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 校考功课(被生父强抱。) 明月照千里,星河昭昭,云层叠叠的万丈高空之下,是莹莹灯火阑珊,红尘人间。 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中,人声喧闹,声乐悦耳,舞娘身姿婀娜妙曼,云锦彩秀飞扬,琼华宴上,一派歌舞升平之景。 燕淮坐在御坐上,甚觉无趣,这种宴会他登基的前几年还有心思应对一下,可如今过了多年,他烦不胜烦,却又不得不做个样子。 视线直接落在那颇具风流的背影。 一身锦绣华服,明明是沉重繁琐的华丽,却很显身段。 他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正在以及其自信,并且兼虚的姿态与大臣交谈,目光有片刻柔软和得意。 这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人,优秀又耀眼,连太子的光华都被比下去了不少。 那丝丝得意又多了几分不悦,这不太好。 这江山的主人只能有一个,很显然,他的小儿子太优秀了,已经成为太子的心腹之患。 虽然他不介意太子多经历一些对手和争夺,成长为最优秀的那一个,但他的磨刀石,可不包括小儿子。 他要如何教自己的小儿子收敛一些呢?帝王燕淮喝了一口清酒,俊朗的眉目舒展了些,笑了笑。 锋芒毕露,折了就是。 正巧那人看了过来,朗朗星目里,有着对父亲和君王的尊敬与爱戴,他拘谨的举着酒杯向王座上的人致敬,一口饮下那杯酒。 这只是最寻常的举动,仅仅是一个儿子对父亲和长者的敬意,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连笑意都是收敛几分,却让皇帝呼吸停顿了下,目光暗沉了许多,硬生生看出了些许勾引的意味。 盯着小儿子那沾着水光而微润的唇,喉头滚动了下,胸口隐藏的那把火逐渐燃烧,囚在笼子的野兽躁动起来。 欲望来得遂不及防。 比起崇拜和尊敬,他更想让小儿子落泪,让那双眼睛露出不一样的风流,那是独得他一人才能欣赏的一面。 但他目前还不打算逼得太紧。 姑且再给他一段时日罢,他心想着。 ———— 晨曦宫。 “哗啦!”一套精美的茶具摔碎在地上,容貌绮丽美艳的女人大动肝火。 “你平日最得你父皇宠爱,如今是怎么了,你为何总要犯错!让你父皇对你如此不满。”貌美的妃子对着跪在脚下的孩子恨铁不成钢。 “是儿子无用,母妃息怒。”那跪着的少年跪在地上说,“父皇校考功课,儿子几次答不上来,这才让父皇不喜。” “那就认真看书!平日里就不要再到处疯野了!”李贵妃想了想,又问,“你平日里也算用功了,怎会答不上来。” “儿子如今已成了太子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再得父皇欢喜,只怕要招来太子的嫉妒,母妃,儿子此番也是想避其锋芒。” 此话有理,皇后和太子家室雄厚,她家室一般,母子二人这个节骨眼上却是树大招风,这孩子能考虑到这一点,心思就不是个差的。 “母妃知道你有主意,快起来吧。”她正要缓和缓和语气,把刚刚冷冽的关系弥补回来,贴身宫女在外禀报,陛下身边的近侍来了。 那是陛下的御前红人,贴身心腹,宫里宫外都抢着巴结的人物,像李贵妃这样出身低微的,自然是不敢得罪,连忙请进来。 只听得那人比寻常男子要尖细一些的声音站在门外道,“陛下有旨,召见九殿下。” 李贵妃有些失望,还是对着少年点头,“去吧,想来这一次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儿子明白。”九殿下燕瑛行礼告别自己的母妃,起身离开。 燕瑛跟着侍官走在长廊中,心中也很是纳闷。 一国之君想校考自己儿子的功课情有可原,可频率普遍就是每个月抽空问上一声,考一考,更何况他又不是太子,何必对他如此苛刻呢?隔三差五就检查功课,最近越来越频繁。 得到君王的关注无疑是一件好事,燕瑛心里有些不安,世间凡事必有双面性,有利必有弊, 燕瑛并不觉得在这个不恰当的时机过于得到君王的关注,这突如其来的“重视”会有什么好结果。 从政治角度想,皇帝这是在给他造势,甚至向大臣们暗示他会成为取代太子的人选,可燕瑛明白,皇帝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校考问的功课并非国策,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从歌赋到诗词,都是那令人摸不着头脑,抽背的诗文大多是有些暧昧的,近乎于“情诗” 一开始抽背的很含蓄深奥,燕瑛没发现什么不对,毕竟诗词写“情”是为意境,到最后有些放浪露骨,明显指向男女之间关乎情意的诗词,就很莫名其妙。 他对于这方面的情诗并不精通,还被君王赠送了好几本,要求背诵。 君王之令不可违,燕瑛也只能硬着头皮背下来,有些过于露骨,难以启齿,只能磕磕跘跘的背给君王听,偶尔会被君王玩笑一般接下一句。 回想往事,不堪回首,还有点少年人的羞涩与尴尬,燕瑛心里愁苦,盼望自己今天能有点正常的诗词抽背。 他自己深受被诗词支配的恐惧,却不能与外人道也。 别人可不会那么想,尤其是皇后和太子,太子党,无论陛下意欲何为,燕瑛的聪明才智,以及陛下的宠爱已经造成了威胁,他们会死死的盯着燕瑛的一举一动,伺机将他绞杀! 还有另一种更不靠谱的想法就是皇帝突如其来的兴致,毕竟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脾气总是阴晴不定,难以琢磨。 燕瑛直觉第二种更有可能,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毕竟他身世没有太子那般强硬的世家撑腰,君王的一时兴致可是 有点不太符合规矩,但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父皇!”任他怎么叫喊,骑在他身上的男人也不听闻,他在恐慌害怕的前提下已经顾不得其他,拼命的朝着门外喊,“来人!来人!!” 他只是个宫外认回来的野种,这么多年来能活下来,都是他费心讨好皇帝才勉强做这个皇子,他若让皇帝厌弃,可还能活lt; “砰!”一声,燕瑛以一种纪委扭曲的姿势被按在桌上,方才还端方有礼,平心气和的男人忽然变得残酷冷戾起来。 “装傻可不是好孩子。”君王压着幼子,舔着他的耳郭,眼里充满了诡异的炎热和凶猛的欲望。“这些天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那些诗词当真不懂?朕已经不想再等了。” “陛下,九殿下已到。” 君王看着燕瑛狼狈抵抗的模样,语气忽然转变,俯身在燕瑛耳边低语:“臣属君私,就算是亲子也一样,先是臣,才是子。”他目光落在那白皙的后颈,低头亲了下去。 燕瑛反应忽然迟缓,“有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坐下开始,就呼吸急促困难,还发热。 他惊惧无比,想不到君王那么快翻脸,如坠冰窟,激烈的挣扎起来。 燕瑛激烈的挣扎和反抗无疑惹怒了君王。 燕瑛不敢再动,只是疑惑,“父皇?” “撕拉——”衣服被撕坏。 皇帝不是个爱熏香的人,还是如此浓郁的香料,他平日带香也是那种龙延香……! “不必紧张,你我就如寻常父子问答既可。”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君王享受着这短暂的亲密接触,一点一点强迫自己放开了小儿子。 只要小儿子愿意,就算是背德又如何,旁人也无话可说。 燕瑛如同被针扎一般,猛地推开君王,视线忽然对上,燕瑛看着君王深沉平静的眼睛,那其中逐渐有什么危险的讯号冒出头,让他头皮发麻,一股寒意爬上全身。 燕瑛再往旁边移了几许,这是个相当亲密的距离,连衣服都会不小心触碰到。 殿内,年轻俊朗,威严赫赫的君王坐在案前,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些许沙哑的慵懒,直接对他的九子道,“九郎,过来。” 燕瑛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恐慌和畏惧,镇了镇心神。 本该是理智冷酷的君王如失去理智的一般,毫不留情的镇压幼子的反抗。 那力道很大,燕瑛几乎是摔倒君王怀里。 燕瑛咬牙,“儿子好似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他颤抖着手撑在作案上想起身,却起不来。 他给了燕瑛很多次机会,他们本来不该有这样的开始,毕竟用暴力实在太低级,他更倾向于让对方心甘情愿的靠上来。 “你很热?” 燕瑛只得乖乖坐在君王旁边,眉头一皱,觉得殿内太香了,但他没当一回事,眼角余光看了看桌面,心里一松,今天好像不背那些情诗。 “儿子愚笨,不知错在何处……?” 他的小动作被君王看在眼里,有些好笑,见他离自己有点远,脱口而出,“再靠近一些。”语气有些强硬。 他疯了一般十指抓扣地面,徒劳的挽救自己,却还是被拖回去。 他不相信皇帝想不到这一点,那么,他在皇帝的眼里,已经开始无足轻重了罢?只怕是要将他当做弃子利用最后一丝价值…… 无论今日如何,他都要小心一些,太出挑,容易心生猜忌,太蠢笨,就会被放弃得更快。 燕瑛呼吸一顿,心中欣喜,这题他会。 这个问题可回答的范围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误解他有半点不轨之心。 会要了他的命! “是,父皇。”燕瑛面上淡定,心里一紧,生怕背情诗。 放他的那一刻就是为了告诉燕瑛,他逃不掉。 是屋子里点的熏香太浓烈了吗? 回答他的,是君王冷漠的镇压,燕瑛不得不抵抗。 这种追逐的游戏,极为刺激,他还没来得及跑多远就被抓住了脚踝,“扑通”一下摔在地上,连鞋子都蹬掉了,露出白色的里袜。 燕瑛连忙坐正,整理了下衣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皇帝好似看不见他的难受和挣扎,低声说,“错了。” “为父问你,何为臣之道。” 可他小儿子的耐心绝佳,跟他熬着这一场,装傻充愣,最后却是他忍不住。 心想这也太近了,有些逾越,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点,却被君王强硬的拉回去,甚至更近。 “父皇,是儿子失仪。”手忙脚乱的想起身,君王却加重了力道,“别动!” 君王很享受他挣扎的模样,故意露出破绽,燕瑛推开了身上的人,狼狈的从桌面上起身逃跑。 他的挣扎换来的是更加粗暴的镇压。 “……”燕瑛摇了摇头,眼前有些重影,见君王不许自己退下,也不理会他的难受,只好咬破舌尖打起精神。 燕瑛再怎么不通人事也知道这不是父亲对儿子该做的事! “父皇!”他额头青筋凸起,有细密的汗水,声音气得发抖,“人之欲望乃是本能,若是过界,那便是兽!” 燕瑛颤抖着声音说,“儿子受教,求父皇开恩……”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要遭遇这无妄之灾。 因为心魔,他已痴想了许久。 他只能选择最保守的回答。“承君命以养民,非君主私属。”说完这句话,额头上就冒出细密的汗水,喉头动了动,有些口干,隐忍着不要让自己举止失态。 来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感觉,燕瑛闻着那浓郁的熏香,才开始胸闷……他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烈收缩。 -- 江山和欲望,你选哪一个 ⓟo⒙ásiá 燕瑛从来没想过皇帝会突然撕破脸皮动手。 他是宫外女子生的私生子,被认回皇室,纯属是他母亲在皇帝心中算得上是比较特殊的存在,否则他早就死了,也不会活着被认祖归宗。 因为容貌酷似生母,皇帝对他十分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 琴棋书画,君子六艺都是陛下手把手的教导,他甚至还被君王抱在脖子上逗弄。 如此盛宠,是以往的皇子公主们都不曾得到过的父爱。 燕瑛以为父皇会一直这样宠着他,可现实总是要让他学会成长的。 两年前不知为何天子突然对他冷漠下来,所有的宠爱和纵容尽数收回。 君王心意最是变化无穷,燕瑛曾经委屈的哭过、闹过,一向疼爱他的父皇为什么突然就不要他了,这让被宠坏的小皇子如何忍受? 失去君王庇佑的燕瑛再深宫里活得举步艰难,身边亲近的人无一不受其害,久而久之他再也不敢亲近帝王,自觉的藏匿自己。 但凡君王视线所及之处,都不会有他燕瑛的存在。 他没了庇佑,昔日里那些曾经羡慕他嫉妒他的人,纷纷捧高踩低,将他欺负得事事隐忍。 残酷的深宫求生让他逐渐想要掌握权利,唯有权利在握,别人才不会欺辱他,可获得权力只有两条路。 一个是出宫建府,迈入朝堂建功立业,一个是讨帝王欢心。 燕瑛年岁还不到,他根本不能选择第一条,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 两年后的今天他第一次试探性的向君王示好,本以为会被讨嫌,意外的是那个曾经宠爱他的父皇好像回来了,对他嘘寒问暖,关心他的健康和学问。 燕瑛学乖了,他不敢再全身心的去依赖皇帝,在讨好的同时,也很清醒的提醒自己不要太相信这个善变的男人。 直到三个月前他被父皇召见,意外碰见君王临幸后宫妃嫔的尴尬事。 他没有看得全貌,在听到声音后,就想悄悄离开,意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身为父亲的男人临幸后宫却叫着儿子的名字,这并不正常。 燕瑛逃走了,他以为只是误听。 可某些事情一旦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就没那么容易消失。 nbs 燕瑛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惊惧之后,言行都越来越拘俗。小心翼翼,生怕撕裂这父慈子教的假面。 世间大多数男子,都会权衡利弊。 从前的喜爱和纵容有大半的原因在于他酷似母亲的外貌,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对自己血脉的宠爱。 燕瑛并不柔弱,他的武艺都是帝王亲自教导出来的,就算被疏远了一段时间,他也没有落下过练武。 能够出宫建府,减少帝王的见面。 “此事一旦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您?江山和欲望,你选哪一个?” 如此天真,竟妄想出宫来躲着他,躲得掉吗?! 燕瑛不是傻子。 与其说是宠儿子,更不如说宠自己的小情人、小玩意儿。 燕瑛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他的后背抵上墙壁,燕瑛因为剧烈的打斗而呼吸凌乱,身形狼狈,他被逼到角落,反而不怕了,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配为父! 他乖乖做他的透明人再好不过,做什么想不开要跑到皇帝面前来平白惹一身骚。 他们纠缠在一起,在这大殿里打来打去,互相推搡追逐,摸爬滚跑,东西都落了一地,摔得四分五裂,就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破灭。那里还顾得上身份有别,尊卑有别? 他以为他能虚与委蛇到两个月后,可皇帝却不能忍下去了。 瞧瞧他的小儿子。 可皇帝的耐心逐渐消散,言行也渐渐露骨起来,再三暗示,燕瑛只能装作不明白,不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燕瑛再怎么少年奇才,终究是缺少实战经验,他最终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他一字一句,“父皇,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若要为了一时的欲望而放纵,就只怕要担上污名,得不偿失。” 再过两个月,他就满十五了。 p; 他在那一日之后面对君王总会有些不自在,却也发现君王对他的态度,比从前更甚。 他赌的就是一个皇帝的野心! 可时隔多年后的今天,这份宠爱却很不寻常。 选欲望,是千古骂名,选江山,是遮掩太平。 -- 得逞 ⓟo⒙āsiā 燕淮最终把小儿子压在了身下,被踢蹬了好几下,但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放开了手,额头青筋爆起,语气森冷,充满了警告,“把东西放下。” 燕瑛紧紧握着他从身上摸到的防身短刀,他握得太紧,手骨凸出,刀尖抵在细嫩的脖颈上,滑出一道口子,血迹顺着洁白的脖颈流下,刺目又脆弱。 那副衣衫凌乱,小兽一样抵死反抗的姿态,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帝王恢复了些理智,推后了几步,“九郎,把刀放下,父皇方才喝多了酒,弄错人了。” 屋子里确实有酒味。 就算是君王,要犯下违逆人伦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介蒂,喝了酒就顺理成章的找了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迈出罪恶的一步。 燕瑛受到了刺激,根本不信这样的说辞。 他颤抖着拉好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移动到门口,君王的目光随之而动,没有阻拦。 “你让他们开门。”燕瑛根本就打不开。 君王盯着他不言语。 燕瑛心再悬起,声音气急败坏,“让他们开门!” “来人,开门。”燕淮沉声命令道。 门外传来声音,燕瑛的注意力一散,就被君王窥到机会,一下扑到了他,将短刀夺走,喝道,“不许开门!” 燕瑛大惊,又踢又打,想将身上的人推开,他的嘴巴被死死捂住,无法出声,燕瑛惊骇之下已经完全忘了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扬手就抽了男人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仿佛是打开野兽的枷锁。 恼羞成怒的君王抬手打下去,燕瑛被扇得眼冒金星,鼻血都出来了。 即便如此,他也双眼凶狠的盯着君王,毫不退让。 若说之前还能抵抗,那是君王留情,而自那一耳光后,就不再顾虑,轻易撕碎了燕瑛的衣服。 纤细的少年手腕被扯下的腰带绑着,青涩漂亮的躯体,修长又不过分瘦弱,反而因为练武的缘故,充满了力量和薄薄的肌肉感。 皮肤因为养尊处优的关系,比寻常人要白上一些。 就像是误入猎人手中矫健的小鹿,被死死的捏住致命的弱点。 他也确实被拿捏住了弱点。 身下的软肉被君王握在手中把玩,殿内的香气好似有催情的效果 燕瑛挣扎得气喘吁吁,他大声道,“父皇,你若再不停手,就要犯下大错,再不能回头了!” “你清醒一些!” 可高高在上的君王并没有喝醉,他只是借着喝了酒的理由犯下这一场他痴心妄想了许久的罪孽。 他太渴望,太着急了,就像是苦苦求之不得的礼物突然到了手中,连拆礼物的举动都有些粗暴。就在一群散乱的衣袍中分开了小儿子的双腿。 燕瑛被吓到,他呼吸早已经不顺畅,眼前一片发黑,双手推拒着君王压下来的胸膛,声音慌措而充满尖锐,“您是我父亲!” 这一声父亲并没有任何含义,只是一个称呼,他只是在提醒君王的身份和职责。 滚烫的性器已经抵在穴口,燕瑛身体僵硬而紧绷,如拉满弓弦的弓,下一刻会遭受巨大的力道而崩坏。 他被抓着腰肢固定在君王胯下,身体被强硬的破开,血迹顺着穴口流出,被撕裂的感觉太痛苦,燕瑛不断推拒压下来的胸膛,如同走到绝路的小兽,嘶哑着声音哀求,也没能换来丝毫留情。 小小的肉穴被迫吞进那近乎狰狞可怖的性器,青涩的身体彻底破开, 好疼…… 他的小儿子赤身裸体,狼狈不堪的躺在自己身下,双目紧闭,已然昏迷。 他不是毛头小子了,自十几岁起,身边就有女人相伴,情欲之于他,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燕瑛快被不能呼吸的强吻扼杀生命。 他声音嘶哑,喘着气,带着些许压抑的哭腔,“您养我,是为了这个?” 内里挤压着性器,下意识的排斥这异物,却引起反效果,燕瑛被逼红了双眼,落下泪来。 在这冷冰冰的地面上,交缠的身体紧紧相连,那是世间最亲密的交媾,骨血之间的交融。 燕瑛颤抖着唇,还未说什么,就被燕淮吻住,并不温柔,十分粗暴,仿佛要将小儿子撕碎了吞下去! 巨大的痛苦让燕瑛痛得想拱起身子,以此缓解,仿佛这样就不会痛了,天真得可怜。 一个高大壮硕,充满了成年男子的力量与体魄,紧紧的禁锢身下的一个青涩单薄的躯体,压制他所有不安分的拒绝。 燕瑛生理性的感到恶心。 天很快就黑了。 君王下身抽离,燕瑛颤抖着,生出一股希望来,再即将分离的那一刻,被狠狠的顶撞回来,燕瑛发出一声急促短暂痛苦的呻吟,身体被迫在强而有力的贯穿之下耸动着,一下一下,凶而狠戾。 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欲仙欲死。 暴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真正的相连在一起。 君王在他脸上落下急切而粗鲁的亲吻,大手插入他的发间,抓着他的头,不允许他躲闪。 修长漂亮的两条长腿不断的踢动着,从强健有力到最后逐渐平息了动静。 这一切都太刺激了,让他一时亢奋而忘我。 火热的欲望在一片脆弱的软肉之中,霸道至极的彰显它的存在感,连带着那青劲脉络的跳动和形状,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抚摸着那张布满泪痕和汗水的脸,回味着之前蚀骨销魂的滋味儿。 “你不是我父亲!”燕瑛大声哭出来,“没有父亲会做这种事!”他崩溃的挣扎踢打,“滚开!” 燕淮看着他,舌尖舔去他脸上的泪水,“朕不想只做你父亲。” 再怎么早熟,被生父侵犯,没有那个少年人能无动于衷。 经验老道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掌握了青涩无力的少年,蛮横霸道的索取。 呻吟和喘息从勾缠的唇齿间传出。 他记得很清楚,他是怎么让他的儿子在身下尖叫哭泣、呻吟,他是怎么逼着他大张着腿搭在自己的肩上,他是怎么侵犯那湿滑柔润的肉穴,逼他昂起那纤细的脖颈,露出布满红痕的肌肤,亲手打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这期间参杂着燕瑛的挣扎和反抗,他的哭声和求饶都化作了情欲之药,挣扎之于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 燕瑛好不容易分开来,“父……”只来得及说了这个字,唇舌又被粗暴的吻住。 但他连缓解痛苦都不被允许,他必须接受,清清楚楚的感受自己被入侵的过程。 唯独在小儿子身上体会到了其中滋味,连天黑了也不知。 “不是你父亲?朕那么疼你,那么爱你,你怎么敢说朕不是你父亲!”高高在上的君王,恼怒的是小儿子那句否决了从前种种一切的话。 当燕淮回过神来,外边已经是深夜。 这句话宛如一把火,将最后的理智燃烧! -- 父子君臣 朝日东升,光辉透过云层,洒在宫角屋檐,还有晨露沾在盛开的花叶上,鲜艳欲滴。 珍珠成串为帘。屏门将内殿隔开来,内里鲛绡宝罗帐,风起绡动,如坠浮云幻海。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出罗帐,只来得及在半空中挥过,很快就被另一只更为有力强健的大手覆盖,压在软褥中,十指紧扣。 一高大一青涩的少年与男人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交媾。 背德的欲望充满了禁忌的刺激,让人沉迷其中意乱情迷。 隐秘的呻吟从交缠的口中溢出,两条柔软的舌缠绵悱恻的勾在一起,其中一方明显很不配合,四处躲藏,另一方紧追不舍,将躲回去的舌狠狠的从其中拉扯出来交缠,若是逼不出来,便顺理成章的深入其中,将之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乖乖的被含弄吸允。 无法下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滴落在脖颈和锁骨。 散开的长发凌乱的纠缠在一起,肌肤亲密相触,因为汗水的缘故,格外粘腻。 被褥遮挡着两人腰胯,但那起伏的动作很让人遐想。 少年暴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痕,他被身上的男人顶得不断向前耸动,被放开后的他如获取新生,大口的呼吸,暴露在男人眼下的长颈印着红痕和牙印,脆弱又情色,男人眼中的欲望炽热,顺应内心的想法,俯下身去吻那长颈,触感柔软丝滑,透着几许凉意,让他很是受用。 他并不满足只是这样,想要身下的人给予回应,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吸允舔咬,逼迫他的小儿子与自己交颈欢好。 燕瑛大口喘息,汗水淋漓,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男人的纠缠和索吻,身体一次次的被贯穿到底,逼出泪水来,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哀求。 声音太小了,几近于无,君王听了几次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你饶了我……”他意识已经迷糊。 燕淮看着小儿子苍白的干燥的嘴唇,指尖抵在他唇边摩挲着,半起身将帐外放在床边的清水喝了一口,俯身过渡给小儿子。 燕瑛得到甘露,下意识的探入舌尖进父亲口中,想要索取更多。 燕淮很满意小儿子的主动,又渡过几次,直到燕瑛不渴了,才拥着他继续颠鸾倒凤。 他从未如此放纵,只要小儿子能让他这般孟浪。 耳骨,脖颈,锁骨,来来回回被这人重复品尝,燕瑛无处可避。 臀肉被父亲的大手放肆的揉捏,经过一晚的折磨,已印上不少痕迹,胯骨“啪啪”击打着,腿根处干枯着白浊和血迹,柔软脆弱的肠肉包裹着蓬勃的欲望,里面好像坏掉了,流了许多水,小腹也胀得厉害,每一次的抽插,都是极尽挽留,咕噜噜的水声在抽插之间响起,浊液被击打成白沫。 燕瑛已经神志溃散,双目无神,他好似已经麻木了痛苦,像个乖巧的人偶那般任人摆布。 门外传来声响。 “陛下,该起了。” 下身的少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鲜活,门外那声音让他恢复清明。 但他力气甚微,敌不过比他年长了许多的男人,轻易就被镇压,以后入的姿势重新肏干。 年长者掐着他的腰胯固定在在自己身下,一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冲撞,一边咬牙切齿,“乖宝贝,不想被干死,就不要再动了,你想被朕弄死在床榻吗?!” 浑身染上情欲潮红的少年被逼红了双眼,却只能屈辱的任男人发泄。 门外的人未经允许,不敢擅自进去,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该上朝了。“ 侧耳倾听等待了片刻,只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闷响。 身为帝王内侍官的王喜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是知晓真相的,知道陛下做了什么,但他作为陛下的心腹,他能做的就是眼睛看不见,有耳听不着,有口不能说的分内之事。 “进来”帝王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临淮这才敢带着人进去侍候。 君王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把太医叫过来,伤着了。“ 临淮心里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连忙遣人去请太医,暗道陛下也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怎还把人给伤着了。 燕瑛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难耐,他不适的眉头一皱,适应了好一会才从迷糊的状态里回过神。 他似想起了什么,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苍白的面孔,表情变得很难看。 不是梦…… 那令人恐惧的噩梦竟是真实的,血淋淋的发生在他身上。 他已经哭过太多次,眼睛酸涩难受,此刻是哭不出来的,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床顶,手指用力的抓住身下的被褥。 那些强迫,那些耻辱,一寸寸的挖着他的心,烧着五脏六腑,他连大声嘶吼咆哮 但他醒来的时候却在那张床上。 只是才一起身,全身的胀痛感让他一下摔回去,头晕脑胀。 但他偏生不想死。 燕瑛猛地抬头看他,神色惊异难堪,“你……!” 在这里与一个侍卫争执就是徒增难堪,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旁人都会晓得他昨夜留宿在君王寝宫。 他太累了,方才的精神不过都是强撑着的假象,干巴巴的坐着没多久,趴在桌上睡去。 燕淮冷笑了下,“你当真是不长记性。”他微抬下颚,“退啊,继续,你能退到哪里去。” 燕淮几步上前,燕瑛防备的盯着他,步步后退。 燕淮慈父的面具戴了太久,久到有些麻痹了燕瑛的意识,这不是那个只会一味宠着他的父亲,同时也是站在权利巅峰的君王。 与其放任自己自哀自怨,还不如留着点力气找个东西把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干净! 坐上这个位置,难免就养出掠夺性,想要什么,势在必得,就算是小儿子,短暂的疏离克制后,最终顺从本心,将小儿子划分到了自己“所有物”范畴。 君王语气平缓;“还要如何?九郎,你不会以为只这一次罢?”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殿下有多抗拒去内殿睡。 那是情事索求过度,没有节制导致身体的酸痛疲倦以及饥饿带来的眩晕感。 在深宫里生存的皇室子弟大多早熟,他早前一切抗拒和挣扎都是无用,既然无用,何必白费心力。 旁人都不敢劝。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一切打碎,变得父不父,子不子, 守在门口的侍卫将他拦住,恭敬有礼道;“九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他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带给他的记忆实在太难堪,如果地面有缝,燕瑛都要钻到最底下去。 给予他如此难堪和耻辱的男人还活着,他凭什么要死? 他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男人把他抱在怀里逗乐宠溺的慈父模样,他教他读书,练字,教他武功,一切恍如昨日,下一秒变得抽象扭曲,成了昨晚可怖的狰狞面目。 身体的疼痛和难以启齿的感觉都在告诉他,昨夜的疯狂和荒谬,眼里的恨意如同地狱里盛开的花儿,要凝结出实体的刀刃来。 何其诛心。 守在外边的人听到了声音,连忙进来侍候,燕瑛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松松垮垮的,轻易就能看到身上的痕迹。 气氛一下凝固,君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明明被褥已经被宫女们换上了新的,但他顷刻之间见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昨夜和今早残留的藿香。 “朕要的是长长久久,可不是一夜风流。” 门口的人立刻下跪,“请殿下不要为难下属,您真的不能离开。” “九郎。”君王伸手扶着他。 这句话不亚于一道惊雷,炸得燕瑛眼神惊惧震愕,小兽一样惊慌失措的要从空隙中逃走,君王只是抬手一勾,把人圈在怀里,咬着他的耳骨,“乖九郎,安分一点,别让朕知道你还有多余的力气,否则……”他吻过燕瑛的额角,“你不会想再来一次。” 一个接近成年的孩子夜宿父亲的寝宫,多少都会惹人起疑,他处境本就尴尬,太子还一直盯着他,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把苗头掐住,不得外传。 燕瑛惊恐的后退,一掌打开他触碰自己的手。 嘶哑的声音响起,“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还要如何。” 燕瑛饿得头昏眼花,也不矫情的拒绝,都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就恢复了一些力气,燕瑛适应了身体的酸痛感,强行站起身离开。 此等丑事,遮掩都来不及,怎可轻易叫人猜测议论! 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将昔日的父子情份彻底践踏,那些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好原来都是别有目的。 发泄自己痛苦和难堪的权利都没有。 刹那间,喉头和胃部一阵不适,他捂着唇干呕,仿佛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狼狈的起身逃离那张床榻,步伐仓促的往前,却一头载进突然出现的燕瑛身上。 燕瑛在他怀里克制不住颤抖。 他掩耳盗铃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全部喝退,强撑着起身穿衣洗漱,不多时,膳食已经送到,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燕瑛被逼到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墙,身前是步步紧逼的父亲,燕瑛扶着墙,手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 “让开!” 燕瑛偏头不去看他,在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冷静去面对这个曾经慈父一样的男人。 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逮住小儿子的脸蛋,指尖轻轻抚摸,看似温柔,实则强硬。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燕瑛只好闭目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去。 -- 幼鹰折翅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那就是无尽深渊。 燕瑛从骨子里抗拒这样亲密的情事,这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遗是一种违逆。 能激起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身为帝王,什么美人没有过?不是没有碰过那等性子刚烈的美色,但他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暗示,有的是人帮他把那性子刚烈的美人调教好了,送到他的床榻。 只有小儿子。 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想亲自征服的欲望,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有什么,比他亲自调教自己的儿子,让他乖乖臣服来得更有趣呢? 燕瑛的不配合换来的是囚禁和细长却坚固的锁链。 在这期间无论他怎么哀求,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血迹从咬破的嘴唇流下,燕瑛身体紧绷僵硬,脚踝处有被用力挣扎而磨破肌肤的痕迹,他浑身赤裸着躺在父亲的龙床上,漂亮的少年身躯肌肤上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狼狈的姿态有一种破碎感,就像那上好的羊脂玉,看着坚硬不屈,华美异常,实则易碎。 被下了药的身躯全身泛红,长腿不断的厮磨,高高挺起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抚慰,可怜兮兮的吐出水来。 燕瑛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对抗药性上,双腿屈起伸缩,上半身微微抬起,脖颈后昂,露出喉结来,手上发泄的抓紧身下的被褥,不知不觉间将锁链拉直,汗水滴落进眼里,让他不能视物,溢出泪来。 他甩了甩头,长发随之舞动,少许发丝贴在了脸颊边,徒添魅惑之态。 这活色生香的场景,都被君王尽收眼底。 他冷颜旁边小儿子不知死活的顽抗,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燃香上,一直向已经燃烧殆尽,另一只还剩下一半没燃。 不禁诧异他的小儿子绝佳的克制力,竟撑了一柱香。 这可不是值得他称赞的事情。 他和小儿子打了个赌,如果他能在药效下撑过两柱香的时间,就放过他,现在还差半柱香,等烧完了,君王就不得不放过小儿子。 少年人终归是有些天真的,比不过年长者的狡猾。 君王的指尖落在少年人的胸堂上,围绕着少年人挺立的乳头打圈,指甲轻轻刮弄,轻易激起少年人的颤抖。 他俯身上前,含住了另一边,用舌头去舔,重重的吸允,再用牙齿剐蹭。 燕瑛颤抖着抬手抱着君王的头颅,想将他推开,“卑、鄙” 君王冷笑了下,“只说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可没说不能干扰。” 大手往下,肆无忌惮的抚摸,揉捏、挑逗,手法之情色和高明,所过之处都有敏感点。 “啊哈……呜……”燕瑛扭动着身躯,想避开那些挑逗,可位置就那么点大,还被锁链囚禁着,他能去那里? 燕淮逐渐下移,吻到儿子的小腹,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燕瑛,其实并不小,他这个性器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已经颇具雄风,再大一些,也是令男人骄傲的资本。 燕淮轻声笑了笑,竟喜爱的亲了亲那柱体,指尖摸到会阴处,揉着两个小圆团,燕瑛受着刺激,激烈的弹起身躯,他看了一眼燃香,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就差半柱香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他用尽一切力气驱赶。 可是燕淮不打算放过他,怎么会给他机会呢? 君王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战利品。 “倘若你我易地而处,你也会如此。”燕瑛不甘示弱。 他和皇帝的初见,是他母亲死的那一天。 再如何也是他的血脉,岂有将他活活饿死的道理。 君王抚摸着他的身躯,说出下流刻薄的言语,“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方才扭得暧昧骚浪,岂不是口不对心。” 倍受屈辱的燕瑛浑身伤痕累累也不愿意屈服,他趴在地上一脸愤怒,“是因为这张脸吗?!因为长得像她,您便要在我身上讨补您从前未曾得到她的遗憾?!” 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眼看他母亲断气,在她死的那一刻,这个人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养的,皮毛水滑漂亮,可在燕瑛眼里,那就是要吃了他的野兽。 燕瑛汗淋淋的大口喘息,讥讽道,“陛下用此番手段赢得光彩?” 起初这人对他从未放在心上,给了个皇子身份就丢着不闻不问,这宫里的人见他不讨陛下欢心,自然对他十分随意。 他甚至不惜亲自为小儿子口交,放低身段取悦。 紧绷的身体在高潮来临时更加僵硬,不多时彻底瘫软成一滩水,他在高潮的那一刻,绝望的去看燃香,还剩下大半。 “放开……啊”挣扎的力度逐渐变低,衬出几分欲拒怀迎。 燕瑛从那一刻开始明白这个人才是他在宫里活下去的靠山,小心翼翼的讨他欢心。 他不知他母亲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她从未对自己说过,只是临终前才暴露身份,让天子降临。 第一次被小孩子如此亲近,那双仿佛没了他就会死的依赖,让他十分受用,心血来潮,便将人带在身边养着,这一养,就是几年。 只是淡漠的看了燕瑛一眼,就被带回了皇宫。 接连几次抽打,燕瑛英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当既把人哄下来,还惩了那些轻视怠慢的宫人。 他有几个孩子,没有哪一个能想燕瑛这般敢如此大胆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别说是抓他,那些孩子都不敢与他太靠近。 “不……”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又被药性刺激,美人能抵得住这样的手段,更何况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人。 燕淮当时有些意外。 nb 他输了。 大着胆子攥住他的衣袍,十分依赖。 当父亲的总不会违背承诺,要是一直出尔反尔怎么让小儿子信服?所以两柱香燃尽,君王就算不想放过也必须放过,可规则总有破绽,君王就是抓着这点破绽刷手段,曲折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足足被饿了两日,受不住想要出去偷点东西吃,却被一条大狗追得上了树。 燕淮那日正巧无事,从此路过,远远的瞧见一只狗徘徊在树下不肯走,再抬头一看,对上燕瑛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儿子。 “舒服吗?九郎,你若一直这般听话,为父会让你更舒服。” “你真是嘴硬。那边让朕开口,你有多硬骨头!”他一把粗暴的把人拖下地,找到鞭子,狠狠扬手抽下去! 火辣辣的刺痛感袭来,让他眼前发黑。 sp; 燕淮用慈父一般的宠爱得到了燕瑛的敬爱与尊重。即便后来的两年里,燕瑛被冷落,他也没有埋怨过父亲,只认为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燕淮不快。 如果他早知道燕淮对他抱有此等肮脏的心思。 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他眼下被扒光了衣服,跪在燕淮的面前,被父亲拿着鞭子抽打,是惩戒,却又不是为了教导儿子,仅仅只是罚他违逆父亲,不肯张开双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像谁?”凉薄的君王早就遗忘了过去。 燕瑛不知道该悲哀他母亲被这个人遗忘,还是恼恨他如此对待自己。 结合那句话,君王沉思了下,才对上燕瑛的思路,他脸色很不好看,鞭子抬起燕瑛的下颚,“那个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朕可没觉得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您养我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燕瑛质问,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苦心积虑伪装那么多年,只是为了情欲,这太荒谬了。 燕淮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鞭子抽在他腿根,居高临下的命令,“把腿打开,谁叫你并拢上的!” 疼痛让燕瑛再次弯下腰去,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护不住自己,只能咬紧了牙根,就是不肯分开双腿。 “分开!”又是一道鞭子落下。 燕瑛额头上布满冷汗,还是不肯乖乖听话。 ”啪!“皮肤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他红着双眼不肯服软的模样让燕淮心情复杂。 他无疑是爱着这个孩子的,但他并不满足只做他的父亲。 他那么爱这个孩子,仅仅只是做他的父亲,燕淮不甘心。 可燕瑛并不是菟丝花,这些年虽是被他宠着长大的,但他大约是吃过苦的缘故,一直都很清醒。 明明被宠爱着,却要吃苦去学功夫,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刻苦,却比其他皇子还要认真读书。 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那个父亲不骄傲 他曾经为燕瑛骄傲,哪怕他优秀到让太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燕淮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皇室本就是弱肉强食。 可他的心思变化了后,这份骄傲淡然无存。 幼鹰总要飞翔的。 放任下去,终有一天翅膀硬了怎么办?他抓不回来怎么办? -- 调教 ⓟo⒙ásiá 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丢进宫里调教各种美人的秘阁里去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燕瑛只熬了一个半月就彻底屈服。 被送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学会了取悦男人。 燕淮很满意他的听话。 但凡再狠一点,他能让燕瑛像狗一样听话,只成为他的专属性奴。 可皇帝舍不得,比起那样毫无自我的性奴,他更想让小儿子心甘情愿的靠上来。 燕瑛心高气傲,了解小儿子脾气的皇帝很清楚,怀柔政策并不能让他的小儿子乖乖臣服,擅于算计的他一定会借着皇帝的喜爱当做踏板飞出去。 在那之前他要让小儿子起不了翅膀硬的心思。 他抱着浑身光溜溜的燕瑛离开了秘阁,打一巴掌还不忘给一个甜枣。 他亲了亲燕瑛,半诱哄半讨好,“只要你听话,父皇不会再那样对你。” 燕瑛是他的儿子,是世人眼中的九皇子。 九郎只是他的,独属于他的所有物。 皇权压迫。 燕瑛除了屈服,还能如何?他一点也不想为了所谓的名节受辱去死,这些日子以来的反抗和折磨,他都记在心里,终有一天,他会亲手洗刷这份耻辱。 而在他不能做出反抗的现在,隐忍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君王不满他的分神,含着他的乳尖一咬,燕瑛吃痛的抱住君王的头颅,却一声不吭,眉头紧皱。 不反抗,不拒绝,也不主动,又何尝不是另样的“违逆”呢? 可君王把握着分寸,这孩子看着傲,实则脆弱,过刚易折,他既要弄疼他,也想好好疼爱他,既想对他坏,也想对他好。 只是燕瑛不会领情,他暂时只能给他这些坏和疼痛、 一番疼爱过后,他方才满意离开。 燕瑛也得了允许,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去。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李贵妃脸色不虞。 “这两个月不见你人影,王喜公公派人来报,说是你脾性太傲,顶撞了陛下,被打发到皇极观去修身养性去了,我初时还觉得不对,你一向懂礼,如今倒是真的没了礼数,回来了不派人来报一声。” 燕瑛被要得狠了,体力有些虚,更何况他体内还含着玉势,是强行撑着走到这儿的。 原想先去拜访李贵妃 燕瑛抬手一拦,“不必了,都退下。”他身上痕迹几乎不能见人,哪里敢让别人服侍,传出去,于他而言,都不是好事。 “儿臣拜见母妃。”他作揖行礼,这一弯腰,那玉势进得更深。 “原来你,还有我这个母妃。”李贵妃幽幽道,心里却想果真是个养不熟的。 那个人对他的热度又能保持多久呢? 但他如今还没开始,就被帝王掐断了这条路。 “嗯,歇着吧。”李贵妃转身离开。 他若无意外,到了年纪出宫建府也该有一段意气风发的人生。 燕瑛不卑不亢道,“母妃哪里的话,儿子风尘仆仆,总要打理干净了,才好去拜见母妃。” “多谢母妃。” 身上一片可怖的痕迹,尤其是双腿之间更甚。 他绝不会任而听之。 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所以只能这般轻轻放下。 他能在外一展抱负,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本意就要去给皇后请安,恰好碰上了燕瑛,就说了几句。 但他体内含着玉势,多少有些不方便,怕被看出什么来,想取出来后换身衣服去拜见,却在这里遇着了。 ,毕竟他如今是拜在李贵妃名下,他从今往后是要跟这个名义上的母妃捆绑在一起的,总不好表现德太疏远。 “儿臣不敢不听母亲的话,再没有下次。” 刚踏入寝室,就有宫女上前为他宽衣服侍。 燕瑛背靠着浴桶,水蔓延在胸膛,热水让他酸痛的身体和高度紧绷的精神一下放松了许多。 “母妃慢走。”燕瑛直到李贵妃离开才进屋。 燕瑛早些年跟着燕淮,被养在身边长大,待遇自比其他皇子公主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一身皮肉养得极好,又因习武的缘故,并不孱弱,拥有漂亮又不过分夸张的少年体魄。 “记得了,下次不许冲动,再得罪你父皇,母妃就要罚你了。”到底是养在膝下的,也不是亲子,她若做的太过,面子上看不过去,若是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说出去,她总要被人说几句苛待皇子之类的话。 宫人只照着他命令少了热水,待人都退下,燕瑛才逐渐宽衣,当最后一层衣服脱下,露出他饱受摧残的身躯。 “说你两句还当真了,好生休息罢,佛门重地,怕是没好生休息过,母妃也不妨碍你。” 几个月,一年? 他从前被燕淮养在身边,对他宠幸那个女人,有多宠,宠了多久,都多少知道一些。 最短几天,最长半年,并不是什么长情的人。 一味的反抗,只会让她兴致更浓,他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他腻味了,方能解脱。 就算最后没有被腻味,他也要想办法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这皇宫不该成为困着他的囚笼。 他为将来要走的路做了一番设想,屈起腿来,却牵动了体内的玉势。 燕瑛静止了片刻,还是忍着强烈的羞耻和窘迫探入指尖的身下。 指尖探入被热水侵泡变得湿软的肉穴,这种感觉十分令人难堪,他自己都未曾触碰过的地方,被另一个人反反复复的侵犯、占有、填满、塞入各种奇奇怪怪的淫器。 只探进去一小截,根本没有用,燕瑛只好跪在浴桶里,再深入其中,触碰到玉势,一根手指拿不出来,他又咬着唇,再探入另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撑开自己的肉穴,有液体流进去,让他不适应的皱眉,只想赶紧拿出来好逃离着令人尴尬的境地。 他狠了狠心,加快了速度,不再小心翼翼,将玉势从其中抽出来,他吐出一口气,本该是极为轻松的状态,去流出不少汗水。 看着那玉势, 就看到自己被燕淮任意抱着的情景,他恼恨的将玉势丢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好似这样就能发泄出他的愤怒。 指尖握住浴桶边缘,“哗”——一下从水里站起身。 待宫人将浴桶抬下去的时候,燕瑛才好好睡了一觉。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直都在应付燕淮永无止境的欲望,他与燕淮之间,并非只是肉欲如此简单。 还有生理和心理上的抗衡。 燕淮对让他折服有很大的兴趣和征服欲。 -- 床笫之欢 ⓟo⒙āsiā 燕瑛以为一切不过如此了,还能更糟糕到哪里去呢? 但他到底还是低估了君王对他的“兴趣” “啊……”燕瑛扶着床栏,本意是想借力爬出去,却被顺势压在床栏边上跪着被肏干,一次一次的将他向前顶,前后并无退路,燕瑛苦不堪言。 他最终撑不住倒下,君王抬着他的腰肢将他翻过身来,以面对面的姿势继续侵犯他的身体。 激烈又凶狠的抽插让燕瑛的身体不断的上前耸动,连视线也不停的晃动。 右耳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个别致的耳坠,让他多了几分精致,红色的珠子衬他肤色莹白,君王俯身就能轻易含着他的耳珠玩弄,那红珠隐藏在撒开的长发之间,他侧着脖颈,露出的长颈上留着牙印和吸允出来的红痕,一眼看去便很煽情,痛苦与欢愉来回交织。 浪潮一波一波,将燕瑛的理智击打得溃散,身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心理上抗拒这种背德的交媾,身体却坦然的享受欢愉。 他疲倦的抬手挡住眼睛,却被那人不满的拿开,“挡着做什么。”君王明知故问,还刻意抬高了燕瑛的下身,让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被侵犯的模样,高高悬挂在男人肩头的双腿上尽是红痕,脚腕处还有被用力揉捏后留下的青紫痕迹。 燕瑛无法接受亲眼目诸父亲侵犯自己的过程。 “为何不看,睁开眼睛,看着为父是怎么肏你的!”燕淮将他的双手绑起来,将他的身体折起来,让他看得更清楚。 “不要,不要,求你了……”燕瑛偏过头去,闭着眼睛不敢看。 “你若想让为父放过你,就睁开眼睛,否则你这几日哪都别想去。”燕淮威胁他。 经验丰富的男人,轻而易举就将毫无经验的少年逼得睁开了眼睛,被迫去看交合相连的部位。 燕瑛羞愤又难堪,又无力抵抗。 只见他下身私处,在身为亲生父亲的肏干下,原本干净青涩的肉穴变得淫荡糜烂,在一次次的抽插下变得肥肿不堪,湿漉漉的,不知羞耻的吞吃着那狰狞的龙根,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淫液,又被插送回去,水多得泛滥,每一次抽插都清晰作响,小腹处偶尔被顶凸起来,啪啪啪的击打声不绝于耳,令人面红耳赤。 燕瑛羞耻得脸色滴血,火辣辣的一片,难堪到无地自容。 怎么会有人如此不可理喻,喜欢奸辱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就真的没有罪恶感和愧疚么! 淫荡是没有的罢?否则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 起先君王还有顾虑,再加上燕瑛对这不伦之事极为反感,他又不想将人逼得太狠,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燕瑛还凶得跟没有剪掉指甲的小兽一样敢对君王动手。 每次碰他,不是被抓伤就是被咬伤,唯有在暴力镇压后,才能对此肆意掠夺。 他本可以一劳永逸,废了燕瑛的武功,将他锁在深宫里,让他沦为自己的掌中之物。 但他喜欢燕瑛的这股狠劲,那双眼里有一股绝不认命的坚毅,让燕淮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欲。他平日里从未对后宫那些个女人冒出的想法和手段,尽然都使用在小儿子身上去。 明明只要肯服软,他也并非要如此下狠手,偏偏燕瑛就是不肯服软,几次将燕淮惹怒,下手更加没有分寸,也更让他的征服欲做崇,亢奋无比。 他在情欲一事上,因着小儿子的缘故,越发了没了自控力,从一个月一两次变成半个月,再到隔几日就要碰一回,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热情。 燕瑛的骨头很硬。 在床事上,轻易不肯服软,发现自己反抗得越厉害,燕淮就越兴奋,手段就越无耻下流,极爱看他狼狈的模样,吃过几次亏后,他学聪明了,不反抗也不挣扎,就在床上挺尸。 这般乖顺倒是让君王无滋无味起来。 他得到过那等刺激的性爱,再换回平淡如死水的性事,任谁也不会甘心。 但他无论怎么做,燕瑛都毫无反应。 并非真的毫无波澜,只是燕瑛的自控能力绝佳,他若是不愿意,任君王如何逼迫,都能靠着意志力撑过去。 而他今日不过是对燕瑛下了点药,那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药吃多了总会伤身,他不想每次想要小儿子的时候都要下药。 所以他今日要彻底让小儿子明白,若是不肯让他予取予求,他还会遭遇更难堪的事情。 燕瑛习武,身体的筋骨很硬,可腰的柔韧性却很好,轻易就能折起来。 双腿几乎被弯折到肩部平齐,燕淮居高临下的重重抽插,让他清清楚楚更近距离的亲眼看着自己下身的淫乱。 不肯叫出声,燕淮非要逼他发出声音,不肯服软就肏到他哭喊着求饶为止! 一个近乎没什么经验的少年郎,再怎么心智坚定,也敌不过年长者卑劣的手段。 到最后燕瑛几乎神智全无,在燕淮身下尖叫呻吟,这其中还参杂这几声谩骂和惨叫。 最终与施暴者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没被干死在床榻里。 这次之后,燕瑛足足好几日没起得来。 他双腿根本合不拢,一动就筋骨疼,燕淮为了逼他张开双腿承欢,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被迫开了跨骨,如何不疼? -- 唯吾独尊 燕淮每次折腾完燕瑛,总会放过他几日修生养息。 毕竟他的儿子还小,过多的情事频繁,容易伤身,他要的可不是春风一度,而是一生一世,自然要给小儿子一口喘息的空间,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连宠辛他,都是在自己的寝宫或者是效为偏僻无人的凤来仪亭。 那是上一任皇帝为了心爱的宠妃建立的宫群,奢华无比,只是位置过于偏远,燕淮不想浪费时间在路上,因此后来再怎么宠爱一个后宫妃子,他也没有让谁住进这个凤来仪。 如今那空置已久的凤来仪终于迎来它的主人。 当他第一次萌生要将小儿子囚在凤来仪的时候,到不嫌距离偏远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凤来仪里住进去的不是再见心尖上的那人,便不想花那么多的耐心再路上。 不是那个人,再短的距离都嫌远。 若是心尖上的人,再远也会甘之如饴。 凤来仪位置偏远,甚少有人打扰,那才是燕瑛第一次“屈服”的理由。 哪怕他们父子乱了伦理纲常,内里再怎么龌蹉不堪,至少远离旁人的猜测,遮掩着这一切,还能粉饰太平,在常人的目光里,他们还是“父子” 燕淮想的却是偏远一点才好,那才是真正的深宫锁美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将他囚在那奢华的宫殿里,只有自己才能肆无忌惮的触碰,观赏,在每一处挥洒他们的汗水和体液,亭台、楼阁、长廊、泉宫、花园…… 只是想一想就让他兴奋,当然,他也确实这般做过。 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凤来仪让小儿子学会了听话和顺服。 如果不是真的动了心,他那骄傲的小儿子早在几个月前就该销声匿迹,囚在凤来仪,而不是现在还活在众人的目光中。 心想事成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尤其是他的小儿子如今握在他手里,想如何便如何,这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变得非常好说话。 但是也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今日得了提醒,方才知道他的小儿子过几日就要年满十五—— 十五岁,在民间就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了,要担起身为男子养家和支柱的年纪。 对于皇室来说,十五岁,也是皇子该出宫建府,给予封号,成家立业,再大一些,便要去往封地,再不回京。 他的心情瞬间就不大好了。 他不是不记得这件事情,只是觉得时间还早,没想到过得那么快,他才得到小儿子没多久,就要不得不放他离开。 那双总是幽深的眼眸闪过几许狠决。 在宫里燕瑛都躲他不及。若是放出宫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想方设法的避开他。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直接将他囚在凤来仪多好,省的今日叫他舍不得将之毁去。 他压着这股不快,三言两语的混过去,想要过后再说,下了朝后,迫切的想要见见小儿子,去了晨曦宫。 李嫣儿喜出外望,以为君王是来看她的,很是受宠若惊,叫人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有吩咐宫人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这才风情万种的起身恭迎君王。 “妾身,参见陛下。” 君王虚扶了她一把,“贵妃起身,朕中途路过,就来看看。” 李贵妃害怕得小心翼翼,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 有女子的心动,也有对君王的畏惧。 当朝君王燕淮长得极俊,曾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这位皇帝陛下似乎颇为不喜欢自己的外貌,总是 燕瑛手一抖,连忙躺下去,故作睡着的模样,一边暗示内伺官表示自己已经睡下,不便打扰。 聚合万千宠爱还如此刻薄寡恩,冷酷无情,不是变态是什么? 这是燕淮第一次进燕瑛的寝殿。 她到底还是不甘心,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从不在乎什么天下人的目光。 这孩子从小就跟着他一起长大,吃喝穿用都与他一起。后来疏远了两年,将他过在李贵妃的身边后,就有了自己的寝殿,燕淮这是第一次进来。 燕瑛这才发现他方才看书,没藏好,暴露出来了。 周遭伺候的宫人退下,很快就只剩下了燕淮和装睡的燕瑛。 好在燕瑛过几日就要出宫了,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这一时半会。 长的好看的人,真的会有万千宠爱。 不苟言笑,威严赫赫, 李嫣儿苦笑,”我明白的,若非他将燕瑛过在我名下,又怎会获封贵妃,又怎会记得我。“换而言之,她如今的风光尊荣,差不多都是因为燕瑛的缘故。 李嫣儿叹气,有些失望,但也无奈。 所过之处,都是极为雅致简洁,还有一股淡淡的兰香,与燕瑛的体香是同一个味道。 这也是他最受人争议的地方,可传言也没错,确实变态,要不怎么干得出强迫自己亲儿子的事来。 可谁能预料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的皇子会弑父杀兄,一个不留,还大肆诛杀不肯归顺的大臣…… 可这样一位君王,名誉却褒贬不一。 ”装睡之前,把书收好。“燕淮说。 仅用一己之力,短短十年时间,将一个风雨飘摇的国家力挽狂澜,成就九州霸主地位,这般成就,一代明君大丈夫,登基数十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差错,谁敢说一句不好? 李嫣儿只知道眼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却不知内里还是个禽兽,她正想方设法的想要君王多留一会,最好是过夜。 燕瑛以为他会离开,不想下一秒那只冰凉的手探入他的胸膛,将他冰得一啰嗦,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哦?朕去瞧瞧。“话音刚落,抬脚就往燕瑛住处去,将李贵妃抛却身后。 那孩子得君王宠爱固然是好,可再好也是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怎比得上自己的亲生儿子。 另一边,燕瑛发了一场高热,纯属是自己不小心作的,喝了药本该好好睡一觉,奈何睡不着,只得披着衣服靠着床栏看看书,宫人来报,陛下亲临。 贴身的女官忙道,”陛下一向宠爱九皇子,娘娘莫要伤心。“ 温度比平时高上一些。 原因无它,只因为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过于变态自负。 传闻燕淮从小因为长的好看,上至皇帝,下至宦官、嫔妃,无人不对他宠爱有加,所有的待遇寻常皇子望尘莫及。 更贴切的形容就是唯吾独尊。 放在其他人身上,喜怒无常算不得什么,那个皇帝不喜怒无常,可燕淮不一样。 燕瑛期盼着燕淮赶紧滚,一边又怕他做什么。 可也只是个寝殿,一眼就看完了,他收回目光,看着沉睡的燕瑛,伸手摸上他的额头。 可皇帝才不在意他睡没睡,就直接进来了。 两个人干巴巴的说了两句,燕淮最终懒得装下去,直奔主题,“怎不见瑛儿。” 李嫣儿笑意一僵,忙道,”瑛儿近日身体不适,唤了太医看过,刚服下药,正在歇息呢。“ -- 都不会忘记燕淮在他面前撕裂慈父面具的狰狞 燕瑛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畏惧起来。 燕淮不动声色的将他神色变幻收尽眼底,却不打算好生安抚。 哪怕他的小儿子在他面前学会了隐忍,却依然有逆骨向存。 经历了那么多手段的磋磨,燕瑛还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试图用装睡来逃避他的探望,足以表明他的小儿子还没有完完整整的顺服他。 他的身心,依然保留着自己的仅存的骄傲。 这样的性子若是放出宫去,还不知道要野成什么样…… 心里不痛快,连带着表情也有些令人生畏。 暗地里观他脸色的燕瑛咳嗽了几声,说道,“父皇,咳咳……父皇肯来探望儿子,不胜感激,只是儿子病了几日不见好转,担心传给父皇,若是父皇身体有了什么差池,儿子心中难安,不如父皇先离开,待儿子病好了,亲自拜见父皇,给您请安。” 说完这番话,就激烈的咳嗽起来,倒不是作伪。 喉咙里一阵肿痛,生了刺一般,吞咽东西都困难,说话都很沙哑,方才那番话还是尽力说出,只希望快快把这人送走。 燕淮见他咳得厉害,心里那股子不快就消散,只剩下一片心软。 宫人及有眼色的奉上润喉的雪梨汤,混合了药材的味道。 燕淮将燕瑛揽抱在怀里,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见他止住咳嗽,才端着雪梨汤准备喂他。 燕瑛咳得脸都红了,头更昏昏沉沉的,可见是病得厉害。 “喝点汤润喉,你会好受一些。” “不劳烦父皇,儿子自己来……”他正要自己端着喝,君王却刻意避开他的手,明摆着要亲自喂他。 燕瑛只得由着他亲手喂。 一口一口,难得乖巧的模样,让燕淮很是享受这个姑且算得上是温馨的过程。 直到一碗雪梨汤喝完,燕淮才满意的将碗放下,摸了摸燕瑛的脑袋,亲昵的低头,用唇舌将燕瑛嘴角从雪梨汁舔去。 燕瑛没想到他敢当众做这样的事来,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挣扎。 燕淮及时远离,摸了摸燕瑛有些发烫的脸,“慌什么,他们早就出去了,只有为父。” 燕瑛这才惊魂未定的冷静下来,方才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寝殿的宫人都出去了。 见他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怀里,方才那点不快才压下去,燕淮瞧着他脖颈处有发丝缠绕在衣领里,下意识的为他拿出来,燕瑛却脸色一变,抬手打掉君王的手,一脸防备的盯着他。 这里是他的寝宫,这个人想干什么?!他若在这里做些什么,叫他如何直视这住了几年的居所。 从他进门到现在,小儿子都是提防着他的状态,这让燕淮如何能忍? “为父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他有些恼怒小儿子这副不信任他的模样。 他又不是禽兽,真能对生病中的九子下手。 燕瑛见他变了脸色,方才知道是自己沉不住气,想错了,为了防止皇帝秋后算账,他连忙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一开口就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见他这个样子,那股子恼怒只得强行压下去,以后有得是机会教训,何必急于一时。 nbsp 总归是走了,总比留下来要好,无论他今日是不是只想来简单看他,还给他喂药,他都不会忘记燕淮在他面前撕裂慈父面具的狰狞模样。 燕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仿佛没想到这人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当真只是来看看他? 君王的宠爱意味着权利和尊荣,李贵妃出了这般风头,一时无两,宫里的女人都明里暗里的嫉恨。 被欲望控制的嘴脸,深深铭记在心底,无法忘怀。 李贵妃的家世背景经不起这样的宠幸,若是皇后真的对她动手,那是几乎压倒性的胜利,他如今和李贵妃是捆绑在一起的,至少明面上如此,到时候焉能得到什么好? 皇帝的宠爱,在有些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是祸端。 李嫣儿……一个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小官之女,连儿子都没一个,只是将九殿下养在了身边,连带着水涨船高,妃位都提了好几次,明明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却总得君王的宠爱,连皇后都看不下去。 之前种种教训都让燕瑛记忆深刻。 表面是贵妃得宠,实际上君王只是找了个理由暗地里给燕瑛送药罢了,那藏在寻常滋补养身的药材中,参杂着私心。 但她却没有理由去阻拦皇帝却宠幸一个女人。 实在不是小人之心。 他叹了口气,只怕太子近日都不会让他好过。 虽然生病并不好受,但也因此因祸得福,躲避了半个多月,只是有一点让他很是反感。 这个女人明明是拥有九皇子才有了如今的尊荣,不好好抓拢九皇子的心,却不知足的想要亲生儿子做依靠,愚不可及。 她得留着这个好操控的棋子做挡箭牌。 李贵妃最近很是得宠,连带着赏赐都下来了,燕瑛得以沾光,得到了许多滋补养身的好东西。 黑历史不堪回首。 早知那九子如此受宠,当初就该主动申请养在身边……悔不当初。 但也辛运这个女人蠢,那九皇子就少了个助力,若是放任他成长,来日必定是个心腹之患,成为太子的绊脚石。 也就不会去相信他突然对自己表露的“好”,燕淮对他的好,从来都是别有用心。 燕瑛闭着眼,看起来在沉睡,实际上脑子里还在猜测皇帝今天来看他的目的。 再比如只是在简单不过的转身,跪拜行礼,都会被这人满口浪荡言语,说他故意勾引云云,把他逼得哑口无言,解释变成了狡辩,挣扎变成了欲拒怀迎。 皇帝三番两次就表示出对他们母子的“好”又该拉多少仇恨? 这后宫,没了一个李贵妃还有下一个王贵妃,张贵妃,好在这个李贵妃背景不是那么雄厚,人也不是太聪明,总比出现一个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来得要强,皇后便也没有出手打压李贵妃。 到底还是个孩子,又喝了药,雪梨汤里有安神的效果,燕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燕瑛却恼恨起来了。 一句话,明明毫无差错,总会被那人揪着一点,生生扭曲了原本的意义,变得情色又浪荡,被他抓着借口好生磋磨。 ; “好好休息,为父不扰你。”燕淮为他盖好被子,起身离开。 -- 放出去这段时间,竟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果 越接近出宫的日子,燕瑛越不安。 能出宫再好不过,可皇帝那边却没什么风声,对他离宫一事,未免太过平静。 但他连主动提一提都不敢,怕那人看出他迫切离开的心思,转而生出什么变故。 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另一边的燕淮就有些失望了,他还以为小儿子会沉不住气跟他提一提出宫的事,这样他就有理由将小儿子留下。 既如此,他的打算就落空了。 大手一划,将前朝旧臣的一个府邸赐给了燕瑛。 这并非是苛刻,那府邸在繁华地段,占地面积极大,内部建设很有江南那边的风格,大气不失雅致,很适合燕瑛,更重要的是,离得近,他以后想要见燕瑛,也就不用等上太久。 按理来说有点不太合规矩,可陛下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 于是燕瑛在不安的等待中迎来出宫的日期。 一直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他禁不住喜悦的勾起嘴角,笑意是从内心而发,不带丝毫虚伪。 他能出宫再好不过,以后也不必日日与那人相见,更不需要千方百计的躲着。 想来他也是时候对自己感到腻烦了。 “出宫就那么高兴?小没良心的。”李贵妃在一旁打趣,“出宫后,你可使劲撒欢。” 燕瑛笑了笑,“没有,母妃,儿子只是很少到外边去,很是好奇。” “到了外边,不比宫里,你要照顾好自己。”李贵妃叮嘱道。 “母妃不必担心,儿子晓得。” 几日后,燕瑛就搬离了皇宫,被赐封号“瑞王”入住新府邸。 不得不说这座府邸是真的漂亮,连燕瑛看了都喜欢。 虽然不是新建造的,只是前朝旧臣的府邸,但是内部巧夺天工,不比新建造的差在哪里,甚至更好也说不定。 燕瑛意外的很中意这个新居所。 皇子出宫建府,也意味着他将要迈入朝堂,广交门客,燕瑛这一刻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和蓬勃。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出宫后,前来拜访的人只多不少。 燕瑛再累,也没有拒之门外,一视同仁。 半个月后,这股热闹劲才渐渐平息下来,燕瑛得以松一口气,身体疲倦,心里却是高兴的。 他的人生本该如此,繁忙充实,那等龌蹉的不伦之事被他深深压在内心深处,不愿意再想起。 但是宫里的那一位却不那么想。 放出去这段时间,竟是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果真是野了,君王冷笑了下,无端的让人打颤。 这是他至今向皇帝争取来的,也是从太子手下抢的。 招式不毒,但是烦人。 他平日里见了燕瑛都是笑着的,今日却一反常态,李嫣儿私下扯了扯燕瑛的袖子,暗示他快做些什么讨陛下欢心。 “不好,你走了,母妃想念得紧。” “殿下,太子近日几番动作,可要小心了。” nbs 燕瑛不是不明白李嫣儿的暗示,但他内心十分抗拒去亲近皇帝。 太子那边之所以一直咬着他不放,无外乎就是因为陛下对他的“恩宠”罢了,一个皇帝偏爱一个儿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有绝对的利益,也难怪太子要对付他。 燕瑛沉默了下,“忍着罢,他若过界了……本王定会还击一二。” “王爷,贵妃派人来禀,让您进宫小聚。” 他们母子如此情深,陛下一脸面无表情。 燕瑛处理完手上最后一封文书,低声道,“备马。” 与幕僚会面结束后,燕瑛回到书房处理公务。 “母妃若是不嫌烦,儿子以后一定多进宫陪您。” “快快起来。”皇帝在这里看着,李嫣儿做出“爱子亲切”的慈母模样。 “那就再好不过,可饿着了?快来入席。” 燕瑛回到晨曦宫,见到了李贵妃,以及,坐在她身旁的皇帝。 他虽隐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抓住机会的傻子。 他如今上了朝堂,领了一个职位做着,虽是小小的官职,但是这个位置对他未来的掌权之路十分有用。 按理来说李贵妃不会真的对他这个养子有什么感情,要见他,无非是有事。 他还不能有什么反击,只能忍着,“叫下边的人都小心一些,别让太子抓到什么把柄。” “……”燕瑛不动声色的压下心里的情绪,撩袍跪地,“儿子拜见父皇,母妃。” 燕瑛十分配合李嫣儿演戏,“母妃,近来可好。” 李贵妃是他目前的盟友,也是宫里的情报来源,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她。 “是。” 燕瑛也有些头疼,“本王知道。”太子跟疯子一样咬着他不放,君王的儿子又不只是他一个,做什么非要抓着他不放,若他继续锋芒毕露也就罢了,偏偏燕瑛一味的隐忍,太子越来越过份。 nbsp; 瑞王府。 燕瑛愣了下,他和李贵妃感情并不深厚,她也一直知道李贵妃想要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作为依靠,他也就没有将太多感情放在她身上。 “臣已经吩咐下去,只是太子如此逼迫,放任下去,恐怕不妙。” p; 李嫣儿心中暗暗不愉,平日里极有眼色,怎今日这般木纳。 君王缓缓开口,“怎么,瑛儿离了宫,就与朕生分起来了,眼里只有母妃,没有父皇?” “没有,只是数日不见,父皇威严更甚,儿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燕瑛艰难的让自己不要笑得太僵硬,“父皇,还请不要生气。” 燕淮阴沉沉的脸色好似一点一点的瓦解,又变回了慈父的模样。 “与你做个玩笑,怎也看不出来,快来入座,让朕好好看看。” 燕瑛只好入席,刻意挑了个比较安全的位置,陛下却不动声色的说,“坐那么远做甚,到朕的身边来。” “快去!”李嫣儿推促。 燕瑛只好坐到了皇帝身旁,李嫣儿也坐在燕瑛对面,母子俩分别坐在君王身侧。 这是个相当亲昵又微妙的位置。 一只手猝不及防的摸上大腿,燕瑛硬撑着让自己不要失态,夹菜的动作都颤抖了下,刻意转到陛下的面前,“父皇,这道菜儿子觉得极为美味,尝尝。”一边伸手去阻挡那只手钻入自己的裤头里去。 “这是南方厨子的手艺,自是极好的,能做出臣妾家乡的味道,陛下尝尝,可还喜欢。”李嫣儿在一旁道,自从燕瑛走了,陛下到她这里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如今借着燕瑛回来,她自然要好好抓住机会将陛下留宿晨曦宫。 燕瑛克制着自己不要颤抖,一边强颜欢笑,一边忍受着那在自己胯下作乱的手。 虽然没有钻进裤头去,却隔着布料玩弄燕瑛的下身的软肉,又捏又掐。 而在对面的李嫣儿对这对父子私底下的小动作全然不知,她还在一无所知的暗送秋波。 燕瑛持起酒杯,“儿子敬父皇一杯。” “哎呀!你这孩子……”李嫣儿见他没拿好酒杯,倒在自己身上。 “是儿子的不是,请父皇和母妃准许儿子去换身衣服。” 李嫣儿瞧了瞧陛下的脸色,见他不说话,就点了点头,“去吧,你以前的东西,都还留着呢。” 燕瑛连忙逃开,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他。 -- 强迫(被迫为父亲口交/过去的回忆) 燕瑛一时心血来潮,他同太子听学,课业上有疑问,本可以自己去查询文书或者去问太傅,但是太子总是处处针对他,他若去问太傅,难免会让太傅遭到太子为难。 自己去查又太慢,便理所应当的想去求助在他眼里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父皇。 眼下还早,往日里他进出君王的居所都有人通报,唯独那一天,周围静悄悄的,没有让守着。 燕瑛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直奔寝宫而来。 那些暧昧的的呻吟遂不及防的被他听见。 燕瑛那时候还不到年岁,未曾被教导,但他身边一群公子哥儿没少私底下说这些事儿,他也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 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羞迫得紧。 正要悄悄退出,却听见一声高昂的泣音,似痛苦与欢愉交织,伴随着君王的喘息和呢喃,“九郎……瑛儿。” 燕瑛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声音语调突然变换,变得甜腻,说着淫词浪语,一口一个“父皇”还有什么“肏死儿子……” “瑛儿、朕的瑛儿,都给你,父皇都给你……” 燕瑛惊骇无比,慌乱的跑了出去。 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无法直视君王,亲近之余,也保持着距离,仔细回想起来他和父皇的相处方式远远的超出寻常父子的范畴。 谁家父子会频繁的亲昵,谁家父亲会那么溺爱自己的儿子,那种溺爱是扭曲的。 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总会让他去细想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越来越深思及恐。 皇帝对其他皇子公主一向冷淡,只有燕瑛得到了那独一无二的父爱。 他曾经那么深深的信任的男人,崇拜,敬昂,把他当做目标和榜样的父亲,竟然对他有那种心思。 燕瑛无法接受。 那是他第一次产生对父亲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以年龄增长为理由,避开那些不同寻常的亲昵,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那个人的手心。 直到现在,都还被他捏在掌心。 燕瑛握住自己的左手,想要压下那不受控制的颤抖,无济于事。 浑身都抖得厉害。 这是源于本身,刻印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过自己! 他不想再回那场宴席,只想直接出宫回府。 想到这里,他就往外走,晨曦宫的大门还没迈出去,就被士兵拦住。 “王爷,陛下有令,未经许可,不得擅自外出。” 燕瑛语气一沉,“让开!” 门口的侍卫立刻跪下,“还请王爷高铁贵手,不要与我等为难。” 这群人不放他离开,是早早就得了君王的命令守着,燕瑛与他们为难也无济于事。 只好返回寝宫,早有宫女在屋子里等候。 “王爷,请更衣罢。” 燕瑛有些不耐烦的解开腰带,脱下打湿的外袍丢在一旁,“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 带头的女官想要说什么,燕瑛更加冷冽的命令他们出去。 当人全部退出去,燕瑛才穿上衣服,气呼呼的坐在床边,打算消了火气再出去,否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冷静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去开门。 手刚伸出去,还没摸到门,就先一步被人打开。 君王站在门口,身后空无一人。 燕瑛全身寒毛直竖,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惊骇的倒退了一步,发现自己反应过渡,连忙道,“儿子已经换好衣服,让父皇和母妃久等。” 君王直接踏进来,反手关上门。 燕瑛急了,“父、父皇,母妃还等着,总不能让她等太久。” 燕淮步步逼近,一边说,“不会,你母妃困了,朕方才送她回寝殿。” 他这来回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怎么就困了,谁信? 燕瑛紧张的步步后退,额头上冒出冷汗,“既如此,儿子也该回府邸,改日再进宫与父皇和母妃再聚。”话音刚落,脚下一转,变换了方向,避开燕淮伸过来的手,朝门口而去。 他期盼自己可以顺利离开,但是下一刻他被君王压在门上,被迫转过身来,燕淮伸腿卡进燕瑛的双腿之间,轻而易举就止住小儿子的所有退路。 “父皇!”燕瑛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慌乱和恐惧,抬手下意识的推开面前的人,“天色已晚,宫禁时间快到了,儿子再不出宫就来不及了。” “朕以你母妃的名义,留你夜宿宫中一晚,你今夜不用着急回去。”燕淮低声微喘,他仿佛在压抑忍耐着什么,还要克制住自己不要吓着小儿子,一边又忍不住埋首在燕瑛的脖颈处吸取他的味道。 是兰花的味道。 燕瑛喜爱兰香,平日里戴的香蘘和熏的安神香都是兰香,穿过的衣服下 小儿子那么怕他,以后可如何是好,可是又兴奋他对自己的畏惧,那种仿佛掌控着小儿子身心的感觉,极大的满足君王的控制欲。 无论表面如何,至少那个人现在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就住在不远,在这里与自己的生父苟合……强烈的背德感撕咬着燕瑛的心理。 连知晓情欲和人间极乐都是君王一手教导。 兰香的味道本该是浓郁,有些艳俗的,可燕瑛身上的味道并不浓郁,反而淡而别致,闻起来很舒服,很清冽。 衣服被拉扯着散开,半挂在臂弯处,燕瑛被迫跪在地上,狼狈的吞吐着父亲的性器。 十天半个月没有碰燕瑛,但也没有放过他,对燕瑛的手段更为暴虐,把人丢进那调教人的地方去,不让穿衣服,时时刻刻接受着调教,锁链囚禁着,不往燕瑛嘴里塞口器,喂药,或者让他昏迷,他都不敢插入燕瑛的嘴巴。 燕淮亲吻着小儿子暴露在外的脖颈,温润如玉的肌肤带着凉凉的触感,让他十分喜爱,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扒掉这身碍事的衣物,用身体让他发热,泛起情欲的红潮。 吃够苦头的燕瑛再也不敢下口咬,而那些挫败和狼狈的都在日后讨回来,必定要深喉插入,抵住咽喉射出,还要他全部吃下去。 平日里威严赫赫,不苟言笑的君王,内里确是如此禽兽下流,污言秽语张口就来,这让燕瑛如何接受? 燕瑛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这样的亲密,他不是没有吃过苦头,但他就是做不到…… 燕淮那时候只想让小儿子给他口交,奈何燕瑛总是不配合,只好趁机昏迷,插入小儿子口中,却被突然苏醒过来的燕瑛咬过一次,那是他真正暴怒的瞬间。 如今他却能为所欲为,再也不用担心燕瑛会咬他了,因为他不敢。 最开始的时候,燕瑛的反抗是真的很激烈,尝过小儿子的滋味后就忍不住。 “我不要在这里!”燕瑛根本无法接受在这里苟合,姑且不说这个房间是他从小住到大的,晨曦宫还是李贵妃的居所。 燕淮很少亲吻,无论身边有多少女人他都不曾亲吻,跟燕瑛,纯属是因为燕瑛咬过他,所以很多时候并非不想,而是不能。 一想到燕瑛方才畏惧他的样子,竟无奈又觉得兴奋。 燕瑛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之声。 “凤来仪离晨曦宫有半个时辰。”燕淮用下身顶住小儿子,让他感受自己的欲望,低喘着道,“你让为父如何忍着?” 可燕瑛学会挺尸不反抗也不拒绝未免太过无趣,便想玩些花样。 他享受着燕瑛口腔中的湿热和热情,陷入情欲之时,燕瑛会毫无反抗的任由父亲索取,任他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渡过汁水津液,而他的舌头也会被带回父亲的口腔不断的勾缠蹂躏。 即便是当初伪装慈父的时候,燕淮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不堪的一面,所以在燕瑛心里,皇帝的形象一直都是正面的,一朝天翻地覆,让他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了,当他以为这个人已经就是这般禽兽的时候,还能再刷新他的底线。 “九郎,用舌头,好好舔。”君王命令着,一边抚摸着燕瑛的发顶。 刚刚穿戴好的新衣瞬间被蹂躏得凌乱起来,燕瑛的力气比不上成年男性,而他所有的武功路数都是燕淮亲自教导,一招一式都被破解,处在下风。 多少次燕淮在床上,为这股兰香着迷,疯狂的索求着,想要让这份香染上自己的味道,仿佛这样,就能打下什么标记。 “不要在这里!”燕瑛只能退而求次,“去,去凤来仪……” 而教导他好与不好的都是同一个人。 人们清洗后也会熏染一番,久而久之他自己本身也染上了这些味道。 “你要去,为父也无不可,上了龙辇,也可以……”他咬着燕瑛的耳朵说出那些下流的字眼,让燕瑛气得羞愤,脸颊滚烫。 他久违的反抗让年长者心生不悦,同时也唤起浓郁的征服欲。 燕瑛的身体极为敏感,明明有这尤物一样的身段,偏偏对情欲如此抗拒,他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才有如今的进展,燕淮深深明白,燕瑛并没有真正屈服。 唯独没有教他怎么对付色情狂或者流氓。 “你——!”燕瑛羞愤无比,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燕淮教他读书写字,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教他政治,教他武功,教他为人处世。 可即便如此,燕瑛也没有真正主动过一次,多半都要强迫诱哄着才能做一回。 因为燕淮吻着他。 口活便是其中之一,那时候的燕瑛万万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再做不到挺尸装死,他又开始挣扎。 -- 做为父的女人 ⓟo⒙ásiá 腥臊的气味充斥在口鼻之间,燕瑛将嘴巴张到极致,吞下那狰狞巨物。 他低着头,将漂亮的后颈和圆润光滑的肩完全暴露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右耳的耳坠垂下,本该是女子的饰品,特意改造成了菱形,并不女气,反而将燕瑛衬出一抹异域风情的艳色。 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君王的角度看去,他像个蛊惑人心的妖妃, 红坠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摇晃。 君王的指尖亲昵的抚摸他的轮廓,耳坠轻轻与他指尖触既离。 本该是清冽不染尘埃的春风,亦是翱翔于空的幼鹰。 却被他染上淫靡的情欲,掐断了翅膀捏在手心。 怎能不让人愉悦?又怎舍得放手。 燕瑛跪在父亲脚下,卖力的吞吐,那张漂亮英气的脸蛋本该是意气风发。 那张嘴应该是伶牙俐齿,出口就是锦绣文章。 此刻却染上淫荡的情色,吃着父亲的性器。 燕淮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享受着燕瑛的服侍,一边下脚踩燕瑛的性器,将那沉睡的欲望唤醒。 弓起的足尖时轻时重的给予刺激,甚至恶劣的探入他的臀缝里去,很快,被调教敏感的身体就有了反应,燕瑛的裤子侵染了一块水迹。 燕瑛双手怀抱着父亲的腰,一边吞吐着父亲的欲望,一边十分辛苦的忍耐自己的渴求,他一点也不想淫荡的摇摆自己的腰去迎合君王脚下的戏弄。 可燕淮要的就是他放荡的一面,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对燕瑛的要求,可以是儿子,是臣子,同时也是他的女人。 他要梅兰竹菊,清风明月,燕瑛就要回应他的附庸风雅。 他要激情四射,热情似火,燕瑛就要回应他的放荡。 君父为尊。 不可逃避,不可反抗,更不可违逆。 “哈……”燕瑛嘴巴都酸了,嘴里的性器并没有释放的意思。 吐出性器,分开的那一瞬拉出一道银丝,低喘了几声,又低头去亲吻那狰狞的欲望。 伞状的头部以及柱体还粘着他的津液,燕瑛那有些艳红的小嘴再一次含住头部,唇舌不断的刺激铃口。 他不能用手,必须用嘴口出来,无疑有难度,只好放弃刺激铃口,埋首去亲柱体下面的两颗囊球,舔过会阴处。 突然,门外的宫人禀报,“殿下,永安公主想要见您。” 永安公主,名燕宁,排行十一,比燕瑛小七岁,虽不是同母所生,却是整个皇宫里,唯一与燕瑛关系好的小公主,一向很得燕瑛宠爱。 燕瑛含着性器的动作一愣,表情一下就变了,他想要起身,却被君王按着头用力吞吐。 nbsp “不听话,你想再疼一次吗!”燕淮暴力的抓着他的头用力的按在地上。 那是小儿子很久没有给过他的笑容。 香香软软的身躯让燕瑛方才心惊胆颤,波涛起伏的内心得到片刻安抚,他抱着燕宁笑了笑,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燕瑛即便被狠狠的按着头砸在地上,头晕目眩,也在下意识的挣脱。 燕瑛不愿意,奋力挣扎,被抓疼了连声音都不敢出。 “……”君王气愤的起身,穿好衣服,奈何下身还立着,实在有碍观瞻,只得拿了一件织毯盖在身上,坐在长桌面前,宽大的桌面做了遮掩,他面色沉沉的盯着燕瑛。 “过来!”君王厉声喝道。 他想好好疼他,为什么燕瑛如此不记疼,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权威。 这话问得燕瑛差点原地去世,手在暗处猛地抓了一下衣摆,只得强行镇定,“没什么,近日干燥,有些旺火,不碍事。” 燕宁毕竟还小,不懂这些,轻易就信了,她想继续撒娇留下来,可一对上父皇的眼神,就吓得瑟瑟发抖。 他抗拒得激烈,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境。 ; “父……呜……”燕瑛被按着头,性器粗暴的在他口腔里抽插,压迫得他十分难受,几欲作呕,眼泪都出来了。 “宁儿,过来。”燕淮见不得燕瑛抱着燕宁,笑得那么温柔。 “父皇。”燕宁瑟缩了下,有些害怕,她方才一门心思只想见她九哥,没注意坐在上首的父皇。 激烈的挣扎中突发巨力猛地推开了君王,燕瑛如同兔子一样飞奔离开,但他衣衫不整,长袍拖地,急于逃避的他没有注意脚下,狼狈的摔在地。 她一走,气氛又变得危险起来。 门一开,冲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下抱住燕淮,“皇兄,你出宫后宁儿就看不到你了,宁儿好想你。” “哗啦——”桌面上摆放的笔墨架落在地上,燕瑛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趴在桌面上。 燕淮大怒,起身将他压倒在地,咬牙切齿的抓住他的发丝,逼迫他抬起头来,“给朕做完!” “我……”燕宁正想撒娇,求着多呆片刻,突然抹上燕瑛的唇,“九哥你嘴怎么了,好红,还肿了。” “让她进来。” 短暂的平静之后,是撕破一切的剑拔弩张。 见他凶燕宁,燕瑛生怕小姑娘被吓哭,连忙道,“乖宁儿,那么晚了,就先回去吧,明天九哥临走之前,一定去看你。” 燕瑛颤抖了下,才上前坐在他下首位置,一边小心翼翼的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瑛正在一边手忙脚乱的起身穿戴。 燕宁有些不舍,但她又怕不苟言笑的父亲,只得行礼告退。 人一旦害怕恐惧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会下意识的逃避或者反击。 燕瑛恰恰是后者。 燕淮气势汹汹,那副仿佛要将燕瑛撕碎的暴怒,让燕瑛畏惧的同时,也心生反击之意。 他出宫之后就一直不再进宫,本就让君王不悦,方才又被打断了那场享受,他想继续,可燕瑛不配合,他的反抗,让本就压抑怒火的君王更怒,用力的掐住燕瑛的两腮,“你今夜是想违逆为父吗!” 燕瑛少年气盛,还是沉不住气,一字一句,仿佛咬碎了牙说出来,愤怒又委屈,“我不是你的女人。” 燕淮冷笑,“小东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样子为父这几日的纵容,让你忘了疼痛。” “啊!”燕瑛惨叫出声,他被粗暴的直接从桌对面拖到君王的这边,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路扭动挣扎再被拖拽着往床榻里去。 “为父今夜再好好教教你!”他将燕瑛拖拽上床榻,一边脱下衣服丢在地上,冷酷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为父说了算,此刻,为父要你是朕的女人,你就是朕的女人。” 燕瑛被迫摁下头去,他跪趴着讥讽,“淫乱纲常,你不配!”不配做他燕瑛的父亲! “朕不配?”如同点断理智的导火索,燕淮用力的掐住燕瑛的脖颈,“这十年来,朕对你百般疼爱,怎就不配!” “咳……没有父子……会做这种事。”燕瑛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倾临死亡的求生本能让他双手吃力的扳开那双掐着他咽喉的手,双腿踢蹬着床榻不停的挣扎。 屋内烛火“啪”的跳动一声,落下泪烛, 燕瑛的身体逐渐使不上力气,当他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过多的氧气让他激烈咳嗽,与此同时,他的衣服被彻底撕裂开,臀肉落在君王大掌中被肆意揉捏。 君王肆意冷笑,“不是便不是罢,比起做你的父亲……”他低声说,“为父更想做你男人。”话音刚落,就凶狠的吻住燕瑛的唇舌,及激烈程度好像要将他吞吃入腹。 受到惊吓的燕瑛害怕得奋力推开他,但他不管如何,都被勾缠着避无可避,滚烫狰狞的欲望恶狠狠的撞进他的身体。 这一下无疑是痛苦的,他的痛呼都被激烈的亲吻挤压成了呻吟。肠道蠕动着吸附那入侵的龙根,想要将它挤出去,腹部因疼痛抽搐,被顶出微凸的形状。 燕瑛一边被插一边被掠夺着呼吸,这凶狠又迫不及待的吞食让燕瑛感到痛苦。 -- 逆骨死灰复燃 ⓟo⒙āsiā 粗暴的痛苦过后,是销魂蚀骨的欢愉。 久经情场年长者,本就经验丰富,他若肯花心思取悦另一个人,轻而易举。 燕瑛因为疼痛而无法勃起的器官逐渐有了抬头的架势,他在颠乱之中隐忍了许久,想与欲望做一场博弈的煎熬对抗,可人本就为欲望而生,如何违背本能? 燕瑛平日里不敢有什么反抗,在离开宫的这些天他曾经失去的东西又开始一点点的拼回来,让他强烈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交媾。 皇帝怎会看不出他骨子里的逆骨死灰复燃,他放出去这些天也是在试探燕瑛。 他果然没有真正的屈服,之前的逆来顺受都是他为了离开而做的假象。 好得很。 逆骨重生,那就再折断一回又何妨? 就像那翱翔于空的猛禽,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位置,却又不会让它失去利爪尖啄。 它依然能猎杀任何猎物,却服从于驯养它的主人。 燕瑛就是这需要重新训养的鹰。 燕瑛漂亮的背脊呈现出一种美好的弧度,腰窝凹陷,他以一种情色的姿势跪趴在床上,唯有臀部高高升起,淫穴正一吞一吐的吸附那将他击溃的野兽。 无法逃开的屈辱感焚烧着内心, 汗水打湿床褥,燕瑛散下的墨发湿漉漉的贴在耳翼,他隐忍的模样,又纯又欲。 在欲望和理智,在矜持和放荡之间徘徊。 稚嫩的少年泛红着面颊艳色无双,尤其是那双多情眼,又纯又让人看了恨不得溺死在其中。 明月皎洁,清辉万里。 周遭的宫人退到了远处,静谧的庭院里,清风吹拂而过,繁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夏日蝉鸣声声入耳,花香浓郁醉人。 在这如诗如画的庭院里,却开了一扇窗,窗杦边缘趴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年郎,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臂弯处,下身暴露着两条长腿,腿根湿答答的布满汗水和淫液,“嘀嗒”着落在地面,隐为一体。 “……不要在这里……哈……”燕瑛突然被抱到床窗边,全身的毛发扎起来了,他身体不安分的扭动挣扎,想直起腰杆分离,却被撞得一次次前后耸动,站都站不住 洁白的脚趾无措的卷缩着地面,亮晶晶的液体滴滴答答落下,有的甚至从穴口顺着纤细大腿根部一直滑落在脚踝。 腰肢和臀肉乱晃也摆脱不了相连在一起的部位,以至于这不情愿的一幕变了意味。 变成了勾引和放纵的堕落。 淫词浪语放再无遮掩,从口中溢出,矜持不再。 他只能回应燕淮想要的放荡情态,光是在窗口这里做就让燕瑛颜面无存。 再反抗下去,他不知道燕淮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哈……父……”他下意识的将另一个咽下去,燕淮听出他的停顿,手一用力,燕瑛发出痛苦的呻吟,伸手去扳开他圈住自己腰身的手,“求……求您,放开。” 欲望被如此拿捏,在倾临泄出的那一刻强行打断,苦不堪言。 “你还小,不能射太多次,对身体不好。”君王说得冠冕堂皇,扮演者慈父角色,却做着不该做的事情。 燕淮亲昵的吻了吻燕瑛遍布斑驳痕迹的后颈,那里被咬得完全不能看,都是一圈圈的牙印,甚至因为他越挣扎,咬得更狠,从而留下了发青发紫的伤口。 燕瑛趴在窗边,他不知道周围的宫人尽数退下,以为还在殿外等候,忍得十分辛苦,嘴唇都咬破了几处,他伸出斑驳痕迹的手出去,想要将窗户关上,却被激烈又凶狠的撞击逼得站不住,手也没能将窗户拉回来。 他脱力的往下滑,被揽住腰肢,固定在君 “求为父什么?乖,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为父就满足你。”燕淮咬牙,他其实也忍得辛苦,但他就要小儿子亲口说出来。 疼痛会让他学乖,但只要把握得当,并不会超出掌控,适当的温柔还会让小儿子依赖他。 他因忍耐而这难耐的情热,不得不咬破自己舌尖,君王却阻止了他,“不准咬自己,敢咬一次,今夜就别想停下。” 燕瑛攀附着他的脖子,小兽一样去蹭他,“求求你,再快一点……!”他话音刚落就被狂风聚雨的顶撞打乱了呼吸的节奏,大脑一片空白,令人全身酥麻的快感一波一波涌上全身,燕瑛再极度刺激的快感中也被一次次的射满整个肠道。 “叫为父做甚,嗯?”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撩人又勾人心悬,下身重重一顶,将他抛向至高点,又不愿意让他释放。 最终只是亲吻了小儿子的额头,起身离开。 将快感散去,燕瑛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能被君王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汗湿的后背。 燕瑛声音带着泣音的哭腔,“父皇,求你……求求你” 这种渴求难耐,让燕瑛无法忍受,更无法去面对在情欲里欲求不满的自己是如此的淫荡,宁可要痛苦,他才能维持自己的理智和憎恨。 浴池里,他背靠着坐在君王的宽阔的怀里,头无力的落在燕淮的肩上,雾气朦胧了他的视线。 燕淮将他放在窗台上,性器不急不慢的抽插,急切到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凶狠突然散去,变得缓慢温和,磨得燕瑛渴求难耐。 他曾经以为美好的一切都被彻底粉碎,无论是父子之情又或者是少年时光都不复存在。 他被翻转过去,以面对面的姿势被君王抱在身上,双腿紧紧的勾缠着父亲的腰腹,这个姿势既刺激又方便接吻。 身体经历过方才的高潮,敏感得要命,还要被一边挑逗一边抚摸,看似清洗,实则在被占便宜。 燕瑛在他走后,睁开了眼睛,眼睛清明,有隐晦的光芒一闪而过。 燕瑛大口的喘息,整个人的神智有些薄弱,君王却抓着机会恰当的给予温柔的安抚。 双腿不自然的磨蹭起来。他咬着唇,还是开了口,“父皇……父皇!” 王怀里,他背靠着君王的肩头,明月皎洁,兰花拢香,窗外风景如旧,是他往昔闲暇时会欣赏的景色,此刻却不堪入眼。 轻柔的吻温柔得像是对待什么珍宝,落在他的额头,眼睛,脸庞,小心翼翼又亲昵得像有情人之间的缠绵。 见他那么累,本来还想再来一次的燕淮只好大发慈悲的放过他,将人清洗干净,抱上床榻。 暴力能让小儿子听话,但也能让他对自己反感,若是因此渐行渐远,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哈……”燕瑛的舌头与燕淮的翻搅在一起,渡过彼此的津液,漫长的亲吻让燕瑛喘不过气来,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他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搅紧体内的性器,燕淮并不想太快释放,捏了捏那浑圆饱满的臀肉,艰难的拔出来,肠道依依不舍的吐出,拉出藕断丝连的淫液。 他像个孩子一样被抱着分开双腿,燕淮的指尖刺入他体内,导出留在体内的液体,燕瑛疲累的闭上眼睛。 本想好好教训他,却中途心软,日后若还是如此不听话,他要如何? 他温柔的抚摸着燕瑛的脸,伸出舌头去舔吻他紧闭的眼睛。 燕瑛的牙关只能松开舌尖的肉,只能发出急促的低喘和呻吟。 看着燕瑛沉睡的眉目,燕淮在心底叹气。 最后他被脱光了衣服,抱去清洗。 -- 君王之宠又能维持多久 第二日,燕瑛忍着身体的酸痛不适,如约去看望燕宁。 “九哥!”燕宁被宠得娇纵了些,见到燕瑛就扑上前抱他。 燕瑛脸色微微一变,酸痛感更甚,但他也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人抱起来,将娇娇的小公主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段时间不见,宁儿胖了好多。” 燕宁瞪大眼睛,“我,我没胖,就是吃得多。” “吃得多可不就是胖了?”燕瑛故意逗她。 小公主瞬间忧心,但是下一秒她就开始安利最近又有什么好吃的。 燕瑛都十分给面子应和,也告诉她那些女孩子少吃,那些适合多吃。 他其实也好吃,当初就是靠吃才吸引了小燕宁跟他玩儿,比较重口腹之欲大约是他为数不多的小爱好了。 两兄妹和谐的度过一个美好的早晨,一起用过午膳,燕瑛才离开。 就在他离宫时,帝王身边的贴身心腹王喜早早候在他离宫的马车前。 “见过殿下。”他朝燕瑛行礼,一边奉上一块玉牌。 “陛下体贴殿下思念贵妃和燕宁公主,特意叫奴送来玉牌,以后殿下可持玉牌进出宫。” 燕瑛冷冷的盯着那块玉牌道,“谢父皇慈恩,可此举不妥,未免坏了规矩,还请公公帮本王转告陛下。” 王喜却道,“殿下不必担心被人说道,连太子也有一块玉牌。”但那一块只能用一次,与这个不可同日而语,如此既断了瑞王的理由,他不收也得收。 燕瑛心里冷笑一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不收下就是不知好歹了。 “那就多谢父皇了。”他命侍从收起来。 回去的路上,燕瑛困倦的睡了一路,到了府邸,管家来报,有人早已经等待他归来许久。 “是赵郎君。” “柏玉?”燕瑛没想到来的人是赵宥,字柏玉。 赵宥乃是丞相三子,燕淮当初宠他尤甚,可以说是偏爱也不为过,但也因着那份偏爱导致群臣不看好他,总觉得君王在养一个小宠物,尽管他处处比太子优秀,又有什么用,总归不是太子,陛下甚至都没有给这个宠爱的九子任何实权。 君王之宠又能维持多久? 这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群臣都在观望他是否有值得站队的价值。 当他逐渐可以接触政治的年纪,众人发现君王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多事情上,并没有给燕瑛接触权利的机会,直到他被冷落的那两年更是证明了君王对燕瑛的宠爱随时都会被收回,又有哪个官员敢把身家性命都赌在他一个只靠着君王宠爱生存的皇子? 那个时候燕瑛 他得宠时,有官员之子被送来给他当玩伴陪读,找柏玉就是其中之一。 他除了出身差,什么都不比太子差,凭什么不能争一争?就因为他出身差就不配光明正大的活着?帝王宠爱又如何,多少人瞧不起他的出身,背后戳着脊梁骨骂他出生低贱,就是因为他出身差,没有世家撑腰,皇帝才能对他做那种不伦之事,让他活得更加不堪。 有的话点到为止,赵柏玉明白,却不理解,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远离京城,也可筹谋,在京城那是做什么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你是如何想的。” “子婴。”柏玉叫着燕瑛的字。 “柏玉!”燕瑛一进大堂,就被一个人抱了个满怀。 好在还不算太晚。 当真以为他不想走?远离京城,他大可以在封地积累势力,来日发生了什么,也能自保,呆在京城,一举一动都被太子、皇后、甚至是皇帝的人盯着,一有差池就是罪责加身。 皇帝不放人,他还能抗旨? 皇子封王,就意味着要去往封地,未得允许不得离开,燕瑛却还在京城,岂不是变相的囚禁圈在京城。 “是啊,以后也不会离开了,你近来可好。”赵柏玉有些欲言又止,燕瑛看出他的迟疑,暗示周围的人退下。 直到他第一次提出想要权力,换来的是冷落,方才醒悟。 他被冷落了两年后唯一一个还能私底下跟他来往的伴读。 他也逐渐将赵柏玉看得越来越重要,只是他重新获得君王的重视时,赵柏玉的外祖母去世,他远离京城去偏远的家乡守孝。 才彻底醒悟君王之宠,能让他得一时的风光无限,却不是久远之计,他之所以迟钝太晚,都是因为燕淮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太多,以至于他眼瞎心盲,盲目的自信父亲会一直给他所有想要的。 每一次被他抱的时候,他都畏惧自己活在阳光之下,生怕被人扒出来撤掉那层遮羞的伪 利弊都有好有坏,皇帝断了他离开的路,就相当于也给了他在京城发展的机会。 但反过来想,离开了京城也就意味着他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积累势力也需要漫长的时间,呆在京城,他若筹谋得当,成功机会可比花上十几年的时间来得划算。 当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赵柏玉才道,“我知你已封王,封地朔州,为何还在京城?可是有什么缘故?” 燕瑛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中一暖,“柏玉不必担忧,我处境向可,并非你所想那般,再说……离开了京城,我未必能能有机会。” “回来就好。”故友归来,让他喜悦,也就忽略了身体的酸疲。 如今丧期已过,他也回来了。 他能什么想? 装。 他不争,太子将会放过他?不,太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来日他既位,他又能活几时? 他绝不甘心做一个闲散王爷憋屈的求生,更不甘心做皇帝的掌中雀。 他是出身低贱,但不代表他活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下贱胚子,不代表他活该成为亲生父亲的胯下的娼妓。 此间种种,他都不能与柏玉明说,总不能说皇帝不放人,皇帝为什么不放人?他又拿什么理由混过去。 柏玉见他沉默,心道他应有难言之隐。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燕瑛处境有多尴尬,有多难堪。 君王的宠爱之上,是风光,可表象下,都是恶意满满的谩骂讥讽。 便是他们这种臣家子也瞧不起家中的私生子,他们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做人,一声都在讥讽和异样的眼光中度过。 更何况是皇帝的私生子,官员们不会将身家托付给一个靠君王宠爱活着的私生子。 还要吩咐他们这些去给燕瑛做伴读的嫡子,讨好可以,但不要过分来往,以免引起太子和皇后的不满。 燕瑛当初被宠爱时,都堵不住上上下下悠悠众口,被冷落的那两年过得跟乞丐也没好在哪里去。 他复宠后封王却不去封地,除了陛下的命令,还有谁能圈他在京城? “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但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全力以赴。” 燕瑛笑了笑,“那是自然。” 两人默契的不再聊这个话题,赵柏玉出京两年,在外见过的所有见识都能让燕瑛听得津津有味。 他眼里充满了向往和艳羡。 他长那么大都没去过外边,多数都是通过读书方得几分了解,到底是纸上浅薄,不比赵柏玉知道得那么多。 “临安那边的风景一绝,小吃更是赞不绝口,要不是路途遥远,都放坏了,我都想给你带一些来给你尝尝!”赵柏玉说得让人心痒难耐。 -- 是谁的女人?(被父亲踩xing器借口惩罚) “王爷,王爷。” 燕瑛从困倦中醒来,发现自己竟在处理公务中睡着了。 他心中一惊,连忙去查看桌案上的文书。 好在都批完了,他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纰漏才松了一口气。 “何事?” 管家递上一封信,“贵妃娘娘派人来信,还送来了新衣,说是希望殿下换上新衣赴宴。” “知道了,退下吧。”燕瑛打开信封。 李贵妃不会没事给他送新衣,赴宴又是什么回事?他心中疑惑,看完信,心思沉重。 他出宫建府几个月有余,意味着他提亲的年纪也到了。 李贵妃派人送来新衣,心思不言而喻,她在宫里举办宴会,必然邀请京城中各家官眷千金,以此作为一个机会,让他去相看那些女子。 换做从前,他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甚至还会认真思考那家女子适合自己。 娶一个有家世背景的女子做助力,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可如今……他猛地将手中的信纸捏在手心,表情阴冷。 在发生那些不伦之举后,他还能去娶一个无辜的世家女子吗? 成大事者,必不能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从来不是他要的,况且能与皇室联姻的那个真的蠢?无一不是打着自己的主意或者选他战队呢? 世家联姻都要考虑各种利益,何况是皇室的婚姻?明码标价的交易罢了,他又何必心怀愧疚! 想通这里,他也就吐出那口郁气。 他要娶的是贤内助,该有的尊重和体面他都会给,那些精明的世家女子想来也不会愚蠢到要求什么感情。 后宅的权利和未来的嫡长子立身,才是她们最大的谋算。 他最终还是提笔回信,答应了这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至于皇帝那边,燕瑛并不担心婚事会黄。 他年纪已到,成家立业是必然,就算是皇帝也没有理由迟迟让自己的儿子不成家的道理。 就算皇帝不同意,他迟早是要成亲的,所以燕瑛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情会黄。 没了这一回,总有下一次,迟早的罢了。 等了几天,皇帝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好像默许了这件事情,沈兰舟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受到来自那个男人的镇压和手段。 风评浪静了几天,燕瑛准时赴宴。 李贵妃如今得宠,风头更甚,请来的世家女子多是京城里名声才誉效为出众的。 其实李贵妃和燕瑛心里都很清楚,燕瑛身份尴尬,那些世家女子心高气傲,怎么会看的上燕瑛?更何况李贵妃的背景并不强大,民间早有传闻太子和瑞王不对付,嫁给这样的皇子,并没有多少好处,来日太子登基,可还有好日子过? 如此衡量一番,多少女子其实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瑞王殿下的视线,唯恐对方看上自己。 尽管这位瑞王殿下长得好看,人也优秀,可再优秀那也比不上“太子妃”这个位置来的诱人。 他们都是大家嫡女,身后的家族是他们身上的使命,与皇 婴拂笑吟吟的说,“殿下请进,陛下有请。” 燕瑛让他免礼,邀她到凉亭里一坐,免得被过往行人看见,嚼舌根子。 “拜见瑞王殿下。”陆绾向他行礼。 虽然是皇子,还参与宴席,可到底是有官职在身,第二日又穿上官袍去任职。 不多时走出一众大臣,与燕瑛打了个照面,互相客气道别。 燕瑛:“……也不算是本王救你,还是你迷途知返,自救罢了。” 陆绾轻轻一笑,“陆绾少时与兄长出游,被拐子骗了去,是殿下救了陆绾,再后来错信薄情郎,落入贼人之手,也是殿下所救,为我隐瞒,若非如此,我陆家早已颜面扫地,我亦无颜活命,殿下竟坦然相待,陆绾也愿意为殿下做些什么,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绝无勉强。” 现在一直没动静,那就几乎算是默许? 陆绾落他半步,形态端庄优雅,燕瑛缓缓开口,“你若不愿意,还有反悔的余地。” 燕瑛点头,“回去吧,宴席结束后,本王会去求陛下赐婚。” 燕瑛:“你不等他了?” 他二人离开的时间不一样,女孩子家不方便的事情太多了,无可厚非,他离开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此无人把这场“巧合”放在一块。 室联姻,那是身家性命都系在一起了,如果要选,那肯定是太子最保险一些。 这场宴会不过是走个过场,人选其实早已经定下。 而在另一处,他与这个女子见了一面。 宴席过后的几天,皇帝都没什么反应,燕瑛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准备去求赐婚一事。 早之前一直没去,主要是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人当真能容他选妃,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燕瑛还是求见圣颜,在御书房外等候。 燕瑛开口:“好久不见,陆绾。” 陆御史之女,陆绾,就是他内定的妻子人选。 陆绾突然沉默,摇头,“不等了,他若要来,早该来了,就算不嫁给殿下,也会是别人,做瑞王妃,总比做其他世家的夫人要好得多。”她半开玩笑道。 燕瑛见她不是特别抗拒,总于放下心来,“你既嫁本王,本王也不会苛待你,来日你若想走……本王,也会放你离开。” “多谢殿下。” “没有什么不愿意的,陆绾得殿下所救,已是感恩,如今不过是为殿下做挡箭牌,何来不愿?” 陆家家风清流,没有其他世家大族里那般复杂,也很低调,正好避免了一个强大世家和皇子的联合,少了许多令人猜测的禁忌。 就算是太子,也没有理由出手搅黄这桩婚事,连皇帝都找不出理由来。 燕瑛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大概猜测出皇帝现在的状态还行。 进去后便撩袍跪地,抬手作揖,“燕瑛拜见父皇。” 他二人分开回到席面上,燕瑛只待了片刻就告辞,其他贵女纷纷心中不安,也不知道这位殿下看中的是谁。 这期间有位女子离席,燕瑛坐了一会,也忍不住借口离开。 nbsp; 他没有被允许起身,君王一言不发,燕瑛便一直跪着。 一直跪了半个时辰有余,双腿已经麻了,见他一直凉着自己,燕瑛大着胆子开口,“儿臣想求娶陆家女,特请父皇赐婚。” 燕淮冷笑了下,批完手中的奏章,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朕以为你会改变主意。” 结果他还是不知死活的开口。 燕瑛沉默。 “过来。”君王高高在上的命令。 燕瑛正要起身,下一刻又被命令,“朕要你爬过来。” 燕瑛挺直的脊背缓慢的弯下去,双手撑在地面上,拖行着膝盖,像畜牲一样爬到帝王脚下。 云龙纹靴抬起他的下颚,君王面容冷俊,眼里有一抹嘲讽闪过,“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句话收回去。” 燕瑛不想收回,他绝不会放弃通往权利的道路,皇帝不给他,他就自己创造。 若他放弃一切,那才是真正的可悲,彻底沦为皇帝都娈宠。 他的沉默便是忤逆了君王的意思。 燕淮露出阴冷的的笑容,“当真那么想娶?” “娶妻本就是人生必经之事……呜!”燕瑛狼狈的趴在君王的膝盖上,一手颤抖着推拒君王踩在他双腿间的脚腕上。 这一脚是用了力的,燕瑛疼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你知道洞房花烛怎么做么,你这样的身体,也能娶妻,你还能对女人硬起来吗?小东西。”他冷漠道,“放你几天自由你就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燕瑛痛到说不出话来,嘴唇颤抖着,无法组织好语言,只得求饶,“父皇……求你……好痛。” “哼。”燕淮见他疼得浑身颤抖,才放松脚下的力度,“你忘了不要紧,为父不介意再教你一回。” “儿子没忘……”他喘息一声,缓过那疼痛,继续趴在君王的膝上虚弱道,“儿子知道自己属于谁。” “既然没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朕给你的机会,你是觉得朕不会动手?” 他摸着燕瑛的发顶,享受着小儿子的颤抖和恐惧,“是不是朕太纵容你了,你才会得寸进尺。” -- 讨为父欢心 燕瑛被抱上桌案,往日里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君王一下变成了充满欲望的凡人,毫无顾虑的对着他的小儿子索求,乃至掠夺。 他埋首在小儿子的脖颈亲吻,双手放肆的游走,隔着布料揉捏他的身体,急切得毫不掩饰,像个色中饿鬼,抛弃君王的身份,他就是一个被欲望控制的普通男人那样不堪。 衣服很快被撕裂。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他所有的衣服但凡到了君王这里,没有一件能够完完整整的穿回身上。 双腿缠在父亲的腰胯,燕瑛毫无反抗的任由燕淮亲吻,抚摸,插入。 他父亲的外貌无疑是举世罕有的精致绝伦。 但他丰神俊朗甚至堪称漂亮的面孔在燕瑛眼中毫无美感,在欲望的渲染下,它变得扭曲而狰狞。 但那是一瞬间的错觉,他又彬彬有礼的披上了人皮外衣,变得冷峻不近人情起来。 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有多渴望,得不到小儿子的回应,一切都是那么无趣。 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赤裸而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的阴暗面,他的儿子却淡漠着面孔看他丑态百出,那双眼睛,凉薄又充满鄙夷,甚至是轻藐——尽管他掩饰得还算不错。 但他那点定力与掩饰在君王面前完全不够看。 燕瑛眼里的轻藐让燕淮十分恼怒,却又令人心颤。 下颚被大掌捏住,他被迫与君王对视,这个昂头的姿势令他耳坠晃动不止,平添妩媚。 燕淮不悦道,“朕教过你怎么回应朕的,不要告诉朕你都忘了。” 燕瑛眼珠子流转了下,他倾身上前,亲吻燕淮。 他做的很合格,却不得燕淮心意。 燕瑛的头发被粗暴的抓着往后一扯,君王脸色不善。 他明明按照要求做了,偏生让他心头火起,甚是烦躁。 他做的很好,甚至是没有任何差错的取悦,那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盯着燕瑛的脸好一会,才道,“你笑一笑。” 燕瑛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却让燕淮更怒,“不是这样的!朕要你像对燕宁那样的笑。” 燕瑛沉默了下,又扯出一个笑容来,燕淮还是不满意,不甘心又恼怒的掐着她的腰狠狠的肏干,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他的不满。 “不……啊哈!”燕瑛因为疼痛而不安分的扭动挣扎,太深了,也太重,让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有种自己要被捅坏的错觉。 “父亲……求您……”他在激烈的颠晃中无助的攀住父亲的脖颈,发出哭泣的抽噎,“我已经笑了……” 他什么都按照父亲的话去做,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燕瑛只觉得父亲不可理喻,难以讨好。 燕淮发泄了一番,就着插在他体内的姿势,抱着燕瑛坐在椅子上,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抚摸小儿子光滑的后背,他又换了个面孔,变成了慈父的模样,很是亲昵。 燕瑛只能在他怀里喘息,只因为他还没有释放,自己的欲望掌握在父亲的手里把玩。 没有君王的允许,他不能擅自释放。 欲望被如此掐断,让他难耐的蹭着身躯。 燕淮好像看不见小儿子的欲求不满,指尖恶劣的把玩着小儿子的欲望,那秀气的小东西在他手里吐露出水来,面上却跟聊家常话那般慢条斯理说;“朕知你执意要娶她,意在何为,若朕告诉你,就算不用娶,你想要的也可以得到呢?” 燕瑛却在欲望的博弈中警觉起来,直勾勾看着他父亲。 被那双眼睛看着,才发泄没多久的欲望又苏醒,只是还没硬,他不打算像方才那般狼吞虎咽,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尝,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你只需要讨为父欢心,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九郎。” 燕瑛沉默着,什么都不想说。 身心都被掠夺至此,还要他如何?! -- sao宝贝,给为父趴好 皇帝是很狡猾的,身为上位者,他很擅长玩弄人心,也很擅长猜度人心。 他知道他的小儿子想要什么。 他要权势,要地位,要世人的称赞,要清清白白的做人,这一切仅仅只是想要甩掉“皇帝的私生子”这几个字背后的流言蜚语。 可世人的偏见那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这对高高在上的君王来说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只是他从前不在意,更不屑去管这种事情,现在却要用这样的法子来诱哄小儿子靠拢自己。 “你想要权,为父给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听话,明白吗”他像蛊惑人心的恶魔那般在小儿子的耳边私,诱哄着,引导着,“只要你改变主意,朕就将大理寺少卿的职位给你练练手。” 这个诱饵太吸引人,大理寺少卿是什么职位?那是掌管刑事案件的部门,官从四品,要地位有地位,要实权有实权,比起燕瑛现在的芝麻官好太多,若是能做这少卿,将会是他真正踏入政治权利中心的最重要的一步! 但他终究很清醒,皇帝不会那么好心,一下子给他如此职位,且不说太子会更加疯了一样的对他置之死地,他能不能顺利坐上这个位置都是另外说。 反对的人只多不少,皇帝就算压下朝堂的反对之声,他行事也只会坎坷无比,底下的人多是不服他这个天降皇子……从某方面来说对他名声也不大好,容易让那群大臣以为他还是个靠君王宠爱上位的皇子——他做好了,是理所应当,做砸了,那就是一身的骚。 在权衡利弊之下,燕瑛心理摇摆着,既想要,又不敢要。 燕淮自然知道他顾虑,饵已抛下,咬不咬就是他的事了,君王也不急这一时片刻,愿意给他时间考虑。 他有足够的自信小儿子一定会答应。 可再算无遗策,玩弄心计 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燕瑛当下便拒绝了他,理由还非常漂亮。 “儿子感恩父亲给予的机会,可儿子无才无德,担当不了这个重任,若在其位当不得职,岂不是让父亲蒙羞,名誉受损,不若再让儿子多历练一段时间。” 他还太嫩了,不适合一上来就直接坐上那个位置。 燕瑛对自己现在的能力有清醒的认知。 但他理由和台阶给得再好,也是拒绝。 这不只是打皇帝都脸面,甚至也在表示他依然会成亲。 明晃晃的违逆。 君王心中怒意沉重,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燕瑛的脸。 那是一种欲要扇他耳光却又及时克制停下,变成了“拍”的动作。 小儿子的脸很漂亮,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且也不好对外交代。 更重要的是动手会把小儿子推远,那不是君王想要的结果。 但不意味着他给不了教训。 “啊……!”一声荒腔走调的呻吟脱口而出,那近乎说的上是另一种惨叫,只是因为主人的压制和变调,变了意味。 燕瑛惊惧的趴在君王怀 他没有死。 胯骨与臀肉相击,肉体的拍打声清晰无比,可怜燕瑛的小燕瑛颤抖着吐出水来,在半空中不断的摇晃。 小儿子受不了的,分明是要将他溺杀的强烈快感! “你想娶,那就提前当为父的小新娘入了这洞房花烛,权当是为父送你的新婚礼。” “啪啪!”臀肉被狠狠的扇了两巴掌,用力之大到臀肉泛红,留下指印,“趴好,扭什么!骚宝贝,看看你这里,流那么多水。” 他被君王抱在怀里一下有一下的拍着后背,清凉的水被渡进口中。 里,“父亲……求您……啊!” 也不全然是痛苦。 明明是人,却像毫无廉耻的野兽一样与生父如此苟合,性与欲望,道德和羞耻,自尊心和野心,一刀刀的凌迟燕瑛的身心理智。 他快要死了,死在这极乐的盛宴里,充满了欲望的死亡之路。 燕瑛只能跪在地面上被狠狠肏干。 此刻他就像第一次那样蛮不讲理的掠夺,没有温情可言。将燕瑛逼得崩溃以至于失态到哭喊着尖叫,求饶,全然没有半分隐忍的矜持,甚至顾不上门外还有没有人。声音喊到撕裂沙哑,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没有丝毫仁慈。 —— 燕淮除了第一次如此残暴粗鲁,在之后的性爱里虽然不免暴力,却很注意分寸,卡在燕瑛的临限点适可而止。 肢体之间的亲密交缠,汗水不停的挥洒,肉刃一次次的凌迟他。 可男人骨子掠夺和抢占的基因占上风,让他刺激到了极点,上瘾一般不断的让小儿子发出更凄惨的尖叫呻吟,喘息。 小儿子哭得太惨了,他知道自己该停下,或者给予温柔,给予安抚。 “父亲,父亲,您饶了我。” 但这只是错觉。 燕瑛合不拢嘴,他只能大口呼吸,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汗水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有模糊,津液从嘴角流下,与汗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那让他心生恐惧的快感源源不断的积累,最后爆发! 他在父亲的身上癫乱的晃动着身体,连呼吸都是凌乱的而无措的。 埋在体内的性器重新苏醒,化为肉刃在体内割裂他的身体,捣坏他的壁垒,攻破他所有的防备,蛮横霸道的攻城掠地,彻底侵占。 他奋力挣扎,最终用巧劲分离开来,却狼狈的摔在地上,连疼痛都顾不上,只想爬开,穴口滴滴答答的流出之前射在体内的精液,燕淮看到这一幕几乎就硬得发疼。 一切的快感和痛苦,都暂且离他远去,逐渐归于平静。 “儿子是为了父亲的名誉着想!并非不知好歹要违逆父亲!”燕瑛连忙解释,“若儿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接下大理寺少卿之职,闹了笑话,群臣会觉得父亲用人不善……”他翻身逃过一劫,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扑倒在地。 燕瑛恐惧这样粗暴蛮横的情事,快感和疼痛并存,让他天堂和地狱之间轮转,苦不堪言。 -- 怀胎 ⓟo⒙ásiá 发泄欲望的男人从被拒绝的恼羞成怒中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你既决定如此,就莫要后悔。”君王的警告在耳边回响。 燕瑛坐在王府的书房,心神不宁。 君王可怕的独占欲根本不会让他娶亲,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顺利娶亲,得到一大助力? 逗弄宠物一样的惺惺作态让燕瑛呕恨在心。 本以为很快就被厌弃,让燕瑛毛骨悚然的是君王日以剧增的占有欲。 他真的,能够等到君王厌烦他的那一天吗?他不可避免的涌上一股绝望。 他把所有的退路都想过了,到头来都是绝路。 只要那个人不放手,他永不安宁。 桌案上的灯罩里掉进一只飞蛾。 燕瑛沉默的看着,似有顿悟。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未尝不是置死而生……或许,他还有生机。 好在还没有正式对外宣传,就此打住这桩婚事还来得及,不会对女子的声誉造成什么损害。 于是这场亲事悄无声息的取消了,众人也只是狐疑为何迟迟没有消息,但也很辛运没有消息。 至少被选中的不是他们就好。 一场风波刚起了个头就悄无声息的平息。帝王很满意小儿子的识趣,只是他依然不大长记性。 握着能随便出入皇宫的令牌,依然不曾主动进宫,次次都要他召见,才肯勉为其难的回来一次。 这种隔几日才能见一面的频率让君王思念更甚,恨不得把人关起来不要放出去,终归是理智占了上风,小儿子除了不肯主动进宫之外,都很乖,他实在没有理由发难把人囚禁。 于是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安然无事。 但是这样的平静,总归是短暂。 李贵妃怀孕了。 后宫嫔妃,不是谁都能有生育资格的,只有帝王准了,才能在侍寝的时候不喝药。 李贵妃是体质新奇,明明喝了药,还是怀上了,她自己也不知,还是身体不适,叫太医来看,才得到这样一个惊喜。 在一片贺喜声中,君王却有些恼羞成怒,只是谁也不知道而已。 站在一旁的燕瑛对这个新生弟弟的到来,全无感觉,只是嘴上说着道喜的话,就安安静静的呆在一旁,等候着时机离开。 心里却思量着有了这个孩子,李贵妃大约不会再帮他,他得重新将几个心腹安插进宫里才好。 他没有发现君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李贵妃才欢喜没多久就变得绝望起来。 皇后不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 她虽然不太聪明,到底是在宫里磨练出来的,皇后表面上恭贺她有喜,甚至免除她每几日的请安拜见。 可那些嫔妃们聊天的话里话外,都别有居心。 每一个字都扎在她的心上。 聊的都是关于前面几位妃子意外落胎的经过。 那些女人面上温柔的吩咐她莫要劳累,千万小心,可一 只是小儿子全然不在意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她分明是愿意的。 他得到了那个女人,在接她回宫的路上,竟被她逃脱。 那孩子眉目里有着君王的影子,从年龄上推算,再加上查出来的资料显示这个女人并没有其他男子,这确实是他的孩子。 他犹豫着,还是见了这一面,也是诀别。 他还未起什么心思,只是一次出宫,在江水之畔,晚枫林中的笑容,让他心神一震。 繁衍后代,雨露均沾,是他身为君王的责任,至于那些孩子的出生,他从来没有因为谁的降临而欢喜过。 她抱着肚子感到一阵冷意,恐惧蔓延上心头。 真正疼爱过的,也就小儿子一个,但他也同样没有因为他的出生而欢喜过,只是在多年以后,那个女人送来信物,说要见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 他看着他逐渐长大,身体抽条成少年模样,遗传自那个女人的相貌。 只可惜那笑容不是给他的。 是替身还是求而不得的执念? 弱弱小小的一只,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盯着他的母亲,泪眼朦胧,想哭又不敢哭。 恼羞成怒的君王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子,她既要走,那就作罢,他有三千溺水,何需取这一瓢。 他将这堪称露水情缘的女人忘在脑后,却在多年后得到信物。 香雪海林,展颜一笑,一眼心动,是他此生唯一一次乱了心性。 她真的,能保住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吗? 言一行都暗藏玄机,她又怎会听不出来。 那个女人风华绝代,那个孩子却是风姿卓然。 —— 一模一样的笑容……怎么会那么像。 至于为什么,他说不上来。 “陛下,已经查清楚了,这次确实是意外……” 他听着烦,命人安葬好了那个女人,带着回了宫。 直到那女人咽气,才抽噎着大声哭泣。 她若是执意不肯,为君者的骄傲也做不出强迫女子的事来。 “我快死了……你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吧。” 他是个冷酷的人,君王的薄情似乎与生俱来。 但那又有什么干系?当权者不需要主动开口,自然会有人费尽心思把人送上来。 曾经绝美的容颜依旧,充满了死气沉沉,并无记忆中的鲜活。 他当宠物一样养着,不知不觉上了心,平生第一次给了一个孩子无数的宠爱。 他不知道。 君王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直到今日,他又有了一个孩子,依然没什么喜悦的感觉,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约是不喜欢。 而那个笑容……同样也不是给他的。 大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再也无法用寻常的目光看自己的小儿子。 -- 酒rou穿肠过,色是刮骨刀(勾引父亲,掌握主 “从今往后,母妃和弟弟,就靠你了。”李贵妃抚摸着肚子对燕瑛笑吟吟道。 燕瑛好笑,她费尽心力得到了亲子,对他不理不睬,突然莫名其妙的招他入宫,却在故作母子情深的模样,让他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提供庇护。 太蠢了。 愚不可及。 哪怕装的像一点,燕瑛都不好意思说个“不”字,可她在冷落之后突然来厚脸皮,燕瑛都觉得自己头上是不是写着“冤大头”三个字。 这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可有将他燕瑛放在眼里? “母后说笑了,儿子能力甚微,又不经常进宫,只怕鞭长莫及。” “你这是什么话,将来弟弟长大了,还能给你做个帮衬。” 燕瑛心想这都要何年马月去,他自己都顾不及,哪有空管这些。 他苦笑了一下,“儿子近日一直被太子处处针对,母妃不是不晓得,若是这个时候与儿子来往过密,只怕皇后那么容不下母妃。” 这句话一说出口,李贵妃就迟疑了。 “母妃此刻怀有身孕,若频繁与儿子来往,皇后若是误解了母妃的心意,以为您是炫耀,岂不是给了皇后对您动手的机会?” 如此一说,李贵妃就觉得不无道理,还嫌弃燕瑛起来,要这个儿子有什么用?她如今有了亲生孩子,早已经忘了从前还需要讨好燕瑛的过去。 “退下吧,本宫乏了。”她虽还笑着,不如方才的热切。 “儿子告退。”燕瑛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难得进一趟宫,早就有一直盯着的耳目告诉了那人,果不其然,他还没出宫门就被拦住。 “殿下,请吧。”佛樱站在马车面前,恭顺有礼。 燕瑛抿唇,正要上车,不远处来了一群人,其中以太子为首。 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到无礼到不打招呼离开,燕瑛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比他还要年长的男人高他大半个头,眉目俊朗,只是常年冷着个脸,有些阴沉。 相比燕瑛的精致,男人更为强势,那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和尊贵。 “九弟。”太子看见傅樱站在马车旁向他行礼,又将目光落在燕瑛身上,“九弟不愧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只是回个宫,父皇都要亲自派人来接。” 燕瑛兼虚道,“那里,父皇曾多次对臣弟提及太子,希望臣弟能向太子多学着些。” 太子冷笑了声,“行了,父皇要见你,孤就不耽搁你了,去吧。” 燕瑛上了马车,风吹起马车的遮挡帘,露出燕瑛的侧脸,很快就看不见,驱使着前行。 “太子,陛下如此看重九殿下……实在是不妥。”心腹在一旁道。 太子轻笑,“不过一个私生子,能翻出什么浪花,行了,不许再说。” 若真的翻不出什么风浪,也不会成为太子殿下的眼中钉了。 明明只是个没有世家背景的私生子,却不知不觉间成为夺嫡中最有竞争力的对手之一,除了出生令人说道,其他的倒是出乎 “九郎。”他赞美道,“你真漂亮……”漂亮到出乎他的预料,比幻想中还要好。 燕瑛喉头动了动,想问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可要他穿上这样的衣服,把他当成了什么,还要问吗? 模样娇俏的宫女上前,“殿下,请沐浴更衣。” “殿下,这是陛下的要求,请您换上。” 待沐浴过后上岸,燕瑛看到要更换的衣服时,所有的忍耐瞬间破功,他暴怒的摔了那身暴露的衣,“滚开!” 意料的优秀,可再优秀,出身不行就是不行。 nb 佛樱低着头,将所有人撤出内殿,心想我已经尽力了陛下,为哄他穿上,真的不容易。 燕淮已经等待得有些不耐烦,直到看见他走进来才舒展眉目,瞧他穿着外袍,看向了佛樱。 燕瑛起身下车,被带往内殿。 得亏燕瑛长得精致,还没完全褪去青涩,若是张开了,穿这样的衣服会很怪异,即便没有魅惑的风情,也给君王带来视觉上的享受。 僵持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燕瑛才屈辱的穿上那身布料,却掩耳盗铃的穿上了自己的外袍作为遮挡。 君王愣愣的看着他,眼里是无与伦比的惊艳和满意。 少年漂亮的身躯穿上那色彩淡雅的白色舞衣,设计别出心裁,下身内里的布料是及短的,只能遮挡住大腿,外障几层轻纱与流苏,他步伐走动间,漂亮的长腿若隐若现。 佛樱在门外听到声响,叹气,就这位小殿下忍不了多久。 他不想自取其辱。 燕瑛嘲讽一笑,还是任由他们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抬腿跨入雾气腾腾的池水中。 燕瑛走到他面前,由着君王将他揽进怀里,双手放肆的抚摸他的身体,“愣着做什么,要为父教你?” “脱下来。” 人之爱欲都是本能,其中七情六欲,唯有色欲最淫,酒肉穿肠过,色是刮骨刀。 “过来。”君王命令着,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心想他真是一丝一毫也不懂风情。 “到了,请下车。”佛樱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明明一直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用什么手段都可以,那么付出身体取悦换取对自己有利的利益,又有何不可呢? 缓慢的抬手,将外袍退下,衣服落在脚边,他穿着那身色情的布料衣服,近乎难堪的站在那里。 君王见他不给回应,大手捏着他的脸,“又不听话了?” 燕瑛淡色的眼珠子看着他的父亲,久久没有动作。 那身衣服并不正式,纯属就是样式好看的几块布罢了,像是舞娘的衣服,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如果说君王一定要亵玩他,那何不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呢?燕瑛抬手抚摸父亲的脸,内心迅速的将情况都梳理开来。 本该是步步生莲的妩媚与诱惑,奈何他步伐稳健,步步生风,全然透着男子的洒脱,竟半点风情也无。 “他一定要如此作践我吗!”燕瑛气得浑身发抖。 sp; 就算他可笑的想撑起的自尊心和傲骨,在皇权的碾压下,也不过是卑微的可怜虫罢了,徒惹人看笑话。 唯有掌握绝对的权与力,他才有资格有尊严这种东西。 可笑的是他现在才领悟,最开始就配合,效果会更好,不过现在也不晚。 总有一天,他把这个曾经压迫他的男人踩在脚底下,毁掉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是否还能有现在的不可一世? 那时,他将是父亲的主宰者,要他生要他死,要他尊,要他卑,都在一念之间。 指尖暧昧而情色的来回抚摸摁压父亲的唇,他很有分寸,既不是冒犯的同时,充满挑逗。 “父亲喜欢这件衣服?儿子却觉得俗气。”他压低了声音,伸出舌尖舔过父亲的喉结。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君王很感兴趣,不知缘由,却不妨碍他享受小儿子难得的主动与挑逗。 他们靠的很近,近到呼吸交融,君王吻过他的鬓角,点点碎碎,一吻既离,是暧昧,是亲昵,也是调情,“哦?九郎是有更好的?” 殿内烛火朦胧,微光与昏暗很好的相衬,让这一室的不堪突然变成了情人之间的旖旎浪漫。 燕瑛诡异的琢磨到君王的变态癖好,暗示君王床榻中那曾经折磨过他的那些淫器。 君王不太想放弃眼下的福利,“那些都玩过了。” “父亲怎知不能有新花样?”燕瑛眉目里带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情,就好像是瞬间的错觉,君王再去看时,就没了。 气氛正好,他不介意纵容小儿子,更有意看看小儿子想玩什么花招。 “那就玩给为父看,若是为父不满意,会罚你的。” 以君王的的岁月来说没,那些淫奇技巧早已经见过太多,小儿子的举动还很青涩,可他是君王的心头好。 就是什么也不做,呆在那里,偶尔一个回眸注视,都能让君王起邪念。 他一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个男人不能克制自己的所思所想,任何东西都要暴露在人前,未免太蠢,身居高位的傲慢者控制欲是那么强,怎能容许自己沉迷在欲望中不能自拔的丑态。 -- 父亲,怎么不继续(69口交,rou欲芬芳) 燕瑛被吓着了,还没回魂,那力道仿佛要将他的脚踝给拧断,他惊骇之下想抽回自己的脚,君王怒喝道,“别动!” 燕瑛喘息着,逐渐冷静下来,却见父亲跪在他面前,以一种卑微而隽诚的姿态亲吻他的小腿,正是绑着皮套的部位。 君王抚摸着他的小腿,用唇舌从小腿线条往上舔过,停留在他的腿根处,眼神炎热的看了一眼燕瑛,那其中跳动着如烈火一般燃烧的欲望,咬紧了牙根,不肯继续下一步,又不甘心止步于此,在那块短布料的遮挡下,最深处是他的天堂。 燕瑛眼神闪了闪,微微迟疑,他为什么要克制?他素日里唯吾独尊,想要什么直接就做了,为什么要克制?好像在压抑……压抑? 燕瑛大脑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它消失得太快,只能试探。 抬起另一条腿,脚踝轻轻踩住君王的下身,隔着长袍,那里已经硬挺滚烫,燕瑛脚踝瑟缩了下,有些迷糊,他还没做什么就这样了? 君王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沉,手指下意识的摩挲掌心握着的脚踝,柔软细嫩,光滑温热,最适合把玩。 脚踝轻轻蹭了蹭君王的欲望,然后足弓微弯起一个弧度顺着君王下身逐渐往上,然后,踩在君王的肩头,多么淫荡又色气的动作啊,像极了妩媚多情的姬妾讨好男人的小手段,双腿打开,充满了邀约之意。 偏生小儿子表情淡漠,还有些轻藐的清高,嗓音清冷,“父亲,怎么不继续?” 燕淮眼睛微红,呼吸粗重,什么不要被欲望控制,不要失态的想法都被他抛却云霄。 克制个鬼! 小儿子就是妖精,专门克他的! 君王不再忍耐,他彻底释放了心中的欲,一头扎进那布料之中去,寻他的温柔乡! 燕瑛惊喘一声,脸色惊疑不定,短短一瞬间的光景,脸上闪过震惊和茫然,随之而来的是全身泛红的羞耻…… 他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身子,两腿打开,他的父亲钻进他的胯下,将布料顶隆起,湿软的舌头舔过他羞人的私处,蛮横的顶入穴内,模仿着性器的抽插,他难耐又羞耻万分,夹着父亲的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以拿回主动权,但他还是太嫩了,情欲之中的欢爱技巧是那么令人防不胜防,他怎么招架得住,怎么敢妄想牵制彻底放任欲望中的兽父? “父……”这个称呼还未说出口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有点烫嘴,他喘着气息,颤抖着手想要将胯下的头颅推开,却适得其反,酥麻的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猛的一抖,抱着父亲的头哭出来,“不要……再……”他摇着头,无助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狼狈的惊喘出声,明明快倾临高潮,遂不及防的被打落,巨大的空虚感卷席了他。 燕瑛咬着下唇,徒劳的做着微末的抵抗,直到唇角有血迹冒出来,他才哭泣着 阴影笼罩了他。 那腥味的东西在彼此的口中度来度去,最终被迫下咽。 “你饶了我……”他哀求着,君王将他固定在胯下,一边肏干一边低喘着吻他的额头,“不够……还不够。” 燕瑛不满足小儿子口腔里的隔骚止痒,变换了体位,被吃透的小穴轻而易举的吃下父亲的欲望,甚至条件反射的吸允,压迫,咕噜噜的声音从交合的部位传出。 燕瑛咳嗽着抬眼看到正对着自己的丑陋欲望,他面色苍白的抬头看去,父亲世间罕见的俊容笑得温柔。 快感如烟花炸开,将他所有的装腔作势尽数炸没,露出放浪形骸的一面。 他第一次彻底放纵自己,怎么收得住?不是强迫,不是暴力镇压,彼此心甘情愿的契合,这愉悦不同寻常,他怎舍得善罢甘休。 哀求,“求求你,父亲……!”话未说完,他绷紧了身躯,昂起头颅,从齿缝中挤出呻吟来,宛若小兽倾临绝境的哀鸣。 燕淮从底下探出头来,发丝微乱,面上薄汗津津,他含着口中的腥液喂给正在张口喘息的小儿子。 直到他第二次射出来,燕淮却在他高潮敏感的瞬间还在激烈索求,欢愉若是超过了承受范围,就是痛苦。 他们在世人不知道的黑暗中意乱情迷,放浪形骸。 大床上,一个成年男子和少年的身体一正一负的交缠在一起,吞吃着彼此的欲望。 燕瑛无法掩饰自己嫌恶的表情,却不知道引起父亲最深的欲念。 仅仅只是身体的臣服是不够的,还有心理上的叛逆还未征服。 喘息和呻吟成了伴奏,演奏出情欲中最不堪,最亲密的爱语。 燕瑛反胃作呕,君王抹去他嘴角的白浊,“嫌弃什么,是你自己的东西。” “呜呜……”燕瑛睁大了眼睛,嫌弃恶心,头颅挣扎着扭动着,乳白色的液体从交缠的唇缝中流出来。 既然能主动勾引,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多少是有些接受了之前的程度,那么,他何不趁机加把火,让小儿子身心沉沦? 把他弄脏。 父亲的性器太大,将燕瑛的口腔全部占满,挤压得舌头无处安放,只能可怜兮兮的四处探寻者能够有喘息的空间。 身为年长者的父亲吃着儿子的小穴,水声啧啧作响,舌尖探入在穴中去,被里面的软肉挤压着进进出出。 如今这股欲念越来越强。 他从前虽然囚禁调教过小儿子,却一直把握着分寸,不敢太过,唯恐小儿子一个承受不住就寻死。 被床幔重重围住,有限的私密空间内,欲望和肉香散发着芬芳而淫乱的气息。 燕瑛双目迷离,双腿缠在父亲的腰上,任他一次次的撞进自己体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堕落,但他没得选择。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袍,露出狰狞的欲望对着小儿子的脸,一手抚摸他的头发,“我们来玩一个新花样。” -- 风月 ⓟo⒙āsiā 既已决定用身体作为筹码换取权利,燕瑛只能顺势而为,可内心却嘲讽自己同后宫那些邀欢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他高估了自己。 “呕——”他吐得反胃,回到王府后,他的伪装薄脆如纸,轻易就碎了,再也按耐不住吐出来。 “王爷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贴身小厮年琢心疼的想去请大夫,被燕瑛拦住。 直到他吐不出什么,才苍白着脸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退下。 “王爷好好休息。”年琢只好使了个眼色,带着所有人离开。 燕瑛躺在床上,双目怠倦,只要一回想起他像个娼妓一样对着自己的父亲打开双腿,他就恶心得想把自己全身上下被碰过的地方都割下来,或者,就这样消失…… 这跟之前的强迫不同,是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踩在脚底下去取悦上位者,取悦他的父亲。 他看着床顶繁复的花纹,十指逐渐用力的抓住身下的被褥,揪成一团,指骨凸起,用力到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开手,将僵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就算是错的也只能继续走下去,总不能每一次做都做玩了还要矫情的在这里自我唾弃一回。 他调整好心态,鼓作无常的走去书房,很快就有下人来报,“赵公子来了。” 燕瑛一喜,“快让他进来。”步伐一转去了待客的大厅。 赵宥很快就到了,他身量比燕瑛要高半个头,今日穿了一件黛青色翻领袍,窄袖,袍长及膝,上有精致的暗纹,腰间系着革带,衬他体态修长,如青竹风雅,头发干干净净的高高束起,后脑垂下两条长长的丝带。 神采奕奕,英姿飒爽。 这是时下男子最流行的装扮,采取了胡人那边的服饰风格,比广袖长袍和圆领要方便得多,深受贵族阶层的喜爱,尤其是夏日到来,翻领的样式比圆领要凉快。 “你近日忙得很,我几次来都要跑空,干脆就不打招呼了,本以为今日见不着你,没想到你正好在,不会怪我失礼罢?”他半开玩笑道。 燕瑛忙道,“那里的话,快坐,之前没得空,叫你几次跑空,倒是我不对了,柏玉莫怪。”一边回头吩咐年琢,“去吩咐厨房送些刨冰过来给赵公子去去热。” “欸,咱们不说这个。”赵宥坐下,颇为奇怪,“子婴。那么热的天你穿立领?不热吗。” 燕瑛穿立领是为了遮挡皇帝留在他身上的痕迹,那里敢穿凉快些的衣袍,只得道,“我今日在家,又有冰块降温,倒也没感觉到热。” 这样好像也有道理,赵宥没再说什么,只是扇了扇扇子,“你今日若是闲着,不如与我去外头吃酒去。” 燕瑛心里一动,之前一直在皇宫里,如覆薄冰,皇帝虽然宠爱他,却管得很严格,导致他很多时候都拘束着,更没有自由,出来立府后又忙着人情往来,确实许久没有放松过了。 “就我们两?” 赵宥神神秘秘道,“自然不是,你若跟我一起去,定会满意。” 燕瑛本来就没什么事情,这一说,心思就按耐不住,“那就去罢。” 下人送来刨冰,打得稀碎的冰上放着干果酱,都是清热解口的好物,看着好看又清凉,一口下去,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口感,燕瑛最不耐热,很喜欢吃刨冰,府上的厨子也都在这上面下了功夫。 赵宥满足的多吃了两口,被冰得打啰嗦,过了那个劲继续一口一口的吃,之前在外边的燥热瞬间被驱散。 “快换身衣服,我等你,外面可热了,你穿这个绝对不行。” 燕瑛抿了抿唇,还是打算去换掉,痕迹消散得差不多了,就后脖还有些痕迹,脑后的飘带挡着,应该无碍。 主子要出门,府邸里立刻准备了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赵宥“啧啧”两声,“车上还放冰块,你这体质也太不耐热了些,娇气。” 面对好友的调侃,燕瑛泰然自若,“如果你不一个劲的坐到方冰的那处,娇气这个词我就认了。” 赵宥挨着冰块点头,“一起娇气。” 燕瑛好笑的掀开车帘去看外边,“还有多久到。” “急什么……”赵宥忽然视线一顿,伸出手去触碰,燕淮一躲,“做甚?” 赵宥宛如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拉过燕瑛悄悄道,“你有人了。”语气很确定。 燕瑛;“……”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小娘子长得好看吗。”赵宥一脸好奇,他们年岁到了,家里会安排通房丫头,男孩子嘛,也会互相聊一聊这些话题,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没甚好不好看的……”燕瑛的好心情瞬间就笼罩了一层乌云。 为了避免赵宥继续问,他反问 里面很宽撇,四层高,设计很特别,大约采取了胡人那边的风格,整个内部虽然怪异却很有格调,抬头就能看见四周高楼人来人往,最中间程圆形垂下长长的轻纱。 回去,“你就没有吗。” 可怜的九殿下,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那里知道什么花招。 赵宥;“……”他挑了下眉毛,放开燕瑛,“不说就不说,我这里的孤本,就不给你看了。” “对,你要学会一郑千金,纨绔放浪,这样才能吸引别人结交,有钱只是进入这里的门槛,最重要的是身份和权势。”他压低了声音道,“别乱看,会掉价的,你得抬高下颚,傲慢一些,这才是纨绔子弟的作态。” 赵宥偷笑,“我可比你大两岁,开窍比你早,怎么可能没有,只一点不好。” “当然。”赵宥说,“花酒也是酒啊。” 燕瑛眉头一皱,“还有图画?”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画出来,这…… 他故作高深道,“这个嘛……不足外人道也。” 赵宥瞧着他一脸好奇,主动解释道“这里是官家经营的明月楼,身份不够高的都进不来,这里的美人一夜价值千金。”他拉着燕瑛王楼上走,“这里是分等级的,能在高楼的都是数一数二的权贵,你从前管的严,又不能出宫,不知道正常,可你如今立府,人情往来少不了,要想结交人脉,除了你那些个官僚,一些官家子弟也不能少,只有跟他们交好,你的消息网才会更广大。” 从来没经历过图画而直接被亲生父亲开苞的燕瑛;“……”他快装不下去了,头好痛。 “装?”燕瑛观察了一圈,瞬间明了,“装纨绔,装一郑千金。” “在这里的言行都要有规矩,你可不是皇子,你要学会装。” 燕瑛看见那些打量的目光,故作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他本就一身矜贵,收归目光时,眼神几分冷漠,又似早已经见关惯了风月的模样,勾起不少人心思活络。 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穿着富贵,多有三三两两的美人相伴左右,人声喧嚣。 在轻纱飞扬中,胡人美姬在高台上穿着清凉,露着洁白的蛮腰和大腿,舞姿热辣而大胆,却因为有轻纱遮挡而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轻快的胡曲风格让这里的气氛十分愉悦, 燕瑛听得专注认真,时不时的问几句,没想到这其中有那么多门道。 马车停下,赵宥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到了。” 至于男女之间的事,就是一窍不通。 但他莫名的不想在这件事上露涩,少年人的好胜心就是那么幼稚而莫名其妙。 燕瑛没有多想,只是条件反射问道,“哪里不好。” 燕瑛;“……”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会有人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将房中事拿出来谈论,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自己心知肚明吗……话虽那么说,燕瑛也知道男孩子之间谈这个很正常,他从前也听过,只是他的性启蒙太粗暴和不堪,违背了世人的伦理教条,难免杯弓蛇影,如惊弓之鸟,比任何人都要忌讳谈论这个话题。 只有他知道他犯下了怎样不容于世的错,主谋者是他的生父。 燕瑛觉得今天出来就是个错误,“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赵宥愣了一下,见他红彤彤的面颊和耳根,反应过来后,摇头失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宫里的嬷嬷花招比我知道的还多,你这学了什么,莫不是没有认真听,好弟弟,你告诉我,还有何好玩的招式?” 宫里的皇子公主确实到了一定的年岁会有专门的嬷嬷教习那些事儿,可燕瑛没有。 燕瑛走出马车后,愣了一下,看着招牌再三确认,“你确定这是吃酒的地儿?” 赵宥一脸羡慕,“难道你打开性启蒙的第一步不是从图画,而是真人演示?你们皇室那么都让人羡慕的吗。” 燕瑛听得认真,他要想竞争,情报网是很重要的,自然不会忽略。 “你还要面不改色的能说浑话,至少能接两句,像你之前那样说几句就脸红可要不得,容易有不长眼的东西撞上来。” 他对于性几乎是懵懂的,只知道些皮毛,后来就被皇帝给身体力行了,由于第一次性事和后来的强硬让他有了心理阴影,对龙阳之好是充满反感的。 赵宥一把将他抓回去,往里面拖,“来都来了……” 他将燕瑛从光明拉向黑暗的地狱,往后余生都只能藏着隐着,再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到阳光下。 一进门,是浓郁的脂粉香气,里面别有一番奢华的热闹景象。 赵宥在他耳边低语,燕瑛脸色通红,耳根子也跟着红了,有些震惊好友的孟浪,“你……你……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呢!” -- 他们衣冠楚楚,下身却放荡不堪的交合。 赵宥将他带进四层高楼的一间厢房。 里面比一楼奢华数倍,这里的任何用具摆设包括屏风,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寻常官家都不一定能淘到的宝贝,在这里都成为权贵之人眼里不值一提的玩意儿,就连他们喝酒用的酒具都是价值千金。 不少男男女女调笑打闹,更有甚者放荡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当众调情。丝竹声乐余音绕梁,歌姬美人身姿曼妙,神态顾盼生辉。 何为纸醉金迷,酒气财色,眼前就是。 “柏玉来了,快坐,旁边这位是?”有人看见他们二人,便开口打招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过来。 赵宥神态自若,显然很熟悉眼前的一切,“是我家里的一个弟弟,叫赵婴,排行第九。”赵宥侧身将燕瑛大大方方的介诏给众人,“他年岁也到了出来见识的时候,还望各位弟兄多多关照。” “既是柏玉的弟弟,自然要照应着,九郎多大了?”平辈之间见面,不会直呼其名,大多以排行地位称呼,玩熟了,才会互相称呼名字。 燕瑛抬手作揖,落落大方,“婴今年十五,见过各位哥哥们。” “快坐,今儿都收敛点,别把人带坏了。”一名身穿黑衣圆袍的男子开口,他好像是这群人里的领头,很有身份地位,岁数看起来二十有几,相貌堂堂,戴着幞头帽,风度翩翩的书生模样。 “这位是王公子,可比你大七岁,叫哥哥。”赵宥顺势推他上前两步,悄悄在他耳边低语,“这位是永毅侯家的公子,王翼。” 竟是侯府公子,燕瑛怎会放过,“见过这位哥哥。” 他才出宫没多久,这里的无一不是王孙子弟,只是大多还未入朝,不认识燕瑛也正常,他也顺势借着“赵婴”这个身份与之结识,挑些家世背景,人品好,信得过的结交,建立自己的未来的关系网或者谋士。 新来的弟弟看起来乖巧听话,很快就获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酒过一旬后有多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更有人将怀里的美人推给他,“别说哥哥不疼你,都是顶尖的美人,还没动过,给弟弟尝尝鲜。” 燕瑛笑着抬起了美人的下颚,恰当的露出几分喜爱,后又故作犹豫,“谢哥哥割爱,不过婴不愿夺人所爱,哥哥喜欢的,弟弟不会抢。”他三言两语把美人送回去,话说得漂亮,不会让人下不来台,反而让人心生好感。 众人心想,这是个聪明伶俐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无论如何,燕瑛的第一波好感已经刷上。 这一局结束后,燕瑛被灌了不少酒,离开时,满身酒气脂粉香。 临走前还有人吩咐她下次一定要来,燕瑛连笑着应允。 赵宥也也灌了不少酒,但他依旧练出来了,除了脸发红,倒是神色如常,扶着脚底发软的燕瑛一点脸担忧,“你没事罢?我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没有分寸。” 燕瑛背靠着车架上的织金靠枕,罢手,“无妨,纨绔么,不都如此,缓一缓就好,也不是没喝过。”他同官僚们打交道也没少喝酒,只是没人敢灌他,都是看他心情给个面子喝几杯。 “今儿不错,搏得了好感,可有中意的?”赵宥也靠在了他身边,扒拉出另一个靠枕放在自己腰后,完全不讲究什么仪态。 “再看看吧,现在还不能下定论。”燕瑛是有中意的,可也要看人品,这也不是接触一两回就能定下来的。 赵宥充满酒气的“嗯”了一声,把玩着燕瑛垂在一旁的发带,“不着急,慢慢挑,选中了,我帮你牵线搭桥。” 马车再怎么布置奢华那也颠,燕瑛有些晕,靠在赵宥身上轻声说,“我难受,靠一会。” 赵宥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到了我叫你。” 马车到丞相府的时候,赵宥把他叫醒,“九郎,我先下去了。” 燕瑛从他怀里起身,“到了?” “嗯”赵宥摸了摸他的脸,“回去记得喝醒酒汤,不然会头疼。” “知道了。” 赵宥离开后,不多时,马车启动,朝王府的方向而去。 年琢瞧他喝得醉醺醺的,连忙吩咐下人送来醒酒汤,烧热水。 燕瑛被伺候着洗漱,喝了醒酒汤就继续沉睡,第二日起来头还隐隐作痛。 但他还要当职,不得不起。 虽然是芝麻大点的官职,燕瑛这个时候更不能放纵自己,凡是亲力亲为,痒痒争取做到最好。 更何况这个职位并非那么不重要,还是个充满油水的好职位,虽无实权却有钱捞。 谁会不喜欢钱呢? 底下那些人为了办个事,都要求着他通融,明里暗里的送钱,这是一种潜规则,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看得太子眼红。 燕瑛不会做那么掉价的事情,收贿赂这种事,底下有人去办。他只是个门面担当。 下午结束的时候,王喜派人来通报皇帝召见。 燕瑛不能拒绝,只好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在夜幕时分坐上马车再入宫门 他被扒光了衣服在床榻,在桌面、在地上,在花园……无一不是丑态百出,大开着双腿邀欢。 这个人一边淡然的批阅奏章,却能分心去挑逗儿子的欲望。 他长得及其好看,在灯光下冷峻的眉目有些柔和,在朝堂上,他是威严赫赫的天子,而此时,退下那身衣服,周身冷煞气势一收,就变成了英俊潇洒的儒雅君子,他本就文武双修,又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反而有股子落措不羁的霸气和洒脱之态。 燕瑛颤抖着忍耐,不敢擅自妄动,小腹阵阵收紧,即将得到满足和释放,却不被允许高潮,他难耐的扭动身躯,喘息急促,一声一声,湿热的气息喷在君王的脖颈边,像是勾引,将欲火燃烧殆尽。 君王奖励一般落下一吻,抽出肉穴里的指尖,“自己来好不好。” “要为父如何?” 燕瑛被不上不下的折磨,最终放肆的将手覆盖在君王批阅的那只手背上,禁止他再握笔。 少年时趴在这个人的怀里撒娇,他是那么信任依赖的父亲,昂慕尊敬爱戴……被他握着手一笔一划的练字,读书时被夸赞努力、练武时哭闹着不肯继续被他抱在怀里哄劝……这些寻常父子之间的相处都变成了扭曲畸形的交媾场景。 燕瑛没想到君王还约了人,不愿意继续。 不只是淫乱的情事,还有从小到大跟这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过去就像刀子一样扎在燕瑛心头。 那只手探入裤头,握住了燕瑛的一团软肉,轻挑慢捻,手法及其老道。 燕瑛只好转了个方向,与君王面对面,正要解开君王的腰间革带,被君王拦住,“朕待会还要见一个人,不脱衣服。” 烛火“啪”的一声跳动,朦胧的灯光中,少年人以亲昵的姿态攀扶着父亲的脖颈,两条柔软的舌暴露在外,来回的交缠,勾扯,津液交融,水声清晰作响,头颅不断的变换着角度靠近,交缠在一起的舌头难舍难分,在彼此的口腔里来回穿梭。 一寸一寸的进入实在是磨人,甚至拉长了彼此的感官触觉。 君王不打算放过他,燕瑛不想落到另一个局面,只好速战速决,放出君王粗大的狰狞性器,半抬起腰退下自己的裤子,双手搭在君王肩上,憋着一口气缓缓坐下去。 君王没那么好说话,放开了性器往下,性器之下的两颗软肉被时轻时重的揉捏挤压,其中一根手指探入紧致的肉穴里去抽插。 “过来。”君王伸出手,一把圈住小儿子的腰肢,令他背对着跨坐在自己身上。 可是性器几次没能顺利进去,燕瑛只好伸手摸到那滚烫的器官,一点一点的吞入。 君王蹭了他一下,“快点,你不会想让为父这般见人?” 这个姿势很亲密很亲昵,少年时他曾经无数次这样被父亲抱着,一边处理奏章一边圈着小小的身体哄,如今大了,还是这个姿势,只会让少年人不自在。 君王插在他体内的指尖轻轻一勾,激起演绎一阵颤抖,“要父亲……” 纤细的腰胯不断的起起伏伏,“滋咕滋咕”的发出声响。淫液打湿了下身相交结合的毛发。 他的情难自禁和渴求君王权当没看见,继续面不改色的批阅。 可另一个当事人不给他这个机会,圈在腰间的大手暧昧而的有力的抚摸,那些曾经想要遗忘的过去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 “要为父如何,说出来,九郎。”君王诱哄着。 儿子放荡扭着腰胯小穴吃着父亲的欲望,父亲操干着儿子的肉穴,背德的禁忌感和刺激成倍增长。 被养叼胃口的小穴并不满足手指,它渴望更大更粗更炽热的龙根狠狠的贯穿。 君王低头亲了亲小儿子靠在自己肩头的脸庞,放下了朱笔。低声道“想要什么,说出来。” 燕瑛胸前的衣领撇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君王落在他脖颈上的手逐渐往下,抚摸过锁骨、胸膛,绕到后背,放肆的感受那平滑温热的肌肤触感。 燕瑛背对着躺在君王怀中,头靠着君王的肩上,咬着下唇,呼吸粗重,很快不自觉张开唇,昂头喘息。 。 往事不堪回首,燕瑛连忙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不堪的过去。 燕瑛忍着强烈的羞耻心开口,“要父亲……” 儿子依赖父亲,天经地义,可君王才不那么认为,他所有的付出都是要收回,并且索要回报的。 他颤抖着一口气说出来,“要父亲肏我,进来,干骚穴。” “要父亲……”他口舌笨挫不肯吐出那些淫词浪语。 父子、情人、扭曲的关系让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了泡沫。 踏入灯火通明的寝宫,君王放下手中的书看过来。 他们衣冠楚楚,下身却放荡不堪的交合。 “父、父亲,求你……”他哀求着,想要一场销魂蚀骨的快意。 毕竟他曾被以这样的姿势压到在面前的桌子上肏干,小腹都撞红了,逼得哭出声来。 -- 他用两年的时间确定自己的心思,再最后仁慈 殿内暗香浮动,情欲炽热,燕瑛攀在君王肩上的洁白指尖屈起,用力的扣抓,不多时舒展开,无力的垂落。 他大汗淋漓的趴在君王怀里喘息,耳坠子衬着他清冷的面孔泛着红潮,透着色气,那双平日里淡漠的眼微微发红,有几分可怜。 他们还相连在一起,君王难得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为父听说,你去了勾栏院?” 燕瑛缓过来,直起腰,淡淡一声“嗯。” 燕淮盯着小儿子看了一会,在心中叹了口气,“少年人贪玩,好奇心重,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下次可不许了。” 自燕瑛上一回乖乖顺从后,他便收起暴戾的一面,变成了慈父的模样,可他经年累月的掌控欲和独占欲并未减少。 “儿子尽量。”燕瑛才不会听话,他出宫建府,现在最是需要交际人脉的时候,勾栏院酒楼,都是重要的场所,怎么可能不去。 君王手搭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不准再去,一次也不准。”少年人最是心性不定的时候,勾栏院里什么人都有,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小儿子能禁得住各种诱惑。 若是被旁的人勾去了心思……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燕瑛皱眉,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心思难以琢磨,“太子也去,其他几位皇兄也都会去,为何儿子不行?就是寻常官家之子,到了年岁,都会出去交际。” “你跟他们不一样。”君王说。 “哪里不一样?”他蹭了蹭燕淮的脖颈,在君王凸起的喉结处落下一吻,充满讨好和安抚的意味,吐气如兰,一手探入他们交合的部位,性器与穴口仿佛生来契合,毫无缝隙,他声音低哑,充满蛊惑,“父亲,您在我身体里,我是您的女人,我属于您,旁的人不及您分毫,儿子不会动别的心思,父亲大可放心。” 他的每一句话都截中了君王隐晦的想法,看着小儿子这般模样,他实在拒绝不了。 湿热的肉穴还含着他的欲望,小儿子温温顺顺的依靠在怀中,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父慈子教。 之前的挣扎和决裂,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 认输一般,含着小儿子的舌头搅弄了好一会,才放过他,“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这般会说,你既想去,那便去吧,只有一点。”他警告道,“不许碰任何人,若是让朕知道,你不会想知道结果。” 燕瑛松了一口气。 时间很快就到了,燕淮不得不退出小儿子体内,分离的那一刻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君王只是提上裤子就是衣冠禽兽,谁也看不出他刚刚干了自己的儿子。 燕瑛就狼狈许多,衣衫凌乱,他将自己打理好就离宫回府邸。 每走一步都有些别捏,后穴里流出湿答答的粘液汁水,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羞耻难堪、尴尬……等等情绪,面色无常的回到王府。 好在是夜晚,能让他伪装,若是白日,怕是要无地自容。 燕瑛逐渐频繁的出入任何交际场合,找到不少好苗子,逐渐拉拢为自己人。 就在这风平浪静中,宫里传来消息,贵妃落胎。 燕瑛心中一沉,后宫争宠手段穷出不穷,一个孩子的降生意味着权利的瓜分,很难有平安诞生的孩子,李贵妃这一回只怕是着了道。 只是不知道是谁,皇后吗?可其他人也有嫌疑。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进宫探望,毕竟李贵妃现在还跟他有牵绊。 —— “陛下,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李贵妃脸色惨白,躺在君王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皇后在一旁道,“贵妃莫要伤心过度,先保重自己身子才好。” 李贵妃对皇后恨之入骨,此事此刻还要强行忍着心中的恨意,她哭着抓住君王的手,“陛下,求您一定要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公道。” 燕瑛面容痛惜,一边安抚着她,“放心,朕会下令彻查。” 燕瑛面上一副哀痛,私下却将所有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说实话李贵妃落胎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可能还有好处,但他已经不需要了,贵妃已经是他的弃子,只是他比较奇怪这件事究竟是谁动的手,他看着君王温声细语的安抚着怀里的女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皇后一脸同情,眼神却很冷漠,其他人那个不是演的一手好戏,心里却在幸灾乐祸,甚至有隐晦的目光在打量燕瑛。 燕瑛毫不怀疑那些打量他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凶手。 毕竟李贵妃有了亲子,他这个抱养的难免就处境尴尬,李贵妃的重心偏移,连带着娘家的势力也不会帮他这个背景薄弱的皇子,怎么想都有动机。 但他什么都没做,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但他还要提防着避免有人祸水东引,将这把火烧在他身上。 李贵妃刚刚落胎,身体虚弱,想要休息,所有人很快就离开了。 燕瑛临想起自己昨天丢了贴身饰物,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值钱的玩意,可上面有他的名字,若是被有心人捡到,很容易被做文章。 他回到昨天走过的地方寻找,碰巧遇见王喜。 “九殿下可是在找什么 燕瑛别过眼去,“不要再骗我来,你根本就没有放过……”甚至是以绝对暴力强夺。 “丢了什么。”他面不改色的上前,伸出爪子想把东西从燕瑛手上拿回来。 燕瑛把那些东西都用手里的单衣包起来,准备带回去销毁。 “今日是我,来日也会是别人!”燕瑛脱口而出。 实在是尴尬,他身为父君的威严在这一刻好像破裂了,拼不起来的那种。 他须得坦白,付出一点真心,来换取小儿子的信任,“你以为朕只是一时精虫上脑不管不顾就要了你?你以为为父冷落你的那两年是阴晴不定?你可知为父知晓自己对你的心思时,是如何慎之又慎,三思再思。” 他有一个可怕的猜想,看着床下的隔板,一时不敢再去翻看,总觉得会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 可是燕淮回来了。 君王笑了一下,“因为那时不确定,为父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什么,要是随随便便要了九郎,未免不妥,可如今不一样。”他是花了两年的时间布置了周围的一切,将身边的人九族都尽数捏在手中,他们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 但他想要小儿子心甘情愿的靠上来,他就必须先付出什么。 燕瑛看着手里这件贴身里衣怎么那么眼熟?仔细回想,好像是他的。 找不找得回来无所谓,主要是告诉所有人,他丢了东西,来日发生了什么,也能洗脱嫌疑。 “你不可以留!”燕瑛不肯退让,神色仓惶。 “为父曾经、曾经迷茫挣扎过,甚至将你冷落,也是为父,情难自制,怕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可那是实则真心想要放过你。” ?” “那些东西你不能留着!”燕瑛脸色难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有想过后果吗!” 他用两年的时间确定自己的心思,再最后仁慈的给了燕瑛最后的自由,然后,收网。 一个男人会在私秘的个人空间里藏情人的东西很正常,但是一个父亲不会藏儿子的东西!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脸色一冷,“你们在干什么。” 燕淮不得不用力将人禁锢在怀里,“你冷静一点,这里是朕的寝宫,谁敢动朕的东西,今日若非是你,你以为你能发现?” 他方才从御书房回来就看见寝宫里上下的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燕瑛本要拒绝,突然想起什么,还是答应去一趟。 “九殿下掉了东西,命婢子们寻找。”有人回答君王的疑惑。 再翻新了凤来仪亭,打造了锁链,一切准备就诸。 帝王寝宫里侍候的,无一不知道他和君王的关系,只是没人敢往外说,见他在找东西,旁的人也跟着寻找,当然,重要的地方肯定是不敢触碰的,能活动的范围也就床榻附近。 可是该死的好奇心让他控制不住爪子。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变态! 昨夜他被皇帝拉着厮混,也许是落在他那儿也说不定。 众人齐刷刷跪地,“参见陛下。” 他不找还好,这一找就发现了许多可疑的东西! 再扒拉出来的东西,都是与他有关的,他的字帖,他的画作,他少时的小木剑,以及一些玩具,他的贴身衣物,甚至一块染血的布料,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发黑。 目光落在在他手里的里衣和一些小玩具上,君王内心恼羞成怒,面上还要装得平静。 君王卡着他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不会有别人,九郎。”他不应该那么快暴露自己的心意,身为皇帝他不可以有私情,世间万万人,无论他爱谁,都不该轻易暴露自己的软肋。 他第一次被君王破身时,因为过于粗暴野蛮而撕裂下身,导致他流血……侵染了床褥,皇帝却叫人裁下来收藏?! “退下吧。”燕淮走进内殿,看着燕瑛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开口道,“什么东西丢了就丢了,朕让人给你更好的……”话音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顿住。 粮仓被动的皇帝陛下一把拦住,伸手利落的将东西都重新塞进床下隔板中,“咔擦”一下合上,再一把将炸毛的燕瑛给抱在怀里亲了亲,难得羞赫,“好九郎,莫气莫气。” 今朝皇帝心血来潮,来日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害了他,燕瑛赌不起,更何况皇帝喜新厌旧本是常事,若他那一日从这场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看着这些东西又何尝不会恶心这场扭曲的关系。 看他吓着了,君王安抚性的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你怕什么,朕向你保证没人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收藏的?燕瑛盯着那块带血的布料,脸色瞬间难看。 王喜很快就笑吟吟道,“这是自然,九殿下不如到陛下那边等上片刻。” 他将所有东西用一件衣服包起来,恨不得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燕瑛大脑一阵轰鸣,那段记忆并不美好,甚至是充满暴力和强势侵犯的阴影。 “本王丢了一块玉玦,虽不重要,可毕竟是在宫里,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拿走,只怕有些麻烦,王公公不如派人帮本王找找?” -- 朕疼ai都来不及,你却敢冷待他 燕瑛似乎有些动容,也不再嚷嚷着不能藏那些东西,只是沉默着,没有言语。 “九郎?”燕淮掏心窝子说了许多,小儿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皇帝不愿意销毁,他能怎么办?只能退后一步,“您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您藏着这些东西。” “也只有你,谁敢动朕的东西?你要是不放心,为父换个地方就是。”君王哄着,有几分讨好之意,“你究竟丢了什么,为父再送你更好的。” “也没什么,一块玉玦罢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他也就不找了,透露自己丢东西的目的已经达到,将来有什么事,他也有借口推脱。 燕瑛正想起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抬头看了一眼父亲。 “怎么了?” “没什么。”燕瑛低下头去。 仔细想来昨夜皇帝缠着他到半夜,今日却失了麟儿……是否真的有那么凑巧的事? 虽然他们现在没做什么,可搂搂抱抱也腻歪了些。这是一个父亲刚刚失去一个孩子的态度吗? 他完全看不出任何悲伤。 可这样有什么好处呢? 燕瑛告别君王走出寝殿时,背后冒出一股冷意。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若是……若是他猜想的那样。那他得有多蠢才会相信皇帝说得话? 连亲子都可以舍弃的男人,口中的深情能信几分? 哪怕他没有证据,他也不会觉得皇帝是清白的。无论这件事他有没有做,燕瑛内心都对君王的提防已经达到最高点。 李贵妃意外失去胎儿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风波过后,就一直没有再起波澜,两个月后,也只不过是死了几个不起眼的太监宫女草草了事。 李贵妃快疯了,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君王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为什么,为什么?! 那明明也是陛下的孩子,他怎么可以真没空就遗忘了,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放过害她的那些人! 她不甘心,她原本想着就算失去了这个孩子,可以借此让皇帝心疼,多多来看她,只要她身体没问题,再怀上一个孩子就可以了。 但她却莫名被软禁了,没有缘由,不动声色就剥夺了她本就不多的自由身。 更重要是她发现陛下也不见她了,就连燕瑛也很久没有再来看她了!李贵妃这才后知后觉,她失去了燕瑛,没有燕瑛,皇帝不会再见她,她就不会再有下一个孩子了! 燕瑛本就与她不亲,她根本捂不热那孩子的心,事到如此他只能想方设法挽回陛下的心意,求他怜爱自己。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法用了个遍,皇帝终于来了。 “陛下,陛下,妾身好想您。”她曾得宠过,男人纵容她,宠爱她,以至于她到了此刻还沉侵在过去的恩爱中。 她趴在君王的膝盖上哭诉,“妾身做错了什么,陛下不再来看妾身。”她本就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哭起来很让人怜爱心疼。 君王冷漠如冰,丝毫不为眼前的的女子柔弱而动容,仿佛不久之前的怜爱和柔情蜜意不复存在。 “你想见朕,朕来了,如今也该安份了,莫要再耍手段求见朕。”他本不愿再来,可下人再三报她寻死寻活,好歹名义上是燕瑛的养母,他还是来了。 “陛下……”李贵妃被他冰冷的态度相对,有些回不过神来,为何皇帝待她不同以往。 燕淮抬手为她抚去脸上的泪水,平缓道,“朕疼爱九郎,宫里上下谁人不知,为了他,朕千挑万选,原是看你身世不高,又有其他人没有的善心,把九郎养在你身边,你不会苛待了他去,你若一心一意为他好,朕不会亏待你,可你为何偏要擅作主张怀孕?” “陛下……”李贵妃突然有些害怕,身子微微颤抖,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哪有从前与她柔情蜜意的模样。 “朕本可以允许他活下来,可你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却苛待朕的九郎,连装都不愿意装。”他猛的掐住李贵妃纤细的脖颈,“朕疼爱都来不及,你却敢冷待他!” “不……妾身没有,妾身不敢……九殿下乖巧听话,妾身怎么会不疼他……啊……”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无力的挣扎颤抖,瞳孔几近翻出眼白,娇俏的面容变得扭曲而丑陋。 君王松开了她,站起身道,“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再幻想什么,否则,你没有再活下去了。” 死里逃生的李贵妃根本不敢再去看一眼那个男人。 直到君王走后她才畏惧的抱住自己,崩溃的哭出声来。她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也失去了帝王的宠爱。 “从今天开始,不许她出来。” 王喜连忙跟在君王身后,“若”暗道这个李贵妃蠢到家了,有了九殿下还不知足,竟妄想得到一个亲生孩子 赵宥摇头叹气,“别提了,好端端的为了个小娘子打起来了,我帮那一边都不行,跑你这里清净清净。” “是。” “是,属下明白。”年琢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太子殿下派人送来请帖,属下顺便从管家那里送来了。” 燕瑛这才觉得自己这字不行,得重新练习。 他被君王从小教到大,会的自然不只是一套笔法,可常年累月的习惯不可更改,无论练习哪一种字帖,笔迹还是那样,又受到熏陶,连带着喜欢的字帖都相同。 他二人靠的很近,这算得上是亲昵暧昧的距离,燕瑛只要一回头就能亲到赵宥。 “我字如何?不好么?”他字师从当今天子,文武双修的天子当年也是文采斐然,惊艳京城,一手好字,颇得赞誉。 ,也不想想是多亏了九殿下,才有今日的荣光。 王喜忙讨好道,“是,殿下心里,只有陛下。” 燕瑛挽着襻膊,继续一笔一划,头也不抬,“你今儿不去喝酒,怎有空来寻我。” 王府。 年琢说;“听闻是丧子之痛,导致贵妃有些疯癫,陛下就禁足,派了最好的太医照顾,等恢复了再解禁。” 燕瑛放下笔,接过来一看,太子设宴,邀请参加。 “被软禁了?什么原因有打听到吗?” 见他走神,赵宥放开他的手纳闷道,“你怎么比我弟弟还笨,这都能走神。” 天子与九子字迹相同,旁人想的,是这位九殿下可真得宠,人们惯性的把他当成个被父亲溺爱的孩子,这对他未来发展不利。 君王冷冷道,“说什么,他心里就没这个女人。” “你不定心,怎么能练好呢?”他笑着走上前。 “下个月你去准备一份厚礼代替本王送到太子府,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不谊赴宴。” 燕瑛想了想,着实没想起这李大人是那位,干脆不想了,继续练笔。 燕瑛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惊了一下,冷静下来后说;“那他也得起得来才行。” 他不信。 说得更难听一点将来陛下有个万一,那遗诏上落了谁的名都可以,落了燕瑛的名字,旁人都要以为是他至今仿照的笔迹。 好端端的设宴,设的是哪门子的宴?君王才痛失一个孩子,太子就设宴?!他要是脑子没进水定不会这个时候摆宴。 “子婴,诗是好诗,可你这字……”他迟疑了下。 从前他不会多想,可经历了皇帝那件事,他对男子之间的亲密也多了些避讳,可赵宥毫无所觉,几次亲密过头都不觉得有什么,当燕瑛几乎以为赵宥是故意的,这个人又用直白的言语打破了燕瑛隐秘的那点心思,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最后一撇落定,他仔细看着眼前这毫无任何灵气的字帖,有些气萎。 燕瑛得花很大的功夫一点点改过来,去尝试没有练过的字帖。 只是照本画葫芦,毫无灵均可言,甚至笔画开始狂躁。 燕瑛听了都想反驳,我字写的你比你好,但是想了想,这种字体,赵宥确实比他写得好,也就不做声,顺着他的指导游走落笔。 燕瑛继续练帖,他如今职位空闲,闲着就练练字。 赵宥走到他身后见他写了几个字,实在看不下去,握着他的手道,“王羲之大家要是见你这么糟蹋他的字体,保准要气活。” 燕瑛;“……” 赵宥得了特许可以直接进出王府,便直接来了书房,瞧着燕瑛丢了满地的纸张,从最初的凌乱到最后的定型,已经具有最基本的”型“。 “知道了,此事不必再打听。”他吩咐着,“叫下面的人管好嘴巴,不许嚼舌根。” 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是不想惹麻烦的,更何况太子一向跟他不和,谁知道去了是不是鸿门宴? 赵宥大大咧咧道,“我别的不行,也就这手字还拿的出手,能指点你两句,听为师道来。” 父子一脉相承,写的都是同一种字体并没有什么,可连笔迹都一样就耐人寻味了。 “东门李大人家的千金。” 他这段时间参加了几个纨绔公子的宴会,虽是纨绔,可肚子里的墨水并不低,偶有人会做诗会,他之前写了一首诗,被赵宥看了难免私底下说道。 “好是好,我父亲曾得陛下墨宝,有辛看过,你这字……与陛下别无二致,这在寻常倒是没什么,以后你升上去了,旁人见了你这字……怕是不妥当。 “为了那家的娘子,值得这般。”他之前也遇见过一次,大吃一惊,后来就习惯了,三天两头要闹一出。 “可殿下那边,怕是不好说。” 燕瑛练字帖的动作一顿,“疯癫?”他之前见李贵妃孩子正常得很,会哭会演戏,这才几天没见就疯癫了? -- 若是有小娘子,你该不会还要上演一场春宫不 燕瑛收回心神,专心练字,见他逐渐有感觉了,赵宥就放开了手,由着燕瑛自己琢磨。 他坐在一旁的软塌上,丝毫不见外的吃着上面的糕点,燕瑛练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今年打算下场吗?” 赵宥刚刚吃了一块糕点,再搭配一杯清酒,简直是一种享受。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我父亲想让我明年下场。” 燕瑛笑了一笑,“合该是你平时不用功读书,赵大人才不放心。” “我原就打算今年试一试,不成就明年,但我父亲怕我受打击,影响发挥,就叫我往后延一年,说这样胜算大一些。” 燕瑛道;“那真是可惜了。” 赵宥放下酒杯,自己给自己倒满,举在唇边,还在狐疑,“可惜什么?” “我今年打算下场,还以为能同你一比高低。”燕瑛一语惊人。 “咳咳……”赵宥此时呛住,咳得脸都红了,一旁的下人连忙给他抚背,顺他那口气。 他挥退围绕着他的下人,“你一个王爷下什么场子,白白去受这份罪。” 科举并非那么好考的,要被关进考场贡院里好几天,吃喝拉撒全在里头,谁也不许进出,连小厮都不许带进去。 金尊玉贵的小王爷能受的住那条件? 燕瑛写满了一张纸,把墨迹未干的那张放在一旁,又用上新的宣纸,淡淡道,“饱读诗书多年,不下场考一回,怎知道自己学的东西到底有多少真材实料。” 赵宥缓过劲来,又继续吃糕点配清酒下咽,“我看你呀,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下场看看什么好苗子没,你若要下场,那颗够呛,从前就不容易,如今更难。” 从前官家子弟甚少有人参与科举,其中势力早已定下,官居三品以上都是可以靠着家中长辈推荐入朝为官。 那科举,不过是给平民百姓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其中不乏有大才。 科举因人而异,有人觉得不重要,有人饱读诗书,只为一战,功名利禄,垂手可得。 可从三年前就不一样了,君王隐忍许久,终于以强硬手腕取消了官家子弟萌学的条列。 大大提高了门槛。 无论多大的官儿,那家的公子哥儿,若没有真才实学,一概不许为官。 在纨绔子弟们的一片哀嚎遍野中,纷纷被自家老爹抽着鞭子下场科考,所以竞争只会一年比一年激烈。 数以万计的考生一起争夺那些个名次,能考上的每三年就那么几个凤毛麟角。 能够摘得魁首的,都是朝堂岩手可热的人才,燕瑛怎么能不心动?他若有一个谋士,何愁不能谋一番成就。 赵宥见他心事沉沉的样子,不明所以,“你还那么年轻,慢慢来,何必那么着急。” “着急么,太子身后有皇后那样强势的后盾,我什么都没有,若不费尽心思多拢住人心,将来要是有个什么事,我连自保都成问题。” 赵宥一时无言,身家帝王家,总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 “说来也是奇怪,其他皇子比你优秀,比你更强势的也不是没有,怎么太子就死死盯着你了呢。”赵宥叹息。 燕瑛;“看得见底牌的对手,不足为惧,无非是我让他看不透。” 赵宥手持被盏,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偏头看他,神情似笑非笑,宛若清辉,声音清澈如泉,“那你的底牌是什么。” 燕瑛眨眨眼,目光低垂,故意卖弄道,“不可说。” 赵宥没有再问,他倒在榻上,翻了两个滚,这般模样毫无世家公子之范,到像个没长大的少年郎。 “无聊。”他打了个哈欠,“不如我们出去玩。” 燕瑛摇头,“难怪赵大人不让你下场,天天不务正业,招猫逗狗。” 躺着的赵宥不满的抬起头颅看他,“你就比我小三岁,怎么跟个小老头一样,烦!” 被称呼为小老头的燕瑛;“我若是老头子,你就是赵三岁。” 赵宥重新躺下去,又滚一圈,哼哼卿卿,“赵三岁好无聊……”他猛的起身,把落在身前的发带甩在脑后去,“走,骑马去!” “我还要练字……”燕瑛挣扎不过,被赵宥给拉出了门。 赵宥对自己的小厮道,“去,告诉寻哥儿他们,骑马去郊外别庄游玩,他们知道是哪“转头对燕瑛说,“你还没去过吧,那里有冷泉,大热天的去去热,风景也是甚好。” 到底还是个少年郎,招架不住呼朋唤友的,燕瑛就这样骑着马跟在赵宥后头。 换了个地方,心情都变好了不少,“这就是你说的别庄?倒是好景致。” 绿水青山,碧波如翠,亭台立在水中央。 下了马,走过石桥,水面倒映着他们的身影,过了亭子,就是一条青石小道,越深入眼前景致更让人惊喜。 “如此赏心悦目,确实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天然形成的水池,清澈漂亮,在池水的上方还盛开着大片梨花,落下的花瓣在水池里自成一景。 “啊啊啊,好冷~”先入水的少年打颤,过了一会,舒服的发出喟叹,“爽!” 名唤寻哥儿的少年非常嫌弃,一把抵住赵宥的熊抱“离我远点,热死了,抱什么抱。” 为了缓和南北派之争,君王只好把注意打到太学院去,让他们共同度过四年的同窗生涯,以温风细雨缓和他们的争斗。 所有人各自报上姓名,做了大概了解。 这位公仪寻可真不简单,赵宥能成为太学院一霸,是因为他父亲的权和他自己的强势,公仪寻却靠着人格魅力成为南派代表。 “赵子婴,我远房的一个弟弟。”赵宥面不改色的介昭。 嫌弃赵宥的那位寻哥儿抬手作揖,一脸正色;“杯中公仪寻。” 一群少年郎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往冷泉里走去。 “到了。”他们走到一处楼阁,这里屏门大开,内里空旷简约。 燕瑛也就明白了,如果赵宥是北方学子的领袖,那这公仪寻就是南派学子的领头,自然也就说得上话,能把那些争执压下去。 劈头盖脸被水淋一通,燕瑛淡定的抹了一把脸,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濮阳周子期……” 燕瑛第一次参与这样“你脱我脱大家脱”的集体活动,有些拘束,眼看着大家排排躺,一脸享受,咬牙,干脆脱衣下水。 这是燕瑛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放纵和快乐回忆,在很多年以后依然是他极为怀念的时刻。 换上木屐进去,阵阵凉意袭来,下人连忙将他们的外袍挂起,备上点心和茶水。 于是燕瑛就这么稀里糊涂靠着一张脸被赵小霸王给接纳了,是的,没有什么凄凄惨惨的过程,轰轰烈烈的生死之交,纯属靠颜值,交了挚友。 赵宥这个颜狗。 燕瑛很欣赏这样的人。 燕瑛夸赞,“确实不错。” “云梦关山月……” 当年燕瑛被冷落,只有他还靠上来,燕瑛也问过赵宥,这人很坦白,“你长的好看。” 燕瑛被那股欢乐的气氛感染,起身相迎,众人纷纷愣住。 他们都是太学院的学子,平日里与赵宥玩得最好,脾气相投,就算来自不同的地域,南北方差异比较大,也都处得很好,没有谁瞧不起谁。 这群少年郎个个好样貌,单看或许是赏心悦目,可是一群人站在那。视觉冲击效果翻倍。 燕瑛眼皮子一跳,寻常人打招呼是这样的? “可惜没有小娘子作陪。”有少年不满足道,引起大家嬉笑,拨水打他,“澹台亭,若是有小娘子,你该不会还要上演一场春宫不成。” 众人脱了衣服,下饺子似的下水。 他们打着打着殃及无辜,把赵宥和公仪寻也给牵扯进去了,于是赵大霸王迁怒,泼了一把水给燕瑛。 这群人真是道貌岸然的禽兽啊,那里像个读书人的样子,不都说很保守吗? “怎么样,不错吧,不管从哪里看,都能欣赏这里的每一处。” 他们互相打闹,燕瑛默默听红了耳朵。 “哈哈哈,赵郎君,你被嫌弃了。”旁观的众人嘻嘻哈哈的打趣,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二人的不着调。 澹台亭恼羞成怒,回泼水去,撩起阵阵水花,“我就随口一说!” 他冻得打了个啰嗦,适应后就很舒服清凉。 你的?” 赵宥回头去看,只见几名翩翩少年郎成群结伴站在门口,个个气势不凡,样貌出挑,让燕瑛看得移不开眼。 赵宥得意道,“我哥的。” 作为呼朋唤友的那一个,他无疑是这群团体里的首要人物,交友准则第一要颜好,能打入这个团体的,权钱势一样不缺,但是你要是长得丑,管你天王老子,就不带你玩儿。 他这一问,众人哈哈大笑,“不打不相识,我们都是打过架的情分。” 这里没有长辈管束,每个人都放开了天性,什么话题都能聊起来,偶宥争执,都被赵宥和公仪寻给压下去。 自太学院建设以来,南北两派学子就势同水火,赵宥却有这份本事让他们和平相处,实在惊人好奇。 “寻哥儿,好心肝,想死我了。”赵宥张开双手要抱。 “吃完饭咱们跑澡去……他们来了。”赵宥抬手打招呼,“这边。” 自古江南出学子,北派肯定不服,别说在国子学里水火不容,入了朝堂也会报团一起嫌弃南北方学士,这就导致朝堂两级分化斗争严重,私底下互相捅刀子穿小鞋什么的,让君王无不头疼。 “那岂不是我等都能见识到澹台兄的风姿?哈哈哈。” “扶风澹台亭……” 赵宥做到了,虽然只是极少一部分,可他开了这个头,其他人也会逐渐放下成见玩到一块去。 -- 心意 ⓟo⒙ásiá 疯玩了一天,燕瑛躺在床榻上,身体明明已经疲倦,精神却那么兴奋。 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说来也奇怪,除了宫外那几年吃些苦头,入宫后没吃过什么苦头,更被君王宠爱,要什么给什么……但他却不开心。 他明面上万千宠爱,却如覆薄冰,皇帝对他就像对待一个新鲜的小宠物,一个听话、乖巧,懂得讨人欢心的小玩意儿。 他丧母不久,心思本就敏感,入宫就受冷落,初见君王时,那人高高在上,看他如同蝼蚁,他小心翼翼讨好卖乖,君王大发慈悲才施舍一点关注。 那点微不足道的关注就成了世人眼中的的“宠爱”可那又如何?瞧不起他出身的依旧瞧不起,宫人们窃窃私语,编排他的身世,皇帝真的不知道吗? 那个男人统统都知道,可他什么也没做,他站的太高了,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忙,那里有空闲去管这样的小事? 所以燕瑛享受着皇子的一切待遇,却得不到半分尊重,他若想活下去,就必须让自己有价值,故而在功课学业上非常下功夫。 在君王身边的那十年,没有一天不在小心翼翼,察言观色,努力让自己成为皇帝理想中的儿子,扮演着一个毫无自我的人偶,何来快活? 他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几次小叛逆和放纵,都宥赵宥的身影。 小时候跟在身边的几个伴读明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嘲讽他是个私生子,他当时已经有所麻木了,也不打算去做无谓的争执,第一个维护他的是赵宥。 在他难过伤心的时候,皇帝只是诉喝他娇气,不像个男儿,燕瑛从那时隐约发现父皇的宠爱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寻常父亲都会开导,君王只会不耐烦,燕瑛怕被君王厌弃,在他面前不敢再露出瑟弱的一面,只有赵宥会变着法子哄他开心。 当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几句他也想跟太子那样受人敬昂,得到的是君王的敲打,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只有赵宥告诉他,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 年少时他曾经对赵宥粘糊得紧,小孩子总是容易羡慕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孩儿,仿佛他们比自己懂的要多,皇帝强烈的掌控欲无法容忍小儿子偏心到别人身上,要将赵宥赶走。 燕瑛头一次哭闹着,违逆君王,与他起争执,被罚了一顿,才把人留在身边。 相伴几年,后来被皇帝冷落,不闻不问,只有赵宥还愿意同他宥牵连,经常从宫外递一些书信和新鲜的小玩意儿,吃食。 就是如今他举步艰难,也是赵宥带着他结识人脉,为他出力。 那个人看起来总是不务正业,实则是个心思的,自己也很有分寸。 燕瑛很难想象他这样的男儿那家的小娘子能压得住……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今日那一幕。 赵宥似乎对那公仪寻与常人不同,太亲昵了些……燕瑛觉得自己不太正常,自己被男人强迫就算了,如今见着谁亲密一些就往那方面想,实在荒唐。 他睡不着,又老想些乱七八糟的,起身开窗透透气,却瞧见斜对面的屋檐上有一双人影,正在赏月。 虽然背对着他,可燕瑛一眼就认出来,是公仪寻和赵宥,一白一蓝,互相靠着,极为亲密。 燕瑛愣了许久。文人之间再怎么惺惺相惜,也不会如此?更何况赵宥是个性子跳脱的,更不会这般风月……他若不是,若不是动了心思,怎么会如此安静。 燕瑛默默关上了窗。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第二天被赵宥拖起来。 “别睡了,快起来,下午还要去后山逛逛。” 燕瑛最后被闹起身,一起吃了早膳后,众人结伴去了后山,身后跟着一群小厮。 经过了昨天的交情,燕瑛此时也算是打入了这个小团体,与 赵宥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你等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他一脸疑惑。 燕瑛盯着他看了许久,迟疑道,“你和公仪寻……?” 别的人三三两两走到前头,燕瑛落后几步,不经意的回头,看见赵宥笑着伸手将公仪寻头上的稻草拿下来,不知说了什么,让公仪寻闹了个大红脸,笑骂他不正经。 “你今天看了我很多次,我看到了。”赵宥犹豫,“是因为什么?” 燕瑛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总是心不在焉,克制不住去关注那两个人的一言一行。 燕瑛放下茶杯,“没有,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一切顺其自然。 他们两个人不经意露出的情态都让燕瑛尽收眼底,他收回目光往前走。 竟是还未开窍 “是是是,我不对,我亲自伺候小郎君上药好不好。” “啊?”赵宥一脸迷糊,“子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没事。” “他怎么了?”赵宥疑惑。 出于某种私心,他不打算说破, 如果他二人后继互相表明了心意,那是他们之间的选择,如果没有,也只能是如此。 燕瑛起身相送,直到他离开后,才关上房门,带着不知名的喜悦入睡。 从远郊回到京城,燕瑛连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早早等候在门口的王喜给请上了马车。 “方便聊一聊?” 赵宥待他,总有几分距离感,而那距离感,是身份上的差异让彼此都克制着不能逾越。 “那是我多想了。”赵宥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赵宥总是围绕着公仪寻打转,人家不理他,还要上赶着招惹,两个人打打闹闹的,那是他与赵宥之间没有的亲近。 “我说的比划是做个意思,你到好,当了真,我胳膊都青了!” 谁都能聊上几句,眸光有意无意关注赵宥。 燕瑛犹豫着开口,“你要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你要想清楚,此事关乎前途,若非宥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轻易宣之于人。”他只能作为朋友让赵宥收敛些。 他今天全然没有什么心思游玩,稀里糊涂就过了一天,明日就要回去了,晚膳过后,各自回房休息,燕瑛正好想睡一觉,赵宥敲响房门。 燕瑛自认为体贴道,“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吧。” “进来吧。”燕瑛请他进门,待下人奉上热茶,两人落座,燕瑛喝了点热茶提神,“你想聊什么?” 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仿佛之前的不愉快未曾发生过。 “真的没事?”赵宥不确信道。 燕瑛有些尴尬,“我、我以为你跟他……是……没什么,没什么!是我想多了。”他总算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那么别扭了。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互相迷茫。 他们两个人似乎真的打起来了,赵宥还把人用力的摔了出去,公仪寻气得踢打他,打不过后气呼呼的往前走,周围一帮公子哥儿连忙哄着,赵宥一脸无辜的摊手,“是他要跟我比划的……好了好了,我错了,别气了,让你打回来。”他连忙伏低做小,又是说笑话,各种赔罪,公仪寻才拿正眼瞧他。 “今日就发觉了,你心情不好?”赵宥问道。 -- 九郎入了后宫,为父一定日夜疼ai都来不及 “朕以为你要再野几天才知晓回来。”君王冷着脸,面色阴沉。 燕瑛被君王粗暴的压在床榻上,浑身动弹不得,“儿子只是出去散散心……” “散心?”君王冷笑,俯身在他耳边,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和眼睛,语气危险,“是朕最近对你太温柔了,才让你放肆到无论去那里都不与为父报备,想走就走?”他的手往下移,最后停留在燕瑛的膝盖处,“若你这双腿再不能自由行走,是不是就会乖乖的呆在朕的眼皮底下。” 燕瑛心中闪过恐惧,但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不挣扎,不畏惧。 挣扎只会让这个男人愤怒,而暴露自己恐惧的软弱只会让他更兴奋,燕瑛两个都不想选择,他只能咬牙默默承受,赌自己的乖顺能换来些许仁慈。 “不说话,你是觉得为父会放过你?” 燕瑛咬着下唇道,“不反抗是儿子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理应当罚,恳求父亲开恩。” “当真知错?” “儿子知错,不该不打招呼擅自离开。” 君王放了他,本意也只是想吓吓小儿子,那里舍得把人伤着了,好不容易靠拢过来的身心,怎会亲自推远。 “九郎,吓着了?真当为父这般狠心肠舍得下手。”他将人抱在怀里,哄得好听,“为父不拘你自由,可你去那里,要与为父说一声,若你遇到了危险,叫为父怎么办?” 他一下一下的抚过燕瑛的后背,眉目柔和,唇边浅笑盈盈,仿佛方才的暴戾不复存在,变成一个温柔的情人。 “这两日去了那里,待为父空了,也可陪你去。” “只是一处普通别庄,甚觉无趣。”他并不想让君王知晓他的一切作为。 “过些日子就是秋猎大典,你可陪同为父一起。” 每一年的秋季是皇家的狩猎的活动庆典,也算是一场军事演习,人数众多,光是王孙贵族官员,皇室子弟,嫔妃等等,队伍庞大,盛况空前,现如今已有不少人为了这一天而做准备。 燕瑛并不想去。庆典虽是军事演习,可也跟皇帝享乐关联在一起,秋猎之行君王必不可缺,一去就要许久才能回京,太子肯定会被留下来监国,他却要陪着君王去享乐。 大臣们会怎么看他? 况且离了宫,皇帝还不知道如何放肆,他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君王的眼皮底下?燕瑛怎能忍受。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儿子听父亲的安排。” 太子监国,又何尝不是他动手脚的好时机?他总要让那个处处逼人的太子殿下吃些苦头才好。 “这般开心?”君王将燕瑛的喜悦错当是因为参与秋猎而高兴。 燕瑛随口就来,“从前儿子年岁小,没有机会参加,这是第一次,自然高兴。” “那便也让宁儿一起去,你觉得如何?” 燕宁?燕瑛意外皇帝会提起燕宁,燕瑛点了点头,“宁儿成日闷在宫里,此次一同前往,她一定会很高兴。” “可为父只想让你高兴。” 燕瑛心中冷笑,面上故作羞涩。 他窘迫而羞涩无措的作态取悦了君王,捏着他的后颈,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燕瑛的身体在君王身下展开,衣服被扒拉下来,挂在臂弯处,下身的稠裤落在地面,修长的双腿缠在君王的腰间,下身相连在一起。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正在情欲中沉沦的两个人遽然清醒,燕瑛手忙脚乱的推开君王,狼狈的拉拢好衣服,性器从小儿子体内滑出,兴致上头的男人怎能容忍?他一把扣住小儿子的脚踝拖回身下,掀开衣袍就要进去,燕瑛挣扎得厉害,面色 燕瑛的指尖在君王的身上扭曲得不成样子,他低声哀求,”不要这样……“ 燕淮一边抽插,一边分神回应,“皇后做主就是,定然出不了差错,朕无需看。” 殿外响起皇后的声音,“此次随行陛下秋猎的名单已经予好,想请陛下过目。” 他只是迟疑了一下该不该继续,就被小儿子挣脱,最终是欲望占了上风。 王喜在门外帮腔,“娘娘还是请回吧,进下今日着实累着了。” 他被这个男人用这里创造,从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出来,再用自己最私密的位置接纳……这是何等的背德与淫乱。 他却在这堪称不伦的交媾中得到无与伦比的快感,与之全然不同的是内心的自我厌恶和唾弃鄙夷…… 逮住下了床的小儿子,抵在另一边的冰墙上,抬起他的一条腿,就着站立的姿势狠狠的插进去! 门外是谁?一国之母,皇帝的结发之妻,燕瑛不敢想象隔着一道门,他与亲生父亲乱伦的场面被那个强势的女人发现,会是多么的荒谬。 皇后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默了许久,冷笑一声,“王公公,陛下房里有人?” 惊恐仓惶。 王喜松了一口气,心想里面那位要是能册封陛下还用得着偷吃?别说不能,就是能,早就被陛下锁进宫里光明正大的宠爱……那里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儿。 直到他们气喘吁吁的分开,身体一阵啰嗦,颤抖着二次高潮,君王内射在他体内,灌满了他的体腔。 大约是门外候着的皇后,燕瑛身体僵硬紧绷,穴口竟比平时还要紧,让君王得了另样的滋味。 皇后冷冷道,“陛下平日里作息如何,本宫是知道的,如何今日就早休息了,王公公管不了这后宫之事,本宫可以,陛下这是瞧上了那个美人,挑个良辰吉日册封,本宫定会好好对待这位妹妹,还望她各守本分,好好服侍陛下。争取早日为陛下繁衍子息。”说完,转身离去。 燕淮听着门外的对话,在小儿子耳边调笑,“若是九郎入了后宫,为父一定日夜疼爱都来不及。” “那就明日再看,不急这一时半会,朕累了,皇后退下吧。”燕淮忍耐不住抱着小儿子,一边插着他回到床边,拉下床幔遮挡了一切。 狰狞粗大的性器官青筋遍布,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身体里来回的抽插,挤压,带出湿滑的淫液,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带来的视觉感官是非常刺激情色的。 王喜面不改色道,“皇后娘娘您多心了。” 燕瑛双腿离地,缠在父亲的腰上,他双手紧张的勾着父亲的脖颈,全身的重量都落在君王手中,下身死死的绞紧那怒张勃发的性器,由着它进进出出,插得下身汁水横流。 内殿里,轻纱背后,一片春色无边。 他嫌弃得想吐出来,却被君王勾缠着唇舌,将那腥液渡过彼此的口中,各自吃了个干净。 “呜!”他被君王刺激得发泄出来,口中含着自己的腥液。 床上一片凌乱,封闭的空间里充满了情欲与肉欲之香。 他厌恶这样放荡的自己,唾弃强迫他的君王,鄙夷他们之间的情事,思想与身体两级分化,堕落的沉沦这一场背德的快意中去。 又疼又爽。 燕瑛只是隐忍克制的喘息几声,不做回应。 燕淮缓了缓,语气镇定,“皇后何事,朕想歇息了,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明日再说。” 皇后又道;“此举不合,还请陛下亲自过目。” 燕瑛的身体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口中被迫含着自己的欲望,这个角度能让他清晰的看见自己与父亲交媾相连的下身。 -- 你没错,只是为父想那么做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秋猎之行浩浩荡荡的跟了数万人随行。 燕瑛不想坐在马车里无所事事,就在外边骑着马跟着大部队随行,看看一路的风景见闻。 他极少外出,对一路上的人文风景更感兴趣。 燕宁坐在马车里眼巴巴的瞧着燕瑛,小眼神充满了渴望。 “九哥,我也想骑马。”小表情充满了跃跃欲试。 燕瑛可不惯着她,“你莫要淘气,女孩子骑马容易伤着。” “九哥护着我,我也会受伤吗?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吧。”她不死心道,“就一会儿。” 燕瑛示意道,“你去跟父皇说,他要是同意,我就带你骑马。” “一言为尽!”燕宁自信的退回马车里。 会答应才怪,宛贵妃第一个不同意。 燕瑛不认为燕宁有这个机会,策马上前,与其他几位相熟的少年郎同行。 此次秋猎,连同太学院几位有身份才干的也一起来了。 其中自然包括赵宥。 见他上前,赵宥开口,“怎么,十一郎缠着你要骑马吗?” “她是个爱热闹的,自然待不住。”燕瑛笑问,“你家那些个兄弟姐妹莫非也如此。” 赵宥一脸嫌弃,“何止,不是每一个都如十一公主这般乖巧听话。” 燕瑛心想你可真会给面子,就十一郎那小魔女的名头,都传遍整个皇宫了,还乖巧听话。 平心而论,除了燕瑛受宠过于溺爱之外,就数十一公主最得君王欢心,虽然远远比不上她九哥受宠的程度,相比其他人已经很得宠。 话题逐渐围绕着家中的弟弟妹妹去,不少人纷纷吐槽自家个混世魔王,简直是无法无天,狗见狗嫌。 燕瑛听得津津有味,还很不厚道的暗中对比,瞬间觉得十一真的很听话乖巧了。 “九——哥——!”燕宁在马车那边叫唤,引起不少人注意,其中更有几位皇子瞩目。 三王爷笑道,“十一是真的喜欢缠着你啊,九郎。” “三哥说笑了。”燕瑛策马回去跟在马车旁边,有些意外,“同意了?” “抱——”她张开双臂,笑得如同小太阳。 燕瑛习武,力气比常人还要大,就这般微微附身,臂弯一勾,轻而易举将女儿家的身躯带上马背。“放轻松,莫要夹那么紧,小心磨腿。” 燕宁期待的抓住马背上的毛,兴奋的喊道,“跑起来!” 燕瑛轻笑一声,“还没坐稳呢,就想跑了。”他抓紧了疆绳,无意中形成保护圈,避免燕宁不小心摔下去。 “不嘛,跑起来才好玩,九哥~”燕宁撒娇。 三王爷燕青骑马过来道,“十一莫要淘气,为难你九哥做什么,若是伤着了,可怎么交代。” “九哥武功高强,才不会让我受伤。”燕宁有些不高兴,又有些失望。 “不妨事,三哥,我带十一跑一圈既好。”燕瑛摸了摸十一的脑袋,“抓好了,带你跑一圈,若是受不住季喊停。” “好! 还留在帝王身边的妃嫔风情万种的一笑,柔荑落在君王的胸膛,轻轻靠上去,“宛贵人未免太小心十一公主了。” 走进临时的住所,早已经有人等候。 宛贵妃打了一肚子的说辞就这么胎死腹中,“宁儿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儿家,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快,派人去禀报陛下!” “咱们这些兄弟,也只有太子没来,看来父皇更看重太子,老九算不上威胁……” 这小丫头今天实在是折磨人,燕瑛也觉得带孩子好累。 “三哥放心,我会保护好十一的。”燕瑛说完就策马离开,在他走后,燕青的脸色就冷下来。 “回禀贵妃,永宁公主被瑞王带走了。” “让她进来。” “什么!?”姿容艳丽的女人神色一变,心中暗骂,这小畜生……“他若是害我宁儿,我饶不了他!” 另一边的几个王爷脸色各自都有些许变化。 宛贵妃表情委屈,“好好一个女儿家,做什么要出去抛头露面。” ”燕宁又开心起来。 他是燕瑛得力干将之一,名唤常青,与年琢都是一样的心腹,常青 燕淮不悦道,“她是朕的女儿,自小就没什么机会出宫,去看看又如何,你莫要将她养得如此娇气。”他养燕瑛就不这样,文滔武略样样精通,骑术绝佳,无论如何也不会伤着燕宁,他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不多时马车外有人求见。 燕瑛驱策着马匹调转方向。 宽撇的内辇,布置奢华舒适,帝王正被嫔妃按揉着身躯,舒缓他长久坐马车以来的疲惫,燕淮闭目养神,只偶尔与嫔妃说一两句话。 燕青悠悠道,“那九弟可要小心了,是十一若是伤着了,可不好跟贵妃交代。” 另一边。 “王爷。”那人见了燕瑛便行礼,他身形修长,一身武人装扮,五官十分普通,属于在人群中认不出来的那种,可他言行之间却透着几分不俗。 “别说了。” 八匹马英姿勃发的走在前头,君王的车辇是皇室最高级的五珞之一,玉珞规格,奢华而充满威仪,炽旗飞扬,金铃作响,周围奴仆坏绕,两旁都有军队守护,旁人难以靠近。 宛贵妃一进内辇,就哭诉道,“陛下……”她还未开口,就被君王打断,“你是为了十一而来?此事征求朕同意了的。” 燕青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 燕淮;“十一也是朕的女儿,九郎也是朕亲手教出来的,正因如此才敢放心让他带十一,也省得这个小魔王老是来叨扰朕,在宫里就拘着她也就罢了,如今不再宫中,能让她松快一些,又有何不可,你且宽心,九郎也疼爱十一,不会没有分寸。” 有人私语,“他们两个深受父皇喜爱,自然比常人要亲近,人家不理他,还上赶着去讨嫌。” 宛贵妃只好离开。 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往前,待晚间时刻,才到达休息的地方,燕瑛把睡着的燕宁给抱着送回宛贵妃那里。 一旁的赵宥、公仪寻等人纷纷告辞,各自去休息,燕瑛还要会见幕僚。 武功高强,更有江湖绝学,便是那普通的样貌,也并非此人真容,时常便换身份打听情报,在江湖上还有个美名,“玉面郎君” “请起。”燕瑛落座,示意他坐下,自己喝了一口茶解渴,“朝堂那边如何了。” “太子监国,一切并无异常。” 燕瑛有些意外,“没有异常?” 常青如实回答,“是的,太子将此事压下来了。” 燕瑛不动神色,仿佛早有预料,“让他压,压到最后,纸包不住火,烧起来的时候才热闹。” 太子身为未来诸君,他虽有强大世家作为助力,可这样的强大外戚本来就是皇帝眼中钉肉中刺,势力盘根错节,随便一件事抖出来都是要诛九族的罪,就算没有那么严重,只要让君王逮着机会,狠狠的收拾一下,敲打敲打也是很乐意的。 偏生太子不走运。 他那强大的外戚世家,是助力,也是累赘,养出那么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那是真真目无王法,犯下不少人神共愤之事。 本来藏得好好的,偏生在皇帝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爆发了。 如果太子严明公正,处理了那几个堂兄弟,虽然会得到皇帝的赞许,但无疑会得罪母族,他还要椅靠世家母族助力,怎么敢得罪呢?太子之位本就不牢固,所以他只能选择压下去。 这一切毫无疑问都是燕瑛的做的手脚,加了一把火,但他还是要彻底断了太子的退路,预防他突然改变主意。 他辛苦等待那么久的机会,不让太子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不甘心,是太子先不仁在先,勿怪他不义! “你附耳过来,我吩咐你做一件事情。” 常青上前,弯腰在燕瑛面前,只听了几句就眼睛一亮,“王爷大善,此举可行。” 燕瑛只是点了点头,“去吧。” 常青奉命离开,由始至终没让任何人发现他来过。 燕瑛轻轻茗茶,风轻云淡,仿佛方才什么人也没见过。 他与太子势同水火,可夺位的又不是燕瑛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也要同太子争, 为君不正,作风不明,轻飘飘的八个字,落在太子身上,那可是一翻风云变换,得利益的,是三王爷,到时候看他二人争相撕咬,好不精彩。 燕瑛抬眼看向窗外,只见星河浩瀚,群星闪耀,是个再好不过的天气。 不同的风情,这副身躯风情妩媚,肌肤如雪,相貌更是他喜欢的清纯绝美。 他将这妙曼的身躯压在身下,放肆的享用。 他对女人说不上温柔,却也算不上粗暴,一切力道恰到好处,呻吟断断续续的出声,潮红的身躯是陷入情欲里的象征。 她侧着头,咬着下唇,无意中含住几缕发丝,在如玉一般的脸庞上,更添风情。眼睫轻轻颤抖,那与燕瑛一般,脸颊上的一颗小痣意外鲜明,让君王有些恍惚,仿佛身下的人就是燕瑛。 只是这片刻的恍惚,欲望硬得发疼,胀大了一圈。 他不会委屈自己。 “来人,叫九郎过来。” 燕瑛收到消息的时候,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前往。 他以为会和往常那般,到了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到君王还在宠幸一个女人的时候,燕瑛大脑有些转不过来,直到那女子转过头来,看见他,才惊慌失措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脸色有些震愕难堪,“九殿下……” 燕瑛认出那个女人是君王最近的新宠,连忙转过身去,“儿臣失礼,就先行退下。”他步伐匆忙,恨不得飞走。 仿佛下一秒会有什么灾难降临。 事实也是如此,门被从屋外锁紧了,他出不去。 “九郎,过来。”君王命令。 “父皇,于礼不合……”他慌到喊出疏离的尊称。 “朕叫你过来,还是你想让朕亲自去抓你?”燕淮威胁道。 让他亲自动手,燕瑛只会更惨。 他只能低着头上前,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跪在下方,不愿抬头看一眼。 那些喘息和呻吟重新响起,燕瑛脸色难堪。 他有预感,今夜难善了,否则皇帝宠幸女人,叫他来干什么! “脱衣服。” 燕瑛咬牙,“父亲……” “脱!” 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她在高潮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对父子,心中有种荒谬感。 -- 过来,侍奉我的儿子 ⓟo⒙āsiā “您一定要那么羞辱我吗!”燕瑛狼狈的跪趴在床边,表情憎恶嫌弃。 燕淮很久没有看到小儿子露出这个表情了,他被那一耳光打出的怒气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没有落下。 “一直以来事事顺着您,儿子又做错了什么,您要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折辱!”燕瑛思来想去,完全找不到缘由,他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受他莫名其妙的迁怒。 “为父说了,你没有错,只是为父想那么做。”君王看着燕瑛,指尖抚摸着他的脸。 燕瑛用力从君王手下挣脱,远离床榻,别过眼道;“恕儿子无礼,先行告退。”他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当他快要走到门边的时候,脚踝上缠上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柔软的绸带,他方才警觉起来,已经来不及,缠在脚踝上的绸带用力一扯,燕瑛瞬间就要摔爬在地,好在他身体反应快,一个空翻,抓住了一旁的桌子,调转身形,好歹稳住身体,没有被拉回去。 正要甩掉脚上缠绕的绸带,立刻就有其他绸带缠住他的手脚,他来不及同时逃脱,手脚全部被缠住,君王用力一扯,燕瑛就四肢大展,悬挂在半空。 燕瑛处在被限制的局面,力气无处施展,也无法逃脱。 “你又忘了规矩,为父没说你可以走,你就不能走。” 燕瑛袖口一抖,落出一把匕首,轻易就斩断了绸带,他没有停留,直朝门外而去,顷刻之间耳边有气流传来,他侧身一躲,逃过燕淮的抓捕。 两个人过起了招,燕瑛到底是比不上经验老道的父亲,很快就被抓住。 “你放开我!”燕瑛被粗暴的甩到床上。那女人害怕的缩在角落,完全看不懂眼前的一幕。 燕淮捏住小儿子的下颚看向她,莫名其妙道,“漂亮吗?” 燕瑛不说话,下一刻他被抓着头发逼近那个女人,“漂亮吗,说话。” 那个女子快吓坏了,整个人颤抖着,几乎快哭出来,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能够侍奉君王的女人,那一个不是万里挑一,她自然漂亮的,只是表情惊恐破坏了许多美感。 燕瑛不明白皇帝为什么非要问他漂不漂亮,只是现在想要他给出答案,燕瑛只能说,“漂亮。” 皇帝趴在他身后,在他耳边又问,“喜欢吗?” 燕瑛愣住,突然明白君王为什么要对他发难。 再看眼前的女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一如他所想那般。 今日他带着燕宁在外玩耍,身边聚齐了不少凑热闹的少年人,大家在一起,不太可能谈论政治,就只能聊些其他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 不知是谁开的头,聊起喜欢女子的模样,燕瑛也被问了一嘴。 他从前还未被君王强迫时,也曾经幻想过自己会娶一个怎样的女子,被问到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就将心中臆想的形象说了出来。 不需要多么漂亮,只要长相清纯,最好一头乌发,肤白一些……而眼前这个女人与他所想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一时的戏言,却被皇帝知晓,还找了那么像的人!燕瑛不由得一头冷汗,他惊的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自己暗中谋算的布置,是否也在君王的预料之中?! 如果皇帝什么都知道为什么放任他去做?难不成太子那边早就知道了? “说话,喜欢吗?”君王在他后颈落下一吻。 nb 燕瑛连忙砷回手,“不小心勒着了,无碍,对了你怎么没跟公孙寻在一起。”他身上的痕迹多了去,权势君王在他身上弄出来的,怎敢让人发现。 他内心那隐秘的希望彻底破灭。 燕瑛脸色苍白,疲倦之色挡不住,他揉揉眉心,“你怎么过来了。” 君王示意那个女人,“过来,侍奉我的儿子。” 燕瑛脸色有些许怪异,赵宥突然抓起他的手,“你手上是什么……伤着了?” 十指紧扣,燕瑛被按在君王身下凶狠地征伐。 “呃啊……!”他被蛮力的顶入最深处,下意识的攀附着君王,主动讨好的亲吻,这才被温柔以待。 “跟我走就是了,你不会失望的。” “您到底要如何。” 他提着两壶酒上前,坐在燕瑛身边,“前面都在演习,所有人都过去了,你不去高台上观看,自己躲在这里做甚。” “出去。”燕淮冷声道,一边动手扒燕瑛的衣服。很显然那句话是对女人说的。 燕瑛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他不允许这个女人活着离开,可这个人是皇帝的女人,他不能说杀就杀。 燕淮丝毫不在意小儿子的拒绝,对他而言,没有用。 “那我也不会要您碰过的女人!”燕瑛烦不胜烦,只是这样不经意的话都能引来灾难,来日他岂不是连话都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你喜欢,那就去拿,尝过了滋味便不会再念念不忘。” 赵宥递给他一壶酒,奇怪道,“你声音怎么了,那么哑,生病了?” sp; 燕瑛不想自讨苦吃,“不喜欢。” “去那里?” 燕淮轻笑一声,“当真不喜欢?她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他轻佻而暧昧的在燕瑛眼角落下一吻,“何必撒谎。” “您不能让她……!”燕瑛闷哼一声,被彻底贯穿。 他站起身喝了一口酒,“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已经半年了,这样不伦的关系已经半年了,且越来越频繁,完全没有被厌倦的意思,若说之前的反抗吸引了兴趣,可他也主动了不少时间,为什么还是没有被厌弃?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疯子!燕瑛心中暗骂,“那只是一句戏言,您又何必当真。” “戏言?为父可是听说,你十分想见此等美人,怎送到你面前,却不要了。” 赵宥如何看不出燕瑛在转移话题,他也没有勉强,也没有顺着燕瑛的话给予回应。 * “不……”燕瑛摇晃着头拒绝,在急如聚雨的颠动中维持不多的清醒。 燕淮吻着燕瑛的额头,低声道;“近几日就呆在为父身边吧。” 两人纵马离开,因为一个皇子一个相 燕瑛挣扎,”您放开我,我不……“ 当赵宥好不容易找到燕瑛时,突然觉得那背影,有些孤独。 “她不会有机会说出去,把腿打开。”燕淮拉开燕瑛的双腿,将忍耐许久的欲望埋入,一个劲儿的冲刺,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逼燕瑛认清楚现实,他这一辈子永远没有女人! 府三公子,轻易就离开了演习场范围。 他二人跑了许久,才到达目的地。 燕瑛看着眼前宛如仙境的美景,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一走吧。”赵宥如是说道,当真下马游走起来,燕瑛跟在他身后,一扫心中的郁闷。 见他心情好转了,赵宥突然道,“若是有机会,改日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我知道很多你没有去过,也没有看过的地方,都很漂亮,也很有趣。” 燕瑛点头,“好” 赵宥抬起酒壶对他,燕瑛笑笑,解下腰间的酒壶,与他一碰,二人同饮,尽显洒脱之态。 直到夕阳西下,他们才结伴慢慢悠悠的回去,临走前燕瑛还念念不舍,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来这里了。 “早点休息。”燕瑛与赵宥告别,回到住处。 年琢奉上一封书信,燕瑛拆开来看,展眉一笑,“太子比我想象中的还沉不住气。”看来此事皇帝是真的不知晓,否则他的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 “恭喜王爷,那此事是不是要让陛下这边知晓?” 燕瑛烧掉书信,“不必,这个出头鸟,就交给三哥罢。” 他斜靠着身子,一手支着额头,双腿交叠翘起,姿势慵懒,耳边红色坠饰在烛火下,鲜明亮眼。 现在太子和三王爷是要斗起来了,暂时没人管他这边,其他几个人也都在观望,燕瑛却已经有下一步计划。 他要隐姓埋名参与科举,拿下魁首,在民间一举打响自己的名声,如果这个名声还不够让群臣刮目相看,他就要去参军,用战功积累势力。 前者好说,后者可能比较难,那个人绝不会同意自己上战场……燕瑛暗中思衬,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让皇帝松口。 “殿下,您让我打听的那名女子,变成了个哑巴。” “哦?” “听说她仗着美貌勾引陛下,秦贵妃拿住问了几句,出言不慎,被割了舌头。” 秦贵妃?燕瑛知道这个女人一直是他父亲的心头好,宠得娇纵,出身将门世家,脾气跋扈,割人舌头像是她做得出来的。 到底是父亲的人,他动手,只怕是要惹怒那人……那就借秦贵妃的手,除掉算了。 无论皇帝对他如何保证,燕瑛都不会相信,他只知道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对这件事就如同底线,一触既杀。 几天后,燕淮收到了消息。 -- 九郎有心,为父欢喜 ⓟo⒙ásiá 一场秋猎之行,在士兵声势浩大的演习闭幕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君王取乐的时刻。 按照往年的惯例,谁在这场狩猎中得到的猎物最多,谁就能得到帝王的赏赐。 这也是一中变相的讨好,其他几个皇子纷纷斗志昂扬。 燕瑛无意抢风头,一心只想找小狸奴,燕宁无意中瞧见着小玩意儿,一个劲的恳求燕瑛帮她逮一只。 这东西宫里多的是品种好的,可燕宁非要猎场里的,说是看起来活泼。 没人可以拒绝小魔女的撒娇讨好,燕瑛在一波攻势之下,还是答应了。 赵宥说,“这小东西体型娇小,还很聪明,只怕不好抓,我们几个帮你抓吧。” 燕瑛笑道,“陛下的彩头你们不想要了?” “有其他人在,我们不好出风头,还是低调些。”公仪寻含笑,“我记得前两天在西边发现了一只,可要去瞧瞧。”这种活动实际上他们只是陪衬罢了,谁敢跟王爷或者当朝重臣抢第一?他们这几个人玩得熟,也就知晓了燕瑛的真实身份。 “走。” 一群少年郎成群结队去抓狸奴,燕宁眼巴巴的瞧着他们骑着马入森林,内心高兴得很。 “唉,那狐狸可真漂亮,想打回去送给我娘。”赵宥随口道。 “你既喜欢,打回去就是了。”公仪寻奇怪,“却眼睁睁瞧着它跑了。” “先帮子婴把狸奴捉了再说。” 有人突然低声道,“看,在树上。” 众人抬头一看,瞧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玩意趴在树枝上磨爪子。 众人悄悄靠近,快速分散到狸奴有可能逃跑的方向。 燕瑛瞧准机会,足尖一点,上了树,狸奴耳朵敏捷,立刻反应过来,狠狠伸一爪子,燕瑛差点被抓破手背,瞬间就被它逃脱。”来了来了,快抓住!“几个少年连忙追铺。 燕瑛脱下衣服一丢,盖住了狸奴,其中一个少年人飞扑压住,赵宥连忙将衣服拢住,”快拿笼子来,着小东西凶得很。“ 一番折腾,好歹是捉到了,几个人开始向自己心仪的猎物下手。只是赵宥看重的那只狐狸没了,被别人猎走。 “算了,再看看别的。“赵宥有些失望。 “你一片孝心,我怎会让你空手而返。”燕瑛策马追上去,不知道对那人说了什么,很快就将手中的狐狸拱手相让。 “给你。” “你跟他说了什么,那么快就给你了。” “一只狐狸而已,我许他更好的,岂有不给之理。” 赵宥高兴道,“谢啦,我娘肯定喜欢。” 众人说说笑笑的带着不少东西回去,每一个都满载而归,可是他们多了几只猎物,已经拔得头筹,这算在 “好。” 等他们个个吃得肚子浑圆,才踩着点回去。 卖相看起来还不错,很让人食欲大开。燕淮勾了勾嘴角,示意燕瑛坐在身边,“九郎亲自做的,怎会嫌弃,为父欢喜还来不及。” “九郎有心,为父欢喜。”燕淮又吃了其他两道菜,“倒像是云梦那边的菜系。” 燕瑛顺口道,“母亲是云梦人,儿子也就会做些云梦那边一些家常菜。” 燕瑛膝行后退,俯身一拜,“再过几日,是母亲的祭日,儿子……想去祭拜。”从前没有机会,今天听赵宥要送狐皮给母亲,他就起了心思,正好不久之后就是她的祭日。 “很久没有做了,希望父亲不要嫌弃。” 燕淮抬眼,“哦?为父怎不知,九郎还会下厨。” 众少年无不赞同,兴致勃勃的找了一处好地方,开启了烤肉之旅。 谁的头上都不合适。 燕瑛回话,“儿臣运气不太好,没有遇上什么好的,只是些小猎物。” 燕淮脸上的笑意消散,神色不悦,“你想说什么。” “住口,她算个什么东西!”君王愤怒的斥喝,“那么多年了你都没有忘掉她。” “它很凶,得关一段时间,到时候送到御兽园那般让人训练好了,再送到你这边。” 他品尝了一筷,赞扬道,“还不错。” “在宫外学会的,后来回到父亲身边,就没有什么机会下厨。”燕瑛将食盒打开,将里面两三道菜肴,一碗米饭摆好。 面对越来越阴晴不定的皇帝,他如今说话比从前还要小心。 燕瑛悄悄塞给他一个用树叶包好的烤肉,“偷偷吃,别叫宛贵妃发现了。” “道你今日为何这般听话,原是在这里等着为父。”燕淮冷笑一声,“死心吧,朕不答应。” “只是去祭拜一下也不行吗,她是儿子的母亲!” “我为什么要忘掉她,这些年来没有一刻忘过!无论您承不承认,她都是儿子的生身之母!” 燕宁严谨的点头,一把塞入自己的大袖里藏着,迫不及待的跑了。 “儿子今日虽没有打到什么猎物,亲手做了几道菜肴,父亲可要尝尝。” “九哥!”燕宁期盼的跑过来。 公仪寻当机立断,“宰了吧,正好大家也都肚子饿了。” “是吗。”君王语气莫名,燕瑛吃不准他的意思,不敢轻易开口。 晚间时候,他主动去了君王的住处。 “父亲喜欢就好。”燕瑛为他堪酒,“知道父亲喜辣,放多了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帝王却在此时发话,“九郎没有猎到什么好物?” -- 您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您的儿子 “您一提到她就变了脸色,她有那么不堪吗?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碰她!” 燕淮诉喝:“住口,这件事也是你能提的?!” 燕瑛已经忍无可忍,“为什么不能提!她是我母亲,我只是想要去祭拜她,父亲凭什么不准!你根本就看不起她。” “朕就是看不起她!”燕淮暴怒,“她是第一个敢背叛朕的女人,你跟在她身边那六年难道就没有看到她身边有其他男人吗!她那样的容貌,若没有人护着,你以为你们母子能多活那六年!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燕淮想起那个女人就一脸嫌恶,“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随随便便就勾搭男人的女人,朕凭什么要看得起她!” 当年香雪海林一眼定情,他妄想收为已有,可那个女人却在他面前欲拒还迎,左右摇摆,她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身边围绕着许许多多有钱有势的男人,那一个不是足矣搅弄风云的天之骄子? 燕淮自认为自己的条件是其中佼佼者,几番相约,那个女人却吊着他的胃口,一面与他相会,一面与其他男人有牵扯。 站在权与力巅峰的当权者,占有欲爆棚的燕淮如何能忍?把人强行留在身边,虽行事卑劣,到底是个女子,还是他勉强算得上喜欢的女人,除了囚禁那个女人的自由,他什么也没做,甚至收罗天下间最好的一切讨她欢心笑颜。 可换来的却是一场算计。 当时年少,一场意乱情迷,有心的勾引,让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当他打算带着她回上京时,她却跑了。 燕淮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女人给耍了,愤而离去,再没有见过,后接回燕瑛才又见了最后一面的诀别。 至今想起来,虽没什么感情了,到底是惦记着自己被算计一遭的过去,让他无法忘怀。 那对当时的燕淮来说,是他人生中的一笔耻辱。 燕瑛听了那番话之后无言以对,他的母亲确实身边总是围绕着其他男人,而他几乎算得上是拖油瓶一样的存在。 他母亲生得花容月貌,却家族落魄,自己又是个千金小姐,哪里会做生存的活计,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男人钱财,他也不会活下来,早就被抛弃了。 可那人始终是他的母亲,他做不到将她遗忘。 “你瞧不起她,所以也瞧不起我是吗?”燕瑛红了眼睛,声音咽梗,“因为她,你就这样对我?你不止瞧不起她,你还瞧不起我,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子!” “闭嘴!朕从头到尾何时瞧不起你了。” 燕瑛崩溃道,“你就是瞧不起我!”他只抓住了从前百思不得其解的谜语,好端端的,为什么他突然就被拉进地狱里去,原来由始至终都是一个男人阴暗的报复心理 “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儿子!因为天底下没有一个父亲会对儿子做这样的事情!你把我的人生全都毁了!” “朕叫你闭嘴!”燕淮的额头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杀了小兔崽子。 “因为我没有母族,没有世家撑腰,所以你想毁就毁,轻而易举,别说我活着,就算有朝一日我死了,你不会有任何的愧疚!” “朕让你闭嘴!”燕淮恨不得掐死他,高高抬起手,狠狠的落下! “啪!”燕瑛的脸颊被大力的抽了一耳光,用劲之大让他身形不稳,脚下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大脑嗡嗡作响,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 因 见他们不吭声,赵宥知道燕瑛是不会说了,他也不再问。 而今能动手打他的人,天底下也就那么一个。 燕瑛换了个方向回自己住处,却迎面撞上了人。 赵宥看着那伤,自己都觉得疼,“你忍着点。” 这句话明知故问,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燕瑛这是被打了。 “王爷,公子。” “朕不是有意的。”燕淮弯下身想要扶起燕瑛,却被他避开,“儿子先行告退。”说完,不等回应,燕瑛就跑了。 “陛下,要、要追吗?” “九郎!” “陛下!”门外的人不知变故,没反应过来,燕瑛就冲了出去。 燕瑛顿感难堪,他最狼狈的样子,让自己的朋友遇见了。 燕瑛低着头,眼里恨意升腾,唇颤抖着说了什么,但他没有发出声音,又低着头,燕淮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哎呦……谁……子婴?赵宥反应过来,连忙抓住燕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燕淮看着倒在地上的燕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还隐约发麻,可见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能让陛下动手打成这个样子,想来是将人得罪的狠了,这岂不是代表父皇和九郎之间有空可钻? 皇帝大怒:“你脑子不好么,追什么追!想昭告天下?!” 为憎恨母亲,却把那份恨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让他背上乱伦的罪孽。燕瑛感到可笑,荒谬。 另一边的燕瑛半路遇见了其他几位王爷。 王喜连忙喊道,“奴该死。” 赵宥为他上药,燕瑛疼的躲避了下。 不多时,药膏送到。 “去,把最好的药膏拿过来。”赵宥吩咐道。 好不容易上完药,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宥看着他的伤倒抽一口凉气,“怎这般严重……”他立马抓着燕瑛去了自己的住处。 门外听见动静的宫人在外边瑟瑟发抖,生怕主子发怒殃及无辜。 其他几个人对视无言,谁就想知道真相,却没有胆子去查。 众人纷纷猜测这对父子闹了什么矛盾。 他 “不必了,谢谢六哥,九弟还有事,先告辞。”燕瑛不想听他们假惺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转身离开。 赵宥叹气,“你做了什么?竟让陛下不顾你颜面,将你打成这般,怕是好几天都不能见人了。” “九弟这伤可不轻,六哥这里有上好的伤药,晚间本王叫人送到你那里去。” “老九?急急忙忙的,这是去……”三王爷燕青的话截然而止,因为他看见燕瑛肿红的另一边脸和破碎流血的嘴角,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燕瑛从不轻易将伤口宣之于人,哪怕是赵宥。 有人好奇道:“老九究竟做错了什么?父皇那么罚他。” 叹了口气;“今天就下来过夜吧,我们一起睡,你我二人好久没有一起过了。睡觉时再给你上一次药。” 燕瑛就这样留在赵宥的住处。 燕瑛睡不着,他为白天的事耽耽于怀。 赵宥打了个哈欠,翻身面对他,“睡吧,别想太多,与其一次次的去想发生过的事情,倒不如将它消化,沉淀下来,假以时日,它一定会成为你最有力反击的利剑。” 燕瑛在黑暗中埋入赵宥的胸怀,强迫自己睡去。 他不会再让燕淮轻贱他的机会,绝不! 他身后一无所有,退一步万丈深渊,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又凭什么畏畏缩缩的不敢赌! 从这之后,整个秋猎之行结束之前,燕瑛都很少现于人前。 回到京城后,太子那件事情发酵得越来越激怒民意。 朝堂卷起一阵风波,很快被皇帝压下去,同时太子也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和禁足,党派之争倒是有不少人悄悄倒戈三王爷燕青这边。 一时之间,燕青风头无两。 不久就是科举开场的日子。 京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文人考生,一时之间,京城更比往日繁华。 燕瑛用了假身份和化名下场考试,因为是化名,自己苦练的字迹也完全变了样子,让人猜不出身份。 直到殿试那一天,朝堂民间才真正响起燕瑛的名字,一篇《定国策》,名动天下。 但是皇帝在殿试这一天,又年龄不足为由把燕瑛给刷下去了,他没有给燕瑛应有的状元魁首名次,只给了个探花。 虽然在前三名,可比起状元、魁首、总归是差了一截。 人们会记住的,从来都是第一。 很快,他引起的骚动逐渐平息。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赵宥为他气不平。 都说皇帝宠他,这也太名不副实了些! 燕瑛却冷笑一声,早就预料到这种结局,倒不见得有多失望。 皇帝把他看得如此低贱,怎么会给他掌握权利的机会! 他只有参军这条路可走,拿命去拼一个皇帝压不下去的功名! -- 给未来的皇帝上眼药 朝日东升,光辉透过云层,洒在宫角屋檐,还有晨露沾在盛开的花叶上,鲜艳欲滴。 珍珠成串为帘。屏门将内殿隔开来,内里鲛绡宝罗帐,风起绡动,如坠浮云幻海。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出罗帐,只来得及在半空中挥过,很快就被另一只更为有力强健的大手覆盖,压在软褥中,十指紧扣。 一高大一青涩的少年与男人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交媾。 背德的欲望充满了禁忌的刺激,让人沉迷其中意乱情迷。 隐秘的呻吟从交缠的口中溢出,两条柔软的舌缠绵悱恻的勾在一起,其中一方明显很不配合,四处躲藏,另一方紧追不舍,将躲回去的舌狠狠的从其中拉扯出来交缠,若是逼不出来,便顺理成章的深入其中,将之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乖乖的被含弄吸允。 无法下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滴落在脖颈和锁骨。 散开的长发凌乱的纠缠在一起,肌肤亲密相触,因为汗水的缘故,格外粘腻。 被褥遮挡着两人腰胯,但那起伏的动作很让人遐想。 少年暴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痕,他被身上的男人顶得不断向前耸动,被放开后的他如获取新生,大口的呼吸,暴露在男人眼下的长颈印着红痕和牙印,脆弱又情色,男人眼中的欲望炽热,顺应内心的想法,俯下身去吻那长颈,触感柔软丝滑,透着几许凉意,让他很是受用。 他并不满足只是这样,想要身下的人给予回应,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吸允舔咬,逼迫他的小儿子与自己交颈欢好。 燕瑛大口喘息,汗水淋漓,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男人的纠缠和索吻,身体一次次的被贯穿到底,逼出泪水来,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哀求。 声音太小了,几近于无,君王听了几次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你饶了我……”他意识已经迷糊。 燕淮看着小儿子苍白的干燥的嘴唇,指尖抵在他唇边摩挲着,半起身将帐外放在床边的清水喝了一口,俯身过渡给小儿子。 燕瑛得到甘露,下意识的探入舌尖进父亲口中,想要索取更多。 燕淮很满意小儿子的主动,又渡过几次,直到燕瑛不渴了,才拥着他继续颠鸾倒凤。 他从未如此放纵,只要小儿子能让他这般孟浪。 耳骨,脖颈,锁骨,来来回回被这人重复品尝,燕瑛无处可避。 臀肉被父亲的大手放肆的揉捏,经过一晚的折磨,已印上不少痕迹,胯骨“啪啪”击打着,腿根处干枯着白浊和血迹,柔软脆弱的肠肉包裹着蓬勃的欲望,里面好像坏掉了,流了许多水,小腹也胀得厉害,每一次的抽插,都是极尽挽留,咕噜噜的水声在抽插之间响起,浊液被击打成白沫。 燕瑛已经神志溃散,双目无神,他好似已经麻木了痛苦,像个乖巧的人偶那般任人摆布。 门外传来声响。 “陛下,该起了。” 下身的少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鲜活,门外那声音让他恢复清明。 但他力气甚微,敌不过比他年长了许多的男人,轻易就被镇压,以后入的姿势重新肏干。 年长者掐着他的腰胯固定在在自己身下,一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冲撞,一边咬牙切齿,“乖宝贝,不想被干死,就不要再动了,你想被朕弄死在床榻吗?!” 浑身染上情欲潮红的少年被逼红了双眼,却只能屈辱的任男人发泄。 门外的人未经允许,不敢擅自进去,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该上朝了。“ 侧耳倾听等待了片刻,只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闷响。 身为帝王内侍官的王喜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是知晓真相的,知道陛下做了什么,但他作为陛下的心腹,他能做的就是眼睛看不见,有耳听不着,有口不能说的分内之事。 “进来”帝王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临淮这才敢带着人进去侍候。 君王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把太医叫过来,伤着了。“ 临淮心里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连忙遣人去请太医,暗道陛下也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怎还把人给伤着了。 燕瑛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难耐,他不适的眉头一皱,适应了好一会才从迷糊的状态里回过神。 他似想起了什么,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苍白的面孔,表情 不是梦…… 燕瑛从骨子里抗拒这样亲密的情事,这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遗是一种违逆。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一切打碎,变得父不父,子不子, “让开!” 刹那间,喉头和胃部一阵不适,他捂着唇干呕,仿佛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狼狈的起身逃离那张床榻,步伐仓促的往前,却一头载进突然出现的燕瑛身上。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燕瑛只好闭目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去。 能激起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守在门口的侍卫将他拦住,恭敬有礼道;“九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变得很难看。 在这里与一个侍卫争执就是徒增难堪,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旁人都会晓得他昨夜留宿在君王寝宫。 与其放任自己自哀自怨,还不如留着点力气找个东西把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干净! 那些强迫,那些耻辱,一寸寸的挖着他的心,烧着五脏六腑,他连大声嘶吼咆哮发泄自己痛苦和难堪的权利都没有。 他太累了,方才的精神不过都是强撑着的假象,干巴巴的坐着没多久,趴在桌上睡去。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殿下有多抗拒去内殿睡。 燕瑛饿得头昏眼花,也不矫情的拒绝,都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就恢复了一些力气,燕瑛适应了身体的酸痛感,强行站起身离开。 但他醒来的时候却在那张床上。 那是情事索求过度,没有节制导致身体的酸痛疲倦以及饥饿带来的眩晕感。 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想亲自征服的欲望,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只是才一起身,全身的胀痛感让他一下摔回去,头晕脑胀。 此等丑事,遮掩都来不及,怎可轻易叫人猜测议论! 身体的疼痛和难以启齿的感觉都在告诉他,昨夜的疯狂和荒谬,眼里的恨意如同地狱里盛开的花儿,要凝结出实体的刀刃来。 只有小儿子。 燕淮冷笑了下,“你当真是不长记性。”他微抬下颚,“退啊,继续,你能退到哪里去。” 守在外边的人听到了声音,连忙进来侍候,燕瑛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松松垮垮的,轻易就能看到身上的痕迹。 燕淮几步上前,燕瑛防备的盯着他,步步后退。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那就是无尽深渊。 燕瑛惊恐的后退,一掌打开他触碰自己的手。 他已经哭过太多次,眼睛酸涩难受,此刻是哭不出来的,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床顶,手指用力的抓住身下的被褥。 何其诛心。 给予他如此难堪和耻辱的男人还活着,他凭什么要死? 他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男人把他抱在怀里逗乐宠溺的慈父模样,他教他读书,练字,教他武功,一切恍如昨日,下一秒变得抽象扭曲,成了昨晚可怖的狰狞面目。 气氛一下凝固,君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门口的人立刻下跪,“请殿下不要为难下属,您真的不能离开。” 但他偏生不想死。 他掩耳盗铃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全部喝退,强撑着起身穿衣洗漱,不多时,膳食已经送到,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在深宫里生存的皇室子弟大多早熟,他早前一切抗拒和挣扎都是无用,既然无用,何必白费心力。 旁人都不敢劝。 那令人恐惧的噩梦竟是真实的,血淋淋的发生在他身上。 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将昔日的父子情份彻底践踏,那些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好原来都是别有目的。 一个接近成年的孩子夜宿父亲的寝宫,多少都会惹人起疑,他处境本就尴尬,太子还一直盯着他,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把苗头掐住,不得外传。 明明被褥已经被宫女们换上了新的,但他顷刻之间见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昨夜和今早残留的藿香。 有什么,比他亲自调 身为帝王,什么美人没有过?不是没有碰过那等性子刚烈的美色,但他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暗示,有的是人帮他把那性子刚烈的美人调教好了,送到他的床榻。 燕瑛偏头不去看他,在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冷静去面对这个曾经慈父一样的男人。 “九郎。”君王伸手扶着他。 他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带给他的记忆实在太难堪,如果地面有缝,燕瑛都要钻到最底下去。 教自己的儿子,让他乖乖臣服来得更有趣呢? 燕瑛的不配合换来的是囚禁和细长却坚固的锁链。 在这期间无论他怎么哀求,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血迹从咬破的嘴唇流下,燕瑛身体紧绷僵硬,脚踝处有被用力挣扎而磨破肌肤的痕迹,他浑身赤裸着躺在父亲的龙床上,漂亮的少年身躯肌肤上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狼狈的姿态有一种破碎感,就像那上好的羊脂玉,看着坚硬不屈,华美异常,实则易碎。 被下了药的身躯全身泛红,长腿不断的厮磨,高高挺起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抚慰,可怜兮兮的吐出水来。 燕瑛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对抗药性上,双腿屈起伸缩,上半身微微抬起,脖颈后昂,露出喉结来,手上发泄的抓紧身下的被褥,不知不觉间将锁链拉直,汗水滴落进眼里,让他不能视物,溢出泪来。 他甩了甩头,长发随之舞动,少许发丝贴在了脸颊边,徒添魅惑之态。 这活色生香的场景,都被君王尽收眼底。 他冷颜旁边小儿子不知死活的顽抗,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燃香上,一直向已经燃烧殆尽,另一只还剩下一半没燃。 不禁诧异他的小儿子绝佳的克制力,竟撑了一柱香。 这可不是值得他称赞的事情。 他和小儿子打了个赌,如果他能在药效下撑过两柱香的时间,就放过他,现在还差半柱香,等烧完了,君王就不得不放过小儿子。 少年人终归是有些天真的,比不过年长者的狡猾。 君王的指尖落在少年人的胸堂上,围绕着少年人挺立的乳头打圈,指甲轻轻刮弄,轻易激起少年人的颤抖。 他俯身上前,含住了另一边,用舌头去舔,重重的吸允,再用牙齿剐蹭。 燕瑛颤抖着抬手抱着君王的头颅,想将他推开,“卑、鄙” 君王冷笑了下,“只说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可没说不能干扰。” 大手往下,肆无忌惮的抚摸,揉捏、挑逗,手法之情色和高明,所过之处都有敏感点。 “啊哈……呜……”燕瑛扭动着身躯,想避开那些挑逗,可位置就那么点大,还被锁链囚禁着,他能去那里? 燕淮逐渐下移,吻到儿子的小腹,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燕瑛,其实并不小,他这个性器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已经颇具雄风,再大一些,也是令男人骄傲的资本。 燕淮轻声笑了笑,竟喜爱的亲了亲那柱体,指尖摸到会阴处,揉着两个小圆团,燕瑛受着刺激,激烈的弹起身躯,他看了一眼燃香,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就差半柱香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他用尽一切力气驱赶。 可是燕淮不打算放过他,怎么会给他机会呢?当父亲的总不会违背承诺,要是一直出尔反尔怎么让小儿子信服?所以两柱香燃尽,君王就算不想放过也必须放过,可规则总有破绽,君王就是抓着这点破绽刷手段,曲折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甚至不惜亲自为小儿子口交,放低身段取悦。 “不……”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又被药性刺激,美人能抵得住这样的手段,更何况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人。 “放开……啊”挣扎的力度逐渐变低,衬出几分欲拒怀迎。 紧绷的身体在高潮来临时更加僵硬,不多时彻底瘫软成一滩水,他在高潮的那一刻,绝望的去看燃香,还剩下大半。 他输了。 自己说过,只是临终前才暴露身份,让天子降临。 他和皇帝的初见,是他母亲死的那一天。 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眼看他母亲断气,在她死的那一刻,这个人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只是淡漠的看了燕瑛一眼,就被带回了皇宫。 起初这人对他从未放在心上,给了个皇子身份就丢着不闻不问,这宫里的人见他不讨陛下欢心,自然对他十分随意。 他足足被饿了两日,受不住想要出去偷点东西吃,却被一条大狗追得上了树。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养的,皮毛水滑漂亮,可在燕瑛眼里,那就是要吃了他的野兽。 燕淮那日正巧无事,从此路过,远远的瞧见一只狗徘徊在树下不肯走,再抬头一看,对上燕瑛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儿子。 再如何也是他的血脉,岂有将他活活饿死的道理。 当既把人哄下来,还惩了那些轻视怠慢的宫人。 燕瑛从那一刻开始明白这个人才是他在宫里活下去的靠山,小心翼翼的讨他欢心。 大着胆子攥住他的衣袍,十分依赖。 燕淮当时有些意外。 他有几个孩子,没有哪一个能想燕瑛这般敢如此大胆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别说是抓他,那些孩子都不敢与他太靠近。 第一次被小孩子如此亲近,那双仿佛没了他就会死的依赖,让他十分受用,心血来潮,便将人带在身边养着,这一养,就是几年。 燕淮用慈父一般的宠爱得到了燕瑛的敬爱与尊重。即便后来的两年里,燕瑛被冷落,他也没有埋怨过父亲,只认为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燕淮不快。 如果他早知道燕淮对他抱有此等肮脏的心思。 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他眼下被扒光了衣服,跪在燕淮的面前,被父亲拿着鞭子抽打,是惩戒,却又不是为了教导儿子,仅仅只是罚他违逆父亲,不肯张开双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像谁?”凉薄的君王早就遗忘了过去。 燕瑛不知道该悲哀他母亲被这个人遗忘,还是恼恨他如此对待自己。 结合那句话,君王沉思了下,才对上燕瑛的思路,他脸色很不好看,鞭子抬起燕瑛的下颚,“那个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朕可没觉得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您养我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燕瑛质问,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苦心积虑伪装那么多年,只是为了情欲,这太荒谬了。 燕淮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鞭子抽在他腿根,居高临下的命令,“把腿打开,谁叫你并拢上的!” 疼痛让燕瑛再次弯下腰去,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护不住自己,只能咬紧了牙根,就是不肯分开双腿。 “分开!”又是一道鞭子落下。 燕瑛额头上布满冷汗,还是不肯乖乖听话。 ”啪!“皮肤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他红着双眼不肯服软的模样让燕淮心情复杂。 他无疑是爱着这个孩子的,但他并不满足只做他的父亲。 他那么爱这个孩子,仅仅只是做他的父亲,燕淮不甘心。 可燕瑛并不是菟丝花,这些年虽是被他宠着长大的,但他大约是吃过苦的缘故,一直都很清醒。 明明被宠爱着,却要吃苦去学功夫,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刻苦,却比其他皇子还要认真读书。 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那个父亲不骄傲 -- 你可不能喜欢上别人,为父不允许 “九郎最近很忙?”燕淮被燕瑛扶起来喂药,漫不经心的开口。 燕瑛吹着药,“父亲多日教导,儿子已经学会了很多,朝堂上的事也已经得心应手,反对的声音已经逐渐减弱,不算忙。” 燕淮听了,却问道,“既然如此,便多来陪陪为父,这个月可只来了这一回。” 燕瑛动作一顿,垂眸不语。 之前是还不熟悉,自然是跑得勤快,如今他已经差不多掌握了,还跑来干嘛?要不是赵宥突然提起,他都不想来这一趟。 他一边想着一边给人喂药,不知自己全然被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燕淮的眼里闪过一抹凶狠的狰狞,但他隐藏得很好,乖乖的喝下 是什么吸引了燕瑛的注意力?真是出去了一段时间就忘了规矩,在他面前也敢走神,怕是早就忘了从前的教训。 现在的燕瑛确实与往日不同,燕淮的目光贪婪而隐晦的打量面前的猎物。 他已及冠的年纪,褪了少年人的体型,又因遗传自母亲的美貌,精致漂亮,并不女气,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多情似无情,鼻梁高挺,唇形漂亮略薄,身穿开领圆领袍,领口上有牡丹暗纹,低调又不引人注目,头戴平式幞头帽,气质清冷,透着一股生机勃发的少年感。 宽肩窄腰,长身玉立,翩翩君子,气质如松竹,矜持中不失文雅和傲骨。 谁能想到这样人会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敌人的恶鬼,手握长枪刀剑,在尸山血海里,被血色污染,开出最盛放的姿态,杀出一个通往权力的通天大道。 他从未想过燕瑛是可以与他并肩之人。大约是燕瑛从未表现过真正的自己,他在燕淮的眼里一直都是个被娇生惯养,如脆弱的瓷器一般,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转眼间搅弄风云,成为凶猛的野兽,在父亲的面前露出他强大的獠牙和利爪。 “太子殿下,赵侍卫求见。” 燕瑛表情一喜,放下药碗起身,敷衍的说了一句告辞,步伐匆忙的离开。 燕淮眼神危险的盯着他离去,表情若有所思。 赵? 丞相府三郎。 燕淮不知为何想起这个人,在他记忆中,赵家三郎一直都是个不起眼的小废物,纨绔子弟。 与九郎来往密切,小时候怕他带坏了九郎,燕淮曾经不喜他们来往,后来见没什么关注过这个人。 那么多年,他二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赵宥一时想不到会如此问,有些无错。 nb 燕瑛不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打听这个?” “陛下好点了吗?” 赵宥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我回去也算有个交代,好让父亲放下心来。” 赵宥心里一惊,“没有!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因为你父亲?还是你觉得我会对自己的父皇做什么,” * ,看不出什么,难不成从前这两个人都在暗中往来? 赵宥有些不自在,自从上次一别后,他对燕瑛的态度不像从前那般自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堂空置许久,家父很担心陛下,托我来问问。” 燕瑛心里“咯噔”一下,“哦?哪里不同,陛下虽病着,可奏章是亲自处理的。” 燕瑛忙问,“哪里不妥?只要你肯答应,一切都不是问题,我都会解决,柏玉。” 燕瑛不甘心,“柏玉,你是不是……对上次的事情,感到冒犯。” 燕瑛不想再谈公事,转开话题,“你来寻我,只为公事?” 燕瑛有些失望,“上次的事……柏玉怎么想的?” 赵宥点头又连忙摇头,最后跪在他面前,一字一句,“您是太子,殿下,您一直想要的都抓在了手里,臣知道您得到如今的一切都不容易,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有污点。” “太子,此事不妥,臣担不起。” “太子殿下慎言!”赵宥打断他的话。 燕瑛是君,他是臣,理应落后一段距离,却被燕瑛拉近距离,并肩同行,几乎算得上一种大不敬行为。 “我代父皇谢丞相关心。” “也不知怎的,家父最近一直奇奇怪怪的,还说陛下如今行事,与往日大不相同。” 此话不知真假此话不知真假,赵宥也只能将信将疑。 燕瑛面不改色道,“大约是被太子气着了,毕竟父皇曾经对太子寄托厚望。行事有所偏激。” “好了,逗你的。”燕瑛安抚他,“父皇中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解毒并不容易,需要修养好些时日,至于什么时候好转,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也不知,只说陛下最近处理事情过于狠辣……不太像之前那样宽厚。”赵宥漫不经心的与他聊着,两个人并肩而行。 sp; 燕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将人扶起来,“柏玉,忘了吧,就当是我一时冲动。” “殿下能这般想,再好不过。” 赵宥很快离开,燕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心中有些难过。 赵宥不喜欢他,那些年来的帮助和照顾,都是对一个弟弟的感情,是他自以为是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到东宫,处理完新的奏章,叫人送来几壶酒。 他想醉一场,然后让一切,回到原点。 赵宥若是喜欢他,不会拒绝得那么干脆,既然已经被拒绝,燕瑛也做不出强取豪夺的事情来。 他自己就是被伤害过,怎么舍得那样对赵宥。 羞辱和打压,暴力与胁迫,并不会两情相悦,做不了情人,还可以做君臣,做兄弟…… 他努力说服自己,却克制不住阴暗的心思。 得到赵宥,轻而易举,为什么不?没人可以拦他,一想到赵宥那么好的世家公子,被他毁掉,于心何忍?毁掉一个人满足自己的私欲,与燕淮那个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喝得醉醺醺的,连身边有人来了也不知道。 燕淮将他抱在怀里,如同找回珍宝,轻轻在他发顶落下一吻,“不要难过,九郎。” 他感到愤怒。 他的宝贝儿子喜欢上了别人,但是没关系,他会让燕瑛回到自己身边。 “你可不能喜欢上别人,为父不允许。” 视线落在燕瑛漂亮的手上。 -- 三问 ⓟo⒙ásiá 燕瑛看着奏章一肚子火。 最近这段时间无论大小事都是他冒充燕淮处理的,明明结果是好的,却招来不少元老重臣的“责骂” 没人敢骂皇帝,只是那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皇帝在处理某件事上各种不妥。 可实际上这些事情都是燕瑛在处理,这对于掌握权利,急于表现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打脸。 他自认比太子优秀,并不差在何处,可一旦触及到政治,会被人上奏他的行为不妥,这让他感到不悦和严重的心理压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心思本来就敏感的燕瑛很在意别人的评价,为了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去见燕淮,拐着弯子打听,这件事情怎么处理,为什么会被反驳。 精通此道的燕淮怎会想不到小儿子是在变着法子讨教。 燕淮深暗得意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经验,可其实也教无可教,燕瑛的天生就会玩弄这些权术,他唯一不妥的地方就是太年轻。 他登基时,朝堂经历过杀伐动荡,手段也曾经狠辣无情,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无师自通的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步子放缓一些,才能走得长远,雷霆手段固然好用,不及恩威并施。 燕瑛处事狠绝,这就打破了燕淮一直以来的“温和”政策,令满朝文武心惊胆颤陛下是心血来潮想要来个大动作不成?可您老人家咋不按规矩给我们打个预警呢?忽然就一锅端,他们岁数大点的真的经不起折腾。 于是就出现了群体暗搓搓上奏,婉转的打探、劝阻皇帝心思的元老们。 燕淮指了指他墙对面挂着的山河图,“九郎,江山之于你,意味着什么?” 燕瑛下意识的想江山之于他,意味着权势。 燕淮明白小儿子没说出口的心思,他又问,“百姓之于你,又是什么。” 燕瑛答不上来,他从前日子不好过,只想着往上爬,那里想过什么百姓,后来金戈铁马,他在玉门关看见边关的百姓活得有多辛苦艰难,便多了一份责任,代替燕淮批阅奏章时,他会想自己批下的每一个字是否都决定万民之生死,要慎之又慎,不敢出差错。 仔细想来,民间贫苦,除了贵族,每个人都在残喘苟活,图银钱几两,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绝望希望,比之他一直惦记的身世坎坷,随便一个拎出来,不是吃不饱穿不暖,就是命运被人摆弄,更有甚者家破人亡,寻个公道都要被人泼脏水,叹命运不公,苦难专挑苦命人,哪一个不比他千难万难? “君王之于你,又作何?” 燕瑛哑口无言。枉他当年一篇《定国策》名动京城,如今连个问题都答不出来。 那些光明正大的的理由,华丽的词汇,根本就不是他内心所想。 他想的都是怎么掌握权力,怎么作践燕淮,怎么让欺辱他的人付出代价,由始至终,都是他个人的不平,何曾想过天下江山,便是有,也是他想得到权势而虚构出来的虚伪大义。 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剩下的就看燕瑛的悟性,若他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燕淮不会由着燕瑛这样继续代替他处理朝堂那些事。 一个合格的君王不应该只想着自己,天下万民都是他要担起的责任,如果燕瑛没有通过他的考验,他会否决燕瑛做太子的资格。 -- 我孟浪?那你喜欢吗 ⓟo⒙ásiá 燕瑛被燕淮的那三问问到,离开之后思考了很久, 毕竟从前没人教他这些,全都是他至今一点点摸索,自以为做得不差,在那个人眼里,他远不合格。 可心里却是嗤笑一声,自己这样都不合格,也没见之前的太子爱民如子?占着个太子的名头十几年,除了一个安分守已,又有什么政绩……还不是出身占了好处。 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我行我素,照着自己的想法来。 但是很快他发现了弊端,最开始的手段可以威慑下面,时间久了,逐渐有贪官污吏打着他的名义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杀之不尽,除掉一个还会有下一个,只是做得更隐晦,手段也更残酷。 上行下效,大约就是如此,燕淮气恼。 赵宥看着燕瑛大发脾气,眉头微皱,示意周遭的宫人退下,他亲自到了一杯茶送给燕瑛。 “太子殿下,喝口茶静静心罢。” 燕瑛挥手,一手撑额,“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斩草除根。” 赵宥失笑,“太子殿下愿意听臣一言吗?” 燕瑛看他,“柏玉,你有办法?” 赵宥摇头,“我只问殿下一句,自古以来,您见过那个朝代没有奸臣贪臣恶臣?这种额瘤从来都是除之不尽,贪婪乃是人之本性,就算是陛下那般横扫九州的,不也对某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太子何必苛求。” “孤若不出手整治,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到时候坏了孤的名声,如今一切,都……”说到这里,一切心照不宣。 “您太急切了,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 燕瑛疲倦的揉捏着眉心。 “陛下……”他想说陛下难道没有提点您么。 燕瑛只是脸色郁沉,不想提他。 赵宥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皇帝又多久没有出现了?就算中毒过深,这几个月的调养就没有半点起色吗?他突然想起当初燕瑛下场科考之前,那曾经跟陛下一模一样的笔迹,再联想这几个月的奏章都是“陛下”批阅……不能见人,却可以批阅公事……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他目光瞬间复杂起来,可皇室争斗从来都不是他能参与的,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整个家族,燕瑛若能顺利上位还好,若是……他不敢想象陛下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燕瑛的处境会如何艰难。 “不用担心。”燕瑛没想瞒着赵宥,更何况赵宥也不傻,时间长廊也会发现,他握住赵宥的手,“我不会给他重来的机会。” 皇帝日日喝的解毒药其实就是毒药,他叫太医院的心腹更改了皇帝的药方子,那个人每喝一次药,就离死亡近一步。 好不容易大权在握,怎会让他好起来? 赵宥不想燕瑛竟如此坦白,一时受惊,“殿下……您太冲动了。” “我以为你一直懂我。”燕瑛看着赵宥不赞同的目光,有些心凉,他不甘心道,“你该明白,他从来不肯正视我,无论我怎么做,我都不会是他选择的那一个,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我怎么可能让他重返朝堂,我做错了吗。” 他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抱着燕瑛紧张到咽了一口唾沫。 “那您就放了陛下……” 他抱住赵宥,咬牙切齿,“柏玉,我没有变,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与我离心。” 那个男人虽然曾经冷落燕瑛一段时间,可除了那段时间不闻不问,其他时间几乎是宠溺的,至今没有那位皇子公主能比燕瑛更得宠。 nbsp; “您不该如此。”赵宥不是不失望的,他一直以来帮助燕瑛,是希望他做个好君主,但不是弑父上位。 真的受宠,安安分分的等着继承大统就是了,何必多此一举谋害皇帝,燕瑛为什么会那么怕?怕到不惜对皇帝下手……难道他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吗? 他不坐上这个位置,皇帝绝不会将太子之位传给他,在他眼里,燕瑛只能是他床榻之上取乐的玩物! “子婴,陛下……是不是……对你不是那么好?”世家大族里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有些恶毒之人身为父母却时常虐待儿女,表面却做出宠爱的假象维护家族名声。 赵宥脸色一变,胸膛几次 “殿下既如此,臣无话可说,只希望您以后莫要后悔。”赵宥说完就要走,燕瑛一把拦住他,“你什么意思?要与我一刀两断?” “殿下,一步错步步错,你们是父子,只要您肯认错,不是没有办法,你做得到。” “赵柏玉!”燕瑛气愤的呼他全名,“你当真要这般同我说话。” 燕瑛紧紧的抱着他,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咬破了舌尖,突然道;“我把他当父亲,他可不会把我当儿子。” “天真!”燕瑛打断他的话,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跟皇帝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道不同不相为谋,是赵宥看错了人。”他说,“也帮错了人。” “我放了他,他可会饶我?柏玉,你想让我死吗?”赵宥什么都好,就是对某些事情太直性子。 “殿下胡说,只要您肯改,没有过不去的坎。”燕瑛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赵宥被他这一抱,弄得心软,也回抱住燕瑛,发现他在颤抖。 “太子已经倒台,其他几位皇子都不如您,除了你,陛下还能选谁,只需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您会名正言顺的得到那个位置……” 就算是受宠的十一公主,也比不上燕瑛……他真的只需要安安分分的,要得到那个位置轻而易举,为什么还要冒险去谋害皇帝?也就是因为燕瑛深得帝宠的表象深入人心,几个月以来没人怀疑是燕瑛谋害皇帝。 赵宥一直不明白,从小时候起他就发现燕瑛似乎很怕皇帝陛下。 燕瑛这些年来只有赵宥这一个挚友,他不能想象自己会跟赵宥闹翻,更何况赵宥在他心里,地位非同一般。 “是殿下先变的!”赵宥也怒,“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告诉我吗?若当初知道您是这样的人,我不会帮你,如今朝堂上已有流言四起,殿下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抉择!现在回头还不算晚。” 燕瑛怨恨的声音轻轻响起,“他不配为父!” 他到底在怕什么? 为什么呢? 起伏,竟是被他猜中了!难怪燕瑛宁可冒险对皇帝下手,也不愿意等待。 而他那么多年来竟毫无察觉,还跟个瞎子一样以为燕瑛真的得宠。 “对不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事实是真的,那燕瑛跟皇帝之间就是一场死局。 “柏玉,那么多年来,只有你待我是真,别离开我。”燕瑛抬头亲他。 赵宥一震,遂不及防的被亲,他几次挣脱都无济于事,燕瑛习武,力气比他大得多。 “别……唔唔……” “柏玉哥哥……你怜我一回。”燕瑛故作可怜的哀求,将舌尖探入,勾缠住那慌乱的舌头。 赵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慌乱无措的几次推拒,都被越抱越紧,亲吻也逐渐深入。 那柔软的唇舌和怀里的人都不是女子,是同他一样的男子,在逐渐深入的亲吻中,所有的抵抗都逐渐减弱,他并不讨厌,甚至是……享受的。 燕瑛放开他的时候,赵宥还没回神,有些可爱,燕瑛心念一动,又亲了亲赵宥,“柏玉,你不讨厌我,对么。” “你、你……!”赵宥难得恼羞成怒,“你怎么可以这样孟浪!” “我孟浪?那你喜欢吗?”燕瑛含笑,眉目温柔,“柏玉,不要拒绝我。” 赵宥推开他跑了,燕瑛追了两步,怕被门外的宫人发现,让赵宥难为,只好停住,他摸上自己的唇,愉悦的眯起眼睛,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赵宥不讨厌他,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让他开心,只要他温柔以待,总能得到人。 不过他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掉朝堂那些麻烦事才行,至于皇帝……燕瑛冷下脸来。 “殿下,安神汤乘热喝了罢。” 燕瑛为朝廷的事多为烦心,总是睡不着,习惯睡前喝一碗安神汤注眠。 “放下吧,等会再喝。”他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奏章。宫人也不敢说什么,连忙退下。 燕瑛批到一半就困得不行,晕晕乎乎闭上眼睛。 他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他被一股蛮力随意摆弄,嘴里被迫含着什么东西,他吐不出去,反而被深入咽喉,让他难受的想吐,浑身燥热无比,一阵剧痛让他颤抖着推不开那股蛮力。 -- 为父说过什么你的身心都必须全部交出来 病来如山倒,燕瑛这些年来很少生病,在加上他上战场为了功绩,落下许多病根,未曾好好调养,如今这一病就让他躺了好几天。 他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只知道一直有人守在身边照顾,几次想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高热反反复复,燕瑛几次以为自己快死了,身上冒出的汗水让衣服粘糊糊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大约是看他烧得厉害,为他褪下了衣服,有人将他放入水中,又灌下苦涩的汤药。 他不肯喝就被强行灌入咽喉,腹部一阵绞痛传来,狼狈得吐出汤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太痛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搅碎再重建。 他一向能忍的,痛也不肯叫出来,硬生生的熬着,直到痛昏过去。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费劲的睁开眼,看到的是赵宥喜悦的神色,“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足足昏迷了好几天。” 燕瑛恍然心想原来这几天一直照顾他的人是赵宥。 赵宥小心的将他扶起来,“我叫人给你送些好克化的膳食来。”他对外吩咐了几声,能服侍在身侧的都是信得过萧心腹,知晓赵宥和太子交情深厚,自然在东宫有些话语权。 “喝点水润润喉。”赵宥半抱着燕瑛,喂他喝水。 燕瑛靠在他身上喝完水,“朝堂怎么样?” “没事,我父亲顶着,陛下也在朝堂露了一面,群臣安心,没出什么事。” 燕瑛心中一惊,“陛下出现在朝堂?!” “是,只露了一面,据说身体还没养好,只叫我父亲暂时监管朝堂,等你好了再说。” 这不可能! 按照那药服用的次数来看,皇帝不可能还能起身,甚至保持神志清醒!燕瑛心里悬起,有几分慌乱,但他表情控制得很好,没让赵宥发现。 药粥很快送到,赵宥见燕瑛虚弱到脸色苍白,坐都坐不起来的样子,下意识的要喂他。 燕瑛什么都没说,只是温顺乖巧的一口一口吃下去。 赵宥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些古怪,燕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赵宥忍不住一笑;“我从来没想过你病倒了,竟是这般听话。” 燕瑛咳嗽两声,声音沙哑,“只对你听话。” 赵宥闹了个红脸,脸色纠结,最后无奈叹气,“莫要开玩笑。” “柏玉。”燕瑛只是微微侧头,就在他耳边低语,“孤心悦你。” 赵宥端着药粥久久无法回神。 燕瑛方才对着他耳朵说话时,不可置否的心跳得厉害。 “啊”燕瑛张嘴要投喂。他如今算是明白了,赵宥吃软不吃硬。强硬和直白会把人吓跑,恰当的示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的效果。“柏玉哥哥,还要。” 赵宥;“……”他失神的继续投喂,盯着燕瑛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他为这样的变化感到心烦意乱。 从燕瑛跟他表明心意后,他就无法静心。 任谁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一朝打破,还是那么直白的表明和亲吻,他做不到自欺欺人只当是玩笑。 燕瑛从来不 他不喜欢燕瑛脸色苍白,毫无动静的躺着,他更喜欢这个人如往常那般健康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与他玩乐。 他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对燕瑛究竟该如何,但他清醒的明白他跟燕瑛之间不可能。 “我若不娶呢?”燕瑛说,“我只要你一个,谁也不会娶,我敢为你去承担那些流言蜚语,赵柏玉,你……” 从前心里想得狠,什么强取豪夺,费尽心思也要得 “是我让你为难了柏玉,你不必内疚,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就算要娶亲,至少那个人,也是要你喜欢的。” 跟他开这种玩笑。 “柏玉,你不觉得这太突然了吗,这难道不是你为了逃避我而匆忙定下的亲?” “我已二十有五,不早了,正是时候,亲事定在明年,到时候……”他看着燕瑛的眼神说不下去,心里又乱起来。 无论他对燕瑛是什么情谊,都是只能是镜花水月,乱了一时的清水,连绮过后,总会平静。 赵宥苦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什么喜不喜欢,太子殿下将来也会娶一个重臣之女。” “臣唯有一死。” 燕瑛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心中怅然若失。 可他终究不是,他是相府嫡子,他身上有家族的责任,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已私欲,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有的东西注定了不能拥有,不能逾越。 燕瑛沉默了许久,“你认真的?” 从今往后,只是君臣,再无其他。赵宥闭了闭眼,起身告辞。 他在家中也有兄弟姐妹,跟他们相处完全不是跟燕瑛相处的模式,对燕瑛,比对家里的弟弟还要重视。 有想过直接跟燕瑛摊牌,断了这份情谊,可是一听人病倒了,又焦急得如热锅蚂蚁,日夜不安,成日惦记着他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他定了定神,一碗粥见底后,轻声道,“子婴,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赵宥打断他的话,“太子殿下!”赵宥起身,一脸严肃,“您是东宫之主,未来的诸君,您不可以为了儿女私情而任意妄为。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不可而为之,这不叫担当,这叫自私。” 他跪在地上面对燕瑛叩首一拜,“殿下敢于面对世俗,魄力可嘉,可赵宥是个俗人,不敢有违伦理祖训,挑衅圣人礼法,请殿下三思。” “嗯?” 燕瑛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若我非要强求呢?” 赵宥直视他;“是,所以,上次那些话,也莫要说了。”他不喜欢纠纠缠缠,所以要说清楚,更不想让燕瑛在他身上花心思,再搅乱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 “我定亲了,是海家大人的千金,海朝云,见过一面,我很……欢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有几分难过。 他不由得去想这些年来的相处的点滴,他好像……跟燕瑛太亲密了? 跨出这道门,就真的断了那份还未来得及生出的情愫,可赵宥不悔,若赵宥孤身一人,他疯一场又如何,顺心而活。 燕瑛看着他许久,最终苦笑,“是我让你为难了,柏玉,起来罢,我不会……再做什么。” 到,真正去做的时候,根本就舍不得。 舍不得赵宥难过,舍不得让他吃苦,两个男人在一起并不容易,更何况他们之间的身份相当敏感。 君臣有别,最忌讳的就是猜忌和不信任,他信赵宥,却不信相府,若是有一天丞相成了威胁,赵宥怎么选择? 世间事从来都是没有定数的,燕瑛给不了这个承诺。 他叹息一声,一边豁达,故作大方,实际上却在克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 没人比他更清楚强迫的滋味,他不能毁了赵宥,可是心底不甘心的燃烧着,蛊惑他去将赵宥抓回来,锁在只能自己看见的地方。 心情烦闷之下,叫人服侍洗漱,带着不悦去见皇帝,方才在赵宥怀里虚弱的模样全然是装的。 燕淮见到他,很是欢喜,苍白的面容都有几分活气,“九郎。” 燕瑛挥手示意宫人退下,等门一关,他就坐到床边,看着那放在一旁的药碗,似笑非笑,亲自端起来吹凉,“父皇身体可有好些。” “还好,朕听闻九郎也病了一场,看来是好了。” “有人细心照顾,是好得快些,儿臣以后每日都来看望父皇。”他说着,将药勺送到皇帝嘴边。 燕淮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仿佛喝的是灵丹妙药,而不是毒药。 “儿臣病倒之后,多亏父皇露面稳定各位大臣的心,才没出乱子。” “不必言谢,都是为父该做的。”燕淮抬手抚摸上燕瑛的脸,“气色不太好,还是要好好养一样才行。” 燕瑛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父皇平日里可是闷得慌,儿臣陪您下一盘棋?” “咳咳。”燕淮咳嗽几声,依旧是病重在床的样子,“为父有心无力,只盼九郎多跟为父聊一聊也是好的。” “有心无力?父皇前不久还去朝堂露过面,怎么下个棋就没有力气?”他捏着皇帝的手腕想要试探脉象,却被皇帝反客为主握在手中,指尖暧昧的在他手心画圈。 燕瑛立刻变脸,想要甩开那只手,顷刻之间就被燕淮捏着后颈压下,凶狠的噬咬他的唇,霸道的要入侵他的口中去。 燕瑛摔了药碗就要动手,燕淮的动作比他还快,早有准备的抽出绸带将燕瑛的双手绑在床头。 -- 你还要给为父生孩子 燕瑛的嘴唇被咬破,溢出鲜血来,被燕淮用拇指揉过,唇色嫣红,就像是抹了口脂。 “漂亮”燕淮欣赏着,从枕头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耳坠,燕瑛脸色一变,“住手!” 他逃出去的那五年,就将那屈辱的耳坠摘下,耳朵上的坠眼早就愈合,燕淮却准备重新给他再次戴上,那意味着他将重新变成燕淮手里的玩物! 耳坠子打造得很精致,可是这样精致的小物件却要戴在一个男人身上,他如今身为东宫之主,天下人都在看着,戴上这样的东西,旁人会怎么想! 燕瑛急切的呼唤“父亲!”他试图用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身上的男人心软。 “九郎,你这样的硬骨头,就该用疼痛驯化,什么温柔,对你无用,你只会想着怎么杀为父。”他毫不留情的摁着燕瑛的头禁止他挣扎扭动,将耳坠契入! “啊!”燕瑛吃痛的叫出声,耳朵立刻冒出血来,都被君王吸允干净,“你永远都是为父的小东西。” 燕瑛闭眼,“您也只会如此。” 燕淮抚摸着他的脸,温柔得仿佛之前的暴戾不复存在,“此话何意?” “我以为您至少会有些变化,如今看来,还是从前那般,父亲,您就那么喜欢强人所难?” “朕倒想好生疼爱,是你偏生不肯,怪谁呢?” “疼?”燕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把强迫和折辱叫做疼爱?” “为父曾经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你当初若乖乖入为父的怀里,如今也不会这样。” 燕瑛不甘且屈辱的狠狠咬了牙龈,最后似乎认命一般,“若我这次肯呢?父亲可会如从前那般?” 燕淮却抚摸着他的腰肢,仿若怜悯的说;“你想做回父子,绝无可能。” “那就算了吧……”燕瑛突然暴起,双手得到自由,一拳打过去。他原来拖着时间说话是在偷偷解开绑住双手的绸带! 燕淮被打个措手不及,惊险躲过,燕瑛如法炮制他之前绑住自己的手法,将人绑在床上! 燕淮惊讶了下,他也不挣扎,反而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儿子,“九郎原来是想……” “闭嘴!”燕瑛喘着气息冷眼坐在一旁,他打的是出其不意才把人给绑着,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混蛋禽兽,但是他还没失去理智。 手背狠狠擦过嘴唇,上面的血迹都被抹去,留在手背上,他厌恶的扯过床帐擦干净,又将目光落在燕淮身上,心思一转,杀不了不代表不能折磨。 他看着燕淮那张举世罕见的容颜,升起一个恶毒的念头,“父亲那么喜欢强迫别人,不知道落在自己身上还会不会觉得是疼爱?”他在燕淮耳边低语,“父亲不若也尝尝屈身于人下的滋味。”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掉木塞,捏着燕淮的下颚强行灌进去,“顶级的春药,会让人欲仙欲死,父亲好生享受,儿子一定会为您挑选最好的男子服侍。”他只喂下一半,毕竟量多真的会死。 燕淮阴沉着脸,语气森冷;“燕、瑛!” “父亲放心,儿子会让他们蒙住眼睛,谁也不知道是您,毕竟皇室的脸面还是要保全的。”燕瑛好像一个真的为父亲打算的好儿子,“父亲要好好享受这份疼爱。” 他正 燕瑛全身汗毛直立,一股冷意窜遍全 幽暗的密室中,正对面的墙上囚禁着一个男人,他跪在地上,长长的锁链分别在一左一右,男人双臂展开,镣铐连接着锁链,手腕无力垂下,因为锁链的关系才没有趴倒在地面,他身上只有一件薄纱,紧贴在身上,青丝披散下来,头颅低垂,双目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下半张俊美的脸部轮郭。 春药也有区别,都是让人欲火焚身,但是有的令人浑身无力,有的让人全身都是力气,满脑子只想交媾。 燕瑛恢复清醒后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与此同时他的双手被冰冷的镣铐锁着,身体燥热无比,汗淋淋的打湿了身上薄薄的布料。 燕淮叹息一声,居高临下摸着他的头顶,“你太犟了。”指尖顺着他的眉心,鼻尖,下唇、直到燕瑛滚动的喉结处,“不过没关系,为父会亲自管教,你会重新听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只有一个人。有台阶?锁链……难道自己是被关在了密室之类的地方? “你对为父下毒软禁的时候,不也做得挺好?为父又没有废你,只是对外宣称你重病,谁又敢查呢。”他安抚道,“放心,你依然是东宫太子,过几日就放你出去了,那时,你定然乖乖听话,再不敢忤逆为父。” 不多时脚步声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停在面前。 “你想干什么!”燕瑛升起莫名的恐惧,“我现在是太子,你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被人怀疑吗!” 燕淮气定神闲,“是不是做梦,几天后,不就知晓了,为父很期待。” “滋味如何您不是很清楚,何必再问。”燕瑛冷冷道。 燕淮看着他,“滋味如何?” “你不会死。”他落入一个怀抱,冰凉的吻落在唇边,一只手落在他的腰腹暧昧抚摸,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你还要给为父生孩子。” 燕淮此刻已经失态,他啃噬着小儿子,撕扯下他的衣服。两个人像蛇一般纠缠在一起。 “你杀了我吧!”比起未知的恐惧,他宁可速求一死。 “你这个疯子!”燕瑛破口大骂,想让自己吐出来,却被燕淮钳制住双手,“吐出来做甚,一起疯啊,若你先醒来,你最好让为父不能动,若是为父先清醒,为父一定会好好收拾你!” “哈……”他大口的呼吸,心跳急促,身体滚烫,燕瑛无力的昂头,感到怪异,那春药的效果那么好? 燕瑛这药就是令人浑身无力的,顶级春药普遍都是不伤身的那种,就是让人备受欲望的煎熬。 “燕淮,你做梦!” 他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下身光裸! 他侧耳倾听,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寂静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喘息声。 * “为父要别人做甚,有你就足够了。” 要起身,燕淮长腿一勾,燕瑛重新摔回床榻中去,燕淮巧劲翻身跨坐在燕瑛腰上,被绑着的双手竟然解脱! 难道先清醒的是燕淮?!回想起那个人折磨人的手段,燕瑛心中升起几分恐惧。 “不知道为父天生神力?”他翻找出燕瑛剩下的那半瓶药以强势的姿态也给燕瑛灌进去。 身,若不是被锁链囚着,他几乎都要弹跳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会。”燕淮残忍的道明事实,“听说过生子药吗,你日日喝的安神汤都放了此药,融化其中,这几天重病就是因为你的体质已经开始产生变化……” “你胡说……”燕瑛声音都在发颤,这太荒唐了,可是他的辩驳那么苍白无力。 “你病痛那几日是不是感受到小腹剧痛?而那几日照顾你的人……”燕淮咬着燕瑛的耳朵,“是为父,你这身子也已经让为父重新尝过其中滋味。”他抚摸着燕瑛肌肉分明的小腹,“说不定你这里,已经有你我之间的血脉。” 燕瑛克制不住的颤抖,那是因为过于气愤而产生的反应,他想起自己病倒的第一天就神志不清,再醒来时,全身酸痛,双腿甚至痛到打不开,他以为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导致腿麻……他发出愤怒的恨意:“燕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你若有这份本事,为父等着。”燕淮转身离开,徒留燕瑛再黑暗中咒骂。 “好好守着,不许出差错,每隔一柱香就进去看看。”他吩咐道。 门外的守卫应允;“是,陛下,属下明白。” —— 漫长的时间过去,燕瑛已经没有谩骂的精神,他面前无人,骂得再厉害,无人倾听都是可悲的发泄罢了。 他适应了黑暗之后就是麻木,不知道是什么药还在发挥,让他依然燥热,心跳倒是逐渐平稳。 他试图挣脱锁链,可人之力毕竟有限,他撼动不了钳在冰冷厚重墙中的铁契,也无力扯断。 燕淮到底想干什么,这样锁着他就是惩罚?! 期间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能听到脚步声,但是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他猜测出是看守的侍卫。 燕瑛试图跟他们搭话,并无人理会,他们就像不认识燕瑛这个东宫太子一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 他被蒙住了眼睛,脸看不全,又身在黑暗中,旁人只能大概猜测这是一个男人,莫约犯下什么重罪不肯招供,才会关在这里折磨,他们的职责就是别让这个人出事,谁也不想惹事上身,也都不听他说话。 后来燕瑛放弃跟他们沟通。 他昏昏睡睡,第一晚的黑暗就那么熬过,再后来他就熬不住了,他睡得太多,后面基本睡不着,他试图让自己去想外边的事情,却饿得注意力不集中。 -- 九郎,为父最讨厌被人威胁 “放我出去……”燕瑛已经神志不清,只会一次次的重复这句话,“放我出去!” 没有阳光,没有声音,没有任何活物、长久的黑暗和寂静很容易将人的心理防线击溃,阴暗潮湿的空气里传来他失禁的味道……他憋了很久,却难堪到不受控制的排泄。 他心里的某一处彻底崩塌,让他崩溃的哭出来。 燕瑛从来不知道黑暗如此可怕,比死亡更让他难以忍受,他明明活着,仿佛入了死墓,无人援救。 哭腔渐弱,从“放我出去”变成了求死一般的;“杀了我……” 他开始绝望的祈求解脱,什么都好,杀了他也可以,他不想再忍受这样的黑暗,他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他连自杀都做不到。 那些人为防止他咬舌自尽,每次投喂食物都是非常稀少的米粥,他没有足够的力气咬断舌头,他想绝食断水,都会被人强行灌下去! 他好像活着,又好像死了,他想求死,却被迫活着喘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抵就是如此。 就在他快要疯掉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脚步声。 “九郎。” 燕瑛反应迟钝,是谁?九郎,是谁? “为父来接你了。” 他近乎没有感觉的双臂被放开,像个没有自我能力的废物,站都站不住,被人卡着腋下提起,像个脏兮兮的人偶娃娃。 那人轻轻晃了晃他,“九郎?” 燕瑛被带出去清洗干净,从脏兮兮的人偶变成了乖巧听话的漂亮人偶,不会忤逆,不会反抗,吃饭喝水都要人手把手的喂。 他被关了五天,出来后就彻底变了一个人,他忘了很多事情,并且对燕淮极度依赖。 燕瑛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太久,暂时见不得强光,整个殿内都增加了许多遮光的轻纱。 燕瑛被燕淮抱在怀里,前所未有的乖顺。 “九郎。”燕淮轻唤着,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留下燕瑛,在做这件事情之前他就再三考虑过会毁掉燕瑛。 明知最坏的结果,还要那么做,所以他不悔! 但他抱着人却高兴不起来。 他抚摸着燕瑛的脸,动作温柔、小心翼翼,好像是什么易碎品,他将额头抵住燕瑛,轻声呢喃,“九郎,为父不悔,你就这样,好好的呆在为父身边……” 燕瑛给予他的,只有沉默。 燕淮埋首在他颈间,久久无言。 君王重新再入朝堂,太子却倒下了,这两父子好像的商量好的一样轮流倒下。 燕瑛的亲信想要探望都被拒之门外,太医只说是重疾,没说是什么病,见不得风,也见不得光,他们也不敢强行闯入,只能带着疑虑退下。 赵宥站在东宫门口,“连我也入不得?”他平日来东宫,从未被拒之门外过。 东宫的侍卫强硬拦住,“赵大人,我等奉命行事,还请不要为难。” 赵宥冷哼一声离开,不进就不进,他爬墙进! 陛下回朝是好事,可他不相信燕瑛就病倒了,这也太巧合。 nb 燕瑛;“……别叫!” 燕淮来到这里,看着满地的狼藉,目光落在背对着他的身影上,举步上前,他揽着燕瑛的肩,语气温柔,“怎么不用膳?” “这可不是小事,你可想清楚了。”赵宥一脸复杂,他亲眼看着燕瑛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现在燕瑛要放弃,他都觉得可惜。 就靠着这个希望,他硬是在哪黑暗中撑过来了,除了最开始神志不清,再后来几乎就是装疯卖傻,寻着机会逃跑。 他不肯吃,有宫人大着胆子要强喂,燕瑛大发脾气,最终把他们都赶走。 燕瑛不肯起身,甚至偏头不去看他。 赵宥心惊,“那怎么办?” 一桌子的精致菜肴,可惜再好看,也是清汤寡水,他都吃了半个多月了,连个肉味都没闻着。 燕瑛跳下墙,坐在凉亭里一秒变脸,呆呆傻傻的,看着鱼塘,演技毫无破绽。 来找他的宫人真的以为他是傻子,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回屋里用膳。 他险些摔下去,到底是有惊无险挂在墙壁上,找到借力点,他费劲的攀上墙头,瞬间与人撞上。 他在边关时,也曾羡慕那些自由自在的游民和浪迹的剑客。 燕瑛也觉得不甘心,但那有什么办法,他绝不愿意为了所谓的权势舍弃自我,外边天地广阔,怎么活都比在宫里活得自在。 于是燕淮牵着燕瑛走了,他几次想要挣脱都被握得很紧。 赵宥瞪大了眼睛。“你!” sp; 他平日里就是不守规矩的公子哥儿,在国子学里还曾经淘过课,爬墙这种事情难不住他。 走到无人处左右看了看,后退几步,起步上前,一跃! “没开玩笑,这太子我不干了,他爱立谁就立谁。”燕瑛被关在小黑屋时,突然就想明白了,从头到尾他只想好好活着,求权求名,都是争那一口气,费劲千辛万苦当上了东宫太子,燕淮依然把他当做玩物,而他由始至终都在燕淮的掌控之中,这种不管怎么做都是燕淮掌中物的感觉实在没意思。 燕瑛一脸认真;“我要逃。” “不用膳你会胃疼,别拿自己的身子糟蹋,为父叫他们做你喜欢吃的。” 燕瑛一脸怀疑的看他,燕淮心虚的咳嗽一声,“这次真的不骗你吃药膳。”他补充了下,“有肉。” 燕瑛觉得好累,当傻子也不容易。他得想办法联系自己在宫里的人,让他们照着的计划行动。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在意,“为父陪你用膳,好不好。” 太子没了,还会有下一个,燕淮那么多儿子,有他无他都行。 “你什么回事?!”赵宥发出气音问道? 虚伪的男人,做这个温柔的样子给谁看,把他关密室的时候可没那么仁慈。 燕瑛心里鄙夷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啃肉。 他宁可抛弃所有浪迹天涯。 燕瑛攀在墙头,咬牙切齿,“被软禁了。” 燕瑛听到脚步声,连忙按下赵宥的头,“快走,不用管我。” “哦……啊?!”赵宥反应过来,一脸懵,“你你你,你别想不开,这可是抗旨。” nbsp;作为一个食量很大的习武之人一连吃了半个多月的清汤寡水,是非常惨的一件事情。燕瑛的打算就是好好吃饭积累离开的力气,所以很珍惜来之不易的肉食。 燕淮在一边默默看着,偶尔吩咐他慢点吃,丝毫不觉得这样燕瑛狼吞虎咽有多失礼,他招了招手,按照惯例听宫人回报他今天都干了什么。 燕瑛毫不在意,他有把握这些人不知道他爬墙的过程。 吃饱喝足最容易犯困,燕瑛整日无事可做,不是发呆就是发呆,装累了他也不介意真的睡一觉。 反正自从他“傻”了以后,莫约是有愧,燕淮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有求必应,千依百顺,除了偶尔吃些豆腐,不曾对他做过什么。 这也是燕瑛装傻的原因之一。 因为这段时间燕淮对他太好,好到他有些松懈。 “呜……”燕瑛燥热的在床上翻滚,衣衫凌乱,俊容上遍布细汗,贴着几缕发丝在脸上。 燕淮在一边冷眼旁观。 燕淮大概起疑心,这是在试探他? 他做了什么让燕淮起疑?燕瑛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去想自己那里出了差错。 下腹欲火难忍,燕瑛颤抖着咬着下唇,把自己缩成一个一团,拳头紧握,指甲掐入掌心,试图熬过去。 不对,一个傻子不会明白这是什么反应,他会下意识的哀求他最亲近之人的帮助。 燕淮这个王八蛋,连傻子也不放过吗! 燕瑛权衡了一番,发现自己的下袍有污迹,那是爬墙时沾染上的,尽管只是一小块,因为是浅色系的衣服,所以会比较明显。 联想到他之前再吃饭时,燕淮正在听宫人汇报他一天的举动。 该死! 燕瑛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恼怒。 燕淮朝他伸手抓来,燕瑛反受压制,一脸怒容,“看我演戏,好玩吗。” 燕淮意外他那么快摊牌,“好九郎,不装了?” “滚开!”他甩开燕淮的手。 燕淮抓住他的小腿拖到自己身下,“别说你是装傻,就是真傻,为父也不会放过。” 知子莫若父,燕淮早就知道燕瑛恢复清醒,看他装那么起劲,也就跟着一起演戏罢了,他忍耐那么久就是想告诉燕瑛只要他听话,他真的可以温柔以待。 燕瑛根本没有体会到他的意思,只觉得自己在戏耍他。 -- 囚禁 “燕瑛!”燕淮慌乱的捂住他的脖颈,可是血迹源源不断的从伤口里溢出,他感到愤怒,“来人,叫华南滚过来!” “我……”燕瑛想说什么,燕淮愤怒的斥喝,“闭嘴,你给朕闭嘴!” 燕瑛到底什么都没说,他感到眩晕和冰冷,彻底晕到。 燕淮到底上过战场,一些紧急处理还是会的,他刚做了止血,太医院首席枕华南就赶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震惊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救人!” 枕华南连滚带爬的上前查看,顿时松了一口气,止血处理得及时,人还活着。 燕淮走出去,对着守在门口的人冷冷道,“今天的事情谁敢泄出去半个字,别怪朕诛连九族。” 一群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冷汗淋漓。 他在外边呆了一会,直到枕华南出来。 “如何。” “太子殿下失血过多,幸亏陛下及时挽救,性命无碍,精心养着,多吃些补血之物就好,只是暂时不能说话,恐会留疤。” 燕淮盯着他,“枕太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枕华南立刻回复,“太子殿下病热发作,除此之外,还要减少与外人接触。” 燕淮满意道,“下去吧。煎药之事,有劳。” “臣定当亲自过手,不假他人。” 枕华南走出东宫,腿脚打颤,差点摔跤。 只有天知道这对父子发生了什么。 多年来的生存法则让他决定做个瞎子聋子傻子! 有的东西不能细想,他只管看病煎药! 燕淮走进殿内,里面的狼藉和血迹已经被宫人打扫干净。 燕瑛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脖颈上缠着白纱。 燕淮坐在床沿,看着燕瑛,想到他决然划破自己的脖颈时,那毫不犹豫的举动,不免心惊胆颤,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极端地愤怒。 就差那么一点。 这个人就要死在他面前。 燕瑛面对死亡,怎么可以如此坦然! 他身上还有燕瑛的血迹,他帮燕瑛处理伤口时,他也在害怕和慌乱,他真的有把燕瑛逼到这个地步吗? 燕淮不禁想起燕瑛小时候的模样。 瘦巴巴的,也不好看,明明很怕他,还要强行抓住他的衣角靠近。 一个从宫外接回来的孩子,身份不清不白,这吃人的皇宫里,他无人可依,也只能依附着他而活。 燕瑛笑了笑,说他只想活着。 燕瑛没办法,只好躲在一具尸体下面,刺杀的混乱结束后才敢爬出来。 当时的燕淮简直想一巴掌打过去,心想自己这是养了个什么麻烦的玩意,刚抬起手,看着那瘦巴巴的小身板,头一次犹豫会不会把他打死。 他是那么依赖父亲,喜欢爬到他怀里睡觉,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一点一点的试探父亲对他的容忍度,从可怜兮兮不敢说话,不敢对视,到后面能对着他恶作剧, 他第一次感受到血脉的奇妙,这样一个脆弱的小东西竟然会是他的儿子。 孩子缠他的紧,哪怕他冷着个脸,明明害怕到颤抖,还要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是抽噎着默默流泪。 他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全都给了燕瑛。 因为他异样的表现,燕淮想不注意都难,再之后逐渐体会到养育一个孩子的趣味,越来越上心。 真正对他上心是什么时候呢? 他那么小,却有那样的胆气抱他大腿,抬起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唤他“阿爹。” 有一回这孩子晚上睡觉噩梦连连,哭喊着要跟他睡。 也不知道那场兵荒马乱的刺杀中,没人管他,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后来燕淮问他,燕瑛沉默了很久才告诉他答案,刺杀的时候,人群混乱,他被挤到厮杀的正中心,因为是个孩子,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也无人救他。 当时燕瑛已经被他养在身边三个多月,那时候还没上心。 宠妃是个识趣的,逗了几句小燕瑛就告辞。 燕淮觉得有趣,养在身边逗弄,权当当打发时间,当做猫狗养着,此后无论去哪里,身后都多了一个小尾巴。 燕淮问他为什么那么大胆。 他才被接回来没多久,燕淮也是随便养着打发时间,并没有正式承认给他皇子的身份,他也喊不了“父皇。”只能喊“阿爹。” 燕淮只能郁闷的把小孩丢进床榻,由着他卷缩在角落。 燕淮烦不胜烦,他那时正在临幸宠妃,殿外传来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一个劲的喊着“阿爹。”声音充满了求助。 但他没有,他就那么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默默抓住他的衣角。 宠妃心软,温声细语的求了几声,燕淮最终才让那孩子进殿。 他看也不看宠妃,直接爬进燕淮的怀里,小声的抽噎。 有一回他遭遇了刺杀,地上尸横遍野,燕淮安排好所有事谊后,才发现他的小儿子正浑身是血的站在尸堆里,脸色仓皇,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要晕死过去或者崩溃大哭。 嬉笑怒骂,都是君王亲自娇养纵容出来的。 君子六艺、琴棋书画,无一不是费尽心思手把手的教,偶尔会被小燕瑛气到头疼。 可是在他心神疲倦时,只有燕瑛会乖乖的由他抱着,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怀里,会说稚气的话哄他开心,懂事得很,比那些平日里惧怕他如洪水猛兽的孩子们不知道有多讨喜。 这让他越来越宠燕瑛,导致燕瑛有些娇纵,甚至几次跟太子起争执,差点被害死。 他才明白自己犯下怎样的错。 就算他是天下之主,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天灾人祸无法预测,若他一直活着,燕瑛当然可以做个娇纵的小皇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不测,燕瑛怎么办? 他对燕瑛逐渐严格起来,不再宠溺无度,无形中把这孩子推远,长大后也与他疏远了许多,对他言行有规有矩,不像小时候那样对他亲密。 他那时候还没生出什么心思,心中不悦这种疏远,到底是想着男孩子长大了,总会变化,不太可能一辈子呆在身边。 一次微服出巡,江海湖畔的回眸一笑,让他恍惚见到了故人。 几次午夜梦回,梦里的春景都让君王暗自懊恼。 他以为自己是一时情迷心窍,更加狠心冷落了小儿子,宠幸过一些男男女女,却都不满足,他多想在他胯下承欢的那些人,是他的小儿子,发泄过后,他依然在渴望,窥视着少年人的一个眼神,只要落到他身上,便让他愉悦。 早已经过了冲动和情窦初开的年纪,掌控欲极强的君王在确定自己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执念入骨,他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 可这不是别人,也再不是天真稚子,他曾经宠在掌心的小儿子逐渐遗忘父亲。 强取豪夺终究是卑鄙手腕,他希望用柔和的手段让小儿子主动靠近自己。 可惜冷落的那两年,燕瑛早已经不再是不知人事的年纪,他千方百计的躲着避开,燕淮忍无可忍才有了粗暴的开头。 一步错连过程都是错。 他越想要,手段就越残酷,燕瑛就越恨,轻易不肯将自己给他。 在他眼里,小儿子越来越强大,骨头也越来越硬,难以对付,下手时也不考虑什么分寸,只要能达到目的既可。 nbsp; 月明星稀,晚风余来。 “殿下身体虚弱,还是莫要开窗的好。”宫女上前把窗户关上。 “如今我连开窗看一看外边也不成?”燕瑛面无表情。 宫女只听令于皇帝,对于燕瑛的要求她不敢擅自答应,万一人着凉病倒,她这条命就没了。 于是向这位被囚禁在床榻之中的太子殿下行了一礼就默默退下。 燕瑛无趣的收回目光,自己跟自己对弈。 他自杀为逐,皇帝为了避免他再来一次,打了几条链子锁着他,让他那也去不了。 他一个太子,被囚禁东宫,竟无人知晓,整个东宫里里外外都被看守得严严实实。 燕瑛这次没死,他也不想再一次。 他经常握刀,也杀过很多人,知道怎么把握分寸,这次足矣证明他就算快要死了,皇帝也只有愤怒,除了更加让他对自己严加看守,并无多少悔恨。 连死亡的威胁都无法让那人改变放过自己的想法,那这死亡就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他不会再做无用的试探。 修长的两指夹着玉石打造的棋子,“吧嗒”一声,落在棋盘上,黑白两棋杀得七零八落,不分仲伯。 燕瑛眉头一皱,看着堪称两败俱伤的残局,试图婉转局面,可是不管他落不落子,只会是更糟糕结果。 不多时听到了脚步声,燕瑛知道来人,但他头都不回,也不行礼。 很快他被人揽入怀中,燕淮扫了一眼棋盘,见燕瑛犹豫着不知道在哪里落子,他握着燕瑛的手,引导他落子。 “下在此处,便可得一线生机。”燕淮亲吻着燕瑛额角。 燕瑛看着那棋,垂眸,轻声道:“太险。” 燕淮不想他的心思都在无关紧要的东西上,揽着燕瑛,扬手落下床幔,拥着人倒向床榻。 燕瑛脸色一变,伸手推拒格档。 -- 您要将我囚禁到死 挣扎中锁链哗啦啦的响动,双手被摁在头顶,燕瑛厌倦的放弃挣扎,他已经吃过太多的教训,只要燕淮想要,他就必须给,每一次拒绝从未成功过。 除了自讨苦吃和自寻难堪,何必呢。 舌头被迫勾缠在一起,燕瑛不回应,燕淮就咬他,舌头是很脆弱的软肉,被咬一下都会疼痛非常,何况是一而再再而三。 燕瑛怒火中烧,想反咬回去,早有准备的君王及时撤出,“敢咬一下试试。”语罢,又辗转在他唇上几番亲吻,动作非常温柔。 燕瑛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他既不想死了,燕淮又要缠着他做这种事情,那他总要得到些好处。 “父亲,我若依你,这东宫之位,可还是我的。” 燕淮亲他的动作一停,抬起身子看他,“怎么,不求死了。” “死了一回,又觉得人间美好,不想死了。”燕瑛坦然道,“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燕淮差点就要问出口,又及时打住。 小儿子冷心冷情,谁能让他留恋呢?舍不得的无非就是权势之物。 “朕要你主动,你可做得。”这是答应做这一笔交易了,反正最后是谁坐上这个位置,还是燕淮说了算。 燕瑛抿了抿唇,伸手揽住燕淮,正要主动亲吻,燕淮似笑非笑的躲开,“急什么,朕还没说完。”他的一掌落在燕瑛的腰腹上来回的抚摸,暗示道;“记得朕之前说过什么,你要给朕生一个孩子。” 燕瑛脸色有些难堪,心中怒火又升起来,但他压抑着没表露,“您要孩子有的是人愿意,何苦来为难我,再说,您的儿子不嫌多吗。” 燕淮直言;“旁人生的,为父不在乎,九郎的孩子,朕想要。” “……”燕瑛迟迟没有松口。 燕淮却抚摸着他的发,心情似乎挺好,“虽是生子药,也不是那么绝对的,因人体质而异,你不纺赌一把,一年为期,你若是有了孩子,朕就放你离开,或者你想留下来,做这个太子,无论权利还是名声,为父都应你。” “若是没有呢。”燕瑛反问,“您要将我囚禁到死?” 燕淮面色不改,“为父教过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做些让为父高兴的事情,你自己想想你回朝后做的那一件事不是杀头大罪,为父都饶了你,如今你想再求权或者自由,总不能就这般理所应当的开口,为父向来不做亏本交易。” 那句“不是绝对,因人而异”打动了燕瑛,答应就有一线生机,尽管代价让他不太能接受,可不答应,燕淮有的是手段逼他答应。 一线生机和囚禁到死,主动和强迫之间,主动得益的可能性更高。 他在心里叹息一声。 就让他再挣扎一次罢,成与不成,他已经尽力。 燕淮彻底伸手攀附君王的脖颈,主动亲吻。 他并不温柔,亲吻里尽是霸道和狠厉,充满了火药味。 他已经不是少年时那个反抗不了父亲的孩子,只能被迫张开双腿像个荡妇一样被骑着交欢,既是交易,可没说他要像个女人一样曲意逢迎。 对于燕瑛这种充满了征服欲的吻,燕淮并不反感,他甚至感到兴奋。 他喜欢的、享受的,就是征服小儿子的欲望! 血腥味很快弥漫在彼此的口腔,疼痛和鲜血让他们两个都激起骨子里的争强好胜。 床榻似乎成了战场,情欲就是他们的刀剑,只看谁更胜一筹。 他们激烈的拥吻着,撕咬着,唇舌紧紧交缠,难舍难分,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在床榻中翻来覆去,谁也不肯停下来。 燕瑛抢占先机,骑跨在父亲身上,急切而凶狠的亲吻他的脖颈,唇齿间温热的触感是那么柔软,眼中所见都是皮下脆弱血肉。 他若狠狠的咬下去,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死在他手上。 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下一刻他头皮一痛,君王脸色不善道,“想什么,嗯?” 燕淮被骑着,衣服的盘口早已经散开,脖颈上印着牙印和晶莹的液体,不复君王的威严,反透出几许风流的意味,再加上他那张不显老的罕世容颜,凌乱的发,咬破的唇,从燕瑛的角度去看,他的父亲非常、非常的不端庄。 下腹的燥热来得遂不及防,燕瑛有些狼狈,他对他的父亲有了冲动的欲望。 这个威严的,冷漠的,凉薄的,甚至令他憎恶的人,勾起了他罪恶的欲念。 燕瑛没来由的一阵怒火,他发泄着,下手更狠。 燕淮有些后悔解开了燕瑛身上的枷锁。 他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太久,身手有所退步,不比小儿子最是强盛时期的身手。 但他毕竟吃了让人无力的药,或许有一时之间的爆发力,可是并不能持久。 燕瑛很快就感到吃力,他的力气逐渐没了。 那个该死的药膳! 他不甘心的 “啊……!”燕瑛绷紧了身体,被父亲狠狠的挤压着来回抽插,用力到他被挤下床榻。 “呃啊——!”一声低吟走调穿出。 直接抽掉君王的裤带,手摸向君王的后臀。 地上堆着君王的衣袍,燕瑛无助的踩在凌乱的衣袍上,没有支撑点的他下意识的抱住父亲,最后被燕淮揽着双腿肏干,全身的承重点落在父亲身上。 在这场疯狂的性爱交媾中,燕瑛全身酥麻着,还在快感里没有回神,燕淮抽身离开时,水声响动,湿答答的液体从不能闭合的穴口中滴落在地面上。 青年双眼发红溢出泪水,嘴角津液流出,松松垮垮的衣服袍内是被玩肿大的乳头,可怜兮兮的挺立着,被布料摩擦得生疼,嗓音沙哑着带着哭腔,哀求身上的人慢一些,一只穿着白袜的脚踝在床褥上来偶尔回蹭,另一只光裸的脚踝上印着青紫狰狞。 燕瑛眷念的蹭了蹭父亲的脸,亲吻那被他咬破的唇。 燕淮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轻纱背后探出的手紧紧的抓着床沿,漂亮的指尖崩得很紧,仿佛其主人遭受激烈的,难以忍受的煎熬,恨不得一吻解除附加在这人身上的痛楚。 燕淮:“……”他愤而将燕瑛掀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去了一场军营,尽学些坏的,谁教你如此大胆。” 燕淮浑身一颤,满脸震惊,一向运筹帷幄的面容难得失态,抓住燕瑛摸向他臀部的手,咬牙,“九郎,这可不是你能想的。” 轻纱背后是罪恶之欲,在黑夜盛放凋零,舍弃了教条,舍弃了人伦,驾临于规则之上,堕落在情欲之中。 “太深了……呃……!”燕瑛断断续续的话都说不全,后颈被压制着,这就导致他只能偏着头呼吸。 他虽在情欲中,却是清醒的猎人,他冷眼看燕瑛在身下挣扎、拒绝、高潮……根据他的反应给予他绝无仅有的快意。 被人压在身下的青年一身狼狈,长袍凌乱,半挂在身上,下手赤裸,一头长发如墨披散在床榻,与另一个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藕断丝连。 没多久那只手很快就松懈、舒展,最后无力的垂落……得到了解脱。 燕淮一下一下抚摸着燕瑛的身躯,等他缓过来。 他要让燕瑛清醒的明白他无法拒绝自己给予的快乐,也要让他放弃可笑的底线彻底沉沦其中。 他被强而有力的大手压住后颈,另一只手也被禁锢在后腰处,以一种全然被压制的跪趴姿势承欢。 燕瑛冷笑,“如何想不得,父亲可以,我却不行,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比父亲差了什么不成。”他在军营里,好的没学,尽学到了坏的,一群男人堆中不说些荤段子都不好意思混,脸皮也比从前厚。 那只手被带进去,只是不到片刻的时间又传来难耐的呻吟起伏。 “够了……”燕瑛挣扎着要逃开,他生出一种恐惧,他会死在他父亲的床榻之上。 他被抱着,在房间里各个角落里挥洒着汗水,承受着永无止境的欲望。 空旷多年,久未吃饱的野兽怎么会轻易放过?在不知其味蛮横的发泄一番后,终于肯耐心好好品尝这顿盛宴。 燕淮由着他探入,温柔的引导,再次缠绵在一起,难分难舍。 胯骨相击的力道又深又重,臀肉都被撞得泛红发颤,汗水遍布全身,让他们肌肤相贴时更加粘腻。 “撕拉”一声,床幔如烟坠落,被人紧紧的攥在手中,不多时露出床上的情色之景。 在最后的冲刺中,他被顶在墙上一次次耸动着,最后死死的攀附着燕淮,在令人窒息的快感里颤抖不已,他有一种自己死在糜烂欲望中的错觉。 尽管青年哀求。 激烈疯狂的情事过后,人会贪念那一点温柔。 “九郎,喜欢吗?你那么兴奋,也是快乐的不是吗,为什么要逃……” 那是被大力揉捏抓着不放造成的凌虐痕迹。 燕瑛想翻身在上,却没有这个机会,只能被燕淮撕扯开衣服,燕瑛不甘示弱,沉重的沉木床被他们的动静摇晃得吱呀作响。 如果疼痛无法让小儿子长记性,激发他的反骨,那就给予他足够的快感,让他明白自己已经离不开男人,他只有靠父亲才能做一个男人。 他将胯下一顶,蓬勃的欲望存在感十分强烈,沉甸甸的器官早已今非昔比,“我会好好疼父亲,也让您欲仙欲死一回。” 粗重急促的喘息就像是魅惑人心的妖邪,轻易就万劫不复。 这太荒谬了,他是个男人,却畏惧同样身为男人的另一个人。 性器不断的插入,嫣红的穴口可怜兮兮的吞并所有。 燕瑛全身都泛上粉红,他在父亲给予的欲望里沉浮,又不愿意彻底沦陷,徒劳的想保持清洗。 不可逃,不能逃。 -- 权衡之计 ⓟo⒙ásiá 一朝开荤,燕淮似乎要把曾经错过的那些日子补回来,不断的拉着燕瑛沉沦在他一手制造的欲望中。 燕瑛苦不堪言,只能煎熬着被一次次拉进情欲里。 他有点后悔答应的那个赌约,可燕淮不容反悔,将他囚在床榻,囚在身下,极尽疼爱。 他有想过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猜测小儿子之所以那么抵抗,很大一部分来源自他当初过于粗暴,才让他抵抗情事。 若他从现在开始给的都是欢愉,燕瑛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畏惧。 说来也可笑,他一生堪称传奇,集权利、地位、容貌于一身,少有不能得手之物,唯一挫折是被一个女人欺骗了感情,唯二挫折是小儿子不愿意屈身于他。 他有无数的手段能让燕瑛乖顺下来,偏生选择了最温柔的一种。 只是身体还不够,他想连心也要掠夺。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舍不开,放不下,非燕瑛不可。若有一天燕瑛离他而去,他不会像对那个女人一样,将他舍弃,他会翻遍整个江山,也要把人抓回来。 执念也好,魔障也罢,不重要了,他也不在乎什么对错,从前如此,现在依然是,燕瑛他势在必得。 整个东宫里里外外全部换成了皇帝的人,留给燕瑛的只有两个服侍他的老人,其余都被打发出去,若不是燕瑛开口,皇帝连这两个人都不愿意留。 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夜夜留宿东宫也不太可能,于是燕淮直接把人送到自己的寝宫,东宫那边偶然去一回掩人耳目。 燕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 他麻木到没什么表情,换在哪里都一样,他都是要打开双腿像个女人一样承欢,对他而言都没区别。 侍候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如临大敌,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眼神也不敢乱飘,生怕像上一个被拖出去的宫人那样死得凄惨。 燕瑛被关得越来越久,他的脾气就越差!对燕淮更是没有好脸色。 他以为燕淮会不耐烦,然后像从前那样动手打他,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出乎意料的是不管他怎么发脾气,燕淮都容忍着,没有动手过。 燕瑛从一开始的惊异到觉得有趣,无所事事的之下也只有一件事可做,他不断的挑衅燕淮的底线。 他看不透燕淮为什么要那么纵容,但是看他变脸色是燕瑛唯一愉悦的事情。 他摔了燕淮喜爱的书画笔墨,折断了他曾经的宝剑,甚至扒拉出他藏着燕瑛那些小东西小玩意儿,全部都破坏彻底,燕淮也没变脸色。 燕淮不动手,但他依然有办法教训燕瑛。 在床上吃了苦头的燕瑛很快就不作了,他不像落得精尽人亡的下场。 nbsp 燕淮是个禽兽,连父子乱伦这种事情也可以毫不在乎的做到底,但他是个好皇帝,他年少成名,以一已之力力挽狂澜,将风雨飘摇的小国变成兵马强盛的强国,他威名赫赫,圣名远播,万国来朝。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天气转凉,寒冬来临。 他已经记得不得自己被关了多久,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好在寝宫够大,偶尔还能让他练练身手,才不至于变成一个猪。 王喜忙道,“太子殿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一边对那群人厉喝道。“还不快起来,滚出去领罚!” 燕瑛脸色不好看,“不知分寸的东西,这些可都是孤珍爱之物!” 不知怎的,有人摔了一跤,连带着一群人一个接一个的摔倒,手里的书籍和棋盘都落了一地。 王喜点了点头,出去盯着。 使臣来朝,会送来各国的上贡,过几日就是大典,身为太子的他必须出面迎接使臣,那是他离开的好机会。 王喜回道;“快了,殿下再等一会。” “床上太乱了,东西堆太多,躺着不舒服,收拾下。” nbs 王喜立刻眼神示意其他宫人去取书。 他在边关五年,狼烟风沙,金戈铁马,虽有所图,但他身上沾染的每一条人命,挥下的每一刀,换来满身的疤,护的是身后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一个人二十大板,你去给孤数着,谁都不能少。” 这日他被饿醒,宫人来不及送来膳食,就送来了点心让他垫肚子。 他没听说过什么生子药,也根本不信男人生子这种前所未闻的事,估摸着是燕淮在诓骗,就算是真有什么生子药,回头寻法子解了这药就是,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燕瑛嫌弃的丢下糕点,回到了床榻,挑挑点点的,似是不满意,“去,再给孤拿新书来,这些全都看过了。” 燕瑛这才有机会将嘴里的东西取出来,匆忙看一眼后,立刻烧掉。 王喜立刻让人去收拾。 燕瑛在暖呼呼的屋子里昏昏欲睡,床塌上一片狼藉,全是打发时间用的书籍和棋盘。 好在房间里有熏笼,烧个东西很方便。 燕瑛想反,全天下都不会答应,他反了也没什么好结果,只会是千古罪人。 什么赌约,不过是他权衡之计罢了,还不是燕淮说了算,他傻了才会信。 燕瑛百无聊赖的吃了一个,却突然愣住,口中的异物感十分鲜明,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吃着,神色隐晦的扫过王喜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燕瑛只好叹了口气,“难吃,膳食什么时候做好。” p; 他原想颠覆江山,夺了燕淮的帝位,到底是不够心狠,舍不得生灵涂炭,才想慢慢来,囚禁皇帝,把人毒到四肢无力说不出话,再逼他立自己为诸君,由他掌控朝堂,过段时间就向外宣布皇帝中毒已深,他顺理成章继位…… 可惜了,一朝失策,满盘皆输。他想要皇位、皇权,无可指摘,只要他给得起代价,他不一定会输。 江山多娇,谁人不想,可燕瑛不想要一个支离破碎的江山。 思虑良久,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帝王之才,虽然不甘心,可这也是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得到燕淮认可的原因。 既如此,何不离去?舍弃一身枷锁,换个自由身。 他看着窗外,目光充满了隐晦的向往,那之外的天空,必然是他的归宿。 君王迎着风雪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意,宫人解下披风,带去一边烘干,燕淮看了一眼王喜。 王喜立刻道,“太子殿下已经睡了,今儿发了一通脾气。” 燕瑛发脾气不是一次两次,燕淮还是问,“所为何事?” “宫人们不小心在殿下面前摔成一团,毁了殿下心爱的孤本棋谱。” 燕淮;“该罚。” “每个人二十大板,已经挨了。” 燕淮在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寒意后,才走进去。 燕瑛睡得正熟,燕淮心中一暖,见他掉了被子一角,伸手为他盖上。 燕瑛热得难受,又掀开。 燕淮又给他盖上。 燕瑛不耐烦道,“热!” 燕淮轻声温柔道“容易着凉,听话。”亲了燕瑛额头一口,轻声吩咐,“灭掉一个熏笼,省得他总掀被子。” “哎。”王喜连忙动作。 -- 绝色美人 ⓟo⒙ásiá 使臣来朝,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为表示对别国的尊重,礼部花重金将皇宫修缮一番,使那广场更加奢华,在这重要的时刻,文武百官都要庄严肃穆,皇帝和太子更要出面迎接使臣。 如此重要的场合,燕淮也终于不在拘着燕瑛,让他好生准备。 其他几位王爷平日里的动作更加隐晦。毕竟自己人可以内讧,对外还是要齐心协力,怎能让别国看笑话。 美轮美奂,恢宏霸气的大殿两边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 燕瑛一直安分的忙前忙后,直到使臣进殿,他穿着繁琐华丽的庄重礼服陪着君王接待使臣。 使臣都来自不同的国家,无一例外都被安置在贵客席上。 一番客套和互相吹嘘之后,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你找茬来我接招”不动声色的将某些不安分的使臣敲打一番。 燕瑛这个太子更要事必亲躬,不能出错,虽然他本人想弃太子之位离开,眼下并非好时机,他当然得尽太子之职把这件事情办漂亮了。 他暗中吩咐心腹,“盯紧点,别让人在这个时候使乱子。” “属下晓得,殿下放心。” 燕瑛点了点头,继续微笑示人,表面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心里操心得忙不过来,脑子里一直在轮转。 赵宥看见燕瑛终于出现在人前,隐晦的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确实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他这段时间知道燕瑛一直被囚着,心惊胆颤得日夜担心,几次想靠近,都被那守得严严实实,犹如铁桶东宫禁卫拦在门外。 他收回目光与同僚互相敬酒,心想也不知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头,陛下那样的人,怎料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他如今对天子深感复杂。 燕瑛那么优秀,天子究竟有什么不满意,要那么磋磨燕瑛。 他克制着不往上看,却不知道高台上的燕瑛几次偷看他。 瘦了。 燕瑛心中叹气,赵宥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赵宥的亲事提前,顶在使臣离开之后的大吉之日。 让他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成亲是做不到的,他临走之前,最多就是送一份贺礼聊表心意。 虽然没办法在一起,燕瑛还是期盼他过的好。 …… 这是第五次了,皇后持着酒杯惊魂未定。 她身为皇后,在重要的场合要非常关注皇帝的一切需求,同理也是要做一出皇室夫妻恩爱的假象。 尽管他们少年夫妻,可因外戚强大,她自己也要强,逐渐与皇帝离心,后太子造反,母族逼着她赶在最后的时刻跟自己的孩子断绝关系,凭着一纸“绝缘书”保全了她与母族,到底是走上了下坡路,曾经强大的母族不复从前的荣光,如今如覆薄冰,她自己也不敢再向从前那样强势。 大约是觉得她已经算不的威胁?皇帝的目光是那么明目张胆。 旁人不会多想,可皇后到底跟身边的这个男人做了多年夫妻,不说恩爱,当年也是相敬如宾的,她怎会看不出皇帝眼里的情意! 她呼吸一重,如遭雷击,回过神来不敢再看,心中卷起一阵波涛惊浪。 她想 谁敢说皇帝嫡庶不分,罔顾礼法……就算说了对君王来说不痛不痒,那点试图染指君王名声的笔墨掩盖不住天子的功绩。 世族的权势早已经被王权归拢,天下学子都是因为君王的重视才有机会科举入庙堂,民间百姓多有富裕,光是商道就是九州第一,堪称黄金遍地的奢华之国。世人称赞都来不及,怎会去谩骂皇帝?但是这么牛逼的人偏偏年轻时候是个弑父杀兄的狼心狗肺之辈……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皇后不必逞强,不舒服就离开吧。”燕淮不喜欢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在身侧。 对于皇后的离场,无人在意。 眼下若不是大殿,来往都是各国使臣,皇后能当场作呕! 皇后忍着强烈的恐惧和恶心感,故作笑颜,“多谢陛下体贴,本宫无碍。” 而诸国的使臣多多少少都对燕瑛感到好奇。 在喧哗热闹的殿堂,一派歌舞升平中,离开的皇后打着颤栗,心中惊恐,连步伐都不稳,远远甩下一干宫人回到寝宫,紧闭大门,谁也不见。 君王的目光隐含着冷漠的威胁,“皇后,怕是不胜酒力了罢,身体若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知道就知道了,连伪装都做不好,几次晃神,还要他帮忙掩饰,实在无用。 如今见着人,见太子瑛 之前废太子还在时,皇后的母族以及皇后太子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后来废太子造反,靠着抛弃儿子换取全族平安,合盟者都觉得皇后和皇后的母族都太狠,连太子那样的血脉关系都能说放弃就放弃,曾经支持废太子一派逐渐不再往来,而皇后强势时候也得罪了不少人,墙倒众人推,谁还会去在意一个不得君王喜的女人呢?虽然还是皇后,地位早已大不如以前。 满朝文武连个屁都不敢放。 君王的名声之所以赞誉和毁誉参半,来源自他曾经征战四海的同时,也暴政过一段时间,手段铁血冷酷。 据说此人身世有疑,传闻并非是皇室血脉,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但他却深得恩宠数年,大衍朝威名四海的的君王不惜废除嫡庶之分也立为太子。 这种手段和隐忍,会是善茬? 这是不允许她继续呆在这里了,皇后如今自身难保,更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惹怒了君王,她起身示意众人身体不适,提前离开。 起了从前没有注意过的细节。 因为他们的皇帝很任性,很变态,很自大,很狂妄,不在乎名声这种虚名,重点是他有这个资本,凭一已之力拯救一个王朝,试问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步?何况还让他们驾临于众国之上,成为整个九州最强盛的大国之一。 眼下最需要巴结的是现在的太子燕瑛。 这两父子,前者年轻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杀神,不败神话,仅他一人就造就一个强大繁荣的帝国,原以为先太子是个守成之君,各国君王还想着能够修生养息数年,他们会颠覆这个国家,没想到就被废了,新太子也是个不输给父辈的战事神才,曾经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虽然是昙花一现,数年后以诸君的身份,又强势出现在世人眼中。 皇帝对小儿子的过度偏爱和亲昵,那些不允许别人靠近的瞬间……区区一个野种也配太子之位…… 这要不是父子,怎会一脉相承……那个王八羔子说不是皇帝的血脉。 龙章凤姿,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待人接物自信而强势,却不会让人反感,看着是个如玉君子,偏偏这个人三战三胜,洗刷三败污名,成为他们畏惧的常胜将军。 那双漂亮的手曾经握着长枪刀剑,染着他们战士的鲜血…… 诸国使臣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回去之后也要向自家君王提醒,不要小看这位太子瑛。 若他将来继位,这强盛之国大约还会压在他们头顶百年之久。 这种场合最少不得的就是奉献美人公主的戏码,天下谁人不知燕皇喜好绝色,据说当年还曾经与一位绝色美人有过一段佳话,后来不知怎的,那位美人就香消玉殒了。 皇帝不行,还有太子,总得巴上一个,尤其太子瑛还是单身,并无妻妾! 若能达成联姻,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天大的好处。 “燕皇,我国的五公主天香国色,是我国陛下的掌上明珠,她仰慕燕皇威名已久,望燕皇垂怜,肯宣她一见。” 燕淮;“……”莫名的心虚,撇了一眼燕瑛。 只见他的小儿子一脸风轻云淡的持着精巧的酒盏,品茗着清酒,表情全然没有动容,好像他的父亲要一个美人再正常不过。 燕淮;“……”说不上失落还是别的什么,就是不大舒服。 他曾经确实好美人,非绝色不要,世人皆知,天下美人何其多,有几人可当绝色二字? 故而能入他眼的,真的不多。 而今小儿子成了他所追求的“绝色”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痴狂,对旁人早已经歇了心思。 燕淮到底是不想佛对方的面子,还是点头,“宣。” 不多时一名少女款款而来,身着锦绣华服,从殿门口走到殿中央,脚下仿若生莲,一步一步,裙摆蹁跹如盛放之花,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谁不想一诸绝色芳容呢? 待走近了,才见这女子仙姿玉貌,明眸皓齿,双眼灵动顾盼生辉,气质更是惊鸿艳绝,国色天香这样的词形容她都有些俗气。 燕淮眼里确实闪过一抹惊艳。 确实称得上“绝色”不只是容貌,更多的是气质,不是千篇一律的美人艳俗,也不是故作清高的姿态,她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只想让人远观,而非亵玩。 -- 君王之ai,是占有,而非大度 “公主貌若天仙,不负盛名。”燕淮夸赞一句,算是给了对方的面子。 “我国的朝华公主景昂燕皇已久,陛下将朝华公主送来此地,除了让朝华公主得偿所愿,自然也是想结两国之好。” 这话说得巧妙,结两国之好,并未直接说送给皇帝,这就意味着,要么皇帝把人收下,要么就要指定给某位皇子,太子就是第一人选。 而令他们满意的是太子瑛似乎对他们公主很满意,至少方才这位太子的惊艳并不比其他男人少。 其他几位皇子心神一动,一个比一个表现得一本正经,力图争取公主的目光。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燕淮生得那般罕见的绝容,他名下的几个儿子,各有各的俊容面貌,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最差的也是清俊之姿。 “朕的六子还没有成婚,年龄也与朝华公主相仿,若是公主愿意,朕便下旨赐婚。” 使臣脸色未变,只是眼中深意有些不太满意,不是他们预想中的任何一个人……可若真的要赐婚,他们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他们只是附庸之国,燕皇肯联姻已经相当给面子。 他们不甘心,还想再争取,却见他们的朝华公主行了一礼,“多谢燕皇陛下,妾身愿意。” 六王爷燕祈面露喜色,想不到自己竟然抱得美人归。 燕淮避免再把燕瑛牵扯进来,不等使团说话,就比他们快一步道,“竟如此,那朕就下旨赐婚,再寻个良辰吉日,让你们早日完婚。” 燕祈站起来作揖,“儿臣多谢父皇。”他悄悄看了一眼朝华公主,心跳如雷。 燕皇如此迅速,使臣无话可说,也只能感谢皇恩。 朝华公主坐到宴席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太子瑛,又将目光落在方才起身谢恩的六王爷燕祈身上,垂眸掩下一阵失望。 她在自己的国家并不受皇帝喜爱,再加上她身为一个弱女子,生得这样的容貌,却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无疑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此次被送来洐国,亦是她的无能为力也是她的灾难,但她能怎么办呢?她只能为自己的命运做打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燕皇不想把她许配给太子瑛,故而燕皇开口把她许给六皇子时,她也只能顺势而为。 她这一生的命运,也只能是如此了…… 歌舞陆续开始,各人推杯换盏,现在普遍都是先把各国的使臣安排的清清楚楚,为尽地主之谊,让他们吃好喝好玩好,几天之后就是他们各国的外交官各显神通谈判的好时机。 君王只呆了前半场,为了让大臣们自在一些,后半场就离席,身为太子的燕瑛却要代替君王继续下半场,等到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后,他才起身。 “奴扶着太子殿下罢?”王喜被君王留下来盯着,看太子走路有些摇晃,不免担忧。 燕瑛挥手示意不让他们跟着,他走到碧波亭附近打算吹吹风醒酒。 还没坐下就看见赵宥跟公仪裴一起并肩出来,看样子是打算一起回府,路上做伴。 燕瑛一手支着额头,觉得他们二人并肩的场景有些刺眼。 但他没有资格去指责什么,哪怕他是太子,也没有插手臣子私交的道理。 赵宥对公仪裴点了点头,转身朝燕瑛这边来。 侍卫正要拦住他,燕瑛开口。“让他过来”赵宥得以往前,走到燕瑛面前,“殿下不早些回去,在这里吹晚风,会着凉的。” 只是一句在寻常不过的关切话语,却带着一声“殿下”提醒着燕瑛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比以前, “不要叫我殿下!”燕瑛无端的恼火。 赵宥改口,“子婴,你该回去了,莫要再吹冷风。” 燕瑛等了又等,始终没有 下一句,“柏玉,你对我,除了这句话,没有别的了吗。” 赵宥无言。 他还能说什么呢?自从发现自己对燕瑛心思不纯后,他能做的就是克制守礼,莫要逾越,再多的,不能说,也不可说。何况他已经定亲,更要遵守礼制,唯恐令家族蒙羞。 这个曾经叛逆且轻狂的少年郎骨子里比谁都要保守重礼。 燕瑛看得明白,所以他没有强求,可他再怎么逼迫自己豁达,看见赵宥,依然心生妄想。 “柏玉,若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你还是不变吗?”他忍不住道。 赵宥沉默,做无言的回应。 燕瑛苦笑了下,醉醺醺的起身,身形一歪,赵宥连忙伸手扶住他,下一刻扶着燕瑛的手臂猛然颤抖,只因为醉倒在他身上的太子舔了他一口。 舌尖从耳垂上划过,带着湿热的触感和浓郁的兰香,动人心魄。 燕瑛倒在他身上没有起来,却在旁人看不见的视角捏了捏赵宥的手,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充满了蛊惑,让赵宥身热难耐,耳朵通红;“柏玉,一个男人对你有意,你既不接受就不要巴巴的上前,只会让人想要得到你。你知道我的脾气,要么得到,要么放弃。” 红色的耳饰坠着细致的流苏,落在侧颈的肌肤上,让人移不开目光,赵宥心想,他若是在这期间吻上去,留下一个痕迹,只会徒增艳色……回过神来,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把人扶正,“殿下三思。”嘴上说着,眼神却不自觉打量那个耳坠。 洐朝虽然民风还算开放,男子可簪花,却没有带耳坠的说法,只有少许身体不好的千金之子,家里人为了保平安才会打耳坠,以求庇福……燕瑛习武,身体好得很,以他的性格怎会戴这样精致漂亮的耳坠子,仔细想来以前燕瑛也戴过,后来去军营后就没有了,回来没多久又重新戴上耳坠……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赵宥就 燕淮一下一下的轻抚燕瑛的后背,“为父吓吓你,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伤及无辜,吓着了?”若赵宥跟燕瑛两情相悦,燕淮是真的会搞死赵宥,但他知道由始至终都是小儿子一厢情愿,说些狠话吓他罢了。 “父亲、父亲、他不好,他什么都不好,是儿子下贱,眼瞎心盲,儿子求您收回诏旨。” 凭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你置身事外,看我疯癫。 宫人一走,燕淮将发作,他摁着燕瑛的头,抓扯他的头发往水里按,燕瑛出于求生的本能挣扎。 燕淮拍了拍腿,燕瑛跨坐到燕淮腿上,两个手脚修长的大男人这样做,倒也不违和。 燕瑛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道;“不、不是、他是丞相嫡三子,父亲与丞相少年挚友,朝堂上父亲还需要丞相帮衬,若动了赵宥,伤了君臣情分,是儿子的千万不该,死不足以平过,求父亲三思!”他膝行几步趴在君王膝上,“今夜是儿子醉酒一时糊涂,少年情谊能有几分?儿子强迫了赵宥,但他觉得儿子轻浮,对儿子十分厌恶,儿子只是一时不甘心罢了,早已与他分道扬镳,从此再无瓜葛,父亲若不信,只管去查,我二人早就不再往来。”他半真半假的说着,早已经冷汗淋漓。 燕淮气笑了,“你如此自轻自贱,也要为他求情,看来用情至深,倒是为父的不是。” 燕瑛应了一声,无比乖顺,看样子是真的被燕淮吓着了。 燕瑛被他临走前冷冰的目光一刺,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想起自己的疯狂,他厌恶的眉头一皱。自己这副强人所难的模样与燕淮那个疯子有什么区别。该说他们不愧是父子吗?燕瑛讥讽一笑。 燕瑛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身后是谁,但他懒得理会,伸手扯过放在一边的长袍就要穿上,却被摁住了手,身后的人发号施令,“都出去。” 君王之爱,是占有,而非大度,他对小儿子再三留情,不是让小儿子践踏他的底线的。 “朕想好好待你,你为什么非要逼朕对你动手,九郎!”燕淮怒到极致已经面无表情,他让燕瑛抬不起头,由着他在水里扑腾,溅起阵阵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袍。 要比狠,他从来不比燕淮狠,他若是还对着干,燕淮能更疯,所以他只能服软,只能求饶。 君王平静的听着,抚摸他的头,“当真断了情谊。” 王喜连忙带着人如潮水般退下,徒留这对父子自己相对。 燕瑛回到东宫时,宫人已经准备好了浴汤,燕瑛由着他们服侍,褪下衣袍,踏入水中,酒意上头又被热腾腾的水包围,燕瑛有些昏昏欲睡,舀水的宫女突然劈头盖脸的朝他泼了水,燕瑛睁开眼睛,神色不悦,却见周围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个头都不敢抬。 燕瑛慌乱的大喊,“父皇!”他想冲出去拦人,燕淮把他一把抓回去,手掐住他的咽喉,“你亲他爱他念他是不是,为父把他请来,好让你得偿所愿,再挖了他的眼睛,砍了他的手足,割了他的舌头,缝了他的嘴,再把他的耳朵扯下来给你做纪念?如此你可一辈子都念着他,想着他,忘不了……” 燕瑛起身,举手发誓,“我与赵宥再无情谊,如若有违,叫我死无……”他还没说完,燕淮就抵住了他的嘴,有些无奈;“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为父信你。” 燕瑛慌乱的跪地求饶,“父皇,不,父亲,儿子知错了,求您开恩,一切都是我强迫,与他无关……九郎求你,饶了他,是儿子放荡,求求你,放过他……” 燕淮无动于衷,“为父一直在想他有什么好,能让你倾心,想不明白,今日就见一见,看看他的能耐。” 燕瑛方才受了惊吓,那里睡得着,酒意都没了,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他卑鄙也好,恶心也罢,他就是要赵宥难受! 燕淮将他圈在怀里,“睡不着?” 燕瑛心神未定,还有些惶恐,“那、那宣旨……” 燕淮拍了拍他的脸,“惹怒为父,你觉得很有趣,非要挑衅为父的底线?看样子关你的那几天你都忘了。” 他把人抱进水里重新洗干净,绞干了发,送回床榻,轻声哄着,“今夜应酬都累了,早些休息。” 燕瑛嗤笑一声,说不上失望,毕竟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你若无意,就不要来招惹我,我不喜欢藕断丝联,当什么兄弟……回去吧,柏玉,方才是我糊涂了,对你不起。”他面上说得诚恳,心里却冷漠道,你赵柏玉也是个脾气大的主儿,若当真对我无意,躲都躲不及,不会再来寻我,你既看重家族,订了亲事,可经此夜,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赵宥连礼都不行,带着怒火拂袖而去。 燕瑛想起小黑屋的那几天,身体不自然的僵硬颤抖,眼里有恐惧,他偏过头不再言语,燕淮逼他转过来直视自己,“九郎,为父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真的太不听话了。”他放开了燕瑛的头发,转身命令道,“来人!把丞相三子赵宥宣进宫来!” 也算是敲打小儿子不要太放肆。 直到燕瑛的动作小了许多,才大发慈悲的把他拎出水面,燕瑛大口喘息,被迫拉扯着头发昂头对视,看着燕淮面无表情的脸,他笑了下,“父亲终于忍不住了?” 被剧烈的吻住,唇齿相依尽是撕咬,充满了霸道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赵宥心神一惧,用力将人推开,脸色很不好看,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侍卫、宫人、见他们什么都没看到,才松一口气,握紧拳头,压低了声音怒喝,“殿下!” -- 唯愿祝您,长命万岁,江山永固,延继千秋,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使臣也到了离开的日子,燕瑛这段时间可谓是尽心尽力,一致获得不少大臣的另眼相看。 连皇帝都称赞有加。 可偏偏这位备受关注的皇太子突然病倒,令人始料未及。 众人不禁怪异,习武之人的身子骨怎么比他们文官还要脆弱,隔三差五病一回。 这倒是冤枉燕瑛了。 前几回都是被皇帝囚禁和关押,对外谎称他重病,这一回却是实打实的病倒了。 别看这三个月风平浪静,私下多少数之不尽的麻烦和重压让燕瑛喘不过气来,一直绷着神经,好不容易熬到人走了,那口气就松了,人也病倒。 他一连高烧不退,喝了药也是反反复复的发作,太医只说是忧心过虑,郁结于心……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病因。 这身体上的病好说,这心病可不好医,神仙也没办法。 燕瑛这一病倒,十天半个月就没起来过。 燕淮忧心忡忡,看着高烧不止的小儿子,头一次慌了神,就是从前燕瑛刚接进宫来,三两天大小病不断,他也没那么忧心过,后来习武后,身子骨比常人还好,他也没有操过心。 他一直昏昏沉沉,反反复复,几次差点熬不过来,君王整日心惊胆颤,在君王的怒火中,有太医只好硬着头皮建议将太子送到皇宫别苑静养,换个地方,心情一转,没准就好了。 君王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沉默了许久,最终同意。 但他要亲自送太子去别苑。 这种行为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说对也不对,哪有父亲那么宠一个儿子的,尤其是君王,要说不对,皇帝担心幼子,亲自送往别苑静养,也算在情理之中。 稀里糊涂的,倒也没什么人深想,况且他们反对也没用。 于是皇帝立刻下令做准备,亲自送小儿子过去。 一路上宫奴侍卫太监无数,却还有人胆大包天的行刺! 混乱的现场让君王脸色难看,这要不是有人安排好的,怎会这么巧! 他几乎有那么一瞬间看向昏迷的小儿子,猜到了什么。 可是怀里的人冷得瑟瑟发抖,还在昏迷,对马车外边的一片厮杀和混乱一无所知。 燕淮最终放下他,探头出了马车,观察那群黑衣人。 伸手是一等一的好,人数过百,如此大手笔,又选在这个时候……君王没有多少时间去探究真相,吩咐人解开马车,他要带着太子离开。 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他再回车里,只看见车窗外一抹熟悉的衣袍,本该昏迷不醒的人已经消失! 他探出车窗去看,只见小儿子身手矫健的在地上翻滚几圈,抢下一匹马,往反方向而去,那群黑衣人也顺势离开。 君王暴怒,“给朕追!” “辛苦各位,就此分别,速速离京,莫要再回!”燕瑛说着,继续往前,那群黑衣人立刻散开来。 士兵毫不迟疑的跟着燕瑛的方向而去。 君王甚至弃了王架,亲自策马追人。 燕瑛回头看了一眼,狠狠抽打身下的马匹,加快了速度,他抄了小路,记得小时候来过,这边有一座石桥可以通过。 但是到的时候他傻眼。 石桥没了,变成了独木桥,这马上不去。 最后只好放弃骑马,他飞速的过了独木桥到达对面,挥刀要断了这桥的绳,一只箭疾穿透了他的手臂! n 疼他时,他高高在上,自己要昂他鼻息,敬他喜怒而活,爱他时,他专横霸道,自己逃无可逃,生不如死, 有士兵发现不对,“陛下,前面是悬崖!” 好在他终于抓住了一根双藤,能支撑他的重量,缓解他的下坠速度,但是离小儿子还有一段距离。 他撞到了悬崖边的树枝上,因为重力的问题,不少树枝插进了他的血肉里。燕瑛吐出一口血。 大概人倒霉起来真的连寻死都倒霉。 他不是刚好躲过,是燕淮让他躲过!他没办法斩断那桥。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和小儿子一起死了,可是人还活着,他又生出一股希望。 “陛下!!!” 他直勾勾的盯着崖底,身后的追兵已经包围。 君王颤抖着继续割下其他藤蔓将其缠绕在燕瑛身上,小心翼翼的把他从树枝里拔出来。 下坠的速度并不快,燕瑛看到燕淮也跳了下来,痛怒难当。 他永远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疼他爱他,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崖底,白雾云绕,燕瑛心底生出一股畏惧,如果有选择,他不想死,可是被关在那深宫里,他生不如死。 “不,这次不会,九郎,为父不会再逼你了,你过来,好不好,别站在那,危险。”燕淮难得哀求。 bsp; 君王站在对面,手持长弓冷眼看他,再发一箭! 燕瑛也发现前面是万丈悬崖,还有世人为了警示来此跳崖寻死的人,刻了一个碑,上面是“回首崖”三个字。 燕瑛笑了笑,“父亲,我太了解你了,你永远都是先给一点希望,再赐我绝望。” 回首? 燕瑛只好匆忙斩断手臂上的箭羽,继续往前跑,他久违的热血澎拜,只要他今天逃过,往后的天地任他飞翔。 “九郎。”君王喉头滚动,面颊上竟冒出冷汗来,“你过来,为父不拦你。”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避,让出所有的路,“你看,为父不骗你。” 他的后路是一条死路,如何回首? “不——!”燕淮嘶吼,“九郎——!”他决然的跟着跳下去,士兵都没能拦住。 这个人从来不在意他的想法,实在可恨。 “咳……”他呕出一口黑血,心想插也不能插中心脏,非得让我痛这一回…… 我重归于天地,也是自由的。 “九郎……”燕瑛已经不省人事。 他没跳过崖,不算有经验,第一回自杀图的就是摔个无痛,瞬间归西,没想到半路被截在树杈上。 他将自己和小儿子绑在一起,确定人还活着,生出一股希望来。 划破了皮,掉了血肉,穿透了骨也不在乎,只要能让他停在小儿子身边就好。 燕瑛急忙躲过,那箭刚好射在他方才站的位置。 燕瑛仿佛想开了什么,转过身来,“父亲的养育之恩,燕瑛无以为报,唯愿祝您,长命万岁,江山永固,延继千秋,愿你我……永生不见。”话音一落,他向后到去,表情有些释然。 他只好继续寻摸其它的藤,一点点向小儿子靠近。 燕淮比他下坠得晚,见燕瑛被树枝穿透了身体,他不惜伸手抓住崖边生长出来的一切植物。 你真是让我连死都不安生啊。燕瑛恨得咬牙切齿。 nbsp; —— 燕瑛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活着,有些恍惚。 他浑身不能动,只好偏了偏头,想看看周围,这里是一处山洞,外边似乎下雨了,不远处燃烧着火堆。更多的他也看不见,没办法动弹。 身上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困难,喉咙干燥的刺痛,想喝水,他试着动弹了下,又被袭来的巨大痛苦活活的给痛抽过去。 “九郎……九郎,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耳边很聒噪,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发出声音,燕瑛不耐烦的皱眉。 “九郎。” 他突然被一个人抱在怀里颠了颠,“九郎,在想什么。” 他抬头看见一张丰神俊朗,举世罕见的容颜,他笑得很好看,一脸宠溺,”害怕吗?“ 燕瑛摇头,抱住那个人,“不怕。” “怕也无碍,为父护你。”男人示意他去看眼前的大气磅礴的天下,高高的城墙,成群的山峦,繁荣的城镇……都被一场大雪裹上了一层银霜。 “恭喜陛下,王权稳固,世家再不敢猖狂。”旁人都在奉承,男人却只关心小儿子,怕他冷着,扯开狐裘把人裹进怀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君王看了哈哈大笑,捏了捏他的脸。 燕瑛愣愣的被他一路抱在怀里,片刻也没有被他落下过。 花园里玩耍时,那个人也眉目含笑的坐在远处的凉亭里关注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有什么差错。 骑马射箭时,那个人冷着脸严苛教导,放手让他去做时,又担忧他受伤,亲自策马陪同。 初入朝堂时,什么也不懂,背后被人说三道四,隔日那个人就从朝堂上消失了……见他闷闷不乐,那个人不悦道,“九郎,莫要为不相关的人忧心。” 作为父亲,他无可挑剔,甚至比大多数世人做的要好。 你那么爱我,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痛苦呢……?他迷迷糊糊的想,你当我的父亲不好吗……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相处的。 “九郎,九郎……”耳边的声音充满哭腔,充满哀求之意,”为父求你,睁开眼睛……不要睡。“ 燕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一个胡子邋遢,容貌残缺、衣服破败到看不出原样的男人…… 男人惊喜的又喊了他一声九郎,熟悉的声音让他好半天才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是他曾经绝世无双的父亲。 他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威严不可侵犯的父亲?他这样与他曾经纵马路过街道看到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 但盼归期 ⓟo⒙ásiá 朝日东升,光辉透过云层,洒在宫角屋檐,还有晨露沾在盛开的花叶上,鲜艳欲滴。 珍珠成串为帘。屏门将内殿隔开来,内里鲛绡宝罗帐,风起绡动,如坠浮云幻海。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出罗帐,只来得及在半空中挥过,很快就被另一只更为有力强健的大手覆盖,压在软褥中,十指紧扣。 一高大一青涩的少年与男人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交媾。 背德的欲望充满了禁忌的刺激,让人沉迷其中意乱情迷。 隐秘的呻吟从交缠的口中溢出,两条柔软的舌缠绵悱恻的勾在一起,其中一方明显很不配合,四处躲藏,另一方紧追不舍,将躲回去的舌狠狠的从其中拉扯出来交缠,若是逼不出来,便顺理成章的深入其中,将之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乖乖的被含弄吸允。 无法下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滴落在脖颈和锁骨。 散开的长发凌乱的纠缠在一起,肌肤亲密相触,因为汗水的缘故,格外粘腻。 被褥遮挡着两人腰胯,但那起伏的动作很让人遐想。 少年暴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痕,他被身上的男人顶得不断向前耸动,被放开后的他如获取新生,大口的呼吸,暴露在男人眼下的长颈印着红痕和牙印,脆弱又情色,男人眼中的欲望炽热,顺应内心的想法,俯下身去吻那长颈,触感柔软丝滑,透着几许凉意,让他很是受用。 他并不满足只是这样,想要身下的人给予回应,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吸允舔咬,逼迫他的小儿子与自己交颈欢好。 燕瑛大口喘息,汗水淋漓,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男人的纠缠和索吻,身体一次次的被贯穿到底,逼出泪水来,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哀求。 声音太小了,几近于无,君王听了几次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你饶了我……”他意识已经迷糊。 燕淮看着小儿子苍白的干燥的嘴唇,指尖抵在他唇边摩挲着,半起身将帐外放在床边的清水喝了一口,俯身过渡给小儿子。 燕瑛得到甘露,下意识的探入舌尖进父亲口中,想要索取更多。 燕淮很满意小儿子的主动,又渡过几次,直到燕瑛不渴了,才拥着他继续颠鸾倒凤。 他从未如此放纵,只要小儿子能让他这般孟浪。 耳骨,脖颈,锁骨,来来回回被这人重复品尝,燕瑛无处可避。 臀肉被父亲的大手放肆的揉捏,经过一晚的折磨,已印上不少痕迹,胯骨“啪啪”击打着,腿根处干枯着白浊和血迹,柔软脆弱的肠肉包裹着蓬勃的欲望,里面好像坏掉了,流了许多水,小腹也胀得厉害,每一次的抽插,都是极尽挽留,咕噜噜的水声在抽插之间响起,浊液被击打成白沫。 燕瑛已经神志溃散,双目无神,他好似已经麻木了痛苦,像个乖巧的人偶那般任人摆布。 门外传来声响。 “陛下,该起了。” 下身的少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鲜活,门外那声音让他恢复清明。 但他力气甚微,敌不过比他年长了许多的男人,轻易就被镇压,以后入的姿势重新肏干。 年长者掐着他的腰胯固定在在自己身下,一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冲撞,一边咬牙切齿,“乖宝贝,不想被干死,就不要再动了,你想被朕弄死在床榻吗?!” 浑身染上情欲潮红的少年被逼红了双眼,却只能屈辱的任男人发泄。 门外的人未经允许,不敢擅自进去,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该上朝了。“ 侧耳倾听等待了片刻,只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闷响。 身为帝王内侍官的王喜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是知晓真相的,知道陛下做了什么,但他作为陛下的心腹,他能做的就是眼睛看不见,有耳听不着,有口不能说的分内之事。 “进来”帝王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临淮这才敢带着人进去侍候。 君王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把太医叫过来,伤着了。“ 临淮心里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连忙遣人去请太医,暗道陛下也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怎还把人给伤着了。 燕瑛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难耐,他不适的眉头一皱,适应了好一会才从迷糊的状态里回过神。 他似想起了什么,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苍白的面孔,表情 那是情事索求过度,没有节制导致身体的酸痛疲倦以及饥饿带来的眩晕感。 身为帝王,什么美人没有过?不是没有碰过那等性子刚烈的美色,但他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暗示,有的是人帮他把那性子刚烈的美人调教好了,送到他的床榻。 “九郎。”君王伸手扶着他。 那些强迫,那些耻辱,一寸寸的挖着他的心,烧着五脏六腑,他连大声嘶吼咆哮发泄自己痛苦和难堪的权利都没有。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殿下有多抗拒去内殿睡。 不是梦…… 他太累了,方才的精神不过都是强撑着的假象,干巴巴的坐着没多久,趴在桌上睡去。 刹那间,喉头和胃部一阵不适,他捂着唇干呕,仿佛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狼狈的起身逃离那张床榻,步伐仓促的往前,却一头载进突然出现的燕瑛身上。 旁人都不敢劝。 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将昔日的父子情份彻底践踏,那些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好原来都是别有目的。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一切打碎,变得父不父,子不子, 守在外边的人听到了声音,连忙进来侍候,燕瑛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松松垮垮的,轻易就能看到身上的痕迹。 但他偏生不想死。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燕瑛只好闭目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去。 身体的疼痛和难以启齿的感觉都在告诉他,昨夜的疯狂和荒谬,眼里的恨意如同地狱里盛开的花儿,要凝结出实体的刀刃来。 变得很难看。 有什么,比他亲自调 守在门口的侍卫将他拦住,恭敬有礼道;“九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他已经哭过太多次,眼睛酸涩难受,此刻是哭不出来的,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床顶,手指用力的抓住身下的被褥。 在深宫里生存的皇室子弟大多早熟,他早前一切抗拒和挣扎都是无用,既然无用,何必白费心力。 燕瑛饿得头昏眼花,也不矫情的拒绝,都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就恢复了一些力气,燕瑛适应了身体的酸痛感,强行站起身离开。 燕淮冷笑了下,“你当真是不长记性。”他微抬下颚,“退啊,继续,你能退到哪里去。” 与其放任自己自哀自怨,还不如留着点力气找个东西把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干净! 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想亲自征服的欲望,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那就是无尽深渊。 在这里与一个侍卫争执就是徒增难堪,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旁人都会晓得他昨夜留宿在君王寝宫。 门口的人立刻下跪,“请殿下不要为难下属,您真的不能离开。” “让开!” 燕瑛惊恐的后退,一掌打开他触碰自己的手。 气氛一下凝固,君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只是才一起身,全身的胀痛感让他一下摔回去,头晕脑胀。 他掩耳盗铃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全部喝退,强撑着起身穿衣洗漱,不多时,膳食已经送到,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他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带给他的记忆实在太难堪,如果地面有缝,燕瑛都要钻到最底下去。 燕淮几步上前,燕瑛防备的盯着他,步步后退。 何其诛心。 只有小儿子。 燕瑛偏头不去看他,在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冷静去面对这个曾经慈父一样的男人。 给予他如此难堪和耻辱的男人还活着,他凭什么要死? 能激起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明明被褥已经被宫女们换上了新的,但他顷刻之间见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昨夜和今早残留的藿香。 他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男人把他抱在怀里逗乐宠溺的慈父模样,他教他读书,练字,教他武功,一切恍如昨日,下一秒变得抽象扭曲,成了昨晚可怖的狰狞面目。 一个接近成年的孩子夜宿父亲的寝宫,多少都会惹人起疑,他处境本就尴尬,太子还一直盯着他,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把苗头掐住,不得外传。 此等丑事,遮掩都来不及,怎可轻易叫人猜测议论! 但他醒来的时候却在那张床上。 那令人恐惧的噩梦竟是真实的,血淋淋的发生在他身上。 燕瑛从骨子里抗拒这样亲密的情事,这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遗是一种违逆。 教自己的儿子,让他乖乖臣服来得更有趣呢? 燕瑛的不配合换来的是囚禁和细长却坚固的锁链。 在这期间无论他怎么哀求,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血迹从咬破的嘴唇流下,燕瑛身体紧绷僵硬,脚踝处有被用力挣扎而磨破肌肤的痕迹,他浑身赤裸着躺在父亲的龙床上,漂亮的少年身躯肌肤上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狼狈的姿态有一种破碎感,就像那上好的羊脂玉,看着坚硬不屈,华美异常,实则易碎。 被下了药的身躯全身泛红,长腿不断的厮磨,高高挺起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抚慰,可怜兮兮的吐出水来。 燕瑛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对抗药性上,双腿屈起伸缩,上半身微微抬起,脖颈后昂,露出喉结来,手上发泄的抓紧身下的被褥,不知不觉间将锁链拉直,汗水滴落进眼里,让他不能视物,溢出泪来。 他甩了甩头,长发随之舞动,少许发丝贴在了脸颊边,徒添魅惑之态。 这活色生香的场景,都被君王尽收眼底。 他冷颜旁边小儿子不知死活的顽抗,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燃香上,一直向已经燃烧殆尽,另一只还剩下一半没燃。 不禁诧异他的小儿子绝佳的克制力,竟撑了一柱香。 这可不是值得他称赞的事情。 他和小儿子打了个赌,如果他能在药效下撑过两柱香的时间,就放过他,现在还差半柱香,等烧完了,君王就不得不放过小儿子。 少年人终归是有些天真的,比不过年长者的狡猾。 君王的指尖落在少年人的胸堂上,围绕着少年人挺立的乳头打圈,指甲轻轻刮弄,轻易激起少年人的颤抖。 他俯身上前,含住了另一边,用舌头去舔,重重的吸允,再用牙齿剐蹭。 燕瑛颤抖着抬手抱着君王的头颅,想将他推开,“卑、鄙” 君王冷笑了下,“只说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可没说不能干扰。” 大手往下,肆无忌惮的抚摸,揉捏、挑逗,手法之情色和高明,所过之处都有敏感点。 “啊哈……呜……”燕瑛扭动着身躯,想避开那些挑逗,可位置就那么点大,还被锁链囚禁着,他能去那里? 燕淮逐渐下移,吻到儿子的小腹,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燕瑛,其实并不小,他这个性器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已经颇具雄风,再大一些,也是令男人骄傲的资本。 燕淮轻声笑了笑,竟喜爱的亲了亲那柱体,指尖摸到会阴处,揉着两个小圆团,燕瑛受着刺激,激烈的弹起身躯,他看了一眼燃香,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就差半柱香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他用尽一切力气驱赶。 可是燕淮不打算放过他,怎么会给他机会呢?当父亲的总不会违背承诺,要是一直出尔反尔怎么让小儿子信服?所以两柱香燃尽,君王就算不想放过也必须放过,可规则总有破绽,君王就是抓着这点破绽刷手段,曲折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甚至不惜亲自为小儿子口交,放低身段取悦。 “不……”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又被药性刺激,美人能抵得住这样的手段,更何况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人。 “放开……啊”挣扎的力度逐渐变低,衬出几分欲拒怀迎。 紧绷的身体在高潮来临时更加僵硬,不多时彻底瘫软成一滩水,他在高潮的那一刻,绝望的去看燃香,还剩下大半。 他输了。 自己说过,只是临终前才暴露身份,让天子降临。 他和皇帝的初见,是他母亲死的那一天。 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眼看他母亲断气,在她死的那一刻,这个人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只是淡漠的看了燕瑛一眼,就被带回了皇宫。 起初这人对他从未放在心上,给了个皇子身份就丢着不闻不问,这宫里的人见他不讨陛下欢心,自然对他十分随意。 他足足被饿了两日,受不住想要出去偷点东西吃,却被一条大狗追得上了树。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养的,皮毛水滑漂亮,可在燕瑛眼里,那就是要吃了他的野兽。 燕淮那日正巧无事,从此路过,远远的瞧见一只狗徘徊在树下不肯走,再抬头一看,对上燕瑛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儿子。 再如何也是他的血脉,岂有将他活活饿死的道理。 当既把人哄下来,还惩了那些轻视怠慢的宫人。 燕瑛从那一刻开始明白这个人才是他在宫里活下去的靠山,小心翼翼的讨他欢心。 大着胆子攥住他的衣袍,十分依赖。 燕淮当时有些意外。 他有几个孩子,没有哪一个能想燕瑛这般敢如此大胆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别说是抓他,那些孩子都不敢与他太靠近。 第一次被小孩子如此亲近,那双仿佛没了他就会死的依赖,让他十分受用,心血来潮,便将人带在身边养着,这一养,就是几年。 燕淮用慈父一般的宠爱得到了燕瑛的敬爱与尊重。即便后来的两年里,燕瑛被冷落,他也没有埋怨过父亲,只认为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燕淮不快。 如果他早知道燕淮对他抱有此等肮脏的心思。 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他眼下被扒光了衣服,跪在燕淮的面前,被父亲拿着鞭子抽打,是惩戒,却又不是为了教导儿子,仅仅只是罚他违逆父亲,不肯张开双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像谁?”凉薄的君王早就遗忘了过去。 燕瑛不知道该悲哀他母亲被这个人遗忘,还是恼恨他如此对待自己。 结合那句话,君王沉思了下,才对上燕瑛的思路,他脸色很不好看,鞭子抬起燕瑛的下颚,“那个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朕可没觉得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您养我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燕瑛质问,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苦心积虑伪装那么多年,只是为了情欲,这太荒谬了。 燕淮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鞭子抽在他腿根,居高临下的命令,“把腿打开,谁叫你并拢上的!” 疼痛让燕瑛再次弯下腰去,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护不住自己,只能咬紧了牙根,就是不肯分开双腿。 “分开!”又是一道鞭子落下。 燕瑛额头上布满冷汗,还是不肯乖乖听话。”啪!“皮肤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他红着双眼不肯服软的模样让燕淮心情复杂。 他无疑是爱着这个孩子的,但他并不满足只做他的父亲。 他那么爱这个孩子,仅仅只是做他的父亲,燕淮不甘心。 可燕瑛并不是菟丝花,这些年虽是被他宠着长大的,但他大约是吃过苦的缘故,一直都很清醒。 明明被宠爱着,却要吃苦去学功夫,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刻苦,却比其他皇子还要认真读书。 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那个父亲不骄傲 -- 繁花落尽君辞去 ⓟo⒙ásiá 又是一年除夕,宫里张灯结彩,君王设宴酬劳诸臣,表彰功臣,颁发新礼,再互相说些吉祥话,年年岁岁常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没什么新意。 君王难得不早朝,放了大臣三天假,他也顺势起晚了些。 隔夜起来,细雪将天地铺满银霜,朱璃碧瓦的屋檐覆上一层新雪。 燕瑛小时候喜欢玩雪,偏生又怕冷,总会穿得厚一些,才敢走出去。 燕淮遣散跟在左右的宫人,缓步游走在宫廷之中,上了高楼,眼里露出期盼。 那远方的游子,可还记得归家的路。 他站得时间太久了,王喜生怕陛下龙体有恙,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陛下,风雪大了,该回去了。” 君王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躯,落下不少身上的雪花,难得惆怅,“王喜,你说他今年会回来么。” 王喜沉默了下,挤出笑容来,“会的,殿下没准正在赶来的路上,陛下还是保重身体,大过年的,若殿下回来看到陛下如此不爱惜身体,定是不高兴的。” “你也就会说这话哄朕开心,今夜宫门就不要关了……朕怕他回来发现宫门落锁,又耍脾气离开。” “奴早就吩咐过了,年年如此,不会忘的。”王喜伸出手扶着君王离开,“东宫也早早命人打扫得干干净净,殿下一回来,什么也缺不着,要什么有什么,往日喜欢的东西,也都备齐了,陛下放心就是。” 燕淮笑了笑,难得高兴,心情也好转。 只是这份高兴并没有维持太久,他从清晨,等到日暮,那人依然没有回来的音讯。 燕淮有些不高兴,“他莫不是又不回来了。” “来的,来的。”王喜连忙道,“外边风雪越来越大,路上不好走,耽搁了殿下的路程。” 燕淮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十分有忧心。 “奴让人把殿下喜欢的雪璞酒温上一壶,等殿下回来,好暖暖身。”王喜说完,立刻吩咐去温酒。 可是酒温了一回又一回,离人总不归。 君王都喝醉了,雪璞酒都下肚了两壶,即便是醉了,也在问归期。 “来了吗。” “何时来。” “快回来。” 没人敢回应君王,连王喜都不敢回应,他在心底叹息一声,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关上一些,免得君王受冻。 窗外风雪肆虐,寒风刺骨,大雪纷飞,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外边黑漆漆的,除了红梅怒放,半个人影都没有。 守夜的宫人也都因为过年而放了假,这几日不用在外守夜。 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人呢,只是无人敢说。 奢华而精致的寝宫里很安静,能听见寝殿内烛火跳动的声音,以及殿外呼啸的寒风。 君王一手支着额头,似是不舒服,又像是在闭目养神,有宫人悄悄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困眼朦胧。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烛火燃烧大半,泪烛成堆,顺着宫灯架往下蔓延,外边呼啸风声依旧不止。 由始至终,走出丛林的,只有他一个人,后来的种种,都是他的虚幻出来的。 之前死寂一般的大殿瞬间热闹起来,快要燃烧殆尽的烛火也被换上新烛,亮如明昼。 燕瑛看了一眼天色,起身道,“我要走了。” 他的九郎,早已经埋骨青山,孤魂荒野,是他自欺人,不肯承认,每年除夕都要打开宫门,盼望他魂归故里。 nbsp;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得一阵脚步声。 “九、九郎。”君王急切的起身,步伐踉跄了下,还是朝着小儿子过去,“你冷不冷,为父叫人给你温一壶新酒暖暖身体,你总不肯告诉为父归期几时,若提前说了,就可叫人去接你,也不必淋这一场风雪。” 燕瑛伤得太重,临死之前那么痛苦,最后也没能熬过来,死在燕淮面前。 “……下次吧。”燕瑛笑了笑,转身离去。 你那么恨我,连最后一面也不肯来见。 “那么快,再多留一会儿罢……” 燕淮麻木的闭上了眼睛,有血泪从眼角流出。 派人去寻也无功而返。 燕淮自欺欺人的认为燕瑛没死,他背着一具尸体在丛林里过了许久,可是尸体的味道很容易吸引各类野兽,他无力保护,唯恐燕瑛成为兽类口中之食,不得不忍痛把燕瑛火化。 燕淮痛切心扉,竟是黄粱一梦,镜花水月。 “九郎!”燕淮喊着,正要拦住他,猛的睁开眼,桌上干净,温酒早已冰凉,他看向身旁,一点也没有人坐过的痕迹。 他大限将至之时,变得精神抖擞,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一系列后事,临死前不死心的盯着宫门的方向,仿佛在等谁来。 最后的最后,他回到了那一年江南水岸,碧波湖畔边,不见熟悉的身影。 他在冷冰冰的王座上再熬了十年,积劳成疾,病入膏盲。 君王猛的抬头,向门口望去,只看见迎着风雪归来的青年正站在门口,他拍打着身上的风雪,解释道,“风雪太大了,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好在中途小了一阵,赶了回来。” 燕淮最终是憾恨闭目。 那里发生了离奇诡异的案子,又或者见到了什么儒家名士……他兴致勃勃,滔滔不绝,燕淮含笑听着,不知不觉天色将明。 燕瑛任他抱着,“早就跟您说了归期不定,父亲不必日日盼望,今儿是年夜,怎敢不回。” 温酒佳肴尽数摆满了整桌,燕瑛与他交谈着路上的见闻。 他贪婪的看着小儿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才颤抖着把人抱在怀里,“你总算回来了,为父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 好几次梦到燕瑛到他梦里,但都没说上一句话,醒来时难免恍惚失望。 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繁花落尽君辞去,君无归期。 他那时候饿晕了,被野兽拖走,那猎户把他救走时,他身上已经没了燕瑛的骨灰,不知道掉在了何处, 那悬崖是深不见底的噬人谷,燕瑛跳下去,根本没有存活的机会。 -- 父不父子不子 朝日东升,光辉透过云层,洒在宫角屋檐,还有晨露沾在盛开的花叶上,鲜艳欲滴。 珍珠成串为帘。屏门将内殿隔开来,内里鲛绡宝罗帐,风起绡动,如坠浮云幻海。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出罗帐,只来得及在半空中挥过,很快就被另一只更为有力强健的大手覆盖,压在软褥中,十指紧扣。 一高大一青涩的少年与男人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交媾。 背德的欲望充满了禁忌的刺激,让人沉迷其中意乱情迷。 隐秘的呻吟从交缠的口中溢出,两条柔软的舌缠绵悱恻的勾在一起,其中一方明显很不配合,四处躲藏,另一方紧追不舍,将躲回去的舌狠狠的从其中拉扯出来交缠,若是逼不出来,便顺理成章的深入其中,将之逼得退无可退,只能乖乖的被含弄吸允。 无法下咽的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下颚滴落在脖颈和锁骨。 散开的长发凌乱的纠缠在一起,肌肤亲密相触,因为汗水的缘故,格外粘腻。 被褥遮挡着两人腰胯,但那起伏的动作很让人遐想。 少年暴露在外的肌肤,布满红痕,他被身上的男人顶得不断向前耸动,被放开后的他如获取新生,大口的呼吸,暴露在男人眼下的长颈印着红痕和牙印,脆弱又情色,男人眼中的欲望炽热,顺应内心的想法,俯下身去吻那长颈,触感柔软丝滑,透着几许凉意,让他很是受用。 他并不满足只是这样,想要身下的人给予回应,不断的变换着角度吸允舔咬,逼迫他的小儿子与自己交颈欢好。 燕瑛大口喘息,汗水淋漓,左右摇摆着想要避开男人的纠缠和索吻,身体一次次的被贯穿到底,逼出泪水来,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哀求。 声音太小了,几近于无,君王听了几次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你饶了我……”他意识已经迷糊。 燕淮看着小儿子苍白的干燥的嘴唇,指尖抵在他唇边摩挲着,半起身将帐外放在床边的清水喝了一口,俯身过渡给小儿子。 燕瑛得到甘露,下意识的探入舌尖进父亲口中,想要索取更多。 燕淮很满意小儿子的主动,又渡过几次,直到燕瑛不渴了,才拥着他继续颠鸾倒凤。 他从未如此放纵,只要小儿子能让他这般孟浪。 耳骨,脖颈,锁骨,来来回回被这人重复品尝,燕瑛无处可避。 臀肉被父亲的大手放肆的揉捏,经过一晚的折磨,已印上不少痕迹,胯骨“啪啪”击打着,腿根处干枯着白浊和血迹,柔软脆弱的肠肉包裹着蓬勃的欲望,里面好像坏掉了,流了许多水,小腹也胀得厉害,每一次的抽插,都是极尽挽留,咕噜噜的水声在抽插之间响起,浊液被击打成白沫。 燕瑛已经神志溃散,双目无神,他好似已经麻木了痛苦,像个乖巧的人偶那般任人摆布。 门外传来声响。 “陛下,该起了。” 下身的少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空洞的眼神多了几分鲜活,门外那声音让他恢复清明。 但他力气甚微,敌不过比他年长了许多的男人,轻易就被镇压,以后入的姿势重新肏干。 年长者掐着他的腰胯固定在在自己身下,一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冲撞,一边咬牙切齿,“乖宝贝,不想被干死,就不要再动了,你想被朕弄死在床榻吗?!” 浑身染上情欲潮红的少年被逼红了双眼,却只能屈辱的任男人发泄。 门外的人未经允许,不敢擅自进去,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该上朝了。“ 侧耳倾听等待了片刻,只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闷响。 身为帝王内侍官的王喜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是知晓真相的,知道陛下做了什么,但他作为陛下的心腹,他能做的就是眼睛看不见,有耳听不着,有口不能说的分内之事。 “进来”帝王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临淮这才敢带着人进去侍候。 君王站在那里,脸色很不好看,”把太医叫过来,伤着了。“ 临淮心里一惊,倒抽一口凉气,连忙遣人去请太医,暗道陛下也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怎还把人给伤着了。 燕瑛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难耐,他不适的眉头一皱,适应了好一会才从迷糊的状态里回过神。 他似想起了什么,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苍白的面孔,表情 明明被褥已经被宫女们换上了新的,但他顷刻之间见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昨夜和今早残留的藿香。 那些强迫,那些耻辱,一寸寸的挖着他的心,烧着五脏六腑,他连大声嘶吼咆哮发泄自己痛苦和难堪的权利都没有。 此等丑事,遮掩都来不及,怎可轻易叫人猜测议论! 燕瑛从骨子里抗拒这样亲密的情事,这对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遗是一种违逆。 那是情事索求过度,没有节制导致身体的酸痛疲倦以及饥饿带来的眩晕感。 守在门口的侍卫将他拦住,恭敬有礼道;“九殿下,没有陛下的允许,您暂时还不能离开。” 他掩耳盗铃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全部喝退,强撑着起身穿衣洗漱,不多时,膳食已经送到,都是一些好克化的食物。 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将昔日的父子情份彻底践踏,那些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好原来都是别有目的。 不是梦…… 能激起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任谁都看得出来九殿下有多抗拒去内殿睡。 给予他如此难堪和耻辱的男人还活着,他凭什么要死? 何其诛心。 燕瑛偏头不去看他,在这一刻,他没有办法冷静去面对这个曾经慈父一样的男人。 但他偏生不想死。 守在外边的人听到了声音,连忙进来侍候,燕瑛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松松垮垮的,轻易就能看到身上的痕迹。 他一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这间屋子,这张床上,带给他的记忆实在太难堪,如果地面有缝,燕瑛都要钻到最底下去。 只有小儿子。 “九郎。”君王伸手扶着他。 一个接近成年的孩子夜宿父亲的寝宫,多少都会惹人起疑,他处境本就尴尬,太子还一直盯着他,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得把苗头掐住,不得外传。 与其放任自己自哀自怨,还不如留着点力气找个东西把自己抹了脖子来得干净! 变得很难看。 在这里与一个侍卫争执就是徒增难堪,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旁人都会晓得他昨夜留宿在君王寝宫。 那令人恐惧的噩梦竟是真实的,血淋淋的发生在他身上。 只是才一起身,全身的胀痛感让他一下摔回去,头晕脑胀。 燕瑛惊恐的后退,一掌打开他触碰自己的手。 门口的人立刻下跪,“请殿下不要为难下属,您真的不能离开。” 燕瑛饿得头昏眼花,也不矫情的拒绝,都吃了个干净,吃饱喝足就恢复了一些力气,燕瑛适应了身体的酸痛感,强行站起身离开。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那就是无尽深渊。 他已经哭过太多次,眼睛酸涩难受,此刻是哭不出来的,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床顶,手指用力的抓住身下的被褥。 旁人都不敢劝。 他太累了,方才的精神不过都是强撑着的假象,干巴巴的坐着没多久,趴在桌上睡去。 气氛一下凝固,君王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视线落在小儿子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想亲自征服的欲望,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身体的疼痛和难以启齿的感觉都在告诉他,昨夜的疯狂和荒谬,眼里的恨意如同地狱里盛开的花儿,要凝结出实体的刀刃来。 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燕瑛只好闭目深吸一口气,转身坐回去。 他闭上眼睛,都是那个男人把他抱在怀里逗乐宠溺的慈父模样,他教他读书,练字,教他武功,一切恍如昨日,下一秒变得抽象扭曲,成了昨晚可怖的狰狞面目。 在深宫里生存的皇室子弟大多早熟,他早前一切抗拒和挣扎都是无用,既然无用,何必白费心力。 刹那间,喉头和胃部一阵不适,他捂着唇干呕,仿佛接触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狼狈的起身逃离那张床榻,步伐仓促的往前,却一头载进突然出现的燕瑛身上。 但他醒来的时候却在那张床上。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一切打碎,变得父不父,子不子, 燕淮几步上前,燕瑛防备的盯着他,步步后退。 有什么,比他亲自调 “让开!” 燕淮冷笑了下,“你当真是不长记性。”他微抬下颚,“退啊,继续,你能退到哪里去。” 身为帝王,什么美人没有过?不是没有碰过那等性子刚烈的美色,但他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暗示,有的是人帮他把那性子刚烈的美人调教好了,送到他的床榻。 教自己的儿子,让他乖乖臣服来得更有趣呢? 燕瑛的不配合换来的是囚禁和细长却坚固的锁链。 在这期间无论他怎么哀求,苦口婆心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血迹从咬破的嘴唇流下,燕瑛身体紧绷僵硬,脚踝处有被用力挣扎而磨破肌肤的痕迹,他浑身赤裸着躺在父亲的龙床上,漂亮的少年身躯肌肤上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狼狈的姿态有一种破碎感,就像那上好的羊脂玉,看着坚硬不屈,华美异常,实则易碎。 被下了药的身躯全身泛红,长腿不断的厮磨,高高挺起的欲望因为得不到抚慰,可怜兮兮的吐出水来。 燕瑛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对抗药性上,双腿屈起伸缩,上半身微微抬起,脖颈后昂,露出喉结来,手上发泄的抓紧身下的被褥,不知不觉间将锁链拉直,汗水滴落进眼里,让他不能视物,溢出泪来。 他甩了甩头,长发随之舞动,少许发丝贴在了脸颊边,徒添魅惑之态。 这活色生香的场景,都被君王尽收眼底。 他冷颜旁边小儿子不知死活的顽抗,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燃香上,一直向已经燃烧殆尽,另一只还剩下一半没燃。 不禁诧异他的小儿子绝佳的克制力,竟撑了一柱香。 这可不是值得他称赞的事情。 他和小儿子打了个赌,如果他能在药效下撑过两柱香的时间,就放过他,现在还差半柱香,等烧完了,君王就不得不放过小儿子。 少年人终归是有些天真的,比不过年长者的狡猾。 君王的指尖落在少年人的胸堂上,围绕着少年人挺立的乳头打圈,指甲轻轻刮弄,轻易激起少年人的颤抖。 他俯身上前,含住了另一边,用舌头去舔,重重的吸允,再用牙齿剐蹭。 燕瑛颤抖着抬手抱着君王的头颅,想将他推开,“卑、鄙” 君王冷笑了下,“只说给你两柱香的时间,可没说不能干扰。” 大手往下,肆无忌惮的抚摸,揉捏、挑逗,手法之情色和高明,所过之处都有敏感点。 “啊哈……呜……”燕瑛扭动着身躯,想避开那些挑逗,可位置就那么点大,还被锁链囚禁着,他能去那里? 燕淮逐渐下移,吻到儿子的小腹,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燕瑛,其实并不小,他这个性器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已经颇具雄风,再大一些,也是令男人骄傲的资本。 燕淮轻声笑了笑,竟喜爱的亲了亲那柱体,指尖摸到会阴处,揉着两个小圆团,燕瑛受着刺激,激烈的弹起身躯,他看了一眼燃香,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就差半柱香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他用尽一切力气驱赶。 可是燕淮不打算放过他,怎么会给他机会呢?当父亲的总不会违背承诺,要是一直出尔反尔怎么让小儿子信服?所以两柱香燃尽,君王就算不想放过也必须放过,可规则总有破绽,君王就是抓着这点破绽刷手段,曲折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甚至不惜亲自为小儿子口交,放低身段取悦。 “不……”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又被药性刺激,美人能抵得住这样的手段,更何况还是有些青涩的少年人。 “放开……啊”挣扎的力度逐渐变低,衬出几分欲拒怀迎。 紧绷的身体在高潮来临时更加僵硬,不多时彻底瘫软成一滩水,他在高潮的那一刻,绝望的去看燃香,还剩下大半。 他输了。 自己说过,只是临终前才暴露身份,让天子降临。 他和皇帝的初见,是他母亲死的那一天。 高高在上的君王冷眼看他母亲断气,在她死的那一刻,这个人表情都不曾有什么变化。 只是淡漠的看了燕瑛一眼,就被带回了皇宫。 起初这人对他从未放在心上,给了个皇子身份就丢着不闻不问,这宫里的人见他不讨陛下欢心,自然对他十分随意。 他足足被饿了两日,受不住想要出去偷点东西吃,却被一条大狗追得上了树。 也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养的,皮毛水滑漂亮,可在燕瑛眼里,那就是要吃了他的野兽。 燕淮那日正巧无事,从此路过,远远的瞧见一只狗徘徊在树下不肯走,再抬头一看,对上燕瑛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才想起来自己多了个儿子。 再如何也是他的血脉,岂有将他活活饿死的道理。 当既把人哄下来,还惩了那些轻视怠慢的宫人。 燕瑛从那一刻开始明白这个人才是他在宫里活下去的靠山,小心翼翼的讨他欢心。 大着胆子攥住他的衣袍,十分依赖。 燕淮当时有些意外。 他有几个孩子,没有哪一个能想燕瑛这般敢如此大胆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别说是抓他,那些孩子都不敢与他太靠近。 第一次被小孩子如此亲近,那双仿佛没了他就会死的依赖,让他十分受用,心血来潮,便将人带在身边养着,这一养,就是几年。 燕淮用慈父一般的宠爱得到了燕瑛的敬爱与尊重。即便后来的两年里,燕瑛被冷落,他也没有埋怨过父亲,只认为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燕淮不快。 如果他早知道燕淮对他抱有此等肮脏的心思。 他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可惜一切悔之晚矣。 他眼下被扒光了衣服,跪在燕淮的面前,被父亲拿着鞭子抽打,是惩戒,却又不是为了教导儿子,仅仅只是罚他违逆父亲,不肯张开双腿。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像谁?”凉薄的君王早就遗忘了过去。 燕瑛不知道该悲哀他母亲被这个人遗忘,还是恼恨他如此对待自己。 结合那句话,君王沉思了下,才对上燕瑛的思路,他脸色很不好看,鞭子抬起燕瑛的下颚,“那个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朕可没觉得你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您养我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燕瑛质问,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苦心积虑伪装那么多年,只是为了情欲,这太荒谬了。 燕淮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鞭子抽在他腿根,居高临下的命令,“把腿打开,谁叫你并拢上的!” 疼痛让燕瑛再次弯下腰去,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护不住自己,只能咬紧了牙根,就是不肯分开双腿。 “分开!”又是一道鞭子落下。 燕瑛额头上布满冷汗,还是不肯乖乖听话。 ”啪!“皮肤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他红着双眼不肯服软的模样让燕淮心情复杂。 他无疑是爱着这个孩子的,但他并不满足只做他的父亲。 他那么爱这个孩子,仅仅只是做他的父亲,燕淮不甘心。 可燕瑛并不是菟丝花,这些年虽是被他宠着长大的,但他大约是吃过苦的缘故,一直都很清醒。 明明被宠爱着,却要吃苦去学功夫,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刻苦,却比其他皇子还要认真读书。 拥有一个优秀的孩子,那个父亲不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