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相爱》 第1页 [现代情感] 《默然相爱》作者:祈容【完结】 我有多爱,你却不知 大学四年痴恋加结婚三年苦恋。 如果说日久生情的话,单黎却还是不爱我。 纸契约构成的婚姻,利用与被利用,爱与不爱。 我爱单黎深入骨髓,是那么卑微,又不忍让他知道。 我的词典里没有意外,而聂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意外。与她结婚是意外,但是爱情是可以利用,可偏偏我自己却抑制不住喜欢她。 我很难想象,我不在,聂茹该怎么办。我更不敢想象,没有聂茹的自己,又会过着什么生活。 你找惹了我,又离开,算是什么意思。 我有多爱她,她却一直不明白 此文已完结,但内容十分诡异,第一人称变来变去,结尾搞了一个第三人称,我表示写完此文压力好大,自己被虐到了所以草草完结,大家见谅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聂茹,单黎 ┃ 配角:百里琴,乔霜 ┃ 其它: (一)聂茹 (一) 夏天,阳光异常明媚。我是被那该死耀眼的阳光和催命般的铃声一同闹醒的。我抚了抚还阵阵晕眩的脑袋,最近总是睡得特别熟,一次一次都想等到单黎回家后再睡,却每每忍不住睡意,先一步进入梦乡。单黎昨晚有没有回家,我已经不得而知了。我有些颓废地抱着逐渐冰冷的被子,任凭电话在身边不停地响着。 聂茹,你他妈终于肯接电话啦!百里琴的怒气冲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到,你男人都要被乔霜这个贱人拐跑了,你还在这里睡得像头死猪一般! 什么!我惊叫道,阿琴,你确定没有看错吗?现在这个时间,单黎还在公司呢,怎么会碰上乔霜呢!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闹钟,明晃晃的正午十二点在我脑中转悠着。 阿琴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身体自动的动了起来,胡乱地套了一件衣服就向门口冲出去,等回过身来已经在襄垣公司门口了。 啊啊啊,太丢人了!我望着玻璃门中倒映出来的自己,一件白色短袖,一条蓝色牛仔裤,黑色的长发零散的披在肩上,眼底有浓浓黑眼圈,活像个女鬼。 就在我犹豫进还是不进去找单黎时,站岗的门卫已经朝我走来,表情似有种厌恶,似乎认为我站在这有损公司形象。 我不敢提出找单黎,像他这么爱干净的人,看到我这么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摸样,定会更加厌恶我。 我有点落魄的走到角落,夏日虽热,但此时,仿佛从脚底泛出一股冰冷,蔓延至全身。 我看见一个打扮的娇美无比,个性张扬的女子勾着一名穿着西装,英俊无比的男士。单黎无疑是英俊帅气,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即使再落魄再难看的衣服穿在单黎身上都能显得贵气,他有那种引人着迷的魅力。 单黎很爱干净,可所谓有轻微的洁癖症状。例如结婚多年,他从来不和我同饮一杯水,同用一双筷子,也不准我触碰他的东西。有一次我想去他办公室看看他,没想到碰掉了他一个文件,捡起来的瞬间就被刚进门的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用他的话来说像我这种无脑又丢三落四之人若弄丢了他的机密文件,对于公司来说可是损失巨大的!我虽委屈却也默默地承受着,也不敢再去他的办公室,因为我比他更爱这个公司。 单黎也不喜欢别人碰他,更别说随意勾着了,更何况还是一名女性,我吃醋的想着,但表面上头低的更低了,甚至偷偷地用披散下来凌乱的长发遮住自己的面容。现在这个摸样估计能成为新一代贞子了呢! 单黎向着乔霜微笑道别,我再次吃醋的想,哪像对着她天天板着脸。乔霜这女人竟然还亲了一口单黎的脸颊,我握紧了双拳,心中浮现出一丝怒意。 蹬蹬瞪发现脚步声向着自己而来,我的心有些小慌,但随即镇定地想着,这么面目全非的摸样,单黎定是认不出她的,便顺势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单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中不是对着乔霜的温情而是一种冷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装作他认错人,慌忙逃走时,他再次冰冰冷冷地说道:聂茹,你玩够了没,玩够了给我洗洗干净,打扮打扮好再到咖啡店等我他顺手擦了擦脸上刚被乔霜亲吻过的地方,似有补充地说道:我等会就过来。 惊喜于单黎的小动作,我默默高兴又默默在心里唾弃自己:聂茹啊聂茹,你的一生注定被单黎套的死死的。就这么乖乖的不假思索的整理好自己,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咖啡店等他。 单黎过了二十分钟才到,我心中暗自安慰是因为公司正巧有事忙,而不是单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我,也难怪,我特地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可是我后来后悔了,女服务员对着单黎犯花痴,连路上的行人也对着单黎犯花痴。 我心中虽有些淡淡不爽,但是在我自己与单黎对视的那秒,我也移不开目光了。单黎他就能引得聂茹这傻妞一次次泥足深陷 他靠近我,伸出手,我眨了眨眼,有些心慌,条件反射地把头脑往后挪了一挪。 -- 第2页 都老夫老妻了,可看见单黎的靠近,心中总涌现一阵不好意思。 他扣住我的头,冰冷的手就这么抚摸我的头发,别躲他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带着微微不悦,我红着脸不敢乱动,心中窃喜他此时如此亲密的动作。 他拿出一根发带为我扎发。他的手修长又白皙,很难想象他曾经做过苦力活。他又细心得为我整理整理头发,直到他紧锁的眉松开他满意为止。 我满是喜悦,却还是注意到了单黎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如果是逢场作戏,我也乐得享受。 怎么突然来公司啊?单黎坐在我对面,叫了一杯咖啡后,开始像犯人一样审问我。 我低着头,玩着手指,不敢直视他令人沉迷的双眸。 他的语气有些不悦,来公司也要把自己打理好,刚才像什么样子。 我知道。我乖乖地回应。有一个像我这般的老婆一定让你很难堪吧 真的没有事?似乎久久都等不到我的回应,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我心中暗自唾弃自己。能说自己是不放心那个狐狸精把你勾去吗?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怯怯地开口:你明天能抽空陪我去看爸爸吗? 他一愣,随即静默。 好的。就为这事?他满脸怀疑,可以在家里告诉我,不必特地 你回来太晚了我咬了咬唇说,那时我都睡着了 知道了,我以后早点回来。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单黎,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单黎站起了身,眼睛随意瞟了一眼,神色莫名地说:你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 我扯了一个微笑,道:想买点衣服,化妆品也用完了 他的神情有些懊恼,伸手递过来一张卡,冷硬地说道:给自己买点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没了可以继续问我要 我看着单黎转身离去的身影,拿着那张卡发呆。 单黎啊,单黎 我想要的是你陪我买衣服,陪我选化妆品啊可是我低着头,咬着唇。 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连都提都不敢提。你一定会认为我得寸进尺 (二)爸爸 (二) 第二天,我难得早起,身边虽已空空荡荡却留有一丝温度还有单黎的气味。我抱着被子犯着花痴在双人床上打着滚。 门瞬间打开,单黎看着我不雅的动作一脸黑线,而我当场石化。我乖乖地下床,整齐地铺好被子,跟着单黎走下了楼。 想吃什么,我去定外卖。他特意与我并排,让我受宠若惊。 不用外卖,家里有面。 他的脚步一顿,斜着眼看着我,似有些嘲讽道:你会煮面?方便面? 我一直认为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可我再怎么努力,厨艺还是不精,甚至十分糟糕。 单黎说的对,像我这种女人,除了被人庇护的活着和花钱外,还会什么。是真正的一无是处! 所以,学了几天后,我就放弃了。 单黎说的更对的是,像我这种做事轻言放弃的人,终成不了大事。单黎是成大事之人,从爸爸把公司交给他那天起业绩蒸蒸日上就可以看出。所以他特看不起像我这种混日子的人,他更倾向于百里琴、乔霜这类坚强独立的女性。 而我一生中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和最重大的决定估计就是与单黎结婚。 我熟练地煮着面,像这种简单的煎蛋,煮面,下冷冻食品什么,我还是会的,可单黎似乎不怎么放心,冷着脸,双手环胸,就站在我的身边,生怕我把厨房烧起来似的。当然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曾经就把厨房烧起来过 他难道不知道吗,这样只会让我更紧张嘛 我顺利地煮好了面,在面上浇了一些辣酱,再把荷包蛋放在上面,力求造型好看点。单黎是个爱完美的人,我想我在某些方面也是。 吃面的时候,我一直偷偷观察他。他吃面的动作是那么优雅,动作也不紧不慢,表情面瘫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我等着他评价我的手艺,让我失落的是,直到吃完,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微笑或者皱眉这种轻微的动作更是没有。 他很快地就吃完了,把空碗递给我挑了挑眉,我不由得微笑,但又有些尴尬地说道:锅里没有了,要不要我再去煮一碗。 不用。他微皱了下眉,发现他这一举的我不禁有些难过。或者说我一点也不了解单黎,也没想到他今天胃口会那么好,也是的,他难得吃我亲手煮的东西。 吃着面的手一顿,因为之前一直观察单黎,吃面的速度也不免变得很慢。 单黎不喜欢人等,而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了。我放下筷子,把碗收进了厨房。 我期待多少个今天,能像今天一样亲手为单黎烧饭,与他共餐。 可是,现实跟幻想之间相差太多了。 -- 第3页 -- 茹儿?你来了床上躺坐着的老人缓缓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一下。 我的眼眶含着水,却不敢轻易流下来。 恩,爸爸。我乖巧地来到床边,强忍着泪水扯着笑容对爸爸说道:爸爸,单黎也来看你了。 单黎把水果篮子放到病床边,便走到了我的边上,爸。 爸爸朝单黎的方向点了点头。我不知此时的爸爸能否看清我们,病情不断恶化,视力也不断下降。 单黎的到来让爸爸异常高兴,他们俩有的没得扯一些关于公司业绩的事情。总体上说,爸爸对单黎管理的公司十分满意。 襄垣公司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是爸爸少年时期不断打拼下来的成果。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后,他只求有人能继承和发展他的公司,那个人能力可以不是最强,但必须是一个能保护我,爱我的人,但最主要是我爱那个人。那个人可以是单黎,又准确的说不是。只是那时我痴迷单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甚至在耍了一些幼稚的小手段后,我和单黎结婚了。 我知道单黎他并不爱我,单黎他很要强,偏偏在没遇到我之前是个空有实力抱负却没有物质基础的人。他与我的婚姻只是一纸契约。 或许我过于沉默,单黎出声询问道:聂茹,你在想什么?他的眼眸深沉如黑夜,在我看着他时,对我微微笑道:爸在问你话呢 啊爸爸,你刚才说什么我我窘迫地揉了揉头。 都这么大的人了爸爸取笑道,带着皱纹般的手摸索了一会后,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要幸福。爸爸的手冰冰冷的,却让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他握着我的手递给了单黎,表情有说不出的严肃,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恩,爸,我会好好照顾聂茹的。单黎握着我的手,我不由轻轻一颤,他却握的越发紧来。 我曾与单黎说过,爸爸死以前,公司交与他,以后也交与他,他只需装个样子就行了。装出对我温柔体贴,爱着我的好丈夫,让爸爸以后九泉以下得以安息。 在爸爸看不见的地方,我不由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手握得我生疼。他似乎有所察觉,松开了手,抱歉。疼吗?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体贴,是我梦中常听到的柔和的声线,不同以往硬板、冰冷、低沉。 我缩回了手,心中颤了颤。我明白单黎是在爸爸面前做戏,可我还是止不住自己那颗随时容易遗落的心灵。我爱单黎深入骨髓,是那么卑微,又不忍让他知道。 我去洗下水果。我低着头,抱着一篮水果飞奔出去,窘迫间似乎听到了单黎低沉的笑声。 单先生,聂先生的身体正不断恶化,可能 我知道了,先不要告诉聂茹。 我背靠着墙,静静地聆听着单黎与贺医生的对话,贺医生是爸爸的主治医生,对于爸爸的病再清楚不过。 可是为什么要瞒下我呢单黎 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这个觉悟了 我在转弯角处停留了片刻,才抱着一篮水果笑着向单黎走出。他们看见我时有一瞬间僵硬,但随即便摆出随意聊天的摸样。 我微笑地向贺医生打招呼着,装作和往常一样询问道:贺医生你来啦,爸爸最近怎么样了?他似乎有些尴尬,对我回回笑,眼神游离着,聂先生的病情最近有些好转真是睁着眼睛瞎说,但我没兴趣点破,就匆匆进了爸爸的房间。 我想,在最后有限的时候,陪着爸爸。 (三)酒醉 (三) 8月的时候,我随单黎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是庆祝襄垣公司一个重要项目的成功。而乔霜作为时装设计师,单黎的重要合作伙伴,今日穿了一身红艳的低胸长裙,据说是她亲手设计的最佳作品,引得众位男士纷纷献目。 我心中不免有些唾弃她的异常高调,也没觉得她那条裙子有多么美艳。但对于单黎是因为乔霜是她的重要合作伙伴,为了合作项目才举止亲密,我顿时轻松了不少,心中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不管真相如何,我自少自欺欺人一会也乐得舒心。 我曾是襄垣公司总裁的千金,现又是襄垣公司总裁的夫人。 我的到场,单黎的相随,惹得众人目光一致转向了我,我脑中不由浮现出乔霜在一旁气的跳脚的情况。 单黎察觉了我的轻笑,表情有些怪怪的问我:被那么多人看有那么高兴吗? 我不免有些一愣,似乎感觉到他语气中醋意横生。我想定是最近陪爸爸熬夜过多导致幻听了。 没什么,难得看见那么多人。我勾着单黎的胳膊,靠的他近近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他也没有阻止,或许要面子的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他的女伴,甚至是他合法妻子的亲密举动吧。我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 随后,单黎便到处寒暄,而我乐得清闲,在一旁品尝的美食,我讨厌应酬,更讨厌虚伪的话语。但还是会有不知趣的人乐此不疲凑上来。 -- 第4页 乔霜向我走来,由于领子过低,我都能在她走路一晃一晃时看见她的□和她一双不错的胸部。 单黎是颗耀眼的金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不少女子为之吸引。阿琴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曾怕单黎被乔霜勾去呢,毕竟在我印象中乔霜是时装界的名人。 但此时乔霜就在我面前,不似第一次我灰头土脸,不免有些自卑。今日的我盛装出席,墨色的长发直至腰际,穿了一套黑色晚礼服,脖子上挂着一串阿琴设计的珠宝项链。 乔霜的表情有些轻蔑,我能想象自己在外不好的名声,一个只会靠父亲,靠丈夫生活的女人,长得好看又如何,不就一个花瓶。 单夫人,我敬你一杯。她的表情有些挑衅,像我递过来满满一杯酒。我能感觉她说单夫人三字时语气有多么咬牙切齿。 我皱着眉没有取,我这人有点不好就是沾酒即醉,还会胡言乱语,所以我特讨厌酒之类的饮品。我不露神色地回击道:好不意思,乔小姐,我不喝酒。我恶心地加重乔小姐三字,看到她脸色一白,微微舒心。 乔霜有些不耐,单夫人是不给我面子吗? 若能不给你面子我当然不想给,但我也不喜欢落了单黎的面子。 我接过了酒杯,一饮到底,转身想走,却被乔霜捏住了右手,单夫人,我还有话没说呢。她的手捏得我生疼生疼的,让我忍不住皱眉。 乔霜,你在干什么!单黎冰冷的声音让乔霜一颤,手不由松开,我借机抽出,暗想这女人力道真重。 单黎快步向我们走来,紧皱着眉,表情十分不悦。也是这种场子,我还和他合作伙伴闹别扭,他定是后悔带我出来了。 单黎把我从乔霜身边拉开,语气冰冷的对乔霜说:聂茹不喝酒,希望没有下次了。他在维护我,得知这点,我不由心生喜悦,但他的表情很恐怖,似是在生气,但他在气什么呢? 他语气不善地对我说道:回家。说着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快步朝门口走去。 可是宴会怎么办?他走得太快,我几次差点绊倒。 他静默,脚步却放慢了不少。无所谓。 我突然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踩在地上的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我向前一倒,倒进了一个暖暖的怀里。 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梦。 梦见自己在大学里遇见单黎,像以前一样跑过去对他表白,可这次又有些微微不同,梦里我似乎比以前更胆大,似乎有什么支持着自己的勇气,梦里的单黎也没有以前那样冷冷地望着自己恶毒地说:你是开玩笑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了。今天的单黎特别温柔,他亲吻的我的唇瓣,在我耳边摩挲的轻声说道:聂茹,这场游戏我输了。我竟然会爱上你这种人梦里自己傻傻的笑得异常幸福。 可惜,终归只是梦。 大学四年痴恋加结婚三年苦恋。 如果说日久能生情的话,单黎却还是不爱我。 宿醉的下场是异常痛苦的,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而单黎坐在扶手椅上,表情怪怪的。 我有些头晕,眼睛有些模糊,看出来的单黎是长着三头六臂的,不禁笑出声音。 他也没理会我莫名其妙的笑声,走出门时特意说道:在休息一会。虽是命令的语调,却让我心一暖。 我不禁美美的胡思乱想道,或许他一直在床边陪着我,照顾我。 躺着休息的时候接到了阿琴的电话,阿琴又在那边愤愤的说着相亲第多少次失败,相亲来的那个男人有多少多少没用。我忍不住被阿琴的话语逗笑,我一边笑一边宽慰道:阿琴,你要求太高了啦 阿琴似乎有些不满,转而想戳我痛楚,哼,那个乔霜有没有把你男人勾去啊? 我虽满不在乎,但心还是沉了一沉。放心吧,没什么。 百里琴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个坚强又有能力的女子,是珠宝设计的新星。而我懦弱担小,无能无用,是个花瓶。大概是性格的互补,在大学时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阿琴太过女强人,所以至今未找到男友。她也不喜单黎,认为他对我过于冷漠,把我的心践踏在脚底下。 我不由想起我与单黎刚结婚的时候,那时的单黎比现在更加不喜我,表情更是冷冷淡淡,连话都不愿意多说。而我表现得也十分不在意。阿琴实在是受不了我的懦弱,这么卑微的爱着单黎想要跟单黎摊牌,我拼命阻拦。却还是挡不住交谈中,阿琴气愤地抓着桌上的水就往坐着的单黎脸上浇去。单黎是何等高傲,又怎么会容忍此等耻辱。我更害怕,我最好的朋友与我最爱的人闹翻,更害怕若是单黎强硬的要我与阿琴绝交,而那时死心塌地爱着单黎的我又会做怎样艰难的选择,我很害怕。所以,即使当时我吓得半死,却还是即使地挡在单黎的面前,水顺势浇在了我的衣服上。 虽虚惊一场,阿琴却因我此举与我闹了几日别扭,幸好的是,单黎似乎没怎么放在心上。 (四)纠葛 (四) -- 第5页 我最近天天去看望爸爸,单黎也是一反常态一有空闲也会去爸爸那。他或许还是感激爸爸的,若不是爸爸,他何以展现自己的才华,又何以轻易获得一个企业。或许他也有略微一丝恨意,若不是爸爸及爸爸背后的公司,他何以会娶我这种没脑筋的花瓶呢 当然这一切就是我的瞎想,单黎曾经切中要害的总结:我这种无聊的女人就喜欢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是啊,单黎的心思太过复杂,岂容我这种随意猜测得了呢我不免有些自嘲。 9月的时候,单黎为了一个项目去了意大利。 而今天,爸爸意外的下了床,在花园里的躺椅上晒起了太阳。我就静静地陪在爸爸的身边,享受着暖日。 爸爸看着我,眼睛难得的透彻和清明,皱纹的脸上满是笑意,孩子,长大了啊可惜,爸爸看不到小孙子了。 怎么会呢,爸爸。我一怔,连忙说道:再等等,一定能见到孙子的。我不敢告诉他,我和单黎只是象征性的躺在一张床上,是永远也不会有小孩的。我更不敢强硬要求,怕惹来单黎厌恶。 我害怕爸爸这种语气,更害怕爸爸这种回光返照的状态。 他又问我,单黎呢? 他去了意大利。 他啊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我希望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爸爸没有在说什么,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那天傍晚,落日那时,爸爸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般。 像十五年前,跟妈妈一样,面带笑容地离开了人世。 而我傻傻的,呆呆的,最后伏在爸爸身上哭的像个泪人。 我抖着手按着数字1,我把单黎的手机号预存在1号,阿琴的号码在2号,可见我心中早已给两者区分了心中地位,这要是被阿琴知道,准是免不了一顿打,可她也渐渐习惯了,习惯了我的无可救药。 电话拨通的瞬间,我努力地平复自己伤心的心情。 单黎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喂。 单黎是我因长时间的哭泣,声音带有些许沙哑。 聂茹?他的声音透着些许意外。的确,我虽把他的手机号存在第一位,却从不轻易打。 你的声音怎么了感冒了?话筒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猜到他正在忙,我现在有点愤恨自己手快按了1键。在他工作时打扰他,他一定不开心了。 我屏住呼吸,支支吾吾道恩 那边没有声音。 小病不能拖,让百里琴带你去看一下。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去开会了。 伴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娇柔的女声。 单黎,谁的电话啊?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茫,手机就这么从手中滑落。 外面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伴随着几道吓人的雷声。 我想,自己终究是个懦夫。 那天,自己淋着雨浑身湿透的来到阿琴的住址。天气真是讽刺,上午还阳光明媚,晚上却突然刮风下雨。像自己的心情一样,一直滴着雨。 阿琴看到我的一霎那吓坏了,颤抖的询问我发生什么事。 我除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挪动着因冰冷而僵硬的嘴,磕磕绊绊地吐出了一句:爸爸死了接着就像失去灵魂一样,任由阿琴摆布。 她把我拽进浴室,扒光我的衣服,把我丢进浴池里面狠狠地洗了一顿,随后拿毛巾为我擦身,并找来她的衣服给我穿上。 她边做这些事时,边宽慰我。可我的脑子像空了一样。 她吓坏了,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身体,聂茹,你他妈的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吓人啊! 她的话就在我耳边响起,却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我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因为妈妈的过早离世,爸爸对我特别宠爱,基本上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什么,因此造成了小时候的我蛮狠骄纵,直到长大后略微有些好转。 我一直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单黎时惊才惊貌,甚至下定决心非君不嫁。 你是开玩笑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人。 那天,我被狠狠地打击了。我想自己哭着委屈的摸样一定十分难看,我像往常一样,哭着向爸爸哭诉,却没想到爸爸因此把单黎这个名字,记下了心来。 我偷偷地看着单黎,甚至有时候装作不经意地从他班级门口路过或者课间擦身而过。所以那天,当那天单黎面色不善冷冷地站在我面前,我竟有种说不出喜悦。似乎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被人注视到了。 聂茹他能准确的看出我的名字,低沉的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你玩够了没有?不管说多少次,不管多久,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无脑的花瓶! 我的脸一下子惨白,什么意思?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情冰冷而又讽刺,去问你自己的好爸爸。 -- 第6页 我害怕得知真相,却还是忍不住回家询问了爸爸。爸爸的答案让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正在读大四的单黎在外找实习,却没有一个公司愿意接纳他。 我劝爸爸撒手,爸爸却顽固地认为既然我喜欢他就能把单黎弄到手。我后来才知道,爸爸自己得知自己活不久了便急于找人继承他的公司,单黎他有才华,而我又爱之甚深,为何不一起成全。 单黎最终妥协了,但看着我的眼光不免带着轻视与不屑。 是啊 凭什么我一出生就可以过得无忧无虑,凭什么我不用奋斗就可以得到那么多。 而单黎一般的人,空有才华,空有抱负,又有什么用。就算只希望长大以后能够找到好的工作,寻觅到好的伴侣,有时还终生不可得。 而我从小不学无术,却不用考虑生活的种种困难,自有令人羡慕的家世,让人仰望的父亲。我不用付出什么,只要天天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逛逛街,买买衣服,撒撒娇,再胡思乱想一番即可。 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可是它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歉意,在结婚前一天,我递给单黎一张纸,准确地说是一张合约。 单黎永远不会爱上我,既然命运注定我们要纠葛一生,单黎虽妥协,我却不忍。 我告诉他,爸爸已得了脑癌,最多三年就会离开人世,到时候我们便离婚吧 这是一场没有欢笑的婚礼,也是一场做戏给爸爸看的婚礼。 在婚礼上,看着我们宣誓并当众亲吻的爸爸异常高兴并高调地当众宣布由单黎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 爸爸不知道,我和单黎对吻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淡,不屑,近距离的接触,我能轻易地知晓他此时的不甘与屈辱。吻是敷衍的,清浅的,随意的。没有我以前想象中的那样庄严和神圣。 虽失落,我却还是强颜欢笑。我不笑的话,这场婚礼太悲哀了。 爸爸说完话的一霎那,单黎终于笑了,很淡很淡,只有近距离的我才能发现,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个轻笑。 (五)奢侈 爸爸给我买了一栋不菲的新房,结婚入住的那天,单黎的嘴角一直挂着讽刺的轻笑。 我曾提议如何如何布置新房,单黎却冷冷地打断我的兴高采烈,随你喜欢。 单黎是个很有主见的男人,所以我曾一度幻想认为单黎的意思是只要我喜欢的,他也会喜欢。其实真相却在讽刺我,他才不会管房子如何如何,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因为他终究要离开的。 而我却以为自己能在三年里感化单黎,让他爱上自己什么的终究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我喜欢暖色调,所以最后我把房间打扮得一阵暖系,希望这种温暖能感动单黎。 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的心一场忐忑,一想到自己嫁给了最爱的单黎,内心便一阵愉悦。到了卧室,单黎松开了之前一直装恩爱彼此相握的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粒纽扣,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脚,便向我看来,此时放下轻笑的他,有点严肃和冷漠。 我有些拘谨,结结巴巴地说道:单单黎今天有点晚了,我们洗澡睡吧紧张过度的我,一说完就咬到了舌头,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脸也因为羞涩和窘迫涨得通红。 睡觉?他含糊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向着浴室走去,而我捂着通红的脸心跳加速。 偷看还是不偷看,这是个问题。 最后,理智战胜兽性,我还是乖乖地坐在卧室里发呆,当然脑中随意乱想 单黎只裹着一个浴巾就出浴室了。 水顺着他刚洗好的头发往下滴着,流过他漂亮的黑色眼睛,□的鼻梁,和红润的薄唇。如果说穿着新郎衣服的单黎是最帅的,那么此时的他异常动人性感。 我咽了一下口水,傻了。 他眯起眼,表情有些不耐。 我才想起来睡衣还在衣橱里,乖乖的跑出去拿,一脸献媚状。 接过蓝色卡通睡衣的单黎一脸黑线,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我呆呆地站在门口扼腕。早知道慢点去拿了 单黎的味道。 我傻傻地呆在浴室里浮想联翩,单黎在这里洗过澡,在这里 我拍了拍发烫的脸,义正言辞地对自己说:聂茹,振作! 为了单黎,特地把自己洗的香喷喷。 穿戴完毕后,稳了稳心神后朝卧室走去。 单黎已经在床上睡下了,就这么侧睡睡在一边,留给我极大的空位。 我揪着红色卡通睡衣,和单黎那套完全是情侣服,眼神有些哀怨,却也无奈地睡在他的身旁。 然后偷偷靠近,靠近。 单黎应该是睡着了吧。 我傻傻的想着。 然后转过身,从身后缓缓小心地抱住单黎。 在我的震惊目光下,单黎转过身来,房间太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突然粗暴地吻我的脖子,胸,一路向下,呼吸也逐渐急促下来,甚至连身体都覆了上来。 可最后,他却喘着粗气,冷声对我说: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别引诱我! -- 第7页 我摇头不止,也不知道他看见没。 他继续说道:你会后悔的。 他侧身离开,又恢复之前侧身睡觉的摸样,我不想以后多一个累赘。以后离我远点。 我突然领悟,在单黎的眼里,我们的婚姻只有三年,他是在怕我以后用孩子为筹码么 我紧咬着下唇,一阵委屈。 一夜无眠。 可是那句你会后悔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婚后的日子是平淡的。 单黎却很少回家,更多的是在公司里拼死拼活的工作。爸爸对此十分满意,认为自己找对了人。我却十分心疼,都已经拥有过亿资产了,又何必如此拼命赚钱。 我希望他能多多陪我。 后来我才知道单黎因与我结婚上位,年纪轻轻就出任执行总监,不免让人轻视与鄙夷。公司内流言蜚语众多,他一人苦苦支撑,为证明自己的实力,为洗刷自己的名声。 而我却在他难得回家的空隙中埋怨他的冷淡,埋怨他的卖力。 他没有生气,却对我嗤笑不已。 你这没出息的女人! 我无奈,自从碰到单黎以来,我在他眼里就是没用,没出息,花瓶,不学无术的代名词。 我时常看着肥皂剧等单黎回来等到很晚,却时常等不到。 难得等到的几次,也是他满脸疲惫地倒头就睡。 所谓的晚安吻什么的终究是奢侈,所以肥皂剧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而单黎也从来不管我,不关心我,我吃否,睡否,生病否,跟他一点关系也没。他的心里业绩是第一,公司是第一,而我即使排在最末,他也会嗤笑我不够格,我始终进入不了他的心,于他来说就是陌生人,只是一个不得不有交集的陌生人。 突然发现,自从认识了单黎,很多事情都成了奢侈,很多事情即使有钱也得不到 单黎虽冷冷淡淡的,连话话都不愿意多说,但对我却是极好的。只要要求不够分,他都会满足。 我还在奢侈什么? 爱吗? 孩子吗? 单黎喜欢有事业心,独立,坚强的女子,他几次三番赞赏阿琴的能力,有意无意地暗示让我多和阿琴交流交流,别和那些上流花瓶久呆,越呆越蠢。 我乖乖地听从,心中微有醋意。 我知道,自己永远达不成阿琴那种地步,所以永远得不到单黎的喜爱或赞赏。 家里时常只有我一人,我除了天天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偶尔逛逛街,买买衣服,与阿琴打打电话,我还能干些什么。 我为单黎学做菜,却毁了半个厨房。学刺绣,却扎得满手都是洞。学插花,却把枝条剪得不成树样。就连闲下来,想单黎,也能把自己想得遍体鳞伤。 无能、花瓶,我是坐定了 但是现在,最爱我,最关心我的爸爸还是走了,自己苦苦维持的假象终要破裂了。 我不敢想外面那些女人会怎么纠缠时时刻刻散发着魅力的单黎,就光是一个乔霜,就让我担心的身心俱伤。 没事的,会没事的 阿琴不懂 我依靠在她的怀抱里,感觉泪水又缓缓流下。 我和他完了。 阿琴。不知怎么的自己突然冷静了下来,单黎从意大利回来后,我准备和他离婚,离婚书很早我就写好了,原本以为可以不拿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阿琴惊叫道,表情比刚才更加慌忙。 但是我我低下头,结巴了好久,我字后面愣是吐不出来,脸颊微微泛红,我想在离婚前,怀上孕,作为最后的留念。 单黎,你有没有真心喜欢我,有没有利用我,我已经无所谓。 我只求你别狠下心来,掐断我最后的幸福。 你疯了吗?! 我想,我是疯了。 (六)阿琴 (六) 聂茹,她疯了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聂茹,她抬起头,接过杯子,漂亮的黑色眼睛红肿着,表情很是疲惫。 她向我道了一声谢,双手握着温暖的杯子,蜷缩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呆滞地望着电视机,不知是看电视还是继续瞎想些什么。 电视上放着某肥皂剧的大结局,这个肥皂剧以前聂茹很喜欢看,常常被男主和女主感动的痛哭流滴,我为此无语很久,还常常宽慰她别太投入电视剧情,都是假的啦,可偏偏聂茹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而此时她似乎打不起精神来,表情恹恹的,看到大团圆结局也没有一丝笑容,眼神也异常空洞。 聂茹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很透彻纯净,就像聂茹她本人一样,让人感觉纯净无暇。我以前一直以为如聂茹这般有雄厚家底的大小姐,必是一脸傲慢骄横,不讲道理。可她虽有时耍耍小脾气,却还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在我看来,是一个被父亲保护的太好,不懂人间险恶的小公主。 我还记得,聂茹第一次满脸羞红,支支吾吾的表情,在被我连番轰炸后,终于道出了单黎这个名字。单黎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因为才貌而闻名全校。 聂茹这个傻姑娘,就因为对方无意中捡到她的钱包就对他记上心来。 -- 第8页 她上课开始心不在焉,一下课就冲出教室不知去向,我有时尾随她而去,却见她偷偷地看着单黎,甚至有时候装作不经意地从他班级门口路过或者课间擦身而过。 她回过头来,发现我正看着她笑得奸诈,她迅速低着头,朝我走来。 阿琴你跟踪我她懊恼地跺跺脚。 哎我一脸痛心疾首,谁叫你有了男人忘了朋友嘛。 追逐单黎的日子是快乐,即使被拒绝,聂茹却宛如勾了魂一般,锲而不舍。 我由原来的赞同逐渐倾向了反对。 我曾严厉地批评过她,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多。他看得见吗,看得见吗?像单黎这种冷面冷心地你再怎么做都是枉然! 我那时突然很讨厌男生,几个向我表白的也被我一一拒绝了。就连现在几次相亲都统统失败。 她却死不悔改,越陷越深。 最后也不知怎么了,毕业后聂茹给我送来一张结婚请帖。 我愣了片刻说:他爱上你了? 她淡淡微笑道:只要我爱他就行了。做我伴娘好吗? 这是曾经许诺的事情,我却在那时摇了摇头,有些无力感,因为我并不认为聂茹结婚后会快乐,因为单黎的眼中根本没有爱意。 婚礼很平淡,比我想象中更简单。 聂茹的笑越来越少,常常带有一丝勉强。 我有次问她,如果无聊的话为啥不去工作,毕竟他们家有一个大企业。 单黎嫌我笨手笨脚的就把我赶回来了,而且我确实什么都不懂。阿琴真好啊常常被单黎表扬。她撅着嘴,吃醋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想起聂茹的父亲在婚礼上许诺的话单黎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 单黎的目的过于明显,这场被利用的婚姻让我替聂茹很是悲哀。 那天下午,单黎回家,进门也就冷淡的给我和聂茹打了一个招呼,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便自顾自得上楼了。聂茹似乎习以为常单黎冷冰冰的态度,表现得十分不在意。我却能感觉聂茹眼底受伤的表情。聂茹有多爱单黎,身为与她相伴4年的挚友,我比谁更了解。 我有些生气,气聂茹过于懦弱,这样卑微的爱着单黎,让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仿佛是古时候,妃子等着帝王来宠幸般。 现在的爱情,谁先爱上谁就输了。而聂茹非但输了,还输得十分彻底,输的在我看来连尊严都没有了。 我气冲冲地冲上楼,聂茹看到我阴沉着脸吓坏了,忙跟在我身后询问我怎么了。 我知道再怎么给聂茹洗脑已经没有了,既然结婚了,我还是希望单黎能真正对聂茹好些。 阿琴,单黎对我真的是不错的,我什么要求他都能满足的。 阿琴,单黎正在忙,不要去打扰他好吗? 聂茹越是给单黎说好话,我却越是看不起单黎。 小白脸,靠女人上位,夺人家产的,冷落妻子,我劈头盖脸地就骂了上去,甚至顺手抓着桌上的水就往坐着的单黎脸上浇去,却没想到聂茹挡在单黎的面前,水湿了她的衣服。 我冷眼看着聂茹不停地向单黎道歉,单黎冰冷的眼光朝我看来,我无惧地与他对视。他的眼眸过于深沉,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莫非要打我?我心里暗暗鄙视打女人的男人最差劲! 还没发生什么,聂茹就急急把我拖了出去,一脸惶恐和担忧。 她说:阿琴,你别在管我这事了。 我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 聂茹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悄悄走近她为她盖上一件毛毯并把电视关掉。睡着的她似乎有些不安分,微皱着眉,嘴里呢喃什么。做梦了吧,不知是不是单黎又出现在她梦里。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聂茹,她似乎没被吵醒,我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厨房的地方,接起了电话,是单黎。 他竟然打电话给我?! 喂,是百里琴吗?我是单黎。他的气息微有些急促,声音也不似以前那么淡定反而有些焦急。 有事吗?我冷淡地问。 聂茹在你旁边吗?她手机关机了。 她在我家睡着了。我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下,她哭得很伤心。 哭?不是感冒了吗?他微有些惊讶和不解。 如果淋了一个晚上的雨,不感冒就怪了。我冷笑。 怎么回事?他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生气。 聂茹的爸爸下午去世了,你不知道?我奇怪于聂茹为何向单黎隐瞒,更奇怪于单黎现在莫名其妙的态度。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才回道:帮忙照顾好聂茹,我现在就回来。便挂断了电话。 我不由埋怨单黎没等我说完话就挂断,心中有个声音却在浮现:7年,单黎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上聂茹呢 我只希望已经失去最重要亲人的聂茹这次不要再受伤了。 怀上孩子后离婚什么的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不说单亲妈妈生活有多艰难,就说以后聂茹再嫁的话,多个累赘就少分希望。还是说聂茹她根本就打算离好婚后再也不结婚?! -- 第9页 聂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七)告白 (七) 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晕的,我不由用手抚了抚额头,缓了缓刚睡醒迷糊的心神。不知怎么的觉得好累,我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红色卡通睡衣,入眼处都是熟悉的摆设。 不是阿琴的房间,是在家里,我和单黎的卧室。怎么回事? 我不顾穿着睡衣单薄的身子,急急忙忙朝门外跑去。 我听见书房里有人打电话的声音,熟悉,低沉,微有些不耐和怒意。 一笔生意而已,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重。 单黎挂上电话,表情十分憔悴,甚至双眼底下都有浓浓的黑眼圈了。 他怎么了,是不是意大利那笔生意谈失败了? 据说有几百万呢我该怎么安慰他。 手指纠结着衣角,我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或许我不该出现在他面前。不,我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烦心。 我挣扎了一会,向后退了一步,哪知他提前看到了我,墨色的眼眸尽显担心。 他快步向我走来,温暖的手轻触我的额头,柔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没有。 你昏睡了3天,足足发了两天晚上的高烧。 怎么会会我愣住了,结巴了很久,会感冒?发现喉咙又干又涩又疼。 他眯起眼,表情深邃不明,你不是在电话里告诉我感冒了么 我我我对不起我低下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摸样。他也没多说什么,牵着我的手朝楼下走去。 这是他主动牵着我的手,这样轻柔的,温柔的牵着。 我能不能贪心一点。 我在他背后嘴角微微翘起,手微微握紧。 接过单黎亲手递过来的粥,我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他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我轻抿了一口粥,暖暖的,很舒服。 爸爸去世了。 我知道。单黎坐在我的对面,目光深邃地看着我,那天晚上我打给百里琴了,她说你在她家。 捧着碗的手有点微抖,希望阿琴没有乱说别的啊!!!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一件事!语气间杂着一丝怒意。 我当时但电话来的你在忙嘛我轻声细语有些心虚地说道。 一向冷静的他突然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我未完的话。工作会比这些重要吗? 他的突然之举,吓得我手中的碗一翻,就这样轻倒在桌子上。 我有些尴尬地一笑,我一直以为在你心中工作比较重要 他微有些懊恼,也没多说什么。 两天后,天空开始阴霾,下起了绵绵细雨, 爸爸的葬礼办的很简单,除了他生平的至交好友,就只有我和单黎了。 我捧着一束花放在爸爸墓前,眼中含着泪却没有流下。 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该给爸爸看见眼泪,要微笑,微笑。 我使劲扯着嘴角,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爸,来生再做你女儿。 雨逐渐大了起来,单黎拉了拉还赖在墓前不肯走的我。 聂茹他喊着我的名字,我却怎么也挺不清楚。凌厉的风伴随着雨水穿过雨伞扑面而来,正好掩盖了我泪流满面的事实。 我向爸爸的墓鞠了一个躬,便跟着单黎离开了。 单黎,还记得我们三年前的那个约定吗?雨中,平静下来的我淡淡地说道。 单黎浑身一震,恩 是啊,你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微微讽刺地笑着,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个约定就好了,如果没有我就能一直跟你在一起了,即使你不爱你也不会离开我 聂茹,不要那么笑。他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那个约定 单黎。我止住他的话语,谢谢你一直瞒着爸爸,谢谢你为公司的付出。阿琴一直说我傻,笨蛋,骂我懦弱,不争气,说我这样白白把公司送给了你,万一你以后跟我离婚我就亏死了。她要是知道我们本就是以离婚为前提的结婚一定会气死她的。 但我没有后悔,公司交给我就等于毁了爸爸的心血,而我从来没有什么大志向,一直很小女人的过着生活。我会什么,你说得对,我什么都不会,我只能活在爸爸的羽翼下。现在羽翼没了,没有翅膀的小鸟注定要死亡。 聂茹爱了你七年,大学四年痴恋加结婚三年苦恋。我一直以为日久能生情,可惜时光除了见证痛苦,疲惫,伤心外,什么都没有见证。 单黎,我感觉很累。我们离婚吧。 心突然疼痛了起来。 你过你的帝王生活,我过我的新生活。不怕告诉你,我原本有个很自私的想法,想在离婚前,怀上孩子,至少能作为最后留念。谁会相信嫁了三年的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女!我讽刺地说着,可是,到最后,我还是不愿意,不想造成你任何困扰。 -- 第10页 这样,我们能彼此找到新的开始唔突如其来的强吻掩盖掉了我未完的话语,我惊讶地往后退去,雨伞在震惊中松落。 单黎扣住了我逃离的脑袋,他的吻由浅入深,撬开我的嘴与我的舌头共舞着。 这样热烈的情感差点让我沉溺。在挣脱无望后,我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迅速退去,有些震惊地望着我。 我不需要同情。我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不知怎么突然倔强了起来,大概是怕这个温柔的吻改变了我好不容易狠心定下的决心。 聂茹,你真是单黎就这样抓着我的肩膀,雨水顺着两人的发丝往下流淌。 两把伞就在我们身边转着圈,周围的行人看着我们两个落汤鸡指指点点的。 你知道我以前有多讨厌你吗?他说这句话时我的心低到谷底。自说自话说喜欢我,像个跟踪癖一样偷偷看着我,是不是在我面前晃着。你知不知你对我造成了对大的困扰! 我低下头,心虚地不敢看着他,他却抬着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 世界是多么不公平,凭什么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家财万贯,凭什么有些人能控制别人的一生,凭什么?!不是强者至上的世界吗?很好!我从小刻苦读书,一步步向着预定好的目标走去。我的字典里是没有意外的,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意外。 单黎一直给我深沉,冷静,睿智,此时却有种暴风雨般的感觉。 爱情是可以利用,在我眼里根本没有单纯的爱情,真爱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信。所以,你的爱,在我眼里是可笑的 可是,现在算什么抓着我肩膀的手用力着让我生疼,你找惹了我,又离开,算是什么意思。 我这样绝望而愤怒的质问语气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呆愣在原地。 单黎双眸泛着血红,表情是那么不甘与痛苦:聂茹,你赢了。 他松开了钳制我肩膀的手,再也没看我一眼,伞也没有拿,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我哆嗦着双唇,脑子一下子空白了。 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让你离开,不能让你离开。 单黎。我在雨中大喊着,可是他却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向前走着。 单黎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七年里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你,所以,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这么笨,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喜欢上我,是不是还厌恶我,是不是还在懊恼与我的婚姻。 单黎!!! 不要离开我,好吗? 曾经看到一句话,男人伪装坚强,只是害怕被女人发现他软弱。女人伪装幸福,只是害怕被男人发现她伤心。 单黎,没有你,我似乎伪装不了幸福。 (八)单黎 (八) 真爱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信。 小时候,父母也是人人称道恩爱的一对,可是在我印象中冷漠的房间,冷漠的家,彼此早出晚归,各干各的,炒股失败的父亲,打扮艳丽的母亲,争吵不断的小事。以及一周后,瞒着我的情况下,父母离婚,母亲跟着别人跑了。 所以,在我看来爱情是可笑,我一生追逐的是成就。 站在金字塔的最高端,俯瞰。 我的词典里没有意外,而聂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意外。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时常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少女,我有些戏谑地看着她因为我的目光所及而羞红着脸,眼神躲闪。 有时还看见她和另一名女生在嘀嘀咕咕交谈着什么。 下课时,也经常擦肩而过,也不知故意还是有意的。她似乎就这么突然介入了我两点一线的生活。 有一天,那个像花一样柔的少女对我告白了。 单黎,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她支支吾吾了很久,似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接下去该说什么,她满脸懊恼,看样子为了告白准备了不少时日。 我心中冷笑不已,一个从来没有与自己讲过话的女生突然对自己说喜欢,可是喜欢算什么,我必须也得付出相应感情吗? 我望着她愣愣恶毒地说:你是开玩笑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了? 我她焦急地一脸哭腔,单黎,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的答案是拒绝。 那时的我不知,我的一次拒绝,把自己推到另一个深渊。 面试的人看着我简历有些为难地问道:A大的单黎? 恩。我极自信地点了点头,可那人犹豫了半响后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录用你。 一连几家都是这个答案,我气愤地把自荐信一扔,朝着学校走去。 聂茹我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在树下散步的女子,压抑着怒火喊着她的名字,你玩够了没有?不管说多少次,不管多久,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无脑的花瓶! 她看见我的瞬间微微一笑,却随即被我的话吓得惨白,什么意思? -- 第11页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讽刺,声音冰冷:去问你自己的好爸爸。 我最终还是娶了聂茹,为了自己的自私,以及野心。 结婚前一天晚上,她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我以前常看到的欢笑,有种淡淡的哀愁。4年的时间,她已经从柔美的的少女变为了娇美的女人。 爸爸已得了脑癌,最多三年就会离开人世,到时候我们便离婚吧她递过来一张纸,工整的字迹,这是结婚契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都已经签好名了,你不用怕我赖掉。 婚礼上,在司仪和众人的起哄下,我慢慢靠近聂茹,然后吻了上去,嘴唇贴着嘴唇,没有深入,眼眸中倒映着是聂茹受伤的神情。 聂茹的父亲当众宣布由我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讽刺的轻笑。 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爱情的,或许我本身就不信爱情,我尽可能地表现冷淡,甚至各种冷嘲热讽。我想不用三年,我们俩都会彼此厌倦的。 结婚以来,我从来不和她同饮一杯水,同用一双筷子,也不准她触碰我的东西。除了轻微洁癖,更多的是希望彼此分开,做个陌生人,这样离婚后,能走的更潇洒点。 我喜欢的是有事业心,坚强,独立的女人,在我看来,软弱无能,不学无术的花瓶提不起我半点兴趣。 我很少回家,在公司里忍着轻视与鄙夷,忍着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若不证明自己的实力,洗刷自己的名声,有这么能向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聂茹却不懂我,却得我没必要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对此嗤笑不已,鄙夷地说道:你这没出息的女人!她不会懂,懂我内心真正渴求什么。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压抑不住的悸动,压抑不住想早早回家的感觉。看见厨房被烧满脸焦急担心她是否受伤。她在闲暇时间绣了一副鸳鸯看起来像是一对鸡,但收到她的刺绣作品,我装作很鄙夷嫌弃的摸样,心中担忧着她的双手。 她偶尔因为无聊,向我提出在外找个工作做做,或者到公司帮帮忙,被我以笨手笨脚拒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聂茹的爸爸会一直宠着她了,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不忍让她受伤。社会那么乱,企业里的勾心斗角又岂是她能应付的。 我竟然想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抵挡任何风雨,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常常讽刺她一无是处,冷言冷语,似乎十分厌恶,可埋在心地深处的感情却告诉我不是。 有一次我进门就看见聂茹正在捡掉在地上的文件,我的脸瞬时黑了起来,迅速冲上前,劈头盖脸的把她骂了一顿。她默默委屈得忍受着。我却抱着文件心跳不已。 她有次问我,刺绣戴在身边吗?我冷冷的答,掉了。 怎么能让她知道她那绣得一塌糊涂的东西被我当宝贝一样藏着。 什么时候起,我的心里不再是业绩是第一,公司是第一。 原本爱就是爱了,我不该找借口,没有任何借口。 可是我却不断地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不断否认着我爱上聂茹这个事实。 与她的结婚是意外,与她的离婚是注定的,可我偏偏抑制不住喜欢她。 遇见她,碰见她,哪还有那个冷静,理智的我? 我能远远地就找到她的身影,看到她刻意特地低着头,头发披散着遮挡面容,衣着单薄,心中微微生气。 我会因为她多看别人两眼而懊恼。 我会因为她的到来,推掉早已安排的会,甚至特意拿了一根发带,为她扎发。 我几度猜测她这么匆忙赶过来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又或者别的什么 我站起了身,偷偷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她,神色莫名地说:你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 想买点衣服,化妆品也用完了她撤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有些懊恼,想到最近有笔大生意似乎冷落了她。 我套出一张卡,装作冷硬地说道:给自己买点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没了可以继续问我要 她从来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 眼神也没有多年前那么痴迷与爱恋。 我竟然微微有些苦涩,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吗? 乔霜她喜欢我,她几次三番地示意着,我却装傻不知,有意接近,除了几笔生意,更多的是想看看聂茹的表情。 聂茹的父亲生命迹象越来越弱,我却让医生瞒着聂茹,对她来说,父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怕她会受不了昏死过去。 我一直很后悔,后悔那天,自己没有陪着聂茹度过她最痛苦的一天。 意大利的生意还没谈妥,之后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休息时刻,正好接到聂茹的电话,她的声音沙哑地让人不放心,我不由自主的询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恩 我怔了怔,不知道该答什么。 小病不能拖,让百里琴带你去看一下。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去开会了。 乔霜看到我久久不到场,出来询问道:单黎,谁的电话啊? -- 第12页 我担忧地望了一眼电话,幸好已经挂了。 什么人竟然让一直准时的单总裁失约还魂不守舍呢?乔霜调笑着。 在会上,我越来越不安。不由的出门打电话给聂茹。 关机! 该死的!我骂道。 心中涌现的不安越来越加大。我连忙打给百里琴。希望聂茹听他所言乖乖去医院看病。 聂茹的爸爸下午去世了,你不知道? 握着手机的手越发用力,我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担心聂茹的状况。 帮忙照顾好聂茹,我现在就回来。 单黎,你出来够久了,快点进来吧。乔霜催促道。 不行,我现在要回国。我坚定的说。 开什么玩笑?!乔霜惊叫。 一笔生意而已,我不是特别在乎。 那可是几百万的生意啊!她十分不满。 我懒得理会,我现在心中所想所思所念全是聂茹。 生意什么见鬼去吧。 我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一下飞机就接到了百里琴的电话。 聂茹发烧了,发了很严重,已经40deg;了。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我不禁咒骂一声,该死的,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 我很难想象,我不在,像她这般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该怎么办。我更不敢想象,没有聂茹的自己,又会过着什么生活。 我把她带回了家,叫来了医生,亲自给她喂药,擦身,换上她喜欢的卡通睡衣。 她皱着眉头,昏睡时也不安稳,嘴里呢喃着什么,我凑近去听,断断续续地听出几个单词,单黎,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有多爱她,她却一直不明白 单黎一整夜,我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眼,听着她的低声呢喃,轻柔地对她说:傻瓜。 我想我比她更傻,傻到否定自己的感情,造成彼此都痛苦的现状。 聂茹,你已经招惹了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 你若退出,就换我来死缠烂打,绝不放手。 (九)结局 (九) 聂茹从来没有赢过,她从爱上单黎起就注定输掉一生。 单黎!!! 聂茹奔到单黎的身前,喘着粗气,雨水顺着发丝滑过嘴唇,滑过她娇美的身躯。 秋天的衣裳本就单薄,更何况淋了那么久的聂茹。 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柔弱无比,还伴随着几声咳嗽,前几天高烧刚退下,这次免不了又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她抬起头,看着被她挡住路的英俊男人。他的眼睛深邃如一潭泓水,只见他抿了抿嘴,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眼里却泛着笑意。 他伸出手轻易的把聂茹抱进了怀里,禁锢在怀里。因为湿透衣服而微微冰冷的聂茹一颤,随后温顺地吸取着怀抱的温暖。 单黎,我不是做梦吧聂茹窝在单黎的怀里,话有些闷闷和小心。 不是。单黎吻吻了聂茹的额头,怎么,梦里一直梦到我? 聂茹羞红了脸,不语。 单黎微微挑了挑眉,随后捡起地上的雨伞,回家吧。 他是完美的,不能容许有任何缺陷。 不能容忍自己爱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更不想变得不像自己才假意冷落他。 可是,感情这种事是自己能控制的吗? 聂茹对于他,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