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正文 第 1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一回 西夏犯边) 作者:襄王无梦 2017年6月21日 字数:一万零九百三十五字 开卷语:话说安史之乱后,盛唐国运急转直下,藩镇割据日益严重,相互之 间争夺地盘,朝廷无力控制,中央政权日渐消亡,黄巢起义后,是出现了极 目千里,无复烟火的凄凉惨境,实力雄厚的藩镇相继受封为王,成为了实际上 的独立王国。 盛唐覆灭后,各地藩镇纷纷自立,中华大地陷入了七十余年的政权交替和连 年征战之中,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先后称雄,史书称为五代,期间又 有前蜀、后蜀、吴、南唐、吴越、荆南、楚、南汉、南平、北汉、定难军、静海 军等十数个小政权,史书统称为十国,直到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 篡后周建立北宋,与其弟宋太宗赵光义先后灭掉十国,中原才进入了难得的休整 发展阶段。 五代十国时期,由于中原连年混战,北方契丹趁势发展,国力日益强盛,后 晋石敬瑭为称帝,割让燕云十六州予契丹,厚颜无耻地自认儿皇帝,是让 契丹威势达到新的高度,后辽晋交恶,辽太宗耶律德光挥师南下,灭后晋,于开 封称帝,改国号为辽,是以大辽正式成为北方霸主。 宋太祖病逝后,其胞弟太宗灭掉后汉等为数不立时才显威风,他身高话说杨宗保领了圣命,回朝见过仁宗,校场点兵二十万,夤夜出发,直奔延州,大军马不停蹄,不过二旬便来到了延安府。 杨宗保到时,延安府总兵已高挂了二十几日的免战牌,收兵紧守延州城,这些日子来,李元昊手下先锋龙金环四处攻掠,将原属大宋的擒龙岭、镇虎口、天台山都占了去,对延州城形成了包围之势。 延安府总兵王成见杨宗保率大军前来,心里总算吃了个定心丸,立刻杀猪宰羊犒劳大军。 杨宗保大军一到,立刻摘了免战牌,在延州府休整了一天,便送去战书,约龙金环决战。 翌日,龙金环收到战书,领兵出天台山,杨宗保则领着五万部众,从延州城出兵,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天台山下。 两军一字排开,各列阵势,战鼓齐鸣,旌旗招展,气吞如虎,声震四方。 先锋旗下,两名战将簇拥着主将龙金环,只见他身披金甲,端坐雕鞍,手持大砍刀,斜背宝雕弓,腰里揣着一枝短柄钢鞭,别看这钢鞭不打眼,但却是龙金环的杀手锏,名为走线鞭,它并非用来击打招架,而是作为暗器使用,而且这钢鞭尾部有一根金线,与龙金环的腰带相连,丢出去若是未能命中敌将,还能再收回来,常人就算闪过了第一下,也很容易被这收回来的第二下击伤,实可谓防不胜防,龙金环便是靠着这个杀手锏取得西夏国君赏识,一步步爬升到了高位。 只听一阵如雷的战鼓声,大宋阵列中冲出一员虎将,龙金环睁眼望去,只见那员虎将头戴兜头遮脸帅盔,身披铜片连环锁子甲,手持穿甲亮银枪,腰挎三尺青锋剑,背后还挂着一对儿铜锤,不知是何用处,座下丈二白龙马,膘肥体壮,声雄力猛 龙金环心中一震,不禁暗叹道:“好一员威风凛凛的虎将,这人看着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思来想去,龙金环刀尖一指,大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爷爷我刀下不斩无名小辈” 宋营虎将银枪一抖,声如雷鸣,回道:“吾乃大宋征西大元帅杨宗保是也,敌将可是龙金环” 龙金环吃了一吓,暗道:“原来是他,他不是守孝未满么怎会率兵来此” 原来这龙金环本是宋人,且与天波府杨家颇有渊源,他的杀手绝招走线鞭正是师承自佘太君娘家,宋辽交战时,龙金环曾随恩师到过杨延昭的兵营,而杨宗保与其父杨延昭有六七分相似,所以看着眼熟。 此外,龙金环恩师曾有言,命他不可与杨家人为敌,但今日各为其主,岂能由他龙金环做主 龙金环虽心有挂碍,但阵前却不敢输了气势,于是回道:“爷爷正是龙金环,杨宗保,你父尸骨未寒,你怎生这般不晓事,又赶来阵前送死” 杨宗保见龙金环提及亡父,心中愈发愤怒,大喝道:“呔贼将,你即将命丧九泉之下,还敢口出狂言,快快上前受死” 龙金环心中稍怯,又不知杨宗保武艺如何,于是环顾了一下左右,出声道:“谁人敢上前,为本先锋拿下这名不知好歹的敌将” 话音未落,龙金环左手边战将挥着一双铜锤出马,大吼道:“西夏副先锋野利庞卢,特来取尔性命” 杨宗保艺高人胆大,见野利庞卢来势汹汹,心中毫无惧怯,纵马相迎,不三合,便枪挑野利庞卢于马下 野利庞卢刚刚落马,又有一将挥着铁蒺藜骨朵杀上前来,嘴里大喊道:“贼将还我兄长命来” 原来此人乃是野利庞卢之弟野利措浑,见其兄落马,于是拍马赶来,想趁杨宗保立足未稳,杀个措手不及 杨宗保拨转马身,举起亮银枪,架开势如千斤的铁蒺藜骨朵,作势要逃。 野利措浑见状,哪能善罢甘休,纵马追上去。 杨宗保正待如此,只见他两腿紧夹马腹,猛地一后仰,使出杨家枪法绝学回马枪,那野利措浑冲得太猛,哪里来得及防范,瞬间枪透战甲,从胸到背,戳了个血窟窿,倒栽于马下,挣扎了两下便断了气 龙金环见折了两将,心中愤恨,心知再不出战,锐气将堕尽,于是举起大砍刀,杀将出来,口里大吼道:“小辈休得猖狂,看你爷爷手里的宝刀” 杨宗保斩了野利两兄弟,锐气正盛,自是不会后退半步,回马转身便迎了上去。 两人兵器相接,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山野,斗个数十合也未分胜负。 龙金环暗恂道:“杨宗保年轻力壮,久战恐怕于我不利,只得用那走线鞭来赢他,以求速胜” 思虑已定,龙金环拨开亮银枪,调转马头便往自己阵前奔去,杨宗保见龙金环刀法并未紊乱,心知有诈,但仗着武艺高强,并不惧怕,拍马跟了上去 龙金环见杨宗保跟来,心中暗喜,解开腰间走线鞭,照着杨宗保胸前被丢了过去 杨宗保,见一黑影袭来,心知是暗器,于是侧身一闪,避过了走线鞭,谁知还未缓过劲来,身后便又传来了破空之声,杨宗保心知不妙,连忙俯身伏于马背之上。 只见那走线鞭去而复返,擦着杨宗保后背而过,刮得那铜片咔啦咔啦直作响,杨宗保后背一凉,头上突然轻盈了不少,定睛一看,才发觉项上金盔已被那走线鞭卷了去,幸得没有伤及后脑,否则小命休矣 龙金环见杨宗保如此狼狈,于是晃着杨宗保的金盔,哈哈大笑道:“小辈,识得你爷爷厉害否你的狗头在此,还不速速来领” 杨宗保见识了龙金环走线鞭的厉害,心中反而有了底,枪尖一指道:“呔 你这贼将,手上无甚本事,就会使些旁门左道,小爷不陪了” 说罢,杨宗保调转马头,往本阵疾奔而去。 龙金环哪里肯放过此等良机,他将金盔别在腰上,顺手一甩,将那走线鞭又扔了出来,如法炮制地袭向杨宗保后背 杨宗保胸有成竹,见那走线鞭飞来,也不闪躲,只是解下后背挂着的那对铜锤,往后一甩,照着走线鞭扔了过去 只听得“呛啷”一声巨响,铜锤正中那钢鞭,龙金环见失效,连忙往回收那走线鞭,谁知一拉之下,身子竟往前闪了闪,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 原来杨宗保那对铜锤乃是家传宝物,当初杨令公就是靠这铜锤赢了佘太君的走线鞭,收伏了佘太君,成就一对绝世姻缘,如今这铜锤传到了杨宗保手上,正巧用来克制龙金环,杨宗保这一甩不仅击落了钢鞭,而且还缠住了钢鞭上的金丝,龙金环往回收鞭之时,杨宗保也在发力猛扯,再加上杨宗保胯下白马奔驰之力,这两相角逐下,自是年轻力壮的杨宗保占了上风 龙金环被拖得差点坠马,只得使出一招弃车保帅之计,丢了那走线鞭,拨马回阵,率军急退 杨宗保胜了龙金环,于是钢枪一举,命令压阵的总兵王成挥军掩上,自己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左冲右突,杀伤无数,这一仗大获全胜,缴获兵器马匹旗帜众多,俘虏五百余人 接下来一个月内,杨宗保又连胜数阵,将丢失的擒龙岭、镇虎口和天台山全部夺了回来,逼得西夏大军接连后撤,将所余的八万余兵将集中驻守在长城岭,靠着地形险峻,坚守不战 捷报传至朝廷,宋仁宗大为欢喜,一方面加封杨宗保,赏赐天波府杨家黄金五千两,另一方面下旨命杨宗保趁胜追击,挥师西进,进攻西夏。 与此同时,由于孝期已满,佘太君便率领杨家老小重回了天波府,得知杨宗保获胜,天波府内一片欢腾,穆桂英自然也不例外,心中那股隐隐的担忧也被获胜的喜悦冲淡了 汴京城内,一座大宅坐落于城内北侧,府门富丽堂皇,极其壮观,重檐高耸,檐间有一块大匾,上刻三个鎏金大字:太师府。檐下挂着两对大红纱灯,门框上贴着鲜红的对联,门板漆得黑亮发光,每扇门上还钉着九九八十一个大铜钉,青石台阶,两边是汉白玉雕栏,宽敞的门洞里放着两条长凳,门前还站着四个把门的兵丁,个个横眉怒目,身强体壮。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2 章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大白天的,太师府却关着大门,府内一片静寂,越过两道院子,行至太师府后院,这才听见些许谈笑之声。 声音来自太师府后院的会客厅,里面两人对坐饮酒,身后各立着一人随侍。 面向门口端坐的人头戴软翅幞头,身着小袖圆领衫,留着尺余长须,虽须发皆白,但脸上却鲜有皱纹,双目锐利,炯炯有神,正是当朝太师,位极人臣的庞藉。 而背对门口而坐的人头戴毡帽,身上虽然也是圆领斑点衫,但却是左祍,其人身材矮小瘦削,不足七尺,相貌怪异,非比寻常,眉毛细长入鬓,目能自顾其耳,两颊高耸,眼窝深陷,两耳大而垂肩,鹰钩鼻,八字胡,朱唇阔嘴,面如古铜,眉宇间隐隐有不怒自威之势。 身后站的那人年纪在四十上下,面相有些丑陋,蒜头鼻,吊白眼,弯刀眉,脸型瘦长,两颊凸出,嘴唇薄如纸,耳朵小似蝙蝠。 这两人一望而知非中原人士,身上的衣裳装扮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事实,而从庞太师敬若上宾的态度来看,此两人必定来历不凡。 只听庞太师举杯道:“来,二王子,老夫再敬你一杯。” 被称为二王子的人也不推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地道:“太师真是太客气了只是不知刚才本王子所提之事,太师考虑得如何” 庞太师脸色微微一变,双目中陡然射出两道狡诈的精光,不疾不徐地道:“两国交战,兵戎相见,按理来说你我份属仇敌,老夫身为大宋臣子,岂能做这等荒唐之事” 原来这二王子正是领兵进犯大宋边界的李元昊,他身后所立之人乃是他的智囊没藏讹庞,两军正在边境对垒,身为主帅却跑到了大宋境内,还成为了庞太师的座上宾,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费解。 李元昊听了庞太师之言,微微一笑道:“太师,你我皆是聪明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是你真的如此视本王子如仇敌,怎会与本王子在此对坐饮酒呢 其实本王子所提之事,于太师也有莫大好处。素闻太师与天波府杨家水火不容,如今杨宗保得势,若是让他凯旋而归,宋帝定会大加封赏,杨宗保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加上八贤王和寇准等大臣的支持,只怕太师在朝内的地位会大受影响。 况且本王子要的并不是侵吞整个宋朝,本王子有自知之明,以我大夏国目前的国力,就算能打遍宋朝每一寸疆土,也决计守不住,强如辽国尚是如此,我李元昊岂能不知” 庞太师听得此言,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二王子意欲何为呢” 李元昊不假思索地道:“以战养和只要我大夏获胜,宋帝便会向我大夏求和,到时候进贡给我国的钱财必定大大增加,而我大夏近几年来接连征讨吐蕃、回鹘等部落,正需要钱财来养护。太师只需配合本王子之计策,除掉杨宗保,那宋朝必定朝野震动,以宋帝之软弱,势必主动求和,待到求和信使一到我大夏,本王子便收兵罢战,如此一来,太师既可以帮宋帝保得江山,又可以除掉杨宗保这个眼中钉,你我各得其所,岂不美哉” 庞太师凝视着李元昊,许久才道:“二王子所言有些道理,老夫可以考虑,只希望二王子信守承诺,老夫虽然贪财,但还知道分寸进退,而且我大宋也不止杨宗保这一个将才” 李元昊笑道:“太师尽管放心,本王子亲自前来,足以说明诚意,这点微末之礼,乃是本王子送给太师的见面礼,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话音未落,没藏讹庞便从身后抬上来一个小箱子,将其摆在了桌上,打开一看,瞬间满屋光华,原来里面盛放的竟是数百颗金珠以及玛瑙翡翠等玉器,这一箱重达数十斤,足可见这所谓的薄礼何等贵重 庞太师炯炯有神的眼睛完全被贪婪的光芒所覆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身旁的管家庞贵将箱子收起来,举杯道:“二王子厚礼,老夫却之不恭,此事就这么说定,来,为你我初次见面而干杯,希望合作顺利” 李元昊见庞太师收下礼物,心中大喜,但面上仍是保持着平静,举杯相庆道:“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番觥筹交错后,李元昊道:“既然事情已经商定,那本王子就立刻返回边关,等待太师的好消息” 庞太师摆摆手道:“不急,二王子远道而来,岂可就此离开,素闻二王子雅兴非常,不如让老夫手下陪着二王子在汴京城内逛上一逛,这汴京虽比不上江南烟花之地,但毕竟是都城,美女之姿色也是上上之选,与大夏国内的异域风情大不相同,二王子岂无意乎” 李元昊此人最是贪恋美色,从小便在女人堆里长大,年仅三十便已御女无数,即便家中妻妾成群,但仍然喜好流连于青楼酒肆,对于庞太师的提议自是不会拒绝,只听他微笑着点头道:“太师美意,实不忍辜负,那本王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庞太师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二王子这身穿着在城中行走多有不便,老夫命下人为二王子两人寻一身合体的衣裳,然后再出门,不知二王子意下如何” 李元昊笑道:“太师思虑如此周到,本王子深表感激,你们中原有句话说得好,入乡随俗,那本王子就体验一下宋人的穿着吧” 双方商议既定,各自离席,分先后出门而去。 汴京城内,一位身着绸衫的半百老者领着两位衣着华贵、形容古怪的人走进了城内最大最豪华的一家青楼,名为如意坊。 老鸨见三人均衣着华贵,披金戴玉,立马便打着香帕迎了上去,一脸谄媚地道:“哟三位大爷,光临蔽处,真是蓬荜生辉呀请请请,楼上请” 三人正是李元昊、没藏讹庞主仆以及太师府管家庞贵,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衣着上绝看不出问题,只是李元昊主仆的相貌怪异,还是有些打眼,但这青楼乃是鱼龙混杂之处,来此之人都是来寻开心的,也就没什么人在意李元昊的长相了 庞贵从袖里掏出一锭二十两的纹银,塞到老鸨手中,压低声音道:“老婆子,我这两位贵客从远方来,听你如意坊之名声,所以来此耍耍,你给安排一间清静雅致的房间,把如意坊最好的姑娘都叫来” 老鸨见庞贵言辞霸道,出手又如此阔绰,心知遇到了贵人,连声道:“有有有贵客请随我来。” 李元昊等三人随着老鸨来到四楼的一个雅间,这里乃是如意坊最高之处,且临近汴京最繁华的街道,凭窗远眺,小半个汴梁尽收眼底,楼下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派热闹之象。 趁着姑娘们还没来到,庞贵与老鸨窃窃私语之时,李元昊缓步踱至窗前,背着双手,眺望着汴梁城的街道,不由得感叹道:“常听人说宋国物产丰富,民风富庶,遍地繁华,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哪若是有一天,这汴梁城能归我李元昊所有,定要纵马驰骋,绕着这偌大的汴梁转上十圈” 没藏讹庞乃是李元昊的智囊,听得此言,微微一笑道:“这一天要不了多久,只要除了那杨宗保,公子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候这汴梁城就得改旗易帜了” 李元昊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然,本公子今日与庞藉所言非虚,此次开战,主要目的是让宋朝求和,加倍贡奉钱财绢麻。宋朝幅员辽阔,人口是数十倍于我大夏,若是强占汴梁,必不能久守,且东边还有辽国虎视眈眈,我若长驱直入,后方必定空虚,到时腹背受敌,形势危矣” 没藏讹庞低头拱手道:“公子说的是,是属下欠考虑了。” 李元昊冷哼一声道:“不过你说的没错,那一天并不遥远等本公子继承大位后,必定厉兵秣马,让大夏国力再上一层,只要在我伐宋之时,其余将领可以抵御辽国入侵的话,那这汴梁城就必定属于我大夏了”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似乎这汴梁已经成了他们囊中之物。 这时,楼下街道上突然掀起了一阵喧哗声,原来是两位双十年华的丫鬟举着花伞,簇拥着一位中年美妇走过街头,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奇就奇在,美妇所到之处,路中行人便自动站到路旁,给美妇让出一条道。 李元昊只道是哪位公主贵妃出行,但又不见仪仗,于是目不转睛地望向那中年美妇,想从她身上找出答案。 只见这中年美妇身材高挑而丰满,比身边两位丫鬟足足高了一头半,她头盘高髻,发髻上插着一柄尺余长的冠梳,左右还别着两只蝶形簪钗,年约三旬,鹅蛋脸,面如桃花,细眉如柳,杏眼琼鼻,樱桃小嘴一点红,身上穿着淡紫色衫裙,领口衣襟上刺绣着祥云花鸟,微露的天鹅雪颈上挂着一串翡翠璎珞,脚穿一双软底绣花红布鞋,酥胸高挺,蜂腰纤瘦,臀部挺翘浑圆,双腿虽然被裙子盖住,但从摇曳的裙摆中仍可以轻易看出美腿的修长。 最让李元昊感到惊奇的是,虽然美妇衣着华美,雍容华贵,但却无半点贵妇的娇骄之态,她面色从容,不露喜怒,步伐矫健,行走如飞,以至于两个丫鬟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赶上美妇的步伐。 不过片刻,美妇便从李元昊眼中消失,但那匆匆而过的优美身姿和眼角眉梢流露出的英气却深深地刻在了李元昊脑海之中,让他回味无穷,久久不能平静。 “公子可是喜欢那位美妇” 一声轻唤突然响起,将李元昊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身一看,却见庞贵不知何时已站在窗前,眼望着美妇消失的方向,脸上带着促狭的微笑。 李元昊神色淡然地道:“美人美景,自当与人共赏之,喜欢不喜欢,又有何妨” 庞贵见李元昊顾左右而言他,眼睛一斜道:“公子可知那位美妇是何人么” 李元昊见庞贵眼含神秘笑意,明显在等着他来问,心中不免好奇,于是微笑道:“别卖关子了,那美妇究竟是何身份” 庞贵贴近李元昊身边,附耳轻声道:“此美妇正是公子死敌杨宗保之妻,名唤穆桂英” 李元昊吃了一惊,面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正常,暗道:“原来是她,怪不得看起来如此眼熟,十多年前初见时她还是风华正茂的青春年纪,如今却已经出落成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了,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她眼中的那股英气却依旧未减半分,还是那么让人望而生畏”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3 章 原来李元昊年轻时曾随着父亲李德明去过宋辽边界,当时正是宋辽大战,穆桂英代领帅位大破天门阵之时,所以有些印象。 庞贵见李元昊沉默不语,不怀好意地笑道:“公子要认识她不难,但是以公子的身份,恐怕呵呵。” 李元昊思虑良久,突然道:“走,我们回府,本公子有要事与太师商议。” 庞贵会意地一笑,也不阻拦,跟着李元昊便出门而去。 老鸨正领着一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进门,正巧碰见李元昊等下楼,连忙呼唤道:“唉,三位贵客,是不是嫌姑娘们来得太迟呀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要罚就罚奴家,您可千万别走呀” 庞贵回过头,又丢了一锭五十两的纹银给老鸨,朗声道:“我们公子有急事,改日再来” 老鸨收了银两,乐得老脸笑开了花,用又长又腻的音调道:“送三位贵客,贵客慢走,以后常来玩呀” 几日后,宋军大营之中。 杨宗保端坐于帅位之上,左右列着各位战将,另有监军张由坐于下首。 杨宗保朗声道:“如今敌军龟缩于长城岭内,避而不战,此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敌军兵马众多,以逸待劳,实难攻取,偏偏圣上又连番下旨,催我军前进,这可如何是好” 总兵王成出列道:“禀告大帅,这长城岭虽然地势险峻,但延绵数百里之长,敌军虽多,不可能每一处都有把守,依末将愚见,我们可以寻找敌军薄弱之处,率领一支奇兵绕到长城岭后,与正面大军一起合击,如此一来,敌军势必大乱,取下这长城岭后,大帅便可长驱直入,直捣夏都了” 杨宗保微笑道:“王总兵所言正合我意,本帅这段时间也在寻找长城岭之突破口,通过对俘虏的讯问,本帅找出了三个薄弱之处,分别是老虎崖、陷金山与葫芦口。” 杨宗保站起身来,走到战事地图前,指着长城岭上三个豁口道:“这便是那三个薄弱之处。” 王成道:“原来大帅早有打算,末将佩服,只是这三处相隔甚远,同时派兵的话,难以呼应,若是奇袭,只能选一处进军。” 杨宗保道:“此两处虽然地势较为平坦,但距离敌军大营较远,绕过去所费时日太久,唯恐夜长梦多,被敌军发现,而这一处虽然地形陡峭,难以攀爬,但翻过去之后却正好在敌军大营斜上方,那里林高树密,正适合发动奇袭,依本帅之意,就从此处下手”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杨宗保手指着地图上三个几不可见的小字:陷金山 杨宗保见众人没有意见,于是侧身对监军张由道:“张大人,本帅议定从陷金山发动奇袭,届时本帅亲领五千部将趁夜前行,翻过陷金山,还请张大人率大军于正面佯攻,以牵制敌军,吸引注意力,等我放火为号,再全力攻打,不知张大人意下如何” 张由面容白净,脸上留着鼠须,身材矮胖,脑满肠肥,其人无甚本事,却极擅拍马溜须之道,乃是庞太师派来监视杨宗保之人,听得杨宗保之言,张由嘻嘻一笑道:“吾乃文人,不晓战事,一切就听从大帅安排,吾等照办便是” 杨宗保点点头,大手一挥道:“那此事就这么商定众将听令全军一造饭,二启程,张监军率军于正面佯攻,王总兵与本帅同领五千兵,轻装简行,从陷金山口绕到敌军后背,发动奇袭” 众将退下后,杨宗保又唤来一名亲信裨将,面授机宜道:“为防不测,你领本部三千兵于大营待命,如若五后还未见号令,便立刻启程前往陷金山下接应” 然而杨宗保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帐外仍有一人没有离开,将刚才嘱托听得仔仔细细,这人便是监军张由 监军张由目送着裨将走出大帐后,才回到自己的营帐,快速写了一封书信,让一名亲信兵丁带着,偷偷出营去了。 四时分,天正是最暗的时候,杨宗保和王成带着兵将,悄悄来到了陷金山下,为了不弄出大的响动,杨宗保只穿了随身软甲,其余兵士则大多身穿皮甲。 众军爬到半山腰之际,杨宗保突然听得一阵异响,抬眼一看,只见陷金山上隐隐有火光,杨宗保心知不妙,连忙示意王成和众兵士俯下身躯,隐蔽起来 “杨宗保,大爷们已经等候多时了速速投降免你一死” 说时迟那时快,静寂的山间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吼声,一阵带着火光的箭雨铺天盖地射了下来,霎时间,惨叫遍地,山坡上的草木也被火箭点着,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中计了” 杨宗保长叹一声,不顾暴露自己的方位,站起来大喊道:“众军听令,速速撤退,不得恋战,分散躲避,冲出重围” 话音未落,几枝火箭便呼啸而来,幸得杨宗保武艺高强,用枪拨开,才幸免于难。 众兵将听得杨宗保之言,连忙往山下奔逃,西夏兵将怎肯放过,又是一阵火箭,如同瓢泼大雨一般射将下来,射死射伤者不计其数,整个山坡都燃起了通天火光,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还未等王成等人反应过后,山上又是一阵如雷吼声,只见众多西夏兵丁,手持长枪利矛,如同潮水一般从山顶上猛冲下来 王成望着漫山遍野的敌军道:“不可能敌军怎知我们今夜会从陷金山翻过 一定有奸细大帅,末将死不足惜,但你乃全军根本,一定要突围出去,末将等舍死为你殿后,大帅请速速下山” 杨宗保慨然道:“我杨宗保既为统帅,岂可弃部将奔逃,以你们之性命苟活我一人勿多言,我们一起冲出去” 王成咬牙道:“此时不是讲情谊之时,大帅切莫感情用事,不然你我皆死于此地” 杨宗保再三不肯,正争执之时,敌军已骤至,将杨宗保和王成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成哀叹一声,挥刀冲了出去,杨宗保也挺枪冲向敌军,其余亲信兵丁自然跟随,与夏军杀作一团。 虽然敌众我寡,但杨宗保和王成均武艺高强,且都杀红了眼,在亲信兵丁的护卫下,两人奋战多时,竟然奇迹般地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山下,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杨宗保回头一望,见身后除了王成,已只剩下不足十人,且都伤痕累累,自己一身软甲已被鲜血覆盖,颈上头盔上的红缨也被削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再看王成,多处血流如注,脚步踉跄,显然伤得不轻 杨宗保为了振奋士气,激动地道:“大家坚持住,我们已经冲出了重围,接应就快来了” 话音未落,前方山谷里便传出一声冷笑:“杨宗保,你死到临头了,还在做梦呢我等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就等你自投罗网了,你的接应也早被杀光了” 只听得一声炮响,一队人马杀将出来,为首者头戴金盔,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颈系大白披风,手执月牙戟,腰悬八宝射日弓,座下乌云追月马,虽然身材矮小,但深陷的眼窝中却透着一股极强的杀气,正是西夏二王子李元昊 杨宗保见前路被堵,后面喊杀声也越来越近,又听得李元昊之言,心知必死于此地,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大吼道:“将士们奋勇向前,至死方休” 说罢,杨宗保手持长枪,身先士卒,冲向拦截的马队,王成等人也不甘落后,紧随着杨宗保发起搏命冲锋 李元昊长戟一指,百名骑兵瞬间冲出阵营,风驰电掣般奔向杨宗保。 杨宗保从夜半杀到天明,早已是强弩之末,但面对来势汹汹的骑兵却依然毫无惧色,只见他银枪一挺,如同毒蛇吐信,一枪便将冲在最前头的骑兵挑落马下。 一招得手后,杨宗保双手握紧枪杆,弯腰盘旋,使出一招横扫千军,顷刻间马鸣声和惨叫声响彻山谷,五六匹骏马的腿被枪杆和枪尖齐齐扫断,长枪也断成了两截 王成等人见杨宗保勇猛无敌,士气大受鼓舞,挥刀持枪冲进了马阵之中,西夏骑兵前阵受阻,后阵却是气势不减,霎那间就将王成等人淹没 一番厮杀过后,冲锋的百余骑兵折损了二三十,而杨宗保手下却只剩下了四人,连总兵王成也未能幸免于难,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元昊见状,将骑兵召回,高声道:“杨宗保你已陷入重围,插翅难逃,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我大夏兵强马壮,国主励精图治,绝非宋室腐朽朝廷可比,你身为天下名将,若是肯归顺我大夏,必能得到国主重用,一展雄才,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苦还要负隅顽抗呢”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4 章 杨宗保怒极,厉声斥责道:“住口我杨宗保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若是屈服于你等贼寇之下,苟全性命,贪慕荣华富贵,岂不受尽天下人耻笑,又有何面目去面对杨家历代忠烈贼将,废话少说,我杨宗保就算身遭千刀万剑,也绝不做那不忠不孝苟且偷生之人看枪” 说罢,杨宗保骑上一匹无主战马,手执只剩半截的银枪,怒吼着向李元昊冲去,脑子里抱着舍身忘死的信念,只想拼个同归于尽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元昊冷哼一声,将月牙戟搭在雕鞍上,拿起深夜,天波府中。 自从边关捷报频传以来,穆桂英担忧的心也逐渐平静,但这夜却再次辗转难眠,迷迷糊糊中总是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于是半梦半醒地爬起来,循着那声音来源之处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窗前。 忽然,一阵狂风平地起,将虚掩的窗户吹开,刮得吱呀吱呀响,一股阴森森冷风吹得穆桂英透体生凉,她扯了扯身上单薄的亵衣,正要关上窗门,却见朝思暮想的杨宗保已站在面前,与她隔窗相望,他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混沌的黑烟,看不清身上的穿着,俊俏刚毅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愁眉紧锁,面带哀愁。 “宗保,你你回来了快进屋来,外面凉,别冻着了。” 穆桂英又惊又喜,便要去开门。 杨宗保却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桂英,为夫时间不多了,这次是特地来向你告别的。” 穆桂英不知何意,问道:“告别西夏退兵了么是不是刚回来又要出征呀” 杨宗保脸上露出了一丝绝望,双目中也流出了泪水,并没有回答穆桂英的问题,而是哽咽道:“桂英,这辈子为夫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为夫此去没有什么心愿,只希望你能好好照料这个家,好好教导文广,让他成为真正的男子汉,若是若是你遇到了合意的人,那就随他去吧,不要记挂为夫,为夫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今生没有机会还,只能等待来生了” 穆桂英见杨宗保说得情真意切,不似说笑,连忙将手伸出窗外,去搂抱近在咫尺的杨宗保,谁知杨宗保却像是虚影一般,一碰即散,再看时他已离窗户有五六尺远了。 眼看杨宗保离得越来越远,身体也越来越模糊,穆桂英急得两眼含泪,哭喊道:“宗保,你别离开告诉桂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间,杨宗保的身影再次向后飘,离穆桂英已有三丈多远了,只听得他幽幽地道:“时间到了,为夫要上路了,记住为夫说的话,桂英,来世再见,珍重” 穆桂英发疯似的冲出房门,却见四周黑漆漆的,早已不见了杨宗保的踪影,连那团云雾也散去了 “宗保,不要” 穆桂英惊叫一声,腾地坐起身来,看看四周,一片漆黑,静寂无声,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刚才的那一切原来是个梦 穆桂英连连拍着胸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滴,回想着刚才那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噩梦,反复安慰着自己,然而还未等她呼吸缓和下来,却听见夜空中传来了阵阵恸哭声 穆桂英心头一沉,爬下床来,胡乱拿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连鞋子都没穿好便推开门,衣衫不整地往哭声传来之处奔去。 哭声越来越近,穆桂英也越来越心慌,她远远地望见前堂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于是提心吊胆地往前堂而去。 还未踏进前堂,穆桂英便一眼看见大堂正中央地上放着一副漆黑的棺椁,棺盖并没有盖上,而是蒙着一块白布,大娘二娘等跪坐在棺椁旁,手扶着边缘放声恸哭,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太君也颓然坐在了堂前的大椅上,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此情此景让穆桂英瞬间明白过来,她只觉胸内一阵绞痛,突然感到极度恶心、头昏眼花,手脚发麻,仿佛被一道霹雳击中,失去了所有意识,她想往前迈步,脚下却一软,瘫在了门前。 屋内嚎哭阵阵,悲凉与心痛化作冲天怨气,冲破了云霄,直达九天,以至于没有人发现穆桂英倒在了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穆桂英才悠悠醒来,她睁开沉重的双眼,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大娘二娘等围坐在床前,脸上依然带着泪痕,神情颇为憔悴。 “桂英,你醒了。” 穆桂英循声望去,却见杨排风扶着佘太君坐到了床前,年过广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对了,文广” 想到这些,穆桂英突然挣扎着坐起身来,起身便要下床。 穆桂英的举动吓了屋内众女眷一跳,她们还以为穆桂英太过悲痛,一时想不开,于是纷纷上前,想去扶住穆桂英。 穆桂英缓缓地拭去了脸上残留的泪痕,挽着佘太君的手臂道:“祖母,文广在哪里,能让桂英带着文广去看看宗保的遗体么” 佘太君本想规劝,却见穆桂英眼中悲痛之余,已是满含着坚毅 佘太君何等样人,经历过夫丧子亡重重打击的她就像百年老树,虽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打而枝干斑驳,但树根却依然深深扎在地底,不曾动摇,而且生长得愈加高大,遮天蔽日。 三年前佘太君方才失去了最后一个儿子,如今唯一的孙儿又英年早逝,身死他乡,白发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送黑发人,佘太君心中的苦比起任何人都多,甚至超过了穆桂英,但佘太君清楚,她是杨家的根基,如果连她都倒下了,那杨家这颗大树就会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岌岌可危。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5 章 佘太君欣慰的是,她从孙媳穆桂英的眼中看到了和她当年一样的坚毅和刚强,身遭千般创伤却坚强依旧,历万难而矢志不渝,这是天波府其他人所不具备的,她终于找到了传承杨家风骨的继承人,即便百年以后,佘太君也不必担心杨家覆灭了。 佘太君眼里再次涌现出泪花,但这泪水却不是悲痛的泪水,而是感激的泪水,欣慰的泪水,她点了点头道:“祖母带你去看宗保,排风,你去将文广找来。” 原来由于事出突然,且考虑到文广心智还未成熟,所以佘太君授意府中所有人瞒住杨文广,将其带离了天波府,她本来还想瞒着穆桂英,却不料穆桂英听见哭声便赶了过来,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一行人来到灵堂,这里已布置停当,府中的几位老仆跪坐在灵堂四角,守护着杨宗保的灵柩。 穆桂英步履沉重地踏进灵堂,一步步靠近那漆黑的灵柩,缓缓推开棺盖,只望了一眼便泪如泉涌,失声痛哭道:“宗保桂英来看你了你跟桂英说说话呀” 事隔一夜,杨宗保的遗体已经经过了仔仔细细的处理,身上的血污被清洗干净,伤口也被新换上的素色寿衣掩盖住,静静地躺在棺椁之中,但缺失的头部却无法遮掩,只能用沉香木雕出的头颅取代,此等惨象,任何人都不免动容,何况穆桂英了 穆桂英恸哭之时,杨排风已领着杨文广来到了灵堂。 佘太君向杨文广招了招手,强忍悲痛,慈爱地道:“来,广儿,见见你父亲最后一面,记住,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杨家唯一的男子汉了” 杨文广时年十五岁,继承了杨家优良血统的他身材很高挑,只是有些瘦弱,面方口阔,浓眉大眼,面如冠玉,生得仪表堂堂,但却稚气未脱,而且眉宇之间英气不显,反倒有股纨绔子弟的骄娇之气,手里还拿着一个捕蛐蛐用的小网。 听得佘太君之言,杨文广有些发懵,他怔怔地看着众位长辈,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哀伤的泪水,手中的玩物不觉脱手掉落,他一步步移到杨宗保的灵柩前,跪在泣不成声的母亲穆桂英面前,颤抖地问道:“娘,这是真的吗你们都是在骗文广对不对” 穆桂英一把将杨文广拥入怀中,颤抖着抚摸着他略显稚嫩的面容,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忍住翻涌的泪水,一字一句地道:“广儿,你曾祖母说的对,你现在是杨家唯一的男子汉了,今后要肩负起杨家的重担,你爹爹就在这里面,娘要你亲口向他许诺,你能答应么” 杨文广怔了半天,见穆桂英眼中满是怜爱和希冀,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穆桂英眼神中露出一丝欣慰,扶起杨文广,揭开刚刚盖上的白布,再一次无限心痛地望向那熟悉的身体。 杨文广虽然已经十五岁,但一直在大娘二娘等长辈的悉心呵护下长大,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因此心性仍然像个五六岁的孩童。 听到这个噩耗,杨文广完全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在穆桂英的搀扶下,他既害怕又忐忑地向棺椁中看去,当看到杨宗保那无头尸身后,杨文广一把推开了母亲穆桂英的手,连连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爹我爹不会死的他是大英雄你们你们弄了个木头来糊弄我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骗我” 说罢,杨文广发狂一般冲出了灵堂,嘴里含混不清地呼喊着,不顾一切地往府外跑去 “文广” 穆桂英哀叹一声,想要追出去,却因为太过悲痛,再次倒在了地上。 佘太君见状,忙上前扶住穆桂英,并对杨排风道:“排风,你快去将文广找回来,千万别让他出什么事” 杨排风领命,带着几个下人出门去寻杨文广去了。 悲痛万分的穆桂英突然跪倒在佘太君面前道:“祖母,桂英求您一件事。” 佘太君搀扶着穆桂英的胳膊,怜爱地道:“桂英,有什么事你就说,祖母答应你。” 穆桂英痛定思痛,缓缓拭去泪痕,一字一句地道:“桂英请祖母上书圣上,一请圣上下旨表彰宗保舍身殉国之功劳,二请圣上下旨令我杨家出征,征讨西夏,为宗保报仇雪恨” 佘太君点点头道:“桂英你提醒的是,祖母立刻上书皇帝,求他准许我们征讨西夏,为宗保报仇” 翌日,佘太君和穆桂英等正在灵堂祭祀,忽闻皇帝传旨官到,连忙整理好仪容,前往前堂接旨。 众人来到前堂,齐齐下拜,山呼万岁。 传旨官展开圣旨,宣读道:“圣谕:征西大元帅忠勇侯杨宗保数十年来忠于职守,南征北讨,战功赫赫,如今以身殉难,宁死不屈,尽忠报国,实为大宋之遗憾,朕甚怜之,念其往日战果、今日功勋,特追封杨宗保为护国大将军,擎天侯,加赐太子少保之位,立功德牌坊,赐忠君爱国金匾,准杨宗保之灵柩迁入皇室陵园下葬,另赐天波府杨家白绢千匹,以示朕抚慰之心,钦此” 谢恩接旨后,佘太君拦住传旨官,询问道:“圣上除了追封赐爵外,可曾提到让我杨家出征讨伐西夏之事” 传旨官略一思考道:“圣上拟旨之时,下官正在旁边,曾听圣上言及此事。” 穆桂英追问道:“圣上所言如何” 传旨官道:“圣上说杨家正在悲痛之时,不宜出征,况且是战是和,尚未定论。” 穆桂英道:“西夏贼子,斗胆侵犯大宋,如今宗保殉国,正应举兵讨伐,怎能议和呢” 传旨官方觉失言,面露惶恐道:“下官不敢妄测圣意,刚才之言,夫人就当下官没有说过,告辞” 说罢,传旨官便匆匆离去。 穆桂英望着传旨官的背影,一脸肃穆地道:“此事肯定是庞太师从中作梗,圣上才不肯让我杨家领兵出征,议和之事,想必也是庞太师提及的” 佘太君道:“桂英,你所言不差,但此事也不能急在一时,待宗保下葬之后,我们再上殿当面恳求圣上,让我们领兵出征,为宗保报仇” 穆桂英长叹一口气,目光久久凝视着西北方,眼神中尽是复仇的火焰。 又是一日,穆桂英照常披麻戴孝,在灵堂内为杨宗保守灵,杨排风突然心急火燎地跑进灵堂,对穆桂英道:“不好了,圣上突然下令,说要收回金匾,拆除牌坊,传旨官现在前堂,桂英,你快去看看吧” 穆桂英听罢,心神一震,连忙随杨排风赶赴前堂,来到前堂时,佘太君还未到,只见大娘二娘等女眷正围着传旨官,情绪激动地讨要说法,杨文广也在其中,整个前堂闹哄哄的,像是集市一般 穆桂英正欲上前规劝,忽闻龙头拐杖顿地之声,忙躬身立在一旁,吵嚷的众人也不约而同地静下来,齐齐望向佘太君。 佘太君缓步走进前堂,目光炯炯地望着传旨官,一字一顿地道:“敢问上官,我杨家所犯何事,为何要收回金匾,拆除牌坊” 传旨官上次已领教过佘太君和穆桂英的厉害,唯恐言多有失,只是躬身道:“老太君,下官只是奉旨行事,对于其中周折实在不知,老太君如有疑议,还请老太君亲自上朝问个明白,莫要为难下官,让下官交不了差。” 佘太君道:“皇上昨日才下旨赐封,今日却忽然变卦,其中定有蹊跷,此金匾乃圣上御赐之物,若是不说明白,老身很难交给上官” 传旨官一脸为难,再三恳求,而穆桂英等则追问其中详情,但传旨官却三缄其口,绝不透露半点信息,双方僵持不下,场面尴尬至极 正在此时,突然又传来一声“圣旨到”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人单手托着圣旨,大跨步走进堂内,他头戴平直幞头,身穿紫色方心曲领大袖朝服,腰悬鱼袋,须发皆白,目光锐利,正是当朝太师庞藉 庞藉走到堂前,威武十足地展开圣旨,朗声道:“圣旨下天波府众人接旨” 佘太君和穆桂英等见庞太师亲自来宣旨,心知不妙,无奈地跪拜接旨,佘太君则立于前头,微微屈身。 庞藉扫了一眼跪下的众女眷,面露一丝得意,朗声宣读道:“圣谕:征西大元帅杨宗保贪图荣华富贵,与西夏贼子李元昊沆瀣一气,朋比为奸,并且谎报军情,伪造死讯,卖国求荣,致使我大宋损兵折将,疆土失守,实乃罪不可赦,天理不容,本当满门抄斩,念在杨家世代为大宋尽忠,故特赦其余人等无罪,责令太师庞藉亲赴天波府,收回金匾,拆毁功德牌坊,所赐之封号赏赐一律收回,钦此” 庞太师读完,昂首道:“佘赛花,接旨谢恩吧”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6 章 此圣旨一下,堪比晴天霹雳,佘太君并天波府众人愤满胸腔,怒冲云霄,哪个肯谢恩接旨,纷纷怒视着庞太师。 庞太师被天波府众人愤恨的目光盯得心头一震,但仗着手有圣旨,仍色厉内荏地喝道:“放肆圣旨已下,尔等为何还不谢恩接旨难道想公然抗旨吗” 佘太君顿了顿手中龙头拐杖,目光凛凛地看着庞太师道:“宗保舍身为国,命丧边关,只换来这几个虚名,一道金匾,我杨家上下本已痛苦不堪,这也就罢了,如今却突然推翻一切,诬蔑宗保投降敌国,此等歪曲事实,混淆黑白之圣旨,老身若是接受,岂不等于认罪么” 穆桂英双目喷火,毅然站起身道:“圣上有何凭据说宗保里通敌国一定是你,庞太师是你从中挑拨,栽赃陷害,诬蔑忠良,是与不是” 庞太师被穆桂英的怒喝吓得倒退了一步,颤抖地道:“此乃圣上金口玉言所下的圣旨,跟本太师何干,你你们难道想造反吗” 穆桂英恨恨地道:“我杨家忠君爱国,几代人为大宋江山舍身忘死,怎会造反但此等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圣旨,恕我杨家不敢接” 庞太师咬牙道:“佘太君,穆桂英你们居功自傲,居然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你们公然抗旨,乃是死罪本太师要奏明圣上,将天波府满门抄斩” “奸贼,你要斩我杨家满门,我先宰了你” 只听得一声怒吼,一个瘦长的身影突然从斜刺里杀出,一把抢过圣旨,“嗤啦”一声撕成两半,掷于地面道:“这算什么圣旨分明是诬蔑我爹爹为国捐躯,身首异处,却要遭你们这帮昏君佞臣诬蔑陷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杀了你” 原来杨文广见庞太师咄咄逼人,怒满胸膛,他从小在宠溺中长大,不知天高地厚,性格冲动暴躁,于是愤而向前,抢过圣旨,撕毁并丢于地面踩踏,还说出来刚才这番话 庞太师哪能料到此事,不仅圣旨被杨文广抢走,而且还被推倒在地,跌了个四脚朝天 听得杨文广此言,庞太师顾不得身上疼痛,厉声怒骂道:“反了反了撕毁圣旨,藐视圣上,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罢,庞太师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在传旨官等人的搀扶下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天波府,径直往皇宫而去 杨文广少年意气,见庞太师逃跑,竟然还不敢罢休,作势便要追出去 穆桂英见杨文广闯下大祸,心里又急又痛,她一把拉回杨文广,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恨铁不成钢地责骂道:“你这畜生非要害得杨家满门上下鸡犬不留才肯罢休吗” 杨文广执拗地道:“孩儿有什么错昏君佞臣,冤枉爹爹,他们才该杀娘你不替爹爹申冤,反而拿孩儿出气,孩儿不服” 穆桂英见杨文广还敢顶嘴,伸手又是一巴掌,却被佘太君拦住,佘太君叹息道:“事已至此,大祸已经酿成,责罚文广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赶紧进宫面圣,稍迟一步,只怕满门抄斩的圣旨就真的下来了” 穆桂英满眼含泪地收回巴掌,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虽然满腔愤恨和失望,但脑子却依然保持着清醒,一扬手道:“祖母且慢,圣上之所以下此等圣旨,肯定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诬告,如今我们手里没有任何凭据,若是就这样进宫,只怕很难说服圣上,反倒给庞藉落个抗旨不遵的口实。” 事已至此,沉稳的佘太君也深感无奈,摇摇头哀叹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身在天波府,与边关相隔千里,仓促之间怎能找到证据呢如今事态紧急,等到我们找到证据,恐怕圣上已经下旨要处斩我杨家满门了,难道老天真的要绝我杨家血脉”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思考着对策,她来回地踱着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开口问道:“祖母,那天是何人送宗保遗体回府,现在还在府内么” 穆桂英之言如一道惊雷,让佘太君恍然大悟,自责地道:“祖母真是老糊涂了,若不是桂英你提醒,差点忘了这事桂英,你猜得不错,送宗保遗体回府的那四位壮士,正是跟随宗保出生入死的将士,他们对宗保殉国的经过最为清楚,乃是最好的人证” 说罢,佘太君命其他人坚守天波府,示意杨排风请那四位壮士前来,与穆桂英等身有官职爵位的女将一道,急匆匆地往皇宫而去。 垂拱殿内,宋仁宗高坐龙椅,满面怒容地听完庞太师的禀报,狠狠一拍龙椅扶手道:“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妄为,藐视国法,罪不容诛” 庞太师见向来宽厚的仁宗如此暴躁,心知杨家在劫难逃,于是阴笑一声,安然退在一旁。 八贤王赵德芳和宰相寇准也在殿内,听得庞太师之言,两人均是忧心忡忡,暗暗思考着如何替杨家求情。 寇准率先上前道:“陛下息怒,臣以为杨家虽然胆大妄为,触怒圣上,但并非有意为之,想那天波府满门忠烈,皆是为国捐躯,杨延昭尸骨未寒,如今杨宗保又命丧边关,天波府内只剩下了一群孤儿寡母,忽闻噩耗,情绪失控,才一时做出出格之举,还望圣上看在杨家旧日功勋之上,宽恕她们。” 八贤王也上前道:“寇大人此言有理,昨日陛下才宣旨封赏,今日却收回成命,杨家众人不明就里,一时愤懑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此中缘故,臣等也一无所知,恳请陛下息怒,妥善处理此事。” 经过寇准和八贤王的规劝,仁宗愤怒稍平,正待说明原委,忽听皇宫近卫入殿急报,称佘太君带领杨家众女眷闯过宫门,直奔垂拱殿而来,因佘太君有先皇御赐龙头拐杖,侍卫无人敢拦,所以特来大殿通报。 宋仁宗刚刚才平息的怒气瞬间又塞满胸腔,冷哼一声道:“未经宣召,公然闯殿很好,朕正要和你们理论一番,免得尔等死不瞑目” 八贤王与寇准见状,心知仁宗已火冒三丈,不好再劝,只得对视一眼,见机行事。 不多时,佘太君、穆桂英等杨家众人均来到了大殿,齐齐向仁宗下拜,口称万岁,连佘太君也破例拜倒在地。 庞太师见状,煽风点火地喝道:“大胆披麻戴孝,硬闯皇宫,尔等当这皇宫大殿是灵堂不成” 佘太君瞥了庞太师一眼,低头道:“陛下,老身今日率领杨家众人前来,是为老身孙儿杨宗保讨个公道,只因事态紧急,臣等来得匆忙,所以未曾换朝服,非有意触怒龙颜,还望陛下恕罪” 宋仁宗冷冷地扫了殿下身穿孝衣的杨家众女,冷哼一声道:“平身吧抗旨之事暂且放到一边,朕倒要听听你们前来讨什么公道” 谢恩平身后,佘太君道:“老身孙儿杨宗保,数十年来守御边关,一向忠于职守,未敢懈怠,即便守孝期未满,依然遵从陛下调令,领兵出征,抗击西夏,然所去不足三月,却传来噩耗,孙儿宗保战死边关,壮烈殉国昨日陛下体恤杨家悲痛,念及宗保旧日功勋,故而赐匾封爵,实乃天恩浩荡,老身与杨家老小铭记于肺腑,但今日不知为何,陛下却突然传旨,要收回成命,此举事关我杨家三代清名,若是不明不白地领旨,宗保之英灵于九泉之下何安,老身又有何面目去见杨家列祖列宗,所以老身没有领旨,亲率天波府众女前来面见圣上,望圣上明鉴” 宋仁宗冷哼一声道:“朕的圣旨离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杨宗保里通西夏,叛国求荣,致使损兵折将,连失数城,朕正是念在你们杨家世代为国效力,满门忠烈,才法外开恩,只收回封号金匾等赏赐,并未追究其他罪责,尔等非但不领情,反而公然抗旨,闯殿惊驾,未免太过骄纵了吧” 佘太君愤然道:“敢问圣上,宗保里通西夏,有何凭据” 宋仁宗看了一眼佘太君,冷笑道:“好,既然你要凭据,那朕就给你们证据,免得你们死不瞑目,传张由” 片刻后,征西大军监军张由来至殿上,他步履蹒跚,一瘸一拐,显然腿上有伤。 张由见了仁宗,便要下跪,仁宗一扬手道:“张爱卿,你为国负伤,多有不便,免礼平身吧来人,赐坐” 张由坐下后,仁宗道:“张爱卿,你将杨宗保叛国投敌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免得说朕冤枉了她们” 张由道:“回禀陛下,西夏连连败退后,屯兵于长城岭,杨宗保亲率大军围攻,但由于长城岭险峻,杨宗保接连攻打了十五日也未见成效,无计可施,只得每日枯坐帐中。 忽有一日,杨宗保突然召集所有部将,说他得到一个情报,可从陷金山进兵,绕到长城岭背后,前后夹击守军,一举击破西夏。微臣疑虑,遂问杨宗保情报从何而来,杨宗保支支吾吾,推说是从俘虏口中问出,微臣愈加疑虑,但却不敢多问。 是夜,杨宗保命微臣率领大军倾囊而出,去长城岭正面佯攻,杨宗保自己则亲率五千兵将向陷金山进发,微臣只得领命,但由于心中疑虑,微臣出帐后并未离开,而是潜伏在大帐外等候,谁知微臣走后,杨宗保立刻唤来一名亲信裨将,命他率领三千本部将士守在营寨内,只等微臣率大军去攻打长城岭,以放火为号,与西夏贼子李元昊里应外合,夺取我军大营 微臣听罢,受惊匪浅,立刻命人在大营各处阴暗之处埋伏,警惕奸细出入大营,果不出微臣所料,巡逻将士在大营西侧抓到一名西夏奸细微臣审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杨宗保早有归降西夏之意,西夏贼子答应杨宗保,除封王之外,另将李德明最宠爱的女儿金铃公主许配给杨宗保为妻,让他掌管西夏兵马,条件便是献出大营,带领本部亲信将士投降,此外,由于延安府总兵王成数年来守御边疆,屡次击退西夏侵犯,所以西夏贼子深恨王总兵,让杨宗保将王总兵一起带上,并亲自斩下王总兵的人头作为投名状” 张由刚开口便引得天波府众人怒满胸膛,个个群情激愤,几欲上前去将张由的嘴撕碎,只是在佘太君的一再暗示下才强忍悲愤,但不料张由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 在场众人中,数杨八妹性格最为耿直,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见张由越描越黑,怒不可遏地打断道:“胡说八道张由你这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张由瞥了杨八妹一眼,冷哼道:“朝堂之上,圣上面前,你居然辱骂大臣,口出不逊,真是藐视王法,藐视天威本官与杨宗保有何冤仇,为何要陷害他 你说本官陷害,就要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那便是诬告” 杨八妹见庞太师立在一旁,面上隐隐带着得意的阴笑,妙目睁圆,狠狠地瞪了庞太师一眼,恨声道:“有何冤仇,你心知肚明”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7 章 张由冷笑一声,正待开口,穆桂英却上前一步道:“张由,你口口声声说我夫君通敌叛国,那又有何证据” 张由早有准备,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于头顶道:“启禀圣上,此密信就是从那西夏奸细身上搜出,乃是西夏贼子李元昊写给杨宗保的亲笔信,请圣上过目” 仁宗让内侍将密信呈上来,展开细细一看,脸上神情愈发阴郁,随手将书信扔到地上,勃然大怒道:“这便是你们要的证据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穆桂英快步上前,捡起密信仔细阅看,上面果然写的是许诺投降的种种优待,而且还盖着西夏国王李德明亲赐的帅印以及李元昊的私人印章,不觉心神一震,忙将密信递给佘太君。 佘太君阅毕后,又交给众女将一一传阅,众人阅毕,均是愁眉紧锁。 庞太师见状,上前一步道:“杨宗保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此乃诛九族之大罪,况且天波府杨家众人藐视天威,撕毁圣旨,公然闯殿,也是罪无可恕,恳请圣上降下圣旨,将杨家抄家灭族” 穆桂英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争辩道:“我杨家世代为大宋尽忠效力,就算深处绝境,也宁死不屈,以身殉国,宗保身为杨家子孙,岂会因为荣华富贵而背叛大宋,背叛祖宗我等皆是为宗保讨公道而来,闯殿实属无奈之举,况且此事尚有许多疑点,若是就此认定宗保有罪,我等宁死不服” 仁宗怒极反笑地点了点头,冷冷地道:“好穆桂英,朕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能找到证据,证明杨宗保没有通敌叛国,而是战死殉国,那朕就赦免你们之前的所有罪状,并为杨宗保举行国葬之大礼,若是找不出,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 穆桂英下拜谢恩道:“多谢圣上,为了查明真相,臣斗胆请上几位证人,来与张由当面对质,恳请圣上恩准” 仁宗挥了挥手道:“准奏” 穆桂英使了个眼色,杨人,但却也有铮铮铁骨,当此之时,也曾想过以死相拼但若是当时微臣只凭一时意气鲁莽行事的话,我大宋二十万将士岂不是无人率领,任由西夏屠戮又有何人能揭穿杨宗保假装殉国实则投敌的卑鄙行径陛下,微臣忍辱负重,为国尽忠,率领将士拼死抵御西夏进犯,力保大营不失,此事全体将士都有目共睹,如今却被逆贼杨宗保之妻穆桂英如此刁难诬陷,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仁宗道:“张爱卿快快平身朕素知你之忠心,此次边关剧变,幸得你冷静行事,力保大营不失,我大宋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程度,否则全线溃败,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你身为文官,却能身先士卒,站在第一线督促将士守卫,勇气可嘉,虽古之良臣莫能及也张爱卿,你且好好养伤,朕会明辨是非,等此事了结后,再对你论功行赏” 穆桂英见仁宗明显偏袒于张由,内心愈加愤恨着急,愤而转身,对那四位幸存的兵卒单膝下拜,恳求道:“四位壮士,你们跟着宗保出生入死,对事情经过最为清楚,还请四位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揭穿张由的谎言,还宗保一个清白 穆桂英向四位壮士行礼了” 那四位兵卒皆是跟随杨宗保已久的亲信兵卒,见张由如此诬蔑杨宗保,个个都被气得目眦欲裂,若不是身在朝堂之上,当着皇帝之面,不说斥骂张由,只怕乱刀分尸都做得出来。 听得穆桂英此言,四人忙跪倒在地,异口同声地道:“夫人快快请起我等皆是杨元帅之部下,跟随杨元帅已有多年,此事不仅事关杨元帅之清名,也是我等份内之事,若是由得那些奸贼颠倒黑白,血口喷人,诬蔑杨元帅,只怕战死的八千将士也死不瞑目” 穆桂英起身,一一抱拳道:“桂英在此谢过四位壮士,宗保之清白,就全靠四位了” 四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都急于要与张由争个是非黑白。 一时间垂拱殿内尽是争吵之声,仁宗面色愈加阴沉,若不是答应穆桂英在先,只怕仁宗立刻就会下令将四人拖出去斩首。 庞太师和张由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充满了奸计得逞的得意。 要失控,穆桂英再次下拜,跪倒在四位兵卒面前,惊得四人立马噤声,回身去搀扶穆桂英,口里道:“夫人,你这是为何” 穆桂英站起身来,眼含热泪道:“四位壮士,事关宗保之清白,天波府杨家之名声,各位千万不可冲动,免得中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为了避免一桩千古奇冤的发生,桂英恳请各位稍安勿躁,只需据理力争,将事实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找出张由诬蔑宗保的证据即可。依桂英愚见,为免人多口杂,四位还是推举一位口才较好的出来与张由对质比较妥当,其余三位在一旁提醒和补充,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四人皆是入行伍多年的老兵,上战场的经验不用说,但几乎都是大字不识的粗汉,口才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经过短暂的商量后,四人推举其中年纪最长的名为韩仑的兵卒出面与张由对质,这个韩仑是四人中唯一识字的,跟随杨宗保最久,在军中任百夫长,口才虽算不上好,但也算口齿流利,表达清晰。 韩仑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一番,下跪对仁宗道:“启禀陛下,事实并非张由所说的那样 那一夜,我等四人还有五千将士在杨元帅的率领下深入敌阵,从陷金山发动奇袭,谁知敌军早有防备,待我等爬到半山腰,不上不下之时,突然射下火箭,让我军损失惨重。 杨元帅和王总兵当机立断,立刻率领我等突围,经过许久的激战,杨元帅、王总兵以及我等十几人终于冲出了重围,来到了山下。 那时已经天亮,我们不敢停歇,跟着杨元帅往山谷外冲去,想与杨元帅事先安排好接应的三千将士会合。 万万没想到,西夏贼子早已将去路挡住,而且还扬言说接应的三千将士也遭了他们的毒手当此之时,我等只剩下十余人跟随杨元帅和王总兵,且都是身负重伤,但杨元帅却宁死不降,率领我等反复冲杀,直至壮烈殉国 早在陷金山山腰被伏击时,杨元帅和王总兵就意识到事有蹊跷,杨元帅行事如此机密,前有佯攻,后有接应,西夏人却处处设防,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军中有奸细,将我们的行踪全部透露给了敌军 后来我们背着杨元帅的遗体回到大营时,才发现张由根本就没有率兵前去长城岭下佯攻,见到杨元帅的遗体,张由也没有任何意外,显然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时我等才明白,监军张由就是那个里通西夏的内奸,是他将杨元帅夜袭陷金山的消息通报给了西夏,是他害死了杨元帅和王总兵,还有整整八千将士 我们为了避免受到张由的毒害,不敢在军中多做停留,悄悄离开了大营,日夜兼程地将杨元帅的遗体送回了天波府,这便是整个事情的全部经过 圣上明鉴张由这奸贼丧尽天良,害死了杨元帅,却在圣上面前颠倒是非,恶人先告状,将功劳占为己有,栽赃嫁祸给杨元帅,我等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揭发张由奸贼的丑恶面目,替杨元帅申冤” 仁宗听罢,阴沉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目光犹疑地看向了张由。 张由挣扎着站起来,故意站立不稳而摔倒在地,挣扎着道:“启禀陛下,此人乃是杨宗保的亲信,说话自然会偏向杨宗保 试想一下,若是微臣与西夏勾结,其目的无非是贪慕荣华富贵,既然如此,微臣为何不直接将大营奉上,还要拼死守卫,以至于身负重伤为何还要回到汴梁,不留在西夏享受高官厚禄 微臣之所以没有率兵前去长城岭下佯攻,正是看破了杨宗保与西夏贼子的诡计,故意埋伏在半途,等到西夏贼子进攻大营时突然杀出,这才杀了西夏贼子一个措手不及,力保大营不失,这一点,军中所有将领和兵卒都可以作证杨宗保如今早已在西夏享受荣华富贵,所谓殉国,只是他一手策划的好戏罢了” 韩仑听罢,怒目圆睁道:“张由,你胡说八道杨元帅的遗体就在天波府内,岂容你信口雌黄”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8 章 张由冷笑一声道:“这正是杨宗保狡诈之处杨宗保投敌求荣,又害怕圣上怪罪,牵连杨家上下,于是设计了这一出苦肉计,让这四个亲信带着伪造的遗体和所谓的遗物回到天波府 如此一来,圣上不仅不会追究杨宗保通敌叛国之罪,还会对他以及杨家大加封赏,这四个人也会因为护送遗体有功而受到赏赐,杨宗保便能改名换姓,在西夏尽情享受荣华富贵,而且还为杨家增添了一个壮烈殉国的美名,逃脱一切罪责,真是一条奸计呀” 不等韩仑反应过来,张由便厉声叱问道:“叛贼,本官问你,既然你们跟随杨宗保陷入了重围,五千将士加三千接应全军覆没,为何独独你们四人能逃出来,难道你们肋生双翼,飞出了重围么” 韩仑一急,实话实说道:“那是西夏敌将尊敬杨元帅宁死不屈,让我们将杨元帅的遗体带回安葬,所以我们才得以生还” 张由见韩仑果然口不择言,立刻抓住话柄加以攻击,哧哧冷笑道:“送回遗体表示尊敬 既然如此,那敌将为何不亲自将遗体送回,还要对你们网开一面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他加尊敬杨宗保么 至于遗体,仿造起来并非难事,只需找一个与杨宗保身材相若之人即可,反正都是无头尸,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呢” 韩仑一时语塞,另三位兵卒急火攻心,一齐怒骂张由,但他们皆是粗人,出口之言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并没有找到证据反驳 仁宗拍案大怒道:“够了若不是张爱卿据理力争,朕差点就相信了你们的谎言你等叛贼,跟随叛贼之首杨宗保投敌求荣,如今还巧言令色,在朕面前搬弄是非,诬陷忠良,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将这四个通敌叛国的逆贼拉出去,斩首示众” 穆桂英、佘太君并天波府众人有口难辩,只得齐齐跪下,替四位兵卒求情,请仁宗息怒。 八贤王上前道:“陛下息怒,依微臣愚见,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若是杀了这四个兵卒,只怕杨宗保叛国之事就死无对证了,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庞太师深谙仁宗心思,知他毫无主见,容易被说动,于是上前,添油加醋地道:“陛下,杨宗保通敌叛国,伪造尸体,瞒骗陛下,罪证确凿,这四个叛贼皆是杨宗保的同党,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臣以为斩首尚且算是轻饶,按我大宋刑律,叛国通敌者理应受千刀万剐之刑此外,佘太君、穆桂英等自恃功高,撕毁圣旨,藐视圣意,公然闯殿,冒犯天颜,并且试图包庇叛国贼杨宗保,理应数罪并罚,从重处罚请陛下速做决断,不可姑息” 仁宗听罢,挥了挥手道:“太师所言极是如今罪证确凿,还有何冤屈可言 似此等叛国求荣之贼,若不千刀万剐,难消万民之怒,难平朕心头之恨若有再替这四位叛国贼或是杨宗保求情者,便是与其同罪,定斩不饶来人,将这四个叛国贼拉出去,千刀万剐” 圣旨一下,殿内的卫士立刻上前,两人一组,反剪住四位壮士的胳膊,往殿外拖去 四位壮士心有千重火,腹存万般冤,个个气得须发倒竖,目眦欲裂,但却不知该如何申冤 韩仑回身怒视着高高在上的仁宗,见杨家众人拜倒一地,不禁想起杨宗保殉国时的惨状,仰天长叹道:“罢了此等昏君,多说无益元帅,韩仑随你来了” 说罢,韩仑猛地挣脱卫士的双手,一个虎跃,撞在殿中的庭柱上,头盖尽碎,血流满面 那三位壮士均是与韩仑出生入死的兄弟,见韩仑以死抗争,胸中的怒气直冲云霄,趁着卫士发愣之际,三人一起挣脱,往韩仑的尸体奔去。 时间仿佛定格了,仁宗呆坐在龙椅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庞太师和张由袖手旁观,脸色阴沉而得意,八贤王和寇准掩面长叹,杨家众人则依旧跪拜于地,齐声呼冤,连卫士也愣愣地站在一旁,无一人上前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殿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一个高大的身影如猛兽出笼般向仁宗冲去,嘴里喊道:“昏君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原来四位兵卒中最高大的汉子曾被韩仑搭救过,性格也最是冲动,见仁宗听信谗言,要将他们千刀万剐,逼死了韩仑,于是趁大家惊诧之际,猛地回身冲向了仁宗,其势之快,如离弦之箭,力道之猛,堪比千斤重锤 “壮士,快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一声疾呼,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如脱兔般窜起,闪电似的紧跟着壮汉冲了上去,眼看着壮汉那碗口大的拳头快要击中呆若木鸡的仁宗面部,一只白皙的玉手却从斜刺里伸了过来,春葱般的玉指迅疾无比地点在了壮汉的手腕上,这一点如同蜻蜓点水,看似软弱无力,与那力道十足的一拳相比有如螳臂当车,事实上,这一点也并没有完全阻止壮汉那势如千钧的一拳,但却妙到颠毫地让拳头往右偏离了一寸 只听得“轰隆”的一声,仁宗所坐的花梨木龙椅之椅背瞬间开了个斗大的窟窿,残渣木屑掉落一地 仁宗见那拳头正朝着他面门而来,吓得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只觉一阵劲风从面目拂过,刮得他脸颊生疼,那一声巨响就在他耳侧,仿佛身边降下一道天雷 仁宗心惊肉跳,半天不敢睁眼,不敢回头,恍惚间只觉自己进入了九幽黄泉,而那一声巨响正是阴间的丧钟鸣声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八贤王、寇准、庞太师、张由、佘太君以及杨家众女将全都没有反应过来,殿内的卫士也是呆若木鸡,仁宗身旁的内侍是被凶神恶煞的壮汉吓得腿软,倒在了一旁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仁宗瘫软在龙椅上,壮汉怒目圆睁地站在龙椅前,但他却没能再下手,因为那个高挑靓丽的身影正好拦在仁宗与壮汉之间,不用说,此人就是穆桂英 “护护驾” 庞太师最先清醒过来,喊了一声 大殿里顿时喧闹起来,一队带甲持刀的卫士听得喊声,一拥而入,将大殿内围了个水泄不通,几名身手敏捷的卫士头领已跃至龙椅前,将仁宗护得水泼不进,壮汉和穆桂英颈上霎时间便架上了几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庞太师见仁宗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抢先发令道:“把这些行刺圣上的逆贼通通拉出去,行千刀万剐之刑” 卫士得令,将那壮汉并另外两位兵卒锁住,强行往殿外拉。 壮汉和另外两位幸存兵卒心知必死,厉声大骂道:“昏君奸贼你们不得好死我们就算死,也要化成厉鬼来索命” 说罢,他们头颅一扭,就着那架在颈上的钢刀,自刎而死 庞太师又道:“天波府杨家不仅包庇叛国贼杨宗保,撕毁圣旨,公然抗命,而且还带着这四个逆贼行刺圣上,其罪当诛九族来人,全部拉下去斩首” 寇准连忙上前,跪在惊魂未定的仁宗面前,连连磕头道:“陛下刚才若不是穆桂英救驾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说明杨家众人并无行刺圣上之心,还请圣上明察” 仁宗失魂落魄地睁开眼,却一眼看到龙椅上那斗大的窟窿,身子瞬间软了下来,颤声道:“容容后再议送送朕回宫” 庞太师自然不肯错过除掉杨家的大好机会,快步上前道:“陛下,杨家众人罪大恶极,万万不能姑息,还请陛下降旨,处斩杨家众人,否则圣上天威何存哪” 八贤王见庞太师穷追猛打,直欲除掉杨家众人而后快,也赶紧上前道:“此事非同小可,陛下万不可草率行事,以免错杀无辜,恳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仁宗在两名内侍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殿前跪倒一地的杨家众女,挥挥手道:“全全部押入天牢,择日斩首示众,不得不得有违” 庞太师见状,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命令卫士道:“圣上有旨,天波府杨家犯上作乱,公然抗旨,穷凶极恶,意图行刺圣上,实乃罪大恶极,全家大小,无论老幼,全部打入天牢,择日斩首示众” 佘太君、穆桂英并杨家众女听得仁宗之言,再三叩首哀求道:“臣等冤枉,求圣上明察,求圣上开恩” 八贤王和寇准也再次上前,为杨家求情。 仁宗心慌气短,全身早被冷汗湿透,只想离开这让他失魂落魄的垂拱殿,至于那身后的一片哀求之声,他此时哪能听得进去 是夜,仁宗躺在宽大舒适的龙床之上,头枕在一位美人丰满圆润的大腿上,口里喃喃地道:“爱妃,今日真是惊险万分,朕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差一点就见不着爱妃你了。” 美人正是庞太师之女,仁宗最宠爱的贵妃庞金花,她生得花容月貌,一身肌肤细腻白皙,滑如凝脂,吹弹可破,饱满的乳峰高耸入云,细细的柳腰不堪一握,纤长的玉腿圆润笔直,可谓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嫌瘦,最诱人的是那一双勾魂夺魄的媚眼,似乎蕴藏着满湖秋水,一颦一笑之间无不牵动着男人的心神。 庞贵妃还未开口,内侍便上前禀报道:“启禀圣上,八贤王与宰相寇准已在宫外等了七个时辰了,非说要面见圣上,您看” 仁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见不见一定是来为杨家求情的若不是杨家,朕怎会遇险,即便她们不是成心,但此事的确是因她们而起,罪责难逃,不杀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恨”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9 章 庞贵妃温柔地抚摸着仁宗的面颊,柔声道:“圣上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为这些人生气可犯不着。” 仁宗看了看庞贵妃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怒气未消地道:“朕怎能不生气,杨宗保叛国投敌,却还要伪造殉国的假象来欺瞒朕,杨家这些妇道人家,自恃功高,居然不把朕放在眼里,公然抗命,还撕毁圣旨,可恶的是,她们居然还带着刺客闯上殿来,害得朕差点被那逆贼行刺如此罪恶滔天,开一面,饶杨家众人不死” 此言一出,八贤王与寇准心中巨石瞬间落了地,齐声叩拜道:“陛下圣明 天恩浩荡” 仁宗目视着八贤王与寇准道:“朕虽仁慈,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杨家众人屡犯国法,若不惩处,难以服众,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从今日起,革除杨家所有功名爵禄,全府上下皆贬为庶人,责令三日内搬离天波府,不得有误,你二人素来跟杨家交厚,此事就交给你二人去办吧” 八贤王与寇准对视一眼,心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保住杨家众人的性命,终有一日能够替杨宗保沉冤昭雪,于是再次下拜谢恩。 仁宗说完,站起身来,牵着庞贵妃的手道:“此次朕对杨家网开一面,除了念及杨家旧日功劳,也是看在庞贵妃为杨家求情的份上。庞贵妃不计前嫌为杨家求情,可见她胸怀之宽广,也足以证明杨家与庞家并无嫌隙,今后休要在朕面前提起以前那些不合的传闻,你二人可明白” 八贤王和寇准吃惊不小,一时间不明白庞贵妃此举的用意,迟疑了一下异口同声地道:“娘娘仁慈,微臣替杨家谢过了,微臣定会将娘娘的心意转达给杨家众人。” 庞贵妃嫣然一笑道:“二位大人言重了,本宫只是看在杨家满门忠烈的份上,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主要还是圣上仁慈,皇恩浩荡,不想因此事让杨家绝后,本宫人微言轻,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不提也罢。” 仁宗温柔地看着庞贵妃,微笑道:“爱妃不仅温柔贤惠,心地仁慈,而且谦虚谨慎,施恩不忘报,虽古之奇女子莫能及也朕以前真是小看你了,今夜定要好好奖赏你。” 说罢,仁宗拥着庞贵妃,缓步走进了珠帘后,八贤王和寇准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识趣地告退了。 出了寝宫后,八贤王和寇准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天牢内,前来解救被关押的杨家众人。 来到关押杨家众人的牢房前,寇准朗声道:“圣上口谕,天波府杨家众人接旨。” 佘太君和穆桂英见是八贤王和寇准前来,而不是庞太师,心中的担忧瞬间减轻了一大半,齐齐跪下,于牢内接旨。 寇准道:“佘赛花、穆桂英并天波府众人,藐视圣意,撕毁圣旨,公然闯殿,扰乱朝堂,包庇逆贼,窝藏刺客,所犯罪状,无可饶恕朕心仁慈,念在杨家三代为国效力,功劳卓著,府中男儿多有殉国,不忍杨家绝后,故而网开一面,饶杨家众人死罪,为正国法,特收回所赐杨家一切封赏,削除杨家大小所有爵禄,贬为庶民,责令杨家遣散奴仆,三日之内搬离天波府,迁出汴京,未得宣召不得擅自回京,钦此” 圣旨一下,杨家众人面面相觑,八姐杨延琪忿忿不平地道:“寇大人,圣上之意,显然已认定宗保叛国投敌之罪,我等若是接旨,岂不是等同于认罪伏法” 寇准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与八贤王在圣上的寝宫前足足等候了七个时辰,圣上才准我们觐见,足可见圣上有多愤怒。” 八贤王也附和道:“是啊若不是庞贵妃在旁说情,只怕我等现在还见不到圣上,圣上没有追究行刺之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之计,只有先保留性命,然后再徐图为宗保洗冤昭雪之事了。” 佘太君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走到牢门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八贤王与寇大人对我杨家恩重如山,佘赛花铭记于心,佘赛花替杨家老小拜谢八贤王与寇大人” 佘太君下跪,杨家众人自然也跟着下跪,一时间牢内又跪倒一大片。 八贤王忙走到牢门前,扶起佘太君,感慨万分地道:“老太君言重了,杨家三代为大宋尽忠效力,所立功勋不胜枚举,如今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孤儿寡母被迫背井离乡,全家上下蒙受不白之冤,是赵德芳无能,未能力证宗保清白,这才致使杨家全家老小蒙冤下狱,有何颜面领受老太君如此大礼” 寇准上前道:“诸位都起来吧这牢中阴寒,老太君年事已高,不能久处,且狱中人多眼杂,并非说话之地,我们先回府再商议吧” 说罢,寇准命天牢守卫打开牢门,众人一道启程回了天波府。 回到天波府,佘太君命大娘二娘将仁宗旨意传达给全府上下,吩咐下人收拾细软行装,以便随时离开天波府。 后堂客厅内,佘太君、穆桂英等女眷围坐于桌前,与八贤王和寇准共同商议去处以及替杨宗保洗冤之事。 穆桂英再三谢过搭救之恩,然后问道:“方才在天牢里,桂英曾听八贤王与寇大人言及,说圣上之所以网开一面,是因为庞贵妃在旁求情,可有此事” 八贤王点点头道:“不错圣上还特意提及庞贵妃为杨家求情一事,让本王与寇大人转达你们。” 穆桂英柳眉微蹙道:“此事着实有些蹊跷,庞太师向来将我杨家视为他的眼中钉,而庞贵妃乃是庞太师之女,面对除掉我杨家的大好机会,她非但没有添油加醋,反而替我杨家说情,真是让人费解。”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0 章 寇准道:“我与广,九妹杨延瑛年龄最小,未满三十,佘太君晚年得女,对杨延瑛最是宠爱,甚至婉拒了许多大臣豪门的婚事。 与兴州城,西夏李德明定都之地,融合党项习俗与中原文化所建而成,城中有一条浅水河,恰好将整个兴州城分隔成两片泾渭分明的区域,城南是热闹的集市与平民聚居之地,而城北则为党项贵族和官吏居住之所。 李元昊的王子府邸正是坐落于城北,乃国主李德明特赐建造,占地甚广,装饰极其奢华,雕镂画栋,富丽堂皇,在一大群达官贵胄的府邸中显得格外突出,甚至比起王宫也毫不逊色。 时值深夜,万籁俱寂,但在盏盏明灯的点缀下,王子寝宫依然亮如白昼,一阵阵欢声笑语不时从寝宫内传出,飘散在夜空,树枝上的鸟雀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依旧慵懒地栖息于枝头,偶尔声浪高了,才睁开眼瞟一瞟那眩目的楼阁。 由于夏日炎热,寝宫的窗户上只蒙了一层防蚊虫的轻纱,透过轻纱往内看去,房内的摆设一目了然,但最吸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名贵的字画或是花梨木桌椅,而是中间那张宽大得有些夸张的圆床。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1 章 凭窗望去,只见数十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或坐或躺或趴地挤在床上,众星捧月般围着一名身材黝黑的青年男子。这些女子个个面容姣好,身姿绰约,若是行至街头,无一不是夺人眼球的美人,但此刻她们却都带着献媚的微笑,尽力讨好着大床中间那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有的跪趴在胯下,卖力吸吮肉棒,有的匍匐于身前,亲吻着男子的腋窝和肋下,那些未能抢占好位置的女子,则只能趴在床尾,去舔舐那粗短结实的双腿,就连那双又宽又长的大脚,也照样得到了数位美人的口舌侍奉,不用多说,那阵阵莺声燕语正是从她们嘴里发出。 大床中间的青年男子正是西夏二王子李元昊,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接连数日缠绵于床第之间,但李元昊身上未见丝毫頹色,依旧精神百倍,今夜是将府中所有姬妾都唤至寝宫之中,意欲狂欢至天明,所以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别看李元昊身材矮小,但体格却格外结实健壮,只是平常他都穿着宽大的衣裳,所以不为外人所知,此番脱衣露出裸身,却是让人刮目相看,大吃一惊 李元昊虽是仰躺在床上,但依然不减威风,他肩宽背阔,修长的猿臂粗壮如梓树枝干,小臂上青筋条条,如同藤蔓缠结,连手腕都有茶碗粗细,宽大的手掌好似蒲扇,攥紧时双拳如同一对铜锤,胸前高高隆起,结实如铁块,腹部条条块块,好似梯田,肩背宽阔,如同驿道,腰部紧实而流畅,好似老藤捆扎而成,与宽阔的肩背形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下身也同样不可小觑,臀部结实挺翘,好似一面战鼓,双腿虽短,但却线条分明,粗如庭柱,往那一站,好似一尊铁打铜铸的金刚雕像,令人望而生畏,又如千斤大鼎,无九牛二虎之力不可动摇半分 李元昊的身材已足以令人称奇,而那胯下之物却让人惊叹莫名 只见那肉棒直挺挺地翘于两腿之间,足有九寸多长,那肉柱通体乌黑,粗如儿臂,条条青筋纵横交错,犹如张牙舞爪的青龙盘踞于廊柱之上,龟头既大又圆,仿若小儿之拳,又如一颗熟透的硕大李子,红得发紫,紫得发黑,怒张的马眼内不时溢出一滴滴带着浓烈腥臭味道的汁液,好似怪蟒吐着恶涎,胀鼓鼓的春囊沉甸甸地挂在胯下,仿佛熟透的石榴压垮了树枝,或许是因为肉棒太过粗长,肉棒前端有些上翘,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弧度,本来形如铁锏的肉棒完全勃起后,又变成了一柄斜背弯刀。 其实李元昊这胯下伟器说来也算无心插柳,他从小聪明伶俐,志向远大,身材却长得很缓慢,既瘦又小,比起同龄人矮了不止一头,让其父李德明喜忧参半。 为了让李元昊长个,李德明便有意识地给李元昊吃各种珍馐补品及名贵药材,不成想李元昊身材没有增高多少,那胯下之物却长得飞快,字,再加上长期军营生活的独特体验,李元昊对西夏军队的优缺点是了如指掌,经过深思熟虑后,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在李元昊的脑海中成型,他要改革制约西夏发展的落后军事制度。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李元昊虽然是王子,但毕竟是带罪之身,军中职权也不大,要实行如此大的改革难度不小,然而李元昊并没有畏难,他仔细调查了一番后,写了一封万言书呈给李德明,将军中利弊以及可以改善之处详详细细地陈述了一遍。 李德明乃开明之主,治国有方,在位期间,西夏国力逐年增强,但李德明长于政务,不懂军事,虽深知旧有制度之弊端,但却找不到解决的方案,看了李元昊的万言书后,李德明豁然开朗,立刻批复李元昊,并发布国主令,让李元昊奉王命改革军事。 得到李德明支持后,李元昊信心大增,立刻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他先从原始的部族征兵制入手,下令全国男子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者为丁,战时出丁作战,闲时耕种生产,二丁之中取强壮者为正军,疲弱者为随军杂役,仿宋制设立十二监军司,令各部族驻守,又设立专门掳掠人口的擒生军,以及贵族子弟轮值的宿卫军,以便于控制各部族首领和贵族。 完成制度改革后,李元昊又奏请其父李德明,从基层军官士卒中拔擢了一大批出身贫贱但却本领高强的将领,并且对外广纳贤才,吸收了一些外族和异国的人才,后来升为左肩王的龙金环,便是李元昊力排众议举荐给李德明的。 经过三年的改革与训练,西夏军队的战斗力和将领的能力大大提升,为了检验改革的成效,李元昊向其父李德明请命,请求率兵攻打西边的回鹘、吐蕃等部落,野心勃勃的李德明早就想开疆辟土,对李元昊的请命自是慨然应允。 二十四岁的李元昊亲领西夏大军,先是突袭击败了甘州回鹘,又用声东击西之计击破了西凉吐蕃,短短三年之内,便将甘州、瓜州、沙洲以及西凉占为己有,势力直抵玉门关,控制了整个河西走廊,西夏国土面积和实力均大大增强。 李元昊凯旋而归后,李德明大喜,重新赐予了李元昊王子封号,将军事大权大半交于李元昊之手,并为他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子府邸,以表彰其功。 自十四岁发配军中,再到重获王子封号,李元昊足足用了十三年,才终于走出了人生最低谷,但李元昊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放弃斗志,也没有居功自傲,目空一切,他心中怀着比其父李德明还要大的雄心壮志,他不仅要让西夏脱离宋朝的控制,而且还要征服天下,让西夏的国旗插满宋国和辽国的土地。 精通道学与佛学的李元昊深知过刚易折的道理,唯恐锋芒毕露而受人嫉妒,于是在智囊没藏讹庞的建议下,李元昊采用了韬光养晦之策,先是接受了与辽国的政治联姻,迎娶了兴平公主为正妃,之后又放纵渔色,将攻略回鹘吐蕃时掠取的美人全部收罗于府中,日日酒宴,夜夜笙歌,甚至还偷偷收纳了出家为尼的没藏黑云,引得群臣议论纷纷,争相向李德明进谏。 太子李元慎见李元昊又恢复了年幼时声色犬马、纵情女色的奢靡生活,也就渐渐放下了对李元昊的戒备之心。 李元昊用纵情享乐掩盖了真实的野心,暗地里却厉兵秣马,经过两年的休整,李元昊再次请命出征,这一次他野心大,将矛头直指向了国力强盛的大宋 李德明早有自立建国之心,接连征服回鹘和吐蕃,让他的野心加膨胀,他很想试试大夏与大宋的军事实力对比如何,于是再次应允了李元昊的出兵请求,命李元昊率精兵十万,大举进犯延州府。 凭借着突袭和西夏兵士的勇猛,李元昊很快便攻下了几处城池关隘,逼得王成退守延州城,发急报求援。 情况危急之下,宋帝赵祯让还在守孝期内的杨宗保挂帅出征,驰援边关,杨宗保也不负众望,他勇不可挡,阵前斩将,连胜数阵,不仅夺回了失去的城池关隘,而且还逼得李元昊节节败退,只能凭借地利固守不战 李元昊见杨宗保勇不可挡,不可力敌,于是便动了智取的心思,一月之前,李元昊将大军托付给先锋龙金环,命龙金环紧守不战,自己则带着亲信没藏讹庞潜入了大宋都城汴梁,私下面见太师庞藉,其胆子之大,思虑之细,连老奸巨猾的庞藉也惊叹不已,甘冒里通敌国之罪名会见了他。 经过一番密谋和交涉后,李元昊与庞太师定下了一条毒计,于陷金山伏击杀害了杨宗保,除掉了心腹大患,之后又假装进攻宋军大营,配合监军张由演了一出猛烈攻击与拼死御敌的好戏,给为国捐躯的杨宗保扣上了一顶假死叛国的帽子 其后事情的发展全不出李元昊所料,边关战事失利后不久,宋帝赵祯便派遣使者前往西夏都城兴州城议和,以岁赐加倍为条件,换取边境安宁,西夏国主李德明见好就收,自是欣然应允。 两国按照议和之约定退兵后,凯旋而归的李元昊再次得到了其父李德明的封赏,市井中也开始有人议论屡建奇功的李元昊是否应该被立为太子,但风声只是风声,在王位继承人选上,李德明仍然倾向于传给嫡长子李元慎。 李元昊心思深沉,志向远大,他既没有居功自傲,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满,反而在李德明面前极力夸赞兄长李元慎如何贤明,并表示愿意付出一切为李元慎保驾护航,回府后,李元昊便纵情享乐,连续多日不出寝宫半步,以宽父兄之心“唔黑云,你这口舌之技越来越高明了,本王子都快撑不住了,本王子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没少练习吧” 被雪乳藕臂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李元昊突然抬起头来,舒爽地感叹了一声,那双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抓紧了身侧两位美人的酥胸,引得两位美人失声尖叫。 听得李元昊之言,正埋头于李元昊胯下吸吮肉棒的美人仰起头,恋恋不舍地用细长的舌尖舔了舔那肉菇上怒睁的独眼,媚眼含春地望着李元昊,娇滴滴地道:“王子天赋异禀,神勇难敌,贫尼若是不用心,怎能伺候好您呢您不知道,这段日子您远在边关,贫尼夜夜在庵中盼您归来,等得有多心焦” 在一众花容月貌的美人中,这位名为黑云的美人显得格外出众,这不仅是因为她的身材样貌,而且还在于她特殊的身份。 从样貌上看,黑云生着一张精致的瓜子小脸,眉黛如画,丹凤眼,眼角微微上翘,睫毛又长又密,眼波流转间暗藏万种风情,琼鼻秀挺,两颊粉红,樱唇小嘴,肌肤水嫩润滑,吹弹可破,端的是万中无一的美人胚子。 以身材来说,黑云雪颈修长,肩如刀削,腰似束素,美背光洁如玉,酥胸饱满浑圆,高耸傲挺,只手难握,好似两座巍峨的雪山耸立于胸前,小腹却平坦柔滑,圆圆的肚脐像是一颗宝石镶嵌在白璧无瑕的胴体上。 盈盈一握的柳腰下,双腿笔直匀称,圆润修长,浑圆的大腿间隐藏着那神秘的玉女花溪,微微凸起的淡粉色阴丘上寸草不生,白净得如同刚出笼的馒头一样。 两瓣淡褐色的花唇肥腻诱人,仿佛蚌壳一般噏动着,微微张开一条细缝,露出那汁水充盈、淫光渍渍的粉嫩蜜裂,一粒米粒大小的粉嫩花蒂于蜜缝顶端悄悄探出头来,仿佛红宝石一般夺目。 从后看去,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雪白肥腻的香臀,圆滚滚,肉乎乎,白嫩嫩,软绵绵,好似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令人垂涎三尺,深邃的臀沟间嫩菊悄悄绽放,从那顺滑的菊纹和微微凹陷的菊门来看,此处定是常有恩客造访。 最与众不同的是,黑云顶上三千青丝已只剩寸余长,直直地立于头顶之上,从她刚才的言辞和极短的发丝可以得知,此女显然是位持斋受戒的女尼。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2 章 黑云姓没藏氏,说来也算身世坎坷,她十五岁嫁与大臣野利遇乞为妻,谁知成婚不到一年,其夫野利遇乞便得罪了国主李德明,落了个满门抄斩之罪。没藏黑云在家臣的帮助下侥幸逃脱,为了避祸,遂于三香家尼姑庵剃度出家。 后来李元昊外出狩猎时,偶遇了身为尼姑的没藏黑云,见其年轻貌美,遂将其带回了府中,而没藏黑云早受够了尼姑庵里清苦的生活,自是竭力投其所好,深得李元昊宠爱。 为了避人耳目,平时没藏黑云仍寄居于三香家尼姑庵中,只是偶尔借布施之名,偷偷来李元昊的王子府邸住上几日,此次李元昊凯旋而归,没藏黑云自然也被他接到了府中。 黑云之言既娇且嗲,如怨如慕,听得李元昊胸中欲火升腾,忍不住坐起身来,身边的两位美人连忙跪坐到他的身后,用身子紧紧倚住他的后背,用她们那柔软嫩滑的酥胸磨蹭着李元昊线条分明的黝黑背脊。 对于身后美人的侍奉,李元昊早就习以为常,他舒服地倚靠在美人怀里,一手握着身旁美人送过来的酥胸,一手轻柔地抚摸着黑云那妩媚的俏脸,笑骂道:“好一个淫娃荡妇,常伴青灯古佛旁,日日诵经,却心系红尘,念念不忘男女之事,实乃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淫尼,你可知罪” 黑云心思玲珑,常伴李元昊身旁,对他的癖好和小心思领会极深,听得李元昊之言,黑云立刻收起脸上的妩媚和风情,配合地皱着眉头,装出一副淫欲缠身不得解脱的愁苦之状,粉颈微垂道:“王子教训的是,贫尼夜夜被淫欲邪念困扰,深知罪孽深重,还望王子妙施援手,救贫尼脱离苦难” 李元昊一本正经地道:“知罪便好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了惩罚你这淫娃亵渎我佛之罪,净化你淫邪之内心,本王子今夜便舍身卫道,用这金刚伏魔棒驱走你心中的淫欲邪念,让你重归我佛正道医书上说,对症才能下药,你且告诉本王子,你身体哪一处最淫荡” 黑云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阵,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扭摆着性感丰满的娇躯,双手沿着雪颈往下一路抚摸,先是托住那对沉甸甸颤巍巍的爆乳挤压晃动,然后搭于身体两侧,反复摩挲着线条优美的纤腰与肥臀,最后又伸到两腿之间,轻轻拨弄那肥嫩多汁的白虎美穴,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地道:“贫尼也不知道,只觉得浑身上下火烧火燎,无一处不渴望王子的慰藉,求王子大发慈悲,救救贫尼吧” 李元昊被黑云的妖娆妩媚引得欲火熊熊,胯下肉棒挺了又挺,翘了又翘,显然已经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了 闲话叙尽,回到正文,只听得李元昊朗声道:“看来你心已被淫魔占据,罪孽之深,远超本王子预料,要想除尽你心中淫欲邪念,恐怕要费些时日,既然你苦苦哀求,本王子便舍身卫道,救你脱离苦难” 说罢,李元昊站起身来,俯视身下的美人们,正色道:“你等难道也被淫魔所控制,不能自拔么” 众美人皆已欲火焚身,听得此言,忙异口同声地道:“诚如王子所言,我等皆被淫欲所扰,还望王子开恩施救。” 李元昊冷笑一声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罢,本王子就勉力而为,救你们脱离苦海吧众女听令,布万象莲花法阵” 李元昊命令一下,原本围坐在他身旁的数十位美人立刻行动起来,其中十二位美人仰天平躺于大床之上,头挨着头,双腿朝外,按照时辰方位摆成了一个圆环,另有十二位美人附身跪趴于最底层的美人之上,头朝外,高高撅起的雪臀朝里,彼此紧贴,围成第二个圆环,最上一层也是十二位美人,她们个个身轻如燕,且身高腿长,分十二个方位仰卧于第二层美人的玉背雪臀之上,长腿呈八字形张开,相互交缠,玉足勾住斜对面之人的臂弯,笔直的玉腿纵横交错,结成了一张令人眩目的美腿网,玉臂自然下垂,用臂弯夹住伸过来的玉足,素手则紧紧搂住身下美人纤细的腰肢,以保持平衡,这便是李元昊精心设计并训练而成的万象莲花法阵,乃是李元昊设计的诸多宫闱阵法中最难最复杂的一个,共由三十六位美人组成,每一层都像是莲花的一层花瓣,最上面还搭成了一张美肉大床。 看着自己的杰作,李元昊露出了得意的淫笑,对黑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此法阵正是为你这等淫根深种的淫娃荡妇所设,入阵吧” 没藏黑云只是偶尔来李元昊府中住上几日,并没有参与过李元昊这些美人阵的训练,初次见此阵势,黑云又惊又奇,对李元昊的创造力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抛了个媚眼,爬上了美人身体组成的莲花法阵,躺于那玉体和美腿交织而成的玉网之上。 李元昊紧跟着爬到黑云身边,他毫不客气地分开黑云的美腿,俯下身躯,将硬如铁棒的阳根搁在黑云光洁肥美的阴丘上,轻轻磨蹭着,双手则罩住那高耸圆润的乳峰,揉捏着那绵软嫩滑的乳肉,并没有急吼吼地抽插那温暖黏润的蜜穴,而是带着促狭的淫笑,耐心地挑逗着身下的美人,只等她再次开口求欢。 黑云天性妖冶放荡,为人妻时就曾与丈夫之属下私通,出家为尼实属无奈之举,在遇见李元昊之后,黑云如同跳上岸的鱼儿重新回到了湖泊中一般,身心都得到了滋润,如今已有数月没有得到过满足,哪里经得起李元昊这般挑逗。 未过片刻,黑云便脸颊绯红,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呵气如兰,一双修长的藕臂主动环住李元昊的脖颈,丰满性感的身体翩翩蠕动着,被迫分开的美腿牢牢夹住了李元昊的狼腰,纤细笔直的小腿不断磨蹭着李元昊结实的臀肌和大腿,胯下蜜穴是早已水流成河,亟需慰藉了。 李元昊御女无数,对女人身体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黑云已经情动,但他却并不急于满足黑云,反而松开了黑云那柔嫩绵软的爆乳,转而提起了黑云那双小巧精致的玉足,将她双腿并起来,与上半身对折,那条灼热坚硬而又粗壮无比的肉棒插在黑云大腿根部缝隙之间,横在那春水潺潺的花溪之上,缓缓地挺动着腰身,让那条黑蟒在温润黏腻的花溪中嬉戏。 “嗯” 黑云只觉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到了蜜穴上,每一次黑蟒游过花溪,那硕大无朋的蟒首都会强势挤开那两瓣绽放的花唇,凸出的冠棱摩擦着湿淋淋的媚肉,挤压着翘立的花蒂,激起一阵阵触电般的快感,这快感转瞬即逝,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便已消散,隔靴搔痒的磨蹭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浇熄黑云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情欲之火,反而引得那股欲火越烧越旺,直至燃遍全身,吞没了所有意识。 “嗯给我王子求你别欺负黑云了快些入进来吧黑云好难受” 黑云被折磨得几欲癫狂,口里含混不清地哀求着,她只觉蜜穴里犹如万蚁爬行,瘙痒难耐,而且空虚无比,粉嫩的蜜穴口如缺氧的鱼嘴一般反复噏动着,一波波的蜜汁如温泉般吐露而出,润得那条狰狞凶猛的黑蟒湿淋淋滑腻腻的,梭动起来加顺滑流畅,电击似的快感也越来越密集,她禁不住双手大力揉弄着胸前那对爆乳,挺直腰身,抬起雪臀,想要含入那条让她痴迷让她癫狂的调皮巨蟒,但却怎么也不能如愿。 李元昊翘起肉棒,从上而下轻轻击打着黑云那黏腻不堪的花穴,直打得黑云花汁四溢,脱口惊呼,李元昊却不管不顾,继续拍击着,冷笑着质问道:“淫妇,你身为空门中人,可知心中罪孽深重今日在这莲花法阵上,可容不得你半点隐瞒,速速将你心中罪孽如实招来,否则本王子这金刚伏魔杵可不讲情面” 黑云不自觉地扭动着纤腰,娇喘吁吁地道:“贫尼知罪,贫尼知罪了求王子大发慈悲救救贫尼贫尼虽皈依佛门但自从与王子相遇后却对王子念念不忘贪慕红尘即便跪于我佛座下也总想着与王子缠绵亵渎我佛罪孽深重求王子开导救贫尼于倒悬” 李元昊心知火候已到,故作姿态地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本王子倒成了你心中的魔障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本王子亲自来扫清你心中的魔障,重归佛门正道。” 说罢,李元昊腰身一挺,胯下肉棒如同黑蟒入洞,噗嗤一声插入了黑云空虚瘙痒的蜜穴之中,犹如巨龙入深潭,激起一阵水花,凶猛的蟒首蛮横地挤开那一层层温软湿黏的膣肉,直捣黄龙,狠狠地撞在了黑云柔嫩的花心嫩蕊上 “呜哇” 强烈的快感瞬间从黑云的花心传遍全身,那积聚已久的炽热情欲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她只觉花宫嫩嘴被那火烫的蟒首顶得酸麻不已,一阵痉挛下,心悦诚服地吐出了珍藏的阴精,去浇灌那凶猛霸道的巨蟒,那种饥渴难耐的空虚感也瞬间被顶散了,浓浓的充实感和被占有的幸福感竟让这妖冶放荡的美人哭出声来 李元昊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他只觉龟头被温热的阴精浇得麻酥酥的,舒爽无比,那柔嫩敏感的花心嫩蕊好似一张婴儿小嘴一般紧紧吸住了龟头,蜜穴内的膣肉也不由自主地夹紧缠绕着肉棒,并且随着花心嫩嘴的吸吮不住蠕动着,带给李元昊无以伦比的舒爽享受。 惬意地享受了片刻后,李元昊便再次挺动起腰身,他与黑云交合过无数次,彼此知根知底,趁黑云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之中,李元昊双手搂定黑云的小蛮腰,跪坐于黑云身下,用双腿将她身体高高托起,雪臀垫在他大腿根上,奋起神威,凶猛地抽插着那温暖滑润的蜜穴。 黑云仍沉浸在高潮泄身的愉悦之中,还未回过神来,蜜穴便再次被火烫的肉棒贯穿,禁不住睁开妙目一瞧,但见那凶猛的黑龙从上而下,又急又快地斜插入紧窄的蜜穴内,激荡起一阵汹涌的浪花,蜜穴深处再次泛起一阵又痛又酸又麻的强烈快感,刺激得她“哎哟”一声惊叫出口,一双美腿也不自觉地绷得笔直,小巧玲珑的脚趾头紧紧蜷缩起来,柔嫩的玉足弯成了一张弓。 然而黑云惊叫才刚出口,小嘴内便溅入了许多又酸又涩的汁液,绯红的俏脸上也想被细雨淋过,瞬间沾上了一层细细的水雾,甚至连浓密卷曲的睫毛上也挂上了点点水珠。 李元昊肉棒委实太过粗长,将整个深邃湿滑的蜜洞填得不剩一丝缝隙,插入的力度又太过凶猛,恰似幽静的古井中投入了一块巨石,蜜穴内充盈的蜜汁无处可去,被迫喷涌而出,好似喷泉一般喷洒四溅,而且黑云的雪臀恰巧又被高高抬起,蜜穴口正悬于她的俏脸上方,所以那满溢飞溅的淫汁便尽数喷洒在了黑云俏脸之上,恰似下了一场春雨,落得满地流油。 黑云被迫品尝了一回淫汁蜜液,只得乖乖闭上妙目,抿紧小嘴,任由那一阵阵淫雨喷洒在自己滚烫的俏脸上,只用琼鼻哼出一声声酥媚入骨的娇哼。 李元昊得意地笑了笑,松开黑云纤细的小蛮腰,转而握住那绷得笔直指向天空的美腿,势大力沉地抽插起来,结实的腹肌和沉甸甸的春袋频频撞击着黑云的大腿根以及雪臀,“啪啪”的撞击声和“噗嗞噗嗞”的抽插声响彻了整个寝宫 偌大的王子寝宫中飘散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这些香气都是由散布在各处的烛台上发出的,有着催情助兴的奇妙功效,黑云娇媚的喘息轻哼和肉体交合的淫靡响声则像是另一种催情的春药,不断刺激着身下组成莲花阵的三十六位美人,她们个个脸颊粉红,呼吸急促,但却并非受力不住,而是因为情欲的春潮所致,最下层的十二位美人不需要承担力量,看起来最为轻松,但她们却承担着另一份任务。 只听得李元昊一声口哨,最下层平躺的十二位美人突然同时仰起头来,双手托举着上面美人的纤腰,小嘴吸住那湿润黏腻的花穴,温柔地吸吮舔舐起来。 “啊” “哦” “唔” 突然袭来的强烈快感让第二层的十二位美人异口同声地呻吟起来,但她们几乎承担着所有的重量,不敢移动半分,只得拼命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用放浪的淫叫去宣泄那如潮的快感,但却仍然难以控制身体的律动和抖颤。 最上层的十二位美人虽然有身下美人支撑,但却是最先承受冲击的第一道防线,只要有一人受不住,那整个玉腿编织成的网床便会连锁崩塌,所以她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无比艳羡地看着中间的黑云被李元昊宠幸,素手紧紧地搂住身下美人的娇躯,利用众人的力量,来分担李元昊与黑云的重量,以及那越来越沉重的撞击力。 最上层的美人们不仅被迫近距离地欣赏李元昊宠幸黑云,而且还听着身下美人的浪叫呻吟,因此最是难熬,她们大大张开的美腿间均是汁液横流,晶莹黏滑的蜜汁沿着臀沟淌到了身下美人的雪臀上,紧紧相贴的玉背也因为情欲的燥热渗出了点点香汗,使得玉背相贴之处加黏滑,如同躺于油脂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跌落,为了稳定身形,她们只得用背扣的双手牢牢搂紧身下美人的娇躯,夹紧同伴伸到腋下的玉足,来抵御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由于最下层的美人们口舌舔舐骚扰,第二层负重的十二位美人均难以自制地颤抖扭动,最上层的美人们自然也陷入了摇摇欲坠的境地,好在构成莲花阵的美人们都经历了严格的训练,最下层的美人们在舔舐蜜穴的同时,双手也高举着支撑住第二层美人们的身体,以防止她们过于兴奋而脱力,而第二层负重的美人们则强忍着上层的重量和下层美人的口舌骚扰,四肢着地,像一条长凳一样努力放平身躯,以便于上层的美人们保持平衡,最上层的美人们彼此间长腿交缠,结成坚实牢固的美腿网,分担李元昊与没藏黑云的身体重量以及交合产生的冲击力,三十六位美人配合默契,严阵以待,虽个个春情萌动,但却无一人疏忽懈怠,只是难耐地发出一声声娇嗲浪吟,以求发泄一点心中的忧闷。 顷刻之间,大床上便再次想起了阵阵莺声燕语,几乎所有的美人都在淫哼浪叫,即便她们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慰藉,但那种压抑而不可得的情绪却催使着她们,让她们一声高过一声,仿佛比赛一般,让整个寝宫充满了高亢的淫呼,此起彼伏的声浪穿过房顶,透过围墙,惊飞了栖息的鸟雀,传到了府邸之外,远远地回荡在夜空之中 直到此时,李元昊精心设计的万象莲花法阵才真正完全运转起来,每一个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淫戏之中,此起彼伏的放浪呻吟,颤抖不已的赤裸娇躯,满目的肉欲横流,满耳的莺歌燕语。 感受到身下美人阵的沉迷与放荡后,李元昊精神倍增,奋起长枪,直捣敌阵,插进捣出,杀得黑云阴精狂泻,玉体痉挛,哀叫连连,欲仙欲死,但饶是如此,黑云仍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那紧窄的蜜穴依然像蛤蚌一样收缩蠕动着,试图榨出李元昊的第一波子孙种。 这正是李元昊最宠爱黑云的原因所在,由于肉棒太过粗长,寻常女子很难承受住他威猛长枪的挞伐,即便经过房中术的训练,也会在他暴力的抽插下迅速败下阵来,让李元昊感觉索然无味,而黑云天生媚体,蜜穴既深邃又紧窄,且曲折多弯,内有层层肉壁,乃是不世出的“重峦叠嶂”名穴,才配得上李元昊这天下无双的威猛长枪,即便高潮十数次,黑云仍能沉浸其中,似乎拥有者无穷无尽的欲望,也难怪她为人妻后还与下人私通了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3 章 李元昊玩得兴起,突然将黑云翻了个身,摆成跪趴姿势,将肉棒从蜜穴里抽出,毫无征兆地插入了那后庭谷道之中。 黑云已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只觉身子轻飘飘的,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但那一下毫无征兆的插入却又唤回了她的神思,让她禁不住仰起头,发出了一声雌兽一般的哀嚎。 李元昊双手按住黑云那浑圆挺翘的肥臀,胯下肉棒轻插慢抽,一寸一寸地往菊穴内深入,不到片刻,竟然将那九寸多长粗壮肉棒全部插进了后庭菊穴之中,只剩下那紫砂茶壶一般的春袋垂在两腿之间了。 黑云的后庭早被李元昊开发调教得服服帖帖,经过了短暂的阵痛后,她很快便适应了那根粗长无比的肉棒,只觉那火烫的龟头完全插到了她的腹内,每一下冲顶都隔着黏膜在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凶猛的力道贯穿了她的全身,从菊穴而发,至檀口而出,强烈的快感催使着黑云,让她不自觉地收紧菊肛,好似一个收口荷包一样箍住了那条深入其中的巨蟒,让它难以进退。 不知不觉中,李元昊已经与黑云鏖战了一个多时辰,却还没有射出过阳精,这下被黑云的菊穴紧紧套住,好像宝剑入鞘一般,让李元昊肉棒隐隐膨胀,射精的冲动剧增,他也不想强忍,于是奋起余威,冲破了菊穴肠壁的限制,快速而猛烈地抽插了百余下,酣畅淋漓地射出了今夜第一股阳精 “唔好烫” 黑云被李元昊的勇猛肏弄得浑身瘫软,只觉那肉棒剧烈地颤抖着,一汩汩滚烫浓稠的精液喷射在肠壁上,烫得她媚眼翻白,浑身颤抖,那蜜穴间又再次涌出一汩黏腻的花浆,终于在高潮的极度兴奋中昏厥过去。 李元昊抱起失去意识的黑云,将她扔在了床上,稍稍歇了一口气,对着那织成玉网的十二位美人道:“轮到你们了,收阵准备吧” 那十二位美人早已等得心焦,听得李元昊此言,纷纷收起玉腿,足尖直指天空,玉腿如林,好似那莲花花瓣突然聚拢一般,将李元昊矮小黝黑的身躯团团围住。 李元昊站在第二层那十二位美人雪臀围成的圆环之中,环视着美人们高举的美腿下形状色泽各异的蜜穴,肉棒虽然刚刚射过精,但却不见一点软化,依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似将军手持宝剑在检阅士卒一般。 细细欣赏了一遍美人们的蜜穴雪臀和美腿后,李元昊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训练的成果十分满意,腰身一挺,肉棒便插入了前方美人的蜜穴之中,两只大手也不闲着,分别抽插玩弄着身旁美人的蜜穴。 “哦王子” 最上层的美人们亲眼目睹了李元昊与黑云的鱼水之欢,又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亢奋之中,身体就像曝晒了三日的干草一样,只需一点点火星便会燃起冲天烈焰,第一个被李元昊宠幸的美人尤甚,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被李元昊一插到底,仿佛快要渴死的鱼儿突然回到了湖泊中一样,且不说身体上得到的满足,光是第一个被李元昊宠幸带来的自豪和幸福感就足以让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了,李元昊的肉棒刚一插入,这位美人便感激涕零地呜咽出声,美美地泄出了阴精。 对于此种情况,李元昊已是见怪不怪,他快速地抽插了几下,然后稍稍稍侧过身躯,将那神勇无敌的肉棒迅速插入第二位美人的蜜洞之中。 这些美人姿色容貌身材皆是上上之选,但身体的耐受能力较之黑云却差了不知多少个档次,此前又在煎熬难耐中忍了一个多时辰,所以身体都亢奋不已,不到半个时辰,最上层的十二位美人便被李元昊那根长枪肏弄得阴精狂泻,浑身瘫软,仿佛凋零的莲花花瓣一般从最上层滚落到了床铺之上,而李元昊仅仅射过一次,依旧精神抖擞。 搞定了最上层的十二位美人后,李元昊意犹未尽地撸着坚挺如铁的肉棒道:“现在轮到你们这一群淫娃荡妇了,准备好,本王子要开始了” 这第二层的美人身材相貌上要略次于先前那十二位,但身板却比那十二位要结实一些,因此被李元昊选作莲花法阵的中坚力量,以承担重量。 听得李元昊之言,卸下了身上重担的十二位美人不约而同地俯下身躯,将肥硕的圆臀高高撅起,兴奋而紧张地等待着李元昊临幸 李元昊站在美人肥臀围成的圆环之中,俯视着那一个个丰满圆润而又白嫩柔软的屁股,胸中说不出的得意,他来回抚摸着那十二个肥美柔嫩的雪臀,感受着臀肉的绵软和弹性,一时竟下不定决心从那个开始。 这十二位美人先前已被最下层的那十二位舔得汁水横流,急切地渴望着李元昊粗长肉棒来填满她们空虚的内心,李元昊那蒲扇般的大手一落到她们的肥臀上,她们便难以自制地扭摆起肥臀来,檀口内也不断发出闷绝淫浪的呻吟声。 迟疑了片刻,李元昊终于选定了第一位临幸的美人,这个美人名为黛丝绮,波斯人士,乃李元昊攻略西凉时从一个部落首领处掠夺所得,虽然皮肤不够细腻,骨架略显粗壮,但金发碧眼的黛丝绮身材高挑,屁股又圆又大,而且非常耐肏,好似一匹高大健壮的白马,所以经常受到李元昊宠幸。 “哦” 只听得一声满足的娇呼,李元昊的长龙已深深地插入了黛丝绮的蜜穴之中,他深知黛丝绮身体结实,所以胯下肉棒毫不惜力,一插进去便狂风暴雨般抽插起来,顶得黛丝绮肥硕的大屁股荡出一波波肉浪,她高高仰起雪颈,放浪地呻吟起来,满头卷曲的金发随着臻首的左右甩动飘散在空中 “哦王子尊贵的主人黛丝绮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您请您不要怜惜黛丝绮尽情地使用黛丝绮的身体黛丝绮愿意为您付出一切尊贵的王子再用力一些插坏黛丝绮吧” 黛丝绮淫浪的呻吟引来了其他美人的嫉妒,但她们不敢表露半分,只是难耐地扭摆着肥嘟嘟的雪臀,期待着李元昊能早日临幸自己,有俩个美人还偷偷将素手伸到了胯下,去抚慰那空虚瘙痒的蜜穴。 李元昊很喜欢黛丝绮直白坦率毫不扭捏的性格,足足宠幸了她小半个时辰,直弄得黛丝绮泄了又泄,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李元昊这才作罢。 宠幸完黛丝绮后,李元昊未做片刻停留,奋起余威,继续临幸剩余的美人,但却有意漏掉了那两个忍不住自渎的女子,这两人懊悔不已,只得默默退出,跪在一旁俯首待罚。 李元昊毕竟不是铁打的,此前在黑云和黛丝绮身上耗费了太多体力,以至于宠幸最后这九位美人时,已略显疲态,但他还是坚持将那九位美人都宠幸了一遍,方才作罢,此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整整缠绵了一夜后,李元昊心满意足地躺在众位美人身上,头枕着黑云那对丰满柔软的乳瓜,身体下面垫着八个横躺成一列的美人,那双蒲扇般的大手依然不老实地在身下美人的酥胸上摸来摸去,回味着刚才的舒爽体验,渐渐进入了梦乡。 李元昊刚睡下没多久,一个脸型瘦长,身材中等,眼眶深陷,两颊高耸的中年男子便走入了寝宫,他看了一眼大床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美人们,脸上并无多少意外的表情,只是躬身唤道:“禀告王子,宋国那边有消息了。” 即便已经精疲力尽,但多年军旅生活养成的警戒心还是让李元昊瞬间醒了过来,他翻身坐起道:“讹庞,是不是宋国那边有消息了速速道来” 禀报之人正是李元昊的心腹没藏讹庞,他为人精明,诡计多端,好色贪淫,跟李元昊臭味相投,且精通巫蛊和方士炼丹术,善于炼制各种药剂,经常帮李元昊炼制春药和补药,寻找民间的美丽女子,因此深得李元昊信任,每次出行时李元昊都将他带在身边,也只有他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出李元昊的寝宫。 没藏讹庞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们,欲言又止地道:“王子” 李元昊会意,随手扯了一件袍子披上,走下床来,坐在圆桌旁,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本王子有要事商谈。” 美人们听得命令,纷纷披上衣裳走了,只有没藏黑云仍舍不得离开,她娇嗲嗲地道:“王子,您昨晚太劳累了,就让贱妾在旁服侍您,帮您按摩下肩膀吧” 没藏讹庞与没藏黑云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当初黑云能够与李元昊偶遇,正是因为没藏讹庞的精心安排,有了这层关系,所以黑云才舍不得离开。 李元昊眉头一扬道:“本王子与你兄长商谈国家大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在旁作甚” 黑云讨了个没趣,又见其兄面露难色,只得悻悻地退下了。 黑云走后,没藏讹庞才面带喜色地道:“王子,您的妙计果然厉害,刚才暗探来报,说杨家已经全体被贬为庶民,并责令逐出天波府,迁离汴京了。” 李元昊点了点头,目露精光道:“既然如此,接下来该是我们主动出击的时候了讹庞,你安排一下,我们立刻前往穆柯寨” 没藏讹庞略有些迟疑地道:“虽然杨家被逐出了天波府,但大宋疆土如此辽阔,王子凭何断定杨家众人一定会去穆柯寨呢” 李元昊胸有成竹地道:“本王子之所以认定她们会去穆柯寨,原因有三其一,杨家虽然只剩下了一群孤儿寡母,但她们绝不会就此认输,一定会试图找出事情的真相,洗清杨宗保的冤屈,以求东山再起。 其二,杨家上下如今都是带罪之身,以前那些所谓的故旧亲朋只怕都唯恐避之而不及,所以她们可以选择的去处其实并不多,无非就是以下四处,杨家发迹的火塘寨、高家驻守的交趾,呼延家驻守的三关,此外便是穆桂英的娘家穆柯寨了 考虑到杨家人素来要强好胜爱面子的因素,不到万不得已,她们绝不会投靠世交高家与呼延家,而火塘寨虽然是杨家的老窝,但地处深山之中,适合隐居,不利于打探消息,反观穆柯寨,位于宋辽夏三国交界之处,驻有私兵,寨主穆羽交游广泛,在江湖中名望极高,既可以保证杨家众人安全,又便于打探消息,所以此处才是落魄的杨家人最好的去处,即便有个别人不服,但以佘太君和穆桂英的才智气魄,也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其三,要想查明杨宗保身亡的真相,光凭官面上的那几个老臣还不够,必须要依靠江湖朋友,能够满足所有需要的,便只剩下穆桂英的娘家穆柯寨了” 没藏讹庞叹服道:“王子之分析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虽然身隔千里,但宋朝汴京发生的种种变故却分毫不差地按照王子定下的计策进行,若不是亲耳所闻,属下怎么都不敢相信只是属下尚有一个疑问在心,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元昊微微一笑,凝视着没藏讹庞的双眼道:“你是在好奇本王子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吧” 没藏讹庞惭愧地低头道:“王子真乃神机妙算,属下一切心思都瞒不过王子的眼睛属下确实有些纳闷,说句不怕得罪王子的话,以王子的地位和能力,只需要信手一招,便会有数不清的年轻靓丽的女子投怀送抱,又何必痴迷于那已为人妻为人母的穆桂英呢即便她再好,也已是年近四十的妇人了,又是敌国之人,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王子有什么差池,只怕大夏都会因此震动,王子何必要以身犯险呢” 李元昊神色淡然地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却不知本王子之心本王子坐拥数十个美娇娘,身边的确不缺女人伺候,但这些女人与穆桂英相比,如同寒鸦之比鸾凤,萤火之比皓月,实有天壤之别 本王子年少时,曾随父王去过宋辽边界观战,那时候穆桂英风华正茂,年仅二十二岁便代领帅印,指挥若定,调度有方,武勇才智,殊绝于人,率领宋军大破天门阵,扬威天下,海内驰名。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4 章 彼时本王子虽然年少,但穆桂英的飒爽英姿却给本王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当时本王子便暗暗发誓,要将这文武双全、智勇兼备的奇女子收入帐中,只供我一人驱驰 不料后来本王子行差踏错,被父王发落于军中,这一晃便是十五年,连本王子都以为今生将与穆桂英无缘,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日在如意楼之时,上天又让本王子遇见了她 讹庞,你是没有看到,不知道穆桂英有多么出众,若不是亲眼所见,本王子也不相信十五年过去了,年近四十的穆桂英还会如此动人心魄” 说到兴起之处,李元昊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双眼遥遥地凝视着东南方,目光里闪烁着憧憬和希望,面带兴奋地继续道:“十五年过去了她不再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女将军,但时光并未让她的容颜老去,反而褪去了青涩,增添了许多妩媚与风情,变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本王子身边女人虽多,但独缺穆桂英那样淡雅从容而又英气逼人的贵妇,这叫本王子如何能不动心呢” 没藏讹庞附和道:“王子之言,令属下顿开茅塞此前属下也听说过穆桂英之威名,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以下意识地认为穆桂英只是智计超群的智将,容貌并不出众,那日在如意楼时,属下恰巧因为走神,没能亲眼目睹穆桂英的英姿。以王子卓绝的眼光,竟然对穆桂英的容貌身姿有如此高的评价,实在让属下有些惊讶,看来这穆桂英真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绝色美人了但是属下还有一点疑问,既然王子对穆桂英如此倾心,何不趁杨家落难之际,将穆桂英带回大夏,以王子的魅力,还怕穆桂英不顺从么” 李元昊眼睛微微一眯,透出两点狡黠的光芒,摇摇头道:“你太小看穆桂英了似她这般冷静睿智而又深受女节礼教影响的女子,如果强行占有她的身体,非但无法让她顺从屈服,而且还会让她产生很强的抵抗之心。本王子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将整个身心都交托我,而不是一个毫无感情逆来顺受的女奴,不想要一具冰冷的尸体讹庞,你方才之言不仅小瞧了穆桂英,还小瞧了本王子,你以为本王子费尽心机去追求穆桂英,只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么” 没藏讹庞后背一凉,忙躬身拱手道:“属下不敢,王子言下之意,莫非与穆桂英的统帅之才有关” 李元昊目光如电地扫了没藏讹庞一眼,缓缓地道:“看来你还没完全糊涂,本王子还以为你的心思全放在女人身上去了呢本王子志在天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完全丧失理智 说实话,若论容貌,穆桂英算不得貌若天仙,倾国倾城,论身材,天底下也不乏身姿曼妙、仪态万千的美妇。 本王子最看重的,不是穆桂英的美貌与气质,而是穆桂英那智勇兼备文武双全的统帅之才 穆桂英虽已远离战场多年,但她眉宇间的英气却没有消散半分,凛凛的双目中仍旧闪着智慧冷峻的寒芒,让人望而生畏。从她那矫健的身姿来看,本王子可以断定,这些年穆桂英绝没有放松过武艺的修炼,她随时可以穿上戎装,跨上战马,驰骋于疆场,重新成为大破天门阵时那个英姿飒爽所向披靡的女元帅 我大夏经过历代祖先的励精图治,疆土日渐广阔,国力明显提升,但各个方面依旧与宋辽有着不小的差距,尤其是人才,虽然这几年父王在本王子的建议下广纳贤才,招募了许多有能之士,但仍然不够,尤其缺少能纵观全局领兵作战的统帅 讹庞,你还记得本王子在汴梁时与你所说之言么若想攻灭宋国,必须要在本王子领兵出征之时,同时抵御辽国的趁虚偷袭,而我大夏国内,尽是武力过人但不懂巧计的勇将,龙金环虽有些头脑,但充其量只能做个先锋,攻取营寨城池尚可勉强一用,若是让他独当一面却是万万不行的穆桂英师从离山老祖,精通兵法,武艺超群,心思缜密,冷静睿智,且精通布阵破阵之法,才能远在其夫杨宗保之上,但却因巾帼之身而得不到重用,只能赋闲在家,相夫教子,实在是暴殄天物若她能为我大夏所用,坐镇边疆,辽人怎敢入侵,本王子又有何后顾之忧” 没藏讹庞满脸惭愧地道:“王子深谋远虑,胸怀天下,属下目光短浅,未能领会王子心意,请王子责罚” 李元昊拍了拍没藏讹庞的肩膀道:“讹庞,你跟随本王子已有多年,为本王子出谋划策,功劳卓著,黑云又是本王子最宠爱的女人,本王子对你最是信任,今天跟你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完全明白本王子的意图,切莫掉以轻心。 以穆桂英之聪慧,我们要想完成此计,必须做到滴水不漏,若是走错一步,那之前精心布的局便很有可能毁于一旦,本王子之所以不肯用强,目的就是为了让穆桂英心悦诚服地归顺本王子,归顺我大夏,攻心为上,攻身为辅,你可明白” 没藏讹庞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按照王子的计划,谨慎行事 但若要让穆桂英这等名满天下的巾帼英雄归顺我大夏,恐怕难度不小” 李元昊笑了,笑得极其张狂,充满了野性和淫邪,半晌后忽然收敛笑容,目光如隼地看着远方,豪情万丈地道:“正因为收服穆桂英之心很难,所以本王子才觉得有意思真正的强者就应该迎难而上,将一座座高山踩在脚下,若是连一个穆桂英都征服不了,谈何横扫中原,征服天下” 没藏讹庞单膝下拜道:“王子雄才伟略,气吞山河,属下有幸追随王子,必将竭尽所能,为王子之伟业献出绵薄之力,万死不辞” 李元昊扶起没藏讹庞,面带欣慰道:“好本王子要的就是你这种胆识与决心此行凶险万分,困难重重,非是往日寻芳猎艳可比,要想征服穆桂英这等智勇双全的女人,除了智谋和胆略之外,还得仰仗你的特殊才能,本王子之意,你可明白” 没藏讹庞瞬间会意,连连点头道:“请王子放心属下会准备妥当的。” 李元昊赞了一声好,转身望向东南方,斩钉截铁地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奔赴穆柯寨,早到一日,我们便多一分胜算” 没藏讹庞应了一声是,告退准备去了。 未完待续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五回 初识元昊) 2017年11月19日第五回初识元昊上回说到凯旋而归王子府邸纵情享乐,诡计多端主仆二人潜入江湖,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话说杨家一行人遣散奴仆,收拾行头,搬出天波府,离了汴梁城,在穆桂英的带领下,直奔穆柯寨而来。 杨家原本人丁兴旺,但自从金沙滩一役以来,杨家多人为国捐躯,便只留下了六郎杨延昭这一脉单传,如今宗保壮烈殉国之后,杨家将竟只剩下了年幼的杨文广这一个男丁,天波府内除了未曾婚配的广走在最前头带路。 眼见日头渐渐升高,阳光也越来越毒辣,刺眼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山间的草木也懒洋洋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行人顶着烈日在山间走了两个时辰,均是汗流浃背,饥渴交加。 杨文广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这三十几天来颠沛流离,既没睡过好觉,也没吃过一顿安乐饭,早已心生不满,多亏大娘二娘等长辈们宠着让着,才没有使性子发脾气。 进山之后,杨文广连马车都没得坐了,只觉腿都走断了,加之天气炎热,晒得他心火旺盛,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些牢骚话,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后,杨文广忽然一屁股坐在路旁,气呼呼地埋怨道:“都走了半天了,还有多久才到呀这路也太难走了,天又热,我不想走了” 穆桂英看了看前方,柔声道:“广儿,翻过这座山头和前面那座山,就到穆柯寨脚下了,快起来赶路吧大家都一样走路,你堂堂男子汉难道还不如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么” 杨文广不甘地看了身后艰难前行的众人,嘟囔道:“老祖宗不是还坐着马车么我走不动了,我也要坐车。” 穆桂英见杨文广如此娇气,不由得心生怒气,本想呵斥不听话的杨文广,又想起杨宗保托梦时交代的遗言,心里一阵辛酸,火气也自然消散,语气温和地道:“老祖宗都年过广几句,忽见山坡上方的灌木草丛一阵异动,定睛一看,竟发现隐约有人头攒动,忙高呼道:“大家小心有埋伏” 话音刚落,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枝羽箭破空而来,迎面射向穆桂英的面门,但羽箭虽快,却快不过穆桂英的身手,眼见羽箭到了跟前,她轻舒玉臂,将这枝偷袭的利箭轻而易举地拨开,然后身形一转,护在了杨文广身前,再次高呼道:“注意隐蔽保护老太君”小説站官網んttps:>卅卅yьázんu.んttps:.yьázんu.小説站官網んttps:.γЪáηzんu.ηんttps:.γЪáηzんu.η小説站官網んttps:>卅卅γЪηzんu.ηんttps:.γЪηzんu.η佘太君彼时仍在马车上,偌大的马车靠在路边,自然成了最显眼的目标,听得穆桂英之呼喊,张金定等人忙冲向马车,想护住佘太君周全,然而山顶上的敌人早有计划,数十枝羽箭齐发,分别袭向杨家众人,逼得她们只能闪转腾挪躲避袭击,无法靠近马车。 穆桂英见事态紧急,于是顺手一拉,将马儿牵到跟前,让杨文广藏于马背后,自己则悄悄地向马车处移动。 佘太君困于马车内,无计可施,见穆桂英舍了杨文广来救她,忙大声疾呼道:“桂英,别过来保护好文广要紧”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5 章 佘太君虽已年过破的念头,回身将杨文广护在身后,长剑一指,娇叱道:“贼徒你们究竟受何人指使,在此地设伏戕害我杨家”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6 章 来人勒住马,面露不悦道:“我乃穆柯寨中人,尔等不经通传,犯我边界,却反诬我等加害,真乃莫名其妙” 穆桂英心头一震,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来人面如古铜,方面阔口,细眉长目,垂耳重颐,记忆中没有半点印象,于是冷哼一声,娇叱道:“无耻匪徒,尔等在此埋伏,偷袭我杨家老少妇孺,还要假借穆柯寨名义,玷污穆柯寨名声,真乃恬不知耻你若是穆柯寨中人,为何我毫无印象” 来人“咦”了一声,语气缓和道:“我穆柯寨向来自耕自种,与民秋毫无犯,从不做拦路劫财的勾当听夫人之言,其中似乎有误会,在下乃是巡山之时,听得这山坡上有异响,所以才率手下兄弟前来察看,实不知夫人所言何事,还请夫人释疑。” 穆桂英见来人言辞恳切,神态恭谨,心道此人若是伏击自己的匪首之同伙,按理来说应该直接动手,无暇与自己争辩,而自己离开穆柯寨已有十五六年,十几年的时间,人来人往,物是人非,委实不能以从前的印象来下定论。 想到这里,穆桂英眼中的杀气减了三分,但并未放松警惕,手中剑依然直指着来人道:“方才有贼徒在此伏击,导致我杨家众人失散,你说你是穆柯寨中人,有何凭据”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块铁牌,抛向穆桂英,嘴里道:“这方圆数十里,皆是我穆柯寨地盘,怎会有人在此伏击夫人往我穆柯寨而来,想必是故旧亲朋,此令乃是穆柯寨头领的证明,不知夫人能否识得” 穆桂英接过铁牌,仔细打量了一番,回道:“看来你所言非虚,以此令牌来看,你应该是穆柯寨地字号头领” 来人惊讶万分地道:“夫人为何对令牌如此熟悉略微一观便知某的身份。” 穆桂英将铁牌抛还给来人,正色道:“这些令牌乃是当年我在寨中时建议爹爹打造而成,目的是用来调度寨中兄弟,分清身份等级,岂能不识” 来人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滚鞍下马,单膝下跪道:“属下拜见大小姐,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小姐恕罪” 穆桂英柳眉一竖,警惕地道:“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身份” 来人再度抱拳施礼道:“属下虽来穆柯寨时日不长,但普天之下,谁不知穆柯寨寨主膝下有一千金,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巾帼不让须眉,挂帅大破天门阵,威名远扬于天下,方才大小姐说此令牌是令尊打造,属下即便再愚钝,也自然能猜出来” 两人正说话时,后面的兵丁也赶到了面前,一须发皆白的老者仔细地打量了穆桂英一番,三步并作两步跑至跟前,扑通一声下跪道:“小姐,真的是你,老奴还以为眼花了呢”小説站官網んttps:>卅卅yьázんu.んttps:.yьázんu.小説站官網んttps:.γЪáηzんu.ηんttps:.γЪáηzんu.η小説站官網んttps:>卅卅γЪηzんu.ηんttps:.γЪηzんu.η穆桂英一眼便认出老者乃是跟随父亲几十年的老部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忙上前一步扶起老者,激动地道:“福伯,快起来,折煞桂英了。” 福伯站起身来,见穆桂英孑然一身,衣衫单薄,于是关切地问道:“小姐怎生这般打扮,若是回来探亲,怎么连个随从都没有姑爷呢” 一提起杨宗保,穆桂英内心就仿佛被刀扎一般,但此时此刻,穆桂英关心杨家其他人的安危,于是收起悲伤的思绪,急切地道:“先不说这些,福伯,刚才有贼徒在此伏击,致使我们家人失散,祖母她们往山下去了,你快带着兄弟们下去接应” 福伯虽然年长,但脾气却依然火爆,听得穆桂英此言,他暴跳如雷地道:“什么有人敢在穆柯寨的眼皮下对小姐不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兄弟们,跟我来,去宰了那群狗娘养的” 说罢,福伯气冲冲地带着数十个手下往山下冲去。 穆桂英和福伯说话时,那地字号头领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穆桂英,他不是别人,正是穆桂英的杀夫仇人,西夏二王子李元昊 这是李元昊与穆桂英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相见,虽然李元昊对穆桂英心驰神往已有多年,但那几面都是匆匆一瞥,穆桂英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李元昊的存在,而现在,他们终于有了交集,所以这一刻在李元昊心里有着很重的份量,他兴奋地捏紧了拳头,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近在咫尺的穆桂英眼神飘忽地凝视着福伯远去的方向,压根就没留意到身旁这矮小汉子不经意间露出的不同寻常的眼神,那是一种让人心生畏惧的眼神,仿佛一头饥肠辘辘的恶狼紧盯着进入它攻击范围的羊羔,然而此时此刻,穆桂英心里挂念的全是杨家众人的安危,完全不知道她即将踏入了一个为她精心设计的阴谋之中,若是她知道身旁之人便是她的杀父仇人,只怕立刻就会拔剑相向,怒斩仇敌了 穆桂英心里终是放心不下,看了片刻。便欲下山而去,李元昊却突然伸手阻拦道:“大小姐刚刚才经历了一番恶战,不如和小公子在此地歇息,营救之事,交给属下便好。” 穆桂英见李元昊一边说,眼睛一边看向旁边的草丛,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杨文广正缩在那草丛堆里,原来穆桂英回身阻挡李元昊时,杨文广出于害怕,悄悄地离开了她身边,躲到了路旁的草丛里,穆桂英由于背对着杨文广,又要防范李元昊,所以并未察觉,福伯等人也没有看见杨文广,而李元昊却是看得真切,只是碍于身份未明,一直没有点破,直到此时才出言提醒。 想起杨门祖孙三代忠烈之英勇无畏,再看儿子杨文广如此胆怯窝囊,穆桂英心里又酸又苦,只恨自己没有教育好儿子,才让他落得如此不济,但穆桂英气归气,却始终保持着理智,她心知儿子正处于性格形成期,内心极其敏感,若是当着外人的面指责呵斥他,非但无法让他改进成长,反而会伤害他的自尊,于是暗叹一口气,上前扶起杨文广,温柔地道:“广儿,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杨文广显然是受惊过度,一头扑进穆桂英怀中,心有余悸地道:“娘,那些贼徒走了么不会再回来了吧大娘她们哪去了” 穆桂英轻抚着杨文广煞白的面庞,轻声安抚道:“广儿别担心,娘亲已经派人去接应祖母她们了,不会有事的。” 李元昊定定地凝视着穆桂英母子,狭长的眼睛里充满着困惑和庆幸,之所以困惑,是因为杨文广的胆小懦弱,李元昊不明白为什么忠勇刚强的杨宗保会生出这样的儿子,而之所以庆幸,也是因为杨文广的胆小懦弱,在跟杨宗保对垒之后,李元昊便深深觉得,杨家会成为阻碍他征服天下的绊脚石,而作为杨家仅存的男丁,杨文广最有可能成为那个最棘手的对手,因此在设定计划时,李元昊曾考虑过是否应该除掉杨文广,让杨家彻底绝后,但又怕穆桂英生无可恋,致使全盘计划落空,所以才没有做出如此狠毒的决定,而现在看到杨文广如此胆小怕事,李元昊心里的隐忧一扫而空,对于实施他的计划也越来越有把握了 方才交谈之时,李元昊就假借着辨认身份上下仔细打量了穆桂英一番,这也是他初次近距离地欣赏到穆桂英的风姿,见穆桂英虽梳着丧髻,带着些许哀思的娇颜上也未施半点粉黛,但那天生丽质的鹅蛋脸上依然光彩照人,柳眉之间隐约流露的英气是让人心生寒意 刚才冲阵时,为了诱敌,穆桂英早已将身上的斩衰解下,所以此时穆桂英上身仅着了一件单薄的白绢圆领对襟素服和一条素色肚兜,自是无法完全遮掩住那丰满诱人的身段,尤其胸前那对圆润饱满的酥乳,正好似两座险峰突兀耸立,将素服前襟撑得鼓鼓囊囊,似乎随时要爆衣而出,适才近身杀敌时,恰巧有几滴敌人的鲜血溅落在她的胸前,鲜红的血迹斑斑点点,与素白色的衣裳相互映衬,好似几朵寒梅傲雪绽放,看得御女无数的李元昊心驰神往,深感此行选择之正确 穆桂英的外貌身段已然令李元昊倾心爱慕,但相较于外貌,穆桂英身上自然散发的高贵冷艳与沉着睿智并存的气质让李元昊为之疯狂 为了确保伏击计划顺利完成,李元昊特意向寨主穆羽请命巡山,当探子发现杨家一行人的行踪后,李元昊又借故只身离开,早早地埋伏在山坡上,暗中观察着杨家众人的动静,指挥着这场行动,所以穆桂英的一举一动都被李元昊尽收眼底,面对偷袭埋伏,她沉着镇定,勇猛果敢,独闯敌阵,面对未知的威胁,她反应迅速,机敏警惕,当机立断,即便身临绝境无路可退之时,她也绝不退缩,而是展现出殊死一搏的勇气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当李元昊快马追上穆桂英母子时,穆桂英回身持剑而立那一刻,李元昊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这种感觉李元昊太熟悉了,因为他不久前就曾感受过,那是在陷金山下,他的对手也是身陷重围无路可退,但依然刚强勇猛,孤身冲阵,那坚毅决绝的眼神让李元昊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不用说,这位对手便是穆桂英的亡夫杨宗保,而现在,李元昊面对着杨宗保的遗孀,他志在必得的穆桂英,又一次感受到了这股冷冽如数九寒冬的杀气,在那一瞬间,李元昊一向坚定如山的心竟破天荒的有些动摇,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疑问:“这样一个刚烈坚强而又睿智沉着的女子,自己果真能将她收服,让她抛夫弃子,为己所用么” 好在李元昊的担心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他发现在穆桂英舍身护犊之时,年轻的杨文广竟然因为胆怯而悄悄地躲到了路旁的草丛里,这让李元昊多少有些诧异,甚至有点哑然失笑,在那一刻,李元昊忽然想起了征服西域时见过的一种怪异鸟类,这种鸟身形奇大,有翼却不能飞,一遇到危险就会把头扎进沙子里,自以为安全,却将身子露在外面任人宰割,而杨文广当着他的面躲进草丛的行为无疑像极了这种鸟 看到此举,李元昊的信心大增,甚至还有点小膨胀,所以才斗胆出言,拦住了救人心切的穆桂英,看着穆桂英温柔抚慰着杨文广,李元昊心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因为从这一幕李元昊便清楚地意识到,穆桂英这个坚固的堡垒终究还是有弱点的,而这个弱点正是她深爱的儿子杨文广 寻找到突破口的李元昊慢慢放松下来,他惬意地偷瞄着忙于安抚杨文广的穆桂英,欣赏着那纤细的柳腰和笔挺的玉背,穆桂英弯腰扶起杨文广的一刹那,李元昊十分有幸地看到了穆桂英那隐藏着粗麻布裙下异常肥美圆润的肉臀的大半轮廓,而仅仅一眼,身经百战游戏花丛的李元昊便轻松脑补出了肥臀的全貌,他甚至已经看到了穆桂英撅着雪白圆润的肥臀,在他的征伐下扭腰挺胯、娇羞逢迎的画面,听到了穆桂英哀怨中带着兴奋的婉转呻吟,胯下那雄壮的阳根也不自觉地抬起了头,若不是他穿着全副甲胄,那两腿之间高耸的帐篷便要将他的心思暴露得一干二净了 “贼徒有备而来,且人多势众,福伯他们不知底细,为免不测,你我还是一同下山去接应吧” 清脆如同银铃般的声音骤然响起,拉回了李元昊的思绪,目光中的淫邪也瞬间消失,他点了点头,一脸恭敬地道:“属下遵命” 穆桂英瞥了李元昊一眼,搀扶着杨文广往山下走去。 李元昊故作诧异地道:“小公子受惊,大小姐带着他下山多有不便吧不如让手下兄弟先行送小公子回寨,或是陪小公子在此地歇息等待” 穆桂英平静地道:“不必了他杨家子孙,迟早要继承父辈遗志征战沙场的,今天正好让他历练一番,认识到现实有多么残酷况且那些贼徒居心叵测,可能还会卷土重来,留在此地也不安全” 李元昊心知穆桂英仍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也不再坚持,而是献殷勤道:“大小姐所言极是那就请大小姐和小公子上马,属下跟兄弟们静听大小姐差遣” 穆桂英略微思考了一番,心知以杨文广此时的状态,走下山不知要何时,但还是礼貌地问道:“李头领身披重甲,却要将马让与我,自己下马步行,岂不劳累” 李元昊不以为然地道:“属下曾经也是行伍中人,披坚执锐,翻山越岭皆是常事,岂会在乎这点辛苦,大小姐切莫多言,赶紧上马,免得延误了救人之事。” 穆桂英见此人虽然形容古怪,但说话行事恭谨有礼,且句句言在要处,于是也不再执着于这些琐碎之事,一个鹞子翻身轻巧地骑上战马,再顺手一拉,将杨文广拉到马背上,长腿一夹马肚,向山下疾奔而去。 须臾,穆桂英来到了山下,只见福伯正带着手下到处察看,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兵刃,血迹遍布,可想而知这里曾发生过怎样一场恶战,让穆桂英忧心的是,这里既没有发现杨家众女将的踪影,也没有发现佘太君乘坐的马车,甚至连一具匪徒的尸身都没有留下 “莫非祖母她们已经遭了不测或是被贼徒劫走了” “不,不会的以大娘二娘和八姑九姑她们之能,绝不会敌不过这些贼徒” “那她们究竟去了哪里呢为何不回来与我会合” “难道说刚才这些人都只是诱饵,敌人另有埋伏和陷阱否则为何连一具贼徒的尸体都没有留下呢” 穆桂英越想越觉得可怕,神情也越发凝重,躲在穆桂英身后的杨文广此时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探出头来看了看,却看到遍地的血迹,于是迅速缩回了穆桂英背后,惊慌地道:“娘,这里好多血,老祖宗该不会已经”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7 章 “不会的祖母和伯母婶娘她们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女中豪杰,况且有杨家历代英杰在天之灵庇佑,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穆桂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杨文广,也强行驱散了自己心中那些可怕的念头,翻身下马,跟其他韧一起察看着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迹。 不多时,李元昊也带着手下们赶到,他快速扫了狼藉一片的现场,心里暗道:“杨家这些女流之辈还真不能小觑,纵使本王子计划如此周密,仍然经历了一场血战,想来必定折损了不少精锐,不过既然没留下尸体,必定有所收获,就是不知这收获如何” 众人分散搜寻了一会,忽然有人高喊道:“大家快来看,这里有情况” 穆桂英离那人最近,听得此言,第一个上前察看,果然发现地上有两条很深的车辙,她心头一震,于是顺着车辙快步往前探查,走了一二里路后,来到了一处高达百余丈的断崖边,车辙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祖母所乘的马车摔下了悬崖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带着无比忐忑的心情,穆桂英往断崖下望去,但令她无比揪心的是,一堆马车残骸正静静地躺在断崖下,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全貌,但穆桂英心里很清楚,一般人绝不会来到这荒无人烟的悬崖边,崖下的残骸无疑就是佘太君所乘的马车 “祖母大娘排风是桂英的粗心大意害了你们如今你们都离桂英而去难道是老天真要亡我杨家” 满腔的悲痛和深深的自责从心底升腾而起,如同万把钢刀在腹内乱搅,让她痛不欲生,身子也忽然变得无比虚弱,感觉被掏空了一般,浑身轻飘飘的,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在面对敌人刀山剑阵之时,穆桂英也从未皱过一下眉,但如今,她却像突然得了重病一般,浑身乏力,摇摇欲坠 不错,穆桂英是绝世无双的统帅,是智勇兼备的巾帼英雄,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并非铁打钢铸,短短的一个多月以来,穆桂英先是经历了丧夫之痛,紧接着又蒙受了千古奇冤,差点被满门抄斩,即便侥幸逃过了死罪,但天波府被抄、全家被革去功名、贬为庶民,被逼迁离汴京,这一系列的遭遇都像沉重的石头一样压在穆桂英的心头,而现在,佘太君的离世和杨家众人的下落不明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穆桂英本就不堪重负的心房上 虽然今日被伏击说起来不能怪她,但穆桂英依然觉得是自己太过大意,犯了兵家大忌,才导致了佘太君等人的罹难,一时间,懊悔与悲痛,自责与愧疚等种种不良情绪一齐涌上心头,好似决堤的山洪一般,击垮了她那本就不堪重负的心防,一向刚强冷静的穆桂英眼眶一红,竟流下了软弱的泪水 名扬天下的女元帅穆桂英会像个平凡的弱质女流一样伤心哭泣,说出来只怕没人会信,但坚强总是有底限的,当这么多的苦难和噩耗轮流袭来时,再坚强的人也免不了崩溃 随着穆桂英坚韧的心防一时崩溃,身体上的疲惫也落井下石地缠上了她。 自从杨宗保英勇殉国后,这些天来穆桂英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晚都是在悲痛的思绪中辗转难眠,刚强如她,自是不能让家人担心,所以平日在家人面前,穆桂英一直强撑着,不敢表露出一丝疲惫困倦。 如今心防崩塌后,长途跋涉的劳累,翻山越岭的艰辛以及刚才那场恶战的疲劳便一股脑涌了上来,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向强健的穆桂英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脚下一软,高挑的身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这一倒若在别处尚不打紧,但要命的是,穆桂英脚踏之处乃是百丈悬崖,只要摔下去,定然粉身碎骨 “不好” “小姐小心” 由于穆桂英走得很快,福伯等人离她至少都有好几丈的距离,这距离要想救到穆桂英完全不可能,所以眼看着穆桂英身子倒向悬崖,身后的人群只能发出惊叫,却无一人反应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高呼,一个矮壮的身影如疾风般杀到了穆桂英面前,抱住她的身子猛地往回一扯,硬生生地将穆桂英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他的出现是如此的及时,身手是如此敏捷迅速,以至于福伯等人根本没看清他从何处窜出来,只知道自己尚在惊慌失措之时,此人已经冲到了悬崖边,拉住了穆桂英,如果再慢一点,穆桂英便凶多吉少了 惊险的一幕让福伯等人捏了一把冷汗,但这一切还未结束,由于事发突然,救人心切,那人救回穆桂英时竟将她身子完全凌空抱起,为了让她远离危险地带,那人又顺势往回一滚,两个人缠抱在一起,重重地倒在了悬崖内侧的草地上 “嗯宗保” 虚弱昏厥的穆桂英并未被众人的惊叫声惊醒,昏沉的脑海依然浑浑噩噩,仿佛进入了梦境。只觉一阵风儿从身边刮过,身子便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紧接着身子一沉,又被这双大手的主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小説站官網んttps:>卅卅yьázんu.んttps:.yьázんu.小説站官網んttps:.γЪáηzんu.ηんttps:.γЪáηzんu.η小説站官網んttps:>卅卅γЪηzんu.ηんttps:.γЪηzんu.η一股男儿独有的气息扑鼻而来,让穆桂英禁不住发出了一声梦呓般的轻哼,竟不自觉地喊出了日思夜想的亡夫名字,因为在穆桂英的一生中,只有过杨宗保这一个男人,在她的记忆中,只有杨宗保像刚才那样抱过她,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也只有在这种时刻,她才像是个真正的女人,柔情似水的女人,虽然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年没有体会过,但依旧刻骨铭心 陷入昏迷梦境的穆桂英沉浸在丈夫给予的霸道的压迫中,呼吸着那久违的热烫男儿气息,心中感觉到无比的安心和温暖,虚弱疲惫的身子也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一双柔荑主动绕住了身上男人的脖子,水汪汪的妙目眯成了一条细缝,朦朦胧胧中向心爱的夫君渡送着求爱的秋波 然而穆桂英并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并非她朝思暮想的亡夫杨宗保,而是她的杀夫仇人李元昊,陷入半昏迷的她只顾着倾诉多年积压的爱意,却阴差阳错,让这个觊觎她多年的仇人享受了夫君的待遇 对李元昊来说,今天的意外收获简直让他欣喜若狂,由于担心穆桂英会发现遗留的蛛丝马迹,所以李元昊一直紧跟在穆桂英身后,没想到穆桂英会在悬崖边上突然晕厥,给了这个英雄救美的绝佳机会,他很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在救回穆桂英后,故意装作不支摔倒,好借此机会一亲芳泽,但李元昊万万没有想到,由于这段时间心理的不堪重负和对亡夫的思念,昏迷中的穆桂英竟将他当成了杨宗保,不仅没有抗拒他的借机猥亵,而且还投来了求爱的讯号 李元昊心里万分激动,同时又万分遗憾,激动的是初次相识他就可以拥抱着梦寐以求的穆桂英,享受着穆桂英难得流露的女儿柔情,遗憾的是此情此景下不容他继续享受,因为不远处福伯等人正在迅速赶来 “该死” 作为一个立志征服天下之人,李元昊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他知道现在拥有的只是大餐前的小甜点,还远不到他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所以在闭着眼体会了一番似水柔情后,李元昊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摆出了一副关切的模样,急切地开口呼唤道:“大小姐,醒醒” 想归想,做归做,虽然迫于形势不能肆意妄为,但李元昊却舍不得站起身来,依然打着关切的名义压在穆桂英身上,甚至还借着身上甲胄的掩护,将那双蒲扇般的大手贴在穆桂英肥美圆翘的肥臀上,隔着粗麻布裙感受着这个名满天下的美妇臀肉的紧实和弹性 近距离的呼喊和陌生的声音终于让穆桂英意识到了异样,她睁开妙目一瞧,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并非她的夫君,而是刚刚才认识的地字号头领,而她的柔荑也正是挂在这个黄脸汉子的脖颈上 惊觉失态的穆桂英闪电般地缩回了手,本能地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却没想到这个男人虽然个头矮小,身躯却格外沉重,加之他还披着全副甲胄,所以虚弱的穆桂英推了两下都没有推开李元昊,而与此同时,意识完全恢复的穆桂英还发现,这个男人的双手正牢牢地抱着她的肥臀,适才挣扎推搡之时,那双大手似乎还在有意无意地揉捏着她的臀肉,这让一向洁身自好的穆桂英羞得无地自容,本想厉声呵斥这个男人,却又见他一脸的关切,仔细一回想,穆桂英才明白发生了何事,即便再羞再怒也不好发泄,只得一咬银牙道:“你放开我让我起来” 李元昊心中得意极了,但面上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声道:“属下该死该死冒犯了小姐属下这就将小姐扶起来” 李元昊一边唯唯诺诺地赔罪,一边迅速从穆桂英身上爬起来,但却又动了一个坏心思,在起身的同时也顺势将穆桂英抱了起来,而他的双手一直贴在穆桂英的肥臀上,所以抱起穆桂英时,双手自然还是托着穆桂英的肥臀,再一次占了她的便宜 一再被轻薄的穆桂英又羞又恼,却又不知李元昊到底是有意轻薄还是无意为之,恰巧此时杨文广等人也来到了悬崖边,为了颜面,穆桂英也不好与李元昊在了一旁。 杨文广由于心慌,所以一直走在队伍的中间,他来之时并没有看到穆桂英昏厥,只看到了李元昊将穆桂英压在身下,出于气愤,于是怒气冲冲地走到李元昊面前,狠狠地推搡了李元昊一把,质问道:“你这登徒子,方才对我娘亲做了什么” 杨文广之所以推李元昊,潜意识里是想让李元昊远离穆桂英身边,保护穆桂英,同时给李元昊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身材矮小的李元昊下盘却稳如磐石,一向纨绔的杨文广全力一推,不但没有推开李元昊,反而因为用力过猛而摔了个趔趄,真个是弄巧成拙,在众人面前出了洋相 穆桂英昏厥时,福伯和几个手下离得较近,看到了事发的全部经过,见杨文广误会了李元昊,忙出面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方才小姐差点跌落悬崖,是李头领反应神速,救回了小姐,他那是为了救人,并不是有意轻薄” 杨文广听得此言,面子上是挂不住,气呼呼地望向穆桂英道:“娘,他说的可当真” 杨文广虽然莽撞,但他情急之下护母的举动还是让穆桂英倍感欣慰,她搂住了杨文广,点点头道:“福伯说的没错,方才是娘不小心,这位李头领救了娘一命,你误会他了,快跟他道个歉。” 李元昊笑着摇摇头道:“不必了,小公子也是孝心一片,可以理解,事出突然,属下刚才行为失当,确实容易让人误解,还望小姐恕罪” 穆桂英此时已冷静下来,见李元昊虽面相古怪,但自始至终都神色淡然,言辞举止也恭谨有礼,并不像是借机轻薄,转念一想:“若没有他及时出现,自己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电光火石之间,谁又能顾得上男女有别呢” 想到这里,穆桂英暗叹这段时间来噩耗太多,让自己都变得疑神疑鬼了,于是转过身来,对李元昊躬身道谢道:“多谢李头领出手相救,桂英铭记于心” 李元昊忙躬身还礼,并连连摆手道:“小姐太客气了属下只是举手之劳,何足道谢再说若不是寨主仗义收留,属下都不知天下何处可安身,寨主之恩情即是小姐之恩情,属下报恩还来不及,又有何资格接受小姐的感谢呢” 听得李元昊此言,穆桂英加坚信自己太过多心,于是点点头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李元昊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小姐说的极是,一切都是天意” 这一个意外对穆桂英来说个小劫难,又是一种提醒,在看到杨文广维护她的时候,穆桂英忽然清醒过来,深深意识到了她所背负的责任,明白了活下去的意义:“事已至此,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坚强振作,那儿子怎么办又有谁来为夫君报仇谁来为杨家申冤” 片刻之间,穆桂英便驱散了心中那些阴霾,找回了从前的自己,她的美目内重新焕发了神采,面容上也再度呈现出坚毅的神情,略微思考了一番后,平静地道:“福伯,麻烦你再到四周山上搜寻一下,看有没有八姑九姑她们的踪迹,再派几个兄弟去崖下检查一下马车的残骸,如果祖母她们不幸遇难,请你将她们的遗体带回来。” 说罢,穆桂英转身牵起杨文广的手,对李元昊道:“李头领,我与广儿长途跋涉,身体疲累,为防贼人再度偷袭,请你护送我们回寨吧” 李元昊正视着穆桂英,脸上云淡风轻,心潮却如海浪般汹涌澎湃,只稍一眼,李元昊便知道穆桂英跟刚才那个虚弱昏厥的妇人已经判若两人了,现在的她才是世人熟知的穆桂英,那个永远沉着冷静的女元帅。李元昊知道穆桂英为何转变如此之快,但对于如此惊人的调整能力,李元昊仍然感到十分钦佩,也进一步体会到征服她的难度之高,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李元昊的信心,反而加激发了他征服的欲望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8 章 “本王子之所以大费周章来到此处,不就是为了征服这座高山么” “若是一点挑战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些,李元昊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点了点头,带着几个手下,紧随在穆桂英身后,往穆柯寨而去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第六回 重回家园) 2017年12月10日第六回重回家园上回说到穆柯寨山下杨家中伏多人下落不明,百丈悬崖边桂英遇险元昊英雄救美,初次见面便占尽便宜的李元昊会如何开展他的猎艳计划,历尽艰辛回家之后,穆桂英又会如何欲知详情,且看下文慢慢道来经历了数度惊险后,穆桂英母子在李元昊和数十名手下的护卫下,脚步匆匆地向穆柯寨而去,刚到山脚下,忽见前头尘土飞扬,马蹄急急,一彪人马从山上冲了下来。 穆桂英定睛一看,只见一员老将一马当先,领着三四百全副武装的兵士往山下而来,此老将头戴狮头兜面盔,身穿黄金锁子甲,胯下一匹黄骠马,手中一柄大关刀,身后打旗的高举着穆字帅旗,不是穆柯寨寨主穆羽又是何人 “爹爹桂英拜见爹爹” 穆桂英见是父亲穆羽率兵来接应,心中之激动,无以言表,她快步向前,双膝跪地,长拜于马前,声声呼唤,情真意切 “桂英,爹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听得桂英这声呼唤,穆羽登时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颤抖着握着穆桂英的双手,上下打量着女儿,虎目中泪光点点,竟是言语哽咽,颤不成声 原来自从破了天门阵以来,宋辽两国罢战言和,两军也各自班师回朝,穆桂英远在汴京,离穆柯寨足有千里之遥,来往不便,而穆羽占山为王,不愿归顺宋室,自然不敢贸然进入宋土,所以穆桂英已有十数年没有回过娘家了,只是偶尔寄些书信互通有无,如今父女久别重逢,自是感慨万千,情难自禁 “爹爹,桂英不孝,您含辛茹苦将女儿养大成人,女儿不仅未能在您膝前尽孝,反而十多年不归,让您老独居深山,孤苦伶仃爹爹,请您再受不孝女儿一拜” 穆桂英仰头凝视着父亲,不禁回想当年送己下山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意气风发的模样,而如今再见是却已是鬓角如霜,皱纹满面,须发皆白,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又是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丝毫不顾地上泥土脏乱 “傻闺女,还说那些作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 穆羽老泪纵横地感慨着,轻轻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擦去额头上的尘土,将她搀扶了起来。 穆桂英站起身来,却见杨文广傻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心中大为不悦,冷声呵斥道:“广儿,连一点家门礼数都忘了还不过来给外公磕头” 杨文广显然在突袭中受惊不浅,一直浑浑噩噩的,见母亲愠怒,这才走上前来,跪地磕头道:“外孙杨文广,拜见外公” 穆羽忙扶起杨文广,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广儿,当年外公见你时,你尚在襁褓之中,如今却长成俊俏男儿了,这眼角眉梢,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他日定可像你先祖父辈一样,成为国家栋梁” 或许是因为还未回过神,又或许是因为认生,面对穆羽的夸赞,杨文广并未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穆桂英心里有气,但当着众人的面,不想数落杨文广,于是略带歉意地解释道:“爹爹,长途跋涉,方才又经历了一次恶战,广儿许是有些累了,咱们先回寨吧对了,爹爹你怎知女儿回来,还带了人马前来接应” 穆羽目光看向站在穆桂英身后的李元昊,解释道:“方才李贤弟派人回来报信,说有人在穆柯寨地盘伏击暗算你,所以爹爹就带人马下山来了” 穆桂英回头看了看李元昊,见他恭敬地站在道旁,表情肃穆,目不斜视,心里暗道:“这汉子看起来粗犷,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细腻,考虑得如此周到,而且不争功不多话,还真是不可貌相,方才那些举动看来的确是无心之失了” 说话之间,穆羽让手下让出两匹马,分别让穆桂英和杨文广骑上,祖孙三人并马而行,一同往山上去了。 由于事发突然,穆桂英此行回家并未书信告知父亲原委,一路上也没来得及细说,而穆柯寨远隔千里,穆羽也并不知道杨家之遭遇,所以回寨之后,穆羽便立刻吩咐下人杀猪宰羊,置办酒宴,想庆贺一下这久别重逢之大喜。 穆桂英心知父亲不明就里,但又不好在外人面前提及家门重难,于是婉言拒绝道:“爹爹,无需置办宴席了,准备几个斋菜便是。” 穆羽为人豪迈,喜欢热闹,见穆桂英拒绝,只当她是出于节俭考虑,不愿铺张浪费,于是大笑道:“我的宝贝千金十几年才回一次娘家,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呢况且广儿从小到大,每次生日时爹爹都没在场,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补偿一番桂英切莫多言,这穆柯寨虽不如汴京繁华,摆不起山珍海味,但酒肉还是不缺的弟兄们,传令下去为了庆贺桂英和广儿回家,全寨上下大宴三天,大伙儿敞开怀了喝” 穆桂英见状,心知若不将实情道来,肯定阻止不了父亲,忙扯住穆羽衣角,叹气道:“爹爹,女儿此行回来,实是因为家逢巨变,身负天大冤屈,走投无路,哪还有脸面享受爹爹的接风宴呢” 听着穆桂英凄婉的言辞,再看那玉面上掩饰不住的哀愁,穆羽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取消酒宴,关切地道:“告诉爹爹,到底发生了何事爹爹为你做主” 穆桂英看了看四周,将杨文广唤至身旁,低声叮咛了几句,转身道:“爹爹,说来话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且先回房,容女儿细细道来。” 穆羽见女儿如此慎重,心中愈发感觉不妙,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让下人安顿好杨文广,牵起穆桂英的手,父女并肩往内堂去了。 书房内,面对着一脸爱怜和关切的父亲,穆桂英终于将埋藏在心头多日的苦楚倾泄而出,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这段时间来遭遇的惊天巨变,说完全部经历后,穆桂英已是哭成了泪人,或许在这世上,也只有穆羽能让她如此敞开心扉,无所顾忌了 常言道父女连心,听了女儿这一番倾诉,穆羽心头也是如刀搅一般,气愤之下,穆羽狠狠一拍茶几,震得那碟儿盏儿蹦跳而落,碎片满地,破口大骂道:“这个听信谗言,有眼无珠的无道昏君杨家三代为他宋室建立了多少功勋,天波府又是如何威名卓著,身为杨家子孙,怎可能叛国求荣,屈身投奔西夏这等弹丸小国,这等舍舍本求末之事,黄口小儿都不愿做,亏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连这等荒谬的谗言都相信,简直蠢笨如猪” 痛骂了赵祯一顿后,穆羽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劝慰道:“如今看来,当年爹爹没有投降宋室,真是明智无比的选择,不然今日肯定也会落得跟杨业一样的下场桂英,不用难过这等昏庸无道的君王,根本不值得你效力,如今你和广儿回来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今后就留在爹爹身边,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别再去受那些窝囊气”穆羽之所以如此说,一来是为了开导穆桂英,希望她早日走出这段阴霾,另一方面,穆羽一直以来都对女儿与杨宗保这门亲事耿耿于怀。 直到现在,穆羽还清晰地记得当年杨宗保来取降龙木的事情经过,将门虎子出身的杨宗保自以为身份高贵,对穆羽这等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根本不屑一顾,说得好听点是借降龙木,其实分明是抢,过分的是,女儿对他情根深种,反而遭到他的百般羞辱,其态度之倨傲,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有了这些恩怨在前,所以即便后来穆桂英与杨宗保消除了误会,结为连理,穆羽依然忿忿不平,觉得杨宗保并非真心喜欢他女儿,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一是为了破天门阵考虑,二是怕女儿一怒之下杀了他。 宋辽两国罢战休兵之后,穆桂英跟随杨家回了汴京,从此再没有回过穆柯寨,思念爱女的穆羽对杨宗保的怨愤又多了几分,觉得女儿之所以不回娘家,纯粹是杨宗保看不起他这个做山大王的老丈人,怕玷污了杨家的名誉,故意从中作梗,不让穆桂英回来,所以当穆羽听到女儿这番倾诉后,虽然也为杨家的遭遇感到冤屈,但多的是对宋室历代皇帝的轻蔑,觉得是杨业明珠暗投,选择了归顺宋室,才导致今天这样的悲惨结果 穆桂英诉尽冤屈后,心中的郁愤忧愁也疏导了一些,但听得穆羽如此说,心知父亲依然忘不了当年杨宗保那些无礼的行为,于是突然跪倒在了穆羽的面前,言辞坚决地道:“爹爹,此次女儿之所以选择回穆柯寨,不是为了逃避,也不是为了过安稳日子,而是因为女儿深知爹爹您神通广大,想请爹爹您助女儿一臂之力,替宗保报仇雪恨,为杨家洗清冤屈女儿自知多年未曾尽孝,已是莫大罪过,今日回来,还要连累爹爹,搅扰爹爹清闲,让爹爹伤神劳力,又是错上加错,但女儿确实无计可施,请爹爹明鉴” 穆羽为难地叹了口气道:“桂英,爹爹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要想替宗保申冤平反,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伴君如伴虎,以宋帝之昏庸,就算此事能平反,杨家他日也未必不会再遭灭顶之灾,倒不如选择放下,好好将广儿抚养长大,让他远离尘世纷争,也算是为杨家留下了香火了” 穆桂英缓缓摇了摇头道:“女儿既嫁给了宗保,就必须承担妻子的责任,想夫君他英勇殉国,血洒边疆,尸骨不全,却还要遭遇此等不白之冤,身为妻子,桂英怎能不为他报仇申冤况且此次杨家全员来投穆柯寨,完全是因为祖母她们信任桂英,不料却在穆柯寨山下遇袭,致使家人失散,祖母和列位伯母婶娘均下落不明,生死难测,此皆桂英之过,桂英又怎忍心置她们于不顾,躲在这世外桃源过太平日子今后面对广儿,桂英又该如何解释” 见穆羽沉默不语,穆桂英又道:“桂英心知要为宗保平反难如登天,但桂英心意已决,誓将此事追查到底,至死方休今日回来,既不能求得爹爹相助,女儿也无颜逗留,明日自当携广儿下山去,另寻他处落脚,再思申冤报仇之事今日见爹爹,或是最后一面,爹爹养育之恩,桂英今生无以为报,只等来世结草衔环,再报大恩” 穆桂英幼年丧母,除了上山学艺那几年,均是由穆羽养育,对女儿的性格脾气,穆羽自是最清楚不过,见她如此坚决,心知无法再劝,于是半感慨半责怪地道:“你这个傻闺女,从小就这么倔强,这么认死理你都已经回来了,爹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呢至于替宗保平反之事,容爹爹再考虑一下” 穆桂英见父亲已经松口,心头一暖,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道:“此乃女儿余生之愿,爹爹若不答应,桂英就长跪不起爹爹,看在您外孙的面上,您就答应了嘛” 穆桂英此言半是恳求半是撒娇,让穆羽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嗔怪地道:“爹爹又没说不答应,只是觉得此事非比寻常,不能仓促行事,况且爹爹这些年久居穆柯寨,几乎没有下过山,要联络那些江湖朋友也得花点工夫不是好了,快起来吧都为人母了,还在爹爹面前撒娇耍赖,让广儿听见了,你这为娘的脸面往哪放” 见穆羽终于答应,穆桂英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在父母眼里,儿女永远是长不大的宝贝,桂英如是,广儿也如是,让他听见了又何妨” 穆羽拿这个宝贝闺女一点办法也没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是是是,爹的好闺女,你看这窗外,就快日落西山了,你一天水米未进,也该饿了吧爹这就吩咐下人,给好闺女和好外孙准备些下口的饭菜” 穆桂英感激地道:“谢谢爹爹,随便弄几个素菜便好。” 穆羽爱怜地看了女儿一眼,长叹一口气道:“爹爹虽然老迈,但还没有糊涂,你如今乃是带孝期间,爹爹知道你吃不得荤腥,只可怜了广儿,初次到外公家做客,却连半点好菜都吃不到罢了,不说这些了,等下女儿又该不高兴了,你且在这房里等候,爹爹去将广儿带来,我们爷孙三人吃顿团圆饭” 说罢,穆羽起身出门而去。 由于近段时间来接二连三的变故,祖孙三人的团圆饭非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有些沉闷凝重,穆桂英挂念着佘太君等人的安危,吃得极少,而年轻的杨文广虽然饥肠辘辘,但或许是因为白天受惊过度,加之初到穆柯寨,有些不适应,又或许是因为满桌的斋菜不合口味,所以也只是草草扒了几口饭,菜却半点未动,穆羽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给女儿夹菜。 用餐过后,穆羽见女儿和外孙面色皆难掩疲惫,于是开口道:“今日长途跋涉,想来你们都很累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桂英你仍然住以前的闺房,广儿住在你闺房下院的阁楼内,你们看如何”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19 章 穆桂英道:“多谢爹爹,桂英一切听凭爹爹安排。” 穆羽点点头,轻咳了一声道:“春兰,带小姐和小少爷回房歇息”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应答,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进得门来,此女年约三旬,生得白白净净,大眼高鼻,细眉丰唇,身姿曼妙,体态窈窕,虽是一身婢女装扮,却身上衣裳料子却是上等的绫罗,显然在这穆柯寨里有着一定的地位。 穆桂英见了此女,立时迎了上去,激动地牵起她的手道:“春兰,我的好姐妹,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留在穆柯寨里,这些年你还好吧” 春兰激动地连连点头道:“托老爷和小姐的鸿福,婢子一向安好,婢子本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小姐,没想到今日还有再伺候小姐的机会,真是婢子的荣幸” 穆桂英面色一沉,嗔怪地道:“春兰,你怎么变得如此生疏客套了,让姐姐好不习惯,你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以姐妹相称如何” 春兰闻言,脸上也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嘟哝道:“春兰是怕小姐您嫁入名门后,学了那一套规矩回来,嫌弃春兰不知分寸,其实春兰才不喜欢这些虚伪的客套话呢” 穆桂英赞许地道:“这才像真正的你嘛想当年我在寨中时,你我还有秋菊情同姐妹,携手游遍了周围的山头,那时生活过得何等轻松惬意,如今想来还真是怀念呢” 春兰点点头,看了看躲在穆桂英身后的杨文广道:“姐姐,这位便是小少爷吧这眉眼像极了姑爷,长得真是俊俏对了,姑爷呢怎么不见他一同回来” 一提起杨宗保,穆桂英脸上的笑容登时凝结,穆羽见状,摆着脸呵斥道:“好了,闲话少叙,桂英和广儿远道回来,已经疲乏了,速速带她们回房歇息,好生伺候” 春兰虽然单纯,但作为婢女,察言观色自是必备技能,见此情况,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提到了穆桂英的伤心处,于是连连应了几声是,一手拿起穆桂英的行李包裹,一手挑着灯笼,领着穆桂英母子往后院去了 穆柯寨依山而建,坐北朝南,山顶建筑分为前后院以及演武场三大块,山腰则散落着许多瓦房,前院乃是穆羽与大小头领处理日常事务之处,后院乃是寨主及家眷栖息之所,演武场则作为日常练兵之用,至于寨中头领和喽啰们,自是居于山腰的瓦房内。 由于只有这一个宝贝千金,所以穆羽对穆桂英自是格外宠爱,连她的闺房都修建在整个穆柯寨最高之处,从穆桂英的闺房门外放眼望去,整个穆柯寨的景象尽收眼底,距离最近的便是杨文广住的阁楼,彼此只有四五丈距离。 安顿好杨文广后,穆桂英和春兰一同来到了穆桂英儿时住的闺房,四处打量了一遍后,穆桂英颇觉诧异地道:“我离家这么多年,这里怎生还如此干净整洁,而且感觉如此熟悉” 春兰放下行装,一边点起油灯,一边解释道:“姐姐有所不知,从你离家那时起,老爷便派人天天打扫,而且不准妄动房内一切,如果物件老旧损坏,就立刻用新品仿制补上,为的就是他日姐姐归来时,还能跟从前一样,不觉生疏” 听得此言,穆桂英眼眶瞬间湿润,自言自语地道:“想来这十五年,爹爹无一日不在盼我归来,心中的煎熬期盼可想而知,而我却整整十五年未曾回来看他一眼,回来后还惹他生气,我真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 春兰安慰道:“姐姐不必自责,现在姐姐不是回来了么你看老爷他多高兴,过去那些事就别再提了,今后好好孝敬老爷便是了,不是春兰多嘴,这两年老爷的身体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穆桂英听罢,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春兰,姐姐也想过好好尽孝,让他老人家安心颐养天年,可是姐姐身负重担,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许有一天又会离他而去,甚至可能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所以想来总是觉得心怀愧疚,左右为难,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告诉姐姐,究竟如何是好呢” 春兰沉思了片刻道:“春兰出身卑微,见识短浅,不懂得那些书上的大道理,而小姐是名满天下的女元帅,巾帼英雄,小姐都想不清楚的事情,春兰就没头绪了春兰只是觉得,若姐姐在寨中之时,能多陪陪老爷,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高兴,姐姐您说呢”穆桂英感慨地道:“春兰,你说的对极了,简直让姐姐茅塞顿开常言道忠孝不能两全,爹爹的恩情今生已是难报,那些事情姐姐也必须要去完成,如今能做的,只有珍惜在爹爹身边的每一刻,多陪陪他,他日再有分离时,也能少一分遗憾和愧疚” 春兰点点头道:“夜深了,姐姐还是早点歇息吧春兰去给姐姐打些热水来沐浴。” 穆桂英素来爱洁,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天天都要沐浴清洁,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要提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一路上的旅店驿馆条件也很有限,所以穆桂英均是深夜时才简单擦洗一下身体,许久都没有沐浴泡澡了,加之今天上山途中又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上出了许多汗,穆桂英觉浑身不适,听得春兰此言,不禁欣慰地道:“春兰,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姐姐这些习惯癖好,太细心体贴了哪家男儿若是能娶上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春兰含羞一笑道:“姐姐又在取笑春兰了,春兰打水去,不跟姐姐说了。” 穆桂英见状,心知春兰定是还未曾婚配,不禁有些纳闷,因为春兰只比她小三四岁,样貌和性格都不差,在这男儿居多的穆柯寨应该很受欢迎才是,为何年过三旬依然形单影只呢 “是她眼光太高了,认为这帮粗汉子配得上她,还是她嫌这深山太过偏僻,想要过那繁华热闹的生活呢” 穆桂英正在纳闷时,春兰已提来了两桶热水,并从屋外搬来了一个大浴桶,别看她身材娇小,但干起活来却很是利落,那两个大木桶盛满水足有百几十斤,她一手提一个,走起山路来却毫不费力,这自然要得益于多年的生活磨练。 穆柯寨不同于他处,这里没有市集,也没有瓦肆等玩乐之所,生活简单,甚至有些枯燥,寨中又以男人居多,所以练武切磋就成了最常见的消遣娱乐方式,从小生活在穆柯寨的春兰自是不能免俗,幼时便耳濡目染,偶尔还会仿着大人们的模样比划两下。 穆桂英学艺归来后,见春兰机灵聪明,选了她做贴身丫鬟,在武功上对她也偶有指点,而经过多年的练习后,如今的春兰虽称不上武艺高强,但绝不像她外表那般弱不禁风,真要动起拳脚来,只怕寨中许多汉子都要甘拜下风,所以提个百余斤的物事自是不在话下。 春兰倒好热水,试了试温度,然后才轻声唤道:“姐姐,水已经准备好了,春兰来伺候你衣吧” 虽然在天波府生活了许起身来,婉拒道:“不用麻烦了,姐姐自己来就行。” 春兰走到穆桂英面前,故作埋怨地道:“姐姐还说春兰客套生疏呢敢情姐姐自己加客套。以前我们姐妹不是还经常一起沐浴么怎生现在却扭捏起来了,莫非是嫌弃春兰笨手笨脚了” 穆桂英笑叹道:“你这丫头,还跟当年一样牙尖嘴利的,不瞒你说,姐姐这些年的确很少让人伺候,像打水沐浴都是姐姐亲力亲为的。” 春兰略有些忿忿不平地道:“小姐贵为杨家少夫人,又是御赐的浑天侯,名满天下的女元帅,难道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么这些粗重的事情还得自己来这杨家也未免太欺负人了,真当咱们是山贼草寇,登不了大雅之堂么” 穆桂英微笑着摇摇头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姐姐身边也有几个贴身丫鬟,但姐姐觉得事事有人伺候很不习惯,好像变成了娇柔无力的小女人一样,况且天波府中长辈众多,伯母婶娘她们多是自己打理生活,姐姐也自然不能特殊。” 春兰眨着大眼睛,仔细想了许久,才喃喃地道:“看来他们说的果然不错,豪门有豪门的麻烦,还是这穆柯寨最好,没那么多礼数规矩,自由自在的。” 穆桂英打断道:“别说这些了,你不是要跟姐姐一起沐浴么还愣着做甚” 春兰见穆桂英放下了芥蒂,心里自是十分高兴,她应了一声,笑嘻嘻转到穆桂英身后,开始替穆桂英宽衣解带。 主仆二人只顾着叙旧,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的油纸窗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小小的破洞,一只狭长的眸子正透过那破洞,默默地窥视着房间内的一切,见春兰和穆桂英要沐浴衣,那黑白分明的眼仁中立时便放射出极度贪婪和兴奋的亮光,狭长的眼眶也瞬间瞪圆,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一个微小的细节 随着那件带着点点血迹的白绢圆领对襟素服缓缓脱下,穆桂英那丰满诱人而又健美的身躯便逐渐呈现出来,如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颈下,香肩圆润而平滑,修长玉臂自然垂于身侧,若是单独以手臂来看,穆桂英算不上佼佼者,她的臂围较之寻常女子来说显得有些粗壮,那隐约凸起的上臂肌肉也足以让大多数男人汗颜,与世俗眼光中女子所追求的柔美纤细相比,穆桂英完全算得上是个异类,但由于穆桂英身高腿长,高挑健美,整体骨架匀称,身材比例极佳,所以总体看来,穆桂英那双修长健美的猿臂非但不碍观瞻,而且还为她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为穆桂英脱下素服后,春兰没有迟疑,纤指一绕,又利落地将穆桂英上半身仅存的月白色肚兜取了下来。 肚兜一除,穆桂英的整个上半身便再无寸缕遮挡,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一对丰满圆润的酥乳,她的美乳是那般肥美硕大,即便穿着衣裳时,胸前也总是鼓胀暴凸,似乎随时会挣脱束缚,破衣而出,如今除尽障碍后,便好像一对活泼的大白兔逃脱了牢笼,蹦跳而出,于半空中颤巍巍地抖动着,晃起一波波雪白乳浪,勾得人神魂荡漾,心魄迷离。 就算只是惊鸿一瞥,穆桂英的美胸也足以让天下男人兽欲沸腾,但唯有细细欣赏一番后,才能真正领略到穆桂英酥胸的美妙之处,她的乳房饱满而圆硕,乳根粗圆肥腻,乳头尖翘玲珑,洁白的乳肉柔软滑嫩,晶莹动人,望之如绵似雪,触之如油似膏,一圈橘红色的乳晕覆盖在雪峰顶端,簇拥着红宝石一般艳丽夺目的乳首,远看好似两座陡峭的山峰,巍峨翘立,让人心生敬畏,唯恐难以逾越,近观则如一对肥美多汁的蟠桃,果香四溢,又让人垂涎三尺,只想采摘下来,尽情品味它的香甜 与浑圆挺拔的酥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穆桂英的腰肢十分纤细,线条也十分柔美圆滑,从肋部往下陡然收紧,好似一条宽敞的江河流经一道狭长的山谷一般,白嫩柔滑的肌肤仿佛那缓缓流淌的江水,被两边的山壁强行聚拢来,不由自主地变得湍急起来,而那平坦小腹上隐隐凸显的肌肉线条,则是那湍急河流上的层层波涛 按常理来说,拥有着丰满豪乳的妇人在步入中年后,都会因为肌肤松弛而导致乳房下垂,身材也会因为岁月的侵蚀而不同程度地走样,而穆桂英彼时已三十有广,有了诸多规矩和世俗理念的束缚,她的性子便逐渐变得沉稳温和了,再加之天波府里尽是她的长辈,一言一行都需小心斟酌,因此如今的穆桂英与少女时期的她相比,性格已经大相径庭,显得有些老派保守了,如今听了春兰这番半调戏半赞誉之言,穆桂英羞怯难当,俏脸也登时红到了脖子根,她没好气地打掉春兰那调皮的双手,嗔怪地瞪了春兰一眼道:“你这丫头,越来越野了,如此口无遮拦,你也不知羞你自己不是也有么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摸摸你自个去” 春兰虽是穆桂英的贴身丫鬟,但感情甚好,彼此关系像姐妹而不似主仆,穆桂英待字闺中时,到哪里都会带着春兰,甚至还经常一起沐浴泡澡,似这等有些羞人的玩笑对于她们来说也并不少见,但以往总是年长的穆桂英调戏春兰居多,经过多年迥异的生活历练后,主仆二人的心境已然大不相同,春兰仍是那个淳朴天真的姑娘,而穆桂英却已是身负多重责任的妻子与母亲了,顾虑也多了不少,所以此时再重开少女时期常见的亲昵玩笑时,春兰已然占了上风了 在春兰的印象中,穆桂英一直是当年那个爽朗开明的大姐姐,初次见到穆桂英娇怯害羞模样的她心里愈加好奇,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只见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脱光了自己的衣裳,一丝不挂地站在穆桂英面前,低头看了看胸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春兰倒是想摸,可是春兰的胸脯太小了,哪有姐姐的乳儿摸起来有意思姐姐姐姐,你快告诉春兰,如何才能让胸脯长得和你一样圆润硕大” 说话之间,春兰那双不安分的手又悄悄移到了穆桂英胸前,拖住那双沉甸甸的乳峰,不住轻轻按揉着绵软柔滑的乳肉,脸上挂满了羡慕的神情。 实事求是地说,春兰不仅样貌生的不错,身材也保持得非常好,浑身肌肤洁白水嫩,光滑如脂,腰肢纤细,小腹平坦,翘股丰隆,玉腿圆润笔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胸前稍显贫瘠,一对乳房只是微微凸起,配上那略嫌粗大的乳头,好似一对白瓷茶杯的杯盖倒扣在胸前,让人只生怜心,没有亵玩之意。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20 章 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春兰自然也不例外,多年来一直多方打听,询问让乳房丰满之偏方,但始终未能如愿,如今见得穆桂英那分外饱满丰挺的酥胸,自是痴迷至极,怎肯轻易放过 穆桂英向来爱惜身子,自从出嫁之后,似酥胸这等私密之处,只给夫君杨宗保和儿子杨文广两个人看过,加之当时礼教观念大行其道,穆桂英身处天子脚下,耳濡目染,自然也难免受到影响,她本以为春兰会见好就收,却不料春兰不依不饶,居然一本正经地向她讨教起如此羞人的问题来,不禁又羞又恼,本想出言叱责,但又考虑到春兰久居山上,性格率直,不懂礼数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她未出嫁时,这些姐妹间的玩耍戏弄乃是常事,此时来提不免显得有些生分,很可能会伤春兰的心,所以穆桂英颇有些左右为难,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或许是由于长期独守空房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初次听到如此羞人的话题,穆桂英羞怯之余,心里居然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刺激感,被春兰温柔抚弄的酥胸也愈发热胀,只觉胸口处好似有一股小火苗在摇曳,而春兰双手的抚摸就像添柴一般,让这无形的小火苗越烧越旺,隐隐有吞噬全身之势 “好好奇怪被春兰这么轻轻地抚摸居然会有舒服的感觉胸口好热明明那么羞人为什么却不愿停下” 酥胸处传来的阵阵异样快感让穆桂英又一次陷入了温柔的幻境,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好似飞在云端,虽然残存的理性一再告诉她应该拒绝,但潜意识里又在不断安慰自己,说这只是姐妹间的亲昵嬉戏。 就这样,在进退两难的煎熬中,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如水双眸半睁半闭,红唇紧咬,鼻翼微张,万千风情不经意间流露,玉手轻抬,似乎要推开春兰,最终却虚搭在春兰的胸前,倒像是要投桃报李,互相抚慰一般细细算来,穆桂英与杨宗保成亲已有一十六年,两人于穆柯寨成亲后,便马不停蹄同上战场,齐心协力大破天门阵,并于战场上诞下麟儿,彼时的穆桂英风华正茂,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以为只要击退了辽军,就可以安居乐业,与杨宗保一起过幸福快乐的生活。 孰知大战过后宋辽两国虽然休兵,但暗地里却仍是摩擦不断,边关依旧风声鹤唳,为了防范辽国,宋帝命杨延昭和杨宗保父子驻守三关,而按照律令,非特殊情况时女眷不得留在军中,即便穆桂英这等有功之臣,也不能例外,所以战事一结束,穆桂英便只能随杨家众女将回到天波府,从此与杨宗保相隔千里,数年方得团聚一次,夫妻亲热的次数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穆桂英虽贵为天子特封的浑天侯,天下闻名的女元帅,但抛去这些虚无缥缈的名头,她也是个女人,同样有着七情六欲,在夜深人静难以入眠的时候,她也渴望能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渴望她的夫君能用爱的枝干填满她身体的空虚,然而这些寻常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于穆桂英来说却是种奢侈,她只能在寂寥的夜空中独自眺望远方,默默地祈祷着夫君平安无事。 为什么穆桂英不期盼杨宗保早日归来呢 因为穆桂英心知肚明,杨宗保受钦命驻守三关,只有等到三年一期的新老兵士交割才会回京,若是平时回来,不是犯错遭贬便是受伤,所以虽然穆桂英十分思念夫君,但她希望杨宗保平安无事。 对于女人来说,长期的孤独寂寞就像是埋藏在身体内的寄生虫,会在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断地吸取着养分,啃食着耐心,积蓄到一定程度时甚至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纵使冷静睿智如穆桂英,依然难逃这种无形的折磨。 最初夫妻分隔的那几年,由于要哺育杨文广,穆桂英的生活过得倒也算充实,然而杨文广年岁渐长后,便同大多数儿女一样,不再痴缠着母亲了,加之他又受到众多长辈的宠爱,性子渐渐变得骄纵,加不愿再听穆桂英那些略显刺耳的管束之言,所以年纪越大杨文广越开始有意避着母亲,有时穆桂英甚至几天都见不上杨文广一面,愁闷之余添几分伤心,以至于穆桂英虽身处于豪门大院之中,却时常心生孤独无依之感,思念丈夫之心也愈加浓烈。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影响下,穆桂英的性格潜移默化地发生了不少转变,想当年穆桂英力擒杨宗保,持刀逼婚,以女子之身慨然领受三军帅印,阵前鞭笞亲夫立威,其果敢勇气虽古时猛将也未必能及,而入得天波府后,穆桂英不得不卸下戎装换上红装,跟普通妇人一般学习如何相夫教子,学习如何伺候公婆长辈,学习繁冗的规矩和人情世故,这些琐碎枯燥的事情压抑着穆桂英的天性,让她感到烦闷,但为了家庭,她只能强迫自己接受,久而久之,心中的锐气渐渐消磨殆尽,性格也日渐温顺平和,甚至变得有些老成保守了 穆桂英也感觉出了自身的变化,时常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必要的成长,是为家庭做出的牺牲,但即便穆桂英再怎么催眠自我,也始终不能完全说服自己从小就向往自由的内心,让自己安居在天波府这所大宅院中,安心去过这种平淡乏味的生活,因为有些鸟儿跟别的鸟不一样,牢笼是关不住的 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原因,穆桂英从小便展示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别的孩童都痴迷于玩偶糖果,她却只对练武感兴趣,穆羽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本着疼爱之心,不想女儿吃那些皮肉之苦,穆桂英却不依不饶,不是缠着父亲比划,便是溜去练功场看大人们操练。 在穆桂英的软磨硬泡下,穆羽只得随了她的意,但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于是到处拜访名师,最终让年幼的穆桂英拜在了离山老祖门下。 穆桂英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不仅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而且还习得了统兵御将、行军布阵之术,后来才有代杨六郎帅位大破天门阵之事。 简单的说,穆桂英从小的志向注定了她不会甘于做一个围着灶台转的寻常妇人,她的一身本领也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发挥作用,即便长年累月的平淡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消磨了她的锐气,但她的心中却一种藏着一种渴望,渴望着像从前那样,再度展翅翱翔 这些年来,虽然身处汴京,穆桂英却时刻关注着边疆局势,因为她知道,宋辽两国世代结仇,彼此恨之入骨,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开战,到那时候,她便又能像从前那样,与夫君杨宗保共同进退,携手杀敌,所以一直以来,穆桂英从未放松过修炼武艺和研习兵法,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找回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自己,只有这身过人的武艺,才能证明她还是那个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虽然这种时光非常短暂,但却是穆桂英内心的动力源泉,让她对将来的生活充满着热忱和希望。 然而生活无情,大多数时候都不会随人的心愿,虽然宋辽边界两军时常产生摩擦,但有了前几次大战的经验和教训,两国都不敢轻易开战,僵持的局面一直维持了十几年,这对于两国的黎民百姓来说实属好事,但对于穆桂英来说却像是一种煎熬,因为她渐渐意识到,这种夫妻远隔天涯的生活仍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她不愿接受,但却无计可施,只能在期盼中继续等待,继续过这种衣食无忧但却无聊沉闷的贵妇生活。 百无聊赖的生活继续侵蚀着穆桂英的内心,不仅让她丧失了当年的锐气,甚至让她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虽然在外人看来,她还是那个英武冷静的巾帼英雄,但每当深夜独处时,面对着漆黑的夜空,穆桂英常顾影自怜,心生无限空虚,常年不能见到心爱的夫君也渐渐成了她的心病,而随着那种空虚寂寞感的日益加重,穆桂英惊讶地发现,自己除了心情日渐消沉外,身体也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影响,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最初独守空房感到空虚寂寞时,穆桂英还能通过意念消除心中的绮念,后来便需要练功或是洗浴,让自己分心,才能让心房平静,而现在,每当回想起与夫君激情燃烧的那些夜晚,穆桂英都会情不自禁地深陷情欲幻境之中,尽情回味与夫君恩爱的畅美与欢愉,身体也仿佛瞬间置身于炉火之中,被熊熊焰火炙烤得似要熔化,即便立刻用冷水淋浴,也依然不能浇灭那股情欲之火。 对此种种,穆桂英既羞耻又愧疚,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成了人人唾弃的淫娃荡妇,困惑的穆桂英心知大娘二娘这些长辈作为过来人,应该有一些方法妙招,于是多次心生向她们请教之念,但每每话到嘴边,却总是羞于启齿,最终还是年岁相若的七婶杜金娥心细如发,看出了穆桂英的心病,暗中送了她一件玉势,并暗示穆桂英夜深人静时可以用来排忧解闷。 穆桂英蕙质兰心,对七婶杜金娥之言自是一点即通,但等到事到临头之时,穆桂英却始终破解不了自己的心防,总觉得自己跟七婶杜金娥情况不一样,杜金娥乃是寡居,而她夫君尚在人世,若是用这样的伪物自渎,不仅有坏名节,是对夫君杨宗保的一种侮辱,所以即便那胯下花园已经泥泞不堪,美鲍蜜穴内痒得如虫行蚁爬,穆桂英都只是紧紧攥着那根雕琢精细的玉势,直到那根玉势被攥得跟她的体温一般灼热,被手汗润得滑溜湿润,穆桂英也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紧紧夹着玉腿,任凭那种难言的冲动啃噬着寂寞的芳心 有句俗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又有句俗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穆桂英的确聪颖过人,的确冷静坚强,但深受时兴的礼教思想影响的她,却在处理自身欲念这件事上陷入了泥潭,她并不知道,人伦情欲乃是人之常情,并非那些道貌岸然的儒生口诛笔伐的羞耻肮脏之事,这种欲念就像水流一般,愈是压抑堵截,愈是汹涌泛滥,如果不善加疏导,迟早有一天会冲破内心禁锢,造成无可估量的损伤。 杨宗保殉国之前,穆桂英便已足足有六年未尝过鱼水之欢了,身体对情爱的渴求可想而知,而天波府里尽是些女眷,深居简出的穆桂英连跟男人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加之穆桂英又有些洁癖,平时起居洗漱均是亲力亲为,不愿受人伺候,所以白天在悬崖边晕厥时,穆桂英才会对李元昊的轻薄之举反应如此强烈,因为强行禁欲多年的她,身体已如曝晒多日的干柴,只要沾到一点点火星便会燃起冲天之焰。 昏迷的那一刻,由于对亡夫的极度思念,身体又极度疲劳,精神恍惚的穆桂英想当然地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当成了杨宗保,积压多年的情欲之火也在瞬间燃遍了全身,那股久违的男儿特有的阳刚之气让她感觉特别安心,连身子被压得不能动弹也没有让她感觉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被占有的幸福感萦绕心头,当此之时,穆桂英只想将全部的渴求和思念都化作柔情,将身体的任何一处都毫无保留地奉献出来,让她深爱着的夫君体会到她的绵绵情意。 直到听到了耳边陌生的声声呼唤,穆桂英才明白自己刚才的举止有多出格,满腔的欣喜和期待也瞬间被羞愧和失落取代,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稀里糊涂地将一个陌生的男人当成了夫君,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若不是这个男人关键时刻还保持着理智,恐怕她连香吻都要主动献出了,而让穆桂英失落不安的是,当那个男人抱起她时,那双大手有意无意地抓捏着她的肥臀那一刻,她的身体居然有了异样的反应,只觉那个男人的手指仿佛带电一般,所到之处皆酥软发麻,虽然接触的时间非常短暂,但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却已经在穆桂英的心里留下了烙印,以至于其后观察李元昊的神态时,穆桂英都会莫名地脸红心跳,直到跟父亲穆羽独处时才慢慢恢复正常。 再后来,见到春兰后,重逢的喜悦进一步冲淡了穆桂英的敏感和尴尬,也让她持续绷紧的心弦放松了不少,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日糊里糊涂地被李元昊轻薄了一番后,久旷的身子竟会变得如此敏感,居然在春兰一番无心的抚弄下,再次陷入了淫欲幻境之中,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热发烫起来。 影响最明显的自然便是胸前那对爆乳,原本就十分浑圆硕大,被春兰一番抚摸揉弄后,竟又兀自胀大了一圈,白嫩的乳肉上不知何时已爬满了细密的香汗,而且微微泛着粉红色,好似晶莹的露珠挂在两只白里透红的大蟠桃上,让这对荟萃了世间精华的仙桃愈发显得甜美诱人,如伞盖一般的乳晕也随着酥胸的胀大悄然扩张,色泽也愈发浓艳,初时还是橘红色,如今已变成了艳红色,好似熟透了一般,娇小可爱的乳头经不住那重重的快感刺激,兴奋地挺立起来,较之初时足足长大了两三倍,正如蟠桃上那最红艳香甜的桃尖,高高翘立,香艳欲滴,惹人垂涎 窗外偷窥之人见得此景,心中已是狂跳如万马奔腾,胯间肉棒一跳一跳地抖动着,撑得那裤裆高高隆起,以他丰富的御女经验,只消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名满天下的美妇已经春情流露,意乱情迷,他恨不得立马就冲进房内,将这个美寡妇放倒在床上,尽情把玩那对丰满肥腻的骚奶,然后分开她的修长美腿,将自己膨胀到极致的雄伟阳根,塞入美妇那温润多汁而又紧致异常的肥鲍之内,用他的勇猛和强悍,攻破美妇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关隘,将炽热的子孙种尽数播洒在她圣洁的幽宫之中 然而这一切终究只是幻想,无法立刻变成现实,不仅如此,偷窥之人还得拼命屏住呼吸,以防止过于激动而发出异响,引起一向警觉的穆桂英之注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春兰能进一步,将穆桂英那碍事的裙裤也一齐脱下来,让他一观穆桂英高挑丰满的娇躯全貌,仔细看看穆桂英那大屁股究竟有多肥美圆翘 然而窗外人却打错了如意算盘,春兰之所以如此行事,完全是出于对穆桂英身材的羡慕,并非有意猥亵穆桂英的身子,独身至今的春兰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根本没有发现穆桂英已在她的抚摸下春情萌动,尽情抚摸了一会后,她便恋恋不舍地缩回了手,又对比了自己胸前微凸的蓓蕾,自怨自艾地道:“唉,若是能像姐姐那般诱人该多好,为什么春兰就是长不大呢” 彼时的穆桂英已是春情萌动,只见她粉颊绯红,媚眼如丝,红润的双唇半张着,秀挺琼鼻连连吸气,高挑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像站不住一般,只能将双手搭在春兰肩头,才能勉强保持平衡,修长圆润的美腿也早已紧夹在了一块,随着身子的颤动难耐地厮磨着。 春兰突然的放手和自言自语唤醒了穆桂英的神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穆桂英羞赧难当,下意识地推开了春兰,双手捂住胸前,转身快步向浴桶走去,想要尽快将身子浸泡在热水中,以掩饰自己的羞态,而当穆桂英弯腰褪下裙裤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胯间已然春水涟涟,甚至连贴身的小亵裤都被润湿了一大块,这一发现让她加羞得无地自容,忙将濡湿的亵裤丢在一旁,逃也似的跳进了浴桶内,由于动作太过激烈,浴桶内的热水都被溅得飞起 涉世未深的春兰并不知道她无心的举动差点让穆桂英出了洋相,还以为是自己过分的行为惹恼了穆桂英,于是连忙走上前去,软声道:“小姐,是春兰错了,您别生气嘛春兰下次不敢了” 穆桂英初时还以为春兰已经发觉了她的异常,所以才仓促躲进浴桶,听得此言,方才宽下心来,但为了掩饰刚才的窘迫,仍故作愠怒地道:“罢了既然你知错了,姐姐也不怪你,你我虽然情同姐妹,但有些事还是要知些分寸才好。” 春兰连连点头,讨好地道:“春兰知道了,姐姐你一路上辛苦了,春兰来给你搓搓背吧” 穆桂英略微诧异地道:“你不是进来与姐姐同浴么” 春兰还在为刚才之事担心,摇了摇头道:“来之前,春兰已经沐浴过了,况且这浴桶不大,两人同浴多少显得拥挤,春兰还是在旁伺候姐姐吧” 穆桂英其实也有些后怕,唯恐两人同浴时再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于是也不再强求,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就不勉强你了,夜深了,你去披件衣裳吧免得着凉。”春兰应了一声,回头穿上了衣裳,并拿来了一些香粉皂叶洒在浴桶内,开始为穆桂英揉肩搓背。 为了缓解刚才之事带来的尴尬,穆桂英询问起了她离开这些年穆柯寨的变化,春兰详细地解答着,话题越说越开,气氛也越来越融洽了。 窗外偷窥之人见得此景,心知今夜再难有所收获,于是准备悄悄离开,然而正在这时,却突然听得穆桂英问道:“春兰,听你说了这么多人,怎么没听你提起今天送我们回来的那位李头领呢” 窗外之人听得此言,心头一震,忙重新俯下身躯,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向房内看去。 春兰正在回忆往事,忽听穆桂英提及李元昊,于是收起神思,解释道:“姐姐让春兰回忆过去的事,而这位李大哥来寨子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没说到他,姐姐既然提了,那春兰就好好说道说道。” 穆桂英略有些惊讶地道:“哦来寨子时间不长,怎么就成了地字号头领呢” 春兰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他能力出众又受人喜欢呀李大哥来寨子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为人和善有礼貌,不管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又勤劳踏实,不怕苦不怕累,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而且心地善良,谁叫他帮忙他都不推辞,所以人人都喜欢他,当上头领自是理所当然了对了对了,李大哥还有一身好本事,力大无穷,连寨门口那几百斤的石狮子都搬得动呢姐姐你说厉不厉害” 穆桂英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确实厉害不过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跑到穆柯寨来呢你说他来的时间不长,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春兰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像还不到一个月吧春兰听说这位李大哥上山之前乃是军营中人,犯了什么事才跑咱们穆柯寨来的,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都是跟随他一起参军的同村伙伴。” 穆桂英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道:“不到一个月,便当上了地字号头领,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此人究竟是何来路,明天得好好问问爹爹才行”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 作者:襄王无梦 第 21 章 春兰没有听出穆桂英话语中的疑虑,还以为穆桂英只是对李元昊赞赏有加,于是笑呵呵地附和道:“姐姐身为名满天下的大元帅,连你都觉得他厉害,那他就是真的厉害了寨主也总是在大家面前夸奖他,说他有多出色,不仅让他巡山警戒,还让他帮着训练士卒” 穆桂英忽然挥了挥手,止住了春兰滔滔不绝的讲述,撇开话题道:“好了,不说他了,说说春兰你吧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过的可还好么生了几个儿女” 春兰没想到穆桂英忽然将话题转到她身上,一时愣住了,半晌才羞红着脸道:“小姐你说的哪里话人家连婆家都没有,哪来的儿女呀” 春兰此言无疑证实了穆桂英此前的猜测,也让穆桂英加好奇,于是故作诧异地道:“什么你现在还待字闺中爹爹也真是的,眼看着你孤孤单单一个人,怎么就不为你说个媒呢” 春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事不怪老爷,是春兰自己不想嫁人。” 穆桂英追问道:“这是为何这穆柯寨里男儿少说也有好几百人,难不成就没一个能让你看得上的若是你不想待在着偏僻的大山里,想过寻常人的生活,只要你开口求爹爹,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推辞才对呀” 春兰咬了咬嘴唇道:“哎呀,小姐你就别瞎猜了,春兰都说了不关老爷的事,老爷他跟小姐一样,不知道跟春兰说了多少回,只是春兰都拒绝了。” 穆桂英见春兰说的坚决,心知春兰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于是不再纠缠下去,只是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姐姐不逼你了,不过若是有合意的人,记得跟姐姐说,姐姐一定尽力帮你撮合。” 春兰轻嗯了一声,沉思了片刻,似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当年随你一起出嫁到天波府的那些兄弟姐妹,比如秋菊、大春,她们过得还好么” 穆桂英微笑道:“春兰,你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妹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着当年那些伙伴。你放心,大家都过得挺好的,秋菊和大春一直跟在我身边,姐姐见他们情投意合,便让他们俩结为了夫妻,婚事也是由姐姐我一手操办的。本来他们也想跟着回穆柯寨,但考虑到路途遥远,危机重重,姐姐没有让他们跟随,给了他们一些安家费,让他们夫妻自己去找个好地方,去过安稳的日子了。” 穆桂英随口讲述着,孰知春兰听得此言,竟是浑身一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结,连给穆桂英揉肩的手也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 由于背对着春兰,所以穆桂英并未看到春兰脸上神情的变化,以为她是因为手累才停止了按摩,于是关切地道:“好了,姐姐沐浴好了,时间不早了,想来春兰你也累了,不用伺候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春兰沉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依然难掩落寞,望着穆桂英的美背看了许久,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随手拿来浴巾递给穆桂英,然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甚至连告退晚安都忘了说。 穆桂英见春兰走的匆忙,心中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一天来她遇到的突发事情实在太多了,佘太君的安危、杨家众人的下落,都像阴霾一般笼罩在她头顶,此时的她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揣测春兰的异常了,草草地擦干身子后,穆桂英便吹熄了油灯,上床休息了。 穆桂英并未发觉春兰的异样,窗外之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恋恋不舍地望了漆黑的房间一眼,离开了山顶,悄悄地跟在了春兰身后。 未完待续 第 21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