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邮箱》 你与继母(男妈妈) 你的父亲要再婚了?,对方是一位美貌优雅的贵族夫人,据说是刚入门没多久丈夫就死了,她一个人继承了夫家偌大的财产,在一堆豺狼虎豹的亲戚中接手了家族产业甚至还越做越大。 人人都垂涎夫人的美色和夫人背后偌大的财势,追求夫人的伯爵绅士数不胜数,但夫人却在人来人往的蔷薇大道上?对你的父亲一见钟情。 他们迅速坠入了爱河?,以至于认识不到两个月就决定要结婚。 彼时你刚从唱诗班回来,从你的父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敢信。 你的家境并没有很好,同那位夫人相比甚至可以称得上贫寒。母亲在你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你跟父亲相依为命,靠着父亲的笔杆子过活。 你的父亲是位小有名气的画家?,靠着给报社杂志画插画谋生,画技尚可,人也很善良老实,因着对色彩和光影的巧妙掌控赢得了不少夫人的追捧。 或许不止是画技,你的父亲长相也颇为英俊?,有很多贵族小姐爱请他为自己画画,但是父亲说他画过最美丽的人就是你和那位洛尔夫人。 父亲小心翼翼地征求你的意见?,你甚至看见他因为过于紧张而攥紧的手心。 “好的,我支持您”你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笑了笑,淡紫色的眼睛像凝聚着露水的紫罗兰:“您当然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 “薇薇安,谢谢你能理解,爸爸永远爱你。” 你的父亲放心地带你去见了那位洛尔夫人。 夫人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美貌,个子非常高挑,可能是裙子底下穿着高跟鞋的缘故,比父亲还要高一些,有?着满头璀璨的金色长发和翡翠色的眼睛。 初次见面时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裙装,金色的长发上带了顶奶白色蕾丝网纱的帽子,腰封紧紧地箍着她的腰,领口开得有点大,听说这是这几年贵妇人们流行的装扮。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随着她走来的动作晃动在她雪白的胸口上。 夫人的仪态十分优雅,待你也很热情,刚刚看见你时便脱了白色的蕾丝手套走上前来拥抱你。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就是有些太过瘦弱了。” 夫人的声音并不甜美,更偏中性一些,低柔的音色听起来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你没有回夫人的话,并不是对夫人不敬,只是夫人抱你抱得太紧了。 你比这个年纪的寻常女孩子更加瘦弱娇小一些?,只能勉强到夫人胸口。 她走过来抱住你,你的脸就只能无法控制地埋进夫人胸口的柔软里,四周都是夫人身上魅惑的香气。 你连耳尖都红了,说不出话来,只能感受到夫人的手摩挲过你的脊背然后轻轻拍了拍。 她终于放开你。 你听见她的笑声:“薇薇安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你的脸更烫,你低着头去看自己平坦的胸口。 如果你是男人,肯定也会爱上夫人。 “她的性格就是比较腼腆,容易害羞。”父亲替你回答道。 “真是讨人喜欢,我做梦都想要个这样的孩子。” 夫人牵起你的手,领着你和父亲去了花园吃下午茶。 她的手很凉,修长漂亮,玉白的手指,肌肤细腻的像牛奶,只是对女孩子来说有点过于大了些,你的手已经算得上很修长,可是却只能被她完全包在掌心里。 你跟着夫人走,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父亲。 他给了你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你放宽心跟着夫人。 夫人家大得像城堡一样,你坐在后花园里,漂亮的雕花餐桌上铺着枫叶红的餐布,白色的碟子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块块蛋挞,马卡龙,还有什么别的你叫不出名字来的点心,精致极了。 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仆长在餐桌上摆上杯子,又提着茶壶往杯子里缓缓注入淡红色的液体,有沁人心脾的茶香蔓延开来,与着甜品的味道中和在一起,好像连空气都是清新的香甜。 “给我们的小天使换成鲜牛奶吧,她还在长身体呢。” 夫人的手指抬了抬,她说话的腔调很奇异,优美的像是在吟诗。 女仆长便把你杯子里的红茶换成了新鲜的牛乳。 你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轻声同她道谢,然后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 是很甜的鲜奶,跟你平时喝的完全不一样,你很喜欢。 你貌美的未来继母正一只手支着脸看你,那对翡翠湖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含着波光粼粼的笑意。 “别只顾着喝奶呀,只是很普通的牛奶,每天都有的。”丝绒般低柔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耳朵都软了,她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你嘴边:“也尝口点心,嗯?” 你看了眼父亲,他正面含笑意地看着你,眼神里似有鼓励。 你只好张开唇把点心含进嘴里。 没想到含住的不仅是点心,还有根冰凉的,泛着冷香的手指。 你茫然地睁大了眼,忙把嘴又张开。 “对不起……”真的是太失礼了,你被甜美的点心呛到了,脸涨得很红。 “没关系呀。”夫人却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碧色的眼睛荡漾着水波。 她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你淡色的唇上按了按,又抬指在你唇边蹭了下。 然后把手指摊在你眼前,指心透着健康的淡粉,上面有一圈白色的牛乳。 她风轻云淡地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含了一下,然后露出个开心的笑来,连眉眼都变柔和了:“原来今天的牛奶这么甜!” 随后扭头吩咐女仆长:“快给我也倒一杯。” 于是你的脸更红了,这位……这位夫人实在是…… 你找不到词来形容,难道贵族家的小姐都是这样天真娇憨的吗? 你侧过眼看向你的父亲,他也在看你,还很温和地拍了拍你的手,看起来很高兴似的:“洛尔很喜欢你,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相处的非常好。” 是……这样的吗…… 你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了头,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你很少接触生人,所以是很腼腆的性格,再加上这位夫人不像其他贵妇一般高傲刻薄,你心里是对她有两分好感的,可是她实在热情的让你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是你有点太害羞了吧?你有些后知后觉地想,毕竟连父亲都没说什么不好。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两周之后他们就结婚了,你跟着父亲搬进了夫人买下的的新庄园里,夫人成为了你名义上的新母亲。 但是变故也是有的,比如在新婚第二日王宫里便来了传令官,说你父亲的画作得了陛下的赏识,让他进王宫作画。 抗旨是大罪,你父亲无法,只能舍了妻女收拾东西进了王宫。 家中便又只剩下你和夫人。 夫人实在是个很好的人。 知道你不爱出门,不喜欢同人打交道,便免去了你繁琐的课业,请了最好的老师过来教你,时不时还亲自来教导你,有些东西她甚至比老师讲得还要好。 父亲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他每隔几日都递信回来,说有好多人喜欢他的画,他现在住在王宫,得要好些时候才能回来。 与你朝夕相处的人变成了夫人,她似乎真的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每天都亲自给你穿衣梳头,教你弹琴写诗,伴着你玩乐,陪着你吃饭,每天都得看着你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鲜牛奶。 那双碧色的眸子总是含着绵绵情意似的看你,像某种含糊不清又暧昧的抱怨,她总是笑着看着你说你还太小了,瘦弱得像只小猫,得多吃一点,多喝一点。 她笑起来真的很漂亮,胸口的雪白波浪一样起伏,你便又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看她。 也不知道多喝牛乳会不会也能和夫人一样。 说来也怪,你问过女仆长,庄园里似乎并没有订购鲜奶的习惯。 那你每日喝的鲜奶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有些迟钝地想,可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用这种小事去叨扰夫人,便一直把疑惑在心底埋着。 你的疑惑一直到这几日才被解答。 这几日天阴,落了小雨,从窗子往外看的时候,天总是暗沉的,雨已经停了,只有窗台上的蔷薇和紫罗兰还在往下滴水。 你这几日总是睡不好,父亲有旧疾,阴天总是头痛,也不知他在王宫中过得好不好。 昨晚你睡得很早,因着没睡好,很早就起来了。 以往都是夫人来你房里亲吻着你的额头叫你起床的,今日你突然也想去找夫人。 天刚刚亮,你脱了鞋袜,万一夫人还在睡觉,你不想打扰她,轻手轻脚地踩在木式地板上朝叁楼尽头的主卧走去。 主卧的门是虚掩着的,你轻轻用手指一堆,便无声无息露出条小缝来。 你想先探头看看夫人醒了没有,却不想视线刚转到房间里,整个人就立马呆在了门口。 夫人她……在挤奶…… 金发碧眼的美人坐在床上,几缕头发汗湿地黏在脸上,更添几分美艳。 薄薄的系带衬衣被拉开,这个角度正对着门口,以至于你甚至可以看清她皮肤上淡青的血管。 暴露在空气里的,是两团白嫩饱满的大乳桃,颤巍巍的,嫣红乳尖儿无师自通地翘着,看起来红润诱人,像是成熟甜美的红果子一样,任人采摘。 两只大奶子白腻饱满,胸型高耸浑圆,近乎完美,但两只奶尖儿却红艳艳,肉乎乎的,像早春时节的大樱桃,鲜红饱满,连两圈乳晕也格外大,在雪乳顶端晕染出一大圈胭脂似的媚色,樱桃中间的小口还在往下滴落着乳白色的汁液。 硕大白嫩的乳团被人毫不手软地捏住,挤出一道充沛激烈的白色弧线,落在了她手上的杯子里。 -- 夫人的乳汁 Pō⑱f.cōm 你全身僵硬地呆在门口,不知道是该感到抱歉还是羞耻。 还没来得及离开,那对翡翠一样的眸子就抬了起来,刚好与你对视。 夫人看起来并不惊慌,她甚至对你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慢条斯理地把盛满了乳汁的杯子搁在一边,然后对你招了招手:“快过来呀小甜心。” 你只好低着头走过去。 夫人的胸脯比你远距离看的还要大些,她还没有把衣服拉上,此刻那对沉甸甸的雪乳还在往下滴着乳白色的奶汁,空气里都是腥甜的香气,你就算低着头也可以看见被濡湿了的床单和夫人的睡裙。 你连脖子都红了,闭上眼睛不敢看她。 你听见夫人轻轻啧了一声,说道:“真是容易害羞的小甜心。” 你纤瘦的腰被夫人搂住了,她的力气好大,像拎小猫一样的把你提到她的腿上。 还没来得及挣扎,你就因为夫人眼中若有若无的哀伤愣住了。 “我必须得坦白……”她连声音都变得低落下来,轻轻的叹气声让人的心都碎了。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小天使。我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的到来,我想那一定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我要好好照顾她。 用乳汁把自己的孩子喂饱,看见她健健康康的长大,这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她刚刚出生就夭折了。” 夫人的眼里几乎溢出眼泪来?。 “对……对不起。”?你没想到提起了夫人的伤心事,连忙伸手想去帮她拭泪。 “没关系”?夫人牵住你的手,那对刚刚被眼泪浸湿过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以后我的乳汁从来没有断过。我曾经也很苦恼,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你。” 她的眼睛好亮:“薇薇安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纤长白皙的手指抚过你柔软的黑发?,然后贴上你滚烫的脸颊。 夫人的手好冰,好香,但你的脸颊却因为羞涩而滚烫。 你听见她的低喃:“原来妈妈的乳汁是为了你而存在。” 你抿紧了嘴唇。 你并没有喝过母乳……如果来到夫人的庄园这里不算的话。 你的母亲是个柔弱多病的东方美人,生下你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当时家里很穷,好一点的牛乳跟羊乳?都是老爷夫人们的专属,冒着腥气的低劣乳汁孩子又不能喝。 你是喝着被磨得细细的小麦糊长大的?,从小到大一直比别的孩子瘦弱娇小很多。 你并没有尝过乳汁的味道,直到遇见洛尔夫人…… “我的孩子。”她轻轻牵起你的手,看起来是真的很喜爱你,已经完全代入了妈妈的角色。 “今天的早餐奶还没有喝呢。” 她微微挺了下胸,饱满的酥胸随着她的动作荡起白皙的乳浪。 那对漂亮的眼睛看着你:“就直接这样喝吧,好吗?妈妈的手每次都挤得好酸。” 靡靡的尾音上扬,又是那种暧昧的有一点小小抱怨的语气。 你立刻感到了愧疚。 你也没想到夫人原来如此疼爱你,每天天刚亮你还在贪睡的时候,夫人已经早早起床要挤出奶汁给你。 你想起上个月的一天你咕咚咕咚喝完一大杯之后问她还有吗。 当时大家的眼神都很诧异似的看你,连素来风轻云淡的夫人也有点脸红了。 你以为是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上流人士早餐奶只能喝一杯的规矩,当时还因为自己的无礼羞耻了好久,以至于第二天的两杯鲜奶都没有喝。 想来是夫人挤一杯奶都很为难,这种羞耻的事肯定不方便让仆人来做,身娇体贵的夫人每挤一次奶都很为难,可她又实在很疼爱你。 你真的是太无礼了。 你心中充满了愧疚感,于是你点了点头。 克制住心里的羞耻,你随着夫人轻按你头的动作凑近她饱满白嫩的乳房。 夫人真的很美,难怪垂涎夫人美色的人如此之多,你是个年幼的小女孩都被蛊惑了,如果要是男人的话更不可能拒绝得了这样的美景,你满脸通红地想着。 “快含一含,好孩子……” 你听到夫人有些暗哑的声音,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樱桃的顶端流出晶莹剔透的乳汁。 你怕又滴下来浪费,于是张开嘴把她殷红的乳头含进嘴里。 夫人的身子似乎颤栗了一下,你听到她暧昧的喘息,修长有力的手按在你的脑后,她自己也难耐地挺胸,把柔软的乳肉送进你嘴里。 “快喝……快喝……嗯,好孩子……我的薇薇安,真棒,快喝吧……多喝一点……嗯” 你被动地吞咽着她白嫩饱满的乳桃,还有大股流进你嘴里的,腥甜的乳汁……你从来没有喝过的母乳。 平时端给你的应该是加了柠檬和蜂蜜,洛尔夫人乳房里的则更加腥甜,有着特别的奶香。 “乖孩子……我的甜心……” 夫人向后靠在柔软的床屏上,温热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摩挲过你纤细的后背。 金发碧眼的绝世美人慵懒无力地靠在床头,硕大白嫩的奶子暴露在空气里,纤细的少女依偎在她怀里,像是初生的婴儿那种含着她饱满的奶子嘬吸。 非常怪异又淫靡养眼的画面。 你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动作抵着你的腰。 “嗯……那是我腰上的宝石吊坠……”夫人这样解释道,柔媚的声音像是海妖的吟唱。 你知道确实有很多贵族小姐有佩戴腰链的习惯,闪耀的珠宝系在腰间会和纤细的腰身相得益彰。于是你便没有多想,继续听从夫人的指挥吞咽着她的乳汁。 “乖孩子……另一边也要吸呀。”夫人的手随意地托了下右边沉甸甸的乳球,那乳球随着她的动作晃荡了一下,从指缝里溢出汁液来。”好……好的。” 于是你又手足无措地去吸另外一边。 原来那只被你吮吸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殷红的乳头比之前更加大,上面泛着淫靡的水光,连乳晕也比之前深了好多。 “摸一摸它。” 你的手被夫人带着放到上面,你听夫人这样跟你说: “它们是属于你的,乖孩子,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她低头亲吻了一下你的额头,你为她话语中含糊不清的暧昧感到无比羞涩。 触手是圆润饱满的弧度,奶团非常柔软娇嫩,大到你一只手都抓不住,沉甸甸的,只能勉强包裹住一点,小心翼翼地收紧,饱满的乳肉就从你的指缝里溢出来。 非常奇妙的感觉,你一边吞咽着乳汁一边分心玩弄着手上的奶团,时不时还能听见夫人暧昧的哼声,她看起来很高兴。 你为了能取悦夫人感到开心,你很喜欢夫人的乳汁,她的声音,还有她的乳团。 “乳头也可以咬一咬。” 夫人的眼尾染了薄薄的一层红,漂亮艳丽的面容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儿,唇齿间总泄出暧昧性感的低吟。 她搂你搂得很紧,修长有力的大腿紧紧夹住你纤细的腰肢。 你乖乖地含着她的奶子,牙齿闭合,咬了一下那正源源不断溢出奶汁的乳头。 “啊——” 你听到她急促地尖叫了一声,声音跟平时的低柔不太一样,要更加冷清粗重些。 你感受夫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栗了一下,她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修长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一样扬起,满脸的潮红,湿漉漉的金发黏在她美艳的脸蛋上。 没有一个人会不为此刻的夫人所倾倒,哪怕你只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但是更多的还是小心翼翼的歉意,你很不安,你觉得自己是不是咬疼她了。 你太笨了,连夫人的这么一点小小要求都做不好。 你有些难过地轻声跟夫人道歉,却被她挠了挠下巴,像是在安抚娇弱的小猫咪一样,夫人看着你笑,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是缠绵的情意:“我的宝贝,你做得太棒了,妈妈刚才是太舒服了。” 是这样吗…… 你咬着唇,有些迟疑地看着她:“真的吗……” “当然了我的小甜心,妈妈最爱你了。” 她总是这样暧昧又甜蜜?的称呼你,小天使,小宝贝,小甜心,小傻瓜,小冤家之类。 你家教严谨,父亲虽然关爱你但是也不会把爱挂在嘴边,?你第一次听到这么多亲昵又暧昧的甜言蜜语,还是从夫人那张优美的红唇里吐露出来的。 “以后每天都要这样喝妈妈的奶好吗?”?她抚摸着你的头发,眼神有些晦涩:“妈妈的奶汁太多了,不喝掉总是会涨痛,我的薇薇安肯定舍不得让妈妈痛苦的对吧?” 你乖乖地点了点头:“是的……好的……妈,妈妈。” “乖孩子。” 她起身轻轻地吻了一下你的唇,唇瓣带着特有的迷人香气,你唇角没有擦掉的乳汁被她柔软的舌头卷进嘴里。 你还没来得及为这样暧昧的举动发愣,便又被她按进她波澜壮阔的酥胸里。 “再喝一点吧……还有很多呢……” -- 尿在这里(继母)? Pō⑱f.cōm 阳光透过浅绿色的窗帘落在地板上,外面起了风,空气中弥漫着蔷薇花的香气。 倚在窗边的人手里拿着本诗集,时不时探出身子看着花园里放风筝的少女微笑。 “薇薇安,慢一点跑,仔细别摔倒了。” “知道啦!”你回了夫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擦了擦鼻尖沁出的汗珠,继续扯着手里的风筝线。 披散着淡金色长发的美人收回视线,长长卷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颤,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过书页,漫不经心地开口:“马达拉家的那批货怎么样了。” 大提琴般磁性华丽的音质,并不是刚刚跟少女说话时刻意压低变得温柔的女嗓。 门边的男人恭敬地弯着腰:“已经拿回来了,家主。” 洛尔珈嗯了一声,翡翠色的眸子像月下深沉的湖泊,看不清情绪。 他轻轻笑了笑,看起来很温和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寒意:“那就都杀掉吧。” 他抬起手对着阳光看,温润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背弃旧主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 “是。”躬着腰的男人领命告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折回来:“凯曼先生的信送来了。” 洛尔珈的动作一顿,眸珠轻轻转了下,不动声色地合上了书页:“说了什么?” “凯曼先生的工作正在交接中,月底会回来。” 诗集被放回书架上,洛尔珈一只手支在窗沿上看着花园里的少女,半响,轻轻叹了口气:“该怎么办呢?” 指甲有节奏地一下一下点着窗沿,他弯了弯嫣红的唇瓣,有些无奈:“毕竟是我们小天使的父亲,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我的甜心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呀……” “要杀了他吗?” 翡翠色的眼眸晕出诡谲艳丽的神色,他垂下睫毛,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说:“不,怎么会呢。” 他对着草地上的少女招手,切成了低媚温柔的女声对她喊道:“宝贝,玩累了就快点回来,下午妈妈还要带你出门呢。” 在得到少女灿烂的笑容跟回应之后他才笑着边看她往屋里跑边轻声吩咐:“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要是死了,我可又变成寡妇了,我们小公主会伤心的。” 他笑了几声:“留着吧,让宫里再留他半年。” 美艳的眉眼露出温柔的神色,他的手按在心口,似乎真的是个担忧丈夫安危的妻子,完全看不出刚刚轻描淡写决定丈夫生死的模样。 “是。” “我的薇薇安长大了。” 柔软的尺布绕过你单薄的肩膀,少女凸起的肩胛骨薄而挺拔,被人用柔白冰凉的指尖细细描绘而过。 你忍不住微微颤栗了一下,偏了头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少女只穿着一件轻薄柔软的衬裙,露出肩颈好看的线条和嫩白的手臂,胸部也微微起伏。 洛尔夫人站在你身后给你测量身形,面庞昳丽美艳,穿着剪裁得体的墨绿色长裙,并没有穿高跟鞋,你已经长高了很多,站在夫人身边依然只在她的胸口,夫人的个子实在太高挑了,所幸她身材纤细,即便是与寻常女人相比过于高大的骨架,配上她浓艳到风情万种的五官只会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我以后也会跟您一样吗?” 你脸颊微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如果说你是含苞待放缺乏养分的花苞,那么夫人就是开得最浓烈的玫瑰。 你听见夫人柔媚的轻笑,微凉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后,带着紫罗兰的香气。 她轻轻咬了下你的耳尖,很亲昵的说:“你要是想的话,妈妈会帮你的” 她同你说话总是这样,声音很轻,动作也极亲昵,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你只好红着脸点头。 你和夫人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暗算。 听夫人说是家族生意对家的人,他们绑架了你和夫人作为要挟,赎金是让他们把家族产业转移到海外,还要给出足够的钱财帮他们起死回生。 你和夫人作为人质被一起关在昏暗的地下库房里,只有一个小窗子作为通气口可以看到外面的一点光亮。 这是你们被关起来的第二天了。 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稻草,夫人昂贵的丝绸披帛盖在了上面,你蜷缩在夫人怀里,脸颊贴在夫人绵软的胸口。 “害怕吗”夫人轻轻抚摸着你纤瘦的脊背。 你轻轻摇了摇头,倒不是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有夫人在你就安心很多。 “都是我的错……”洛尔珈的面容上满是歉意和懊恼,翡翠色的眸子里是冰凉的寒意,淡金色的睫毛微微垂下掩住眼中的杀意。 你感受到夫人的下巴轻轻抵在你的头顶:“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乖乖点头,鼻腔里是夫人身上的冷香。 其实最大的问题是那群人似乎忘记了给你们吃的。 门从外面锁住了,房间里都是杂物,并没有能吃的东西,怕被抓住把柄,那些人也没有再来看你们。 但是人能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生存好几天,更重要的是水。 夫人会喂给你奶汁。 上衣的扣子被解开,你埋在夫人怀里,像稚嫩的幼兽一样叼住她的奶头吞咽。 你舔了舔溢出些莹白的奶尖。 “再喝一些吧。”?夫人缓缓抚摸着你略微鼓起的小腹,微凉的指尖又移到柔软的臀肉上。 你摇了摇头?,动了下身子躲开她的触碰,有些难为情地颤着声音说:“妈妈,我想上厕所。” 洛尔珈低了头。 你与夫人一同低头,看到你微微鼓起的小腹。 你是真的想上厕所,夫人怕你饿着,喂给你太多奶了,你从出门到现在都强忍着没有排泄过。 冰白细腻的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你的小腹,你绷得更紧了,身体也跟着颤栗起来。 夫人的表情有一种古怪的温和,翡翠色的眸子浓得看不见光亮。 你看见夫人舔了舔艳红的菱唇,往日红润得像花瓣一样的嘴唇干得有些起皮泛白。 像是有些口干舌燥那样,碧绿的眼瞳望着你,声音暗哑:“就尿在这里吧。” 你放大了眼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身体挣扎起来。 洛尔珈将躺着的你压在身下,冷香的气息笼罩住你。 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她的身体紧绷。 “就尿在这里。”声音低凉妩媚,带着蛊惑般的磁性。 “不行……你颤抖着声音拒绝:“会脏的呀! 夫人与你对视,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往日美艳的面容也染上病态的绯色。 那、尿进我的嘴里,好孩子。 她低下头。 你感受到她绸缎般柔软的发丝蹭到你的腹部,嘴唇贴上你柔软的小腹。 “我太渴了宝贝”?她的声音暗哑干涩,像是忍耐着什么欲望:“再不喝点什么,我会死的……” -- 人鱼? 自东边初升的朝阳透过花窗玻璃斜斜地照进来,在镶嵌满各色宝石的宫殿顶折射出璀璨的色彩。 浮雕上金箔片片,各色宝石和水晶、玛瑙围成大片的玫瑰花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那端坐于东边宝座上的少女仿佛置身于圣光之中,大片阳光自她身后倾泄而下,像是神话故事里高贵圣洁的女神,让人挪不开眼。 站在大殿左边的男子率先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对着中央王座上的国王单膝跪下:“陛下,辛西娅的想法完全是异想天开,您不能再惯着她了!” 他身后的大臣这才如梦初醒,不停的附和称是。 “呵。”宝座上的少女嗤笑一声,华丽如绒质的嗓音,轻轻的,像是羽毛拂过每个人的心尖。 她慵懒地倚在身后宝座的靠背上,宝座上铺着柔软的毛毯,极大地保证了主人的舒适程度。修长的小腿随意地交迭在一起,红底的高跟鞋上点缀着漂亮的宝石,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看起来优雅极了。 “罗格特,看来你真的是一事无成久太了,一点点的变革都让你这么敏感。”她轻轻的叹气,声音慵懒又惑人:“难道我们艾米莉亚被寄予厚望的皇长子就是这种无能敏感的性格吗,真是让人唏嘘呢。” “你!”被嘲讽成无能敏感的男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不停地深呼吸,额角上的青筋都被激得暴起,凶狠的目光宛如实质地化作眼刀飞向宝座上的少女。 不用看他的眼睛也知道现在罗格特被她激怒得杀了她的心都有。 少女轻轻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翻过手心看着指甲上新染的红色,玫瑰花瓣般艳丽的红色,衬得十指更为纤长白皙,绯靡又妖异。 “你当国家大事是你肆意妄为的游戏吗?” 罗格特阴鸷地看着上方的少女,然后又重新抬起头看着上方的王座:“陛下,艾米莉亚的子民绝对接受不了辛西娅所说的改革,您要知道我们国家历代都是依靠海洋得以维系的,更何况曼达波海域也根本无法通行!” 王座上的老国王抓着权杖轻轻地杵了一下地面,权杖底下的宝石敲在象牙白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罗格特,要对你的长姐尊敬一点。” 语气宽厚柔和,带着对孩子的劝诫:“辛西娅只是随口一提,你不要太冲动了。” 明明是长者对小辈玩笑的包容,听在罗格特耳里却变成了惊雷般轰鸣作响的责怪。 该死的辛西娅从小到大受尽了宠爱,无论什么都是最好的,她明明只是个公主,哪怕是嫡出的长公主她也只是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让她参政? 既然医官整天说她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就应该待在她的宫殿里,跑来议政厅凑什么热闹?他是皇长子都只能站在大臣后面,凭什么她一来父王就把几个大海港的管辖权给了她!要知道那里有一个海港只能是历代继承人才能接手的,居然还让她在议政厅坐着。 这些本来都该是他的,凭什么被她一个公主抢走? 罗格特越想越恼火,牙齿都险些咬碎,指甲狠狠地镶进手心里,他皮笑肉不笑地应和:“臣知错了,还请长姐宽恕。” “起来吧。”辛西娅自顾自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看都懒得看他。 罗格特被气得一口血怄在心头,他是给父王下跪,又不是给她这个该死的女人。 “辛西娅。”老国王斟酌着语气,生怕惹得自己宠爱的长公主不高兴:“现在改革确实有些激进了,毕竟艾米莉亚还没有能跟外陆通商的口岸,你觉得呢?” “随意吧。”辛西娅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谁知道我不可爱的弟弟这么大反应。” “提一下就激动成这样,等以后口岸真的打开了他还不得吓坏了”她伸手轻拂了一下耳边淡金色的碎发,洁白的珍珠发卡随着主人的动作散发柔和的光泽:“无能可不是不接受变革的借口。” 从她那张漂亮的小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罗格特气到想怄血。 所幸他那“善解人意”的姐姐很快就觉得厌烦,没过一会儿就扶着侍女的手臂,优雅地提着裙摆离开了议政厅。 一般只有国王先离开议政厅后参政的大臣们才能离开,可辛西娅比国王还要先走一步,显然陛下对他的嫡长女宠爱至极。 贴着金箔的宫殿顶在阳光下亮的晃眼,略带着湿意的海风吹得宫殿顶端垂下来的金色薄纱翻飞,从宫殿的露台上可以欣赏到阿诺湾的朝霞。 艾米莉亚风景最优美的一处海湾,老国王破例为公主殿下在海湾的最高处请了全国的能工巧匠为她打造了一座华美的行宫,连带着阿诺湾一起,赐给了王国的掌上明珠。 视野所及之处的海面波光粼粼,像一大块漾着水波的蓝色宝石,初升的朝阳照得海面泛着金色的波浪,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伴随着海鸥的叫声一起散落在海风里。 带着白色薄纱手套的手指轻轻的敲在白色大理石制成的露台上,辛西娅整个人漫不经心地倚在上面,另一只手拂过被风吹起的淡金色长发。 红宝石般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揽住她纤细的腰,随即整个身体贴了上来。 辛西娅的身子紧绷了一下,闻到熟悉的水生香味之后又不着痕迹地放松下来:“卢卡斯,你的胆子倒是比我那位弟弟大多了。” 这个大胆的家伙经常一声不吭地跑来她的寝宫,也不知道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不过她留着教廷还有用,这个时候也懒得理他这些小心思。 身后年轻俊美的红衣主教闻言轻轻地笑,低头去亲吻她裸露在外的脖颈:“殿下是在为议政厅的事情不高兴吗。” 辛西娅面无表情地勾了下唇角,没有出声。 他缓缓搂紧了怀中的少女,心口紧紧地贴着她纤细的后背:“以海神的名义起誓,我和教廷都会誓死站在殿下身边。”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辛西娅漫不经心地偏过身正对着他,扶着他的手臂轻巧的借了下力,坐在白色的露台上。 “不过我可不信海神……”涂了殷红口脂的菱唇勾起撩人的弧度,她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对玫瑰色的眸子风情秾艳:“海神要是真的存在,艾米莉亚早该亡国了。” 站在她身前的少年闻言轻轻地笑起来:“殿下是历代艾米莉亚王室第一个不信神的公主。” 少女闻言有些不以为然地掀了下红唇。 艾米莉亚王国不同于外陆国家,这个国度物资丰盈,土壤肥沃,本来应该是天赐宝地,奈何统治者不知道该怎么用,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了好几百年。四面环海,所以以渔业为主,近百年来更是不知节制,离陆地较近海湾的鱼快被打捞光了。海神要是真的存在,第一个惩罚的就该是艾米莉亚。 因为四面都是海洋,与外陆王国贸易只能靠狭小的戈塞克海峡,冬季还会冰封,只能运送些海鱼啊珍珠之类的小物件,通商道路打不开。 辛西娅是已故王后的独女,也就是嫡长公主,生母奥菲丽王后原本是平民之女,却与国王坠入爱河,她牢牢地掌握住了帝王的心以至于用平民的身份当上了王后,奥菲丽王后美貌仁慈,可惜红颜薄命,生下公主就去世了,而辛西娅因为长相美艳,天赋绝伦和她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被誉为“艾米莉亚的玫瑰”。 她长相肖母,又身子孱弱,从小便被老国王千恩万宠地养在身边,各大海湾眼都不眨地赐给了她,甚至在得知大女儿对政治颇有兴趣之后准许她坐在议事厅听政,连王室印鉴也交给她掌管。 王室印鉴应当位于国王手中,在本代国王尚健安长在之时,是不应该交给他人的,因为这几乎是在显示王室还有另外一个掌权者,并且这种殊荣被赐予一个区区的公主,而且她的生母只是一个平民皇后,可见其地位之特殊。 这样的事情本该掀起轩然大波,可一向性格温和的国王此次力排众议,硬生生将印鉴捧到公主手中,还在议事厅加了公主的宝座。在国王陛下的授意下,这样近乎奇葩的事情就一直存在着。 艾米莉亚信奉海神,早些年间王室大权旁落,神权一直大于王权,一直到公主涉政才隐隐有分庭抗衡之势。 因为辛西娅公主不像她的母亲一般仁慈怜悯,也不同于国王陛下的温厚宽容,公主殿下杀伐决断,以绝对的铁腕驭下,一开始不少贵族大臣对她颇有微词,很快就被国王对长女的宠爱和公主的铁腕手段镇压,加上这位公主确实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海湾静心养病调理身体,对处理政治并不十分热衷,只是偶尔闲着无聊才会横插一脚。而她偶尔要决断政务的时候,做下的决定也从来没有错过,甚至曾经挽救过王国的民生与兵务危机,一时之间王室在民众心目中的威信大增,所以大臣们也都闭了嘴。 辛西娅双手向后撑在露台上,华丽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一只穿着红底高跟鞋的脚,上面有几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跟着轻轻摇晃。 卢卡斯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晃起来了。 皮革质地的鞋尖点在他的胸口,公主宝石般的眼睛凝视着他,深邃的红色里面似乎藏着漩涡:“依我们的大主教所见,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谁更适合当王储呢” 卢卡斯的注意力全被在他心口晃个不停的小脚吸引了,他把高跟鞋捧在手里,声音有些暗哑:“殿下让谁当王储,谁就是王储。” 他不在乎王储是谁,只要那位王储能哄得殿下高兴,就是合格的王位继承人。 辛西娅顺势踩在他的手上,伸出手指抚上他的唇瓣:“我那不可爱的弟弟今天顶撞了我,怎么办呢,我现在的心情一点儿也不美好。” 略微扬起的尾音酥麻入骨,似琴音靡靡。 白瓷般的手指摁在柔软红唇上暧昧地摩挲,年轻美貌的红衣主教轻轻亲吻她的指腹:“我来替殿下除掉他。” “嗯?”手指顺着红唇向下勾住他的下巴,辛西娅弯了弯嘴角道:“那可不行,亲爱的,我留着他还有用呢。” 清雅隽秀的面容暴露在阳光下,卢卡斯抬头望着那对玫瑰色的瞳孔:“他冒犯了您。” 她背着光,头发被照成了梦幻璀璨的浅金色,一双眼睛却显得有些暗沉,像被提纯到了极点的玫瑰汁,像勃垦第的红葡萄酒,带着蛊惑的魔力。 “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好好管教他”她侧过脸看着远方的海湾,眉目间带着股郁色:“卢卡斯,你也觉得通商是无稽之谈吗?” 少年翡翠色的眸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海岸,然后又缓缓转移到她的脸上,他思索了一下,然后温和地对她说:“我们的商船过不去曼达波洋,教廷的古籍中记载那里是神罚之地,只有人鱼的献祭才能平息神的怒火。” 曼达波洋是唯二联系艾米莉亚王国与外陆的海洋,不同于狭小而且终年冰封的戈塞克海峡,曼达波洋海域十分辽阔,按理来说极适合商船出行,但是那里永远被飓风和雷暴覆盖,是传说中不能靠近的神罚之地。 至于人鱼,这种本应该是海洋精灵的生物与人类素来势不两立。艾米莉亚王国的发展基本上都依赖于海洋,大肆的捕捞和污染引起了人鱼的厌恶,不时有捕捞队带领船只捕杀人鱼,而人鱼也经常在深夜浮出海面诱惑来往船只上的人类,用鱼尾将人类拖入海里绞死。 “人鱼?”辛西娅低垂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轻笑出声:“我想我那鲁莽愚蠢的弟弟很快就会送给我一份令人惊喜的大礼” 卢卡斯小心翼翼的低头亲吻她的脚面:“无论您做什么,卢卡斯和教廷都会誓死追随殿下。” “不说这个了”辛西娅慵懒地舒展腰身,腰间的衣料紧紧地贴合在她身上,显露出主人纤细的腰身:“今天的阳光真刺眼。” 少年的眼神落在她的腰间,不由得想到前几次他就是从后面搂着这纤细的腰,一览无余地欣赏她光裸迷人的背部曲线…… 上一次似乎还是在半个月前,因为南部教廷的教众被该死的旧派贵族收买,散布了某些让公主不悦的谣言, 他已经半个月没被殿下传召了。 卢卡斯敛着眉目,温和地开口:“我送殿下回去。” 辛西娅点了点头,顺着他抱过来的动作揽住他的脖子。 宫殿里燃着公主最喜欢的玫瑰香薰,阳光被彩绘的玻璃窗挡在外面,只有夜明珠散发着皎白的柔光,映衬着染成红色的鲛纱都带了些暧昧的旖旎。 辛西娅的侧脸贴在少年的胸口,听着少年擂鼓似的心跳声有些漫不经心地伸手轻抚过他的胸膛,感受到他骤然紧绷的身体不由得轻轻笑起来:“心跳的真快。” 不等他回答,冰凉的手又不紧不慢的往下探去。 十几岁的少年腰肢纤细有力,并没有看上去那般瘦弱。皮革腰带并没有勒得很紧,随着主人走动的动作隐隐露出一小片缝隙,辛西娅的手就从这一小片缝隙里钻了进去,轻而易举地握住了那早早挺立起来的,被束缚着的硕物。 她扬着下巴,玫瑰色的红唇凑近少年的耳尖:“现在可不是春天,小卢卡斯” 说完又慢条斯理地捏了捏手中握着的东西,坚硬的,炙热的,烫的她的身体也跟着酥酥麻麻的。 她喜欢温暖的东西。 殷红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发红的耳尖,辛西娅坏心眼地对着他说:“谁能想到,艾米莉亚王国最受人敬仰的红衣主教,是个一见到公主就跟发情的小狗一样的人呢。” 卢卡斯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是的,殿下,卢卡斯永远都是您最忠诚的狗。” 辛西娅笑得放肆极了,好半天才收住笑意:“要是让教廷那群老古董知道教廷史上最年轻的红衣主教,他们满心满眼打算着能跟王权抗衡,恢复教廷荣光的人,在他们头疼的对手面前竟然是这副模样,怕是连神也庇护不了他们一心求死呢。” “神只会庇护您。” 卢卡斯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小心地跪在她的身侧,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看着她:“教廷只会掌握在殿下的手中,我会是您的利刃,您最忠诚的狗。” “我的小卢卡斯最贴心了”辛西娅亲了亲他的眼睛。 -- 人鱼?h 卢卡斯是辛西娅在外面巡视时随手救下的。 他的父亲是个常年酗酒的酒鬼,还喜欢赌钱,每次赌输了就去赊账喝酒,欠下的钱全交给他的母亲偿还,喝醉了就用拳头在他和母亲身上找成就感。 他的母亲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靠着手工活维系着家里的开支,哪怕是经常遭到丈夫的毒打也总是忍让,以至于留下了许多暗伤,在他七岁就去世了。母亲过世后家里生活的重担和父亲的毒打便落到了小卢卡斯一个人的身上,他经常在寒冷的冬天也跪在街口乞讨。 然后就遇见了辛西娅,她只用了叁个金币就从他父亲那里买下了这个小男孩。公主殿下可没有兴趣教养孩子,便让他在女仆长的手底下做点跑腿的杂活,后来听说他对神学有兴趣就恩准他去学院上学了。 他在学业上展现出了罕见的天赋,尤其是神学,十四岁就进入了教廷,十七岁便成为了教廷史上最年轻的红衣主教,在教廷的地位仅次于教皇。 卢卡斯在民间的威望达到了巅峰,教廷的人信心十足的认为他是神赐给教廷的礼物,是“离经叛道”的公主殿下最大的对手。 殊不知他早就拜倒在了公主的裙下,是她最忠心耿耿的猎犬。 剥开他暗红的祭服之后,辛西娅又不紧不慢脱掉自己繁琐的宫装。 浑身赤裸的美人半卧在红色的鹅绒被子里,顺从地让跪在身旁的少年替她取下珍珠发卡,红宝石耳坠,再拿着象牙梳子把她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打理的柔顺服帖。 期间少年胯下竖立着的肉棒总是戳在她的腰侧,辛西娅便百无聊赖地伸手拨弄着他,她手上的戒指还没摘,刮在上面总是让少年忍不住闷哼出声。 “……只剩下戒指了殿下”卢卡斯小声地开口,碧水似的眼眸里暗含着情欲的漩涡。 “这个不用摘了”辛西娅坐起身子窝进他怀里,少年的身体滚烫得不像话,偏生肌肤柔嫩极了,两个人赤裸相贴的时候舒服得让她眯起了美眸。 卢卡斯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他觉得自己好像拢住了一片云,或者是一捧海水,冰凉的,柔软极了,透着玫瑰的香气。他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这片云散了,这捧水从指间滑走了。 他细密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是玫瑰一样嫣红的唇。舌尖钻进她的嘴里,舔舐着她的贝齿,然后缠绕上她的软舌,汲取着她唇齿间的蜜津。 他的吻总是这般来势汹汹又缠绵悱恻。 辛西娅身上的玫瑰香气浓郁极了,她极爱玫瑰,身上穿的裙子都会拿玫瑰香薰熏过一遍,久而久之自己身上也带着玫瑰香。在情欲里这股香气往往比最猛烈的春药还要动人。 卢卡斯意乱情迷的吻上她的脖颈,克制地在上面舔吻,留下浅浅的红痕。 舌尖舔上淡红的乳晕,围着上面细小的颗粒打转,而后又把挺立起来的乳头含进嘴里,另一只手把另一团美乳抓在手里,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轻轻揉捏。 辛西娅倚在枕头上半眯着眼,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慢条斯理地抚摸着他后背薄薄的脊线,感受着少年朝气又紧绷的肌理。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娇乳,连揉捏都不敢太过用力,怕在这具羊脂玉般的身体上留下什么痕迹惹得主人不悦。 有时候又像是很渴,迫切地大口含住乳肉吮吸,想得到什么汁液,可是又得不到满足,便眷念地离开雪白的山峰,细密的吻顺着腰部的线条往下,滑进她的腿心。 少年用漂亮柔软的侧脸蹭了蹭她的腿心,又伸出舌头去舔,然后把脸埋在她的腿心轻轻吸气。 柔软的舌头舔舐着小小的阴蒂,那里很敏感,辛西娅忍不住哼了一声,双腿架在他的肩上微微夹紧了他的头。 紧闭着的阴唇被他用舌尖破开一道缝隙,然后又被他含住吮吸,牙齿时不时地刮在上面,不疼,却是酥麻极了。 有透明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来,又被他用舌头卷进嘴里,他像是一条真正的小狗,迫切地想要喝水,不停的用舌头把流出来的汁水卷进嘴里吞咽,然后又不满足地用舌头钻的更深。 灵活的舌头挤进那道缝隙里四处游动着,舌尖时不时地往四周戳弄着娇嫩的内壁,有些粗粝的舌苔磨在阴唇上,很痒,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辛西娅闭着眼,手指顺着他的脸廓插进他柔软的发间。 公主玫瑰色的红唇间偶尔溢出来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奖赏。 卢卡斯服侍得越发小心卖力,她的身体绷的很紧,微湿的金发贴在脸上看起来美艳极了。 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手指伸进去搅弄的同时,舌尖挑逗着小巧的阴蒂,然后又用牙齿轻轻地划在上面,最后跟着手上加快的动作用舌根在阴蒂上狠狠的研磨,辛西娅纤细的腰控制不住地拱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像是海面跃出来的人鱼。 冰凉的手插在他的发间将他死死地摁在自己腿心,辛西娅颤栗着身子从甬道里泄出一大股汁液,淋湿了少年的脸,又被他一滴不落的卷进嘴里。 卢卡斯跪在她的腿间直起身子,捧着她的腿让她缠在自己的腰上后,趁着辛西娅高潮的余韵便抵着她的腿心将坚硬滚烫的肉棍送了进去。 辛西娅终于忍不住娇吟出声,尚在高潮中的甬道瞬间被塞满,刺激得她全身都酥软了。揽着他的脖子让他贴在自己身上,酥胸贴在紧实的胸肌上被挤压出一个圆弧,辛西娅偏头去咬他的嘴唇:“我的小卢卡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记得当初他是多么温柔羞涩的小男孩,现在已然可以把她这个公主在床上肆意拿捏了。 嘴唇被她咬住不能说话,卢卡斯便用迅速有力的撞击回应她。 雪白漂亮的躯体互相交缠,红色的被褥和鲛纱揉成一团,玫瑰的香气和情欲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一瞬间似乎全世界都是这样糜丽又暧昧的气息。 -- 人鱼? 这几日晴好,连夜晚的天空也是深蓝的,一轮圆月高悬在天上,照得海面泛着粼粼的波光。 豪华的轮船在海面上缓缓地行进,隐隐传来悠扬的琴音和酒杯相撞的声音。 有几位年轻的小姐相携着离开宴厅,踉踉跄跄地走到甲板上想吹吹海风缓解下酒意。她们都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裙子,裙摆上的蕾丝带子在海风中飘逸极了。她们互相搀扶着打趣,说最近又流行什么味道的香薰,谁今日的妆容画得最好看,舞会上的男伴是多么优雅风趣,说到尽兴时更是娇笑不止。 走在最前头的女孩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示意身后的女伴噤声。 后面的小姐们不解地探头去看,然后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甲板上披着猩红斗篷的高挑身影。那人懒懒地倚在栏杆上,微卷的长发被风吹起,即使在幽暗的月色里也泛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女孩们止住了话头面面相觑,随后纷纷提着裙摆走上前去行礼。 “晚上好啊女士们”辛西娅单手拿着盛了猩红液体的高脚杯,另一只手随意地摆了下示意她们起身。 “晚上好殿下”女孩们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这位传说中的公主殿下,眸子里带着不安和敬意。 有一位大胆的贵族少女趁着酒意同辛西娅说话:“殿下也是喝醉了出来逛逛的吗?”话刚说完袖子就被旁边的女伴扯了一下,她愣愣地扭过头看见了同伴的眼神,似乎反应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讷讷地低下头去没再吭声。 辛西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红唇贴在杯沿上啜饮了一口,扬起的脖颈像月光下骄矜的天鹅。 “舞会上的酒可都是罗格特的私藏呢,度数不低,不胜酒力的女士们可以在杯子里加些冰块。”她笑着举了下手中的杯子说,被红色葡萄酒浸湿的红唇看起来柔软又迷人。 刚刚跟她说话的女孩有些受宠若惊地把手贴在胸口向她行礼:“多谢殿下” 这位殿下也没有传说中的喜怒无常不近人情呀,女孩子们如是想着。 这次来船上参加宴会前她们都被家中的父母长辈耳提面命一定要对公主殿下恭敬有加,千万不能惹得这位殿下不高兴。长辈们再叁嘱咐的模样就好像这位美貌的公主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一样。 但事实是在大多数官员贵族眼里这位殿下确实比所谓的洪水猛兽更加可怕,公主殿下喜怒无常并且说一不二,之前就有大臣的儿子暗地里对公主出言不逊,不知怎么的竟传到了公主的耳朵里,当即安了个贪污的罪名革了那位大臣的职,把他全家都送去矿山里挖矿了…… 不过后来宫中的人前去查办,的确是在那位大臣家中的地窖里找到了很多特供给王室的金银珠宝,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都再叁告诫自己的儿女要小心行事,如果祸从口出就相当于断送了家族的未来。 不过王国的姑娘们倒很是崇拜这位位高权重的公主,在她们眼里一个公主能把这么大的权力尽数握在手中里,事事都压男人们一头实在是了不起极了,并且她还推出了数条解放女性公民的律令,因为这位公主殿下,王国里面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对家中的女儿们重视了起来,女性的地位一时之间水涨船高。 在她们心里这位殿下才是了不得的传奇人物呢。 辛西娅深红色的眼睛看着这群盛妆打扮的女孩,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女士们,下一场舞会要开始了。” 再过段时间戈塞克海峡就会被冰封了,在航线无法通行之前,外陆国家特地派了使臣坐商船过来,想在冬季来临之前再换点艾米莉亚特有的海鲜,珍珠和宝石回去。 这可是个不小的肥差,所以两年前就被罗格特不择手段的弄到了手,辛西娅不喜欢这种社交场合,也就放给了他。 这次使团来访,地点和日子都是罗格特亲自定好的,他却在前一天突然病倒了。剩下的几个王子公主都在学院进修,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由辛西娅公主亲自出席款待贵宾。 天然幽静的海域,风和日丽的天气,是个适合举行宴会的好日子。 不过……据辛西娅得到的情报,这片看似宁静的海面,似乎最近时常有人鱼出没,不过消息被她蠢笨的弟弟按下来了,并没有什么人知道看似平静海面下藏着什么样的汹涌波涛。 辛西娅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俯身看了一眼暗蓝的海面。 女孩们十分识趣地拎起裙摆行礼:“叨扰殿下了,我们回去啦。” “祝你们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辛西娅看了她们一眼,转身面对着镜子似的海面整理着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今天晚上就不用出来了。”小家伙们,今天晚上这里可不太平。 女孩们低头称是。 辛西娅用细细的手指把头发别好,随意地把高脚杯搁置在甲板上,随后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海面上突然涌出一小串气泡。 一个浪突然打了过来,拍在轮船底部的船舱上,震得船身微微一晃,被主人搁置在甲板边缘的杯子被晃得直直落下来。在杯子掉进海里之前,海里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稳稳地接住了酒杯。 天空上突然闪过一抹电光,然后就是沉闷的雷声。 辛西娅扬了扬眉,伸手向前接住了一颗水珠。 海上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月朗风清的,这会儿已经在打雷下雨了。 顶层宴会厅里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起来,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率先尖叫起来,然后就是推搡踩踏的声响,连甲板都震动起来,一堆夫人小姐争先恐后地从舞厅里涌出来,提着裙摆噔噔噔的往下跑,二楼的护卫想顺着楼梯上去保护贵客,两队人撞在一起,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极了。 辛西娅皱着眉,拦住一个神色仓惶的女孩:“发生了什么?” 女孩看起来害怕极了,看见她之后还是强忍着不安对她行礼,连声音都在颤抖:“ 殿下……楼上死人了……” 可能是因为害怕,她的话有些颠倒混乱,辛西娅听她把事情全都说完,理了下思绪便让她离开了。 原来是刚刚舞会开始前,远道而来的使臣上说想见一见艾米莉亚今年特产的淡红色珍珠,专门负责外交往来的大臣便让人把事先准备好的箱子抬上来,结果箱子打开,珍珠没见到,倒是有两个死人被堆在了箱子里。 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们哪见过这阵仗,当即便争先恐后的尖叫出声,宴会厅瞬间混乱极了,然后就有打扮成侍者模样的人手握利刃想趁乱杀掉使臣,一击不中之后又趁机逃走了。 辛西娅扶着护栏,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这位弟弟更愚蠢的人了。 外国使臣死了难道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要杀也应该来杀她才对。好好的一个宴会闹成这样,明日那群老东西又要喋喋不休了。 真是想想就头疼。 这一趟要是没有让她满意的收获的话,她可不会对可怜的罗格特再手下留情了。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磅礴的乌云遮挡住了月亮,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很黑,海上也开始起伏着巨浪。 辛西娅拢了拢斗篷准备离开。 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没等她回头,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她的后背想把她推下栏杆。 她皱着眉刚想出声喊人,可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没有挣扎,任由自己落进海里。 辛西娅浮出海面,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一个浪就打了过来把她拍进海里。 她是会游泳的,可是这波涛翻涌的海面让她很不好过。 她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然后又有海浪拍过来。 浓稠的乌云滚滚而来,雨下的很大,暗蓝色的海面翻涌着,掀起巨大的浪花,卷出一阵阵白色的泡沫。海面跌宕起伏,一个又一个浪花卷过来,到后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卷到了哪里 趁着海浪拍打的间隙,辛西娅浮出海面抹了把脸,难道是她猜错了? 她咬了下被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犹豫了一会儿。 算了,再赌一把。 她干脆就放弃挣扎放任自己沉入了海里。 金色的头发在幽暗的海水里仍然泛着淡淡的柔光,长发飘浮在她身体周围,像是织就了一张梦幻的网,耐心地等待着被吸引来的猎物。 她的身体下沉,看上去虚弱极了,似乎下一秒就会陷入永眠。 辛西娅无力地掀着眼,余光中似乎有道银色的光芒在向她靠近。 柔弱的公主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角,等到了。 她的 猎物。 在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道银色的光芒在海底划出优美的弧度,渐渐朝她的方向逼近。 身下似乎形成了小小的旋风,气流旋转着将她托上海面。 海面起伏剧烈,狂风巨浪重重拍打上海面的礁石,原本生命摇篮般的海洋一转眼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但在这仿若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中,那道游鱼似的身影却丝毫不受干扰,灵活地穿梭于狂暴的海浪间,像海中的精灵。 辛西娅的脸色白的吓人,看起来虚弱极了,连挣扎都没了力气,眼看又有一个浪要朝她打过来。 宝石般的眼睛闭阖,慢慢流失生机。 这次却没有再被拍进海里。 -- 人鱼「 Pō⑱f.cōm 一只手横在她的腰际稳稳地托着她游动。 辛西娅的意识有些昏沉,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去看拦在自己腰际的那只手。 手的五指间有一层淡金色的,轻如薄纱的东西,而那淡金的薄纱,则连着他指侧边的细小银白鳞片。 细腻如碎银的鳞片,顺着尾指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然后一直攀附上手臂,如同皮肤上被洒下了层碎银粉末。 淡淡的鳞片覆盖手臂,随着身体两侧的线条逐渐蔓延至腰际,最后在小腹处变得尤为明显。自腹部以下覆盖得连一丝肌肤都看不着,以一种严密的姿态保护起来。 纯银色的鳞片由上往下覆盖,细细碎碎的异常漂亮,但在肚脐之下后,银色的鳞片就渐变成了淡金色。 先是浅淡如白金,然后颜色逐渐渐变,最后金色浓烈晕染,成了灿烂的耀金。 而那抹最烈的金色,就点缀在鱼尾的分叉处,浓烈到甚至有些发红,璀耀如骄阳,耀眼得仿佛在鱼尾岔口处灼燃了一抹金红色的烈焰。 银白的长发,随着水流浮动,如同一朵在水中尽情盛开的银色莲花。蛊惑妖冶,稠艳绯靡,却带着那么几许说不出的圣洁。 人身鱼尾,风华绝代。 海洋里受尽宠爱的精灵,咬钩了。 辛西娅红唇轻轻弯起一个弧度,放心地靠在身后的小人鱼身上,意识渐渐模糊,然后就晕过去了。 身后的人鱼显而易见的抖了下尾巴,然后漂亮的鱼尾甩得飞快,小心翼翼地把她托在海面上往最近的海岸游去。 辛西娅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初升的朝阳从遥遥的海平面上探出一半,海面像一大块破碎的,波光粼粼的镜子,不时有张着翅膀的海鸥在天际翱翔鸣叫。 她撑着礁石爬起来,华美的礼裙被尖锐的石块划破了,宽大的裙摆还沾上了不少泥沙,漂亮的高跟鞋也丢了一只,灿金的长发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娇嫩的肌肤被划破了好多小口子,被咸涩的海水浸泡后火辣辣的疼。 王国的玫瑰盛放了十几个年头,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但是却意外的,没有减损她半分美感。 美艳得攻击性十足的容貌因为这身狼狈的装束看起来并没有之前那般盛气凌人,宝石般的眼睛似乎被海水浸透了,含着水润的泪光,连娇嫩的红唇也失去了几分鲜艳的色泽,配上她此刻抱着膝盖坐在黑色礁石上的场景,看起来茫然无助极了,像是不小心落到泥泞里的小天鹅,带着脆弱娇矜的美丽。 附着在身上的的目光终于渐渐消失,辛西娅抬眼,看见了对面礁石上出现的一抹亮银。 淡银色的长发,跟她发色相近的鱼尾。 嚣张地宣告着对方的身份:海洋的顶级捕食者,人鱼。 “是你救了我”辛西娅忍不住去看对方没浸在海水里的半条鱼尾,鱼尾很长,上宽下窄,看起来纤细却有力极了,上面镶着宝石般亮晶晶的鳞片,从银色渐变成金色,鱼尾末端似是燃烧着金色的烈焰,在朦胧海水里也能闪闪发光。 在人鱼一族尾巴是很私密的部位。似乎是很少被人打量,而且还是尾巴这种地方,小人鱼有些不自然地摆了摆尾巴,无意中溅起一些水珠落在她的裙子上,见对方似乎兴趣更浓,他忍不住有些羞赧地跃进海里,把尾巴全浸下去。 他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凑近她在的那块大礁石,探出上身抬头望她,银色的长发一半在阳光中倾洒,一半没入碧蓝色的海水里,荡漾动人。 从她靠近甲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她的头发跟他的尾巴一样漂亮,还有她的眼睛,比海底最鲜艳的红珊瑚还要光彩夺目。 她看起来柔弱极了,似乎一片海浪打过来就能让她奄奄一息。跟哥哥们说的那些阴险狡猾的人类一点也不像…… 按人鱼的年龄来说,他现在十七岁了,马上就是一条成年的人鱼了,每隔一个月他就能浮出海面一次,不过得是在没有人类出没的海域才行。 这是阿弗洛第一次浮出海面,以往这片海域是没有人类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海面上有一条大船,跟以往沉进海里的沉船不一样,这只船看起来又大又华丽。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凑过去看。 最底下的船舱里有两个人靠在船窗上窃窃私语,人鱼在语言方面无师自通,天生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他听到他们说王子要杀掉他的姐姐再把罪名推到人鱼头上,说会制造混乱再把甲板上散步的姑娘推进海里,她身体那么弱肯定活不了多久,哪怕人鱼不杀掉她她也不会活下来的。 听得阿弗洛生气极了,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类,连自己的血亲也下得了手,还想栽赃给他们人鱼,他们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他们平时也只是迷惑那些想猎杀他们的人类把他们拖进海里绞死,不会无缘无故害人的。 再说了……那么漂亮柔弱的小姑娘,如果是他的姐姐,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甩着尾巴绕着船打转。 反正他也没有事情做。 阿弗洛这样想着。 他透过海面看她一个人靠在栏杆上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在喝,看起来很孤单落寞的样子。 又看到她临水自照,似乎是把海水当成了她的镜子。殊不知海面下就有一尾盯着她瞧的小人鱼。 他默默地看着她,觉得她真是好看,比哥哥养得那只罕见的粉色海豚还要温柔漂亮,她的弟弟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她吹了好一会儿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把那个透明的容器搁在了旁边。 阿弗洛有些好奇,于是就用尾巴轻轻撞了一下船舱,那个透明的东西就掉下来被他接住。 精致透明的容器看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样脆弱,他都不敢用力气去抓,怕一不小心就像泡沫一样碎掉了。 容器的边缘留着她红唇的形状,里面还剩下一些跟她的眼睛同样颜色的液体。 刚刚她似乎是把这些喝下去了…… 人类喝的水是红色的吗? 阿弗洛好奇的闻了闻,随即学着她的模样也把嘴唇贴在上面扬起脖子去喝。 冰凉的,香醇的,清甜,又带着股酸,微涩。说不上来的口感,比海水丰富多了。 阿弗洛小心地把手上透明的容器收好,然后又继续围着船打转。 海上的天气变的好快,暴风雨不久就来了,船上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暴乱起来,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被人推进了海里。 他有些迟疑,虽然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也的确是水火不容,他的兄长们也一直让他小心人类,说人类狡猾又狠毒。 可是这个人类……她这么柔弱…… 犹豫了一小会儿,阿弗洛还是游动着尾巴往她的方向去了。 “我会报答你的。”她舒展着眉眼,像一支吐露着香气的玫瑰花。 辛西娅取下脖子上的项链,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珍珠被整齐地串起,正中间是一枚红得滴血似的宝石。 “我不……”小人鱼抬眼看她,口吐人言。 她弯下身子,拿着项链凑近他白皙修长的脖颈:“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就先给你这个好啦,头再低一点可以吗?” “啊……好,好的”小人鱼呆地低着头,长发在辛西娅的手臂上拂过,像是柔软的银色绸缎。 纤细的指尖耐心地把项链上的扣子扣好,辛西娅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轻轻翕动着的耳朵,像传说中的精灵一样,有些尖,覆盖着淡银色的薄膜和几根骨刺,但是看上去却很柔软。 视线转移到他的眼睛,辛西娅笑着夸赞他:“这个项链很衬你,神真是太不公平了,人鱼都像你一样美丽吗” 他全身的色彩都尊贵又圣洁,此刻把红宝石戴在胸前却不显得违和,只是更添几分明艳。 阿弗洛甩了甩藏在海水里的尾巴,似乎是有些腼腆:“人鱼都很漂亮的……你,你也很漂亮。” 人鱼被誉为海底精灵不是没有缘由的,几乎每一尾人鱼都很漂亮,血统越纯净身上的颜色就越亮眼。 辛西娅伸手拨弄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她不喜欢这种湿淋淋的东西贴在身上的感觉,像是滑腻冰凉的蛇,缠得人喘不过气来,不舒服极了。 舌尖悄悄抵了下上颚,辛西娅收敛了神色,俯身对他说:“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大概已经死掉了。”她看起来又真诚又可怜。 他们离得好近,湿漉漉的玫瑰香气跟他身上的海水气息混杂在一起,熏得阿弗洛整只人鱼都晕晕乎乎的。 “不,不客气”他不好意思地别过眼嗫嚅着说,随即又像是不放心的长者嘱咐着单纯柔弱又娇气的幼崽:“你的弟弟想杀掉你,他很坏的,不要相信他。” “我知道的……” 辛西娅低下长长的睫毛,看上去很是难过地说:“他一直都很讨厌我,其实我什么都没做,但是就是不太招人喜欢的样子。” 小人鱼笨拙地支着尾巴凑近她:“才没有呢!”覆盖着薄膜的手指抵在礁石上,他绞尽脑汁地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人类的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至少你很招人鱼喜欢!人鱼的喜欢才是很了不起的呢,比人类好多了!” 人鱼是天生信仰爱情的种族,他们会对自己的伴侣献上忠诚无二的痴心。 辛西娅眉眼弯弯,似乎是被他安慰到了:“是吗” 鼻尖的玫瑰花香气似乎越发浓郁了,阿弗洛有些晕晕乎乎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 人鱼是我半年前在海棠开的,所以文风不太一样就是说 ,现在自己看起来有点奇怪呜呜没想到还有人喜欢QAQ 等想吃了再继续填坑T^T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大小姐(abo) Pō⑱f.cōm 一个梗,在犹豫写短篇还是长一点 想吃伪姐弟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黑心莲弟弟 心狠手辣的恶女姐姐跟看似天真懵懂的痴汉弟弟 嗯,背景就搞个西方ABO世界吧,傲慢美艳的公爵独女,作为自小被家族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却在16岁分化那年却意外分化成了Omega。 你的父亲领回来一个小男孩跟你说这会是你的弟弟,已经做过基因检测,他的身上流着双s级Alpha的血液,未来毋庸置疑会成为最强大的Alpha。 弟弟俊秀,聪慧,斯文,彬彬有礼,很快赢得了公爵府上下的欢心,甚至有传言说公爵继承人的位置即将变更,他会偷走你的一切。 你当然会陷入暴怒,这个小偷甚至锲而不舍地跟在你身后,恬不知耻地渴求你的原谅。 怎么可能会原谅,你想到了新的报复方法,只是随便施舍了一点好脸色,你名义上的弟弟就眼巴巴地黏了上来。 你引诱了你的弟弟,这个将来最强大的Alpha成为了跪在你的足边渴求姐姐怜爱的恶犬。 你还是不满足。 怎么敢对姐姐生出这么肮脏卑劣,令人作呕的心思呢,得找个机会杀掉他。 ———————————————— 你是见过兰斯的?,在奥罗城最大的地下斗兽场里。 当然了,你扮演的并不是?所谓救世主的角色,甚至是把他推进深渊的帮凶。 你是奥罗城最尊贵的大小姐,作为公爵唯一的继承人,哪怕是在王都,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贵族子弟之间总是流行一些猎奇的小爱好,?为了讨未来的女大公欢心,你更是各种活动里被重点邀请的对象,人人都以邀请薇拉小姐赴宴为荣。 百无聊赖的你答应了学院伙伴的邀约,同几个少爷小姐一起去了斗兽场。 Alpha是天生享受鲜血的,虽然是第一次来地下斗兽场,但你自幼跟着父亲巡边狩猎,再血腥残忍的场面都见怪不怪了,所以兴致也不是很高,只是半倚在雕刻着宝石的上座上,慢悠悠地拿着把羽毛扇转来转去。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黄金与猛兽的斗兽场!主持人站在聚光灯下,手指看台,声嘶力竭地高呼,“最后一局!!!胜负就要分出来了!抓紧最后的时间下注!愿好运眷顾您!” 下面层层递进的看台上近乎座无虚席,从衣冠楚楚的绅士到穿着暴露的艳女,刺鼻的烈酒味和诱惑的香水味混合起来,像是某种强烈的兴奋剂,令人心跳加速。他们兴奋地尖叫着,将大把的金银币丢进铁链环绕的格斗场里的凹槽中,数以千计的钱币在场地中滚动。 “现在的赔率是1比6!现在的赔率是1比6!我们的“勇士”究竟能不能逆转局势,在五头猛虎的围猎下赢得最终的胜利呢?最后的机会!请做出你们的选择!” 在主持人嘶吼的同时,身穿金色长裙的女服务生捧着木箱,袅袅婷婷地从观众们身边经过,木箱上放着分别雕刻着猛兽和骑士的金币,观众们选择自己看好的那一方,把写好的支票和金币投入木箱,就算下好注了。 格斗场五个不同方位的铁笼里锁着五只猛虎,而中央的空地上只站着一个看起来甚至有些年幼的,伤痕累累的少年。 赔率是1:6,这意味着多数观众看好猛兽,押六块金币在老虎身上,赢了也只能赢一块金币,而如果冒险投注给这个少年“勇士”,赢了就是六倍的回报。 铁笼的门被锁链拉开,五只猛虎同时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出来,它们的利齿上甚至还沾着上一个失败者的血肉。 这就是斗兽场,王国里最烧钱也是最刺激的地下赌博,有人在这个游戏里输得倾家荡产,也有人在上面赢得盆满钵满。 斗兽场里,跟猛兽搏斗的人类会被称为勇士,他们穿的衣服上都被涂上了刺激猛兽发狂的涂料,会使它们不留余力地去攻击,撕扯自己的猎物。 野兽是不会疲倦的,它们狂风暴雨般攻击着场地里的少年,利爪高高扬起,钢刺般的尾巴横扫,那个少年在场地里躲闪跳跃,可是它们的攻击铺天盖地,一个不慎,防御松散,让尾巴扫在了胸口,他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吐出一大口血来,鲜血顺着青铜面具往下滴。 这一刻满场欢呼,那些乐善好施的Alpha绅士、温柔端庄的贵妇Omega,在这里都换上了另一张面孔,看见那口鲜血从少年的嘴缝中喷出来的时候,他们激动得相互拥抱,甚至亲吻陌生人。 你摇了摇扇子,轻声呢喃:“真是可惜呢。” 你们坐在最上面的贵宾室,这个位置距离擂台最远,但是最高,一眼看出去,众生百态尽收眼底。 与你同行的贵族少年少女们纷纷战战兢兢脸色煞白,全没有了进门之前的气势。 这种残酷的格斗对矜贵的少爷小姐来说确实过了点。 “他们……也太残忍了……”一个少女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他……他会死吗?” “也许会吧,才十叁岁呢,都没做分化检测。如果没死的话,我们会有医生给他治病的。”跪坐在你腿边穿着高级服务生特有的金色长裙的美貌女郎淡淡地看了一眼场内:“都是很勇敢的男孩呀,可勇敢有什么用呢,他们生在这个脏乱差的下城区,哪有少爷小姐们的命好。” 赌场雇佣的都是来自下城区的穷孩子,他们基本上分化了也都是beta,甚至很多都没有监护人,整日里就是在街头巷尾打架斗殴,为点小钱能抡起士砖砸在别人头上,身体锻炼得颇为结实,即使受伤也能比普通人撑得更久,让比赛充满了观赏性。 哪怕是最高等级的侍女也是不该这样跟少爷小姐们说话的。 但她是你安排进来的人,公爵府在赌场也下过很多资本。 “别伤心呀我的宝贝。”你随意地从身旁的侍从手里拿起几枚灿金色的钱币丢进箱子里,在女孩柔软娇媚的脸上捏了一把:“诺,这些就当做我帮我们的小菲莉下的注,都下给我们勇敢的男孩好了,赢了全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坐在你下方的少爷小姐们忍不住投了视线过来,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侍女,又有些艳羡地悄悄扫了一眼木箱。 投进箱子里的可是金币,一枚金币能兑换一百枚银币,像他们这种家境的少爷小姐们一年的零花钱也大概只有二十枚金币,他们几个月的零花钱,你随手就送给了这个侍女。 “还有最后十分钟下注就结束了!” 报场女孩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肢,高举着罗马数字的报场牌绕着格斗场行走,她的头上戴着猫耳身后系着长长的猫尾,纤薄的亮金色薄纱紧贴她那窈窕的身形,把每一条曲线都勾勒出来,简直像身上贴满了金箔的裸女,赌场太懂如何调动气氛了。 有几个少爷也摁耐不住,有些肉疼地从侍从手里接过钱丢进盒子里。 他们投的当然是老虎。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先前出声的那个女孩跺了下脚,有些于心不忍地别过了头,把钱币投给了男孩,因为输了也不是小数目,所以只小心翼翼地投了一个。 你不可置否地微微一笑,又把视线投回台上。 少年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身上淌了很多血,头发也被血浸湿。 倒是很聪明,知道自己一个人斗不过五只老虎,他目前的优点只在于身姿灵活,索性把衣服脱了撕成碎片绑在了其他老虎身上,趁着它们互相攻击,再拿着匕首上前逐一插进它们的咽喉,即使手臂被利齿刺穿了,拿着匕首的手也没有抖一下。 虽然不是大家想看见的,倒也足够精彩,场内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兰斯!兰斯!兰斯!” 人们高呼着胜利者的名字,其中女人们的声音格外激烈。 少年的面罩被人摘下,露出清隽稚嫩的面孔。 穿着白色纱裙的贵族少女踉踉跄跄地跑下场,试图解救他,带他回去疗伤。 善良的少女与刚刚获得胜利的勇士。 多么俗套又感人的戏码。 可你阻隔了这美好的一幕。 半遮面容的羽毛扇下面垂着颗昂贵的绿宝石,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摇晃晃,折射出耀眼的流光衬得主人的眉眼愈发精致美艳,连身后都侍从都透露出一股贵族特有的奢靡。 “斗兽场可没说过能脱掉衣服呢。”你的视线打量过少年残破不堪的躯体,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是血和伤痕,你甚至可以窥视到他刚被野兽撕裂的腹腔内柔软的内脏。 跟你相比,这样的身躯未免也太过低廉肮脏。 你没有多注意到他的心思,只是习惯性地,为了让那个与你之间关系不太好的小姐感到不愉快罢了。 你眉眼弯弯地看着少女脸上不甘又愤怒的神情。 你对这种比赛毫无兴趣,对人或是猛兽的死活都漠不关心。 真是可惜呢。 太可惜了,他居然活了下来。 你花了叁百个金币带走了他,如同每一个高贵善良的贵族小姐那样站在他面前,给予他成为你奴仆的机会。 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躯体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亲吻你赐予他的手背。 鲜红的血液像河流一样从他身体里淌出来,四周都是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漆黑的发色,漆黑的眼眸,他全身上下的色彩都像极了深渊。 干燥滚烫的呼吸落在你柔嫩的手背上,他干裂的唇瓣轻轻贴了一下你细腻的手背,留下浅淡的印记,你甚至被刮得察觉到细微的疼痛。 更让人讨厌他了。 你的奴仆实在太多了,这个孩子跟你回了公爵府之后就被你抛在了脑后。 你再也没想起过他,直到你分化成Omega。 堂堂公爵府的继承人,自小就傲慢,优秀,美艳,野心勃勃的薇拉小姐,居然分化成了Omega? 虽然Omega同样稀少珍贵,属于绝对的优质基因,但这对你来说几乎是奇耻大辱。 你怎么可能会是柔弱敏感的,只能成为附属品,被Alpha所压制捆绑的Omega? 你足足一周没有出门,房间里的珍宝被你砸得稀碎。 直到一周后,你的父亲带回来一个少年。 漆黑的头发,乌黑的眼睛,清隽温雅的面庞。 据说是父亲手里曾经最得力的部下留下来的孩子,护送他回城的路上在下城区失散了,最近才找回来。父母都是很强大的Alpha,已经提前做过基因检测,他的身体里流淌着ss+Alpha的血液,未来无疑是最顶级的Alpha。 父亲说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 他的名字叫兰斯。 你似乎感受到他古怪黏稠的视线,贪婪地舔过你的耳垂,眉眼,脖颈,以及脚踝处闪闪发光的足链。 又好像是你的错觉。 他垂下头,温顺又乖巧的喊你:“姐姐。” 他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称呼你? 真是太恶心了。 -- 【我闻得到你的信息素】ABO 算私设同人,但是直接看就行。 白起十九岁的时候,非常勉强地分化成了一位Alpha。 有些早熟的alpha在十五六岁就分化成功了,omega和beta相对来说要晚一些,多有在十九岁左右才分化的,因此十九岁成了一个默认的门槛。 长辈们认为他大概应该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了,或者几率再小一点,他也可能会是个onega。 检测报告出来后起初所有人都对这个结果很疑心,因为他的信息素味道实在是太淡了,只在仪器上显示出一点平缓的数据起伏,既不浓烈、也不清苦,与任何alpha特有的侵略性或神秘感都不太相干。 严格来说白起并不算一个标准意义上的alpha,因为他的信息素几乎没有任何味道。 理论上他确实可以标记omega,然而现实里没有任何人能闻得见他。 这对于素有野心的alpha来说会是一项致命的缺陷,意味着他们无法吸引任何一个omega与其结合,哪怕长相再俊俏本人再优秀出色也没有用,他不能给爱人以抚慰,这对热潮期的Omega来说是致命的。 但白起并不那么在意这一点,除了将来需要半年一次地使用合成信息素来进行替代标记,热潮期的时候要靠抑制剂压抑疼痛,他认为生活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和所有同龄人一样去上了大学、参加了社团、跟朋友打球、跑步、考虑要不要在合适的年纪随便接受一个beta同学的表白。 然后是在十九岁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女孩。 你后来在他面前总是很漂亮、很体面,然而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很狼狈的。 是很炎热的仲夏,你软在小巷里,哆哆嗦嗦地试图把一支抑制剂打进大腿里。 那时候你实在太狼狈了,令路过巷口的白起吃了一惊,几乎是立即丢下了书包向你跑过来。 当时你的脸上滚着冷汗和眼泪,全身都被冷汗浸得湿漉漉的,像只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贴在墙角打哆嗦,视线僵直地对着面前的墙壁,苍白得仿佛一尊白瓷瓶。 白起伸手去扶你,手底下摸到的衣衫都已经被浸湿了。你又瘦又轻,像捞小猫一样,十九岁的alpha少年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你从地上半扶半抱起来,挂在自己手臂间。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焦急不安的神色:“你还好吗? 你对他的问话转了一下眼珠,剧烈的痛苦从瞳孔深处翻涌上来,你太痛了,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也说不出话,只是凭借生理的本能弓起身体,将自己靠在年轻的alpha少年肩上。 白起手足无措地揽着怀里小猫一样孱弱的女孩,他听见对方好像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但低下头去凑近你的脸,却又发现那只是你将齿关紧咬在一起后发出的模糊又细弱的呻吟。 你当然很不好。 不只是你,白起也看得出来,高中最后一节生理课其实教过他们——每一个alpha在遇见omega有紧急发情状况时该如何做,但他依然手足无措。 滚落在地上的那支抑制剂已经不能用了,如果他是个健康、正常的alpha,此刻只需要调动一点身上的信息素来完成临时标记,就能让陷入热潮的omega冷静下来,撑到被送往医院。 但白起不是…… 没有omega闻得见他,眼前这个痛苦而虚弱的omega少女也一样,女孩子靠在他肩上,连那种剧烈近乎垂死的喘息也低了下去。 omega珍贵而脆弱,热潮期得不到抚慰的omega会陷入剧烈的疼痛和灼烧之中,每年都有omega因为得不到及时的缓解和治疗而死去。 白起在你耳边焦急地问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抑制针剂,你毫无反应,像裹在湿绸里的一捧纤长干瘦的兰花,寂静地灰败枯萎下去。 白起打横抱起你向小巷外跑去,连装着相机的书包也顾不及了——这一带小巷古朴而肃穆,像被遗忘 在城市里的过去,每走几步就能看见旧时代遗留下来的痕迹。 他独自来取景,却遇到这样的意外——清寂悠长的小巷此刻成了迷宫,白起在慌乱中钻进另一条、又是另一条、又是另一条,似乎根本就没有尽头。 他不得不在浓绿树荫下的又一条巷子里放下怀里的姑娘。十九岁的年轻身体烧得滚烫,他背上已经浸出一大片汗迹。 他不敢多看女孩的脸,粗喘着将掌心紧贴在对方冰凉的背心上,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也忘记了所学到的原理,他近乎绝望地斥责自己——那是毕业前的最后一节生理课,所有人都因为即将来临的假期感到兴奋又喧闹。 他那时偷懒了,因为觉得自己用不到,然而此刻孤立无援,他只能凭借那点模模糊糊想起来的知识和本能,在Omega的脖颈处抚摸,摩挲着她娇嫩滚烫的腺体,试图唤醒对方的信息素。 白起对omega的信息素并非毫无感知,尽管模糊得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但他也能察觉到一点omega的信息素——少女颈后的水仙花香终于细弱地升起来时,他如获救赎一般的松了一大口气,将身体软得可怕的Omega往上抱了抱。 你像溺水的人一样猛然吸气,抽搐着靠在他肩上醒来。 白起几乎能感受到女孩是如何在自己怀里活过来的,仲夏时节里女孩子的身体冰冷,如同摔碎了的白瓷、捂在他滚烫的怀抱里也无济于事。 他不敢贸然地再动你,只能放缓了速度轻轻摩挲着你的后颈,试图让omega的生理本能误以为标记即将要开始。 “你听得见我吗? 他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隔了也许有一百多个数,你才慢慢点了下头。 他不安地低头询问你:“能撑得住吗?我得送你去医院……但我不熟悉这里,可能会在路上花很多时间。 也许是后颈上的抚摸起了效果,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靠着,用攒起的力气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标记、我……临时也……求求你……痛、我好痛……” 女孩子的声音细弱,带着隐隐的哭腔,脸色也惨白,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白起难堪又伤心地垂下脸去,背上的热汗和怀中冰凉的omega令他头一次如此讨厌自己不正常的信息素。女孩子颈后的水仙花香清甜甘美地在仲夏的暑气里氲开,白起鼻息滚烫,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他咬着牙,有些狼狈地垂着眼睛看你苍白的脸庞:“我、我得送你去医院” Omega冰冷的手指攀在了他颈上,白起下意识 地将你往上抱了抱,你被冷汗浸透了的长发湿而软地蹭在他下巴和鼻尖上,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张合。 “……你说什么?” 他凑到你唇边,尽力分辨你的话,omega湿冷的嘴唇碰在他脸颊上,像春夜里饱含水汽的浓雾,白瓷瓶里颤颤巍巍探出来的水仙叶,被他温烫的皮肤吞掉了凉意。 “再给我一点……”你的手指贴在他脖子上,慢吞吞地收紧,汲取他的体温。 “什么? 你的手指握紧了他的后颈,浓绿树影下青苔横生的旧巷里,你抬起脸来去吻白起的嘴唇,声音孱弱又模糊:“再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 ——白起第一次和omega接吻。 对方的嘴唇轻而柔软地贴着他,水仙花的气味蒸腾上来,令仲夏的苦热掺杂进凉而湿润的清甜。 你把舌尖探进白起口腔里,舔着年轻alpha的齿列,勾着对方的舌尖吮吸。 在微风里稍稍干爽了的后背再次烧沸起来,白起头昏脑涨地抱着怀里的少女,低头任由a轻巧地舔吻他的唇峰,又讨好一样张开嘴唇让经验并不丰富的女孩把舌尖挤进来。 你像一株快枯萎的水仙,像渴极了的小猫,缠着他的脖子毫无章法的啜饮一点点唇齿间的露水。 女孩子的舌尖像一块溶下去的糖,甜味化了他满嘴,十九岁的alpha少年本能地、急不可耐地掌握了主导,捧住对方的脸颊吮吻。 “嗯……唔……” 你在他怀里热了起来,水仙花浸饱了日光和水分似的,从脸颊上浮起一抹鲜活的粉润生气。 白起被你贴着的胸膛里心脏鼓跳如雷,氤氲起来 的水仙花香比十九岁的alpha此生闻见过的所有信息素都要强烈摄人。他把手臂支在墙上,将这朵瘦而清丽的水仙花藏在自己臂间,恍惚沉迷地贴着你的嘴唇轻声说话。 “你真好闻……你是甜的……” 你默不作声地抱紧了他的腰背,仲夏的热风里遥遥传来鸟鸣,你静静地伏在白起怀里,疼痛与腹腔里的烧灼消失了,头顶上香樟树的叶子被风拂动出静谧的声响,埋在你颈边的alpha少年滚烫而热烈,如同仲夏的风本身。 “你也是……” 你哑着嗓子开口,疲倦地阖上湿漉漉的眼睛将自己依在他肩上。 “你闻起来……好像风一样。” 你实在太累了,临时的信息素结合令腹腔内的痛与火平息下去,但过度的精力消耗让你只想睡觉。 ——就在这个刚刚以吻和拥抱安抚了你的年轻alpha怀里,你平静地陷人了睡眠,任由十九岁的alpha少年惊愕地伫立于仲夏的旧巷中,不知所措地环紧了臂弯里沉睡的水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