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求情(伪骨单出轨,高H)》 第一章:假装是自己在跟她约会进行时 放学铃打响后,荆心语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一分钟前她的男朋友温平就给她发了条微信,提醒她道: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她动动手指头回复了一句“知道了现在下来”,并且发送了几张情侣间常用的黏黏糊糊表情包。 等她简单收拾完书包以后,跟荆心语同班的好友顾琴还凑过来热络拉拢她,“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不如我们等会一起去逛个街什么的,放松放松?” 荆心语摇了摇头,柔声拒绝掉顾琴的邀请,顺势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了,今晚我约了温平去看电影来着,下次吧。” “哎,方才我见你一下课就立刻把手机拿出来回信息,就已经大致猜到你今晚要跟自己的男朋友出去约会的了。”顾琴毫不意外地说道,“不过你和温平这段恋爱谈得可真够久的啊。” “至少比你前几任都长久许多。”两个人并肩走出教室,“看来温平待你还是非常不错的嘛?作为朋友,我真希望你不要再遇到渣男了。” 下楼梯期间,荆心语认真回忆了她与温平之间相处的细节,确实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跟之前遇到的渣男前任完全是两个样,于是她在心里暗自估摸着或许这段恋情都维持到大学亦说不定。 “温平确实挺好的。”荆心语认真回答道,“祝愿我的人生不要再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渣男。” “我也希望温平会是个良人吧,谁叫你的吸渣体质那么绝。”回想起荆心语前几任男朋友,要么就是出轨劈腿被发现而分手,要么就是遇上了更好的人所以选择跟荆心语摊牌分手……总之,就没有一任是能够有始有终的。 就当两个人边闲聊边走到教学楼楼下之际,顾琴反而比荆心语更快察觉到任嘉年的存在,她碰了碰荆心语的肩膀,指了指守在不远处的身影,“你弟弟还在那儿等着你一起回家呢!” “别告诉我你顾着跟男友出去约会,然后忘记了跟弟弟交代你今晚放学并不打算早回家的这一件事情吧?” 好友说得没错,荆心语的的确确是忘记了跟提前跟任嘉年打招呼这件事,害得对方现在还可怜巴巴地在自己的教学楼下等她回家。 略显愧疚的她连忙留顾琴在原地,快步走上前跟任嘉年解释道,“对不起,我今天忘记提前跟你说了,今晚我约了人出去看电影,所以是不会那么早回家的。” “你先自己回家去吧……或者你嫌自己一人在家无聊的话,也可以和你自己的同学一起出去吃饭打打游戏什么的,毕竟明天又不用上学,出去玩玩也无妨。” 任嘉年听到荆心语的话语后,神色倒显得很平静,就只是拿出手机给她发信息的指尖绷得紧紧的。 “你今晚是要跟男朋友出去约会吗?” 荆心语的手机顿时收到了任嘉年发来的消息,毕竟任嘉年的嗓子目前发不出声音来,因此日常的一切交流要么靠在手机上发信息,要么便是在纸上写字——任嘉年的身上随时都会带着纸和笔。 “没错。”由于任嘉年本人就在她的面前,荆心语便不再选择在手机上打字回复他了,而是直接对着他说话,“所以不太方便带着你。” “知道了。”任嘉年又在微信上打字道。 不知道为何,荆心语却能从这简简单单的叁个字察觉出一丝失落出来,于是她尝试般提议道,“反正顾琴今晚也闲着没事干,要不你陪她去逛逛街?” 一旁的顾琴闻言,满脸地拒绝,“别了吧!和男生出去逛街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你弟弟还不能说话呢——” 说到这,荆心语不禁狠狠地瞪了顾琴一言,顾琴自知失言,连忙打哈哈转移了话题,说什么自己宁愿回家看看综艺得了,随后便一溜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不用太在意顾琴的话,毕竟你也知道她就是口无遮拦的性子,本质并不坏的。”荆心语生怕任嘉年会不高兴,下意识安抚对方道。 “没关系。”任嘉年面无表情地打字道,“那我去找我的朋友玩吧。” “也可以。”荆心语点了点头,紧接着跟任嘉年告别,“我先走了,你记得不要和朋友玩得太晚。” 任嘉年这次倒没有给她答复,仅是默默地目送荆心语离开,然后看见她笑着跑到站在校门口处的男生身边,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话,男生甚至体贴地接过荆心语的书包独自背起,随后共同开了校园。 其实任嘉年非常熟悉荆心语这一任的男朋友,因为他跟温平正是同班同学来着,虽然任嘉年只比荆心语小几个月,不过他们在学校都是同一届的学生,只是一方是文科班,一方是理科班的区别。 学校里文理科班级都分布在不同的教学楼里,加上荆心语收拾东西的动作又比较慢,所以任嘉年习惯于每次放学后都会在文科班教学楼楼下等荆心语一起回家。 当然,荆心语也有很多不需要他等待的时刻,比如要和男朋友出去约会的情况下,一般她都会提前给任嘉年发条信息要他别过来等自己了,可惜今天的她不知道为何却忘了发。 荆心语与温平谈恋爱这件事,她并没有瞒着任嘉年,或者说,每次荆心语谈恋爱的时候都不会瞒着任嘉年,因为荆心语下意识认为任嘉年是不会将她高中早恋的事情报告给她父母的,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生谈起恋爱来都喜欢暗戳戳的秀恩爱,从荆心语叁个月前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暧昧的双人影子后,任嘉年便明白过来荆心语这是又开始了新恋情,并且五分钟过后他看到同班同学温平的朋友圈也发了一模一样的合照,故而任嘉年就已经知道荆心语的新男友到底是谁了。 温平是任嘉年班里的班长,虽说学习成绩比不上他,但是不论是皮相还是性格都属于优秀的那一类型。于任嘉年的印象中,好像温平的前女友也不少,可是等对方真的跟荆心语谈起恋爱后,任嘉年才反应过来荆心语的长相确实是温平倾心的那一挂。 按理说,他是没有任何权利与资格阻止荆心语和温平谈恋爱的,毕竟以荆心语过往的恋爱经历来看,她总是习惯选择一些看起来就吊儿郎当的男生作为恋爱对象,所以被出轨、被劈腿这些事情简直是屡现不止。 任嘉年明白,高中生的恋爱怎么可能会天长地久呢?无非就是看你长得不错、成绩也算可以,那么就能够交往了,万一日后能碰到更优越的,那么甩了前面那一个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这也是任嘉年一直冷眼旁观荆心语谈了一段又一段恋爱的缘故,正因为不可能长久,所以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只不过,当恋爱对象变成了温平以后,任嘉年反倒觉得开始担忧了起来。 ——担忧他们这段恋爱真的迟迟不会分手,那要怎么办?那他又要怎么办? 特别是今天放学时任嘉年看着温平勾着嘴角在回复手机信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觉得温平当下应该是在跟荆心语发信息。于是他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微信上没有荆心语的新消息后,他多少有些高兴。 只要荆心语没有给他发信息,那么说明自己还是能与荆心语一起回家的,明天是周末,他可以跟荆心语在家呆上完完整整地两天时间。 因此他仍然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到文科教学楼下等待着荆心语。 但是结果依然在他的意料当中,荆心语不过是忘记通知自己罢了,并且今天晚上的她的确要跟温平出去约会。 正是荆心语这种毫不隐瞒的态度,反而刺得任嘉年更加心酸,他深知自己是没有理由阻止她的,只好找了个理由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悲哀,说自己会找朋友度过这美好的周五晚上,让她不用太过担心。 实际上,任嘉年并没有什么关系好的同学或者朋友,毕竟他在众人的心中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理所当然地,班上有什么聚会都不会主动叫上他——总不可能叫个哑巴去唱卡拉OK吧? 但很可惜,沉浸在恋爱喜悦当中的荆心语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的哑巴弟弟怎么可能会像其他普通男高中生一样去网吧打游戏或者喝酒划拳?他压根就做不到。 任嘉年看了几眼自己微信聊天框的那句“那我去找我的朋友玩吧”,最后仍是决定偷偷跟在荆心语和温平五米开外的身后,像代替品一样假装今晚的一切是自己和荆心语在约会进行时。 作者有话说:弟弟前期不能说话,所以会比较多心理活动,我近期很爱这种不能通过语言表达情感,最后只能在身体上(?)表达情感的xp哈哈哈~ -- 第二章:感谢你今晚依旧 ǐzℎаиsℎù.cǒⅯ 由于电影是八点多才正式开场,所以在看电影之前荆心语和温平先到附近的商区里填饱肚子。 餐厅的选择是由荆心语作主的,她最后选了一家环境比较有氛围的西餐厅,毕竟和男朋友约会那还是选择比较安静的地方比较好,这样更方便两个人交谈。 该西餐厅单看装潢便知道价格不菲,不过温平亦不甚在意,毕竟不管是他还是荆心语,双方的家庭均不差,奢侈上好几把都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能让自己的女朋友开心即可。 落座后两个人先快速地点了个餐,等服务业贴心地为他们撤走菜单后温平才跟荆心语开始闲聊起来,“这个周末你们文科班的作业量多吗?” “跟过往的作业量差不多。”荆心语喝了口桌上的柠檬水,笑着回答,“难不成你班上周末任务很繁重?” “如果是这样的话,早知道我就不强求你今天晚上出来陪我看电影了。”哪怕是高中生恋情,荆心语亦不希望自己影响对方的学习。 “没关系,陪女朋友看电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温平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随之挑眉打趣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找其他男生陪你单独去看电影?”Ⓓǎпмèǐ.ǐпƒō(danmei.info) “除了你,我也可以找我弟弟陪我去看啊。”此时此刻荆心语则第一时间想起任嘉年来,“对了,既然你跟我弟弟是同班同学,那他近期在班里的表现情况如何?应该没有闹出不好的事情吧?” “你就这么关心你弟弟?”温平吃味地反问。 “毕竟我弟弟暂时无法开口说话……”荆心语不禁叹了口气,“我作为他姐姐,自然是会担心他融入不了你们班集体之类的。” “可是他又不是你的亲弟弟。”温平眉头微皱,“更何况他都已经十七岁了,你也只不过大他两叁个月,干嘛搞到任嘉年仿佛是个七岁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那样?” “不能说话而已,又不是不能思考、不能行动,你没必要在那天天担心他。” “我弟弟他……小时候发生了非常不幸的事情……”荆心语欲言又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方便说,只不过是想要跟你说明,其实他真的挺惹人可怜的……” “你的男朋友也很可怜啊。”温平用手敲了敲桌面,“好不容易能抽出空闲时间跟女朋友出来约会,但是自己女朋友的嘴里却一直在说其他男生的事情。” “他不过是我的弟弟。”荆心语简直要被温平耍赖般的说辞给气笑了,“你吃谁的醋都可以,怎么连我弟弟的醋都吃?” “不管他是你的谁,我见你一直在挂念其他男生,心情就是会不爽。”温平理所当然地行使了男朋友独有的吃醋权利,以助于荆心语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连忙哄着对方聊起了学校里的其他话题。 所以到最后,荆心语亦不曾知道任嘉年和自班同学不常来往的事实,否则她定能更快地察觉出任嘉年的谎言。 任嘉年眼睁睁看着荆心语和温平进了一家西餐厅吃晚饭,可是他不敢也跟着进去,因为那样的话被发现的几率会非常大。不过可以庆幸的是,该家西餐厅采用的都是透明落地式窗户,恰好荆心语又一向偏爱坐靠窗的位置,于是任嘉年返回到商区附近,挑了一个能够看到西餐厅窗户的小吃摊,点了几碗炸串当作是晚饭。 只要稍微抬起头,他便能看见荆心语坐在玻璃窗户隔壁,优雅切牛排的身影。 有些时候,区别就是靠这样的细节来划分的。 整场晚饭荆心语看起来吃得是挺愉快的,毕竟她脸上的笑意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任嘉年打开他跟荆心语的聊天框,想跟荆心语说些什么,可最后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说什么,又只好作罢。 约莫一小时过去,荆心语和温平结束了就餐,任嘉年心想他们现在应该会是直接前往该商场的电影院,于是用纸巾抹了抹嘴便拎起自己的书包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电影院后,现场早就没有了荆心语与温平的身影,大概率是直接验票入场了。其实任嘉年亦不知道他们究竟买了哪场电影的电影票,最后只能站在售票处靠开场情况来推测他们买的是哪部电影。 今天是周五,即将开场的电影场次只剩下寥寥几个,既然是情侣,那很大几率会选择一些偏温情的,或是讲述恋爱的电影来看,任嘉年快速思考了一下,最后跟打开手机备忘录跟售票员指定了尚有十分钟就开场的纯爱电影。 遗憾的是,由于是周五晚上的黄金档,该场电影的座位早就卖光了,想必荆心语他们是提前就在网上购了票。任家言有些泄气,但又不肯就此放弃,最后守在提票机隔壁去逮尚未进场的看客。 只见他从书包拿出纸笔,认真在纸上写出自己高价收购该场次电影票的想法——尽管大部分见到一个哑巴拿着纸笔在高价求票,除了觉得诧异和惊奇之外,还是有部分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愿意把刚取出来的电影票转让给任嘉年。 毕竟任嘉年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多了,这世界尚且没有什么是钱搞不定的事情,更何况任嘉年自己的生活费和参与学生竞赛得到的奖金亦不少。 等到任嘉年摸黑走进放映厅的时候,电影早就已经开场了,所幸他借着电影投射下来的光线找到了坐在他斜前方的荆心语,任嘉年刚庆幸自己赌对了电影的时候,随后才发现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荆心语和温平是一直手牵着手的。 情侣间看电影牵牵小手实属正常,起初任嘉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他坐着原属于其他人的座位上,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最后仍然是控制不住,拿起手机给荆心语发了条微信。 内容完全是属于没话找话了,他写道,“看完电影了吗?” 随后他看到荆心语放在右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然荆心语也注意到这点,不过她并没有挣脱开牵着温平的左手,而是用右手单手解锁了手机屏幕。 她回复任嘉年,“没有,才刚开始没多久。” “哦。”任嘉年低头回复,“我现在正和朋友在外面吃东西,等会要不要给你打包点宵夜回去?” 片刻后,荆心语回答,“我不饿,不过你可以打包回来当作是明天的早餐。” 进行到这里,任嘉年再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才不会让荆心语觉得奇怪了,唯有默默回了句,“好。” 紧接着又不甘心地发了一句,“晚上早点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平不太满意荆心语在看电影期间总是低头玩手机,然后便凑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总之他发完这条信息后,荆心语再也没有回复过,而是把手机放到一帮专心看电影去了。 那天晚上任嘉年完全不知道电影大屏幕里播放了什么内容,他全部心思都放在荆心语那块去,看着荆心语与温平两个人在那亲密互动,他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却又没有勇气上去打扰。 看完电影后,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多了,荆心语跟随者人流出了放映厅,期间她和温平仍在十指相扣,夜深了,想必有些亲密举动都自认为不会被所谓的大人发现。 出了商场,荆心语刚想问温平接下来是不是要回家的时候,还是说再到处逛逛腻歪一会,却看到不远处的有一对身穿着跟他们同样校服的男女一同走进了家快捷宾馆。 显然一旁的温平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一幕。 荆心语正想感叹穿着校服去开房真是极有勇气的,随后又有些好奇温平的反应——他们在一起无非几个月,就算有亲密接触,也不可能那么快走到了那一步。 她突然很好奇温平是怎么看待高中生去开房的问题,毕竟谁都不相信一男一女睡在一块仅仅是纯聊天睡素觉。 怎知荆心语则听到温平用嘲讽地语气说道,“他们还真不怕死啊,穿着校服去快捷酒店难道就不怕被其他人看到么?” “我想他们也没有成年吧?用未成年的身份证开房,酒店能让他们入住么?”荆心语看那对男女的稚嫩模样,大抵才高一,身为高二的学姐,她自己都觉得方才的那一幕有些不可思议。 “我听说那种快捷宾馆有些时候不需要身份证都能够入住。”温平回答,“而且,还很便宜。” 荆心语则听懂了温平的言下之意——就是因为廉价又便宜,反而方便了经济条件不富裕的高中生入住。 她顿了顿,还是有在为那对男女说话,“他们应该是一时的情不自禁吧?不过我们也没有资格管其他人的私生活。” 好歹都22世纪了,高中生去开房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要是你情我愿的就好。 温平没有答话,而是看了眼手机,最后说道,“快到午夜十二点了,我们打个出租车回去,我先送你到家门口再走。” 荆心语倒没有想到温平会在目睹了同校学生去开房后还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她对温平的好感度不禁蹭蹭上升,反正她有觉得做这种事情其实不需要太着急,等到高考成年后再做更加有理有据。 毕竟在她过往遇到的渣男里,甚至还有人在确定关系的第二天就提出要跟荆心语开房的事情,见荆心语不愿意后,很快便在第叁天提出了分手, “好,那拦车吧。”她点点头,牵着温平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出租车先在荆心语的小区门口停下,温平先喊司机稍微等他一会,然后就亲自护送对方进到住房的楼下,确保对方的安危。 情侣在分别之时总是难舍难分的,于最后的时刻里,荆心语借着夜色,忍不住踮脚吻上了温平的唇,而温平同样颇有绅士风度的握住荆心语的腰,认真回吻。 吻了好一会后,还是温平主动放开了手,哑着嗓子说,“好了,司机还在小区门口等着我呢,别让司机等太久。” “你回到家后记得给我发条信息,然后早点休息,我记得你明天还要练琴来着,身为音乐生你可不能偷懒啊。” “好吧。”荆心语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那你也早点睡,我们到时候再在微信上联系。” “晚安。”温平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 “晚安。” 温平走了,荆心语则顶着个又红又热的脸蛋回到家,这周由于她爸妈都去外地出差了,所以家里没有其他人。她打开房门后,见屋里还黑着的,才知道原来任嘉年还没回到家呢。 她脱掉鞋子,正想发信息问任嘉年什么时候回来,随之又想到温平的叮嘱,只好边倒水边优先给温平发信息报平安。 等到她喝完半杯白开水后,家门处却响起了开锁声,荆心语回头一看,原来是任嘉年回来了。 她用责备的语气问他,“你今天怎么比我还玩回来?和朋友就玩得那么尽兴吗?” 目睹了荆心语和温平接吻全过程的任嘉年盯着荆心语那绯红的脸蛋,随之在聊天框明知故问道,“你的脸蛋为什么那么红?” “姐姐。”他问句在末尾敲到。 荆心语后知后觉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扯谎道,“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太热啦!” “我先去洗个澡,你等会再洗吧。”略微尴尬的她只想着赶紧去浴室里冲掉暧昧的红。 怎知任嘉年却突然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荆心语不明所以,呆在远处静候任嘉年的下半句话,可是任嘉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这时候任嘉年非常痛恨是个失了声的哑巴,就连自己想要竭尽全力去质问她的时候,都发不出任何音节来。 最后的最后,他颓废地松了手,转过身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徒留下惊愕的荆心语在原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荆心语的恋爱都持续很多事情的缘故,任嘉年今晚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望着任何一对男女都可入住的快捷酒店之时,方才意识到——原来荆心语和温平是完全可以睡在一起,做男女之欢的事情的。 他也是个高中生,他也知道身边很多情侣都会私底下去开房,不过在他的潜意识中,荆心语是不会在成年之前做如此过分的事情。 只是今天晚上,他看着荆心语和温平接吻的片刻,任嘉年真害怕下一秒钟他们就会拐到快捷宾馆过夜去了。他甚至在想到底要不要在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上去走上前去用自己的突如其来的身影把他们吓分开。 任嘉年才不要看着荆心语和温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去开房——正当他脑海里在纠结着要不要冲上去的时候,他们的嘴唇却就此分离了。 如果他依旧可以说话,他肯定会在自己抓住荆心语的片刻,告诉她——感谢你今晚依旧选择了回家,而不是毫无抵抗力地跟你的男朋友去开房。 作者有话说:你们以为我会把温平写成是那种只顾着上床的渣男吗?并不! -- 第三章:换成是自己我能比 ρǒ⑱cǒ.cǒм 正式入睡之前荆心语有想过要不要跟举止诡异的任嘉年聊一聊,毕竟她认为终究还是得要关心一下这位名义上的弟弟,从任嘉年入住她家里的那时候起,自己父母亦曾用各色语气交代她,“心语,既然你是姐姐,就必须要有个姐姐的样子才行。” 起初荆心语还不太情愿,本来家里半路多出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且年纪仅比她小几个月的弟弟这件事就足以让她内心十分不痛快,直到任嘉年站在她面前,伸出手臂给荆心语出示了张白纸,纸上写了一句:姐姐好。 向荆心语问好的叁个字后面还添了个丑丑的笑脸符号,多半是任嘉年随手画上的。 这时候她方反应过来,原来这位长相俊美并处于初中就已经身高挺拔的少年竟然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当时荆心语一时没收住脸上过于震惊的神情,而心里却终于懂得了为何父母对自己会百般嘱咐,不过是生怕她会不懂事地欺负这位可怜儿。 任嘉年亦不傻,他看清楚荆心语脸上的表情后,又拿出笔在那张白纸上快速写了一句话,再递给她看:不需要可怜我,我很好,并且我也一定不会给姐姐添麻烦的。 她低头看完任嘉年写下的新留言后,复抬头,则直接撞上了对方嘴边扬起的一抹微笑,整张笑脸看起来跟纸上所画的表情图案简直没有多大区别。可荆心语下意识地觉得那个笑容是带着丝讨好、自嘲和伪装的意味。ⅾǎпмèǐ.ǐпƒo(danmei.info) 就这样任嘉年便正式入住了荆心语的家里,还彻底转学到了她所就读的学校,可以说是衣食住行几乎都是在一块的。 荆心语原先的生活中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对方这样子的……算是带有身体缺陷的人?特别是当父母亲私下对她讲清楚了任嘉年过往曾经历过的事情后,再结合对方在纸上所写的,不需要自己可怜他的话语后,荆心语心底里反而越发怜悯任嘉年起来。 她平常哪里见过这般令人同情的人呢?对方本应该跟她一样享受着美好的青春年华,如今不但沦落到要寄居在外姓人的家,甚至连跟他人交流如此简单的事情,任嘉年却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因此荆心语猛然觉得,任嘉年的遭遇都那么惨了,那么她这个做姐姐的,哪怕是名义上的姐姐,也自然要宽容他,忍让他,体贴他——谁让自己跟任嘉年比,她才是众人眼中的那个正常人? 此时她回想起任嘉年最后在客厅突然抓住她手臂的场面,荆心语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情明显不太好,不过她终究读不懂任嘉年眼中那抹复杂神色。她不禁猜想,难道是今天晚上任嘉年跟自己的朋友们闹不愉快了?还是说——因为他不能说话这件事被其他人取笑、排挤了? 实际上荆心语一直以来都不太了解任嘉年的交友状况,不过她亦不是没有询问过本人,但任嘉年每次给予的回答皆是“我和同学相处的很好,升上高中后也有交到几个好朋友”。 起初荆心语也有怀疑过这段话的真实性,不过她转念想到就算任嘉年不能开口说话,可他的成绩在理科班里一直都是前茅。 她自己同是高中生,当然明白像他这种成绩好的尖子生一般都是不缺朋友的,正如她班里的排名第一,每到下课期间总会有一堆人涌上去请教问题什么的,这样一来一往,有帮有忙,断不可能一个朋友都交不上,毕竟人的本性就是慕强。 即使荆心语有想去关心任嘉年的想法,但又害怕当今情绪低落的任嘉年或许更想自己一人静静呆着,于是她拿起手机想给隔壁房间的人发条慰问短信,怎知在构思内容的过程中,终究还是抵挡不住洗完热水澡之后不断袭来的困意,就那样握着手机迷迷糊糊中进入了睡眠。 隔天是周末,闹钟非常智能地不会在大清早中突然响起,外加父母不着家,以至于让荆心语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都不知醒。 而另一头的任嘉年则整晚无眠,脑子一直都在循环回放荆心语和温平在家里楼下接吻的场景,简直搅得他心烦意乱。等他在天微亮的时候好不容易合了眼,再醒来都是中午时分了。 他跳起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经过荆心语房间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房门仍然关得紧,任嘉年在家里四处寻走一番,既然没看到荆心语的身影,那说明荆心语还在睡眠中。 周末因为不用上学,又起得晚,自然吃不上早餐,何况家里没大人,更是没人做午饭。任嘉年是不指望娇生惯养的荆心语能给起床做饭了,而他今天亦没有自己动手下厨的心思,看来唯有靠外卖解决。 等他洗漱完毕,眼见荆心语的房间依然没有任何起床的声响,任嘉年开始尝试叫对方起床,毕竟点外卖的话也得先询问荆心语到底想吃什么。 敲了敲房门,房内仍旧没有动静,任嘉年试探性地扭开了把手,发现荆心语昨晚没有锁门睡觉,一推就直接推开了。 他深呼吸口气,慢慢地走到荆心语的床边,不过说来奇怪,明明任嘉年是打算进来叫对方起床的,却又下意识地放进了脚步,生怕会在此期间吵醒她。 荆心语侧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然而比较尴尬的是,大概率昨晚的她睡姿不佳,以助于她身上的睡衣撩起了大半片,露出了令人想入非非的肌肤,并且触手可及。 任嘉年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他甚至产生了轻抚对方的想法,略显烦躁地他还不小心踢到了坚硬的床下柜,发生一声闷响,可惜床上的人儿睡得很死,完全没有被外围的动静给吵醒。 这时候任嘉年稍微冷静了一点,随后强迫自己转移了目光,不要继续探望那片乍现的美好。他把视线往其他地方挪,却发现荆心语睡觉的时候,掌心竟然还半握着手机。 ——她昨晚是握着手机睡觉的,所以她入睡之前仍然在跟温平互发信息吗? 看着那个手机,他脑海里霎时间浮现了如此想法,任嘉年觉得原先身上涌现的热度立马就被一盘冰水给浇凉了。他继续在想,怪不得荆心语今天睡到中午都不知醒,想来昨晚是和男朋友聊天聊到大半夜吧? 之前任嘉年从不觉得荆心语在恋爱中会是粘人的一方,他又不是没见过她和前任们谈恋爱的模样,除了偶尔会空出些时间和对方出去约会之外,其余时候和单身生活没有多大的差别。 高中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上课、晚修、自习,所以她的恋爱生活又能精彩到哪里去。该读书的时候就读书,该练习的时候就练习,任嘉年嫌少见到荆心语有展露出恋爱脑的一面。 故而当下的情况多少有打破了荆心语谈恋爱的认知,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是恋爱对象的问题吗?任嘉年不禁站在原地猜测,因为现今是在和温平谈恋爱,因此荆心语才会一改常态? 原来不同的恋爱对象所带来的影响都不一样么?任嘉年忽然就觉得火气上来了,他忍不住在想——如果是换成自己跟荆心语谈恋爱,他绝对会做得比温平更好。 接下来他也懒得管太多了,直接上手把沉浸在睡梦中的荆心语给摇醒,见荆心语终于睁开眼睛后,又把自己的手机摔倒她的面前,随后径直离开了房间。 荆心语还没彻底回过神来,故而不太理解任嘉年扔给手机过来是什么意思,等她把手机捡起来一看,上面是外卖配送的页面,因此她方反应过来任嘉年此举是催她赶紧点午饭呢,毕竟都过了中午十二点了。 她整理好衣服便走出了房间,见任嘉年以一副心情不爽地模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笔记本,荆心语随口问了句“你想吃什么”,结果得不到任何回应,无奈之下唯有默认自己点什么他就吃什么了,匆匆点了几样午餐就把手机还了回去,然后自行去洗漱。 刷完牙后荆心语顺势洗了个澡,女生洗澡一般花费的时间比较长,于是等她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前不久点的外卖都已经送到家了,被任嘉年细致地打开摊好在餐桌上了。所以她顾不得吹干,就直接坐下来吃午饭。 整个午饭过程中任嘉年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要么低头吃东西,要么就玩弄自己的笔记本,荆心语对男生喜欢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因此也不去留意任嘉年到底在笔记本上浏览些什么,只是敏感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 从昨天晚上开始,任嘉年就是这副奇奇怪怪的模样,荆心语有心想和对方搭话,可惜任嘉年就是不给予任何反应——毕竟他不能说话,除了他肯在纸上或者手机上跟你交流,否则你什么回馈都得不到。 恰好,荆心语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适时凉了起来,是温平发来的信息:宝宝,你还没起床吗?今天睡那么久? 看到“宝宝”这个称呼,荆心语实在憋不出笑意,她连忙拿起手机给温平回了几条信息,聊了点日常话后,荆心语觉得可以趁机向温平求助一下,好歹他和任嘉年都是同年男生,心理活动应该相差不大。 她问,“你们男生是不是也会有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然后不想理任何人的情况?” 温平回复,“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就是跟你们女生来‘大姨妈’差不多,毕竟男孩子也有自己的压力和情绪需要释放。” 荆心语答,“原来是这样,那么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应该要怎么处理比较好呢?总不能也说网上的段子说什么多喝热水啊?” 温平继续回,“其实这种时候你让男生自己呆着会更好,毕竟大部分人都可以通过其他事情自我调节,比如打游戏、运动之类的。” “怎么了?宝宝你今天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对方追问道。 “没有,我弟弟今天看着情绪不太对劲,所以问问你。”荆心语边吃边打字,“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是由他自行消化得了。” 并且生怕自己男友不高兴,荆心语还不忘添了句,“而且了解完以后,如果日后你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也可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嘛,免得到时候惹得你更不高兴。” 这句话果然把温平哄爽了,觉得荆心语还是有把自己该个男朋友放在心里的,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没事,以后真有这种情况的,宝宝你只需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了。” 荆心语没有带耳机,所以点语音的时候不小心点了外放,后知后觉地她听完语音才觉得有些尴尬,抬起头来果不其然任嘉年同样在盯着自己。 “不好意思……我忘了带耳机来着,不是故意开公放的……”荆心语捂脸道歉道,随后又找了个理由说服任嘉年,“等你以后谈恋爱了也会这样的啦,说不定会比我谈恋爱还甜腻。” 我不会——任嘉年在心中大声了说出这叁个词,温平嘴中喊的“宝宝”两字成功让他彻底没了食欲,甚至看到荆心语脸上浮现出可谓是“甜蜜”的神色,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 第四章:脑海中变成我和她赤露交欢 他突然站了起来,接着去扯掉了荆心语围在头发上的毛巾,荆心语以为是任嘉年在心情本来就不好的情况下又被自己塞了一嘴狗粮所以更加生气了,她为难地说道,“任嘉年!你不高兴也不能这样粗鲁地扯我毛巾啊——” 谁知道任嘉年把毛巾扯下来后,下一个动作则是把毛巾折迭起来,开始温柔地去擦她脖颈上的水珠——原来他不过是想帮荆心语擦干由头发处滴下来的痕迹,她刚才顾着跟温平聊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领口早就湿了一片。 “哎,我可以自己来的,不用麻烦你……”荆心语不好意思起来,想要抢过任嘉年手中的毛巾,可又下一秒钟,对手的毛巾直接擦进了她胸口的那一块去。 因为刚洗完澡,所以荆心语现在穿得是宽松的睡衣,甚至连内衣都没有穿,毕竟有宽大睡衣的遮盖什么曲线都看不大出来,故而这大衣领更方便了毛巾的进入到胸口处。 荆心语是很想阻止任嘉年的动作的,只可惜对方的神情实在是太过淡定,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在此喊停更像是心虚的表现,毕竟任嘉年却是没有碰到她的胸,毛巾亦仅仅是在胸部的上方停留。 总之任嘉年看起来就真的只是像一位好心帮她擦掉滴在那一块的水迹那般,压根就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好了,够了。”荆心语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我现在就去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你不用再帮我擦拭水痕了。” 她正想站起来,又被任嘉年按了回去,只见他把那条湿湿的毛巾拿走,然后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餐盒,紧接着便去卫生间拿了条新的且干净的毛巾出来,披在荆心语的肩上,在桌上的便签写了句“好好吃饭”,便返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荆心语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她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有些一惊一乍了,可能是因为知道任嘉年的心情不好,所以产生了能少惹对方就尽量不去惹他的想法,以免他真的会大发雷霆。 而且和任嘉年相处的这五年多,他的确信守了自己的承诺“不给姐姐惹麻烦”,几乎没有过逾矩行为,知道她早恋了,偷偷跑去约会了也不会跟她父母打小报告,甚至有些时候愿意给她打掩护。 于她而言,任嘉年依旧是那个惹人可怜的,令她放心的弟弟,加上看他方才听见温平语音的反应,荆心语能肯定对方绝对没有过任何恋爱经历,或许能单恋的经历都没有,才会反应那么大。 她举起手中的筷子,继续吃餐桌上的食物,边吃边思考着要不要也给任嘉年介绍几个女孩子认识认识?帮他拓展下恋爱经历?反正他长得好看,成绩又不错,只要对方肯用心和他用文字交流,谈场恋爱应该不成问题啊。 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起来了,是温平打来的语音电话,原来是见荆心语突然迟迟不回信息,危险担忧地温平则直接用通话来确认荆心语的情况。 荆心语耐心跟温平解释道,“我在吃午饭了,所以没时时刻刻看手机。”然后很快地把方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 只不过回到卧室的任嘉年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方才听到温平喊荆心语为“宝宝”的时刻险些要被恶心到干呕起来。任嘉年那会原本就想着直接回房间的,可是在看到荆心语胸口被滴湿的一片,身上的动作就控制不住了。 ——荆心语肯定不知道自己是在无意中勾引我。任嘉年大字型躺在床上,又开始满脑子都是荆心语柔软细腻的皮肤,而且……他刚刚应该差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胸了。 紧接着,他脑海的画面,快速地切换到温平和荆心语接吻的画面,紧接着又演变成了温平跟荆心语躺在床上,赤露交欢的场景。 不可以——任嘉年在心中疯狂呐喊道,他对着自己说,我不想看见这样的场景,不要再让我看到,我不要。随后他的大脑似乎很听话,体贴为他切换成别的场景。 只不过,这次在床上赤露交欢的人,变成了他和荆心语。 他把脸埋在枕头上,甚至学着温平方才在语音中散发出来的语气,一声声地,在内心默念:宝宝,宝宝。 作者有话说:好想上一次新书榜......求珠求收藏~ -- 第五章:欲望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对象 荆心语这头刚挂了温平的语音聊天,便也觉得自己有吃得七八成饱了,然后快速地收拾完桌上的外卖餐盒,再回自己房内的梳妆台前拿出吹风机认认真真地把散在肩上的湿发吹干。 吹完头发以后,她总算把屁股挪到钢琴凳上,开始练习这周老师布置的曲目,虽说荆心语才高二,可艺考是比高考要早半年时间,因此给她留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该抓紧的时候还是要抓紧,亦不再去管任嘉年究竟嫌不嫌弃断断续续的钢琴声烦人了。 结果荆心语对着琴谱稍微热了个身,搁在一旁琴面上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练习被打断她自然有些不满,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之后,荆心语当然是立马按下了接通键。 “妈,你怎么在这个点数打电话给我呀?”荆心语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正在家里练着琴呢,还是说你回家的时间又要往后延?” “午饭?午饭我和弟弟已经吃过了……嗯,我们确实是自己点了外卖没自己做饭……”母亲哪怕是出差在外,第一时刻还是先关心自家孩子的吃饭问题,听到荆心语说又是靠外卖解决后,倒是忍不住训斥了几句不健康。 聊完家常,荆心语的母亲才说出了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明天就是任嘉年要去心理医院复诊的日子了,对方怕任嘉年会忘记,故而方打这通电话来,喊荆心语记得提醒任嘉年。 她们两人谁都知道任嘉年并不是天生的哑巴,年幼的任嘉年可是曾在幼儿园上台表演过大合唱的角色。只不过,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才使得他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既然不是先天性失语,那么这种情况唯有去求助心理医生,希望对方可以帮任嘉年从儿时的心理阴影走出来,从而恢复到过去的正常人生活。但考虑到登上高中后的任嘉年学业变得愈加繁忙,复诊时间从之前的半个月去一次变成了一个月去一次。 别说任嘉年是否还记得明天该是时候找医生复诊了,就连荆心语她本人也是被母亲这么一提醒,方想起原来他仍然有去心理医院复诊这么一回事来。 当然,这不代表荆心语不把任嘉年的心理健康放在心上,而是在要处理许多学习任务与恋爱的情况下,终是会有那么些事情是极易被遗忘的。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任嘉年正常说话的样子,若有机会,荆心语也绝对想任嘉年恢复正常。 “现在你和嘉年都已经是高中生了,听说这个时期的男孩子自尊心会比较强……” “所以你和嘉年提起复诊这一件事的时候,不要太过直接……毕竟每去看一次心理医生,都代表着嘉年依旧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母亲之所以选择打电话给荆心语,却不是直接联系任嘉年,无非就是担心会伤到了青春期男生的自尊,再加上她又尚在外地暂时赶不回家,于是只能先跟亲生女儿荆心语说起这事。 荆心语是能够理解母亲此举的想法,好歹她今天也亲眼见识到了高中生任嘉年那不太稳定的情绪,因此便立马答应了下来,说自己一定会注意说话,尽量不伤到任嘉年的自尊心。 听到这话,母亲总算能够放心下来了,继而又关心了几句荆心语的练习情况才结束通话。 放下手机后,荆心语却忍不住盯着眼前的黑白琴键发呆,因为她在努力回想上个月任嘉年的复诊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心理医生事后给出的结果依旧是:仍需要时间,不能急于一时。 短短一句话,则说明了心理治疗对任嘉年而言还是见效不大,换个角度来说,亦能表明即使任嘉年表面什么都没显露出来,可他的内心依然是迟迟走不出那一个坎。 想到此,荆心语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任嘉年的心理治疗需要经历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谁能知道想要抛弃过往的阴影究竟得花上多少时间呢?叁年,五年,十年……又或者是一辈子? 她甚至产生了些悲观的想法,她该不会在自己死去的前一刻依旧听不到任嘉年对她开口讲话的声音吧?尽管荆心语亦不觉得文字交流有什么麻烦的,但她心底里终究渴望着听听任嘉年真正的声音。 荆心语起初本想就在手机上给任嘉年发条提醒消息算了,最后坐在琴凳上想了想,终究觉得还是自己亲口找任嘉年说一说更好,至少得向对方表明此事的重要性才行。所以,她冒着可能会被继续无视的险,还是站起来走向了任嘉年的房间。 结果在靠近任嘉年卧室之时,荆心语敏锐地听到房内穿了一声低吼声,声音是不大,奈何家里隔壁一般,再加上荆心语身为音乐生,所以对不同的声音会比较敏感,导致她想要敲门的动作顿时被吓得按下了定暂停键。 她贴近门边,竖起耳朵认真偷听屋内的声源,这下倒不是低吼声,而是变成了阵阵喘息声了……哈气、吸气、深呼吸……如果荆心语的耳朵没有坏掉的话,她当然能够分辨出这就是任嘉年的声音。 任嘉年不能说话,可不代表不能低吼或者喘息,但对方的这种声音是荆心语从来没有听过的……给人感觉哑哑的,又带着丝浮想联翩,一呼一吸当中竟然显得有些性感。 荆心语又不是没有个生理白痴,之前和顾琴聊女生悄悄话的时候,她们两个人甚至在网上观看过性爱片,当时片内的男演员是如何边做边喘息的,现在里面的任嘉年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她这才惊讶地回过神来,荆心语敢肯定家里除了她和任嘉年绝对没有其他人了,那么任嘉年之所以发出这样的声音……难不成是在自慰? 撞破了如此尴尬场面的荆心语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偷听下去,可是发出这般色气吼声的任嘉年实在是吸引力十足,她在内心疯狂安慰自己,绝对是没有听过任嘉年的声音才会想要好奇的听下去,仅此而已。 因为一墙相隔,她看不到任嘉年究竟是如何动作的,但是对方的声音从“额”到“嗯”来回循环,并且越到后头似乎越加兴奋,因为喘息地声音更加急促了。 荆心语万万想不到沉默的任嘉年在涉及到欲望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会如此好听——至少比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动作片男主会喘多了,要是任嘉年可以说话,肯定会更好听。 等自己偷听到一半的时候,荆心语才想起自己是在做一件非常不齿的事情,在她的羞耻心终于回魂的时刻,她选择了不打断任嘉年的欲望,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说之前荆心语觉得自己和任嘉年只不过是对普通的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弟,那么在今天,她总算意识到了她和任嘉年一些无法忽视的区别。 任嘉年是有欲望的,并且,偷听到对方自慰的荆心语,也一样是有正常的生理欲望的。 否则,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来解释,为什么回到房间后的自己,为什么下体会情不自禁地微湿起来。 她们两个都不过是这个世界上中,分外平常又庸俗的一员罢了。 不过荆心语不敢伸出去摸自己,哪怕她以前在课外书里看过这么一句话:欲望并不可耻。但是,现今令她可耻,却是让她产生了欲望的对象。 不是温平,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而是名义上的哑巴弟弟。 作者有话说:有时候白天赶不及更新的话就会在凌晨更! -- 第六章:仿佛找到成功拿捏她的诀窍 等两个人再次在撞上面已是隔天,主要是昨天晚上双方都各自陷入了不同程度的羞耻与懊恼之中,从而都非常有默契地呆在自己的卧室暂时不想往外踏出一步以免碰见彼此的时候脑海里会浮现类似又不相似的场面。 但是在如此尴尬程度上,荆心语依然不忘母亲的嘱咐,特地没有赖床赖到下午时分才起床,而是稍微起了个早,目的便是为了提醒任嘉年下午别忘了去心理医院复诊。 只是她没想到任嘉年起得荆心语还要早,当她睡眼惺忪去往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就已经瞥见任嘉年站在厨房前手拎锅铲在下厨。 由于经历了一晚上的消化,双方都自觉地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洗漱完毕的荆心语走到任嘉年隔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问:“请问这个点数,你搁在这儿是做早餐还是午餐呢?” 任嘉年今天倒不会不给荆心语眼神了,眼见她的手机不在身边,并且手举锅铲的他也不太适合再去拿纸笔,最后唯有在空气中给荆心语比划了几个字:早午餐。 荆心语突然就被这个理所当然的答案给逗笑了,随后任嘉年亦跟随着她的动作而绽放出无奈地笑容,于是两人彼此间从昨天引起的所有不快似乎都在此时此刻灰飞烟灭了。 “好了,我就不继续站在这里打扰你这位大厨发挥了。”见任嘉年的脸上没有了郁闷,她想着今天的任嘉年应该是“大姨丈”结束了。 见气氛终于恢复到最平常最熟悉的模样,荆心语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她知道昨晚自己偷听到的声音并不是错觉,但是当下的她却可以自我安慰道昨晚错误的情动只不过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明明一切都没有变。 没过多久,任嘉年亲手制作的早午餐终于新鲜出炉了,荆心语早就乖乖地坐在餐桌上等待投喂,相比昨天,今天的餐桌氛围可谓是发生了质的改变。 趁着任嘉年心情不错,荆心语还是婉转地提醒他下午要去复诊的事情,“下午两点,宋医生想跟你见面聊一聊,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去。” 实际上任嘉年并没有忘记掉要去复诊的事情,可是他看见荆心语连提醒自己去看医生这件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会伤害到他自尊的模样,他又觉得或许自己装作不知道会更好,至少这样能感受到她所给予的关注。 于是他想了想,才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荆心语飞快地回答,“下午温平约了我一起去图书馆来着。” 她没有说谎,这个约定是荆心语今天睡醒之后方看见温平发来的邀约信息,然后她想着自己今天也是要做作业的,那么和温平一起去图书馆的话或许能加快完成的进度。 虽说任嘉年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去进行心理治疗的,但现在的他却发现自己不太能听得见“温平”这个名字。曾经荆心语在他跟前左一句男朋友右一句男朋友他都不觉得烦躁,如今倒是听见“温平”这两字就心烦到不行。 而且荆心语能这般回答,说明她压根就没想着要陪自己去复诊。任嘉年突然觉得好心酸,仿佛一分钟前得到的关注和偏爱从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溜走,明明一分钟他还因为荆心语的语气而感到感动,现在他又为荆心语的答案燃起了恨意。 恨她给自己的关爱总是廉价且不持久。 产生了痛,任嘉年自然就不想让荆心语和温平出去快活,因此嫌少主动跟荆心语提要求的他,破天荒地写了一句:下午你陪我去见宋医生。 而荆心语看见这段文字以后,第一反应则是觉得奇怪,反问他:“怎么了?你之前不是都是自己一个人去见宋医生的么?” “加上我都已经跟温平约好了,现在要我突然反悔也不太好啊。” 荆心语向他索要原因以后,任嘉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给回答说来吧?说自己就是不想让荆心语去见自己的男朋友?拜托,请问如今的他对荆心语又算老几? 任嘉年僵了好几秒以后,方颤抖着手在纸上写出了一个听起来还过得去的理由:“我只是不想再自己一个人而已。” 原本任嘉年都没旨意荆心语会因为这样的答案而推掉男朋友的约会选择留在自己的身边,怎知令任嘉年觉得非常意外的是,荆心语看完他所写出的理由后,竟然咬紧了嘴唇。 那是因为,荆心语被这句话弄心软了,她忍不住思考,尽管一直以来任嘉年都不需要别人陪他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无论是她这个姐姐,还是她的父母,都没有问过任嘉年:到底需不需要有人去陪他去医院的治疗室面对残忍的过去。 所以荆心语总下意识地认为,任嘉年是不需要的,任嘉年自己一个人也能安安静静地从家里出发,在治疗室里呆上两个小时后,再安安静静地回来。 至于在那两小时里,任嘉年发生了什么,有没有情绪激动、崩溃,甚至流泪、大哭,除了宋医生外,没有人知道。而其他人,每个月都只会在意那个结果:能开口说话了吗?没有?那就下个月继续去治疗。 在那瞬间荆心语觉得自己也挺可恨的,若不是任嘉年今天主动求弱,她都没有认真想过每次对方独自去往心理医院复诊的路程究竟是有多孤单多煎熬。 说什么要对弟弟好,说到底很多时候她还是只顾着自己罢了。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其实任嘉年和其他普通高中生亦没什么不同,应该也是渴望着正常的恋爱,渴求着最基础的欲望。 本来就不应该让尚且年轻的他独自去承受那么多无法描述的彷徨和不安。 “好,下午我陪你一起去。”荆心语下了决定,“我现在就发条信息跟温平取消约定。” 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任嘉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真的吗”叁个字足足写了叁遍,生怕荆心语会反悔那般。 “是真的。”荆心语回答他,“你说得对,去见医生这样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次次都只能让你一个人去。” “任嘉年,你不用担心。” “就算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也没关系。” “你还有我。”坐在对面的少女语气诚恳。 这本来是一段极其温馨的对话,然而,任嘉年则把荆心语的这番话放在心里字字咀嚼,却咀嚼出别样的味道来。 狂喜中,他猛然觉得自己,仿佛成功地找到了拿捏对方的诀窍。 作者有话说:最近叁次元繁忙,更新不太稳定,至于肉肉可能还得再过一段剧情才有。 -- 第七章:是恨是恐都知道她不属于我 温平对荆心语突然放飞机的行为表示了不满,因为当他看到荆心语发来的信息之时温平本人都已经到达了上午所约定好的图书馆了。荆心语虽然心感抱歉,但她在手机上手忙脚乱地跟对方解释的时候,身体都俨然陪着任嘉年去往心理医院的路途上。 “今天我得陪我弟弟去做复诊,反正明天上学后我们也能在学校见面,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荆心语是这般和温平说的。 即使温平的心情略微不爽,不过她给出的理由实在是有理有据,那么作为一名合格的男朋友,温平觉得自己亦无法去干涉姐弟间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又不是去约会,而是去医院。医院这个地点着实稍微敏感一点,温平知道自己暂时是不能踩过这条界线的。 “好吧,那我今天就自己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呆着。”温平最后选择了妥协,“但是明天的午饭你必须得过来陪我吃。” “遵令遵令!”荆心语见温平并没有真的在生气,连忙用些讨巧的语气去哄一哄被自己临时丢下的男朋友,等她做完这一切以后,荆心语才彻底放松下来把注意力转移回任嘉年身上。 因为他们两人是打车出行,所以眨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心理医院门前。坐上车的时候,荆心语就迫不及待地在那玩手机,并且还玩得毫不掩饰,导致跟她同坐后排的任嘉年只需要微微转动眼珠,就能瞟见荆心语的聊天内容。 聊天框上显示的名字又是温平——任嘉年对此已经一点都不惊讶了,但是瞥见温平因为荆心语的失约而感到不快,任嘉年的内心却跟对方与之相反,他简直是痛快极了,毕竟荆心语最后选择了守在自己的身边。 可惜的是,这股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任嘉年假装自己在那戴着耳机听歌,实际上他恨不得将荆心语和温平的聊天记录翻个底朝天,直到他“不经意”观察到荆心语为了弥补歉意而在想法设法哄对方开心的时候,任嘉年又觉得世界上最傻的人还是自己。 特别是前几分钟的自己还在为了能够留住荆心语不去赴约所以忍不住沾沾自喜,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真的是傻透了,反而会觉得温平好像是在对着自己那耀武扬威。 正当任嘉年的心情忽上忽下之际,是荆心语轻声喊醒了他,“嘉年,我们都到目的地了,你怎么还愣在那里不下车?” 在荆心语的催促下,任嘉年调整好心情才和对方一同下车走进心理医院里。不得不说,他对这块地方的一景一物都已经万分熟悉了,主要还是因为他光顾于此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医院的护士都十分眼熟他。 所以医院护士见到任嘉年这回来复诊的时候还有一位青春少女陪在隔壁,都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于是在接待他们的过程中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嘉年,你这次来怎么还带着其他女孩子呀?” 生怕护士误会了什么,荆心语抢先回答道,“那个……其实我是他的姐姐……” “姐姐?”护士更加疑惑了,“可是你们两个人看着也长得不像啊?” “我们不是亲姐弟。”荆心语犹犹豫豫地说,“不过现在嘉年是由我得父母抚养着……所以我今天才会陪他过来……” “原来是这样。”护士见荆心语说得吞吞吐吐的,心里也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个情况,“不过之前怎么不见你陪着嘉年过来呢?我每次看他都是独自一人过来的。” 荆心语当然听出了护士所说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在谴责她和她父母对任嘉年不够上心之类。 实际上在这方面他们也的确不够上心,如今被人直接点出以后她很是尴尬,开始无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服,“我们以后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了……” 任嘉年见状,选择了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抓起荆心语的手便径直越过护士往宋医生的治疗室方向走,不需要护士的带路了。 别说了护士们了,今天连宋医生见到荆心语的身影之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后来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后便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跟她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让荆心语去隔壁休息室里先自行呆一段时间,毕竟他得单独和任嘉年聊聊。 “姐姐,你就这里等着我吧,可以先自己找点事情做。”临分开前,任嘉年给荆心语发信息道,而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下荆心语亦只能乖乖听话,打算在休息室里靠写写作业,看看视频来消磨时光。 任嘉年又回到了异常熟悉的房间里,除了熟悉的人,熟悉的背景,熟悉的灯光,还有那放在他手侧的熟悉道具。 宋医生照旧喊任嘉年先在沙发上躺好,紧接着随意地跟他聊上几句,“嘉年,一个月未见,你最近过得可好?” 他点点头,在自己的纸板上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个“好”字,毕竟任嘉年知道这不过是个客套问候,他答好与不好其实都无所谓。 “近期你有尝试过开口说话吗?结果如何?”衣着白大褂的宋医生又问,似乎是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尝试过,可是失败了。”任嘉年没有想着要隐瞒这件事,要是他能说话,他绝对会在家里楼下看见荆心语和温平接吻的时候出声打断,而不是像个来去无踪的幽灵。 “没关系,至少你愿意为之尝试了,这是一个好的发展。”宋医生点头道,“那么你现在还会做那个噩梦吗?” 话题终于开始深入起来,任嘉年提笔写道:“会。” “频率如何?” “偶尔,噩梦出现的几率比之前少了。但并不是没有。”说起这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噩梦,任嘉年昨天晚上自行发泄完欲望以后,该梦魇依旧侵扰着他的安宁。 “最近做完噩梦之后,当你清醒过来的时候,你第一时间会想起些什么?”宋医生尽职尽责,“还是过往的情绪么?” “是恨、亦或者是恐?” “是她。”任嘉年闻着屋内点燃的香薰,思绪也不自禁地跟着内心的真实想法走,下意识地就在纸板上写了个“她”字。 毕竟昨晚他从噩梦中惊醒后,率先映入脑海的则是:想和荆心语做爱,或许和她做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看她哭看她被深入,缠着她要着她,应该能够抚平自己心脏上的大部分苍夷。 他甚至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在认真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对荆心语起了歹念,故而好不容易才消失的梦魇会在发泄欲望后的睡眠中迅速倒回来找他,想要借着这些最痛苦的经历来惩罚他的罪恶。 “她?”宋医生显然看见了这女字旁的她字,刚想要问这个女生的身份,却发现任嘉年的情绪瞬间就变了,仅是举着笔在“她”上画了个圈。 于是宋医生便不打算继续直白地问下去,而是侧敲道,“这个她,是你喜欢的女生吗?”随之又怕提起较为私密的情感话题任嘉年会抗拒,他还不忘补了一句,“放心,我对高中生恋爱一事并没有任何不好的观点。” 此时此刻的任嘉年倒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了,毕竟他不想把心底里最后一个秘密给交付出去,最后他只回答道,“不,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而且她从来都不属于我。” -- 第八章:我男友打架特厉害要试试吗 两个小时后,宋医生与任嘉年的谈话终于宣告结束,而这期间荆心语亦在隔壁休息室把自己的周末作业写完,且不忍心总是去打扰独自在图书馆学习的温平,唯有百般无聊地刷刷小视频。 坐在里面两个小时的任嘉年在复诊结束的那一刻,首要反应便是先去上一个洗手间顺带收拾下心情,倒是宋医生先走到休息室来和荆心语聊上几句。 “宋医生,嘉年心理状况有在好转吗?”见到来者,荆心语连忙放下了自己的手机,急切地询问道。 “嗯,起码现在的他愿意尝试去开口说话了。”宋医生回答,“记得他刚开始来我这里的时候,对这一件事是处于无所谓的态度的。” “无所谓的态度?”荆心语不太明白,更何况这些比较细节的事情她自个也毫不知情,就只单纯地知道任嘉年还是不能开口讲话罢了。 “意思就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亦不是件什么大事,简而言之,他完全不介意继续当个无法发言的哑巴。”宋医生说,“其实这就是一个消极的状态。” “从嘉年最开始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是认为身边没有什么人愿意听他说话。” “当然不是了!”听到这,荆心语禁不住打断道,“我就很想听嘉年说话的声音啊。” “嗯,毕竟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宋医生见自己的话被打断了也不恼,“至少现在的他不再采取消极措施,而是愿意去付诸尝试。” “这是个好的改变。”他简单总结道,“但是心理性的失语症终究不是一下子便能完全治愈的,所以你们还是得多给嘉年一些时间,让他慢慢来。” “我明白了,宋医生。”荆心语微叹了口气,随之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着宋医生语气一转,用较为轻松地口吻说道,“话说,你知道嘉年最近在单恋一个女生吗?” 荆心语愣了愣,然后诚实回答,“我不知道,他没有跟我提过。” “既然这样,涉及到嘉年的隐私问题,那我就先不多说了。”宋医生只是简单地把此话题带过,“不过我觉得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毕竟有了让他上心的人,他才会产生抵抗恐惧的渴望。” “说不定……还能使得他的症状加速好转。”白大褂的男人点到为止,“我只是觉得,你可以稍微留意一下。” 荆心语低声应了句好,上完卫生间的任嘉年恰好就在此时此刻回来了,最后宋医生再跟他们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任嘉年则识趣地先帮荆心语收拾好散落在桌上的东西,才发信息跟她说,“走吧。” 于是她跟在任嘉年的后头离开了医院,做了两个小时心理治疗的任嘉年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荆心语心里想着宋医生对她说的话想到失了神。 倘若任嘉年如今有单恋的女生的话,那么昨晚他躲在房间里自慰的事情就完全解释得通了,甚至连他近期心情起伏极大的表现都有了个非常有力的理由。 既然宋医生用得是“单恋”这两个字,不就说明了目前只是任嘉年单方面地喜欢对方,有了数次恋爱经验的荆心语当然明白单相思的苦啊,所以最近任嘉年的情绪才会忽上忽下的,大概率是尚未表白成功吧? 紧接着她又想,以任嘉年的条件,如果他真的是认真去追求女生,怎么会有女生能狠心拒绝呢?还是说——对方嫌弃任嘉年是哑巴,因此不愿意去接受他? 现在的女生怎么那么肤浅呐,明明任嘉年的外貌和成绩均不差好吧!想到这里荆心语就已经郁闷难消了,但现今最让她郁闷的是,昨晚任嘉年自慰的时候,应该就是想着他单恋的女生在疏解欲望的? 结果呢?任嘉年明明想着其他女生自慰,她却通过偷听的方式把自己给听湿了?这样的认知令荆心语胸口仿佛被堵住了,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恨不得就敲开任嘉年的脑壳,想看看他单恋的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使得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任嘉年都心甘情愿化为凡夫俗子了,毕竟荆心语以前是真没有想象过任嘉年被情欲填满的场景。 任嘉年可不知道荆心语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观察到她脸色不太对,本能地觉得是不是因为她为了陪自己来复诊所以最后又跟温平吵架了? 他又给荆心语发了条信息,试探道,“姐姐,你现在还要过去图书馆吗?” “我自己一个人回家……也可以的。” “我都推掉约会了,就已经没有再过去的必要。”荆心语当下可不想回家,因为一回到家她又会想起自己偷听任嘉年自慰此事,所以恨不得在外头再呆久一点。 “那么早回家干什么?先在外头玩一会再走吧。”她烦躁地抬起头,恰好看见这附近有个游戏厅,便随口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游戏厅玩几把。” 任嘉年一听荆心语不会去图书馆找温平,自然满口答应下来,虽然他之前没有去过这类的街机游戏厅,不过荆心语想去,他绝对愿意作陪。 进去游戏厅后,立刻闻道一股烟酒交织的味道,并且该游戏厅装修还是上世界九十年代的那种,看起来挺破旧的,但是却有很多年轻人躲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想必是因为这种街机厅的价格比什么网吧网咖便宜多了。 既然都进来了,就没有再退出去的道理,不过玩街机的话得先去前台换游戏币,因为荆心语是背着包包来的,故而她先去存放处存包,便让任嘉年他去前台交钱换币。 任嘉年当然乖乖照做,他来到前台,刚想提笔在纸上写些什么,怎知前台老板叼着烟,撇了他一眼,就笑嘻嘻道,“我知道你们这种年轻人在想什么的啦!我们这里套餐只需要一百五十块,有游戏币有吃有喝还能免费使用里面的电脑包房。” 第一次来电子游戏厅的任嘉年完全分不清这里的套餐指得是什么,但是听到套餐里不但包含了一定数量的游戏币,还能免费拿小卖部上的零食和饮料,感觉还挺值的,便没有多问,直接掏了一百五十块给老板。 老板收了钱,把一袋游戏币丢给任嘉年,还有一把电脑包房的钥匙,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祝你玩得开心蛤!” 任嘉年倒还真以为老板是祝他在这里打街机打得开心,于是礼貌地回以对方一个微笑,紧接着就提着游戏币去找荆心语去了。 荆心语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所以每个机器她都觉得新奇,见任嘉年成功换好币后,便拉着对方满游戏厅跑,打打拳王,又扔扔篮球什么的。 等他们两个人玩了一轮下来,荆心语早已因为打机打得过于兴奋从而口干舌燥起来,这时候任嘉年觉得套餐送得免费饮料可以派上用场了,简单跟她说明以后则返回前台去给她拿饮料。 这时候就只有荆心语独自坐在街机前,不过游戏厅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有几个吊儿郎当的年青男子见荆心语长得年轻又漂亮,则朝她所在的放心吹了几个口哨。 但眼见荆心语没有给他们眼神,其中有个男子按耐不住了,直接走上前跟荆心语要联系方式,“美女,自己一个人不寂寞吗?不如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无聊可以找哥哥来陪你玩玩。” 这下荆心语是真的觉得对方烦人了,于是没生好气地回答,“我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是吗?那是不是你的朋友抛弃你了啊?没关系,哥哥这边朋友多得是,能陪你玩好久呢。”年青男子依旧不要脸地跟她搭讪。 为了早些摆脱这些混蛋,荆心语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于是选择了撒谎,“你们这样说话,还真不怕等下我男朋友回来了会揍你们?” 随后还不忘补了句,“我男朋友啊,别得不行,就打架特厉害,等会要不要试试?” -- 第九章:姐姐不帮我我走不 ρǒ⑱cǒ.cǒм 正当年青男子顿觉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不甘心地想要回嘴的时候,任嘉年刚好悄无声息地站在对方的身后,不但比他高了半个头,且手上正拎着两个玻璃瓶,眼里散发出的寒气仿佛只要他再多说一句话,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会被比任嘉年手中的玻璃瓶砸开花。 察觉到任嘉年的气场确实强势,本质就是欺软怕硬的年青男子最后还是怂了,笑哈哈地说了句“兄弟你回来了啊我不就看你女朋友脱单了才过来跟她说几句话,真没别的意思,我这就不打扰你们……” 任嘉年依然没有说话,尽管他内心极大被“你女朋友”四个字给取悦到了,但是眼睛仍旧死死地盯着对方,看起来就是不怒自威的模样,吓得这位年青男子连忙脚底抹油溜走了。 见惹人嫌的东西离开了,任嘉年方恢复平常的模样,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又像是个普通的男高中生了,没有什么攻击性,他把手上的饮料分给荆心语,又担心荆心语被吓坏了,发信息道,“你没事吧?刚才那个人有没有碰到你?” “没事,被我稍微吓唬几句就怂了。”荆心语一口喝光了半瓶饮料,“反正都是群小混混而已,我就不信他真敢在这里闹事,几个摄像头都对着他呢。”ⅾǎпмèǐ.ǐпƒo(danmei.info) 随后称赞任嘉年,“不过你刚才的气场可真不是盖的,谁敢相信你只不过是个高中生啊?恐怕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你是什么黑帮小霸王。” “我刚刚的样子真的就那么可怕吗?”任嘉年不安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姐姐。” “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荆心语不知所以,“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十分新奇罢了,因为我知道你的实质是怎么样的,所以干嘛要害怕你?” 此时此刻任嘉年则默默在心里接了一句:不,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实质究竟是什么样的。但他现今暂时还不想打破这份安宁,便跟荆心语说可以去后面的电脑包房休息一会,这样还不用再看那群混混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走来走去。 荆心语没想到游戏厅的套餐还能有包房使用呢,恰好她也玩累,想去包房里歇歇,吃吃零食什么的,就跟着去了。 所谓的包房呢,倒跟荆心语想象中的不一样,里面有两台电脑,还有个二人沙发,并且附带了巨大的投屏,和一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床。 起初荆心语还奇怪为什么电脑包房会床,但她很快就想通了,因为有时候客人在包房里通宵的话,打游戏打累了还可以直接躺去床上睡上一会养养精神之类的。 想明白后,荆心语便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她跌到在沙发上,按下了电脑开机键,想要找部电影投屏看看,她问任嘉年,“你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嘛?” “我都行。”任嘉年回。 见任嘉年没有要求,于是荆心语在电脑桌面上的电影分类里看到了一个文件名字叫做“精彩必看”,想着应该会是些经典的电影,就点开了,随便挑了一部名字看起来还挺暧昧绕口的,大概率是部爱情片,于是直接选择了投屏。 “那我就随便选咯?”荆心语选完了,就和任嘉年坐在双人沙发上一起观看,至于观看期间要聊的话题荆心语都已经提前想好了,她可以在部分到爱情部分的时候可以借着电影剧情来试问几句任嘉年情感问题,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单恋细节来。 实话实说,荆心语对任嘉年有单恋对象一事实在是非常在意,与好奇。 任嘉年对荆心语选的片子也没什么意见,故而接下来两个人都聚神在投屏上,而且包房里的双人沙发也不大,所以两个人挨得距离亦非常近。 电影开始了,看画质和语言风格,居然是一部九十年代的香港老电影,毕竟里面的男女主主角都说着标准的粤语,配乐还很有老香港的风情。 前半部分剧情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女主角在有男朋友的情况,遇到了帅气的男主角,经过一番相处后,从而点燃了爱的火花。 这时候荆心语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部讲述出轨的情感纠葛片啊,不过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上个世纪的香港电影就喜欢拍这样的复杂感情。 若说这时候电影的情节是挺正常的,可看到后半部分就偏离轨道了——因为女主角有男朋友,男主角忍痛说了分手,结果女主角发现自己还是离不开男主角,于是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直接开始脱衣服。 而且电影没有采用借位的拍摄手法,而是直接把镜头怼了上去,女主角把衣服脱光后,她的胸部,腰线,屁股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随后的情节就全是男女主角做爱的场景了,荆心语懵掉了,她没想到床戏部分会如此直白,于是她顾不得去留意任嘉年的表情,连忙去按了暂停,“嗯没想到这部电影会是这样……我们换一部吧……” 等她手忙脚乱地切换到下一部电影,更没想到下部电影的直白程度更盛,片头过后就是男女主角激战的片段,这时候荆心语终于明白文件名的“精彩必看”是什么意思了,敢情这里面的全是叁级片? 就在她发楞的时间段,电影里的女主角叫得一声比一声娇媚,惊得她起了一身冷汗鸡皮疙瘩,又生怕会被外面的人听见误会是他们在包房里乱搞,荆心语直接暴力关机,才让响彻全屋的叫床声瞬间消失。 好了,这下她没有继续在包房里待下去的念头了,支支吾吾地对着任嘉年道,“任嘉年……我没想到这里全都是色情电影……这不太适合我们看……不如我们……我们回家得了?” 相较于荆心语的惊慌,任嘉年可算是冷静地不得了,不过脸蛋上的微微潮红还是出卖了他,只见他从坐姿切换成站姿,荆心语方观察到另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任嘉年的下半身,竟然起了反应! 他这次没有选择给荆心语发信息,而是用纸笔来交流,他单手飞快地在便签纸上写道:姐姐,你能不能帮帮我? ——否则,我没办法走出这个房门。 作者有话说:如果没法给珍珠能不能求个收藏哇!!!!! -- 第十章:姐姐做得好好我 ǐzℎаиsℎù.cǒⅯ 荆心语这十七年人生可从来未遇到过这般尴尬和羞耻的场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竟然会不知廉耻地公然向她求欢。不过心中尚存的道德感令她先选择了拒绝,她定在原地开口道:“嘉年,我不能帮你,因为这样是不对的……” 联想到任嘉年自慰的经历,她又艰难地劝说道,“或者你可以选择自己去厕所解决一下,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你要我这样硬着去卫生间?”任嘉年继续在纸上写道,不知道是不是受欲望的影响,连原本清秀的字迹都变得潦草起来,“我也要面子的,姐姐。” 是,这点荆心语当然可以理解,更何况前不久想要找他们麻烦的那群小混混应该还留在游戏厅内,如果非要任嘉年硬着出去的话,真不小心被混混们看到了,指不定会怎么嘲笑他。 加上任嘉年虽然能够用气场吓退混混,可终究是个不能说话的主,要是被他们察觉了这一点,说不定形势会发生转发,带来新的麻烦。、Ⓓǎпмèǐ.ǐпƒō(danmei.info) 不过荆心语依然不愿意就此妥协,绞尽脑汁地跟任嘉年商量,“那你就呆在包房你解决?我背过身去不看你就是了……” “偏要我自己解决的话,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任嘉年尽管硬着,还能有这般冷静地心思跟她写道,“姐姐应该也想速战速决吧?” 荆心语肯定恨不得能够快速逃离如此窘迫的场景了,怎知任嘉年见她低着头不愿意再吭声,却写下了一句颇为责怪意味的话语来,“是姐姐放错电影才导致我起反应的啊?既然是姐姐的错,难道姐姐就不应该对此负责吗?” 看到这番话,荆心语觉得自己脸蛋腾得一下便热了起来,因为任嘉年说得也没错,确实是自己一时没留意播放了香港叁级片方导致当下的结果,毕竟对方正值蠢蠢欲动的青春期,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感官刺激下不起反应?除非是对方的下半身有点问题了。 现在被任嘉年这般指责,荆心语实在是又羞又恼,更觉得自己没法再抬起头面对自己的弟弟了。谁知任嘉年已然失去了继续跟她交涉的耐心,叁步走到她的跟前,将她的身子压在坚硬的墙壁手,其中一只手就直接抓起放到他的坚硬上。 这是荆心语的人生中,第一次与男性器官进行亲密接触。任嘉年的那东西不但尺寸颇大,还十分烫手,吓得她立马想要将自己的手往回缩,却被对方手急眼快地抓住,直接从原先的只隔着裤子裤子再到现在的直接伸进内裤里。 任嘉年的真使了劲那力气可绝对不是盖的,荆心语哪里有机会甩掉他的手,只能僵在那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握着任嘉年的坚硬上下套弄。 可能是这对任嘉年实在游刃有余,他还能一只手拽着荆心语帮自己自慰,右手则抓起电脑桌上的便签纸在那单手写字,写完后便直接撕下来,用自己的嘴巴叼着——因为他知道受了惊的荆心语绝对没心思去留意其他地方。 而任嘉年叼着一张单薄的便签纸,再用右手板着荆心语的下巴,接下来只需要荆心语稍微睁开眼睛,就能第一时间看见纸条上的文字。 她被迫仰起头,下意识地瞪大眼睛,花了好几秒方辨认出对方嘴上叼着的便签纸的文字:摸摸它。 至于那个“它”字指得是什么,早已不言而喻。 任嘉年的左手依旧包裹着荆心语的右手,随后要她握住自己的下体,有规律的套弄起来,时快时慢,时轻时重,荆心语已经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也沾上了一丝丝不明的液体,黏糊糊的。 荆心语实在是被吓到了,故而整个人都已经像是丧失了灵魂,没有了自我意识,唯有任由任嘉年去摆弄,除了感觉到对方下体变得越来越硬之外,她仿佛没有了别的感觉,就算拥有了喊停的权利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了。 不知道为何,任嘉年望着她那僵硬的神情突然间就笑了起来,这一笑,方使得荆心语灵魂归位,猛然才想明白自己在这里和任嘉年干着怎样恶劣的勾当。 于是荆心语又开始挣扎起来,不过依然无法摆脱任嘉年手掌的桎梏,他甚至又单手写了张新的便签条,继续用嘴巴叼着,仿佛非要荆心语睁开眼睛把上面的文字全部看进去才罢休似的。 任嘉年这次却写道:姐姐做得好,我很舒服。 一句“姐姐做得好”,荆心语感觉自己也丧失了所有理智了,本能地收紧了自己的掌心,她摸到了任嘉年的耻毛,再摸到他时不时在吐水的马眼,随后她又听到了熟悉的,昨天才在任嘉年门前偷听到的喘息声。 “嗯……”即使是个破碎的单音节,可偏从任嘉年嘴里发出来,却又如此得诱惑而性感。若说昨天她隔着一扇门偷听听得不算太真切,现在她不过只距离任嘉年几十厘米的距离,对方发出的所有声音都终于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当下的自己真的被任嘉年诱惑到了,正如被岸上歌声吸引上岸的美人鱼那般,荆心语竟然产生了想听任嘉年喘得更多的想法,于是都不用再借对方的力,自己就开始无意识地主动套弄起来。 任嘉年敏感察觉到了荆心语的动作改变,他撇下嘴上的那张便签纸,空着的右手却大胆地深入了荆心语的衣服里面,先从毫无赘肉的腰身出发,再一路往上,探到了她的内衣,然后慢吞吞地用手指进了进去,捏住了荆心语的乳尖。 这下发出喘息声的人反而变成了荆心语,她本想推开任嘉年的手,可是身体早就没有了力气,又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是想真正推开任嘉年,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内心仿佛是在渴望着更多。 “好痒……任嘉年……我好痒……”荆心语的声音已经染上了丝丝哭腔。 怎知任嘉年并没有给出回应,而是直接把头埋在荆心语的肩颈处,用牙齿咬上了她的锁骨,紧接着又从咬变成了舔,从锁骨舔到了荆心语的嘴角,最后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吻住了荆心语的唇瓣。 就像当初温平亲吻她一样。 之前任嘉年曾想过,如果换做是自己,定会比温平做得更好。可是等他如今真的吻住了荆心语,他却觉得自己的吻技显得十分生涩。于是他心里闪过了一丝惶恐,生怕自己的吻技比温平差,然后会得到荆心语的嫌弃。 此时此刻的荆心语已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了,就连任嘉年覆在她手背的左手掌心都已经离开了都不知道,现在显然不是任嘉年强迫着她帮自己自慰了,因为脱离了任嘉年的控制,荆心语的手仍然没有停歇地套弄着,像是不舍得放手那般。 而任嘉年的左手也悄然地攀上了荆心语的乳房,正好一手捏一边,不会顾此失彼,然后舌头还趁着荆心语微张嘴巴的时候钻了进去,开始用力地吮吸起来,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好舒服——荆心语脑海里浮现这样的想法之时,她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裤亦变得粘稠起来。她明白,自己应该要停下来的,可是她就是停不下来,和任嘉年接吻的感觉好像比跟温平接吻舒服许多,荆心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任嘉年的舌头里了。 温平……等荆心语复想起自己男朋友的名字之时,她有片刻的恍惚,直到任嘉年颤抖着身体将白色的液体全都释放在自己的掌心上之时,她终于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打了个合理化的理由——我不过是在帮任嘉年解决这个尴尬的需求而已,没错,我只是帮了个小忙,这跟任何感情都无关。 作者有话说:救命弟弟不能说话这个设定让我写真正要写点肉渣的时候还在那想尽办法地让他们两个人该用怎样的方式进行交流…… -- 第十一章:他并不适合恋爱但适合偷情 于荆心语的帮助下,成功外头解决了生理需求的任嘉年在回到家以后的时间里,对此事选择了闭口不谈,仿佛电脑包房里那黏糊的、湿漉漉的一切都不过是场错觉。 自那天起,荆心语能够察觉到自己和任嘉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从她默认了任嘉年所作所为的那一刻,两个人的情谊显然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但荆心语还是感到非常不解与迷茫的,因为她明知道任嘉年有单恋的女生,却还是任由事情发展到了接吻、爱抚的地步。 实不相瞒,当对方的嘴巴离开自己的唇部之时,荆心语盯着他那被津液展示的唇瓣有在认真想过,是不是对任嘉年而言,就算她不是所谓的心上人,他同样也能做到最后? 还是说,在那种情况下……其实谁都可以触摸到任嘉年的欲望?只不过当时刚好就只有自己这么个人在身边,所以任嘉年唯有抓住她充作救命稻草? 如果无论是谁,任嘉年都能大胆吻上去的话,那荆心语真的会产生异常不悦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个临时被顶替上去凑数的代替品一样。 可除了不解、郁闷等情绪以外,等她回到学校里头再见到温平之时,荆心语还产生了愧疚的心理。哪怕她深知自己并没有和任嘉年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接吻这种事情,本来不就是只有情侣才能做得吗? 由于周末荆心语临时放了温平鸽子,那么后来跟他在微信上约定好的一起去吃午饭此事她是不敢再忘记的了,所以心不在焉地熬过了上午的课程后,就抓着书包往学校食堂里冲。 来到饭堂,想不到温平早已贴心地跟她占好了位置,只见他放了两瓶饮料在餐桌上宣告“主权”,紧接着把荆心语按坐在凳子上,自动自觉包揽了去窗口找阿姨打菜的活。 此时此刻恰好是学生饭堂最繁忙的时刻,眼瞧着温平钻进人群中为自己忙上忙下的,荆心语的内心更不是滋味了,明明男朋友待自己那么好,结果自己却偷偷瞒着他和弟弟接吻自慰……导致她有那么一瞬间开始痛恨自己起来,内心忍不住在谴责自己竟然没有禁住诱惑从而去拒绝任嘉年的恶劣要求。 温平打完饭菜回来,看见荆心语的脸色不是很好,便关心地问了句,“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确实没睡好。”因为和任嘉年发生了越轨行为,荆心语自然是整晚都没睡好觉的。 “为什么?”温平边问边把荆心语爱吃的菜都夹到她的餐盘上,“难道陪你弟弟的复诊结果不太好?” “也不是。”荆心语有些烦躁,毕竟她现在对任嘉年叁个字比较敏感,故而提及他自己的语气亦不自觉变差,“反正他还是那个老样子。” “不过你放心啦,虽然你弟弟不能说话,但是暂时也没有影响到他在班里的成绩。”温平说这话不过是想安慰荆心语,绝对不是在故意说任嘉年的好话。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既然温平和任嘉年是同班同学,或许能从中打听到任嘉年单恋对象的信息,“我弟弟在你班上有没有跟哪个女生玩得比较好?” “好像没有吧?”温平认真思考了一下再回答,“感觉在班里他对谁都是比较冷漠的样子。” “也没有其他班的女生过来你们班找他吗?”荆心语追问。 “应该没有,我平时在班里都嫌少去留意你弟弟,因为基本上他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温平说,“你这样问,难不成是在怀疑你弟弟现今同样处于恋爱中?” “他大概率是有单恋的对象,但我也暂时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荆心语没有什么心思吃饭,随意地扒拉了几口,“我弟弟又不会什么都跟我说。” “不说才是正常的吧?”温平淡然回答,“如果只是单恋的话,双方都没有确定关系,那跟你说又有什么用,莫非还要你这个做姐姐的来帮他追女生?” “而且现在的我并不是想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即使你弟弟长得还不错,可是就凭不能说话这一点……就足以劝退百分之九十的女生了。” 温平为她分析道,“跟一个哑巴谈恋爱?多麻烦的一件事情,女生偶尔想和自己男朋友撒撒娇,听听情话什么的,他都做不到。” 荆心语听到温平直白地说任嘉年是哑巴,她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本能地为任嘉年辩驳道,“他才不是哑巴,只不过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 “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行,任嘉年不是哑巴。”温平见荆心语在那护短,立马顺着她的发言说道,“但是你自个想一想,如果你不是他姐姐,仅仅是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你真的会想和任嘉年谈恋爱吗?” 然后还没等荆心语开口说话,温平却又神神秘秘地跟荆心语拉近了距离,凑到她面前低声说道,“不瞒你说,之前我们班里还真有几个女生私底下讨论过他,说什么任嘉年不适合谈恋爱,但适合跟他偷情。” “想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说吗?就是觉得任嘉年不会说话,真和他偷情了也不担心他会把私情外露,毕竟不能没法留下任何和语音相关的证据啊。” “加上他又一个字都发不出声来,就算事情真的不小心被败露了,就凭这一点哪怕被人拉出来当面对峙,也能让他无从辩驳,因为他实在是说不出来。” 荆心语闻言,简直要气到发抖,若不是顾着自己尚处公共场合,或许她真的会当场发飙,“温平,你们班的女生真够让人恶心的,她们凭什么这样议论我的弟弟?” “哎,我想她们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真把这些话往心里去。”温平见荆心语真的要生气了,又赶紧哄她,“而且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我之所以选择告诉你,只是想跟你分享其他女生对于任嘉年的想法而已。” “因为当下的他,确确实实不适合当个正常的恋爱对象。” “我以后再也不想在听到这样的话语。”荆心语努力控制着情绪,竭力不迁怒到温平身上,唯有语气严肃地警告了对方,“总会有人愿意接受尚不完美的任嘉年。” “好好好,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故意惹你不开心。”温平连声认错,“我等会去小卖部里请你吃个冰淇淋消消气,好不好?” 荆心语确实也彻底丧失了吃饭的欲望,再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就把餐盘里的食物倒掉,温平见状也顾不上吃自己的饭了,端起餐盘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想不到在去往小卖部买雪糕的路途上,荆心语隔着人群便一眼瞧见了即将和他们迎面撞上的任嘉年,看来他也是想着过来小卖部买些东西什么的。 而荆心语现今仍然因为方才的对话正气上头,什么偷情不偷情的,导致她现在看见任嘉年的脸就觉得无比烦躁,于是观察到任嘉年似乎有想朝自己走过来的想法,她连忙就拉着温平硬生生地调转了个方向。 随后,她拿出手机,给任嘉年发了条微信:你不要往我这边方向走。 任嘉年:好。 任嘉年:其实我也没想着要打扰你们。 任嘉年: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嗯嗯既然弟弟适合偷情那么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女主! -- 第十二章:水都不要干着把药品给吞下 最后荆心语还是没有吃上冰淇淋,再跟温平在学校的小花坛里呆了一会就直接回了教室,由于当今位于学校里头,人多眼杂,故而他们都没有做什么情侣间的亲密行为。 下午的课程一下子就上完了,她思来想去,仍是没有回复任嘉年带有道歉意味的信息,而任嘉年也非常知分寸的没有再给荆心语发来其余的消息,似乎真的在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打扰到她的心情。 晚饭期间荆心语依然没怎么吃,所以比其他艺术生更早时间来到了艺术楼里练琴,毕竟艺术生和文化生的晚修内容不太一样,文化生必须得坐在教室里自习,而艺术生则得去艺术楼里练琴、画画或者上专业课。 学校里的音乐生是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琴房,荆心语倒在自己的空间里温习了一下自己的专业知识,有时候,或许沉浸在音乐世界里会使得心情没那么烦躁。 等她练完一首曲子后,其他音乐生方姗姗来迟,经过荆心语的琴房之时,便敲了敲她的房门当作是跟她打个招呼。不过其他人来到琴房后,倒不急着先练琴,反而询问荆心语,“心语,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点个外卖?” 点外卖本来是学校所不允许的事情,但是艺术生们又无需在课室里上自习,加上艺术专业课的老师基本都比较年轻,很容易就跟学生们打成一片,故而对他们这些偷偷点外卖,在琴房里看电影玩手机等行为视而不见,简单来说,就是管得比文化生宽松许多。 今天荆心语就没怎么进食,如今被其他同学这么一问,便觉得自己肚子确实是饿了起来,便顺口附和了,最后几个人围在琴房里叽叽喳喳讨论了好一番,才点好外卖,但是点来点去无非都是些奶茶、炸鸡、面条等食物。 点完外卖,有音乐生在荆心语面前提了一嘴温平,“哟,心语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过来练琴了?不用陪男朋友?中午午休期间我还看到你们在小花坛那边坐着。” 即使荆心语也没有特意对身边的同学隐瞒自己的恋情,但是没想到中午和温平呆一块的场景仍然会被自己的熟人撞见,或者说,她之前尚未想过其实学校里知道她和温平恋情的人压根一点亦不少。 “中午都已经陪完男朋友了,所以晚上就多留些时间过来练习呗,毕竟还得冲艺考。”最后荆心语是这样回答的。 “我记得你男朋友是理科班的吧?那他到时候考大学肯定会首选理工学校之类的。如果你们能坚持到高考后,感觉你们应该会变成异地恋哎?”其他同学还在那跟荆心语讨论。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那么远。”不得不承认同学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而且我又不是一定要考去艺术学院,很多优秀的高校也有音乐专业来着。” “但是对我们艺术生来说,还是上艺术学院会比较好吧?”同学接话,“要是你们感情坚固的话,就算大学不同校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荆心语确实真的没想过大学异地恋的问题要怎么处理,可是她又突然觉得,假如真的和温平上不同的大学其实也无妨,不过……要是和任嘉年分开了,那她的确会蛮担心任嘉年的情况。 怕不能说话的任嘉年到新的环境后会不适应,亦怕任嘉年从此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后很多事情超出了控制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情。 后来她又和音乐生们聊了会天,至于聊了什么内衣荆心语都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外卖小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谁都不愿意下去拎外卖,以至于要通过石头剪刀布解决问题。 所以很不幸的是,荆心语恰好就是这场石头剪刀布游戏的输家,唯有乖乖认罚,离开艺术楼去拿外卖。 其实也不怪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去拿,毕竟叫外卖这事是学校禁止的,断不然直接去校门口光明正大拿,只能去学校操场附近的栏杆边上,通过一个小缺口将外卖给递进来。 此时此刻已经是上晚自修的时间段了,故而学校操场都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呆在外面,因此荆心语不用太担心自己偷拿外卖会被学校员工给当场抓到。 可等她来到拿外卖的地点,发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那拿外卖。 本来学校拿外卖的地点就这么一个,所以就算见到其他人也在晚修期间悄悄拿外卖亦不觉得稀奇,只不过那个人的身影却非常眼熟,荆心语走到对方的身后,才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对方的脸庞。 竟然是任嘉年。 荆心语的目光再往下移,随后发现任嘉年身上拎着不是普通的外卖袋,而是跑腿配送的药袋子。 这下子荆心语不得不开口质问任嘉年了,“你买药干什么?是生病了吗?” 显然任嘉年同样想不到自己在晚修时间喊跑腿配送结果会在拿东西的时候被荆心语当场抓包,故而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才拿出裤带的手机给荆心语发送答案。 任嘉年: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我帮其他人购买的。 这个答案令荆心语觉得更加疑惑,“你帮谁买的?如果你有朋友身体不舒服,学校里明明就有校医室,直接带他去校医室不就行了?” “何必要费心思叫跑腿?” 对方闻言,又发信息解释道,“我只是帮别人的买个药而已,所以具体的情况我没办法跟你说。” 就在荆心语还想继续问下去,围栏外面的外卖小哥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美女,你这外卖到底还拿不拿?我赶着送下一单呢!” “拿拿拿!”为了问清任嘉年的情况,荆心语连自己过来这儿的最初意图都差点忘了,赶紧接过小哥递过来的外卖盒,或许一起下单的人太多,拎起来还挺沉的。 拿好外卖,荆心语才继续和任嘉年搭话,“我和音乐生们一起点了个外卖,所以我才会过来这边。拿完外卖后我就要回艺术楼去了,你也快点回自己的教室上晚自习吧。” “我帮你。”任嘉年可能看荆心语一个人拿好几份外卖有些吃力,于是给她打了叁个字后就主动接过她手上的其中一份外卖,意思是想先帮她把外卖拎去艺术楼他再回教室。 “随便你。”荆心语回答,紧接着两个人就趁着夜色,一人提一袋外卖盒前往艺术楼的方向,“走快点,我怕等下有老师巡查,会被发现。” 随后双方加快了步伐,等他们平安地将外卖拿回艺术楼的琴房后,任嘉年便打算拎着自己的药袋子选择直接撤退。 期间荆心语还想再问些什么,然后发现对方手里的药袋还是密封包装起来,从外头压根就看不出里面装得是什么药,保密性极好。 因此荆心语不禁联想到了其他方面去:是不是任嘉年单恋的女生身体不舒服,学校校医室的药品本来就比较少,所以任嘉年才会选择在校外的药店下单买药?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她突然又觉得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对于自己刚才的提问,任嘉年全都不肯正面回答了,也许是害羞或者觉得不好意思吧……念及此,荆心语又想起今天温平说得话,瞧着任嘉年这默默付出的劲儿,果不其然会被其他女生说适合做偷情对象。 然后荆心语便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追问下去了,免得给自己硬生生添堵,最后只对着任嘉年说了句,“下晚修以后不用过来这边等我放学回家了。” “我已经约了温平,等下我和他会一块走。” 任嘉年本来已经背着荆心语的了,听到这话话却立马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荆心语两眼,手中握着的药袋也被捏得紧紧的,仿佛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那般。 几秒钟过后,任嘉年仅是缓慢地点了点头,意味着自己已经听明白了,接着就不再在她的面前多作逗留。 荆心语目送任嘉年离开了艺术楼以后,才回复和自己的同学们一起喝奶茶吃外卖,紧接着掏出手机来,给温平发了条信息:下晚修后我们一起回家吧。 至于任嘉年,他在离开了荆心语的视线范围里,就在艺术楼的某个拐角处,狠狠撕开了自己收拾的药袋子,拆开了其中的一个药盒包装,直接连水都不要,干着把药片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祝大家新春快乐!我更新完这一章也要和朋友出去玩啦~ -- 第十三章:能不能别总是提起你的弟弟 下了晚自修后,温平看到了荆心语发来的消息,就过来艺术楼楼下等着她一起回家休息,作为学校里的走读生,他们进出学校可谓是比寄宿生方便许多。 当然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并不打算出了校门后就立即回家,反而先去学校附近里的夜市散散步,吃点街边小食什么的,亦算得上是另一种形式的约会。 荆心语在学校里和其他艺术生吃外卖早就吃饱了,但温平在课室里做了一晚上理科作业,花费了不少脑细胞的他则是饿到不行,他就在小食街里点了几份串串坐在简陋的折迭凳子上吃了起来,然后荆心语则在陪在他身边。 任嘉年今天晚上果然很听话地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更没有跑来再傻乎乎地等她放学回家。荆心语待在街边看漂浮在串串摊上空的热气腾腾,突然又起了想给任嘉年打包一份做宵夜的心思。 所以她完全没有发消息询问任嘉年的意见,乖乖等温平吃饱喝足以后又挑了些许任嘉年爱吃的食物吩咐店主进行打包。 温平见状,便问了一句,“宝宝,你今晚不是不饿吗?怎么还要打包一份回去?” 出了学校,温平的言行比在学校内大胆了许多,都敢光明正大地当着荆心语的面叫她宝宝了,不过她亦不介意,边扫码付钱便回答他,“这是打包给我弟弟吃的。” “我弟弟今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没出现什么异常状况吧?”她想起任嘉年手里抓着的药袋子,又向温平打听任嘉年的情况。 “他能有什么异常情况啊?不就是在班里正常上晚自习呗?”温平说,“我总不能天天在班上就盯着你弟弟,什么事情都不干啊。” 既然温平这么说了,这下荆心语更加坚信任嘉年通过跑腿配送购买的药物果真不是给他自己使用的,而是单纯帮其他人购买的说法了。她还想继续问他班上今天晚上有没有女孩子身体不舒服,却听见温平吃味地说。 “心语,能不能别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弟弟?” “这样会给我一种……你和我谈恋爱好像就是为了打探你弟弟在班上的情况那样……”温平平时忍了好几次,今天总算把此话给说出来了。 “不是,你跟我弟弟计较些什么?”荆心语语气也变得不太好起来,“你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弟弟,两个人的身份都不一样。” “你又何必总是吃我弟弟的醋?更何况……我弟弟都那么可怜了!” “还是你真认为我会傻到连男朋友和弟弟的区别都分不清楚?” 说到这,荆心语不禁叹了口气,毕竟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和温平吵架,“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再也不提了他,所以你满意了吗?” “满意,我可真是太满意了。”温平原本就是想借此机会提醒一下荆心语,没想到荆心语的态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地那般好,故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恰好店主此时将荆心语方才所点的串串已经全都打包好了,于是她一把接过包装袋,理都没有搭理温平,直接转身就走。 温平虽然不爽荆心语的态度,但又不舍得就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那样实在太危险了,因此唯有别扭地跟在她后面,仍是心软地充当着她的护花使者。 回家的路上,他们两个人嫌少说话,荆心语也知道温平就走在自己的身后,但她今晚莫名其妙被温平给怼了一顿,自然不想轻易拉下面子来跟温平和好如初。 所以维持着这般尴尬的气氛,直到温平将她平安送到小区楼下后,简单地和荆心语说了一句“那我走了”便立即离开了此处,丝毫没有了平时的甜蜜和温存,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荆心语也没有去管温平的举动,揣着颗心烦意乱的心就直接上了楼,等她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看到地上摆放着的鞋子,才知道任嘉年已经比她早先一步回到家了。 屋内只开了客厅的灯,而任嘉年的房门是紧闭着的,荆心语把打包回来的串串放在餐桌上,犹豫了一会方去敲响任嘉年的门,“嘉年,我给你打包了宵夜,要不要出来吃一吃?” 可惜静候了半分钟,屋内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荆心语再围观下四周,除了任嘉年的鞋子,他的书包亦被主人随意地丢到了沙发上,说明任嘉年是确确实实回了家的。 想到任嘉年可能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不想打搅对方休息的荆心语突然觉得自己打包回来的宵夜略显浪费,却又不想就此丢到垃圾桶里,只好先把它塞进冰箱里保存着,随后照常的洗澡刷牙,关灯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荆心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发现今天晚上温平并没有给她发送“报平安”和“晚安”的信息。她想了一会,也同样没有给温平发去任何消息,选择直接把手机丢在另一旁充电得了。 结果丢下手机没五分钟,荆心语又把手机给捡回来,点开她与任嘉年的聊天框,写道:冰箱里有我今晚打包回来的串串,如果你比我早起床的话,就拿来当早餐来垫下肚子吧。 做完这一切,荆心语方安心地进入睡眠。 第二天早上,荆心语依旧踩着点起床,她迷迷糊糊地先去厕所进行洗漱,再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安静得很,完全没有听到任嘉年起床上学的声音。等她收拾好自己的书包要出门之际,却看见沙发上任嘉年的书包完全没有变过位置。 难不成任嘉年还没有起床?因为大部分时间她和任嘉年都是一起去学校的,按理说今天亦不意外,但是令荆心语意外的是,很少会睡懒觉的任嘉年不可能七点多了依然尚未醒来,于是她背着书包继续去敲响他的房门。 “嘉年,你起床了吗?再不起来,我们上学就要迟到了!”她催促道。 可屋内依旧和昨晚那般,没有传来任何声音,这下荆心语有些着急了,选择直接扭开任嘉年卧室的门,幸好他没有反锁,从而让她一下子就扭开了。 打开门,任嘉年确确实实是躺在床上的,荆心语连忙想把对方给叫醒好赶去学校,结果走近一看,才发现任嘉年整个脸都是红的。 暗觉不妙的荆心语本能地伸出掌心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像火炉般灼热,此时再细看,就会发现任嘉年整个的呼吸皆是不平稳的。 难道真正生病地人其实是任嘉年?荆心语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搞懵了,见对方依旧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时候,才最终确定下来任嘉年身体情况不对劲——那昨晚他买来得药,究竟是给他自己的,还是给其他人的? 如果是任嘉年买给自己的,他为什么又要对着自己说谎呢?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不能跟她实话实说的事情。 所以从昨天晚上她回到家敲他房门的那一刻,任嘉年就已经病糊涂了?所以才没有给予荆心语任何回应?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不就是上赶着睡觉没有认真查看情况的荆心语,任由任嘉年病了一整个晚上? 事到如今,脑子乱成浆糊的荆心语的第一反应则是蹲在任嘉年的床边,先拨通了自己父母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小更一下,初二还是要出去玩哈哈~ -- 第十四章:只能慢吞吞地用口向他渡水 和父母沟通过后,他们帮荆心语和任嘉年直接向学校请了个病假,哪怕真正生病的人只有任嘉年,不过他们担心独自留无法说话的任嘉年在家的话,会加重了他的病情,便帮荆心语请了个家,要她在家里照顾任嘉年。 搞定了学校那头,荆心语又把自己的书包给丢回房间里,随后想着如果生病的人是任嘉年,那么他昨晚买得药或许还放在他的卧室里,正想把药找出来给他吃,却发现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不着。 也许任嘉年把那一袋药放在学校没有带回来?荆心语虽然是如此思考的,但看着浑身发烫的病人,觉得不吃药可不太行,恰好小区附近有家小药店,她连忙出去一趟将所需的药品买回来。 其实荆心语并不清楚任嘉年究竟是发烧或者是感冒,只好在药店里对着店员手忙脚乱地描述了下病人呈现出的病状,最后是在店员的推荐下随便买回来了几盒退烧药。 买完药返回到家里,任嘉年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荆心语倒了杯热水,按照药物说明书的指示倒出药片,准备好一切后方尝试叫对方起来吃药,“嘉年,你先醒醒,吃完药再继续睡。” 任嘉年仿佛听到了荆心语的呼喊,不过可能是他的眼皮子太沉重了,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只是本能地向声音源头靠近,微微翻了个身。 荆心语仍不死心,她小心地把任嘉年扶起来,让他的上半身依靠着床头,再把药片放到他的嘴边,想让他吞下去。 “嘉年,张张嘴。”她当下完全就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药已经放在你的嘴边了。” 可惜任嘉年的嘴边还是抿得严严实实的,无论荆心语怎么哄怎么骗,他就是不肯张开自己的嘴接受早已准备好的药片。多尝试了几次后,荆心语有些泄气,但是她又担忧不吃药任对方睡下去的话病情容易迟迟不好,因此她鼓起勇气,下了个决定。 她把任嘉年不肯吃得药片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低下头,学着在电视机里面所展示的剧情那般,为了逼迫不愿张嘴吃药的病人,采用了嘴对嘴喂的形式。 荆心语温柔地触碰着任嘉年的唇,而她的双手则紧张地抓住了任嘉年的衣领,她怕对方一直不肯张嘴,唯有尝试用自己的舌尖把他的牙关给撬开。 没想到进展比荆心语想象中的顺利,她仅是稍微探出了自己的舌头,任嘉年便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荆心语攻略城池,顺便将她口中的药片一一过渡到对方的舌尖处。 好不容易送完了药片,荆心语终于把自己的舌头退了出来,从床头柜上摸到那杯尚是温柔的开水,自己含了半口,再凑到任嘉年的跟前,用嘴巴喂他喝水。 她生怕会任嘉年会噎着,故而只能慢吞吞地向他渡水,半口又接半口,导致荆心语完成了胃药举动后,他们的嘴唇于分开之际还能拉出透明的丝。 荆心语看到任嘉年嘴上挂着的银丝,那是暧昧的痕迹,于是害羞感登时涌了上来,幸好任嘉年没有睁开眼睛看到她的窘态,她连忙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也不管任嘉年能不能听到自己的话语了,说:“吃完药,你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她想离开任嘉年的床,怎知下一秒却被任嘉年用力按倒在床上,荆心语以为任嘉年吃过药后稍微清醒过来了,可等她回过头,发现对方依然是闭着眼的,大抵抓住她不过是下意识地动作。 “嘉年,嘉年,你松开我。”荆心语又在那对着任嘉年喊道,“我要回去自己的房间才行啊,总不能留在这里打扰你这个病人休息。” 别看任嘉年病着,但他的力气比荆心语大,导致荆心语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来,反而演变成了任嘉年从背后箍着她的腰身,荆心语直接被对方钉死在他的床上。 察觉到任嘉年是希望荆心语留在这里陪他睡觉,她发现自己确实是掰不动任嘉年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后,她亦选择了不再挣扎,直接投降。毕竟看任嘉年的模样,他应该是病得挺辛苦的,她又何必跟一个病人计较。 反正忙活一顿后的荆心语亦困到不行,既然现在又不用回学校,任嘉年也已经吃过药了,那么她就陪着他在此小睡一会好了,大概睡个几小时之后,她再偷偷摸摸爬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做好了心理准备措施,荆心语背靠着个热源,同样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 第十五章:她早分不清是在梦境或现实(H) 好热,实在是太热了…… 荆心语尽管有陷入睡眠,但是睡得并不舒服。本来天气就算得上炎热,可为了照顾着生病的人还紧紧盖上了被子,再加上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能量的任嘉年抱着,导致荆心语闷出了一身汗。 人在感受到热意的时候,自然会本能地想要寻求凉快,于是荆心语尚未清醒的意识使得她下意识撩开了自己的衣服。 宽大的校服一经撩起,她总算感受到了一丝丝凉爽,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背靠着的热源体在持续散热,以至于荆心语光靠掀开衣服亦不觉得满足了……还想把裤子也踢掉。 可惜她感到自己快热昏过去了,手上怎么都使不上力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即使荆心语的本意不过是摆脱热意,却不知道怎么得,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在开始异常地发烫。 就此这时候,她察觉到有另一双手帮她把那些碍事的衣服脱掉,一股凉意霎时间涌了过来,荆心语终于觉得自己的身子舒服了不少,便不再乱动身体了,想要就着股寒意重新入睡。 但是,“好心”帮她脱掉衣服赶走热意的双手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而是从腰身的位置从下往上摸,摸到锁骨处又继续从上到下摸下去。 奇怪的是,明明那双手也是热乎乎的,不过被它摸过的地方都会忍不去住起鸡皮疙瘩,却又舒服极了,让荆心语不想去推开那双炽热的大手。 因为被抚摸到的肌肤太舒服了,荆心语不禁以为自己是处于睡梦中,毕竟亦只有睡梦中才会产生这般奇怪且令人想要沦陷的感觉。她心想可能自己是被任嘉年传染了,所以才会拥有这般使得眩晕和不真实的感觉。 大抵是被大脑主动判决发生的一切均是梦境,导致荆心语方会安心地继续睡了下去,丝毫没有想过睁开眼睛看看现实的情况。因此她任凭那双手,一只握着她的胸部转圈,另一只则深到了内裤里面。 想不到其中一根手指探入她的内体之时,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湿意所震惊到,以至于手指卡在那里停顿了好几秒,方继续往前进。荆心语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想着自己都热到全身冒汗了,那么下体是湿湿的不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手指被流出来的液体浸湿以后,反而倒开始不再顾忌起来,开始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至于被另一只手握住的胸部,荆心语有感到自己的乳尖已经捏到了发硬凸起的地步。 “啊……”荆心语听到从自身的嘴巴中溢出了奇怪的声响,不过她很快就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在睡梦中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划分到“奇怪”的范畴,她只需要尊重自己的欲望和本能去享受即可。 渐渐地,那根手指像是听到了荆心语的心声般,认为仅插入一根手指不太能满足她,便乖乖地有伸进去了两根、叁根手指。叁根手指齐齐抽插荆心语最私密、最温暖的地方,她立马被惊天的快感给席卷了。 “嗯……好舒服……”她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虽然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但我还想要……更多……” 果然处于睡梦里,才会出现她想要什么就会给什么的事情,荆心语感到自己从侧躺变成了平躺的姿势,紧接着下体的叁根手指忽然抽了出来,然后换成了比手指更大、更热的东西抵在她的穴口。 荆心语大概率知道现在抵着她下身的是什么东西,她早就从在网上看到的性爱电影中知道这会是个令人感到愉快、舒爽地东西,哪怕她在现实中从来没有经历过,不过在梦中尝尝鲜亦未尝不可,想看看是不是真如电影情节般展示出来的欢愉。 炽热的巨物似乎在颤抖,迟迟不肯滑进去,荆心语忍不住分心思考着这个东西是不是在紧张?可她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紧张的,不就是一场梦么?梦醒了便会恢复正常的,又何必感到紧张? 于是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尝试着用自己的小穴去迎接那个东西,幸好她的下体足够湿润,所以她都不需要多费力气,就把它给吞进了体内。 巨物进来的第一感觉则是很疼,疼到荆心语随手抓住了位于她前方的一块软肉,想要借此来传达自己的痛意。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她发现她抓住的软肉也在逐渐变硬,所以那应该不是软肉,而是肌肉? 可她触摸到的究竟是谁的肌肉呢?荆心语记得自己很少会在睡梦中梦到其他人的身影,当然也不是没有——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偷听到任嘉年自慰的那晚,对方曾短暂地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 不得不说梦境对荆心语实在太好了,她这头刚想起任嘉年,下一秒钟任嘉年的脸庞就“唰”地下出现,正好用女下男上的姿势在用力地抽插她。 “嘉年?”她呼喊到对方的名字,“怎么会是你?” 随后任嘉年听到她的话语后,用了个很复杂的眼神看了荆心语一眼,仿佛是对荆心语所吐露出的话十分不满意,可尚未等她再解释些什么,任嘉年的下半身却干得越发起劲了。 既然又不是在现实中和任嘉年做爱,那么荆心语觉得自己表现得再放荡、再任性一点也没关系。于是她突然凑到任嘉年里的耳边,低声说道,“嘉年,我喜欢你再用力一点……” “这样我才会变得更加舒服起来啊……” 就算是睡梦中的任嘉年,也难以接受荆心语的这番模样,只见他露出了异常微妙的表情,不是惊讶,也不是满足,荆心语猜不透任嘉年这个表情是意味着什么。 可是下一秒钟,任嘉年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了,她不但难以呼吸,甚至连下半身都被对方抽插到汁水飞溅。不过荆心语并不觉得难受,而是从心中产生了一股无法名喻的餍足感。 如果在睡梦里是什么都可以实现的话,荆心语不禁又在想,能不能让她在梦境里听一听任嘉年的声音?什么声音都可以,单纯喊她的名字也好,说他自己也很舒服都好,她不过是想完成一下自己的心愿。 但这次的梦境并没有实现荆心语的心愿,不论任嘉年是用什么姿势插着她、弄着她,除了几声低喘以外,她再也没有听到任嘉年发出其他声音。 任嘉年怎么还是不能说话呢……梦境里不是她幻想怎样的场景便会怎样的东西都实现吗?如果任嘉年依然像现实中不能说话,是不是说明……这压根还是现实世界? 荆心语猛地就清醒了过来,就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恰好对上了,吻着她嘴唇,双手托着自己的大腿,下体用力把他的坚硬塞进去又退出来的任嘉年,那早已染上了情欲之红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终于吃上肉了啊...... -- 第十六章:明明就是你先要求 ǐzℎаиsℎù.c 意识到所发生的一切皆不是梦境的假象后,荆心语顿时变得慌乱起来,她想推开卡在自己体内的任嘉年,好让这场错误能够在最后的瞬间得以修正。 “任嘉年!你放开我!”她的语气应该是带有愤怒的、质问的情绪,结果一出生却是黏糊的,娇媚的,像是在欲拒还迎。 可任嘉年又怎么肯在当下的情况下叫停?他直接抬起了荆心语的屁股,用手摸了一把她小穴中渗透出来的爱液,然后轻轻抹在她的皮肤上,想借此来告诉她:你的身体同样乐在其中。 被迫接受了自己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和弟弟上了床的信息后,荆心语竭力让她的头脑继续保持清醒,因为她可以理解任嘉年做此事不过是生病病糊涂了的一时情迷,但她绝对不能陪着他将错就错下去。 于是她尝试着用其他言语来“提醒”对方,“嘉年,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明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现在我们这样做……是属于出轨,你知道吗!”Ⓓǎпмèǐ.ǐпƒō(danmei.info) “要是放在古代,我们被人发现后可能还会被拉去浸猪笼!” “任嘉年……无论于情于理,这都不会是我们能做的事情!” 任嘉年闻言,身上的动作果然就此停了下来,就在荆心语以外对方终于愿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的时候,下一秒钟,他突然抬手用力捂住荆心语的嘴巴。 荆心语被他的动作给吓得立马瞪大了眼睛,下体甚至无意识地夹紧,从而感受到任嘉年的炙热在自己的体内又变大了一圈。不过任嘉年却忍住了欲望没有抽动,只是伏下身子,趴在荆心语的耳边张嘴吐气。 她不太明白任嘉年这是想要干些什么,难道就纯粹想在她耳边喷气挠她痒痒?但荆心语被捂住了嘴巴,压根就发不出声音来训斥他,所有的言语最终都会演变成“呜……呜……”。 随后任嘉年总算支起自己的身子来,但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变,丝毫不给荆心语发言的机会。只见他盯着荆心语的脸,神色冷淡,嘴巴却开始缓慢地一张一合。 这下荆心语可意识到任嘉年是想要跟自己对话,不过由于他患上了失语症,压根就无法在她耳边厮磨,唯有在荆心语眼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做口型,好让荆心语能够辨认。 荆心语亦认真观察着任嘉年的口型,等她最后辨认出来对方想说出来的话语后,她不禁浑身一震。 任嘉年给出来的口型是:是你先求我开始的。 ——是荆心语先求着任嘉年要开始这场不轨游戏的。 如果可以时光倒退,荆心语恨不得立马回到过去,打死那个沉浸在梦中而乱说话的自己。任嘉年说得没错,是她不明不白地说了句“想要更多”,他接受到这个信息后才敢插进来。 毕竟她亦不指望在那个场景下,正常的男高中生能够忍得住。所以要是非要计算究竟是谁对谁错的话,那么荆心语觉得自己应该要负全责。 见荆心语彻底懵掉了,任嘉年倒选择不再捂住她的嘴巴,而是直接将她的双手揽在他的脖颈上,随后又笑着做了另一句话的口型。 “那我就继续动了?姐姐。” 特别是“姐姐”二字的嘴形,任嘉年故意咬字咬得特别缓慢,像是在提醒荆心语,当下正在交欢的他们是怎样的身份。 说完这句话后,任嘉年亦懒得再管荆心语的反应,反正他并不打算停止下身的动作,他认为,既然这一场欢爱尚未结束,那绝对不可能再让它有被中止的机会。 小穴又快速地被那团火热给填满,荆心语原想着自己应该在他体内作乱的任嘉年一巴掌才对,结果现实中的快感是梦境里所感觉到的加倍,她瞬间被情欲席卷到失去理智,只想不顾一切地头身性爱中。 她索性抓住任嘉年的头发,腰身甚至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荆心语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男生眼里“搔首弄姿”的表现,但她潜意识里徒留的清醒早就无法再撼动她,更宁愿自己可以抛开所有的道德枷锁沉迷不悟。 “嘉年……任嘉年……”被铺天盖地地快感冲刷着的荆心语,嘴里现在只会喊出对方的名字,因为在这片溺死人的海洋中,任嘉年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或许是觉得单纯的插入还不够,荆心语随着自己的心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嘴唇送到任嘉年的唇边,即使任嘉年不能说话,但是依旧可以吻她吻到忘乎所以。 这个吻,是该场性爱当中,荆心语难得的主动,任嘉年恍惚了一下,方紧紧回抱住她那赤裸的身体,力气大到想要将她镶进体内。 紧接着,他就在和她接吻的过程间,将自己的精液悉数射进了荆心语的小穴内,还迟迟不肯抽离出来。 作者有话说:两个人的第一次确实不会有特别多的花样,但我相信以后会他们的性爱会一次比一次色色! -- 第十七章:今天生病的人不是 ρǒ⑱cǒ.cǒм 高潮过后,荆心语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不是那种被碾过的疼,而是经历了极度欢愉之后的劳累疼。她知道任嘉年在自身体内无套内射了,但却累到连指责他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当性事彻底结束以后,他们终须要回归到现实生活中,此时此刻羞耻感和尴尬感才会迟迟涌了上来。荆心语如今再面对这位名义上的弟弟,简直是恨不得自己不如就在床上做到昏死过去,也好过意识回笼后彼此相对无言。 她能对任嘉年说些什么呢?不该发生的事情,最后仍然是发生了,道歉没用,装傻没用,当下无论说些什么、解释什么其实都是徒劳。 不过任嘉年反而比荆心语冷静多了,起码还知道要收拾残局,随意套了条裤子便拿了条湿毛巾来先把荆心语的身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把凌乱又肮脏的床单收起来丢进洗衣机里按下清洗键,接着又拿来了干净的床褥过来重新铺好。 整个过程中,荆心语都蜷缩在任嘉年的床上一动不动,就这样肆意享受着对方的伺候,亦不和任嘉年说话,自顾自地想要呆在原处逃避现实。ⅾǎпмèǐ.ǐпƒo(danmei.info) 并且任嘉年把房间收拾干净后还不算整理完毕,本来荆心语给任嘉年倒得那杯白开水早就失去了应有的热度,任嘉年拎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又去厨房里重新倒了杯新的开水过来。 紧接着,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一盒未开封的药物,在手上倒出来几片药丸后,倒有样学样地把先把药丸含在自己的嘴巴里再用接吻的方式把药丸过渡到荆心语的口中。 “为什么要喂我……吃药?”荆心语本想把不知名的药物给吐出来,可等她看清床头柜上的药物包装盒后,她却不敢吐出来了。 因为那是盒避孕药,刚刚任嘉年无套内射,为了安全起见,确实是要吃紧急避孕药的。 她还想继续问下去,任嘉年直接嘴里嘴喂她喝水,于是荆心语就混着任嘉年传过来的液体将几片避孕药吞下了下去,确认她把药物完好地咽下去后,任嘉年才离开了她的唇。 可吃完药的荆心语依旧执着于要一个结果,不可置信地质问他,“任嘉年,我要你回答我!” “你怎么会有避孕药?不会是早就准备好的吧?就等着在这一刻派上用场?” 她死死盯着任嘉年,丝毫不想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丝反应,“别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在你计划之内!” 但是任嘉年的情绪实在是太平静了,他听到荆心语的质问后,提起笔在桌上的便签纸上回答了她的问题:“家里本来就有避孕药,你不会以为你爸妈在家里就从来不做爱是吧?” 听到了这样的答案,荆心语顿时泄了气。任嘉年说得也对,尽管她父母亲结婚很多年了,但是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欲望,可能仅仅是避着他们发泄罢了,那么家里有备着避孕药救急着实正常。 见荆心语沉默不语,任嘉年又写道:“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我去外面买些东西再回来。” “买什么?”荆心语不解地发问道,“而且你不是还生着病吗?” “买盒新的避孕药回来。”任嘉年继续在便签纸上写字,“你应该也不想被父母发现他们未开封的避孕药有使用过的痕迹。” “而且我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很多了。” 任嘉年想得果然比荆心语周到,既然他们把父母的避孕药拆开,自然需要再买新的一盒回来瞒天过海。荆心语尴尬地撇过头,不去看任嘉年,嘴里却还是说出了关心地话语,“那你走过来让我摸摸额头。” 对方似乎没想到荆心语会说这句话,但还是乖巧地坐在荆心语的面前,甚至主动地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让她感受自己的热度。 看来吃过药再通过性爱出了一身汗以后的任嘉年果然不再发烫了,身体已经退到了正常的温度。 既然如此,荆心语连忙缩回手,方半安心地躲回被窝里,“身体不难受的话那你就出去吧,我很累,想要再睡一觉。” 见对方别别扭扭地赶他走人,任嘉年还体贴地帮荆心语掖好了被子才走出房间。回到客厅后,他倒不急着离开,而是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了昨晚在跑腿平台上下单的药袋。 药袋内不但有避孕药、安全套,还有激素药物。任嘉年购买这些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特地在网上做过功课才买的,因为激素药物可以使得身体产生发热的症状,所以他就在网上下单了。 他原先没想着用这种下叁滥的招数,只不过昨天中午他确确实实被荆心语发来的信息给刺激到了,于是整个下午都没有心思上课,而是满心想着要怎么占有她。 本来任嘉年的计划就是买些激素药物让自己身体发热,假装病一场,扮扮可怜,好激起荆心语的同情心。至于安全套和避孕药,他心想或许未来会有用,就一并和激素药物下单了。 就是没想到在学校拿派送过来的药物之时会撞见刚好也来拿外卖的荆心语,幸好药物的袋子都是做过保密处理的,故而任嘉年才敢肆无忌惮地对着她撒谎。 哪怕荆心语对他的说辞也是半信半疑,但好歹还是被他糊弄了过去。那后面的事情呢,就按照了他设想的计划那般,吃了继续药物,身体开始发热,被荆心语误认为他突然生病,紧接着请了病假留在家里照顾他。 就是做爱这件事,任嘉年起初没想着要做到最后,可想不到荆心语比他还兴上头,迷迷糊糊地哀求着快点插进来,还要用力点什么的,所以他才没有忍住,直接加快了进程。 有时候任嘉年也觉得荆心语很好骗,稍微撩拨一下却因为觉得太爽而开始发浪。事后她逼问他为什么会有避孕药,他随便拿了个父母来作理由来搪塞她,荆心语竟然也相信了。 此时,他看着手里那盒激素药物,内心却想着某些把戏可不能再玩第二次,否则就算荆心语再傻亦会意识到不对劲来,于是任嘉年打算把这盒东西带出去“毁尸灭迹”。 反正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了,不过安全套和避孕药还是得先留着,毕竟有些事情,只要发生了第一次,就肯定会有第二次、第叁次。 整理后书包里的东西后,任嘉年方正式出门,除了要做“正事”,也得买些东西给累了一上午的荆心语吃才行,就是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小区楼下见到了荆心语的现任男友——温平。 他瞄了眼手机,果然现在已经是学校的午休时间了啊,难怪温平会出现在这里。只见温平一手拿着个塑料袋,另一只手正在死死握着自己的手机,看起来似乎是在给荆心语打电话来着。 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温平抬头一看,来者居然是任嘉年,顿时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那般,几步上前询问道,“任嘉年,你姐姐她今天是病得很严重吗?” “我看你上午都没有来学校,刚好心语她整个上午都没有回复我的信息和电话,所以课间的时候便跑去艺术班里问了人,才知道你们今天都请了病假。” “既然你们都挂了病假,我想应该是得了有传染性的病吧?因此我一到午休时间,就跑去药房把各类普通的传染性病情药物都先买了过来……” “心语不接我电话,而我又担心她的情况,就只能先在楼下等着了……没想到会那么巧,能在这儿碰到了你,那你就可以帮我把这袋药物转交给你姐姐了……当然这药你也能吃……”温平仍在絮絮叨叨。 见对方上赶着“献爱心”,任嘉年倒没有立马接过温平购买的“爱心药物”,而是从自己的手机上翻出了温平的聊天框,微笑着给他发送信息。 这时候着急的温平总算想起任嘉年是没办法跟他直接对话的,方后知后觉地点开自己的微信,等待着任嘉年给他发来回应。 很快,温平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任嘉年:谢谢你过来的药,但是今天真正生病的人压根就不是荆心语,而是我啊。 作者有话说:吃激素药物确实可以导致身体发热或者发烧,但是大家看到后不要在现实中尝试哈~为剧情服务的情节请不要当真!接着!从最近更新爬过来的姐妹们!你的收藏!对我!真的真的很重要!因为!目前的我每天确实只有这么一点点曝光率了!!能被你们发现这本书!堪比达海淘沙啊! -- 第十八章:想把和她做爱的细节告诉他 任嘉年发来的信息令温平感到惊讶,以至于任嘉年本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还想在聊天框是打字给对方发消息,结果打字打到一半才想起本人就在跟前,他不需要打字也可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平注视着任嘉年发问,“心语没有生病的话,为什么她也会请病假?” “更何况……”他上下打量了任嘉年的模样,对方似乎压根就没有病人应有的苍白模样,反而脸庞的脸色比正常人红润些许,随之质疑道,“任嘉年,你看起来并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任嘉年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痒痒的,然后想到应该是方才和荆心语做爱的时候,不小心被荆心语用指甲挠出来的痕迹,不过做爱期间因为沉浸在情欲中尚且没有特别的感觉,现在站在温平面前方察觉到了阵阵痒意。 正是这样的感觉和认知,猛地让任嘉年打心底中有了能够碾压温平所谓男朋友身份的胜利感,于是当下面对着温平的逼问,他却笑得更加灿烂了。 “当然是因为在荆心语的照顾下,我的病情才能好得那么快。”任嘉年继续给温平发信息,“只不过现在轮到了荆心语去休息而已。” “毕竟她守在我床边守了好几个小时呢,就算她没有生病,照顾了我那么久,今天也累到不行了,所以她父母就帮我们两个人都向学校请了病假。”” “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没有。”最后一句话,则轮到任嘉年反问给温平的。 温平不傻,他自然听出来任嘉年的语气并没有多友好,尽管他是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给他发消息的,但是温平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不过现今的任嘉年确实是荆心语名义上的弟弟,他这个做男朋友的,总不能跟对方的关系闹得太僵,特别是温平亦知道荆心语还蛮关心任嘉年的,他当然不想日后自己的女朋友夹在中间难做人。 因此温平终究是忍了忍,又把手上的药袋子塞给任嘉年,“心语没生病就好,这样我下午回到学校后也能安心上课了。至于这堆药,我买都买了,你还是拿回去放着吧,别浪费。” “反正我看你的身体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需要心语她再为你费心了。如果心语现在正在床上休息的话,等她睡醒以后你记得让你她回一下我的手机信息。” 温平是这样交代任嘉年的,可他的话语传到任嘉年的耳中,任嘉年只觉得怎么听都刺耳。 但他却能够理解温平说这些话的心理,那是因为温平此时此刻已经把自身代入了“姐夫”的身份上,故而他对着任嘉年说话的语气,更偏向于是命令式的。 于是任嘉年稳稳接过温平塞过来的塑料袋,表面看起来像是接受了温平的善意,实际上则在他们两个人的聊天框上发出了含有嘲讽意味的文字内容。 任嘉年: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姐夫? 温平看到任嘉年的信息后,倒开始觉得荆心语这位哑巴弟弟有点意思了,同是男生,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他才不会连任嘉年对他的这点恶意都看不出来。 饶是他们是同班同学,不过温平和任嘉年在班上皆是没什么接触的,若不是温平跟荆心语谈上了恋爱,他亦完全不知道任嘉年会是荆心语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事。 面对着任嘉年所散发出的恶意,温平仅觉得对方由于不能开口说话,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对荆心语这个陪伴着他成长的姐姐产生了依赖。 这时候他突然以荆心语男朋友的身份插了一脚起来,那觉得他抢走了姐姐注意力的任嘉年对他心有不爽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说到底,任嘉年就是个自卑的哑巴罢了。 把事情想明白后,因此温平理直气壮地回答任嘉年,“只要我和你姐一天都没分手,那我一天都将会是你的姐夫。” 任嘉年却不以为然,“你觉得你们两个可以走到结婚?” “可我觉得你们走不到那一步去。” “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温平简直是自信极了,“期待你到时候开口叫我做姐夫的那一天。” 说到这,温平才假装自己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差点忘记了,你还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哑巴来着。” “或许我这辈子都听不到你亲口叫我姐夫的场景了?”温平此时总算露出了玩味的微笑,“真可惜啊,任嘉年。” “反正你现在就算心里不舒服,甚至想要疯狂辱骂我,我也听不见。” “毕竟我如今站在你面前,哪怕你想当面骂我,你都骂不出来。” “病了就好好呆在家休息,别到处乱跑了。”温平从容地丢下几句话后,便离开了任嘉年的视线回学校上课去了。 而任嘉年却被温平的话语刺激到紧握拳头,因为他还真被温平猜中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如果可以发声的话,他绝对会将和荆心语做爱的每一个细节,全都款款说给温平听。 作者有话说:今天我的心态有点崩,就和弟弟的想法差不多,很多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来,有些事情就,随缘吧。 -- 第十九章:但我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姐姐 任嘉年处理完该要处理的事情后,又打包了些清淡的食物才返回家。回到家里,荆心语仍躺在他的床上睡得真香,他不忍心就此喊她起床,则先把食物和温平买来的药物放在客厅上。 他终究还是没把温平送来的满袋药物丢进小区里的垃圾桶,因为任嘉年觉得它并不是没有任何用处。 荆心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她意识到自己大抵是在床上躺了很久,而且看床铺的颜色也能反应过来她睡得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间,于是吓得猛地一个仰卧起坐,可腰身的酸痛又使得惊叫起来。 “嘶……”她的后腰好痛,浑身都缺乏力气,像是肢体被人拆开又重组了那般。 不过她的声音引起了原本坐在房内书桌前写东西的任嘉年,只见他丢下手中的笔,径直来到荆心语的身边,伸出就去捏她的后腰。 “任嘉年……你别碰我!”意识回笼的荆心语总算想起来了今天她和任嘉年所发生过的事情,阵阵罪恶感霎时间涌上了心头,导致她不想再和对方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任嘉年却佯装听不到,手上的动作倒是变得越发温柔起来——原来他仅仅是想帮荆心语按摩一下酸痛的后腰罢了,手腕正在不缓不慢地在她腰身处转圈圈。 他们两人好歹经历了场亲密的性爱,因此面对任嘉年的接近,荆心语当下的身体竟然没有抗拒感。都说正常人超过了安全距离后很容易会焦躁不安,可荆心语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还燃起了股诡异的心安。 尽管荆心语的内心多多少少是想着要远离任嘉年的,但荆心语的身体则给不出任何一丝厌恶对方的反应,最后荆心语只能将理由归咎于自己的身体太累太痛了,所以才没有那个力气去推开任嘉年。 不得不说被任嘉年这么一揉,后腰的酸痛确实缓解了不少。揉着揉着,任嘉年还将自己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如果换个角度来看,他们此时此刻更像是在正面拥抱那般。 荆心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进行了反抗任嘉年也不会真的松开她的,只好僵硬地别过脸去,享受着任嘉年的按摩之时,又不想给他眼神。 留意到荆心语的不乐意,任嘉年则调皮地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力气不大,但足够让荆心语炸毛了,她立马用手挡住自己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别、再、碰、我。” 任嘉年当然明白荆心语真正抗拒的是什么,无非是担心自己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暧昧的痕迹——她不想被别人,又或者说是被温平发现。 毕竟那是彰显着荆心语和其他人偷情的有力证据。 于是任嘉年听话地松开了荆心语,俨然是一副“乖乖听姐姐话”的模样,但荆心语清楚得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假象而已。因为她现在已经能从任嘉年的眼神中,窥探到一丝他的真实想法——她早就沦为他的猎物。 这下任嘉年亦不再替她按摩了,帮她套好了衣服就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抱着她走出了房间。荆心语又忍不住张嘴开骂了,骂他不要再碰自己,她完全可以下来自己走路,可任嘉年最终仍是把她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才松开荆心语。 她看见桌上有份打包好的食物,便想明白了任嘉年此举的目的就是提醒荆心语该吃点东西垫肚子了。刚好荆心语也确实是饿了大半天,则没再跟任嘉年计较,先填饱肚子再说。 荆心语吃了一半,才发现外卖盒的隔壁还有个塑料袋子,她好奇地打开一看,立马全是各个种类的传染病药物,并且数量不少。 她不理解任嘉年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药回来,不是只买一盒新的避孕药回来放回原位就好了么?干嘛又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而且看着任嘉年方才抱她起来的有力模样,就算有生病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何必继续买药。 “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荆心语看向坐在对面望着她吃东西的任嘉年,“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需要吃药了吧?” “不是我买的药。”任嘉年总算愿意赏她只言片语了,依旧在熟悉的便签纸上写字,“是温平买过来的。” “我出去的时候,在小区楼下见到了温平。他以为你今天生病了,便要我把这堆药转交给你。” 任嘉年的字迹依然是那么清秀,当下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每个字都让荆心语的心脏流血。看到“温平”二字,她方想起今天她一天都没有看手机,以至于温平有给她消息,荆心语都没看到。 温平他,居然来过家里楼下?按理说他不应该好好呆在学校里上课才对么?难不成是见她今天没有去学校,信息又不回,所以就翻墙逃课过来小区这里找她了? 这便是任嘉年没有把温平带来的药物丢进垃圾桶的真正目的,因为他就是想看看在自己提到温平的时候,荆心语的反应。 果不其然,看完便签纸,对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任嘉年却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起来,不知道荆心语在得知温平来过小区楼下,且还贴心地给她买了种类繁多的药物后,荆心语会是怎样的心情? 紧张吗?害怕吗?亦或者是担心任嘉年会在她的正牌男朋友面前乱说话?担心他会趁机告诉温平,他们两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已经做过爱了?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没有跟温平说。”任嘉年给荆心语传来了新的一张纸条,上面如此写道。 “如果姐姐不想他知道我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因为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 荆心语突然觉得自己手脚都在发冷,直接把任嘉年的字条撕碎随意地丢弃在地板上,尽力用一种极为冷静地说,“任嘉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之前游戏机厅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是场意外。而昨晚由于我的疏忽,让你病了一晚上是我的不对,所以早上起来当我发现你身体温度不对劲的时候才会去照料你。” “就算是我脑子不清醒,半梦半醒间对着你说出了那样不齿的话语,但这也不是你可以上了我的理由。” “任嘉年,我有男朋友,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并且……我听说你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因此我不知道你今天这样做,究竟是被我刺激到情不自禁,还是把我当作了别人的代替品?” “不会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所以你今天才会把欲望发泄到我的身上?是因为我跟你日夜相伴,是你身边最容易接触到的女生吗?” “但你呢?任嘉年……你如今是如何对待我的?”荆心语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话,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发泄了出来,“我不想温平知道这件事,难道你就真的不会说出去吗?” “然后接下来就用这件事威胁我,要我以后都得陪着你做?” 她的情绪越说越激动,“如果今天不是看着你是病人的身份上,我才不会留在家里去管你的死活!” 任嘉年依旧是神色自若的样子,他就那样平静地看着荆心语疯狂吐出恶劣的字眼,然后撕出新的便签纸,写下了另一行文字。 “可是我一直都是病人啊,难道你忘记了吗?” “我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姐姐。” -- 第二十章:其实这是向他妥协的第一步 荆心语回到学校后,同班的顾琴亦以为她昨天是生了病才不来学校上课的,所以今天在荆心语恢复上学后她立马便跑过来关心她的身体。 “心语,你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吗?”顾琴关切地说。 “好多了……”荆心语并不想跟对方解释其实真正生病需要请病假的人压根就不是她,但最后依然是选择了将错就错。 “那就好!不过你跟……温平,最近是不是吵架啦?”此时顾琴露出八卦的神情,悄声发问。 “你怎么知道的?”荆心语很是惊讶,毕竟她跟温平发生争吵一事完全没有跟其他人透露过,甚至连一些“伤春秋悲”的朋友圈都没有发。 “很明显好不好!昨天你请了病假,温平居然会不知道这件事!还要跑过来文科班这边问我你为什么不回复他消息,也没有回学校上课,所以他很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 顾琴继续说,“我一听温平说你不回复他消息,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人肯定是吵架了!否则你生病要请病假,正常情况下也得和自己的男朋友稍微提一句的吧?” “所以,我现在就很好奇,你们两个人这次是吵什么架?” 听到顾琴这般发问,荆心语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好友说实话,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开始觉得处理关系问题绝对是世界上最棘手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荆心语见顾琴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唯有胡乱搪塞道,“两个人在一起终究得有个磨合的过程。” “只不过我现在有在认真思考……万一两个人实在是磨合不了,那该怎么办?” 顾琴一听,整个人都震惊极了,“心语,看你这话说得……该不会是想和温平说分手吧!” 分手?荆心语刚想说她意指的人并不是温平,不过好友的发言确实提醒了她——想要处理好感情问题,有时候快刀斩乱麻或许是个不错的方式。 “情侣间小吵小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干嘛要闹到去分手的那一步呢?” 见荆心语想要分手,顾琴头一个就站出来说不同意,“而且温平比你的那些垃圾前任们实在是好太多了!平时他对你又很上心,外在条件也不错,因此我觉得没必要吵架了就立马想着要跟他分手啊?” 荆心语亦不得不承认温平在这段感情当中,对她确实是没得挑,可正是因为温平那方什么错都没有,荆心语才会在面对他的时候更加羞愧难当。 毕竟现在已经有了个无法抹去的事实——荆心语和任嘉年发生了肉体关系,并且发生关系期间她还处于一段感情当中。 说好听点,是叫出轨,说难听点,那就是叫通奸。 即使荆心语不想去伤害温平,但她知道如果这段恋爱持续下去,便一定会伤害到温平。 如果说她出轨的对象是其他人,或许事情还挺好办,可现今她出轨的对象却是任嘉年,跟她日夜相对的任嘉年。 她没有办法忘记任嘉年昨天在纸条上写给她的话语:我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姐姐。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荆心语瞬间便冷静下来了。 对啊,任嘉年就是个病人,是个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做心理治疗的病人,是个无父无母受了刺激失去了声音只能寄居在自己家的病人。 荆心语没理由对着一个病人那么残忍。她有父母,有好友,有爱慕者,但任嘉年的人生,似乎从他家里发生了意外开始,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现在只有姐姐一个人。”任嘉年昨天见到荆心语冷静下来后,还给她写了新的纸条,“姐姐之前不是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吗?” “那么姐姐得说话算话才行啊。” 后来,后来的荆心语是怎么回答任嘉年来着?大抵是因为父母多次交代她要做个“好姐姐”的字眼在她耳边不断循环,好提醒着她在这个家里的职责究竟是什么,以至于最后的她是这样回答任嘉年的。 “任嘉年,我是你的姐姐,我当然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但是,你绝对不能够干涉我和温平之间的感情。” 殊不知,这样看似坚定的话语,实际上便是荆心语向对方妥协的第一步。 顾琴看荆心语忽而沉默了下去,以为她是在认真思考着自己所说的话题,故而又好心地补了一句,“你到时候和温平再好好聊一聊不就得了,直接走到分手那一步还真的挺可惜。” “他的确跟你的那些垃圾前任不一样。” 荆心语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笑着回了句好,顾琴见状,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她才是这段感情当中的外人,于是又跟她闲聊了几句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 而荆心语这时候方摸出一直放在书包里的手机,打开微信,顿时涌进了好几条新信息。顶在最上方的信息竟然是任嘉年发过来的,内容亦简单明了:“姐姐,中午可以和你一起去吃午饭吗?” 不过荆心语没想好要怎么回复对方,唯有先推出了当前的聊天框,点开了下一条新信息,发信人却是温平。 其实今天自她回到学校以后,荆心语仅是跟温平发了一条自己已平安到校的信息,除此之外两个人就没怎么联系了——或许温平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人仍然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和好,故而他也没多发消息过来。 直到十分钟前,温平才发了这么条信息给她:“心语,午休的时候我们来聊一聊。” -- 第二十一章:你就不害怕吻痕被他发现吗 最后荆心语选择了和温平见面。 明明仅是阔别了一日,但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总觉得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尴尬感。荆心语当然是知道自己为何尴尬的,毕竟如今她对着温平,可是心虚得很。 为了方便谈话,他们趁着学生们都涌去饭堂吃饭或者回宿舍休息的片刻,选择了留在教学楼中庭进行对话。 温平依然是温柔的,体贴的,他和顾琴一样,见到荆心语的第一面还是会先关心对方的身体状况,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和顾琴不太相同。 他问得是:“昨天在家照顾你弟弟是不是很累?休息够了吗?” 从对方提出的问题来看,所以温平是清楚知道昨天真正生病的人是任嘉年,而不是她。即使任嘉年再叁保证没有跟温平透露出不该透露的事情,但温平亦并不是什么都一无所知。 “昨天我照顾完任嘉年后,起码在床上睡了大半天。”荆心语尽量语气自然地回答温平的问题,“谢谢你,还特地给我们买了药。” “帮女朋友买药又不是什么难事。”温平说,“只是我也没想到刚好就在你家楼下碰见你弟弟,否则在你不看手机的情况下,那袋药按理说是送不出去的。” “任嘉年出门是为了给我买吃的,因为那会我正躺在睡觉来着。”荆心语还是忍不住给温平解释道,“所以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 “我明白。” 关于昨天这个荆心语突然“玩失踪”的小插曲就这样被他们一带而过,反而是温平他先行转移了话题。 “你弟弟他很依赖你。”温平主动提及了任嘉年,“心语,你是个好姐姐。我知道你身上那股,作为姐姐的责任感是绝对不会对任嘉年弃之不顾的。” “昨天晚上我自己也在家里想了很久,你弟弟的情况本来就比较特殊,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要是任嘉年是我的弟弟,那我肯定也会对他关注有加。” “反倒是我……之前还因为你对任嘉年太过上心而说出了一些混账话……这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向你道歉。”出乎了荆心语意料的是,这场谈话竟然是以温平认错为开始。 “温平……”荆心语一时语塞。 “以后我在自己的班上,也会帮你多多关照任嘉年的。”温平甚至跟荆心语立下了保证,“我再也不会吃你弟弟的醋了。” “看在我认真反思,主动认错的份上,所以我们可以和好了吗? 其实荆心语在和温平碰面之前,真的有在心里考虑过要不要跟温平摊牌,或者是提分手。可等到她真正站在温平面前,并且看见对方主动给自己台阶下的时候,她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琴说得没错,温平待她确实是极好的,如果自己真狠下心来提分手,说不定日后会感到后悔。 反正她和任嘉年发生关系……不过是场意外罢了,加上昨天荆心语亦已经和任嘉年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她相信任嘉年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干涉到她与温平的恋爱关系。 毕竟任嘉年真跑去温平面前挑明事实,那对他来说同样没有好处。所以荆心语赌任嘉年不敢这样做,万一到时候不小心把这种龌蹉传到了自己父母的耳中去,那么寄宿在她家的任嘉年可能真的会无处可归的下场。 想到这,荆心语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拿捏任嘉年的理由,要知道,目前的任嘉年,住得是她的家,花得是她父母的钱。 就算是个傻子,亦知道不能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如果两个人的事情有所败露,荆心语本人都没法想象届时自己的父母会怎样对待任嘉年。 有没有可能会将他扫地出门?或者送他到别的地方? 更何况未来升上大学以后,她相信自己和任嘉年肯定不会在同一所学校读书,然后大学绝对是要住宿舍的,那么回家的次数比较少,从而荆心语和任嘉年碰面的次数也会少。 这样的话,无论她和温平的恋爱关系能不能维持到上大学,但任嘉年必定没法再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中插一脚。 既然如此,那她现在不跟温平分手也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温平对她那么好,荆心语实在不忍心在没有非要分手的情况下去充当这段感情当中的坏人。 于是,荆心语最终同意了温平的请求,表示就此两个人和好如初。至于分手什么的,她坚信自己未来能够和任嘉年划好感情的分界线。 温平显然是高兴极了,都顾不上他们还位于学校里头,兴致勃勃地问她,“心语,我现在能不能抱你一下?” “可是在学校里搂搂抱抱好像有点太张扬了……”荆心语想拒绝。 “没事,就抱一下,很快就好。”温平不依不挠,“昨天你一直都没理我,就不能当作是安慰我一下?” 荆心语被温平的话给说服了,但表面上是说服,其实更倾向于是愧疚心作怪,她不好意思去拒绝对方这样的小请求。因此趁着教学楼中庭四下无人,温平快速地将荆心语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们拥抱的时常大约只持续了半分钟,不过半分钟期间已经足够发生了很多事情了。比如任嘉年此刻正好站在教学楼中庭的五米开外,荆心语背对着他,故而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唯有正对着他的温平,双手在抱着荆心语的同时,却看着不远处的任嘉年,扬起了一抹趾高气扬的笑意。 原来温平是故意让他看见这一幕的,怪不得对方会突然约荆心语来到教学楼中庭,毕竟这个位置离他们的班级距离最近,甚至隔着窗户都能隐隐约约看到该平台的人影。 并且温平还清楚得知道,任嘉年是外宿生,所以不会回宿舍午休,且他自己一个人吃午饭的话也会吃得很快,因此他在吃过午饭后都会回到教室里耗时间。 摸清楚了温平的真实想法,任嘉年用晦涩难明的神情掏出手机,打算给荆心语发几条信息。 他和荆心语的聊天框里,最后的一句话则是荆心语发给他的“没空”二字。任嘉年才不会做一个被人挑衅了还毫无反应的傻子,他想了想,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下了一行字。 任嘉年:姐姐,我看到你了,和温平在一起。 任嘉年:见你们抱得那么紧,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件事。 任嘉年:难道姐姐你就不担心脖子上的吻痕会被他发现吗? -- 第二十二章:他是条狗也要当会咬人的狗 信息发出去后不久,不远处的两抹身影终于舍得说再见,温平应该是先送荆心语回到文科班教学楼后,再慢悠悠地折腾回来。 任嘉年能看得出温平当下的心情可是好得很,想必刚才他们在中庭谈话的时候把之前曾发生过的不和谐因素给说开了,但温平并不是特别在乎,他仅在乎荆心语在看到自己的消息后究竟会是如何反应。 放在平常,温平在午休期间压根就不会回教室,今天他之所以愿意回来这里呆着,很明显便是冲着任嘉年本人来的。 他见到独自坐在课室里的任嘉年,随后不紧不慢地晃到对方的身后,忽然抬手拍了拍任嘉年的肩膀,用一种颇为好心地语气跟他说道。 “任嘉年,见你刚生完病回来,想必近期身体好像不太好,所以我已经和你姐姐打过招呼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会替她多多照顾你的。” 任嘉年抬眼看了温平一眼,他对温平这种将荆心语和自己画分清界限的说法十分不悦。 什么叫做替荆心语照顾他?难道这是在警告任嘉年,他跟荆心语才是同心一体的,而任嘉年不过是个外人而已吗? 但任嘉年就算再不爽亦不能发作,因为他内心还真的挺相信荆心语会说出拜托温平在班上照看他自己的话来。反正在饰演“好姐姐”的这一个角色中,荆心语比谁都入戏。 于是他唯有认了下来,随手撕了张便签纸,龙飞凤舞地写上了“谢谢”二字,然后直接贴在了温平的校服上,要看不爽自己的他得亲自动手撕掉。 便签纸的粘性不大,故而温平轻而易举地就能把便签纸从校服上撕下来,等他看清楚任嘉年所写得是“谢谢”这句话以后,即使温平嘴上说着“不用谢”,但下一秒钟就将便签纸揉乱并丢进垃圾桶。 显然这个举动才是温平的真实想法,他压根就不稀罕任嘉年的“感谢”,他真正稀罕的是通过“照顾”任嘉年来“讨好” 荆心语的欢心。 想到这,任嘉年竟然觉得自己居然还能从中找到了一个能够赢过温平的事情,那便是在温平眼里,他的存在能够影响到荆心语的心情。哪怕对方想要“借花献佛”,好歹任嘉年依然能担任那朵“花”。 于是任嘉年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即使是通过精神胜利法来作自我安慰,但起码他可以获得一定程度上的满足感。 不过今天他和温平的交流又仅限于此了,毕竟双方都拥有着相同的立场,现阶段谁都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令荆心语难以收拾的地步,他们想要刷满荆心语的好感度,必然就不会选择撕破脸皮。 经历完这段小插曲后,任嘉年才发现荆心语居然还没有回复他的微信信息。他并不认为荆心语在该时间段没有打开过手机,更大几率是选择了已读不回。 任嘉年实在很讨厌荆心语对自己的无视,明明前不久她仍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跟温平搂搂抱抱来着,怎么轮到他说句实话则收不到半则回应。 因此不死心的任嘉年又发了条信息过去:温平刚刚突然跟我说他以后会在班上多多照顾我。而姐姐你这样做,是笃定了我不会将我们做过爱的事情告诉你男朋友? 其实在他打出“做过爱”叁个字的时候,任嘉年都感到自己浑身上下似乎是过了一道电似的,感觉手指又酥又麻。他认为这大抵是上天在提醒他不要忘记曾经拥有过的快感。 消息一下子就发送过去了,任嘉年甚至连返回键都不想按,就只想仅仅盯着眼前的手机屏幕。果不其然,聊天框上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中”,这说明荆心语才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冷静。 可是任嘉年看着那段“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的出现,到了最后,荆心语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回复。他不甘心,又等了好长段时间,但屏幕上已经连“对方正在输入中”这行文字都不出现了。 这才是出乎了任嘉年意料的事情。 他完全没想到荆心语会采取“回避”措施,因为接下来的时间段里,荆心语不但不再跟任嘉年一同上下学,甚至连在家里呆着的空间都给错开来。 任嘉年要去厕所,她就在客厅;任嘉年要去客厅,她就去厨房;任嘉年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则爽快地找机会出门。 如果荆心语选择出门的话,她要不就是跟顾琴或者身边的那堆艺术生混在一起,要么就是又和温平跑到某个地方过二人世界去,以至于连嫌少发朋友圈秀恩爱的温平,最近在朋友圈提及到自己女朋友的次数都频繁了起来。 荆心语无非就是想躲着任嘉年,自从她和温平彻底和好后,她俨然越来越不把任嘉年放在眼里。 这恰好又用无声的话语回答了任嘉年的问题,她确实是笃定了任嘉年不敢将他们做过的事情声张,亦借此警惕了任嘉年,她与温平的关系显然不是他的一时情动所能插手的。 任嘉年甚至试过尝试像以前那般继续守在荆心语教学楼楼下等对方下课放学,可他就是见不到荆心语的身影。 反而还是路过的顾琴见到他,好心地提了一句:“别再等你姐啦!她最近一到放学的点数就立马抓起书包往下冲,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除此之外,他同样察觉到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他的温平,在班上对他所做的事情更多是拖延者任嘉年呆着教室里的时间,比如用班长的身份吩咐他去做平时本不需要他长期负责的活动与卫生等等。 以至于有时候任嘉年想以最快速度去拦住下了课的荆心语之际,却总是能被班上的其他同学,或者老师以各种理由留他下来帮忙。 也不知道荆心语跟温平这波巧妙地配合究竟是不是他们事先说好的,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事实却是:荆心语果然是在想尽办法远离他。 荆心语她在赌,赌任嘉年绝对会是一只不敢肆意妄为的乖乖狗。 就当任嘉年再一次从学校奔跑回来,等他打开家门,屋内依然是空无一人之后,等他意识到荆心语试图持续用晚归来避开他们之间的碰面以后,他觉得哪怕自己是一条不会吠叫的狗,那也要当一条会咬人的狗。 -- 第二十三章(H):趁她洗澡之际 ρǒ⑱cǒ.cǒ 幸运的是,荆心语早出晚归的行为并有持续多久,因为她的父母哪怕出差再久,亦终有回家的一天。 父母回来以后,平时空荡荡的家总算有了些许烟火气。荆心语的父母近几年都将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外,故而经常要全世界到处发,但是任嘉年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做,不过是想借机寻找能够治愈他的医疗团队。 任嘉年其实一直都不明白荆心语的父母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愿意收留他,照顾她,给他温暖。以前他只知道自家父母跟荆心语的父母是好友关系,不过他们对自己的好,显然超出了任嘉年的认知。 也许荆心语的爸妈和荆心语一样,肯对他好都不过是因为同情他罢了。又可以说,由于荆心语父母同情他,所以在他来到荆家后,他们同样会这样教导荆心语,让荆心语亦跟着其父母对他产生同情心。 有这样的父母在,荆心语可不敢把避着他不见一事做得那么明显了,毕竟这样显然是违背了她要做个“好姐姐”的职责所在。故而任嘉年什么都没做,但依然能留意到荆心语被迫跟他见面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例如早上起床,荆心语想提前出门,最后肯定会被父母拎回来跟弟弟一起上学。晚修过后,为了不引起她父母的怀疑,哪怕任嘉年所在的班级有事要留堂,等他迟迟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会发现荆心语会故意候在那儿等他出现,再两个人一同进门。 很显然,对方的目的就是想在荆心语父母面前装作他们依旧是从前的那对和谐相处的好姐弟。ⅾǎпмèǐ.ǐпƒo(danmei.info) 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更新过,自从任嘉年意识到荆心语的真实想法后,也没有再特意地去给她发信息,因为他知道荆心语肯定不会回。 于是任嘉年便顺了她的意,越发沉默了下去——不过按理来说,他原本即是沉默又无声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同一屋檐下维持着诡异的平衡,直到其父母归家后将它所打破。 任嘉年曾在街上见过一只不会吠叫的狗,跟他一样应该是之前受到了伤害,所以把声带给毁掉的,连身上的毛发都是脏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通过到处流浪苟活着。 可别看这样的狗似乎没什么威胁性的样子,要是你捡起一个石头去砸它,它还能反过来追着你怒跑几条街,誓要用自己并不锋利的牙齿咬断你的腿。 甚至,他还见过它在小公园里压着另一只同类疯狂交配的样子。 原来这只狗也不是浑身上下都一无是处。 所以任嘉年亦是这般想自己的。 在他决定要咬人的那天,是个平平无奇的休息日。荆心语少有的呆在家里不出门,而她的父母亲亦在家里忙自己的事情,可以说四口人都整整齐齐的在家中自由出入。 可荆心语还是不想见到任嘉年,除了吃饭他们会在餐桌上对上几眼,听着她的父母聊近期的琐事,再关心一下任嘉年的动态,其余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过多的接触了。 不过共同生活了多年,任嘉年一向将荆心语的生活规律摸得很透,他知道荆心语会在哪个时间段进去洗澡,并且该时间段是她父母处理工作的最佳时期。 于是任嘉年做了个很大胆的事情,他趁着荆心语沐浴的时候,径直闯入了浴室。 哪怕荆心语和任嘉年做过一次了,但她任嘉年似乎还很放心,故而洗澡的时候几乎不会反锁浴室,也有可能过往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乖巧了,导致荆心语从来没有想过会麻烦找上门。 他利索地从浴室内部锁好,然后趁着荆心语要惊呼出声之际,连忙用手捂住了对方的嘴巴。湿漉漉的躯体,光滑的泡沫,使得任嘉年连前戏都不用做,可以直接褪下裤子将自己的坚硬插进去小穴里头。 上一次做爱,荆心语还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但这一次,她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任嘉年从背后插入,并且仍不忘捂禁她的嘴巴,不让她大声叫出来。 她当然尝试过挣扎,不过很显然挣扎无效,沐浴器的润滑下,荆心语的小穴即使没经过事前疼爱,也能很顺利地容纳任嘉年的巨物。她有想过屁股用力,将对方的东西挤出去。 可是对于任嘉年来说,她越用力挤,小穴就越紧,他的下半身就越硬。荆心语被迫用手扶着墙,使用着后入的体位去迎接闯入者的抽插。从头上淋下来的水珠早就将她的眼睛朦胧不已,看不清周遭的情况,且她发现自己越抗拒,任嘉年便操得越发凶狠后,她只能渐渐收起自己的力气。 “唔……唔!”如果可以,荆心语真的想用自己的毕生之力去将任嘉年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条件并不允许,对方压根不给自己发声的机会。 她唯一能做,仅有操起个屁股,好让突然进来发疯的任嘉年射出来,结束这趟被强迫的旅程。 这一次,荆心语算得上是意识清醒了,她曾认为自己不会再和任嘉年发生意外,却从来没有想过除了意外之外,任嘉年的想法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猜得透的。 今天他能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闯进来操她一顿,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在学校里压着她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继续操? 浴室里很快便响起两幅肉体发生碰撞的声音,荆心语被捂住嘴巴,而任嘉年又处于失声状态,所以这场性爱游戏,真正清晰可听的仅有水声和抽插声。 因此这注定不是一场愉快的性爱,毕竟没有人做爱是能够做到两个人都同时发不出声音吧? 可是荆心语的身体果然是最真实的,在被强迫,被控制的环境下,还能感受到情欲所散发的爱意,快感居然来得又凶又猛,以至于让她那微张甚至被任嘉年封住的嘴巴,都不禁流水了津液来。 尽管任嘉年下体撞得有力,但他依然无法疏解近期的爱意。想要报复荆心语对自己的无视,那光是操她,操得她又爽又流口水,还不能发出呻吟之际仍不够——他还是得咬咬人才行。 于是他就像那只追了妄图伤害自己而追了对方几条街的哑巴流浪狗般,决定非要把对方的肌肤咬在自己嘴里不可。任嘉年低下头去咬荆心语的锁骨、肩膀、后背,特别是肩膀,那些能被人注视到的位置,都要一一留下红色的痕迹。 荆心语察觉到任嘉年的动作,身体又开始挣扎起来,似乎是要拒绝对方的此举行为。而得了肉的狗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他就是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仅属于自己的战绩,然后要那些喜欢她的,她喜欢的人,永远对她的痕迹心怀猜疑。 若说第一次留下的吻痕没有被温平注意到,又或者是被荆心语用其他理由圆了过去,但任嘉年死都不相信现在他在她身上种下的印记还会被温平所忽视。 他开始感觉到荆心语的“唔唔”声骤然变了个调,任嘉年把她的身体压在墙壁上,确认她无处可逃以后,再用力将荆心语的脸扭了过来。 荆心语的眼睛通红一片,他虽然分不清究竟她脸色那些究竟是洗澡的水珠还是水汽,但他却能清楚得知道,荆心语现在是在哭。 为什么哭?任嘉年在心里问道。是觉得被自己操了觉得委屈而哭,还是因为身上被留下痕迹害怕被温平发现而哭?但是这些疑惑,他问不出来,亦不可能知道确切答案,还不如直接吻住对方的唇更实际。 因此他情不自禁地松开了手,在荆心语即将发出哭喊声的时刻,又用自己的嘴巴紧紧堵住,不让她漏出任何声响。 “唔……”荆心语现在是半张脸都贴在较为冰凉的墙壁上,乳头更是被抵在湿润的瓷砖上,通过任嘉年的操弄,却被迫跟着节奏在墙壁上摩擦,压根就不需要任嘉年的爱抚,都能硬生生得将自己的乳尖给磨硬,从而增添了不少的快感。 荆心语觉得自己当下确确实实是该哭的,哭任嘉年的报复,哭好不容易恢复如初的恋爱关系的破碎。不过,到了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哭,甚至有没有可能是任嘉年操得太爽而爽哭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索性闭上眼睛只想去感受小穴处传来的快意,等后头来任嘉年觉得自己操得太狠了,终于肯松开她的嘴巴让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荆心语却下意识地闭紧了自己的上下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荆心语才猛然发现,在任嘉年选择不再堵住自己的嘴巴,在最该发出声音向浴室外面的父母发出求救的时候,在最该喊自己的父母过来看看他身后的任嘉年究竟是什么畜生模样的时候——她居然自己乖乖闭上了嘴。 因为她并不是真的想求救,她更想在不被家人发现的情况下,和任嘉年做完这禁忌之爱。 原来,她在笃定任嘉年不会对外声张两人情事的同时,任嘉年也在笃定自己不会拒绝他们之际的性爱游戏。 荆心语的逃避计划,于此刻彻底宣告了失败。 -- 第二十四章:操了我也不代表 ρǒ⑱cǒ.cǒм 被任嘉年压着后入的时间久了,荆心语的两条腿早就软到快要站立不住了,再加上在充满水蒸气里的环境里做了那么久,无论是谁都渐渐感到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于是在这种快要令人窒息的环境下,任嘉年选择了加快速度,先草草地射在了荆心语的屁股上,再用花洒想那一抹白色的粘稠给冲走,然后关上了水。 当浴室内的水声全部消失后,荆心语依然没有说话,还维持着双手扶墙的姿势喘气,甚至没有扭过头来去看任嘉年一眼。 不过任嘉年并没有在意对方的“厌恶”,而是拿出干净的毛巾帮荆心语擦干了身子,套好了衣服,再用另一条长长的浴巾将荆心语裹得严严实实,将室内的一切整理完毕后,径直公主抱着她出门。 这下就算是荆心语的嗓子再沙哑,她亦忍不住小声惊叫起来,去锤任嘉年的胸口,“任嘉年你这是在干什么!爸妈她们今天有在家里呢!”ⅾǎпмèǐ.ǐпƒo(danmei.info) “难道你就不怕被他们看见了吗!” 然而任嘉年则丝毫不理会荆心语的心惊胆战,迈着稳健的步伐便直接将她公明正大的从浴室里抱出去。 荆心语要不是被操得浑身上下没力气,她宁愿自己扑倒在地上从浴室里爬回自己的房间,都不愿意是这样被任嘉年抱着出来的,如果真被自己的父母撞破了,那真是跳进了黄河里都洗不清。 可任嘉年看起来完全没有把荆心语从半空中放下来的打算,非要坚持自己的举动,既然如此,荆心语唯有闭上眼睛祈祷在回房间这短短半分钟内,千万、千万不要被父母二人正对面撞上。 遗憾的是,上帝并不打算接收荆心语这无比虔诚的祈祷,就在任嘉年抱着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想着去厨房倒水喝的父亲。 在听到地板上响起第叁人脚步声的片刻,荆心语的心跳简直是要立马迈向了一百十六,却又本能地将自己的头埋在任嘉年的胸膛上装死逃避。 就等着死神降临,彻底跳进黄河的瞬间。 不出所料,她爸爸的声音下一秒就响了起来,语气疑惑:“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料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任嘉年可以说是无比得镇定,荆心语此时此刻当然是看不见他的脸部动作,但是荆心语的父亲则完全可以。 接下来,她的父亲任嘉年动了动自己的嘴皮子,朝他做了四个字的口型,缓慢却又令人意外:“煤——气——中——毒”。 大人瞧着荆心语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紧紧包裹着的身体,并不平稳的呼吸起伏,瞬间便理解了任嘉年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抱着荆心语从浴室的方向出来。 原来是她在浴室里洗澡迟迟没有出来,任嘉年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去尝试打开了浴室的门,正好发现因摄入过多一氧化碳半昏倒的荆心语,立马给她讨好了衣服和毛巾就快速将她出来。 当时,以上仅是任嘉年一人的单方面描述,却令得两位大人都从中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毕竟于他们的印象中,也记得荆心语是在浴室里呆了好长时间没出来。 后面的时间里大人们皆以荆心语轻微煤气为由来进行处理,打开了家里的所有窗户让她吸入新鲜口气, 为了掩饰浴室内的真相,荆心语唯有硬着头皮按照任嘉年的说法来演戏,她妈妈不断跟她说话确认她是否真的有恢复正常意识,而她爸则在房外重重对着任嘉年说了声谢谢。 事关性命,大人们压根就不会去追究任嘉年闯入浴室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荆心语的裸体一事,反而是感激他能够留意到荆心语过长的洗澡时间,没有让她陷入到了中深度一氧化碳中毒当中。 任嘉年亦露出了沉重的神色,似乎亦是在为这桩“煤气中毒事件”最终没有造成灾祸而庆幸。 看到他这正直的模样,荆心语爸爸不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唉,要是你爸当初不误入歧途的话就好了……年纪那么小,却总是能见证到生命最脆弱的瞬间……” 荆心语的父母把他领回荆家后,都非常自觉地不去提起任嘉年亲生父母的任何一件事情,这是深知不该去触碰别人伤疤的成熟大人们第一次对着任嘉年说起他父母的经历。 任嘉年闻言,终于向荆心语爸爸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接着又做了另外叁个字的口型,“我——没——事。” “妈,我现在真的不觉得头晕了,呼吸了新鲜空气后已经觉得身体没什么事情了。”卧室内,荆心语对着其母亲的说辞其实也差不多,她还是用毛巾裹着自己,露出了受惊般的眼神。 荆心语妈妈想安慰自己的女儿,不过她的手刚要靠近对方,荆心语却直接缩回了自己的被窝里,然后大人只好当作荆心语刚从一氧化碳轻度中毒的状态脱离了下来心情不是很好,唯有就此作罢。 “如果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们说。”荆心语妈妈忧心忡忡地说道,“别总是让我们担心才行啊。” “如果这一次不是嘉年发现了异常,妈妈真害怕你会发生不好的意外。”她说,“到时候你可要找时间谢谢嘉年的救命之恩才行,他不能说话,你倒在那想帮忙大声呼叫都叫不了。” 救命之恩?荆心语心里在想,刚刚在浴室里操她操得起劲的人可不是现在的模样。 不过她亦不得不佩服任嘉年,居然在那个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想到这般完美的借口,甚至还借此昏蒙过关了,只能说明他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强,自己肯定斗不过。 见荆心语没有聊天欲望,她妈妈倒不好再打扰,唯有再叁确认过她平安后就让她先好好休息随后离去。等卧室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荆心语总算肯把包在自己身上的毛巾拉下来。 就算不去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脖颈上都是任嘉年留下来的咬痕,刚刚不愿意让母亲碰自己就是怕对方会发现毛巾下面的暧昧痕迹。 难怪任嘉年之前给她套上衣服后又裹了一层毛巾,原来是想帮她遮住身上的吻痕,没想到他连这一层有可能会曝光的细节都替荆心语想好了。 很多时候,每个步骤过分细致的行径,有可能并不是对方真的这般体贴,而是他早就提前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好了。 因此,荆心语怀疑,今晚任嘉年闯入她的浴室,压根就不是一时兴起。 他明明是有意为之,根本目的则是要惩罚她前段时间对他的恶意无视。 就在荆心语觉得心烦意乱的片刻中,自己的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她立马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闷声说道:“爸!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再进来看我的情况了!” 不过被子外面没有传来她所以为的,父亲的声音,于是偷偷将被子拉开一条缝往外面察看情况。 看到却是拿着一杯水站在她床边的任嘉年。 那只爱咬人的狗又返回来了,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紧抓她不放。 ——“我不会因此妥协的,任嘉年。” ——“就算操了我也不代表我们之间会有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一氧化碳轻微中毒基础救治方法?答:呼吸新鲜空气;保温;吸氧;人工呼吸。狗咬人的原因有什么?答:无意中激起了狗狗追捕欲望的时候。(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第二十五章(微h):你觉得他愿意给你舔下体 任嘉年看样子似乎只是奉荆心语父母之命帮她拿杯水进来让她喝而已,只见他把水杯默默放到床头上,紧接着用手示意她渴了可以拿起来喝。 “放好水杯你就可以走了。”荆心语依旧躺在床上,还翻了个身,冷漠地用后背对着他,“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怎知任嘉年直接上手掀开了荆心语蒙在身上的被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荆心语一激灵,怒目瞪他:“怎么还滚出去?难不成你打算在房间里再操多我一次?” 而任嘉年仅是用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荆心语那细长的脖颈,此时此刻,原本洁白如玉的皮肤上现在则是布满了红紫的印记,连任嘉年自己都想不到刚刚在浴室里他居然咬得如此用力。 他认真地想,这般明显的吻痕,绝对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全消下去的。 “不要碰我!”下一秒钟,荆心语便打掉了任嘉年的手,“所以现在你只不过是想来观看一下你留在我身上的战利品而已,对吗?” “任嘉年,你之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荆心语是在无法理解任嘉年为什么会性情大变,初见时跟她说“绝对不会给姐姐添麻烦”乖巧的模样如今到底究竟去了哪里? 此时她又不禁想起心理医生说过的话来,宋医生说任嘉年当下有一位单恋的对象,于是荆心语唯一能联想到的逻辑唯有任嘉年可能是被单恋对象拒绝才把所有欲望发泄在她自己的身上。 因此在她有男朋友的情况,任嘉年之所以拉着荆心语做如此出格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内心清楚荆心语绝对不敢把这件事随意说出去,毕竟没有人愿意主动暴露自己的不忠。 想到此,荆心语又开口问道:“你到底把我当作是谁的替代品?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不是我!” 随后荆心语的语气稍微软和了下来,因为她一想到宋医生就会顺带想起任嘉年的失语症,导致她即使再想硬气起来都不大忍心,只好换成了劝说的口吻。 “嘉年……世界上的好女孩有千千万,这个拒绝了你肯定还能遇上下一个更喜欢的……你现在不过是一时迷失了自我,想把情绪发泄在我的身上……” “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不但身份不对,感情也不对,你能明白吗?” 任嘉年自从被打掉手后就没有再有其他动作,表现出了一副认真听劝的模样,等到荆心语说完一段又一大段的话后,他摊开了她的掌心,用手指在纹路上面一笔一画得写下两个字。 “温平。”他先是写下了荆心语男朋友的名字,再写出另外叁个字,“只要你。” 最后还在荆心语的掌心上写了个“我”字。 荆心语倒没有弄清楚任嘉年想要表达的实际意思,反而是看他描绘出了温平的姓名,第一时间反问道:“关温平什么事?” 闻言,任嘉年却笑着继续用指尖去指了指荆心语的脖颈处,然后又写下了其余四字——“告诉温平”。 荆心语亦下意识抬起手去抚摸自己脖子上的肌肤,上面被留下痕迹的地方甚至仅需轻轻一按,还能引起片刻的酸痛。此时此刻,荆心语将吻痕与任嘉年所在她掌心描绘的文字来看,她终于组合成了对方想要传递给她的真实想法。 ——告诉温平,我想要你。 “你不能告诉温平!”荆心语慌忙地说道,“任嘉年,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干涉我和温平之间的感情的!” 果然荆心语在任嘉年提及到温平的名字之时,情绪会立刻有一个较大的起伏,这对任嘉年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有情绪起伏则说明了这人在对方的心里占有较为重要的位置。 尽管之前任嘉年是答应过荆心语不干涉他们的感情,但是事实证明,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只没有威胁性甚至能够轻易忍让拿捏的哑巴狗。 既然现在的任嘉年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只会咬人的狗了,那么他就无需继续听从荆心语那些不如他意的指挥。 “求——我。” 紧接着任嘉年在荆心语掌心写下了这两个字,然后利落地跨进荆心语的床,用力脱掉了荆心语的裤子。 “任嘉年!你又想干什么!”荆心语猛地发出了叫喊声,随后总算明白了对方所说的“求我”二字是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要用她这幅身躯来求他不把两个人之间所做过的事情拿去告诉温平。 就在荆心语愣神之际,爬上床的任嘉年已经脱掉了她的内裤,然后硬生生的分开她的双腿,采用了半跪的姿势,对着荆心语的小穴深处舌头轻舔了一下。 于是躺在床上的荆心语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她不敢相信任嘉年居然会埋下头来舔自己的下体,导致她顿时被一番惊慌失措地情绪包裹着,连原先想要怒骂对方的话语全都通通忘记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嘉年……你不要用舌头舔那里!那里……很脏……” 若说单纯的插入只是为了欢爱,可是一方愿意去舔另一方最私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最肮脏”的,用来排泄的生理部位,这分明就不是为了简单的欢爱,而是向对方表示臣服的一种举动。 她连忙用手去推任嘉年的头,想要对方停下这令人感到羞耻的举动,“不要舔了……任嘉年……你赶紧起来……” 但任嘉年丝毫不听劝,径直用舌头伸进去小穴里头,把湿热的内部搅得潺潺流水,荆心语平时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刺激,下体不禁下意识地开始收缩起来,语气随之变得又娇又媚。 “别舔了……嗯……嘉年你不要再舔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快要烧起来了……” 别看荆心语嘴上说着“不要”,可她原先想要把任嘉年脑袋推出去的劲仿佛都消失了,转变成用手去抓他的头发,动作像是在隔靴搔痒。 任嘉年能感受到荆心语现在应该是正爽到不行,于是他将自己的舌头从蜜穴里伸回来,再把她放在自己头发上的小手握住,动情地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了吻。 从荆心语的角度来看,任嘉年此番动作简直是色情极了,而且他的嘴边还湿漉漉的,应该是沾上了自己下体流出来的爱液,不过他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反而用舌尖将嘴边的津液舔光,再去亲吻荆心语的掌心。 此时此刻,荆心语只感觉到小穴处传来阵阵空虚,恨不得将任嘉年的脑袋按回去,让他继续给自己再仔仔细细地舔一次。 当然了,她是这样想的,身边本该也是这样做的,尚未料到在荆心语要动手按头之前,任嘉年却对着她张嘴做口型。 荆心语好不容易才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观察任嘉年到底在这种时候究竟会想要说些什么。 “你觉得温平愿意亲自给你舔下体吗?” “但是我愿意。”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