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 生活好苦,不如约炮 bsp; 01 田诗语这段日子过得压力有点大。 工作遇到瓶颈之外,还被儿子的老师叁番五次请去学校谈话。 田诗语的儿子田嘉文今年刚读初一,起初是在学校里和人起口角,后来话说得实了就动了手,打架时把别人的作业本给撕了。 对方家长闹到学校,老师不得已电话了她。 她正赶着公司季度财务结算,忙得连加了一周的班,想不到突然生出这等事。 回到家脾气自然大,问田嘉文究竟怎么回事,那孩子一句都不肯说,翻了个白眼就进自己卧室了。 田诗语觉得自己人生失败,做不好工作连儿子都没教育好。 晚上闺蜜在微信上和她聊天,她把这些琐碎给闺蜜说。 闺蜜神神秘秘推了个app给她。 “诗语,赶紧下载,这个适合你。” 是个蜜桃logo的软件。 田诗语问闺蜜:“这什么呀?” “约炮软件!” “……”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那个?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一定要有性生活的,除了能调整你的内分泌还能减压。这款蜜桃是认识的朋友开发的,上面注册会员都需要实名,不会有乌七八糟的人,而且初运营阶段针对的也都是相对高端的用户。” “……” 结束聊天的时候,软件已经下载完成,深灰色安装扭正对着田诗语,像是发出无声邀请。 其实田诗语今年只有31岁,怀田嘉文的时候刚过18,那个时候高考才结束,紧张了18年的神经突然放松,又在懵懂容易犯错的年龄,一失足,肚子里就有孩子了。 田诗语是单身家庭出身,从小缺乏母爱,于是也在小时候就立志将来的自己绝不会像自己妈妈一样丢弃自己的孩子,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田诗语爸爸田建华长年在边疆工作,得知这事时田诗语的肚子已经快五个月大了,打胎显然十分危险,于是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而此时田诗语也获得了财经大学的录取书,进了大学。田建华同志头一次找了关系户在田诗语肚子还没完全隆起前帮田诗语在学校请了假,休学一年,而田诗语的姑妈也特地搬到她家,负责照顾她和新降临的小生命。 至于孩子的爸爸,早就被父母安排出国,去海外继续教育了,走之前也没对这个孩子的情况问一句。 后面的生活很简单,孩子出生后田诗语就回到了学校。但她和其他同学不同的是当别人还在大学里徜徉于学习、坠入纯洁爱情中的时候,她却要考虑如何平衡学习与养孩子的问题。 虽然田爸爸有说这个孩子他会帮忙一起养,但田诗语却不想把过多的负担给到父亲,父亲年事已高,而她有义务也有责任来承担嘉文的成长和教育。于是,一有课余时间,她都会找各种零工来打,赚取嘉文的奶粉和尿布钱。 这样一直到她毕业、田嘉文上了幼儿园,别说找男朋友了,田诗语连和同学一起的娱乐活动都没参加过一次。 工作以后倒是也有不少人追求田诗语,毕竟她长得不错,虽不是那种一眼大美人,但清秀的脸庞与不怎么合群的性格,反而让她多了份清冷神秘的气质。 然而当她每次到最后说出自己有个孩子的时候对方都退却了,谁会乐意取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啊,尤其在她的家庭背景极其普通的情况下。 田诗语看着那个灰灰的按键,思考再叁还是按下了安装。 她太需要突破一下了,不管是工作还是人生,她仿佛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而这个app就像注入了新鲜活力一样,让她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生活状态。 她对在网上找到伴侣已经不抱希望,约炮么,就是刺激新鲜又减压,之后不需要处理各种复杂问题,虽然可能会遇到奇怪的人,但至少不再按部就班,不再平凡无聊吧。 再说她有工作能养活自己,有孩子可以陪伴自己,就算倒退回原地,又能怎样呢? 填完资料认证完,田诗语就在app里翻找符合她要求的对象。 蜜桃这个app的好处是,在配对前,会完全隐藏对方的真实姓名和相片,只留了对方的学历专业爱好,希望另一方是怎样的一些介绍,额外的一些附加内容里还有对方的一些癖好,是否可以接受sm,是否想要找已婚或者未婚人士等。 田诗语还在翻找,一条私信进入她的邮箱。 是配对信息,提示有人找到了她并想和她约会。 她点进对方的主页面,看到对方的资料为 “36岁公司高管,合伙人。” 看来物质条件不错。 “身高183,平时喜好健身,打高球。” 看来身材管理应该不错。 “想要找已婚人士,单身或非单身都可。” ???? 田诗语脑袋里打出一串问好,这什么意思?非单身?是想要当小叁吗? 她不解,继续看对方的信息,对方显示想要找的是有独立的生活能力和经济能力,可以结过婚的,有无孩子都可,但必须思想成熟。 似乎和自己蛮匹配的。 还在思考要不要接受匹配,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希望简简单单,只以身体契合作为唯一的见面目的。厌烦一切架于物质基础之上的约会。想要纯粹点,你可以吗? 田诗语想,如果真的是纯粹的炮友,那便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不需要向人家解释为什么会有田嘉文小朋友。 她又想了几秒,回复: 可以。 -- 第一次 Ⓟǒ壹㈧sм.Ⅽǒⅿ Chapter02 周二,田诗语难得提前下班。 她和蜜桃上认识的那位有约。 定了六点在家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选在周二是因为这一天田嘉文小朋友有课后班,她给报名了打羽毛球。 等课程结束回到家也要过八点半了,而那个时候她的约会应该已经结束。 但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她还是决定将首次见面的地点约在家的附近。 说见面其实比较含蓄,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直奔主题来,自然清楚见面的意义。 所以,田诗语心里盘算着如果两人见面后感觉还不错,那就直接去家里办事了。 但,如果感觉一般,她溜回家也方便。 另外,其实她并不习惯住外头的酒店。 她总感觉在酒店里搞那种事不太妥善。 一方面自己开房的时候要留身份信息,另一方面万一遇到警察临检,那丢脸就丢大了。 六点刚过,田诗语就紧张起来。 她双手握紧咖啡杯,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的方向看。 这个点来咖啡馆的人不多,大都去隔壁的饭店,所以馆内相对比较安静。 突然,叮铃一阵风铃声响起,一名男子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来。 田诗语的心突然加速跳了起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和以往每次她干坏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 她抬眸看过去,那人的眼神也正好扫过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凝住。 不知为什么,那人似乎很笃定她就是他要见的人一样,从容不迫地向她走来。 田诗语心跳加速的另一个原因比较难以启齿。 她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但她是个十足的颜控。 当初刚毕业的她选择工作其实有更好的选择,而因为现在这家公司的上级领导看着比较顺眼,她就放弃了去另一家相对更有发展前途的公司。 她闺蜜当时还骂她有病,她言之凿凿地说,生活已经那么艰难了,又是整日和枯燥无味的数据打交道,如果遇到领导还是个秃头男,那别活了。 而现在那位她在蜜桃APP上约到的男人,不管是气场还是颜值,不管是穿衣风格还是走路的气质全都在她的点上。 她完全没想到,用她驰骋职场将近十年的眼光来看,这人简直就是职场里的钻石男,是众多公司女性心中名副其实的天菜。 天菜先生像自带BGM的模特一样走到她跟前,对她礼貌的笑了笑。 虽然笑容有点官方,但却很迷人。 他问:“等多久了?” 田诗语回:“没多久。” 突然觉得这样仰视对方有点不妥,她立刻招呼:“你先坐吧。” 等对方坐下,她才又觉得似乎有点太自然熟了,还没确定对方的身份,于是又问:“你是……” 后面那句“蜜桃app上的网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幸好对方很懂她的心思,直说:“你和我约的。” 田诗语又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确定就是我啊?” “这里除了你,大概也没有其他人了。” 说完天菜先生又笑了笑,这次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田诗语的心顿了一下,扭头环顾四周, 的确,整个咖啡厅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一位类似于房产中介的男士在窗边打电脑。 她回过头,眼神有点不敢落在天菜先生的脸上,只能对着自己的咖啡。 “是先吃点东西还是先去酒店?” 天菜先生却先开口了,不过说这个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下流见不得人的感觉,反而很自然。 田诗语的脸不自觉地红了,她说:“去我家吧,我们可以买点吃的回去,或者我给你做吃的也行。” “你确定和我上完床还有力气做饭?” “……” 天菜先生很绅士,在咖啡馆里点了两人份的食物,还在隔壁烟酒店里挑了瓶最贵的酒。 当然,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还不忘买了套套。 田诗语把人带回了家。 前一天她抽了点时间把家里整理了一番,换了床单,备了男士拖鞋。 她在网上查过如何降低性爱时的紧张感。 网上的回答层出不求,但基本围绕着一点,就是前戏做足。 于是她特地下载了好几首浪漫有情调的纯音乐,准备在把人带回家的时候当背景音乐使用。 而天菜先生也不负众望,到哪都没有让人感觉尴尬和窘迫。 换了拖鞋后,问了厨房的位子,就自己去厨房里开酒瓶醒酒去了。 倒是田诗语有些缩手缩脚,放了音乐后就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也进了厨房。 天菜先生正在找醒酒瓶,见到田诗语进来后问:“你家里醒酒瓶或者醒酒器有吗?” 田诗语平时不怎么喝酒,家里自然不会有这些东西。 她摇头。 不过她想到之前闺蜜从捷克旅行回国,给她带来的一个非常漂亮的玻璃器皿。 “玻璃杯能用吗?”她问。 厨房里的灯光是白炽光,照得她的眼珠子亮亮的,他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凑和吧。” 他喜欢她的眼睛,干净清澈,于是多注视了一眼。 她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垂着眸,踮脚努力勾上方橱柜的门。 他就在她跟前站着,而她整个人像要压下来一样,靠得他很近。 玻璃器皿在最上方的隔板上, 她还差一点点就碰到了,却不知自己努力的那一下,软香身躯像要贴在他身上一样,触着他心。 就一秒的功夫,她被他紧紧抱住,狠重的吻落下来。 先是嘴唇,再是她的脖颈。 一切来得太快了,田诗语重心不稳,只能贴在他身上。 他的气息浓重,层层包围住她,让她一时有点喘不上气。 喘不上自然会张嘴呼吸,而她也条件反射,启了道口子,发出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呻吟。 “嗯~” 她被他咬着耳垂,那是她敏感的地带。 她在他牢固的怀抱中扭了扭,想摆脱却又像贪恋一样,一来一回分开贴近。 他没想到她声音那么娇咛。 刚才就想亲她抱她了,果然有过孩子的就是不一样,欲拒还迎做得非常的……不青涩。 他渐渐啃上她的颈弯处。 她似乎擦了香水,但味道很淡,和她的样貌很匹配。 一只手已经忍不住抚上她的腰,说实话这腰说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的完全没人相信,达不到蛇腰的标准,但也绝对是细弯弯惹人爱怜的地步。 “真的生过孩子啊?”他唇贴着她的皮肤,问话。 “嗯”她已经说不上话来了,只能轻应加点头。 他索性掰过她的脸,仔细看她。 她两颊红的和火烧云一样,眼神雾雾的没有任何焦点,很像那种勾人欺负的样子。 “别骗我,我给你验一验。” 说完,他的手探到她衣衫的里面。拇指往内衣缝里一卡,往上一推,一团肉蓬蓬就弹了出来。 他另一只手终于舍得放开她的腰,改而去掀她的上衣。 就那么一下,那白团团就跳到他的眼前,而上头形状可人的朱红一粒,对着他颤巍巍的撩拨着。 “好美。” 这声带着气音的夸赞余音都未消散,他就一口含住她的乳头了,舌尖撩拨吸吮,开始人类对乳房最原始的渴望。 “啊,好痒~”田诗语很久没有被这样对待了,久到以前的初尝禁果可以忽略不计。 她声音原本就柔润,再这么气音一加,更让人欲罢不能。 “哪痒?” 天菜先生的一条腿早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她的双腿间,架着她,坚实的大腿肉抵着她的叁角地带,摩挲着她即将涌出的欲望。 而她也如他所愿,一条腿慢慢攀升,盘在他的臀下。 两人像纠缠在一起藤蔓,越盘越紧。 完全无视大门被钥匙转动发出的声响, 直到田嘉文小朋友在玄关处大声喊了声“妈”才警醒过来。 —————— 求猪猪了。 -- 家庭教师 Ⓟǒ⑱sм.℃ǒⅿ bsp; 03 田诗语吓得魂都没了,用足力气把天菜先生推开,快速整理起自己被揭开的胸罩和上衣。 天菜先生也听到了那声叫唤,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还好,还是那样从容淡定。 背靠在厨房的瓷砖墙壁上,双手抱胸,盯着手忙脚乱的田诗语看。 田诗语这才发现,自己的凌乱和他一身齐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开门前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才走出厨房。 田嘉文已经换了鞋,去客厅把书包提到沙发那里一扔。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啊?” 田诗语跟过去问他话。 “今天球馆有比赛,场地不够,老师就说干脆停一次课,想要留下来看比赛的可以继续,不想看的可以先回家。” “那你怎么不看呀?” “这周要月考,今天发了好几张试卷,都来不及做了,这下正好有时间。” 田嘉文说完,抬头看了眼田诗语。 “妈,你脸怎么那么红啊?生病了?” 他走近,想要用手背去感受一下田诗语额头的温度。 田诗语的脸迅速一让。 “啊,没有,可能……天气……比较热吧。对天气比较热。” 她说话结结巴巴,不怎么敢看儿子。 “现在11月份了,怎么可能热。” 田嘉文说道。 他边说边往厨房的方向走。 田诗语立马拦着他,“你干什么?刚才不是说功课多吗?还不快回房写作业去。” “我口渴,去倒杯水,顺便也给你倒一杯。” “你去房间,我去帮你……” 田诗语的话才说一半,厨房的门被人打开。 只见天菜先生手里握着个盛了水的水杯走了出来。 “给你,水。” 声音浑厚,是成熟男人特有的嗓子。 但,显然这个人不该出现。 “你谁呀?”田嘉文问,他虽然只有初一,但身形不小,说话也直来直去,中气十足很有冲劲。 “嘉文,他,他是妈妈给你请的家庭教师。” 田诗语慌乱中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随便扯了个谎。 但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挺机智的,因为田嘉文前不久和她提起过班级里有同学上课外辅导班,当时她还问他要不要报名,他说那种小班化的没什么意思,不如一对一,可以比较精准地解决自己不会的难题。 她对着天菜先生眨了眨眼,示意对方配合自己把这句谎话给圆了。 天菜先生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田嘉文开口了,“啊?是吗?家庭教师啊?” 他一瞬不瞬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称呼呢?” 田诗语回答不上来,她和天菜先生在网上认识的,她竟然没有问他的真名。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叫我James就好。”天菜先生回答了,说了个洋名。 “英文名?你是……外国人啊?”田嘉文又问。 James摇头。 “那是教英语的?” James还是摇头。 一旁田诗语以为男人不配合,急得都冒汗了。 “那教什么的?”田嘉文还真是好学,喜欢一探究竟。 James说:“我什么都不教。不是教师专业毕业的。” 他说话的时候语速不快不慢,音质还是很淳厚。 “不过,教你足够了。” 真是,有点狂妄。 田嘉文心想。 八点一刻,田诗语切了盘水果敲了田嘉文的房门。 进入时,田嘉文正在写试卷,而James正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计算公式。 田诗语蹑手蹑脚走进去,把水果放在离写字台不远的地方。 田嘉文发现她进来了,回头盯着她看。 James立马摁着他的头转回去。 “写作业,别分心。” 田诗语觉得这话应该是说给自己听的,嫌自己打扰了他们。 于是吐了吐舌头,悄悄往后退。 出门前才嘱咐一声:“给你们俩切了水果,吃点水果再继续哦。” 门再一次合上。 田嘉文扭头瞪着James。 “你真的是我妈请来的?” “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你看上去好老,不像家教。” “……” James头一次听人这么评价自己。 他追问:“家教应该什么样子?” 田嘉文不假思索的回答他:“至少是大哥哥的模样吧,大学生,比较亲切。你刚才瞪我妈我看见了。她可是你的甲方妈妈。” “……” James耸了下肩,没想到这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逻辑还蛮清晰。 “你要是把这个精力放在做题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他把自己刚才在草稿纸上算的公式给田嘉文看,“这道题我说了两遍了,你还错,你看一下,必须套用这个公式。” 他用手指了指田嘉文的错误答案,“所以,你脑袋里都装得什么?” 田嘉文说:“你还说我,你不该问问你自己吗?你给到的解题方法客户根本没法理解,不理解当然就不会用了。这是你教的问题。” 他毕竟是个小孩,而James却是个久经职场的老人,对这种程度的挑衅自然不屑一顾。 James说:“按照我给你的公式,重新做。” 他就不信了,教不会一个小孩! 田嘉文斜他一眼,把他写的公式拿到跟前又看了一次。悻悻然又做了一遍。 这次答案对了。田嘉文从书包里抽了本英文的练习题出来推到他跟前,“数学题我自己做吧,英文你帮我看一下。” James没接手,居高临下睥睨着这小屁孩。 “这是你的作业。” “可是我不会啊,因为不会我妈才找你来的。”田嘉文回答道,还挺有理的。 但是James还是不说话,而且这个时候脸色明显严肃了很多。 但田嘉文也没怕他,扭头边写数学作业边说:“你不会是也看不懂吧,刚才不是很牛,说自己什么都会吗?你那所大学毕业的。” James 说了个学校名。 田嘉文:“华顿?这什么野鸡大学,私立的吗?好不好考?” James突然太阳穴突突,一字一句告诉他:“沃顿,沃顿商学院,在美国的,常春藤名校,不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连最简单的方程式都搞不懂还指望你懂什么!” 他是想要挫一下这小孩,田嘉文说话完全不过脑,还特别冲。这要是搁在公司或者商场上,他早就发飙了。 田嘉文听闻,突然转头看他,“美国啊,我知道,我爸爸也在那里上的学。不过他学校比你有名,他是哈佛的。” “……” 晚上十点半,田嘉文的房门开了。 James从房间里出来,人看上去有点颓。田嘉文走在他身后,表情却比较轻松愉悦,边走边在伸懒腰。 他见到田诗语说:“妈,今天作业全做完了,我先洗澡睡了。” 说完就往浴室方向走。 田诗语有点尴尬地看了眼天菜先生,没想到今晚最后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送你到门口吧。”她说话很小声,真的很不好意思。 刚才在外头沙发上时不时传来两人在房间里的争吵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是似乎挺激烈的。因此她在外头也忐忑了半天,不知道之后要怎么面对对方。 James睨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他一撮头发垂在额前,完全没有最初见面时的精神。 他连话都不想讲了,径自往门口走。 田诗语跟在他身后,觉得还是要打个招呼:“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没想到我儿子突然回来了,要不我把你买的东西的钱转给你吧。” 她拿起钱包,从里面抽出八张:“这些给你,多出来的就当是今天的补习费。” James没动,表情却很肃然也很凝重。 田诗语把钱塞进他的口袋。 “我们下次……”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再约,只能改口:“网上再聊吧,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谢谢你。” -- 玩具兔子 Chapter04 田诗语睡不着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这一晚发生的事。 难得自己接受了和人约炮,这走向怎么就有点狗血呢? 别人是因为见光死没到最后一步,她太牛了,直接把约炮对象变成了家庭教师! 唉!其实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至少自己和天菜先生在厨房进行前戏的时候感觉不错。 要不然也不会在洗澡的时候,擦沐浴乳擦到乳房时会突然想起被天菜先生摁着揉的情景。 咳~好难受啊! 她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上时间显示才过午夜十二点,想到闺蜜是夜猫子,就给她发去一个委屈巴拉的表情包。 隔了会儿,闺蜜的语音回复来了,问她怎么啦?怎么还不睡。这会儿不该心满意足,累到虚脱,躺在床上做着美梦吗? 她回复她,没做成,失败了。 闺蜜的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进来,不过声音有点沙哑:“怎么失败了?对方很丑吗?” 闺蜜知道她是颜控,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原因就是这个。 “不是,准确的来说,他挺帅的。好吧,是很帅。” “那怎么没做成?难道他嫌弃你?靠……啊……” 闺蜜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后面喘息不断,一听就知道动静不小。 “你在干什么呀?”田诗语问,“声音怎么不对?你边上有人?” 她说得含蓄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完全明白这种声音代表的含义。 “啊……”闺蜜又叫了一声,之后声音突然变小,像捂住了听筒也像咬着别人的耳朵犀利索罗一阵耳语。 “好吧,我不该打扰你。”田诗语识趣,准备挂电话。 闺蜜急着说了句:“我们明天详谈,你要是睡不着就……啊……拿我之前送你的玩具玩一会!” 闺蜜送的玩具被田诗语一直藏在浴室的暗格里。 她还没来得及拆开,只知道是女性的性爱用品。 那是前年圣诞节时闺蜜从法国带回来送她的,说在当地都已经卖疯了,很适合她。 她之前其实需求不大,性对她来说不是必需的,所以也没去动。 再说她家里还有个儿子在,她拆开还不知道藏哪里比较好,怕被儿子发现。 闺蜜挂电话前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这东西来。 于是下床摸到浴室一阵翻找。 是个包装严密的方盒子。 她把包装纸撕去,开盖,才发现竟然是只形状为兔子状的跳蛋。 闺蜜送的这款是两年前生产的,当时还没有充电模式,需要安装电池才能运作。 她家里没备用电池,想了下,拆了遥控器里的两枚装进兔子的肚子。 这还真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类用品,其实说用品不太浪漫,大多数人都称之为玩具,成人玩具。 她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这个玩具,玩自己。 启动开关,手里的这只小兔子突然就活络起来。 田诗语吓一跳,立马关了开关,她把小兔子放到睡衣口袋,然后轻轻打开田嘉文卧室的门。 田嘉文静静躺在床上,平稳的气息,纹丝不动的睡姿一眼就看出已经进入熟睡模式。 她帮他掖了掖被子,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了床,她又取出那只可爱的小兔子。 然后打开开关,直接放入自己的叁角地带。 兔子很给力,高幅的震动频率刺激着她的大阴唇,以至于接触的一瞬,她就被那阵电流激得要交代了,双腿夹紧根本就没法分开。 太刺激了,真的没想到。 缓了会儿,她又将兔子的耳朵慢慢往底下塞,试探式的从大阴唇一直到穴口,来回蹭。 兔子耳朵震动不停,这使得她开始渐渐适应起来,舒爽的感觉一层高于一层。 她开始放松自己,缓缓打开原本夹紧的双腿,让兔子更好地接触自己那一带的软肉。 这样按摩了一会儿,最初的刺激感渐渐消失,而身体内的欲望却越来越多的涌出来。 内裤早在最初的碰触时濡湿了,这会儿贴着肉唇,绷的有点不舒服。 她索性脱了内裤,裸露着下体,自我抚慰。 这是她头一次自慰,还是有点不得要领,几个点都没有碰触到,于是快感也跟不上脑内的欲望。 她开始一只手揉起自己的乳房,用力挤压自己软绵的乳肉。 而脑海里再一次涌现某人那张又禁又欲的脸。 他咬着她的乳头,埋在她胸前啃噬的模样。 含着她的耳垂,发出低沉磁性声音的模样。 还有他有点坏有点控制欲的眼神,对着她说要检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生过孩子时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真的陷入了,好想他狠狠插入自己,填满自己。 兔子的振幅因为她不小心按了按钮竟然变得越来越快, 兔耳朵也因为她流的到处都是的淫水滑入原本贴合的肉缝,夹着她的唇珠来回震动了百来下。 突然,她脑子中白光一闪,下体穴内的软肉竟然一阵又一阵痉挛起来。 田诗语完全没想到意淫一个人也会让自己高潮。 而她,羞涩之余,竟然有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 天呢,为什么今晚会这样! 她内心有点惋惜,她决定下一次如果再约,一定好好安排,不再这么窘了! ——————— 田诗语31岁才想开了,及时行乐,尊重自己最真实的感觉。 我擦,没人吗? -- 石沉大海 bsp; 05 田诗语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闺蜜和她约在她公司楼下的轻食餐厅见面。 进餐厅时闺蜜已经来了,戴着副墨镜,坐在靠角落的沙发上。 她点了两人份的餐食,还有一杯美式,一杯拿铁。 田诗语坐下,闺蜜将拿铁推到她跟前。 她谢过,端起喝了一口。 奶和咖啡是她喜欢的比例,不愧为是闺蜜。 不过有些话还是忍不住问:“你昨天和谁在一起啊?” 闺蜜轻咳了一声,没回答。 她又问:“你怎么戴着墨镜,黑不溜秋的看得清楚吗?” 角落的光线并不亮敞,闺蜜把墨镜摘了,抬眼时却吓到了田诗语。 “你眼皮怎么那么肿?怎么回事啊?哭过了?” “别问我的事了,先说你吧,昨天怎么了?” 田诗语这人性格比较软,也比较温顺,闺蜜是个有主见的人,平时两人在一起大都是闺蜜主导话题,所以田诗语被她一问节奏就带偏了,回答说:“唉,昨天本来约得好好的,没想到嘉文突然回来了,所以就没做成。” “什么?你竟然约炮约在家里?”闺蜜惊讶。 田诗语立马制止她,“你小声点啊!” 她俯下身,凑过去压着嗓子说:“那不是因为怕在酒店身份信息容易暴露吗!我想还是在家里比较安全所以才……谁知道昨天嘉文的羽毛球社竟然取消了课程。” 闺蜜翻了个白眼,因为眼皮有点肿所以看着有点好笑。 田诗语多看她一眼,她干脆喝了一大口美式。 “好吧,运气的确有点差。”放下咖啡杯,闺蜜说道。 “那说说这人怎么样吧,我挺好奇你当时的心理的。” 田诗语说:“嗯,有点帅。” 闺蜜盯着她看,两颗眼珠子像表情包里那只很出名的青蛙。 “好吧,是很帅啦,穿衣很有品味,而且也很有气质,看上去就挺有气场的,是我喜欢的那一款。”田诗语交待,她突然凑过去,很轻声地补充,“而且,他好会哦。” 闺蜜不信,半阖着眼皮说:“不是说没做成功吗,怎么就知道他很会了,你是不是对很会这个词有误解?” “不是,你不知道,他亲我的时候就把我亲湿了。他还摸我的胸,我竟然……没有觉得讨厌,反而希望他能再用点力。” “那不是他会,那是你太敏感。你太久没有滋润了,久旱逢甘霖,水流成河。” “不是啊,真的很会亲,还很会搞气氛。还有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总之都在我喜欢的点上,只可惜……” “没有做成功。”闺蜜抢着接话,“我和你说,男人还是要看他最后那一步行不行,其他都是假的。18cm,叁十分钟以上那才是真实力。” 闺蜜边吃了口午餐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不拆我台是不是很难受?”田诗语问,语气有点被逼急的感觉。“你昨天那个有这个实力吗?” 闺蜜笑了笑,没接口。 她自顾自继续说,“反正就是我喜欢的那款,唉,好可惜。” “你们有再约时间了吗?他怎么说的?”闺蜜问。 田诗语老实交代:“他离开的时候我有说了不好意思,还给了他八百元,说之后再联系。” “你给他钱了?” “是他买的食材的钱,因为没做成害他破费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他还给嘉文当了叁个多小时的家教老师。” 田诗语说完,觉得这一段简直尴尬,她只要一提就会想起自己当时的囧样,于是干脆不再继续,也拿起叉子吃起午餐。 这下换闺蜜来劲了,扒着她问:“不会吧,当家教?这么狗血的吗?” 田诗语对她眨了眨眼,有点无辜也有点无奈。 闺蜜说:“好吧别等了,我估计你们没戏。” “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人家不过是想和你约个炮,没约成不说还给你们家那小魔王上补习课,你觉得他下次看见你还硬得起来?” 田诗语没出声,但表情看上去不怎么信。 闺蜜说:“你要不试试,看他会不会主动联系你。” 田诗语说:“你不是说喜欢就要主动出击吗?” 闺蜜:“那你现在联系他试试。” 田诗语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天菜James的电话,她甚至连他的微信也没有。 于是她打开蜜桃app,上面自己的消息栏是灰色的,边上一个数字0。 她点开和天菜先生的私聊框,给他发了个问候过去。 可直到和闺蜜结束了那顿午餐,她还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后来连着两天,她又接到个项目,等忙完想着这事了上app查看,发现自己给天菜发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天菜先生真的,消失了。 -- 只性爱不结婚 bsp; 06 铭华商务最近几日的事比较多。 南方最大的合作公司出了点问题,公司里两位老板全都飞去那里救火,留在公司里的同事也不得清闲,随时待命。 铭华商务的两位老板谢铭杰和林泽华是同在美国读书时的校友,两人回到国内后各自在不同的企业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纷纷离职,一起合开了这家商务公司。 公司运营七年,已经在业内小有名气,而两位老板的财富也直线飙升,跻入高阶精英人士行列。但所有公司的发展都有瓶颈期,铭华也不例外。 周五两位老板从南方飞回,一下飞机便风尘仆仆进公司开会。 会议到晚上七点结束,因为是周末,有同事提议去周末时光。 林泽华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出差将近一周,女友已经在电话中抱怨无数次,撒娇威胁并用。 林泽华有点恋爱脑,这种时候女友的约会顶顶重要,自然不参与一群单身汉的活动。 离开时谢铭杰调侃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有女人就不要兄弟了。” 林泽华懒理谢铭杰,回怼他:“你难道不是吗?之前多少次因为女人把我丢下一个人在公司里加班的。” 谢铭杰不好反驳,只能摸了摸鼻子,闭嘴。 林泽华觉得他吃瘪的样子有趣,想到他上周提前离开时的借口,借机问他:“上周不是说和人约会吗?怎么?没下文了?” 他不提到好,一提谢铭杰就想起那晚。自己放着手里的一个项目案,兴致勃勃从市中心的CBD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去老城区,最后床单没滚成,还给人当了回家教。 其实最初那女的给她儿子介绍时说他是家教老师他没怎么反感,毕竟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给小孩子说明他是谁。 但后来让他真补课就有点过分了。 哪有那种操作的! 烦人的是那小孩还是个怼人精,直言直语 ,不懂得看山水。 他怎么看都不会像老师吧。 “没兴趣。”谢铭杰说道,不过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身和白嫩软弹的胸部。 说实话,脑子不好,但是身材还真的不错,声音也好听。 “James,我看你还是好好谈一个得了,网上那些都是照骗,捞不到好女。而且,谁知道是不是外围。说不定给你来个仙人跳,那就走远了。我们最近有几个大项目要谈,公司如果想要资本进入,你还是要时刻注意。” “注意什么?资本还管私人问题?” “舆论么,你很难控制。” “哼”谢铭杰笑了一声,很是嘲讽。 林泽华拍拍他的肩,像在说教:“你不是喜欢完美吗?只追求性爱过程中的爽感,却不体会除了性爱之外的乐趣,也是一种残缺。” 谢铭杰没回话。 两人走到停车场,已经有同事在催。 “James,你今天开车了没有?你有开车就带上几个人呗。” 谢铭杰把车钥匙丢给助理。 他手底下的两位经理有一个跟着助理坐进副驾驶座,另一个开了后车门等他上车。 他转过头和林泽华打招呼:“别管我了,你先管好你自己。”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觉得合伙人被女人缠得太紧。 林泽华懒得再和他辩论,反而酸他:“我不用我自己管,我老婆自然会管我。” 狗样子实在明显。 谢铭杰对他摇摇头,有点爱莫能助。 林泽华自顾自走到自己的车前,转身和这群单身狗道别:“玩开心点,但别忘了周一交方案。” 他们最近有个商业的标要竞,对方是家跨国企业,亚太区的领导人刚换了一位,是位法国佬。这项合作攸关之后铭华的发展和新资本的进入,于是对公司来说是重头项目。 谢铭杰抬了胳膊和“女友奴”拜拜,头都没回就钻进车了。 工作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大的难事,压力越大他就越亢奋,只是这种亢奋有时需要很好的纾解,例如运动,也例如女人。 助理把车开动,除了他们还有一辆车的四五个人。 大家相约先去日料吃个晚饭,然后pub续瘫。 这样的活动以前就不少,吃饭的时候还都是公司里的人,到第二场同事们就会呼朋唤友,叫一群朋友来,期间少不了各类美女。 干他们这行的男人比较多,但和理工男不同的是工作以外身边的美女也不少。 都是玩圈子的,自然知道这群男人的含金量,就算还没混到经理级,但也前途无量,工作个几年房车几乎都不缺。所以是很好的结婚对象。但这圈子里渣男也多,只玩不负责的比比皆是。 谢铭杰虽然也不想结婚,但他总觉得自己不算渣。他每次和女人交往前其实都说得很清楚,自己只享受两人在一起的过程,不会想着将来。挑明了就是不婚。可还是有不少女生前赴后继扑向他,希望成为他不婚主义的终结者。 他上个女友就是。 其实这个谈了最久,有一年的时间。 一开始还好,两人就保持约定好的关系,后来过了半年,可能谢铭杰平时的出手大方让对方有了错觉,那女人就开始不满于现状,吵吵闹闹想要结婚,想要将来。 谢铭杰配合对方分了几次手又和好了几次,最后一次觉得心力憔悴,干脆和对方直说,让对方以后别再找自己了。 那女人还去他们公司闹过一次,当时还引来了警察。 从那之后,谢铭杰连女友都不找了,只找炮友,乐得轻松与清净。 日料店和pub离得很近,都是本市最繁华也最高档的地段。 今日因为下班时间晚了,所以同事有约好几个美女直接到日料店一起用晚餐。 几人中有个叫TiTI的美女最漂亮,是家外资企业的公关经理,气质学识都不错,属于谢铭杰喜欢的那类。 同事吃饭时就看出这两人秋波不断,有意撮合两人。 TITI也很大方,自然而然坐去了谢铭杰的身旁。 一顿晚餐用完,两人俨然熟识不少,男女之间的暧昧气氛膨胀的厉害,心思早就蠢蠢欲动。同事们都是人精,借口喝了清酒,找代驾来开车,让谢总带着TiTi自行走去pub。 其实就是给两人制造独处机会。 Titi 眼神询问James意见,他当然没所谓。 这时候要真去pub就枉费人生了。 日料隔壁是家新开业不久的精品酒店,早就在网上被各路网红打卡晒照过,里头有几间主题房装修别出心裁,对男男女女来说很有情趣。 都不是嫩头青,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心里想些什么,也就自然而然拐着往里走。 彼此都尊重各自最原始的欲望,也因此顺理成章,登记拿卡一气呵成。 房间在九层,有一夜今宵九重天的隐喻。 进电梯时,女人就耐不住了,身体使劲往男人身上蹭,整个人就攀了上去。 男人自然受用,搂着腰,吻着对方的唇,如胶似漆。 两个人急急忙忙从电梯门出来,边吻边走到自己的房门跟前。 男人掏卡刷门锁,摁着女人亲得如狼似虎,动静不是一丁点。 但酒店里隔音不错,没见着有人开门抗议,也没听到有人骂话。 砰得一声,门合上,一室旖旎风云锁在门内。然而没多久,服务生来了,手里拿了两盒避孕套。 谢铭杰给了小费,正要关门,走廊里远远走来两小孩,一男一女,都是初中生模样。 女孩子跟在后头,整个人埋在阴影里,看不清长相。男孩他认得,好像是叫田嘉文吧,他给他上过一次家教课。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斜对门的房门口,期间男孩眼尾都没夹他一下,垂眸从女孩手里取过钥匙卡,滴的一下熟练地刷开了房门。 见男人杵在门口没动,身后TITI等得急了,靠过来搂住男人的腰,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抬眼间也见到对门那一幕。 等对方进门了,Titi娇嗔道:“现在中学生那么厉害啊,那么小就来开房了,你这个叔叔,可不要输给人家哦。” -- 给我一个套 bsp; 07 谢铭杰面前坐着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正在写作业。 女生自我介绍叫依依。男生不用说了,谢铭杰认识,叫田嘉文,他妈妈之前差点成为他谢铭杰的炮友。 之所以说差点,就是最后快上床的时候这小子回家了,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说来奇怪了,这小子不仅上次坏了自己的好事,似乎现在也是。 简直历史重演! 一小时前…… 谢铭杰拿了服务生送来的安全套,关了门和TiTi又亲热了一会。 之前两人吃了饭又走了段路,身上有些黏腻,女人便提议一起洗个澡。 知道是前戏,谢明泽自然乐意。他让女人先去,自己则去酒柜那挑了瓶酒。 打开瓶盖,将酒倒入醒酒瓶,算计着时间,大约洗完澡这酒就能助兴。 从客厅返回时,路过窗前,没料被窗外的夜景吸引,于是想多看一眼。 转身时,眼里一闪而过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的画面。 是日剧青春片,初中男女生在一间光线暖色的房间里,男生缓缓凑过去亲女生的嘴。 画面唯美,但到了谢铭杰眼里不得不让他想起刚才走廊里见到的那一对。 自己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属于青春懵动期,探索新事物特别来劲,尤其是男女那点事。 但他们那个时候不过就看个毛片,翻个黄色杂志,哪像现在的孩子那么大胆,直接就奔着全垒打去了。 谢铭杰摇头,觉得这事和自己无关,这小子想怎么玩都得承担后果,这也是他人生中重要一课。 于是摇摇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才走两步,门铃响了。 自己没叫服务啊。 停了几秒而已,那门铃不要命似的连续叫嚣着。 谢铭杰走去开门。 外头是一小人。 近距离站着,才发现那小子才到自己的胸口。 “那个,避孕套给我一个。” 田嘉文说话了,一开口就能把人呛到。 幸好没喝酒也没喝水,谢铭杰心里想。 “没有。” “怎么没有?刚才服务生不是给你送来了吗?他和我们一部电梯上来的,我看清了,两盒!” 田嘉文手一摊,似乎不给就不走。 完全始料未及,这小子敲自己的门就为了要避孕套! 不过回头想一下,无比佩服。 看来现在的初中生生理知识学得都不错啊,还知道干事要戴套。 “你要那个干嘛?”虽然没准备给,但是问还是要问的,谢铭杰平时工作中也会多问一句。 掌握属下的真实想法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无比重要。 “做实验。”田嘉文回道,不卑不亢的样子和他的年龄不怎么相符。 这孩子还真早熟!果然把这档子事当试验了,好奇害死猫。 “别小气了,就一个套而已,你也用不了那么多啊。我给你钱!”田嘉文见对方不动,又加了一句。 他还真去摸裤兜,从里面掏了张皱巴巴的二十出来,“够不够?” 谢铭杰太阳穴又开始突突。 是钱的问题吗?这孩子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给了套,把人赶走后谢铭杰还在气头上。 真是见鬼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走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一口下肚,浴室里TiTi的声音传来。 他没听清,走了过去。 TiTi正好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一伸手,胸口就露了一大片,那团椒乳时刻感觉就要跳出来一样,净是情色的味道。 她走到谢铭杰跟前,两条手臂就这么挂上去,整个人靠着谢铭杰发嗲:“怎么那么久啊?我都洗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含情欲,声音掐的就像装了变声器。 谢铭杰突然就想起那一天田诗语的呻吟,一字一句都像有钩子一样,挠着人。 他还记得她的羞涩和欲拒还迎。 突然就把人推开。 “怎么啦?” 女人还试图靠近,想要抱住他。 他突然避开,转身就往门口走。 边走别说:“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一开门,人就出去了,后面女人都没拦住。 他走到对门门口,砰砰砰敲门。 里头稀里索罗一阵笑闹声,但听不清具体在说些什么。 他又按门铃。 不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是那个初中女生,依着门好奇地看着他。 “叔叔,什么事啊?” 这下他能看清对方的脸了,长得眉清目秀,特别好看的一个女孩子。 怪不得,那小子要犯错。 “他人呢?” 屋里也就田嘉文一人,见人问了,女孩就往房内看了一眼。 “田嘉文,你好了没有啊?” 清脆的嗓音对着里头叫了一声。 田嘉文出来了,手里拿着要来的安全套,里头……装满了水。 “啊呀,还没爆掉啊?那到底受压是多少啊?”女生好奇地问,没管门口还杵着个人。 田嘉文瞥一眼谢铭杰,对女生说:“不清楚,都已经装了叁瓶水了,1500CC,这个要怎么写?” “你们……在干嘛?” 谢铭杰出声了,似乎有点清楚他们在做什么,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还是问了句。 那漂亮的小女生说:“我们在做实验啊?学校里的物理课外题,问气球的受压是多少。叔叔,你会吗?” “他应该会。”田嘉文插嘴。 女生回头看他,他继续说:“他是那啥…沃顿毕业的,什么都会。” “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我认识啊,是我的家庭老师!” -- 没有干坏事 Ⓟǒ壹㈧sм.Ⅽǒⅿ Chapter08 和田嘉文表现出来的淡定相比,谢铭杰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立在门口,看两孩子耍花招。 依依问:“叔叔,你找田嘉文什么事啊?” 什么事?刚才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才一时冲动来敲门的? 哦,想起来了,是怕他们真的犯错。 哪怕戴套了,这也是一次非常错误,非常危险的尝试。 他们太小了,不具备承担这一后果的能力,也付不起之后任何一项责任。而最终,这一错误的体验,会给两个家庭,两个未成年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所以,一念之间,他急匆匆赶来制止。 然而,看情形,自己有点多管闲事。 Titi已经离开了,等了半天,再在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不声不响换了衣服走人,走的时候把房间也退了。 而谢铭杰此刻如果说明来意,那就会显得十分尴尬,毕竟两孩子似乎都没往那一处想。但如果自己直接离开,那敲门这一动作也显得滑稽和多余。 好在,田嘉文介绍了自己,想了下,于是只能以家庭老师的立场开口。 谢铭杰说教道:“做作业需要来酒店吗?” 依依没出声,一双好看的杏眼对着谢铭杰眨了眨。 田嘉文说:“为什么不能来酒店?酒店有规定不能写作业?” “外面奶茶店,快餐厅那么多,再不济去咖啡店也可以,你们却选择来酒店开房,知道开房的意思吗?就不怕被学校知道,被老师知道?被你们家长知道?”谢铭杰说的还是含蓄了点。 然而田嘉文还是直言直语,回答他说:“来酒店开房怎么了?怎么就成了罪恶不赦的事了?那你告诉我,你来酒店干嘛?你不是写作业的,所以你是来干坏事的吗?你和刚才那阿姨……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在这里教训起我们,你们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那你也不能一并以为我们也做坏事啊!” “我没有!”谢铭杰急回道。“我们什么都没做,不过你们那么小,连身份证都没吧,酒店怎么会给你们房间卡的,我要投诉!” “那个,叔叔!”依依在边上终于开口了,叫停这两个争吵的人。“你别投诉了,这酒店是我家开的。” “……” “我们就想挑个安静的地方写作业,今天又是周末,一会儿写完作业,我们还能一起玩一盘太空狼人杀。” “……” 依依又说道:“你不是嘉文的家庭老师吗?要不你帮我们看看几道题吧,嘉文做不出来。” …… 晚上十点,依依被家里的司机接走。 谢铭杰和田嘉文站在酒店门口,田嘉文准备走去公交站坐车回家,被谢铭杰拦住。 “那么晚了,你不打车?” “没钱了。”田嘉文说道,他想起什么,“刚才给了你二十,那是我的车费。” 谢铭杰想起皱巴巴的二十元。 “我帮你叫一台车吧,你早点回家。”他说道。 田嘉文没想到他会这么帮自己,毕竟刚才自己和他争执得蛮凶的。 他觉得男人之间么,可以互相给个台阶下,于是就告诉谢铭杰,“其实我也不想来酒店的,关在屋子里,和坐牢一样,但是我没办法。” 他一副大小人的样子,谢铭杰居高临下看他装模作样的无辜状。 “我前段时间和人打架,把别人作业撕烂了,谁知道里面还有林依依的作业,她就威胁我一定要帮她把作业补完,还要给她写一个月的试卷。” 田嘉文摊了摊手,似乎这事真不是自己想干的,自己是被逼无奈。 谢铭杰叉着手看他说。 他继续:“对了,谢谢你给我叫车,为了报答你,我也给你说件事。” 他对着谢铭杰勾了勾手指,谢铭杰觉得这小孩戏太多了,俯身凑过去,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花样。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那位阿姨,长得真的不好看。” 田嘉文很认真的说着。 “真的,丑死了,脸化的和唱戏一样的。” 谢铭杰要吐血了,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还是配合他,问他:“那你觉得怎样的算好看呢?” 这还真问到点子上了,田嘉文像在思考,“林依依虽然吵了点,但还是长得不错的。我妈妈吧,我妈妈是真好看。” 他转头,问:“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 我不甘心 bsp; 09 田诗语周末还是加班,回到家已经过了九点。 儿子还没回来,不过给她发过消息,说去同学那里做作业了。他还交待自己会在十点左右回家,让她别等,累了就先睡。 单亲家庭出来的小孩,要么特别自立,要么行为偏差得厉害。 田诗语自认自己这个儿子还算懂事听话,平时也会自己照顾自己,让她多出不少精力用于安心工作。可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期该来的还是会来,田嘉文小朋友也一样逃不过,只不过他叛逆的程度目前看来还不算大。 但即便如此,她被叫去学校的次数还是日渐增多,这也让她最近频频焦虑。 前段时间闺蜜给自己推荐的那款据说可以减压的APP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上了,正好洗澡的时候给乳房揉沐浴乳时想起了某人,于是一洗完澡,田诗语就拿手机点开蜜桃的界面。 消息栏有好些未读消息,点进去看,有几条是系统发送的,还有一两条是最新的求匹配的邀请,没有天菜的回复。 她点开自己和天菜的私聊界面,最后那条仍停留在一个多星期前自己的那个问候,整个私聊对话框可以说得上是死气沉沉。 闺蜜果然没有说错,自己应该在这场游戏里还未开始就被判出局了。 可内心还是不死心,抱着一丝一缕的希望,想着对方是不是和她一样,忙于工作。 田嘉文回来时,她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田嘉文叫她,她这才回神,问他今天怎么那么晚。 田嘉文放了书包跑去厨房倒水喝,回答她的问题倒是直接:“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了吗?在同学那里一起写作业,你也给我回复了呀。” 哦,对哦,自己怎么就忘了。 田诗语的状态完全心不在焉,田嘉文却没看出来,自顾自给她说今天遇到的事。 “妈,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 田嘉文走去单人沙发那里坐下,一条腿曲起,撑着。 他看着田诗语,不咸不淡地继续说道:“我看到James了,在林依依家新开的酒店,他和一个女的。” 田诗语心里一咯噔,扭过头盯着自己儿子看。 田嘉文以为自己说James田诗语没反应过来,于是解释道:“就是那个家教老师,之前来我们家的。哦,对了,他最近怎么不来了?我觉得他补课补得挺好的。” 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宿,第二天田诗语一早给闺蜜去了个电话。 闺蜜应该还在睡,接电话的时候等得有些久。 “你还在睡啊?”田诗语问,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过分,大清早扰人清梦。 “嗯。”闺蜜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过,已经醒了。” 声音嗡嗡的,又沙哑又夹带了一点情欲后的疲累。 “你边上有人?”田诗语才问完,听筒里传来两声似是男人喃喃的声音,坐实了她的猜测。 “没事,你管你说。”闺蜜说道。 田诗语在闺蜜跟前不是个忸怩的性子,既然已经打扰了,便干脆把自己一晚上的心思吐出来。 “你说得对,那个人不会找我了。” “哪个人啊?” “天菜,我用你推荐的app约的那个,他一直没找我,而且,应该真的不会找我了。” 闺蜜听她说这个,人突然就清醒了几分,毕竟田诗语在男女性爱上从来就不那么主动过,不管是主动提及,还是主动出击,这次真的很不一样。 她清了清嗓子,“你不会吧,你还在等那个男人吗?天呢,诗语,你真的好执着哦。” “主要是,他比较符合我喜欢的点。” “他是天仙吗?让你这么放不下?” “那倒也不是。但现在放不下也要放下了,他和别的女人去开房了。”田诗语说道,语气有点闷闷的。 信息量有点大,闺蜜问:“你怎么知道他和别人去开房了?你跟踪他了?” “是嘉文,嘉文看到的。”田诗语说,“说来也巧,嘉文的同学家是开酒店的,嘉文在那家酒店里见到了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嘉文或许调皮, 但绝对不会撒谎,尤其是这个人对他来说只不过一面之缘,他没必要乱讲。” 田诗语说:“我现在就是觉得有点不甘心,为什么那么合心意的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我是不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啊。” “你别多想了,什么孤独一辈子,你本来就不是抱着要长期交往的心思去的,不就是找个炮友吗?只要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固定女友,不是他的太太,你还有希望。” 闺蜜安慰道。 “可是我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他估计再也不会联系我了,我去哪里寻找我的希望。”田诗语说出自己一直计较的点。 闺蜜笑了笑,“这个还不简单啊,你等着,我帮你搞。” -- 没见过人做爱吗 bsp; 10 闺蜜办事效率高,不到一小时,田诗语手机上就收到一份天菜的资料。 之前天菜自称叫James,田诗语全当他是因为网上约炮,不愿说真名。现如今看到对方的资料才知道,人家英文名的确就是叫这个。 而天菜的真名姓谢,谢铭杰,James。 看来的确是个讲究的人,连取英文名也不只是随便找一个,而是根据自己名字的读音来。 再看对方的工作单位,铭华商务,好像听说过。 公司的地址位于本市市中心最热闹的CBD商务区,真不错。 可惜闺蜜给到的资料没有家庭住址,不过留了个手机号。 田诗语斟酌半天,直到下午她决定给对方去个消息—— 是James谢先生吗? 发消息的时候内心一阵忐忑,然而这条消息同样有去无回。 田诗语等了许久,内心已经开始选择放弃了,对方却回了消息。 不过很简单,就一个“?”。 田诗语看到这条消息时离自己给对方发出的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此时已经将近傍晚,她正准备给田嘉文做晚餐。 她想了想,打了一行字。 “我是上次和你在网上约见面的网友诗语,你还记得吗,你来我家给我儿子补了课。” 这次没等多久,对方回复了。 “记得。” 虽然对方言简意赅就两字,但田诗语突然来劲了,觉得这是给了自己聊下去的机会。 她继续发:“我有事要找你,你方便吗?” “方便。” 果然! 隔了会而,对方还发来一个定位,附言“你来这里找我。” 田诗语一看,是一家高档的健身俱乐部,位置就在对方公司附近。 她思考一下,去敲田嘉文的门,“妈妈要出去一次,晚上你随便叫个外卖可以吗?” 田嘉文已经做完了作业,正准备补这一周没看的动画片,听闻田诗语要出去想都没想,直呼没问题。 田诗语又踌躇了一会儿,最终换了条包臀的连衣裙出了门。 田诗语出门急,只化了淡淡的妆,在出租车上翻了支口红出来擦。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的大叔,比较热心,也很人来熟,见到她补妆就有心问一句:“周末出去和男朋友约会啊。” 田诗语有点不好意思,当下否认,“不是啊。” 大叔笑得意味深长,从后视镜里不住打量她。 田诗语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找了个借口:“去见个客户。”随后问:“是不是妆太浓了?” “没有没有,正好,现在小姑娘都很会化妆,时常化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你这个很好,看上去很精神。” 大叔开始说起他载过的乘客,滔滔不绝。田诗语就静静听着,没多久就到指定的地点了。 周末,CBD的人没有平时多,但周边商场的人流却也不少。 谢铭杰所在的健身俱乐部,就在商场和写字楼连接的裙楼里。 田诗语坐电梯上去,进门的时候被门口的招待拦下。 这里是会员制,访客不能随便出入,需要会员来带。 招待很客气地问田诗语找谁。 她报出谢铭杰的名字。 前台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收到回电,对田诗语说:“谢先生在vip休息室,您进去后去二楼右转,有指示牌。” 田诗语循着招待的话走去二楼,路径几个训练场地,见到有不少男男女女,正在器械上作着训练。 而这里的装潢和设备的确和她所在的社区健身房不一样,高档多了。 想来入会费也不便宜。 田诗语心里腹诽。 这样到了二楼,找到挂着vip牌的休息室,她就走了进去。 休息室里别有洞天,进门一个圆形的休息厅,中间有一圈圆形的条凳,很宽,可以坐也可以放包袋。 边上是分散开的小通道,每一个都延伸到更深的地方,或许是洗浴区,也或许是桑拿房,更或许是spa按摩室。毕竟是高档的健身俱乐部,虽然田诗语没来过这里,但在一些杂志上见过,知道里面会配备的设施条件。 她不知道选择哪条通道,也不想冒然闯入,于是就在圆型大厅里唤谢铭杰的名字。 她喊得是他的英文名。 然而连着叫了两声,却没人回应。 她又走去离通道比较近的地方,探头再唤,生怕自己错漏。 想不到走近了倒是有动静了,右边第二条通道里咿咿呀呀传来一阵应叫声。 她以为是他,轻声轻脚往里走。走到头才见到是一排淋浴房,马赛克墙隔着,统一配了磨砂的厚玻璃门。 而正对她的那扇明显里面两个人—— 被压在玻璃门上,乳头挤压得一目了然的女人,以及她身后高频率不停打桩抽插的男人。 女人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随着男人逐渐加快的抽查动作,叫得断断续续,凝凝腻腻。 而男人像停不下来的马达,握紧女人的腰,从后死命耕耘。 这一些全都是隔着磨砂玻璃所见,虽有这么一个阻挡,却一目了然,特别清晰,除了见不到两人的真容以外,他们的动作全都落入田诗语的眼底。 经常听人说一些健身房里非常淫乱,今天算是见到真的了,实在是令她难以置信。 但不信也得信,这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里面的人是James吗?要自己来这里,就是让自己看他和别人做爱? 有必要吗?那么变态! 她只是一闪而过的怀疑,但内心却有点失望。 杵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尤其是男人似乎耍了点花招,刚才那女人的声音都叫跑掉了,真是又痛苦又享受。 大概实在看不下去,田诗语有点站不稳,人往边上一偏,想不到撞上一副坚硬的胸膛。 对方眼神瞟过一眼玻璃门的方向,回看田诗语时带了很微小的笑意。 田诗语脸倏地红了,像被抓包干坏事的学生一样,不敢看对方。 她身影晃动 ,玻璃门里的女人见到了,扯着沙哑不成调的嗓子骂道:“操,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做爱啊,啊……” 最后那一声直接被他身后的男人撞散。 田诗语撇头看那个方向,玻璃门里的两个人因为有外人在,变得更变本加厉了,干脆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谢铭杰没出声,鄙夷的眼神收回后拉着田诗语往外走,一起拐进了另一个小隔断里。 —————— 公共场地占着坑不拉屎、还在里面啪啪啪的真是绝了。 -- 你湿了 Ⓟǒ⑱sм.℃ǒⅿ bsp; 11 隔间狭窄,两个人进去就算各自背靠着墙,中间也没多少空间。 田诗语垂着头,眼神打在隔间外,不怎么好意思盯着对方看。 谢铭杰就不一样了,顺着女人的眼神看一眼外头,收回时眼神就一直落在女人身上。 此时,隔间上方暖色的灯光射下来,空气中的水雾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旋转上升,在那一圈光晕处消失。而在这样的光影下,女人的皮肤像是一块剔透的凝脂白玉,吹弹可破。 谢铭杰突然想起那天田嘉文和自己说的话。 这么看,田诗语……还真蛮好看的。 被盯久了,田诗语的脸颊明显变得绯红,眼神闪躲间瞟了谢铭杰几眼。 淋浴房里那两个不分场合做的要死要活的男女终于完事了,声音渐渐减弱。 田诗语为了减弱此刻的尴尬,刻意探头看他们的动静,回头时就见到天菜对着自己一脸不明所以的笑。 “他们走了。”她边整理衣裙,边小声说道。 刚才被天菜拽进隔间的时候,衣服都乱了,包臀裙腰身那里折了好几个褶子,她左右调正,抬头就见到那人还盯着自己。 “怎么了?”她问。 知道他在看自己,真是尬到不行,只能再一次装模作样扭头看外面,说:“他们真走了。” 天菜突然人倾过去,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她的腰。 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间,潮热的气息缭绕吹拂在对方唇齿上。 空气一下子凝住,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点什么。 田诗语心跳得特快,好久没有那种感觉了,紧张的都让她忘了呼吸。 “他们走了你是不是挺失落?” “什么?” “我看你一直盯着看,挺起劲的。”谢铭杰揶揄道,他嘴角上扬,眼里全是谐谑的意味。 “我哪有啊,你不觉得很尬吗?公共场合就这么胡来。” 田诗语狡辩,真是什么事啊?自己哪有对这档子事起劲,虽然自己大老远跑来也是为了……问清一件事而已。 田诗语化了淡妆,想到自己跑来是想要和对方成为炮友关系,顿时脸红了一大片。 而在某人眼里,她像上了层薄薄的胭脂。 彼此对视。 她一双眼睛水润润的,擦了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谢铭杰真想啄上一口。 而他的确那么做了,欺身过去,唇撵着她的唇,啃咬舔舐。 她没想到他又吻自己,惊讶间启了条唇缝,他借势探舌过去,在她小嘴里来回扫动,寻着她的舌,搅合在一起。 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好像什么都不用解释不用说,只管自己的真实感受。 谢铭杰原本抚在她腰际的手此时也不规矩了,渐渐移到她的胸部,隔着连衣裙,两手指揉捏起她的乳头来。 那种过电的感受突如其来,田诗语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 “嗯~” 腻腻的,是谢铭杰喜欢的那种。 “小声点,一会儿像刚才那一对一样,让被人听了去了。”他故意笑她。 手掌撑开,不停地揉捏着她的乳房。 说实话,她被揉捏得很舒服。 “你来找我什么事?”他边揉边问,唇触在她脖颈,啃一下,咬一下。 田诗语没回话,人已经被吻得动情,下体流出一股清水,她整个人都软下来,主动抱住他,寻着他的唇要和他继续接吻。 他真的好会吻哦。 田诗语心想,内心一阵阵不满足感渐渐涨大,下身竟然不自觉去蹭他的腿,和上次他们在厨房里一样。 “刚才还说别人不讲道德,怎么现在自己却等不及了?” 他腿夹进她大腿根,令她磨蹭的更爽。 “你别说话好不好?” 她被他吻的骚心四起,又被他嘲笑的话搞得很败兴。于是非常不满地抱怨。 他笑了一声,手一使劲,重重握了一把她起伏波动的胸部。 “啊,好痛。”田诗语叫了一声。 下体干脆加紧天菜那条大腿。 无法言喻的刺激令她身体微微一颤,下体不受控制地又流出一股骚水。 她穿的是裙子,里面就一条丝质的内裤。 “你湿了。”水流不断,刚才那一下涌出,直接打湿天菜的运动裤。 他手往下去摸她的阴户,隔着内裤,手指捻了捻。 空气里早就弥漫了情欲的味道。 谢铭杰收回手,举着给她看。 “好多水哦。” -- 我们不合适 bsp; 12 的确流水了,还流了很多。 就刚才谢铭杰说话的档口,田诗语底下仍没收住,继续流出一股黏腻的清水。 真是太难为情了,全都是拜他所赐。 谁让他又亲又捏人乳头的,那是她的敏感地带。 谢铭杰盯着她笑了笑,直起身,捏了上衣一角擦了擦自己那根手指头。 但他那条腿仍架在她大腿根叁角地带,顶着她不让她掉下来。 一下失了重心,田诗语想要稳住重心只能踮起脚,身体前倾双手搭上他的肩。 这样的姿势原本包着湿内裤的阴户就顺其自然更贴紧他的大腿肉了。 他刻意蓄力,硬邦邦的腿部肌肉就那么磨着她的下体。 这种姿势有点羞耻,感觉女人得不到,内心空虚只能用下体磨蹭男人求得欢爱一场一样。虽然她来的目的也是想问他要不要确立炮友关系,但目前不是还没干上吗? 而现在这种情况,关系还没确立,但已经让她一下掉到弱势那方了,好似她的饥渴能不能得到满足全由他掌控拿捏一样。 想到这,田诗语干脆松开抓住他肩的手,捂了下脸。 这不是她的初衷,她一开始是想要彼此站在平等的基础上开始炮友关系的。 “说吧,特地跑来找我,是什么事?” 谢铭杰声音已经变得平缓,除了那条腿,其他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情绪波动。 田诗语平复一下心情,和他对视时已经收敛不少外露的被他磨出来的欲望,“你一直没有回我消息。” 她的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又温柔又好听,和她这张脸很搭。 他多看了她一眼才反问:“什么消息?” “我在app里给你留言了,上次也说了再见面,但是你都没有回我。你是不是找到炮友了?还是,你交了女朋友。” 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串,田诗语干脆把自己内心想要问的一起问了出来。 然而,天菜却沉默了。 田诗语得不到答案,只能猜。 “真的交了女朋友啊?那没事了,放我下来,我回去了。” “没交女朋友,不过的确还在找炮友。” 谢铭杰终于开口,很坦然地回答她。 “那找到了吗?”田诗语紧着问。 谢铭杰摇头。 “既然没找到,那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觉得我不合适?” “合不合适难道你心里没数吗?怎么,再约一次,去你家,然后再让你儿子抓到一次?” “可上次不是……化解了吗?再说我们都没试过,怎么就说不合适呢?” 田诗语辩驳。 她恋爱就谈过一次,经验少,但也没把这事当做谈恋爱来对待,只把这事当成彼此的合作,互相满足需求。 这和谈恋爱不同的点在于谈恋爱讲究两情相悦,其他条件都是次要的。而这个讲究彼此需求能匹配得上。这是完完全全两码子事,所以她才和工作一样,不到最后不放弃。 谢铭杰没想到她看上去温温柔柔,骨子里竟然也挺倔的,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而自己竟然成了她的目标猎物。 他笑了,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问她:“怎么试?在这里试吗?” 他的腿突然颠了颠,顶到她的阴户她毫无防备之下大呼一声:“啊……” 叫声回绕在整个休息室里,荡成一波一波的浪。 “就这么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叫得那么大声,一会儿我真要在这里上了你,信不信你会被操地大呼小叫,引来一群人围观?” 她当然信,但是她也没说就在这里试啊! 田诗语半仰着脸看他,眼里蓄了半湾水,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委屈流出的泪。 谢铭杰终于放下腿,让她自己站在休息室的大理石地上。 她有点腿软,一下地,人就靠在后面的墙上。 她咬着唇看他,想着要怎么聊下去。 他先开口了:“好了,你也不是傻子,我不回你消息其实你就应该明白了,我们不太合适,不是说我们做爱不合适,其实你的样貌和身材我都挺喜欢的,就是感觉吧,感觉有点不对。你反正也只是找个炮友,那个app上附和你要求的应该也不少,你没必要盯着我的。” 说了一大堆,总结几个字就是不想和她成为炮友。 田诗语也是醉了,正儿八经的男人找不到,想不到妈蛋自己找个炮友都那么难。 她到底哪里不行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委屈。 于是之后也不管什么,带着哭腔说:“其实吧,我也知道我有个儿子,比较麻烦。但我儿子其实还挺喜欢你的,要不是他今天问我你怎么不来家里给他补课了,我也不会跑来找你。我就想着儿子既然那么想你来上课,不如你就来我家当个家教,你放心,我付你钱的,你觉得怎样?” ——————————————— 放心,今天说的以后男主都会被打脸。 我们诗语好委屈。 -- 他不配 bsp; 13 田诗语回到家的时候田嘉文还在看动画片,压根没叫外卖。 田诗语心情郁郁,没什么精神再来管他,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进房了。 倒是田嘉文看完一集就关了电视,乖乖去敲他妈妈的门。 等了好久田诗语才来开门,田嘉文问:“妈,我要点外卖了,你要吃什么?” 田诗语胃口缺缺,对着儿子摇了摇头。 田嘉文压根没管她的反应,拿着手机上下翻看,自言自语说:“那我就随便叫了哦。” 过了没多久,外卖送来了,田嘉文把外卖放在桌上去叫她吃饭。 进屋时,田诗语正躺在床上发呆,田嘉文叫她她还在伤感着自己的情感道路崎岖坎坷。 田嘉文把她魂叫回来,让她去餐厅,自己先一步跑了出去。 等她出现,他已经打开外卖盒,拆了筷子等着她了。 他给田诗语点了贵的鲍鱼饭,自己就点了碗酸辣粉。 田诗语拿起筷子还没动口,看到自己的外卖和儿子的不同,随口问:“你怎么只吃这个啊?” 田嘉文捞了一口送到嘴里,边嗦粉边说:“我听说这家很好吃,林依依每次都点,说吃这个增加胶原蛋白,我手机里钱不够了,就给你买了一份,我吃酸辣粉就可以,正好也想吃。” 原来是这样! 田诗语再也没忍住,起身到儿子身边抱住他说:“还是我宝宝好,什么事都想着妈妈。但是你没钱就和妈妈说呀,长身体呢。” 说完又在他脸上用力啄了一口。 田嘉文到底已经十二岁了,正处于叛逆期,被田诗语这么一来搞得自己和个妈宝男一样,特别没面子。于是立即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别扭说道:“行了行了,你别这么抱着我了,我都是个大人了,又不是小北鼻。” 田诗语不理会,头搭在他肩上。他这段时间身体长得快,有段时间没好好看,现在这么抱着已经能很明显的感觉出他已经悄悄长大了。 但是再怎么长大,他都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于是她抱着他撒娇:“你还嫌弃妈妈了,妈妈不管,妈妈就要这么抱着你。宝宝,妈妈就你一个人了,以后也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那我还怎么找老婆啊?”田嘉文急了,真以为田诗语会这么干,“你还是找我爸爸去吧,没准他还单身,还喜欢你。” 这话田诗语从来没在田嘉文面前提起过,他一说可把她说懵了,这小孩子都哪学来的啊。 “你爸爸在哪我都不知道呢,你别提他了,我也不想找他。反正你只要在结婚前不嫌妈妈就好,等你娶老婆了,妈妈就一个人离开,绝对不会打扰你。” 这么说反而更显可怜,田嘉文自然不知道田诗语是在开玩笑,全当她是真的。他被她搞得没辙,绕了绕头又跺了两下脚,妥协道:“行了行了,你别这样好吗,什么叫一个人离开,我不娶老婆了好不好!” 童言无忌。 不过田诗语心情却好了许多,幸好她当年生了这个儿子,也幸好她尽心尽力将他养大。 至于男人,没有就没有了,要真有需求,她还有她的电动兔子。 __ 谢铭杰从健身房出来,直接回了家。 家里阿姨正在做菜,他把运动袋拎去洗衣房,取脏衣服出来时见到了那条运动裤。 那上头的水迹还没干,圆圆的一滩深色,显而易见。 他嘴角上扬,不自觉发出声笑声。 回到客厅时,手机响个不停。 接起手机,是合伙人林泽华来电。 “刚才有人说看到你和一个女的在健身房,行为举止暧昧不清。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谢铭杰边听电话,边往厨房去拿水喝,林泽华问了话,他回:“谁那么八卦?” “这你别管,健身房全是认识的人,自然有人和我说你的事。” 那家健身房主要服务周边公司里工作的白领精英,大家平时都在一幢楼里工作,照面的次数自然不少,一来一往全都成了熟人。 “八卦。” “嗬,你还不说了,赶紧交待了到底是谁?” “就我和你说的,之前在蜜桃上认识的那个。” “哪个啊?” “让我给她儿子补课的。”谢铭杰说完,喝了口水。 那头的人听到后哈哈哈大笑起来。 谢铭杰就知道他会有这反应, 上次告诉他时他就笑得很夸张。 “她找上你了啊?那你就试试呗。”林泽华提议,听得出来就是在等着看好戏。 谢铭杰说:“试?怎么试啊?我脑子有问题啊去惹那种人?你知道她有多恐怖吗?我根本没有给她我的联系方式,竟然找到了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她就是个很难缠的女人,会想尽办法找我,保不住还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我的行踪。我脑子进水了才和她一起。本来我就是害怕遇到那种难缠的,要是和她在一起就是湿手沾面粉了!” 滔滔不绝说了一堆不想和田诗语在一起的理由,总结一句话就是害怕自己被缠上。 林泽华对他嗤之以鼻,嘲笑他说:“你戏能别那么多吗?还什么私家侦探,找你还需要那个?” 谢铭杰懒得回怼,自顾自喝水。 林泽华也不care他此刻怎么想,继续:“你只要留了我们铭华商务的名号,上个企查查或者天眼查就能找到你了,现在互联网没秘密。” 谢铭杰仍不出声,但林泽华知道他在听,于是接着说:“我可听人说了,那女的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劲,有脸有胸,是你喜欢的一款,所以,你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怎么我也不能坑了自己啊?天下女人千千万,就凭我们这种条件,你说好不好找。” 靠,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林泽华在心里暗骂他一句,懒得和他再争辩,说:“行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我电话你还想和你说件事,下周法国人要去S市,原本和他们约了见面的,现在看来要去一次S市才能见得到。我这里有特殊原因,要不你自己去吧。” “你什么特殊原因?” “女朋友生日。” “靠!” 电话挂断,林泽华收了手机,回头看身后的女人。 兰贝妮眉头皱着,表情很不好看。 林泽华凑过去,手抚上她的背,腆着脸讨好道:“宝贝,你也听到了,James就是那么狗,我劝你那闺蜜还是放弃吧。” 兰贝妮的闺蜜就是田诗语。 她和林泽华打得火热,有几次吃饭,林泽华顺便叫来了谢铭杰。 她第一眼见到谢铭杰时就觉得这人和自己的闺蜜有点配,再加上有林泽华这层关系在,就想着凑和这一对。 谁知道这人撩了诗语就抽身而退了,还找别人玩。 简直海王本王。 兰贝妮为自己的闺蜜忿忿不平,咬着牙说:“你这什么朋友啊,我看他还配不上诗语呢。我说你也早点和他划清界限,这人这辈子只配和充气娃娃过!” -- 番外他和她(林vs兰) 番外 他和她(一) 启城高中迄今为止最令人遗憾的一对官配是林泽华和兰贝妮。 当年的才子佳人故事简直传遍这一区的大街小巷,连校门口卖煎蛋饼的老婆婆都知道这两人堪比连体婴,每天早晚都能见到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的身影。 而学校里的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说老师们默许了他们早恋。 启城高中校规严格,早恋这种事绝对不允许,更何况他们还差了一个年级。 而是他们还真不是谈恋爱。 他们只是关系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要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对对方家庭知根知底。 好到两个人学习成绩都很优秀,同时排进各自年级前十。 好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可他们真的只是朋友。 或许,可能比朋友再好一丢丢。 但是,总之就止步在男女闺蜜的那种关系。 没有再往前逾越一步。 这也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好友们不解的地方。 或许如世所说,学霸的世界,没人能懂。 他们的决裂是林泽华高叁毕业那年。 林泽华去美国读书,从这以后,这两人就再没联系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以为距离总是感情的一道坎, 再好的朋友,隔了一整个太平洋,约七个时区的距离,总会渐渐生疏。 更何况他们是不同性别的两个人,又处于青春期,每个人总会长大,总会见到外面的世界,认识更多人。 殊不知,在林泽华去美国前,写过一封信给兰贝妮。 那是一封表白信,回顾了他们整个高中的点滴。 他和她第一次的见面。 他们曾经一起参加的比赛,一起获奖,一起跨年,一起野营。 他们有一样的兴趣,也有相似的爱好。他们虽然不同级,但却又很多共同话题。 他觉得她是最懂他的人,而他似乎眼里只有她,他预测自己将来的眼中进不了其他人了,所以他愿意跨出那一步,先她表白。 他问她要不要和他交往,成为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可是,她拒绝了。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手足无措,果断拒绝。 这是没人知道的一段,连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 而至此之后,他们就成为了陌生人。 他们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学校生活, 他有了新朋友,她也有了新的生活。 他们各自成长,各自优秀。 他们在世界各角落旅行,留下足迹。 但他们再没遇见过。 仿佛,从此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 哪怕逢年过节他回国参加朋友的聚会,也没有遇上。 他们是真的分开了。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后果自负 bsp; 14 S城位于启城的北面,一千公里的距离,和启城四季如春的气温不同,十一月底已开始入冬,单穿风衣很难抵御刺骨寒风。 一起来S城开会的有叁人,除了财务部的田诗语,还有业务部门的负责人钱姐以及一个才工作一年多的新人。这一次到S城主要是和这里的合作单位开第四季度的会议。 田诗语原本不需要参加,因为最近财务部的副部要退休,当年面试她进公司的上司便建议她争取一下那个位子。 而田诗语在这家公司一干就是八年,一直呆在财务部。她很清楚自己的职业生涯遇到了瓶颈,如果不突破,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了,于是对于上司的提议欣然接受。 其实她也想挑战一下自己,希望自己有更好的发展。 然而怎么都没料到钱姐到了S城就得了风寒,鼻涕咳嗽不止。她坚持了一场会议,晚上重要的饭局实在撑不住了,就让田诗语带着新人前去,自己留在宾馆里休息。 田诗语平时应酬的机会很少,又是个生面孔,本身样貌看上去就清冷,那些合作方的男人自然不会选择难搞的人下手,于是全盯着已经来了几次的新人。 而新人长相甜美,性格又开朗,几乎来者不拒,很懂酒桌上那一套文化。这样几圈下来,白酒红酒没少喝。 这反而显得田诗语性格沉闷,不懂生意场上该有的热络和规矩了。 又过一圈,新人明显开始不胜酒力,脸蛋红的和个番茄似的。 来的路上钱姐和田诗语有句没句闲聊,提起过工作中遇到的一些糟烂事。头一桩就是应酬,业务部门免不了应酬吃饭,要是正常的局也就算了,就怕遇到几个素质差的,喝了酒胆就肥了,咸猪手言语骚扰左右夹击,和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而这时候得一定保持清醒,免得被人吃了豆腐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而此时,田诗语就见着几个男的围拢新人,一个接一个灌,甚至还有人似有似无的对新人肢体碰触。 田诗语好歹是公司派出的老人,这时候要是不护着,万一出事影响就大了。 好在她酒量不错,也懂得一来一去推杯置盏的艺术,于是拿着自己的酒杯过去帮新人解围。 一晚上几个男人见田诗语连话都不说,还以为这一位高冷不好对付,想不到自己上门了,自然兴奋的不行,一个个嚷着要和田小姐碰上一杯。 田诗语一开始还礼貌往来,后头几杯白的下肚,也不知道谁给倒的酒,越喝越多。 一圈下来,竟然上头了,田诗语着急去洗手间掬一把清水,想着清醒清醒,才走出包间没多久就撞着个人。 那人也从一个包间出来,似乎正接着电话。被田诗语一撞,电话险些从手上掉落。 这人刚想开口呵斥,看清面前人后,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追我追到这里来了?” 田诗语食道里一阵火辣辣的,刚咽了口口水,就听见一男人说的一通话。 她抬头望过去。 巧了,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真是有够倒霉的。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在健身房一边羞辱自己,一边又拒绝自己的天菜,哦不,一棵烂萝卜! “你想多了,自我感觉别太好行吗?” “呵,你来这里开会啊?怎么,喝多了?” “要你管。” “看来的确喝多了,凶巴巴的!你平时不是挺温柔的吗?” 谢铭杰晚上原本约了法国人在这里用餐,临到约会时间,法国人竟然有事放了他鸽子。这里的酒席菜单是提前下的定金,没得退,他只能带着下属两人在这里把那些菜干掉。 下属倒是机灵,顺便约了这边的几个朋友过来一起。没开始多久谢铭杰就接到了法国人助理的来电,于是才会在这个时间在这条走廊上和田诗语巧遇。 运气不错,法国人的助理给了个新的见面时间,还表示非常抱歉,让他白白安排了一躺。 合作方态度友善,看来之后的合作非常有戏。 工作顺了,自然心情也好了,所以被田诗语怼几句他也没怎么动气。 他有心扶她一把,难得温柔地问道:“要我送你去洗手间吗?” 简直有病!怎么就一眼看出她要去洗手间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还看出她要去抠舌头催吐? 田诗语懒得和他瞎扯,白了他一眼径自走了。 从洗手间回来,却没再遇见那人。田诗语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遇到他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又过半小时,谢铭杰出来抽烟,在酒店门口听到一女的给人打电话。 “他们在酒里放了东西,我们那个财务部的女同事喝了好几杯,真是个傻逼,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如果他们一定要带她走,我怎么说啊?” “都是成年人了,社会多险恶都不知道吗?” “嗐,平时和我们部门没什么往来,你也知道的,就一个财务部的,顶多报销的时候有权利压一压我们。” “行,我知道了,要是一会儿我带不走她,就随她吧,后果得自负!” -- 帮帮我啊 bsp; 15 田诗语四肢无力地靠在男人身上,路走得歪七扭八,但她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喝的酒有问题,也知道现在扶着自己的人是谁。 真是有够惊险,刚才要是谢铭杰出现晚一分钟,她就被人带走了。 她怎么都没料到这群人渣竟然在她的酒里下了药,要不然就她的酒量还不至于变成这样。 酒店灯光昏暗,一进门,插了电卡谢铭杰就将女人半搂半抱到卧房。 他费力把人放躺在床上,起身时已经出了一身汗。 柔色灯光射下来,谢铭杰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女人。 此时的田诗语红着两颊,眼睛微眯着,双手搭在头顶,人像一滩泥一样敞开怀,乖乖陷在床褥里。 动作毫无防备意识,怪不得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他都不知该说她是蠢还是单纯了。 谢铭杰心想,要不是自己及时把她带出来,后果能够想象,却不堪设想。 至此,谢铭杰内心竟然有点欣慰,也有点得意。觉得自己挺厉害,虽然惹了点麻烦,但多少办了件好事。 不管怎么说,等这女人清醒了,他策她的素材都有了,毕竟这段时间有意无意的接触中,他还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她无辜无奈不知所措的表情时,怎么都觉得逗起来很有意思。 他心情不错,又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别说虽然醉得都直不起身,但此时的田诗语满脸迷醉的神情比平时更添了一丝成熟的妩媚。 真是看不出来,她也有这么一面。他一直觉得她是那种清冷寡淡型,不艳也不浓烈。 谢铭杰取出手机,神出鬼差地对着女人按了几下快门,这才收手决定离开。 走之前他还很好心地检查了一遍空调的温度。 等他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卧室里却传出气若游丝的声响。 是田诗语在喃喃,“你怎么走了啊?先别走。” 好像是这么一句,谢铭杰不确定,折回去到床前看她什么情况。 她似乎很费力,左右翻了翻身却没得逞,只能睁开一小条眼缝对着谢铭杰哀求:“我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能帮我倒杯水吗?我好渴。” 声音其实是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 谢铭杰顿了会儿。 田诗语等了会儿没见他有反应,又对着他说了次:“我好渴,动不了。” 他在床头拿了瓶水,旋开盖子,递给她。 她像粘在床上一样纹丝不动。 僵持了没多久,谢铭杰只得坐去床沿,一手揽过她的后背,把人慢慢扶坐起来。 矿水被她咕噜咕噜饮入,看着还真是渴得不行。 这期间因为他喂的角度问题,一缕细水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滑落到她下巴,形成小水滴一滴一滴滴落在她撑得满满的上衣衣襟上。 谢铭杰收了喂水动作,把水瓶放在床底,用手去抹她嘴角的水迹。 “喝够了?” 她点点头,动作轻微。 “清醒了吗?” 她仍是点点头。 “那我走了。” 说完把人放平回床上,起身就要离开。 离开时不忘提醒:“我用我的身份证给你开的这间房,到明天中午退没问题,你睡一觉,早上离开时直接把钥匙卡给前台就好。” 她突然叫住他:“James。” 他扭头看她。 她脸蛋还是红的厉害,终于睁开眼,盈盈望着他,“我不是喝醉,我是……我是被人下了药了。” “嗯。” “是春药。” “所以呢?” “我难受,我四肢乏力,但是头脑清醒,我喝了春药,我要死了……” 她话说的语无伦次,但是那种无辜的表情又出现了,羸弱却勾人。 他走回去,再次坐在床沿,和她说:“你不会死的,你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睡醒了就好了。” 她费力摇头,“不要,我真的好难受,我要死掉了,他们下了要多剂量,否则我不会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现在浑身好难受……” “那你想要怎样?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他用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刚才她摇头的时候一缕发丝贴上了脸颊,挂在她眼睛上。 “我走不动,去不了医院,而且,外面好冷。”刚才离开餐厅的时候没拿外套,和他一起来酒店的时候,一下车她就被冷风吹到了,她是怕冷的人,浑身难受不想再出门去吹冷风。 “你帮帮我好不好?” “……” 都是成年人,自然懂这句话的含义,更何况美人在怀,他不是圣人肯定会被她勾起欲望。然而他很清楚,自己虽然在性事上比较开放,但绝对不搞不清不楚的关系,尤其她现在这幅模样,谁知道是不是在说醉话和胡话。 操,这女人醉了也要将他一军,把他顶在杠头上。 他突然动作粗鲁,把人抱起,嘴上骂了一句,然后不管不顾把她抱去了浴室。 ——— 男主其实傲娇并可爱。 呵呵,不知道大家看得开不开心。 -- 你上我好不好 Chapter16 谢铭杰把田诗语抱进浴室,让她靠坐在马桶盖上,自己在浴缸前调水温。 田诗语四肢仍麻木无力,但头能转了,别过去看着谢铭杰的背影。 “你要干嘛啊?” 她问了一句,气息还是很弱,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他转头看她的的时候她整个人依靠着马桶水箱,下巴微微上扬,眼皮半耷着,好似个慵懒的古代贵妇。 “不是吃了春药了吗?给你泡一下,散一散。” “泡这个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方法是刚在网上查的,应该行。” 谢铭杰说道,没想到这女人还会对自己质疑,防备心要是用在酒桌上的话哪还有那么多事啊! “自己脱?”他走近,身影罩下来,很有压迫感。 田诗语眼皮动了动,挺着胸和他对视,“你帮我,我一点都动不了。” 声音仍很柔软,再加上表情,的确让人很难拒绝。 谢铭杰多看她一眼,终于出手帮她解开衬衣的扣子。 她原本就没扣最上面那粒,所以解了两叁颗,两团白朴朴的奶子就倏的一下跳了出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第一次摸,但这幅景象还是挺震撼的,暗红色的蕾丝内衣半裹住白肉,薄型垫衬立体线的地方,那一粒很明显有站立起来的趋势,谢铭杰差点没忍住亲上去。 他帮她把手从袖子里抽出,拇指经过奶尖时有意无意刮了下。 田诗语敏感,上身颤了颤,吟叫声脱口而出了。 她斜睨着他,咬着唇,因为刚才的提议没被他采纳这会儿心里还堵着。 他却看到了她的小表情了,知道她心里所想,于是扬唇笑了笑,叁两下扒了她的一步裙却忘了她今晚还穿着黑色丝袜。 裙子一落,白皙的上身加上黑色修长的腿,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刺眼。 怪不得晚上那群男人不安好心,自找的! 谢铭杰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来了火气,连丝袜都懒得帮她脱,抱起她就把她往浴缸里扔。 浴缸里放的水才38度,这天气,人一下子进去完全适应不过来,就像被丢进冷水一样。 “啊……” 田诗语果然大叫,挣扎着往外爬。 但无奈手脚使不上力只能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为什么给我那么冷的水,噗……” 后面话都没说完呢,头顶上花洒的水就紧接着淋了下来。 这下好了,上下都被冷水浇了个透,不清醒也要变得清醒。 田诗语扒着浴缸边沿,大叫:“你放我出去,我冷……”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声。 她觉得自己今天就死在这了,这人怎么那么狠的,叫他帮忙,他干嘛要这样啊。 “我要死了,你快放我出去,好冷,真的好冷。” 她苦苦哀求,但男人就是无动于衷,花洒不仅淋湿她的头发,还前前后后浇了个彻底,就怕有地方没照顾到。 谢铭杰拿着花洒又在她后脑勺那里淋了一阵,见她不吵不闹了这才住手,俯身一看,绝了,这女人……哭了。 “呦,怎么了?哭了?” 他把水龙头关上,花洒随意丢在浴缸防水台上。 蹲下身和女人平视。 田诗语抽着鼻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突然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和她解释:“我上网查过的,吃了春药,洗一下冷水就能缓解。你别哭啊,我现在抱你出来。” 说完,把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田诗语浑身是水,刚才折腾一下感觉费了九分体力,现在更觉浑身绵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还算会照顾人,她不动他就拿大浴巾上下两条把她包得紧紧的,再拿了条毛巾擦她的头发。 这一顿弄完,把人抱回到床上后又是一身汗,他索性回浴室冲了一下,出来时披了件酒店里提供的浴袍。 他边扎腰带,边走去床边看。田诗语这一次蜷缩在被褥里,埋着脸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他掀了点被子,没想她脸转过来,竟然比刚才更绯更红,一张脸艳丽的像朵盛开的芙蓉花。 “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她抬头和他说话,声音有点打颤。 谢铭杰靠过去,眼睛还是盯在她脸上没挪开,她手很用力地抬起,想要抱抱。 他没辙,躺下去在她边上,隔着被子把她抱住。 “你好点了吗?”谢铭杰问,以为洗个冷水澡就能缓解她的药效,现在似乎没什么作用。 “你哪个网站查的?”田诗语问。 “嗯?” “是个骗人的网站。刚才只是无力,但脑袋还是清醒的,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了?”他用手背去触她的额头,怕她感冒发烧。 “现在……好像真……正的药效开始了,我下面流水了,好想要。”她说话又开始断断续续,语无伦次,但明显感觉出比刚才难受。 再看她的脸,竟然有一层潋滟浸润在眼底。 “你要什么啊?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谢铭杰提议。 田诗语脸埋进他脖颈的地方,有点难受,抽噎着说:“不要去医院,你上我就好了,你上我啊。” 她手指拽着他的衣襟不放。 “我都不嫌弃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太难受了,这样会死的。” 她又开始哭,但是手没停住,一只迫不及待伸进他衣襟,探到底下。 他穿了条子弹裤,叁角的地方早就勃起一根,又粗又圆,下头鼓鼓囊囊的一包。 “你那么硬了,正好可以帮我。”她又说,眼神渐渐迷离。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还是有点瞻前顾后。 她手没收回来,就在他那一根那里又揉又摸。 “我清醒的很,就是求你帮个忙。”她说话的时候,气息全吐在他脖颈上,细细柔柔,又痒又令人心动。 “操。”他暗骂一声,转身压在她身上,解了浴巾丢在床下。手往她内裤那里摸。 她倒是很配合,人又摊着了,任他行动。 他手指两下把她内裤脱了,又去脱自己的内裤,进入前手在她底下穴口的地方摸了一把。原本以为干涩,还要做个前戏,谁料还真如她所说,早就湿得厉害。 黏黏腻腻,一手的淫水。 这时候要再忍就真不是他了。话不说一句,谢铭杰扶着自己的二兄弟,对准那穴口,就和推针一样,硬挤着把自己推进了她的身体。 ——— 女主被冷水一刺激,血液循环更快,加速药效。所以网上别乱看。 -- 射在里面 Ⓟǒ壹㈧sм.Ⅽǒⅿ Chapter17 进入的一刻,两个人都不自觉发出一阵喟叹声。 田诗语是在药效下忽然得到慰藉,于是满足。 而谢铭杰却更多的在生理上,他没想到田诗语的构造那么合自己的意,那种紧致,柔润感就像层层迭迭带着活力的吸盘一样,吸附上来,绞紧他吮吸他。 靠,简直太爽了,爽得他都不敢动,怕那种感觉一瞬而失。 他垂眸看身下的女人,此刻田诗语已经阖上了眼,扭着脖子躺在那里,她的脸还是红彤彤的,但神情看着却很享受。 “舒服了?”他问,心里却有点别扭。 其实舒服的那个人是他。他全然没料到,进入的那刻自己就有了射意。一定是他很久没有做了,才那么憋不住。 这么一想还真是,好像有一两个月了,自从认识这个女人之后,自己就没再上过其他人。 靠,邪门。 田诗语的确很舒服,他硬邦邦的阴茎进入时,就把她送了上去。原本因为药的作用极其瘙痒空虚的小穴被他填充后,里面折折皱皱全被他尺寸客观的硬物撑开,顿时舒心了不少。而她也只想着他加快速度抽插起来,让自己在那种舒爽中到达极点。 然而,这人进入后却不动了。 她等了会,有点不耐烦了,手搭在他跪着的大腿上,热热的手掌心按了按,嘴里嘤嘤:“你动一下啊,快一点。” 他盯着她看,未全干的几缕头发丝贴在两颊边,触着红唇,说话时一扇一合连着牵动,没想到她看着清冷的样貌,在性事时那么欲。 他俯下身,猛的叼住她的嘴,把她的声音吃进嘴里,舌尖又去扫她的口腔内壁,寻她的小舌缠绕吸吮起来。她一开始还挣了两下,之后就被他吻的没脾气了。他见她乖了,底下肉棒抽出半截,突然一个顶冲,直接把她人的魂顶散了。 “啊……” 田诗语惊呼一声,还没喘过气,后面的又一声“嗯”是被他撞出来的。 他就像掐着秒表一样,一秒一下,又重又狠往她穴里最深最隐秘的地方撞。 意想不到的爽感四面八方袭来,他每次抽出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鸡巴被她死死咬住,用力挽留。 “你好紧啊。”他阴茎顶在她小穴深处,说道。眼睛却扫看着被他撞得呻吟不断的女人。 进出几下,她的胸上下弹了弹,被他撞得乳波四起,两条腿无力的搭在他臂弯,整个人等于被他架住,而小腹那里却没有什么赘肉,和没生过孩子一样,就像她的穴也是紧致的湿润的,不像一个生过小孩还过了叁十的女人。 “妖精,你平时都吃什么保养的?嗯?是不是做过缩阴手术?”他突然问出疑问,自己也被自己吓一跳。关他屁事! 田诗语还沉浸在他硬挺的肉棒带给自己的绝无伦比的舒适和刺激中,听他这么说了,反驳:“没有,没动过手术。” 这人真的是好啰嗦哦,还能不能好好的干一场了? 她腿使劲勾住他腰身,示意他进得再深一点,嘴上说:“能再快一点吗?用力啊。” 靠,还不满意他了。 “你那么欠操啊?”说完,他倏地一下把她拉起来,和他面对面坐着。 他的鸡巴还杵在她身体里,这样的姿势能插得更深。 “啊……”田诗语果然被他这么一来,戳得惊叫出声。 她感觉他那一下像要把自己捅破一样,龟头都要顶进自己的子宫了,于是无意识收缩了一下。 阴茎突然被她唇肉咬住,谢铭杰问: “要快点是不是?” 他是故意的,他用下面的小口咬他,他就用嘴对准她的乳头咬了一口。 想不到这一口重了,田诗语吃痛,又惊呼一声, 这下谢铭杰来劲了,张开嘴先是啃着她的乳肉,之后牙齿叼住她的乳头往外来回扯。 直到她用手去推他的脑袋,他才松口。 被刺激和快感裹挟的田诗语明显感觉阴道深处一波淫水喷涌而出,浇灌在他的阴茎上。 他也感受到了,低头往两人连接的地方看,耻毛上早就湿漉漉的一片,而自己堵着的地方真的有一股细泉缓缓流出。 这前戏玩得差不多了,谢铭杰将田诗语放倒下去,然后翻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 她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就趴在床上。他摆了摆她的姿势,让她丰满的臀部翘起对准自己的硬物。 再一次进入比之前顺畅不少,她流出的水就像一股润滑剂,但紧致感还是不减。他心里没来由的欣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意外的兴奋激动,抽插的力度也增加了不少。 之前没看见,这会儿趴他面前才发现她竟然有两个淡淡的腰窝,真是妖精,谢铭杰想。再次挺动就没怎么收着,连着重重插了几十下,突然加速,来回进出和装了马达一样。 将近两叁百下他才停住。 田诗语没想到这次他那么猛,所有声音所有想法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只能嗯嗯呀呀发出生理性的哼吟。 又急速来了四五十下,突然他就不动了,田诗语扭头往回看,谢铭杰垂眸盯着她的穴口一动不动。 见她在看自己,谢铭杰喘着气告诉她:“操,忘戴套了,没忍住射在你里面了。” —— 好像来了不少新朋友,但是大家似乎都比较高冷。 约炮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男女主第一炮完成,后面会一炮接一炮的(并不是) -- 我还没高潮 Ⓟǒ⑱sм.℃ǒⅿ bsp; 18 谢铭杰表情尴尬,没想到刚才一个没忍住,精关失守,全都射在田诗语的体内。 他也不算欢场新人了,这么做要么就承认自己年纪大了控制力下降,要么就默认自己是个人渣,素质太差。 有了点年纪的男人到底要面子,什么都可以被当成笑柄,唯独男人的尊严不可失。于是第一种绝对不可行,但第二种他也不想承认。索性什么都不说,默默起身到床边抽了几张面纸出来,回到床上帮田诗语擦拭干净。 田诗语还趴着,脸埋在被褥里。 他掰开她的腿,见到的就是一副惨兮兮的画面。 红肿的阴唇微微开了条口子,可能刚才操狠了,这会儿唇肉一煽一煽喘着,蜜穴里汩汩流出的清水中夹杂着乳白色的液体,稠腻腻的,要滴不滴悬在穴口,糜烂又色情。 谢铭杰把那些黏腻捏在纸巾里,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一只手触上田诗语的背来回抚摸。 “去洗一下吧,里面还有。”他提议。 谢铭杰虽然是男的,但他却知道有种给女性长期服用的避孕药,很多喜欢在网上约的女人都会服用,因为都是成年人,对后果很清楚,也很明白万一怀孕损失最大的也是女方。所以不用说,事后的问题各自都会处理。 但这逻辑在田诗语那里似乎行不通。 果然,田诗语瓮声瓮气地说: “不要,不想动。” 她声音轻,但每一句都拖了条长长的尾声,谢铭杰看她一眼,怀疑自己听错。 所以刚才她是在撒娇? “我抱你去?”他问。 “真不要,我不想去。” 他二话不说把人抱起,往浴室方向走。 她这会儿腿能动了,小腿上下打踢了好几下。 “真的不去啊,放开我,我不想要洗冷水!” 原来是怕这事,还想着之前那段插曲呢,真是绝了! 谢铭杰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理怀中人的挣扎,把人抱进了淋浴房。 五星级的酒店,淋浴房的空间不小,还有让人可以靠坐的大理石小条凳。 他把她放坐在条凳上,两腿分立,圈着她不让她逃跑,自个儿拿下花洒开始调试温度。 他离得近,耷拉下来的阴茎正对着她的脸,蔫儿巴巴的挂在她眼前,想无视都不行。 她就这么盯着看了个清。刚才做的时候只知道是粗硬的一根,这会儿见到了,还是没有勃起的状态,没想到尺寸竟然那么可观。不止如此,底下两个子孙袋也沉甸甸的,再加上他紧绷的肌肤,清晰可见的腹肌,以及茂密的丛林,男性荷尔蒙简直爆棚。 只可惜没让自己到达高潮。 谢铭杰调好了温度,眼底扫见她正对着自己的二兄弟看,有点得意,故意往她跟前又顶了顶。 一股强烈的味道扑面而来,田诗语没忍住咳了起来。 “怎么了?还嫌弃了?刚才不是很享受吗?我看你挺喜欢的。”谢铭杰拍了拍她的背,温热的花洒对着她的肩头冲淋起来。 一阵雾气升腾,田诗语抬眼时眼里竟然带了泪水,她似怨似哀地对面前这个男人说:“刚才你射的时候,我都没有到高潮。” “……” —— 浴室里雾蒙蒙的,田诗语半个屁股坐在化妆台上,另半个悬在空中,两条腿被谢铭杰架在肩膀,人被他狠狠操弄着。 她两手勾住他肩膀,指尖用力掐着他的肉,感受着他给予的一次又一次灭顶的快乐。 刚才就是一句话,想不到他突然变脸,手指在他的穴里又抠又挖,弄清他残留的精液后还不罢休,还使劲将中指往她最里面的那块软肉上戳,直接把她戳到了潮吹。 之后他还不消停,抱着她在淋浴房里又来了一炮,直到她求饶,才把人抱出来。给她擦身体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把她放在化妆台那里,架着她又是一顿抽差。 化妆台这里嵌了好几面镜子,他操她的动作在镜子里一目了然,她到底是女的,又没经历过几次性爱就有了田嘉文,从来没有玩得那么野过。 所以他逼着她看他怎么操她的时候,她又潮吹了,喷出的淫水直接把他淋了个透。 他手指在两人连接处摸了一把,湿哒哒的透明液体溢出来,和着被他磨出了白色沫沫一起沾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你流了好多水,想不到也是个水帘洞,怎么现在高潮了吗?” 她摇了摇头,手指捏着他的肌肉又紧了紧,嘴里说:“没,快点,我快到了。” 他没想到她敏感,但伺候起来又金贵又难满足,骂了句骚货,鸡巴使劲往她花心里钻。 一只手也不消停,拇指食指去寻她的阴豆,又捻又扯。 全新的刺激像电击一样席卷而来,马达一样的频率在底下不停运作,田诗语头一次觉得自己像在云朵里踩,看到的感受到的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 说了一炮又一炮,这不就来了。猜,阿杰这晚总共来了几炮?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服务到位 bsp; 19 浴室里那场做的畅汗淋漓,两个人同时抵达高潮。 田诗语人抖得和个筛子一样,到最后嗯嗯呀呀嗓子都叫哑了。 谢铭杰终于忍到最后一刻,拔出肉棒,将自己的精液全都射在田诗语的肚脐和乳房上。 事毕两个人抱着喘了好一会儿,之后谢铭杰才抱着田诗语又去了次淋浴间。 这一次消停了,就是纯洗澡。 他给她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的,自己也抹了两把沐浴乳,冲洗掉一身的汗水和她留在他身上的淫水。 从浴室出来后两个人就平躺在床上休息。 两个人似乎都没睡着。 这么睁着眼又过了一会儿, 谢铭杰起身去外头酒水柜上拿了两瓶水进来。 “要不要喝水?” 田诗语摇摇头,他自己开了一瓶咕噜咕噜灌。 矿水很快喝了个底朝天,他扔了空瓶,又爬上了床。 见她还醒着,他索性俯身过去,盯着她看了一会。 “你感觉好一点了吗?”他问。 “什么呀?” “问你,我服务的怎样?你那个药效有没有退下去?” 原来是关心她春药的药效有没有散。 田诗语眨了眨眼,手扯紧被子往脸上拉,有点不好意思,嗓子里硬挤了一声“嗯”出来。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他满意了,嘴角翘了个好看的弧度。 刚才在浴室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感觉比在健身房还费体力,不过总算没有白忙活,终于找补回一点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和自信。 看她羞涩的样子,突然逗人心思又起了,凑到她耳边吹着气又问:“那你刚才到高潮了吗?” 明知故问,何止是到高潮,还高潮不断,潮吹了! 但他就想听她亲口说出来,谁让她之前说自己都没到的,好像他不行不能满足她一样。 田诗语被他问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被子底下的脸点了点头,“到了”。 他半侧着身看她,第一次发现她的侧脸特别好看。睫毛卷翘,鼻梁挺直,鼻尖小巧,嘴唇又润又丰满,下巴到下颌线的弧度也很精致。 以前的自己怎么没第一眼就觉得她漂亮?简直眼瞎啊。 回头得去配一副眼镜了。 他心里想着这些,田诗语的眼神却一直打在天花板上,不知道想什么。 好一会儿,才柔声细语的说:“就是,就是高潮的感觉似乎有点短,一瞬即过。” “……” 谢铭杰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是不是该给她科普一下女人的高潮本来就延续的时间不长?没必要啊,她又不是第一次做爱。 难道是之前和她男人做的时候,对方让她高潮的时间比较持久,所以在这儿有了比较? 靠!一定是! 谢铭杰优秀惯了,最怕被人比下去,他脸色渐渐阴沉,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先休息个半小时。” “啊?”田诗语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扭头看他。 他收回眼神,阖上眼皮,“我看你脸色还在发红,估计春药没完全压下去,我休息半小时,半小时后继续。” 他心里暗自较劲,发誓绝对得让这欠操的女人满意了,要不回头不知道怎么评论他。 田诗语:“……” —— 第二天睡到中午,醒来时已经将近十一点。 摸一把被褥,空空的,连丝温度都没有,谢铭杰套了条内裤起床,去洗手间放尿。 经过外间时没瞟上一眼,只开口招呼:“你醒了啊?等我一下,我先洗漱,一会儿带你去楼下吃个早午餐。” 房间里没人回应,谢铭杰也没怎么在意,等他上完厕所从浴室出来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他压根没有第二个人影。 他喝了口水,觉得不对,去翻床头柜上的便签纸,发现她根本没有给他留信。 再去翻手机,上面也没有她的消息,倒是林泽华给他发了几条微信。 他又喝了口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上后来他又压着她在床上做了一回,她还和他接了个非常绵长的吻,看上去就是很满足。最后是在落地窗那儿完事的,他一时没忍住在她奶子那里吸出颗小红心,而她在他锁骨这里咬了一排牙印。最后她还哭了,爽哭的,底下连着两波高潮,喷出的水都滴到他脚背上了。 所以,没什么问题呀。怎么一早人就不见了。 去哪了?他想给她去个电话,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存她的手机号。 之前她给他发过消息,他当时的态度是不想理会,觉得对方是个粘人精,于是直接删的干干净净。 灵机一动,他打开了蜜桃app。 心想着幸好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可没想到点进对方主页时直接是个大大的红叉跳了出来。紧接着而来的是系统提示:“对不起,您无权浏览对方的主页,对方已将你设置为不匹配用户。” “……” 谢铭杰不相信,觉得一定是系统问题,他给田诗语发私信,打了一串文字: 你去哪里了?怎么说走就走?我还在酒店,看到后速速联系我。 按下发送的同时跳出系统提示:对不起,无法送达,对方已将你拉黑。 而此时,林泽华的电话适时的响起。 谢铭杰接起,语气比较冷硬:“喂。” 林泽华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才睡醒啊?” “找我什么事?” “能什么事啊,法国人改期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对方态度蛮好的。” “嗯,约了后天。” “那你还要在S城呆两天?没事,你多呆几天也没事,公司里有我在。” “不会,我后天谈完就回去。” “等等等等,你不陪人家多玩玩?我可听说了昨晚上你提前从餐厅离开,怀里搂了个女人。怎么,你没上手啊?这不像你谢总的风格啊。” “靠,谁那么嘴碎。” “都见着了,你想藏也藏不住啊。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玩得不开心?” 林泽华在那头问的起劲,这边谢铭杰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刚才因为才起床他脑袋里还有点不清醒,还在回味着之前和那女人的种种。这会儿和林泽华的几句话,突然就让他想明白一件事。林泽华的确没说错,这的确不像他的风格,他他妈的怎么那么蠢。 “你想听?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我他妈的被人骗炮了。” -- 谁认真谁输 bsp; 20 静吧人不多,晚上过了九点更是稀少,就两叁撮人,围着也是品酒抽雪茄,有事无事闲聊着,和夜店、酒吧的人气没得比。 所以一般要谈事了,谢铭杰就会来这里。 他和林泽华约了八点见面,这都快十点了,这人还在半路上。要不是正好周末他没地儿去,又有一肚子话要吐槽,不然他也不会坐着一等就是两小时。 开的红酒已经喝了见底,服务生上来问他要不要再挑一瓶。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让服务生取一支林泽华存在这里的Le Pin出来。 服务生愣了两秒,随后才俯身应是。 林泽华到的时候酒已经倒在了醒酒器里,边上是那支Le Pin的空瓶子,标签有些年代,上头还有酒庄主的亲笔签名。 林泽华坐下就拿起酒瓶看,边看边打趣:“怎么,这次和法国人谈妥了?那么有兴致开Le Pin 庆祝。” 谢铭杰让服务生再拿一只杯子过来,给他倒上一小杯,嘴里不咸不淡回他:“法国人那里还没有最终谈妥,但是大家交流的比较开心,对之后的合作也有很强的意愿。只不过没到最后签约打款,都不作数。我这次得到消息,和我们竞争这个项目的公司不少于叁家,压力不小。” 他把红酒递给他。 林泽华接过红酒晃了晃,名酒庄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挂壁堪称完美。 “那你那么早开Le Pin,如果我没记错,这支是珍藏的,价格十来万了吧。” “嗯。”谢铭杰点头,“你的酒。” 林泽华整个人突然凝住不动,和遭了雷劈一样。 小一会儿,他才发声问:“你说什么?这我的酒?” 谢铭杰举起酒杯对他隔空敬了敬,“我心情不好,只能以酒浇愁了,谁让你迟到那么久的,我自己的存酒喝完了。” “喝完了你不能再买一瓶啊,卧槽,这支原本我要留在求婚的时候开的!”林泽华惊呼道。 幸好这一层没什么人,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不过服务生听到了,走过来毕恭毕敬问他需要什么服务。 他扬了扬手,让人退下去了。 “我不管,回头你给我再搞一瓶,要是你不搞,就从年底你的分红里扣。”林泽华说完狠狠喝了一口。 谢铭杰竟然没有搭话,也举着杯子喝了几口,不过全程都紧皱眉头,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泽华太熟悉这人了,他这种状态很少有,以前是公司刚成立那会儿,大家拼工作的头几年,压力和焦虑会让他这样。后来公司上了轨道,这厮就没露出过这种表情。他其实挺沉得住的。所以这是怎么了?真伤了?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 想着也不可能啊,他谁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谢大能耐,怎么可能在女人手里栽跟头呢。 “好吧,来和我说说你那件事。”林泽华调整坐姿,一副等着吃瓜的模样。 谢铭杰斜睨他一眼,“哪件事啊?” “你还装蒜,你今晚上约我出来不就是想和我吐槽吗?赶紧的,把来龙去脉和我说说,回头我可以告诉我家妮妮听。” “我操,赶着你拿我的事去逗女友呢,林泽华你是不是禽兽啊。”谢铭杰眼刀过去。 林泽华理都没理,对着水晶台上的那个空酒瓶扬了扬下巴,“我十几万买你个笑话还不行吗?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让人骗炮了?” 谢铭杰剐了他一眼,又抿了口酒,眼神渐渐放空。他想着怎么整理一下,好简单明了的把来龙去脉说给自己好兄弟听。 可惜任何一个切入点,都会让人感觉他谢铭杰是个蠢货。 最后,他说:“这事其实我回头又仔细想了想,感觉那女人不是一个人作案,我感觉她是一个团队。” 林泽华干脆点了支雪茄,边抽边听他吐槽,他示意他继续。 “你想吧,从一开始就是,全都是设计好的。否则怎么就那么巧,会在S城遇见了,这里离S城一千多公里,就算都是去出差,那又在同一家餐厅里遇到的概率又有多少呢?” “还有,怎么就好巧不巧让我听到有人给她下药了?哼,说到底还是我大意了,那女人料准我会救她,她可真是料事如神。” 谢铭杰一口气说完,内容有点零散,林泽华只能从这些内容里自己抓重点,他听明白了一件事,和谢铭杰核实道:“等等,你的意思是那女的不是S城那里的?是我们启城的?” 谢铭杰点头,一口恶气不打一处来,“何止啊,之前一直想和我约,但是没约成,她的同伙里还有个小孩,其实我原本真以为那孩子是她的,但那天晚上做了,感觉不是,一点都看不出是生过的。” “操,所以你这个是情债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林泽华笑了,这要是情债就说得通了。 “怎么可能,我之前都不认识她,我一没骗感情二没骗金钱,她没有报复我的出发点啊,除非……”谢铭杰没说下去。 林泽华紧着问:“除非什么。” “除非,她对我执念比较深,之前我一直拒绝她,可能对她造成了心理上的伤害,她后头就设计,想要玩死我。”谢铭杰说到这里猛得惊起,“操,应该就是这样。你都不知道,那天我一开始说带她去医院,她一直说不要。然后拐着弯引导我,让我上了她。我想着做好事做到底,我就上了。她还一直不满足。妈的,最后变成我快去医院了,我都快废了。” 谢铭杰说完,林泽华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强忍着咽了下去,笑着对谢铭杰说:“James,你太逗了,所以你就这么掉坑了?没想到你那么自恋,凭什么就觉得人家是对你执念,一定要和你上床?你怎么不说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要玩你,找了个人来让你难看。” 也有这可能,总之这次他跟头栽的厉害。 谢铭杰还在气头上,不回答林泽华的话。 林泽华又问他这事之后想怎么办? 其实林泽华就是随口一问,还能怎么办呢,都是成年人了,419的事,你情我愿,不存在任何经济利益,也没有感情纠纷。 没料到这会儿谢铭杰出声了。 “别让我找到她,否则,我得让她知道玩火的后果。” 林泽华眼睛一亮,呦,什么情况?还较上劲了? 他举起酒杯对着谢铭杰敬了下,好心提醒:“别太当真,谁认真谁输。” ——————— 首发:щιń壹零.мεń(yàοɡцοsんц.cοм) -- 我要报警 bsp; 21 田诗语急匆匆赶回自己住的酒店是因为收到了钱姐发来的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启城。 她让钱姐带新人先回,自己在S城要多待一天,说是有点私事要处理。 钱姐正急着回去,自然走得快。 她一走,田诗语就去了次那家餐厅所属地的派出所。 她要报警。 虽然她最终没被那群人带走,但不代表这事就完了,那是赤裸裸的触犯法律。 而且看那群人手法的老练程度,保不准有多少无辜女性被他们侵犯。 她这人虽然没有多大的人生志向,但是做一个守法公民却不在话下。当法律被触犯到了,自然要主动站出来,把这些罪恶揭露给大家看,以防更多的不幸发生。 然而当警察询问完她的情况,要求她去医院做下检查,她退缩了。 因为餐厅的包间里并没安装摄像头,所以她被谁下药,几乎没法辨别。而即使有人证,她也需要去医院验一次伤,例如她体内的确有药剂成分,也例如她被侵犯了,得取得对方的体液或者汗液,然后做DNA的比对,认定罪犯。 可是那天她只是被下药,之后是天菜先生带她走的。她身上的确很多伤,青的紫的不下十几处,然而这些伤怎么出现的,难以启齿。 如果医生问起来,她就要把天菜先生供出去,回头警察问她和天菜怎么认识的,难道要说是网上约炮才认识的?但如果不如实交代,医生那里就是提供假信息,回头在警察那里留下的也是假口供。 她平时最不善于撒谎,在儿子跟前吹个牛都要心跳两百的人,如果让她在警察局录假口供,不直接休克才怪。 这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思前虑后,她只能用其他方式为自己讨回公道。 她对警察说:“其实只是给我下了药,他们并没带走我,但是下药是真的,我来也是想要反应一下这个情况。我运气算好的,如果遇到运气不好的女性呢?这事一定要说出来的,这群人可能是惯犯也说不定。” 警察原本在键盘上打字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眼田诗语,“哦, 那现在就是怀疑他们下药是不是?” 田诗语:“不是怀疑,是肯定他们下药了,这个我清楚的。” 警察:“那就是猥亵未遂?” 田诗语点头。 警察又在键盘上敲了一通,不一会儿报案表被打印出来,交到田诗语的手上。 警察:“看一下情况表述的对不对,然后在这里签个字。” 他指了指几个需要注意和签字的地方。 田诗语认真核对了一遍,情况基本属实她才在签名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走得时候警察让她回去等消息,说如果有进一步进展了会电话联系她,还让她以后别喝那么多。 她乖乖应是。 回到启城正好周五,一到公司她就去找自己的直属领导反应情况,提出外出应酬时对方有猥亵女性的现象存在。 她领导就是那个快退休的副部,六十多的人了,能少一事是一事,于是对田诗语直言这事不归他财务部管,他们只是配合业务部门一起去参加会议,这事领头的是业务部,让她去找业务部老大。 田诗语开始还没觉得这事是个烂皮球,直到业务部们老大听她说完,敷衍了她几句,让她之后自己当心,她才惊觉根本没有其他人care她关注的点。 她不服气,对着业务部的最大领导说:“这种应酬遇到最多的也就你们业务部门了,相信我这个并不是个案,你们部门里的女同事应该多多少少有遇到过,本来公司就不提倡不明文的酒桌文化,更何况对方直接触了法律底线,他们现在是下药,不是劝酒灌酒多和几杯,这是原则性问题!” “所以呢,你来我这里想表达什么意思?” 不愧为业务部门的顶头领导,话术能力十级,直接把问题又踢回给田诗语了。 但是田诗语是有备而来的,她正声说道:“我就是想和你反应情况,第一以后尽量杜绝这类无意义的酒局饭局,该谈的事尽量在双方公司里谈完就行。第二,希望重新考虑和这家公司的合作,别人公司是底下开始烂,这家公司的头都烂了,就算合作,也可能小动作不少,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声誉。” 她一口气说完,业务部门的领导非但没有认可,反而笑了。 笑得很不屑。 田诗语看着他的样子,突然不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一段笑话。要不然他笑什么?很可笑吗?哪里可笑了。 他终于收住笑,问:“你说要我重新考虑一下双方的合作,你财务部的,应该最清楚我们两家之间的交易金额吧?” 田诗语自然知道,她点头。 “所以你的证据呢?你凭什么说对方给你下药了?小田,你也不是新人了,进公司的时间比我还长,孰轻孰重总该知道吧。” “我有证人的,你们部门那个新人,她看见的。”田诗语回他话。 领导愣了愣,随后在内机上拨了个号,他让对方立马来他的办公室。 没多久人来了,就是和田诗语一起去出差的新人。 她今天又换了个发色,一进门的时候田诗语差点没认出她。她问领导什么事。 那领导直说:“前几天去S城,对方的人是不是在你们酒里下药了?” 新人被问得有点懵,眼都没眨,直接摇手,“没有啊,什么下药?” “那有没有劝酒灌酒呢?”领导再问。 这时候新人缓过来了,看了眼边上的田诗语。 她顿了一秒,说:“也不是灌,那天聊得不错,田姐就嗨了,自己喝了好几杯,那酒有点后颈的,可能一下上头了吧。” 简直一派胡言。 —— 女主叁观还是很正的,可惜折在新人手里。 James戏好多,有点丢脸了。 -- 与过去告别 Ⓟǒ⑱sм.℃ǒⅿ Chapter22 周末,田嘉文小朋友有羽毛球的比赛,田诗语约了兰贝妮一起去现场给他加油鼓劲。 这场比赛只是区级甄选赛,只有获得前叁名的同学才有望参加市级比赛,田嘉文为此特别重视,准备了很久。 当初练习羽毛球是因为田嘉文有点先天性弱视加yuan视,医生建议多用眼,所以除了要多看电视多玩手机,如果可以适当地增加体育锻炼,对他视力恢复健康有很大的帮助。而体育锻炼中羽毛球和乒乓球都能锻炼一个人的眼神,田嘉文对羽毛球兴趣更浓一些,田诗语就给他报了羽毛球班,谁想一打就是六年。 田嘉文已经淘汰了一名选手,休息一小时后,他将和另一组胜出的选手进行下一场比赛。 趁着这个间隙,他跑到观众席找田诗语和他的妮妮阿姨。 兰贝妮遵循田嘉文的旨意,事先给他买了份KFC的套餐,见他来了递给他一块炸鸡。 “吃这个真的没事吗?你就不怕发胖。”兰贝妮说道,她自己喝了口有机的蔬果汁,吃的也是健康减脂餐。 田嘉文大咬一口鸡肉,嚼在嘴里才和兰贝妮说话:“不会,我运动量大,而且我也不是经常吃,就今天而已。” 说完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田诗语。 田诗语全程都在刷手机,没顾上儿子的眼神。 兰贝妮看到了,笑了笑,“怪不得你坚持叫我来,原来让我帮你做坏事。好了,吃完这顿以后别吃了,多吃这个会变丑,到时一脸痘痘就没女孩子喜欢了。” “不会。”田嘉文说,他脸上写满了少年人无畏的自信,“从小帅到大,信不信!”说完还对着兰贝妮做了个wink。 真不知道他遗传了谁,说像田诗语,这小子也就轮廓有点像,整体神态和田诗语的淡雅比起来差了一截,他应该算是肆意张扬的,估计以后长开了就是那种眉眼特别深刻的容颜。 所以,应该像他爸爸吧,兰贝妮想。 她又开始好奇他爸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她以前曾经问过田诗语,而田诗语只说自己早就忘了那人长什么样,她问她要照片看,翻箱倒柜才发现她连张照片都没保留。 场内选来回多次角力,最终有一方一记漂亮的扣杀,观众席突然爆发热烈的掌声。 众人的视线都被赛场里的精彩吸引,这时有人从底下观众席入口进来,田嘉文看到了,对着那人挥了挥手。 他转身对兰贝妮和田诗语打了声招呼,“我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然后一秒的功夫,人就往下跑了出去。 兰贝妮看过去,是个一眼就看出家境十分优越的小女生,长得也不错。 她用手肘撞了撞一天都不在状态的田诗语,“唉,快看,你儿媳妇来了。” 一句玩笑话终于把田诗语魂叫了回来。 她同样往下看,但没多久就又把眼神收回到手机屏幕上,嘴上淡淡地说:“哦,那是嘉文的同学,家里开酒店的,和嘉文关系比较好。你别瞎说了,他们纯粹友谊,估计是嘉文叫她来看比赛的。” 兰贝妮这会儿又好奇她手机里到底有什么,凑过去看,“你这一天就在看手机,到底是什么那么吸引人啊。是不是在看Po18的色情小说!” “哪有啊!”田诗语把手机收好,“我找工作呢。” “找工作?前几天不还说要给你升职吗?怎么做得好端端的想着要找工作了。” 兰贝妮从未想过田诗语会主动换工作,之前她还吐槽她的工作无聊薪水又没有诱惑力,想过让她换家公司试试,可惜都被她拒绝了。 “我提出辞职了,昨天。”田诗语回道,但看着云淡风轻,一点没事人的样子。 这就更令人纳闷了,兰贝妮怎么都想不通,问田诗语究竟发生了什么。 田诗语说:“想不到一起共处八年的上司,竟然不信我说的话,反而相信一个新人说的。我一生气和他们吵了,公司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疯子一样,还劝我别闹,让我冷静点。可我真的很冷静,冷静的都在怀疑我前面八年呆在那里是否值得。” 还是去头掐尾没有来龙去脉的陈述,但多多少少能提炼出一些信息,那就是和公司里的领导翻脸了。 职场里的铁规,遇着这种事一般自己不走,之后也会被领导穿小鞋。于是没什么可以劝的,顺自己心意就行。 只不过田诗语这一次还真让兰贝妮跌破眼镜。 兰贝妮拍了拍田诗语的背,安慰道:“好,反正早就不想呆在那里了,走了更好。” 田诗语点点头,又开始在手机app里找合适自己的岗位,投递简历。虽然还没有正式离职,但昨天自己递交辞呈,上司并没有拒绝,她内心其实有点失落,这才认清自己其实对公司来说并无价值。 所以她未雨绸缪,下家要赶紧找起来,这样才能在离职的时候无缝链接后面的工作。 她平时存款不多,和田嘉文两个人生活全靠自己那点薪水,虽然她爸爸会给她汇一点,但杯水车薪,根本赶不上物价上涨以及田嘉文学习所需的必要开销。 兰贝妮知道她的情况,一直以为她求稳是因为经济因素和家庭情况没法让她在年轻时做风险高的跳槽抉择,未料到她这次那么果断那么冒险。 她说:“你先找着,我这里也帮你问问,回头有好的机会推给你。” ** 谢铭杰这几天有点忙,S城的那事已经被他暂时抛到脑后。 和法国人面聊后,得到了很有价值的消息,知道竞争对手有叁四家,所以他必须做足准备,才能在这些竞争对手中赢得合作。 而他对这次合作也是势在必得。 他忙起来是工作狂,不管不顾可以把所有手下逼疯,底下就有个财务官提出辞呈,借口自己生二胎,没办法配合他的工作强度。这名财务官跟着他有好几年,几乎是他公司里的元老,很清楚他的要求,他用得也很顺手,于是极力挽留。 但这次对方似乎铁了心,不管他提出什么再有诱惑力的条件,都断然拒绝。 得力干将要离开,对他打击还是不小的,等于折了他半条手臂。人力部门在给他找人的同时,也给他提醒,很可能赶不及他那个项目为他找到最合适的人,让他做二手准备。 PS: 题外话。 得力干将是谢铭杰公司里唯几名女性之一,也是国内名校毕业,一直暗恋谢铭杰,就是那种对有能力的又事业成功长相帅气的男人的喜欢和崇拜。 无奈谢铭杰除了工作上欣赏她,对她没有过任何其他的心思。 她在他身边八年了,其实是跟着他从之前的公司一起跳槽出来的,谢铭杰自己都忘了,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成功,也看着他一任一任换女友,最终接受事实,自己可能只能当他的工作伙伴。她所有的幻想和滤镜破灭是在他开始确定只约炮不找女友的那一刻,不知道怎么,她的认知里无法接受。所以在挣扎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决定和这个人说再见,也和自己的过去做个了断。 这里不想过多展开了,但这段关系里没什么对错,立场不同,观念不同,小迷妹觉得偶像没按照自己的设定来,于是不想再迷恋他了,也可能不想破坏他在自己心里的完美形象。谁又真的知道呢。 谢谢观看,满满一章正儿八经的剧情过渡,大家别急,男女主互动都会有的。 首发:yūsんūщū.òйè(yushuwu.one) -- 我要赚钱 Chapter23 项目合作策划案最后的递交日在一个月后,财务官一职仍旧空缺,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不得不向谢铭杰摊牌,告诉他自己已经动用一切资源,但目前看来,根本没有符合他要求的人选。 迫在眉睫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不得已之下,谢铭杰只能低头,再次邀请原来的那位部下回心转意。 他买了不少大牌礼物登门拜访,有孕妇用的,也有新生小北鼻用的,总之,这次大出血。 可能念在旧情,也可能这是他头一次低头有求于自己,那部下终于松口,说愿意协助。但条件是只在家办公,不去公司,另外一切熬夜的会议一概不参加。 这条件虽然和谢铭杰一开始想的有点出入,但好歹有人负责项目中所有财务数据的预算和汇总,总比没这个人强。那边继续找人,这里先用部下顶一顶已经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他点头,离开时还许诺只要项目成功,自己会以私人的名义给到她一笔丰厚的奖金,感谢她鼎立相助。 真是算的清清楚楚,不留任何自己欠对方人情的机会给别人。 财务官一事暂时解决,谢铭杰的心情也突然轻松不少。 这段时间一直忙策划案的事,连着加班开会,人处于高度紧绷和压力的状态,已经很久没有犒劳自己,于是从这位部下家出来后就在周边觅起美食。 这一带虽算不得新城,但生活便利,很适合居住。启城的好几家老字号都有入驻,所以美食不少。他挑了家专吃牛肉的店,在里头享受了一顿美味,终于觉得回了一半的血了。 饭后,去停车场取车,才发现这条路有点似曾相识。 脑子里转了转,突然想起来是那个骗炮的女人第一次和自己约的地方。 所以,她家应该就在附近。 他四周看了看找到了那家咖啡馆,鬼使神差沿着记忆中那日的路线又找到了卖酒的店,之后是那天路过时无意瞥到的街角杂货铺、早餐店、五金摊…… 没多久,就到了她所在的小区。 此时已近八点,夜色初深,是小区里每家每户都该灯火崭亮的时刻,然而那天自己所去的那一户窗内却一片漆黑。 靠,不会吧,连所谓的家都是假的?房子是租来的? 谢铭杰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一个疑问,怀疑自己真的被什么诈骗集团盯上了。 所以,是几个意思?难道是网络上最近盛传的杀猪盘被他亲自遇到了? 他心里又开始各种天花乱坠的猜测,例如他们这个团伙专门以色诱人,放长线钓大鱼,于是对这女骗子更深恶痛绝。 小区老旧,里头停车位紧张,中心花园和道路离得不远。谢铭杰没想到来一次还被自己各种脑洞气到,正站在花园里的树底下一边观察那间屋子,一边靠抽烟平复情绪。丛丛树影笼下正好成为他的蔽身之地,夜间视线不好的人基本很难察觉他的所在。 他正掐灭一支烟,一道悦耳的女声从不远的停车位传来,叫得是他似熟非熟的名字。 “田嘉文,你今天怎么没去羽毛球馆?你不是要比赛了吗?” 是那天酒店里的女孩,说酒店是她家开的那个。 谢铭杰盯着那边看,果然看到了小骗子。 田嘉文正沿着小路往家所在的门洞走,耷拉着脑袋,想着心事,被林依依这么一叫险些吓一跳。 “你别吓人好吗?”他抱怨一声,然后没什么精神地说:“我不参加比赛了,弃权了。” “弃权?为什么?你都比到市里了,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对自己夺奖很有信心吗?还说之后把奖杯送给我,为什么突然放弃。” “别问了,就是没时间训练啊?当然也没时间去比赛,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啊?田嘉文你最近很不对劲,竟然对我有秘密了,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林依依不依不饶问道,见田嘉文不肯说,她跺了跺脚,“田嘉文,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再不理你了!” 女生出了杀手锏,就看男生会不会妥协。 果然田嘉文叹了口气,“唉,好了好了告诉你,我最近要赚钱,没时间去球馆练球,而且应该也没心情去参加比赛。” 他看了眼身前的林依依,撇了撇嘴,“我妈工作没了,家里生活可能会有问题,我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在外头拼命啊,我是个男的,能挑就挑一点吧。” “啊?”林依依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也不可能想到,被明珠般捧在手心养大的孩子根本体会不到生活的艰辛和困苦。但她还是有点体会到此刻田嘉文的无助,只能劝道:“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事,你们家缺钱啊?我还有点零花钱,要不都给你?” “那怎么行,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钱?哎呀,你别担心了,我就是这次不去比赛,你的奖杯先欠着,以后还是会给你的。我说大小姐现在都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忙完,给你发消息好不好?” 正站在暗处的谢铭杰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到那小骗子说自己的妈妈刚失业,也听到他说他们家需要钱。 所以,这一家还真是能耐,熟门熟路,全都是套路。 大的骗色不说,小的现在连小女生也骗。 骗色骗财,可以啊,牛逼了。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伟大事业 bsp; 24 一直到林依依坐的车出了小区门口,田嘉文才转身往自己家那幢楼的门洞方向走。 只是他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拦了下来。 “是你啊?”田嘉文说道,“那么晚了来我们家找我吗?” 路灯昏暗,但仍能看出人的神态。谢铭杰比田嘉文高出整整一个头,照理说他在他跟前一站就会造成很强的压迫感,但是田嘉文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或者紧张,倒是看上去非常的淡定,完全不像做了坏事被当事人抓包后的样子。 所以,这小骗子的心理素质该有多强大,谢铭杰腹诽。 他一直盯着田嘉文看,没回答田嘉文的话,但眼神俨然表达了他的意思,不来找你我还找谁。 田嘉文等他出声,期间肚子不争气的叫了。 他垮下肩膀,“好吧,我现在有点饿,你要不陪我去外面吃碗面?” 谢铭杰也听到了,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他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小区门口走。 田嘉文的身形有点偏瘦,可能正处于发育期,人只往身高上抽,还没横着长肌肉。所以在他后面看到的就是一个超大的书包正压在他精瘦的肩背上,而且那书包一看就挺沉。 “你书包里都装了什么?怎么看着那么沉。”谢铭杰问了心里想问的话。 田嘉文边走边回头看一眼,“哦,都是作业。” “你们作业那么多吗?不是才初一吗。”谢铭杰给他补习过自然知道他所在的年级,现在教育局提倡减压,学校更不可能明着布置那么多书面作业。 田嘉文的脚步在一家小吃店前顿住,“不止是我的,还有其他同学的。”说完,他走入那家店。 跟着的男人看了眼招牌,白底红字叁个字“黄焖鸡”。 不是说吃面吗?怎么变饭了,吹牛成性!他皱了下眉,迈一下脚进入,还以为是什么路边摊、苍蝇馆,幸好进店后里头还算亮敞。 田嘉文已经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招呼老板给自己来份盖浇饭的同时顺口还问了谢铭杰要吃什么。 这令谢铭杰有点吃惊,没想到这小骗子还算大方。他在他对桌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同学的作业怎么在你这?” 田嘉文拿手机扫了下付费码,收回手机才看谢铭杰,但是眼神有点嫌弃。 “当然是赚钱罗,你以为是什么啊?” 谢铭杰没懂什么意思,田嘉文对着他“啧”了两下,解释给他听:“我给同学写作业,数学和英语都是五元,语文因为要抄写生字费笔,收十元一本,如果写作文那就贵了,叁十到五十不等,看题材看字数。”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口继续,“今晚跑了八家,累死我了。” “所以,你今晚那么晚回家是去收作业本了?”谢铭杰问。 “是啊,我是上门服务!”田嘉文回道,还挺自豪的。 谢铭杰简直惊呆,这小骗子,还挺有服务意识。 老板很快把一盘盖浇饭递上桌,田嘉文从筷筒里抽出两根筷子,在桌上小声顶了顶,执起筷就扒起饭来。 他吃饭很大口,却没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挑食,香菜青椒肉片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的食材烩在一起,粘稠稠的他却吃得很香,看着似乎家里从小在这方面有教过。 谢铭杰一直盯着他看,惊觉自己竟然对他有点好感,靠,这牛逼的小骗子。 他立马又严肃起来,看他的眼神也变了。 田嘉文感受到他眼神的变化,突然停下扒饭的动作,盯着他看了一秒,然后放下筷子,“忘了问了,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啊?” 这下有点紧张了,谢铭杰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突然问:“田诗语是你妈?” “啊,是啊。”田嘉文回,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你妈?” 直言直语的毛病同时又跟着出来,他挠了挠头,“哦,好像的确是,给你吃饭的就应该算得上是衣食父母。” 谢铭杰没怼他,继续问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你和她同姓?你确定你们俩不是姑侄?” 这一问可把田嘉文逗乐了,轻笑了好几声,“怎么可能?你怎么不说我是冲话费送的?我可是从我妈肚子里亲自爬出来的,亲不亲的我会不知道?” 他笑得很好看,但是也很嘲讽,顺带着对着谢铭杰挤眉弄眼。 “行了你想夸我妈年轻漂亮就直说,拐着弯夸她没用。我也和你直说了吧,你今天是不是就是来问我要不要继续请你当家教的?嗐,刚才你应该也听到了,她现在失业,我们家现在没钱请你。” 说完,继续端起他的饭开吃。 谢铭杰被他说得一顿无语,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他使劲看他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撒谎的成分有多少,可惜那孩子全程就在认真扒饭,连眼角都不带夹他一下的。 一直等他吃完,喝了汤,擦了嘴,他才又看回到他。 一脸无奈,“说真的,你教的挺好的,但是真的请不了你了,不过你也别灰心,我知道现在教育局叫停课外辅导对你的影响有点大,我给你想了条出路。” 果然,一秒狐狸尾巴来了,谢铭杰猜他开始要套路自己。 田嘉文一手遮着嘴,凑过去,怕别人听见似的,轻声对谢铭杰说道:“要不你加入我吧,我觉得帮写作业这个挺有钱途,你英文和数学都那么好,你负责做这两块,我去接单,给你分成,我们一起干怎样?” “……” ** 送田嘉文回小区的路上,田嘉文还在喋喋不休,他似乎当真了,觉得自己今晚这个提议非常酷炫,一个劲地劝说谢铭杰投身于他才建立的帮写作业事业王国中。 谢铭杰早就满脸黑线,如今跟着他是还想打听一点有关田诗语的消息,奈何这小子嘟嘟嘟像开机关枪似的,没有让他有一丝转移话题的机会。 他不停说着怎么找更多的业务,还对他所在这个区的所有中学做了分析,告诉他哪几家学校的学生最贪玩,他们可以开脱别校业务。 突然想到什么,他突然拽住谢铭杰的手,“对了,James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商学院毕业的吗?” “沃顿。”谢铭杰边揉太阳穴边回他。 他一脸兴奋,“对对对,那你有没有专业性的建议呢?” 看他一脸认真,谢铭杰还真回答他了,“办套餐吧,这样虽然价格优惠了点,但是总金额高了不少。还可以办理学期卡或者学年卡,干脆让他们充值,这样你现金流就有了,能直接开拓新的市场,还有你这个类别商业模式里千万别用加盟形式,过段日子别人就把你的客户撬走了,记得一定要对已有客户的粘性度做提升,这点之后有了数据后再分析。” 说完,他心里一咯噔,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带跑偏,竟然也满嘴跑火车了。 他趁机问出一晚上想问的话:“你妈妈电话是多少?” 田嘉文顺口背出一串数字,谢铭杰忙拿出手机存下来。 “你问这个干嘛?”田嘉文觉得有点奇怪,毕竟学校里的少年儿童防诈骗课有教过,不要给陌生人联系方式和家庭地址,虽然眼前的男人算不得陌生人,但好像也不是太熟。 谢铭杰终于把电话存好,抬头时表情诚恳:“我得亲自给你妈妈打电话,告诉他家教我不当了,我之后有其他事要做。” 他垂下头在田嘉文的耳边补充一句,“放心,我不会和她说的,帮写作业这伟大事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 这不是儿童文学!!!男主和田嘉文之间必须有单独的交集,才能满足大团圆的结局。 -- 一封请柬 Ⓟǒ⑱sм.Ⅽǒⅿ bsp; 25 这一天的谢铭杰感觉很圆满,不仅请回了之前的部下,还拿到了田诗语的联系方式,以至于他的嘴就没合拢过,开车回家的路上全程都在笑。 刚才离开时,他还要了田嘉文的电话号和微信号,怕又和这一大一小失联,索性连十几年都没登的QQ号也要了回来,和田嘉文互加好友。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在停车场停了车后,他边哼着小调边进了电梯。物业巡逻的保安和他招呼,他平时也就冷冷点下头,但今天心情不错,开口和对方寒暄了几句。 对方说有个快递在小区门口,一会儿给他送来。 他回家脱了外衣,倒了杯水喝,没多久保安就来按门铃了,是个文件袋。 等保安走后,他迅速拆开,想不到里面是封婚礼请柬。 谢铭杰的快递平时都往公司寄,寄到家里来的很少,除了自己父母,几乎不会有其他朋友发这个地址。 他边喝水边拆请柬看, 没有新人的照片,但是底下有签字。 字迹清晰,他寻着回忆终于想起来了,是自己曾经谈过的前女友。 没想到自己竟然收到前女友的婚礼邀请,这让谢铭杰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回头一想,别人能不计前嫌给他发这个,说明自己之前没怎么对不住对方,应该是和平分的手。 但说实话,这一号人他还真有点记忆模糊,不怎么想得起来了。 于是他打开手机微信,在里头翻找了起来。 终于在沉底的消息里翻到了这个人,头像已经变成了一套婚纱,怪不得他平时都没怎么在意,这种恨嫁女他最怕招惹了。 点进对方的朋友圈,果然全都是和婚礼事项相关的图片文字。再往前翻,是女人的生活日常,下午茶、逛街、学习绘画、看展、约会,总之一眼看过去非常小资也非常的“物质”。 他关了朋友圈点开对方的对话框,发了句话过去—— 恭喜结婚,婚礼无法参加实在抱歉,一点薄礼,敬请笑纳,祝百年好合。 紧接着转了1888的礼金过去。 想不到下一秒对方的声讯电话就打了过来,好像就在那守着他一样。 谢铭杰惯性接起,一个“喂”才出口,对方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James,你收到我寄的请柬了?你满意了?你看到我要结婚了是不是很开心?你不是一直不想结婚吗,你现在看到我结婚到底什么感觉?你告诉我啊,你是不是有点后悔。” “诶,等等,你结婚我的确很开心啊,我还给你包了个红包,不过我那天有事不能去。” 谢铭杰没搞懂状态,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哭哭啼啼的。 “不是的,James我是爱你的,我和他结婚只是因为你不肯结婚,你不明白吗?我其实爱的是你,我好喜欢和你做啊,好喜欢和你做爱,和他在一起纯因为他愿意娶我,但我爱的是你。” 好像明白过来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还是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喝多了,今天这些话我都会忘了,你好自为之,既然选择了一种生活就请认真对待。”说完他正想着挂电话。 对方在那头不知道哪个点被他触怒了,开始骂:“谢铭杰,你为什么要让我对你产生期待,你还点赞了我朋友圈发的照片。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你说话不算话,我都结婚了,你还不和我好,你来操我啊。唔……,谢铭杰你没心,你这个人渣,可是我好爱你啊……” 谢铭杰把电话掐断,刚想拉黑对方的时候,对方连着发来好几条消息: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听话的。 阿杰,我真的很爱你。 我们以前不是很开心的吗,你难道忘记了? 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真爱,阿杰,你回复我啊。 靠,都他妈什么人! 谢铭杰这次毫不犹豫把对方直接拉黑。 他脑壳痛,喝了几口水平复心情。 自己以前都他妈的和什么人在交往啊,有病!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声。 可是,明明自己每次在和对方交往前都说得清清楚楚,但为什么这些女人还会产生错觉,一而再再而叁以为自己只是说着玩玩的? 而这个更离谱,什么叫结了婚了自己可以去操她了?她他妈谁呀,这种事是人能干的吗? 谢铭杰不经扶额,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自认自己不算渣,但为什么别人给到他的标签就那么奇怪,那么变态。 就没有一个能真的清楚他心里所想的女人吗?好像有,但那个女人把他给渣了。 靠,一天的好心情竟然因为这份快递搞没了。他又看一眼手机,莫名点开田嘉文的微信朋友圈。 初中生的风格果然很强烈,上头不是转发动画图片,就是一些二次元相关的内容。偶尔有几个羽毛球比赛的视频。不过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内容里倒是让他翻到一条亮眼的。 沃顿商学院是什么水平? 底下的回复因为没有共同好友他看不见,不过田嘉文自己在下面回复了一条: 好吧,原来那么牛逼,是在下无知了。 谢铭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这小骗子还挺识时务的。他突然想起晚上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给自己介绍他要开发的帮写作业的事业,竟然觉得挺有意思。 他又翻了下自己通讯录里存的那串号码,突然有了新的打算。 他给田嘉文发消息过去: 合作的事我想了下,可以做。 没多久田嘉文的回复来了: 好啊,那欢迎你加入,我之后会写一份规划,到时好了给你看。 James:好,到时直接发我就好。 羽球の冠:那合作愉快! James:合作愉快。 谢铭杰心情突然好转,觉得自己这次似乎胜券在握。 他决定从田嘉文切入,多了解些田诗语的信息再付诸行动。 他记得商场上的一条铁律此刻用于男女之间也颇为合适,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还个人情 bsp; 26 田诗语工作找得并不顺利,毕业那么多年来头一次受到了社会毒打,很多单位不是觉得她之前的工作经历相对简单,就是多少觉得她的年龄在适婚适孕年龄,聘用后的成本风险比较高。 她同时投递了四五十家公司,回复的很少,让她去面试的简直凤毛麟角。 无奈之下只能降低标准,本来不考虑在内的小型私人企业她也频投简历,终于在十天后得到用人单位的电话,让她去面试。 最后录用她的是一家财务公司,老板是从国企里出来的,和众多经济园区的领导有关系,于是公司专门负责给这些园区里的中小企业提供财务方面的服务。 说通俗点,就是给那些中小微企业做账报税,顺带有时帮忙开个发票。 田诗语在原来的公司里也是财务,做账报税这些工作比较容易上手,唯独业务比较弱,因为这家财务公司里的每位员工还要兼备业务员的工作,拉潜在的客户在对接的园区里开公司以外,还要接更多的企业的财务活。 工资底薪六千,奖金和业务挂钩,能者多得。这些底薪对于一个已经工作了八年的财务来说实在有些少。 田诗语再叁考虑,既然自己本来就打算突破一下自己,不如看看能不能面对新的挑战,别人能拉到业务,她觉得她也可以。 人么,逼一下总归会有新的出路。只不过从今而后就没有以前那种朝九晚五舒适规律的生活了,加班应该会成为她的常态。而她在工作了两叁天后才知道,只要自己做的好,一些企业的股东还会聘用自己当税务顾问,帮他们减税。 而那些税务相关的工作一般都是在下班以后动用的私人时间开展,她觉得这笔额外的收入才是她最为期待的,于是也加倍努力。 但儿子那里所花的时间和精力就少之又少了,好在田嘉文这段时间似乎很懂事,学校没有再电话自己。 晚上又要加班,下午的时候她给田嘉文去了消息,让他自己吃饭,早点做完作业早点休息。 田嘉文这个时候正在上自习,他偷偷给谢铭杰发消息,有道数学题他卡住了,做不出来会直接影响到他的效率,今天作业收得多,光数学就有十二本,无奈之下他在微信上求助于搭档谢铭杰。 一道应用题给的条件很少,但是要算整个实际路程,有点奥数的味道。谢铭杰也做了十来分钟,解题时总觉得条件不够。 他陷入沉思时林泽华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James,你财务官请到了?”林泽华把一份资料搁到他桌上。 谢铭杰正在自己的记事本上涂涂画画应用题的步骤,听到他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将记事本合上。 “嗯,还是Amy,她愿意暂时回来帮忙,怎么了,你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 “人选倒是有一个,但不知道合不合你意。” “说来听听啊。” “是贝妮的朋友,之前一直做财务的,最近在换工作,想问问我们公司有没有合适的职位。” 林泽华从来不会将工作和私人关系联系上,能让他放下原则的也只有他现在在谈的那个女朋友了。谢铭杰一直觉得那女人有点祸民,几次调侃,但是林泽华似乎深栽进去了,根本听不进。 谢铭杰不是喜欢干预别人私生活的人,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得到,所谓冷暖自知,旁人顶多看个热闹。但工作的事他还是有发言权的,于是就问:“对方什么来历啊?” 林泽华说:“财大毕业的,工作八年了,之前都在一家公司,据说是一直在做公司的财务,应该财会这方面比较熟练。” “财大的?研究生?”谢铭杰又问。 “不是,只是本科毕业,你也知道的财务这个领域,更讲究的是经验。”林泽华徐徐说道,不过他一说完谢铭杰就笑了,嘴角上扬,人渐渐往他的大班椅背上靠。 “你也说了需要经验,你觉得对方有经验吗?”谢铭杰问,眼底是一片再明显不过的嘲讽。 “我猜测她可能连基本的并购表都看不懂吧,这种财务只不过是字面意义上的财务,你觉得在我们公司有她合适的位子吗?” 林泽华抿了抿唇,“说实话我也觉得并不合适,她之前只不过是负责公司里出入账的清算,顶多每个月再做个工资,发个奖金,负责一下大家的报销。不过么,你知道的妮妮托我的事,我不好拒绝,而且……”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就当你欠我个人情,你看着办吧。”谢铭杰不愿多说,因为结果他很清楚,这人情不如让林泽华那小子欠着。再说,公司之后会有更大的发展,多个财务其实对整体运营成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林泽华的目的达到,笑嘻嘻准备出去了,出去时指了指桌上的资料,“这是她的资料,你要不要看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核心人才,谢铭杰摇头,在内线电话上按了串数字,让人力资源部的同事来一次他的办公室。 林泽华其实不知道田诗语和谢铭杰之间熟悉的程度,只知道两个人约过没成功,但兰贝妮这两天反复磨他,他拗不过只能答应试一试,谁知道谢铭杰这一关那么好过。 但他心里还是担心,问过兰贝妮这两人关系处到什么程度。兰贝妮信誓旦旦向他保证,诗语和James什么都没发生,他才来一试。本来想看看谢铭杰看到诗语的资料时的表情,没想到这家伙连瞅一眼都懒得瞅。他是个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人,他自己不看的,他自然不会再一次提起。 人力资源部的人很快来了,谢铭杰让他收好资料,关照道:“这两天约人来办理入职手续,职位就是财务部普通职员,薪水按照工作叁年以上的计算。” 对方记住了他所说的,正要走,谢铭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把人叫回来了。 “我们公司的职员里有哪几个是数学好的?” 他突如其来问了这么一句,把人力资源的同事给问懵了,这谁知道,入职表上也没让人填写过啊。 谢铭杰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比较难回答,又说:“这么说吧,哪几个是名校毕业的?” 这下那同事心里有数了,告诉他:“公司里基本都是名校毕业的,国内的,国外的都有,理科的话数据部的同事应该不错吧,哦,James您直属部门的也好几个应该不错。” 得到回复,谢铭杰让人先去工作,自己在内部网上把这两部门的人都叫去了小会议室。 十分钟后,他终于把那道题的答案发给了田嘉文。 那边收到后给了他一个牛逼的手势。 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他又收到田嘉文的消息,一行字:“大佬,江湖救急,有时间来一次我学校吗?地址是xxxxxxxxx,我在校门口等你,一定要来啊。” ——— 我感觉大家本来不过想看本H文,谁料到打开了一本沙雕文…… 也有点事与愿违的味道。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总裁爸爸 bsp; 27 田嘉文就读的学校位于老城区,历史悠久,师资力量也雄厚,虽比不上启城最顶尖的那几所市重点中学,但在老城区却也赫赫有名,获得家长们的青睐。只不过校区建筑年代有些久远,周边环境也不如新城,繁杂混乱毫无规划的街道造成停车位特别紧张。 谢铭杰绕了两圈才在一家杂货店前找到个私家车位,给老板塞了五十外加一支烟,对方才允许他暂时停放。他刚锁了车门,田嘉文就气喘吁吁跑来了,正好瞧见他给老板递烟的动作。 田嘉文把他拉出几米,这才皱着眉头问:“你干嘛开车来呀?还开那么大的车,这地方都没停车位,你不清楚吗?你看你那车占了半条路宽,边上居民素质不怎么好,一会儿车被人划了。” 他说话的音量刻意压小,但是语速快,感觉像炸毛的小狗。 谢铭杰的手在他头顶揉了揉,治他的暴躁,嘴里反怼他一句:“刚谁说特别着急的,我不开车来我还走来呢?来晚了你更要炸了。” 说的也对,田嘉文瞬间就不气了,斜抬头看这个男人一眼,碰巧这男人也在看他,两人眼神正好对上。 “叫我来到底什么事呢?”谢铭杰问。 田嘉文还在看他,不过这会儿表情变了,像只做错事的小狗一样,眼巴巴盯着主人看。 “说啊,我都来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哦,如果不是来帮自己的,他也不会赶过来了,所以一会儿自己提的要求他会答应吧。 田嘉文收回眼神,轻咳了两下,“那个,我被请家长了,你能假装一下吗?” 一听,谢铭杰就拔腿往回走。 田嘉文眼疾手快拽住他,“唉,你别走啊,这事你也有关系,要不是你把那道数学题答案做出来了,老师也不会发现我在做帮写作业的生意,我不管,这事你得帮忙。” 谢铭杰不走了,回身等田嘉文把话说全。 “昨天那道题是出题错了,漏了条件,没办法解出来的。但是我昨天收的那几本全写了答案,而且答案都对了,老师叫了答对的同学写解题思路,这才穿帮了。谁叫你答出来的,现在我麻烦大了,可能会被记过。” 记过倒是没有,但写检讨免不了了。 叫家长的是田嘉文的数学老师,五十多岁的年纪,思想相对传统,人也很严肃,见到谢铭杰就一顿批评,把田嘉文帮人写作业的伟大事业批的一无是处,还质问谢铭杰是怎么当的家长,是不是给田嘉文灌输了太多金钱至上的价值观。 谢铭杰头一次被人这么训斥。他原本保持的良好态度瞬间瓦解,问老师这种自力更生,以自己劳动获取金钱的方式有什么过错。 数学老师大概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不配合的家长吧,当时就懵了,指着谢铭杰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争执起来的事引来一群老师和同学的围观。 田嘉文之前一直是妈妈来得学校,这次来了个男的,还自称是田嘉文的爸爸,同学们都觉得好奇,一个个跑来看。 而且他们听说田嘉文的爸爸特别厉害,把数学老师那个老学究直接比下去了。 同学们都在传田嘉文的爸爸说老学究出的题老套,不与时俱进,没有新意。还说老学究不会教,于是学生才不会做,才会产生帮写作业这种事。 而田嘉文早就被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担心林依依万一也来凑热闹,拆穿谢铭杰的身份,拉着谢铭杰就往学校门口疾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一段路,才放慢脚步。 田嘉文垂着头,一副沮丧样。 谢铭杰扯着领带,嘴里还骂骂咧咧:“这什么老师,不知道什么叫学以致用吗,只会死读书将来还怎么成大器做大事,怪不得都在诟病国内的教育体制,教出来的全是废物。” “你能别说了吗?”田嘉文突然转身,在他跟前立定,他脸色涨的通红,“我以后还要在学校里混的,现在同学都知道我有个特别能吵架的爸爸了。” 谢铭杰原本因为刚才和人争执占了上风而兴奋的神情顿时凝住。他突然就想起来,自己不过是来假扮一下家长,没必要这么真情实感。 他走去校门口的石墩上坐下,掏出烟衔在嘴上,他需要立刻调整回自己的情绪。 田嘉文瞟了他一眼,走过去,嘟囔:“早知道还不如在校外花二十元找个水泥匠来充当一下家长呢。” 这是觉得他演得不到位,他不满意了? 谢铭杰斜睨身边站着的男孩一眼:“不好意思,第一次给人当家长,尺寸没有拿捏准。” 不咸不淡自嘲一句,还以为能化解一下小孩子的坏心情,毕竟在他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一声不发蹲了下来。 他看他心情不怎么好,多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问他:“你在担心之后没法继续靠写作业赚钱了?” 田嘉文点点头。 “我就纳闷了,你妈妈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你们家缺钱缺到这个程度?” “和我妈妈无关,只是我不想她那么辛苦。” 田嘉文说完这句,抱着膝盖,把脸埋了下去。 他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好久,久到谢铭杰都抽完半支烟了他还没动。 谢铭杰用手指戳了戳他肩膀,他左右晃了晃,和个不倒翁似的,再抬起头脸憋得通红,眼睛也红了。 “你哭了?”谢铭杰见到他眼眶内明显有在打滚的泪水,还以为自己把人搞哭了有点不知所措,“诶,你怎么就哭了呢,怎么了啊。” 田嘉文拿手背把掉下来的眼泪擦了,发出的声音难得瓮声瓮气的,“我已经有十天没有见到我妈妈了,她每天都早出晚归,搞得很辛苦。我就是不想她那么辛苦。” 他抽了口气,继续:“林依依喜欢看总裁小说,还总塞给我看,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我也有个总裁爸爸就好了,他现在不知道我,但哪天或许就回来找我们了,那个时候我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说完,一秒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蹭的灰。 谢铭杰还沉静在他说得那段假设里,心里想着这小子真敢想,要不然自己干脆告诉他他爸爸是不是总裁没关系,他面前这个是,他好好读书,将来可以去自己的公司得一份好的工作。没想到他已经无事人的样子从兜里摸出两张一百。 “喏,这是你的辛苦费,这几天大概赚了六百多吧,我都计算过了,这是你的分成。” “……” ————— 必要的铺垫,田嘉文和阿杰的关系暂时牢固了。副线一定要有的,这样人物才丰满,才不是纸片人。 大家凑合看吧,初中生的田嘉文性格真的很棒,随他妈妈。 他们家缺钱吗?说不上缺到什么程度但是肯定不富裕,但是压力还是有的。 -- 隔墙有耳 bsp; 28 一路走到停车的地方两人都没再说话。 上车前,谢铭杰回头看了眼田嘉文,忽然问:“那你,以后还会给我发消息吗?” 这句话一蹦出谢铭杰就有点后悔。 怎么会问这么傻叉的问题,好像自己对这小子有点依依不舍,赶着倒贴上去似的。 幸好田嘉文没往这处想,反问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写作业的生意做不了,还有其他的可以尝试。你想想,我也想想。” 听他这么一说田嘉文突然来精神了,猛点头,“好啊好啊,其实你脑子挺好的。” 我擦,这还用说?谢铭杰心想。 他用手拍了拍田嘉文的肩膀,真像个家长一样嘱咐道:“赶紧回去上课吧,一会儿老师又要找你了。” 目送田嘉文走远,谢铭杰这才升起车窗。他手机之前调成了静音,这会儿看一眼,竟然不知不觉错过了四五个电话和十来条消息。 消息都是助理给他发的,问他去哪了,还提醒他中午有场重要的商务午餐等着他过去。 而给他电话的除了助理还有林泽华。 这事多半也不用问了,助理联系不到他一定去找了林泽华,他一个大活人一中午无缘无故消失,连句交待的话都没有,助理肯定没了方向。 这事林泽华介入他反而不着急了,给助理回了条消息过去,问助理目前的具体情况,还问自己现在是否来得及赶过去。 没多久林泽华的电话来了,语气不太好,有点着急:“James你去哪里了?中午和新立的饭局你猜正好遇到谁?启洋的人。这群人现在就逮着我们南方的那个项目在说事,你赶紧过来吧,我一个人有点顶不住。” 铭华今年要大发展,新立是目前谈得最好的资本,今天中午的这场饭局原本就是和新立汇报之后公司的新项目,没想到遇到了老对家。 而之后要竞标的法国人的那单合作,启洋也是竞争者之一。那群人人品很一般,他们知道之前铭华在南方的合作公司发生了失误,逮着这个机会一定不会让铭华好看。 整个铭华虽然有两位老板,但最能镇得住这种场面的唯有谢铭杰,林泽华则更善于数据分析和投资选择,商场上交涉能力及不上谢铭杰的强势,很容易吃亏。 然而强势的人,此刻还坐在车里,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搭上线的小朋友所在的学校门口,回味着和小朋友之间十几天的互动,给他们打着电话。 这要是被公司里的那群人知道,一定得吐血。他谢明哲什么时候是这种不分轻重,把工作丢一旁的人了?简直难以置信。 这事其实后来静下来想,连谢铭杰自己都难以置信。 果然,等他抵达目的地时林泽华已经招架不住了,场面全都被启洋那个妖孽控住。 见谢铭杰来了,他细长的眼尾往斜上方微微一翘,笑着过来招呼:“呦,大忙人来了。” 真是没把谢铭杰恶出一身汗。 ** 而此时此刻,也被恶出了一身汗的是连着加了十天班的田诗语。 田诗语所在的公司虽然规模很小,但小有小的好处,每个人都像一体机,什么事都要自己亲手来。 其实她这几天干得挺愉快的,潜能被激发,头一次知道自己还能解决那么多的问题,办那么多的事。以至于接到铭华人事经理的电话,都没第一时间接受对方邀请,而是回答对方再想想。 铭华给的薪酬条件还不错,每个月到手一万叁,十五薪,平时加班费另计,各节假日还有福利补助。 这条件要是摆在十天前,田诗语可能立马跑去办理入职,可这会儿她犹豫了,进而有点变相拒绝的意思,摆出模棱两可的态度。 中午的时候她电话再一次响起,以为又是铭华的人,想不到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她前一家公司把她招进去的上司,也是最后压垮她的信念,让她决定要离开的那个人。 田诗语不怎么记仇,新的生活已经开始,她就主动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了。上司约她吃饭,她欣然答应,立即前往。 约的地方算高级,CBD商务区的怀石料理,很多商业人士中午商务宴请之地。 上司要了个小包间,进去是榻榻米。这地方脱鞋是必然,吃饭也是按着日本人的规矩来,都是跪坐着。田诗语今天穿了一步裙,跪坐很不方便,很有可能力道不对裙子就开叉了。然而上司已经让服务生上菜,她只能忍着。 提心吊胆吃了一小时,终于等到尾声,上司约她出来的真面目终于显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清酒壮了胆,一只手竟然揽着她腰不放。 “诗语,其实你辞职我觉得也不错,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之前碍于我太太在,有些事很不方便。不过她今年出国了,你放心,两年内她不会回来的,我们有很多时间,你不要工作了,我养你怎样?” 日式包房的缺点隔音很差,男人真情表白的时候谢铭杰才从洗手间回来,路过正好听到这么一段。 见怪不怪,他往自己的包间走。 还没起步,里头突然出现女子求救反抗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他多留了一步,砰得一下,纸门被人踢穿,一只女人的脚正好蹬出来,挂在门架上晃了几下。 动静过大,门又破了一个洞,里头的情形一目了然。 男人步步逼近,而女人使力把自己的脚从门架上放下来,想要往后躲。 外头的谢铭杰最惨,刚才没留神,女人一脚出来的时候他来不及躲避,手腕子砸在门栏上,麻了。 -- 你得陪着 Ⓟǒ⑱sм.Ⅽǒⅿ bsp; 29 门外有人,但门内的两人都没看到。 上司还在试图抱住田诗语亲。 田诗语被他逼退到角落,急了,毫不留情地抬起一脚。 这下子纸糊的移门被上司带着摇摇欲坠,“哐”的一下终于支撑不住,砸向门后的谢铭杰。 谢铭杰反射性一记搁挡,顿时感觉不妙。 硬碰硬之下原本麻感就未消除的手腕,这下直接给弄伤了。 “呃……靠!” 走道里响起他的惨叫声,隔壁屋有人探出脑袋来看,见到他蜷着腰,一脸痛苦相,立马叫了人一起过来。 上司没想到田诗语反应那么大,把他踹得连门都弄倒了,再看她时眼神里的欲收敛了许多。 到底是公共场合,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做得太难看。他紧了紧自己的领带,想趁着门口人不多时赶紧离开。 走之前他对着田诗语说:“小语,今天我说的话你再考虑一下,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田诗语都懵了,一方面是没想到上司脸皮那么厚,那么不顾及身份,对她提出无下限无叁观的要求,还企图猥亵她。另一方面,她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天菜。 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好像也有二十来天了吧,真是有缘无处不相逢,竟然又在她陷入窘境的时候被他撞见,老天爷可太会玩人了。 包间里的人全涌了出来,有新立的,也有他们铭华的,还有启洋的,一个个都来看铭华的谢总发生了什么事。 谢铭杰的手渐渐肿了起来,他咬着牙,一只手捂着伤处,拧着眉看了一眼跌坐在榻榻米垫上的女人。 田诗语的裙子包着腿肉都快缩到大腿根了,形象什么的完全没有,那群男人要是一过来,她就得春光乍泄。 “愣着干嘛?起来呀!”谢铭杰对田诗语嚷了一声。 田诗语呆了一秒,赶紧爬起来,她两手习惯性理了下裙子。 一群人已经走到谢铭杰身旁,围着他问他情况。田诗语只能立在角落看他被人嘘寒问暖。 “刚才还在想呢,上个厕所竟然去那么久。怎么回事呀怎么就弄伤了?呦,还是位漂亮小姐,James你手够快的呀。”先开口的是启洋的那个妖孽,他一边说一边眼神还有意瞟向角落里的田诗语,阴阳怪气的语调故意说着暧昧不清挑衅味浓厚的话。 “靠。”谢铭杰嘴里骂了一声,刚想让对方闭嘴,角落里的女人开口了:“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弄伤他了。” 大家全看过去,田诗语脸有点微红,头发丝粘在脸侧,额头鼻尖都有细微的薄汗,的确像莽撞过后的样子。 林泽华挤进去,拉过谢铭杰的手腕看了一眼,那地方已经肿了一大块。 新立的投资人也看到了,发话:“James,你这手腕看来伤的不轻,要不去一次医院吧,我们的事不急,今天不过是吃顿便饭,回头我去你公司聊。” 投资人的态度很明确了,并没有被一两句挑拨的话影响,林泽华心里的一块石头沉下去,当下安排:“要不要我陪你去?” 谢铭杰眼神对过去,摇了摇头。 他转向投资人:“看来今天的确不适合谈事,那我们下次约。” 他让助理陪着,走的时候用力瞪一眼田诗语好像在说,你这个罪魁祸首,你也跟着。 这信息田诗语接受到了,乖乖跟着他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助理开车把人送往附近医院,停车前让田诗语陪着他老板先去挂号。 这一路田诗语都没和谢铭杰说话,只低着头看手机,等助理一走谢铭杰就把她手机抽走,“是不是又想溜啊。” “啊?”田诗语莫名,压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当即回他:“没有啊。” 他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是她和别人的消息对话框,一段让人帮忙请假的文字。 还算识趣。 他把手机递还给她,忍不住再恐吓一句:“这次别想着溜,刚才那么多人在,你溜也没用。而且料理店里的探头不是摆设,你砸了我的手,全拍了。” ——— 男主现在整个人的血都是沸腾的,手腕伤是真的,但傲娇装逼也是真的,他乐得很,终于可以继续玩了。 真的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今天还有。 -- 家属进来 Ⓟǒ⑱sм.℃ǒⅿ Chapter30 田诗语没想过要溜,不仅如此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确有义务陪他来一次医院。 她这人很简单,是她做的错事她认,但如果不是她做的,亦或者有人有意将错事扣她头上,她绝不认也绝不姑息。 这也是为什么上次她被下药,事后她一定要追究的原因。 可惜那次维权失败,她还丢了工作,虽然那工作是她自己辞的。 谢铭杰见她没出声,又说了一遍:“听到了没有,别想逃走。” 他看她的时候怒目而视,可心里竟然有一丝愉悦,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血液沸腾了,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花了许许多多的心思,甚至曲线救国装她儿子的爹去学校挨训,为了就是有朝一日在她跟前出现,然后顺理成章挽回尊面、夺回场子。 玩么,他玩得起,但得按着他的路数来。 现在机会来了,他想着就有点激动。 田诗语垂下眼眸,很乖的应一声,“嗯”。 谢铭杰嘴角不可查觉地扬了扬,再看她时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助理急吼吼跑来,问他们有没有挂号,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助理说自己这就去,却被谢铭杰一把拦住。 他指了指田诗语,对助理说:“让她去,她闯的祸,医药费她来。” 助理看了眼眼前的这位小姐,双肩一塌有点不好意思,“那个……”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老板是不是被砸傻了,医药费可以事后一起结算,让对方出个整数,现下要挂号,个人资料对方知道吗? 田诗语说:“我去挂号吧,你们稍等一下。” 助理不出声了,看谢铭杰一眼,只见这人表情悠然,没事人一样。助理不知道他老板正得意,等着对方再来要一次自己的联系方式,这样既能策对方又能让她来回忙活。 想不到没多久田诗语回来了,拿着崭新的病历本和挂号单。 “走吧,伤科在二楼。” 她已经办好挂号,还问了科室的楼层,这下谢铭杰愣住了,看来她还留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所以说那次真的是故意的。 他脸色很难看,以至于医生以为他被砸了脑袋,建议他拍CT。 最后片子拍了,还做了核磁共振,诊断下来手腕腕关节软骨受损,韧带挫伤严重,连带腱鞘也发炎了,医生要求固定,谢铭杰逃不掉手上将会套个固定器。 进医院的时候都以为是软组织受伤而已,配一点缓解疼痛的药膏就行,没想到是伤筋动骨真还挺严重的。这一下田诗语心里更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这次很背,连累了谢铭杰。 最要命的是固定器型号各式各样,谢铭杰却挑了个进口的,加上检查费总共要一万多。田诗语口袋里顶多拿得出四五千,还是这个月和田嘉文的生活费。 她在谢铭杰跟前难以启齿,只能把助理拉到一旁,问能不能先让他帮忙垫一下,回头自己会凑钱还给他。 助理想帮也帮不了啊,他最会看山水了,早就看出谢铭杰要为难一下这位小姐,只能笑着说自己也是打工的,这点钱也拿不出,让她直接和谢铭杰商量。 绕个圈,还是要硬着头皮去找谢铭杰通融,田诗语实在觉得自己在谢铭杰那里面子里子全没了。 好在谢铭杰估计也看出她的窘境,和助理交待了几句,把人支开。 助理一离开,谢铭杰就忍不住策道:“有钱吃怀石料理和人约会,没钱付医药费?” 他等着她解释今天的事,想不到田诗语突然惊呼:“呀,刚才走得急,好像料理的钱也没付。” 她看了眼一脸黑线的谢铭杰,又说:“不是约会,是别人约我去的,我估计他应该没付钱就跑了。” “那人是谁?” “我以前的上司。” “你连上司都不放过?喜欢玩办公室地下情?” 他可听到了,他们在包间里说喜欢不喜欢,还说要包养,这他妈要是没睡过,怎么可能提这一茬。 想想就来气,谢铭杰闭起眼。 那男人四十多了吧,虽然没有显肚子,但样貌绝对没法和自己比啊,所以这女人拉黑自己,就找了这么个货色,还是个怂货?!这是要气死谁呢? 他看着真的很生气,眉头拧着,脸也红了,大牙死死咬住,面部肌肉牵动得特别明显。 田诗语本来都把这事甩脑后了,被他一说又想起中午那位上司的嘴脸,顿时感觉委屈,“什么叫我连上司都不放过?是他不放过我好不好,我最讨厌办公室里不清不楚的那套了。” “所以你辞职了?”这句话一出,谢铭杰顿感自己嘴快,她换工作的事是田嘉文告诉他的,她本人根本没提过,所以逻辑上他不应知晓。 果然田诗语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但幸好,她没追着这个问题细想,而是告诉他:“不是因为这个。” 田诗语不想在他跟前提起自己辞职是因为之前下药那件事。 那次他在,还间接救了她。但那些一提起,又不免使人想起那一晚两人翻云覆雨的场面,她其实一直都记得的,他抱着她卖力操干,就是为了减弱她体内的药效。 但都说了是为了减轻药效了,她这个时候有意无意提起,又婊又不要脸。 成年人么,什么事要翻篇,什么事值得提她其实心里清楚的很。 而且他和她什么关系啊?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那次她求他,要不是因为她看着真的可怜,估计他连看都不乐意看她一眼。他自己说过的,他们不合适。 既然已经不合适了,那就用对待不合适的方式处理,把那些事藏起来,不提就好。 谢铭杰压根没想到田诗语心里那么多心思,只以为她懒得和自己说清楚,脸色越来越难看。 以至于助理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助理把领来的固定器拿给医生,一瞬不瞬盯着谢铭杰的表情。 谢铭杰这会儿合着唇一言不发。 倒是医生一边给他上固定器一边嘱咐:“这只手从现在开始要好好保护,不能用力,尤其你这只是右手,生活上看来需要有人照顾了。” 他转头看了眼和谢铭杰一起来的一男一女,对着田诗语说:“家属过来一下,一会儿给你一份注意事项,记得一定要少动,否则好不了,这只手以后就废了。” ** 回去的路程不远,助理负责开车,后座坐着谢铭杰和田诗语。 其实刚才从医院出来田诗语就提出自己之后会将钱汇到谢铭杰指定的账户,奈何谢铭杰说怕她赖账,让她上车跟他走一趟。 谁料到是去他的家。 助理把车停到他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放下两人,就折回公司拿他的电脑和一些工作资料去了。 田诗语跟着谢铭杰上了楼。 一路上她都无语,心里却十分忐忑,不知道他之后又会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没料一进家门,谢铭杰就没管她,自顾自往里间走。 她学着他的样在鞋柜里翻了双拖鞋出来穿上,进了玄关才惊觉他家的豪华气派。 叁四百平的大平层位于整幢大楼的二十九层,客厅全景落地窗外是启城最大最美的城市公园,隔着公园远处就是启城最繁华的商务区,可以说整个城市的最佳景观一收而尽。 而屋内的装饰也挺体现主人的风格的,北欧简洁的家具加上全冷色系软装饰,的确和他这个人很符合。 怪不得那么傲娇,看不上自己原来是有原因的,田诗语心想,有钱有颜,扑上来的女人一定不计其数。也怪不得只想约炮不想找固定恋人,每天站那么高,眼光不高才怪。 她嘟囔一句,从客厅的落地窗前走过,正想在沙发那里落座,里间谢铭杰的声音传了出来。 意思让她赶紧过去。 她寻着声音往里找,最后在卧室的洗手间里找到他。 门半阖着,她轻轻敲了敲门。 里头稀里索罗一阵声响,她推门看过去,他已经脱了外套站在洗手台的地方,见到她对她抬了抬下巴,“进来啊,家属。”他揶揄。 刚才在医院医生喊她家属她没有及时反驳被他瞪了一眼。她当时只是觉得医生是顺口,她没必要解释,听完医嘱就行了,谁料到他记到现在。 她走进,谢铭杰转个身那只健康的手搭在她肩上,她没来得及闪开,正想问他要干嘛,他说了:“快扶我上厕所。” 她愣了下,他举起那只废了的手,“解裤子,快,憋不住了,你给我把尿。” —— 感觉两个人误会挺大的,各有各的心思。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别人来不习惯 Chapter31 给异性把尿这种事田诗语不是没干过,但那是十年前,当时田嘉文还是个小北鼻的时候,她给把着嘘嘘过。后来过了叁岁嘉文就能自己站着上厕所了,她也就光荣退休。 现下听到谢铭杰让自己帮忙这事,她是既震惊又羞耻,脸一下就红得和生猪肝一样。 谢铭杰等久了没见人有动静,微微扭头,见到她别别扭扭站在门口要进不进的只能再喊一声:“怎么了,还不好意思了?就是把个尿你脸红什么呀,上次给你洗澡的时候不也都见过了,还在这装什么纯情。” 她不想提及的事他刻意提起,还说的那么光明正大,问题是那次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啊。 “那天我被下了药,脑子里晕乎乎的,自己管自己都来不及,你脱光了我也没那个心情看,现在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啊?”谢铭杰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继续说:“现在有心情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田诗语反驳的话脱口而出,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谢铭杰眉尾一挑,语气急促:“你还嫌弃呢?怎么说它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报答恩人就这个态度?赶紧的,真要憋死了。” 田诗语大概习惯了被领导,谢铭杰一旦用上了命令的语气,她就习以为常的想去执行。 再说他似乎说得也没错,之前她被下药还是她求得他上了自己。滚都滚过了操也操过了,现在扭扭捏捏实在不应该。 更何况,他的手的确不好使,医生也说了不能多动。所以既然整件事是她造成的,那她照顾一下他的生活理所当然。 这么一番心理建设后田诗语很快就释然了,一两步走近谢铭杰,想帮他把难解的皮带扣解开。 马桶所在的位置在一角,由于空间问题,田诗语只能站在男人的右侧。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的右手,她蹲下身,手臂环上他的腰部尝试着解扣。 这条皮带是暗扣,并不好解开,田诗语两眼盯着那个位子研究了一下。 从谢铭杰的角度看下去,她一颗脑袋正顶在自己的腰部,细白纤长的手指又在自己的关键部位灵巧动作,而她精致好看的侧脸正对着自己,肤白唇红认真的样子特别勾人。 他有点蠢蠢欲动,但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强忍着把那股欲望压下去。 田诗语终于帮他把皮带解开,又解了西装裤上的扣子,拉下门襟那里的拉链。 倏的一下,他左手虎口卡住内裤边缘往下一压,那只可恶的小怪兽就这么冷不防弹了出来。 直接把田诗语吓得大叫一声,扭过头不敢看。 谢铭杰冷笑一下,邪恶地往前顶了顶,嘴上命令道:“赶紧扶一下。” 田诗语两手抬起,扶住他的腰,眼睛仍躲避着,不想看。 “扶它,不是扶我。”他又说,然后嘴上继续嚷嚷,“一会儿尿裤子上了。” 她这才抬眼,但却是看向他的脸。 他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脑后射下一丛温柔的黄光,而他整张脸却因为向下俯视陷在了阴影里,但即便如此,她也能看到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看,还带着威慑和邪气。 田诗语愣了下。 谢铭杰嘟起嘴对着自己那地方努了努,意思让她赶紧。 她立刻转移视线,将自己的目光打在他那头软趴趴蛰伏在密丛里的小恶龙身上。 她忘了上次有没有碰这头恶龙,那个时候自己有点迷糊,但这次触感清晰,食指和拇指那里明显感觉冰凉,指尖接触的地方质感又很细腻,想不通这玩意怎么会变成又硬又粗又长的状态,把她操的要死要活。 田诗语还在腹诽,忽然感觉手里头那玩意弹了一下,她怕没把准,使了点力往下按。而与此同时,一线液体从恶龙前头马眼的地方射出,形成一道抛物线。 ** 田诗语洗完手去客厅沙发那里坐着。 谢铭杰换了条裤子跑去了书房。 隔了大概十来分钟,他人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A4纸和一支笔。 他把纸递给田诗语看。 “这份协议看一下吧,如果没问题就签个字。” 田诗语看了一眼,协议上半段是今天伤他手的事情经过,写了受伤理由,也写了医疗费的总额,以及之后她需要归还钱的日期。 下面半段是附加条件,田诗语瞥了一眼,咬着唇看谢铭杰。 “怎么,有地方不懂?”谢铭杰问。 “这里写着需要照顾你的生活,我想问一下这条什么意思?”田诗语问。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照顾生活是不是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例如刚才他如厕困难,她要负责帮忙。所以他就不能找个护工来吗?钱算在总额里到时一起给到他就是了。 “那么好理解的字面意思你不懂?”谢铭杰哼笑一声,斜睨她一眼,“你还想着找别人来照顾我?别想了,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别人来,不方便。” ——— 谢总曾经说过的,玩是吧,陪你啰!(我也忘了什么时候说的,反正他就是会这么说) 田诗语也不是扭捏的性格,而且时常不按套路出牌,这两人的碰撞要开始了,应该蛮有意思的。 再次感谢大家的厚爱,竟然那么短时间内点亮了一颗星,不敢想。 于是,也别问为啥这文那么冷那么不火了,我觉得认识各位,已经很火了。 -- 跳梁小丑 bsp; 32 这理由没毛病,田诗语想,换作她她也不习惯陌生人来照顾的。 所以,他们算……熟人了吧。 她心里自嘲,应该是。 这样也好,两个人处一室都不会尴尬。 谢铭杰把笔推到她跟前,指着协议右下角说:“没其他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指印。” 问题其实就那几样,他还是没说具体需要她怎么照顾,她问:“有详细的工作列表吗?我想事先了解一下我的工作范围。” 和她接触的几次她都状态百出,搞得大家都很狼狈,他以为她是冒失大意的性格,想不到逮他这儿还挺谨慎的。 怎么的,是别人都不防就防他呢? 谢铭杰不怎么舒心,用眼神剐了她一眼。 “工作范围就是照顾我生活日常,具体的得在照顾的过程中有了需求才知道,你现在要我说我怎么说得清楚。” 他表情很严肃,看上去正儿八经在和她谈判。田诗语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那协议,前后翻了翻面,说:“那我没什么问题了,只是你写着从协议签订后开始执行,今天不行,一会儿我还要回一次公司。” 她说到一半,眼睛和他对视,很坦然不像在撒谎。 “中午出来的时候没有请假,现在都快要下班了,还有很多工作没处理,一会儿回去要加班。我明天开始过来吧,哦对了,你晚餐需要我帮忙做吗?” “你觉得呢?”谢铭杰反问,然后刻意将自己的左手在右手固定器上揉了揉。 “你家里不请阿姨的?或者你叫个外卖吧,我要负责我儿子吃完饭后才过来。”田诗语提出自己才想到的解决方法。 然而谢铭杰说:“叫你儿子点外卖,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我是病人,吃外卖不健康。” “那周末呢?周末总要让我陪他一会儿吧。”田诗语做最后的挣扎。 谢铭杰不假思索地说:“周末一样要来我这里,你得自己合理安排好时间。” 谈了等于没谈,总之就是要负责照顾他一段时间就是了。 田诗语心里算了算,觉得他这种身体素质估计一个月就能拆了固定器,于是也懒得和他讨价还价,顺着他的意思把字签了。 田诗语走后没多久,助理就把谢铭杰的电脑和资料送了过来。 谢铭杰正和家里的阿姨打电话,让阿姨换个工作的时间,尽量中午就过来,然后还不忘提醒多买点菜放在冰箱里。 助理在边上静静听着,等他挂了电话就问:“James,你之后要在家里办公吗?” “你有意见?” “不是,只是这段时间我们都要开始核算之后合作的所有数据。” 谢铭杰边听助理说,边打开电脑,助理说完,他已经进入自己公司内部系统主页面,他用左手熟练地在上面标注了几个字,圈了Amy,也圈了助理,还有他手下的两位负责人,当然还有合伙人林泽华。 助理是从手机上看到提示的,上面显示,从明天开始,所有的重要会议都会在网络上完成。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五点前把所有资料和要签的文件送我家里,我的手目前不能多动,就在家办公了。”谢铭杰说道,突然他想起什么,又对着助理说:“今天的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和公司里的人应该怎么说不用我提醒了吧?” 助理走之前,有意无意看了眼谢铭杰的手。 明明左右手都很发达,伤了右手他左手也能很好应付日常一些琐事。他却坚持在家休息,不是矫情就是想要搞事情,估计都和那位小姐有关。 不过他是老板,爱怎样就怎样罗,只不过苦了自己,每天来回跑,费时又费力。 谢铭杰此时心情不错,打发掉助理,就用手机上了蜜桃app。 蜜桃App上有个社区,专为会员服务。所有在社区里活动的ID都能匿名,于是被会员用来吐槽自己在App上遇到的奇葩趣事。 网络毕竟是盘大杂烩,什么鸟人都有,为了让那些渣男渣女们不再有机会骗人,有的时候匿名人也会po出对方信息,让大家警惕。 上一次谢铭杰被田诗语拉黑,他自认遇到了骗炮的,于是一方面想着怎么在线下找到人,另一方面也想去网上看看有没有和他类似境况的兄弟。不过无功而返,他这情况还挺特殊的,严格意义上算不上渣,毕竟没有情感欺骗,也没有经济纠纷。 不过也不是空手而归,而是误打误撞进了个小组,组长自称龙王,掌管四海五洋,教授别人怎么把妹和钓男人的技巧,说是给大家贡献技术干货,以免兄弟姐妹们被海王们骗。 大家都在贡献自己的案例,他也不例外,想着反正匿名不丢面子,就把自己和田诗语的事挑了些重点说了出来。 自然收获了不少鼓励,让他一定要把人揪出来。 还有人说精液珍贵,骗炮可耻,等他后续故事。 所以,他此时就来交待故事的后续了。 男人的快乐就是那么奇葩和简单,也因此有时觉得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谢铭杰在网上说今天和女人遭遇的经历,越说越兴奋,一激动前因后果全交待了。 网上点赞的不少,都说接下去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这贱人。 倒是有一两条说得比较中肯,提醒他对方段位高,小心玩火自焚。 还有个头像是雅典娜的ID比较醒目,和大家都在唱反调,在那里阴阳怪气的告诉他今天输惨了,对方又不是黄花闺女,本来就是个玩咖,还是个有孩子的,把尿这种事太低级,人家根本不care。 谢铭杰如遭当头一棒,回想刚才女人的种种表现简直落落大方,毫无羞涩之意。才惊觉自己才是跳梁小丑,傻逼透了。 -- 一场噩梦 bsp; 33 田诗语回到公司已将近五点,难得她不想加班,和公司里的领导打了声招呼后决定带一些工作回家继续。她要尽快适应这种工作方式,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很有可能不能像前几天那样加班加点,而她目前又是适应期,对接的客户需要尽早上手熟悉。 回家的途中特地去菜市场买了点菜,给田嘉文发了消息,让他今晚别叫外卖,也别在外头解决,放学后回家吃饭。 田嘉文已经有好多天没见到田诗语了,接到她的消息自然高兴,一高兴就嘚瑟起来,给谢铭杰发短信—— 我妈今天终于不加班了,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中午没有白哭一场。 后面一个咧嘴大笑的表情。 不一会儿,谢铭杰的回复发了过来—— 珍惜当下。 田嘉文压根不知道之后的一个月田诗语都要去照顾谢铭杰,而谢铭杰这一句回复寓意深刻,还在那里发撒花跳跃扭动身姿的表情包。 谢铭杰给了他一个漠视脸。他最近因为和田嘉文联系,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表情包,为了配合田嘉文二次元中二以及少年人的网络习惯,不让田嘉文有机会说他是老头子老古董。 真是难为他了。 但他觉得挺不错的,很多想要表达的意思能用表情包解决的绝不用文字,简单明了直击核心。 田嘉文最后提醒他:“别忘了想一想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今天开始没事干了。” 他还想着赚钱呢!谢铭杰笑了笑,觉得这小孩毅力不错,还是回他:“先好好读书,赚钱的事要看机会,我们慢慢想。” 这边的田嘉文乖乖应他。 ** 晚上吃完饭,田嘉文回房间写作业,田诗语削了水果进他房间。 娘儿俩好久没有共处了,之前田诗语找工作早出晚归,后来又因为找到了工作日日加班,于是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好多次回家儿子已经洗了澡睡了。 今天难得能见着,自然就在他房里多呆了会儿。 田嘉文做完数学,田诗语把水果推到他跟前,让他尽快吃完,一边还帮儿子捏肩按脖。几天没见,她竟然觉得儿子瘦了,有点心疼,于是问他:“这几天是不是训练得多,营养没跟上啊?妈妈怎么觉得你瘦了。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钱没了?” 她一连问了许多,田嘉文吃水果的时候放松警惕,她的问题没经过大脑,竟然说了实话:“没有,最近连球馆都没去。” 田诗语手上的动作一滞,突然手指用了点力,揪着他肩头的肉网上拽,“田嘉文,你怎么不去球馆,是不是这几天放学就去玩了?” 田嘉文惊觉自己说漏嘴,赶紧掩饰:“没有,最近学校里功课多,而且,我这次比赛不想参加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得到的入场券,为什么放弃?”田诗语没想到田嘉文竟然自作主张放弃了羽球比赛,她这会儿很生气,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妈,我还想和你说,我连羽球课都不想去了,每学期那么贵,其实也没学到什么,而且我又不是体育生,以后也不会靠羽毛球生活。” “你是不是因为钱的问题?”田诗语抓到田嘉文话里的重点,说道,“钱的事不该你现在操心, 妈妈找到了新的工作,之后多接一点客户就能赚到更多的钱了。” 心事被说中,田嘉文愣在那里没说话。 田诗语此时又心疼又觉得心酸,儿子其实很懂事很体贴她的,所以她更应该担起责任,尽量不让儿子因为经济原因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她知道羽毛球一直是儿子最感兴趣的项目之一,更何况目前她们家的状况在慢慢转好。 “田嘉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放弃比赛,就等着我收拾你。”田诗语放狠话。 没料到,田嘉文从椅子里一下站起,也扯着嗓子说:“说了不比就不比了,这次打死也不参加。” 和自己呛声田嘉文还是头一次,而且说完,他竟然甩门出去洗澡了。之后也没和田诗语再说一句话。田诗语突然郁闷,更觉得儿子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心思想法,她深深感受到一种作为单亲妈妈的无力感,对自己目前有点糟糕的人生开始唾弃。 晚上睡觉的时候,田诗语竟然做了噩梦,田嘉文跑在前面,她怎么追都追不上,后来那孩子就跑丢了,她怎么喊都没人应声。 突然惊醒,田诗语心惊之余跑去隔壁儿子的房间瞧了一眼。 幸好是梦,田嘉文正安稳地躺在床上沉睡。 她走回自己的卧室,在床上静躺了一会,合眼脑子里竟然不可思议地冒出下午和谢铭杰在厕所里的画面。她手指捏着他的阴茎,把着帮忙他尿尿,那凉冰冰Q弹弹的触感再一次涌现,直带着一阵热燥的感觉袭来。 她竟然有了点欲望。 她翻了几个身,从床头柜下的暗格里取出电动兔子,捏在手里把玩了一阵。 可能经历过上一次和谢铭杰真枪实弹的互动,电动兔子已经不能快速满足她的需求,直到电池耗尽都没有令她抵达高潮。她觉得无趣,把兔子扔回了暗格里,再一次合眼竟然涌现无数个大叽叽,就像幻影一样在她周身环绕。她沉寂在欲望的海洋里,被那种满满当当的感觉填塞下体,抽插旋转,顶撞。 醒来时身下内裤、床单竟然毫无悬念地湿了一片。 ——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青春叛逆期 Ⓟǒ⑱sм.℃ǒⅿ bsp; 34 一晚奇奇怪怪的梦,搞得第二天上班也不精神。 田嘉文的叛逆让田诗语着实担心,男孩子大了各种青春期问题接踵而来,现在只不过是顶撞她,不听她话,以后保不住会教些行为不良的朋友。 她突然倍感无力,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团乱。 混了一天,下班后直接去了谢铭杰家,好在新公司离他家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抵达时才六点多。 谢铭杰正在和人电话会议,开了门就回书房去了,让她自个儿去厨房做晚餐。 晚上要吃的菜早已处理好,放在沥水篮里,主菜和配菜搭配齐全,调料瓶整齐罗列在料理台上,对田诗语来说只需开个火就能完成,着实方便。 她没细想这些准备工作是谁做的,连问都没问,挽起头发,惯性处理菜品,在灶台前一阵忙碌。 毕竟一直独立生活,还带了个孩子,几个菜很快就烹饪完,色味俱全的被放上外面的餐桌。 谢铭杰再次从书房出来时已经收了电话。 他家里是恒温系统,于是十一月的天气他还穿着短袖T恤,一只胳膊露着,另一只胳膊显眼地套着固定器。 田诗语瞧他一眼,跑去厨房给他打饭,顺便给他拿了餐具。 她只拿了他一个人的筷勺,饭也只打了他一份,放到他落坐的餐桌前。 他见到了,抬着下巴看她,眼神有点讥诮,“怎么?不和我一起吃吗?” 田诗语其实是觉得他有点爱计较,这一顿饭吃完保不准要算她饭钱,她今天没什么胃口,吃不吃都无所谓。 “你吃吧,我不饿。” 她找了个借口,谢铭杰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冷笑一声:“不会是菜里有毒吧?” “怎么可能?”田诗语反驳,亏他想得出。 “那就一起,我不习惯一个人吃饭,你陪我。” 说得理直气壮,又是命令口吻,田诗语不想多事,只能再次跑去厨房拿了自己的那份。 一顿晚餐吃得很安静,期间谢铭杰也没再挑刺,只管自己把这顿饭吃完。而田诗语却一直心不在焉。有好几次,谢铭杰还偷偷瞟田诗语一眼,只可惜眼神停留时间比较短暂,田诗语全程没发现。她连他用左手执筷的细节都没发现。 等整理完餐桌刷完碗,田诗语就愣坐在餐椅上。 谢铭杰已经回到书房去了,田诗语没急着回家,根据大家签订的协议,她要负责他的生活日常,于是必须等到他洗完澡上了床睡觉,她才能离开。 她一晚都没什么状态,整个神游太虚,心思还停留在昨晚上田嘉文对自己的态度,以及他叛逆的情绪上。 谢铭杰在书房呆了会儿,没听到外头的动静,就叫了声田诗语的名字。 可惜没人应,他皱了皱眉,又叫了一声,人走到餐厅口,就见到田诗语坐在那里发呆。 他轻声走过去,左手撑着桌面,人环着她俯下在她耳边冷冷问了句:“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语气低沉,田诗语吓一跳,立刻收回神,坐正,“不好意思,你刚才叫我?” 谢铭杰简直要晕倒,都叫了她那么多声了,她这是故意的吗? 他剐了她一眼,“给我去倒杯水。要温的。” 又是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田诗语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想不到他人又回书房了。 她只能去书房找他。他却端坐在大书桌前看着文件。 听到她进来了他头都没抬,只让她把水端过去。 是还要她喂?田诗语腹诽,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他身边,奉上水杯将杯沿抵上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投喂动作另谢铭杰为之一惊。 他本来的用意不过想让她在他眼皮底下活动,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过来喂水,于是反射性躲避,杯子里的水被碰得溅了好些出来,搞得那堆材料上湿了一大滩。 全是重要的材料,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表格。 谢铭杰当下就骂了声“靠”,皱紧眉头将纸上的水甩出去。他快速拿过书桌一角放着的纸巾,一下一下按按在文件上,试图挽救。 “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会躲开,我以为你让我喂你的。”田诗语也抽了几张纸巾出来给他,嘴上不断说着抱歉。 他懒得理睬,只管自己手忙脚乱。 田诗语突然觉得他和田嘉文有点像,脾气也是这样又倔又梗。 “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田诗语突然问。 谢铭杰把纸巾扔到桌底下的纸篓里,看她时一脸的莫名,但怒气毫不掩饰。 “什么这样不这样,谁知道你会突然给我喂水,我都还没说你,你这是先告状了?” 似乎误会了,田诗语立刻纠正自己的说辞:“不是,我是想问你以前叛逆期的时候是怎么过去的,你父母是怎么和你相处的?” 谢铭杰的叛逆期其实过渡的挺平稳,最主要那段时间他所有的精力都在学习和比赛上,没功夫让他叛逆。要说叛逆,他也就和数学竞赛题,物理竞赛题较过劲。而且他中学高中都是住校,回家的时间很少,压根和父母没什么交集。 不过她问这个,他多少明白了,搞半天一晚上心不在焉是因为田嘉文那小子,他之前还以为她故意给自己脸色看,想要让他尽早辞退她,和她解除协议呢。 原因搞明白了,谢铭杰的脸色明显好转,先向她确认:“你一晚上闷闷不乐是因为你儿子?” 田诗语点头。 “叛逆期到了?是不是惹你生气了?”谢铭杰又问。 田诗语想了想,把昨天和田嘉文之间发生的全告诉谢铭杰,末了说:“我真的不知道他这次竟然放弃参赛,我让他一定要去,他还甩门走了。” 谢铭杰听完,肚子里先暗骂了那小子一句,之后对田诗语说:“没准是有什么原因?” “那他也该告诉我啊,他现在什么都不肯说。”她没和他说自己的猜想可能是因为田嘉文觉得家里经济条件困难。 田诗语虽然没钱,但是骨气和面子还是要的,也非常清楚日子苦不苦这种事别人其实很难和自己共情,说出来只能让人更觉得想博取同情。 谢铭杰沉默了会儿,似是安慰:“那就别瞎操心了,可能你太敏感,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本来就不在同一世界,更何况他还处于青春期。你不是问我青春期的叛逆阶段怎么过来的吗?不用理会就行,过几年就会觉得以前的自己是个傻逼了。” 田诗语没想到他会这么折自己,对他完全刮目相看,毕竟几次相处下来,他都是高高冷冷的性子。本身就长得不错,后天还混到常人难以企及的位子,享受着最好的生活,应该完全不会自损啊。她是没料到谢铭杰那句骂人的话意有所指,指得就是自己被她玩得团团转。 不过现在游戏规则他定,他来掌控节奏和进度。 于是放下手里那迭资料对田诗语说:“和你说了半天,困了,我要洗澡,你去准备一下吧。”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高科技浴室 bsp; 35 谢铭杰洗澡的浴室和卧室相连,中间有个很大的衣帽间,和上一次上厕所时用的并不是同一个。 田诗语第一次造访,进去后就被里头极富科技感的装饰吸引,俨然走入未来世界。 自动感应灯在她进入后就徐徐调亮,而原本的落地窗竟然渐变成暗色,由之前的通透变成了暗灰。她猜想这种变化是为了让外头看不清里头,而从里头望出去又是一整片启城的璀璨夜色。 以往只在小说和电视上见到的多功能超声波按摩浴缸被安置在落地窗前,而隔间是一个小型桑拿房和一个中型的淋浴室。桑拿房门紧合着,瞧不见内里,淋浴室光线通透,里头的花洒一看就价值不菲。 有钱人就是奢侈,家里厕所好几个不说,主卫的面积都赶上别人一个小套了。而这里的主人还尤其会享受,所有材料完全体现高科技服务于人类的宗旨,将生活过得写意又舒适。 所以,他还需要人照顾?这些设施完全够用好不好。 田诗语不知道他晚上是淋浴还是盆浴,对着外头大声问了声。 谢铭杰缓缓走进来,进门时就见她撅着屁股趴在浴缸那里。她臀型很好看,腰也细,虽穿着外裤,但从谢铭杰所在的角度看过去也能看出臀肉丰满有弹性,更何况他还操过。 一想起上一次按着她后入,他底下竟然有了些动静。 他轻咳一声,强压住自己的难耐,问她:“你在干嘛?” 田诗语扭过头,脸蛋因为有点脑充血红了一片。 “你要不要泡澡?我在按闭水阀门的开关。” 谢铭杰盯着她看,她一撮头发掉了出来,贴着脸颊垂到肩头,而上衣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开了两颗扣子,乳沟被挤得又深又直,两坨白肉呼之欲出。 他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手指在墙壁上的触摸板上按了几下,浴缸的闭水阀嗒的一声合紧。 “用这个”他又按了另一个操控键,浴缸立刻自动出水。 “不好意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浴缸。”她笑了笑,但是却没有尴尬,本来就是第一次,她不觉得不会操控很丢脸。 谢铭杰却冷哼一声,走过去,到淋浴房前当着她的面弓起背脱衣服。 T恤领口大,两下功夫他就把它从身上除下,扔进边角的脏衣服篓里。 而她还想着他的手有没有不方便,他已经在解裤子了。他今天穿了家居裤,抽带往外一抽,一只手卡住裤头往下摁,双腿再反复蹬几下,裤子顺利脱落。 于是,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光着站在她面前了。 她惊呼一声。 谢铭杰斜睨她一眼,一声不吭跨进了淋浴间。 没多久淋浴间就响起哗哗水声,原本通透的玻璃瞬间染上一层雾色,几秒的功夫,就朦朦胧胧再看不见里头的情况。 这是……不需要自己了?田诗语站在淋浴间外呆呆的想。 下一秒谢铭杰就打断她这种念头。 他语气沉重地呵斥,“站在外面干嘛?还要我请啊,快进来帮我洗啊。” 水声突然停止,他把淋浴的门拉开,探了上半身出来。 田诗语见到的他头发上已经挂了水线,脸上脖子上胸膛上全淋湿了,半睁着眼非常不满地睨着自己看。 田诗语“哦”了一声,人走过去,想要进那扇玻璃门。 他拦着,突然又问:“你不脱衣服啊?一会儿全湿了怎么办?” 她觉得他说得对,背过身开始解扣子,不一会儿就留了条内裤和胸罩挤了进去。 淋浴房虽不小,但两个成年人在里面未免局促,谢铭杰又站在花洒下,留给她的空间少之又少,她在他身前站着,不敢贴近他,只能两手背在身后。他垂眸看她一眼,忍不住心头一颤。 白花花的肉身上又是那一天那套暗红的内衣,两种颜色融在一起饱和度堪称完美,而她此时双手背在身后免不了要挺胸,那两团白肉肉就在他眼皮底下,极富挑衅地勾引着他。 好想摁着唆一口,他心里邪恶地盘算着,最好这次在她乳头上也咬下一口齿印,报她上回咬他锁骨,啃他脖颈之仇。他其实那次感觉挺不错的,但碍于她后来不辞而别,他就发誓跟她没完。 水又淅淅沥沥从上方莲蓬头里落下,和细细密密的雨丝一样,但这一次不同之前,水量明显减弱,他人就在雨丝下,任着冲淋,随后开口命令:“帮我洗头。” 田诗语在自动皂乳机那里取了点洗发乳,双手搓揉两下才揉上他的发,他的发遇水以后都乖巧的塌下,贴着头皮。她抹上去没多久就起了泡泡,挠了挠又帮忙抓了抓,弄的像支冰激凌这才让他冲淋干净。 他之前是俯身低着头让她洗的,冲淋的时候势必仰脖让水沿着后背将泡沫冲洗干净。这么一来,他整个人就展现在她跟前。 之前都没怎么仔细看,这会儿贴的近了,想不看也不行。 田诗语的眼神缓缓落下,由上而下把他看了个遍。不得不说他身材是真的好,可能归功于他时常健身,胸肌腹肌都恰到好处的饱满有型。而这次她看清了,他肚脐底下有条极淡的线,那是他的毛发形成,一直往下延伸到叁寸的地方,没入那丛密丛之中,而虎头虎脑的小怪兽正垂悬在那里,和着水珠来回晃荡嬉闹。 坏东西。 田诗语心里暗骂了一句,昨晚上做梦都做到它了,竟然幻化成成千上百个追着她跑,还轮着把她操到流水不止。 谢铭杰睁开眼的时候正瞧见她盯着自己的生殖器看,他嘴角翘了翘,背过身去。 “想不到你也是个色批,别看了帮我搓一下背。”他说,嘴角已经合不拢了,但因为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见。 田诗语这下有点尴尬,偷看他还被他抓包脸不由得一红。然后赶紧抹了点沐浴乳在浴球上给他擦背。 没多久,他又转过身了,底下明显勃起。 他揪着眉很不满地盯着她看,嘴里不情不愿地说:“你学猫挠人呢?现在好了,不痛不痒的把它挠醒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怎么知道?田诗语无辜地和他对视。 “你弄的,你得负责。” —— 不承认作者卡肉了! 划重点:记住这间浴室z -- 知恩图报 bsp; 36 “凭什么要我负责啊。”田诗语说道。 她性格就是这样,是她做的她认,不是她做的她坚决不,绝对不是颗软柿子。 所以刚才她不过是帮他搓个背,现在他下面有反应了这事还怪上她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就和拉不出屎怪马桶没吸力一样令人无语。 她笑了,笑得有点嘲讽,眼神像在看个傻叉一样。 谢铭杰瞬间感受到她的眼神,心里顿了顿,有点不舒服。 他是真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不过稳住心绪后他说:“怎么不是你负责,忘了协议了?上面都写了什么?” “写什么?就写照顾你的生活啊。”田诗语回答。 谢铭杰嘴角一翘,眼睛都笑弯了,谐谑道:“是啊,你得负责照顾我的生活,性生活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现在有需求了,但是手不方便,就要劳烦你帮个忙了。” “……” 好像有点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田诗语突然语塞,眼睛懵懵的朝着谢铭杰看。 浴室灯光随着温度湿度的变化会自动调节,淋浴房里湿气高,暖光灯的光线由一开始的柔色变得更为深刻,照在田诗语的脸上像吸附住她一样。而她的皮肤透的一层粉色,上头细软绒毛都能清楚可见。 谢铭杰很想亲上去,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他对着她抬了抬眉毛,逼她就范。那只健康灵活的好手同时朝她伸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覆在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上。 田诗语被惊到了,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双漂亮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自己手掌心里又热又硬的活物,一会儿又看看他的脸,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会硬来。 他似乎对她的表情早就料到,在她不停打量自己的档口,神情淡定,表情严肃地说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是你知恩图报的时刻到了。” 说完,手掌握着她的慢慢卷起,让她完全握住自己那根早就涨得发痛的老二,上下撸动起来。 田诗语先前还排斥,但当他说到报恩就突然释怀了。 说得没错呀,他们之间又不是什么良家关系,之前认识因为约炮,后来没约成,他虽然没看上她,但当她有难的时候却出手相救,还以身亲自帮她解春药。所以自己矫情个屁,现在他不方便,她帮一下完全算得上是礼尚往来,本来就应该的呀。 这么想明白了,撸那根棍子的时候就没再忸怩,反而变为主动,手心使了点劲,握得比之前紧了些,上下活动的频率也逐渐增多。 谢铭杰垂着眼眸看她的变化,刚才还别别扭扭和他唱着反调,这会儿变脸其快,竟然主动套弄,还流露出认真的表情。他心里反而不踏实了,原本征服与控制的快感瞬间消散,代替的是怀疑和猜忌。 怎么回事呀?这是后面憋着什么大招吗? 谢铭杰心里猜想着,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那根勃起的棒子在她手心里突突跳动,仿佛跟着他心思一样,不想过于顺从于她的抚触,不想被她一手掌控。 他的手原本都想摸上她性感圆润的乳房了,这会儿强忍着撑在墙上。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唯有不让她过快完成任务成了他目前的坚持。 男人说忍也真是能忍,撸了二十分钟了,一点动静都没。 田诗语几次偷偷看他,他眼皮紧阖,看似享受,但就是不射。 她已经换了几次手,感觉自己手都要废了,这才想着问他:“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感觉自然有,就是被他压住了,要不然早就交待出来了,天知道她对他有股奇异的吸引力,哪怕穿着乳罩,也让他觉得色气满满,欲望深重。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能太早释放,所以才闭着眼,眼不见为净。 “还没有。”他说,语气平淡,然后突然卡着嗓子说:“我还没到嘛,你再用点力好不好。”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田诗语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对着谢铭杰也说过,上次她就是嚷嚷着没到高潮,后来差点把他榨干了。 她同样卡着嗓子,埋怨道:“你怎么那么久啊,我手真的酸死了,你家里有没有工具啊?飞机杯?假体?要不我用那个帮你解决吧。” 横竖都是要帮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借用一下工具不为过吧,田诗语心想。 他突然身体滞住,本来从喉咙口发出的阵阵吟声同时收住,瞪着眼看向她。 田诗语还天真的以为他是没听明白自己说的,向他耐心解释,“就是自慰用的工具呀,助兴也可以用的,你没有吗?” “你有?”谢铭杰问。 田诗语停止手里的套弄动作,手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对他说:“当然了,我有个电动兔子,样子特别可爱,耳朵和小嘴都会震动,还有不同的频率。我平时就是靠她。本来不是想要找炮友的吗,没找到炮友的时候就用它解决了。” 她看向他,眼睛炯炯有神,表情也很自然,“你没有吗?其实挺好用的,你要有,我就用那个帮你。” 谢铭杰被她这番话堵得都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搞半天自己就是个工具人啊,可有可无,而情敌除了其他男人,还有只兔子。 他默了几秒,突然把她拉进拦怀里,右手绕过她的背定住她,左手在她乳房上又重又狠的摁压蹂躏。 田诗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再次惊到,大呼一声,手里的阴茎顺势滑落。那阴茎弹了弹直接打在她阴户上,就和鬼敲门一样,撞得她心头乱颤。 她动作不敢太大,怕弄伤他,只能曲着手臂挡在他胸前。 他却俯下头,脸埋在她肩颈处,牙齿咬住乳罩的肩带往边上一扯。 田诗语半边的乳房就这么跳了出来。 觊觎一晚的宝贝近在眼前,白嫩嫩乳肉上头立了一枚红粒,鲜明的色彩对比使得谢铭杰欲望膨胀,他二话没说埋头下去一口含住,又吸又啃咬了好一阵。 酥酥麻麻的痛感夹着快感从田诗语的心底窜起,密密麻麻的电流交织向下,挤到她紧致却有点空虚的穴里,激得淫水汩汩,直流而下。 她清醒的知道,这么下去要出事。于是脚对着他踢了几下,手干脆抓住他后脑勺的发,把自己的乳从他嘴里救出来。 “你干嘛亲我。”她喘着气,眼神是真的在质问。 谢铭杰没想到她和打架似的竟然学会抓头发了,对着她笑了笑,“我家里没有电动工具,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人工的。你不是累了吗,换我来好了。不过要借用你一下,就当你帮个忙了。” -- 不让她高潮 Ⓟǒ⑱sм.Ⅽǒⅿ bsp; 37 说是求她帮个忙,但实际上压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话说完就扯下她另一边的肩带,让她两个乳都露了出来。 莲蓬头的水还在细细密密的喷洒,田诗语头发丝上早染上一层水雾,越积越多攒成一颗一颗晶莹的小水珠沿着发梢坠落。脸上胸上同样,早就有成片大大小小的水珠,分不出是汗还是水汽。 谢铭杰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吹在她越发发热变红的肌肤上,这么一点点来回折磨。 田诗语被他吹得又麻又痒,身体微颤,底下空虚感也越来越强烈。她心里头的理智虽然还尚存,但身体却极其诚实,渴望着对方能再进一步。 他大概和她心有灵犀,突然就伸出舌,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扫,一路扫到她乳头的位置,围着乳粒使劲打圈圈。 他动作时缓时快,全由自己的性子来。 田诗语被他弄的不上不下的,喘着气,发出一声又一声渴求勾魂的吟叫。 浴室里充满了情色欲望的味道,谢铭杰冰凉的舌尖慢慢舔舐她的乳肉,突然张口一下咬住她的乳头,深深吸住不放。他牙齿磨着乳肉来回用力的扯,舌头一下又一下抡着乳头,快速有力又富有技巧的弹舌,刺激得她嗯嗯大叫。 田诗语被他这么一刺激,双手反射性去推他,他趁她下身抵近,手指直接剥开她的内裤,挤入她丰满润泽的阴部。那里头早就水流汩汩,手指进入如探桃源秘境,直驱而入毫无阻拦。 “你看看你,都骚成什么样了?”谢铭杰原本还在气头上,只想用自己的鸡巴好好教训一下她的不识趣,谁料到她已经淫水横流,早就是等着挨操的状态。 田诗语也知道自己流了很多水,又不好意思反驳,只能忍着听他说些污言秽语。 她这样反倒弄巧成拙了,难得让人觉得乖顺。 下一秒他让她转个身,背对着自己,又用手压了压她的腰,让她下到一定角度,然后二话没说扶着自己的阴茎就直直挺入。 进入时还觉得她已经足够湿润,捅进去应该不费什么力道。但进入的那一刻就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紧致以及软肉蠕动绞人的滋味。他差点忘了上次也是操她的时候他还怀疑过她没生过小孩,时隔二十来天,再次进入,那种噬人的紧致感又铺天盖地袭来,令他底下肉棒再一次冲动膨胀。 滚烫硬实的肉棒充实在田诗语的穴内,撑得她头皮发麻,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她不自觉反手去勾他的臀部,示意他加快进入的速度。谢铭杰没想到她变化那么快,这会儿竟然主动邀约,一时来气,奋力往前一顶。 田诗语没稳住身体,整个人就趴在淋浴房的玻璃门上。两坨乳肉被挤得变形,乳粒也凹陷进肉里,整个人和橡皮泥一样,就这么平贴着玻璃。但她身体却寻着感官行动,屁股使力往上翘就想贴着他更近一点。 谢铭杰眼都红了,这求欢的姿势要那么老练吗? 他火气上来,下体重重顶起来,进进出出每一下都顶在最深最里,但又毫不留恋,一触即离,抽动得极为爽气。 本来就克制了一晚,在她肉穴里又大开大合百来下,射意早就有了,于是也不管身下女人到没到高潮,拔出肉棒就任汩汩浓精射在她腰上臀上 。 完事后,他又回到莲蓬头下,按了下键,冲洗起自己的身体来,从头至尾没有和田诗语再说一句话。 田诗语等他冲洗完出了淋浴间,这才自己冲洗了一遍,刚才她没到高潮,但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开口说。因为他不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会边做边问爽不爽到没到,她如果自己说出来那就太尴尬了。又不是情侣,连炮友都不算,要求得适当降低。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爽到了。 不得不说,和他做爱的感觉远刺激过电动兔子,这也是为什么她虽然清楚的晓得他们这样不清不楚有点奇怪,但还是愿意和他苟且一次。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说太明反而彼此尴尬。 这么想着,田诗语心情变得不错,高潮本来就不是每次都有,过程中爽到了就好,而且刚才被他压在玻璃门上的一刻让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健身房自己撞到的那对,她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凌虐和偷情的刺激感,挠得她心里痒痒的。 洗完澡,吹干内衣内裤,田诗语又穿齐一身回到卧室。 谢铭杰已经半躺在床上了,看她出来只是瞥她一眼,然后冷冷说:“今天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家了,明天记得准时过来。” 还以为她挨操了会撒个娇留宿,亦或者水汪汪眼睛无辜地盯着他看,和上次一样祈求他再来一次,让她爽够。想不到她脸色平静,说了声好,继而就出了卧室。 谢铭杰接下去的说辞全都卡在喉咙口一点没处发挥,只能下床跟着她到门口。 她在玄关穿鞋,突然立定转身,盯着他看。 “对了,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谢铭杰以为她终于要开口求自己,示意她说话。 没想到她问:“你一般生理需求多久有一次啊?” “……” 她又说:“要是频繁的话,还是买点套放在家里吧,我不想吃药。还有,我能带些内衣裤过来放你这吗?湿漉漉的穿着不舒服。” —— 诗语一本正经把詹姆斯当工具了。 -- 天使投资 Chapter38 后面连着叁天都有做。 每次都是谢铭杰射了,但是田诗语却意犹未尽。 不过这未尽性的感受田诗语没跟谢铭杰说,只是自己暗自消化,自我调整。 不是她对性爱质量没要求,而是从小到大的生活背景造就她宽宏的心理。有最好,没有也无所谓成为她人生中最为常见的心理状态。 不过这种心态在谢铭杰那里就不怎么讨好了,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一段关系里有点被动,仿佛自己才是那个配角,成了名工具人。 具体怎么会有这感觉的?也就是每次操的时候他都有拿捏,按着自己的节奏来控制,但结果往往低于自己的期望。 这么说吧,他有时操多了,她欣然承受,操少了,敷衍一下,她也过得去。对他没什么欲望和要求。 他还指望着她求他,要她,就像上一次在S城那晚一样,对他虽然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但多少会把需求说出来,那就证明她需要他。 现在完全颠倒了,他到成了怨夫有点欲求不满了,每日指着她嘴里嚷嚷再来一次。 男人本身就更希望征服和被需要,可惜在田诗语那里他一条没捞到。 周五的时候田诗语和他做完,照例洗了澡在衣帽间里换了干净衣服。 谢铭杰的衣帽间在第一次之后腾了个空抽屉出来给她使用,她第二天就带了两套内衣裤和两身可换的衣物过来备着。也算占了一席之地了。 她合上抽屉,心情轻松地哼着小曲去洗手间拿刚洗干净的内衣去工作阳台晒。 回来后折去书房找谢铭杰商量周末请假的事。 “那个,我明天想请半天假。”她在他书桌的一侧站着,态度挺恭谦的。 谢铭杰最近手里工作越来越多,每次做完都让她先回家,自己还要加班加点赶工作进度,听她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工作暂时停止。 她说完,他抬了抬眉,看她。 “我儿子还是去参加比赛了,我要去现场为他加油。”田诗语说道,看着满脸都是愉悦和期待。 “哦?改变主意了?”谢铭杰问道。 “嗯”田诗语点头,“你说的对,青春期还是不能硬逼,得靠他自己想清楚。” 他嘴里竟然不明所以漏了一声笑出来。 不过很快他恢复到冷淡的表情,眼神看回身前的电脑屏。 “给你五小时吧,足够了,还能带着他吃顿晚餐,不过晚餐后还是要来我这里。” 田诗语快速点头,心里骂了句万恶的资本家。 他没再说话,眼神一直盯着电脑屏看,手下压着一沓厚厚的报表。 “你每天都在看这些数据,这都是什么呀?”田诗语心情好,很难得问他一句。 他再次抬眉斜睨她。 “哦,我就是问问,我看你一直在不停的算。”田诗语觉得自己似乎越界了,有点多管闲事,于是解释一句,没想到他开口了。 “财务报表和预期表。”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根据以往的财务状况,预期将来半年,一年的财务状况?” “不只是财务状况,也不只是半年一年,要做到叁年、五年,预期还要加上合作以后新项目的市场预期。”谢铭杰回道,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耐心和她说这个,不过看她盯着自己的目光极为认真,他又问,“你懂这些?” “还好吧,不过我也是从事财务工作的,那些报表还能看得懂,太复杂的就不行了,那需要熟知公式。” 他没想到她也是财务相关专业,又问她哪所学校毕业的。 她爽快告诉他,财大本科。末了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我之后能带一些工作来你这里做吗?每天吃完饭,你都要工作一会儿,那时候我也可以做一会儿工作,之后……” 之后才和他酱酱酿酿吧…… 她把他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把他当什么了? 谢铭杰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是嘴上仍说:“随你,只要不影响到我就可以。” ** 田诗语走后没多久,田嘉文的短消息就发了过来,向他汇报最近训练的情况,顺便让他和买家保持好关系。 田嘉文最近和他联系频繁,每天都会聊上几句。 前天田嘉文向他抱怨这段时间更见不到自己妈妈了,谢铭杰还嘲笑他别当个妈宝男,让他学会独立,抓紧学习,别辜负妈妈的一番辛苦。 田嘉文还在想着赚钱帮衬家里的事,问他到底有没有新的思路。 他被问烦了,突然想到一件事问他要不要干。 田嘉文听他一说,有点不可思议,再叁和他确认这事的真实性。 他和田嘉文说:“放心,绝对不会错,对方说了他就喜欢收集各种奖杯奖牌,人家就是收藏爱好者,愿意高价收购。” 田嘉文:“那我们这种青少年比赛对方也要。” 谢铭杰:“青少年才是祖国的未来,是民族的希望,他收集你们的奖杯其实就是天使轮投资,保不住将来就会出个奥运冠军。” 田嘉文:“那价格呢?怎么收。” 谢铭杰:“冠军奖杯一万,亚军五千,季军两千。” 田嘉文没想到那玩意那么值钱,大呼道:“卧靠,那么值钱啊,靠不靠谱呀!” 谢铭杰:“我认识的人,你说呢?我说你到底要不要试试?” 田嘉文自然乐意,“当然了,你跟他说,让他等着,我给他弄奖杯去,记得一定请他看好我,记得告诉他我的名字田——嘉——文,绝壁是祖国未来的希望。” 谢铭杰被他逗笑了,“行了,别贫,你赶紧问问你老师,现在还想继续参赛来不来得及。”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我是赞助商 bsp; 39 周六下午,启城体育馆里人头攒动,想不到一场青少年赛级的羽球比赛竟然也吸引了众多观众,一点不亚于专业竞赛。 进入四强的选手中田嘉文赫然在列。 下午还要打最后两场,都是淘汰赛制,第一场半决赛里获胜的选手将会在决赛中争夺第一第二名,而输掉的选手则争夺季军头衔。说到底如果在半决赛的时候输了,那还能争取一下两千元的奖励。 田嘉文在裁判组那里抽了签,心里盘算着这门生意。 半决赛他被分在B组,对手是启城一中的学生,据说水准很高,平时请的都是市体校里最好的教练,所以是场硬战。 没想到几局下来,田嘉文简直如有神助,不仅打出了气势,还打出了最佳水平,一直压着对手,让对方没法翻身,最后毫无悬念的把对方淘汰了。 后面的一场是叁四名的争夺,趁休息时间,田嘉文去看台找田诗语和兰贝妮。 他一到她们跟前兰贝妮就开口夸:“我们嘉文就是厉害,你今天那几个球太帅了,妮妮阿姨都要成你粉丝了。” 田诗语对着儿子全是爱溺的眼神,心存自豪的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田嘉文边喝水边看向田诗语,笑了笑,回头对兰贝妮说:“好,妮妮阿姨就是我头号粉丝,以后就是粉丝团团长。” 他又自言自语一句:“看来一会儿一定要拿个第一名。” 田诗语欣慰这个儿子出息,但是这毕竟是比赛,输赢都很正常,怕田嘉文压力过大,对他说道:“重在参与,这次已经进步很大了,妈妈很高兴,一会儿你只要尽力发挥,其他不用多想。” 怎么不用多想,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差了伍仟元呢! 但是田嘉文不想把这事告诉田诗语,除了怕她瞎想,还怕抖出之前自己帮写作业被老师叫家长的事。 “我知道的,但如果能拿第一,我还是会尽全力。” 为了掩饰内心的各种小九九,田嘉文连着喝了几口水。突然他看到斜侧方的看台上某个熟悉的身影,他对那里招了招手,回头对田诗语说:“我先走了,你们一会儿记得给我加油。” 田诗语还想交待他几句,想不到他摆了摆手,嗖一下往台阶下跳,没多久就蹿远了。 田诗语循着他的身影看过去,那边有个男人穿着一身合体显眼的休闲服,戴着顶鸭舌帽和一副墨镜在和田嘉文说话。 那男人田诗语可熟悉了,昨天还见过,不仅见了,还赤裸相对。 她起身也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离开时和兰贝妮打了声招呼。 田嘉文和谢铭杰不知道在谈什么,有说有笑,谢铭杰仰着脖子听他说,但嘴角也是上翘的。田诗语一走近,田嘉文就收了之前的话题,对着田诗语说道:“妈,你看,巧不巧,James也在。” 是挺巧的,巧到过分! 明明知道今天会在这里相遇,都不提前知会一声,还故意和田嘉文打招呼,就不怕嘉文看出些什么吗? 田诗语脸色很不好,睨了一眼谢铭杰之后对田嘉文说:“不是说要去教练那里吗?还在这里愣着干嘛?” 田嘉文本来没想到田诗语会过来,现在她不支开自己,他也要溜了,免得她得知自己和谢铭杰之间的秘密,当下就说:“正好遇到,打个招呼而已,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一眨眼功夫,人就跑远了。 田诗语等他进了选手通道,这才转身看谢铭杰,他戴着墨镜,眼神根本不知道投向哪,但是姿势挺随意的,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两手打开,架在叁张观众椅上,感觉等着她投怀送抱。 她白了他一眼,问他:“你怎么来了?” 兴师问罪? 谢铭杰朝着她又痞又邪恶地笑了下。 “怎么,我不能来吗?”他嘴里淡淡说道,然后对着田诗语勾勾手指,让她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个很重要的信息:“其实我是赞助商。” “……” ** 田诗语回到自己座位后,兰贝妮立马凑过来问:“那人谁呀,看着很帅诶。” 田诗语眼神还在瞪着那个人,那人正好回头,看到她们这里对着打了个手势。 兰贝妮用胳膊肘推了推田诗语,“诶,和你打招呼了,看着不错啊。” 田诗语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但没多久还是和好闺蜜说:“他就是那颗天菜。” 兰贝妮怔住了,天菜她知道,之前拒绝田诗语的那个人,也是她男友的搭档兼合伙人,不过她到现在都没有和他打过照面,所以一时没有认出人来。 没想到真人看着的确挺帅的,果然是诗语喜欢的类型。 她看看田诗语又看看远处的谢铭杰,想了半天,问:“你说他就是铭华商务的老板?” “什么铭华商务?”田诗语完全忘了谢铭杰还有这重身份,兰贝妮一说她似乎想起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兰贝妮,“你知道吗,铭华前段时间有HR电话我,问我要不要去那里工作。” “你怎么回答的?”兰贝妮问。 田诗语还在吃惊的状态,半启开嘴不可思议的说道:“幸好没有立即答应,天呢,疯了。” 然后喃喃自语了一段。 兰贝妮没听清楚她后面的话问她为什么不去。 田诗语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和他发生的那些事,决定还是不告诉闺蜜,编了个慌:“那多尴尬呀,他都拒绝我了,我要是去他公司上班,保不准以为我黏住他呢。”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终于养熟了 Ⓟǒ⑱sм.©ǒⅿ bsp; 40 田嘉文拿了第一,田诗语和兰贝妮为了给他庆祝,专请他去高级餐厅吃了顿大餐。 晚餐结束后兰贝妮因为和人有约先一步走了,走之前和田嘉文约定自己粉丝团团长之位。田嘉文和她闹了几句,等她一离开立马叫来服务生。 田诗语以为他还没吃饱,在边上等着,他在菜单上前后翻了翻,最后挑了锅老火熬骨头汤让服务生下单。 “你点这么大一锅我们两吃得完吗?” 田诗语知道儿子在长身体,多吃点没事,但不代表她纵容他铺张浪费。那锅汤量实在有些大,她就有意提醒一句,希望田嘉文可以改点其他的菜。 田嘉文说:“不是我们吃的,我给别人打包一份。” 说完对着服务生再一次重申自己需要打包。 服务生看看田诗语,不敢随意下单。 田嘉文没辙,只能对着田诗语解释:“刚才你也看到了,James的手受伤了,我问了他怎么回事,他说被人砸的。他之前给我补过课,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也是为师,我就看他怪可怜的,就想给他打包一份,刚才我们点菜的时候我问了服务员小姐姐,她们说伤筋骨喝这个最好。” 吓死他了,差点露馅。 田嘉文感慨自己的机敏,同时再一次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将自己让谢铭杰卖掉奖杯从而获利的事说出来。 田诗语抿着唇没出声,眼神一直盯着田嘉文看。 田嘉文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干脆撒娇:“妈,好不好啦,大不了这个算我的,从我零花钱里扣好了。” 她才不是计较这个事,她在想,要是答应了怎么送过去?儿子并不知道自己和谢铭杰正频繁联系啊,当然也不会知道她知道他家在哪,她一个月内每天都要过去,包括今天。 “你知道James家的地址吗?你怎么送过去?”田诗语干脆把问题抛给田嘉文。 想不到田嘉文说:“知道啊,刚才比赛完他有过来祝贺,我们互相留了电话,我问一下他就知道了。” 田诗语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这个谢铭杰干嘛要和田嘉文互换联系方式!搞什么嘛! 她这里还在腹诽,田嘉文已经要来了地址写给服务生,让服务生找外卖帮忙送过去。 田诗语翻了个白眼,这事不能再扩展了,之后绝对会出纰漏的,她决定今天晚上和谢铭杰好好谈谈。 ** 把田嘉文送回家,又把家里的一些脏衣服洗完,田诗语找了个借口就匆匆从家里离开。 抵达谢铭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早就超了他和她约定的时间。她在门口深深呼出口气,这才按门铃。 谢铭杰等了一会儿才来开门。田诗语正想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还没开口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她鞋都没换就被抵在门后。谢铭杰一条腿架着她不让她乱动,一只手迫不及待从她套头羊绒里伸进去,摸着她的乳房就是一顿乱捏。 田诗语被他捏的有点痛,手脚并用挣扎,躲着他急吼:“你干嘛呀。” 他像坨磐石似的,不管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乳房是她的敏感区,他弄几下她底下就会出水,每次都是,今天也不例外。而他手指技巧灵活,隔着乳罩捏她乳头的时候还会变着花样又掐又扯。她这段时间敏感度增加了不少,他弄几下她就受不住了,嘴里哼哼唧唧就发出淫荡的叫声。下体深处一股清泉更是无法控制,汩汩外涌,直接冲出穴口,流了出来。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裤子,他应该感觉不到,否则真的很丢面子。 但即便如此,她脸还是因为潮热红了。 谢铭杰揉她几下,见她脸变得绯红,心情比之前变得更好。 其实他今晚是因为高兴,原本等着她来,想不到先等来了她送来的外卖。那些汤他喝了两碗,喝得时候还是热的,而且食材和汤料也很讲究,看着就像是高档餐厅里出来的货,果然,包装上印得是本市一家颇为有名的老饭店的字号。 他许久没像今天这样,突然就乐开花了,妈的这条小白眼狼总算是养熟了,是不是! 所以,她开始在乎自己了?谢铭杰用自己的逻辑分析了下田诗语对自己的情感变化,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她心里还是有自己却是一个事实。 他一个人在家偷笑了半天,以至于她一敲门,他就没忍住直接抱着人,想让她爽个够。 田诗语都不知道怎么被他抱到餐桌上的,更没注意自己的裤子已经被他一并退下。现在的她赤裸着下体,被他抵在桌沿,两腿曲成M型向外打开,坦荡荡露着阴部接受他的审视。 桌子幸好大,她半躺着磕不到上头的一些装饰,但长条形的桌子一边却明显放着晚上她和田嘉文一起用餐的那家餐厅的保温袋。 他是吃过了哦,所以现在开始思淫欲了? 田诗语心想。 可之前都不会这样玩啊,这让她既羞耻又有点害怕。 “那个……你吃了?好不好喝?”她想要转移话题,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下面对他。 他嗯了一声,眼神还停留在她的私处,那地方又粉又丰厚饱满,还染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光,是块风水宝地非常吸引他。 “别看了,好不好。”田诗语到底没忍住,太羞耻了。 谢铭杰手突然覆上去,中指挤着肉缝就往里钻然后拉出一条细长的水丝。 “汤很好喝。”他也挺跳脱的,回答的是她之前问的问题。 田诗语还想说什么,他竟然……竟然当着她的面把中指吮入自己的嘴。 田诗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那上面有她底下的水…… “你底下的也很好喝。”紧接着,他的话就说了出来。 田诗语的心连着撞了好几下,之前她在不少小黄文里见过很多次男人亲吻舔舐女人阴部的描写,那个时候看得她心花乱坠,还遐想过那种滋味。 想不到,他下一秒就让他如愿以偿了。 餐厅的水晶灯不知为何晃了晃,漏出的光一闪即过他那张又帅又有点邪魅的脸,照着他深邃的眼睛,然后缓缓落下。 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然后看着他在自己跟前慢慢俯身下去,随即虔诚的,涩情的亲上了自己泥泞潮湿又极其空虚的地带。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难得主动 bsp; 41 柔软的舌头在肉缝里来回的扫,没多久就把小阴唇舔得发硬充血,颤巍巍展开,露出里面那颗阴豆,勾着谢铭杰品尝。 他用手指掰开,舌尖轻轻舔上去,然后灵活一卷,再一卷,像要把肉蚌里的那颗珍珠使劲勾出来一样。 田诗语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更不会想到这个高冷又有点傲娇的男人竟然会匍匐在自己腿间,做着这样的事。她以前在一些小说里见过男人舔女人阴部的片段,但小说里只有男主特别喜欢才会乐意为女主做这样的事。 毕竟这事有着比较明显的取悦和跪舔的意思。一般男人都下半身思考,直通通进出,满足脐下叁寸肉的欲望就够了,谁管你女人的感受呢,就像他之前那几次一样。 所以,他现在是喜欢跟自己做了? 不敢确定诶,这人特别捉摸不透,田诗语心里想着。 也或许他就是想要看她在他的调弄下失态、疯狂,然后故意吊着,不给个痛快吧。 一定是这样的! “啊……” 刚想到一半呢,谢铭杰的唇含了上来,在她那一粒敏感核心地带狠狠吮了一口,她一个没忍住,发出声迤逦的叫声。 “做爱的时候还在走神!是不是欠操了!”谢铭杰抬着眉说道,虽然是一句警告的话,但没什么气势,声音和他以往的完全不一样,软趴趴的,极富磁性。 田诗语被他那一口激得浑身颤抖,手指不知不觉插入他发根揪了揪。 他顺势换成一只手的中指,在珍珠粒上快速拨弄。 她受不住了,人往后仰,另一只手吃力撑在身后,两颗白嫩丰满的肉球左右晃荡了好几个来回,在他眼前形成一道又一道情欲淫靡的乳波。 谢铭杰两眼发红,心头被她充满情欲的表情深深砸了一记,那只受伤的手再没忍住,一把抓上去,在她左乳上捏了好几下。 这样光捏着还不满意,食指和中指干脆夹着她的乳头,往外使劲扯。 他上下齐手,田诗语被他搞的淫水横流,涌出穴口的蜜汁顺着股沟往下滴,在饭桌边缘积了一滩水出来。 他看到了,嘴角的笑意实在掩盖不住,揶揄她:“看看你,骚成什么样?流的水比我喝下去的汤都多。” 田诗语不接他的话,眼睛半眯着瞪他,双颊上的绯红像朵盛开的芙蓉花。 男人的性取向有时就是怪异,就喜欢看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绽放。 田诗语这样子正好踩在谢铭杰的心尖上,于是他手指加快速度,人也俯身过去,贴着她调戏:“还瞪我?是不是爽了就不认人了。那我可结束了啊。” 的确很爽,她感觉自己要喷了。 手一用力,把他连头发带人扯到自己跟前,贴着他耳垂,软软说道:“不够,我要你肏进来。” “你说什么?” 谢铭杰是真的愣怔了,头一次听田诗语说粗话,之前不管哪一次,她都是含蓄的,要他的时候也遮遮掩掩,告诉他自己感受的时候也用的文名用词,哪像他啊,每次在床上为了给自己加点氛围,粗言淫语一句接一句。 所以他现在有点不相信,呆呆看着她又问了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田诗语咬着唇,一字一句在他耳根边说道,“要你肏进来。” 说完,她手贴着他的胸往下摸,到他肚脐那里贴着。 他穿着家居裤子就一条宽紧带,她手指在边缘寻了寻,轻轻松松就钻了进去。 里头阴茎早就勃起了,又硬又粗一条,还活络得很,在她手心里跳了跳。 她抽回手,深深看他一眼,撑在桌沿的两脚丫正好对着他裤子腰头的位置,她脚趾一勾,压着宽边往下踩,两叁下就把他那条家居裤连着内裤一起踩下去了,一直到他阴茎弹出来才松开。 田诗语难得主动一次,谢铭杰除了愣怔就还是愣怔。 所以她脱他裤子他也没说话,更没管她裤子才帮他脱了一半卡着臀肉,他就想着她进一步对自己干点什么,所以把主动权都交出去了。 但田诗语哪知道他心里那么多想法,等了半天没见他提枪进入,就联想起自己一开始想到的,觉得委屈,睨着他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做啊?” “怎么这么说?” “那你怎么还不肏我?啊……” 田诗语一口气还没说完,就大声叫了出来。 谢铭杰刚听她说了一半就再没忍住,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边使劲一拖,打开她双腿,扶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她早就洪涝的蜜穴口,直入到底。 —— 我回来了,我的小仙女们还在吗? -- 加班加点 bsp; 42 肉茎直驱而入,劈开潮穴中的软肉直达花芯,爽得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气息长长的喟叹。 田诗语抬了抬腰试图和男人贴的更紧,完全求欢的姿态。 而谢铭杰则微微弓着身,下体往里死命钻,想要把圆润饱满的龟头直接塞女人的花芯里去。 这种契合度满满的交合令他心智逐渐丧失,什么都管不着了,就想着满足身底下女人的欲望,想要送她去极乐极欢的世界。 两人在桌子上由缓至快抽插了两叁百下,谢铭杰完全没有射意,干脆拉起女人,换了个位子,自己屁股半搭在桌沿,让田诗语插着自己的阴茎,环坐在自己身上。 动作难度不小,田诗语怕掉下去,只能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贴。 而他双手箍着她的细腰,底下还不停往上顶,直顶的她呀呀大叫。 “受不了了,要掉下去了。” 田诗语双手都快搂不住了,到底有点分量,而所有的着力点就他身下那根捅在自己体内的粗棍子,她担心一会儿把这宝贝弄折了又要叫他赔,索性叫停。 谢铭杰正在兴头上怎么肯。 他手改为托着她两条腿让她固定住,下身顶撞的频率加快,再加快,直到感受到她穴内肉壁迅速收缩绞紧,花芯喷水不止这才把她抱去沙发那里,让她躺着。 “刚才到了?” 两个人喘着气,谢铭杰一边用手揉她奶子,一边问,声音温柔磁性。 他的气息撩过来,绕着田诗语轻缓的拨弄着,她那一波余韵还未平息,出的汗又溢了一身,头发丝都粘在脸上唇上了,只能动了动手指剥开,这才边点头边小声嗯了一声。 样子又羞又欲,勾引得他心里噌得一把火燃起,翻了翻她的人让她直接跪趴在沙发背上。 前面那一次他还没到呢,完全是为了取悦她,算是前戏。于是这一次他要找补点回来了。不急不躁又把自己肉茎挤进她紧致水多的蜜穴里,慢慢磨,重重顶。 这样又来了两叁百下,射的时候拔出来时没控制好,白浊浓稠的精液在她外阴口和菊花之间狼藉一片,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忍住,赶紧脱了上衣直接给她擦干净,然后才抱着她在沙发上躺着歇息。 他家的沙发又宽又大,但两成年人躺着总归有点挤,他就像无尾熊一样整个人挂住她,腿圈着她不让她动。 田诗语也的确动不了,刚才那运动量有点多比她跑八百米都累呢,这会儿只想稍作休息,随后穿衣服走人。于是被他搂着也不说话,想尽快恢复体力。 她这样尤其乖顺,谢铭杰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嘴上不自觉地笑了笑,在她额头啄了一下,体贴的说:“动不了了?要不我抱你去洗澡?” 一听要洗澡,她意识回来了,半睁开眼说:“不洗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回去了,回去洗吧。” “你还要回去啊?这都几点了,我手不好开不了车,要不明天回吧。” 他极力留人,这才一场呢,哪儿够。 田诗语听他这么一说,惊坐起看墙上的挂钟,想不到刚才两人那一炮竟然费了那么久的时间,这都快到十点多了。 她准备起身去找自己被他脱落的衣服,想不到人还没站稳又被他拉了回去。 “走什么走啊,你今天迟到了几小时,都得补回来。我刚才帮你算了下,你躺到半夜叁点正好够,这样吧干脆在我这里留宿,明早再回去。” 田诗语都要被他说的话给惊呆了,保不住这男人还真当她是钟点炮呢,随叫随到,还不准迟到早退的那种。 “那怎么一样,你如果要算迟到的时间,我也要和你算超时的时间的,半夜出工怎么也得翻倍吧,这几个小时算上去,我明天就不来了,要求放假!” “……” ** 到底是资本家,眼前利益为重,两人算了半天,最终折中一下,周日给她白天放假,但是晚上还是要来他家两小时。 说到底那两小时能干啥田诗语想都想得出来。 她找回手机在微信上给田嘉文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睡,说自己会晚点回来,让他先睡别等。 田嘉文大概还在玩游戏隔了半天才回她一个哦。 这边谢铭杰已经嚷着让她一起去洗澡了。 两人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相安无事,倒是回到床上躺了没多久就又开始新一轮的运动。 这一天也不知道谢铭杰吃错了什么药,反正就是特别能磨人,田诗语被他弄得高潮迭起,想拒绝都有点舍不得。 两人一晚上来了两场高质量的性爱,等睡下已经过了零点。期间谢铭杰荤话不断,逼着她跟着说了好几个低俗的词。 田诗语是直爽性格,既来之则安之,他让她说,她就配合,想不到他听了后和打了鸡血似的,电力十足让她爽到无语了。 第二天一早,田诗语趁谢铭杰还睡着, 换了衣服就离开了。她算计着这个点田嘉文应该还没起,自己买了早饭回去正好可以把他叫起床。 回到家果然田嘉文还在睡觉,田诗语赶紧拿了干净的内衣裤和家居服去浴室洗了个澡,等洗完出来,田嘉文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餐桌边想心事。 听到浴室门的声音,他回过头,“妈,你怎么一大早洗澡啊?” 他起身过去,想去浴室上厕所,顺便刷牙洗脸。 田诗语说:“哦,昨晚回来太晚了,没洗就睡了。” 田嘉文想了半天,这才开口:“我一会儿能出去玩吗?” 田诗语这一天准备在家里做家务,这几天天天往谢铭杰家跑,自己家衣服被单一堆赃物要洗,地上柜子上一层灰要抹要擦。田嘉文要出门反而方便她干活。 她应他,问他去哪。 田嘉文顿了顿,挠着头说:“和林依依一起去书店。”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 真相大白 Ⓟǒ⑱sм.©ǒⅿ bsp; 43 一早起来又没见人。 虽然一开始仍有些肚烂,但这次和之前不一样,知道她离开的缘由,又联想到昨晚上她送的那锅汤以及和自己畅汗淋漓高质量的两场性爱,谢铭杰心情恢复的极快。 恰逢周末,家里阿姨一大早就上门,按照他之前的吩咐买了各种瓜果蔬菜塞了整整一冰箱。 谢铭杰从卧室走去餐厅时阿姨正好在打扫餐桌,见到他了问他那锅剩余的汤怎么处理。 其实阿姨只是随口一问,按他的习惯,菜不吃隔夜,汤不喝回锅,直接倒了就行。 想不到他走近了特意看了看,说:“下面条吧,做汤底,再给我弄几棵青菜在里头。” 阿姨愣了下,随后哦了一声,把那锅差点倒掉的汤又端去了厨房。 人走后,谢铭杰就坐在椅子上喝水。 水是阿姨一来就烧好的,给他凉着,等他醒来大约就40度左右,温温的对身体有益。他其实有很多不错的习惯,用以保证自己高质量的生活感受。 喝了半口,将水杯放下时,发现自己面前正好是昨晚上压着田诗语操干的位子。那上头一层淡淡的水迹还没被擦去,他破天荒的用手指指腹在桌面上抹了下,又放到鼻前闻了闻。 随后,自己都笑了。 这是干嘛呢,还在意犹未尽啊。 他腹诽自己的这番无聊举动,但内心却是满的、欢喜的。心里觉得这一晚过得太特么美好了,自己终于找补回了一些东西,总算没有白费劲。 他完全忘了昨晚上可是他在那里跪舔,还极尽全力对女人施展温柔,那样子操蛋的估计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一个月前信誓旦旦对方和自己不合适,以及懒理对方的那种硬气完全被抛之脑后了。 阿姨很快把面条给他端出来,另外还给他煎了两颗蛋。他二话没说,执起筷子,咕噜几声把面条撩了干净,末了不忘把那一碗汤底也喝了个底朝天。 饭后,他就去了书房,毕竟这段时间项目案正在关键时刻,昨天下午去了体育馆,晚上又和女人滚了一宿,工作落下不少。 财务官给的数据到他这里得汇总,之后才分发到其他员工的手里,他那一道一停,所有人都等着动不了,工作进度无法推进。 他在书房里工作,阿姨就在外头整理房间,衣服要洗不说,这一次连床单都要一并换掉。 阿姨是个中年妇女,男女的事都经历过,只是在他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这位帅气成熟的雇主几乎不怎么带女人回家,即使回家也不会过夜,没有那种令人羞耻的痕迹。 这一次,未免太过明显。 床单有一角污渍不谈,大面积未干的水渍也充分说明,昨晚上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位是有多激烈。 阿姨憋着笑意,将脏床单塞进洗衣机,又将干净的铺上床,才把周边拉整齐,外头门禁机器响了起来。 她赶去看,不一会儿回来了,敲了敲书房的门。 谢铭杰说请进。 阿姨探了个脑袋进来,对他说:“谢先生,楼下保安说有个小孩要见你,不知道要不要放他上来。” 谢铭杰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嘴上却问:“小孩?什么小孩?” 阿姨说:“保安说对方认识你,他名字叫田嘉文。” 这下谢铭杰动作停止了,扭头看阿姨,“田嘉文?你让保安放他上来吧。” ** 田嘉文一晚上都在想钱的事。 比赛后他把奖杯给到谢铭杰,谢铭杰当场就给了他壹万元的现金,现在这些钱还在他家的书桌抽屉柜里躺着。 他昨晚翻了下自己家的存折,觉得这一万似乎并不能立马解决自己家的窘境,只能临时救个火,于是就在算计怎么能持续有效的多赚钱。 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什么,所以一大早才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来找谢铭杰一次。 或许问一下他,灵感就来了。 他在路上买了点水果,又在超市买了些他自认为探望病人的食品,拎着袋子就来敲门。未料自己却被拦在了小区的大门口,保安压根没让他进。 好在谢铭杰在家,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保安一放行,他就叁步并两步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按着谢铭杰给的地址,他抵达那层,一出电梯门,就被豪华亮敞的装修给震到了。 豪宅毕竟是豪宅,一个公共区域竟然也那么讲究。田嘉文腹诽一句。 没想到来开门的是位中年妇女。 田嘉文以为对方是谢铭杰的妈,低头哈腰了问候了好几次“奶奶”。 直到对方笑着让他进来,并且客气的告诉他:“你先坐一会,谢先生马上出来。” * 谢铭杰出现时,田嘉文竟然在窗户前站着,一会儿人往窗户走,一会儿人又往后退,手臂还尽情挥舞着。 那两条窗帘随着他不停的动作,一会儿合拢,一会儿又打开。 他玩得投入,都没发现身后有人。 谢铭杰在他身后站了会儿,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才出声。他小咳了一下。 田嘉文立马回头,见到他就兴奋地叫:“James,你家好高级啊,窗帘竟然是感应的。” 他突然跑到客厅,手对准电视一挥,电视屏幕里就闪现了各种频道。 “电视机也是感应的,你看,我手甩一下就换频道了。” “还有这盏灯,你看,还会渐渐变亮。” “我去,这也太先进了吧,哇哦,太赞了,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动的啊。” “天呢,这个玻璃还会慢慢起雾,诶,看出去好美啊,你这里简直就是神仙住的地方。” 叽叽喳喳,田嘉文发出一顿感慨,那未见过世面的样子把谢铭杰逗乐了,完全没觉得他是个熊孩子,反而走过去还问他,“是吗,你也觉得很酷?” 田嘉文很给面子的点头。 想到什么突然跑去沙发座那里,拿了自己带来的几个袋子过去给他看。 “昨天的汤好不好喝?我特意为你挑的。还有这个也送给你。”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是一串葡萄,六个柿子,还有一排旺仔牛奶。 ———— 走个剧情,很有必要。 别嫌无聊哦。 -- 询问过去 Ⓟǒ⑱sм.©ǒⅿ Chapter44 谢铭杰以为自己听错,愣了一秒后问:“你刚才说什么?昨天的汤是你给我送的?” 他的表情很是震惊,除了震惊还有点点不可思议,点点动怒,好像还有些……狰狞。 田嘉文不知道自己哪个环节错了,木愣愣回答他:“要不然呢?” 是呀,要不然呢?还指着是田诗语给自己送的? 操! 谢铭杰心里骂到。 不过骂的是自己,自己怎么又傻逼了,自作多情的大傻逼一个。 然而田嘉文补充道:“不过,钱是我妈付的。” “……” 见他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田嘉文觉得自己必须如实交待,继续说:“那个不是我小气,实在是因为这锅汤有点贵,我如果拿钱出来那我妈就要问东问西的。她会问我钱从哪里来的,我和你之间的事就要被她知道了。她如果知道,我就又要挨骂了。唉!我妈那个人你是不知道,很会瞎想,到时还会因为这事抱着我痛哭,说她对不起我,让我受苦……” 他话还没说完,谢铭杰打断他,“你刚才说什么?钱是你妈付的。” “嗯。”田嘉文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所以,你妈知道这汤是买给我的?”谢铭杰继续问。 田嘉文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诚实点头,人直直盯着他看。 谢铭杰突然收回之前各种表情,呼出口气。 他收回自己骂自己大傻逼的话。自己怎么就忘了,昨晚上田诗语还问了自己有没有喝,所以既然她知道,那四舍五入这汤就算是她送的了,要不然那么贵,她也不会欣然答应。 田嘉文还是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刚才情绪那么激动,问他:“你不会怪我没花自己的钱吧?真的是昨天没法拿钱出来,不过我今天买的都是用得自己的钱。” 他把那些东西往前推了推,示意他看。 “葡萄是日本进口的,他们说很甜,柿子也很甜,还有旺仔牛奶,很好喝,能补钙。” 谢铭杰眼神瞟过那些慰问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还是一乐,对他说:“嗯,你比你妈懂事。” 田嘉文刚想为自己老妈解释几句,阿姨从厨房出来了,削了盘水果拼盘出来,给他吃。 里头有好几颗进口水果,有些田嘉文都没见过,到底小孩子习性,一见到就问东问西,把解释那件事给直接忘了。 等他吃完,谢铭杰问他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事,他这才想起,轻咳了几声,说:“那个……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朋友还收什么奖杯,另外什么奖杯价格比较贵,我想……” “想继续卖他?” “嗯。”田嘉文猛点头。 “我说你不是已经有一万了吗?怎么还不够?”谢铭杰惊叹这小孩的不知足,笑着问道。 田嘉文说:“本来以为够了,但是想一想还是不够,我们家存折上几乎没什么钱,我怕我妈妈下一次失业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所以趁现在想多赚点。你就告诉我吧,什么奖杯值钱,我努力努力。” 谢铭杰没想到他竟然还未雨绸缪,这倒不算是件坏事,但是奖杯的事是自己当时瞎编出来的,全都是为了让田诗语不那么担心田嘉文,这才编了个谎话让田嘉文参加了比赛,顺便还能给他塞点零花钱,没想过这孩子问题考虑那么深,想要寻求长期发展。 现在要是告诉他实情,估计那一万得退回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谎,说:“如果要赚的多,那就要参加国际性的比赛了。” 田嘉文问:“比如?” 谢铭杰眼瞳闪烁,笑着说:“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国际青少年机器人大赛,国际青少年羽球比赛等等。” “那难度呢?怎么报名?”田嘉文紧着问。 谢铭杰顿了顿,说:“网上报名,但是难度,很高。” 他以为他会打退堂鼓,想不到他思考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 “我还是努力一下,没准就有了。” 田嘉文说这句的时候流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自信,这让谢铭杰出乎意料,也让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样子。这孩子有点像自己,知道争取,也愿意吃苦。他竟然有点莫名喜欢他,对他说:“你不是说我家很酷吗?要不要好好参观一下?” 田嘉文刚才就在客厅和餐厅走动,还没去其他地方见识过。但就这么点空间,未来感十足的设计就已经把他兴趣吊得老高了,现在一听要带他好好参观自然乐得蹦了起来,他直点头,扯着谢铭杰的胳膊让他带自己去看看。 谢铭杰带他去自己用来娱乐的那间屋,刚进去,田嘉文就被墙上挂着的一整排高尔夫球杆吸引了。 他走近一支一支看过去,又数了数,一共五十八支,随手摸了摸其中几支,问身后的人:“你喜欢打高尔夫球啊?” “怎么,你也懂这个?玩过?”谢铭杰站他身后反问他。 “高尔夫是有钱人玩的,我怎么可能玩过,是林依依和我说的,她爸爸每周都要去打球,带她去过好几次,还请了教练,她和我说过要怎么打。”说完,他扭头,摸着其中一支球杆问,“这球杆是不是不便宜?” 谢铭杰走过去,将那支球杆取下来放到他手上,“你眼光不错,这支的确很贵,大概也就八九万吧。” 田嘉文吓一跳,立马把那支球杆还给他,手背到身后,惊呼道:“什么?那么贵,那你别给我了,一会儿弄坏我赔不起。” 样子和某个女人像极了,谢铭杰想笑,田嘉文继续说:“唉所以说我还是要多赚点钱,你这支球杆八九万,上次我看上一支羽毛球拍一千多,我都不舍得要。” 谢铭杰问:“为什么不要?” 田嘉文说:“如果我要的话,我妈妈一定会给我买的,但是给我买了,她就要从其他地方省下钱。太辛苦了。” 他垂着头,似乎还在想当时的情景,不过突然就笑了,眼神又黑又亮,“我拿一百多的球拍都能得第一,是不是很牛逼?” “的确很厉害”谢铭杰突然心里有些惆怅,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那么乖,你爸爸为什么……上次听你说,你爸爸是哈佛的。” “哦,那是我瞎扯的。你是想问为什么不要我吗?”田嘉文回答,不过他的语气极其平静,“其实他不是不要我,他只是,我妈妈说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 詹姆士开始试着了解这对母子了,他还会反省自己情绪波动的原因。 今天又是走剧情,从现在开始要走几章剧情,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人生旅途 bsp; 45 田嘉文谈起自己的亲身父亲完全不像一个单亲家庭缺爱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他叙述时情绪平稳,表情也很冷淡,一度让谢铭杰以为他又在瞎扯。 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听他说完,没有打断。 田嘉文说了不少,大致是自己亲妈从小就告诉自己的。例如他爸爸和他妈妈是同学,爸爸成绩很不错,人也蛮帅的,人缘很好,性格也很好,是很多女生喜欢、暗恋的对象。还有就是当初是妈妈先表白的,因为妈妈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想不到爸爸竟然也喜欢妈妈,和妈妈成了情侣。 只不过后来爸爸出国了,妈妈和他断了联系,所以才偷偷生下他。 谢铭杰问:“那你爸爸之后就没再联系你妈妈吗?” 田嘉文摇头。 谢铭杰笑了声,心里暗骂了一句。 但他没有告诉田嘉文,他觉得那男人并不是很喜欢他妈,要是喜欢肯定还是会联系的。但毕竟田嘉文是小朋友,长期以来保有的美好就是父母曾经和睦相爱这才有了他这个大宝贝,谢铭杰不想告诉他现实是他完全是个意外。 田嘉文还沉浸在叙述父母爱情的氛围里,没怎么留意谢铭杰的表情,他继续说:“不过我妈妈说了,人生就是一趟旅行,大家同坐一台巴士,行程中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遇到了就是缘分,在一起的时候好好珍惜,分开了也不要难过,毕竟拥有过一段相同的美好的旅程。”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看向谢铭杰。 谢铭杰被他的眼神盯得感觉怪怪的,问他:“你这么看我干嘛?” 田嘉文说:“突然觉得我妈妈说得好对,你看我认识你就是缘分。” 他又顿了下,说话突然就有点腼腆,“你觉得我妈怎样啊?” “什么怎样?” “她是不是很漂亮?”田嘉文笑着说道,眼睛都亮了,“对了,上次那位阿姨真是你女朋友吗?” “哪一次啊?什么阿姨?”谢铭杰不知道他提得哪一茬,问他。 田嘉文说:“就是之前在酒店碰到的啊。你可别真当我不懂,现在的小孩很懂的,更何况我还看了很多言情小说。” 谢铭杰被他一提想起来了,额头突突。 田嘉文自说自话道:“那阿姨完全没有我妈漂亮,脸看上去也太假了,James你不会真和她在谈恋爱吧?” 谢铭杰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那个人,那个人……他都忘了长什么样了。 自己当时怎么会一时冲动就带那女人去酒店的?现在想起来幸好没睡,也庆幸什么都没发生。但他不好开口解释自己不过就是找个炮友而已,于是垂眸看着田嘉文有点不知所措。 田嘉文和他对视了半晌,以为自己说对了,败下来,“好吧,我不是故意说别人坏话的,只是问一下而已。我妈妈挺好的,我想她被人爱。” 谢铭杰差点没笑出来,这孩子似乎有点早熟。 “你爱她还不够吗?你还找别人。” “那怎么一样,我爱她是理所当然,但是,如果还有个人也很爱她,那她就会更幸福。当然也不是说她现在不幸福,就是……就是我想让她更幸福。” 田嘉文有点语塞,但大致要表示的意思谢铭杰听懂了,他又笑了笑。 田嘉文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眼神投过去,扬了扬下巴,“和你说也说不清,反正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轮不到你。” 谢铭杰双手抱胸,这次是谐谑的语气:“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那个不是吗?”田嘉文追问,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们干过什么事你们自己知道。” “不是女朋友。”谢铭杰说道,“什么事都没干。” 听他一说田嘉文突然看向他,像在寻求他话里的真实性。 谢铭杰的表情不像在说谎。 “那……”田嘉文考虑措辞考虑了半天,最后干脆直问:“你要不要来追我妈?” 一句话说出来后索性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他开始滔滔不绝:“我妈很好的,又漂亮又温柔,做的饭也好吃,除了没什么钱,其他都很好。” 田嘉文说的时候整个人神采奕奕,像在介绍一件最美好的事物。 谢铭杰听他说着,他自然也知道田诗语漂亮温柔,当然他还知道她的另一面,比如上床时动情的样子,还有做完以后突然冷淡,看着柔顺实则喜欢指使人,遵从自己真实感受不管对方冷暖,说翻脸就翻脸…… 靠,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她牵起了情绪。 他压了压内心波动变化异常的情绪,嫌弃了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对她的过于关注,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不喜欢坐巴士。” “啊?”田嘉文不明白,一脸疑惑。 谢铭杰说:“什么上车下车的,我不喜欢那样,我喜欢自驾,你懂?” 田嘉文没有get到他的点,对他摇了摇头。 谢铭杰摸了摸他的头,“人生是场旅行没错,不过要么就孤独前行,要么就找一个伴,上了车不下车的那种。” 田嘉文:“……” ** 晚上田诗语给谢铭杰发消息,称自己生理期,要求继续放假。 本来以为他又会叽叽歪歪的啰嗦个几句,想不到这一次他很爽快答应了。 说他爽快是因为他在回复的消息里就打了一个字——嗯。 这让田诗语反而心慌,不知道他之后又会有什么小动作。 第二天周一,田诗语记得给铭华的人事去了电话,电话里再叁感谢铭华的邀请,然后借口自己有其他的发展方向,婉拒了铭华的这份工作。 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和谢铭杰的关系,既然开场的混乱那就别想着将来,有一日过一日,而且他们还有契约,还有半个月,这份关系就将终止,到时大家回归原位。而如果又在工作中有牵连很多事会难以控制。她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安排好混乱错杂的关系,能简略就简略。 周一晚上照例去了谢铭杰的家,不过这一次他到没有来骚扰她,一直埋头在书房处理事,她打理好一切,按着之前和他说的带了些工作去他家里做,他也没来打扰,两个人一个在书房一个就在客厅,磨着时间到九点半,她问他要不要洗澡? 他破天荒说不需要。 这样的相处一直延续到周叁晚,两个人刚吃了晚餐,她还在打扫餐厅,家里门铃响了。 一开门是个商务装扮的男子立在门口。见到她后先是愣了几秒,之后眼神在她身上扫了好几遍。 后来那男子自行去了书房,等谈完离开的时候谢铭杰也没送他出来,他熟门熟路走到门口和她打招呼,恭恭敬敬点了点头,道了声再见,不过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又变了,多了份暧昧。 周五,谢铭杰突然电话她:“今天不用来我家了。” ———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暗恋记录本 bsp; 46 田诗语这段日子过得挺闲。 其实她工作很忙,因为之前的努力,手里多了好几名聘她做私人税务管理的客户。但因为谢铭杰一直没找她,突然就感觉生活中缺了一小块。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她不过就是连着去他家两周,竟然…… 有点想他了。 唉,甩了甩脑袋,田诗语尽量让自己走出扰乱自己心境的思绪,不想被这些破坏工作状态。 对她来说努力赚钱才是目前最该做的。 可是,这么一份关系就结束了?要不要发个消息确认一下啊? 田诗语拿起桌上的手机,翻来覆去想着要不要问一下,又顾虑这样主动会不会显得自己的目的太过于暴露。 她之前已经在心里明确了这段关系的定位——变相炮友。 所以,基于这点,她就该有一个炮友的自觉,不要太惦念着对方。不过,有需求还是可以提的哦? 这么斟酌一下,突然就想通了。问候一句而已,随意一点大方一点并没什么。 她编了几个字给谢铭杰发过去,发送成功没多久,手机震动了。 接起来看,是闺蜜给自己打来电话。 “喂,诗语,你最近怎么都没联系我?” 闺蜜一开口就兴师问罪。 田诗语心虚,前段时间因为要去照顾谢铭杰,她只和闺蜜见了一面,那次还是去看儿子的比赛,而且还在现场遇到了那男人。 之后都没联系闺蜜是因为怕自己露馅。 她不善于撒谎,和谢铭杰的契约也就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和他发生的所有她其实还是想私藏在心底的。不联系闺蜜也是怕自己万一说漏嘴,很多事就不能做得随心所欲了。 “我换了工作,最近比较忙。”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闺蜜接她话:“不是之前说回绝了铭华吗?怎么又换了工作。” “不是铭华,还是我和你说的那家财务公司,我最近接了几单生意,所以比较忙。”田诗语说了部分事实,她是真的不会撒谎。 想不到闺蜜直接把话题引到铭华那里,告诉她:“哦,我还以为你去铭华了,铭华那里现在也是一锅乱。我朋友告诉我,他们财务官突然辞职了,你之前看上的那棵天菜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公司里所有人都在陪他加班。” 原来真的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啊,田诗语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发的消息…… 好想撤回。 闺蜜以为她不以为然,继续说:“其实那棵天菜还蛮工作狂的,手受了伤还继续去公司,听说在公司里睡了两天。对了,你知道吗,他们马上要竞个标,那一单直接影响铭华之后五年的发展。如果成功,天菜就会跻身亿万身家俱乐部行列,哼,不谈他了,眼高于顶,只配被猪拱。” 闺蜜说了一堆,最后几句更是为田诗语打抱不平。可田诗语压根没听进去,满耳就是他手受伤了还去公司,加班加点不回家。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他书房看到的几沓厚厚的数据。财务官突然辞职,所以最近不让她去是因为要自己处理所有数据表格吗? 她刚才发的消息真的好囧。 她看了眼手机里面自己发出的内容。 太尴尬了,一眼就看出来她有上赶着送炮的嫌疑。田诗语脸竟然红的发烫,后悔自己一时冲动。 闺蜜还在那头数落谢铭杰的渣男行为,这头田诗语正准备关了消息界面,想不到突然一条回复传送过来。 天菜先生:今晚八点,大门密码XXXXXX。 ** 发送完这条消息的前五天,谢铭杰收到财务官的第二封辞职信。 这次很坚决,说什么都不干了。 谢铭杰当晚就去了财务官家,财务官避而不见。第二天他又登门拜访,被拒之门外。他不明白原本谈得好好的,也合作的非常默契,眼见着都要顺利完成最后的数据模型搭建与核对,想不到事与愿违。 于是只能去公司全员加班,完成财务官遗留下来的最重要的一环工作。 这几天不理田诗语,一方面真的忙疯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冷静一下,好好思考自己对田诗语时不时冒出来的不一样的感情。他觉得自己有点失控,会被她牵着走,这种感觉令他慌张,慌张到头一次无措,想干脆忠于感觉。 财务官那里左右请不回来,最后找了和财务官特别要好的同事旁敲侧击,也暗中递话,这才拿到一本财务官的工作笔记。 那里头是财务官进入公司以后陪着公司,陪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的工作记录。 每一次项目设立、筹备、完成,公司从最初的五六个人到目前六七十号人的规模壮大,财务官都记录下来。 而且她还在每一条记录之后,都会附上一段心情感悟。 看得出来,那是一场暗恋。 财务官对于对方的暗恋、崇拜、到后来的想要尝试进一步、失败、最后放弃等待选择默默陪伴,每一条的记载都清清楚楚勾勒出一个无知青涩的小女生从大学刚毕业到熟知职场规则的女强人的变化。 而那个被她一直崇拜暗恋爱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谢铭杰拿到那本记录之后就清楚的知道哪怕财务官愿意回来,自己也不可能再用对方了。 他没有那么卑鄙,实在不会选择情感利用。 财务官在记录本最后一页的空页上给他留了言,是崭新的,上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说之前可以忍受他玩世不恭,因为觉得他有资格,而那些女人不过是看中他的样貌和财富,当然他也辨别的出,于是玩玩而已从没见他当真,也没见他认真对待过哪一个。这次听说他把女人带回家,还藏得那么好,丢一群人在公司卖命,自己却金屋藏娇,实在无法忍受。 既然忍受不了,好聚好散,她当不了他的财务官,也请他绕过自己,别再打扰。 靠! 谢铭杰把记录本丢进了垃圾桶,手掌掩面,搓了几下才渐渐往上,手指插入自己的发丛。 不得不骂一句:关你鸟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藏娇了。 藏娇?哪个娇? 突然脑海中就浮现那个女人的模样。 而那个女人好巧不巧给他发消息—— “手好点了吗?要不要今晚过去?” ——— 被人暗恋有的时候也很糟心。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送货上门 bsp; 47 这天又缝周五,田嘉文早早就和田诗语打过招呼,说林依依家里请了个很厉害的私人家教给她上课,让他一起。他想要参加那个什么国际比赛,正好能多学点,于是让田诗语晚上别等自己吃饭。 这下正好,某人发来消息让自己去一次,她就给田嘉文发消息,说自己可能加班,让他上完课早点回家。 田嘉文秒回,大致就是让她别担心,说自己一定会管好自己。 田诗语收到这条消息,突然感慨儿子好像一夜长大,懂事不少。 反观自己…… 她又看了眼谢铭杰发来的消息,脸红了。 自己倒是像个偷偷摸摸要干坏事的小孩,怕被家长逮住,做贼心虚的很。 她用手摸了摸发烫的脸蛋,不管了,反正也没多久可以随心所欲。 依照协议,还有一周多两天的时间,她和他这份关系就会结束。到时再回归正轨,过回以前的生活也不迟。再说了,她生理期刚过,最近一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要做那档子事。 原本以为自己堕落了,后来翻了翻网络上的相关知识才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有需求才恐怖呢。再说了,是人就有欲望,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交易,也不存在害人,所以没事。 她还真是个乐天派,自我说服能力一级棒,心理建设速度也超快,于是下一秒就开始期待,嘴角怎么都掩藏不住那份愉悦,导致一整个下午都乐个不停,整个人的工作状态也极为亢奋。 晚上八点,她准时抵达谢铭杰的家,先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人来开,于是才拿出他给大密码,滴滴滴按下去。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屋里只开了夜灯,暗暗的。 她换了鞋走进去,顺手打开客厅的灯。 客厅里没人,但是玄关的地方有他脱了的皮鞋。 田诗语轻声轻脚往里屋走,先去书房看了眼,书房里黑漆漆的连灯都没开。于是再往里走,到了卧室。 她拧着门把手慢慢旋开,往里推,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卧室里更黑,里外叁层的窗帘,加可以变色调控的窗玻璃,营造出特别适合睡眠的环境。 她正要转身,床上却传来翻转的声响。紧接着谢铭杰的声音传来,“你来了啊。” 声音又嘶又哑,低沉得像是最为高级的低音炮。 田诗语人走进去,嘴里回答他:“你在休息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走到他床前,立住,居高临下看他。 他上半身赤裸,露在外,腹部往下随意裹了条被子。在她走近时手背不停地在揉眼睛。 这过程中还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没有,没有打扰。” 他又说了一句,这才撑起半身,一只手去拉她的手。 她被他扯得只能坐在床沿。 他说:“你陪我躺会好吗?我连着两天没睡了,现在有点困。” 其实他有点儿起床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就是觉得心情不错,也凶不起来。而在她来之前他还做了个梦,梦里就是安静的搂着她。 没想到梦醒时她来了。 田诗语没吭声,随他动作,被他扯上床,在他身边静静躺下。 她其实还纳闷,他今天说话的语气似乎过于温柔了,这让她的心也变得有点软,像捏了块嫩豆腐一样,怕碎了,于是捧着随它摆动,左右摇晃。 一室静谧,她的各种感官又活络起来。眼睛最先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耳朵边是他有点沉重的呼吸,而鼻腔里开始渐渐充斥他独有的味道。 田诗语脑子被这股雄性荷尔蒙搅得乱哄哄的,各种奇思怪想穿插交错,思想极其混乱。 反观边上的人,阖着眼皮,气息却渐渐平稳。 她侧躺过去,对着他的侧颜盯了许久,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唇,坚毅的下巴,虽然头发凌乱,但这么躺着却也十分的俊朗好看。 突然就想用手摸,可惜怕碰到他,一会儿指不定要被他怼上几句,这样就打扰了今晚和谐的气氛了。 ——— 首发:yцsんцщц.ōηē(yushuwu.one) -- 送货上门(补充) 田诗语腹诽,人侧着却真不敢动,看他的眼神却直直的。 卧室里的光线已经被逐步适应,她能看见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她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往他那侧挪了点过去。 而他突然一个翻身,半副身体死死压在她身上,一条腿更是曲着搁着她无法动弹。 “嗯?”她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他却仍然闭着眼,然后整张脸埋进她的脖颈。 “你在看我啊?” 沉沉的声音在她颈部缭绕,一股又暖又细的气息吹在她敏感之处。 “嗯。”她娇吟了一声,单手捧着他的头,手指头在他耳垂上捻着。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一个动作,原本还绷着,一下就破防,唇狠狠印上她的肌肤,唇齿啃噬轻咬,把她弄的气息不稳,喘音不断。 “嗯……嗯……” 她底下已经泛滥,双腿加紧使劲磨着,另一只手也捧住他的头,不知道是要推还是要摁着不让他离开。 他那条腿有点压不住了,手干脆掐着她的腰把人捞过来,又探进衣摆,掐着胸罩的下沿往上使劲一推,整张手覆住她漂亮丰满的奶子,狠命捏揉。 田诗语被他揉了几下就有些受不住了,心窝子就像被戳了好几下,腰抬着往上,整个人贴着他,反复讨要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他自然知道,还在那里磨她,唇贴着她皮肤又吮又咬,就是不想给个爽快。 他是故意的,就是生气,但具体气什么有点多,可能气自己吧。 她见他没有后续动作,直球了断,喘着气说:“想要。” “你要不要和我做啊?” 他只知道她有时说话很直接,但没想到那么直接,有点愣怔。 “你刚才,说什么?” 田诗语今晚上来原本就有目的,就是想要来那么一场,于是也不管他此刻什么心情什么反应,搂紧他,贴着,不怎么好意思的说:“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做?” 他突然人往后,盯住她看。 她一脸潋滟,眼巴巴盯着他看,渴望的神情更是一目了然。 “你今天是……”他语无伦次,心里却死死压住一股莫名的情绪,还想再确认一下,也学她直球,“你想挨操了,所以今天特意跑来的?” 想不到她眨了眨眼,点头,“想你了,想做爱。”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让我试试 bsp; 48 窗外夜色浓郁,可房间里却一室春光。 男人压着女人,匍匐于她胸前,舌尖轻轻扫过乳晕,薄唇忽而收拢,啄在女人乳尖上。 女人被啄得浑身轻颤,双腿不自觉地打开,搁置男人背部,脚后跟反复磨着男人紧绷的背部肌肉。 男人被他这么挑衅的动作弄得又是一怔,牙齿轻磕上去,咬着女人乳头又扯又拉的,动作带了点狠劲。 女人终于受不住了,嘴里嘤嘤发出舒服的呻吟,手指不停轮着男人耳郭。脚后跟磨得频率明显加快,像极了无声的邀请。 男人终于把前戏做足,跪起身,扒下自己的裤子,掏出早就硬得发涨发红的阴茎,上下抚了抚。 再俯身时,他一手撑在女人脑勺旁,一手扶住自己的硬物,对准女人早就水流成灾的穴口一记挤了进去。 这一入极深,又带了实打实的重力,田诗语一下被送至快乐地,双手抱着谢铭杰不放。 谢铭杰被她抱得紧,底下又往里顶了几下,嘴上却用沙哑的嗓音问她:“是不是很喜欢和我做?” 这种话以前他万万是不会问的。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特别没自信的男人才会在床上问出这种掉品的话。 喜欢不喜欢,全看女人给出的反应就知道了。而且只要活好,能把女人疼爱到频频高潮,女人铁定就会喜欢。 可他在田诗语那里却吃过亏,因此自信心全失,成了患得患失的怨夫一枚。 他就是特别想知道自己这么做,这女人是不是很爽。就是想让她说出来,喜欢和自己做。 就是他妈的那么没品,那么幼稚,那么想要找一点存在感。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完蛋就完蛋吧,他乐意。 所以,她的感受对他来说尤其重要。 田诗语被他顶到那个点,身体晃得厉害,手搂紧他,嘴里却咿咿呀呀只管自己哼唧。 那对又白又丰满的乳贴着他的胸,被挤得变形,满满都要扑出来了。 他胯又往前送,把她顶得不得不双腿完全圈住他的背,下体展开任他进进出出。 他大动了几下,不甘心,再一次问她:“喜欢不喜欢和我做啊。” 这次她回复了,点头点的很快,嘴里喏喏说道:“喜欢,好喜欢。” 他这下无比激动,臀部肌肉绷得死紧,一个劲抽插,快得像安了一部永动机一样。 嘴去吻她的唇,和她肆无忌惮的接吻。 其实他们接吻的次数很少,可以说凤毛麟角。都说是炮友了,接吻这种满满代表着心灵交流的动作自然不怎么合适。 田诗语很有自觉,自然不会索吻。谢铭杰却一个劲和自己较劲,觉得自己似乎陷入比她早比她深。谁叫她难得主动,也难得撒娇求爱。 她没说要,他自然不会巴巴贴上去,那多糗啊。 男人和女人之间原本就似一场角力,谁认真谁就输。 他自知自己应该输了,但是却不想输的太惨。 于是和自己赌气了好几日,哪想今晚一见到她又功亏一篑。 更何况,她终于主动了,说想他,说要他,还说喜欢和他做。 男人其实很好哄,尤其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不得不承认,他这次被哄好了,于是做起来也很卖力。 他家里的是水床,本来就有水流涌动按摩身体的功能,这会儿承着他两晃动,性致被推波助澜到高点,爽得人直打激灵。 他也越战越猛,抽插得她高潮频频,爱液泛滥。 两个人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大汗淋漓,精疲力尽。实打实累个不行,他就抱着她躺着。 一觉醒来已经深夜,田诗语掏手机看,田嘉文信息发来一条,说自己已经回家,让她别担心。 她再看一眼当下的时钟,顿时坐起,摸一摸另一边,人压根没在。 她下床走去外面,在书房门口停住。 书房里只点了盏台灯,光线昏暗却柔和。 光晕下,男人正对着电脑,拿着一沓资料在做核对。 田诗语轻轻走进去,还没到他身边他就抬起头看过来。 他头发凌乱,一看就是刚才被她抓的,上身就披了件睡袍,神情有些许疲惫,但是看她的眼光却很有神。 “睡醒了?”他先问一句,手里的动作自然停住,人站起展开双臂迎过去。 她其实没睡醒,但因为睁开眼他不在床上才会想着寻下来。 时光不多,她还是想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这一段在一起的时刻。 于是很自然的入他怀,“你都不休息的吗?我看到你没在,来找你的。” 她余光瞥到他桌上的资料,“你还在工作啊?” 说完这句抬头和他对视,竟然特别小女生的对他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今晚应该是打扰你了。” 她早听说了他最近忙疯了,但是她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而且合约时间所剩不多,任性一下应该无罪。也幸好他没有赶走自己,田诗语心想。 出于愧疚,她抿了抿唇,提议:“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谢铭杰还沉浸在她刚才一系列的细节里,被她问了嗯了一声,眼神对过去。 田诗语拿起不远处的资料,“要不要我帮你一起算啊?” 她很认真地问他,然后想起他应该是担心自己不会,立马向他解释道:“简单的我应该可以的,之前你和我说的我回去查过资料了,要不让我试试?” ———— 弱弱问一下,还有人在吗? 很重要的转折点,你们发现了吗? -- 会有心动 Ⓟǒ⑱sм.©ǒⅿ bsp; 49 田诗语表情真挚,说话并不似玩笑。 解释完后又拿起那份资料认真看了看,然后才放下,用询问的眼神盯住谢铭杰看。 两人身高差了十几公分,她整个人被他半圈着,看他的时候自然要抬点头。 而他正好垂着眼眸,也盯住她看。 突然他就又想亲她一下。 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依着她的话问:“你还回去研究了?怎么,是对我在做的事很感兴趣吗?” 感兴趣是有点,但也不全是。 上一次看他的工作就觉得他好厉害,反观自己就觉得弱爆了,自己这种所谓的财务最容易被社会新生力量取代,所以回家后她的确翻阅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想要提高自己。 田诗语乖乖告诉他:“还好啦,就是突然觉得自己大学所学有点单薄,除了记账算账,其他都不会。” “不错了,还会贴发票。”谢铭杰补充。 说完这句突然就后悔,自己这是怼人怼习惯了,脱口而出。 他觐了她一眼,害怕她生气,又说道,“挺好的,是在给人做税务规划是吧。” 田诗语之前好几次都带了工作去他家,他那段时间故意冷淡她,所以没怎么和她说话,但是进进出出拿水喝或者上洗手间都会刻意路过她身边。 他见到过她帮人贴发票填报税单的样子,所以多少知道她在干什么事。 说来也奇怪了,他以前其实很看重学历文凭以及大公司工作过的背景。倒是在她身上没那么重视。除此之外,他还挺佩服她的。想着她还挺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想着法的赚钱。这点倒和她儿子一模一样。 他眼神有点紧张,等着她的反应。 田诗语却没像他担心的那样,反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是啊,就是多一份收入,帮人合理避税。所以,你要不要我帮忙啊?” 谢铭杰一愣。 田诗语手指在他领口处抓了抓,“其实我也不知道帮不帮的上忙,就是看你太忙想要帮你一把,你要是觉得我反而会拖你进度那就算了,毕竟我算这个有点慢,但是你好像连着工作好几天了吧……” “好啊,你来帮我。” 田诗语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铭杰打断。 他求之不得。 “我把简单的几个步骤给到你,你帮我核算,其他的我来。” 他说完嘴角弯弯,对着她笑了笑。“你那么有诚意,我不好拒绝。” “……” …… 田诗语虽然动作慢,但是工作细心,又肯学习,铭华项目的核算工作上手很顺利。 一周时间她几乎每天都来谢铭杰家,帮他做基础核算工作。 这一周他们仍有做爱,有时是一个类目算完,他突然抬头看到她兢兢业业伏案为他卖力,突然就起了想要操她的念头,然后就有意无意勾引,把她抵在书房大干一场。有时是两个人吃饭,吃了一半一个眼神对上,就又天雷勾地火,克制不住直接滚在一起。 总之,家里角角落落都没放过,工作娱乐共享,性爱极其和谐。 田诗语除了像之前一样会直球告诉谢铭杰自己的感受,还越来越懂得缝迎与索取,在性事上也渐渐变为主动,偶尔增添了男女性爱的乐趣。 谢铭杰更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各种花样的折腾,荤话不断以外,对待田诗语越加温柔,对对方的需求也是有求必应。 两个人除了在做爱的时候会接吻,有时热身的时候都会吻得深刻。怎么看这都不像炮友,至少不像在app上随便约的临时炮友,因为心动的感觉是掩盖不住的。 而这种心动田诗语时常有,可她却一直刻意避之不及。她不断自我暗示自己别想太多,只要当下快乐就好。他们只是契约,所剩的时间不过一周,过了后面的那一周,一切都会结束。至于之后,或许会像以前一样继续只忙碌于工作,也或许她会再遇到其他人。 她真的无力去安排确认自己的将来,所以无比珍惜当下。 以至于收到谢铭杰的庆功会邀请后,毫无顾忌地应邀。 ——— 首发:sんiLiцsんцщц.coм(shiliushuwu.com) -- 一亲就硬 Ⓟǒ⑱sм.©ǒⅿ bsp; 50 忙碌一个月,铭华递交上去的方案在几家竞争者中饺佼领先,一举拿下五年的合作合同。 拿到合同之后,谢铭杰决定好好犒赏公司里的同事,除了当月奖金翻倍以外,还在市内最豪华的私人餐厅设宴。 林泽华调侃他还没拿到项目款项就开始散财,即高调又浮夸,暴发户的样子简直太过明显。 谢铭杰这次只是笑笑,没和他怼嘴,却问他要不要带女朋友一起出来让大家见见。 这个项目案一旦正式启动,铭华就会有两家资本介入。作为公司的创始人,林泽华和谢铭杰的身价也会即刻翻番,跻身亿万富豪名列不在话下。林泽华又是痴情种,这个时候正式介绍女朋友给公司的同仁自然是顺手推舟的一桩美事。 而且林泽华之前也曾提起过,之后想要向正在交往的女友求婚。谢铭杰虽然平时总会对他这种一生只一人的痴情策上几句,但策归策,还是会把好友的话记在心里。 他提议借由此次庆功宴,让林泽华带人出来,也算给公司的各位同事见见老板娘的庐山真面目。 其实他还有私心,不管林泽华带不带人,他都想把田诗语带出场。美其名曰犒劳编外人士,实则也向公司里的部下现一现自己的女人。但他又怕这么做太过明显,万一有人开玩笑搞得田诗语不痛快,那自己之后还要花更多力气把人哄好了。所以他心里盘算着林泽华带人最好,这样显得顺其自然。 然而林泽华告诉他,女友这几天出差,来不了了。 他正发愁,没想到田诗语的消息来了,对他的邀请满口答应。 庆功宴定在启城最高级的地方,田诗语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类活动,下班后特地赶回家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妆。 那地方离她家不远,正准备叫个车,想不到手机响了,是James的来电。 她摁下,那头声音温柔,问她:“在哪?我来接你。” “我在家里呢,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叫车过去。”田诗语说道,因为知道今天是他坐庄请客,也知道请客的对象不止她一人,所以怕他来回跑费时间,才想着不如自己自行过去。 想不到谢铭杰说:“等着,五分钟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说五分钟,其实压根没那么久,她才挂了电话没多久,他电话又来了,让她下楼。 她换了双高跟鞋,从楼上下去就见到他已经靠着车门在那儿等着她。 她今晚穿了条紧身的羊绒裙,深V领上衣,外头一件羊毛的大衣罩着,和她平时的装扮完全不同,又成熟又性感。尤其是那双高跟鞋,穿在她脚上走起路来腰身一扭一摆,别提有多妖娆了。 一头长发卷成自然卷的形状散在大衣领上,见到他时随意的用手捋一下,同时对他明眸一笑,就像勾人的妖精一样,浑身散发撩人的信号。 而谢铭杰也的确被她撩到了,一上车,还没给自己系安全带整个人就压了过去,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顿啃咬。 边咬的时候手还不规矩,隔着上衣捏她乳头,把她亲的嗯嗯直叫,最后不得不双手搂着他回应。 两个人这段时间越来越有默契,接吻也越来越有感觉。唇舌相依,你追我赶,就像要把对方一口吞下又怕伤着对方似的,就这么纠缠在一起,死磨到底。 这么亲着,田诗语底下早就出了水,私处一片泛滥。 谢铭杰手从她裙底下滑进去,手指扒开内裤边缘插进腿缝,在她私处捻了捻,当下就笑了。 他不是嘲笑女人的敏感,说她一碰就出水,等着他操。他其实怕他这么说这女人会以为自己又在欺负她,于是忍住调侃,立马抽出手,捏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裆部。 田诗语吓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动作,手想往回抽却被他摁得紧紧的。 他往后仰了仰脖子,和她对视。 她脸色已经溢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眼神透亮地看着他。 谢铭杰突然心情大好,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一记,随后自嘲地笑了:“宝贝,你越来越厉害了,一亲你,这地方就硬了,你摸摸。” 他又使力把她的手按下去。 田诗语的确感受到他滚烫硬直的东西。 他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怎么办,我好像得病了,一见到你,这地方就胀痛。” 她手心底下的硬物突然突突跳了下。 他笑了一声,声音突然暗哑:“怎么办,想和你做爱。” —— 首发: -- 倒数之日 bsp; 51 谢铭杰的车停在楼门外,这个点正遇上下班回家的高峰,来来往往的住客邻居不少,就算他是真的想和田诗语玩一把车震,但也不是时候,不在最佳地点。 他心里自然清楚,只不过就是想学着田诗语玩直球,把自己对她的感觉第一时间说出来。 成年人的欲望,想是一回事,做当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能逗逗她还是挺有意思的,谢铭杰心想,手指又抠进她底下肉缝里,往里钻了钻,弄得田诗语喘息不断,推着他直叫住手。 他一口下去,含住她的唇,舌头挤入她半启开的嘴,和她的搅在一起。 一个深吻结束,他意犹未尽地离了点距离,深深看着她。 田诗语的唇被他又啃又咬,才擦的口红早就糊得没法看了,她立马翻包取出小镜子对着照, 手指在被他吻花的唇边抹了又抹。 看她慌张的样子实在好笑,谢铭杰默默从中控台的储藏盒里抽了张纸巾给她,脸上笑嘻嘻的,“不怪我,谁叫你今天那么漂亮,害我差点……” 后面的话索性不说了。 田诗语用纸巾又清理了一遍嘴唇,这才抬眼和他对视。 她不知道回什么话好只盯着他看,毕竟他那句话里有夸自己的成分,而且她化妆也是带有女为悦己者容的心理,重视他的这场邀约才会兴师动众,而他能把持不住于她来说算是件好事。 然而她神情无辜的样子令某人心底一软。 靠!谢铭杰心里暗骂,再对视,他真要把持不住了。 他别过头,坐正,缓了几秒才给自己系好安全带,油门启动前很小声嘀咕:“操,晚点看怎么治你。” 田诗语压根没听进去,又翻出镜子对着照了照,这才收好小包,提醒他离约定的时间所剩无几。 两个人抵达时还是迟到了,公司里一干人等都静坐在那,直到他们来了才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 其实他们去之前已经有人放风声了,说James今晚会带女友来,让所有人收着点,别玩太嗨。 当即就有人提议必须得揭了James那层伪装的皮,免得祸害人女孩。 这话一出就被人事经理给阻了,直接了断告诉他们千万别,这一次这一位不一样,已经入住东宫了。 这消息一出,轰的一声闹开了,现场各种猜测都有,还有人扒着人事经理八卦。 人事经理到底还有点职业素养,知道有些当说有些得让当事人自己来说。于是不言不语,只在那摇头晃脑装不倒翁。直到另一位老板林泽华过来悄悄问他,他才大吃一惊地回;“林总,你也不知道吗?我以为你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 这段时间林泽华和谢铭杰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他自己也有女朋友要陪,谢铭杰不主动交代,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动静。 但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自己那女友曾经想极力撮合闺蜜和谢铭杰在一起,还让自己帮忙让闺蜜进入公司工作。如今谢铭杰有了新欢,这消息必须打探清楚,要不然女友问起时自己又一问叁不知那就惨了。 他把人事经理拉到一边,悄悄说:“我真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赶紧告诉我。” 林泽华不是爱八卦的人,但他问了,人事经理自然藏不住,就一五一十把自己之前在谢铭杰家见到的全交待出来。 最后人事经理不忘说:“林总,你知道James的新女友是哪位吗?” 林泽华摇摇头,让他别卖关子。 他笑出一声,说:“之前James给过我一份人事资料,是要应征我们公司财务岗位的,我约了好几次都没约上人,想不到James已经把人弄家里去了。真是白白兜了一圈子。” 人事经理说完还在得意自己的分析和观察能力,那边林泽华突然想起什么,再看人事经理时眼睛都发光了。 “你刚才说那位是要来应征我们公司财务职位的?”林泽华问。 “嗯啊”人事经理答。 “那你还记得对方叫什么吗?” “哦,当然记得,我之后又去核对一遍资料,那一位姓田,名诗语,田诗语。” 人事经理话才说完,林泽华嗖的一下从他身边跑开,边拿出手机,边给人发消息。 没多久,田诗语手机上就收到闺蜜的短信,直问她是不是和谢铭杰在一起了,到底怎么回事,让她如实招来。 而此时,田诗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机上已经密密麻麻留有一串闺蜜的质问,她正被谢铭杰带着往包间方向走。 直直进入铭华的那场庆功宴场地。 当晚自然没有人敢太过分,不过探究的目光没少往田诗语那里投。包括林泽华在内,时不时就瞄一眼谢铭杰和田诗语这边,然后现场直播他所见的情况给他急着了解情况的女朋友。 那边田诗语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但是她本身性格就很好,于是很快就融入氛围。倒是铭华平时几位最爱闹的男同事有点拘谨,和田诗语说话打趣前还要看一下James的脸色,生怕一个没注意触人逆鳞。 到底是老板,带来的女友又不能怠慢冷落,又不能高调起哄,这分寸拿捏必须十分到位。好在铭华都是人精,尤其平时跟着谢铭杰的,看人眼色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谢铭杰的助理,早在田诗语进门时就认出对方来了,他忍着没多问,也没和人说之前的那段往事,只顾自己喝酒吃菜。 谢铭杰一晚上神态自如,当属下说到未来铭华的价值时更是一脸的意气风发。 田诗语也从侧面了解了他之后可能的身价,只不过全程没有搭嘴,她很庆幸自己在他事业道路上留过一笔,虽然这一笔可能极其微小,但参与过她也高兴。 她同时为他高兴,觉得自己没有欣赏错人,哪怕即将合约到期,以后回想时也不会忘记这么优秀的人曾经和自己有过一小段交集。 庆功宴后是常规的酒吧活动,田诗语第二天要上班,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就由谢铭杰送着回家了。 算了算日期,离他们的合约还有叁天的日子就要到期,田诗语觉得今晚是个很好的时机提醒他一下。 下车前,她先执起他的手,他还以为她是恋恋不舍自己,于是凑过去很配合的靠在她身侧。 “你的手最近是不是好了?”田诗语开了车顶灯,拔掉他手上的固定套看。 谢铭杰垂着眼看她。 “嗯,多亏你的照顾。” “那我们之前的约定就要执行完了。”田诗语说道,她还是盯着他的伤口看,不一会儿用手轻轻抚触了一下他原本受伤的腕部。 谢铭杰听她说完,心里先是一揪,之后就释然了。 也是,这段关系开始的有点不怎么体面。不过没关系,他已经想着和她正式开始。 “你还算着日子呢?怎么,嫌弃了?厌烦了?” 当然没有!只不过合约的确存在啊,而时间过于快速。 田诗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手看,人木头似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心情却有点低落。 谢铭杰还以为她在算计,盯着她的头顶看了会儿,突然说:“还有叁天,别想赖。我明天要出差一次,等我回来你得补回来。” 他说完,她才抬头看他。 “怎么?不乐意?”谢铭杰看不懂她的表情,直问。 田诗语心里想,原来还能拖几天啊,也好的,总比倒数叁天日子来着强了。 她这么自我安慰,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在他眼底突然就笑了。 谢铭杰根本招架不住,又想在车里办了她,人凑过去,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点,之后又是一点,转而陷入无尽缠绵的深吻,紧紧的,重重的,和她缠在一起。 ——— 约定来了,然而呢……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我认得你 bsp; 52 合同签订完,谢铭杰应邀去S城参加项目启动会,和法国人又在S城相遇。 这次相遇相比之前的商务活动显然私人了许多。 法国人其实一开始就很赏识谢铭杰,合作是必然,但流程还是要过,当然也是想看看铭华的真实实力,于是才会给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让几家有意向的公司共同竞争。 商场上你来我往的拉锯理所当然,谢铭杰自然知道先礼后兵、先兵后礼的道理,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他也想看看自己的队伍能不能胜任,因为之后走资本市场,要经历的腥风血雨可就真枪实弹了。 相约的地点在S城一幢古董洋楼里。 谢铭杰这次出差虽然带了助理,但是参加私人宴会,他便只身前往。 抵达时法国人已经来了,除了法国人的太太,宴会上还有几名不熟悉的宾客。 谢铭杰来之前了解过法国人太太的喜好,专门去高档的店里挑了礼物,一进门就把礼物递给法国人的随从。 宴会是中西结合,一桌人坐定后法国人就尽显地主做派,给众人一一介绍各位宾客的来头和背景。介绍到谢铭杰的时候,法国人一顿夸:“我们大中华区未来的合作伙伴,铭华商务的合伙人James,青年才俊,能力十分出众,堪称资本市场的新贵了。” 言下之意你们几个赶紧巴结,以后想要认识可能还得预约排队。 都是场面上的人,在座的齐齐把目光投向谢铭杰,眼神中或多或少流露出欣赏和赞许的意味,只有和谢铭杰对坐的一名年轻男子态度始终冷静。 他戴着副无框的眼镜,从镜片后折射出的目光平和淡定,神情十分凛然,对着谢铭杰颔首致意,算是礼貌交流了一回。 其实说年轻也不是很年轻,看着也有叁十来岁的年纪了,气场非常强大,不说话端坐在那里就和一尊天神一样,一看就是在商场上磨炼多年镇得住场的人。 谢铭杰和他眼神在空中交汇,同样颔首致意。 那边法国人正好开口介绍道:“忘了给大家介绍,今晚还有一位青年才俊。” 他手掌向上,礼貌绅士地滑出去,对准那名男子。 “Leon Wen,温氏集团新上任的CEO,也是董事会里的新任执行董事。” 这么一介绍,原本底下投注在谢铭杰身上的目光全都转移,落在那人身上。 谢铭杰也将目光再一次投向那人。 温氏集团英文名ONES,是目前国内最具实力的集团公司之一,产业分布全球各地,涉及的领域也非常宽泛。 在国内他们扎根于地产和新科技研发,在国外则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资本线,专门投资世界各国的独角兽企业,近几年公司渐渐开展并购业务,将国外一些老牌公司纳入麾下,而那条神秘的资本线的掌握者应该就是这一位。 果然,下一秒法国人又介绍道:“之前Leon一直在美国生活,最近半年才回到国内,今天能请得动他实在荣幸。要知道之后的温氏应该会有Leon掌家,Leon实在是忙,难请得很。” 法国人的傲慢是出了名的,除非对方有真本事,否则不会有这么谦卑的姿态。温氏的接班人,这名头的确不小,也的确值得法国人这么隆重其事。 谢铭杰又看了眼对方,那位也正好看向他,突然很商务化地对他笑了笑。 “过奖了,只不过受了父辈的庇荫而已。”Leon淡淡说道,但短短一句话却饱含深意。 法国人突然想到什么,转向谢铭杰,“说起来James你也是在美国留学的吧,Leon也是,你们之前没有见过吗?” 真是好笑,每年去美国留学的学生那么多,怎么可能谁都认识,这真是在硬拉关系了。不过谢铭杰还是很给面子的回答:“可能吧,不知Leon是在哪所大学就读的?” 那一位很淡然的说:“哈佛。” 谢铭杰一愣。 对方自顾自继续,“你不记得我,不过我记得你,对你有很深的印象。” 在座所有人都疑惑地发出一声“哦?”包括谢铭杰在内。 他是一点都记不得这号人了。 Leon对他的反应很习以为常,继续说道:“你是沃顿的吧,我记得你,全美数学竞赛,你是34届冠军得主,你那场比赛我去看了。” 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目光又齐齐落回谢铭杰身上。 谢铭杰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一段会被人在这样的场合提起,他也很吃惊,直问:“这么久的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Leon又笑了笑,对他说:“我是第叁十五届的冠军,是你给我颁发的奖杯。” ———— 首发: -- 趣味相投 bsp; 53 全美数学竞赛是全世界最高级别的数学竞赛之一,是所有热爱数学的天才少年的梦想地,而那座金灿灿的奖杯更是顶级大脑的见证。 谢铭杰获得冠军那年是他读大四的时候,之前为了参加这个比赛,他没少付出努力。而第叁十五届,其实他也参加了。 他的目光又投向对坐的男人,那男人神情还是如之前一样的平静,并没有因为某些事露出挑衅和不屑。 晚宴结束后谢铭杰第一时间给林泽华电话。 那头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才接起,谢铭杰没顾上招呼,劈头盖脸就问:“阿华,你还记得不记得温成瀚?” 林泽华摸不着头脑,直回他:“哪个温成瀚啊?” 谢铭杰说:“就是当年和我们比赛数学的那个。” 林泽华明显在回忆,电话那头的声音安静了好几秒。 好几秒后他拖着个长音由轻渐响“哦”了一声。 “想起来了,是不是就是那个断了你卫冕之路的哈佛Leon Wen 瘟神是不是?” 当年获得冠军的Leon只有19岁,刚进入哈佛就读一年,就以优异的成绩代表哈佛参加了比赛。并且在那场比赛中获得全场唯一个一个满分,打败了卫冕冠军谢铭杰,成为了全美数学协会神一般的人物。 而那场比赛对于谢铭杰来说极为重要,他那个时候本来想要靠获胜的奖金继续留美深造的,毕竟他家里的条件并不富裕,那个时候申请奖学金的过程中也因为得罪了小人被人使了绊子,于是他只能靠打工和参加竞赛获奖来维持自己在美的生活及学习费用。 冠军被温成瀚夺去,奖金眼见着无望了,自然会有嫉妒恨的心理冒头。 当时他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也为他可惜,为了报复,给温成瀚起了个绰号——瘟神,取自他姓氏的谐音。 谢铭杰说:“其实他人还不错,挺谦虚的。” 原本以为他会对自己表现出胜利者的姿态,没想到一晚上这人都很随和,和他聊得也很愉快。 谢铭杰其实也是名性情中人,尤其是棋逢对手时,他识英雄爱英雄的本质就会体现的淋漓尽致。于是,一晚上和Leon聊的最多。 “你知道吗,很巧的是他以前也在启城生活过,一直到高中毕业出了国才离开启城。”谢铭杰兴奋地说道。 林泽华在那头听着,突然想起什么,打断他:“哦对了,忘了问你,上次你带来的田小姐,你和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兰贝妮这段时间一直在出差,上一次听林泽华说James带了田诗语去参加了公司的庆功宴,电话就没停过。不是逼问田诗语,让人老实交代,就是让林泽华去打听打听这两人的进度。 田诗语在电话里说不清,只能敷衍她,说等她回来后告诉她。 兰贝妮是个憋不住的人,田诗语不肯第一时间说明,只能对林泽华施压,让他一定要去套话问出个所以然。 林泽华这才屁颠屁颠问起谢铭杰的八卦。要知道他以前从来不干涉他的私生活的。 谢铭杰没想到他突然问这茬,人愣了下,“你问这个干嘛?” 林泽华没什么耐心,直说道:“唉,你就说吧,有没有和人睡了?” “嗯啊。”谢铭杰鼻腔里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怪腔。 林泽华不死心,“用嘴说,到底有没有啊?” 谢铭杰还是头一次听林泽华这么焦急的问他私事,笑了笑:“你说呢?” “那就是有咯。靠。”林泽华太了解这人了,他回答的语调直接代表了他的态度。 “你玩玩的?”林泽华继续逼问。 不过这下谢铭杰不回答了,在电话这头干脆沉默。 “真是玩玩的?”林泽华急了,又问了一遍。 谢铭杰呼出口气,“不是。”他说道,语气蛮认真的,声音也很稳重。 林泽华和他认识了很多年,彼此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他既然这么说了,他自然要相信,不过自己女友对谢铭杰和田诗语在一起的态度他还是要传达一下。 “你最好是认真的,否则,我看你也别回来了。”林泽华说道。 没想到谢铭杰接话说:“嗐,还别说,我正好也和你提,我明天回不来了,可能还要在S城呆一周。” 林泽华没想到他还接话了,问他在S城呆那么久干嘛。 他说道:“今晚上和Leon聊得挺开心,他约我明天去他公司,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契机。另外,没想到他有很多兴趣爱好和我的一致,我们简直趣味相投。他约我之后一起去打球。” 林泽华问:“他哪家公司啊。” 谢铭杰笑了笑,这才说道:“温氏,ONES,我们现在合作的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 嗐,不敢发出来,你们怎么都倒戈了?好歹我们詹姆斯也是寒门贵子了。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讨要好处 bsp; 54 电话挂断没多久,谢铭杰就拨了田诗语的视频通话邀请。 可惜那头等了很久都没接。 他没放弃,再拨。 这次田诗语接了,接通后捋了捋头发,面色有点发红,对着镜头里的他问:“你找我啊?什么事?” 她声音又软又糯,好听的要命。谢铭杰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她柔柔捏了一下,有种失重感又有种被人掌握后的踏实,各种复杂又道不清的感觉竟然一股脑袭来,但最终幻化成无与伦比的喜悦。 他对着镜头那头的人笑了笑,谐谑道:“不找你找谁?你怎么那么久,在干嘛呢?” “在贴发票。”田诗语回应。才不会告诉他,刚才一看到他发来的视频邀请就手忙脚乱,差点把固体胶粘错地方。 “又在贴发票啊?”谢铭杰问道,其实也就是顺口,他只不过就是想和她多聊几句,所以有话没话找点能聊的话题。“你儿子呢?” “嘉文出去了,说是和同学一起学习。”田诗语一谈起田嘉文就不忸怩了,说话也很顺。 谢铭杰说:“他最近好像挺上进的,怎么一直听你说出去学习,是不是去玩了?” “应该不会,最近好像对数学很感兴趣,和我说同学家里请了个很厉害的家教,他去蹭课。” “很厉害?有我厉害吗?”谢铭杰听田诗语说完,直接问,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盯着摄像头看,那眼神仿佛就要透过摄像头,直穿进田诗语心中一样。 “啊?”田诗语接不上话,人傻傻的。 她样子实在可爱,谢铭杰邪恶的心思突然冒出头,对着视频那头的人轻声说:“这样来说,那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了,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我们来点不一样的啊。” “什么不一样的?” “你让我看看……” 后面的话谢铭杰没说下去,但是眼神完全出卖了他的心思。 田诗语刚洗完澡没多久,穿的是左右交襟的睡袍,可能角度的问题,现在那袍子的衣襟敞开着,漏了大片温香软肉出来,那Q弹的白肉就对着摄影探头,人只要动一下,泛起的乳波便是一层。 “你怎么……流氓啊。”田诗语赶紧将自己的胸肉遮住,一边人往下压,故意趴在桌上和他说话。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就看见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在视频对话框里。 “什么耍流氓,又不是没见过,我只是想了,想看看你,你不想吗?” 他声音很低沉,也很有磁性,态度带着祈求也有一点点小激动。 不想吗?田诗语内心自问,自然也是想的罗,不过这样隔着屏幕做这种事似乎不符合她年龄吧?又不是小年轻,也不是情侣,会不会太奇怪。 可似乎还挺刺激挺令人心动的!田诗语心想自己真是活回去了。竟然像20来岁的小孩一样,开始寻求起刺激。 再抬头时,她浴袍衣襟被她拉到手肘处,两颗丰满圆翘的奶子就这么袒露在视频框里,她手指抚上自己的奶头,在乳尖四周来回抡,又突然摁了摁,细长手指和白嫩肌肤就这么在屏幕上上演着又涩又情欲的一幕。 果然,那边乒铃乓啷不知道弄倒了什么,一阵手忙脚乱,只听得屏幕中天菜的声音在骂:“操!” 其实刚才谢铭杰不过逗逗她,真没想过她会真脱,更没想到她脱了还自己抚摸自己,玩起自己的奶子。她又欲又色情的动作对他冲击力实在太大,于是一没注意他把桌上半瓶水打翻了。 水渍撒了他满裤裆,幸好是冷的,这要是一杯热茶估计就废了。 但即便如此,他此刻下头也有了反应,恶龙抬头,越来越粗硬。 等他处理完,田诗语这边已经穿齐整了浴袍,瞪着眼看着他这边,“你怎么了?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事大了! 谢铭杰干咳一声,说:“你怎么穿好了?我还没看够。” 田诗语脸红红的,抿着唇没回话。 谢铭杰继续:“还想看……” 他声音有刻意压低,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字放慢,“我想看你下面,好久没看了,想要…” 这下他话没说完那头直接把他掐断了。 他再发视频过去,那头也不接。 打电话被直接摁了。 他在这头冷笑,不会吧?那么不经逗,之前做的时候不很直球吗?怎么现在就像小女孩一样难为情了? 他还在闷笑,电话过来了,是田诗语打来的。 “不好意思,刚才是嘉文回来了,我不聊了。”说完那头就要挂电话。 谢铭杰突然叫住她,“等一下。” “嗯?” “我可能要晚回几天,和你说一声。”谢铭杰在电话里说道,他声音突然低沉,“这里遇到个朋友,正好和他多聊聊。” 田诗语轻轻应了一下,心想没必要和自己报备日程安排吧。 那头似乎在想些什么,隔了一会儿才说:“怎么,感觉你好像挺不乐意我早回来似的。” 又是莫名其妙的话,很不好接。 田诗语这下连应声都不应了。 谢铭杰等等了会,呼出口气,“好吧,知道你儿子回来了不方便聊天,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啊?”田诗语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带礼物,又点不适应。 “赶紧说,想要什么。”谢铭杰催着问。 “那就……”田诗语想了想,自己上次在S城似乎还没去吃当地的名小吃,于是说:“小笼包,想要小笼包可以吗?” 这边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还是头一次有人要礼物要这个,他以前交往的女友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恶狠狠敲他一笔的。 “当然可以。”他说道,又说:“不过,我要讨要点好处。” 后面没让她有任何反应,他自顾自继续:“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先挂了。” 他突然挂了电话,田诗语还沉浸在他和她的对话中,他说要给她带礼物,还说要好处。 她有点懵懵的,感觉心里某一处又软又暖。 田嘉文和她打招呼,她都有些心不在焉,握着手机思考半天,这才编了句话给对方发过去。 “你要什么好处啊?我看看是不是先准备一下。” 那头等了十来分钟才回,是一张笑脸表情包,又贱又欠扁的那种。 田诗语发了个问号过去,这下对方秒回了: 想要你拍一张照片过来,要色情一点的,好不好? 这人现在真的很不要脸! 田诗语没想好要怎么回复,那头紧接着一条消息又过来了: 想舔你了,你要不要? 田诗语没想到他发来的消息那么露骨,很是措手不及。 考虑半天,才回他:等你回来再说吧。 那头激动的半死,噼里啪啦又发来几句露骨的话,田诗语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喜欢玩文爱了。 好久,那头的人才渐渐冷静下来,最后给她发了一条,“等我回来。” 她自然会等,可没想到这一等,半个月过去了。 -- 你好嘉文 bsp; 55 周五晚上原本要带田嘉文去吃饭,未料这小子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对学习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狂热之情,连最爱的大餐都不吃了,直说晚上要去听一节名师讲堂。 名师讲堂在新区的青少年活动中心举办,从学校过去要一个多小时,田嘉文几乎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学校门口买了只面包一瓶矿水就跳上了车。在车上才给田诗语发去消息。 田诗语正整理背包等着下班,接到消息后也是一阵无语。 她这段时间不用去谢铭杰那,但是和田嘉文相处的时间却也少之又少,嘉文不会真的和什么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了吧?可最近学校也没有电话自己告状啊,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去学习了吗? 大概全世界家长都差不多,孩子自觉了上进了反而有种不真实感。 田诗语就胡思乱想不少情节——斗殴打架,聚集在小巷子里学人抽烟,她甚至想嘉文是不是和其他一群男同学约着去欺负女同学了。 越想越觉得恐怖,正当她想要电话嘉文让他今天必须跟自己吃饭的时候,田嘉文的消息发过来了。 是名师讲堂的介绍。 上面写着这一次的讲学内容——遨游数学的海洋。 副标题:让你成为下一个全美数学竞赛冠军。 讲师是曾经培养出全美第叁十五届冠军的全国特级教师——李显元老师。 田诗语手一顿,尤其是当她看到最后那名老师的名字时,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如果不是重名,这一位李显元老师应该就是她的班主任,某一位的代课老师,同时也是那一位所在的数学竞赛队的带头人。 当初她就是在他的补习班上近距离和那一位有接触的,发展到后来两个人偷偷约会也都拜这位老师所赐,要不是借着去上他补习班的由头,她也没机会和那位走那么近,所以她对李老师的印象特别深刻。 不过,这位老师不是去北京发展了吗?怎么又回启城了?还在青少年活动中心开设了名师讲堂。 田诗语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拉回。也或许真的只是同名同姓而已,自己还去想那些过去干什么。 她手机回消息给田嘉文,“上完课和妈妈说,妈妈去接你。” 田嘉文的消息很快就来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天气冷,你别出来了。” 还真是,已经十二月了,启城虽然地处南方,但是天气湿冷,夜晚在外头风能吹得人瑟瑟发抖,她想到儿子的体贴再一次恢复到好心情,觉得自己有田嘉文真的是上天的恩赐。 这边和田嘉文的约会才泡汤,那边闺蜜的电话正好过来,接通就劈头盖脸一顿责问:“田诗语,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现在在哪里?” 田诗语这才想起来,好几天前兰贝妮也是给自己电话,问自己和谢铭杰之间的事。当时自己正参加铭华的庆功宴,压根没机会和这位闺蜜聊天,之后的日子自己又和谢铭杰腻腻歪歪,也是怕闺蜜一语惊醒梦中人,想着和谢铭杰之间的协议不过只剩叁天,所以才没细说。 现下隔了将近两周了,想再拖也拖不住,索性老实交代。 “我在公司,正准备去吃饭,你来找我?” 那边一听,立马答:“算你还识趣,等着,我开车去接你。” 半小时后,兰贝妮杀到田诗语的公司附近,直接在那里找了家不错的西餐厅。 田诗语已经在店里,等对方来了,很狗腿地把人拉到座位上。 “不好意思贝妮,你约了我那么久,前段时间实在太忙,没有及时回复,今天我请你吃,好不好。” 田诗语一心虚说话语速就快,眼神也会闪烁不定,她和兰贝妮说话的时候连看都没敢看对方,兰贝妮最了解她了,白了她一眼,自顾自坐下,打起腿,盯着她看。 田诗语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兰贝妮连手都没伸出来,对着她扬了扬下巴,“老实把你和那棵天菜的事说清楚,别想糊弄。” 田诗语手停在半空,听她说完,对着她谄媚的笑了笑,“其实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大概就是那样吧。” 兰贝妮往前倾了倾,侧过脸对着她说:“来,好好从头到尾都说清楚,我要知道全部!” 她是寻根问底的性子,要是今天不说个明白,她明天也会让你说出来,田诗语太了解这位闺蜜了,也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于是同样俯下身,压着嗓子说:“就是,我和他因为机缘巧合然后成为了炮友。” “什么?”兰贝妮没忍住,大声嚷嚷出来,又觉得自己似乎声音大了,也压着嗓子说:“你们真睡了啊?行啊,田诗语,看不出来,你还真是……胆大。” 兰贝妮从没想过自己这位闺蜜会真的找人约炮,她一直以为她是怂的。 “谁先主动的?”她很想知道事情原委,毕竟自己之前给兰贝妮介绍谢铭杰时只是想让他们试试能不能相处。 “谁先主动?”田诗语自问了一句,她努力回想,“好像是我。” 这下兰贝妮更吃惊了,眼睛瞪得特大,“你真可以的,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还说他拒绝你了吗,你是拒绝以后强上得他?”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强上,但其实第一次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是我强要的。”田诗语开始说起之前出差被人在酒里下药的事,那事兰贝妮其实知道,只不过没想到还有后续,原来当天帮田诗语解药的人就是谢铭杰。 真是连小说都不敢编的缘分啊。 兰贝妮感慨完继续扒着田诗语问,田诗语这次索性一五一十把自己和谢铭杰在一起发生的事都交待了。她还告诉兰贝妮其实自己对谢铭杰挺有感觉的,有点喜欢。 兰贝妮追问到底,问她只是有点喜欢吗? 田诗语认真想了下,摇头,说自己其实很喜欢,只不过这种喜欢是不需要对方付出的,她没寄望什么。末尾,她还提到了自己和谢铭杰的那个约定。 兰贝妮和听故事似的听得入神,听到田诗语说谢铭杰已经两周没消息了,就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对方: “我朋友说他在S城呆了十天,这几天已经回到启城了,只不过这几天仍然很忙,在陪S城一起来的那位朋友。” 兰贝妮说到此,眉头紧皱:“说来也奇怪了,他不会是深柜吧,怎么遇到个男人就逼逼叨叨个没完,从S城一起混回了启城,有那么多话题可以聊吗?我朋友告诉我,他这几天就和那男的在一起,你要小心,是不是被他骗了。” “什么骗了?”田诗语不太懂兰贝妮说的,问道。 兰贝妮白了她一眼,“就你单纯,我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有必要那么黏黏糊糊的吗,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和那男的已经在一起待了十来天了,两个人关系突然好得要命,是不是有GAY的潜在基因啊。” 这自然是调笑的话,别人不知道谢铭杰的性向,田诗语最清楚了。 不过她也得到了一点可靠消息,原来他已经回来了,只不过还没找她而已。 她内心有一丢丢的失落,不过失落过后又带着一片释然,本来就没有抱过任何希望,他如果要找她自然会来找的。 兰贝妮问到自己要问的就歇脚了,点了一桌好吃的。 田诗语意兴阑珊,吃过饭就直接回家了。 那边田嘉文听完讲堂,刚想去后台,就面对面碰到自己有段时间没见的人,他叫住对方:“James。” 那人正和另一个男人低头聊着。 两人神态轻松,聊得也很欢,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 田嘉文干脆走近,推了推那人,“James。” 谢铭杰抬头,撞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你怎么在这?” 田嘉文回答的很自然:“我来听课啊,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也在这,你不会也来听课的吧,你那么大人了,听这个没用。” 谢铭杰笑了,看了眼身边一起的朋友,随后对那朋友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田嘉文,就我给你介绍过的,很聪明也很调皮的那小子。” 那位朋友很有礼貌地伸出手。 田嘉文被他带着也伸出手,和他相握。 那朋友自我介绍道:“你好,嘉文,我是Leon。” —— 谢谢仙女们的喜欢,嘉文和他爹的第一次见面。 -- 一位故人 bsp; 56 田嘉文出于礼貌,也伸出手和对方相握。 Leon的手掌不是很宽厚,但是手心干燥,握起来很有力量。田嘉文被他握住感受着暖暖的温度从他手掌心里传来,一时心里像被揉了一下,抬头时竟和他隔空对视了一眼。 夜色下,Leon的眼神明显恍惚了一秒,一秒后他突然抿着唇笑了笑。 他的笑容在田嘉文看来有点莫名。田嘉文对他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异,于是走过去把谢铭杰拉到一边。 “James,你那个什么朋友啊?” “怎么了?” “他老盯着我看,怪怪的。” 田嘉文说完,扭头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人。 那人静静立在那里,倒是没再看田嘉文了,不过像在想心事。 谢铭杰也看了一眼Leon,回头对田嘉文说:“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来这里吗?你先说你来这里的目的。” 田嘉文眉头一挑,仰着下巴回答他:“我当然是来听课的,你不是说拿到那个奖杯能卖高价吗?我想试试,我告诉你哦,我最近都有用功。” 谢铭杰没想到他真的那么有决心,眉眼笑开,“看不出来啊。” 他对着Leon所在的方向指了指,“那你可以去他那里取取经,你知道他是谁吗?” 田嘉文接口很快:“不是你朋友吗,你刚才说过的。”突然想到什么,他的嘴圈成一个圆形,拖长尾音“哦”了一声。 “他不会就是那个有收藏癖好的朋友吧?” 谢铭杰摇摇头,“你今天来听的这趟名师讲堂的李老师是他的数学老师,他就是全美第叁十五届的冠军得主。这几天他正好在启城,听说老师在这里授课就来看看。” 原来那么有来头,那么有实力啊! 田嘉文再回头看了一眼Leon这次眼神里明显有了点敬佩之意。 他干脆走过去,到Leon跟前,再次握起对方的手,上下摆动的特别厉害,嘴里说:“你真的是全美数学竞赛的冠军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能得到这个冠军?” 田嘉文的脸全是祈求和崇拜,这神情有一瞬竟然和心中某一处某一人有些相似,Leon再一次陷入恍惚,回神时谢铭杰已经走回他身边了。谢铭杰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提醒他:“Leon,小粉丝在问你话呢,你说说你当年是怎么打败我的?” 他回过神,深深盯着田嘉文看了一眼,说:“哦,这个啊,多刷题吧。” “切” 眼前一大一小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对他这个答案表示不屑。 田嘉文小孩子脾性,嘴快又不饶人,直接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谁都知道要刷题的,就算不参加比赛,应付考试也要多刷题呢。” 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高兴,完全不伪装,原本握住Leon的手也松开了,插进自己两个裤兜里。 而且田嘉文每次耍脾气的时候自然而然有种倨傲的气质,冷眼看世界,冷眼看众人的样子十分好玩。 谢铭杰曾经就是被他这样子给打败了,一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说起话来倒是很直观。 “你藏着不说是不是?”谢铭杰也想知道自己问出的问题对方会给到什么答案,于是跟着又问。 Leon这才完全回过神,对他们说:“大概首先心里要有一个目标吧。” 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田嘉文完全听不懂,也没耐心去听了。谢铭杰却听进去了,原来对方曾经拿自己当目标,所以是也崇拜过自己吗? 他斜睨一眼不再说话的人,打断这种无限死循环的聊天氛围,对田嘉文说:“行了,你真的要参加,之后我给你找几本书,我可以辅导你。” 田嘉文觉得他实际多了,挽着他胳膊,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田嘉文想到和田诗语的约定,突然说:“我要回家了,James你开车了没有?能送我一程吗?” 当然可以。不过本来是陪着Leon来看老师的,这时自然也要和Leon打一声招呼。 想不到Leon说一起走。 车一直把田嘉文送到小区门口,田嘉文下车又给谢铭杰说了一通,大致就是让他别忘了给自己找参考书,随后对着Leon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等人走远了,谢铭杰喊Leon上车,才发现Leon一直立在电线杆下望着田嘉文的背影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推了推他,“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晚总是心不在焉的。” Leon这才收回眼神,“这个地方我以前也来过,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的语气平缓,像要叙述一段故事。 谢铭杰很配合地问他:“故人?” 他却没再开口,回头问谢铭杰:“你还有时间吗?我想去个地方。” -- 夜闯校园1 Ⓟǒ⑱sм.©ǒⅿ bsp; 57 温成瀚说了个地址,谢铭杰将车开过去才知道原来是一所中学。 这所中学他前段时间正好来过,就是田嘉文就读的那所。 因为是夜晚,学校门口摊贩撤的干净,停车还算方便。 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校门口。此时校门紧闭,门卫室的灯光也暗着。谢铭杰看一眼温成瀚,而他正在打量这附近的环境。 前不久的新闻里有厌世反人类的社会人士冲到学校门口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动武威胁的报道,于是各省市加强了学校安保管理,校门口的摄像头没少安装。 夜色中,摄像头发出的信号灯光并不弱,可以说是一眼可见。 谢铭杰大概猜到温成瀚要做什么,对他指了指围墙边的一条小道。温成瀚朝那瞥了一眼,径直往小道里走了进去。 谢铭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声不响没有交流,却行动默契。到了拐角处,又往里走了十几米,这才停步。 谢铭杰手往上举起,大致测了下围墙的高度,随后一跃,两手牢牢抓住上方墙沿,再一个挺身向上加曲腿一蹬,人就站在墙上了。他转身蹲下,探下胳膊。温成瀚很配合的将一只手拽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勾住上方墙沿,人用力往上攀。 他借力也爬了上去。 两个人动作都挺敏捷的,先后从墙上往下跳。 等落地站稳了才相视一笑。 温成瀚先开口:“不好意思,大晚上拉着你一起陪我做这种事。” 谢铭杰笑了笑,揶揄:“嗯,上一次爬墙还是高中那会,幸好身手还在。不过,一会儿你得给我解释解释,大晚上的你来这里干嘛。” 温成瀚拍了拍手上的土,笑着看他:“我上一次爬也是高中,就在这里。” 他说话的时候情绪永远都是很平稳的状态,很难看出他真正的情绪以及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光从字面上得到的信息就已经让谢铭杰吃惊了,于是抬眉问他:“你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 “还有谁?” “刚才你见到的那小孩和他妈妈都是这所学校的。”谢铭杰说道。 温成瀚瞥过他一眼,“这所学校其实挺有名的。” “的确,老牌子了。” 谢铭杰点点头。温成瀚对他做了个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的庇护下从侧围墙一直走到教学楼后的体育馆门口。 温成瀚左右看了看,似是在找什么,不一会儿,他又往小花园那里走了过去。 谢铭杰一路不出声,就跟着他,没多久就看到小花园后面一排紫藤树木架。 学校年代悠久,已经好几年没有翻新了,紫藤木架十年如一日的立在这里。平时夏天的时候日头晒,但木架上茂盛的紫藤叶遮挡住大部分的日光,而冬天因为地处南方,即使紫藤叶全都掉落,但盘错的藤蔓也成了木架最好的保护罩。 于是,木架老化损坏的地方几乎其微。 温成瀚立在木架的中段地方,从左往右的数着数。但由于是他在默读,于是谢铭杰听不清他数的数。不过却看到他数到某一个桩子时停了动作,人默默注视那里片刻,这才起步走过去,手抚在木架桩上。 他似乎在找寻什么,突然就笑了,手指不停擦着上头的泥和灰。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夜闯校园2 夜晚的光线实在不足,他又用手机自带的灯当照明,在桩子上来回照。 谢铭杰也走了过去,凑近看他到底在找什么。 好一会温成瀚突然笑了出来,回过头指着一处给谢铭杰看。 那上头是用小刀刻下的符号,两个字母紧挨在一起,外头一个大大的心。 “H和Y,嚯,这谁呀?那么浪漫。”谢铭杰看清楚了,直起身手插着胯问。 温成瀚抿着唇没回答,但是嘴角已经形成一个上扬的弧度。 “不会是你吧?不对啊,你不是姓温应该是W吗?”谢铭杰自顾自分析道。 温成瀚看他一眼,淡淡说:“瀚,是瀚的缩写。” “哦。”谢铭杰恍然了悟。他又瞟一眼木桩上刻的那个符号,突然嗤笑一声,说:“你和你的初恋吗?” 温成瀚微微点头,眼神也盯在那个符号上,手指再一次抚上去,在那个Y上来回扫了好几下。 “是我喜欢的女孩,我的初恋。” 这几天谢铭杰一直和温成瀚在一起,两人有相同的留学经历,又有很多相近的爱好,谢铭杰又是喜欢热闹、好客的性格,而温成瀚才回国半年,本来在国内就没什么朋友,平时接触的不是奉承他的就是忌惮他的,像谢铭杰这类水准相齐值得深交的原本就少,于是两人感情升温特别快,能聊的也特别多。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谊本来就很简单,聊得到一起,又互相赏识就行了。 谢铭杰猜测温成瀚有段故事要讲,于是从裤兜里取出盒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则衔着点燃。 他吸了一口,开始揶揄:“看你处理事都很成熟,人也挺稳,想不到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早熟,高中就恋爱。” 谢铭杰边说边用玩味的眼神打趣温成瀚。 温成瀚也不介意,反问他:“那个时候不都这样?多多少少会有那种朦胧又生涩的情感。” 谢铭杰边听他说边吸一口烟,数秒后仰着脖子朝空中吐出烟气。 “我没有,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我那时候刷题,争取奖学金都来不及。” 谢铭杰家境很普通,在美国读书的费用除了第一笔是父母和亲戚们拼凑出来的,其他全靠他自己努力和打工获得。他的确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 “不像你,家境富裕的少爷。”他补充一句。 温成瀚也吸了一口烟,他眼神投向远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谢铭杰突然问:“你们家不是都在s城吗,你怎么在启城读书?” 温成瀚弹了弹烟灰,收回眼神看向他,“最早的确在启城,后来父母去了S城发展,我没有直接跟过去。” “因为她?”谢铭杰手指了指木架子的方向。 温成瀚再一次笑了,他今晚的笑容明显有点多。 他没直接回答谢铭杰的话,只是轻淡地说:“谁心中都有个白月光,不是吗。” 谢铭杰摇头,“我没有,我只有心头肉。” -- 再追回来 bsp; 58 谢铭杰说起心头肉烟也不抽了,把剩下那半截拧在花园边的垃圾桶盖上,又很随意的一甩,烟屁股直落桶心。 他回头看温成瀚时眼里都带着星光,笑容更是不加修饰地挂在脸上。 “喜欢一个人,不仅要把这人刻在心里,还得时刻挂在嘴上、捧在掌心,白月光这种看得到握不住的我玩不来,我喜欢来点实际的。” 他笑着说道,心里突然想起什么,唠叨道:“今晚陪你聊完,明天就得去陪我的心头肉了。诶,你那白月光结婚了吗?” 温成瀚摇了摇头。 “没结婚啊?”谢铭杰一脸疑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知道有没有结婚,应该有吧,她今年也不小了。” 温成瀚的语气还是很淡,但这次眼神明显暗淡下去,看得出还是有点触到心境的。 谢铭杰会观察人,于是就着他的话继续问:“你们怎么分手的?” 温成瀚顿了几秒,之后才回答说:“可能不想异地吧,也可能是不想和我谈了,就那么断了。” “你说什么?是她提的分手?那女人瞎呀。” “不是,她没提,什么都没提,但我联系不上她,这不就算分手吗?” “卧槽,这是冷处理,你竟然被甩了。”谢铭杰更觉得不可思议,要说温成瀚提分手他还能信,就他的样貌和家世还不得女人全都上赶着贴上去,难道是生理有疾,那方面不行?不会吧。 他眼神打量一下温成瀚,嘴上直问:“你们,你们到哪一步了?” 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问隐私有点叁八,他立刻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现在很多女生其实也很会玩,男女在一起的那些事,指不定谁玩谁。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全垒打。”温成瀚大大方方的说,“其实我后来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可能,可能我把她吓到了。毕竟那个时候才刚高中毕业。” 他看向谢铭杰,“我很喜欢她,也感觉得出她那时候是喜欢我的,年轻时候控制力差,一喜欢就想占为己有,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事就无法避免,你应该懂我说的。” 他顿了顿,继续:“不过,我没想到我去了美国后就没联系上。我在网上给她留言她没回复,打她电话也是关机。” 他神情有点落寞,随后自嘲的笑了下,“但我还是很感谢她,让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说到这里,他大力吸了口烟,随后将烟头踩在脚底。 十二月的夜风有点刺骨,两人穿得都不多,校园又空旷,冷意渐渐袭来,温成瀚将双手插入外套的口袋,他颔首看向远处的天际线,陷入一阵回忆。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谢铭杰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有没有想过找她?” 温成瀚说:“找她干嘛?” “不是都说是白月光了吗?没想过再找一下吗?” 温成瀚摇了摇头,“都分手了,没必要了。不打扰才是对过去那段美好的尊重。” 谢铭杰不怎么同意他的说法,但毕竟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也就附和一句:“也是,还是得看缘分。” 温成瀚还在放空自己,对他这一句没作任何反应。 等了几分钟,该回忆的也回忆了,温成瀚回过神看向谢铭杰,“什么时候把你的心头肉带出来?” 谢铭杰没想到他提这出,内心一万个os,但做了做修饰对他说:“我那个有点悬,不知道乐意不乐意。” 温成瀚看着他不动。 他挠了挠头,“其实不瞒你说,我还没追到手,不过……快了。” 温成瀚还是没动,眼神一直盯着他。 他笑了笑:“刚你见的那男孩,田嘉文,就是他妈妈,我想追,就这几天。” 温成瀚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对他点点头,握起一圈砸在他肩头,“那你加油,等你的好消息。” _ 第二天是周六,谢铭杰一早给S城的蔡记去了个电话。 蔡记是S城出了名的私房菜馆,一般不怎么接受异地订单。谢铭杰托了点关系订了蔡记的几个经典菜外加两笼小笼包后给田诗语发了消息。 那头回复挺快,一口答应。 一过五点,谢铭杰就派了个司机去田诗语家接人。 因为周末,交通还算通畅,五点才过半,司机就把人接到底下停车场了。 谢铭杰在那里等着,田诗语一下车他眼睛一亮。 两周没见,想不到她发型都变了,之前还是长直,这会儿竟然卷了大波浪。不仅如此这女人还刻意化了妆,和他对视时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有味。 她向他走来的那几步,他心里的小火苗就已经开始噌的一声燃起。等人到了跟前压根忍不住,直接在停车场里抱着人小亲了一口。 田诗语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他急着拉进电梯,再一秒人才站直了,他就压上来,紧搂着人唇就盖了下去,重重碾着对方不放。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不要进来 Ⓟǒ⑱sм.©ǒⅿ “是不是想我了?” “是不是想要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想看两男人打架是不是?” “所以说还是要好好听话啊,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James对天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 田诗语对着眨了眨眼,爱莫能助。 詹姆斯:不是叫你不要进来吗?怎么那么不听话? leon:是啊,谁让你进来的? 田诗语:赶紧出去,出去啊。 田嘉文:看不懂字吗?写的很清楚了,不……要……进……来! 詹姆斯:乖,赶紧出去吧,下次要听话。 Leon:看文还是要在正版的网站,这样作者写着也有动力,我们资本也会看得到。 田诗语:作者连载已经免费了,搭个梯子很方便的。 田嘉文:我们老师说不能助长盗版书和盗文网站必须从我做起,不看不点他们就没市场了。 詹姆斯:下次别再犯错了,宝贝。 Leon:好了,走吧,等之后。 田诗语:是给盗文看的。 田嘉文:我要去学习了,姐妹你慢慢聊。 修罗场还要等一段时间,别催,催了也要一章一章将该说的都说完整了才能写到。 -- 和我交往(新修) bsp; 59 两个人在电梯里吻得有点狠,门开开合合几次这才结束。 结束时田诗语已经完全被谢铭杰揽在怀里。 她在他怀里喘着气。 刚才谢铭杰吻下来的时候,明明她有挣了一下的。可后来竟然没控制住。他狠狠的吻,她竟然不自觉就回应了,亲着亲着还带了点儿主动,咬他下唇,和他的舌死命搅在一起。 谢铭杰还是搂着她,知道她难为情了,手在她背后一下下抚,嘴上却明挑着说:“怎么不好意思了?刚才那股劲儿呢?咬的我好痛。” 他用手抹了下唇,有意提高声调,仿佛真被她欺负了似的。 田诗语的脸唰的一下红透,本来就不好意思,这会儿更难为情,索性整张脸埋进他颈窝。 这场合不合适调情,谢铭杰很清楚,于是再不作停留,半拥半揽着田诗语走进家门。 一进家门谢铭杰就把田诗语锁在玄关处。 她抵着墙和他紧紧对视,你不开口我也不说话,视线就缠打在一起。 这么过了几秒,男人再次俯身下去,气息渐渐吹在女人发顶,再然后是额头、脸颊,最后落在女人柔软的唇上。 这一次的吻不像刚才狂风暴烈,轻轻柔柔的,啄一下,咬一口,大有你追我赶的势头。 田诗语被他亲的心都有些化了,像命脉全被人拿捏住一样,渴望着对方对于自己身体的支配。 她也身体力行,人往他身上靠,一双手攀着他越来越紧。 她想和他做爱,也喜欢和他做爱。 因为喜欢才会在过了叁十的年纪选择自我放飞,乐意找他当炮友。她其实还是有原则的,活了那么多年,除了青春年少时的一时冲动,之后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所以她对性其实也就尝试了个皮毛。 是他让他体验到这种事深层次的快乐。 要不说怎么会觉得天菜很能耐呢,之前她就和闺蜜聊过天菜的本事,闺蜜觉得她头脑发昏是逆反心才和天菜滚到一起。她却说自己其实挺享受的,和天菜在一起每次都觉得很舒服,很没有压力。她不需要他对她负责的,也要不起。 但她可以向他索取快乐,生理上的快乐。 是他令她愉悦,不管是接吻还是在床上,他都能找准那个点把握那个度。 她不是没想过如果换个人会不会也发展成现在这种关系,可给出的答案却是否定,她根本没办法跨过自己的心坎。 所以,这个人那么好,那么优秀,然而他们的关系……她心里突然顿了一下,有点难受。 田诗语摇了摇头,不想让那种坏情绪来捣乱,她要好好享受。 谢铭杰还以为她等的不耐了,手在她腰部掐得更大力,嘴亲她敏感的耳垂。 田诗语被他弄的心痒痒的,变得更为主动,完全放弃反抗,细腰努力往上抬,整个人都贴上他,迎合的姿势不能再明显。 谢铭杰内心一阵狂喜,亲她的力度也变得比之前来得大,原本撑在墙上的一只手从她穿的毛衣边边往里钻直至胸口。 即使隔着几层,她都能感受到谢铭杰手掌里的温度,他就这么又揉又捏,弄得她乳房涨涨的,心跳也加速,嘴里更是不自觉哼唧出一阵呻吟。 “嗯……嗯……,好重啊……” 她娇嗔,手也没停歇,学他样往他衣服里钻,一会儿觉得不过瘾,边和他亲吻啃咬,边野蛮地解他衣衫的扣子。 谢铭杰完全没料到田诗语会那么主动,原本亲吻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眼深邃又深情的看着她。 她脸已经通红,被他咬过的唇也泛着透光的色泽,嘴唇半启,喘出的气息一阵一阵吹在他脸上。 室内突然安静,两个人的掌心都贴着对方心口的位置,彼此感受对方的心跳。 再然后,突然就爆发,没有任何一句话,就像默契的不能再默契的一对情侣一样,再一次亲到一起。 十来分钟后两人已经转移阵地,赤身裸体在卫生间里。 田诗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架在梳妆台上,面对她的是一面超大的落地镜子,她两脚被打的全开,私处毫无保留在镜子里展现,而谢铭杰就在她身后。 他一边亲着她的脖颈,一边用手指在她肉缝那里来回的滑动,触到穴口也不进,抠一下就又回到上面的肉粒,摁着使劲揉。 田诗语被他弄得气息不稳,呻吟不断。实在受不住了,手往上去揽他的脖颈,一对乳颤颤巍巍立着,在胸前来回左右的晃个不停。 镜子里的女人乳波荡漾,面露春情,一切都像沉浸在爱欲里拔不出身的样子。 谢铭杰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 此时她的手又落到胸口,托着自己的奶子,而底下早就春水泛滥,细水潺潺,被他揉了好久的阴豆也肿得立了起来,穴口的肉瓣明显充血,开了条小口子等着他插入。 谢铭杰被这景象刺激到,突然一口咬住她,哑着嗓子说: “宝贝儿,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你之前就是这样在视频里勾引我的,记得吗?” 他提起两周前两人的那次视频聊天,那次他不停教唆她在视频里做羞耻的事,她不肯,只愿意揉自己的胸部。他记住这茬了,等着这里和她算账。 她心里说不上的滋味,感觉自己是个受虐狂,这么被他弄了,却又有一丝愉悦,渴望他再来点力。 她咬了咬唇,仰起脖子去索要他的吻,和他接吻时,弱弱祈求,“我想要了,快进来好不好?” 谢铭杰早涨得坚挺,一晚上等着她要呢,想不到愿望那么快实现。 他并不想磨她,听她说完就抱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让她整个人半腾空在梳妆台外,只有两脚还踩在台面上。 这根本受不了力,田诗语害怕自己跌落只能双手都去勾着他。 他趁机扶住自己的欲根在她穴口上下磨了几下,合着她的爱液一下顶了进去。 田诗语突然被塞得满满的,心里说不上的满足,神情也变得迷乱。嘴里又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直把谢铭杰叫得心痒难耐。 他索性像给小孩把尿一样双手勾着她腿弯子,让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镜子里两人的动作羞涩到令人难以直视,田诗语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人这么玩,此时他的阴茎就顶在她穴里,一下一下插入,顶得又深又狠。而她就岔开着腿被他抱着,受着他给得癫狂。 这么在浴室里玩了二十分钟,田诗语到底最后没忍住,底下喷水,弄得镜子上一排水迹。 谢铭杰终于放下她,心里欢喜,人伏在她背后歇息。 两人就这么赤裸的一前一后抱在一起。谢铭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的,突然开口:“宝贝,你……喜欢不喜欢啊?” 她以为他在问做爱的事,她很喜欢,于是点头,嗯了一声。 他把她整个人扳过身,对着自己。 刚才运动量有点大,他呼吸沉重,但是眼神却很透彻,看她的时候含着某些内容,让她有点猜不透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我很喜欢啊,你呢?” 她也想知道他对自己的感觉,急需。 谢铭杰亲了亲她的脸颊,头垂下索性埋进她肩颈处,他其实第一次那么正式的准备向人表白,所以有点羞涩。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当然,我也有点。”谢铭杰开口又说了一句,但这句话半藏半掖,和没说一样。 她愣愣看着他。 他用牙齿咬了咬她的锁骨,又渐渐往下,到她乳头的地方舔了舔,然后继续朝下,直到双腿跪下,亲她的肚脐。 田诗语接不上话,只问他怎么不一样了。 他跪着,双手握着她的腰,而她站着被他亲着肚脐以及性感诱人的叁角地带。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又或许又要怎样,只是垂着头看他一下又一下,非常虔诚的亲吻自己。 他亲了十来下,终于停下,抬头看向她。 他还是跪着,抬着头和她的眼神对视。 浴室里的光撒下来拢着他俩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他终于开口了,说:“我很爱你,认真的那种,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 昨天写的不好,修了一下。 谢谢各位仙女们喜欢。 -- 赤裸告白 bsp; 60 谢铭杰就这么跪着,等田诗语回答,心里默念了好几遍YES。然而等了半分钟,跟前的人也没有反应。再抬头时正好和对方的眼神撞上,田诗语正楞楞的看着自己,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谢铭杰想了想,可能自己的行为有点突兀,这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或许这女人以为自己在闹着玩,于是执起田诗语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谢铭杰再一次开口,这一次眼神极尽温柔,语速也刻意放缓,怎么都是想对方知道自己的诚意。最重要的是他双膝跪地,特别虔诚。 田诗语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就是觉得这样一跪一站,两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她俯身,手去勾他的手肘,让他起来。 “你起来再说好不好。” 音调还是软软糯糯的,特别好听,人又靠得近,一对漂亮的乳在谢铭杰眼前晃荡,散发十足的诱惑。 谢铭杰干脆一把搂住她,头埋进她胸口,嗅着她的味道撒泼道:“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他气息吹在她胸口,挠得她痒痒的,却不让她躲,手上圈人的动作愈加使力,除此之外,他还用舌尖去舔她乳沟。 田诗语被他这么一搞,本来平息下来的欲望又有些冒头,手干脆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作怪。 嘴里也开始娇嗔说道:“你耍无赖也没用,我们不合适。” 谢铭杰听闻,倏地停下原本使坏的动作,抬头看对方,“怎么不合适了?我们合适不合适你自己心里没底吗,还是,你用完就不认了?要不要我现在试验一下给你看,看看合适不合适?” 他眉头皱着,咄咄逼人的样子又出来了,但嘴里说的却是成年人都懂的荤话。 田诗语怕他真的乱来,告诉他说:“是你自己说的,你以前就说了,我们不合适,” 那真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以为她是骗子,还以为她和田嘉文串通了骗自己,所以才用不合适直截了当断了她的念头,可后来不是上了床了吗,又机缘巧合上了一次又一次,不但上床,还对她了解了许多,他觉得她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 谢铭杰垂眸,“呸”了一声。 再抬眼和她对视时说:“那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瞎说的,那个时候我们不认识,互相也不了解,你不能把那一时段说的话当真。” 他执起她的手扇在自己脸上,“你看,现在就打脸了。说实话,我这个人挺自我的,但我就是觉得我们特合适。我就这么说吧,我特喜欢你,除了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你这个人,甚至你的一切,对了, 我还很喜欢你儿子,我就想着谁上辈子拯救了全人类才能认识你,才能生得出那么好的孩子。不过那人没机会了,这是老天的旨意。” 田诗语听他说着,全程愣在那里。也不是她没反应过来,只不过感觉太突然。 她的确很喜欢谢铭杰,觉得他是自己心中的天菜,但天菜是遥不可及的,怎么就到手边了?而且,她也搞不清对方为什么就像被魂穿了一样,突然就深情款款,死心塌地要她了。 她心里疑虑太多了,说到底恋爱谈得太少,完全hold不住此刻这种场面,只能木讷地说:“真的别这样,你先起来好不好?” 谢铭杰没得到她肯定的回答,看向她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为什么这女人就是不答应。于是再接再厉,继续问:“你……你不喜欢我吗?” 他心里纳闷,其实有的时候和田诗语做爱,每次都看她满足舒服了才结束,伺候她伺候得很到位。而她也挺主动,好几次贴着他也看得出是在迎合,所以是装的?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装不出来的,他又不是嫩头青,她对他有没有感觉他心里有底。 “喜欢啊。”田诗语回答,她这人直言直语,的确很喜欢对方就按着心意说了,“只不过,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原来是没自信! 谢铭杰这下清楚了,索性站了起来,可惜跪得时间有些久,站起来的时候膝盖红了一大片。 他左右晃了晃,在田诗语跟前站定。 气氛还是很诡异,两个成年人赤身裸体站在浴室中。 田诗语半阖着眼皮没看谢铭杰,大概是没得到他的回复,所以觉得自己猜对了,对方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逗自己,所以还是有点失落。 谢铭杰笔直立了会儿,腿脚不麻了这才上前半步,又把人揽进怀。 他亲了亲田诗语的发顶,小声且缓慢地说:“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其实说实话吧,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这种不知道,不确定,令我很恐慌,想着怎么会那么在意你,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要得到你的肯定。你知道的,我本来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但是,在你面前我觉得自由不重要了,心里时常挂念一个人的感觉才是最棒的。” 他喘了口气,继续,“大概,这种愿意用自由换取的快乐就是喜欢吧,或许比喜欢更进一层。” “还有,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好。”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田诗语抬头,看向他,“我有多好啊?” 她倒是实际,就这么直问了。 谢铭杰笑了下,“很好,看田嘉文就知道了。” 田诗语不解,“嘉文那么调皮,总是闯祸。” “男孩子么,都是那样的,但我知道,他很好。”谢铭杰没提田嘉文为了让田诗语不那么操心,在外头想尽办法赚外快的事,毕竟这是他们俩的秘密。 田诗语有些哽咽,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这几年的不易,也想到了有的时候似乎愧对嘉文。 谢铭杰拍了拍她的背,“所以我想对你们俩好,想要照顾你们,给个机会好不好?” 田诗语垂着头,“那嘉文要是不乐意呢,毕竟那么多年了,他可能已经习惯了现在这样的生活。” 她没有提到嘉文的爸爸,谢铭杰笑了笑,“放心,他一定会接受我的。” 笑话,他才不告诉田诗语,田嘉文还让自己追他妈妈的事。 “你现在答应了?愿意和我在一起了吗?”谢铭杰趁机逼问道。 田诗语又看了他一眼,顿了几秒,点了点头。 谢铭杰突然就炸了,发疯似的把田诗语抱起转了两圈,落地的时候在她嘴上狠狠啄了一口。 “我的姑奶奶,你可终于答应了,你都不知道,我对外都说了一定要追到你,你知道吗,我刚才心脏一直跳得很不规律,你都把我给急出病了。”他整个松懈下来,样子太有意思了,又看了眼田诗语,邪邪一笑,“好了,女朋友,赶紧的,安抚一下。” 田诗语没想到这人变化那么快,突然有种上套的错觉,问他:“要怎么安抚啊?” 谢铭杰说:“你不觉得我们两很特别吗?赤裸裸面对面站在这里半小时了,什么都没做,快快,我刚才让你爽了吧,现在换我。” 说完,他把田诗语拉进桑拿房。 那里头竟然已经有将近六十度的高温,一进去一阵暖意立刻扑来。 他往木椅上一坐,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田诗语过去。 田诗语还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被他直接抓入怀。 他抱着她深吻,然后手往下去触她的穴。 这地方刚才流水不止,聊了半小时,竟然干了。 谢铭杰手指指腹摸准田诗语的阴豆,又去穴口戳了戳,没多久田诗语就来了感觉。 他见势扒拉开她的腿,让她骑乘到自己身上,阴茎直接破开软肉,顶入最深最无尽之地。 两个人竟然在桑拿房里来了一次,没过瘾,之后转去卧室又来了一次。 事后留着田诗语吃饭,吃饭的时候谢铭杰把自己在S城买的礼物全献宝一样的拿出来了。 田诗语一看,全是大牌的东西。 她没想拿,谢铭杰却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收我的礼物理所当然,况且明天想带你见个人。” 田诗语:“见谁啊?” 谢铭杰说:“一个朋友。” ——— 赤裸裸的告白有没有?这两人要交往了。 终于回家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真的十分感谢一直支持的朋友。 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 偷鸡摸狗 bsp; 61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田诗语起身准备回家。 “真要回去啊,明天周日。”谢铭杰虽然帮她把客厅里的内衣和外套拿了过来,但其实并不想放人走,他试图留她过夜,又说,“也不是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夜了,给你儿子发个消息去吧。” 田诗语正在穿胸罩,后面的扣子扣的有点费劲。 “不要了,和嘉文说了今天会回去,明天一早我还要陪他去报名。” “报什么班啊?”谢铭杰不怎么情愿地把上衣递给她,嘴上却不停问道。 “数学班,他说他想要参加数学比赛,有位老师带选手很有经验,但现在教育部不准搞课外班所以他想让我去和老师聊一聊私下里请老师辅导。” 田诗语说完,把套头上衣套上,又拿了羊绒毛衣往身上套,回身时见到谢铭杰两手抱胸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她以为是自己的脸上蹭到了什么,亦或者刚才和他缠绵的时候弄了什么脏东西上去,于是手摸着脸问。 谢铭杰过去,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半阖着眼说,“脸上没东西。” 她这才看他,他又说:“那种辅导课上了也是白上,没什么用,你回去告诉你儿子,我之后会给他几本适合他的教材,让他先自己看,之后做练习的时候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田诗语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帮田嘉文补习,虽然他的学历用来给初中生补习绰绰有余,但是……目前她似乎还不怎么想让嘉文知道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说到底是担心小孩子会抗拒。 “那个,我想了下,目前我还不想让嘉文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田诗语说道。 “为什么啊?”谢铭杰问,语气突然严肃。 “我怕他会多想,我想慢慢来,好不好?”田诗语提出这句的时候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神也有点怯怯的。 果然谢铭杰不怎么乐意了,脸直接冷下来,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见她都穿戴整齐了,自己套了件外套,说:“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直接开到了田诗语所在的小区门口。 田诗语一路都在想他可能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下车前还是没忍住和他解释:“嘉文现在已经十一岁了,再两月就要过十二岁的生日,那么多年就我和他两人一起生活,突然让他知道他妈妈又找了个男朋友,我怕他会一时不理解做出不理智的事,他现在正好叛逆期。” 说完,她人解了安全带,刻意往他那边靠近了安抚道: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既然答应和你交往就会认真的。” 谢铭杰其实也没生田诗语的气,就是觉得自己这恋爱谈得有点憋屈,没想到这宝贝那么会哄人,反过来来安抚自己了,这下他心里有点窃喜,又不想表露出来,想着逗逗她,于是委屈巴拉的说:“是,认真,偷鸡摸狗也算认真,是不是?” 田诗语用手抚了抚他胸口,笑着说:“你不喜欢啊?不是都说偷的比较刺激吗?” 呦,还会开荤段子了。 谢铭杰立马顺着她的话,“那我要补偿。” “什么补偿啊?”田诗语问,完全没想到自己俨然掉入对方挖得坑。 果然,谢铭杰听到她接话用手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揽,唇凑在她耳边吐着气说,“我要亲亲,你亲我,亲我弟弟好不好?在车里。” 田诗语的脸倏地红了,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这个补偿方式,挣着身子抬眼瞪他。 “不是说偷偷的吗,想要你偷偷的,在车里口我,好不好!” 他还得寸进尺了。然而田诗语心里竟然没有任何不适与反感,反而生出一种特别禁忌的刺激心理。 好像,也能接受啊,毕竟他口过自己好多次,把自己弄得高潮连连,作为男女朋友必应礼尚往来,自己口他一次,也没问题啊。 田诗语心里想着,当下就白了他一眼,扒拉着他的裤腰带,“你说的哦,那我口你一次,你就不能生气了。” 她说着情色的话,但眼神却非常的清澈,即使只有路灯的光线,也能看出真挚的神情。 谢铭杰一把拽住她胳膊,不让她继续。 不是他不想,是这会儿要是真口了,他怕他忍不住又吃了她,这么就没底了,保不住一会儿绑着她回自己的窝,再干上几回。她的心意他这会儿领了。 田诗语不懂对方什么意思,要口的也是他,这会儿制止自己的又是他,于是看他的眼神也带有一丢丢的探究,不知道这棵天菜又怎么了。 谢铭杰把她拽起,摁到她自己的椅背上,同样也解开安全带,人靠过去,在她嘴上狠狠吮了一口,这才抵着她的唇说:“行了,这次先欠着,一会儿我怕不放你走,下次,下次我们找机会。” 说完,开了她那边的车门。 “赶紧回家吧,真的,再不走,我就要反悔抓你回去了。” 田诗语愣了下,开车门前又瞟他一眼,他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了,也盯着她看。 “明天我电话你,”他突然提醒,“就是和你说的见个朋友。” 田诗语点点头,关车门前关照他开车小心。 然而第二天中午谢铭杰给Leon电话的时候才知道,一大早Leon已经坐飞机回S城了。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错过她是你的损失 bsp; 62 Leon走得突然,连本来要和铭华开的项目合作会都没参加,一大早就订了张机票飞回S城去了。 谢铭杰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才落地没多久,在S城的机场里等人。 机场广播不断播着来自各地的航班信息,谢铭杰也就随口问了句:“你走那么急,是要赶回公司吗?” 那边说:“不是,我在机场接人。” 谢铭杰一听,揶揄道:“呦,谁呀,那么大的面子,让ONES的老板亲自接驾,是不是大客户?” 那边轻轻笑了一声,大概觉得他说话语调特别有意思,竟然回他了,“不是,不是客户。” “那是女人?” 那里沉默了一下。 谢铭杰来劲了,“还真是女人啊,女朋友啊?” 那边说:“女性朋友而已,从美国回来帮我。” 谢铭杰也笑了一声,但是他的笑有点不怀好意,也有点嘲讽,总之就是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的话不怎么信。但他没有揪着这个话题继续,毕竟对方也是成年人,时机成熟自然会告诉自己。 两个人在电话里同时沉默了几秒,谢铭杰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带你见见我那位,就是我说的下定决心要追的女人,昨天终于追到手了。” 他说得时候神色飞扬,可惜对方看不到,不过从他的声调里能听出他心情很不错。 “哦,是吗?那恭喜你了。” “谢谢。”谢铭杰对对方的祝福照单全收,他脑海里即时浮现出田诗语的样貌,还有她和他在一起时的各种小动作小表情,于是沾沾自喜道:“是个可爱的女人,哥们,你这次错过了是你的损失。不过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那边突然笑得敞怀,也开始揶揄人了:“你的心真大,还没见过有谁带着女朋友到处现的,不都是金屋藏娇吗?” “那是渣男行为,喜欢就要昭告全天下。”谢铭杰反驳道。很多男人谈恋爱朋友圈里不放女朋友的照片,不带女朋友进入自己的社交圈说到底就是想要留一条后路,亦或者同时踩几条船。这种事他从来做不来,他决定的人,认定后就很难改变,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那女人是他的人。 那边还是淡淡地笑。 机场广播里突然播了一串航班号,那里准备收电话,“好吧,祝你好运。” “嗯。” “等我这里的事安排好了再去启城找你们。” “好。” 两人又同时顿了几秒。 最后,谢铭杰说:“等我这里项目先启动吧,我们两家的事之后见到了再详谈。” 这下换成对方“嗯”了一声。 “那,挂了。”谢铭杰说道。 那边停了一秒,“James,很高兴这次能认真地认识你,也很高兴交到你这个朋友。忘了和你说了,那次比赛,就是你得冠的那次,我在底下看,其实……我是你的粉丝。没想到吧,我的梦想就是能打败你。” “……” 那边再一次笑了,“能有你这样的对手感觉真的很棒。” “Leon……”那头远远飘过一声叫唤声,是女人的。 温成瀚对着电话这头的人加快语速,“好了,真的不聊了,在启城的几天很开心,谢谢招待,我们后会有期。再见。” 还没让谢铭杰回复温成瀚就先掐断了电话。 谢铭杰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竟然曾经还是别人的偶像。 最近顺心顺意的事似乎太多,他不自觉笑了笑,想到可能还在等自己电话的女人,立马给对方去了通声讯邀请。 田诗语才和田嘉文回家,正准备化个妆赴谢铭杰的约会。 田嘉文从自己房里出来,看到要出门的田诗语叫住她:“妈,你要出门啊?” 田诗语化完妆去鞋柜翻自己的小靴子,听到儿子问,随口回了声是。 田嘉文走过去,看着田诗语,“妈,你化妆了吗?你去哪里啊?” 这小孩从来不喜欢多问自己的事的,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来了,田诗语不好开口说去约会,找了个借口,“我,我去加班。” 她一说话就容易结巴,脸也会红。 田嘉文盯着她看。 不一会儿田嘉文问:“你不会是去约会吧?” “哪有!你这小孩子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呀,整日瞎想。赶紧去做作业,不是还买了很多参考书吗,赶紧去。” 说完,她翻出靴子套上。 起身的时候见到田嘉文还杵在跟前,她尽力隐藏自己的心虚,刻意板着脸对田嘉文说:“怎么还不去?妈妈真的要走了,得加班赚回今天交掉的学费。” 她继续说:“花了那么多钱,就好好学知道吗?快去快去,妈妈晚上就回来。” 田嘉文一声没吭就盯着田诗语,田诗语觉得再待下去估计要破功,旋了门锁就出去了。 等她一走,田嘉文立即摸出手机。 他翻了翻通讯录,找到James的号。 他打了一串字发送出去。 那边谢铭杰正开车,等红灯的时候瞟了眼屏幕上的提示。 田嘉文:【我发现一件事,我妈妈有点不对头!!!】 ——— 来了些新朋友。 新朋友说文的确很冷,但是珠珠是真的很多。 那是为什么呢? 我要大声告诉她,因为我的读者小仙女们真的都是天使,怕我坑、怕我懒,怕我拖,怕我这样那样,拿出了他们最大的诚意。 谢谢,爱你们。感恩。 -- 圣诞节惊魂夜 Chapter63 连着好几天谢铭杰都收到田嘉文的消息,无非就是在说他妈妈田诗语女士行为异常,行踪诡秘的事。 那边田嘉文十分焦急,大概是身边没有一个成年人可以倾诉,所以一旦认定谢铭杰是自己同盟成员就什么都对他说,还猜测,说是不是田女士被人骗了。 而这边,谢铭杰每次看田嘉文发来的消息都挺享受。 能从第叁方嘴里听到田小姐的动静,尤其是他不知道的一些细节还是很有意思的。譬如她为了赴约精心打扮,也譬如为了掩盖和他在恋爱的事实在儿子那里撒谎。 只不过他也不只是当听众,有的时候装模作样还要回复一下田嘉文,开导开导亦或者帮着一起猜想田诗语的行为逻辑。 这些事一多了,多多少少在公司里有所表现。 最近铭华都在传老板James似乎有点魔怔了。 有人说大概是身价上涨,于是飘飘然。也有人说James独自对着手机偷笑的表情像极了爱情。 总之,绯闻谣言五花八门。但谢铭杰并没有解释什么,听到传闻也一只耳进另一只耳出,有时还很受用。 真的有点疯,可他就是乐在其中。 转眼要到圣诞,两人恋爱谈得火热,谢铭杰准备给田诗语一个惊喜。 这事他先旁敲侧击,问田诗语喜欢什么,有什么愿望。 田诗语这辈子过得简简单单的,几乎都是两点一线,圣诞节这种年轻人专拿来搞气氛的洋节日一次都没过过。 不过在圣诞节倒是发生过几次难忘的事。第一次就是读高中那会儿,英文教研组为了拓展课题,在校园里进行了圣诞节的英文演讲和英语歌曲小合唱的活动。 活动是在大礼堂举办的,那个时候她还没和温成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只有一颗暗恋少女心。那次他们是英文歌曲演唱,而温成瀚所在的班级是英文诗朗诵,两个班级的节目前后脚。演出前在服装上她很有心思地提出不如穿短裙。再后来,演出很成功,但是那天气温骤降,她后来重感冒了。 第二次,是她生下田嘉文后。那天她在家赶着复习学期拉下的课程,嘉文那个时候不过十个月的小北鼻,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高烧反复。那天晚上,嘉文的体温又蹿到39度,而姑妈又正好回自己家拿点东西。 家里就她一个人,嘉文哭声很大,她心痛加着急,一个人抱着嘉文就去了医院。 那天也是圣诞节,路过街头的时候车窗外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男女女都在街上行走,或嬉闹或互相庆祝,节日氛围很浓。而车窗里头是另一个世界…… 她茫然的看着外头,怀里紧紧抱着因为难受哭啼声不断的嘉文,突然委屈的掉了眼泪。 所以后来她也不过圣诞节了,连着其他各种节日一起和她好像都无关一样。 现下,她的男朋友问她想要怎么过圣诞节,她真的想不出来。 要不…… 她想了想,告诉谢铭杰:“要不,我们也像其他人一样去约会吧。” 谢铭杰听闻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不在家里过吗?” 因为田诗语说要偷偷摸摸的,所以他们现下的约会基本都在家里。反正他家里什么都有,两人做饭、吃饭、一起看看碟,亦或者做点成年男女可以做的事。总之,就是挺宅。 现在听闻她要出去约会,谢铭杰自然要先确认一下。 田诗语点点头,“是呀,还没有和人一起过过圣诞节,我们那天去约会吧。” 谢铭杰:“好,那你想要怎样的约会?” 田诗语说:“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流行怎样的?” 这是要追赶一下潮流吗?谢铭杰窃笑。圣诞节无非就是找个情调不错的餐厅吃饭,之后一群人轰趴,他以前就是这样过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是和田诗语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出家门的活动,他一定要好好策划。 他笑着说:“那就我来安排吧。” 田诗语拽着他胳膊问:“你要怎么安排?” 他亲了亲她,“一个惊喜。” 还真是惊喜。 他在启城位置最好的餐厅,要了间一整年都难订到的包间,然后除了准备了花和礼物,还准备了小型演出,室内乐四重奏。 田诗语没想到这是他的安排,她也给他准备了礼物,一副手套。 这手套还不是什么大牌的,但款式和做工都很精致。 田诗语一开始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尤其是在打开他给她送的礼物后。 天晓得,他会花重金安排这一场约会啊。 在听了五六首乐曲之后,她终于开口和他说:“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安排,是不是花了不少钱?” 的确不少,但他没实说。 “还好。怎么,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哪个女生会对这种浪漫无感啊,只不过的确不是她想象的。她想到的圣诞节是温馨大于浪漫。 “喜欢。”她淡淡说道,“只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安排譬如我们去看一场电影,亦或者去很多人的场地里一起派对。” 她说着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而不是像现在,整个那么大的场地里服务生是客户的五倍。” 谢铭杰看了眼四周,整个包间里除了几名乐手,还有叁名服务生,而客户只有他们两。 不过他算是知道她的想法了,幸好他也有准备。 “我买了夜场的电影票,一会儿吃完我们去看电影,如何。” 他拿出让助理提前抢到的首映场电影,是最近要上映的非常受期待的一部。 田诗语好久没去电影院了,看到他准备的电影票眼睛一亮。 “你定的啊,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去?” 离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不过女朋友提出的要求自然要满足,谢铭杰当下叫服务生过来结账。 等他们到了电影院,才发现这个点仍然人头济济。电影院几个厅都卖空了票,而上一场散场的观众正排着队往外走。 谢铭杰怕有人撞到田诗语,自然而然把她揽进自己怀里,留了一方空间给她。但这个空间并不大,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却十分暧昧,一眼就能想到他们是情侣或者夫妻关系。 田诗语低头整理他的围巾,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急切的叫唤声。 这一声直把她叫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就见田嘉文和一群同学站在不远处。 “妈,你怎么在这里啊?” —— 我怎么觉得突然来了好多好多新面孔? 千万别着急,修罗场一定会有的,但是田嘉文小朋友很久没出场了,他也想要多出镜啊。 -- 冬夜的秘密 bsp; 64 “妈,你怎么在这。”田嘉文又问了一遍。 他和田诗语只隔了两米的距离,自然见到了那个依偎着田女士的男人。 于是他冷冷睇了那男人一眼。 谢铭杰倒是头一次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有点悻悻然,原本圈着田诗语腰部的手悄悄松开。 田诗语被田嘉文这么一叫先是一个激灵,过了几秒才冷静下来。 其实一开始说不惊吓是假的,她心脏这会儿还跳得飞快,像被人捉到干坏事时一模一样。不过到底是成人,思考问题比较全面,她突然想起来今晚上本来嘉文是要去上补习课的。 这是翘了课来玩了? 这么一想,她底气又有了,揪起眉头对着田嘉文呵斥:“怎么在这?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不上课怎么跑来电影院了?” 田嘉文支吾一声,没回答上来。 跟着田嘉文一起来的有一群同学,男男女女都有,有几个认出了田诗语,也有人认出了和田诗语在一起的谢铭杰。 于是小声在田嘉文耳边问:“你爸爸妈妈怎么也过圣诞节啊?” 啊呀,糟了! 田嘉文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让谢铭杰假扮过家长来学校,而今天一起来的几个同学里有人见过谢铭杰,当时还目睹了谢铭杰和数学老学究之间的唇枪舌战。 林依依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她问正在等她的几名同学:“田嘉文呢?” 有个男生说 :“他也太倒霉了,刚才直接被他父母活捉,现在和他父母一起回家了。” 林依依一脸懵:“父母?” “是呀,就是他爸爸妈妈,还别说,他爸爸和他妈妈真是一个帅一个美,而且他父母真的好年轻啊。” 林依依更懵了,田嘉文以前和她说过,自己没有爸爸的呀,怎么突然多了个爸爸出来啊? 那边,田嘉文左右各挽着一个人,疾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那个,妈,赶紧带我回家,我真不想来的,是林依依他们硬拉着我来的。” 他说完,转过头瞪了一眼谢铭杰,但嘴上还是装作礼貌地问:“James,你开车了吗?” 谢铭杰估计猜到他怕被人拆穿的事,于是笑得有点邪恶,“开了,怎么,要我送你回家?” 田嘉文使力点头。 一路上,车里的叁人都没怎么说话。谢铭杰认真开着车,田诗语和田嘉文安静坐在后排。 田嘉文的手机已经进了十几条消息了,估计是林依依和其他同学发来的,但是这会儿田女士一直盯着自己,他也就无视手机的震动。 倒是田女士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怎么,不看一下是谁给你发的消息吗?” 她说话语气向来都温柔,这会儿却又冷又刺,田嘉文估计她是真生气了,只能笑着说:“不用看,无非就是问我有没有挨打。” “怎么?你平时一直和同学说我打你?”田诗语就着他的话问。 田嘉文自知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忙摇手,“不是不是,我妈妈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打我。” 他瞟了眼田诗语,见田诗语正斜睨着自己,他突然糯糯的问:“妈,你和……”他指了指前面开车的人,“怎么会在那里啊。” 田诗语听他一提这事,嘴角不自觉抽了抽,眼神也变了,不敢再盯着他看,只能正视前方,说:“是呀,怎么会在那里,不就是去捉你的吗。” 才怪,刚才上车的时候他可看见了后排放着一大束花外加个礼物袋。想起电影院里的一幕,他想一会儿倒是要看看这些东西田女士拿不拿。 想不到下车的时候田女士竟然没拿。 田嘉文盯着已经放去前排的东西,回头又瞟了眼谢铭杰,拿出手机迅速发了条消息,之后快步跟上田女士的脚步。 从上车到下车,到他们进门洞上楼,全程田女士都没和James说过一句话,连个眼神都没有。 气氛又冷又有点尴尬。 等一回到家,田嘉文就摒不住了,问他妈妈:“妈妈,刚才你怎么不和James打招呼啊?” 打招呼?她要死了自投罗网!她可没有那么傻。 田诗语咳了声,说:“被你气得都忘了谢谢人家了。好了,现在轮到你解释一下,怎么没去上课!” 田嘉文就知道躲不过,老实和田诗语交待:“其实老师今天问过我有没有要上课,正好林依依家的餐厅今天有大派对,于是就给老师那里请了假换了时间,这才跟着去吃了顿大餐,吃大餐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抽到了电影票,这就来了。” 说的话挺有逻辑,田诗语盯着儿子的眼神看了好久,确认他没撒谎后才放人:“行了,原谅你一次,但是有个条件,下一次数学考试一定要考到一百分,否则就惩罚你。” “罚什么呀?”到底是小孩子,一听要惩罚比什么都害怕,眼巴巴望着田诗语,等着她宣布。 田诗语说:“要是考不到,就罚你一个月不能出去玩。” 好吧,够狠。 田嘉文点头,这交易算达成。 等田诗语回了房间,他又给人发了消息过去,又等了半小时,他去敲田诗语的门:“妈,我东西在林依依那里,她给我送来了,我下去拿一下。” 说完没等田诗语反应,开了门一溜烟跑下去了。 等他跑出小区的门,又往东走了二十多米,在一条小巷子里一拐,见到了某人的车。 他敲了敲车门,那人移下车窗。 是谢铭杰,正坐在车里。 刚才接到田嘉文的消息,他就把车开到了这里。 “外面挺冷的,要不要上车聊?”谢铭杰指了指副驾驶位。 田嘉文一看,原本放在驾驶位的那些东西又被挪去后排了。他想了想跑去那头开了车门。 等他坐定了,谢铭杰从中控台里取了罐旺仔牛奶给他。 他也没客气,直接接过,发现还是热的。 “怎么热的?你刚去买的吗?” 谢铭杰点头,“等你的时候去了次便利店。” 田嘉文说:“好了,老实交代吧,别想拿着这一罐贿赂我。” 谢铭杰问:“交代什么?” 田嘉文侧过身,边喝了口旺仔,边用恶狠狠的眼神怼他。 只见那男人神情自若地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田嘉文受不了这种死样怪气,直问:“那个让我妈妈奇奇怪怪的人是不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我都看见了!亲眼所见。”他虎着脸,嘴唇上还留有没舔干净的牛奶,但气势汹汹的架势不输大人。 谢铭杰不清不楚地对他笑了笑。 田嘉文被他这态度搞得有些毛,开始控诉他的罪行:“你故意耍我玩是不是,我当时也问过你要不要追我妈妈,你不是说不追吗,你既然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同盟,你这样的行为简直和叛徒一样,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我也答应了你妈妈不告诉别人。”谢铭杰笑着回答,“你也知道的,答应了女人的事,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极力办到。” 说得还挺有道理,田嘉文一时反驳不了,想了半天才说:“那你的意思,你真的和我妈妈在一起了?” 谢铭杰这次点头点的很认真也很严肃。 田嘉文盯着他看,半晌后才说:“好吧。” “什么好吧?”谢铭杰追问。 田嘉文说:“我妈妈不肯告诉我,不过,我现在知道答案了。” “所以呢?” “什么所以?你觉得我有资格说不吗?” 谢铭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还没开口,田嘉文自己说了,“我同意不同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妈的决定。” 他说完,开了车门。 他在车门那里杵了一会儿,回头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样子了,但眼神有点暗淡,说话也蔫蔫的,“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把车门关上。 谢铭杰没想到他的脑回路跳跃的那么大,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的心理转变如此迅速。于是跟着他下了车。 田嘉文压根没顾上他,独自往前走了五六米。 谢铭杰才锁上车门,想问清楚他到底想些什么,没想到他突然立住,转过身。 而谢铭杰正走到车前,街角路灯昏暗的光洒下一束,正好罩着他全身。 田嘉文在不远的地方又多看了他一眼,突然大声问:“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谢铭杰搞不懂他到底要问什么,自然说好。 田嘉文顿了几秒,这才开口:“你,你会对她好吗?一直。” 谢铭杰也顿了一下,看清了田嘉文的表情,这才稳着说:“当然,会一直对她好。” “那,那你以后会娶她吗?你们会结婚吗?” 这次谢铭杰没怎么思考,直说:“只要她乐意。” 田嘉文点点头,自己在那里喃喃了几句,这边的人听不到他说什么,问他。 田嘉文抬起头,突然对他挥了挥手,“没事了,我回家了,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完,转过身,飞奔了出去。 谢铭杰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身影变小,再变小,直到没入远处的黑暗中。 他没见到的是,那个叫田嘉文的小男孩奔跑时落入夜色中的泪。 那泪,是笑着的,也是哭着的,是欣慰的,也是幸福的。当然也有许多不舍。那其中有太多大人或许无法理解的感情,在十二月的圣诞夜,成为了小男孩这一生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小语 Ⓟǒ⑱sм.©ǒⅿ bsp; 65 那晚后,谢铭杰和田嘉文没有再联系,但两个人却像有默契一样,同时守着一个秘密。 田嘉文没有再在田诗语跟前问起电影院里的那一幕。谢铭杰也没告诉田诗语其实嘉文已经知道她在和自己谈恋爱。 两个人的闭口不谈让田诗语错以为一切都和最初一样。 只不过经历了上次的偶遇,她比之前谨慎了许多,下定决心以后和谢铭杰的约会地点但凡是在外头的,就专挑只能成年人去的地方。 圣诞过后没几天就到了年末。谢铭杰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和一群要好的朋友一起派对跨年。有的时候在国内的某个度假区,一群人找一幢精品民宿,也有的时候去某个朋友家,亦或者在国外,总之就是热热闹闹的。 这次他倒是想要过二人世界,谁叫上一次圣诞节的计划才执行了一半就被迫叫停,他没做的事想要这次一起讨要回来。 他和田诗语说自己会安排,没想到田诗语说:“我挺想试试你之前的跨年活动。” 她和他说这事的时候正好在他家,两个人靠坐在沙发上看他的电子相册。 她在相册跨年那一栏里反复翻动,照片顺着时间轴投出一张又一张,最终落在一张时间有点儿久远的照片上。 那时候的他看着也才二十出头,手上绑着白色绷带,脑袋上也贴着胶布,但是人笑得开怀。从照片上的布置能看出来是某一处的公寓,六七个年轻人簇拥在他身边,而房间里的一角还摆设着没有撤掉的圣诞树。 田诗语指着照片里的人问:“这是什么时候照的?怎么还脑袋开花了?” 谢铭杰凑近看了一眼,手不停拨弄她的头发,人闲适得靠进沙发背:“哦,是不是很帅?是我在美国读书那会儿。” 田诗语睨了他一眼,但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即使开了瓢却也还是挺帅的。 谢铭杰对着自己的女朋友笑了笑,手在她肩头捏了一下:“你竟然甩我个白眼,怎么,有说错吗?” 最近每次做完爱,谢铭杰都会腻着田诗语问东问西,一会儿问爽到了没有,一会儿又说她是妖精把他这名有为青年勾引去了,还老喜欢在她跟前臭美。她才不要再多夸他一句,怕他尾巴翘到天上去,所以懒得和他争论这事。 “怎么会受伤的?”她问道。 谢铭杰又凑过去看了眼照片,手指着照片上的另一个人,“为了他。” 田诗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是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男人,看着比他斯文,还戴着副黑框镜,那人眼角也有淤青,但是没他那么严重。 “你们不会和人打架去了吧?”田诗语不可思议地看向谢铭杰。 他趁机在她下巴那里掐了一把,笑着说:“说对了,就是打架。和你说吧,林泽华那小子在国外不注意,整天显山露水弄得谁都知道他是富二代。一时就被痞子盯上了,抢了他的钱包和手机。我呢也是一时胆大,给他把东西追回来了。只不过人家人高马大,又有同伙,我们几个抡拳头的时候难免也会伤到自己。” 说得轻描淡写,但其实那个时候现场打斗还是很激烈的,要不是有人报警了,警察及时赶到,他可能伤得更重,甚至会有生命危险。这些其实都是事后冷静下来才考虑到的,只不过那个时候脑袋里压根没想那么多。谁叫他从小受的教育是助人为乐、匡扶正义、拾金不昧、拔刀相助这一些呢。 想到这里谢铭杰不自觉就笑了。 “你笑什么啊?你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我听说在国外尤其是美国根本不流行见义勇为这一套,你如果因为这事受伤或者去世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你是觉得我做错了?” “那到也不是,只不过在帮助别人之前先要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田诗语还是头一次和他聊这种话题,突然觉得有些沉重,但是她心里却是雀跃的,原来他还是个热心的人。是呀,她差点就忘了,要不是他的热心,自己之前就不会从那群败类手里逃脱。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抱住他,“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 她声音糯糯的,整个人又软塌塌,靠在他身上难免令他心猿意马。 他手在她腰部掐了一把,干脆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气息萦绕,他深深吸了一口,抱住她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点点头。 “在美国读书是不是很辛苦?”她突然问道,“我在一些书上看到,一个自称民主自由、人权平等的国家其实最不平等,到处充斥着歧视。” “是很辛苦,但也没那么糟糕。”他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其实任何地方都差不多,还是要各凭本事。” 他看向她,“你怎么想到问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有个朋友也去美国读书了,不知道他在那里过得怎样。” “叫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打听打听。” 田诗语很少谈起自己的朋友,连闺蜜也极少提起,谢铭杰听她这么一提热心的因子又冒出来,以为是她很要好的朋友,想要再获得联系的那种,这才跟着问道。想不到田诗语眼神暗下来,回他:“忘了。” 既然都忘了,那也并不算重要。 他又揽了一下她的腰,笑着说:“这次跨年带你和他们几个一起疯。” 他又拿起相册给她看,“这个林泽华,他是我现在的合伙人,正想着介绍你们认识。” 田诗语又对着看了一眼,想到什么,突然说:“对了,我还有个女朋友,既然是搞派对,我叫上她一起吧。” ** 年末最后一天,铭华放了半天假,下午同事就能提前离开,然后等过完元旦再回来为公司卖命。 有几个和谢铭杰林泽华走得近的,已经等着一起去派对地点。 这次派对是谢铭杰临时定的,原本的计划是一群人去近郊的庄园玩,晚上可以烧烤放烟火,没想到最后又改成在市中心了,谢铭杰找了家适合十几人吃饭的粤式餐厅,先解决大家的温饱,然后准备杀去启城目前最热的夜场。 吃饭的时候兰贝妮和林泽华都没出现,兰贝妮给田诗语电话,说自己还要加班,一会完了大家再联系。林泽华下午就被叫回家了,说是二伯一家回了启城,家里老大发话了,今晚上必须参加家宴。 一桌原本十二个人,又是张大台,于是坐的空落落的。 不过气氛还算好,几个人都有眼力见,和田诗语也不插科打诨,直接当哥们的女朋友招待。 说到底就是不来事。 田诗语也挺大方的,反正有几个之前吃饭已经见过一次了,也没有忸怩,该喝的酒也照喝不误。 饭吃到一半,兰贝妮来电话了,说自己事完了,现在赶过来。 田诗语刚想告诉谢铭杰,谢铭杰手机里收到一串消息,他看了一眼,给对方回了个地址。 回头听田诗语说完也告诉她,“正好我还有朋友过来。” 他对着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人把撤下去的餐具再备上来,又笑嘻嘻的对着田诗语说道:“一会儿给你介绍个重要人物。” 田诗语还没问呢,他手机又响了,估计那人已经到了餐厅门口,谢铭杰接起电话,对着田诗语做了个手势,自己跑门外接人去了。 田诗语还在想是什么重要人物,要他们家有点傲娇的天菜亲自去接,饭桌上早就想来闹一下的人趁机过来敬酒。 她推不了,喝了两杯,脸觉得有点烧。想着一会儿有他重要的朋友要来,起身去洗手间整理自己。 她才走了不久,谢铭杰带着人就进来了,问人呢,才被告知应该去洗手间了。 谢铭杰把人带上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田诗语在洗手台那里待了几分钟,脸上的酒气淡下去了点这才走出去。 她走到他们的那间包间门口,推门之前还捋了下自己的头发。 谢铭杰转头就看到她一脸绯红站在门口。正想策这一桌上的人,问是谁趁着他不在欺负人的,身边人先发声了。 “小语。” 田诗语愣在门口,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那人起身,又叫了她一声:“小语。”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搭讪 bsp; 65 田诗语杵在门口没动,眼神定在那人身上,惊愕在脸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很快变成木木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谢铭杰看看她又看了眼身边的温成瀚,索性起身迎过去,到了女人跟前才小声问了句:“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田诗语还是没动,眼神里有点茫然,但她心理活动极其复杂,已经从最初的质疑到震惊变为强行克制。 她将眼神聚拢,看向谢铭杰,牵强地笑了笑。 谢铭杰牵起她的手往里走,到桌前按着她坐下,回过头却对着温成瀚说:“怎么,原来是认识的人啊?” “嗯” “没有” 两人异口异声,在这个密闭的包间里很不协调。 谢铭杰左右看看两人,最后睨过一眼温成瀚。 他凑近田诗语,给她介绍道:“我说的朋友,一直想要介绍你们认识的,温成瀚,ones的总裁,我们都叫他leon。”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他以前高中是在启城读的,你哪所学校啊,是不是以前的同学?” 他问完一直盯着田诗语看。 田诗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温成瀚,没开口。 等不来答案,谢铭杰只能再一次看向自己身侧的男人,谐谑道:“Leon,以后见到美女别瞎搭讪,你看,多尴尬。” 温成瀚的眼神一直落在田诗语身上,直到谢铭杰这句话说出才收回。他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谢铭杰的调侃还是在笑他调侃自己的内容。 尴尬吗?的确有那么一点,但他涵养功夫不错,还是忍住了没继续捅破。 一桌人都以为是认错了人,大家都没深想,只得到一个重要消息,面前这一位是ones的总裁。这可真是一位贵客,于是几个平时就很活络的相继起身过来敬酒。 温成瀚本身礼仪举止都很上品,又常年在商场上行走,接这种恭维不在话下,行为举止自然而然,看着都觉得舒服。 田诗语有在偷偷观察他,但是她也做到了极力克制,眼神不会驻留不动。 其实她内心几近奔溃,刚才的不回答也是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怕自己一旦认了,情绪就再没法控制住。 她不出声倒是引来谢铭杰的好奇。 在笑着看温成瀚被人灌了几杯后,他扭过头对田诗语说:“怎么,还在想啊?” “啊?什么?”田诗语被他惊到,回问他。 “想是不是真的认识Leon啊。”谢铭杰笑着说。 田诗语心跳快了一拍,但她表面上没什么变化,拿起桌面的酒杯缓缓喝了一口。 那是刚才别人敬她她没喝完的红酒。 这一口,着实呛到了,她咳个不停,谢铭杰殷勤地在她背后拍抚。 温成瀚正好又一杯下肚,放下酒杯后拿起桌上新换的毛巾递过去。 “怎么了?”他淡淡问出,手递在那里。 谢铭杰瞟一眼,没接过,反而拿起自己跟前的茶杯给到田诗语,让她喝一口热茶。 这才随口回了温成瀚一句:“呛到了。” 说完,抬眼睇过这一人,“你惹的,她是死心眼,现在还在想你是谁。” 田诗语脸刷得一下变得通红,无奈只能低下头不看这两男人。 也幸好她在咳,没人发现她是因为尴尬,除了温成瀚。 他默默放下手,又自然地将毛巾搁置在小竹板上,缓缓坐下。 一顿饭吃的看似热闹,但桌上有两人心思早就不在这了。 田诗语后面那一段时间一直在看手机,不停给兰贝妮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直到饭局快结束,这女人才姗姗来迟。而另一边,林泽华索性就没出现。 谢铭杰定的夜店离餐厅不远,原本走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考虑到之后回家的时候车难打,他让助理去买了单,顺便找了几个代驾。 温成瀚来的时候是酒店礼宾部的司机送的,他原本还有另一场应酬,这会儿被叫着一起去玩,竟然答应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转场去下一个活动场所,搭车又是一门学问。 照例温成瀚是谢铭杰请来的朋友,理应跟着谢铭杰田诗语一台,没想到临上车前,兰贝妮叫住了他。“Leon,我夜视能力差,你坐我副驾吧。” 女士都这么开口了,他自然答应。只不过上车后他也没怎么帮忙,兰贝妮车技很不错,一路开到夜店的停车场压根没和他说一句话。 而另一边,谢铭杰还在抱怨田诗语这个朋友真能,自然熟加社交牛逼症,想不到田诗语竟然主动抱着他撒娇:“就我们两个难道不好吗?” 她很少有这么主动撒娇的时刻,谢铭杰自然受用。 车启动的也比别人晚,两人在车里磨蹭了好一会。 等到了夜店,田诗语也磨磨唧唧的,并不想下去。 谢铭杰问她怎么了,她手指摁着额头直说自己喝多了,想在车里缓一缓。 这么一缓又半小时过去了,等两个人进去的时候,之前到的人已经玩开了。 谢铭杰被几个同事拉走,去和夜店经理谈今晚套餐活动的事。 田诗语一个人在大卡座边站着等人。 这家夜店今年年头才开张,装修和格局是整个启城最顶尖也是最新潮的,来玩的大都是玩咖、二代、或者一些明星网红,要么就是各领域的新贵,总之层次不低,所以私密性也很强,虽说是卡座,但每一个都有独立的空间,和邻座并不挨得上。田诗语躲在角落里,站着看底下场里的动静,没留意身侧有人靠近。 等她发现时,那人已经走得很近了,拽起她手就往邻座的方向拐。 她想叫,但看到那人的脸后声音卡在喉咙里,一点一刻都发不出来。 于是就这么被人拽着,从原来的地方,没入黑暗。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想起我了 bsp; 66 田诗语被拉着过了两个卡座口子,最后在整个夜场最角落的那个卡座口停住。 拉她的人把她拽到一边,两手交叉抱胸眼神冷冷盯在她脸上。 这里光线极暗,但田诗语仍能看到对方的表情,心里毛毛的,于是先开口:“贝妮,怎么了啊?干嘛这么看着我。” 兰贝妮还是头一次用这种眼神对田诗语。田诗语问话了,她也没立即回答,抿着唇继续盯着她。 田诗语心虚地垂眸,也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兰贝妮开口了,问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让我帮你挡着那男的。到底怎么回事啊?田诗语我和你说我现在才发现你压根不把我当朋友,你很多事都不告诉我了。” 田诗语和兰贝妮认识的时候是大叁那年,两人是一所大学两个系的,田诗语重回到学校,为了赶学业重新申请了住宿,没想到被安排到了和兰贝妮同一个寝室。 两个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成为了朋友变成了闺蜜。兰贝妮一直知道她有个儿子,也知道这个儿子是她高叁毕业那年不小心怀上的,当然田诗语也和她说了孩子的爸爸的事。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么一段故事而投去异样的眼光,相反,她和田诗语越走越近,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田诗语的朋友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而她是她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这种珍贵友情已经维持了十年以上。 然而最近发生的许多事,田诗语非但没第一时间告诉她,还对她各种隐瞒。 田诗语有点忸怩,想了半天说:“那个,他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你说什么?”这下换成兰贝妮傻了,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扭过头又看了一眼田诗语,田诗语心情已经有点平复了,这会儿耷拉着脑袋丧着。 “我真的没有想到,时隔那么多年,我们会在这样的场合碰到。” “你确定没看错?你不是说他在美国失踪了吗?” “是啊,的确失踪了,找不到了。”田诗语弱弱说道,“但是,他又出现了。” 兰贝妮怕她会七想八想,凑过去劝道:“好了,碰到就碰到了,你也别多想了。” “他是James的朋友,好尴尬。”田诗语说道。 兰贝妮问:“你和James现在进展的怎样了?” 田诗语说:“我们,我们在交往。” “真的吗?那太好了。”兰贝妮对她眨了眨眼,“如愿以偿了啊,我记得你说过的他就是你喜欢的那款。” “是呀,不过他还不知道我和那个人的事,我现在担心……”话没说完,她叹了口气:“唉,所以我觉得尴尬。” 田诗语的担心不是没来由的,James已经几次提及过这位朋友,也说过要带大家认识,但是之前都不知道这人就是温成瀚,而今天的饭局上又听到他介绍这个人的来头,真的没想到这男人现在混得那么好,竟然是Oens的总裁。 这人应该对James很重要吧。 这才是她尴尬的点,如果不告诉James实情,之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也会很多。但如果说了…… 不行,一定不能说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田诗语心里很纠结也很心烦,想着怎么偏偏就那么赶巧。 兰贝妮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好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不想见面以后可以减少见面的机会,他和James应该只是生意上的往来。生意场上的事你本来也不需要参合的。” 说的也是。自己瞎操心了。田诗语突然腹诽自己一句。 兰贝妮手机响起,看了眼屏幕对田诗语说:“我去接个电话,你自己小心。” 她的那句小心意味深长,田诗语get到了,等她一走想着赶紧去找谢铭杰。 然而事与愿违,还没走出卡座,之前卡座角落里突然有人咳了一声出来。 田诗语看过去,整个人愣怔在原地,动不了了。 那人原本是靠在沙发座里的,这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田诗语走了过来,一直到她跟前才立住。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也有雪茄味,这两股味夹杂在一起竟然不怎么难闻。田诗语吸一口气,看向他。 他的头发落了一缕在额前,遮了右边的眼睛。但眼神清朗,面色冷峻。 田诗语还楞楞的,这人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对她挥了挥,“hi。” 他说话时也带着淡淡酒气,应该来了夜店之后又喝了些。 见女人的表情,他紧接着说:“想起我了?” —— hi我来了,有人吗?12点前珠珠到3150我就加更。 -- 不感兴趣 Ⓟǒ⑱sм.©ǒⅿ bsp; 67 压根就没忘记过,何来想起这一说,只不过不想相认罢了。 田诗语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道破。 之前她心跳一直挺快,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会儿面对面的时候反而不那么紧张了,也不觉尴尬,反而有点坦然面对的气度。可能,谢铭杰不在场吧,她并不需要顾忌什么。 她抬了抬下巴,对跟前那个人说:“哦,是的,这会儿又想起来了。怎么了,不行吗?” 那眼神中竟然带了些轻描淡写,神态好似对方在小题大做一样,既嘲讽又不屑。 这是以前田诗语压根不会有的神态,是温成瀚陌生的。 他眼神暗了暗,话有点儿接不上。 田诗语趁机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要走。 “小语。”温成瀚再一次拽住她。 她手往外一甩,没甩开,于是勾着胳膊回看这个男人。 “还有事吗?温先生。” 礼貌却又生疏,温成瀚一时被她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弄得不知如何回答。 有事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 无非就是见到她后很吃惊,完了又有点欣喜,但被她拒认之后有点小情绪罢了。 他想借机和她多聊聊,可以聊一些现在,也可以聊过去,譬如他一直梗在心中的疑问。 他还能有什么事!他可没忘记现在的她是James的新晋女友。 “没什么事,你想起来就好,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还是讲究绅士风度的,场面上的绝对能应付自如,也知道一些事不在一时半会。 田诗语对他上下扫了一眼,眼神尤其在他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多做了几秒停留,嗤笑一声。 “不需要,我对回忆没兴趣。”说完,再一次甩了甩胳膊。 这次她顺利地抽回自己的手。 她睨了眼正盯着自己看的人,收回眼神:“我先走了,James还在等我。” 温成瀚脸冷下来,没再开口,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转过身,再没留恋一分,迅速从卡座口跑了出去。 等到了谢铭杰定的卡座,一群人已经全都到齐了,兰贝妮也在,边上还多了个她有点眼熟的男人。 田诗语原本还强端在那里的姿态突然就卸了下来,整个人和被抽了胫骨一样有点软,尤其是腿脚那里,快有些站不住了。除此之外她发现自己的手心也出了层薄汗。 真是有够牛逼的! 她暗暗对自己刚才的“英勇”举动自我称赞了一番。 以前自己哪敢这么和温成瀚说话呀,现在到底是年龄上去了,脸皮也厚了,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怼他。 有点过瘾。 谢铭杰刚才一回来就在找她,见到她了快速过去揽着她的腰。 她顺势靠在他臂弯上。 “去哪里了啊?” “去了次洗手间。” “走,带你认识一下我的合伙人。” 他把她带到兰贝妮他们坐的那排沙发前,指着林泽华介绍道:“林泽华,我合伙人。” 说话的时候又揽了揽她的腰,他对林泽华笑着说:“我女朋友,田诗语。” 介绍过于简单,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那头林泽华自来熟地和田诗语打招呼:“你好,诗语,我们见过的。” 见过?田诗语使劲回忆,嘴里却说:“是吗?我有点忘记了。” 林泽华提醒她:“日本料理店,你我见过。” 田诗语想起来了,上次她在日料店里弄伤James时,他应该也在现场。 怪不得看着那么眼熟。 她对着林泽华笑了笑。 贴近谢铭杰的时候在他耳边犀利索罗说了几句。 谢铭杰有点不可思议,问她有没有事,她索性放开嗓子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说完这句眼神有意无意瞟了眼沙发坐上一直不吭声的兰贝妮。 兰贝妮对她眨了下眼,彼此心照不宣。 谢铭杰心疼她,还真以为她是之前喝多了,关心地问:“没事吧?真的撑不住了?” 她怕某人又会回来,索性埋进谢铭杰的怀里撒娇,“我真的不舒服啊,你送我回去吧。”‘’ 好吧,他没辙了,只能给林泽华打了声招呼,让林泽华招待一下ONES的Leon。 他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只能叫了代驾。 一路上她都挺乖的,靠着车椅背一声不吭在假寐。 他也没闹她,还真以为她不舒服,让她休息休息。 可一到他家就不对头了,田诗语变得极其热情,才关了房门,还没开灯就压着他在墙角那儿亲。 之后更是难得的主动,扒拉掉他的裤子,主动和他做爱。 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了,被她在沙发那里玩起骑乘。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新年快乐 bsp; 68 这一次田诗语格外主动,不仅占据上位,还使出从未使过的招数,极尽勾引,直把谢铭杰撩得难以控制,在她身上小死一回。 一次结束,两个人在浴缸里一起泡了个澡,起身后两人转回了客厅。 谢铭杰整理了下客厅沙发那里的残局,去厨房给田诗语倒水喝,回来的时候见到他的宝贝女朋友正站在大落地窗前对着外头发呆。 他悄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柔声细语说话:“在看什么啊?怎么呆呆的。” 田诗语的双手敷上他搂着自己的手,神情有些许的转变,但是眼神还是盯着窗外。 她没说话,他以为她还在回味之前两人的那场欢爱,笑着调侃:“你今天好主动哦,宝贝,我差点没招架住。” 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他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嗅了一下。 田诗语怕痒,被他这么呵着气,脑袋不自觉侧着。他趁机转战另一侧,在那里的肌肤上又亲又咬起来。 情欲就这么又有点抬头,她明显感受到身后某处被他底下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但是她没有叫停,反而一手抚上他的脸,仰着脖子索吻。 谢铭杰觉得田诗语今晚上有点奇怪,具体怎么怪又说不上来,就是和以往的她很不一样。 以往他索爱她总带着点羞涩,有的时候会推拒一下,有的时候虽然迎合,但是不会那么急不可耐。总之在两人的性爱中她大部分是被动的一方,而今晚她过于主动了,除此还很急切,搞得他倒有些被动了。 他亲她,和她的舌搅在一起,手不规矩地在她乳房上搓揉。她嘴里哼哼唧唧一秒就进入状态了,翘臀时不时往他身上蹭,求欢的姿态太明显不过。 而半小时前他们才结束一场。 不是他不想,而是现下这时候有其他事还要做。 他的手重重在她乳房上捏了一把,唇离开她的,深深看着她。 “宝贝,你怎么了啊?”他还是问了,“感觉今天的你有点不一样。” 田诗语知道自己的问题,她没办法解释给他听,只能打马虎眼:“怎么?你不喜欢啊?” “喜欢是喜欢,但是心里毛毛的。”谢铭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扑腾扑腾跳得有点快。 田诗语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有点失神,但是嘴上还是说:“我就是想和你做爱了,你别多想了。” 他也不想多想,但太不寻常了,搞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安定。但他到底活了一把年纪,心绪都能控制住,于是稳住心思对她说:“我也想,不过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的节目。” 卖了个关子给她。 ** 而此时田诗语家的小区门口,一辆豪车正静静停在路灯下。 温成瀚从夜店离开后并不急着回酒店,他在启城转了一大圈,最终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这里。 他以前送过田诗语好多次,隐约记得她家的地址,但他并不确定田诗语是否还住在这,来这里完全是冲动所为,鬼使神差。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后要干嘛,就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小区门口,任回忆一记一记上头,而那些过脑的全是很久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 他心里一阵唏嘘,真是没想到十多年了,两人的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身份和关系见面。 果然,生活有够狗血。 他心里莫名烦躁,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就下了车。 大衣里幸好有一盒烟,他给自己点了一支,边抽一口,边缓缓往小区的方向走。 今晚是跨年,小区进出的人偶有出现,门口因为治安的问题,留了个小门在,他从小门进去,保安没拦着他,他正好抽完一支烟要扔烟头,去找垃圾箱的时候差点被迎面奔出来的人撞上。 两人都顿了一下,对方是个学生模样,穿着件厚羽绒服,戴着顶鸭舌帽,手上拿了一捆东西。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对方却看清了他,突然就和他招呼:“诶,怎么是你啊?” 他有点莫名,那学生索性抬起头和他对视,“全美第一,你好呀,你忘了我啊?我是James的朋友。” 这招呼打的,他想起来了,是上次那小孩。 他还没开口,田嘉文又开口了:“你怎么在这里啊?不会吧,你也住这里啊?” 温成瀚当即摇头,也和他招呼:“你好,我不住这里,只是路过。” 田嘉文觉得他行为好笑,他们这小区又不是什么网红打卡地,路过就路过了,还进来逛一圈,果然天才的脑袋一般人无法理解。 但是他嘴上没这么说,而是笑嘻嘻的继续和他唠:“我就想呢,也没见过你啊。对了,那你是来找James的吗?是他让你来的啊?嗐,他和我妈妈出去过节了还没回来呢。” “你妈妈是?” “我妈妈叫田诗语,James现在正在追求她,他两在恋爱呢。”田嘉文还以为是谢铭杰和这一位说了,让他来这里等人,所以一股脑把话全说了,末了还关照道:“他们可能要过了零点才回来,你可能要等很久。” 温成瀚的表情僵在那里,看田嘉文的眼神里增加了不少内容。 田嘉文压根不知道情况,还以为他一听要等有点不乐意,于是帮忙解释道:“很正常啊,今天是跨年夜,肯定是要一起零点倒数完才回来的。我也正要出去和同学去倒数呢,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手里那一捆东西里取出一包递给他。 “这是仙女棒,据说跨年的时候点上许愿会很灵验的,我买多了,匀给你一点吧。” 田嘉文大方说道,他还担心他没有火机,问他要不要火柴。 温成瀚摇摇头。 田嘉文没见他要接,把仙女棒直接塞到他手里。“拿着吧,反正不许白不许,没准愿望就会实现的。” 温成瀚被他硬塞,只能捏在手心里。但是眼神还是落在田嘉文的脸上,他之前就觉得这小孩有点面熟,原来是小语的孩子,可是……她竟然有孩子了,所以,是在他之后就结婚了吗? 他有太多疑问了,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依依的电话已经打进来了,田嘉文急着要走,和他最后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可能一会儿他们就回了。” 他往前走了几米,突然回过头,又对他招了招手,“忘了和你说了,全美第一先生,祝你新年快乐。” —— 大家久等,感谢大家还在,同时谢谢给我打投的小伙伴。 我们继续,如果觉得好看记得留言哦,否则我会以为是我写崩的。 隔壁文也可以看X剧情流,真的很剧情了。 -- Iloveyou bsp; 69 “新年快乐。”谢铭杰掐着点,搂紧田诗语说道。 窗外的中央公园里几百发烟火持续不断地在高空中点亮,这是启城跨年夜的传统项目——烟火大会。谢铭杰家就在中央公园旁,楼层又高,是观看的最佳地点。 他一直没和田诗语说起,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而她的确被触动到,头一次发现启城竟然可以这么美。 她望着窗外绚烂的烟火,一时半会将烦恼抛诸于脑后。 谢铭杰趁她看得专注,去书房拿东西。等他人再出来时烟火已经结束, 田诗语一个人仍在落地窗那望着外边。 窗外此时已经恢复了宁静,启城的夜色不是墨黑的,城市繁华,天际线永远有一层深暗红的光晕在。 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响地看着外头的灯火阑珊,听到谢铭杰的脚步声后这才回头看他。 她的头发已经散开,落地窗那里有新风系统,流动的风轻拂起她的秀发,在这样的夜色里倒是有了另一番韵味。 谢铭杰先是愣了一下,觉得她哪哪都是他喜欢的,之后才开口问:“想不想看我准备的节目?” 田诗语一直以为他之前说的节目就是那场烟火盛会,没想到并不是,他还有其他安排,自然内心欢喜,笑着附和他:“是什么节目啊?我还以为节目已经结束了。” 谢铭杰走过去,揽住她的肩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怎么会?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还没表演。宝贝,看不看啊?” 自然是想看的,她点了点头,好奇的眼神盯住他。 他心里有点满足,轻咳了几下,然后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两根仙女棒。 “给你变个魔术吧,好不好?” 田诗语听他这么一说,眼神里明显有期待,嘴皮子上下动了动,让他开始。 “不过需要你的配合,”他说,“快把手机拿出来,拍一下延时,一会就知道答案了。” 田诗语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听从他说的话,将手机的摄像头打开。 见她乖乖照着做了他也不磨蹭了,拿火机点了仙女棒。 滋滋滋滋,仙女棒燃烧的声音立刻在屋里传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举着手机把他做的一连串动作都录了下来。 谢铭杰在镜头前扭头摆手,尽力挥舞不知道在比划什么,但看着挺忙。 过了一会儿,仙女棒燃尽,他走去田诗语身边。 又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记,然后叫嚷着她看她录下的东西。 手机里的延时功能田诗语以往从来没用过,这是第一次,所以也很好奇自己到底录了什么。她快速打开手机里的相册,点进那段视频。只见过了一两秒后,画面里突然一帧一帧出现了他设计的成片。 是英文字 I love you 的图像。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说爱她,但却是最触她心府的一次。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平凡普通的女人,对这种刻意的浪漫根本招架不住。 一时没忍住,泪水已经在她眼眶里溢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木地板上。 谢铭杰一时慌了,揽紧她。 “呦,怎么哭了啊?”他可没想逗她哭。 她也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他的动作刺激了自己,突然哭得更凶狠,眼泪根本控不住,噼里啪啦像掉线的珍珠项链一样,一颗接一颗往地上落。 她干脆躲进他的怀里,放肆且大声控诉道:“你还说,为什么好端端的安排这样的节目。” 谢铭杰一时慌了手脚,连连抱歉道:“卧槽,宝贝,我可不是故意,我是想让你开心,能别哭了吗?以后可不敢了,我错了。” 他现在道歉的话张口就来,完全就是秉承了女友全都是对的原则。 想不到她摇了摇头,拽紧他衣领哽咽道:“不要,我就是喜欢你搞这些。还有,你说了爱我了,以后还要继续说好不好?” 靠,求之不得啊。 他抚她背,让她先顺上气,刚才那一句其实她说得断断续续,但他听清楚了,心里乐开花。 她气缓下来了,用手背擦了眼泪和他对视,等着他的回答。 他眼瞳深谙不见底,但里面清晰可见她的影子。他看着她哭花的脸,突然笑了,嘴角扬起,在她还没开口前俯身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 已经过了一点,温成瀚还没回家。 田嘉文被一台车送了回来,进门洞前没留意到坐在车里的他。 小朋友似乎过了个很愉快的夜晚,一蹦一跳上了楼。 不一会儿,温成瀚就看到那个熟悉的窗口,灯光一亮。 他在车里抽完了整包烟,连着司机的烟也抽完了。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思考着某个问题,那个问题又和田诗语有关。 终于,他还是取出手机,里面翻了个联系人出来,他给那人发了条语音,言简意赅: 帮我查个人,我想知道她之前所有的社会关系以及日常生活,越详细越好。 之后在那段语音下,他将田诗语的基本资料发了过去。 收了手机,再看了一眼窗台的方向。 那间屋子的灯已经熄灭,他皱了皱眉,对那个方向喃喃说了几个字,这才让司机离开。 —— 感觉最近追文的人少了很多,我的错。 不过留下的放心,不会坑的,应该会一如既往的好玩好看。(臭美了) 不信?隔壁的文不就完结了吗?另外《野百合的春天》应该也不错,大家可以看看,记得加个收藏哦。爱你们么么哒。 -- 碰巧遇到 bsp; 70 元旦期间,谢铭杰和田诗语整整腻在一起两天,第叁天田诗语带着田嘉文去商场里买球鞋,没想到谢铭杰也跟来了。 田诗语真想给他颁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这人演技也太好了吧,遇见时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惊喜毫不做作,而在和他们打招呼时松弛不夸张的表演又完美演绎出在公共场合中遇到熟人时该有的表情和状态。 要不是田诗语知道他的动机,真的也要被他一并骗住。 他就是想多和她粘着,之前就提出过陪他们一起逛街,想不到被田诗语拒绝了,理由就是他和她的关系还不是时候和嘉文说清楚。 她不准,他就只能自己安排了。这不,刻意制造了一场偶遇。 这人脸皮厚,特别自来熟,和田嘉文热情打招呼,在嘉文挑选球鞋的时候给了不少意见。田嘉文也很难得的没有那么叛逆,和他有说有笑的,不像以往和外人说话时都会呛几句。 这两人的相处看着挺和谐的,倒是田诗语有点多余,立在一旁也插不上话,售货小姐拿出来的不同款式有联名也有复刻版的,问她她一样都不认识,更别说让她报想要的型号了,她只有买单的份。 好在田嘉文还算懂事,谢铭杰让售货小姐拿出叁双,最后他挑了双最便宜的。 买单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大概平时在一起顺手了,谢铭杰直接亮了手机的付费二维码。幸好田诗语手快,及时拉住他,还不忘瞪了他一眼,提醒他这样不合适。 谢铭杰只能悻悻然收回手机,垂着眼眸和她眼神交流。他眼神有点邪恶又有点委屈,大概就在表达自己没有名分想要讨要点补偿。 田诗语压根没理他,没想到趁着田嘉文上厕所的时候,谢铭杰把她拉到更衣室,直接亲了她一嘴。 嘉文回来的时候田诗语脸红红的,他多看了她一眼,这次却没有开口问她,瞥过商场对门的电玩店就兴奋地跑了过去。 他一直想要一台SWITCH,之前和田诗语提过。但田诗语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说到底压根没准备给他买这个。 男孩子玩心还是大,见到商场里有卖,就迫不及待过去试玩一把算解馋。 谢铭杰跟在后头,笑着说道:“那么喜欢啊?要不打个赌怎样?” 田嘉文正上手,听他说了直问他打什么赌。 他立在他身后,看了一眼脸红红的女人,笑着说:“这样吧,这次期末考,考到年级前叁,我就送你一台。” 诱惑实在大,田嘉文终于放下手里的机器,扭头看谢铭杰。 “真的?” 他得确认一下,但是这么一问又觉得不怎么好,于是又看了眼一声不吭的田诗语。 谢铭杰也睨了眼田诗语,继而说:“当然是真的,年级前叁应该不容易吧,考到了就有奖励。” 田嘉文不敢私自承下这个赌注,等着田诗语的反应。 田诗语没想到谢铭杰自说自话竟然以物质为诱饵,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对自己的儿子说:“不行,除非年级第一。” 田嘉文:“……” 谢铭杰:“……” 最后,为了心心念念的游戏机,田嘉文豁出去了,决定搏一下。 那天夜里,田嘉文睡了后田诗语和谢铭杰电话,她在电话里狠狠把谢铭杰批了一顿,觉得他这么做实在危险,容易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 谢铭杰只一味的笑,说她担心是多余的,并没有告诉她其实嘉文早就知道他们在恋爱,这事也就她还蒙在鼓里,他们不过配合她表演一下罢了。 他想着过了元旦,总要找个机会把这段关系挑明,要不然他和嘉文之间也容易穿帮。可没想到,一过了元旦,他的工作就忙了起来。 先是南方那家公司又出了问题,正在进行的收购项目报表数据有差错,项目除了难以推进以外,还很有可能面临一场官司。他在南方呆了一周,最终官司不用打了,但赔偿少不了。 等南方的事刚解决,S城和法国人之间的合作又出了问题。他定了机票,准备直接飞赴S城救火。原本和田诗语约得周末见面,这下又泡汤了。 不过他忙,田诗语这段也忙。公司突然来了个新客户,老板把那位客户的资料交到了她手上。 客户是做全面的财务委托,她除了要帮客户在银行账面上的进出做好核对,还要整理客户的现金部分。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怎么谈的,老板竟然让她同时帮客户做财税规划。 这工作量加起来真不小,好在某人最近不在,她下班后的时间也能自由控制。只是家里的儿子她又没法管了,得让他自己吃饭,自己去上补习班。 田嘉文一放学就收到了田诗语的消息,他回了信息,正准备自己去前头几家小吃店看看,想不到有人叫住了他。 “嘉文。”温成瀚站在车边,对他招了招手。 “你怎么来了?”田嘉文有点吃惊,快步跑过去,在他跟前站定。 温成瀚手指了指学校的门牌:“我来看以前的老师,我这所学校毕业的。” 田嘉文不敢置信,声音回的有点大:“你也在这里读书的啊,卧槽,想不到啊,真特么好巧。” 他不知不觉粗言粗语都崩出来了,不过脸上满是惊喜,温成瀚也就随他。 田嘉文睁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那位名师家上补习课,于是说道:“不聊了,我还要去老师家上数学课。” 温成瀚问:“李显元家?” 田嘉文点头,突然想起之前James和自己介绍时说过的,他惊喜道:“对了,好像也是你的老师哦。” 温成瀚点头,“正好我也要去看他,不如,我送你?” —— 都是偶遇吗?好巧诶 呵呵。 突然来了好多新朋友,真是要谢谢那位推文的姐妹,让我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看过这一本,并且在追。 对大家的喜欢真的是受宠若惊,感觉是不是水军啊?难以置信。 -- 你的爸爸 bsp; 71 李显元老师从北京回启城后搬过家,如今住得离学校有段距离。之前田嘉文每次去在路上单次都要花费将近四十分钟,现下有人提议要送,他自然乐意。 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而且既然不用赶时间了,他能吃得丰盛一点。 他带着温成瀚去了一家砂锅店,进门就不忘介绍:“你别看这店破破烂烂的,他们家砂锅煮出来的东西可好吃了,这店开了二十多年了,在这一带生意一直很好。” 这时候其实店里的人并不多,所以不用等位,田嘉文熟门熟路往靠里的角落走,找了张收拾干净的桌子招呼温成瀚一起坐下。 两人才坐下,老板就过来了,见到田嘉文热络的招呼:“今天又要去打球吗?想吃点什么?” 老板还不知道田嘉文在补习数学,一直以为他是要去羽毛球馆练习,所以才那么问。 田嘉文接过菜单递给温成瀚,对着老板说:“不是,今天是去上数学课,我还是老样子,叁鲜砂锅加馄饨吧。” 他放低眼神,问温成瀚:“你看了吗?想吃什么?我请你。” 温成瀚把菜单还给老板,直接报了个菜名:“酸菜鱼砂锅,给我多加点黑木耳和百叶,对了不要豆芽。” “好嘞。”老板记下后就去厨房下单了。 田嘉文眼神一瞬不瞬盯着温成瀚看,好一会儿才感觉自言自语的说:“怎么都喜欢吃这个啊,酸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吃的。” 温成瀚问:“还有谁喜欢啊?” 田嘉文说:“我妈啊,她每次来都点这个,之前我尝了一口,受不了酸菜的味。” 他说完,眼睛突然一亮,“诶,你不是也在启中读的书吗?这里你以前来没来过?” 当然来过,每次都是陪田诗语来,报的菜名就是刚才他报的那份。 温成瀚点点头。 田嘉文满意地笑了,“你看,没骗你吧,开了二十几年了,你以前也来过。” 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弯月,和他妈妈简直一模一样。 温成瀚看得有点入神,表情很是专注。 田嘉文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盯着,想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让对方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于是为了缓解尴尬,两手搓着开始哼起了歌。 砂锅上桌需要十来分钟,温成瀚盯着田嘉文一会儿后还是收回了眼神,和他开始闲聊,“刚才老板问你是不是打球,你打什么球啊?” 田嘉文眉毛一扬,立马回他:“羽毛球啊,我水平不错,之前还得了市青少年比赛的第一名,哦对了,你是不是平时很喜欢收集奖杯啊?”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委托James收走自己奖杯的人,这人现在怎么都觉着Leon有点像,毕竟他看上去挺有钱也挺闲的,于是他才好奇问了一句。其实他一直想知道谁那么奇葩,有这种癖好。 没料到温成瀚摇了摇头。 田嘉文紧接着叹了口气。 “怎么了?”温成瀚问。 “没怎么,就是随口问问。”田嘉文到底还是个孩子,喜怒哀乐表现的比较直接,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温成瀚不急着追问,转而问他:“一直听你提起你妈妈,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爸爸啊?” 他一问,田嘉文倏地抬头,眉头渐渐皱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这是,触到他心境了?温成瀚心想。 没想田嘉文下一秒又变了,原本已经皱紧的眉头又缓缓舒展开来,对着温成瀚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是James派你来打探的啊?” “啊?”温成瀚没想到他会联想到那里去,一时半会没沉住。 田嘉文伸了个懒腰,笑着说:“James就是小心眼,都和我妈妈谈了还计较这个,你回去和他说,就当我是捡来的就好了。” 温成瀚的表情更凝重了,田嘉文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点大,赶紧解释道:“哎呀,我不提当然是我不知道了,我都很想知道我爸爸的事,可我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你让我说什么呢,要不我给你瞎编一个他的人设?” 原来还是未婚生子,可真有她的。温成瀚内心翻滚,压根想不出田诗语这样的性格会那么open。他以前认识的她胆小又谨慎,两个人还没在一起时,看着像她追得他,可要不是他给她机会,她恐怕到死都不会表白。在一起后就更不用说了,做什么都谨慎的要命,亲个嘴也要担心半天。那一次要她的时候她还害怕得哭了,他当时说算了,她又突然变了样,抱着他说不要,让他继续。又怂又可爱。 田嘉文见对方没继续问,对着厨房方向嚷了一嗓子,让对方快点,他可不想继续围绕着爸爸妈妈的话题聊下去,压根没什么好聊的。 然而温成瀚也没再问,直到吃完了砂锅都保持一声不吭的状态。 吃完饭,温成瀚去取车,田嘉文去结账,结果老板却告诉田嘉文,刚才一起的男人出门前已经扫了二维码了。 田嘉文蹭蹭蹭跑去停车的地方,却见温成瀚已经坐在了车里。 “快上车,一会儿赶不及了。”温成瀚若无其事地对田嘉文催了一声。 田嘉文开了车门坐进去,劈头就控诉道:“说好我请的,你怎么动作那么快呢。” 他有点生气,觉得自己的好意没有被尊重,觉得这人一定是把自己还当孩子看待。 果然,温成瀚不咸不淡地说:“你还是学生,让你请有点不合适,不过真的要请的话留在下次好了。” 田嘉文心里想着还想有下次?他嗤笑一声,没拆穿他这种不高明的黑话术。 两人在车里也没什么交流,顶多温成瀚问他几句目前学到的进度。 田嘉文有一句没一句的回,不是很认真。 一直到了李显元家,这才和他好好说话。 “一会儿你找李老师有事?” 温成瀚这晚上主要是来找田嘉文套一点他爸爸的信息,刚才问了,他情绪上似乎有点抵触就没想着继续。找李显元完全就是借口而已。 然而来都来了,要是说没事有点自相矛盾,之后要再约田嘉文再和他谈起他家里的事会显得特别突兀。 他想了想,最终点头,“是啊。” 没想到田嘉文说:“那真是不怎么好意思,我和老师约了这个时间,你如果有事等我上完课再聊吧。” 原来是担心他会耽误他学习。 温成瀚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机挺沉的,在那里没忍住笑了出来。 田嘉文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去按李显元家的门铃。 李显元来开门,门一开见到田嘉文身后的人突然就愣住了。 二十分钟后,田嘉文被安排在客厅里做一张试卷,李显元和温成瀚在书房里聊话。 聊前李显元特意把门虚掩上,这才轻声轻语问自己的爱徒:“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 他顿了顿,独自猜测:“你和诗语又在一起了?” 温成瀚没回他的话,反而问他:“你怎么知道他是小语的儿子?” 李显元说:“这不废话吗,是诗语领着他来我这里的,话说我第一次见到他吓了一跳,我还以为……” 他又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你和她的孩子。这孩子真像你,神态和你读书时那会儿一模一样。” 温成瀚静静听着,表情又变为他惯有的凝重。 李显元看了他一会儿,继续说:“要不是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美国,还真以为你们俩在一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准备呆多久?” 温成瀚垂着头似在思考一些问题,听老师问了就说道:“回来半年而已,之后一直呆在国内,不走了。” 李显元又说:“哦,不错。” 说完他瞟了一眼外头,外头没什么动静,田嘉文应该还在认真解题。 温成瀚却突然问:“你说他和我有点像?” 他还在钻在这句话里没出来,李显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回答他:“是啊,第一眼的感觉吧。不过仔细看,又觉得也不是很像。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不会对小语还抱有想法吧?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你清醒点。” 李显元是看着这两人成长的,高中时他们恋爱,他第一个知道。当然因为温成瀚是他的爱徒,当年他求他帮忙,他虽然觉得高中生早恋不好,但还是帮了。除了帮温成瀚偷偷追田诗语,他还帮他们保守了秘密。最重要的是,他收了田诗语来自己这里补习数学,便于温成瀚和她相处。 他作为老师,不是内心没挣扎过,而是觉得堵不如疏,既然他们情窦已经初开,不如在他眼皮底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到高中一毕业,这两人没多久就分手了。 他还和温成瀚那里有联系,知道了他和诗语分手的事,那段日子温成瀚有点颓废,因为情伤还低落了很久。至于田诗语这边他再也没有遇到过。 温成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得东西的确又多又复杂,李显元很了解他,继而开解:“好了,现在大家各自有生活,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小语当年喜欢你的时候是真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在和你分手后找的人也那么像你。” “你怎么知道的?”温成瀚突然问起,他看向李显元,又说道:“你怎么知道她后来找的人像我?” 李显元被他问懵了,回答他:“我猜的呀,你看她儿子的样子,除了和她像还和你很像,那她找的人一定是像你了。” 这解释没毛病,但转得弯有些多,李显元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逻辑复杂了。 他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某个问题,而此时,温成瀚也意识到了。 两人眼神撞在一起,李显元说:“田嘉文今年初一,该是十一、十二岁,倒推回去,那就是……” “你们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突然倒抽一口气,像发现了某道难解的谜题似的,又激动又兴奋,他捋了下有点发白的头发,转而看向温成瀚。 而此时,温成瀚的神情已经僵住了,整个人笔挺挺站着没动。 “你们……那个了?”李显元到底是温成瀚的老师,有些话直白的说出来会比较尴尬,他问得比较含蓄,可温成瀚没有回答这个,他也在算。 李显元又在脑子里理了下所有事的脉络和逻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错误的,如果有了孩子应该不会分手,而且那个时候这两人正热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他还在思考,温成瀚开口了:“是我的。” 他转头看着李显元,再一次,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田嘉文,是我的孩子。” —— 我觉得这章很好看诶,你们觉得呢?瘟神脑子好起来了。 另外,突然来了很多人,受宠若惊,但也很害怕,写崩了怎么办啊?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珠珠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但是既然作者们都在求,那我也要。 -- 是个变态 Ⓟǒ⑱sм.©ǒⅿ bsp; 72 这个发现如惊雷一样,一时半会炸得李显元没反应上来。 其实温成瀚也有点懵,心里反复还在核算着。但结果还是那样,田嘉文怎么算都应该是他的孩子。也难怪了,第一次见到田嘉文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异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是血浓于水割不开的亲情。 这么一想他就越觉得是,越觉得是也就越想要更确切的证据来证实,总而言之就是害怕万一是自己想多了算错了,那就是一场失落一场空。 他平时多自信的一个人,却在田诗语那儿有点自卑,说到底当初也是被单方面的分手造的,对自己的魅力开始有些怀疑。 外头田嘉文一张卷子正好做完,对着他们这边嚷了一声。 李显元回过神了,对着田嘉文诶了一声,然后瞥过一眼温成瀚就出去了。 温成瀚在书房里立了一会儿,听到外头开始讲题了才关上了门。他在房间里跺步,走了个来回后去窗台那里给人打电话。 那头等了会儿才接听,还没开口,这边温成瀚直接训起来:“给了你们那么久时间,什么都没查到吗?再查不出来也别查了。” 那头连连道歉,接着说:“查到了查到了,毕竟要追溯到十二年前,的确有点困难,所以大家也花了点时间。” 温成瀚“嗯”了一声,和对方说:“那资料发我。” 那头却说:“还没完全整理好,Leon,再给我们一晚上,今晚整理完明天一早就发你。” “不用,现在就发吧,发我邮箱。”温成瀚回道,突然他又说:“先把人际相关的发我。” 那边哦了一声,没多久他这里手机上就显示有新的邮件。 他点开,是个压缩包,再用软件解压,中途费了几秒。 等能看到资料了,他开始迅速翻阅。 近几年的资料靠前排,但不是他最想要的,于是一眼略过,直到时间点靠近十二年前他离开后的那段日子,他才一点一滴仔细翻查。而结果很明显,和他推理的一模一样。田诗语压根没嫁过人,别说嫁人她连男友都没有交往过,人际关系简单到不像这个社会的一样。 温成瀚愣怔在原地,手机屏幕暗了他又点开,第二次,第叁次确定。 但是结果还是很清楚,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嫁过人。 突然,他就笑了。 这几天以来的头一次。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但整个身体,整颗心都充斥着欣慰和满足,或许还有点自大,原来自己曾经以为的种种都是错的,她爱他的,一直没变。 外头田嘉文的试卷已经对完了答案,李显元发出了一声感叹声。 温成瀚收好手机,从书房走了出去。他见到田嘉文正半条腿跪在椅子上,人半站着看李显元写一道题的解题步骤。 他不声不响过去,在他们两身后站定,人倾靠下去,微微凑近了。 李显元见到他在身后,用笔点了点试卷和他说:“不错哦,才来了四次就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这小子脑子可以。” 田嘉文在边上更正他:“李老师,我叫田嘉文,你每次都叫不出我的名字。” 李显元扭头看他,笑眯眯对他叫了几声:“田嘉文,田嘉文,嘉文,我记住了,叫你小子是喜欢你。” 田嘉文又问:“那你看,我将来可以成为全美数学大赛的冠军吗?” 他这么一问,李显元和温成瀚相视一笑,李显元说:“野心那么大啊?” 田嘉文说:“那是目标,人总归要有目标的。而且,我来找你也是想要参加那个比赛啊,老师你给我多做点题吧。” 他平时看着挺调皮捣蛋,但是认真起来非常唬得住人,完全不像个十一二岁初中生会有的样子,然而少年人的无畏却又写满在脸上。 李显元盯了他好几秒,又抬眼看了眼温成瀚,这才说:“刷题是需要的,但是数学更讲究的是方法,一味地刷只不过增加熟练度,一道题有一万种解题思路,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最简洁的步骤来完成,需要的还是逻辑能力。这能力不是一时半会能养成的,你可以多跟他学学。” 他手指指了指温成瀚。 田嘉文抬眼睨了眼身后的这个人,不怎么大声的“哦”了一记。 李显元立马介绍:“Leon就是全美数学竞赛的冠军,他的逻辑非常好,是老师都达不到的程度。” 还以为田嘉文会报以崇拜的眼神,想不到他眼皮耷下来,说:“我有个朋友也是全美冠军,他还是沃顿毕业的,沃顿商学院是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商学院,特别厉害,我想我可以问问他。” 李显元:“……” 温成瀚:“……” 一堂课结束,温成瀚送田嘉文回家。路上田嘉文都没怎么说话。 临到小区门口了,温成瀚开口,“嘉文,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这还用说吗,非亲非故的,不过就是送一程路的交情。 田嘉文心想,但是面上不露声色,对他说:“有吗?你想太多了。哦对了,今天谢谢你送我,我本来想请你吃饭的,要不下次吧。” 温成瀚:“那明天?明天我去你学校等你?” 田嘉文没想到他不过顺口一说他就当真了,有点没耐心,“啊?你那么闲啊?” “也不是很闲,不过公司里有人运作,我的事不算太多。” “那就是很闲罗。”田嘉文添了一嘴。 温成瀚想了想,说:“你不是问李老师要试题吗,我这里有几套挺有用的,能锻炼你的思路,我明天带给你?” 毕竟是小孩,一听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就变脸了,他立马点头,“好啊,那个可以有。你明天带给我吧。” 温成瀚笑了笑。 田嘉文急着回家,再次谢过就开了车门下车了。 他还真以为温成瀚不过是因为李老师的关系,来给自己送几本练习册子,想不到后面连着叁天,他都来他们学校等他。 第叁天最后一堂是活动课,课都还没结束,田嘉文就隔着操场看到校门口立着的男人。 林依依从他身后过来,手里拿着副弹力球,本来想问他要不要一起玩,见他眼神专注地盯着校门口,就问他:“怎么了啊?你在看谁呀?” 田嘉文眉头皱拢,一脸不爽的样子,“唉,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太帅,容易招变态啊?” 林依依听他这么说来劲了,扒着他问怎么回事。 田嘉文说:“他天天来我们学校门口等我,我现在心里有点毛毛的。” 林依依往门口看过去,那里那个男人笔挺挺站着,见到他们俩眼神过去了,还抬了胳膊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田嘉文:“看到了吗?和我打招呼了,有病!” 林依依看看田嘉文又看看门口的温成瀚,笑着说:“嘉文,你怎么认识的?他看着不像变态。” 田嘉文一听来劲了,干脆用手捂着嘴对林依依说:“其实也不算是变态,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的朋友,大家又在同一个老师家见过,我就是觉得他挺烦的,想要甩开他。你有什么办法吗?” 林依依长长地“哦”了一声,两颗亮亮的眼珠子转了转,“有了,一会儿下课后你按着我说的办。” ——— 鬼马小精灵两人组准备搞一下瘟神? 感谢推文的朋友,突然来了那么多人,那就蹲一个3900珠吧。 -- 我的儿子 bsp; 73 下课后过了十分钟田嘉文才慢吞吞从校门口出来。 温成瀚一直等在门口,他在这里等了已经将近四十分钟了,田嘉文出来那会他正在接电话,见到嘉文后和对方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收了。 他迎上去,笑着和田嘉文打招呼:“嗨,嘉文,今天过得怎样?” 田嘉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就不能来点新颖的开场白吗?天天都是今天怎样,还不如直接问您吃了吗实际,至少他问了,他就能说我没吃,我饿了,走,我们去吃饭。 温成瀚不知道自己儿子内心已经万水千山走遍,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烦恼事,于是才闷闷不乐不说话,就又关心了一下:“怎么,今天有不开心的事?能和我说说吗?” 不开心的事就是老被你盯着,你自己心里没有个AC数吗? 田嘉文睨了他一眼,腹诽道。 不过他表面功夫还是会的,和对方说:“没事,没有不开心的,就,唉……” 唉声叹气的,那就是有烦恼了。 “怎么了?和我说说看。”温成瀚很有耐心,说话的声音并不大,语速也不紧不慢。这样还挺能让人放下心防和他倾诉一番。 果然,田嘉文说:“嗯……你天天来接我,其实我挺感激的,就是我一直和你一起走,同学都不和我玩了,容易在学校里受到排挤。” 学校里经常会有些小团体,玩得好的几个时常一起回家,大家在路上会聊一下课堂以外的东西,例如动漫,还例如游戏。温成瀚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些,他不想看到田嘉文因为这个烦恼,提出解决方案:“要不,你叫上你同学一起吧。” “啊?”田嘉文完全没想到温成瀚会有这样的提议,后面的话有点接不下去,他还以为他会嫌麻烦,就此算了。 好在这时林依依正好从校门口出来,见到田嘉文就叫他:“田嘉文,你要回家啊?” 田嘉文扭头看到林依依点头如捣蒜。 林依依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温成瀚,开口问:“那你要不要坐我家的车?” “要啊要啊!”田嘉文脑袋灵活,转动很快,林依依一问,他就立马回答。 一旁的温成瀚愣了下。 田嘉文转头对温成瀚说道:“我坐她家的车回去了,今天就不劳烦你了。” 等不及温成瀚再说些什么,田嘉文继续:“他们家的车比较豪华,坐得舒服。我还是喜欢坐那台。” 说完就拉着林依依往巷子口走,留着温成瀚一人在原地。 原本车子就没法开到校门口,温成瀚的车也在巷子口停着,田嘉文一走,他立马就跟了上去。 田嘉文用余光瞥到身后的人,拖着林依依的步子越走越快,都快赶上奔的速度了。林依依有点跟不上,背过手掂了掂身后的书包。 田嘉文看她半张着嘴喘气,怕她掉队,接过她的书包就甩在自己肩膀上。他一手还不忘拽着林依依,就这么拖着,来到了路口。 林依依家的司机把车停在一家奶茶铺前,铺子门口人多,田嘉文左右望了望竟然没找到。还是林依依叉着腰指着那头,让他过去。 他才起步,身后林依依的书包被人往上一提。 肩膀上突然失了重量,他转身往后看个究竟,只见温成瀚手上提着书包立在他们身后。 “卧槽!”田嘉文一下没收住,粗话直接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可这怪不得他,他这会儿已经被吓了半条命。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就是感觉在玩丧尸游戏,被丧尸盯上并且命悬一线,就差没咬死的感觉。 “你干嘛呀~”田嘉文和只炸毛的小狗似的对着温成瀚大吼了一声,他声音都打颤了,调不成调,还断断续续的。 温成瀚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沉着冷静,只不过看田嘉文的眼神里有些温度,他举了举手里的书包,说:“书包太重,你一个人背两个跑不动,我帮你拿一个。” 靠!你不追我,我能用跑的吗? 田嘉文腹诽,但是表情已经有点哭笑不得,回他话说:“那好了,谢谢你,你既然那么闲就帮我拿到那儿。” 他对着林依依家的车指了指,“那车看到吗?我喜欢坐那一台,不喜欢坐你的,你那车太破了。” 温成瀚对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是一台S级的大奔,够商务。他没说话,敛眉抿唇提着书包往那个方向走,然后把书包交到司机手上。 田嘉文和林依依还在原地,林依依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缓也往自家车的方向走,她拽了拽田嘉文的胳膊,问他要不要一起。 田嘉文愣了一下,心里不知怎么因为刚才自己对温成瀚说得话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不会太过分了吧,看他一声不响的,好像被刺到了。 他也往前走,但是眼神不敢和温成瀚的碰撞,到车门前骨碌一下就钻了进去。 等车起步了,林依依推了推他:“诶,你刚才那样说,他好像有点不开心了。” 田嘉文正想着这事,林依依一说他立马搭腔:“你也觉得他不开心了啊?我刚才是不是说得有点过啊?” 林依依撅着小嘴,点点头。 田嘉文叹了口气,心情不怎么好,他其实也不想这么说的,就是当时有点狗急跳墙了。 说到底就是没沉住气。 没多久林依依推推他:“好了,你说都说了,反正你的目的也达成了,我估计他明天不会来了。” 田嘉文还在想着心事,林依依一说,他回:“但愿如此。” ** 车一走,温成瀚就回了酒店,他给自己认识的一名着名的心理专家打去电话,把田嘉文今天的行为和对方叙述了一遍。 那头在电话里分析:“其实也不算抵触你,这个年龄段的小孩,价值观和世界观还处于朦胧阶段,的确会有虚荣心和攀比心理,自己的同学有的也渴望有是正常的从众表现,所以也没必要过于担心。其实如果条件允许,适当的物质引诱反而有更好的效果,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你们彼此更快走近,之后再从生活和其他方面点点滴滴的渗入,相信没多久他就会接受你的。” 心理医生是温成瀚专门请来帮助他建立父子关系的顾问,他从知道田嘉文是自己儿子的那天就着手安排了,除此之外他还购买了很多教育类的书。 医生电话结束,他给自己的秘书又去了一通电话。 那头还没下班,以为他在工作上有什么指使,想不到他问:“启城这里我们公司有没有好一点的车?” 那头说:“都是商务用的,GL8居多,要么就是奥迪,他现在开的那台。” 温成瀚想了想,“你让赵师傅把我那台车开来启城吧,现在就出发,大概半夜可以到。” 挂断电话,他看了眼手表,突然想到什么给自己的好友电话,电话一通也没寒暄什么直问:“超跑俱乐部里在启城的你有没有认识的朋友?” 那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调侃:“Leon,你怎么想着玩超跑了,怎么?要泡妞用啊?” 温成瀚眉心紧了紧,语气冷硬和对方说:“你以为都是你,我用来讨好儿子的。” 那头压根不知道这几天他多了个儿子,以为他开玩笑:“那,粑拔你还缺不缺儿子啊?” “操!”温成瀚爆粗,十分难得。 那头好歹知道他大少爷的脾性,立刻打住,笑着说:“知道了,我帮你问一下,问到了把车开去哪?” 温成瀚:“我一会儿给你个地址。”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不一样的礼物 bsp; 74 元旦假期后将近大半个月,谢铭杰忙得不着边,出差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谁都没料到年前原本签下的单,年后就生出问题,不是数据有错就是预计有漏,总之各种不消停。他已经在S城呆了一周,原本身边带了一位助理一名同事,因为法国人公司需要处理的数据极其繁杂,当初就因为财务官要离职把他们逼得焦头烂额,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又从启城调了叁人过去。 周五总算把所有新的报表做好,晚上几个人吃完饭回到酒店,谢铭杰就给田诗语打去了电话。 田诗语还在加班,接到电话小声提醒了一句,然后跑到公司楼底下最新开的咖啡吧和他继续通话。 那头大概知道她还在公司,等她这里好了,着急忙慌问:“你还没下班啊?是不是跑到外头接我电话了?有没有穿外套,这几天降温了。” 体贴的话语直入她耳,她挺受用的,心里暖过一阵。 她笑着说:“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放心,我穿了外套了,特别厚。而且我也没去外面,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吧里。” 说话声音又糯又好听,一扫这几日的疲惫,谢铭杰沉沉发出一声低吟。 这头田诗语紧着调侃一句:“你那么关心我啊?” 其实不过就是情人之间你情我浓的小调情,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但就是脱口而出,压根没想着他会回,想不到他柔着嗓子说:“那当然,你是我女朋友。” 又是一句直击心扉的话,很甜蜜,田诗语脸蛋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为了掩饰内心的窃喜,故意转移话题:“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那边的事情还没解决吗?” “还没有,嗐,没想到一下忙的要死,我们好久没见了吧。” “嗯。” “我很想你。”谢铭杰突然说道,但他说完就是一阵沉默。 田诗语不敢接话,一颗心跳得猛烈。说来也奇怪了已经过了叁十的年龄,这会儿却突然有了初恋时那种心跳不已的感觉,很期待他后面要说的。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更低沉,一字一字像是咬着一样慢慢说出口:“我想和你做爱。” 唰的一下,田诗语的脸由刚才的浅红变成爆红,烫得她立马用手掌捂着。 “你怎么说这个呀?”她没忍住,嗔怪的话说了出来。心想着可别被人听去了,还要不要脸了。 那头笑了笑,变本加厉:“你不想啊?” “……”田诗语不想回答他。 他来劲了,逼问:“说啊,想不想?我可想了好久了,就想抱着你好好干一场。宝宝,再不做我都忘了怎么做了。” 天呢,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想亲你啊,好不好。就说想不想嘛,想不想被我亲?想不想被我舔?舔你的咪咪好不好?还有,想要舔你的……” “别说了。”田诗语听不下去了,知道他没皮没脸的本事,虽然她挺喜欢听他说骚话的,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她可还在公共场合,刚才他那几句话说得她下头都开始湿了。 那头邪恶的笑了两声,继续问:“怎样啊,想不想我?” 田诗语说:“想。” 她顿了一下,继续:“想和你做爱,想要。” “操!”那头骂了一声,紧接着陷入一阵寂静。 田诗语不知道那头怎么了喂了几声。她心想是不是有人来了?被听见了?还是…… 她心里一阵忐忑,那头终于有了声音,是一声长长的喟叹。之后他有点暴躁,也有点不满,在那头大呼小叫:“好想回家啊,想要马上见到你!” “你怎么了啊?”田诗语很关心他那里的状况,连忙问道。 谢铭杰说:“还能怎么?被你那一句搞的直接硬了,动作一大,我文件撒了一地。” “你还在办公室啊?” “没有,在房间,放心,我一个人住。其实真的挺想你的,宝宝,要不你辞职算了,来我这里帮我。” “那你不是都没心思工作了?” 田诗语笑问了一句,觉得他有点像小孩,喜欢提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头却说:“不会,你来帮我,我反而会做得更好,就像之前你在我家那时一样。” 他语气渐渐认真起来,田诗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猜测:“你是不是工作不顺利啊?” 他没掩饰,直说:“的确有点。” 停了几秒,他大呼出一口气,反过来安慰她:“别担心我,其实也还算好,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事都挤一起了,我尽快处理完就回去。” 田诗语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多余,肯定的“嗯”了一声。 那头似乎有人来敲门,谢铭杰的脚步声想起,去给人开门。 田诗语在电话里说:“你那里要忙了吗?那我不说了。” 谢铭杰:“嗯,一会儿又要开会了,你周末怎么过。” 他一说她才想起来今天已经周五,她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也加班了一周了,好久没有陪嘉文,今天回家陪他吧。” 那头谢铭杰嗯了一声。 同事几个进了门,见到他们在电话不敢发声,但犀利索罗的声音在所难免。 田诗语赶紧道别:“那真的不说了,你先忙吧,我一会儿也回家了。” 谢铭杰:“好的,不过你欠我的,记得要还。” 田诗语:“我欠你什么?” 谢铭杰又笑了两声。 她秒懂了,挂电话前骂了声不要脸,但最后还是很轻说了个“好”。 等电话结束,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没想到两人瞎扯也能扯那么久,田诗语拿着手机笑了,又想起田嘉文,立刻上楼整理自己的工位回家。 可没想到,到了家等到九点田嘉文也没回来。 她给田嘉文去了两通电话,都是没人接听,无奈之下只能给嘉文发消息问他去哪了。毕竟这小子最近又要打羽球又要补数学,她压根不清楚他的具体行程。 一直等到九点过了十分,田嘉文才迟迟回家,进家门的时候拎了一大袋子。 他一见到田诗语就有意无意将袋子往身后藏。 可惜袋子实在太大,怎么藏都藏不住,而且进门的时候田诗语已经等在了客厅里,他压根逃不过。 田诗语瞟了一眼他身后的东西,问他:“什么东西呀,还藏起来了,不告诉妈妈吗?” 他眼神有点躲闪不定,回答的时候也不像其他时候那么有底气,支支吾吾说,“没什么,就朋友送的。” “朋友送的?”田诗语走过去看,“送的什么呀?” 她拿过他手里的袋子,往里看了一眼。 是一盒乐高。 她把袋子还给田嘉文,提醒道:“以后别乱拿别人的东西,要什么和妈妈说,如果妈妈不给买,那就是真的没必要。” 田嘉文垂着眼眸快速点头,拿过后嘴里却嘟囔一句,“这是限量版,都快绝版了,买不到的。” 他说完就往自己房间里走,没看田诗语一眼。 田诗语跟着,他可能觉得这么说打发不了人,回身又补充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拿了。” 这儿子其实一直很乖,就是最近有点叛逆,田诗语怕和谐的氛围又被破坏,把这话题给掐住了,改问他有没有吃过饭。 田嘉文把书包放好,拿了套睡衣准备去洗澡,经过田诗语跟前时对她说:“我已经吃了,你没和我说要一起吃饭,我就自己解决了。” 田诗语心里突然一酸,立马解释:“妈妈最近的确有些忙,没时间陪你,不过妈妈会尽力完成工作抽时间和你多待的,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出去吃饭?” 田嘉文摇了摇头:“明天不行,我约了朋友一起学习。”他走进洗手间,开水龙头前不忘对门口的人喊了一声:“妈,其实我最近也挺忙的,你不用管我,你忙工作就好了。我自己能管好自己。” 田诗语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这句话,心里又酸又有点自责,暗暗决心之后一定要多陪陪他。 然而第二天早上八点一过,田嘉文就出门了。只给她留了个信息,说自己要晚上才回来,不能和她一起吃饭,让她放心,让她自己好好安排,好好放假。 她那里能放下心,总觉得是自己冷落了嘉文,嘉文在变相抗议呢。 田诗语这人有个奇异的习惯,一旦焦虑就闲不住,要么就工作,要么就在家大扫除。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家,家里落了层灰,又遇到嘉文的事,于是她决定好好做一次卫生清洁。 他进了嘉文的房间,正想着床底下拖一下地,拖把扫了几下都进不去。 床底下似乎放了东西。 她蹲下身,匍匐在地上看,只见床下被大大小小的盒子塞满了一角 她把那几个盒子移出来,一看,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乐高玩具。 她平时不怎么留意这些,但上头的字看得懂,是星球大战终极版系列,和她昨天看到嘉文提回家的是一个系列。 这些加起来有五个了,都是不同于目前市场上能见到的那种。这如果真的是朋友送的,可不是一笔小钱。况且他那些朋友都是学生,说到底全都在用家里的钱,礼物送那么多不合适。 她打开手机,在购物的app平台输入几个字,跳出来的商品有一整列,她又上下翻找,然后看到和嘉文藏在床底下一模一样的套盒。 那上头明明确确写着价码,一点也不便宜,领完券也要五千多一盒。 姗姗来迟,但还是来了,实在是很感谢大家。 第一次那么多珠珠,第一次四星,虽然收藏人数不多,但是你们做到了。后面不再奢求,毕竟五星实在苛刻。 接下去,就让我好好为大家讲故事吧,希望这个故事能感动到你,也希望这个故事在这个冬天成为我们之间的开始。 不好意思,喝了点假酒X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 愣在原地 bsp; 75 田诗语给田嘉文去了消息,可惜石沉大海。直到晚上过了八点田嘉文才回了电话,和田诗语说有朋友过生日,要一起吃了蛋糕才回家。 田诗语问他哪个朋友,他那头还没回答,电话直接就挂了。 田诗语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气,被他这么一通操作,突然就爆发出来。 她又给田嘉文打了个声讯电话过去,那里照例没接,她改成发语音,在电话里语气严厉且怒气冲冲地警告田嘉文,如果二十分钟内不回家,就要他好看。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等到十五分钟的时候楼底下终于有车开近的声音。 田诗语去窗口往下看,是一台非常豪华的商务轿车,田嘉文正从车上下来,下来后抬头往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上她的眼神。 他快速和车里的人挥了挥手,然后跑进了楼道口。 一路从底层往上爬,蹭蹭蹭两阶台阶当一阶踩,走得挺急。 等他到了家门口,就见到田诗语早开了门,抱着手立在门口等着自己。 “妈,你怎么等在这里啊?” 田诗语脸色一看就很不好,田嘉文小心翼翼说道。 “回来了?”田诗语问了句,转身走进家门。 田嘉文跟着。 他关了门迅速换了鞋,转身就见到田诗语坐在沙发上,而沙发前的茶几上是他原本藏在床底下的乐高。 “妈,你把这些拿出来干嘛?” 田嘉文惊慌失措跑过去,想要用手揽住这些。 田诗语说:“揽什么揽,你老实说这些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是朋友送的。” “朋友?哪个朋友?你知道这些要多少钱吗?” 田嘉文摇头,“我怎么知道。” “我帮你算了,所有加在一起少说也要两叁万,你哪个朋友会送这个。” 田嘉文知道这些限量版很贵,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在具体金额上不是很敏感。 田诗语一说完他就愣一下,嘴里喃喃说:“不会吧,要那么贵啊?会不会搞错了。” 田诗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应该有事隐瞒自己。 她瞪着田嘉文,又问:“你问别人要的?谁?林依依?” 田嘉文眼神不敢和田诗语对视,半垂着眼眸盯着那些套装积木。 “没有,我没有问别人要,是别人自己送我的。” 他没说出是谁送的,因为很难向田诗语说清。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这几天Leon塞给他的。如果直接告诉田诗语是Leon,那田诗语势必就要追根究底,问Leon是谁。 这么一来又会牵扯到James那层关系,到时就会露马脚,让田诗语知道他和James其实很熟,James还关照过自己的朋友罩着他。 他是男子汉,和James有过约定,彼此不会泄露秘密,他还向他保证过,会配合着演戏,不让田诗语知道其实早就知道她和James开始恋爱了。 不能说,也不能被发现,好难啊。 于是他只能忍着,然后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暗示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而别人给我的时候,我更不该拿。” 田诗语没想到叛逆小子那么快就服软,还以为他动什么别的心思,眼神转为探究。 田嘉文瞥见了,挠了挠头,说:“我明天就退回去,你别生气也别骂我罚我了好不好?” 田诗语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好,儿子已经认错,她再说教都会显得有些多余。 在教育小孩这一块她虽然不是最拿手,但有的时候会感同身受,换位思考。 这样过了一会儿,她深深呼出口气,沉着嗓子对田嘉文说:“就按你说的来吧,明天把东西退掉。” 第二天一早,田嘉文就出了门。 几个袋子被他迭在一辆手拖的购物小车上,他手扶着小车,脖子上还挂了个袋子,样子有点滑稽。 时逢周末,马路上车流不多,大多人都还赖在家里,他孤零零站在路边,左右张望等着人来。 约莫等了十来分钟,一台车停在他跟前。 车上下来一个人,是温成瀚,他穿了套休闲的套衫,连外套都没披,疾步走到田嘉文跟前。 “嘉文,那么早叫我过来,什么急事?” 田嘉文手指了指小车上的几个盒子,“我妈骂我了,让我把这些还给你。” 他边说边把脖子上套着的那个取下来,递给他,“你拿走吧,我可不想再被骂。” 一月份的天气着实寒冷,最近这一段又降温,田嘉文在外头等了十几分钟手早就冻得和冰棍似的,温成瀚接他手里的东西时无意碰到,直问:“你等很久了?手怎么那么凉?你先上车去。我来搬。” 田嘉文看看他,缩了缩脖子后就开了车后门,人一下钻了进去。 坐上车后,他降下车窗不忘提醒一句:“那车别给我拿走了,我一会儿还要带回家的。” 温成瀚已经从车后备箱到街沿来回走了两趟,听他说了,靠过去问:“你现在回家啊?不去我那里看看吗?” 田嘉文问:“看什么呢?” 温成瀚手搭在车顶,微躬着身和他说话:“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跟给我说说?还有,上次定的SWITCH到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拿?” 田嘉文本来准备他搬完就回家的,想不到他拿switch来诱惑自己,瞬间有些心动。 温成瀚用手在他头顶揉了揉,笑着说:“好了,我们抓紧时间,一会儿十一点前送你回来。” 田嘉文回过神,心想本来就和妈妈说了要把东西退回去的,所以现在再多玩叁小时应该没事吧。 而且,是SWITCH诶,都想了很久了,虽然已经有和James打赌考到第一能拥有,但现在提前过个眼瘾应该没问题吧。 嗯,一定可以的。 小朋友自我暗示的本事很大,越这么想越觉得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可以被大人容忍的事。 温成瀚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动摇,对着他笑了笑就继续去搬那些积木。等他把所有东西放到后备厢,上了车,田嘉文已经完全接受了他的提议。 一路上田嘉文把田诗语发火的事告诉了温成瀚,温成瀚在开车,边听边偶尔发表些意见。 田嘉文想到那些乐高就有点不甘心,趴到前排车椅上对温成瀚说:“唉,说到底就是有点贵,我妈妈不让我收别人送的特别贵重的礼物。你那些加起来都两叁万了,天呢,太贵了。” “很贵吗?”温成瀚问,车正好遇到个红灯,他侧过身看后排的小人。 田嘉文一边脸贴在椅背上,样子特别烦恼,“当然了,都赶上我们家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 温成瀚眼神突然动了动,嘴上却什么都没说,他把头扭了回去,认真开车。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其实还好,还算值得,没怎么炒价。不过,你和你妈妈之前生活是不是比较……” 有点难以启齿,毕竟怕伤到小朋友的自尊。 田嘉文却没怎么在意他问的这个,反而接他话:“比较什么?我们家挺好的,这些玩具不是必须品,有没有都无所谓。” 大概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太过,到底还是喜欢的,说完他又贼贼地问:“对了,这些乐高你准备怎么处理啊?退掉吗?还是送给别人?” 温成瀚笑了一声,告诉他:“不退,我有套房子在你家附近,我之后把这些都放那里去,你如果想玩也可以去那里,那房子离你家很近,你回家也方便。” “真的啊?”田嘉文没想到还能这样,觉得这安排太赞,竟然不自觉去搂了下温成瀚的脖子。 温成瀚一惊,之后用手拍了拍他的手。 两个人都笑得很欢,尤其是田嘉文,似乎找到对付老妈的点子,和新的朋友组成了新的作战联盟一样,特兴奋特激动。 这么一激动,他就啪啦啪啦开口说起来,先说自己其实不告诉老妈是因为不知道怎么介绍温成瀚,又说其实就觉得他不像坏人。 温成瀚边听边套他几句话,收获颇丰。 …… 田诗语心里纠结了两天,周一决定去一次学校找林依依当面解释一下。毕竟是小孩,有些事不明白还是需要大人指明。 才到校门口,就见到田嘉文和林依依还有另两位同学一起上了一台豪华的轿车,那车她似乎见过。 她走近了,叫了几声田嘉文的名。 大概有同学听见了,和田嘉文说了一句。车的后车窗缓缓下降,田嘉文一张脸才从窗内探出来,还没说话,驾驶座那下来一个人。 田诗语和那人对视,当场整个人僵在原地。 —— 大家新年快乐 -- 帮我一下 bsp; 76 田诗语的脸色很难看,目光又愣愣的,田嘉文以为自己被抓包,吓得立马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跑到田诗语跟前,着急忙慌解释:“妈,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我没收到你的消息啊,我正准备和几个朋友一起回家呢。” 说完他指了指车的方向。 林依依已经半个身子跨出车门了,两脚落地后对着田诗语打了声招呼。 除了她之外,还有两名同学正趴在车窗口看着他们这边。 田诗语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之间想得事有点多,她在害怕,害怕某件事已经发生,于是抬了眼眸看了车头那里站着的那位。 那一位正目光温煦,表情淡定地看着她。 田诗语浑身上下起了一阵冷意,突然觉得这人很陌生,陌生的仿佛从来不认识一样。尤其是他的眼神,让人压根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这人还是她曾经喜欢到无法自制的男人吗?好像完全不是了。 田诗语一直没说话,田嘉文以为她真的很生气,心里暗暗叫糟糕,但是面上却表现的无比乖顺,又说:“那个,那个也是朋友,他比较闲,最近经常来接我们几个放学。” 他说得是温成瀚,田诗语自然清楚。 于是等儿子介绍完,她就又看了那人一眼。 温成瀚这次有了反应,对她招了招手,“hi,小语。” 田诗语听他那么叫自己眼睛顿时瞪大,怕他后面不得体的话脱口而出,眉头都揪在了一起。 而其他几位小朋友,包括田嘉文在内,都同步看向这两位大人。 林依依更是几步跑到田嘉文身旁,凑在他耳朵边悄悄问:“Leon认识你妈妈啊?” 田嘉文也有点懵,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林依依说:“可能是James的关系吧。” 林依依“哦”了一声,又问,“那现在怎样,你妈妈要不要一起上车?可是好像坐不下了。” 温成瀚开的是宾利,虽然是豪车中的顶尖品牌,但怎么说也是轿车的一种,限载人数摆在那儿。那一车本来就坐了五个人,如果田诗语再上车就超载了。林依依的担心不是没来由的。 可她不知道田嘉文此时的心理,田嘉文压根没想过叫田诗语上车,他现在巴不得赶紧带他妈离开现场。 他害怕一会儿田诗语如果上了车,和Leon聊着聊着事情就穿帮了!他笃定Leon也知道James和自己老妈在恋爱,要不然那一声小语也太亲昵了,听得他都有些毛骨悚然。 James也真是的,怎么给自己老妈起了那么个腻歪的小名,小语,小语,天呢还到处显摆,连自己的朋友那都直接这么称呼,够可以的。 田嘉文是个行动派,这么一想,立马走回到温成瀚跟前,和他说:“不好意思,今天我和我妈走,不坐你车了。” 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坐在车里的两名同学,回过头又对温成瀚说:“他们俩你还是帮忙送回去吧。” 温成瀚很认真听他交待,他说完,他点了点头。 田嘉文对他又说了声谢谢,挺有诚意的,只不过回过身走向田诗语的时候没瞧见温成瀚看田诗语的眼神。 那眼神又变了,有点玩味。 田诗语自然也看到他的眼神变化,心里又是一咯噔,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样。但这个时候绝对不是她质问他的时机,所以她索性收回眼神落在田嘉文身上。 田嘉文在她跟前站定,示意她可以走了。 她转过身带着田嘉文就往车站的方向走,再没看那人一眼,也没和人打招呼。 身后林依依追了上来,问他们:“嘉文,阿姨,你们要不要跟我家的车走啊?我们家司机就在附近。” 林依依一说完,田嘉文就惊道:“你们家司机在啊?那你还跟着我们一起。” 林依依被他这么一说突然不好意思回答了,不就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嘛。 “那个,那个我们家司机今天正好在附近。” 小女生撒谎还是不够熟练,回答时声音很小,脸也有点涨红。 田嘉文还想怼两句,田诗语突然想到今天自己来学校的目的,看看她又看看田嘉文,对田嘉文说:“去买两杯奶茶,妈妈有点渴了。” 田嘉文这会儿不敢惹自己老妈生气,于是瞥一眼林依依就走了。 等他一走,田诗语原本冷着的脸色即刻缓和下来,转身对着林依依说:“依依啊,你最近是不是送了很多东西给我们嘉文?” 林依依有点莫名,对着田诗语摇摇头,“没有啊,阿姨,怎么了?” 田诗语其实早有预感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因为见到温成瀚的那一刻,她多多少少已经猜到那些乐高的出处,再联想到那几次见到的豪车,她心里百分百有了答案。 不过,林依依这里她也是有求于她,于是趁着儿子不在,对林依依说:“依依,阿姨有个忙要你帮一下好不好?” 林依依自然不会拒绝田诗语的请求,问她什么事。 田诗语想了想措辞,说:“嘉文最近有点叛逆,很多事都不愿意和阿姨说了,依依能不能当一下阿姨的小帮手,如果嘉文有什么情况,告诉阿姨听?” 林依依听明白了,原来田诗语要自己做小间谍呢,她乐意是挺乐意的,不过如果万一被田嘉文知道了,田嘉文会不会怪自己多事啊? 她有点忸怩,没有立马答应。 田诗语猜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当下又说:“阿姨这里有好多嘉文的小秘密,还有嘉文小时候的照片,依依想不想要?” 当然想了,林依依头点得飞快。 田诗语说:“其实很简单拉,就是告诉阿姨嘉文每天放学后和谁一起,还有平时有谁来找过他,包括他新认识的朋友就可以了,好不好?” 任务的确简单,林依依想了两秒,点点头。 田诗语笑了笑,又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不能告诉任何人。”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只赢不输 Ⓟǒ⑱sм.©ǒⅿ bsp; 77 田嘉文提着奶茶回来的时候田诗语和林依依已经达成协议,两人正站在街边的树下闲聊。 田嘉文心思简单,压根不会想到这两位已经暗中谈成交易,只把林依依喜欢喝的草莓酪乳递了过去。 林依依满足地喝了一口,离开前不忘对着田诗语挤眉弄眼,“那,阿姨,我先回去了哦,再见。” 田诗语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对她点了点头。 等她和田嘉文也回到家,没想到田嘉文一声不响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田嘉文是害怕田诗语又提起leon的事,所以才选择暂时性逃避,乖乖去写作业。 田诗语没心情做饭,在手机的APP上点了两份晚餐就躲进厨房给闺蜜打电话。 那头可能在忙,电话响了两次才接通,一接通也是乱哄哄嘈杂的场面。 田诗语问:“你在哪里啊?怎么那么吵。” 兰贝妮走了几步,终于找到个稍许安静的角落才回答她:“原来的秀场活动客户提前了,这两天要赶工程。怎么?没人陪想起我了?” 之前两人在网上聊过,田诗语和兰贝妮说了James出长差的事,当时兰贝妮还笑话过田诗语像个怨妇,所以这会儿接到她电话就先调侃了一下。 田诗语自从刚才见到温成瀚之后一颗心就没平定过,焦虑烦躁以及恐慌的情绪缠着她,她急需一个输出口把这些负面的情绪清除掉,于是才会一到家就电话闺蜜。毕竟兰贝妮主意比自己多,脑子也比自己灵活。 她当下就问:“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 兰贝妮还没转过神,自然不清楚,附和着她问:“谁呀?” 田诗语刻意放低声音:“我的那位前任。” 兰贝妮一惊,顿了好几秒才感叹:“不会吧,那么有缘?是他来找你的吗?” 要是直接找她就好了,大家索性把事说说清楚,现在她觉得恐怖的就是他没有找自己,而是找到了嘉文。 “不是来找我的,我和他在嘉文学校门口遇到,你知道吗,嘉文在他的车上。” “操,那么贱?这渣男什么意思?有意接近嘉文?他知道嘉文是他儿子了?” 兰贝妮性格向来直爽,田诗语却是温温的,就因为两人性格截然相反最后却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平时田诗语遇到什么大事基本都是兰贝妮为她出头,刚才田诗语一说完兰贝妮就直骂了出来,她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大人物呢,人糟烂就活该挨骂。 田诗语有事要她出谋划策,先按住她的脾气,当下就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肯定不安什么好心。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吧,否则应该会来当面质问我。哎呀我现在不清楚,有点六神无主了,我该怎么办?” “嘉文呢?他什么反应?有没有旁敲侧击问你关于他爸爸的事?” “那到没有,他就是被我骂了,现在装听话给我看。” 田诗语把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兰贝妮说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了下如果按你说的,他不知道嘉文是他的小孩,那就是想通过嘉文靠近你,刷个存在感而已。你不如直接找他谈清楚比较好。” 兰贝妮分析道,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说:“你不会对他旧情复燃了吧?” “怎么可能”田诗语立即反驳道,“我对他除了觉得烦,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了。” “一点都没有?”兰贝妮追问。 “没有。除了一开始有点震惊之外,之后都很平静。” 兰贝妮笑了一声,又开始调侃:“果然女人喜新厌旧起来没有男人什么事。” “这事你和你那天菜说了吗?” “没有。我不敢说,也不想说。”田诗语如实回答,她其实想了很久,觉得如果大家都能当彼此是陌生人,那不提也没所谓。主要是这两男人不仅认识,温成瀚对James来说更是很重要的人物,她和两人不同的关系如果暴露出来,只会徒生尴尬。 兰贝妮在那头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天菜有点可怜。都兵临城下了,竟然还不知道实情。” “贝妮。”田诗语叫了她一声,大概也是觉得她说得挺对的,心里有点内疚,感觉对谢铭杰有点儿不公平。 可她初衷是好的,不想男人胡思乱想,谁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就此和她分手,就像其他人一样。 兰贝妮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只能说:“现在看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看好嘉文,男人那里就等着他先来找你,他要是不找,你就当没这回事。” “嗯。” 晚上等田嘉文睡了后,田诗语照例给谢铭杰电话。 那边虽然响一声就接了,但很明显听出情绪不怎么好。 而且,可能睡得少,又有抽烟,谢铭杰的声音明显比平时沙哑了许多。 田诗语有点心疼,问他怎么了。 他情绪不怎么高涨,人也很疲惫,却还是尽力回她话:“宝贝,我要死在一堆数据里了。” 田诗语知道他现在正在处理的这个项目,之前她在他家的时候有帮过他的忙。 “怎么,之前算的还不对吗?” “几乎等于要重来。” 谢铭杰说的时候明显带着情绪,他最近被这个项目搞得心力憔悴,要不是看在两家公司合作不只是这一个项目,他真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 田诗语心疼的不行,自己又遇到堵心的事,顿时伤感起来,觉得老天爷像在玩他们似的。 她鼻子一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那你自己保重,别太辛苦。” 她这样的说话腔调倒让谢铭杰兴奋起来,对着电话这头的女人说:“怎么,心疼我呀?” 田诗语点了点头,压根忘了对方根本看不见。 那头也不管她这里什么反应,反正就当她是心疼自己,笑得有点憨,“你哭什么呀,我没事,别哭了啊,回头换我心疼你。” 他心里已经乐开了,原本疲惫的状态竟然一扫而空,来了劲道。 这边的田诗语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待一起久了自然而然会卸下那层伪装起来的坚强,将自己柔弱的一面肆无忌惮展现出来。 说到底可能就是想要在这人跟前示一下弱,让他疼惜一下自己而已。 可这个不能说出来给对方听,于是她在电话里说:“我不哭,你也照顾好自己,尽快完成工作,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她斩钉截铁把电话掐断。 这边谢铭杰收了线,回头一屋子五个人还等着他后头的指示。 这群人全是人精,虽然一个个全都目睹了自己老板在那里目中无人和女友调情,却没人在事后调侃说事。 职业素养堪称优秀。 而谢铭杰因为一通电话,精神又提了起来,指着一堆报表,快速提出仍需修改的几处。 想不到他才说完,法国人的助理又找了进来,和他们说之前数据有错的几个主要的地方。 等过了半小时,人退出去了,谢铭杰的眉头却已经揪得像打了结似的。 手底下几个同事已经有人忍不住,在那里骂:“靠,玩我们呢,之前问他们出错的原因,一个个都不说,这会儿我们自己排查完了,又来和我们说是哪些数据,说得和我们排查的又有出入,等于这一星期白干。”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附和。 谢铭杰也憋着一肚子气,想了想,翻出个电话号拨了出去。 那头正在通话,接到谢铭杰的来电直接没理会,却在电话里继续和人说:“Leon,之前你不是和James聊得很不错吗,怎么现在故意要整铭华,是有什么误会吗?” 讲这话的是法国人,而和他通着话的很明显是温成瀚。 温成瀚照例不冷不淡的语气,在电话里回答法国人的问题:“是聊的不错,不过这段时间我不想他回启城,你那里再帮个忙,继续耗一耗他。” 法国人在中国呆久了脑洞也变大了,以为他们在打赌某件事,笑着说:“你们玩什么,赌那么奇怪的赌注。” 温成瀚勾着嘴角说:“不是赌注,但只能赢,不能输。” 他停了一下,用更缓慢更清晰的声音说:“我要把属于我的,都拿回来。” ——— 首发:ⅹdУвz.cǒм(xdybz.com) -- 我们不熟 bsp; 78 想好了应付某人的对策,田诗语没再找田嘉文问下午学校门口的事,也没提起那些乐高积木。 她只是再次关照嘉文,之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先和自己知会,不拿无关的人送的礼物,也别再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走太近。 田嘉文怕惹麻烦,满口答应。 之后的几天,他也如自己向田诗语保证的一样,和温成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两次温成瀚等在校门口,他也没跟着上车,而是和他远远打个招呼就绕开了。 这样到第叁天的傍晚,校门口俨然没了温成瀚的影子。 田嘉文又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要么就是和几名同学一起坐车回家,要么就自己去老师家补习。 这些林依依全都拍了下来,发给了田诗语。 等到周五,田诗语对温成瀚的防备从最开始时的一级降到了四五级。 对方态度的突然转变使得田诗语不得不怀疑或许真是自己想太多了,有点自作多情。 她暗暗嘲笑了下自己,都过叁十了,还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真是可笑。 周五下午是惯例的内部会议,会后老板把田诗语招去办公室里谈话:“诗语,你手上负责的那位客户想见见你。” 之前公司所有项目都是分配下来的,要见客户也轮不到底层的财务。 这次对方点名要和自己见面田诗语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她问: “啊?为什么要见我?” “不见你见谁,这名客户所有的财务事项不都是你在负责吗?” “负责的的确是我,但是我所有工作都按时完成了,他要见我是什么事?不能网上联系吗。” “你说呢?” 田诗语似乎不怎么乐意和客户直接沟通,老板被她搞得有点不耐烦,想要发作,但一想到客户给的服务费,只能耐心解释给她听:“这样说吧,因为你工作出色,客户指定想和你面谈,看看你是不是能胜任更多的财务工作。诗语,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你到底要不要接?” 当然要接,其实这份工作还是挺诱人的。 也难怪她会动心,自从接了这单业务,她的奖金比上个月多了四千,而她目前手头上的工作量其实并不是最饱和的状态。 这么一盘算,如果客户主动要求增加工作量,对她来说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那嘉文喜欢的那些东西就能买下来了。 “客户要求什么时候见呢?”田诗语问。 老板说:“明天吧,具体地址我拿到后再通知你。” “嗯。”田诗语点头。 从老板办公室一出来,田诗语就给儿子发去消息。 “今天妈妈要加班,你自己早点回家,记得吃晚饭。” 等过了放学的时间,田嘉文的消息才发送回来。 “好,不过我今天要去上数学课,也早不了。” 田诗语立马回:“那路上小心,记得吃饭,上完课打个车回家,别弄太晚。” 紧接着她在对话界面发了个红包。 田嘉文收下红包,刚回了张“明白”的表情包,正赶上一辆公交车驶进了站。 他跳上车,才刷了车票,手机又震动了。 他拿起来看,竟然是温成瀚发来的消息。 “今天要去数学老师家,不如我送你。” 有一周没坐温成瀚的车,田嘉文原本都以为温成瀚早就回S城去了,没想到竟然还留在启城。 他打字:不用了,谢谢,我已经上了公交车了。 没多久温成瀚的语音信息发了进来:“我知道你上了公交车,刚才我就在车站,你没看到我。” “啊?刚才你在啊?那你怎么没叫我?你现在在哪儿呢?” “你看窗外。” 田嘉文循着他的话抬头往窗外张望,一眼就见到了他那台线条流畅、外形贵气逼人的豪车。 而这辆豪车正挨着他乘坐的公交车,在平行的车道上匀速行驶。 “你跟着我干嘛?” “下一站下车,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田嘉文用语音回绝,那头似乎不甘心,等了一会儿又回语音过来。 “你这几天故意躲着我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妈妈规定的。” 田嘉文没想到他说话不带拐弯的,直通通来去,只能悻悻然告诉他:“是啊,就是我妈妈规定的,她让我别和不相干的人来往,也别和乱七八糟的人混一起。” “我是不相干的人吗?”温成瀚问。 听得出来,这句话说得时候他声调比之前的都要严肃,当然同时也有点对答案的期待。 田嘉文原本看着手机屏幕的眼神不自觉朝窗外瞟过去。 只见那台宾利仍和自己所坐的这辆并驾齐驱。 “算是吧,我们不是最熟的那种。”田嘉文说道。 那头突然沉默。 等了一会,田嘉文见对方没说话了,这才开口安抚道:“其实也不算,你是James的朋友,间接也算是我朋友吧,只不过我妈妈不认识你,她会以为我在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混。所以,最好我们还是少接触,等以后有机会让James在我妈妈那儿好好介绍一下你,就好了。” ** 田诗语把第二天要带去给客户看的报表全都整理了一遍,这才准备回家。 还没打卡,老板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诗语,还在公司吗?客户的时间有变,他一会儿就来,要不你等一下吧。” 看着是商量,实际上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完全没有给自己拒绝的机会,真是万恶的资本家,田诗语腹诽。 但一想到第二天是周末,如果不改时间,自己就要浪费宝贵的周末时光出来谈工作,那还不如换到今晚,索性把所有公事都谈完也不错。 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在电话里答应了老板的请求。 老板又嘱咐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 田诗语拿着小化妆包去卫生间补妆,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前台那儿了。 她悄声走过去,在那人背后打了声招呼。 那人转过身的一瞬,田诗语整个人却再一次的愣在了原地。 她眉头一拧,语气不怎么好地问:“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吗?” 温成瀚原本舒展的眉眼在见到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后变得不再那么淡定,他眉头紧了紧,上下反复打量着跟前的人,像是迫切地想从她那里挖出答案一样。 可田诗语却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对他说: “ 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你是要谈工作吗?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报表出来。” 连客套一下把人请进会议室的动作都直接给免了,冷淡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温成瀚当下就叫住她,“不用,今天急着过来并不是谈公事。” “不谈公事那谈什么?私事吗?”田诗语谐谑道,“可我对你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的性格一直都很温和,这会儿却像只被惹毛的刺猬一样,又冷又刺。温成瀚竟然有些不习惯,看她时复杂的情绪里又多了层不可思议。 可田诗语的态度就这么摆着,没想过转变一下。 见他不说话,她又说:“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 说完还真转过了身。 温成瀚两步子上去,用手拽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她突然被人碰到,像触到了电一样试图跳开。 可男女有别,力量悬殊实在厉害,她压根就甩不开他的胳膊。 “你放手。”田诗语大叫一声,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了回音,震得人心头愈加烦乱。 温成瀚整个人愣了一下,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被她踢了一脚。 不过他躲得还算快,那一脚并不重,只踢在他小腿肚那儿。算是逃过一劫,他索性两只手并用,左右夹击,捆住她不让她动。 田诗语没想到他这次硬来,决定和他对付到底,才想着再起一脚,对方开口了。 “别动,再动我真不客气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口吻严厉,语气也很沉重。 田诗语停下动作,和他的眼神对视,嘴上说道: “那我也很不客气的告诉你,我真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 “那田嘉文呢?”他突然开口问,眼神牢牢捕捉住她所有的微表情。 果然,他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惊慌。 他笑了一声,继续:“不想和我谈其他,连儿子的事都不和我谈吗?” ————————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告密 bsp; 79 这句话就像枚重型炸弹一样,“轰”得一声,把田诗语这几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堡垒给炸得只剩下一圈断墙残垣。 她心底反复嘲笑自己,先前怎么会抱有那种侥幸心理的?甚至还笃定这男人应该对嘉文的身世毫不知情。 可现在的结果就是打脸,这男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她就是太笃定了,早在他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这男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要不然这人也不会浪费时间,来做点无关的事。 是呀,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藉由嘉文来靠近自己呢,现在这想法显然十分的可笑。 想到此,田诗语垂下眼眸,冷笑了一声。 “儿子?谁的儿子?你要谈的是哪个?” 田诗语索性装疯卖傻起来,反正就是不想承认,语气自然也有点无赖。 这种态度是温成瀚从未见过的,他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陌生,可他还是回她:“你说呢?你知道我在说的是谁。” “和你有关系吗?”田诗语又问。 她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之前的惊慌失措。相反,在她的眼中竟然浮现出一层嘲讽的调调。 温成瀚察觉出了,他抿了抿唇,感慨她变化的同时,心里不怎么自在地酸了一下。 他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和她说:“小语,你不需要和我犟的。嘉文是不是我的孩子,测一下就知道了,除非……” 他顿了顿,“除非那个时候你除了和我在一起,还和别人……” 他其实一开始也不是最确定,毕竟他们后来两个月不到就分手了,如果孩子早产,那也可能是别人的。但他再叁确认过她这十二年来的社会关系,除了最近交得男人,她压根没有谈过恋爱。 但他故意刺激她,就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或许还会愤怒,落着泪,骂他无耻,说出自己的清白,说出自己那么多年还喜欢他,等着他。 然而,他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情节。 田诗语没有生气也没有落泪,她只是像看一出笑话一样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皱着眉问他:“所以,你想怎样?” 语调实在冷静,带着不以为意,表情更像在说一件很容易解决的事一样轻松。 温成瀚被她刺到了,觉得她这种态度好比钝刀子割肉,极其不痛快。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也沉了下来,“这事,James不知道吧?你和我有一个孩子。哦,错了,应该是你为我生了个儿子,还养了那么大了,这事他知道吗?” “你!”田诗语忽然紧张起来。 温成瀚没想到一晚上聊了那么多,因为个男人,她才开始情绪波动,当下又说:“他当然不知道这事,否则你猜他会怎样?” 会怎样?田诗语不敢想。因为她能预感,如果这事Jaems知道,很有可能他们之间这段关系就结束了。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夺回嘉文?” 田诗语猜想他的目的,是想用破坏她的新恋情来威胁她,然后夺回嘉文?亦或者就是看她不爽,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温成瀚一直忍着,这一晚,他真实感受到挫败的滋味。他要夺回的不止是嘉文,还有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任何东西。可惜,面前的女人压根不懂。也对,她那么没有心,就算有了孩子,也照样和他分手分得那么决绝。 他阖了阖眼,强势克制住自己欲爆发的情绪,对跟前的女人说:“我现在饿了,不想谈这个,你陪我去吃点东西。” 田诗语:“……” ** 田嘉文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老妈有点奇怪。 不仅不再过问自己的事,连林依依那儿也不再联系了。 说起林依依,这事还得回到几天前。 几天前的某个中午,自修的时候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讨论网上某个明星的八卦,林依依却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很不林依依,她原本应该是核心人物的,这会儿的安静和她的性格格格不入。 田嘉文悄悄走近,原本想逗逗她,吓她一下,最后却被自己的照片给吓到了。 林依依正拿着一本精致的收藏本,在翻看着照片。 他问林依依:“你怎么有我那么多小时候的照片的?” 林依依没想到会被他发现,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田嘉文这下恼了,把她的收藏本整本都拿走,还一整个下午都没和她说一句话,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下午放学林依依就招了,把自己和田诗语的约定告诉了田嘉文。 可田嘉文还是不理她,这下林依依有点着急,变着话题给他发消息。 说来也巧,那天林依依正好在自家开的酒店餐厅里见到田诗语和LEON,她就把这事给田嘉文说了。田嘉文那会儿正好心情不错,多问了一句,林依依就偷偷给他发了好几张自己拍的照片。 田嘉文觉得Leon很有问题,他觉得自己妈妈也很有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又说不上来,总之就觉得这两人在一起单独吃饭就是不对劲。 没想第二天,林依依又见到了Leon和诗语阿姨,而这次是同进出她家的酒店公寓。 第叁天,是商务酒会。 田嘉文看着手机里自己妈咪被Leon搭着后腰的照片,即使那行为算不得最为亲密,但怎么都觉得不对味。 他斟酌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在手机里点开了James的对话框。 【嗨,你在干嘛?】 消息发过去,没有任何回应。 等了五分钟,田嘉文又发了一条。 【找你有急事,关于我妈的。】 发完这条,他想了想,立马又在下面加了句: 【你女朋友出事了,你不想知道吗?】 【我说你都在忙什么呢?我这里着急找你呢。】 【人呢人呢?】 【James,看手机呀!】 一连发了四五条,最后他发: 【你女朋友要被人抢走了,你竟然还不回我消息。】 James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田嘉文接起,那边声音都哑了,有气无力问他: “怎么回事?” 田嘉文可算听到他声音了,开口就问: “你生病了啊?怎么嗓子哑了啊?” 谢铭杰干咳了两声,清嗓。 “没事,这几天睡得少,烟抽多了而已。你说事,我女朋友怎么了?” 田嘉文在那里吁出口气,这才用比较平淡声音对他说:“其实可能也是我想多了,但是这事总归要和你说一声。你那个朋友,leon,他人品怎样啊?” 谢铭杰没想到田嘉文会突然提到温成瀚,就着他的话回答:“问这个干嘛?” 田嘉文也不和他遮遮掩掩,直接说:“他前段时间和我走得很近,还给我送了很多东西,这几天他不找我了,却和我妈走得很近。” 谢铭杰在电话里“哦”了一声。 田嘉文一下子蹿了起来,“你怎么这个反应啊?你不紧张吗?他和我妈妈走的很近啊,还约会了,他们还……” “还怎样?” “还一起进出酒店,还一起参加酒会!” 田嘉文觉得谢铭杰对这事的态度有点轻视,到显得他小题大做,为了证明他并不是无聊才联系的他,他立马给对方发去了几张林依依给的照片。 照片才发送成功,他听到电话那头的人骂了句: “操!” ——— 瘟神和诗语的误会大了,嘉文真是好儿子。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别玩阴的 Ⓟǒ⑱sм.℃ǒⅿ bsp; 80 电话挂断,谢铭杰在窗台那里又伫立了一会儿,他在兜里摸烟摸了个空,这才发现刚才从会议室出来的急,自己的烟盒和火机都落在桌上了。 这几天高强度的工作费脑,又加上昨晚上一整夜没睡,此刻脑子转得有点慢,但再怎么晕乎,刚才嘉文和自己告密的他还是都装了进去。 他站在窗口的地方吹了会儿风,精神头上来了给田诗语打了电话。 可那头铃声都响到头了也没人接。 他再打,结果一样。 他把手机捏在手心,脑子里开始乱糟糟的各种信息排列组合重聚,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这么在窗口站了会儿,他折身往会议室里走去。 会议室里几名同事还在做着最后的核算。有人见到谢铭杰回来了,和他说:“James,这是最后一遍,你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铭杰走到那人跟前,对着他的电脑快速浏览一遍,再在边上计算器上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公式,最后得到个一模一样的数字。 “嗯,正确。”他不轻不淡说了句。 几名同事眼神突然都有了光,兴奋的问道:“ok了?” 助理在那里回答他们:“是的,终于完成了。” 那几名同事开始欢呼,“靠,终于做完了,我他妈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是呀,终于,还以为这次过年都回不去了。” “牛的,不愧是我们铭华,这么短时间内竟然完成那么大量的数据核算。” “主要是James带得好,我算是服了,这什么大脑啊。” 还有人继续吹彩虹屁,谢铭杰却快速整理起自己的电脑。 他回头对助理说:“帮我订张机票,今晚,我要回启城。” 助理问:“你一个人回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助理以为公司里有什么要事,没想谢铭杰摇头:“不用,你们几个留在这把这些数据全都分类整理好,明天交给他们,顺便休息调整一下。” 助理一边点头一边不忘告诉他:“忘了说了,下午他们有来过电话,说今天就会有人过来。” 谢铭杰刚想确认是不是法国人来,外头已经有声音渐渐放大,紧接着法国人带着他助理还有几名项目的负责人从会议室外走了进来。 “James,恭喜完成,铭华的能力果然超强。” 这法国人在国内呆的久了,恭维人的话学了一套又一套。 他笑着拉谢铭杰去角落说话,很神秘兮兮地问谢铭杰:“其实,我对你的能力一直很看好,也很欣赏你,就是没搞懂,你这次怎么会得罪ONES的人的?” “怎么说?” “ONES 的LEON啊,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是他让我拖着你。” 法国人有心当和事佬,对谢铭杰继续说道:“过几天就是你们的春节假期,我看你这次索性不要回启城了,留在这里,我找Leon出来,大家把这个误会解除。” 他看着还挺真诚,可能真觉得这两位都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再加上上一次聚会两人又聊得很投机,又听说之后Leon还特地跟着James去了次启城,于是不管他们目前有什么过节,总觉得这两人之后会达成合作。他来充当好人,之后利益关系里铁定也少不了他。 想得的确挺完美,可算盘还是打错。 谢铭杰兀自冷笑一声, “不可能。没有什么误会,所以不可能。” 法国人还在品他这句话的意思,谢铭杰就已经提着电脑包往外走,出门前又说了一句: “我先回了,之后我手底下的同事和你们的人对数据,有问题你再call我。” ** 晚上那场酒会是临时增加的。 启城的商会会长得知温成瀚这段时间在启城,特地找人请他参加当地一年一度的团拜会。 好歹他是一家排名前百的上市公司CEO,算得上大佬级别的人物了,商会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温成瀚晚上约了田诗语一起,约她时只说陪他参加个会,没说其他。 可下午的时候,他特地命名品店的店员送去一套礼服。 当然除了礼服,搭配的首饰也没落下。只不过首饰是她上车时他直接给她的,一条价值百万的钻石项链。 田诗语压根没接,她非但没接,连礼服也没换,就这么穿着平时通勤的服装赴约。 他们这两天交流并不多,大多他说去哪,她就跟着,去了也是一声不响面无表情。 而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不聊过去也不和她谈将来,只图个现下的出双入对。 其实他这样的态度田诗语心里更没底,真猜不透他到底按得什么心,也想不出怎么对付。其实她压根不擅长冷处理,很多事要么就摊牌,要么就当没发生过,直球才适合她这种简单的人。 她想谢铭杰了,非常想,但不能表现,说到底怕身边的男人一发作就毁了自己的幸福,于是只能忍着。 这么个情绪去酒会也令她觉得无趣。热闹都和她无关,她坐那哈欠都打了十几个。 可能真的一脸的疲惫,在和几波人打完照面,做完场面功夫后,温成瀚终于提出送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 她自然答应,等到了小区门口,还没和他道别就开了车门往门洞方向跑。 温成瀚心里虽说不上生气,但失落还是有的,但他更多的是耐心,想着对付她得磨一阵再说,要是一阵子不够,那就再增加一阵子,反正耗就耗了,不差点时间。他等着她向他开口,和他坦白所有事,也等着她再一次投入自己的怀抱。 这段时间临近除夕,各公司各商会活动不断,启城的街上来往的行人车辆也较以往拥堵,等温成瀚回到酒会所在的五星酒店已经隔了一小时的时间。 门口不停有车辆驶入,酒店原本的停车场压根开不进去。 温成瀚将自己的那台宾利开到大堂门口,下车等着门童来收钥匙。人才站稳,边上有个影子突然晃了出来。 他反射性一闪,那人却像吃准他的动作轨迹一样,跟着往右一步,紧接着一拳头就抡了上去。 温成瀚下颚莫名被一拳击中,脸顺着拳劲甩向右边,人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叁四步。 等他稳住了,扭头看,才看到大排灯下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没出声,应该是猜到对方是谁了,于是皱了皱眉,用手抹了下嘴角。 幸好没破皮,可他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已经不知去向。 他又稳了下重心,见那人晃了一步,人往边上突然一躲。 谢铭杰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还能在他跟前躲过,他左手急速往前一伸,一把用力揪住对方的衣襟,右手又一拳抡了上去。 门口人不少,刚才谢铭杰出手时已经有人围上来看个究竟。毕竟和谐社会,又是高档酒店,能见到真人打架绝对是少之又少的几率,更别说一声不响直接抡拳头的。 所以那几个围观的还真被吓住,立在原地没动。 倒是原本的门童回头叫了几声保安。 而温成瀚自己的保镖也在这个时候冲了过来。 谢铭杰几下把温成瀚摁在地上,用膝盖压着他的腿让他不能动弹,一只手还是牢牢揪着对方的衣襟,另一只手指着对方的脸厉声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揍你吗?” 那两拳的力道着实不小,温成瀚被他连打两拳,又都打在下颚的地方,齿根麻得都打颤,说话也费力。 谢铭杰压根不想听他说什么废话,自顾自说:“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说他妈的是尊重诗语的决定,只要她不说,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我这两拳是替他们母子打的,一拳为了诗语,你让她吃了十几年的苦,我替她讨回。另一拳为了嘉文!” 保镖和保安已经全冲了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想把谢铭杰从温成瀚身上扯开。 谢铭杰用足力,握紧拳头往温成瀚的脸上又甩了一拳过去,嘴上嚷嚷:“这一拳,为我自己,操你丫的,和我玩阴的,有种大家明着来。” ——— 阿杰全都知道,就是不说而已! 第一次leon叫田田小语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才不是憨憨,成熟男人的处理方式就是很成熟。 是不是你们期待的?555我的小宝贝们人都不见了。 -- 可怜的男主 bsp; 81 晚上十点,谢铭杰从警局出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律师陈飞。 两人走到巷口才开口说话,陈飞说:“James,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尽量不要出门。还有任何人打电话问你这件事,都不要回答。” 谢铭杰点点头,眼神往警局门口的方向瞥过一眼,恰巧看到温成瀚和他手底下的一群人走了出来。 那头似乎也感应到这里的人在看自己,眼神隔空和谢铭杰对上。 两人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对视了几秒,温成瀚的司机正好把车开到他们那群人的跟前,他被人簇拥着上车,上车前再没多看这里一眼。 他一走,陈飞又在谢铭杰耳边提到:“要做好准备,我看他们应该不会罢休。” 刚才在警局是分了两个房间单独录的口供。陈飞到的时候要求和对方的律师沟通,被对方拒绝了。他托了点关系,这边警局的人和他说,整件事目前看来对谢铭杰不怎么有利。先动的手,打得也狠 ,现在人家要去医院,等于连验伤报告都有了,还有那么多证人,真要搞事一告一个准。所以最好还是提前准备,争取庭外和解。 但庭外和解也需要知道整件事的起因结果,问题现在谢铭杰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就是打了人了,这样使得陈飞很被动。 他还在努力,问:“你今晚有没有喝酒啊?” 谢铭杰摇头。他眼神一直盯着刚才车开走的方向,眉头拧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陈律师还想多问他一些,毕竟在警局的时候不能问太直白。 “那是不是最近身体不适,吃了些副作用明显的药呢?” 谢铭杰还是没回话。 陈律师叫了他两声,他这下有反应了,回过头看着陈飞。 “嗯?哦,没喝酒也没吃药,所以是清醒状态,陈律师,我的确打了他,也不想否认,他们如果要告我会告什么罪名?” “故意伤害罪。” “那……” “你是首次,所以最严重的话叁年以下。一般就是进去个五到十天。但我估计对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陈飞阐述事实,打架可大可小,全看怎么定义。 谢铭杰冷笑一声,回过头看了眼陈飞,“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进去的。总之,你有办法。” 陈飞翻了个白眼,他和谢铭杰认识好几年,刚进律所的时候没什么业务,是谢铭杰给到他合作的机会。不过那个时候谢铭杰自己的公司也才刚起步,双方属于平行起飞、共同成长。 所以陈飞最了解谢铭杰这人,看着实,其实这会儿心里虚着呢。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打他?Ones的新任总裁,又在启城商会团拜活动举办的酒店门口,我看你是不想混商圈了。”陈飞摇着头说道,他真的有点摸不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是因为近期生意做大了,有资本注入了,于是飘了?应该不会啊,他不是这样的人。 越想越想不明白,陈飞对着谢铭杰打量半天。 谢铭杰兀自笑了笑,再次回看陈飞,对他说:“我说,为了女人,你信吗?” ** 陈飞把谢铭杰送到林泽华住的小区门口,在他下车前又关照:“你这几天住这里也好,省得麻烦,另外我建议你最好也去次医院。” 他指了指谢铭杰的额头,那里有一小块挫伤的痕迹,是他刚才在混战中不小心蹭到的。 谢铭杰边下车边用手摸了摸,嘶的一声,竟然有点儿痛。 刚才还没发现呢! 他倚在车窗那里,对着后照镜又摸了一下。 “尽早去医院查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撞到脑子,拿到诊断报告以备不时之需。”陈飞从车里对他说道。 这句话前面还挺正常的,后半句谢铭杰听出来,是在嘲笑自己,可能陈飞无法想象他竟然会为了女人和OENS的总裁干架吧,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他正想着策回去,陈飞已经把车窗升起,隔着窗玻璃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走了。 他没辙,暗暗骂了几句,回身往电梯门厅的方向走。 林泽华的家也是公寓,叁室二厅,有个客房够他睡,平时有几次来他家里玩,喝多了他懒得动就在他们家客房里对付一晚。 所以熟门熟路,连房门的密码都很清楚。 可这次他连着按了叁次密码都是失败,只能改为按门铃了。 来开门的是林泽华,一见到他就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谁送你来的?来我这干嘛啊?” 一连叁问,手就一直把着门,不想让他进。 谢铭杰这一天又是加班又是搭飞机,还打了架去了次警局,这会儿懈下来了只感浑身疲惫,就想着借用一下他家的浴缸好好泡个澡。 于是推开他,自管自换了鞋往里走。 林泽华问不出个所以然,突然跑到他跟前拦住他,“还没回答我呢,你来我家干什么?法国人的事你处理完了?那你回家啊。” 谢铭杰没想到自己在外头打拼的那么辛苦,自己合伙人竟然还嫌弃自己来了,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 “怎么,不欢迎我来啊?你这屋里藏什么人了?” 才说完,就见两条又匀称又细长的腿踩入眼帘。他抬头看,是个熟悉的面孔。 兰贝妮拿了外套,又把放在沙发上的小包拿起,她睨了眼谢铭杰,和他颔首致意算打了招呼,接着对林泽华说:“我先回了,你们慢慢聊。” 林泽华哪想放她走,好不容易哄了这位姑奶奶来的,红酒才开,还没醒完谢铭杰这家伙就上门了,搁谁都不会乐意。 他还想哄她留下,兰贝妮已经越过他走到门口,在玄关那里开始换鞋。 “真走了,明天一早还有事。” 林泽华不甘心,跟在她身后。兰贝妮一说完,他就很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兰贝妮对他笑了笑,当着谢铭杰的面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他这才满意。扭头对谢铭杰说:“我去送她,你先自己待一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说。” 谢铭杰一晚上烦心事多着呢,也懒得看他们俩在这里撒狗粮,更无心去八卦这两人怎么勾搭上的,只甩臂挥一挥让他们随意。 等门砰一声关上,他走去客厅的一角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端着酒,他坐回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唑。 酒是香的,可到他嘴里却有点苦。 他举起酒杯晃了晃,在擦得蹭亮的杯壁上一眼就见到狼狈的自己。 “靠”他骂了一声,人突然往后摔进沙发靠背里。 合起眼却又想到之前的画面。 温成瀚指着他说:“好啊,来明的可以啊,你知道了最好,省得我再给你解释。” “你没有资格代他们说什么做什么,田嘉文是我的孩子,我和小语共同的。其实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田嘉文,田加温你看不出来吗?小语连儿子的名字起得都是我和她,你觉得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靠!”谢铭杰又骂了一句,烦躁得不行。 林泽华回到家的时候,谢铭杰一个人已经干掉了两瓶红酒。 他整个人都挺颓的,就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林泽华走近了他才睁开眼,可是他眼底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圈红晕。 林泽华过去想看个究竟,被他一把抓住。 “你说我要不要改个名字啊?”谢铭杰问道。 “改什么名字啊?” “和文有关的,要不我叫闻铭杰怎样?” 林泽华以为他喝多了,去拿他的酒杯,手不小心触到他额头,烫得不行。 “什么闻铭杰,你脑子烧坏了啊?”他去扶他起来,把他拉去房间的床上睡,自己跑去取了支体温计出来。 滴滴两下,还真是,这人都烧糊涂了。 那边兰贝妮一坐上林泽华的车就给田诗语发消息: 【田田,你家天菜回来了,你知道吗?他没和你说啊?对了,他好像出事了,额头那里破了皮。】 —— 温出来以后就是用传统霸道总裁强取豪夺的套路来写的,我原本的设计就是套路一下男二(把常见的男主套路到男二身上),然后男主那里事与愿违的走下剧情,不好看是我水平有限,现在离场为时不晚。 谢谢追到现在,毕竟追文的都是天使。 大家心想事成。 -- 回到以前 bsp; 82 兰贝妮的消息才发出去没多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田诗语打来的电话。 女人焦急的声音很快从电话中传来,“贝妮,你说你见到James了?他回来了?” “你不知道他回来了?他没和你联系?” “他没联系我,你快说他怎么出事了?他现在在哪?” “他在林泽华家。我看他挺憔悴的,额头上也破了块皮。你要不要给他去个电话问问?” 兰贝妮这句话才说完,田诗语已经挂断了电话。 但隔了没多久,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兰贝妮接起,那头田诗语说:“他没有接我的电话。” 她声音很着急也有点落寞,但隔了一小会儿她又紧张的问:“你刚才说他额头上破了皮是怎么回事?” 兰贝妮是个直性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她对田诗语说:“可能是不小心擦到的吧,不过他脸色是真的不好,有点憔悴,铭华最近好像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不清楚,但应该是挺忙的,你们家天菜不是出差很久了,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谢铭杰连着出差已经将近一个月,之前田诗语就和兰贝妮提起过,今天在林泽华家见到本人,兰贝妮才联想起这些。 她原本不过只是作了一番猜测而已,没想到直言直语反而令电话那头的人更担心。 “贝妮,你说,James会不会已经知道了?”田诗语联系不上谢铭杰不是因为电话打不通,而是打通了没人接,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就是最开始时她联系他,他不想和她发展炮友的那会儿,同样也是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所以她才会胡思乱想。 兰贝妮大大咧咧的,还没转到田诗语的脑回路上,直问她:“知道什么呀?” “就是嘉文爸爸的事,那个温成瀚,你说James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不再理我了?” “你还没和他提这件事啊?” “怎么提?我完全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开口。” 田诗语很沮丧,她吸了口气,声音有点哽咽,“贝妮,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和James分手,你知道吗,这段时间真的是我十几年里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我真的很喜欢他的。” 这种深切表白田诗语从来没有在兰贝妮跟前表露过,兰贝妮也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 “我觉得还是找时间好好聊一下吧,这种事现在不说以后也会知道的,不如大家提早将它摆上桌面,如果他能接受,那皆大欢喜,如果不能,那只能说明他还不是你的良人。你说呢?” 还说什么?这种道理田诗语自然明白。她只不过希望这段美好的时光再久一些,让她再多享受一些被爱包围的感觉而已。然而似乎这个愿望也即将落空,而她又要回到从前了。 她以前从来都不觉得老天捉弄人,永远乐观永远积极向上,这次却徒生感叹,自己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屡屡遭遇挫折背负着厄运。 想到此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谢铭杰在林泽华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潜意识里有人给自己电话,可他太累太睏了,合上的眼实在无力睁开。 手机屏幕响了几下后渐渐暗了下去,之后就是一片寂静。他继续睡,一直到第二天一早林泽华进他房间时他还没醒过来。 林泽华给他测了体温,见高烧退了,这才去了公司。 谢铭杰一直睡到中午,林泽华给他打了电话,他才醒过来。 他声音嘶哑的一塌糊涂,努力扯了声“喂”,林泽华的一连串问题就迫不及待地传过来了:“James,你和瘟神打架了?是不是真的?” “嗯”他揉了揉眉心,清醒一下。 林泽华在那头不可置信,“真的?为什么和他打架?” 昨晚上到了林泽华的家,谢铭杰还没来得及解释林泽华就出门去送他女朋友了,等林泽华回来他已经灌了自己两瓶酒,人又突然发烧不舒服,这事也就搁在一旁没说。这不才醒过来,林泽华就来问了,他想了下,改了下事情原委的顺序解释道:“我们最近公司的问题是他搞出来的,他就是故意搞我们。” 林泽华将信将疑,前段时间还听谢铭杰说和瘟神重遇,聊得很开,瘟神目前和他们也有合作意向,搞铭华不存在任何动机。 林泽华不吭声就说明不信,谢铭杰咳了两声清了清嗓,这才又说:“为了女人,好了吗?” “靠” 虽然是好兄弟,但大家知己知彼,这事说出来着实有点丢份。谢铭杰转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打架了?陈飞告诉你的?” “陈飞?连陈律师都出动了?果然有你的!”林泽华没想到这些都是事实,而且比他了解的似乎更严重,他告诉谢铭杰:“你上网看吧,财经版,你上热搜了。” 上热搜的板块不止财经板还有社会新闻。 中午田嘉文班里几个同学又围在一起聊八卦,突然有人插话;“诶诶,你们看这个好像是前几天一直来找田嘉文的那个土豪。哎呀,他怎么和人打架了,还被人摁在地上。” 有同学听到凑过去,“我看看,我看看,诶,真的,是他啊,我坐过他的车,我认识他。田嘉文呢?给他看看。” 几个人都在嚷嚷田嘉文的名字。 田嘉文正在走廊里想心事,听到同学叫自己就往教室里走,一进去就被几个人拉着摁坐在椅子上。 有位同学把手机偷偷拿给他看,“你看看,你朋友和人打架了。” 田嘉文还在想自己哪位朋友啊,手机被边上一小子抽走,拿在手上点开照片独自欣赏起来。那小子也是个喜欢看热闹的,见到照片里的人突然嚷嚷出来:“那不是田嘉文的爸爸嘛,我记得他。” 田嘉文还懵着,夺过那同学手里的手机也看起来。“我哪个爸爸啊?”他边看边问。 那同学说:“上次来我们学校的啊,把数学老学究怼得没话说那次,我当时就在办公室里罚站,我记得你爸爸的样子。我去,田嘉文你爸爸那么能吵架,想不到打架也那么厉害啊!” 田嘉文突然被他一提醒,再看照片,就见到James和Leon两人在照片里打得不可开交。他又去看网页,写着“铭华和ONES的新任总裁疑因私人恩怨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多资方现考虑退出铭华融资计划。” —— 谢谢等待,我保证马上就要反转了。信我! 另外,小姐妹们说这文看的人挺多的,要不要冲八千珠呢?我感觉看D文的比较多诶,所以现在似乎很难。但是老马说过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呢。 -- 一场幻想 bsp; 83 同学才说完,田嘉文就跑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正好在,他向班主任请假:“老师,我下午可以请假吗,我家里有点事。” 班主任正在整理他们这一学期的综合测评,听到他说的话抬起头看着他:“家里什么事啊?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不要影响到学习啊。” 田嘉文不太好解释是因为谢铭杰和Leon打架了,他想去看看谢铭杰的情况,顺便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摸着头愣在原地。 数学老师正好也在,听到他们说话过来插了一嘴,“还有什么事,不就是他爸爸和人打架了吗。” 班主任一早上都在忙还来不及看手机里的新闻,抬眼看向数学老师,“哦?他爸爸和人打架?” 上一次在办公室里数学老师被谢铭杰怼的哑口无言,本来就有过节,所以这次像是找到了难得的扳回一局的机会,嗤笑一声说:“是呀,都打上新闻头条了,估计已经在警察局里待着了。” 班主任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看向田嘉文。 因为说得是事实,田嘉文也无话可说,只能腆着脸又挠了挠头。 ** 起床后谢铭杰的手机就没停过,电话四五十个,消息上百条。大都是平时接触的资本和合作方,当然也有相熟的朋友。 这些都是来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但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媒体已经报道了,说到底他们就是来深挖这事的内幕,一个个八卦心泛滥。 一开始谢铭杰还挑着回复,后面觉得问得人太多,他索性就都不看了,也因此错过了田诗语给他的电话提示。 好在田嘉文的消息他看到了。 田嘉文给他发:“我从学校里请了假出来了,一会儿去你家。” 他想了想可能嘉文也是要问这事,正好他也想旁敲侧击问问田诗语的反应,于是回复:“我二十分钟后才到家,你要是先到了就自己进去,密码XXXXXX。” 从林泽华这里回去其实并不远,也就隔了两个小区。他进卫生间洗漱,刷了牙,掬了几把水在脸上,随意拿毛巾擦拭。 这段时间一直加班,压根没时间像以前那样搞得精致,这会儿下巴那里青色胡渣一片。 这种类似邋遢的形象放以前他铁定嫌弃,如今配上额头上的伤,在镜子里看还挺男人的,所以谢铭杰懒得剃,换了身衣服就叫了辆车往自家小区赶。 回到家的时候田嘉文已经到了,听到他开门的动静,跑到玄关那里等他。 一见着人,田嘉文就惊呼:“James,你的脸……” 他这形象田嘉文还是头一次见,感觉有点惨。 谢铭杰正在换鞋,听他说完睨过他一眼,随后对着玄关处的镜子又照了照。 “怎么?不帅?” 田嘉文没料到这人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于是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对他说:“帅个头,你怎么那么惨啊?” 田嘉文是口不遮拦的性子,又说:“你都不会,还学人打架,你看看,被打成什么样了!天呢,你额头那里会不会好不了了?会留疤吗?” 那伤口昨晚上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就睡了,早上起来肿了一块,还有乌青,看着的确挺瘆人的。但他今天头发没往后梳成背头,刘海是自然垂在额前的,他以为挡着了,没想到还是被田嘉文看见。 但听田嘉文的口气就是很担心自己,再想起那个和自己打架的人,心情就顿时有点不错。 “怎么不会打架了,你又没瞧见对方被我揍成什么样。” 谢铭杰边说边往客厅走,还不忘指使人:“去,给我倒杯水。” 田嘉文来过几次,知道他家里的格局,他一说他就往厨房走,没多久端了杯温水出来。 谢铭杰已经靠坐在沙发里,接过田嘉文递来的水一口往下灌。 田嘉文站他边上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没看见,我就是看了新闻,才跑来找你。” 新闻上的图片其实不是很清晰,只看得出两个人大概的轮廓。但从两人的架势来看,的确谢铭杰要高Leon一筹。他是摁着他打的,所以谁打架更厉害点一眼就能分辨。 但田嘉文就是没想过要这两人打起来,他当初让谢铭杰赶紧回来也只不过是好让Leon没有亲近自己妈妈的机会。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Leon和妈妈在一起有点怪怪的。 谢铭杰接他的话,“你今天不上课,跑出来就是为了看我?” 田嘉文点头。 “是呀,要不然我来干嘛?其实我真不是想让你和他打架,我只是提醒提醒你而已。” 田嘉文一个劲的解释,又觉得自己好像解释不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谢铭杰笑了笑,他把喝空的水杯放在茶几上,人朝前逼近田嘉文问:“那你妈妈是不是也知道了?她怎么说?” “她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她没和我说这个,我是自己在手机上看见的。” “你妈妈这几天都没和你说什么吗?” “什么?” 田嘉文压根不知道谢铭杰要问什么,一脸疑问。 谢铭杰盯着他看了几秒,又问:“她有没有提起Leon的事?” 田嘉文更懵了,连着摇头:“没有啊,我妈妈连你都没在我跟前提起,怎么会提他!” 谢铭杰:“……” 田嘉文别了他一眼,“你别多想了,我妈妈应该还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我觉得你那朋友似乎好像也挺喜欢我妈妈的,当然这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我不希望他的介入,影响到你和我妈妈的感情。” 谢铭杰没想到这小孩会说这些,于是直言直语说道:“你就那么希望我给你当爸爸?” 他更没想到,田嘉文会说:“要不然呢?你不知道,由于你之前的表现,我们学校的老师现在都记住你了,今天我出来也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新闻,说实话,如果你最后没和我妈在一起,那我得多尴尬。” 他说的是当初自己装成他爸爸去学校的事,谢铭杰自然清楚,不过虽然闹了笑话,但效果不错,他很满意。 但事实毕竟是事实,他也没忘了田嘉文曾经提起过的设定。 “如果,如果最后你爸爸回来了怎么办?”谢铭杰开口问。 “啊?”田嘉文懵懵的。 “就是,如果哪一天你亲生父亲回来,他除了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同时也是哈佛毕业的,你会怎么办?”谢铭杰问。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几秒,谢铭杰在等田嘉文的回答。 田嘉文愣了愣,之后竟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几声,这才说:“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盯着谢铭杰看,眉眼笑开,“真的是我瞎掰的,你别当真。你不知道学校里该死的一直会出那种作文题,什么我的爸爸,我怎么知道我爸爸什么样啊,就瞎编了一个人设。总裁什么的都是看得小说。” “我妈从小就没和我提过他,我虽然想问,但怕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就自己幻想他是怎样的人。幻想,你懂吗?本来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瞎掰而已。” 田嘉文一直在解释,似乎担心谢铭杰因为自己的话不肯和田诗语在一起似的,极力挽救。 谢铭杰就一直盯着跟前的男孩看,他心事有点沉,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其实他的幻想都是真的。 他还在努力思考,门铃却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田嘉文为了缓解尴尬,主动跑去玄关那里。 他刚想按下开门开关,突然在监视器里见到了某个人。 他急匆匆跑回来,对谢铭杰说:“该死,我妈来了,她不知道我请假出来的事,我得先躲一躲。” 谢铭杰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他往里屋走,到了客房那里开了门示意他进去。 田嘉文嗖一下钻了进去,关上门前不忘提醒:“千万别露馅啊,我妈还不知道我们俩那么熟呢。” 谢铭杰点点头,这才合上房门,去玄关那里给田诗语开门。 —— 我回来了。 -- 撞破 bsp; 84 门铃又响了几下,尖锐又急促。 谢铭杰关好客房的门,一步一步朝玄关方向挪动。 但他走得不快,心事重重。 田嘉文担心的点是自己被妈妈抓包翘课,另外怕妈妈知道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而他担心的是田诗语跑来兴师问罪。 那条上热搜的照片里他揍人揍得有点狠,爆料的人也描述的相对夸张,把他说得和恶匪暴徒一样。所以他完全有理由猜测她是来责问自己,为什么出拳那么狠,把Leon打得进了医院。 靠!他心里一阵酸涩。但门还是得开,现实还是得面对。 令谢铭杰意外的是,门一开,田诗语压根没用责备的语气问他的所作所为,而是用紧张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视。 “阿杰,你没事吧?”田诗语边问边用手去抚他,两只手小心翼翼捧住他的脸仔细地看。 她看到他额头的伤,眼神驻足了好几秒,之后和他对视。 突然,她就吻了上去。 谢铭杰完全没料到担心了几天,迎来的竟然是女人的投怀送抱。 他的唇被她碾着咬着,越来越激烈的趋势。 不仅如此,她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把他硬是压在了玄关处的墙壁上。 喜欢的女人主动壁咚自己,又是自己这段时间来朝思暮想的情节,再加上实打实感受到的软绵的身体以及性感极具诱惑的味道,不动摇就不算个男人了。 谢铭杰一时半会把心里零七零八的想法都抛诸脑后,专心享受着她的这个强势的吻。 然而没多久,这个吻就结束了。 田诗语离了点距离和他对视,脸上渐渐浮现少有的情欲。 “阿杰。” 她软软糯糯叫他一声,声音嗲得都能掐出水。 谢铭杰原本还意犹未尽,这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凑在她耳朵边低沉问道:“你想我了啊?” 自然是想的,但先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他做爱,而是看到了热搜,关心他的状况,同时也担心自己和leon的事在他这里已经败露,所以来找他,想探探他心里的实际想法。 但没想到自己一见到他就突然冒出想和他滚床单,想疯狂做爱的想法。 田诗语被自己内心的真实渴望吓了一跳。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就释然了。 因为喜欢他,害怕失去他啊,自己才会拼命想要他。 她现在极其缺乏安全感,就想用一场性爱来让自己定下心。 两个人靠得很近,几乎人贴着人了,所以她也感觉到他底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他人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看着她而已。 “阿杰。”她又叫他一声,这次有点委屈。 谢铭杰一开始也有点懵,本来以为的全没发生,倒是得到了她的主动。 他很想和她做,但他还清醒着,知道目前不是时候。客房的门背后,田嘉文那小子没准就竖着耳朵在偷听呢。 他不动,她就更觉慌乱,手干脆去摸他下面。 他底下那一根已经抬头,隔了几层布都能感受到逐渐粗硬的形状。 于是她又去亲他,这次舌头直接搅进他的唇,和他深吻。 两人的呼吸渐渐沉重,也渐渐失了节奏。 没多久,她就喘息起来。 “想要,我想要你嘛。”她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不响,只他能听见。 他狠狠啄了她一口,含着她的唇却拒绝她:“嗯,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你不喜欢我了吗?” 她搭着他的手在自己的乳房那里揉了揉,胸脯那里起伏厉害,乳肉跟着心跳一上一下,充满了生命力。 他索性用力捏了捏。 她没忍住“嗯”的一下,迸发出一声娇吟。 “厅令哐啷”不知哪间屋子突然不是时候的爆发出一阵声响。 她先前还沉浸在和他的前戏中,被这声音一闹,脑子倒是回了些清醒。 两人都瞬间停止动作,屏息在原地站了会儿。 他知道动静的来源,但碍于约定,没有解释。 原本以为就这么糊弄过去,谁知道隔了没多久,第二记声音又传了出来。 田诗语看向谢铭杰,见他正痞坏地看着自己,当下就猜测:“你家里有人啊?” 突然意识到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极高,她快速从他身上弹开,脸唰的一下涨了通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里有人。”她再次解释道。 谢铭杰一声不响,只微笑着看着她。 她这下从他的表情中完全确定了,垂下头,尴尬的无地自容。 “那个,我先走了,晚点再来找你。” 田诗语想溜,可她脚还没挪动,那间屋子里又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这声音实在有点耳熟,她扭过头看向那头。 两秒后,她径直朝那里走了过去。 门一开,果然! “嘉文,田嘉文,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嘉文刚才还在偷听外头的动静,后来动静小了就偷偷开了条门缝。谁知道不过瞄了一眼而已,就见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紧张的往后退,背却直接撞上了储物柜。 柜子上放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而在这些东西里,晃里晃当的他隐约瞧见了自己那座价值一万元的奖杯。 出于好奇,他踮脚伸手去拿。谁知道一勾手,连带着边上没放稳的几个装饰罐一起,全都摔到了地上。 田嘉文手里还握着奖杯,人坐在地上,脸紧张地看着田诗语。 “妈,你怎么在,在这啊?我,我来和James探,探讨一下功课!” 舌头都打结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田嘉文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也不顾两大人就在跟前,拔腿就跑了出去。 到了门口快速换了鞋,田嘉文一溜烟人就没了。 田诗语跟在后面喊他,压根叫不住。 田诗语心里全是完了完了,自己和谢铭杰的恋情被嘉文撞破了,这下嘉文指不定要乱想些什么。她担心的要死。所以根本顾不上谢铭杰的反应,一并追着田嘉文跑了出去。 —— 小说+:『52ьしωχ.cοм』 -- 拨开云雾 bsp; 85 田嘉文溜得很快,田诗语追下楼的时候,他人影已经没了。 田诗语给他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最后只能转为发消息。 消息发出后十来分钟,他的回复终于发了过来。 简简单单一行字:“妈,我是请假出来的,不是翘课,我回学校上课去了,你放心。 ” 田诗语有火无处发,只能回复:“你今晚一定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回来了。” 这条发出去才两秒,她就觉得不对。田嘉文正值叛逆期,如果他脾气一犟,真不回家了那她可怎么办,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他。 于是斟酌一番,她又发了一条:“田嘉文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天一放学就回家,不准在外面闲逛!” 这次只几秒田嘉文的回复就传了过来。 “知道了,放学我就回家。” 田嘉文这孩子调皮归调皮,但是从小到大都挺有担当的,一旦答应的事不轻易会失约,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孩。他既然这么回了田诗语也不好继续唠叨,毕竟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回了学校,坐入课堂了。 田诗语望了望天边厚重的云朵,想起了本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这个点再回谢铭杰那显然不合适。她考虑了几秒决定不如回公司尽快处理完工作,之后也可以及时下班,把田嘉文的事搞明白了再来找阿杰。 这么一决定,她就给谢铭杰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先回公司一次,晚点我们再联系了。” 谢铭杰那里很快回了个“好”。 男人收了手机,人走到窗口望向窗外。 远处天际聚了一拢灰色的云层,遮得半边天都蒙蒙的,然而云层的周边却晕了一圈极亮的光,这连着阴郁了几天的天气看来在不久之后就会渐渐转晴。 他不禁扬起唇角。 其实刚才在女人没来之前他都担心着,这会儿心情直接好转,说到底还是和女人有关。田诗语非但没有兴师问罪,还主动求爱。就算最后没做成,但一件事是肯定的,自己揍温成瀚在她那里压根算不得什么事。要不然人也不会一来就问他的情况,紧接着就是缠绵又激情的吻。 想到这里,他用手指摸了摸唇,意犹未尽的同时也突然期待着后续。 他估摸着今天这一出之后,自己也不需要再配合这母子两演戏了,怎么说总有种从地下情转地上的喜悦。 林泽华的电话来得适时。谢铭杰心情正不错,接电话的速度也快。 林泽华以为他还在自己家呆着,先问了他身体状况,得知他已经回家后和他说:“阿杰,你不在外面避避风头吗?” “我避什么风头?他们不是已经发媒体了吗?现在我要有叁长两短,铁定就是他们干的,我怕个毛。” “你脑子看来还没烧坏,不过你知道吗?媒体那里不是ONES找的,是启洋的人,商会那天晚上那群混蛋也在现场,他们里面有人拍了照传给了媒体。” “卧槽,这群孙子?我操他妈,闲得蛋疼啊,要这么做。” 谢铭杰一听是启洋的人在捣鬼脾气就没忍住,嘴上开始骂骂咧咧。 这也怪不得他,谁叫启洋是铭华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之前因为资本看好铭华,启洋的人没少给铭华抹黑。不过也拜他们所赐,上一次要不是他们横插一脚,他也不会赶着去和投资人吃饭,也不会再一次碰巧偶遇田诗语,还被她砸伤了手。 要不是他们,他和她不会发生后面许许多多的事。 但一码归一码,这群孙子暗中使坏是事实,想他们铭华得不到资本青睐,想资本转而投他们才是他们打的算盘。 “这事ONES的人知道吗?”谢铭华问,他想借力打力,也黑一把对方。 林泽华笑了笑,“你说呢?ONES又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现在已经在撤热搜了,这事是他们失面子,你那几拳功夫,直接把他们股票都打跌了。” “操!” 这不是什么好事,谢铭杰当然清楚,凡是牵动资本市场了,事儿就闹大了。林泽华叫他避风头应该是怕有大资本要找人对付他吧。 他这会儿心里有点忐忑,并不是怕真的自己被人暗算,而是他们铭华今年的融资会不会继续顺利进行。 “投资人那里怎么说?”他问。 林泽华说:“还没说什么,估计还在观望。阿杰,你上午和我说的是真的吗? ” “什么真的?”谢铭杰不知道林泽华在问什么,直问。 林泽华说:“你说你和瘟神打架是因为女人,这女人是你在处的那位?” 谢铭杰“嗯”了一声。 林泽华不理解,又问:“那女人和瘟神又有什么关系?我说实话,其实我一开始都不相信,她一个带孩子的你竟然看上了。我当时想着你或许因为不想担责只想玩玩吧,谁知道你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上次我们跨年,她又搭上了瘟神?” “靠,不许你这么说哦。”林泽华还没说完,谢铭杰就叫停他。“不是她搭上瘟神。” 他顿了顿,改问对方:“你女朋友有没有告诉你她和瘟神之间的关系?” 林泽华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还在为他护人的样摇头,没想到他问起了兰贝妮那儿的情况。 “没有,贝妮什么都没说。” “那我告诉你吧,她是瘟神的初恋,他的白月光。我揍瘟神是因为那小子现在在撬我墙角,想要把她抢走。” “what?”林泽华压根没敢相信。“你说田……田诗语她是瘟神的什么人?” “是他初恋,还有件事,诗语的儿子田嘉文是……是瘟神的儿子。” —— 阿杰已经敢于面对现实。但公司也出现危机。 小说+:『52ьしωχ.cοм』 -- 聪明的男人 bsp; 86 林泽华又问了一次谢铭杰,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隔了一会儿,林泽华在电话那头问:“阿杰,你决定了?” 两人认识十多年,有着非常的默契,即使他问得话只有只字片语,谢铭杰也知道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嗯,决定了。”谢铭杰说道,语气很肯定。 那头又不发声了。 过了几秒,谢铭杰开口,他问:“你要不要退股?退股的话你的资产应该能保住。” “退股?靠,为什么问我这个?” “你就不怕我连累了铭华,让你连带损失?”谢铭杰说道,“我不是开玩笑,我这次玩真的,我有预感ONES应该不会放过我们。”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林泽华策他,“你把女人放首位,别人可不一定会。” 原本以为谢铭杰会怼回去,想不到这句说完谢铭杰却笑了。 “他会不会把女人放首位我不清楚,但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谢铭杰突然说道。 林泽华不解,“什么意思?你最好把话说全了。” 谢铭杰解释道:“ONES之前就有意向和我们合作,合作不如直接合并,那样对他们来说利益能最大化,在资本市场又能讲一段故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在所有资本放弃我们的时候,他们趁机而入,从而压低我们的估值。” “靠,我怎么没想到!” 林泽华惊呼道,谢铭杰的分析逻辑清晰,动机合理,简直无懈可击。他打心里佩服自己的合伙人,在电话那头连连称赞谢铭杰牛逼。 谢铭杰沉了口气,继续说:“所以,你要不要退股?你退了后保全一点资金,之后等他们真的动作了,我们还有剩余的子弹可以重来。” 这次林泽华也笑了,在电话那头不住调侃:“还以为你为我考虑,要保我的老婆本,想不到你连我的资金都已经算计好了。James你他妈是怎么成为我朋友的?” 这头的男人也笑了,问对方要不要这样玩。 林泽华说:“行啊,谁怕谁。” ** 田诗语这段时间因为有了温成瀚这个客户,公司老板对她的工作也比较放任,下午她提出要早点回家,老板竟然爽快的批了。 她原本计划回到家等田嘉文,后来反复思考,最终决定还是亲自去学校接。 下午放学的时候有老师在校门口值岗,这日正好轮到田嘉文所在班级的班主任。 班主任认识田诗语,远远见到她就和她打招呼。 “嘉文妈妈,你今天来是接嘉文的?” 老师的态度很客气,和往常严肃的样子大相径庭,眼神中总让人感觉有种怜悯。田诗语原本是想躲着点的,这会儿被班主任指名道姓招呼了有点不好意思,只能走近。 “是呀,我来接嘉文回家。”田诗语也客气回道。 班主任对她看了好几眼,突然说:“嘉文爸爸没什么事了吧?” 田诗语一脸迷茫,不知道老师怎么会提到这个。 班主任会看眼色,当下就说:“早上的新闻我们都看到了,唉,你们放心处理家里的事,如果需要请假就和我说,嘉文这学期成绩进步了不少,缺几堂课应该没问题。” 田诗语听完老师说的,心下当即了然。 应该是谢铭杰和温成瀚打架的事学校里老师之间已经传开了。 不过老师竟然提到了嘉文的爸爸,那该不会是……温成瀚已经来过学校,自报家门了吧? 很有可能!就他和学校里的校长以及教导的关系,应该是已经向他们说明自己是田嘉文的爸爸了。 怪不得她前几天还在校门口见到他在等田嘉文,救命,这个男人怎么那么不要脸的! 田诗语腹诽,心里骂了温成瀚好几遍。 那边老师还在让她放心,极力表扬最近这段时间田嘉文在学校里的表现。 田嘉文从教学楼下来就看到自己老妈被班主任拦在一旁聊话,他担心老师说岔嘴,快步走过去。 “老师再见。”说完这句,他拉住田诗语就往外走。 田诗语也不想继续聊下去,回头对老师挥了挥手,就跟上了田嘉文的脚步。 两个人闷声走到十字路口,田嘉文才开口说话:“妈,你怎么来学校了?” 田诗语跟着他又走又跑的,有点喘,缓了下才反问他:“嘉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田嘉文不知道这会儿田诗语其实在问他和温成瀚之间是不是已经挑明了关系,还以为她在问下午他俩在谢铭杰家里偶遇的事。 他咳了一声,理了理思路,这才说:“妈,那个,的确有件事瞒着你,其实……” “其实什么?”田诗语紧张的要死,儿子还没开口,就抢先逼问道。 田嘉文有点怕她生气,觐了她一眼。 “其实,我早知道你和James在一起了,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 田诗语还以为他会提起温……才要松口气,又立觉不对,瞪大眼对着田嘉文说:“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天呢,田嘉文到底都知道些什么?田诗语一颗心吊在喉咙口,反复猜测,努力回忆自己和谢铭杰的事是什么时候露馅的,毕竟他们的开始不怎么光彩。 田嘉文偷偷看她,说:“其实很早吧。圣诞那会。” 幸好幸好。 田诗语用手拍了拍胸脯。那会儿是已经和James确定情侣关系了。 田嘉文继续:“妈,你一直不告诉我是担心我反对吗?” 田诗雨盯着他看了几秒,“那,你反对吗?” 田嘉文摇了摇头,“怎么会,我觉得他挺好的,应该是真的喜欢你,要不然也不会爱屋及乌,偷偷给我钱了。” 田嘉文的情绪有点低落,但是眼神很清澈也很真挚,田诗语听他说完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给你钱了?” 田嘉文点头。 田诗语接着问:“他给你多少啊?你怎么可以拿别人的钱。” 田嘉文心里也挺烦的,下午的时候脑子里就反复在思考自己那个奖杯的事。想到最后,他就越觉得这事是谢铭杰编出来的,什么有朋友想要收藏奖杯,那朋友现在看来就是他自己。 “那个,其实也不是白给,他买了我的羽毛球比赛的奖杯,给了我一万。” ——— 开头部分增加了一点商业相关,看不懂也没事,反正就是为了说明James很厉害。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对等的爱 Ⓟǒ⑱sм.©ǒⅿ bsp; 87 田嘉文把自己和谢铭杰之间的交易全交待了,包括当初帮写作业的生意。 唯独有个部分他没说,就是他让谢铭杰假扮家长去了次学校由于太过于荒唐,说出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事来,所以他保留了,藏在心底。 他已经出卖了谢铭杰一次,要是再给他和自己老妈的恋情添堵,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他不说田诗语就不知道还有这一段,心里已经完全认定学校那就是温成瀚搞的事,是这个姓温的不要脸和学校里的老师说了嘉文和他之间的关系。 她现在对这个男人简直咬牙切齿,恨不得大卸八块。 不过她面上还是忍住了,没再在嘉文跟前提起这人。 等他们回了家,嘉文一进屋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他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沓钱。 他垂着眼眸,表情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那沓钱递给田诗语,“他给了我一万,我之前给他买了一锅骨头汤,花了叁百,圣诞节的时候买了四斤苹果,那个已经吃了,还给你买了副手套,给林依依买了两把仙女棒,剩了玖仟四百多。那个,妈,手套的钱和仙女棒的钱你先帮我垫上吧,回头从我的零花钱里扣。其他的,你去还给他吧。” 田诗语从他手里接过那沓钱,捏着看了看,没数。 田嘉文原本垂着头,这会儿突然抬起和她对视。 “嘉文……” 田诗语知道他委屈,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才这么做,但他还小,她不想他过早碰触成年人的世界里充斥着的金钱、物质以及利益这类东西,于是才厉声训斥。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田嘉文又补充一句,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但是在田诗语跟前,还是乖乖认了错。 他不想她因为这些事生气,林依依说过女人生气很容易老得快,他妈妈已经为他操劳,他想她慢慢变老。 田诗语果然不再就这事和他发脾气,收了钱,去厨房给他做饭。 晚餐后,田嘉文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田诗语整理完餐桌,去拿手机的时候又瞟到自己包里的那沓钱。 前后想了大约十来分钟,她拎起外套,去敲田嘉文的门。 “嘉文,妈妈现在要出去一次,一会儿做完作业你就早点睡。” 她想去谢铭杰那里,把钱还回去,另外也打听打听他和温成瀚打架的原因。 田嘉文多精的一个人啊,自然知道自己老妈这个点出去是去会谁,也不拦着,当下答应。 ** 从家到谢铭杰的住处车程半小时,田诗语叫了辆车过去。车没开多久,外头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冬雨。 雨势有越来越密的趋势,等到了谢铭杰家小区的门口时,整个城市已经被湿漉漉的水汽浸了一层了。田诗语没带伞,车也开不进小区的大门,她不想麻烦谢铭杰,下车一路小跑了进去。 敲门的时候,大衣上明显湿了半身,不仅如此,她头发也因为密集的雨水搅成一撮一撮挂在脸蛋两侧。 谢铭杰一开门就见到她像只落汤鸡似的站在门口。 他把她迎进来,上前抱住她,心里有点意外也有点欣喜,嘴上不禁问道:“怎么没带伞?冷不冷?” 大衣裹挟着外头阴冷的空气,又因为沾了雨水摸上去又潮又不舒服,他索性去帮她脱。想不到才脱下,一股好闻的气味直接扑面而来。 是她身上一直有的味道,带着点奶香也带着点润肤乳的香气。 他埋进她的肩窝,鼻尖触着她露在外的脖颈深深嗅了一记。 田诗语被他抱着,脖子那里的皮肤很敏感,被他吹出的气弄得痒痒的,一下就被他调动了情欲,说话断断续续。 “出门急了……没看……天气预报,忘了带伞。” 他还在嗅,嘴唇还时不时轻啄她的肌肤。不过鼻尖不小心扫到她头发时,他的眉头皱了皱。 “头发湿了,走,去拿条毛巾,我帮你擦。”谢铭杰怕她感冒,面对面搂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贴着,一进一退到了浴室,他扯了条干净的毛巾覆她头上,用手帮她轻轻搓揉。 田诗语原本来是找他谈事,想不到被他这么又搂又嗅又亲的,一时半会也忘了正经事,就享受着他的触摸和给予的温柔。 浴室的光是自动调节的,两个人进去体温感测相对有些高,灯光随即变亮,暖黄色一片拢在整个空间里。 谢铭杰让田诗语靠坐在洗手台边的置物台上,自己站在她跟前一缕一缕拧擦她的发,手上力气一下没控制住,不小心就扯着她后脑勺。她微微吃痛,仰起脸,对着他皱了皱眉头。 谢铭杰如今在她这里完全没有抵抗力,她一个眼波流转他就觉得是在勾引,于是对准她就吻了下去,力道又狠又重。 两个人有一个多月没有亲热,本来上午就差点擦枪走火,碍于田嘉文在硬是忍着。这会儿看情景应该是挑明了,所以无所顾忌,谢铭杰手顺着她毛衣下摆就往里钻,很快两手就捏满她的胸。 田诗语来不及推他,情愫被他带动,唇和他相依,舌和他纠缠。 他捏她胸,她也没闲着,手勾着他的腰,手指掐着他背部的肌肉。 两个人越吻气息越喘,没多久谢铭杰放开她,把她人往后放,让她上半身靠在后面的墙上,手去扯她的裤子,叁两下就扒得她下身一丝不挂。 他俯身下去,田诗语立即制止他:“别,那里脏,还没洗澡。” 她知道他要亲那里,他们之前每次前戏他都会给她口,她虽然喜欢那半死不活的感觉,但今天来的急的确没清理。 想不到谢铭杰嘴角微微翘了翘,笑得一脸痞样。 “怎么,你都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他边调侃她,边用手开了边上的水龙头。 很快他掬了把温水过来,撒弄在她下面的穴口处。 她突然一个激灵,人差点滑下台面。他眼疾手快,一只手一把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又掬了把水过来敷在她的叁角地带。两手指顺势往她穴里一插,连着温水一起往里慢慢捅了进去。 “啊……” 田诗语没忍住叫了出来。 谢铭杰又掬了把水过来,一样的动作又来了一遍。 “那我来帮你洗了。”他嘴上没歇着,开始说荤话,“一会儿我尝尝,是不是干净的” 这样手里沾着谁抽插了好几次,他蹲下身,舌头探着,在她穴缝口上下来回快速的扫了起来。嘴里还砸吧砸吧发出那种吮吸的声音。 田诗语被他弄得完全失了心智,心跳加速,体温也升的极快,她索性脱了自己的上衣,又解了胸罩,两手指插进他的发,揪着他的发根用力扯。 他顺着她的意思抬头,和她对视。 没过一秒,她揪起他就去吻他的唇。 两个人从轻咬到啃噬也不过几秒的功夫,田诗语已经解了他的裤子,抬腿用脚直接把他内裤踩到他腿根了。 谢铭杰没想她这下那么主动,晃了丝神。田诗语干脆变为主动,扶着他俨然已经翘起的肉棍,往自己穴口带。 “阿杰,我要。” 田诗语声音柔柔的,但是很迫切,喘息声也不小。 浴室的这一区域墙面贴满了镜子,两个人搂在一起的姿势在镜中被折射的一清二楚,而此时田诗语岔开腿,扶着谢铭杰的小弟往自己下穴里塞的动作也在镜中清楚的映现。谢铭杰只需稍稍抬头,就能见到女人欲望满溢的脸,只要略微瞟一下周围的镜子,就能看到女人对自己迫切的渴望。 这一刻,他的心是欣喜的,也是欣慰的,更是满足的。 在她来敲门前,他都还没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喜欢会那么多,而此时此刻,他确信,原来他们两人的感情,至少对对方的欲望是平等的,他一点没有多付出,因为她同样的也渴望自己。 他深深看了眼身下的女人,俯下身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唇,随后寻到那个令他们都亢奋不已的快乐洞口,重重往里一顶。 “啊……”两人都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紧接着谢铭杰开始由慢至快地抽插起来。 镜子里两人紧搂在一起的躯体,随着他的带动,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律动着。 他这次每一下都插的极深极用力,和以往都有些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更为激动也更为动情,每一下都像要插入对方骨血,将对方剖开,容下自己。 而田诗语也一改往常的保守和羞涩,完完全全向他打开,融他进自己的身体、心里。 两个人在浴室里这一场性爱做得畅汗淋漓,极其疯狂。以至于结束的时候都有些体力不支。 谢铭杰索性搂着女人在浴缸里躺着泡浴。 两人身体已经放开,心灵也因为这场性爱渐渐放开。 田诗语原本一直不想谈的事也在这个时候向他提起。 她靠着他,手臂搭在他的手臂上,眼神望向墙面,有点空。 “阿杰,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 她还是决定和他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 “是田嘉文吗?他告诉你了,他知道了我们的事。”谢铭杰已经不在意她提不提过去了,如果她这辈子都不提,他也可以装一辈子的傻,所以她这么说他不会刻意往瘟神那里靠。 田诗语点点头。“他和我说了,你不该给他那么多钱的。” 他搂紧她,手在她胸前又拨弄了几下,“那个时候我不想你们母子太辛苦,也不想看他因为你失业而烦恼、焦虑。” 田诗语抬头往后看,手去摸他的脸。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是吗?” 他没回答,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田诗语转回脸,静默了几秒才说:“那你,知道温成瀚的事吗?他和田嘉文、以及我的。”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醋王上线但他不承认 bsp; 88 浴室里温度适宜,光线被强行调暗,不刺眼,于是氛围感十足,很适合放松心情,也适合坦诚布公地聊些私事。 田诗语做足了心理建设,下定决心将自己和温成瀚以及田嘉文之间的关系告诉谢铭杰,但才开口,就被谢铭杰堵住。 “没事,说不说都没关系。” 田诗语再次转回头。 谢铭杰的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真的,我不在乎。” 这一声不在乎叫原本铁了心坦白的人有些恍惚,不知道他不在乎的点是哪个,于是田诗语接着问:“你,你都知道了?” 谢铭杰点头。 田诗语又问:“所以,你不在乎的是……” “不在乎你曾经和谁在一起。那都只是过去,我在乎的是你的现在,以及你和我的将来。”谢铭杰解释道。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及其所能说服自己只要田诗语还选择自己就好。但其实,说不在乎是假的,尤其是瘟神给他说过俩人美好的过去,而他又陪着瘟神去了次他们俩曾经的故地,再加上田嘉文确确实实就是两人共同的孩子。他简直醋意泛滥,在乎的要命。 而他到底也是要面子的,这种在乎不能溢于言表,会显得他很不男人。他反复思考,调整完自己不甘心不平衡的心理之后做出决定,选择不听不问,也算是自我麻痹了。 他其实也纳闷的,什么时候自己在感情上混那么差了,成了最低等的一方。 而今天在得到女人的情感回馈后,他便定心了。 所以,让他现在再听一遍他们的过去,这不是直接拿刀子戳他的心吗! 他不想听,便说出不愿听的理由。女人以为他大度,突然欣喜的搂住他,和他肌肤贴合在一起。 “谢谢,我一开始以为你会在意,然后和我分手。” 他暗暗笑了笑,也搂住对方,“不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喜欢你,就会喜欢你的全部。” 甜言蜜语他之前也说过不少,尤其是两人在做的时候,田诗语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当是他真的无所谓自己的曾经。 她现在更爱他了,表现出来的就是热情主动地去吻他,想要和他做爱。 浴缸其实挺大,但容两人在里头还是不怎么伸展的开。亲昵了一阵,两人从浴室转战卧室,在大床上又来了一回。不过这一次却不像之前的激烈,温温吞吞的。但即使这么柔腻,也算不得轻松,谢铭杰花样百出,变着各种姿势折腾人,直把田诗语折腾的叫停。 他还不满意,在床上使力手段,让人说下流的荤话。 两个人都豁出去了,互相斯磨着对方,仿佛都要压过对方一头,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出自己的爱意深切。这么闹了许久,最后又是一场精疲力尽。谢铭杰压根没想着放人回去,做完弄干净两人,就抱着田诗语睡在了床上。 田诗语起先还驳上两句,意思就是留着嘉文一个人在家不好。还有就是自己来他这里嘉文知道,要是自己夜不归宿,嘉文那里不免会瞎想。 谢铭杰却不以为意,揽着她就是不放,腿压着她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背,像两张迭起的弓一样躺被窝里。 “没事,总要习惯的,我现在还想着要不之后接你们两个一起来我这里住得了。” 他的音量很小,像是随随便便一句客套话。 田诗语不敢接,怕进展太快太不真实,只能配合着被他搂着。 这么一安静下来,两人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幸好起得早,田诗语给田嘉文打电话,问他起没起床,顺便提醒他多加件衣服。 前一晚下雨,雨虽停了,但冷空气南下,阴冷潮湿侵袭整个启城,如果还按着之前的穿着难免不会生病。 田嘉文挺乖的,压根没问她为什么没在家,只是说晚上还要去老师那里补习,和她报备。 田诗语和儿子通完电话,放手机的时候才看到自己包里还有那一万元。她把钱取出来,推到谢铭杰跟前:“这钱是你给嘉文的吧,他都和我说了,这钱他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谢铭杰没想到田嘉文还把这事说了,楞楞看了田诗语一眼。 田诗语又往他跟前推了推,“他还小,不要让他过早涉足金钱交易。” “又不是不劳而获,小孩子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应该给予支持和赞赏。” 两人在孩子教育上有分歧,田诗语从小对嘉文的家庭教育就是不吃嗟来之食,不收无缘无故的好处。也因为秉持这种观念她和嘉文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是却很温馨。而谢铭杰就不这么想了,他觉得小孩子的教育不能和现实社会脱节,提前让他们接触反而能有助于他们正确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的建立。 两个人为了一万元争论了一会,最后谢铭杰败下来。横竖这钱不可能收回去了,他就让田诗语替他保管,他之前和嘉文打过赌,赌他期末的排名能不能进前二,这钱到时用得上。 田诗语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和谢铭杰讨论起孩子的教育问题了,又觉得他说得也对,于是当着他的面又把钱塞回了手提包。 早餐过后两人就一同出了门,谢铭杰早上要去次公司,毕竟因为自己和温成瀚打架的事,现在铭杰要面对的问题得他亲自去解决。 她把田诗语送走,临对方下车前还不要脸的要了个吻。 而等他到了公司,的确一堆大大小小的事等着他去处理。不出所料,几家原本有意向投资的基金撤销了投资意向书。而已经在合作的几家公司也相继来电,多多少少麻烦不断。 忙到晚上都没和田诗语联系,一直到晚上过了十一点,田诗语的电话来了。 她说话声音很急,“阿杰,嘉文还没回家,我刚才电话了老师,说他今天压根就没去。他会不会出事了?” —— 应该快完结了,没多少剧情了,谢谢一路陪伴。看出James的傲娇了吗? -- 父与子 bsp; 89 下午放学,田嘉文从校门口出来,意外地在巷口看到那台熟悉的宾利。 车上的人也看到了他,降了半扇窗户对他招了招手。 田嘉文在原地立了会,脑子里不断思考自己要不要上车。车里的人似乎没看到他的犹豫,不仅对他招了招手,又叫他:“嘉文。” 校门口人员复杂,温成瀚和谢铭杰打架的事班里好几个同学都知道了,已经陆续有人去他那里八卦,还有人在背后说叁道四的。田嘉文懒得理会,但也难免会因为这些事心烦。所以,为了避人耳目,田嘉文还是决定尽快让这人离开。 他虽不情愿,仍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一上车,关上门,温成瀚就报了个地址给司机。 田嘉文一听是个陌生地方,张口就问:“去哪啊?我一会儿还要上数学课呢。” 温成瀚别过头看着他,和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和:“今天请一次假,我已经和李老师说好了,你放心你落下的课程之后我会帮你补完。其实,最近要期末了,竞赛的课程可以先放一放,不如我们来温习一下你这学期的教材内容。” 还真是安排的妥帖,但田嘉文最讨厌别人安排自己了,刚想回怼,扭过头就见到他脸上的伤口。 说实话,之前热搜上的照片不是很清楚,只看到他被James按着打。这会儿面对面近距离的,他那些伤口真真实实暴露在自己眼前。 额头上有一大块淤青,下巴处有划痕,嘴角那里也有一块血痂。 够惨的。 “你挂彩了。”田嘉文转移话题很快,他一只手抱胸另一只摸着下巴,像个大人一样盯着温成瀚。 “没想到James那么会打架啊。”他又感慨一句,紧接着说,“你不会打干嘛挑衅他啊。” 田嘉文说话就是直,早忘了昨天自己也用这样的口吻问过谢铭杰。只不过谢铭杰当下没认,还说他没瞧见Leon脸上的伤。现在亲眼见到,果然,下手很重。 温成瀚没有多说什么,就着田嘉文的话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我大意了,没有准备。” 田嘉文偷偷笑了下,心想到底是男人,也是个要面子的,就算准备也不一定打得过呀。 他心里左右掂量了一下,还是觉得谢铭杰挺牛逼的,于是给他默默竖了竖大拇指。 可能小眼神出卖了自己,温成瀚竟然有些读懂他的心思,表情有点哀伤。 “你好像很开心。”他说道,声音很低却没什么底气,一听就有点沮丧。 田嘉文赶紧安慰他:“没有没有,怎么会,我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打架。” 车上还有司机在,就算是想要和儿子交心谈话,现在也不是时候,温成瀚眼神瞟了眼司机的方向,这才说:“一会儿告诉你吧,先去吃饭。” 田嘉文没想到温成瀚来找自己是想自己陪着他、原本刚想发问,又对上了他幽怨的眼神。 他想了想,“好吧,看在你被James揍了的份上,我就陪陪你,算我代他道歉。虽然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打架,但我大多猜到了一点。所以你要带我去哪里吃啊?” 温成瀚:“……” 温成瀚让司机开车到一个不老也不新的小区,这小区其实离学校不远,骑自行车不过二十分钟而已,但由于城市建设周边一圈限行,车需要绕个圈才能进门。 司机开得慢,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小时。 温成瀚让司机把车停到一栋门楼前,就让人先回了。 田嘉文跟着他上楼,直到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这你家吗?” 这房子没装密码锁,温成瀚却没摸钥匙,而是径直按下门铃。 同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嗯”的回应。 田嘉文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位四十多岁的阿姨。 那人见到温成瀚招呼道:“温先生,你回来啦。” 温成瀚对对方点点头,然后揽着田嘉文的肩膀往门里走,同时吩咐道: “刘阿姨,去拿双拖鞋吧,前几天叫你买的那双。” 刘阿姨对着温成瀚身边的人看了看,笑颜逐开,“呦,这位就是小少爷啊?诶,我嫌新买来的有味道,在阳台上晾着呢,这就去拿。” 说完人就走了。 田嘉文一时愣怔住,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少爷,他有些不习惯。 想着可能是温成瀚这些有钱人惯用的称呼词,这才开始脱鞋,等着人把拖鞋给他拿过来。 刘阿姨手脚利落,很快就拿着拖鞋回来了,不仅如此她还拿了自己的包。 到门口的时候她把拖鞋给到田嘉文,背好背包就和温成瀚说:“先生,你要我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在厨房,其他一些采买的也都放进冰箱了,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一会儿电话我。” 说完开了门。 她走到外面,再一次回头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哦。” 她一走,田嘉文的话又开始多了起来,穿了拖鞋就问温成瀚:“刚才那个阿姨是谁啊?” 温成瀚也换了鞋,他把田嘉文的书包放去客厅,边走边回答他:“是我请的保姆阿姨。” 田嘉文是个自来熟,跟着温成瀚去客厅后又自行去其他房间逛了一圈。出来时嘴上喃喃道:“想不到你家还挺大的,就是不够科技。” 温成瀚刚想问他,怎么样的科技感他喜欢,田嘉文已经把话题又岔回来了,问他 :“刚才那位是保姆阿姨啊?那她走了我们晚饭吃什么?你要叫外卖吗?” 温成瀚很耐心的回答他:“不吃外卖,我们自己做。” 田嘉文讶异:“自己做?你会做吗?” 事实是温成瀚不仅会做饭,还做了一桌田嘉文爱吃的。 田嘉文在打了两个饱嗝后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很会做饭,好好吃,你是专门有学吗?” 温成瀚笑了笑:“以前在国外读书,会时不时想吃家乡菜。当地虽然有中餐馆但是味道不是最地道,所以就学了些。” 田嘉文想起之前谢铭杰介绍他时说的一番话,知道他也在美国读了好几年书,于是点头称赞道:“真的很好吃,一点不输这里饭店里的大厨。” 温成瀚对他的恭维很受用,又笑着给他倒了杯花茶,“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多做几顿给你吃。” 他这么一说,田嘉文警觉来了,忙摇着手说道:“诶,不要了不要了,你还想有几次啊?你要是有事找我,我们电话联系也可以。” 他突然想起要是被自己老妈和James知道他偷偷和温成瀚有联系,那就惨了。尤其是James,还不得气死。他可是立场很坚定地,虽然Leon对自己不错,但是么他堂堂一名男子汉岂能背叛自己的同盟。 温成瀚看向他的眼神再一次暗下来。 “怎么?你以后都不和我见面了?”他问道,语气虽然平淡但能听出失落。 田嘉文说:“哎,其实吧,我知道你找我是想干嘛。” 温成瀚接着他的话问:“想干嘛?你说说看。” 田嘉文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妈啊?唉,我就知道,我妈又年轻又漂亮还很温柔,的确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女人,算你有眼光。但是吧,她是James的女朋友啊,他们两在一起感情挺好的,你就别破坏了。” “我破坏?”温成瀚问他,急迫不满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 有些话在他嘴里翻滚,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田嘉文先是被他这反应惊到,稳住后立马回答:“那当然了,你是James的朋友,本身你老惦记朋友的女朋友这事就有点不地道,再说了,你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这小孩思维扩散能力极强,逻辑也可以,分析事件一套又一套的。只不过他说到了谁先谁后,所以…… 温成瀚不经意笑了一声,田嘉文不知道他这声笑到底什么意思,问他怎么了? 温成瀚再次看向田嘉文,问:“你也觉得要遵守先来后到的准则吗?” 田嘉文猛点头,想让他尽快断了那个念想。 “是啊?好女人多的是,我妈只是她们之中的一个,你知道之一的定义的。” “但她却是那个唯一。”温成瀚不假思索地接了他的话。 这一下到把田嘉文整不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温成瀚突然说:“其实我除了喜欢你妈妈,我还挺喜欢你的。” 田嘉文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脸懵的问:“我?” 温成瀚对他再一次露出温柔的笑容,“嘉文,我当你的爸爸好不好?” -- 偏执狂 Ⓟǒ⑱sм.℃ǒⅿ bsp; 90 田嘉文怔住几秒,表情有点绷不住了:“你刚才说什么啊?” 温成瀚以为他真的没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当你爸爸好吗?” “你有病吧。”田嘉文嚷嚷出来,再一次反问:“你要当我爸爸?” 温成瀚本来还以为他会问为什么,那样他就能顺着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告诉他了,谁知道他问都不问,还直骂自己有病,这会儿反而变成自己有点懵了。 他抬了抬眉毛,没回话,因为知道田嘉文似乎还有话没说完,就等着他说全。 果然田嘉文说:“你知道你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温成瀚不声响,干脆等他的解释。 田嘉文心里已经飞过一群乌鸦。 那乌泱泱的一片过后,突然他想明白了,可能温成瀚在国外待久了,对现在很多中文的新定义不清楚吧。 于是他挠了挠头对他说: “在我们学校,只有看不起对方,觉得自己比对方牛逼才会说自己是对方的爸爸。这句话说出去是可能会挨揍的程度。” 说到这里田嘉文突然止住。他用手遮住嘴,眼睛瞪得老大,顿时了悟,该不会是这个男人对James也这么说了吧! “怪不得!”田嘉文喃喃道。 “什么?”温成瀚问。 田嘉文摇摇头,心想现在社会压力大,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有点怪异的癖好很正常,只不过这人的癖好有点奇葩,这是喜当爹啊。 这么一来,他倒是有点同情温成瀚。看他的眼神也变了,竟然有些怜悯。 “你以后不要再乱说这个了,哪怕你真的比对方厉害,自己心里过过瘾就行,说出来容易出事。”田嘉文劝道,他是真觉得有必要给温成瀚提个醒。 温成瀚这会儿心里清楚了,原来自己的意思被曲解了,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一番,又说:“其实我刚才说的不是有意贬低你,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啊?”田嘉文一脸疑惑。 温成瀚盯着他看了几秒,沉了口气,问他:“你对你爸爸真的不好奇吗?” 田嘉文说:“有什么好奇的,如果他够好,我妈妈一定会时常挂在嘴边的,她一次都没提,那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要么早挂了,要么就去蹲了监狱。” 温成瀚得亏没喝水否则得被呛死,但即便如此他也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咳了好几下才说:“应该不会的,你妈妈那么好,你也那么好,你爸爸应该也是个好人。” 田嘉文看看他,不作辩驳。 过一会儿,他突然又联想到田诗语,问到:“你不会是想先拿下我,继而追上我妈吧?” 他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于是劝道:“那你不用想了,我妈不会因为你成为了我爸爸就喜欢上你的。” 说的很果断,继续不想给对方留念想。 温成瀚见他这模样,知道自己这条路还很长,说:“并不全是。其实就是见到你后有了那个想法,而且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其实我经历了深思熟虑的。” 好家伙,还是个有预谋的。 田嘉文看他的眼神又有变化,心想着这人是不是偏执狂,怎么说都说不听。他突然有点怕,怕他一旦没顺心顺意,是不是会做出疯狂的举动来。 他小心试探,问:“你真那么想当我爸爸啊?” 现在也只能迂回政策了,尽量不让他犯病,到时万一他发作了伤了老妈和James就不好了。所以田嘉文决定牺牲一下自己。 他问得时候刻意装成有点期待,温成瀚被他蒙过了,也诚心诚意对他点点头。 田嘉文借势说:“那你当我爸爸,我有什么好处吗?” “你想要什么?” 田嘉文想起林依依之前给自己看的几十本总裁小说,说:“你会不会立遗嘱给我?会不会把你手里的股份送我?会不会给我很多钱?” 温成瀚没想到他提出这些,当下有点被惊到,不过也就一会儿,他点头:“你想要的话,我会安排。” ** 过了十一点没见儿子回家,田诗语就给谢铭杰去了电话。可惜电话才挂断,家里门锁响了。 田嘉文背着个书包拖着脚步缓缓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田诗语就冲了过去,双手卡着他的肩膀问:“田嘉文,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晚回家,今天不去补习为什么不给妈妈打个电话。” 田嘉文一晚上和温成瀚斗智斗勇,装疯卖傻,不仅费脑,感觉自己还掉了一层皮,这会儿累的半死。 田诗语一问,他心想我要是告诉你有人要给我当爸爸,你不被吓死。 于是他睨了眼田诗语,用事先已经和林依依编排好的理由对她说:“要期末考试了,林依依家请了个很厉害的私人家教,今天补习,我去她那里了。竞赛的补习我最近停一段,等我考完试再继续。” 逻辑没问题,但田诗语仍没放手,继续问:“那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电话?” 田嘉文这次回答的特别快,他说:“我怕打扰你和James。” 田诗语:“……” ** 送田嘉文回家,温成瀚就给自己律师去了个电话,同时还给几名董事各自发了封私人函件。 等他处理完这些,他手机响了,是他手下特助的来电。 他刚接起,那头助理就说:“Leon,刚给你发了封邮件,你看一下。” 电脑正好开着,他也正好进到邮箱中。助理说完,他刷新了一下邮箱,果然看到一封新邮件传送进来。 他边点开,边在电话里问:“你发给我的是什么?” 助理说:“上次不是让我帮你查人吗?因为急着要上次给到的资料并不全,这次全了,除了过去的十年,还有很多从未公开过的私人信息也在里面,你看吧,有需要再电话我。”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往事再现 bsp; 91 资料太多,文件包光下载就费了点时间,打开后更是分门别类好几个文件夹。 温成瀚随手点进一个,里头是田诗语近十年的一些生活轨迹。这些他之前看过,是他已经熟知的部分。但他还是粗粗瞥过几眼,确定没有最新的资料后才退出。 他又点进了另外几个文件夹看。 只见新的文件夹里有贴了备忘录,上面是安装软件读取数据的步骤提示。 温成瀚切出画面,去看下载下来的压缩包,果然在里头还有几个软件没有安装。 温成瀚根据备忘录上所写一一将一些他从未见过的软件安装完成。再一次进入文件夹,点开那些资料时,很快屏幕上弹出一个小黑框。他根据提示,在上头打了一串指令,紧接着里头条形数据开始不间断地翻滚。 数据读取解密又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期间他给特助去了条消息,问对方找的侦察社靠谱不靠谱。 特助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很肯定的说: “当然了,我找的是目前国内最顶尖的黑客和私人调查员,Leon你放心,他们给到的数据和资料绝对是最全面最真实的。” 放下手机,他眼光投向屏幕,再然后,原本翻滚的数据慢慢停了下来。 他又根据备忘录上的提示,打了一串指令上去,不一会儿弹窗里跳出许多文字讯息。 他一条一条的看。先前有些还没看懂,后来看了十多条他清楚了,这是十二年里田诗语在各社交平台上的聊天记录,和不同的人的,都有。 温成瀚突然来了兴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这些资料,惊喜之余也加快翻阅的速度。他不停往前翻,心里满是忐忑。 一直将聊天信息翻到自己离开后的半年时间,这才放慢手速,变为仔细的阅读。 这个软件强大的地方在于不仅解密了这个人那么多年来在不同平台上的聊天记录,更是可以根据不同平台、不同时间、亦或者相应的聊天对象做排列归类。 温成瀚眼睛盯着屏幕一瞬不瞬地看,没见到田诗语和其他人有暧昧聊天的记录,倒是在自己离开去了美国之后的那档里,看到了自己给田诗语发去的消息。 那些消息停留在那一年的圣诞节,显示本地端未读。 他再往前翻,都是未读,每一条自己曾经发给田诗语的留言,QQ上的,开心网上的,亦或者MSN上的全都是未读的状态。 而那些留言,又将他拉回到那一段蚀骨铭心的岁月。他每次发消息时那种急切的,担心的,期待的心情都一一浮现。 他以为她是单方面和自己分手了,他在留言里问过她,也求她回自己的消息,那种卑微的姿态如今再见到,真的再次刺到了他。 现在事实摆在跟前,原来她不是对他的乞求漠然,而是压根没看。 他努力回想多年前的情景,但由于实在隔得有点久了,很多假想又成了一丝不确定。于是,他去翻看同一时期她和别人的聊天记录。 然而他发现,不仅他的消息她未读,别人的她也未读。 所以,是因为什么事不能上网吗?还是因为想要断了他这个人,干脆连这些ID都不要了。 他实在想不通,干脆站起身去窗口那里远眺。 已经过了午夜,窗外原本闪烁的万家灯火早就熄了一大片,整个城市沉静又浓郁,和他心里目前的千思万绪有极大的反差。 他突然很想直接挑明了问,问对方为什么那个时候要和自己分手,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才拿起手机,特助的一条新消息传了进来。 他点开看,回复的时候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那头接听很快,只接交待:“Leon,刚才又收到一份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 助理紧接着说:“是有关铭华的老板James 谢的。” 助理继续喃喃:“其实我一开始还在想为什么那一位要和你打架,现在有点明白了。” 温成瀚原本对谢铭杰的事就有点兴趣,这下一听干脆问,“是什么资料?” 助理说,“其实……Leon,这事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少废话,有事说事。” “唉,就是你不是让我查田诗语田小姐的资料吗,你和田小姐谈过我们几个都知道了,但没想到铭华的那位也在和田小姐谈。本来这个挺正常的,但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网友,而且,而且一开始是冲着……” 助理不知道后面的话怎么开口,毕竟这一位田小姐目前看来是Leon心里挺在乎的人。 温成瀚让对方别卖关子,直说。 助理继续:“就是他们上的是交友网站没错,但一开始却是冲着YP去。,而且,我还发现,铭华的James谢有点不地道,他全程就是在玩弄对方。” “哦?”温成瀚此刻已经有些压不住了,让助理一口气把话说全。 助理说:“给你发了资料,你也可以看看,上面James谢用匿名在论坛上承认了,就是想要玩玩田小姐。” —— 顶级黑客,那套软件的开发人是《回头草》里的男主珂珂,这本完结后我先填坑回头草,那一本外面资源都说完结了,其实我是对结局不满意就扩写了,完了我会填完。现在看完全不影响。 -- 决战到底 bsp; 92 抵达年关,财务工作再一次繁忙起来,田诗语连着加班叁天,和谢铭杰的约会也从每天晚上共进晚餐改成了中午。 谢铭杰每天中午都会开车来她公司附近,吃完饭再返回。田诗语一开始担心他来回跑费时费力,他却以两家公司离得近为由,告诉田诗语自己这么走一趟并不碍事。 田诗语不清楚的是谢铭杰其实并不是每次都从公司出发,他这几天跑资本比较多,很多会面都约在外面,而他也时常把谈话的地点定在田诗语公司的附近。 中午才和田诗语分开,换了个清净的场所,谢铭杰就给约的人发去了定位。 对方是一家私募基金的老总,和谢铭杰在商会举办的联谊活动上认识的,大家其实聊得还不错,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可以合作的契机,所以没有实质性的来往。 谢铭杰坐下没几分钟对方就赶来了,风尘仆仆的样子。 两人客套话开场,谢铭杰很快单刀直入,和对方说明约对方的来由。 “我们公司最近在融资,今天约你来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投资需求。” 对方一看就是个严谨的人,听他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一点小动作都没有。这种人越是听得仔细越对促成合作有利,谢铭杰深知商场上的种种,所以不间断地向对方介绍了一下目前他们公司正在开展的业务,以及之后的战略部署,发展前景。 等他介绍完已经差不多过了半小时,他喝了口水,等着对方的回应。 想不到对方等他一说完,却笑了,看不懂笑意的那种笑容。 谢铭杰只能开口,“陈总,你看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 对方喝了口茶,说:“不瞒你说,我今天来的确是对你们公司有点兴趣,想来了解一下贵公司的业务和规划。不过你们开的价格实在是有点高。” “高吗?我们的估值是有数据支撑的。”谢铭杰回道,其实投资中压价很正常,只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给出了一个实在无法接受的价格。 谢铭杰得知对方的心里价位后不免冷笑,“陈总,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们公司只值这点?” 一点点自嘲从谢铭杰嘴里说出来不经意,但也不是被打压的无地自容的姿态,反而像洞悉了对方的真实意图,等着对方给出合理说辞一样。 果然,对方说了。 “其实这几天你已经约过不少资本了吧?能和我坐在这里谈,想必你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些大基金大资方放弃你的理由我无须明说,你们现在资金紧张,急需完成B轮,你可以考虑考虑不妨重新估值,让我们这些小资本也有利可图,大家共同进步共同发展才是硬道理。” “Shite!” ** 送走资方谢铭杰就回了公司。林泽华正好在,见到他便跟着他一起进入他的办公室。 谢铭杰脸上并没什么表情,但林泽华还是看得出他心情很一般。 林泽华问他:“今天谈的怎么样?” 谢铭杰背靠在大班椅上,神情冷峻,“不怎么理想。” 他取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就把烟摁灭了。 再一次坐直,对林泽华说道:“操,这次是真的被杠上了,你知道我下午见得那位陈总给出什么价格?” 林泽华猜不出,让他直说。 他举起一只手比了比。 林泽华眉头倏地一皱,也骂到:“靠,不会吧,压价都压成这样了?欺负人呢。” 谢铭杰笑了笑,转而说:“你退股的事要加快了。” 林泽华:“我现在退,不是对你的现金流造成更大的压力吗?我们去年投的那个项目还没有正式启动,之后一旦启动,资金就会很紧张。” 这个风险谢铭杰早就核算过。 但已经被逼到现在这个份上,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 他说:“与其这样,不如我们直接贷款好了,只要保证现金流不缺,就应该没事,其他项目上的回款还是正常进行的。” 问银行贷款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目前这形势,想必要搞他们铭华的人也会考虑到他们走银行借贷那条路,所以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借到。 林泽华问:“你有把握借到?” 谢铭杰没有直接回答,他想了想,才说:“没有把握,但是我手里的房产可以抵押。” “你要抵押你个人的不动产?”林泽华大惊,没想到谢铭杰说出这样的话。 谢铭杰抬眼盯着他看了几秒,之后说:“是的,我现在住的那套加上我之前投资买的叁套。” 谢铭杰住的房子没有亿也有好几千万,是启城最贵的小区之一,也是他最成功的投资之一,买的时候他们公司成立叁年,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林泽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突然觉得这一仗有没有必要打。 “你,想好了?不如……服个软,和Leon道个歉?以前也不是没输过,看破输赢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他一说完,谢铭杰就睨着眼看他,驳他的话:“你就那么觉得我们会输?” 林泽华不好回他,心想你都到倒卖身家了,还不算输? “你不是真正看重面子的人,James,有没有必要你自己心里其实清楚吧。” 如果按照以往处事的方式,谢铭杰绝对不会做这种超风险的事,而且几句话能解决的,他也不会真的拼个你死我活,所以林泽华一直觉得谢铭杰在这件事上有点任性,也有点钻牛角尖。 想不到谢铭杰说:“我知道,但是这一次——”他顿了顿,又看向林泽华,“这一次决不能服输。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有过后悔的时候,那次全美大赛,我后悔没有尽力,这一次不会了,我一定会赢的。” ** 这叁天一放学,田嘉文就被温成瀚接去他家,两个人在一起竟然挺和谐的,吃完饭,温成瀚都会给他补习一下各门学课。 田嘉文觉得温成瀚这人只要不发作,正常的时候还算好相处。而且,他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他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尤其对着林依依,因此在课间自习的时候把温成瀚和自己的事告诉了林依依。 周四因为老师要开学科会议,第四节的自习课提前放学。 田嘉文走到校门外的巷子口,原本想要在蛋糕店里混一节课,等温成瀚的车。想不到竟然看到他那台宾利提前停在了路牙边。 田嘉文走过去,车里的司机也看到了他,下车来给他开门。 田嘉文没见到温成瀚人,还纳闷,问司机温成瀚是不是有事来不了。 司机倒是挺客气的,送他上车后才和他说:“温先生晚点过来,让我先来接你。” 可惜车子兜兜逛逛,竟然没有去温成瀚的家,倒是开去了一家豪华的酒店。 因为已经熟悉了,田嘉文也没多想,跟着司机往酒店里走。 想不到被司机领着来到顶层的豪华套层。 司机送到门口,对着套房门敲了敲。里面有专属的管家给他们开了门。 田嘉文还以为今天又是温成瀚安排的什么特别活动,想不到跟到里面才坐定,两道人影缓缓走了近来。 田嘉文别过头看,是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 他还没开口,就被旁边同时出现的两人一把摁在单人沙发里。再然后有叁位医师模样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田嘉文好奇,开口问:“你们谁呀?怎么回事,Leon呢?” “你就是田嘉文?”那位年长的女人开口问了,声音很有磁性,但也很有威严。 田嘉文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女人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和自己身旁的男士对视。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过脸,开口:“不会耽误你很久的时间,你在这里等一会,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 宝宝们我这个是沙雕文吗。 -- 被绑架 bsp; 93 田嘉文被摁着不能动,直到医师们在他身上一顿操作完,他才又重新恢复自由。 说恢复也不算,就是让他在套房里可以随意走动,但是套房门出不去,外头有保镖在。另外,那一对夫妇也在,只不过在另一间房里,没和他大眼瞪小眼。 管家给他送来果汁和水之后就退去了门口。 其实田嘉文想过溜走,但是每次一出自己所在屋的门,就能看到两名管家毕恭毕敬站在门口。 也不和他废话,就是拦着让他又回屋。 这么呆了十五分钟,他索性拿自己的手机出来。 幸好他们没把他手机给收了,他心想。然后他给温成瀚打电话。 电话那里响了没几声温成瀚就接了,声音还是照例的温柔,问他:“出校门了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田嘉文心里笑了一声,嘴上说:“还搁那儿演呢?你不是让司机来把我接走了吗?你就别和我装了,直说,你是要闹哪样?” 温成瀚有点听不明白他的话,但根据他说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问他:“怎么回事?你说你被我司机接走了?” “是啊!”田嘉文在电话那头说,“没开你的宾利,开了其他的车,把我接走了。你现在在哪儿呢?赶紧来吧,我都等了你将近半小时了。” 温成瀚眼神忽地一闪,眉头蹙拢,拍了拍司机的后背。那司机转过身对他笑了笑,“温总,那是我孪生哥哥。” 温成涵的手机这会儿开了免提,那头的田嘉文听到后倒吸一口气。 隔了两秒,他突然用极其克制的尖利语调说:“卧靠,不会吧,我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这么一想越觉得有可能,对方压根没和他说话,没告诉他找他来的目的,就把他软禁着,当然还有几名医师在他手上戳了几次针,取了一点血。 所以…… “Leon。我真的被你害死了,你是不是告诉了别人,你要当我的爸爸?你是不是有很多对家,你说是不是他们想要绑架我,来挟制你?” “天呢,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要很多钱啊,我妈没钱赎我啊。你,你会不会帮我们。” “不行,必须你出钱,我又没说要当你儿子,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你走漏风声,害我现在被人抓了。” 田嘉文的脑洞不是一丢丢的大,说着说着又变成:“不对,他们还有医生,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要器官买卖吧,先给我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健康。” “不会吧,我很健康的,我该怎么办!” 田嘉文真的是没了方向,在那头“突突突”不停地说。这边温成瀚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忙安抚他:“不用怕,我马上过去找你,你不会有事的。” 田嘉文没想到他那么冷静,想想也对,抓的人又不是他,于是在电话里怼他:“什么不会有事,你怎么不试试被人抓的感觉,我和你说,就是你这人闹出来的事,要不是你,我……我就不会有今天!” 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想过,如果没有温成瀚的确不会有他。 温成瀚在电脑那头吐出一口气,继续安抚道,“你先别急,我马上就到,我已经知道是谁带走你了,你不用害怕,他们不是坏人。” 田嘉文:“真的?” 温成瀚:“嗯,你只要继续装无事人,不用多和他们交流, 对了你现在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就到。” 温成瀚可能真的已经知道对方是谁,很快就挂了电话。 这头田嘉文根据他说的给他发定位,定位才发出去,房间门被打开了。 那位夫人走了进来。 “你叫田嘉文?”她再一次问。 田嘉文听温成瀚的没回答对方。 对方继续说:“你妈妈就是田诗语?启城旧城中学读书的,是不是?” 田嘉文还是没有回答对方。 那位夫人再次看向田嘉文,继而向他走近,“你妈妈有提到过你爸爸吗?是她叫你来找Leon的?” 田嘉文对她眨了眨眼,心想有病吧,不是Leon找的我和我妈吗?怎么变成我们找他了? 那位夫人感觉田嘉文应该不会回答自己的话,扭过头对身后叫了一声。 门口,之前和她一起的男人也走了进来。 两人索性在田嘉文跟前聊了起来。 “这么看,倒是的确挺像我们Leon的,你看脾气也像,不想理人就不理,挺个性的。” “李医师他们都给了结果,你还在怀疑,你真以为Leon会莫名给对方股份。” “唉,不是突如其来的事吗,我也是乱了方寸,但测一下也无碍,谁知道是不是狸猫变太子。” “那现在怎么样?” “等你儿子来。” 田嘉文就看着他们聊,他们也像他不存在似的,在他跟前肆无忌惮说些私事。 田嘉文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那个,你们和Leon是什么关系啊?” 两人突然一起扭头看他。 隔一会,那位夫人说:“哦,我们呀,我们是你爷爷和奶奶。” 田嘉文正想着这个臆想症喜当爹原来是会遗传的,外面套房门的玄关那里温成瀚的声音远远传了进来:“妈,爸,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来启城了。” —— 还有大概两张完结。 -- 原来如此 bsp; 94 田嘉文被送回了家,这个点田诗语还没下班,他便在家里等她。 他这会儿人有点懵,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像生活在梦里一样,很不真实。 可谁都知道,这并不是梦,所有事件都真实发生了,在他即将十二岁的档口。 田诗语回来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可田嘉文的房间里仍亮着灯光。 田诗语轻轻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嘉文趴在写字桌上,睡着了。 她推了推他,叫他:“嘉文,起来了,去床上睡。” 家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南方的冬天空调也不好使,风会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趴在写字桌上睡容易感冒。田诗语已经想了很久,准备等手头少许宽裕点的时候就给他这个屋加一道窗户,一方面可以消外面的噪音,另一方面也能防风保暖。 田嘉文被他妈妈推醒,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盯着田诗语看了会。 田诗语又说:“快去床上躺着,妈妈帮你开一下电热毯。” 说完刚想转身,被田嘉文一把拉住。 她回过头,田嘉文的眼神有点迷茫,和她说话时的嗓子也有点哑。 他问她:“妈,我爸爸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这是田嘉文很少的几次问起自己父亲,其实小孩子都好奇的,幼儿园的时候他问过,当时她说了个大概就糊弄过去了,但自打他上小学起,他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一句关于父亲的事。 田诗语一下被他问懵了,愣怔在原地。 过了会儿,她反应过来了,反问他:“你问这个干嘛?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了。” 最近因为温成瀚的出现,时常让她有错觉嘉文已经知道了什么。但她也试探过,儿子似乎并不知道。然而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的出现就像枚定时炸弹一样,难以控制。 田嘉文盯着自己的老妈看了一会儿,想着还是别直说自己这几天经历的事吧,免得妈妈担心,这才说:“那个,学校里写作文,要写我的父亲,我编不出来。” 田诗语愣了愣,心想着好像自己以前也写过类似这种题目的作文,再看看嘉文的眼睛,觉得他好像挺坦然的,就说:“哦,这样啊。” 田嘉文知道自己糊弄过去了,追问:“你和我说说吧,我爸爸到底是怎样的人。” 田诗语摸了摸他的头,“你爸爸啊,嗯,很聪明,也挺优秀的,长得么,也挺帅的,至少妈妈以前觉得他很帅。” 田嘉文:“那现在呢,你还觉得他帅吗?” 田嘉文一问出这句话就自己觉得有问题,忙自圆其说:“哦,算了吧,帅不帅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不来找我们。” 他突然失落下来,田诗语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儿子,只能继续用手揉他的脑袋。 过一会儿,田嘉文又说:“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说这句的时候他头垂着,田诗语看不出他的表情,还以为就是小孩子的好奇,随口问问而已,于是接话:“应该,应该在其他地方吧。” 田嘉文一听,心想果然自己的老妈不想告诉自己真相,那既然这样,自己也不用拆穿了,他“哦”了一声,头垂的更低。 “那他,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是他不要我们的吗?” 田诗语见不得他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最后决定实话实说:“那个,其实妈妈有你的时候,和你爸爸已经分手了。” “谁提出分手的?是他吗?” 田诗语愣了愣这才微微点了下头。 田嘉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大惊:“真的啊?” 田诗语眼神看向田嘉文,这一次点头点的很大力。 她不想他因为父亲这件事心情郁闷,开始开导:“没有关系啊,现在有很多小朋友都不是既有爸爸也有妈妈的,像妈妈和你这样的也很多呢。” 田嘉文没吭声。 田诗语继续:“儿子,你和妈妈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怎么好像妈妈对你不好一样。” 田嘉文这次开口了,声音却有点弱:“不是,只不过……” 他在考虑措辞,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要揪着这个问题和田诗语讨论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田诗语不会对自己说真话。 田诗语却等着他的后半句,见他不说话,直接问他:“只不过什么啊?”、 田嘉文觉得心里有点酸,他强忍住,咽了口口水,这才抬头说:“没事了,你和James好好相处,说不准我就会有一个爸爸了。” 田诗语:“……” 第二天是周五,田嘉文一早就离开家去了学校。 中午的时候他收到温成瀚的短信,没吃饭就去了校门口。 温成瀚自己开了车来,但他这次没坐在车上,而是把车停在学校边的小区里,之后走着到校门口等。 所以,田嘉文在操场上就见到了他。 两人一起从校门口往外头街道走,都没说话。 田嘉文就垂着脑袋不声不响,温成瀚却是在观察他。 等拐了几个弯,田嘉文才开口,“你吃了饭吗?我还没吃,我现在有点饿。” 温成瀚点点头,“那我们先吃饭吧。”他指了指边上一家烤鱼店,“你上次说这里的烤鱼很好吃,吃这个如何?” 田嘉文摇摇头。 “那吃那家呢?”他又换了一家指了指。 田嘉文还是摇头。 他又想问,田嘉文突然开口打断他:“那个,吃饭前先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温成瀚看着田嘉文:“好,你问。” 田嘉文想了想,“那个,你是因为不要我才离开我们的吗?” 温成瀚没想到他问这个,眼瞳里一阵情绪波动,“你妈妈这么和你说的?她说是我不要你们的?” “我妈妈没说,我问她,她不肯告诉我。”田嘉文回答,“所以,你是不要我才离开我妈妈的吗?” 他换了一种问法,刚才问的是“我们”,这次是“田诗语”。 温成瀚没想到田诗语同样没将事情缘由和田嘉文讲,他本来还想从嘉文这里套出点信息的。 沉了口气,他说:“不是的,我没有不要你。” 温成瀚又注视着田嘉文的表情,田嘉文这会儿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了,就在认真听他说,同样的也认真的注视着他。 两个人眼神对了几秒,温成瀚突然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存在。” 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是先分手再得知有了自己了?田嘉文在心里盘算着,原来妈妈没有骗自己啊。他一直以为自己其实是个不该存在的人,是因为有了自己,所以温成瀚才选择离开的,毕竟那个时候父母们都太年轻了,他们负担他这个小生命需要冒很大风险。 他昨晚查过早怀孕的危害及不良影响,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不被期待的存在。 所以他一晚都没睡好,一起床就早早出门了,不想面对事实。 没想到,在温成瀚这里得到了答案,自己并不是被嫌弃的人。 突然,他眼睛就亮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温成瀚还在思考田诗语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没想到他已经脑回路改变,心情好转起来。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他再一次确认。 田嘉文撇了撇嘴角,“那就好。” 他指了指边上一家经营煲仔饭的饭店说,“吃这个吧,突然想吃了。” 温成瀚知道他思维跳跃,但没想到跳得如此快,每次他都担心自己该怎么和他交流的时候,他已经重拾心情,可以说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强大,自我纾解的本领也超群。 他真的十分庆幸他的存在,所以,不会再放手的。 他点点头,跟着田嘉文走进饭店。 而不远处,谢铭杰恰巧看到他们两的这一幕。 说来也巧,田嘉文有段时间没和自己联系了,今天正好办事的地方离他学校近,他就想着去学校找他,未了在这里偶遇了温成瀚和田嘉文,当然,他们聊得他没听全,但重要的几个点他听到了。 所以……他不敢想,转个身,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 隔天周末,田嘉文因为快期末考试了,田诗语和谢铭杰的约会也暂时停止。 谢铭杰这段时间忙的飞起,田诗语问过一嘴,他只说公司步入新的阶段,会有大变动,所以很忙,其他一概没有告知。 田诗语自然相信谢铭杰的能力,他说什么便信什么。 田诗语决定在家里做饭,一大早去菜场的路上竟然又收到了温成瀚的电话。 上次商会活动之后温成瀚就没再找自己,可能因为打架上了热搜吧,怕被一些记者盯梢。 谢天谢地,真要感谢阿杰那几拳,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摆脱他了。 但这会儿接到电话,田诗语还是接起了。 她礼貌性招呼了一下,那头开门见山:“找个地方聊聊吧?” 她并不想去,在电话里表明:“你我之间该聊的不是全聊了吗?还有什么好聊的?” 温成瀚倒是没有被激怒,反而耐着性子说:“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我们来聊一下嘉文的事,顺便……”他顿了顿,想了下措辞,“聊一下,James。” 田诗语突然警觉,在电话里问:“James?关James什么事?” 那头说:“你能这样想最好,本来就不该关他什么事的,我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等你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 心想事成 Ⓟǒ⑱sм.℃ǒⅿ bsp; 95 这段时间田诗语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公司里事多,但好在这年除夕晚,所以年末收尾工作时间宽裕,而大部分客户第一季的财务工作索性合并到年后,这么一来,工作上和年中相比反倒清闲了。 压力既然不来自工作,必然来自其他地方。 上周考试,田嘉文原本计划考年级前叁,最后却只在班级里考了个第五名。而他们这个年级有八个班,全年级排名次,他没进前十,连前二十都没进。 老师那儿是说他有进步,一次考试并不说明什么。但田诗语知道,这个儿子绝对有问题。就说整个人的神色吧,以前田嘉文考试考差了都是没心没肺的,照样有说有笑。现在有进步了反而忧郁了起来,总觉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田诗语以为他没考到自己既定的目标,所以才会精神萎靡,安慰了几句。后来发现并不是,他好像真的有心事。 破案是在考试后的叁天,也就是两天前。 温成瀚约了自己几次,自己一直没去。两天前,温成瀚又来堵了自己,这一次因为她正好在公司,无处可躲,所以只能和他面对面。 也就是这次面对面,她才知道,田嘉文早就得知了自己的父亲是谁。最近这段时间郁郁寡欢的原因大概率就是因为突然有了这么一位亲爹,多了少年人的烦恼。 而现在的问题是,田嘉文一直把这些憋在心里,不来她那里证实,也不和她聊聊心事,就自己整天待在屋子里发呆、胡思乱想。 其实嘉文想的她多少能猜到,因为她也烦恼,也焦虑,也不知道如今该怎么处理这一团突如其来又糟糕透顶的烂事。 下午约了兰贝妮出来喝咖啡,她已经没有任何头绪了,或许贝妮能给到好的建议。 咖啡馆离她公司不远,兰贝妮停车的时候她才走过去,等到了门口,两人正好撞上。 外面天气冷,兰贝妮忙推着她往里走,等到了里面,暖和了才问她话。 “怎么了?看上去气色很差啊。” “最近都没睡好,老做噩梦。” “做什么噩梦啊? ” “梦到,梦到嘉文离开我了。” 田诗语说到这里,拿起水杯猛喝一口水。这一口喂得急了,一行水渍从嘴角溢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她衣裤上。她用手背抹了抹下巴,又去掸了掸衣裤,一整串动作略显狼狈。 “怎么会好端端的做这样的梦啊?”兰贝妮索性抽了张面纸给她,不忘问道。 田诗语咽下嘴里含着的水,说:“还不是那个人。” “谁啊?” “温成瀚。” “你那个前任?”兰贝妮一脸惊讶,“他又怎么了?” 田诗语眉头皱在一起,说:“他这段时间老来找我,我拒绝了好几次,两天他干脆来我们公司堵我,然后和我说——” 田诗语顿了顿,兰贝妮屏气听她说话,她继续:“他告诉我田嘉文已经知道他是他爸爸了。” “what?”兰贝妮嚷了出来,“嘉文知道了?谁说的?那个贱男人吗?” 兰贝妮嘴上从来不留德,逮着自己看不顺眼的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田诗语之前把自己和温成瀚的事和她说过,当时根据田诗语说的她就觉得温成瀚贱。 她当时这么和田诗语说的:“这男人就是贱。之前去了美国,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就立马踹了你,连个鸟话都没有。现在回来见到你,又突然感觉少年时的恋情才是纯粹和珍贵的,再加上你又给他养了个那么好的儿子,就腆着脸来黏你。而你对他不理不睬,他就越上头。” 田诗语想了想,说:“他没承认,说不是他告诉的嘉文。” “那是谁说的?”兰贝妮追问,想不出还有谁那么闲。 田诗语说:“是他父母。他父母得知他要把股份转给嘉文,就连夜来了启城,还给嘉文做了亲子鉴定,所以嘉文就知道了。” “等等等等!”兰贝妮突然有点晕,她也喝了口水,缓过一口气,这才说,“你刚才说什么?亲子鉴定?股份转让?这都什么啊?” 田诗语烦透了,手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我真的很烦,他那天气势汹汹杀到公司,一开口就说了一堆,还给了我一大本资料。” 兰贝妮问:“什么资料?” 田诗语手扶着额头。 “阿杰的,阿杰在蜜桃社区匿名说要和我玩玩,看我怎么浪,看我玩什么花样。这些信息被温成瀚搞到了,他就让我看,然后一再告诫我,阿杰不靠谱,就是个玩咖,说我犯傻,被人当玩物。” 田诗语说着有点激动,她抬起头,“可是,可是他也不想想,这APP我也注册了,我也是约炮的,本来大家的目的都是那么纯粹而已。他现在这么骂阿杰不就是在内涵我吗?” 田诗语眼里已经蓄了泪,她拿纸巾揉了揉,兰贝妮问她温成瀚到底想怎样。 她说:“他应该想要回孩子吧。” 兰贝妮怒喝到:“有病吧,嘉文和他有什么关系, 除了贡献一枚精子,他为嘉文为你做过什么事?” 田诗语说:“我也这么问他的,可他说那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有的孩子,还说如果走法律程序我不一定会赢,贝妮你知道的他们总有手段达成他们想要的。” 兰贝妮:“你放心如果要打官司我会给你推荐最好的律师,不过我们的确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问你。”田诗语已经失了方向,刚擦的泪又流了下来。 兰贝妮又递给她一张纸巾,“别哭了,我这两天先约了律师谈谈。” 田诗语点头。 ** 铭华融资并不顺利,年前为了资金周转谢铭杰将自己手里一套房产卖了,因为是急售价格很一般。于是他又把自己住的那套超豪华的公寓给抵押了。 办手续的时候林泽华问他后不后悔。 他一句话没说,嘴角却有似有似无的苦笑。 这段时间他约田嘉文几次,但是都被推拒了,在电话里和嘉文沟通时能听得出他兴致不高,话也比以前少了一大半。 这天他在福星海鲜门口意外瞥到了嘉文,当然不止他一人,边上还有田诗语以及……温成瀚。 叁个人看着挺和谐,突然他想起自己律师给自己传来的消息,温成瀚似乎和董事会的人争吵,将自己名下的ones股份划了百分之十出去,要送给自己在外头的非婚生子。 他当下就给田诗语电话,可那边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同行的人叫他进门,他眼花头晕一阵,人几乎站不住。 时候饭没吃,送去医院,说是急性阑尾炎,要尽快动个手术。 第二天是小年,他一个人在医院病床上躺着,银行的人给他电话约着一会儿把抵押合同给他送去。 才挂了电话,田诗语的电话进来了,他等了等才接通,声音有点儿赌气,不清不楚喂了一下。 那头田诗语似乎有难言的话说不出口,也是结结巴巴和他招呼了一句。 他这里一下就破防,听不得女人这么委屈吧啦的声音,问:“说吧,宝宝,找我什么事?” 田诗语做足了心理准备,最后沉了一口气才说“那个,阿杰,我知道你和我不过玩玩的,我现在也有个玩玩的事要求你帮个忙。” 他没想到女人这么开口,揪着心问:“玩玩?” 那头女人自顾自继续:“那个,我们结婚吧。好吗?你放心,是假的,我们可以先做一下公证,我不会要你一分财产的,好不好?” “好!” 《正文完》 ——— 感谢一路陪伴追逐的朋友,有你们的喜欢真好。 《事与愿违》从开文到今天大半年的时间,反复思考不能再细节每一事件了,否则就会特别拖沓。但是我也知道一些没有解开的谜以及男女主在一起的生活是大家想看的,所以这一部分我会以番外的形式拆分开讲述。大家也可以关注微博,会有些小剧场。 再一次感谢相遇,这一本超出预期了,下一本我会以更好的故事和大家再见。 最后,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家后会有期。 -- 百年好合 Ⓟǒ⑱sм.℃ǒⅿ bsp; 96 小年后一大早,田诗语根据约定去了新区的民政局。她和谢铭杰约了直接这里碰头,随后把证给领了。 出门前她想了想,虽然是一次假结婚,但怎么也是自己的初次、或许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了,于是特地化了个妆,换了身新买的衣服。 她拦了辆车,抵达时因为临近年尾,又算不得特别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于是上赶着结婚的人不多,倒是来离婚的不少,一对对怨偶脸各自拉得老长,见面也不招呼,离得有些距离。 民政局门口是最能瞧见人间悲喜的地方,恩爱与凄凉显而易见。可也有人不守规,来结个婚也阴郁着脸,例如站在门口等人的谢某人。 谢铭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厚重羽绒服里是医院里换上的病号服,折折巴巴的,一点没有他平时的讲究。他脸色也不好,可能是术后精神不济也可能是昨晚上一晚没睡好,此刻青青黄黄,像极了被刷绿的苦瓜。 田诗语想笑但是没笑出来,毕竟有求于人,于是走上去和他招呼:“你那么早就到了?怎么穿这个来?” 不问到好,一问正好戳男人心境了,眉挑了老高,“呵呵,你叫得急,赶不上回家梳妆打扮一番了。” 他就是故意说酸话的,昨晚上他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就在想怎么突然这女人就求婚了呢,虽然内心窃喜,但最终还是认为这女人应该不是真心想结,只是有求于自己,毕竟她说了大家玩个大的,还问他敢不敢,还要和他婚前公证。 他反复琢磨了一宿,斟酌自己如果摆个谱发个嗲会怎样。最后还是放弃,到底还是害怕自己一但说不,就没下文了,那女人铁定打退堂鼓,就像她以前直接拉黑他一样,掉头就走。 真是活那么久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点出息。 他在恨自己不争气,所以女人来的时候那脸色还没调回来。 田诗语压根不知道他心里想那么多,她只担心他打退堂鼓,临时变卦不帮她这忙了,于是他这么说了也不好怼他,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那怎么穿着病服?你从医院里赶来的啊?” 他没吭声,就这么盯着她看,似乎想让她自己发现,然后关心自己几句。 果然,她惊呼:“不会吧!真的从医院来的?阿杰,你怎么了?” 她样子是真着急,他心里舒坦了,说:“哼,你男人住院了你也不知道,够狠。” 田诗语被他这么一说完全愣怔在原地,上下打量他好几遍。然后才喏喏说道:“什么病啊?要不要紧?” 他只不过是逗她一下找点存在感,可不想把结婚的事给弄黄了,于是说:“没事,一个急诊手术。” 她还是愣着,眼泪大有滴落的趋势,“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前天”他回答,他觉得这事不能再提,所以扶着她的腰往门里走,“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好了。” 她信他有鬼!和手术两字挨上的能有什么好事!于是又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进了医院,要不,我们改天吧!” 他心想,靠,玩大了。 他自然不依,拉着女人就往民政局大门内走。脚步走急了,最后竟然还踉跄了一下。 田诗语上手扶住他,还以为他是因为生病身体虚弱,嘘寒问暖一句,“阿杰,你没事吧?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医院,这儿我们改天再来。” “改什么改啊,人都来了。就拍张照,签个字的事,后头大家都忙,指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空。” 谢铭杰真怕这事给自己搅黄了,赶紧说道。他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想着自己真是事儿逼,演戏演过头了。 他扭转头对着田诗语看了一阵,对方神色焦急,是真关心他。 “我真的没事了,一个小手术而已,而且你看,我都让我助理送东西来了,不能让人也白跑一次吧。” 才说完,远远看着助理拎着个大袋子匆匆跑了进来。 一直到他们跟前,才和谢铭杰招呼:“James,你要我拿的东西。” 他把袋子举了举,忽然见到立在自己老板身边的人,对着笑了笑:“田小姐,恭喜啊。那个,祝你和我老板,百年好合。” 说得特大声,一听就知道是特地说给某人听的。 谢铭杰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凑在他耳朵边小声赞了句:“行了啊,知道你什么意思了,这个月多一倍奖金。” 助理冲他一笑,很识相地当着两人的面说:“那我先走了,公司里还有事。” 谢铭杰点点头。 这边田诗语还在刚才那句百年好合的祝福里纠结,想着要不要解释一句,毕竟到时结了又离,挨闲话的人不是自己,助理就已经跑了出去。 她还没叫住人,这边男人扯了扯她袖子。 “我去换一身衣服,” 原来袋子里装的是一整套西服加上熨烫好的衬衣,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包资料,估计是户口本和身份证。 田诗语愣了一下,抬眼看男人的时候之见他云淡风轻地说:“好歹是来结婚,我总不能穿这个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病号服,又把羽绒服脱下塞田诗语手里,“帮我拿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其实藏了点心思,担心田诗语跑了,所以才把羽绒服扔给她拿,他就知道那么冷的天,她铁定不会拿着他的衣服跑路。 但虽然心里知道人应该跑不了,可还是怕耽误了事,于是匆匆换上衣服,又在盥洗室里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这才走出来。 别说,这人就是靠衣装,衣服一换,再加上头发往后顺了顺,精气神就全回来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帅,哦,应该是感觉更帅了。 田诗语一时瞧得有点入神,自己都不知道眼神自打男人出现后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而这么一小细节当然也取悦了这个原本就傲娇的男人。 两人面对面站了会,你瞧着我,我盯着你,就这么眼神凝住在一方天地里,和这个地儿还挺搭的。 不过来来往往时有人走过,看也没办法一直盯着看,于是谢铭杰胳膊一抬,直接就把女人搂怀里了,当然他嘴上也不闲着,笑嘻嘻的说:“别看了,以后看个够,现在先办事。” 一说办事,田诗语想起来了,自己来之前和他在电话里说过,要签个婚前协议,免得他以为自己骗婚,讹他钱。 于是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协议书。 “等等,你看看,这我写的,知道这次是你帮忙,我懂规矩,这个你签一下,以后离得时候我不会拿走你一分一毫。” 她这么一说,谢铭杰的脚步顿时停住,回头看她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也可以在后面的补充栏里填上。”田诗语以为自己的协议可能在他眼里过于简单,又补充一句。 谢铭杰没出手拿她手里的这几张纸,几秒后却用敷衍的口吻说:“这东西一会儿再弄,先去办证吧,今天只办公半天,回头工作人员下班了。” 他推着她往里进,又领着她填表拍照宣誓签字,田诗语想要的这张证就这么恍恍惚惚、不明不白地给办下来了。 等领了证,谢铭杰小心将自己的那本放入资料袋里,这才搂着田诗语的肩往外走。 田诗语也小心将自己的红本放进包里,见到包里的那几张协议,又拿出来说:“那,签一下吧。我不想……诶,你干嘛?” 话都没说完,就见谢铭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捏揉成一团,往垃圾桶里一丢。 “不用签了,也没多少钱,可能以后你还得和我一起背债。” -- 庆祝一下 bsp; 97 田诗语的工作就和财税有关,有钱人负债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也因此她全当谢铭杰这句话是说笑。 不过,她还是表明了一下自己的立场,“你既然都帮我了,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我也会尽力的。” 虽然,自己没什么钱,但是出力还是可以的,她心里就是这么想。 “这算情话?”谢铭杰抬了抬眉毛,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田诗语没他脑子转的快,半张着嘴,疑惑的“啊”了一声,尾音上扬。 谢铭杰揽在她肩头的手微微紧了紧,嘴上不咸不淡来一句:“还不如叫声好听的来得实际。” “什么啊?”田诗语惯性回问。 他把头靠近她的发顶,平缓的气息带着一字一句从她耳边蹭过:“都领证了,叫声老公听听吧。” “……” 这两字实在暧昧,田诗语平时再怎么直球,但光天化日之下,又在人来人往的民政局门口,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过她脸红了,潮红,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人调戏一样,一脸的难为情。 谢铭杰心里受用,不准备在这里继续耗着,揽着她加快步子往停车的方向走。 一直到上了车,田诗语才缓过来,柔声问他:“你现在要去哪啊?我要回一次公司,我只请了半天假。” 谢铭杰边挂挡边和她说话,磁性又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的说道:“回什么公司,我们今天结婚,先找个地儿好好吃一顿,庆祝庆祝。” 车子正好行到停车场的门口,等缴费的空隙,他别过头看着她又说:“要是你老板叽叽歪歪,那就干脆辞职得了,正好来我公司帮我。” “啊?” 她似乎有点搞不清状况了,不是说好的假结婚吗?怎么在他这儿搞得和真的似的。 但一想到两人本来就在谈恋爱,而他问都不问帮了她一个大忙,就没再纠结,反而放宽心,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再请半天的假,你想去哪里庆祝啊,今天我请客。” 谢铭杰说了个地址,是启城最豪华的一家酒店,里头吃饭人均四位数起。 田诗语心里算了算,虽然这一顿很可能抵上她和嘉文大半月的伙食费了,但为了表示她的诚意,也就没怎么在意。 一路上开过去要将近半小时,两人话不多,谢铭杰一直想问她突然提出结婚的原因,但几次话到嘴边,又被他强行咽下。 不是没猜过,只不过当下的氛围,他不想破坏。 他把车开到酒店的停车场,又带着田诗语往餐厅层走,趁着田诗语上洗手间的空档,拿出手机,翻出之前领证时自己拍的照片。 挑挑拣拣,最后他选了一张只有两本红本本入镜的,连修都没修直接往朋友圈里一挂,下面配了一行字—— 从今而后,是为人夫,爱妻终生。 果然,消息出去没久,他手机就被打爆了。 而除了他的手机,田诗语的手机也有人打了进来。 —— 人呢? -- 你满意了 bsp; 98 给谢铭杰打电话的除了林泽华和几个交好的朋友,也有生意场上有来往的客户。 毕竟商场上一切皆有可能,没有完全的敌人。虽然目前不合作,但关系还是要联络的。保不准是匹黑马,之后一旦飞黄腾达,别说腿部挂件,就算是在后面抓个影子,也能捞到点好处。 所以,知道他结婚,来贺喜的还真不少。 当然,除了这一批,还有一批女人也给他电话。 他一开始接了两个,后面都懒得接了,连消息都不看。 而他接通的,一个是他之前的某任女友,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质问他不是说不想结婚的吗,怎么出尔反尔。之后又问他自己差在哪里,为什么不是自己,简直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另一个是他之前的财务官,电话通了也不吭声,就在那里沉默对峙,后来就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再然后他也没了耐性,又喂了两声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接这些电话他都当着田诗语的面。 他自诩光明磊落,人么都有过去,他不计较她的,也把自己的摊开来给她看。 以前的他不想结婚是真,但现在的他领了证也是事实,所以说到底一切看对方是谁。 而她,就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他不想错过的人。 这时候撒娇最适合了,谢铭杰索性把电话关机,对田诗语说: “你看,你老公我很抢手的,不过你放心,我不属蝴蝶,对那些花花草草一点都不留恋。” 他想要她表扬自己几句,或者说点什么都行,没想田诗语眼都没抬,只接着他的话说了声“谢谢。” 他不甘心。 “没了?” “什么没了?” 田诗语其实有点儿心不在焉,他接电话的时候她也收到了某人的电话,是温成瀚打来的。 她没接,直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之前点菜的时候,谢铭杰特地让侍应开了瓶酒,但他刚动完手术,田诗语不准他喝,给他换成了气泡水。 这会儿他拿起跟前的水喝了一小口,再看田诗语的时候眼神变得很是深邃,像在探视又像是…… 田诗语自然知道他想干嘛,他在刻意勾引,他之前就偶尔会用这种眼神勾引自己达到目的。但这里是餐厅啊,有没有搞错,随时随地发情吗? 她一只手覆上他的,人倾身过去,用另一只手摘了颗餐盘里摆着的樱桃往他嘴里一塞,让他闭嘴。 没想他舌头灵敏,她还没收手,温热的舌尖就剐蹭在她手指上。 湿湿腻腻的触觉一瞬而过。 田诗语手一哆嗦,赶紧收回来,拿眼神瞪他。 谢铭杰也不说话,噙着笑,就这么盯着她看。他就爱看她拿自己没辙的样子。 田诗语无语,索性不看他了,低头认真吃自己餐盘里的美食。 台面上两人都不出声,只顾自己品尝佳肴。桌底下可一点都不平静,田诗语恼他不分场合,鞋尖故意往他小腿上踢,他倒好算准她的行为动机,趁她第二脚过来的时候双腿一开一合,直接把她脚给夹住了。 她用力回抽,可惜无用功,这男人同时使了力,把她脚腕死死锁在自己两条小腿之间。 田诗语翻了个白眼,才想开口让他放开自己,桌面上手机又响了。 她没贴过防窥膜,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清晰可见。 就一个字“温”,后面的名字还没加上。 田诗语正想按拒听,谢铭杰对着手机撇了撇嘴,示意她接电话。 她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叁秒,这才摁了通话。 那头急急问了几句,大致问她在哪和谁在一起。 田诗语先是拿着手机静静聆听,等对方一大串说完,她这才慢悠悠的回,“我在吃饭呢,和我老公在一起。” 她说老公的时候没看谢铭杰,倒是挂了电话,对他抬了抬下巴,“你满意了?” 谢铭杰正愣在那,刚才她接电话其实他心里有点儿赌气,想说我让你接你就接啊,没想这女人直接挑这时候改口喊自己老公了。 那两字实在好听,他一个激灵,一把欲火蹭的一下就燃了。 于是他立马站起来绕到她那边。 他把她手里的刀叉放下,拽了她胳膊把人拉起,着急忙慌往餐厅外走。 田诗语以为自己又没顺他的意,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他走急了,气息起伏有点大,凑近她耳边,用气声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操你了。” —— 别问,问就是卡肉了。 在微博发了申明,没什么完结不完结的,也别纠结现在写的是不是番外。能留下来看的估计都是真心喜欢这两位的仙女,所以我继续写。大家继续看就是了。 看完惯性打卡,至少让我知道还有几个人在。 -- 我爱你 bsp; 99 谢铭杰一路拥着田诗语,坐电梯到达酒店的豪华套层。 他刷卡进入其中一间套房,还没来得及插电卡,就已经忍不住把田诗语压在门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田诗语被他吻得心噗噗乱跳,舌头和他的纠缠,两条胳膊更是无力地挂在他的肩上。 房间里一片昏暗,但谢铭杰却熟门熟路,用手探进她的大衣,卡着她的腰身渐渐往上,直到一只手握住她丰满的乳房。他用两手指隔着衣服夹她的乳头,又用拇指在顶端轻柔的摁,一下两下打着圈。 田诗语被他捏揉的头皮阵阵发麻,嘴里哼哼唧唧,时不时发出享受又急切的呻吟声。 男人的手法娴熟有力,她整个身体软了下来,往他身上靠,小腹往前贴紧他的下体。 “那么热情?” 谢铭杰嘴角噙笑,眉头扬了扬,又在她嘴上用力啄了一口,下身早已勃起的硬物有意无意往她身上撞。 “啊……” 田诗语舒服极了,等着他进一步的动作。 可谢铭杰只在她耳畔轻轻笑了声,手上继续之前的动作。 她最烦他要给不给的样子,知道他故意的,索性不和他扭捏,用手去剥他的外套,解他的皮带和裤扣。 他的皮带其实不怎么好解,但田诗语之前和他做的时候被他逼着解过几次,于是没两下就解开了。她一只手往上抽出衬衣下摆,另一只探进去,一把握住他那根滚烫的阴茎。 “嗯……” 谢铭杰爽的发出一声闷哼,垂下眼眸盯着她正在作恶的手看,两秒后他再一次凶狠地咬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啃噬起来。 两个人吻得呼吸困难喘声不断,谢铭杰趁机用舌搅着她的,轻咬了一下。 “啊……” 田诗语被他咬的有点小疼,喉咙口硬是挤出一声呜咽,她声音原本就很柔,这一下尾音带着点骄矜,直把谢铭杰叫的下体又涨了一圈。 他手里也没闲着,叁两下就把她的裤子脱了,中指探到她下体穴口的肉唇缝里,来回拨动,又时不时用一节手指戳进她的穴口,模仿着操穴的动作。 田诗语底下敏感,刚才和他接吻的时候就流了很多水,现下被他的手指拨弄抽插,淫水泛滥涌出,不仅浸湿了阴毛,还淌了他一手。 他把湿漉漉手抽回来,在鼻尖闻了闻,动作涩情又令人羞耻。田诗语没想到他还有这癖好,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好在没开灯,对方也看不见,于是她就这么在阴暗里直勾勾盯着男人看。 “老婆,之前就想说了,你怎么那么多水啊?” 谢铭杰的话旋在两人之间,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叫“老婆”的时候简直脱口而出。 田诗语还有点不适应,捶了下他的肩头。 “你怎么那么多话,你还要不要做?” 语气俨然有了点小情绪,不过这可把谢铭杰逗开心了,他以前就被她直球的性格吸引,这会儿这句话细细品一下,竟然有了些平常夫妻间的味道。 他嘴角上扬,凑近她的唇说:“做,当然做了,老公我今天给你来个全套的……” 后面“服务”两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去扯她的内裤,又把她的胸罩网上推,卡着她的乳肉,垂下头就一口含住她的乳尖,又咬又吸了起来。 “阿杰……好难受……嗯……” 田诗语被他弄的心里发痒,整个后背贴到墙上,难耐地仰着脖子,嗓眼里不自觉挤出阵阵呜咽声。 “想要啊?” 谢铭杰含着她的乳头问。 田诗语点点头,无力的手指插入他的发,虚虚抱住了他的脑袋往自己胸口压。 男人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又移到她的阴唇,摁着充血的阴豆来回揉,嘴上却挑着衅,说:“叫老公,叫老公就操你。” 田诗语混身打颤,内心渴望他进入的欲望到达极致,摇着头喊了一声“老公”。 “不够,再喊。” 谢铭杰指腹在她穴口来回蹭,就是不进去,逼着她就范。 “老公,老公,啊……靠……你到底给不给我……” “呵……”谢铭杰笑出声,没想到自己竟然把田诗语逼急,都骂了脏话。 他一口咬住她的嘴,狠狠亲了下去。 他边吻边除下自己的内裤。 肉棒已经硬得不行,弹出来的一刻,直接打到田诗语的小腹上,田诗语被他亲的喘息沉重。他笑了笑,执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腰部,扶住自己的肉棒在她穴口来回蹭了蹭,随后一寸一寸进入她的身体。 “啊……” 两人异口同声,舒服的感觉分别蔓延全身,田诗语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下体一阵收缩,直把谢铭杰爽得闷哼出声。 他背部肌肉绷紧,下体缓缓抽送,一下两下往她深处撞。 狭窄的穴道有力收缩,层层软肉包裹着滚烫的性器,仿佛千万只吸盘一样咬着他,啃噬着他。 “老婆,好爽,你好紧啊。” 谢铭杰嘴上说着荤话,底下动作不断,由慢转快,一下两下用力往田诗语的穴里凿。 “啊……” 田诗语忍不住叫出身,紧紧抱住他的身体,手指更是用力深深嵌入他背部的肌肉,想让他入得再深点。 两个人在性爱上有难得的默契,她几个小动作他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快一点好不好。”谢铭杰说道。 田诗语正在要到不到的边界,被他烦死了。 “你怎么话那么多的,用力点好不好。” 谢铭杰笑出声,在她鼻尖那里轻咬一口,下体一个深顶,又重又狠地撞了起来。 田诗语被他插得摇头晃脑,浑身软成一滩水,摊在他的怀里,嘴里的呻吟一声接着一声。 男人垂下头亲吻她的脖颈,在她肩窝用力吮吸,牙齿磨着她敏感的肌肤,又咬又啃。 田诗语受不住他这么磨人,嘴里哼哼唧唧交了好几声老公,想不到引得他动作更大更用力,不要命似的往她阴道深处钻。 这么抽插了百来下,田诗语忽地咬住他的肩肉,嘴里呜呜发出一阵哭腔:“快……老公……我要到了……” 谢铭杰把她的腿开到最大,在她底下急速抽插了十来下,直到感受到一股淫水浇灌在自己的龟头,这才射了出来。 两人同时到达高潮,他埋在她体内不动。两人都在喘着气,细细感受着高潮之后的余韵。 “爽了吗?”拔出来的时候谢铭杰问了句。 田诗语爽的说不出话了,就用牙齿回咬他的唇。 两个人在门口拥着深吻,直到感受到欲望又有点抬头这才分开。 谢铭杰将电卡插入电槽,摁下屋内的总控,房间里的光线才渐渐亮了起来。 他看到她潮红的脸上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正迷惘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问,心里有点忐忑,还以为刚才自己没让她爽够,毕竟有前科,她以前对自己也不满过。 想不到她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抬手抚住他的脸。 她用拇指剐蹭了一下他的嘴唇,将自己一直想对他的话说了出来。 “阿杰,我好爱你。” ——— James像坐过山车一样啊。 免费精彩在线:「ρó㈠捌мó.cóм」 -- 答案 bsp; 100 ONES每年都会在农历新年前开一次股东大会,今年是温成瀚第一次以总裁的身份参加,他却执意把开会的地点放在了启城。 一周前他让助理给董事们电话,通知他们提前一天在启城的国际会议中心办理入住。 从S城到启城连着开车也需要五六个小时。时值年尾,谁都不愿长距离奔波,但一群人虽心存不满,仍看在温成瀚父母的面子上准时抵达。 除去第一天的调整,会议要连开两天。 第一天是上一年集团的工作报告,这部分报告的内容其实大家在平时季度会议时都已清楚,大致就是公司这一年做了什么事,赚了多少,投资了多少项目的总结会,所以气氛沉闷无趣。 第二天的会议内容就不一样了,攸关公司之后的发展,以及各位大股东的切身利益,于是争论相对激烈。 上午的会议开到一半就被董事会里的几位叫停。 会议主持索性给了大家十分钟的茶歇时间。 温成瀚才从主会场去到边上的休息室,温母便带着随身秘书跟了进去。 随身秘书是温母一直带在身边的亲信,平时很多场合都没离开过温母半步,却因为知道温母接下去要和小温总谈的事,便主动又退了出去。 出去前还不忘帮他们把沉重的二道门给合上。 果然等人走了,温母才开口,她先叫了温成瀚一声,紧接着问他:“你怎么回事,我和你爸爸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也不接。股东大会的名单上也没记上我们。” 温母和温父突然来启城,并且私自带着田嘉文做亲子鉴定的事温成瀚一直耿耿于怀,也因此带走田嘉文后他就没再和这两位有联系。 温父平时为人比较温和,温母比较强势,一开始温母还端着架子,对于这个儿子的不理不睬也采用晾着的态度。后来连着几天都联系不上,连约个饭都难这才惊觉自己这次的确做的有点过分。 两人有意示好,这才在温成瀚决定在启城召开股东大会后,为儿子站台说好话。 然而温成瀚并不领情,连股东大会那么重要的场合都没邀请他们。 不仅不邀请,对于温母说的话更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温母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的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又说:“我刚才在会议室门口听说你要把ONES的总部搬来启城?成瀚,你到底怎么回事,简直胡闹。” 启城虽然也是沿海发达的一线城市,但规模和在国际上的地位终究不能和S城比。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温父温母执意将ONES转移到S城经营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温成瀚出任ONES的总裁才半年,像ONES这样的集团公司又早就脱离了家族化的管理模式,各路资本都有进入,只不过目前温家人的股权最多,温成瀚才能顺理成章成为ONES的新接班人。 不过这个接班人的位子还没热乎,需要更多的人脉和外部力量力挺。而温家的人脉和根基大部分都在S城。 见自己儿子还是不搭理,温母的第叁句话就顺着问了出来:“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个女的?” 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田诗语,温成瀚拒绝和父母一同搬去S城住。 当时因为搬不搬的问题,他和家里大吵一架,最后父母担心他是进入叛逆期,到时惹急了连托福都不考,国外念书都不去了,这才妥协,答应他让他高中继续留在启城读完。 但也开出了条件,高中一毕业,他就要乖乖去哈佛报到。 温成瀚那时就想着先向田诗语表白,待两人在一起后自己先去海外求学,读两年就想办法把田诗语一起接过去。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才到美国没多久,田诗语就联系不上了。 那个时候他还拜托过自己父母回启城看看,父母可能觉得他人在国外,敷衍他一下就行,就在他再一次问起时告诉他已经去过启城但没找到那名女同学。 这事也是最近温成瀚和父母闹开后才得知的。 温成瀚此时转头看向温母,纠正她刚才说的。 “她有名字,叫田诗语。” 他眼神淡漠,语气又清冷,一字一句中无不透露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温母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顺着他的话就说:“对对对,田诗语。你是不是还是因为她要把总部搬来这里?那也不需要啊。启城到底不比S城,她孩子都生了,我们还能不认她?况且那孩子我看着不错,到时一起把她们带回去就行了。” “怎么带?用龌龊的手段吗?” 温成瀚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味极浓的冷笑,对着温母又说:“像你们暗中对付铭华一样,背地里搞些下叁滥的动作?” 温母养尊处优惯了,几乎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那么难听的话,被儿子捅出自己做的事,一时半会也有点懵。 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隔了会儿她还是为自己辩解道:“什么叫下叁滥的动作?我看你这段时间是昏头了,他把你摁在地上揍的时候就要考虑会面临的后果。” 温成瀚懒得和强势的母亲争吵,他别过身想要结束对话,于是用更冷的声音说:“我的事不需要你们再插手,如果你们再擅做主张,到时也别怪我不客气。” 温母被儿子气得不行,但忌惮儿子之后真的会做出不理智的事,只能暂时按下情绪,别过头直接出了门。 温成瀚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又站了会,刚想掏出手机给田嘉文去个电话,不小心摁进了朋友圈。 他之前和谢铭杰加过微信,虽然两人闹开了,但始终没有把对方拉黑,于是一眼就看到谢铭杰发的内容—— 一张照片,上面两本红本迭在一起。 他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心气上涌,抖抖霍霍退出界面,拨了田诗语的电话号码。 电话第一通对方没接,他继续拨打,第二通接了,没想到却得到一个他痛失心扉的答案。 -- 工具人 bsp; 101 一场性事结束,田诗语才惊讶发现谢铭杰小腹那里还贴着块纱布。 应该是他说的那个门诊手术后医院给贴的。 田诗语眼里尽是担心,谢铭杰勾住她的下巴,把她视线转向自己,忽然俯身下来在她嘴唇上轻轻点了几下。 “别看了,不碍事的,是个微创手术而已。”他眼神闪烁,笑得很暧昧,“信不信今天能干到你求饶。” 信总归是信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哪怕是微创手术,人身体里面总归是动刀了,还是得倍加小心。 “是阑尾切除?”她问。 谢铭杰点点头,从地上拿起之前帮她除去的外套给她披上。“去冲一下吧,刚才流了很多水。” 她底下的确黏黏糊糊的,身上又出了汗,于是乖顺的“嗯”了一声。 他拥着她进到里头的卫生间,见到有个大大的浴缸,提议泡个澡。 但话才说出口就被田诗语打住,“不用了,你伤口还没好,不好沾水的。你等我一下,我冲一下,一会儿出来帮你。” 她把外套脱在脚凳上,人快步进到淋浴房,不多久就传出一阵水声。 谢铭杰嘴上笑了笑,找了件浴袍给自己披上,走去外间把之前两人洒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 等把衣服放去了衣帽间,他才再一次从自己外套里翻出手机。 打开手机,照例一群祝福的话语一个接一个跳上屏幕。他粗粗阅过,并没有自己想要的,又想起田诗语的那一部,翻开来看。 手机上了锁,但是她设置了通知,只要点亮屏幕就能看到部分消息。 的确有他预料的人。 话语不长,只一句,“小语,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再看其他通知,显示未接电话有12通,署名就一个“温”字。 谢铭杰把手机放回原处,人走回了浴室。田诗语已经洗完澡,同样披了件浴袍在洗脸池那里搓毛巾。 见到谢铭杰回来了,她对他露出个好看的笑容,温柔的说:“阿杰,你坐着,我帮你擦一擦吧。” 谢铭杰曾经很多次想过自己喜欢这个女人的原因。如果分开来单例,她并不是他认识的女人中最优秀的,但她身上就是有股劲儿吸引着他。那股劲儿说不上来,可能就是她温柔、坚韧、直白和坦然混在一起的综合,使得他为之深陷。当然她的样貌和身材也是他喜欢的。 他按着她说的坐到化妆凳上,脱了浴袍的袖子,露了上半身出来。 田诗语走到他身后,把热毛巾敷在他背上,等了一小会才从上往下帮他擦身。 从背后到身前,她擦得很仔细,很小心,就担心动作大了扯到他的伤口。 她这种小心翼翼直接把谢铭杰逗乐了,等她又一次转到跟前时一把抱住。 “阿杰,你小心点。”开口并没有责怪,还是一句关心的话。 他心里有丝甜,手里力道又加重,抬头和她对视。 “听话好不好,我再擦一下就好了。”田诗语站着高过他小半身,只能垂着头和他说话。 这么看上去,她整张脸都带了些阴影,表情不怎么清晰,但声音却一如既往的轻柔。 他就是没动,享受着她的体贴与温柔。眼睛继续看着她。 田诗语没辙了,只能放下手里的毛巾,他趁机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你照顾人还挺熟练的。”他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笑着调侃道:“看来没少照顾人。” 回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要整她,而逼着她照顾自己的那段日子,突然笑了。 田诗语立刻摇头,“没有,我只照顾过嘉文,还有……你。” 田诗语不知道他问这个是怎么回事,只感受到他话语里的酸意。所以他是在瞎吃醋吗?可,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她睁大了眼睛,对着他一脸疑惑。 果然,他收住笑声,还是问出口:“怎么突然想和我结婚了?” 他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炽烈,等着她的回答。 浴室里的温度刚刚好,雾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她被他这么盯着,看着他炽热的眼神,心理渐渐破防。手微微颤抖,搭在他的肩上。 “你知道田嘉文的爸爸是谁吗?” 她只是想做个开场白,没想到谢铭杰一秒点头。 “你竟然知道?”田诗语不敢相信。 谢铭杰朝她笑了笑,眼神很真诚。 “我一直不问,不代表我不清楚。因为你不主动告诉我,所以我觉得是你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我们现在怎么也算是夫妻了,你心里想的都可以跟我说。” 的确,哪怕不是夫妻她也有求于他,之后还要他帮忙演戏、帮她解决问题。 她不是扭捏的性格,既然他那么直白,她也坦白。 “是的,你的那个朋友,温成瀚,他就是田嘉文的亲身父亲。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想不到他还是查到了,他们带走嘉文做了亲子鉴定,也找了律师,之后我可能会面临官司。”她说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平缓,但感觉得出有些激动。 谢铭杰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体,尝试安抚。 “没事,你继续说。” “他一直找我,态度很坚决,说绝对不会放弃嘉文。”说到这里田诗语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可能怕眼泪掉下来,她昂起头,视线转向别处。 那方向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能看到自己和谢铭杰的样子。他上半身还裸着,肌肉线条不深不浅,可能刚才她帮他擦过了身,这会儿肩背的皮肤略有发红。 她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落泪,再一次转过身的时候,弯下腰,帮他把袖子穿上。 谢铭杰一把抓住她的手,没松开。 她和他四目交接,想着接下去要怎么开口。谢铭杰却快她一步,“所以,和我结婚是想要我帮你争取到田嘉文,是不是?” 的确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很功利,但是她别无选择。 “阿杰,我是真的想不出该怎么应付,也去咨询了一些人,他们都让我做充足的准备。我自己的经济条件相对有些差,如果有点经济实力,到时也有更大的把握。所以,我才想到或许和你结婚会对之后可能要面临的官司有利。”她慌张的反握住谢铭杰的手,“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愿意帮忙?” 毕竟温成瀚之前是谢铭杰提到过的非常重要的人。他是商人,生意场上唯利是图,她当然明白。 谢铭杰心里有些不爽快,但这是他一早料到的,只能暗暗生自己的气。 他“嗤”的笑了一声,在和她对视时已经恢复平时一贯的痞帅表情,“搞半天是我工具人啊?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压根猜不出他到底什么态度。 田诗语不安的盯着他看,怕他后面的话会令自己失望,偷偷在心里祈祷。 谢铭杰深知对着这女人不能玩过火,终于在她堪堪要哭出来的时候说:“我觉得我老婆还真能耐,都会先斩后奏了!行了,都改口了我能不帮你吗?只不过……” 田诗语接着他的话问:“只不过什么?” 谢铭杰对她勾勾手指,想着要点好处。 她俯下身凑近,等他说出条件。 “只不过刚才你爽了,我还没。你看它都起来了。” 浴袍底下的小野兽正探着脑袋往外钻。 田诗语的脸刷得变红。 谢铭杰就爱看她这样子,吊儿郎当的说:“哎呀,我现在又受了伤,你看怎么办吧。” ………… 舒舒服服的被伺候了一回,最终还是他发力把田诗语撞得失声失神。 这一次时间格外久,田诗语被他各种奇思异想的动作搞得浑身酸痛,结束后直接裹着被子昏睡起来。 等女人睡沉了,谢铭杰又去拿了田诗语的手机,用她手指指纹开了锁。 他翻到刚才的那几条短信,在底下回复: “启城高中,后花园,不见不散。” ——— 啊杰你有点狗。 -- 适得其反 bsp; 102 田诗语睡得死沉,眼看着晚饭时也起不来,谢铭杰就给她写了张字条,又在酒店客房服务部交待了一些事项就出去了。 外头天气寒冷,他裹着长羽绒服,开着车去到和温成瀚约定的地点。 学校还有两天就放寒假,这会儿校门口的店已经关了一大半,很多商户老板想赶在正式假期前返乡,所以整条巷子看着空荡荡的。 他把车照例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店门口,人从小道绕去侧面的围墙,身手熟练,一下就翻了进去。 冬天天黑得早,这个时候整个学校都陷入夜色中,可能临近放假了,原本小花坛的地灯也灭着,只能靠自然光线和周边居民楼里透出来的光作为照明。 谢铭杰根据记忆,摸去后花园。才拐过个弯,有个人影从立柱那里晃了出来。 温成瀚丢了手里的烟,才看清来人。 “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约得你?” 他自然以为是田诗语约得自己,但目前看来自己想错了。 谢铭杰几步子走过去,在他跟前立住。 两人个头都差不多高,又很有气场,面对面站着直接有股暗潮汹涌的对抗力。 不一会儿,温成瀚先开口,他性子本来就冷,刚才讶异过后就一直肃着脸,连开口的话都是冷冰冰毫无温度的。 “是你故意晒照,想引我出来的吧,让小语配合你演戏,你的用意是什么?” 谢铭杰晒照的确是给他看,但似乎他搞错了状况。 “呵~”谢铭杰笑出了声,“照片是我晒的,但不是演戏,那两本是真的。” 他眼神和温成瀚的相撞,一点没有退怯和慌张的样子,反而非常的沉着稳重。 “找你出来也是我的意思,我太太压根不想和你再见面,她对你只有烦躁的情绪。至于我来的用意,很简单,就是想和你把一些事了一了。” 谢铭杰娓娓道出来意。 此时温成瀚的脸色愈加冷峻。他的手握拳插进外衣的兜里,外人看不见此时正颤抖的厉害。 他略略抬头,问:“了什么事?” 谢铭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温成瀚,你知道你这次输在哪吗?” 温成瀚没开口,等着他继续。 “其实今天之前我都觉得自己挺难的,或许会输得很惨,但结果竟然不是。你……不该为难一个女人。” “从一开始就是。是你的自以为是、咄咄逼人把诗语推开了。你知道吗,诗语昨天是求着我和她结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压根没戏。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提个醒,以前你说我没有立场和你谈她的事,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负责到底。我也提醒你,体面一点退出,不要再来骚扰她。” 温成瀚偏过头突然笑了,谢铭杰还是那样盯着他看。 “James,你说我自以为是、咄咄逼人,那你呢?你不也是因为好胜心,在那里和我争吗?还有,小语不过也是拿你当工具,来故意刺激我。你就那么笃定,她选择你是因为爱你?”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我会尊重她的决定。” “James……”温成瀚有些话竟然一时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James,你来找我,她知道吗?” “她如果问,我会说。” 见温成瀚久久没有接话,谢铭杰又说:“还有件事,是她想对你说的,我代为转达一下,田嘉文我们是不会放弃,你好自为之。” …… 这一年过年,谢铭杰安排田诗语母子和自己一起过。 不知道上次是不是真的说通了温成瀚,这段时间这人突然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 田诗语是得过且过的性子,温成瀚不联系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搭讪。 于是原本提心吊胆的日子过着过着就松弛下来,仿佛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个小砍,熬着也就过去了。田诗语忽然又觉得老天是眷顾自己的。在她歪打正着之下竟然得了个老公,还是自己特别喜欢的一款,于是在初一拜神的时候没有少磕头。 只是让田嘉文接受她和谢铭杰结婚的事实花了点时间。 其实时间也不长,也就两天的功夫。 田嘉文躲着他们不见,最后是林依依把人劝回来了,给他看了各种小说,说他这结局是最完美的了,平白得了个总裁爸爸。 田嘉文没和林依依解释,自己郁闷不是母亲突然结婚,而是他亲生父亲回来,突然令他有些无措。 烦闷的事说不清楚,但烦闷的情绪真实存在,这或许就是少年人青春期的必备吧。 第叁天是阿杰开着车把他接回家的。回来的路上两人聊了一路,至于聊了些什么,后来成为了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回来后田嘉文就改了态度,主动提出让妈妈搬去谢铭杰那儿住。田诗语自然不肯,最后在几个人调和下,田嘉文一起住去了谢铭杰家。 事到如此,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了。 只不过过了初八,田诗语收到了一份快递。 是提议共同抚养田嘉文的文件。 田诗语把文件收好,心里堵着有点慌,这时温成瀚的电话打了进来。 田诗语接起,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一直到田诗语失了耐心,要挂电话时,那头才犀利索罗发出一阵非常轻微的呜咽声。 温成瀚明显带着醉意,喃喃念道“小语”这个名字。 田诗语知道他应该是喝了酒,劝了一句:“你是不是喝酒了?如果不舒服就打电话让人接你回去吧。” 那头默了一下。 田诗语耐心不足,又说:“如果是田嘉文的事,那你的文件我收到了,这件事我们之后可以聊。” 那头听她这么说,立马又叫了她一声“小语”。 她停了原本要切断电话的动作。 那头说:“我很后悔当初没有亲自回来找你,一直以为是你甩了我。但其实我最近才知道,你找过我很多次。我知道,现在可能回不去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补偿你,还有嘉文,我想和你共同抚养他,好吗?” 田诗语不知为何心里开始难受起来,她不想再纠结于过去,还没打招呼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头再打,却变成了忙音。 谢铭杰过来的时候,田诗语把那份文件拿给他看,但她一句话都没说。 谢铭杰一手揽着她,一手把文件从头看到尾。 他呼出口气,用手抚着她的后背,意在安抚,嘴上说: “别想太多,只要是你和嘉文的决定,我就会尽力保全。” 他发誓。 …… 五月,谢铭杰的公司完成新一轮的融资,除了他自己的增资以外,意外的有两家新资本也看好铭华的发展。铭华的资金问题一旦解决,后面的发展也如破势春竹,迅猛生长。 温成瀚放弃了抚养权的争夺,却把ONES搬到了启城。 这事还得感谢田嘉文,也不知道这小人精怎么和温成瀚说的,最终温成瀚做出了退步。 但虽然抚养权没争取到,但是和田嘉文见面却不少。 温父温母也时常来启城看这个孙子。 第二年,有人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问“你所经历的最难忘的错过。 有个帖子被顶得靠前,热度越来越高。 那个帖子说:“接过一个案子,男方以为女方不联系自己是单方面提出分手了,结果女方只是因为怀了孩子,避免辐射,戒了网。” 那帖子底下引起很多回复和共鸣,有感慨人生中常遇的无奈,也有人谩骂自以为是活该的。争吵持续了几天。 最后有个署名BM的直接批语四个字: “事与愿违!” ——— 到此真正的正文完结了。算不得烂尾了吧。 阿杰的事业没必要写了,增资以后他就是最大的股东,公司也很好的运营下去。 接下去是好玩的番外。再一次感谢陪伴的仙女,我们下一本记得继续。 -- 番外之《你我的名字》(上) Ⓟǒ⑱sм.℃ǒⅿ 番外《你我的名字》(原微博情人节续写) 谢铭杰嘴上说自己不在乎田诗语的过去,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 在一起的头一个情人节,晚上两人吃完烛光晚餐,谢铭杰就开车说要带田田去个神秘的地方。 田田一开始还抱有期待,等到了门口却一脸诧异。 “你怎么带我来学校了?” 谢铭杰把田田带去的是田嘉文的学校。当然也是田田和温成瀚读书的学校。 晚上校门紧闭,门卫室里也看不见人,谢铭杰环顾四周,最后拉着田田从校门口左侧的小道拐了过去。 到了侧墙那里他抱着田田的腰往上一抬,让她扒着墙沿往上攀。 田田一脸莫名,但仍按着他说的站到墙上。 他在底下往后退了几步,又突然往前,叁两下就翻上了墙头,又纵身跳下,在墙内展着手臂。 “来,跳下来。”他对着田田说,脸笑的有些贼。 田田干脆蹲下身,居高临下问他:“干嘛?我们到学校里来干嘛呀?” 他晃了晃手臂,催促:“来嘛,先跳下来再说。” 声音捏着发出的,像在撒娇,又像干坏事前的前兆。 果然,这个人就没什么好心思。 等田田一跳入他怀,他就拢着人往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走。没多久就来到了紫藤花架那。 “咦?你来这里做什么啊?”田田实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又问他。 只见他从兜里摸出一把小刀,又走到一根花架柱子那在上头找了一番。 没多久他似乎找到了什么,拿着小刀开始一刀一刀刮了起来。 田田走过去就看到他把某个刻字给刮掉了,而那个被刮的地方边上有一个字母Y。 思绪一下回到过去,田田忽地想起了这是什么,对着他娇嗔:“谢铭杰,你怎么那么幼稚啊!” 谢铭杰用手捋掉上面削下来的碎木,把刀交到田田手上,“快,给你男人刻一个上去,就J吧,英文名和我名字都带的上。” 田田不肯,他就握着她的手一刀一刀的刻。 “谢铭杰,你不是不在意的吗?你现在在做什么蠢事啊。”田田简直无语,柔柔的嗓子轻声抱怨到。 谢铭杰正在她身后,整个人都贴在她背上,她抱怨的时候他的下巴正搁在她肩窝那里专心致志地刻字。等她说完,他狠狠在她脸上嘬了一口,说:“有吗?我觉得很有意义啊,哪里幼稚了。” 他一边说一边一只手还有点不规矩,互助她的胸揉了几下。 田田翻了个白眼,“好吧,刻完了,可以走了?” 才说完,就被谢铭杰咬住了唇,一个深吻之后,阿杰说:“走什么,才刚开始呢。” 他把田田带到一处的无人的角落,那是一道矮房,靠近操场边,是体育组用来储存器械的地方。 谢铭杰弯着腰在门锁捣鼓一番,吧嗒一下,铁门被他打开。他拉着田诗语往里进。 到了里头,是黑漆漆的一片。 田诗语完全猜不透他来这里的目的,问他:“阿杰,来着里做什么啊?” 黑暗中男人没出声,只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田诗语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手拽着他往自己的方向牵了牵,“说啊,来这里做什么。” 谢铭杰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令星星火源映着墙壁,寻找着电灯开关。 田诗语扯着他袖子不让他继续往里走,他这才回过头对着田诗语笑着说:“来这里做爱好不好。” “啊?”田诗语不敢相信他安排的节目竟然是这个,当下就说:“你是不是刚才喝酒喝傻了?这里是学校啊,你怎么好意思说在这里……” “学校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谢铭杰嘴上嘟囔,寻到墙上的开关,用手指揿了下去。 突然发亮的灯光一时让田诗语睁不开眼,她拿手背遮住眼睛,缓了一会才适应过来。 她四处打量,见果然是体育器械室。 她再次看向谢铭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走到里面那一间了。 她脚步跟上,进门后就见谢铭杰拿了两个垫子下来。 谢铭杰将垫子展开铺在水泥地上,又用手摁了摁试了下弹性,这才对田诗语招手。 “老婆,快过来。” 如今他喊“老婆”这个称谓特顺口,不仅如此,还带撒娇的口吻。 田诗语无语,走过去看他到底想怎样,没想走到跟前人还没站稳就被他强拉着滚到了垫子上。 垫子可能有一阵没用了,里面散出一阵潮湿的霉味,她用手背捂了下鼻子。 谢铭杰见到了,对她又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大衣脱下铺在垫子上,他轻轻抱起田诗语,把她整个人挪到大衣上,随后半身压着她,准备和她接吻。 田诗语这辈子做过的疯狂事极少,她虽然直球,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的,这种在陌生的环境脱衣服做爱,她实在有点做不出,更何况这是自己的母校,又是嘉文在读的学校。 她用手心捂住谢铭杰的嘴,怒嗔道:“你是不是有问题啊,竟然不分场合,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谢铭杰的嘴被她捂着,但是不妨碍他说话,他嗡着声音说:“什么不分场合,我不管,我就是要在这里做嘛。”说完手去拽开田诗语的手,嘴巴硬生生凑过去啃她的唇。 田诗语双手被他反剪在背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他强吻。 她努力挣了挣,说:“阿杰,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啊……” 最后那一声呻吟不自觉从她嘴里发出来,谢铭杰一只手罩上她丰满的胸部,用力捏了起来。 那是她的敏感地,平时做爱的时候,他揉捏自己的乳房,她底下就会流出许多水,现在也不例外。 “不要,你放开我。”田诗语努力喝止他的行为,然而没用。 他的握力又加重几分,拇指隔着衣服开始在她乳尖处轮了起来。 “你犯什么病,快放开我。” “就不放,这地方你以前也来过,也做过,我也要和你在这里做。” 田诗语听闻他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想起刚才他在花园木架那里的幼稚行为,所以这是和她翻旧账了? -- 番外之你我的名字(中) Ⓟǒ⑱sм.℃ǒⅿ 番外之你我的名字(中) 论耍无赖的本事James在田诗语认识的人之中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田诗语压根拗不过他,只能随着他的意思被他又亲又揉的。 但她嘴上还是怨道: “你真的很讨厌,现在和我翻旧账算什么意思?那人是我招来的?还不是你带过来的。” 说得没错,他这几天挂在嘴上酸不拉几的那一位,她可没有去招惹。说出来人还是他弄到启城的,也是他带着来和她一起吃饭的。要是没有他的引荐,她和那一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 什么都是拜他所赐,所以他完全没有资格说叁道四,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宝贝,我的错。” 谢铭杰知道自己不沾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大道理,一边亲着田诗语,一边手已经探进她的上衣,拨开胸罩,揉搓起来。 “嗯……啊杰……不要……” 田诗语忍不住发出呻吟,在他身下扭了扭,两条腿更是夹紧摩挲起来。 谢铭杰索性推高她的内衣,一口含住她的乳房,又啃又吸一番。 他另一只手扒开她的裤子,手指往内裤里钻,硬在她底下摸了一把。 一手的黏腻。 田诗语早在被他亲的时候就往外流水,现在又被他揉搓乳头,底下就和突然开了闸的水阀一样,一波一波往外吐淫水。 “真不要啊?你都流那么多水了。”他又开启了逗她玩的模式。 不过如今田诗语才不像之前一样任他欺负。烦他的不利索,就直接双手勾着他的肩,咬着他的耳垂,吐着气说:“好烦,快进来啊,快一点啦。” 这地方多少有点不安全,但够刺激,他来这里就是想体验一把紧张刺激的感觉。 于是掏出自己已经涨得发硬的性器,在她穴口磨了几下,就单刀直入了。 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吟叫声。 谢铭杰适应了下她的紧致和湿润,没多久就大开大合抽插起来。 他这次来了点花样,不是一味的有规律的进出,而是九浅一深,最后那下更是重重顶到最里头,紧接着刻意用龟头顺时针撵了撵包裹着的肉壁,像在找她的那个点,一旦发现她穴道内的肉壁收缩加速,就较了劲往里头冲。 田诗语被他干得爽翻了天,又酸又胀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尾椎一直延伸到头皮,一下就麻得两眼发花,嘴里更是哼哼唧唧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浪叫。 他越听越爽,最后实在收不住,冲了四五十下,这才拔出来射了一地。 田诗语身底下流了一大滩水,把男人的大衣内衬全搞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擦了擦,发现湿的还挺严重。 谢铭杰怕她做完运动冻着,赶紧帮她整理好衣裤,然后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喘气。 她有点累,也躺着不动。 两人还在回血状态,只听见外头的铁门“咿呀”一声,像是被人或风给吹开了。 谢铭杰利索拉上自己的裤子,还没系上裤扣,一道浓重的外地口音响起:“你们什么人?做什么呢。” 谢铭杰回头一看,糟了,是校园里的保安! ……… 十五分钟后,两人被请去了教导室。 学校这几天要放假了,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但是保安还在岗位上,还要一间一间教室巡视,看看门窗有没关紧,重要的课件有没有锁好。 刚才保安没在传达室,就是去教学楼巡逻了。这会儿才从教学楼出来,却见到操场边的器材室里灯还亮着。原本以为是下午放学后篮球队的那群学生忘了关灯,走近了才听到里头传出犀利索罗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保安还以为是学生做着什么苟且的事,想不到抓人却抓到了一对学生家长。 这事不太好处理,保安没有经验也没有权限,只能电话教导主任,让人来学校一次。 好在教导主任就住隔壁居民楼,赶过来也就五分钟。 人抓住了,监控也少不了。 教导主任看了保安回放的画面,指着其中一帧对这对男女问道:“你们两是谁?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 田诗语已经吓得半条命都没了,从被抓的一刻起就涨红脸,抬不起头来。她人都在哆嗦,只能拽紧谢铭杰的手。 相比之下,谢铭杰比较淡定,教导问了,他就大方回答,“哦,我们是学生家长,来拿学生落在学校里的东西。” “学生家长?哪位学生啊?”教导继续问,边问边盯着谢铭杰和田诗语看,想要自己辨认出来。 刚才是他们先到的教导室,田诗语一直低着头,紧张的要死,于是谢铭杰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教导进来的时候压根没看仔细对方的样子。 这会儿对峙了,他才正眼打量对方。这一打量,要死了。 教导先一步嚷了出来,“田嘉文,你是田嘉文的爸爸!” 真是冤家路窄,谢铭杰同时也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当初为了田嘉文吵架的那位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指着谢铭杰说:“呵呵,厉害了,你说你们是来拿田嘉文的东西的,怎么拿个东西竟然拿到后花园和器材室去了?” “我可提醒你们,我们学校的监控可是全覆盖的,你们做了什么好事,别以为一句话就能搪塞过去。” “这里是学校,你们擅自闯入,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信不信我们可以直接报警!” —— 还有人在吗? -- 番外之你我的名字(下) 番外之你我的名字(下) 这一天回家,田诗语都懒得理谢铭杰。 不仅因为他害他们俩被抓了现行,差点被送去警察局。更因为她才知道,原来这男人和田嘉文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他还曾冒充过田嘉文的父亲,去学校见了老师。 而这一切,这两人都瞒她瞒得实实的,真当她是傻子一样,太过分了。 因为处于寒假,田嘉文和一群同学相约去玩去了。田诗语在回家的路上就给他打去了电话,田嘉文那边信号不好,讲话断断续续的,田诗语想骂人都骂得不爽快,只能给他发信息,勒令他赶紧回家。 那边简单回了个“哦”,就没了音信。 她到了家后继续给田嘉文打,不等他回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那边,谢铭杰淡定多了, 去厨房烧水,弄温了端出来,递给她喝。 她还在气头上,瞪他一眼,没接。 谢铭杰脸皮厚的好处展现的淋漓尽致,不怕死地坐在田诗语身旁,准备喂她。 田诗语手肘把他推开,终于开口:“别碰我,坐一边去,还没找你算账呢!” 谢铭杰知道她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身体粘着她不动:“行行行,一会儿你有什么账要和我算都行,现在先喝口热水好不好?刚才冷风没少吹,别感冒了。赶紧的,快,张口,乖。” 哄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田诗语的确口干舌燥,正想喝水润润嗓子。谢铭杰挨着不动,她也就索性拿下他手里的水杯,咕噜咕噜喝起来。 温水下肚,她原本气得发抖的身体缓和下来,气也消了点儿。 她干脆把剩下的一口喝完,再把空水杯重重搁进某人的手里。 “和你说了,不是故意骗你,是嘉文担心你,怕你心烦才临时找的我。嘉文和我说你丢了工作,所以一直烦着找工作,我答应他也是看他懂事,会体贴人。” 谢铭杰解释道。 田诗语一声不吭,他继续说:“再说了,学校里的老师也有问题,思维老套,不与时俱进,我觉得嘉文没错,才和老师顶嘴的。” “你好意思说!他一个学生,竟然堂而皇之在学校里贩卖写作业的服务,你还说他没错!” “他没错,他就是不想你辛苦。”谢铭杰想起那一次田嘉文在自己跟前擦眼泪的情景,把这一段说给了田诗语听。 他又想着什么,突然转过头笑着对田诗语:“说起来,全是我的错好了吧。怪我认识你们太晚了,要是我能照顾到你们,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田诗语听他说起田嘉文那一段往事时就已经消了不少气,这会儿他玩笑似的给了个不可能的假设,气儿又蹭蹭冒了上来。 她两手一边一个拧住他的脸,帮他扯了个滑稽的表情,怒嗔道:“的确得怪你!就你闹的!刚才学校里的事丢死人了,哎呀,怎么办,以后还要不要去学校了!” 刚才最后谈下来的情况是,两人在办公室里合写了张保证书,保证第二天去解决破坏公物的理赔问题。至于在器材室里干得勾当,要报到校长那儿才决定最后怎么处置。所以这会儿田诗语的心还悬着没落下呢。 谢铭杰被她捏着脸蛋,嘴裂得都张不开了,只能点着头,含含糊糊说自己会解决。 他手去掰女人的头,突然在她絮絮叨叨的嘴上亲了一口,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妈,你急着叫我回家,就是等着给我喂狗粮的吗?” 是田嘉文,他进门时,两大人都没发现。 这会儿尴尬死了,田诗语立马放开手,捂着脸跑去了洗手间。 田嘉文看看田诗语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眼谢铭杰。 谢铭杰揉着自己两颊上被拧红的肉,示意田嘉文走近。 “你妈知道了。”他说。 “知道什么了?我和林依依出去玩的事?”田嘉文往沙发座里一坐,双手搭在后脑勺上。 谢铭杰说:“不是,知道你之前的伟大事业。” 田嘉文还没反应过来,谢铭杰索性说清楚:“就是我假冒家长去学校的事,她知道了。” “……” ** 这事田诗语怎么都不肯翻篇,罚田嘉文整个寒假之后的几天都不准出门,也不准玩游戏,刷手机。 最后田嘉文写了篇800字的深刻反省,这才换得了几天自由。 可他不知道的是,新学期一开学他直接社死。 也不知道谢铭杰最后怎么和学校谈的,器材室的事校长那里就没再提过。 不过谢铭杰也出了点血,给学校捐了点钱。 这一笔合计在一起差不多上百万了。 田嘉文新学期一开学,才去到学校,就有同学过来八卦,“嘉文,你爸爸真牛逼,直接给我们学校捐了个新的领操台。” 田嘉文还不信,没想到开学典礼时,果然看到装修到一半的领操台。 中午午休的时候林依依特地过来找他,她最清楚田嘉文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事,神秘兮兮的说:“嘉文,你那个新爸爸真的很总裁啊,刚才我去图书馆还书,猜我看到什么了?” 田嘉文还以为她又发现了几本闲书,想不到她说,“我看到图书馆的管理员正在和校务处的老师在选塑像的风格,我问他们是什么,他们说我们班的同学父母资助了一大笔钱改修图书馆,学校为了表示感谢,决定为他们塑一座铜像挂在墙上,还说要将图书馆的阅览室改成语杰综合教室。” “……” ** 一月后,新的领操台修缮完成,学校将春季运动会提前召开,顺便举办领操台的揭幕仪式。 田诗语那天又被请去了学校,她以为嘉文又闯祸,想不到这一次是学校邀请她剪彩。 她正一头雾水,眼见着谢铭杰也来学校了,她走近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校长他们不肯罢休?” 之前谢铭杰只说学校要他们赔偿损失,没给具体的数,这会儿看着这阵仗,田诗语难免不会胡思乱想。没想到谢铭杰一言不发,就在边上一味地笑。 校长和教导还有其他几位领导见到他们来了,都客气的上来和他们打招呼。 田诗语摸不着头脑,只能跟在谢铭杰身后。 仪式还算简单,就是校领导致感谢辞,感谢初一(二)班田嘉文同学的父母慷慨解囊,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然后就是一群人在学生的掌声中揭幕领操台的铜牌。 田诗语还没看仔细,底下田嘉文就差挖个洞钻下去了。 那铜牌上赫然写着,感谢校友田诗语女士及其丈夫谢铭杰先生 捐赠。 只有谢铭杰很随意的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 他配字: 官方认证的就是不一样。(笑脸) 《完》 ——— 到此为止,我把我想写的梗都写完了,感谢仙女们半年来的陪伴,很幸福的一场相遇。 至于嘉文的,索性留着素材,万一哪天想写青梅竹马了,我就写着玩。 最后大家微博加了吗?下一本文开文的时间以及在哪里开那里会通知。 再一次感谢,祝一切安好,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