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 御书房paly “陛下可是有心事?” 在看到你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叹了二百零一次气后,坐在一旁的宋璟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摇摇头,将烟枪里的烟灰磕出,随即缓缓地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顺着口腔进入了肺中,随即又变成白雾被你吐出,最后变为了一缕尘烟消散在御书房。 “我只是在想王家的事罢了。” 你闭上眼,手指在红木制成的桌面上轻轻磕了几下。 王家,准确的来说是你的亲家,虽然你在心里并不想认这个亲家。 你刚开国那会儿人心混乱,世家表面上听命服从于你,背地里一个个在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前朝的皇室血脉还跑出去了几个,指不定准备跑到别的地方再次起义给你添堵。 为了改善这种情况,你必须得稳住世家——这个垃圾前朝给你留下的烂摊子。 尽管你不知道有多么的不喜欢包办婚姻——毕竟比起包办婚姻你更不想你刚刚打下来的江山转头就成了别人的。 于是你勾引了王家的二儿子。 你还记得勾引王宇那天也是个雪天,你甚至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着一件赤红镶金的长裙(主要是因为你的衣柜里只有这几件,你没钱做新的了)坐在湖心亭里,你看到了他,而你很确定他看到了你。 ——毕竟他对着你脸红了嘛。 啊呀,可怜的家伙。 你在心里叹息到,面上的笑容却变得愈发妩媚艳丽。 你朝他笑了笑,问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坐坐,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便变得顺理成章。 你和王家的老头一拍即合,老头想要维持世家的荣耀,而你则你想要一个好用的工具,一个对世家的无声承诺,一个合理的表态——至少能帮你暂时稳定住后方,不至于前脚大军刚出都城后脚世家养的私兵就转头过来背刺你。 于是可怜的王家儿子顺理成章的就成了你的德妃。 他不似他哥哥一般才华横溢,又不似王家的小儿子一样被父母疼爱,他是个不上不下的存在,偏偏又长着一张不错的脸,如果不被你收进宫他也是个联姻棋子的命运。 ——你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到。 当然,你并不爱他,但是为了稳住世家,你会让他以为你爱他。 你会熟练的在御花园里和他偶遇,也会装作笨拙的为他下厨,你会忍住自己彻查那些参王家折子的欲望,也会在适当的时候依附着他,你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把他的最大利用价值榨个干净。 你装作自己是一枚好控制的棋子,后宫也只纳了他一人,而在朝堂上,你也无视了所有弹劾世家的折子,但无论你的贵君和王家怎么催促,你都不愿和他诞下一位继承人。 毕竟你和他都很清楚,这不过是你安抚王家的手段罢了。 开国开始你手里筹码不够,只能把自己也当成棋子,之后就不一定了。 周砚青正在为你平定前朝余孽在南方的叛乱,接下来只需要等到人手足够,便可把朝堂上的垃圾全部清理了。 ——王家是迟早要除掉的,不管王家表现得有多安分,不管他的儿子有多么喜欢你,因为你代表的是皇权,世家的存在本身对你来说就是个威胁。 毕竟你是个狗皇帝嘛,莫说他压根就不安分,就算他安分了也是同一个结果。 你想到这里无所谓的笑了笑。 “阿璟,我记得昨个有个翰林递过王家结党营私的折子。” 你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瞥向宋璟。 “那此事便交由阿璟处理了,阿璟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你用烟枪挑起宋璟的下巴,一对艳丽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打趣的意味。 “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宋璟朝你一拜。 你看着宋璟如松柏一般挺直的背,突然一股烦闷冲上了心头。 “别什么君的臣的,我听了心烦。”你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艳丽异常的微笑,随即你放下了手上的烟枪,纤细的手指顺着宋璟的喉结慢慢向上滑动。 “昨晚阿璟把我压在御书房的奏折堆里时,可没见阿璟提起什么君臣之道呀。” 你撇了撇嘴,冲他比了个对皇帝来做出来未免有些轻佻的手势。 “呐,阿璟,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笑嘻嘻的扑在他身上,用指肚在男人的后颈中心轻轻滑动着,男人暗了暗神色,口中却违心的吐出了拒绝的话语。 你勾了勾嘴角前倾着身子,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男人身上,紧接着你捉着男人的手摁在了你的胸口,舌头也不安分的舔弄起他的耳垂。 “阿璟莫不是昨晚被我榨干了?现在已经起不来了?” 你伸手一勾解开了他的外衫,知情识趣的侍卫们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们,宋璟昨晚胸膛上被你咬出的红痕还没消,你伸出舌头将那些红痕一一舔过,鲜亮的水渍顺着你的嘴边流出。 “陛下从哪里学到的这种不像话的词。”宋璟的声音还是冷淡的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只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可没那么冷淡,他轻松的一手将你横腰抱起,向御书房的深处走去。 御书房本就是你方便宠幸外臣才建的,毕竟你睡得不止一个两个,你总不能带这些臣子一并去后宫睡觉,就算是你不介意一个荒淫无道的评价,朝堂上的臣子也是万万不能答应你这把朝臣当做后宫的行为。 ——再者说后宫里还有个大活人呢。 “阿璟现在不会对我说不行了罢?” 你收起那些已经飘出脑外的胡思乱想,一手勾住宋璟的脖子,方才的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皇袍早就已经掉了大半,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你倒也不觉得害羞,反倒是笑着伸手去勾宋璟的衣带。 “陛下,别再捉弄臣了。” 宋璟叹了口气,看着你毫不害臊的用手在他身上乱摸,宋璟的面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片潮红,然而最终男人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欲望,缓慢的为你解去了那件半挂在身上的凤袍。 你低下头,看着他红着脸用手一点点的为你解去衣服,你最喜欢看他这副模样了——明明已经快忍不住了,却还强撑着他的文人礼节君臣大义。 你想看他的骄傲被碾碎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情欲顺着眼底的情绪慢慢爬升至浑身各处,也想看他那副清冷的外表被妒忌融化的样子。 他那般正经的人,到时候做出来这种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满怀着心底的恶意,你压着宋璟的腰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衣带顺着宋璟的动作缓缓落下,你熟练的吻住男人的唇,手则不老实的向下摸去。 “阿璟起的倒是挺快。”你打趣道。 似乎是不满你的打趣,男人一手扣住你的腰,另一手则熟练的把你揽入怀中,好让你能更加贴切的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 “陛下急了?”宋璟用那对漂亮的凤眼望向你,往常他倒是也试过和你拌嘴,但年轻面薄的左相显然是比不过你这个自小在花楼长大没皮没脸的半路皇帝的,你们的斗嘴每次都以左相的一句“休要再言。”为终。 你挑了挑眉毛,熟练的对宋璟一推,随即将他压在自己身下,感受着男人绷紧着的紧实身躯,你忽然玩心大起,也不继续下一步,而是用自己光裸的身躯紧紧贴合在宋璟身上,感受着宋璟的这具身体微微的颤抖。 “不是阿璟先兴起的吗?怎么现在倒斗得跟簸箕似的,莫非朕还会吃了你不成?”你伸出舌头,在宋璟的耳垂上不断啃咬着,对方面色微红,似是羞于看你,但一双手却诚实的环在了你柔若无骨的柳腰上。 你熟练的扶住宋璟已经勃发起的的性器,抵在自己已经因情动而变得湿漉漉的穴口处,随即向下一坐,宋璟的大半个性器变便被你吞入紧窄的阴道之中。 你难耐的呻吟了一声,用双手捧起宋璟的双颊抚摸起来,你原本清明的神色也慢慢随着体内的快感一起染上了情欲的颜色,一对水汪汪的金色眼睛就像是一汪黏稠的花蜜般看向宋璟。 “陛下。” 宋璟居身向上一顶,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你的腿脚一阵发软,感受着体内酥酥麻麻宛若电流流向心尖的快感,你妩媚一笑,用胸前柔软滑腻的肌肤压向他,将两人的身体贴合的更为紧密。 他跟在你身边几乎有数十年了,早就摸清了你在床上的脾性。 因此在几次缓送后,宋璟的抽插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到后面几乎每次都要齐根没入,撞得你小腹一阵发酸。 你倒是不怎么在乎对方的这番冒犯举动——只要把你伺候舒服了,在床上你脾气一向不错。 敏感的宫口被一次次撞击,难以抑制的呻吟声从你口中流出。 你并非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子宫口都要被肏开的感觉,周砚青在军中的时候也常腻在你身边单独相处,战场上勇武的大将军在床帏间也十分骁勇,在你们俩做的时候他恨不得将你整个人都捣坏掉才好——但你又切实的喜欢着这种感觉,这种快要把你的小穴捣坏的力道。 我可能要坏掉了。 你想。 黏腻的水声填满了整个御书房,夹杂着女人难以抑制的呻吟,淫荡的身体被身后的男人一次接一次的送上巅峰,但胸前充血的粉色乳尖则揭示了这具欲求不满的身体在渴求着更多欢乐。 你挺起胸口,将乳尖送到宋璟的嘴边,男人用口腔熟练的含住你胸口的那一圈淡淡粉晕,牙齿则以一种不痛不痒的力道啃咬着你的乳尖。 你仰起头,这种不疼不痒的挑逗只能算是你们之间的饭前甜点,你的左相当然也深知这点,于是他抽插的动作又变得愈发用力。 感受着体内被填满一般的充实感,你微微眯起眼睛,无论何时都异常正经的宋璟在床上却显得格外凶猛,你眼角带笑,一只手带着自己的身子将宋璟搂的越发紧了些。 你吻上了宋璟的唇,在灵活的撬开了男人的牙关后,你用舌头轻扫着男人的上颚,看着男人因为情欲而变得通红的脸,你的心底再次滋生起了由占有和控制交缠而成的念头。 ——对,就是这样,永远沉迷于这幅身体吧。 你难以自持的笑了起来。 御书房里,激烈的性事依旧还在继续,直到天色微微亮起,已经被填满了不知道几回的你才满意的从男人身上下来。 “天已经快明了,阿璟不若与我一同乘车上朝。” 你虽之他一定会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调笑到。 “君与臣共乘一车,这不和礼法。” 宋璟向你一拜,在简单的清洗过后,他穿上了官服,又成了那个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想着昨晚他在你身上情迷意乱的模样,你不禁在心里觉得颇为可惜。 ——还想再更多看看呢。 你在心底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依旧那副礼贤下士的做派俯下身将宋璟轻轻扶起。 “那阿璟便先回去罢,朕乏了,打算再休息一会儿。” 你打了个哈欠,示意守在门外的宫人送宋璟出门,而你则坐回了软榻上,拿起已经熄灭的烟枪再次点燃深吸了一口。 ——有点冷呢,到时候叫凤殷让侍卫去给那几个人送几筐碳罢。 你合上眼,吐出嘴里的烟,在心里默默想到。 -- ⓝαⓝ♭ēīsⓗυ.Ⅽο㎡ 关于我真的好想抄家这件事 朝堂上的斗争一如既往地无聊,你坐在最高位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御史台的废物们的弹劾能从臣子哪个儿子长得丑到谋逆大罪全都往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的头上安,若不是还有你这个明面上的皇帝坐在上头,你甚至怀疑这群快五十多岁的老头能在文德殿里打起来 。 ——其实打起来也好,最好一起都打死,这样子你就不用看着底下这群废物了。 满朝文武,贪污受贿的,蓄养私兵的,结党营私的,强抢民女的,将良民掳走强买做家奴的,干什么的都有。 但就是没一个干正经活的。 你面上笑的越发灿烂,右手上往御座捏着的力道却忍不住愈发大了起来。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等时机一到,就把这群废物点心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不剩全部推去午门砍了。 ——抑制住刚刚萌生的拔剑砍人的想法,你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诸爱卿还有要事上奏么?没有便退朝罢。” 方才睡了才没多久,再加上御史台里一群废物的磨嘴皮子,你听的眼皮子打架却还强撑着笑容的对着面前跪着的一群老狐狸开口道。 你下意识的看了眼你的左右丞相,孟翊一如既往地直挺挺的站在殿前,可和你欢爱了几乎一整个晚上的宋璟却也精神无比的站在文臣之首。 啊,真有活力。Ⅾ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com) 直到听着太监用尖长的声音扯到“退朝——”,你这才回过神来。 你当然不能真回去睡觉,那些御史台参人的折子你暂时是没法批的,只能通通驳回。——毕竟现在大军在外南下,若是要此时处理世家,只怕你在起义军和王郑两家联合扶上的帝位不保。 当然,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抬眼看了眼正在走出殿外的谢家家主,心里早就有了算计。 —————— “若按族谱,朕倒要称尚书一声表叔。 ”你半低着头,一双桃花眼半掩半闭,身旁坐着的男人是谢家的家主,朝廷的吏部尚书,你父亲的表兄弟。 ——当然,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贪污犯。 这屋子里焚烧的香是千金难买的龙涎香,多宝阁里摆的红玉珊瑚是西域王庭里才有收藏的珍稀货,拿来当房梁柱的木头是一颗至少长了几百年的金丝楠木。 你穷的连宫里的地龙都舍不得开,也不知道这群人模狗样的东西在私底下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一想到这里,你的一对美目里的视线却放的愈发柔和,柔的仿佛是一汪融化的春水,离近了却让人遍体生寒。 “陛下说笑了,君臣有别,臣万万不敢僭越。” 白发苍苍的谢尚书一边回答着你,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你的来意,梳着双挂髻的丫鬟为你沏茶,你懒洋洋的眯着眼,似是要睡着一般。 “朕说你算得你便算得。” 你瞥了他一眼,又吸了口烟。 “不知陛下此番前来可有要事?”谢尚书被你的动作一震,也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你确实有事,只不过这事不太好开口。 王谢陆阮张,这五大世家在盛京经营多年,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民间也颇有名望,一下子拔去势必会伤筋动骨,而你又不可能干看着世家就这么升名望。 尤其是在你娶了王家二子后,王家的行事变得愈发嚣张,而你的人暂时还不能动——在你真正开始屠杀之前,他们必须隐藏在暗处——再者说如果为这种小事而暴露他们的身份,这未免有些太不值当了。 但你仍需要制衡五大世家的权利,以防一家独大。 ——而最快捷简便的方式就是联姻。 这个你熟得很,你的祖父,也就是周朝的开国皇帝就是这么做的。 “不知谢尚书家有几子?”你抿了口茶,微微张开了眼睛。 “臣家中有三子…皆未入仕…” 谢尚书揣摩不出你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问题。 “不知尚书家的几位郎君可否婚配,朕有意从尚书家里选一位郎君充实后宫。” 你又抿了一口茶,借此来掩盖自己已经尴尬到要僵住的脸。 ……总觉得在强抢民男,只不过他不是民,你也不是话本里的恶霸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尚书当然理解了你的意思,当即松了口气答到:“臣家中三子都尚未婚配,若陛下有意,不妨见过再定人选。” “不必了,朕听闻谢家大公子风流倜傥,才识过人,正好朕后宫只有德妃一人,也不利于后宫和睦,不知尚书可愿送谢郎入宫。” 你放下手里的瓷制茶杯,懒洋洋的问道。 ——刚刚好像有用词错误,算了不管了。 “陛下哪里话,为陛下分忧自是臣等本分,只是吾儿生性顽劣,只怕惹陛下生厌。” 谢尚书顿了顿,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有直接答应。 啧,老狐狸。 “爱卿所言极是,既如此,不如朕亲自与谢郎见一面,若是他不愿,那朕也并非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 你笑盈盈的看向他,又垂眼直勾勾的对上了谢尚书的瞳,原本想要找借口推脱的谢尚书精神一晃,不知怎么的嘴里却说不出推脱的话来,只能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你的话。 ——果然,还是媚术比较好用。 你心里想着,嘴上也没停着,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 “差不多也快年底了,谢卿不如携家眷一起出席宫宴,也好让朕认识认识谢卿的孩子,谢卿觉得如何。” 你起身放下了已经不怎么热的茶,一双金色眼睛不经意的瞥了眼谢尚书,身体却向着大门走去。 “陛下说的是。” 谢尚书连忙起身送你,你向他摆摆手表达出你并不需要人送的意愿,随即便一个人走出了大门。 至于之后这家怎么鸡飞狗跳就不归你管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而且看着他满屋子的宝贝,你真的很想把这里全部抄家卖了充国库。 可恶,明明已经当上皇帝了,为什么朕还是这么穷。 默默的回头望了一眼已经远的像个小点的谢尚书和他的那套换成金子几乎能堆满整个御书房的房子,你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誓。 ——好,决定了,总有一天你要抄了这个逼人的家。 在跨上轿子的前一刻,你接过在谢府门口等候的贴身侍卫递来的羊绒毛披,愉快的下了结论。 -- ⓝαⓝ♭ēīsⓗυ.Ⅽο㎡ 周砚青的信还是没h 其实你对谢尚书的态度并不是很意外,毕竟在周朝被推翻后,后来的皇帝又开始禁止了女子为官,再者说谢尚书到底是世家人,虽然估计那些个老儒口中的忠君爱国没学到,但嫡长子继承制却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况且你的帝位并不稳固,这群墙头草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但是你也不怎么在意。 ——毕竟你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谢家二子啊。 毕竟谢家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你要是说你要谢家二子入宫谢尚书不一定会同意,但你说要谢家大儿子入宫,那谢尚书就会同意二儿子入宫了。 再者说谢家三子还没成年,你对于玩弄小朋友可没什么兴趣。 示意凤殷将你烟斗里的烟芯再次点燃,你缓缓的吸了口烟,白雾顺着你的薄唇缓缓吐出,你再一次的抬起了头,拨开帘子看向了窗外的道路。 天上已经开始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你将手伸出窗外,看着那些莹白的雪花在你手心里因为那点热度慢慢融化,突然没来由的感叹了一句。 “下雪了呢。” 你说。Ⅾ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com) “今年的雪倒是比往常早一些。” 凤殷屹立在轿门边,看着你拨弄窗帘后忍不住继续道,“外边凉,陛下还是把帘子拉上吧。” “不急,就算是得风寒也不在吹这一时的风,最开始边关的时候我和你们什么风没吹过。” 你懒洋洋的在窗口磕了磕烟灰,凤殷见劝你不动,只得跪下为你理了理衣物,好让衣服把你裹得更紧一些。 “阿殷,你过来,一会儿你去差人叫孟翊进宫里来…罢了,今日先不叫他了,一会儿直接去养心殿吧。” 你勾勾手,示意凤殷靠过来一点。 “世家那群老东西…啧。” 你合上眼,昨晚没能休息好而残留的睡意涌入了脑中,微弱的疼痛感自太阳穴处传来,凤殷见状便关上了窗帘熟练的为你按摩起来。 “陛下。” 你听到他唤你。 “朕无碍,这群废物怎么走的这么慢,也不过几步路的事,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宫。” 你闭眼呵斥到。 “那臣为陛下去催催。” 你听到凤殷应了你,随即一点点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你知道那是凤殷出去的脚步声,所以倒也没什么反应。 ——你实在是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困意再次涌入脑中,昨夜的风流账又压回了你的身上,腰间和脑中一阵酸痛,你终究是控制不住的昏了过去。 “你要当个好孩子呀。” 恍惚之间,你又回到了叛军攻破皇宫的时候。 你的父亲罪大恶极,偏信世家,懦弱无能,不懂得帝王的制衡之道,让名门望族越发猖狂,让黎民百姓流离失所。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可是母后为什么也要受到牵连呢?她没有错,她是祖父选上的可怜人,是向外祖父示好的工具,是平衡皇权与将权的牺牲品。 她又能有什么错呢? 母后紧紧的抱着你,她身上依旧穿着那身皇后的衣装,只不过身上却溅上了殷红色的血迹。 你看着她朝你和孟翊笑着,然后毫不迟疑的将平日里摆在奉台上的那柄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你哭着问她母后这是为什么,而得到的却只有一句。 “陛下已被贼人所害,母后为天下之母,中宫之主,自当为陛下守节。” “快逃,朝华…逃离这里,只有你活着,才能再次夺回这里,夺回都城,重兴大周。” “别学你父皇,要做个好皇帝呀。” ——她说。 ……? 好皇帝…吗? …胸口好沉。 你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穿着德妃装束的王允知正在伸手解你的衣服,你挣扎着打算起身,却被额头上放着的冰毛巾滑下盖了满眼。 “允知,扶朕起来。” 你没有问他是怎么进的屋,在后宫只有他一个的情况下,他的协理后宫和掌理后宫的权利基本无差,左右也不过是凤殷不在,那群宫人把他放进来了而已。 你皱了皱眉,穿着华丽宫装的男人轻柔的将你扶起,猛然间离开了暖和的被窝确实让你有些不太适应,王允知轻笑了声,随即你开口问他道。 “现在几时了?” “已是午时了,陛下可还要再睡会?” 男人将你搂在怀中,亲昵的问道。 “不必了,朕一会儿要去御书房批折子。” 你撩起了耳边的头发,示意他放开你的腰,可男人不但没有放开却环的更紧了些。 “陛下好久没有来找臣了,是不是马上要忘了宫里还有臣这个人了。”王允知低下头,将脸埋进你的颈间,调笑似的问道。 “朕怎么会忘了爱妃呢,到晚上朕就去你那。” 你在他额面上轻轻一吻。 “好,那臣晚上在昭纯宫等陛下来。” 男人松开了环住你腰的手,他似乎还是学不来父皇以前宫里的那些嫔妃的娇憨作态,当然这也是好事——说实话,你也不是很能接受一个快二十的大男人娇滴滴的在你怀里撒娇。 ——不过这些倒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挨上世家,最后总归是都要被除掉的。 你阻止了他想要为你穿衣的举动,伸手拉过放在一旁的外袍套上,锁骨上昨夜与宋璟胡闹留下的吻痕还残留在皮肤上,王允知的神色暗了暗,似乎是想开口,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臣扶陛下起身。” 他说。 “不了。”你拒绝了他,随即翻身下了床。 “朕晚些便来看你,你先回去,朕要去御书房。” 门口的侍从听到动静熟练的为你打开了门,屋檐已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自己似乎睡了有些时候了,方才在回来路上看到的雪已经停了,你便独自一人踩着雪朝御书房方向走去。 盛京的冬天冷的要命,正当你打算让人点个炉子的时候,一道身影从门边慢慢凑近。 “陛下,孟右相正在门外等候,说要有要事相报,陛下要见吗?” 你抬起腿坐到了软榻上,刚一进屋,便看到穿着官服的凤殷进了屋,身上甚至还落了一层没来得及打掉的雪。 “朕还没叫他呢,他就来了…?让他进来罢。” 你懒洋洋的翻着奏折,头也不抬的道。 孟翊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官服走了进来,手里还提了一个三层的盒子和一叠文书,见你衣冠不整的躺在软榻上翻着奏折也没说什么——换了宋璟少不得耳朵又起一层茧子。 “韫衡,坐这儿。”你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唤他的表字。 “陛下怎么也不多点几个炉子,外边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可怎么办,下人呢?怎么只有凤统领在屋里。”孟翊放下手里的东西,还是看不下去俯身给你整理了一下衣襟。 “朕赶走了,朕不喜欢别人来屋里吵吵闹闹的。” 你扑进面前人的怀里,懒洋洋的用脸蹭了蹭面前人的胸口。 “陛下,凤统领还在。” 孟翊叹了口气提醒你,这时你才想起来这茬,即使是你脸皮再厚也没法在好兄弟的注视下和另一个好兄弟滚床单,于是你只好起身坐端正,拿过桌上的折子递给孟翊。 “韫衡看看,这些是阿璟和阿殷收集的,全是五姓的罪证。” 你眨巴眨巴眼睛,将腿缩到了软榻上。 “若不是砚青没回来,朕又没人手——那些科举上来的寒门学子一个个自视清高自诩为清流,归根结底却都是群蠢蛋…世家子更不用提,废物不说还在朝中抱团贪污受贿,修整一个河堤居然有脸向朕要五十万两…哼,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贪污贪的脑子都没了。” 你伸手打开了孟翊带来的点心盒子,将里面的枣泥酥拿出后一口咬下,气鼓鼓的嚼着。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孟翊拿出腰间的丝帕为你擦了擦嘴角,凤殷给你倒了杯茶后又给孟翊倒了杯。 “阿殷先去换身衣服吧,朕书房内部的柜子里有官服,等会朕再叫下人添几个火炉。”你看了看站在你身旁的凤殷,本想让凤殷也一起坐下,却又看到凤殷手被冻得有些发红,连忙握住凤殷的手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无恙了才对他说到。 “臣去喊人。” 孟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到。 你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伸手去勾那盒孟翊带来的枣泥糕,孟翊回来的还挺快,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个宫人就带着碳炉回来了。 “出去吧。”你重新点起烟深吸了一口,两个宫人自觉的放好了炭盆走了出去,凤殷刚刚进内室换衣服了,外室便只剩下你们两人。 “韫衡来一趟不只是为了给朕送枣泥糕吧。”你用手托着下巴,凑近了孟翊问道。 “…自然不是,这是臣和凤统领近些时候收集的五姓的罪证——还有大将军的密信。” “哦?砚青的信?” 你终于来了兴致。 “正是…大将军说他已经打下叛乱的琼州,抓住了叛乱的首领,最快三月便能带大军回朝。” “是吗?”你打了个哈欠,又抓起了一块枣泥糕咬了口。 ——有点太甜了呢。 “那挺好,宫宴和庆功宴可以一起办了,还省银子,到时候献俘干脆直接在宫宴上杀了吧,多省事,啊——我开玩笑的,别敲我头。” “陛下别胡闹了。”孟翊叹了口气,收回了卷成一卷的奏折。 其实也不疼。 你又咬了口枣泥糕。 “陛下是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孟翊用指肚刮了刮你的鼻子,你打了个喷嚏,然后又继续很没形象的咬着手里的枣泥糕对孟翊来了句,“这个啊,其实朕也不知道。” “陛下,从小臣就告诉过您,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孟翊又叹了口气,在你印象里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朕当然记得,朕还记得以前母后指着你说你以后就是朕的老婆了呢,现在你不也不是朕老婆吗。” 你耸耸肩,用举例子的方式来扞卫自己说话吃东西的合理性。 “只要陛下同意,那臣也自然愿意与陛下一同行周公之礼。” 孟翊低下头,一双琥珀色的眼里满是诱惑。 “阿殷还在里面换衣服呢,还是算了,今晚朕答应德妃要去陪他,朕总不至于身上一堆红印子跑去陪他,指不定到时候他又要在宫里乱发脾气。” 你感受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腰部,再想想答应之后自己可能会受到的一系列遭遇,还是拒绝了这块飘到嘴边的肉。 “不说这些了,五姓之外的那些小世家,和五姓联系不够紧密的那些人,能争取的就争取。” 你抿了一口茶,借此压下口中甜腻的枣泥味,此时的凤殷也换好了衣服从内室走了出来。 “争取不了的呢?” “就斩了呗。” 你无所谓的耸耸肩,拉过在一旁站着的凤殷。 “凤殷交给你了,有空还可以拉上宋璟一起,毕竟他平时最喜欢参人了,你们仨到时候可以一起查五姓的罪证,查什么都行,最好能给朕查出来点儿满门抄斩的大罪——如果查不出来就给他诬陷个满门抄斩的大罪就好了。”你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接话道。 “反正结果也是一样的。” 孟翊和凤殷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懂你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也懒得解释太多。 “行了行了你俩回家吃饭吧,别傻愣着了。” 你摆摆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放下手中咬了几口的枣泥糕,抬腿向御书房外走去。 -- 哄德妃ing男人的小把戏罢了,有h ——其实不是很想去。 你打了个哈欠,看着昭纯宫的大门想到。 由于你文化素养的缺乏外加图省事,你的宫殿还是用的前朝的名字,而图省事的前朝又用了前前朝的名字——也就是还是你爹统治时期的名字,所以一轮下来其实完全没改,所以这个宫殿还叫昭纯宫。 话说回来前朝真的挺会搞室内设计的,十几年前你住的宫殿都没有这一个妃位的主殿来的气派。 咳,跑题了。 不过真的好多钱啊,可恶。 看着昭纯宫门口的金丝帐,你又在心里开始盘算起了假如把门口帐子的金丝拆下来卖,那之后能卖多少钱。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了,毕竟这玩意儿别人不可能让你卖出去,而且就算挂出去卖了怕是也没人敢用。 你制止住了要跑去殿内通知的宫人,抬腿走进了内室里,没走几步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床上手拿着本书正在生闷气的王允知。 “允知。”你提起裙摆走到他床边唤他。 “陛下用过膳了吗?都这么晚了,臣还以为陛下不来了呢。” 王允知搂住你的腰,将下巴枕在你肩上,在你耳旁轻轻说到。 “今天折子有点多,故晚来了会儿。话说回来,爱妃是在吃朕的醋?” 你搪塞了一句,顺势依在他怀里,调笑似的问了一句。 “臣可不敢吃陛下的醋。” 王允知将手中的书搁到了一旁,脸也埋进了你的长发里,你熟练的轻笑了一声,随即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坐在床的另一头上开口。 “现在可还没到戌时呢。” 你抬起手,制止了王允知接下来的动作。 “那陛下不如先在臣这里用膳,臣让御膳房做了陛下喜欢吃的点心。” 王允知笑了笑,似乎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牵起你的手往前厅走去。 前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刚热好的桃酥点心和甜汤,但是刚吃完几块枣泥糕的你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只咬了几口就放了下来。 “是不和陛下口味吗。”王允知从腰间扯出一块丝帕为你擦了擦嘴角,这样的举动让你下意识的想到了孟翊——他也每次在你吃完东西弄的满嘴是渣的时候这么做。 短暂的愣神让王允知的表情更加的隐晦不明,好在这些天的相处你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于是你十分大胆的拉住了对方的手朝自己的胸口扣去。 “去床上。” 你冲他眨了眨眼睛,相当有暗示意味的来了一句。 “陛下现在不想着时辰了?” 王允知调笑似的问道。 感受着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受到的手掌处的滑腻肌肤,你清晰的看到了王允知的脸红了起来,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熟练的将你抱入怀中。 昭纯宫的床相当宽大,躺上三四个人也绰绰有余,你一边在心里诽议着前朝皇帝的败家子精神,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物被贴在你身上的王允知尽数除去。 你衣带系的本来就不紧,如今被王允知轻轻一扯便滑落了大半,露出了雪白滑腻的肌肤来。 昨晚上和宋璟胡闹的痕迹还没消除,几个红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惹眼,王允知低下头,用牙齿在那几个红印出现的地方狠狠地允了几下,惹得你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得亏你这时还能想起来维持着你的人设,忍住下一秒把他踹到床下的想法,你刻意的挺起胸口,两颗粉嫩的葡萄因为刚刚的刺激而挺立了起来,王允知神色一暗,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吮吸起来。 “胸口…不要了…” 你伸手像是被惊到一样,你装作羞涩的想捂住嘴,面上却作出沉迷的表情,胸口传来的快感让你缩紧了身子,足弓微微弯曲脚趾紧紧的扯住了床单。 “陛下叫的那么欢,定是喜欢我碰这里吧?”王允知满意于你的表演,你学着青楼里那些艺伎的那副半推半就的样子,将双腿一点点在男人面前打开,露出被隐藏在红色裙摆下面的湿淋淋的如同牡丹一般的肉穴。 ——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用… 你一边做着沉迷于情欲的姿态,一边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空虚的穴口一缩一缩,黏腻晶莹的水渍打湿了鹅黄色的床单,你放缓身段,用过分甜腻的语调呻吟道。 “插进来…允知…” 你伸手抓住男人的袖子,用手引领着男人的手向上抚去,男人轻轻地吻住你的双唇,硬的发烫的肉棒也狠狠的插进了你的花穴。 “呃…里面…被填满了…好涨…” 你颤了颤身子,敏感点被重重碾过的感觉并不好受,淫水顺着交合处流了满床,黏腻的汁液打湿了会阴处的毛发,快感从尾椎处爬升直至骨髓,有些大的过分的水声在你的耳边响起。 “陛下可是喜欢臣弄这里?” 你并未回他,而是仰起脸热情的吻住王允知的双唇。 你的瞳孔里满是水汽,脑子却清醒无比,黏腻的水声在交合处不断响起,又用一只空闲的手紧紧的搂住了王允知的腰。 舌头被人允住,些许晶亮的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也从嘴角流下滑入了床单,你哭喘着,呻吟着,体内断断续续传来的快感好似海上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歇。 “快些……再快些…” 尖锐的指甲狠狠的勾住男人的背部,留下了五六道交错的红痕,但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在这等情况下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情趣。 你不得不承认,虽然你并不怎么喜欢这位被你勾引来的德妃,但他在床上的表现却是相当和你心意。 ——到时候就留他一条命,让他当个男宠好了。 你眯起眼,喘息着想到。 —————— 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肢,你打了个哈欠,王允知在睡觉的时候也死死的搂着你不放,你快被勒的英年早逝了,只得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放开。 “朕该上朝了。” “那臣伺候陛下更衣。”王允知笑了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明黄色朝服想要为你穿上。 “……让那些下人来就行了。” 你顿了顿,又看向王允知,最终还是没出声拒绝对方的行为。 在他为你穿上了衣服后,紧接着他又拿起了梳子和你昨晚戴的凤钗为你绾发,出身世家的公子哥手却意外的巧,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的长发就已经被规规矩矩的盘好。 “很漂亮。” 你沉吟了一会儿后夸赞到。 “走吧。” 这话却是对门口的那群侍从说的。 你轻轻的拥了一下王允知的腰,随即放下了手,抬腿跨出门槛前你仍旧在思考——作出那副沉迷于情爱的女儿姿态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哄人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颇费时间。 时间,你需要更多时间,一个足以支撑到周砚青还朝的时间,一个足以收集到足够的官员让你把五姓的那些废物们一个个都替换掉的时间。 ——得找一把趁手的刀了。 你垂下眼,在脑中缓缓的想到。 -- 哟,这不陆御史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没h 朝堂上依旧没有什么大事,几个世家老头似乎是听到了你去找谢家子的风声,于是连夜写了几叠自家儿子/孙子/外甥如何如何好,非常贤良淑德温柔大方之类的的折子,而你虽然知道这群人是这群老头丢过来的暗桩,但也还是非常大度的照单全收,给了个贵人的位份便丢到了那里。 短短的一个小时,你的后宫居然就增加了三位妃子——至于之后他们怎么在后宫里扯头花扯得要死要活就不归你管了。 “诸爱卿还有事吗?无事便退朝吧。” 你懒洋洋的看着台下的大臣们,听着太监尖利的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有一瞬间你觉得这短短的两个字简直犹如天籁。 “你们几个,一会把陆御史叫到御书房。”你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密探刚刚递给你的东西后,你突然笑了起来,对着身旁的几个侍卫说道。 ——嗯,差不多也快该收网了呢? 你心情愉悦的想到。 ———— “爱卿近来过得可好。” 陆谨臻来的时候你正在抽烟,见到他来了也不过是轻抬了一下眼睫,并未做什么动作。 “劳陛下挂心,臣近来一切都好。” 陆谨臻顿了顿,先是行了大礼,而后又战战兢兢的在你的命令下起身。 ——他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被你喊到御书房了。 前几次被召见时得到的还是家人的赞赏,第三次第四次时便是家里人暧昧又模糊的视线了——甚至自己的父亲还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入宫,女帝打算给他什么样的位份。 ——真是胡闹,女帝本就对他无意,就算是有意又如何,即已是为官之人,又岂能被送入宫中作那娈宠佞臣之流。 一想到这里,陆谨臻原本就不怎么端肃的面皮更是因为羞恼染上了一层红晕。 “陆郎何必如此紧张,朕叫陆郎来不过是要问点小事罢了。” “坐。”,你用烟斗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随即又缓缓的吸了一口,满是恶趣味的欣赏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 “给陆御史倒茶。” 你轻轻地喊了一句,换了一身白衣的凤殷便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为了示意茶里没有毒,他不会莫名其妙的在御书房暴毙,你还屈尊降贵的自己先拿起一个茶杯抿了一口。 陆谨臻见你如此,也只得和你一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知陛下找臣来有何指示。” 约摸了一炷香时间,陆谨臻终于受不住心中煎熬,小心翼翼的出声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陆郎怎的如此心急?”你用手肘懒洋洋的支起身子,似乎是被陆谨臻小心翼翼的表现取悦到了,你连话尾音都带着一丝笑意。 “阿殷,把这几个月的密报拿给陆郎看看。” 你柔柔的笑了笑,示意凤殷把密报和那些言官的参陆家的折子一并递到了陆谨臻手中。 “陆郎,来帮朕念念罢?” 你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向陆谨臻。 “…元月初八,陆家三子携仆从强抢民宅,将宅主杀害,妻女卖作官妓,二月初四,陆家二郎强抢民女逼其作妾,三月初七,陆家旁系陆子毅未服丁忧丧期,八月初一,主考官陆和私自售卖科举试题,将官职明码标价…” “陛…陛下……臣…臣不知陛下何意…” 陆谨臻拿着密报的手越来越抖,直至最后甚至连坐也坐不稳,在你面前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啊呀,陆郎何必如此紧张?” 你眯起眼,用烟斗轻佻的勾起陆谨臻的下巴,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说起来,朕突然想起来,朕倒是有个问题需要陆郎解答呢…不知陆郎可愿为朕解惑?” 无视了抖的像个鹌鹑一样的陆谨臻,你继续笑盈盈的把话头接了下去。 “董仲舒曾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此为三纲,在恒立初年“夫为妻纲”又被太祖认定为妖言惑众,文帝初年太上皇又觉得虽是妖言却仍有可取之处,便对三纲做了些修改,现如今只剩前两纲存世。” “朕在军中时就常听闻陆家四子博学多识,现如今朕有个问题倒要向陆郎讨教一番” 你无视了陆谨臻颤颤巍巍想要从嘴里说出的求情语句,自己缓缓的接了下去。 “不知陆郎以为,君与父孰重孰轻呢?” 在完你的这段话后,陆谨臻整个人有如被雷劈过一样的僵住了,你和他离得很近,你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由于恐惧而放大,甚至在凑近点便能看清那其中的纹理。 ——被吓到了吗?啊呀,真是可怜的家伙。 “自…自是君高于父。” 陆谨臻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恐惧,让自己维持着一种尽可能体面的状态回答了你的问题。 “是吗?原来陆郎是这么想的啊?” 你笑嘻嘻的放下了烟杆,转而用手挑起了男人的下巴,似是情人间的调戏举动却让陆谨臻浑身绷紧,而你也并不在意对方的恐惧——倒不如说你在享受着这种过程。 看着人们为了权利互相猜忌,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这种戏码你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味。 “即是如此,陆郎不如来作朕的狗吧?” 你挑了挑眉毛,用指肚向下缓缓的划过男人的喉结,一对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嘲弄,嘴上继续强调道。 “来当朕的狗,做朕的刀。” “毕竟陆郎嫡母的死因,陆郎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你朝他越发的凑近,手也从喉结处划到了男人的后颈处。 你并没有用力,但却能轻松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颤抖,然后你笑了,笑的越发柔和妩媚,于是你低下头将唇贴在了男人的耳边,明明是威胁,但你的声音轻柔的好似情人间的低语。 “陆郎,与其为负了你母亲的那人效力,不如得朕怜惜,为朕驱使…不是吗?” 你的嘴角仍旧像往常那样微微勾起,一对漂亮的金色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所覆盖,看不清其中的神色,陆谨臻试着从你的身上找到任何一丝的异常情绪,但是无论怎么寻找也只能看到你面上的那张在柔和的笑着的面皮。 ——来吧,做我的狗,做我的刀,成为我刺向世家的第一把利刃吧? 你眯起眼睛笑到。 “呐,陆郎以为如何呢?” 你收回了手,等待着对方的最后一句答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半刻,也许只是一次眨眼的时间。 你安静的看着他,屋子里的炭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这成了整个屋子里的声音来源,你看着他,他也看向你,他的眼里有不安恐惧惊讶,哦,或许还有一点点敬畏。 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因为他终于半是崩溃半是解放的低下了头,重重的向你叩首道。 “…臣,谢陛下隆恩。” -- 因为朕是皇帝,所以逛花楼也很正常吧(有h 用合理威胁手段把陆谨臻绑上贼船后,你非常热情的又留了他一晚上,你当然不打算睡他——毕竟凤殷还在旁边,你还没有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你只是非常热情的和他交流了一下他父母的身体情况顺便打算给他本人晋升一下职位而已。 至于他在御书房留了一晚上,一晚上过去官位就升了两级会造成什么样的流言,流言又怎么传播就不关你事了。 反正凡事都是要有代价的嘛,为了朕的大业,加油,陆御史。 你非常没良心的看着在地上打地铺的陆谨臻想到。 第二天你非常精神抖擞的上了朝,还顺手把那几个被家里人丢过来的宫妃递的折子给批了,下朝的时候朝里的大臣低着眼看了看神清气爽的你,又看了看被地板硌了一晚上的腰黑眼圈堪比熊猫的陆谨臻,露出了一抹“我都懂,我全明白。”的笑容向陆谨臻道喜。 ——估计隔个几月就又有新话本看了。 你耸了耸肩,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眼角却无意瞥到一抹深紫色衣袖。 啊,来了。 “韫衡不来陪陪朕吗?” 你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说道。 “陛下,您若是在大殿里唤臣的表字被旁人听见了的话,臣就又得被言官追着骂好久了。”孟翊扶起你,语气里带了些调侃意味。 “那就让那群疯狗参,到时候天冷了还能拿来烤火玩,省碳。” 你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拉着孟翊的手一蹦一跳的下了台阶。 “朕方才好像听说盛京里又开了间花楼来了好些美人,韫衡不妨与朕同去?” 你眨了眨眼睛,嘴上自然的好像邀请里说的地方不是青楼,而是什么风雅文会。 “陛下…唉,罢了,陛下方才不还连买碳钱都缺吗?现如今倒要进这销金窟了。”孟翊似乎是想要像小时候那样说教你几句,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把嘴里的说教给咽了下去,转成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询问。 “那朕就当你答应了。” 你勾起唇角,动作自然的捞过孟翊,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由于你不可能穿着那件明黄色制服跑过去嫖娼,所以你非常自觉的把衣服脱了,准备换件比较不那么惹眼的衣服,孟翊坐在椅子上支着头,安静的看着你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开然后丢在地上。 “韫衡也来为朕挑挑。”你脱得只剩下一件亵衣后,你看着地上的皇袍朝孟翊轻佻的勾勾手,一对桃花眼似是含情又似是调笑。 “陛下想要臣如何挑呢?” 他垂下脑袋,在你耳边悄悄咬到,而你则极热情的迎合了他——你勾住孟翊的腰顺势和他一同倒在了地上,孟翊在同你一起倒下的时候还贴心的用手垫住了你的后脑,地上有衣服垫着,直接冲下去也不觉得有多硌。 你的一只手顺着孟翊的后背缓缓滑动到他身前,分外熟练的替他解开腰带,另一只手却紧紧的环住男人的腰,男人笑着低下头,亲昵的在你唇边留下一吻。 “韫衡,来摸摸这里。” 你轻笑着将男人的一只手牵过放在自己的脖颈处,另一只手则灵巧的拉开了亵衣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胸口。 孟翊低下头,用舌头轻轻舔过你的脖颈,你也十分热情的抬起手挑逗着他的浑身各处——这事你做的十分熟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已经完全情动,一双眼睛也沉了下来,浓的化不开的欲望浸透其中。 “呵呵…” 你仰起头,在男人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孟翊的神色暗了暗,手也攀上了你的肌肤大力揉搓的几下,滑腻柔软的肌肤被轻轻捏了几下便泛出了红色,你皱了皱眉,一把把他压在身下。 “陛下今日怎的如此主动。” 孟翊掐着你的腰侧,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捅入花穴,你呻吟了一声便缓过来了劲儿,开始在男人身上上下摇动起来。 “韫衡不是也想要朕吗?这么这时候倒说起朕的不是了。” 你低下头,双手撑在地面,你的面上已经被情欲所浸染,一双眼尾泛着红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男人,随即抬起腰狠狠向下一坐,将孟翊本想说出口的话顿了半拍。 “哈…陛下…”孟翊眯着眼,享受着将肉棒包裹的湿热花穴,花穴被硬的发涨的肉棒不断磨蹭撞击着,这快感实在是太过强烈,没过几下你便软了身子瘫在了孟翊身上。 孟翊轻笑了几声重新扶起你的腰,原本就在体内插着的肉棒又狠狠地撞上了穴心,你仰起头难耐的呻吟了几声,被你叫的受不了的孟翊又重新把你压在了身下亲吻起来。 “韫衡……快些,再快些……” 你抬起一条腿,紧紧的勾住男人的腰,一对淡金色的眼睛里溢满了由于快乐而流出的水雾。 你呻吟着,喘息着,花穴熟练的吸吮着男人的性器,早已情动的身体热烈的迎合着男人在花穴中的抽插,黏腻的水声响彻在耳边,你却丝毫不觉得羞耻,而是更为热烈的吻住孟翊。 ——来吧,带给我更多的快乐吧?更多,更多更多的……? 一吻必,你仰起头,嘴角也微微咧开,透明的唾液顺着你的嘴角流下,你胡乱的伸手擦了下去。 而很快你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快感让你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孟翊的面上也由于情动而红了一片,你紧紧的搂着他,快感似烟花一样炸裂开来变为眼前的白光。 “轻,轻点,朕…朕要死了……呃啊……” 你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腰侧,口中呢喃的哭道,那东西进的实在太深,几乎要顶进了子宫,你被弄的失了力气,穴心也随着即将到来的高潮一阵紧缩流出阴精。 孟翊顿了顿,几乎要被穴腔内强烈的挤压弄射出来,可他却硬是忍了过去,又抬起你的一条腿架在肩头,用肉棒狠狠地顶了进去。 “哈…” 刚刚高潮完一次的你浑身瘫软,只能任由孟翊摆布,好在他还顾及着待会有事,做不敢做的太过火,若是换了周砚青来,只怕这一场做完后你连走路都困难。 约摸着又是十几次抽插后,孟翊终于舍得将阳精射入你的腹中,你这才长长的喘了口气,腰一软缓缓的瘫在了地板上。 —————— 在简单的清理过后,你挑了件红色的裙子套在身上,孟翊也换下了那件深紫色的官服转而套了件蓝色长袍在身上,宋璟是肯定不会和你们一起去这种地方的,于是你们俩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反而带着凤殷一起徒步走向了皇城外。 大抵是前朝的影响,街上的女子数量并未有记忆里那么多,你漫无目的的乱逛着,而后在用余光瞥过一间卖簪子的店后,便拉过孟翊的手向殿内走去。 “陛…朝华也喜欢这种东西吗?” 看着你性质高昂的拿起几根簪子在头上比比划划,凤殷有些诧异的问道。 看起来他似乎还挺震惊的。 “别看我平时那样子,但谁会不喜欢漂亮的东西。” 你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了二两银子,和店员谈了几句将那支桃花簪买下,随即顺势插在了凤殷发上。 “啧,这簪子还挺适合你的。” 你咂咂嘴,正打算继续说点什么,却又被楼上的一对乳白色的羊脂玉镯子吸引住了目光。 “韫衡,我看中那镯子了,陪我去二楼逛。” 你熟练的拉过正在给你选簪子样式的孟翊走向二楼,笑眯眯的抛下了还原地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凤殷。 喜欢漂亮的东西…吗? 凤殷顿了顿,随即望向你们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到。 在店里花了接近五十两银子凤殷和孟翊的手上全是大包小包后,你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店里。 本来从宫里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接近傍晚时分了,现如今天更是完全黑了,好在盛京的宵禁定的晚的离谱,只要在皇城落锁前回去就可。 不过在那之前… 你一时兴起,伸手拦住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站在一旁的凤殷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在你掏腰包前提前的拿出了自己的小金库,给你买了一串加番薯泥的山楂糖葫芦。 “这算是簪子的回礼?”你眨眨眼,笑嘻嘻的在糖葫芦上咬了一口。 ——还挺甜。 “…那朝华喜欢吗?”凤殷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于是也不回答了,反而转问你喜不喜欢。 你也不打算逗弄他,于是笑着答了一句喜欢。 “阿殷要不要也来一口。” 你眨了眨眼睛,无视了孟翊在听到你这段话后黑了大半的脸,非常恶趣味的抬起手把糖葫芦举到凤殷嘴边。 非常你出乎意料的,无视了孟翊的黑脸,凤殷低头凑过来在你咬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你倒是不嫌弃我吃剩下的。”你呆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拿着手里的糖葫芦调笑到。 没有给凤殷回答的机会,你继续道。 “走吧。” 你伸手将另外一半糖葫芦塞进还在黑着脸的孟翊嘴里,朝花楼在的地方走到。 -- 这不是我愚蠢的工具人师兄吗 “所以您真的是来看美人的?” 看着你熟练的对着花楼里的舞姬和琴师左拥右抱还要吃人手里葡萄的场景,孟翊和凤殷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不然在青楼还该干什么?”你挑挑眉,一手搂住了怀中纤细美女的腰,无论是前朝还是周朝,民风都十分开放,无论是断袖还是磨镜在民众眼里都十分正常,更别说你身处的地方是花楼,这等举动更是算不了什么大事。 感受着包厢里越来越低的气压,你添柴加火的来了句:“实在觉得嫉妒我的话…要不我一会儿给你俩也找几个?” “您别闹了”孟翊皱了皱眉,面上又浮上一层薄红,你在心底觉得他这副模样颇有意思,于是又仗着孟翊脾气好伸手捞过他胳膊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我们的韫衡吃醋了?”你伸手揽住孟翊的腰,身边的两个美女也随着你的话开始起哄,大抵是在说什么这位郎君不守夫德之类的话,你也懒得细听,而是伸手向孟翊的腰侧探去。 正当孟翊以为你真的荒淫无道到让那几个琴姬舞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限制级场面的时候,在一旁传来的一句话缓解了现场的这尴尬的场面。 “妻主…还请有所节制。” 打破了这等尴尬场面的不是旁人而是凤殷,他仅用一句话便给你们几个安了个非常合理的身份,而那两个美女在听到凤殷的这句话后,也非常知情识趣掩着嘴笑着退了出去。 “陛下,别闹了。” 孟翊叹了口气,扒开你的爪子重新在塌上正坐,你依旧是和军中一样没骨头似的卧在花楼的软榻上,其实他们是不喜欢你这样的——在军中的时候,最开始凤殷和宋璟还会劝你几句让你控制控制形象,后来发现你虚心听训屡教不改后,会骂你坐没坐相的也就剩下来了宋璟一个。 孟翊自从在军中与你重逢之后便事事都依着你,小时候最看重礼仪的他现在脾气好的就算是你刚刚在一群青楼女子面前调戏他,他也没怎么对你发火,换了以前,大概连你坐没坐相这条都够你听他念叨一个月的。 这算什么,对我的愧疚吗? 你耸耸肩,从孟翊的怀里爬了起来,面上阴晴不定。 “行吧,既然你没什么耐性,那我也不逗你了,你俩和我去找这里管事的人,我们去干点正事。” 你挑挑眉,懒洋洋的拿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凤殷一如既往地在离你三步远的距离跟着,孟翊和你并行,屋子里的熏香甜的腻人,但你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 ——算不上不喜欢,也算不上讨厌,但已经习惯了。 走廊的包间里满是那些男宠女宠的娇笑声,即使墙是隔音的也挡不住这些声音,中间似乎掠去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庞,你没有在意,而是安静的向前走着,直到摸到了三楼的台阶扶手时被一个穿着黑袍的侍卫给拦下。 “客人,这里只有受楼主邀约的客人才能进。” 侍卫弓着腰,急急忙忙的向你解释道。 “啧。” 你皱了皱眉,将袖子抿起,又把腰间的一个小瓶子里的脂膏抹在了手臂上,原本白皙的手臂在抹上脂膏后立刻变了色,一朵栩栩如生的粉色牡丹在你的手臂上露了出来。 “这样就可以了罢。” 你瞥了侍卫一眼,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你揪着身后两人的衣袖懒洋洋的走上了楼梯。 “陛下…?”凤殷压低了声音唤你,你却不打算在这里与他解释,而是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 孟翊以前在军中也陪你来过这种地方,许是因为已经来过不少次,他倒是不怎么紧张……你看向原处镶金的檀木门把,镶着它的那扇门正在被由内自外缓缓推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你来迟了,小牡丹。” 穿着艳红色长袍的男人半瞌着眼看着你,一对和你如出一辙的桃花眼里满是怨念。 面前的男人是你的师兄苏致远,你在师父门下待了五六年之久,早就习惯了男人的这幅作态,再次看见也不觉得怎么伤眼。 ——就是可惜了师父给他取得这名字了,宁静致远,这家伙连静的边都没挨上。 “…?”凤殷皱着眉,似乎是对男人给你的这个冒犯的称呼很不满意。 “啧,这位是…你的新宠?” 苏致远艳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他转头看向凤殷,但你却懒得和他寒暄,径直拔腿走向了已经被推开的门内找了个舒服的软榻窝着。 “诶,落手轻点,这门可贵的很呢。”苏致远叹了口气,转身和你一同进了内室。 “我要的东西呢?”你挑挑眉,毫不客气的对苏致远伸出手。 “小牡丹要的是这个月各州官员的密报?还是人口的统计,又或是那些武林人士的动向?” 苏致远轻笑着移步到多宝阁前,做着转动花瓶的动作,紧接着咔哒一声,原本的书柜竟在你们面前裂开,一条暗道则随着那声响在你们面前缓缓的打开。 “再往前便是禁地了,二位请留步。” 在拦下孟翊和凤殷后,苏致远轻笑着上前引着你进入内室,在你约摸着下了一百多节楼梯后,一条巨大的地下通道便出现在你们眼前。 “师尊他老人家的品味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感叹出声。 通道点着昏暗的灯,无数张卷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柜内,里面有着官员贪污受贿蓄养私兵的罪证,也有今天晚上这座城内任何一个人做的任何一件事,他们都由你的耳目——可能是在今天在花楼里看见的那些青楼女子,也可能是在下田插秧的老农,或者是那些在城中奔波的小商贩,他们都可以是你的耳目,你的利剑。 苏致远慢慢的走着,带着你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柜子,直到你们一起走到了那具最新的黑漆木柜前才停下脚步。 “那么小牡丹…啊,您早就已经被师尊赶出师门了,或许我现如今该称呼您为陛下” “啧,我可没见你对我有多尊敬。” 你挑挑眉,熟练的为自己点燃了烟袋。 苏致远没有回答你,而是懒洋洋的转身在架子上抽出一副卷宗,似是要将那卷宗递给你——可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又自顾自的接上了前面的话头。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师父既将令牌托付给您,就代表您才是他属意的继承人,既然如此,我便该为您效力才是。” 他低下头,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却轻松愉悦到不像是不情愿的样子。 你平静的看着他,他也抬头望向你,紧接着他叹了口气,把卷宗放回原位半跪在地上问道。 “那么陛下,您此番前来,又想要些什么呢?” -- ⓝαⓝ♭ēīsⓗυ.Ⅽο㎡ 口交骑乘后入 “比起还未成型的御林军和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东厂废物,还是你好用些。” 在并不明亮的烛光下,你抖开一条卷宗,看着上面事无巨细的官员记录和各州的人口普查,忍不住十分满意的叹息了一声。 “我就当小牡丹是在夸我了。” 苏致远已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倚着你的肩将脑袋凑到你的跟前,一派亲昵举动,看不出刚刚谈话时的模样丝毫。 “以后每月都差人来宫里送一份。” 你并不在意他的这番冒犯举动,比起这个你更为关心那份人口报表和官吏密报——该死,这群人怎么贪了这么多,甚至有几个小县丞居然还敢和私贩银铁的贩子勾结西戎贩卖兵器,当地的府尹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上报还想抹去证据。 不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当地刺史和府尹支持——至少得是默许,这几个小小的县丞怎么敢私自做这种资敌的大罪。 啧,虽然早就知道这群废物蠢的无可救药,可是你万万没想到这群废物就连什么样的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都不知道。 “全要?” 苏致远挑了挑眉。Ⅾ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com) “不然呢。” 你反问他到。 “自然是可以的。”苏致远低下头,暧昧至极的在你耳边开口道:“但小牡丹也该给我一点报酬罢…古人常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我既还没收到陛下发来的俸禄,又如何帮陛下分忧呢?” “你现在这样,换了朕祖父的年代少不得给你安个僭越之罪。” 你嘴上说着,脸上却笑着,手也熟练的抬起扶上身后男人的脸庞。 “僭越的次数多了,便也习惯了。”苏致远低下头,又话音一转。“那小牡丹便是同意了?” “那么急做什么,总要先把他们俩支走再说。” 你瞥了苏致远一眼,抱着书卷,懒洋洋的走上台阶答到。 —————— “当朝天子留宿花街,陛下,若是此事传出,恐怕有损陛下圣名。”凤殷紧皱着眉头。 “本就没什么好名声,当初起义的时候叫朕是妖女,登基的时候叫的是暴君。”你用空闲的一只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一旁的苏致远则正在给你的指甲轻轻抹上丹蔻,紧接着你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到。“若是阿殷说有损名声,那你们不说出去不就得了,没人说就相当于没人做。” 你这话说的太过强词夺理,凤殷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被孟翊伸手拦下。 孟翊微笑着,你看着他面上的那副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上次他这么笑还是威胁前朝皇帝的时候。 ——这是打算威胁我? 你觉得颇为新奇,也没有打断,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既然陛下意向坚决,那臣等便不打扰陛下在此处歇息了。只不过明日的朝会还需陛下主持,臣怕外边的人不得陛下心意,伺候不好陛下歇息反倒让陛下劳累”孟翊无视了苏致远一番风骚的坐姿和他离你有些近的过分的距离,继续微笑着接道:“不知陛下可需臣和凤大人传令下去取消明日的早朝?” “不必了,你去和阿璟说一声让他来接朕便是了,算了…比起听他唠叨倒不如朕到时候去找你,总不能荒废了早朝——虽然朕觉得那群废物也提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过朕刚拿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世家猖狂了这么久,总归该敲打一下。” 你瞥了眼自己指甲上的艳红丹蔻,苏致远一向喜欢红色,师尊也喜欢红色,然后连带着你也喜欢上了红色。 是啊,谁不喜欢那抹鲜艳的,耀眼的红呢? 你垂下眼,看着染上丹蔻的十指想到。 “先走吧,到上朝的时候我去找你。”你转头看向孟翊,“可别穿帮了。” “还杵在门口做什么?官家有令,走吧,二位。” 苏致远笑着为他们推开了门。 凤殷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跟着孟翊慢慢的走出了花楼,约摸了一下时间,你开了窗子倚在倚在窗沿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再看他俩我可是会吃醋的。” 苏致远进屋后挑了挑眉,似乎是刚送完那两个,你打了个喷嚏,无视了那对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向了还没关好的大门。 “别和我用师尊教你那套,对别的女人有用不有用我不知道,对我可没用。” 你凑近了苏致远,半瞌住的眼皮子也微微抬了抬,露出了两颗被掩盖住的琥珀色的,像金色蜂蜜一样色泽的瞳孔。 “我可是只对小牡丹一人说过这话啊…”苏致远故作委屈的做出了表情,手也伸向了你,“小牡丹不信师兄吗?” “自然不信。”你耸了耸肩,又转头看向窗户外的行人,“你不会打算在这儿来吧?苏致远,你不要脸我可丢不起这人。” “小牡丹要是想,那臣也不是不能奉陪。” 苏致远低下头,将你拥入怀中,他熟练的拉开了你的衣带,你则勾起嘴角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了地上,“两榜进士都没进过就开始自称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的翰林院什么歪瓜裂枣都收呢。” “陛下明德殿上那群大臣学识指不定还比不上这楼内的清倌儿呢。 ” 苏致远一把揭开了你的伤疤。 “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懒洋洋的把他按倒在地,地上铺了层厚厚的软榻,以至于一个二十多的大男人倒在地上也没碰出什么声音来。 “陛下。” 他轻笑着,用双唇住你的手指,温热的舌头勾住你的手指轻轻划弄着,像冰凉的蛇,又像攀附着大树的莬丝花。 “几月不见,你勾引人的本事倒是越发的精进了。” 你俯下身,低低的笑到。 “哪有?陛下不也喜欢臣这样吗?” 苏致远弯了弯眼睛,做出你往常最喜欢看的那副姿态,一双眼里满是诱惑的意味。 “揣摩圣意,可是死罪。” 你的手扼在了苏致远的脖子上,只要微微用力,那纤细又白嫩的脖颈就能被你掐出一道紫青来,这本是极其危险的动作,可他却在这强烈的威胁下轻笑出声。 许是因为苏致远知道你不可能对他下手——至少现在没有任何可能,许是他觉得有趣,总之他笑了,笑的艳丽又妖娆,似是这楼内的妓一般。 “君要臣死,就算再不情愿,臣也不得不死。” 苏致远倚着你的那只手,嘴上说着这等发言,眼里却满是蛊惑。 “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子看起来有多骚吗,师兄?” 你起身压在他身上,掐着他喉咙的那只手却渐渐放开了,苏致远乖顺的含住你的手指吮吸,温热的舌头包裹着你的食指,你咧开嘴笑着示意苏致远将你抱到软榻上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苏致远的腰身纤细却又极其柔韧,你使坏似的在他腰侧狠狠捏了一把,惹得他轻喘了一声。 你坐在软榻上懒洋洋的一招手,苏致远便听话的趴在你的腿前,多年的默契早就让你不用说话他也能理解到其中意思。 红衣被它的主人缓缓褪去,露出素白光滑的肌肤,两点红缨点缀在胸前,让人忍不住想到若是低头把那两点红缨含入口中会是什么滋味。 “朕现在倒是理解那些个达官贵人里为什么有好龙阳一说的人了。” 你挑了挑眉,示意他也一同躺在软榻上。 “过来。” 你用牙齿在苏致远的胸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毫不意外地收获到了苏致远的一声轻叹——紧接着你的手又伸到了对方胯间轻轻揉搓了几下,不过几下,一根蓬勃的事物便打在了你的掌心。 你伸出舌头屈尊降贵的舔了几下冠头,咸涩的味道瞬间在味蕾融化布满口腔,你皱了皱眉头,用尖利的指甲轻轻在柱身滑动了几下。 “小牡丹这是要把师兄给掐断了啊。”苏致远的眼里一片水雾,精神却还是很清明,握住柱身,经过方才的挑逗那根性器已经完全兴起,充血的冠头嫣红肿胀布满青筋,你恶意的勾起嘴角,在上面狠狠的弹了一下。 “疼么?” 你伸出舌头,在弹了的地方轻轻舔过。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浩荡,怎么会痛呢。” 苏致远答到。 “你倒是会说好话。” 你挑了挑眉毛,直起身子将那根涨得发硬的肉棒吞吃入腹,早已习惯了性爱的花穴将肉棒在腔内狠狠的挤压着,苏致远闷哼了一声,随后问道。 “小牡丹也有和那几个大臣睡过吧?” “问这个做什么?” 你狠狠的在他乳首上咬了一口,半是警告半是娇嘀的看了他一眼。 “总得让师兄知道你身边到底有几个人吧?到时候也叮嘱叮嘱探子记得时候也别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你看的不该看的东西还少?” 你冲他腰侧的软肉狠狠的捏了一把,直到那乳白色的皮肤被你捏出一片青来才肯罢手。 “动吧。” 语必,你像是失了力气般趴在了苏致远身上,苏致远知道你懒的出力后便接过了担子。 敏感点被肉棒旋转着狠狠的碾过,转眼间你就被他抱着换了个姿势,你被伺候的舒服,也懒得管他,就纵着他把你换了个跪趴的姿势。 不同于周砚青和宋璟的猛烈,也不同于孟翊在床上的关怀备至,苏致远的顶弄极富技巧,每一次都能寻到你最受不得的那处。 连带着脑子都被他顶的浑浑噩噩,没几次便被他送上云霄。 “舒服吗?” 他低下头,不轻不重的在你后背吻了一口。 你没空答他,下半身却死死的绞着男人的性器不放,直至阴精喷洒而出顺着淫水一起流出,把软榻浇湿了一片,苏致远也没顶住你穴内的这阵紧缩,一起丢了精。 “挺舒服的,伺候的不错。” 你缓过神后如实答到。 “小牡丹。” 他唤你。 “嗯,朕在呢。” 你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他沉默了会,抽离了你的身子,又继续媚笑着到。 “臣为陛下上妆。” 苏致远简单的为你把穴里的污物洗干净,你倚在梳妆镜前,苏致远低下头,手中拿着沾了胭脂的笔为你细细的描了眼角,你闭着眼,也懒得管他,任由他拿着笔在你脸上乱来。 “怎么这时候又这么听话了?” 你眯起眼,半是懒倦半是嘲弄。 “小牡丹说说,师兄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苏致远跪在你的脚边,他仰头看着你,另一只手拉住你的袖子,眼里半是迷恋半是眷恋。 ——就像是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怪可怜的。 “乖狗狗,叫一声。” 你心觉得有趣,便伸手挑起苏致远的下巴,苏致远乖顺着蹭着你的手,嘴里喊了一声汪,逗得你抬袖掩嘴笑了起来。 “小牡丹戴的这镯子,倒像是和你身边那位一个样。” 苏致远看到你露出的那截手上带着的白玉镯子,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 “来找你的路上恰巧买的对镯罢了,怎么,吃醋了?”你挑了挑眉,又伸手沾了些胭脂,在他唇上抹了些许。 “怎么会呢。” 他仰起头,本就艳若好女的面庞被胭脂衬的越发妩媚,像是朵艳红色的芍药,灼灼的开着,开的放纵,开的艳丽,开的娇艳欲滴。 你用拇指缓缓的抚过苏致远的下巴,他乖顺的跪着,任由你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对朕说谎,朕可要治你欺君罔上的罪啊。” 你垂下眼睫,用沾了胭脂的那根手指塞进苏致远的口中,苏致远顺从的张开唇,露出粉白色的舌头和柔软的口腔。 胭脂在男人的舌尖缓缓化开,你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宋璟和孟翊虽好,却总归古板了些,这些个文人在床上总归不如苏致远花样百出得你心意。 “小牡丹可是喜欢?” 苏致远捧起你的手贴在自己颚边,似是羞涩一般的笑了起来。 “师兄这样子…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你低低的笑了声,却没有答复,而是将牛角梳子递向了苏致远手中。 “已是三更天了,为朕束发罢……朕过几日还来看你。” “那陛下可要记清啊,别到时候又去找了别的美人去。” 苏致远接过了你递过来的梳子答到。 -- ⓝαⓝ♭ēīsⓗυ.Ⅽο㎡ 陆谨臻你gan的好啊JPG 趁着天色还未亮,你踩着房檐翻进了孟翊的院子,只是你没想到除了孟翊和凤殷,宋璟也端坐在堂中等着你。 “陛下怎能带着臣子大半夜的去那种地方,太荒唐了。”宋璟一见你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在军旅生活时早就练就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本事,因此这段数落也被你熟练的过滤了。 “怎么阿璟也在?” 你本想给自己倒杯茶,却发现已经没有多余的杯子了,宋璟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自己那杯没用过的递给你。 “我就知道阿璟最疼我啦。”你咽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整个人又重新挂在了宋璟身上。 “宋左相在昨晚本想与陛下一起商讨些应对世家的措施,却没想陛下不在御书房中,便问了陛下的侍从…从侍从那里得知了陛下与我同凤统领一起…” 孟翊似乎是有些难开口,于是你无视了宋璟的黑脸很贴心的为他补充了句,“去花楼。” “是…在那之后宋左相便一直待在臣府上,说是要等陛下回来了。” 孟翊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半个身子都瘫在了宋璟身上的你说到。 “陛下倒是一点不害臊啊,身为人君,大半夜的拉着臣子去那等销金窟逍遥?嗯?”Ⅾ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com) 宋璟皱了皱眉,看着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的你,牙齿发酸的问道。 “阿璟这酸味都溢出来了。” 你搂过宋璟的脖颈,毫不心虚的在他面上吻了口。 “!陛下…旁边…旁边还有人…”原本还黑着脸气急败坏的男人在你真的亲了口之后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原本能言善道的嘴也只能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不成句的字儿来,颤巍巍的提了句旁边还有人。 “怕什么…都那么熟了,阿璟有什么可羞的。” 你挑了挑眉毛,从他身上站了起来,继续脸红心不跳的说到。 “朕最爱你们两个,旁人哪比得上你们。” 孟翊的嘴开了又合,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没说出来。 正当气氛正好你打算搂着宋璟做点什么的时候,一段话插进了你们的打闹把你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 “陛下,已是四更天了,可要准备准备上朝?” 守在门外的凤殷似是听不下你这肉麻又胡编乱造的东西了,他尴尬着出声,打断了屋子里正好的气氛,以防你又在早朝之前整出点新活。 “行了,知道了。” 你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放弃了继续调戏宋璟的行为。 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可也没见凤殷这么不解风情啊? 你摸了摸自己的唇,懒洋洋的直起腰。 “啊,阿璟下朝后若是有空的话,就来朕书房一趟罢?” ——是诱惑也是邀请。 在离开御书房的最后一刻,你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红唇,慵懒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是,谨遵陛下御旨。” 看吧,他还是没法拒绝你。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满意答复,你便点点头出了门。 苏致远早就为你上了妆挽了发,早朝的衣服并不像登基大典或是祭祀的那般繁重,只是略费了些功夫你便在御书房梳妆完毕。 “又要去面对那些老东西了。”你皱了皱眉,懒洋洋的看着铜镜中倒映着的自己——不得不说,苏致远的上妆水平还不错,比宫里人画的好看不少。 凤殷站在你身边,手里还拿着从衣柜里掏出来的外披,也是,昨个下了雪,过了一宿雪就开始化了,只不过你久居边关,以前倒是因为被卖入花楼在江南呆过几年,只不过后期起兵的时候又去大同找了孟翊他们,之后呆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多冷。 “外面冷,陛下还是披上罢。” 凤殷垂着眼,看着你出声道。 “不必了。” 你给自己点了烟枪,昨晚苏致远把你折腾的够呛,几乎一宿都没碰上床,为了不直接在朝堂上睡着,你打算先镇定一下再去上朝。 ——反正还有的是时间可以打发。 “阿殷,你过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突然语气愉悦的来了一句。 “陛下?”凤殷不明所以,却还是移步跪在了你身前。 “抬起头。”你命令道。 “……?” 凤殷顺从的抬起脑袋,你俯下身,凑近了那张脸——不同于宋璟的冷峻英挺,也不同于孟翊的温软内敛,更不同于苏致远的艳丽妩媚,那是一张温润的像玉一般,充满少年气的脸。 “阿殷可真漂亮。” 你赞叹到。 “陛下?” 凤殷呆愣着看向你,似乎并不明白你话语中的意思——其实连你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何这么做,你做事从不需要理由,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阿殷心跳的好快,是为什么呢?” “是为我而跳吗?” 你眨眨眼,用手扶上了那张漂亮的脸,凤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就像一把小蒲扇,你没忍住又轻轻摸了摸凤殷的脸。 “陛下。” 他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又一次的唤了你陛下。 “别动,让朕好好看看你。” 你轻笑着,那根还残留着胭脂的食指扶上了凤殷的唇,即使是残余的胭脂,遇水也依旧能化开,你眯起眼睛,将手指在凤殷湿润的双唇8轻轻一点,一抹红就这么缓缓地印在凤殷饱满软糯的双唇上。 ——这可真不错。 “起来吧。” 你挑了挑眉。 抑制住脑内继续调戏凤殷的冲动,你随即懒洋洋的站起身,走几步身下抬腿迈过门槛,凤殷见你已经出了门,也连忙回神,边走边想着你刚刚的话快步跟了上去。 —————— “诸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罢。” 你在龙椅上坐的笔直,一群五十多的老头站在殿下,其中混了几个你安插进去的翰林,那几个翰林要不就是畏头畏尾的,要不就是一幅“老子天下第一,只有我是忠臣良臣贤臣你们都是些奸佞小人”的样,本来你是不想用这群人的,但是没办法,你真的太缺人手干活了。 你现在实在是没人用了,要不是顾及着面子,指不定你现在真能冲到苏致远的青楼里把人清倌搬出来给你干活儿。 吏部要用人,工部要用人,兵部要用人…就连最没用的礼部也得用人,你又没什么人可用,就只能先紧着重要的职位来。 ——实在不行把在外任职的朝歌调回来吧。 你皱了皱眉,看着底下那位至少五十多,连站都快站不稳的谢尚书,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也不知道五十多的人了,三儿子怎么连十八都不到。 “陛下,臣有本启奏。” 前几天刚连升了三级的陆御史突然发话。 “准奏。” 你挑了挑眉。 “臣参吏部侍郎谢晋流连花街,在上朝前竟留宿在青楼女子房内整整一宿,证据确凿,还望陛下定夺处置。” “哦?”你转头看向那位谢侍郎。 啧,长得还行嘛。 你盯了会儿,突然觉得这位谢侍郎看着越发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昨天晚上…等等…? 好小子,算算时间,这是在我跟他亲爹说了进宫的事之后去的啊。 反应过来后,你看着谢晋的眼神越发不善。 ——前脚刚让你入宫,后脚逛花楼,这是对朕有意见? “谢侍郎似乎不怎么喜欢朕啊。” 你挑挑眉,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陛,陛下息怒。” 谢尚书也不是傻子,陆家敢参就代表他们手里肯定有切实的把柄,略微对了下时间后便发现了问题所在,逛花街不是什么大问题,让谢家子嗣入宫更是好事,但在皇帝指名道姓让你入宫,谢侍郎却在第二天晚上去逛了花街,那这两件事连起来便是大问题了。 更何况皇帝在书房跟自己说要谢晋做后妃的话怕是早就通过各家耳目让人知道了个清楚,这时候再闹出这档子事…… 谢侍郎在意识到自己闯祸后也连忙跟着自己爹跪了下去,你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看着颤颤巍巍的谢侍郎,心里突然生了些有趣的想法。 “罢了,这次便算了,不过谢侍郎也该跟着尚仪好好学习一下规矩了。” 这话便是单方面把谢晋入宫的事情定下了。 儿子就被你抓住了把柄的谢尚书也不敢再跟你打太极,而是非常干脆的跪下谢恩。 ——虽然似乎被绿了,不过也算是意外之喜。 你摸了摸下巴,下意识的想到,反正你对这位谢晋也没什么感情,你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睡他,至于他是不是处,有没有被别的女人睡过你是完全不在意的,就算被别的男人捅了屁股又怎么样,反正你喜欢的是他带来的作用又不是他这个人。 这次他被你抓住了把柄,你把他收进宫,既给了谢家一个面子,又把吏部侍郎的职位给空了出来——至于后宫怎么样?那谁管啊。 陆谨臻你干得好啊! 你在心底默默喊到。 -- 宫斗进行中! “陛下…陛下要给臣妾评评理啊…” 这是你,你本来只是像往常一样路过御花园回御书房找宋璟睡觉,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梅园的时候就瞥见新入宫的妃子搁那大冬天的穿着棉袄弹高山流水。 ——老实说你这种手段太老套了,朕在花楼的时候早用腻了。 要只是这样也不至于哭起来,就是你下了轿子准备让他收拾收拾回屋别在外边的时候,刚下轿还没走几步路,王允知又爬到树上给你丢果子,丢果子的时候还没打准,刚好丢到那个新入宫的倒霉蛋头上的树叉,掉了那倒霉蛋一头雪。 大冬天的,这群人不冷是吗,非得逮着这条道可劲整,搞得朕午休时间都缩短了。 你挑了挑眉,看着一身冷气的哭的梨花带雨朝你扑过来咳的似乎马上就要断气的少年,嘴角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一阵抽搐。 好家伙,怎么还有送未成年的。 刑啊宝友,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属于是。 你对未成年没什么兴趣,但是你还得脸上挂着笑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去哄他——没办法,谁叫周砚青的军队现在还没回来,你又没人用呢。 “心肝儿,别哭了,德妃不是有意的,让德妃给你道个歉好不好,啊?” 看到你这么说了,王允知也非常快乐的下了台阶,你搂着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妃子一边叫着人心肝儿一边儿哄他,一边示意凤殷赶紧找人把这个小屁孩踢走。 “侍卫,去带爱妃去换件衣服。” 你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侍卫把这小屁孩带走,由于压根不知道他叫啥所以你统一换成爱妃了,叫起来也顺口,也不用害怕叫错人。 小屁孩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王允知一眼,好家伙,这么点大又入宫才没两天呢就进入状态了是吧。 “光顾着哄阮贵人,陛下怎么也不哄哄臣。” 你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他口中的阮贵人是被侍卫带走的那孩子。 ——哦,原来是阮家送来的。 你呆了一秒,直到一双手环上了你的腰后才想起来旁边这个说话的也是你的小老婆。 行吧,这还有个醋罐子等着哄呢。 “外面冷,允知上轿子上说吧。” 你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熟练的拉开了帘门让你俩坐进去。 “听说陛下又纳了谢侍郎入宫?” 一入轿子,王允知整个人都压在了你肩头,由于今天天冷他抱着你又恰好暖和,你也就懒得管他这僭越的行为由着他去了。 “朕本来指了他要他入宫——也不是非要不可,结果他又大半夜的去逛花楼,朕要真按着例律来定罪不得把他全家砍了?天下这才稳定下来,谢家家主又是朕的表叔,朕怎么好这时候给他定罪……” 感受着肩头的力道大了起来,你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王允知,“怎么,朕的允知吃醋啦。” “臣明白,陛下富有四海,别是把谢侍郎纳入宫,就算陛下把天下好儿郎全纳了入这紫禁城,臣也不敢说什么。” “还说不是吃醋。” 你抬头,主动起身冲着王允知的耳垂轻轻亲了一口。 “允知和宫里那些人怎么能一样呢?朕独怜你爱你,允知可不许轻贱自己。” 你看着他,一对眼里满是柔情,王允知的酸味这才逐渐散去,转而轻笑着道,“天子一诺千金,陛下可不许哄臣。” “朕怎么会哄允知呢,这宫里朕最爱的就是你。” 你确实没有哄他,因为你只说了宫里,没说宫外,宫里除了那位阮贵人你就认识他一个,你对小屁孩没啥兴趣,所以你这话说的颇为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连草稿都不用打。 与此同时,那位被扔了一头雪的阮贵人正在自己宫里懊恼的坐着,和你们这边虚假的浓情蜜意不同,一看见你派的人走了,他也懒得继续梨花带雨的装下去了,在冲着宫人发了一通脾气后,他瘫坐着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公子消消气…奴让厨房里的人做了些甜汤,公子用些吧…公子气质绝伦,陛下怎会不喜欢公子呢。” 侍卫捧着一碗甜汤跪在地上,阮贵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便伸手将甜汤打翻在地,温热浓稠的汤汁溅了一手,侍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生怕他闹出什么更大的事来。 “哼…父亲那边来信了吗?谢家那小子,不在他的官场好好做他的侍郎,现在却又来宫里勾引圣上。” 阮希恶狠狠的瞥了侍卫一眼,在说到圣上一词后,脑子里却回忆起了最开始他见到你的场景。 记忆中黑发金瞳女人骑着一匹白马走在最前方,分明是攻破城池的叛军却通身一副帝王气派,艳丽的面容在人群的衬托中显得尤为出众,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明晃晃的铁甲还染着一片鲜红,似浴血的罗刹,却又美得惊心动魄不可方物。 ——从看到你入城的一刻起,他的一颗心就像被偷走般,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想着你入城的那副模样。 所以即使父亲的本意是让阮家的旁支弟子代他入宫——毕竟新帝只是想要让人入宫,又没有规定非要谁入宫——但他也婉拒了,这次的入宫,更是他跟父亲硬生生的磨来的。 只是没想到…陛下已经让那个狐媚子捷足先登了……甚至于自己还由于位份的原因得去跟那个德妃请安。 “啧,那勾引陛下的贱人…” 阮希皱了皱眉,恶狠狠的骂到。 “诶呦祖宗,小声点,宫里可不比府上啊。” 侍卫自小就跟着阮希,自然知道阮希的脾气,劝是劝不好的,只能等他自己想通,现如今也只能祈祷这祖宗少说几句,至少别被人给抓到把柄去。 ———— 轿内气氛正好,正当你打算再往王允知脸上亲几口哄哄他的时候,一声清冷的男音打断了你原本的计划。 “陛下…御书房到了,可要停下来?” ——是凤殷的声音。 “停下来罢,朕答应了宋左相午后要同他商议周将军还朝的事。” 虽然周砚青给你送了密信,但这么大的事总要经过兵部,周砚青要还朝这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你也懒得掩盖。 “你们,送德妃回昭纯宫罢。” 下了轿后你才想起来王允知还在轿子里,便连忙补上了一句。 “那陛下晚上来臣这儿吗?” “你刚把阮贵人弄哭,他又刚进宫,朕总得去做做样子哄一哄。” 你叹了口气,巧妙的拒绝了王允知的邀请,随即又补了句,“待朕处理完这些闲杂事务,得空便去昭纯宫里看允知。” “是…臣恭送陛下。” 王允知倒也没做出什么矫情姿态,大大方方的行了礼看着你走进了御书房,心里却想到了阮希那副你还没到便提早半个时辰摆琴的样子。 ——碍眼的家伙…隔几日便让父亲递上折子参阮家那老头一笔。 -- 哄哄朕的宝贝丞相JPG口交 你又不是傻子,略微一想便自然知道哪会有那么巧的事,肯定是你的后院起火了。 ——不过虽然你知道起火了,但你压根儿懒得管,甚至你还想添把柴,让他们斗的更狠点。 斗吧斗吧,一个个斗死了最好,斗出了把柄我连你爹和你家里人一起查,到时候全家一块儿砍了,爽。 抱着非常不健康的心理,你踏入了御书房的大门。 “阿璟。” 你抬腿便见宋璟已经站在了屋内,似乎是等候你多时了。 “路上被德妃和阮贵人他俩耽搁了,故来的迟了些。”还没等宋璟问起,你便自己提前解释了来晚的缘由。 “这就开始了?阮家四子进宫似乎也没几天。” 宋璟似乎有些诧异。 “是。” 你顿了顿,又转过头在奏折堆里翻出前几天宋璟给你带的那盒点心,“阿璟要不要用些?” “是了,你一向不爱吃这些。” 你本想递给他一块儿,但一想到宋璟一向不喜欢吃甜的后拿着点心的手便转了个弯儿伸回了你的嘴边儿。 “陛下没用膳吗?” 宋璟看着你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啃着点心,忍不住皱皱眉问道。 “是没有。” 啃了几块垫了底后,你也放下了手里的点心,转而从袖口里掏出从苏致远那里拿来的密报递给宋璟。 在看完了你递过去的密报后,宋璟的面色越发阴沉,你抿了口茶,将口中的点心渣送了下去,随即开口说道。 “朕打算让朝歌去办,阿璟觉得如何。” “…不可,宋知府虽能处理好此事,但她毕竟是一地知府,河东和剑南两地距离相隔太大,调来调去又要花费大量时间,陛下倒不如在京内挑选人手。” “那谁合适些?你知道的,朕已经没什么能用的人了。”你挑挑眉。 “陛下若是舍得,不若让凤统领走一趟,至于接替知府的人选…还需要再考量一下,三日后我将名单拟一份送过去。” “阿殷啊…也是。” 你想了想,突然仰头像军中喝酒那般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宋璟叹了口气,也放弃了纠正你已经改不回来的习惯。 “礼部那群废物干不得什么好事,到时候砚青回朝的具体事宜还要劳烦阿璟上心了。” 宋璟口中称是,你看着他这幅样子又忍不住轻佻的在他唇上吻了口,惹得他面上一片羞红,却又强撑着那副端正模样继续和你讨论各地税收。 “阿璟,抱朕。” 你终于忍不住在他耳边亲了口,在听到了你话后宋璟也忍不住低下头在你的颈子上也印上一口,只是他虽被你撩拨起来了,脑子到底还是清醒的,在你在软榻上扯他衣带时他又很冷静的出声阻止到,“陛下,此处会有旁人进来…去内室。”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完,你就一口附上了他的唇,将他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一股脑的吞了下去。 “不会有不相干的人来的…我看阿璟兴起的也比往常快些。” 你挑挑眉,将宋璟的衣服扯下了大半,没等宋璟反应过来,你便将那根已经硬起来肉棒的吞入口中缓缓吞吐起来。 “陛下…哈……” 宋璟的口中溢出了几声轻喘,看到他这幅模样后你又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另一只手则向下玩弄起了那两颗沉甸甸的小囊。 “阿璟不是挺喜欢这处吗?这里都已经这么硬了,难道还要嘴硬吗?” 你一口含上肉冠,用力的吸吮了几下,感受着身下人已经瘫软的身体,你又继续揉了揉宋璟的小囊,将舌头在马眼上不断滑动着。 以前也并非没做过这种事,只不过基本都只是草草舔了几下等兴起后便切入正题,这等精细的照顾还是第一次。 可能是你的行为有些太过放纵,又可能是太过舒服的缘故,此时的宋璟已经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了,只能仰着头在你的伺候中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呻吟。 “舒服吗?” 你挑了挑眉,舌头再次碾上马眼。 “陛下…哈……陛下……” 他一声声的唤着你,正当你玩够了打算吐出口中之物拉着宋璟去床上时,一双手却抚上了你的后脑勺,紧接着一阵嗓子被顶到的干哕感唤回了你的意识——此时你才反应过来那是宋璟的手。 “陛下。” 你抬起头,看到他红着脸唤你。 ——啧,忍不住了吗? 你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喉咙里的干呕感似乎也变没那么痛苦,你尽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喉咙里传来的窒息感让敏感的下半身忍不住流出了水来。 你尽力张开酸胀的嘴巴,嘴里被塞的太满了,就连舌头的移动也变得困难起来,你努力的用舌头在宋璟的柱身上滑动了几下,多余的唾液也顺着嘴角流出,环在你后脑的大手让你没法吐出嘴中的肉棒,感官被无限放大,你似乎能听到这宫殿外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要是有人进来的话…… 你抖了抖,想到了后果后,花穴紧紧一缩,一股淫水忍不住顺着穴口流出。 “陛下兴奋了吗?” 似乎是已经发觉了你的异常,宋璟在你的口中狠狠一顶,你本想要咳嗽几声,但是已被占领的口腔并未给你这个机会,你半闭着眼,那根硬邦邦的肉棒又涨了涨,你的嘴已经开始酸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你确实也没法做什么,只能拉紧宋璟的袖子祈祷他快些射出来,好让你能喘口气。 只是他终究舍不得射你口中,便在你口中插了一会儿后又取了出来,抱着你朝内室走去。 似乎是为了报复你去花楼一事,他今日做的格外狠了些,你甚至有种子宫都被捣烂的错觉——最开始你还余力与他辩上几句,做到后面却又被玩的失了力气,只能扯紧御书房的明黄色纱帐,口中溢出几句浅浅的鸣泣。 直到宫内一阵热流涌出,宋璟这才罢了手,转而搂着你的腰侧在你鼻尖不轻不重的嘬了一口。 “阿璟今日怎么这么凶。” 虽然你和他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但你还是按照惯例调戏似的问了一句。 “下次臣会温柔些的。” 在床上凶猛了一时又缓过劲来的宋璟终于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你瞧着他红了一边的耳朵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在宋璟耳垂上咬了一口,惹得他一阵轻颤。 ——真像只矜贵的小猫咪。 你揉了揉宋璟的长发想到。 “出去吧,贩卖私铁一案便交给你和阿殷了,可不要让朕失望,出去的时候顺便让阿殷叫些水送过来,朕要沐浴。” 身体得到了满足又顺便哄好了宋璟的你撑起床沿,懒洋洋的将脑袋枕在靠垫上说道。 -- 哄了,但是没有完全哄 哄完了宋璟又用了晚膳后你又去了趟阮贵人的寝殿,你倒没打算主动睡他——少年的眼里是你再熟悉不过的爱慕倾慕,你熟练的利用着少年的感情,略微撩拨了几下便惹得羞涩的少年一阵脸红。 ——真可怜,估计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呢。 你想。 正到了该宽衣解带的时候,宫人却叩开了宫门说凤殷有要事找你。 “怕是有急事…朕得先出去一趟。”你略带歉意的看向阮贵人,阮贵人红着眼睛点点头表示理解,紧接着他又拉住你的手轻声道,“那陛下还来么?” “自然是来的。”你搪塞了一句,面上却不显,一对桃花眼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本就生的漂亮,一笑起来更是艳丽柔媚异常,本来上挑的眼角弯了起来,原本强烈的攻击性也放柔了不少,阮希本就对你有意,此时见了你这幅模样,也下意识的红起了脸轻声道了句好。 你撩起门帘懒洋洋的看向凤殷,在外边你们俩也不好说些什么,幸好凤殷来的时候还带了轿子过来,你便起身让凤殷一同进了轿子。 “出了什么事?”你望向凤殷。 “陛下,刑部尚书遇刺了。” “什么?” 你呆了一瞬,刑部尚书遇刺对你来说并非是什么坏消息,而你又突然想到,刑部尚书似乎是阮家的人。 ——那这又是谁下的手呢。 你摸了摸下巴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 “那便让朝歌回来替了刑部尚书的位置罢,阿璟和你说过河东那边几个县丞贩卖铁矿通敌的事吧。” “是,宋相已和臣说过了。” “你收拾收拾,后天便出发。”你从袖中抽出了一杆长烟枪。 十七岁以前你是不爱抽烟的,母后不让你碰这东西,师父也不愿让你碰,尽管花楼里有的是拿着长烟杆招揽客人的妓,但你却硬生生的没染上一丝尘烟气。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点燃烟丝,回忆起最开始带兵打仗的时候。 那时你被外公带着第一次杀人,你看着战场上血凝成的花在你眼前溅开,你想要呕吐想要哭却又只能忍下去,因为你是周王朝理所应当的继承人,你被他们寄予了厚望。 外公死后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当时正在当外公副将,原本应是军队首领的孟翊,整个军营里认可你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就连宋璟也不喜欢你,他们讥笑你的身份,又讽刺你的性别——你是他们名义上的主公没错,但他们永远都只听命于孟翊和宋璟。 啊,是了,你好像就是那时喜欢上了抽烟。 孟翊会安慰你,会抱着你说这都是他的错,如果当时你没有引开他们就好了,还会搂着你在你耳边对你说你永远都是他的主君。 ……但你并不想听。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听了也没什么解决的好办法吧? 你想。 可是烟多好啊,吞云吐雾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情绪反常,吸一口就能忘记烦恼,尼古丁会变成白雾被你吐出,好像所有事情也一起被那薄薄的白雾带走一样。 你不想,你也不能辜负外祖父和母后的期望。 你站在城楼上,没人打扰你,又或者是没人想理你,你就这么站着,看着城楼外的风沙又静静地吐出一口烟。 于是你趁着一个深夜,你在朝歌书桌上留下一封信后便独自一人跑出去,你吸着烟,骑着那匹你来时候带着的马出了城,一个人消失了大半个月,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后,你却把还在当沙盗的周砚青绑回了军营。 你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里骑马冲进了军营,无视了孟翊的担忧,把几百个人都没抓到的沙盗头子给抓了回来。 “降吧。” 无视周围的目光,你突然重重的把五花大绑的他踹下马,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一起跳下马,一边笑着一边一脚狠狠的踩在周砚青胸口对他说道。 你笑的妩媚,笑的妖艳,笑的张狂,似乎这里不是什么军营,他也不是被你绑来的囚犯,而是什么灯火通明的宴会。 他沉默着,周围的人注视着你们,你也毫不介意的忽略了那些视线,你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也仰起头看着你。 ——你在等他的回答。 他眼神犀利的看向你,他凶得很,这让你联想到了某条包子铺门口被锁链捆着的疯狗,你们就这么在校场上僵持着,他看着你你又看着他,直到你的脚踩得快麻了,你快没了耐心准备拔剑把他一刀砍了的时候,被你踩着的疯狗却突然出了声。 他顿了顿,看着你笑,紧接着他同你一起放纵的笑起来说了声好。 ……啊,现在想想,以前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你回过神后又缓缓仰起头咳嗽了几声,或许人老了总会想起往事——不,你才二十四呢。 你在心底略微自嘲了几下,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紧接着你扭过头,笑眯眯的看向站在轿内的凤殷。 “一会儿陪朕去趟御书房。” “朕有样东西给你。” 凤殷点点头,你也不需要他语言上的回应,你拉开帘子,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你也不甚在意,而是慢悠悠的哼起了以前在花楼里听过的调。 歌词具体写什么你已经记不清了,你只是依稀记得那似乎是首淫词艳语,你慢悠悠的哼着,也不怕别人听出来你哼的什么调——也是,就算听出来了又怎么样,也没人敢冒着脑袋被砍的风险到处宣扬你在轿子里唱艳曲儿的八卦。 ——不过这真的算得上八卦吗。 “到了?” 感受到轿子突然的停顿,你抬起头问。 “是。” 凤殷俯下身去接你,你抬腿下了轿子,也没怎么理会他,直到你们二人都进了屋后,你才伸手掏出腰间的佩剑一把抛进他怀里。 “拿着,这是朕之前在军中的佩剑——你跟了朕那么多年也应当知道的。现在朕拿着它也什么没用了,就交给你了。” “拿着它去河东吧,历朝历代一直有尚方宝剑的传统,见尚方宝剑如见天子……不过现在也没那闲工夫给你重新融把剑,就用这把凑合凑合得了,到时候有不配合调查的家伙直接斩了,解决后向我禀报便是。” 你懒洋洋的走着,随即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凤殷在接住剑后连忙跪下谢恩,你略略瞥了他一眼便扶起他让他站着。 “朕倚重你,可别让朕失望啊,阿殷。” 你垂下眼,仰起头又抬掰着他的下巴笑着说道 -- ⓝαⓝ♭ēīsⓗυ.Ⅽο㎡ 关于我送凤殷出城还顺便把他 你的计划实行的十分顺利,陆御史在其中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他似乎已经完全的放下了自己的脸面,每天上朝都要按你的意思递个五六张折子,其可歌可泣的敬业精神让你大为感动——像一条疯狗,还是见谁咬谁的那种。 凤殷带着你的剑出发了,你刚下完朝也挺累,就也懒得送他太远,只是到了城门外的酒馆便止住了脚步,毕竟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都二十三的人了,他也用不着你管他。 “陪我喝一杯罢。” 你给他酌了一杯,又给自己也倒了一大碗。 “陛下这是被宋璟管的喝不着花酒这才来送臣的?”凤殷挑了挑眉打趣你道。 “那是,他快把我的荷包给抢完了,现在朕去个小酒馆都得赊账。”你笑笑,大半个身子都倚在了酒馆包厢的屏风上。 你仰起头,透明的酒液顺着你的嘴边流下,顺着光滑柔嫩的肌肤一路流入衣领,留下几道晶亮亮的水痕。 “陛下少喝些吧。”Ⅾ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com) 凤殷无奈的看着你抱着酒坛子说到。 “怎么,连阿殷也要管朕吗?” 你略略一停顿,抱着酒坛子的手也在半空停顿了一下,还没等他说句不敢,你的手便故意一抖,透明的酒液在你的动作后顺着坛口流出溅了你一身。 “湿了。” 你眉眼弯了弯,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惊意,紧接着你咬着湿漉漉的衣带一角抬起头,一对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凤殷。 ——不需言语便能让人得知其意。 “陛下。” 他颤着声唤你。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你是故意的,你也不打算解释些什么,而是轻笑着解开斗篷,在他面前将那件已经湿透了的外袍脱下,露出了一件纯白色的亵衣。 “朕大抵是醉了,阿殷,来为朕暖暖吧?” 你学着那些酒鬼的样子往前迈了几步,只是没走几步便笑着扑进了凤殷怀里。 “怎么还带着那簪子。” 你趴在凤殷身上在他耳垂上轻咬了几口,直到这时你才发现凤殷头上还别着那根花簪,方才上朝的时候离太远,在路上时没仔细打量也没看出来,直到现在挨近了你才发现。 “这簪子是陛下赐予臣的,臣喜欢便在那日后一直带着了。” 凤殷也不敢用手去勾你的腰,也是,他自幼家教极严,大抵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不,在你带他去花楼玩的时,他应该也是见过这些的。 但是见过和体验过总归是两码事。 你勾着他的衣带,又熟练一把扯开,让他和你一起感受一把盛京的十二月冬。 这么说倒也不准确,屋子里还是烧着炭盆的,只不过离你们离得有些远。 你轻佻的坐在红木的酒桌上,又用脚趾夹住凤殷最里面那件里衣的系带,凤殷似乎愣住了,你看着他这幅看呆了的样子,又觉得有趣,只是你这样光溜溜的躺在桌上确实不算个事,于是你便耐着性子出声调笑了句。 “阿殷再不来朕可要找别的男人去了。” 反应过来的凤殷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你挑了挑眉觉得指望他似乎还不如自己来的顺手,便微微一抬腿将那件本就不是很挂的住的里衣给扯了下来。 你扶着腰坐在他身上,直着身子引导着他将柱身送了进去。 被填满的感觉并不陌生,你抖了抖身子,还没进完,花心处就传来了一股酸胀感,害得你小腹发酸,好在你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只是略微咬了咬牙便又用力向下坐了下去。 凤殷用手搂着你的腰把你放在了桌上,温热的肌肤与冰凉的桌面直接贴上,你缩了缩身子,下体也无意间绞紧了许多。 “不舒服吗?” 凤殷温柔的吻着你的唇,又沿着你滑腻的肌肤一路向下在颈间吸吮,你皱了皱眉头,身体却也不自觉的晃动起来。 一只乳尖被凤殷缓缓含住,另一只则凤殷冰凉的指尖捉住轻轻一捏,胸口处的快感来的太过突然,你反射性的挺腰打了个激灵。 ——这举动倒是将胸乳送到凤殷口中更里面了些。 凤殷的舌头毫无章法的在你的胸口舔舐,你拽着他的衣襟鸣泣着,穴肉被层层撞开的感觉让你浑身发颤,快乐伴随着呻吟充斥着整个包间,酥麻感又顺着你最受不得的那处传遍全身。 “陛下,舒服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恍惚间你又再度听到了凤殷的声音。 乳头已经在方才的过程中被吮的挺立,此刻脱离了温暖的口腔暴露在空气里就显得格外可怜,凤殷的抽插并不像他本人一样那么有章法,也不遵循什么三浅一深的规矩,只是普通的齐根拔出又齐根顶进。 你被他弄的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他的力道有些过于大了,把你的声音都撞的变起调子来,你被他弄的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不间断的撞击中扭腰迎合着发出一阵阵呻吟。 “朕要去了…去了……” 你的声音猛然变调升的高亢起来,凤殷紧紧抓着你的腰侧,你合上眼,腔内又是一阵紧缩,已经高潮完了一次的身体绵软无力,花穴更是已经无力阻挡肉棒的侵犯,你仰起头,喉咙里又发出几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泣音。 凤殷在花穴里撞击的力道大的猛然间让你产生了连子宫都要给凤殷插坏了的错觉,你紧紧的拽着他的一缕长发,语气黏腻又混乱。 “快些…再快些。” 你已经分不清你到底在说什些么了——大都抵是些淫词浪语,你的嘴里重复着些无意义的字节,凤殷没听几句便低下头吻你,将你的那些哭喊和唾液一起吞入腹中。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一股滚烫的浓精才又冲进了你的小穴,你抖了抖身子,那液体烫的惊人,又被凤殷送着淋在了最深处,敏感的宫口被这么简单一刺激便再一次的被凤殷带上了情欲的浪潮。 “哈…” 你眯起眼,凤殷又再次凑够过来亲亲你的唇,他本想扶你站起来,而你却摇了摇头先让凤殷起身,又使唤他从你外袍里翻出块儿帕子把你们二人身上的污物擦了擦。 那件外袍丢在炉边已经差不多被烤干了,凤殷便哄着你让你将就些先穿着,而你也不打算矫情到不穿外袍回去吹冷风。 只不过娇气的姿态还是想做些的。 “朕没力气了,扶朕起来。” 你眨眨眼,理直气壮的瘫在桌面上后又朝凤殷伸出手,凤殷看到你这幅模样后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便伸手将你抱入怀中,无视了众人的目光推开门向楼外走去 -- ⓝαⓝ♭ēīsⓗυ.Ⅽο㎡ 朕要进局子惹。有h 送走了凤殷后你便回到了宫里,在御书房内软榻还没坐热呢,陆谨臻便遣了侍卫来找你。 “啧,他过来做什么?” 你挑了挑眉,又在奏折上批了一个驳回。 “陛下可要让陆御史进来?” 侍卫见你停顿了一下,也摸不准你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问你。 “让他进来罢。” 你顿了顿,又翻开了一本奏折。 “是。” 在侍卫走后没一会儿,陆谨臻便带着一捆卷宗走了进来,你挑了挑眉,打趣他道,“怎么,今天倒不带折子过来了?” “陛下。”陆谨臻垂下头,他琢磨不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得乖顺的跪在你面前向你见礼。Ⅾοnɡnаnsんū.cοм(dongnanshu.com) ——你便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刀不似办实事的臣子那样聪明,它不需要有思想,只需要顺手和听话,毕竟若是刀太过锋利,待到不需要想折断之时便会伤到自己。 “陆御史又有什么事找朕?说说罢。” 你挑了挑眉问到。 “臣的族人查到了谢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臣不敢向陛下隐瞒,特来禀报。” 陆谨臻直挺挺的跪着,又双手向你呈上手中的卷宗。 “哦?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陆家的意思?” 你接过卷轴随意瞥了几眼后,终于舍得直起了身子看他。 “是臣的意思。” 陆谨臻微不可闻的颤了颤,语气却还算平静。 “陆家百年基业,朕这个初来乍到的天子不被重视倒是正常。” 你将卷宗搁到一旁,语气听不出息怒,“天冷了,地上凉,陆御史起来罢。” 你话都说完了,可他却还是跪在地上。 “…臣恳请陛下,若是陛下有朝一日对陆家动手,请放过臣的母亲。” 陆谨臻突然向你叩首,你看到他这幅样子后微不可闻的笑了声,紧接着你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继续道。 “陆御史,世人皆喜欢聪明人,可朕不一样,朕不需要朝堂上有太多聪明人。” “懂吗?” 他还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 你漫不经心的想到。 ——你不需要忠臣良相,也不需要奸佞小人,更不需要国家柱石,你需要的是一把刀,一把永远不会指向你的刀,一把乖顺的,锋利趁手的刀。 “回去好好想想吧,陆郎君,你母亲的命在你手中。” 你俯下身,前屈着身子,毫不在意的用那双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那双眼里没有威胁,依旧和往日一般深情款款动人心弦。 但是那双眼的拥有者是帝王,是圣人,是周朝的天子,是坐拥这万里江山的天子。 陆谨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乖顺的顺着你的脚尖抬起下巴,他面色清明,动作却比以往更加谨小慎微。 你收回了那条腿,看着他熟练的再一次在地上向你叩首。 “臣多谢陛下教诲。” “起来坐着罢,别在地上跪着了。” 你又恢复了那副懒倦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顺过桌上的奏折——该死,这群废物怎么又这么屁大点事都要参一本,他上朝没刷牙管我屁事,我又不和他亲嘴。 你面色不善的想到。 等终于批完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已经是傍晚了,在你懒散的伸了个腰后你才发觉到身后还有一抹红影,你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没有你的准许不敢离开只能可怜兮兮的站了一个下午的陆谨臻。 “陆御史辛苦,回去吧。” 你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别有意味的接了句,“若是陆御史今晚想宿在这御书房的话,朕也不介意。” “陛,陛下…” 陆谨臻在听到你的话后似乎颇为震惊,一张面上红白交错,随后也不知是站太久脚麻了还是怎么的——在你把话说完后他整个人都晃了晃,差点一屁股跌在御书房的地板砖上。 “怎么?陆郎也和谢侍郎…不,如今倒是要改口叫他了——怎么,你也和谢贵人一样对朕有什么意见?” 你心下觉得有趣,便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故意拉长了语调。 “臣不敢…陛下是天子,是万民之君父,臣岂敢对君父有不敬之心。” “逗你玩的,别脸上摆出一副丧气样——朕成天看宋左相那副哭丧脸已经看到够难受了,朕可不想再看到有人天天和他摆出一副表情。” 你摆摆手,又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书桌上。 “自个儿玩去吧,朕还得去宫里哄美人呢。” 在得到了你的恩准后,陆谨臻便跌跌撞撞的向殿外走去——看着他慌忙离去的背影,你在心里觉得颇为有趣。 以后多叫他来几趟御书房吧。 说起来…倒也该去后宫一趟了。 你微微眯起眼,又在脑子里回忆起了记忆里那位被淋了一身雪的阮贵人。 昨天本想哄哄他,哄到一半却被刑部尚书遇刺一事支走了——今天也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传轿,朕今天去阮贵人那儿。” 在略微一想后你便说了出口,待到屋子里安安静静没人答你的时候,你才想起来凤殷是已经去了河东的。 ……啧,真不习惯。 最后你还是找了侍卫进了阮贵人的暖玉阁,你来的时候并未通报,便瞧见了阮贵人坐在软榻上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 你略略的扫过一眼,那书有个医术的名字——若是没猜错的话,那大概是本药书。 “陛下来了?” 阮贵人亲昵的扑进你怀里,恍惚间这举动让你想到了幼时养的小奶猫。 可惜还没等那小猫长大,叛军便在世家的带领下进入这盛京门了。 “朕说过,得空便来看你。” 你微微侧下头,将下巴搁在了他肩上,声音平稳又柔和。 “臣就知道陛下最喜欢臣啦。” 阮贵人用脸蹭了蹭你的长发,紧接着你便拉起他的手,在床上同他一起倒去。 虽然得了女官的教导,但阮贵人总归还是第一次,理论和实战总是有些差别,他羞涩的听从着你的指引,将你的身体缓缓打开,轻柔的抽送着。 你抬起头,再次看向他年轻又富有朝气的纤细身躯,少年的吻就像他的爱意一般炽热的印在你的身上——但无论再怎么炽热的吻,都暖不热你这颗被铁做的心。 没过多久,一瘫白灼便流入你的身体中,你略微皱了皱眉,仰起泛着红的脸让打算让他准备沐浴用的热水,但少年却又一次的抱住你,像是撒娇一般的再次将阳物抵在你的穴口上。 “还想再来一次吗?” 你挑起少年的下巴,忽然的露出了一个艳丽的笑来。 “呵呵…乖孩子。” 你眯起眼,感受着体内的充实感轻轻地说道。 穴腔紧紧地绞住了阮希的性器,你的声音微微颤了颤——像是夸奖一般的喘息又再次激励了埋在你身上的少年,你伸手摸着少年的头发,少年的眼中含着一片片水雾,浸湿了他那鸦青色的睫毛。 汗水从你的额头上流出,明明是十二月的寒冬 ,你却觉得这屋内热的骇人。 “陛下…陛下……” 少年唤着你,情欲染上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你在捋了捋他额间的碎发后又曲起身,与少年唇舌相交。 啧啧的水声在床上响起,体内的快乐积累着,在强烈的快感下,你又叫的更放浪了些,水雾溢在了你的双瞳中,少年紧紧的环着你的腰,黏腻又火热的吻覆盖在以前欢爱的痕迹之上,又将那些痕迹重新允的发红发亮。 ——小心眼的坏孩子。 你勾起嘴角下意识的想到。 -- 再遇朝歌 你暂时还没打算对谢家做什么新的动作,日子便这么平静的过了一个半月,凤殷的进展很顺利,倒不用你担心什么,而直至快到年关的时候,你才得到了新的好消息。 “臣叩见天子。” 面前的女人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一件淡青色长裙,一双杏眼在见了你后便柔的快要溢出水来,本就清瘦的身子在那件淡青色的衣裙的包裹下更显苗条纤细,但她的脊梁却挺得直直的,整个人就像朵还未开放的莲。 “不是说过,在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候不用行礼吗。” 你连忙扶起她,她略微推辞了一下,便被你强行从地板上拉起来扣在软榻上。 “陛下,礼仪不可废。” “朝歌怎么也学着宋璟那副老古板语气了?我不喜欢。”你嘟嘟嘴,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则懒洋洋的去够桌上的食盒。 “陛下是天子,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家威仪,若是这幅样子被旁人看到可怎么行。”宋朝歌叹了口气,将点心盒朝你的方向推了推,又为你倒了杯茶继续道,“定是宋左相把您教坏了,待到明日下朝,臣便去他们府上好好数落数落这几个带坏陛下的家伙。” “朝歌从剑南大老远的跑回来,难道不该给我带些礼物吗。” 你从食盒里拿了块东西,一对水盈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向宋朝歌,宋朝歌被你盯得叹了口气,只得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在你面前打开。 “怎么一有好东西就预感这么灵?” 宋朝歌边打趣你边笑道,又将盒子在你面前缓缓打开,露出一支纯金制成的牡丹簪子。 那簪子做工极好,牡丹的花样也不是京中常有的款,还细细的雕了些祥云的纹路。 “喜欢吗?本是臣是打算在陛下生辰那天做生辰礼物送过去的,没想到半路就给陛下截胡了。” 宋朝歌本想和往常一样揉揉你的长发,但是她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想要伸过去的手硬生生止住了,转而又给你倒了一杯茶。 “我就知道朝歌对我最好啦。” 你搂着宋朝歌的脖子,双手又亲昵的挂在了她身上,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柔和又乖巧。 “陛下喜欢就好,臣还在入京前找了些陛下以前在军中爱吃的点心,等明日下朝臣便把那些小玩意儿送过来。” 宋朝歌的眉眼柔和的盯着你,又从腰间掏出手帕擦拭了几下你的唇角,转而拿起那支簪子——你与她相识多年,只是看到她拿起那簪子便明白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便主动牵起她的手朝梳妆台前走去。 簪子被一根根取下放在桌面上,白玉制的梳子随着宋朝歌的动作轻轻梳过你的长发,少女纤细的五指有意无意的撩起你的发尾,一股淡淡的酥软感顺着少女的指肚传来,从头皮直至骨髓。 “陛下,好了。” 她弯了弯眉眼,轻轻地说道。 “朝歌的手可比那几个人巧的多了。”你轻笑着看着宋朝歌为你簪上那支金丝牡丹的簪子,打趣着道。 ——其实倒也不能完全算打趣。 你抬头看向宋朝歌那纤细又漂亮的五指,那双手为你做过很多,在军中的时候她跟着你从厚厚的账本里扒出军费,你登基之后她便去了剑南为你处理匪患,现如今匪患平了,她又担任了最不受待见的刑部尚书一职,踩着前任才凉不到半月的尸体继续做你最顺手的剑。 她像是一朵莲,不争不抢不吵不闹,却最能引起你的注意。 你又低头看向她的手,这双手善编制长发,就如她的主人善编织罪名笼络人心。 “今夜陪朕去宫外逛逛吧。” 你笑了笑,毫不犹疑的反手与那双沾满了看不见的血腥的手五指相扣。 “臣遵旨。” 宋朝歌像你记忆里最喜欢的那样柔和的冲你笑了笑,清丽的眉眼里却显现出一股柔和又乖顺的意味来——正如她的身份——你最顺手的刀一样。 “走吧。” 你看着她柔和又乖顺的模样,终于满意勾起唇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 —————— “怎么今日不带你那小男宠来了。” 等你们进花楼时,苏致远正倚在窗前懒洋洋的抽着烟,他意外的看了你身后的宋朝歌一眼,又继续道,“陛下这是换口味儿了?改喜欢人黄花大姑娘了?” “嘴里都说的些什么东西。” 你抬脚一踹,却被苏致远灵活的抬手接住。 “陛下轻点,陛下若是一脚把臣踹下去了,谁给您干活儿呢。” 苏致远捏着你的脚踝,没穿好的衣服顺着他的肩头滑落,你眯着眼瞧去倒是有几分妩媚的味道。 宋朝歌安静的看着他,眼里暗暗的瞥过一丝厌恶。 “怎么,不喜欢他?”你挑了挑眉看向宋朝歌,又屈尊降贵的把那只脚收了回来。 ……啧,脚裸给他捏红了。 “是。” 宋朝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你。 “那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你轻笑着揉了揉宋朝歌的长发,又伸手揽过苏致远的肩,苏致远熟练的将你抱起,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在看着你俩差点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月的密报已经送过去了,小牡丹今儿个却是又来了。” 刚走进密室,苏致远就跟没骨头一样的贴在了你的身上。 “别闹,有空不如去帮我去查查那几个县丞,谢家通敌贩国这事儿就连陆家人都知道了,你也不知道拦拦?” “就贩卖铁矿的那几个?” 苏致远挑了挑眉。 “是,等查完了再给凤殷递递消息。” “还有你好重啊,快点从我身上滚下来。” 你眯起眼睛,继续掰开了苏致远环在你脖子上的手臂补充了一句。 “可小牡丹好不容易来这儿一次,不得陪陪师兄吗?” 苏致远挑了挑眉,懒洋洋的问道。 “她和我不同,我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抛在这种地方。”在听出了苏致远的言外之意后,你微微抬起手勾紧了苏致远的脖子,随后踮起脚尖,安慰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小牡丹倒是真疼爱这新的姑娘,连师兄都要吃起醋了——往常不都是要么让他们回去,要么让他们去门口吹冷风?” 苏致远还是松了手。 “你哪个不吃醋。” 你翻了个白眼补充了一句。 “她到底是个姑娘家又身子弱,半路上若是遇到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怎么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那小牡丹便舍得晾着师兄?” 苏致远调戏似的看着你,你不答,而是继续接着前面的话头道。 “前任刑部尚书的尸体还在刑部大堂放着没僵呢,朕现在可找不到另一个能放心接替刑部尚书的人了。” “昔日师尊在的时候,总和朕夸师兄聪慧,朕也觉得师兄应当是聪明人——在花楼的那段时间朕就知道,真心是最不值钱的玩意,朕与师兄同门,师兄也应当知道的罢?” 你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上阶梯,看也不看的向上走去。 “…臣明白。” 苏致远沉默了一会,随即在你快要闯出视线的时候又低声回了你。 得到了满意回答的你揉了揉苏致远的长发,紧接着你柔声补充道,“孟翊做事不如你熟练细致,宋璟朕又不愿让他知道太多,凤殷虽好,但总归还是生疏了些,需要多加历练才好…朕倚仗你,师兄可明白?” 苏致远的面上早就又挂上了往常那副艳丽又妩媚的笑,他点点头口中称是,但是眼底的落寞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住你。 刀一旦有了别的心思可便没那么好控制了,甚至有的时候会反过来伤及主人。 ——得趁早把凤殷培养起来了呢。 思即如此,你面上却没有丝毫显现,而是继续柔柔的笑了起来。 “朕要走了,师兄不如来送送朕吧。” 你揽起苏致远的一根胳膊,语中富有强烈暗示意味的说道。 “是。” 苏致远垂下了睫毛轻轻地答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