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课后》 课后 学园祭昨天结束，活动室里堆了一角器具还没有清点和整理。千间把账本和会议记录归档完毕，按编号放回柜子里，身后有了脚步声，将将停在他背后。 千间随口道，“东西还给体育部了？” 女生“嗯”了一声，好像在嗅什么了，疑惑地说，“前辈，你有没有闻到房间里什么味道？” 千间没反应到，“没有啊，你闻到……” 女生突然挨上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开衫毛衣里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啊……是这个味道。” 千间脸一下子红了，“多琳！” 多琳是今年刚入社的一年级生，新成员常常被安排给老成员一起做事，好让他们快速熟悉各种活动的流程。本来除了多琳，还有另一个叫若菜的一年级生，但因为流感，这几天都缺席了社团安排。 多琳是个漂亮的女生，也很爱美，他注意到她会把校裙在腰部折两道，好显得双腿更加修长。 千间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之前从没发现多琳对他抱有什么特别的态度。她喜欢他？她要表白？她骚扰他？ 多琳紧紧扣住他的腰，细细地喘着气，她语无伦次道，“前辈，我……你身上……对不起，我……” 千间慢慢好像也闻到了空气里渐渐弥漫开的什么气味，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很快也意识到抵着他腿侧的东西是什么。 千间艰难道，“多琳，你是不是发情了……” 多琳的手在摸他的皮带，一不留神就把他的衬衣从皮带里扯了出来，千间赶紧抓住她的手，说，“我带你去医务室，医务室里应该会备有抑制剂，你先把手松开……” 多琳好像在他的触碰下更加兴奋了，她反手握住千间的手腕，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的腕关节。多琳几乎没听进他说的话，“去哪，就在这儿……我很喜欢前辈……” 骗人，千间心道……空气里的荷尔蒙因子渐渐浓郁了，少女的气息像一缕一缕地缠上来，让人联想到青葡萄的味道，有些涩口，一点点清凉的甜。他大感不妙，身体已经比意识先一步，开始迎合气息地松懈、升温。 多琳踮着脚，紧紧贴在他背后，把他圈在文件柜的一角。那一小块阴影里，她在衬衣下抚摸着他的腹部。 千间扣住她的手，她就带着他往下，她问他，“让我摸下好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他和多琳的手正卡在他的腰带上。他说，“多琳，我没……”他轻声说，“我很久没做。” 多琳的浑身热热的，额头冒汗，她强势地伸脚别开他的腿黏糊地蹭，嘴里求饶，“前辈……让让我，我想做……” 千间感觉自己被那股气息包裹了，萦萦绕绕，几乎是一瞬的念头，他心软了下，松开了手，小声说，“好。” -- 糟糕 ρо壹八Ьè.cом 活动室的门关着，走廊偶尔有学生跑过的声音，千间这时都听不见了，满心只在下面的那只手上。急切让多琳很不耐烦，也很粗暴。 他紧扒着架子，内裤里面一片狼藉，他烧着脸喘气，感到实在是难捱，不由催促道，“你直接进来吧。” 多琳抬腿顶了顶他的膝盖窝，他想起以多琳的身高，很难插进他的腔口里。他扶着架子跪下去，多琳毫不犹豫，一下子拉下了他的裤子，挤进来。 千间禁不住，“啊……” 他的内壁紧，多琳难受地呻吟，她不舒服地扒他的大腿，他只好又跪开一点。体内的触觉对千间而言太奇异了，他的内部正在被打开，多琳的每一下都让他有异感，想拨开推她出去，可那股气味那样轻盈地缠绕他……他简直沉溺在里头。 多琳半跪在地上，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吃奶似的，贴在他耳后发出娇气难捱的喘，好娇，他缩缩肩膀，觉得痒极了。 多琳为了顶到顶，把他整个抵在架上，然后没章法地胡乱动起来，每顶进一次就不舒服地哼一声，千间也觉得不舒服，她顶不到他喜欢的地方，他只好反复地揉自己的阴茎，来加强快感。 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和脸颊，那样软、饱含生命力，像叁个月大的小狗的肚子。情欲当头，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多琳的一切小动作都像撒娇。她小狗一样热热地舔着他耳背颈后，千间迷迷蒙蒙摸了把她舔的位置，被舌尖勾了会魂。千间说，“不要咬”，多琳说“好”。 等到这一阵情潮下去，千间看起来比多琳狼狈得多，领带被扯开一半，衬衫皱巴，内裤湿漉漉——多琳甚至最后只来得及射在他的内裤上，他拿纸巾擦了擦，不太想穿上，但没有办法。 多琳脸颊红润，还喘着气，靠着立柜合裙坐在地上，曲卷的头发乱了，毛糙地偎着她的脸。 她朝他软绵绵地伸手，他倾身过去，多琳一下勾住他的领口，拉过来索吻——他没反应过来，一下让她勾着他舌头吻进去。 他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甜，涩，和着一点汗湿，他心猛地跳了一下。 糟了。 他伸手撑在柜门上保持平衡，好让她吻他吻得更深。 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多琳。 -- 课间 ρо壹八Ьè.cом 千间这个人，他自己是知道的，不该说是软骨还是软耳朵，他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多琳还是和平常一样，偷偷化妆，校裙折两道，喜欢坐在课桌上晃荡两腿，一放学就把马尾拆散披在背上，照旧，笑盈盈地喊他“前辈！”——好像那天那个在活动室毫无耐心顶撞他的人不是她似的。 他一直想同多琳聊一聊那天的事，但一直碰不到两人独处的机会。他猜多琳之后的几天应该服用了抑制剂，那股沁人心脾的气息淡了许多。 机会来得突然，他课间送练习册到办公室，刚放下整理的时候身边悄悄的一声：“前辈，想我了吗？” 他吓了一跳，半迭册子都被他打翻在地上，多琳敛敛裙摆，蹲下来和他一起捡，再摞好递过去，笑眯眯的样子。她凑近来轻声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前辈的……” 办公室里还坐着零星几个老师，千间一哆嗦，激出一手冷汗，把她迅速扯出了办公室外，一路疾走，看音乐教室空着没人，闪进去关了门。 千间脸颊熟红，摁着她的肩膀，气息不匀地说，“你……不该在那里讲那种话。” 多琳嘴唇张开，懒洋洋地看着他，不接茬。千间分神了，一旦分神就不得了。他心不在焉地讲，“你不是……吃了抑制发情的药……” 他俩靠的太近了，千间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挨上去，契合多琳想让他嘴唇所在的位置；几乎是同一时，多琳抬手捧上了他的两颊。 是的，多琳就是懒得听他废话，如果她要他的嘴唇待在该待的地方、做它该做的事，那么她只用朝他张张嘴就是了。 他轻轻缠住她的舌头，舔她的舌尖和上颚。多琳揪了下他的耳朵，说，“摸下我。” 千间脸又红了，“这里不太好。” “更不好的事情也做了。” 多琳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拨下来，牵着他到裙底，见千间还有犹豫，多琳不大高兴了，“你把我吻硬了，我现在没法回教室。” 千间手指碰到了她的内裤，热热的，顶起一块。多琳绷直了脖子，催促他：“快点！” 千间只好把袖口折了两道，翻上去，摸进她的内裤里，“哦。”他红着脸说。 他早习惯了自慰，自然知道怎么取悦她，事实上，他虽然感到害羞——微弓身子，尽量地将他们之间的动作笼起来——但做得很好。多琳一下子发起汗来，在他的怀里急切喘吟；千间有点被她带动起来，窘迫道，“小声一点……” 多琳抓着他的衬衫，靠他大腿半托着站住，她睁开眼，说，“那就堵住我。” 他说：“……噢。” 他吻了她一下，她说，“热情点。” 他轻轻“嗯”了声，躲开她的鼻梁舔进去，手和嘴不由地同步作业了，有节奏地将她往门上抵，深入浅出，潮水拍岸般的，那水渍的声音让千间心颤。 -- 软耳朵 ρо壹八Ьè.cом 千间前辈的手掌宽大，贴着她的内裤进来，将她拢住，抚摸，她甚至感觉得到前辈指节上写字磨出的一点薄茧。 多琳很兴奋。 她张腿坐在他的校裤上，脸贴着他的领口，喉结，前辈在紧张，喉结滑动。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很放松，懒洋洋地命令他：吻我。 千间的吻就和千间的人一样，懂事，乖，单纯的那种专心，让人想到忠诚。 她挺喜欢。 刚入社的时候，活动后和几个同级、前辈一起堂食，有个一年级生问到千间。 “千间学长挺不错的，应该有女朋友吧？” “没有呢。” “不会吧……难道，千间学长是那种不谈恋爱的类型？” 一个前辈放下筷子，说，“千间这个人呢，有个毛病……” 另一个搭腔：“千间是个软耳朵。” 前一个附和道，“没错，大问题也说不上，就是谁说什么都好，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不是不擅长拒绝，是对 ‘拒绝’ 这个词根本没有概念。刚入学的时候，千间就和其他班的一个女孩恋爱了，结果下场很惨。” 一年级生面面相觑：“很惨？” “很惨，”前辈说，“闹到班里去了，其实是一点小事。” “千间这个人，和他一起做事挺好的，但谈恋爱就有些辛苦了。”前辈眨眨眼，“千间完全不懂女孩呢。” 多琳当时忙着和一个排球社的一年级打得热乎，专心致志发短信，那段聊天她听了个七零八落。 当然，她心里也不以为然。她觉得没什么恋爱对象是不能调教的，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动物也好。多琳的家里养了一只暹罗猫，谁也不给摸，哪怕是最爱护和认真照顾它的妈妈。 但只要多琳伸手，猫就会把肚子露给她戳，还会主动蹭过来打呼噜。 她没多在意过千间，直到有一天，她忽然闻到了气味。所有人的气味向她口鼻涌上来，那是快叫她窒息了的别无二致的味道，所有人都闻起来一样，就像密密麻麻的马赛克一样塞满她的知觉，嗅觉对她的刺激如此强烈，害得她几乎不能靠鼻子以外的感觉器官来分辨每个人。 她一直恍恍惚惚到放学，想起社团活动，又去往活动室。走在走廊里，突然她闻到一缕气味，尽管很淡，但就像一滴墨水掉进水杯里那么的明显，她慢慢把活动室的门推开，推到顶，那股气味迅速扑面而来，缠绕着她，波动在空气里。 她的心渐渐剧烈地跳动起来。 -- 信息素 多琳泄在了他的手上，千间吓了一跳：“怎么不说一声。” 多琳拨了下头发，仰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无措地平摊着手，她在他面前把内裤拉上来，说，“让我看看。” 千间把手伸到她面前，问，“你以前没有自慰过吗？” 多琳摇了下头，抓住他的手腕，低下头舔了上去，千间呻吟一声，无助道，“别……” 她连手指间都细细舔了一遍，抬头看千间满脸通红。 千间问，“什么味道？” 多琳皱了下眉头，“老实说，有点恶心。” 千间说，“擦掉就好了，下回别这么做了。” 上课铃响了，他们还亲密地站在一起，千间感觉脸又开始烧起来。他说，“哦……” 多琳环着他的腰不放，问，“喜欢这样吗？” 千间说，“我们最好还是别……” 多琳不理，说，“我喜欢，” 她拉紧抱了他一下，闻了闻，松开。理理裙子，又是那个笑盈盈没心肝的漂亮姑娘，“前辈，拜拜！” 千间低头闻了一下被舔过的手掌，还残有一点口水、精液和信息素的味道。 其实不好闻。 真是完蛋了。 放课后，千间照例去社团活动室，没想到大家都在。“学园祭后又是运动会，真是辛苦啊。” 社长的话提醒了他，千间解下书包提在手里，附和说，“秋天会忙一些，运动会之后就没有大的活动了。” 他本打算坐在一贯的位置，没想到多琳正大喇喇坐在桌子上，两条白晃晃的小腿在半空中晃荡。他小声说，“多琳……” 社长说，“没事，今天不算正经地开会，我们说一说想法，然后下周写出个方案来。” 大家都坐得不规矩，千间也只好在旁边坐下，多琳的裙摆散开，在离他胳膊肘很近的地方，他想起两个课间前他就亲手抚摸过那里面，多琳埋在他怀里喘气。 哦。他的脸又红了。 多琳正和社长提议摊位的设计，不经意往边上挪动一下，小腿肚碰到了他的脸。千间倏地抬头，看见多琳飞快斜了他一眼，他来不及分辨她的表情。天，她一定得意极了。他更清楚地闻到她身上混合了香水的信息素味道，照理说如果多琳今天有吃药，绝不至于闻起来香艳非常。在一屋子的beta当中，只有他能闻到她散发的味道，这无疑是勾引。多琳的气味简直像有生命力似的，张牙舞爪，在空气里扩散、蓬发、跳动，跃跃欲试，他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情不自禁地在闻她，多琳像在用一只看不见的手抚摸他、挑逗他，无缝不入。 如坐针毡。 “千间学长，你还好吗？” 旁边的一个一年级好心问他，“脸有点红？需要开风扇吗？” 千间下意识并了下腿，怕别人看出端倪，整个房间的人都在看他，社长转身去拧风扇，多琳眉尖抬得高高的，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 婊子 “你是故意的……” 千间喃喃道，托住多琳的后脑勺。活动室里空无一人，他本来留到最后简单打扫了房间，准备锁门的当头，谁知道多琳去而复返，一把将他推了回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很快两个人又吻到了一起。 千间还从没想过自己有性欲这么大的时候，他痴迷地被多琳吻着，手胡乱揉着她的腰，他知道多琳兴奋了，被信息素撩拨了半晌，他先前哪怕还有一点点犹豫，此刻都忘了个精光。反正在这里，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拉好的窗帘使得房间里郁郁昏昏的，映着帘子的黄光。多琳把他推到椅子上，站在他两腿中间专心致志地解他的裤带。 千间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脸，一点细细的脸绒，多琳抬眉看了他一眼，挑衅似的，她脸上总是挂着这样的神采，一颦一蹙像刮眉的细刀片，咄咄逼人，哪怕是有意挑逗，都让人觉得不驯。 千间说，“你有点像我的妹妹。” 妈妈在他十叁岁再婚，和继父很快有了一个小女儿，娇惯极了的小女孩，喜爱刁难，看大家为她急得团团转是她最大的乐趣所在。 多琳把他校裤连内裤一同拽了下来，听闻纳闷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一遭。她冷不丁刺了他下，“妹妹会跟你上床吗？” 千间脸一下烧了：“说什么呢！多琳。” “那你提妹妹做什么？” 多琳不冷不热地回道，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令她不高兴，只好闭嘴不再讲。多琳说，“腿，抬起来。” 千间把腿架在刚才的会议桌上，多琳低头看了一眼，不怎么友善地笑了下，“前辈，好紧张啊。” 她欺身上去，曲起一只大腿顶他的股骨，膝盖跪在所剩无几的一点椅面边缘。千间怕她保持不了平衡，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点。多琳顺势整个贴在他身上，他肚皮甚至感觉到他们之间两根阴茎的存在。多琳贴着他的脸，手掌贴着他的大腿内侧摸进去，千间一下拉紧了喉咙，多琳暧昧不明地笑了下，问他，“妹妹会把手伸进这里面吗？” 千间揪紧她腰上的衬衣，气息不稳，“别说了……” 多琳贴着他的肚皮，轻轻蹭动两下，她说，“再往前坐点。” 千间依言挪了挪，下体几乎整个地在多琳面前暴露无遗。多琳“嗯……”了一声。 千间说，“怎么了？” 多琳端详着他那里，说，“其实这个玩意，还蛮不美观的。” 她握住阴茎，试探性地往里面送，眼神赤裸裸的，一直看着这个过程，“但是呢，不看的时候呢，” 多琳闭上眼睛，皱起眉头像回味似的，慢慢地进入，轻声说，“又觉得……前辈，真是太棒了……” 千间：“……” 多琳睁开眼，看着他，问，“前辈想试一次吗？” 千间：“试什么？” 多琳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带着一点力道，把他的头颅往后压，直到后脑勺完全抵在椅背上，然后踮一点点脚，整个地顶进去。 千间：“啊……” 多琳开始出入他，她全程一直看着，她的肉，是怎么一寸寸没进去，被前辈的穴口紧紧包含，视觉刺激了她，她觉得兴奋，越来越用力地顶弄那里，连带着前辈的肉蕾敛入翻出。 千间被捂得眼前只剩一片花黑，不知为什么，少了一道感官的回馈，不只是专注到触感强烈，他的嘴也像掉了枷锁，几乎是情难自禁地放荡起来。从多琳的视角，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喉结的滑动，怎么一下下，把那些混含口水的呻吟从喉咙里推出来。 天啊，好性感。衣冠完整的前辈哪有脱掉裤子的前辈一半性感。她着迷地来回捉弄他，看着他微张的嘴巴，白的牙齿，红的舌苔，口水的声音，她在快要贴上去的位置小声说，“婊子。” 婊子婊子婊子。她快乐极了，婊子。 -- 自慰 ρо壹八Ьè.cом 悉悉索索弄到近七点，两个人从侧门翻出来，天已经半蓝了，千间问多琳要不要送她回家？多琳摇摇头，说陪我走一段，我让司机来接。 他们慢慢走到路口，千间说，“多琳，发情期……不要吃药只吃一半了。” 多琳只顾低头扎头发，手指插在蓬松的卷发里梳了又梳，听闻道，“嗯……可我想让前辈闻到我。” 她抬头撇了他一眼，“学校里，只有前辈能靠鼻子识别我，不是吗？” 千间没想到收到这样的回答， 愣了下，结巴道，“可是，今天已经……总是这样……在那种地方，是不对的。” 多琳说，“哪样？” 千间：“……” 多琳说，“可是啊，吃了药我也会想做的，我一看到前辈就想做。” 她停下来，握住千间的两臂，仰着脸眼弯弯的，狡黠的样子，“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对的吗？前辈其实很舒服吧，那个地方，被多琳弄得湿湿软软的。” 街上远远有叁两个人在走，千间一下捂住她的嘴，多琳的手指沿着他的指骨摸上去，捧住他的手背，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轻轻舔舐着他的掌心。 千间胯下的感觉又漫上来，太糟了，他已经比意识先一步适应多琳的挑逗了，“不……啊。” 多琳轻声说，“前辈其实喜欢多琳到不行了吧，晚上也会一边想着多琳一边自慰吧？” 身后有车缓缓停住，多琳迅速松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把两手背在身后，乖笑道，“前辈，拜拜！谢谢你愿意送多琳到这里。” 千间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幸好此时天已经昏黑了，他看着司机下车开门，多琳像只小兔子一样噌地钻进后座里，没多看他一眼，车很快便开走了。 他低头把手在校裤上擦了擦，原地站了会，才腾起步子慢慢往家的方向去了。 到家大约七点半，妈妈正在收拾料理台，闻声回头看，问道，“哎呀，小千吃过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看妈妈匆匆抹了一下台面，准备从冰箱里取食材，放了书包走上去，轻轻挤开妈妈，说，“妈妈休息吧，我自己做一点吃。” 妈妈转到身后，帮他把围裙系上，说，“社团活动怎么忙到这么晚呢？小千都饿坏了吧。” 千间不擅长说谎，只好轻轻地“嗯”，耳根子晕上来一点点红。 他切了点土豆萝卜块，煮了一锅咖喱汤喝掉，妹妹一看他做饭又爬过来，他于是也给妹妹盛了一小碗。刷好锅回自己房间，把作业写完，洗洗漱漱到十一点，他熄了灯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睡意。 他翻了个身，抬起那只手看了会，慢慢放下来捂住了嘴。手心重新湿热起来，一点瘙痒。 一点…… “前辈其实喜欢多琳到不行了吧，晚上也会一边想着多琳一边自慰吧？” 他把裤子脱掉了，卷了卷被角塞进去，闭上眼，想象那是多琳的阴茎。手掌里的喘息渐重，他几乎整个地压在被角上，模拟性交的动幅，床板在他的动作里咯吱地响。多琳娇气的呻吟，眼睫的颤抖，脸上的发丝凌乱，他整张脸压进枕头里，压进多琳的喉咙里。 过了一会，他起床吃药。 -- Line “运动会的话，肯定要彩带吧？气球呢，要不要？” “不要气球，去年扎了气球，结果吹到跑道上把赛跑的选手给绊倒了，”社长说，“还被老师骂了一通。” 千间在“气球”项上打了个叉。 “汽水的话，每个摊位会有两箱，回头让两个男生去体育部领就好了。” “那种小纸扇子呢？” …… 决定好采购清单，社长表示说：“这周六愿意来负责采购的人举一下手，时间定早一点，买完了东西大家可以一起玩，这算是我们社的第一次聚会。” 听到“第一次”，大家基本都报了名，包括前几日才恢复身体返校的若菜。零星几个没有举手的人当中，除了几个正忙于毕业择校的前辈，还有多琳。 社长爱照顾漂亮女生，随口问了句，“多琳也不来吗？” 多琳面露难色：“周六上午我有钢琴课……” 停顿了会，她又雀跃起来，“钢琴结束了可以来找大家吗？我能帮忙拎拎东西。” 社长笑道，“怎么能让女孩子拎东西呢！” 他在纸上刷刷写上多琳的名字，说，“那就先把你的名字写上。大家呢，都在名字后面写一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互相加一下line好友，免得回头走散啦、又找不到人。” 大家纷纷掏手机，很快通讯录里长了一串名字，在他添加多琳之后，多琳发了一个/爱心。他手心一紧，飞速关了屏幕。 晚上十点半，千间洗完澡，坐在地上写作业，手机突然响了，是多琳。 他摁下接听，多琳的声音比平时更懒散、软绵，“前辈，在做什么？” 第一次从手机里听多琳说话，感觉有些不同，但他又说不出。 他说，“在写作业。” 多琳轻轻地笑，陌生感一下散去了。他松懈下来，不那么拘束嘴巴，忍不住、有些亲昵地反问她，“多琳呢？在做什么？” 多琳说，“躺在床上。” 她补充道，“穿的睡裙喔。” 千间握着手机，“……” 不说话。 多琳：“猜猜我在想什么？” 千间顺着她说，“想什么呢？” “在想你。” 多琳说，“我想前辈叫给我听。” 千间：“叫……什么？” 多琳自然地说：“就是前辈被我操的时候，会有色色的声音，我想听前辈叫床给我听。” 千间脸噌地一下红了，条件反射猛地转头，看门有没有关紧。 多琳等了会，没有听到回应，小声说，“不行吗？” 这怎么回答？千间为难道，“家里的人，还没有休息……” 多琳问，“他们什么时候休息？” 千间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不由地也放轻了声音，“大概……十一点吧……” 多琳那边停了会，过了会说，“那我们说半个小时话好不好？” 又说，“你写作业，听我说。” 千间说好，插上耳机，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写题。多琳信口说来，从她的睡裙说到她的家，说到她家的司机总是和爸爸打她的小报告，说到她小时候谈钢琴手指掰得很痛，说到她家有一只暹罗猫——说到兴上，他听见多琳呼啦啦掀开被子跳下床，把猫抱进房间里来玩，她把手机贴近猫的肚皮，问他，“听见了吗？我在挠它的头。” 千间老实说，“像摩托车引擎响。” 多琳哈哈大笑，说，“是啊！” 差点忘了若菜…… -- 喉咙好干 ρо壹八Ьè.cом 就这么不知不觉说了半小时，两个人渐渐安静下来。多琳爬回床上，连头一起钻进被窝里，使得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说，“前辈，十一点了。” 千间轻轻“嗯”了一声。他松开笔，慢慢靠上床沿，耳边窸窸窣窣了会，多琳声音细细地说道，“前辈，我想前辈把手伸进裤子里……摸一下那里。” 千间：“……嗯。” 他两腿曲起来，手慢慢摸了进去。 多琳：“想象是我在摸你。多琳……揉了一下前辈的睾丸，然后，摸到了穴口……” 千间顺着她的指示做，其实他懂，他并不是第一次想着多琳侵犯他的情形自慰。这回是真正的多琳。 也许是被窝里氧气太少，也许是空间狭小，多琳的呼吸有些重，像小狗，呼哧呼哧的。他没太留意听她在说什么，大脑已经沉浸在那样的想象里了，好像他就在多琳的床上，多琳睡裙上的娃娃领正在他的喉咙上，摩挲，摩挲。 多琳张着嘴，像小狗一样地吻着他。 千间试图发出声音，想象他做爱时的那种声音，喘动，呻吟，吞咽口水。他慢慢转过脸，转过身子，埋进床单里；攥紧被褥，几乎是跪坐在地上，像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那样。 他听见多琳的呻吟，娇气的，放淫又纯真。和多琳在一起的这些天，他渐渐被她影响，像原始人一样安然地释放着欲望，仿佛多琳剥掉的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放置在衣服上的羞耻心。 他分神了，多琳说：“别停。” 千间松开牙关，上半张脸闭眼压在床沿，下半张暴露在外，模仿着那些声音。他没有高潮。他事实上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升起来：躲在此夜里是安全的。 多琳兴奋过后，和他说了会话，慢慢地睡着了，呼吸变得舒缓、悠长。他把手机贴在脸上，仍然跪在地上，他轻声说：“多琳。” 多琳含糊不清地回应了句。 他挂断电话，回到小桌前，继续写题。 第二晚十一点，千间的电话响了。 千间停下来叹口气，接通：“多琳……” 多琳说：“今天也叫好不好？” 千间说：“你每晚都要……吗？” 多琳说：“嗯。” 多琳说：“自慰很舒服，但是，没有前辈的声音就没办法高潮啊。” 说着说着，她更不高兴了，“谁叫我白天来找前辈，前辈说不行呢！多琳好不容易借到空教室的钥匙！” 千间叹气。 他妥协了，“好吧，你躺好了吗？” 多琳说：“躺好了！” 他戴上耳机，开始边写作业边喘吟。过了会，多琳不满道，“再激动点吧，前辈真的有在想多琳吗？多琳明明每次都让前辈爽到了。” 千间：…… 他认命地放下笔，努力想象下面有一个大肉棒在捣他。 “嗯、嗯、哈、啊……啊……呃，啊，啊……嗯……啊，啊，啊，啊，呃，哈……” 多琳满意了。 半小时后千间合上手机，凝视着漆黑的屏幕：“……” 喉咙好干。 -- 水一章 ρо壹八Ьè.cом 周六采购日到了，千间套了件t恤长裤准备出门，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被妈妈叫住了，妈妈从皮夹子里抽了两千日元给他，“今天是要和朋友们出去玩吧？这是你的零花。” 千间感觉被当做小孩了，一下脸红，说，“我打工的钱都存下来了，这个留着妈妈自己花吧。” 妈妈还是把钱迭在他的手心里，握着他合拢手指，眨眨眼，“小千是个乖孩子，这是奖励”。“啊，对了，” 妈妈又从鞋柜里抽出一只折迭伞来，“今天有几率降雨哦。” 千间接过来收好，妈妈又捧住脸问他，“会玩到很晚回吗，要不要带件外套？” 千间于是又把鞋换回来，说，“妈妈，我上去拿外套。” 大概是他太久没有在周末里出去玩了，妈妈有些兴奋过头了。上次和朋友出去玩，应该还是在国中吧……他随手抽了件外套，迭进书包里，一转头看见妹妹扒着门边瞅着他，奶声奶气道，“我也想出去玩。” 千间有一个瞬间差点要拉着妹妹一起出门，忽然想起多琳可能会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心虚了下，狠狠心说，“哥哥是出去采购，两只手都要提东西，没有办法牵你哦。” 妹妹瞪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跑开了。 人多了一起活动，反倒显得没什么计划性，一众人先是在百货超市买了几大袋零食汽水，才去采购小道具。女生们在前面挑拣逛荡，男生们全在后头气喘吁吁地拎东西。中途选好餐厅吃了顿饭，下午接着逛。多琳大概不会来了吧……在这个念头第叁次从千间的脑海里冒出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多琳的line：“前辈(. ? ? ?.)，在哪呢？” 千间放下东西回复她地址，社长发现他停顿，回回头喊他，“干嘛呢？” 他把手机举起来给社长看，“多琳要来了。” 他陡然想起多琳前两天给他发过的一些露骨内容，猛地往回一收手，晃得太快了，社长大约没看清，只疑惑道，“多琳怎么不问我呢，我可是社长？” 千间哈哈两声。 在他们找到地方中场歇息时，编着麻花、 穿着小裙子的多琳像小鸟一样朝他们扑棱扑棱地飞过来了，千间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常服，好像还化了妆，清新极了。 打了一圈招呼，大家起身准备接着逛街，多琳慢两步，走在后面，等到他俩并排，她伸手来够千间拎重物的手，千间红了下脸，把手回缩了下，“不用，这个我来提就好。” “才不是呢。”多琳随口说道，握进他的手心里，“我只是想牵前辈的手罢了。” 千间：“……”没吱声。多琳身上香香的气味漫过来，他感觉自己像个小贼。 在其他人没回头之前，他就这样别扭地被多琳牵了会。 多琳只陪他走了一小段路，就跑到前头去聊天了，千间在后面慢慢走，忽然感觉有水滴在头顶。 ——今天有几率降雨哦。 “啊。” 千间摸了把头发。大家纷纷往附近的商场里跑，雨很快就下下来了。虽然千间带了伞，在这么大的雨里回家，大概也很艰难吧。 社长低头看了会手机，说，“二楼有唱歌的地方，去吗？” 一众进到包厢里，活跃的已经点好歌拿麦开唱了，站起来蹦的不少，多琳挪到千间身边，眉眼弯弯的，却没说什么过火的话，只捧着刚买的热咖啡吹气。 千间这才发现包厢内冷气开得低，从书包里翻出外套来，递给她，“需要吗？” 多琳才不会拒绝呢。她把拉链卫衣披上，笑眯眯，轻声说，“前辈，好色啊。” 千间：“什么！我没……” “前辈是在想多琳什么也不穿地套上前辈的衣服吧？” 什么也不穿的多琳……黑暗中千间的脸腾地烧起来，“别……别说了，你知道我没有……” 外套宽摆的遮掩下，多琳的手像蛇腹一样，软软爬上他的腿，隔着裤子，轻轻摸上来，多琳微笑起来，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还是这样好，比起电话里……” 千间不敢说话。 他料想到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不会太好。 多琳说，“待会，出去好吗？” -- 发情期结束了 多琳只骚扰了他一会，又坐开了，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她起身出去，没一会千间就感觉到裤袋里手机的震动。 欸…… 他借口说上洗手间，推门出去，没看见多琳的身影，胡乱向外走了几步，猝不及防被从拐角处伸来的一只手给揪着t恤拽了过去。 多琳力道不轻，把他摔到墙面上，千间来不及吃痛，就被多琳攀附着吻上来。她的动作急，肩头的外套掉下来，千间下意识去接，搂住肩膀，好像将多琳抱进了怀里似的。 多琳“嗯……”了一声。他发现最近她在性爱上像猫咪，被伺候舒服了就容易哼哼。多琳捧着他的头，身体的整个重量都托在他身上，她口水黏腻道，“刚才多琳也……一直在想前辈的嘴巴呢……” 被多琳轰炸久了，千间现在也会说一点调情的话，“多琳……是说谎话哄骗我吧，之前在外面，连看也没有看我吧。” “不是有牵手吗，前辈太过分了。”多琳更紧地贴上来，多琳漂亮的脸蛋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说话，热乎乎的气息在他脸庞口腔之间游移，身后抵着墙，千间连回避也做不到了。 “我的发情期结束了……”多琳轻轻呢喃，千间这才意识到，这一路下来，他都没有闻到她身上缭绕的勾魂摄魄的气味。 可是为什么，可是…… 没了平日里校服外套的隔阂，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和软肉，多琳好像很喜欢压迫他的感觉，深入地吮进，手摸进他的t恤，在腰上反复揉抚，他们的喘息乱成一团。 不远处似乎有人经过，吹出暧昧的口哨声，他无暇抬头。……也无所谓了。 多琳触到他的乳尖，千间一抖，他的衣摆被多琳撩起，已经露了大半肚皮。那个地方，早就被多琳吻湿了，他在廊道昏昏的一角里，口水淋漓，情欲大开。 如果多琳现在提出要开房，恐怕他都不会拒绝。 好想做…… 不穿衣服的多琳，穿着拉链卫衣的多琳，躺在情侣酒店那张爱心床上的多琳，披头散发的多琳…… 这些日日夜夜，多琳将他驯化得很好，像一到喂食点就流口水的狗，多琳一摸他，他的脑海里就浮想联翩。 真要命啊。 “啊。”身侧不远处传来女生的声音，他一转眼，呆滞住了。 “啊……” 是若菜。 满脸通红的若菜。 多琳离开他的唇，口水丝还黏连着，断后耷在他的下巴。 千间赶紧抬手擦，把被多琳折磨得皱巴的t恤掸平。倒是多琳没什么动作，分开后抱着臂，平静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对，对不起……”若菜慌乱道，“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因为没找到洗手间……” 千间也手足无措，“没，没关系，我们……” 多琳一抬肘，大拇指指了个方向，若菜心领神会，连忙点头，“我走了，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我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打搅了……”说着局促地侧移两步，一溜烟跑走了。 多琳看着她背影，噗嗤笑了，“‘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从哪学来的？” 千间后悔道，“不该，不……” “这没什么吧？前辈也太紧张了。”多琳看他一眼，嘟囔，“明明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挺大方的……” “多琳……” “放心吧，若菜是个好女孩呢。”多琳食指和大拇指在唇边一捏一拉，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那么，”她眨眨眼，“我先回啦。” 千间低头看了眼裤裆，靠在墙上，长舒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