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谁家青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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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在做梦。
费琳娜张开眼睛后,看到的场景让她又闭上了眼睛。——紧紧地。
但是闭上后,脑中回闪着却是站在花店前包扎着大束还沾着晶莹水珠的黄玫瑰交给一位男客人的妈妈。
妈妈有着一头在费琳娜眼里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红头发。
然后,她在看到自己从查欧校长哪里拿到的糖果时,就气愤的叉着腰朝着自己大吼:“费琳娜,我说了多少遍了多吃糖会把牙吃坏的!”
然后费琳娜和其实蛮年轻的校长先生对看一眼,互相露出一个“做坏事后被抓到了”惺惺相惜的一笑,然后各自大笑着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自己奔向了妈妈的怀里——就算再怎么生气,但是妈妈却一定会接住自己。
就如同校长先生在被妈妈们抱怨“孩子会长蛀牙”时不好意思地道歉,结果下一刻又继续从那在和费琳娜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子眼里永无止境的口袋里,出一大把你之前绝对没吃到过口味的糖果。
蓝莓桔子香橙草莓凤梨巧克力……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校长先生从口袋里出来的是什么口味的糖果。
在七岁的费琳娜眼里,和蔼可亲又年轻的校长先生的那件外套的口袋,是她梦想拥有的东西。
于是她在“我的梦想”中,写下了想拥有和校长一样的大衣口袋。
为得就是能每时每刻吃到不同口味的糖果。
后来,没有父亲、胆子特别大的费琳娜和自己的朋友杰罗打赌,自己绝对能进入校长先生的办公室,然后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拿出和之前他们吃过的糖果口味一样的糖果来。
因为,费琳娜将她妈妈说的“费琳娜,这些糖果一定会有相同口味的存在的。”这种对她而言是惊天霹雳但却不会质疑妈妈所说真实的话告诉了她的朋友。
她也不想承认这一点,她的朋友也是。
于是他们打了赌。
最后,费琳娜在放风的杰罗表示一切正常后,潜入了校长室。
其实方法特别简单,连校长先生都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的阻止了自己已经成为大人逐渐帮自己许多忙的侄子,去将那个顶楼的围栏给修好。
校长室在二层建筑物的顶楼。
楼上就是一个小天台。
费琳娜见到过好多次学长和学姐们中午或者放学后匆匆奔向天台,然后有时候两个人手拉手脸红耳赤的下来,有时候却是一方眼眶泛红的先跑下来……那个时候,她和杰罗总会窃窃私语然后即便他们自己都懵懵懂懂,但是不妨碍爆发出一阵大笑。
然后,天台角落的边上,为了安全而制作的围栏缺了一个角,她熟练的钻了过去,在天台外伸出去的平台上慢慢地挪到了她做好记号——也有其他人做好了各式各样独家记号——的地方,蹲下后,让自己的手抓在平台的边沿上,把自己的身体降了下去。
她看到校长室的校长座位上有人时,吓了一跳。
但是那位年轻的查欧校长,正趴在桌上睡着了。
因为他趴在桌上的模样,和杰罗上课睡觉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她小心的从校长室从不关上的那扇窗户里,晃荡着身子晃了进去。
她来到了校长的椅子背后,小心翼翼的蹲在下面伸出手朝着大衣的口袋去。
啊啊,在抓到一把糖果时,她的手被校长先生的手碰到了。
费琳娜有些绝望,被当场抓住了不知道回去妈妈会怎么骂她了希望杰罗能够聪明点早点跑掉……结果,校长先生一脸困倦,却依旧不忘问她:“费琳娜,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费琳娜忽然间觉得自己和杰罗打得赌愚蠢透了,她居然想要来校长先生这里偷东西?不过,她还是老实的交代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欺骗校长先生和自己的妈妈。
“我和杰……”差点出卖朋友的费琳娜很有义气的硬生生换口,“和人打了赌,您这里有相同口味的糖果……”
校长先生无比困倦——他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却依旧和自己清醒时一样解答,“虽然我不能保证这世界上有没有相同口味的糖果,但是可以保证,在你拆开包装吃到嘴里前,你永远不知道那个糖果是什么味道的。”
费琳娜听不懂这句话,但是她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的运动神经和她的记一样好。
最后,在校长先生说完后,他的手也从费琳娜的手上移开——径直垂在了身侧。
费琳娜看着查欧校长轻轻摇晃最后停在身侧的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是想想,她觉得可能是校长先生太累了。
泰勒小姐也说,校长先生在努力的筹钱,为了给学校添加一架新的风琴。
想到这里,费琳娜开始兴奋起来了。
但是正在他准备离开时,校长室的门被打开了。
费琳娜吓坏了,她不想麻烦校长先生为了自己说谎,也不想被当场抓住——被人当成小偷——于是她选择躲在了校长先生的椅子下方,有着放在椅背上的那件口袋里装有糖果的大衣挡着,她努力的将自己蜷成一团别被来人看到了。
然后——
费琳娜睁开了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迅速的动作让她的肺部猛地咳嗽了起来。
在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掉时,咳嗽声引来的人轻轻拍着她的背,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安抚她。
很神奇的,费琳娜将这个人和自己以前因为发烧而和妈妈去医院时遇到的卡诺医生联系在了一起。
眼泪和鼻涕毫无阻碍的伴随着咳嗽呼喇了一脸,费琳娜觉得自己此刻看上去狼狈极了,但是她却非常清楚的记得,她应该死了。
被闯进校长室的那些黑衣男人给杀死了。
他们……是来杀校长先生的!
费琳娜一想到这里,就想赶紧下床去告诉校长先生这件事情,但是她又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死掉了,那么现在的她……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被一个焦急的中年女抱在了怀里,随后她被那个之前安抚费琳娜的医生……或者是护士,给带走了,那依依不舍的眼神,配在对方那黑发黑眼的容貌下,让费琳娜打了个冷颤。
她害怕极了。
比起让她因为这事更加茫然无措的,是她在那些黑衣人之间的寥寥对话。
“查欧·尤伊鲁恩死了?”一个提问的声音响了起来。
‘校长先生才不会死!’
内心在大叫。
“是的。在阻碍塔恩大人建立完善的体制与制度的法兰克尔之后,以情报、谋略、破坏这些最黑暗的手段在帕姆格恩先生去世前犯下了让无数人受害的无数罪行的查欧·尤伊鲁恩死了。”
一个缓慢低沉、还带着让费琳娜无法忍受的冰凉语气的说话者,这样回答道。
‘校长先生才不是这样子的人!’
费琳娜当时听到后生气极了,从椅子下面爬出来,学着妈妈对着自己叉着腰的模样朝着他们大声喊。
然后,她被那个眼神冰冷的男人用枪指着额头。
她就是这样子死掉的。
费琳娜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蒙住头,无声的大喊。
‘校长先生是无罪的!’
她坚定的这样子认为着。
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了个什么样子的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地球军和黑旗军,也没有军队和武器,没有会发各种口味糖果的校长,也没有会给自己烧好吃的花蛋炖的妈妈。
这个世界,费琳娜拥有了另外一个母亲,和——从来没有拥有过的父亲。
费琳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个世界,小心翼翼的接触着这个世界的模样。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对一个世界,居然要这样小心翼翼而不是“生来就是这样难道不是吗?”的理所当然。
她小心翼翼的扮演着一个叫做aoyagi/yako,写成汉字的话,是——青柳弥子。
在她写对自己的名字后,母亲高兴的抱住自己的夸奖,和父亲晚上多加了一个自己提出后表示了最喜爱的花蛋炖这道菜的父亲,让费琳娜抿了抿嘴唇,大口大口的将花蛋炖全都吃掉了。
下一次……一定——
下一次,在完全一次写对爸爸妈妈的名字后,青柳弥子将那道花蛋炖努力分成了三份,和爸爸妈妈一起分享了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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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与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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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与相遇
现在,我最喜欢的是和爸爸一起去外面的街上。
被爸爸或者妈妈拜托去买一点小东西也好,全家一起去外面吃一顿被妈妈说“又乱花钱了”的晚饭也好,和爸爸一起去给那些村子里的大家族送菜也好,能到街上去的机会,我都不想错过。
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接触这个世界、做出不应该的事情时惹人觉得奇怪的唯一方法。
我仔细听着爸爸和那些大家族里的人的对话,分析着我能分析的一切。
虽然,我本没办法总结什么关键的地方,做不到和妈妈还有……查欧校长一样的事情分析。
妈妈是说,在以前的那个世界的妈妈。
查欧校长以前安抚因为新继母将要到来而坐立不安的杰罗时,是这样说的。
“这样子,罗杰你不是又多拥有了一个妈妈吗?”
嗯,多一个妈妈是多好的事情啊,我经常这样羡慕的想。
我只有一个妈妈,没有爸爸,持续不断的战争和动乱,我还有妈妈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甚至有些妒忌起罗杰可以多一个妈妈,这一件事情。
罗杰的新妈妈对他非常好,他似乎原本因为担心继母会对他不好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现在,我也多了一个妈妈,还有一个爸爸。
但是——
有着红头发的妈妈,在失去我之后,在知道我死亡的消息后,该多伤心呢?
想到这里,再怎么高兴的心情也雀跃不起来了。
对于我这种突如其然没打采的样子,爸爸说:“弥子,等一下事情办好后,我给你买糖果吧。”
那是一种,装在半透明的漂亮玻璃纸里的糖果。
价格自然很昂贵。
我觉得那些普通的糖果也很好,草莓凤梨葡萄苹果香草蓝莓……每一颗的味道都很好。
但是爸爸说,“为了防止买多了被妈妈发现我们两个都要挨骂,还是买这种的吧。”
于是原本可以买很多随便挑选的普通糖果的钱,只买了三四颗那种有着漂亮玻璃包装纸的糖果。
而且爸爸还很耍赖的将糖果夺走了一个。
“其实爸爸你也想吃这个的味道吧!”
我小声的抱怨,他大声的回答,“只是尝尝味道,尝尝味道!”
“脸红了。”
拆开包装,取出那颗白色的糖果,放在太阳底下举起来看了好久,这才依依不舍的吃到了嘴里。
糖果是牛口味的,味道很好。
彩色的玻璃纸也很漂亮。
在阳光下,发出各种漂亮的不知道该怎么仔细表述的光泽。
回到家后,我和爸爸两个人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面对妈妈看过来的眼光,挺直腰杆正色各自回房。
“弥子,上次教过你辨认蘑菇有毒没毒的方法还记得吗?没忘记的话,去屋后面采点蘑菇回来吧。”妈妈在厨房间喊道,我想装作没听到也不行,“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说。”
唔……我还是去采点蘑菇晚上回来好加菜比较好。
应下这个提议后,我想了想,还是拿了个篮子去屋子后面的树林外围采蘑菇去了。
其实那并不是很短的路程,而且我还要经过井野家的后门。
井野姓山中……据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氏。在这个叫做木叶的村子里,爸爸说有着许多的古老姓氏……既然爸爸说我没啥必要全都记住,妈妈也说过“反正我们家又没出过忍者什么的”这种话,那么既然爸爸说我没必要去做什么忍者——
“弥子,你继承家业就可以了嘛……”
我觉得就算不能完成以前的梦想——继承妈妈的花店——那么以后继承家业卖菜也很好。
查欧校长说过,人的梦想是一直在变化的,。如果你长大后的梦想和你小时候的梦想不一样,那么就挑一个你喜欢的去实现。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尽量全都去想办法实现吧。
“井野~”
我左手抱着篮子,右手和正在跟着妈妈身后,努力踮起脚,一起帮忙整理鲜花的金色头发的女孩子挥着手。
她也笑着举起手,使劲的朝我挥了挥算是回应了我打的招呼。
拎着空篮子往后面的树林边缘走去时,我在想查欧校长当初刚来我们这边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看着我呢?
跟在妈妈身后,与其说是帮忙倒不如说是捣乱的那个我。
那个时候,和查欧校长一起来这里的侄子,帅气的就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嗯,那个时候我是这样觉得的,我也很兴奋和妈妈在晚饭说起自己的这个想法,她却说“他才不是王子,是比王子更加恐怖的家伙。”
没多久,我就明白了这一点。
查欧校长的一切为学校和我们这些小孩子好的做法,必须有大量的金钱作为支撑,而带来这些钱的,是永远一副冷淡模样的查欧校长的侄子。
依靠战争,从两方之间获取大笔金钱的这个人,与其说是王子,倒不如说是巫师。
和查欧校长不一样,校长先生从口袋里拿出的是大把大把永远口味不一样的糖果,但是,他从口袋里取出的却是大把大把的通用货币。
不过,对我而言,这些钱的吸引力绝没有糖果和——长在地上的蘑菇大。
长在潮湿暗地方的蘑菇,就是目前我的目标。
必须加上可食用这个前提。
然后,在我想着是就这么将这小半篮子的蘑菇带回去,还是再继续去再摘一点的时候,我看到了个有着黑色长头发的小孩子。
她比我矮,所以是比我小的小孩子。
这个认知,目前为止有效。
在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我对于这种眼睛的唯一认知情况,就是以前查欧校长在上课时解说过的——
白内障。
我记得以前我唯一看到的这个病例,是镇上的吉姆大叔,不过他的眼睛也没有这么的……严重?
后来我记得吉姆大叔的病,在被查欧校长再三建议后,去医院里动个小手术就治好了。
不过,这个世界很奇怪。
有和以前相差不远的医疗技术,以及非常奇怪而又显得……落后(?)的……文明?
但是——
查欧校长说,我们不能因为对方外表上的缺陷而判断对方的好坏。
于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弥补自己刚才骤然看到的一幕而发出的惊讶声,说不定给对方造成的心理伤害——我发现自己住的这个村子里的很多人听力都好得不可思议——我把还稳妥的放在我口袋里的糖果分给了她一个。
“我叫青柳弥子。”
既然她有些迟疑的接过我的糖果却没有回答,那么我就几乎把她当成了以前的艾丽。
可爱漂亮,表情又有些冷淡的艾丽,当查欧校长对于孤单一个人的她一颗糖果后,她露出的害羞又腼腆的笑容,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个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的女孩子。
她拿着糖果跑掉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冲着她喊——
“你吃完糖果后,能把包装纸给我吗?”
我还来不及说理由,就看不到她的背影了。
哇喔……她跑得是那么快。不过我觉得,她的听力应该和她的速度一样的好。
事实上,我犯了个错误。
她和艾丽的格几乎一模一样,害羞腼腆格又很好,唯一的问题在于——
“日向……宁次?”
我眨了眨眼睛,和她一起坐在树下面分享妈妈准备的午餐——汉堡牛扒——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紧紧盯着她。
不是她……而是他。
后来我觉得,在看到对方小声的询问一句“怎么了?”的时候,我应该有点作为比他年纪大的样子,于是我说,“那个,之前你拿着的糖果……包装纸还留着吗?”
他点点头,从衣服口袋里……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取出来的,一张被压的整整齐齐,几乎连一点褶皱都看不到的糖果外面包着的玻璃纸。
“谢谢宁次啦~”
这个糖果非常昂贵,吃完后的包装纸漂亮的我也舍不得丢掉,想要收集起来。
具体打算做什么还没决定,不过先收集起来比较好。
查欧校长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别人分享你觉得好的东西,而如果对方也和你的感觉一样,那么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就成为朋友了。
青柳弥子和日向宁次是朋友。
总觉得非常高兴啊。
我接过宁次拿给我的玻璃纸,认真的道谢。
不出所料的,他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我要回去了。”
然后他再一次飞快的跑走了。
果然!我想道,他和艾丽格果然是一样的!
回家路上,我趁着井野的妈妈不在意,赶紧又塞给了她一颗糖果。
被妈妈不允许吃会蛀牙糖果的她,尽量忍住感谢的笑容,朝着我用力挥了挥手。
我稍微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查欧校长这么喜欢给人发糖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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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到现在,我的朋友都是不多不少正好两个。
一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
以前是艾丽和杰罗,现在是井野和宁次。
查欧校长说过,朋友的数量,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感觉。
我觉得两个就够了,正正好好。
接过我递去的糖果对着我高兴笑出来的井野,和腼腆的对着我害羞笑起来的宁次,两个人对我而言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所以没多久在木叶的女孩子里流行起来了一种绳编手链的手工。
用各种颜色的细绳编出各种样式的手链,每一种花样还有不同的叫法。
不同的花样和颜色的组合送给不同的人。
我和井野两个人坐在她家的后门口的台阶上,一起编了好几。
其实以前我记得在原来的世界里,在高年级的学姐们哪里也流行过这种手工。
不过那时候复杂的花样在我看来一阵头晕,但是又非常羡慕会做那些非常好看的绳编手链的人,结果第二天艾丽就送给了我一花样非常美漂亮的手链,让我在杰罗的面前炫耀了好几天。
没想到——
我看着井野从别人哪里借来的编织方法,看的头晕眼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叹了口气,教了我一下午浪费了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漂亮细绳,这才堪堪编出了一差强人意的手链。
“唉……”
看着井野一本正经的叹气,我其实也觉得很对不起她。
而且她还给了我几深色的绳子叮嘱我回去一定要认真练习。
但是最后清点情况——我也没察觉到居然浪费了这么多的彩色绳子,正在想着该如何是好时,井野说她可以带回去将它们给拆开来。
我看着那些乱成一团纠结在一起让我看一眼就头疼的不敢再去看第二眼的绳子,当时我一定露出了非常惊讶的表情。
因为井野安慰我说:“没关系,晚上的时候没什么事,正好也当训练来做……”
我在想,晚上做这些解一团乱的细绳,难道不会很伤眼睛吗?
对于我说出口的担忧,井野反而被挑起了战斗的雄心壮志。
看着她捏拳一本正经的说要全部解开这些绳子给我看,然后就一边和我说“再见”一边抱着装有这些绳子的篮子匆匆跑回了家。
我看着她的背影说了再见后,看看时间还早,于是打算去附近的小树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宁次。
有时候能遇到,大多数时候遇不到,我也习惯了有空就顺便去看看、遇不到就算了的结果。
这一次能遇到,也算很走运。
我和他一般不怎么说话。
我只是与他一起坐在树下面,我从口袋里出一颗糖果后,他会将之前我给他的那颗糖果的包装纸压的整整齐齐的还给我。
我一直觉得他和井野能从身上不知道哪里取出东西这一点非常厉害,井野也给我演示过她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清楚后,就死了弄明白的心。
而且,我觉得宁次比井野厉害得多,于是更加不去询问他是怎么做到从身上哪里取出这张包装纸的。
“父亲说,我最近有进步。”
宁次笑得很开心的对我说着自己的父亲。
我没有问他的母亲为什么从来不提,就好像以前我从来不问杰罗的亲生妈妈他不问我的父亲一样,我们只说自己拥有的。
爸爸也说,现在战争也才刚刚过去,木叶也在努力修复以前和自己对战的村子之间的关系。
查欧校长说:握手言和永远是需要广阔的襟。
我想,校长一定觉得我们都能知道,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无论如何,在某方面非常的了不起。
我拿着井野塞给我并且叮嘱我一定要认真练习的绳子,努力回忆着她之前教给我的编法,左拉右扯上翻下拽……啊不对,是左拉下拽上翻右扯……还是不对!到底是神马啊!
“啊,弥子,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抬起头,手上拿着编到一半的手链,看向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的宁次。
他脸颊染上薄薄的红晕,接过我手上的手链,拆掉了之前的一些然后告诉我到底该怎么编。
其实他只看了一小会儿,我估计大概也就大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就知道正确的编法,并且编的比我要好多了的。
“宁次好厉害!”
我看着他编好后递过来的手链,一脸赞叹。
想着要不要下次问井野要来那张手链编织方法的图纸,全都让宁次教我算了。
忽然想起来,井野教我的话,如果我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会会觉得很对不起她,但是如果麻烦宁次,我完全没有觉得内疚。
就好像以前,我麻烦艾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麻烦杰罗却没有压力一样。
我也觉得自己这种做法不对,于是偷偷地趁着午休时间,拽拽查欧校长的衣袖,坚决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糖果,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
那个时候,查欧校长我的头,告诉我:“那是因为,费琳娜内心自己的选择啊。”我觉得这个选择不公平,但是查欧校长却说,“那么,你觉得艾丽和杰罗是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
杰罗对我,就好像我对艾丽一样。
他对于我拜托的事情,虽然嘴上说得不情不愿,但是每一次都是尽最大的努力最快去完成。
而艾丽因为自己不善和人交流的内向个和漂亮的外表引发她完全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麻烦时,我也会站出来保护她。
——那个时候,杰罗也会义不容辞的过来一起帮忙。
但是——
我叹了口气,宁次有些惊慌的不知所措的询问,“是不是因为我,所以弥子才……”
“不。”
我很坚定的觉得自己必须分清楚所有的事情。
不能再将以前记忆里的人,和现在遇到的人混为一谈。
也不决不能将自己的问题,转嫁到别人的身上。
因为会受伤害的将会是两个人。
“这不是宁次的错误。”
我拿着编好的手链,举起来再一次赞叹一下后,很肯定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那句话,然后又想起来一件很关键的事情,于是便问道:“宁次,你什么时候生日?”
“诶,那个……”我看着有些手足无措显然不知道询问原因,但是却依旧告诉了我答案的宁次,着实莫名的有些无奈。
‘艾丽都不会这么不好意思的吧?’
我再一次习惯的拿以前和现在做对比了。
“我知道了。”
我站起身,揉了揉宁次的头。
“那么,宁次生日那天能再在这里见到你吗?”
“嗯……我要回去问问父亲。”
他有些迟疑的说出答案,然后感觉追加补救。
“无论如何,我都会来告诉弥子答案的!”
看着他认真回答时扬起的小脸,我忍不住再一次揉了揉乱了他的头发。
宁次比井野要大上一岁啊……
但是,一样很可爱呢。
“今天最后的糖果。”
我从口袋里出一颗草莓味的糖果,递给了日向宁次。
看着他脸“刷——”的一下涨红的拿着糖果转身跑掉了的背影,我叹了口气,再一次感慨忍者果然是个了不起的职业。
嗯……快三岁的井野再一次认真的教我怎么编手链,而我也终于学会了。
再学不会的话,就太丢人了。
好歹,我也是比她大四岁来着……虽然因为井野和宁次两人早熟的让我老是忘记——他们比我都要小这一件事情。
直到正好出来买酱油回家时顺便将我带回去的妈妈出现后,我才打断了自己在很多地方都比不上忍者家小孩的感慨。
妈妈牵着我的手,一边走一边问:“弥子,晚饭要吃什么?”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花蛋炖!”
晚饭时,我一边握着筷子努力分着自己那一小碗花蛋炖,一边想着送什么礼物给宁次好。
“弥子,筷子不是这么拿的。”
爸爸在我思考时,忽然和我说了些什么。我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向他时,他捂住脸,默默地喊着“妈妈……”
“弥子。”妈妈温柔的对着我笑着说,“筷子是这么用的。”
她做着示范,但是我还是觉得筷子的用法很奇怪——这个比刀子和叉子要难用多了。
“但是,这样子用起来好麻烦啊。”
我回答。
妈妈扭头,看向一边的爸爸,“爸爸……”
“弥子,筷子的话,还是这样子用比较好哟。”
爸爸如是说道。
“可是……”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方便的分割用法不用,反而要用这么麻烦的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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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时,忽然间下起大雨来了。
夏天的暴雨总是伴随着雷声而来。
我跟着妈妈身后一步不离的到处转悠,等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我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拽拽妈妈的衣袖。
“妈妈。”我开口,踌躇半天,在她疑惑的眼神里,吞吞吐吐的拜托,“今天,我想和妈妈一起睡。”
她笑着点头答应了。
于是爸爸被妈妈踢到客厅睡去了,我的床太小了,显然没办法让爸爸睡好。
直到我快睡着的时候,才想起到一个关键的地方。
“妈妈!你早就知道我怕打雷了对吧!”
躺在我身边的妈妈只是转了个身,对我说:“弥子,快点睡觉吧。”
我气了一会儿,后来又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丢到脑后去,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打着哈欠被妈妈从床上拖起来,梦游一样的和爸爸两个人穿着亲子睡衣拿着水杯和牙刷站在洗手台前梳洗完毕,然后梦游一样的被妈妈拉出去梳头发,梦游一样的吃早饭……
“呀啊——!”
被早饭的温度给烫到后,我才清醒过来。
但是等到换好衣服和爸爸一起出门后,我又陷入了梦游状态。
最后,还是爸爸拉着我的手,两个人一起去送菜。
“爸爸……”一手拽爸爸的衣角,一手揉眼睛,“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过去了?”
“嗯,好像是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吧。”
打哈欠。“……他背上的是什么?”
“sa,我也没看清楚。”
“……哦……”zzzzzz……
“是的,”耳边貌似响着爸爸对那个宇什么波家的管家说,“明天才是这个月菜钱结账的日子。”
送好菜回来,就是开店时间。
“早上好。一共1320元。”
这个时候一忙起来,再想睡都睡不着了。
“小弥子越来越可爱了哟。”
“今天的发型也一样很可爱呢。”
我了早上被妈妈扎成双马尾的发型,回过头去看在一旁收钱的爸爸。
爸爸一手把菜递给买菜的阿姨,另外一只手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到爸爸雪白的牙齿,配上他的笑容,无比的闪亮。
“哟,早上好啊大辅。”
嗯,每天都会来买菜的阿姨和婶婶们中,一定会有一个用妈妈的说法是“一枝独秀”的叔叔在里面。
——唔,青柳大辅,这是我爸爸的名字。
“鹿久,今天换你来买菜了啊。”
“啊,这个啊……吉乃在我出门前,还在对鹿丸说道理呢。”
这个叔叔,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说着这种让我感觉无比微妙的话。
“爸爸。”
等到那个叔叔走后,我才拽拽爸爸的衣服下摆,仰起头对着他侧身弯腰、降低下了高度的左边耳朵小声说:“刚才那个叔叔脸上的那个……”
爸爸只是笑得和妈妈一样温柔的回答我,“刚才那个叔叔啊,是木叶的上忍呢。”
“木叶的上忍,都是这样子的吗?”对于我的提问,父亲只是神秘的一笑,并未作答。
我使劲拽了拽爸爸的衣袖,但是他也没有回答我,反而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嘛,结婚之后都是这样子的。”
“我要告诉妈妈去!”
我扭头,一甩脑后的双马尾跑到边上去招呼来买菜的客人了。
“弥子……”
‘哼,我才不会理背后爸爸的忧伤呼唤呢。’
.
.
回家之后,爸爸塞给了我一大把那种有着漂亮玻璃纸的昂贵糖果算作封口费,其实要是爸爸不提起,我就早忘记了这回事。
然后,正准备晚饭的妈妈在厨房喊着“弥子,去隔壁的酱油店打一瓶酱油回来。”
于是我拎着空瓶子,飞快的奔出门希望能早点回来的原因,就在于妈妈说的下一句“今晚有做花蛋炖哟。”
在我没能听见的身后,爸爸朝着妈妈半真半假的抱怨。
“妈妈,你太宠弥子了啦。”
而妈妈却只是反驳道,“老是给弥子买糖果的爸爸,你没资格说我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父母好几年如一日的打打闹闹甜蜜感情的时候,我正踮起脚尖,手肘努力够到柜台前,将酱油瓶放到了台面上。
“井上阿姨,一瓶酱油。”
有着一头橘红色长波浪头发的酱油店老板娘井上阿姨,是一个拥有着让我惊叹的大部的——“好女人”。
这个好女人的称呼,在于井上阿姨永远脾气都超级好,虽然有时候脱线的让人哭笑不得,但是总体而言——
“给今天换了一个漂亮发型的小弥子。”
在井上阿姨温柔的笑容注视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她递给我的三个有着各种漂亮包装的和果子,然后将从爸爸那里拿到的牛味的糖果从口袋里抓了满满一手掌后放在了柜台上,然后拿着打满酱油的瓶子跑回家去了。
晚上一个人坐在床上研究着从头发上拆下来的发带,然后发觉这不是妈妈用之前做窗帘剩下的布料扯成一条一条之后,编出来的吗?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的样子,但是就我这样子……
我看着手上拆开来后就再也绕不回去的发带,一边想着“怎么办怎么办被发现了会被妈妈骂的吧会被骂的一定会被骂的!”,一边又暗自庆幸“还好没全拆掉还剩下一,不然就真的没得救了。”
不过我也想不出能将这个发带原模原样的复原出来的方法。
结果蜷在被窝里躲过了爸爸妈妈不放心的几次前来查看,熬到是在撑不下去,这才将手上拆开来的发带给绕成了一个我满意的发绳。
“明天……”嘴里念叨着所想的事,“不,应该是今天……是宁次的生日呢……”
实在撑不住睡意,就这么抓着一我编好的,一我妈妈给的发绳,睡着了。
“弥子,开工了……”
踮着脚尖一副蠢笨好爸爸模样的青柳爸爸用奇怪的调子哼出口的话,在推开门看到自己宝贝女儿还在睡觉后,不得不揉了揉头发,一边转身出门,一边感慨,“呀啊,还是正在长身体时候的小孩子嘛……”
出门后,也不忘把门带上。
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的落日时分。
征得了自己的父亲点头应允后,从上午一直在见面的树下左等右等等到快傍晚了都没等来青柳弥子的日向宁次,鼓足勇气,朝着之前弥子所说的自家住所奔去。
‘据说是……二楼。’
宁次抬头看了看那棵种在院子里的大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上了树,从树枝梢上跳到了弥子忘记关上的窗户的窗台上。
结果,他在窗台前驻足了。
不知道现在是该进去还是该下去走正门,但是两个选择都显然是宁次不知道该怎么做出下一步判断的时候,比做出这两个选择还要出乎意料的情况出现了。
就见得青柳弥子,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捂着嘴打着哈欠起床了。
刚刚醒过来的青柳弥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说连呆毛还翘在头顶上。
但是看到宁次出现在窗口,也不顾自己顶着呆毛的形象直接从床上找到自己忙了一个晚上的发带,再从挂在书桌前椅子上的衣服口袋里出之前还剩下的两颗牛味道的糖果。
“宁次,生日快乐。”
看着弥子灿烂的笑容,日向宁次头一次发觉自己的白眼居然这么给力。
“那个……非常、感谢。”
看着弥子双眼上浓浓的黑眼圈,宁次发觉自己说什么都挺显得苍白无力的。
“啊……”弥子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大为遗憾的叹气,“居然这么晚了。宁次,真是对不起,本来都约好了……”
“那个……这个,应该怎么用?”
日向宁次蹩脚的转移注意力的话题,如同他的白眼一样无比给力的转移了弥子的注意力。
“啊,这个啊,是这样子用的。”
青柳弥子开始解说起这自己编了好久才绕出来的发绳用法。
楼下的青柳妈妈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楼梯,决定等青柳爸爸回来后,就立刻砍掉院子后面的那棵树。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互相爬树翻个墙什么的,看小说就看上去很美,但是真弄到自己儿子女儿身上——
青柳妈妈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够了。”
正在此时,黄昏日落之下,一个相较而言年纪稍大的女孩子,与坐在窗沿前的男孩子说明着自己熬了一晚上的发绳可以在什么什么时候用。
‘既然做出不花样复杂又漂亮的发绳,那么就在用法上想吧。’
这是青柳弥子的想法。
日落西山,该——归——家。
.
.
.
“妈妈,这边,花!”
一个和青柳弥子长得很相似的小女孩,明明年纪小到连路都走不稳,却跌跌撞撞的挣脱了背着她走路的男孩子的背,跑到路边蹲下来,指着不知名的野花笑得一脸欣喜的喊。
而被她称为妈妈的女,有着无比艳丽的容貌。她说:“夏生,快点回来了。今天晚上要赶到岩隐村呢。”
随后,不用她说,那个有着非常秀美五官的男孩子,已经继续背起了连路都走不稳的夏生。
有人趁着日落时分赶紧加快脚程寻找下一个落脚地点,有人在夕阳下扒在窗台前,使劲挥着手说:“宁次,下次见啦。”
赶回家的日向宁次,头一次回过头,朝着青柳弥子点点头,然后几下就消失在了青柳弥子的视线之中。
.
.
.
晚上睡觉时,妈妈推开我的房门,温柔的笑着说:“弥子,能听我说个故事吗?”
我点点头,然后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故事,彻底地让我吓到了。
然后,我终于把心情平复下来的第二天下午,我去树林里的时候,居然看到宁次先等在了树下。
“这个,是之前的回礼。”
他递过来一……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编织妙程度的发绳。
“宁次你的手可真巧啊……”
除了感慨这样一句话,我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其他的反应了。
而伴随着我这句话,宁次的脸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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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和绷带
火影 谁家青梅来 作者:挖坑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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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和绷带
我觉得在手巧方面败给宁次没啥可觉得丢脸的。
毕竟他是忍者我是平民嘛。
就好像我在用绳子编手链这方面输给了井野,我自个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一样。
反而我从井野哪里拿到的手链都装在爸爸给我做得木头小抽屉里,而宁次给我编得两作为生日礼物回礼的发带,我实在是觉得太漂亮了以至于拿出来用的话,要是用旧了一定会很心疼的。
但是,宁次说:“没、没关系的”。
那么,“那么……以后……宁次还会给我编吗?我很喜欢这个,”低头对手指,“但是……”
“嗯,会的。”他红着脸回答道。
我开心极了,“宁次最好了!”
不出所料,他再一次脸红的匆匆忙忙丢下一句“我要回家练习了”就背过身跑掉了。
既然获得了肯定回答,我就很高兴的用那两白色的发带扎着双马尾,跟在爸爸和妈妈后面到处转悠。
就算什么忙都帮不上,说不定还会添乱,但是就感觉能跟在爸爸妈妈后面到处转悠,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入秋后,爸爸和妈妈在晚饭后的谈话内容多了一件“听说雷之国的云影村,要派人来木叶和谈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
当初妈妈生我的时候因为战争和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早产,后来发现我有很严重的哮喘病,虽然现在随着年龄增大好了很多——我也没有再发病过,但是每年春天都得被妈妈关在家里不许出门。
不过听说我以前有两次实在忍不住跑出家门,结果第一次是遇到九尾袭击村子,幸亏妈妈赶紧找到了我;第二次要不是被人发现赶紧带去了木叶医院,我就得因为哮喘发作死在外面了。
救我的那个人是医疗班班长的养子,似乎是叫药师兜的样子。
去医院拿药和复查的时候,我见过他几面。
我挺喜欢他的。
不过,自从有了上次对查欧校长的侄子看走眼的情况发生,我对这种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就不再做出任何直白的好坏判断了。
后来,入冬之后,云影村的人终于到了。
但是爸爸却没有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感到很高兴。
拉着我的手的爸爸,脸上露出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严肃表情。
“可真是奇怪啊……”
我听到这句话后,赶紧拉了拉爸爸的衣袖。但是,爸爸只是蹲下身,拍拍我的头,然后笑着说:“我们去买庆祝用的点心吧。”
“可以要糖果吗?”
对于我往下拉了拉爸爸的手后,追加的请求,他理所当然的肯定回答:“当然了。”
随后也赶紧追加了一句,“不要告诉妈妈啊。”
“嗯!”
我高兴的点点头。
不过,爸爸似乎指得不是告诉“不许再给弥子买糖了!”的妈妈,他给了买了糖这件事情。
管他呢。
我含着草莓味道的糖果,牵着爸爸手高兴的走在回家了的路上。
因为路上的人太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木叶居然有这么多人,所以最后爸爸一把抱起我,冲回了家里去。
在这段路上,总觉得,超级……超级的高兴。
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被爸爸一把抱起来,好像做了坏事一样匆匆奔回家去过嘛。
就是,速度太快了点。
结果我晕晕乎乎的走回楼上,一头栽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爸爸被妈妈狠狠骂了好久这一件事情。
因为下午那么早就睡过去的关系,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因为饿得受不了、而且已经完全没有睡意清醒了过来。
想起之前和爸爸一起去街上买得点心应该还放在一楼大厅的桌子上,于是就立刻披着外套,踩着棉拖鞋下了楼。
衣服的话,一定是妈妈帮我换得。
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在爸爸妈妈的房门口停了停脚步。
不过以我的听力和父母小心的程度,自然也让我听不到那一番古怪的对话。
“照这么说……这个忍者头目的实力……”
“诶,所以才奇怪,这个人又不像是专门负责外交的忍者……”
“那么,就是弃子吗?”
“也不知道图谋什么……”
等我吃了两个莓大福,随后又觉得还不够饱,于是又追加了一个之后,这才觉得肚子填饱了。
将被子里的温水一口饮尽,于是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
在经过爸妈房间的时候,还是不死心的停了停脚步,依旧没有听到什么,这才真正死心回去睡觉。
“还是通知村子里比较好吧。”
“不。这一次和谈,村子也不想破坏。而且,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吧,毕竟三代和长老团的人都在……”
“就是怕……”
“嘛,早点睡觉吧。”
回到床上去,我想着:就算睡不着,也可以闭目养神嘛,不然明天就要困死了。
一边这样想着,结果没多久,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自然不知道,那天下午,宁次看到了那个比他小的日向雏田,然后被刻上了誓死效忠的鸟笼印。
今天不单单是雷之国的云影村来和谈的日子,也是宗家的雏田大小姐,三岁的生日。
为了防止分家背叛而被宗家刻上的鸟笼印,在之后的某天下午,究竟给宁次带来了什么样子的震惊和种下了微妙的不知缘由的怨恨种子。
不过,我在开始讨厌起那些云影村白吃饭还经常忘记给钱——虽然木叶也派出了忍者说“随后会一次结算”——的忍者们时,就和妈妈怎么说她都不同意我出门后,就自个儿偷偷跑到小树林里等宁次去了。
虽然一直没等到,但是我总觉得希望能看到他。
而且,内心一直有着很强烈的不安。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直到我估着时间,实在没办法继续等下去了才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头上绑着白色绷带的宁次。
“受伤了?疼吗?吶,宁次!”
对于我的询问,宁次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他大概是不知道回答哪个问题好。
但是绑着这么一圈绷带,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情不会痛的样子。
于是我学着妈妈——无论是哪一个——的样子,轻轻地隔着绷带吻了吻伤口的位置。
“这样就不会痛了。”
对上宁次惊讶的眼神,我挺自豪的笑着回答。
“……嗯。”
最后,他留下一个既没有脸红,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表情的背影,回家去了。
不过,我看着他回去的背影,总觉得——
“刚才,是不是差点被绊倒了?”
后来一想,“怎么可能嘛,宁次可是很厉害的。”
随后,就回家了。
感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查欧校长说过,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是你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一旦发生之后,你才会觉得松了口气。因为,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不是「已经发生过」,而是「还未发生」。
当然,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更加糟糕和黑暗的未来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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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岩隐村拖儿带女最后安家落户的那个美艳女,将一头长发扎了个冲天辫,一身男式宽大的工作服,正趴在桌前奋笔疾书,用以换取自个儿养家糊口的钱。
而奋笔疾书的她,也不忘记招呼自己带过来的“儿子”大喊一声:“阿白,去把夏生那孩子带回来吃饭!”
有着漂亮到雌雄莫辨容貌的男孩子,放下刚刚整理好的书架,回答一句:“是,弥生大人!”就立刻跑了出去。
丝毫不觉得差使小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弥生,正在弄着还差最后一点就可以完成的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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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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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与死亡
事后想想,很多事情都有预兆。
那件事情发生的当天晚上,无缘无故的突然醒过来,浑身发冷的就算裹着被子也能感到那种透骨的寒意。
就和……不,就算当初被枪对准额头,扣动扳机后被杀掉的那一秒,都没有这种感觉。
一点一点被冷水吞没的感觉……
“弥子!”
在我又一次昏过去时,这一次有人喊我的名字了。
查欧校长,你要是遇到我这种事情,会怎么样呢?
听妈妈在餐桌上说起过,当初你只是个音乐系的学生,哥哥和嫂子都死在了战火中,自己一个人带着只有三岁的侄子逃了出来。
那么,你是不是也遇到和我一样的事情呢?
濒临死亡……或者是——
睁开眼睛,忽然间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房间。
在我身边拿着一个木板写着病例单的男医生……啊,应该叫做医疗忍者,就是之前我再一次睁开眼时看到的男。
而他的身边,则跟着那个戴着一副眼镜,将之前的那个“我”带到医院抢救的药师兜。
不过,他们知道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青柳弥子了吗?
‘我不是原来的那个青柳弥子。’
这是我最糟糕,也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就特别想要努力回想查欧校长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话里有没有能帮我的,这就是我目前最迫切想找到的。
无论如何,身在什么职位上,就要做该做的事情!
当我想起以前查欧校长在面对莫名其妙前来查账实则找茬的政府官员时,是这样子摁下我们这群为他打抱不平的学生。
「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就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学生!」
校长先生就算不这么说,都可以让我们知道他想表达的事情。
我总能在校长先生所说的话里,找到能让我安定下来的语句。
父母给予我生命,带着我迈入这个世界。
世界教会我如何生存下去。
而校长先生,他告诉我们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少走一点错路。
“弥子!”
然后,我再一次被妈妈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伸出手,轻轻反抱住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说:“没关系的,我没关系了。”
“什么没关系啊,居然烧到四十一度八……幸亏送来得还早,不然的话,不是死掉就是变白痴。”
“青木医生,青木医生……”
看到药师兜在一边一脸各种无奈的制止那个朝着我说着各种刻薄话的男医生,忽然间觉得人生美好透了。
“阿嚏!”
得意忘形的下场就是打喷嚏流鼻涕然后被妈妈用比青木医生还要罗嗦的方式,方方面面给数落一顿后,我再一次了解了自己小时候干过的无数蠢事……
当然,最糟糕的两件蠢事,第一件就是在九尾袭击村子的时候跑出去,第二件就是在五岁的时候偷跑出去结果差点死在草丛里——我猜这一件事,就是让我重新活过来的原因。
最后当我被妈妈灌下一碗感冒药,昏昏沉沉的嘴里含着颗糖果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后,可以听到妈妈和青木医生离开的脚步声。
药师兜在更早的一些时候,就被别的医疗忍者给叫走了。
现在整个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原本因为药力而变得一团浆糊的大脑,却忽然间脑子里的浆糊都被抽空了后什么都不剩下了。
空空荡荡的大脑里,被塞满了无用的担忧。
‘为什么……会有这种……恐惧呢?’
这是我最没办法理解的事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青柳弥子还在病床上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莫名的恐惧感时,宁次还在联系今天计划表内的内容。
但是——
今天早上,应该……应该,没看错吧。
宁次忍下了身体左顾右盼的想法,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起早上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宁次,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呢。”
虽然最后只是看着父亲出门的背影,但是自己却很高兴的“嗯”了一声。
但是,没想到的是,父亲最后留下来的一个罕见的含笑点头的样子,居然是最后的——
【“骗人!”】
【“父亲……”】
【“父亲的话啊……”】
【“为什……么……啊……”】
.
.
我在知道自己那晚到底在担忧什么了。
昨天来这里和谈的那些我第一眼看去,就非常讨厌的雷之国云隐村忍者们,他们的头目被杀了。
据说是被日向家的家主给秒杀的。
听到『日向』这个姓氏时,我第一反应就是“宁次没事吗?!”
然后,在来来往往的人杂杂碎碎的流言里,我才知道日向家,其实有宗家和分家的区别。
最后关于到底是日向家哪一个人下的手,传来传去的结果,就是每个人都是刚一说这些事情,就被别人捂着嘴不让继续说下去。
我都不知道该相信那一方了。
而且,据说木叶交出了杀害那个云隐村忍者头目的日向家凶手的尸体,这才算是把这场风波平息下来。
明明应该是这样子……不过——
在我早上刚知道这个消息,下午就从妈妈那里拿到了一盒子的粉嫩的暖色系的和果子,她说:“如果见到那个上次翻你窗台的朋友的话,当做见面礼送给他吧。也是个……”
我没听懂妈妈最后那句里的叹息,倒是对前面妈妈居然知道了宁次翻我窗台这件事情而一下子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妈妈拿着那一盒子的和果子交给愣住的我,接着很温柔的了我的脑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了妈妈并没有生气。
于是很高兴的拎着那一盒子的和果子出门去了。
我没在一直约定的树下等到宁次,但是却觉得宁次就在这里。
这就是,以前妈妈所说的女独有的“微妙的直觉”。
虽然,以前妈妈的直觉从来没用对过……比如大太阳的让我带伞去上学结果本没下雨之类。
但是,这一次我双手握着装着和果子的盒子拎手,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地往森林深处走去。
虽然妈妈千叮万嘱都不许我进深处,但是——
“宁次!”
我看到了和之前害羞却很认真的宁次完全不一样的——但是明明是同一个人。
头一次看到白眼发动——直觉说这个应该就是爸爸说得日向家的血迹界限——眼眶旁爆出的青筋让我有些感觉很微妙。
“弥子?”
他用之前从来没用过的冷淡语气说出我的名字。
“要吃点心吗?妈妈做的。”
查欧校长说过,「当你的朋友的情况反常到你察觉不对时,就绝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他沉默了半天,我举起盒子的手都酸了,于是自顾自的把手放下来,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取出一个粉嫩的绿豆色的和果子。
我觉得忍者真是个神奇的职业,因为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宁次是怎么走过来的。
最后,我一手拿着点心盒子,用拿着和果子的那只手拍拍宁次的背。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而宁次,只是把头埋在我的前,一句话都不说。
“弥子……命运,就是……这样子……”
结合我早上听到的事情,我忽然间明白了妈妈说的话。
“宁次,不是你的错。”
“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错。”
结果,我也只能这样子没用的安慰宁次。而他,第一次拒绝带走我送的东西。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口时,我直接将那盒点心往宁次怀里一塞,然后连再见都不说的跑掉了。
一边跑回去的时候,一边自暴自弃的想,反正查欧校长也说过,「两个面对面站着的人之间,总归有一个人要主动迈出一步,才能到对方身边去。」
.
.
“阿白,夏生怎么又跑到那个玩粘土的臭小子家里去了!”
浑身酒气的弥生坐在桌前大声拍着桌子,愤怒大喊。
“弥生大人,”阿温柔又体贴的阿白这样子安抚喝醉之后越发暴躁的弥生,“这是因为夏生小姐和那位迪达拉桑比较有共同语言吧……”
而弥生只是听罢此处,更加愤怒的一拍桌子怒吼一句:“共同语言个毛线啊!夏生那小鬼自从会走就从来没给老娘安分过一天!不行,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外出取材去。”
“但是……”阿白表示,“弥生大人,我们已经没多少钱了……”
“啊啊啊啊……”
一提到钱,弥生越发的烦躁了。
“死丫头,有个什么共同语言啊,搞艺术的一向都是成就越高越是贫穷……这可是天理常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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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和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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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和纸鹤
校长先生说过,「小孩子总是在不经意间一下子就长大了。」
所以宁次现在变得非常喜欢说『命运』这个词语……我也能够忍受下来。
但其实忍下一次两次,不过第三次还看到一个小孩子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就是命运注定好了”之类的话时,我真的忍不住将采好的一篮子蘑菇全都扣到了他的头上。
——尤其是,他原来本不是这样子。
对我而言,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把一篮子蘑菇全扣到宁次头上去”的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想过为什么宁次没有躲开。
不过看他惊讶的方向,似乎是在于我居然朝着他扣了一篮子蘑菇这件事情。
那么,我想我还是没有一下子被那个『命运』眷顾到一下子就给我比宁次还要厉害的身手的地步。
既然如此——
“日向宁次,你再在我面前说一遍命运这个词就绝交!”
然后我直接把篮子丢他身上转身走人。
校长先生说过,「不指出朋友的错误,其实是害了对方。」
我觉得宁次明明比之前要十倍百倍的努力练习,却偏偏要把命运一而再再而三的抬出来反驳自己努力的成果,这一点蠢透了。
要是换做是我,才不会否定自己任何一次的努力呢。
当然,校长先生教出来的学生,也没有一个人会否定别人的努力。
一想到校长先生,原本没有吃饭的胃口都有了,然后就着汤稀里哗啦吃掉了一大碗饭。
“我吃好了。”
放下碗筷,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后就匆匆洗了洗手,等着爸爸妈妈吃好后,帮妈妈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碟。
收拾好后,妈妈没让我去厨房帮忙洗碗,就赶紧打发我去洗澡了。
关上浴室门前,还能看到爸爸拿着浴巾露出“晚来半步了!”的扼腕表情,心情愉快的洗完澡往楼上走去时,却忽然间不敢继续迈步向前了。
之前一直可以忘掉的担忧,又占据了整个大脑。
我不后悔用发脾气的方式告诉宁次,我不喜欢他老是把“命运”“命运”挂在嘴边来自我厌弃和抹杀自己的努力,但是我也不想因此失去这样子一个很重要的好朋友。
为什么我找不到更加好的婉转方式来告诉他我的想法呢?
我想不出来校长先生在这方面说过的话,可能他说过怎么办,但是我没听见记下来。
猛地敲敲自己的脑袋。
‘怎么就没记下来呢?’
‘现在该怎么办啊……’
没有校长先生的解答,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问爸爸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还是……害怕。
害怕被知道我身上最大的秘密。
那么,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会全部消失……不,一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我没办法解释我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好烦啊……’
再敲敲自己的脑袋,反正这种时候,校长先生也说过该怎么办:「无法解决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就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先去解决另外一件事。但是永远别忘了你还有这件事没解决。」
于是我决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丢到脑后去,先推开房间门比较好——
开门的那一刻,我发誓我看到了窗前的树枝摇了摇,而且我还可以发誓我看到了宁次的背影。
最后确认我没认错的,是桌上那装满了蘑菇的一个篮子。
我抿起了嘴唇。
“宁次这个大笨蛋。”
最后,我也只能这样子喃喃的抱怨着走到书桌前面。
端端正正放在那些洗干净的蘑菇上面的,是一只折叠的工工整整的纸鹤。
我找不出这只纸鹤哪里折得带着一丝敷衍的地方。
是和宁次一样,很认真的纸鹤。
我捏着纸鹤的尾部,看着这只折纸的那人折得非常用心的纸鹤,抿了抿嘴唇。
“真是的……”
我一边抱怨着宁次为什么要折这一种翅膀不能动的纸鹤,一边拿起一张夹在书页中的玻璃纸。
以前收集下来的这些玻璃纸,终于派上了用场。
嘛……我记得,纸鹤,还有一种叠法。
一想到这里,折纸鹤的时候,脸上都忍不住高兴的笑起来。
第二天,我和宁次完全和好了。
嗯,他可是送来了道歉的赔礼,那么——
我将折好的纸鹤从口袋里拿出来,重新压了一压有些在口袋里被压坏了的纸鹤翅膀,然后递给了宁次。
“送给你。”
我看着宁次默不作声的接过纸鹤后,又很得意的伸出手,和他解说这个纸鹤的不同地方:“你看,这个纸鹤只要这样子……”我一手捏着纸鹤头部的下端,一手拉着尾部。
这样子的话,翅膀就会动起来了。
“弥子,谢谢你。”
最后宁次小心翼翼的将这只纸鹤收到——我又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放好的——收好后,和我郑重的道谢。
我似乎没觉得靠宁次这么近有什么不对,但是他的耳朵却在我的眼角余光中莫名的变红了。
然后,他一转身,就跑掉了。
啊。
我看到他那一头长发下端那扎头发用的发带时,忽然间很高兴起来。
毕竟,自己送的生日礼物,如果是实用的话,那么自然希望……或者说是期望对方能用上。
危机,似乎平稳的渡过了一段。
对此,晚饭时妈妈煮的那一大锅香菜蘑菇汤,我一连要了三碗。
.
.
“小迪……”
夏生小萝莉依依不舍的拉着迪达拉的衣袖。
金毛小正太虽然一脸别扭,但还是塞给了翘着一呆毛的黑发小萝莉一个烧好后的陶土小鸟。
“路上别被奇怪的家伙拿着奇怪的东西给骗走了啊。嗯!”
“嗯。”
黑发小萝莉忍着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水,点点头答应下来。
而萝莉她妈……招呼自家的童养婿阿白背好自己女儿后,头也不回的赶紧拖儿带女的踏上取材之路。
‘果然还是换个类型的男孩子给夏生看看吧,省得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被骗跑了。’
弥生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要花多少钱,才能请得动人去干掉土影的得意门生。
但是……
一想到钱的问题,弥生就头痛无比。
‘阿白这孩子虽然管账很厉害,但是子太好了……果然路上看看有没有比较意志坚定一点的小孩子,试试看拐回来好了。’
抱着这种人贩子的想法,弥生拖儿带女的踏上了漫漫取材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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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与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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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木叶在被群情激奋的雷忍们在他们副首领以国家问题咄咄相逼之下,不单被迫交出了宁次父亲的尸体,而且连尸体都给他们一起带走后,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就好像是我和宁次的友谊还在,但是他却并非原来那样了。
而且,在宁次将那一篮子蘑菇送回来,我拿下楼给妈妈做晚饭加菜后,爸爸就不再允许我出门去。
最起码,是现在这么一段时间,不允许出去。
在这点上,妈妈也站在了爸爸这边。
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三次偷跑出去结果“差点”或者“真的”出事这种事情。
不过,我看着路上带着木叶护额的忍者们哪怕平日不是这个子,但现在都对于自己这边不得不做出的退让,而让整条整条的街道沉浸在沉郁愤懑的气氛,让我好不容易求得爸爸让我可以在这之后一起跟他去店里的请求当即放弃。
当我在想着怎么让爸爸别说我那么轻易放弃,又可以别再呆在这种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的气氛中时,我看到一个很神的阿姨来买菜。
我认得她。
会认得,那还是因为她是之前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但依旧淡定来买菜的上忍的妻子。
很神很淡定的阿姨。我不明白同样是忍者,但是为什么她和其他那些造成街上让我无法呼吸的沉重气氛的忍者不一样。
于是趁着爸爸转过身拿零钱的时候,小心的和因为我努力的踮起脚的动作而体贴的弯下腰的阿姨咬着耳朵。
我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她用没拎着菜的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理所当然的回答:“这是因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我们就必须要冷静下来啊。”
校长先生说过,「无论什么时代,女承担苦难和接受一切困难条件的能力,永远比男要高得多。」
对于这句话,我不知道这是赞扬,还是微妙的嘲讽什么。
现在我的理解是,那是因为这种时候,成年的男都因为种种原因要么少得可怜的失去了应有的数量,要么就是大多数都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结果只能让女以双倍、甚至更多倍数的理智来补上。
倒不是说女的感情淡薄,反而是这种在男失去理智的时候,必须要理智而且冷静下来,不然——
孩子们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这个是个无解的命题,但是在得到那个阿姨的解说后,我虽然大部分的注意力没有继续放在她的身上,但是依旧道过了声谢。
她揉了揉我的头发后,拿过爸爸递过来的零钱,拎着菜离开了。
直到她走开了好一会儿,我一边应着爸爸来帮忙到后面搬菜到前面来的差事,一边还能觉得头顶上还留有带着青草的清爽气味的掌心暖暖的温度。
‘不可以害怕。’
搬着菜的时候,我对自己这样说,然后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绝对不可以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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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生带着自己的女儿和白三人爬山涉水从土之国到水之国的取材之旅到底有多悲剧,这里就姑且说一点:夏生从上船之后,就一直趴在白的怀里吐到下船才算勉强活了下来。
“阿白……”夏生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白用汤勺舀着递到唇边的清水,病怏怏的拽着他的衣袖说:“我会死吗?”
对此,被才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小萝莉昵称为“阿白”的漂亮男孩子,这样子坚定不移的回答道:“不。夏生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弥生大人也说了,这只是比较严重的晕船而已。”
“但是……但是……”夏生小萝莉还是用小手拽着白的衣领不肯放下,“但是妈妈……”
“弥生大人说,她去取材的地方非常危险,所以只能一个人去。我们这边目前为止是安全的。”
那个在自己杀掉父亲和全村的人之后,带着还是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夏生小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弥生大人,拿走了自己手上的冰锥,将一千本递到了自己的手上。
她说:“和我走吧,我需要你。”
从弥生大人的左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至今仿佛还留在放在自己右肩之上。
为此,为此——
白丢掉了手上的汤勺和水杯,单手抱着夏生往后猛地退去,另外一只手的手指上,还夹着泛着冰冷温度的千本。
“啊,阿白!”
夏生的眼睛却注意到了刚才经过身旁的一朵漂亮的白色花朵。
“这朵花,好漂亮!”
然后,她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了白的紧张,朝着身后看去。看到了一个手上拿着奇怪的白色物体的男孩子。
夏生仿佛只是为了寻求赞同自己意见对象的朝着对方伸出手。笑得天真烂漫的说:“你看,这个花是不是很漂亮?”
明明开在无人问津地方的鲜花,总归会等来看到她的人。
拿着一堆整理好的文件,在路上和一个有着很恶心模样的人打了个照面然后互相退开的弥生,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摆脱了晕船带来的一切负面问题,正神十足的和白还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子,正在看着自己给夏生写来启蒙的化学元素周期表。
从白哪里听来了前因后果,以及自家宝贝女儿卖萌的请求之下,弥生做下决定。
“哟西。那么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然后很忧郁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路费……”
“要卖画吗?”
夏生想着之前她们的路费来源,而弥生只是很快坐下了决定。
“不,春书也不是画出来了就立刻能换钱的……”否定这个询问后,道,“我们去卖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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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宁次上学的时间,我这些年拿得出的手的东西,除了折出来的折纸花样外,也就会编一个发绳。
每一年每一年宁次的生日都送他这种编得普普通通的发绳,就算随之附上我在糖果店里觉得味道最好的一颗糖果和价格最贵的一颗糖果,都觉得很不好意思。
但是宁次每次都说:“这样就很好了。”或者是,“不,这是最好的礼物。”
但是——
“每次都收到相同的礼物,怎么分得出最好啊……”
而宁次只是微微侧过头,用越来越长的黑色头发挡住微微泛红的耳朵。
“而且,”一说起接下来的事情,我下意识的了用来扎辫子的发绳,“宁次每次的回礼,都要比我的好太多了……”
“……”
“不,我是说……”我立刻修改一下之前会让宁次——这个经常习惯往最坏情况去想的人——想歪的话,“不好意思每次都收宁次……这么好的回礼……”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坚定的这般回答。
我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问他:“明天宁次的入学仪式,我能去看吗?”
我一直、一直很想去看: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去的忍者学校的入学仪式,到底是什么样子。
“……好。”
沉默了好半天,宁次才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如同蚊蝇一样大小的声音。
随后道别后,转身回去了。
我再一次怀疑,我看错了。
毕竟,宁次不可能这么多年下来,都会绊到树枝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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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小君,帮我擀这个吧。”
夏生乐颠颠的捧着一堆粘土拉着君麻吕的衣服下摆拜托着。
“喂,别随便动我的东西!”
迪达拉放下之前非常努力的捏出造型来的粘土,怒气冲冲的朝着夏生吼着。
而夏生只是歪着头,和他反问一句,“那么下次别拉着我家的小君给你做恶魔城了!”
结果,两个小孩子就此一事,再一次吵吵闹闹起来。
而君麻吕,则耐心的将手上的粘土用自身体里抽出来的骨头,擀成了薄饼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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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谁家青梅来 作者:挖坑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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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宁次的入学仪式,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一个长辈前来。
父亲,以最难以让人接受的方式死去——连尸体都没办法留下。
母亲……早逝。
兄弟姐妹……没有。
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一个是造成自己父亲死因、并且给自己刻上鸟笼印的身为宗家家主的伯父,一个是自己实力差劲却不得不豁出命去保护的堂妹。
从一开始就被命运决定好了,你是去宗家……还是分家。
宁次坚决不想承认,会这样子想,那是因为原本昨天约定好了的那个友人,没有出现在这里。
应该和一群大人出现在一起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应该有突发的事情。
应该想不到出门的缘由。
应该——
反正无论想了多少理由,双手紧紧握拳握了多久,最后等到开学仪式结束,日向宁次都没能看到青柳弥子。
然后,准备回去时,有谁加快了脚步,跟在了自己身后。
以他的判断而言,这个速度并不算快,但是以当事人而言,确实是足够快了。
因为——
她是普通人。
一想到这里,忽然间就莫名的轻松起来了。
然后换了个方向,往一直见面的森林走去。
不能往森林深处走去,因为她是普通人,再进去的话,会遇到未知的危险。
一想到这里,内心估计着差不多了的停下脚步。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带着香甜气息的身体贴在身后,温暖的掌心贴上了双眼,“猜猜我是谁~”
“弥子。”
语气平淡的喊出她的名字,转过身时卷起的细微之风萦绕在鼻尖的糖果香甜的气息里,夹杂着丝丝的苦涩。
心下了然大半。
不出所料,额角冒出细微汗珠的青柳弥子,、为自己没遵守好约定这一事深深地弯下腰鞠躬道歉,“宁次,真是对不起……今天早上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病了。春季花粉过敏实在是太要命了。”
因为早产而造成的先天哮喘。
这就是青柳弥子被迫不得不认为——春天是残酷的原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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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次入学三年后秋天的某一日下午,我在和宁次一直见面的树下没有等到他,反而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漂亮的女。
白皙的肌肤外,穿着一件与她的致的容貌交相呼应的色彩绚烂的女士和服。
就好像是以前和杰罗去偷看附近的大别墅里,那个据说家族历史很悠久的大小姐。
气质仿佛一模一样。
虽然一个身穿和服,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
脆弱而又易碎的苍白颜色。
忽然间,我挺为自己除了春天实在很难熬外,其他时间都很健康的身体感到自豪。
她双手往身前探出,接到了从树枝上被风摇摇吹落的一片红色的枫叶后,朝上仰起的脸上所流露出的喜悦之情,连她脸上病态的苍白都给驱散了。
我忍不住开口了。
“你是……谁?”
就好像是破坏幻境的咒语,驱散了那些梦幻的东西之后所剩下来的,还是那个有着病态的白皙肌肤的女。
“我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春暖花开,枝抽嫩芽……
‘真是了不起的笑容!’
我在内心为之惊叹。
随后想着杰罗对我的评价:“费琳娜,你果然没有任何的文艺细胞。”
费琳娜费琳娜费琳娜,这个名字有多久没被人叫出来过了呢?
不过,我也很喜欢青柳弥子这个名字。
和费琳娜这个名字一样的喜欢。
“……宇智波……”
她说了自己的姓氏,剩下的名字……没有宣诸于口。
我没有听到她说的自己的名字,因为她被一个我看着各种觉得眼熟的人接走了。
两个人虽然没有多说话,但是看互相的动作和神情,却非常的契合。
最后,她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回眸歉意的一笑。
这一次没看到万物复苏,反而是夹杂在那现实中被风吹落的红枫叶中,无数虚幻的大朵大朵大片的红色山茶花的背景。
我被吓到了。
这个背景看上去很美,但是——
太过恐怖了点。
“弥子,怎么了?”
我还来不及想我究竟在哪里看到那个男的脸,就被身后一个熟悉了好几年的声音抓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没事没事。”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够凭借着细微的不同来分析宁次的表情了,“刚才看到别人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而已。”
“……”
既然宁次越来越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那么我就要将两人份的话都给说了。
当晚,宇智波家灭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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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吹干了自己这周连载的最后一页的墨水,心满意足的交给了在一边“不拿稿子回去就誓不罢休”的责任编辑。
而编辑在拿到了这一周的最新《□无疆》的连载后,已经想好了后面一页写的宣传语了。
“杀掉了自己的族人,自己的老师,自己的恋人,自己的父母……杀掉了全族的大逆不道者,为何放过了自己尚且年幼的同胞妹妹?”
而一旁的夏生,正乐颠乐颠的受了做好晚饭的白的托付,拽着迪达拉两人去把正在研究战斗技巧的君麻吕叫回家来吃饭。
弥生拿着这个月的稿费,叼着香烟想:“这个月又靠着卖大把大把的黄色内容给混过去了啊。”
干脆磊落得要吃就绝不含糊拉灯的18x春漫画,就是弥生姐养家糊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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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和他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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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lt;/br&gt;背景音乐,自动播放,建议配合音乐阅读下文。&lt;objebsp;classid=”clsid:d27cdb6eae6d11cf96b8444553540000” &amp;<a href="<a href="p://doub/shockwave/cabs/flash/swflash.cab#versiet="_blank">p://doub/shockwave/cabs/flash/swflash.p;lt;/a>" target="_blank">p://doub/shockwave/cabs/flash/swflash.cab#versiet="_blank">p://doub/shockwave/cabs/flash/swflash.p;lt;/a></a>,0,19,0” width=”150” &amp;=”20”&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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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弥生姐写的。&lt;hr size=1 /&gt; 本篇为长篇连载漫画《追逐》原作者『朝生暮死』所写的番外《他与她的秘密》。刊载于《秘密花园》第234期。经许可后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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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七岁,应家族的需求出任务归来。
任务要求,将一个位于山中险要之地的盗贼寨子,无论男女老幼,一共三百二十四名尽数杀光——
一个不留。
沉默,安静,恋家。
这是家族里所有人给他的定义。
并且,所有人都对他展露出来的天赋,报以了或多或少的关注。
他却希望能为自己的妹妹,挡下一些她其实不必经历也可以成长的事情。
于是他再一次的出任务,从侧门出去,正好看到了一个身穿华丽和服的小女孩,满眼不甘心的被两位大人拉回来。
那年她十一岁,从未踏出过家族最外侧的大门半步。
下一秒,他迈出门口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心下立时做出判断,不必回头也知道为何没在以前的家族中见过她。
这个家族,除了天生残疾的人,所有人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先天疾病,如果父母没有足够的身份,这辈子都得备受欺凌。
实力,是保护自己家人,最关键的东西。
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遇到这种事情,所有的腥风血雨,都该由做兄长的他挡去。
再一次出任务归来,他从侧门而入,往里经过两扇门后,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身穿华丽和服的女孩子。
她冲着他微微点头。
他也这般作为,算是回应。
未曾想到,两人纠缠不清的未来,在细数过去第一次第二次见面时,居然就是这样。
再一次见到她,是父亲为了母亲自己和妹妹获取更好的待遇,而选择放弃了“武力”这一条路,转而投身“政治”。
他要谋取家族的族长一职。
父亲如愿了,作为交换家族里大长老支持的条件,他付出了自己大儿子的婚姻。
“她……活不久了。”
父亲是这样说的。
“大长老也只希望她能安安稳稳的活到死去就好。”
他父母双全,妹妹无忧,七岁开始杀人,至今五年,不记得死在手上的亡灵几何。
她父母全死,仅剩祖父一人,先天疾病,未出过门,死期随时将至却不知道何时。
两人第三次见面,便是在订婚宴上。
他十二岁,身穿一件黑色的和服,他心下觉得这衣服着实除了给自己添无数可能命攸关的麻烦外,别无它用。
她十五岁,身穿一件红色的友禅染和服,在华美的服饰都掩盖不了她脸上的苍白。
这场订婚宴,只是他和他的父亲,她与她的祖父,四人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就算完了。
不过这一顿饭,却也波澜不断。
一顿饭,她放下了三次筷子,咳嗽了五回。最后临近饭终,还因为身体实在撑不住,先早早的退了下去。
但是他却知道,她绝非表面上的这般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那双原本如同死水一般的双眼,在离开退下时的一刹那,露出的眼神却一如初见时溢满了不甘心。
第四次见面,她央求他带她出去看下外面的枫叶。
“听说,外面的红枫叶,非常的美丽。”
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这个词语勾起了他第一次做任务去杀人的时候,捂死在枕头底下的那个做着美梦的小孩一瞬间的迟疑。
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随后,他拒绝了妹妹教她写这篇文章的请求,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着她捂着额头,嘴里嘟囔着“哥哥坏死了。”微笑着走出门。
因为,他先答应了她的请求。
两人没有从门口出去,他横着拦腰抱起她,翻墙而出。
她一如以往穿着的和服下摆,在空中划出绚烂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站在枫树下的她,看着外面的一切。
他让她一个人在树下享受这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的外出时光。
他在树上看着树下的她。
她迟疑的伸出手,在被风吹落的一片红枫叶之中,接到了一片他在一旁小小作弊的一把,朝着她手心飘落的红枫叶。
那一刻她第一次在他眼中露出了天真烂漫的喜悦微笑。
他想着,或许就当多了一个妹妹要照顾好了。
两人回去时,动作默契熟谙的更不不像是只见过寥寥五次面。
世事无常……
他的家族要密谋反对现在的当权者,他自然知道后果如何。
单独一族的谋反,一定是以失败收场。
他选择了站在当权者的那一方。
只为了一个请求——
“请让我的妹妹不受干扰的留下来。”
他的请求自是被答应的。
如同七岁时第一次出任务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杀掉了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父母,自己的——
“不要杀掉她吗?”
如同第一次出任务时,跟在自己身边那个唧唧歪歪嘲讽自己迟疑软弱和一切不必要同情的家族中的长辈一样,这一次,也有一个家族中很久很久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去的长辈在身边询问着——对他而言本没有意义的话。
“我终于能够明确知道自己的死期了。”
她露出了一个和当时伸出手接到那片枫叶时,一模一样的喜悦笑容。
挥刀砍下时,他没告诉她,两次他看到她露出的那个笑容的背后,都有他的参与在里面。
他杀掉了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恋人,最后仅剩下自己的妹妹时,他走过去,用沾着不知道谁鲜血的左手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我愚蠢的妹妹啊……”
最后,他还是不记得她的全名,连她的长相都忘记了,却还记得她那天真烂漫的喜悦笑容。
仅仅记得,那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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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弥生写完这则短文交给编辑做福利发表后,获得反响,都让许多人质疑什么时候以卖为生的朝生暮死,居然该走纯爱路线了——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当然——
“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弥生姐笑得一副悲天悯人看破世事无常的模样,但是身后就听得白出声提醒,道一句:“弥生大人,晚饭时间到了。请把手上的那本资料参考书先放下来。”
而坐在一旁餐桌上的夏生,正刚刚因为被君麻吕从手腕处抽出来的一截骨头拍掉了打算先下筷子的右手,从而略显委屈的小声抱怨:“妈妈的这本书,都看了多少年了……”
弥生刚刚落座,君麻吕就把之前夏生惦记着的红烧搁在了她碗里。
“谢谢小君~”
记吃不记打的夏生,笑得一派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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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谁家青梅来 作者:挖坑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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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世界的情况很奇怪。
明明有着和以前的世界相仿的医疗技术,也有短距离无线电之类的通讯器,但是却没有能够长途通讯类似于电话的东西。
以前的世界,我们早就能够到星球的外面,而这个世界还在使用着诸如这个世界是平的而非圆的常识。
但是这个世界上,却有一国一村的制度。而村子,就是这个国家的军队。军队中的成员,就是村子中的忍者。
虽然在村子里我每一天都能看到许多带着护额的忍者,但是妈妈说,这个世界上的忍者其实没有这么多——或者说,正因为我们是在村子里,才会觉得忍者多。
校长先生说过,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
‘那么,’我想,‘在科技和自身能力之间,这两个世界也保持了一个平衡吗?’
如果自身能力被无限的提高,那么与之相对的科技水平就会止步不前——甚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子一种在我眼中呈现畸形的发展,反之亦然。
啊啊啊啊……我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好烦啊好烦啊……
正当我纠结于为什么要思考这种完全不是我擅长、甚至说本不适合我的问题时,有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头顶。
我抬起头,看到了爸爸。
朝着爸爸怀里飞扑过去,爸爸一把抱起我,虽然看他的表情显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不意味着我不可以和爸爸撒娇——这是每一个女儿的技能。
唔……这话虽然不是校长先生说的,但是也没有错啦。
被爸爸背在肩膀上,两个人关了店后,慢慢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后来我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小声的靠在爸爸耳边说了后,他停下脚步然后蹲下身。我滑下了爸爸的背,在地上站稳后,拉着爸爸的手两个人一起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回去。
在经过糖果店的时候,我再一次迈不动脚步了,眼神渴望的朝着爸爸看去,他一边“诶哟这一次弥子你可不能和妈妈说啊……”一边买了足足塞满我上衣左右两个口袋的糖果。
我想了想,看着爸爸一脸强忍住却本忍不住的得意表情,还是没有告诉他——要是就这样子的话,回去妈妈一定会发现的。
还是,别打击爸爸了。
反正……
我默默地对着手指,反正,爸爸你说得什么谎话,都是要看妈妈心情好坏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揭穿掉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很高兴的带着一口袋各种口味的糖果,顺便带上一本爸爸的朋友从水之国带回来的《你不知道的一千条实用小技巧》作者:朝生暮死。
虽然看名字看上去很像是妈妈最喜欢的那种在刷刷洗洗上的书籍,但实际上这却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幻想冒险物语。
不过唯一不太明白的是,为什么爸爸的朋友要用哪种扼腕的语气说着:“朝生老师居然真的转走纯爱路线了……这真是——”然后是一个我不太明白……实际上当时妈妈立刻伸出手捂住我耳朵,害得我本没听清的词汇,“[bi——]界的一个大损失!”
虽然事后我看到那个叔叔被爸爸拖出去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并且爸爸还说着“叫你在我女儿面前说那种词语!”“叫你在我女儿面前不收敛点!”
“为什么爸爸要这么做呢?”
我歪着头拿着这本书询问妈妈,妈妈只是笑着了我的头发,然后回答:“弥子,发带有些送了。”
然后妈妈重新帮我扎了一次,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了马尾辫。
“以后……还是扎一个吧。”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太麻烦了。”
“不会的哟。”
妈妈伸出纤细的手指,整理着我额头前的刘海。
“因为,弥子是我的女儿嘛。”
那个时候,涌上口的罪恶感,让我差点透不过气来。
后来自欺欺人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算小心翼翼绕开了这个问题。
无论看了多少遍,总觉得朝生老师写得这本书非常的好看。
阳光俊朗的少年,为了追逐梦想而独自一人踏上旅途,结识了一个又一个格迥异的同伴,一起经历过无数当时瞧着无比困难、事后说起时只需要放声大笑的事情,所有的同伴都因为从未改变的少年而发生了或多或少的转变,最后——
我一直舍不得看结局。
或许是因为写在封底的那个内容简介上,最后的一个词汇【但是】之后的省略号,让我下不了看下去的决心。
纠结半天,我决定还是再将这本书从头再看一次。
从头再看的次数越多,就越不舍得看结局。
然后当我重新再看那些我已经烂熟于心的剧情时,宁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
我不想从地上站起来,于是拍拍身边落有漂亮的焦黄色枯叶的地面,让宁次一起坐下来。
他拒绝了。
嗯……宁次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是一件好事情,校长先生也对我们说过:你们在长大的过程中,就渐渐需要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将来了。
但是——
我决定将这本书很认真的借给宁次。
“这真的是很好的一本书!”
我头一次这样认真的朝着宁次大力推荐什么东西。
而宁次似乎也被我这第一次表现出来的行为给震惊到了,于是很认真的接下这本书。
“看完后,告诉我结局是好还是坏啊……”
最后,我还不忘记和宁次叮嘱一句。
看着他略微显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不好意思的拽着自己的马尾辫,“因为……因为结局,我舍不得看嘛……”
然后,再见面的时候,宁次将书还给了我,言简意赅的总结结局:“这个结局很好……”我一喜,将书从他手上拿过来,他后半句道,“也可能很坏。”
因为我剩下来的最后一页上的结局,寥寥几分钟就看完了。
可是——
“这算什么啊!”
‘我们的航程可远远还没结束啊!’
这是最后第二句话。
倒数第一句是——
“未完待续?”
什么啊!
我抱着书低着头欲哭无泪,也没注意到,宁次朝着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到头上白色的发带末梢时停了下来,然后和伸出手时一样,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随后,他状若随意的问道:“弥子……这个发带,是谁送的呢?”
“啊,这个啊?”
我了头上的发带,笑得完全不知情的回答。
“是妈妈编得,很漂亮对吧~”
“嗯。”
虽然肯定的不甘不愿,但是少年扪心自问,确实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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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大人,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围着一条夏生努力做了大半年的手工围裙的白,温柔的叫醒了因为拿到稿费而狠狠痛快喝了一场结果导致宿醉头疼欲裂的弥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捂着快要裂开的额头,一副纵~欲过度模样的弥生坐在了餐桌前。
“啊啊啊……”随后又低着头抱怨,“死丫头,居然和迪达拉那绝对挣不到钱的傻×跑了……”
“请您别为此过于担心。”
白一边解开系在脖子上的围裙带子,一边安慰。
“毕竟,夏生小姐身边还有君麻吕暗中保护。”
“就怕他们俩个死小孩惹出什么小君都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啊啊啊,好烦啊!我要去虐主角发泄心头之恨啊!”
弥生说完,报复心的吃了一大口面前的烤年糕。
“唔……求醒酒茶。”
弥生艰难的吞下口中的烤年糕后,捂着喉咙对白说道,事实上,后者早就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来。
一口喝干杯中白开水的弥生,视线循着开门声望去。
半点风尘都不染的君麻吕开门后,身后是一下子窜出来的夏生和被她不清不愿拉进屋子的——迪达拉。
“妈妈,我回来了~”
夏生熟门熟路的抱了一下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妈妈的大腿后,跳上自己的专座——白已经很体贴的将一串有三块烤年糕的木签子递给了夏生,然后将一边取下来的一块烤好的年糕装在小碟子里递给了她。
在夏生同样被年糕噎到的时候,一旁的迪达拉递过去了一杯水。
被抢了自己工作的白停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手一转方向,将杯子递给了甚至不清醒到再一次被年糕噎到的弥生手中。
“弥生老师——”
三代土影猛地推门而入——
弥生已经对家里多出一个白吃饭的迪达拉感到各种不爽的心情,终于破了临界值,“尼玛的,又来一个白吃饭的?”
三代土影一愣,他身后跟着的几名上忍,在君麻吕理所当然站在自家大人的理解中,被形容为:“白吃饭,果然需要一人探路,随后再找一人充当剩下的一群人的领头的。”
“行了行了。”
弥生一挥手,豪气万千的说:“正好稿费发了,一起来吃烤年糕吧。”
随后狠狠地瞪了打算大开杀戒玩儿各种不要钱的a级s级忍术的双方,眼神之犀利的让夏生忍不住想要大声叫好——“夏生小姐,还是喝点水吧。”白终于把之前的水给递出去了。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要打架等过完年了再搞。”
弥生如此说道。
“要么过来吃烤年糕,要么回去和老婆滚被窝去……”刚说完,就立刻诚心实意的欠身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忍者的结婚率无比低下这件事情了……”
‘圣诞节都要休战呢,更何况过年?’
夏生这一次学乖了,在心里默默地用妈妈那本看了好多年的素材本上的一句话举例开头,简洁明了的反问一句说清了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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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职和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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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被灭族了,对我唯一的影响就是等十岁生日一过,就被妈妈交给青木医生……带到医院的药房去了。
妈妈说因为宇智波家被灭族了,爸爸少了一部分进账,所以我也得出去学会怎么养活自己。
我没抱怨为什么就妈妈一个人在家里面。
我一直觉得厨房和盥洗室是全家最恐怖的两个地方。
——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你想啊……食材被带入厨房,经过一堆程序之后,就变成了能够入口的美味食物;脏掉的衣服皱巴巴的团成一团被丢到盥洗室的换衣篮里,然后到了晚上它们就崭新如初的被叠得整整齐齐后放在衣柜里。
不是很不可思议吗?
对我而言,这简直就是让我毛骨悚然的神迹。
青木医生还是一贯的冷面冷脸,就算看了他好几年,每个月一次的复查也往他这边跑,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畏惧他。
总觉得……他和校长先生的那位侄子,有着非常相似的……地方。
当然了,这个具体是什么地方,就和我没来由的讨厌那个药师兜一样说不上来。
在药房里,我就是一个打杂的。上至端茶倒水,下至打扫卫生拖拖地板擦拭放药的架子。我连要擦药瓶的外身,都得在别人的盯着的情况下。
而主管药房的那位医疗班的忍者,是一位非常和善的叔叔。
从他手上接过这个月工资的时候,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里面的钱币,然后晕晕乎乎的拿着小心放在贴身口袋里的工资走在回家路上,直到下意识的走进糖果店内,我才恍恍惚惚的想起,可能、好像、貌似……这位叔叔——以及其他药房里的职工,都和我妈妈有着杂七杂八绕来绕去……我完全没办法搞懂的亲戚关系?
‘这不就是裙带关系了吗?!’
我吓到了。
傻呆呆的站在新出品的一款糖果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说呢……似乎没有人觉得这样子做是不对的。
青木医生在午休的时候,偶尔会面无表情的丢给我一个只有医院正式的员工才能拿到的水果。
然后我回到药房之后,也会经常拿到药房里不同的人给我的水果。
明明觉得不对,但是……但是,又舍不得这种待遇。
怎么说呢……应该说是被人接纳成自己人的感觉,好到不可思议。但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连第一次拿到自己努力换来的工资,此时都觉得无比别扭。
然后狠狠心,一口气把钱全都拿去买了新出的这款糖果。
抱着在怀里的这一大袋糖果,塞满了袋子不算最高处和我的额头齐平了。
我忽然间不敢往家里走了。
一定会被妈妈说乱花钱的吧怎么办怎么办!
但是我还在因为那和以前从查欧校长那里接受的道德观不同,从而各种犹豫。
最后我绕了大半个村子,将手上的糖果见到个小孩子就塞一把给对方——我的手也不怎么大,一把糖果也就四五个。
等到发了大半个袋子的糖果,我也绕到了家门口。
看着双手背过来撑在腰上的妈妈,我忽然间不敢去看她左手上握着的锅铲上到底有一颗多闪耀的星星了。
好恐怖&gt;///////&lt;
我后悔了。
很后悔很后悔。
就算从校长先生那里建立的道德观再怎么受到冲击,但是我不该让妈妈生气……
以前和杰罗艾丽一起去组队玩捉迷藏的时候,艾丽一直没有被担任鬼的那个人找到。我和杰罗都对于艾丽没被找到其他人就都要回去这件事感到非常气愤,于是我们两人扭头就一起去找她,结果找是找到了但是三个人都迷失在了镇子外面的树林中。
其实和村子后面的森林比起来,以前镇子外的森林小得可怜。但是,当时偏偏我们三个人怎么都没办法找到出路。
后来直到天黑了好久,这才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来之后,回家时看到妈妈一脸愤怒的一把把我拽走,虽然她生气极了,但我却被她脸上的眼泪给吓坏了。
后来校长先生这样对我们三人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也绝对不可以让爸爸妈妈难过啊。」
我们三人使劲的点点头。
生我、养我、教育我的父母,如果身为孩子的我让他们难过的话,那么不是……不就本丧失做人的资格了吗?
校长先生也说过,「作为这一点的交换,父母必须保护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
【当你有了足够的能力后,那么到那个时候,你也能做出很好的选择了。】
这是校长先生的那位侄子补充的。
我不明白。
但是——
看到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糖的爸爸一脸幸福到内牛满面的吃着我带回来还剩下小半袋的糖果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当时觉得妈妈给我找得打杂工作,居然是有□在里面感到无比的羞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因为前一件事情把钱全都胡乱花光。
结果若是被骂一顿或者打一顿我也能更加好受一些,但是爸爸却本没怪我。
这让我越发觉得羞愧。
后来妈妈了我的头,笑着对我说:“弥子,发带有些松掉了哟。”
本……本不怪我不质问我——
‘为……什么?’
我问不出口,于是转去询问宁次。
总觉得,虽然宁次比我小三岁,但是我却把他当成了能够无障碍交流的人。
村子里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子,都好早熟。
别说和据闻很天才的宁次相比,我甚至都没有井野的十分之一的努力。
总觉得,虽然比他们两人年长这么多岁,但是本就……好像白活了一样。
而宁次听完我纠结的事情之后,他只是和我说了几个例子。
“初代火影,被称为森之千手的千手柱间大人,和二代火影的千手扉间大人,他们所在的千手一族是毋庸置疑的强大。”
我点头。
稍微有些模模糊糊的领悟到他想说什么。
他继续说下去,“但是直到现在为之,这一族只剩下三代火影大人的三位弟子之一,千手纲手大人。”
“当初和初代火影一起建立村子的宇智波家族……”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告诉我了,“以前是负责村子的警备队。”
我点点头。
现在他们被灭族了。
其实不是说我没良心冷血什么的……但是宇智波家对我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
而和他们家齐名的日向家,我看着宁次,他继续说下去。
“每一个家族,都有每一个家族负担的职责。”他这样解释道,“有一些职务,只能这个家族的人去担任,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命运。”
我想我知道我问题的关键了。
我又一次用以前世界的标准来套这个世界了。
虽然,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既然说不上来,而我也确实是被宁次说服了,那么就算了。
不过即使我不喜欢最后的那个命运词汇,也皱了皱眉表示自己的反感。但还是很认真的鞠躬和宁次道谢。
然后从口袋里出一把糖果——我这个月的工资也只剩下这个了——作为谢礼递给了宁次后,和他挥挥手告别了。
难得的一个月一次的休假,还是赶紧去见见井野和她分享下糖果吧。
日向宁次觉得,自己真不喜欢看着青柳弥子离开的背影。
但是又想到——
以前,她都是这样子看着我离开的吗?
他稍微有些很不自在的转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原地。
.
.
君麻吕从手腕处抽出骨刀,解决掉三个追上来的叛忍,将其中两个有赏金的脑袋割下来后,领取换钱所换取弥生大人这个月的酒钱。
拿到钱后,和两个身穿黑底红云袍子的忍者擦身而过。
双方互相对视一眼。
带着面罩的那个男人眯起了眼睛,君麻吕神色不变的回看了他。
一秒过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错开了目光。
远远地绕了一个大圈子发觉身后没有查克拉的波动后,君麻吕再几个起落,做了伪装后,在城中绕了好几圈,并没有闪去之前城中的文化馆找两个小孩回家吃饭。
之前绕圈子时获得的情报表明,似乎有忍者正在追杀两个小孩。
以及其中一个小孩似乎是s级的叛忍。
在省略了一票诸如: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现在天才越来越烂大街了”
“……”
“……”
“听说朝生暮死又出新书了。”
“我看过我看过,内容非常的‘彩’呀啊……”
当然后面这两句,君麻吕轻微的点点头,表示了赞同。
‘他们家的弥生大人,无论写什么都无比畅销——这是一定的!’
随后君麻吕循着踪迹,一路往南没行多久,就在乱石堆里找到了几个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尸体。
据残余在现场和尸体上痕迹,在加上之前一路寻来发现的痕迹,君麻吕点点头,表示认为迪达拉这个其实真的没啥艺术才华——别拿他和弥生大人比——的小鬼,在战斗这方面果然很有天赋。
不愧是被赶出村子前,是那老是来家里白吃饭的土影的弟子。
君麻吕本没考虑过要是迪达拉把夏生小姐一个人丢下该怎么办。
在这方面,迪达拉还是为数不多的人品的。
要是他真敢这么做了……
君麻吕毫不犹豫的表示,他绝对会拼上命也要结果掉迪达拉这个不稳定因素。
可培养的因素一旦超出掌控和偏差出预期,一定要扼杀掉。
这是唯一一件哪怕赌上命,也要在所不惜保护好弥生大人与夏生小姐的事情。
“迪达拉你个笨蛋,要是不随便和人吵起来我们哪里会跑到这里来!”
“这是我的错吗?!刚才那个混蛋居然敢侮辱我的艺术当然要——!”
君麻吕在暗处满意的点点头。
瞧那举手拍脑袋一气呵成的气势,夏生小姐果然是弥生大人的女儿!
要是迪达拉敢还手——
君麻吕绝对要干掉他。
事实上,他确实是很期望迪达拉还个手什么的——当然绝对不会让他真伤到夏生小姐——这样他就可以师出有名的干掉他了。
不过,君麻吕也绝对不会让迪达拉有任何反应过来抱怨的时间,于是他现出身子,动作利落的抱起身体娇小的夏生小姐,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对着迪达拉笑得无比森然的说道。
“我带夏生小姐回家吃饭了。你也一起来。”
君麻吕这不是询问,只是陈述一下。
被弥生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堆训练资料,和在各种有赏金的叛忍们实打实的生死搏杀之间锻炼出来的君麻吕,直到目前为止,可是从来没有被人逼到真正的绝境过。
而完全不知道被君麻吕作为选定目标直接用查克拉压得一瞬间透不过起来的迪达拉,正准备脑子一热豁出去的时候,夏生一手撑在君麻吕的左肩上,一手朝着迪达拉笑得天真烂漫毫不知情的招手:“小迪,快点快点~”
随后夏生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后,顺便抬起手,拍拍君麻吕的手臂,认真道一句:“小君,伪装可以卸掉了。”君麻吕当即从善如流。
就算迪达拉一开始抱着哪怕拼着一块儿死也绝不答应的想法,现在也不得不去了。
毕竟——
算了,这点模模糊糊的小心思,还是不要宣诸于口的比较好。
而外出回来的白看到弥生又在抱着空酒瓶对月长叹的时候,除了无奈的提醒对方:“弥生大人,截稿日期又要快到了……”外,在面对她忽然间提起的一句:“阿白,你刚才去哪里了呀啊?”询问时,笑得一如以往纯良温柔又体贴的回答道:“刚才出去倒了一下垃圾。”
弥生姐恍然大悟,接受了这个答案。
而白则在一如以往的微笑中,将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一冰凝成的千本,化作了一颗从指尖滑落在地上的细小水滴。
“我回来了~”
门口是夏生的声音。
这一路上,她在君麻吕的怀里占了一个绝佳上好的位置好好休息了一回,自然现在神十足。
而迪达拉脸色难看之极。
而土影,在接到暗部“迪达拉被君麻吕捎带回来一起吃饭”的汇报后,立刻风尘仆仆的继续过来,用弥生大姐的话说就是“厚着脸皮吃白饭,你也好意思每年朝我要这么多的暂居费!”
君麻吕和白自然是站在弥生那边的,而夏生瞧瞧迪达拉,瞧瞧土影,觉得他两人之间怎么气氛这么奇怪,眨了眨眼睛,咬着筷子。
而坐在夏生右手边的白,本无视了让夏生理解不能的这两人是不是会下一秒就打算掀桌开打,加了一筷子的青菜搁到夏生碗里的米饭上,微笑着说:“不可以挑食啊,夏生小姐。”
夏生咬着筷子慢慢的合着米饭一起把青菜吞下了肚子。
嘤嘤嘤嘤,阿白你和小君学坏了!
君麻吕暗自点点头,果然还是阿白比较知道怎么让因为喝酒耽误正事的弥生大人去办正事,怎么让挑食的夏生小姐老老实实把不喜欢的菜给吃下去。
术业有专攻,他负责挣钱,阿白负责管家理财。
这个家——
他稍微眯了眯眼睛。
来吃白饭的两人,其中一个目的是为了另外一个来吃白饭的小鬼。
不过,就算为了这些年靠着弥生大人在漫画和小说中或多或少描绘的仅此一处的风土人情……从而增加了一大笔可观到惊人的旅游创收,土之国就得客客气气的对待弥生大人。
来吃白饭也能忍下来,不过他开始担忧起弥生大人的另外一句话了。
“要是夏生和她爸有什么地方像,那我早就摁死在马桶里了。”
君麻吕深深为当年遇人不淑的弥生大人感到哀伤,从而觉得如果知道了对方是谁,那是一定得想办法干掉的。
不过在这之前——
他看着阿白一边要盯着夏生小姐别挑食,也要一边状若无意的打断她和迪达拉之间纯属习惯的互动,深深觉得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干掉迪达拉比较符合实际需要。
而似乎在写作和所知内容都是真大神的弥生姐,高举空掉的酒瓶,朝着阿白左右晃着瓶子,求酒。
门被猛地推开,就见得一个在场所有人都非常眼熟的男痛哭流涕的喊:“朝生老师,您快点交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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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与相遇
火影 谁家青梅来 作者:挖坑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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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与相遇
因为妈妈再次怀孕后,“基本上帮不上忙的家伙就给我老老实实去店里赚钱养家啊!”这样子被妈妈吼的爸爸,就去陆续发布了好几个诸如给花园拔草、还有去家里后面的菜地里除草的任务。
其实,之前菜地里除草的工作,爸爸说本来也是有人来干的。但是后来人家回老家结婚去了,所以这个工作职务一下子空下来后找不到人手接替,所以只好去当成任务发布了。
我由衷的期望,回老家结婚这个真的如字面意思,而不是和朝生老师说的那个……样子。
不过,我实在是太过于好奇发布任务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于是央求着爸爸把维修屋顶的这个新任务交给我去任务大厅发布。
按照顺序排好队,顺便围观了一下“这一回居然能看到诶~好走运!”的戴着奇怪面具的传说中难得一见的暗部人员后,最后轮到我时,写下爸爸的名字和任务要求。接着再写上完成任务之后给予的报酬——请吃一顿一乐拉面,管饱。
其实在当时我听到爸爸说得这个报酬之后,眨了眨眼睛,囧到了。
后来一想,这个其实就和找人帮忙后,再请对方吃一顿饭一样。不过这之间多了一个手续,然后请的也是专业人士,顺便还可以帮对方算上一次任务评定。
真是互惠互助啊……我感慨着写完全部内容后,将纸递给了负责接受任务的那个女忍者。
然后我在看到她用我完全看不懂的方法,将这个人物印在了任务卷轴上后,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除了刚出门时,被一个身穿绿衣服的忍者撞倒外,基本上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个毛啊!
为了防止摔得更疼,在摔倒时撑着地板的左手手掌已经被磨破了。
又红又涨疼得我想直接奔回家用冰水洗手,但谁知道身后就听得一番让人哭笑不得话。
“小李,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修行还不够啊!”
“是,老师!为此我愿意绕村子青蛙跳一百圈!”
“哟,宁次,天天,一起来燃烧青春吧!”
因为实在是音量太大而且确实是过头了热血口音,以至于我之能嘴角抽搐听得大概是这样子的对话。
“我才不要!”
一个神十足的少女声线,大声反驳这个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的老师。
回过身,看到那身穿父子装而且确实是很想象的一对父子,正在努力劝说一个扎着包子头背着大号卷轴的少女加入他们的那个“燃烧青春”的训练中。
“真是失礼了。”
从背后传来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声音。
虽然已经有八分把握猜到是谁在说话,但是转过身去之后,看到不出所料的一个少年,我心上涌起一个不好的想法。为了确认这一个要是不问出来,今晚一定没办法睡好觉的想法,我小心着措辞的开口:“宁次……这个就是你的……”
“宁次!快点过来!”
那个刚才撞到我的眉毛忍者,非常有神的朝着我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宁次招呼道。
不需要宁次的回答,我就可以说:“我知道了。”
用完好的右手拍拍他的手臂,做深深的同情。
等放下手的时候,手心里抓着一个白色的陶瓷小瓶子。
“伤药。”
留下这一句话,宁次朝着前面站在任务大厅的同伴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转身。
站在大街上,叹了口气。
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不过,还是觉得挺欣慰的:“宁次交到很好的同伴了啊。”
都是些很好很神的朋友啊……
感慨完了,我决定去买点糖果发给路上遇到的一切小孩子,以此来怀念当初那个收到糖果时会不好意思到让脸颊染上绯红的小宁次。
时光就是一把杀猪刀,刀刀不见血,刀刀催人老。
一边发糖,一边想着朝生暮死老师新书上画龙点睛的这句话,走神的下场就是被在街上围追一只猫的下忍给撞了。
‘行了行了,还好袋子里的糖果没掉出来洒了一地。’
这大概是让我继左手之后,右手的掌心也磨破了的情况下,唯一的一件好事情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为了尽快交任务而撞倒青柳弥子的小李,宁次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不满。
“天天,宁次怎么了?”
被询问的无辜包子少女捂脸,不想再理会自己的这个明知故问的同伴了。
“小李,刚才你撞倒人家女孩子,还是宁次给人家伤药的。”
虽然不想理会,但这仅仅是不想而已,随后天天很认真的给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无心一撞,得给普通少女造成的伤害有多大的小李普及普通民众和忍者的区别。
而宁次刚刚走过去看了任务卷轴没两秒,就见得一身绿皮装的凯大手一挥,决定了他们的下一个任务是啥。
——维修屋顶?
宁次觉得自己眼角的青筋没开白眼都要爆出来了。
刚才他们才把一个很坑爹的要单程为二里的取水工作给做完啊,妹的居然还去接了个修理屋顶?
我们这边有专业人士吗?没有专业人士修你妹啊修!
嗯……后面那一段心理活动,是作者揣测的。反正大致上就是这个意思……请大家相信宁次小哥是各种美到中二都没能中二过份的好少年。
宁次少年很忧郁。
不过在看到任务签名的姓氏和字迹后,宁次小哥非常罕见的没有扭头表达了自己对老师这种坑爹的脱线行为的不满。
因为这个字迹,分明就和写在青柳弥子的所有礼物包装——假如有的话——外的纸上的……一模一样嘛。
.
.
而写下让青柳弥子惊为天人念念不忘的两句名言的弥生姐,正刚刚结束了土之国的循环签售会。
身心疲惫的弥生姐一推开家门,就直接倒在了进村后就先行一步回家收拾东西的阿白身上——
温香软玉一把抱在怀。
哦,当然,我所指的温香软玉,是被弥生姐抱住的阿白。
年纪越大,阿白那相貌就越是招蜂引蝶。
而所有露出过此意向的人,都被他微笑着用水遁秘书·千杀水翔好好地享受过了一次被千本扎成刺猬的待遇以后,截止至目前为止,还抱有这意向的人已经从阿白微笑的笑容下几近绝迹了。
事实上,与其说是弥生姐给自己那个“要是和她爹有一点像的地方我就摁死在马桶里了”的女儿夏生找童养婿,倒不如说是自己玩养成玩儿得差不多了就趁热吃掉算了。
在阿白哄着弥生姐起床吃晚饭,然后又哄着她等消化完了再睡觉后,一边给她掖好被角,一边担忧起没有被君麻吕带回来的夏生小姐来了。
事实上,本来君麻吕应该一手牵着已经足够长大到他不能抱在怀里的夏生,身后跟着这些年来都没能打得赢过他的迪达拉,三人组打算回去给弥生姐搞个接风宴……
谁料到,居然半途上杀出来来两个穿着画着艺术十足的坑爹红云黑袍的成年男。
不必怀疑,这两人一个叫宇智波鼬,一个叫干柿鬼鲛。
全部都是s级的叛忍。
君麻吕一边从背后抽出自己的脊柱,一边想着迪达拉那小鬼现在姑且就别死了,并且最好是学机灵点带着夏生赶紧跑路。
但却从身边忽然听得取水回来的夏生小姐,不合时宜的来一句:“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鱼人!”
喂,作者,现在可是夏天,哪里来的秋风吹落叶的场景啊!
迪达拉此刻心里痛骂完全不知道害怕与合时宜两个词怎么写的夏生“大笨蛋”,但却开始捏起粘土准备随时开始战斗。
一旁的君麻吕和迪达拉两人,都没办法顾及到人身安全的夏生,一向是天真烂漫的小脸上,此刻正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传说中被诅咒的兔子眼……”
她学着自家妈妈的样子着下巴,可惜弥生姐下巴思考状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大脑里再想着怎么把家里养着的两个彪悍的美少年剥衣服推倒,而夏生却只能让人觉得这孩子学大人的模样太可乐了。
就见得夏生脑后的蜡烛恍惚一亮,“啊,我知道了!”左手握拳右手摊平,以拳击掌,她用握拳的左手伸出一手指的架势指向宇智波鼬,语出惊人道:“你是妈妈画的那种色~情狂!”
干柿鬼鲛咧嘴一笑,似乎要嘲笑一下自己的队友一样抬起右手。却只见得他动作迅捷的取下了自己背后的那把名为鲛肌的大刀,一刀砍向速度极快的出现在自己背后的白!
拦腰斩断一分为二的白,却在下一刻出现在还伸出食指笔直的指向宇智波鼬的夏生身旁,毫无破绽的抱起她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千本,毫不犹豫地扎在了君麻吕的脖子后面。
在君麻吕依靠着自己那坑爹的血迹界限从转移了目标的天照手上出来后,默默地再一次从自己的自己脖子后面抽出来一在第二节与第三节处断掉的脊柱。
夏生默默地扭头捂脸,“每次看到小君这样子做,都觉得好惊悚好惊悚……”
但是她再怎么捂脸,都被办法躲掉被自家老妈一巴掌狠狠排在头顶上的悲剧。
“死丫头!尼玛的谁许你偷看老娘写的书了!”
弥生姐眯起眼睛,龇牙一笑,看着脸色苍白的鼬哥,这般漫不经心的道一句:“团扇家的小鬼,你这个似乎就叫做和日向家的英去拼体术呀啊。”
伴随着这句话,鼬的身体一晃,往后退了一步。
他抬起右手,擦擦嘴角的血迹。
而一旁的干柿鬼鲛,却和迪达拉在同时动了。
.
.
乒呤哐啷,叮呤当啷……
青柳弥子看着在自家房顶上修屋子修得和拆房子一样大动静的凯班三人,嘴角抽得难以附加。
“我说,凯先生……这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凯回了青柳弥子一个闪瞎人钛合金犬眸的咧嘴笑容。
青柳弥子深深地觉得胃疼了。
她不担心宁次的人品,她担忧的是哪怕宁次和他同组的那个叫做天天的女孩子——两个人的人品加在一道,都罩不住之前那个撞倒她的男孩子。
顺便一提,宁次给的伤药无比管用,现在手上的伤已经全好了。
事实上,当青柳弥子被要陪妈妈的爸爸打发去请这四人一道去一乐拉面吃顿饱饭的时候,已经和被她成为凯先生的上忍道过了歉——为之前怀疑他们的能力这一件事情。
而凯那灿烂的笑容,也看上去不那么闪瞎钛合金的犬眸了。
不过——
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凯和小李,她忽然间明白,为什么爸爸要给自己那么多的一笔钱了。
与他俩一对比,进食速度和就餐动作都好上许多的宁次,越发显得卓尔不凡。
“老师,你在做什么!”
一旁的天天忽然间大声喊起来。
青柳弥子还没出口说一句:“未成年人喝酒是不对的!”就见得小李已经将自己老师递过去的那一小杯酒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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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和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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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准确的描述出,到底小李是怎么做到事后所有人都看到的那一大片废墟的。
但是他随意的一倒,结果砸掉前台之后,我就被宁次大喊一声“天天!”然后名为天天的女孩子,就一把抱起我往远处跑了。
在我再三的肯定之下,她才放下我,然后调转过身跑回去帮忙了。
就算天天把我带到一个差不多够远的地方,但是抬起右手,遮在眼前,从我所在的地方回望过去,还能看到非常夸张的烟尘径直冲向天空。
想着我也帮不上忙,而且村子里也有无数常驻的上忍,还有那传说中只可围观不可交谈的暗部……嘛,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顺便提一下,我会知道暗部这个存在,还是在于我们家没有记在普通账本上的一大笔售出记录。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我才听说医院里一直没人愿意接下“清洗尸体”的这一项任务,居然把一年的份额都给人接走了。
本来我还在忧郁这一项任务没人愿意接下来的话,就要在医院内部抽签决定谁来做的倒霉任务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谁知道居然真的有人接下来了……
实在是这种消息让我惊讶的无可附加,毕竟清洗尸体……据说很多的尸体被送进来的时候,已经成了无数碎块,洗干净还要拼好缝起来……
一想到这里,就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弥子,把这些药给太平间送过去。”
一位药师把配好的几个大瓶子递给我。
“用法都贴在瓶子上了,让那些接下任务的忍者按照顺序来用啊。”
他和我仔细叮嘱了一番后,就转过身继续去忙别的事情了。
我抱起这些大瓶子,一边想着‘虽然我现在已经能够接手一些药物的配备了,但什么时候才能配这些药呢?’,一边朝着除了第一天必须认清所有地方外,就再也没有去过的太平间走去。
没想到——
“宁次,是你们接下这个任务了吗?”
我被前来开门的那个人给吓到了。
开玩笑的吧。
我嘴角抽搐的都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工的了。
比如说小李搬尸体,宁次拼尸体,天天缝尸体这种组合……
——等等。
视线往下移,看到宁次手上的线后,我忽然间不想询问宁次到底是负责那一部分的工作了。
‘总觉得……会问出不好的答案来……’
嘴角继续抽,宁次让开身,接过我手上的一堆装着各种体的大号玻璃瓶。
小李:“天天,这块应该是这边的吧。”
天天:“小李!别随便弄乱我好不容易拼好的啊!够了!别乱动了快去搬下一批!”
我觉得需要说点什么,“宁次……你的同伴可真有神啊……”
“说起来,宁次呢?”
伴随着这句询问,我看到了带着手套从阻挡视线的柜子后面走出来的天天。
她的手上还拿着我绝对不期望是我想得那些东西的块,不过在趴在一边的水斗上吐完后,我就指着那些被宁次放在柜子上的瓶子介绍到底做什么用处。
我指着装有半透明绿色体的瓶子,“这个是工作前洗手用的。”
“这个是缝合尸体前要……”我拿起瓶子上贴着的纸片,开始念道:“以平均一毫米的确平铺在铁质的容器内,尸体碎块必须在这个体上拼好否则……”
后面似乎是因为写不下了所以就没写后果,不过看天天撑着墙壁的样子,我忽然间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天天,这是挑战啊!”
与神好得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小李相对的,是扶着墙的天天冷静无比的回答。
“闭嘴小李。”
我觉得还是继续介绍接下来的那些瓶子功用比较好:“这个是身体产生不适的时候,就喝一刻度的。啊,因为含有酒的成分,所以小李就不要喝了。”
对此,除了小李不明所以的抗议外,宁次和天天统一的齐齐点头。
“嘛,这个是为了防止尸毒之类的问题……总而言之,之前已经筛选过好多次了,有问题的都不会拿到这边来,所以就不必担心了。”
然后从口袋里出一小瓶蓝色的体,想了想,还是又放回口袋里去。
“嘛……要是给你们这个的话,要是造成糟糕的情况就不好了……”
“弥子,别随便把专供的药拿出来啊。”
站在门口喊我的是青木医生。
然后他头也不抬的一圈砸在从他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凯脸上。
我被现在的神发展已经完全完全惊悚不过来了。“青、青木……”
“毁坏建筑的赔偿费还要找我来借的家伙,别随随便便出现在我面前。没头脑会传染的。”
就见得英气逼人的青木医生留下这句话后,和来时一样消失了。
想了想,我也先告辞后,追着青木医生的脚步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那么,重新再来过吧。”
宁次回头,对着已经振作神回来的天天和一贯神无比的小李开口说道。
“今天把所有的任务都做完!火影大人给我们了一个a级任务哟!”
其实本意是来和自家学生炫耀自己入手了个a级任务的凯老师,在告知自己的三位学生这种情况后遭遇的代价是被宁次和天天统一大吼:“别开玩笑了啊!”
除了小李。
总而言之,在宁次离开村子去做任务时,我也从青木医生哪里接过了正式员工的衣服,被告知升职了。
虽然在月中时被告诉这种事情感觉挺赚的,但是既然上面都对此没什么问题可说了,那么十天后就拿到这个月发的工资,请井野一道去吃升职后的庆祝饭。
坐在重新装修好的一乐拉面馆里,两人各自叫了一大碗拉面稀里哗啦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晚饭后,我端起面碗喝着味道鲜美的让人落泪的汤水笑眯眯的想着:‘小小年纪减什么肥啊……能吃可是福气呢。’
怀孕期间的妈妈,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日子过得我都觉得痛苦,那么现在为了和同班同学吵吵闹闹而说要减肥的井野,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正好又拿到了工资,所以干脆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能吃是福这句话的真谛。
.
.
日向宁次的双眼旁爆着青筋,用右手把委托人托付的对象从酒馆里拎出来。
“日向桑,请将弥生大人交给我吧。”
一旁穿着一身白衣服的白微笑着提议。
“我拒绝。”
日向宁次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接下这个任务啊!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只是个护送人去岩隐村的任务,居然要挂上a级的委托了。
那么大一笔钱本不好挣啊本不好挣!
妹的,而且与其说是护送前来火之国取材的笔名朝生暮死的弥生老师,倒不如说是看着她别走走又不知道跑到别得什么地方去了……而且还不能使用暴力——
委托任务上也说明了不许使用暴力手段人为加快委托人的前行速度……这样子的话——
“嘛,也不知道宁次来不来得及回来参加中忍考试啊……”
从井野哪里听到了关于中忍考试的事情,她也抱怨了一番自己“还要一年才能毕业实在是太慢了!”。我倒是觉得,要是跳班什么的话,那么付出的辛苦,可不是想象中的双倍或者三倍。
“这个是惩罚吗?”
在晚饭时,日向宁次计算着路程和中忍考试的时间,最终只能得出这样子的一个结果。
取消一次中忍考试的机会,来平息小李造成的破坏。
而明明下午才从酒馆回来喝得酩酊大醉的朝生老师,此刻神采飞扬的和凯两人互相端着酒碗说着一些他完全听不懂……不,应该说希望永远都听不懂的交流。
“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听得朝生老师说着宁次能听懂但是忍不住嘴角细微抽搐的话,“一个两个都以为自己无比牛逼,结果都拦不住跑到外面去闯荡世界,结果发现外面的世界没有想得那么轻易简单却又拉不下面子回来……”
“弥生大人。”
在一旁轻而易举拿走本名为弥生笔名为“朝生暮死”的女人手上酒碗,递过去了一杯醒酒茶的少年,就是和凯班三人作对的白。
说是作对,倒不如说是只要弥生摆出“我这是为了取材需要”所以落跑时,绝对不会阻止的一个跟班……
跟班你妹啊!
拥有坑爹的血迹界限的跟班……尼玛的你玩儿我呢玩儿我玩儿我呢!
宁次小哥都想这样子掀桌骂人了。
当然良好的家庭教养逼着他不得不只能靠捏筷子心下泄愤。
事实上,如果宁次知道有一个名为迪达拉的少年在成为s级的叛忍以前很多年和成为s级的叛忍以后很多年,在另外一位所谓的拥有血迹界限的跟班目光之下——都只能各种靠捏粘土泄愤的话,他就会明白其实自己还不算最悲剧。
“太难喝了……”
弥生姐下意识将醒酒茶一口喝完,随后就顺手拿了一个天天的包塞嘴里去去那恶心的味道。
“总而言之,终于停下喝酒了。”
看着白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天天眨了眨眼睛,拽着小李一起退后。
妹的,这到底是什么坑爹的的任务!
而挂出这个任务的编辑君,正庆幸于自己只用拿出这些钱,就能雇到木叶的忍者去搞定那个最是坑爹无比的手下作者。
在土之国要是不把这些钱翻倍再翻倍,那是本没人愿意接手来着。
与此同时,被念叨着的夏生萝莉,正和卖菜的阿姨为了剩下一点儿菜钱扯淡时,无比忧郁的说:“是啊我们这个旅行团的组织策划人真的好坑爹,山寨神马不好居然山寨出那种傻缺的在黑袍子上绣白云还居然描了一圈红色线的队服。……诶姐姐,你再便宜点嘛我要养一大家子人呢。”
站在夏生后面提着菜篮子的小迪抬头看天——
‘啊……天上云的造型好艺术。嗯!’
“是啊是啊,这年头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我们那组织策划人居然还把染黑指甲作为一个标志真是太傻了……本来就穿着一身黑袍居然还要染黑指甲——那家伙到底对非主流的黑色有多大的癖好好真是难以理解……美女姐姐,你就真的再便宜一点点,真的只要这么一点点就好了!”
她的右手正努力的比划着那一点点到底有多少。
小迪继续看天。
‘后面的乌云也很艺术。嗯!’
“美女——姐姐,你看天都快下雨了这些菜便宜点都卖给我吧卖给我吧……”无辜而又期待的双眼眨啊眨,随后如愿后,大喜过望,“这个价格真的可以吗?真是谢谢您了!”
迪达拉终于不再抬头看天了。顺手捏啊捏啊捏出来把粘土雨伞,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将伞大部分挪到了身旁的夏生那边。
‘捏两把伞一人一把什么的,太不艺术了。嗯!’
迪达拉丝毫不觉得将自己的大半个肩膀露在伞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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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谁家青梅来 作者:挖坑不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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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医生说他要出去找一些在火之国以外的地方才能生长的植物,然后就带着一个特别上忍和一个上忍出差了。
青柳弥子非常担忧的看了那个特别上忍好几眼,然后忍不住停下手上收拾东西的工作,去问自家上司青木医生了。
哦,青柳弥子在升职后,就调给青木医生手下做配药的工作去了。
经常指点她的青木医生,在被青柳弥子请去一乐拉面吃了一顿拉面后,就算成为了她的老师。
事实上,青木医生擅长的是治疗查克拉不能够解决的先天的疾病。
比如说青柳弥子的哮喘。
……再比如说,那位特别上忍——月光疾风的咳嗽。
“正好配好了新药后,可以直接拉过来试药。”
青木医生这样子的回答,让青柳弥子囧了一下,而一旁的月光疾风在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了。
而青木医生却好死不死的看到了月光疾风的脸色,嘴角一扬,反问一句:“不然你去给我抓几只有先天疾病的动物来试药?顺便说一下,这些药材浪费的钱,全都算在你的报酬里面。”
月光疾风的脸色,一瞬间在青柳弥子的眼中忽然间变好了许多。
然后,青木医生临走时,对着青柳弥子说:“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在我回来之前,我的女儿就拜托弥子你们家照顾了。”
事实上,青柳弥子完全不知道青木医生还有女儿这回事。
看另外一位据说是因为和青木医生有这多年友谊,所以这一次才过来接下任务的那个上忍的惊悚表情,估计他也不知道青木医生居然也有女儿这回事。
青木医生带着青柳弥子收拾好的东西,带着一个特别上忍一个上忍出差去了。而青柳弥子接下来直到回家的这一段时间,都在神游天外。
好不容易一路上绊到什么撞到什么的回了家,青柳弥子左手揉着右手手臂上撞出来的一个乌青块,看着自己家里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又跑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不由得将揉着手臂的左手抬到眼睛上揉了揉。
双胞胎吗?
青柳弥子刚刚做出这个结论,就看到有着和青木医生一模一样的铁灰色头发的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拉着对方的手凑过来看着着她。
青柳弥子吓了一跳,被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女孩用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睛仔细盯着看,这实在不是个什么好现状。
在这两个小女孩盯着青柳弥子看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她们两个人。
结果最后,也不过是看出一个“啊,你们的眼睛应该是深绿色的啊,可真是漂亮。”
嗯……这个好漂亮的描述,其实是青柳弥子在面对一切美好事物之时,一贯使用的词汇。
真不可思议,这个几乎是对于青柳弥子这个没有文艺细胞的人而来,属于万金油的评价,居然会换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一路笑着把青柳弥子拉进了自己家。
青木医生的这两个女儿,青柳弥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因为临近生育期,而母爱泛滥的青柳妈妈,倒是很高兴的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餐。
但是,在面对一盘放在自己面前的花蛋炖时,青柳弥子坚定不移的为了捍卫一盘花蛋炖而对两个“只有六岁吧?”的小女孩义正言辞的说道。
“绝、绝对不把这个给你们!”
只有花蛋炖绝对不让出来!
这是属于青柳弥子的最后的坚持。
但是两个小女孩子只是依旧一个人左手拉着一个人的右手,另外一只手握着筷子,笑得让人莫名觉得有微妙的不适感。
不过一想既然是那个可以做出难喝到让人尝过一次,就基本上都得趴地上的青木医生的女儿,那么就真的再怎么微妙都谈不上是问题了。
远在田之国境内的青木医生,虽然不知道自己莫名背了一次无名的黑锅,但是不妨碍他把自己忽然间从内心涌出来的烦躁,全都倾泻给月光疾风。
看着依旧我行我素咳嗽着的月光疾风,青木医生将一瓶漂亮的亮蓝颜色的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月光疾风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上无数。
“这个是……?”
“特供的药水,很珍贵的配方做出来的。”
青木医生永远都是一副“臭小子你这一次和我一道出来真是走大运了,赶紧感恩戴德的给我利利索索的喝下去吧。”的表情。
被这种表情注视着的月光疾风,一点都不想回忆起之前喝入口的那些味道各种神奇的药水,到底是如何神奇法儿。
一仰脖子喝下去后,干脆利落的让青木医生此行的护卫减员一人。
“这就是木叶现在的特别上忍?”
青木医生用难以描述的怀疑表情看着自己多年好友,而那位友人则捂着脸,用本不想回忆起当初那艰苦岁月时最黑暗经历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很暧昧的音节“唔。”
青木医生转过身,继续去研究今天搞入手的药草该怎么搞个新配方,顺便想起那个给自己打下手各种麻利轻快还贴心的小学生——
“不知道弥子在做什么呀啊……”
青柳弥子现在在做什么?
她正准备去睡觉,结果看到睡在客房里的双子姐妹的灯还亮着。
于是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后,就说了一句“我进来了哦。”然后扭开门把手,推开门进去。
说是不习惯睡床上,于是并排铺了两床被在地上,又担心晚上因为温差过大而冻着,结果青柳弥子各种纠结的看到这对双子连睡觉的时候,手还是拉在一起。
看着露在外面的小半截白皙纤细的手臂,青柳弥子叹了口气,轻轻掩上了门,转身去自己房间里寻条小毯子去。
而闭上眼睛状若睡着的两个小女孩猛地同时睁开了眼睛,互相看了看对方。
深绿色的眼睛里只倒映出对方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然后在脚步声变大时,极有默契的一道闭上了眼睛。
但是握在一起的手,却比之前要用力了些。
青柳弥子抱着自己冬天窝在书桌前看小说时盖在腿上保暖用的小毯子走了进来,然后将毯子叠了叠后,才轻轻盖在两个小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相握的手上。
等到她离开后,两个小女孩才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眼中的疑惑。
一个问:‘为什么?’
一个答:‘我不知道。’
总而言之,当宁次小哥把弥生姐和她那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同伴白——总而言之各种苦逼的送到岩忍村后,遇到的人都用一种苦逼的表情看着自己四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实在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一次了。
宁次小哥头一次觉得这种时候开出来的白眼,实在是太坑爹的能力。
不过当他和天天两人抱着和小李还有凯老师完全不同的想法,却殊途同归的一路以高速直奔回木叶后,刚刚进了村子没走几步,一错眼就看到青柳弥子被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一左一右拉着一边的手往前跑的情形。
虽然很想开白眼,可一旦开白眼……那就是明显到谁都知道你启动白眼了——实在没有宇智波家那种往被诅咒的兔子眼里种蝌蚪给力。
于是宁次小哥摁下自己心中的期望,浑身暗的去交完任务后,分到了自己那部分的任务佣金也没办法阳光半分。
可当凯老师一提到自己小队还有一个长期任务等着去完成,天天原本拿到手准备去买忍具补充的兴奋劲立刻被抽走了。在一旁的小李,用完全让人不知道该哭该笑还是该揍他一顿结果最后变成友好切磋的安慰着天天。
得了吧,日向宁次一想想明天还要接着去医院整理尸体,反正到时候也能找到机会去问一下,于是也就不怎么担忧了。
“小镜,小司,慢点慢点!”青柳弥子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手上拎着的菜篮差点也掉在地上。
再也不要陪小孩子出去了,青柳弥子这样子在内心暗暗发誓,而一个名为青木镜,一个名为青木司的双胞胎,已经抱着刚出生才三天的弟弟跑出来了。
青柳弥子赶紧把手上的菜交给在厨房里的爸爸,然后转身去让这俩小孩子赶紧把自己弟弟放下来。
而好不容易捍卫了自己的花蛋炖,又赶着两个小姑娘快去洗澡,看着她们安安静静的在床上躺平睡着后,下了楼转身将煮好的牛给妈妈送去后,收拾完了一片狼藉青柳弥子这才拿好换洗衣物转去浴室去洗澡。
洗澡时顺便把头发洗了后,拿着本朝生暮死老师新出的《你不知道的一千条实用小技巧·续》,坐在书桌前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半湿的头发自然干。
又是**飞狗跳的一天过去了啊。
青柳弥子如此想着,而第二天将要去医院继续苦逼的做“清洗尸体”这一任务的凯班三人,除了一贯不知愁苦为何物的小李睡得各种美之外,宁次和天天都非常有默契的在睡觉时还不由自主的皱着眉。
而在宁次房间之外看到他睡觉时都皱着眉的日向日足,无声的叹了口气,移开放在门框上的手,如同来时一样几近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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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的少女,还在无忧的朝着自己的恋人挥着手,而捂着口,半躺在甲板上的“坏人”,却第一次用眼神哀求自己的敌人别告诉自己的恋人残酷的真相。
虽然弥生姐是抱着自己女儿被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拐跑了的怨恨写下来这一个结局。但是却在这个故事印刷成刊物发行后,让在看到这里放下书准备上床睡觉的好孩子青柳弥子各种感到闷。
她才不知道自己的竹马君的小队这一次外出了一个多近两个月的任务到底是护送谁——又被竹马君小队护送的那个人……给各种苦逼憋屈的逼着进化了无数次自己的忍耐力和神经强度。
反正,明天就能见到了,先睡觉吧。
而闭上眼睛装睡的双子,一个说:‘我喜欢弥子姐姐啊。’
一个问:‘是因为很好骗吗?’
前一个回答:‘不止这个……’
另外一个闷闷地接上:‘……确实是。’
‘青柳爸爸说,明天让我们去忍者学校上学。’
‘那么,就去上学吧。’
‘唔。’
而远在土之国境内的青木医生,正端着一杯泛着白烟的青绿色体看着脸色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惨白惨白的月光疾风。
“快点喝下去。”
青木医生各种暴躁和不屑。
他可是从来没干过哄人喝药这种事情。
“我家的女儿和弥子从来没抱怨过喝药这种事情,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此句一出,月光疾风想不喝也不行了。
而一旁的另外一位上忍,默默地把头扭了过去看向窗外。
大约相隔百里之外的岩隐村中,弥生姐正在和天明之前必须交出的赶稿地狱做着生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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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青柳爸爸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给那两个小女孩找点事情做。
别再来给我的宝贝女儿添麻烦折腾我家的那个臭小子了!
于是当他亲眼目送着两个小姑娘进入忍者学校后,有那么一瞬间特别想握着那位叫做伊鲁卡老师的手,提起为这俩青木家出品的女儿诚恳拜托。
估着人家伊鲁卡老师见过这样的普通平民家出来有忍者天赋的小孩之后,身为平民的家长这样子拜托也不是一回两回,于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会一视同仁的,请放心。”
当然原话肯定不是这个,不过意思估计也相差不远。不然为嘛青柳爸爸会双眼包含着热泪?
想他家那从小就没下过厨房碰过菜刀一下,拿着把剪刀剪点什么东西都不会一不小心把手指给碰破的小弥子哟……这俩小姑娘一来,除了手上拿得不是手里剑外,剁猪做花蛋炖的手艺都可以直线上升。
青柳爸爸想着俩小姑娘第一天班上学得累点辛苦点,就算是完全不能指望的昔日小组队友青木的崽儿,那么最起码也有一半她们娘的基因在啊。为此准备回家接过今天那份花蛋炖的活儿,虽然切菜当初结婚那些年可以不小心连菜板都剁碎了下锅炒,但是遥想当年展望如今,人家青柳爸爸最拿手的一项工作可不就是剁啊……
走体术拿刀子的不是人人都是上战场就能大杀四方的木叶白牙,也有可能是刚刚战争结束才毕业,结果配出来一医生、一苦力外带一做饭厨子的小队组合嘛……
当然,青柳弥子也不想怀疑自家老爹那厨房里用菜刀剁菜板的声音,到底是想闹哪般……她可一点都不想晚饭的时候加一筷子菜结果到嘴里才发觉“怎么会有木屑这种东西呀啊……”当然要是俩小姑娘在餐桌边上,自然没啥问题了,洗洗碟子一挥手,大家一道出去吃一顿好的。
付钱的自然是青柳爸爸,无误。
晚上时分,青柳爸爸还在回忆自家当年究竟是几点放学,正想得起劲,就看到青木姐妹蹬蹬蹬跑回来了。俩人还是手拉手的,青柳弥子想着说不定自己那天回家看到俩人一前一后跑出屋,就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分开过。
小镜小司两个人乖乖的回到家先给最好骗的青柳弥子鞠个躬“弥子姐姐好”,然后又笑嘻嘻的和正给自己小儿子喂米糊的青柳妈妈打过招呼后,一转身跑去卫生间洗手了。
等到出了卫生间,这才和青柳爸爸打过招呼,坐到座位上,等着青柳妈妈下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口青菜,这才开动。
青柳爸爸也不去思考自己当年的那些事情了,反正都是小事,而且自己儿子都有了闺女今年也升了一级从正式的独立办公室打杂的变成了全职助理。
反正就是打杂的一个好听点的名字,顺便再给人一种这个办公室的正主不在看到助理就可以招呼一下问一声“你家上司呢?”
餐桌上青柳弥子咽下去大半碗花蛋炖,这才问起一个左手拿筷子一个右手拿筷子,剩下一只手交握在一起,这就就着菜往嘴里扒拉米饭的俩小姑娘“今天上学怎么样?”
要是指望黑色长发如今越显飘逸——就是忙得依旧脚不沾地——的日向宁次,在过去的友情岁月中,能给青柳弥子说上一点儿自己在学校里干了什么,她也不会认为忍着学校就是除了教怎么丢手里剑、千本还有一堆叫不出名字的忍具外,就是学学忍术,顺便俩小姑娘身后各自围了带了一票围观党,为了一个显然不能指望前途无量的灭族最后剩下的一个少年争风吃醋……
谢天谢地,从两个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一搭一档一个说得告一段落,另外一个就能接上口的双胞胎嘴里,听到的都是以前上学时干过的拿出些事情的稍微升级一点的版本。
除了教学内容不同外,文化课是必备的以及没有太过出格的同学之间的有爱互动。让青柳弥子松了一口气之余,也作为第一天上学的奖励,将剩下的自己没动过的那一小半花蛋炖分给了这对双胞胎。事实上请大家别忘记,青柳弥子这位也是个八九岁就敢无护具从教学楼顶楼钻铁丝网,去翻人家校长办公室窗胆大包天的主。
小镜小司互相对视一眼,笑眯眯的各自放下筷子一人一只手的端过那盘花蛋炖。
这一顿吃得宾主皆欢。
当然有工作的在身的青柳弥子,自然不知道自家老爹那买菜的铺子已经让人家特别上忍惠比寿好几次都转悠到前面,也不买菜,就打听打听他干嘛把青木镜青木司俩姑娘送到忍着学校去。
在惠比寿拿了好几天时令蔬菜回家开火做饭后,狠狠心请了为数不多的公假休息一天,然后自掏腰包请青柳爸爸喝了一顿酒终于打听到了“不交给正规学校教育难道留在家里祸害自个儿啊!”当然原话差不多也就这意思,不过后来青柳爸爸一身酒气的被人家酒店老板送回家,然后在青柳妈妈房间里估计跪了一晚上搓衣板后,立刻发挥这么多年的买菜经验,硬是让人家好好地一个特别上忍拎了足够三口之家按照一天吃三顿饭算足足可以吃上三天的菜“该干嘛干嘛去。”
据说猿飞阿斯玛最近几天面色不发油后去约人家红上忍,终于约到手之后,专门带着人家红老师在青柳家的菜店前晃悠了一圈。人家青柳爸爸正和奈良家的女主人说明为什么来得再早自己想要的莴苣居然连续三天都没有,仇恨都转移到惠比寿特别上忍身上去了。
事实上青木镜青木司两姐妹的座位,是这样子安排的,前后位置一坐后,前者边上作者木叶丸,后者边上坐着日向花火。
要不是青柳弥子和这两小姑娘上学前专门叮嘱了“要尊重老师,不许和老师顶嘴,动手更加不可以。”后来被问及实战时,这才勉勉强强在顶嘴和动手前加了“无理由”这一个前缀。
拆开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的罪过,就这样子从完全不知情的伊鲁卡老师身上转移到了三代火影的孙子,以及日向宗家很被看好的次女身上。
日子就在被折腾的日月无光却莫名被激发了比以前还要强上数倍奋斗欲的木叶丸,以及想要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开白眼,却不知道怎么老是打个平手的日向花火软妹子奋发向上的模样,真颇有当年父亲惨死后至今都不知道真相的日向宁次的风格。
当然日向宁次本不知道自家小青梅的亲友团,已经在某方面为了自己从宗家那边奋发回来了。
他正在内心无比忧郁的被天天以及捎带过来的小李,外加一个貌似现在特别喜欢捧着本署名为“朝生暮死”小说的凯老师——不对,这一段描写卡卡西的前缀删去——四人小队一起在一乐拉面吃庆祝饭。
还好人家不记仇,不然以后木叶的几家可以吃东西的百年老店,貌似也只有丸子店可以让凯班的四人痛痛快快吃个饱而且不用倾家荡产压宁次小哥这个日向家的特产在店里面,三人分头出去借钱。
当然,其中一定得包括发现自己多了一大笔“打错了吧这是打错了吧!”的巨款研究经费的青柳弥子。
转账自暗部的这笔研究经费,要求的只有一点。
一个带着青柳弥子完全无法理解的有着神奇图案面具的暗部,将装在一个小玻璃瓶里的药水交给了她。
获得青柳弥子认出这是什么药水,配方是否会配后,被告知——
“请尽快将这瓶药水配出来。”
虽然对方是个蓝头发的女忍者听声音也确实是如此,但是青柳弥子绝不会认为ta就是个女的而放下戒心,这年头忍者会个变声是基本技能。但是——
“这些药有的都锁在青木医生的柜子里啊我可没钥匙啊!而且东西……”都好贵的卖了我都换不了其中一件喂!
最后半句没说出来,因为那蓝发忍者已经将这个屋内唯一一个带着锁的柜子砸了。
偌大的柜子里放着无数的小箱子,青柳弥子一摊手,对着那位女忍者说:“这个是密码转瓶箱——你要是砸开来里面的食用醋就能把药材的药都泡没了你快放下!”
破折号后面的是青柳弥子提高了音量尖锐的一口气全都喊完的。
然后走过去,从柜子内侧截下来一张很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出来的干瘪叶片。
“行啦。”她揭下这片难以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出来的干瘪叶片后,忽然很忍者的看向一旁依旧不动如山的暗部那位蓝发忍者,认真的讨论道:“这次砸坏锁的责任以及换锁的费用是算在你们身上呢,还是只砸坏锁的责任算在你们身上换锁的费用我打申请算在公费支出里面呢……要是只把换锁的费用给我剩下的责任我担了那就——绝、对、不、干!”
大概暗部那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义正言辞的说着赔钱和负责问题的任务对象,而对方——也就是青柳弥子,一想起那伴随着自己童年岁月的治疗哮喘的药水味道,就坚决死战不退。
为毛她坚持下去后,知道暗部的人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都全都可以认下?
因为青柳爸爸现如今回忆过去的时候,都会把时间拨拉到很早很早……他还是个忍者的岁月里。
而他对于那些暗部的人评价,却是这样子的:实力很强,却不拘于小细节。
换言之,就是此地人傻、钱多,速来!
双胞胎问起为什么会有这种结论,青柳爸爸狡黠一笑,如此回答:“你们见过吃一只烤**,可以随手丢下一块这么大……”他比划了一个确实是不小体积,“这么大的一块金子吗?”
双胞胎“切”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而青柳弥子却也跟着她们的后脚跟走了。省得这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姑娘又干出什么一晃眼不见后,一早上醒来找不到人的这种事情去。
顺便一提,这时青柳爸爸的这个评价,影响了两个之后混上平时一看到就有些让人腿软的两个小姑娘死都不要去暗部的行为。
自然这边也可以稍稍提一下的是,最后团藏找上来时,这两个小姑娘谨遵家里弥子姐姐说的一句谕令,“无法正大光明摆在明面上的组织,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的,从最上面到最下面都是白痴的灰。”
写下这一名句的弥生姐,正伏案工作了十八个小时后,被前来叫自己出去吃饭的阿白喊出去。贤惠的阿白正在一如往常迅速又无误的整理那散落一桌的稿纸。
一旁带着自己竹马君迪达拉,熟门熟路坐在自家餐桌上等着晚餐被君麻吕摆上桌的夏生,在接受了自家老妈狠狠地一击敲打之后,这才捂着脑门嘴里嘟囔着谁都听不懂的抱怨。
而弥生姐,却计算着送酒的快递到达时间,能不能和阿白去倒垃圾的时间错开来。
只见得弥生姐咬着筷子尖,盯着迪达拉看了半顿饭,一直到君麻吕从手腕处抽出一骨头——夏生立马放下了碗筷并且在阿白的询问下表示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小迪啊,你们那个旅游团里,是不是有个喜欢整天拖着自己的大体积慢悠悠的在马路上走堵塞交通的家伙?”
迪达拉没有放下自己手上的一只白色的粘土小鸟,谨慎的点点头。
弥生姐笑得越发像是求阿白放下快递手上的那一箱酒的架势,继续询问:“那么,这家伙脱下壳子,是不是个美少年?”
不需要迪达拉丢粘土炸弹,有夏生在边上那一声意味着肯定的“诶?”,弥生姐就从桌子底下出一把折扇,上书是个苍劲有力“美色无边”是个大字的折扇,笑得高深莫测:“我就说嘛,这种小言故事里必须的平时看上去貌不惊人丑到爆的家伙,一定是给自己披了张壳子或者皮总而言之什么都可以的美少年!”
“为什么不是美少女?”
夏生问出了一个打破此时君麻吕同迪达拉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那当然是因为老娘从来不写百合啊。”随后弥生姐下巴如此道:“说不定真的可以写写看?”
迪达拉莫名的有些绝望,算了,他还是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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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凯班四人一边在一乐拉面的后厨房洗碟子还债,只有天天和宁次两人才有些凄苦的想到——大后天就是中忍考试了啊……
凯老师,谁叫你吃那么多啊!
天天和宁次二人掏出了身上所有攒下来的钱,都没办法付清钱后,这句由发觉只能洗碟子还钱的天天的怒吼,久久回绕在半空中。
曾经有位哲学家说,最后和功成名就身价千亿的男人步入结婚礼堂领了本子的女人,绝对不是当初他落魄无用快要饿毙街头时,给他一碗饭吃,又带他去换了一身新衣服的好心女人。
当然即便后者的定义在二八芳华容貌清秀大方开朗又温柔体贴有同情心,那也不能让当初的那个男人去娶当初的那个救了自己却看到自己落魄样子的女人。
不过,当发完糖去一乐拉面叫外卖的途中顺便在饮料店买了一杯饮料,在等外卖上来的时候顺便找个歇脚的位置坐下喝饮料打发时间,一晃眼看到后面洗碟子的宁次天天还有小李后,眨了眨眼睛,和给自己把打包好的外卖递过来的老板问清楚缘由后,就顺手把他们凯班欠下的钱也一道还清了。
而留给在一旁角落,手上还带着一遍洗不干净的拉面味正在洗第二遍手的日向宁次开了白眼,锁定付钱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后,宁次小哥那一瞬间仿佛坚定下来的表情,让正想问宁次怎么好端端开了白眼的天天吓了一跳。
弥生姐一遍对着夏生苦口婆心的说着第无数遍新教诲“记住啊,只有被心上人拯救了落魄的自己,而对方又不愿意留名字直接刺激自己并且自己还愿意奋发向上的那个人,绝对一定要娶进门或者嫁过去……懂吗?”
当弥生姐发现自己的女儿完全被绕晕,并且毫无自觉地一手拉着迪达拉,一手和自己挥了挥,掉头就走潇洒的和当初自己一起血雨腥风生死战场上走下来的一个昔日友人时,那一刻她掐着阿白的手认真的说:“老娘现在生一个再好好教……阿白你说来不来得及?”
阿白正准备报出各种花销和想一个最好的可行方法时,弥生姐已经窜进屋子,翻箱倒柜的寻找一张找到后抱着傻了的信封。
“我们去给大名的公主当老师去!”
弥生姐如此潇洒的说道。
“这才是我该做的事情嘛……”
无论是哪一国,现在阿白一点也不同情那个某一国的大名,以及那位公主将会嫁去的那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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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与教育
当青木医生第一时间获知自己放在柜子上的锁被人砸开了的这一消息后,立马往月光疾风的手上塞了一瓶药,接着各种厌恶的看了迟疑的他一眼后,后者立刻迅速一口闷下这瓶药。
事实上,在各种如同那啥脱胎换骨——感谢那位名为木上总一的上忍微笑着推荐的署名为朝生暮死的某本小说——的回村抄近路的路程上,月光疾风发现自己已经有一天多没有咳嗽过了。
——之前他一直在想要停下来扶着棵树好好处理一下私人隐私问题,与完成任务第一的两种思想之间搏斗煎熬着。
而以此换来了被那位木上总一上忍背在肩上,手上拿着本什么书的青木医生冷眼一瞥。
“据说对于忍者有三件事情不能问。”
青木医生一开口,对月光疾风意味着就没啥好事情。
“第一,解决生理问题的方法;第二,忍术使用付出的代价;第三,被人问结婚生娃了没?”
别吐槽第三个问题为什么像是两个问题,结婚之后生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而两位忍者,都以沉默表达自己不想回答这三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
随后,只见青木医生嘴角一扬,将手上那本书的封面朝着月光疾风晃了一下。
感谢那忍者必须要有的好视力,月光疾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本书上印着作者:朝生暮死——这四个大字。
“我很期待能看到这位占领书店内,所有书籍分类书架那一天的到来。”
说完,青木医生略带遗憾的看了月光疾风一眼后,这才直奔自己工作的医院。
用半天的时间做完自己的那份暗部给出的配药工作后,青柳弥子还有多余的空闲时间研究一下井野交给自己的那个猫罐头组成的成分是不是和外面配方上说的一模一样。
然后第二天上班之后,就掐着秒等着那位之前来找自己的暗部……或者说是对方的同事,来找自己。
最后,躺在病床上的是个浑身发冷,却不停地在出汗的蓝发美女。
居然真的是女的啊!
青柳弥子感慨一下,然后将一杯八份盐二分糖配好的水给递了过去。
“乖了乖了,快点喝下去。”
习惯用哄之前在住病区哄小孩子的口吻哄人喝药的青柳弥子,笑眯眯的看着神志最起码清醒到还能支撑自主喝水的病患。
“不用担心,等青木医生回来就好了。”
继续笑眯眯的说。
“你砸坏了他的锁,所以被小小报复了一下。还有啊……”顿了顿,“谁叫你们暗部居然不肯出书面报告承担砸坏锁这一职责的!”
不就是三千字的书面报告吗写一写会死吗会死吗?
从来都是做为青木医生年终总结季度小结代笔人的青柳弥子,自然完全不能理解才区区三千字的书面报告有生死搏斗难吗?
作为文职她,完全不懂人家暗部姐们本绞尽脑汁都写不出“砸坏一把锁”这种最多写十几个字就能交代完前因后果的事情去写上个三千字的报告出来。
就算青柳弥子知道了原因,也最多翻个白眼心里腹诽一句,我代笔的那些加起来要十好几万字的东西全都是废话不也写出来多次让青木医生面不改色的受到嘉许了吗?
当然随之而来的各种奖金红利,她也拿得是心安理得。
所以当青木医生没过几分钟就进屋,然后从口袋里出一瓶药水,看也不看标签——其实本没有标签——从一旁的托盘上拿出一管一次针管,抽药水排空气扎手上静脉,一气呵成。
“别随便动别人的锁,下场可不是发个烧什么的了。”
习惯留下一句嘲讽后,立刻转身出去。
“其实青木医生是个好人,习惯就好了。”
青柳弥子继续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那位暗部的女忍者。
然后将自家带来的药水,一瓶瓶仔细清楚的告诉她服用顺序。
其实应该贴个标签什么的,不过临时配出来的,就别计较这么多了,反正也不多,才三瓶而已。
所以当交完任务,解决生理需要的月光疾风得知自己那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卯月夕颜生病住院后,立刻直奔医院两手空空的探病去了。
不过什么都没带也没啥啊,最起码他把自己带上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不过当到了喝药时间后,他看到卯月夕颜一把扭开一瓶药往嘴里倒去后,忽然间有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他看到了写在人家女孩子病历上的主治医生的签名——
“为什么又是他啊!”
月光疾风绝望了。虽然他治好了自己的旧疾真的很感激他,但是拿自己试没新药说不定随时会死的这种事情,差不多就可以抵消这份恩情了。但是怎么自己和夕颜两人都先后栽在这个坑爹的医生手里……这到底是为哪般啊?
回了办公室的青木医生,正和在一旁因为刚才为了换锁而弄得一地的粉尘废屑搏斗的青柳弥子抱怨,“我好不容易搞到手个可以拿上忍试药的机会。居然派给我的一个是熟人,一个可以下手结果居然还是打了这么多折扣的特别上忍不算,他还是有先天疾病的。”
而正在顺便打扫整个办公室卫生的青柳弥子,丝毫不想吐槽自己的上司得寸进尺的行为,于是委婉的提醒:“这一路上的所有合理的开支,不都是公费报销的吗?”
青木医生继续各种不爽,“想当年暗部里日向家那个谁还有那个谁家的谁在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沦落到吃个饭还得去路边摊而不能上好点的地方了?”
青柳弥子觉得,青木医生能够记得其中一个人是日向家的人,绝对是因为他们家招牌白眼的缘故。毕竟太明显了是在想忘都忘不掉——尤其是对一名医生而言。
不过,难道当初这两个谁在暗部的时候,暗部才是真正的人傻钱多速来的典型?
说起来,那也是一个父亲用一只烤**换到一块金子的好时代啊……
感慨了一下这个奢侈的兑换率,又听着青木医生牢骚了一堆让青柳弥子各种嘴角抽搐降低对暗部和现在三代火影敬畏度的扯淡事情后,下班时间就“嗖——”的一下到了。
青柳弥子问起青木医生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接他的两个女儿放学——顺便含蓄表达了你好把自己那两个女儿带回家去了的意愿——时,后者只是见怪不怪的说一句“你们家先养着吧,抚养费我已经给你爸爸了。”
于是青柳弥子只好自己去接小镜小司回家。
摊上这种爸爸算这两孩子倒霉,还好,没有格扭曲又暗的糟糕无比。
虽然说一出生后,就闻着鲜血、火药与枪油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长大的费琳娜,这些让她襁褓中就已经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全的味道,一开始被过着现在这些安逸的日子的青柳弥子给忘记了。但是去停尸房送药水结果看到了凯班三人小组,以及他们工作的内容——那些碎尸块——之后,吐完了,也全都记起来了。
爆炸的巨响,四溅的尸体,哭泣的声音……以及妈妈哄着自己睡觉时呢喃的童谣,全都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
太过幼小时候的这些记忆,全都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
正朝着忍着学校走去接小镜小司两人放学的青柳弥子,居然会遇到同路的日向宁次,感到不可思议之余,也顺口问起他去接谁。
“花火大人。”
宁次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宁次小哥似乎对于自己从雏田之后转手得去接她妹妹花火这一事,没有丝毫的抗议和别扭之处。
弥子踮起脚,拍拍身边那个最近终于长得比自己要高上一些的少年的肩膀,然后开口说起了小孩子的教育问题。
她无不担忧表示自己家里养着的这两个小姑娘文化课不学好这该怎么办,总不见得一辈子都打打杀杀的啊……这多不好。
宁次小哥觉得,在担心起她们两人的婚事前,已经十六岁的青柳弥子比较该担心自己。不过他表示自己是有缄默的权利。
“但是啊……”青柳弥子又深深地叹气,“木叶这样子教小孩子怎么没有问题吗?不是说,没有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士兵,是最快死掉的吗?”
宁次小哥很想询问这句话到底是弥子姑娘哪里看到的,而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把自己出卖给了多年的青梅姑娘。
不过显然宁次小哥本不知道,在自己眼中完全是属于被杀对象的弥子姑娘,从出生后就是在战争中被母亲带着同死亡玩儿捉迷藏,虽然没有多少年生活就安稳下来了,但是被对准额头枪杀过一次的她,现在本没有太过于畏惧死亡。
朝生暮死在自己所有书中,都写过一句话: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所以啊宁次,平时就算任务很多,但是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看看朝生暮死老师的书嘛。”
弥子非常担忧起文化课的教育了。
若是普通的女孩子报出自来也的名字,估计《亲热天堂》的书名就得持续回荡在许多有不良嗜好的普通或者非普通的男耳边了——这本就和人家小姑娘邀请你那啥没有区别——但是若女孩子提起朝生暮死这个名字,所有想歪的男都三振出局然后可以靠边站了。
“她那本……”宁次回忆了一下,然后很肯定无误的说出一个书名,“《你不知道的一千条实用小技巧》完结了?”
虽然只想承认自己是胃口吊了那么多年只想看到结局而已,但是当从弥子笑得眯起眼睛的回答说“今天一早书店就拿出来卖的完结本,等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剩下的两本借给你啊。”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挺期待的。
唔……虽然这一位,貌似是和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在情.色小说业上有着质量、数量和销售量都不分伯仲的传说级人物。
一喝醉,就神神叨叨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没人想听懂的话的女人。——日向宁次亲身体验接触过后的总结。
“总而言之啊,宁次这一次的中忍考试要加油哟。”
弥子在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踮起脚,再一次的拍了拍宁次的肩膀。
两次都配合着停下来给肩膀拍的宁次小哥,觉得莫名有些想要叹气的冲动。
不过托同队的那位擅长使用各种忍具和起爆符的队友天天的福,宁次一眼就辨认出了刚才那一声巨响,绝对是学校内出现了绝对不该出现的属于起爆符的爆炸。
但是冲进学校绕到爆炸发源地,第一眼看到的场景,是一手拿着起爆符的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孩子,以及他们对面的两人。
——日向花火与猿飞木叶丸。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青柳弥子也从身后跟着跑过来了。
虽然知道这些年她的哮喘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要是突然病发——尤其是路上早就了解了她放学来接得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女孩子。
“小镜小司!”
既然青柳弥子杀入战局,刚刚才赶到的伊鲁卡老师,有幸见到了这两个让人头疼的双胞胎,老老实实低着头,双手放在身边乖乖挨训的一幕。
这得赔多少钱啊……
青柳弥子内心内牛满面的找伊鲁卡老师打听赔偿费的问题,而对方告诉她:“这个是可以算在正常损失报销内的……”
毕竟这里面还牵扯到了日向宗家外加三代火影孙子也是肇事者的问题。
既然不用剩下无数顿的花蛋炖,那么弥子就高高兴兴的和宁次打了个招呼,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娘回家去了。
问起她们两个想要买点什么味道的糖果时,一起回答说要买橘子口味的。
而青柳弥子笑眯眯的一口应下。
日向宁次带着日向花火回家的路上时,只听得后者迟疑的问道:“我是不是……太弱了?”
如果她能算太弱的话,那么与她做同期对比的雏田,不看外表都得被怀疑是不是日向家出品的了。
当然,雏田本身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与太过弱小的她的存在造成花火对于自己所展现的超过姐姐天赋隐隐的不安,以及因为雏田的存在被加诸在日向宁次身上的“命运”。
现在,虽然日向宁次只是看了对战的最后一点,但是被单方面压制的却并非那对双胞胎。
“只是默契的问题而已。”
最后,日向宁次回答了雏田一句抄袭自很多年前看过的那本小说《你不知道的一千条实用小技巧》中的一句台词。
潜台词是:你不能要求自己和木叶丸的默契,比得过从最初在母亲肚子里时,就在一起、从没分开过的两个人要好。
日向花火点点头,然后和日向宁次沉默不语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从背后看的话,你怎么也不能否认这两个人有着相近的血缘才能有着的相仿身影。
而青柳弥子,在买了橘子口味的糖果,又忍痛买了六个橘子回家,就当难得奢侈一回时,终于撑不住那两双闪亮亮的深绿色眼睛中的哀求,再让她们两个发誓,绝对不破坏需要事后赔钱的所有东西后,这才一人给了一个橘子。
而自己也忍不住取出一个橘子,三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剥着橘子皮——剥下来的橘子皮丢在青柳弥子从口袋里取出来的塑料袋里——一边吃着剥出来的橘子,幸福满满地压着马路回家。
.
.
土之国大名府内,一位身穿十二单衣的女官,正在驳回自家公主异想天开的请求。
“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行,真是太荒谬了,这怎么可以呢?”
对于这位公主提出的想去参观中忍考试的这个想法,女官毫不犹豫地驳回了。
但是这位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最受大名宠爱的公主殿下,却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口吻反问:“为什么呢?”
“太不合理法了,这太不合理法了!”
对于这个问题,公主依旧是那用天真的口吻继续反问:“我不是要嫁去火之国的吗?而且理法也没有说不可以一国大名的公主去观看啊。”
最后这件事情闹到大名哪里,大名只是笑着放下手上的一份公文,为了安抚自己最为珍贵此时却气呼呼的女儿,许下承诺。
“两年后的中忍考试,就到土之国来办吧。”
这个承诺,才让这位被奉若珍宝的公主消了气。
然后又是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
真是个聪明的公主殿下。
弥生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写着风花雪月的妖鬼怪与人类的故事,一边听着阿白对自己说着稍早一会儿前发生事情。
这样子的话,芳龄十六岁的公主殿下,得再等两年才用出嫁了。不然谁听过出嫁到别国去的公主,为了看一场比试回国啊。
这可是会造成新一轮战争的最好借口呢。
而且,大名就算看出了公主的用意,但是也因为自己不舍得奉若珍宝的女儿,所以才装糊涂糊弄过去了。
‘怎么夏生就没有一点天赋呢?’
似乎要发泄内心的强烈不满一样,弥生姐死死捏着自己手上的那支用来写作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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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村子要举办很重要的大型中忍考试,我却只能在医院里继续自己的工作。要说没有抱怨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是——
一旁正好这几天放假,所以被我带到医院就近放在身边看着;顺便也可以打工赚零花钱的双胞胎之一的小镜,赶紧跑过来一把帮忙把那装着药瓶有倾斜倾向的大盘子给托平了。
而在一旁不远处的小司,已经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接过了我那边承受的重力。
“呼……好险好险。”
看到小镜小司异口同声的感慨,最后我只能叹了口气,捋捋平自己身上穿着的制服不知道何时压出来的褶皱,决定还是听她们两个的建议:去一边配能够用得上的药好了。
据说后面因为种种原因退出考试的人,很多都会带伤……
“弥子姐姐,我们考试的时候会给我做很多很多用得上的药吗?”
在那一刻,我终于觉得自己能理解了校长先生以前被妈妈们抱怨“孩子会长蛀牙的”,但是依旧会给小孩子发糖果的心理。
被那种期待的眼神注视的话,谁会拒绝任何一个不过分的请求啊。
“成功!”
我笑着看了一会儿两个小姑娘拍手庆贺的场面,最后两个人拿着一个忍术卷轴看了起来后,才叮嘱道:“不许随便出去,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一声。到吃饭的时间记得叫我,我带你们去食堂。”之后,开始拿起青木医生留下的配方,慢慢研究每一步的顺序。
取材料,称重,切碎磨细,每一步都得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一直到我眼角余光瞥到两个小姑娘,居然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搞到手的起爆符拿出来后,立刻喊:“小镜小司,要是让我再看到一次你们把起爆符拿出来——我就把你们赶到学校去找伊鲁卡老师给你们布置更多的作业去!”
“是……弥子姐姐。”
虽然回答的不清不愿,但是看在小镜小司从来只要答应过的事情就没有违反过的份上,那么也被喊了那么多声弥子姐姐……我也就继续在心里重复一遍之前记下来的配方顺序。
确认没有问题后,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一下有些迟钝的神后,开始按照顺序进行接下去的每一个步骤。
青木镜青木司两个人对视一眼,立刻收起手上的这个关于分.身术的卷轴,取出了一个从自己父亲那里翻出来的一个珍藏卷轴。
最后就只剩下放到零度恒温箱里冷却药剂这一个步骤,等合上冰箱后,我才想起要招呼两个趴在地上认认真真看卷轴的女孩子和自己去吃午饭。
谢天谢地,现在还赶得上午饭用餐时间。
为了防止医院里的病患提出种种理由不吃那些淡而无味但是绝对对身体好的食物,导致的结果就是所有的医院职工能够吃到的三餐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统一配置。
“其实没有那么难吃啦……”
我看着自己对面的两个小姑娘一脸哀怨的戳着碗里白白的稠粥,一点都不违心的说。
但是看着露出实在是没有胃口表情的两个小孩子,于是从口袋里出两个用干净的白纸包好的梅子。
“一人一个,配着饭一起吃吧。”
“为什么不直接做成饭团呢?”
小镜发问,小司还在努力的和那一整个梅子做斗争。
“因为海苔上周吃完了的缘故。”
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反而我所不知道的是,青木医生什么时候又欠下这么多的坐诊时间了。
而他最后塞给我一个急救药箱,丢给我一件医疗人员的制服,然后代替他去中忍考试做急救工作算是抵那些他欠下的坐诊时间的债务……
“爸爸太过分了。”
小镜左手捧着脸,右手拿着药箱拎手的右侧。
“是啊……”
小司右手托着腮,左手拿着药箱拎手的左侧。
我站在两个捧脸托腮的小姑娘后面,拿着手术刀做苹果兔子。
自从她们两个拿着一个奇怪的卷轴指着上面的苹果兔子求见真相后,我已经尝试着做了无数个苹果兔子了。
天知道我连手链都编不好,居然有雕苹果兔子的天赋?
莫非我真的有拿刀做菜的天赋?
我一边这样子想着,一边顺便瞥一眼下面因为人数过多,而必须搞的一个什么预选赛的进展情况。
然后不由自主的,在看到宁次和那个他的同族的女孩子下场后,了扎头发的那发绳。脸不由自主的发烫起来。
虽然其实之前的比赛因为刚刚才被赶过来干活的缘故错过了,但是接下来是宁次的比赛,我不想再错过了。
可是……我看着手上切到一半的苹果兔子,忽然间想到——
这个明明是青木医生身为父亲该做的事情,为什么换我来做了啊?
翻个白眼,想想就他那要么在外面不知道干些什么,要么突然回来办公室后留下两张配方就匆匆走人。
这次好了,不单单是来去匆匆,更加是还把自己该做的本职工作交给我来……正想到这里,宽大的衣服袖口下摆就被人抓住了。
“弥子姐姐。”
我看着一脸纯良的双胞胎中的一个,硬是将内心的郁闷之情吞了下去。
默念小孩子是无辜的小孩子是无辜的,回给她“请继续说下去”的目光注视,并且询问:“什么事,小镜?”
她朝着我灿烂一笑后,就转过身去看下面的比赛了。
在我不知道的前方,两个小姑娘齐齐小动作的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幕可真是惊险,要是被看到了……
抱着这种想法的两个人,紧张的注视着场面的发展以及把握好适当的转移视线和注意力的时机。
而我左手拿着快切成功的苹果兔子,右手举着刀想着要不要挖个眼睛轮廓出来什么的时候,场上高音量的喊叫声让我看了过去。
怎么说呢……手上握着的刀在我回过神来时居然还没有掉下来,实在是一件挺值得自我表扬一下自己的专业素质的事情。
下一瞬间,我夺过小镜小司拎在手上的药箱,一把将右手上握着的那把手术刀塞给了小镜,左手上的苹果兔子交给小司,直奔刚才下场时还好端端的,现在却平躺在地上的女孩子。
我越过那个将她半抱在怀中的女忍者,伸出食指和中指轻按在颈下大动脉上,“心室纤维震颤?”我立刻一惊,赶紧和前来支援的同僚一起将这个不知道怎么居然会受伤到这种程度的女孩子送上担架,然后拎着药箱直奔医院。
在这个过程中,日向宁次发现,从头至尾,青柳弥子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落败的雏田身上。
为什么……
无论是惊讶、指责、失望……无论是什么感情也好,日向宁次都没能从青柳弥子身上获得到。
赢了比赛也好,被日向雏田的老师夕日红用“你想杀了她吗?”的眼神注视也好,一点都高兴。
会用语言刺激雏田,一针见血的说出一切关键,将她逼到最终这种落败下场的地步,不能反抗宗家的日向宁次,只能靠这种一字一句不留情面的毁掉雏田脆弱心理防线的方式,来确认自己不可违背那些不可违背的规矩。
这种双方都痛苦的战斗,无论谁输谁赢,最终也没有谁会笑着和胜利的一方庆贺。
而比起言语,同队的天天只是在宁次走回来后,动了动身体,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无声用行为的表达自己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将人送到手术室的半途,我已经从同僚口中得知了躺在担架上的这个女孩子——日向雏田——名字。
但是没想到的是,医生没赶到前她的情况就急转直下。
心跳绝对超过三百了。
怎么办……
我手上拿着装有必备药物的药箱,眼神有些恍惚。
“青柳前辈……怎么办?”
边上不知道谁同我询问一句。
明明我应该遵守规则,等负责这部分的医疗忍者到来才最多可以在一边观摩,但是我却——
打开药箱,取出针管。
“但是,规程上不是说……”
“诶,等等——”
抽取药剂排出空气,注如同教科书摆在面前一样记忆清晰无比份量的急救药物。
一直到所有事情的事情结束,被一个还在哭泣的实习生抓过来的医生这才赶来。
“青木……医生?”
我想我在认出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后,一定是惊讶万分之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好姑娘,做得好。”
他走过来,对我刚才的举动作出夸奖。
被雏田刚才凶险的情况吓到的心情,奇妙的被安抚了。
“之前我把出诊的任务交给青柳弥子了,所以她代替我作出了决定。你们几个绝对不许在没有出师的情况下,没有指导就随便做出这种行为。”青木医生在一边神色严肃的对着几个还傻傻看着的实习生大声提醒。
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深深地低下头鞠着躬,认认真真的回答“知道了。”
而在青木医生的手上,日向雏田的情况已经比之前相比好了很多——已经转危为安了。
直到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才想起,如果宁次的对手雏田下场落败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
“赢了……?”
我小声念叨,然后因为一旁为了拿酱油小瓶,而不小心打翻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碟香醋的小镜闹出的小小风波,我把这件事情又抛在了脑后。
晚上睡觉时把窗户关上时,才想起宁次自从很久很久以前为了给我庆祝的第一个生日时才很神奇的出现在我的窗前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没有和他道喜啊……虽然那个时候的情况也道喜不能吧。
不过……
预选赛结束后到正式比赛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能够遇到的话……
临睡前,我还想着一定要和他好好说声恭喜,但是又转念一想还是等升上中忍后才说比较好。但是如果等那个时候,不是应该要准备一份礼物比较好……结果最后,我带着“到时候该送什么礼物好呢?”——这一想法,陷入了梦中。
梦的内容忘记了,但是却好像恍惚记起了以前小时候——更早一些的时候,坚决认为是在校长先生身边围绕着的那股若不可闻的糖果般香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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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洗漱完毕,就帮着妈妈一起把早饭摆到桌上去。
然后去叫两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动作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起床,然后帮她们把那头短发梳理好后,赶紧催她们两个人吃好早饭去上学。
期间自己的弟弟青柳敬一哭闹不休一事,由吃好早饭的妈妈利落接手。
而自己则带上早点,和上学去的青木镜青木司两人走了一段相同的路后,稍稍绕了一点路给父亲把饭送过去。
然后朝着医院正门迈步而去。
这就是我——青柳弥子——在换上工作服并在前别好自己的名片卡之前的每天日常。
在办公室里看不到青木医生本人是正常的,而且每天属于他的病房巡察,在昨天被他宣布出师之后,就仿佛理所当然一样的由我代替了。
左手拿起记录本,右手拿着黑色墨水的钢笔,最后一次从柜门内侧的镜子里确认了自己的仪容完全没有问题后,这才关上柜子门,深吸一口气——
但是我却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了用来扎头发的那发绳。
早上一早起来,打开窗户时,发现被系在外面的窗户把手上一花样致的发绳。
是非常素雅的米色。
宁次这个……笨蛋。
虽然在心里再一次的抱怨了这句话,但是现在即便是不用照镜子,也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带着很愉快的笑容。
然后就是带着一口袋健康糖果的日常巡查。
用青木医生确认没问题的普通食材做成的糖果,在住院区居然大受好评。
本来是用来哄不肯吃药的小孩子的,结果居然很多老人家都很喜欢这个“味道酸酸甜甜”的糖果,实在是有些……还好,青木医生拿给我的病历表上记录着的情况表明了哪一些人可以吃这个主材料是山楂的糖果,哪一些是绝对不可以。
然后一圈绕下来,从以前干活的药房里开出来的药剂也看着每一个小病人老老实实的喝下去后,最后一个病人是——
我翻了一页,看着下面的名字,日向雏田,眨了眨眼睛,敲了敲门,说出来意“每日巡查。”
然后我看着她一旁的矮柜上还摆着纹丝没动过一下的药剂,叹了口气。
这都多大了……
——应该才……十二岁吧。
我拿笔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想着也不是每个人都和宁次一样,连井野都为了个宇智波佐助和我抱怨了好几年春野樱……那么十二岁的日向雏田会怕喝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虽然我七岁就知道药要好好喝下去,病才会好起来这件事情了。
不过——
也许是有心事?
我想了想,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昨天比赛的落败。虽然我是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但是现在还是走过去,先劝她把药喝下去再说其他的比较好。
出乎意料的是,她只是在发呆而已。
当我刚刚提醒一句:“该喝药了哟。”
她就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拿起一旁的一个药瓶——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把先后顺序搞错——
“等等——”
我看到她一下子有喝得太多了的倾向,赶紧出口提醒她。
然后,被药水呛到后的小声咳嗽,牵连上了身体上的不适而导致的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赶紧从一边拿起最小的那个瓶子,确认了一下瓶身上贴着的标签后,立刻让她把里面的药水全都喝了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担心,没事了。”
一边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气——这一招学自妈妈哄自家哭闹不休的弟弟——一边轻声细语的重复着青木医生对我犯下错误,或者以为自己犯下错误时经常说出口的一句话。
原本的咳嗽渐渐平复,但是她却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衣服。
我揉揉她的头发——是和宁次一样柔软的头发啊——这样想道——轻声细语的开口:“雏田,要是没事情的话,和我一起折纸花吧。”
“但、但是……我……我,这个……”她被我的提议一下子吓到了,然后在发现自己还扑在我怀里的时候,立刻无比害羞的手足无措:“那个,我……不……”
我伸出手,再一次她的头发。
依旧是很温柔的柔软手感啊……宁次自从五岁以后就不让我他的头发了。
一边感慨一边怀念,我笑着告诉雏田:“没关系,很简单的。”
于是等伤还没好全的犬冢牙,与前来看望自己的油女志乃两人一起组团来看望重伤的雏田时,看到的一幕就是坐在病床边上的青柳弥子和日向雏田两个人,很认真的在折纸的一幕。
颜色各异的纸花从摆着药瓶的柜子上蔓延至雪白的病床上,在散落了一床后,还有几朵孤零零的掉在了地面上。
虽然是凌乱又散漫的情况,但是因为明快鲜艳的纸花颜色,而显得非常热闹和愉快。
“既然雏田的朋友来探病的话,那么我也先回去处理事情了。”
看到雏田有人来探病后,我真觉得松了一口气。
日向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聪明的吗?我这个纸花学了三四遍才折好的诶!结果到后面反而雏田翻压折叠的时候,比我做得都要好的多……
我决定回去好好哀悼一下,顺便提醒自己以后绝对不要和忍者比这方面的技术活,以及提醒雏田:“按时吃饭还有按时吃药。”
她和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直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还在怀念小时候的宁次。
虽然现在的宁次很可靠,但是以前的宁次比较可爱嘛。
等到了吃饭时间,吃好饭回来午休完毕,就是准备这一次要做的药剂必须的药材,然后就等着后天上晚班的时候一鼓作气将晒了三个月的那份干缕草研磨好后,开始浸泡之前早就备下的药水。
这份准备了大半年的药材,也不知道青木医生要拿来做什么。不过他既然说出了“哪怕放弃一切事情也要准备好”这种话,那么我也得努力做到最好。
晚上抱着用旧报纸包起来的一大束颜色鲜艳的纸花,踩着洒落在地上的夕阳走在回家路上,满足的幸福感充满了口。
但是,因为肚子叫了起来,所以赶紧加快脚步回家吃饭。
晚饭的时候,当我被小镜小司问起那一大束纸花是怎么来的时候,我一想起牙和志乃两个人被下午前来探病的井野打发去用绿色的纸条卷花枝,然后在纸花后面,再整理整理在花瓶里的场面,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和她们说了前因后果后,两个小孩子就找我要了一大把的折纸,也没说拿去做什么,就这么匆匆吃好饭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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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打不相识,而且又都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三个女孩子,小镜小司和日向花火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然后,她们两个笑眯眯的拿出了厚厚一叠的方形纸,笑得眉眼弯弯的异口同声的说:“花火花火,我们来折纸花吧~”
日向花火点了点头,然后当天晚上,日向日足看到自己女儿房间里多出来了一小束纸花后,眯了眯眼睛,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叹了口气,觉得在这上面,自己还是……
但是花火的那两个朋友,却是那个人的女儿——这就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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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从浸泡在药水里的药材末过滤出来,然后把剩下的药水过滤加热然后持续这个热度长达三个小时,然后再带着手套放到零下四十度的冰箱里冷却半小时后再取出来后,看着在常温下呈胶体状态的黑色体,我决定不去想它的味道如何而是去感慨装着这药水的瓶子真是好质量啊,这么折腾都不会坏……
为什么不去怀疑这个药水是外敷而是内服?
因为说明上写清楚了是这是内服的。
紧接着,我按照青木医生之前说的地址,把药水给他送过去。
在路上,我发现这个药水在月光下,是非常漂亮的深绿色而不是黑色。
——就好像是……小镜小司眼睛的颜色。
我决定只去思考这个,而不去在意耳朵里稍稍听到的奇怪声音。
加快脚步,我决定赶紧逃离这个本能觉得有问题的声音。
我直奔纸条上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当我看到青木医生就站在不远处时,赶紧跑了过去。
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夸奖道:“好姑娘,做得好。”
我的身子一僵,这个人,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青木医生。
下一刻,如我所料的那样,脖子后面被“他”猛地一击。
在我晕倒前,身体还下意识的护住了口袋里的那一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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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柳弥子晕倒后,“青木医生”准备取出她带过来的那瓶药水的动作当即一停。
在“他”的对面,出现了另外一个青木医生。
“抱歉啊,这个孩子可不能给你。”
青木医生双手在衣服口袋里,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回答。
“她可是我很重要的学生。”
这句话刚刚说完,两个部的人已经解决了那个伪装成青木医生的“敌村间谍”——其中一个这样子说——将昏倒的青柳弥子带了回来。
“给团藏去。”
青木医生从青柳弥子的衣服口袋里翻出来了那瓶深绿色的药水后,看也不看的丢给了对方,然后指了指村子的方向,“你们谁来……”还没说完,两人都不见了。“见鬼!真混蛋。”
青木医生抱怨之后,背起了与其说是昏迷,倒不如说是昏睡过去的青柳弥子,从口袋里出一瓶药,放到她鼻子底下晃了晃后,赶紧将药收了回来,再慢慢朝着青柳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特别上忍月光疾风身死。
“浪费老子的药啊……”
我看着青木医生哀悼着月光疾风的死亡,纯粹是浪费自己那些药的大声抱怨,叹了口气。
“青木医生,昨天我睡着后,你真的把药拿走了吗?”
“当然了。”
青木医生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一副对我居然敢对他权威质疑的责怪表情。
我只是……有些没办法接受青木医生对于生命的死亡,居然这样子的漠视,所以才转移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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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医生将绷带最后剩下的一点尾端收到完美的地步后,这才从自己的口袋中出一小瓶蓝色的药水丢给了全身绑着三分之一绷带的男。
“这一次的是新药,副作用……反正不会死。以上”
对于这个掌握着足够和长老团以及火影暗中抗衡能力的组织首领团藏,青木医生是比平时更加恶劣的回应。
“从手术结束后,已经过了六年了。”
对于每次上药后都是这样子的解说,团藏也每一次都是这样子的回应。
除了数字在变之外,没有任何变化的对话。
“闭嘴吧。”但是这一次,青木医生却在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前,又留下来了一点提醒,“不过,内服的药还是看情况再喝吧,因为降低排斥反应的话,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对于这个提醒,团藏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将那瓶药收了起来。
自从宇智波家灭族前的几个月,团藏带着一具名为宇智波止水的尸体找上青木医生之后,本来信心满满并且做了足足有大半年前期准备的移植手术在明明连带着眼角膜一起的整个眼球以及联系中枢神经系统的视神经全都堪称完美的成功之后,唯一的阻碍却是受移植者自身的免疫系统的排斥反应。
多么的可笑可悲又可叹啊。
又是真是愚蠢啊。
不过,为了强大而又罕见的血迹界限而赌上命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团藏的身份的话,也不会得到时间这么长久昂贵的治疗。
不过换一个说法的话,那么如果不是身份足够的话,也弄不到这种移植的权利不是吗?
“自找的啊……”
青木医生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被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勾去了自己无聊感慨的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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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医生,你来买菜吗?”
当我双手抱着妈妈想买的长面包,带着一起出门来帮忙买油盐酱醋的小镜小司回家的时候,居然看到青木医生在我家的菜店前徘徊了好几圈……真是不可思议而出声提问。
‘不,不是如此。’本来青木医生是想这样子回答,然后用仅剩的一点良心去悲秋伤月浪费完了后,就可以继续完成自己的实验。
但是最后,这么点良心,全都被浪费在自己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吃泡面上了。
真是浪费时间。
这是父女三人在内心齐刷刷翻白眼的感慨。
结果一吃好晚饭,父亲就回到研究室,而女儿们则蹦跶回青柳家和青柳妈妈好好地抱怨了一番。
我对于属于自己的妈妈先是被两个小姑娘,后是被新出生的弟弟给占据了注意力这件事情,在戳一戳自己弟弟脸上遗传自妈妈的酒窝逗他咯咯笑,以及偶尔带着两个小姑娘上街的时候让她们帮忙拎东西——
“这样子就好了嘛。”
我一边数着篮子里的蘑菇,一边和站在自己身旁的宁次这样子说着自己的事情。
而虽然宁次没有回答,但也在静静地听着。
总而言之,在我什么事情都说完了,甚至连雏田的身体已经被允许可以去看明天的比赛——宁次对此只是在很久之后才轻轻地回了一声“嗯。”——这种小心翼翼放到最后才说的敏感话题都被宁次带过了之后,我分心数了足足三遍的“五十二”——蘑菇的数量——之后,决定回家去了。
走之前,“宁次,明天的比赛……”我想说“加油”,但是又有些觉得太不负责任了,于是想了想只说:“请……尽力……吧。”
那个作为整句话最后的语气词音节的“吧”,说的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没有从身后获得回应。
在我几乎觉得自己说出了比“加油”还要轻浮又不负责任的话时,在往前走了三四步却依旧没有获得回应之后,我觉得“几乎”这个前提已经可以去掉了。
双手拎在自己前的篮子,也好像装得不是蘑菇而是石头,不或者是密度更加高的黄金之类的东西——虽然我本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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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柳弥子的这一句话,虽然宁次知道作战胜利是忍者该知道的最后的目的,但是这是中忍考试。
也许在作战的时候不能胜利,但是假如能让人感觉的到他所具备有中忍的素质,那么到最后也有可能被授予中忍称号。
【在对战的时候有所保留虽然是必要的,但一定要认真去比试!】
即便凯老师没说,但是这一点却是宁次早就知道的事情。
只有让其他忍者村的人,以及来观战的各国贵族们了解到木叶的未来潜力。那么在这个时候展示自己的威慑力,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哪怕对战时输掉了对局,但是只要尽了全力,那么也有可能成为中忍。
但是——
“我会赢的!”
对着青柳弥子的背影,宁次毫不犹豫的认真说道。
“我一定会赢的!”
似乎为了增强前面一句话的可信度,最后又在“会赢”前面加上了“一定”来强调这一点。
而青柳弥子对此,只是拎着装着蘑菇的篮子转过身,朝着宁次笑了一下后,走回来,将一篮子的蘑菇提到了他的面前。
“那么,这个作为提前的贺礼吧。”
最后,青柳弥子提醒了一句“篮子最后要还给我啊。”这才无事一身轻的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后,宁次这才带着一篮子蘑菇和一句没说出口的“这不是我帮你找的吗……”往日向家的方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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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子姐姐,今天不是说要喝蘑菇汤的吗?”
小镜咬着筷子和坐在餐桌对面的青柳弥子提问,她眼神中闪烁的迷茫和哀怨让青柳弥子心虚不已。
哈、哈、哈哈、哈……
“那个啊……我把蘑菇送人了……所以真的很抱歉。”
‘这一次是蘑菇,下一次难道是自己怎么办——!’
小镜小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得事情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饭碗努力地扒着饭。
为了保护很好骗的弥子姐姐要变得更加强大,为了变得更加强大要多吃饭!
其实这是青柳妈妈哄两个忽然间喜欢吃泡面的小姑娘去吃饭的话,不过这个等式一旦成立的话……日向宁次的前路似乎越发的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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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弥子和犬冢牙一边一个,扶着日向雏田在观众席上落座之后,前者这才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装着蓝色药水的小玻璃瓶,打开盖子闻了闻味道,又晃了晃瓶身确认了一下重量后,这才将瓶子递给了日向雏田。
“先喝药吧。”
“来得太早了啊……”犬冢牙左右看了一下周围空空荡荡的观众席,一边小声嘟囔着抱怨,一边将带过来的外套递给了坐在自己边上的日向雏田,“先披着吧。”
日向雏田伸出手,小小的迟疑之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外套,就这么抱在怀里。也没有披在自己的肩膀上,只是双手牢牢地抱在怀里就可以了的样子。
青柳弥子想了想,之前为了反驳青木医生的话而询问他“那么,为什么一开始要救他呢?”时,青木医生是这样子奇怪的反问:“将病治好,难道不是医生该做的事情吗?”随后又罕见的耐心解说,“即便病人很快就会因为别的事情死掉了,但是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好,获得健康身体的喜悦,以及随后的往好处发展的连锁反应……”
之后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青柳弥子上辈子这辈子的习惯是睁着眼睛左耳进右耳出的过滤掉。
反正……我也不是想太多事情的材料。
青柳弥子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这样子想好后,合上药箱,从日向雏田的怀里取出那件被身体捂得温热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背上。
在日向雏田和犬冢牙惊讶的目光下,青柳弥子微笑的说:“医嘱,病人不可以吹冷风。”
给予为了维持家族的颜面而不想披上外套,在外人面前显示软弱的日向雏田一个可以让她和其他人面子上都过得去的理由。
说起来,“理由”都一直以各种面目出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有时候选择有时候拒绝,一开始可以由父母或者其他人来决定,结果对自己如果是坏得话那么就可以推到别人的身上。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有一天必须要面对真正的大难题选择的时候,会手足无措迷茫到看着“理由”的时效终结。
然后,这一个给出理由的举动,却是坚定了日向雏田内心的一个催化剂,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褪了下来。然后整整齐齐的叠好后还给了犬冢牙。
“牙……那个,谢谢你。但是,我觉得……”
“其实……没什么关系。”
犬冢牙一边将右手伸到衣袖中,左手拉好右侧的袖子后,如法制左边的衣袖,随后再拉上外套的拉链。
这一番动作做得慢条斯理有条不紊,偏偏看在青柳弥子眼里,除了让她一边将一旁空位置上暂时放着的药箱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笑着感慨一句:“青春的友情还真是好啊……”
没过多久,青柳弥子的边上就坐下来了两个很眼熟的中忍。
虽然觉得很眼熟,但是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叫出对方名字的地步,于是礼貌客气善意的朝着自己边上的两人笑了一下后,转过身就立刻下意识的攥紧了药箱的带子,眼睛直直的看着下方暂时还空无一人的比赛场地。
没一会儿,可能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总而言之,连自己身边的两位一个名为出云一个名为子铁的中忍都和青柳弥子交换名字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以后,比赛也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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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没想到那个小鬼能够走到这一步啊。”
“嗯,但若是靠运气的话,也到此为止了。”
“那个叫做鸣人的……”
青柳弥子坐在忍者们中间的位置上,就算她已经是能够面不改色的在停尸房拼凑整理缝合尸体,但是听着身旁的两个中忍交谈的对话,虽然之前比赛的时候有职务之便,可说出来也很不可思议的是,她一场战斗都没有完整的从头看到尾——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
总而言之,边上的两个中忍的对话参考到底有多少值得商榷,但是换一个方向来想,宁次的实力被肯定这件事情,让青柳弥子的心情也稍微轻松了一下。
也只是稍微轻松了一下而已,对目前为止几乎是草木皆兵的青柳弥子而言,犬冢牙往身后看去的动作,让她也抬起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仔细眯起眼睛注意一下的话,那么服装和脸上带着的面具却是——
‘暗部?’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带着面具的暗部,有那么一些熟人的影子在。
别开玩笑了,暗部的话,才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看出熟悉的地方呢。
想到这里,青柳弥子也将注意力放到了场上,不过——
身边的日向雏田捂着嘴,尽量将声音压倒最低的咳嗽声,将青柳弥子的注意力抓了回来。她赶紧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瓶药水,交给了雏田后看着她一饮而尽,这才将剩下的空瓶子和之前的那一个瓶子回收后摆放在一起。
总而言之,以青柳弥子普通人的角度而言,场上的战斗对她而言其实算是无比的眼花缭乱。
被称为鸣人的男孩子,先是朝着宁次飞快的丢了几个什么东西……估计是手里剑之类的武器。然后理所当然的被宁次给轻轻松松的挡下来了。
随即,鸣人就朝着宁次直接冲了过去——一旁的犬冢牙直接站起来大声喊道:“笨蛋——!哪有正面冲过去的!”
对此,青柳弥子保留意见。
宁次在体术方面的能力确实是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而且坐在自己身旁出自日向宗家的日向雏田已经用自己的身体表明了这一点,但是,比起盲目的确信宁次能够获胜,青柳弥子倒是正因为多年相处下来的感情,才踌躇于宁次的胜负。
因为在感情上一面倒的偏颇,这个时候因为必须要保持冷静的情绪反而不能盲目的坚定宁次能够获胜。
为什么这个时候反而迟疑了呢。
青柳弥子还没能在这一点上纠结多久,很快她的十手指就无意识的将药箱的绳带绕成了一团如同反应自己内心情绪的复杂情况。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比赛的场上分出来了许多的影分.身——“居然多重影分.身?”这一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但是看情况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就好像是在一堆颜色相同的玻璃瓶堆里,找寻唯一的一瓶装着的并非颜料而是药水的玻璃瓶一样。
不,并不仅仅是这样。
对青柳弥子而言,要是没能找对的话,那么最多是被训斥一顿,但是如果是宁次的话——
对于日向宁次而言,这场比赛不单单是一定要赢那么简单,而是赌上了非常重要的一个约定。是与青柳弥子——自己从小就认识,经历过很多很多这样子那样子仿佛直自掉到深渊之中的事情以后,依旧感情很好的非常重要的友人之间的约定。
我要赢下来,没有任何出乎意料可能的赢下这场比赛。要说理由……真的要说一个除了约定之外的理由的话,那么就是——
已经收下来了“贺礼”。
既然已经收下来了贺礼,那么无论如何都要赢下比赛!
于是在面对似乎是华丽又拉风的多重影分.身时,日向宁次仅仅是对漩涡鸣人说,“想上就上吧。”
随后,一个接着一个,攻击过去却被打成白烟的影分.身,只是为了日向宁次的实力做出铺垫而存在。
日向雏田的双手揪着自己拉到最上面的外套衣领,表情难看的差一点连青柳弥子递过来的药瓶都在第一下的时候差点因为接不住而掉在了地上。
幸好随后日向雏田身体本能在运作,手腕一转,便稳稳地接住了差一点就要掉在地上的药瓶。
就在这时,场上的日向宁次和漩涡鸣人交谈几句——青柳弥子本没能听清楚到底说些什么,不然估计日向宁次这一次就不仅仅是被一篮子蘑菇扣在头上那么简单了。
——虽然那个装蘑菇的篮子,现在还放在日向宁次的屋子里。
“你想成为火影吧。”日向宁次带着些许微妙的语气说道,“这样是不可能的。”
微妙的语气是嘲讽。
而这个嘲讽的语气,让漩涡鸣人咬了咬牙。
“我用这双眼睛已经大概看出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日向宁次与其说是在嘲讽自己的对手——漩涡鸣人,“才能是与生俱来的,一个人在出生的时候,他的一切就都决定了。”
——倒不如说是在嘲讽自己和所谓的“命运”。
“为什么……”漩涡鸣人握紧了自己的双拳,“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下结论?”
面对这一质问,就算后果是比被青柳弥子扣一脑袋蘑菇的下场还要糟糕,但是日向宁次却依旧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事情。
“难道你想说不管是谁,只要努力都能成为火影吗?”
“……”
“可以被选为火影的是极少数的一些忍者。你好好面对现实吧,成为了火影的人都是带着这种命运而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青柳弥子忽然间对于这种在下方的场上对峙的两人之间,有一种莫名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
只希望,宁次只要不把自己的那套“命运论”搬出来就好了。
对于这种内心一闪而过、随即立刻觉得绝不可能出现的最低底线,青柳弥子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底线早在她希望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其实日向宁次本就是因为青柳弥子不想听,所以才没把自己的坚持说服自己的理由——命运——说出口。
但当面对一个可以将“我会成为火影!”这个妄想的目标整天挂在嘴上的吊车尾,肆无忌惮的将自己被压迫着在内心憋得不知道多久的说服自己的理由拿出来打击对方,最后收获期望中的表情,也就理所当然成了日向宁次将自己血淋淋的过往掰开后最好的止疼药。
“不是‘想要’才‘成为’。而是命运那样决定了。”
顿了顿。
“人各不同,只能在无法抗拒的命运中生存。”日向宁次沉默了一小会儿的时间,“只有一种,所有人都能平等所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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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连续不断的影分.身的攻击,日向宁次游刃有余的应对之余,也带着对自己的实力足够的骄傲朝着束手无策的“鸣人们”说道:“我说过我可没那么愚蠢。”
然后,在看台上的青柳弥子眼中,日向宁次就直接飞奔穿过聚在一起的“鸣人们”,直奔向站在最后一个的“鸣人”。
‘谁是本体……我早就知道了!’
日向宁次凭借着即便在战斗中也没有落下的观察,在一堆“鸣人”的影分.身中寻找、并判断出了“本体”。
青柳弥子眯起眼睛,努力的看着场下,才能看清宁次的右手已经点在了“鸣人”的左前。
就在这时,她的肩膀从后被人拍了拍。转过身去,就见得青木医生左手拿着台双筒望远镜,右手则从大衣右侧的口袋里——又出来了一个同一型号的双筒望远镜递给了她。
“谢、谢谢。”
好不容易在面对神出鬼没的青木医生平复了下心情,结结巴巴的道谢之后,青柳弥子这才将望远镜举在眼前——
就在一瞬间,望远镜里能够清晰的看到宁次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真是很少见的自信表情啊……
青柳弥子的感慨还没完,就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啃苹果的声音。
转过身后,原本脑后稀稀拉拉的黑线此刻成立方增长。
只见得青木医生右手拿着啃了一小半的苹果,左手将望远镜举在眼前。而他两只手的手肘部位的关节,却是撑在青柳弥子和日向雏田中间位置上的椅背上。
而就听得他含糊不清的说道:“小雏田,就不要担心啦。”
正揪着自己外套衣领紧张不已的日向雏田,一听到这句话,脸立刻稍稍红了起来。
对于自己造成的这一结果,青木医生却依旧只是发出“卡兹卡兹……”这种继续啃着苹果吃的声音。
虽然伴随着这个声音和青木医生的表现,除了青柳弥子在脑后挂了黑线外,出云和子铁两人也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往边上使劲的挪了挪地儿。
这动作青柳弥子一看就明白过来了。
他俩肯定当年也一定是青木医生那只用味道,就能虐得人□于无形之中的药剂“受害者”。
“虽然说看上去那个害怕被点,攻击次数最少的一个是本体,不过‘你们’越是不停的进攻,这一个就越明确。”
日向宁次的解读,似乎看上去实情确实是如此。可是,青木医生咽下嘴里咬着的苹果后,这才吐槽一句:“笨——蛋。”
作为一个普通平民水平的青柳弥子,再一次发觉似乎坐在这一排的人里,除了自己外其他所有人都能听得到场上的对话。
但是青木医生的话,和自己一样都要举着望远镜的人,为什么——
面对自己爱徒的询问目光,青木医生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双筒望远镜,很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懂唇语啊。”
那一副“你居然不知道真是太奇怪了”的表情,让青柳弥子只能默默地继续举着双筒望远镜看着场上。
而场上的影分.身,也一个个重新变为白烟散去——包括被日向宁次认为是本体的那个“鸣人”。
“好!”犬冢牙激动不已,“上啊,鸣人!”
站在他肩膀上的那只名为赤丸的白色小狗,也和他一起激动的叫了几声。
而青柳弥子双手的十指,却将药箱的带子下意识的搅在一起缠成一团。
那个望远镜也被她遗忘在了双腿上。
而青木医生将双筒望远镜从眼前移开、却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后,嘴角一扬,将望远镜重新搁回了眼前。
在战斗场上,日向宁次惊讶于漩涡鸣人的这个骗局。
‘难道他为了出其不意,故意用一个分.身吸引我吗?’
“我一开始就是抱着宁为玉碎的心情和你交战的!”
坑了日向宁次一把的漩涡鸣人,朝着前者挥过去的一拳——本来绝对没办法抵挡住的攻击——却不知道为何被弹开了。
倒在远处地上的漩涡鸣人,有些吃惊地看向站在一个大坑中的日向宁次。
“刚才,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
“鸣人的拳头,明明应该打中了啊。”
这两句对话被青柳弥子听在耳中,下意识的转过头,越过出云和子铁两人的身影,找到再边上坐着的两个说话者之后,又下意识的把头转回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井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春野樱坐在了一起。
女的友谊还真是奇妙啊……
要是换作平时她一定会这样子感慨,但是就算现在场下的日向宁次使出了似乎作为一个日向分家的人不该会的——
“回天。”坐在另外一侧观众席上的日向宗家的族长——日向日足,对于自己亲眼看到的真相而震撼不已。
但是现在,青柳弥子却叹了口气,内心感慨一句‘井野也终于承认了自己和小樱其实就是吵吵闹闹的好友,而不是敌人这一事实了吧……’
她压不觉得宁次能够防御的下刚才漩涡鸣人的攻击,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么说都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青柳弥子轻而易举的站在了日向宁次这边。
而青木医生啃完最后一点自己手上的苹果后,这才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真是难得,居然能看到分家的小鬼用出宗家才会的防御手段。”
真·大神·青木医生——作为一个站在医疗忍者金字塔顶尖位置上之一的人所说的话,自然是绝对的不容怀疑。
“真不简单啊,这个小鬼。居然把日向宗家的子嗣才能学到的秘笈学会了……”
他兴致盎然的给估计还不懂自己真正内心想法的爱徒,解说着日向宁次的实力。
“哦呀哦呀,这个姿势是……”
青木医生似乎为了更清楚的看清楚场上的情况而举起了望远镜,结果没想到看到了非常彩的一个起手式。
“真是不简单啊……果然是人才辈出的日向家。真是不错。”
日向宁次使用的八卦四十六掌和更加早一些似乎的回天,在青木医生的眼里,只不过也是落得一个“真是不错”的评价。
在他手下治好的受到各种古怪重伤的英上忍、暗部成员,甚至包括内的人员不下上百,自然早就造就出一个万事无畏的淡定帝出来。
而青柳弥子,早在不知不觉间,就被青木医生这个淡定帝,给培养成了下一个在各方面的优秀接班人。
青木医生将目光转到上方的那个砂隐村来的背着个大葫芦的红发少年,与此同时,日向雏田忽然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雏田,你没事吧?!”
犬冢牙担忧地询问声话音还未落下,雏田用双手捂着嘴,尽量想要压下的咳嗽声、持续不断的咳嗽声忽然瞬间中断。随后,只见得日向雏田的身体一软,朝着担忧她的犬冢牙倒去。
温香软玉抱在怀,这可不是什么现在值得偷笑的事情。
犬冢牙下意识的接住失去知觉的日向雏田,而造成后者这一目前现状的青木医生,已经将自己手上的一用过的千本交给了一旁拎起药箱站起来的青柳弥子。
青木医生潇洒的将一直捏在手上的苹果核丢给了一旁的出云,坐在他边上的子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青木医生的表情,就将抗议给埋在了内心。
“带上她,我们回医院。”
对于青木医生的指挥,青柳弥子和犬冢牙都没有任何的异议。
青柳弥子最后看了一眼场上的情况,虽然对于不知道为什么要取下自己头上护额的宁次的这一举动感到奇怪,但是却在青木医生的催促“弥子,快点!”之下,回过神,立刻背起药箱,跟上了青木医生和横抱着雏田的牙。
赤丸也早就跳下了牙的肩膀,跟在这一行人的身后前往就在比赛附近的临时医疗处。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青柳弥子并没有看到她的朋友——日向宁次额头上的那个名为“笼中鸟”的咒印留下的痕迹。
以及接下来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残酷的一部分“真相”。
在宁次四岁的时候,也就是他的父亲——日向日差还没有死亡的时候,在他被烙下笼中鸟的封印以后,只有弥子以为他额头上是因为受伤而绑上了绷带,为了去除伤口的疼痛,而会隔着绷带亲吻那个不详的咒印。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在日向宁次最后输掉比赛,躺在临时治疗处的病床上时,惊愕的看到因为刚刚治疗护理好雏田那边的事情——就因为听到自己的友人就在隔壁的房间这一事,而连治疗服都是匆匆忙忙重新换好一件新的后,就直接奔过来替换了两位医疗忍者的工作,顺便探望病情的青柳弥子。
匆匆忙忙的拿起两位医疗忍者交给自己的记录板,看着躺在屋内病床上的宁次,弥子这才松了口气道:“只是用尽查克拉,而没有内脏受伤,这可真是太好了……”
“……”
虽然宁次想立刻下意识的回答她一句“一点都不好。”,但是却记起了以前护送朝生暮死这位“大师”时,所说的一番话。
“不想让心爱的女孩子下定决心去和别人结婚的话,那就别对她说任何一句不该说的话!不知道这句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的话,那就闭上嘴!”
于是,日向宁次明智的在此时表示了缄默。
他完全不知道弥子有没有听清楚他说的那一番压在心底好几年的话,听到了该怎么办,没听到的话那么下一次又该怎么说出口这些事情——
日向宁次忽然间发现,目前自己陷入的糟糕的选择境地,就和当初自己在弥子的窗户前不知道该迈步进屋……还是做其他选择,本就是一模一样。
就在宁次纠结,弥子看着记录板,思考着该配什么药才比较好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青柳弥子抬起头,看向开门而入的人:“日向……大人?”
还好没有忘记要加上“大人”这个敬称。
心里才刚刚小小的松了口气,就听得日向日足说道:“抱歉,请你出去一下。”
对此,青柳弥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为了自己的病人,或者说是为了自己非常重要的友人现在是身为自己病人的宁次——要是他打算对宁次不利,那么哪怕他是日向家的族长——
她绝对不会退让。
“可是——”头一次面对这样子的大人物,青柳弥子准备说出口的词汇,都被日向日足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打断了:“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青柳弥子看向身边挣扎着坐起来的日向宁次。
无论如何,现在是他们家的事情。
宁次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弥子这才走了出去。
关门时,她眼中的担忧,全都被两人收在眼中。
“宁次,你交到了个很好的朋友呢。”
日向日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和那天宁次的父亲离开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宁次本能的抗拒着这句话。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最初对自己说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因为这句话里限定死了青柳弥子对于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呢,两个人潜意识里不想被其他人限定死自己同对方之间的身份,但是亲自面对这一点时,却又同样别扭的不敢朝着对方迈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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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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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和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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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和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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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和他的弟弟
番外:他和他的弟弟
本篇为长篇连载漫画《追逐》原作者『朝生暮死』所写的番外《他和他的弟弟》。刊载于《秘密花园》第256期。经许可后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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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不不,其实并不困难。
因为在杀人和被杀之间,很轻易的就能做出选择杀死别人,而让自己活下来。
活下来的理由有很多,有时候会产生为了“活着”才必须活下去的情况。
但是,这是他必须要承担的事情。
因为他是兄长,所以继承家业,承担必须的责任,能够承担的不能够承担的一切责任全部都必须背负——
「那么,我的弟弟呢?」
他这样子询问,回答他的只有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真相。
「啊,他在分家担任保护宗家的责任就好了。」
只有这样子的答案。
那么,保护宗家的责任又是什么呢?
替宗家分担危险的任务,保护宗家的生命,以——绝不容许违反的咒印。
明明,我们是从出生以前,就在母亲肚子里的兄弟,只是因为你是弟弟,所以去了宗家。
除了死亡,没有什么任何可以解除那个丑陋的烙印在额头上的笼中鸟的咒印。
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许多许多的事情……
因为我——很悲伤。
我——很不甘心。
非常——厌恶。
无力。
所以最后,连一句“对不起”也说不出来,只能够站在你的对面,介绍着我的儿子。
然后,听着还没有遭遇和你相同命运的儿子,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那个只会躲在我身后的儿子。
不,并不是这样子。
看着我的儿子将我没办法给别人表露的软弱,全都展露在人前,觉得非常、非常、非常的——
很悲伤。
很不甘。
很厌恶。
虽然至今为止没有这么想过。
虽然至今为止没能这么想过。
一瞬间从心底涌出来的这些感情,我犯下了错误。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错误,是每一个被烙下咒印的风家的人,必须看到的一幕。
我惩罚了因为对于我自己软弱的儿子产生怨怼的弟弟——在他的儿子面前。
啊啊啊啊——
结果,结果死撑到最后的结果,就是犯下了个错误。
不容许改变的错误。
因为分家是为了保护宗家而存在的。
所以。
所以……
所以,我的弟弟。
我唯一的弟弟。
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前,就已经在一起的弟弟,为了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死了。
连尸体都被夺走了。
明明,因为遭遇过我本无法想象的艰难处境而比我坚强的弟弟。
明明,因为遭遇过我本无法想象的艰难选择而比我果断的弟弟。
所以——就这样死了。
明明是我犯下的错误,应该是我去弥补的错误。
你代替我去弥补了这个错误。用你的「死亡」。
不是只有活下去,才可以——
才可以——
哪怕击伤我,哪怕
「为什么……要为了宗家去死呢?」
不是这个理由,如果不是这个理由……那又是为什么不活下去呢?
明明我们都从战争中活下来了啊,明明活了下来,并且……
「这一次,我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是我的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个时候,你是微笑的。
非常愉快又舒心的笑容。
松了一口气一样的笑容。
为什么明明去送死,还会笑得这么开心?
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那个「命运」。
能够挣脱那个命运的话,那么哪怕选择的最终结果是死亡,也可以笑着欣然接受,迈上死亡的道路。
你留给了我一封信,等到合适的时候,转交给你的儿子。
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也就这么拖下去了。
一年一年的拖下去的结果,我知道了儿子喜欢上了背负着全族被灭的这一血海深仇的女孩子,震怒。
然后,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顶撞了我。
你这个——
骂不出口。
然后,就在忽然间,我发现时机合适了。
将那封信交给了弟弟的儿子后,我——
啊啊,对不起。
我觉得很抱歉。
但是——
请不要原谅我。
请一定不要原谅我。
因为啊……这个我和你,还有家族里所有的人都背负的命运,在我和我的弟弟出生以前,更早以前更早更早以前,更早更早很久以前——
就注定了。
但是,看着深夜和那个女孩子离开家门私奔的儿子,我稍微有些期待起,他们两个人可以创造的未来了。
虽然,这个未来,注定了要建立在鲜血和死亡之上。
不是一味的拒绝战斗,就可以迎来的未来。
即便这个未来之中,有什么在闪闪发亮。
.
.
“朝生老师,拜托你了下次请别喝完酒再写短篇番外故事来交差了!”
编辑君内牛满面的跪在地上,拜托着吃软不吃硬的弥生姐。
而正在内心想着怎么从阿白手中搞点酒来下菜的弥生姐,撇了撇嘴,说了一个很正直的无法让人拒绝的理由出来。
“我现在是天璋公主殿下的侍读女官。还有时间搞点番外出来证明我还活着,并且没有坑掉任何一个故事。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挖了这么多坑的作者,没有立场说让编辑和读者去谢天谢地的吧!”
“弥生大人的话,”阿白端来了一杯茶——从来都没有编辑的份——交到了弥生姐的手上,“现在不写故事,也没有关系的吧。”
因为天璋公主,是土之国大名最宠爱的女儿。
即将出嫁到火之国的公主殿下,她的嫁妆据说丰厚到连她的几位异母的姐妹,都为之妒忌的地步。
身为她的侍读女官的弥生姐,自然现在也足够富裕到不需要画十八禁漫画,以及写各种小说来挣稿费贴补家用的地步。
事实上,掌管家中财政大权的阿白表示,有君麻吕在外面猎杀那些有悬赏金额的叛忍,以此换取到的那些用以贴补家用的外快,早就让他们家奔小康了。
不过——
“我,很喜欢朝生老师的小说。希望能看到接下来的故事。”
既然身为衣食父母的天璋公主也这么说了,那么作为负责教授这位公主殿下“讲故事的才能”的侍读女官——弥生姐当仁不让的必须每天每天的被逼着填坑。
“老娘到底为什么要来干这份工作啊!”
被逼迫着日更的弥生姐抓狂的抓着自家编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以发泄内心的不满。
而即便被摇晃的就快不醒人事的编辑君,感动到内牛满面的表示:“请您一直担任公主殿下的侍读女官吧!”
“阿白,我想辞职了。”
“弥生大人,按时吃饭睡觉是为了您的身体健康着想,请您继续担任这一职位养家吧。而且,夏生小姐的嫁妆……”
阿白一边擦去屋内架子上的灰尘,一边依旧微笑着回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
弥生姐叹了口气,咬着手上捏着的钢笔,继续想着下面的故事情节。
“干脆说月亮掉下来了,然后不小心砸死了男女主角完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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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他和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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