《风流纨绔(高H)》 1、郎君归来 皎白的月光透过镂空雕花窗棂漏入屋内,紫檀八仙立柜上,博山炉香烟袅袅,沈氏倚在细木塌上假寐,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丫鬟繁霜掀开帘子进来笑道:“太太,大爷回来了。” 沈氏又惊又喜,直起身连问道:“此话当真?大爷不是前儿来信说还有两三日才能到?” 话音未落,一身型颀长男子快步踏来,也不等丫鬟掀帘,径直走到母亲沈氏面前躬身作揖。 来人姿容俊美,面如冠玉、鼻若悬胆、一袭冰蓝色锦缎长袍说不出得清新俊逸,正是顾家长子顾青宴。 男子嘴角含笑,朝沈氏恭敬问安:“母亲一向身体可好?” “好、好……” 沈氏激动不已,连应了数声,雾灵山贼祸为患数年,这次青宴奉旨剿匪大获全胜,手擒贼首立下赫赫功劳,仕途更进一步也未可知。 她抬手抚上儿子清隽的脸颊,一双俊眸漆黑如墨,他从小锦衣玉食,外出这一月风餐露宿,军营又没个贴心的人随身服侍,想来日子过得也并不舒坦,心里不由又悲又喜。 自己本是御史大夫沈安嫡女,嫁与六品通判顾原山为妻,顾原山婚后借岳丈提携,官职一路升至户部侍郎,夫妻早先也算恩爱和睦,可惜好景不长,怀次子时父亲遇刺意外身亡,她悲伤过度,孩子出娘胎先天不足,养到三岁不幸夭折,顾原山却在她生产后把从小伺候的通房石芸提了姨娘,接连生下两名庶子,大有和她这正房夫人分庭抗礼之势。 顾原山去年又纳了个年方二八的美貌小妾玉桃,极其宠爱,夫妻情分更是淡泊。 好在青宴自小聪慧过人,才思敏捷,少年时又机缘巧合得了宁王青眼,刚及冠就领了守备将军一职,石姨娘的幼子顾宇舒身子孱弱,曾经娶一童养媳冲喜,还没来得及行礼顾宇舒一命呜呼见了阎王。 大丫鬟兰麝素来伶俐,端来梨木镌花椅服侍顾青宴坐下,亲手泡好清茗奉上,沈氏母子絮絮聊了些闲话,见天色不早,儿子过来又未带小厮随身伺候,忙吩咐丫鬟拎来盏玻璃风灯,一番叮咛让好生护送大爷回锦墨居安歇。 兰麝接过风灯娇笑道:“太太还是我去吧,您吩咐给玉姨娘调制的安神丸,今儿药房刚巧配出来了,我送大爷回去时给姨娘送去。” 玉姨娘大名沈妍玉,是沈氏远房侄女,人如其名长得如花似玉,两年前许给顾青宴作良妾。 顾青宴今年二十又一,尚未娶正妻、少年时曾定下一门亲事,光禄寺卿裴文之女,正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谁知裴小姐命薄,未及笄就病逝,后来又与奉天府丞的嫡次女孙碧议亲,谁知孙小姐上山进香路上竟遇奸人强迫,为保名节坠崖身亡。 顾青宴的婚事就此耽误了下来,一来这些年他随宁王东奔西走志不在此,二来无形中背着“克妻”名声,合适的人选一时也难以确定,他眼光又甚高,非名门贵女不聘。 正妻虽未定,锦墨居却住了不少莺莺燕燕,除沈氏做主娶进门的良妾玉姨娘,另有名分的通房四名:柳枝、弄影、素衣、霓裳,皆是一等一大美人,府里也收用过些貌美丫头,提着风灯扭腰款款前行的兰麝就是之一。 这兰麝刚碧玉年华,是沈氏面前有些体面的大丫头,被顾青宴收用后本可向太太求个恩典,最不济也能和柳枝等混个通房,单独住一间屋成半个主子,可她识文断字又素有些心计,暗忖论姿色自己虽过得去,但远远比不过大爷新纳的素衣、霓裳,去了锦墨居最多也是个通房,别说得伺候以后进门的大少奶奶,就连对着玉姨娘也得低一等,哪有现在在太太跟前做个体面丫头得脸? 更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大爷孝顺,每归家必上太太处请安,十有六七兴致上来都会与她弄上一弄,听说锦墨堂雨露均沾,玉姨娘和几个通房不过各自轮几宿,她细细一想,论次数之多自己反而拔了头筹,反正已经是大爷的人,多在太太跟前尽心伺候几年,立下些功劳,到时直接挣个姨娘当岂不更好? -- 2、奴还想要您的巨物入进来(H) 再说大爷风流成性,心思不定,就算是个天仙放进屋过几日也淡了,柳枝前面也有两个美貌通房打发出去配人,还有年初被大爷赏给部下的琼脂…… 刚才太太提议暂停锦墨居妾侍的避子汤,说石姨娘这些日子央求老爷给三爷顾景行定下了门好亲事——嘉州知府次女阮菱,要是他抢先一步生下男孙,无论嫡庶,总占个“长”字,还有那小妾玉桃,整日妖妖娆娆迷得老爷七荤八素,天天进她的屋子,若有喜,这后院就要变天了…… 她站在一边伺候,不由动起了心思,要是自己能先于玉姨娘和柳枝等人生下一男半女,这辈子也算终身有望,一会儿经过梅林,怎么也要引得大爷入自己一回,那粗壮的驴物捅进穴内,再把浓稠的精水满满射入花壶。 兰麝既打定主意,一进梅林,就拿景茜红明花抹胸下一对高耸乳儿往男人胳膊蹭去,嘴里娇滴滴唤道: “大爷……您可回来了,这去了一个多月,奴家可想死你了,刚才你也不理人家……” 顾青宴勾起唇哂笑,他欲望本就强烈,又多日未接触女人,有道是军中三年母猪赛貂蝉,何况这兰麝丰乳肥臀,身段着实不错,刚在母亲房里见她穿着烟霞银罗花绡纱上衣,藤青靡子长裙,扭着那又圆又翘的臀伺候自己用茶,早惹出一身燥火。 现在这骚丫头主动求欢,他也不想忍,搂着兰麝先亲了个嘴,一双手伸进她衣襟里,握着那对又白又大的乳儿用力揉搓,手指在坚硬的乳尖不住打圈挑逗,笑道: “浪货,你倒说说想爷什么?” 兰麝娇吟一声顺势倒入男人怀中,只觉得男儿雄性气息入鼻,刺激得许久未被肉棒进入的小穴淫水直淌,呼吸急促,抓着顾青宴胯间驴物上下套弄,嘴里断断续续呻吟着: “奴家……想爷……用这巨物磨奴家的骚心子……好痒……嗯……” 果然骚浪,顾青宴眯起眼,兰麝这丫头床第之间筋骨瘫软,穴儿紧致,每次肏弄她时肢体乱摆,嘴里淫言浪语不断,和那倚翠阁的头牌玉琦也不相上下,更与在太太身边时的端庄得体大相径庭,但自有一番说不出的妙处。 何况伺候男人很有本事,云收雨散后,跪下用小嘴舔舐棒身残余的精水,勾得自己再次入巷。 梅林有两间精致雅舍,供顾青宴闲暇时饮茶观花之用,他在此处收用过几个漂亮丫头,和兰麝也曾欢好过,绕过一扇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径直将她推在紫檀细木贵妃塌上,一件件扯去衣裳,茜红肚兜飞去,很快将她剥了个精光。 “大爷……” 兰麝两只手虚掩着丰满的乳娇笑道,烛火摇曳下,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一双美目氤氲着万千风情。 顾青宴分开她两侧大腿,拇指拨开阴唇,那处早泛滥成灾,淌着靡靡淫液,他伸手抚摸着敏感的阴蒂,手指插进花径抽送,“啊……”兰麝扭着臀左右摇摆,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大爷……好舒爽……奴还想要您的巨物入进来……” 这骚蹄子,还真把自己当娼妓,奴家也不说了,和那些青楼女子一样自称奴。 顾青宴把手指上沾着的淫汁涂抹在兰麝丰腴的乳上,狠揉了把,满手滑腻,他唇边微微勾起了抹冷笑,将兰麝两条腿拉起盘在自己腰间,粗壮肉棒对准湿答答的穴口缓缓推挤开,“噗呲”一声,火热的龟头直入花心深处。 -- ⒫ο⓲f.⒞ο⒨ 3、爷吃吃奴这对nai子(H) 身下女人“哎哟”浪叫着挺起肥臀迎送,顾青宴不慌不忙缓缓抽插,享受穴中嫩肉的吮吸,嘴里笑道: “兰麝,爷今儿回来还没有去姨奶奶屋,先入了你的身,夹紧点,可别真让爷难以射出来。” 顾青宴一双手从兰麝腰间向上游走,抚摸雪白坚挺的双峰,拇指揉搓着两粒粉腻乳头,只觉触感暖香滑美,暗忖这兰麝虽无十二分颜色,却也明眉皓齿,知情识趣,又是母亲身边一等得用的大丫鬟,俗话说“野花偏艳目,村酒醉人多”,交媾之间十分得趣。 “嗯……哦……” 兰麝自然是使出十二分解数曲意讨好,空虚已久的穴儿被粗壮的驴物占据,火热的龟头熨烫着穴壁寸寸嫩肉,涂着凤仙蔻丹的指在半空挽了个兰花儿,莲脸生春,秋波送媚,搂住顾青宴精壮的腰身,嘴里“嗯嗯哦哦”浪叫着,两片花唇紧夹着肉棒不放,忘情迎合。 “嘶……” 乳尖被顾青宴狠掐一下,突如其来的疼让她咬住了唇,但一对挺拔饱满的乳还是努力高高挺起,任男人将它揉捏成各种淫靡的形状。 “大爷……大爷……”ℝ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驴物在阴道里快速抽插,肏得穴肉又酸又麻,每一下都戳着那敏感的骚心,兰麝全身涌起一阵过电似的酥麻,引得她从脚趾到头顶在不由自动抽动。 刚入巷时还带着几分真几分演,可现在快感如潮涌,脸上春情洋溢,低吟变成了大声浪叫。 她知道大爷床第间素来喜欢女子放浪,玉姨娘就因过于木纳不得欢心,上次不过想吃碟桂花糖蒸栗粉糕,都被厨房的陈二嫂好生抱怨一通,又是个没主意的软骨人,遇事不敢出头,空守着姨奶奶的名儿,却拿不出姨奶奶的款,连太太都冷落她,吃穿用度还没有素衣霓裳这几个新纳的通房体面。 兰麝心里不免又阵阵得意,什么姨奶奶,玉姨娘,还有那些妖妖娆娆的小蹄子,别看现如今自己没个正经名分,大爷归家那次不先入她这穴儿,等生下秦家长孙,锦墨居里除了未来的顾大奶奶,其他人对着她都得退一射之地。 想到这,蛇样的腰肢扭得更欢,花茎嫩肉紧勒住火热肉棒,挺起胸脯把丰满乳儿喂男人嘴边,媚笑道: “爷,您吃吃……吃吃奴这对奶子……” “浪货。” 顾青宴微眯着眼,加重手上力道,握着一对乳往中间推压,一口啜起两颗乳尖,不住吮吸舔咬,唇舌搅得啧啧作响。 乳尖是兰麝全身最敏感所在,现在两只均被含在口中,爽得她全身酥麻,穴心淫液绵绵渗出,男人速度极快,重重喘息着,抱着她屁股啪啪抽疯狂顶弄,肉棒全根而出又全根而入,每次进去都顶着花蕊磨动,充实又酥麻的钻心骚痒,从穴里蔓延到四肢百骸,美得她美眸轻翻,嘴里“嗳哟……嗳哟……”叫唤不停。 顾青宴见她得趣,唇角轻勾,站直身子,捧起两瓣又圆又滚挺翘的臀,藉着微弱的烛光,低头打量起兰麝饱满的小穴,只见两瓣阴唇水水嫩嫩,中间插着根青筋毕露的巨硕肉棒,深紫色的龟头不住在穴儿内进进出出,暖阁全是脸红心跳的淫浪之声。 “给爷叫几句好听的来!” -- ⒫ο⓲f.⒞οⅿ 4 入到奴心肝子里了(H) “啊……嗯……大爷好厉害……奴好爽利……入到奴心肝子里了……” 兰麝穴里快感一波接一波,嘴里语无伦次浪叫着:“太爽了……不行了……奴受不了……大爷又顶到了……骚穴……奴要死了……要死了……大爷操死我了……” “奴想吃您的精水……求您赏给奴……” …… 男人血脉贲张,抓住两团臀肉左右拉扯,让胯间小穴张得更大,腰腹阵阵发力,将肉棒顶在甬道中狠狠肏弄,又腾出一只手捏住乳尖,使劲揉搓,强烈的快感让兰麝穴内一股股春水急泄而出,发出无比满足的呻吟,无力倒在榻上泄了身子。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奴不行了……啊……啊………” “骚货。”顾青宴微微喘息,翻过她的身子骑上去,“噗哧”一声,藉着滑腻的淫液,肉棒顺畅地再次深插入穴内,他挥起手掌“啪”打在女子娇嫩的肥臀上,白嫩的臀肉立刻清晰地印上了红红的五指印,颤颤抖抖好不可怜。 顾青宴骂道:“今天怎么这么不中用?不是闹着要吃爷的精水?” 兰麝听出大爷话里不满,虽全身无力,仍勉强支起胳膊,臀翘得高高,收缩穴儿迎接男人巨物的冲撞,嘴里委屈分辨道: “大爷,还不是你好久不入人家了,奴才受不了的……” “是吗?”顾青宴两根手指毫不怜惜地夹住兰麝娇嫩的乳头,用力往外拉扯着,指甲按在乳晕上细细的研磨着,“那你说爷走了多久?” “四十三天,大爷去雾灵山四十三天了,奴天天想着大爷回来,每次去锦墨堂想问问,还被霓裳奚落一番……” 兰麝一向精明,表达自己思念之情时也不忘给顾青宴上眼药。 不知道是憋得太久还是女人的回答让他满意,顾青宴不再说话,发狠挺动腰臀,肏得兰麝又丢了几次…… 青绿古铜鼎书案撩着暖香,紫檀木榻不停嘎吱嘎吱晃动,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女子呻吟娇喘在幽静的梅林雅舍异常清晰…… 半晌,顾青宴气喘吁吁拔出肉棒,撸了几下,看着雪白的精液淫靡地沾满兰麝丰满的臀瓣,大咧咧斜坐在榻上,由着她服侍自己穿衣。 云雨后,顾青宴心里委实畅快,这次雾灵山剿匪不易,那地不光山势险恶,又有天然河流环绕,易守难攻,匪首宋连良经营多年,建石堡,设吊桥,零零散散数十次战斗后,最后用火攻逼得他们下山投降。 想到后日就是早夭的二弟?生忌,母亲肯定又会伤心一场,自己才快马加鞭一路不停赶回来。 看兰麝半跪在地上,用汗巾细细擦拭自己靴边的灰尘,藤青长裙下肥臀紧绷,顾青宴唇角轻勾,想起刚才压着兰麝伏在木榻上,将两条白生生的腿一分,下面那处与新蒸的白面馒头一般嫩滑,就是多了一道缝,肉棒顶进去,弄得她大声浪叫,骚媚入骨的浪刺激得自己拼命抽送,龟头次次狂顶花心,直肏得她穴儿淫水四溢,心里还有些意动,顾念着母亲的吩咐,强行把欲火按耐了下去。 等踏进玉姨娘居住的东厢房,已是亥时初刻。 -- 5 弄美妾(H) 听到丫鬟通报,沈妍玉忙对着螺钿铜镜整理鬓发,将一只镂空兰花珠钗插于头上,匆匆出来敛衽见礼。 虽然嫁到顾家快两年,大爷常年奔波在外,回府时她和柳枝等几个通房轮宿,今年大爷又从扬州得了素衣霓裳两个美人,很是新鲜了一阵,甚少踏进她这东厢,这个时辰过来想来必是要在此处歇息。 与顾青宴多日未见,沈妍玉喜不自禁,眼圈泛红,命丫鬟架起炕桌,摆上点心茶水,伺候他脱履。 顾青宴摆手说不必,妍玉又命丫头送水,亲自去净室伺候他沐浴。 浴桶中氤氲着淡淡水雾,顾青宴惬意地倚在桶壁,由着小妾给自己头部按揉了会子,接过青瓷冰纹茶,泡的是金丝蜜枣茶有些甜腻,倒也抿了两口递回去。 见那妍玉十指纤纤,杏眸微垂,灯光下倒有一番诱人风情,不免动了心思,笑道:“你也进来洗洗?” 沈妍玉娇羞着不肯,这还在浴房,大爷怎么就起了兴致?以前随他弄过一次,生生被插晕过去,后来还是丫鬟把自己送回房里,心里实在羞愧难当,一连数日连园子都不敢去逛。 顾青宴知道她素来腼腆,也不强求,又想起刚才母亲提及停了妾侍的避子汤,子嗣上他一向不甚上心,只希望长子是嫡妻所出,只是苦于一时没有觅得合适人选。 二弟早夭,父亲对母亲又早没了恩爱,自己常年跟着宁王东奔西走,行踪不定,万一有什么不测,有个孩子也算是给母亲留个念想。 刚才梅林雅舍里,他并未在兰麝穴里出精,不过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做他长子的母亲还不够资格。 沈妍玉自己也不是特别满意,但她性格温婉贤淑,又是母亲做主许给自己的良妾,长像也算标致…… 待两人躺在弦丝雕花架子床上,沈妍玉雪白胴体赤裸裸呈现在面前,小腹滑腻如脂,阴户水草丰茂,掩隐着下身那道嫩红肉缝。 顾青宴在她肌肤上四处游走爱抚,揉搓了会儿乳儿,不太大,又顺着小腹直到私处,分开两瓣娇嫩阴唇,手指轻轻插入,在穴里不断搅动,等丝丝春水溢出,知道她已情动,不再忍耐,扶着早已勃起的阳具,对准迷人的肉缝,慢慢挤了进去。 沈妍玉一颤,差点呻吟出来,慌忙咬紧牙关,抓着床被一声不吭随男人肏弄,即便龟头顶住穴间软肉,带来阵阵酥麻,也是捂住嘴浅浅抽泣。 顾青宴兀自肏干了一会儿,甚觉无趣,这沈妍玉刚进门还觉得模样生得不错,又是沾亲带故,论起来还喊自己一声表哥,可性子太过拘谨,行房时总是放不开,声都不敢出,唯恐被丫鬟听去耻笑。 他调教过几次还是如此,心里厌烦,自己在外奔波劳碌,娶妾摆在家中本就是供享乐,从她身上感受不到畅快,也没有给这个姨娘特权,安排妾侍通房轮宿,心里还是更爱倚翠阁他梳拢过的玉绮。 今晚本就在兰麝身上酣畅淋漓发泄了一回,要不是念着子嗣,原也不想来东厢房,刚在浴房见沈妍玉扭扭捏捏已有几分不喜,现在床上又是这一番光景,越发索然无味,把阳物拔出,耐着性子说了句:“刚才伺候我沐浴,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今天我宿在正屋。” 翻身起来穿上衣衫要走,沈妍玉被弄得不上不下,见男人拔出的巨物仍高高耸立,知道他未尽兴,嘴偏呐呐得说不出挽留的话。 顾青宴叫小丫头碧裳进来伺候她主子休息,环视了一圈屋子,皱眉道:“你这屋里摆设也太过素净了,明儿我让人把库房里那扇沉香木雕四季如意屏风送来,再拿对青花白底瓷梅瓶,都给你摆上。” “谢大爷,妍玉不敢奢求,只要大爷多念着……” 一语未了,顾青宴早已不耐拔腿离去。 不多会儿,丫鬟甘棠走进屋来,用簪子挑了挑灯芯,忿忿抱怨道: “姨奶奶,您不知道,大爷刚出门就被素衣半道截了去,说自己新学了首曲子,非要唱给大爷听,大晚上的,谁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 6 妾相妒 甘棠是沈妍玉自娘家带来的丫鬟,一向觉得自己比别个不同,原想着玉姨娘是太太做主娶进门的良妾,大爷现在又没有正妻,锦墨居那几个通房统统越不过去,只要姨娘早日生下一男半女,自己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以后嫁人可以好生挑上一挑,谁知沈妍玉木纳拘谨根本不讨大爷欢心,连带着她在沈家也受了不少窝囊气。 沈妍玉本就伤心,听甘棠??这话心里愈发气堵,泪水颗颗滴落在云丝锦衾上,恨素衣这贱蹄子一味下贱邀宠,想起顾青宴临走时亲口说明天派人给自己送如意屏风和梅瓶,心里又略好过了些,叹了口气说道: “素衣歌喉婉转,曲儿确实唱得好,大爷军中事务繁忙,难得回府想放松些也是有的,以后这些话不要随意拿来说,莫被有心之人传了去惹大爷不快。” 甘棠心里冷笑,你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姨娘,显什么正房大奶奶的气量,大爷刚和你在屋里弄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没叫水就拂袖而去,摆明了心中不喜,自己好心提醒却被当驴肝肺。 她嘴里倒恭敬应道:“姨奶奶说的是,大爷心里肯定顾着您的,一回来就先来咱东厢,我刚才那话不过是胡乱说罢了,再说上面还有太太呢,她老人家疼你,大爷又素来孝顺,素衣她们翻不了天。” 想了想甘棠又补了句:“不过姨奶奶您还是得上心点儿,我今儿从悯月那里得信,说三爷定了门好亲事,太太有意让大爷停了后院的避子汤,就怕那些蹄子使手段先怀上……” “此话当真?” 沈妍玉大惊,心里惴惴不安,四个通房中,柳枝弄影早到顾青宴身边伺候,年初新纳的素衣霓裳虽是教坊出身,一个歌声卓越,音若黄鹂酥麻入骨;一个舞技超群,腰肢袅娜翩若轻鸿,而且还是清倌,又会些狐媚手段,很是得宠了一阵。 太太又一向不管大爷房中事,要是她们怀孕了,真论起来,自己这正儿八经的姨娘反而落了下乘。 想到这,沈妍玉后悔不已,手里的锦帕差点绞断,刚才怎么也该设法把大爷留下的。 她越想越不得味,转辗反侧一夜难以入睡,翌日清晨,管家秦越指挥几个婆子把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送进来,又小心翼翼请示梅瓶怎么摆放,沈妍玉面色才缓和了些,大爷……到底还是念着自己几分的。 素衣霓裳之流,不过勾栏出来的下贱东西,爷又不长性,过段时间新鲜一过就撂开手了…… 俗语道:白日不能说人,暗夜不能言鬼,沈妍玉心里刚念叨完,素衣可巧就往东厢房来了,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下,上身穿着云雁细锦衣,下罩百蝶度花裙,鬓间斜插着枝兰花珠钗,腰肢扭得和水蛇似的,掀开帘子笑道: “听闻姐姐得了样好东西,妹妹眼浅,特来瞧瞧,姐姐可别嫌我。” 沈妍玉一怔,吩咐丫鬟看茶,轻笑道:“妹妹这是什么话?你我姐妹自当常来常往。” 素衣纤纤的手指还在屏风上抚摸,一双杏眼却不住往沈妍玉脸上打量,似笑非笑道: “谢姐姐,茶水我就不喝了,刚屋里的被褥棉套婆子们搬出翻晒了去,我实在无聊才出来走走,听东厢房这边喧闹,随口问了几句。听说昨晚大爷来姐姐这儿不过只是小憩片刻,今儿就赏了这么个好东西,果然还是我愚笨,辛勤服侍一宿,嗓子都喊哑了,大爷只让厨房送来盅血燕让我润喉,爷可真偏心,姐姐你说是不是?” -- ⒫ο⓲f.⒞ο⒨ 7 风月手段 沈妍玉心里恨得不行,这素衣话里字字句句都在戳她的心,大爷昨晚和自己不过半场欢爱,却在这贱蹄子处通宵达旦闹了一宿,今儿又是喝血燕,又是晒棉被,自己好容易得了扇如意屏风,她就心生不忿,跑东厢把和爷的房事抖出来示威呢! 偏偏她每一句话又让自己无从反驳,沈妍玉这会儿只恨自己嘴拙,脑子里不停回想甘棠的话:“太太有意让大爷停了妾侍的避子汤,就怕那些蹄子使手段先怀上……” 这个素衣昨晚伺候了一晚上,大爷行起事又如深海蛟龙,她会不会…… 素衣见沈妍玉脸色惨白,心里泛起阵阵快意,她今天来东厢房挑衅确实是心有不忿,但并不是为了什么沉香木雕四季屏风拈酸吃醋。 自她年初被纳进来,曲意逢迎,顾青宴赏赐也不少,哪一件不比这个无宠的玉姨娘强? 只可惜自己命运不济,流落风尘,太太一向不待见自己,上次中秋家宴,连柳枝都能去清秋阁伺候,偏独独落下她和霓裳,撒娇卖憨地抱怨了几句,却惹得大爷勃然大怒,差点发落了她,那之后更是一连好久都没有上自己居住的西苑。ℝ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她心里那个恨啊,却又无能为力,心里殷切期盼着能早日怀上大爷的骨肉,在锦墨居占一席之地,到时候就算正儿八经的顾大奶奶进门,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昨晚特意打扮一番,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乌金云袖衫领口低开,一只相思曲更是唱得百回千转,余音袅袅,果然引得大爷意动,携手入塌。 云雨间男人甚为勇猛,精水却持久不泄,她跟顾青宴时虽是清倌儿,但出身教坊早对男女之间的情事耳濡目染,猜出他此前和玉姨娘已成事过,更是小心曲意,使出各种风月手段尽力伺候,一夜男欢女爱酣畅淋漓…… 今日清晨,厨房送来碗血燕,还有每次伺候后雷打不动的避子汤,她塞了些钱给送药的刘嬷嬷打听了几句,得知大爷没有安排给东厢房送药,顿时怒不可遏,才会跑来撒气。 现在看沈妍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是精彩,心里郁气顿时消散了不少,什么玉姨娘,姨奶奶,不过是个橡皮人软骨性,自己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嘲讽,她也不敢回应一句。 ** 甘棠待素衣离去,又狠狠瞪了眼那狐媚的身影,方凑上前说道: “姨奶奶,昨儿我就说过,这些贱蹄子一天勾着大爷,仗着有几分宠爱现在连您也不放在眼里,就是欺负姨奶奶好性儿,要我说何不禀了太太,让她做主发落她们。” “不可,”沈妍玉想着自己的心事,摇头道,“那素衣正得宠,要是为后院这些事惊动太太,大爷脸上也不好看,怕以后连我们东厢房的门槛也不愿意踏了。” 这话倒也不错,以前打发走的两个通房杨柳彩蝶就是爱拈酸吃醋,又仗着是顾家的家养丫头,和新纳的琼脂不对付,很是闹腾了一番,大爷回来后直接把杨柳彩蝶配了人,又把琼脂送给立下军功的部下刘利峰,后院才消停了下来。 就算今儿素衣上门,也不过是言语上夹枪带棒惩口舌之快,态度倒让人说不出好歹。 “姨奶奶还是得多用点心,只要早日怀上大爷骨肉,您可是太太做主正儿八经用轿子抬进来的良妾,不比那些勾栏出来的下贱东西,到时候生下一男半女,怎么发落她们还不是您一句话?” 沈妍玉犹豫着:“可大爷不喜我……昨夜……” “姨奶奶,我倒有一主意……” 甘棠见沈妍玉眉心紧锁,知道自己今天的话她听得颇有些入耳,翘了翘嘴角,低声道:“二姑娘不是过段时间要进京看太太吗?姨奶奶何不趁势留在身边,多个人笼络住大爷。” -- 8 初相遇 其实早先甘棠见顾青宴俊俏,也动了春心,奈何她姿色平平,每次顾青宴来东厢房,正眼也不瞧她,只使唤家养的小丫头碧裳,加之甘棠又听闻顾青宴的一些雷霆手段,才慢慢收了心为玉姨娘谋划,也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沈妍玉唬得吓了一跳,未料到甘棠竟是这般提议,她口里说的二姑娘是庶妹沈妍沁,容貌身段更甚一筹,当初沈氏给顾青宴选良妾,是看重了自已嫡出的身份,庶妹素来爱讨乖卖巧,又仗着爹爹宠爱她姨娘,跋扈张扬惯了,要把她弄来伺候大爷,姐妹共夫,分走自己本就不多的恩爱,那才叫一个糟心。 “不可,此事莫要再提,我自有主张。” 甘棠就差一个白眼朝自己主子翻去,自有主张?你能有什么主张?木头一般远不如二姑娘灵巧! 说是姨娘,吃穿用度还不如人家一个通房呢,那个素衣昨夜屋里可是通宵灯火通明,服侍得大爷十分尽兴,今天又是晒被褥又是吃燕窝,还跑来东厢房下马威,要是她早一步怀上了,以后这锦墨居可不止一位姨奶奶了! 沈妍玉望着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升起的缕缕香烟,思量刚才甘棠的话,心里越发焦躁不安。 父亲前些时日来信提及要将庶妹送来顾家小住,名义上说看望太太,陪伴自己,细细想来,未尝不是打着把妍沁也送给大爷做妾的主意。 锦墨居有名分的一共五人,柳枝弄影是早年就在大爷身边伺候的丫鬟,现如今虽然爱意薄了些,却也不时会去她们房里。 这些年,大爷身边的人走的走,送的送,偏偏这两个留了下来,可见是有一定手腕,不容自己小觑。 新纳的素衣善妒,霓裳跋扈,叫人恨得牙痒,但她们教坊出身,很会使些风月手段惹大爷偏爱,真论起来,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姨娘反而落了最下层。 沈妍玉踱步坐到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只觉得千种哀思、万般愁绪藤藤蔓蔓萦绕在心里。 大爷对自己一向兴致乏乏,昨夜更是只弄了半场就拂袖而去,这样下去怀孕的希望更渺茫了…… 也许甘棠说得有几分道理,把庶妹给大爷,姐妹共伺一夫,才是长久之计,虽然自己一向不喜妍沁,但和几个通房比起来,她毕竟是自家姐妹,上头还有太太和父亲压着,进了顾家门,谅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妍沁先生下一男半女,有了孩子傍身,在这锦墨居里才算真正站稳脚跟。 沈妍玉垂在腿侧的指尖徐徐弯起,指甲都镶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疼,咬着牙暗自下定了决心。 ** 顾青宴可不知道自己小妾的一番“美意”,冬月十三日是二弟生忌,加之这次出征前沈氏曾去欢喜庵祈福,如今见他平安归来必要打醮还愿,连做好几天道场,昨日他就派了管事前去庵里打点准备,又告假亲自护送母亲前往。 山色掩映下的欢喜庵庄严肃穆、古色古香,华阳道姑早得了信,知道顾夫人前来,洒扫除尘,亲自领她进大殿,向清虚三圣拈香叩拜。 顾青宴向来不信鬼神,观法后,见母亲与华阳吃茶论道,很是虔诚。 他一向闲不住,甚觉无趣,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吩咐顾源与众管事一番,起身朝后山走去。 这片山林和雾灵山隐隐有些相似,孤峰兀立,山壁陡峭,顾青宴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向上行走,想起几天前那场火攻,胜得很是艰难,匪首宋连年虽然自戕而亡,但他手下的二当家,卢铭书一月多前去了庆州,目前仍下落不明。 心里有些烦闷,不知不觉脚步越走越远,绕过山涧,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 已是初冬,重霜涂白了路上的枯草,吹笛人吹得并不是相思曲,却让人心底涌起无限柔情,虽然还没有看清她的样子,顾青宴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醉了。 -- 9 绝色少女 月光轻得就像情人的手,淡淡的、柔柔的,让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 吹笛的女孩倚在路边雾迷烟锁的白杨树上,简直就像云中的仙子。 一曲刚了,顾青宴用力拍起手来。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小姑娘,你可是想家了?” 他刚才鼓掌的力度很大,现在说起话来,温润磁性的嗓音更是在幽静的山谷回旋。 薛簌簌吓了一跳,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才发现离自己不过三尺远的地方站着个长身玉立,风采翩然的男子,笑吟吟正仰头望着自己。 他一副翩翩世家公子模样,宝蓝锦缎袍子袖口镶着银丝流云纹滚边,腰间束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鸦青发丝用玉冠高高束起,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笑起来漫天的梨花飘雪都不如他神采斐然。 簌簌心猛得跳了跳,脚步一滑径直从树上摔了下来。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男人身手敏捷迅速一跃,稳稳接住了她。 顾青宴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转,细细打量起怀中的少女,见她容貌秀丽,腮凝新荔,肤若凝脂,一泓清水似的双目如明珠生辉,竟是个绝色。 他手指沿着少女娇嫩的脸庞下滑,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她很美,独自一人出现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有些不合情理,但顾青宴知道,他抱着的并不是什么山林精怪,也不是吸人精气的女鬼,少女身体柔软,带着体温的触感渗入自己肌肤,身体某一处燥热起来。 簌簌推了男人一把,示意他将自己放下,都忘了笛子还在他手里,转身就跑。 月色朦朦胧胧,天边只悬着几颗疏散的星,看不大清脚下的路,但她在欢喜庵的后山生活了好几年,一草一木极为熟悉,此刻心中害怕,脚步更是比往日加快,一口气跑了两里多,眼看过了前面灌木丛,马上就到她居住的小屋。 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簌簌喘息着回头望了一眼,下了一大跳,刚才接住她的男人就在离自己六七丈远的地方不紧不慢跟着,竟然没有听到一丝声响。 簌簌心里是真害怕了,像只被狼群追赶的兔子,一步不停往前跑,心里却突然反应过来: 这个男人并不是追不上自己,他放慢了脚步,也许是想弄清楚她到底住哪里! 小屋现在不能回去,簌簌换了方向,黑夜里有些慌不择路,前面飞流直泻的瀑布挡住去路,瀑布跌落处,是一泓深潭。 “不跑了?” 温润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青宴踱步到少女身侧,嘴角轻扬,戏谑得看着她。 簌簌警惕地看着四周,寻思如何脱身,未料到潭边湿滑,脚下不稳,“啊……”的一声仰身跌倒,顾青宴慌忙去拉,仓促间只攫住她一只手,一个收势不及,两人齐跌入潭中。 潭水冰冷刺骨又深不可测,簌簌慌乱抓着男人胳膊,挣扎着在潭面上冒了一下头,还来不及喊救命又立刻沉了下去,只听到耳边咕噜咕噜的水泡声响起。 今天……自己要命丧在这里了吗? 顾青宴纵然水性极好,也耐不住这冰撤透骨的潭水温度,被少女胡乱抱着,拽着自己往下沉,他举起手掌想劈晕她,撇见她颈后一抹雪色,到底不忍心,揽着她的腰强撑着游上岸。 “刚才跑什么,嗯?”男人语气严厉,伸手向她抓去,“说话,你是小哑巴吗?” 两人距离极近,簌簌没有防备,莹白的皓腕已经在男人手中。 “喜欢往水边跑是吧?刚才我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你,让你做个水鬼。””他越发凶起来。 簌簌却笑了,她本就生得极美,清澈的眸子如闪亮墨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这一笑更如三月繁花枝头初绽,衣裳已被潭水浸得水湿,勾勒出少女玲珑曲线,月色下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 10 舔得两只玉兔儿吧唧作响(微H) “我不信,你要杀我刚才就不会救我。” 顾青宴收回眼,冷哼一声:“算你走运,今天是我二弟生忌,不想多造杀孽。” 这当然不是理由,事实上他也说不清楚原因,刚才这女孩落水那一刻,自己完全可以松开手,或者劈晕她,却鬼迷心窍紧只想把她救起来。 簌簌看了男人一眼又迅速撇开,低声说道:“虽然是你害我落水,不过你救了我,我们就算扯平了。” 顾青宴嘴角轻勾,突然伸手一把抄抱起她,哂笑道: “原来不是小哑巴啊?是个伶牙俐齿的蠢丫头!救了你两次,想和我扯平,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出男人话里危险的意味,簌簌剧烈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稚嫩娇柔的少女胴体和强健的男性身躯相接触,激起强烈的摩擦快感,顾青宴挥手在她娇嫩的臀上重重扇了一巴掌,似笑非笑望着她说道: “刚说了你是个蠢丫头,大晚上孤男寡女抱在一起,你说我要做什么?” 夜风凛冽,吹着两人被潭水浸透的衣裳,寒意更为刺骨,他把少女往怀里拢了拢,在她耳边吓道: “放着家不回,跑水潭里滚一遭,不想被冻死就老实点。” 簌簌知道男人是在吓唬自己,不知道是风吹还是害羞,面色一片酡红,伸手拧他一下,低声道:“坏蛋。” 她甜美清脆的嗓音如黄莺出谷,黑夜里更添了几分旖旎的情思,顾青宴想起刚才救她出水,即使透过衣物,依旧可以感觉到少女身子玲珑曼妙,心里一阵意动,手抚上刚拍过的臀瓣,轻轻揉了两下。 屋里火盆燃得正旺,簌簌熟练地扔进去几个山薯,刚才趁男人去外面生火时她已经换了身干爽衣裳,凑在火边想让浸湿的头发快速烘干。 一件男人的外裳扔过来,唬得她兔子一般弹起,目光落在他精赤的上身,又噗嗤笑开了。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不过是肉体凡胎,也会受伤。” 顾青宴前些日子在雾灵山拼杀的伤口早已结痂,簌簌说的应该是一年前他舍身保护宁王时被刺客刺中左腹那处,所幸剑刃入肉后为肋骨所挡,未伤及肺腑,除了阴雨天有些隐隐作痛,倒也无大碍。 他将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扔过去,凉凉看了她一眼,反讥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漂亮的小哑巴,原来这么多话,过来给我涂药。” “等会好不好……” 簌簌用钳子从火盆里把烤熟的山薯扒出来,水忙脚乱拍干净灰,掰成两块儿放在风干的芭蕉叶上,问:“你吃吗?” “你每天就吃这个?” “也不是,早两月还有栗子,不过今年结得不多,被我吃完了。” 顾青宴走过来挨着她坐下,见少女被火光映红的脸分外明艳,胸中仿佛也有团火在燃烧,自己从没有见过这种类型,同他纳的那些妾侍通房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些东西能饱腹?” 簌簌撇他一眼,不以为然: “一看你就没挨过饿,我刚到这里时,有时下午饿得不行,还去后院禅房偷过香客的糕点呢,有一回差点被抓住,还好我机灵掀开桌帷钻进桌底藏起来,后来我就有经验了,不多拿,只每样取一两块儿尝尝,再把它们稍微摆放下,不让人看出我偷食的痕迹。” 顾青宴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捏她的脸蛋:“怎么就没有把你这小贼捉住呢?” “我每天都给三清祖师许愿啊,让他们保佑我,吃饱饭不饿肚子,早日……” 想到什么她神色有些黯然,偏头问身边的男子:“你呢?你来欢喜庵有什么愿望想让祖师帮你实现吗?” 顾青宴想,自己想要得到的太多了,他虽书读得极好,却一贯信奉男儿“功名祗向马上取”,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但和这么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 两人挨得很近,少女柔软的身子散发着处子幽香,丝丝缕缕飘到男人鼻间,顾青宴有些心猿意马,他本是走马章台千金买笑的主,见少女娇靥如花,香气袭人,胯下驴物不免硬了几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将美艳的女体压在身下婉转呻吟,更是一大乐事。 他勾勾唇笑着说:“娶老婆,娶个漂亮老婆。” 看着男人束发的玉冠,簌簌好奇问道:“你今年多大年龄了,还没有娶妻吗??” 顾青宴想起病逝的裴氏女与孙家小姐,自己身上背负的克妻名声也成了母亲心病,他往火里掷了两块木炭,瞪了女孩一眼,厉声道:“干你何事?” “这么凶难怪没有姑娘嫁给你。”簌簌小声嘀咕着。 “说我什么坏话?” 顾青宴展臂一挥,将她揽在怀里,想起刚才揉捏少女嫩臀的销魂触感,一股热流从小腹涌起,索性打横将她卧在自己膝上。 “刚才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一张俏脸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糯糯答道: “凌簌簌……” “哦,你叫簌簌啊。”顾青宴在她耳边吐着气,嘴唇轻轻触过柔软的耳垂,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带着莫名的诱惑,“我叫阿苏,你说我们名字这么像,是不是很有缘份?” 男人舌尖不断从自己耳边滑过,麻麻痒痒的感觉让簌簌浑身酥软,羞得满脸绯红。 “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要起身,胡乱间抓到根火热的棍状物,棒头还兴奋地弹了下,她未经人事,不知道是男人兴致高涨时勃起的阳物,看顾青宴微眯着眼,“嘶……”脸上似乎蕴着几分痛苦,想起他身上累累伤痕,以为自己又碰了伤处,忙问道:“没事吧?” 没事? 没事才怪! 顾青宴面色铁青狠狠瞪她一眼,“你说呢?下手没轻没重。” 要是自己身下这话儿再不能用,非把这野丫头千刀万剐,上刀山下油锅,煎炸烹煮过一遍都难消心头之恨,他泄愤地咬住少女耳垂,灵活得在唇齿间吞吐着。 “嗯……嗯……” 被吸得浑身酥软,簌簌却不敢再推开,小手抓着男人精赤的胳膊轻轻颤抖。 “你现在还疼吗?” 她心里惴惴的,贝齿微咬着红唇,小声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顾青宴凝视着她,少女麋鹿般的眼清澈明亮,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下,低头吻住两瓣诱人的粉唇,手隔着衣裳抚弄起她胸前白鸽般的乳儿。 “唔……” 簌簌嘤哼一声浑身发软,绵绵卧在男人怀里,这几天癸水将至,乳儿胀痛不已,现在被男人大手轻薄揉捏,不适似乎缓解了不少,却又好像更难受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下体升起,酥酥麻麻好像虫蚁爬行,又似有人拿着根白色浮羽轻搔她的脚心,一时间有些迷茫,任男人分开她的樱桃小口,火热大舌探入其中,“啧啧”吮吸着。 “嗯……嗯……” 顾青宴舌头在她口腔肆意翻搅,吸着香甜的津液,他一向警觉,却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动了情,暗忖这凌簌簌年岁虽小,乳儿柔软丰腴勾人得紧,相貌清丽脱俗,再过几年必成国色,又喜她性子天真烂漫,带下山放锦墨居里红袖添香也不错。 下腹那团欲火越燃越旺,他伸手探进少女衣襟,将她绵软的乳儿握在手里。 簌簌一声惊呼,纵然再不谙世事也知道此举不妥,不断推搡男人精壮的胸膛想坐起来。 顾青宴常年练武,身形矫健,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哪是其对手? 少女胸衣很快被扒开,赤裸裸的白皙胸脯裎露出来,肌肤晶莹如玉,两颗粉果如珊瑚子微微颤抖,诱人之极。 顾青宴心头一阵狂跳,美,真美,绕是自己平生采芳猎艳,见过的女子却无一人能与怀中这具莹润的女体媲美,他俯下身叼起一只乳尖轻啜,大手抚上另一旁滑腻的乳儿重重搓揉起来。 少女一身羊脂般的肌肤滑嫩,两个圆润润的乳儿让男人想起晌午享用过的马蹄乳糕,似乎也是这般香甜,血液阵阵上涌,牙齿忽轻忽重灵活磨啮着粉嫩的乳珠。 这丫头生得这般绝色,肌肤细腻滑嫩,亵衣下裹着玲珑的少女身躯,顾青宴一只手抚上乳峰,轻捻着柔嫩的乳头,嘴吻住两瓣娇嫩的粉唇,舌头灵活地钻进少女檀口,不停舔弄着。 下体早已经坚硬如铁,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榻上弄上一弄,刚才这丫头握住话儿狠捏,那一刻痛煞他了,自己何曾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今日非得好好找补回不可。 “嗯……嗯……疼……” 从没有被男人触碰过的身体哪经得起这般灵活挑逗,听他舔得自己两只玉兔儿吧唧作响,一阵酥麻快感从乳尖掠过,簌簌身子一颤,虽然极力忍耐,唇间还是溢出丝呻吟,扭着腰想要推开却觉得骨软筋麻,绵软无力。 山中生活清冷寂寞,她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像只脱队的雏雁孤苦伶仃过了近三年,这个叫阿苏的大坏蛋,还以为他是好人,才会与他说话,谁知竟然行如此下流之举。簌簌心里委屈得不行,眼眶一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哭什么?” 顾青宴抬起头皱眉问道,床底之间他最不喜女子扭捏作态,可这张梨花带雨的莹润小脸,长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红唇微嘟,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心早不知不觉软了几分,柔声问道:“刚才可是疼了?” -- 11 处子xue滑嫩细腻(微H) 簌簌推开他,仓促拢上衣裳,指着屋门命道: “你走……快走。” 她本就生得极好,双眼潋滟着点点水光,更显得楚楚动人。 顾青宴踱步过去,一双细长桃花眼虽怒时亦若笑,淡淡说道: “我要说不呢?你能奈我如何?” 簌簌敛衽行礼,垂着眼应道:“听闻今日是公子二弟生忌,我身无长物,唯有手簪花小楷勉强能看,既然公子上山打醮,必是信道之人,不若小女子今夜赶抄几卷《太上感应篇》为令弟祈福,愿他永离三涂苦,早登东极府,不坠生死轮回,往生东方长生极乐净土。” 少女清脆的声音,仿佛珠玉落地,顾青宴钳起她的下巴凝视了片刻,嘴角忽得露出抹飘忽的笑意: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俏丫头,明日我倒要来看看你的字,是不是和你今晚说的话一样漂亮。” 偷偷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簌簌长舒了口气,背过身拉开亵衣,莹白的胸脯被啃噬得青青紫紫,布料磨蹭着被咬破的乳尖,一阵阵钻心的疼。 “嘶……” 他力气好大,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般,刚才自己赌了把,他果然顾念着逝去的家人,转身离开。 拿起清洁的拂尘,簌簌漫不经心扫过桌上浮灰,来欢喜庵三年了,偏安于这山间小屋,华容仙姑未坐化时,还有个小道姑与她送餐,斋饭本就寡淡,道家又讲究过午不食,才十三的年龄一天只吃两餐,经常饿得宿夜难寐、辗转反侧。 后来华阳道姑当了欢喜庵的观主,就仿佛把她遗忘一般,只能种些瓜果蔬菜果腹,倒也算安宁。 只是今天之后,这平静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 那位阿苏公子说明日还要来找自己…… 雨从清晨就靡靡下了起来,黄昏也未见停歇,簌簌停下笔,揉揉酸胀的手腕,哀哀望了眼窗外。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已是冬月,北地苦寒,不知……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她迅速抹干泪,站了起来。 顾青宴进来就看见她泛泪迷离的眼,长睫微微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和他置气,离自己远远站着,别过脸不说话,完全不似昨天的天真活泼。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翰墨香气,顾青宴将黑漆描画海棠花的食匣往桌上一放,拿起她誊写的纸细细打量,一手小楷欹正相生、又带着女儿家的轻逸。 心里由衷赞了几句,见她仍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恼,有样学样将几块山薯埋进火盆,打开食盒笑吟吟道:“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阵阵食物香气透了出来,簌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一眼,桌上摆着数盘点心瓜果,还有一份不知从哪弄来的烧鸡,皮酥肉脆,心里更馋了,想起昨晚他的猛浪行径,生气道: “我不吃你的东西。” 腰肢骤然一紧,被一只大手搂住,顾青宴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怀里容貌娇美的少女,看了半晌,最后淡淡说了句:“蠢丫头。” 听他拔脚而出,簌簌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麋鹿般的眼睛四周轻扫,寻思着人应该已经走远了,才悄悄走进去,捻起一块儿桂花糕塞进嘴里,只觉皮酥馅嫩,齿颊留香,又吃了一口金糕卷,更觉满口生津,回味无穷。 “好吃吗?” 脑袋轰然一响,簌簌整个身子僵住,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无声无息站在自己身后,嘴角含笑凝视着她。 “我只吃了一块儿!”她脸绯红,小声辩解道,自己确实只吃了一块儿,每一盘都吃了一块儿,反问道,“经书我已经抄好了,你又来做什么?” 男人毫不避讳地伸手抚摸起她欺霜胜雪的娇嫩脸庞,一双俊目却盯着少女微微起伏的胸脯,想起昨夜的滋味,只觉下腹火起,将她搂入怀中哄道:“刚烤的山薯我还没吃呢,好了,别再和我置气了,饿坏了身子不值当,今儿我可是专程给你赔罪的,下着雨,山路泥泞,你看我的鞋都湿了。” “活该!” 男人不以为意,只觉得少女一颦一笑都极具风情,笑着问道:“刚才的点心好吃吗?我特意让人去城里买回的。” 难怪会有烧鸡呢! “嗯,挺好吃的。” 听他主动道歉,簌簌口气软了几分,糕点确实松软可口,比她每日的寡粥果薯味道好太多了,回味起香甜滋味,她不自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上唇, “那我也尝尝好不好?” 男人嗓音低哑,眸色一下暗了下来,将少女抱在怀里,低头吻住她娇嫩的唇,舌头长驱直入撬开牙关,将她口腔的馥郁津液尽数吸入。 一双手肆意将少女莹白柔腻的腰腹轻薄了遍,灵活的手指从亵裤裆部探入,摸到玉户上两瓣粉嫩阴唇,只觉处子穴滑嫩细腻,仅有数根浅浅绒发覆在上面。 一阵酥麻快感从下体掠过,簌簌身子轻颤,按住他的手,虽然极力忍耐,唇间还是溢出丝呻吟: “嗯……别……” 她脸红心跳,有根火热的棍子顶着自己小腹,硌得难受,亵裤滴滴答答沾满了湿润的液体,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顾青宴放肆亲亲她的脸蛋,指甲巧妙地刮蹭那少女充血饱满的阴蒂,挑逗着:“在想什么?脸这么红,是不是想我继续这样对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溪石下娟娟流动的细流,又似冬日里松柏尖上落下的皑雪,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明日午后护送母亲回府,自己又将赶赴庆州捉拿匪寇卢铭敬一来一回不知道又要耗费多长时间,这小丫头天生丽质,双目如水,皮色如羊脂般玉雪可爱,比他后院的姬妾都要美上几分,性子又单纯可爱,心里越发喜欢。 何况,昨夜她亦嗔亦娇的小模样,未必就是对自己无情!看她机灵聪慧,又识文断字,问清楚是谁家女儿,纳了便是。 山中清苦,哪比得人间富贵? 温香软玉在怀,顾青宴只觉周身燥热难当,怀中少女贝齿红唇,一双杏眼楚楚动人,看得他心旌神荡,忍不住低头在那娇嫩的樱唇上啄吻下,打趣道: “问你话呢?小哑巴,是不是想我继续这么对你。” 簌簌微张着红唇喘息着,意识被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神智现在才恢复过来,横了男人一眼,嗔道:“登徒子……” 转身向墙,不再理他。 顾青宴见她粉面红晕,越发觉得娇态动人,柔声问道:“你父母何在?我向他们提亲聘你回去,如何?” 少女似乎更害羞了,低下头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吃山薯吗?我去看看好没有?” 她用钳子捞出烤熟的山薯,和昨晚一样弄干净后铺在芭蕉叶上,又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顾青宴低头看她一眼,问:“这茉莉花是你自己采的?下面这个是什么?” 簌簌脸上红晕未退,更添了几分丹蔻的韵色,糯糯道: “是我炒的麦穗,可去除食积气滞,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好……” 男人嘴角含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口,只觉入口甘甜,就着山薯很快将茶水饮尽,一阵困意袭来,他伏在桌上打起了盹。 ** “阿苏……阿苏……” 簌簌轻声唤顾青宴的小字,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刚才给他倒的茶里不仅有茉莉麦穗,还添加了羊踯躅和菖蒲,这几种物品混合饮用,能使人皮筋骨软,昏昏欲睡。 可不能怪自己,女子力气本来就没有男儿大,虽然也有例外,但自己肯定不在例外之内。 “阿苏,怎么不说话了?还叫我小哑巴,我看你现在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哑巴呢!” 想起这男人刚才的轻浮,簌簌举起手掌,在顾青宴颈上虚虚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又从他内兜里摸出一把银票,心里不胜欢喜。 有了这笔钱,自己可以买个假身份,离开欢喜庵后行事便利多了,她快速收拾了几样东西准备离开,刚打开门,眼前一晃,一道晶亮的剑光闪过。 门口站着的男子手里长剑指着自己,目光却鸷悍紧盯着昏睡的顾青宴。 此人正是雾灵山二当家卢铭敬,他从庆州返回,才知顾青宴领兵围困山寨月余,又用猛火烧山,大哥自戕,近百名兄弟葬身火海。 他潜入欢喜庵欲要报仇,却发现顾家独占南禅房一处独立院落,侍从守卫之严密根本无从下手, 傍晚时分,众女冠打醮完毕,见顾青宴提着食盒,独自往山间而去,他远远跟到这里。 开门的是个小丫头,卢铭敬并未在意,挥手将她推向墙边,提剑朝顾青宴刺去。 簌簌心里着急不已,这人明显是为寻仇而来,自己刚才下的迷药可害死阿苏了。 她拎起手里的包裹朝卢铭敬掷去,大声喊道:“阿苏……” 卢铭敬侧身一躲,剑尖转向一指,想先结果了坏自己事的丫头。 簌簌面色苍白,站立不稳,森寒的剑气砭入肌骨,只能闭上眼听天由命,耳边忽然听到铮铮利刃出鞘,说时迟那时快,刚还伏在桌上的顾青宴迅速拔剑,白光霍霍,如云漏电光,与卢铭敬贴身厮打起来。 刚才他喝了口小丫头倒的茶水就觉得不太对劲,本来对她心里就存有几分怀疑,后面的茶水并未咽下,装昏迷不过是想看她到底意欲何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谁知好巧不巧遇到卢铭敬上门寻仇。 他的武功并不在卢之下,但那丫头下的药性太烈,只抿了一口就让自己唇齿发麻,手脚乏力,看准时机一剑刺到卢铭敬左肩。 不敢恋战,顾青宴扣起簌簌的手腕朝屋外飞奔。 -- ⒫ο⓲f.⒞οⅿ 12 yin阳交合(H) 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道路泥泞湿滑,又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见前面的路。 “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 簌簌刚就被吓得两脚发软,她又不会武功,已经隐隐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等卢铭敬追上来,两人都是死。 “胡说八道什么……上来,我背你……” 还没来得及爬上男人背,卢铭敬已经提剑赶到,顾青宴紧抿着唇,左手护着怀里的少女,右手挥剑应敌。 卢铭敬招招致命,心中的仇恨,都在剑峰上毕露无遗,一个变向,突然朝两人紧握的手砍去。 顾青宴慌忙松开,“啊……”簌簌站立不稳仰身朝后栽去,他再次抓住她,两人顺着斜坡向下急滚,坡势陡峭,滚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途被一颗小树拦了下,“哗啦”一声摔到了坡底的山涧里。 簌簌昏昏沉沉不知道躺了多久,勉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像被针缝住一般,根本睁不开,脸颊通红,嗓子渴得仿佛舌根和喉管粘在一处了。 “水……”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她糯糯喊了声,一个温软濡湿的东西覆在她唇上,缓缓把清凉的水喂进嘴里,才好受了些。 夜里她又觉得冷,身边的男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裹住她。 翌日清晨,一阵食物的香气飘过来,她才彻底清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洞口生着火,昨天抱着她滚落下来的男人正坐在火边,手里的剑穿了个兔子模样的东西烤着。 只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被碎石割了几道血痕。 “醒了?” 顾青宴注意到她睁开眼,将兔子放在一边,走过去扶她坐起来。 簌簌心里羞愧不已,这个男人又一次救了自己,她先前骗他喝下去的那杯茶里放了迷药,还差点害他丧命。 “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顾青宴目光在她脸上睃巡片刻,哼笑道:“你都主动收了我的聘礼,我当然不能让你落在别的男人手里。” 簌簌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偷他银票的事,想起连同包裹都遗留在那间屋子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更心虚了。 顾青宴开口问:“你父亲是谁?一晚上你都在喊爹爹……” “你还有个弟弟?”他又问道。 想起官场上无辜受牵连的父亲,连同幼弟被发配到北地,那里人烟较少、气候苦寒,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自己避祸入观两年多,一点儿他们的音讯都没有。 她哽咽道:“我现在不方便讲。” “嗯。”顾青宴看她伤心,也不再追问,把烤好的兔子拿过来,撕了只腿递过去,嘴角浮起个讥诮的笑: “吃吧,放心,我这个可没有下药。” 簌簌破涕为笑,“哼”,软软捶他一拳,接过兔腿咬了口,大赞:“味道真好!” 她看看外面,浓雾锁住山谷,一片迷茫,有些怅然:“也不知道我们怎么才能出去。” 顾青宴揽住她香肩,柔声问道:“你想出去吗?” 见她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低头不语,心里已了解几分,火热的唇舌含住她的,轻喃道: “昨晚上你要喝水,又哭又闹,我用树叶喂不进去。非得这样亲你才安静,簌簌,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喜欢他?簌簌想肯定是有的吧,不然他对自己做的那些孟浪行径,要是换个男人,她宁可一死,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那自己那杯茶里就会加上曼陀罗了。 顾青宴拉起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勃起的阳物处,用舌尖温柔地描摹她的唇型,柔声道: “我的人很快就会找来,簌簌,等出去后,你跟我回家吧。” “我以为我们昨天会死呢。”簌簌被吻得浑身趐软,绵绵倒在男人怀里。 她自小丧母,父亲对母亲情谊深厚,未纳妾侍通房,丧妻后更没有续娶的想法,三年前家逢大难,自己独自居住在欢喜庵后山,更缺人教导,不懂“聘则为妻,奔为妾”的说法。 即便男女双方两情相悦,未征得父母同意,没经过纳聘、问名等正式仪式就在一起,在世人眼中,这不是正妻,而是妾室。 她本是天真浪漫的少女心性,看一花一木都觉得可爱,寂寞时会与它们述说自己心事,与顾青宴几经生死,现在又让自己跟他回家,心里感动,眼睛渐渐模糊了。 顾青宴笑笑,咬着她的耳朵谑道: “傻丫头,你不是胆大包天?还会怕死?” “我是怕害了你……” 心里越发愧疚,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她容貌本就极为妍丽,一流泪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两人身体相贴,顾青宴盯着少女清丽的脸,只觉情欲高涨,阳具越发火热硬挺,忍不住低头吻住那娇嫩的樱唇,让她胸前两团嫩肉紧贴着自己,喃喃道: “别哭,有我护着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了活了的?簌簌,你摸摸我,我才是快要死了,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昨夜险情不断,几番死里逃生,现如今两人坦诚心意,顾青宴心中悸动,欲火翻腾,何况山谷浓雾锁罩,又只有他们两人在洞中,孤男寡女,本就适合做些什么。 “它怎么还肿得这般厉害?”前夜自己不小心伤着他这处,当时阿苏脸色就变了,“你的药还在吗?我给你抹抹。” 这蠢丫头,顾青宴哑然失笑,拉着她的手撩开下摆,把自己狰狞粗长的肉棒掏出来。 那驴物棒身如儿臂般粗壮,颜色紫黑,巨大的龟头肿胀,正仰首吐着粘液。 顾青宴伸手捏捏少女俏脸,嘴里振振有词糊弄道: “我这伤普通药物可治不了,非得年轻貌美的女子才行,簌簌,你亲亲它可好?” 簌簌早瞧见肉棒表皮青筋密布,棒首顶端分泌着一些湿润的液体,正冲着她微微颤动,和书里看过患处久愈不合的症状极为相似,阿苏的伤又是因自己而起,她心里爱怜,柔嫩的小手轻轻握住阳物,张开樱桃小口含住龟头,开始吸裹。 顾青宴没有想到几句话真骗得这傻丫头给自己口交,只觉阳物传来一阵温暖紧凑的舒适感,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他连连轻颤,阴茎越发膨胀,扶着少女乌泱泱的长发重重喘息。 “嗯……”脊椎泛起阵阵麻意,一声闷哼,差点儿精关不守, 自己久经花丛,什么绝色佳丽没见过?何曾像今日这般,阳物才刚被含住,就快意连连差点抑制不住。 “阿苏,你好些了吗?”簌簌吐出龟头,一双眸子亮若星辰般望着他。 “小簌簌,我是好不了了。” 男人气息越发不稳,这丫头只用小嘴给自己吸吸就让他欲仙欲死,要是一会儿这阳物入她下面蜜穴,还不知道是何销魂滋味? 簌簌可不知道男人心中淫念,她细细打量着顾青宴“受伤”的部位。 只见那物粗壮黑亮,根部周围覆着一圈浓密的毛发,在她的注视下,肉棒变得比刚才还要肿胀,棒身直挺挺翘立着,青筋跳动,顶端的小孔粘液吐得更欢了,甚是切合药书中言及的“阳虚水泛”之症状,倒不算重症,服些伸筋草、海风藤即可缓解,却又被他那句“好不了了”吓得不轻。 “怎么会这样?” 顾青宴强忍住笑,故意吓她:“小簌簌,我要真死了,也不入地府不坠轮回,一缕魂魄陪着你,你怕不怕?” “我怕……” 她不怕鬼,却怕阿苏会死去。 顾青宴拧拧她的小脸,笑道:“刚胡乱与你说几句罢了,所谓鬼神不过是世人执念,当不得真,再说你也算半个学道之人,还怕这些不成? “我就是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好好好……不死……”男人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动情地吻了好一会儿,将少女亵衣缓缓尽脱了去,唇齿沿着她雪白的颈后一点点滑下,在光洁的美背上留下一串自己的印记。 “簌簌,你知道什么是阴阳交合吗?乾坤成男,坤道成女,阴阳互补,相摩相感,我现在就想和你做这事,你愿不愿意?” 少女两团白嫩嫩的乳儿露出来,乳尖挺翘如荷蕊般娇嫩,顾青宴爱不释手揉捏了会儿两团软肉,大手开始四处游走,在柔美纤合的胴体上放肆游走。 全身不断被抚弄,簌簌晶莹的肌肤泛起淫靡的绯红,嘴里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她虽然不懂什么是阴阳交合,但阿苏说他想做,自己就是愿意的。 他的手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自己浑身酥软麻痒,身体里的快感如浪潮般汹涌,从胸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簌簌咬着唇,两条腿难耐得交叠着。 顾青宴知道这丫头已经动情,手指娴熟地从她亵裤穿入,在少女未经人事的蜜穴扣弄,很快摸到肉壁上一颗珍珠大小的阴核,指甲巧妙地在上面刮蹭了几下。 “阿苏……阿苏……” 仿佛一阵电流袭过,簌簌张着小嘴倒吸了一口气,两眼迷离,一双白玉的胳膊紧搂着男人脖子,青葱般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脊椎滑弄。 “我难受……好难受……” -- 13 那销魂的感觉,爽得他连连轻颤(H) “不舒服吗?” 顾青宴吸着她香嫩的小舌,手指继续摩擦挤压少女穴口敏感鲜嫩的肉芽,耐心给她做前戏。 自己这巨物尺寸委实吓人,别说未经人事的处子,就是秦楼楚馆那些花魁娘子,刚入时也免不了受罪的。 不过刚浅浅进了根指头,小丫头层层叠叠的肉褶涌上来,仿佛生了无数张小嘴吮咬着自己。 他把手指抽出,将少女白生生的小腿一分,细细打量起她那又娇又嫩的阴户,几根浅色绒毛覆在上面,中间一道细长诱人的肉缝微微颤抖着。 顾青宴两眼通红,迫不及待将自己粗长的肉棒顶上去轻磨慢弄,火热的龟头在股沟肉缝间到处游走。 “簌簌……好簌簌……你流了好多水……” 他狠狠吃着少女的小嘴,扛起她一条腿挂在肘上,将硕大无比的龟头分开少女两瓣娇嫩的阴唇,缓缓地钻进去…… 未经人道的蜜穴被刺激得一阵强劲收缩,紧紧将龟头箍住,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传来,顾青宴头皮阵阵发麻,只觉得这丫头阴道入口奇窄,才探进个头,龟首就被穴中嫩肉紧紧箍住进退不得,那销魂的感觉,爽得他连连轻颤。 “唔……唔……” 刚才被小丫头檀口轻轻吸裹,尚未提枪上马驰骋一番就差点泄精,可那快感,远不及现在一半。 肉棒进入到蜜穴口,却突然停住往回撤了些,龟头轻轻得在蜜穴花瓣处来回摩擦,却并不急着往里面插入,他知道小丫头疼得厉害,张嘴在他肩上狠咬了口,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要其他女子床第间敢如此放肆,顾青宴早挥手一巴掌扇去,可这丫头明明痛得不行也不敢哭喊让自己停下,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让他心里涌起无限爱怜,又舍不得离开这销魂的身子。 肩背疼痛和快感一起袭来,他轻嘶了声,这丫头牙尖嘴利,自己阳物甚伟,一会儿入进去免不了她的苦吃。 一双手抚着少女娇嫩的双峰技巧搓揉,火热的唇舌顺着她下巴一路下滑,亲吻雪白的脖颈和诱人的乳沟,将头埋到她两股之间,火热的舌头刁钻地刷过阴唇,将那颗肉珍珠含在嘴里,舌尖不断顶弄吸舔。 簌簌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她未经人事,除了父亲幼弟,甚少见外面男子,哪经得起顾青宴这风月高手的挑逗? 先前的疼痛已散去,蜜穴处阵阵酥麻,一股又一股淫汁汨汨流出,说不出那种感觉,既舒服又难过,仿佛虫豸蚁驹爬过,又似鹅羽轻搔,全身阵阵颤抖,不由自主翘起白嫩的臀瓣,迎合男人灵巧的舌头。 顾青宴见她情动,知道时机差不多了,胯下阳具也着实胀得难受,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真快死了,死在这柔嫩多汁的身子上。 “簌簌……别怕……我轻点……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将少女的腿夹在腰间,肉棒抵在湿滑肉缝上缓缓磨蹭,深深吸了口气,握住棒身准备强行破门而入,一股热流冲了出来。 顾青宴哭笑不得,这丫头……竟然这个时候来癸水了! 他当然不可能继续做下去。 簌簌睁开眼,发现他直起身子准备给自己穿衣裳,轻声问道: “阿苏,好了吗?你现在还难受吗?” 傻丫头! 少女清脆信任的声音传入耳中,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关心,顾青宴想起去岁寒夜军营饮下的那壶浓酒,让他心里热热的。 他亲了亲簌簌的脸颊,柔声道: “还没有正式开始呢,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不能做,傻丫头,你来癸水了。” “那你现在还难受吗?” 麋鹿般清澈的眼睛望着自己,固执地想要一个安心的答案,顾青宴心里一声叹息,坦诚道: “放心吧,我无事,先前是我不好,故意欺骗逗弄你。” 簌簌抬眼看他,似乎想从男人脸上表情分辨他话里的真伪,见他面有愧意,那处狰狞巨物垂在黑乎乎的虬发中,眼眶一红想骂他几句,却大大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阴云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可真是个大坏蛋!” 她仿佛现在才注意到两人一丝不挂,慌忙背过身穿上衣服,下体在流血,这里没有草木灰带,不知如何是好。 “哗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青宴将自己中衣下摆撕成长条,叠了一摞放在少女身边,从背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蹭了蹭。 “生气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这样欺哄你……” 他心里颇有些感触,刚才都准备好坦诚后这丫头恼羞成怒扑上来撕打自己,或者再狠咬一口泄愤,可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骤然如释重负,嘴角带着抹轻松笑意,这丫头是真心期望自己平安无事的。 第一次,心中对一个女子起了愧意。 “你以后……别乱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好……我都听你的。” 簌簌确实说不上生气,虽然顾青宴欺骗她,但刚才那些亲密,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又见他把中衣撕下给自己做癸水棉条,温柔小意的模样,仅有的一丝恼怒也早抛到九霄云外。 “你转过去,别看我……” 顾青宴笑起来,舔她耳垂:“现在害羞了?刚才抱着我头的时候可是热情得紧,等身子好了,得全数补给我……” 他心中确实快意,虽然没有破这丫头的身子,却也把她全身吃舔了遍,两颗美乳浑圆挺翘,阴户粉嫩,温暖湿滑的肉壁蠕动着,单是进了个头就已经万分舒爽。 更喜欢这丫头清纯之中带着一种媚态,骨酥体软让男人欲罢不能,只想伏在她身上纵情欢愉,所谓‘天生媚骨’也不外如此。 两人穿戴齐整,又将刚才的的兔子肉分吃,耳边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 顾青宴喜道:“是我们的人找来了。” 见簌簌双眼往四周张望,闪烁不定,知道她心里紧张,拉着她的手柔声哄道:“傻孩子,你在担忧什么?我们都做了这么亲密的事,我不可能再放你独自居住在后山,我母亲今日也在庵中,一会儿你先去拜见她,知道吗?” 他掏出鸣哨,长吹了口,不大会儿,果然有人马循声而来,听顾青宴吩咐,将一匹白色骏马留下。 顾青宴扶少女上马,自己并没有翻身并骑,牵着马绳,和她边走边聊,讲述自己这些年在外面听来的奇闻轶事。 簌簌知道他在宽慰自己,安心不少,她本性活泼,听顾青宴讲到精彩处,忍不住好奇开口问,叽叽喳喳的声音惊起林中一群飞鸟掠过,两人相视会心而笑。 ** 沈氏并不知道儿子昨夜并没有宿在南禅院落,早膳时久等不至,才让个丫鬟去请大爷,顾青宴身边的小厮墨砚慌忙来请罪,说大爷一夜未归,副将正带着人马搜寻。 等儿子笑吟吟将一位美貌少女引至自己跟前,沈氏心里方了然,这不知是又看上了谁家女儿,想纳进府中。 顾青宴将一番早准备好的说辞告知母亲,昨夜道路湿滑,他不慎滚下斜坡,幸得这位小姐相救…… 沈氏微微颔首,见这女子肌光胜雪,模样极为标志,举手投足间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倒也有几分喜欢。 平素她就不管儿子房中事,见他平安归来,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也不再多问。 兰麝心如擂鼓,眼也不错地紧盯着簌簌,大爷屋里妾侍通房甚多,何曾见他亲自将人往太太跟前领过,便是玉姨娘,也是因为娘家是太太的旁枝亲戚,才能逢年过节去北苑请安,至于锦墨居得宠的素衣霓裳,出身勾栏教坊,太太打心眼里不喜欢,从不召见。 这凌小姐年岁不大,却生得这般绝色,大爷明显上了心,对着她言笑宴宴,一双俊目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又吩咐下人单独腾辆马车,一应内饰俱要精心布置。 她想起太太前几日吩咐停了锦墨居的避子汤,心里越发惶恐不安,大爷床第间甚为勇猛,现在又在兴头儿上,这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女子会不会抢在自己前面,先怀上大爷骨血? 马车悠悠转转停在了一处院落,立时有两名丫鬟过来打帘,小心翼翼扶着簌簌下车,她好奇地观望四周,只见整处院落富丽堂皇,院中甬路相衔,佳木茏葱,抱厦上悬“锦墨居”匾额。 刚进正房,已有丫鬟沏好茶端了过来,另摆了几碟精致的点心并果脯,唤凌小姐慢用。 簌簌抿了口茉莉雀舌茶,捻了块玫瑰酥刚入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还来不及放下茶杯,就被顾青宴抱了个满怀。 “嗯……” 半口茶点亦被男人渡走,她娇嗔道: “你到哪里去了?” “你看!”顾青宴面有得意,将一串圆润的珠子放在她手上,解释道,“这是林邑国今年贡品夜明珠,皇上赐给宁王,宁王赏给我,我刚特意去库房找了出来,你喜不喜欢?” “嗯。” 温凉的珠子握在手里,竟有一种沁人心腑的感觉。 “ 我这几日有事在身,可能不能陪你,你在这里安心住下,要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和丫鬟婆子说。” 他确实有事要办,九如山上发现了卢铭敬行踪,把母亲安全护送回来,立刻得领兵前去擒拿。 簌簌心有不舍,在男人怀里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顾青宴又把一卷小册塞她手里,拍了下她白嫩的屁股,谑道:“这本避火图好生看,等我回来可得考你,那时……身子干净了吧?” -- 14 妾室嫉妒 想起他欺骗捉弄自己的事,簌簌恼羞成怒去挠他,男人也搔到她的腋下,两人嬉闹了片刻,亲得她两瓣红唇微嘟,顾青宴才意犹未尽站起身,将刚才奉茶的那个叫芳竹的丫鬟传进来,让好生伺候着凌小姐。 芳竹个儿不高,眉毛细长,眼睛乌亮,逢人带着三分笑意,簌簌和她倒也能说上几句。 顾府的日子比起欢喜庵不知强了数千倍,每日厨房更是变着花样往正房送餐,昨日松树猴头蘑配牛柳炒白蘑、荷叶鸡,她不过随口说了声有些腻,今儿午膳就换成了琵琶清水大虾、一品豆腐、香麻驴肉饼,还特意烹制了沙板鸡和鹿肉串,配上孜然辣粉芫荽末,远远闻着香味四溢,簌簌吃得赞不绝口。 暗想阿苏果然生在富贵人家,吃食上这么讲究。 她却不知,这两日,锦墨居后院一众妾侍早就恨得牙痒,只是顾青宴下了严令,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正房,她们也就无缘见到住传说中的凌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甘棠最先沉不住气,走进东厢怒冲冲说道: “姨奶奶,刚可气死我了,我去厨房说您今儿晚上想吃蒸鲈鱼,陈二家的把我好生一顿埋怨,说哪有时间弄这些费功夫的东西,又絮絮叨叨讲有的没的,结果看到芳竹进门,立马换了张笑脸,说给凌小姐炖的血燕好了,她亲自守着的,还说自己打发人送就好,那需要她亲自跑一趟。要我说,那个凌簌簌算哪门子小姐?欢喜庵里的腌臜东西,不知羞耻勾住大爷,我听别人说道馆里,有的是女道士打着才女名号,暗里做妓的……” “不可胡说。”沈妍玉出声喝止,“你这不是把大爷也编排上了?” 甘棠撇撇嘴,大爷去秦楼楚馆还少吗?远的不说,那素衣霓裳不就是勾栏出来的下贱货! “姐姐在吗?” 却是后院里的柳枝来看望玉姨娘,说起来这柳枝是府里家生子,还是伺候顾青宴的老人,今年已经十九,比妍玉还大上两岁,却也得按规矩称呼她一声姐姐。 这些年她服侍顾青宴小心谨慎,不争不闹,又学了一手按摩的好手艺,大爷偶尔也上她房里轻松片刻,可今年纳了素衣霓裳后,来她屋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爷未娶正妻,行房后姬妾一律赐避子汤,别人能等,她已经十九韶华将逝,又听说锦墨居添了新人,虽然名分未定,却直接住进了正房,心里实在惶恐,如果那位凌小姐是未来主母,那第一个要打发的就是她们这些通房妾侍。 玉姨娘是后院唯一良妾,听说大爷那晚幸她后并未赐汤药,想来到底与别个不同,她性格又懦弱,想来找她看看能否探出些口风。 柳枝一进屋就满脸堆笑,摸着那扇沉香木雕四季屏风夸耀: “还是姐姐伺候得好,讨大爷喜欢,这么好的屏风可没有舍得赏别人,太太一露口风,大爷首先想的就是您,我听婆子说,素衣气得喝完避子汤后把碗都砸了……” 那晚的事再次被提及,其中的隐情沈妍玉又不好为外人道,接过甘棠递来的茶,闲闲吹了口沫儿,方笑着说道: “是吗?谁让大爷宠她呢?不过几个碗罢了,更贵重的她也不是没有摔过,大爷可也没说什么。” 柳枝平素没少挨素衣欺负,年初好几次顾青宴都坐到她屋里了,那贱蹄子装病又把大爷劫走,心里一直憋着火,她坐到沈妍玉下首,轻哼了声: “她的好日子恐怕到头了,姐姐,我就直说了,今儿我是来讨您话的,您也知道,大爷一半多时间都在军营,即使回来,我那屋子一月只进一次也是常事,听说新来了位凌小姐,不知道姐姐可听太太提过?” 和对着得宠的素衣不一样,沈妍玉平素就有些看不起柳枝,心里暗忖一月一次也是给你面子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大爷那性子,这么多年还能留你就不错了,往素收用了多少丫头还不是遣得遣,卖得卖,送人得送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嘴里慢悠悠答道: “这我可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太太从不管大爷这些事的。” 心中猛得咯噔了下,她虽然嘴木讷人却不笨,想着柳枝都会拐弯抹角来打探那个凌簌簌的消息,自己这边…… 前些时候给父亲去信让他早日把庶妹送来陪伴,算算时间这几天也该到了。 正房她当然不会去,别说大爷吩咐过不准其他人前往,就算应允了,现在锦墨居里也数她名分最高,太太做主正儿八经聘进来的良妾,断没有主动跑去见那个凌簌簌的道理, 而且,能伏住大爷让他安置在正房,这后院的女人可不是吃素的,自己何必当这出头榫子?只要守住太太,大爷又事亲至孝,锦墨居里怎么也会有自己一席之地。 沈妍玉料得没错,确实有人按耐不住当起了出头榫。 顾青宴已经去九如山四天了,簌簌午膳吃了几筷虾仁,又在芳竹的劝说下勉强喝了半碗鸡丝粥,有些兴意索然,说自己出去走走。 她不可能离开顾府,能活动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门前宽阔的院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人在暗暗打量自己,不是善意的那种。 站在假山前,看一缕清流从山顶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一只小猫倏得从墙上跳下,穿着镂金百蝶穿花锦袄的女子扭着细腰款款走进来,嗓音若树上黄鹂: “凌小姐,你看见我的猫了吗? “往那边去了。” 素衣唤了几声迟玉,想来是猫的名字,又在院中来回找了会儿,拿手扇风,暗暗打量起让她恨得牙痒的女子。 一袭浅色轻盈软罗百合裙,发上插着枝雕凰银钗,肌肤似雪,修美白皙的颈上挂着串晶莹的明珠,没有看自己,凝视着假山上的溪流。 “凌小姐。”她又走上前去主动搭讪,“这一路走实在渴得慌,可否讨杯茶喝?” 芳竹见簌簌朝自己点点头,进屋沏茶不提。 “你对我一点儿都没有好奇吗?”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几日去哪儿芳竹都寸步不离守着自己,拿膳时也会安排个小丫头贴身伺候,簌簌心里早起了怀疑。 “哎,以前我一说口渴,大爷立刻让人炖了血燕来,他喜欢听我唱歌。可这几日我嗓子不适想润润喉,我身边的茜如说,原本厨房属于我的东西被新来的凌小姐拿走了,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 簌簌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子,模样艳丽身段不俗,修身锦袄毫不保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示出来,胸脯高高挺立,腰却细得和水蛇一般。 她话里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芳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已有几分了然。 初见阿苏那晚,和他偎在一起吃烤山薯,他说他的愿望是娶老婆,娶个漂亮老婆,自己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他都已经束发,竟然还未娶妻…… 这几日在顾家,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好无一不精,生在这般富贵人家,即使未有正妻,通房妾侍家里也是早早备下的。 “你不是要喝茶吗?随我进来吧。” 素衣见她面色淡淡,心里反而起了几分惶恐,平素她跋扈惯了,顶撞了好几次玉姨娘,气的她半死,顾青宴也没有说什么,正房她一次未来过,今儿不过是借着找猫的理由想来看看大爷的新宠,小小膈应她一番罢了。 “茶我就不喝了,我还得找我的迟玉去,这馋嘴猫儿,见到好东西就到处乱扑,也不看看是不是她的……” 见素衣走远,芳竹小心翼翼说:“凌小姐,外面凉,回屋歇歇吧。” 她点点头,外面确实有点冷,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指甲吃痛地戳进细嫩的掌心,似乎也察觉不到疼。 傍晚时分,顾青宴一身鸦青斜领箭袖大步进来,侧脸轮廓分明如刀削般,等看到桌前端坐的清丽少女,那份阴沉和冷峻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芳竹说你晚上什么都没吃,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味,喜欢什么我马上让他们做。” 簌簌摇摇头,“我没事,这几日得你用心照顾……” “簌簌,你是要和我生分吗?”顾青宴沉吟了片刻,还是决定主动把话说开,“今天素衣对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她会对我说什么?” “她是我以前纳的……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你跟我过去,今儿她欺负你,我让你百倍欺负回去。” “不用了。” 今日自己已经想了一下午,只是现在听他亲口承认,还是觉得心很疼,“她也没对我怎样,她是你的姬妾心有不忿……” 男人打断她的话:“你也说了,她不过是个姬妾,不喜欢撵了就是,不值当生气,我还没有吃饭,你陪我可好?” “你有多少姬妾……” “……” “阿苏,这个还你……” 是那日顾青宴送的夜明珠,还亲自帮她戴上。 -- ⒫ο⓲f.⒞ο⒨ 15 小妾家的庶妹 男人英俊的脸庞紧绷,冰冷孤傲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这执拗的女子,自己一向认为,男儿大丈夫在世当建功立业,博一个锦绣前程,闲暇时温香软玉在怀也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乐事,心里又思量起母亲让他纳沈妍玉时的话,“她虽不如你那几个通房美艳,但性情举止沉稳知礼,以后娶了正妻,也不会闹得后宅不宁。” 自己已经开口要撵走素衣,这丫头还不依不饶,顾青宴语气不由冷了几分:“簌簌,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她们是我认识你之前纳的,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少女笑了笑,轻声说道: “我不是闹,这东西我确实受之有愧,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早许过人家,因为父亲出事,两家才断了联系,没早说是我对不起你。”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许给谁了?” 顾青宴眯起眼,幽深的眼底蕴着滔天风暴,甚至是刀锋般的杀意。 望着眼前男人俊美的双目,往事如走马灯一幕幕在少女脑海回旋。 正和十六年的科举舞弊案,主考官方任、钱云山接受吏部官员陆梁栋、国子监博士蔡修文的贿赂,内定了两名举人,此事被刑部官员、给事中郑溥发现,上报朝廷,皇上龙颜大怒,下诏将受贿的考官、行贿的两人和参与此案的两个考生,全部予以处死,财产充公,父亲作为副主考,并不涉及贪腐,却也被同僚恶意参了个监管不力,家产籍没,和幼弟发配北疆,为避祸及早托人将她送入欢喜庵内…… 当时的住持是已仙去的华存仙姑,面容肃穆的仙姑在她脸上凝视很久,缓缓说了四个字:“非我门人。”没有安排她皈依受戒,和庵里道姑们早晚做功课咒唱诵读。ℝ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华存仙姑溘然长逝后,继任的华阳道姑下令不让别人与她说话接触,她独居山间过了两年孤苦无依的时光。 最开始不愿意告诉阿苏父亲名字就是害怕连累他,现在知道他乃官宦世家子弟,自己是罪臣之女,彼此身份更是天冠地屦。 今天素衣临走时抱着猫指桑骂槐:“迟玉啊迟玉,一天天净想着攀高枝,以为跑到正房你就成了主子,淫奔私约……” 她强行压住怒火,问芳竹这女子是顾家什么人,芳竹期期艾艾闪烁的样子也让她猜了个十成十。 穿衣打扮不俗,绝非普通歌姬,狐媚魇道耀武扬威的模样……应该是顾青宴的宠妾。 除了这个素衣,这里还住着多少她没见过的女人…… 她们嫉妒自己,自己也疯狂嫉妒那些女人,她们更早到了阿苏身边,和他做过亲密的事。 她爱那个男人,做不到与别人分享。 簌簌又想起那晚在山谷间,两人依偎在一起,火光映红了脸,木柴爆出细微的毕剥声,阿苏好闻的气息像藤蔓一般在鼻间氤氲,他温柔地亲吻自己,双手爱抚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那真是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啊! 心很痛,还有些舍不得,但也就这样了,九如山陪自己的是阿苏,现在这个英俊的男人是顾家大爷顾青宴。 突然来的癸水也许就是天意,让彼此还保留着最后一道防线,就当一切是场梦吧,梦里的阿苏对她极好,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没有身份的羁绊,更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参与。 簌簌叹了口气,轻声回答:“我确实许过人了,对方姓宋,包裹里那块玉佩就是缔约凭证,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怦”的一声,桌上的茶具震了震,顾青宴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冷声道: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这儿当什么了?” 他何曾被女人这样无视过,芳竹派人来说凌小姐收拾了包裹,害怕她不告而别,一得到信自己立刻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好声好气哄她,这丫头却说她订过亲,有个劳什子未婚夫,还要离开这里! 看着那张娇俏的脸,顾青宴语气又和缓几分,伸手抱她:“簌簌,你都答应跟我回来了,那亲事我帮你退了可好?” “父母之命岂可随意更改?” 她把刚才被男人震落的宝珠拾起来,素衣那句“淫奔私约”又在脑中回旋,不再与他多说,拎起自己包裹向外走去。 顾青宴静静注视着她决绝的背影,扯过珠串狠掷在地上,怒极反笑吼道: “好,很好,凌簌簌,这串珠子你确实不配戴,你想给我演一出还君明珠?张文昌这诗可是写给节妇的,你有未婚夫,可身子每一处没让我摸过碰过?不贞不洁,还指望着那个男人会娶你吗?” 簌簌垂眼跨过门槛,一滴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并没有想过嫁入宋家,别说父亲出事后断了联系,就算婚约存续,自己也要想法退掉的。 她长这么大,眼里心里只有过一个男人,和身后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是他,却又不是他。 顾青宴垂在腿侧的大手攥握成了拳,嗓子滚了好几转,嘴唇牵动,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 那块玉佩自己确实见过,还没有问就被她一把夺去藏起来,本以为是她父亲留下的东西,原来,她许过人家了,是男方给的订婚信物。 “以玉缀缨,亲结其缡。” 顾青宴耳边似乎又响起那晚听到的悠扬笛音,如泣如诉、绮叠萦散,她在诉说思念,是思念家人还是思念那个姓宋未婚夫? 但肯定不包括自己! 不然这丫头怎么会头也不回那么决绝? 她只要放缓脚步,自己肯定会控制不住上前抱住她,又或者,她只要用那双盈盈的双眼幽怨瞪自己一下,他就会相信,她只是在吃醋、在嫉妒…… 直到那抹倩影彻底消失不见,顾青宴才深吸了口气,刻意忽略心里一种陌生的刺痛,他想自己刚才应该表现得大方点,他从来不介意拿钱打发女人,尤其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这丫头把价值连城的宝珠还给自己,他可以再给她一些银票的,如果她不要,就冷嘲热讽几句上次她下迷药偷自己钱袋的事。 可终究没有开口,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是期望她走投无路回来找自己,还是心里根本就不想让她走…… 顾青宴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有趣的小丫头,阴差阳错有了几次生死际遇而已,想走就走吧,女人他这辈子还从来没强求过。 矗立在原地许久,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副将赵岑源来报发现了卢铭敬的踪迹,已经将他困在山洞,请示是否用烟逼熏出来。 顾青宴亲自进去擒拿,两人武功本相差无几,卢铭敬饿了几天,身体又累又乏,才会冒险去欢喜庵膳堂偷东西暴露了行踪。 一番刀光剑影,顾青宴挑掉了男人手里的长剑,他也将自己的剑掷一旁,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根根凸起,一拳朝卢铭敬挥去。 “怦!” 卢铭敬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又弹下来,一阵撕裂的痛传遍全身,烂泥似得倒在地上。 顾青宴气血翻涌,拳头疯狂捶向倒地的男人,打得他眼角迸裂,血流不断,直到赵岑源举着火把,小心翼翼说卢铭敬已经死透了,他才气喘吁吁松开手。 下山的时候又经过那丫头曾居住过的小屋,他推开门,本就极简陋的屋子现在更是没有一丝人气,又阴又冷…… 她走了,头也不回地离自己而去,没有要他的宝珠,更没有要他这个人,那些柔情蜜意的话语,肌肤相亲的爱意现在就像一个笑话,都纷纷跳出来嘲笑自己。 顾青宴面无表情从木屋走出,决定把这女子彻底从脑海忘掉,自己几次三番救她,她却不识好歹,那他为什么要为这薄情寡义的丫头烦恼? 多的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再次回到锦墨居,已是戌时末刻,沈妍玉打发碧裳前来请他,说庶妹带来些华阴特产,自己做了几样家乡点心,想先请大爷品鉴下,要觉得好明个儿给太太送去。 顾青宴眉毛扬起,一脸讽刺,这沈妍玉虽然床第间缺少些风情,倒确实知情识趣,至少不会闹得后宅鸡犬不宁。 他今日并没有什么风月上的心思,要换成那四个通房,早就一口回绝了,但沈妍玉今日刻意用了些心思,打发顾家家生子碧裳相请,又托词做了沈氏家乡的点心,顾青宴也就无可无不可地去了。 一进东厢,沈妍玉亲自上前伺候他脱大氅,让人摆酒菜上来。 旁边站着个脸生的女子,娇娇唤了声“表哥……” 听她吐语如珠、娇柔婉转,顾青宴不禁偏头看了一眼,竟是个异常标致的少女,瞧年纪不过十五六,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看人时桃腮带笑,一双美目流盼这潋滟风情。 身段却是极好,百花曳地裙衬得腰肢纤细,胸脯高耸饱满,面相和沈妍玉有几分相似,但又胜她一筹。 顾青宴知道这就是自己小妾家的庶妹,比她小两岁,闺名唤做妍沁,前几日听母亲提过来家里小住一段时日,他也不甚在意。 沈妍沁性格确实更活泼,见姐姐与顾青宴坐下,拣了个海棠冻石萑叶杯,执壶斟了半盏笑道: “表哥今晚可得尝尝我特意从华阴带来的桃花酒,酒里的桃花还是今春我亲自去树上采的呢,只取枝头梢尖最妍最嫩的花蕊,带着露珠,再用应云山的泉水酿造,一股子清香甘洌。” 顾青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浮出一抹笑意,问:“你还会爬树?” 沈妍沁一张脸倏得嫣红一片,更添了几分丽色,端起酒杯送到顾青宴手上,“表哥,你笑话我,这杯酒得先罚你喝下,不然我可不依……” -- 16 肏弄小妾庶妹,小妾偷听(H) 她十指纤纤,涂着凤仙蔻丹的指尖不经意触刮了下男人手背,又立刻含羞带怯立刻缩了回去。 顾青宴本是风月老手,哪能看不出这小“表妹”对自己颇有几分情意? 只是今日他难得理会,屋里火盆燃得正旺,又连饮了好几杯酒,也不知道这个沈妍沁用的什么香,有些像梨花,却又更旖旎香艳,连带着屋子温度都上升了些。 来时本心中不乐,此刻见沈妍沁白皙双靥透着抹丹酡艳丽,竟生出几分意动。 顾青宴不知,沈妍沁来京探望嫡姐,她姨娘孙氏将她叫到屋内面授一番,将一瓶香露交予她。 孙姨娘乃舞姬出身,被主人赐给沈仲安,彼时沈家有大娘子,还有三两通房,她进门后却独得沈仲安宠爱,日日进她的屋,连大娘子也不敢和自己叫板,秘密就是这梨暖香露。 沈妍沁此刻用的正是这梨暖香,加之顾青宴饮的桃花酒,两者结合,催情效力倍增。 沈妍玉见两人言笑晏晏,心里微酸,庶妹在家就讨父亲欢心,今日大爷对她也比自个不同,两人不时说上几句,却将自己冷落一边,她也不甘示弱,执壶为顾青宴斟酒,手一抖,杯酒不慎洒在男人衣襟。 沈妍玉惊慌,还没有想好措辞,庶妹已先自己一步,掏起怀里手巾给大爷擦拭。 顾青宴看了小妾妹妹一眼,只见这女子领口微敞,两只俏生生的乳儿鼓鼓隐在桃红色肚兜里,乳沟白腻甚至诱人,又有那梨花的幽香袭来,让人心神不由为之一荡。 “大爷。”沈妍玉缓缓道,“刚是我的不是,这冬日气候严寒,还是先进屋换身干爽衣裳吧。” 东厢摆有几套顾青宴的日常衣物,男人点点头,和沈妍玉进了里间。 顾青宴脱下中衣,沈妍玉拿手巾给他擦拭酒渍。 “大爷,还是去浴房洗洗吧。” 顾青宴好洁,军营时虽然没法讲究,回府后必是日日沐浴,今日从九如山下来时本已洗过一回,现在却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燥意,连带着灯光下看沈妍玉都比平时娇艳了几分。 又回想起刚才她庶妹身上那股子幽香,只觉得血液一阵阵直往头顶涌,搅得人心浮意燥。 他微微颔首,沈妍玉亲去了次间备水。 “表哥……”沈妍沁隔着门在外间轻唤,“我给你送醒酒汤来了,可以进来吗?” “搁桌上吧。” 沈妍沁将醒酒汤端来,见男人光着脊背,“呀……”羞得蒙住了脸,又扑上去娇嗔道:“你怎么衣服没换好就让人家进来啊?” 那股子勾人魂魄的幽香又飘了过来,丝丝蔓蔓缠绕着,刺激得男人胯下那根七寸长的肉棒,青筋暴胀直直挺立。 顾青宴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只是这香和普通青楼楚馆的不一样,淫而不腻,又是在自己府上才失了防备。 沈妍玉这个庶妹,主意竟然敢打到自己头上。 见她体态婀娜,一对酥胸高高挺立,拉扯间外衣滑落,桃红肚兜外罩着件月白小衣,白嫩的臂膀和胳膊都裸在外面,神态虽然羞涩,可更多的却是欢喜,越看越让人按捺不住,只觉呼吸急促,下腹火起。 因为常年练剑而长着薄茧的手抓住了她那双浑圆挺拔的美乳,使劲搓揉起来。 那沈妍沁小时和父亲姨娘睡一床上,父母兴起时毫不避讳,当着女儿面肏穴揉乳,淫声浪语不断,也让她骨子里就好淫放浪。 及笄后年岁渐长,每晚自己躺在被中,下裳尽退,两条修长白皙大腿大大分得,一手抓住了自己丰满坚实的乳峰不断搓揉,一手在私处上搔动。 虽然还是处子,除了那层软膜,身子早被自己玩透。 这次嫡姐含蓄提了提让她留在顾府,姐妹一心伺候大爷的事,沈妍沁又想起两年前姨娘愤愤不平告诉自己,当初父亲本计划让她给顾青宴做妾,谁知道沈氏偏偏看中了沈妍玉嫡出的身份。 刚才席间瞧着顾家表哥那般好人才,一颗芳心早紧紧系在他身上,现在莫说让他揉乳,就是即刻奸了去,也是心甘情愿。 顾青宴眯起眼,手指深深陷入了女人秘洞之中,不断进进出出着,很快摸到满满一掌淫水。 “表哥……姐夫……啊……嗯……” 沈妍沁被男人大力揉着奶,扭着水蛇般的腰肢迎合手指进出,嘴里胡乱浪叫道。 当初知道妍玉不受宠,姨娘就幸灾乐祸说过她这嫡姐和她娘亲一样,过于木讷,三锤子也打不出半个屁来,又教导自己这男人床上最不喜欢女子忸怩作态,须得曲意逢迎讨他们欢喜。 顾青宴头脑空白一片,只觉得心里的欲火越燃越旺,三两下就把沈妍沁脱得只剩肚兜亵裤,将她压在桌上去解粉颈那根细带,抓住绳子用力一扯…… “啊……” 桃红色的肚兜已经被远远抛开,女子丰满的胸乳紧贴在桌上,亵裤被大手往下一扯,露出雪白的屁股,大腿被粗鲁打开,男人精壮的身子压上来,一根烙铁般的粗大肉棒抵住了她湿滑的穴口……… 一股电流从两人相交处传来,想到自己马上要被这么俊逸的男人破身,沈妍沁全身发软,一边强忍着娇喘,一边呻吟道:“表哥……表哥……” 女人一双美腿白腻修长,浑圆的臀高高翘着,色泽红艳的肉缝一览无遗,刚顾青宴手指插入时已经知道她还是处女,也不多说,龟头在沾满淫液的穴口蹭了蹭,用力一顶,分开两片娇嫩的阴唇,直直插进去。 沈妍沁性本极淫,梨香暖露又有催情功效,甫一被男人沾身,湿处流出的淫汁热热湿湿浇了肉棒一头。 抵着自己那物突然猛烈一冲,细缝的阴道被撑开,好粗、好长,将她整个阴道塞满,几乎要撕裂开来。 她好痛,根本没有去想自己能否承受得住,那根可怕的东西就已经在她紧凑温暖的阴道里抽送了起来,渐渐的,短暂刺痛过后,阵阵酸软酥麻的感觉从下体一波波地传来,沈妍沁柳腰款款摆动,连声娇啼: “嗯嗯……啊……好表哥……好姐夫……入得奴家好舒畅……” “你叫我什么?” “姐夫……好姐夫……嗯……” 不知道是不是淫香兼之饮酒,还是身下女子胡言乱语助兴,顾青宴觉得穴里的嫩肉吸得他非常舒爽,深插之下,女人声音渐趋高扬,阵阵酥麻快感从两人交合处涌起,他血液沸腾,埋在女人体内的肉棒似乎更粗硬了几分,双手抓住她胸前一双美乳,肆意揉弄,滚烫的肉棒在女人紧窄的阴道快速抽送…… 沈妍沁想起姨娘给她的避火图,本想顺势迎合,却被紧压在榻上,一双腿被大大分开,敏感的穴洞清晰地感到男人肉棒的进出,龟头粗糙的棱边磨蹭着穴肉,带来无以伦比的刺激。 她已被干得失魂落魄,淫水哗哗直淌,不知道自己被男人当成妓子粉头肆意狎弄,还以为这身子让他欲罢不能,想到姐姐就在外面偷听,沈妍沁叫得更欢了: “好姐夫……好表哥……你入的奴好爽……啊……啊……” 顾青宴挺着腰,把肉棒从女人阴道中拔了出来,再猛送进去,拔出来,再用力插入,如是反复,龟头次次戳在那块儿敏感软肉,疯狂的撞击让女人身体不断痉挛抽搐,花心处传来一阵过电似的酥麻,双腿中间却早已是汪洋一片…… “骚货!你这么淫荡谁教的?” “姨娘……姨娘教我的……表哥,我和姐姐一起伺候你好吗?姐姐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她知道,也愿意的,今天就是她让我把解酒汤送进来的……” 顾青宴面带讽刺,他这个小妾还真是贤良大方,可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他眯起眼,狠掐女人的乳头,这两个贱人,竟然敢给自己下药! 两颗小小的粉豆子逐渐涨大,沈妍沁耐受不住叫起来:“姐夫……轻点……轻点……怜惜妍沁则个……” 男人置若罔闻,腰部猛地一挺,粗壮的龟头顶到了狭窄的宫口,沈妍沁痛得尖叫出声,愉悦的呻吟变成了近乎求饶的痛苦哀嚎,却没有换来男人的怜惜,反而加快抽插速度,把她的呼叫撞得支离破碎。 这身子刚破瓜,实在耐受不住,嘴里也不敢再乱叫姐夫让男人起兴,哭着哀求他停下未果,又开始唤沈妍玉: “呜……呜呜……姐姐……姐姐……” 沈妍玉当然听到了庶妹的呼喊,她说去浴房不过是托词,让妍沁把解酒汤送进屋子。 刚才听到屋里男女行房的淫胜浪语,她心上仿佛被狠扎了把利刃,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两根葱管般的指甲也被拧断。 虽然做好姐妹共伺一夫的准备,但从没有想过今晚大爷就将庶妹收房,酒席间看他似乎对妍沁有两分意思,人也是自己主动送去的,但这是在她的屋子,夫君肆无忌惮肏弄着她的庶妹,一点儿薄面都不留给自己吗? “不行,我得看看去……” “姨奶奶,使不得……” 甘棠面红耳赤拦住她,大爷现在和二姑娘正在办事,要是现在进去败了他的兴,惹他大发雷霆岂不是功亏一篑…… 听着沈妍沁娇滴滴的呻吟,暗忖二姑娘果然比玉姨娘讨大爷欢心多了,人漂亮又会来事,前日到顾府还赏了她一个金戒指。 甘棠又偷偷打量了一眼沈妍玉,心中冷哼,以后,这东厢房怕是要多一位姨奶奶了。 -- 17 双飞姐妹花(H) 只是里间女人娇媚的呻吟很快变成大声哭嚎,沈妍沁楚楚可怜地喊着“姐姐、姐姐……” 屋外主仆二人相顾一视,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听那叫声实在凄切,害怕继续下去大爷会弄出人命,到时候太太问起来也不好交代,沈妍玉想想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大爷……” “姐姐……” 听着嫡姐进来的脚步声,沈妍沁从没有一次这么真心实意唤过她,她刚破瓜,男人那物又巨大,哪经得起这般肏弄?下身已经红肿不堪,白皙的腿上挂满了从穴处流出混着血丝的液体,火辣辣地疼。 “表哥……放过我……啊……啊……饶了沁沁好不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挣扎着要起身,顾青宴压住她的腰肢,越肏越快,鸡巴快速抽出又快速插入,两人接合处撞击得猛烈有力。软榻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沈妍沁忽然觉得,顾家表哥是否爱她?迷恋她的身子?才会听到姐姐的声音也不管不顾,罢了罢了,姨娘说过女人破瓜难免会遭场罪的,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 她咬着唇,高高撅起雪白的屁股,承受男人的冲击。 “大爷……” 沈妍玉一进来就看见夫君压着庶妹在软榻行事,两人大腿交合处一清二楚显露出来,那根曾入过自己身体的阳物现在正在庶妹穴内快速抽送,带出大量蜜汁,地上已经湿答答滴落了一片。 顾青宴嗤笑道: “看不出你还真是贤良……” 他突然一把拽过妍玉重重朝床上一掷。 “啊……” 沈妍玉被突如其来的一抛吓得魂飞魄散,男人阴鸷的眼神更让她害怕,嘴里喃喃道:“大爷……大爷……” 顾青宴深吸了口气,猛地将她纤细的腰肢一压,那根沾着她庶妹处子血的肉棒已经全根而入捅进来。 沈妍玉被撞得浑身一抖,不禁叫出声来,她羞愧地闭上眼,不敢看一旁注视自己的庶妹,那根火热的肉棒在体内快速的挺动,被撞得不停地前后波动,眼看着守不住快要昏过去,掐着她纤腰的双手突然一松,一股热流密密喷到了她的脊背发丝上…… 男人拿起床上的绫帕给自己擦拭,踢了脚躺地上瘫软如泥的女人,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 “爷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妍玉,你不过是个贱妾,记住自己的身份,今天,看着母亲的份上我饶过你,再有下次,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眼风都没有扫一眼刚破了人家身子的另一个女人,顾青宴大踏步朝外走去。 一室微光。 顾青宴凝视着手中的竹笛,刚一路走来的凌厉杀气已消散了几分。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今日亲自杀了卢铭敬,为祸数年的雾灵山匪患彻底平息,宁王上报朝廷后必然会有嘉奖。 后院木讷的妾侍突然开窍知情识趣,姐妹花一起伺候自己,人间极乐,这世上哪个男人会不愿意? 即使用了些催情药物也不过是想促成其事罢了。 沈妍玉柔情似水,沈妍沁身段曼妙,床榻间随自己心意肆意肏弄,身体愉悦舒坦,可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快乐呢? 心里似乎缺了些什么! 他拿起竹笛,放在唇边,呜呜吹了起来。 九如山那晚的月色朦朦胧胧,凌簌簌那丫头倚在雾迷烟锁的树上,美得像一场梦。 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的笛音到底在思念谁。 可现在,顾青宴清楚知道自己在想她,很想她,那个红着脸喊自己笨蛋的丫头,问他要不要吃烤山薯的姑娘,明明聪明狡黠却因为关心则乱被哄骗的女孩子…… 不应该放她走的! 顾青宴面无表情想,她定了亲又怎样?他们经历生死,又做了那么多亲密的事,只差最后一步,就彻底是自己的人了…… 而且簌簌明明对自己有意,她主动拿他钱袋里的钱,收了他的明珠,那块劳什子玉佩算什么? 他帮她退回去就是了。 只是那丫头脾气太执拗,一进顾府,就安排她直接住在正房,不准其他妾侍前去打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偏偏要闹! “阳得刚也,阴者柔也。” 女子不应该以柔顺为吉服从男人吗? 娶妻娶贤,后宅不宁可是大忌。 自己那些嘲讽的话语并不是本意,他当时只是太生气了,心里眼里都在想她留下来。 簌簌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 她还是倔强地头也不回离开。 黄梨木雕架上,刻漏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已是子时初刻。 “铜壶漏断梦初觉,宝马尘高人未知。” 顾青宴长叹了口气,心里又涩又苦,他后悔了,恨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小丫头斗气? 已是冬月,外面天寒地冻,她会去哪里? 又生得那般模样…… 他不放心! 得去把那丫头找回来! ** 簌簌并不知道顾青宴在刻骨铭心思念自己,从顾府离开,见天色不早,找了家客栈住下。 包裹里还有上次从顾青宴身上偷的银票,本准备还他,那个坏蛋似笑非笑望着自己,她一生气就没给他了。 今天收拾包裹时,还是没有骨气地拿了一些走,她准备去北地找父亲和弟弟,盘缠银两必不可少。 簌簌红着脸告诉自己,那些钱是拿的阿苏的,不是顾家大爷顾青宴。 第二天用过午饭,她沿着客栈前面的大街向西,准备买些北上的东西。 她生得美,又没有带丫鬟侍女,路上已引得不少人打量,想着得备上几套男装,还得打听下大的车马行和镖局,自己一个女子独身上路总是不妥的。 回到客栈已是黄昏,刚喝了两口水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她没有注意到,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小心翼翼朝窗棂的贴纸上扎了个眼,用竹管把迷烟吹了进去。 这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贼桑冲,早年在苗疆学了不少淫门秘术,这迷烟就是他研制的最顶级媚药,唤做“消魂散”,只要一吸入,再冰清玉洁的女子也会变成淫娃荡妇,乖乖躺下让男人肆意奸污。 也是合该出事,今日在成衣店撞见这美貌少女,见她肌肤胜雪,姿容秀丽之级,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双目更似一泓清泉,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暗忖自己采花数十年从未遇到过如此绝色,恨不得当场就把她压在身下可劲肏弄,遂一路跟随至客栈。 “吱嘎……” 推门声响起,见中了自己淫药的少女已经软软伏在桌前,桑冲心中大乐打横将她抱上床,在粉嫩的小脸上轻拧了把,满嘴淫言秽语: “真是个可人儿,肌肤又细又滑,怎么不等爷回屋就先睡了,一会儿可得睁眼好好瞧瞧,爷这驴物怎么入你娇嫩小花穴的。” 原来这迷烟甚为高级,前期让女子丧失意识昏昏欲睡,少刻又会转醒,彼时男人麈柄尽入回天无力,淫欲泛起只能曲意迎合,这药性又甚烈,多日连绵不散,但配制不容易,故桑冲奸淫普通良家女子时不过用寻常迷药,这销魂散他一共也就用过数次。 上次用销魂散奸淫的还是任州府李大财主家的千金,那小娘们肌肤白腻,美艳绝伦,一晚上在她身上射了好几次,蜜穴菊洞檀口都被自己开发了遍,夜夜潜入李府肆意玩弄了她近一月,滋味确实销魂。 今日这少女美貌更不在李小姐之下,年岁不大,腰肢纤细,一对奶儿鼓鼓胀胀,又独自一人居住在客栈,“蓬门多绝色”此话果然不假。 桑冲三两下将自己脱光,他个子不高,显得胯间那阳物甚为粗壮,撕开少女外衣,月白色肚兜包裹着一对莹润的乳儿,想着一会儿就能将这绝色佳人压在身下肆意奸淫,翻来覆去肏弄,心中淫火更炽,待要伸手解她肚兜勾绳,胸口一凉,一柄利剑无声无息从他左胸穿过。 桑冲缓缓倒地,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何时站了个男人。 顾青宴也未来得及查看他是否死透,忧心忡忡唤起少女的名字。 昨日簌簌说她父亲出事,和宋家才断了联系,她又未返回九如山的小屋,必定是去寻她父亲。 他安排人四处打听,果然发现踪迹,匆匆赶来客栈,却撞见桑冲下迷烟意欲奸污,顿时怒不可遏挥剑刺过去。 床上少女缓缓睁开双眼,早迷了意识并不认得人,只觉得自己浑身难受至极,粉面含着春意,腿心处淫水潺潺,亵裤都打湿了一片,胡乱撕脱着自己衣物,洁白晶莹的诱人女体裸裎出来。 凭着山谷那日残存的记忆,她青葱般的手指抓向男人跨下,将那粗硬的肉棒隔着布料握在手里,嘴里娇娇哼着难受难受。 “簌簌……” 顾青宴知道她中了烈性春药,也无它法,拿被子裹起她身子抱去隔壁空置房间,插上门栓,将她搂入怀中,准备用口舌为她疏解。 少女柔软的身子充满了处女的芳香,娇娇贴在了男人身上,热情地扭着腰臀想要寻求更多。 顾青宴本就爱她,一双手狂热地抚上那浑圆的玉峰搓揉,胯下阴茎暴胀,足有七八寸长,热气腾腾青筋毕现,龟头顶在少女稚嫩的阴户上,有意无意摩擦着。 -- ⒫ο⓲f.⒞οⅿ 18 破瓜夜(H) 火热的唇舌沿着她娇嫩的脸颊、下巴、耳朵不断亲吻舔弄,最后又回到两瓣粉嫩的红唇上,舌头顶开洁白的贝齿,向她嘴里钻去。 无边的情欲快感一波波刺激着大脑,簌簌两眼迷离,娇娇呻吟起来,火热肉柱顶在花缝上技巧的揩来碰去,让她觉得很舒服很快乐,心中的欲火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又仿佛更难受了。 “嗯……”她搂着男人脖子,两条白生生的玉腿自发地圈在他劲瘦的腰间,让那巨物能往穴里入些。 “簌簌……簌簌……” 身体磨擦产生的快感让顾青宴舒爽异常,这丫头一对白嫩嫩的奶儿坚挺翘立,两颗粉嫩的乳果子擦着胸膛蹭来蹭去,勾得他血液沸腾,心痒难耐。 他欲望本就强烈,少女柔软的腰肢挺翘的香臀全在自己掌控之中,胯间的巨物又在穴口不断磨蹭,交接处淫水泛亮,湿哒哒一片。 只是脑中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不想就就这么破了她的身子,他把沾满两人淫液的肉棒往外抽了抽, 一手抓揉着少女胸前两团乳肉,另一只手往下,手指熟练拨弄起那娇嫩的穴缝。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嗯……” 簌簌如遭电击,浑身轻颤,酥麻的快感从穴口向全身蔓延,一张俏脸晕红如血,两腿难耐得交叠着。 她本是青涩少女,那经得起顾青宴这风月老手的挑逗? 现在又中了桑冲逍遥散的媚药,心里欲望越发强烈,对男人的爱抚根本毫无抵抗力,眼神迷离,樱桃小嘴轻声慢语娇哼着,十分受用。 少女的矜持早抛得无影无踪,娇艳的红唇不断溢出声声娇喘,身子越发滚烫,阴门乍露,想要男人的阳物入进来…… “难受……我难受……阿苏……” 她无意识叫着,并未认出身上爱抚她的男人就是顾青宴,一股股蜜液从肉穴汨汨淌出,那里好空虚,想要什么又大又硬的东西填进来堵住。 这声阿苏将男人残存的理智彻底驱散开,欣喜不已,那根粗壮的肉棒高高翘起来,硬得发疼快要炸开。 顾青宴一向自视甚高,父亲是二品大员,自己刚及冠就领了守备将军一职,又得宁王青眼,前途未可限量,虽然两任未婚妻先后身故,他却非名门淑女不聘,才致正室空悬。 欢喜庵初见了这丫头,不过是见色起意,兼之对她身份存疑,谁知两人几番生死情根深种,带她回顾府时就打定主意,问清楚她父亲的事后就遣媒聘娶。 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簌簌遭那淫贼玷污,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不想忍也忍不住了,翻身压在少女诱人的身子上,一手把玩着她柔嫩的玉乳,一手扶住自己热气腾腾的肉棒,在穴缝上来回磨擦几下,缓缓挺入。 好紧! 他重重喘了好几口气,腰间发力,硕大的龟头才勉强撑开两瓣紧致娇嫩的阴唇,把前端顶了进去。 才只入了个头,小穴里仿佛生了无数张小嘴,吸裹着冲锋陷阵的马眼,强力的吸压感爽得他猛得一哆嗦,神魂颠倒,低下头,在少女粉嫩的乳头上轻轻咬了口。 “嗯……” 簌簌满脸绯红,无意识地晃着小脑袋,将腿往他腰间一挂,男人粗硕的肉棒趁势挤进来,向更深处前进,碰到一片薄薄的膜才停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象征女子贞洁的处子膜。 顾青宴向她小嘴吻去,吸着少女舌头说: “小簌簌,娇娇,别怕,一会儿破了你的身子,我带你去找你爹爹,向他提亲,把你娶进府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他咬着牙,将肉棒往后退了些,又一下猛冲,“噗呲”一声,粗壮的阴茎全根迈入少女体内。 顾青宴将肉棒一插到底,撑得缝隙全无,惬意享受着青涩稚嫩的处子穴带给身体的无上压迫快感。 给美貌少女破瓜,当然是人间极乐,那里又湿又滑,爽得他神魂颠倒,轻颤连连,销魂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身下的少女媚眼迷离,眉头皱起轻哼了声,男人火热的阴茎一点点劈开了自己处子的娇嫩肉壁,刚开始有些胀痛,但是在淫水的润滑下,快感逐渐淹没痛楚,她迷失在男欢女爱的情欲里,小嘴发出鼓励般的娇吟。 男人把粗硕的鸡巴从紧窄温软的阴道中拔出来,缓了缓,腰间微一使力,鸡巴再度再冲进去,享受少女花心热情的吮吸。 “嗯……唔……” 那记撞击又快又猛,鸡巴塞得肉穴里严严实实,淫药与男人高超的技巧刺激得簌簌穴里分泌了不少淫液,又麻又酥快意不断,简直美到心里了。 “嗯……嘤……” 她张着小嘴呻吟着,仿佛电流掠过全身,源源不断的热浪袭来,身子由里到外升起一股麻酥酥、火辣辣、软绵绵的快感,从未有过如此舒爽的感觉,嘴里娇娇哼着,热情地搂着男人脖子胡乱亲吻。 顾青宴有些诧异,没想到那采花贼的春药竟然如此厉害,让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完全迷失了本性,低下头与她回吻,两根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互相追逐,手在少女娇嫩的躯体上不断爱抚。 男人的唇舌双手似乎有着无限魔力,所经之处,一阵阵酥麻快感随之涌现,簌簌身子越来越热,胸脯快速起伏,男人依依不舍放开她的唇,沿着光洁的下巴亲吻啃咬起少女的玉颈,最后将蜜桃般的酥乳含入口中,吸得乳尖啧啧作响。 好舒服啊! 簌簌仰起头,高高挺着胸想让男人吸得更多,恨不得将两只乳儿都一并送他嘴里。 火热粗壮的肉柱把穴里撑得严满满,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但空虚的感觉并没有散去,仿佛万千虫蚁在五脏六腑噬咬,她轻摆腰臀,用穴里的嫩肉去磨那根肉棒,借以消除骚痒,想要,好想要…… 她抬起雪白的小屁股,准备再次迎接男人的撞击,顾青宴给了她一记后,却停下来不再动。 “我要……还要……” 簌簌忍不住哀求着:“像刚才那样动动……好舒服……想要……” 顾青宴额头的汗珠一颗颗滴落,他也忍到了极点,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些生这丫头的气,才故意不给她。 今天要不是自己及时找到她,清白已经被那个淫贼毁去。 想到这丫头会像现在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春情满面,媚眼如丝,热情得摇着小屁股说还要,他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咬了口少女娇嫩的乳,将她两条白莹莹的腿挂在胳膊上,摇臀摆胯,将紫黑的鸡巴在少女青涩肉穴里抽送。 顾青宴本是风月高手,对付刚开苞的处女自有经验,鸡巴退到穴口时,抽出来在肉缝磨蹭两下,龟头浅浅戳弄起那颗敏感的阴蒂,爽得簌簌张开嘴大口吸气。 男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插入,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抱着她屁股九浅一深三浅一深换着角度戳弄。 才抽送了数十下,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少女,那根火热滚烫的鸡巴,不断在她稚嫩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穴里热得快要溶化,龟头棱边磨蹭着穴里每一寸媚肉,她快乐得搂着男人脖颈忘情呻吟,两只饱满娇嫩的玉乳随着强烈的撞击摇摆不定。 “小淫娃,舒服吧?以后还敢不敢和我闹吗?” 簌簌快速摇头,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蜜穴嫩肉紧紧咬住鸡巴,爽得男人不住轻呼: “面不心不服,穴里的小嘴这么厉害,还敢咬我?嗯?” 摁着她又是一顿狠插猛捣。 “啊……啊……” 男人阳物粗壮,又极有技巧,便是秦楼楚馆那些久经雨露的花魁都耐受不住,何况一个刚破瓜的青涩少女? 客栈的床被顶得咚咚作响,男人的喘息,少女的娇哼,肉体啪啪的碰撞声响彻屋内。 两人交欢越发激烈,簌簌已经不知道自己被送上了多少次快乐的顶峰,花径内泥泞不堪、湿滑无比,她就像一叶扁舟,在情天欲海的风浪里颠簸前行,又像条被海浪冲上岸边的鱼,只能张着小嘴急促呼吸。 一股清凉的阴精自少女体内汹涌而出,浇得男人龟头一阵酸麻,脊椎泛起阵阵麻意,顾青宴挺腰在她娇嫩的蜜穴里肆意驰骋,速度越来越快,“呵……”嘴里发出猛兽一般的低吼,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少女刚破瓜的身体里。 簌簌渐渐恢复了些意识,只是脑子还晕晕沉沉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坠到了九如山谷底,浑身酸疼难耐,额头发烫,喉间又干又涩。 伸出舌头想和上次一样喝些水,一条大舌粗鲁得将她吮住,男人的手在她浑圆饱满的乳峰上不断揉搓。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乳房和下体向全身漫延,全身酥麻酸胀,忍不住“嗯……”的叫了出来。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发出这种让人脸红耳热的声音,但很快,一阵强烈狂猛的冲击把她的呻吟撞成了断断续续的碎片。 眼皮很重睁不开,但被人侵犯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一根火热滚烫的巨物正在她蜜穴里快速抽插。 -- 19 马车云雨(H) “啊……” 呻吟很快变成了惊呼,簌簌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躺在辆马车上,白莹莹的双腿被男人架在肩上,他一边揉搓着自己粉嫩的乳儿,一边用他粗大的鸡巴狠狠奸污自己。 她疯狂扭着身子推拒,那根青筋密布的肉棒滑落出来,“噗呲”一声,又狠狠捣送进来,将她入了个透,只插得自己浑身一颤,“啊……”密穴狠狠咬住鸡巴,爽得男人忍不住哆嗦。 顾青宴露出揶揄的笑容 把她抱个满怀,说道:“一晚上下面的小嘴咬了我好多次,还要不够?” 昨晚上在客栈,这丫头樱桃小嘴发出脸红心跳动人心弦的娇哼,柳腰雪臀款款摆动,主动配合自己的抽插, 想不到她不光容貌至美,肌肤莹白,筋酥骨软的身子更有一番奇趣,龟头刚入将进去,就被她体内层层叠叠的媚肉箍住,不断推磨挤压,那种又紧又热又酸又麻的感觉,饶是自己御女无数,身经百战,也差点缴械射出。 确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虽是初破瓜,小丫头也不像往日般羞涩,婉转娇啼香汗淋漓的动人姿态勾得自己火起,在她身上淋漓痛快肆意肏弄了大半夜,清晨才抱着绵软的身子小憩了会儿。 午间他方醒来,见她雪白胴体上青青紫紫全是欢好的痕迹,股间污渍斑斑,一塌糊涂,昨夜纵情恣性,竟然在她穴里射了五次之多。 那采花贼虽然极其可恨,这淫药倒也免去了她的破身之痛,加之自己经验老道,一夜里颠鸾倒凤,水乳交融,人间乐事,莫过于此! 男人烙铁般热烫的鸡巴在自己红肿未消的穴里缓缓抽动。簌簌知道清白已失,眼泪潸然滑落,闭上眼不再看他。 顾青宴见她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俯身就去亲吻,簌簌紧抿着唇,咬紧牙关,不放他的舌头进来,用力扭着身子躲避他揉搓自己乳儿的手,奈何身娇体软,马车空间又有限,还是被压制住。 她又悲又愤,张口朝男人肩上咬去。 顾青宴看她抗拒厉害扣着她腰肢一阵急冲,把少女插得娇喘连连。 “嘶……没良心的丫头,你昨日中了迷药,是我在客栈发现了你,给你当了一晚上解药,就这么对恩人?嗯?” 迷药? 簌簌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体不对劲,满脸绯红,被男人挺腰一顶急抽狂送,蜜穴深处生出阵阵酥麻感,禁不住咬唇嗯嗯嘤嘤呻吟起来。 少女穴儿湿滑紧致,顾青宴入得极为舒爽,看她也得了乐趣,推拒自己的手绵绵垂下来,两眼迷离,粉面含春,一副闺中女子思春的模样。 他心中一荡,将簌簌翻过身,粉臀高高翘起,摆成跪趴的模样,扛起她一条腿,火热的肉棒再次入了进去。 男人身材高大,又常年习武更为健壮,相比压在他身下的少女,就娇小玲珑得多,整个身子几乎都掩在男人躯体下,只剩一双莹白的脚丫还在扑腾。 “我不要这样……” 顾青宴去九如山剿匪前塞给她一册避火图,里面有一张绘了两只犬,那公犬将母犬牢牢压在身下,胯间牝物也如两人这般紧密相接…… 男人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波波的快感让他抽插得越发迅猛,抓住少女胸前两颗嫩乳一顿揉搓,肉棒打桩般在蜜穴狂风暴雨抽动,力度大的恨不得将女子小穴儿捣烂。 火热的唇舌雨点般不停地落在她粉颈、香肩、玉背上,顾青宴头皮发麻,嘴里不住喘息道: “小娇娇……爽利吗?我可又救了你一次,要怎么报答我?” “嗯……嗯……你轻些……” 话音未落,马车一个颠簸,男人腰杆顺势向前一挺,两人肉体磨擦的快感让簌簌抑制不住娇吟着,又恐被驱马的下人听了去,心里又羞又愧,晶莹的泪珠滚滚落下。 她体内春药还未完全消退,男人技巧又高明,肉棒抽插旋磨,顶弄揉旋,或慢或快,或深或浅,戳着她穴里那处敏感的软肉。 刚破瓜的少女何曾尝过这等风月手段,片刻,汹涌的快感如海浪般袭来,簌簌两颊酡红,不停喘息,已被奸弄得说不出话。 将一股白浊精液强劲射在她穴里后,顾青宴才把她抱到怀里安慰。 “傻丫头,哭什么?我们做了这事,我自会去找你爹爹提亲。” 爹爹? 簌簌怔怔地想了想,仿佛突然从极乐中清醒过来,看见案桌上的宝剑,拔出剑就往自己颈间刎去。 顾青宴浑身血液差点凝住,快速扣住她手腕,一个巧劲把剑夺了下来,远远抛在一边,厉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可是不信我?” 簌簌缓缓摇头,已是满脸泪水,喃喃道:“让我死吧,我做出这样的事,没脸再见爹爹,你的姬妾告诉我,淫奔似约,下贱无耻,爹爹他老人家一生最重名声,他宁愿我此刻死了也不会想要一个失贞的女儿。” “迂腐!”顾青宴冷笑道,“和我做出这样的事你就没脸见你爹爹,要寻死觅活?那我问你,如果昨天破你身子的是那个淫贼,你又要如何?” “我先杀了他,再自杀!” “好……好……好……” 男人被气得不轻,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眯起眼,责怪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说你是个蠢丫头果然没错,蝼蚁尚且知道偷生,你不过是个小女子,这世上哪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顾青宴到底不忍心,长嘘了口气,那她抱在怀里放柔了声音哄道: “簌簌,别说你身子给了我,我们就是夫妻,就算你失身于人,我也不会嫌你,一样疼你,爱你,跟我回府可好?” 见簌簌仍不理他,只是一个劲低头啜泣,顾青宴想起前日她离开顾府说过因为她父亲出事,才和未婚夫家断了联系。 九如山短短数日相处,已知这丫头不仅精通音律,对食材药物也颇有研究,再观她姿容妍丽,虽荆钗布裙也难掩其风华,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判定。 “你父亲是哪位大人?他到底所犯何事,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向宁王求个恩情,免了他的罪也未可知。”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顾青宴吮去她纤长睫毛上挂的泪珠,低头落下一吻,“我答允过不再骗你。” 簌簌犹豫着说道:“你记得正和十六年的科举舞弊案吗……” 顾青宴一惊:“莫非你爹爹是凌……凌宝森凌大人?” 正和十六年乡试,主考官方任、钱云山收受贿赂内定了两名举人,此事被告发后皇上龙颜大怒,下诏将收贿行贿的一干人等全部处死,财产充公,还以监察不力的罪名流放了部分官员。 凌宝森的名字就在其内。 簌簌点点头,抬头望着男人,也知道此事难办,只是北地苦寒,父亲年迈,幼弟孱弱,身边又没有照顾的人,这三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自己清白又给了这人…… 她抿抿唇下定了决心:“阿苏,你若能救我父亲幼弟脱离苦海,我这一生就是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永不忘你的大恩大德……” 顾青宴笑着打断她的话,戏谑道:“刚才不是还生气不理我,这么快就要与我许下来生之约了?你父亲的事确实是有些棘手,但也不是毫无回旋之地,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看少女有些失望的神情,伸手轻抚她紧颦的柳眉,安慰道:“先跟我回去,我虽然暂时没法答允你即刻救你父亲,但托人照顾他们还是可以办到的,你写一封信,我让人带去。” ** 紫檀弦丝雕花架床上,簌簌睁眼望着软柔的兰草幔帐,顾青宴那天带她回来后就把她安置在他办公的听雨堂,仍叫芳竹伺候,两天了,自己却不见踪影。 她并不是想他,只是这身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到晚上就酥痒难耐,一合上眼,就是男人胯下那火热粗壮的巨物,直挺挺在她穴里不断肆虐穿梭,回味起马车上被他肏弄的感觉,心怦怦直跳,久久难以平静。 今天的感觉比昨天更强烈,下腹仿佛蕴着一团火苗,越燃越旺,快要将她焚去,她坐起身,也没有叫人,自己走到几案旁倒了杯茶水饮下,不解渴,浑身更难受了。 她不知道桑冲这淫药的厉害,销魂散配方中好几起药材都为苗疆独有,至淫至烈极为难寻。 当初李小姐中了这药,好端端一个千娇百媚的富家千金,被黑肥粗壮的采花贼在闺房奸污一月之久,揉奶插穴,主动为男人吮棍舔腚,放浪形骸的样子比下等妓子还不如。 何况顾青宴又是风月老手,御女手段甚为高超,情欲的火焰被挑起,一时半刻根本熄灭不了。 “嗯……” 簌簌软软躺回床上,颤着手解开小衣,两团丰盈柔嫩的乳儿裸露出来,她半眯着眼,学着男人的动作抚上自己雪白的乳峰,在四周轻轻滑动,两根手指捻着粉红的乳尖揉捏,嘴里不断发出娇媚的呻吟。 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样? 脑子里全是顾青宴胯间的模样,黑乎乎的虬毛间,两颗卵蛋沉甸甸垂着,紫黑肉柱坚硬粗壮又凶又恶,前段竟比鸡蛋还要大上几分,不知道这庞然大物到底怎么入得自己这窄小桃源洞的。 “嗯……嗯……” 她摇着唇,身体越发火热骚痒,淫水潺潺流出,好想再尝尝那肉柱插进自己身子的滋味啊! -- 20 桃源dong名器(H) “嗯……” 她自己又抚弄了乳儿一会儿,心里那团火怎么也消失不了,下腹空虚感越发强烈,扭着身子喃喃唤道:“阿苏……阿苏……” 想要,好想要! 昨天半清醒时已经知道男女之事个中乐趣,那欲仙欲死的感觉根本无法忘记。 她纤细的手指沿着平坦的小腹滑到腿心,指尖在阴户几根稀疏绒毛上轻挑细揉,划开两腿间的花穴,那里早湿漉漉一片潮湿。 她蜷着身子两眼迷离,粉颊一片酡红,嘴里发出低柔魅惑的呻吟,两条白莹莹的腿交叠着,将手指夹在其间不断摩擦,不知道过了多久,“嗯……嗯……”一阵电流似的快感袭来,身子痉挛了几下,竟然泄了出来。 火倒也散了些,只是身子汗涔涔得极不舒服, 簌簌穿上衣服强撑着站起来,想拧块手巾擦拭下,刚走了几步,两腿发软,绵绵倒了下去。 月色如霜照在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泛着迷人的光泽,顾青宴进屋就看到这幅美人卧地图,快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坐到床上。 “怎么了?身子还不舒服?” 他当然知道是体内淫毒未解,昨日去客栈,桑冲已死透,身上并没有搜出解药,顾青宴只能沉着脸让部下将那采花贼胯下物什切下剁碎,曝尸三日后扔进乱坟堆。 “嗯……我难受……” 男人的气息激发了体内淫药的挥散,簌簌满脸红晕,主动将胸前两团嫩肉贴住男人胸膛不断磨蹭,缓解身体燥热。 顾青宴被撩得火起,低头吻住她的唇,撬开牙关,舌头长驱直入与她交缠。 心里甚爱这丫头滑嫩挺翘的臀与浑圆的乳,手掌罩在上面时轻时重揉捏,游走爱抚。 …… 茜红色肚兜早飞落在地上,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将少女两只白生生的乳拢在一处,埋下头,将两粒粉红的乳尖含在嘴里轻舔细吮,大肆轻薄…… 中了迷药的少女春情荡漾,根本无力阻挡汹涌澎湃的快感,嘴里不断娇媚呻吟着。 “嗯……嘤……” 酥麻的快感从乳尖漫过周身,簌簌两眼迷离搂住男人的头,丰满柔白的胸脯向上挺着,想让他吸得更多。 男人的手从她平坦的小腹往下,落在最隐秘的私处,在花唇上来回抚弄,那道诱人的肉缝充血红肿,一翕一合,汨汨向外流渗出晶莹的淫液。 顾青宴低喘着,将修长的中指插了进去,只觉得穴里嫩肉不断挤压自己指尖,见怀中少女柳腰急摆,小脑袋难受得晃个不停,不由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吧唧……吧唧……”耳边响起一阵淫靡的水声,前日刚尝过这绝色尤物的滋味,又强忍了两天,顾青宴现在情欲勃发,身下巨物已经快要按耐不住,青筋暴起又粗又壮挺立着,他将少女两条腿挂在胳膊上,火热的龟头顶在娇嫩的肉缝磨蹭,蓄势待发想要破门而入。 “嗯……啊啊……” 那灼热的阳物烫得少女浑身一颤,雪白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她嘴里娇哼着,一小股蜜液竟然抑制不住喷了出来。 泄身后,簌簌两腿无力挂在男人肘间,莹润的乳儿不住颤动,张着小嘴急促呼吸,阳物与肉缝交接处,流出一股股淫液,说不出的淫靡。 “小骚货、小淫娃……才刚破你的身子竟然会喷涌……” 这丫头生得这般敏感,鸡巴尚未插入,热乎乎的淫水就先淋了龟头一身。 顾青宴望着自己胯下巨物,直挺挺的肉棒又粗又长,仿如愤怒的巨蟒,不住跳动着、叫嚣着,想要钻入那一翕一合的桃源洞中狠狠肆虐。 他两眼通红,握着青筋密布的鸡巴,分开两瓣花唇,“嗤……”慢慢挤了进去。 并未急着一枪到底,男人闭上眼,连抽了好几口气,慢慢品味那娇嫩紧致的极品美穴包裹自己龟头所带来的快感。 身下的少女却忍不住了,身体的欲火总得不到彻底宣泄,她抓着顾青宴的手哀求:“我难受……好难受……给我……给我吧……” “我当然会给你……” 男人满意地抚着她娇艳的面颊,低头吻她,簌簌主动张开嘴,伸出香滑小舌与他热情交缠。 “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等了片刻,簌簌发现男人只是把龟头埋在穴口不断穿梭挑动她的情欲,却不愿意给自己一个痛快,她睁开迷离的双眼,搂着男人脖子,腰肢上挺,一个用力主动将那根火热的鸡巴吃进自己蜜穴里。 “啊……啊啊……” 突如其来充实饱胀的快感,令她快乐得娇吟起来。 “放松些……” 顾青宴咬着牙狠扇了下少女雪白的小屁股,额头热汗滴滴落下,这穴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不停吮吸咬舔,马眼阵阵发酸,他才不敢一插到底。 现在巨大的龟头顺着嫩滑的秘道冲破层层肉褶,狠狠顶在少女娇柔的花心上,温暖湿热的穴肉像无数张小嘴一般收缩夹紧,穴心深处更是紧紧包住肉棒前端吮舔,一阵阵酥麻快感从马眼传来。 他挺着腰,一下下在少女紧致的蜜穴里抽插,粗糙的龟头刻意磨蹭着娇嫩的肉壁,紧窄温暖的甬道将自己鸡巴包夹得紧紧的,从龟头的末端传来的阵阵酥麻让他全身血脉贲张,肉棒越胀越大,两手在她浑圆白嫩的乳峰上不断揉搓。 簌簌刚泄过两次身,经不起顾青宴这般狂风暴雨的肏弄,扭着身子想要挣扎,却不知道这样带给他更大的快感,紫黑的鸡巴像打桩般在蜜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刻意戳弄着那敏感的软肉,让她情难自禁地发出嘤嘤嗯嗯的娇哼。 “叫得真好听,果然是我的好娇娇儿……” 男人的唇胡乱落在她的下巴脖颈上,又将在自己眼前不住晃动的粉红乳头咬在嘴里,吸得啧啧作响,感到少女阴道里嫩肉又在强烈抖颤,不断收缩压迫,这种欲仙欲死的销魂感觉还从未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有过。 顾青宴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惊喜,不知道是这丫头天生名器,还是桑冲的春药所致,他喘着粗气,嘴里像野兽般“呵……呵……”嘶吼着,不断变换着各种花样,把身下柔嫩的身子顶得一颤一颤、肆意蹂躏肏弄。 春药与情欲彻底控制了年方十五的青涩少女, 簌簌粉颊酡红,樱唇微张,抓着男人肩膀大声呻吟: “嗯……啊啊……好舒服……” 早忘了外间还有伺候她的丫鬟芳竹,将男人与她的床事听得一清二楚。 床榻“吱嘎吱嘎”晃动着,男人紫黑的肉棒在少女诱人的穴洞中抽插了半宿,突然弓起身搂着她雪白的玉臀,加快速度冲刺。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回,簌簌身子绵软无力,意识倒是回来了不少,感到肉棒穴在穴里变得更粗更烫,一股强烈的热流喷射而出,冲击着自己花心,烫得她浑身轻颤舒爽不已。 射精后,男人并未拔出阳物,享受着被蜜穴紧紧吸吮的感觉,细细打量起怀中容貌娇美的少女,将她乌泱泱的发丝拨开,肌凝瑞雪,红唇微嘟,心里只觉爱极。 外间有了响动,芳竹在门口轻唤了句“大爷、凌小姐,水备好了……” 簌簌一惊,慌忙推身上的男人: “你快拿出来……” 顾青宴知道她害羞,今日虽非两人初夜,在顾府却还是第一次和这丫头同床共枕,低头吃了口她的小嘴,方才幽幽说道: “小娇娇,她是你的丫鬟,你得学着习惯,以后行房后总不能回回让我伺候你。”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类似石楠花的淫靡气息,刚才意乱情迷时那些娇吟媚叫应该尽数都被听了去,簌簌更没法接受让芳竹服侍沐浴。 “我不要她……” “好……” 餍足后的男人扯过团丝薄被将她裹起,咬着绯红的耳垂暧昧笑道:“那今天我来伺候你,一会儿可得站稳了……” 伺候倒也是真伺候,男人的大手握着澡豆香脂在娇嫩的女体不断游走,浴桶里又添了好几次热汤,快一个时辰,顾青宴才将膝盖青紫两腿发颤的少女抱出,看她浑身无力软绵偎在自己怀里。 前晚在客栈,念着她初破瓜,经不起太剧烈的性事,谁知道桑冲的淫药如此之烈,是夜颠鸾倒凤百般恩爱,点点斑斑的处子血晕染在床单上,仿若一朵朵极艳丽的红梅,他突然想要和这丫头共绘一幅九九消寒图。 簌簌没有男人那份闲情逸致,她关心着送到北地父亲的信何时能有回应,过了腊八,年关将至,算起来与他们三年未见了,恒儿今年也十一了,不知道个子长高了多少? 身子的淫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要那个人不靠近自己,她不会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晚上他迟迟未归就觉得寝室难安,总想着那巨物贯穿自己的饱胀感。 数天前她去过一次园子,湖边遇到两个女子,一个肤色白腻,蛮腰盈盈不堪一握;另一个身段曼妙凹凸有致,胸脯高耸饱满,听芳竹欠身喊了声玉姨娘,二姑娘,知道是顾青宴的妾室和她妹妹。 沈妍玉倒是主动唤了她声凌小姐,旁边那比她姐姐容貌更胜一筹的女子一双眼睛不住在自己身上打量,目光中隐有恨意。 -- ⒫ο⓲f.⒞ο⒨ 21 爷让你乐上一晚(庶妹勾引H) 不过半月,簌簌已经没有和上次见素衣时那拈酸吃醋的心思,如果顾青宴能救父亲幼弟脱离苦海,下半生为妾为婢她也愿意,如若不能,最多两年,自己必要离开,再想其它办法。 这次回到顾府,虽然和他做尽了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可心上的火已经熄灭了。 九如山上的雪,把以前的阿苏留在了那里,现在这个男人叫顾青宴,是顾家大爷,侍郎顾原山的长子。 芳竹绘声绘色给她描述,素衣早在自己回府前日就被发买,卢婆子当着锦墨居众人的面狠狠扇了素衣二十多个嘴巴子,原先漂亮的一张脸肿得和红糟猪头似的,雪地罚跪了半宿,才让人牙子领了去。 那日轮值的几个小厮也一并挨了板子。 晚间顾青宴还来邀功,抬起她的下巴举止轻浮说道:“没良心的丫头,我都给你出气了也不对我笑笑。” “我有什么可笑的,素衣又不是第一个被你发卖的姬妾,我只希望这些事不要再因我而起,少得罪人,免得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满嘴胡说八道,”男人蹙起两道好看的剑眉,“腊月了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也不嫌忌讳,有我在自然会护着你,你只管安心住下,想要什么就开口,我都去寻来给你。”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簌簌心里轻嗤,她想要的东西这个男人做不到,她也不想勉强。 见了沈妍玉,对方和善客气,她也淡淡回礼,难得理她妹妹那淬了毒一般盯着自己的眼神。 ** “凌小姐,大爷对您是真好,这么大的雪,打发墨砚送回的糖栗子还热乎着呢。” “搁着吧。” “嗯……” 芳竹走过来帮簌簌把白狐披风解下,见她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正往粉彩缠枝莲纹瓶里摆弄刚摘的红梅,人比花娇,真个是容色绝丽,颜若朝华, 难怪大爷当心肝宝贝儿疼极爱极,那床榻夜夜半宿不绝的咯吱声听得自己都脸红耳热,自凌小姐来后,锦墨居连玉姨娘在内这些妾室通房都多久没见大爷一面了?上次发落素衣,摆明了就是杀鸡给猴看,一惯善妒的锦瑟也做了缩头鹌鹑闭门不出。 凌小姐安置的听雨堂暖阁,这可是书房禁地,大爷从不允许别人入内,看来这凌小姐以后即便做不了正妻,一个贵妾肯定是有的,若能生下大爷长子,那可更不得了。 她又悄悄打量了紫檀多宝阁旁的那抹清丽背影,只觉得凌小姐和初来时有些不一样了,才一个月的时间,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种说不出的韵味,青涩中透着妩媚,一颦一笑的模样,别说大爷,就是自己一个丫头也看迷了。 晚间顾青宴回到听雨堂,给簌簌带来半匣子点心。 “今日陈叔岩宴请同僚,我见席上这双色马蹄糕味道甚好,特意吩咐厨子单给你做了份,尝尝味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我都用过晚饭了。” 簌簌帮男人把外麾挂上,望着窗外墨黑的夜空上斜挂着的一弯残月,有些哀伤,这月亮夜夜出来,夜夜却不尽相同,看月亮的人也是,明明一样的物什,昨日今日的心情也不一样,明天就是小年了,不知道父亲和恒儿怎么样了…… “在想什么?” 顾青宴今日喝了不少酒,浑身燥热情欲勃发,从身后拥着簌簌,吻她洁白的玉颈,火热的唇舌沿着后背的肩胛骨,留下一串串青紫的印记。 “唔……” 他喘息着将簌簌鹅黄色的肚兜扔在一边,两条白生生的小腿盘在自己腰间,火热龟头分开两瓣娇柔花唇,强摁着她就要在榻上行事。 簌簌咬着唇不让呻吟溢出来,手推了他胸膛一把,嗤笑道:“你身上沾的什么味道?可熏死我了!” 这香气她印象深刻,那日见到沈妍玉,她妹妹身上就带着这股子梨花暖香。 顾青宴微怔了怔,轻刮了下她俏挺的鼻尖笑道: “就我的簌簌最娇气,一点酒气也能熏了你?你不喜欢,下次我少喝些便是,今儿可是为了等厨子给你做点心,才被他们拉着又灌了几杯……” “娇娇儿……”他俯下身叼起少女一只乳尖轻啜,大手抚上另一旁滑腻的乳儿重重搓揉起来,故意拖长了语调,“还是我娇娇儿这儿更好吃……” 晚间席上那双色马蹄糕入口绵软,当时就觉得如这丫头圆润润的乳儿般香甜,想起昨夜暖玉在怀,肆意抚摸一身羊脂般的滑嫩肌肤,顾青宴只觉血液上涌,恨不得立刻回去将人压在榻上弄上一弄。 进到后园,见那梅花开得旺盛,红如霞,一株株,一簇簇,鲜红的花瓣包裹着花芯,嵌在枝上,星星点点,十分明艳,想亲自摘几枝下来,与那丫头送去。 刚净罢手,雅舍里蓦然多了抹丽影,更有梨花幽香阵阵袭来,搅得人心浮气躁,他心中冷笑连连。 这个沈妍沁故意候在这里,看来上次被自己破过身子后食髓知味了啊? 也是,以前入过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被弄得魄丧魂消,骨酥体软?口里连连叫着“亲爷”,浪水阵阵流出,把床单被褥皆打得水湿。尝过自己这宝贝的滋味,保管她欲仙欲死,再难以忘却。 沈妍沁上前娇娇喊了声“大爷”,她知道那日在酒里做手脚的事惹恼了顾家表哥,可他破了自己的身子,木已成舟就是他的人了,本想着过几日他气性消了些,再来东厢看姐姐时,温柔小意给他认个错,再好生伺候一番,把自己身份过了明路。 现在妾不妾通房不通房,丫头婆子们一个个喊自己二姑娘算怎么回事?难不成她还能再嫁他人? 偏偏这委屈还没法给太太说。 谁知道一连等了数日,顾表哥不光连姐姐这里不再踏足,整个锦墨居的女人全部失了宠,说从外面带回来个什么凌小姐,机缘巧合救过顾表哥,安置在听雨堂,一应吃用无一不是最好。 她倒很想去看看这凌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一向风流的顾表哥收了心,只是很快出头榫被收拾了,素衣众目睽睽下被掌嘴,罚跪那半宿一双腿多半也是废了。 整个锦墨居后院清净许多,前些日子不时常来东厢的柳枝也没了踪影。 她怂恿着姐姐多去园里逛逛,果然遇到那个凌簌簌,漂亮是漂亮,说话的语气淡淡的,木头一样不讨人喜欢。 难怪和自己一般没名没分。 她又想起上次破瓜时,顾家表哥还是很喜欢自己身子的,只是后来姐姐闯进来惹恼了他,但从头到尾,顾表哥一句责怪的话也没有说自己。 打探了多日,知道表哥回锦墨居必要经过梅林,在后院有姐姐还有那个凌簌簌,他不好碰自己,但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只要给他机会! “你怎么在这里?” 顾青宴上下扫了沈妍沁一眼,见她还和上次一样,百花曳地裙衬得腰肢纤细,上衣微松,胸脯高耸饱满,又听她改了称呼唤自己大爷,心里更是了如明镜。 “大爷……”沈妍沁故作羞涩,脸颊绯红望了男人眼,嗔道,“那日之后你也不来看我,人家想见你嘛!” 顾青宴勾起唇,悠悠说道:“那日,是哪一日?” “大爷你坏死了。”沈妍沁扑在男人怀里,故意拿高耸的乳儿蹭他,声音越发甜腻,“……就是……就是你破了人家身子那日嘛!” 微风吹起屋内帐幔,幽静的灯火晃了几晃,那梨花的幽香丝丝缕缕拂过来缠绵着,动人心脾。 顾青宴抬起沈妍沁精致的下巴,脸上醉意似乎更浓了些,含笑道:“那日滋味如何?” 沈妍沁余光撇着屏风上两人相拥的投影,男人身上清冽的酒气让她心摇神醉,想起月前被顾表哥肆意肏弄身子,那火热的巨物在她小穴里进进出出,“嗯……”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 “……大爷,你摸摸人家这儿,上次被你弄疼了……今儿可得怜惜则个。” 她抓住男人的手放在凸起的阴户上,虽是冬天,那百花裙里却只穿了条薄纱细裤,两条光溜溜的腿都能透出来。 顾青宴将女人推在榻上,手指压着她两瓣半张的阴唇,顺着肉缝上下磨动,少刻就沾了半掌淫水。 沈妍沁浑身又酥又麻,户下春水汪汪流个不停,嘴里“大爷……表哥……”胡乱叫喊…… “啊……”下体突然传来一阵饱胀的爽意,是男人修长的手指刺了进来,激得她全身筋挛,声音渐趋高扬…… 顾青宴却不肯给她痛快,手指抽出,拿绫帕缓缓擦试着。 沈妍沁睁开迷离的眼,张嘴大口喘息,见男人没有继续的意思,疑惑道:“大爷?怎么了?” 今天沐浴后用了不少梨暖香露,又特意修饰了番仪容,满意地看自己一身如雪玉般的肌肤,刚才贴在大爷身上时明明察觉他已意动,身下巨物高高顶立,迫不及待就想从裤里钻出来。 “急什么?”男人的手从她半敞的肚兜伸进去,在那浑圆高耸的乳儿上狠捏了把,嘴里调笑道,“爷现在还有正事没办,今晚亥时,你到湖边的梦月轩等着,爷自会让你乐上一晚。” -- 22 xue里被一根粗壮滚烫的roubang塞得满满的 沈妍沁早看见搁在案几上的食盒,心里呸了句,什么正事?不就是急着回去陪那个狐媚子吗? 又着实不舍得看了看那根顶着裤裆的粗壮肉棒,越想越气,等自己身份过了明路,爷对那贱丫头新鲜劲过了,看自己不可劲收拾她。 “大爷……” 她拉着男人的手,秋波流盼,眼里风情万种,娇羞道:“那说好了,我可等着你啊!” 顾青宴确实身子燥热难当,下腹火起,梨暖香催发着他体内勃发的情欲,回想起那日,沈妍沁穴儿紧致,淫水泛滥,吸绞得自己非常舒爽,刚才差点控制不住提枪上马,把她摁在榻上狠狠肏弄一番, 可这贱人着实可恨,竟然敢给自己下春药,他何尝被女人设计过? 今晚,一定要让她好好尝尝欢好的滋味。 胯下七寸肉棒高高挺起,攀采红梅的闲情雅致荡然无存,顾青宴快步朝听雨阁走去,迫不及待想找他的娇娇宣泄一番。 来不及沐浴更衣,就把簌簌摆弄到榻上,肉体相贴,只觉得这丫头肌肤细柔滑腻,触感极佳,揉捏着两只玉乳,将自己粗长肉棒顶上那道细长诱人的肉缝,轻磨慢插,磨出汨汨的春水。 他扳过少女娇嫩的身子,将她紧紧反压在身下,不顾她的推拒,肉棒熟门熟路找到蜜穴,粗硕的龟头已经完全陷进穴口,等着主人号令一冲而入。 “心肝儿……娇娇……我可要进来了……” 顾青宴含住少女两瓣樱唇,一双手掌从后包住了那对浑圆饱满的嫩乳轻轻揉搓,龟头沾满了两人混合的体液,在蜜穴口来回戳顶。 簌簌两颊绯红,被男人高超的爱抚手段弄得心神悸动,那巨物灼热的温度似乎要将自己花唇烫化,小穴泛滥成灾,心中却茫茫然一片。 他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为了自己被同僚猛灌了好些杯酒,那他身上的香气为什么会和他小妾妹妹的一模一样…… 还来不及细想,身体猛得往前一冲,“嗯……”穴里已被一根既粗壮滚烫的肉棒塞得满满的,顾青宴满足地发出一声闷哼,在她体内快速抽动起来。 簌簌今天不想配合他,扭着腰想要把那东西挤出去,却不知道粗糙的龟头胡乱刮蹭细嫩的穴壁,只会让男人更舒服,更畅快。 顾青宴低喘着,将她拉向自己,一双手掰着少女雪白的臀瓣,用力挺动腰部,让紫黑的鸡巴在紧致温暖的小穴里肆意进出,撞得她娇嫩的身躯一颤一颤。 今日本就饮了不少酒,又吸了沈妍沁身上的梨花暖香,他欲火焚身,那物胀得快要爆炸,现在终于舒缓了些。 “唔……唔……” 别的女人要是扭捏作态,他早不耐烦一巴掌扇过去,可这丫头不一样,不光身子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让他着迷,他们还有那么多生死与共的经历,更是别人无法比拟。 粗硕的阳物被温热的穴肉紧紧包裹着,那娇嫩紧窄的蜜穴不断收缩夹弄,仿佛千百张诱人的小嘴在温柔吮吸按摩他的龟头。 男人嘴里不住低吼,快感如浪潮般涌来,整个人舒服得都要融化掉了,触眼处一大片雪白肌肤,看得他眼红耳热,顾青宴低下头,在少女光洁的玉背上啃噬,闷笑道: “闹什么?一会儿我们一起洗。” 簌簌咬着唇快要抑制不住,硕大的龟头不断变换着花样磨蹭自己穴里敏感的软肉,小腿随着男人大力挺动微微抽搐,酥麻酸涨的感觉从下身一波波涌起,脑子很快一片空白,嘴里“嗯嗯嘤嘤”难耐地发出娇吟。 好恨自己身子怎么就这般敏感?她哪知道,就算没有淫毒,一个十五岁初经人世的少女,怎么可能敌得过顾青宴这风月老手的挑逗? “啪啪”肉体撞击声不断响起,男人粗重的喘息混着少女舒服又痛苦的娇吟在暖阁里特别清晰。 博山炉里香片已燃尽,顾青宴突然加快抽送速度,整个香榻被他弄得不停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簌簌感到那根在自己体内肆虐的巨物突然胀大了一圈,一股股的热流冲进花径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揉着她的小腹,疑惑道: “小娇娇,我日日耕耘,这儿怎么也不见信?” 他皱起眉又自问自答:“莫不是上月在九如山跌进寒潭伤了身子?明日我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簌簌心一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虽然懂些药理,却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夜夜和顾青宴交欢,可能怀孕的事! 身子给了这男人不假,她也答允过日后为妾为婢也甘愿,可没有救出爹爹和恒儿前,给他生儿育女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夜自然是睡得极不安稳的,迷迷糊糊听到身边人穿衣下床,脚步尽管放得很轻,簌簌还是察觉到了。 顾青宴走了两步,又返回将她半截莹白皓腕盖进被中,掖好被角,看她睁开眼,笑道:“醒了?你继续睡,不必等我,外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高挂枝梢的弦月,冷冷清清的寒光透过窗扉投下来,嵌柜旁立着的铜壶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簌簌看着屋子四周,黄花梨玉石插屏旁设着青玉妆台,妆箧上的首饰堆了不少,云锦华帐从弦丝雕花架床垂下,都是她住进来后特意添置的,摆设极为华美,却像一个巨大的金笼,把自己锁在里面,远不如九如山那间小屋自在。 现在没名没份跟了这男人,不过是以色侍人,就算日后顾青宴守信用营救出爹爹和恒儿,爹爹怕也不会愿意认她这个女儿了吧! 来顾府这一个多月,因为逍遥散淫毒未解,她一回也没有出去过,唯一一次去后园散歩偏巧还遇到沈妍玉姐妹。 簌簌又想起顾青宴今日身上的梨花香气,那个身材丰腴些的女子倒确实是个美人儿,她眼里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敌意,现在想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她姐姐。 她和顾青宴之间应该早已是暗通款曲。 自己怎么能把救父亲的希望单单寄托在一个脂粉堆里打滚的男人? 顾青宴当晚没有回暖阁,想来一夜温香暖玉好不快活,第二日早上芳竹替她梳头时,脸上隐隐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装作视而不见。 傍晚时分,男人倒是过来了,明明已经换过衣裳,簌簌总觉得他身上还带着那股子女人的香气。 簌簌强忍着胸口泛起的恶心,轻声说道:“明日我想去街上走走。” 顾青宴对她一头乌泱泱的秀发爱不释手,低头在发间落下一吻:柔声道:“明日小岁,得一家团聚,后天我休沐陪你出去,想去哪儿玩?” “我只想自己去,明日你自己团聚就是。” 他跟着还怎么好办事! 顾青宴听簌簌语气不对,直起身,将她扳过来同自己四目相对,见她顾盼之间,眼底明显露出一丝不耐。 顾青宴无声一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簌簌难得理他,她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另一件事。 “都一个多月了,我爹爹那里有回信吗?” “我答允你的事自会做到,快的话元日前就有消息传来。”顾青宴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肯放过刚才的话题,一字一句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谁在你面前又胡说八道了什么?” “哪有?”簌簌快速否认,晃着他的胳膊嗔道,“我天天在府里快要闷死了,我想出去逛逛,好不好嘛?” 这丫头已经很久朝自己这般撒过娇,顾青宴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下,眉眼间全是柔情。 “我不是不让你出去,你忘了上回的事了?你又生得这般模样……” 看她眼里失落的样子,终究不忍心,答应道:“你明儿早去早回,不准在外面惹事!” 第二天芳竹不知道怎么回事,用过早膳后肚子就不舒服,去了好几次净房,簌簌让她在家休息,自己带了小丫头春桃出去。 春桃今年刚十三岁,一张圆圆的小脸,逢人就带着几分笑意,性子天真可爱。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半条街,簌簌看这小丫头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红衣红裤,倒是添了几分节日的感觉,忍不住打趣了几句。 春桃看了簌簌一眼,抿抿唇压低了声音说道:“凌小姐,昨日,玉姨娘的妹妹沈二姑娘没了,就在锦墨居旁边出的事,我害怕,这红衣服是穿来辟邪的。” 沈二姑娘? 沈妍沁死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簌簌吃了一惊,几日前才在后园见过沈妍沁,那一对傲人的胸脯高耸耸白晃晃的,这么一个娇媚的大美人,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 她又想起前天夜里,顾青宴拥着自己睡了半宿后起身离开,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当时她隐隐有种感觉,顾青宴是准备去夜会沈妍沁。 现在春桃却说那个女孩子死了…… -- 23 这一记又快又猛,顶到娇嫩的花心(H) “沈二姑娘怎么没的?” 春桃伺候了簌簌一段时间,知道她性子温柔和善,从不与下人为难,今天芳竹姐姐又不在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把憋了两天的话竹筒倒豆子似地一股脑吐出来: “沈二姑娘在梦月轩和人私会被管事发现,羞愧难当赤着身子当场就投了湖,凌小姐你不知道,就是二姑娘出事那晚,我给芳竹姐姐送东西时还遇到过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可漂亮了,莫名其妙望着我笑了好几声,我听人说这种溺水身亡的未婚女子,魂魄会一直困在湖里不得解脱,除非找到替代她的人,那晚二姑娘一直对着我笑,我心里实在害怕……” “那个男人抓到了吗?” “没有,听说身材肥硕却极其灵活,跑得很快,顾源管家带了好些人都没有追上。” 簌簌耐心安抚了春桃几句,颦眉暗暗思忖,难道自己揣测的竟然不对,沈二姑娘的心上人竟然不是顾青宴。 那他那晚去了哪里? 沈妍沁倒是个烈性的女孩,其实顾青宴有句话说得对,蝼蚁尚且偷生,这世上哪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 一会儿回去,抄上几卷《太上感应卷》,让春桃烧给她,也算了了小丫头的心思。 今日出门当然不是为了逛街,昨晚顾青宴不知道发什么疯,把自己叫去书房帮他抄誊信件,她看了几眼唬得立刻推过去。 “这些朝廷上的东西,我帮你誊写不合适,还是换个人吧。” 顾青宴勾起唇,望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说合适就合适,小簌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你怕什么?这些机密要是泄露出去,大不了携手一起到阴间做对交颈鸳鸯,有你陪着倒也不算寂寞。” 她气得当场就把手里的狼毫摔了,自己现在留在这里不过是形势所迫,既不是他的姬妾,更没有卖身于顾府,知道他的事越多,以后想走也走不了。 最后还是顾青宴把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戴她腕上,又温言细语哄了半天,她才肯与他说话。 那封信自然没写,只是辛苦芳竹又弄了几回热水。 最后一次结束时,两人赤裸裸地交颈搂腰准备睡觉,迷迷糊糊听到男人低声说:“书房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你的,过了上元节,我要领兵攻打北蕃,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这些日子,我天天盼着你能早日怀上孩子,若是我死了回不来,母亲多少也有个寄托。” 她心里不以为然,想要孩子找你那些姬妾生去,自己才不愿意,只是月光下看着男人一对黑眸沉寂似玉凝视着自己,莫名有些不敢直视。 得尽快配些避子药,芳竹跟在身边,她心思细腻势必瞒不过顾青宴,所以今天自己才在她早膳上做了些手脚。 当然,即使是春桃跟着,她也不会傻到亲自跑去药铺买桂枝,五行草、红花…… 拎了拎手里的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顾青宴给她的银票和小金锭,京城确实繁华,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又快到元日,街道两边店肆林立,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鳞次栉比,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簌簌领着春桃买了两个糖人,兴高采烈地拿着,还没有走多远,耳边忽然传来马的长嘶,一辆由东过来的马车颠簸着,马匹明显失控,狂奔中快要撞向自己,她吓得闭上眼,腰身忽然被一道男人的手臂揽住,一收一转后,松开手放下她。 戴着的白色锥帽被吹落,少女娇美无比的脸晶莹如玉,犹如一枝雪白牡丹,极清极妍。 脚步没有站稳,身子往前晃了晃,“啊”得一声,扑在了救她的男人怀里。 “吓到了吗?”男子嗓音温和,托住她的胳膊,这次让她稳稳站定了才松开手。 “多谢公子!” 簌簌脸颊泛红,除了顾青宴,她从未与其他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局促地低头整理自己衣袖。 春桃刚才被那股大力摔在路上,惊魂未定爬起来,诺诺问道:“凌小姐,没事吧?”” 心里暗暗叫苦,出来时芳竹姐姐千叮万嘱一定要伺候好凌小姐,现在她帷帽跌落,模样全被人瞧了去。 “时候不早了,凌小姐先走吧,大爷让我们务必早去早回呢。” 她终于机灵了一把,搬出顾青宴来。 “嗯。” “……小姐,这个还给你……” 宋廷洲刚才救她时,下意识把掉落半空的糖人也接到了自己手里。 簌簌再次向他道谢,春桃见那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家小姐,嘴里啐了句“呆头鹅”,一把接过糖人,扶着簌簌离开。 两人缓缓行了几步,簌簌方开口问道:“刚才可摔到哪儿了?一会儿我带你去药铺拿些药,省得回去你芳竹姐姐又要念你。” 一提到芳竹,春桃立刻像霜打般的茄子蔫了下来,今天难得出来,她却没有办好差,要是刚才摔在地上的是凌小姐,芳竹姐姐的责骂固然少不了,一顿板子也随时可能赏下来。 这可是大爷心心念念捧在手心的娇娇呢! 两人又买了不少东西,春桃提了满满一篮,快到午时方回到马车那儿,默契地都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 ** 顾青宴忙到酉时方才回来,脚步匆匆往锦墨居去,一天没有见那丫头了,想得紧,今天小岁,当然得陪着她。 早察觉出簌簌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样,她人虽然还在府里,心思飘忽不定,再也不像只活泼的小云雀“阿苏、阿苏”叽叽喳喳唤着自己,隐隐有种把控不住的感觉。 他确实有过很多女人,但那些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几个通房找个机会撵了或者送人就是,只有沈妍玉,是母亲做主给他娶进来的良妾,不好随意打发,本来对她也没有什么恩爱,养着就养着吧。 攻打北蕃是自己主动请愿的,建功立业是其一,能帮她把父亲幼弟救出来也是重要原因。 昨晚让她抄誊文书是假,他是想告诉那丫头,无论生死,自己都想和她在一起,完事搂着她感慨自己此次去边境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脑子里想起那天在九如山谷底下,小丫头眼里带泪,坚定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昨日呢? 她沉默着,明显躲闪自己的目光。 每天欢爱时前面也是不情不愿,心里恨桑冲给她下药,可要不是那逍遥散,就更抓不住她。 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 男孩固然最好,能将他的血脉延续下去,不过即使是个女孩子,也不错吧,长得像簌簌的小女孩,粉粉嫩嫩的肌肤,清泉般的大眼睛,张着小嘴喊他“爹爹”“爹爹”。 顾青宴笑了笑,加快脚步朝听雨阁走去。 “写什么呢?” 簌簌头也未抬应道:“沈二姑娘没了,我给她抄上几卷太上感应篇,一会儿让人烧了去。” 顾青宴皱眉沉声道:“那种人也值得你费心?谁告诉你这些腌臜事的?” 簌簌抬起头,男人刚解开外氅、芝兰玉树站在自己身边,顾盼烨然,一脸的骄矜清傲,她自嘲地笑笑: “物伤其类,说起来我和她又有什么不一样?” “她怎么能和你比?” 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自己和沈妍沁虽然是在她来顾府之前,但这丫头聪明得紧,看她语气似乎多少知道点端倪,前晚的事母亲把自己叫去好生说了一通,何必再多生事端。 顾青宴低头闻着簌簌发丝间的幽香,转移了话题: “用了是什么香,味道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今日出去都买了些好东西?让我也瞧瞧。” 簌簌下意识捏了捏腰间新挂上的香囊,望着男人似笑非笑说道,“哪有什么香,我又不会学人家配梨花香露。” 顾青宴一噎,这丫头促狭,看来还真知道什么,他笑着从袖中取出封信,在她面前晃了晃。 “想不想瞧瞧我手上是什么?” 簌簌眼睛一亮,惊喜道:“我爹爹来消息了吗?快给我。” 她伸手去夺,是父亲亲笔,虽只有寥寥数行,却是三年来第一次知道他的消息,一种激动的、喜悦的情绪漫上来,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了,两行晶莹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顾青宴从背后拥着她,将她困在怀中,信的内容自己当然看过,下巴抵在她头顶轻声说道:“我已拜托渤州都司魏大人,安排你父亲做些文案工作,也请人照顾你弟弟起居,你安心就是了。” “……谢谢你。” 这句谢谢当然不能让顾青宴满意,心里反而有些不舒服,他想要的是这小丫头和以前一样兴高采烈抱着自己一口一个阿苏叫不停,而不是这般客套疏离。 晚上两人上床,顾青宴心里憋着口气,手揉捏着簌簌浑圆娇嫩的双乳,坚硬如铁的肉棒顶着那道紧窄的细缝,一寸一寸入了进去。 “唔……呃……” 他深吸了口气,咬牙把鸡巴拔出来只剩龟头卡在穴口,又猛得全根插入。 这一记又快又猛,顶到少女娇嫩的花心,听她“嘤咛”娇吟着,穴里的嫩肉层层叠叠裹住鸡巴,不断推磨挤压。 那种麻麻酥酥又热又酸的感觉,剌激得顾青宴浑身哆嗦,抱着她的臀就是一阵急顶,粗硕的鸡巴在紧致诱人的小洞里横冲直撞,充血的阴唇不断向外张开,一翕一合流着汨汨的淫液。 -- ⒫ο⓲f.⒞ο⒨ 24 沈妍沁被jian(H) 他使出浑身解数,抽插、旋磨,顶压、速度或急或缓、力量或轻或重,粗糙的龟头每一下都划过敏感的软肉。 “嘤……嗯……” 簌簌发钗斜乱,美目半闭,娇艳的脸颊满是情欲的红霞,一波波强烈的酥麻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伸手搂住男人脖子,不断挺动着纤腰主动配合,嘴里抑制不住地呻吟。 顾青宴心情似乎略微舒坦些,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加大挺送的力度,肉棒恨不得把嫩穴捣烂,急挺了数百下,腰眼一阵酥麻酸软,闷哼着放开精关,浓稠的精液射在蜜穴最深处。 他俯身亲了亲少女湿润的鬓角,手有一搭没一搭在她乳上揉捏着。 “丫头,我这次出征,要是死在北蕃,你会怎么办?” 昨天晚上他就想知道答案。 “你想要我怎么办?” “给我生个孩子,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好好养大他……” 他嘴里还没有说出的话是这辈子除了我,你也不能再嫁给别人。 簌簌小声问道:“你怎么不找你后院那些姬妾生……” 她才不要一辈子呆在这里呢,只恨自己没能生对翅膀,像大雁一般飞到渤洲,陪在父亲和弟弟身边。 “吃醋了?”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男人心里愉悦:“那些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不值得生气,你不喜欢打发了便是。” 他略一迟疑,又说道:“妍玉是母亲做主纳进来的,又带着些亲戚,和别个不一样,她性子绵软,倒不会惹事生非,以后你只装着看不见就是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的。”顾青宴将她搂在怀里保证道。 簌簌才不担心这点,不管是他的爱妾还是通房,自己有一点和她们不一样,她是自由之身。 顾青宴以为她在吃醋,当然不是,她只是不想给他生孩子,他嘴里轻蔑地说那些女人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但自己和她们又有什么不一样?淫奔私约,无媒苟合。 还有,前天晚上,他如果没有和沈妍沁私会,又去了哪个女子屋里? 以前的素心,一面之缘的沈家姐妹,还有这锦墨居里的众多女人,想给他生孩子的多了去了,不差自己一个。 现在知道父亲和恒儿平安就好,刚才顾青宴说这事棘手,让她耐心等待,她也知道其中的难处。 三年前那场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今年又出了类似的江南舞弊案,此事还被江宁一个读书人编成故事刊印出来,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刑部查证了案子的真实性,御史们纷纷上奏折弹劾主考官方游郑柏松收受贿赂,暗自定下举人名头。 偏偏这两位主考官是皇上亲自选定的。 陛下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把受贿的主考官、监管不力的考官、以及参与行贿的十余名考生一并处死,家产和妻儿充公。 这风口浪尖上,父亲想要被赦免的可能基本是微乎其微。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过了上元夜,顾青宴要带兵离开京城,自己当然不会守在这锦墨居里,她也必定要走的。 这辈子不准备再嫁人,爹爹恒儿在哪儿,哪儿就是自己的家。 还有二十余天,她只需要和顾青宴虚与委蛇一小段时间了就好了。 想通之后,簌簌数着指头算在顾府剩余的日子,每天吃吃喝喝,开心惬意,园子去逛的次数也多了。 ** 沈氏望着博山炉燃起的袅袅青烟,想到最近家里发生的几件事,心里委实难安。 腊月里,沈妍沁不知道和哪个男人在梦竹轩私通,被管家发现,一气之下投了湖。 女儿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带信回华阴时,表兄沈仲安自然不好声张,倒是他那个妾室孙姨娘哭得晕厥过去,醒来骂骂咧咧,还当众挠了夫君一脸。 早听说表兄这些年宠妾灭妻,日日宿在这孙姨娘房里,难怪养出个庶女淫荡无耻,当初给青宴选妾室,自己就没有看上沈妍沁,挑了嫡出的妍玉。 人是木讷了些,本份知礼不会搅得后宅不宁。 她确实没有在锦墨居兴风作浪,可儿子从欢喜庵带回那个凌簌簌,又成了自己一大心事,为了她,青宴连其她妾室通房的门都不进了,安置在正房同吃同宿,天天变着法好吃好喝伺候着。 翻过年,青宴就二十又二了,连石姨娘的儿子都和嘉州知府次女定下亲,青宴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只可恨连议了两门亲,女方都不幸亡故,他这些年风流不羁,自己也没有约束过,随他心意。 但那个凌簌簌做正妻是肯定不行的,且不说身份来历不明,仗着儿子对她的宠爱,从不来给自己请安,长的又一副娇滴滴千娇百媚的模样,难保日后不是另一个孙姨娘。 还有件更烦心的事,玉桃那小蹄子竟然有了身孕,腹中胎儿已经两月大了,这胎若是坐稳,这顾家后院怕是要变天了。 “太太……大爷来了。” 繁霜掀开帘子进来禀道。 顾青宴知道母亲为什么找自己。 沈妍沁出事第二天她就念叨了一通,说是因为他一直没娶正妻,后院没个能主事的女人好好管束,才会出这些淫秽之事。 要是母亲知道沈妍沁的事是自己一手策划,恐怕会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沈妍沁那个贱人,果然性子极淫,那晚他刚踏进梦竹轩,这骚货就脱得只剩下件桃红肚兜与薄透的小裤…… 身段倒是极好,曲线凸凹有致,胸部饱满,两只高耸的乳儿挺立在薄薄的肚兜之下,说话间一颤一颤,长腿笔直,难耐地交叠磨蹭着,恨不得立刻被男人奸了去。 他略觉可惜得吹灭了烛火,一把将她推在榻上。 自己当然不会亲自上阵,副将魏明今晚倒是可以一享艳福。 自己常年练武,听力远超他人,黑夜中,听到魏明窸窸窣窣脱下衣服,抬起沈妍沁的一条腿,将鸡巴“噗呲”一声插进那肉洞中狠狠抽动,吧唧吧唧的淫水响个不停。 沈妍沁被服过春药的魏明肆意奸淫,“扑滋”“扑滋”的交合声使她情欲高亢,抓着自己丰满的双乳不断捏弄,嘴里舒服地浪叫不止: “啊……啊……好舒服……表哥……妍沁又被你操了……啊……啊……好爽……好爽……啊……小穴被……干烂了……再用力……干我……干我的小穴……啊……” 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舒服的还在后面呢,喜欢下药,今晚就让你好好尝尝中了春药的男人滋味。 魏明肏干了一会儿,沈妍沁察觉出端倪,想要推开身上男人,大叫时却被死死捂住嘴,又在她身上发泄了好几回,药性退去,魏明才发现这女人不知道何时竟然背过气一命呜呼了,急忙来禀告。 他淡淡吩咐管家,就说沈妍沁私通男人被发现后羞愧难当,投湖自尽。 ** 对着儿子那张清隽的脸,沈氏今日态度平和,只是言语中多了几分坚持: “青宴,这些日子我相看了不少名门闺秀,户部尚书乔大人的嫡女乔仪,今年刚二八年华,模样性情都是极好的,听说她母亲生她那晚梦到七只仙鹤在凉亭跳舞,特意请了相师卜算了一卦,日后是一品夫人的命格……” 顾青宴一哂:“这可就是胡说八道了,梦到仙鹤能成一品夫人,梦到凤凰那岂不成皇后?还取名仪,有凤来仪,一看就是别有用心,背后定有人指点,这用尽心思教养的女儿,想来性子也跋扈,娶了她,到时候对母亲恐有诸多不敬,闹得家宅不宁。” 沈氏见儿子满脸不屑,言辞拒绝,想着又是为了那个凌簌簌,心有不忿: “这些世家女儿,罗绮文秀,从小培养着日后做当家主母,自然是宽宏大度,我前段时间倒听说,素衣因为顶撞了那位凌小姐,被你下令撵了?你也知道母亲一惯不插手你房中事,只是你今年二十有二,膝下犹虚,现在锦墨居又去了一个,今儿我把兰麝给你,她性子稳重,模样也不差,要是有那个造化能生下一儿半女,就抬举她做姨娘吧。” “青宴,你意下如何?” 顾青宴啼笑皆非,母亲这当口把兰麝塞给自己,不过是因为玉桃怀了父亲的孩子心有怨怼,加上刚才自己出言拒绝了乔仪,她心里不自觉把簌簌也划到狐狸精一类。 偏偏那丫头罪臣之女的身份自己现在还不能说。 他端起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不是什么当紧的事,等儿子打了北蕃回来再说吧,母亲也不用太过忧虑,父亲现在虽然身居高位,可背后盯他的御史眼睛也不少,宠妾灭妻的事来他不敢做的。” 将茶盅放回红檀木桌上,顾青宴脸上笑意似乎淡了几分,冷声道:“若是那个玉桃不识抬举,母亲自有办法对付她,再说一切还有儿子呢。” 沈氏心里有些安慰,睨他一眼故意道:“你就不怕你走了我对你的心肝宝贝儿动手?对她,我可是更有办法……” -- 25 食髓知味的身子 顾青宴回想起早晨起床时,那丫头窝在自己怀里,睫毛纤长,一张小脸又娇又俏惹人垂怜,不禁莞尔: “母亲也说了,那是儿子的心肝宝贝,您一向疼儿子,舍不得的,再说她既然已经是儿子的人,您愿意调教她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那丫头青涩懵懂,胆子又小,别把她吓坏了。”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沈氏心里唏嘘,知道青宴对那个凌簌簌是真上了心,只是她一无根基二无背景,怎么能做儿子的正妻? 那丫头又生得极美极研,身段袅袅娜娜,青宴一向重色,不日他就要出征,何必惹他烦心,等到时候新鲜劲过了撂开手再说吧。 母子俩又絮絮说了些其它话,也没有留饭,仍叫丫鬟掌灯送大爷回去。 “不用了。” 顾青宴从兰麝手里接过风灯,刚才她给自己奉茶,躬身时那对又白又大的乳儿一览无遗,知道她带着几分刻意想勾引自己。 自从出了沈妍沁的事后,顾青宴对这种行径很不喜,加上母亲刚才说要把兰麝给自己做通房,那点不厌烦顿时又多了两份。 “大爷……” 兰麝讷讷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脸色惨白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自从那个姓凌的女人来了后,大爷再也没有和自己欢好过,这食髓知味的身子夜夜煎熬难耐。 刚才太太要把自己给大爷,她在门外听得心怦怦直跳,大爷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让她有些担忧,还想着一会儿送他回锦墨居的路上,在梅林雅舍再重拾旧日欢爱,事后求着大爷顺水推舟应承下来…… 谁承想,他接过风灯时眼里闪过的不耐甚至是厌恶让自己心都凉了,她今年已经十七了,被破了身子,残花败柳,即使日后太太给个恩典放出去嫁人,哪能比得上在顾家当姨娘享受荣华富贵得强? ** 顾青宴再回到听雨阁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他挥手让芳竹下去,自己打了帘子走进次间。 “在看什么?” 这丫头最近净看些杂书,山川河流、风土人情甚至连农业生产都有涉及。 他勾起唇角笑笑,也就是跟着自己,这些地方志才能随意给她找来,自从他说了要把几个通房打发掉,这丫头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不少,脸上笑容多了,身子……也比前些时候更柔软丰盈了些! 葳蕤灯光下,美人容色如玉,肌肤胜雪,娇美无匹。 顾青宴心痒难耐,从背后将她拥在怀里笑道: “怎么不理我?刚才母亲把她身边的丫鬟给了我,人我可带回来了,你说安置在哪儿合适?” “你爱安置在哪里就安置在哪里。” 簌簌差点脱口而出,又觉得这语气似乎有吃醋的嫌疑,小声嘀咕了句“我怎么知道”,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表情落在男人眼里却是副含酸呷醋的小模样,顾青宴把玩起她襦裙上的细带,悠悠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这锦墨居以后可是你说了算。” 簌簌心里冷笑,真能自己说了算第一个就把他赶出去,不过反正也呆不了多长时日了,难得计较。 看她低着头仍不说话,顾青宴以为这丫头真生气了,吻着她雪白的脖颈闷笑道: “哄你的,才随口说一句就不理我,要是真把人带回来,你这醋劲不得把她脸挠花?”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摸起簌簌平滑柔嫩的小腹,“啧”了声,调笑道: “怎么总不见信?母亲刚才是急了才说要把个丫鬟给我,你说我这一去要真是回不来,香火不就断了?后日母亲要到欢喜庵祈福,我带着你一起去,我们也算是旧地重游。” 顾青宴以前从不信鬼神之说,但自从在欢喜庵遇到这丫头,总觉得隐隐中缘分似乎有天注定,不然为什么三年前孙家小姐遇害后,他一直没有再定亲事? 以前还觉得非名门贵女不聘,刚才母亲提到的户部尚书之女乔仪,自己却一点心思没有,一心一意想让这丫头做正妻,后日带她去欢喜庵,一是护送母亲,二来他也想求子嗣。 次间的窗扉被轻轻推开了道细缝,幽静的灯火摇曳着,簌簌站起身拿簪子挑了挑烛芯,眼角的余光落在屏风的人影上。 刚才顾青宴虽然是用玩笑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也知道这一仗肯定很艰难。 这已经不是朝廷第一次对北蕃宣战,上次卢老将军率军北征,夺北蕃城池10座,斩杀两万大军,同时还缴获马牛各万头,收复大片失地。 北蕃精锐损失非常之大,退回边界。 然而由于出征准备不足,后续粮草供应缺乏,老将军只能无奈撤军,路上又遭遇暴风雪,将士死伤不计其数,这些保家卫国的好儿郎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倒在了严寒里。 北蕃趁机大大喘了口气,休养了几年卷土重来。 簌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其实夫人也是为你着想,子嗣本来就是人生大事,我……” 她想说我是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 “你怎么?” 男人也站起身走到她背后,淡淡问道。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笼罩着自己,空气都仿佛结了冰,簌簌张张嘴,字在舌尖绕了绕,又吞了回去。 本想着想好心想提醒他,多找找你的姬妾,也许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但男人语气透着寒意,自己何必再多生事端,北上的筹备还没有做好,到时候换了男装跟着商队出行,多给点钱财,他们有镖局护卫,一路上也安全。 反正随身带着香囊,日日又用浸了药材的水沐浴,想怀孕那是不可能的。 马上就是元日,还有半月,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渤洲找父亲和恒儿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三十这天,顾府发生了件大事。 簌簌本来不愿意去参加顾家的年饭,只是实在拗不过顾青宴,沈氏也特意打发了丫鬟来请,才收拾一番朝摆膳的澜福堂去。 刚进了垂花门,抄手游廊几个丫鬟簇着位容色十分艳丽的女子款款走来,女子上身穿件碧霞孔雀纹锦袄,下着镂金百蝶度花裙,眼如春杏,正水波潋滟看着自己。 簌簌猜测这应该就是顾老爷去年新纳的小妾郑玉桃,果然几个丫鬟齐声都喊了句“郑姨娘”。 “凌小姐……”玉桃主动叫她,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妩媚一笑。 “早就想见见你了,只是大公子整日里把你当宝贝一般藏着掖着,素衣被赶走后,听风堂现在更是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听她说得粗鄙,簌簌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朝玉桃微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快步绕过紫檀架子插屏进到厅内。 玉桃几乎当场就变了脸色,恨不得把手里的绫帕绞断。 所谓妻妾有别,嫡庶有别,这个凌簌簌,还没有当上顾家大奶奶呢,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能看出对方眼里的轻视,即使她脸上带着微笑,也是看不上自己不愿意多说话的。 其实这个女子又有什么不一样?大公子要真爱她,会没名没分让她带在顾家? 也不过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老爷可给了自己妾室的名份,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果是男孩,凭着老爷对自己的宠爱,提自己做平妻也不是不可能。 但前几天沈氏竟然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两个漂亮的丫鬟送到书房,自己现在怀着身子不能伺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贱蹄子分走宠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和老爷欢好时合欢药用多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有些不稳,下面已经连着两天见红了。 如果这孩子保不住,她在顾家还这么立足? “凌小姐,你这花囊做得好生别致,我瞧瞧怎么绣的?” 她当然不是为了看香囊,不过是找事罢了,目光远远瞥到从另一边游廊走来的沈氏。 这个凌簌簌要是老老实实把香囊解下来给自己,她就给沈氏当面演出两人一见如故的好戏,离间她们,如果凌簌簌不配合…… 那只能怪她运气不好,众目睽睽下推搡自己…… 这位凌小姐可是大公子心尖尖上的女人,也许她为了讨好太太母子,才不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呢? 老爷可是对这孩子寄予厚望的,也叮嘱太太照顾好自己,如果孩子有个好歹,到时候她倒要看看太太该如何处理这个女子。 簌簌还来不及说什么,香囊就被玉桃一把拽了去,她想去夺,看着玉桃似乎没有站稳,身子往后仰,慌忙伸手扶住她。 这些日子顾青宴闲来无事时逼她学了些基础招数,防身健体,没有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郑姨娘,请将香囊还给我。” 玉桃见簌簌神色有些掩不住的紧张,心里起了怀疑,早听说大公子经常赏下好东西,连宁王转赐的一串夜明珠都给了她,现在她却这么紧张一个香囊,莫非里面有什么古怪? 玉桃将香囊紧紧捏在手心,偏头笑道:“凌小姐,别急啊,我就看看香囊走线的技法,用过年夜饭自然会还给你。” 沈氏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刚才的动静她也瞧见了,淡淡问了句:“怎么了?” 玉桃抢先将手里的香囊一挥,掩嘴笑道:“回太太、凌小姐这香囊做得着实精致,她说借我瞧瞧,回头我也学着做一个……” 簌簌实在不愿意和她多做纠缠,对着沈氏敛衽行礼,叫声夫人后沉默不语。 澜福堂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厅后几道插屏摆放其中,男女分席而坐。 刚上了五品前菜,玉桃举箸就要夹那道八宝兔丁,站她身后的李嬷嬷慌忙阻止道: “郑姨娘,您怀着身子,这菜可不能吃。” “哐当”是汤羹掉落的声音。 玉桃看了眼簌簌,笑道:“我偏要尝一口,会怎样?” 今天元日,李嬷嬷不敢说不吉利的话,见郑姨娘又不听自己劝告,心里着急,这兔肉本来就性寒,民间又有讲究,有身子的人吃了会让肚中胎儿嘴也长成兔瓣状…… 也就这么巧,不大会儿,玉桃就撑着小腹哎哟哎哟叫唤起来,下身竟然见了红……… -- 26 强暴(H) 沈氏本不想理她,这个玉桃向来爱装模作样,只是今儿是年三十,爷们儿又在前堂,恐怕她闹起来不好看,放下筷子刚要说几句,倒是李嬷嬷发现不对,郑姨娘裙裾下已经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流出,慌忙禀告,沈氏才让人把玉桃搀到旁边的小屋。 郎中来看后连连摇头:“姨娘胎气不固,又动了血气,有滑胎之像……” 玉桃肚疼如绞,听他说自己胎气不固,咬牙骂道:“放屁,今儿出门还好好的,定是有人故意害我,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一通兵荒马乱,自然惊动了顾原山,听说玉桃腹中孩儿保不住,当场就变了脸色勃然大怒。 他本就存有心病,早先沈氏和石姨娘的幼子相继离世,这么多年收了好些丫头妾室却一个也没有怀上,唯独纳了玉桃后,她肚子争气,偏偏年三十在自己眼皮下又流了…… 顾原山目光如刀,在沈氏面前扫过,冷喝道: “你我夫妻二十载,我一直当你是个贤惠人,府中之事尽数托付,我且问你,这些年为何后院皆无所出,别的倒还罢了,玉桃肚子里可是我顾家血脉,她身子一向又康健,滑胎之事你做何解释?” 沈氏听了,也变了脸色,忙分辨道:“老爷这是怀疑我从中做了什么不成?从亭儿走后,我日日焚香祷告,抄经诵道,哪有一丝半点争风吃醋的心思?再说老爷既将郑姨娘托给我,让我小心护着她腹中骨血,那是信我,我岂会多生事端,叫老爷第一个就怀疑我?” 顾原山听这话也近情理,他这太太原本大家小姐出身,气量本就不一样,当年自己算高娶,婚后又凭借着岳父助力才一路升到今天的位置,何况自己几个儿子中,也就嫡子青宴最为出息,刚及冠就领了四品守备将军,又是宁王眼前的红人,年后随军出征,若能做出一番功绩,前途不可限量…… 他略一寻思,放缓了语气,扯了扯蒲团挨着沈氏坐下,叹道:“夫人说的在理,是我一时着急委屈了夫人,只是玉桃腹中孩儿是我顾家骨血,此事务必彻查清楚。” 沈氏点头称是,送顾原山出去后,让立刻把刚才的郎中请来,仔细询问。 老爷虽然让彻查,若是那玉桃没有福气,自己肚子留不住孩子,也怨不得别人。 郎中刚给郑姨娘把脉时已经查出她是沾染了极烈的堕胎药物,红花、五行草等,他经常出入官宦富贵人家,这等后院阴私早就司空见惯,当然不能当着众人面说出来,此刻见沈氏唤他,才把自己判断讲出来。 “你是说,郑姨娘本就胎气不固?又接触了滑胎药物,腹中孩儿才没有保住的?” 沈氏心中暗罕,红花五行草是后宅禁药,玉桃怎么会沾上这些东西?难不成是石芸嫉妒玉桃得宠?见老爷又把那孩子托到自己手里,她才使了些手段想一箭双雕? 又或者玉桃本就知道自己这孩子保不住,故意弄这一手? 不管幕后到底是何人,自己都得吃顿挂落。 她把伺候玉桃的丫鬟婆子一一叫进来,问平时郑姨娘身体可有什么异样,平时多与谁往来,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待众人散去,兰麝奉茶上来,劝慰道:“太太养息身体要紧,这等事即使别人做了,也不会摆在明面让人拿捏住,再说太太平日当家理事,府里次序分明,也没人敢做这些,郑姨娘是刚才发作的,今儿是元日,想来是有人浑水摸鱼,私自传送什么也不一定。” 这番话倒提醒了沈氏,刚来澜福堂的路上,她倒真瞧见了一出戏。 “去把凌小姐给我请来,且慢,我先去看看郑姨娘再说。” 顾青宴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小妾流产之事会和簌簌有关系,沈氏把香囊递给他,他暗一思忖,立刻想明白其中原因。 嘴里笑道:“这事儿子知道,那丫头一惯娇气,嫌避子汤味道苦不肯喝,她又懂些药理,才特意配了香囊,说来也只怨那郑姨娘眼浅,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占为己有,这事也算给她个教训。” “母亲不用担心父亲那边不好交代,大夫不是说了,郑姨娘胎气不固,这孩子自己掉了,倒省了母亲的心思。” 沈氏瞟了一眼儿子,见他今日戴着玉冠,身着粉白团花宽袖交领曲裾袍,束条铁红砖灰两色相拼腰带更显长身玉立,风采斐然。 只是脸上虽然带着笑,一双黑眸却郁郁不乐。 她暗暗叹了口气,还能不知道儿子话里半真半假?只是他口口声声都在维护那凌簌簌,自己也不好多说,温言道: “青宴,你也是太过宠她了,自古女子以夫为天,母亲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做何打算,乔小姐你无意,把兰麝给你你又推三阻四,别的事上倒也罢了,只是这子嗣……” 顾青宴缓缓眯起眼,嘴角勾了勾:“母亲放心,儿子晓得。” 他心里早就如烈火焚心,难怪日日耕耘却一直没有消息,原来那丫头背着自己做了这些手脚,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兰麝奉过茶,看顾青宴抬脚要走,忙不迭提着风灯去送,男人也不管她,捏着香囊沉默着直往前行。 ** 月亮升到冷清清的天空,天边悬着几颗疏散的星,簌簌今晚一直心神不宁,宴席间见郑姨娘捧着小腹,嘴里哎呦哎呦叫唤,她想说什么,却被芳竹送了回来。 “吱嘎”,顾青宴轻轻推开次间的门,望着离自己不过几尺之遥的少女,提笔正在写着什么。 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很是美好,纤细袅娜,粉背玲珑,衣领上露出了截雪白的脖颈,彷佛漆黑夜色里温暖的月光。 可她的心却为何如此冰冷? 簌簌听到推门声,回过头,看见男人一股夹杂着风雪的寒气迎面而来,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顾青宴的心也不可自抑地沉了下去。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看见自己,她的目光里没有欢喜,只有躲闪与勉为其难的应付。 这辈子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用过心,他想着攻打北蕃建功立业后求的第一个恩典就是希望皇上能赦免她父亲凌宝森,自己再三媒六聘正式提亲娶她过门。 从此,这丫头就真正是顾家人了! 顾门凌氏,以后她的名前都会冠上自己的姓氏,百年后,他们埋在一起,享受子孙的香火祭祀。 但是她的心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能帮着照拂她父亲幼弟罢了,但就算这样,自己也认了。 她吃醋,自己仗责素衣,几个通房也准备遣走,沈妍玉的东厢更是再未踏足过,甚至为了她违逆母亲,拒绝了和乔小姐的亲事…… 自问能做的能给的都已经用尽全力了,就差把一颗心捧给她了。 自己就只有一个心愿,这丫头能怀上孩子,再平平安安把他生下来,哪怕这次北伐遭遇不测,也算死而无憾。 可她根本不愿意。 刚才只略微看了看香囊,除了那两种药材外还夹杂着其它不少东西,郑姨娘只是碰碰,两个月的胎儿就滑落了,那丫头又精通药理,不知道到底下了多大的剂量。 她的身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回来了?郑姨娘怎么样了?” 簌簌起身,捧起桌上的茶壶,小心翼翼地倒了半杯茶水递过去。 男人没有回答,面无表情一下抄起她的腿弯,抱到了榻上。 他半跪在少女身边,解开裤子,粗壮的肉棒耀武扬威地弹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那张欺霜赛雪的粉嫩脸颊上。 瞬间留下了道绯红的印记。 床榻间,他从未如此无礼过,但今日簌簌心里对郑姨娘有愧,想要发作,一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又不觉微微打了个寒噤。 看他神色不对,也不知道到底知道了多少。 顾青宴没有以往一样直接压上去肆意享受这娇嫩的身躯,他慢条斯理地脱去少女脚上的绣鞋,扯开白袜,将一对白嫩的小脚丫捧在手心反复把玩着。 簌簌有些痒,把脚往里缩了缩。 男人勾勾嘴角,从善如流放开她的足掌,手顺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往上抚摸,另一只手伸进细纹上裳里,玩弄着娇嫩美乳。 两只浑圆饱满的乳儿完全掌握在手中,软绵绵中带着一丝坚挺,触感柔软滑腻,他爱不释手抚摸着,突然抓着一只玉乳狠狠揉捏,另一只手却巧妙地玩弄,手指灵活地挑弄着粉红的乳尖,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啊……” 敏感的双乳同时遭受男人的玩弄,像珊瑚果子般硬了起来。 簌簌脸颊绯红,想要推开却被顾青宴反身压在了榻上,寻着她的唇猝不及防了吻上去,舌尖坚定有力撬开紧闭的贝齿,在口腔里肆意搅弄挑逗着。 “呜呜……呜……不要……” 衣襟被全部扯开,藕粉色的肚兜凌乱地蜷在榻下,洁白如玉的少女胸脯裸裎出来,男人俯身含住那粉嫩嫩的乳尖吸裹,舌尖灵活地舔弄挑逗那充血挺立的一点蓓蕾,牙齿轻轻研磨。 将两只雪乳都吸得水亮,才伸手去剥她的缎裙。 他今天力气好大,面无表情的俊脸让簌簌感到有些害怕,抓住裙边不让他动,手却不轻不重挨了一下。 “松开……” 顾青宴嗓音低哑,眼睛有些赤红,扯着裙子连亵裤一起褪下,不过片刻,衣裙飞散,少女雪白赤裸的身子香艳淫糜露出来。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握住她两只细腻紧绷的小腿,猛然往外一拉,将玉腿掰得更开了些。 几根浅浅绒毛下两瓣水嫩的阴唇一颤一颤,依稀可以看见里面那抹粉色特别漂亮,散着无限诱惑, 顾青宴用两根手指分开娇嫩的花穴,将食指探入只有他侵入过的花径肆意勾撩玩弄,寻找着少女身子的敏感点。 “我不要……你走开………” 簌簌闭上眼,睫毛微颤,下意识将腿夹紧,穴肉却紧紧包裹着男人手指。 “嘶……装什么小簌簌,你看你咬得我多紧……平时我就是太宠你你才无法无天……你看了那么多书都白看了?不知道夫为妻纲……” 顾青宴喘息明显粗重起来,将沾着少女香甜淫汁的手指涂抹在粉色阴唇上,低下头,沿着花穴的肉缝舔弄,舌尖技巧地含住花口处敏感的阴蒂,磨得簌簌娇躯颤抖难平。 坚硬火热的棍状物顶在少女下体,迫不及待捅开粉嫩的阴唇,贯穿到底,开始有节奏地抽送。 -- ⒫ο⓲f.⒞ο⒨ 27 兰麝门外偷听云雨(H) 穴肉不受控制得一阵紧缩,绞得顾青宴舒爽得闷哼了一声,他缓缓将被嫩肉紧箍的肉棒抽了出来,再全根没入送进去,塞满紧致的阴道。 看着身下这张娇艳无匹的小脸,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爱她,又恨她,抓着两只雪白的乳肆意揉捏,肉棒在粉嫩的穴肉中进进出出, 滚烫粗圆的龟头磨擦着褶皱的肉壁,带出一片湿滑的液体。 “唔……嗯嗯……” 簌簌胸脯起伏,挂在男人胳膊的小腿筋挛紧绷,两只饱满的乳儿被撞得不住摆动,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忍不住叫了出来…… 绵延的娇喘和呻吟夹杂着肉体“啪啪啪”的撞击,响彻着暖阁,又一记狠顶后,少女穴里一股暖流涌出来,包围着肉棒…… 门外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簌簌一惊,还没有开口,男人缠绵地吻住她的唇,狠狠吮吸着她香滑的舌头。 “外面有人……” 簌簌摇头避开,男人掐着她的腰肢,粗大的鸡巴在她嫩穴里狠狠抽插直捣花心,深深插入阴道又快速退出,每一下都顶到最里头,肏得身子又酥又麻,只能软软卧在榻上任他为所欲为。 顾青宴今天似乎也没有想着恋战,又冲刺了几百下后松开精关,射了进来。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身边男人呼吸逐渐平稳均匀,簌簌轻轻拿开他压着自己的胳膊,起身披上衣服,快速拿上药包准备去浴房。 顾青宴睁开眼凝视了她好一阵,才用冷冷声调说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男人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是自己从没有感受过的陌生,听得心里一阵发寒。 联想到刚才那场情事他状态明显不对劲,簌簌清楚,顾青宴现在问这话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也好,虚与委蛇这段时间,她也累了。 自己不想生孩子,顾青宴又需要孩子,今天把话讲清楚对双方其实不见得是坏事。 她回过头,从容自若摊开掌心,无畏地直视男人目光。 “是我自己配的避子药。” “咔吧……” 顾青宴一拳砸在床头,雕花架子床棱被震破,几道清晰的裂纹显出来。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贯穿了自己,像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又像被人刀凿斧劈生生割裂开皮肉,不住地在伤口搅拌…… 他黯然垂下眼帘,手紧紧按着左边胸膛来遏制心中的痛楚,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平静?这么沉得住气? 皎如白玉的小脸没有丝毫变色,看自己的眼神更没有躲闪,甚至带着种鱼死网破的决绝。 决绝?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莫大的痛苦,让男人如雨的冷汗从额头滴落下来。 他睁开眼,喉头滚了滚,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静。 “簌簌,我再问你一次,你可要仔细想好了才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他还是愿意给她台阶,今天在母亲面前,自己都帮她把这事揽了下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只要这丫头否认,他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簌簌望着面前的男人,刚才那一拳劲头不小,曾在自己身上爱抚过无数次的手正滴滴嗒嗒淌着血,晕染在地上,是一朵朵极其哀伤的红梅。 “我以前告诉过你,我许过人家。”簌簌淡淡说道,“这次和你回来,并不是我的本意,从心里我就不想和你生孩子。”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男人英俊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有垂在腿侧的大手已经攥握成了拳,似乎在强行克制着自己。 簌簌想,也不能说不好,至少吃穿用度没有哪一样委屈了自己,就算床上那些情事,她也是享受的,只是心里却缺失了一大块,空空落落…… “好啊。”她回道,“但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我的心很小,只希望我爱的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哪怕他一无所有,我也愿意跟着他,不离不弃。可是顾青宴,顾大公子,你根本做不到……” 顾青宴周身紧绷的气息骤然松了些,脸色稍霁,这丫头还是因为那些女人在和自己闹,他温言道: “簌簌,我说过了,妍玉是母亲做主聘给我的良妾,你不喜欢就当她不存在,其他女人我明天一早就撵走,我可以保证,除了你之外,以后我不会再踏足任何女人的房里……” “大爷……” 兰麝端了盆热水进来,睨了站在一边的簌簌一眼,谦卑地蹲下身子,想给顾青宴擦拭受伤的手掌。 她跟着回听雨阁后,已经听了半天墙根,芳竹知道她是太太跟前有些体面的大丫头,经常来送东西,前几天她故意放出风声,说太太有意把她给爷做通房,等生下一男半女后还要提姨娘,爷平时待自己也算亲厚,芳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那床榻“吱嘎吱嘎”晃动着,“啪啪”肉体撞击不停,大爷喘着粗气,嘴里“呵……呵……”嘶吼着,一听就极为愉悦。 透过薄薄一扇门,她都能想到大爷胯下的巨物,直挺挺的又粗又长,仿如愤怒的巨蟒,不住跳动着、叫嚣着,在一翕一合的桃源洞中狠狠肆虐。 这个狐狸精也咿咿呀呀娇吟起来,兰麝心里虽然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这个凌簌簌叫起来声音极好听,自己骨头都有几分发酥,难怪勾得爷天天入她,再无暇找自己。 现在大爷还要承诺再不近其他女人的身,那自己…… 她才端着水迅速走进来。 兰麝慌忙扯出自己汗巾,慌想给男人包扎。 顾青宴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个女人,他眉头紧蹙,黑眸散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大爷,您手出血了……” 话还没有说完,顾青宴抬腿便踢在她肋上。 “啊……” 兰麝结结实实挨了一个窝心脚,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没眼色的下贱玩意,听不到爷叫你滚。”男人阴鸷的眼神如嗜血般可怕,手指冷冷朝外一指。 “是……” 兰麝被顾青宴脸上的阴霾之色吓得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自己一向在太太那里有些体面,锦墨居里连玉姨娘都不敢怠慢,包括以前飞扬跋扈的素衣霓裳,谁不是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兰麝姐姐叫着? 今日被大爷踹这一脚,还是当着凌簌簌的面,想来外面的小丫头都听见了,心里又羞又气,肋下还疼得厉害…… 看着兰麝踉踉跄跄出去的脚步,簌簌吓了一跳,刚才这兰麝慌慌张张进来,她明明是沈氏的丫鬟,却毫不避嫌要与顾青宴擦拭身子,想来两人早就有些首尾,只是没有想到,男人这么狠,那一脚,她似乎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可这就是男人啊,宠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你,一旦他烦了厌了,也就弃如敝履。 他口口声声说这些通房侍妾不过是下贱玩意儿,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她没有资格去同情人家。 男人站起身,白色的中衣松垮拢在有些伤痕的肌肤上,肌肉结实腰身劲紧,只是抿着的薄唇泛着寒意。 他抬起簌簌的下巴,跟她对视,一言不发直直盯了她好久,方开口道:“我刚才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你把这些药都交给我,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继续宠你、爱你……” 簌簌嘴角浮起个讥诮的笑,缓缓摇头: “顾大公子,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问你,刚才这个兰麝你是不是也宠过爱过她?她明明关心着你,还是挨了你的窝心脚,你让她滚,她不敢说一个不字,如果这也叫爱,我宁愿不要……” “你怎么能和那些玩意比?就算我曾经和她怎么样过,从有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她,刚才也是她咎由自取。” 男人紧蹙着眉头,心里越发厌烦起兰麝,簌簌这丫头冰雪聪明,果然看破了他和兰麝曾经的关系。 “兰麝是丫头是玩意儿,那玉姨娘的妹妹呢?她可和你沾亲带故呢,喊你表哥呢,顾大公子,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她没有事什么,那日你回来,身上沾满了她身上的梨暖香气,还有沈妍沁跳湖自尽那天晚上,你半夜起来又去了哪里?” 并不等男人回答,簌簌自己淡淡地说了下去:“我说这些不是争风吃醋,我只是不想过这种生活,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平静安宁,放我走吧,你要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给你生。” “走?” 顾青宴忽然笑起来,只是笑意丝毫不到眼底,“你是我的女人,想去哪里?你……” 他还想说你父亲弟弟我可以让人照料也可以让他们过不下去,可这话还没有出口内心就鄙夷起自己,更可况,现在这丫头都寒了心,要真用她父亲弟弟威胁,那自己和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顾青宴伸手在她脸上抚摸了两把,冷声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去祠堂在顾家列祖列宗面前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刚才顾青宴震裂床栏的时候,芳竹墨砚他们在外面都听到了,兰麝进去挨踹后又蹒跚着出来,个个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大爷要把凌小姐发落到祠堂,众人心里嘀咕,凌小姐虽然是爷的心尖尖,也收用过,但这身份妻不妻妾不妾,哪有资格跪顾家祖先的排位?就算郑姨娘玉姨娘这些妾室,也是不能进祠堂的。 所以这到底是罚还是宣布凌小姐未来顾家大少奶奶的身份? -- ⒫ο⓲f.⒞ο⒨ 28 roubang在少女蜜xue里肆意进进出 还是墨砚脑子灵活,且不论大爷是罚是惩还是别的什么,反正眼里心里是认定这主子了。 他走进去,小心翼翼看了眼两人,大爷一言不发,目光牢牢锁在凌小姐身上,估摸着想叫她服软呢。 墨砚心里暗暗着急,凌小姐平时温言笑语待人很是客气,你就对大爷说几句软话又怎么了?或者哭一场,这局不就破了吗? 大爷对你的好,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 就为了凌小姐和芳竹随口说了句栗子好吃,这个冬日他往集市去了多少次? 爷要求高,给店家多加钱,选的都是当季最好最饱满的栗子,又用麦芽糖细细炒过,为了及时送回来,自己这鞋都跑破了两双,还不能假手于人。 明明傍晚两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看墨砚进来,簌簌不想让他为难,何况既已经和顾青宴撕破脸,更不愿意再呆在这儿,提着迤逦的裙摆往外走去。 墨砚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快步跟出去。яδúωёňωú.χγ⒵(rouwenwu.xyz) 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虽然大爷刚才说让凌小姐去祠堂列祖列宗面前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那也不过是嘴里气极的话,就怕面前这位主子硬着口气不服软,还真能让她长跪着? 明天又是正月初一,这大过年的偏闹得不安生。 刚把人领到祠门,簌簌不愿意进享堂,墨砚也不敢勉强,只能毕恭毕敬把她请到侧翼的附房,找来干净蒲团,生怕冻着她,又安排人迅速送来两个火盆,让春桃伺候着,才去听雨阁回话。 顾青宴手里拿着串珠子把玩,见墨砚进来头也没抬问道:“她怎么样了?” 墨砚想该不该把凌小姐不愿意进享堂的事说出来呢? 说了是自己办事不力,不说…… 他终究还是聪明,悄悄看了顾青宴一眼,斟酌着道:“今儿雪太大,享堂又不敢进火盆,我让人伺候着凌小姐先在附房暖和会儿……” “吃的送去了吗?” 墨砚忙答道:“红泥小火炉上煮着茶水,我这就吩咐厨房送几个凌小姐爱吃的菜去。” 心中大大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事办得合大爷心意,又不禁暗暗叫苦,大爷,你明明就舍不得,还非在年三十把人家送去祠堂一趟趟折腾,还好自己有眼力见儿,刚才要真强押着凌小姐进了享堂,估计这窝心脚也该踹自己胸口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 顾青宴直起来叹了口气,今儿个年三十,一家团聚的日子,还是和那丫头在一起的第一个元日,哪舍得让她冷清清一个人过? 她不恋着自己,自己偏不争气恋着她呢! 顾青宴提着食盒到祠堂附房时,簌簌正站在门外望着漫天的雪花。 心里不是不后悔的,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 自己还是不擅长做戏啊! 如果面对的是其他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她也许会虚与委蛇继续演下去。 可那个男人…… 是阿苏啊! 簌簌眼底泛起了酸涩的泪意,那次被卢铭敬追杀,如果阿苏抱着自己不是刚好掉到了山涧,也许这段感情就成了永恒,那个英俊的公子永远是自己的心上人,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死生契阔她都要追随他不离不弃。 刚才絮絮说出那一段长篇大论,未尝不是内心积压已久的失望、愤慨与不满,曾经那么喜欢阿苏,想把一切都给他,但他却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身边总有一个又一个女人出现…… 她又恨起自己的儿女情长,现在离开顾府去北地找爹爹和恒儿才是头等大事,要是顾青宴一直把自己软禁在祠堂,或者加派人手看管…… 他出征后,自己该怎么离开? “怎么待在外面,不冷吗?” 顾青宴皱着眉头走来,解下外氅将她紧紧包裹着,白狐皮里子斗篷的体温让怀里的少女也贪恋起来,沉默着将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胸膛。 柔软轻盈的雪花,密密匝匝,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这一刻,谁也没有说话,天地似乎骤然缩小,只余下他们相依相偎。 两人曾拥抱过无数次,顾青宴却觉得从未像这一刻如此温馨,他准备了很多话去哄这丫头,才刚起了一句,她就乖巧地缩在自己怀里。 “冷不冷?”虽然不舍得打破这静谧的时光,又怕她冻着,顾青宴将斗篷紧了紧,又柔声问了遍,拥着她走进屋里。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到祠堂来吗?” 簌簌点点头,对着手心哈了口气低声道:“大爷是要让我知道,宠爱你可以给我,也可以全部收回去,我不能不知好歹。” “呵……” 顾青宴瞟了一眼面前的人儿,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在暖阁的时候,自己是很生气,女人可以恃宠而骄,但不能太过放纵,子嗣乃是人生第一大事,可刚才来祠堂的路上,担忧早替代了愤怒,又是元日又是雪天,和一个小丫头生什么气? 现在听她口口声声和别人一样叫自己大爷,明摆着面服心不服呢! 这丫头不是一向冰雪聪明,怎么偏偏就看不透自己的心呢? 祠堂重地,除了顾家几位爷,也就是各房正妻才有资格踏入,他想要她做自己的妻子,和他一样,跪拜顾家列祖列宗。 顾青宴叹了口气,终究什么也没有说,等这次出征回来吧,这丫头就知道自己心意了。 一切似乎又风平浪静,元日听雨阁那场争吵随着新岁的到来消弭得无影无踪。 锦墨居三个通房被打发出去,还有沈氏屋里的兰麝,那一脚委实挨得不轻,连吐了几口血,把素日里争宠夸耀的心都灰败下来,何况顾青宴放了话: “念着你服侍太太,也伺候过我一场,帐房支上一百两银子放你家去,你要不愿意,适龄的小厮,看上谁了,我做主给你配去。” 兰麝只能抽噎着离开。 ** 上元将至,京城早早放起了纸鸢,祈福驱邪,顾府的园子上空也飞了不少,燕子、蝙蝠、龙头蜈蚣等造型各异。 春桃将一只掉落的巨大风筝捡起来,芳竹见状忙喝道:“快放下,捡人家掉落的风筝晦气。” 簌簌眼波流转,笑笑:“无妨,这个风筝做工精致,上面的图案也很有新意,我拿去描个样子再扔了也不迟。” 她接过风筝进了屋,也不让丫鬟伺候,又反复看了看,上面的白头鸟纹样确实和宋家那块玉佩上图案一模一样,右边描绘的牡丹旁另提有两个小字——廷洲。 正是自己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名字。 廷洲…… 宋廷洲…… 这名字簌簌默默念了两次,目光又注视着那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和上次与春桃外出时遗落的绡帕图案也是一样。 她脑海浮现起那个男人的轮廓,在失控的马车前救了自己,把糖人还她,被春桃骂呆头鹅,他……就是宋廷洲吗? 很快第二只风筝确定了她的想法,果然是自己曾买过的糖人模样,旁边还是一模一样的牡丹花…… 这个宋廷洲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顾府的?不过这事也不算隐秘,那天春桃唤了自己好几声凌小姐,顾青宴又时常陪着她出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自己,但簌簌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去见他一面,只是这段时间外出,顾青宴必然会陪着自己…… 却不想十五这日,顾府传来好消息,沈氏老蚌生珠,再次有了身孕,沈原山自然欣喜异常,连沈氏送他的一对漂亮丫鬟也放到一边,在正院好好陪着嫡妻。 顾青宴趁机把簌簌敲打了一番:“母亲这胎得来不易,自从二弟去后,她一直怏怏不乐,我出征后你没事就多去陪陪母亲,把那些药材香囊统统清理干净,知道吗?” “我想去街上买些布料,给孩子做点小兜肚什么,也算我的一片心意。” 男人脸上笑意更浓:“凡是可讲个先来后到,和你在一起这些日子,还什么东西都没有给我做过呢,就先想着弟弟妹妹,过几日大军就要出发,也不为难你,给我打几根络子就行……” 他突然就想起簌簌那块定亲的玉佩,心里一沉,将小美人抱在怀里,调笑道:“不然,把你上次还没有做完的肚兜给我我,我要一支并蒂莲,或者绣个交颈鸳鸯也行。” 男人嗓音随着摇曳的烛火逐渐低沉,屋子很快传来一道道浅浅的呻吟,“啪啪”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响起,美人屏风上,男女交媾的投影如皮影一般映在上面。 顾青宴挺着腰,肉棒在少女蜜穴里肆意进进出出,咬着她的唇,呼吸越发不稳: “娇娇……从在欢喜庵后山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我答允你的事必然会做到,你也要答应我,乖乖呆在府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想起什么他又笑了笑:“如果这次我一去回不来……” 簌簌伸手掩着他的唇,“大后日就要出征别胡说八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傻丫头……我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在府里替我伺候母亲三年,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簌簌樱唇紧紧抿着,再一声不吭,她不愿意顾青宴出事,那样的话自己会永远放不下他,她也不想承诺留下…… 她已经将上次的面人纸鸢放出,在上面写下了几句诗词“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知明日去,人与影何从?” 依样描了牡丹,如果那人真是宋廷洲,肯定会明白,自己约他明天在买面人的地方相见…… -- 29 两男争女(未婚夫出来了) 第二日出门,她并没有带幂离,而是换了身男装,青衫折扇,又刻意描了眉,衬得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带着芳竹先去了万宝轩,顾青宴前几日又给了只珠子,晶莹剔透、明洁无暇,据说有清肝明目的功效,她想嵌在璎珞中,作为沈氏腹中孩子的礼物。 选好了花样,簌簌只说宝珠珍贵,让芳竹守在店里,自己去书坊挑几本书作大爷路上消磨之用。 还没有到走到面人摊,就望见一男子身着蓝色锦袍,面目清朗俊秀,目似繁星,腰间挂着一块碧玉玉佩,和自己扇子上坠着的那块确是一对。 她拿了上次一样的小面人,付钱后去了旁边的书坊,宋廷洲似乎似乎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左右,迅速跟了上去。 “可是……凌小姐?”他试探问道。 簌簌点点头,微笑道:“是我,宋公子。” 宋廷洲望着面前的少女,即使她换了男装,还是掩不住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一双眸子更是明净清澈,竟看呆住了,喃喃道: “凌伯父出了事,我原以为你也跟着去了勃洲,想不到……想不到……是我不好,我现在接你回去……” 他一时激动,想拉住簌簌衣袖,又害怕唐突了佳人,手到半空,伸也不是,退也不是。 簌簌朝后避了步,把悬在扇坠的玉佩解下,含笑道:“宋公子,你用风筝约我,想来已经知道我在顾家的事,今日我出来,是把当年两家定亲信物还你,这玉佩,你收回去吧。” 宋廷洲没有想到她开口说这话,一时沉寂,半晌方开口道:“你可是在怪我?虽然凌伯父获罪流放,我并没有背弃婚约,那次在集市见了你,听你的丫鬟叫凌小姐,我就上了心,多方打探,你和顾家大公子……现在你把定亲信物还我,是因为他吗?” 想到顾青宴簌簌心一沉,强笑道:“不是,我只是不想耽误你,实不相瞒,父亲出事后,我曾立下誓言,若他不能平安归来,我此生不再嫁人,也去渤洲与他相伴,宋公子,我知你是重情义的人,上次你的救助之恩簌簌今日一并谢过,往后,盼你觅得良缘佳妇,勿以我为念。” 重情义的人? 宋廷洲不禁反思起来,凌家被科举舞弊案牵连,皇上雷霆震怒,他父亲只是个小小翰林,哪有什么翻云覆雨的本领? 这三年里,自己一心读书博取功名,要不是上次机缘巧合下碰见这素未蒙面的未婚妻,惊为天人,怎么会动这些心思? 她还说自己重情重义,实在是羞愧难当。 “……” 宋廷洲一张嘴喏喏的竟然说不出什么话语。 反倒是簌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把玉佩交到他手里,转身离开。 宋廷洲慌忙拉住她的衣袖,又快速收回手,望着她手上的折扇,轻声道:“这把扇子可否送我?我刚看和这玉佩很是相配……” 他想留个念想。 回去的路上簌簌很是沉默,眼睛似乎还有些红,芳竹也不敢开口询问,马车过了二门,刚走到锦墨居门口,沈氏打发了贴身丫鬟繁霜过来,说有事请凌小姐立刻去正院一趟。 从正月初一那日后,她还再未见过这位顾夫人,回房换了衣裳,带上今日刚打造好的璎珞去了正院。 沈氏歪坐在细木榻上,见她行礼也不回应,那璎珞更是瞧也不瞧,嘴里冷笑道:“青宴明日出征,你今天就迫不及待与情郎私会,可还将我顾家放在眼里?” 她本就不喜欢簌簌,总觉得这女子长得过于美貌,从她住进来后,顾府出了多少事?青宴更是为了她散了后院通房,虽然留了个妍玉,也不过是看在自己面上,平时从不亲近,还有上次乔尚书那门好亲事,他生生推了去…… 儿子日后不管要这个女子为妻为妾,后院都将不得安宁…… 簌簌曲膝行了个礼,也知道沈氏突然发难背后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自己虽然打算等顾青宴走后就随即离开,但却不愿意被冤枉,再次落个淫奔私约的名声。 “夫人明鉴,今天我出门所会之人并不是什么情郎,而是以前定过亲的未婚夫。” “未婚夫?”沈氏一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少女,眼神锐利得恨不得在她身上凿出两个洞来,咬牙道,“好、好,我问你,你既然已定亲,为何还要跟着青宴到我顾家?既然你已经是我儿的人了,为何还要和以前的未婚夫牵扯不清?” 簌簌沉默着,第一次来顾家是因为心里爱着阿苏,再次回来并非她所愿,身中淫毒,阿苏又知晓了父亲的事,一心盼着他能带回来消息…… 只是这种种缘由,竟然没一样可与沈氏谈及。 她直接跪了下来,纤细的身子如若风中的杨柳。 “夫人,我有一事相求。” 沈氏以为她要自己帮她遮掩今日之事,仍冷笑道:“起来吧,你并没有正式进我顾家门,按理说还轮不到我来罚你,但青宴既然已经让你跪过顾家祠堂,明日他出征后,你也不要再住在听雨阁,就呆在我这院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亲自教导你规矩,你可愿意?” 簌簌轻声道:“夫人,我知道您肯亲自教我是我的福气,可留在顾府并非我所愿,我父亲是正和十六年乡试副主考凌宝森,因为受舞弊案牵连被发配北地,我原打算等顾公子出征后我也要离开这里去寻我父亲,今日夫人既然问起,我就大胆求个恩典,请允许我离开。” 沈氏很是惊诧,难怪问青宴这丫头家世他总是含糊其词,原来是罪臣之女…… 这身份莫说给青宴作正妻,便是妾室也万万不可…… 她叹了口气,语气也柔和了几分:“你要走,我儿知道吗?他日回来怪罪我又如何是好?” 簌簌也不确定顾青宴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只知晓顾青宴在京城一日,肯定不会放自己离开,今天她将自己身份和盘托出,沈氏爱子心切,为了顾青宴日后前程,必然会答应自己。 她笑道:“顾公子知道不知道其实并不重要,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顾公子此次北伐必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他又奉亲至孝,定会理解夫人的一片苦心,何况夫人有妊,顾公子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表露出来的,我会留书一封,将一切原委告知,请夫人成全。” 沈氏沉吟不语,心里对簌簌的印象瞬间好了不少,难怪儿子疼她爱她,不光生得美,还是个聪明女子,这一席话说得自己心里熨烫不已。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确实是这个道理。 她正要开口,繁爽打帘子进来禀告:“太太,宋翰林家的公子拿着拜帖前来求见。” 宋翰林的公子? 簌簌一怔,知道来人是宋廷洲,可是自己不是已经给他说清楚了,他又来顾府所为何事? 宋廷洲恭敬地朝沈氏作揖,将礼单呈上,寒暄了几句,才说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是迎未婚妻回去。 今日和簌簌在书坊分开后,拿着她赠送的折扇,只觉得佳人身上那股馨香仍丝丝蔓蔓萦绕在鼻间,他失魂落魄走了一路,越发觉得自己懦弱无能枉为男儿。 科举舞弊案惹天子震怒,凌伯父被发配北地,他是无能为力,但也没有用心托人照拂一二。 集市遇见簌簌,更多是被她容貌吸引,用风筝约出来,也是为了印证心中猜想。 她果然入了顾家后院,和顾家公子…… 虽然知道这并怨不得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如风中浮萍,只能依靠男人,但女子最重要的莫过于“贞洁”二字,所以簌簌将定婚的玉佩还给自己,他才会收下。 回去后,心里越发不安,想起上次她帷帽掉落,身边那小丫头惊恐万状,急匆匆拉着她离去。 顾府高门大院,消息传递不进去,这次簌簌又特意换了男装来见自己,听闻顾家大公子素有风流之名,身边美妾通房甚多,也不知道暗地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他下定了决心,即使要退婚,也得找到凌伯父,听听他的意思。 沈氏并没有看宋廷洲的礼单,心中暗喜,早想把这丫头打发出去,只是怕和儿子闹了生分。 现在人家未婚夫亲自上门接人,就算青宴知道了也怪不得自己,这丫头没名没份又不是家里买的丫头仆妇,脚自长在她身上,哪有扣着不放的道理?至于青宴…… 她不经意往屏风后打量了眼,暗道这丫头容貌确实秀美无比,世间难得,但自己多花钱再买些绝色女子也不是不能,青宴以前房里放的那些人哪一个又差了? 等她走后,买上几个绝色丫鬟,自己亲自调教,再给儿子定门好亲事,高门贵女夫妻和睦,渐渐的也就将丫头给忘了…… 既打定了主意,沈氏自然不会要宋廷洲的礼,再说儿子收用了人家的未婚妻,自己心里倒有两分愧意。 她故意沉吟半天,方开口道:“我儿今日去了卢老将军府里商议战事,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不如我与他商量后再做决议,宋公子意下如何?” 簌簌知道沈氏是想撇清关系等着自己发声,她从屏风后站出来福了一福,轻声说道:“夫人,簌簌乃是自由之身,来去并不由大公子决定,这些日子多些夫人照拂,今日离去后十五初一必虔心为夫人祈福。” 沈氏见她玲珑心肠,知情识趣,不免也放柔了声音:“既然你一心要离开,我也不好强留,我这里有几样上好首饰,让繁霜取去,你拿着做个傍身之用吧。” 簌簌含笑推却,知道沈氏不过与自己客气而已,说起来两人此刻心态却难得一致,都巴不得在顾青宴回来前她就离了顾府。 也不再回听雨阁拿衣物,搭上宋廷洲雇的马车,就急匆匆出门。 她当然不会去宋家,但感激宋廷洲给了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离开的理由,一会儿离了顾府,再寻去处。 马车缓缓驶出,还没有走几步,突然马蹄急踏停住,四周却安静了下来。 簌簌心里一惊,忙掀开车帘,只见一柄长剑正架在宋廷洲脖子上,剑的主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只是眼里那股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偏过头,薄唇冷漠地吐出几个字:“簌簌,你这是要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