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控制欲(囚禁 轻SM)》 被捕 下午的伦敦忽然下起了大雨 李栗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手指紧紧抓住膝盖上的牛仔裤布料。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电视机的微光在墙壁上投射出一个佝偻蜷缩的背影。 本地新闻频道的主持人Shana正在报道一件令人震惊的案件,“连环杀人犯时隔叁个月再犯案,受害者为一名年轻银行职员,警方在Westminster的花园大道一间地下酒吧发现了尸体。尸体坐在酒吧椅上,身穿黄色的裙子,头上覆盖着浅黄绸缎和珍珠饰品。这已经是已知的第8名受害者了,希望逝者安息。” 电视戛然而止,漆黑的房间里,李栗慢慢回过头,看着沙发后面的男人,男人拿着遥控器,看到李栗回头,笑着说,“看那么长时间电视要近视的,宝贝。” 李栗的嘴唇苍白,她的声音在轻轻发抖,“Alex,我要去一趟警察局。” 约尔逊是伦敦警察局的重案组组长,他今天早晨刚刚来到局里,就收到了局长的电话,叁个月前,约尔逊被交代了抓捕杀人魔的任务,但事到如今却一筹莫展,局长下达了最后通牒。 约尔逊挂掉电话,心想着,也许只有等凶手自己自首才能解决了吧。 每一个现场都干净的不可思议,这名杀人犯在犯案时冷静且缜密,再加上这是一名随机杀人犯,无法从受害人利害关系排查方面入手。 约尔逊将文件扔在桌子上,他暴跳如雷,“叁个月!立案开始毫无进展!” 会议桌上安静极了,大家都低着头不敢看队长。 忽然,一名警员打开了会议厅的门,“队长,门外来了一位女士,她自称曾是连环杀人犯artist的受害者。” “什么?”约尔逊立刻转过头,“活的受害人?” 李栗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警员给她到了一杯热茶,李栗的身上很潮,步行过来的路上雨很大,溅在腿上黏糊糊的。 但是李栗并没有在意,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手中的杯子上。 直到审讯室的大门被拉开—— 约尔逊走进来,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陈旧的大门发出“刺啦”的响声,李栗被吓到缩起手脚。 “我是约尔逊奥布里奇,重案组组长,听说你自称是受害者,能和我具体说说情况吗?” 李栗低着头,“我叫李栗。两年前,我刚刚来到伦敦念书,住在南肯辛顿。布莱特,哦就是艺术家the artist,他住在我的对面楼,比我高一层,从他的房间可以看到我的公寓。有一天晚上,他来到了我的房门口。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我没有开门——” 当李栗说完她与布莱特的故事,约尔逊顿了顿手中的笔,郑重其事的看着她,“李小姐,我很抱歉。如果当局早一些将他抓获,也许你就不会在异国他乡有这样的遭遇。” 两小时后 叁辆警车呼啸而过,停在了圣马丁慈爱医院的大门口。圣爱医院是这个城市里顶尖的医疗中心,其中的心外科尤为出名。很多的大人物都在这里接受过医疗帮助。 约尔逊一行人走进大厅,向前台接诊的护士出具了逮捕令,“我们怀疑贵院的心外科医生Liam Bright涉嫌一宗重大谋杀案件,希望能请他回警局协助调查。” 圣爱医院的顶楼有一个巨大的花园,每年医院斥巨资维护修缮这座空中花园,花园一方面为了提高隐私度,迎合了一些大人物的隐私需求,另一方面也提升了医院的特色。花园对所有的医院人员开放,所以医护人员也会在这座花园里午休。 约尔逊在危机处理秘书长的带领下找到了坐在花园长椅上吃午餐的布莱特。 布莱特穿着蓝色的手术服,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白大褂上插了几个pin机和笔。他坐在长椅上玩Switch,边上放着一个还未拆封的午餐盒。除了出众的外表,约尔逊没有看出他和普通人有任何区别。 来的路上,秘书长一直在强调布莱特在圣爱医院的地位,一位年轻而杰出的医生,医患关系良好,与同事关系相处融洽,没有不良嗜好,家境优渥。 约尔逊挑了挑眉,正是越完美才越可疑,他忽然开口,“你喜欢拉斐尔的画作吗?那个带珍珠和头纱的少女。” 布莱特疑惑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当约尔逊说明来意,布莱特放下Switch,站起来看着他,碧蓝色的眼睛清澈见底,隔着口罩都可以预见他的笑容,温柔而热情,“我能见一见李栗吗?” 约尔逊愣了一下,他并没有提起证人的名字。 “噢别误会了,奥布里奇先生,李栗是我的女朋友,准确来说,是前女友,但有些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布莱特解释道。 约尔逊站在审讯室外,看着单向玻璃内的布莱特,和同事聊天,“你觉得谁在说真话。” “从合理程度上,我觉得布莱特的说法更符合逻辑,但是它太合理了,到显得不够真实了。”同事放下手中的咖啡,拖动电脑上的进度条,画面中的布莱特从容且平静,“而且虽然报告已经递交,就现有资料来看,获胜的概率很低。” -- 开庭 开庭日定在四月的第二个星期一。 最高法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记者,遗属,游行和警察。高举起的彩色横幅和滔天的呼声,人们大声的高歌正义。就好像声音越是宏大,忒弥斯就会来到他们身边。 伴随着玻璃窗外的攒动和噪音,法官鲁斯走进法庭。此次的陪审团们也早已准备就绪。 全城轰动的连环杀人案,叁个月后却是以这种可笑的形式告破。 连环杀手,中产医生,偷窥跟踪,非法监禁,精神控制,留学生,斯德哥尔摩,随便挑出两个单词,都足以引爆舆论。 布莱特的律师团是来自于城中闻名的加帕事务所,由合伙人加布里耶负责。而另一边则是检方风头最盛的年轻检察官卢卡。 布莱特被两名警察带到被告的位置,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了领带,手随意的搭在腿上,人显得十分放松。 直到律师传唤了证人李栗出庭。 布莱特的背脊才离开椅子靠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莉莉。” 当他准确且毫无口音的叫出李栗的名字的时候,李栗抬起了头。 “你留了短发。”布莱特皱了皱眉,将手从桌子上移开,松开领结,调整了坐姿,“不过没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鲁斯高声的打断了布莱特的话,警告他不能妨碍证人。 布莱特笑着说了一声抱歉,“原谅我,法官大人,我太久没有见到我的女朋友了。看到她一切都好,我很高兴。” “李栗小姐,根据口供,你所声称的入室绑架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栗低着头,法庭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李栗开口。 “我和布莱特在花园大道的一家面包店里认识的,我就住在面包店楼上。” 他们相遇的那一天,忽然下起来大雨。 李栗呆在面包店里,想等雨过去了就去两个街区外的奶茶店买奶茶。虽然李栗带了伞,但是她今天突发奇想的不想冒雨前去。 面包店很小,没有座位。 只有一个长条的木板卡在玻璃墙上,流出能放下一本书的宽度。李栗买了面包和牛奶。一边看着外面的雨点落在玻璃窗上,一边喝着冰牛奶看书。 这学期的课业很重,李栗总是带着平板,有空的时候就会打开平板复习。 恰巧那天,布莱特也在店里。 他懊恼的想着不过一条马路的距离,就没有带伞,但仅仅几分钟,天上忽然下起来暴雨。 布莱特喜欢雨,雨能冲走所有的痕迹。 但他不喜欢身上有雨,那种泥土的咸湿和屋檐上落下的脏水,让他觉得身上很痒。 他环顾了小小的面包店,看到了角落那个站着看书的亚洲女生。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叫什么,但他对李栗的一切都很熟悉。从布莱特的阳台可以看到李栗的公寓。一居室的公寓本身都很小,而公寓楼的窗户全都做成了落地窗。李栗喜欢阳光,所以大部分时候,所有的窗帘都是收起来的。 布莱特知道她工作日七点就会起床,周末则是八点半。知道她吃早餐的时候喜欢看综艺,甚至可以从她在卫生间呆的时间判断她的排便习惯。 当布莱特近距离的看到这个女孩,看到她睫毛扑闪扑闪,看到她的笑容,脸上小小的梨涡。 而最让他心潮澎湃的,是那双眼睛。 布莱特没有见过天使,但李栗的眼睛无疑是他见过最接近他想象中圣洁美丽天使的眸子。 这双眼睛,让他着迷。 “你好,这个街区很少见到年轻的面孔,你是新来到这里的吗?”布莱特主动和李栗攀谈起来。 他知道李栗是个喜欢交谈的人,她总是和朋友视频聊天,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是的先生,我叫李栗,你可以叫我lily。”李元关掉平板,仰头看着他。笑容在阴雨天还是那么灿烂。 “我叫布莱特。我是一名医生,我住在附近。你是大学学生吗?”布莱特说,“噢让我猜猜,是这所学校吗?” 布莱特精准的说出了李栗的学校,他看到李栗眼睛亮起来了,“哇奥,是的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总是看到你骑自行车往西边去。”布莱特喝了口咖啡,解释道,“你知道的,这里不常有新人搬进来。” 李栗住的这片街区年代很久远,辖区的警局管理松散,治安也不太好。而她住的这栋楼里,居民自治会对于新租客的审查十分严格。格瑞斯太太为首的一众老太太们总是对于租客百般要求。 天很快就转晴了,李栗客套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栗总是在面包店偶遇布莱特。渐渐与他熟络了起来。 事情的转折点是在李栗生日的那一天。 中午的时候,她和朋友一起去吃了一顿火锅庆祝,然后下午去超市采购了一周的日常用品,晚餐的时候吃了一个小蛋糕。 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李栗还天真的以为这不过是她留学生活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咚咚” 李栗应了声门,穿上拖鞋走到门口,心里嘀咕着是谁。透过猫眼,她看到那个熟悉的笑容。 李元打开门,为了安全起见,李栗习惯在门上拴防盗链。 布莱特穿了一件西装,手里提着一只纸袋和一束花,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生日快乐,李栗。”布莱特笑着举起手中的东西,“我希望我没有来的太晚,医院的事情太多了。” 空气陷入了糟糕的安静当中。 布莱特低头看着那条横在中间的防盗链没有说话。 李栗忽然有些尴尬,此刻她已经洗漱完,穿上睡衣了。 纠结了一会儿伸了手,手指在圆滑扣上顿了顿,然后取掉了它,开门请他进来,“这么晚了还特地过来,我很不好意思。” 门缓缓开启,慢慢露出布莱特的全脸,他的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作者的话:漏发了一章,我就说怎么看得有点狗屁不通,那我第四章隐藏了,明天八点准时发! -- 入室 ρó㈠㈧só.Ⅽóм 猩红的液体倒入两只造型迥异的马克杯里。 李栗把花插到瓷瓶里,小心调整花的造型。她转过身,看到手里拿着两只马克杯的布莱特。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子因为开酒瓶而挽起来。 李栗平时不喝酒,所以家里没有开瓶器,也没有酒杯,甚至没有成对的器皿。 而当她用这个理由拒绝喝酒的时候,布莱特却笑着说,“想看一个魔法吗?用手术刀开酒瓶。” 李栗并没有因为布莱特随手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而感到惊讶。布莱特提到过他是一名医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也许布莱特的习惯就是随身带刀吧。 布莱特将马克杯递给李栗,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李栗皱了皱眉,好苦。 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一起待在在深夜的家里。李栗很不自在。她抬头看向布莱特,疑惑的想着,叁更半夜的跑女孩子家里来,难道他就没觉得不合理吗? 布莱特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而是状似无意的观察着李栗的公寓。而显然李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布莱特。我明天早上还有事,我今天需要早点休息。” “我以为你明天应该是没有课的。”布莱特放下马克杯,像是因为找到了什么东西而松了口气,姿态开始变得松泛起来,食指指尖轻轻敲着马克杯,看着液面倒影的自己,“每周五和周一,你都没有课,连着四天。” “啊,是吗?我以为我没有和你提起过。”李栗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一点,警铃大作,“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时间大约过去了五分钟。 李栗坐在马桶盖上,紧张的抖腿。 太糟糕了。 这栋楼的卫生间是没有窗户的,平常通气只能靠天花板上的排风扇。 李栗打开手机,显示的是edge——没有信号。 事实上,李元在掏出手机之前,都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多心了。但当她看到手机上没有信号的时候,她彻底相信自己现在处于很危险的情况。 李栗上厕所一向带着手机,而且可以说卫生间的WiFi信号和通讯都是全公寓最好的,因为她总在如厕时看1080p的视频或者和朋友通话,毫无卡顿,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存在没有信号的情况。重启手机之后仍然显示的是信号丢失,并且没有WiFi信号。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隔空投送。 她点击了接受,是一张图片。 “把我冲下去吧哭哭” 图片上是一只猫咪在马桶里,用爪子按着冲水按钮试图冲走的样子。 这是一张很可爱的meme,也是李栗经常看到会保存用来做表情包的。 但此刻她只觉得糟糕。 李栗环顾了整个卫生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洗面台,入目一切都是洁净的白色。 她第一次觉得被困住了,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是什么事情足以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一旦被她逃脱或者被什么人发现,等待他的绝不是医院里体面的工作,而是牢狱之灾,除非—— 除非他做了万全准备,也不打算让她活命。 李栗的腿逐渐开始变麻,她甚至失去了平静思考的能力。僵持了许久之后,李栗决定打开门,既然这里没办法离开。那就只能从大门出去。 这一层有叁户人家。李栗的边上是一位独居老太太,这个点已经睡下。靠近逃生梯的是一对夫妻,妻子在餐厅上班,丈夫是卡车司机。但遗憾的是,李栗不能确定这对夫妻今晚是否都没有值班。为了防止扰民,打扰老太太们的生活,居民委员会统一在外面的楼梯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地毯吸音,李栗不能确定她的求助可以被其他人听到。顺着暗红地毯走到尽头,就是逃生梯,只要打开门十步路就可以跑到。但李元从来没有见过逃生梯,楼里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卫,为了方便管理,那扇门未必是开着的。 而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整层楼里,除了她和布莱特,空无一人。 李栗打开门入目是一片漆黑,下一秒,她就觉得有人从后面扣住了她的喉咙,手帕覆盖在她的耳鼻上,李栗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利用腹腔颤动假装吸入。 就在李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布莱特松了手,李栗被放倒在地上,迷糊间,她看到布莱特打开了电闸,鞋柜上方的集线盒被打开,两根线头垂落下来,李栗认出来这是通讯线,前几天通讯公司刚刚来装过,而不出意外的,是因为电闸断电导致的WiFi信号缺失。 李栗倒在橡木地板上,地上好凉,她慢慢觉得喘不上气,好像有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臂上好痒,身体好烫,但她没有力气移动四肢,李栗抽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当李栗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耳边传来了东西倒塌的声音,紧接着是拉开抽屉,翻找东西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是布莱特的手捏着了她的脸颊,脸颊好痛,耳边还有他那依旧好听的烟嗓,“该死的,你毁了我的作品。” 作者的话:今天2更!有人看吗呜呜呜,我自以为是写过最棒的kink来着 -- 渎神(微h) ρó㈠㈧só.Ⅽóм 李栗觉得这是她此生睡过最好的觉,她觉得自己掉在了天鹅绒的枕头里,四处都是纷飞的白色羽毛,空气里还有马鞭草的香气,像是柠檬味的硬糖。 有独角兽用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朵和胸口,痒痒的,逗得她咯咯笑。 纱裙透明细腻,和着风吹在她的手臂上跳舞。她轻轻推开幼兽,幼兽却不为所动。她开始害怕,挣扎和哭泣。 独角兽刹那间变成了恶龙,喷着火焰,想要将她焚烧殆尽。高温灼伤了她的身体。 这个梦很长很长。 李栗从床上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一居室的小公寓,客厅和厨房没有隔断。香味很容易就弥漫在整个公寓里。 李栗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睡衣,她还有些糊涂,只是觉得有点冷,赤着脚光溜溜的下床找衣服。 她抬起头看到角落全身镜里的自己。她的左边肩胛骨上,有一个复杂的白色图案,已经因为摩擦而看不清楚了。 此时的李栗并不知道,在过去的八个小时里,她的生死就在布莱特的一瞬间犹豫中被决定。 “你醒了?”布莱特的手握在门把手上,推开门,“穿上衣服来吃早餐吧。” 李栗愣了一下,然后套上睡裙,跟了上去。 她显然还没有从那块手帕里的乙醚中醒过来。李栗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醒过来了。 “你喜欢吃生的吗?”布莱特把平底锅里的太阳蛋夹到她的碟子上。餐刀割开蛋黄,橙黄的液体从里头流出来,被下面的全麦面包吸收干净。 李栗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桌角,呼吸加重起来。 布莱特拉开椅子坐下,没有看她,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坐下吃饭。” 他的手力道很大,让李栗觉得指骨被捏断了。李栗依稀记得昨天好像做了个春梦。她只记得破碎的片段。 她的身体也像那个太阳蛋一样,白色的液体从花缝中流出来,流到卧室白色的长绒地毯上。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身是伤。锁骨和臀部都是青紫色的淤青。 李元迟疑了一下,伸手扯开领口她的视线落在锁骨上。 “我看到你放在药箱里的病史了。”布莱特拿起咖啡杯,“昨天如果我再晚一点找到肾上腺素笔,你会死于严重的过敏反应。咽喉红肿堵塞了呼吸道,身上全都是红疹。” 李栗没有说话,她的右手还被布莱特摁在桌子上,事实上,李栗甚至开始觉得右手发麻了。 “本来你昨天就应该死的。但我想没有一个天使会是浑身布满红疹,皮肤还是紫绀色的。”布莱特忽然松开她的手。 “你想把我做成天使标本吗?”李栗看着他。 “是啊。这是我原来想要完成的作品。我甚至为你准备了一条裙子,白色的纱裙,裙边镶嵌了大量钻石和刺绣。噢!还有人体水彩,在你的肩胛骨上,用白色的颜料给你画上翅膀。用鱼线把你拴在卧室的吊顶上,和门把手连在一起。这样那些愚蠢的条子们进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天使坠落人间的样子。这本该是个绝妙的计划。”布莱特喝了一口咖啡,语气轻松的就像是无意中提及了办公室里男女的某一段自以为瞒的很好的恋情,“但我改变主意了。比起死的天使,活着的更让我着迷。” 布莱特凑近到李栗的脸颊,近到李栗可以通过皮肤感觉到布莱特的呼吸,“没什么比渎神更能让我得到的快感。” 然而此刻的李栗并不知道,让布莱特上瘾的并不仅仅是“亵渎神明”这个性幻想,而是李栗的生命力。那次过敏性休克后死而复生的强大生命力,让布莱特兴奋不已,正是那个挣扎着从死线上爬起来的李栗,为她自己找到了片刻的希望。 布莱特收拾餐具,起身打开水龙头,瓷器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 布莱特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兴奋。 当猎人每一次都满载而归,捕杀的快感就急剧下降。分明猎物的挣扎和不自量力的逃脱才会让猎人再次握紧手中早已玩的发腻的猎枪。 “李栗小姐。能具体和我们说说嫌疑人当晚对您做的事情吗?”律师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律师轻蔑的笑了,“法官大人。检方对我当事人的指控竟然是建立在证人的一面之词上。” “布莱特先生,请问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律师转过身。 “李栗生日那天晚上,医院有事,所以我加班了。病人稳定以后,我下班去李栗的住所。”布莱特说。 “布莱特先生,请问你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李栗小姐的住所的。”律师打断布莱特的话。 “我和李栗是朋友。我记得大约是在面包店里交谈的时候提到的吧。” “所以,是李栗小姐主动提及的。” “是的。”布莱特说,“李栗邀请我在她生日那天陪她一起庆祝。所以我带着花和酒去陪她过生日。至于李栗提及的那条裙子。是我送给李栗的生日礼物。因为李栗曾和我提到她没有合适的衣服去参加学校的舞会。” “布莱特先生。能和我们仔细说说当晚发生的事情吗?” “我来到李栗的住处后,喝了酒庆祝。但是我带去的酒是橡子酿的,这恰巧是李栗的过敏源。所以她在饮酒后发生了严重的过敏反应。我找到了肾上腺素笔。注射之后她的情况稳定下来。”布莱特说。 “布莱特先生。请问你事先是否对于李元小姐的过敏源有所了解。” “并不。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李栗对于橡子过敏。是在我为她注射肾上腺素之后,在药箱里看到了她的病历。”布莱特说,“李栗的过敏源非常多。” “那么布莱特先生,为什么你没有第一时间带着李栗小姐去医院呢?” “因为李栗醒了。她对于我第一时间对她的急救而感到十分动容。再加上我们之间本身就有暧昧情愫,确认她已无大碍之后,我们发生了性关系。”布莱特说。 “那么对于李栗小姐的说法,你认可吗?” “不认可。李栗所说的淤青和白色图案都是我和她在彼此尊重自愿的情况下的情趣。我们有建立安全词。” “我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 作者的话:存货超粗长!有点存货就想双更哈哈哈哈。九点二更 是布莱特他不吸引人了吗? -- 伤口(H) “李栗小姐,对于您提到的非法监禁和虐待。可以具体说说吗?” 李栗低着头,盯着脚上的乐福鞋。耳边仿佛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她颤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 频繁的沉闷的撞击声从卧室里传来。 全身镜的角落里镜子因为不断的撞击而裂开。 李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没有光。 布莱特揪着她的长发,额头不断撞向镜子,血液从发间流下,滴落到地上,将纯白绒毯染成血红的颜色。 他看着镜子里挣扎的李栗,不自觉得胯下的硬物发烫。 “抬头看,害怕吗——”布莱特忽然松开李栗,骤然失去了支撑点,李栗滑落到地上的毯子上。 沉默了半晌,见李栗没有反应,布莱特忽然拔高了声音,厉声问她,“害怕吗!” 李栗缓缓的抬起头,血液打湿了头发,黏在她的脸上,漆黑的眸子透过头发丝直直的撞进布莱特的视线里,他看到李栗点点头,嘴唇轻轻翕合,虚弱的发出声音。 布莱特似乎很享受李栗的反应,呼吸加重,他解开皮带,嘴角不自觉扬起。 皮带扣沉重,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张嘴。”布莱特伸手拉扯她的头发,迫使李元抬起头。她的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再加之忍耐而咬破的下唇,看起来苍白无力。 明明奄奄一息,却好像一根芦苇,纤细却有着韧性,看似脆弱的外表下,是无法熄灭的生命。 狰狞的硬物进入她的口腔,不止是不是血的味道,嘴里腥甜。 李栗叹了口气。 所幸布莱特体味较轻,身上没有冲人的味道。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用舌头舔。”布莱特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心一点。” 李栗伸出舌头,猫儿一样的小舌头轻轻舔过马眼,引得布莱特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李栗的手很细,纤若无骨,在柱身上来回移动,拇指轻轻勾柱身上虬劲的血管。 双唇含住微微翘起的柱头,皴裂的唇上发硬,摩擦着他的硬物,更叫他难耐万分。 李栗的干呕反应很严重,布莱特扣住她的后脑勺往里去,硬物撞在她的喉底,叫她下意识得干呕。对于寻常人来说,这样的反应十分败兴,可对于布莱特来说,却让他更加兴奋。 他捂住李栗的眼睛,冲撞了叁五下,浊白的液体分叁次喷薄而出,呛得李栗推开他,趴在地上干呕。 浊白微膻的液体混着唾液从李栗的嘴里留下来,她剧烈的咳嗽,额头抵在地上,像是已经没有力气。 她听到布莱特走出房间复又回来的声音,她抬起头。 布莱特手里拿了一个小箱子,是个急救包。 “过来,给你缝一下额头的伤口。”他坐在床沿,打开箱子。 李栗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血已经止住了大半,却还是一直在流。李栗的半张脸上都带着血痕。她伸手用胳膊擦了擦脸,眼泪鼻涕混着血。 “怕疼吗?”布莱特拿出一个细小的针管,动了动手指,示意她探头过来,“给你打一点点麻醉。” 事实证明,世间男人事后的贤者模式大多好脾气,连疯子都不例外。 李栗小心翼翼的探头,在她的印象里,麻醉针极痛,但当针管没入皮肤,她竟忽然觉得自己已经麻木。 因为李栗的配合,布莱特很快就缝好了,他打下手术结,用消毒过的剪刀剪断多余的手术线,“好了,要照照镜子吗?给你缝了两针,手术线吸收之后,不会留疤。” 李栗摇摇头。 像是看到了李栗的茫然,布莱特轻轻摸了摸他的长发,忽然凑过来。 双唇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 只是一个,简单的吻。 李栗听到布莱特说了一句话“i heal you therefore i hurt”。 李栗忽然抬头,看到布莱特的睫毛,看到他刀锋一样的鼻梁,划破了长夜的一角。 i love you therefore i punish 所以—— 他在用他的方式是爱我吗? 李元没由来的想着。 布莱特收拾好药箱,取掉橡胶手套,随口提起,“保险箱的密码方便告诉我吗?” 李栗愣了一下,思考该如何回答。 她看到布莱特关好了药箱起身,像是闲聊,“证件交给我来保管好吗?” 作者的话:斯德哥尔摩的开始,就是开始对加害人产生感情,为他开脱。李栗试图用“他爱我”这样的想法合理化布莱特的行为。 不是爱!不是爱!不是爱! -- 主人(H) 李栗一个恍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衣帽间,底下放着的是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李栗忽然心跳加快了很多。 她的保险箱里,有一把匕首。 李栗跪下来,伸手去按按钮。 密码是六位。 因为里面只有一些重要证件,所以李栗没有修改初始密码。 当李栗按下第一个数字的时候。 她的腰上忽然环上了一双手,布莱特单膝跪下来,从后面抱住她。 温热的气息洒满她的后颈,皮肤上纤细的容貌 他突然问她, “谁是主人?” “谁是莉莉的主人?” “布莱特。”李栗收回手指,轻轻的回答。 “说完整。”布莱特伸手探到李栗的裙子里面,拽下她的内裤。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李栗的皮肤, 内裤褪到膝上,他的手横在李栗双腿之间,示意她分开双腿。 “布莱特是莉莉的主人。”李元说。 “李栗可以向主人说谎吗?”布莱特的手指捏住了李栗的花蒂,轻柔的按压。 “不能。”李栗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呻吟的声音从指缝中溢出来。 “李栗可以有秘密吗?”布莱特的手指松开花蒂,插进纤细的花径里。 突如其来的异物让李栗的十趾紧紧缩起,身体不自觉的向前移动。只是她越是向前,身后的人越是步步紧逼。 “不可以。” “讲完整。”布莱特的指腹摸到了花径中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山丘,是李元的g点。 “李元不可以对主人说谎。李元不可以有秘密。啊——”李元的双手突然握起来。 “李元可以拒绝主人的疼爱吗?” “不能,啊——那里,那里不可以——不可以摸——”李元拱起腰背,像一只受惊的猫咪。 “李元的身上,有哪里是主人不可以摸的?”布莱特粗鲁的用手指疼爱李元的花径,手指虽然不及硬物粗大,却可以更加有重点的玩弄她的身体。 “没有——主人可以摸李元的身体。” “讲完整。”布莱特将手指从花径中抽出来,指尖带着爱液,拉出长长的银丝。 李元的花户饱满,掰开之后,里头的嫩肉尽是粉色,多碰几下就会发红发肿。 花户刚刚合上,就被布莱特的硬物贯穿。 李元叫出声音,“嗯…啊疼,慢些,慢些——” “讲完整。”布莱特再次重复。 “李元不可以拒绝主人,啊——主人可以摸李元的身体,啊嗯——” 每一次李元重复布莱特的话,布莱特都会狠狠向里冲刺。 交合间,粘液从身体里落下,顺着大腿根划到地上,看起来淫靡极了。 布莱特的手在她胸口肆意玩弄,胸口的樱桃红肿不堪。顺着抽插的频率上下弹动,像是两只小白兔。 膝盖跪在衣柜前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早已是红肿不堪的样子。 布莱特重复的问着相同的问题,强迫李元回答着相同的答案,直到李元虚弱无力的趴在地上。 浓稠的白色液体滴落到地板上,李元仍旧保持着跪趴在地上的姿势。 她看着布莱特打开保险柜,取出里面的证件。 护照,注册信,甚至是在故国的身份证。 匕首放在护照的下面,黑色的刀身就在咫尺距离,但显然布莱特并不感兴趣。 他翻开护照,饶有兴致的翻看起来。他举起护照,贴在李元的脸上,“亲爱的,我的莉莉,你本人比证件照漂亮千百倍。” “主人替莉莉保管,莉莉放心吗?” “嗯。”她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膝盖,就好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 所以—— 还是不爱的吧。 作者的话:今天有二更哦,10点半 -- 搬家(微h) ρó㈠㈧só.Ⅽóм 一大早,李栗被布莱特吵醒,她无声的坐起来,赤着脚丫,看着纱窗外朦胧的天色。 伦敦的早晨总是这样,多云的天气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起床了吗?”布莱特走进来,“吃完早餐理一下东西,搬去我那里好吗?” 李栗望过去,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光。 长久的沉默让空气都变得沉重粘稠起来,很快,布莱特温柔的声音撕开了裂口,他语速很快,就像是个迫不及待想要奖励的孩子,“就在马路对面,我的公寓有一个空房间可以留给你。床也大一些。只需要带换洗的内衣裤和睡衣就好了,我想你也不常出门的是吗?” 李栗看着布莱特,片刻以后,她忽然露出漂亮的小虎牙,眉眼弯弯,笑着说好。 布莱特走过去,亲吻李栗的额头,“这才是我的好女孩。” “叮” 电梯到达了布莱特所在的楼层。 行李箱的滚轮在地毯上发不出一丝声响,大堂和走廊里充满了香薰的味道。 这是这个街区最好的公寓,两年前落成,24小时有保安,客房服务。 仅仅一条马路之隔,就像是天堂和地狱。 布莱特打开门,顺便替李元录了指纹。 入目是整洁的玄关,鞋子按照长度颜色和材质分类放在左边的白色架子上,右手边是一个石膏制成的天使雕像,蜷曲蓬松的短发,短小可爱的四肢,双手托举着一个金色的钥匙托盘。地上铺着白色的地毯,长长的绒毛包裹住李元的双脚。 李元去过朋友家,也知道大多数的y国人习惯穿着鞋在家里走。 但是布莱特的公寓里,干净的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 布莱特让李栗脱掉鞋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地板上木质纹路清晰可见,恒温系统的作用下,温度和李栗的双脚相差无几。 李栗手足无措的站在玄关前,看布莱特用一次性酒精湿巾擦拭行李箱的滑轮,笑着自顾自说道,“我想,我们都不希望住在满是灰尘的地方不是吗?” “右手边倒数第二个房间,我已经提前布置好了。去看看吧。”布莱特说,“你会喜欢的。” 李栗顺着布莱特的指示走过去,手握住黄铜手把,迟疑了几秒。 会是什么样的呢? 李栗闭上眼睛,在心中乞求,可千万别是小说里常写的大金笼子。 可当李栗打开门的时候,她却彻底愣住了。 窄小的单人床上,是从超市里淘来的灰白格纹叁件套,旁边的墙角放了一面镶了木框的全身镜。 窗台上,白色的纱帘外是浅灰色的窗帘。窗帘的勾带是她从z国迪士尼带来的星黛露,星黛露抱着窗帘,仿佛还没有睡醒。 李栗冲进去打开衣柜的门,里头的衣服大多都是她常穿的。她伸手去看衣服的里标。 这是一件驼色的大衣,她在商场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买到。这件衣服厚实耐穿,是李栗经常会穿的外套。而买到衣服的这家店如今早已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 而她手里的这件—— Burberry 李栗像是忽然松了口气。 她看着这件衣服,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漏洞。 这个房间,不是她的公寓。 “喜欢吗,莉莉?”布莱特的声音在李元身后想起,“我花了很多精力布置房间。只是衣服,很难靠观察去判断品牌。所以我只能选择相近的样式。但我相信你穿这件依旧会很漂亮,我的莉莉。” “噢莉莉,你知道吗?我最初的计划是等到警方把你的遗体转交给医院解剖,我就会把你带走,用福尔马林替换掉你的血液,最后你会在这张床上度过你死亡之后的每一天。”布莱特很兴奋,像是急于向父母炫耀自己成绩的孩子。 早在李栗刚刚搬进公寓的时候,布莱特已经注意到了她。 布莱特总是坐在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观察她的生活。 好像她从来没有颓废的时刻。 每一刻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布莱特记得那天晚上,他从医院回来,彼时已经是连续工作16小时,动了叁台手术,他疲惫到想要喝完手中的威士忌就倒头睡觉。 当他终于倒在床上的时候,他看见对面微弱的光。 她第一天到达这间公寓,盖着没有被套的被子,睡在席梦思上。 因为太累,她睡着时忘记关掉角落的地灯。地灯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睡得那么香甜。 不知道为什么,布莱特被李元吸引。 每天都享受看着李栗升级打怪的肥皂剧。 李栗大多的家具都是网购的。 所以布莱特很轻易的通过外包装知道那些家具的来源。 而他需要做的,只是打一些电话。 他把空房间布置的和李栗的公寓一模一样。 他幻想有一天李栗会住在这里,让他日复一日的漫长生活中有一点点色彩。 或是让她成为他的作品。 布莱特甚至购买了相机,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记录李栗公寓新的变化。 他甚至按照李栗的方法,先洗涤床单再使用。 床单经过烘干熨烫,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布莱特躺在床上,解开皮带,左手不住的活动起来,他的气息变得急促滚烫,伴随着一声低低的怒吼,他瘫倒在床上。 布莱特看着头顶的灯罩想着,李元是不是此刻也在床上闻着螨虫尸体的香味,一个人自渎呢? -- 禁闭 ρó㈠㈧só.Ⅽóм 卡是检察院最年轻的地检,帅气的外表总是能够俘获陪审团的芳心。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系上西服的纽扣,修长的手指捏住纽扣穿过预留孔。让陪审团里的女人们都浮想翩翩。 卢卡在开庭前曾和李栗单独见过面。也听李栗详细提过关于非法囚禁以及强奸的问题。他知道接下来的内容对李栗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甚至开庭在即,卢卡还是反复和李栗确认她是否想要讲述这个故事。 但他知道,李栗远比她看起来要坚强很多。 “从我做好决定踏入警察局开始。我就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铺天盖地的媒体,夸大其词的狗仔,舆论和威胁,这些我都不怕。因为这远没有那些逝去的生命和我的经历可怕。” “李栗小姐。能说说在被非法监禁的这一年里,你受到的非人虐待吗?” 李栗握紧了双手,环顾了四周,有一位女性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她的喉结上下活动,液体在透明塑料瓶里流动起来。 她的耳边仿佛听到了清水倒入玻璃杯的声音。 玻璃杯放在桌面上,布莱特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倒满杯子,他用食指敲了敲杯沿,示意李栗喝掉水。 李栗接过杯子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空的杯子再次被斟满。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布莱特不喊停,李栗根本不敢放下杯子。她的小腹一点点鼓起来。清水从她的食管中反流出来。 “好了。”布莱特摸了摸她的脑袋,“莉莉真乖。但是莉莉,我还需要更多证据来证明你已经是个乖女孩了。” 布莱特抓住李栗的手臂,将她带到了楼梯下的碗橱里。 碗橱不大,里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大约只能容纳五个李栗。 下一秒,白色的橱门被狠狠关上。李栗下意识的拍打着门,“求求你,我怕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吗?” 透过橱门下的木质百叶窗格,她看到黑影慢慢蹲下来。李栗跪在地板上,叫着他的名字,豆大得泪珠滚落下来。 一根手指从窗格缝隙里伸进来,轻轻抚摸她的发丝,“莉莉乖。十个小时之后我就会回来,在这之前你要乖乖待在里面。” “为什么!莉莉已经都听您的了,为什么还要把莉莉关在里面。”李栗哭的泣不成声。 李栗非常怕黑。 黑暗削弱了她所有的感官,却让恐惧无限放大。 她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 在没有时钟和参照物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漫长。李栗团在一起,闭上眼睛。 她告诉自己只要睡一觉就会过去。 只是十个小时的睡眠而已。 窗格里投射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微弱。布莱特快要下班回来了,李栗想着。 然而另一件事情却让李栗抓狂。 尿意越来越强烈。 那些清水如今已经化作尿液充斥她的膀胱。李栗不敢动弹,生怕没有忍住。 她的脸颊通红。十根脚趾都收缩起来,蜷在一起,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膀胱上。 直到最后,她再也没办法忍受,任由尿液流出来。长时间的憋尿让她的逼尿肌无力,只能淅淅沥沥的打湿她的内裤和裙角。 强烈的羞耻心摧毁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把脑袋埋在双腿和膝盖之间。 正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橱门打开的声音。 -- 剃刀(H) ρó㈠㈧só.Ⅽóм 布莱特回来了。 由于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控制尿意,她没有听到布莱特回来的声音。 地上是一摊水,大量的清水稀释了尿液,空气中只有淡淡的氨味。单着足以让李栗大声的哭出来,“不要看,布莱特不要看。” “莉莉。”布莱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几岁了,还尿床。” 他抽掉腰间的皮带,拉开裤链,蹲下来分开李栗的双腿。 他跪在小水塘里,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西裤被打湿。 硬挺的性器勃起,他用手指轻轻拨弄两片花瓣,然后一个挺身粗鲁的进入了李栗的身体。 然后此刻的李栗已经处在绝望的状态下,对他的侵犯毫无反抗。 布莱特律动起来,单手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扣在李栗的膝盖上,将李栗的膝盖抵在墙上。 柔弱的花瓣在反复的抽插中红肿起来,吐出透明的粘液。 龟头不断摩擦着李栗的敏感点,李栗终于还是叫出声音,“啊……啊轻一点,疼,布莱特——” 花穴紧紧的收缩在一起,一下下的抽搐着,龟头被一兜的爱液包裹。 布莱特没有停下交合的动作,爱液从交合的缝隙间渗出来,粘在稀疏的耻毛上,晶莹剔透。 亚洲女孩的花穴狭窄,本就难容下布莱特的分身。此刻他毫不疼惜的操干着李栗的花穴。粗鲁的抽插却让李栗不断高潮。 李栗忽然挺起了腰肢,身体变得僵硬,粉色的脚趾离开地面,在空气中上下滑动,就像鱼儿离开了水。 “布莱特,布莱特!不要射在里面——” 她感觉到滚烫的精液在她体内迸射。布莱特抬起头颅,下颚贴在冰冷的墙面上,闭上眼睛享受射精的片刻快感。 李栗的脑袋贴在他白色的衬衣上,她闻到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这是李栗非常喜欢的气味。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布莱特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他低头看着地上被弄坏的李栗,眼神里毫无波澜,就像在看一只脏掉了的破布娃娃。 “莉莉,到浴室里等我。” 李栗挣扎了一下,却没有起来,她带着浓浓的鼻音,“我的脚麻了,我的脚麻了……” 人在极度悲伤和害怕的时候,会感到四肢无力和麻痹。 布莱特蹲下来,把李栗从一片狼藉里抱起来,“莉莉身上都是体液,先洗个澡吧,再修剪一下莉莉的小树林。” 李栗是华国人,在华国,修剪耻毛是非常小众的事情。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保持着原始森林的样子。 李栗体毛轻,耻毛也很少。 淋浴以后,李栗被放在洗面台上,下面垫着一块厚厚的毛巾。她的双腿大张,露出腿心里的神秘花园。 布莱特拆了一把一次性的医用剃刀,在她的阴阜上涂上凝胶。剃刀第一次触碰到李栗的身体,李栗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布莱特抬眉看了她一眼,“每个外科医生都是个优秀的剃刀师傅,但是莉莉,我是心外医生,很多年没有替人剃过体毛了,所以如果你乱动,很有可能会出血。” 此话一出,手下的身体果然乖巧的不动了。 “莉莉真漂亮。”布莱特放下剃刀,转而拿来了相机,“这是莉莉第一次修剪小树林,该给莉莉做个纪念。” 随着闪光灯炫目的光,时间回到了现在。 “也就是说,布莱特先生试图利用人类的羞耻心,通过摧毁你自尊的方式,试图达到精神控制的方法,是这样吗?李栗小姐。”卢卡的脸上神情凝重,他将装有证据的牛皮纸袋呈上给法官鲁斯,“这是在布莱特先生的书房里发现的相片和笔记。出于对于受害人的保护,这些证物将不在法庭公开展出。” 场内一片哗然。 李栗低着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当她抬头的时候,她对上了布莱特的眼睛。 布莱特坐在她的对面,嘴角扬起了笑意,就好像在回味那段美好的记忆。 -- 莉莉不可以背叛主人 “根据在布莱特先生书房中的笔记本记录,李栗小姐并不被当做是一个平等的女朋友,而是奴隶和所有物。这与辩方律师主张的恋人关系不符。”卢卡说。 布莱特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他记录了李栗所有的生活细节,包括身体纬度,排便时间,喝水数量。事无巨细到探员都为之咂舌。但是恰恰是这本笔记本,证明了李栗被控制长达376天。 李栗仍旧记得布莱特第一次使用这本笔记本的那一天。 他粗鲁的结束性爱,却第一次擦拭她的身体。 布莱特用纸巾擦掉从李栗花缝里流出来的白色精液,“不要动,莉莉。” 他强迫李栗维持在仰卧张腿的体位,“手放在膝盖上。我要给莉莉拍一组照片。” 相机保留瞬间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里是仿佛是大厦倾倒的巨响。 每一下“喀嚓”的声音,都让李栗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悄然流逝。 风沙中矗立长达21年的城堡,在微风中一点点一点点的吹散。 “莉莉真漂亮。”布莱特仔细得看着相机里的相片,“我想我会好好保存这些照片。放在笔记本里。你觉得好吗?” “好。”李栗呆呆的坐在床上,仿佛幕间休息时的提线木偶。 “所以李栗小姐,布莱特先生是在征得您的同意之后,才会做出拍摄并且整理的这些行为的是吗?”辩方律师问。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的诱导行为。”卢卡从椅子上站起来,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加布里耶。 “是的,是在我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李栗回答。 “根据您的描述,您声称布莱特先生控制了您的人身自由是吗?”加布里耶问。当得到李栗的肯定答案以后,他转向了法官鲁斯,“法官大人,我恳请您允许我召唤证人2号,他是布莱特先生的同事,也是在私下场合唯一一个见过李栗小姐和布莱特先生的证人。” 当罗伯特坐上证人席的时候,坐在低下的李栗忽然握紧了Alex的手。Alex看向李栗,将另一只手覆在李栗的手背上,“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吗?” 李栗的心跳很快,她知道罗伯特出现的意义。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晚上布莱特很出奇的没有准时到家。 李栗坐在沙发上,盯着时钟,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希望医院打来告诉她,布莱特被车撞死,抢救无效。 门铃很快响起来,李栗打开门,看到的确实一个陌生的面孔。 男人扶着布莱特,布莱特看起来喝的烂醉。 “你好,请问这是利安穆·布莱特的家吗?”男人说,“我是布莱特的同事,我叫罗伯特肯恩。今天晚上聚餐,布莱特喝醉了,我看他不方便开车回来,就先把他送过来了。” 李栗说是,就敞开门让两个人进来。 罗伯特很热心,一边扶着布莱特,一边说“我看你身材娇小,我把布莱特扶到床上去吧。对了,请问你是布莱特的……是女朋友吧,布莱特这个古怪的老东西,从来不多说他的感情生活。” 其实李栗并没有听到罗伯特后来的絮叨,取而代之的,是大开的门外通往自由的那台电梯。 李栗看着木地板和大理石地板的交界,布莱特喝的烂醉,如果她现在向罗伯特求助,或者干脆离开,就能争取到时间摆脱所有的追踪。 她甚至闻到了雨后空气中的泥土和青草的味道,还有伦敦街头遍地都是的狗屎,混合着肮脏的雨水流入下水道,面包店烤炉里传出来的阵阵香味。 只要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把一切甩在后头。 可是当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离开的念头,另一个声音却充斥了她的脑袋。 她被关在小房间里,被鞭笞打的遍体鳞伤,开裂的伤口重复的流血结痂,还有那双由于长时间被悬挂在窗台而麻木的手臂,身下传来的剧痛,和一遍一遍的,因为重复而印在她脑海里的话。 “莉莉不可以背叛主人。” “莉莉不可以背叛主人。” “莉莉不可以背叛主人。” -- 失利(过渡) 罗伯特关上房间门,看到李栗端了热茶出来,“谢谢您特意送布莱特回来。需要喝点热茶吗?” 罗伯特挠了挠头,说他还要赶回聚会,就匆匆离开了。 时间回到了庭审。 加布里耶问,“罗伯特先生,你是否认为布莱特先生监禁了李栗小姐。” “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就我那一天看到的情况,我认为李栗小姐是自由的。不然为什么她没有趁布莱特喝醉的时候离开呢?”罗伯特迟疑的看了李栗一眼。 李栗关上大门。 失落的叹了口气。 她转身就看到玄关处那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布莱特没有整理自己的衣服,仍然是松散的让衬衫耷拉在西裤外。他用手支在天使雕像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栗,丝毫没有喝醉的样子。 李栗很惊讶,惊讶之余是恐惧,她很害怕布莱特听到她刚刚的那一声叹气,或者是知道了她在门口停留的原因,李栗结结巴巴的开口,“您没有喝醉吗?” “没有。只是聚会总是无趣,我只好装醉回来,而罗伯特总是喜欢通过照顾人的方式获得成就感,两全其美。”布莱特慢慢走向李栗,他弯腰凑近,“我的莉莉总是很乖。” 陪审团上一片哗然 Alex伸手握住了李栗放在膝盖上的手,他侧头笑着说,“莉莉,没事的。” 加帕事务所的人来势汹汹,抓住了缺失的证据链这一点攻击,双方都是各执一词,加布里耶试图让陪审团相信这不过就是情侣之间的玩笑,并且营造出李栗心智并不成熟的假象。 “李栗小姐,据我所知,你目前在念书是吗?”加布里耶问,“这是你第一次孤身一人来到异地求学吗?” “是,我目前在念书,也是第一次留学。” “试想一下,当年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学生,独自来到陌生的地方,遇到一名温柔可靠的男性,他向你求爱,愿意照顾你的起居,带你去旅行,这个女生会心动吗?”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引导证词。”检察官站起来。 “法官大人,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你与你的家人关系好吗?”加布里耶拿出一份文件,“到案发前,你与父母通话的次数不超过叁次。每次都很短。可以聊聊原因吗?”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提出无关问题!” “反对无效,证人可以回答。” “不好,我父母离异,在中国也是独居。”李栗回答。 “一个从小缺爱的女生喜欢上一名体贴细致入微到有些超过常人的男性是不是很合理呢?”加布里耶说,“另外,我们还拿到了一份证词,证明如今李栗小姐的恋人是曾经与我的当事人共事过的产科医生,他与我的当事人年龄相仿,职业相同,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李栗小姐的择偶标准是职业医生,年龄叁十岁上下,细致体贴的男性呢?” “我和我的爱人相恋无关职业和年龄,是因为他尊重我的选择,爱我的每一个缺点。而我也从未与布莱特相恋,从始至终,我都是被胁迫的一方。”李栗的嘴唇苍白。 Alex的情况,她的家庭,这些都对陪审团的选择有太大影响。这个世界想要的是完美受害者,可哪里有那么多完美的受害人呢?在如今陪审团的眼里,她只是一个为了博人眼球的daddy’s girl,一个不负责任的年轻人。 “哦?”加布里耶反问,“那为什么罗伯特先生来的那一晚,你没有求助,也没有离开呢?” “因为那不是一个好机会。布莱特狡猾多疑,我不能确定那是个完美的时机,先生,有些事情想要成功就只有一次机会。而事实也证明,布莱特根本没有喝醉,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试探。” “试探?”加布里耶不以为然,“我这里有非常多的人证,证明布莱特很少喝酒,因为他的酒量很差。” “那是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喝酒。他喝酒的目的只是为了逃避聚餐。” “李栗小姐似乎非常了解布莱特先生。我以为只有感情很深的恋人之间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圣爱医院是布莱特家族的产业,来自圣爱医院的证词真的有可信度吗?”法庭外的记者们悄悄交头接耳。 “很难说,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李栗的控诉,她没有在医院留下个人就诊资料,唯一一份逃走那晚的急诊资料丢了,双方各执一词,情况不容乐观。”另一位记者说,“但我总觉得这场审判有点怪,双方都拿不出证据,全凭一张嘴,像在为别的事情拖延时间。估计后面还有大事。” -- 他会找到我的 庭审结束以后,李元从证人席离开。 狭窄的过道里人人都向着大门走去,只有一个人背着人流而下。 李元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Alex走过来拥抱她,“宝贝,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李栗的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她不顾一切逃离的那一天。 那条黑夜里没有尽头的路。 被大雨淋得睁不开的眼。 还有那扇里面有着昏黄灯光的门。 “莉莉,这里!”门口传来稚嫩的童声,手里拿着两杯饮料,是李栗最爱的抹茶拿铁。 她啜饮着温热的饮料,在警察的保护下,叁人从法院的小门离开。 车子驶过正门,李栗看到人头攒动的浪潮。渺小和恐惧刹那间穿透她的身体。 慌乱间她看向后视镜,后座坐着的男人和瘦小的男孩。男孩通过后视镜对上了李栗的眼神,下一秒他探过身体,笑着对李栗说,“莉莉,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有我和Alex。” “系好安全带,不要动来动去。”Alex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背,另一只手却悄悄搭在李栗的肩膀上。 李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Alex的手很细腻,因为职业的缘故,他需要保证手指的灵活性。像这样的深冬,他总是带着厚厚的鹿皮手套。可此刻,李栗却能感受到他赤裸双手的温度。 就像是那个奔逃的雨夜,他给出的援手。 李栗闭上眼睛,那一天的画面仿佛从未走远。 离开布莱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抽筋剥皮一样的痛苦。她的双腿颤抖,精神极度亢奋。最终倒在了Alex的门前。 最先发现她的,是Alex的养子彼得。 Alex驱车将她带到了自己工作的医院,圣马丁慈爱。 由于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一切只能等到她苏醒才能知道。 彼得明天还需要上学,Alex只能将李栗托付给急诊医生,先将彼得送回家。 等到一来二去折腾了一番,Alex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李栗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急诊医生在焦急等待Alex回来。 “她的情况很不好,体内检测出了大量的致幻剂,身上有多出淤青和扭伤,更糟糕的是,在她体内发现了精液,怀疑可能遭受了性侵。”医生关掉平板,“已经给她挂了水,估计很快就会苏醒,之后我会联系警方过来录口供。” “好的,麻烦了。”Alex推门进去。 今天是个非常忙碌的日子,半夜五车车祸,一辆大巴士侧翻,超过五名受害者当场死亡。各个部门都忙得四脚朝天。急诊医生交代完之后匆匆离去,急诊室还有更多需要救治的伤患。 Alex是妇产科医生,这才得空可以照看李栗。房间里很安静,Alex私下环顾了一下,觉得等待有些煎熬,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苹果,慢吞吞的削起来。 苹果很香,汁水充足,香味随着刀片弥漫。 苹果削到一半,李栗就醒了。 Alex连忙凑过去给她检查,“你现在在医院里。很安全。你叫什么名字?” 李栗表现得十分戒备,身体紧紧贴在床头,死死盯着对面的时钟。 Alex以为是时间的问题,就告诉李栗她昏迷了四个小时。 但是李栗像是并没有听见,她的身体在颤抖,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Alex顺着李栗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李栗盯着的是时钟上的字——圣马丁慈爱医院。 结束了一天的班,急诊医生重新回到住院部,看到了坐在外面沙发上的Alex,她问“你怎么还坐在这儿?不休假了吗?” “那个女孩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不出来。警察来了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在过24小时没有反应的话,就要联系社工接走了。”Alex回答,“可我总觉得她好像很害怕医院。” “我替你过去看看吧。”医生说,“你不去送彼得上课吗?” “彼得说今天他可以自己去上足球课,结束之后会到医院来找我。”Alex说。 “那既然来了,我这里有个病例,过来帮个忙吧。”医生招招手,打开平板。 李栗的房间里面仍然过分安静。她窝在被子里,只能听到时钟发条一下下走动的声音。忽然,门被打开,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姐姐,你怎么样了?” 李栗没有动。 她听到脚步慢慢走进,一双小手钻到被窝里,戳到了她的脸,“姐姐,你的脸好冰啊。” 李栗缓缓的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小男孩却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支支吾吾的说,“姐姐,你的眼睛好像天使啊。” 当Alex忙完回来,他惊奇的看到了桌子上拆开的酸奶盒子。 后来的两天,李栗逐渐好转,但对于自己的名字和晕倒的原因绝口不提。眼看着就要到达医院规定的转交没有信息病人的时限。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Alex看着李栗,看到李栗的眼睛里蓄满眼泪,那双像天使一样温柔的眼睛。黑色的眼眸里却仿佛是一坛死水。 Alex看过病例,大概能猜到她遇到了什么,应该是遇到了家暴,他试探的问,“你有什么亲属在这里吗?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 她看到李栗低下了头,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按照医院规定,我必须要联系警察,他们会送你去相关单位,你会没事的。”Alex站在床边。 “我的相关文件会交给医院上级和警察局吗?”出乎Alex的预料,李栗关注的竟然是流程。 然而下一秒他就从李栗的眼睛里读出了恐惧,他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害怕医院并不是因为惊恐发作,而是因为加害者可能是医院里的员工甚至是警察。 “医生,你看起来很忙。”李栗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没人照顾你的孩子吗?” “医生,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可以借住在你家,作为交换我可以替你照顾彼得,我找到工作就会立刻离开。”致幻剂的副作用让她有些语无伦次,“医生,我不能留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发现我不在了。” 而他要联系的第一站就是警察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等不起了。 “他如果抓到我,我就死定了。” “医生,他好不容易信任我,这次回去,我一定会死。” “我不能报警,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他会找到我的。” Alex忽然觉得他没有理由说不,他和彼得对视了一眼,他笑着说,“好。” 走两张剧情吧,要不然推不完了 好长时间没写了 感觉自己又变态了不少 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 他们会接吻(H) pō①8νīp.clōùd 风和日丽的苹果郡里,邻居们溜着孩子,叁五成群的青少年们在街上追逐打闹。 一辆警车驶入了苹果郡,停在了别墅门前。李栗放下手下的花洒,给约尔逊开门,“奥布里奇先生,您怎么来了?” 约尔逊摘下帽子,跟着李栗走进屋子。李栗笑着说,“这是Alex,在第一次庭审的时候你应该见过。他是我的男朋友。这是彼得,是Alex的养子。” “据我所知,Alex和布莱特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约尔逊换上拖鞋,状似无意的提及。 李栗回答的很坦然,“是的。当时我在圣爱医院醒过来的时候,非常害怕。是Alex和彼得给我了新的生活。我现在马上就要硕士毕业,目前在大学里做助教。” “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再仔细回忆一下口供中提到的别墅。这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如果我们能在别墅里提取到受害人的DNA,将会对布莱特的判刑非常有利。”约尔逊接过Alex抵来的茶,说了声谢谢。在提到别墅二字的时候,他看到李栗看了Alex一眼。 Alex替李栗倒好茶,非常体贴的说想去为他们准备午餐,就借口离开了客厅。 约尔逊拿出两张照片,“今天布莱特被他兄长保释,我们严重怀疑他会来见你,所以接下来我的同事会分叁班在外面守着,一旦发现他到踪迹,就会立刻通知法庭取消他的保释。” “你见过布莱特的兄长帕特里克吗?”约尔逊问 “我见过,见过很多次。”李栗说,“他们的关系非常亲密。” “哦?好到什么地步?”яǒúωēйωú4.cǒм(rouwenwu4.com) “他们会接吻。” 那已经是她被布莱特绑架的一个月之后,她依然和布莱特住在街对面的公寓里。 “啊…疼…不要掐,不要掐—” 布莱特坐在深色的皮沙发上,半褪西裤,皮带随意解开,露出里面的大片肌肤。腿上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臀部青紫淤斑成片,在往上就是纤细的腰肢上下摆动,乌发随着动作四散在胸肩背上。 布莱特得一只手探入密丛,食指和中指揉弄着红豆,惹得李栗不由得伸手去推他。 正是得趣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密码锁响起,李栗朦胧依稀看见门口进来的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比布莱特略高一些,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直柄长伞,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期间只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因为公寓里的白日宣淫而有任何情绪波动。 李栗吓得一缩,身体蜷缩起来,身下便穿来一声慰叹,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掌声,布莱特一掌狠狠打在李栗的臀部,“专心一点。” 门口的男人脱掉鞋子,脱掉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自顾自走到客厅,在另一侧单人沙发上坐下,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自然交叉在一起放在交迭的膝上。仿佛这一场活春宫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他显然是在等待布莱特结束。 有陌生人看着,李栗下意识的觉得委屈,泪珠掉下来,落在布莱特的脖颈上。 “莉莉—”布莱特轻轻重复着李栗的名字,手臂扣在她的腰肢上坐最后的冲刺。 巨物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惹得李栗仰起头,闭上眼睛,她的十个脚趾蜷缩起来,“布莱特—要到了要到了,啊—” 粘稠浊白水柱从马眼里迸射出来,射进窄小的通道里 李栗痉挛了片刻,直到粉红色在耳朵上褪去。 她背对着陌生人,没有回头,目光涣散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布莱特松开李栗,伸手摸到沙发上一件丝绸吊带,替李栗穿上,一边语气轻松的问来人。 “清洁工说这个月没有接到过出勤电话,我去了别墅,没有看到你,就想着你会在这里。”男人靠在沙发椅背上,含着笑,“怎么?不杀人了,改玩女人了?” “不是女人,她是莉莉。”布莱特固执的纠正这一点,起身去厨房给来人泡茶,“喝点什么?茶?还是水?” “都可以。”来人说,“不介绍一下吗?” “莉莉,这是我哥哥,帕特里克。”布莱特头也不抬的应付道,“帕特里克,这是莉莉。” “你在这里多久了?”帕特里克直勾勾得盯着莉莉,而莉莉毫无反应。 直到帕特里克又问了一遍,布莱特才接话,“我今天给她吃了一粒氯丙嗪,现在药劲还没过。” “一个月零叁天。她很乖。” “你处理过她的人际关系吗?”帕特里克上下打量着莉莉,“她的眼睛真漂亮,像天使。” “留学生,单身,父母关系不好基本不联系,在国内没有朋友,学校那里我已经替她办了休学手续,只有签证这点比较麻烦,休学之后她的学签会出问题,但我想这应该对你来说不难吧。”布莱特将马克杯递给帕特里克,“她的手机,电脑,证件,银行卡都在我这里。” “你看起来情绪很稳定,很高兴?”帕特里克接过杯子,说了声谢谢。 布莱特将另外一个杯子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莉莉,语气温柔的像在哄小朋友,“多喝水,代谢掉头就不疼了。” “一颗药就吃成这样?”帕特里克喝了一口茶。 “没磕过药,体重轻,当然药劲大。”布莱特说,“她过敏源太多,我也不敢给他乱吃药。” “怎么忽然变化那么大?” 布莱特正要说话,手机却忽然响了。 是医院。 动物园失火,烧了一顶马戏团帐篷。 急诊接诊了二十多位患者,急诊医生忙不过来,只能求助于附近在休息的主治医师。 电话挂了之后,帕特里克从善如流说,“你去吧,我带着你的莉莉去外面吃饭,晚上九点前就把人送到你手上,别担心。” 李栗以为布莱特会拒绝,却没想到他毫不犹豫的答应。 布莱特穿上外套就匆匆离开。 接下来女主和帕特里克也有剧情 今天就更到他两的故事结束 -- 麦当劳 pō①8νīp.clōùⅮ 门一关,房间里就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 李栗吃了药,脑子和嘴都不在一个频道,思考得很慢。 但她感觉到帕特里克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的脸上离开,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李栗,眼睛里毫无情绪,就像是在审查她的身体。 最后是帕特里克忽然打破了安静,“你穿一下衣服吧,收拾好之后我带你出去吃饭。” 话传到李栗得耳朵里,李栗根本没有动。 帕特里克叹了口气,将她带到房间里,随手找了两件衣服丢在床上,然后转过去背对着她,“换衣服。” 过了片刻,身后才传来窸窸窣窣摆弄衣架得声音。 两人离开大厅,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李栗头很痛,看到行人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下意识地去抓帕特里克的手。帕特里克和布莱特长得有七分相似。除了因为常年不吃动物蛋白而失去的肌肉和身高,几乎一模一样。 司机站车前等,看到帕特里克之后,殷勤的打开车门,他几乎完全没有多看跟来的女人一眼。 帕特里克用西语和司机说了地址,才转头问她。 “想吃什么?”帕特里克替李栗系好安全带。 “都可以。”李栗握着安全带,低着头。她的身体紧绷,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小兽。яǒúωēйωú4.cǒм(rouwenwu4.com) 车子开了一会儿,停在一家麦当劳门口,里头亮着灯,正值饭点,可里头除了出餐的员工以外,空无一人 帕特里克问李栗想吃什么,并且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会和他解释。” 布莱特不喜欢吃红肉,所以李栗已经一个月没有吃到动物肉了。 “我…我不可以吃这个。”李栗迟疑的说。 帕特里克替李栗选好了套餐,笑着摸出手机说,“那我现在打给他,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会接电话,如果他说可以,你会吃吗?” 如果李栗再清醒一点,他就会发现帕特里克根本没有拨通电话,只是逗小孩似的佯装对话。 桌子上是可乐和奶酪汉堡旁边放着刚刚出炉的薯条和鸡翅。 李栗正要开始吃,就发现帕特里克根本没有替自己点餐,帕特里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得笑容更深了,“我不喜欢吃快餐,但我想对于一个一个月没吃过垃圾食品的人,你会喜欢的。” “说说布莱特吧,他对你好吗?”帕特里克调整了一下坐姿,相对于布莱特,他跟肆意,更不守规矩。 他会为了吃一顿麦当劳包下餐厅,会为了见李栗特意制造引开布莱特的条件,他比布莱特更可怕,因为比起不喜欢交际的布莱特,他更擅长玩弄人性。 李栗低头吃着薯条,一言不发。 “我从没见到他和女人呆在一起。”帕特里克自己接了话茬,“他曾经因为无法正常勃起去过医院。” “他有正常的性功能,但面对性感的女性和男性都毫无反应。唯独在虐杀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裤子上有精斑。” “对他来说,看着它们失去生命比做爱更刺激。一开始是动物,逐渐他开始无法满足,越来越频繁的猎杀人类。” “这种欲望和性冲动一样,都装在同一个盒子里。欲望堆积的太多,盒子就会坏掉,所以他需要一个方式倒掉盒子里的垃圾,”帕特里克看着她,“从前他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清空盒子,但现在,我想你就是那个可以替他清空垃圾的人。” “我就这一个弟弟,我想让他平安快乐。”帕特里克话锋一转,眯起眼睛问,“你能做到吗?” 那颗药的药劲早就过去,李栗一直在假装自己听不懂,但此刻她竟然觉得心里发毛。她以为布莱特只是一个有反社会人格的人,没想到他的背后还有个价值观歪道姥姥家的哥哥。 “嗝。”可乐里的二氧化碳从食管返到咽喉鼻管,她打了个响亮的嗝。 紧绷的气氛一下子被打断,帕特里克笑着给她递了一张纸巾,看了一眼手表,“擦擦嘴,慢慢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不提他了,说说你好不好?小南瓜派。”帕特里克说,“你父母离异之后,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地方生活七年,又独自来到这里。卡里六位数存款,每个月都有进账,一分都没有动过,反而用另一张余额不多的卡,租在那种老旧的小楼里面。从你的履历里我只能看到坚韧和不屈。但这个月里,我的人告诉我,即便是布莱特不在家,你根本没有想过要走,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我的弟弟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一个月就把你弄成这副样子?” 李栗进食的速度依然很慢,没有以为帕特里克的话半点停顿,仿佛全然没有听见。 帕特里克也不恼,反而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薯条。两个人指尖忽然碰在一起,李栗下意识的缩手,“反应这么快,还在装药劲没过?” 见李栗依旧没反应。帕特里克换了种问法,“做我这行,有时候需要低调秘密的出入境,我的车里有几套证件,这里去机场要不了半个小时,我有一架湾流在那里,飞行员和乘务员都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人到了出发去中国。” “我不喜欢你。你会给我弟弟带来伤害,趁现在他还对你没有太大的感情,我想让你消失。”帕特里克握住她的手,低头贴近她的脸颊,轻声说,“只要你愿意现在就走,我保证布莱特不会找到你,莉莉。” 有那么一瞬间,李栗的心跳加速了,快到要跳出嗓子眼,她猛地抬头,对上帕特里克碧绿色的眼睛,和那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李栗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指贴在她的手腕上,并不是为了通过肢体接触获得她的信任。 是脉搏。 然而下一秒,李栗忽然哭了起来,眼泪落到餐盒上,滴答滴答的响个没完,“莉莉想回去了,我想回去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喜欢这里。” 激动的情绪让她的耳朵变红,掩盖掉了刚刚一瞬间的波动,因为此刻的脉搏比之前更加快,鼓点敲击 帕特里克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他递给她纸巾,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说好。 他走在前面,李栗走在后面,李栗此刻非常紧张,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司机替他打开车门,他让莉莉先走进去,然后在门外和司机用西语说了几句话。 李栗没有学过,只能听懂其中几个单词。 人,撤离。 -- 这是我和莉莉的小秘密(H) 车子在公路上慢悠悠的走,李栗和帕特里克都没有说话,李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走神。 忽然帕特里克对司机说了一句话,司机立刻在公路上靠边停下。 这段公路两头不着人家,这是往前一点有个加油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从后座随手丢到司机的怀里,“去外面抽包烟。” 司机接过烟盒,把钥匙和抽屉里的牛皮纸袋递给帕特里克,转头开门就往远处走。 “小南瓜派,这个袋子里就是我提前给你准备的证件和钱,你拿着这个袋子,跑到加油站里打电话叫一辆的士去机场,然后再服务站随便买一张最近的机票就飞,现在是七点四十二分,等布莱特发现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帕特里克说,“这里都是草地,没有掩体,也没有会伤害你的人。” “但你也可以选择不走。”帕特里克摇下车窗,掏出打火机,将纸袋扔到草地上,“我很喜欢你今天下午和布莱特做的那个体位,你让我高兴,我就送你回去。我想如果九点前你没有出现,他也会迁怒于你,也许会失手杀死你。” “怎么样?要用你那个吃了药的脑袋多想一想吗?”帕特里克扯松领带,贴近她的脸颊,鼻息似有若无的吹在她的皮肤上,他伸手从李栗身后的车门边上摸出一个避孕套和一瓶润滑剂,“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让布莱特知道,这是我和莉莉的小秘密。” 窗外的草地上,打火机点燃了干燥的野草,眼看就要烧到牛皮纸袋。 “怎么办?时间好像不多了。”浓烟开始钻进车内,帕特里克关上了车窗,“到底要怎么做呢?” 如果说布莱特是骄傲多疑的狮子,那帕特里克就是喜欢玩弄人心的阴毒的蛇。 李栗不是傻子,这表面上好像是个非生即死的选择题。 但无论怎么选都是死局。 保守秘密意味着不信任,是死。 带着证件和钱跑路,她没有见过纸袋里的东西,万一是假的,也是死。 李栗的背上冒出冷汗,大脑几乎是过载到了宕机的地步。 “纸袋已经烧掉了。再过一会儿,护照就要烧坏了。”帕特里克侧头亲吻她的长发,“莉莉,再不选就来不及了。” 帕特里克突然感觉到手背凉凉的。 他抬起头,看到李栗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委屈巴巴的好似一只受伤的小狗。 帕特里克烦躁极了,他讨厌女人,尤其是短短几个小时里哭了好几次的女人,真不明白为什么布莱特会这么喜欢她。难道李栗真的只是个懦弱的女人。是他多疑了? 然而李栗此刻的难过,并不是装的。她觉得今天自己可能真的要命丧于此。她懊恼的想,如果当初罗伯特来的时候,她就跑,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他可能会被遣送回国,然后忘掉这里的一切。 “时间到了莉莉,证件烧坏了。”帕特里克忽然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颊摁在车窗玻璃上,“看。这张证件照你笑得多好看,我喜欢你的眼睛。这张照片是我在你的入学资料里拿到的,喜欢我给你取得名字吗?Lily·Winkle。” 水汽让玻璃窗蒙上雾,李栗的视线有些模糊,她觉得头很痛,尽管药物早就代谢的七七八八,副作用却才上头。 帕特里克解开皮带,用牙齿咬开铝箔包,一边戴上,一边在莉莉耳边说,“你有喜欢的体位吗?我可以迁就你,但你不说,我们就按照我喜欢的做。” “我想回去了。”李栗声音很轻,好像对一切都厌倦了。 她不喜欢帕特里克,对他的一切都深恶痛绝。 李栗甚至自暴自弃的想着,至少布莱特还愿意让她躺在床上,而帕特里克只会在荒郊野外的车上对她意图不轨。 冰凉的润滑剂蹭在李栗腿间的花蕊上,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体。 “怎么?不习惯?”帕特里克揶揄道,“不会弄疼你的。我很想知道这副让布莱特魂牵梦绕的身体有多棒。不要让我失望。” 帕特里克将手放在李栗的腰窝上,隔着衣服将她摁在座椅上。 裙子被推高,堆积在腰间。 出乎李栗意料的是,帕特里克在左手手指上挤了一点润滑液,指尖摸到光滑的花阜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粘液。 从圆润的肚脐一路往下,指腹柔软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帕特里克感觉到她的腰肢变得僵硬起来,弓起背好似一只警惕的猫咪。 指尖分开她的花瓣,猝不及防的陷入一坛春水。手指灵巧的在她的甬道内游动,尔后触摸到了一块柔软的凸起。 李栗忽然伸手咬住指骨关节,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手指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退出了她的身体,转而去抚摸她的阴蒂。 凸起的小红豆越发兴奋,臀部随着指腹温柔的揉捏难耐的摆动着,身体霎时间软了下来。与李栗光滑柔软的身体相比,做工剪裁高档的西装也显得粗糙极了。几下蹭弄就让臀尖微微发红。 然而帕特里克显然是玩弄人情的好手,“布莱特和你做的时候,你也这样摇屁股?” 李栗忽然僵了僵身体,就在她一瞬间出神的时候,帕特里克扶着硬物狠狠的撞了进来。 帕特里克的硬物比布莱特的略大一些。 冰凉的润滑液裹挟着橡胶凸点,从窄小的甬道里一举没入,高潮在一瞬间就来了。 粘稠的液体浇在帕特里克的的龟头上,即便隔着安全套,他也能够感觉到李栗的炽热。 帕特里克在留痕方面十分注意,以至于发现脱垂在西裤上的皮带扣在李栗臀部留下了两条红色的划痕以后,特意腾出在玩弄红豆的手抽掉皮带。 皮带扣子头重脚轻,金属头落在地垫上,倒映出李栗此刻狼狈的样子。 她穿了一条深色的长裙,此刻大半条裙子都堆在腰上,她的鞋子掉在座位的另外一端,只能一只脚靠在地上赤足踮脚,另一条腿跪在座椅上。 帕特里克隔着衣服亲吻她的后背,动作幅度比较小,李栗知道他在忍耐。 卷高衬衫袖口的手臂撑在玻璃窗上,手臂上青筋四起,遒劲有力。 几下快速的抽送以后,她忽然感觉到硬物在身体里抽动了几下,李栗踮起脚,觉得小腹滚烫,甬道内壁剧烈的痉挛。 她再也无法控制声音,额头抵在玻璃窗上发出难耐的呜咽。 帕特里克抽身而出,摘掉安全套打了个结,然后抽出一个纸袋装了进去。 李栗趴在窗口,眼睛里都是生理性眼泪。 她没有回头看,只听到帕特里克整理衣服的声音。 李栗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约定回去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所以当帕特里克坐会位置上的时候,李栗下意识地以为他们要回去了。她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玻璃窗前。 如果当时走了该多好。 现在都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吧。 忽然有人拦腰把她抱起,李栗惊了一下,轻声叫了出来。 在回过神,她已经坐在帕特里克的腿上了。 就好像是,今天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李栗没有动,她抬眼看了一眼帕特里克。 他的脸在光影暗处,只能看到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噢我的莉莉,瞧瞧你的脸上,怎么全都是泪痕。”帕特里克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带着性爱以后的轻松,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我们还有一点点时间,可以做一点别的事情。” 他挑开李栗身上的吊带,裙子一下子掉到了腰间。李栗穿了浅粉色的蕾丝胸衣,只有一根极细的肩带穿过背部。 按照帕特里克之前的表现,他很忌惮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所以李栗笃定了他做不了什么。 “莉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在你身上留印子?”帕特里克俯身含住她的乳尖,牙齿的坚硬和乳尖的柔软一下子在她脑袋里炸开。帕特里克的口腔里一下子就充满了血腥味。 “啊——别这样...帕特里克...”李栗推开帕特里克,下意识就要开车门。 这不对。 很不对。 然而帕特里克终究是快了一步,他抬起手,按动了车钥匙上的按钮。 他锁了车。 “莉莉,这可不是一场等价交换的交易。因为你刚刚没有选不是吗。”帕特里克笑声中带着讥讽,“所以我也不会遵守诺言。” “噢忘了,车里只有一个安全套。”帕特里克装模作样的四处环顾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会尽量射在外面。不用害怕,我会替你擦干净,他不会发现的。” 李栗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抢车钥匙,帕特里克抬起手臂,随手把钥匙扔到了副驾驶上。 帕特里克解开裤子,怒龙早已高高竖起。 李栗非常不配合,就要往副驾驶去。 帕特里克一手抱着李栗,一手摸到了早就被丢在一边的领带。 深蓝色的领带穿过车窗顶上的扶手,他抓住李栗的双手绑在上面,绳结勒的很紧,李栗的手腕都开始泛白。 深夜的路边,借着昏黄的路灯,依稀可以看见她曼妙的曲线。 “疯子,疯子!”她踢打着帕特里克的身体。 帕特里克微微躲闪,却笑得很大声,“别闹,小南瓜派。” -- 他要来了(微H) 现在是九点零五分。 公寓里很安静。 甚至没有开灯。 帕特里克打开灯,就看到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布莱特,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你们迟到了。” 帕特里克将莉莉推到前面,在她耳边轻轻说,“先去洗澡。我和布莱特有话说。” 李栗迟疑的看了布莱特一眼,直到布莱特点头以后,她才回到房间里。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帕特里克亲吻了布莱特。 唇齿交缠。 “她裙子上有精斑。”布莱特推开帕特里克,“你们迟到了五分钟。” “你我之间没有秘密。”帕特里克微微俯身,鼻尖碰在一起,他的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我需要了解她,测试她,才能放心让她留在你的身边。” “我带她去R40公路吃了麦当劳,回来的车上,我让她在留下和离开之间选,她选了留下。” “她在和我做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她很乖。” “你带她去别墅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太安全。” “你射了吗?”布莱特只问了一句话。 “噢亲爱的,我当然带了套。”帕特里克转身就要离开。 浴室里水雾朦胧,李栗闭上眼睛,水柱落在他的脸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 她的耳边依然是帕特里克的低语。 她坐在帕特里克的腿上,任由他用纸巾擦拭她的花蕊,“这是我和莉莉之间的小秘密。” “下午的时候我根本没有硬。”帕特里克亲吻她的脸颊,“小南瓜派。你就像海妖,危险又迷人。” 浴室里的雾气忽然被抽走,一阵凉意袭来,她落入温暖的怀抱。 “莉莉。”布莱特说,“你看起来很累。” 空气安静了几秒李栗忽然埋进他的胸口,仿佛一天里所有的委屈都得到了释放。 可她要怎么开口? 布莱特和帕特里克的感情扭曲而复杂。 她尚且不清楚两人的态度,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咽下。 李栗回到床上,钻进被窝布莱特温暖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 “明天你在家收拾一下你想带的东西,后天我们就搬去别墅。”布莱特说,“那里比较大,人也少,你会喜欢的。” 时间回到现在 饶是约尔逊这样干了二十多年警察的人,听到这段耸人听闻得对话都有些惊讶,“所以…他们兄弟是恋人?” “我不知道。”李栗说,“他每隔两周就会来别墅里和我们一起吃饭。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做出糟糕的事情。” “噢我的甜心。你一定很痛苦。”约尔逊怜爱的看着她,“只是之前的证词里没有提过帕特里克。” “后盾基金会每年都是南区警察局的捐献人,圣爱医院为警方提供了很多的便利,受伤和离休警察都可以享受优先待遇,帕特里克是警察的朋友。”李栗说,“奥布里奇先生,我勇敢,但我没有那么勇敢。” “帕特里克没有出席任何一场听证会。这说明他对结果非常自信。”约尔逊说,“如果这段时间得拖延没有办法为我们争取到时间找到证据,陪审团的结果未必会如我们所愿。” 说到这里,约尔逊问,“这段时间你有再仔细回忆那一天的事情了吗?” “非常抱歉奥布里奇先生,我那天注射了超量的致幻剂,我只记得我拿了很多钱,走了很多路,我不记得最后发生了什么。如果警方还是无法找到那个盒子……”李栗说,“如今外界的声音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他们冲着我的家人来了,奥里布奇先生,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有一个冒险的想法。” 送走了警察先生,alex才走过来,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李栗笑着说都行。 “别墅里你看到了什么?”Alex还是忍不住的提起。 “一个盒子,在地下室里,全都是贴身的东西,珠宝,手镯,项链,手表,甚至是皮带扣,每一个都做了标签,有时间和名字。”李栗说,“他叫那个盒子,欲望之盒。” “你最近要休假吗?”Alex说,“还要去学校上班吗?” “嗯。”李栗说,“没有人可以打败我。” 报道铺天盖地,网路上开始出现犯罪分子狂热爱好者。由于布莱特出众得五官和身型,听证会上的观众也越来越多。 谩骂和嘲笑,质疑和脏水一起涌上来。 李栗家里的电话总是不断响起。 报社想要她的独家报道,网络喷子想要听她痛苦流涕,甚至有男性给她发送邮件和短信,侮辱她是母狗,想要做她的主人。 然而她所在的大学非常体贴,大学召开了会议,虽然有争议,但依旧决定让李栗正常工作学习,还为她准备了心理疏导。 她的学生们也会给她发邮件,告诉她要保护自己。 这也是李栗不愿意轻易放弃的原因。 听到布莱特被保释,Alex不放心她,每天都会坚持来接她下班。彼得也坚持要求和朋友一起上下学,要李栗安全呆在家里。周末出门,彼得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李栗。 门口的警察叁班倒,一刻不停的守护着她。 然而很快,Alex就出事了。 社会福利与儿童署接到举报,说Alex收养彼得的手续不全,需要配合调查。 彼得被社工接走,Alex被带走调查。 家里一下子就失去了两个人。 李栗和约尔逊都意识了情况不对。 他要来了。 十一点二更 -- 不要心软(微H) pō①8νīp.clōùⅮ 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两个值班警察在车里吃着汉堡王,看着小楼二楼的卧室灯熄灭。 “她了真准时,十一点就熄灯,和闹钟似的。”值班警察啃了一口汉堡,“要我说她的运气也挺好的,跑了就跑了,干吗还要回来?那可是布莱特家族。” “她不回来。南区连环杀人案能有线索吗?” “那你怎么不说,她不逃走,’艺术家’根本不会重出江湖。” “诶呦喂,我去一趟厕所。”其中一名警察突然放下汉堡,打开车门就要往外冲。 “这么快就起作用了吗?”另一名警察笑着摇上车窗,电台的音乐很大声,他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夜色尽头燃起了一把火,火势滔天,点燃了无尽的夜色。 直到二楼的卧室被火海吞没,值班警察才摇下车窗,急促的呼叫了总部。 约尔逊闻讯赶来时,火已经被消防队扑灭,只是半个房子都一片焦黑,二楼卧室里的人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烧的焦黑的尸体。 一日之际在于晨,海鸥一早就出来觅食,沙滩上寄居蟹快速的移动着。海风吹进房间,鼓动白色纱帘。 李栗睡了很长的一觉。яǒúωēйωú4.cǒм(rouwenwu4.com)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床边坐着的是打着深绿色领带的帕特里克。 “醒啦,小南瓜派。”帕特里克摸了摸她的脸。 李栗下意识的后退。 “我们在岛上。”帕特里克说,“英吉利海峡北部的某个小岛。” 帕特里克手里拿的是一块树脂玻璃,玻璃里封着一块坏掉的芯片,“从你的牙齿里取出来的。混在补牙得树脂里面,ct根本照不出来,真聪明啊莉莉。” 像是察觉到了李栗的警惕。 “布莱特不在这里。他在听证会上。”帕特里克说,“听证会结束他会坐船过来,但在这之前,你都要和我呆在一起。” “我睡了两天?”李栗刚想张口问,剧痛从口腔里传来。 “疼吗?”帕特里克捏住她的脸颊,小手电筒的光穿过黑暗的口腔落在左侧空缺的牙床上。 当然疼。 那天深夜,布莱特点火之前。 李栗吃完晚餐,回到卧室,刚脱掉衣服,到浴室里洗澡。 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莉莉,你脱掉衣服看起来好像胖了一点。” 李栗下意识的转身,却被他扣在洗手台上,“嘘,不要动。” 李栗僵直着脊椎,他感觉到了布莱特得鼻尖,顺着她的脊椎缓缓向下,他在大口吸气,鼻息里全是她的味道。 “你离开的354个日夜,我一直很想你。”布莱特说,“最开始的一个月,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见你。我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每天呆在你的公寓里,我总以为你是被别人带走了,我总以为你会回来。” 布莱特脱掉裤子,硬物贴在李栗臀缝间,李栗本能的向前踮脚。 “第二个月,我开始仔细思考我是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以至于你没有乖乖听话。”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前戏,提枪粗鲁的闯进来,李栗疼的叫出声,却被他捂住口鼻。 窒息带来恐惧感让李栗的双腿麻木起来。 “后来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只要最开始的时候,你过敏的时候我应该放任你因为咽喉红肿而窒息,看着你一点点死去,这样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李栗摇着头挣扎,想去按开关边上的红色按钮。布莱特松开他的手,将李栗反剪,用金属手铐铐在一起。 “所以这之后的每一天,我想如果我抓住你,我一定要把你抽筋剥皮。”李栗听到了几声啜泣,布莱特的眼泪顺着脊椎划入腰窝,他吸了吸鼻子,“直到我终于在听证会见到你,我看到跟着你的人给我的照片,你和别的男人…你笑的那么开心…你怎么可以…笑的那么开心…我好生气,我想杀了你,但是我舍不得,莉莉,我舍不得你。” 李栗无力的摇头,苍白的嘴唇翕合着轻声说对不起。 她从没见过布莱特哭。 李栗握紧双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要心软,莉莉。不要心软。” -- 第一个吻(H,拔牙) pō①8νīp.clōù 李栗用臀部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小腹,她的本意只想让布莱特不要在哭泣。 却没想到布莱特忽然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摸到裤兜里,他轻轻亲吻她的耳朵,“我带了氟硝安定。” “松开我,布莱特松开我。”李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我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离开。” “撒谎!”布莱特将她压到洗手台上,她的颧骨重重磕在冰凉的大理石台上,布莱特的声音有一点颤抖,“我不相信你了莉莉。” “疼。”李栗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颧骨传来剧烈的痛觉,“啊” 身后忽然传来针扎的痛觉,紧接着是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李栗觉得整个手臂都麻木了。 浴室里逐渐出现了光圈和晕环,她觉得布莱特的声音都变得好遥远。 眨一下眼睛的功夫她就落在了床上,李栗觉得头好晕,恐惧和快乐都好像离她远去,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认识这个吗?”яǒúωēйωú4.cǒм(rouwenwu4.com) 是一张牙齿的x光照。 “我保释之后的第二天你就去了牙科诊所。”布莱特说,“这个医生是奥布里齐太太的朋友。保释当晚奥布里齐向警察局提交了定位芯片的申请。” 他将x光照对着大灯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莉莉长蛀牙了。” “没关系,只要把这颗蛀牙拔掉,就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了。”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疼痛和血,金属钳冰冷的触碰到舌头,橡胶手套卡在她的口腔里让她生理性作呕,开口器撑开她的口腔,唇角开裂出血。 “嘘布莱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要叫的太大声,喉咙会哑。“ 莉莉被自己的唾液呛到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不断地咳嗽,血液和唾液混杂在口腔里,从开口器的边缘顺着唇角留在枕头上。”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布莱特一边轻声安抚她,一边却毫不犹豫地拔下了她的第二小臼齿,“拔掉之后,我就带你去岛上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再也不分开了。” 布莱特拆了止血棉填满她的牙床,用酒精棉擦拭她的脸,她睡着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皱了皱眉,睫毛轻轻的颤抖,她含糊的说着什么。布莱特凑近了听,“莉莉大声一点,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是呢喃。 是他的名字。 他再也无法忍耐,分开她的腿,粗鲁的冲进莉莉的身体。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他心潮澎湃,想要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她共享,却抬头看到了台灯下的那张合照。 穿着t恤的彼得手里拿着橄榄球,左边的男人欣长斯文,穿着拉夫劳伦,一只手放在彼得的肩上,一只手搂在李栗的腰间。照片里的李栗留着齐肩短发,笑眯眯的比了一个耶,她笑起来很好看,连眉毛都会带着笑意。 嫉妒让布莱特怒火中烧,他质问李栗,“他是不是也这样,在这个房间里上你?” 李栗被声音吓到了,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毫无章法的抽插让她觉得不适,“没有 “没有什么?”布莱特忽然停下了亲吻,从她的胸口抬起头,“没有什么?” “布莱特李栗,”没有 “他没有碰过你?”喜悦从心口传来,布莱特窃喜着,像是害怕打破这个希望,“为什么?” 他认识Alex,Alex是妇产科少见的男医生,他金色柔软的头发,对谁都是如沐春风。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都让护士和患者都对他趋之若鹜。他却从未听说Alex有隐疾。那么如果他们一年里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有可能是李栗的问题。 “是因为我吗?”布莱特在她耳边轻轻的问,“是因为我,你才不愿意让他上你。” 布莱特推高她的双腿,露出带有稀疏毛发的花蕊,粉色的唇瓣包裹着嫩红色的唇珠,他扶住硬物在花蕊上随意的顶弄了几下,马眼里分泌的透明体液和花蕊里吐出的花蜜交缠在一起。 穴口逐渐撑开,李栗难耐的扭了扭腰,想要推开他。 “别怕莉莉,是我。”布莱特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个吻。 拔牙这个部分如果受不了的话可以不看这张(虽然我写在这里,看到的人都已经看完了,挠头) -- 叫爸爸 “叮咚” 门口的铜铃被打开的玻璃门碰撞出声。 “要一杯冷萃。”男人将手中的菜单还给服务生,转头看向卡座对面的另一个男人,“巧啊。” 布莱特问,“怎么样?警察局过夜舒服吗?” “莉莉怎么样了?”男人放下咖啡杯,语气中有些急切。 “莉莉?我不知道莉莉去哪里了。”布莱特嘴角泛起笑意,“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莉莉在和我做爱。她的身体好软。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她还告诉我,她这一年来都很想我。” 男人没有回应布莱特的挑衅,而是转而说,“莉莉这几天肠胃很不好,我陪她去订了蛋糕,她说身体好一些就想吃。街角那家店。她很喜欢吃巴斯克,念叨了很久。如果你能遇见她,就带一个去见她吧。” 见布莱特皱了皱眉,Alex笑了,“觉得自己不了解她是吗?这也很正常。你只喜欢你自己。喜欢你捏出来人偶。你喜欢的不是莉莉。” 布莱特只僵硬了几秒,又挂上笑容,他解开胸前衬衣的扣子,露出一条项链,“虽然我没有见过莉,不过我好像在梦里见过她。我好像失手拔掉了她的一颗牙齿。莉莉平时刷牙很认真,牙齿很健康,拔下来的牙齿打磨好之后漂亮极了。” “他提出送你来岛上的时候,我很惊讶,”帕特里克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帕特里克笑着转过头,“别说话。小南瓜派,你的脸肿的很厉害。” 事实上,那个吻以后的事情,李栗全都不记得了。 “这是个私人岛屿,大西洋境内遍布小岛,警察找起来可以说是大海捞针,即便找到了,没有证据,他们也无法登陆。”帕特里克凑近李栗,“而且我听说,你很怕水。” 李栗忽然抬起头,对上了帕特里克绿松石般的眼睛。 李栗怕水这件事情,布莱特很早就发现了。李栗对于水的恐惧严重到她无法靠近任何装水的容器,浴缸甚至是装满水得水杯。 布莱特第一次发现她非常怕水,是在超市里。 那时候李栗已经充分取得了他的信任,他愿意带着她去超市购物。 熟悉的记忆伴随着超市推车的轮毂声扑面而来。 伦敦的冬季很冷,她带着针织的帽子,帽尖耷拉。厚重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 李栗忽然很想吃冰酸奶,站在玻璃冰柜前走不开身。 布莱特微微俯下身,问她“想吃什么?” 一旁在整理货柜的中年女人忽然插话,“先生,您的女儿看起来是想要那个酸奶,这是我们新到的口味。” 人类总是对于不同人种的人,缺乏辨别能力。 李栗抬头看着布莱特的脸上微微僵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捏着嗓子问“我可以拿一个吗?爸爸。” “好。”布莱特无可奈何的拉开柜门。 罐子滚落到车里。 李栗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用两人之间才能听见得声音说。 “这么喜欢叫爸爸,回去让你叫个够。” 车子拐了个弯,他们要去买气泡水。 两侧货架上全是塑料瓶子,里面装满了液体。李栗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泳池,四面八方涌来的液体进入她的耳朵和鼻子,她张开嘴,却被迫喝下一口又一口混着氯气的水。 她不愿意再往前走。 布莱特显然也发现了她的不寻常,回过头等她,温热得手掌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带着她慢慢向前走,“我只知道你不爱按摩浴缸。怕水怕成这样也是罕见。” “看来我猜对了。”帕特里克玩味的笑,“我弟弟非要带你到这里来,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 帕特里克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忽然问道,“对了莉莉,你还记得我们的小秘密吗?” 坑品很差,有灵感了才会更,请大家海涵嗷 真的不是不想更,每天都在想咋写,哭哭 浅梗一张剧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