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妖女!》 穿越第一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穿越第一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穿越第一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穿越第一天 可以看出来外面是个深深庭院,浓荫如盖,影罩在窗纸上,隐隐晃动。四周幽静,木叶深处也只有叶片摩挲之声,却衬得天地间更是寂静。 “李神医,你看她……”一个软绵绵的男人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我在同时清醒过来。 有好一会没人说话,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只能听到急迫的咽唾沫声。我闭着眼都能想到一个老头子面色沉倚老卖老地撸胡子,可能还以便秘的感觉缓缓摇头。 终于,神医发话了:“老夫无能,夏姑娘这武功恐怕……尽废了……” “啊——”男人发出软绵绵的哀嚎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屋子里点着熏香,幽幽地让人闻着很舒服,于是我又闭着眼假寐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把眼睁开一条缝偷瞄一下周遭的环境。 身下睡的床软的简直可以媲美豌豆姑娘的那张,柔软的红色缎面上是华美的金线刺绣,床周围罩着三层轻盈的粉色纱帐,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微风缓缓飘动。 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才配备的装置,挡住陌生男子的视线,就算看病的时候,我也只有右手的手腕从纱帐里搭出去,想来是为了方便医生把脉。 本来听那“神医”说“我”武功尽失,还以为自己是个女侠,当属春哥那种站在人前别不辨的人种,谁知以平躺的姿势向下瞄一眼,部居然还挺明显,初步估测是b到c的水平——这样的部,江湖女侠走江湖打群架的时候也不嫌碍事么? 不过我又马上欣慰地想到,大也好,谁让我上一世就是因为那该死的a罩杯丢了男人。 故事发展到这里,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是的,我穿越了。 上一辈子——姑且称为上一辈子,那时候我是个腐女兼宅女,主业是当会计,副业是耽美小说作者。 俗话说,既宅又腐,前途未卜。不过我在大学时主修经济,对一切事情都有打细算(作者点评:自以为的),就好比说找男人这件事,我也未雨绸缪早早规划好。 其实我找男人的标准实在不符合大众眼光,我要的男人是: 1.经济能力能供的起我一日三餐吃泡面就可以的。 2.不怎么起眼的。 条件一是得到一张小饭票保障我能维持宅的状态而不被饿死的条件,条件二是这张小饭票不会被抢走的从而保证条件一的条件。 找一次男人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为了百发百中,我在百般权衡之后搜寻到了我大学同学b。b这个男人,纯粹小职员一个,时常被支使着端茶倒水的角色。他实在太窝囊了,以至于在家面对他时我时常要抑制住欺凌他的欲望,他的神态和表情,几乎就是在无声地呐喊“快来使唤我吧!” 在外人看来,我比他条件好很多,我现在在四大(注:四大指“big four”世界最有名的四大会计事务所)里活的很好,(虽然随时可能因宅发作而辞职),脸长的也不差,(只要我收起腐女特有的□眼神)。当初和这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我顶了多少人的反对,他也觉得是自己运气,对我也算不错。安生地在一起恋爱两年之后,终于迎来了我们的两年之痒。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女人的敏锐直觉开始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些东西不对劲了。他天天上q,聊天记录隐隐藏藏,时常背着我接电话,工资不上交,不买花给我,对行踪闪烁其词,经常加班——我就纳闷了,卫生护垫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有加长超厚夜用型才有的工作流量? 直到圣诞节那天,市中心的广场上,孤身一人的我撞见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 于是摊牌。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那个狐狸小三竟然是他老板的女儿。我男友所在的那个企业随不是名声远扬,却也算是在本地小有名头,老板女儿长的很有欺骗的乖顺。 “她,她说,就喜欢我的诚实……”男友嗫嚅着说完这段话时小三拉着他的手臂黏过去。“而且,而且你太没有女人味……”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木板一样平坦的身材,暗地里和小三的西瓜爆比较了一下。 啧…… 突然想起一个笑话,高中的公共浴室里,一个女鬼跑出来吓人,她叫住了一个正在洗澡的女生: “师妹你看我,我没有脚啊……我没有脚啊……” 师妹回答:“师姐你看我,我没有啊……没有啊……” 我个子算高的,但部确实是我心头之痛。可这部又不是被我打进腔里去的。常常被人夸身材好似春哥,你以为我愿意啊。 不过还是算了。 我看着他们俩。心里有些百味陈杂,最终还是没有一句责怪。 不在乎我的男人,不值得我的在意,何况还不是美型的小攻小受类。 于是我抛下一句“祝你们幸福。”心里把这对狗男女诅咒了千八百遍,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众人的惊叫声。 是的,我无视了身处市中心的地理位置,走的太决绝,被天杀的荤羔子给撞了。 失去意识之前,我的脑海里只回荡了一句话:“信春哥,得永生。” 那个软绵绵的男声又开始说话,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唉……唉……这让我如何……如何向她父母交代……”一句话说的百转千回,颇有些悲痛欲绝的意思。 这男人感觉和我这身体的原主关系不比常人嘛,既帮她找医生又上心照顾的,不会是她老公吧。不过按照这女人身边这样豪华的设施来看,这凯子还挺有钱的。 我上辈子没男人缘,这辈子一转世就掉下来个金主,真是有点讽刺。不过我心宽阔,波涛汹涌,不在意细枝末节,有钱是最主要的,这凯子的模样只要别烂到让人眼瞎就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我转身的动静太大了,总之纱帐外面那个被我假想为“老公”的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停住,再开口的时候就变成了软绵绵的颤音: “李神医,她、她好像醒了……” 我有点期待地瞪大眼睛等待纱帐被拉开的那一刻,最好是我走了狗屎运遇到一个美貌世间无双的男人也不错啊,穿越小说里不就老这么写嘛。 软绵绵男果然如我所想地扑过来,不过途中还被脚踏类的东西绊了一个踉跄。连滚带爬地把纱帐拉开,一瞬间,天地间只剩我俩大眼瞪小眼: oh~my~god……这张大脸盘,简直就是30的正圆形,那五官,甚至连皮肤上的小麻子小坑都丁点不差的……是杨臣刚的脸…… 可能是为了保护我的隐私不要被屋子里的老头看到,这杨臣刚只把帐子拉开一个小缝伸了头进来,纱帐轻柔的布料裹着脖子,还被微风吹动,让他整个人在直观上看来有种穿着粉色轻纱缓缓飞天的感觉。 “你醒啦?” 小眼睛带着一脸关切盯着我。脸上的麻子痘痘都因为这个复杂的表情挤在一起。 靠。眼瞎了。 我的身体比我的意识更早反应过来,于是,我又晕过去了。 穿越第一天在线阅读 穿越第一天 肉文屋 / 穿越第一天 穿越第一天 囧左使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左使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左使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左使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我睁开眼,纱帐已经被挂在床两侧的玉钩上。杨臣刚坐在床头的黄花梨木椅上,头垂着,因为打瞌睡而下幅度地点一下,再抬回去。手旁边的小茶几上放了一碗白粥。 那么深情,守了一夜啊…… 杨臣刚在此时醒过来,脸转了90°正面向我,脸上的褶子聚成一个爽朗的笑容:“你醒啦?” 正面杀伤力是侧面的百分之一千啊。 我登时又想晕过去。 杨臣刚看我不对劲,立刻跳起来右手两指并拢点了我几处大。我又被逼的转醒过来。 “唉……”叹了口气。 杨臣刚虎目蕴泪,深情地看着我。 我被盯的有点发毛,突然想起来,我有可能是他媳妇,万一他要对我上下其手做啥亲密举动咋办?! “你……”杨臣刚这样说,上身也欺过来一点。 “我……”我一边转移话题,往里面缩一下。 “你……”眼看他又要再过来,我本能地伸手一挡:“呀妈呀调戏啊!” 杨臣刚愣住。 “我什么都忘啦我不记得我是你媳妇青天白日放尊重些呀!” “夏姑娘你在、在说什么?楼、楼公子已经,已经早就走、走了……”杨臣刚一激动就开始结巴。 咦?!我不是你老婆呀?我面上表情经历了害怕惊讶激动窃喜百转千回之后在两秒钟归为一个还算中的表情。 “咳咳,我,我现在脑子有点晕,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着蹙眉做了一个西施捧心的动作。做完才想起来,心绞痛关头晕屁事啊。 可杨臣刚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依然是虎目蕴泪,上身向我这边倾斜的厉害,屁股只有一线沾在椅子上。如果不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他估计就要扑过来拉住我的手了,“夏、夏姑娘……你,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嗯……对。” 忖度了一会,还是觉得穿越故事对于古代人还是太劲爆了。说出来指不定会被当成女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老娘不要当耶稣啊。 杨臣刚发话,声音软绵绵的像个gay,“其实你忘记也好……姓楼的是个负心人,他的事情,本不值得你去记得……” 我一皱眉。负心人……我莫不是在这里也被男人甩了吧…… “你提到的那个楼公子是什么人?” “你的一个故人……夏小姐,你以后还是别再提他了……”声音嗫嚅起来,“我们讲讲别的,你还记得你是碧玉楼掌门的女儿吗?曾经和武林同道一起斩杀邪教教众无数——” “呀!我那么厉害啊?” “——不过你武功尽失了……” 我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老娘怎么那么惨啊,好不容易漂泊到了江湖,居然连过把瘾就死的机会都没有,“那你是?” “我是碧玉楼的左使啊……” “啊!杨左使……” “小姐还记得我?” 我就是知道你姓杨。唉。“那碧玉楼有没有韦福王?” “没,没……只有右使……” 我突然警觉起来,“右使不叫庞龙吧?” “右使是叶公子啊……叶公子他对你……用情颇深……”杨左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忙用广袖掩住口鼻。 我的表情变成了=口=这个样子。靠……那么女气,这左使九成是个gay,还是个bottom “江湖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先不要说这个!”我手一挥,“右使不姓庞?那我说几个词,你看看和他有没有什么相似——嗯,短发,方脸,一米七一?” 杨臣刚茫然地摇头。 “眼镜男,春晚,民工,玫瑰花?两只蝴蝶?” “叶右使用的是蝴蝶剑!” 完了。我瘫倒在床上。 果然是庞龙。还对我用情颇深是吧。 我完全想象的出我俩相见那天,宛如牛郎织女走在鹊桥两端,那个不知是庞右使还是叶右使的男皮肤焦黑,一脸矿工样的深情,终于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眼睛充溢泪水,缓缓拉起我的手,而这样的场景,必是伴着《两只蝴蝶》的背景音乐。 =口= 天雷勾电母。 怎么可以这样?人家穿越从来都是身边充斥着多的像大米一样的美男,我不要身边的男人全都是中国本土网络歌手啊啊啊!!! 我这天神一直不大好,主要是心情处于半绝望的糟糕状态。那杨左使拉着我张家长李家短地扯,我对自己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我叫夏雪瑶(我很震惊,因为我穿越过来之前就是叫这个名字,莫非穿越还有这种条件限制?),云上山庄的凝香公子曾醉墨和碧玉楼女主人夏晚葭的女儿。一年前爱上了一个贫困书生,但受到各方阻力,最终选择了和书生一起出逃,住在韶山脚下。一个月前,书生上山采药,适逢某富家千金在此修养,两人相识相知,私定终身。七日前两人携带了金银细软从韶山逃走,我伤心欲绝,一日之后,被人发现自刎在一座小桥下,遂被救起。 据杨左使所说,我父母在这一年之间一直派人寻找我,但无奈我武功盖世,来人都被我灰头土脸地打回了碧玉楼。这次杨左使一听说我出事,就火速赶来,救起了我,但无奈受伤过重,记忆和武功尽失。 我叹了口气,这一辈子的“父母”如此关心我,让我想起我前世那好脾气的老爹和彪悍的老妈,也不知道会对我的突然“车祸而亡”有什么反应,不过我妈素来不待见我那罪魁祸首的负心男友,这次说不定会对那小子干出什么极端举动。 比如——手起刀落,一剪子把他□给剪了。 而这辈子杨左使不愿提及的“楼公子”,我前世男友的古代版。 我他娘的怎么就这么背啊,我他娘的怎么又被甩了? “杨左使,有没有镜子?” “啊……有。”递过来一面铜镜。 我看清自己五官的那一刻就彻底失望了——这张脸,怎么说呢,皮肤白净,这是唯一的优点。五官没有丝毫特色,整个组合最大的特点就俩字:普通。实在太普通了,鼻子,嘴,眼,规规矩矩,平平淡淡,纯粹就是长出来为了功用而不是美观。你说我这脸像女人的,有点像,说像男人的,也有点像。扎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中情局招特工要找的就是这种长相。 “唉……长的那么没特征,难怪那男人会跑了。” “夏姑娘你说什么呐,你这是易容之后的样子。” “咦?”我顿时来了神,“那帮我卸妆看看。” “你是服了易容丹,不是卸妆能管用的。” “啊……我本来美吗?” “沉鱼落雁之姿。” 嗬……吓死我了。原来我是美女啊~我把铜镜往旁边一甩。 “杨左使,你不是易容了吧?”我斜眼看他。 “没。” 切……没趣。 囧左使在线阅读 囧左使 肉文屋 / 囧左使 囧左使 赏花诗会(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赏花诗会(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赏花诗会(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赏花诗会(上) 四匹百里挑一的良驹拉着马车快而平稳地驰在向南去的官道上。马车的窗帘掩的严严实实,宽敞的车厢里熏香的烟气袅袅升起。秋日肃杀的黄昏,四下都分外静谧,只有杨左使挥动马鞭的声音偶尔隐约传进车厢。 我探头出去,“那我们现在要到哪啊?” “掌门吩咐带你回去。” “哇……不顺道游山玩水?” “这个……因为,因为路途险恶,恐怕有恶人堵截……叶右使或者夏公子其中之一正快马加鞭赶过来……可能他们陪同的话,就有机会,有机会……嗯……” “恶人堵截?” “恩……因为夫人和你都有两界沟通的能力,在江湖上一直很神秘,而小姐你这次武功尽失,必定有不少好事之徒找到你,想要利用你胁迫碧玉楼,或者想要利用你和夫人灵□通的能力,搞些,嗯……死人复活之类的把戏。” “哇靠……那么邪门啊……真的很多人想来追杀我?” “不用怕,等到叶右使或者夏公子和我们汇合之后就不用顾忌这些鼠辈了。” 我做了个“哦”的口型,“夏公子是?” “你弟弟。” “哇……我弟弟和庞右使都是武功独步天下的人啊!” “是叶右使!嗯他们很厉害。” “我还有一个疑问哦,就是既然有堵截,那为啥我们还走官道?” 杨臣刚静默了一会。 “我平常都走大路,这次忘了。” ⊙﹏⊙b “——喂喂,可是我有给小姐你化妆成男人啊!”杨左使很愤懑。 我扫视了一眼自己被布条裹的平平整整的部,和青灰色对襟长衫,再看看杨左使那粉红色双鸟联珠纹锦长衫和宝相花锦缎的土黄色裤子,腰间是翠玉令牌上书一个“碧”字—— ps.我没见过比这更糟糕的配色了,ps完了——活脱脱就是一移动巨型广告牌宣布着碧玉楼左使微服私访。 “你呢?你不化妆?” 他又愣一会。 “我平时不化妆,这次忘了。” “杨左使!!!” =口= 原来杨左使不只长相是恐龙,反神经也是恐龙的。 杨左使快马加鞭地,终于在日落之前进入金陵城。杨左使因为一路上未见堵截而沾沾自喜,我瞄他一眼,可能跟着他,有狗屎运吧。 不过事实证明,狗屎运也是有限度的,比如现在,我们就找不到客栈了。 我有点怒了。孤男寡女的,总不能在马车里住一夜啊。 到了第四家店,掌柜的照例赔笑道:“哎哟客官,您来的可真不巧,这家店已经被包下了。”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欺身过去,手肘靠在桌子上,手指下面压了一锭银子推向他。 掌柜的□着把银子过去,我了然地笑笑,谁知他却突然拔高了声音: “哎呦公子,咱店小不欺客,生意难做,倒是希望公子对小的通融通融啊~” 我瞪大眼看着他,眨一眨眼,再眨一眨眼,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我被欺诈了!□裸的欺诈了! 靠,敢姑我,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拍桌子,手掌震的发麻,也只是“啪”地一小下,桌脚稳固地连动都没动。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再说一遍?”我撩开衣襟就去剑。 掌柜脸上显出一点恐惧,向后退了一小步,尖着嗓子向后喊:“大爷二爷,有人砸场子啦!” 话音没落,两个彪形大汉就挺着鼓囊囊的肌脯走上来,“你小子想干什么?” 杨左使见势不妙,扯了我的领子就把我拽走了。 “别拦着我!让我和那装男人的一决高下!”其实想想也知道,那掌柜敢这么飞扬跋扈,肯定是不知攀上了哪的金主,狗仗人势,我心里把他先人问候了个遍。 我连着赶了一天的路,身心俱疲,整日只吃了一餐,现在也只有靠在马车壁上叽歪的份儿。杨左使驾着马车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人潮涌动,把马车围在中间不能动弹时才“咦”了一声。 “奇怪。” “怎么啦?” “这人潮,都是往那个方向聚。”说着修长的手指往某处一指。“我下去问问怎么回事。” “哦。”我若有所思地看着杨左使的手。骨节玲珑,指甲整洁干净,姿色上乘,十分妖娆。这手的姿色要是能和他的脸平均一下该多好? “夏姑——公子,据说,是金陵王府在每年十一月初四,遍邀天下才子名士,举办一个赏花诗会。就算没有拜帖不在邀请之列,只要在王府门口就题目即兴作诗,得到认可之后,即可进入。” “进去之后有什么好处?” “嗯……有吃的,赢了之后还会……” “那咱们赶快吧。”我已经饿的两眼昏花,手向肚子那儿一就能到脊梁骨了。 人太多了,连马车都是被人挤着向前走。 杨左使拉着我想出去,却发现本没有落脚的地儿。我尝试着想要站到地上,却在半途中被挤掉了一只鞋。杨左使身子一低,鞋子就在落地之前被他捞到手里。 “我们这样是过不去的。大门在酉时之前就会关上了。” “那夏公子,你可要拽紧我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觉得身子一轻,耳边风声大作,夜色衬着花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后退。 落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眩晕的,“真不敢相信,我刚才飘在空中……” 我轻呼一口气,抬头看清守在王府门前的两个人,顿时热血冲脑。 两个人的脸颊和穿着皆十分相似——乱蓬蓬的长发,高眉深目,肤色黝黑,面部显得有点枯瘦,抬头纹和眼袋纹像刀刻似的硬邦邦划在脸上,头上戴了个箍。虽然五官不是十分的像,但看那气质,不是动力火车是谁。 我怎么穿越过来之后净是见到些二三线的歌手? 这厢,杨左使已经笑语盈盈作了个揖,“我们是大漠的喋血双雄,听闻梅园诗会之盛名,特此前来拜访。” 动力火车那俩兄弟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啪”地一声杨左使的手挡在我脸前,两手指捏了条签子,抚平了压在桌子上。 签子上写了一个字。 “愁。” “是题目?”我压低了嗓音问杨左使。 他嗯了一声,背对那动力火车兄弟,往那松皮纹石砚台里滴了些清水,用墨细细研磨,同时传音入密,“这二人恐怕看出来你易容了,走还是不走?” 我不着声色地垂头想了想。反正我也只是想混进去了解一下生活混顿饭吃,只要在里面的时候不要太引人注意就行,看着王府重重防备,四周的都是些顶尖高手,突然走掉反倒更引人奇怪,而我确实对杨左使的武功没什么把握……想着,忍不住抬眼瞄了他一下,然后想到,他的脸那么扁平,不是以前被人揍的吧? “咳咳……杨公子,现在是什么朝代?” “天元朝。” 哦……看来是架空历史的穿越小说,这样就不怕了,我以前还是无良作者的时候就经常偷些别人的诗句来用的。 “有了。杨公子,我手指痛,劳烦你执笔。”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一气呵成。 辛弃疾的词不是用笔写成,而是用刀和剑刻成的。凛然杀气和磅礴之势,哪里是穷酸的诗人能比拟的。 门口判笔的老头子显然很怀疑我的资历,眼睛轮流扫过宣纸上的诗句和我坦荡的脸,最后只含蓄地评价一句:“这诗有大气度。” 什么叫“这诗”有大气度。 “自古英雄出少年。” 身后突然有人拍掌的声音,我和杨左使转过头。 那人一袭月白色长衫,负着双手,姿态从容而优美。 那明朗眉眼,淡淡微笑,无端让人想起华月之下奔涌不回的一泓秋水,夜空之下安然绽放的昙花,又或是,那映在潺潺溪流中的艳阳浮云,宛如一阵微风,一缕花香,这般安静中自有种温和的华贵,尽管惊鸿一瞥,也能窥见那隐隐的惊艳。 “过奖过奖。” 那男子慢慢踱步过来,仪态从容,嘴角噙笑,“在下姓柳行三,人称柳三。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哈哈,你这小1不但人长的好话也问的好,我是宇宙超级霹雳无敌钢铁处女我美似天仙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当然,以上只是我意一下。 “鄙姓王行五,人称王五,这是家兄王二。” 你叫柳三,我便叫王五,咱们互不道出真名。 柳三眸光闪烁,好像看着我有一瞬间惊讶,却不动声色,“王五公子好文采。” 我看着他的眼神便明白他已理解我用假名,却不点破。和聪明人交流的感觉实在太顺畅了。 “哪里哪里……” “不知王公子能否赏脸,与柳某小酌一杯?” 我心里很为难,因为接近美男是我的本,但把眼光移开一点,杨左使正站在离他不足两步的地方夸张的对我无声地呐喊:“别去呀……会暴露呀……” 命重要还是重要?我思量片刻,得出结论: “鄙人才疏学浅,还是下次再、再小酌吧。”我转身欲走,刚迈了两步,迎面逼上来两个大汉,部比我还大,腹部的肌像小面包块,正是我在客栈见到的那两个贱人: “小子!你不要不识抬举!” 那二人语毕,肌立刻威胁地抖动起来。 怎么,威胁吗?看姐这次做回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立刻180°回身,嘴角宛然带笑,“不是小酌吗,带路吧。” 赏花诗会(上)在线阅读 赏花诗会(上) 肉文屋 / 赏花诗会(上) 赏花诗会(上) 赏花诗会(下)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赏花诗会(下)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赏花诗会(下)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赏花诗会(下) 芙蓉状元蟹鲜美,八宝兔丁爽口,佛手金卷酥脆。 我坐在柳三身边,对着一桌子饕餮大餐,看的眼都直了。 一盘疆字红油百叶上桌,我嘴里叼着**腿,筷子里并排夹了三只罗汉虾,对鲜亮诱人的食物鞭长莫及,只能在心里嚎叫:“你们不要抢!都不要抢!” 其实我这一桌也就仨人,我,柳三,杨左使。肌壮男们站在柳三身后,视线灼灼地逼视我。我们坐在二楼的隔间里,楼下众人之态尽收眼底。这位置,放现代就是vip席。 柳三捞了一大筷子百叶放在我碗里:“王公子多吃些。” 我对他好感顿生。嘎嘎嘎嘎,不劳您挂心,我会多吃啦~ 从头到尾,柳三几乎就是看着我吃菜,偶尔动一动筷子,也是碰些春笋,莲藕,莼菜,杏仁佛手一类的清淡小菜,兴趣缺缺的。荤食他也只尝了桃花鲈鱼。不仅如此,每次只夹一口即能吃掉的分量,像**腿这样大块吃了显得没素质的食物,他是万万不碰的。 关于柳三的身份问题,我自然也有猜测。 相貌俊朗,举手投足自然流露出一股贵气,只有长期处于上流社会的教育才能培养出如斯举止。我注意到他进门的时候本没递拜帖,但门口的人眉毛没挑就放他进来,后来带着我们在巨大的庄园里转来转去,熟悉的就像自己家。可如果说他是小王爷,又何必在另外包下一间酒楼吃住?而且,他武功不好,没有什么剑侠风范——这一点是由他随身携带壮汉保镖得出的结论。 综上所述,唯一的解释是,这男人出身名门之后,是文雅类的纨绔子弟,喜好吟诗作对,和小王爷臭味相投,没准还一起长大,王爷把他当做密友,经常来往。 终于等到酒宴完毕,穿着华美的侍女收拾了残羹。我从二楼放眼向外眺望,有装仕女在外掌灯,从近到远,明明灭灭颤颤巍巍,一盏盏亮起来。 这个当口,又有人换了上好的蜀锦做桌布,又端上陈年花雕。 楼下喧哗的宾客归于安静,几个快要朽掉的老头被搀扶着颤巍巍坐到大厅正中。我知道,今晚的重头戏,快要开始了。 果然,不多久,为首的那个老头清清嗓子,我看着他开了口,却听不见声音。有点疑惑,但看着众人皆是了然之色,我便知道,我又火星了。 一楼围坐在那几个判笔的几桌子人明显身体孱弱一些,应当是被小王爷直接邀请而来惊才绝艳的才子名士。至于像我这样没有拜帖来到王府中的人——我隐约记得杨左使用轻功把我带过来的时候掠过了数丈高的城墙,也就是说,坐的远的人多少有些武功底子,是用内力听那老儿出题。 背后的仕女备好笔墨,龙形镇纸从宣纸从上向下划了一遍,一张宣纸立刻变得平整。 “那老头说什么题目?”我偷眼看杨左使。 “没说。” 什么?我有点傻眼。 柳三给我甄了酒:“怎样?” 我忙喝了一口:“醇而不放,好酒,果然好酒。” “我说的是诗。”柳三有点无奈,“赏梅诗会,第一题定是咏梅,王公子不知?” “啊?哈哈……”我挠头。 古人酷嗜吟咏松竹梅,原来就算是帝王之家也不能免俗。 古来咏梅的诗都泛滥了,对于我这种稍微有点研究的人来说,咏梅诗简直是信手拈来。 思索了片刻,想说那句:“世人作梅诗,下笔便俗。”却又怕言辞尖锐,唐突了众人。 柳三把左手握成拳靠在嘴边,沉思样子,提笔写了。我发觉他刚才沉思的片刻显出少年的羞涩,更加移不开眼光。他放了笔,自有仕女上前告罪拿了宣纸放在一旁晾干,那字迹骨骼清瘦,竟是秀丽的瘦金体。 莫向霜晨怨未开,白头朝夕自相摧。 斩新一朵含风露,恰似西厢待月来。 才学无可挑剔。 天呐,这帅哥怎么哪方面都那么好! 柳三发觉我花痴的目光,问:“王公子想好了?” 我心里有些矛盾,想要胜过柳三,又畏于自己的处境不敢太出风头,“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那首固然煽情,拿出来必然引起轰动,但对我却未必有利。想来想去,还是找了首不太张扬的。 我一仰脖子,喝干一杯酒,朗声吟道:“闻道梅花折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柳三在旁提笔写好了,微微颔首赞赏,交给另外一个仕女。 然后,我满心幻想地等着看这满屋子武林高手怎么把纸张交过去:我觉得,应该是某人拿个很拉风的镖,刷地把写着诗的纸张卯在一楼的桌子上。最后暗镖还应该因为深厚的内力在桌子上拔不下来—— 但最终,事实和我想象的有巨大偏差,两个仕女捧着我和柳三写的诗款款从雅间门口出去,走下楼交给那些老学究,非常没有技术。 “好一个‘一树梅花一放翁’。”楼下起了点骚动,似乎是对究竟这局该判定谁胜出起了争论。在这个间隙,柳三看向我,眼神淡淡的,但不知怎的,在摇曳的灯光下五官却有种艳丽的感觉:“能做出这样的诗,王公子你,似乎是淡薄世俗之人。” 我不知怎么回答,偷眼看杨左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刚才一直和柳三对话没注意他,他估计是觉得吟诗作对和他没什么关系,闲的要命,于是喝酒:他面前摆了两坛酒,有一坛明显已经喝空了,另一坛封泥也被拍开,散落一桌子。杨左使面色通红,烂醉如泥,见我看他,还冲我恍笑一下,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 我气急败坏。 柳三继续云淡风清地“不知王公子对儿女情长怎么看?” 我吃惊地看向他。 古人素来内敛,就算再是投缘,头一回见面就问这种问题也是失礼。 楼下突然一声清啸,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第一轮得胜的是柳三公子!” “……啊,又是柳三公子……”楼下众人聒噪起来。“真乃少年才俊……” “这么多年都是第一……”,“……是啊……” 我皱起眉头。难道柳三是真名? 有个青年人站在那几个判官旁边,打扮的很普通,长相也普通,仆从模样,从刚才宣布获胜那洪亮的声音猜出来他内力深厚。他手里拿着一张宣纸,看起来是柳三写诗的那张。刚一宣布完,立刻就有别的仆从上前接过那宣纸快步跑出去,众人议论纷纷,有不少人都站起身看向我们所在的厢房。我本以为柳三那样黄金贵胄应该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谁知他却不着痕迹地把椅子后撤了一尺。 “下一轮的题目是——相思!”洪亮的声音压过潮水般的议论。 “你知道题目?” “不。我刚才只是突然想到这个话题,可能小王爷最近也在苦恼这个吧。” ……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柳三提笔等着我,好一会不见下文,又“嗯”了一声示意我接着向下说。 “我……”想不起来了。 “我再构思一首吧。”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以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他把我那首诗交给侍女,然后就把笔墨放下。 “你不写?” “我不信情爱,所以没什么可写的。” 太拽了吧。他微微笑了一下,便让人如沐春风也似,不像说谎。 “王公子觉得相思是苦?”他今晚第二次把话题扯到这里。 我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右眼皮也适时跳了两下。 这男人怎么这样?本来还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但现在却觉得他是个虫入脑的纨绔子弟,三句话不离情爱——人人都说面由心相,莫非他是个特例,满脑情情爱爱但实则脸上不表露? 我勉强应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炽盛,求不得——那爱离别和求不得,说的不就是相思?” “王公子可曾害过相思?” 我看他几眼,别过头去。懒得回答。短短几句话,已经让我对他的评价大跌。我喜欢帅哥,但不喜欢色迷迷的帅哥。杨左使那种人在我昏迷时也没做出什么趁人之危的事情,不管因为他是我父亲的部下或者他是bottom都一样,最起码,人家人格还是比较健全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天使皮囊草馅心,纨绔子弟,在陌生人面前装翩翩佳公子,熟络之后就开始满嘴情爱之事,脸皮却比城墙拐角还厚,能遮着大脑里黄色的思想不露出来。使我不禁自问:他这种人,一开始假装如玉君子,代入感怎么那么强?整个一神分裂。 楼下喧闹渐起,那个嗓门大的年青人捧定了一张纸,“第二轮得胜的是——王五公子。” 楼下的人又向我们的雅间看过来,我心下厌烦,把椅子向后退,“吱”地尖利摩擦地板声音非常刺耳。 柳三忖度着我突然变暗的脸色,“问那些问题,其实并不是想冒犯你。” 我以为他是话题开了头,等着他往下说,谁知道就这样结尾了。我越加不爽,剩下的时间都不大搭理他。 第三轮出的题目是“缘”。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整首诗里虽然没有“缘”,却无缘胜有缘。楼下那群人直赞叹我的文笔,王五的名号在今天可算是打响了。 酒会完了,人也散了。 我拍拍屁股,“王某该告辞了。” 柳三只是手里握着白瓷酒杯,就跟没听到我说话似的。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连杨左使也不管,转身就奔门口,一头撞上两壮汉鼓囊囊的肌,差点脑震荡。 “小子!你不要……” “阿大!”柳三突然厉声发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阿大,下去把小王爷请上来。”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这凯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三公子的地位已经由风度翩翩小1降为凯子了= =)我不敢坐回去,只好就在门口杵着。 脚步声到了门口,柳三上前,先把帘子掀了开来。 回廊上的那个人正巧抬头看过来,走廊上闪烁的烛光,正好叫我把他的眉目唇角都看得清清楚楚。年轻英俊的一张脸,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眼珠深黑,眼白清明,鼻梁窄而直。五官眉眼,无端让人想起“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这样的诗句。那一步一步,好像都是走在人的心尖上—— 我看他看的正呆,他的视线却越过我,停留在柳三身上。 “她是夏雪瑶。”柳三在我身后说。 我惊惶地回头,左侧脖子却突然被人劈了一下。我就这么晕了过去。 赏花诗会(下)在线阅读 赏花诗会(下) 肉文屋 / 赏花诗会(下) 赏花诗会(下)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酒会完了,人也散了。 我拍拍屁股,“王某该告辞了。” 柳三只是手里握着白瓷酒杯,就跟没听到我说话似的。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了,连杨左使也不管,转身就奔门口,一头撞上两壮汉鼓囊囊的肌,差点脑震荡。 “小子!你不要……” “阿大!”柳三突然厉声发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阿大,下去把小王爷请上来。”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这凯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三公子的地位已经由风度翩翩小1降为凯子了= =)我不敢坐回去,只好就在门口杵着。 脚步声到了门口,柳三上前,先把帘子掀了开来。 回廊上的那个人正巧抬头看过来,走廊上闪烁的烛光,正好叫我把他的眉目唇角都看得清清楚楚。年轻英俊的一张脸,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眼珠深黑,眼白清明,鼻梁窄而直。五官眉眼,无端让人想起“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这样的诗句。那一步一步,好像都是走在人的心尖上—— 我看他看的正呆,他的视线却越过我,停留在柳三身上。 “她是夏雪瑶。”柳三在我身后说。 我惊惶地回头,左侧脖子却突然被人劈了一下。我就这么晕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明显地感到有人在我身边。 轻微的声音,伴随水果的香气。我耳朵完全竖起来了,所以脸上被悄无声息地贴上一块湿湿凉凉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尖声叫出来。 “醒了就起来。” 我气愤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有些怯意的,黑白分明的眼眸。 说话的是柳三,给我擦脸的是小王爷,另外还有一个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杨坐在旁边。 再扫一眼身上,已经恢复了女装。身上清清爽爽,已经擦洗过,还抹了香料。 那小王爷眼看我醒了,手里还拿着浸湿的帕子,继续擦也不是,坐回去也不是,一时间呐呐的。柳三在旁边发话:“南泽,让她自己擦。” 我从被叫做南泽的小王爷手里接过手帕,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看了他薄红色的唇,再看他挺直的鼻梁,再看他的眼睛——美丽,但是让我想起某种温顺的食草动物。我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笑的很滥情,他居然慢慢脸红了。看起来是个老实人。 柳三在桌子上“咔嚓”一下子,镶了红宝石的柳叶小刀切下薄薄一片柠檬,眼神不善地看着我。那架势就感觉就跟在切我身体部位似的。 杨左使也是醒着的,眼看我要吃亏,呜呜地叫起来,原来他不仅身体被束缚了,嘴上还塞了布条。待遇和我差了十万八千里,粉红色的上衣和土黄色的裤子都充满被虐待的愁云惨雾。 “杨左使武功盖世,放开只怕我很难应付,只好委屈您,希望见谅。”说着还向杨左使抱拳。 “你们想干什么。” “夏姑娘,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想让你带我们找一个人。” “你们知不知道我已经武功尽失,不能再凭着与灵异沟通的能力做什么了,也找不了人。” “我们是想找——准确说是在这里等楼公子。” “你要找谁等谁跟我有什么关……”杨左使突然呜呜的更响了,眼神充满气愤,我反应过来“楼……楼公子?”那个甩了我的男人? “楼炆印。” “你们等他做什么?” “和他一起出走的女子是舍妹。而舍妹……和小王爷早有婚约。我的部下两天前在江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三天之内能追上,半个月之内能把他们二人回来。” “所以呢?” “舍妹脾气倔强,我若是强求,她必定恨我。世人都知道你与楼公子有婚约在先,更何况,楼公子对你有情,如果你此时去找他,说不定万事都有转机。” 我明白了。我前男友,那个姓楼的,拐走了柳三那春心荡漾的妹妹(众人:你是想说情窦初开吧= =),柳三的妹妹是那个叫南泽的小王爷的未婚妻。这两个人没办法,绑架了我,撺掇我和姓楼的和好,好像他们觉得这样,柳三的妹妹就会回来了。 “不行。我不干。” “这件事对你也有好处。你难道一辈子不准备恢复武功了吗?” “啊?什么?” 柳三看着我,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玩味,“他们没给你说?那以我的立场反倒不好给你讲了,你自己弄清楚吧。” “我还是不干。”给我黄金万两我都不想见那衰人一眼,更何况是恢复我前一世就没有的武功,诱惑力不大。 “那就说服我。”柳三那双漂亮的眼睛,倨傲而骄矜,好像隔着几千里地朝人远远看过来。 他这个人,本不了解相恋、失恋是什么心情,跟他说些恋爱心态他是绝对不会懂的。而现在,无论是柳三,南泽,还是那姓楼的,都一心系在私定终身的那女孩子身上,谁会在乎我怎么想?想要摆脱现状,必须编造一些情况,让他们如果还逼着我和他在一起,会让天下不齿他们的人格。 我磨着牙,在柳三的灼灼逼视下,眼里盈起一星泪光。 “其实我……我……唉,也有难言之隐。”我的嗓音放柔,有点哀怨的感觉,“炆印……他,他,他其实有神分裂症……虽然大家都认为他喜欢我,但其实,那只是他的一种人格……你们懂什么叫多重人格么?多重人格就是……他早上刚起床时喜欢我,吃完了早饭,又爱上了对门卖烧饼的刘老太太,人家可有七十岁了啊,不伦之恋啊!他除我之外只爱一个刘老太也就罢了,可吃完午饭,他又勾搭上了隔壁翠红楼里的打手大黄,他夜夜与大黄云雨,终于得了花柳病……有时候我一气之下走掉,但第二天他刚起床就满世界找我!说心中唯一爱的就是我!可等到吃完了早饭,他又瞄上了刘老太太!呜呜呜……我真的真的……受够了这种……他这个……不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 小王爷瞬间就慌了神,柳三盯着我的眼睛,我毫不退让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快要迎风流泪的时候,柳三别开脸,“不管怎样,你还是得和我们在这里等。到时候你们愿不愿意在一起,外人不会手。”说完转头看小王爷,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温柔:“永晴她不会出事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门。两秒钟之后柳三突然退回来,“在客栈的这一段时间你不能外出。过一会我差人上来送茶点。” 他走了之后,我想把杨左使的绳子解开,但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竟是被青铜锁锁住,我能做的也只不过把他嘴上的布条取下来。 “杨左使,柳三说的我恢复武功是怎么回事?” “这个……”杨左使的脸色瞬间有点难看,“主要是掌门和老爷都不想你再和姓楼的见面,也不想你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不提。” “嗯?” “你一年前和他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因为中了蛊。” “什么?那么神奇?” “楼炆印祖上是苗疆人,他会制作一种情蛊,让中蛊之人沉迷于他。” “他给我下了?” “是。早前他在寒食节遇见你,在一杯水里给你下了蛊。”混账,色狼,“可是,一个月前他遇到夏小姐,却移情了。”估计看着人家小姑娘漂亮又给下了个蛊吧。 “他给你下的蛊非常厉害,中蛊人的一生都会钟情于他。你武功太强,他和沈小姐私奔的时候阻拦了他,所以他又想了个法子。” “给你用了克制内力的咒蛊。谁知却和情蛊相克,引得你走火入魔,差点死去。我在那时找到你,给你把脉发现了你身体里的两个蛊。” “夫人的功力,足以压制蛊,却不能让你恢复。但如果楼炆印来的话,说不定可以给你解。”他表情纠结了一下,“还是不要见他。” 我对武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除非,月经来了可以用内力逼回去?= = “柳三是什么人?他用的是真名吗?” “柳三公子他……”杨左使努起嘴巴,眼神有点陷入某种回忆的样子,“他的名字是展颜。”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说的就是天下堡的柳家。 天下堡的产业遍布天下,涉及各个行业。还受到官府庇护,开采铁矿,为官府打造兵器,铸造钱币。 他是原天下堡堡主柳闲歌的第三子。含着金匙出生的孩子。 柳展颜幼时好弹,竟以珍珠为丸,相逐鸟雀。 他自幼聪慧可人,十五学得武功成,十七岁武林争霸,一把归云剑,连挫南海龙王、武当掌门、杀手书生。 那一天,天地间只看的见他一双清亮的眸子。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柳家展颜,名冠天下。 十八岁时带领武林群雄,夷平为人诟恶的拜月邪教。 他带着众人攻破大漠中最后一座城,如同浴血凤凰,在漫天血雾中登高一呼,万人响应,天摇地动,敌人无不胆寒。 世人以为他是神魔,百姓皆传柳家三公子有重瞳子,群雄莫敢仰视。 从此无人敢直呼他的姓名,提到他的时候只是恭敬地称他柳三公子。 “不过你也不要怕他啦!我看夏公子就能打过他……小姐你武功尚存的时候,武功绝不下于他。”杨左使在最后补充道。 之后杨左使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总得来说就是告诉我柳三为人不善,但那沈南泽人品马马虎虎(我才知道他姓“沈”,要不是杨左使说了,光听柳三的称呼,我还以为他姓“南”)——据说今天早上侍女帮我洗漱过后,那沈小王爷许久不见我醒来,怕是柳三昨天把我打重了,亲手拿了毛巾给我敷脸。不过之后杨左使又说,这个人品好坏也是比较的来的,他们竟敢逼我回去找姓楼的,本身就是万恶不赦,我们先要假意顺从他们,等我弟或者叶右使来跟我们汇合的时候稀里哗啦的把他们打成猪头连他们祖宗都认不出来。 “还要断了他们的jj!”我补充道。 “小祖宗啊!”杨左使神情有点惊慌,“你现在恢复了女子的相貌,说话不能这么口无遮拦的……” 我的反应迟钝了两秒,才尖叫着去拿桌子上磨得无比致的水晶镜子。 最先入眼的竟是嘴唇。 我确定现在的自己没有化妆,但是嘴唇却似抹了兰蔻最妖艳的唇膏——饱满,鲜艳。唇形十分丰润,像颗熟透了的樱桃,引诱着别人吻过来。 看了嘴唇好一会,我才把视线慢慢逡巡到其他五官。 我的鼻子很挺,高挺程度不逊于男人,只是鼻梁较窄一些——我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够伪装成男人,毕竟这个时空的很多女子都是塌鼻梁,易容的时候硬件没办法换。 我的眼睛不是黑色,而是棕色。我知道这种瞳孔在阳光下会被照亮成轻灵的琥珀色。眼睫毛异乎寻常的浓密,且黑。与瞳孔的颜色对比的有些强烈,更显得眼部的轮廓明显。简简单单一个眼神都能有逼视别人的感觉,气势强大到透不过气。 肤质也很细腻,挺冰肌玉骨的。脸不大。 头发上简单挽了个簪子,黑银的,其他什么首饰都没带,反而显得整张脸有狂野的气质。 我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身上有纹身,穿着漆皮的热裤,獋皮靴子,坏的让人心痒痒的。 实在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的长相。 反而是像越狱里面端着冲锋枪神挡杀神佛档杀佛还是大反派的情人的格雷琴。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在线阅读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肉文屋 /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五陵世家,莫如一柳 越狱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越狱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越狱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越狱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彪形大汉a端了碗汤水上来,半强迫杨左使喝了,说是抑制内力的药。谁知灌给他之后他就晕了过去,那大汉踌躇一下,连椅子带人扛了出去,我偷偷站到门口,看到他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客房前,恭敬地敲门。 三声之后门打开,出来的却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骗子掌柜! 我登时就吃惊地跳起来,但看那掌柜还在弯腰低头谄媚地冲屋子里的人说什么,几句之后恭敬地弯腰退到一边向旁边的楼梯,杨左使被扛进屋。 那肯定是柳三和沈南泽的房间无疑了。 正踌躇要不要干点什么,却听一声吼叫,就像从低音里发出来的:“小姐!吃早点了!” 彪形大汉b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早点的盘子放在桌上,虾饺和烧麦,薄皮大馅。还算有点良心。 我边吃边思索现在自己的处境——我昨天明明是在王府被敲晕的,现在却来到这家酒肆,而且还应该是被柳三包下了。他估计就是不想声张,找个不打眼的地方把我藏起来。 “你不会一直盯着我吧?我是说……我也得……有自己的隐私。”我皱着眉问彪形大汉b。 “主子吩咐了,只要你在客栈里走动,我们就不会干涉你。他已经吩咐店家不要来打扰。但是如果你想冲出去的话,店家可是在门口布置了很多……嗯”他想了一下,似乎是琢磨那个词有没有更美化一点的说法,“打手。” 太直接了吧=口= 之后他就退了出去。我吃完饭,大大方方地走去之前柳三他们在的那个房间,门一推就开,但里面分明已经没人了,只有案几上的香炉还在散发着袅袅的烟。一本书摊开放在桌子上,我走过去大略翻了一下,是一部诗集,书脊是用棉线穿起来的,古色古香。翻开的那一页正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心里划过一丝窃喜的感觉……小样儿……崇拜我就直说嘛哈哈哈哈 不过言归正传,既然他们都不在,我可要干一点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花了一上午在客栈里散步,总算是弄清了各处布局。 这个客栈不大,总共有两座小楼,都是三层。靠近正门的那座是酒肆,东侧一间低矮的屋子是厨房,西侧的屋子是洗衣房。我住的这一座是专门住宿的,三层,每层各八个房间。两座楼中间隔了个雅致的院子,小桥流水,荷塘假山一应俱全。酒楼西面还有一小片竹林,大概走5分钟才能到尽头,尽头有一间小小的茅草房,我还以为是什么,走过去了才发现是茅厕。 兴趣缺缺地回来,眼看日头已经快要升到中天,就跑到厨房里偷了两只香酥鸭腿吃。吃的有点撑,为了顺气散步到西边那座屋子,从晾衣绳上顺手牵了套打手的衣服回去。 回到房间不久后午饭就被送来了,我瞪着那盘子——香酥鸭腿五只,这才发觉刚才自己的偷吃是多么无趣的行为。半柱香后,我估计掌柜的和伙计都该去吃饭了,于是悄悄下楼,尝试着想去偷掌柜的银子,但经观察发现,掌柜一直都在3平米以内的区域活动,身边或站或坐有几个疑似打手的人物,就算休息也是躺在条凳上打鼾。 看到一群男人,我的腐女本又开始爆发。可能是因为经常练习武术(揍人)的缘故吧,这群男人的身材还不错,透着衣衫能隐约看出倒三角的形状。不过相貌就别提了,一群人都不是帅哥,也没有帅哥倾向。不属于我的怜惜范围之内。 房间里点了香炉,我中午回去迷糊了一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杨臣刚和庞龙在一起,笑吟吟地说,我们从小就吃各种各样的补品。 下午,我是被一种要拉肚子的感觉惊醒的,头上出了虚汗,赶忙向竹林对面的茅房跑。不过也许是距离太长的缘故,走到近前却已经没有了拉肚子时急火火的感觉。反倒有余裕仔细观察起这个茅厕——这是个非常地道的旱厕,看着就不怎么结实,砖墙塌了一角,几块不成形的砖凌乱地散在旁边。一大排蹲位,下面是眼可辨的粪坑,蹲位没有门,只是两边有两堵砖墙。供人踩踏的石板大约只有一个超薄笔记本电脑那么厚,颤颤巍巍的,而那个粪坑足有万丈深渊那么深,不慎向下看一眼的话,连粪水都看不到就会头晕目眩。而粪坑,有一部分是在茅草房之外的,看方向是顺着沟渠通向某片菜地。 比较让我吃惊的是它居然没有男女分区,这时我恍惚想起来,住店的客人是有“恭桶”待遇的,而我还是不适应,总是想找厕所解决——这个茅厕,应该是客栈里的掌柜、小二和打手用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回走,脑子里有些疯狂的不成形的念头在形成,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在把早上偷来的打手服装往身上套了。 装扮完毕,再回到竹林里,我找了个最隐蔽的角落藏着。那个掌柜几乎是一小时之后才出现的,当时我腿都麻的不行,还是立刻尽量不惊动他地小跑过去,路过茅房那座塌了一角的墙时,顺手抄了两块砖头。 阳光自西向东艳丽地洒过来,竹林在身后被微风吹动发出刷刷的摩擦声,鸟群归林,在林间轻柔鸣叫。掌柜那肥胖的影子被夕阳斜晖投在茅房之外的深坑里,是一个蹲着的姿势。我手里抄砖,拼命抑制着自己想到后果之后的兴奋之情,瞄准,用扔铅球的力道向斜下方砸下去——就像一块石头扔入深水潭会激起滔天的水花,满坑的大粪都向上飞溅,那掌柜立刻杀猪似的叫起来,投的影子立刻站直,试图提裤子,我把第二块砖又砸了进去。 虽然看到那掌柜满身挂满大粪的样子是很诱惑的一件事情,但此时还是命重要,我立刻向客房的方向跑过去,途中忍不住边跑边狂笑,腹部因为笑的太厉害而感觉轻微的绞痛。快要跑出竹林的时候,掌柜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怒吼出声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连帽子都是土黄色的了,衣服上只有很小的几块能看见原来的颜色,愤怒地向我挥着拳头。 我的头突然撞上个东西,我晕了两秒才看清撞上的是什么——两个打手,站在来厕所的路上,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这时才听清,那掌柜叫的是“抓住他!” 被打手拿下也就是两秒钟的事情,我双手被反剪在背后,惊恐地看着掌柜越靠越近……不过还好压着我的打手也惊恐地看着他,显然被他肩膀上挂着条状物的造型和散发出的异味深深shock到了,随着他靠近的脚步带着我退后。 “你们别放开他!这混小子来干活第一天就敢,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我要把他打死,你们,按,按住……”掌柜挥舞着拳头上前两步,打手也不敢放开我,又怕被掌柜搞成同类,只好又拽着我向后退。 这掌柜好像把我当成新来干事的打手了。 “别动!!!别动!!!压住他!!!我今儿一定要打死他!小瘪三……不打死你,你,你不知道你陈爷爷我姓什么!” 我身后的俩打手互相灵犀了一下,猛地把我向前一推。还好我反应敏捷,冲了一步之后立刻绕了个圈子向后跑,一下子冲进进门的厅堂里,掌柜跟着我,还有不明真相的群众站在角落围观。 我跑的喘不过气,肺都快碎了。脑子里闪现的都是荆轲刺秦王的画面伴随着配音员“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的注解,只见那荆轲挂着满身大粪做武器,追杀秦王我。我惊恐的面部肌紧绷,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幸好门厅里的桌子椅子也多,我们一直围着桌椅追逐,其间伴随偶尔丢出去的茶壶筷子以及折凳若干。 我觉得,这样跑了足足有一个世纪,体育锻炼不足的胖掌柜终于气喘着倒下,贪婪的小眼睛暴突,肥胖的、带着翠玉扳指(但现在像金扳指)的肥猪手指着我,“你,你们,你们,把,把他,扔……出去,暴,暴打,一通……”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所有打手都松了口气的错觉。 大门打开,我被两人各拎着手脚,“一、二、三!”扔出去,屁股撞上了台阶旁边的麒麟浮雕(可以想象我屁股上的伤口将是什么形状了t.t)。他们甚至没有暴打我,就避之不及地把门关上了。 我坐在客栈门口哭爹叫地哀嚎了一会,然后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 嘿,我居然就这么出来了。 越狱在线阅读 越狱 肉文屋 / 越狱 越狱 同咏青丛香木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同咏青丛香木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同咏青丛香木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同咏青丛香木 意识到重获自由的一瞬间,我着实欣喜了一下。但几乎是同时,更深的惶恐涌了上来。 我的口袋里没有盘缠,不知仇人有几许,不知碧玉楼的方向在哪,甚至连匹马都没有。 刚刚丧气地想到这里,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响亮的嘶鸣。 我转头一看—— 好一匹乌云盖雪宝马!浅灰色的毛发,四蹄却是亮眼的霜色。马鬃修成五花型,马鞍鎏金,旁边挂了个包裹,马缰闲闲地拴在道旁的古槐上。 我简直立刻泪流满面在口划起十字。我知道穿越文的女主角一般命好,但怎至于好到我这个程度?那简直是,我说有了光,就有了光,我说有了声音,就有了声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只马,正在,低着头在闻地上的一坨便便。 我正在囧着,却没想到它转过身,打了个响鼻,后蹄向后刨土,把便便埋上了。 于是我又热泪盈眶了。天啊!它怎么那么懂事,聪明,又环保啊!!! 逃跑事不宜迟,我赶紧过去解了马缰,它也乖乖的不反抗,甚至把温顺的脑袋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触碰我的手掌。我小心翼翼地了它的头,又拍了它的背,左脚踩上马镫,双手搂住它的脖子,一个翻身就坐上去。 啊哈!快跑吧!!我□的巨物!!! (腐女说话的习惯=。=) 我双手拿着马缰,两腿夹了一下马肚子,它却不走,我再夹了一下,它只是不安地刨了下蹄子。 “快跑啊!” 这匹马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 不是吧——“帅哥,快跑啊,不然我就没命啦!” 我用手拍拍马头,它扭了下头,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掌心里,仍旧不走。一副忠犬相。 “帅哥!咱快点走,姐姐带你去找小马妞好不好?” 突然,客栈里传出了些微动静,我惊慌地回头:一点金色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一飞冲天,几秒后当空蓦然炸开——漫天绚烂的烟花。 我心知这是叫帮手前来的信号,捡来的这匹马净带着我在原地兜圈,还不如赶快下来用走的。想到这里,我右脚一蹬,想要下马,谁知它却受惊一般地嘶鸣一声,后蹄向上一扬。虽说动作不大,但对我这种半吊子来说却分明有种快被甩上天的感觉,再想踩上马镫却屡次踩空,只好半身半吊在马脖子上,下不来,这马也跑不离街道。 柳三关我的时候估计就是不想惹人注意,挑了这间金陵城偏远角的客栈。街道冷清,周围皆是民居,很少有人经过。但在马背上闹腾了一阵子,再加上刚才那声势壮大的烟花,街道上开始走过几个好事之徒和一两个拎着筐子的人,筐里是些青菜**蛋之类的物品,想来是刚刚买了菜回家路过这边的猥琐大叔和拿葱大婶。 看到我这样骑着马一溜烟的跑来跑去,大家显然是吃惊的,有几个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眼神紧盯我,有几个飞一般跑进了拐角的门,过了一会,一大家子人,连带主拐杖的老太太和被少妇抱在怀里的吃小儿都从那个门里涌出来,视线凝在我身上。 作为背景的客栈里,金戈之声越来越盛。人的呵斥呼喊声夹杂着物品落地粉碎的声音响起。 突然间一声钝响,漆红的门内又安静下来。 正略松一口气的当儿,便听一声巨响,大门的木闩从中断成两截。 洞开的店门内,静静地伫立着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绯色衣衫,右手握着佩剑横在大门正中。 另外一个衣衫粉红的男人从客栈大门里越众而出,我定睛一看——那可不正是杨左使。他身后一个大汉追来,气势颇盛。杨左使脚尖一点,轻巧地踏上对面房屋的瓦砾,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立刻发出惊呼声,可能是因为高速运动让人看不清面部,几招下来,居然还惹得不少豆蔻年纪的少女为他揪住了心口。 更靠里一些的地方,彪形大汉手执佩刀,也不言语,对着绯衫少年一刀直劈下来,眼看就要劈到口,绯衣少年却一声轻笑,身子微侧,提气纵起,佩剑与刀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大汉随之转身,又是一刀劈下。 电光火石间,杨左使把自己的佩剑猛地掷过去,大汉连忙提刀格住,绯衣少年“噫”了一声,顺着那剑势握住,一个回转借力,抡了个圆弧划向壮汉的口,眼看避无可避,却又途生异变,我身后突然有一排银光闪过去,绯衣少年脚步微错,“叮叮”两声之后,吱呀作响的客栈大门上赫然多了几枚十字镖。众人错愕地看向我身后的方向,声浪在刹那间仿佛被人生生斩断了—— 我眯眼看向身后,夕阳西沉,那两个男子仿佛破火而出的神祗。月白色衣衫的男子端端正正地骑着赤红色宝马,在灿然的日光下,眉眼风华叫人折服。他身边的男子暗金色衣衫,墨一样黑的头发,金冠玉簪,一双通透的眼睛直看到人的心魂里去。 是柳三和沈南泽。 两人身后的侍卫低眉垂眼,表情安静的近乎冷漠。 绯衣少年不动声色地朝我靠近两步,朝柳三的方向遥遥抱了个拳, “在下夏青木,奉父母之命,护送家姐回碧玉楼。” 这句话说的太盛太满,话音未落,柳三身后持刀的侍卫已然拔剑出鞘。明明有数百人,锵然之声却整齐划一。 白衣男子不怒反笑,眉尖一挑,“柳三恕难从命。” 淡淡一句,每一字起伏停顿,那惊涛骇浪无形有质的气势便袭面而来。 形势已是剑拔弩张。 周围的群众见刀剑无眼,一哄而散。尤其是那些被杨左使迷倒的小姑娘,看到他由运动变为静止才失望地发现,原来那脸大的程度(我们之前说过,他的脸是30*30的正圆)不是剧烈运动造成残像,而是货真价实的规模,更是散的比谁都快。 夏青木淡淡一笑,在威压之下旁若无人地走过来,漂亮的像做过护理的手伸向我,甜甜地喊了一句 “——姐。” ——哎。 不过我嘴张着,已经答不出一个字来。 我终于领会了《一千零一夜》里动不动就把某出场的男子描述为“犹如满月般俊美”是个啥样儿了。 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小伙,真一个帅。还不同于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任何一个帅哥。 身量高挑,刀削似的下巴,嘴唇却是薄而狭长,带点似笑非笑的挑逗。鼻梁似大理石雕像般深刻,眼睛大而深邃,睫毛长而上卷。 我知道用言语这么形容是很浅薄的。柳三和沈南泽都美,满满的中国风,柳三美在或儒雅或狂放自然流露的气质,好像是乘风破浪,喝酒快意,无所不能的少侠。沈南泽却如一株梅花,美在典雅的气度,仿佛深幽山谷里萦绕不去的雾霭,吸引人,却无人可至。柳三和沈南泽像画中人那样美好的可望不可及,看到他们的时候只有轻轻的赞赏却无亵玩之意。 夏青木的美却不同于他们。 夏青木是那种引得人妄想把他攥在手心里的美貌。那是一种——挑逗的,滥情的美貌。世俗,妖娆,不自觉自恃,却让人动容。 嗯……论气场来讲,好像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抱着马脖子垂头沉思了一下,然后猛然意识到那个和夏青木气场很像的人是我自己!!!!! 啊!!!真真姐弟同心,血浓于水啊!!! 夏青木一手托住我的手肘,另一手扶着我的腰,轻轻一提,我就轻飘飘地从马背落到踏实的地面。 然后,他也不说话,只是垂头凝视着我,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脸。 “姐,你……” 柳三眉头紧锁,策马上前又想说话,沈南泽却在他身侧伸手挡住,下了马,非常恭敬地躬身拜了一拜。 “夏公子。” 我那集妖艳和帅气的弟弟抬眼向他。 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王公贵胄之身,此刻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声音里只有真诚的恳求,“这件事确实是我和柳三有错在先。但,永晴是柳三的妹妹,也将是我的结发之妻。” “如今她下落不明,我们都不知道她和楼公子的事情是因为一时任,或是涉世未深被人所骗。她是我们至亲之人,我们无法对她的事情放任不管。” “虽然知道……知道让夏姑娘和楼公子相见是强人所难,但毕竟楼公子对夏姑娘仍存有爱意,夏姑娘是为数不多有可能劝动他的人。如果不试一试,怎么能让人甘心?为了至亲之人,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在所不惜。” 其实沈南泽说的也只是寻常的语句。我前世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沈南泽所说还不及那些动听的百分之一。但他那种人,清澈透明,你能从他的眼睛看尽他的心底。晚霞的金辉之下,他的情意象一首低徊的清歌,委婉动人。 我能明显感到,身边剑拔弩张凌厉见锋的气氛因他的这一段话而慢慢转缓,最后温柔的如同此时的清风。 青木淡笑着垂下眼睛,持剑的手弯成一个温和的弧度。 “小王爷至情至,当浮一大白。”接着话锋一转,“但碧玉楼毕竟不是任人支使的,如果家姐只为一些私人恩怨而被小王爷您和柳公子强行留在金陵,岂不是贻笑大方,让碧玉楼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除非——” “请讲。” 青木嘴角挑起的更高一些,“名人不说暗话。碧玉楼是武门,也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如果小王爷将家姐奉为座上宾,愿意以每日百两黄金的代价雇佣我们姐弟二人,我们便愿尽一己之力找回令妹。而如果最终能够让令妹回心转意,天下堡要以锦山的那座铁矿作为酬偿。” 从我那绝色弟弟开口说第一句话时我就扭头看他,他每说出一句话,我的嘴就吃惊地张大一点——天呐!我的弟弟简直就是只最狡猾的狐狸! 面对如此的霸王条款,柳三和沈南泽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夏公子,今日还请在清欢阁委屈一晚,明日一早王府的拜帖就会送到您手上。” 同咏青丛香木在线阅读 同咏青丛香木 肉文屋 / 同咏青丛香木 同咏青丛香木 青木的真相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青木的真相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青木的真相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青木的真相 太反转了! 今天早上还是囚犯一个,傍晚不仅成了自由身,还有日薪白金的聘金,和帅气弟弟一枚。 柳三和我弟弟一拍即合,我还不了解事态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就被迷迷糊糊地被架上马。 哦,对了。那匹极为拉风而倜傥的乌云盖雪是我弟弟的坐骑,名叫阿喵,不过我当时在一系列事情的剧烈冲击之下忘记了表示震惊。 我被他迷迷糊糊带到一家超大超豪华的客栈。 青木仪态万方地搀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护住我的后腰,仿佛对待一件易碎品似的,体贴地向柳沈二人提出在晚饭前让我休息一会以压惊,之后,一路护送我来到掌柜特别为我准备的客房,并在进门之前百般暗示柳三多送我几条漂亮合身的衣服,最好能达到一天三换的地步。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这个弟弟当的是没话说了。我都快热泪盈眶在口画十字了。 好。实在太好了。 如果我手里拿的是部实体书,就会在旁边批注:“好小受!”仨字了。 但是。 我们要记住在看起来美满的事物之后,总有两个猥琐的小字歪歪扭扭地标注着“但是”。 进了我的房间,关上门。青木一下子把手放开——准确来说,是把我推开,然后大大咧咧地上前五步,准地倒在我的床上。“哎呀他***累死我了。” 我的动作僵硬了两秒——嗯?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青木在床上毂拧了一会,最后选择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两腿岔开,非常不雅,而更彪悍地是,他的外袍因为角度原因被蹭到一旁,露出了里面一条窄的堪比dior homme通俗说来就是勒jj的裤子。丫用俩眼睛斜睨着我——没错,是斜睨着。 “死女人,你还记得我不?” 我失忆了,哪里记得他?但此时我回答不了了,我已然变成了一座表情为“=口=”的女石化塑像。大脑连呼吸这种动作都指挥不了了,全然想着一件事:这小伙不会神分裂了吧????? 夏青木看见我的反应,吃吃笑起来,“我知道你失忆了,我说的是你记不记得‘那边’的时候我去看你……还记得程洁茹么?” 听到他提到“程洁茹”这个名字,我大脑的血立刻回流了一半。 他居然认识程洁茹…… 程洁茹是我从高中开始就认识的闺蜜,外表小鸟依人,冰肌玉骨,偏偏却超喜欢足球篮球类的体育运动,并兼任校网球队队长,力大无穷,每次打网球时整个网球场都地动山摇(球拍都被打穿过,网球破了无数个),足以让校内测量地震小组兴奋不已……她的第一任男友在卸任时曾经热泪盈眶地对她做过一句话评价,后来被奉为经典: “长的比谁都秀气,做事比谁都鲁。” 由此可见此女的彪悍程度。 夏青木无视我的反应,奕奕然说道:“我曾经是她男友啊……她带我去见过你一面,我当时还请你去clsace吃法国菜呢~记起来了么?” 我听了这句话,立刻狂吐血三升晕过去,夏青木见势不妙猛扑过来掐了我好一会人中,我才幽幽转醒。 是的。 我记得。 事情要追溯到2008年6月…… 那一天是个周日,天高气爽,鸟语花香。我一大早就换上一身神的运动装,去赴一个约。 我的闺蜜程洁茹的初恋男友可能受到荼毒,怨念太深,对程洁茹形成了诅咒,导致她之后一直没有新恋情。直到8年之后的2008年,程洁茹在足球场上遇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球技了得,在场下一聊,兴趣爱好分外相投,故迅速确定了恋人关系。 半个月后,我收到运动健将程洁茹邀请,去运动场看她和她男友踢足球。 我坐在第7排的水泥看台上。心里猜测能镇住程洁茹的男长相会是怎样洪水猛兽的时候程洁茹拉着一男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第一眼看过去,那男生很嫩,就像从日剧里走出的男主角。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非常可爱。程洁茹介绍他的时候他眼睛笑的弯弯的,长睫毛一片黑,和我握了一下手,手掌很大很温暖。 我心里赞叹:治愈系的男生啊!!! 然而,如此温暖而美好的印象,随着球赛的开始而迅速崩塌了。 那个男生跑步非常快,话不多做事多,补位及时,截球凶狠,传球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由他脚下踢出的球经常对着人家的xx或脸招呼过去。 短短十分钟之内,竟有两名对方队员和两名己方队员因为xx受伤而被迫下场治疗。我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的同时,球又被他抢走,我低下头看短信的那刻,听到场上众人的惊呼声。 我再抬起头时,就感觉整个天都黑了。 一个龅牙裁判背对我飞行在半空中,就跟日食的原理一样,正正好好处于我与太阳之间连接线的中点,一张大脸遮住了日光。话说这龅牙裁判虽然背对我,但脸却是朝向我的,侧脸上一个鲜明的足球印,五官扭曲,嘴里还衔着一只粉红色的哨子,哨子发出宛如水壶里的水烧开了的诡异声音。离他不远处,程洁茹的小男友仍保持抽的姿势,脚尖尚未收回。至于球……我视线再往上看,原来球高高飞在天上,仿佛正处于力道末端。就在这一秒,龅牙裁判,足球,小男友的脚尖,宛如电影里的镜头定格一般,处于一个完美的张力平衡状态。 一秒之后,足球掉落,然后是龅牙裁判,然后是小男友的脚尖……一切轰然瓦解 足球慢慢地滚到我面前。可能是因为大力抽的原因,足球竟然有一块异样地凸起来。正当大家纷纷跑去慰问裁判时,罪魁祸首的小男友跑到这边捡起球,细细审视后惊天动地叫唤一句: “唉哟!!!!!!!!!莫非,这球激凸了??????” 我当时的复杂情绪此厢按下不表,只是默默把他归为了彪悍兼脑残的一类人之中,并断定,程洁茹降不了这妖。 果不其然,一周后他们就分手,至于原因,则是嗫嚅的一句:“我不能找个对象跟逗哏似的。” 青木的真相在线阅读 青木的真相 肉文屋 / 青木的真相 青木的真相 清欢阁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清欢阁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清欢阁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清欢阁 “……是你?”我全身被一种无力感攫获,欲哭无泪。 “对呀~”夏青木笑眯眯地,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膝盖上,“‘那边’的运动真不错,我都着迷了~~~” “你为啥也能穿越?” 青木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好像小孩子似的无辜,“你能穿越啊~我也能穿越啊~我们全家都能穿越啊~~” 天。啊。夏青木麻烦你不要说出如此囧tz的排比句…… 这厢,夏青木又变成宠溺的表情,食指尖尖点着我的鼻子,“姐姐,娘说了,像你这种资质,是只能人家饥渴到不行才勉强当你做充饥的粮食——哎你别打我我当然不那么觉得——要我说,色魔都不要你……天呐我开玩笑……总之,楼炆印居然把你给甩了,她老人家非常震惊——当然她不喜欢楼炆印啦,森森的——总之我来之前她特别飞鸽传书交代我,她很喜欢沈南泽这个女婿,让我一定(加重)要想办法把你留在沈南泽的视线里,给你们制造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他——” “你有病啊,沈南泽心心想念的都是那个什么柳什么晴,他逼我去跟楼炆印合好哎……” “所以说你要把握机会呀,制造机会让他爱上你。”他两只手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心形,“比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哦,你可以穿的感一点好让沈南泽□焚身兽大发嗷~~” 我一拳对着他高挺的鼻梁打过去,“死小子你到现代去都学了什么□的东西……” 青木笑吟吟地架住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我再挥左拳又被他架住,我加大了力气,他仍旧纹丝不动,“姐~你现在体力真差我好想一直这样就能好好欺负你哈哈哈哈哈……” 而当他正笑的最狂放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青木敛了声音变作正常人,“请进。” 一排穿着华美的侍女鱼贯而入,分别捧着锦缎外衣,素色中衣,黄铜脸盆,玉梳和发簪,胭脂和花黄。 夏青木看着那些肤如凝脂的侍女,眯着眼吹了个口哨。 “亲爱的姐姐打扮的感一点下来一定要打扮的感一点好吗好的再见~” 一句话说的跟顺口溜似的,最后还有个自问自答,没用三秒钟。 说完放开手一脸恍笑地出门,留我对着他的背影哼哧哼哧地喘气。 唉……我的体力难道真的那么差了…… 古代的衣服真是烦琐。有人沾湿了手帕服侍我洗脸,接着有人为我换上新衣。 上身一件黑色纱衫,外面罩一件紫罗兰的双鸟联珠纹锦半臂,下身穿条纹长裙,裙子上端用锦带束在口。 接着她们让我坐在紫檀木板凳上,有人把一面翻折的铜镜展开,在身后为我梳理发髻,另一个女子打开铅粉和胭脂盒,我连忙按住她的手:“啊!能不能不要化妆?” 我身边的女子们听到这句话,都惊恐地看着我,下一秒就齐齐伏跪在地上,为首的那个颤声说:“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 我忙去扶她,她却不愿起来,美丽的脸上梨花带雨,“姑娘不上妆,奴婢会受主子责罚的。” 我无奈,只好同意任她摆布。 施铅粉,抹胭脂,涂鹅黄,画黛眉,点口脂,画面靨。 一个女子取出一片呵胶,靠在唇边呵气软化,细细地为我贴上花钿。 清欢阁是金陵最好的酒楼,朝歌夜弦,极尽奢侈,文人骚客络绎不绝。 我来到雅座的时候,沈南泽和柳三已经等在了那里。 沈南泽低眉垂眼,手臂撑在桌子上,右手抵着下巴,本来没什么表情,看到我和青木便微微一笑,如一点醇酒滴入冰寒的水面,激起细微的波澜,暖意静静蔓延。 柳三负手站在窗边。 秋风萧瑟,把他的衣服吹动的鼓起来,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鹰,让我想起逍遥游里的“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 ,海运则将徙于南冥”的传说。 听到我和夏青木踏在地板上的声响,柳三慢慢地转过头。 窗外正对的风景是廊腰缦回复道行空的小王爷府,沉淀在沉沉的黑夜中。他的背后是房中通明的灯火,他转头的时候,光线在他脸上微妙地过渡,映衬出一张英挺却略有些寂寞的面孔。 沈南泽微笑着开口:“夏姑娘,看到你的诗了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窗外王府的高墙上挂着三条很像条幅,但比条幅宽的多的东西,因为离的有点远,只能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写有很大的字。 “那是昨日吟诗的三甲。每一局宣布了得胜者,他的诗就会被抄写在那里,挂在王府的外墙上供天下人品赏。” ……天呐,昨天王府外面人挤人的,大家都看见我的名字了? “王五公子今朝已名动金陵。那些酸腐的文人若知道王五公子竟是个女子,不知会做何感想。” “女子无才就是德——” 柳三不以为然地坐下。 青木话“——我姐可不是一般女子。” 我笑了笑。在古代,女子无才就是德,这样算来,我是个缺德的人。 沈南泽看出了我的难堪,解围道:“夏姑娘你可不知,柳三已经独占鳌头五年之久,现在你得了第一,他酸的只能说些风凉话呢……” 柳三蹙眉,开口想辩解,但眼看下人已经开始上菜,最后只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叹。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柳三才开口解释,“夏姑娘,刚才那么说并不是想冒犯你。只是……” 他自嘲地笑一笑,“有时候我在想,永晴就是懂的太多,学遍了诗书,才这样任不服管教。她要是能有平常人家的姑娘一般乖巧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私自和一个男子离开……” “可是那都怪楼炆印对她下蛊啊……” 这个柳三,真是强盗逻辑,难道你被很多人qj了一定是因为你很yd不成? 但柳三和沈南泽一瞬间都沉默了。 “她是自愿的。” ……啊…… 沈南泽开口,声音微有涩意,“我们现在只希望她平安回来就好,至于之后怎样……” 夏青木把筷子尖含在嘴里,挑着眼看沈南泽,不知在想什么。 “别说瞎话,永晴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柳三安慰道。 “呵,看天意吧——不说这个了,快点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佛手金卷,龙井竹笋,花盏茭白,桂花鱼条,样样鲜美。 “尝尝这道清蒸鲈鱼。” 鲈鱼细腻的质配上葱段和胡萝卜丝,清淡爽口。 “……鲈鱼正美不归去,空戴南冠学楚囚。” “小王爷好情调。” “叫我南泽就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出于错觉,柳三闻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的才学比不上夏姑娘你的百分之一。” “——什么夏不夏姑娘的,叫我姐雪瑶就行,亲切~” 柳三好像不知为什么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狠狠地瞪了青木一眼,嘴里回沈南泽,“哪里哪里,公子过奖了。” “我姐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嗯,美丽的女子但其实你们和她相处会发现她很像男人——” 沈南泽纯净的眼睛睁大看着我,我有点囧,连忙补充“哦……不是的他的意思是我这个人非常随大方……” 夏青木夹了一筷子菠菜塞到嘴里,一脸被酸倒的表情。“不是,我是说——” “夏、青、木!” “——我是说你们最好和她更深入地接触——”我那弟弟发表了一通华丽丽的脑残言论之后,筷子里夹了一片牛,泥鳅似的划滑到一旁。 “夏姑娘的诗词行令是楼公子教的吗?”气氛大好的时候问出这么没人情味的话,不是柳冰山是谁。 “不是。我自学成才。” “那么,夏姑娘一定也不记得楼公子平日的喜好,遇事的作风了?” “不记得。”我连他是圆的是扁的都不记得。 “抱歉。今早多有得罪了,柳某先干为敬。” 我端起酒杯,小小的瓷白色杯子里,酒竟是浅浅的青色。我仰头把一杯喝干,刚入口时有些清新的酸甜,流入喉管之后一路燃起辛辣的感觉。 青梅酒? 再抬头时,柳三,沈南泽,夏青木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酒量好不奇怪啊,我本来在会计公司工作,每年到各大企业跑业务,应酬的场合经常要被逼着喝酒。有人说女生要么是不喝酒,要是能喝酒的,一般比男子的酒量都要大。想当年,我也有把烧刀子当水灌的经历。 “呵……你们不要担心我,我酒量和酒风都很好……”可是话没说完,我突然感到鼻孔里有些热意,用食指关节抵了一下,再拿下来的时候只见手上大片大片的猩红色。 心脏突然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先是像一点利刃猛地□来,再残忍地翻转。我痛地躬下身子,疼痛却丝毫没有因此减轻,反倒是翻江倒海地涌过来,痛觉就像洪水猛兽,把我吞噬。 嘴里更多的腥气涌出,绽开在美丽的裙子上,斑斑点点的,居然短短几秒之内,血竟由红转黑。 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从我头上洒下来。 清欢阁在线阅读 清欢阁 肉文屋 / 清欢阁 清欢阁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早晨的阳光真好。 我一睁开眼,暖融融的日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我的被子上。 真是传说中宅女“睡到自然醒,阳光照被子”的悠哉生活啊~ 我伸了个懒腰——咦?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紫罗兰绣银花的袍子。拿着床头的镜子照了一下,头发整齐,丝毫没有睡觉睡了一夜该有的杂乱。 这帮侍女真是的,我睡觉的时候又不会见别人,拾掇的那么整齐做什么。 下床,走到窗边。 我住的房间原来在二楼。 入眼之处的景色是一个很像街心公园的地方:一大块广阔平整的青草地,再远一点,是细小的灌木过渡,最尽头是葱葱郁郁一望无际的树林,延伸到远处的山头。 草地上有群年轻人在嬉戏。 背后突然有细微的动静。 我回头,正对上沈南泽温和的眼睛。 “你醒了。” “……小王爷。” “叫我南泽就行。”他手里端了青花碗,走到我身边,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我的手腕上。“脉象稳定了很多。喏,我煎了药给你吃。”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浅褐色的汤药,散发出一种中药特有的味道。 “我在里面加了冰糖,不会那么苦。” “啊……”我舀起一勺放到嘴里,确实没有印象中的中药那么难以入口。再舀起一小勺,又觉得每次这样太慢太麻烦,干脆放开勺子,端着碗咕嘟咕嘟几口就下肚。用手背擦了嘴,再抬头时看见沈南泽的表情,就像昨晚看见我一口喝干了酒一样惊讶。 好吧,我确实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我一点都不矜持,我就是怕麻烦,以前在医院挂吊水的时候我甚至很气愤地问医生能不能把它直接喝下去——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必要每次都惊讶个没完吧。 “喝药喝太快,算不算做失礼?”我嘟囔着。 沈南泽眼中的惊讶敛去,哑然而笑,忙着解释,“不是,我没这个……不,实际上一点也不——” “——我只是吃惊。” “哈?” “永晴身体不好,我以前煎药给她吃,每次都是千方百计地哄,她才愿意吃一点……所以我老觉得,女孩子都特别怕吃药……当然,夏姑娘你很特别。青木说的没错,你真的像个男孩子。” 沈南泽声音像玉片温柔的撞击,不知道为什么,和他说话,总有种一直被他夸奖的感觉,那动听的声音,似乎能把一个人犯的错误说成是好事。 “小王……南泽,你刚才说,药都是你煎的?这种事情,为什么不让医生啊,侍女啊去做呢?” “嗯……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整天喝药,如今也是久病成医。现在看到有人生病,就总是想到从前的自己,所以也比较喜欢照料病人。” 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柳三大步踏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早给你说过,煎药喂药让下人去做,你一个小王爷,天天到女子房中成什么体统!” 哎哟喂,翻天了翻天了,居然敢这样对一个小王爷大呼小叫的,简直是……攻受分明嘛!柳三现在整一个不辨是非的小攻吃醋样,沈南泽进来不成体统,你还是破门而入咧~ “可是我喜欢照顾病人啊!”沈南泽反驳。 “可她是女子!” “我以前也这样照顾永晴啊!”声音不自觉地滑了一个高度。 “永晴她自然是……”柳三眼睛划向我,突然噤了声,嘴里却还在对沈南泽说话,“你现在要喂夏姑娘吃药?” “不不不我自己吃完了。”我谄媚地。 “那你还不走?”柳三简直就像rpg游戏里面的boss兽化了似的。 “我和朋友聊天呢。”沈南泽说完这句话,又忍不住加一句,“你不要老担心别人,会老的快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如果她又变成前天那样子,你能制得住她么?” ——stop—— “你在说什么啊?”我大声问。 柳三琥珀色眸子转向我,那种瞳孔,让我想起豹子之类的野兽,“你不记得了?” 我迷惑地看着他。我前天晚上不是被你敲晕了么? 柳三看着我,脯起伏了好几下,才勉强平静下来挤出一句话:“你昏睡了两天。” “前天,你喝了酒之后,身体起了变化。” 我花容失色,我、我变形了? “我们都以为你是醉了,谁知你开始口鼻流血,但我们上前查看的时候,你居然有了意识,内息暴涨,一掌劈穿了清欢阁三楼的墙壁。” 哇唔…… “我和青木兄好不容易抓住你,两个人止住你流窜的真气,而那个时候,你的眼睛,居然是色的,还有你当时使出的那一掌,你知道那说明什么?” 好吧,“说明了什么?” 柳三这次没有顺着我的话回答,反而眯起眼睛看着我,审视了好一会,右手有意无意地指了一下沈南泽,“那些代表什么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总之,不管你是谁,别想在我眼皮子下面耍花招。” 我被盯得也有些发怒了,有什么事就直爽点说,他鬼扯那么多做什么,不就是想护着他“妹夫”不让我接近吗?死人头!沈南泽会不会娶你妹还指不定呢!你要真把我惹生气了我真去勾引沈南泽让你妹嫁不了他! 沈南泽上前护在我前方,轻声对柳三说:“你别为难人家了,她睡了两天身体才恢复。而且,不是说很有可能因为楼炆印下的蛊才会那样么……” 过了好一会,柳三才沉声说,“那你继续和她聊天吧,我坐在旁边陪着。” 梨花木桌子放在窗边,三张板凳,桌上一壶香茗,三个瓷杯。 我心不在焉端起一杯。 “雪瑶,我们刚才聊到哪了?似乎是说到我不喜欢练武功,是吗?” “那你现在身体好了么?” “早就痊愈了。但旧时的习惯却难改,平时就常年呆在府里,只有柳三来到金陵,我才难得天天陪他在外面转转。喜欢学医,喜欢吟诗作对,内功之类的,就算柳三费心教我,也只学了个七七八八,不堪的很。更别说习武了……就连早上青木兄叫我出去玩,我都懒得出去……” 哎,对了,青木那个囧娃跑哪去了?“我弟人呢?” “他今天早上带了二十多个侍卫,说是玩一种新的运动,又不敢离你太远……喏,就在楼下面的草地上。” 我们三个人都看向窗外。 草地的两侧分别被人上了简易的用竹竿搭成的框框,二十来个年轻男人,一堆穿白衣一堆穿红衣,一起追一个球…… 好现代的运动啊——囧娃居然带着大家踢足球。 为首的那个跑的最欢的白衣男子正是夏青木。 一个穿白色上衣的年轻人一个飞铲,铲到了对方那个运动员的腿。 我“嘶”了一声别过脸。肯定很疼吧? 可是被铲到的男人本不为所动,还是带着球狂飙突进。 “徐双内力长进了不少啊。”沈南泽说。 球被青木抢走了,他一个回身往对面跑,速度非常快。但其他人速度也很快,立刻就有人追上来铲球,青木连过了两个人,速度也没有变慢,眼看离球门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对方运动员还差一秒就能围成完整的人墙堵在他面前。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飞起一脚劲! 天呐! 夏青木出手了,他出手了!夏青木立功了,他立功了!球从人墙的缝隙中穿过,不给对方任何堵截和反应的机会!球直对守门员的jj飞去!没错,那正是国足无差别杀人武器——断子绝孙脚!伟大的碧玉楼第一美女夏雪瑶的弟弟夏青木!他继承了中国男足的光荣的传统,郝海东,谢亚龙,李毅大帝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夏青木一个人他代表了中国足球悠久的历史和传统,作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足球正中守门员的jj!守门员双腿呈“》《”状面色痛苦地倒下了!足球仍在旋转,从守门员身上掉下来后,缓缓地,缓缓地滚进了两竹竿代表的球门。 我把视线收回来。青木啊,你再这样踢人家,迟早会被报复的。 “青木的内力很强,别人一对一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在哪方,哪方就会赢,没有悬念。”柳三淡淡地把目光收回来。 “并不是这样的。如果使用恰当的战术使一个队团结起来,也不是没可能赢。”其实说这句话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主要是我个人对柳三特别不爽,真的特别不爽,纯粹想给他找碴。 “哦?”柳三拉长嗓子,“柳三愿闻其详。” 我吞了口唾沫,开始胡扯。 “弱队应该用圆环套圆环战术。具体做法是:4个人面向里面围成一个圈,球放在中间。另外的6个人面向外面,组成一个大圈包围住内圈作为保护。然后缓慢前进,别人本抢不到球,等将球带入禁区之后众人突然散开,由其中脚法最好的人完成门!这个战术决定可行!!! 防不胜防!!” “真是荒谬——”柳三的声音被一声异响打断了。 大门今天第二次被人踢开。青木穿着他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收腿裤子站在门口,一手把衣襟撩到旁边,另一手扶着胯部,泰然地面对着我们惊诧的目光。 “哎呀天呐,柳堡主你的侍卫内力太强了!你们天下堡都是怎么□人的啊!你瞅!” 说完他向前走了一步,向我们叉开两腿挺着胯,裤裆上一个灰灰的鞋印,“刚我在那儿正往前运着球呢,你的侍卫运足十成内力把鞋踢飞踢到我xx上了,肯定肿了!” ,十成内力,青木不会以后都不举了吧? 我在这么邪恶幻想的一瞬间,青木开始了更为惊人的举动:他解着腰带从门口向我们走来,估计是想在走到我们面前时褪下裤子来确认他前面所说的xx被踢肿的伟大构想……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只手拉着我的袖子,带着我从二楼的窗子翻了下去。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在线阅读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肉文屋 /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论青木和男足的辩证关系 恼羞成怒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恼羞成怒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恼羞成怒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恼羞成怒 柳三的动作很快,像一只灵巧的燕子。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稳稳降在平地上,但他却像是羞怒似的,拽着我的袖子飞快地向旁边的过道走去,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有时一下一下撞到墙上,蹭了不少青灰色的墙灰。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从后面瞟见他的耳朵因为羞恼而变成粉红色。 “夏青木做的事情真是太不成体统了!竟然,竟然当着女子的面——”我猜他是想说“脱裤子”的,但又觉得俗,难以启齿。 “……反正你以后就呆在我身边,听到没。”我被柳三抓着小跑,听到这一句又是有点维护又是宠溺的话被惊的不着头脑,只听他又说,“他们姐弟俩言行都很怪异,要不是为了永晴,我才受不了把那个女孩子留在这里,真是没有一点礼教——” 听他说的话,似乎……所指的人是我??? “喂!!!”我大力甩开柳三的手,愤怒地看着他。 我总算知道这一出唱的什么了,青木进房的时候,柳三是想拉着沈南泽走的,但因为我和他坐的比较近,仓促之间竟拉错了人。 柳三听到我的喊声也错愕地回头,看清楚我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怎么是你!” “明明是你自己拉错了人,还要怪我?” 柳三眯起眼睛——他这个时候分外像一只豹子,虽然没有其他的表情,但眯起的眼睛却明明白白代表着怒火。他不说话,却猛然抓住我的手腕,拖拽着往回走,速度不比来时的慢。 “混蛋你放手!!我不会跟你回去!我才受不了你呢!!想要我和楼炆印复合你简直是做梦!” 柳三冰冷地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我我我要是,要是你不让我走的话我就天天去找沈南泽!我我我要破坏他和你妹的婚事!!!” 柳三闻言,终于停下来转回身,“你敢?”这话果然戳到他的痛处,“不要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会还口。” “哈!我告诉你,你现在想骂我,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我故意停顿一下,“等你以后了解了我,肯定会动手打我的!” 没想到他居然不回嘴,恶狠狠地瞪着我,然后突然—— “靠——你干什么——青天白日的放尊重些啊!!!!”我死命地捶打柳三的膛,可就像捶在铜墙铁壁上,不仅他不为所动,我反倒被震得生疼。 他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脑一直把我按到他前,另一只手掐着我的脖颈让我不得不抬头和他对视。我瞪大眼睛,把嘴巴抿成一条缝,“你要是非要强吻我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柳三却像听到天下最荒唐的笑话,手指却不停地在我面颊两侧按捏,我痛的要死,几乎要流泪,突然听到身边有谁低低地呼喊,“你在做什么?” 我只有眼珠能动,满脸惨相地看向旁边,沈南泽和夏青木站在不远的地方,两人皆脸色发白。尤其是夏青木,面色惨白,眼睛却红了,睚眦欲裂,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一开口,声音都颤抖了,“你敢欺负我姐!”沈南泽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之情。 我突然感觉脖子上一松,原来是柳三松开了手。 我连着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跑到夏青木身后把自己缩成一团,哆哆嗦嗦藏起来。夏青木挺了挺膛,男子汉似的把我完全护在后面。 连沈南泽都忍不住说:“你怎能这样对待夏姑娘?” “我只是想确认夏姑娘是不是被人易容假扮,并无亵渎之意。” “骗人!你本可以让我来检查!我姐还未嫁,我是她弟弟,不用避嫌!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偏偏故意把她拉到这种没人的地方来检查?”夏青木完全是小孩子吵架的方法,不过他居然那么护短,我此刻真的满心感动。这个异世界里真心待我的人不多,夏青木无异是那少数几个人之一。 “……方才我没想到这一点。” “哼,都说柳三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却常被人说缺心眼,为什么我能想到你却想不到?” 柳三沉默不语。 青木更加愤慨,“原先留在这是因为想帮小王爷的忙,但现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我现在就带我姐回家。”他转头看向沈南泽,语气客气了许多:“小王爷能借一架马车么?我姐姐身体还比较虚弱,经不起骑马的颠簸,我回碧玉楼后一定十倍报答。” “青木兄……还是,还是再住一段时间吧……” 我从侧后方看着青木微微突出的眉骨,很是英挺,但还是个孩子。 “本来让我姐姐去见楼炆印就是在为难她,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她有多难堪?现在就算我们留下也不会再帮忙。”沈南泽立刻被说的满面通红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他是个好人,身处高位却没有架子,从来没自称“本王”,对我却是也是真心的照顾,可是,这些好意还不足以支撑我去见那个楼炆印并时刻面对柳三的揣测。 突然觉得很累。 “我们去意已决,还请小王爷成全。”我出声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跳。 沈南泽表情有些苦涩。 “难道就真的如此别过了么。”他轻叹一声,“也罢,也罢。青木,你跟我过来,我给你装些药丸,雪瑶身体不好,路上要吃药的。” 我那英俊的弟弟迟疑了几秒,转头对我说“我不走远,你就站在这,有什么事就大叫,我很快就驾着马车来接你。” 他走出一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赶忙跑到他身边叫他附耳下来,“青木,我现在手上什么防身武器都没有,你去帮我挑把好的剑或者刀,要看起来很有杀伤力,而且不是太大的。” 他点了点头随沈南泽走远了。 又只剩我和柳三孤零零地在这儿站着。 他的气场太强了,如今更是大放冷气,让我如坠冰窟,只能小碎步走到墙角站着。 所以柳三开口的时候,我一个激灵,差点蹲下去护住头。 “你们今夜之前还是会回来的。”话说的非常笃定。 “就算你硬把我们绑架回来,我也不会见楼炆印的!” 柳三神定气闲,“夏姑娘,你是不知道,这小王爷府之外,想要捉住你的人有多少。金陵城外山峦居多,是埋伏的好地方,你们只怕走不出一里路。” “我弟弟很厉害的。” “我看未必。青木公子功力再强盛,也熬不过车轮式的战法,你恐怕想象不到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等着他露出破绽。” 我的拳头攥起来。 “夏姑娘,这是天下堡的信号烟花,”柳三手里捧起一个灰色的东西,“一拉即可燃放。夏公子带你出金陵城也有我的错,若是你们遇到危险,就燃放烟花,柳三必带着天下堡的武师前去相救。” 我被说的有些动摇。 前途未卜,杨左使早就告诫过我有许多恶人想要把我捉住——哦对了,杨左使去哪了?——但他带我过来的一路上并未见追捕,只不过我们遇见的第一个想要捉住我们的人时就被捉住了。 但青木的武功仿佛又在杨左使之上,我确实担心他会因保护我而受伤,但退一步说,万一想来捉我的人不多呢?我一路来的时候也没见有谁想利用我的能力啊,柳三绑了我也是为了他妹妹,别人应该不会出于同样的目的逮我吧? 细细思量之中,只听远处马蹄响起。 青木在这时已经带着他的“阿喵”,和另外一辆三匹马拉着的马车朝这个方向过来,朝我张开嘴笑一下,白白细细的牙都看的清楚。这个少年,虽然傻兮兮的,却在对我的事情上条条杠杠都清楚分明,一直护短,受不了我受最轻程度的欺负。我看着他那张还有些稚气的,充满朝气的脸,终于还是对着柳三一笑。 “柳公子的好意多谢了,只是——” “——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相信青木的能力,就像相信我自己。 恼羞成怒在线阅读 恼羞成怒 肉文屋 / 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 路遇土匪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路遇土匪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路遇土匪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路遇土匪 马车内壁都是细致的丝绸,边边角角都包裹的非常圆滑,靠垫非常柔软。小木桌上放了一个水晶盘子,里面尽是些梨子葡萄之类的时令鲜果。不仅如此,这马车外面还自带了个驾驶员,青木落得清闲,让阿喵在马车后面跟着,自己钻进来吃果子。 “青木,柳三说城外有很多人想截住我们,是真是假?” “啊?”青木抓了个木瓜放在嘴里啃,“你没有被甩很多次啊~” 我的脑袋绕了好一会的弯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气的要死,又想起该死的楼炆印。 妈的,老娘又美又好,居然也会被人甩。 “不是说很多人想抓住我以此要挟碧玉楼吗?” “抓住柳三还能要挟天下堡呐,他此刻不是好好的吗。” 哦,对哦。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姐,我给你说,要是这路上有人打劫,也是因为小王爷借给我们的马车太豪华了。” 啊……差点被柳三给骗了。他一定是看准了我刚失忆,胆子小,若是半路见了些小毛贼,没等青木出手就慌里慌张地把烟花给放了,那岂不是欠了他一个情,还又会被带回天下堡去?还好我弟弟聪明啊……t.t “对了,杨左使到哪去了?” 青木吃完木瓜,黑眼珠又滴溜溜转到水晶梨上面,“死女人,等你想起什么事来黄花菜都凉了。你给我削梨我就告诉你。” 我算知道了,夏青木对我护短仅限于面对外人的时候,光有我们俩的时候他不仅没大没小,还压迫我。 不过削果皮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想当年,我不过是宅了一点,比较喜欢骂人一点,其他都可以称作完美了。左手拿了个水晶梨,右手拿了切水果的小银刀,果皮像弯弯扭扭的绒线似的从我指缝间钻出来。 青木懒洋洋地躺在一堆垫子里,两只手背在脑袋后面当枕头,“杨左使前天就走了……就是那天,我们从客栈里面把你救出来之后他就走了。本来我来到这里就是接替他保护你,我来了,他自然要走,何况还有别的任务。” “……奇怪,他为什么不向我告辞?” “他脸被打肿了,不好意思见你。” “什么?谁打了他?” 我削完果皮,低下头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只银碗,刚想下刀切,又问:“你是想要我把梨切成小块的,还是削成兔子形状的?” “咦?还能切成兔子形状?” 我暗自嘿嘿一笑,“那我削给你看看——” “杨左使是被那个部特别大的男人打中的。他说,那人趁他右手出剑的空当打中了他的下巴。”而后神秘的一笑,兀自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估计他没好意思告诉我,他左臂应该挡了一下,可是脸太大,手臂也没法护住才是。” ……otz “那天我过去救你的时候,没想到你竟然逃出来了,让我扑了个空。” 我握刀的手很确地切在梨子上,刀锋一转,就是一个兔子耳朵被切成型。被切下来的果大块大块地掉在碗里。 “什么呀,我才不是自己逃出来的,都是那个混蛋掌柜……人面兽心,虽然身上熏了香,还是能闻到一股人渣味儿……” 我从第一天来到金陵投宿被骗,一直讲到第二天被人从大门扔出去,越讲越义愤填膺。 “太过分了!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自报复,而且让他一生一世都忘不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损招,动静越小越好,破坏越大越好?” 我把削完整的小兔子放在青木的面前,他人也像小兔子似的,乖顺的陷在一堆软垫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黑漆漆的眼睛转了转,表情童叟无欺,声音低低的,怕被别人听到。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静静地、轻轻地,一个人吊死在客栈门口……” 唉……夏青木真乃脑残帅哥…… 我狠狠把削果皮的银刀叉在碗里的梨子上,放在嘴里咬的嘎巴脆响。青木瞟我一眼,伸手去拿他的小兔子,立刻又可怜兮兮的,“怎么只剩个果核了?” “谁让你叫我削成兔子的。” 话音未落,马车身突然一震,下一秒,巨大的惯把我甩到车门上。 我坐起来揉着脑袋,夏青木用佩剑挑开车门,拉着我跳下来。 我们早已驶到金陵城外的郊区。金陵是王气之都,用江湖上的风水之学来说的话,金陵的风水好的冒青烟。江水从城内穿过,三面皆是险峻的山脉,穿行而过的都是富商巨贾,山路之中,滋生了许多拦路抢劫的大盗。 我们面前的无疑就是一队比较大的盗贼团伙。一大队人手持明晃晃的大刀,从头到尾一律穿着绿色衣衫,但在我看来却有种非常滑稽的感觉。虽说这……可以解释为保护色,但我实在不知这个世界是否有“绿帽子”这种说法,因为他们无论头巾和面巾也都是绿色。 首当其冲的那个人没有面巾,是一个很沉的瘦子,个子比我还矮,眼神郁五官飘移,感觉随时要向一个秘密机构报告你的一切。他的身后站着大概有二三十人,都是些高高壮壮的男人,肌没有柳三身边那俩壮汉那么生猛,给我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 “霸者无敌!天下扬威!顺我者生!抗我者死!” “你们这些有钱人,发的都是不义之财,如今,上天派我们绿林好汉在此,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这些强盗都没什么文化,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这一套。 过了一会,口号声渐低,讨论声渐起。 “……那小兔爷的身后竟藏着个姑娘!” “这不是老天给我们寨主送了个压寨夫人!” “哈哈哈……寨主好福气……” 那些站在后面的大汉越说,站在最前头的干瘦男人就越有自得之色,看起来他就是“寨主”了,我一阵恶心,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这些混蛋,看老娘我宰了你们!” 谁知他们哈哈的更响了。“小娘子,你想怎么着?” 我不语,只是朝天冷笑。那群盗贼果然慢慢不笑了,取而代之的窃窃私语,声音很大。 为首的枯瘦男人向前走一步,两手在前做了个下压的动作,议论声消失。 “我倒要请教一下姑娘有什么高招?” 我眼波一转,计上心来,想起了和青木将出王爷府时叫他带给我的兵器。 “哈哈!青木!快把从小王爷府带来的给我的锋利无边天下无敌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兵器拿出来给他们瞧瞧!” 一听说是从小王爷府拿来的兵器,那群乌合之众果然被震慑地一瞬间就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都盯着青木。 青木表情有点呆,赶忙把自己手里的剑还剑入鞘,手忙脚乱地先是在裤腰里了一阵子,又是钻回去找了马车上的包裹,额头都有点渗汗,最后他到了口,脸上表情一瞬间放松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丝堪比菩提的,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的微笑。 “唰”的一声,青木掏出了怀里的兵器,做了一个自由女神举火炬的动作,把那刀直直地举在半空中。 只见那把被青木从小王爷府带来被我吹嘘的无比神奇兵器,常常一把刀刃只有食指那么长的小刀——刀鞘倒是很漂亮,橙黄的金属上镶着几颗宝石,每颗都是指甲盖大小,白色的蛋白石,蓝宝石,石榴石,绿松石,还有一颗变石。不过,这刀实在太小了,玩具似的,被青木抓着,几乎要消失在他手掌中了。 我看着它,几乎要狂叫一声:“这什么玩意儿啊这?!” 那枯瘦的盗贼说:“你们是想拿这个贿赂我吗?”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哄然大笑。他们本喘不过气来,有的人捂着肚子,有的人就干脆在地上打滚了。我气急败坏。 “我不给你讲了说要拿个威力大的吗?” “你还说要袖珍的呢!这个是五色刀,威力不大吗?不袖珍吗?” “你也太离谱了!你是想把它拿在手里握着玩的啊?” 枯瘦的寨主嘲笑地瞟了青木一眼,又看着我,眼睛里满满都是像毒蛇一样的恶意,“小娘子,你若是乖乖的不反抗,我还可饶你不死。” 我被他盯着,只觉得脊椎和手臂上的汗毛一一竖起来,连忙双手环抱地搓自己的手臂。 青木上前一步,“前辈可是人称‘竹叶青’的徐鹏徐大侠?” 那人略一眯眼,“算你还有些眼光。” 竹叶青倒很衬面前人满身的绿色,还有那毒的如同蛇一样的气质。 “半年前听说徐大侠因为强抢民女被朱半侠打的不得不钻狗洞来逃生,谁知后来竟集结了一群地痞流氓当起了盗贼,真真江山易改本难移,不如今日小弟斗胆给兄台指条明路——” 青木笑道,“徐大侠不如早早归入佛门。”语毕,突然锵然拔剑之声响起,一个弹指的瞬间,只见寒光一闪,剑早已入鞘。 青木和那男人之间的距离少说有五米,剑锋难以触及对方,但青木竟然把剑气聚成有质无形的实体,那徐鹏本扎了个很像道士的鬟髻,头发应声而落,又因为青木是挨着他的头顶用剑气扫过去的,发髻掉落后,头顶秃了铜钱大小的一片,其他地方的发丝错乱地散下来。 那竹叶青猛然呆住,直到看见鬟髻落到地上才反应过来,脸猛地涨红发黑,十分骇人,嘴巴张开,半晌才嘶哑地说道:“好……好!!!我今日就让你死在这!” 路遇土匪在线阅读 路遇土匪 肉文屋 / 路遇土匪 路遇土匪 N个黑衣人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N个黑衣人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N个黑衣人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N个黑衣人 那竹叶青猛然呆住,直到看见鬟髻落到地上才反应过来,脸猛地涨红发黑,十分骇人,嘴巴张开,半晌才嘶哑地说道:“好……好!!!我今日就让你死在这!” 语毕,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就握了一把青绿色的暗器,看颜色就知道非常毒,他“咄”地一声猛然把淬毒暗器甩出。 青木微一凝神,剑还没有出鞘,突然,两条黑色长鞭灵蛇般自竹叶青头顶的参天树荫上飞出,一条长鞭在我们面前轻轻一划,漫天暗器竟已如数被扫了回去,去势比来势更快;另一条鞭子直取竹叶青的手腕,鞭梢如利刃般在他手腕处轻轻一抹,一把还未散出的暗器连同拿着暗器的手一起跌落于尘埃之中。与此同时,反弹回去的暗器中竟有一枚直接入了竹叶青的眼眶,又从他后脑飞出,带出一蓬鲜红的血雾,其他的暗器也纷纷打入那群盗贼的身体,力气之霸道,有些竟然连穿三人的身体才掉落在地。 竹叶青即时就惨死,他身后的那群强盗惨呼声连连,身子摇晃不定,双睛怒突,其中有个人嘶声喊道:“谁……谁?” 第三字还未出口,已张口喷出一股黑血。其他人面上已化为漆黑颜色,一群生龙活虎的大汉居然顷刻间成为遍地的尸体。 我也忍不住闭上眼惨声尖叫起来,虽说我自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就已身置江湖之中,但面对如此残忍至极的手段还是忍不住两眼发黑头脑阵阵晕眩,我感觉领子被人拽着后退了几步,眼皮上投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有个声音沉沉地,不卑不亢地说:“多谢兄台搭救。” 只听树叶轻轻的沙沙声,然后是极轻巧的落地声。一个冷淡的声音回答:“我是为了救我神教之人,与你何干。” 青木长长的哦了一声,“难道你的神教已经归附于碧玉楼了?你难道看不到,这里站的是碧玉楼的大小姐和二公子?” “哼。” “怎么?” “我只是觉得可笑,神教中区区一个寻常的女弟子,此刻竟成了碧玉楼的大小姐。” “兄台定是认错人了。” 他们一来一往的说话声中,我颤巍巍地把眼睛睁开一线。五步之外站着一个黑衣人,皮肤像上好的瓷器一样洁白无暇,两相衬托,更衬得衣服黑,皮肤白,嘴唇一抹浅的让人难以察觉的淡红,是这身体上唯一鲜艳的颜色。他的样子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很好看,但身上那种由骨到皮散发的冷淡,却着实让人心生疏离之感。 他脚边就是竹叶青死不瞑目的尸身,手里握着的双鞭柔顺地垂在地上,隐隐看得出里面是极细的牛筋和铁丝一捆捆错落缠绕而成,外层包裹了蚕丝。那极美与残忍相融合于他一身,像极了炼狱中的修罗。 他冷冷淡淡的开口: “无妨,我今日就是要带碧玉楼的大小姐回去复命。” “休想!”想字还未落,青木足尖一点抢攻过去,黑衣人当下畅如流水地后撤,右腕微动,诡如灵蛇的长鞭立即向青木腰间的大疾点而去。 谁知青木竟不改去势,就那么迎着鞭梢而去,却在鞭梢及身的那一刻身形微侧堪堪避过,剑锋直取黑衣人的口。 黑衣人身形仍自伫立,眼中凌厉之色乍现,右腕一使,本已伸至笔直的长鞭立刻带起一阵波浪,将青木隔绝在防守圈之外。 两人招式你来我往,眼看着不分伯仲,却看那黑衣人的背后冲来一辆马车。黑衣人也不回头,真气直灌鞭身,右腕一动,长鞭就挟着惊人的气势袭向青木,左手的鞭子轻巧地在地上抹了一下又向后甩出,原来是鞭梢从地上携了竹叶青散下的暗器直取后面的马车。 青木大叫一声“不好”,身形猛地掠过来一把将我带至树梢,并踩着叶冠冲着马车的方向疾行而去。之前被黑衣人散去的暗器已被反弹回来。而其中竟又夹了一枚青铜箭,非常钝重,飞行的比其他暗器都要缓慢,所行之处带着沉重的破空之声,到了近前,一枝箭猛然变成六支,每支都取其致命之处。 我在那一刻能明显感觉黑衣人骤然收缩的瞳孔,高大的身躯猛地向后一仰,竟低低的与地面平行,眼看那六支箭就要从他身体上空飞过,那六支箭每支竟又变成六支更小的箭,三十六支箭各取不同的方向,上下左右,无论他此时身体在哪都难以避过。那黑衣人虽是身形灵巧闪躲,肩上也中了一箭,他倒地之后,下一个动作竟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瓶子,把其中的东西往嘴里灌。 我此刻已被青木挟着站在马车后面的路面上,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我明白,如果我们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早就被箭扎成了刺猬,现在能全身而退多亏青木在箭还未散开的时候就把我带到这里。 马车里有人笑着说:“嘻嘻,你倒不傻,懂得用大命司来续命。” 他吃吃地笑着,声音脆生生的,“也是,当一个人命都没有的时候,就不能把神教圣女带回去了。” 这句话其实一点也不好笑,但说话的人却感觉好笑的要死似的,就像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女,娇滴滴脆生生,别人放了个屁,她都能笑上半天。 车门大开,一个满身红如火的童子跳了出来,白生生的小脸,小孩子的声音尖而脆,难怪乍听之下像个女子。落地之后看着我和青木,两脚在地上跳来跳去,两只小手拍着,嘻嘻笑着,“李大侠,张大侠,咱们这次是找对了人!” 他后面下来两个蒙面的男人,其中一人瘦骨嶙峋,另一人身材高大。 “咱们这次真是捡了便宜,不仅找着了七杀教的圣女,还有个护法自投罗网。” 青木拉着我的衣襟,呼吸突然一滞。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非常响亮地吹了一声。他那匹乌云盖雪的神驹立刻破空飞奔而来。 瘦小的那黑衣人立刻自袖口中弹出一节铁丝,想要截断马腿,青木把手中那把小刀脱手掷出,丝线立刻被斩断。魁梧的黑衣人忍不住吃惊地叫“五色刀?” 红孩儿笑道:“既然张大侠敢得罪碧玉楼,又怎会怕天下堡?” 就在这个当口,乌云盖雪已疾驰到我们面前,青木右手拔剑挡在前,左手把我扔到马背上大声说:“快跑!” 我被扔上马的时候出于本能两手环住马脖子,扭头失声大叫“你也跟我一起走!” 青木的手轻轻按着剑柄,那佩剑竟然一分为二,他两手持剑挡住了红孩儿与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瘦小的那个从马车上解了一匹枣红马跟在我后面追来,青木又大叫一声:“姐姐快走!别让他追上你!!!” 阿喵真不是普通的好马,简直通得人,竟挑一些树木密布的地方走,身后追来的人骑的马反应不如它快,好几次几乎撞到了树上。我把身子伏的低低的,低矮的枝桠不时扫过我的头顶和脸颊,我知道自己的脸被划伤了,头上的簪子也被树枝拂掉,满头黑发散开,只能闭着眼听天由命地抱紧马脖子,牙齿一直打颤,眼泪歪歪扭扭地从眼睛里流下来。抽抽搭搭的,非常没骨气。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怕死。 人死不过头点地,上一世被车撞到,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但现在,看过了那么残忍的手段,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捉我,但我却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被他们捉到就断无活路。 这个过程,太惶恐,太漫长,太让人难熬。 突然阿喵猛地一个拐弯,刚跑两步之后突然生生刹住,我凄惨地叫了一声被甩下来。 睁眼,却看到面前一块断崖。 天绝我也。 马蹄声已到了身后。 我一咬牙,闭上眼。“你赶快杀了我吧!!!” 那人瘦的脸大半被黑布蒙住,露出的眼睛有些残忍和得意的色泽,“想死?呵呵,只怕还没那么容易,这么俏生生的小美人,我得带回去,好好折磨。” 他说“好好折磨”的时候,慢慢欺身上来,我往后退了一步,但脚跟后面就是断崖,看着万仞之下的树丛,却还是没有跳下去的勇气,只能任得他滑腻腻的手指上我的下巴,我闭着嘴,眼泪流的更凶了。 突然,只听一声轻轻的“噗”声,很轻,要不是我闭着眼把注意力集中到听觉和触觉之上,只怕就不会注意到这声音,但这声音又好像很钝重,像是…… 我睁开眼,黑衣人当被一把很长的匕首穿过。 黑衣人眼球暴突,蒙面的布巾落下,面部竟骇然都是烧伤的痕迹。他看着我,那是种恶人将死之时想要鱼死网破的残酷表情——残损的嘴角诡异地咧开,突然猛地一口血吐出来,挟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我面门,竟是以残存之力想要取我命。 我本能地想要避开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踏空。 在空中下坠的时候我是仰面向着天的,却恍惚看见一个人又从悬崖上扑了下来。 一弹指。 一霎那。 眼角眉梢的焦急,于弹指间越过千沟万壑就在眼前。 在空中碰到他手指的时候,我在想:柳三啊柳三,你倒底是个怎样的人? 然后我昏了过去。 n个黑衣人在线阅读 N个黑衣人 肉文屋 / N个黑衣人 N个黑衣人 七杀教(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七杀教(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七杀教(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七杀教(上) 冰冷。 深邃到骨子里的寒冷,身体却好沉。 像是穿着吸饱了水的羽绒服,身边都是冰,冷的会凝结的温度,棱角尖锐的刺人,却可以流动。真是矛盾。 我放任着自己。 一直沉。沉。沉到最深最暗的湖底里去。 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我明明看不见四周,却又像能看见。真是矛盾。 四肢都伸展着,头发像海藻似的漂浮在四周。 突然有人从水面上跳了下来,他游向我,手指触碰的一霎那,我浑身都战栗起来。 我知道是他。就是他。 可是他又是谁呢?我不知道。真是矛盾。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混沌的世界清明起来。 头上是低矮的茅屋顶。 口横着条被子,棉絮很糟糕,有一股霉味。稍稍向外侧了侧头,茶壶和水碗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但屋子实在太挤,所以那桌子也是坐在床上伸直手臂就可以够到,周围没有板凳,看起来如果是吃饭的话,可以屁股坐在床上,把碗放在桌子上吃。房间很小,塞满了东西,要是有人站在屋里,转个身都难。 我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竟然是湿的。静悄悄地坐起来。屋子里也是寂静的。 我一点也不记得刚才梦到什么了,只知道是个不大好的梦。奇怪,像我这样米虫的宅女也会多愁善感到睡觉都哭出来,想想都雷的浑身颤抖。不过,当时流过去的应该不是鼻涕吧? 说到鼻涕,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一直以为鼻子下面那个小凹槽(人中)是方便鼻涕流到嘴里的…… 恍若隔世的事情啊。 我轻轻嘘了口气。这一世的我还活着。 活一日,就要振作一日,我举起拳头悄悄攥了一攥,这是习惯,挫折以后给自己加油。谁让我是宇宙超级霹雳无敌钢铁处女我美似天仙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被那个瘦男人追杀的时候簪子蹭掉了,头发乱糟糟地散下来。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想找一个东西把头发固定住,后来真找到一个,木头簪子,糙的都有裂纹,样式简单的简直有点像筷子,后面加了一些羽毛做缀。不过这也没关系了,原先我用一铅笔都能把头发盘的很漂亮,谁让我是以自身气质去衬托身上饰物的,呱呱呱。 穿上鞋子走出去,才发现这是个在山野中的小茅草屋,房间真是小,隔壁是黑漆漆的厨房,和周围的参天树木浑然一体,在远处恐怕不容易被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已经沉沉地下起了毛毛雨,偶尔几滴掉在我鼻尖上,痒痒的。天和地都是灰暗的。 我掉下山时是中午,现在,看起来好像快到黄昏了。 厨房那边突然哐里哐当一串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我连忙走过去,狭小的斗室中,穿着白衣服的柳三像金针菇似的悄悄矗立在角落,皱着眉看从后门飞进厨房的一只**。 “你在干嘛啊?” 柳三看看我,又看看**,皱了皱眉,又眨了眨眼睛。“我想看看有什么吃的。突然有只**飞过来下了个蛋。” “哦,那很好嘛。”我笑逐颜开,两只手拍在一起,“我们煮**蛋吃。” 说完,我在厨房里仔细搜了搜。角落的木桶里还有些米,门框上吊了一串腊、两只未脱毛的禽类动物、一串干的菌菇还有大蒜尖椒大茴若干。厨房后门有个**窝,窝里还有一大一小两只蛋。 “是不是该做晚饭了?” “你会做饭?”柳三抄着手背倚门框,怀疑的语气。 “当然啊~~~”常言说的好,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抓住他的胃。杉菜在关键的时候会弹一首致爱丽丝给道明寺的老妈,我以前在关键的时候也能做出一桌可口的饭菜给男友和公婆。 “晚饭吃菌菇腊粥,还有卤**蛋。” “……这样偷吃**蛋不大好吧……” 咦?这居然还不是他的房子?杨左使以前对我做的“柳三沈南泽超有钱”的思想教育太深刻,以至于我看什么都觉得是他俩的。 “要不然你想怎样?往咕咕叫的母**身下塞钱?” “……” “哎你过来帮忙生火啊~” 柳三慢吞吞地走过来,从怀里取了火折子,从身后取了些小块的木炭和几把干草,先把干草点燃,煨在木炭下面,慢慢的,炭也开始变红了。 这段时间,我把米饭淘好,又洗了腊,切了蘑菇。 **蛋稍微洗了一下,拿一个锅煮,另一个锅煮卤汤。 过了一会,**蛋煮到九成熟,捞出来剥了皮,放到卤汤里继续煮,空出来的地方用砂锅熬粥。 等粥煮沸的漫长时间里,我开始站在那里无所事事。 房间外面,黑暗迅速笼罩下来,在山林里格外孤寂明显。刚开始做饭的时候我和柳三一直没怎么说话,闲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安静实在有些诡异。 柳三坐在暗中,一些细碎的火星溅出来,淡淡的火光照耀。他侧着头,一头漆黑的长发遮挡住他的脸庞,细长拖曳的眉眼,欲言又止的嘴角眉梢。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看到他与尘世的距离,间隔一步之遥。他是这样的男子,安静时恍若独坐断崖凝望蓝色海面,心如平镜。 “这间房子不是天下堡的……私产?” 柳三看向我,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惘,“什么?” “我是说这间房子是不是……” “哦,不是。”他的眼神变的清明起来。 “……” “这只是山里一家猎户的屋子。秋天的时候猎户要去深山里打猎,连续几天不回家是常事,我只是带你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于是就进来了。” “哦……对了,我掉下悬崖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在半空中抓住你,又攀住悬崖边上的藤蔓,让下坠的速度减慢,我们最后掉在树冠上。我怕附近再有埋伏,背着你走了好一阵,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正好看到了这间屋子。” “你来救我的时候看到青木了吗?” “嗯。看到了。在那里埋伏的其实还有其余五个高手。我赶到的时候,他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以一敌七,那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时辰到了就会反噬,但那个时候,我的手下就能接应上了。他要我快些来找你。” “他真的没事?” “天魔解体,几乎可说是天下无敌的招式。” “那就好。”我嘘一口气,放下心来,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哦,那些想要杀我们的人说,我是……什么魔教的圣女,这是怎么回事?” 柳三不说话了。 好一会,我轻轻地喊他,他才又开口。 “这个。说来话长……”他明亮的眼睛看着火苗,过了一小会,才慢慢开口:“要说清楚这个问题,必须先提提七杀教。” 七杀教(上)在线阅读 七杀教(上) 肉文屋 / 七杀教(上) 七杀教(上) 七杀教(下)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七杀教(下)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七杀教(下)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七杀教(下) ——七杀教是武林中有名的邪教。 初代教主曾经留下一碑,碑文上书: “翻天覆地从今始,人死何须徒手劳? 杀尽不忠! 杀尽不孝! 杀尽不仁! 杀尽不义! 不礼不智不信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武林之中树此碑—— 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全文七个杀字,人称七杀碑。 ——初代教主生在乱世之中,曾在各国兵荒马乱之时,趁乱将数国皇之内的金银财宝洗劫一空,分别埋在三处地方。据说,若是世人能得到宝藏里的东西,便会富可敌国。初代教主在人皮之上画了一张藏宝图,而这张藏宝图,传给历代教主。 但那初代教主又是极其聪慧之人,他知道,一笔足够大的财富,能让兄弟反目,朋友相残,会引得君子变成小人,忠臣成为佞臣。七杀教有了这张藏宝图,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了断绝他人对这笔财富的贪欲,他想了一个办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个人活了几十年下来,多多少少总做过一些亏心事,尤其那些成了大名的人,别人之看到他们高高在上,耀武扬威,谁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垫脚石才爬那么高。成名之路不好走,谁知道想要走到终点,要跨过多少人的尸骨。七杀教,建立了一个非常隐秘的消息传递机构,江湖上侠客最不为人知的秘密,源源涌入七杀教的教主手中,百年多来,竟无人知道那些本该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是怎样为人知晓的,七杀教的教主将那个秘密记在一个账本上,名曰阎王债。那阎王债,记载的都是世间所谓的“侠义之士”最不堪的一面,就像握住了他们的把柄,世人虽然想得到那笔财富,却又怕身败名裂。 ——由此,武林正道跟七杀教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互不干涉。但三年前,魔教的圣姑边海瞳却从圣域偷走了藏宝图和阎王债,跟着一个男子私奔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汗毛竖了起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全身。 ——七杀教和武林中人一起追杀那对男女,没有人真正清楚他们的结局,有人说,那男女二人在被追杀时掉下山崖而死;也有人说,那女子被魔教杀死,男子侥幸逃脱;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是,那男人杀掉了女子,拿到了藏宝图和阎王债,但直到现在,世人都不知道那男子究竟是谁。但总之,阎王债和藏宝图之后再未在江湖重现。 ——再说回那世人传言已死的边海瞳,她十四岁就练成了紫冰诀的第七重,并以此成名。以掌为剑,掌风奇,内力运行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紫蓝色——海瞳由此扬名。 “所以,你那天在清欢阁上一掌穿楼,瞳孔变的紫蓝,虽然你和边海瞳长相差别很大,但人言可畏,只怕短短几天之间,世人已道边海瞳再现人世了。” 我瞪大眼睛,表情已经变成=口=的样子。 “可、可我、我不是边、边海瞳啊……我、我明明是……” “碧玉楼的大小姐夏雪瑶自小开了天眼,能见鬼神,你能么?” =口= “你觉得我是边海瞳吗?” “不。”他顿了一下,忽然说,“有件事很抱歉。” “啊?” “其实我本可以早出手救你。但是,我也疑心你是边海瞳,所以想看看你在生死关头的反应。” “什么?所以——所以你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男人……那男人对我……” 我说不出口来了。亏我当时那么委屈,这个男人,居然,居然就那么无动于衷??? “抱歉。”柳三立刻又道了一次歉。“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不会伪装,我那时躲在暗处,看你会不会出手。边海瞳武功盖世,黑衣人远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武功尽失,她那样自视甚高的子,肯定早就自尽了,谁知道你却哭起来。那时我才真正确定,你不是她。” 听君一席话,我那本不纯洁的心灵又一次受到了伤害。t.t “所以,你还是回天下堡来吧。若是当初我和沈南泽不强留你,或许也不会搞出这些事情来。想来把你带走争夺宝藏的人都只能偷偷的干,来天下堡,最起码不用颠沛流离,担惊受怕,以我的声望,向江湖中人澄清,能护你暂时的周全。我不希望无辜的人因此受戮,你可以考虑一下。” 靠……这什么事啊,我怎么那么倒霉,不但没藏宝图没私奔的美男,却还要因为这个挨揍,被人试探,什么世道啊……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是边海瞳啊?如果你是为了藏宝图撒谎呐?”我还未柳三看我被调戏不出手而耿耿于怀。 “呵,我会贪图藏宝图?若说富可敌国,谁人争的过天下堡?”很自信的语气。 “说不准啊,这年头,越富越想富……” 柳三完全被噎住了,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大概是震惊怎么有人那么不知好歹,随后,他表情又冷淡下来。“……悉听尊便了。” 我立即有点紧张,“我也不是说不去,还是见到青木商量一下再说吧……” “好。” 柳三说话的时候,拿一木棍拨了一下炭火,明亮的光闪了一闪,我立刻眼尖地发现异常。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他把手缩回去。 懒得跟他啰嗦,直接去拉他的手。他显然吃了一惊,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这女人……” 我看着柳三的手,忘了骂他。 梅园诗会上我看到过他的手。白玉一样无暇,干净,修长,指甲樱瓣似的,无聊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弹桌面,指甲反着淡淡的珠光。可是现在…… 他的手掌上都是纵横的伤痕,还在往外渗着血丝,食指和中指的指节都肿了起来,小指指甲的地方已经一片血模糊。 他脸上表情倒淡淡的,我却心疼的不得了。立即倒了水清洗伤口,正好青木在我衣袋里装了些小瓷瓶药做应急用,瓶口用蜡纸封了,上面写了每种药的作用,我翻倒了一会,找出一种止血消肿的药膏帮他抹上。 “用太多了……这些都是皮伤,不妨事的。” 我愧疚地帮他用布条包扎好。这些伤,肯定都是从山崖上跌下来拽藤蔓时弄的。 我一下子忍受不了内心的感动,泪眼朦胧地近距离看着他,“……谢谢你。” 柳三也看着我,敷衍地点点头,不过他的面色开始有点古怪,而且目光好像是停留在我头发上。 “你中箭了?” 我有点傻眼,“啥?” 柳三慢慢拔出我头上的“木簪”。 “这是猎人用过的断箭。” 囧tz 七杀教(下)在线阅读 七杀教(下) 肉文屋 / 七杀教(下) 七杀教(下)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一般的言情小说里,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样的黑夜里,除了创造人类,还有什么追求? 不过,一个宅女和闷骚男的夜生活就是…… 油灯在饭没吃完的时候就颤颤巍巍的熄灭了,吃饱饭,柳三在黑暗里索着收拾碗筷,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这个碗挺大的。”柳三最后一个拿起我的碗的时候,掂量了一下,把其他的碗都摞在它的上面(刷过碗的筒子应该都知道,最大的碗放在最下面)。 “哦,因为我最近在减肥,一顿饭只能吃一碗,才拿了个大的。” 柳三静了一下。这家伙,震点真低,完全听不懂冷笑话。 “第一次在小王爷府见你,就在想,你怎么吃那么多。”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天下堡只有阿大和阿二一次才吃五两饭。” “……我早说了你最好把我当男人看。” “就饭量来讲,确实。” “喂,有些话我早想对你说了。” “什么?” “你就不能多对我讲点好话嘛,别老那么出言讽刺的,我也没得罪你啊。” “……抱歉。” …… “我之前总疑心你是边海瞳,不知道你在我和南泽身边是否有别的目的,所以潜意识里总是怀有敌意。” “以后不会了?” “嗯。” 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安慰了一点。再加上之前为了救我手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柳三在我心中的印象分又噌噌上去了不少。 我在黑暗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色狼,不过现在觉得,其实你人还是挺好的,以后做个哥们吧。” “哥们?”柳三仔细咀嚼这个词,说的很慢。“你不怪我?” “……生气时肯定的,不过你那也是因为谨慎,要我说不定做的更出格,不管怎么说,现在都是你救了我,前嫌就一笔勾销吧。有句话不说么,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之中么。所以,做个哥们吧。” 他思考了一会,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睡觉的时候,柳三呐呐地说要坐在门口守一夜,还是我大方地摆摆手。反正都是哥们了,还为我负了伤,我提议,“我们两个人一个朝东一个朝西睡下去就好了。你放心,我天天都洗澡,身上没什么奇怪的味道的。” “可你是女子。” “在我家乡那边,男子与女子平等,不在乎那么多的。再说了,你是君子嘛。” 身边的男子安安静静地听着,黑暗中,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脸红,然后他问:“要不要在中间放碗水?” 如此的纯情,相对比之下我反倒像个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相形惭愧之下,我心中谨记的所有gv,一瞬间都化为革命歌曲。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柳三挖起来,我一看,天都还没亮。 柳三说是“寅”时,我觉得可能是不到六点。我们要花很长时间爬山,才能在城门关上之前到达洛城。 洛城是距离金陵最近的城池,虽然繁华程度稍逊于金陵,但仍旧是这个时代最大、人丁最兴旺的城池之一。 有帅哥在傍,爬山的时候,我那俩细腿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走了一天山路之后,果然在黄昏的时候率先进城(好吧我承认柳三可能给我通水),所不同的是我气喘吁吁,爬了三座山就跟爬了九座似的晕头转向,而柳三神情自若,头发丝都没乱。 进城之后,柳三先踱步去了洛城最大的粮庄。他还是那么贵公子做派,霜色衣衫,意态从容,一步一步都像踏在最辉煌的金殿之上,就算衣服的边角被山上的荆棘划破了一点,靴子上溅了泥点,也丝毫没有损坏他高高在上的气度。 掌柜站在柜台后面,垂头拨着算盘,嘴里大声吆喝店里的伙计勤快一些。红黑二色的丝绸褂子,致的盘扣,油水充足的肚皮充气似的鼓起,顶住了柜台的木头,五手指上居然戴了六枚戒指,镶着六颗颜色各异的宝石。柜台非常光腻,显然是经常被人抚,可见生意之好。 柳三走过去,手指屈着在柜台上“笃笃”扣了两下,掌柜嘴里骂骂咧咧地“哪个荤羔子没看到爷爷我……” 他抬头看到柳三,气势汹汹的声音一瞬间被生生吞下了肚。 “三少……少爷……” “本事不大,架子不小。” “我……我……” 柳三也懒得理他,把手腕上一个手链取下来。那是一个白玉的食梦貘,用红绳子串起来,丝绦末端是两颗小小的白玉珠子。因为长年佩戴的原因,红线已经发暗,磨损的很厉害。“拿着这个,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金陵,让阿大阿二到撷桂客栈接我们回去。”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在线阅读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肉文屋 /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腹黑男和宅女的一夜 客栈里的猥琐男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客栈里的猥琐男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客栈里的猥琐男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客栈里的猥琐男 被人服侍着洗了澡,换上平整的、带着淡淡佛手香味的新衣,一瞬间,全身就跟重获新生那么舒坦。 半个时辰之后,我和柳三已坐在撷桂客栈大厅的隔间里。 撷桂客栈坐落在洛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非常气派,是家老字号。规模绝不是凭外观就能想象。 宽阔的大厅起码有五丈,沿墙一圈是用水墨屏风隔成的小单间,屏风的木质光泽圆润,显然是上好的楠木,屏风上的水墨绘着不同的风土人情,少女采桑,采荷,浣纱……栩栩如生。大厅里还摆放着数十张桌子,中间一个突起的高台,一个容貌姣好的少女穿着翠绿色的纱衣,怀抱琵琶,伴着琴音低低吟唱。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 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 四张机,横纹织就王郎诗。 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 厅堂里已经坐满了人,正好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觥筹交错之间,大家都刻意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好能听到这位少女的吟唱。 少女的声音时而清脆如银瓶乍破,时而低沉若大雁低徊,配合着银铃的撞击,三月绕梁,回味悠远。 “王五公子的名声已经传到这里了啊。” 点菜的人太多,小二刚来取走了菜单,百无聊赖等着上菜的时候,柳三突然那么说。 “啊?” “横纹织就王郎诗……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连卖唱的歌女都对王五公子如此爱慕……”柳三感叹似的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真是风流的羡煞旁人。” 我叹了口气。“千万个爱慕我的人,比不上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人。” “……” “柳三,其实对你妹妹,你应该放手。” “嗯?” “她毕竟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是为你而活,是苦是乐,你该让她自己去选,是不是?” “确实有些道理……” “你们都觉得楼炆印不好,可是,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妹妹,就放手让她过想过的生活吧……”我看着柳三吓人的眼神,慢慢嗫嚅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眼睛才慢慢垂下来,“……我不确定我面对楼炆印的时候会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尽量试试。”抬起眼的时候,他看到了我害怕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吓到你了?” “啊……啊。” “我只是讨厌楼炆印。” “这、这样啊……”我悄悄吐了一下舌头,“我也讨厌他。” 说起楼炆印,尽管我从没见过他,不过他的形象已然和我前世那个没能力还甩了我的男友重合在一起,这个贱人,垃圾,贼眉鼠眼的家伙,居然敢甩我…… “那个男人,气死我了,我有什么不好啊?居然敢嫌我凶,说我没有女人味,本姑娘能文能武,貌美如花,天仙一样的人物,我还怕找不到男人?” 我本以为柳三会挖苦我一顿。谁知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短暂的无语过后,居然微微颔首,连连称是。 我着下巴想:他该不会对我有意思了吧?? 不过这个想法只在大脑里停留了两秒钟,立刻自己都觉得荒谬的一笑。 小二把菜摆满了一桌子,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种笋尖很好吃,来尝尝。” “好——” 筷子停在半空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这和谐的气氛,柳三的眉头皱了起来,透过屏风的缝隙看着入口处的来人。 “小翠,我大哥早叫你到府上来为他一人唱歌,你怎么还在这?”门外大概站了十个人,一个十二三岁男孩子首当其冲地走了进来,虽然这个年纪还没发育整齐,但那个语气、神态,让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判断不出多久他就会出落成一个完完全全的猥琐男,跟站在他身后强抢民女随地吐痰小腹前挺镶着金牙的中年男人如出一辙,立刻手痒痒的想把他人道毁灭,免得长大害人害己。 “混账!”坐在大厅正中离小翠最近那桌子上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长身而起,“你是什么人,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爷爷我正听歌呢,你们想干什么?” “大爷我想干什么,还用得着你管!”油头肥脑的中年男人一使眼色,身边一干狗腿立刻围上去,七手八脚地,你拿折凳我拿茶壶,哐里哐当地砸在那大汉身上,一时间好不热闹。不一会,被暴打一通的大汉就被抬着扔出了客栈大门。 眼看大厅里没有人敢说话了,中年男人才笑嘻嘻地看着被吓的浑身颤抖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翠姑娘。 “小翠,自从上次见到你之后,我容光焕发,我府里的仆人都说我英俊了不少。”那中年人□了一下,突然喊了一声“啪!” 大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看着他,只见他做出打拳的动作,说“瞧瞧我健壮的肌!” 众人惊恐地看着他那赘横生的手臂,几秒之后,他把臂膀收回来,又□着盯着小翠:“我用我这风流倜傥的眼神看着你,你会不会觉得腿软?” 这句话一说完,大厅里立即响起一片筷子和酒杯落地的声音。 鲁迅先生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话说这中年人虽然脑残,却分外身残志坚,自我鼓励,自我娱乐,自我暗示的能力极强,丝毫不为脑残之后的惨淡人生而感到自卑。 小翠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被吓的,而不是被那张“帅气”的脸眩的。 正在我囧的风中凌乱的时候,门口突然听得一声暴喝:“兄弟们!就是那长的最像猪的那个叫人打了我!” 原来之前为小翠打抱不平被扔出去的大汉带着许多人又回到客栈,听大汉那么一说,所有人立刻喝哈大叫着抄着棍子和椅子打向大厅中间的那十个人。那十个人也不是好惹的,早有准备地拿出大刀,你来我往地打起来,也不知是谁被打的横飞出去,一下子撞到了屏风,这一片屏风本来就挨的非常近,一块倒下,其余的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来,如此而来,本来坐在屏风后面的人也都暴露了出来,喝酒的食客见势不妙,赶紧沿墙跑掉了。 我有柳三在傍,艺高人胆大(众人:咳咳,这句话要注意主语),无关的人都跑掉了,只有我和柳三还非常镇静的一动不动。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觉得自己非常酷。 突然,那中年男人猥琐的眼睛瞄到了我和柳三,指着我们大叫:“快打他们的老大!还有老大的女人!” 我傻眼了,刚想说我不是,一把刀就飞了过来。 ……我脑子里混乱地闪现出小布什被人扔鞋的画面。 柳三眼神一冷,一筷子急急出去,啪的一声,将大刀钉在地上。 那群人眼见柳三武功高强,竟挥舞着大刀一哄而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有人凄声大叫:“他们又来了好几百个帮手!!!” 乖乖,好几百个帮手!这可不得了,那一派的呀? 所有人立刻停下,我也探头看门口—— 门口两个彪形大汉,剃着光头,虎视眈眈望着我,门外,黑压压一大片护卫,那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大厅里对打的两派人都停下,呆滞地看着我身边环绕着一周比我高一截的男人走出客栈大门(作者:这个画面感觉很有大亨气场),身后自有人把菜收拾了一下,带上马车。 客栈里的猥琐男在线阅读 客栈里的猥琐男 肉文屋 / 客栈里的猥琐男 客栈里的猥琐男 柳永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柳永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柳永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柳永晴 宽敞的马车的一侧坐了两个彪形大汉,重心立刻产生了微妙的偏移。 “属下无能,让主上受惊了。” “不妨。金陵那边怎样了?” “天下堡十八部已经调集在金陵,随时待命,目前没有任何异常。” “昨日埋伏在山上的黑衣人捉住了么?” “除了洪家老六和魔教中一个不知姓名的人逃走之外,其余六人早在属下赶到之前就已经气绝了。” “……身份查清了吗?” “是。”阿大恭敬地递上一张纸条,柳三草草看了之后就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哼,这群满口侠义的伪君子。” 我忍不住嘴,“青木还好么?” 阿大顿了一顿,“夏公子他……”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拍衣服口袋,却只取出柳三那个红绳穿的食梦貘手链,于是恭恭敬敬地递给柳三,又了一会,疑惑地问阿二“夏公子是不是在你那了?” 我一听这句话,就有种热血冲脑的感觉,眼看着阿二哦了一声,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檀木的带锁的小盒子,更是眼白一翻就往旁边倒下去——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骨灰就被装在小盒子里面带给我了…… 柳三面色微变,赶紧扶住我,阿大阿二更是齐声吼道:“夏姑娘,你怎么了!?” 慌乱中,小盒子掉在地上,本来就不结实的小锁啪地被砸开,一封信掉在我脚下。 nani??? 柳三一手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一只手把信捡起来,看着上面“家姐夏雪瑶亲启”的字样,嘘了一口气。 “雪瑶,没事,是青木给你写的信。”说完责备地看着两壮汉,“下次把话说清楚点。” 尽管事实证明是误会一场,但我还是有种天打雷劈口碎大石的感觉。 我的手掌在口压了好一会,才平静下心情,接过信,慢慢展开。 姐: 你还好吧?我虽然很担心,不过柳三武功那么高,还有钱,坏人都打不过他,你肯定很安全。 刚才下人告诉我,你和柳三掉到山崖里去了,我确实很想等你爬上来,但我之前用了天魔解体大法,就快要反噬,一定要在四天之内回到碧玉楼去解,吃了晚饭就要走,会离开你一阵子。我托付了沈南泽在我回家的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你。 沈南泽是大好人,给我带了好多药,柳三也还不错,你可以信任他们。 上面说的这些话,希望你相信。我此刻正在吃一油条,没受任何人逼迫。 夏青木 附:我随信附上一个五彩珠手链给你,它价值连城,你随身带着,用来护身。 ——我不是说它有什么特别的机关,只是它特别值钱,万一柳三和沈南泽都没护住你,让你走丢了,遇险时就把它拿出来给人家。 你没有色,要是再没财,人家一生气会把你杀了的。 偌大的车厢里,回荡着我轻轻磨牙的声音。 我在信封里了一遍,又在盒子里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我只好问阿大: “青木说给我留了一串五彩珠手链,你知道放哪了么?” 阿大“啊”了一下,在盒子里找了一遍,没有,又在信封里了一遍,没有。只能呆呆地看着我:“奇怪……我明明亲手把手链放在盒子里的……” 阿二在旁边话“是不是刚才盒子掉下来的时候掉在车子上了?” “什么?”柳三奇怪的问。 “青木说给我留了一条手链,但没有找到。” 阿大阿二在车子上索了好一阵,还是没有找到,柳三忍不住斥责“你们怎么办事的?” 阿大阿二都垂下头,我虽然疼,还是连忙打圆场,“算了算了……” “这怎么行?”柳三转向彪形大汉,“青木留下来的是什么手链?” “南海五彩珠的……” 这下子,连柳三也在磨牙了。 “别的东西还好说,南海五彩珠全天下就三颗,三颗都在碧玉楼,叫我如何赔偿……” 语气淡淡的斥责,明明连脏话都没说,威力却大的可怕(众人:也只有你觉得说脏话才威力大吧……女主:=。=),阿大阿二眼睛盯着脚尖,额头上连冷汗都渗出来了。 “回去每人领三十杖。” 柳三揉着眉角,从手腕上解下那个食梦貘的手链。“夏姑娘……我是说,雪瑶,这个你先戴着吧。它可以调集天下堡门下所有商铺的所有资产,我早前和各处的掌柜约定好了,认物不认人……” 我瞪着那串手链。哇……唔……那岂不是赚大了……简直跟现代的空白支票差不多嘛,老娘我要去天下堡旗下的服装店血拼!!!! 阿大阿二一听这话却大惊失:“堡主……您要三思啊……” “此事无需你们过问。”柳三的表情又变得云淡风轻,“都下去吧。” 两壮汉走下去,帘子放下,车厢里恢复一片寂静。 柳三手腕一勾,车厢里那个能移动的小桌子不知怎么的就飞到我们两个中间。柳三把刚才从撷桂客栈带出来的菜肴一盘盘摆好,取出一对楠木包银的筷子给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为温和的表情。 “趁着还没凉赶紧吃吧。” 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刚落筷夹了片牛筋,又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马车门的声音。 敲门的力度之大,让我确定来人一定是彪形大汉兄弟无疑。 我很不爽地把牛筋又放下。靠……你们办事不能一次办完啊? 柳三显然也那么想。英挺的眉毛蹙着,身边的气氛一下子冷起来,全然是久居上位者不悦时的气场,“说。” “刚有人汇报,门钺已经带着四小姐和楼炆印回到清欢阁。” 柳永晴在线阅读 柳永晴 肉文屋 / 柳永晴 柳永晴 凌姨VS柳永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凌姨VS柳永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凌姨VS柳永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凌姨VS柳永晴 回去的路上,柳三几乎就没动筷子,两只手抄在一起,视线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尽管我对内力啊,杀气啊没多大概念,但此刻也明显感觉到柳三此刻“能量积蓄在临界点上”,有时候我轻轻地挪一下姿势,都会感觉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度。 我坐在车里,非常饿,但旁边有柳三不断地放杀气,让我不敢大大咧咧地吃,只能尽量迅速地夹了菜就放到嘴里,每次一小块,连咀嚼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一遍颠簸着一边吃饭感觉很不爽,吃完饭,我乖乖地把筷子摆好。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背挺的笔直,手放在膝盖上,小学生一样坐到天下堡的宅院。 天下堡在金陵有一处很大的房产,和清欢阁连为一体,所以说,清欢阁的前面一小块部分是豪华酒楼,而后面上百亩的土地,才是柳三的住所。 夜幕之中,亭台楼阁灯火通明,显得分外热闹。刚刚坐的马车里放了小暖炉,深秋季节的寒风也被隔绝在外面,现在猛地出来被凉凉的夜风吹着,一热一冷,面颊觉得有些发烫。 通往正厅七拐八拐的回廊上,柳三急速走在前面,大风把他的斗篷吹动,连背影都很好看。 本来我被柳三甩下了很远的距离,就快接近那处灯火最亮的处所时,有个侍卫上前拦住他,悄声讲了几句话,我也趁这个时候赶上来,站在侧面看着他的表情。一听完侍卫说的话,柳三本来可以紧绷的脸瞬间变的更冰冷了。 “楼炆印,永晴,南泽都在里面。另外,”他停顿了一下,眼睛里的寒意更甚,“凌姨也来了。” “凌姨是谁?” “她是我父亲的妻子,不过不是我们几兄妹的生母。她本是淮阳的歌妓……行事非常难缠,你就装作没看见她就好了。” 啊……传说中的,后妈呀?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能被柳三说是非常难缠的女人,大概是个泼妇,同时,又很小人…… “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先回去。” “没关系的……” 柳三嗯了一声,脚步缓下来,拐过最后那个走廊,马上就从黑暗步入灯光中的那一刻,他突然侧头、水晶玲珑般致的侧面线条,声音低喃着对我说:“别怕。” 下一刻,眼前大放光明。 我不知是因为柳三说的那句话,或是眼前刺目的灯光而暂时晕眩了一下。 在那一刻,他说那样一句话,居然给了我一种非常久违了的,想要依赖某个人的感觉。 高中时暗恋了很久的那个学长,起因就是某次机缘巧合,晚上由他载着回家,昏黄的路灯下,他骑着车,笑着说:“要抓紧了哦。” 柳三拉着我的袖口,和我一起跨过门槛,袖口被人扯着的力量,让我猛然回神。 想什么呢!我暗骂自己一声。 定了定神,眼睛慢慢对焦。宅女的灵魂也慢慢收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第一眼就看到了柳永晴—— 真是非常、非常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继承了柳家传统的美貌,鹅黄衣衫,眼睛大而明亮,鹅蛋小脸,玉脂皮肤,珠簪把乌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实在是顾盼生姿,倾国倾城。眼眸流转之间,小女子的狡黠显露无疑,葱玉十指轻轻托着脸颊,神情间又透露出自小被人溺爱的骄矜。 尽管我是个女人,视线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逡巡的好一会才离开,一般男人见了她的面,估计早就痴了。 接着,我就看见楼炆印。他的长相,倒让我大吃一惊。 之前我经常在脑子里设想楼炆印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张脸多多少少会和我前世那个资质平庸的男朋友重合在一起。 而楼炆印很美,非常柔的那种美法。皮肤很白,病态的透明,快要消失似的,能清楚地看到皮肤之下埋藏的青色毛细血管,单眼皮,左边眼角有颗不甚明显的泪痣,嘴唇上一抹嫣红。 这长相,完完全全是个小受!他若不是小受,实在天理难容…… 不过我作为一个腐女,说这话并不是夸他,因为他是我最厌恶的那种很c的小受的长相, 如果他是个陌生人,我可能会觉得,长的还ok啦。不过一想到他是以前甩了我的男人,千言万语的评价就只剩下咬着牙吐出的俩字——人妖…… 要是以后他和柳永晴有了孩子,大家肯定都觉得那孩子很可怜,出生就没有爸爸——柳永晴是孩子他妈,楼炆印是孩子他大姨。 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微微偏着头看向我,眼中神情复杂。 旁边,柳永晴不高兴了,转向楼炆印撒娇:“炆印,我不许你看她。” 楼炆印果然二话不说目光看地。我突然觉得……一股熟悉的窝囊感扑面而来……天呐!他在这方面这简直,和我前男友一模一样!!! 我以后打击楼炆印的时候,简直完全没有愧疚感了……他不浸猪笼,谁浸猪笼??? 啊哈哈哈哈,乃的末日要到了!!!我兴奋地全身哆嗦,怕别人看出异样,只好把眼光转向一旁。 沈南泽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一张椅子上,面色苍白,十指交握,显得十分不安。 而大厅另一侧坐着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涂抹了很浓的妆容,虽然相貌在她这个年纪已经算包养的很好,隐隐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美貌,但身上远没有柳三或沈南泽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反倒是显得鹜、小气,她应该就是“凌姨”了。她的身后站了一个神情气质和她如出一辙的女人,看打扮应该是凌姨的贴身侍女。这两人一坐一站,简直就是还珠格格里的皇后娘娘和容嬷嬷。 “凌姨怎么来了。”我们被人领着走到下厅堂的下首,坐定之后,柳三沉静地问道。 “怎么,不高兴看到你凌姨?”女子尖酸地笑道,“若不是你管不好永晴,弄的家丑天下皆知,老爷子又怎么会急着叫我过来?” 一开口就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要是我家亲戚我早就动手揍她了,不仅无视客人,还当着客人的面大谈家丑,让人很难搞清楚到底是谁把家丑外扬的? 柳三涵养较好,还能勉强应答了几句,不过这凌姨句句话语中带刺,句句不离“老爷子”,想来是仗着柳三他爹的宠爱,对着小辈们作威作福。难怪总说太监和□最容易心理变态,以前受人压迫了,得了势就要翻倍压迫别人。话不投机,柳三干脆地拒绝道: “我们兄妹的事情,自有我们自己解决,实在不想劳烦凌姨。” 女子眼睛转一转,“呵呵,我不觉得劳烦。” 我吃惊地瞪着凌姨。 姐见过不知好歹的,没见过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家都如此赤果果地拒绝了你,你还能那么脸不红心不跳,真是道行不浅啊~ 此人……比我想象的更泼妇…… 她身后的侍女反咬一口:“长辈为小辈们心,你们怎么还那么不知好歹。” 凌姨装模作样的一笑,“得得,你们自己处理吧,凌姨在旁边看着就行。” 柳三是彻底无语了。刚把眼光转向柳永晴,更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热血冲脑,声音都拔高了一度,“大庭广众的,你们俩在干什么?!!!” 原来楼炆印正用手环着柳永晴的肩跟她讲话,一听到柳三的吼声,楼炆印吓的“唰”一声把手放下。柳永晴好言安慰了他几句,大大的眼睛一瞪:“你吓着我夫君了!!!” 我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不过柳三和沈南泽显然都不觉得好笑。沈南泽听了这话一下子站了起来,柳三被气得只会说:“好……好啊你……” 柳永晴拉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缓步走过来。 “三哥,情爱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能让外人足在评论。我今儿来到这里,就是想和沈哥哥还有夏姑娘把话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今天不说,以后也总是要说的,希望你能成全,不要手。” 柳三刚想反驳,沈南泽面色苍白地看向柳三,道:“永晴说的很对,这件事,还是我们几个来处理。” 柳三再看我,我只好顺大流地点了头。 柳永晴先向沈南泽道:“沈哥哥,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从小到大一直把你当哥哥,我和炆印却是真心相爱的。” 我倒是越听越郁闷,如此熟悉的台词,简直就是琼瑶剧。 纯良的沈南泽面色苍白,眼眶湿润,自然没有时间腹诽这个,我能想象以沈南泽为第一人称的言情小说里此时肯定写着“我的世界已然崩塌”。 片刻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希望你们幸福。” 我一看柳永晴这么欺负老实人我就生气。沈南泽喜欢她,她才跟个公主似的,不喜欢她,她就什么都不是。 柳永晴走向我,“夏姐姐。” 我神极度集中,唰一下站起来,差点答到。 楼炆印踱步过来搂住柳永晴的肩膀,两人对一人,那挑衅的眼神似乎是说“怎么着?反应那么大,是不是想动武?是我们二人群殴你一个,还是你一个单挑我们俩??” 我眉心抖了抖。柳三声援地站到我身侧,用目光把柳永晴肩膀上的那只手千刀万剐,沈南泽也眼眶通红地看过来——原来,觉得刺眼的不止我一个人。过了两秒,楼炆印灰溜溜地把手放了下去。 面对面地站着,才发现我和柳永晴身高相差悬殊。因为从穿越过来开始,身边都是柳三青木这种长人才没有什么自觉。柳永晴仰头看着我,脸蛋红扑扑的,身高可能不到一米六,我大概有一米七五,身高腿长的,一低头,完全可以和她来一个法式接吻。 “我知道以前炆印对你很好,可是我真的很爱他。他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离开你的,可是,我一直缠着他,他终于被我的坚持感动了,你不要怪他。” 柳永晴个子不大,气势可是大大的,在威压之下面色不变,故作楚楚可怜地说:“我遇到炆印才相信,有些事坚持到最后,就会成真。姐姐,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喽。” 九年来我坚持上网…… 终于成了一个宅女…… “我想,你可能有些事情弄错了。第一,我和楼炆印在一起,是因为他给我下了情蛊;第二,你把他带走,我不恨你,反倒是感激你让我解脱。恐怕,以后还要劳烦楼公子为我解下他给我下的两个蛊呢。” 柳永晴面色微变。 “炆印怎么可能给你下蛊?他不是这种人。” “可事实就是他给我下了蛊,你哥哥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柳三颔首,“雪瑶确实中了楼炆印下的蛊。” “哼,我哥哥素来不喜欢炆印,他可能会和你一起来骗我。” “你可以自己检查一下我的内息。” “我不会。” “你可以找别人检查。” “我信不过。” “那你想怎样??”我已经越来越不耐烦。 “我只信炆印。” 我呆了。这女人,往好了说,是对伴侣信任,往坏了说,完全就是个傻子。 “炆印,你给夏姐姐下了蛊吗?”柳永晴转向楼炆印,柔声问道。“放心,有我护着你,他们不能欺负你的。你就说,是,或者不是。” 楼炆印心虚地看了看我和柳三,垂下头,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不是。” “放屁。”我一激动就爆。 柳永晴用广袖掩住口鼻,吃惊地:“姐姐怎么那么俗?” “永晴,你不要太过分了!!!楼炆印是在撒谎!!!”柳三厉声道。 柳永晴不高兴了,袖子一甩,拉着楼炆印就往门外走,“我知道,你就是想和外人一起欺负我们……” “柳。永。晴。”我一字一顿地叫住她,“不管下蛊这事是不是真的,我可要给你个忠告。既然他会为别的女人抛弃了我,自然也可能会为别的女人抛弃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凌姨vs柳永晴在线阅读 凌姨VS柳永晴 肉文屋 / 凌姨VS柳永晴 凌姨VS柳永晴 两个美女鸣翠柳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两个美女鸣翠柳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两个美女鸣翠柳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两个美女鸣翠柳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发了会呆,才逐渐回想起来是谁引起了我现在闷闷不乐的心情。 独自用了早膳,心想着不能那么憋屈要出去散散心,出门的时候仆人慌张地跑过来问我有什么要吩咐的,听说我想去逛花园还千方百计地阻止。我很奇怪,问了一会他才吞吞吐吐道,柳永晴非常之嚣张的,一大早就拉着楼炆印去逛后花园,表演恩爱。 md…… 我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两个贱人,百病缠身,晦气当头,谁碰谁倒霉,谁见谁恶心。 为了避开这对x男女,我决定去清欢阁西头那片竹林里的凉亭坐坐。 位于清欢阁西侧的凉亭临池而建,位置僻静又备有茶具,极适合休憩。 打开石桌上的茶叶盒,捻出一片茶叶仔细看——天下堡真是富裕,连一个偏僻小亭子里竟常备极品白毫银针。 定了定神,从瓶瓶罐罐里找了一个大小合适的,直接接取泉水,生火泡茶。 我完全和“古典女子”搭不着边,但我爸妈却完全是古典主义爱好者。我爸喜欢品茶,搜集古董,种花草,养鸟,写毛笔字,还喜欢买些竖排印刷棉线装订的书籍;而我妈则是黄梅戏的热衷爱好者,喜欢弹古筝、瑶琴等古典乐器——俩人在中青年时期就有了老头子老太太的爱好,家里更是被两人合力布置的跟老干部疗养中心似的。 而我,也在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熏陶下学了些皮毛。 比如,泡茶,很适合平复心情。 泡茶之前先用开水烫壶,烫壶之热水倒入茶盅内,再行温杯。 冲泡茶叶需高提水壶,水自高点下注,使茶叶在壶内翻滚,散开,泡好的茶汤倒入茶盅,此时茶壶壶嘴与茶盅之距离,以低为佳,以免茶汤内之香气无效挥发。茶盅内的茶汤再行分入杯内,杯内之茶汤以七分满为度。 拇指、食指和中指捏住杯身,送到唇边,略一仰首饮下小半杯。随之扩散的清雅芬芳让我眯了眼睛。 身后突然有个人轻轻地说:“早。” 我回头,沈南泽站在和暖的阳光里看着我。 “介意分我一杯吗?”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心情很平静。我笑着招呼他,“过来坐。” 沈南泽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安静地接过茶杯。他有些微微的黑眼圈,显得有些疲倦,不过也远比昨晚好多了。昨天他离开的时候连膝盖都不会弯,简直就是仙人飘一路飘回去的。 我偷眼打量沈南泽的侧面—— 真是非常好看的一个男子,而且还温柔,稳重,细心。 柳永晴是不是脑子被门挤着了,才放弃这个高品种男人,转而去抢楼炆印? 这,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沈南泽低头品茶,轻叹一句。 “我很吃惊……雪瑶你……平时也喜爱这样清淡的嗜好吗?难怪你那么瘦。” 我嘴里喝的茶不知不觉吐出来一点。 “瘦?我妈以前经常说我膀大腰圆适合当保镖——哦!”突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一句,“是青木告诉我的。” 沈南泽本来就神不济,没听出什么不妥,只是被逗笑了。 “和你在一起说说话就会感觉心情很好。”沈南泽垂下的眼角显出一些倦意,嘴唇张开一些,旋即又紧紧抿上,欲言又止。 呆呆地喝了一大会茶,他才重又开口: “我昨天心情很糟。” …… “你不记得天元朝的历史对么?天元朝的开国皇帝,就是我的爷爷。那个时候,燕朝吏治腐败,皇帝昏庸无能,又偏偏摊上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灾,起义不断。我的爷爷是天下闻名的儒商,当时的宰相为了转移视听,污蔑我爷爷在灾害中恶意抬高粮价,导致灾民流离死亡,皇帝昏庸,听信他的一面之词,竟下令诛九族。于是,我爷爷带着他的几个儿子发动起义。我母亲在怀着我的时候被流箭中肩胛骨,生下我不久就死去,而我小时候也因此体质虚弱。” 原来沈南泽是在战乱中出生的,难怪从不以身份骄矜自傲,也从不自称“本王”。 虽然不大明白沈南泽为啥会大白天的开始普及历史知识,但面对着他鹿一样温柔怯弱的眼睛,我还是善解人意地举杯示意他接着说。 “天下堡柳家和我们家族是世代至交,柳家还对我爷爷有大恩。平定天下之后,父亲把我送到柳家,因为柳三的父亲——柳闲歌前辈可以为我用内功疗伤。柳家的几兄弟之中,柳三和我年岁最接近,所以我们感情最好。” “……” “也许从小就呆在天下堡的缘故,两家的长辈认定我长大后要娶柳家的女子。我其实,我其实一直把永晴当妹妹来看,她小时候好生病,几乎可以说是我把她带大的……但可能从小被别人叨念的太多了,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以兄妹之情待她,但真的听她说要嫁给别的男子,我……我……” 沈南泽手指绞在一起,垂下了头。我同情地拍拍他肩膀。 一般来说,父亲和哥哥总是对女婿抱有敌意,大概如此吧。他或许对柳永晴不是纯粹的爱,而是介于亲情和爱情之间的感情。 一盏茶之后,他眼神迷惘,呢喃着问我“雪瑶,你不难过么?” “难、过?”我慢慢地,像品茶似的说出这两个字,莞尔一笑,“我难过,抛弃我的人也不会为我难过分毫。” 为楼炆印那样的男人,或者为柳永晴那样的女人,都不值得。 但我在天下堡里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沈南泽说:“我本来以为,自己也可以很平静地面对他们。可是有些事情,明明觉得可以放手,但事到临头……”沈南泽摇摇头,有些自我嘲弄地,“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南泽……” “我真的没这么大方……” “沈南泽。”我打断他。 秋末冬初,亭子边的树木都已萧瑟干枯,树干糙,疤节明显,随着北风晃动。 “你看这棵树。春天的时候,它上面也开满了鲜花,不是都要有一个结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慕之情也一样,只是开开而已,谢了就谢了,不一定真的指望什么的。” “沈南泽,你放开她吧。” 一段话说完,我自顾自地给茶壶里添满水。 许多话,是不能指望你一说完别人就明白的。 我给他时间,容他慢慢想。 过了一大会,沈南泽垂着的头抬起来,虽然还有些倦容,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了。 “再来杯茶?”我问。 “嗯。” 故作轻松地给他倒了茶,看他捧着茶碗,袅袅清香从碗盖露出的缝隙中泻出。 “多谢了……” “哦,不用。” “我不只是谢你帮我沏茶……” “哦?哦……”我往他肩膀上砸了一拳,笑道,“你说那么委婉做什么。” “雪瑶,我以后常来找你说说话,行吗?” “啊……怎么能便宜了你,是要管饭的。” “随你挑去哪里。” “真的?那我要去青~楼~~” 这次,沈南泽是真正不带霾地抚掌笑出声,“你果真一点都不像女子——” 两个美女鸣翠柳在线阅读 两个美女鸣翠柳 肉文屋 / 两个美女鸣翠柳 两个美女鸣翠柳 我就是个小心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我就是个小心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我就是个小心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我就是个小心眼 “——真是没有礼教。” 沈南泽的笑声立刻断了。视线穿过我肩膀上方,如同隔着千沟万壑,愣愣地看着那个人。 不用转头,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啊……姐姐,真是对不起,刚才我失言了……”那个人从我背后一直转到我侧面,一条上好的丝绢被她抓在手里,后悔状地捂着嘴,另一只手炫耀地牵着个长相委婉的男人。 “没事的,没有礼教这种话,你哥早就对我说过。” 背后有人咳了一声,接着,非常熟悉的,低沉动人的音色说:“当初是在下一叶障目。” 我惊讶地回头,柳三把拳头抵在鼻尖上,非常罕见地流露出尴尬的神色。 我笑了,连忙招呼他过来坐。 对酌的二人变成了五人,幸而桌子足够大。 侍女鱼贯而至,清洗了三套茶具。众人坐定不久,柳永晴便对我发难: “妹妹一大早出来想看看秋景,吟诗作赋,谁知在后花园遇到三哥,三哥夸姐姐才学惊人,叫我向您请教。”她一摊手,笑的挑衅,“妹妹都等不及了呢。” 我鄙夷地看着她。 真是道行太浅,太没有耐心,找碴找的这么明显,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不过我也懒得跟她墨迹,直接摆摆手。 “那就出题吧。” 柳永晴头一歪,眉眼流转,看着楼炆印,“嗯……写‘情’,如何?” …… 我在心里恶狠狠地骂,柳永晴,你为何不说的直白一些,让我写被楼炆印甩了之后的感受? “我想好了。柳三——” 习惯地想让柳三帮我代笔,又惊觉他的右手受了很严重的伤。 愧疚之情猛地涌上来,心中一痛,我不自然地笑笑,干脆顺其自然,站了起来。 “柳三,我想问你借一把瑶琴。”(主要是我字跟狗爬的似的,实在拿不出手啊~~) 少顷,已有仆役呈上瑶琴一把,我双手抚过,便立即知道这是上好的蚕丝银弦。 板面干净齐整,传来暗暗的木香,完全没有裂纹。 这瑶琴的主人,一定非常爱惜它吧? 我手指压了压琴弦,而后举指轻勾。 手指纤长,指甲圆润坚韧,拨起琴弦来纯净如清泉,袅袅琴声绕梁不绝,直贯秋日萧瑟的凉风之中。 淡淡挑了几个音,张口缓缓清吟——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从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最后一个音节缓然消散时,两眼也随之恢复清明,挑衅地看着柳永晴,双手把瑶琴向她平推过去。 “姐姐这词做的不好,让大家见笑了。现在轮到妹妹你了。” 柳三铁定主意不护着这个骄纵的妹妹了,沈南泽刚被我教导“要放手”,心怀鬼胎地喝着茶。柳永晴已经听出我弦外之音,更何况卓文君这才女作词作的太绝,倾世才情,柳永晴实在难以望其项背,一时间银牙紧咬,双眼通红,不知怎么反驳。至于楼炆印,都不敢抬头了。 我全当看不见。 老娘是谁啊,可不是普通人,风里来雨里去,怕啥啊。 正当柳永晴羞愤欲绝没有台阶下的时候,凌姨驾到了。 “怎么,夏姑娘在唱歌?” 若是平时,柳永晴恐怕也是厌恶凌姨的,但此时此刻,却像见了救世主似的。 凌姨的眼睛探寻地依次扫过我抚琴的手,柳永晴发红的眼角,还有在场的另外三个人。 身后,贴身侍女谄媚地为她搬了木凳,凌姨款款落座。 “怎么,夏姑娘欺负晴儿了?” 我款款一笑,不卑不亢地,“凌姨哪里的话!我与永晴情如姐妹,现在只是大家聚在一起作诗弹琴而已。” “夏姑娘好兴致,正好我也想听听小曲儿,夏姑娘就随便弹一个吧。”凌姨倨傲地说。 那颐指气使的口气,就像是面对一个下人。 我瞬间就沉下了脸,不动声色,自有人来护我。 果然,柳三立刻不悦地说:“夏姑娘并不是天下堡的人,请凌姨务必对她客气一些。” “怎么,在你们面前能唱,我又是长辈,让她唱歌,很唐突她吗?” 柳三还想反驳,我伸手止住了他。 这种程度的泼妇,只会胡搅蛮缠,君子只能避而远之,但在我看来算的了什么?放眼望去,天下堡里没人比更我泼的,我便是那独孤求败!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两个我收拾一双! “小女子正好知道一支歌,很适合为凌姨您这样的长辈唱——” 不怀好意地站起来,问身边的侍女要了一条手绢,沈南泽和柳三都坐不住了,尤其是柳三,一直焦急地朝我眨眼暗示我不必勉强,我则冲他们安抚地笑笑。 盈盈一拜,“——小女子就献丑了——” 两只手交叠着放在口,小碎步走起来,目光是发散式的,好让凌姨和她的贴身侍女都能感受这眼神中如沐春风的温暖。 我用赵忠祥解说动物世界的慈祥语调说道: “头晕、 心烦、 失眠、 倒汗、 潮热 。 温馨提示:您已经踏上人生另一阶段 —— 妇女更年期。” 凌姨本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端坐在听我开口,等我说道“潮热”的时候就已经脸皮变色了,柳三他们则是由焦急变得吃惊之后再若有所悟。 我原地转了个圈,“锵!锵!才!” 拽着手绢的一角往秋风里一甩,宋丹丹那般浑厚的嗓音亮出来: “饱~~经~~风霜愈见急切, 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呀~就头晕。 潮~热~肝滤结夜尿频, 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呀~就头晕……” 我不仅唱,还配合着歌词做动作,蹲下起来,起来时还扶头。 其实这曲子很长,当我第三次重复“我蹲~下~起来就头晕呀~就头晕”的时候,凌姨猛地一拍桌子。 “够了!!!” 我一脸无辜委屈眼睛眨巴地看着她。 “雪瑶唱的不好?是凌姨自己要听的啊……” 凌姨气的浑身发抖,“好!好!我可记住你了!!!” 说完,眼睛威吓地扫了众人一眼,气冲冲地跺着脚离开。 她前脚刚踏出亭子,柳永晴就后脚拉着楼炆印跑了。 一时间,小亭子里非常安静。 柳三和沈南泽面色诡异,挺收腹,脸上表情都紧绷僵硬了。 凌姨走的不见了人影之后,我们三人足足大笑了一刻钟。 我就是个小心眼在线阅读 我就是个小心眼 肉文屋 / 我就是个小心眼 我就是个小心眼 腐女的报复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腐女的报复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腐女的报复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腐女的报复 柳三和沈南泽把我好吃好喝的养着,比极度溺爱我的爷爷还纵着我。 我总算知道柳永晴那臭脾气是被谁惯出来的了。 用我妈以前的话说,你就盘腿坐那儿,面前堆满了盘子,盘里里面摆着吃的,你简直就是一尊佛。 (ˉ▽ ̄~)羞,其实人家也没有那么米虫啊,最起码,在我的打击下,柳永晴和楼炆印的关系已出现了眼可见的裂缝,这不正让柳三高兴嘛~~~ 说道柳三,他已经好多天没陪我玩了。 五天前,柳三在和沈南泽下围棋的时候(我在旁边围观他们)突然被人叫走,之后就在我的视线里基本绝迹了。 听下人说,天下堡即将举行一个非常盛大的宴会,柳三忙着接待客人,几天之内话说的比一年都多。再打听了才知道,马上就是柳三的生辰了。 半个月前,天下堡发下英雄帖,广邀武林中人来参加寿宴。胡疆的名贵地毯一直延伸到十里之外,受邀而来的都是江湖上有名头的武林中人。更牛b的是,几乎武林中所有妙龄女子都在这段时间涌至天下堡,那场面,蔚为壮观。 柳三喜安静,只是为堡主办寿宴是天下堡的传统,逃避不了,于是最近几日忙于应酬,宾客离开之后,更是寡言少语。 沈南泽温情地陪着他,以免小攻因说话太多突然神崩溃(好吧好吧,这些话是我脑中补全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沈南泽消失到哪里去了)。 我只是偶尔在大厅和柳三匆匆打一个照面,他都是淡淡黑眼圈,淡色的嘴唇紧绷,一副烦心样子。 没了他们陪伴,我自然空虚许多。 每天自己去逛后花园,散步减肥,边走边做扩运动,活的相当像老年人。 谁知道前天的时候,突然碰到柳永晴和楼炆印了。 当时我的想法不外乎“shit!真见鬼~”,不过那俩人压没注意到我。 正如我所说,柳永晴和楼炆印的关系被我闹腾出了裂缝,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架”。 柳永晴先狠命推了楼炆印一下接着扭头就走,楼炆印身材跟纸板似的,向后踉跄了五步才停下,站稳之后立即去追那位娇小姐,跑了几步一下子抱住了不松手,柳永晴回身就往楼炆印脸上打了一巴掌,楼炆印不为所动,直接捧着她的脸下嘴法式长吻啵(╯3╰)~~~~~ 柳永晴打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两人慢慢拥吻在一起~~~ 这些动作发生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说话,我前后左右探头探脑巡查了好久,才确定附近没有摄像机(可是这两人的行为真让我感觉正身处某脑残言情剧的拍摄现场)。 他们得意洋洋相拥着走掉,我等他们完全消失才走到亭子里,结果在桌上捡到一个本子。打开来看,里面一大打宣纸,画的都是楼炆印,五官神情,有八分相似。而那两分不相似在于,把他画的太男人了。 我理智上觉得是柳永晴画的,不小心丢在了花园。不过感情上不愿相信——不管了!如果,真是她画的话,丢在这里,我认为,应该是,是废稿吧~~~~(︾▽︾)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我还是心虚地把本子藏在了隐蔽的小柜子里。 第二天,我要了笔墨,把自个儿关在房里,抽出了画像仔细研究。 大部分都是半身像,只画到口,肩膀的轮廓只是略微描一下,口往下的部分,连带胳膊啊都不画。还有一小部分是全身像,背影的有很多张。 比较了一会,我留下了两张半身像,其余的都塞回柜子里。 其中一张是身体有些向旁边歪着的姿势,感觉像是斜倚栏杆的时候画下来的。我细细描了一上午,把整张画补全,在楼炆印身下添了一辆很丑的带脚踏板的摩托车,额角加了一滴汗。楼炆印由华丽丽的凭栏状态变成了斜骑摩托车玩漂移的动作。 又用了一下午,把楼炆印的正面像(那姿势就类似于现在我们照证件照)添了胳膊的动作,画成一个“耶!”那样摆v字手势的样子。 之后,又画了踢球的,跳芭蕾的,抠脚趾的…… 画的太高兴,昨天一直到凌晨才睡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洗脸刷牙,大摇大摆地到厨房找东西吃。一片昏黄的灯火中,我刚走过一个回廊,就迎面撞上柳三。 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的体重加上冲击,让我只来得及“厄”了一下就坐在地上。 “干……走那么快你赶去投胎啊?”我没好气地揉着额头,在看清楚他表情的时候愣了一下。 柳三平时都是冷冷淡淡的,泰山在面前崩塌不眨眼的神情,现在却气息微乱,眼睛深的看不到底,很吓人的样子。 我有点不安地,“怎么啦?” 柳三深色的眼睛对了焦,咬着牙,自上而下地俯视我。 “怎么啦?”我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害怕起来——下巴微微向前,眉尾挑起,攻击的表现。 虽然柳三最近一副蔫了的鲜花似的萎靡姿态,如今突然暴怒,完全就是大怪兽横空出世的模样,我呆呆地看着他,脑袋空白到连逃跑的念头都没升起。 他和我对视着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把我钳住似的。冰冷的指腹在手腕上按了两三秒,表情才慢慢缓和下来。 见我还坐在地上,素手轻轻使力,就着双手相连的姿势把我扶了起来。 一开口,呼出的热气就在寒风里散开,像隔了一片雾,语气清淡,声音也很稳,就好像刚才的慌张是错觉一样。 “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 我还没从他刚才的暴怒里缓过神,头脑短路,嘴上已经老老实实地回答:“去厨房偷点东西吃。” 柳三看了我一会。 我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毛骨悚然,脚尖绷直,背都麻了,他才清淡地笑道:“怎么,下人没把晚饭给你送到房里去吗?” “厄,我,”我想在帅哥面前掩饰自己的米虫本,可是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里就编不出一点谎话,最后还是老实交代,“我刚起床。” “这么晚?”柳三眼睛张大一点,然后又掩饰地装作正常神情。我忍不住悲叹,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人前是王子样,日常的时候连吃惊的神色都那么好看,眼睛明亮,睫毛都很分明。 不过……我起的晚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嘛,我是谁啦?我可是一代风骚宅女,别人都吃晚饭了我还在洗脸的那种人。 又不尴不尬地站了一会,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柳三抓着,讪讪地咳了一声缩回来。 柳三的手被有点尴尬地晾在半空中,最后化成了一个整理自己衣襟的姿势。 “外面太凉了,先回去加件衣服。我让厨子把菜送房里,过会有件事要带你去办。” 腐女的报复在线阅读 腐女的报复 肉文屋 / 腐女的报复 腐女的报复 裸奔的楼炆印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裸奔的楼炆印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裸奔的楼炆印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裸奔的楼炆印 吃饱喝足,柳三带着我在空荡的回廊里三转两转,看样子是往偏僻的地方走。想当年,我也算有才有貌,对猥琐男有一定诱惑力,不过我警戒心极高,见势不妙,早一巴掌招呼上去了——不对!以我的格,应该是打两巴掌。但面前带着我走的人偏偏是柳三,沉稳大气,让人在不知不觉卸掉所有防备心。 我嘴唇上亮亮的(都是猪油=。=),腰围了不少,身上裹了毛皮大麾,声音也嘹亮起来。 “带我办啥事啊?” 柳三立刻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小声点。” 又沉默着走了十分钟,柳三带我站定在一个房间的门口。 灯火通明,人影绰绰,房中有水声,还有人低声说话,我听得到,但听不清。 过了一会,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排侍女捧着黄铜盆和一些衣服走出来,为首的那个最漂亮的女孩子一出门便左顾右盼,看到柳三,脸蛋一下变得通红,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没说话,浓浓情意却于眉眼顾盼之间自然流露出来。 我刚想揶揄柳三一句,他却目不斜视地,本没看小美女一眼,径直走进了房里。 走进几步,柳三并不说话,躬着身探头往屏风里面张望,做贼似的。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他身后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还挺大的,连通着好几个房间,以珠帘相隔。烛台不多,摆在房间角落,但燃烧的正旺,火炉里细炭燃的通红,紫金制的、形如火焰的香炉散发出袅袅青烟。 墙上挂着几幅画,装裱的非常致,看起来挺贵的。我以为是天下堡私藏的名家名画,顺手抄了个烛台走近仔细看,却大失所望。 画中画的是个女人,站在凉亭旁,手里捻了一朵花放在鼻端嗅。 女子的脸被胭脂红渲染的过于媚红了,身形也没有气质,无神也无形,一点没有大师气势,反倒像天桥上画纹身的哥们搞出来的作品。 画旁提了几行小字,凑的更近地看了,“柳永晴”三个字直直闯入视线。我端烛台的手一歪,燃了半截的蜡烛直接滚落到地上,弄出不小声响。 房间里突然静下来,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屏风后一直都有诡异的水声,柳三回头瞪着我,我赶紧赔笑把蜡烛拾了在烛台上,连连摆手说“对不起啊”。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钟。 屏风后突然有个似男非男的声音尖叫“是谁?谁?” 我没意识到房里还有别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柳三倒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顿了几秒,沉声接口说:“我。” 屏风后面又恢复了静默,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瞬间,突然从屏风后蹿出一个人,速度之快,让我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雪白□的身体,风驰电掣地从我和柳三面前飞掠过去,嗖!顺便带起一阵风,我的头发和珠帘都被吹的晃了一下,头发再落回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起了一背的**皮疙瘩。 这……这是什么?!!!! 柳三叫侍女过来放风,然后特地带我来这里,满怀闲情逸致地,欣赏正在洗澡的楼炆印的裸体? 裸奔的楼炆印在线阅读 裸奔的楼炆印 肉文屋 / 裸奔的楼炆印 裸奔的楼炆印 解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解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解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解蛊 柳三估计也没见过同裸奔的,表情飘移了几秒,还是果断地掀开珠帘走进去。 高大的身材把通向房间的过道完全堵住,我有点想看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他身后一跳一跳的。 “楼炆印,我们今天把话讲清楚。” 柳三是那种他爹见了他都想叫他大哥的人,也就是说,身上的气势甚是强悍。 楼炆印嗫嚅着不知说了什么,柳三立刻怒了,抬手对着门口木桌劈了一掌,整张桌子连带一桌零零碎碎的官窑茶壶青花瓷瓶落地,噼里啪啦一连串巨响,那动静,哪像是用手劈桌子?简直就是,手抄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饶是我这种身处风暴边缘的人也被震的不轻。 “之前永晴来找我,是你叫她那么干的吧?是不是?!” 柳三话里的每一个字都饱胀着怒意,向前走了一步,我终于透过缝隙看到了身置风暴中心楼炆印。 楼炆印表情还是那么窝囊。 上身什么也没穿,挺瘦的,孱弱,没有肌,肋骨都很分明。两只手臂交叉着护在前,一副良家少女洗澡被色狼看到的样子。 下身已经套上了褒裤,短短的,露出脚踝。 厄……为毛我会突然想起“满园□关不住,要留清白在人间”这种乱搭的诗句? 我上下扫视的一遍,得出结论:这个楼炆印,从头到屁股,都不是我的型。(众人:喂喂,你想说从头到尾吧?) 我忍住狂躁的心态,认真思考了一下为什么柳永晴偏偏看上他,最后彻底无语凝噎。就算是从我这个从来不吝啬于发掘世间攻受关系以及隐藏美感的人,也无法沉着冷静的指出柳永晴是看上他哪一点……当然除了楼炆印本身的神秘和不可察觉以外,也要考虑到柳永晴口味的诡异和眼睛的近视度数。 楼炆印颤声开口,“什,什么?” “是你让永晴下午来找我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永晴虽然素来任,但本还是好的,要是没有人教唆,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楼炆印泪水涟涟。 “什,什么事啊……” 柳三张了嘴,感觉有话要脱口而出,但又瞬间抿上了,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明明是想说的,但居然硬生生刹住了车,可见柳永晴肯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连柳三都说不出口。可是他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实在难得一见,让我也禁不住好奇柳永晴倒底对他说了什么? 可这次楼炆印无辜的表情不大像装的。 “你现在就把雪瑶身上的蛊给解了。” 正在好奇时柳三突然提到我的名字,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好像隐隐抓住什么,但又解释不清,只好继续安静地当观众。 楼炆印两手揪着褒裤,一脸为难的神情,之后又抓抓后脑勺:“我,我没下蛊……” “好!好啊!”柳三提步上前,右手把剑抽出来,明晃晃的如一泓秋水,架在楼炆印脖子上,“蛊是不是你下的?” 楼炆印大惊之下差点直接跪下来,声音带哭腔大叫“是我是我!!!不要杀我啊!” 柳三也是气急了,咬牙切齿地,但拿剑的手还是丝毫不抖,“你这种人,害人害己,我为什么要留着你?” “你要杀了我,永晴会恨你一辈子的!” 楼炆印使出杀手锏。 柳三果然顿住了。 以柳永晴的子,倒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他那个妹妹虽然任娇惯,但毕竟是他从小带大的,确实舍不得。 楼炆印看准了他一瞬间的动摇,颤声说“我不愿承认,也是情非得已,若是我承认了,你们一定逼我为她解蛊,但若是我为她解了,以她的武功,再加上那么恨我,难道不会直接把我杀了?你……你先放了我,我们,我们有事好好说……” 柳三脸色晴不定,不过我在旁边瞅着却着急了。 我虽然对武功没有太大执念,但送到口的没有理由不吃是不是?要是我练了绝世武功,还有谁敢欺负我?出去要是遇到竹叶青那种无良劫匪,岂不是可以很拉风地暴打他一顿? 想到这里,我连忙走上去,右手搭在柳三握剑的手上,示意他把剑交给我。 柳三沉默着看了我一眼,真就如我所愿地把宝剑放在了我的手里。 楼炆印看着这一幕,自觉凶多吉少,忍不住失声惨叫。 “别杀我!!!” “谁说要杀你了?”我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 我对自己冷面的样子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自己就是那种端着机关枪扫众人的长相。 楼炆印果然安静下来,过了几秒,挨近一点,语气急切地问:“你不杀我?” 我用剑打了打他的肩膀,“离我远点!态度端正点!” 他站直。 “楼炆印,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蛊给我解了,两个都得解。” 他一下急躁起来,“不行!解了的话你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又用剑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听好了,你解了的话,我就放你一马……” “……你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不耐烦起来,“我告诉你,解了蛊我就放了你!你要是说不解,我现在就阉了你!!!我可不怕柳永晴一辈子不理我!你威胁不了我的!!!” 楼炆印发起抖来,眼睛扫了一眼侧面紧闭的窗户,再扫一眼我身后通向另一间屋子的过道,最后眼睛看向柳三。 “三……三哥!你救——” 柳三转过身子,硬硬地回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楼炆印终于明白自己无路可走了,于是决定恐吓我: “你,你要是敢……敢那个我,我,我身体好了之后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我仰天长笑。 “你报仇?我还怕你!你难道不知道,太监的力气一般是很小的?(当然,练了宝典的除外~)” 楼炆印吓的不敢说话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我,似乎在思考我阉了他的可能,嘴里又开始喃喃自语“你会杀了我的会杀了我的……” 我再也没心情等他了,双眉一斗,把剑锋往他那儿一凑,楼炆印细细白白的脖子上登时被划出一道血痕:“说!你是想现在被阉,还是想赌一赌我恢复了之后会不会杀你?” 解蛊的过程很简单。 一个罐子,一点草药灰,一个小的浅底碟子,盛了清水。穿戴整齐的楼炆印忿忿地割破了食指,刚挤出几滴血,就两眼翻白一副要死过去的表情。 楼炆印说他在我的肩膀上种了一只蛊虫,解蛊的时候,要把肩头露出来。 柳三本该回避的,但又怕楼炆印趁机逃走(或者干脆杀了我也不一定),只能站在两步之外,背过身去。 “你没事吧?” “唔……你别回头哦~” 我把衣服往下扯了一点,好让肩膀露出来。 其实我以前经常穿着吊带裙上街啊~不过如今人在古代,在男子面前还是要矜持一些。 什么?你说楼炆印?他是孩子他大姨,不算男人啦~~~ 我正在乐呵呵地思索的时候,柳三在前面不安地动了一下。 “你没事吧?” “嗯?嗯。” 楼炆印在我身后把瓶瓶罐罐都取来,一手指冷冷湿湿的,按上我肩头,我神经反地抖了一下。 “解蛊的时候,你要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我手指所在的地方。” “唔……”我闭上眼,努力集中注意力。 刚安静下来几秒钟,柳三又开始紧张地问“你还好吧?” 我无奈地睁开眼,“……柳三,你镇定点好不好。” 柳三的背影动了动,没再说话。 屏气凝神,思维集中在一点,我感觉到楼炆印用手指点着的地方,有体向下流,不过我不想追究到底是清水还是他割破的食指渗出的血。 楼炆印的手指甲往我肩胛里掐了一点,我知道那一刻快要来了,于是把眼睛闭的更紧。 他猛地把手指一戳。 那一瞬间,简直像是利剑直接劈开整条脊椎。 我虽然有准备,但还是被突然而来的剧痛刺的大脑都空白了。 楼炆印把手拿开的时候,我直接躺了下去,残余的剧痛电流似的流窜在四肢。 我躺在床上,一股腥气不由自主就涌出来了,血顺着脸颊流下去的感觉很瘆人。视野里,柳三是横着跑过来的,还挺滑稽。 “你把她怎么了?”柳三焦急的眼睛看着我,双手前后晃动我的身体,却是在对楼炆印大吼。 我想对他说没事,不过张开口,却觉得嘴里流出更多的血。接着眼前就是一黑。 坠入沉沉的暗夜中。 解蛊在线阅读 解蛊 肉文屋 / 解蛊 解蛊 兄妹反目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兄妹反目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兄妹反目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兄妹反目 窗外在下暴雨。 房里没开灯,黑梭梭的,只有偶尔闪电划过时瞬间的苍白。 男友背对着我,像往常那样在身边熟睡。 我起身去盥洗室。 走到门口,恰有一道闪电划过,我猛然发现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长发披肩的森女人,于是大叫: 你妈b的你是谁?!!! 叫完之后发现,我正对着的不是盥洗室的镜子么…… 于是也没上厕所,一边想着我好jp啊~~~~~~一边神情恍惚地走回卧室。 却发现我男友和另外一个女人笑嘻嘻地躺在一起。 看到我回来,那个女人撒娇地推了一下我男友的肩膀:“嗯(第三声再转为第一声的千娇百媚状)~~~她部好小啊~~~” 我男友应和:“**蛋……” 那女人笑的更欢畅了,“不是煮**蛋,还是摊**蛋哦……” “啊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肩膀颤抖,得意地笑。 我捂住耳朵吼叫:“你们给我住口!住口!!!” 我是被巨大的叫喊声吵醒的。 这次是真的醒了。 睁眼喘了好一会,才懵懵地意识到,其实我刚才真的把“住口”这句叫出声来了。 以前就听说有人呼噜打的太响把自己也吵醒……我,我也不赖嘛…… 旁边却突然有细小的动静。 察觉到身边情况有异,我非常利落跐溜一下坐起来,脑袋左转90°再右转90°,迅速而反复n次扫视周围的情况(我怎么觉得这个动作特别像黄鼠狼?)。 然后完全醒了,也懵了。 我来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就没有几天醒来时屋子里是没人的。 请问,难道我一直有误解,我的屋子其实是个会议中心来着? 柳三和柳永晴都在我屋子里。 不同的是,柳三坐在床头边,一脸冷酷,手里端了个碗,里面装了琥珀色的药。 柳永晴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满脸泪痕还没干透,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乱,手里抓了一张宣纸的残片,就跟在这打了一架似的。 看到我睁开眼,柳永晴一脸深仇大恨地扑过来:“你果然在装睡!” 近距离听到那么大的声音,额角瞬间抽痛了一下,我连忙用指腹按住。 柳永晴,你一大早就这么大吼大叫的是吃完早饭想助消化吗? 柳三拦着她。 “雪瑶身体不适,哪禁得住你如此吵闹,我以前是这样教你待客之道的吗?” 我撇撇嘴。 刀子嘴豆腐心的柳三,嘴上说的那么严厉,其实呢,袖子快被柳永晴抓烂了都不还手的。 柳永晴挣扎了一会,终于脱力地在原地气喘吁吁,连声质问:“为什么你总是偏向她?明明炆印都已经那样子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猛然坐直。 是啊,楼炆印怎么了???我昨天直接晕过去了,莫非柳三看我一直吐血,激动中,真把楼炆印阉了不成? “楼炆印怎么了?”我很小声地问。 柳永晴泪眼婆娑,声音都嘶哑了:“他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高烧不退!神志不清!!!”一边说,一边还有泪水涌出来。 柳三尴尬地咳了一下,扭头非常低声地翻译:“楼炆印昨天被我们找到的时候没怎么穿衣服……你也知道……”耸了一下肩,“就受了点伤寒,早上医生给他开了药,喝了之后就睡了。” =。= “我的蛊解了?” “嗯。” …… 吼吼吼~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小腰杆挺直好多。 柳永晴还在尖叫“你要给我个解释!!!” “楼炆印给我下了蛊,我要他去解,天经地义。”我昂然看着她,毫不气短。 “那你也不能伤害他!!!” “我是受害人,难道还该跪着求他去?” “歪理!你都把他弄病了!!!” 柳三眉头蹙起,手里的碗在桌子上一放。声音虽不大,但吓人一跳。他淡淡斥责:“永晴住口!” “你不要帮她说话!她有什么好?她除了脸长得像狐媚子还有什么……” 靠!md!我勃然大怒……居然敢说我像狐媚子!我明明长得……只有一点点像狐媚子啊…… “——闭嘴!” “你就把玉送给这样的人?” 柳三停住了。有一瞬间,我简直以为他克制不住地要把桌上的玻璃器皿打翻。不过他只是攥了攥拳,冷冷道:“不是我帮着雪瑶说话,而是你实在错的太离谱。” 柳永晴脸上还有不服气的意思,柳三的表情已经充斥着霾。 “昨天是谁说,要我当众将你许给楼炆印,否则就引发雪瑶身上的蛊毒?你自己做出这样低级的事情,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别人!” 柳永晴全身都震了一下,面色瞬间苍白。 “我……我也只是说说!并,并没有真的想过要害人……” 柳三拂袖长身而起。 “如今若是有谁有资格指责别人,那也是雪瑶,你先前平白无故把楼炆印从她身边带走,她不深究,你却又想用这种不堪的手段胁迫人家,好!好……” 修眉凤目折成一个愤怒的角度,满是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教出这样的妹子,我可真是高兴的很呐!” 柳永晴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眼泪才后知后觉地流下来,但她的表情不是悲伤,只是震惊,呆滞,瞳孔都放大了。好像对于止不住流下来的眼泪毫无知觉似的。 沉默中,柳三觉得有些不忍,抬手想去碰柳永晴的额头,她却颤抖着后退一步。 好一会,她才喃喃地开口,声音低低的,像是问柳三,又像是自言自语“……你从来没对我说过那么重的话……” “……为什么呢?” “我纵是有千般不对,也是你的妹妹啊!” 柳三神色有些黯然。 “晴儿……究竟是……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呢?” 柳永晴猛地咬住嘴唇,脸转向一旁,冰冷地,“哥,你多心了。就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说完就往外走,拉开门,身子都出去半边了,突然转回头来看定我:“夏雪瑶,我恨死你了。” 门猛地被摔上。 兄妹反目在线阅读 兄妹反目 肉文屋 / 兄妹反目 兄妹反目 小三子的解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小三子的解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小三子的解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小三子的解释 “药烫么?” 柳三把药碗递过来,指尖羊脂玉似的透明,贴着碗沿。我的手指和他蹭到一起,感觉很温润。 抿一口。 “还好,就是很苦,一定加了不少黄连吧?” “嗯,确实加了不少……” 柳永晴已经离开一会了。我和柳三之间也算有问有答,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思不在对话之中。 “你有看药方啊?” “我熬的……” “咦???”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脑子里迅速补全了一副画面……柳三小媳妇样地蹲在小炉子前面,手里拿个破蒲扇,面瘫一样地对着火苗扇啊扇……柳三在我心目中就是永远白衣白袍风华绝代风流倜傥的样子,感觉上,如果某人目睹了柳三的糗事(例如柳三下楼梯摔了个嘴啃泥被人看个正着),是会被灭口的…… 亲自熬药,算一件吧(?) 柳三回过神,黑曜石般的眼睛大张:“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没……” 柳三茫然地看了我一会,视线再移到药碗,恍然大悟。 “哦,那碗药……”他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下,食指第二个指节抵着薄唇。 简单一个动作,就把我迷的半死。 柳三真的非常,非常英俊。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这种诗句,简直就是为他而造的。 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做这个动作很好看,大概是平时他的大攻形象深入我心,这样带着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的羞涩,显得分外可爱。 “其实,是因为南泽现在不在这里,我又怕下人熬不好,才自己弄的。” “南泽去哪了?” 柳三叹口气,“你啊,你整天闷在屋子里,当然听不到外界的事。南泽接到圣旨,回京了。” “皇上是南泽的……?” “是他大哥。” 我脑海中立刻补全了一张三十来岁的大叔脸,坐在皇位上,上身前倾,眼神yd地看着沈南泽——老夫聊发少年狂,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恶寒地抖了一下,把这种猥琐的想法甩出脑袋。 “他为什么回京?” 柳三倦倦地笑,“皇上而立之年却还没有子嗣,身旁也没有其他亲人陪伴。南泽与他七年不见,大概是,皇上想他了吧。” =。=唔……皇上召的不是沈南泽,皇上召的是寂寞…… 可不知是不是错觉,“你好像很担心他?” 柳三靠在黄花梨木椅子上,手臂搭着雕刻细的扶手,修长的手指绞在一起。“圣意难测……我是在怕,天下堡宴请群雄,太过招摇,南泽和我关系素来亲密,让圣上疑虑。” “……呐,你也别太担心,毕竟血浓于水,皇上应该不会为难南泽的……” 柳三倒了杯水给自己,食指沾了杯沿上的水,在桌子上画圈。我看他眼神飘移,估计是被“血浓于水”那句触动,又想到了柳永晴。 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柳三就开口,“我想跟你说说永晴的事儿。” “……自她很小开始,我们家人就开始给她筹办嫁妆。我上头的几个哥哥都很疼爱她,希望她将来嫁到夫家去,有了彩礼,地位能高一些,不致于受人欺负。” “……而昨天,她告诉我,她想要带着嫁妆,风风光光地嫁给楼炆印。我没有同意。” “她便说,如果我回绝,她就会让楼炆印触发你身上的蛊。” 柳三看着我,歉意地笑。 “其实永晴也不是那么糟,我看着她长大,知道她做不出那样的事。她还小,容易被人骗。她……她一定是听了别人的教唆……” 我嗯嗯地应着。 我不喜欢柳永晴。可是客观来说,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被兄长护的好好的,心思太过简单。楼炆印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之处,只是恰好那时那刻来到她面前。和书生私奔,本是戏文中的故事,她觉得新奇浪漫,就任地抛下一切跟他走。 因为从来没受过苦,才能把一身荣华富贵、大小姐的身段放弃的那么干脆。 没吃过苦的人,不懂什么叫心机。 大概也是听什么人说到,可以借我的命去威胁柳三,小姐的任一上来,就不计后果地做了。 ……不过,她也真是看高了我。 我何德何能,被当做柳三的逆鳞? 思量至此,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喂,柳三。” 他通透的眸子扫向我,问询的眼光。 “永晴说你送了我玉,什么玉?” 他顿了一下。 “是那个食梦貘的链子。昨天你昏迷着,有下人给你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嚼舌告诉了永晴……”柳三的脸颊突然染上一抹薄红,有点绚丽的感觉。 “它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 “那条链子,能调动天下堡所有店铺的钱财,还有一种说法……说它代表……代表……” 柳三低下头,冰山脸似有动摇。“代表柳家的认可……抱歉,可我从没想到这一层。” =。= 柳家的认可……其实就是定情信物类的吧?说的还真含蓄。 “那,那我还给你?”我干巴巴地问。 “不用。”柳三起身,振一振衣衫,“君子坦荡荡,奈何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 接着又笑了一下,百般神采,好像瞬间回到身上,迷人的很。 “我该回去了,呆会让仆人送些甜味的水果过来。” —————————————————— 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荔枝来 囧tz 小三子的解释在线阅读 小三子的解释 肉文屋 / 小三子的解释 小三子的解释 番外:吟(淫)诗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吟(淫)诗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吟(淫)诗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吟(淫)诗 下面加一个小小小不能算番外的番外:吟诗 由夏雪瑶和青木主讲。 大家都知道,诗词博大深,不过乖乖的吟诗作辞未免太不符合夏雪瑶和夏青木的天。从某些方面来讲,两人都是诗句乱搭方面的高手。 夏雪瑶,是会把诗句腐化的…… “将军百战死,对镜贴花黄” (°▽°)?这勉强可以理解为花木兰。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很,很恰当……擦汗 “妾心古井水,红杏出墙来。” 夏雪瑶,你以后的老公会不幸福的…… “君子于役,不孕不育。(这有丝毫逻辑吗?)” 请找长江妇产科医院…… “四十三年,廉颇老矣,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廉颇好风骚啊~~~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但使龙城飞将在,六粉黛无颜色……” =。=够了够了,大家都知道你是腐女。 (︾▽︾) “昔人已乘黄鹤去,宣城太守知不知?”人文话题。 “年年岁岁花相似,宣城太守知不知?”植物学话题。 “王师北定中原日,宣城太守知不知?”时事政治啊这是。 “茂陵不见封侯印,宣城太守知不知?”…… 此乃宣城太守百科是也,大家鼓掌~~~~~~~~~~~~~~~~~~~~~ 至于夏青木,长的最好看,但大脑回沟最浅。 虽然也曾穿越到现代,学了点诗词皮毛。他倒是想正确使用诗句的,不过……大脑却自然而然地指挥乱搭。人类微不足道的想象力在青木坦荡的脑残行为之前完全没有发挥的可能。 “上错花轿嫁对郎,妇女能顶半边天~”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安得广厦千万间,使我不得开心颜~~~~~” 夏雪瑶评价:此人价值观不良,众位莫学。 “十步杀一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诈尸啊!!!!!!!! “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 ……很有point……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双截棍。” “何事长向别时圆,我会天马流星拳。” ……(长时间无语的沉默)…… “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爹娘。” 夏晚葭(娘):我这么英明神武的奇女子居然生下这样的儿子?掐死,重生! 曾醉墨(爹):小子!你想造反啊?重新背! 夏青木委屈地: “爷娘闻女来,举身赴清池。 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 小弟闻姊来,琵琶声停欲语迟。” 为了塑造青木这样有血有可歌可泣的脑残形象,叙述一定是很黄很暴力的,大家见谅啊~~~ 不过这样乱搭真的让人很欢乐~~~~~~~~~\(^o^)/~ 番外:吟(淫)诗在线阅读 番外:吟(淫)诗 肉文屋 / 番外:吟(淫)诗 番外:吟(淫)诗 夜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夜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夜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夜宴 农历十月廿七,天下堡堡主大宴群雄。 天下堡主楼依山而建,苍山洱海,巧夺天工。 入夜。 顺着又陡又窄的台阶拾级而上,仰头看恢弘巍峨的建筑,竟莫名生出膜拜的错觉。 一层一层楼阁亭台像泼墨山水渲染在夜风里,石阶尽头一片灯火辉煌,半个天空都被映成了红色,如一朵缱绻妖艳的奇葩。 隔着远远的距离也能听见其中的喧闹嘈杂。 山脚下是湖,潋滟生波,殿宇倒映其上,暖色灯光摇曳在墨色的水汽里,迷幻的好像一株扎水底的植物。 喧闹的声嚣,仿佛沉进湖底。 柳三负手站在大殿的入口,每当有宾客入内,他便淡笑着寒暄几句。出尘气质,身后的辉煌好像只是为了映衬他的存在的一片背景。 我来的较晚,和先前的那一人也隔了很远距离,于是,还剩三分之一的台阶才能到顶的时候,柳三一个垂头就看到了我,嘴角立刻绽开笑意。 冬天的衣服很重,头上也带了一些首饰,对于刚刚恢复内力可又完全不懂得提气轻身的人来说,爬五百级台阶,还是感觉被磨掉半条命。 还有最后两阶的时候,柳三非常温柔地把手伸到我面前,示意要拉我上去,我把他手掌拍掉,自己走上来,微微气喘。柳三也不恼,只是笑意若有若无地盯着我。 “你笑个鬼啊。”我有点不爽地用指节蹭了一下鼻子。 柳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很少见你装扮的那样正式。” 我不自信地整了整裙子。 =,= ……所谓宅女……其实打扮打扮还是能出来见人的。 衣服是最好的锦缎做的,簪子也非常致,脸上化了淡妆,感觉很像以前在公司里去参加晚宴一样。 但是人家一眼扫过来,就立马破功,心虚气短地想要擦脸:难道妆化的太猛了? 我咳了一下,拽拽地,“喂,祝你生日快乐啊。” 手里递了一个东西给他。 柳三接过去,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抬眼问我:“这是什么?” “印章啊。” 一块圆滚滚的、通体雪白的玉石,末端是凌厉的截面,刻了一个小小的“柳”字。 玉石也是在天下堡下属的店铺买的……唉,没钱真是不好,难道人家柳三生日,我却要拿着天下堡的东西去祝寿?思来想去,买了玉石,自己花了不少时间刻了一枚印章,虽然以前看我爸刻过,不过自己第一次动手,还是笨手笨脚,手指也划破了。这样大费周章,也算尽了心意。 看他还在仔细研究,我随口补充,“定情信物啦。” 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不过突然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刻脊背上一阵凉飕飕,如遭雷劈……天呐!我发誓我是想说“生日礼物”来着!!!!不过整天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定情信物来着,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铸成千古恨。 还好我急中生智,补充一句:“定的是友情……呵呵,其实是生日礼物啦~~~~” 空气凝滞了一会。 柳三寒星似的眸子看我,“碧玉楼已经送过了。” 什么啊……我不爽地盯着他,伸手就要去夺那枚小小的印章,“你不要就还给我啊。” 柳三笑着把拳头攥紧,胳膊伸的高一些,躲着我的手,“好了别闹。” 人家宾客都在里面,千万双眼睛看着呢,我自然不敢造次,乖乖停手。 侍女从旁走来,要把我引进门里,我朝柳三点了点头示意宴会上见,他复又拉住我的袖子,压低声音,“你坐在那一桌真的没有问题?” 柳三之所以会问这一句,之前有侍女看到我手上戴着柳三的食梦貘链子,传了出去,顿时满城风雨,凌姨也知道了。 当天就告诉柳三,寿宴的时候把我和她安排在一桌。 至于动机……用手指头想想也知道,凌姨肯定不是想跟我拉近关系,而是为了在宴会上给我摆一道下马威。 我是很无所谓啦,我以前身边亲戚好友,凡是女,生猛程度都比凌姨高了一段不止,放眼望去,我简直是以鹤立**群之势睥睨全场。 我就是一只跑到羊群里的狼,我怕谁啊? 谁都怕我。 我摆摆手,没问题。柳三还是皱眉:“她们如果找你麻烦,你就赶紧到我那边去。” 侍女把我带进殿堂里。 一瞬间,还是被其中的金碧辉煌晃了眼。 宴会尚未开始,于是众人都零散地站着,相熟不相熟地,聚在一起,说笑几句,攀个交情。 一路走过去,不断经过打扮和举止都千差万别的人……美髯大汉,窈窕美人,中年文士,筋大汉,玉面书生,黑面老叟…… 不知是否是我多心,在大堂里穿梭的时候,好像众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嘴里的话打一下梗,接着再若无其事地继续话题。 一开始,我还可以解释为是自己的错觉。 后来,一个被簇拥在众人中心的男子突然大步朝我走来,抱拳示意。 “在下韩颓当,敢问姑娘可是碧玉楼夏家的夏雪瑶姑娘?” 我愣愣地点了头。 男子笑了,“失敬失敬,久闻姑娘大名。” 我有点吃惊了。 “咦?你有听说过我?” “君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君名……还希望今后夏姑娘多加指教。” 我忙推说不敢不敢,他却又是一笑,重新回到人群里。众人好像对他很敬畏似的,见他对我礼貌有加,也纷纷对我抱拳示意。 我笑着回应众人,差点就挥手致意了,实际心里莫名其妙。 往前走了几步,人少了一些,我低声问带路的侍女,“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人是谁?” 侍女没有反应,我又重新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这才发现侍女已经满眼泪花,脸色通红,颤声开口: “刚才他离我那么近!” 我看看侍女又看看那个男子。现在离他远了些,只能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 刚才没大注意,那男子一袭霜色衣衫,二十四五岁的年龄。相貌好像还不错,但也只是还不错而已,比不上柳三南泽青木。行止落落大方,狷狂的意气,豪迈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睥睨众生的自信。 这样的男子,确实能吸引一部分女人,但在我看来也就如此。可仔细一瞧他身边,环绕在他身边的几个女侠,表情都已如痴如醉,腿都软的站不住了,站的离他近的男子,也满脸敬佩之情。 他究竟何德何能,能同时引得少女少男怀春? “我看他也就内样啊~” “韩颓当!他可是武林百年以来最年轻的盟主!”侍女一语道破天机。 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他一眼,恰逢他也回头。 眼睛像水银里养的黑珍珠似的。 又是微微的,微微的一笑。 不知为什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怀,突然席卷全身。 夜宴在线阅读 夜宴 肉文屋 / 夜宴 夜宴 姐是羊群里的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姐是羊群里的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姐是羊群里的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姐是羊群里的狼 柳永晴也被安排在我一桌,邻桌都是女侠。 走过去的时候,凌姨不在,柳永晴正和邻桌的人说话,背对着我,半弯着腰,腰肢纤细,柔若无骨,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显得非常亲和。 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亲和了。 “她很坏,破坏别人感情……总想拆散……” 我开始有些恨自己被英语八级锻炼出来的敏锐听力。我真不想听,可那些话就偏偏是往我耳朵里钻。 一个小脸蛋大眼睛的女孩子鼓着腮帮,不知问了些什么,柳永晴用手捋了一下额角掉下的发丝。 再说话时声音越压越低,那一桌女人听了都变了脸色,“真是恶心!”,“妹妹你别怕!”,“我们帮你撑腰!”,“看我们不把她骂的半死!” “姐姐不要啊!要是那样,她肯定会在宴会之后,说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却不出手,向我哥告状……那时候我就,我就……”声音已经带上哭腔。 另一个皮肤蜜色,颧骨稍高的西域少女把嘴唇凑近柳永晴的耳朵:“妹妹,不如你呆会…#%@¥%%” 柳永晴连连点头,之后又咬牙切齿道: “……她不知对我哥下了什么降头,骗的我哥把定情的手链都给了她……” 那群女人听了这话更是要爆炸一样。 “什么?我还以为那只是江湖传言!” “柳大哥肯定是被她迷惑了!” “妹妹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整治她!看她以后还敢踏进天下堡的大门!” 众女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要为柳永晴出头。 “……只是,她长什么样?” “——还能啥样?就是只狐狸,放人群里你一眼就能认出她是狐狸……”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好走到她身后,仆人帮我把椅子抽出来,响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她们心不在焉地抬眼看我一眼,视线转回去,然后又震惊地看向我,用手捂住嘴。 我郁闷了。 我知道我长的不像良家妇女,不过没想到已经强到让人一眼就辨识的程度。 柳永晴也发现我了,立刻踏着小碎步回到座位上,表情委屈极了。 邻桌一群女人全体恶毒地看着我。 千钧一发之时,门口出了一些骚动,原来,柳三,还有他的父亲柳闲歌走了进来。 我隔着人群,远远地看一眼。 柳闲歌比我想象的年轻许多,大概就是三十五岁上下的样子,五官和柳三有六七分相似。 凌姨走在他身后。 本来按说,柳闲歌当年也是江湖上出名的美男子,天下堡在他的带领下崛起,由一个小山庄发展成为武林第一大势力,其能力可见一斑,我本来对他向往已久(大叔控),可如今一见,却大失所望,忍不住感叹“盛名在外,实则一般”。 虽然也是白衣飘飘,行走如风,五官都挺体面,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气质,真的,气质差到离谱,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电视剧男三号男四号的感觉。 气质差到和凌姨那种女人走在一起,居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短暂的寒暄过后,柳闲歌去了最东边的那一桌,凌姨则朝我这边走来。 各位主角落了座,宴会自然就开始了。 最好的菜肴和最醇的美酒流水一样送上来。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热热闹闹。沉在心底的,那段端着香槟,游走在客户之间的记忆颤悠悠浮上来,已是前世今生。 还没吃几口菜,邻桌就有位女侠摆着腰肢走过来向我敬酒。 切,谁怕谁啊!更何况酒盏里只盛了半杯。 我也不推辞,端起青花瓷杯子,一口下肚,从喉咙到腹部,就火烧火燎地热起来。 这才是烧刀子!烈的快赶上伏特加了! 喝完,我恋恋不舍地看着杯子,吃糖果一般发出“啊”的满足声。 那女侠笑盈盈的脸僵住了,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回她的座位,其余女人都看怪物似的看我。 我也坐下,然后看到端了玉壶愣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侍女。 挑挑眉毛,“怎么啦?” “……夏小姐,刚才你喝的是窖藏十年的陈酒,已经浓缩成半坛,喝的时候要兑一半新酒才能下口的……” ……唔,虽然无意识,但这也算是,威慑的一种吧…… …… 本以为那群女人见识了我的厉害之后能收敛一些,没想到又吃了没几口菜,那群女人又开始跟柳永晴挤眉弄眼,柳永晴立即会意,借口肚子疼离开。 她一走,邻座的女侠立刻开始一唱一和的开腔。 “有的女人不要脸,为了嫁到天下堡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是啊是啊,满身骚味铜臭味,恶心死人了呢~~~” “还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呢,就开始对别人作威作福……” 我眉心一跳,拿筷子的手一抖,那些人还再接再厉地聒噪着: “切~~~不就是想要钱吗……” “恶心,跟怡红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啊~~~~” 凌姨在一旁微笑地听着。 啪啪两声,我手中的两玉箸掉在地上。 猛地一拍桌子,回头就用食指指着她们: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侮辱凌姨!!!” 女侠们愣了一下。 脸色迅速地变青变黑变红——我绷着脸,实则内心里有个小灵魂在仰天大笑,她们的脑壳在此时对我来说就是透明的,我完全清楚她们大脑思维是怎样运转: ——我们不是骂凌姨(虽然骂的每项都能和凌姨对上号),可怎么说?——说我们是骂夏雪瑶——可柳葛戈(因为是以女侠们的脑细胞运作的,所以柳三注定要叫做“柳葛戈”或“柳大哥”)又声明了夏雪瑶是天下堡贵客,说不定还是柳葛戈未过门的妻子,给她难堪就是给他难堪——我们是要给她难堪的,不过,难道要在此时、此地?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任她们怎么泼妇,我一句话就能把她们堵死。 任何妖孽在本面前化为一缕轻烟…… 我遗世独立,给自己倒了杯酒润喉。 端庄地犹如捧着玉瓶的观音,扫视众人,脸上划过一丝甜蜜的,宛如菩提般的微笑: 跟老娘斗,你们还嫩了点。 憋了好一会,众女侠都是面色苍白,口不能言,摇摇欲坠。凌姨被我说懵了,不过由众人的表情看来,也开始慢慢理解发生了什么,眼看她就要发怒,柳三忽然走过来,要凌姨过去陪在老堡主身旁,接受客人的敬酒,以示礼仪周全。 来的也太巧了,让我忍不住心生怀疑他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 凌姨一走,吸铁石似的带走一堆仆人。柳三淡淡地扫了眼隔壁桌的女侠们,眼里别有深意。 众女侠面色各异。本来她们敢对我说那样的话,一部分也是出于凌姨和柳永晴的授意和默许,而现在面对柳葛戈,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柳三走向我。“雪瑶,要不要到那边几桌转转?” “好啊~” 我奕奕然微笑着端起酒杯,去给柳闲歌前辈敬酒。 姐是羊群里的狼在线阅读 姐是羊群里的狼 肉文屋 / 姐是羊群里的狼 姐是羊群里的狼 叶右使&前世今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叶右使&前世今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叶右使&前世今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叶右使&前世今生 接下来就很顺利了。 碍眼的人全都在眼前消失了,觥筹交错,谈笑往来,恍若前世参加晚宴,周旋在似敌非友的客户与同行之间。 我愈加如鱼得水,就像特务找到了组织。 昂首挺走在众人的注视中。猥琐的眼神收起来,嘴角故作高贵地微笑,气场全开,哪怕现在穿着5厘米厚的棉衣和雪地靴,我也能走出红色露背晚礼服和10cm细跟高跟鞋的气质。 老娘魅力出场,你们窒息而亡…… 柳闲歌大叔很快被我征服。大多数人都对我友好起来。 柳永晴过了好久好久才从偏门回来,看到我意气风发搀着柳闲歌大叔的胳膊,顿时傻眼了。 突然想起以前一个黑手党教父杀一个与他作对的长老候,在宴会上借口上厕所溜走,让手下开枪打死了长老。接受警察审讯的时候耸肩说了一句很彪悍的话:“我尿尿的时间比较长。”成为报纸头条。 柳永晴这点修为,和人家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举起酒杯示意一下,“妹妹你离开的时间可真长~” 柳永晴脚底生风,嗖地一声消失。 气场放的太大,小宇宙消耗过度,深夜回到住处,饶是超人,也累瘫在床上。 就像做成了一笔大生意,一切结束之后,人走楼空,只余下梦境一般美好而空虚的感觉。 整晚神经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想睡也睡不着,只是摊成大字躺着,烛火也不灭,眼睛大睁,无神地游移在空气中的某处。 有人轻轻敲门。 其实我心底差不多有谱,这个点儿了,黑灯瞎火杀人夜的,除了柳三还有谁那么无聊来找我啊。 懒洋洋慢悠悠地问了一声“谁啊?” 果然,璞玉般好听的男声在外面回答:“瑶瑶,是我。” =。=噗……我冷的浑身颤抖。还“瑶瑶”呢,柳三是不是喝假酒了? 我脚往天上一抬,利用反作用力弹起来。 柳三又在外面问:“我能进来吗?” 奇怪,你难道以前不是用闯的吗? 我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木门吱呀一声,身段颀长的男子错身入内。 我愣住了。 站着的男子很高,高而瘦,宽肩膀,修眉凤目,唇若白菱,但却风尘仆仆的,眉眼中一股掩不住的淡淡倦淡湛然,有点珍宝蒙尘的意思。不是第一眼就惊艳的脸,但是相当耐看,品茶似的,越品越觉得那五官清贵至极,身如皓月、形似清风。 但我却不认识他。 “你是谁?” “嗯?”男子关门正关到一半,手搭在门上望过来,嘴角似淡似倦微燃笑意。手指骨架瘦长笔直,指甲樱瓣似的,手跟脸上皮肤都是温润的白玉颜色。 眉眼间的神情,如冬日里的温泉流过肌肤,舒适的让人忍不住微微眯了眼。整个人,只随意靠在门上,微笑望来,便如春风拂煦扫过全身,暖洋洋的。 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诎然,乐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长虹,天也;神见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莫不贵,道也。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我有些痴了。 君子如玉,君子如玉。 原来,竟是真有其人。如此英华,如此风姿,当真叫人自惭形愧。 “不记得我?”男子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青木都告诉我了。” ……等等,他说“青木”?难道…… 我眼珠滴溜溜转一转,注意到他挂在腰间,通体翠绿的腰牌,上书一个“碧”字。 “天呐,你是碧玉楼的人?” “嗯。能猜出我是谁吗?” 男子走到我面前,眼睛和我相互对视着,就那么慢慢地单膝跪下,求婚似的姿势。嘴角弯的弧度更大一些,编贝似的牙齿非常整齐。眼角有淡淡的笑纹,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温和的人。光是跟他说话,就有种深深的、被宠溺的感觉。 他好像很笃定我能认出他。 我皱眉苦苦思索。碧玉楼的人,我只知道夏晚葭,曾醉墨,夏青木,杨左使…… 我顿住了。答案很明显,不过,和我心中所想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大了! “你是叶右使!” 没有两只蝴蝶的背景音乐,不是焦炭皮肤,也不是民工脸,没方框眼镜。 面前这个男人,珍珠一样散发着温和绚丽的光华。一笑,便温暖如春花绽放。 “瑶瑶好聪明。”男子蹲在我面前,长长的手臂轻拍我的发顶,“我叫叶西决。” 身侧的佩剑隐隐露出剑鞘,非常富有金属光泽,栩栩如生的蝴蝶镂空其上,蝴蝶翅膀竟是用不同颜色的宝石打磨成薄片装饰而成。光看外表就让人好奇,出鞘后,它该是怎样一把绝世好剑。 蝴蝶剑,叶西决。 叶西决跪着仰头看我,“你娘让我来接你回去。” 我直接傻眼了。 过了好一会,才在他笑意充盈的注视中干巴巴地问: “接、接我回去?” “嗯。”顿了一顿,他轻声问我:“瑶瑶,你不想家吗?” 我沉思几秒。 想,怎么会不想。想青木那个囧娃,也想知道这一世的自觉父母究竟是怎样的人,还想心地善良的杨左使……我敢打包票,碧玉楼里的人会待我非常好,不掖不藏的那种好。不像在天下堡,连凌姨和柳永晴的仆人都敢给我脸色,虽然整她们的感觉也很痛快,但很多时候,我自己也能察觉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可我一想到柳三那寒星似的眸子,就不知为何会动摇。 “你给柳……天下堡堡主讲过要带我走了吗?” “我就是从他那里离开,才又接着来找你的。” “他怎么说?” “他挽留了一会,然后说,全听你的意见。” 这下我彻底不知怎么应对了,只好岔开话题,“你在碧玉楼里见到青木了吗?” “见了,我离开的时候他快痊愈了,但因为有些事……”他脸上出现有些为难,又有些感叹的表情,“他这次没跟着来。” “什么事啊?” 叶右使嘴张开一些,又闭上,过了好几秒才轻声应道:“你娘叫他陪着打马吊。”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神经都烧断了。 原因无他,我前世的娘,也非常非常,极其极其,喜欢打麻将。 我爹那好脾气的自然是一年到头陪打,隔壁住着俩老头老太,正好四人聚齐,晚上七点吃完饭就开始打,风雨无阻。 我高三那年,我娘反复对别人说,女儿高考这年我肯定不打麻将,谁知刚开学俩星期,周末回家,就看到屋里四人搓麻搓到昏天黑地。其实我也明白江山易改本难移的道理,并不多大吃惊,只是事后不爽地问:“你不说你不打了嘛”,我那彪悍的娘回答:“哎呀那不是应付外人说的嘛~~~” 正在走神。 叶西决把手掌在我眼前晃一晃,“瑶瑶?” 我赶忙挤出个笑容,“哦,我只是想起自己以前的父母……”话音没落,我已惊觉自己的失言,捂住嘴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脸色丝毫没有异常的男子。 “没事,没事,不用瞒我。我早就知道这件事……瑶瑶,青木当时可能没跟你讲清楚。” “……什么?” “你听了别生气。” 我看他说的那么郑重,心也不住地沉下来。 “你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 我张大嘴。“怎么可能?” “你出生在这个时代,你娘把你的灵魂送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我也在场。” 我傻在当场,言语不能。 “这件事只有你爹娘,青木,还有我知道。没告诉杨左使是因为他太轻信太善良,我们怕他无意间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人。碧玉楼上下都被告知你因为重病修养,后来楼炆印把你带走的时候,已经有人因为你长期不见外人而生疑,那时我们便也顺水推舟了。” “可是楼炆印当时带走的是你的身体。” “四年前,你为了救青木而死去。灵魂没了体,只能在凡间逗留七日,你娘为了让你活下来,只能把你的魂送到另一个时空中去。她花了一年时间修复你的身体,想把你带回来。但移魂对时、地、人等条件要求很高,而且要制造契机,让你在那个时空的魂魄脱离身体。” “不久,楼炆印就厌倦了你,毕竟,没有灵魂的体只有简单的思想,只能做最简单的应答……你问为什么别人说,你父母让人找你却被你打走?傻丫头,那个时候你本没有武功,每次都是我装装样子去找你而已。不然,你武功尽失,岂不让人生疑?” “一个半月前,所有时机都成熟,你被带了回来,但失去记忆。” 人死魂散,命如草芥,只是上苍脚下的尘埃,仰望神灵的荣光。以前只是听人说,我们家族受着上苍眷顾,有着与鬼灵沟通的能力,控制灵魂,任意来去。直到到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了这一点。 “你娘、青木体质极,继承夏家一脉血缘的人,都可以控制灵魂在身体中的去留,所以他们都曾到你那个世界找你啊。” “……瑶瑶,难道我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夏晚葭,你在这里的娘亲,她就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的娘亲,就连你在那个世界的爹,也是你娘完全照着你爹的样子做的。现在,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叶西决睫毛长而柔软,金黄色的烛光从侧面照过来,如同落在脸颊灼烫的吻。 叶右使&前世今生在线阅读 叶右使&前世今生 肉文屋 / 叶右使&前世今生 叶右使&前世今生 无足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无足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无足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无足鸟 一大早的,我已经在厨房门口转悠了好一会。 “小弟弟,你做好没啊?”我探头进去。 那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用毛巾擦擦汗,有些惶恐地,“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那双大而乌黑的眼睛,小鹿一般怯懦,好像卑微到尘土里去的孩子,在看一个身在上位,随时会发脾气的大小姐。 我看他那神情,又忽然心生不忍。 “我来做吧,真的没关系。” 他又被吓着地连忙摇手,手里握着的蒲扇也摇啊摇的,“不用不用!我、我马上就好!” 我口气放软安慰他,“不急不急,你慢慢做。” 一炷香之后,我已经端着一小盘梅花糕和金丝卷走在回廊里。 这些早点,是想拿给柳三的。 要回碧玉楼这件事,昨晚已经定下来了。只是叶西决说要再呆一天,我受了柳家不少照顾,如今要离开了,总得自己去跟柳三道别一下。 早晨起了大早,本来是想自己给柳三做一顿好吃的送过去,谁知厨房里的人看到我就齐唰唰跪倒一片,我再一委婉地表示想要自己做饭,他们那群人的表情就已经升级为“惊恐”了。于是我安慰他们道,我想做饭不是代表他们做的不好,他们更不会被遣散回家。 不说这句还好,话一出口,我怀疑他们直接省略了“不会”这俩字,把话听成了“你们会被遣散回家”,众人表情瞬间天塌了似的,那个小鹿眼男孩直接哭了起来,喃喃说“我不要离开天下堡……” 我浑身无力,免不了又安抚一阵。 一盘子致的糕点,装盘的时候要先用清水和香露洗手,俊白缎子衬在盘子上,糯米糕点,中心几点嫣红,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走廊上,我边走边看着手里捧的点心,想着没人看,直接拈起一块吃掉了。 谁知光顾着吃,一个不留神,居然拐错了个弯。 天下堡的楼阁本来相似,又走了好长一段路,隐隐觉得不对。 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我从没见过的,非常大而朴素的屋子。没有雕梁画栋,只是灰墙黑瓦,屋顶还有不知什么作用的木头架子。 我站住,简直无语凝噎。 靠……天下堡真t***太有钱了,院子居然大到能让人迷路。 刚想离开,屋子里突然传出扑簌簌的声响。 我动作定格住,脑子里开始往外冒一些古宅传说,什么鬼啊怪啊妖啊深闺怨妇啊,激的我心脏嗖嗖发凉。冬日早晨的空气也仿佛更冷了一些。 踌躇一下,最后还是好奇心胜过一切,径直朝那个屋子走去。 靠的近一些,更是感觉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茧而出似的。 屋门没上锁,我把手搭在铜质门环上,猛地推开。 还没看清屋内的情况,就突然有东西迎面飞过来,柔软地扫过我的面颊和头发。我骇了一大跳,连连尖叫着退后,慌乱之中被自己的裙子绊住,跌坐在地上。 磁盘“锵”地一声落地,一盘子点心瞬间跌落,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平躺下来,糯米沾了尘土,显得很可怜。 再回神去看大敞的屋门——真是非常非常大的房间,后面连着院子,墙上开凿了两扇非常大的窗户。明亮的光线投进去,角角落落都看得清楚。地面上铺了许多稻草,半空中架了木棍,上百只鸽子叽叽咕咕地、潮水般后撤,想避开我这个陌生人。 我本来就因为要离开天下堡有点不爽,再加上走错了路没找到柳三,又紧接着被吓到,还心疼那些落地的点心。所有这些加起来,我一瞬间对这些臭鸽子非常、非常生气。 我一跳起来就作势要往挤挤嚷嚷的鸽群里冲,想把它们吓的飞走。 整个屋子的鸽子哗地一下飞起,像一片小瀑布被录下来,而后又按了倒回键似的。 唯独有一只鸽子,体型比其他的都要瘦弱,被挤在鸽群中乱跑,却不飞起来。动作笨笨的,跑的频率很快但移动的很慢。到了最后,只剩它一只还呆呆站在地上,被挤到我面前,身子歪了一下。 我混不在意地向它看了一眼,立刻尖叫起来。 因为,就是这一瞬间的空当,让我清楚地看到它没有爪子! 它的爪子呢?是被人剪掉了吗? 这只鸽子,只有像小棍子一样的腿,笃笃跑起来,惶急地躲开我。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连心跳都停止了。 无措了那么几秒钟,无意识地向后退几步,却忽然撞上一个人。 一回头,几乎跟来人脸对脸。视野里就只剩下柳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 柳三忖度着我苍白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用手扶住我颤抖的肩膀,“我吓着你了?” “不是,那……那边有只鸽子,它……” 柳三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停在那只灰色的小东西身上。而后安抚地笑了笑,食指在我嘴唇上点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眼神好像说,“我明白,我全都知道。” 孺软梅花糕就躺在柳三脚边,柳三一手撩了衣襟,脊梁挺直,一条腿后撤半尺,单膝弯着半跪下来,非常有风骨。骨架瘦长的手拾起了糕点,捧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沾脏的地方拈掉。 我定定地看着柳三,只觉得他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流畅、一气呵成,全无做作地显示着这个人身上那种内敛矜持的骄傲。 “雪瑶,你过来。” 柳三低沉魅惑的声音也像是有魔力似的,听了就让人忍不住照做。 走到他身边蹲下,就是那种毫不淑女地两腿一起弯屁股往下坐的那种蹲法。蹲下去了,又觉得不妥,琢磨着要变成柳三那种姿势,柳三却像看透我似的一笑,搞的我又不敢动了。 “你自己高兴就好,无需介怀别人怎么看。” 我“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幸而柳三也不准备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只是眼睛低垂,睫毛修长微颤,一心一意地把手里那块梅花糕掰碎。 “张开手。” “嗯?”我有些莫名奇妙,不过还是顺从地把右手张开。柳三左手捧着碎屑,靠过来,全部倒在我手心里。 然后把我的手掌按低,几乎和地面平行,往那只小鸽子的面前伸过去。 它小小的脑袋歪了一下,宝石眼睛看着我,也不逃了,而是用那种笨拙的步伐走过来,看我没什么动作,便信任地把头埋在我的手心里,开始吃糕点的碎屑。脖子上细小的羽毛蹭的我有点痒。 我只是看着它的样子,就一瞬间心酸了。 小鸽子吃的很慢。喂了一会,我觉得腿很累,便就地坐下,柳三也在我身边坐下,淡淡开口。 “这只鸽子是我捡的。那时它刚出生不久,被村里的小孩子捉来玩,爪子剪掉了。我养了……”柳三眯起眼,回想当时的场景,“我养了三年了。” “……”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没有脚的鸟儿?它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倦了就睡在风里,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可是你看它。” 柳三张开手,拍了两下,本来埋头吃东西的鸽子立刻抬起头来,歪头看看柳三的手,而后飞了起来。 虽然它飞的很低,简直就跟一般小鸟跳起来那么高,而且,翅膀扑扇了几下身体就往下坠,柳三大手一张,稳稳地把它接在手心里。鸽子咕咕叫了几声,亲昵地啄柳三的手指。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柳三看向我,“今早你是想跟我告别的。” 虽然理应是个问句,却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啊?嗯……” “今早你想给我送早点的事,下人都告诉我了,虽然……”他扫了眼身边跌碎的盘子,“……还是谢谢你。” “……”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噢。” “……” “路上凶险,我送你过去。” 我连忙摆手,“不、不用,叶西决说他带了好多人手,而且,你照顾我已经照顾的够多了……哦对了,我把手链还给你……” 说着就去解发暗的红绳。但它在我手上戴了一段时间,仿佛安分了,习惯了呆在我手脖上似的,怎么也解不开。 “放在你那儿吧。” “……嗯?那怎么行……” 柳三按住我的手,“我还欠了你那条五彩珠手链,等找到了,你再把链子还给我吧。” 又垂头坐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来叶西决叫我早些回去收拾行李,便给柳三说明了,拍拍屁股站起来。 往回走了几步,柳三突然在背后叫我。 我转头,他却呆住了,仿佛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出声叫我似的,好几秒钟后才笨拙地轻声说:“一路平安。” 无足鸟在线阅读 无足鸟 肉文屋 / 无足鸟 无足鸟 离开天下堡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离开天下堡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离开天下堡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离开天下堡 走出天下堡的大门时,我转头回望身后重峦叠嶂气势恢弘的建筑。 远处半山上的建筑黑瓦白墙,犹如泼墨山水。这几日下了小雪,本来青松遍植的山峦在一片冰雪中也变得莽苍起来,无端又添了几分萧瑟凌厉。山脚下的湖泊淡淡的,远远的,冬日北风吹拂,在阳光下荡起金鳞,但却仍旧让人觉得冰冷。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我这个人,喜相聚,厌分别。 离开的时候,我特地告诉柳三,不要来送我。 只是真的转头离开,坐在马车上,驶往相反的方向时,还是忍不住觉得,在天下堡的这一个月过得犹如幻梦。 居然就这样离开了。 我乘坐的这辆车辇非常豪华坚固。 香花鼓乐,华盖蟠幢,如海如潮。 车壁雕花,设金花帐,铺龙鳞之席,凤毛之褥。 车的四壁有能升起的铁板。 我就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手炉,身披一领狐裘,身侧有金炉细炭。 也许是顾忌男女有别,叶西决不愿进马车,只是另骑了一匹马,和马车平行前进。 我开着小车窗跟叶西决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碧玉楼在哪里啊?” 叶西决沉吟一下,西风把他额角的碎发都吹得向后,“在外人看来,碧玉楼在群山之间,深潭之中。” “厄,你的意思是,碧玉楼被深潭环绕?” 叶西决摇头,坚定地,“洛城往西,是一片人烟罕至森林。从正西方向在林中走上三天三夜,就能看到银河瀑布,在瀑布的最底部,汇成碧水潭。从水面向下看,能看到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像是岸上群楼的倒影,映在水底。但实际上,那个倒影就是真正的碧玉楼。” “哇……”我光是想象一下,就目瞪口呆。 叶西决清雅一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只是外人看到的碧玉楼。碧玉楼一向行事低调隐秘,但常有多事之人前来寻衅滋事。碧玉楼因此设了幻境,让人看到水中花镜中月的幻影,实则无处可寻。” “啊……那你看到的碧玉楼是怎样?” “碧玉楼是山谷之中的建筑群……春天的时候山坡上开满野花,夏能在潭水中泛舟赏荷,秋有红叶,冬日的时候,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欣赏翩然而下的小雪……” 叶西决刚说到这里,我便发现,外面真有若隐若现的小雪飘落下来。 尽管是巧合,但一瞬间我还是觉得,这是他声音的一部分魔力似的。 我右手肘撑着车窗的框,手掌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西决。 他睫毛上沾了一丝细小的雪片,小蝴蝶似的轻轻掀动,在脸颊上投下剪影。他的声音沉稳,很容易就让别人沉浸到他描述的画面之中。 我把手臂伸出去。 这一世的身体,四肢真是美。手臂雪白,皓腕凝霜雪;手指长而笔直,指甲是圆润的木甲,适合弹琴。 我把掌心朝上,看着那璀璨的六棱晶体落入手中,即刻就融化,手心里有一丝一丝的凉。 “西决,给我讲些我以前的事儿。” 叶西决听着这话,眼睛一瞬间亮了,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你呀……你以前可淘气的很……” 他开口不到一炷香,我就已经满面通红,忙不迭地喊停。 叶西决说,早在我萝莉时期,就已显出“某种”潜质。比如,我爹的至交,江湖上有名的清雅剑客慕容隐刀大叔,从前拜访我爹娘时,被三岁的我捏下巴调戏。 四岁随父母出游踏春,调戏小二说“晚上来大爷我这儿耍耍”,小二欲推还据地回答:“客官,您不要这样。” 五岁,调戏我爹新收的徒弟——人家肌,貌似还附带了一些很猥琐的神情。叶西决的原话是:“你当时那表情,不是我可以形容的~~~”囧。 六岁,带着刚会跑不久的青木出去玩,骗他说驴粪球是蚕豆。 七岁开始学诗学剑,跟着我爹跑江湖,路过衙门看见画了画像悬赏一个名叫“欧阳克”的犯人,因为觉得那人长得太挫,拿了毛笔大笔一挥,每个字各涂掉一部分,硬生生把人家的名字改成了“。欠。日。兄”。 之后……就致力于欺负&带坏青木…… 因为男孩发育的很晚,我在青木十岁之前,经常鄙视他个子矮,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青木跳起来打了我小腿一拳。” 青木虽说是神经,听了这句话定然泪奔。 …… …… 听完叶西决说的这些,我无语了。 这些话,这些事……还真的挺像我能做/说出来的…… 零零碎碎讲了一堆,太阳也不知不觉落下山。 叶西决之前差了人先去找客栈,我们大队伍进城时就直奔那里。 车辇停在客栈门口,叶西决下马,亲自开车门,向我伸出手。 我把自己的手搭上去,脚尖踩上地面的时候,下意识地向叶西决身后灯火辉煌的客栈入口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有个男子的背影,正靠在柜台上跟掌柜交谈,猿肩蜂腰。穿的普通,但不知为何,就是让我移不开眼。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视线,那个男子不期然地回头。 霜色衣衫,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行止落落大方,狷狂的意气,豪迈的神情,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睥睨众生的自信。 最难忘那对眸子,猫眼似的,斜睨一眼,便有被看穿的错觉。 我感觉呼吸急促起来。 居然是他!韩颓当! 离开天下堡在线阅读 离开天下堡 肉文屋 / 离开天下堡 离开天下堡 假公子和实公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假公子和实公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假公子和实公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假公子和实公子 叶西决比我走快了一些,不动声色地挡在我前面,温和微笑着抱拳施礼。 “韩盟主,你怎么也在这?” 韩颓当抱拳,笑起来也很英气。 “我早上离开天下堡,眼看要天黑了,不想错过宿头,就赶紧来住店了。” “……我们走的很急,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从天下堡离开的人。” “一个人的话,自然走的比较快。” 韩颓当说完,眼睛越过叶西决的肩膀上方看着我。 “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韩颓当并不是那种漂亮的男人,他高挑,强壮,像浪迹天涯的侠客,天生就适合叛道离经。 叶西决则是温和儒雅,光华内敛,不嚣张。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温和地入了鞘。 两个人就在酒楼门口这么并排站着,我大脑瞬间被劈,只剩下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 ——强——攻——强——受—— 叶西决温柔地看着我痴呆的表情,嘴里对韩颓当讲话:“韩盟主,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吧,外面风大,我怕瑶瑶着凉。” 说完还拍拍我的肩。 我赶紧把快要流出的口水吸进去,小碎步紧跟他们那俩大长腿走进去。 叶西决随行的一大队护卫也依次入内,不动声色地占据制高点,控制局面。 尽管碧玉楼很牛叉,但远不像天下堡那样拉轰,动不动就包下整个客栈,就算在里面唱戏打架跳草裙舞都没人管。 咱没那个钱。人家酒楼该招待别的客人,还是得照常招待,大厅里的人坐的满满的。 所以,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体会了一遍啥叫“声浪被突然斩断”。 韩颓站在大厅正中睥睨四周,见这个情况,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他这么一笑,众人纷纷回神,又开始自说自话。 但探寻的眼神、别有意味的目光,还是时不时投到我们三人身上。 小二殷勤地上来引我们落座,点头哈腰地倒茶。我两手托着脸,来回扫视叶西决和韩颓当线条硬朗的侧脸。 这对cp真是好符合我的恶趣味……太有爱了!太有爱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就要走上韩叶配对的不归路了…… 叶西决用手指捏着镀金的菜单,探身过来:“你想吃什……”眼睛瞟过来,忍俊不禁地用手揉了我的发顶,“你这是什么动作。” 我的双手仍旧托脸,手指弹钢琴似的在脸颊上逐一弹过。我以前一个高中男生,形象堪比柳三那俩肌壮汉保镖,周身环绕“替天行道”的气场,却经常装可爱两手托腮做花朵形状和我聊天,我这动作就是跟他学的,看了三年,熟练无比。 刚一做完,叶西决就弹了我的额头。笑闹之间,我突然发现对面桌有俩大爷对我们频频回首,还用指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他们被吓着了,立刻坐正,收敛许多。 谁知等我们点好菜,其中一个大爷居然起身直直朝我们这方向走过来。 韩颓当和叶西决立刻警觉地抬头看他,判断出此人不会武功后,表情又有些惊讶,也没阻拦,就让他这么直直地走到面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这个大爷,其实年龄可能也就30来岁,但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我是大爷”的气质,让他同龄人看了也忍不住想叫他大爷。其长相微妙地介于葛优和rain之间,那眼睛,简直是传说中“刀锋划出的缝眼”,那一瞥之下销魂的风情更不用说,简直看的我腿发软。 大爷在我面前站定,缝眼努力瞪大一些:“姑娘,你能否赏脸和鄙人小酌一番?鄙人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贾有才,我那桌的另一个友人是江湖上人称玉面郎君的石有志石相公。” ……我囧了一下……看向贾有才那桌的另一个大爷。 那大爷也是个眯眯眼,绿豆大小,yd地一笑算做打招呼。我起了一身**皮疙瘩,简直想捶桌子冲他叫喊:“你看人的时候倒是把眼睛睁开啊!!!” 再看向叶西决,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我家叶右使姿色如天神一般。他摇摇头,表示从没听过这俩人的名头。 所以…… “承蒙厚爱,小女不才,实在不敢前去冒犯。”我讪讪笑着,尽量把拒绝的话说的委婉些。 贾有才听了,脸上露出蛮失望的表情,试探地又说了一句,“我们俩名头很大的……江湖上的人认识很多,和武林盟主都颇有交情……” 这下连韩颓当也惊了,仔细打量贾有才两眼,半晌后也冲我连连摇头。 厄…… “贾……公子,”我痛苦地叫出“公子”二字,顿时觉得腹中一阵痉挛。人在撒这种谎时,不仅要考虑人家的耳朵,还要考虑自己的胃,“小女岂敢高攀您这样的人中龙凤……只是,实在……无缘呐……” 贾有才点了点头,终于对我失去了兴趣。 不过他好像不大甘心,想要寻找其他目标。他打量了几眼我身边坐的那俩男人。踌躇几秒钟,犹豫地指着韩颓当问叶西决:“姑娘,这位公子是你相公吗?” …… 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接着我就歇斯底里地爆笑出声。 萌点!!!萌点!!!路人都看出□了,要我这个正宗的腐女怎能不腐想连篇??? 淡定如叶西决,此刻嘴角也悄悄抖了一下。 摇头。摇头。 贾有才立刻打**血似的兴奋起来。 “啊~原来还未婚配啊?那姑娘有没有兴趣与我二人结识一下?我们名头很大,和武林盟主是至交……” 眼看他还要侃侃而谈,韩颓当脸都变绿了,赶紧止住他:“你好好看清楚,这位可是公子哥儿,不是什么姑娘家。” 大厅里的人虽然都在假装闲谈,实则注意观察我们这桌的动静,听到韩颓当讲这句话,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被压抑了的哄笑声。 贾有才顿住,努力把眼睛睁大上下打量叶西决,露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还受了打击似的重重后退两步。在一片嘲笑声中跌跌撞撞走回他自己那桌。 本来事情就改到此为止了,我们这里重又平静下来,人们很快对这件事失去兴趣,酒楼里又开始充斥着觥筹交错的嘈杂声。 一盏茶之后,流水一般的菜肴被送到我们面前,酒也是上好的汾酒。韩颓当倒了一碗,举杯示意“先干为敬”,一整碗酒,涓滴不剩地倒入口中。叶西决为我甄了一小杯,我刚抿了一口,就听隔壁桌那“玉面郎君”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抱怨贾有才:“叫你别盯着人家看,好不容易有点欲望,都被你那眼神给灭了。” 我呛了一下,眼神再次投向邻桌。 贾有才和石有志俩大爷边喝小酒吃点下酒菜,边互相抱怨,两人的姿势均为把右腿蜷起来,右脚踩在板凳上。 贾有才低声反驳,“你还好意思说我!倒底是谁给我讲那个大老爷们是姑娘?” “我,我那是……”石有志脸色通红,“你当时不也觉得他们有夫妻之相吗?” 我揶揄地看着叶西决和韩颓当,又喝了一口酒,好遮掩住想要大笑的嘴角。 “放屁,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就刚才说的!” “没说!!!” “行行行随你便吧,懒得跟你这老小子争。” 贾有才嘟囔完这一句,便垂头喝酒,石有志开始嘲笑:“就你这怂样,哪个姑娘能看的上你……” 贾有才默默垂头,几秒之后突然来了一句:“唉……那姑娘拒绝了我,已经深深地伤到了我內心最深处的脆弱……” 我这次是真的喷了。 假公子和实公子在线阅读 假公子和实公子 肉文屋 / 假公子和实公子 假公子和实公子 YY最欢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YY最欢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YY最欢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YY最欢乐 万幸的是俩大爷酒量不行,喝了半坛子酒就撂倒。他们喝醉了就开始发酒疯,一开始是大喊大叫,过了一会,非常重口味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自从我成了腐女之后,世界就是黑白的:只有攻受= 。= 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重口味…… 如今,已经到了面对诸如“杯子×小勺”,“麦当劳×肯德基”,“春哥×曾哥”等重口味配对眼睛都不眨的地步。 但即使神经坚韧如我,也被面前两大爷雷到了—— 他们俩人把裤腿都给撸起来,光明正大地互蹭小腿…… 那华丽丽的腿毛唷~~~让我条件反地想起初中物理里面讲的那个毛皮摩擦玻璃,各带什么电荷之类的。 最终,他们软倒在座位上,被小二拖出去。 我有种被雷轰的感觉,赶紧把目光拉回来看叶西决洗洗眼。 韩颓当和叶西决正轻声谈些武林中的事情,几乎没怎么动筷。我侧耳听了几句,完全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便兴趣缺缺地缩起来,夹了青菜吃。 韩颓当和叶西决的话题告一段落,正好看到我和青菜梗较劲,便忍俊不禁地笑出来,把一盘致的菜肴往我面前推了一点,:“这家店的炒泥螺很有名,你们多尝尝。” 叶西决用勺子里盛了一只特别大的泥螺,用竹签把螺挑出来,和汤汁一起盛到我碗里,上身偎过来的那一刻,我闻到他身上很淡很淡的清香。 他边给我盛菜边说,“我还以为韩盟主会在天下堡呆很长时间。” 韩颓当扶着额头叹气,“我倒是想在天下堡呆着,但明年武林大会的具体事宜都没确定,要照顾的利益太多。这一个月来在各个门派之间当说客,但到了今天,形势还不明朗。” 他呷了一口酒,“去天下堡呢,一来是为了祝寿,二来也是跟柳堡主说说武林大会的事……在那儿呆了三天,也算休息了三天。宴会一完,闲暇日子也到头了。” “韩盟主辛苦了。” “承蒙江湖上的兄弟们错爱,当了盟主,本就惭愧,哪能再辜负大家的重托。” 这句话说完,他转向叶西决,恰巧叶西决也抬头,两人视线交错,相视一笑,我仿佛看到空气之间有电流流窜,虚空中突然冒出一大堆粉红色的泡泡。 “还是身体要紧。”叶西决关心地说。 “呵,这些对我来讲是小事一桩。而且,你也知道……”韩颓当邪邪一笑,“我体力很好。” 叶西决脸红,“韩、韩盟主,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这个……” “不要叫我盟主,喊我颓当……” “……” “你知道么,那种头衔,对我来讲本没有意义!我之所以当盟主,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颓当~~~~~” “西决~~~~~~~” 两人的眼角都闪着泪花,手交握在了一起…… 当然,以上情形是我yy的=。= 我想的太入迷,□不止,筷子都拿歪了,送了好几次菜都没送到嘴里。 韩颓当叫了我好几次我才回过神来。 “夏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好奇地看着我。 厄…………………… 原谅我,我脸皮再厚,也无法把自己脑中所想的画面给那个被我yy的人说出口。 我只能尴尬地笑……啊呵呵呵呵呵~~~~~~··=。=!! 叶西决平静地夹了笋片送到嘴里,嚼完了才开口,“韩盟主,你就别问了。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你肯定不想知道的。” ……我汗。 知我者莫如叶西决啊…… 我小时候那些糗事,他可是娓娓道来啊…… 韩颓当听他这么说,果然也不追究了。究竟是做大事的人,做事丝毫不黏着,笑一笑就过去了,紧接着又转向其他话题。 “夏姑娘,叶右使,在下有一事相求。” “韩盟主请不要客气,但凡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就一定尽力。”叶西决颔首。 “本来我此行的目的是想先去拜访洛阳的关阳关五爷,再到碧玉楼递拜帖……但正好有缘遇上二位,冒昧地问一句,不知我能否……与二位同行?” 咦?莫非,我们之后要和他同行? 叶西决笑了,笑容灿烂的,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 “与韩盟主同行,不胜荣幸。” yy最欢乐在线阅读 YY最欢乐 肉文屋 / YY最欢乐 YY最欢乐 暧昧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暧昧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暧昧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暧昧 韩颓当潇洒,不羁,身形高挑,随便站在路中间,那姿态就像在挑衅似的。举手投足之间明明很磊落,却又夹杂着一些邪气。几天同路的时间里,我仔细描摹过他的五官,斜飞入鬓的眉毛,狭长凤眼,最吸引人的是他的嘴唇,唇形中最美的“丘比特之弓”,上嘴唇一块肌微微掀动,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轻蔑。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糅合在一起,为他的面容带来一种独有的,魔魅般的吸引力。 一路上在不同的客栈住店,相同的是,我每天清晨从客房窗户中探出头,总看见他在院中舞剑。 衣袂飞扬,遒劲的腊梅树翩然立在院子的四角,细雪似的梅花瓣伴随着剑锋纷飞,宛如彗星划过尾部拖曳的闪亮彗尾。 看着他的一招一式,心情也就不由地激动起来,深海仿佛变成山峦,周围的背景都虚了,空气动荡。 最后一个招式结束,他还剑入鞘,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周围飘飞的花瓣缓缓落在地面,舞动的变成静止的,一切尘埃落地。 他姿势慵懒,步伐像走在华美地毯上的帝王,出场必定伴随着最恢弘的音乐。 那时我就觉得,这人,实在,太配我家小叶了。 我一路上都在极力撮合韩颓当和叶西决。 比如晚上住店的时候,叶西决特地敲我的门来送果盘,我等他走了之后转送给韩颓当,附上一个三分yd七分暧昧的笑容说这是西决送给你的哦~~~~~~~~~~ 或者去厨房偷坛酒,送过去给韩颓当说叶西决知道你最喜欢的哦~~~~~~~~~~~~~~ 一直过了那么好几天,吃了饭,我偷了叶西决的碧玉楼令牌送过去。 韩颓当开的门,一看是我,半是叹气半是无可奈何地靠着门,“你又来啦?” 我神神叨叨地把令牌递过去,“这是西决给你的定情信物哦~~~~~~~~~~~~~” 韩颓当叹口气,本来靠着门的身体稍稍侧开,好让我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人。 是叶西决。 我眨一下眼,再眨一下眼。两手“pia”地拍在一起握在前。 “哦~~原来你们俩已经……‘那个’了啊~~~~~~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还多事……” “……瑶瑶”叶西决扶住头,一脸又头疼又无语了的表情。 缓了好几秒钟,才转头向韩颓当:“韩盟主,你该明白……” 韩颓当略一颔首。 叶西决从我手里取了牌子,我只来得及可怜兮兮地向韩颓当招手说了再见,就被叶西决拉着手,像带着小孩子似的走开。 我本以为他会出言责怪,谁知,一直走到院子里,他也什么都没说。 送我进门的时候,他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拨了一下我额角的碎发。 “你啊……那么不让人省心……” 夜风把他的话吹的凉凉的,但我还是为他语气中的宠溺吃惊。 平心而论,叶西决对我非常好,非常非常~~~~~~温柔。 沈南泽也对我非常温柔,但那种温柔里总带着些软弱,深埋在本里的怯懦。 叶西决则不然。 没有表情的时候,嘴唇自然勾起的弧度看起来也像淡淡的微笑。 他的骨子里是收敛了的骄矜,镇定而清醒,永远彬彬有礼,不动声色地照顾别人。 他太像身处上位的人了,以至于有时候我老会不自觉地把他往温总理的年轻时期联想,然后再为自己的想法恶寒一下。(好啦好啦我承认自己邪恶~~~~~··) =口= 不知不觉地,我们已经在树林里走了三天了,离碧玉楼越来越近。 夜里就在荒野之中升起篝火,坐在树下和衣而睡。 我们并没有随车带太多吃的,只有些糕点和水果。 叶西决非常有条理地分配随行而来的护卫占据制高点,之后便和韩颓当出去找吃的。 幸好不远处就有冰封的小水潭,叶西决和韩颓当敲破冰面,正正好好捉了三条鱼。 生火烤了,韩颓当一条,我一条,叶西决只是手里拿着鱼在旁边看着我们吃。 我吃东西的时候喜欢先把最好的部分吃掉。也算是人生态度的一种吧,有人喜欢把最好的留到最后,我却是那种喜欢及时行乐的那种人。 吃完最嫩的鱼肚,叶西决却突然向我伸出手,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于是整个动作都停住,看他拿走我吃了一半的鱼,把他没吃的那条给我,自己开始吃我剩下的鱼头和鱼尾,眉头都不皱。 那一瞬间……怎么说呢,我真的觉得心脏都停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盯着他的侧脸。 正在此时,一阵冷风吹来,我发誓自己只是很轻、很轻地抖了一下。 叶西决坐在上风口,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往前斜了一点,好替我挡住风。 我觉得自己快溺死在这样的温柔里了。 叶西决咬了一口鱼,慢慢嚼完,竟也转头看向我。 我们本来就坐的近,此刻,脸几乎要挨到一起,我能闻到他身上的一点点佛手香味。 一步之外就是篝火,火星被吹的斜飞出去,冬日里的星星离地面很近,夜风里都是斑驳的亮点。 那一刻,我们都没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对方。 然后我非常轻声地问他:“你现在是不是有想要接吻的感觉?” 他点点头,“有。” 然后我们哈哈大笑。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很多时候,人会在一瞬间为另一个人动心,但也只有一瞬间而已。 只是当我们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对方的时候,感觉很奇妙,如同千百年前我们就相识似的。 我抓抓头,正巧看到韩颓当正在看着我们,见我看他,他便飞快地把目光移走了。手里抓着酒坛,仰头饮下,下巴侧面的线条非常利落,酒从嘴角一直流到他的脖颈。 我戏谑之心大起,调侃地,“韩盟主!” “嗯?” “你是不是吃醋啊!” 韩颓当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 我和同学晓颖晚上去上公选课,珠宝的投资与收藏。 课上,老师讲的内容是如何辨别翡翠的好坏。 翡翠,最好的是“玻璃种(透明度高,非常贵,罕见,透明的像玻璃,许多是无色的,还有一些绿色的,其实在我看来挺假的,像酒瓶底)”,其次是“冰种”,“糯种”……等等等 下课的时候,老师突然问大家有谁见了他上次带来的u盘,里面装了很多有用的课件,那个u盘很容易分辨是个笔形的,很特殊,捡到的同学务必还给他balabalabala 而我和晓颖都是个喜欢yy和脑中补全的人。 两人开始以老师的口吻yy起来。 晓颖:“同学们一定要把那个u盘还给老师我哦,那个u盘很好辨认的,上面栓了一块小圆翡翠哦~” 我:“那块翡翠还是玻璃种的哦~” 晓颖“千万要记得还给老师我哦别把翡翠弄掉了哦~~” 我:“别把那块翡翠当流弹儿弹走了哦~(因为玻璃种的翡翠巨像玻璃,so~~~~)” 晓颖:“还有一种更绝的说法。” 我:“啥?” 晓颖:“同学们谁见老师的翡翠了?很好辨认的,上面拴着一个小u盘哦~” 暧昧在线阅读 暧昧 肉文屋 / 暧昧 暧昧 碧玉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碧玉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碧玉楼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碧玉楼 碧玉楼,江湖上无人不晓的神秘之境。 宛如海外仙山,空中楼阁,水中月影,千百年来,矗立在人们的口口相传的幻想之中。 洛城往西,是一片人烟罕至森林。从正西方向在林中走上三天三夜,就能看到银河瀑布,在瀑布的最底部,汇成碧水潭。寻常人所能看到的碧玉楼,便是这潭底如倒影版金碧辉煌的建筑。 有人说,碧玉楼如仙人幻境,楼宇旁有终年不凋落的昙花,仙鹤在天空以相同的姿态飞过,祥云缭绕,楼宇中有返魂香的淡淡香气,让凡人闻香不死。 也有人说,太阳和月亮映在水潭中的倒影都是残缺的,碧玉楼就像扎水底的罪恶,夜色之中开出妖冶的花朵,犹如美丽却暗的大丽花,夜色之中把深潭染成血红,地狱里阎罗厉鬼哀嚎之声刺人耳膜。 那是碧玉楼之主设给常人的幻影。 叶西决带我们走进的地方,却是一片浓雾。 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一只手抓着韩颓当。 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雾也浓到看不清他的脸,眼前只有一片白色。 叶西决在旁边轻声提示我们,这里有台阶,九级;这边是平台,对,向左转,又到台阶了,九级。 九重台阶,每重九级,让我想起了九重地狱,或者九重天的传说。 最后一级台阶走完,眼前突然大放清明。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来到幻境。 碧玉楼不是一座楼,倒像是一座城池。 我们站着的地方是城池的入口。 碧玉楼本来就在群山丛林之中,一座座楼依山而建,山并不陡峭,却衬得楼群错落有致。白墙黑瓦,瓦上厚厚积了厚厚的一寸白雪,檐角斜飞入云。一种明黄色的花朵在严冬中开的正盛,整整齐齐的五片花瓣,致的像日本浮世绘里的雕刻。 四周一片萧杀,仿佛可以听到整个冰封雪冻的地壳深处响起冰裂声。 转头向后,却大吃一惊。 身后并没有雾,清明的就如同此刻朗朗青天。 有台阶,九九八十一级,却没有任何转弯,笔直的一条通向我们脚下。 山脚下,水,湖,泉,溪,河,滩,瀑布,连缀一体,飞动与静谧结合,刚烈与温柔相济,千颜万色,多姿多彩。高低错落的群瀑高唱低吟;大大小小的群海碧蓝澄澈,水中倒映雪峰、蓝天,黄花、树木、地毯一般厚的落叶,一步一色,变幻无穷;水在树间流,树在水中长,花树开在水中央。 蓝色湖面的冰层在日照温差中,变幻着奇妙的冰纹,激流破冰而出,水流白中泛蓝,银中凝绿。 水鸟从沼泽中扑簌簌飞起。 美的如歌如画。 我沉沉陶醉在这种美景之中。 再把头转回来的时候,被几乎贴在面前的大东西吓的后退了一步。 按住噗噗直跳的心脏,站定了再看,原来是杨左使。 一个月没见而已,忘了他的脸是30*30的正圆形,当然,或许长的更大了也说不定。 他的脸实在太大了,照了特写发到网上去,别人肯定会说我在刷屏。 杨左使还是穿着粉红色的上衣和土黄色裤子,袖口用绿线绣了花草。他的穿着一向很销魂,我怀疑他的衣柜里有上百套同样款式的衣服,每天都换。杨左使泪眼朦胧:“夏、夏姑娘你、你总算回来了……” “杨左使,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挺好哒挺好哒,夏姑娘你还是那么体贴……”杨左使用粉红袖子擦了擦眼泪。 叶西决在旁笑着淡淡提醒,“我说你们啊,还是等会再叙旧吧。夏夫人和曾老爷要等急了。” 听他那么一讲,我们一行人赶紧进了大门。 天下堡内部,回廊交错。 一路上,我真是大饱眼福——处处美景啊!处处□!碧玉楼里男孩子像大米一样多,虽然没有叶西决夏青木他们那么惊艳吧,却也个个清秀水嫩,年纪也不大,介于未成年与成年之间,随便逮一个放学校里都是优级的。唉,我前一世的大学里面一粒帅哥都没有。 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t大找到帅哥,便可长生不老……(反正到我那一届也没人长生不老) 天可怜见,居然在这里有补偿哦!! 那些穿着样式相近的年轻男子、女子,在庭院里练武,见到我们一行人,便停下打招呼,一脸激动狂热的不能自持的表情,叶西决轻描淡写地说那是碧玉楼里的弟子,因为同时见到左右使而有些高兴罢了。 我囧了——他真的确定,面色潮红,两腿颤抖,或是眼睛变成桃心形,或是眼睛翻白激动地快要晕过去,叫做“有些高兴”? 小姑娘们大多是盯着叶西决啦,不过我也注意到有不少小伙子看着杨左使,羡慕地眼光,嘴里喃喃有词,看口型是说“好英俊啊~” 我看着那些阳光的让人流口水的英俊小伙,再看看杨左使那笔头和鼻同样高的扁平的脸——天啊哪里英俊了我迷失了…… 杨左使矜持地抿着嘴,以国家首相检阅部队的神情风度翩翩地向小伙们挥手,刚转过一个弯,就piaji一声撞到走廊的柱子上,手还保持着在半空中的姿势。 我嘶地倒抽口气。 突然有种邪恶的想法,是不是他小时候走路就老好撞柱子,撞啊撞啊,鼻头软骨昏厥多次之后,就放弃生长了呢~~~~~~ 杨左使从柱子上抬起头,哼都没哼,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继续向前走。 碧玉楼的主楼建在所有建筑的最中央。 远远地,就看到天青色衣衫的夏青木,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还有一个红色裙裾的女子,等在寒风中。 碧玉楼在线阅读 碧玉楼 肉文屋 / 碧玉楼 碧玉楼 番外:曾爸和夏妈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曾爸和夏妈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曾爸和夏妈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曾爸和夏妈 曾爸和夏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常常想,要是他们生在以前的时代里,夏妈恐怕就是德意志首相俾斯麦那样施行铁血政策的强人,曾爸是唐太宗,喜欢怀柔。 夏妈是作家,曾爸是商人。 夏妈是个热爱名牌的女人,每年七月,定期去巴黎香港采购衣服化妆品,去翻她衣柜,动不动就lv、dior的,甚至花大价钱订购铂金包;梳妆台上,兰蔻,海澜之谜,倩碧,三宅一生的香水堆成小山。我跟她去过一次香港,跟她逛街逛了一天,瞠目结舌地看她气势汹汹地走进名品店,在大堂正中右手叉腰,左手指着货物对着营业员姐姐说: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10分钟配齐一整套衣服的惊人速度,简直让人担心信用卡上的磁条会被她刷的掉下来。 当然,那信用卡是曾爸的。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曾爸都是地道的老好人。 曾爸每年接几笔大生意,其他时间就宅在家里洗衣做饭接小孩上下学。 传说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是他这样的人。而最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是那种明明最开始身上没有一分钱,却能赚一千块给老婆花,然后自己只花一块的那种男人。 虽然夏妈热爱时装化妆品,曾爸却从不讲究。 先说时装。 夏妈每年去省里开两次“作家交流会”,正好赞助商是杉杉西服,去的人都发几件,夏妈带回家,曾爸平常就穿这个赞助的衬衫…… 再说化妆品。 曾爸皮肤超好,当然啦,相貌也很帅,最关键的是,他不显老,他公司里面的年轻女孩哈他哈的要死。 我一直不知道曾爸用的什么护肤品,直到有一天…… 那天早上,我偷偷搽了夏妈的化妆品被抓个正着,夏妈鄙夷地看着我: “别用我的海澜之谜,你脸大,浪费。” 回头找曾爸倾诉,曾爸特诚恳特慈母地回答:“乖女儿,用我的吧,正好它男女都能用。” 我一阵窃喜,眼看曾爸在夏妈那堆化妆品里扒拉了半天,“唰”地从角落里抽出一瓶大宝sod蜜。 我大囧。 夏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天生毒舌。 (在她身边生活了二十来年,再遇到别的泼妇,恍然发现那些人的言辞对我的攻击力为0,她们只有挨骂的份儿,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某天,夏妈的笔记本电脑中了毒,蹭我的电脑看小沈阳唱二人转。过了一会,我想看电影,夏妈不情不愿地离开。 十分钟之后削了个梨拿过来,正好我在看《生死朗读》,演到温丝莱特和男主的亲热戏。 夏妈面带鄙夷地托着梨站在我身后,带着酸意开腔:“哎哟哟~~~~~原来你就是要看这个滴~~~看的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哟~~~~~~~~~~~~~” 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幸好她奕奕然离开了。 我继续看。 半小时之后,曾爸下班回家,一进门先跑我屋里跟我打招呼。 “hi~~女儿~老爸下班了……咦,你在看什么啊???” 曾爸刚把脸凑到屏幕前,电影里居然又开始演亲热戏。 只见曾爸脸色猛地变红,猛地站直,又尴尬又紧张地突然一指电脑上面标的“bluetooth”转移话题说:“咦?这是什么意思???” 曾爸和夏妈灰常恩爱。 有年冬天,夏妈大学同学聚会,到隔壁c市一个晚上,聚餐加泡温泉。 曾爸扭捏着想跟她一起去,就问“可不可以带情侣啊?” (为啥不问,可不可以带亲属?我觉得曾爸可能想去跟夏妈享受两人世界,怕说“亲属”了我会跟去,哼,小气) 夏妈当时在厨房,估计也听错了,特惊讶地回答:“我就去一晚上带啥行李啊?” 不过后来还是两人去了,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都在壮年,事业有成。为了这次聚会,曾爸穿上了他最好也是唯一一件dior西服,曾妈则是红裙红高跟鞋,身上的香水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火,那气势啊~~~两人站一起,气场都带闪的。 本来说要在那住一晚的,结果当天就回来了。 曾爸醉的一塌糊涂,听夏妈讲是因为她的同学都夸“哎呀你老公好帅啊!!!你好福气啊!!!”曾爸一高兴就…… 之后,夏妈去浴室给他放水洗澡,我去煮解酒汤。 就十分钟没看住吧,曾爸居然因为觉得口渴,把我热水袋里的水给喝了。 想象一下我当时看到的那个场景吧,一枚中年帅哥,穿着dior西服,手里捧着热水袋,嘴角带着恍笑…… 囧tz 在外面工作时,夏妈和曾爸都一副强人形象,在家里时就…… 两人都是喜欢老做派的人,成天窝在家里泡茶写毛笔字弹古筝种花草养鸟唱戏…… 家里就跟老干部活动中心似的。 两人喜欢一起合唱黄梅戏,硬拉着我做观众,还逼我给他们打分,打低了夏妈就抄着笤帚追杀我。 夏妈种了不少植物,一开始是种爬墙虎和一种能攀在墙上的蔷薇花,后来开始种芦荟,肥肥的五六盆摆在窗台上,名曰防盗。 夏妈和曾爸对我非常好。我常常在想,如果有下一世,一定还要当他们的女儿。 而如今,他们就在我面前。 一阵寒风吹来,我闭上了眼,觉得自己被风吹的,非常想流泪。 番外:曾爸和夏妈在线阅读 番外:曾爸和夏妈 肉文屋 / 番外:曾爸和夏妈 番外:曾爸和夏妈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他们的样貌和我印象中只有六七分相像。 五官之中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两个人看起来都更加年轻,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是眼中沉淀的沧桑透露了真实的年龄。 我娘穿着红色裙裾,抬起手把额角的碎发拨到耳后,广袖绣着细致的金边。 红色真的很衬她,雪肤花貌参差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我爹,则是一袭白衣,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潇洒至极。 狂风一刀一刀的吹。 两个人都关切的看着我,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说出口似的,那种熟悉的神情我不会看错。 我尽量自然地走到他们面前,实则连心脏都颤抖了。 结果曾爸叫了一声“女儿”我就破功,直接大哭着扑到他怀里,眼泪止都止不住,曾爸吓了一跳,赶紧口拙地安慰。我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夏妈搂过来。 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吧,我眼泪流的正动情,夏妈突然死命挣扎起来,我泪眼朦胧地抬眼一看,原来,我的手臂紧紧卡住的是她的脖子,我看她的这两秒钟,夏妈对我直翻白眼。 我连忙放开她,夏妈心有余悸地用手着自己的脖子,嘴里喃喃有词:“肱二头肌好有力啊……” 囧。 就这么一句话,把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满心伤感冲的一干二净。 叶西决在我身后咳了一声,夏妈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还有韩颓当这个外人在场,立即恢复了女神样的风姿,风情款款地打招呼:“韩盟主怎么来了?当真是稀客呀。” 韩颓当上前一步抱拳,“韩某见过夏掌门、曾前辈。” 曾爸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边温和地对韩颓当道:“快别那么多礼。” 夏妈抚掌一笑,“就是,我们进去说吧,前些天刚有人送来了一斤上好的琥珀金茶,咱们快进去品品,老那么站着,传出去别人还以为碧玉楼待客不周。” 众人应了,逐一走进碧玉楼主楼大门。夏妈、曾爸和韩颓当走在最前面,一路交谈。 本来我就紧挨在他们后面,突然凭空冒出个小伙子走在我旁边,我不由走慢了一些,侧脸一瞄,不是囧娃夏青木是谁。 也就一个月没见吧,青木这小子居然越来越英俊,就跟一颗被溪水刚刚冲洗过的樱桃似的,鲜艳诱人。而且,他还长高了,本来只比我高一点而已,现在却已然高出大半个头了。 我有些嫉妒地看着青木,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小孩子似的炫耀地一抬下巴,“怎么,羡慕我吧~~~” “切,什么啊”我立马假装成不屑的眼光,“人囧腿短。” 当然啦,这有一半是气话。青木其实是十足的大长腿,我走三步才能赶上他迈两步。 夏青木撇我一眼,故意加大了步伐,还嘿嘿地笑。 “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吃惊地看他。 “我没有走快啊,我只是步子大。” 我只好硬着头皮以近乎小跑的速度跟着他。 忙着和夏青木一路吵嘴,突然感到有人拉我衣角,转头,是叶西决。 他也不说话,只是这么拉着我让我慢下来,直到我们落到队尾,没人注意的时候,叶西决拿出攥在手里的一块帕子,沾了水,有些冰凉,轻轻按在我的眼睑上。 “自己按一会,眼睛又红又肿的。” 我呆呆地接过来,叶西决的手是玉一样的颜色,更衬得他唇色鲜艳。他拍拍我的头,“快进去吧,你爹娘要等急了。” 见我还站在原地,他清淡一笑,拉着我的手腕领我进门,又在众人能看到之前放开我。 叶西决总是这么温柔地照顾别人,又事事恰到好处,从不让人感觉紧张尴尬。 “喂,叶西决。”我和他的座位隔了好几个人,我在走过去之前很小声很小声地叫他。 “嗯?” “你是不是田螺姑娘变身的啊?” 叶西决表情似嗔似怪地看着我,我带着调戏成功后的满足笑容奕奕然走去夏妈和夏青木中间的座位坐好。 韩颓当和夏妈曾爸寒暄几句之后切入正题,主要是想劝我爹娘参与武林大会,貌似是当见证人什么的。我是听不懂啦,他们提到的武林大侠除了柳三我一个都不知道,很快便兴趣缺缺地转开脸,正巧对上青木的眼神,便挑衅一笑。 “大——笨——蛋。”青木对我夸张地做口型。 “孩子,你在做自我介绍吗?”我托着脸。 “哼。” “你哼什么啊。” “我哼你居然连沈南泽都搞不定。” “什么跟什么啊。” “姐姐,我真的很担心你嫁不出去。”青木一脸严肃。 被他戳中痛处,我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咦,青木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啥?”青木呆了一呆,然后恍过神,“切,你在骗我。” “你牙缝里真的有青菜。” “我今天本没吃菜。” “哦~~~”我做出恍然大悟地表情,摆出暧昧表情,还用手在嘴边晃了晃,非常欠揍地笑,“那是昨天的啊?” 青木气结,不跟我说话了。 嘿嘿,其实“牙缝里有菜叶” 这一招非常好用,就跟用“一枝红杏出墙来”去接古诗下句是一样万能无敌的效果。 其实,它是有破解式的啦,破解方法是笑的比对方还欠揍地说“你想吃吗,我可以抠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在线阅读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肉文屋 /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你牙缝里有菜叶哦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我们到碧玉楼时就已经过了中午,曾爸夏妈与韩颓当寒暄一阵,又叫人安排了住所,让大家先去休整一下,晚上设宴款待韩颓当,顺便庆祝我回家。 青木带我去了我的房间。 入门便是桃花木桌椅,茶几上古陶茶具,暗暗的褐色,我拿起它转动一下,发现其中泡的居然是红茶,血似的浓厚。 大厅与闺房之间隔了一个弯曲但很短的回廊,房间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暗红色的,配上亮银的雕花。屋里九房梁,银箔花纹盘旋而上,绚丽的像一个谜。屋里悬浮着某种熟悉的香气,我用力嗅了嗅,觉得那是我以前最爱的kenzo“水之恋”的味道。 床非常柔软,非常大,我坐下去,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之中。 床的西侧是窗,我看着它,心里有种直觉像火花闪了一下——外面有棵树。 打开来,窗子正对院中一棵桂花树。 “姐,你记得?”青木瞪大了眼看我,脸上满满都是狂喜。 “……啊,不是……” 青木听了,脸瞬间都皱了起来。果冻似的嘴唇嘟着。 我不记得,但,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好像某种本已淡淡遗忘记忆,在我心中轻轻叫嚣。 我忍不住原地转了一圈。门口五彩贝壳做的风铃恰巧也被风吹的叮当作响。 青木靠在门楣上,阳光把他的发丝映成金色。 “我真的非常喜欢这里。”我对着青木说。 青木听了这句话,便走过来,轻轻巧巧抱住了我,双臂在我身后交叉着,下巴搁在我肩上小动物似的磨蹭我,而后轻轻啄了我的侧脸。 “姐,我真高兴你能回家。”顿一顿,“爹、娘、还有我,都很想你。” 我们两人稍稍分开的时候,他还是紧紧地揽着我的腰,小孩子生怕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的姿势。我看见他眼角有点红,一,鼻头也凉凉的。 个子长那么高了,骨子里还是小孩子脾。 他又把头在我颈窝里蹭了一会,突然呐呐道:“唔……没有味道了……” =。=“什么味道啊。” “香味啊~~~你平时身上都会有点香味啊~~~哦!”青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不是你很久没洗澡了。” 厄,虽说在我看来明明是洗过澡了才没有气味才对,不过我五天都在树林里露宿没有洗澡又是不争的事实。 青木露出“果然”的表情,把我往门外走廊上扯,“走啦~” “干。嘛。” “走啦~~~~去洗白白~~~~~~~~~~~” 青木带我去的是碧玉楼主楼西侧的温泉。 温泉很大,周围是银装玉裹的树林,泉水在寒冬天气里散发出袅袅的水雾。青木说,这是我们家族最私人的领域,外面的弟子本进不来。 想想确实在树林里走了好几天没有好好洗漱了,便乖乖跟过去。这里真的挺现代的,温泉二十米之外就是木头房子,屋里炭烤的正红,还有大块大块在我看来应该是浴巾的东西。我把它在前草草一裹便冲出去,严冬里踏过光裸厚实的黑色石板路,身体整个浸入温泉里的时候,真感觉全身骨头都酥了。 刚进去没几秒,就听到身后有跑过来的脚步声,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丫的青木居然敢我说没人会过来,下一秒,那人就一边大叫着“surprise!!!!!!!”,一边以一个炸弹开花的姿势啪地摔入水中。 水花炸起来一米高,我被兜头浇的一脸水。片刻之后,罪魁祸首浮上来,头发贴在脸上一直流水,他便小狗似的甩头发。 “夏青木!!!”我尖叫起来,“你找死啊!!!!”说完用脚死命踢他,“你给我滚出去!!!!!” 虽然温泉上浮着白色的雾气,水也是白色的,身上也裹了非常保险的毛巾,坐下的时候水不过只漫过脖子,我确信在温泉里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有很不好的感觉。 “咦?咦?”青木眼睛瞪圆,“为什么啊?”表情那么好奇,好像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似的。 “我正在这泡着哎!!!” “所以?” “你是男的好不好???” “……是啊,那又怎样?我裹的很严实啊!”青木理直气壮。 “男女有别你没听说过吗?” “死女人~你从小带着我泡好不好,你那时候怎么不在乎我是男的……”青木脖子梗直地反驳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突然变得邪恶,“你是因为怕我发现你平吧?哈哈哈哈哈哈……” 囧。“总之你出去啦,你在这里我提心吊胆的。” “有什么关系啊!你以前在‘那个’世界里泡温泉不是旁边还有不认识的男人吗,我为什么偏偏就不可以。”青木下巴抬起来,撅着嘴。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毕竟人在古代思想也不知不觉变得保守了是不是……“青木,你还是……” 青木把下巴收回去,眼神郁地看着我,半晌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问,“姐,你讨厌我是不是。” ……那也不是。 我看着他弃犬一样的表情,终于还是心软地同意他呆在这里。 头点了一下,就看见青木把嘴咧开,露出尖牙,邪恶地笑,哪像弃犬,简直像一只狼。 我停下来非常严肃地看着他。 “青木,你不会是得了神分裂吧?” 青木顿住,也十分严肃地思考了一下。 “我以前是得过,但现在我们已经痊愈了。” 囧tz,会说“我们”,所以实际上青木还在分裂着是不是? “不行我还是觉得你赶紧出去……” “喵!不要!……&¥%@%¥&” 我们斗嘴斗的正起劲,青木眼睛突然瞪大了,背也挺直,也顾不得按着毛巾了,直接用手捂住我如机关枪笃笃笃笃的嘴。 我想挣开,青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震惊的表情,传音入密,“有别人过来了。” 我极其不爽地鄙视他。丫的果然我,为啥会有那么多人过来!这其实是个公共浴池对不对!!! 不一会,我也听到了那从远至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好像是从树林的方向来的。似乎是两个人,正争辩着什么。 “……我想的很清楚……*%……#6(听不清)&…………” 另一个人似乎不想要他那么做,极力地劝阻着,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近,青木挟着我往温泉里又缩了一些,尽可能不被来人看到。 幸而其中一人此时叫道,“韩盟主!别再走了,那边是夏夫人的私人处所。” 我和青木面面相觑,居然来的是韩颓当,而且,说话的那人,怎么听怎么像叶西决…… 我轻轻摇头啊……啧啧啧啧啧,才来到多会儿啊就避开众人谈话,真真有□。 韩颓当应了,两人就站在原地继续说话。 韩颓当声音非常坚决,“我今晚就会向曾前辈和夏夫人说。” 叶西决声音冷淡,“韩盟主,这件事荒谬之极,别说夫人和前辈,我第一个便不同意这件事。” 韩颓当笑了,他这人真的非常奇妙,光是听他讲话的声音或者笑声便能想象他那潇洒的气度,“但这件事,若是曾前辈和夏夫人同意了,可就容不得叶右使不同意。” “韩盟主可有什么图谋?” “韩某人坦坦荡荡,青天可查。” 两人半晌无话,应该是在紧张地对峙。 最后,叶西决用非常冷酷的声音说:“我劝韩盟主不要自取其辱,这件事,一定不遂你意。”便拂袖离去。 我听到叶西决走开的脚步渐远,韩颓当突然玩味一笑,大声对他喊道:“我今晚一定会提亲!!!!” 之后,韩颓当也走开。 青木长吁一声把我放开,却见我已经满面通红地痴呆了,赶紧把我当麻袋似的前后摇晃,急切地喊:“姐姐!姐姐!你中风了?????” 我忘记骂他,只是花痴地喃喃道:“神啊……额终于促成了一对男男cp……”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bsp;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肉文屋 /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当我促成了一对男男CP 囧宴会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宴会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宴会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宴会 晚宴上,我坐在夏妈旁边,还一直在偷笑。 韩颓当和我老爸坐在对面,桌子很大,他们离我们有些距离。 我看到韩颓当的侧脸,又想起下午他和叶西决的对话,又噗嗤一声笑出来,筷子里夹的百叶都掉在酒杯里。 “你笑什么啊?”夏妈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我,再由我的视线看到韩颓当,恍然大悟又暧昧地,“哦唷~~~你少女怀春啦?” “啥啊,你别乱说。” 我们俩在这儿窃窃私语,还好离韩颓当够远,他听不到。 “噢噢?这么说你的心上人不是他啊?那是沈南泽喽?”夏妈粉八卦地问,而后又眉头一皱,自言自语:“不对……人家沈南泽本都不鸟你……莫非——” “——莫非是柳展颜?” “柳展颜是谁?”我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戳碗里的**腿,然后反应过来,“哦,你说柳三啊!” 名字名字,名字有什么用啊,厉害的人,别人从来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除非……遇到更厉害的人。 “我和柳三没什么啦。” “哟哟哟~还没什么咧~青木给我讲你们看对方的时候眼神都相互镭的……” 日!这究竟是什么用词???我立刻对坐在对面的夏青木怒目相向,后者回了我一个纯真的微笑。 “谁跟他镭了。” 夏妈不满地看向我,“你还挑?还挑?难怪到二十了还嫁不出去。” “哟?我这辈子才二十岁?大把青春啊……”我窃喜。上辈子明明都已经二十七了。 夏妈再白我一眼,把酱菜放在嘴里,嚼的声音特别大。 “柳展颜好好的一小伙子,一点朝气都没有,搞的就跟从冰柜里拖出来似的。”夏妈用筷子点点韩颓当的方向,“你看人家这样的多好——宽肩,细腰,屁股翘,体力好……” 韩颓当在对面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不厚道地嘿嘿笑起来。 “其实柳三身材不比他差啊。” “啥啊,我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那孩子就是片纸……” 我想起那次带我去郊外的酒楼看雪景,漫天银花之中,他拉着我在冰面上走,我醉醺醺地笑着倒在他身上,他稳稳扶着我。我抬手去勾柳三的脖子,视线正好和他的下巴平行,他的衣服被我弄的有些乱,我便能透过微敞的领口看到圆润的锁骨和均匀的肌。 “哪有啊,柳三身材超~~~~赞。” “我看还是韩颓当好。唉,说真的,我撮合撮合你们俩吧。” 我苦笑一下,“韩颓当有心上人的,就是碧玉楼的。” “不是你?” “不是我。” “啊哈~那咱可以破坏嘛~~~~~~”夏妈两个拳头捶到一起,一句话说的喜孜孜的。 “你别做坏事啊……再说他不是我的型。” “那什么是你的型啊?” 我看了看韩颓当结实的身体曲线和狭长的凤眼,随口答:“胖子大眼的。” “啥?”夏妈立刻露出天崩地裂的表情,“你你你喜欢甲亢的啊????????” 我无语地嘴角抖动了一下。 夏晚葭女士,请问,你,真的,是我亲妈吗? 我刚要开口,对面却出了点小骚动,我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原来是韩颓当向曾爸敬酒,曾爸因为之前喝了很多,有些醉了,居然酒杯没端稳,全都洒在自己衣服上。立刻被仆人请去更衣。 “你爸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夏妈嫌弃地看我一眼,“比你还不省心。” “……”我无语地埋头吃菜,突然看着夏妈面前有个小碗,“妈,把你面前那个双皮递给我。” 夏妈把小碗放到我面前,“前一世为啥死了不好,居然是因为和那个死男人分手撞着了,害我差点——”夏妈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仆人急匆匆冲过来,我注意到,他就是刚才送曾爸换衣服的那个人。 “——夫人!!!小姐!!!” “嗯?”夏妈眉毛一挑,“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刚刚老爷回去换衣服,突然醉倒在地,之后睁开眼,就一直很急地大叫小姐的名字让小姐过去!!!好像,好像要说些很重要很急迫的事!” 我一听,那还得了啊,吓的心脏都快不跳了,赶紧跟仆人过去。 走廊里七拐八拐,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在门外就能听到曾爸在“瑶瑶!瑶瑶!”地叫。 我轰地一声推开门,曾爸已经被仆人搀到软榻上,听见声响,便转头看我,无力地叫了一声“瑶瑶……” 我一步就跨到他面前,非常紧张地握住曾爸的手——嗯……体温正常,脉搏正常,就是身上有些酒味。 “我来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说的?” 曾爸看着我,愣了半天,眼睛才对准焦。然后他红着脸,非常不好意思地开口: “瑶瑶,你说,你娘她究竟爱不爱我?” …… …… 轰隆隆,轰隆隆……我感觉有火车从我大脑里开过。 囧宴会在线阅读 囧宴会 肉文屋 / 囧宴会 囧宴会 反转的求亲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反转的求亲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反转的求亲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反转的求亲 五分钟之后,我杀气腾腾地回到宴席。曾爸一脸无辜地换了新衣服坐在对面。 夏妈好奇地问:“你爸找你什么事?” 我口立刻又大幅度起伏起来,夏妈吓的立刻扶着我,曾爸的事儿也没再提。 过了一会,饭菜吃的差不多了,侍女上前收起碗筷,端来水果,之后便整整齐齐地站在我们身后,五官并不美艳,却各个肌肤白净,别有风情。低头颔首,蜜色的锦绣华服,双手交握垂在腹前,衣襟无风自动。 一片大好气氛里,韩颓当端了杯酒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一直不说话的叶西决受惊似的抬起头,直觉立刻告诉我,大事,大事要发生了! 一想到韩颓当要向叶西决提亲,我就抖的比谁都激动。 “曾前辈,夏掌门。” 夏妈和曾爸都嗯的一声抬起头,一模一样挑着眉毛的表情。 “韩盟主有什么事?” 叶西决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韩某……爱上了碧玉楼中人,斗胆请二位前辈做主,成全韩某。” “啊?这……这怎么回事?”夏妈惊讶地看着韩颓当。 “半个月之前,在下,在天下堡见到了那个人……”韩颓当看着夏妈,表情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看到第一眼我就觉得,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投缘吧。” “韩盟主!”叶西决有些失控地站起来,夏妈瞥他一眼,“西决,打断客人很不礼貌。” “可我……” “西决,坐下。” 夏妈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叶右使虽然面色很难看,但最后还是缓缓坐下。韩颓当包容地一笑,又接着说: “我那时便心生向往之情,只是觉得,时间如此仓促,过于轻率,想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什么也没有向那人吐露。谁曾想到,离开天下堡的路上,又见面了。” 韩颓当黑色的头发如丝一般浓密,脸部轮廓峻岸分明,衬上深邃眼眸,挺拔的身形,怎么看都是一个完美无缺、不可多得的好男子。 浪荡江湖,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瀛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 叶西决跟了他,该有多幸福啊~~~ “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真是觉得此生伴侣非他不可,还想请两位前辈成全——” 只是叶西决面无血色,我一直□拼命朝他眨眼他都没注意。 韩颓当环视一下众人:“在下想娶雪瑶为妻,今生今世不相负,昭昭诚心,日月可查,还请二位前辈成全。” 我全身因为震惊而颤了一下,张大嘴,脸上血色尽失。 视野里,我看到叶西决站起来,面色焦急,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我大脑里轰然作响,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夏妈在桌子底下使劲掐我大腿,我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叶西决说:“我喜欢瑶瑶,我绝不把她让给别人。” 我看他坚定的表情,差点连椅子都向后翻倒了。 曾爸和夏青木坐在对面,俩人都是整齐的嘴巴能吞**蛋的震惊表情(=口=)。 夏妈脸上的情绪很混杂,她伸出右手食指点着我,语气略带鄙夷地问:“你们想娶,她?” 尽管我仍处在极度震惊当中,但此刻还是忍不住要吐槽一下:怎么她好像很为他们惋惜似的? 夏女士,我今晚第二次严肃地问,你,真的,是我亲妈吗? 韩颓当看着我晴不定的脸色,柔声开口:“雪瑶,我此生在世,二十五年来,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若是我三生有幸,得你为妻,一定一辈子对你好。不离不弃,厮守到老。” 叶西决在他身边,不知不觉也站了起来,“瑶瑶,我喜欢你,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语气简直有些哀求。 韩颓当淡笑一声,有成竹地:“叶右使,你若是不服,武功文采,出身财富,咱俩尽可以比一比——在外,我一人便可护她周全,在内,我门下资产她则可随意调动……”他说完这句,夏妈突然在我身边倒抽一口气,“……你应该明白,若是雪瑶和我在一起,今后会更开心。” 叶西决皱了眉,咬着嘴唇,许久才冷冷接口。 “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韩盟主不必自作多情地决定别人怎样才会更幸福。” 说完看向我, “瑶瑶,我以后会很努力地练武,会出去经商,总有一天,我会比他武功更高,也会更加富有……我只是需要时间。” 叶西决语气小心翼翼地,“你不要嫁给他,好吗?” 叶西决的声音如此温柔,我光是听一听,就觉得自己的心软下来了。 此时,夏妈忍不住打断。 “咳咳,西决,虽然你也是个好孩子,可是……你知道碧玉楼祖宗订下来的规矩,我们夏家的子女绝不能同碧玉楼中的弟子成婚……所以……”夏妈语气有些不忍,“西决,我不能把雪瑶许配给你的。” 叶西决的眼睛立即变红了,真是好不夸张地,眼泪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眼眶。他摇着头,“规矩不是死的。祖宗的东西总有一天也会变。” 夏妈声音轻轻的,尽量斟酌着最委婉的用辞:“西决,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碧玉楼的规矩不能变,变辄逆天的。再说了,以你的资质,可以找到非常好的姑娘……” 叶西决深深看着我,一贯云淡风轻的眼神,此时更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若是我离开碧玉楼便可以了吗?” 夏妈大吃一惊,“西决你疯了吗?”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八度。等回过神来,表情立即变冷,“这件事别再提了,今儿你先回去休息。” 叶西决表情还是倔强,有些不服的意思,夏妈皱眉:“西决,你从小一向懂事,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然后她转向韩颓当,“韩盟主,我想先和瑶瑶谈谈。” 夏妈拉着我的手离开灯火通明的房间,她走的很急,衣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直到离开院子,她停在昏暗的回廊里,转回身面对我,西风贴地卷过。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往后看,原来是曾爸。碧玉楼的夜好像比别处的都冷些,我们三个人就那么站在寒风里。 “你怎么那么对西决说话?”其实我还对刚才的事挺耿耿于怀的,叶西决的眼神就跟刺似的,扎的人心口疼。 “你娘也是为了你们好……”曾爸在中间劝道,“夏氏一族体质极,碧玉楼又是建在鬼门关入口,西决常年呆在这里,体质也偏,若是、若是你俩在一起,恐怕会绝后……因为,体质太的小孩子是不容易活下来的,你祖***妹妹就是和一个碧玉楼中的男子私奔,小产而死……所以,就算西决现在离开碧玉楼,你们俩也是没有结果的。” 我听了这句话,手心顿时一片冰凉。 “你不会已经喜欢上西决了吧?”夏妈警觉地问。 “那……倒也还没……” 夏妈很不客气又满不在乎地,两手叉腰,“那失落个p啊,你嫁给他,才是害了他好不好。” “这……也对……”我垂头丧气。 其实夏妈所说的“害了他”,大有深意。 还记得上辈子的某天,夏妈独自在客厅看电视,我在自己房里上网。 她突然很激动地叫我:你快过来看! 我还以为什么神迹出现了,忙不迭地跑出去,只见她指着电视机屏幕继续喊道: “你看人家女孩子对她男朋友多温柔!!” 我的确是有不少缺点:吃的多,看到漂亮衣服就脑袋发热,花钱没节制,嘴巴毒,打人下手狠,娶我的男人的确会…… ——等等,我干嘛要突然这么残酷地自我剖析啊=。=|| 反转的求亲在线阅读 反转的求亲 肉文屋 / 反转的求亲 反转的求亲 啊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啊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啊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啊哦 夏妈打了个响指,话题突然转了个弯,“所以,嫁给韩颓当吧~” 我差点被自己唾沫呛到,“凭,凭什么呀?” “韩颓当多好啊!我给你数数,人家是武林盟主,功夫首屈一指,江湖中排名不会超过前五……然后,你可能不知道他还很有钱,他们家是漠北商盟世代经商的,算起来可能比江南苏家还殷实许多,他人长得又好……” 我渐渐在夏妈的声音里迷惘起来。说真的,韩颓当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年轻就成为武林盟主,我也真心觉得他将来的伴侣会非常幸福——但……但有些事情,放到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和他,还没有我和杨左使熟呢!突然被一个半生不熟的人求婚(尽管他也很优秀),虽然是好事,却有种当头喝的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也不感觉多么高兴,只是震惊。 他究竟怎么起了想娶我的念头???这,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韩颓当挺不错的吧?”夏妈喜孜孜地问曾爸。 “是挺不错的。”曾爸颔首,但皱着眉,但很正经地:“他会娶瑶瑶,不是有什么谋吧?” 居然那么赤果果地质疑我的魅力……话没说完,脑袋就分别被夏妈和我推了一下。 “女儿,你一定要嫁给他。如今这是天上掉馅饼,咱可得张嘴接着。” “……我还是……不是太想嫁他……” “……”夏妈忪愣地看我,“你真的不能和叶西决在一起的。” “——这和西决没关系。”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我对韩颓当……一点也不了解!他脾气怎样,喜好什么,我全都不知道!而且……而且,我们完全没有感情基础啊!” “唔,这个……”夏妈着下巴思索了两秒钟,“你觉得韩颓当长得怎样。” “……不错。” “身材呢。” “……不错。” “谈吐呢?” “……不错。” “你希不希望成婚之后想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想。” “而且老公还是大帅哥,儿子也是正太?” “废话,当然想。” “就是嘛,那还犹豫什么啊,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个人嘛~~~”夏妈活像奸商推销东西似的。 我静默了一会,发现自己不想嫁的理由似乎翻来覆去就一个“不了解”,确实好像太单薄了。理智上觉得自己该赶快把自己嫁了,二十岁在古代女子已经是大龄,但,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我受的教育是自由婚恋,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理智与情感斗争啊…… “怎么样女儿,咱嫁了吧?” “……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情感了。 夏妈一副怕我反悔的表情,要不是害怕有碍观瞻,简直就要把我扛肩上用轻功飞回去了。 一进屋,夏妈就笑眯眯地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到韩颓当面前,“瑶瑶,你自己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本来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冷汗一滴一滴流下来。被夏妈推了一下,勉强抬起头。 “……” 真人在面前,刚才那种豁出去的勇气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我直想转身就跑。 韩颓当下巴上有隐隐的青色,唇形薄却饱满,微张的时候一副要接吻的样子,我看的脑袋嗡嗡响,除了省略号,什么也冒不出来了。 “说呀。”夏妈催我。 “韩盟主,我……”我咽了口唾沫,“抱歉,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下,所有人都呆了。 韩颓当本来脸上隐隐带着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一瞬间被我这句话冲了个干干净净,无法掩饰的吃惊,“是谁?” 我表情有点扭曲地闭上眼,心里默念,真是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拿您来顶缸,我以后肯定给您烧香。 睁开眼,我把声音尽量放平稳:“我、我喜欢柳三,非他不嫁。” 啊哦在线阅读 啊哦 肉文屋 / 啊哦 啊哦 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拐 韩颓当有些失望,虽然之后和曾爸之间也是一直交谈,彬彬有礼,却总显得有些尴尬。 夏妈是非常不爽,满脸滞销货没推销出去的失落感,晚宴剩下的时间都瞪视着我,要不是碍着还有外人在,早就抄起剑追杀我。 宴会结束的很快,大家各怀鬼胎地各自离开,我更是脚底抹油,生怕走的慢了真被夏妈追杀。 我对我的房间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床也很舒服。我一沾床垫就坠入梦乡。梦里帅哥环绕,我摩拳擦掌,急欲辣手摧花,刚勾了面前一腹黑美男的下巴,却发现他长着一张韩颓当的脸。 这下我受惊不小,“咻”的一声逃开,钻到另一个帅哥堆里,这次遇到的都是绝色,我左拥右抱,飘飘欲仙,甚至在睡梦中,也有非常逼真的,全身都飞在空中的感觉,耳边也似乎能听到风声猎猎作响,有什么东西软软地拂过我的脸,痒的要命,我想伸手把它拂开,却发现自己僵僵的动不了。有点烦躁地睁开眼,却迷迷蒙蒙看到一片星空。 哇靠!我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莫非老娘的屋顶是个自动蓬?它怎么打开了?可万一开着的时候下雨咋办?嘎嘎嘎嘎有钱就是拽啊~~~当众人下雨天忙着收衣服的时候,我已经进阶到收床了…… “瑶瑶?”本以为四下无人陶醉美景之时耳边不足两厘米的距离响起一个男声叫你名字,任谁都会被吓的屁滚尿流。我脑子里嗡了一声,全身寒毛应声起立,一个鲤鱼打挺就想跳起来——不过,这也是我脑中想想,实际上,我的身体动都没动,想要大叫,却发现叫不出声,我的身体似乎完全脱离大脑指挥了。 最惊悚的是,此时,我的腰突然被一只胳膊勒了一下,我才意识到,我不是呆在自己的床上,我是被别人抱着,背就靠着他的口。那人的发丝不小心拂着我的脸——我说为什么睡觉的时候还感觉脸痒痒的呢? 这下子,我是彻底慌起来。 什么聊斋啊,咒怨啊,鬼压床啊……一股脑翻滚出来,我眼皮就跟在跳街舞似的抖。 正六神无主的时候,远处好像有隐隐的火光,间或夹杂着说话声。 我能明显感觉抱着我的那人呼吸急促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脖子上——这下我总算明白他是人不是鬼了,把我又往上抱一抱,无声无息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开,片刻之后停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前,躬身走了进去,两手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地上,而后蹲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不过身处黑黢黢的山洞里,连月光都没有。眼前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五官什么的,一丁点都看不见。 “瑶瑶?你醒了是吗?”那种沉沉的嗓音一响起,我立马明白是谁了,叶西决! 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来干什么? 要是我此刻能说话,那我必定是大喊着说出来的。叶西决也明白我在想的什么,伸出手拂了拂我的头发,“我点了你的,你暂时……动不了,也不能说话。” “……” “我们现在已经离开碧玉楼了。” 他那么一说,我差点晕过去。我貌似在碧玉楼呆了不足24小时?他深更半夜十二点的带我出来想干嘛? 叶西决还是那种有点落寞的口吻:“瑶瑶……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你受委屈了……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给韩颓当……” 我呆了。 草!我什么时候要嫁给韩颓当了?我昨晚不是明明白白拒绝了他吗? 但我现在口不能言,就算心里急的快要喷火,别人也无知无觉。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哑巴比聋子更容易得抑郁症了。 “若是你真心喜欢他,我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把你托付给他,但偏偏你对他……”叶西决苦笑一声,“我也知道自己太鲁莽了,但我真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外面渐渐有些火光,也能听到模模糊糊地有人大声说话,约莫是在问:“你那边找到了没有”之类的话。是之前看到在远处的那群人,好像越走越近了。 叶西决直起身子,警觉地看向外面,压低声音说了句:“我先把他们引开,过会就回来带你走。” 哎哎!你别走!你到底要干啥快把我的给解了我没有要嫁人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想赶紧把话说出来,以免叶西决做点啥事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结果,但他明显听不到我心中的澎湃,直接走了出去,把洞口外面的堆了写枯枝,小心掩盖,好让这里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片刻之后,火光刚刚找到洞口,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心里大叫着“快发现我快发现我!”紧接着便听到一阵骚动,有人大叫“在那边!那边!”,火光一下子就远离了。 过了一盏茶时间不到,洞口有悉悉索索的动静,枯枝被拨开,有个人在黑夜中索了进来。碰到我,便小心把我抱起来(还是公主抱),三两步跨出洞口。 我翻了个白眼,心说叶西决动作还真快,却在被抱出洞的那一刻,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其实,也不是全然陌生。 苍白的皮肤,唇色在暗夜里仍旧显得很鲜艳,身上那种由骨到皮散发的冷淡,却着实让人心生疏离之感。 记忆恍惚回到一个月之前,金陵的群山中,那个双手持鞭,冷冷淡淡看着我说“她是我神教之人”的黑衣男子。 我感觉,自己的命运中,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此刻运转起来。 拐在线阅读 拐 肉文屋 / 拐 拐 又见黑衣男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又见黑衣男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又见黑衣男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又见黑衣男 男子抱着我,施展轻功,迅速地腾跃而起,腾云驾雾一般。又如大鹏展翅,掠过无数树木,周围山石草木光怪陆离的影子如同剪纸一般后退。 他在静夜里奔走了半个多时辰,身法却丝毫没有减慢,可见其内力深厚。 我又急又怕,侧耳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但万籁之间皆是寂静,只有一股潺潺流水声在夜色里分明,更突显出背景的肃杀。 看来是没什么求救的机会了。 思量之间,却感觉身体一沉,抱着我的男人轻盈地从树上跃下,双脚站定在一辆马车前。 夜色暗暗的,这辆马车里也是黑黑的,没有一点火烛的光亮。 犹豫了片刻,抱我的男人轻声呼唤:“教主?” 几秒之后,马车里有人漫不经心地应道:“人带回来了么?” 抱着我的男人垂下头,虽然马车里面的人本看不见,但他还是微微弓下了腰,恭敬地:“幸不辱命。” 车门“嗒”地一声打开,车内的光线随之洒出,可见马车密封之好。 恍惚中只觉得有个黑衣男子端坐车内,但在黑暗里呆的太久的人猛然被光照的,总是觉得异常刺眼,所以,也看不清车里人的五官。 车里那人随意做了个手势——最起码我觉得那是个手势,也没见他怎么动,我就直接顺着那只手飞过去了,屁股摔在垫子上,因为身体僵僵的不能动,直接惯的前栽,眼看脸就要磕地,肩膀上却又传来一阵力气(居然没有手伸过来,好惊悚),把我推了回去坐好,车门在我身后“嗒”地关上。 “莲舟,去晋阳。”面前那位被称为“教主”的男人命令道。 外面那人低低应了声“是”。 马车慢悠悠行驶起来。 眼睛刺痛了一会,终于慢慢适应了车里的光明,我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子。。 这人相当白皙,简直有些病态的苍白。身上围着黑色的缎面袍子,上有细的暗金色绣花。袍子一直系到领口,脖子都一点不漏,衣服和肤色对比,更显得白者愈白,黑者愈黑。 鼻梁挺直,眼尾很长,眼珠深黑,冷漠禁欲的长相。 看得出来,他非常年轻,或许比柳三叶西决还要小一些,皮肤光滑紧绷,在烛光下显出淡淡的如珍珠那样的光华。 他看着我,神色有些玩味。 半晌开口:“听说你得了癔症,忘了不少事情?”顿一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腕抵着额头,“眨一下眼,就是‘是’,两下就是‘不是’。” 我迟疑,然后慢慢的,眨了一下。 马车虽不大,但却五脏俱全。充当桌子的小折板上放了鎏金的长颈瓶,瓶中了新鲜的芍药花——尽管是冬季。他随手掐了芍药花,漫不经心地凑到鼻端闻着:“还记得我么?” 我再迟疑,然后眨了两次眼。 美男呼吸一滞。 他再开口时,嘴角和眼角都都弯了起来,虽然是张笑脸,但我却直觉他发怒了。 他食指轻勾我的下巴,“你知道么,你现在这张脸,似乎比以前好看一些。” 我呆了一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讲这个,但明白绝对不是好事。果然,这病美男呷了一口酒,又补充,“但我看不惯。先把皮揭下来,怎么样?”他看着我,五官美的惊人,像朵靠毒供养的水仙花。 他上身偎过来一些,头挨着我的,嘴唇紧贴我的耳朵,温柔地轻声耳语:“我能一整块剥下来的。”他这样说着,右手食指伸出来,从我左耳耳垂开始,沿着下巴的曲线一直细细描摹,划到右眼眼尾,指甲轻轻按着,“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他笑的很残忍,“边海瞳。” 其实本来还没什么,我一直侧耳听着马车外的动静,盼望叶西决赶快发现我不见了而后找过来。 但病美男提到“边海瞳”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心里有弦被触动了,不由自主就抖起来。 病美男神色一下子就变了,薄唇微张,“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只听我背后的马车壁上“砰砰”两声巨响,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戳过来的声音,马车猛地停下。病美男也显得很惊讶,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看着马车门,似乎能透过门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似的。 随即,车外响起吵吵嚷嚷的叫骂声。一个细细的嗓音排众而出,拖得长长的,“哟,这不是七杀教的尹护法么。听说你前些日子中了洪家老六的‘引钩’,怎么还没被毒死?” 这人话音一落,便听一阵聒噪。 “他就是那个七杀教护法尹莲舟?” 尹莲舟?我一愣。 真是个淡雅的名字,但名不符其人。 “怎么不是叶西决?” “莫非是他们联手了?” “兄弟们,管他是谁,先救了人是正经!” “韩盟主叫我们几个过来救人!” “识相点!” “你怎么不跟着你主子去!” “快把人交出来,不然今天便叫你归西。” 尹莲舟面对众人的刁难,隐忍着不发一言。 直到一个犷嘎哑的声音说道,“就算白乙涵那孙子来了爷爷我就把他也杀……”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 他这辈子都没有那个机会说完了。 代替这句话的是一声惨叫。 接着是众人的惊呼和沉重的撞击声,病美男也在此时打开车门。 我往车外一看,前方树林里站着十几个人,呈半圆形围住马车,人人手里都举着火把。风从暗夜中吹来,沙沙地使劲摇晃着树枝。火把的火焰被强风一吹,摇晃的很厉害。赤红的火星带出细线,恍若飞舞的萤火虫。 火光罩着一张张惊惶的脸,人人面上都有血。 一个五大三的壮汉倒在地上,死相狰狞。腔已经空了,内脏什么的,零零碎碎散了一地。 尹莲舟看到马车门开打,赶忙取出踏脚的小凳摆好。 “白、白乙涵也在!!!”车外有人凄惨地叫。 白乙涵神态优雅地踏出马车,睫毛低垂。每踏下一步,那些人便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一些。 他一只手臂撑在车门上,广袖垂下来,松松地隔绝了我的视线。 “谁要来杀我?” 一片寂静,所有人动都不敢动。 他笑一笑,不带杂念似的。一个字一个字,断金截玉地从他口中蹦出,“既然如此,我便要杀人了。” 白乙涵从尹莲舟手里拿过一条鞭子。 他甩出那一鞭。 站在他面前的人便送了他们的命。 又见黑衣男在线阅读 又见黑衣男 肉文屋 / 又见黑衣男 又见黑衣男 白乙涵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白乙涵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白乙涵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白乙涵 那一鞭去势很急,内力灌入鞭身,匍一甩出,便结果了正前方三人的命。其余几人惊恐地呼喊,逃窜开去,只见那鞭子有如灵蛇一般追随而去,尾尖一挑一扫,便又有四人人头落地,鞭子抽打在人身上,借力往反方向甩去,一气杀死了其余的人。 ——不对,还剩一个。 其中的一个人,早在白乙涵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他愣了一愣,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转头就跑。他好像料定自己活不了,困兽犹斗似的,面色狰狞,直直扑过来,手里的利剑寒光闪耀。 白乙涵轻蔑地哼一声,右手一扯,鞭子去势不减来势地回卷,但那人跑的实在太快,很难说能不能阻止得了他。 眼看那人充血的双眼已经到了近前,剑尖离白乙涵白玉的脖颈不足一尺。 千钧一发之时,一直暗镖破空而出,直直钉入那人的脑门,与此同时,白乙涵的鞭梢也恰好缠上他的喉咙,轻轻“嗒”一声,那人的头便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倒下,想来是颈椎被扭断了。 “多事。”白乙涵冷冷地说。 尹莲舟的白净的脸瞬间通红,但还是什么都不辩解的垂下头。 我在马车里目瞪口呆地看着,有一瞬间,我还以为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血腥的味道飘过来,我一阵眩晕,恶心作呕。 面前活生生的人,几秒钟之间,便看见他们的血碎了,变成暗夜之中涌起的一蓬蓬血雾。 白乙涵犹如一株复生的雪莲花,美的有些虚幻,哪怕杀人的时候,也是那么苍白而冷冽。 天地之间又归于一片肃杀。 好一会儿,尹莲舟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教主,我们还去晋阳?” 白乙涵像是没听见一样。云驰月运,光线在他脖颈随着呼吸微妙的变化。好一会,他才缓缓回答:“对。” “可是……韩颓当看到尸体在这条路上,肯定会明白我们要去晋阳,不如我们去凌阳走水路……” “我们会这样想,他们难道就料不到么?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白乙涵瞥了眼横死一地的尸体,转身上车。 车里。 “你怎么了,面色那么差。”白乙涵斜斜靠着美的蜀绣软垫,手里捏了颗紫玉葡萄送入嘴里,“想说话?” 我狂眨眼。 “要是敢耍花招,我便让你跟刚才那些人一个下场。” 我面色肯定接近土黄了,眼睛都快眨掉了,白乙涵才慢悠悠用手指解开我的道。 能动弹的那一刻,我立刻像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抱着他,“呕”一声吐在他身上。 大概是事出突然,七杀教教主一辈子也想不到会被人吐上身,总之,白乙涵呆在当场,居然没有动弹,面色比我还差。 白乙涵。 他对我的态度非常奇怪。 本来他在树林里杀人之前,明明是有话要问我(我猜他是想问藏宝图和那个什么玩意——我忘记名字了,在哪儿),但奇怪的是,他又忽然间对什么都绝口不提了。 我们在密林里走了将近七天。 尹莲舟赶车,我和白乙涵就坐在车里,他没点我的道,但他杀人不留情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我自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活动的时候贴着马车壁,害怕一不小心就不明不白被秒杀。 刚开始的那一两天,白乙涵一句话都没对我说。 但是坐在马车里,我能感觉他在看我。 无时无刻都在看我。 充盈着恨意的眼神。 我偷偷瞄向他的时候,他也丝毫不避讳,眼神里有露骨的怨恨。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眼神能杀死人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只要你明白那个人有多可怕。 我只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一张网里,快要窒息了。 但过了几天,恨意渐渐淡薄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马车里的某个角落,但那神色有些寂寥,思绪不知落在哪里。 尹莲舟昼夜不分地驾车赶路,我几乎已经习惯了坐在车上一直摇摇晃晃的感觉。 白天就沉默着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夜晚,在摇摇晃晃的垫子上也能熟睡。我不是个警觉的人。 但是那一天深夜,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就惊醒了。 先是鼻端闻到一股清淡的莲花香。 接着就发现自己枕在一个人的腿上,那个人在轻轻抚我的头发。 非常温柔。 比爱人寻找对方的嘴唇还要温柔,比一个人用指尖触碰自己的眼球还要温柔。 但那个温柔抚我的人却是白乙涵,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呼吸瞬间凝滞,白乙涵也发觉我醒了。 “你是不是她?” 一片寂静之中,他这样问。 他话音落了,世界之间便只剩马蹄跑踏单调的嗒嗒蹄声。 我看不见他的脸。但在浓的像墨的黑夜里,他的呼吸离我很近,“你是不是她?” “她”,当然是指边海瞳。 我惊惶不已,实在不知怎么回答。 我知道,对白乙涵来说,边海瞳才是真正有意义的那个人。 如果我说我不是她,会不会立刻立刻被当做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处理掉? 但如果说我是她,被问到以前的细节岂不是会立即露馅,死的更惨? “你到底是不是她?” 白乙涵的声音里已有怒意。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我小声回答。 “什么?”他一愣。 “你问我是不是‘她’。而你会这么问,其实……”我一鼓作气说下去,“其实你潜意识里也明白,我和她,是不同的两个人。” 白乙涵愣住了,怒极反笑,“你在狡辩。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不会放你走。” “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我真的不是……” “闭嘴。” 白乙涵推开我,坐到离我最远的角落去。 我劫后余生地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没死。 这就是好事情。 我闭上眼,把身体蜷起来,用手搓了搓被冻得僵麻的小腿。 白乙涵忽然扔了张袍子到我身上,“刚才那些话就当我没说。你睡吧。” 白乙涵在线阅读 白乙涵 肉文屋 / 白乙涵 白乙涵 俺是什么人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俺是什么人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俺是什么人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俺是什么人 七天以后,我们总算走出树林,进了一座小城。 我们居然在树林里走了七天。而我记得,当时我和叶右使从洛城到碧玉楼只走了三天。这……只能说明,我们走的应该是和去洛城截然相反的一条路。 在树林里的时候,因为怕引来追寻的人,不能生火取暖,也不能烤东西吃。 还不能洗澡。 所以知道能进城(尽管还处在对命的重重忧虑当中),我真有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尹莲舟带我们住的地方都是普通的民居,小巷子七拐八拐,迷似的。我心里默数“左拐……左拐……右拐……左……右……”,数那么几次就放弃了。 尹莲舟很小心,行踪很隐蔽。 从他把我带走的那一天算起,总共也就只有一次遇见堵截的人,就是在树林里的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那些来救我的人。 我不禁心生绝望。难道碧玉楼还有韩颓当找来的帮手都像白乙涵所说的那样,去堵水路了么? 城门有固定的开关时间,到城里之后尹莲舟总算不那么日以继夜地赶路了。 我们住的屋子都是些普通砖房,并不大,但却很整洁,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晚饭时只有我们三人。 尹莲舟说,我们今后白天赶路,黄昏时进入新的一座城,在普通民居住一夜,天亮时继续赶路,直到赶到晋阳。 吃完饭,我回房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洗澡是在哪个房间。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北方城市,殷实一点的人家有专门的洗澡间,三四平米,像个小水池似的,原理类似于土炕,在洗澡间外面有个可以加柴的入口,把水烧热。 回卧房坐了一小会,我觉得消化的差不多了,便把放在床头的干净衣服抱在怀里,走去洗澡。 院子很小,房间总共也就那么几个。 我很容易就找到洗澡间。 但我迟钝的大脑忽略了里面烛火通明的事实。 所以,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彻底僵住了,衣服从怀里掉下来。 门内,坐在池子里的白乙涵听到响声,天神般美好的眼睛缓缓张开。平时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湿漉漉地黏着苍白的脸颊,再长一些搭在肩膀上,尾端没入水中。 雾气蒸腾,像花瓣包裹花蕊那样缭绕着他。 惊艳。又脆弱的不堪一击。 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间屋子,但有他在这里,屋里的边边角角竟无端明艳起来。 一阵风吹来,蒸汽因着这寒风淡了一些。仿佛拂去了一层纱,白乙涵的脸庞更加清晰真实。我心口一跳,接着才意识到此时大门全敞,西北风在门外嗖嗖地吹。 我扶着门,只觉得冷汗一滴一滴从我背上往下流。 “你来这儿干什么。”白乙涵问。 “洗澡。”我的表情无比镇定。 但其实与其说是镇定,不如说…… “我正在洗。” “我看到了。” “你不能洗。” “那我出去。” …… 我已经进入条件反状态了。 又一阵寒风吹进门,白乙涵皱了眉头。“把门关上。” 我往门里踏了一步,水蒸汽迎面扑来,温柔而湿润。我转身把门闩卡好,然后再回过来看白乙涵。 其实我栓门闩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我怎么不出去,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这脑子!! 我视死如归地看着白乙涵,果然,他也显得很吃惊。 “对不起,我这就出去。”说完转身。 “慢着。” “……” “……莲舟在外面添柴了。你过来帮我擦背。” “好。” 我机械地接过毛巾,大脑本没有反应,但身体却自行执行起他的命令。估计此时白乙涵要是说“你去给我自杀”,我可能也会p都不敢放一个地扭脸去跳崖。 白乙涵转过身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骨架修长的手把散落在背后的湿发拢起来。 虽然他只露出口往上的部分,但我却看都不敢看,只是拿了沾水的毛巾索着帮他擦,手都颤抖了。 我抖是因为害怕,但直观上却表现的像面对少女裸体□中烧的猥琐大叔。 不过话说回来,白乙涵真的是很美。 出尘冷艳的美感。 他就像古老传说里站在冰山顶峰的仙人,千年花开,只等待一个凡人。水雾在他眼里凝成了冰,万物会为他的眼光而荒芜。 他的皮肤很好,光滑细腻,让我想起陶瓷。 我帮他擦好背,他转回身,很自然地把胳膊伸给我。 我忪愣一秒钟,然后拉住他的手,用毛巾擦他的手臂。一瞬间心就软了。 我小时候,我外婆就是那么帮我擦胳膊来着。 白乙涵垂着头,睫毛小扇子似的。 气氛出奇的柔和。 “想什么呢。” “……没。” 沉默一会。 “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拉过他另一只手臂,摇摇头。“我不是边海瞳。”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我抿着嘴唇,不知怎么回答。 “你就是边海瞳,我知道的。”他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带点小孩子的固执,好像很认真地说出一句话,它就会成真似的。他又重复一遍,“我知道你就是边海瞳。” “……我真的不是……” 白乙涵却置若罔闻,“一个月前莲舟告诉我,一个女子用紫冰诀打穿指月楼,我便知道你回来了……三年了,别人都说你死了,但没找到你的尸身,我就不死心。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他嘴角挂着一丝有些虚幻的微笑,仰头看我,“三年了,什么气都消了……那些事我都不追究了,跟我回去。现在玉神山上很美,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雪莲花就会开了。 “……”我心知自己多解释也无用,便垂头任他胡闹。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 他没得到答案,于是喃喃地嘟囔:“你不会离开玉神山了。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我亲手杀的。” 他说到这句,我才吃惊地停下,“……什、什么?你、你杀了人?” 白乙涵坦然地点头,“和你私奔的那个男人。” “……不可能啊,我听别人说,江湖上没有人知道那是谁……” “是啊,我也不知道,直到……”白乙涵恍笑起来,眼睛里却藏着泪,“你猜我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当时在沐南城的当铺里,把你的镯子当掉了……你能想到我的心情么?拿着那个紫晶镯子,看到镯子上我亲手刻上去的名字……他为了藏宝图把你害了,然后,再去当掉你的镯子!你说,他究竟把你当做什么?”白乙涵越说越激动,眼泪满满地聚在眼眶里,仿佛再眨一下眼,泪水就会流下。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因为怒气而显得嘶哑,“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就一剑杀了他?他死的太容易了。” “……白乙涵……” “我不会再放你离开了。”他忽然反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他前拉。我吓了一大跳,赶紧用尽全力一推,他没防备我用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被我推开。 “白乙涵!”我后退一步站起来,他迷惘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我,像是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不是边海瞳!什么七杀教,还有你说的那个男人,我全都不知道!”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是夏雪瑶!是……是碧玉楼中人!江湖里的那些事情,我……我……”眼看白乙涵的眼神由刚才的炙热慢慢冷却,我心慌慌的,开始语无伦次,“我连武功都不会,别人还老找我茬,要不是我爹娘和柳三罩着我,我早就……” 说完这一句,我忽然发现白乙涵的神色变了。 他抬起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拉扯过去,手腕落入他手里,他又顺势一扯,我便倒栽葱跌进水池,连呛好几口水才爬起来,但紧接着又被白乙涵按到墙壁上,鲁地扯开外衫。他一只手把我的手按在我头顶,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卡住我的腰。 “别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白乙涵冷酷地说,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咳咳地把呛在喉咙里的水吐出来。 “柳展颜对你做什么了?”咬牙切齿的语气,“他已经把玉送给你了?” “咳……咳” “没想到柳家三少居然也有对女人动心的一天……”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眼睛里却都是杀气,“他若看到你被我这样抱着,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我真的等不及要看你的表情了,柳堡主。” 白乙涵最后那句话,是对着门外说的。 俺是什么人在线阅读 俺是什么人 肉文屋 / 俺是什么人 俺是什么人 验明正身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验明正身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验明正身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验明正身 我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盯住门的方向。 从门下的缝隙中,能看到一个人影落在那里。 片刻之后,清淡的男声在门外响起,“白教主,好久不见。” 真的是柳三!!! 我此刻的心情啊~简直就想握紧双拳仰天长啸。 白乙涵的想法显然和我截然相反,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抓着我的手一瞬间更用力了一些。不过紧接着又是极其绚丽地一笑。 他几乎是贴着我的。那么近的距离,我赶忙垂头,却看见他前小片透明的肌肤,和美丽的锁骨。 “柳展颜,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自负的人。”白乙涵歪歪头,湿发便有几滑落到嘴角,他把它们拨开,接着道,“居然自己孤身一个人过来,你以为你的胜算有几成?” “……若是对手只有你一人的话,五成把握。”柳三在门外回答。 “再加上莲舟呢?” “至多两成——不过……” “什么?” “至少我能拖到其他人赶来之前。” 白乙涵呼吸一滞,“我明白了,你还带了其他人来,但是因为你的轻功最好,走在前面,是么?” 柳三默然不语,算是承认了。 白乙涵长身而起,丝毫不避讳还有个女人同在屋子里。我尖叫一声捂住眼睛。听见他踏出浴池,柔软的足踏在地板上,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而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真是非常奇怪,柳三不急也就罢了,毕竟是在等援手,拖的越久越好。但白乙涵也慢悠悠的。 白乙涵边穿衣服边说:“柳展颜,我自问七杀教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为何这么穷追不舍?” “雪瑶与七杀教无关。”柳三不动声色地。 “她不是夏雪瑶,她是边海瞳,我教圣女。这世上除了她,没有别人会用紫冰诀。” “教主难道没发现她的格与边海瞳截然相反?” “那只是因为失去从前的记忆而已。” 柳三顿了一顿,“白教主,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她是。”白乙涵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颤巍巍地睁开眼,白乙涵也正把外衫的腰带系好,打开门。 柳三长身站在门外,一手放在剑柄上。 我向外看的时候,他也正好往门里看过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里却有千言万语,仿佛穿过长长的距离,就在我身边。 “我有种办法,可以辨别她究竟是不是边海瞳。” “哦?愿闻其详。” “边海瞳的娘亲,似乎是唐门的人。” “是。”白乙涵颔首,“她母亲是唐边边,不知因为什么缘由被唐门逐出师门,之后改姓边,竟被选秀进了皇成为嫔妃。后来皇帝为了招徕我父亲,便把她送到了七杀教,不久后生下了边海瞳——不过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我父亲亲生的。”白乙涵自嘲地一笑,别有深意地补充道,“正如我也不是我父亲亲生的一样。” 白乙涵又顿了顿,把声音放的很轻,但恨意很浓:“关于这一点,英俊风流的柳闲歌前辈应该告诉过你不少内情吧?” 柳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非常尴尬,脸颊全部红了。他一向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但那一刻的神情,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这真的让我非常好奇,柳闲歌,到底和白乙涵他爹,发生了什么?????????? 白乙涵有趣地打量了他几秒,语气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柳三公子,你的人在往这儿赶,而我的人,也应该在路上。过一会这里应该相当热闹,不如我们用一种不太血腥的方法解决问题……你刚才说有种方法,可以辨别她是不是边海瞳。此话当真?” 柳三定一定神,点点头。“唐门中人生育子女之后,会把一种用五毒练过的铁砂种在幼儿的肩膀上,这样,孩子长大后,便能五毒不侵。所以,唐门中人肩膀上都有红色的形似花瓣的朱砂痕迹。这种痕迹一生都不会消失,所以,要看一个人是不是和唐门有关,就看那人的肩膀。” “你说的也对也不对,据我所知还是有种药可以让它消……”白乙涵话说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又停住,笑一笑,“不过它已经消失了将近二十年,制药的那人也早死在中原了。柳堡主,你接着说。” “我们不如看看她的肩膀。若她肩上有朱砂痕迹,天下堡便再也不过问这事,若没有,白教主就得把人还给我。” 白乙涵忪愣了一秒,然后点头。 两个男人都看向我。 我呆愣地盯着他们,傻了。 柳三走进这间小浴室里,看着泡在水里落汤**似的我,蹲下来,一只手伸手攥住我的,另一只手安抚地拍拍我的发顶。 其实若认真算起来,我们也就半个月左右没见。 可眼下,柳三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玉椎似的下巴上隐隐的青色,乌黑的发丝用墨玉簪子随便一挽。见惯了他那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偶尔看看这种小颓废的形象,居然……嗯,咳咳,那个,别有风情…… “雪瑶,我们要看看你的肩膀,来确定你是不是边海瞳。不要想多,好吗?” 我点点头。 露肩膀而已,又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况且话说回来,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楼炆印为我解蛊的时候,我疼的晕过去,其实最后还是柳三把我抱走的。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就该看到了,知道我肩膀上没有那个印记,才敢和白乙涵打下这种赌约吧? 白乙涵负手靠着门框,没温度的眼睛盯着我。 柳三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温柔却很坚定地让我转过身,背朝他。 他的手指甚至没碰到我的皮肤,把我的领口往后卷了两道,停了几秒钟,甚至用水冲洗了几次,好让白乙涵看清楚,之后又小心地卷上,抚平。 “白教主,愿赌服输。” 白乙涵安静地站了一盏茶时间,之后便转身离开。他走的和他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验明正身在线阅读 验明正身 肉文屋 / 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 夏妈的拯救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夏妈的拯救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夏妈的拯救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夏妈的拯救 白乙涵走了好久,我才轻轻嘘了口气。 背后一阵凉意传来,是柳三从后面抱住我。他在寒风里站了太久,身上都冰凉。 我本来蜷起来坐在浴池里,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柳三从后面把手臂缠上来,也不管我从上到下每一寸都是湿淋淋的。额头紧紧抵着我的背。 我感激地拍拍他的手臂。 “厄……那个,柳三,谢谢你啊>.<,虽然我自己一点也不想找麻烦,但老有麻烦找我。”我结结巴巴地说,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懊恼,高兴是高兴见到他,懊恼是觉得自己太废柴,“唉,其实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回碧玉楼之后,韩颓当他……叶西决……唉。” 我努力想把话说顺畅,但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这事情是怎么一环一环发生的,茫然之下,就有点语无伦次。 我停顿了几秒,脑子里努力组织了混乱的语言,刚开口说了个“厄”想要继续讲述我是怎么被莫名其妙求婚了私奔了绑架了的辛酸史,柳三突然侧着脸把下巴搁在我的肩头,白玉似的鼻尖顶着我的脖子。再紧接着,柔软的薄唇就羽毛一样轻轻落在我颈项的皮肤上。 …………(默)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状况啊??????!!!!!!!!!!!!!!!!!!!!!!!!!!!!!!!!!!!!!!!!! ………… ………… …………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还说的出什么呢?!!!!!!!!! 在柳三把下巴靠过来、鼻息惹得我有些刺痒之时,我脑袋便“轰”地一声,分外生动地感觉到血是怎么从身体其余部分一秒钟之内逆流冲上头顶。要是我身体素质不好肯定早就鼻孔飙血倒在当场了。 至于柳三把嘴唇贴上来的时候,我的神志立刻被震飞到九霄云外。 在这短短的三秒钟之内,我的大脑里非常混乱地闪过无数画面,从五角大楼爆炸到股票大盘一路飚红到肯德基炸**腿甚至还有美国宇航员登月,回神过来的最后一刻,春哥正在我大脑里唱歌跳大腿舞。 我觉得自己大脑运行的速度都快赶上英特尔四核处理器了,就快短路冒烟时,房间大门被“砰”地撞开。 与此同时,柳三长身而起,宝剑出鞘,剑锋直指那人的咽喉,还带着震动的余韵。 闯入的那人反应敏捷地用剑隔开,两柄宝剑撞击发出清脆的“锵”声。 接着,两人视线相接,都愣住了,表情都很惊讶。 我当时肯定脸色就跟红灯似的,也条件反看门口,只见一只囧娃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不是夏青木是谁。 青木一只脚踏着地面,另一只脚踩着门框,完全就是“自由引导人民”里的女神pose复制版,只不过人家那女神左手持枪右手国旗,夏青木左手倒提了把剑,右手攥着一把类似于道符上面写着“恶灵退散”的纸条,他看着我俩,瞬间僵住,眼睛和鼻孔一起放大,让我一瞬间觉得有四道震惊的目光来。如果是在现代社会那种连萝卜白菜都有国家标准的时代,夏青木肯定会当仁不让地当选囧人00001号。 他的眼珠滴溜溜转,依次扫过了我通红的脸,我一身湿的衣服,柳三半湿的前襟,还有我脖子上那一抹可疑的红痕, 柳三站直了身子,回剑入鞘。收起惊讶的神情,面色薄红但强作镇定地冲他点了点头,“青木兄,你也来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追来这里。” 厄?我愣住,拉一拉柳三的袖子,“一个人?你不是说,还有很多救我的人马上就赶来……” “我那是骗白乙涵的,若是他知道我只有一个人,事情就很难办了。” “可是,这样很冒险,万一……” 柳三也不解释,只对我安抚地笑笑,好像在说“这些冒险都值得”似的,我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更红了。 他眼神又转向青木,“对了青木兄,你怎么也一个人过来?” 我知道柳三肯定现在心里在暗暗庆幸:幸好只有青木一个人看见啊…… 紧接着,就听囧娃夏青木张开嘴说“还有我娘……”话音还没落,就猛不丁被人在身后拱了一下,一个非常熟悉的三分典雅七分泼妇的声音气喘吁吁火急火燎地大吼:“你干嘛呐别挡路!!!!!!!!!!!!你姐在里面吗??” 青木身后那人又挠又推,先是一只手伸进来,把青木的肩膀往旁边扒,扒了一会,终于从旁边一个小缝里挤进来个脑袋,左转右转“白乙涵呐?白乙涵呐?走啦???” 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后,她倒吸一口气。 “你是……柳闲歌的儿子?”夏妈说话颤颤巍巍的。 “小侄见过夏前辈。” “哦。哦。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啊?”夏妈用欣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和瑶瑶这是……鸳鸯浴呐?” 鸳。鸯。浴? 我喷了。 柳三听到夏妈讲出那么惊悚的话,背都僵了,“夏前辈……咳,其实……” “我了解,我理解,年轻人嘛。”我那彪悍的娘一脸郑重,单手做了个“停”的手势,“重要的不是向我解释……”她的头还夹在门缝和青木的身体之间,“重要的是,怎么向他们解释。” 说完,把头抽出去,青木也适时侧开身。于是,我们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囧爹曾醉墨、杨左使,还有一大票我不认识的美型大叔大婶,他们一起对柳三行注目礼,那一束束目光,就跟有实体似的,最不济也是x线。 青木同情地看着柳三,接着把刚才被夏妈打断的话说完:“来的还有我娘、我爹,他们的朋友慕容隐刀大侠,章龄之大侠,岑丹砚大侠,宋远桥大侠,段末寒大侠……balabala(以下省略三四十个人的名字)” 柳三视死如归地顶着灼热的视线走出去,青木也离开,夏妈一脸贼笑地从里面把门闩卡好,一拳打在我肩膀上,“嘿,行啊你!不愧是我女儿……也怪我这几年一直呆在碧玉楼,竟然不知道柳展颜这小伙儿居然出落的那么水灵,难怪你死撑着不愿意嫁给韩颓当呢!” 我伏在浴池边上挺尸,但又在夏妈的暴力摇晃之下复活。 “我和他真的……” 夏妈又摆手“不用解释!不用解释!没有体的碰撞,哪来心灵的火花!!!” “咳咳,他就拥抱了我一下而已……”还亲了下脖子=。=,不过那又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接吻,所以还是不提了。 夏妈得瑟一笑,“好女儿,柳展颜要是从了你,就是解放了无数春心萌动的少女啊……” “……” “我给你说,现在江湖上那些女侠都快为柳展颜疯了,他这样的妖孽啊,要是再单身下去,肯定会危害地球和平而引起2012般的世界毁灭的巨变!女儿!你要用爱!是的,伟大的爱情!来拯救这个世界!!!”夏妈眼睛向上一翻,两手攥成拳头进入遐想状态,“天下堡不仅堡主长的俊,旗下还有衣庄啊,粮米店啊,酒楼啊,铁矿啊,当铺啊,钱庄啊……” 我囧tz。 夏妈,你这究竟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夏妈的拯救在线阅读 夏妈的拯救 肉文屋 / 夏妈的拯救 夏妈的拯救 一条小鞭鞭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一条小鞭鞭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一条小鞭鞭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一条小鞭鞭 晋阳是云上山庄势力最深蒂固的地方……而囧爹,在倒门到碧玉楼之前,是名扬天下的云上山庄二公子——凝香公子曾醉墨。 我们所在的这座城也是云上山庄的势力范围。等我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曾爹就请大家移步曾家在城中的豪宅。 我爹娘那群牛逼烘烘武功高深莫测的朋友自然是骑马,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天色早已不早,大多数店铺都已打烊。在安静的街道中穿行了一小会,忽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传来一阵喧哗。 掀开车窗的帘子就看到一个四层的豪华酒楼,灯火通明,丝竹笙歌,像一颗夜明珠镶在黑夜的缎带里,恍若毫无生气的死海中浮现了一座海市蜃楼似的。 我把头探出去一点,发现柳三骑着马就在不远的地方,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 “柳三!” 他被我叫到名字,下意识地朝我看过来。 “你在这座城里开什么店铺了吗?” 柳三抬手指了一下。 我立刻觉得血气上涌,含了一口血在嘴里硬是没敢喷出来。 ……柳三分明指的就是那座搞的像澳门赌场似的酒楼……亏得是在这种小城…… 有钱,真牛b! 我把头缩回车里,想了想,又把车窗的帘子挂在旁边的小玉勾上,偷偷在里面瞄柳三的脸。 明明是张清雅的脸,却又像附着了什么魔法,让人中邪似的移不开眼。 水晶玲珑的皮肤,让人想起梨花。看他闲闲牵着缰绳的样子,又想起“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这种诗句。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花痴=。= 马车走了一路,我也看了一路。看饱了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曾爸的豪宅。 也确实是豪宅,非常古色古香的。 青木那小子说我们一家人以前差不多每两个年都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不过,厄,我失忆了不记得= 。= 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大起大落,我又去正式泡了个澡,然后准备舒舒服服睡个觉,结果从我的床上抓出囧娃一只,他可怜兮兮地说要来守夜,我说去你的,老娘这几天睡觉一直有人在身边,感觉太惊悚了。 于是,一夜无话。 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 昏沉之中觉得自己经历了一段平稳又很愉快的梦境,然后眼前突然一亮。 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门外闹哄哄的,好像是隔壁院子的曾爸,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在外面搬什么东西,我听着不觉得吵,反倒有种和家人在一起热闹的安心。曾爸他们几个人抬着东西哼哧哼哧走了几步,就听啪啪几声,似乎是盒子掉下来。曾爸嘟囔几句,捡起来走远了。 我抓抓头发,把衣服什么的都逐个套上。 刷牙洗脸,刚想出门找吃的,就听有人脚步急促地跑过来,那人在小院子门口顿了一下,接着一路尖叫的跟水壶似的冲过来大力敲门。 “姐!!!姐!!!”青木的叫声超级凄惨。 “啥事啊?” “我进来了!!!”青木几乎是跌跌撞撞跑进来的,看到我,大松一口气,“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吃了!” “我被吃了?我怎么会被吃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别急,你慢慢说……” “都出那么大事了,你还那么淡定!!”青木急的跳脚。 我一脸问号。 青木愤懑的瞪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石破惊天的大秘密时他忽然飚出一句:“华南虎进城了!!!” “华、华南虎?”一大早起床之后就听到那么科幻的消息,我脑袋转了个弯才勉强明白他说是老虎而不是个人名,我结巴地问,“你听谁说的?” “不是我听说的!!!我看到的!!!就在你门口!!!”青木一脸着急而郑重的表情,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躲起来!” “你看到老虎了?” 青木小**啄米似的点头,焦急地“我们快躲起来!!!” 我本来就晕头转向的,被青木那么一说,也急得跟什么似的。眼睛在屋里一扫——可以躲的只剩床底下了。 我拉着青木蹲下,却在钻进去之前那一秒钟察觉了一些不对劲,“不对……要是你在我门口看到老虎,你怎么可能还进得来?” 青木噎住。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想……小子,你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你倒底看没看到老虎?” 青木黑黑的眼珠看着地上,“厄……看到了……部分……” 我蹲着,怀疑地看着他。 “我!我我我给你证据!!!”青木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我面前,“你看,这个可以证明华南虎真的来过,我刚才就在你院子门口捡到的!” 我定睛一看青木手里捧着的东西,黑黑的一条,“厄,这是什么?”莫非是华南虎的大便? 青木神情严肃而认真的说,“这是虎鞭,肯定是华南虎路过的时候把虎鞭掉这儿了。现在你知道理由了,咱可以赶快躲起来了吧?” 我差点囧的当场暴毙。 我花了十分钟给青木解释,活老虎的jj除非是遇到不可抗力(比如青木踢球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踢中了),否则不可能自动掉下来……(咳咳,小萝莉正太自动屏蔽这句话)肯定是今天早上曾爸在他那院里搬东西的时候从盒子里掉出来的。 青木半信半疑,被我拉着去找曾爸和夏妈求证。 我们是在豪宅中心那个金碧辉煌的屋子里找到夏妈的。 夏妈正坐在大厅里和一枚美大叔聊天(我看到美大叔内心就尖叫了:他完全完全是我的茶啊!!!),青木一看到便乖巧如小兔地喊了一声“慕容叔叔好!” 我也跟着甜甜地喊了一声“慕容叔叔好!” 美大叔听到青木叫他的时候微笑着点头示意,结果看到我立马就坐直了,脸也僵了,一副想要夺路而逃的样子。 我的笑脸有点挂不住了……难道老娘的狼子野心暴露的那么明显吗? 夏妈拍拍大叔的胳膊,安慰道:“别紧张,她现在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三岁的时候捏你下巴调戏你的事情肯定也全都不记得了。”夏妈说完看向我,“瑶瑶,你肯定不记得你调戏你慕容叔叔的事儿了吧?” 她不说还好,说完这句话,只听“嗖”一声,美大叔运了十足内力用轻功逃走了。 夏妈一脸无辜地摊手,“都跟他说了你不记得他怎么还逃走了?” 我和青木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夏妈问“一大早来这儿啥事啊?” 青木把那虎鞭拿出来,她瞥了一眼,“哟?被你捡到啦?你爹说它可能掉了,回去找又没有了。哦……对了,你爹怎么还不出来?”她拉高声音,冲偏厅喊“曾醉墨!你怎么还不回来?”说完又看着青木,下巴朝角落一个锦缎盒子抬一抬,“你把那玩意儿放盒子里去。” 我瞄了瞄角落,发现那里有一堆类似的锦盒,红的黄的蓝的,煞是好看。 此时,曾爸从偏房走出来,穿了一件粉蓝色的衣服,上面花花草草绣了一大堆。 夏妈看的直咂嘴“哎呀你怎么换了这一件!” “我觉得这一件很合我的气质啊!” “合你的的气质?你小受吧你?快点回去!趁咱女婿来之前换件正常点的!” 曾爸就跟俄罗斯芭蕾舞团里的头牌男角似的用脚尖原地转了个弯,又走回偏厅。 我本来被夏妈那句“像小受”的评价逗的直笑,但在听到“咱女婿”仨字的时候笑声戛然而止,变成惊恐状态:“柳三要来?” “哈~” 我立刻起身要溜,夏妈把我拽住。 “哎呀放心啦,我们又不是要谈婚事,这次叫他来也只是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心,顺便一起吃个早饭,你紧张个啥?心虚个啥?” 我定了定神,觉得夏妈这样说很有道理。我要是就这么溜掉,岂不是反倒显得我心虚? 夏妈又无限羞涩地道:“不过我也会趁机稍微提示他你们俩的恋……” “别!!!”我赶紧摆手,“哎,妈,我一直很好奇,你那么喜欢天下堡,怎么以前没嫁过去?” “嗯……”夏妈用食指了下巴,“其实说起来,你有个小姨,当初差一点就嫁给柳闲歌了。” “我还有小姨?” “对啊,叫夏子衿,她差点就嫁到天下堡了。” “那为什么没嫁啊?” “因为被人杀了。” “啥?” 曾爸换了一件白色衣服出来,坐在我们旁边,好奇地听我们讲话。 “我还骗你不成啊?下回清明节带你去给她扫扫墓……” “厄……那她是被谁……杀的?” “哎呀别管那么多啦那人你又不认识~~~不过说起来,还是柳展颜帮她报了仇……” 我听的越来越好奇,“什么?什么事啊你仔细给我说说……” “你不知道让柳展颜少年扬名的是哪件事么?”夏妈斜眼看着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人给我提了那么一句,说柳展颜因为干了件什么很牛很牛的事导致大家都不敢直呼其名了,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而且,我很快也不再有力想这件事了,因为,曾爸看着门口欢快地叫了一声“展颜,你来啦?” 柳三站在门口,脸颊居然千年一遇的有害羞的神色。 曾爸亲切地去门口迎接他,然后径直把他领到那堆盒子前面。 我当时脑子里就想:靠~那堆东西,莫非是送给柳三的?! 结果曾爸真如我脑中所想的那样笑眯眯地说:“展颜啊,第一次见你,也没准备什么~看你发育的也挺好的(发育的挺好……我囧tz),这堆老人参,还有牛鞭虎鞭,都归你了!!!” 夏妈唯恐天下不乱语重心长地加了一句“这是长辈对晚辈的‘鞭’策啊” 两人说完,都看着柳三,眼神分外慈祥。 一条小鞭鞭在线阅读 一条小鞭鞭 肉文屋 / 一条小鞭鞭 一条小鞭鞭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接下来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饭……吃早饭…… 我tm还哪有心情吃啊!!!!!!!!!!!老娘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本以为以我爹娘的彪悍程度,送益母草给柳三已经是尽头了,但事实证明,人类贫乏的想象力在这彪悍的夫妻俩面前就是那浮云…… 我一顿饭吃的忐忑不安,但幸好夏妈只和柳三谈了一些家常话题,例如问问最近父母身体是否健康啊,江湖上是否太平啊,生意做的怎样啊之类的云云,也算其乐融融。 饭快要吃完的时候,有下人从前厅进来送了一打信件。 曾爸喝着粥,随手翻了翻。 夏妈也看着,忽然想起件事:“老头子,你昨天有没有让人送封信给韩颓当?” “有啊,我跟他说了瑶瑶得救了,还问他要不要过来见见面,哈哈哈哈~”曾爸笑的花枝乱颤。 我猛地抬头,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粥都溅了出来:“老爸!” 曾爸夏妈青木都见怪不怪地继续吃饭,眼皮都没动一下。 柳三倒是听的很稀奇,本来安静地在喝粥,这下抬起头来有趣地看着我,像是想要开口说话。 我真怕他开口提问然后夏妈曾爸两人就尖叫着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仰天一啸如一辈子没说过话一般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把韩颓当求亲那事宣扬出来…… 我赶紧谄笑着转移话题,嘴咧的特别大,“那个厄!柳三,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柳三本来就看着我,听我那么一说,整个动作都滞住了,抿了嘴唇,然后微微张开,一副想要说话但又有点无措的神情。 那张白菱似的嘴唇一张一合,唇形美好,我之前没怎么在意,但一旦注意到便觉得脑袋发晕、双颊发烫,低头掩饰的同时,忿忿地想,下次一定要向柳三问清楚那点小暧昧算什么。 幸好我爹妈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去,曾爸很郑重地道谢: “展颜,瑶瑶说的是。昨天事情太多了,都忘了跟你道谢,要不是你,瑶瑶哪能那么快就得救。” 柳三闻言腼腆地笑了笑,又看我一眼,温和地回答,“昨天也有运气的成分,还是前辈想的周全,带了那么多高手……” 夏妈面无表情地打断,“其实是人家听说瑶瑶‘又’丢了自己来找我们的”接着她换成好奇的表情:“哎对了展颜,按理说你从天下堡到碧玉楼,一路至少要走七天,再加上之后追过来的路程……你怎么会到的比我们还快?” 柳三又是那种动作都滞住的模样,咬住嘴唇,求助地看着我。 我也无辜地看着他。 老娘也好奇啊!理智告诉我就算天下堡再有钱也买不到波音747呀。 终于,他说: “这其中因由,一时间也难以解释清楚,不知能不能早饭后与二位前辈私下谈谈?” 说话的同时,还用那双柔和而矜贵的眼睛看着我爹妈。 下一刻,我和青木就被那俩无良的、爱帅哥胜过爱孩子的爹妈赶走了=。= 鉴于我失忆了,青木一早上就带着我在豪宅里四处参观。客厅,书房,花厅,浴室,后院,花圃,茅房…… 我在这里又发现青木的一条囧习惯:喜欢刻字。 回廊的柱子上,或是桌子上,或是石头砌成的墙上……每间屋子里,总能发现“青木到此一游”字样,连茅房里都不例外。 不过我发现青木在茅房的刻字下面,有另一个人的刻字“可惜便池太浅”。 凭良心讲,我觉得是自己失忆以前干的。 闲逛的时候,我问起叶西决在哪里。青木回答,西决正在碧玉楼被关禁闭。 那天我被白乙涵捉走,大家都很急,有传言说叶西决背叛了碧玉楼,转而与七杀教勾结。西决解释说,韩颓当向我求亲那晚,夏妈让他回房,他听到房外有人说我答应嫁给韩颓当了,于是一急之下半夜把我带出碧玉楼,谁知却酿成大错。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巧合,不过夏妈曾爸都相信他是无心的,并没为难他。只是为了安抚众人的情绪,才没让他一起来救我,关禁闭做做样子。而且,等我们再回碧玉楼的时候就能见到他。 听青木那么说,我才放下心来。 柳三不知和我爸妈谈了什么,直到中午也没从院子里出来。 我和青木胡乱吃了点午饭,就非常懒骨头地睡午觉去了。 冬天是适合冬眠的季节。我醒了之后又在床上自我挣扎了一会,才懒洋洋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门,天色已经暗了。 我站在门口伸懒腰——这才是宅女的生活,吃早饭,看帅哥,玩,吃午饭,睡午觉,吃晚饭,再睡—— “你醒了。” 我整个动作僵住了。 柳三慢慢从长廊的影子里踱步出来。 光线在他身上微妙地过渡,最先离开影的是雪峰似的鼻子。接着我又看到他那双琥珀似的眼,微翘的眼角,瘦削的下巴。 他没出声的时候安安静静,仿佛与那片灰色融成一片,走出那片影子的时候,随着光线慢慢变亮,他整个人都愈发明艳起来。 我看的眯起了眼。 柳家展颜,名动王孙。翩翩少年,如掬水月在手,半生流离艳骨香。 他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 “晚上有事么?” “……没。” “要不要去城里转转?” 我先是啊了一声,再犹豫地顿住,“可是……” “放灯节快到了,灯市会很美。而且,我还可以带你去岫烟阁吃晋阳的特色菜。” “……厄,我是怕再被抓走啊。”=。= 柳三笑了,温柔的如一泓春水,“有我跟你在一起呢。” “也对哦。”我不好意思地用指节蹭了蹭鼻尖。 “不太远,我们走过去吧。” 晋阳城的确是那种感觉很地道的古城,城墙是紫红砂石砌成的,典雅不失雄伟。一条清澈的河流从城中直穿而入,水流悠游缓和,可以看到柔波里招摇的水草,河中有乌篷船,艄公撑长篙悠悠漫溯。 临江而建的吊脚楼细脚伶仃的立在江里,旧旧的木头有年岁留下的裂纹,漆色已不分明,黑色檐角斜飞而上,衬着已经有些黑黢黢的天空。 走过石板小桥的时候,柳三回身轻轻搀住我的手臂。黄昏中,他的皮肤比全无瑕疵的羊脂玉还要白,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斗。 我突然想起那句话: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在线阅读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肉文屋 /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青衫红颜,契阔千年 脸红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脸红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脸红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脸红啊 岫烟阁是天下堡开在晋阳的酒楼。酒楼里的特色菜听起来都别有韵味: 半枝莲,苗家酸鱼,凤姜糖糕,凤凰血粑鸭…… 柳三用长勺盛了汤,骨骼瘦长的手把白瓷小碗稳当当放在我面前,对于每道菜都娓娓道来: “这汤叫‘水云散发’,是用最锐利的刀锋把水豆腐划成细丝撒入**汤里,它会像发丝那样发散开来,清淡滋补……” 我用汤匙搅了几下好让热气散开,尝了一口。 原来它叫做“水云散发”。光是听一听这名字,就觉得意境悠远。 “这又是什么?”我把手边一个土陶小杯子举起来仔细看,杯里是种淡色晶莹如果冻的东西。 “那是桃花螺酒。” “啊?什么螺?” “晋阳特产的一种泥螺,壳泛深红,故称桃花螺……” 我们坐在酒楼的第三层,酒楼临河而建,河边就是灯市。花灯奇巧灯火辉煌,人群熙熙攘攘,在石皮街道上缓慢地走动,满街笑语喧哗。 喧哗的背景下,柳三轻灵的声音沉静如水,“……桃花螺壳软味美,放灯节前后最宜食用,脂膏满腹,在清酒里浸—两宿,膏溢壳外,莹皆若水晶——” 他的声音忽然被远处一声巨响打断,我们同时向外看:金色的烟花呼啸着冲上天空,在极高之处绽开艳丽的花朵。人群随之发出欣喜的叫声。 天边华彩流霞,漫天烟华。柳三一手撑着下巴,用那双美的不像话的眸子注视着那片不断被焰彩照亮的黑暗天地,每次焰火划过天空,他的瞳孔因为光照而微微撑大,眼睛映成琥珀色。 他被我肆无忌惮地盯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转回头来,故意长叹一口气,眼睛却弯了。 “你再看下去,我会觉得不好意思。” 我调侃道:“原来堂堂天下堡堡主也会觉被看的不好意思啊~” 柳三只是笑,并不回答。 “我觉得你在我面前挺正常的,在我爹娘面前很害羞。” “是么?”柳三有点惊讶的挑眉,接着又释然一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长辈交谈。” “那有什么难的,就像平时跟你父母交谈那样就好。” “我已经很久没和他们说过话了。” 我怀疑地“哦?”了一声,但柳三侧头看着烟花,并没接话,似乎不愿提这件事。我岔开话题“对了,你今早和我爹娘说什么说那么久?” 柳三把脸转回来,“起先,他们问我为什么那么快就到晋阳,后来说到武林中一些恩怨,还说到你。” “说我?”我立刻感觉自己头发都炸起来,“他们说我什么坏话了吗?” “他们一直在夸你。” 我还要再问,他却似笑非笑地止住我的话头,“雪瑶,你不饿吗?那些事情吃饱了饭再说吧。” 本来我还真没什么感觉,被他那么一说,立刻觉得腹内空空。 我忙着吃菜,柳三忙着帮我夹菜。 给鱼剔刺,给小排去骨,给龙虾去壳,用小刀把黄鳝段剖开压成片。 我看了柳三碗里的青菜豆腐,和自己碗里的大鱼大,脑海里不知为啥飚出一句话:跟着哥,有吃。 柳三在吃饭的间隙给我讲一些晋阳的风土人情,一顿饭吃的很开心。 酒足饭饱后,小二把残羹冷炙收走,柳三征询地看着我:“去灯市转转?” “好呀~~~~” 灯市中的彩灯各有奇巧:有用镞镂巧的五色染成的牛皮灯,五色珍珠结成网的珠子灯,五色蜡纸糊与的旋转如飞的“戏马灯”,还有混然如玻璃球的无骨灯。 我拿着一盏绫绢蒙着竹骨的荷花灯仔细端详——粉红的瓣,绿的叶,黄的蕊。它的末端缀着一枚无字的薛涛签。 捧着它回身想给柳三看看,却见他正把碎银递给老板。 我狂汗,“我,我又没说要!” 小贩接钱的手顿在半空中,游移地看着柳三,柳三付钱的动作一点都不停,“没关系,就算是我买给自己的好了。” 我做了个“随你便”的表情,把灯递过去。 柳三把找来的铜板收好,又向老板要了笔墨,簪花小楷,一字一句,一笔一划,漫漫写去,力透纸背: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我凑过去看:“哇~~~当初是谁给我讲不信‘相思’……” 他笑着不回答,自顾自地把墨迹晾干,“你要不要拿灯?” “不要。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柳三耸了耸肩,手里握着花灯的杆子和我继续往前走。 人流拥挤,再加上我的注意力时不时被路边各种新奇玩意吸引,我和柳三时总是走着走着就散了。但每次只要我们相距两米以上,他就会紧张地轻声叫我名字。 “别那么紧张嘛~”第n次被柳三提着领子拉回身边,我谄媚地说。 他抿着嘴唇看我。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你可以隔着衣服抓住我的手腕。这样,你又不算碰到我,也不怕我走丢啦~!”我把左手举起来,袖子长长的,几乎能盖住手背。 柳三抿着嘴唇,有点犹豫。 我的手在空中举了十秒钟,见他还没有抓的意思,悻悻放下去,自顾自地往前走,“好啦,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会跑太——咦?” 一只手带着主人的体温落在我手腕上,我回头看柳三,他的眼光闪烁着躲开我,面颊薄红。 我嘿嘿一笑,扯着他满世界跑。 其实理论上说,我是不该花柳三的钱。但拒绝了那么几次之后,柳三很认真地把我拉到一边,用沮丧又无奈的口吻问:“就那么把我当外人么?”我瞬间良心崩溃泪流满面。 他帮我付钱买了一串缀着红豆的手链,一个牙雕吊坠,一套用透明的小石头磨的象棋,一块没经过加工的绿松石和一个绣花的小布囊。幸好都不是很贵的东西,收了也没太大负罪感。 柳三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都塞进布囊,用拿灯的那只手拎着。路过街尾的小吃摊时,给我买了串糖葫芦,本来已经付完了钱,顿一顿,居然把小吃摊里剩下所有杂七杂八的糕点都买下来,说要带回去给青木吃。 我们已经离开小吃摊一段路,我忍不住问:“天啊,你买那么多青木怎么吃得完?” “摆摊的那是个老婆婆。若不是家里困顿,老人家是不会夜里出来摆摊的。我们多买点东西她也能早些收摊。就当是做善事,嗯?” 我听了这话,感觉心里一动——一是为他的细心,二是为他不动声色照顾别人的善心。 到了灯市的尽头,我们再往前走了一小段,上了石桥,走向河的另一岸。 这条河,一岸是繁华的酒楼,热闹的灯市,另一岸是安静昏暗的民居,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柳三拉着我走向河岸的边缘,一开始还不知为什么,再走几步,逐渐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段从河岸一直向下延伸至河面的阶梯。阶梯的最末一两阶浸润在河水中,沿岸的居民平时就顺台阶走下去,在河水里淘米,洗菜,打水,洗衣。 柳三小心地拉着我向下走,手里提的莲花灯照着路。明明是华枝初满,天心月圆,但每往下走一步,都觉得视野里更黑了一些,离河对面那热闹喧天的气氛更远了一些。走到最底下那阶时,潺潺流水声盖过人声喧哗,河岸上的光明、喧嚣逐渐淡去,一切都成为无足轻重的背景。 柳三双手把荷花灯平平放入河面上,河水随之皱起,薛涛签被激起的水流濡湿,墨迹淡淡化开。 “现在放灯,究竟是太早了些。”柳三自言自语。 我回答:“等到放灯节当天,河流里都是灯,一定非常美。” “大后天就是了,到时候我带你来看。” 莲花灯在平缓地流向下游,偶尔转个弯,烛火被风吹动,明灭交替之间,花瓣仿佛次第开放,发出幽幽暗香。 柳三看着花灯随烟波月色流转而去,完全消失之后,他把脸转向我,“雪瑶,你想知道为什么天下堡与碧玉楼相距数千里,我却赶在其他人之前救你吗?” 天那么黑,我甚至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高挺的鼻梁映着淡淡的月光。试问天下有几个男子,年仅二十二岁,就恁的顾盼生风,风光如斯? “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离开天下堡的第二天,就启程来碧玉楼。你被劫走的时候,我已经来到银河瀑布,碰到了去救你的人,便得到消息。” 我看着面前这个黑色的剪影,只是短短一问一答的停顿之间,就觉得喉咙发干、心都颤了。 “你为什么要来碧玉楼?” “向你提亲。” 我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这个答案,恐怕是江湖中千万个妙龄女子最绮丽的梦。 “你爹娘今早告诉我,韩颓当和叶西决都已经向你求亲了,也都被你拒绝。”柳三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我一开始很吃惊。不过下午想一想,你就总是这样——只要离开片刻,就谁都猜不到你会发生事。”说完这句话,他感喟地叹了口气,微微侧着头,青丝瀑布似的从肩头泻下。 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楼炆印帮我解蛊时他背对着我,我不说话的时间久一点他便叫我的名字……还有刚才在灯市里,相隔的远一点,他也会叫我的名字…… 柳三忽而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我知道你不想草率地成亲……但能不能给我些时间来证明,或许,我就是会与你偕老的那个人呢?” “……”有几分钟,我觉得自己周围的东西都是虚幻的。西风、河水、花灯、喧闹的声音、对岸的人群,一切气体固体有实质无实质的,都一齐悬浮在空中。心里有些东西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柳三说的每个字我都知道,但凑在一起,我又仿佛理解不了它的意思似的。不知多久之后,心里有声音逐渐由小变大,变大,变大,最后像是千万个闹的要命的小孩在我心里同时尖叫似的:柳三喜欢我!!!!!!!!!!!!!!! “雪瑶?” 不知隔了多久,我点一点头。过了几秒,我脑袋糊涂地忘记刚才究竟有没有点过了,傻呆呆地又点一点头,发出的声音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好。” 柳三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整个人都感觉沉湎在笑意里。他用覆着薄茧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再拉住我向台阶上走的时候,手不期然地向下滑了一点,变成手牵手的姿势。 脸红啊在线阅读 脸红啊 肉文屋 / 脸红啊 脸红啊 囧礼品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礼品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礼品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囧礼品 本来想跟柳三做对野鸳鸯,小情侣似的低调谈谈恋爱,但谁知…… 天下堡堡主柳展颜和碧玉楼大小姐定亲的消息在第二天传遍了江湖。 而罪魁祸首则是………… 时间回到我和柳三逛街回家的那天晚上。 回家之后,我跟柳三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洗澡刷牙早早上床睡觉,乖的跟小白兔似的,虽然表面上表现的镇定异常,实则脑袋里都是浆糊。 相信大家都有经验:睡觉前受了严重刺激,会直接导致——失眠。 深夜里,我躺在床上盖着被,还有点回不过味儿来,两眼游移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一遍一遍重复在河边的场景。因为记忆混乱的原因,那场景每次重复都与上次不尽相同,快天明时,我惊觉自己已经把柳三那句“我来求亲”演绎成了他那张脸一本正经地说“小姐,求交往”,才止住越来越往邪恶向发展的思绪(按照我的思维逻辑,“求交往”过后就是“求合体”……上帝啊请原谅我的邪恶t.t) ……总之,老娘眼睁睁看着天空由黑色逐渐泛白。 天亮了之后,我意识到自己一夜没睡,忽然觉得很困。于是,我怀着对柳三的绮思……睡、着、了=。=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与此同时,有一件让我之后数日**飞狗跳不得安宁的大事正在发生。 眼一闭,一睁,草,天居然又黑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穿好衣服又飞快地洗漱,生怕赶不上晚饭。心里还疑惑——青木那个囧娃平时那么黏人,今天怎么也没来骚扰我? 这个问题,在二十分钟后得到了答案。 我气喘吁吁地拖着裙摆小跑到我爸妈的院子里,正有下人把酒菜摆上桌。曾爸和青木都不在,唯有夏妈遗世独立地站在屋子正中央,笑吟吟地用一种十分猥琐的眼神打量手中一本厚的堪比牛津英语字典的书。她看到我进门,立刻冲我招手:“过来看看!过来看看!” “啥呀?”我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还是生女儿好呀!”夏妈翻着书,感触良多地感叹。 “怎么啦?” “你昨天不是同意和柳三恋爱了嘛,这孩子早上送过来的,说他知道第一次去女孩子家见父母是要带礼物的,多懂事的孩子啊~~~”夏妈爱怜地抚着怀里那书的书皮,接着又半是甜蜜半是忧郁地:“唉,谈恋爱的时候就送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要真嫁了他他还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 我对那本书翻白眼。也不知是什么武功秘笈合集引得夏妈如此感叹,但我对那种东西一窍不通,用经济学的角度来讲,它对我的边际效用还抵不上一块。 “柳三就送了这个?”我指着那本书,心想柳三还真是低调。我虽然很安慰这样不会惹太多麻烦,但心里还是有点隐隐的失望。 “嗯。”夏妈含笑点头。 “这样啊~~”我没大有兴趣地绕开夏妈,坐在桌上用空酒杯敲桌面,“怎么还不开饭?饿死了!!!” “等你爹和你弟回来了就开饭。啊~”夏妈四仰八叉地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把书紧紧搂在口,又陶醉在想象之中。 “我能不能先开饭?我早饭午饭都没吃……” 夏妈斜眼瞪我,“小祖宗,你爹和你弟不也没吃?多等一会!” “他们也没吃?为什么啊?” 难道咱家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吗?⊙﹏⊙b “他们早上就出城长见识去了!!!” “出城?长什么见识?” “哎呀你可不知道!!!”夏妈表情是这样(≧▽≦),热切地拉住我,“送礼的队伍不是走在柳三后面嘛!昨天夜里才到晋阳,城门都关了,进不来。你猜怎么着?城守今天早上起床一看,哎呀妈呀好家伙!!!晋阳城被包围了!!!他吓得以为有人攻城了,还飞鸽传书去叫救兵!后来柳三特地跑到城头澄清这件事……谁知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吧,晋阳的百姓一听,那还了得!赶紧携家带口地出来看送礼的队伍进城……你弟弟和你爹那俩人也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特地跑出城去看……” 我石化了很久,脑袋里只剩下她所描述的那种百万长龙一夜之间把城市包围烟尘滚滚的场面。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不对……“你刚除了说有人送礼之外,是不是还提到柳三什么事儿了?” “我说礼是柳三送的嘎~” “啥??????”我大惊,“送给谁??????????????” 夏妈欢乐的眼神立刻就变硬了,倾身过来用手我的额头,表情已经有点后悔,“没想到你那么受不住刺激,早知道就不该那么突然地告诉你……” 我赶紧用手把夏妈的胳膊隔开,“我正常的很,柳三送礼给谁?” “给你啊!”夏妈又加上一句,“哦不对,其实相当于是给你爸和我!” 我直接无视了她后面一句,“给我……给我????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送礼给我?” “我一开头不就说了么,柳三今早过来说,你答应和他在一起了,男孩子第一次去女孩子家见父母是要带礼物的……”夏妈一字一顿地耐心解释,我听完,表情变成了=口=痴呆状,下巴简直可以去犁地了。 “你一开始明明说柳三只送了那本武功秘笈啊!!!” “武功秘笈?”夏妈大惊,然后看着怀里砖头似的的书,把它拉远,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随即又切换成那种有点猥琐又有点陶醉的笑容,“这其实是送礼的礼单啦~~~~” 囧礼品在线阅读 囧礼品 肉文屋 / 囧礼品 囧礼品 臆想中的楼炆印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臆想中的楼炆印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臆想中的楼炆印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臆想中的楼炆印 番外臆想中的楼炆印 hi大家好呀~~~嗯~我是夏雪瑶!!!今天来到这里呢,不是作为碧玉楼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是作为天下堡堡主绯闻女友的身份……女人,要自力更生,我今天,是作为十 八禁高 h色|情小说作者来到这里!大家鼓掌欢迎一下!!!呱唧呱唧~~~(众人:……) 话说来到古代那么长时间了,身边也算美男环绕,父母疼爱,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回首过去,我觉得那段被甩的日子不能就这样被淡忘,于是我决定,以我那前男友和前女友为主人公写一部小说~记录那段不能被忘怀的往事,并决定!就算这世界上只有夏青木杨左使还有叶西决3个人看,我也要坚定地写下去! 因为这篇文的是一篇都市感情剧,所以我本来以为,古人是不能理解其中髓的,但谁知!某巨有钱的某堡主(因出版原因,不便透露真实姓名)在看了这篇文之后竟决定大力投资出版……~(@^_^@)~果然是金子就会发光么?厄~虽然我也承认可能跟男主角名字有一滴滴滴关系——男主叫:楼炆印,呵呵呵这个名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哦~~~(当然女主不叫柳xx,而叫小胡——狐狸的代称) 因为这篇文马上要出版~嗯,所以,很遗憾不能全部发给大家看,只能节选一些彩片段咯~~~~~~~~~~~~~这本书明年春季就上架了~某堡旗下各大粮米店、衣庄、酒楼、铁矿、当铺、钱庄都有售哦!这本书的名字是—— 《世俗偏见难敌一夜痴缠,欲|火焚身前男友与上司女儿终尝禁果》 下面是节选的彩片段。大家一定要支持哟!!!↖(^ω^)↗ 1.一想到儿子而立之年却还未找到女友,楼炆印的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炆印的眼光太高了,他这样下去非得一辈子打光棍不可!”楼妈妈这样想着,偷偷拿了楼炆印的资料去帮他写征婚启事——一周之后,z城所有电线杆子上都有一张征婚广告依偎在治疗病的小广告旁: (楼炆印的大头照)征婚 要求:男女不限 2.咖啡馆里,前来相亲的女子一走进来便带进阵阵香风。 楼炆印高傲地看着那个身高一米七五,36d身材,肩膀上披着dior新品昂贵皮草的女子“你回去吧,咱们就算谈下去也没有结果,我不会和那种不了解我内心的人结婚,更别说是你这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 女子撩了撩大|波浪的卷发,娇弱婀娜地在楼炆印对面的沙发坐下,“炆印,我可是你公司老总的女儿,你真的认为我配不上你?” 楼炆印不耐烦地抽出一seven .star,又拿出打火机利落地点上,深吸一口,慢慢地把袅袅烟雾吐出来,“你这种人很浅薄。” “炆印,我真的很欣赏你。”女子上身前倾,显得很诚恳,lane睫毛膏刷过的睫毛分明。 她这样说的时候,楼炆印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他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走了。”他从口袋里抽出皮甲,甩出几张大钞扔在桌上,又狠狠地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这顿饭我请,help yourself.” “炆印!你别走!!!我理解你!!!”女子禁不住站了起来,在他身后大叫,整个咖啡馆里的人都纷纷对他们侧目,“我真的真的了解你!!!!” “是么?所有自称了解我的女人,最后都很让我失望。”楼炆印没有回头,但那背影却显得莫名萧瑟。 女人终于使出杀手锏,她流着眼泪大叫:“我知道你是男人!!!” 咖啡馆里的众人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什么?那个人是男人?”,“天呐!我们太浅薄了!”,“是啊她居然那么了解他?” 楼炆印终于回过头,那一瞬间,仿佛三十年的沧桑不甘,攸地从指缝间流过,一切等待都值得了。 他眼眶通红的抱住了女子,“你……叫小胡?” “嗯。”女子依偎在他怀里,因为巨大的幸福而变得泪水涟涟。 “我错怪你了……你竟然那么了解我,我们,结婚吧!!!” 3.楼炆印和小胡紧紧抱在一起,几步退入老板的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炆印……你……我……”小胡眼中有晶莹的泪花,在巨大的刺激下娇喘地话不成句。 “没事,你爸不是出差去了么?”楼炆印扣住小胡的腰臀,让她坐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分开她的两腿,让她骑在自己身上,隔着布料磨蹭着她最敏感的地带。 “我们……是……是不是……太快……”小胡此刻断断续续的话语像最强烈的催情剂,刺激着楼炆印的身心。 楼炆印一下子把老板办公桌上成山的文件扫落在地,厚实的书本撞击地面的声音很是惊心。 他并不言浪语,而是像真正的男人那样,用行动去回应她。 他解开小胡的上衣扣子,略有些鲁地把上衣撕下来,又把她的短裙拉链拉开,颇有情|色意味地慢慢褪下…… 他的这些举动让小胡的欲望达到最高峰,她忍不住摇摆着腰肢迎合他,嘴里嘶哑地喊“炆印……” 楼炆印一笑,反倒停下动作,双唇覆上她的。 小胡难耐地索着解开楼炆印的裤子,长吻结束之后,她低下头,寻找着楼炆印的“那|话儿”…… 寻找着楼炆印的“那|话儿”…… 寻找着楼炆印的“那|话儿”…… 寻找着楼炆印的“那|话儿”…… 寻找着楼炆印的“那|话儿”…… 寻找着楼炆印的“那|话儿”…… 寻找着…… 臆想中的楼炆印在线阅读 臆想中的楼炆印 肉文屋 / 臆想中的楼炆印 臆想中的楼炆印 放灯节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放灯节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放灯节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放灯节 青木、曾爸和柳三很晚才回来,吃饭的时候柳三坐在我旁边,我们还处于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羞涩中(囧tz没想到啊没想到),不知如何跟对方相处,只好低头默默吃饭。 吃到中途我趁着曾爸夏妈互相夹菜没注意我们的时候低声问柳三送那么多礼是不是有点太……夸张? 柳三微微侧着头,薄唇微张刚回答 “那倒不会,我只是怕……”,却猛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对。 我俩同时看向桌子对面—— 桌子对面,夏妈和曾爸都一脸很贼的表情竖起耳朵,青木筷子还举在空中,一脸又呆又囧的神情。 曾爸掩饰地咳了咳,试图转移话题:“那个,展颜啊,瑶瑶跟你说话的时候还蛮温柔的嘛,呵呵~” 柳三红着脸应了一声,再低下头吃饭的时候几乎把脸埋到碗里去,丝毫没注意到曾爸在说出“温柔”俩字的时候,夏妈和青木齐齐打了个寒战,就跟听到什么非常可怕的事儿似的。 我无力地把头上一滴冷汗抹掉。 别说我本没有“温柔”,就算我真的“温柔”了,他们也不该就跟看到泰森坐在阳光下织毛衣似的,大惊小怪。 吃完饭,柳三小心翼翼地问我爹娘明天是放灯节,能不能带我出去。我爹娘当然乐呵呵地点头,我又被赶回屋睡觉。 没有电脑,我活的就像只猪,怕不得要浸猪笼。 第二天柳三很早就把我叫醒了。 可能是顾忌着在曾爸的地盘,柳三忽然变得淑男无比,不像以前那样直接闯进来,而是站在屋外轻声敲门。 我快手快脚地洗漱装扮,又抄起镜子看——眼珠颜色有些淡,眼线不用描摹也明显,丹寇唇色耀目——只可惜古代不时兴豹纹,衬不起那么坏女人的长相。 因为不想让柳三等,我只感叹了一秒就把镜子放下,把丝带咬在嘴里,一边用手把发丝拢在脑后一边向门的方向走,在门前利索地把发丝在后面打了结,推门而出。 柳三背对我立在不远处,仰着头看天光云影,听到房门响便把头扭过来,墨玉发丝从肩膀上滑下。 风姿卓越,让我想到千尺峒畔带雨的梨花,衬着一片依山带水的橙色朝霞。 他转过身,很自然地迎上来,走近了,我才注意到他臂弯里挂着件深色的衣服。站到面前的时候,他把衣服抖开披在我身上,是件深紫色的连帽披风,“把这个套在外面……走吧。” “今天又不是很冷……”我一边和他往外走,嘴里轻声嘟囔,不过还是顺从地把披风的带子系好。 柳三侧身看看确定带子系好了,又把帽子给我戴上,“放灯节街上的人很杂……你又不会武功,不能太显眼……”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口,侍卫把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 “切~其实你是想要路上的姑娘都只看你对不对?好不公平啊~” 柳三看了我一眼,顿了一顿,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啊?” 他就那么嘴角挂着笑意向前走,我莫名其妙地跟着,又问“什么呀?” 他却忽然牵住了我的手,声音却很平稳镇定地问: “过段时间……跟我去金陵见见我大哥二哥好不好?” 我“咦”了一声,理智想着“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姐谈恋爱才谈到第二天呢,不用那么快见家长吧?” 柳三看出了我的犹豫,又补充到:“我二哥在外邦经商了三年,很快要回金陵……大哥是个游侠,也要去金陵为二哥接风洗尘……错过的话不知我们兄弟三个什么时候再会聚齐,就是这样,没别的意思。” 说完就温柔地看着我,眼睛像一条布满宝石的河。 我本来还有点迟疑(因为懒得动),但一对上柳三上扬的眼梢和微颤的睫毛,立刻什么理智都灰飞烟灭了。 丫的,柳三居然对我使美男计。 而且更可恶的是,我貌似中计了。 对视了三四秒,刚晕晕沉沉要点头,却听离我们不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个女声急切地大叫:“不要被他骗了!!!” 声音很尖很细,但又十万火急似的,我和柳三都是一震,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短短几秒之内我们面前这条街道已经被二三十个女子和一大堆保镖样的男子堵住了,女孩子们一个个都面带激愤之色。为首的就是刚才大叫的女子,我不由地仔细看了她——粉红衣衫,背了把剑,瓜子脸,五官很英气,眼里有泪光闪烁。 柳三顿了一秒,立即拉着我往回跑,谁知刚跑了两步,面前又呼啦啦蹿出十几个面带激愤之色的女子和一大堆紧张兮兮保镖样的男子,彻底把我们的退路也给堵住了,我们只好再看向为首佩剑粉衣的女子。 我皱眉:“你们这是干什么?” 粉衣女子闻言声泪俱下:“放开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他骗了很多人?他总是那么挑逗别人……多少人因为喜欢他而为他献身……最后呢!狡兔死走狗烹,他愚弄玩别人的感情就不负责任地转身就走!” 我看了看那个要垂泪的女子再看看柳三,恍然大悟地甩开他的手: “好啊好啊,柳三我算看透你了!你居然玩弄了那么多女子的感情!?” 柳三面色瞬间死灰一片,刚要开口,却见粉衣女子唰地拔剑出鞘挽了个剑花:“到现在你还想妖言惑众?”接着她口气放柔,温柔似水地道:“韩盟主叶右使我们不管,你可千万不要上这个狐狸的当啊~~~~~柳葛戈(柳哥哥完全体现不出她娇嗔的语气,发音一定要是“柳葛戈”)!” 原来她说的骗人感情的是“她”而不是“他”。 biu~~~~!!bibi~~~bommmmmmm不要打扰我,我的思绪被震到天外飞仙中~~~~~ 我呆愣两秒,反应过来后登时虎躯一震、两眼翻白向后栽倒,要不是柳三扶的及时我就要平躺在地上了。 众女人一看柳三撑着我后背,骂声立刻此起彼伏:“那个狐狸故意装娇弱!”,“柳葛戈你不要一片好心被她骗了!” 神啊,我明白了,柳三是黄金单身汉——柳三谈恋爱了,举国上下为此一片悲痛,联合国都下了半旗,这群女人怎会罢休? 我稳定了情绪,重新站起来打量站在我面前的这群女人。 刚才事出突然没注意,仔细一打量,这群女人个个花枝招展一副相亲的打扮,长相也各有特色:五官立体长相英气的,娇小可爱惹人怜爱的,弱不禁风林黛玉型的……当然,也不说都是美女,也有那种长相平淡让人忽视的或者干脆像大婶的……最夸张的是一个长得像nba里打球的大鲨鱼奥尼尔的姑娘——头发几乎没有,体态不知何物,面容一塌糊涂……如此妖孽,她走大街上真的不怕猴哥把她收了? 就是这群女人,以夺夫之仇不共戴天的眼神灼灼逼视着我。 粉衣女子手握长剑上前一步:“柳葛戈,早上来之前我请庙里的高僧算了一卦,他说这个女人其实是修炼成人形的狐狸!你看她那眼睛!分明就是狐媚子的眼!!!!你定是中了她下的迷障!”她越说越激动,又上前一步挽了个剑花:“今日就看我为民除害!!!” 说完这句话她就冲了过来,街道两头堵截我们的娘子军也受了鼓舞,一股脑冲过来。 我惊恐地看着街道两边冲来的人和她们怨妇的表情——怎么办?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我往哪儿逃? 就在我有被这些女人踩扁的危险的时候,柳三忽然一手搂住我的腰,轻轻一提,带着我飞上了街道边房屋的黑瓦屋顶上。停下来时我双手勾着柳三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哎呀其实也不算是挂的,这、这算是依偎,依偎你们懂不? 柳三冷冷淡淡开口:“这位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不知你为何无缘无故就出口伤人?” 粉衣女郎就站在屋子下面,闻言全身一震,似乎大受打击:“柳葛戈,我……我前年随爹爹去天下堡时见过你!虽,虽然没有和你说过,说过话,但是,但是那个我……” 她结结巴巴说到这里,旁边忽然有个绿衣服的漂亮姑娘大吼: “柳大哥!她是不认识你!可我从小就跟你认识!”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换了一种特别很悲凉的口吻,“那个夏雪瑶……我未必会比她好看……我未必会比她武功好……我未必会比她聪明……呜呜呜呜呜……”她掩面哭起来,似乎受尽了委屈。 我轻轻摇头啧啧感叹,用只有柳三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看看……这姑娘多谦虚!这种事就该爽快承认嘛……” 刚感叹到这里,绿衣小美女忽然特反转地大吼一声:“为什么柳大哥你会选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女人???” 我愣了。对这个美女想要表达的意思完全不着头脑。 柳三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靠在我耳边几乎不出声地说:“她的名字叫魏碧慧。” 本来该是很囧的,但柳三那么一转头靠着我说话,气息刺刺痒痒地吐在我耳廓上,我大脑嗡地一声出现了杂音,于是身体往旁边侧了些,用手揉着耳朵恨恨地想:柳三肯定是故意的! 绿衣女子还待说话,奥尼尔姐姐突然伸手挡住她:“妹妹,让我来说。” 她抬头看着我们,哦不,是看着柳三:“柳葛戈,昨天听说你突然就订亲了,我们几个姐姐妹妹住在附近的,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 奥尼尔神神叨叨地用一本正经的表情配上无比kuso的语言,“赶来之前吧,我们害怕错怪了人,特地跑到晋阳城外那座山上的庙里请了为高僧给他看夏雪瑶的生辰八字。那个高僧看了生辰八字以后就说呀,这肯定是狐狸,而且啊,变成人身以后她的娘是卖挂面把她养大的,本不是什么碧玉楼的大小姐……” 卖……挂面?我表情=口=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夏妈在街边摊卖挂面的样子。 柳三忽然开口:“——不知这位高僧通常预测的是否准确?” “是啊,远近闻名的神僧啊!” 柳三嘴角微微上钩,扬声喊道“小钟!” 他声音刚落,一个瘦小的身影就如燕子般从天而降,脚尖轻巧地点上屋瓦,抱拳单膝跪下:“堡主请吩咐。” 柳三美丽的面容雕刻一样,黑得耀眼的长发在空中飞啊飞,和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这位姑娘说,有个高僧看了雪瑶的生辰八字,觉得她是只狐妖……我想请那位高僧过来为雪瑶相面,毕竟只看生辰,很有可能出错。你带人去把他请来——”他扫视站在街上的众人: “一切等到高僧来时自然分晓——但在那之前,我可以和雪瑶去赏灯了吗?” 放灯节在线阅读 放灯节 肉文屋 / 放灯节 放灯节 风眠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风眠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风眠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风眠 花灯自然是夜晚看最美,早上也不闲着,街上处处都热闹。 晋阳当地人在城内开阔处竖立起一长约三米的木桩,木桩离地两米的地方打一个孔,一竹竿从中横着穿过,两端悬挂串串彩灯。桅杆顶端缚一圈圈稻草,内藏鞭,外面糊上一层黄色的纸张,呈元宝状,这就是“田财”。 晋阳城的官员点燃田财的引线,火光似流星,田财燃烧起来,观看的居民祈祷声高吭悠长,盼望新的一年有好的运气。 在这之后,放灯节一天的节日庆典就开始了。 乌篷船今日会把花布罩在篷子上,像游行一样锣鼓喧天地顺着城里的河流缓行而去。 沿河的大街上一侧每隔十米左右就竖了竹竿,竹竿上栓了绳子,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绳子上。这是节日里一种简单的灯谜游戏每个花灯下各有一个签子,签子上有灯谜,猜出灯谜就能把相配的花灯赢走。 “春秋……打一成语?”我捏着花灯下的签子想了半天又放弃。 “谜底是什么呀?”柳三在后面一步不落地跟着我,我一转头就能看到他。 “哪盏花灯的?” “就是……啊!等等,你不是每个灯谜都知道谜底吧?” 柳三笑笑,居然没有否认,“你最喜欢哪个花灯?” 我半信半疑地指了其中一盏莲花灯。那盏挂在绳子中间,是所有花灯中最大最漂亮的,花瓣都用银箔细细包了边。在这之前我看到好多人都凑过去看它的签子,却无功而返。 柳三信步走过去,素手夹住白签,我凑过去看。 “虫……二?” 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呀…… 柳三看着那支签子陷入沉思。我偷眼看了他的表情,再看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字,刚想解围说猜不出也没关系毕竟它的题那么难,柳三却轻轻吐了一口气,把花灯取下来放在我手里。 “谜底是‘风月无边’(注:繁体的风字写做風)。” 我就跟从来没见过柳三似的嘴巴张成o型一脸惊奇地对他看了半分钟,直到他十分不好意思地把我从众人视线之中拽走。 街上类似的小游戏有很多,套圈,舀金鱼…… 我们在街上走走停停,每个游戏都玩过。柳三在这方面简直是万能的,能中的百发百中,能拿第一的统统第一。 最后奖品多的我们拿不了,只好沿路走回去退了不少,唯一留了盏花灯,暂时放在岫烟阁里。 “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的?” 这时我们已经走出最繁华的那条街,漫无目的地闲逛。我一听柳三那么问,立刻装作漫不在意实则内心澎湃到快要尖叫了。原因无他——夏青木前天跟我闲谈时提到晋阳有家著名的“绿馆”,跟怡红院一个质,只不过——怡红院里都是姑娘,绿馆里都是小伙…… 我强烈要求青木带我去,只可惜当时我跟柳三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丫怕柳三回头宰了他,死活不同意。 我一手拉着柳三的胳膊,另一只手假装纯情地用手指尖尖点着下巴:“啊……我都不怎么熟悉晋阳呢……”接着把声音提高到一个微妙的撒娇的高度,下巴往里收,大眼睛眨眨地从下往上仰视他,“无论是郊外……还是城里的其他地方……我想去哪里你都会带我去吗?” 柳三和我对视着,我几乎能看到他的脸颊在我的注视下一寸一寸变红,喉结轻轻颤了一下,“嗯。” 我注视了他许久,深情地说:“带我去绿馆见识见识吧……” 柳三:!!!!!!!!!!! 吼吼吼……上当了吧~~~~~~~~ 我拉着柳三走进绿馆的时候,一个长得像肥胖版杨左使的男人一步三扭笑脸迎人地走过来:“啊呀两位大爷真是懂行~~~绿馆的小哥最水灵……” 老鸨走近了看清是一女一男而不是两个男人站在门口,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渐渐恍然大悟似的,脸上浮现了暧昧的笑容:“进来吧,进来吧。” 往里面走了几步,老鸨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是想找清倌呢,还是想找——” 柳三赶忙在他崩出不健康词汇前打断:“我们就只是想找人陪着吟诗弹琴。” 老鸨用手绢捂着嘴:“你呀!甭对我害羞。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想来找点刺激咱也不是没见过……” 虽然我对内力什么的没概念,但在这一刻,我还是有种“柳三的内息走岔了”的感觉。 我们跟着老板走进绿馆,深入之后竟然感觉这里挺像苏州园林,一步一景,院子里有池塘假山,梅花散发着清香。 我问:“你家头牌是谁呀?” “头牌?那就是小青咯~” “他擅长琴棋书画么?” 老鸨停下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小姑娘,小青略懂琴棋书画没错,可既然是头牌,最有名的当然是床上功——” 柳三为了避免不健康词汇赶忙打断:“有没有清倌?” “清倌现在就只有小绿一个了……” 身为外貌协会会员的我当然最关心长相:“小绿是哪个啊?叫出来让我看看啊~~~” 老鸨羞涩地咬着手绢:“小绿就是我呀~~~~~~~~~~” =口= 柳三镇定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般说:“要小青,绿馆总没有卖身不卖艺的道理吧?” “啊~~~!您说的在理~~可是~~~恰巧有位公子一大早来这儿把小青包下了,要不您……换个别人?” “我们出之前那位公子双倍的价钱要小青。” 老鸨很犹豫:“可是那位公子带十几个多个侍卫,样子都凶的不得了,咱开罪不起呀~~~不然你们自己过去问问?你看!!!他就在那边的亭子里!!!” 我顺着老鸨指的方向看过去,假山流水环绕一座亭子里,十几个站着的光头侍卫仿佛感应到我的目光,集体斜视过来。 我看到十几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一起,整个人犹如被雷劈,脑袋里满满的都是“n p”,“海绵体永远不是括约肌的对手”这样的字眼。 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又一个事实:他们都不是汉人。 那些侍卫穿着清一色的高领窄袖右衽袍,袍长及膝,脚穿尖头履,和汉人打扮的非常不同。蓝色眼睛,深目鹰钩鼻,眉毛都是浅黄色的。不过他们不是壮汉,个头不足一米八,瘦而干,远看就像十几个克格勃,鹰眼四顾,一副随时要把人撂倒的架势,要是没人冲上去刺杀他们的雇主,他们肯定难过的要死。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 正对我的那人一袭青色长袍,五官清秀,身板特别薄,在寒风中水仙花似的颤抖地弹筝,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冻得发抖或者琴艺不佳,琴声诡异的要命——应该是头牌小青无疑了。 另一个人背对着我,只看得见他深褐微卷的长发。但也奇怪,分明是那么好看的背影,却一点也不女气。 他穿着胡人的折领窄袖紧身袍,袍长及膝,下摆上掖入腰带,肩上一领雪白的狐皮;下身穿小口裤,脚蹬长勒靴,靴口上挂着漂亮的小刀。细银链拴着无数的象牙和宝石坠饰坠了满身,连靴子上都有。身体轻轻一动,那一串串宝石就相互撞击发出脆响。那十几个侍卫已经很臭美的,他比那十几个侍卫加起来还要骚包。 他闲闲懒懒坐在石凳上,翘了二郎腿,腿骨长且直。一只胳膊撑在石桌上拖着下巴,头略微歪着。另一只手搭着膝盖,手指随着小青弹筝的节奏轻轻敲着。 小青边弹边颤悠悠开唱: “新丰美酒斗十千,晋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我越来越确定这个小青当红是靠脸和那方面功夫了。他虽然眼中凝泪面若桃花我见犹怜,但唱起歌来实在不像人动静,一句三拐的调子和不可解释的颤音让我一愣一愣的——自从有了曾哥之后真是什么曲风都有了,那些心智不坚强而又听过他唱现场的人恐怕都已经不在世了吧? 唱完了歌,小青颤悠悠地停下,看着美男。 美男不说话,只是打拍子的手停住了,而后站起来,个子非常高挑。他身后有个侍卫立即上前把袍子披在他肩膀上,另一个从怀里拿出一打银票,抽出一张放在桌上。 美男整理好衣服以后就款款踏下亭子的台阶,身后带着一大队保镖,顺着走廊和我们面对面地走过来。 我终于看到了他的正脸。 这个男人是个混血儿。 发色和瞳色都接近黑色,但又比平常人稍浅。轮廓清晰,鼻梁又高又窄,下巴尖尖的,薄唇细长拖曳,轮廓很像《不羁的天空》里那个年轻的有有点痞劲儿的基诺里维斯,但可能是他的长发显得更温柔,再加上眼角一颗不甚明显的泪痣,总体看来竟是满满的中国风。 他行走如风,衣袂翩飞,气场非常强大。 而且,他的眼睛貌似在看着我。 我把视线转开,等他走近了再若无其事地抬头瞄他。 ——四目相对。果然不是我自作多情……那华丽丽的铅灰色眼睛和分明的睫毛哟~~~ 莫非,他见我貌美如花,天仙绝色,起了色心? 美男垂头看着我,居然站住脚,嘴角挂着的微笑迷死人: “你也来叫倌儿?” 我的微笑停顿了0.001秒。想当年我见多识广,被人追的鼎盛时期,也曾见识过诸如猥琐学长“学妹这是你掉的砖头么”,或者纯良学弟在厕所外洗手时激动的“学姐你也尿在手上啦?(……)”的搭讪。咳,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柳三),对于混血儿的暧昧(?),只回应了纯良一笑。 混血儿下巴朝亭子的方向抬了一下:“亭子里的那人是头牌。” 我看了看远处表情泫然欲泣的小青,圣母般微笑(主要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混血儿:“他唱歌不好听。” 我笑容僵硬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捋清现在的状况: 1.此混血儿一大早过来把头牌小青包下来。 2.小青唱了首歌,混血儿花了好几百两银子。 3.混血儿说:“头牌的歌不好听啊……” 结论只有一个:他不是为了搭讪,只是告诫后来者不要花冤枉钱啊~~~~~~~~~~~~~ 我愕然了。我受宠若惊了。 这位帅哥,带着一堆保镖从不知哪国跋涉到晋阳这个旮旯角落的边陲小城,也不管自己见过怎样的外国绝色,在烟花之地听头牌不咋样的歌被狠宰一堆银子,而他却没有丝毫怨恨,丝毫没有想让别人也上当的心思。这,是一种怎样的神?雷锋不及他深入群众,白求恩不够他体贴人民…… 就在我这心思百转千回热泪盈眶之间,柳三声音有些不稳地开口: “二哥,你不是下月才到金陵吗?” 混血儿笑的很开心,“我不是给你个惊喜吗?”然后他转向我:“在下柳风眠,承蒙夏姑娘近来照顾我三弟了。” 风眠在线阅读 风眠 肉文屋 / 风眠 风眠 星沙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星沙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星沙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星沙 <!go> 转眼已经入夜,居民倾城而出,品尝灯圆、上街观灯。知府正乘小桥上街游尝,表示与民同乐。晋阳里所有店铺皆点灯持彩,河上架起巨大的彩灯楼,彩灯都是琉璃烧制,衬映浓浓夜色和辉煌灯火,色彩光怪陆离。 我们坐在岫烟阁二楼临窗的雅座,十来平米大小,装饰古色古香,暗红茶几上一只瘦长瓷瓶,着暗香的腊梅,白墙上挂着楹联——“月来满地水,云起一天山”,再抬头望月,天上正覆着一层薄云,寥寥十字,就美得惊心动魄。屋子中间有扇屏风相隔,屏风有五扇,分别画着杏月、鸢时、季夏、早秋、残冬五个时节水墨景色,悠悠如线装书一般,古典的很地道。 感情专家都强调,恋爱时,要挑那种情调好的地方,比如放着蓝调音乐的咖啡馆,或安静的历史遗迹,其中的风情,会在空气中流转,使身在其中之人也能继承它不可言喻的气息。 如此说来,这,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前提是,屏风后面没有青木和柳风眠。 本来这个雅间只有一张桌子,但放灯节人潮拥挤,其它雅间都被包下了。柳风眠为了享受和青木的二人世界而特地叫小二又搬了一张桌子进来,中间用屏风相隔。 可是从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青木娇滴滴地一句:“我要吃黄鳝的下半身”,屏风后静了一秒后传出柳风眠把一口水喷出来的声音开始……我就明白,什么环境啊,气氛啊,都白搭了。 我仿佛看见了自己心中的那滴泪:有这样一个弟弟,姐活得太不容易了。 我本以为柳风眠会被青木的弱智吓退,谁知他是个纯粹的外貌协会会员,居然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和青木相谈甚欢、言笑晏晏。 外面的吵闹喧天,却丝毫盖不住青木和柳风眠爽朗的大笑。 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 当青木在隔壁桌又一次奔放地大笑时,我脑子里回荡的全是这句话。 “二哥和青木好像挺投缘的。”此时晚饭早已吃完,柳三正在我身旁摆弄柳风眠买回来的那一堆孔明灯,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似乎只是唤回我的注意力而并不是真的等我回答。含低头的动作让身上并不厚的蝉衣皱起,圆润的锁骨和白玉色的皮肤若隐若现。鉴于我们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我托着下巴,换了个更好的角度仔细欣赏,并决定暂时不提醒柳三此刻的春光乍泄。 “你还在弄这些灯啊……” 窗外柔和的光线微微映衬出他的侧脸,线条优美分明,尽是内敛的骄矜,却又夹杂着某种天真似的无邪。他轻声道:“大家应该都没见过能飞的花灯,过会我们把灯放出去,让别人吃一惊,嗯?” 我点了点头。 柳三依次给每盏灯绑上沾有豆油的布,全部绑完的时候对我微笑示意了一下。 我站到窗边,柳三让我托着灯的底座,自己拿了桌上的烛台,借着正在燃烧的蜡烛点燃了底座的布团。 渐渐地,小小的火苗越燃越大,红色的油纸灯罩慢慢膨胀。我托着灯的手伸到窗外,看它颤颤巍巍地离开我的手心。 一盏,两盏,三,四…… 不一会,灯市里拥挤喧闹的人群都昂起头,指着天空中红色的明灯,议论之声渐起。 我注视着最后一盏花灯腾空而起,却有一双手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十指交叉,轻轻扣住。我低头看着那双手——手指修长,指甲泛着淡淡珠光,白色袖口有致的金线刺绣。 我整个人都僵了僵。 “喂——”这是不是太亲昵了些…… “雪瑶,别动,你听我说。” 好听的像璞玉撞击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于是,我还就真的不敢动了。街上的人本就有不少朝孔明灯放飞的地方——也就是我这边瞧过来,便看到一个美男亲昵地搂着一位宇宙霹雳超级无敌美似天仙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的绝世大美女(众人otz:……你果然无论何时都不忘自恋么?) 但古代民风明显不开化,看着众人睁得快要掉出来的眼睛,我默默忏悔ing对不住了我们伤风败俗了…… “雪瑶,早上有人说,晋阳城外山中有位能算姻缘的高僧,他现下就在一楼。” “哦,就是那个啊……”我脑中回想起奥尼尔姐姐那句“高僧讲,她娘是卖挂面把她养大的”,于是问:“我们是不是要下去让他……看相算卦?” “不用。他已经算完了——我们是天作之合。” “……你这是在骗人?”我义正言辞地指责。 “雪瑶。”腰间的手指收紧了一些,“你听今天早晨那些人所讲,就该知道那所谓的‘高僧’其实有多么荒谬,他本来也不过就是受人钱财,再顺着别人的意思说些吉祥话罢了……关于你的身份,自从白乙涵把你从碧玉楼劫走后,坊间传闻众多,我不想、也不能节外生枝。” 我们沉默了一会。却看到我们正下方,也就是岫烟阁大门里走出一个粉衣女孩子,接着走出一个青衣,然后又是四五个相伴走出来,有的暗自垂泪,还有几个在楼下放声大哭,都是早上堵截我们的女孩子。 青木挺惊讶的声音从旁边那桌传过来,“啊哟天呐,这底下的女人都怎么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尿的……” 我无语。柳三在楼下的女人抬头来之前拉着我后退,“走吧。” “去哪啊?” 柳三说了句话,但同一时刻,伴随着烟花尖利的呼啸,有人开始击鼓欢呼,乐声四起。 “你说什么?” “这里太吵了,我们去郊外。” 柳三拉着我从雅间的大门走出时,相谈甚欢的青木柳风眠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跟着柳三坐进马车。在石皮小巷之间穿行,转过几个弯,到城门时下马,柳三拉着我用轻功越过城墙,越过黑冰似的护城河,城外自有另一辆马车接应,古城在暗夜里耸立,斑驳的石墙与草本植物交相递盖,无声以对,壮阔豪华。 马车在漆黑的大门前停下。 大门的边角都是黄铜包边,叩门用的铜环雕琢致的花朵,两位佩剑侍卫和两位持灯侍女分立大门两侧。大门缓缓打开,恍若一只华美无双的黑蝶张开翅膀。 柳三拉我下了马车,走入浑浑黑暗之中。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看到庭院里众多树木的剪影。柳三带我走进树木包围中一个小亭子里,轻声提示着让我坐在凳子上。 视野里除了天上那轮明月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亮光,黑咕隆咚的。冬夜分外寒冷,寂寂北风直灌而过,发出呜呜的声音,特别像女人的哭声。 我颤巍巍地去抓柳三的手,“我们要呆在这儿干啥啊~?” “……等一小会,你自己就会看到了。” “哈?那为啥不点灯……?” 柳三嗓音镇定地讲出一句非常诡异的话,“就是要没有灯光才能看到。” 我一阵哆嗦,只觉得心里发寒,周围寒风掠过树木的声音就跟聊斋片头曲似的。 什么东西天黑能看见光亮下反而看不见? 莫非,柳三认为我是碧玉楼大小姐,所以带我来看鬼??????? 就在我恐惧幻想的这一瞬间…… 突然!!!一星鬼火出现在空中!!!!!!!!!! 我惨叫一声钻进柳三怀里,尖利的嗓音划过夜空。由于太过惊慌,头顶狠狠地撞在他口。柳三吃痛“嘶”了一声,又赶紧护住我的肩膀,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魂都吓没了,趴在柳三怀里瑟瑟发抖:“呜呜呜~~~~吓死我了……” “啊?” “……吓死我了……呜呜呜……” 柳三哄小孩子似的拍我的背,“没事了,没事了……你被什么吓到?” “就是你背后那个鬼……” “鬼?”柳三大吃一惊立刻向后转,我更紧地拉着他,闭眼贴在他口,。 柳三回答:“我看不到……雪瑶,你从小开了天眼,能见鬼神,不用怕……” 我吓得声音都走调了,“谁说我能见鬼神啊……至少失忆之后没看到过啊……” 柳三沉默了一会。 “雪瑶,你搞错了。” “啊?” “你看到的是不是淡淡的银白色?” “啊……对……” 语气有点无可奈何,“雪瑶,那是黑沙玉兰……” “……不是鬼?” “不是。”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抬到半截又重新埋下去,“真的不是鬼?” “不是。”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好奇地张望: 柳三说的不错,确实是花。 黑夜里,点点荧光悬浮在虚空中,一颗一颗光点汇聚成花朵的形状,像是星砂凝聚的光辉——它竟是夜光的! 同一时间,若有若无地冷香飘来。 暗香浮动。 就算是作为出现在幻想中的花,也足够完美了,更何况是出现在现实世界里。 每朵花都有拳头般大小,花瓣有两层,花形如钟,花如银丝。靠近花心的地方更亮一些,逐渐朝花瓣尖尖过渡变淡,光芒是柔和的白色,让人害怕尘世的污垢会污染它的高洁。 就在我惊讶注视着它的这短短时间里,花瓣竟然以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绽放,就好像是把一朵花开放的过程录下来,又按了快进键一般。 柳三安静地抱着我,我也安静地蜷在他怀里,满怀虔诚地看着面前一朵朵花伸展到极致。 过了一会,我说:“它们真美。” “嗯。” “它在白天看来是什么样子?” “……黑沙玉兰遇光则萎,所以没有人知道它在白天的样子。” “啊?” “你看那些树。黑沙玉兰并不是长在树上的花,而是一种藤蔓,缠绕在枝条上……它本来生长在极北之地黑暗的洞窟里,攀延在石壁之上,有异人将它的种子带到中原种下便只在夜里盛放。传说,它一千年才开一次,芳香极美,翌晨即萎,如同昙花一现……因其花朵青白无俗艳,被尊为佛家花。” 如果在一片无人的森林里,一只鸟落在树梢上,它唱了一首世间最婉转动听的歌,然后扑簌簌飞走,那是不是,就等于它没有唱过? “长在洞窟里啊,听起来蛮寂寞的……再说就算它开了,别人也不会知道呀……” “是啊,如果我们不特地跑过来看它,它说不定就不开了呢。” 一阵风吹过,黑沙玉兰丝线般的花蕊悠悠颤动。我把脑袋更往下缩了一些,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和柳三的动作有多么亲密。 不过也不能说柳三揩我油,毕竟他两手都小心翼翼地环着我腰间,而且最重要一点,是我自己钻进来的。 我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柳三身上很暖,抱着他就像抱着人形暖炉,舒服的不得了。再说柳三在江湖中曾被赞许“文能七步成诗,武能七步杀人,是谓公子是也”,现在任我摁扁揉圆地摆弄,以后说出来也是炫耀的资本是不是? 于是我把头倚在他肩膀上,更加心安理得。柳三却显得很高兴。 “雪瑶,明年我们还来赏花好不好。” “好。” “……咦,它不是一千年才开一次吗?” “你想看的话,它就一定会开的。” 我呵呵一笑。我当然信它会开。天下堡堡主就是那么无所不能。 清夜无尘,一钩新月天如水。我们的肩上是风,风上是闪烁的群星。 我看着花瓣缱绻而开,最后困倦地想要睡着。 迷糊之中,只觉得身边那人比皓月还要温柔,风月因他而褪色。 “呐,柳三……我今天过得好高兴……”我嘟囔着自己也不确定的话,眼皮愈来愈重。 恍惚中,只觉得一个轻柔的亲吻落在额头上。 星沙在线阅读 <!t; 星沙 肉文屋 / 星沙 星沙 鬼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鬼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鬼梦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鬼梦 <!go> 从没试过这般高热。 我悬浮在空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仞悬崖,悬崖底下是无边火焰,血盆大口一般,张牙舞爪地吞噬一切。 羽成焰,焰成血,血成骨,骨成髓,髓成灰,灰成雪。 空中灰白色簌簌飘下的不是白雪,而是火焰烧过后飘落的灰烬。 一切皆荒芜,面前的景象如沙漠里空气那样动荡不明。 我的身边是一团团灰黑色的雾气,但每团雾气中都裹着一张狰狞睚眦的脸,不成形的身体费力扭动,嘴巴撕裂般大张,发出穿透人耳膜的悲号。 我眼里只有混沌的血红墨黑二色,身体因灼热而缓慢融化,内心绝望快要窒息,偏偏犹如陷在梦魇里,走一步都似重逾千斤,嗓子干哑不能言语。 视线尽头突然出现一点清明。 那点光晕逐渐扩大,我身上的灼痛感也慢慢减轻。 清冷的光辉里,竟有一人踏空而来,清减憔悴,行走在虚空里,眼神没有情感地望向前方。 一团黑色雾气如长龙般灌空而飞,横截在那人面前,它声若洪钟,开口时振聋发聩,悬崖上的碎石扑簌簌震落。 “此司泉路。你阳寿未终,何故至此?” “听闻有一故人已死,我遂寻迹来这黄泉之路走一遭,好带她离开此地。” “哈!离开?你这人真是个狂徒!我倒要听听你那故人是谁?” 那人眼神寥落,是浸入骨髓的灰色。 他非常平静。 甚至比印象中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但又像深不可测的海底,有一些可怕的东西蠢蠢欲动将要破茧而出,吞噬一切。 一恨未了,他恨又来,恨恨难消;一爱未成,他爱已生,爱爱难圆。 爱的极深而恨意陡生,仿佛寒天饮冻水,滴滴在心头。 他仲愣许久,轻声如叹息地回答:“边海瞳。” 听到这个名字,我从心脏到指尖都颤抖起来。 厉鬼尖声笑着把他围在中间,空气动荡,业火燃烧。而他只是抽出一把刀,右手握着,刺穿了左手,眼中全无畏惧之色。 他攥住了左手,攥住了一汪血。 他从他随身带着的毫不起眼的灰色包袱里拿出巴掌大小的白玉印章,右手托住,左手手心向下,放在印章正上方。 血渗入,缕缕蜿蜒,印章变成红色。 而他周围的恶鬼像被定身了一样,静默地看着一切发生。 印章全被染红后,曹地府中的一切都动荡起来,灰色的影呜咽着形成一股洪流。我被裹挟着向前,地府尽头是一扇高至擎天的巨型石门,门上雕花美繁复到让人觉得发毛。 涌出那门,只觉得天地之间一片惨白的亮光。 睁开眼。 我的额头上都是冷汗。 头脑浑浑噩噩,眼睛像被粘住了,怎么都张不大。 不知道自己是梦着还是醒着。 头脑里尽是些疯狂的不成形的念头,犹如嗑药了之后耳朵里都是音乐,眼前图像都是跳动的色块,不知为何特别渴望鲜血。 我就是一具被一股戾气牵引的行尸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没有意义。 我想要的,就是毁掉面前的世界。面前的一切,都要撕碎,焚烧,毁灭。 身边的景色已经不是火海,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窗帘很厚很紧实,屋子里没有什么光线。 我快速下了床,撞开木门。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刻,我猛然感觉眩晕,扶着头愣了片刻。 院子里都是树,缠绕树枝的藤蔓挂着凋谢的褐色花朵,有个男子正在舞剑,看到我,便挽了个剑花,手中握着剑,剑尖朝上放在背后。 我疑惑地看着他。五官面目似乎熟悉至极,却又陌生至极。 他是谁?他……叫什么?似乎是……柳……柳…… 我的头剧痛起来,大脑重新被麻木的感觉攻占。 男子的唇角眉目都是温和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对我讲话。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变了。 我脑袋里就跟有什么点燃了似的,立即回身冲向马厩,缰绳一扯不知怎样就跃上马,双脚一夹马肚子,狂奔起来。 刚才那个男子策马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穿过大片灰黄的草地,直上山路。 ——这座山在召唤我,且带着一股奇诡的杀意。 ——————————我是女猪清醒的分割线—————————— 清醒过来时,我居然坐在地上,背后就是危崖。 身边有水流的哗哗声,往后看了看,手下按的几颗小石子立刻掉进深渊里,几秒后传出落水声,竟是悬崖上瀑布汇成的深潭。 有一把长剑抵在我脖子上。它贴的如此之近,以至于我的皮肤能轻易感觉到剑身散发的寒气。 顺着拿剑的手往上看,修长的手臂,肩膀……一脸冷酷的柳三。 他把匕首往我脖子上顶了一下,美丽的脸像冰锥一样,肤脂雪白,嘴唇嫣红,发丝有些凌乱,口的衣襟微敞,腰细细的一扎,整个人仿佛是以冷酷为能量而妖艳燃烧。 从未见过他这么吓人的神情。 我迷惑而迟疑地喃喃喊了一句:“柳三……?” 柳三眼睛睁大,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可思议地,“雪瑶?” 我笑了笑,忽然感觉又有些不对劲了。 身体和大脑的一部分,已经失去控制了。 我抬眼挑衅地看着柳三,猛地把脖子迎上剑锋,柳三倒吸口冷气,后撤的不及时,剑锋锋利,划破皮肤的瞬间并没有感觉,直到鲜血顺着脖颈的弧度濡湿了领子,尖锐的刺痛才后知后觉地传来。 柳三倒退几步,一脸不可置信地轻轻摇头。 我听见自己声音嘶哑地对柳三说:“别拦着我,我们各不相干。” 说罢就跳下万仞悬崖。 直直坠入深潭之中。 冰冷。 深邃到骨子里的寒冷,身体却好沉。 水迅速灌饱了棉衣,带着身体如同石头一样沉没。 我放任着自己。 一直沉。沉。沉到最深最暗的湖底里去。 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我明明看不见四周,却又像能看见。真是矛盾。 四肢都伸展着,头发像海藻似的漂浮在四周。 突然有人从水面上跳了下来,他的背后就是光。他游向我。 那么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的神志一半是自己的,另一半是别人的。 柳三的脸,和记忆深处另一张脸重合在一起。 手指触碰的一霎那,我浑身都战栗起来。 自制力徐徐回头,理智的长线一丝一丝收拢。 我的魂魄我的情感我的记忆,一切一切,全都回来了。 我抓住柳三伸过来的手。 电视剧里的落水貌似都有吻戏。 或者是女猪在水下氧气耗尽,男猪入水之前深吸一口气,潜入水底为爱人输送氧气实则kiss。 或者是女猪溺水昏迷,男猪将其捞上岸后给她来个深情的有氧呼吸,女猪定在长吻过后吐出一小口水娇弱睁开眼。 柳三对我施救的过程与以上情节相比实在平淡的可以。 无非是我在落水过程中恢复了意识,凭借着n年前游泳的记忆以狗刨式跟柳三双双浮出冷得掉冰渣的水面。爬上岸时腿脚都僵硬,全身因为寒冷而颤抖。 若说有什么有□的地方,那就是…… 柳三在水下把我的外衣剥掉了。 我条件反就想往面前男人□来那么一脚(实在不好意思啊柳三╮(╯_╰)╭),后来及时克制住了自己。 因为这不是耍流氓。洗过冬天外套的人都该明白,一件湿透的棉衣奇重无比,落水时还穿着无异于找死,等上了岸,一件湿透的外套在冬天不能保暖,毫无用处。 天气寒冷,深潭本已结了薄冰,我们掉下来时直接砸穿了冰面。 潭中是冰水混合物,岸边的石头湿滑,爬上来时我们都面色青白,嘴唇微紫,筋疲力尽。 柳三看我的眼神有点怪,脸上浮上一片薄红,忽然转身背对我。打了个呼哨,半山腰的马立刻朝我们的方向奔过来。 我特别清楚地知道柳三为什么脸红。 外袍里只有两层白色麻布衣,湿水之后简直变成透明的。我把湿漉漉的头发拧干,双手交叉护在前蹲在岸边,最大程度遮挡自己的身体——说起来惭愧,不愿显露身材是从穿越之前a罩杯时养成的习惯(虽然现在目测有c了,但仍旧不自信),并不完全处于害羞,而是我怕柳三瞄一眼我的上围然后就哈哈大笑倒在地上…… 到时候我怎么说?说我小是因为随我爸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面色不良地地抱紧自己,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柳三光着上身在不远处拧衣服,拧干了就重新披上走过来蹲在我旁边。 “雪瑶,还好吗?马还在半山腰,还得等会才能过来。” 我下巴靠在膝盖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柳三,衣服上滴滴答答向下滴水,“我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柳三把我的湿发拨到而后,“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有印象吗?” 其实噩梦还有之后骑马飞奔的记忆都有,但模模糊糊地,而且当时的情景很奇怪,一会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电影似的,一会又像是所有经历的当事人。 最让我不安的一点是,噩梦里出现的人似乎是白乙涵,而他又提到边海瞳。 我大概叙述了一下,柳三陷入沉思。 “我在对于鬼神之说了解不多,不过就你所说的这些,倒挺像传言中的‘鬼上身’。” 鬼上身,大概是说一个死人的灵魂附身于活人的身体。老人家讲鬼故事的时候总会借鬼上身来编吓人的段子。不过刚才我那样子除了鬼上身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那么说,上我身的鬼是边海瞳?” 柳三不说话。 我突然记起一个细节。 早上出房门时遇到柳三,他一开始没发现不对,直到对上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又变色了对吧???那一定是边海瞳!!!为什么我老和她纠缠不休啊……” 就在我抱怨的时候,马蹄声已经越来越清楚地传来。 柳三安抚地了下我的湿发,抱我上了马。 鬼梦在线阅读 <!t; 鬼梦 肉文屋 / 鬼梦 鬼梦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go> 作者有话要说:</br>我电脑坏了……所以只能借同学的电脑现码一章番外 应该明天能修好……修好了以后接着贴正文~~~~ 最近会给以前的章节加些图片和音乐,大家更新列表里会有点乱,请包涵啦<hr size=1 />  总的来说,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生活,夏妈和夏雪瑶是毒舌类的女人,而曾爸和青木是囧囧有神的男人。 但不排除少数情况下,夏妈和夏雪瑶囧囧有神,曾爸和青木灰常毒舌的情况。 以下摘录毒舌事迹以及囧囧事迹数条。 现代版。 曾爸篇: 曾爸自女儿出生开始,就被证明是个超级爸。 六点半起床,给老婆孩子做早饭,七点半送女儿上幼儿园,上班做生意,下午五点去幼儿园接女儿,回家做晚饭,吃完饭后洗碗,就夏妈的安排决定自己是陪她散步还是打麻将(夏妈是麻将狂人)。 曾爸在照顾女儿这件事上几乎从未出过差错,除了有一天…… 那是十六年前的一个清晨,曾爸的金狮牌男式大横梁自行车坏了,只得借用夏妈的金狮牌女式自行车载女儿上学。 曾爸骑呀骑,突然在前面那个转弯的路口发现了一个交警!!!! 而那个交警正一脸警告地看着曾爸!!! 曾爸是个善良而正直的男人,遵规守纪,从不酗酒闹事打假斗殴偷税漏税,他看到交警,条件反地想起“骑自行车不能载人”的规矩,直接撇腿下了车。 而随着他那么一撇腿,路上骑车的、走路的,还有交警都石化了。 曾爸突然想起……以前一直坐在横梁上的夏雪瑶,因为这次突然换骑女式自行车,坐在了后座上…… 也就是说,夏雪瑶被自己一个扫堂腿踢飞出去了…… 五米开外,四岁的夏雪瑶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从此自己努力学骑车,再也不坐别人的自行车后座。 不过,数年之后夏雪瑶小朋友练就了十八般骑车技术成就了一番快车道逆行载人骑车大撒把的技术,已经是后话了。 夏雪瑶篇: 夏雪瑶从小就很邪恶。 小学时,她的班主任是个脸大、小、自恋、喜欢就**毛蒜皮的小事找学生茬的语文老师。 某日,课上写作文,题目是《二十年后的我》 夏雪瑶这样写道: 二十年后的我,身材高挑,肤如凝脂,美貌如花,长得就像美少女战士里面代表月亮惩罚你的越野兔一模一样。 而我的老公特别帅,笑起来就像圣斗士星矢。(众人闻言惊悚地看着柳三:圣斗士星矢……) 他送了我一座豪宅,当我带着钻戒和老公在院子里散步时,一个穿的上红下绿里长外短蓬头垢面神失常的老太太从路边冲出来,我定睛一看: 哇!居然是我的语文老师!!! 夏妈篇: 1.虽说夏雪瑶是个强悍的女人,但一山更比一山高,若说有谁能降得住她,就非夏妈莫数了。 夏妈是个崇尚古典的女强人。 而夏雪瑶则是崇尚现代生活的人(夏雪瑶哭诉:古代没有电脑啊……) 两人在世界观上的矛盾,随着夏雪瑶越长越大,积怨已久。 某天,夏雪瑶去理发店烫了个非常时尚的□浪,夏妈觉得非常不古典,但这种理由显然女儿不会接受,于是她假托“你烫了头发后脑袋显大”的理由,打击攻势由此开始。 第一天,“你本来脸就大,把头发烫卷了头更大了,你走路能站稳吗?”夏妈说。 第二天,“你的脑袋就像棵花椰菜你知道吗?” 第三天,“你整个人就像糖。” “你的大脸上只摆着一套五官,不觉得暴殄天物吗?” “不要把脸对着太阳,地球上会日食的。” 此后夏妈对夏雪瑶连续攻击,利用比喻手法,分别把夏雪瑶的头发比喻为“绵羊”,“爆米花”,“如来佛”,“法官”…… 夏雪瑶被这种攻势折磨的摇摇欲坠,最终去拉成直发…… 咳咳,作者要为小夏洗白:其实小夏的脸绝对正常,绝对是冷艳型美女…… 2.夏妈虽然崇尚古典,但某些方面依然很先进,例如……她从某些方面来讲,是腐的。 而最爱yy的对象是……曾爸和曾爸的一男同事甄彪哥(即“真bl哥”)。 平常口头调戏少不了,比如曾爸去工作,她就会懒懒地问一句“你跟甄彪约会去啊?” 不过最彪悍的一次莫过于—— 有天,甄彪哥作客,吃完了饭,大家凑在一起开始打麻将。 打阿打阿打阿……不知不觉,竟然打了一个通宵。 眼看天已泛白,甄彪哥和曾爸都抵挡不住困意去补眠了。 两人都直接睡在沙发上。 就在此时,夏妈出手了!!!她偷拍了!!!! 她偷拍了甄彪哥仰头闭目嘴巴微张(其实是流口水)照片数张,偷拍曾爸仰头闭目照片数张…… 然后,做成了□里透着唯美的bl的flash动画! 而且就动画的内容来看,甄彪哥攻了曾爸。 曾爸很忿忿:“为什么我在下?” 夏妈幽幽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上上下下?” 古代版 青木篇: 青木自小就是囧娃。 而由于其姐夏雪瑶太强势,青木的童年基本上就是跟着大姐大夏雪瑶混的,对姐姐的依恋也出乎寻常。 青木三岁时的一天早晨,夏雪瑶带他去草原上玩,青木突然闹肚子,就直接蹲在草里便便,就当做给花草施肥了。 青木美美地拉了一泡之后,背对着夏雪瑶两腿叉开,屁股朝天,头向下从腿之间的缝隙中笑眯眯地看着夏雪瑶,可爱的语气一直说:“姐姐来帮青木擦擦!!” 夏雪瑶看着那一堆便便,直觉得臭气要实体化地从中冒出来了,于是嫌弃地捏住鼻子摇摇头:“太臭了,我才不过去。” 青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想了一想,仍旧笑眯眯的,“那木木去找姐姐~~~” 说完,屁股朝天地往夏雪瑶的方向后退,嘴里还说:“嘟!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 夏雪瑶篇 夏雪瑶长到3岁的时候,得了个弟弟叫青木,从此童年不再寂寞。 彪悍的夏雪瑶,基本上致力于欺负&带坏青木。 男孩子发育的比较晚,再加上青木本身年龄小,夏雪瑶十六岁之前,青木基本上一直比她矮一个头,夏雪瑶经常就此打击他,言论包括: “青木在人群里平伸双臂,可以打击别人的关键部位。” “在青木面前筷子都太长。” 有一次青木红着脸撒谎反驳:“我其实已经一米七了!你一直量错了!!!” 夏雪瑶打量他一会。 时值美好的秋季,两人正沿河边散步,夏雪瑶用咏叹调回答:“是啊,夏青木站在河边,从头顶到河里倒影的头顶,华丽丽的一米七啊~~~~~~~” 夏妈篇 古代的娱乐不多……基本上可以说,少的可怜。 有一天,曾爸和杨左使闲来斗蟋蟀玩。 立刻吸引了大批碧玉楼中弟子围观。 夏妈也被吸引过来。 她看着蟋蟀斗来斗去,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兴奋之情,而是捶顿足的: “太残忍了!!!”,“蔑视动物!!!”,“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 大家被她说的都愣住了,也停了手。 此时夏妈一抹脸上的眼泪,如上海滩里的小马哥一样右手抓住外套甩在肩膀后面,低沉的说:“太伤感了,我不能看了,我打麻将去了。” 曾爸篇 曾爸喜欢拉二胡。 更喜欢自拉自唱。 阿炳的二泉映月拉的最熟,此外就是夏妈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经常挂在嘴边的歌曲。(没办法曾爸就是那么爱老婆的一切) 但曾爸毕竟没听过原版,夏妈也记得糊里糊涂,歌词经常会发生不可逆的变异。 有天夏雪瑶路过小亭,曾爸在亭里正缓缓地唱: “再见,再见,相会在天平间(其实是彩屏前,正大综艺主题曲)……” 立即感到一阵寒风飕飕。 再一天,她又听到曾爸深情款款地唱:“我一直站在被你杀害的地方(其实是‘伤害’)……” 还有阿杜的那首:“我躲在车里,不该在车里,该在车里……” 夏雪瑶:你究竟该在哪儿啊??? 生活囧囧而又毒舌,不过这一家人,真的很甜蜜啦!!!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在线阅读 <!t;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肉文屋 /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番外:囧和毒舌并存的日子 魂无所依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魂无所依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魂无所依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魂无所依 <!go> 骑马飞驰过平原的时候柳三把我护在怀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传了内力,虽然很冷,但没有刺骨到让人不能忍受的程度。 径直回了昨晚赏花的别院,刚进门,就看到一脸调戏得逞笑容的柳风眠正在拉扯眼泪婆娑的夏青木。 看到我和柳三,这两人都愣了。 接着,就听青木对柳风眠大吼一句:“你再这样我以后就翻脸不是人了!!!!!!” (作者召集:快来看呀呀呀呀~~~!!!!!!!!!青木要变猪了!!!!!!!!!!!) 我和柳三还石化在那里,青木已旋风般冲过来拉我进房,和侍女四处张罗着烧热澡水。 房间被一个屏风一隔为二,我在一侧洗澡,木桶里泡了半个时辰,泡的皮肤皱起指节泛白。 大冬天掉进水潭可不是玩的,我明白自己感冒定了。 生活就像超级女声,走到最后的都是纯爷们。姐不是春哥,姐的身体很脆弱,短短时间,已经鼻塞,头也隐隐作痛。 青木坐在屏风另一侧,絮絮叨叨抽抽泣泣,控诉柳风眠的恶行。 昨夜,青木和柳风眠昨晚聊的十分投缘,在两人上谈天文下谈地理伤今怀古之后……青木愕然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们竟不知不觉聊了个通宵。 青木伸了个懒腰,绕过屏风想要找我,却愕然发现我和柳三早已不见了踪影。 谁叫囧娃有恋姐癖,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吓呆了,上蹿下跳地把岫烟阁翻了个底朝天。 而另一方面,柳风眠向掌柜打听了柳三的去处,心想我们不会出什么差错,又忽然发觉青木认真的模样分外可爱,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说。 于是青木半狂化了…… 柳风眠被小小shock到,带青木来到此地。 俩人前脚刚进门,我和柳三就面色青白落汤**地骑马进来。 于是,青木完全狂化了…… 柳三真是非常擅于拿捏时间。 我换好新衣,便听他轻叩房门,“伯父伯母都来了,说要私下里聊一聊。” 屏退下人,夏妈,曾爸,我,柳三坐成一个圈,每个人表情都很凝重。 夏妈和曾爸轮番审问我。 我的脑袋正晕,身上裹了平常两倍厚的衣服,有气无力地把对柳三说过的话又重新叙述一遍,其中被夏妈打断数次,询问其中细节。 我说到梦里那人用血染红白玉印章时,夏妈和曾爸齐齐抽了口冷气。 “鬼玺!!!” “啊?那是干什么的?”我和曾爸同声问道。(=口=喂喂,老爸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抽气什么呀!!!) 夏妈咬牙切齿,“肯定是白乙涵……混蛋!!!鬼玺可以控制间的军队,七杀教和碧玉楼各有一枚……之后怎样了?” “厄……”我努力回忆,“……我看到一扇非常大的门,之后眼前就白茫茫一片了。” 夏妈和曾爸又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夏妈怒吼:“白乙涵那臭不要脸的!!!他把界出口打开了!!!” 我和曾爸震惊地:“界出口??” “他这么一开自己倒爽了,我得回去收拾残局!碧玉楼这下都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醉墨,咱现在就得回去!一刻也不能耽搁!” 我有气无力地托着脑袋,“我也要跟你们回碧玉楼?” 话音刚落,夏妈立刻赏了我一爆栗,“回回回,回个头啊!碧玉楼气那么重,你回去就只等鬼上身了……哎对了,展颜?” 柳三看向她,“前辈请讲。” “晋阳气也不轻,你能不能带瑶瑶去个阳气重的地方?” 柳三迟疑地看着她:“据说金陵乃王气之都,是不是……” 夏妈大手一摆,“太远了。近一些的,例如形香城,凤凰城,桃花渡……” “去桃花渡吧,天下堡分舵之一就在那里。” “就那么说定了。展颜,事不宜迟,今日就动身。” 说完就起身要离开,我赶忙拉住她,“为什么偏偏是边海瞳?” “什么?” “要是因为我体质偏容易被上身……那为什么来的总是边海瞳,不是别人?” 夏妈眼神复杂,转头向曾爸和柳三,“醉墨,展颜,不如你们先去准备一下,我有些事想和瑶瑶私下里说。” 曾爸和柳三依言离开,阖上木门。 夏妈开口,表情分外严肃。 “瑶瑶,此事事关重大,我今日所讲,千万不可向外人说道。” 我点了点头。 “你这件事……恐怕不是鬼上身。” “啊?那是什么?” “有时候人在死前有强烈执念或巨大愤恨,死后魂魄不愿归于地府,逗留凡间,附身于他人,想要完成没完成的夙愿……但魂魄最多在人间逗留七日,七日后若不归于地府,则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唔。” “边海瞳已死了很长时间了。她也不是善男信女,恐怕生时害了不少无辜人的命,就你说的来看,她正在地域里受罚……受罚完了才能进入轮回。而白乙涵用鬼玺号令群鬼,打开界入口,将她放了出来。此时她已经不算是鬼上身了。鬼上身只是一时之事——怨鬼随便寻一个意志薄弱之人,几个时辰,或几天,被上身之人总能恢复。” “所以?” 夏妈吸了口气,简短地说:“白乙涵想要她复生。” “想要复生,除非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或找个生辰同年同月同日的体,将其中的灵魂取而代之。” “边海瞳已经死了很久,而你与她正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夏妈点到即止,我听的毛骨悚然,瞠目结舌。 不过忽然发现了个问题。 “等一下!那个……那个……白乙涵为什么不干脆等下一世轮回两人在一起?” 夏妈迟疑地道,“关于这个,我只能告诉你我的猜测……江湖传说,白乙涵其实是上一代七杀教主的养子,他的生父据说是当年江湖中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身上有百鬼之蛊,父子相传。这种百鬼蛊就好比让各种厉鬼寄生在自己身上,好处是百鬼可以帮自己战斗,以一敌万,这样的人往往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但他的灵魂会逐渐被吞噬,死后不能轮回。” 我不语,夏妈接着说。 “瑶瑶,桃花渡阳气虽重,不代表鬼魂近不了那里,只能消弱它的力量。我和白乙涵各有一枚鬼玺,只能相互制衡。此事重中之重还在于你——若是你意志坚强,边海瞳自然拿你没办法……这件事情,你千万、千万不可动摇,不可被威逼,不能生恻隐之心。只要你变得薄弱,她就会将你的灵魂取而代之。若是那样——世间将再无夏雪瑶。” 魂无所依在线阅读 <!t; 魂无所依 肉文屋 / 魂无所依 魂无所依 在路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在路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在路上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在路上 <!go> 曾爸自然是要陪老婆回碧玉楼,柳三、青木、柳风眠带我动身去桃花渡。 曾爸在婚后迷失自我,对夏妈惟命是从,包裹收拾的飞快,所过之处如狂风过境,**飞狗跳。 天下堡历来标榜于高效率,速度毫不逊色。 青木恋姐心切,柳风眠恋青木心切——而且他所有的家当只有那十几个外国护卫和挂了一身的金银宝石,不需要收拾。 总之,大家飞快地上路了。 晋阳到桃花渡只有到金陵的一半路程,路上约要走五天。 据说那里山环水绕,宛若世外桃源,城池临江,是重要的渡口,故称桃花渡。 古人曾这样赞叹桃花渡的四季美景:“春莺轻啭,夜来如歌;芙蕖半放,夜来香澈;秋水清绝,夜来生凉;初雪娟净,夜来煮酿。” 有帅哥在傍,我本来心态轻松,此行全当成旅游。 谁知上路第一天,我就华丽丽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轻。 早上跟夏妈交谈时就觉得不舒服,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柳三和柳风眠正在离车窗较远的地方并排骑着马轻声交谈,柳风眠吊儿郎当的脸上居然都是凝重。离马车最近的是两个蓝眼睛护卫。 我从马车窗口探出头,虚弱地说:“我……我头好晕……” 两个蓝眼睛护卫齐齐在口划了个十字,表情非常严肃地同步说:“假象!都是假象!!!只有耶稣是真的!!!” 我听完这话就吐了。 柳三闻声赶来,不知从哪儿搞来个木桶。 我在马车里抱着桶吐的昏天黑地,声音接近咆哮。 谁叫我在冰水里泡过又吹了风呢?要那样还不病,我就是武松转世,鲁智深投胎了。 虽然如此,大家仍旧分秒必争地赶路去桃花渡,毕竟鬼比感冒可怕多了。 柳三极尽所能地照顾我,煎药喂药绝不假手于人。 一开始,他给我喂了些清淡汤汁和草药,没过一会我吐了。柳三却极有耐心,喂我一勺,过了好半天见没反胃,再用毛巾擦擦我嘴唇,多喂一些。 柳三是好洁之人,让他那么屈尊纡贵地帮我整理我是打心眼里觉得不好意思,我提出不如让青木来照顾我,柳三先是没听见似的帮我调整身后靠着的枕头,喂我吃完了药,才淡淡讲一句:“你都病成这样了,先关心自己吧。” 把我感动的要命。 虽然不是甜言蜜语。 不一会,我药力发作,晕沉沉睡着。 醒来时已经是黑夜。车窗那个方向没有一点光线。马车偶尔一下的颠簸提醒我还在暗夜行路,四下分外静谧,只有马蹄的嘚嘚声和挥动马鞭的声音偶尔传进车厢。 我的身上重重的是一层层厚被子,粘糊糊出了不少汗。 都说发了汗风寒就好了一半,我心里高兴,翻了个身——咦!我的屁股好像压到了一个形状疑似手的东西………… 顺着往上,最后到一個形状很不规则的东西。 这是什么呢?我富有探索神来去,直到手心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一个人嘴和鼻子都被堵住,那他怎么呼吸?” 我惨叫一声,就地一滚,咕噜咕噜地翻到马车的另一边。 ———————————————— 正在行进的马车中传来“呀!!!鬼呀!!!”的惨叫,惊起树林里一大片乌鸦。正在驾车的蓝眼侍卫镇定地:“假象!都是假象!!!只有耶稣是真的!!!” 夜幕笼罩下,青木担忧地望了望马车的方向,“展颜哥哥和我姐姐躺在一起,不会忍不住……那个吧?” 柳风眠骑在马上心不在焉打了个哈欠:“放心啦,展颜那么纯情,肯定不会碰的……忍不住碰的都是老滑子了,瞅谁谁怀孕,瞪谁谁流产。” 纯情少年青木:“真的?” 老滑子柳风眠:“放心啦~~~他禁欲的不得了,那么多年我都觉得他娶自己右手为妻了。” “可是我们刚认识展颜哥哥的时候,有次他趁我不在乱我姐。” “什么???”柳风眠闻言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怎么可能???” “我没骗人的!我和沈南泽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姐都快疼哭了。” “被你们看见???” “对啊,要不是我们及时跑到院子里,还不知最后会怎么样……” “院子里???莫非在野战???” 纯洁的青木想一想当时的场景:院子里(野),柳三用手捏着姐姐的下巴和额角,姐姐拼命抗拒,两人分明就是在打架!(战)……虽然事后柳三说是想要确定姐姐有没有易容才那么做的,不过一定是借口了啦!!! 于是肯定道,“是在野战。” 留下柳风眠一人想入非非中…… ————————————————— 车厢里黑乎乎的,柳三轻轻呼唤我的名字,过了几秒,只听火石摩擦的声音,尔后一点烛火亮起来。 我被光亮刺的额头青筋直跳,赶忙用手挡在眼睛前面,说:“把光灭了,难受。” 蜡烛很快被吹熄。那人凑过来。 “醒了?”一只温暖的手了我的额头,声音很欣慰,“都是汗,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 “柳三,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娘说夜里寒,容易被鬼气侵袭,叫我陪着你。” 我干笑几声。 这话也不知真假,夏妈想要女婿已经想疯了,恨不得在柳三脑门上刻上“夏晚葭女婿”字样。 一开始被吓到,往马车旁边滚了一下,躺在了一片冰凉的被褥上。我推了推柳三,“这里好冷,刚才我们睡哪儿的?” 柳三拉着我往旁边挪了挪,被窝里又变得一片温暖。 为了消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我侧过身跟柳三聊天。 “你也真信她啊~” “……反正我不吃亏。” 听柳三那么说,我也真心实意地回答:“……我也不吃亏。” 黑暗中静默了一会,柳三忽然又开口。 “雪瑶。” “嗯?” “……要能一直这样多好。” 虽然马车里一片黑暗,只能看到柳三隐约的剪影,但我仍能感觉他正看着我。 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用手蒙上他的眼睛,他顺服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柔软地扫过手心。 “……我们成亲好不好?”柳三说话的鼻音很重,吐息很长,声音模糊,像撒娇,又像呢喃。 我思量片刻,大声说:“不要。” “……为什么?” “你当时送礼送的那么大声势,把追我的男人都吓跑了……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得再多追我几个月,让我多感受感受被人追是怎样的。” 柳三苦笑,“谁说你的追求者被吓跑了,韩颓当他……今早发英雄帖给我,说要在武林大会上与我单挑。” 嗬!韩颓当他也太执着了吧~我着自己的脸:莫非本小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貌美如花? 柳三问:“你希望谁赢?” 我说:“当然是你啦!!我跟韩颓当又不熟……啊!你不会是打不过他吧?” “我从未和他交手过……我想,赢面大概五成吧……” “五成?”想一想韩颓当能当上武林盟主,手下功夫肯定不弱,“你最近要多锻炼锻炼身体啊,这样,等我病好了,每天早上陪你去跑八百米怎样?” “……”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会天,最后柳三说:“雪瑶,你身体不好,还得多休息。” 我嗯了一声。 又睁眼想了会事情,不知不觉坠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昨晚明明是竖着睡在马车里,醒来时居然变成横躺着。 柳三衣冠整齐地席地坐在马车地板上,身前放了个矮矮致小巧的木桌,桌上散落一打信件。他用刀挑开封口处的锡印,聚会神地看了片刻,提笔写回信。 藕荷色的衣袍衬着白边,袖子里的手更白,一笔一划,漫漫写开。额前的碎发落在挺秀的鼻梁上,嘴唇抿着,文静的就像身上熨平无褶的袍子。 我把自己整个卷在被子里,只漏两只眼睛喜滋滋地看着他,心想:我男朋友真帅呀~~ 我的脚尖离柳三很近,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用脚轻轻踢他的小腿,柳三一开始不应我,后来笔一扔,直接抓住我的脚踝。 我和他闹了一会,柳三说吃药的时间到了,便命整个车队停下来修整。 他不让我出去,我觉得无聊,就偷偷把车窗的帘子掀起一角。 外面日光晴好,柳三正煎药,马车边站着几个蓝眼侍卫和两个怎么也不能被忽视的男人——柳三的护卫阿大阿二。一个月不见,这两人的身材越加伟岸,脯鼓囊囊,上半身练的跟大闸蟹似的。 用夏妈的话说:他们可以用肌爬树! 再远一些,柳风眠和青木双双蹲在地上,身边的草地上放了个散开的布包袱,包袱里都是食物。柳风眠手里端着盘子,青木小心翼翼地盘子上倒放了个馒头,又放了块比馒头大一圈的熟牛,再放上一片菜叶,抹点辣椒酱,再放上块牛,放片菜叶……就此过程重复数次,最后大功告成地往上面盖了个馒头。 柳风眠嘴巴成o型地看着这个造型奇异的东西——它实在太高了,青木不得不按住最上面来防止它倒塌。 脑残帅哥青木喜滋滋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这叫汉堡包。” 柳风眠似乎问了一句为什么它这么高。青木嘴巴一嘟,很理所当然地讲:“这又不是给你吃的,是特地为我姐做的,做小了她吃不饱嘛~~~”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柳三闻言似乎往它的方向瞥了一眼。 阳光明媚,照在青木脸上,他笑得两排牙都露出来,白得跟烤瓷的似的。 柳风眠看着青木,也附和着笑。 柳三没事儿人似的煎药,眼角眉梢却很温柔。 我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一切,心想:这样的日子,大概算是幸福的吧。 在路上在线阅读 <!t; 在路上 肉文屋 / 在路上 在路上 变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变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变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变天 <!go> 吉光片羽攸地游走,鸟儿飞起又落下。 岁月长,衣衫薄。 冬末春初,日夜温差很大,天气也不稳定。 有时明明晴空万里,不一会却飘起丝雨阵阵;有时黄昏下了场雨,停息之后,银钩月牙儿又悄悄攀上树梢。 晨风暖暖,天边浮现逐渐绚烂起来的朝霞。 马车经过阡陌之地,金风细细,在田野里刚冒头的小草里掠起一阵曲折的草浪,近看又如无物,正应了那句:“草色遥看近却无”。 田头有座年代久远的石碑,上书八字:六畜清吉,丁口平安。 我看到柳三神情温和,他放松了缰绳,让马匹慢慢踱过田野。 我们已经在路上走了四天。 我的病差不多痊愈了。 但柳三怕我病情反复,说什么也不让我出去骑马。 我白天无所事事,想一些哲学问题。主题主要有那么几个:我能不能再活五百年,我的儿子会不会长得像克劳德,我能不能搞到电脑。 不幸的是,答案都是否定的。 不过到了晚上,美男柳三在旁“侍寝”,好几次我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俩爪子搭在人家口,他的下巴磕着我的头顶,亲密的让我血脉贲张…… 让我不由45度望天感慨一句:这日子过得,真是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今天柳三照例早起在马车里批示公务,之后就要出去巡逻,怕这一路上出什么岔子。 可他这一出去,我肯定又无聊得不得了。等我看他回完了所有信件,立即扑上去死缠烂打叫他用剩下的宣纸和墨汁画幅画。 柳三倒也爽快,因为回信用的是生宣(注:宣纸分生宣和熟宣两大类,熟宣不大渗水,适宜画人物花鸟等细致的画面,生宣宜写字或画山水画),就挥笔画了幅山水。 扎扎几方寸的宣纸,旖旎千里的大风景浮绘其上。或浓或淡,或焦或润,云蒸霞蔚的僧观道庙到潺潺流水幽幽树林,时而模糊,时而寸寸入骨。 挥毫泼墨,信笔由缰。 什么叫大手笔!!!什么叫大方圆!!! 我瞠目结舌地观赏着,等画晾干之后财迷地迅速收起来。 隔一会展开来欣赏一次,着下巴嘿嘿笑着想:如果我把它卖了…… 正当我第n次思考这个问题时,马车窗口忽然被人敲了一敲。 撩开窗帘,居然是柳风眠。他拉着缰绳让马儿慢慢地走,俯身到窗口用一种学者探索的眼光看着我。 “最近气色不错啊,展颜一天滋润你几次啊?” 我选择忽略这句话,“二哥,你找我什么事啊?” “哦……其实也没什么。展颜叫我过来告诉你马上就要渡河了,会有颠簸,你小心一点。” 田野的尽头是一片树林,一条金沙河从林中横贯而过。 金沙河河面很宽,河水浑浊,看起来吓人,实际却不深,马匹趟水可过,只是要当心其中的暗涌。它是到桃花渡的必经之路。 而我们正走在树林里。 “展颜他人呢?” “在最前面打头阵,快到桃花渡了,展颜怕我们此行有人作梗,说要走在前面,看到什么不对劲也能顶着。” “……这样啊~~~谢啦,你就跟他说我知道啦!” 但柳风眠还是一脸贼相不愿意走,“哎,我刚问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我直接把车窗帘子拉上,把柳风眠的“喂喂”声挡在外面。 又行进了几分钟,队伍前面的侍卫唿哨几声表示已经入河。 我坐的马车也一片颠簸,我两手撑着马车壁稳住自己,听到窗外有潺潺水流声,行进的速度明显放慢。 走了一小段路,估计是马车轧到河床底的一块大石头,车子猛地颠簸一下。 我一直揣在怀里的“柳三名作”掉了出来,轻飘飘地飞到马车角落去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钻到角落去捡,而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忽闻锦帛撕裂之声,再转头,就看到刚才我站的那个地方,一柄长刀穿透车底,贯穿车厢。 几乎是同一时刻,示警的唿哨,人的惊叫,马匹的嘶鸣纷纷响起。 马车剧烈震荡几下,只看窗外剑光一闪,惊起一道血痕,溅在水蓝色窗帘上。 我惊恐地大叫。 柳风眠片刻之前就在这侧车窗跟我说话。 就在此时,车门从外面被猛力踹开,柳风眠气急败坏地从门外伸手进来:“快!跟我走!” 我拉住他的同时松了口气。 河中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黑衣人,手里拎着明晃晃的大刀,全身湿淋淋,应该是一大早就泅水埋伏在河中,在我们渡河时突然发难。 有不少马匹被刀刺破腹腔,胃肠流出,鲜血淋漓地倒在河中,分外怵目。 柳风眠把我护在怀里,片刻不停地向柳三的方向冲去。 他手握弯刀,咬着牙。毫不留情。 每见一人,即发一刀。 刀光未起,杀气大生。 快得完全来不及闪躲。 所过之处一片惨呼惊叫之声,起跃间周身腾起大片血雾。 一些黑衣人自知敌不过他,纷纷避退至对面的河岸上。 与此同时,我们前方与身后的树林里都传来越来越清晰的马蹄声。 尘土纷扬,前后各有好几百个人。堵住我们的去路。 我们头上,大片沉甸如铅的云朵压过。 天是青色的,像鬼怪的一张脸。 看起来,难免有一场雨。 又要变天了。 等柳风眠把我带到柳三身边时,前后骑马堵截的人也已到了河岸。 宽阔的河面上浮着几十具死尸,柳三身上没有伤口,但淡色的衣袍已被他人的鲜血染成红色,江水流转,带走缕缕血色蜿蜒。 汇倒不知名的远方。 柳三确认了我没有受伤,表情稍稍松懈了一些。 他伸手想把我垂在额前的碎发拨开,但手上沾了血腥,伸到半空中又放下。 他背对着敌人,垂着眼睫低声对我说:“雪瑶,他们认为你是边海瞳,这次来就是想逼你说出藏宝图的消息,所以,一定不会对你下杀手。若是有机会,不要管我们,一定要冲出去知道么?” 我急忙说:“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要走一起走。” 柳三摇摇头,“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我们有赢的机会,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他攥住我的手暗暗握了一下,“雪瑶,我问你,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柳三又径自说:“是命。没有命就什么都没有了。记住我这句话。”他看着我的眼睛,“对方人多,我没办法时时刻刻照看你,要是你遇上敌人,一定要懂得去周旋……不过一切,保命为先,明白么?只要活着,我总有办法让你安全出去,明白么?” 我点点头。 柳三在我手中塞了把小刀,我觉得自己就跟第一次拿枪的女杀手似的,接的诚惶诚恐。 他安抚一笑,转身把我挡在身后。柳风眠和他并排而立。人高马大地挡着我。 青木站在我身边。 阿大阿二在我身后。 其余的侍卫围在我们周围——不止有柳风眠的蓝眼侍卫们,还有柳三带来的人,总共不足一百人。而敌人的人数是我们的五六倍有余。 岸边围堵我们的人,大多都是统一穿着灰黑色衣服的持刀大汉。 但队伍中间的七个人服装各异,武器各异,神态也不同,明显是众人首领。 最左边那三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焦黄皮肤,刀刻一般的皱纹,眼光无神,蜡人一样坐在马上,手里各提了把红缨枪。 第四个人是身材结实的大汉,方脸大鼻,环口圆睛,胡子乱蓬蓬与头发乱蓬蓬地纠结在一起,手大的跟小蒲扇一样。 第五人是个华服公子模样的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邪气,手执一把玉扇。见我看他,眉尖一挑,桃花眼直直盯着我,很轻佻。 第六个人是个佝偻的老头,正眯眼抽着杆大烟枪。 第七人是头戴一顶挂着黑纱斗笠,黑纱下遮盖的眼睛像蛇一般。他手里没拿武器。只不过仔细一看,十片指甲都是黑色,左手虎口纹了一个小小的“唐”字。 佝偻的老头抽了口烟,吐了烟圈,悠悠开口。 “你们谁是柳展颜?” 柳三略一抱拳算是应了。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他,忽然哂笑一声:“呿,我还当天下堡堡主是怎样的英雄,今日一见,居然是个臭未干的臭小子。” 柳三平平静静地,脊梁笔直。 老头又说,“把你身后那个女娃娃留下,其余所有人都能完好无损走出这里,不然……”他颇有威胁意味地停下。 柳三笑了。“各位,能不能告诉在下,你们是江湖上哪号人马?” 佝偻老叟愣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告诉你也无妨。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朽‘钓叟’江卞。” 柳三问:“那其他几位呢?” 方脸大汉说:“‘鬼神指’余猛。” 最左边的三兄弟齐声:“漠鬼三杰——”然后由左至右依次,“漠石”,“漠勇”,“漠刚”。 黑纱蒙面人:“唐斩。” 华服公子轻佻地开口说,“我是皇甫秋荻”,顿了顿,又语带不屑地问,“怎么?怕了?开始盘底了?” 正在这时,天边响起一声春雷。 紧接着,大滴大滴的雨点落下来。先是稀疏,几秒之后就变得密集。 空中密织着银簇簇、灰漾漾的雨丝雨线,有如银网密集,在河面上溅起千万朵水花。 雷声在天外不安翻腾,似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我从侧后方看着柳三的侧面。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形容不出的漂亮。这种眼神,哪怕与敌交谈时依然不改。 他长身立在雨中,傲然说道:“都不是。我只是想为各位写墓志铭。” 变天在线阅读 <!t; 变天 肉文屋 / 变天 变天 浴血而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浴血而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浴血而生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浴血而生 <!go> 有人说:晴天,特别适宜杀人。因为血干的特别快。 也有人说:雨天是杀人天,因为血会被雨水冲走。何况,雨弹光鞭欲杀人!!! 战斗在一瞬间就开始了! 漠鬼三杰和“钓叟”江卞身形一矮,不知怎么就暴起到柳三跟前。 钓叟以眼几乎不能察觉的速度由烟枪枪杆中抽出一柄剑,剑身扁而细,短而乌黑,剑甫一抽出,一股凌厉杀气扑面而来。 柳三拔剑去挡,只在这片刻之间,漠北三妖的银枪已劈脸刺到,柳三身子一晃,枪尖自颊边险险擦过,缨穗也扑在脖颈上! 银枪攻势又到,柳三贴地一滑,竟巧生生地滑开丈余远,漠鬼三杰脸上肌紧绷,片刻不停地连攻十几招。 与此同时,“鬼神指”余猛向柳风眠冲来。柳风眠把离他不远处一个正在垂死挣扎黑衣人直踢到余猛面前,余猛用手指一摁,那黑衣人额头上立即多了个血窟窿,掉在河里抽搐两下就断了气。而柳风眠也在黑衣人被踢起的那一瞬,利用余猛视觉的死角紧跟着冲过去,在余猛收势的瞬间,弯刀已向他的脖子上斩去! 眼看就要得手,忽听一声破空之声, “玉扇公子”皇甫秋荻玉扇一张,一蓬银针天女散花一般撒向柳风眠,他堪堪避开之时,弯刀也失了准头,砍了个空。 皇甫轻飘飘落在余猛身边,二对一。 柳风眠脸颊上被细针擦出一条血痕,落地后用手背擦一擦脸,呸了一声,“真是险!!!” 皇甫秋荻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你的江湖规矩,人情道义,值多少钱一斤?我皇甫世家的弟子不是善人,没时间和你高风亮节、先礼后兵!” 迟迟没有动手的唐斩慢慢走入河中,那双冷的眼睛,从黑纱后鹜地看着我和青木。 像毒蛇吐着信子。 所行之处,其余打手都惊恐地让开,仿佛躲避瘟疫。 指甲是黑色的,一扬手便是漫天铁砂。 青木手持双刀,运足内力往水面一拍,两片水幕隔断了铁砂。 而水幕落下之时,只见黑色的身影冲向我们,快如一支箭矢。两手一挥,一把暗青子夹杂着铁蒺藜已迎面袭来。 青木把我向后一推,双剑交叉,站在灰白色的雨网中。 雨下的特别大,血流的特别多。 剑都泛起红潮。 周围黑衣人都与侍卫打斗,而那七人又被柳三他们挡着。 我站在河流中央,所有人中只有我呆呆站在那里,犹如站在暴风眼。 大雨兜头浇下,我发鬓尽湿,就快要睁不开眼。 漠鬼三杰并排戳出银枪,柳三足尖在枪尖上一点,轻巧地后翻退后,但在他落地之前,埋伏在一旁的钓叟已伺机而上,一剑戳向他心口。 柳三半空飞掠的身体沾了不少雨水。他堪堪转了下身体,但仍被那柄短剑刺到,肋下衣衫瞬间漾了一滩血渍,愈渐扩散开来。 钓叟表情一喜,想要把剑拔出,猛抽了一下,却发现抽不动。 柳三故意受了这一剑,只为速战速决,取他命!!! 柳三猛然反身,一剑便简简单单地割断了他的咽喉。 热血迸溅而出。 迸溅的柳三满脸都是。 如浴血而生的修罗。 ———————————————————————————————————————— 柳三的剑刃雪白,大雨不断淋在剑上,他就像抓着一段水流。 漠鬼三杰其中两人拿银枪戳向柳三背后,另一人飞掠到他面前,银枪刺向口。 我尖叫起来。 而我的叫声被轰隆的雷声完全盖住。 伴随着雷声,电光闪耀,天地间刹那一片苍白。 就在这一刹那,变数陡生! 漠鬼三杰中,竟有两个都倒飞出去!第三人连退数步,全凭把银枪入泥水中才勉强站稳脚跟,嘴里吐出一口血。 剩下两人落在地上后,一个捂,另一个捂肩。汩汩血泉从指缝里流出。 一切像电光一样,一瞬间就发生了,本无法抵御。 柳三脸上的血很快被大雨冲尽,他眯眼看着他们,又像谁也没放在眼里。 口中吐血的那人连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开口: “我总算明白为何世人不愿与天下堡为敌。” 柳三静静立在雨中,许久才淡淡回答二字:“承让。” 吐血那人苦笑:“你不必谦虚,我们知道自家的功夫怎样。总以为练到这种境界,江湖里难寻敌手,不过……”他咳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竟然不能在你手下走过二十招,真是让人难堪。” 柳三说,“都说漠鬼三杰是侠盗而非恶贼,既是如此,为何又为虎作伥?” “……五年前,有人救了我们三兄弟的命。现在恩人要我们还恩,我们自当全力以赴!” “此事一定不会遂你们的意,各位还是请回吧。” “若是有负使命,我兄弟三人情愿战死!” 我正看柳三看的入神,猛不丁一个人倒在我面前,激起一滩水花——居然是青木! 这一惊非同小可。 我呆滞地看着青木,他面色痛苦,左手紧紧抓着右手的手腕,蜷缩在我旁边,犹自对我说:“姐姐……快……退后……” 唐斩人未到,暗器已直取青木的命门。 青木双刀不知为何只剩下一刀,他呆愣一下,瞬间就重新站起来用剑打飞暗器。 我惊喜地大叫:“青木你没事?!” 唐斩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地问:“怎么,你没中毒?”他的眼睛落到青木手上,“原来你戴上蚕丝手套才接的暗器。” 唐斩又说:“你假装中毒,想诱我去找那女人,趁我不备,再杀了我对么?” 青木默然不语。 “只可惜我一定不会如你所愿。我第一次出山时便碰到一个人,打不过我,便在我面前装死。那一次我吃了大亏。从此我就知道——”他垂在身侧的手一动,指尖多了几枚小剑,“一旦与敌作战,我不会伤人,只会杀人;就算人死了,我也会戮他尸身——要试探一个人究竟死没死,不如再砍他几刀,最好把他脖子也割下来!” 柳三一对四,柳风眠一对二。而青木一对一,看似最简单,实则最凶险。 因为他伤不起。 唐门唐斩满身是毒,沾身即死!!! 一伤就是死!!! 青木皱着眉,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唐斩,提防着他的异动。 我看着青木。突然发现,他的剑上仿佛被颜色晕染一样,从剑尖开始,逐渐变成青色!而且那些青色,似乎正在起伏! “青木!把剑扔了!上面有毒虫!” 青木分神的这一瞬间,唐斩暗器又发!!! 青木用剑挡掉几枚小剑,然后向唐斩身上一投,紧接着抱着我就地一滚,躲开暗器。 可唐斩也如箭飞掠而来,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铁蒺藜再次出手!!! 青木已没有剑了! 他抱着我,不可能快过唐斩的轻功!!! 我知道,侍卫站的很远,柳三更远,没有谁能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挡住它们了! 我绝望地抱住青木,认命地紧紧闭上眼。 我自认我们至少有一人会死。 先是清脆的撞击,然后是利器入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最后是重物落地声。 只觉得这一刻至短至长。 仿佛。 缭乱脚步突然静了,漫天雨丝突然不再落下,云朵停止移动。 我只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才睁开眼,又像只过了一瞬。 半眯着睁开眼,只看到面前一个男子的背影,逆着光,仿佛破空而出的神坻。 唐斩的人头就滚在他脚边,面纱吹散,眼睛不可置信地大睁。身体仆倒在地,鲜血源源不断从脖颈的断面涌出。 我觉得面前的背影熟悉至极又陌生至极,唯有那把剑我一定不会认错—— 剑尖斜指地面,缕缕鲜血滴落水中。 剑柄镂刻栩栩如生的蝴蝶,蝴蝶翅膀竟是用不同颜色的宝石打磨成薄片装饰而成,剑刃如一泓秋水,靠近把柄的地方刻了一个小小的“叶”。 蝴蝶剑,叶西决。 浴血而生在线阅读 <!t; 浴血而生 肉文屋 / 浴血而生 浴血而生 美人一笑就出刀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美人一笑就出刀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美人一笑就出刀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美人一笑就出刀 <!go> 就在我惊喜地看着西决之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唷。” 灰白的雨幕之中,一个男人坐在马上看着我,潇洒,不羁,身形高挑,随便坐在那儿,姿态就像在挑衅似的。 更何况有一把金背大砍刀架在肩上。 四尺长、一掌宽的大砍刀,刀背如砧板那样厚,刀锋薄如纸片。 刀锋锐利难当,吹毛可断。 尽管上次见面的场景有些尴尬,但现在看到他,我心里只有“高兴”俩字可以形容。 “韩颓当!” 局势至此已完全扭转。 柳风眠那一边,“鬼神指”余猛一条胳膊脱臼了,很奇怪地垂在身边直晃荡,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皇甫秋荻眼看大势已去,玉扇一拢一开,千万银针“蓬”地散出,柳风眠连忙急急后退。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皇甫秋荻身子拐了个方向,朝空当出冲去,竟是想要逃走! 皇甫秋荻人瘦,轻功也极好,略过人身边的时候就像一枚虚幻的影子。韩颓当立即催马挡在他去路之上,皇甫秋荻来势不减,又是一蓬银针撒出,若是寻常人,身上恐怕早被戳了无数个窟窿,更何谈拦住他! 韩颓当全然不畏惧,反倒是催马向前,越骑越快,砍刀在空中随便一挥,银针悉数落地。他的嘴角带一丝讥哂的笑意,似乎在说“自不量力”。砍刀高高举起,迎着天空,映着光芒,刀锋如针尖一样刺眼。 两人相会的那一瞬间,只见寒光一闪! 无数点猩红的血花,如烟火一样从刀光中飞溅而出。 如白绢上的红梅。 断成两截的尸身落在水里,水流霎时染成鲜红。 柳三身边,漠鬼三杰已倒下两个,身体有一半浸泡在水里,眉心上有细小的伤口,只流了一点血,但却能看出已经死了。第三人拼死把银枪往柳三口一戳,却被柳三轻巧避过,同时剑鞘往他肩膀上重重一拍,银枪立即脱手,整个人也因为抵挡不住那冲击而直挺挺跪下! 柳三居高临下地沉默看着他几秒,“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说完回剑入鞘,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那人抽出一把小刀,直直送入自己的喉咙。 雨依然在下,但此时,大势已定。 柳三之前说要为他们写墓志铭,竟一语成谶。 七个人死了六个,还剩一个“鬼神指”余猛,也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柳三他们几个身上不是血水就是雨水,湿法挂在脖颈上,蝉衣皱皱地贴着身体。 周围那些黑衣人武功并不足惧。大敌已死,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大家都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叶西决本来站在我挡在我面前,手里拿着剑,紧张地提防没死的那几个敌人忽然冲过来。眼看战局结束,他长舒一口气,回头半是内疚半是惭愧地看着我,“瑶瑶,对不起,没有保护——” 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睛忽然难以置信地睁大。 韩颓当、柳三还有柳风眠的脸上也出现错愕的表情。 青木在我身边尖叫起来。接着,他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推,跌飞到几丈之外。 光线从我身后的方向投过来,在我自己的影子旁边,有一片小小的影子冒出来,又很快变大,像是一个人先是从水面上露出头,然后迅速站起来。接着又是另一团影子站起来。 有人从我背后的水流中站起来,而且,不止一个。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一只柔软、冰冷、湿淋淋的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两步之外,叶西决面色苍白,咬着下唇似乎屏住了呼吸。握着剑的手握紧又松开。 “你们想干什么,杀了她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死掉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暴的大雨中,扼住我脖颈的手,大拇指上下摩挲着我的喉咙。 动作非常轻柔,如女人的手爱抚娇嫩的花瓣,给人一种带着爱意的错觉。 “我没说要杀她。来的时候,唐斩就再三告诫我不可杀她。” 这人一开口,我惊了。扣住我脖子的人居然是个女的。声音居然还很动听。 可是听了她的话,叶西决和柳三的表情都没有一丝轻松的迹象,反倒眉头紧锁,更显警惕。 柳三问:“那你想怎样?要藏宝图?” 那只手沿着我下巴的线条游走,我用余光瞄到了她手指上醒目的黑色指甲,立刻醒悟,她也是唐门的人!!!就是那个对着死人还得戳两下的唐门!!! 我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 女人开口时,语气盈盈,仿佛小家碧玉:“藏宝图对我无用,我只是想……” 她的声音由温柔陡然拔高,变得寒无比,“我只不过想要毁她容貌,剜了她的眼睛,毒哑她的嗓子,废了她的手脚,毁了她的经脉!!!” 我摇摇欲坠。 叶西决和柳三的脸色都不好看,但谁也不敢贸然冲上来。 有个男人在我身后说:“我手里拿的毒药,常人触之,肌肤腐烂,重者全身溃烂而死,既是痊愈,也会在全身留下如火烧过的疤痕。” 女人接着说:“你杀了我唐门一人,我毁她容貌,也不算亏待了你们!” 她扣着我下巴的手用力,强迫我仰起脸,把我整个人也扭转向后。 明明害怕的不敢去看,眼睛却偏偏睁的大大的。 大雨依然在下,打在眼睛里很疼。我分不清流淌在脸上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看到了那男人,他的相貌什么已经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我眼光死盯他手里一个陶土色的瓶子,这一瞬,如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男人扬起手,蓝色的毒药从瓶口泼向我…… 而在我们之间,起初有一片不甚明显的黑雾。 在这一瞬间,一黑色如藤蔓一般的东西从水面冒出,缠绕着那片黑雾,疯狂地生长成为一个人形。 它阻隔了泼过来的毒药! 嗞嗞声伴随着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传过来。从我的角度,还能看到皮被烫焦后冒出的淡淡青烟。 这个人形又开始迅速淡化,仿佛一团雾瞬间被狂风吹散。 出现和消失的速度都快的惊人,急遽如闪电一般,我简直以为它是我眼睛出现的幻觉。 但对面的男人脸上也是震惊的表情,“那是什么?” 女人说:“不知道——小心后面!!!” 原来就在他们互相对答之时,一团黑雾已悄然在男子身后汇聚,几乎一秒之内,就聚成人形。 黑发黑衣,黑眼是猫一样的竖瞳,面色苍白到透明,嘴唇也没有血色。 五官明明挺秀气,但组合在一起却仿佛牵线木偶一般,全身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苍白的手里高举着大刀,朝男子的头颅劈下。 男人听了示警,就地一滚,堪堪避过擦着头皮落下的刀尖,他反手撒出几枚小剑,直刺入偷袭之人的心口。那个人影晃了一晃,向后倒下的过程中又迅速变成了一团黑雾。 紧接着,抓着我的女人全身一颤,只听金戈相撞击的声音,她拉着我的领子扔向后方,我只觉得被一个人轻柔的接住了,下一秒,抱着我的那人的脖子就被唐门的女人斩断了。 不过没有血,那人脖子那里出现一条细线,接着,整个人就变成一团被风吹散的雾气。 我直挺挺地栽倒在河里,就直接躺在那儿装尸体,正好跌倒的地方水也不深,最多到脚踝。 我只听那个女人惊疑不定地喃喃自语:“鬼影……是鬼影……它不会死……” 就在她呢喃的瞬间,鬼影再现在她背后。 她的面前也有个人冲过去,是叶西决。 柳三堵住男人的去路。 又是一片刀光剑影。 战局之外,青木跑过来把正在挺尸的我抱在怀里,带着哭腔暴力摇晃我的肩膀。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你快醒过来啊…………” 我闭眼不语。 柳三和叶西决那边的打斗似乎告一段落,唐门的那对男女眼看打不过,女的叫了一声“她不是边海瞳,快走!”接着放了个声响很大带着刺鼻味道的烟雾弹之类的东西,飞速逃走。 (作者注:我把这一段重看一遍想找错字时看到这句话,心里默默补全:“女的接着放了个声响很大带着刺鼻味道的————屁”。。。大家素不素和我一样……对手指ing) 青木又抱着我摇晃了一会,换成了叶西决抱着我。 我依然闭着眼伏在西决怀里挺尸。 “瑶瑶?”西决边用那种大提琴一样温柔的嗓音叫我,一边轻柔地拍打我的脸颊,“瑶瑶,没事了,坏人都走掉了。”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我闭着眼不愿睁开,声音小小的说:“我死了……” 青木立即在旁边放声大哭:“姐姐,你怎么‘又’死了……呜呜呜呜……你怎么‘又’死了……” 叶西决说:“没死,让我……嗯,脉搏还跳着呢……” “真没死……?” “没有。” 我又哭着说:“我毁容了……” “没有,没有,我看看……”西决把我脸上的湿发都拢到脑后,擦干净我脸上的水,“还跟以前一样漂亮。” “真的?” “真的。” 我立即挣扎着爬起来,“走吧,走吧,赶紧找个地儿洗澡,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啊!” 众人:…… 美人一笑就出刀在线阅读 <!t; 美人一笑就出刀 肉文屋 / 美人一笑就出刀 美人一笑就出刀 我是你的谁呀~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我是你的谁呀~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我是你的谁呀~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我是你的谁呀~ <!go> 马匹在渡河偷袭时都死的差不多了,但我惊奇地发现,侍卫居然由一开始的一百多个变成了五百多个。问了才知道,柳三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叫天下堡在桃花渡的分舵抽出人手出城迎接我们,不过那些人毕竟是侍卫,真正的高手过招,护卫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当时柳三他们一定要以三敌七,但天下堡的侍卫对敌方黑衣人人数绰绰有余。 没了马,我们一整个队伍只能在大雨里慢吞吞的走。 韩颓当十分绅士地要把他骑来的那匹马借给我,但柳三不让我坐。不过想想也是,一群站着的人里面围着一个骑在马上的,鹤立**群,遇到敌人不被当成靶子打才怪咧。 韩颓当打头,闲闲牵着马。 柳三,西决围在我身边,剑不离手,高度戒备,生怕再遇突袭。 青木也拿着剑借着“保护姐姐”的名义走在我身边,不过一路表情天真烂漫地用剑戳地上的小草,嘴里一会唱“下吧~下吧~我要长大~~~”一会又唱“我是一只小蝌蚪~~~~” 我听青木聒噪这种幼儿园小盆友才唱的歌,无可奈何地问他:“青木你多大了?” 青木眼神懵懂地看向我,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邪恶:“我十六厘米呀~~~” (这是个隐晦的黄笑话,大家应该都看得懂吧=。=) =口=“滚!!!” 青木又摇头晃脑地继续唱儿歌去了~~~~~~~~~~ 柳风眠走在队伍稍微偏后的地方,背了个鼓胀不堪的大包——据青木说,这是他带来的道符,万一我被鬼上身了可以贴我身上,让别人拿不放心,只能交给柳风眠保管。 柳风眠衣服上的银链和宝石虽然拉风,但在刚才的打斗中弄坏不少,很多宝石凄惨地半吊在身上,花花绿绿里长外短,白衣上溅得都是泥点,说好听了是潮、走波西米亚风格,说难听了是跟披蒜挂似的。 再加上背上的大包,动作和表情都幽怨地跟祥林嫂一样。 柳三在不熟的人面前就冰山的不得了。 西决边走边和我聊天,说起之前擅自把我从碧玉楼里带出来遇到白乙涵那事还是满脸愧疚。还说他被关禁闭的那会,每天都着急的不行,后来听说我被救了,又是高兴,又难过觉得没脸见我。 后来碧玉楼鬼门打开,夏妈回去后叫他来照顾我,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 我嗯嗯地听着,脑中自动补全了一个画面:西决闭关在黑不隆冬的山洞里点着一盏油灯,颤抖着握着笔的手“刷刷刷刷”写着“瑶瑶我对不起你”,力透纸背,在写满一张纸的一霎那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煎熬,一口热血喷在纸上……妈呀~~那个心酸啊~纠结啊~~作为当事人的我已然泪奔去远方了~~~~~~~~~~ 接着,我们孱弱的西决听到鬼门大开的消息,立刻动身救我,他和韩颓当在一起,两人鸢鸢相抱何时了,oo了xx,xx了oo,于是西决他,更孱弱了,看这瘦削的肩膀,薄的都快能被风吹走了…… 对不起西决,我又忍不住yy你和韩颓当了otz。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上天知道我喜欢这种魅力攻配温柔受的cp就偏偏摆在我面前谋杀我的眼,真是苍天绕过谁啊啊啊~~~~ 不过说起来—— “韩颓当为什么也来了?” “离开碧玉楼时恰好遇到,就一起来了。” 我满怀桃色幻想地“哦~~~~~” 过了一会,我又问:“刚才那个像雾气一样的人是啥啊?” 西决回答:“是鬼影。那是你召唤出来的。” “哈?” “……你失忆之前就能召唤鬼影的,以前它比现在强大的多。这个是夏家的人才有的能力——与鬼神沟通,召唤鬼影……” “夏家人特有的?” “你娘也能召唤鬼影,但是青木好像不可以。也许是女子体质更偏的原因吧。”他想一想,又补上一句“不过你娘说过,你是因为有内力才能召唤出鬼影,就像其他内力深厚的人能把内力聚成实体出,练出‘六脉神剑’那样武功道理差不多。只是鬼影看起来更奇特一些。” “内力啊?” “楼炆印不是给你解了蛊么?你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了。” “哦~~~~~可是我也没觉得自己怎么运功啊,它怎么就出现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以前,你若是遇到危险,鬼影便会出现。我觉得,或许它能感受到你的心境变化?” “那为什么,唐斩要杀我和青木的时候鬼影没有冒出来,反倒是之后那个女人说不杀我,只是泼毒药的时候出来呢?” 西决沉吟半晌。 青木理所当然地接口:“这不是很好理解,因为你觉得毁容比死掉还可怕嘛~~~” “……”=。= 不得不说,这话好像挺在理的。 沉默着走了一会儿,我突然爆出一阵大笑。 叶西决和柳三被惊的一个激灵,怪异地看着我。 我哈哈大笑地拍着他们的肩膀,“我想通了!我有护体神功还怕什么呀?还有谁敢惹我啊?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哈哈哈哈……” 我挺起脯,特别雄壮地说:“难怪我刚才就觉得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想我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再兼之我打通了任督二脉,简直就是那啥啥……哦,飞龙上天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惩奸除恶,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我啦!!!” 于是,众人又默了。 走到黄昏时,雨渐渐小了。 视野里出现一片村庄。 柳三着人去打探了一下,还花了不少钱包下村中最大的那间屋子,借住一晚。 柳三怕我风寒复发,进了屋就赶紧生起火炉,又烧了澡水。 我洗了澡,有位大娘敲门进来,给我拿来一套干燥的新衣。 外衣是式样简单的红衣。 我试了试,稍微有一点短,腰也肥了一些,但总的来说挺合适的。 头发用干毛巾擦干,又坐在火炉边晾了晾。 出门时发现雨已经停了。 韩颓当在院子的角落劈柴。 换了一身布衣服的青木天真烂漫地在小院子里蹦跶,嘴里唱的歌词变成了“我是一只小青蛙~~我是一只小青蛙~~~~” 小青蛙停在我面前。 我问:“柳三呢?” 他指指背后一个门窗紧闭的小黑屋。 我又问:“西决呢?” 他指指厨房。 我想了一想,走去厨房。 我进去的时候,西决正低头研究食材。 他面前的砧板上有一大块腊,两条鲳鱼,一坛腌咸菜,一个南瓜,一冬笋,葱姜辣椒,还有各种调味料的小罐数个。 冬末的时候,农家新鲜的粮食蔬菜少的可怜,我打开米缸看了看,一股子霉味,弄得我赶紧盖上盖子。只因这个村庄接近桃花渡,能时不时乘船打渔,鲳鱼倒还是鲜活的。 “西决,你会做菜?” 他迟疑一下,“小的时候在厨房里打过下手,洗菜切菜都做过,炒菜……也看过,应该可以的。” “哦~~~~”我着下巴沉思一下,“这样吧,你帮我打打下手,我来掌勺。” “你会做菜?” “嗯。” 西决又露出那种温柔地让人心颤的笑容,“瑶瑶真厉害。” 我撸起袖子,很快进入状态。 陈米已经发霉不能再吃,主食又少不了,我决定熬一锅南瓜饭代替。洗干净南瓜,把它交给西决削皮切块。 我自己也不闲着,把葱姜和腊切丝。 韩颓当进来送了一小堆柴,点燃了炉子,重又走出去劈柴。 西决切好了南瓜,那华丽的切工啊~~~南瓜块居然都一样大小,跟艺术品似的,只可惜过会就要捣碎。我把它们小心放入蒸锅里。 我叫西决照看好炉子,自己又赶紧一瓣一瓣剥起了洋葱。 没弄几下,鼻尖和眼角都呛的通红。 西决赶紧站起来,我后退一些,急忙说:“先别过来,这个有点呛,很正常的。” “洋葱要放在水里剥!” “什么?”我用手背揉揉眼睛。 西决从水缸里舀了盆水放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按进水里,辣辣的感觉很快消减许多。 慢慢地,我也不再流泪。狭窄的厨房里黑暗而静默,我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呼吸声,说不出的暧昧紧张。我心慌的不得了,轻轻抽一下,西决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就在此时,我的余光瞥见厨房门口一个黑影,“柳三!!!” 我用力挣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洋葱也“咚”地掉在水盆里。 我有种被抓奸当场的羞愧感,也不知道柳三是刚来还是已经在外面站很久了。 他面如冰山地进来,和西决互相点了一下头算作打招呼,又对我说:“我去照看炉火。” 我心道:不好!!! 在刚才两人的眼神的交汇间,我似乎看到霎那间风恻恻,眼神的电花在半空中交错,嗞嗞作响。 西决没再说话,只是低垂着眉眼开始在水里剥洋葱。 我努力平复了心情,长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蹲在一旁抓着水盆里的鲳鱼开始去腮,清洗内脏。大功告成后我洗了手,打开蒸南瓜的蒸锅,南瓜已经蒸熟蒸软,用筷子一块一块夹到大碗里,拿了柄大勺子,用力把它们碾成南瓜泥。 西决剥好了洋葱,洗干净了放在砧板上,又问我:“还要切什么吗?” “把笋剖开,一半切丁,一半切丝。” 西决嗯了一声,剥了笋衣,又换了盆水,把笋洗的白白胖胖的。 厨房里只剩下单调地切菜的声音和炉火燃烧的噼啪声。 我拿了只锅,倒入清水和捣好的南瓜泥调成糊,大火煮沸后加了勺米粉和两勺白糖。 “把柴火抽出来一些,小火熬粥好喝。” 柳三坐在炉火前,地上垫了很厚的干稻草,抬眼看我,“什么?” 我弯下腰,“把柴火抽出来一些,小火……” 柳三的手搭住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往下拉了一些,嘴唇轻轻印上我的嘴角。 再直起身来的时候,我脸上的两团红晕已经可以直接摘下来当番茄炒了。 我是你的谁呀~在线阅读 <!t; 我是你的谁呀~ 肉文屋 / 我是你的谁呀~ 我是你的谁呀~ 柔情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柔情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柔情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柔情 <!go> 我这个人,有时候脑子越是混乱,做事越是利落。 因为机械地做事时,脑子会越来越清醒。比如现在,我就忿忿地意识到:柳三是故意的!他不就是看见西决按着我的手么?这个心眼比芝麻还小的男人!!! 不过亲那一下,好像还……挺甜蜜的。 先简单炒了个榨菜丝。农家腌的菜太咸,把它在清水里泡了一会,和笋丝,丝,加上少许糖一起炒了。菜是咸的,菜汤是甜的。 小鲳鱼直接用油炸至酥脆。 两只大鲳鱼反正面头尾各划一个十字刀,中间横划一刀。匀酱油和绍酒,沾淀粉。 勺内放油烧至九成热,将鱼下入炸七成热,呈金黄色时捞出控净油。 另起锅烧热,淋一小勺油,放入葱姜蒜末煸香。 切成丁的腊先下锅煸炒,再放入冬笋丁,辣椒,黄酒,白糖,酱油,盐,胡椒粉,清汤烧沸。 最后放入鱼。用微火煨至汁粘将干,令滋味充分渗透于鱼之内起锅装在碟中时,先出鱼,后收汁、卤汁紧抱,鱼金黄,卤汁油润红亮。 香油搅匀,浇在鱼上,撒上青色的葱花。 与此同时,香喷喷的南瓜饭也熬好了。 开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青木率先尖叫着跑进屋捡了个座位坐好,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换了身朴素装扮的柳风眠自然地坐在他旁边。 我把菜上齐才发现其余人都没有坐下的意思。 我疑惑地走到青木旁边的位置坐下,西决离我最近,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 柳三紧盯青木不语,后者打了个冷战,乖乖地转到柳风眠另一边坐下。柳三坐着青木原先的座位,韩颓当坐在了最后剩下的位子上。 我们的次序依次是青木,柳风眠,柳三,我,叶西决,韩颓当。 关系诡异的男人们和谐地围成一个圆。 六个人,三盘菜。 大家刚刚端起饭碗蓄势待发。青木突然睁着纯真的大眼睛对我说:“姐姐,你穿的好像要嫁人的新娘子啊~~~” 我垂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仔细看一看,才发现裙摆居然绣着鸳鸯……青木说的没错,这衣服也忒像嫁衣了吧? 在座众男人的面色更诡异了。 柳三清了清嗓子,“我去买衣服的那户人说,还没有穿过的新衣只剩这一件了,我看看也没觉得有问题,就拿来给雪瑶穿了。” 韩颓当和叶西决都怀疑地看着他。其实本是他的恶趣味对不对??? 我解围道:“哎呀别管啦别管啦,反正就穿一天,我们开饭吧~~~~” 一秒钟后,柳风眠突然怪叫:“干烧鲳鱼怎么少了半面???” 众人闻言看去,只见那道色香味俱全的干烧鲳鱼只剩一条半在盘子里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迅速发现罪魁祸首——青木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拼命大嚼!!! 混蛋青木!!!居然利用你姐我来使美人计????? “青木你好险!!!” 青木拼命咽下食物,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站起来,“这种时候,就别怪我翻脸不是人了!!!” 于是饭桌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曾经,有位哲人说过,抢饭,是一种艺术。要讲究“快”、“狠”、“准”。 速度快,出其不意!!!出手狠,虎口夺食!!!收手准,要把菜放在自己的碗里而不是别人的碗里!!! 这是对身体素质的考验!!! 知道为啥犀利哥身为流浪汉,脯和腰上还有好看的不得了的小肌么?要是没有肌,咋打的过其他流浪汉抢到吃的? 别看柳三面瘫一样,西决温柔的不得了,其实两人抢起菜来心狠手辣、一点都不含糊。 柳三对上柳风眠,把内力注在筷子里拨来打去,手足相残啊~~~ 西决对上韩颓当……唔~~~韩颓当脸上那种满不在乎中带着调戏的笑容,让我无法不yy啊……两人的筷子尖尖时不时碰在一起,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韩颓当吃完东西时还会吮一下筷子尖,让我大脑里“间接接吻”这种词汇瞬间爆棚…… 青木那厮就更夸张了。 他今天彻底颠覆了低智商超人的形象。 柳风眠好不容易抢只炸小鲳鱼回来,咬一口。再想咬第二口时发现咬了个空。他怒吼:“谁?谁抢我的食??”横眉扫过去才发现青木腮帮鼓鼓的,小鱼只剩下鱼刺一。 后来我才知道,青木在这方面,几乎可以说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青木在穿越到现代的短短时间里,曾经恰巧看到过某杂志上一篇有关于神经学和解剖学的文章。 文章称,人在吞咽的那一瞬间往往会同时闭上眼睛,而与此同时,他的耳鼓受到吞咽时气流压力的影响,对声音的敏感程度急遽降低,动作迟钝。在这个瞬间下手抢食,吃饭的人一时间难以反应,而且他正在下咽食物的同时不能进行呼救、痛骂等一系列打击活动。 这些暂且按下不表。 反正柳三和西决抢到了东西总要分我一半,到了最后,我居然变成众人中菜吃的最多的一个。 风卷残云般吃光了菜,大家纷纷称赞了我的厨艺。 南瓜粥凉了不好喝,所以一直放在厨房里用火煨着。南瓜很大,粥熬了整整一锅。柳三盛了六大碗,用托盘端回来。 剩下的粥继续放在厨房加热。 一开始的菜只是满足味蕾的,南瓜粥就是管饱的。 我吃菜吃得多,喝粥就相对慢一些。 柳三喝完一碗的时候我才喝了四分之一。 “我要去厨房盛点粥,要不要把你的碗也带过去,多加一点?” 我摇摇头。“我吃一碗就很饱了。” 柳三点点头,拿着碗去了厨房。不一会又回来坐在我身边。 片刻之后,西决也吃完了。 他温柔地看向我,“瑶瑶,你的碗拿过来。” 我半是感激半是惊讶地看着他。我不是已经回答过柳三了么? “不用,我一碗就能吃饱的。” “我又不是说这个。” 他笑一笑,径自拿走我的碗,把碗里没吃完的冷粥倒在他自己碗里,去厨房盛了一整碗新出锅热粥。 四分之一拨给自己。 我的碗里还是有四分之三的粥。 冷的却变成热的。 我的心也跟着热起来。 柔情在线阅读 <!t; 柔情 肉文屋 / 柔情 柔情 史上第一对峙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史上第一对峙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史上第一对峙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史上第一对峙 <!go> 晚上照例是柳美男侍寝。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天下堡的侍卫已经非常有效率地把食盒送来:温热的虾饺、烧麦、皮蛋瘦粥、切开的咸鸭蛋。 打开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车马也早已备好了。 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 听说,桃花渡是避寒圣地,就算严冬时节,水也从不会结冰。 带着暖意的风轻拂薄绸衣衫。 杨柳回塘,鸟雀别浦,河里的渔夫唱着渔歌,拍荡双桨,漾开阻塞水面的绿萍。 我们仿佛受了受了春风的鼓动,一路去往桃花渡。 我把胳膊尖支在马车窗框上,忍不住心生感慨: 啊~~!!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原来转眼之间,又到了□学弟挑衅全能学长,腹黑学长盯梢纯洁学弟,女王学弟诱惑强气学长,鬼畜学长折磨健气学弟,正太学弟融化冰山学长,温柔学长初遇别扭学弟,总攻学弟瞧上迟钝学长,霸气男学生占有和蔼男老师,禽兽男老师拐骗天真男学生的美好春季~~~~~~~~~~~~ 你瞧那戏水的鸢鸢!!再瞧瞧相谈甚欢的叶西决和韩颓当!!!再看看打打闹闹的夏青木和柳风眠!!!连阿大阿二俩肌男都笑的像圣母一样。 老娘就是那带着一众男宠出游的女王陛下!!!!!!! 我托着脸微笑: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perfebsp;&!!! 这时,一个骑马的侍卫赶上走在马车前面的柳三,耳语几句。 柳三听的皱了眉,点了点头,拉住缰绳让马走慢一些,和我坐的马车并排,“瑶瑶。” “嗯?”我探出头,用微笑迷蒙地眼神看他。 “那个……嗯……”柳三想了想,又停住。 “什么啊?” “有些事要说……” “恩?” “刚才侍卫告诉我……” “啥?” 柳三又犹豫起来。 我不耐烦了,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一点,“什么啊?” “永晴和楼炆印也在桃花渡。” “……” “而且,下人说他们从早上开始就站在大门口,不知要干什么。” …… …… …… 我瞬间听到心脏撕裂的声音。 宛如当众表演口碎大石了一样。 我那梦幻般的女王生活啊,完美的度假啊,如天边的小鸟,啾啾两声,越飞越远…… ***狗屁世界!!!!!!!!! 这两人在金陵的时候居然还没被我骂够么?居然还站到大门口来了!长本事了啊! 一想起矫情不已的柳永晴和贱男楼炆印我就有一股气憋在口。 估计我脸色变得挺明显的,柳三小心翼翼地问:“不然,我带你从偏门进去?” 我们已经进了桃花渡,天下堡宅邸就在眼前,说什么也不能特地避过,长了别人火焰,灭了自己志气。 我冷笑:“不用。我倒要会会他们。” 姐是谁啦?姐是众羊群中一匹狼!张狂是我本,惹我等于自杀! 天下堡无论在哪里建宅邸,都要搞得极尽夸张。 面前的这座,简直就是一座城中城。 灰色巨大砖石的高墙上挂了牌子,上书“疏影楼”三字。 大大的拱形门有三米多高,奇怪的是门外除了侍卫并没有其他人。 难道他们是站在大门里面???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侍卫毕恭毕敬缓缓打开朱红大门,视线也延展开来—— 大门后矗立着一个两层的小楼,看起来应该是会客用的门厅。 会客楼与大门之间相隔长度约三十米的平地。 我疑惑地扫了一眼:不对啊~除了侍卫之外只有一对拉拉站在那儿啊…… 再疑惑地扫了一眼,才赫然反应过来那对拉拉其实就是柳永晴和楼炆印。 而且,我尴尬地发现,是我自作多情了。 平地正中央,楼炆印和柳永晴相隔五米远面对面站着,咬着牙,满脸煞气地看着对方,动也不动,入定似的。估计是吵架了正在对峙,不是来堵截我的。 我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怀柔神,坐着马车从她们俩之间绝尘而去,不带起一片树叶儿~~~ 柳三带着众人去参观了各自的房间,又招待大家吃了午饭。 西决一路奔波着赶来救我,又和高手打了一架,还在昨晚值夜,累的很。 看着他强打神笑着对我说“想去哪里我陪着你”的模样就一片心疼,赶忙把他劝去睡午觉。 韩颓当情况也差不多,也被劝去补眠。 我和青木倒挺有神,在陌生的环境里左转转右转转,看什么都新鲜。 柳三和柳风眠两兄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和青木又走了一会,有个长相机灵的仆从适时跟上来,赔笑着说“小的带小姐少爷四处瞧瞧?” 我不习惯被人跟捧着玻璃似的对待,挥挥手“我们自己转就行了。” 想一想,又顿住脚步问:“楼炆印在哪儿?” 那人微弓腰恭敬地说:“回小姐的话,楼公子还在大门口那儿站着呢。” 我一惊:他们俩还杵那儿呐??? 回头对青木招手:“走,看热闹去。” 青木欢天喜地地跟上来巴住我胳膊。 在仆从的指引下,我们登上了一进疏影楼大门就看见的那个会客楼的二楼。 我们两人各搬了张椅子坐在窗边。 楼炆印和柳永晴依然保持着我早前见到他们时的姿势,不知道的会以为他们在练法|轮功。 我和青木看啊看,期待着出现一点激情万分火花四的吵架场景,可那两人就是那么有耐心的面对面站着,看的我都困了。 当我第n次打哈欠的时候,脸上忽然一湿一凉,惊得抬起头,原来是柳三,手里拿着一个洗的很干净的苹果贴上我的脸。 那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我看呆了。 “帅哥,你好帅。” “是吗?”柳三挑一挑眉,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明显感觉这句话对他很受用。 “当然啦~”我拿走苹果后并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拽到唇边作骑士状淡淡吻了一下,然后仰起脸调笑地看着他。 柳三看着我,露出一个笑容,犹如雨后冲洗的艳丽的花朵。 青木在旁边捂着脸:“恶~~~你们好麻~~~~~~” 切,这只囧娃怎么了解我的良苦用心? 柳三呆会必定会问我们为啥在这里。 怎么回答?说“为了看柳永晴和楼炆印吵架”么? 柳永晴那女人怎么说也是他妹妹,那么回答岂不是找抽。 先用美人计适当收买之,呆会自然好说话…… 转头看柳三,他正站在一边有点出神地着被我吻过的那只手,发觉我看他后立刻不自然地笑一笑,拿了另一张凳子过来,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想起来看他们?” “我是没什么经验,想看看其他情侣怎么相处的嘛~~~~” 柳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一边吃苹果一边瞄着窗外的情侣,吃完了果,我抓着果核探出窗户,想都没想就往楼炆印头上砸过去。 yes!!!正中红心!!! 我右手攥拳摆出个yeah的姿势,下一秒才想到旁边坐着柳三,赶紧吐着舌头坐回去。 偷眼看柳三,他似乎还在出神,没什么反应。 再转眼看楼炆印,妈呀,那家伙已经站成石像了吧,居然被苹果核砸中脑袋都能不为所动。 就在这一瞬间,楼炆印突然发声了! 他惊天动地地仰天狂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声音如琼瑶,响度及景涛。躲在墙角暗暗观望的侍卫都是齐齐一抖—— 楼炆印忽然收了声,冷冷地看着柳永晴。 接着,他面色放柔,再放柔,“还记得你对我承诺过什么吗?”如家常闲谈一样,让敌人松懈! 柳永晴沉默以对。 楼炆印语调缓慢故作轻松,“你说过你永远不变心。那昨天我看到卢芝龙搂着你和你悄声说话,那是怎么回事?” 柳永晴依旧不语。 “这算是背叛吗???”楼炆印声音爆破而出,唾横飞!!! 柳永晴跺着脚,目含泪花地开口:“我和你在一起都没有安全感!没有一点安全感!!!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楼炆印一只手捏着两眼之间那块鼻梁,眉心积极地紧蹙一团,脸上咬嚼肌纤毫毕现,营造出一种内心挣扎的感觉! 楼炆印嘴巴张开又闭上,似乎要说话但又悲痛到开不了口。重复此过程数次后,他用一种强忍着哭泣的声音开口:“你以前不是说过不嫌弃我不男人吗?” “……那是以前的我……” 楼炆印突然两手攥拳朝天一伸,头也仰起来大吼:“苍天!!!你为何弃我???” 吼完之后他径直走到柳永晴面前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非常男人的冷笑。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分手吧。” 柳永晴愣住了,也不哭了。一副“不对啊他不该那么说”的傻呆表情。 楼炆印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柳永晴在他身后大喊:“别走!!!” 楼炆印听了这话,表情更加得瑟,脚步不慢反快。 柳永晴那大小姐脾气何时受过这等无视?瞬间表情大变彪悍地走上来扯住楼炆印后领。柳永晴怎么说也是出身武门世家啊,暴走的时候力气还是相当大的……可怜楼炆印还在往前走啊……这么一扯一拽,爆笑的事情出现了—— 楼炆印整件衣服从背后裂开了!!! 那件衣服顿时就挂在他身上了!!! 我和青木直接笑趴在窗框上,肚子疼到用手捶墙。 更何况盯着他们的人不止我和青木呢!周围侍卫也抑制不住地哄笑一片,不知是谁笑的忍不住大喘气儿,声音|荡的啊~~~~~~~楼小受受了奇耻大辱,面色青白,“嗷”地抽了口气,两眼往上一翻,居然像脑残电视剧里一样华丽丽地晕倒了…… 柳永晴看他晕倒,自己也眼白一翻,夫唱妇随地双双晕倒在空地上…… 史上第一对峙在线阅读 <!t; 史上第一对峙 肉文屋 / 史上第一对峙 史上第一对峙 两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两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两天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两天 <!go> 在我神奕奕的指挥下,天下堡的侍女把楼炆印和柳永晴抬回房。 时间过的飞快,好像半分钟之前还和青木乱转,半分钟之后就吃完了晚饭。 西决来吃饭的时候眼睛还困倦的有点红,耷拉着耳朵的小绵羊一样。吃完了饭聊了一会,又被我赶去睡觉。 柳风眠和柳三吃完了饭,又不知失踪到哪去了。 我和青木闹了一会,消化的差不多了准备去睡觉。 婉拒了要给我们带路的小美眉,我们姐弟俩走啊走……发现自己悲催的迷路了……… 沿着印象中的路线拐回去,我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建筑,似乎是柳三上午来看的我的卧房。 屋里隐隐亮着火烛。 青木不安地说:“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个?” “怎么会?”我后退一步又打量打量屋子的轮廓,“我觉得挺像早上看的那模样的啊!” 青木瘪起嘴,“那我陪你进去看看。” 我“哦”了一声,上前几步推门而入—— 只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立刻血脉贲张!!! 正对着大门是张大床,床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上身几乎□,只剩一件薄薄的单衣勾在胳膊上……另一个男人虽说穿戴齐整,但从动作来看,他正亲昵地把第一个男人仅存的那件衣服刮掉………… 这俩男人听到开门的声响,动作停住,齐齐看向我的方向。 哦哦哦哦哦哦哦怎么可以打断别人要长针眼了我!!!!!!!!!!!!!!!!!!!!! 那挺拔身材啊,那俊秀长相啊,那如丝媚眼啊,我一看就觉得心脏像被“啪啪”打了两枪,骨头都酥了。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索着退出去,嘴里嘟囔“我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还不忘好心地替他们掩上门。 退到院子里被凉风一吹,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俩男的怎么长的那么熟悉?? 再兼青木在旁弱弱地说:“柳三葛戈和风眠葛戈怎么坐在床上啊?” 我立即热血冲脑地反身回去一脚踹开房门,话不经大脑就吼出来:“柳风眠!!!你丫对我男人做什么呢?” 叫完我就脸红了……我tm胡说什么呢…… 青木也唰一下跳到我身边,一脸不明真相被煽动的群众样帮腔,“就是,柳风眠!你做什么呢?” 柳风眠估计之前见我进来又出去还挺惊讶的,再见我带着青木闯进来,连忙跳下床摆手,“没有没有,你你你不要误会……我们怎么可能呐……唉……” 结结巴巴半天,眼神无辜地盯着青木。 柳三慢慢拢好单薄的褒衣,表情云淡风轻的,好像无论赤身还是什么,都不会损坏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哥,你出去吧。” 柳风眠为难扭着头,“……那你的伤?” “伤?什么伤?”我疑惑地问。 “你呀……也不关心关心展颜,他昨天被剑刺伤,剑上有毒,你当是玩的吗?” “哦!”我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又问“有毒?” “已经解啦!”柳风眠没好气地走过来塞了瓶药放在我手里,“自己的男人自己去擦药。” 接着又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讲:“你害死我啦!你要我怎么跟青木解释?”末了还女王样地“哼”一声,负气带着青木出了门。 空房间里尴尬地只剩我和柳三。 屋里燃了火炉,空气比外面温热许多,一时间只剩细炭燃烧的噼啪声。 半晌,他开口:“要不然找个侍卫过来吧。” 他那么一说,我更感觉自己愧疚到恨不得原地蒸发了。 居然那么轻易就忘掉柳三受伤的事实,昨天去做菜时他来的很晚,只能做烧柴这样的活,昨晚睡在我旁边的时候安安静静地侧躺着,但我明显感到他没有入睡……他被钓叟伤到的时候好像流了很多血,脚下的水洼都被染成深色。 一定很痛吧? 我坐到柳三身后,慢慢拉开他的衣衫,心疼地看着肩胛骨下面狰狞翻着皮的伤疤。 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心又自私的人也不以为意,看到这些伤口,一切好像有了具体的衡量。 都说爱情是个银行,想要索取也要记得存续感情,若是说我,估计我的账户快要破产了吧。 我真是个混蛋。 “不碍事的,看着吓人而已。” 柳三侧着头,这样余光就能看到我。 金疮药擦上伤口的那一刻他垂下的眼睫稍稍颤了一颤。 前面的伤口柳三自己弄了弄,我找了纱布包扎,打好结,又忍不住对柳三的身材上下打量几眼。 流畅美好的背部线条,肌恰到好处,腰腹瘦削的没有一丝赘,柳三的身材比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更好。 唉。那么完美的男人,以后不会甩了我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赶忙用手打了下额头把这种烂想法打出脑海。 柳三察觉动静,“怎么了吗?” 我从侧后方看着他挺秀的鼻梁,忽然忍不住用手臂环住他的腰,小心避过他的伤口,下巴尖磕在他没受伤那一侧的肩膀上。 心里有点明白柳永晴早上在那儿叫唤的“你没办法给我安全感。” 柳三真的太好了。就算是作为梦中出现的白马王子,都已经很完美了,更何况是在现实世界。 有时候也怕一觉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幻,我还被关在金陵那旮旯角落的小客栈里,柳三对我冷淡而不客气,逼我去救他那矫情的妹妹。 别看我平时跟他嘻嘻哈哈的,其实不敢交付真心。 我怕。 我患得患失。 可现在烛火晃悠悠照着,我看着他不设防地露着后背,肩膀上绑着厚厚的绷带,那伤是为我受的。 心不知为什么就忍不住悸动。 “怎么了?”声音柔和。 “展颜……” “嗯?” “展颜展颜展颜……”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叫他的名字。 柳三的手臂盖在我手臂上面,手指扣住我的手指,面对我突如其来发神经也没有不耐烦,“嗯。” “展颜展颜……” “嗯。” “展颜……” “嗯……” 最后倦了,不知怎么就躺在了床上,半梦半醒之间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柳三为我脱掉鞋,又盖上被子。 ———————————————————————————————————————— 第二天一大早,我睡得迷迷糊糊地,突然感觉鼻腔一阵发痒。 睁开眼就看到一条黄澄澄的链子bling bling闪着金光,这条链子挂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我顺着尖尖的喉结向上看,是囧娃特别开心的脸,白牙跟烤瓷似的。他手里拿着我的一撮头发拨弄我的鼻子。 这下我彻底清醒过来,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怎么戴这种金链子?” 这玩意带着像流氓,再嚼个口香糖就无敌了。 “是风眠葛戈送给我的。”青木娇滴滴地回答。 我。|||地回想柳风眠全身缠的跟蜘蛛丝似的银链宝石,“为啥送你这个?” “昨晚我跟他发脾气了嘛。” “哦?” “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娶她的,你这样虎口夺食,不是摆明了想要我姐嫁不出嘛?你这个坏人!’啊!你不要打我!!!然后他解释半天,答应天天陪我踢足球,还送了条链子给我~~~” 我擦掉额角的一滴汗。 会同意陪青木踢球,柳风眠是不要命还是没听说过他“断子绝孙脚”的绝技啊? 不管怎么说,觉是睡不了了,想要起床却想起柳三,回头一看,只有略微凌乱的被子。 一时间生出些空虚来。 “你见柳三了么?” “见了。好像说是白乙涵打开鬼门的事情传出去了,江湖里挺混乱的,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佬找他商议对策,不单是三哥,韩盟主和西决哥也去了。他们叫我看着你。” …… 什么世道啊……居然我有天也轮到屁孩来看着了! “走~啦~~~~~~~” 青木用可爱地语气配上拉我的动作。 “慢着。你先把那个手指一样的金链子拿掉,不然我不好意思跟你走一起。” 青木玩起足球,整个人都神奕奕的。原来就是个美男,而现在好像全身都鲜活起来似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扇扑扇的,眼睛很亮。 而柳风眠就……厄…… 玩累了,大家就在草地上野餐。 下人走上前来对柳风眠耳语几句,他点点头,站起来。表情如蒙大赦。 “永晴和楼公子醒了,我去看看他们。” 我盯着他悲情的背影,仿佛看见他心里的那一滴泪:追个人居然快要追成残废,哥太不容易了! 不过话说回来,楼炆印他们居然能晕到现在,也算奇葩两朵了。 晚上草草吃了饭,也没什么兴趣跟青木聊天,干脆直接回到卧房。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就在我严肃考虑是不是要喝一大杯水然后坐在马桶上等着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咚咚敲响了。 打开门,居然是楼炆印。 还披头散发的,也不知道是睡觉的时候压的还是又跟柳永晴打架被拽的,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是“哦!被张纪中附体了!!!” 他带着很贼的目光巡视了四周,迅速捂住我的嘴,推着我进了屋子又关上门才放开。 我惊诧极了。 就他这小身板,还想制住我?我一挥掌他恐怕就被打出大气层变成天边一颗星了。 楼炆印把我拉到桌子旁边按着我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给我,“你一定吓坏了吧?” 我傻子一样看着他。 楼炆印把倒放在托盘上的杯子又翻过来一个,给自己倒了水润喉,“我来找你商量个事。” 接着,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冷酷无情英俊潇洒貌若潘安吕布什么风流少年什么身高八尺,死不死的琴棋书画比唐伯虎还牛x,还有多少海票的女人为之倾倒,爱慕者一打一打却没有人留得住他的心有个死心非要嫁他不可的郡主,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虽然有过n任女友却又出淤泥而不染保持着清白处男身。 此等极品男见到一个女之后就失魂落魄了,就为爱痴狂了。但该死的是,此女竟然背叛了这么高素质的男,和一个长得像拖拉机一样壮实的没素质的男相好了!高素质男黯然神伤因为拖拉机男体形健壮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体力过人少说有二十七块井字形腹肌实在打不过。当然啦那高素质男是楼小受,花心女是柳永晴,二十块腹肌男是两人昨日吵架时提到的“卢芝龙”。 “我知道你恨柳永晴,”楼炆印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手伸过来搭在我手上,“毕竟是她把我从你身边抢走的。这样,我俩的利益就是相同的了。” ……我面色灰败,只想说:“求你饶了我吧。” “所以——”楼炆印诚恳地凝望我,“我们和好吧!” “……”我此时除了省略号什么也冒不出来了。 楼炆印口唾横飞,“我们可以制定一个报复的‘桃花源蜘蛛’计划……” “桃花源之猪?” “是‘蜘蛛’,要不然说是‘桃花源蝎子’计划也可以。我俩复合,这样就能刺激柳永晴和卢芝龙……” 当我傻啊,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 楼炆印说的**情4,没注意到房门打开,一个瘦高的身影走进屋来。 对哦,好像很少人知道柳三晚上会来这里。 楼小受叽里呱啦一大堆,我一直冲着走进来的那人笑。 楼炆印最后幽幽地说:“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一说要复合,你就那么高兴~~~” 我直接站起来,“展颜,回来啦?” 楼炆印惊恐地回头,像老鼠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再望向我的时候眼光泫然欲泣,脯起伏不定:“你、你、你、你居然故意引我上钩?” 晕。居然说的那么无辜,好像捂着我的嘴巴硬闯进来的是别人似的。 楼炆印夺路而逃,柳三也没为难他,他一脚踏出门的时候遥远地翘着兰花指对我说了句令我永生难忘的话:“夏雪瑶,你个害人!!!我跟你没完没了!!!” 楼小受臊眉耷眼的走了,正如他挤眉弄眼地来。 两天在线阅读 <!t; 两天 肉文屋 / 两天 两天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go> 作者有话要说:</br>在写最近几篇滴过程中,俺萌上了一个人物…… 所以要写篇番外给ta。 本章情节架空,大家不要把本章人物与前文对号入座。 本章极冷,稍有点黄,情节用辞不能以常理推测 请大家穿好棉衣,自带避雷针与速效救心丸。 <hr size=1 />  番外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金陵城里,出了一件令人惊恐的大事。 这件事,让金陵居民人心惶惶,原本家家夜不闭户,现在到了傍晚,道路上都不见行人。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大家如此惊恐并引得宇宙第一名捕夏雪瑶前来查办此案呢? 请让我来简单叙述一下案情。 天元朝五十三年二月初八,金陵城嘎子街怡红院,成为恐慌的起点。 怡红院里四百个姑娘,二十分钟前还生龙活虎笑语盈盈,二十分钟后,有人口角流涎已经疯傻,有人呵呵傻笑痴言痴语,有人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老鸨不知所踪!!! 惊世惨案!!! 据仵作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巨大的神刺激。 现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说出那短短二十分钟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怡红院里的姑娘们,竟会被刺激如斯? 是遭遇生化危机,或是活见鬼,还是集体中蛊,又莫非是中国男足集体来了怡红院? 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 此事惊动了当今圣上,圣上立即下旨,派宇宙第一名捕夏雪瑶前来查办此案。 三天后,夏雪瑶来到金陵,她不愧为名捕,现省略千字对其伟岸的风姿的描写,直入案情。 夏雪瑶来到金陵第一件事,就是悬赏百金寻找目击者。 本地居民柳风眠来到了衙门。 他言之凿凿地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虽然没在现场,但他却看见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在大家期待中带着些微恐惧的眼神中,柳风眠开始回想那天的场景…… 天元朝五十三年二月初八,本是个普通不过的日子。 这天傍晚,柳风眠如以往一样来到怡红院。 那时的他,没有感到任何不妥,只是那似血的残阳,和怡红院门口比残阳还红的灯笼,隐隐预示着之后的惨案。 柳风眠落座后如往常一样点了半斤牛和一壶酒,叫了最喜欢的姑娘作陪。酒正喝到酣畅时,老鸨带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柳风眠只记得那一刻,至短至长,时间,都走滴缓慢了…… 黑衣人戴着巨大的兜帽斗篷,帽檐低低压着,漏出的皮肤苍白如死尸,只是嘴唇嫣红,如滴了血一样。 柳风眠惊叹了。 这黑衣人真是个很美的女人,集合了娇弱、柔美、妖娆、神秘、冰冷、蛊惑、诡异于一身,哪怕他已阅尽千帆,但这个女人,哪怕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有种全身血停止流动,寒毛倒竖的感觉!!! 之后,老鸨请大堂里的客人都出去,因为怡红院被人包下了。 大多数醉汉骂骂咧咧的,但又没有人家的财气,不得不服。 柳风眠回到家没多久,就听说怡红院的姑娘们出事了。 夏雪瑶手下捕快杨臣刚道,“这样说来,那黑衣女人确实有很大嫌疑。她和老鸨是什么关系?老鸨失踪到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大人,这事该如何是好?” 夏雪瑶道:“既然有目击证人,不如先画出老鸨和那黑衣人的相貌,再悬赏征集她们的下落。” 杨臣刚说:“大人英明。” 第二天,附近所有大中小城市的城门旁都贴上了两人的画像,并注明,提供线索者赏金五十两。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久之后,就有消息传回来,金陵城往西二十里的x城里,有人声称在二月初八,也就是案发当天夜晚就看到老鸨和神秘的黑衣女子。 据目击者称,这两人没有仿佛是怕铺张引人注意,没有雇佣车马,也没有住店,在城门关闭之前就出了城,不知往哪个方向。 但不久之后又传来消息,有人曾在二月初九的早上,在金陵往西七十里的y城见到过这两人!!! 杨臣刚思忖道:“这二人如此行色匆匆,暗夜行路五十里,又想掩人耳目……大人,莫不是他们同谋作案,然后畏罪潜逃?” 夏雪瑶了胡子——如果她有的话,颔首道“很有这个可能,由他们的线路来看,一路向西……再向西八百里就到了天毋国,我们必须在他们穿越国境之前拦截她们!!!捕头夏青木!” “在!” “你立即带足人手,一定要赶在她们进入天毋国之前拦住她们!!!” “是,大人!” 夏雪瑶把自己最钟爱的汗血宝马——“凡尔登绞机”送给了最得力的助手夏青木。 哦,对了。“凡尔登绞机”这名字是夏雪瑶给那匹马取的,她认为,这个名字,充分代表了自己最崇尚的“霸气”,每每想到这匹马的名字,就会觉得春哥在眷顾马的主人。 青木得了宝马,有如神助,第二天傍晚进入了w城,而恰巧有人报告,画像上的那两个女子也进入了w城,并在天下堡旗下客栈——吉华客栈住下。 当天晚上,趁着夜色掩护,捕快夏青木带着数十个武功好手,一脚跺开了那两个女子所住那间屋的屋门! “不许动!” 屋里站着的那人,愣住了。 夏青木也愣住了。 原来,屋里那人刚刚沐浴完毕,刚走出木桶之外想要拿换洗的衣服穿上,而现在,全身还是□的。 夏青木不确定地扫了一眼那人的关键部位,又走近些,仔细观察,半晌才到吸一口冷气,心里暗道:“不好!情报有误!住在这间房的居然是个……厄……应该是个男人!” “各位有何贵干?” 捕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怎么回答。毕竟是他们情报错误,打扰了人家风骚的裸奔。 那男人愣了一愣,伸手取了挂在架子上的衣服,背过身子穿上,“哼,堂堂捕快,居然连这种科学道理都不懂。” 夏青木听他说的蹊跷,忙问:“什么科学道理?” “热胀冷缩啊。” “啊?” 男人表情邪魅,“看你一直盯着我【—哔—】,表情很是吃惊,一定是被震慑到了吧?其实,虽说我是有底子,但刚才泡了个热水澡,那儿是有些涨,不过你们也不要吓到话都说不出才是。” “……” 男人冷冷地笑,悠然地道:“就算你们看到了我的jj,但看不到我的□!” 夏青木脸憋得通红,丢了句“对不起我们找错人了”,便狼狈而出。 “是个男人?”夏雪瑶展开信鸽送来的纸条,沉思一会,说道:“让夏捕头立即逮捕他!” “为什么呢?”杨臣刚不解地问,“明明目击证人说,两个嫌疑人都是女。” 夏雪瑶悠然坐在摇椅上,“我想起了以前一件事儿。” ……去年夏天,夏雪瑶到在浙江避暑,正巧遇到江湖人称四爷的浙江巡抚,邀请她去水塘游泳。 那天,夏雪瑶因为身体不方便,只在岸上看着。 四爷穿着一条新买的marbsp;jacobs泳裤在泳池里姿态勇猛地游来游去。那条泳裤底色是红色,上面缀了不少marc家的标志小雏菊。 但可能是第一次穿的原因,泳裤居然在水里掉色了! 慢慢地,一些在水塘里游泳的家眷离开了,夏雪瑶耳尖地听到有人讨论:“此人上身并不突出,奈何身下流出异物?” “所以?”杨臣刚呆头鹅一样看着夏雪瑶。 “笨!”夏雪瑶扬手用扇子敲了他的头,“我的意思是,男人也可能被误认为女人啊!” “哦……所以,那个男人就是嫌犯?” 夏雪瑶眼角闪过**贼的光芒,“我有预感,凶手就是他!” 夏青木收到密函后连夜赶上,这时才发现那个男子穿上衣服之后竟和描述上一模一样!而与他通行的另一人,也正是多日未见的老鸨! 再被问道为何要残害如此多的女子时,两人态度强硬,声称并没有这种事。 再问到动机…… 老鸨只是拿出一封密信,幽怨地说:“你们大人看了这个就懂了。” 信作为重要证物被送到夏雪瑶手里,夏雪瑶拆开信件之后脸色大变,但最终归为平静。 “哦,原来他们去西方是为了这个……原来怡红院的姑娘们是笑疯的……” 她带着信,连夜回京面圣。 皇上说:“夏爱卿,那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雪瑶呈上信件。 皇上白的跟做过保养似的手打开密函,片刻之后,那张纸飘落在地,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二十分钟四百个女子,平均两秒一次,已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 ———————————————————————————————— 草,大家怎么都云里雾里的?果然楼小受是扶不上墙滴么??? 老鸨和楼小受去西边不是逃窜,是去西方国家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去了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在线阅读 <!t;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肉文屋 /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番外 夏雪瑶探案集之——怡红院之谜 BH的搭讪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BH的搭讪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BH的搭讪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BH的搭讪 <!go> “楼炆印来这儿干什么的?”柳三有点讶异地看着楼小受一扭一扭地消失在走廊里,素手阖上门。 “也没什么,”我耸耸肩,“我们就聊会天,联络一下姐妹情谊咯~” “……” “哎,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我去帮你做些……” “不用啊,我和客人一起吃过了。” “哦,那我去帮你做宵夜?” “我不饿。” 我了自己的肚皮,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可是我饿了。” 柳三被气得笑起来。 “都快要睡觉了,再吃东西对胃不好。” 我不语,只是睁着大眼自下往上地看着他,眼中闪啊闪的。 没过几秒,柳三缴械投降,“只能吃水果。” 我眼光灼灼地逼视他,无声地谴责这种居然不让宅女夜间吃饭的恶劣行径。 “……再加一碗牛。” 热牛很快和果盘一起呈上来。 听说牛是疏影楼里养的牛自产的,惹得我不住啧啧赞叹。 我像猫咪舔水一样小口喝着。 柳三从果盘里拿了个橙子,又拿了柄银勺,把皮一块块挖开。手上玲珑的骨节因为微微使力而显得更好看,皮肤光洁,薄的几乎透明。 我从来都不知道橙子可以这么剥,我总是割成四块,免不了弄得满手汁水淋漓。 人比人气死人,居然剥个橙子都可以那么贵公子相啊啊啊啊~~~~~ 被我紧紧盯住的贵公子毫无知觉地挖掉最后一块果皮。 “喏。”一个完整的、剥的干干净净的橙子托在手上递给我。 第二天,我又习惯赖床了。 柳三起的蛮早。出去练了会剑,带着早晨特有的薄寒回到屋里,轻轻拍我的肩膀,“雪瑶,该起床了。” 我嘟囔应付着。 过了一会,直到感觉到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我的脸,又挠着痒逗我,才一边避让一边笑嘻嘻地清醒起来。 柳三手撑着床沿,自上往下温柔地看着我。 “昨晚睡得好吗?” 我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蓬起的头发,“嗯。挺好。你呢?” “……也不错。” 我哦了一声,但又疑惑地看着他眼下隐隐的青痕,“怎么会有黑眼圈?” 不止如此,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柳三了眼角,镇定地回答:“没。应该只是眼眶的影吧。” ……我虽然是个穿越女,却没穿坏脑子,这么简单的谎话怎会听不出来? 我羞羞地咬手绢,“是不是我昨晚睡着时对你做了什么不轨的举动……” “没。”柳三急忙否认,“你昨晚只是说了梦话,我醒了一会,所以……” “啊……这样啊……” “嗯。快起床吃早饭吧,都在等你。” 大家不要被小柳子的平静给骗了,事实是很kuso滴~~~~~~~~ —————————时间转到两个时辰之前————————— 柳三被惊醒的时候,小夏子正在咂嘴。 “……不忙,不忙,业务下午再谈……啊呜(咬东西的声音)……哎?怎么汉堡里没?”(先是不耐烦然后转为全然惊讶) 停顿一会,再开口时语气转为激愤,“去你丫的新品种。” 声音逐渐低沉变为呢喃,就在柳三眼皮打架,以为一切将要归于平静时,身边睡容可爱的夏雪瑶石破天惊地急叫:“我的呢?我的头呢?谁把我的和头藏起来了???”(果然还是最在意部么~~~ =皿=) 一向很警觉的柳三:“!!!!!!!” 他还以为边海瞳又要上身了…… 但事实证明只是梦话而已。 于是夏雪瑶安眠到天亮,可怜的柳三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公公露出和蔼滴面容…… ———————我是时间回到现在分割线————————— 吃早饭时,柳风眠为了逃避青木的“少林足球”(名副其实的少林足球啊——和青木踢了足球,你就只能加入少林了),主动提议大家一起去郊外玩。 叶西决、韩颓当听了这话,都抬起头看着他,又看看柳三。 柳三正在喝粥,听的皱了眉头。拿帕子擦了一下感的嘴角,刚开口说了声“不行”,就有侍卫进房说有事禀报。 柳三和侍卫出去了片刻又回来,表情有点微妙,口气一转,说“天气不错,去郊外玩玩也好。” 稀里糊涂就出了城。 桃花渡,景色是极美的。 杨柳枝条鹅黄,桃花漫山遍野地盛开,粉白色花瓣,落英一地如千重雪。 桃李无言,一队送春来。 面前的山峦之间是一大片湖。湖面光洁如镜,倒映天边叠叠浮云,常伴随风起。 鱼翻藻鉴,鹭点烟汀。美景重重似画,曲曲如屏。 眼看面前有山有湖,柳三丝毫不敢懈怠,“我先去前面探探虚实。” 勒住马缰要走,又猛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叶西决。 西决识趣地说,“我也一同去看看。” 说完,两人齐齐看向韩颓当。 韩颓当无语地直接勒马跟他们同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真奇怪没有人关注柳风眠,他可是大色狼啊! 最终,留在我身边的只有青风这对夫夫说着情话,还有十几个像从健身房里拖出来的、抖着c罩杯肌的男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让人很是心慌。 我悄悄移到路边的树荫下坐着。 来郊外踏青的人很多,重重青盖下,千娇照水。清汗微微透碧纨,丝线轻缠红玉臂。 穿的跟来相亲似的,一步三摇,莺言燕语,香风盈盈,多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 美女多了,前来猎艳的男人也不少,摇着扇子,自诩风流。 丫的,每个人都穿的那么斯文,搞得我被映衬地像个败类一样。 我干脆自暴自弃,翘着二郎腿,也不管以后是不是会因此导致一边屁股大一边屁股小。 谁知坐了一会,居然有男人来搭讪。 最先来了一个中年汉子,满面油光让人以为他擦脸不是用毛巾而是五花。 可能因为长相太不善了,他刚开口说了句“嗨~”就被侍卫推推搡搡无情赶走。 不过一会,一匹马带着一个和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晃悠到我面前。可能他长相太有迷惑了,侍卫居然都被他晃过了。 马脸男说:“这位姑娘,我见你单身一人,不知愿不愿意与在下同游?” “不去。我已经有夫家了。” “不要这样嘛,”那人诚恳地说,“我看周围人没一个像你相公的。而且,我第一眼就觉得挺喜欢你……” “啊!!你说……你……挺喜欢我的?”我听了这话有些脸红,抿嘴,再抿嘴,最终还是忍不住害羞地笑出来,“哎,其实跟你实话说了吧,我也……我也……” 马脸男看着我,眼神冒出希望的光芒。 我还在害羞地结巴,“其实……我也……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马脸男败掉了。 接踵而至的是一个在我看来只有十四五岁面相沉的小男孩,他身后带着壮观的一大队人。本来他该骑马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但不知为何他突然扭头看向我,我也礼尚往来地回望他。 对视几秒后,他改变了方向,径直策马走向我。 侍卫在距我五米以外的地方把他拦住。 我和他隔空对视,越看越觉得:他长得好像伽椰子她儿啊……(作者注:伽椰子就是《咒怨》里面那女鬼,她儿就是那个老抱着猫的小孩儿,大家都知道吧?) “贱人,你为什么盯着我?”他开口说话阳怪气的,让我有种身处古墓中的错觉。 “你不盯着我怎么知道我盯着你?” “……哼,还狡辩?” “……” 伽椰子她儿玩味一笑,冲我丢下一句:“像你这种烈女型流氓,已经很少见了……” 我一瞬间,只觉得…… ……天空,被这评价煞亮了…… 伽椰子她儿坚持认为我用眼光调戏了他,但事实上,我认为他在不停地用语言调戏我。 “你敢发毒誓说刚才没盯着本少爷?” “你不也——” “你别岔开话题!一个字!有没有?有没有盯?” “有,但是——” “哈!承认了吧!你这个色女……&#%!**¥@¥%@¥*……” 不是我辩不过,而是这男孩语速实在太快了,就跟说相声的人连环报菜名似的,虽然吐字清晰,但快到听到耳朵里得缓冲几秒才能反应过来。 跟他吵架,套用教主的名言,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 我恨得牙痒痒,终于忍不住祭出杀手锏,双手叉腰大叫一声,“你以为你长得多好看啊?你光着身子追我十里路,我回一次头,算我流氓!!!” 众人被震慑地安静下来。 伽椰子她儿气的发抖,“你居然妄想本少爷光着身子的模样?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囧!!!真是曲解我的意思!!! 小屁孩儿的仆人想冲过来抓我,天下堡的侍卫组成人墙拦着。 小屁孩儿带来的侍卫都是一副嘴里叼牙签的流氓相,天下堡的c罩杯侍卫也身强气壮得很,一来二去的就摩擦出了火花,大家挽着袖子要开始打群架。 旁边踏春的贵妇小姐们都不走了,有人干脆在附近的草地上坐下,取出食盒,边吃对我们指指点点。 柳风眠那个有异没人的,朝四周打量一下发现没有高手,把青木拉到僻静处继续聊天。 一触即发之时,人群忽然有个男声传来:“怎么了?” 我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看,呼地松了口气…… 救星来了。 三个高挑的美男从人群中排众而出。 因为是早上突然想要出游,三人都穿的普普通通,却都天生能吸引人注意似的。随便一站,周围便风景如画。 为首那个目含秋水,皮肤如海棠经雨,嘴角不翘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温柔表情,不是叶西决是谁。 柳三紧随其后,冷冷淡淡的眉眼,让人想起“翠叶光如沃,冰葩淡不妆”,又或是“玉骨冰肌比似谁,一枝清绝照涟漪”的诗句,总之是个冷美人。 作为非常熟悉他的人,我清楚地从他的冰山脸上分辨出“无语”、“抓狂”的情绪。他此刻肯定犹如被一千只猫爪子挠心:“为什么?我明明只离开她一炷香时间!就搞到要被围殴?” 韩颓当最后一个走出人群,眼睛也看着我。 我直觉他并不是在乎我,只是觉得有趣。好比小孩看到路边一只在玩绒线的猫,觉得新鲜,便多看几眼。看的有趣了,就萌生了想要把它带回去养的主意。 “瑶瑶,怎么了?”西决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颇为疑惑的目光在我和伽椰子她儿的脸上来回搜寻。 伽椰子她儿警惕地问:“你是谁?多管闲事做什么?” “我?”西决挑了眉,又朝我抬抬下巴,“我是她的青梅竹马。” 围观的贵妇一片哗然。 但好戏还没完。 “那你呢?”敌意地看向柳三。 柳三表情很沉,“我是她未来的夫婿。” “你?”看向韩颓当。 韩颓当说:“……我是她的追求者。” 其实这三人说完,自己脸都绿了。 伽椰子她儿惊呆了,他的侍卫惊呆了,周围正聚会神啃着**腿的贵妇惊呆了,草坪上卖风筝的老头惊呆了,湖边钓鱼的人惊呆了。 大家像被人施了葵花点手一样——凝固了…… 我从容地用手绢遮住脸。 这,就是“风情,万种”的后果啊…… 就在一片静默之时,伽椰子她儿忽然出声了—— “哦!噢噢!!!” 他手指颤抖地指着柳三。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天下堡的堡主对不对?听说武林盟主和碧玉楼右使也来了,你们哪个是哪个??????” 他此话一出,犹如葵花解手,惊呆的贵妇小姐们瞬间活过来,无数春心萌动的少女带着尖叫和哭声拼命挤向三位美男,密密麻麻,比春运的火车站还要密集。 韩颓当非常简洁地下令说:“走!” 我被西决和柳三扯着,夺路而逃。 好不容易甩掉追兵,我们发觉自己已经走进了群山之间。 侍卫也不认识路了。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不知该走向何方的时候,神迹出现鸟!!!!!!!!!!!!!! 柳风眠在道路旁发现一块卧倒的石碑,因为年代久远,碑上的字已经被风化的模糊。 但这并不妨碍我一眼就注意到它的不寻常之处,吃惊地一个字一个字大声读:“春——哥——庙?” 我没看错吧????? 我兴奋地要眩晕过去鸟…… “春哥是谁?”柳三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我身后。 “他是世界上唯一真正的纯爷们。” “……”柳三静默了,估计在思考“真正的纯爷们”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我手在额上搭了凉棚,看了看山顶,有座庙隐隐矗立在林间。 “我要上山。” “好。” 柳三安静地跟在我后面,过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那个叫‘春哥’的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bh的搭讪在线阅读 <!t; BH的搭讪 肉文屋 / BH的搭讪 BH的搭讪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 妖女!妖女! 作者:Mr.我很懒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 <!go> 作者有话要说:</br>其实这事说来话长……………… 以后更新的章节都放在这里,都是免费的了。 另外, 我本来真的很认真的觉得自己暑假里能把文写完的。可是刚放假回家…… 我。的。电。脑。就。坏。了!!!!!!!!!!!!!!!!!!!!!! 等到暑假结束,我爸妈给我买了新电脑。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颓废了。一点都不想写。 颓废是一方面,另外我大三课业很紧,忙着准备考gre或者考研什么的。总之是我对不起大家了,弃坑那么久。 这文以后还是会写,不过更新的全部内容全部会放在免费章节里。 我只想说更的那么慢真是对不起,真的我都已经好长时间不好意思上晋江了。大家请寻觅新欢,只希望某天想到我这旧爱的时候,回来看还有惊喜。<hr size=1 />  听柳三叙述几年前种种,寥寥数句,却字字惊心。 仿佛一枚尖针刺破一只巨大的、装水的气球,细线般的水流流出,然后漏洞逐渐扩大,直至全然撑破。 “雪瑶……你……流血……” 柳三的声音时近时远,我有一瞬间神志不清,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躺在他怀里,鼻腔湿热,一抹一手血。 “仰着头,坐这儿别动。” 他出去拿了手帕沾着温水轻轻抹了抹鼻端,血一小会就止住了。 但衣服前襟还是被弄脏了。 呆呆看着那一小块污渍,又想起曾经那个场景,青木在我身下瑟瑟发抖,脸埋在手臂中,无害的小鹿似的。他的背上也有一小片污渍,是我流下的泪痕,把蓝色的衣服洇成深色。 水迹缓慢扩大,像一朵美丽的莲花绽放。 是的,我以前的所有,我失去的记忆,我的驱邪御鬼术,一切的一切,全都回来了。 以前总以为失忆的人找回记忆是个头痛欲裂的过程,但实际自己经历过来,打了麻药似的轻飘飘,全身酥麻,心悸的厉害。 我的回忆仿佛深藏在一片坚冰之后,只是在最薄弱的地方轻轻敲打,一切伪装轰然瓦解,真相浮现出水面;又像是一扇门,只需要用一把小小的钥匙,两边钝重的铁门竟然就如此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而我死去的那场事故,就是揭开记忆最重要的契机。 只要想起这个,以前的记忆也全部被唤醒。 随着他所说的字句,一些本来犹如藏在毛玻璃之后记忆迅速浮现上来。像一滴浓墨滴入清水里,延伸出漫漫细瘦枝条。 碧玉楼气重,常年鬼气环绕,但即便是这样,恶鬼也不多见。 小时候,我只见过两次恶鬼被“杀死”的场景——它被困在驱鬼阵法里,阵法每个角落都站着人。四处弥漫着恶臭的瘴气,被困住的恶鬼张牙舞爪却又淡薄地一吹即逝;它明明是黑色,但又像下雨天里流在水洼里的油污,变幻出恶心而诡谲的色彩;它能发出声音,明明是同一句话,又似乎包含着无数高低不同的音色与语调,它愤怒,它恶毒地诅咒,它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如此之近,仿佛情人在耳边的呓语。 其实我会招鬼,也会驱魔。小时候的我聪明的令人惊奇,所以自负,所以不知天高地厚。那时总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未来一片是美丽的金辉,果实累累只等我随手采撷。 可是命轮竟然那样戛然而止。 当时打开鬼眼,冒出的恶鬼太多、太多了,如一股汹涌汇入海洋的洪流,任谁都无法阻挡,更何况是还未成年的孩子。 不可抵抗的杀戮,残忍而迅速,暴虐而干净。血一点点被恶鬼撕扯入肚时当然是疼的,疼的让人大脑空白,耳朵里出现噪音、眼前一片漆黑,几乎五感尽失。袭击接连不断,但是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钻心。感觉到心脏猛烈收缩被撕咬的时候,我知道一切已经到了尽头,可是身体那么疼,以至于明知无用,还是情不自禁用手按住左边腔。 从头到尾,我一直咬住嘴唇没有发声,只是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洇湿了青木背上一大片衣服。 仿佛是电影慢镜头里,水迹缓慢扩大,像一朵美丽的莲花绽放。 恶鬼流完全离开后,我耳膜里还能听见心跳鼓擂一样轰然作响的声音,视线里看见已变成累累白骨的手臂——细瘦的挠骨和尺骨,已经毫无痛觉。青木在我身下瑟瑟发抖。 我以为自己只是废了两条手臂,命保住了。但等我尝试着站起来退后几步时,发现一具完整的骨骼覆从自己身体里脱离而出。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竟是像我以前见到的鬼魂一样是半透明的。 那时我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 我是个惜命的人,一直都是。 可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偏偏扑了上去把青木护在身下。 至于当时的心情,现在想来还是有些茫然。 只是当我看着青木那张和我如此相像的脸庞,大概明白了那时的感觉。他的五官其实和我有六七分相像,但我们的格实在太迥异,以至于不会给人“这两个人是姐弟”的直觉。 但当他安静下来,我用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巴和鼻梁时,才逐渐发现血缘的力量。 他的膛浅浅起伏,我不想让他腔里的那颗心脏停下。 他和我太像了,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去。相信对于他来讲也一样。所以到后来,他情愿逆天返魂,眼睁睁看着边海瞳死而不救……事情发展到现在,究竟是对是错? 打断回忆的是秦双。 他拿着金针和药剂进来为青木疗伤。 柳三带我去了庭院里。 白瓷小坛,封泥拍开,一股酸甜的果香溢出。 酒颜色嫣红似胭脂,比蜂蜜还要浓稠。白瓷碟中已装了半碗冰镇酸梅汁,酒缓缓倒入其中,拖曳出长长的银丝。 “喝点酸梅酒压惊。” 窗外的枝桠上蝉鸣聒噪,更衬得这一方小天地里安静。 在这片刻让人放松的宁静里,我双手捧过浅浅的碟子,一小口一小口喝。 曾经的记忆已经复苏。 那些记忆里当然也包括了小时候的种种,包括更多人……也包括以前的柳三。 我和他,确实很小就认识。 也许因为记忆恢复的缘故,整个灵魂在身体里越来越稳固。内力随之恢复,身体就像往冰块里慢慢注入暖流一样舒缓。 我的指尖凝聚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泛着淡紫色光华的灵力,只要我想,就能熟练地用这种能力驭鬼。眼睛又能重新看见鬼魂,半透明玻璃一样漂荡在庭院墙角,甚至有个婴儿模样的小鬼手脚利落地攀上离我们不远的一棵树上拽着枝条荡秋千——若常人看了,恐怕会觉得树叶被吹起。 这些变化我都没告诉柳三。 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做一些他不会允许我做的事情。 在离我右手边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个紫衣身影静静矗立,衣袂无风自动。明明是阳光洒了满身,却照的她的紫衣宛如月华般清冷。 她天生就像行走在暗夜的人,绮丽地弥漫足以撼动天地的杀意。 她的身后有棵树,树上缠绕着藤蔓,开出俏丽的紫色花朵。 花朵却敌不过她的美。 边海瞳,孤傲绝世,不与群芳绝伦,不与俗子共赏。 我与她隔着阳对视。 紫色的眼眸如瀚海般深沉,在她身后,盛夏也化为严冬般肃杀。 “怎么了么?”柳三见我若有所思。 “啊,没什么。” “还在担心青木?” 碟子本来凑近嘴唇,听了这话忍不住抬头瞧他,“……当然是担心的了,可我知道他大概明天就能醒。相比之下,你应该更担心柳末寒吧。” “还好。”他漂亮的眼睛看向远方,“就算现在干着急也无济于事,反倒是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我同意地颔首。 绿树影绰绰地交错,手中端着的酸梅酒嫣红,像拈在指尖的一朵花。 “展颜,”我开口,“我不想这么坐以待毙。” 可能所有人都会怪我任,希望你能理解。 “我要搏一搏。” ———————— 江湖上追逐的焦点是她带出的藏宝图和阎王债,而我要弄清那些东西在哪里。 那些东西在谁手里,那人都会成为被众人追杀的对象,把矛盾转移出去,天下堡就能找到机会反击。退一步说,如果阎王债在我手里,江湖中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藏宝图和阎王债在哪儿?”只有我和边海瞳的时候,我这样问她。 她半透明的、美的不带一丝烟火气脸转向一旁。 我也不再问下去。 光是能看到边海瞳还远远不够。 我要进入她的思想。 进入鬼魂的思想,可以看到那人生前的记忆……据说是种复杂的禁术,我自己从没做过。毕竟,以前的我哪会在乎鬼怪的思想呢? “我有个办法,如果成功了,能让所有人脱困。”我诚恳地看着他,“我需要你帮我。” 他顿了顿,“你有几成把握?” “……我……我也说不准……” 他沉默半晌,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回答:“该怎么办呢?” “把柳三支开去做别的事情,然后来找我。” 晚上,秦双如约而来,摒退了闲杂人等。不愧是天下堡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移魂最重要的是专注,这并不算难做。而最危险的一环便是,招魂者的灵魂很可能在归途上迷失。 我盘腿闭目静坐,摒弃一切外缘,使自己陷入冥想。两手之小指上勾无名指,母指上压中指,中指屈握掌心,而两食指直伸似合掌状相抵。注心力入气藏,提气藏真气,凝心闭目,全神贯注地回想边海瞳的面貌身材、言行动作和生辰年月,喃喃念咒,招其魂来。 冗长的招魂咒念了三遍,直念到我唇舌干燥,手心沁出了汗的时候,细微的变化终于发生了。 耳边传来细微的水声。 眼睛明明紧闭着,却恍惚看到一个遥远的光点。怎么会有光点? 就在我疑惑的瞬间,那个光点刹那放大到无限,眼前的黑色随即被绚丽的黄昏取代。 高山上,悬崖边,身旁却装饰了整块琉璃雕琢的花灯盏盏,把逐渐黯淡的天空映的流光溢彩,对面山上绿树间有白练般的瀑布,美的犹如明信片上的风景画。 一双手从后向前扣住我的腰,力道温柔却又不可抗拒。 “小瞳,我说过会带你回来看。” 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柔如羽毛的亲吻,我侧过头,视线只和男人的下巴平齐,往上看,就是菱形花瓣一样的唇,挺拔的鼻梁,眼睛闪亮,犹如积聚了天上所有的星光。 是韩颓当。 ————————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头脑一片昏沉的时候,身体就自然反应地扒着床沿死命干呕,徒劳地想把肺中的水咳出来,头脑因为缺氧晕眩不已。 直到秦双冲我大吼大叫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个正在慢慢溺死的边海瞳,而是夏雪瑶。 尽管心里明白过来刚才的经历都是虚假的,但身体却忠实地记住了濒死的感觉,肺部被冷水慢慢浸透的感觉挥之不去,从手指到脚趾,都因为缺氧窒息而轻微抽搐。 当我的头脑慢慢清醒时,立即挣扎着爬起来。 “夏姑娘!”秦双赶紧按住我的肩膀,他用手指点在我脉搏上,“你的气海太虚,躺着不要动。”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见柳三,我得告诉他,边海瞳——” “夏姑娘!天大的事儿也等会再说……” 正在争执中,房门突然猛地被推开,柳三大步走进来。 我和唐双都惊异地瞧着他——难道那么快他就知道了? 但又有些不像,柳三的表情居然难得地透着喜色,似乎也没太注意此刻屋里诡异的情况: “雪瑶,我找了你好一会,青木和二哥都醒了!” 我为这个消息惊喜地大脑空白了一秒钟,瞬间忘掉所有关于边海瞳的事情,“什么?!醒了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快带我去看看他们……” 柳三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往外面走。我无意间扫了一眼门口的八仙桌,桌上香盘里的佛手香才燃了一半。 居然这么快。 可就是燃着半支香的时间,我就看了边海瞳的半生。 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没时间让我往下想,柳三已经拉着我冲进了走廊。 我们走进屋子时,柳风眠正给靠在床头的青木喂水,听到开门的声响抬头看着我们,眼神蕴藏着快要爆发的盛怒,但又非常冷静。看来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人告诉了他事情发生的大概经过。柳家人就是这样,盛怒之时反而冷静到极致,就像某种野兽,静静等待时机要去咬死猎物。 青木上身只披了一件衣服,衣服下面隐约可见重重包扎的纱布,虽然脸色苍白的很,还是安慰似的对我笑了笑。 就是这么一笑,就让我一直强撑的脆弱瞬间崩溃了。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只胳膊夹住青木一只胳膊夹住柳风眠的脖子,三个人的脑袋瞬间“嘣”地撞到一起。我也顾不着疼,只是呜呜地抱着他们哭。 一向比谁都小孩的青木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流,还一直安慰我说没事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还是一直握着青木的手不愿意松开。柳风眠和柳三各搬了椅子坐在床边。 整个谋的前因后果就像一幅巨大的拼图,只有把我们每个人的经历拼凑在一起,才有可能窥见冰山一角。 柳三从带我去见“柳闲歌”开始讲起,简洁地叙述了我们的遭遇。 而柳风眠从那天起就开始昏睡,在这期间,只有青木才知道形香城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所以,尽管他很虚弱,也不得不强撑着开始讲从那天开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那天一大早,我和柳三乘着马车离开,而夏妈,曾爸,还有青木则去了天下堡下榻的宅院。 我和柳三听到这里都吃了一惊。原本以为只是青木一人去,但没想到去了三个人,这一下我们瞬间对柳末寒的安全放心了许多。 青木讲,那是因为柳闲歌到了形香城。作为我的父母,总要和柳末寒他们合计合计什么时候去见未来的亲家,再打听打听他的喜好。。 柳风眠和柳末寒都是练武的人,早起练武,早饭吃的也早——豆脑和油条。 他们看到曾爸夏妈来了便招呼大家一起吃早餐。但因为碧玉楼地处南方,豆脑习惯拌着甜姜汁吃,柳末寒便叫厨子再去另外做三份甜味的。没想到三人因此逃过一劫。 也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柳风眠和柳末寒便相继昏倒在地。 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叫大夫,一大队人马就冲进了这里,把院子重重包围起来。 那些人大声嚷嚷着柳三杀死了柳闲歌,可能还想用谋害死柳风眠和柳末寒什么的。这么说着,他们便想把柳末寒和柳风眠带走去“安全的地方”。 我爸妈当然反对,他们便说是他们想利用我这个身体让边海瞳附身借此得到藏宝图的消息,由此称霸武林之类的云云。说着他们就想强行带走柳末寒他们。 夏妈一方面也知道事情不对劲,另一方面确实也怒了,她直接放话说,如果有人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胆敢带走柳家的人,她就要把鬼门打开,让天下大乱,形香城里的走狗败类,一个也活不了! 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因为忌惮她不敢再妄动,但也不愿放他们出去,只能将他们一直软禁在院子里。 柳末寒和柳风眠被安置在不同的房间,分别由曾爸和青木看护。夏妈则守在院外,以防有人擅闯。 每到进食的时间,会有人把饭菜放在院子门口。再确定没毒之后分别喂给柳末寒和柳风眠。 在照顾他们五六天之后,所有人都因为每时每刻都小心翼翼提防外人而疲惫不堪。 这天凌晨,青木终于忍不住困意而小憩了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因为强烈感觉到危机也瞬间醒了过来,本能反应着,用几来天一直没离手的剑在面前挡了一下! 刀剑相撞的铿锵之声大作!!! 他立刻清醒过来,这时才发现,屋里居然进来了两个黑衣人!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同时他又听到夏妈在外面大叫着让他呆在屋里。因为院外有人趁她不备,燃了噬魂散的烟雾,而她已经中毒,退到了曾爸那间屋里! 噬魂散是一种毒烟,人一闻则不能使用内力,但如果有解药则可解。可他们现在被软禁在此,到哪儿去搞解药?夏妈不能用内力,则不能打开鬼门,没了她牵制,那些武林群雄此刻肯定在外面虎视眈眈,只等毒烟散去就要攻进来! 这些围在院外的人还是其次,但又怎会有两个人已经进到屋子里了呢? 这两个黑衣人擅长的是潜伏暗杀,武功底子实则不算很强。打斗没过多久,青木便干掉了他们,掀开蒙面的布巾却发现是西域长相的陌生男人。正在他低头查看之时,身后杀意陡升,一回头,竟又是一个蒙面人! 青木干掉了一个,竟又有人出现。这让他差点崩溃,也终于察觉不对劲地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屋里的书架向侧面划出丈余,露出一条深入地下的,幽暗狭窄的通道,最多只能容许两个人并排通过。这些黑衣人就是从这条暗道源源不断的进入屋里。 青木咬了咬牙。幸而他的房间与曾爸的房间相距不远,他大声叫喊着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们仔细搜寻,竟在自己的床底发现了隐蔽的暗道。 此时,外面的毒烟越来越浓,眼看就要透过门窗沁进来。 夏妈告诉青木,让他带着柳风眠进入暗道。虽然那里有敌人,但与外面的重重包围相比,显然是更容易突破的一条道路——至少因为道路狭窄,每次只用对付一个。而且他们的房间相隔的那么近,说不定能在地道里汇合。 于是,青木背着柳风眠进入暗道。谁知里面犹如修建在地下的蚁一样错综复杂,一条路延伸出两三条岔路,不仅如此,通道之长,数量之庞大,都宛如一个迷一样的地下城。它们大部分年久失修,甚至有些已经坍塌。可能因为暗道过于交错复杂,直到道路通到地面之上,他也没能见到夏妈他们。 道路的出口在形香城外的山谷中,非常隐蔽,并没有人守在外面。 但江湖中人已经展开对他们的追杀,也封堵了到碧玉楼和天下堡的路。有一次与追杀的人狭路相逢后,几乎穷途末路的他便用了招魂术。 招魂术召唤的一般是那些生前心愿未了却猝死的人。招魂者可以让这些鬼魂为己所用,但作为回报是完成其将死前的愿望。 这次也巧,青木召来的竟是尔德堂的伙计老宋,死前心心想念的还是要把一车药材送来这里。而青木要鬼魂做的是“带我去找夏雪瑶和柳三”,正好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全都知道了。 从青木开口讲话开始,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直到他说完,疲惫地靠着枕头,大家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我咬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似乎有些不甚清楚的想法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我用手指拢了拢头发,终于灵光一现: “艾婉儿那件事!” 柳三和柳风眠都看着我,虽然我的话只说了一半,他们却几乎没用时间就理解了我想说的事情。 那个时候,艾婉儿离家出走。几天之后,她原先所住的,本该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却传来异常响动,等别人冲进去时却发现她已惨死多时,被残忍地做成人彘。 艾婉儿已经死了那么久,在屋里发出声音的自然是杀害她、并把她移到屋里的凶手。但侍卫冲进去时,他们却没有找到本该在那里的凶犯。因为如此,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我是凶手——除了鬼影,谁还能一瞬间从房里消失? 现在这个问题却能迎刃而解——既然青木的房间里有暗道,曾爸与夏妈的房间里也有。那么,艾婉儿的房间呢?是不是也有个地方能让人偷偷把她的尸体运进房间,再让凶手在侍卫赶到之前迅速躲进这个隐蔽的通道里? “这些人肯定非常熟悉那些地下通道。” 柳三和柳风眠互相交换了眼神,“而且是西域长相,肯定是漠北商盟的人。”。 我撑着额头,“可是我搞不懂一点,既然那些人那么熟悉地道,青木一路从那里出来,居然没有人守在出口堵截他?” “其实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形香城地下有暗道。”柳三说,“很多年前,形香城曾是某个王朝的都城。在王朝被颠覆之前,十几代皇帝让工匠在地下挖掘了众多暗道,入口和出口都相当隐蔽。虽然形香城是武林盟主的属城,但城里还居住着很多平民,城里超过一半的地方都是民居,还有四分之一是商铺,地下城的很多入口分布在民居和商铺里,就算是武林盟主也没法完全弄清暗道的走向。” 柳风眠说:“唐门牵涉在这件事的程度,仅次于漠北商盟。”他转向柳三,“展颜,有没有查到韩颓当以前的事情?” “还在查着,律然三天后才能回来……” “还要三天?”柳风眠轻轻皱了皱眉,“也难怪,韩颓当背后的水那么深,查起来也难,可现在的情形,稍晚一刻,事情就不知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们兄弟俩轻声交谈,我稍显不自在地轻轻咳了一声。 “展颜,其实你可以让钟律然不用再找了,关于韩颓当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 话音一落,不仅柳三和柳风眠,一直疲惫不发一言的青木也惊讶地看向我: “我去看了边海瞳的记忆。” ———————— 说了这句话的后果是,所有人都对我非常非常生气。 我知道所有人都怕我死,可是我若不做这件事,可能不止是我,天下堡和碧玉楼的所有人都会死。 “边海瞳是韩颓当的情人,她是被韩颓当杀死的。”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用手按住口。被溺死的经历太真实,我直到现在想起还是觉得肺部非常不舒服。 边海瞳和韩颓当是在晋阳城相识的。 那一年的放灯节,边海瞳来到晋阳赏灯。 人潮拥挤,她竟被撞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她的视线只能平视着他的锁骨。顺着脖颈的曲线向上看,是微微翘着的下巴,嘴唇薄而长,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也正低垂着看着她。 正逢此时,一个金色的烟花在天际绽开。他的脸孔被光线照亮,瞳孔中映着逐渐放大的金色。对她微微地,微微地一笑。如临秋波。 她一下子就蒙了。 所有人都在喧哗,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的盖过所有的喧嚣。而他的脸比天际中的烟花更加夺目生辉。 所谓一笑误终生,也不过于此。 魔教圣女是终生不能婚配的。 没过多久,边海瞳就与他私奔了。韩颓当那时说服她偷走藏宝图和阎王债,理由是,他们能由此威胁七杀教,逃脱他们的追杀。 边海瞳偷走了它们,但她还不算太傻,她把它们藏了起来,甚至连韩颓当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天下群雄得到藏宝图被偷走的消息后,七杀教在江湖上平衡了几十年的地位被打破,被一致认定为邪教,江湖中人疯了一般围剿边海瞳。边海瞳也不是好惹的,胆敢来追杀她的人,她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听到这里,柳风眠用手指捏着眉头话:“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漠北商盟从一开始就发了檄文,说与七杀教势不两立,后来也参与了对边海瞳的围剿……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不是情人吗?” “……韩颓当那时对她解释说,这让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全都是为了他们将来能在一起。” “那她就信了?” “……嗯……”再聪明的女人,在爱人面前也会变得极其愚笨。 柳三问:“后来呢?” 后来,韩颓当告诉边海瞳,七杀教的那些人对他们穷追不舍,必须得杀,她也就相信了。有几次,她以自己为诱饵,引来了七杀教的教众,韩颓当带着漠北商盟了人剿杀了不少教众,因此成名。他有了这样的功勋,再加上,他在武林大会上击败前任盟主,顿时就成了江湖上最炙手可热、最为人称道的英雄。 人生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边海瞳以为他们的事情至此可以大白于天下了,谁知韩颓当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还不断旁敲侧击地询问他藏宝图和阎王债的下落。 她终于暗自起了疑心。 “他们在一起整整两年的那天,韩颓当带她回到了形香城城外的一座悬崖上。放灯节沿河而下的所有花灯最后都会汇聚与此,烟花也在山头绽放,景色非常绚丽。边海瞳很早之前就对他说过想到那里看看。” 柳三听到此时,抬头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今年的放灯节我和柳三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失常,骑马奔到了晋阳城外的一座悬崖,最后跳了下去。 这恐怕跟边海瞳最后的记忆有很大关系。 韩颓当和边海瞳面对此情此景,都勾起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情浓蜜意之时,韩颓当又问起藏宝图的下落,边海瞳终于告诉了他:东西其实就藏在这个悬崖往下不到几丈的洞里。 韩颓当依言去找,果然取上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藏宝图和阎王债都在其中。 然后,他就对着她的后心捅了一刀。 “这么说来,韩颓当一直以来都是在骗她?” 我摇头,“他是真的爱她。” 他捅了她一刀之后,把慢慢倒下的边海瞳紧紧搂在自己怀里,把头埋在她颈边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他哭的几乎哽咽,眼泪顺着她的脖颈一直流,那种灼热的几乎烫伤的感觉我还一直记着。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杀边海瞳?任凭他的武功再高强,也有老的一天,他不可能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坐稳一辈子,如果真的爱她,退位后带着边海瞳归隐大漠,有什么不行?” “虽然武林盟主的位子他坐不了一辈子,但是有个位子,他可是想要坐一辈子。” “你是指……那个位子?”柳三用手指向上指了指,我点点头。 柳风眠立刻高声呼道:“他简直是疯了!改朝换代还没几十年,他就想叛变……”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叛变,他觉得这天下本该是他韩家的。” 我一字一顿的说: “韩颓当,其实是前朝皇帝的遗腹子。”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t;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 肉文屋 /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 孩子们,这是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