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除徒 《拳》by除徒 原创小说 现代 BL 长篇 正剧 弱攻强受 大叔受 小少爷攻 X 拳击手肌肉大叔受,强制 *啥都不洁,反攻也说不定,啥都有可能,慎重入坑 第1章 铛一声铃响,第三回合开始。 关恩直冲上前,一套组合拳猛击对手门面,对手抬起双臂护住头脸上身,被动防守着关恩狂风暴雨般的重拳。二十余拳过后,对方双手颤抖着已闭合不严,防守出现破绽,被关恩一记左手刺拳突破,紧接一记右手后直拳,被对方含胸躲过。 关恩抓紧这个破绽,转左勾拳,对手硬生生地接了一拳,用上身冲撞着关恩,紧接着搂抱住了他,任关恩如何击打体侧也死活不肯放开。 又来了。 这是他第三次来这个地下拳场了,在这个拳场一夜之间只要能连胜三场就能拿到三万奖金。这里他这个量级的拳手都比较业余,关恩前两次来都是直赢三场拿到了奖金,且都是在前两回合KO对手获胜。 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退役也近十年,体力和反应速度明显已经跟不上年轻人,只能靠记忆中的技巧和右手重拳速战速决。 眼前这个对手,个子矮他一头,重量和技巧都不如他,就是抗打击能力非常出色,关键时刻就搂抱和纠缠消耗他的体力,如此拖到第三回合,关恩也已气喘如牛。 缠抱了一会儿,裁判上前将两人分开。再次开始,关恩照样猛攻上去,同样又打得对面防守溃败,缠抱上来。 再次分开,关恩体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靠着围绳调整呼吸,对手仍旧防守姿势保持着距离。 如果就此拖到第五回合结束,计分也会是关恩取胜,但他不会在此白白消磨体力,仍是猛攻上前,拳拳打到对方的拳套和手臂上,发出一声声砰砰的闷响。 场下观众此起彼伏地叫好,刺眼的白光之下,关恩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在职业赛场上拼搏的光景,肾上腺素飙升,关恩一拳重过一拳,终于一个右刺冲破对方的防御,对手的拳头向两侧弹开,露出巨大的缝隙来,转手又是一个右下勾拳,重击对手的下巴。 对手被他的勾拳带得弹飞起来,而后重重落地。 关恩知道他起不来了。 退后两步,双手举拳平复呼吸,裁判上前数秒。 毫无意外地,十秒过去,对手将将抬起双手撑地,上身都没能撑得起来。 数秒结束,胜利的铃音响起,裁判上前举起关恩的左臂,关恩吐掉护齿,举起双臂,现场的观众一同欢呼着,甚至有人关恩!关恩!地喊着他的名字。关恩振了振臂,笑着环视着半黑暗中的场下观众,看到一张张为他而狂热的脸,似又重新找回了胜利的快意。 关恩没有同行教练,只一个地下拳场分给他的助手小弟跟着他,带他来到单人的选手休息室。 关上门,嘈杂声立马沉寂下来,只有些许从门缝中渗入。关恩坐到长椅上,小弟拿毛巾给他擦汗,被他接过来自己擦了擦头和脸,就搭在了脖子上。小弟又递了能量饮料给他,关恩仰首喝了,喝完之后问他:下一场什么时候? 接下来还有别人的六场,最快最快也得半个小时了,大哥您先好好休息着,大哥您太牛逼了!您在哪儿练的啊? 关恩又喘了几口长气,沉声说:好久没练了。 大哥,好久没练了都这么厉害!大哥您 话说一半,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扫视一圈屋里,对小弟说:你先出去。 是是,刘老板!那小弟点头哈腰地提腿跑了出去,顺手带上门,在外把守着。 那个刘老板走到关恩面前,向他伸出手来,说:关恩是吧,你的比赛我一直在关注。 关恩在毛巾上擦擦手汗,站起来与其握了握手,重又坐下。 刘老板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拳场的夜场经理,来这里呢,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关恩看着他,等他说。 你第三次来了,是吧,还未曾败过。八连胜,就算在我们这里也算是很出色的战绩了。但是对于你来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无非是钱。而我想要的是你的败。 你要我打假拳?关恩从下往上地直视着这个刘老板。 五万块,我们各取所需。 听到这个开价,关恩怔住了。 要是往日,有人出钱让他打假拳,他想都不想直接一拳打碎那人的下巴。但刘老板说得对,他想要的无非是钱。要不是为了钱,他也不会再次踏上拳场。 五万块,要是有这五万块,他妈下期的化疗费就凑够了,甚至还有剩余,能买病友群里的特效药,能买一盒,试试效果。 同意了他,输了就能拿五万。 赢了就拿三万,再被打一顿,在这里被禁赛,少了条生财之路罢了,也不算太大损失。 只要他现在答应他。 算了。 反正他也早就放弃了。 好。关恩说。 感谢配合。刘老板再次向他伸出手来,而这次关恩没有回握。刘老板并不在乎,接着说:你下场的对手是我们主推的孩子,所以请你尽量输得漂亮一点,我们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刘老板走后,小弟又进来问东问西,关恩向他确认了这个老板身份的真实性,就不做多想了。 现在出场的是再次从选手通道走出,现场解说员语气夸张地播报着关恩的战绩:八战八胜八KO,拥有绝杀重拳的黄金右手,年已四十但为梦想重新站上舞台,前职业重量级选手关恩! 关恩!关恩!关恩!现场的观众呼喊着。KO无疑是拳击比赛中最振奋人心的一刻,因而只一晚,就能获得无数观众的簇拥。 踏上四方的狭小舞台,关恩想,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是一个拳手了,不过是一个蹩脚的卑劣演员,狗屁不是。 与对手碰了拳,退后两步,铃声响起,第一回合开始。 对方是个年轻高大的小伙子,虽与他同属重量级,但步伐灵活多变,进攻和闪躲都做得十分到位。 就算是认真打,现在的他也不一定赢得过这样的孩子。 你攻我守你来我往之间,第一回合已然结束,关恩尚感意犹未尽。 进入到第二回合,对方率先猛攻上来,关恩进入被动防守,对方打得顺手,节节攻进,下身破绽逐渐多了起来。 关恩几次想要放弃防守挥拳而出与其交换,都生生停在半路。犹豫之间,也被冲破防守,一拳直击正脸。 关恩鼻子一酸,眼前一花,跌跌撞撞地向后仰去,倒在了地上。 鼻血向外涌出,裁判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紧接着开始了读秒。 既然已经倒下了,就不要再站起来了吧。 九、八、七 场下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有口哨声也有嘘声,还有许多人在喊:站起来!站起来! 站起来。 站起来,就少了两万块钱了。 他妈就吃不上药,就请不起护工,他闺女就得自己在家,吃不上一口像样的热饭。 六、五 站起来啊!关恩!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啊! 头顶的射灯无比刺眼,鼻血缓和了,酸涩感更为加剧,眼泪不受控地向我涌,看不清人,只知道贵宾席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一直在喊他,喊得声音嘶哑到破音。 四、三、二! 当年也有一个狂热的孩子这样嘶喊过,当年如何呢?他也没站起来。那时候是不能,这时候是不想。 一! 铛! 比赛结束的铃音敲响,最终站着挥舞着双臂的是他的对手。 被小弟搀扶着站起来,关恩走下擂台,到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下鼻子,好在鼻梁没有断,清理过后喷了药就止住了血。 再回到休息室,关恩静坐着等着,等那个刘老板来拿钱给他。 他又想笑,五万块,没准这期化疗做完,再吃了药,他妈就好了。 他妈要能好,他在这里给人打个半死都值了。 而等到汗都落了,浑身都凉了下来,人还是没有来。 关恩正想问小弟怎么找那个刘老板,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关恩赶忙站起来迎上去,却见进来的是个少年,虽然也一身西装革履的,但一看就没多大岁数,面上青涩得很。 呃,您是那小弟条件反射地弯下腰去问。 滚!那少年哑着嗓子低吼一声,小弟二话不说地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少年将门嘭地一声甩上,小弟从外面轻轻地将门关好,站直守着。 关恩见不是刘经理,心里打起鼓来,却听那少年先说: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呃关恩焦躁万分,汗又开始往下淌。 竟然有人敢在我的拳场打黑拳,呵,好大的胆子啊,给我搞这一套,刘经理已经被开除了。 关恩原本低着头,听了这话咽咽口水,抬起头来看面前那个矮自己一头的少年,问他说:那我赢两场的一万块 少年冷笑一声,说:为了钱你什么都能做是吧? 关恩低垂着眼睛不作答。 那行。你开个价吧。今晚,无论我打你骂你,你都他妈的乖乖地给我受着,当我的一条狗,你开个价。 关恩有点不懂了,脑子里有点乱,眼前这个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玩儿他一晚,应当不至于玩儿死。关键是,他值多少钱,他能要出多少钱来。 一万块是他应得的,那五万就算他倒霉,他能不能要出五万来? 一晚上五万,最高级的鸡都没这么值钱吧。 十万块。不想那个少年率先出了价。 十万块,关恩立马将这个数字换算成了医院的账单,换算成了一把一把的药,换算成了他妈的命。 好。他说。 狗是这么应人的吗? 关恩闭上眼睛,抿紧了嘴唇,终于还是开了口,闷闷地汪了一声。 狗怎么站这么高啊? 关恩睁开眼,退后两步,伏下身来,趴跪在少年面前。 少年提着他的短发让他扬起头来,对着他说:行,关恩你行,你可真他妈的够贱!说着扬起左手来,一巴掌抽在关恩的脸颊上。 啪地一声,脸上辣烫,不算太疼。 关恩心中微安,想:行,这个力道,打不死他。 第2章 眼前这个少年打了他,关恩内心里反倒不觉得那么煎熬了。他年轻时候听说过,就有那种有钱的变态,专门花钱买人来揍。他有个以前打拳的朋友就专门去干那种事儿,给人揍,反正抗揍。关恩那时候看不起他,觉得他为了点儿臭钱毫无底线,可现在他就理解了。钱能救命的时候,为了钱做出什么来都不丢人。 这孩子看起来不高,又瘦,年纪又还小,应该变态不到哪里去。 关恩这么扬着头审视着打量他,显然是有些激怒了这个少年,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狠,打得关恩歪过头去,左耳嗡嗡直响。 这也没事儿。 关恩又正过头来。 少年松手放开他的头,焦虑地在狭小的休息间内来回踱步,最终长叹了口气,在门口站定,对关恩说:你过来。 关恩想了想,趴伏下身体来,手脚并用着一路爬行到少年面前,之后又直起上身跪好看着少年。 少年瞪大了眼睛咬紧牙关,握紧拳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又骂他说:你他妈的怎么能这么贱?说着一拳朝着关恩迎面挥出,竟有几分力道,打得关恩又开始流鼻血了。 关恩没擦,他知道这种人就喜欢见血,越多越好。 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鼻孔往外涌,有点痒,滑过他的嘴唇,一滴滴地砸落到地上。 少年蹲了下来,拿大拇指给他擦血,擦了几下,把血涂得到处都是。但血流了这么一阵儿又自己止住了,少年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白手绢,擦他,也擦自己的手。 被擦净了血,关恩又扬起头,等下一拳招呼到脸上,却看到一双水光闪闪烁烁的大眼睛。 似乎只有那么一瞬,这双眼睛马上又重新充满了鄙夷与暴戾。 这次换了脚。 少年一脚踹在关恩赤裸着的胸口上,没踹动他,就用硬底的皮鞋底碾他的胸。 少年注视着他的反应,也注视着他的肉体。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深麦色的,被汗水浸泡得充满光泽,胸前的肌肉饱满地鼓起,又在他的踩踏下微微抽动着,留下一片片红色的痕迹来。 脚再往下,是他的腹部,形状鲜明的六块腹肌,再往下的小腹尚有一层脂肪,但已比他上周来的时候薄了许多。 少年踩着那里,关恩就攥紧着拳头低头承受着。 关恩左右看看,看休息室里有没有什么扫把棍子,能给他好好打自己一顿,也好过这样慢悠悠地羞辱。 少年嗓子发干,咽了几次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说:裤子脱了。 啊?关恩愣住了。 裤子脱了。少年重复。 干嘛?关恩问。 你说干嘛? 这种事儿我不干 你有的选吗?关恩?今天拒绝了我,别说今晚的这笔钱你拿不到,以后我家拳场你也不用再来了。不光是我家,本市所有你想得到的地下拳场我都认识,我敢保证没一个人敢收你。 有必要做这么绝吗?断人财路,这跟要人命有什么区别?我怎么得罪您了?今晚的钱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您,打我一顿就放过我,成吗?我求求您 关恩越是这么说,少年脸色就越黑,他说:我说到做到。给你一分钟,你再想想,你干不干。 关恩跪着静下心来想了,事实上用不了一分钟,可能也就几秒,他就想好了,问:你真给我十万块吗? 我骗你干嘛? 刘老板就没给我。 我能跟他比? 能先给我一笔吗? 少年一脸的不可置信,说:我这就都给你。 能给我现金吗? 少年气息不匀,咬牙切齿地说:你站起来。 关恩站起来后少年手抖着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满脸青紫的刘老板就提了个小箱子进来了,点头哈腰地喊了声:温总。打开箱子来,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小捆的百元大钞。 放下钱,刘老板就一溜烟跑了。 你还用数数吗? 关恩没有回答他,而是低头脱下了短裤。 短裤之下还有一层护裆,关恩没再犹豫,连护裆和其下的内裤都一起脱了。 这下他在这个少年面前彻底地赤身裸体了。 少年干咳了几声,来回打量他。他以前从未想过会看到这个男人的这些身体部位,也没想过他会是大还是小。现在他知道了,就算低垂着,也大得可怕。 关恩看少年瞠目结舌的,心中稍觉有些遗憾,这样干干净净的一个小男孩儿,怎么能是那种玩意儿呢?他就恶心这个,他真不行,非要他来,他得吃药。 恋耽美 《》除徒(2) 还未等他多想,少年推着攘着给他扯到长凳前,让他伏下身,前手撑着板凳,屁股向后抬着。少年又踢踢他的脚,让他腿分开一些,关恩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听到身后拉链的声音,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掰开自己的屁股,又感到一个又硬又热的肉体抵到自己后门,使劲儿往里挤。 关恩只觉眼前一片昏天黑地,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他想要站起身来,狠狠地揍这个羞辱自己的人一顿,然后撒手走人。可余光里又看到了摊在那里的花红的一摞摞钱,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少年怎么捅都捅不进去,那里又紧又涩,他吐了口吐沫到自己手里,抹上去也还是干巴巴的,紧闭的门户抠都抠不开。 他起身去洗手池那儿拿了洗手液过来,挤了许多出来。冰凉粘稠的液体流到关恩屁股后边,引得他一阵哆嗦。 用完的洗手液被丢到一边,少年这次拿手再捅再抠,都没了阻碍,手指顺利钻了进去,钻进又紧又热的他的肉体里。 关恩只觉身后一阵火热,屁眼里边辣疼,他以为那东西已经进来了,实际上滑来滑去的只有一根细细的手指。 少年没什么耐心,见他捅得开了,就又扶了自己的阴茎抵上去,抓着他饱满的臀肉,狠狠往里一顶。 他冲破了他,用自身狠狠地凿进他的身体内。 早就该这样了。 这样才是对的。 这个临阵脱逃的懦夫,这个见钱眼开的老男人,这个毫无尊严打假拳的老骗子,就该这样被他骑在身下,痛苦地吼叫,流泪,向他求饶。 而事实上,关恩一声都没有吭。 疼是疼,他能忍。 受伤流血他都能养。 是恶心是恐惧还是耻辱,他现在也分辨不出那么多了,他眼里看着那堆钱。 他想,他是为了钱在卖自己的屁股。打假拳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了,更进一步也没什么。 关恩浑身肌肉绷紧着,咬牙忍着,身后的人仿佛永无止境地抽插着,摩擦着,洗手液越来越辣,或是他后面撕裂了流血了,他又出了好多汗。这种疼痛与身体上打击的疼痛不同,这是一种从内部撕扯着肉的疼痛。紧绷着的身体也绷不紧了,他越发被操得后面大敞,手脚也发软,被顶得往前倾去,头顶到墙上,自己也以头撞墙,疼痛还是没有得到丝毫分散和缓解。 身后的人咳了几声,缓了一缓,又继续操他。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重,重重地凿进去,射了进去。 射完之后,他又抽出来,将牵连出来的黏滑液体抹在他屁股上,执着自己的阴茎抽打他的尾椎骨,啪啪地羞辱他一番过后,又咳了起来。 少年给拿纸给自己擦了,又提上拉链,开门走了。 重重地摔门声响起,关恩手脚一软,跪倒在地上,上身扒着长椅,眼睛仍旧死瞅着钱。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四十岁了,还是一无所有,没法给闺女好的生活,甚至他妈生病了,他都拿不出钱来给她看病,要出来卖。 可竟然还有人看得上他这个又老又糙的身体,也是见了鬼了。可能是小孩子不懂事,就买个新奇。 等他给他妈看好病,再慢慢地还他钱吧。毕竟谁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十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说扔就扔的。到时候他还要谢谢他。 想开这一点,关恩心里头也没那么难受了,赶紧起身,抽了几张抽纸擦屁股。也不知那孩子挤了多少洗手液,又粘又滑的怎么都擦不净,关恩拿手按进去一下,再拿出来看,见没有血,就放弃不擦了,捡起内裤穿上,又从衣柜里拿了他自己衣服穿上,大致收拾了一下休息室。 完后,他拿起一叠钱来大致颠了颠。 这些日子他天天跟大笔钱打交道,一上手就知道分量。想想也觉得他不会真亏自己的,关恩笑笑,将钱拿出来装自己包的里兜里,又拿拳击短裤塞着挡住了,才离开休息室。 休息室外边只有那个小弟还守着门,见了他尴尬笑笑,说:关哥,我们老板让我送您回去,我不会开车,给您叫了辆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我带您去? 关恩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那可不行,关哥您可别难为我啊,您随便说个地儿,保准给您送到。 那好吧。 拳场内夜场的狂欢已经散场,走道内只有一两个保洁在收拾,听不见声音也见不到别的人。关恩每走一步屁股后面都疼,他本准备着今晚怎么都挂点彩,没想到伤的是那里。 出门之后,外边很冷。那小弟很会看脸色,说他不跟着,让他自己走。 看到车里的电子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 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说了个地名,下了车之后,瘸拐拖沓着又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回到家。 家也不是家了,只是个老破小的一居室,租来的。 卧室给他闺女睡,他自己睡客厅沙发。小姑娘今年八岁了,怎么都该有自己的空间,但她睡觉又从来不关门,她说害怕,今晚也是关恩给她哄着了才走的,她睡着了就不容易醒。 关恩忍不住,还是进到她的房间,远远地看了看她。 黑暗之中听到她有些粗的呼吸声,关恩连带着也平静许多。 他自己怎么都行,只要她们都好。 第3章 关恩看过女儿,就倒沙发上睡了,可是辗转反侧地又怎么都睡不着,起来去冲了个澡,又仔细掏洗了几遍后边,还是觉得不干净,那孩子没用套,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病。 不过他又想怎么说人家的命也比他的值钱,应当问题不大。他现在也没功夫纠结这个。 洗完之后躺回去,也还是睡不着。 他又仔细品,说不出到底是打了假拳更让人难受,还是卖了屁股给男人更让人觉得屈辱。 大概是打假拳还没拿到钱,被迫卖了屁股给男人吧。 躺了一会儿,天微微明,往日的这个时候他该出去跑步了,可今天不想动换。 他现在在一家货运公司上班,同城的小型货运,经常要帮着搬东西,所以虽然退役多年,体型和力量保持得都还不错。只是人到中年难免有些发福,肌肉也松弛了。自从他重回拳场,就又自己开始了训练,肥肉少了不少,体力也逐步恢复。 这么又赖了会儿床,关恩就爬起来了,煮鸡蛋热包子温牛奶,再叫关康宁起床,等她洗漱完了给她扎了个完美的马尾辫,父女俩一块吃早饭,闺女吃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一个小包子,他吃四个鸡蛋一屉小包子,吃着吃着关康宁突然问他:爸,你鼻子怎么啦? 关恩起身去卫生间镜子照照,见受伤的部位有些红肿了,跑回来跟闺女说:撞的。 你又骗人,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总是骗人?你说你是不是又趁我睡着,偷偷自己出去了? 关恩挠挠后脑袋,认了,说:啊。 唉,我也管不了你,爸,你自己要在意着点啊,不然奶奶看了得多心疼啊。小丫头今年八岁了,跟她妈一样,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关恩笑呵呵地应着她,等她说完,就骑着车送她去上学。 家里房子卖了,租的房离医院近,离她上学的地方就远了,得天天接送。 他今天上午请了假,又想着闺女说的话,想的确不能就这么去医院见他妈,就去以前家附近相熟的理发馆,叫那里的小妹帮他往鼻子上扑了点粉,遮遮伤。 完后才去了医院。他妈一期化疗结束状态不好住了院,他到病房给她削水果,陪她说了会儿话,就去找医生。 医生让他下周来办出院,回家修养,等状态稳定了再开始下一期治疗。 关恩问了群里那个药的事儿,医生暗示他药可能有效,让他有条件的话可以先吃一个疗程试试。 出了医生办公室,关恩就跑到楼梯间里联系了病友群的群主,问一个疗程的药多少钱,能不能帮他代买。 得到回复后,他就从工装兜里拿出计算器,敲敲打打,算好之后掏出根烟,点上了吸了一口又掐灭,重新装回烟盒里。 还不够。 说实话,他不想回那个拳场了。 但现在以他的本事,能来块钱的也就地下拳场了,他托朋友帮忙问过,自己也去过几个,就现在这家给的最多,而且规则比较完善正统,裁判也很专业,不太容易出什么事儿。 不然去那家,都是爱好搏击的门外汉,无论输赢,一场五百,就是每场都要打够三回合,没有KO一说,也没必要对外行下那么狠的手。 这来钱效率还不如陪练,可陪练他也做不了,白天上班,下班之后还得接关康宁,孩子还小不能自己锁家里,时间排不开。 那要是白天不上班了呢? 也不行,先前他总请假,老板找他谈完了就给他转了十万块钱,说算是提前预支的一年工资。话虽这么说,每个月的工资也没少了他的。他妈病也没个头儿,他不能就这么甩手不干。 走一步说一步吧,总之先把药买了。 关恩联系好群主,下午回去上班。这回是去别墅区帮人搬家具,带上了个同事一起。 关恩开车,他同事就笑他,说:老关,你开这么会儿车,扭来扭去的干嘛呢?屁股上也长痔了啊? 关恩啊了一声应了。 你也有今天?终于轮到你了哈哈!我就说干我们这行的,怎么能不长痔呢,果真没人能逃得过。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吧,我上次割了到现在都没再犯了。 不用了。 关恩应付了同事,又干了一下午的活儿,接女儿回家,给她做了晚饭,商量好了让她自己跟家,他就去了那个业余的拳馆,打算先探探门路。 去了之后本来都和那儿的人说好了,先打两场看看情况,衣服都换好了,突然冲出来个经理,好说歹说地给他从擂台上请了下来,问他说:关恩,关先生吧? 关恩心中一沉,已经猜到个大概。 那经理说:我们这种不专业的小地方,都是外行人来凑凑热闹的,像您这种职业级的选手,真不太合适,说实话我们也不敢让您上台 有人说不准收我是吧?关恩问他。 那人尴尬一笑,说:您知道就成。 我都用假名了。 嘿经理点开手机,给他看了眼,是他在台上的视频里的一张截图,哪里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前台这孩子今天刚来入职的,还没来得及通知他。回头我得把您照片打出来贴墙上,写上:此人勿进 关恩都给气笑了,说:没事儿,不用,我不会再来了。 这么小一地方都给他防范到位了,别地儿也不用去试了。关恩换回衣服来,回家看女儿写作业去了。 一周后关恩管单位借了车,接他妈回来。他在客厅里给她支了个床,离厕所近,睡自己旁边也方便照顾。 老太太恢复得挺好的,在家能基本自理,不用请护工了。关恩去医院结了款,买了药,又拿出五千还朋友,留下一笔交下季房租,再刨去杂七杂八的药物和日常开销,十万块钱转眼就没了。 给老太太买了个老年人手机,让她有事情马上联系自己,关恩安顿好家里,半夜里又外出了。 是时候再去那个拳馆探探了。 只希望那孩子不在,让他顺顺当当拿个三万块。 然而还是事与愿违,关恩前脚踏进休息室,衣服换到一半,后脚就有人跟进来了。关恩僵着不敢动,也不敢回头,那人先出了声:关哥,您来了啊?下回您来,直接点名找我!我叫李红安,您叫我小李或小红都行,温总给我升了职了,以后我独门儿地负责您! 听到这声音,关恩肩膀塌了下来,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 小李照常还是特有眼力见儿,见他换衣服,就去外边守着了。 不想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关恩抬头一看,脸色就沉下来了。 又是那孩子,还是穿一身西装,自己提着个小皮包,进门就把包往长椅上一扔,说:十万块。 关恩别过头去,沉声说:能不能等我先打完三场? 那人说:行,你打吧。 关恩在他的注视下换衣服,缠绷带,戴护具,等他准备好了出场,那孩子就走了。 上场之后左右看看,关恩一眼就看到了贵宾席的那个孩子,双手插在胸前,翘着个二郎腿打量他。远远地在阴影里这么一看,也还挺俊俏的,人又冷又白,有点儿青年教父的那个味道。 第一场非常顺利,对手是个徒有一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汉,不到一分钟就被他角度刁钻地击中下巴,没能爬起来。 对手倒下的第一时间,关恩没去看,反而转头去看贵宾席上那孩子,见他身体前倾着挥动着拳头大声喊好! 他这么一看过去,那孩子又立马收敛了,收回手去往后坐了回去。 第一场结束,中间安插三场,等了半个小时才又到他打第二场。 第二场这个对手有点实力,应当是半职业的,又年轻气盛,第一回合下来关恩挨了他不少硬拳,得分比不过他。 必须寻找机会一击KO。 第一回合结束,小李在场边给他抵水擦汗,关恩坐着喘粗气,再往场边看,见那孩子果真死死地盯着他呢。 第二回合开始,关恩猛攻上去。对面果真还是有些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一有机会就反攻上来,右下露出巨大的破绽,被关恩重拳击中肝脏,痛苦地弓了身,防守的左拳也低了,关恩一记左刺直捣门面,对手晃晃悠悠地往后跌了两步,双手彻底垂了下来,关恩一记右下勾拳结束战斗。 现场观众又都欢呼起来,欢呼声中自然也有那孩子的,因为离得近,关恩听得清楚,喊他的名字,喊得跟破铜锣似的。 胜利给关恩带来了无法比拟的快乐,只要站在场上,在这几分钟里,所有的一切烦恼和痛苦都可以置之度外,他只要赢就好。 第三场的对手又是个非常抗打的,被打中下巴都爬起来了,打到第三回合关恩体力几乎耗光,只得改变策略,提起一口气,连续击打对方头部。三场下来对方已经累积了不少伤势,终于在关恩猛烈的击打下最终倒下。 胜利之余关恩感到侥幸,若是这个对手放在第二场,那他第三场大几率会败。 下场之后小李一路在他屁股后面跟着,说:温总说,让您直接去他办公室,我带您去啊关哥? 关恩说:我先去换个衣服。 小李说:我觉得不换比较好吧 啊?为啥?关恩很是费解,他现在一身又粘又滑的臭汗,要去见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看都是整正式点比较好。 小李讪笑两声,说:嗯因为温总说让您直接过去嘛您别着急,休息室里您的东西我待会都给您送过去。 哦,好吧。关恩于是跟了他去了。 七拐八拐地来到位于拳场二层的经理办公室,那个李老板果真被赶走了,现在由那个小孩儿霸占着办公室,重新收拾了一番,过来常驻办公。 进来之后关恩因自己赤着上身而稍有些拘束,站在门口也不知说什么。 反倒是那孩子先拉开抽屉,拿出小皮包来,说:里面是十三万。 关恩瞪大了眼睛。 这也真是太大手笔了。 上次赢两场那一万他都没给。 他自然是钱越多越高兴。说实在的,来拳场之前他盼着这孩子不在,可这孩子真拿着钱来找他了,他心里又觉得幸运。 恋耽美 《》除徒(3) 真的是太幸运了,别管以什么方式,他需要钱,就有大把的救命的钱砸在脸上。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一下,关恩问他说:能不能先确定一下,你成年了吗小朋友? 那孩子一下子从老板椅中跳了起来,咳嗽着哑声说:我成年了!我成年好多年了!我才不是小朋友! 嗓子都喊哑了,上次也是吧,喊最大声的就应该是他了。 那能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那孩子瞪了他一眼,掏出一个皮钱包,从里面拿出身份证来仍在桌上。 关恩走上前捡起来看。温与哲,照片看着更小,又凶,短头发,跟青少年劳改犯似的。不过倒是成年了,倒也没成年好多年,算起来今年二十,马上过了生日就二十一了。 关恩又问他:还是学生吗?用的是你家长的钱吗? 早毕业了!钱是我自己的,什么都是我自己的。温与哲重新坐下去,打开抽屉拿出个小瓶往嘴里喷喷。 关恩双手递还身份证,说:那好吧,我没别的问题了。 温与哲平复了一下气息,说:那还等什么,脱衣服啊。 第4章 这一次关恩倒不再有什么扭捏,痛痛快快脱光了衣服,又看向温与哲。 温与哲坐回到老板椅上,向后一踢,留出桌子前的空间来,对关恩说:你过来。 关恩绕过桌子走到他身旁,温与哲又伸手点点自己的胯下,像给关恩施了咒,让他顺从地走到他身前,蹲跪下来。 十万块呢,十万块,服务怎么也得上来。 这么想着,关恩伸出手来,解开温与哲的皮带,拉开他的裤子,胀得通红的年轻的阴茎几乎是弹跳出来。关恩被他的热情吓到,难道这孩子刚刚往嘴里喷的是壮阳的春药? 比起自己还有点距离,但这孩子勃起时也算是非常大了,粗长硬挺,形状对称完美。难以想象,就是这么大个东西,上次直接就捅到自己屁股里了。 他心里头膈应,看都不想看,却被温与哲伸手按住后脑,往他身下按。 关恩脑袋里轰地一声,血气上涌,涨红了脸。 温与哲才不管这些,按了两下按不动,拿另一只手去掰他的嘴。 关恩已经会意了,浑身松弛下来,被抠开了嘴,也被按低了头,嘴正抵在他圆润的龟头上。 温与哲往他嘴里顶,关恩把嘴张大一些,让他随意进出。 这样顶弄了一会儿,温与哲抽出阴茎来,拿手拽着他的短发,让他扬起头来看他。关恩满脸憋得通红,汗涔涔的,。温与哲以为会从他眼里看到屈辱和恨意,却只得到了一个有些麻木又有些绝望的悲凉眼神。 温与哲更恨这样的他了,拿手在他的右脸颊上不断抽拍,问他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现在的他,只要眼前给钱的这个人希望,他就不是男人,是狗,是鸡,是婊子,是什么都行。 温与哲推了他一把,自己站起身来,又双手扯着他的头发操他的嘴,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捅到喉口,关恩屏气遏制着呕吐反射,让他更加长驱直入进来,不断地在他喉咙里进出。 直至一口气用尽,关恩感到有些晕眩,温与哲又抽身出来,命他站起来。 关恩站起身,又被扯着转过身去,面朝着办公桌。温与哲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关恩就伏身到办公桌上撑着,屁股抬起,双腿微分开站稳。 温与哲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管润滑液,直接怼在关恩屁眼上,就用力往里挤。关恩感觉到冰凉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往里钻,但很快又让他觉得身后很热。 温与哲将食指伸进去,抽拉勾动,又加了更多的手指进去掏。 他的手指细长,又软,修剪得干净,配合着足量的润滑液插入进去没有让关恩感到丝毫不适。他反倒觉得挺暖的。 自从妻子过世,不知有多久没有人碰过他了。没人愿意碰他,他也觉得自己不配,拖家带口的,不能祸害人家好姑娘。 真的是太久了。 除去几年前,女儿还总喜欢粘他,他就把她扛到肩膀上,让她骑着他的脖子到处走,再有就是在拳场上被人缠抱或是打击。 温与哲强打着精神用手在他体内开拓的时候,关恩突然闷声说:这些钱我以后会还你。 温与哲愣住了,问:还我干嘛?我拿来买你的。你反悔了? 没,不是。关恩说。 温与哲丧失了耐心,也不管教程上怎么说的了,抽出手来,直接换了自己的阴茎捅了进去。 关恩闷哼一声,觉得这次比上次好多了,只是酸胀,没有上次撕裂般的辣痛。 他又突然想起来,就问了:不戴套吗? 温与哲不理他,抓着他的胯开始进出。 这次的高度和姿势都非常合适,温与哲在激动之余感到惬意,伸手在他两瓣大屁股上抓揉,给他的肉掐红,顶得他臀肉抖动不止。 他进而继续向上,顺着他的臀缝一点点往上捋,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脊,甚至整个人都趴伏到他背上,抚摸着他宽厚的背肌。 他吻他,舔他,将咸的汗都吸吮到嘴中,再又咬他,啃噬每一块凸起的肌肉。 背上的诡异感觉让关恩头皮发麻,身体也更僵了一些。温与哲双手捋着他的肩膀,一路下捋,抚摸他的大臂、小臂,最后整个人施力下压着让关恩整个上身趴在桌子上,才将自己的双手也按到他的手背上。 他啃咬他的后脖颈,舔他凸出的骨头,后又落下轻柔的吻。 关恩偏着头,皱着眉忍耐。 他突然看到了覆在他手上的那一只手,白嫩纤长,上面还沾着在他体内捣出的粘液。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这个完美无瑕的男孩子,是真的在渴望着他的身体。 他老了,发福了,肌肉松弛了,输了,他还千方百计地花那么多钱来买他,一个根本就分文不值的玩意儿。 温与哲这样停顿了一会儿,下身才又重新耸动起来。 这样顶弄好一阵子,温与哲下身一挺,射入进去。 拔出来的时候关恩觉得像是自己的肉被抽出来了,缩紧了身子,被捅得失去弹性的括约肌重新抽动着皱起来。 温与哲自己往老板椅上一坐,喘了好一会儿,才又下达指令说:躺沙发上去。 关恩听命躺了过去。 温与哲拿起一个手持摄影机,打开来点了点,抬眼问关恩说:我可以话没说完又开口,说,我要拍你。 关恩坐起来,有些抗拒地说:我自己可以不要脸,可我还有家人。 不会被第三个人看到。温与哲说。 关恩于是躺了回去,温与哲开始录制,镜头冲着他,说:手淫。 关恩眼神躲闪着镜头,拿手扶起自己的阴茎,撸动了几下子,但它丝毫没有抬头的意识。 你不行吗?温与哲问他。 嗯。关恩索性认了,松了手,阴茎就又歪到一边。 温与哲挤着他坐到沙发边上,一边拍摄,一边伸出手来拾起他沉甸甸的大家伙。 嘶,别感觉到冰冷的触感,关恩攥住他的手腕扯到一边。 温与哲沉着脸不说话,关恩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见自己已把他的小手腕子攥红了。 自己碰和别人碰是不一样的,温与哲手法青涩,但那到底是另一个人,关恩抗拒不了本能的反应,被他仔细服侍的阴茎缓缓抬头,变得更加壮观。 温与哲向下退了退,又俯身低下头去。关恩本已决定不再出手动他,但还是忍不住推了一下他的头。 没用力,加上温与哲小牛似地往前顶,那东西就被含到他嘴里了。 关恩呻吟一声,整个人绷紧又舒展开来,那是一种放浪形骸的舒爽,始于那张柔软又温暖的嘴。 温与哲嘴不大,吃不了太深,只将他的龟头含进去,一下下嘬着茎身。 这已让关恩近乎发狂。 温与哲一边陶醉地给他口交,还在一边拍摄他的表情,镜头被他的肉体充斥得满满当当,等温与哲真的爬到他的身上,打算进入他的时候,摄影机还是因为碍事被扔到了沙发的一角。 插入进去之后,他伏到他身上,这一次他有更多的地方可以去抚摸,可以去亲吻,他的阴茎和睾丸,他小腹上轮廓分明的腹肌,他高高隆起的胸,褐色的乳头,他不断滚动的喉头。 还有他的嘴。 想要去吻他的嘴的时候,关恩微抬了下头躲开了,温与哲就无论如何都够不着了。 这让他有些焦躁又气愤,下身加快了捣弄他,同时更为粗暴地攥着他的阴茎撸动。 温与哲率先射精,射入进去之后趴在他身上咳了一会儿,已经全然没有力气了。 关恩抱他起来,给他放平躺在沙发上,去他抽屉里拿了药,给他往嘴里喷了一喷,温与哲这才顺了气。 关恩蹲在他身边说他:这么拼命干嘛。 根本就没什么,最近花粉过敏。 关恩拿着瓶子看了看,主治哮喘的,就问:你还有哮喘啊? 没有。温与哲仍旧否认,说:好几年都没犯过了。 你得留意着点儿。关恩说着见他裤子还没提起来,就给他重新穿好裤子,怕他着凉。 温与哲坐起来说:再来! 关恩又给他按倒下了,说:歇着吧您,我今晚都在。 温与哲又躺了回去,顺手又捡起了摄影机,退回去看,不时暂停下来,放大又缩小。 看他那个样子,关恩不由得有些想笑。 原本干干净净的孩子,满脸的红霞,脸使劲儿跟他后背上和胸前蹭过,蹭得额发都打缕了沾在脸上,西装敞开着,里面的白衬衫也蹭上了他的汗,领口和下摆都乱糟糟,躺在沙发上夹着个腿,眼睛闪亮亮地看刚刚录下来的性爱视频。 眼前这个人,让他恨他是恨不出来的,要恨也只能恨他自己。 温与哲看了一会儿就扣上摄影机,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问关恩说:花多少钱能包养你呢? 关恩好歹捡起拳击短裤穿上了,坐到沙发的尾部,说:钱暂时够了。 哦温与哲看起来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强求,闭上眼睛说:医生让我十二点以前睡觉,你先走吧。 关恩抬头看了眼钟,又快三点了。 那我走了。他说。 刚推开门,小李就笑脸迎人地等在外面,手里提着他的包。 他接了包,回办公室换上自己的衣服,又把其他的东西都捡起来收好,不再多说地关门走了。 轻手轻脚地回到家中,关恩他妈还是闻声起来了,去关上孙女的屋门,又开了客厅灯。 妈,您还没睡啊。关恩轻声说。 睡什么睡,过来,我们谈谈。 关恩跟着老太太正襟危坐到餐桌前,他妈说:儿啊,妈怎么教的你,违法乱纪的事儿,咱不能干,知道吗? 没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您放心。 你要这样,去挣那些亏心的钱,我这病不如不看了。 关恩他妈向来坚毅豁达,自从得了病,一直积极治疗,多疼多苦从没说过一句丧气话。 关恩眼圈一红,说:妈,真不是亏心钱。钱的事儿您别担心,房子卖了的钱就够了。 那你这大晚上的去干嘛去了? 去一朋友那儿了。 你去朋友那儿,你整得鼻青脸肿的? 关恩摸摸脸,没肿啊。 他妈把他摸透了,说:是不是又打架去了? 没打架,妈,不是跟您说了吗,那是打拳不是打架。 你看,我说啥的,你还是去朋友那儿,这不是又打架去了吗? 是打拳去朋友那儿打打拳,纯是爱好。 爱好你整大半夜这么晚,还偷偷摸摸不跟人说,还扯谎骗我,不行,我得看医院账单。 明天我整理好了拿给您,这么晚了,先睡吧,妈。 终于把老太太哄躺下了,关恩去冲澡,在温热的水流下流了几滴泪,他怎么这么没用,他怎么这么没用啊? 第5章 等听到他妈的呼噜声,关恩才又偷偷爬起来,抹黑找出医院那些东西,拿到厕所去放在小板凳上开始算账,先算了遍总账,又把那些不走医保的大头儿拿出去算了一遍,再又为了增加真实性,添了几张收据回去,和挑出来的检查单装在一起。 不能见人的账单他就都给装一个塑料袋里,藏水池地下的柜子里了。另外的资料和收据分成几份,再假装随意地分散到几处。 终于弄完了躺回去,关恩只庆幸他妈睡觉也死沉死沉。 以前他最烦那种偷鸡摸狗耍小聪明的人,可自打他妈这么一病,他天天的净说谎糊弄人了,亲妈也骗,亲闺女也骗。 不过这一回他倒是没再睡不着,打拳打得舒畅,做那事儿也没太受苦,哭完了心里头也轻松许多,一阖眼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起老太太起得早,关恩睁开眼,就看见她满屋子地乱翻,关恩赶紧爬起来帮着她找,把昨晚做的假账归置到一块儿,一项项地给她讲,拿着计算器一笔笔钱地给她算,最后又跟她讲了他老板借他十万块钱的事儿。 他妈看他算了钱,心里头已经踏实许多了,跟他说:你们老板真是个大好人,你得好好上班儿,好报答人家的恩情,知道吗?等我病看好了,你二话不说,优先还人家钱,工资也别要了,就给人好好干,知道吗? 知道的,妈。 我现在身体也好多了,以后你就好好上你的班儿,早晚接送宁宁,家里做饭买菜的事儿我来就成了。 那怎么行,您别累着。 我能跑能跳的,简单做个饭怎么不行了?医生不也说让我适当运动吗?要这点儿破事儿我都干不了,我还活着干嘛啊? 行,那您可千万要小心着,手机随身带好,随时联系。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 关恩看老太太下了厨房,手脚也挺利索的,就去叫女儿起床去了。 今天腾出工夫来了,好好坐下来给她编了一左一右两根大麻花辫。 现在家里算是有人了,晚上接女儿回来,一起吃完饭,他就去租房附近的健身房兼职,给人拿靶陪练,一晚上也能拿个一两百,也顺便锻炼了。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半个月,小丫头放暑假了,他妈也该开始二次化疗了,带着一大一小一起去医院做检查,顿时有点焦头烂额。 关恩多嘴问了下医生,眼下刚好有床,就给他妈办了住院做住院检查了,孩子跟他回家,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暑假班夏令营的可以给她塞进去。 后来他在家长群里找了一个,就是还得有一礼拜才开课呢,关恩只能先天天带着她。孩子虽然懂事儿,但到底是个八岁的小姑娘,怎么都不敢自己放家里。 第二天带着她去上班儿,往副驾一扔,跟着他满城跑,小姑娘也挺兴奋的,还在午休的时候以此写了篇小作文。 下了班儿买了饭带着她一起去看奶奶,带着闺女他自己也挺高兴的,父女俩有说有笑的,什么烦恼都没了。可刚一踏进病房门,关恩就愣住了。 那人正站在母亲的床前。 他做了什么? 恋耽美 《》除徒(4) 他都说了什么? 关恩那一瞬简直要发疯了,他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个时候就是把他妈往死里逼啊!他脸上发烧,心口里灼烧,觉得什么都完了,他最脏最恶心的一面被掏出来给人看了。 关恩黑着脸站在门口,把盒饭递给小丫头拿着,在后背上推了她一把,说:先跟你奶奶吃饭。 而后又对温与哲说:你出来一下。 温与哲二话不说地抬腿走出病房,刚关上门,就被关恩拽着领子按在墙上,拳头高高地扬起,举在他的头顶。 温与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又缓缓放下拳头。 关恩也松了左手,退后两步,哆哆嗦嗦地在兜里摸烟。 几个兜摸了个遍都没摸着,应该又是被那小丫头给偷偷藏起来了。 想到闺女,关恩冷静了不少,问他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来干嘛?你都跟我妈说了啥? 温与哲直接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我说我是你的夜班老板,听说你家里有困难,来看看。她问我是不是给了你十万块的那个老板。关恩,还有哪个老板给了你十万块啊? 呃,我老板,预支的工资,回头我还他的 关恩,我有个提议,你考虑一下。温与哲说,我联系了一家肿瘤专科医院,像你母亲这种情况治愈率非常高的,预后很好。你要是觉得可以,今天就办转院,住院治疗。 啊?公立私立啊? 私立。 听了这话,关恩又怔住,说不出话来。 温与哲还在继续加码:用药都是正规进口的,只要你出得起钱,什么药都吃得到。 关恩重新抬起头来望着他,异常真挚地摇着头说:我还不起你钱。 我都说了,我不用你还钱。 我也不值那么多钱。 你自己的价值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是由买家来评估的。 我很感谢你,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救了我妈一命。可能这些钱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了。我前半辈子加上后半辈子一共都赚不出那么多钱来。 只要你跟了我,就不用再考虑钱的问题了。 呃,时限呢? 一周两次,想哪天都行,到拳馆上夜班。你想打拳就打拳,不想打就陪我。持续到你母亲痊愈。 见关恩默不作声,温与哲还是没能憋住,说:第一次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对你,那么说你了。 关恩说:那个不重要,而且你说的也都没错,是我自己不争气,是我下贱。 不是。温与哲伸出了手又缩了回去,说: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 关恩,别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把咱妈的病治好不是吗?治好之后你就自由了,我们可以再无瓜葛,我不会再找你。 关恩挑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问:你真的很有钱吗?都是你的钱?不会给你经济造成负担? 我一个拳馆一晚上就流水几十万,你说呢? 你有没有什么正经营生? 除了这个都是正经生意,不用你替我操心。 都是你的钱,不是你爸妈的? 说了不用你操心!我一毕业我爸就出国度假甩手不管了,就算家里钱都给我造光了,那也都是我的。 哦关恩还在掂量,温与哲有些急了,说:一周两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那一周一次也行。 关恩朝他笑了笑,说:你说几次就几次。 听了这话,温与哲开花似地喜笑颜开,道:你这是答应了?那还是一周两次吧!你人过来就行,不一定要做别的。 好。关恩仍旧笑着说。 温与哲眼睛闪闪发光的,刘海都有些飘,说:我明天带人来给咱你母亲办转院,你明天来跟着办手续签字。然后那个医院呢,是家庭式病房,两室一厅一厨两卫的大套间,住院期间你和宁宁都可以一起住过去。宁宁现在暑假是吧,医院离学校有点远了,回头我想 他这么自顾自地说着说着,突然又止住了,觉得他说这么多,和他的形象身份不符,明天让秘书跟他说吧。 关恩说:我先跟我妈谈一下。 她的工作我都做好了,我们串好口供就好。 之后温与哲站在过道里和关恩讲述了一些他忽悠老太太的细则,说清楚之后一起回了病房,一老一少俩人吃掉了一半的饭菜,剩下一半等着爸爸回来吃。 关恩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吃,一边和他妈说话。他妈说:你也别光顾着自己吃啊?也不给人温总让个座,不问人家吃不吃啊? 哦,啊关恩赶忙放下盒饭,站起身来抹抹嘴,问他说:你吃了吗小温总? 你个臭孩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要说您!温总就温总吧,你还小温总? 妈,他才有我半拉大! 那也是你上级啊,给我好好说话。 温与哲强忍着笑,绷着脸看着他,看到别别扭扭地说:温总,您要没吃,我带您去外边吃吧? 温与哲看了看一边的盒饭,就特别想吃他剩下的那几口,还是点点头,说:好。 关恩对关康宁说:那你先陪一会儿奶奶,我先跟温总吃个饭? 温与哲说:没事,一起去吧。 小丫头眼睛眨得扑闪扑闪的,关恩只好也给她带上了。 带着小朋友,让小朋友选吃什么,小朋友自然选医院旁边的麦当劳。关恩给俩人在靠窗的卡座前安顿了,要去买饭,问温与哲喜欢吃什么,有没有身忌口,能不能吃油炸。温与哲起身说他去买,买回来一大盘子,还有两套带玩具的儿童套餐。 关康宁平时根本没机会吃这个,眼下买了这么多,就敞开了吃。 关恩笑着看着她,又看看双手捏着薄薄一个小汉堡仔细咀嚼的另外一个小朋友,笑意更浓了。 温与哲瞪了他一眼,放下不吃了。 关恩问他:还是不合口味吧?我去隔壁给你买碗粥吧。 不用,我吃饱了。说着温与哲又往大可乐里插了吸管,猛吸了一口,被冰到了,咳了起来。 关恩赶忙起身给他拍,问他说:带药了吗? 不用,没事儿。温与哲终于顺了气,可乐也不喝了,就那么坐着。 小丫头刚吃过饭,眼馋肚饱地没吃几口就吃不动了,开始招呼起来:哥哥,你要不要尝尝这个鸡块,很好吃的。 关恩说:别叫哥哥,叫叔叔吧。 为什么啊? 乱了辈分。 我们又没有亲属关系,不应该按年龄算吗,哥哥大我多少?就应该叫哥哥,爸你这么大的才是叔叔。 这孩子逻辑倒挺清晰,关恩正纠结着,就听温与哲说:大你十二岁。 你看,就是哥哥嘛! 小丫头正得意,温与哲又板着脸说:我是你爸上司,叫我温总。 呃,哦套近乎失败,关康宁把剩的最后一块鸡块自己拿起来吃了。 剩下的东西都给关康宁打上包了,出了麦当劳,关恩问温与哲:你回去哪里,我送你? 我有司机。 哦,那我再回去跟老太太交代一下,就带着康宁回了。 嗯。 那我们走啦? 嗯。温与哲仍是这么一个字,看他拉着小丫头真走了,又说:我等你。 哦,好。关恩回过头来看着他,见这孩子杵在原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期望和执拗,忽地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某些感觉与记忆重合在一起。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年龄差太多了。 第6章 第二天办转院,温与哲这边带了两个办事的人,其中一个小李,跟着跑前跑后,虽然办事不太熟练,但胜在勤快。 等转到了新医院,一进院区老太太和小丫头就瞪大着眼睛,等进了病房套间更是瞠目结舌,小姑娘撒了丫子蹦蹦跳跳地到处跑,每个屋子都串了一遍。 老太太握着温与哲的手掉眼泪,一个劲儿地谢他,温与哲一脸的不耐烦,说:这个是一般的套间,不算什么的,还有更豪华的。 又转头去说关康宁:医院里边别喧哗。 一老一小这才老实了,认领了自己的房间,去摆放生活用品。 入院后重新进行体检,这里有一对一的护士跟着,关恩看没什么用得上他的地方了,就回去上班了。 晚上他还是回了趟家,给关康宁的暑假作业拿上,再去医院已经天黑了,过了晚饭时间。还没推开屋门就听里面吵吵闹闹的,推开门来一看,温与哲这孩子还在这儿呢。 而且整个人趴在地上,小丫头骑在他腰上,旁边还有俩小护士拍手叫好。 看见关恩,里面人都愣住了,关康宁忙从温与哲身上下来,温与哲也站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又呵斥小丫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往人身上骑,有没有点教养。 小丫头眨吗眨吗眼,呜呜地要哭。 关恩哭笑不得,心想你就演吧,看你演不演得出眼泪来。 他闺女心也大得很,脸皮比城墙还厚,已经好几年都没见过她哭过了。 关恩没说什么,温与哲瞪了他一眼,说:我走了。果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紧接着是个周末,关恩这周请假太多,跟同事换的班儿,周六补回来。周日又带着小丫头去公园玩儿了一天,等到了周一晚上才去温与哲的拳馆。 刚到大门口关恩就怔住了,原先拳馆的入口是个半地下的通道,非常隐蔽,进去之后才开阔了。 眼下把两边的门店都盘下来了,改装成一个临街的大门脸,还生怕人不知道似地立了大牌子:安信拳击会所。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将信将疑地走进去,大厅里空空如也,就一个圆形的前台卓。关恩上前要问,小李立即就从侧面的门跑出来了,大喊着:哥!您可来了! 呃,这是咋回事儿啊?关恩问他。 我们重新装修了。 弄这么大个门脸儿,不怕被人查吗? 咱们现在走正规的了,正在办手续呢,以后咱们比赛也都是正规的业余赛了。 我这,才俩多星期没来 里面结构都没太变,就稍微翻新了一下,用的都是环保建材,您放心!过两天就营业了,走我带您逛逛去! 进到拳馆里面,果真倒是和以前差不多,还是中心一个擂台,四周是裁判台和贵宾席,再就是围绕场周的阶梯状观众席,二层还有几个能看到场内的包厢。就是能开的窗都打通了,白天一定敞亮。 另外,擂台周围上下左右的摄影机机位加了不少,赶上电视台了。 这是咱们新分出来的健身区和训练区,哥回头您啥时候想来练练,随时能来哈!到时候我们会专门请几名教练来,也培养自己的选手。 这是您专用的休息室,后门儿直通训练场,前门儿出去是走道儿,右转擂台,左转总经理办公室,嘿嘿这个是指纹锁,来我给您录一下。 小李在门把手上敲敲点点,请关恩手上去按了两下,再就能打开了,前门那个同样录了一遍。 休息室里有专门的淋浴间卫生间,有衣柜和长椅,单人床,还有沙发、热水器、秤、整面墙的镜子、冰箱、消毒毛巾柜、小餐桌,等等。总之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一应俱全。 关恩抬头找了找,果真有摄头。 这拳场新装修完了,到处都是摄头。 关恩冲着黑黝黝的镜头挑头笑笑。 那边的温与哲一边死死盯着屏幕,一边摸出药来往嘴里喷,给小李去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带人过来。 进到温与哲的办公室,关恩发现这里也有不少变化,大办公桌上摆满了屏幕,沙发换了个大而奢华的,到处都装了摄像头,还有一面面向拳场的大窗,看起来应该是单向玻璃。 小李把人送过来,自己就去守门等候吩咐。 关恩进门之后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伸手就开始脱衣服。 温与哲瞪着眼睛说他:你干嘛! 关恩又把衣服穿了回去,说:听你吩咐。 你先坐吧,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关恩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听温与哲说:好了,脱吧。 温与哲容易着凉,就算是夏天,屋里也不开空调,关恩脱个精光仍嫌热,见迎面走来的孩子西装革履的,也替他觉得热。 当他冰冷的手放置到自己的胸膛上,关恩还是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理论学习,温与哲正是信心满满,让关恩坐到沙发上,自己跪在他双腿间去给他口交。 关恩呻吟一身,身体向后仰去,感受自己被温软的口腔包裹着,伸手推了一下温与哲的头,说:你不用给我做这个。 温与哲将他吐了出来,说:我花了那么多钱,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好好关恩放弃抵抗,索性放松了身体,靠到沙发上,舒张开手脚。 他和妻子都是比较传统的人,以前办事都是规规矩矩,关恩从未想过他那里要让人用嘴这么招待,何况对方还是个精致的小男孩。 这一次,除了吸吮和嘬龟头,温与哲吃得更深了一些,摆动着脑袋吞吐着,手攥着阴茎的下部,以免一下吃进太深。 顶端火热着,大半茎身受到冷落,让关恩更有进入到更深地方的冲动,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上顶胯。 温与哲松开手来,张开嘴来任他自由进出,关恩顶了两下,反倒觉得不妥,神智清明了一些,抽身出来,伸手摸摸那张憋红了的小脸,还有湿润的殷红的嘴唇。 温与哲伸出手来,捧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到嘴里。 关恩竟因他湿热的温度而有些动容,低头看着他,又见他从自己腿间爬出来,跪坐在沙发上,低头在他的胸脯上舔舐啃咬。 温与哲叼住他深色的乳头,用舌头一次次卷到嘴里,给他吮大,又轻轻地一下下吸着。关恩皮糙肉厚的,胸部不是很敏感,他无法理解一个男性怎么能对着一个男人的胸爱不释口,直到温与哲两手都托捧着那一侧的胸,抓揉着。 肌肉被挤压得有些酸胀,松开手时又有些酥麻,这样一下下揉按着,加上乳头处的吸吮,关恩觉得自己的那一侧胸真的开始有些发胀。 似是知他心中所想,不多时,温与哲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水光,又转战左侧的胸。 与此同时,他还一只手伸到关恩身下,抓住他完全硬挺起来的阴茎,为他快速地手淫。 这样上下夹击,没过了多久,关恩就挺身射了。 恋耽美 《》除徒(5) 射精过后,他浑身更加松散了,彻底瘫到沙发里不动,任温与哲在他身上怎么弄。 温与哲有些吃惊,他以为要搞好久的,网上说像他这种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可能很难搞,于是问:原来你敏感点在胸部啊? 虽是某种误会,关恩也没气力解释,满脑空白地想起自己的家庭,想起他独自带着孩子,难得关康宁在同学家过夜,才敢自己跑到厕所里潦草地用手打出来一发。而最近家中接连出事,他没时间也没心中抚慰自己,到后来晨勃慢慢都少了,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近半年。 温与哲伸手去抹了一把他粘稠的精液,拿到关恩面前,关恩嫌恶地皱着眉扭过头去,反倒是温与哲自己伸出舌头来尝了尝,也皱了皱眉,说:好腥啊。 关恩又往下坐坐,更加敞开自己的双腿。 他宁愿这孩子只在他身上做这个,让他只感受得到痛苦。 温与哲咽咽口水,也忍不住了,从沙发缝里掏出管润滑液,抹了许多到关恩身后,又用手活开,手指探入进去,抽插着开拓。 手指一根根加入,润滑液也又加了一回,这次他耐心地替他扩张,毕竟他也不小呢。 关恩虽强忍着诡异的感觉,但还是被弄得闷哼出了声。他又见温与哲弯着腰曲着腿想往自己体内怼,觉得他这个姿势可能不好发力,就自己躺到了沙发上,又顺手给温与哲搂了上来,让他正压在自己身上。 温与哲缓了缓,双手撑着他的胸从他身上爬起来,再又摸到了他下面的洞,扶着自己的阴茎缓缓插入进去。 插入的时候,那种诡异感更强烈了。 肛口是辣的、胀的、紧绷的,被另一个人撑开、滑入,当作女人的阴道来使用,却又生出一种酸麻的陌生感觉,温与哲抽插之时摩擦着他,顶着他体内的肉,双手攥着他的肩膀,垂眼看着他。 西装又乱了,头发也散了,额发随着他的奋力进出而飘动着,他的冲撞连他也撼动了。明明是那么小那么瘦的一个孩子,体内却有那么大的热情。 而这一次,温与哲想要吻下来的时候,关恩没有躲,只闭了眼。 这吻起初只是嘴唇的柔软相碰,很快便转成温与哲单方面的撕扯与啃咬,他咬他的唇,将舌头顶进去,撬开他的嘴,在他包容的口腔之中横扫,尝到了牙膏的薄荷味。 温与哲吻着他,下身顶得更凶,让关恩也喘息不断。他再次撑起身,双手在他的胸上抓捏,攥着被他吸得小而饱满的乳头向上拉扯,后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抓着他两只沉重的胳膊,一边将他扯向自己,一边猛烈地顶。 又顶了百余下,温与哲浑身绷紧了,重重地凿了两下,就射入进去。 射精结束,他就泄了力,趴到关恩身上,阴茎也被排挤着滑了出来。 关恩顺手搂了他,拍着他的背。他的热度和汗的湿气也蒸腾着浸染了温与哲,让他热红了脸,气息不匀地爬起来,又要去给关恩口交。 关恩这回不让了,坐起来又把他抱过来,给他箍得紧紧的,说:累不累您温总?消停会儿。 温与哲不服气,说:医生说我可以,做两次没问题。 医生连这都管? 管啊,我什么都得跟他汇报。 你连这都跟医生说? 我是不想说的,可哮喘突然又犯了,他逼我说的。 呃关恩松了手,拉开点距离,说,你是不是把身子调养好点儿再做比较好? 我有在锻炼,现在好多了,医生说我一周可以有两回,每回不超过两次就行。 你跟他说了你是跟男的了吗? 说了啊。 关恩发现他真理解不了这孩子,说不出他是懂事还不懂事,和男人这种龌龊事儿也不觉得羞耻,也就是有钱,要不早就挨揍了。赶上他早年脾气还暴躁的时候,他准得揍他。 第7章 歇了一会儿,温与哲又跃跃欲试,问关恩说:你今天还回去吗? 关恩说:跟她们说了上夜班儿,可以不回去。 温与哲立马来了精神,说:我在这栋楼里有套公寓,我们上去吧? 好。关恩放开温与哲,就去自己穿衣服,回来看温与哲还衣冠不整地瘫在沙发里,就走上前来哈下腰给他拉好裤链,系上腰带。 小腰实在太细了,就这体格还能坚持好一会儿,也挺坚强的了。 穿好裤子,再给他整理衣服领口,再伸手拉他起来,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轻飘飘的小孩扯到自己怀里了。 关恩正要站开一点,温与哲却搂着他不放。 现下,他好像完全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痴迷了,总让关恩有些无所适从。 他是不是在利用这突如其来的痴迷,为自己牟利呢? 好像是这样的。 那他是应当尽自己可能回应他,还是更为冷淡一些,等待他过了这个劲儿,自然就?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身体不好,心智也不大健全的样子。 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眼下要做的是要尽心竭力地服务好金主,他自己好歹也得值那么多钱。 两人一起上到顶层的公寓,温与哲站在门口,给关恩录了个指纹。 打开灯来,公寓宽敞又冷清,不像有人居住。 两人直奔卧室,卧室里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大床和左右一对床头柜。温与哲往床上一躺,看了看表,说:今天还早呢。 关恩坐到床边,又开始脱衣服。温与哲看他赤裸着的宽广的背,想自己马上又可以操这个人了,心跳得老快。 这回他要从后边来,看着他的腰和背,还可以捏他屁股。 可是胸也还想吃。 做到一半让他再翻过来吧 关恩脱好衣服上了床,又看温与哲穿得一丝不苟地,动也不动,鞋还没脱就上床了,更难受了,问他说:你不脱衣服吗? 温与哲说:不脱了。 鞋呢? 温与哲向他抬起脚来。 万般无奈之下,关恩只有托了他的脚,脚踝好细。鞋子是皮的,贴脚,硬扯还扯不下来,关恩一手抽开他细的结,又一截截地将鞋带松了,才将皮鞋脱了下来。 就算贴得很近,关恩也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皮革味,脚倒不小,拿在手里也是纤长的,隔着袜子就能感觉到,大概也是同他的手一样凉。 袜子还是别脱了。 脱完一只又换了另外一只脚,他刚握住他脚腕的时候他就不行了,下身又紧巴巴地硬挺起来。 衣服真不脱吗?关恩又问。 温与哲开始犹豫了,他好像有要帮自己脱的意思。他是挺想跟他肌肤相亲的,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灯也是万万不能关的。 他突然想到个办法,坐起来说:你别动。然后松开自己的领带抽出来,环在他的眼前,在他脑后打了结,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让关恩有些紧张,感到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温与哲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领口上,说:脱吧。 关恩咽了咽口水,双手摸索着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衬衫的衣扣,又将他的外套一同褪下。虽然看不到,但关恩手下感觉得到,他是瘦的,仿佛只剩一把干骨头,完全感觉不到肉的柔软。 再接下来是腰带和裤子,关恩熟悉这里的结构,脱起来也并不费力,温与哲还配合着抬屁股抬腿。就剩一双不短的袜子。 关恩摸索着将他有些褪下来的袜子重新提高的时候触摸到他的小腿,引得温与哲又是一阵激荡。 如果这个人能够发自内心地想要触摸自己就好了。 温与哲这么想着,看着被他剥夺视力的关恩摸索着捡起他的衣服,一同放到床头柜上。温与哲让他躺到床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头上,又抽出皮带来绕了两圈绑了他的手腕。 如此坐在他的身上欣赏了一番,温与哲不由得感叹道:你好美 关恩黝黑的脸有些发红,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 接下来是一个吻。 吻在他的嘴唇上,不过多流连,就又去吻他的鼻梁。而后是喉结,而后是两胸之间的深沟,然后便是他饱胀的胸部。他用手搓着挤着,想如果自己能把他的乳头吸得像黄豆那么大,那他这里就真的像女人一样了。 他于是去奋力吸吮,身下磨蹭着寻找位置。 关恩呻吟着分开腿来配合他,让温与哲终于又插入进来。 温与哲甜腻地长叹一声,再就趴在他的身上,咬着他的肩膀顶胯。 关恩闭着眼睛忍耐,几次被温与哲撞得狠了,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却又被系得很紧的皮带遏制,手臂上的肌肉松了又紧,胸肌也跟着鼓动。 他难受,他真难受了。 眼睛看不见,手被绑着,腿还大开着让人从屁眼进来,进进出出地捣弄。他想象着这个画面,想象着自己的样子,身下还不断地蒸腾起难以忽视的暖和痒。 他的阴茎勃起了,坚硬而高昂地,盯着温与哲,因他的动作而不断摩擦在他的小腹上,将他凹瘪的小腹也顶得湿淋淋。 他难受。 好在温与哲这一次没有太久,某个浪头上没能掌住舵,脑袋朝下翻进巨浪之中,狂乱地颠簸着冲击进他体内,融化了。 温与哲松了手,浑身都松了,松垮垮地趴在他身上,也出了汗,也沁了半滴泪,恨自己不争气,这么快,都没来得急从后面来呢。 他喘了一会儿,又爬到关恩身下,给他口交,同时两根手指插入到他的后门中,在里面勾捣。 关恩绷紧身子夹腿,把伏在他两腿间的温与哲夹得喘不过气起来,说:能不能别这么弄? 别怎么弄?温与哲咳了两声,问。 关恩说:你都用完了,就别弄后边了。 但按照教程上的手法来掏,关恩的确有反应,温与哲知道他这里有感觉了,才这么弄的。 可他又想到,等关恩他妈好了,他们就一刀两断了。关恩肯定是想着那个时候,所以不想从男人身上获得快感,不想喜欢抱女人的身体发生什么改变吧。 温与哲于是只给他口交前面,却听到他说:前边也算了。 这让温与哲彻底丧失了所有兴致,爬起来说:好吧。就去解开关恩的手,自己起身去冲澡了。 关恩坐起身扯下盖住眼睛的领带,刚好看到那孩子的一个背影,消瘦得好像随时都可以不再存在,肩胛骨尖锐地突出,背后都能清晰地看到肋骨,腰胯更是没有肉,紧包着骨头。 他突然觉得心慌,突然想叫住他。 妻子去世之前,也瘦成这样了。 关恩跟了上去,在凉水的瀑布中搂抱住他,再伸手去调高水温。 虽然不明所以,但这样的一个温热坚实的拥抱的确抚慰了他。 还敢洗凉水澡,等感冒呢是吧? 温与哲在他怀里不动,还是关恩忙来忙去,先蹲下来给他脱了彻底湿透的袜子,又挤了洗发水给他搓揉,又给他冲,再就是冲洗干净身体的各处,这才开始倒腾自己。 他冲澡主要是掏屁股后边的东西,不方便温与哲在场,就拿大毛巾给他裹了,把他往外推。 温与哲被推了出去,自己又折回来了,在水汽之中看着他,看他被水淋湿的身体的每一处。 要是能真的拥有,一直拥有,又拥有他的一切,那就好了。 关恩很快洗好,快速擦擦,赶紧带着小祖宗出来,给他放在床上仔仔细细地擦头,又问:你有睡衣吗? 柜子里有。温与哲指了指墙。 呃关恩走上前,看墙上果真有缝隙,又推又按的,终于打开了柜门,里面挂了两套西装,还有两套睡衣,一大一小。 温与哲反正身体也被看光了,也顾不上自卑了,就坐着等关恩给他穿。 他出了钱,理所当然该让他彻底地服务于他。 关恩给他套好睡衣,末了还是感叹了一句:怎么这么瘦啊,你每天都不吃饭的吗? 我按医嘱吃了。 多吃点儿,还得多运动。 今天就运动了。温与哲说。 关恩听了直乐。见他笑了,温与哲跟着心情也变好了,也眉开眼笑的。 洗漱完了两人躺在一起睡,刚躺下温与哲就缠上来,紧搂着他粗壮的手臂,腿也搭他身上。温与哲觉得可太美了,就是苦了关恩,刚洗完澡就又出了一身的汗。 第8章 关恩本以为这孩子会赖床,没想到五点出头他自然醒的时候,温与哲也跟着爬了起来,打开灯开始收拾自己。 还好两人昨晚睡得不晚,不然他肯定要把他按回去再睡一会儿 。 关恩早起一脸的胡茬,从卫生间探出头来问:你有没有剃须刀啊? 有啊,用我的吧。镜子后面柜子里呢。 关恩说:哟,你还用刮胡子啊? 我怎么不用刮胡子了! 关恩笑着找出剃须刀来,是个电动的,他没用过,又掰又按地半天都打不开,又问温与哲说:有没有原始一点的,这个我不会用。 电动剃须刀你都不会用,你可真没用。这么说着,温与哲到卫生间里拿过剃须刀,掰了几下之后也是没掰开,瞬间紧张了起来,推了关恩一把说:你出去! 然后自己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包装盒,对着说明书看,原来是要充电,赶忙从盒子里翻出充电器插上,开门放了关恩进来,说:没电了,你等一会儿。 他要扣小李的工资。 衣柜里面两套西装,一套是给关恩准备的,关恩当然不可能穿着西装去搬货,就又穿回了自己昨天脱下来的旧衣服。温与哲心里又记了小李一笔,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不一会儿,有人送了早饭过来,两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了。关恩狼吞虎咽的,温与哲总共也没吃两口,关恩看他那秀气样儿,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你吃这么少,肯定会瘦啊。 我不饿,吃多了难受。 不饿也多吃点儿,我闺女早饭都有你五倍量。 温与哲勉为其难又喝了两口粥,又见关恩推了个煎鸡蛋到他面前,非常抗拒地说:油 多大岁数的小伙子了,你还挑食。关恩又翻出个水煮蛋,给他剥了递过去,温与哲只得接过来双手举着,一小口一小口吃了。 关恩一口一个吃了仨煎蛋,又拧开了一瓶鲜牛奶递到温与哲面前。 温与哲问他说:你不喝啊? 关恩说:我乳糖不耐,喝了放屁。 温与哲喝了半罐就怎么都喝不下去了,但看关恩吃饭是真香,看着就心情愉悦,还忍不住手来摸摸他满是胡茬的脸,扎手。 一边看着关恩狼吞虎咽一边把牛奶喝完,温与哲肚子都胀得鼓起来。关恩问他起这么早,准备什么时候去工作,温与哲反问他有什么安排。 关恩说:我一般起来先去跑步,不过今天吃多了就不跑了。我看你下边有跑步机,一起去走走坡? 温与哲连忙摇头,说:我也吃多了,一动肚子里就桄榔桄榔的。 关恩也不好管太多,道:那我直接去单位吧。 一起,我送你。 关恩胡子也没刮,两人一起下了楼。温与哲让司机先送关恩到单位,车子启动没走几步,温与哲就开始打瞌睡,脑袋耷拉着靠在关恩身上。 恋耽美 《》除徒(6) 关康宁也是一坐车就打瞌睡,关恩顺手扶了一把,让温与哲枕着自己的肩。 到了单位关恩先给他妈通了个电话,问他不在小丫头闹没闹,他妈说他不在没人逼她写作业,自己玩儿得可开心了。 工作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回医院看到他女儿和他妈,心情才平静了一些,问他妈治疗难不难受,用不用他陪,又问女儿一天都干了什么,写了多少作业。 他妈再三说不用他陪着,让他好好上班儿,护士小姑娘细手细脚的不比他能干,人家是专业的。关康宁除了语文其他作业一概没写,关恩看着她写数学,自己那点中专的水平现在还能指点一二,等回头她升了中学,这方面他就彻底帮不了她了。 也不知道那孩子什么学历,他现在刚二十,就说毕业好几年了,别也是中专职高什么的吧,虽说家里有钱,但学历肯定是有用的,别像他年轻的时候不上进混日子,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是。 回头有机会劝劝他,让他读个夜校啥的,趁着还年轻。 在心里安排完金主,关恩又开始念叨女儿,给她讲学习的重要性,念得女儿直翻白眼,说:爸,你怎么跟老妈子似的,天天这么能念?我奶都不管我这么多。 老太太就在一边乐。 晚上吃完饭关恩带着女儿出去在医院里慢跑,然后在器材区练了练,回来正赶上护士查房,跟护士聊了几句,就冲了澡,回自己屋睡去了。 早上起来,关恩晨勃了,迷迷糊糊之间顺势伸手下去撸了几把,又恍惚想到刚刚梦中的内容,突然就清醒了,从床上跳了起来。 用手狠狠地掐了下面一把,不想它不但不消肿,反倒更硬了,只能大清早起来就冲个凉水澡,又去院子里一阵猛跑,才泄了这股邪火。 第二天早上也是如此,梦也更加具体了。 等到了周四晚上,关恩又去到拳馆。这回他来得早,温与哲还不再,小李招呼的他,问他想不想打比赛。 来都来了,关恩说打,小李又给他联系对手,说是温总给他选的人,以后都不让他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了。 到了晚上拳场又开始一轮轮地打比赛,观众比以前少了些,不知现在算不算正规的了。 关恩先换了衣服热身,半个小时之后上场,环视一圈之后都没看到温与哲,不知他来没来呢。 这个对手身高一米九八,比他还高一些,体重也重他六公斤,肌肉匀称,一看就是经过专业锤炼。 身材上不占优势,第一回合两人一交手,关恩便觉对方的灵敏度以及体能都优于自己,几次佯攻和假动作都没能骗过对方,推测在抗打击上也非常到位,很难KO解决,于是没有选择一上来就猛攻,第一回合在相互的试探中结束。 场边除了小李还给他配了个教练,给他讲解刚刚几次决策的失误,还有对方的弱点。 对方步伐较慢,可以寻找近身突破的机会。 不想第二回合开始,对方开启了近身猛攻模式,全程贴身左右交替一拳拳重重击打在关恩的拳套和手臂上,将他逼到场边,如此绕走两次之后一直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但也不能放下防守,体力消耗也是非常巨大,一场下来之后两手发抖。 铛!第三回合开始,对方仍是猛攻架势,关恩也改变策略放弃防守,与对方进行交换。 脸上挨了一记重拳,必还一拳到对方肋下,摆拳首先击中对方,对方又从侧身的巨大空荡击中他。两人你来我往,但对方十分聪明,防范着他的右手,在单纯交换的同时也尽量将伤害降低。 伤势和疲劳都在迅速累积,但关恩喜于见到这种情形,单论抗揍,他还没输过。 如此拳拳到肉的节奏换来场上观众一阵又一阵的欢呼,第三回合结束,关恩到红方一角坐下,由教练捏着肩膀揉按放松肌肉。 右眼肿了,视线有些受阻,呼吸也一直平复不下来,这个状态,他最多还能进行一回合的交换,如果第四回合干不倒对方,第五回合必然落败。 如果他能有再好一点的体力,如果他能年轻十岁,如果他每天能多跑几公里,他一定能赢。 到底是老了。 就算还有什么想法,也要等下辈子了。 关恩喘息着闭上眼,忽然想到那孩子也许看着呢。 崇拜自己的小朋友,场场都为自己喊到嘶哑,他输了也哭赢了哭得更凶,挥舞着两只攥得发白的小拳头。 恍惚之间,他仿佛真的回到十年前。 关恩猛地站起来,张开嘴来,咬上小李递上来的护齿,双手击击拳套,跨步上前走到场中,等待回合开始。 铛。 第四回合,关恩恢复冷静,对手状态的下滑明显大于他。而且年轻的选手信心也动摇了,他仗着年轻体力好尽情和他交换,可站在眼前的这个年长的拳手像是怎么也打不倒,压迫感越来越强。 这一次由关恩来猛攻,他提足了最后一口气,拳拳击打到对方的防御上,专攻手臂,给对方的手打到发软。 紧接着他一个左手勾拳,在对方提手防守的时候放低身子,迅速地转换成打击下腹的坐下勾拳,对手防守不及,被打中右腹,弓身防守的时候关恩一个右下勾拳打在他的双臂上,一拳将他整个人震飞起来,向后跌了两步。 关恩趁他步伐不稳,一个羚羊跳上前左手大前摆,对方反应也是迅速向后仰头,拳套刚好擦过下巴。 对手倒到场边围绳上,借力弹立起来,重新举起双臂,摆好防守的架势。 关恩正要上前追击,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拦住,裁判介入了。 只见对手倚靠着围绳,双腿哆哆嗦嗦地站立不稳,很快滑坐在地。 裁判上前读秒,选手双手撑地战战巍巍地站起来一次,但马上又跌坐回去。 裁判直接宣判比赛结束,红方胜利。 欢呼声响彻全场,关恩举着双臂高振,看向二层。 简单修整之后,关恩主动走向温与哲的办公室。 推开门,那孩子果真在呢。 听见推门声猛地从屏幕后边站起,小脸胀得通红。 关恩走上前来,见新装的玻璃上按满了手印,问他说:怎么不下来看? 温与哲没回答他,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伸手碰碰他肿起来的眼睛,又将手放在他仍旧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他这样意气风发地就来了,满身的热气,仿佛他的胜利也是他的胜利,要与他共享。 这个对手不错。关恩说。 我知道,我找的,怎么样?对手越强你才越能发挥实力。温与哲眼睛扑闪扑闪,嗓音自然也是非常哑的。 他也不想再说了,也不想再等,看着他在擂台上挥洒汗水的每一秒,他都想要把他按在身下狠狠地操,插入他的后面,插他的嘴,让他痛苦呻吟,也让他拥有快感。 两人都没再废话,一同去到沙发上,关恩脱了短裤和护具就敞开身体躺下,温与哲拿润滑液给他涂了,没太仔细扩张就插入进去。先前猛烈的竞技过后,关恩身体的各处都是放松敞开的,只留亢奋的余韵,没有排斥温与哲莽撞的侵犯。这一次温与哲很快就射了,自从他们认识,他一次比一次射得快。 再之后,关恩也没有排斥温与哲的服务,任他一边为自己口交一边用手指捅他的后门。 温与哲富有技巧地精准按压在前列腺上,配合着接连不断的吸吮和吞吐,关恩也很快射入到他的嘴里。 温与哲竟含着他不放开,将他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吃了进去,咽了三次才咽光。 吃了他的精,他还爬上来想吻他。 关恩已经懒得拒绝了,他浑身都懒洋洋的,淋漓尽致的胜利过后是性欲上的舒缓和释放,他随便温与哲怎么弄,任他吻他,抚摸他,任这个还有些剩余体力的小年轻上下其手地膜拜自己的身体。 第9章 关恩自己按着冰袋冰敷眼睛,温与哲给他揉肩揉腿,手上没半点儿劲儿,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给他放松肌肉还是纯粹地揩油。 如此在办公室温存了一会儿,温与哲问他留不留宿,回不回家,上不上去。 关恩回答他说:上去。 两人一起到上面的公寓,关恩发现饭菜已经有人提前备好了,非常丰盛。温与哲问他有没有食欲,要不要先吃。 关恩当然有食欲了。 他们一起坐下来慢慢吃,关恩又理所当然地逼着温与哲吃了不少。过后温与哲拿出一块移动硬盘接到客厅里的电视上,打开来看是刚刚那场比赛,各个角度。说是给关恩复盘,结果温与哲自己拿着遥控器一遍一遍来回来去地看。 还有一个短一些的视频,是一些精彩片段的剪辑,只有一半,温与哲说:还没剪完,KO那里还没剪进去,你那拳太帅了! 说着又翻到KO的那一拳,翻来覆去地看,问他说:第一次见你用左前摆终结对手,就知道你右手拳重,没想到左手也这么厉害,这招以前没见过你用啊? 关恩说:练过,实战里难得有机会。这拳巧了,正好勾到下巴,他要是不躲,这个力度还KO不了他。 那也不一定,他那个时候已经站不太稳了温与哲又继续翻,快进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暂停,播放,说:这里这个反击拳也漂亮,还有这里怎么觉得你技巧比以前还精进了啊,明明那么久没打了。 可能年纪大了吧,很多时候看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了。 这样哦那你说,你现在重新开始职业比赛行不行啊? 关恩想都没想,苦笑着说:年纪大了,不行了。 你这个对手就是准备打职业比赛的,你还没开始训练呢都赢了。重量级的职业寿命本身就很长,很多拳手四十多了还是正当年呢。 我断档快十年了,体力也跟不上,打不了那么多回合了。你这里的五回合制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温与哲不再说话,自己沮丧了一会儿,说:洗澡去吧。 两人一起去冲了澡,关恩以为第二次会发生在浴室里,但是没有。 温与哲虽然上下其手地给他摸了个遍,却没真的更进一步,不该摸的地方一下没碰。 擦干了出来,关恩到衣柜里看,这回衣服的种类就非常丰富了,他选了纯棉的大衬衫和大短裤套上,温与哲也自己找了衣服穿。 又一起躺到床上,温与哲虽搂着搭着关恩,却还没别的表示。 看看表,也快到睡觉的点儿了,关恩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今天怎么不来第二回了啊? 呃温与哲手脚往后收了收,说:医生不让 为什么?之前不是说能有两次的吗?关恩坐起来,紧张道,身体又出什么状况了?又去看医生了? 不是,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前两天找医生咨询问题,一聊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误会了以为我是在下边的那个 关恩闻言沉默了。 温与哲又继续说:他说这样的话,我一周两天,一天只能一次。不过他说等我增重到六十公斤,一周就能加一次! 你一百二都不到啊? 差一点,快了。 你咨询医生啥问题啊,又说到这个? 就,想学术上地了解一下,一次多久算是正常。 关恩笑了,说:你小脑袋瓜子里成天地还想点儿别的不? 温与哲鼓鼓嘴,钻到关恩身子底下掀开他的大短裤,攥起来他那东西就往嘴里缛,被关恩一把拎了回来,拿胳膊卡着他脑袋,说:得了,别瞎闹腾了,再给你惹出火来,怪难受的。 温与哲向来遵循医嘱,想想的确不太舒服,于是作罢。 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两人就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温与哲真跟没心眼儿似的,问他什么他都口无遮拦地跟他说。 关恩问他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温与哲就给他讲,说:我小时候是早产儿,生出来的时候只有这么大。温与哲伸出一只手来比了比,说,住了大半年的保温箱,之后也老是生病,身体一直比较弱。不过医生说成年以后慢慢条理肯定会好起来的。 哦,那就好。关恩说。 而现在,温与哲在他脑海里有了一个新的形象,小到可以捧到一只手里的小婴儿,或许还在啼哭着,啼哭声也是弱弱的。 他妻子身体不好,两人一直没打算要孩子,而等到妻子意外怀孕,她又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们一直担心孩子会身体不好,发育不良,关恩在巅峰期退役下来专心照顾她,她也一直努力吃饭,努力走动。万幸的是孩子生下来足斤足两健健康康,而她像是把所有的生命里都渡给了孩子,生育过后没多久,就油尽灯枯了。 失去挚爱的痛苦仍旧记忆犹新,关恩把所有的心思和情感都寄托在了孩子身上,也找了个稳定的工作好多陪伴家人。好在康宁自小懂事,又非常皮实,除了打架找家长,别的地方没让他操过心。 他又想到他妈的病,又想到走投无路时的绝望,又想到绝望之时的堕落,因而也又想到了和他的相遇。 而似乎遇到他之后,一切又都在慢慢变好。 思绪飘得有点远,回过神来,关恩发现温与哲也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不说话。 两人的姿势如此亲密,却让关恩感到平静又再自然不过,这让他有些费解,自己竟此时才突然察觉。 关恩又顺势问了他学历的事儿,温与哲说他一路念的私立学校学制比较自由,一直连着跳级,两年前毕业,已经读完相当与本科的课程。等明年年底MBA也差不多修完了。 关恩心想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脑子再不好使,学历上也不会缺,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已经到了睡觉点儿,温与哲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拿了笔记本到床上,又开始看他的录像,后又点开了什么软件,把一堆视频放一起拖来拖去的,将剪到一半的视频剪辑做完了。 做完了看了两边,发到自己手机上,扣上电脑,又躺着看手机。 关恩哭笑不得地看他连串的操作,问他说:我以前比赛的你有没有? 温与哲把手机抱回到怀里,问:干嘛?你想看啊? 啊。 温与哲将信将疑地点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连串的视频,关恩翻了翻,翻到那一天的日期,点开了那个视频。 那是他打假拳输掉,被人KO的一场。 画面定格在他躺在地上,读秒结束的那一刻。 看完关恩沉默了下来,温与哲暗灭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自己也把脸埋在枕头里趴着。 关恩叹了口气,关掉床头灯,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温与哲先是陪关恩到楼下拳场运动跑步,再回来吃早饭。早饭吃完,小李送了个小袋子上来,打开来看,里面是智能手机。 温与哲说:这个给你,方便联系。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老年人手机的。 哦,谢了。关恩没太大芥蒂地收了下来,温与哲又问他说:会用吗? 回头我自己琢磨琢磨。 我路上教你。 温与哲依旧是让司机开车先送关恩倒单位,路上也没打瞌睡,钜细靡遗地给他讲解智能手机的使用方法,主要是教他怎么联系自己。 关恩说:其实平时也用不上联系,我每周一周四过去。 恋耽美 《》除徒(7) 温与哲偷摸笑了下,又给他讲别的。 依旧是心不在焉地工作了一天,晚上回到医院,关恩见小丫头手腕子上多了个带屏幕的手表。他抬起小丫头的手腕来看,小丫头笑而不语的,关恩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周六,温与哲就大摇大摆地带着一帮子人来医院了,跟着医生一起问东问西,表演得非常到位。当初温与哲是骗关恩他妈说,他听说关恩家里出事,就把她的病例要来看了,拿给朋友一看,是特殊病例,邀请她来自己医院,新式疗法,免费治疗,治疗成功不仅可以写论文升职加薪,还能促进全人类医学的进步。 老太太正值什么都信的年纪,哪禁得起这种忽悠,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各位专家问完话走了,温与哲留了下来,让小李拿出他给买的零食,命令她开始写作业。 有他带着孩子,关恩也能抽出时间来陪陪他妈,跟她说说话,给她削削苹果,再就是由护士跟着带她下楼走走。 午饭时间回到病房,温与哲把关恩堵在厕所门口,沉声说:跟人家护士姐姐聊得挺好啊? 关恩想都没想笑着就说:怎么,吃话说一半又吞到嘴里。 温与哲也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脸一红,有点想逃,还是咬着牙说:你自己注意着点儿。 温与哲在医院里消磨了一天,走了之后关康宁立马把暑假作业拿出来给他显摆,说:看,小温哥带着我把所有的附加题都做完了! 关恩拿着作业本翻了翻,见果真所有附加的智力题都写了,步骤也写得异常清晰。好些题连他都不会做,想不明白,难不成那孩子其实不傻的? 小丫头还说:人家比你强多了爸,经小温哥一讲,我觉得数学也挺有趣的诶,好吧,就原谅你给我报奥数夏令营了! 那一瞬,关恩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想那孩子要真是她哥哥就好了。 第10章 周日清晨关恩跑步回来冲澡,刚走出浴室就听手机钉地一声来了信息,拿起手机看,是温与哲发来的,就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串发光的电子数字:120.1。 关恩一时没反应过来,回了个问号过去,那边很快又发来一张照片,照片还是这组数字,不过范围大了一些,画面下方多出几颗肉色的小脚趾出来。 关恩瞬间明白了,老脸一红,攥着手机翻了半天,回了个大拇指的表情过去。 手机安静了下来,关恩只觉得下身发紧,心口又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闷痛又紊乱。 他坐到沙发上低着头搓脸,搓揉了一会儿冷静下来,穿衣服上班去了。 跑了一上午的车,中午回单位在食堂打了饭和工友坐到一块儿,先拿出手机看了看,见没有新信息,就又点开第二张照片看了看。 他对面同事嘴都合不上了,说:老关,你出状况了? 啊?啥状况?关恩收起手机。 少废话,从实招来!你对着手机笑这恶心,对方哪儿的人啊?多大岁数?长得好不好看? 没有,没有。关恩连忙摆手,说:夜班儿老板。 啊?真的?发你红包了?男的女的啊? 男的。 噢,没劲同事放过了他,坐回去把拉饭。 几人就着吃饭工夫有的没的一顿砍,关恩照例杵在那里不怎么说话,可没过多会儿话题还是回到他身上,一个同事问:老关啊,这都多少年了,你今年四十了吧,想没想过再找一个啊? 没啊,现在挺好的 你家闺女也不小了,上了小学就好带了,不给大人添乱了,现在找一个正好儿。而且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家闺女考虑考虑啊,你家是女儿,家里有个女儿肯定比光你带着方便,孩子得有妈啊。 关恩说:她六岁的时候我问过她这事儿,想不想要后妈。 她说呢? 关恩一笑,说:她说,不是她想不想要,而是我想不想要,为了她要或者不要,都没必要,别拿她当借口。 妈呀,这是六岁小孩儿说出来的话吗? 就是的,说的多有道理啊,老关你可福气,女儿这么懂事。老李,人家小丫头都比你懂事,还为了孩子考虑,个孩子找妈,这不扯淡呢么。 是是是,你们教训的对。那老关,你自己想不想找啊?别老扯什么拖累人家的话了,你这丫头能拖累谁啊?就问你自己,你想不想。 关恩还真没想过这件事儿,不考虑其他因素,就他自己,想不想。 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不想的,但现在心境已经不一样了。 周一他跑了个长途去市外,晚上紧赶慢赶地往回开,公司都没回,小货车直接开到拳馆去了。 就这样,踏进拳馆也快十一点了,小李照例迎出来,说温总让他直接上楼。 不想这样大半夜地见了面,温与哲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而是问:吃饭了吗? 关恩觉得所有的疲惫和期待都得到了缓解,温与哲见他微微笑着不作答,绷了脸说:小李怎么做事的!拿起手机就给小李打电话,让他送饭上来。 关恩刚坐下没多会儿,酝酿着怎么解释和道歉,饭菜就送了上来,不算太丰盛但量很足的饭菜摊开,两人又不言语地一同坐到餐桌前,温与哲也陪着吃了一点。 吃完饭关恩说想先洗个澡,洗完澡出来见温与哲趴在床的一边翻看拳击杂志,双腿一摆一摆的,好像完全没有要干点什么的意思。 关恩坐到床上,伸手在他后背上摸了一把,好像真的长了点儿,捏起来也连皮带肉的了,多少有点软乎乎的手感。 温与哲一缩,没想到他还能这么主动,合了杂志问他说:你累不累啊? 关恩没说话,仍旧微低垂着头,轻轻地揉捏他的背。 温与哲一瞬间就被点燃了,浑身上下都开始升温,杂志扔到一边,坐起来红着脸开始脱衣服。 关恩也脱掉衣服,压到温与哲身上。 温与哲脸更红了,嘴半张着说不出话来。 关恩低下头来,拿长出点胡茬来的脸在温与哲脖窝里蹭了蹭,又在他身边躺下了。 见温与哲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缩在床上一动不动,关恩撑起头来侧躺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笑着说:回神了。 温与哲咽了咽口水,爬到关恩身下给他口交。 关恩分着腿,浑身放松着,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后脑上,不时摸摸他的脖根,让温与哲觉得自己已经要爆炸了。 他不行了。上面也想哭,下面也想哭。 温与哲跳下床,光着脚啪嗒嗒地跑到客厅喝口水冷静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回到卧室,见关恩还是那个双腿大敞着,枕着自己一只手,半躺着向他的姿势,脸又重新红透了。 硬着头皮重新爬上床,温与哲重新趴下去,暗暗发誓:今天要是不把他操射,今天他就跟他姓。 他为他口交了一会儿,又去细舔他的睾丸,再往后,一路嗅闻着舔过去,他连那里自己都洗干净了,他怎么这样啊 在肛口舔了一圈,又试探着将舌尖挤进去,还没做什么就被两条大粗腿夹了脑袋,关恩坐起身来跟他说:别瞎整。 温与哲只得一手拍床以示妥协,关恩才松腿放开他。 被放出来的温与哲跟水煮出来似的,通红着脸气喘吁吁,还冒着汗,不知从哪摸出一管润滑剂抹到关恩身后,拿手插了几下,怕关恩再夹他,没敢多弄,就扶着自己一点点捅进去。 在这种被他人充斥的酸胀与钝痛中,关恩才获得了片刻的宁静,看这个男孩子在自己身上耸动着,不断地有汗低落到他身上。他将他搂到了怀里,搂紧了他,也用腿缠绕住了他。 于是温与哲还是没能抗住,又挺了几下身,就重重地钉入进去,将自己体内的东西注入到他体内。 他只好短暂地姓关了。 关与哲射了之后关恩起来收拾,看都快过十二点了,实在太晚,就哄他睡了,说剩下的明早再补。 第二天清晨天刚微亮,温与哲就率先醒了,看看表还不到五点,纠结是再睡一会儿,还是让他给他补。 连带着关恩也醒了,打了个哈,问温与哲说:醒这么早?不再睡会儿? 温与哲问他:你出了长途,今天上午不用去单位吧? 关恩说:不用,不过待会儿得回趟家拿医生要的材料。 这种事让小李去做就好了。 不行啊,我给藏起来了,还得找。 于是温与哲更纠结了,想跟他在床上赖一上午是不可能了,可关恩昨天也够累的了,这才睡了四个小时,怎么够。 不想关恩率先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就掀开温与哲盖的毯子,伏到他身下扒开他的裤子。 温与哲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关恩已经把他还软塌塌的阴茎拿了出来。 或许还太早,一切感官都还没苏醒,关恩并不觉得这样去碰另外一个男人让人反感恶心,他甚至还可以做更多。 小小温在疲软状态下并不算大,但形状端正对称,颜色也浅,显得特别干净,像一块无瑕温润的白玉。 关恩低下头去吻他圆润饱满的龟头,手里的玉就颤抖着迅速膨胀了起来。 以前温与哲逼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无疑是抵触的,觉得屈辱,觉得自己可悲。可现在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然而然。关恩将他含进嘴里,轻轻地吸吮。嘴里的东西还在抖动着继续胀大,直到撑满自己的整张嘴。 关恩更进一步,将他吞到喉咙,屏着气为他深喉,一口气都没换,就让温与哲射进了他嘴里。 关恩起来去卫生间把嘴里东西吐了,漱了漱口,回来重新把温与哲搂了躺下,说:再睡会儿吧。 温与哲有点委屈,说:你就补我这个啊? 关恩说:我也没想到 温与哲咬咬嘴唇,原来还是怪自己不争气。 被关恩这么哄着骗着重新躺下,温与哲很快又睡着了。 关恩看了他一会儿,也陪着又睡过去。 第11章 关恩他妈二期化疗做完,效果十分显著,继续留院疗养,预计再做最后一期巩固就可以痊愈出院,前后加起来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小丫头也给送去了夏令营,每天傍晚给关恩用手表打个视频电话,叫苦连天的。 这次周四的时候过去,温与哲为他安排的是一个纯重量型的选手,块头大,重量足,拳头也重。关恩当年打职业赛的时候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对手,三回合内轻松取胜,当然他自己也挨了两记重拳,但都抗住了,没有倒下。 过后两人在关恩的休息室就迫不及待地做了,做完之后回到上面公寓洗澡吃饭。 但这次稍有不同,另关恩都刮目相看,温与哲终于主动用套了。 他随身携带一整包,家中四处也都塞了。现在关恩会浅尝辄止地与他聊聊,实在好奇就问了。 温与哲反倒支支吾吾起来,最后终于是说:前阵医生来我家,给我普及了一下性教育。 关恩忍着笑,问:你学校没教吗? 初中有课的,但我跳级了,没上。安全的事我当然知道,就是医生说,这样你会很难清理很麻烦以前对不起了啊,我以为可以消化吸收的 没事儿,挺好。关恩拍拍他的头笑。 还有,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这次持久了不少? 也是医生教你的啊? 不是,他给我拿了书,我都给学完了! 所以虽然他是被搞的那个,而且对方也成年了,但他的的确确是搞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关恩忽然升起了一丝愧疚。 这周不用带自家那个小朋友,关恩时间上比较自由,看了看日期,去跟同事换了个班儿,周六上班,周日休息。 周日一早关恩跑完步就去拳场了,跟着拳场开的拳击大课练了练步法,练了一节课温与哲就赶来了,气喘吁吁地跑到坐着举铁的关恩身边,问:你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关恩说:今天刚好闲,就想来练练,怕你有安排,没跟你说。 哦温与哲坐到他旁边,说:下回跟我说,我陪你一起练。还好小李机灵,第一时间通知我了。 那你就顺道一起练练?关恩说着拿了一对最轻的哑铃递给温与哲。 瞧不起谁啊!温与哲自己去换了第二轻的。 休息时间结束,两人一起参加接下来的体能训练。他们这儿找的教练是个概不吝的东北人,大老板他也照骂,让他去换衣服。 温与哲跑去关恩的休息室,换了套关恩的运动服过来,又大又松垮,跟着他们一起跑跑跳跳,举杠铃,甩大绳。教练特意去找了根光杆的杠铃棍专门给温与哲使,说他教的小孩子都没他这么弱的。 温与哲一副死去活来的样子,根本没力气反驳,但到底毅力过人,竟然一直跟着。 关恩一直关注着他,见他也没咳也没呕的,想他最近自己可能也好好练过了。 上午大课结束,两人一起去休息室洗澡,一放松下来温与哲就手脚发软,胳膊抬都抬不起来,要关恩帮着脱衣服。 脱了衣服还要关恩帮着洗,洗完头洗身上,温水下关恩还给他揉了揉胳膊,蹲下来捏了捏腿。 中午小李给他们在附近饭店定了个包间,饭菜也是关恩一口一口喂的。 剧烈运动完温与哲食欲暴涨,吃了不少,小嘴努努地嚼得老快,不一会儿就咽了重新张嘴。关恩每吃两口就要喂他一口。 到最后上了甜点,是奶油布丁,关恩没法吃,两盘都喂了温与哲。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他迟早得吃成个圆鼓鼓的小胖子。 饭也吃完了,关恩还是没张罗着动身,温与哲一个手脚残疾的废人自然陪他等着。 关恩酝酿了一会儿,挠了挠头说:那个啥,我计划着下午陪陪我妈,待会儿吃完饭就先走了。 温与哲说:哦,好啊。本来就不要求你周末还过来的。 关恩更为窘迫了,说:我也买不起什么太贵的东西,也不知道你们小孩儿现在都喜欢什么,我还问关康宁了,她说她跟你好几个代沟呢,她是小学生,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成年人都喜欢什么 温与哲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歪着脑袋静静地听着。 就见关恩从包里拿出个盒子来,盒子用天蓝色的包装纸和绸带包着。 啊?什么啊?给我的?温与哲问。 嗯,给你的。关恩终于放松了下来,说:生日礼物。 啊?这次换温与哲傻眼了,问,你知道的啊? 我看过你身份证嘛,日子近,就顺道记下来了。 真的?谢谢!温与哲手也抬得起来了,伸手抱过盒子就开始拆。 关恩笑着看他也不说破,见他终于抠开了包装纸,帮着扯到一边,说:比较寒酸,就表个心意。 是个黑色的保温杯。 大白天的温与哲眼前直放烟花,想他以后走哪儿都带着,又想他们就算现在就此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也值了,够了。 恋耽美 《》除徒(8) 谢谢,我很喜欢,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这不算过生日,就简单送个礼物。 从来都没人给我过生日。 真的吗?早知道我多准备点儿了,我还怕你有自己的安排,跟朋友家人聚聚什么的。关康宁每年过生日可热闹了,一家老小的还不够,还要请一堆小朋友回来,吃蛋糕点蜡烛的,还要准备助兴节目 能想象的到。温与哲笑着说。 下回她过生日喊你一起。 哦,好啊温与哲随口应了,但又想到关康宁的生日是在冬天,等到了冬天,他们已经没有了联系吧。 他站起身来说:接下来去医院是吧?走,我送你去。 哦,好关恩跟着起身。 温与哲自己攥着杯子,又看看拆下来的绸带和包装纸,咬了咬牙,给小李去了个电话:叫司机到楼下,另外你待会儿上来收拾一下。 两人一起坐到车后座,车平稳地开出去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还是温与哲率先扭过头来,看着他的侧脸,与记忆中的人重合,虽老了,不似以往锋利,但现在的这种平和更能让他心动。 关恩也转过头来看他,温与哲放下杯子,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探身上前,闭上双眼,轻轻吻住他的嘴。 关恩只觉得有人拽出自己的心肺,用手一下下重重敲击,他自己由里而外地爆破开来,而落在自己唇上的吻又那么轻,好似他微微一动,就会令之消散。 他们都没有呼吸,温与哲也没有吻他太久,又松开手,再轻轻分开。 分开之后温与哲坐回自己那边,攥着杯子不断地摩挲。 医院很快就到了,关恩下了车,又扯开关了一半的车门,探了身到车里,说:生日快乐,明天见。 对啊,明天就又能见面了。 温与哲哦了一声,虽然眼泪已经憋不住了,但还是不舍得不看,抬了头死死盯着他。 关恩关上门,正看到一颗泪珠从他的左眼滚落,车子远去了。 第12章 关恩固定每周一周四过来,周一计划着做两次,所以关恩只在拳场跟着大课做一些体能训练,两人就上到楼上公寓去,关恩留宿。 周四是温与哲为关恩安排的比赛。拳场正式走上正规,温与哲也开始培养自己的拳手,比赛规格也调整到六回合。 这次的对手就是温与哲新收的正式在训的拳手,周正,非常年轻,大学毕业之后打了两年业余赛,是技巧型的天才选手。 温与哲说他不仅拳打得好,还很有商业价值。关恩起先听不懂,一见到人就明白了。 这孩子太帅了。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均匀,长手长脚,脸白净又俊俏。 温与哲又说周正从小都有星探来挖他,可他一心喜欢拳击,都拒绝掉了。可惜他不搞娱乐圈,不然随便包装包装,这孩子准能成大明星。 关恩在心里发笑,心想他比人家还小三岁呢,还这孩子、这孩子地叫。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聊,周正目前一百八十五斤,打算打次重量级,两人交手友好切磋,主要是想请前辈指教指教。 几句话聊下来,关恩见他不仅人长得帅,性格还温和谦逊,非常难得。 又突然想到,要说正常的被人包养的男的,应该就是这种吧,又帅又年轻,要么就是温与哲自己那样细皮嫩肉好欺负的。 怎么有人找他这种土埋半截的老骨头,要啥没啥的。 两人年纪相仿,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看起来还挺般配。 外边热闹起来,场子热好,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上场,两人分开来各自准备。 这一次温与哲在场边观战,双方选手出场后,对方那边的呼声明显更高,还能听到尖叫和口哨。关恩再看向台下,台下的那个孩子明显是盯着自己看的。 比赛开始,两人交手几拳,关恩就知道这孩子不弱。 步伐灵活,基本功扎实,就是拳头的威力没有重量级选手那么大。 关恩拿出十分的重视,他一个重量级选手,要是输给低一个量级的新人,那可能真的是以后也没得打了。 关恩步步紧逼,手下毫不留情,一套组合拳打破周正的防御,右直拳击中面部,开场一分钟就迎来了第一个击倒。 全场欢呼尖叫,关恩耳朵动了动,听到就那孩子叫得最卖力。 关恩自己知道这拳威力不大,周正已经看破他的拳路,只是被击中腹部之后重心不稳没能躲过,但已迎击上前化解了部分力道。 果真读秒没过半,他就站了起来,重新举起了双拳。 场下的呼声更加热烈。 第一回合接下来在周正严密的防守中度过。第二回合周正恢复了体力,主动进攻,被关恩抓住破绽击中腹部,接左勾拳,打中。 周正再次倒地,又重新爬了起来。 关恩也不由得敬佩对方,他一个次重量级选手能抗得住重量级的拳头,背后定然有巨大的意志力支撑。 第二回合后半段周正因为受伤,脚下乏力,危急时刻就缠抱住关恩恢复体力,直到裁判将两人分开。 第三回合也在这种缠抱的拖延中度过,进入第四回合,周正的步伐恢复,重新拉开距离,靠着臂展打中远距离,让关恩追逐起来有些吃力,几次将周正逼入角落,又都被他灵活闪避而后逃脱了。第四回合关恩开始体力不支,挨的拳头更多,且更难近对方的身了。 直至第五回合,双方差距彻底拉开,关恩已经气喘如牛,拳拳挥空。而周正体力充沛,开始反客为主,步步紧逼。关恩虽然能防住对方的拳头,不至于被击倒,但丢分越来越多。第六回合过半,比分就反超了。 没有KO,没有出人意料的绝地反击,关恩顺理成章地落败。 胜利过后周正朝着台下挥舞着拳套,关恩看到温与哲也站了起来。他没在台上过多停留,从选手通道走回了休息室,冲澡换衣服。 出来之后也还没见到温与哲,关恩便自己在休息室坐着,又过了十几分钟,门被敲响,是小李,探头说:哥,温总让您去他办公室。 关恩随他去到温与哲的办公室,温与哲眼圈儿有点红,见了他就说:是我临时改了赛制,加了一回合,不然以以前的五回合制,赢的人是你。 关恩说:没关系的,胜败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正常。温与哲说,他就是仗着自己年轻,一直拖着你浪费你的体力,赢是赢了,打得一点都不漂亮。 站在台上就是为了赢,他年纪轻轻就能看透这些,打成这样,以后肯定会大有所为。你找到了个好的拳手,好好培养吧。 关恩说得温与哲又想哭了,使劲倒着气强忍着。 刚刚他自己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周正辞掉的心都有了。 他想给他找各式各样的更好的对手,可不想看到他输。 关恩像是不太在乎,非常放松,轻声问温与哲道:是在这里还是上楼啊? 温与哲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做爱了,但除此之外,两人似乎又的确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连一周两次的约定都不过是用钱交易来的性,温与哲说:这里。 于是关恩开始脱衣服。 身上的汗已经被洗干净了,被击打的红痕仍旧留着有待发酵。 关恩站到沙发前趴伏下去,双手撑着沙发抬起屁股,等待着。 他听到拉链的声音,感受到冰冷的触碰,这次和第一次有过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在落败之后,都感到了屈辱和心灰意冷。 不一样的是,身体已经习惯了,甚至会抱有期待,并不再排斥被进入、被挤压、被当作女人使用。 以前一直压抑着,但他现下都不怎么在乎了,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像有瘾发作,自内而外地发痒。 他的身体已经被他改变了,只被插入就会勃起,在此过程中获得某种非正常的快感。 这场性事草草结束,结束后关恩不想多留,就说:我走了。 温与哲也没留他。 关恩自己回到久无人居住的租房中,在无人的黑暗里重新脱掉衣服,倒塌在沙发之中,将手伸到身下。 他在黑暗中手淫,在黑暗中急促猛烈地喘息着,肌肉紧绷着,想着台上的无数个光影,想着迎面而来的红色拳头,想着那种焦躁和挫败,想着进入到自己身体内的那个人,想着场下的欢呼和嘶喊,在这些不停交错着出现的光影中他迎来了高潮。 焦躁并没有丁点的减少。 他不愿去回想,其实一直都记着,他让他学狗叫,让他爬着走,打他的脸,操他,羞辱他和骂他。可能从始至终,他都不过是这个孩子的一个玩物,这个孩子或许是天真的,可能残忍的只是他自己的命。 他的命现在更贱了,身体都被一个男人操出了感觉。 或许根源还在更深层次,他不再能控制自己的心了。 他想打拳,他想赢,他想要他。 第13章 第二天关恩用手机定了闹钟,起得更早了,天还没亮就到楼下跑步,慢跑加上间歇冲刺,冲刺后原地空击练习,如此往复,回到家后已是一身大汗,冲了澡就去上班。到单位坐在食堂就开始狼吞虎咽,一人吃了两屉大包子,鸡蛋也是一个接一个地生吞,看得同事瞠目结舌。 开车等货等人的间隙里,他也从副驾拿出哑铃来举,不跑车的时候就在车库里扛着个轮胎蹲起。 下班后直奔医院,陪他妈一起吃饭,再给闺女打个视频电话,就又出去跑步去了。 前阵听人说院里有个医护人员的健身房,虽然从来没人用。关恩跑完步去看了,器材很全,就扎根下来,有序地对各个部位进行肌肉训练。 周六休息,早起关恩照例去跑步,回来和他妈一起吃早饭。 老太太上个疗程结束,在这里修养了几天过后脸色已经好多了,看儿子坐立难安的,就笑了,说:你有事儿就忙你自己的去吧,反正我跟医院天天也就这么点儿事儿,这儿的小护士一个比一个嘴甜,用不着你来陪。 关恩挠着脑袋笑了笑,说:下午再去。 得了吧,这就去吧,反正又是去打架,爱打就打吧你,我看你在这屋子里转来转去的眼晕。 妈,不是打架,是拳击。 我知道,已经好久没见过你这么有精神头儿的样子了,妈也挺高兴的,去吧去吧。 那我去了啊,妈? 被老太太轰了出来,关恩直奔拳场。 周六上午照例是步伐和体能,一进训练场,关恩看见周正也在,温与哲也在,跟个姑娘坐在一起看他们训练。 看到关恩,温与哲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问他说:你来干嘛? 想练练,不是说我可以随时来? 可以是可以,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啊 温与哲旁边的女孩儿也走上前来,问:这位是? 关恩。温与哲给她介绍。 原来他身边有女孩儿的啊。 关恩看了看这个女孩儿,跟温与哲相仿的年纪,高挑匀称,个子快跟温与哲差不多了,长得温和甜美。 也是,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早早的就有了订婚对象,早晚也会为了事业进行家族联婚。 关恩心中正沉重着,脑子里开始闪过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见女孩儿握了他的双手使劲儿摇摆,说:你就是关哥啊!关哥果真高大威猛,我们家正正天天念叨你呢!说你给他揍好惨,两天都抬不起手来。 呃被女孩儿握手让关恩有些紧张,反倒是温与哲率先上前扯开了两人的手。 周正也跑了过来,顶着个黑眼圈跟他笑,说:关哥,您来了啊,一起练练?这我女朋友,吴影,刚毕业回国。 啊?哦等我去换身衣服。他又看向温与哲,问:你呢? 温与哲咬咬牙,说:我也去。 两人换了衣服出来,各自上了轮胎跳着练习步伐,关恩瞟了一眼,见温与哲细长的大白腿上能看出几条绷紧的肌肉了,这次练习也明显没上周那么吃力。 接下来是轮胎上的对练,两人一组,各站在放平的大轮胎上的一边,可以出拳可以冲撞可以推攘,只要将对方打下轮胎。 关恩和周正一组,剩下的今天在训的拳手全都是中量级往上的,没一个能跟温与哲打得到一块儿去,吴影就自告奋勇,也换了衣服上来了。 关恩分量足底盘稳,周正步法灵活善动脑子,两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三个回合下来谁也没把谁推下去。 换下一组,两人到旁边观战,吴影问:正啊,你下周四是不是还有练习赛,我也过来看啊? 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我肯定轻松取胜。周正信心满满地说。 那可不一定啊。关恩说。 不是,不是跟您!关哥,我们差个量级呢,没法打!而且我月底职业赛首秀,要开始减重了! 月底比赛取消了。温与哲在旁说。 别啊,老板! 或者干脆你也打重量级吧。 不行啊老板,我没关哥那样的重拳啊,打重量级还不被血虐!周正都快哭了。 温与哲像是在认真思考,说:当初你关哥就是打的次重量级,成绩一直一般,后来索性增重打了重量级,才势如破竹一路取胜的。 关恩在旁听着,刚要说话,温与哲又说:我不管,反正你下周四还跟关恩对打。 周正苦着脸应了,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 轮到温与哲和吴影对练,两人走上轮胎站稳,你来我往没过了两三招,温与哲就被人家女孩子推下了轮胎,还向后跌去,摔了个大屁蹲儿。 温与哲爬起来继续,这次没往外摔,而是脚下一滑踩进了轮胎里边。再来几次都是如此,他自己摔来摔去,吴影站在那里巍然不动。 关恩看着他俩,想着真要打起来,估摸着自己家那个八岁的小丫头都能给他打趴下。 下回带她来试试。 上午练完四人一起去吃饭,这回有外人在,温与哲倒没说抬不起手来了,做什么都自力更生。关恩看他到哪都拿着自己送的那个保温杯,到饭店坐下之后拧开闻了闻,没闻出味道,再拿阳光底下一看,上面飘满了一层枸杞。 见关恩跟那儿笑,温与哲伸手抢回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小口喝,又拧上揣怀里。 温与哲拿筷子的手哆哆嗦嗦的,关恩还是得帮他,给他夹菜,摘鱼刺,剥虾。对面两人脑袋凑在一起,边吃边小声说话,真有点金童玉女的那个味道。关恩礼貌性地问了下,得知两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吴影大一岁,为了和他一起上学还留了一年的级。 下午是技巧和实战,这次温与哲就不参加了,关恩投入地训练,又出了一身的汗。 练完反倒是温与哲的脸红得可以,浑身都热烘烘的。关恩洗完澡出来,温与哲就攥着保温杯跟了上去,让关恩坐下来,自己站他边上给他擦头,问:待会儿怎么安排啊,回医院吗? 关恩笑笑说:还是听你安排吧,温总。 我今天也刚好没什么工作要处理。 关恩握住他的手,他都快给他脑袋搓秃噜了。 温与哲大脑短路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咳。 恋耽美 《》除徒(9) 关恩赶忙起身,从换下来的衣服兜里拿出管喷雾,往温与哲嘴里喷了两下。 温与哲咳着说没事儿,顺了气之后又拿过喷雾看了看,问:你从哪儿拿的啊? 上回看见记了下名,拿药的时候顺便带了几个。 我都好了,不用这个了,刚刚是口水呛到。 哦。关恩说着又把喷雾往衣兜里收,温与哲抓了他的手,说:这个没用了,给我吧。 关恩又将药递给他。 没事儿,反正他买的多,包里还一个。 温与哲脑子里转得飞快,突然多出来的一天,他有好多事情想做,想和他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看比赛,或者去吃顿大餐,特别麻烦好多虾要剥的那种,或者就俩人跟家,一起什么都不做也挺好。 他想带他去自己的家,给他看他的那些收藏,和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想要带他见见家人,见见父亲,见见姐姐,见见医生。 他想和他做爱,不光是进入他,也想竭尽全力地取悦他,让他获得他的那种快乐。 但温与哲知道,在两人这种关系下单方面的掏心掏肺,不过是一种道德绑架,他不想要这样。 医院那边就算再怎么拖延,夏天结束的时候,怎么也该出院了。以此为界,到时候什么都要打住。 上去?温与哲问。 好啊。关恩说。 刚一进到公寓门,两人就开始接吻。 说不出是谁主动,谁先开始的,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搂抱在一起,关恩低垂着脸,一手捧着温与哲的后脑,陶醉而平缓地吻他的嘴。 温与哲双腿发软,在他怀里不断下滑。 关恩把他往起搂了搂,闷声笑着,问他:你能行吗? 不跟医生说就行。温与哲说。 那从下周一里减一次吧。 也行啊,反正一天两次你也糊弄我。但是下周一你还得来啊。 我来。关恩说。 温与哲手抖得厉害,所以给后面润滑和给温与哲戴套都是关恩自己来的。看温与哲有些无助地躺在那里,关恩迟疑了一下。 他有些想就这么骑上去,肯定能让这孩子的表情变得很有意思,或许还能给他弄得哭出来。 还是算了,这么来肯定又是秒射。 关恩躺平下去,分开腿,温与哲爬到他身上,一边吻他的嘴一边插入进去。 他在火热的肠道中顶弄摩擦,又双手按压在关恩的胸脯上,撑起上身来,看他的表情。 关恩一直注视着他,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瞳孔像锐利的刀,在擂台上给对手带来压迫感,在床上也叫温与哲呼吸困难。 他为什么那么看自己? 温与哲被他盯看得溃败,无法再与之对视,转而去吻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还有右乳内侧,温与哲去吸吮那里。 关恩挺了挺身子,胸肌也跟着抽动起来。 温与哲总觉得太多了,越来越多到他无法承受,随便一声粗重的呼吸或是沙哑的呻吟就能让他缴械,这样又毫无进展。 温与哲停了下来,抽身出来,趴到他腿间给他口交,吞吐了一会儿之后重新插入,双手一直都在搓揉他的两胸,直至他浑身都紧绷着,肌肉弹跳着,濒死的野兽一般嘶吼着,温与哲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下一下地钉到他体内最深的地方,将他凿得啧啧作响,再又吻他,再又一手伸到他身下给他手淫,一手仍旧攥紧着他的胸肌重重地掐,两人一起到了。 他们喘息不止,温与哲化掉的芝士般粘在关恩身上,关恩也不想动,眼前一阵花白,也听不见声音,像淋雨,也像蒸腾在雪地里。 缓过劲儿来,关恩在温与哲身下挪动着身子,让他滑出来,给他摆平躺了,摘下避孕套。避孕套里被射得满满当当的,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关恩笑着给它打了个结,扔了垃圾桶。又想温与哲可能没力气再洗一遍澡了,就拿温水打湿了毛巾,来给他擦了擦。 温与哲让关恩去关上卧室门,关恩照做了,见温与哲拿手机点了点,不多时就听到外边有开门关门的动静。 等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光着屁股出去,见两大盒食盒放在餐厅桌子上,关恩上前拿出来将饭菜一一摆开。 温与哲非要坐关恩怀里吃,他坐下来没一会儿,又左右蹭着,关恩就吃不下去了,阴茎高高扬着顶着温与哲的屁股。 温与哲笑笑,还是往后坐,关恩搂紧了他,不让他再乱动,塞了个迷你小馒头到他嘴里,说:吃你的吧。 第14章 周日上午关恩开着车手机响了,找个服务区停了一下,点开来看,果真是温与哲的信息:周一下午安排会诊,可否早回。 关恩立即回复了他:可以,我下午请假。 他着着车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其他信息了,才继续驾驶。 晚上回公司交车,顺便请了假,他老板直接给了他一天的假,叫他好好忙家里的事儿。 第二天上午关恩跟着他妈体检化验,中午的时候温与哲就来了,关恩去门口接的他,回来正好赶上午休时间,在转角听见护士站几个护士在闲聊。 妈宝男我不行。其中一个护士说。 关恩正没头没脑地往前走,被温与哲一把拉住了,示意他不要往前走。 可天天好帅好馋叫得最欢的就是你啊! 我只是馋他的身子,要真交往还是得找个年龄差不多没结过婚的。 你看他对他妈那么好,对你也不会差的吧,肯定比那些小年轻会疼人。 这就是被妈宝男骗的典型误区!这种人也就约约炮,结婚真不行! 切,你要这个觉悟,就别老天天念叨了直接放弃了吧,像我们小乔都已经展开行动了。 我不是我没有!高姐您说什么呢! 你没有,你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往人家病房里跑,天天围着许阿姨。 听到她们说到许阿姨,关恩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她们是在谈论自己了,有些尴尬地拉着温与哲想要往回走,温与哲没让,就想接着听。 那是我的工作! 得得得,你的工作,许阿姨有没有什么表示啊,有没有撮合一下你们俩? 唉别说撮合了,许阿姨像是完全get不到似的,我都快直说了 那我看你还是直接从关哥那里下手吧。 我也这么觉得女孩的声音像是非常沮丧。 关恩终于把温与哲拉走了,两人下楼去走另一侧的电梯,路上温与哲说:小乔,是不是那个天天跟着你叫你大哥的那个?明天就给她换掉。 关恩讪笑着说:别干扰人家正常工作。 还是说你对她也有意思啊?这样的话,要不等我们的事情结了之后,我帮你搭个线。 别,没有的事儿。我没别的想法,没跟这儿的医生护士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关康宁挺喜欢她的。能娶一个好姑娘的话,你妈也会非常高兴吧。 关恩没有做声,温与哲跟着心也往下坠。 下午温与哲跟着医院一行人到关母病房里会诊,确定了下期的治疗计划,理论上一个月后出院。 温与哲别的什么也没听到,脑子里来回来去就是一个月。 这周末关康宁的夏令营就结束了,估计他周末也不会再来了。 一个月,四周,八天,十二回。 晚上关恩去送温与哲,顺便在他那边过夜了。 两人没有去拳馆,直接上到公寓,进门之后就开始做,也没戴套,关恩想预先洗个澡温与哲都没让。 第一次结束之后,温与哲又毋庸置疑地重新插入进去,继续猛烈地耸动身体。 关恩有些不明所以,没有拦他,等他再次射精,又要来第三回,关恩才发觉不对,他像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你想把这周的都用完啊? 反正就一个月了,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你松手,放开我。 关恩没放开,但搂得松了些,问他说:现在多少斤了? 你少管我,你管得着我吗? 关恩也终于察觉到了他的焦躁,以为他还是因为小乔的事儿感到不快,或是工作上遇到了其他什么事儿,最近每次看他都觉得他挺累的。 关恩抱着温与哲又是哄又是摸地,才终于把他安抚了。温与哲趴在他怀里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之后脸色还是不好,两人一起吃饭,温与哲吃了两口,开口说:抱歉,刚刚语气有点重。 没什么,没事的。 有没有弄疼你? 放心吧,就关恩话说一半打住了,转而说:不疼的。 温与哲瞪了他一眼,他刚刚想说的肯定是就你,刚压下去的火气立马又上来了,只想给他压在餐桌上再干一回。 饭后两人聊了聊拳场的事情,又围绕着周正聊了聊。问了他未来比赛的安排,关恩说:周四别让我跟他打了,他减重呢吧,我最近又增重了,彻底差个量级了。 你多重了啊? 198了。 温与哲嘿嘿一笑说:没事儿,都安排好了,就当练习赛随便打打,主要是你现在赔率都被他高了,我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关恩也笑着勾了他鼻子一下,又想起什么问,你拳场不是走上正路了吗?怎么还有赔率。 唉,就每周四,他们自发的,我不管,以后慢慢整顿。 哦,你可别干什么违法的事儿被抓进去啊。 我要是能被抓进去,那一定是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时候了。 要真有那时候,我养你。 听了这话,温与哲心里揪得紧紧的,仍是笑笑说: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有那一天的。哪儿轮得着你养我啊。 也是。关恩说。 无论是从经济实力还是社会地位上来看,他都低这孩子不知多少等,那他有什么呢,他只有拳击。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要他还打拳,只要能继续赢,只要他还强壮,他就能吸引他。 接下来给我找更强的对手吧。 好。温与哲说。 周四晚七点半,练习赛正式开始。采用与国内职业赛相同的六回合赛制,双方选手入场,红方关恩,蓝方周正。 这次温与哲亲自在红方助手席,主要是给关恩打气。 两人上前走到场中,裁判讲解比赛规则,双方拳手碰拳,两人分开,比赛开始。 关恩将重心放在前脚,摆出进攻架势,周正脚下灵活跳跃着拉开距离。两人已有过交手,无需试探,关恩向前走了两步,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长摆重重地砸在防守的拳套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虽然防守住了,但重拳的冲击力依旧从拳套传达到头部,周正站稳了脚,正准备继续后退拉开距离,关恩的身形压得更低,一个右上勾拳打在拳套上,将防守摊开,使得周正整个人的重心都向后倒去。 关恩势如破竹,再上一步,紧接一个左勾,周正下蹲躲过,又一个顶身上前,抱住了关恩。 场边的欢呼声变成了嘘声,关恩攻势受阻,但手下也丝毫没停,用肩膀拱起周正的双臂,右手伸到两人中间向外推搡,推搡不开,左侧已亮出一定空间,关恩一记记短拳击中周正腹部。 起初周正还能搂紧关恩锁紧两人距离,但随着一拳重过一拳的击打落在身上,周正的双臂愈加松散,留给关恩挥拳的空间也越来越大。 周正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当即松开手来,踉跄着跑到擂台的另一边,双腿分开着喘息着。 关恩面不改色,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个大跨步猛攻上去。作为一套连击终结的右勾拳摆出幅度过大,被周正抓住机会,一记反击拳正中关恩脸的正中。 但是没关系,这样的拳头,他连挨十下都不会倒下。 关恩脚下晃都不晃,再次攻击上前,被周正抱住。 这次两人靠近围绳,关恩直接靠蛮力猛冲将周正堵进角落,撞击之下周正手上力道松了些,又被找到距离,同样的右腹受击,让他痛苦得蜷起身子,手也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看来这次不能靠拖延消耗对方体力这招致胜了,近身只会受到更为猛烈的伤害。周正从角落里钻出,也摆出攻击的姿势,两人面对面互攻,拳套相互碰撞、击打着肉体,砰砰碰撞声此起彼伏地从擂台正中响彻整场,有如闷雷轰鸣。 面对面互攻,重量上的优势异常明显,周正身体中了两拳,腿脚就颤抖起来不听使唤,头上脸上挨了几记,整个人都变得晕晕沉沉,双臂也渐渐抬不高了。 时机已到,关恩后退半步,右手向后拉满,双腿弯曲蓄力,整个身体扭转着,一记右勾拳呼啸着击中周正的太阳穴,周正怦然倒地。 击倒! 漂亮! 好! 关恩! 现场的观众欢呼起来,裁判上前查看,没有数秒,直接挥动双臂,宣判关恩的胜利。 周正已经失去意识。 第一回合,一分四十秒,KO。 铃声响起,所有人都尖叫着沸腾着,关恩举起双拳,看向他的角落,温与哲正弓着身从围绳间钻进来,扯着嗓子喊着什么,关恩没有听清,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关恩拍拍他的背,将他推开,扯下拳套扔到地上,躬下身去抓住温与哲的双腿,再站起来的时候,已将温与哲整个人扛到了肩上。 此刻的温与哲比所有人都高,攥着拳头挥舞着,欢呼着,被关恩扛着在擂台上跑了两圈,仿佛这一切胜利的喜悦都是他的。他的胜利就是他的。 被医生和助手围着的周正已经醒了过来,自己从擂台上爬起来,仍旧处于一个有些懵的状态。关恩放下温与哲,上前查看,将周正从地上拉了起来。 击中前他已撤了力,没想到还是让周正晕了过去,看来他的抗打击还需要好练。 老当益壮啊关恩! 要继续打啊!我就是来看你的! 打到八十岁! 关恩在温与哲的陪同下离场,一边向场下观众挥舞着手示意。 吴影也来给周正加油了,此时陪着他退场。周正心中也懊恼着,看来要打职业拳赛,一击制胜的重拳还是必不可少的,不然遇到像关恩这样的对手,他的拳打到人家身上不痛不痒,稍有闪失就会被KO,得多少分都没用。 要不真的去重量级锻炼一下吧? 另一边关恩因为没怎么受伤,只进行了基本的检查,不需要额外处理,就由温与哲陪着去到关恩专用的休息室。 温与哲仍旧手舞足蹈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地缠着关恩,一会儿又对着空气挥舞两拳,模仿关恩在场上的动作。 关恩笑着看着他,觉着他那股子可爱劲儿真是太像了。 关恩去洗澡,温与哲也跟进去,举着喷淋拿水喷他,自己傻笑个不停。 关恩也跟着笑。他今天已经释放了足够多的荷尔蒙,但是好像给温与哲搞得兴奋过度了,就只是单单纯纯地高兴和兴奋,竟然对他的身体都熟视无睹。 这个劲头持续到了后半夜,温与哲饭也不好好吃,洗澡上了床别的不干,趴着打开笔记本就开始剪视频,一共一百秒的比赛,他能给剪出个花儿来。 恋耽美 《》除徒(10) 后来温与哲终于累了,恋恋不舍地扣上电脑,打了个哈欠滚到关恩怀里,试探着问:你现在状态挺好的,真的不打算再试试打职业赛吗?现在国内的排名赛都是六回合,强化一下体力,也不一定打不下来,而且你还能KO对手呃,抱歉,我就是随口一说 关恩摸摸他的头,说:等家里的事儿忙完了再说吧。 哦 温与哲在关恩怀里动了动,找了个姿势正打算睡过去,突然哑声大叫着坐起来。 关恩忙随他坐起来,问:怎么了? 忘了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 最要紧的事儿温与哲眼睛都睁不开了,强打着精神去掰关恩的腿,没掰开。 关恩说:得了吧你,赶紧睡吧,今天闹都闹够了。 温与哲手里的大粗腿跟俩钢筋混凝土墩子似的巍然不动,他也不较劲了,趟回到自己的肉枕头里,问:那你周六能不能还来啊? 来的。 太好了,那我就先睡了。 温与哲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关恩还睡不着,今天在台上,他自然而然地就把那孩子扛到肩上,记忆中他也常常这么扛那个小孩儿。 他又仔细算了算年龄,还是觉得对不上。 算了,是他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想起往事和故人,哪有那么巧的事。 第15章 关恩周五下午去接了关康宁回来,周六就带着她去了拳馆。 没想到温与哲看见她也没有不高兴,反倒是跟她一起比着训练,也挺开心。 上午末了自由训练的时候,关恩给俩人凑成了一组,让他们俩一起练摸肩膀。 小丫头今年八岁就已经一米五了,在班上就是个小巨人,再加上随了他长手长腿的,跟细竹竿似的温与哲站在一起还真不显逊色。 再加上她好胜心强,攥着拳头拳击的架势也摆得有模有样的,频频出手轻轻拍到温与哲的肩膀,温与哲一次都没摸到她的。 一回合结束,关康宁放下拳头说:小温哥哥你不行啊。 关恩拍拍她的背说:人家让着你呢。 谁要人让了,再来! 没让,真没让。温与哲说,我就是 不行。关康宁补充道。 关恩笑着在旁又看了两个回合。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上的都是小朋友喜欢的菜,关康宁狼吞虎咽吃得比温与哲还多。席间关康宁讲了许多夏令营间的趣闻,听她说的,好像还挺高兴的。她还给两人出了几道数学题,关恩个大老粗当然是连题都听不懂,倒是温与哲跟她说得头头是道,解了题还说这种糊弄小孩子的脑筋急转弯根本难不倒他。 温与哲又问她下午想去哪玩儿,关康宁就是想玩儿,但是说不出去处。 温与哲又问她平时关恩都带她去哪儿玩儿,关康宁掰着手指数起来:爬山、钓鱼、逛公园,没了。 温与哲瞪了一眼坐对面的关恩,说:那下午去游乐园吧。 下午他们仨加上一个提包的小李一起去了游乐园,小丫头终于撒着欢好好玩了一下午,关恩也舍不得这么早就给她关回去,就在游乐园里吃了晚饭,继续玩儿夜场。 夏夜里天彻底黑下来,灯光都亮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小朋友的精力是无穷无尽的,大人们都累了,说最后再坐一次摩天轮就回去。 摩天轮已经是第四次坐,关康宁仍旧十分亢奋,跪在凳子上向外四处看,回过头来正要跟爸爸分享新发现,就见温与哲枕着关恩的肩膀,已经睡着了。 关康宁的小脑袋瓜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她这是要有新哥哥了吗?按逻辑来说,她可能会有小弟弟小妹妹,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哥哥来,难道是爸爸年轻的时候在外面不检点?他爸都这个岁数了还天天招蜂引蝶的,年轻的时候肯定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算算年纪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着关恩一脸慈爱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多少是要有点失宠的了。 他要真是自己亲哥哥怎么办?好像也挺好的,又聪明又有钱又善解人意,人也好欺负。 就是他说要在爸爸面前保持威严的形象,叫她当着关恩的面不要太放肆,让她有点搞不懂。 他们什么时候能兄妹相认啊? 想着这些,摩天轮的一圈很快就转完了。 关恩拍了拍温与哲的腿,温与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关恩笑着给他擦了擦哈喇子。 晚上回医院,温与哲让司机一起送他们,小李坐副驾,剩下仨人坐后排,车大倒不挤。关恩坐中间,一左一右俩小孩都靠着他睡。 右边那个小丫头是他的亲骨肉,关恩想着她,就想着她玩儿得累不累,睡得舒不舒服,作业还差多少,要怎么补。 而左手边的这个人,他现在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同。 他以前一直把他当小孩子,觉得他跟关康宁差不多,觉得自己对他油然而生的关爱类似亲情,直至此刻,他已经能完全分辨开来。 无时无刻他都想要吻他,想要把他搂入怀中,想要触摸他,想要抓紧他的手。在云霄飞车上,在摩天轮里,在现在的车上。他的触碰是火热的,他的存在于他来说就像一簇火光,他不是一个需要他关爱的小孩子,而是一个男人,比旁人都要赤诚而真挚。 他被这样一个人彻底点燃了,性欲和爱欲一起。 到了医院,关恩让司机等一下,小李跟着拿东西,他抱着舒睡不醒的关康宁上去了。 跟他妈打个招呼,安顿好关康宁,关恩又跟着小李一起折下去,一起回拳场的公寓。 温与哲睡得摇摇欲坠,电梯里都要关恩搂着扶着,到了家关恩就把温与哲抱了起来,抱去刷牙洗脸,洗漱完了给他抱到床上,很快自己也洗好出来,赤裸着压到睡作一团的温与哲身上。 他嗅闻他的脖颈,除去他的衣物,吻他的身体,让温与哲朦朦胧胧地醒来,就感觉到一股热浪将自己包围。 关恩揉按和抚摸着温与哲身体的每一处,一路轻轻啃咬着,来到他的身下。 瘦虽瘦,屁股上倒也还有几两肉,咬下去软绵绵的。他掰开他的屁股,在他的肛口处舔弄。 温与哲甜腻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推了推关恩的脑袋,说:不行 不行吗 关恩轻声反问着,离开那里,重新将温与哲紧紧搂在怀里。 也不是不行 心中这么想着,温与哲没有说出声,因为关恩粗胀的阴茎已经抵了上来,让他感到窒息。 关恩的呼吸愈发急促,想要真的就此插入进去,温与哲还未完全清醒,好似一场迷奸。 这样呢?他又问,下身耸动着,阴茎在他的双股与双腿间摩擦。 温与哲双手攥紧床单,除去呜咽不再做声。 关恩的龟头滑过温与哲的肛门,在那里顶压,却不真的进去。温与哲又怕又期待,喘息也愈发急促,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想要他真的发生。 甚至他轻声喊了:进来 关恩也仍旧没有进来,只紧搂着他,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下,一边不断地吻着他的耳后,将耳垂甚至整只耳朵含进嘴里啃咬吸吮,一边在温与哲的体外摩擦着,将他的两腿间蹭得火辣。 由肛门到会阴直至睾丸后,关恩粗大的阴茎摩擦和顶撞着每一寸皮肤,温与哲感到疼痛与快感一同累积,甚至率先射精了,失禁般地无知无觉。 温与哲在关恩的怀里小幅地耸动着,颤抖着,也呼喊关恩的名字,都让关恩愈发亢奋,也在他的双股间抵紧、射精。 精液一股股地打在肛口,甚至向里挤去,温与哲浑身红透,被紧压在床上,眼泪和口水一同往外涌。 关恩松开手,将他翻过来,去舔他的眼泪,去吻他的嘴,像一头野兽准备享用他受伤的猎物。 眼泪止不住地淌出来,关恩也停了下来,将温与哲轻轻放到床上,坐到一边说:对不起。又说:是我逾越了。 不是,没有温与哲哭着说着,又搂上去不断地吻着关恩。 关恩冷静了下来,想想也有些后怕,刚刚差点就把好好一个男孩子给糟践了。 两人身体差距这么大,他想做什么温与哲根本没法反抗,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信任他才毫无防备地与他共处,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不就是禽兽吗。 两人温存地吻了一会儿,温与哲终于不哭了,关恩去拿毛巾给温与哲身下黏黏稠稠的一堆东西擦干净,关了灯搂了他一起睡。 过会儿温与哲轻声说:我喜欢你这样。见关恩已经睡着了,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第16章 关恩每天工作之余都在加强锻炼,身上多年累积的肥肉彻底消失不见,换成了精炼的肌肉,体重也不再增长,稳定在一百九十九。周正比赛将近,关恩一有时间就去给他陪练,两人也又在训练场打了一场三回合的练习赛,关恩感到这小子拳头也越来越有劲了。 比赛正好定在周六,在本市,关恩带着关康宁一起去看了。 小丫头看见帅哥哥赤着上身走上拳场眼睛都直了,全程尖叫着给人家加油。 这是OPBF排位赛,六回合制,对方在中国赛区排名第六,身高臂展皆高于周正,有七年职业赛经验。 第一回合相互试探,你来我往之间周正被对方一记幸运拳勾中太阳穴,竟一个没站稳向后坐去,单手撑地,迎来了第一个击倒。 关恩也知道他这个毛病,头脸的抗打击特别差。吴影捧着脸说:唉,他打业余赛的时候戴着护具都经常被击倒 在裁判上前读秒前周正就重新站了起来,举起双手进行更严密的防守,第一回合在单方面挨打中度过。 场间休息,周正在角落被教练一阵狠骂。 第二回合开始,周正开局发动猛攻,密不透风的拳头招呼上去,竟打得对方难以招架,左下勾拳直接击中对手腹部,将对手击倒。 六秒读秒时对手站起,重新开始比赛,周正保持攻势,再次击倒对手。 第二回合进行到二分十秒,周正第三次击倒对手,迎来了TKO获胜。 哦!关康宁跟着台上的周正一起挥舞双臂,全场就数她最亢奋。 周正的职业首秀圆满结束,因消耗不大,准备保持着体重和状态,在近期安排下一场比赛。 至于关恩,温与哲果真给他找来了更强的对手,是个泰国的职业拳手,泰拳转拳击,出拳刀子般迅猛犀利,两人酣战至第四回合,关恩KO对手取胜。 随着关恩的状态越来越好,温与哲的体重也在稳步攀升,关恩能看到他以前瘪瘪的小肚皮上有一点点肌肉的痕迹了,摸起来也又软又弹。 如今他已经长到125斤,已经被特许恢复一周四次。 两人的身体也越来越契合,几乎每次插入都能让关恩保持勃起,再由温与哲或用手或用嘴弄出来。甚至比赛后的那次,面对着面做,关恩一手搂抱着温与哲啃咬着他的耳朵,同时迅速猛烈地手淫,两人几乎是一起达到高潮。 分开的时候,关恩时常会梦到温与哲,梦里的温与哲有时候是男人,有时候又是女人,在他面前分开腿,恳请他进来。 而当他是男人的时候,他必定如他们的第一次一样凶狠,给他带来疼痛和战栗,刀子般劈开他的身体,侮辱着他,却又流着眼泪。 关恩现在每天清晨都会勃起,但为了保持比赛状态,他从不抚慰自己。再保持着这样渴求的状态训练和比赛,以及与温与哲纠缠。 关康宁自从上次看了帅哥哥的比赛,开始对拳击展现出了非比寻常的兴趣,关恩于是每次去拳场都会带上她,让她跟着随便练练。 练完了就让小李和司机一起给她送回医院,关恩留下做些别的。 温与哲一直关注着她的作业进度,等她暑假作业都写完,就到医院去,与关恩、关康宁和她奶奶一起商议转学的事儿。 温与哲是他所在的私立学校的荣誉毕业生,有几个终身减免学费且补助生活费的入学名额,之前已经和学校那边联系好了,想等一开学就把关康宁转过去。 基本只要能入学,未来学业就不用愁了。 像关康宁这种成绩一般写作业都要别人督促的小朋友,根本禁受不住中考高考的摧残和考验。 关康宁大致听明白了之后就问:那转学是不是就不用交暑假作业了啊? 温与哲冷笑一声,说:是。 关康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的亲生哥哥竟然如此对她。 奶奶当然是举双手赞同,只有关恩还有些纠结。 只要有钱,什么绝症癌症都不算大事,只要有钱,自己的孩子都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且未来无忧。这些都不是他应得的,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他也不知道这样对这个心浮气躁的小丫头到底好不好。 他难以下决策,但关康宁和孩子奶奶的意思都是想转过去,他也只好顺应着同意了。 关母化疗顺利结束,影像及活检均已无癌,身体各项指标也保持得不错,基本可以宣布成功治愈,接下来就是住院疗养。 关恩胸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拿掉,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非常的自在和松弛。那周的比赛他没有KO,而是封印了右手重拳,仅靠着左手和左右一二与对手交锋,打满六回合后凭借着比分优势获胜。 这一次的性事也是在休息室里自然而然地发生。 关恩坐在那里拆缠手带的时候温与哲一直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看他喘息未定起伏着的浑身是汗的身体,蹲跪下来捡起落在地上的缠手带,放在鼻下嗅了嗅。 关恩突然想到他每次比赛完缠手带总是丢,每次都要从柜子里拿套新的用。他好像隐约知道那些丢失的缠手带的去处了。 他突然捧起温与哲的脸吻他,又把他抱到了自己身上。 温与哲坐在关恩的腿上与他接吻,脸当即就红透了。 关恩抱着他站起来,给他抱到墙边较高的茶柜桌上,让他坐到上面,又去脱他的衣服。 现在正值夏天最热的时候,温与哲天天仍是西装领带一件不少,不在床上的时候温与哲通常只拉开裤子拉链,而今天关恩给他全脱光了。 赤裸着坐在深原木色柜桌上的温与哲显得尤为雪白精致,又因双腿够不着地,有些紧张地双手抠着柜桌边缘,像被安置在祭坛之上,献给神的完美祭品。 关恩一口口地品尝着这个祭品,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红痕。然后他趴伏着,双手撑着柜桌,吮着温与哲昂扬的阴茎。 将他舔弄到更为硬挺,蓄势待发的状态,关恩从抽屉里拿出个避孕套,撕开给他套上,终于又将温与哲抱了下来,自己脱掉裤子,俯下上身,双手扶着柜桌,分开腿。 温与哲润滑和扩张都没做,双手掰开着他的屁股就往里顶。 就着避孕套上的那点润滑,顶了几下之后终于强挤了进去,而后等也不等,猛烈地挺动身体抽插。 关恩闭着眼睛喘息着,享受着被这样猛烈又疼痛地占有。 这次连温与哲都表现得异常出色,时间上支撑到了第三回合。 这对关恩来说当然是完全不够的,他拥抱和安抚了温与哲,再又用嘴重新唤醒了他,让温与哲坐在长椅上,他双腿分开跪坐在温与哲身上,这样做了第二次。 做完两次之后温与哲手软脚软,浑身又化开了发黏,半步不离地黏在关恩身上,由关恩背着抱着托着扛着,一起洗澡和换衣服,再到楼上睡觉。 恋耽美 《》除徒(11) 那之后关恩也一直这么主动,对温与哲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九月一号小学开学,因为关母仍在住院,暂时给她办的住宿。 关恩还是有点担心,怕她被有钱人家的小孩欺负排挤,然后大打出手,给人家孩子打坏了,再捅出什么篓子。 于是上学前他一直教育她忍耐和谅解,小丫头随口应了,没太往心上去。她现在的后台是她哥,可硬可硬了。关恩前脚刚跟她说以德服人,温与哲后面就悄悄伏在她耳边说:只要打不死我都兜得住。 班上都是有钱人家小孩,对于她这个贫穷的特招转校生自然是阴阳怪气地排挤,见她不做反抗,第二天就开始变本加厉,一群人给她堵在角落说难听的话。 关康宁心智已远超这些三年级的小屁孩,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人开始动手动脚。她原本是打算听爸爸的能少惹事还是不惹,可对方都动手了,她再动手性质上就属于自保反击,不如一次性把这帮没事儿找事儿的人都干趴下,也好以后消停。 而且以她现在的拳头,根本打不死人。 关康宁在入学第二天的午休时间,把十几个同班同学中的八个男生都拎出来揍了个遍,还有一个长得像男生的女孩也没能幸免于难,当天就被请了家长。 温与哲早就给学校垫了话,请的家长是她的这个哥哥。哥哥带着妹妹给挨揍的小朋友家长道歉的道歉,送礼的送礼,赔偿的赔偿,等把难缠的家长都送走了,温与哲带着妹妹给她送回到班上,当着全班小朋友的面笑着对她说:下回该打,还打。 温与哲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常常旷课,学习还总是年级第一,没少受排挤,他小时候受过的欺负,这个小丫头都能给他找回来。他羡慕她有这么健康强壮的身体,还有这么疼爱又了解她的好爸爸,又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守护好她一往无前的性格。 以前他心目中的关恩就是这样的,充满着不妥协的斗志,可是相遇的太晚了,再次相遇的时候他已经被生活彻底击倒了,放弃了所有的坚持。 而他自己,也再一次击倒了他,摧毁了他的一切,将他狠狠地踩到泥土里,让他不像个男人,倒真像条狗。 周五晚上关恩给女儿接回医院,关康宁手舞足蹈地给爸爸和奶奶讲自己在学校都上了什么新奇的课,参加了什么活动,交到了多少新朋友。 关恩笑着听着,半途出去拿东西,奶奶转脸小声问:打没打? 关康宁点点头说:两回。 赢没赢? 都打服了。 奶奶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周六温与哲来医院看他们。出院的日期已经决定,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最后一周了。 周一关恩刚到单位,领导就找他谈话,说听说他妈要出院了,让他休假一周好好陪陪家人。 关恩出来就笑了,回医院陪他老妈去了。 晚上照例去拳场训练,之后陪温与哲过夜。 温与哲很反常,两人只是一起吃饭和聊天,晚上虽然同床共枕但是什么都没做。 早上分手的时候关恩问他:我明晚还来拳馆,你有时间吗? 有啊有啊!温与哲连忙说,又问,白天呢? 关恩笑了,说:白天你没有工作啊? 之前把要紧的工作都处理完了,这周除非有突发情况,应当没什么事情要我决定了。 好啊。关恩说,那我这周陪你。 他们第二天就去了很多地方,逛街看电影吃大餐。周三跟着周正到深圳去比赛,比赛当然又是大获全胜,如今周正又上升了两个排位。晚上在当地住下,周四开着车到海边兜风,关恩还下水游了两个来回。当天坐飞机回来,正赶上晚上的比赛。温与哲为关恩准备的最后一个对手又是一个重量级强敌,比赛打满六个回合,关恩在最后一回合KO对手,站到了最后。 温与哲奔波了几天已经累坏了,晚上两人又是什么都没做,只在睡前接吻。 周五最后一天从早晨就开始下起了小雨,关恩早晨四点半准时醒来,温与哲也跟着爬起来,说:还去跑步吗? 关恩摸摸他的脑袋,说:不去了。 温与哲睡回到关恩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又爬起来吻他。 关恩问:这么早,要做吗? 温与哲说:不做了。 于是两人只是拥抱和互相抚摸,不时地轻吻对方的额头和嘴。 这样在床上赖了一个多小时,温与哲才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见身边已经没有了人,茫然地坐起来,抱着腿哭了一会儿。 眼泪刚抹干,关恩就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了,是他准备的早饭。 温与哲又回了神,狼吞虎咽地把一盘饭菜吃了个干净。 两人起了床,去客厅里看电视,拨到体育频道正好是拳击比赛,温与哲边看边点评,不时发出嘘声,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 两场小级别的拳王争霸赛比赛都是八回合打满,没有什么像样的一击致命的重拳,看得温与哲又打起了哈欠,关恩见状关了电视,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还是先吃午饭。 温与哲不饿也不想睡,躺到关恩腿上,问他说:方便问吗,你当年到底为什么要退役? 没什么不方便的。关恩说,当年和韩婉,哦就是我妻子,我们结婚之后,她就一直不太希望我继续打拳,后来她怀孕,我就退役照顾着了。 你和你妻子是怎么认识的啊?她不知道你打拳吗,为什么不支持你?当年你也有很多女粉丝,有很多选择的吧,为什么选她? 关恩想了想,说:我跟她啊,早就认识了,只是很久之后才重逢。 有多早? 还是我小时候呢。小时候我爸还在,他又酗酒又赌博,家里东西都被他赌光了,还欠了好多钱,赌输了回来还打人。韩婉那时候是我隔壁的邻居,每次我爸发酒疯,我就躲到她家去。我爸发疯似地拿菜刀砍她家门,她很怕,但还是每次都收留我,我们两个自己躲在厕所里,抱在一起发抖。 后来我上了中专,在学校里开始天天打架,个子长高了,力气也大了。再回家的时候,我爸就已经打不过我了。那天我把他揍了个半死,那之后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就这样跟我妈一起把他从家里赶走了。他人虽走了,债主还是上门,我妈就把当时的房子卖了还了债,改姓埋名搬到了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小婉了。 抱歉 没什么的。 然后你们重逢了吗? 是啊关恩回想着往事笑了出来,很偶然地就在饭店里遇见了,那时候我刚打完一场比赛不久,满脸的青紫,她还很生气,问我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到处打架。 温与哲听过也笑了,而后沉默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一开始的时候,我那么对你。 没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 公寓的门被敲响,关恩说:等一下。 回头看温与哲衣冠不整的,拿沙发的毯子给他盖上了,自己去开门。温与哲抓着毯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罩住,在一片黑暗中听着外边关恩和小李说话、摆桌。 门再次打开和关上,温与哲的毯子也被掀开了,关恩说:走,吃饭了。 温与哲爬起来坐到餐桌前吃饭,吃到一半说:下午该去医院了。 关恩说:嗯。 吃完饭两人就穿好衣服去了医院,办出院手续和收拾东西,小李已经跑前跑后地给办得差不多了,几人座一辆大车一起回家,他们现在的租房。 一进门,租房已经改头换面,房东没用的杂物都被清理掉,卧室还是关康宁的,也换了新家具,重新装饰了一番。客厅也用柜子作隔断分出两个独立空间,摆了床和书桌,够关恩和关母独立使用。 小李说:我带人收拾的,怎么样?房东的东西我让他拿走了,其它杂物都没扔,在柜子里,关哥回头你看看有用的留着,没用的就扔。 好,谢谢。 小李又说:那没什么事儿,我们就走了啊? 关母说:不再坐坐? 小李越俎代庖说:不坐啦许阿姨,我们待会还得回单位呢。 温与哲也点点头。 关恩起身说:我送一下。 他把人送到楼下,老小区的一层被雨水浸泡着,四处泛起霉味儿。 小李早就跑了没影,关恩和温与哲就在楼道里站着。 温与哲说:按照约定,我们往回各走各的,再无瓜葛了。 关恩没说话。 温与哲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关恩,说:你要是还想打拳,可以去这个拳馆,那里有很适合你的教练和环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关恩收下了名片,揣到兜里。 他刚要说什么,就见温与哲笑了笑,对他挥挥手,说:现在我们银货两讫,再见了,关恩,这段日子玩儿得挺开心的。 温与哲正要走,关恩抓住他的袖口,问:不能继续吗? 温与哲回过头来,挑挑眉问:还有什么好继续的啊?你还想要钱? 关恩松了手。 拜拜。温与哲理了理袖口,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里。 关恩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也跺跺脚,回头上了楼。 第17章 关恩回到家中,关母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问:怎么了? 妈,宁宁,你们先坐好,我有事情要说。 刚刚还在到处乱窜的小丫头随即听话地在奶奶身边坐下,眼巴巴地望着爸爸。 妈,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您伤心,希望您能冷静一下。其实早就该跟您说了,就是怕影响您身体恢复,就一直拖着没说。 关母露出悲喜交加的神态来,站起来捧住关恩的双手,说:儿啊,你终于要出柜了啊?妈也等了好久了啊! 边上的小丫头似懂非懂地跟着点点头。 啊?关恩嘴巴都合不拢了。 关母说:婉儿过世后你一直不再找,现在宁宁也大了,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谈对象,一个女人都不找,妈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思来想去也就那一种可能。然后等我见着温与哲,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啊?您明白啥了?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人家对我和宁宁都那么上心,看着你那个崇拜又痴迷的,你当我老糊涂了,傻的啊?你俩不是一对儿,我许字倒着写。 不是,奶奶,我觉得您想错了。关康宁在旁搭腔,想要纠正这一错误。她好端端的一个亲哥哥,怎么突然变成后妈妈了?她奶简直离谱。 我觉得是这样的,小温哥呢,是我爸年轻时候在外边乱搞,生下来的私生子,如今父子相认,但是一直不好意思跟我们讲年轻时候的荒唐往事,所以没有勇气告诉我们。我八岁,小温哥二十,我爸四十,奶,怎么算小温哥都是我这一辈人对不对? 关母听了之后,突然竟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么一想,好像也什么都说得通。 关恩也笑了,摸摸女儿的头,说:抱歉,我该早点说清楚的,让你们瞎想。 他说:我是喜欢男人,喜欢他,就是刚刚被甩了。我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又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想努力一把。 关康宁听了跌坐回沙发里。 希望你们能理解。 妈理解,妈理解。关母说,这么多年了,你的辛苦妈都看在眼里,现在咱俩也都这么大岁数了,放松点儿吧,你也该为自己活活了。妈相信你,妈什么都支持你。 关恩眼眶发酸,把他瘦瘦小小的妈妈搂进了怀里。 关康宁还不太能接受,但也和他们抱作一团。 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次日关恩一早起来出去跑步,跑完步回来给家人做早饭,然后自己去刷牙洗脸,刮胡子。交代关康宁在家好好做作业,陪奶奶,有事情打电话,关恩就自己出门了。 他去到温与哲的安信拳击会所,那里周六的训练还没开始,教练正在准备,关恩跟教练打了个招呼,换了衣服就去自己打沙袋。 不多时,又零散地来了两三个学员。周正刚打完比赛还在休息,他没来整个拳馆都清静不少。 上午先步伐后力量,关恩投入地跟练,出了一身汗。 另一边温与哲本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不想房门突然被人撬开了,是他医生,带着个开锁师傅一起。 温与哲嗓子哑得不行,说:郭仁,你来干嘛? 郭医生走进他房间环视了一圈,低头看看他,说:你手下那个叫什么李红安的,联系不上你,电话打到我那儿。 什么事儿? 不知道,你自己跟他说。 温与哲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重新开机,电话很快就打进来,是小李的,接通了就说:老板,老板,快来拳馆,快来! 干嘛? 您来就对了!关哥,是关哥啊!他一早就来了! 温与哲挂了电话,扔到一边,又重新趴回到床里。 郭医生到外边冰箱里翻找,翻出两打冰块来,用塑料袋包成两包。 果真没过多会儿,温与哲就穿得人模狗样的自己从房间里出来了,就是眼睛上顶着俩大鼓包。他往餐桌前仰头一坐,郭医生就拿冰袋给他敷眼睛。 又敷又揉地弄了好一会儿,温与哲眼睛的肿才消了十有八九,郭医生送佛送到西,自己开车给他送到了拳馆。 上午的训练项目已经结束了,剩下点时间自由训练,别的学员都走了,就关恩自己在那里打沙袋,教练在旁指导动作。 温与哲进到训练场,就听到砰砰的闷响,见到里面那个人赤着精壮的上身,一拳拳重重地打在沙袋上。 小李守门守了一上午了,现在终于跟着温与哲一同走了进去。 温与哲冲着他道:你来干嘛? 关恩停了手,刚要说话,就听教练在旁说:你来干嘛?都这点儿了,早干嘛去了?要练就换衣服去。 小李扑上前,直把教练往外拉,说:哥,你真是我哥! 你拉我干嘛? 咱先出来,出来说 小李好说歹说地把人拉走了,训练场里就剩下关恩和温与哲两个人。 关恩放下手臂,转身直面温与哲,说:我来打打拳。 不是跟你说打拳让你去别人家拳馆了吗。 别的拳馆没有你啊。 那你到底是来打拳的,还是来找我的? 我是来找你的。关恩说。 温与哲死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呼吸终于平复下来,温与哲又说:关恩,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应该懂的。对你也是,对我也是。 恋耽美 《》除徒(12) 以前的关系已经断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关恩说。 温与哲眼圈又开始发红,说:你其实早就察觉我到底有多喜欢你了吧?你是来嘲笑我的,来报复我,还是可怜我?我不需要,关恩,现在这样,是我一早就决定的了。我很感谢你,给我留下那么多好的记忆,但我已经不想继续了。 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一直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下去吗?你其实根本就是喜欢女人的,干脆去找女人不好吗?我不想被你搞得太惨,到最后真的不可自拔。 关恩不知该怎么说了,看他又开始流眼泪,早就想好的话都记不起来,只是说:其实一开始你给我妈转院的时候,我就决定后半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了。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也不是,不是,怎么说呢,唉,我嘴怎么这么笨总之,先让我跟这儿打拳行吗,要是可以,还想偶尔能见见你。 不行。 你们不是招学员呢吗,我报个名。 你交不起会费。 我可以在你们这里打比赛。 你现在赔率太低了,不赚钱,不要。 温与哲关恩沉声说,说实话,我对你有多喜欢我,喜不喜欢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对我的拳头有信心。我会重新开始备战职业赛,等我打到洲际冠军,欠你的钱就可以还你。等我打到世界冠军,你要是生意做不好破产了,我都能养你一辈子。你喜不喜欢我这个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喜欢擂台上的那个我。我也想过去别的拳馆打拳,打出成绩来也会能让你看到我,但我不想走弯路。我会这样一路走下去,相信你也会想陪我一同走这么一遭。这个过程中要是能追到你当然更好,但你要是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看着我,在擂台上我就会一直站着。关恩伸出右手,红色的拳套举起,抬到温与哲的面前,说,我会拿到世界拳王金腰带,你愿意和我一起疯这么一次吗? 温与哲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人,和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受到蛊惑般也伸出左手来,置于他的拳套之上,紧紧握住,说:我愿意。 关恩笑了,一把把温与哲搂在怀里。 温与哲鼻头发酸,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淌,他伸手推了推关恩,说:放开,我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了,你没事不许碰我。 关恩连忙松了手,说:抱歉 温与哲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经纪人,你的比赛和训练还有商业活动都由我来安排,知道吗? 知道了。关恩说。 那走,换衣服吃饭去吧,我叫人拟一份合同,明天签。 好。 吃饭是在小李订的饭店包间,依旧是只有他们两人。 席间关恩吃得很慢,一直在看温与哲。 温与哲放下筷子,说:你好好吃你的饭,老盯着我看干嘛?恶不恶心。 关恩说:我在想,你说你喜欢我。 我没说啊,我的原话是,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不是一个意思吗? 不是! 我也喜欢你,温与哲。人生也过了大半了,剩下的都想给你。你要是哪天不喜欢了,就把我丢掉也没关系。 啊?为什么啊?我那么对你 开始是觉得挺难受的,但后来慢慢我就开始喜欢上你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打拳的时候有个小朋友粉丝,是我的小迷弟,我的每场比赛他都看,赢了比我还高兴,输了比我还难受,有时候经常会觉得你们挺像的,我要是打假拳给他看到,他也会那么生气,恨不得把我撕碎了吧。 你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早就忘了 怎么会忘。真的是你?关恩看着他,说:年龄差太多了吧,还是你现在身份证是假的,其实你根本没成年呢? 我成年了!就是我! 怎么可能,我刚打比赛的时候二十八,那时候那小孩儿就到我膝盖那么高,也就三四岁的样子,那小孩儿现在应该是十五六岁吧 你才三四岁!我那时候都八岁了!不是跟你说了我小时候发育不良生长缓慢吗! 那也差太多了啊,康宁也八岁,得有那小孩儿俩 什么那小孩儿,就是我!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小迷弟? 呃,没有了吧 你跟我来! 两人饭也没吃完,驱车到温与哲的家,他自己住的地方。 那是位于市郊的一栋别墅,房子不大,院子不小。 温与哲带关恩上到二楼,让他在二楼小厅里等一下,自己迅速地钻进一个房间。 过了许久,他才拿着一张海报出来,背后四角还粘着双面胶,看来是从墙上刚摘下来的。 海报上正是出道不久的关恩,肩膀上扛着一个小孩儿,瘦瘦的小小的,咧着嘴大笑,跟他一起振臂。 没错,就是这个小孩儿。 关恩举起海报来,对比着看看海报,又看看温与哲。 倒是都是白白净净的小人儿,其他地方看不出什么相似,又拿近了端详,看那个小孩儿嘴唇下边和左眼角那里有没有一颗小痣。 但他既然说是他,那就一定是他了吧。 关恩又指了指那扇关上的房门,问:我可以进去吗? 温与哲说:不行!可过了一会儿,又说,行。 他们一同走进了那间房间。 进门就是一张大床,床对面的西墙一整面墙上贴满了各种海报、照片、杂志单页和剪下来的旧报纸。其中有一片空白,应当就是他手里拿的那张刚撕下来的海报的位置。 上面的人当然都是关恩。 东面一整面墙都做成了玻璃门的置物架,里面摆满了各种大小物件,有旧拳套、拳击短裤、奖牌、3D打印的半身像、名牌、签名版、拳击鞋等等,诸如此类。看着这每一样物品,关恩又想起过往的一场场比赛,那个孩子是怎样跟在他身边,在场边给他欢呼加油,哭着喊哑了嗓子。 他记得那孩子那时候也总是一身笔挺的小西装,系一个蓝色的小领结,活像一个婚礼上的小司仪。他总坐前排的贵宾席,赛前不敢找他说话,赛后一定跑前跑后地跟上来。有一次他过于兴奋,跑到了擂台边,想向上爬又爬不上来,关恩弯腰一把把他抄了起来,抗在肩上。 那之后,赢了比赛,他就会像这样把他高高地扛起来。 他送过这个小粉丝许多东西,小粉丝也管他要过一些东西,要什么他都会给。 他以前打次重量级,打得不好,胜负对半开,小孩儿都一直跟着。后来他转重量级,开始连胜,也开始去到国外比赛,那孩子仍旧是一场不落地跟满。哪里有他的比赛,哪里就有那个小孩儿,从他打职业赛的第一场,到最后一场,都有这个小小的身影在,这个身影一直激励着他。只是退役之后,两人就再没有任何关联。 还有一场,最后一场,他的拳王挑战赛,他曾经已经离梦想如此之近。 那个时候放弃和消失,这小孩儿一定比他更伤心和失望吧。 这些藏品里当然有近期丢失的绑手带,被重新缠成一盘盘的,标注着日期依次摆放。除此之外近期的东西还有蓝色的包装纸和绸带、用过的一次性纸杯、半截香烟、各种大小的毛巾、电动剃须刀、牙刷、旧绷带、带血的创口贴等等。 床上还有个印着他脑袋的等身大抱枕。 枕边放着被揉作一团的大衬衫,还有一件他穿过的三角短裤。 床头摆着笔记本和投影仪,床上方的房顶上挂着一块投影幕布。 北墙是一个大衣柜,关恩已经没勇气打开了。 这是你卧室啊?关恩问。 嗯。 你天天就睡这儿? 嗯。温与哲说,都给你看到了,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又变态又恶心又吓人吗? 追星嘛,这没什么。我以前赛前还会把对手照片放大贴满整面墙。 你这个比较吓人呃,你干嘛? 关恩已经坐到他床上,衣服都脱了一半。 他朝温与哲笑笑,说:真的,我们少走些弯路吧。 第18章 关恩已经脱光了躺到温与哲床上,又从枕边摸出一只他的脏袜子来,笑着扔到一边。 温与哲通红着脸也爬到床上,躺到关恩怀里,往后一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遥控器,按开了。 随着嗖的一声响,投影仪启动了,画面投到屋顶上,温与哲播来播去,找到文件夹里最早的视频文件,点开来说:你的第一场职业赛,可惜那时候太早了,没什么影音资料,就有几张照片,你看 关恩也抬着头看。 他的第一场职业赛,他还记得,那时候只接触拳击不到半年,对方是个小有声名的职业选手,找他比赛完全是为了增加信心同时调整大赛状态。 关恩记得他被揍得很惨,两回合就被击倒三次,但都站了起来,第三回合全程抱头挨揍,第四回合耗到对方显出疲态,爆发出猛攻,而后一拳KO对手。 照片翻到最后一张,是关恩有些茫然地站在擂台上。 谁都没想到,一个打拳半年的高龄新人,竟然赢了。 温与哲说:我小时候身体差,对什么运动都不感兴趣,有次我爸客户送了我爸拳击赛的票,我爸就让司机带我去了,你好壮,好帅,好强,我当时就迷上了,而且知道你也是第一次打比赛,那也是我第一次看拳击,就觉得特别有缘,好像能跟你一起成长一样。回去之后就开始搜集你的信息,你的比赛我都跟着,一场不落,而且以后的那些都专门叫人帮我录像了,你看温与哲说着又继续往下翻,这次果真是一个视频,清晰度不高,但将他的比赛完整地录了下来。 这一场他减重失败,浑身虚脱,输得很惨。 我回家哭了好久,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强了,就开始学习拳击的知识,还找拳馆去练了,可我的身体根本就练不了,就只能看你。不过你第三场状态调整过来,就赢得很漂亮了!哈哈!就这场,我又活了! 温与哲边看边讲,亢奋极了,有点哑的嗓音盖过了投影仪发出的砰砰击打声。 关恩搂着他陪他一起看,也笑着陪他一起回忆。 回顾完烟花般短暂又精彩的职业拳手生涯,温与哲又开始看近期的。 关恩手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温与哲的侧腰处轻轻抚摸,见他并不反感,又一点点将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再将手伸进去,从他的后腰处挤进去,伸入到他的裤子里,揉捏着他的屁股。 温与哲夹着腿不敢动,不知不觉间,已被关恩脱下了裤子。 关恩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后又扶住他笔挺的阴茎,缓缓地触摸那里。 温与哲呜咽着紧紧蜷缩到关恩怀里。关恩炽热的呼吸来到他耳边,沉声问他:你真的成年了吗? 温与哲哪受得了被这么激,光着屁股跳下床,去展示柜底下一格翻东西,拿出一个大文件夹,抱到床上来,一一翻开给关恩看。 护照、户口本,甚至还有出生证明。 关恩笑了,说:好了好了,收起来吧,知道你小时候是真发育不良了。 温与哲又光着屁股把东西都收回去,重新爬上床,躺回去拿起遥控器又继续翻。 关恩用职业级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不大一样的图标,从温与哲手里拿过遥控器,退回上级,点开来看。 那是他们交易时,温与哲用DV录的那段性爱视频。 他的身体一寸不漏地都被囊入画面,温与哲命令他手淫,关恩记得当时他只感到屈辱,可现在听来,这孩子的声音稚嫩又干涩,还有些颤抖,随着画面也一起在抖。 关恩被脱着上衣的温与哲看着视频里关恩的样子,声音发颤地说: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原本也没想接触你,就是 关恩伏下身来轻轻吻了他的嘴,说:有什么事,做完再说。 温与哲咬住嘴唇,不敢吭声了。他也被剥得赤条条,被不断亲吻着。关恩跨开双腿,坐到他的身上,把两根粗壮的手指伸入到温与哲口中,让他吮着给舔湿了,然后再探到自己身后,皱着眉抠弄。 他背后天花板上仍旧放着性爱视频,那里的关恩和眼前的关恩形象重合了起来,身上的关恩扶着他的阴茎吞入进去,缓缓地往下坐,视频里的关恩正因他的口交而有些抗拒,但又难抑快感。 他被他吞入了,而动弹不得。 全根没入到底,关恩开始跪坐着耸动身体,温与哲感到自己的那一条肉被他夹得紧紧的,又按又拔,又酸又胀,快感尖锐到让他有些难受。 他哭叫着哼出声来,把头扭到一边,伸手去抓关恩的大腿,说:不要了,别动了 关恩停了一下,温与哲终于又敢于直视他,也又看到了视频里画面的天旋地转。他没再敢于重新看过这段视频,回想了好一阵,才想起那是他把DV扔到一边了。DV还在录制,从一个小角度还是能看到关恩的脸。 他是痛苦的。 而身上这个火热又沉甸甸的人,专注又温柔地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让他又敢于相信,他的确是被爱着的。 温与哲微微向上顶了顶胯,关恩再分开一点腿,给他腾出活动的空间来,再以身体包容他。但温与哲只顶了一下,自己就又不再动了,像只是给他发出一个小小的信号。 关恩也接收到了信号,再次主动抬落起屁股,只是这次更为轻柔,一下下缓慢地摩擦着他。 温与哲头脑发昏,双手四处抓挠,看着身上的人,看他从脖颈流到胸脯的汗,看他头顶的视频和背后的海报。他的动作安静而又坚定,大腿的肌肉紧绷着,从不完全坐下将自己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与他体型相符的硕大阴茎高扬着,不时自己往上勾动两下,向外流淌出粘液,滴到温与哲的肚皮上。 他的小腹也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收缩着,因温与哲开始将自己的手指拿到嘴边啃咬,关恩伸出手去,拉住他的双手,虚握在手里轻轻揉按。 就算是这么轻这么慢,温与哲也很快不行了,摇起头来哭,哑声喊道:好胀不行了出去,求求你,好想尿 关恩依旧坐在他身上缓缓地动,并且对他说:尿进来。 像是一道魔咒,听到这话之后温与哲浑身僵硬,张着嘴大口喘息,双眼也不断地向下淌着泪,阴茎在关恩体内不自主地弹跳着,抖擞地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 关恩等他射精完全结束才慢慢起身,拿手纸给两人擦了擦,又重新躺到温与哲身边,轻吻他的额头。 温与哲侧过身来也反搂住关恩,恰巧脸正对着他的胸,埋进去蹭了蹭,又张嘴吸他的乳头,闷声说: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恋耽美 《》除徒(13) 我也是。关恩说,我好高兴,知道你也喜欢我。而且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孩儿,太好了,你还没抛弃我,又找到你了。 温与哲被他说得又想哭,吮了两下乳头忍住了,又问他说:你喜欢我什么啊? 日久生情吧。 可是我连性能力都那么差 不是那个日关恩笑了,笑着笑着肚子叫了一声。 温与哲立马从他怀里钻出来,说:午饭没吃饱吧?等我让小李送饭过来!找出手机就开始给为他们的感情保驾护航二十四小时待机的功臣小李发信息。 关恩下了床,伸了个大懒腰,又拿手抚慰了两下遭冷落的大兄弟,从地上捡起衣服来穿。 衣服穿好了,温与哲那边也交代好了,关恩打开衣柜,想找身居家服给温与哲穿上,果真又看到了不少不太妙的东西。 拿出一套运动服给温与哲,温与哲边穿边说:你喜欢这样的啊? 关恩说:跟家不用穿那么板吧?累。 我明明是穿给你看的。 关恩又笑,说:是挺精神的。 是啊,我小时候你就夸我,精神又可爱。 然后他就记了这么多年,因而在他面前坚持西装革履的吗? 天天看着这些,睡得着吗?关恩指了指墙壁,又指了指天花板。 睡得可香呢!有时候白天工作太累,晚上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看上一两段,保准什么别的都不想了,脑子里就都是你,闭上眼就着!等着梦里再看你赢两场! 内裤和袜子干嘛用的? 啊?呃,哦就,没干嘛用,就,反正你放心!医生不让我干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自己偷着干的! 那你衣柜里那个 啊啊啊啊啊!那个是!那个是这样的,是打算等跟你分手之后,再用的,刚做的!还没用过!就打算周一和周四用! 关恩又肩膀耸动着闷笑个不停。 你干嘛老笑我啊,你别老笑我了,从八岁起到现在,你一直都是我的力量和支撑,你知道这两个月我每天都是抱着什么心情和你在一起的吗! 抱歉,不笑了。关恩果真不笑了,又在他房间里四处看看,从窗户向外眺望,宽敞的大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两棵孤零零的树。 温与哲也走上前来,给他指,说:那个是我姐,那个是我。我们出生的时候,我爸栽下的。 你还有姐姐?你家人不进你房间吗? 她都住在她的工作室,改天带你去看她。 你父母呢? 我妈在我俩小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跑美国去了,说我爸就顾着赚钱根本不关心她,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她了。我爸退休之后就去美国度假了,我猜可能是去找我妈了。他们也不管我,你放心。我姐也是,她搞艺术的,天天要我供养着,非常听我话。 嗯。 又聊了一会儿,饭到了,温与哲红光满面地表彰了小李,甚至请他坐下来一起吃。 小李当然没留下,客套了两句就溜烟跑了。 这顿饭菜色丰盛,两人又都是真饿了,从下午吃到傍晚,又聊了一些彼此家庭的事儿,状态非常放松。 听到关康宁以为自己是她哥,温与哲惊诧之余问关恩说:宁宁会这么想,是不是你老是在外面乱搞? 不是,没有啊,我哪儿有这个精力。 年轻时候呢? 嘿,年轻时候天天到处打架,更没工夫想这些事儿了。 那你当职业拳手的时候呢? 那时候啊,教练管得严 你就直说,你跟多少人好过吧。 这个啊关恩挠挠头,不知该怎么说。 那你就说几位数吧。 没那么夸张,就个位数。 操过粉吗? 你算不算? 不算。 那没有。 温与哲实在吃不下了,看关恩也不吃了,就跟着放下碗筷,说:关恩,之前没说完的话就算你不想听,我也想郑重地跟你抱歉。 嗯。关恩听他说。 我这个拳馆只是出于喜好后来开的,没想过你会来,就平时会过去看看重量级的比赛。那阵也是刚出了趟远门回来,回来就见到你,我高兴坏了,问了才知道你已经来过两次了,都打赢了,就以为你也是出于爱好随便打打。后来你的比赛我就去看,也没想过接触你的人,直到那天你输得莫名其妙,问过李老板才知道他买通你打假拳,那时候我都气疯了,一直处于一个完全没有理智的状态,我也没想过要那样对你,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就一步步变成那样了对不起,之后每一天我都很后悔很难受,知道你家里的事,我都想把我的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我想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可我又忍不住,还想见你,还想和你好,天天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是一直在想着你,才又以这种交易的方式继续了一段时间,就希望等你家里事结束了,你能重新开始好好地生活。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好啦,没关系。关恩摸摸他的头,说:一开始就怪我,最重要的东西都舍弃了。而且我开始就觉得你是个好玩尝鲜的小少爷,真没想到你心里这么多事儿,不然我早就主动上了。以后高兴不高兴的,有什么事儿你都直说,啊? 嗯 而且我这人,就是皮实,我喜欢你,你想怎么着我都成,想打想骂千万别憋着,有什么要求你就提,我力所能及的肯定都尽力办。 别说了温与哲伸手去捂关恩的嘴。 好好,不说了关恩笑着把温与哲又搂到怀里抱着,开始吻他。 温与哲肚子里还一直憋着股火儿,如此一来又哗地一下被点燃了。他这周都没做过,还有三次,他要今天都给用了,以量取胜。 第19章 感受到温与哲的热意,关恩放松身体,将主动权交还给他。 温与哲也把手伸到关恩衣服里摸,摸了两把站起来,说:回屋吧。 回到温与哲的房间,两人分站着各自脱衣服,关恩三两下脱完,站在床边问:想怎么来? 温与哲说:你趴着。 关恩于是趴跪到床上,抬起着屁股。 温与哲气血上涌,满脑子都是这人怎么这样,也爬上了床,爬到关恩身后,伸了手进去捅。 肛门还有些松弛着,很热,收缩着咬他的手指,应该可以直接进去。 温与哲迫不及待地扶着自己的阴茎抵上去,而后往前一发力,关恩就张口将他吞了进去。 温与哲咬紧嘴唇,将自己一推到底,顶到最深处就不动了,上身也向下趴到关恩背上,问他说:你早上来之前,洗过了? 关恩笑道:是啊这不是,怕你一时兴起,又不戴套 我家没有这些东西温与哲说着往前一挺,又道,你就这么有自信,能把我追回来?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被顶得太深,关恩也沉声呻吟一下,又说,自信多少还是有点儿,再不济,看你也挺喜欢我身体,免费送上门给你操,你有不要的道理? 温与哲喘息着缓了缓,在关恩后背上啃了一口,闷声说:感觉我自己白伤心那么久 关恩还在乐,温与哲发了狠,跪起身来重重捣了几下,关恩就再乐不出来了,内脏像被人敲击着,肠道酸痛又麻痒,蛰伏下来的欲望再次被唤醒。 他上身更加下沉,额头顶到床上,左手稳着身子,腾出右手来抓住自己摇摆不定的阴茎开始手淫。 温与哲停止了动作,说了一声:手。 啊? 手。温与哲又说了一声,伸手到他身下,抓了他的手腕。 关恩松了手,顺着温与哲的力道将右手也拿到上方。青筋暴起的右手紧紧地握住左手,摆在头顶上方再也不动。 这样的顺从让温与哲更为激奋,就算力量悬殊如此之大,在床上关恩会听从他的所有命令。 以前的抗拒也消失不见了,关恩就趴在那里感受和享受着,让温与哲也能感到,他的确是在被喜爱着的。 温与哲缓缓后退,整根拔出,再又重重地顶到头。 关恩又闷哼出来,温与哲便知道他喜欢这样,反复弄了几次,感到关恩的身体里愈发的热和紧。 他顶进去抽插,再又上下勾动着寻找关恩体内的敏感点,挤压到某个区域的时候,关恩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颤抖着发出呻吟。 温与哲努力忍耐着,在同一处磨压。 焦躁的感觉遍布关恩的全身,他不能碰自己,似是而非的快感不断累积,却又缺乏一个明确的突破口,他想到以前和女人的时候,也偶有这种想到而到不了的情况,他还需要更多的刺激。 温与哲双手抓上他的屁股,用力揉捏着,臀肌被他捏扯得发酸,皮肤被拉得变形,牵扯着肛门更紧了,更能感觉到温与哲的形状和进出。 关恩将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里,他想着那双洁白细嫩的手在按压着他的臀部,纤长的手指深深嵌入他的肉中。他想着那根形状完美,勃起时又非常粗壮的阴茎刺入自己,在他体内进出和捣弄。他又想那孩子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是憋红了脸,蹙着眉,咬着牙在使劲儿。他又想到在拳场上,那孩子在场边,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胜利过后他把他抗到肩上,他想在那擂台上抱他,在聚光灯下抱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抱他,把自己的汗都侵染到他厚重的衣襟里,将他整个人都打湿,撕开他的裤子,把他按压在身下,掰开他雪白的屁股,就这样侵犯他。 在幻想中快感不断飙升,关恩也配合着温与哲进出的动作前后摆动着屁股。温与哲也察觉了,但他片刻都不敢放松,不停歇地插着他,直到关恩停直了身子,肛门和肠道一同抽搐着绞紧,阴茎抖动着不断射精。 温与哲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阴茎被关恩的肉攥着不放,满脑子想着他把他操射了,他把他操射了,没碰阴茎,他直接把他操射了。 不知不觉也不知何时,温与哲也被他夹得射了进去。 两人都向下倒塌下去,疲软了的阴茎随之滑落出来,带出一股股粘液。关恩将温与哲紧紧地搂到怀里,大手揉按着他的背以及臀部,沉迷地吻着他。 如此稠腻地搂抱了许久,关恩在温与哲耳边说:我先回趟家看看。 温与哲说:你直接回去吧,我写写合同。你回去再好好想想,真想好了的话,明天来拳馆签卖身契。 关恩摸摸他的头,坐起来说:那我先冲个澡。 回到家一看,一老一小已经自己做了饭吃完了,关康宁面色凝重地在客厅写着作业,见到她爸回来,立马跳起来问:爸,爸!人追回来没? 关恩笑着摸摸她的头,一边关母说:没追回来能笑成那个样儿吗。 关康宁又愁眉苦脸起来,问:爸,他真不是我哥啊?那我以后叫他啥啊? 叫叔叔。 关恩回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做,就陪他妈聊了聊,说了说未来的打算,再就各自睡去了。 另一边温与哲叫来律师,一起拟了整夜的合同。 第二天一早关恩就起来去了拳馆,拳馆还没开门,路上都见不着人。 他跑了两圈回来,就在门口等着。 到了点儿,工作人员来开了门,关恩就进去练器材了。 九十点钟的时候温与哲才带着律师来,小李下来叫关恩去办公室,关恩拿毛巾擦了擦汗,就跟小李去了。 温与哲将两份合同推给关恩,关恩翻到最后就要签,被温与哲伸手按住,说:你看都不看就签啊? 有啥好看的?关恩反问。 你也不怕我给你卖了? 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值钱。 温与哲还是让律师给他讲了一下合同条款,才拿给关恩签了。 温与哲也签了合同,一份自己收了起来,一份拿给关恩。 律师走后温与哲说:我近期找找人,把我们的团队组起来,你处理一下单位的事情,下个月正式在我这里开始打拳。 关恩说:可以的话我想干完今年,之前老板帮我挺多的,我还欠着人家那么多钱。 温与哲说:之前老早就给你还上了,后来还跟他签了个对他非常有利的合作合同,条件是别让你再跑长途。 哦关恩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说,那先记着吧。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做这种说不清算不清的事了。另外我妈看病还有康宁上学的事,虽然关系的因素没法量化,但是各项实际费用还是给我列个清单吧。 温与哲想要说什么,硬憋了回去,点头说好。 过会儿又说:我真是荣誉毕业生,宁宁学杂全免还有每月补助都是真的 哦,谢谢你。 温与哲正不高兴着,又听关恩说:谢谢你帮我从困境中走出来,未来的希望是能够足够强大,到足矣庇护你。 温与哲看着他,过会儿笑了笑,说:我除了有点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你信我就行了。 哦温与哲说。 两人分开了各忙各的,关恩去辞职,那边当即批了,也没什么需要他交接的,不过关恩还是每天去,跟着车带带新人。 他周一周四还去拳馆,打比赛温与哲会去看,但两人不再单独见面。 等到下个月初合同开始生效,关恩就去拳馆报道了。 拳馆又重新修整一番,为他和周正这类打职业赛的签约选手单独划分出训练区和休息室。现在他们拳馆有重量级关恩一人,次重量级周正一人,另有两名超中量级。 辅助团队也增加了新人,周一一早温与哲组织全员见面和开会。 关恩跑步回来,脖子上挂着毛巾,走进会议室就愣住了。 会议桌的正前方坐着的不是温与哲,而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 教练关恩走上前去,望着黑着脸的老头子,看他似乎没怎么变。 没想到温与哲连他都找来了。 当年他没学历也没本事,浑浑噩噩一无所有,只能感到焦躁和愤怒,天天打架,什么工作都干不长。那时候就是眼前这位王铁王教练把他教训了一顿,带到他的拳馆,开始接触拳击,训练、打比赛。 您,您还干呢啊?今年快七十了吧。 臭小子。王教练站起身来,拍拍关恩宽厚的肩膀,说,你也老了。 恋耽美 《》除徒(14) 关恩笑笑说:是啊。 当年你退役,我也没什么盼头了,没多久也退休了。 对不起 嗨,正常的事儿,我见多了,各种原因都有,很少有人能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底的。就是你小子太可惜了,当年和冠军只有一步之遥了。 现在也不晚。 你可真能异想天开,都四十岁了,空档近十年,还想挣蹦出个啥啊。 当然还是当年的目标。 嗨,瞎胡闹。老头子嘴里虽骂着,但脸上还在笑。就你没良心,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我没脸见您 见人都到齐了,温与哲开始开会。 介绍了团队里的人,王铁王教练作领队,主教练仍是他们之前的教练张教练,另配两名靶师及三名陪练,再就是营养师曾佳,是个身材性感的美女,以及医师和体能师。 介绍完毕就由王教练指示,他让选手先调整状态,这周做一次全面体检,再各自制定训练和比赛计划。 散会之后老头子喊住周正,指了指关恩,说:你们俩,上台打一场,我看看。 周正立马愁眉苦脸起来,跟着关恩一起到擂台旁准备,拿了护具正要往脑袋上套,被老头子一脚踢在屁股上,戴什么护具,我看你打个啥啊? 场上关恩已经手下留情了,三回合还是把周正击倒了两次。 下了台王教练对周正说:我看你啊,还是减减重,打中量级去吧。 这也差得太远了啊教练,我身高跟这儿呢,高中后就没掉下过八十公斤,最最极限也就打个超重量级 温与哲和吴影在一旁看热闹,看见周正吃瘪他心里就高兴。 王教练说:体检结果出来再看吧。 又转头对关恩说:状态还行,就是体能差点,继续加强下身,还有抗打击也差点儿,体检完了和那小子一起做抗打击特训吧。 好。 今天到此为止,各忙各的。周正和关恩勾肩搭背地一起去换衣服,出来之后就见温与哲在门口等着,说:走,一起吃个饭吧。 四人又一起包间吃饭,饭后甜点时间,温与哲郑重其事地说:周正,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清楚,希望你今后能注意一下言行举止。 啊,好,您说 我和关恩是情侣关系。 啊? 啊! 周正和吴影一个张大了嘴,一个捂着嘴窃笑。 关恩也在一边笑笑不说话。 周正说:不是吧,我想象不到温总,那个啥,关哥那么大,您这小体格受得了吗? 你上哪儿知道他大的?温与哲问他。 就更衣室,还有淋浴间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关恩有自己的休息室,你不要老拉他一起。 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太震惊了您真的吃得消吗?我以为关哥这样的,只能找熟女 关恩刚要插话,就听温与哲说:我吃得消,这种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周正还是想不明白,也只能对温与哲刮目相看了。 往回走的时候周正走在两人后面,还比对着看,这俩人体格也相差太远了,关恩一条大腿就有温与哲腰那么粗,这小细腰小窄胯小屁股,要是跟关恩那大家伙放在一起一比 估计要一步到胃了。 吴影看自己男朋友一路上嘴都没合上过,想好好的一个大帅哥,怎么是个大傻子。 温与哲把拳馆上面一层的办公楼又租下来半层,给几个拳手和工作人员作宿舍和生活区。他还在附近小区租了一套公寓,想把关恩一家都接过来,省得关恩天天两边跑,不过得再等等,找个说法,免得惹他不高兴。 两人先去看宿舍,关恩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旁边是杂物间,所以虽然房间分隔是新打的轻质隔断,隔音问题不用担心。 房间不大,就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一个冰箱和一个饮水机。 关恩左右看看,往床上一坐,说:挺好。 温与哲坐到书桌前的转椅上,蹬着腿转了两圈,说:这边不好拉上下水,没法弄独立卫浴,只能先凑合着了。回头等我资金周转过来,专门买块地,盖个自己的拳馆,弄个三千人观众席的会场,我自己办比赛,嘿嘿 关恩听他畅想完,突然说:刚刚那种情况,你跟直说就行了,我不在乎的。 直说啥? 直说是你上我啊。 不要,我在乎。而且这么说估计周正更无法理解了,大概晚上要做噩梦。温与哲说,还有,就是,呃 关恩静静地等他说。 你不打算,就是你不想上我吗? 关恩笑了,说:当然想啊。 温与哲的脸瞬间飙红,咽咽口水说:我可以的。什么时候? 关恩说:等我拿到金腰带。 温与哲痴痴地望着他,仿佛也听到了尖叫声与掌声。 还有你要长到一百四十斤。 啊?这也太重了吧!这不可能!这都快中量级了,你想想刘正全,我能长他那么大块头吗? 你比他高啊。 就高一点点,我骨头架子还窄呢! 那一百三十五。 我医生都没给我订这么高的目标!他说我要是能长到一百三十斤,以后就不用限制做爱的次数了! 那行,一百三。关恩说,你加油,我也加油。 第20章 常规体检过后,几个选手一起去做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机能检测,看了结果,王教练建议周正减重降级,说他身上都是没用的大块肉,影响出拳速度。 现在这样打打国内的比赛还行,真想进军国际,他在次重量级根本毫无优势。 周正平时就一百八十多斤,赛前还要减重,让他再多减二十斤,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温与哲当时签他就是想给关恩找个重量级的选手陪练,本以为和关恩一样,是越增重越能发挥实力的类型,没想到他竟看走了眼,这下是彻底没用了。 温与哲想增重,一有空就跟着他们一起训练,体检那天关恩跟家里打了招呼,回拳馆之后也没回家,直接和温与哲到楼上公寓去了。 电梯里温与哲还在和关恩抱怨周正的事儿,说这下还要给他新找个合适的陪练。 关恩突然说:我以前还嫉妒过周正。 啊?你嫉妒他个啥? 嫉妒他年轻体力好,又长得帅,怕自己被他取代。 温与哲本急着要说反驳的话,再细一想,又红了脸,说:你可比他帅多了 关恩笑着说:你粉丝滤镜也太厚了。 温与哲说:是吗,你可是我一直以来梦里的人。 关恩颇有感触,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他为温与哲用手挡着门,在温与哲抬脚走出电梯的时候说:你也是我梦里的人。 温与哲脚下一软,差点一脚踩空,出了电梯之后转回过半个上身来,通红着脸瞟了一眼关恩。 进了屋门,关恩洗了手就去收拾买来的水果,顺便煮俩鸡蛋,给温与哲加个餐。 温与哲见他跟厨房忙碌的背影,心跳得更快了,堵在门口说:你猜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关恩顺着他的话说。 想我们两个礼拜没做了,这么算下来,我要一夜八次! 关恩哈哈大笑得手都不稳了,提子叽里滚蛋地掉了一水池。 温与哲说:你笑吧,要笑也就现在了,待会就给你操得哭着求饶。 关恩笑意刚压下点儿去,这会儿又忍不住了,说:行。 两人吃了顿下午茶,温与哲就急着把关恩往卧室里拽。 客观地讲,八次他肯定是不行,上次还励志要以量取胜,连来四次,结果也就来了那么一回。不过他把关恩操射了,就很有成就感了。 这回就定个小目标,两次,每次三回合以上,当然关恩也得来两次。 关恩进了屋自己就脱衣服,见温与哲魂不守舍的,就说:我去冲个澡。 洗完澡出来,温与哲也不知从哪拖出了个大箱子出来,关恩拿毛巾擦着头一看,好家伙,里面五颜六色的尽是各种道具。 温与哲连忙把箱子往床底下推,说:呃,我就是想找个尺子,我记得这里有皮尺 没事儿,有啥不好意思的,买都买了,拿出来用呗。关恩坐到床上。 温与哲说:不是我买的啊,这些都是小李买的,我就让他帮忙买个润滑油和避孕套,谁知道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真是自作聪明! 关恩闷笑着说:没事儿,技术不够,道具来凑,不丢人。说着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脑瓜顶。 真不是!我就想找尺子! 找尺子干嘛,打我啊? 呃不是温与哲被他刺激得咬了舌头,说,体检的时候就有点在意,你到底多长啊 那你量量。关恩分开腿往床上一躺。 温与哲又拖出箱子,果真翻出个木尺来,还有一个软皮尺。 拿在手里捋顺了,就变大了一圈,温与哲赶紧拿尺子一比,抹掉零头22,而且迅速肿得更大,肉眼可见地往下走刻度。 温与哲放下尺子,埋头吃了几口,等硬得不行再吐出来,再量已经接近25了。 温与哲又拿尺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二十五,得到哪儿了啊 关恩看他自己在下面折腾,撑起身来,说:真的,你想用什么都可以试试,玩儿坏了也没事儿,反正是你自己的。 那怎么行! 温与哲心里反驳着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套手铐和脚镣,问:这个行吗? 来。关恩扬扬手。 温与哲先试试钥匙好使不,才给关恩手脚分开铐在床头床脚的铁棍上。关恩体型硕大,刚好能曲着双腿,占满整张床。 关恩扬手试了试,床也挺结实,手铐也挺结实,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给小孩儿增加点儿信心。 温与哲又拿出一对锯齿的小夹子,问:这个呢? 行。 于是温与哲捏开了一个,轻轻夹在关恩的左乳上。 右边空着,他待会还要吃,舍不得夹。 剩下那个夹到了龟头下方的包皮上。 关恩呻吟一声,阴茎抖了抖。 温与哲问:疼吗? 还行,可以。 温与哲又拿出一管润滑液来,看了看上面的说明,问:这个好像,据说,有那里的催情效果,不知真的假的,可以试试吗? 可以。 是屁股那里的啊。 行,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别问了,直接来行不行? 哦 微凉的润滑剂抹到肛门,再被温与哲的手指推进去抹开,过了会儿好像是有点感觉,又麻又热的。 呃,这个呢最后一个了,因为好像有点过分。 关恩抬起头来看了看,是个粉红色的跳蛋,也不大,这有啥过分的啊?这小孩儿都不看片儿的吗? 来。 温与哲攥着跳蛋,按到关恩肛门外,肛门收缩着一口将跳蛋吞了进去,随着他手指的顶压滑进了深处。 打开开关,跳蛋在他体内嗡嗡地震动起来,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痒。 再然后,温与哲拿来一副黑色的眼罩,遮挡住了关恩所有的视线。 这才让关恩当真有些失神,他不再能看到温与哲要对他做什么了。 乳头上的小夹子被拨弄了两下,关恩看不到他是什么神情。 阴茎上的夹子被拽着向上提起,他整个人都因疼痛随之向上挺身,温与哲松了手,他又跌落回来,肠道里的跳蛋不知顶到哪里,浑身一阵酥麻。 紧接着,小夹子又被拉起,这一次温与哲的动作没有停顿地向上,夹子的锯齿紧咬着他的皮肉,被扯到突然脱离,关恩猛地低吼一声,剧烈地喘息着,龟头下方那一点皮肤传来火辣的痛,却让他更为亢奋。 紧接着,那里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了。 温与哲张嘴含住他阴茎的同时,手指也从肛门探入到他的体内,勾挠着他的肠道,顶按着震动不止的跳蛋。他猛吸一口气,将阴茎吞到最深,又大张开嘴,使得他的龟头顶到自己的喉口,再进一步往里吞。 关恩只感到后边被人弄得又热又麻,前边被一步步紧裹,喘息不断加剧,胸口起伏的时候坐乳的小夹子还会晃来晃去,牵扯到他的乳头。 找到能吞入的最深的深度,温与哲开始往外退,紧接着调整好呼吸,用嘴吞吐着,每一次都吞到最深。 这样没过了多久,感受到关恩身体的反馈,温与哲将跳蛋调到最大档,扯着线将之扯到最外方,正抵在括约肌上,猛烈地跳动,嘴上也加快了深喉的速度。很快,关恩就缴械在他嘴中。 与此同时,温与哲将跳蛋从他体内扯了出来。 温与哲吸吮着,吞掉他所有的精液,都咽了下肚。 他也有些喘,咳了两手,就听关恩的手铐咣啷啷地响了起来。 温与哲平复了一下呼吸,双手摸了摸关恩的大腿内侧,说:我要来了。 关恩没有回应,温与哲也没等他的回应,挺身插入进去。 啊随着关恩的一声长叹,温与哲耸动起身子,看着自己身下这头被锁住的猛兽,他在侵犯他从童年时期就开始追随的偶像,就像亵渎神灵。 他不知道有多久,很快,又像是很久,在他进行着单调的抽插的过程中,关恩的阴茎抖动着,又一次射了精。 温与哲没有停。 就算后来他自己也射到关恩体内,他还是没有停。尽情做到关恩的叫声都开始嘶哑,又再次射精,温与哲才扑到他身上,一边啃咬着他的乳头,一边扯掉了他的眼罩。 高潮结束,温与哲抽身出来,起身去看,关恩双眼有些失神,眼角似的确有两道泪痕。 乳头的夹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甩掉了,从旁边的床单上找到,温与哲给它们连同跳蛋和尺子眼罩一起另外收了起来,又拿钥匙打开了手铐和脚铐。虽在手铐内侧有皮革的垫层,但关恩的手腕还是被硌红,磨破皮了。 温与哲跪在床边给他揉手,过了好一会儿关恩才长叹一声,坐了起来,低头往自己身下看,看到湿淋淋乱糟糟的一滩,都是他自己射的。 温与哲又换了另外一只手来揉,问:对不起,疼不疼啊? 关恩伸手揉揉他的头,说:你可是真把我掏空了。 恋耽美 《》除徒(15) 看你以后还笑不笑我。 不笑了。关恩说,不过你说一夜八次呢,再来啊? 不来了,我也空了 关恩笑着把他抱起来,搂紧了,放在怀里肉。 他喜欢搂抱他,亲吻他,拍他的脑袋,揉他的背。 家里是个女儿,也不是粘人的类型,从她六岁关恩就开始注意着保持距离了,很多时候他都想抱抱她,也都注意着忍住了。 尤其是近些年,他经常想抱抱别人。他想触碰别人,也想被触碰,与性无关,只是最外一层皮肤的渴求。 如今所有的渴求都得到了回应和满足,他可以怀抱和拥有他爱着的人。 就算在擂台上胜利的一刻都比不过此时,心拥有归宿的平静。 第21章 关恩退役九年,以前的排位早已不作数,需要从头打起。关恩当然不急,想通过比赛慢慢调整状态。温与哲不想他有一场比赛浪费,带着王教练一起全国各地地给他找对手。 没想到关恩的没找到,倒是又给周正谈成了场比赛,仍是轻重量级的,就在本月举行。 王教练给他下达了死命令,要是这次比赛不能三回合内KO对手,就立即开始减重降级。 周正对减重非常抗拒,牟足了劲儿训练,上午体能下午打靶晚上和关恩实战对练,温与哲只能每天工作结束后到拳馆来看看,每天练完已经很晚,关恩冲个澡就回家了,如此下来连个人都捞不着。 怎么下去肯定不行,增重有什么用,一周一次都做不到。 思来想去,温与哲直接中午的时候找上关恩一起吃饭,对他说了房子的事。 我在附近小区租了一套房子,是个三居,收拾差不多了,你看看需不需要搬过来。租金我们可以先记账,你不想搬也没关系,我就给退租了。就是我觉得住近点儿方便一些,这边也离学校近一点,宁宁就不用住宿了,小李住在拳馆,家里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过去帮忙 好啊。关恩想都没想就说。 呃那我周末让小李安排着开搬?方便吗? 行啊。关恩说,不过你天天拳馆公司家地三处跑,家又那么远,不累吗? 温与哲喜笑颜开地说:我不累,坐车还可以睡觉。而且等你搬过来了,我就不回家了,就住拳馆上面的公寓。 周五带老太太复查,周六搬家,周日收拾,温与哲也来视察。关康宁住朝南的大主卧,带独立的卫生间和更衣室,关母住南向的次卧,带阳台。关恩自己住西向的小次卧,里面就够放张床放张桌,衣柜都很小。也没太收拾,东西放好了就去帮忙布置小丫头和老太太的房间。 中午收拾得差不多了,温与哲进了他的屋来看,啧啧两声道:果真是妈宝男。 不算吧,就一睡觉的地儿。关恩说,而且我估么着在这儿过夜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啊!温与哲瞪瞪眼说,我可不会拉着你不让你回家啊! 你不拉我,那要是我想呢? 你主动要求我当然不会拒绝就是了 那今晚呢?要不你留下。 我留下不太方便吧,你家还有小孩儿呢 外边关康宁和老太太轻手轻脚地收拾着东西,支棱着耳朵听他们屋里动静,半天也听不出什么。 你轻一点。 温与哲被他说得脸又胀红了,说:你行不行啊,这周训练强度那么大,你不累啊? 就是因为累,才想做。 你下午不是还要陪周正打练习赛? 就一会儿,反正你快。 我知道了,你又逗我玩儿呢!温与哲不打算理他了,红着脸顶着小帐篷推门出去,看见厅里一老一小地盯着他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等了一会儿关恩也跟着出来,关康宁追着他问:爸,小温叔叔说这儿离学校近,可以不用住宿了是吗? 是啊,我早上送你去,晚上让你奶奶和司机一起去接。 可是我有点想住宿诶 关恩想不明白怎么有小孩子喜欢住宿,问:你不陪陪你奶奶? 我你甭担心,宁宁想咋着咋着,人家指定有玩儿到一块儿去的小朋友了呗。小温给我介绍了个舞蹈班儿,就在旁边儿公园,每天都要上课,闲不着我的。 行,你自己决定。关恩对关康宁说。 在家叫了外卖一起吃完午饭,关恩到拳场去陪周正打练习。温与哲已经在拳馆等着他了,也换了一身运动服,在场边看他们打比赛。 周正在王教练的调教下出拳已经有力多了,就是还不太抗揍。 两人打了三个回合就休息,由张教练带着做抗打击训练。 周正在单杠上引体向上绷住身子,关恩带着拳套左右交替着击打其腹部,拳拳又重又响,周正咬牙撑着,连续击打了一分钟从单杠上下来。 换关恩上单杠,周正戴了拳套来打,连击一分多钟周正扭过头去看表,关恩说:继续。 周正又继续向着他的腹部挥拳,又听关恩说:用力。 接连打了三分钟,再换周正。 此次周正也尽力多撑了一会儿。 如此往复五轮,关恩腹部皮肤已经通红,被汗水浸湿的腹肌收缩着,块块分明而又有光泽。 下个动作正好温与哲也在,就让他戴上拳套和关恩一组,张教练和周正一组。 关恩平躺到地上,温与哲坐上去给他压腿,在关恩卷腹起身的时候击打腹部。 一百个,开始。 关恩一个卷腹起身,腹肌缩紧,人也离温与哲近了。 温与哲匆匆忙忙打出一圈,棉花似的轻飘飘的,就听教练在旁边喊:使劲儿,没吃饭啊你? 关恩再做一个卷腹,温与哲再击打下去,这拳倒是重了一些,还是没什么感觉,他每打一拳教练就在边上喊一声使劲儿,他自己打周正打得砰砰作响。 温与哲咬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挥拳,拳拳击打在关恩小腹正中,关恩还没怎么样,他倒先出了一脑袋的汗,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关恩的胸脯上。 发觉到这一点之后,关恩抬起头来去看温与哲的脸,见他咬着牙流汗的样子,两只耳尖红红的,骑在自己身上努力用拳套击打他。仍是不太重的拳头随着他的起身一下下落在他的小腹上,沉闷的力道传达到他的体内,一点点累积起来。 疼痛、酸胀、肌肉的紧绷和撕裂,腹腔的震动大部分由腹肌吸收,也有少量传达到身体各处,包括他的胸口,他的内脏和肠道,他被温与哲坐着压在身下的下体。 汗水仍旧不断滴落到他身上。 关恩一个仰卧起坐坐起来,说:休息一下。 教练在旁说:刚多少个啊?继续,做够一百个一组再歇。 三十五个。温与哲帮他报数。 关恩又躺回去,枕着手臂做了十几个,便躺着不动了,还是说:休息一下。 刚四十九。温与哲说。 关恩没说话,微不可见地向上顶了顶胯。 温与哲瞬间就感觉到了,他坐在一根坚硬的大家伙上。他连忙起身摘下拳套,拿手机给小李发了条信息。 很快,张教练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没接,没接还响。 张教练骂骂咧咧地起来去接电话,回来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离开五分钟。 紧接着周正手机也响了,听了电话莫名其妙地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五分钟。温与哲说着走向卫生间,关恩果不其然跟在他身后,随手锁上了卫生间的门。 温与哲低着头扒下关恩的短裤,硕大的阴茎立即弹跳出来,高昂着头。 他正要往地上跪,就被关恩拉住了,先折了个毛巾垫在地上,让温与哲跪在了毛巾上,免得凉着膝盖。 温与哲张开嘴将关恩的阴茎吃进去,关恩抱着他的头进出了两下,温与哲便不动了,任关恩怎么动换。 关恩有些焦躁,五分钟,就靠他嘴,差点意思。 他拉起温与哲的双手,将它们往上拉,放置在自己刚刚被击打的小腹上。 温与哲抬眼向上看看,感觉到手下皮肤的滚烫,会意地抚摸起来。他感到关恩的阴茎也因此更为抖擞了,也加大了抚摸的力道和范围,双手在他的腹部和腰部揉按着,按他发酸的肌肉和发痛的红色皮肤。 啊关恩仰回过头去呻吟,下身加快了速度,阴茎也已不能满足只有一小截能受到抚慰,自己伸手攥了根部,一手按着温与哲的后脑,往更深处顶。 温与哲大张着嘴,两下被他顶进喉咙,口腔和喉管都被充满了,关恩的阴茎在他口内横冲直撞,很快就被激出了眼泪。 他双手抠住关恩的腹部,紧紧地攥着手往下按。 关恩下身一挺,闷声低吼着就这样射了。 温与哲呕出一点来,含着他的龟头吸掉了所有的精液。 射精过后关恩马上将温与哲拉起来,搂在怀里与他接吻,一边手往温与哲的裤裆里伸。 温与哲推了他一把,说:你不用管我。 关恩的手还是钻了进去,却没摸到他所想的硬的东西,只摸到了一滩黏黏稠稠的湿渍。 关恩又闷声笑,温与哲埋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咬得太狠了,牙齿直打滑。 五分钟没到,还剩下点时间给温与哲换条内裤,关恩也穿了件上衣,挡挡他肩膀上一圈红牙印,小腹上两个红手印。 第22章 当天,关恩果真没有回自己新家,而是跟温与哲去了拳馆上面公寓。 跟温与哲折腾到半夜,两人澡也没洗牙都没刷就相拥着一起睡去。 早晨四点半关恩照常自然醒来,起身穿衣想去跑步,发现有点迈不动腿,一跨大步就屁股疼,索性给自己放了天假,出去公园遛了一圈就回来了,抱着坐在床中央发懵的温与哲又睡了一觉。 等到了六点半,两人一起起来洗澡清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小李刚好送了早饭上来,两人一起吃了饭,下到拳馆跟司机一起去关恩家接人。 关康宁早已背好小书包等在家门口,见面先叫人:小温叔叔,爸,小李叔叔。 先送关康宁去学校,仍是三人坐后座,车一启动左右两人就又开始往关恩身上靠着点头。关恩摆好姿势给两人当枕头,又抓了温与哲的手到自己手里轻轻攥着。 到了学校车轻轻停在路边,车一停下来小丫头立即就醒了,自己打开门,小声说:爸,我走啦! 温与哲醒也没醒,这样一路睡到公司楼下,再睁眼醒来的时候车已经灭了,手被人攥着,头倚在又暖又软的身体上,满鼻都是关恩的味道。 他有点不舍得松手,不舍得离开,不想去工作,什么都不想做了。 倒是关恩先松了手,顶了顶肩膀,说:醒了就上去吧。 小李下来绕了一圈给温与哲开了门,温与哲下了车整了整衣服,又手撑着后座的车门门框,探头往里说:我走啦,今天别剧烈运动,好好休息一天吧。 嗯,去吧。 送走俩小的,司机问:李哥,接下来去哪儿啊? 小李回头问:关哥,去哪儿啊? 回拳馆那边儿吧,老太太今天要去跳舞班,我有点担心她身体。 好嘞,走着。 跳舞班是小李给找的,有正经老师,学员都是一帮老太太,每天上午在公园的体育馆里上课,下午到公园里跳舞,中午管饭,时不常地还组织各种全国各地的活动,非常适合中老年妇女。 关恩没好意思直接和他妈说,就蹲体育馆外边从窗户缝偷偷往里张望了会儿,见是学扇子舞,没什么剧烈的动作,老太太跟不下来也不着急,他就放下心来了,带小李走了。 猛地闲下来一天,关恩反倒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跟小李在公园里走了走,突然问小李说:表新买的啊? 小李抬起手腕子甩了甩,说:不是,这不是温总送的么,季度奖。 关恩笑了笑,说: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你,辛苦了。 嗨,关哥您可别这么说!这有啥苦的啊!咱打小就离开家出来打拼,什么苦没吃过啊,没读过书也没啥本事,混这么多年了还是下九流。关哥,你可真是咱的大福星,我可是三生有幸才能遇见了您啊!您刚来拳场打拳的时候我就觉得您老帅老牛逼了,肯定不是一般人,死皮赖脸申请降薪跟着您的。怎么样,我看人有眼光吧?就希望您以后别嫌弃,多担待着点儿我才好。 彼此彼此。你这么勤快能干,以后肯定会好的。 现在就挺好的了,我老知足了关哥!您以后有啥事儿也直接联系我,我平日里头基本都在待机状态,老闲了。 好,多谢。 左右没事做,关恩还是回了拳馆,就练练上肢也是好的。 到他自己的更衣室换衣服换鞋,正要赤着膀子出去,忽地从镜子里瞅见自己,上身布满了抓痕和吻痕,牙印的痕迹也留了下来,乳头也肿胀着。关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摸了摸被吸得更大一些的右乳,又猛地收回手来,找了件上衣套上了。 又开始想他了。 周正的比赛就在这周周四,关恩陪同着去了,周正憋足了一股劲儿,厚积薄发,完全不讲战略和技巧,比赛开始就持续猛攻,在第二回合以绝对的优势KO了对手,为自己争取到了不再减重。 关恩在观众席看得攥紧拳头,热血沸腾。他也想打比赛了。 没过两天,关恩的比赛就也安排好了。 对方是个十九岁的新人拳手,名为杨列,中国赛区的比赛打过三场全胜,体力好速度快,签了媒体运营公司,也想找个有噱头的对手。关恩在中国拳击发展初期阶段开始打拳,又在黄金年龄退役,后以四十岁高龄复出职业拳场,与杨列形成鲜明的对比。一老一少,后浪与前浪之争,比赛刚刚敲定,各路媒体宣传就席卷而来。 温与哲刷到了相关宣传,整理了一下拿给关恩看了,问他说:这类的宣传会不会让你感到反感? 关恩拿着智能手机就每天等着温与哲的信息,不刷这些东西,看了看,有视频有新闻,给他说得很悲壮。手机还给温与哲说:看来对方对这场比赛是志在必得啊。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和对方说一下。 这没什么,你不用想太多,该宣传的就宣传,有关注度是好事,我也打不了几年了,多少能为国内拳击环境做点贡献也是好的。 你不反感就好,其实我已经想好几套宣传方案了,等打赢了这场比赛,知名度立马给你炒上去,回头别人找着我们来打比赛。 这些事情你来决定就好,我不是都卖身给你了吗。 温与哲嘿嘿一笑,说:行,那我们这边也运作起来。 比赛定在下礼拜,赶上十一长假,在本市举行,门票已经提前预售一空。 时间比较紧,没有余量做针对性的训练,好在关恩平日里训练没有落下,体能一直保持在比较好的状态。 恋耽美 《》除徒(16) 众人一起观看研究对手的比赛视频,这的确是一位很有天赋的选手,而且进步飞速。第一场比赛时步伐僵硬,防守不严,还闹出背对对手挥拳的乌龙。等到了两个月后的第二场比赛,这些问题就都不见了。第三场与第二场相隔三个月,已能看出这个孩子渐入佳境,再无半点生涩。 单以这三场比赛的能力来看,关恩有九成把握战胜他,但年轻选手的一大优势就在于其成长性和不确定性,离上场比赛又过了两个月,很难说他会成长成什么样。 带着这层不确定,关恩开始了赛前最后的调整训练。 比赛临近,温与哲自然不会去主动打搅,但一有时间还是会去拳场待着,不与关恩有太多接触,但会陪在旁边训练或是打打下手。 直至比赛前一天晚上,温与哲还在纠结要不要和关恩说话,该不该找他聊聊,就见训练完的关恩径直就向温与哲走来了。 温与哲紧张得立正站好,关恩说: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吧。 饭店还是小李安排的包间,一言不发地吃完饭,关恩照例把甜点拿给温与哲吃,问他说: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 温与哲说:毕竟是复出首战,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你,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种时候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又怕让你分心,这几天都紧张得不行,觉都睡不好 你怎么帮不上我什么忙,你是我的动力啊。 啊?呃哦被他这么一说,温与哲耳朵尖又红了,低着头拿叉子戳布丁。 等吃完饭两人都起了身,关恩就把温与哲一把从后边搂住了,轻轻咬他的耳朵。 温与哲在他怀里挣,使劲儿推他手,说:赛前不能做 想啥呢,亲个嘴儿都不行?我能在这儿把你办了不成? 那你就想把我撩起来然后不负责了吗。 关恩松了手,温与哲刚要逃,关恩双臂一环,又面对着面重新把他套牢了,说:用我撩吗,你吃饭期间,不就是都一直硬着。 啊?你怎么知道? 听见关恩的闷笑声,温与哲才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闭上眼睛直喘粗气。 关恩低下头来吻他,轻轻咬开他的嘴唇,舌头探进去舔,又在他耳边说:我可以用嘴帮你。 温与哲被弄得浑身发软,往下坠着说:得了吧,你也挺难受的 那行吧,等我打赢回来。关恩在温与哲鼻间上轻啄一下,把吻收了尾。 温与哲双腿发软地和关恩道了别,发现自己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吧。 第23章 蓝角选手,出生于云南山村,年仅十九岁,踏入职业拳坛不到一年,三战三胜三KO!WBC中国区排名第九。身高一米九九,体重九十四公斤,臂展两米零五,以迅速的成长速度和优秀的体能见长。励志用拳击改变生活,在职业拳坛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被看好为最有能力走出中国,冲出亚洲,登上国际舞台的重量级选手杨列! 现场响起掌声和叫好声,赛事在网络平台进行直播,多个机位旋转着对蓝方选手通道进行拍摄,现场的大屏幕上出现选手的战绩和数据,以及入场的特写。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庞。 红方选手,复出首赛,身高一米九六,体重九十九点五公斤。八年前势如破竹般打入国际拳坛,在WBA最高排名第八,获得挑战拳王的资格,在拳王挑战赛前夕宣布退役。如今,八年后,他以四十岁高龄复出,目标是重量级世界冠军!关恩! 哦哦哦! 关恩! 爸爸! 关哥! 太帅了! 关恩走出选手通道,特写出现在大屏幕上,出人意料的,那是一副精壮又饱满的,千锤百炼而成的身体,而从他的面容看不出半点沧桑,目光锐利又坚毅,唯有从其自信沉稳的神态中才可稍加窥探其年龄。 作为助手与关恩一起走出来的是王教练和张教练,以及随行医生,温与哲在前排观看,已经高振着双臂呐喊起来。 是初生的猛虎的利爪更为尖锐,还是老狮王更为老练霸道,让我们拭目以待! 双方选手踏入擂台,在裁判的引导下互相握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落进行赛前检查,在解说的嘶喊下,现场的气氛被彻底点燃。 哦!狮王!狮王!温与哲在台下跟着喊。 检查完毕,戴上拳套,咬上护齿,两人走到拳场正中,由裁判讲解规则,而后裁判一挥手,BOX! 铛! 第一回合开始。 双方伸出右拳,再次友好碰拳,而后各退半步,拉开一定距离。 在身高和臂展上杨列拥有一定优势,他率先出拳试探,左手刺拳接连袭来。关恩保持移动,双手护住头部进行防守。 防守,我们可以看到关恩仍旧在进行防守,这是滴水不漏的教科书般的防守,周解说,可以说关恩这位选手基本功还是非常扎实的。 是的,毕竟是曾经一脚踏入国际拳坛的人,肯定不会有明显的短板,关恩这位选手的优势在于可以一击KO对方的重拳,但显而易见的是,如今他已四十岁高龄,体力上肯定比不过年轻人。 那您看好哪一边? 新人结束了试探,开始近身猛攻,他的拳头力度也不低,但还是没有突破关恩的防守。但如果这样下去,持续消耗对方体力,我怀疑第三回合开始,局面就会向一边倾倒。 此时的关恩听不到别的声音,只能从挡在面前的拳套的缝隙中观察到对手所在的位置。的确是有力的拳头,步步紧逼的攻势,但那又如何呢? 对方选择了近战送上门来,那他还客气什么? 复出第一战,他不会输,也不会打进第六回合勉强获胜,他会漂漂亮亮地KO对手。 关恩出拳了!这是他的第一拳! 新人反应也非常快,很好地防守住了,但我们可以看到他的身形有些不稳。 关恩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左刺拳过后紧接右后直拳,杨列侧身躲开,回以左下勾拳击打关恩露出的左腹。关恩没有进行防守,而是迅速压低身形,进一步向前,在被击中前一个马步扎入对方身下,还以一个地位的左手勾拳,目标也是对方的腹部。 命中! 漂亮! 杨列狠狠地挨了一拳! 杨列痛苦地缩起身子,双手收回,转为防守。 新人开始防守了,新人后退了! 关恩紧逼上前,片刻喘息时间都不给对方。 又打中了!下巴!我们看看这一拳杨列还撑不撑得住! 站住了,但是双腿已经不稳了! 杨列跌跌撞撞地边守边退,再退一步,后背撞上了角柱,他已被关恩逼到了角落。 出来啊! 完了完了,他被打懵了。 关恩咬住对手,猛攻! 左右交替着,拳头从各个角度利齿般楔入角落里的猎物,防守的双拳已被打得左右摇摆着溃不成军,一拳一拳砰砰的闷响声接连不断地传出,杨列要不是靠着立柱早已被击倒,双腿也战战巍巍着支撑着不断下滑的身体。 出来! 撑住啊! 还有机会吗? 比赛时间,时间呢? 时间,时间刚刚进行到一分半!难以想象,比赛刚刚开始一分半,就以一边倒的趋势关恩停手了! 杨列倒下了?不,还没有。 裁判上前了,裁判挥手叫停了比赛。 关恩停手不再出拳之后,杨列就下滑着跪倒在地,而后一个前扑,整个人趴在了擂台上。 KO!不用数秒!杨列已经失去意识了! 铃声响起。 KO! 一分五十二秒!我们的老将,关恩!用时一分五十二秒,KO对手! 他为我们展示了绝对的实力差距! 难以想象,十年前他的拳头是什么样的! 关恩重新听到了声音,他听到了现场的欢呼,也分辨出了那个特别的叫喊声。 他环视着台下,向台下挥了挥手。 温与哲从观众席跑上前来,大喊着挥舞着双手,满脸的泪痕。 关恩扯下拳套扔到一边,弯下腰去,两条长手一伸,插在温与哲的腋下,又将他抱着举上了擂台。 同样地,他蹲跪下来,将温与哲高高举起,扛到了肩上。 温与哲双腿紧夹着他的脖子,只知道啊啊地大喊,举着双手被关恩扛着绕场走了一圈。 关康宁也在台下喊,对身边的同班的小朋友说:看到没有!我爸爸!那是我爸爸!同时又恨自己,怎么晚了一步,小温哥太狡猾了,她也想被举高高。 吴影搂着周正的手臂又捏又掐,说:你打比赛怎么不能这样! 周正欲哭无泪:我又怎么了?我也KO对手了啊,我也打挺好的啊! 发泄完胜利的喜悦,关恩将温与哲放下,杨列也已经醒来,起身走上前来,再次与关恩握手。 多谢指教。 期待你的成长。 希望您能一路赢下去,以后我就是您的头号粉丝了,关哥。 谢谢,你也加油。关恩拍了拍小伙子的肩。 六回合制比赛,第一回合过半就结束了比赛,因看到了精彩绝伦的KO,现场的人并不觉得不值票价,但也都久久不肯离去,想要再多沾染一些胜利的喜悦。 接下来的时间以采访来凑,记者小姐姐和摄影上到擂台,举着话筒采访关恩。 首先要恭喜您,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谢谢。 有什么想要对观众朋友们说的吗? 也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比赛。 刚刚看到您扛起这个孩子,这位是您儿子吗? 关恩毫不克制地哈哈大笑起来,刚要回答,被温与哲挤上前来,说:我是他的经纪人。 哦哦,抱歉,那你一定也非常高兴吧。 那当然! 能问一下你们下一步的目标吗? 那还用说吗,世界冠军,金腰带!温与哲用黑嗓回答。 能不能问一下关恩选手,当年是为什么退役的? 因为家庭原因。 哦,那又是什么,让您决定在四十岁的高龄复出呢? 也是家庭问题。 家庭问题?能细说一下吗? 关恩笑了,看向身边的温与哲。 温与哲立马就慌了神,怕他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这还直播着呢。于是急忙替他回答说:为了作家人的榜样,同样也是弥补当年的遗憾。 记者并不在一个问题上过多纠结,继续问预先准备好的其他问题。 采访完关恩,直播记者也在休息室采访了杨列。杨列年纪虽小,但也是大气的人,对着镜头说:当然觉得遗憾,对手太强了,完全没有给我机会发挥自己的实力,我甚至一拳都没有打中关哥。未来我会继续努力,追赶上前辈的脚步。 比赛结束,人们散场,温与哲也带着团队离开。 虽然没有挨拳头受伤,但怎么说都是场激烈的比赛,关恩要回去休息三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几辆车一同回了拳馆,说了几句话之后又把各位都送回各家。 关康宁带着同班的六个小朋友,在他们拳馆里跑来跑去,打打沙袋,调戏速度球,也分别跑到擂台上去比划,玩儿得不亦乐乎。 关恩悠闲地站在擂台边,胳膊放在立柱上,一手撑着下巴,给台上的小朋友出谋划策指点一二,又宣布了自己女儿的胜利,让下一位挑战者上台。 温与哲也在旁边看了会儿,觉得这里似乎不需要自己,抬腿正要走,被关恩一伸手抓住后领子。 之前怎么说的?让你赛后洗干净了等着? 温与哲红着脸扭回过头来,小声说:我早就洗干净了 那还等什么,上楼吧。 那宁宁怎么办? 这么多人看着呢,让他们自己玩儿吧。 哦 关恩松了手,温与哲就缩着脖子疾步小跑开了。 关恩大跨步跟了上去。 第24章 电梯里温与哲声音嘶哑着问:采、采访的时候,你说复出为了家庭 关恩说:是为了家人,为了你,为了能吸引你的目光,强大到配得上你,值得你喜欢。 谁跟你家人了 不是家人,一上来就咱妈咱妈地叫。 啊,那时你注意到了啊 当时就觉着你这孩子脑子不好使不会说话,妈都瞎叫,谁能想到你早有图谋,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儿。 什么叫,咳咳,你现在怎么这样儿了,咳咳咳咳温与哲咳了起来。 挂呢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出了电梯说:少说两句话吧,以后没这么扯着嗓子喊了,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噢 进了公寓门,温与哲又手足无措起来,瞟见门口摆的电子秤,从鞋柜上抓了瓶矿泉水塞兜里,往秤上一站,129.8。 关恩从他后面探头看,笑了,说:最近是不是还又瘦点儿了?也没见你怎么好好锻炼。 忙 关恩就这样把他从秤上抱了起来,一路抱到卧室,再轻轻放在床上。 温与哲脸朝下一动不动,温顺地趴伏着。 关恩自己简单脱了衣服,又上前来一件件脱去温与哲的西装。温与哲被他剥了个干净,又自己爬着趴了回去,就不动弹了。 关恩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背,问:这么不主动? 温与哲抱着枕头点了点头。 那我来? 温与哲又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关恩于是压上前去,重重地嗅闻着他的后颈,果真是清香的,是洗发液和他的些许汗液混合而成的味道。温与哲缩紧了身子,关恩不断地吻他的后颈和耳廓,抚摸着他的肩背,又让他一点点舒展开来,呻吟着在他身下扭动,似是想要得到更多的触碰。 关恩向下吻去,沿着脊骨边吻边舔地一路向下,而后双手握住他抖个不停的细窄的腰,在尾椎骨处啃咬。 温与哲呻吟着挺起了身子,弓身躲避却又无处可逃。关恩继续向下,揉捏着他的臀部,将的确变得更为厚实的臀肉向两侧拉扯开来,露出其内隐蔽着的不断收缩的肛门。 是干净的殷红色的,紧紧地皱作一个内敛的小点。关恩伸出舌头去舔,用嘴去吸,温与哲就哑着嗓哭喊出来,向前爬行。 恋耽美 《》除徒(17) 关恩松了手,就被他爬走两步,他又将他重新拽回来,抓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过身来,说:你是洗了这里啊 温与哲又已被泪糊满了整张脸,关恩分开他的腿,为他口交,将已经高高顶起,大小也十分撼人的整根阴茎都吞到喉咙里。 温与哲早已决定把所有主动权都交出去,向前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分开到身侧抓紧床单。 关恩一边吞吐着他的阴茎,一边右手摸到他身下,食指和中指在肛门处揉按试探。紧张之余,那里也不时跳动一下,蠕动着想要为他打开。 绕着圈慢慢将它按软,也有体液分泌出来濡湿他的指尖,关恩将一根中指慢慢刺入进去。 温与哲紧张得一动不动,感到他粗糙的手指滑过肛口,滑入内壁,粗长而硬,在他体内存在感十足。 插入到头之后,关恩一边为他口交,一边勾动着手指。温与哲的肛门随着他的动作一缩一缩,紧紧夹着他的指根。他开始想要更多,微挺起胯来,分开着腿,粗重地喘息着,主动将自己往下送。 关恩又慢慢抽出手指,双手攥着温与哲的胯将其抬起,将脸埋在温与哲的双股间,舌头刺入自己刚刚开拓出的小口子里。 受惊的蚌肉又重新缩紧了,夹得关恩舌尖一麻。 这么小的口子,这么窄的胯,怎么可能呢。 重新将温与哲平放到床上,再又吐了口水到自己手中,抹到身后抠了几下,分开腿跨坐到温与哲身上,缓缓向下坐。 温与哲先是有些不明所以,醒悟过来已经晚了,关恩已骑坐到他身上,并将他整根吞入进去。 进入过后关恩就开始耸动,温与哲见他骑着一个人,就像骑着一匹马,肆意地驰骋着,饱含深情地望着无尽的原野。他又看到他站在擂台的中央,铜铸的身体坚实地耸立着,专注而犀利地紧盯着他的对手,满满地拉开长弓,一拳刺入到他的心窝。 温与哲向他伸出双手,关恩抓住他的手,将他拉着坐了起来,再紧搂到自己怀里,加快地摆动臀部。 两人交合的地方被摩擦得滚烫又汁水四溢,关恩出的汗侵染到温与哲身上,温与哲是柔软又顺从的,似要就这么融化进自己体内,又唯有在他体内的阴茎是坚挺地存在着的,不断地捣弄着他体内柔软的地方。 关恩感觉自己在使用着他,用他来蹭平日里无人会到达的地方,身体深处的快感在他的努力下不断累积起来,这是一种无法否认,让人上瘾的快感。 温与哲也在咬牙坚持,整个人被搂抱和挟持得动弹不得,口鼻也埋在丰满的胸脯里,只有少量氧气能从缝隙里透入进来。直到他听到关恩的沉吟,感到顶到自己胸前的阴茎抖动着喷射,温与哲才泄了力,也失禁般地射精了。 关恩起身,去拿抽纸擦净两人身上的粘液,又压到温与哲身上,低声对他说:再来一次。 温与哲头晕眼花地点了头,这一次两人是侧躺着的,关恩跨开一条腿压在他身上,抓着他尚未苏醒的阴茎往自己身后抵。 这样蹭了两下之后他也又重新硬了,马上就被吞入进去。 过后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觉得身下被夹着摩擦着,很舒服,贴在熟悉的身体上,满鼻是心爱的味道,又不断地被抚摸着后背和腰臀。 直至两人再次射精,温与哲果真任人摆布,什么都没做。 关恩喘息着搂着温与哲亲吻,又对着慢慢回神过来的温与哲说:再在我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吧。 温与哲被他一句话说得又硬了,急促喘息着爬起来,坐到关恩身上,低头咬了这个性感到可恶的人。 咬了他的肩,咬了他的胸脯,咬了他每一块腹肌,大腿,连带着他的阴茎和睾丸。肉体是坚硬的,皮肤却无比柔软,只要足够用力地去吸吮,铜棕色的皮肤上也会留下紫红的印记。 在这样热情的掠夺过后,温与哲又主动分开关恩的腿,插入进去,做了第三次。 结束过后两人都有些虚脱,关恩甚至都没能起身去清理,胳膊腿压着温与哲,就这么睡着过去,晚饭时间才饿醒过来。 听到外边厅里的动静,关恩警惕地坐起,温与哲跟着爬起来,搂着他的头说:没事儿,小李,送晚饭上来了。 关恩看看表,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 起来套上衣服,见温与哲进浴室冲澡了,就自己推开门出去,见小李还在摆桌。 小李见了关恩就说:关哥,刚刚把家长没跟来的宁宁同学都送回家了,宁宁说要在一个女同学家留宿,不方便打搅您,就打电话问了下咱妈,妈说成。 关恩笑了,不愧是小温老板带出来的人,张嘴闭嘴叫得这个亲。 行,谢谢。 那我先下去了啊,关哥恭喜您啊,比赛看得我热血沸腾! 谢谢。 小李不再多话,麻利儿跑了。关恩进到浴室,脱掉衣服和温与哲一起冲洗。温与哲伸手道到他身后给他掏,掏出了一股一股结团的精液来。 关恩上午打的比赛,早上就没吃太多,回来午饭也没吃就开始做,早已饿得不行,往桌前一坐就开始狼吞虎咽。温与哲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问他说:你今天怎么没,就是那个我啊我以为你问我有没有洗干净,是那个意思 两个条件都没满足呢不是? 倒也不用那么严格。 慢慢来吧,猛不乍地一次也做不成啊。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不成。 怎么想怎么不成吧?不得要你半条小命。 那你有些夸张了,你倒也没那么大。 关恩放下鸡架子,擦擦油手,拿手背蹭蹭温与哲的脸颊,说:女朋友们都反应太大了接受不了。 还女朋友们 之前交往过几个,交往的时候都好好的,只要做过一次,要么就直接不接电话了,要么就慢慢淡了,说太疼了,受不了。 我看你是技术太差吧。 有可能,太大了,敏感度差一些,不那么容易射。 切,我看你射挺快的啊,还不是次次被我操射。 操射是从里面,操人是使外面,刺激的地方不一样。而且我不像某些人,被操嘴都能射。 你!你!我年纪还轻,把持不住是正常的,哪像你身经百战了!臭不要脸! 关恩吃完了,笑着收拾了桌子,洗过手又来抱温与哲。 温与哲又乖乖地给他抱了,两人一起坐到沙发里,本来开了电视想一起随便看点什么,可人在怀里,关恩又有些心猿意马,呼吸急促起来,将手伸入到温与哲的衬衫里,抚摸他的前胸。 隔着肋骨和皮肉,他能感觉到,手下的那颗心砰砰地跳动得厉害。 果真是这样的,他的爱人还是个青涩的少年,什么都愿意交给他,只要与他共处一室都会勃起,在用所有的热情爱着他。 但他又从不激进,从不强求,除去最初的激愤,他总是询问他的意愿,直率又体恤地关照着他的感受,面面俱到地安排好他的事情。就像一股温柔的风,一直萦绕在他的身边。 像这种时候,如果他说再来一次,他一定也会像第一次一样热切地服从。更进一步做些别的也可以,对他做些更糟糕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爱意,甚至会因他而变得更加柔软。 关恩能感觉到,现在越来越多地是由他在把控着这段关系的走向,温与哲已经不再有任何迟疑和畏惧,而是选择完全信任他了。 让我帮你弄吧。温与哲在关恩怀里扭扭屁股说。 不弄了。关恩说,怎么说也都这么大岁数了。 说的也是,你也要开始保养了。温与哲坐正不动了,过会儿又问,周正多大啊? 周正,二十四啊。 啊?他也那么大? 啥?你不知道吗?啊,哦,你是问那个啊,你这种时候问那个干嘛 这不问点扫兴的人的事,调节一下气氛吗。 关恩笑得胸腔震动起来,说:他没你大。 真的? 真的啊,据我观察,你算是很大的了。 嘿嘿 勃起了更壮观。 没逗我玩儿? 没逗你玩儿,真的。而且时间上也远超平均时常了,厉害。 真的吗?我医生也这么说。 你又去见医生了啊?你又怎么了? 没有啊,是他来看我的,顺便聊了聊。 哦你医生成家没? 没有啊。 多大岁数? 三十九。 都三十九了还不成家,男的女的? 嘿嘿,是男的你会比较担心,还是女的你会比较担心呢? 男的比较担心。是女的的话就会觉得你有点太没脸没皮了。 放心,郭医生从小就看着我,像家人一样,以后也会介绍你们见面的。 所以是男的女的? 男的,我妈发小。 哦 两人在沙发上抱在一起,边聊着天边漫无目的地拨电视看。过会儿温与哲去拿了笔记本,找出比赛时候的视频和报道看,又看得亢奋起来,在公寓客厅里又叫又跳,来回来去比划着,一会儿演关恩左右出拳,一会儿又蹦过去演关恩的对手,抱着头挨打,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这样兴奋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彻底失声,张开嘴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拿手比划着又要被关恩笑,索性一言不发,摆了张冷脸,穿好西服自己上班去了,伸手把关恩往门里一推,送都不让他送。 关恩打了个哈欠倒回到床上,伸手下去撸了两把,就抱了温与哲的枕头重新睡过去了。 第25章 关恩难得休息,温与哲却不见了人影,他公司出了事,和关恩打电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带着人出差去了。 国庆假还剩两天,关恩想说带闺女玩玩去,结果人家约了小朋友,假期都排满了。他妈也跟着舞蹈班去巡演了,虽然还不是正式队员,就跟着打打下手。 关恩回家住了,除去做一些轻度训练就是吃饭睡觉,全天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等关恩去拳馆恢复了训练,温与哲才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拳馆看看关恩。 关恩看他脸色苍白,十分憔悴的样子,摘掉拳套扔到脚下,跑上前去问:忙完了? 嗯,完事了。 吃饭了吗,我陪你。 晚饭还早,你先训练吧,我上去睡一觉。 关恩结束一天的训练,拿着晚饭上到公寓,见温与哲和衣睡在了沙发上,鞋都没脱。他放下饭,轻手轻脚地给温与哲脱了鞋,松了领带,拿了张毯子给他盖上,自己靠着沙发坐在了地上,听着温与哲呼呼的喘气声。 这样坐到天黑,关恩起身去厨房热了饭菜,再开了一盏落地灯,轻轻拍拍温与哲的肩膀,说:温,起来吃饭了。 温与哲皱皱眉醒了过来,见是关恩,又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坐起来,说:抱歉,我以为做梦呢。 先吃点东西吧。 温与哲发现鞋被脱了,脚边也没有拖鞋,双脚将落不落地,关恩将他抱了起来,把他一路抱到餐桌前放到椅子上,又去拿了拖鞋放到他脚下。 温与哲自己起来去洗了手,回来开吃,可没什么胃口,强撑着吃了几口就开始有些反胃。 关恩看他不情不愿地吞咽,问:是不是太油了?我给你煮个挂面吧。 好,谢谢。 关恩去煮了碗面,往里面卧了个鸡蛋。温与哲面没吃两口,好歹把鸡蛋吃了。 出差这两天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 睡觉了吗? 睡了。 待会儿早点睡吧? 好。你今天回家吗? 不回了,陪陪你。 哦 吃完饭,两人一起到阳台透透风。国庆过后天已经有些凉了,温与哲被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关恩就伸手搂住了他。 消了食,关恩陪温与哲一起洗了个澡,温与哲坐在床上自己擦干了头发,又去穿上了衣服,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关恩问他说:还不睡吗? 突然想起有点事,而且刚刚睡多了不困呢。你现在睡是不是也有些早? 那我练练。 关恩举起了楼下拿上来的哑铃,在卧室练了一会儿又出了汗,看温与哲握着鼠标对着电脑屏幕点来点去,还是忍不住放下哑铃走上前去,问:弄什么呢? 这几天有三个人联系过我们这边了,想跟你打比赛,我整理一下资料,明天我们一起开会谈一下。 这事儿不急,明天再说,休息重要,而且这种事还用你亲力亲为吗? 没事儿,就快弄好了。现在这个助手不行,我让他找资料,就给我打包一堆资料扔过来,让他整理,就给我分了三个文件夹,气死我了,今天回来就给他开了。 关恩揉揉他的肩,出去又吃了点东西,热了杯牛奶,再拿进卧室的时候见到温与哲已经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 关恩轻轻放下桌子,弯下腰去把温与哲从椅子中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温与哲挣扎着嘟囔了句:电脑扣上就行 关恩扣上电脑,自己干了牛奶,又去漱了口,回来关了灯,掀开温与哲的被子,钻进去把他搂了。 他搂他搂得很轻,手臂轻轻放在他的腰上。但温与哲已经睡熟了,本能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就又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温与哲果真组织了开会,有关恩和两位教练,连周正都一起叫上了。 让小李将资料都打出来人手一份,请战的对手有三个,都不太理想。 王教练看完之后首先说:现在需要证明实力,新人不再打了,这个排除。 他又对比了一下另外两人,一个是身高体壮的菲律宾人,一个是各项素质都比较平均,打了多年都打不出什么成绩的国人。 王教练说:这两人战绩都比较一般,这个菲律宾人在ABCO排名比较靠前,赢了的话未来比赛会比较好排,能少走些弯路。但是他输的这些场次没有一场是被KO,非常耐打,如果比赛拖到第六回合,对咱们会比较不利。臭小子你怎么看? 温与哲以为王教练是问自己,说:啊?这个还是看你们专业人员的意见,还有关恩的想法了。 关恩笑笑,说:现在六回合都打不了,以后怎么打十二回合? 现在想这个太远了吧臭小子。 温与哲这才反应过来臭小子说的是关恩,闹了个脸红。 张教练说:我也觉得打这个菲律宾,以关恩的体能现在打满六回合问题不大,还有一个月时间可以调整。 恋耽美 《》除徒(18) 行,那就这么定了。王教练说。 那我回复对方了。温与哲问。 好,辛苦你。关恩点了点头。 开完早会,温与哲就要去公司上班了,关恩又搭着车送了他到单位,也下了车,和他一起走了两步,说:别太辛苦,累着自己。 我知道的。 拳馆的事有我和王教练,你就别再分心了。 没关系,等招到合适的人,一切都步上正轨,也就没什么我能忙的了。 关恩还要说什么,温与哲停下脚步,抬手拍了拍关恩的肩,说:你不用担心我,我还年轻呢,累点算什么。现在已经比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好多了,我扛得住的。 就是因为你还年轻,觉得你不该活这么辛苦。有些事情,不如放一放 你还把我当小孩子,是吗?温与哲问。 关恩皱皱眉,他分明不是说这个,摇头说:不是。 温与哲说:对你来说,打拳,打赢,就能维持现在的一切。对我来说,有钱才能维持现在的一切。如果我一无所有地遇见那时的你,根本就帮不到你。还有现在,要运营拳场,几位拳手都刚刚起步,背后都需要巨大的资金支撑运转。关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像你现在刚刚起步的拳击事业,你能不能分心甚至放弃。如果你说你放弃打拳了的话,那我也可以慢慢放手,我们一起活得轻松一些。 关恩低头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觉得我是在绑架你,我还有家庭原因在,也要继续努力赚钱才行。但是你自己得想清楚,你拿我当什么。你要是拿我当孩子,当需要保护的柔弱的妻子,也不是不行,我也可以为了你改变,甚至我可以演。但我是一个男人,想做你的同伴,想要成为你坚实的后盾,和你一起为一件事情拼搏。 见关恩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温与哲又说:抱歉,最近实在太忙,脾气有些暴躁,说话可能有点直接。 是我该抱歉。关恩说,直接点好,我是该好好想想。等你忙完了我们再正式谈一下吧? 好啊。温与哲说,周末顺便陪我去见见家人吧。这几天还有的忙,先不回拳馆了。 好。关恩说。 温与哲又双手搭着关恩的肩膀,欠起脚来轻轻吻了他的嘴。 一吻过后,温与哲转身就走了。 关恩未曾想过,温与哲要比自己清醒上太多,而他自己还有这么稀烂的一笔糊涂账没有理清。 第26章 温与哲刚一进单位,就立马钻进了卫生间,半天没出来。 关恩决定再给自己放一天假,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他没回拳馆,到附近公园走了走,看老太太跳舞,老头耍剑,一群老头老太太凑一起吹拉弹唱。 他又想拳击对他来说是什么,好似也不是兴趣爱好。 对于当年的他来说,那是把他从浑浑噩噩的泥沼般的人生中拉出来的一只手。 当年退役的时候,他也的确心有不甘。但这些与小婉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他想要一个温暖的家,胜过一切,与小婉一起组成的这个家,被她爱着,也爱护着她,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所以当这个选择出现,他立即就放弃了,背叛了。 温与哲说这周不会回拳馆,应当是想给他一个冷静期,但午饭的时候关恩还是收到了他的信息。 无论你最终怎么选择,我都想要我们的关系能够继续,希望你不要考虑放弃我。 当然。关恩立即回复他。 他又攥着手机等了好久,但都不再有别的信息进来了。 次日关恩恢复了训练,直至周五晚上才收到一条信息,说让他明天开车去他家接他。 第二天早晨四点半醒来,关恩步都没跑,冲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新衣服,下楼开了车就上路。 到了温与哲家刚五点多,关恩把车停在他家院儿外灭了车,坐在车里等着。 等到了七点多,关恩收到信息:几时出门? 关恩回复他说:到了。 没过多会儿院门很快就打开了,探出一个乱糟糟的小脑袋,看见他的车就跑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纯棉的白睡衣,踩着双毛绒拖鞋。 关恩下了车,朝他笑。 温与哲在他面前不远处止了步,说:不好意思啊,刚睡醒,你来多久了? 刚到不久。 进来等吧,我还得洗漱一下。 不着急。 关恩以为他家人会在,进去之后发现与上次他来一样,还是冷冰冰的。 关恩问他:吃早饭了吗? 没。 用下你家厨房? 冰箱里没东西,路上买吧。 好。 待会我们去我姐工作室,她中午给我们弄烤肉,你等我换衣服。温与哲说着自己跑到楼上去了,没过多会儿就换好衣服出来。 这次他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一身运动服,天蓝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短袖衬衫,衬衫还塞裤子里了。 关恩伸手一拽,给他衬衫拽出来了。温与哲赶紧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干嘛? 你以为穿西服呢,一看就不怎么运动,哪有运动服这么穿的。 温与哲反击道:你果真喜欢这一款,眼睛都看直了。 因为你平时老穿一身西装,有点意外。 谁老穿一身了,我每天都换,颜色款式都不一样,还有领带也都不一样,你都没看出来吧? 真的?那我以后留意一下。 闲谈了几句之后两人都放松了下来,准备出发了。关恩开车,温与哲导航,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城市另一边郊区的一个小镇子。 镇子里都是艺术类的工作室,温与哲姐姐的工作室是一个大合院,主屋是厂房改造的,另外东西两侧还有两排房,大院子种满绿植,打理得精致漂亮。 关恩把车开进院子,立马有个女孩儿出来迎接。 女孩儿长得高挑,穿着一条天蓝色吊带裙,皮肤晒得很黑,温与哲下了车就上前喊:弟! 姐。温与哲应了一声。 女孩儿又转向有点迷茫的关恩,说:弟弟妹? 关恩笑了笑,道:你好,我叫关恩。 我知道,我上初中的时候,你的名字就如雷贯耳了,哈哈,久仰了久仰了! 温与哲上前插到两人中间,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温与青。 关恩看看温与青,再看看温与哲,仔细看眼型是有点像,发色也挺浅,其他地方就丝毫看不出来是姐弟了。 温与哲像是知道关恩想写什么呢,又说:她今天打扮了穿了高跟鞋,不然她没我高的! 嗯。关恩微笑着说。 什么啊,咱俩一样高好吗。 呵呵,我174。 呸,你再四舍五入也不够174啊。 我新长的,不信待会你量。 行,待会给你好好量量,到底咱俩谁高。 你怎么还穿裙子啊,吓唬人吗。 你还穿条蓝裤子,跟我配情侣装吗,恶心人。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带着关恩一起走进主屋。 厂房挑高很高,室内摆满了各种机器,以及完成的和未完成的雕塑,关恩不懂艺术,但能感觉到那些雕塑的力量感。 小弟们我给他们放假了,就小孙留下来了,待会他给咱烤肉。 郭医生还没到吗? 他能赶上午饭就不错了。 关哥,我带你参观参观。 好,谢谢。 听说你们感情出现问题了? 不是!没有!你别瞎说!温与哲上前去捂温与青的嘴,见不能让俩人就这么独处,就在后面步步紧跟的。 温与青带着关恩在工作室里转了一圈,给他讲解每个作品,又说:这些都是明年的展上要用的,哈哈,等我成功办了展,就是万人瞩目的大艺术家了! 祝你成功。关恩道。 谢谢啊。 工作室的小孙买菜回来了,是个矮个子的小姑娘,见了人就放下东西跑上前来,伸着手说:哇塞!可以摸吗? 这话是冲着关恩问的,关恩还莫名其妙着,就听温与哲说:不行。 小气鬼! 弟!我也想摸! 不可能! 为了艺术! 看看总行吧? 呃,那你得问他温与哲妥协了一点。 看啥啊? 看看身子! 呃,看呗 脱了看看! 这,这不太好吧 你们打拳不都不穿衣服的吗?海报啊视频啊的也都没穿衣服,有什么不好的。 被两个姑娘跃跃欲试地围着,关恩老脸也红了起来,脱了上衣,就引得两人哇哦哇哦地乱叫,还拿出手机来各个角度地拍。 看看下边! 对,看看下边! 你们别闹了。温与哲把衬衫往关恩脖子上一套,又给他重新穿好了衣服。 弟,你也别太小气了,藏着掖着有用吗,上了台还不是被人看个精光,还被对手又搂又抱的。 穿短裤的! 温姐,我备饭去了,等能摸了再喊我。 几人来到生活区,边喝茶边聊天。 温与青说:我弟肯定没跟你说过,我们家是这样的,我爸妈感情一直不太好,我妈说我爸只顾事业不顾她,在弟很小的时候就抛下我们走了。我爸就一直盼着我能独当一面继承家业,他好解脱了去找我妈,可我一来没兴趣,二来不争气,整不明白这些,就只能靠我弟了。好在他完美继承了爸的商业头脑,小脑袋瓜子可好使了,哈哈,那么复杂的事儿都给他整得井井有条的。我现在都靠我弟养着,搞这些也挺花钱的,辛苦你啦弟! 别恶心了你。 真的,姐知道你那么努力念书,就是为了能早日分担家里的事,长这么大都没自己的爱好,也没朋友,心里也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我有爱好。 哦对,拳击。对了,真得恭喜你,泡到自己偶像,简直人生赢家!我弟就是最棒的! 闭嘴吧你! 哈哈!你等着的,等姐办完展,一战成名,到时候赚大把大把的钱养你! 我还用不着你养,而且你们这种臭艺术家,这辈子也赚不到钱。 你这破孩子怎么说话呢! 关恩在旁边笑着听两个孩子斗嘴,又从侧面一点点地更多地了解到了这个人。 温与哲在姐姐面前很放松,比在他面前还要放松得多,话也多了,笑得也多,表情也丰富极了,好像真的变回一个小孩子。 原来一直以来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矜持着呢。 他也想有朝一日能够拥有这样的他。 过会儿两人又跑去墙边脱了鞋量身高,关恩上前帮忙,量出来一个173.6,一个173.8,温与哲挫败极了,说:我正是长个的时候呢,现在天天锻炼,等着,下个月就超过你。 旁边有个秤,温与哲顺便踩上去称了称,看了读数瞪大了双眼,下去又上来地试了好几遍,都是123.6。 姐,你秤坏了。 温与青上了秤,看读数126.2,说:没坏啊。 啊?这不可能! 关恩说:你那身西装就得有五六斤,这个数还比较真实,继续努力吧。 烤肉炉在院子里架上,酒菜都备好,郭医生也到了。 是个儒雅型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瘦弱,关恩见了就放心了,温与哲不会喜欢这个类型。 除了关恩所有人都喝了酒,连温与哲都喝了两口黄酒,喝完了就有点犯迷糊,被他姐逗着说胡话,也不拦着挡着,主动掀开关恩的衬衫,给人摸关恩的腹肌。 午饭吃完,郭医生就走了,温与青问温与哲要不要睡一会儿,温与哲执意要回家。 关恩开着车带温与哲回家,给他冲了杯茶。 温与哲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皱着眉像是有点难受,关恩问他:要不要去躺会儿? 那我去躺会儿温与哲从沙发上站起来,又转身说,你 我 温与哲说:你先说。 关恩说:还是你先说吧。 于是温与哲垂着眼笑了笑,说:你上来陪陪我。 哦好好!关恩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 温与哲自己去洗手洗脸,关恩就在他房间里参观。房间没怎么变样儿,就是藏品又多了不少,甚至还有避孕套的包装盒,和一管用空的润滑液。 正好温与哲擦着脸出来,关恩指了指玻璃柜子,问:这你都捡? 怎么了,不行啊? 行 这不算啥,还有真吓人的呢。 真的?给我看看。 温与哲想了想,走上前去,从柜子的中间夹层里拉出一个抽屉,是一层标本展示柜。最外一排整齐地码着透明地小塑料袋,边上标注着:头发、睫毛、腿毛、胸毛,当然也有阴毛。 关恩就乐,说:追星都没你这样的吧? 哪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专心赚大钱,去投资搞科研,然后克隆个小关出来。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有你不要我的份儿。 温与哲合上抽屉,脱了衣服钻进了床,又拍了拍身边,说:来。 关恩远远地望了他一会儿,而后走上前去,从另一侧坐到床边,又俯下身去,将温与哲连带着他的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温与哲由他抱着,感觉到自己被完全包裹住了,却又没有紧迫到难以呼吸。 这样抱了许久,温与哲伸手推推关恩,就被松开了。见关恩迅速地拿胳膊蹭了下脸,温与哲抬头一看,关恩红着眼。 啊?你哭了啊? 没。 对,对不起 没。没怪你,就是觉得还能这样抱着你,挺好的。 我那几天真的是太累了,心情就不太好,说完了就好后悔,我也知道你是关心我,对不起啊 你说的都没错,我这几天也好好反省了,才发现有一件早就该说清楚的事,一直没跟你说过。你一直都在努力表达,让我安心,但我就不太善于表达 恋耽美 《》除徒(19) 说什么啊? 我爱你。关恩撑着上身,俯瞰着温与哲说,打拳或不打拳,输或赢,我都想和你一起度过余生。 我也是啊温与哲双手捧着关恩的脸说。 我知道。关恩说,我还是想继续打拳,虽然说是为你,但其实更多地是为了我自己。也想继续和你一起来完成这件事,希望你能继续帮我。 当然了,那是肯定的!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了! 好。 关恩泄了力,笑了笑躺倒到一边。 两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过会儿温与哲又爬起来,说:这就完了啊?你不有点表示? 啥表示啊?你不是喝点了,要躺着歇会儿吗? 歇好了。 那行。关恩说着也翻身坐起来,开始脱衣服。 唉你等下。温与哲摸来了手机,点了两下,说:刚刚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录个音。 啥话? 就刚刚你说的。 哪句啊? 唉!你烦不烦!就是那句! 不说了,你录了天天听还不得听腻了。 小不小气。 关恩已经脱光了衣服,跨开腿跪坐到温与哲身上,还隔着薄被子和内裤,就摆动着屁股摩擦和挤压。 温与哲嘶了一声,夹紧了腿,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一到床上,他就变得重新游刃有余起来,用屁股坐着他的时候微笑着看着他,这还不算什么,他又伸出右手来,抚摸着他自己的脖子,继续往下揉捏着他硕大的胸部,又用指尖捻起乳头来搓揉,看得温与哲嗓子发干,浑身的热气都往身下走。 关恩的手再继续向下,揉按了几下腹肌,再就虚虚地握住自己高扬的阴茎,往前挺身的时候也捅入到自己的手掌中。 温与哲马上就受不了了,往上一挺,裤裆就变得湿粘。 关恩又笑着从他身上下来,帮他脱了内裤,拿纸巾擦了干净。 看关恩重新开始穿衣服,温与哲问:完了? 你还来?别累着。 不是,那你呢? 下个月就要比赛了,我得保存体力了。 不是吧?又要我禁欲两周? 我禁欲,你不用。 真的?你能行吗,受得了吗? 那有啥受不了的。关恩说,我去跑两圈,顺便附近买点食材,你睡吧,晚上回来我给你做饭。 关恩走了,温与哲哪里睡得着,抱着旁边的枕头发呆,过会儿又从枕头上摸到根毛儿,又短又硬,又黑又直,是头发没错了,跑去拿小袋子装了收好,又在床上摸了摸,见实在没什么了,就叹着气躺了回去,躺着躺着也睡着过去。 关恩去厨房查看了一下,跑着到最近的超市买了油盐酱醋和各种食材,回来填满了冰箱,蒸了米饭,炒了三道家常菜,煮了几个鸡蛋。饭做好上楼去看,见温与哲已经醒了,就说:起来吃饭吧。 温与哲躺着向关恩伸出双手,关恩就俯身把他抱到怀里,见他还光着屁股,就又抄起小薄被给他裹了,一起抱着下了楼。 温与哲坐下就狼吞虎咽地吃,夸赞他:你真贤惠! 关恩说:你喜欢我每天给你做。 不用给你妈做吗? 她不在家的时候我到拳馆公寓给你做,她在家你过来,我给你俩做。 可以吗?咱妈真不嫌弃我吗? 你都咱妈了,不都早是一家人了吗。吃完饭晚上就留下过夜。 温与哲想到他只有一张单人床的小卧室,干咽白米饭吃到噎。 晚上关恩留了下来,在关恩的要求下,温与哲带关恩去书房,看了拳馆的账。现在还是往里砸钱的状态,关恩心里多少有了个数。 看完之后温与哲点了关机,屏幕黑了下去。他坐在关恩腿上,关恩从后面搂着他,又抓起他的手来,捻开他的手来,一颗一颗指肚地揉过去。 温与哲被他这么细细地揉着手,身体又直白地有了反应。 关恩说:小影找我聊来着,我学了好多新词。 她找你聊什么? 那天回去我见着周正,就顺道问了下他和小影的事儿,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结果那小子会错了意,以为我是点化他呢,回去就买了戒指和她求婚了。 哈哈哈!真像他会干的事儿!吴影同意了吗? 没,小影给他骂了一顿,问他他说是我让的,就专门跑来骂我。 我看周正又皮痒了,下回台上你狠狠揍他。 他下场比赛定了吗,什么时候? 差不多能定,还在联系,你们同一天,让他先给你热场。 次日关恩回去训练,温与哲也跟着,他公司的事儿已经解决得差不多,决定也给自己放个小长假,顺便养养膘。 近日市里空气不太好,关恩也不出去跑步了,就天天用跑步机,效果有限。温与哲跟教练商量了一下,在市郊山区订了个温泉酒店,把团队带过去放松休养,几位选手则是爬山集训。 第27章 将行李放到酒店,几人就到山中踏青。山中是大晴天,早晚微凉,空气清新,只是不时有成群结队地蚊子。 王教练找了条有陡坡的路线,让关恩、周正和刘正全往返跑,他拿着秒表在终点计时。 温与哲之前向体能师和营养师提过增重的意图,也换了一身长袖长裤的运动服跟着他们一同练。 这条路线五六百米米,关恩在前领跑,后面两个职业拳手紧跟,温与哲是当即就掉了队,喘得不行。 关恩原地踏步着等了一会儿,跟他说:你慢慢地跑你自己的就行。 行,行温与哲上气不接下气地挥手。 不会儿关恩跑了回程,遇见还在上坡的温与哲,又往身后看了看,另外两人也已掉队到不见人影了,就往地下一蹲,手往后伸,说:上来。 干,干,干嘛,我还要,跑呢 上来歇会儿,待会儿给你放下,当我负重。 哦温与哲于是爬到关恩背上,手脚并用地搂紧他,对着他的脖子喘个不停。 关恩背起他就接着跑,脚步平稳,呼吸也保持着规律,似毫无负担地给温与哲背到了终点。 王教练掐了表,点点头说:还行。 过了会儿周正到了,刘正全紧随其后。 三人休息了一分钟,关恩又背起温与哲跑,跑到之前背起他的地点给他放下,温与哲也牟足了劲儿跟着跑了一小段儿,才又掉了队。 这回关恩还是回程遇到温与哲,背了他下来,还是保持领跑,三分钟之内到达终点。 休息之后到了第三轮,关恩加大强度,干脆不放温与哲下来了,背着跑完了全程,回来之后也是气喘吁吁,但等他休息过后将温与哲再背起来,就又重新变得稳健。温与哲休息得差不多,自己手脚把拉得住,抱得紧紧的,已不再用关恩托着他屁股,也能在一下下的颠簸中抬起头来,看看山间的景色。 温与哲能感觉到关恩脚步越来越沉,跑得越来越慢,但第四轮还是在三分钟之内回来了,周正跟他差不多同时到。 第五轮关恩体力已经明显不支,喘息又粗又急,下山的时候温与哲说:要不放我下来吧。 不用。 关恩咬紧了牙,重新加快速度。 跑完六个来回,其他两人休息,关恩还要继续,只是不再背着温与哲了,温与哲就跟着他,这次竟跟了百来米。关恩边跑边摸摸他的头笑笑,说:加油。 说罢就冲着前面的陡坡冲刺跑去,甩开了温与哲。 关恩自己跑满十二个来回,再跟着其他人在山中慢跑。 温与哲也坚持跑到终点,终点只有小李在等着他,给他递水又递毛巾,温与哲喝了口水,又哇地吐出一口酸水,咳了几下。 小李在旁边干着急,说:老板,您刚开始运动,别一下子那么大强度啊! 温与哲瞪了他一眼,那水漱了漱口,开始慢走。 刚刚跑步的时候,无论如何努力,无论抱有着怎样的信念,无论如何他都跟不上他,看着他与自己错身而过,而后跑远,直至背影都消失不见。 像他做过的噩梦在现实中重演。 温与哲不知道他们都跑到哪儿了,就带着小李随便走走。山中像模像样地做了几个景点,转角的平台上搭了古香古色的小亭子,温与哲坐到亭子里,又跑去瞭望台往远处看,两只大鸟盘旋着找水,温与哲伸出手去,咧嘴笑着说:你看! 扭头一看身边的人是小李,脸立即就耷拉下来了。 小李说:哦哦!好肥的大鹅! 是大雁! 大雁哪儿有那么肥的啊? 就是大雁,不服扣钱。 好肥的大雁啊!小李拍着手高呼。 温与哲给他气乐了,他想和关恩一起看这些风景,不过那也要等关恩凯旋而归,卸甲归隐之后,他们再开始惬意的新生活。小李也是个不错的游伴,也能和他你来我往地聊上几句。 温与哲问他:你还不把你老家女朋友接过来? 我媳妇儿啊?等再稳定点儿的吧。 现在还不够稳定的吗,对我给你的待遇不满意是吧? 不是,老板,您不是说,您原话这样说的啊:等我和关恩分手之日,就是你失业之时。这太不稳定了吧?我可天天提着心吊着胆地。 你咒我俩分手是吧? 不是不是,老板,您咋能这么说呢,您和关哥准能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温与哲哼笑了声,说:把你女朋友接来吧,接来就把婚结了,给你宿舍换成家庭套间,别老一个人在外边飘着了。 好小李难得不逗贫了,沉声应了。 中午回酒店吃饭,温与哲在大堂就见着了关恩,和另外两个被训的人一起累瘫在沙发上,见着温与哲才抬了抬眼皮。 温与哲叫他们起来去餐厅吃饭,一桌九人入了座,菜很快上齐。他见关恩狼吞虎咽吃得很香,但像虾蟹那些需要剥皮的碰都不碰,立马来了精神,帮他剥起虾来,剥好一个就丢到关恩碗里。 看得周正眼睛发直,说:影啊,我的影啊,你什么时候来啊! 鬼叫什么。温与哲说他。 我发觉我好惨,从来了你这里我就好惨,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天天被秀一脸不说,跟小影求婚还被拒了,还要减重降级,我好惨啊 知道要减重,你还吃?王教练两只老鹰眼一瞪,周正立马放下筷子,坐那里干咽吐沫。 王教练又说:下午我带他们俩去泳池训练,你自己接着跑步去,晚上温泉也不许泡,只许冲澡,知道吗? 知道了周正哭丧着脸点头。 下午游泳池的训练温与哲自然要参与,不过他因为太瘦,下水就沉底,一直没学会游泳,就在旁边套着个救生圈踩水,看关恩在浅水区蛙跳。 他因蘸满了水,肉体饱满而闪亮,一侧是由窗户斜射入的日光,下方又反射出池底的蓝色光泽,短发被打湿结成直挺的缕,不断地向下滴着水,不知是汗还是池水。跳跃时肌肉由紧绷到舒展,又像一头正在捕猎的大鲨鱼,溅起的水花和他都在闪闪发光。 温与哲看了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踩着水转过身,手脚并用地漂走了。 水是温的,不过温与哲很快就冷了,由小李扶着拽着爬出来,裹了毛巾就到浴室去冲澡。 下午的漫长时光依旧是他和小李一同度过,两人去鱼塘钓鱼,温与哲坐得住,跟旁边的老头儿学着聊着,也很快上了手,钓了好几条上来,拿回去给他们晚上加餐。 晚饭前吴影就赶来了,年轻人那边就热闹了起来,温与哲给他们讲解桌上这些鱼都是什么鱼,是他怎么钓的,小两口就说温与哲虽然是他们大老板,但似乎没人真的怕他。关恩又想到温与青说温与哲从小没朋友,这么可爱的人怎么会没朋友呢,以后会好起来的。 饭后就没有别的项目,所有人自由活动了。 各自回了房间,吴影换了浴衣来喊关恩和温与哲,让他们一起去外边露天的大温泉,不想关恩率先说:我们不去了。 啊?好不容易来了,不泡温泉啊? 关恩说:咱们这种套间,大浴缸放出来的就是天然温泉水。 噢哦!吴影当即会意,说,那你们自己好好泡,我再问问别人去。 温与哲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着,等吴影走了立马上去把门从里面挂上,又跑去浴室给浴缸里放水。 关恩笑着跟了上来,站到温与哲身后说:你先我先? 啊?不一起吗? 要一起吗?关恩问。 你不一起,我就去找吴影他们一起了。温与哲都快急哭了,就见关恩在笑,笑得他火冒三丈,上前就去撕关恩衣服。 脱光的两人一同跨入到浴缸中,水略微有些烫,激得温与哲起了一身 鸡皮疙瘩,再嘶嘶叫着往下坐。两人相对着坐入池中,温与哲坐到一侧的台阶上,关恩则沉入池底,舒展开身体,浑身都被烫红了,又被氤氲上升着的水汽包裹住了身形。 温与哲就隔雾看着他,关恩突然笑笑说:下午跟泳池,小小温起来了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 猜出来的。 你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嘛,恭喜你,猜对了。 那你后来自己去弄出来了吗? 呃,没有啊 我帮你。 温与哲脸红得打起哆嗦,抖着腿说:我虽然想,但你不是要禁欲吗? 用别的地方。 啊?什么地方啊? 你最喜欢的地方。 我最喜欢我哪有最喜欢的地方,我都喜欢,喂 关恩起身时扬起一股浪,又向前走了半步,跪到他身前,又是一股浪。 他抱着温与哲往前坐了坐,手探入到水里,摸到那个理所当然地耸立着的小小温,再俯身往前贴,将两块硕大的胸肌挤了上去。 温与哲颤颤巍巍得几乎昏倒过去,关恩微微夹紧肩膀,将温与哲的阴茎挤压到自己的胸肉之间。夹住之后,关恩就开始微微耸动上身,用胸摩擦他。 温与哲细碎地尖叫出来,揉进哗啦啦荡漾的水声里,他浑身都热,阴茎仿佛嵌入到地心的岩石间,炽热地燃烧着,紧紧地挤压着他,熔岩融入到他们之间,又涩又滑,他要融化了。 关恩更进一步,双手搂住温与哲的后腰,将他更紧地抱向自己,抱得他屁股都离了地,龟头一下下上扬着顶出水面,关恩再深深地低下头去,张开嘴来,轻轻地亲吻那水面。 恋耽美 《》除徒(20) 啊!温与哲完全没有抵抗,弓着身子喷射,再又迅速地倒塌,落回到水中。 关恩抱稳了他,把他抱到自己怀里亲,在他耳边说:之前刚好转点,现在怎么又越来越快了。 你还好意思说温与哲在他怀里修整了一会儿,又重新找回了手脚,在他通红的胸前胡乱揉捏,说,你怎么想到搞这种邪门歪道的事情,你还说你不是阅历丰富 年轻时候看过点儿片儿,我不喜欢这些邪门歪道的,但我想你肯定喜欢。 不喜欢就不要瞎搞。 搞了之后发现也挺喜欢的,真没想到这样能行,以前看片还以为是艺术加工。 也就是你,也就是我。温与哲说。 再来一次试试?你这回争取多坚持两下。 不了温与哲将额头撂到关恩肩膀上,说,我陪你禁欲吧。 都说了不用了。 你这样不上不下地不难受啊?温与哲说着斗胆伸手去摸了一把。 只要你够快,我就难受不到哪儿去。 你好烦啊温与哲扑到他怀里,又吻又舔的,好半天都不分开。 第28章 第二天一早关恩就起来准备去山里跑步,温与哲也跟着爬了起来,被关恩按回了床上,说:外边太冷,再睡儿吧,上午的训练开始了我叫你,在健身房做核心力量。 哦,那我就不去添乱了吧 你来给我当负重。 好!温与哲立马咧嘴笑开了,裹了被子滚了半圈,伸了脑袋出来,探头看着关恩。 关恩于是低下头来额头顶顶他的脑门,鼻子蹭蹭鼻子,再又轻轻啄了他的嘴唇。 亲了一口关恩就走了,温与哲捂着嘴钻回被窝。 两小时后,关恩果真来叫温与哲,温与哲早已洗漱完毕穿上运动服在床上坐着等着了。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饭,到了健身房,其他人也都到齐了,开始了训练。 过了会儿吴影也来了,见到几人在做俯卧撑,关恩身上还坐着个温与哲,于是也上前往周正腰上一坐,直接给他座塌下了。 周正趴在地上不动弹,吴影回手拍拍他屁股,说:起来啊,怎么人家行,你就不行。 姐,你也不看看人家多少斤,你多少斤? 你小子活腻了吧说着吴影伸手就去拧周正的腰。 唉哟,唉哟,姐,放过我吧!周正手直拍地板,吴影见他真起不来,只好作罢,起身到一旁看着。 几组俯卧撑做完,保持低位平板支撑,还扛着温与哲。温与哲坐上面高兴极了,他这腰力,绝了。他要有这腰力,以后床上都他说了算,关恩连话都说不出来。 做完这一组,温与哲也不给关恩当负重了,接着在旁边一起练,带得吴影也加入进来。 做完核心力量练反应,王教练拿了一筐网球来,对面三名选手分开站,这边用力朝他们扔球,三人原地躲避。 温与哲一手一个扔得起劲儿,关恩和周正将球全部躲开了,刘正全是他们当中量级最低的,反应反而最慢,不时被球擦到脸,砸中身子。 打完一轮,众人一起捡了球,一次一人分别来。 首先是刘正全,王教练吴影和温与哲三人一起扔球,没撑十几秒就彻底乱了,接连中招。王教练骂了他一顿,让他到旁边做俯卧撑。 到了周正,吴影砸得就特别起劲儿,周正撑了半分钟,最后也跟不上球速,双臂护着脸挡了大部分的球。 周正也加入到刘正全一起做俯卧撑。 轮到关恩,从最初的九成闪避到之后闪避七成、格挡两成,如此坚持到结束。 一筐球扔完,温与哲看向王教练,老头拍拍手说:捡球。 关恩不用挨罚,温与哲最高兴,撅着屁股捡球。 捡完之后王教练冲温与哲说:你也试试。 那就试试? 温与哲站到了王教练对面,有模有样地摆起架势。王教练起先扔了几个慢球,温与哲躲了一半挨了一半,但马上就适应了,躲避成功率开始升高,王教练扔得也快了起来,角度愈发刁钻。温与哲躲了一会儿,一口气没接上来,动作立马就垮了,双手撑着膝盖喘个不停。 小丫头你也试试? 那就试试?吴影也学温与哲说。 结果吴影从一开始就能闪过大部分球,全程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体力也一直跟上。 闪避之后练接球,王教练扔出抛物线的球,关恩边空击边接球,接了一分钟就拉远距离换成直线球,最后一分钟换成两球齐发。 周正接球做得最好,没有一球失误,温与哲和吴影也都试了,接不上空击动作,但接球成功率都高于刘正全。 温与哲都开始思考他的去留了。 室内训练做完三人又到山里跑步,王教练交代关恩:慢跑冲刺加空击,带着点儿他俩。 好。 三人先后跑出去,温与哲又想,现在关恩和周正实力越拉越开,应该给关恩找个实力相当的选手做陪练了,至少得是重量级的,平时也能打打练习赛。 等回去就开始物色。 温与哲对王教练说:那我先 你接着练呗。老头子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我看着你,不是要增重吗。 呃,是好 先做三圈蛙跳。 温与哲双手抱着头,绕着场跳了起来,吴影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三人跑了一圈回来喝水,就见温与哲趴跪在地上喘气,关恩过去拿腿拨楞了他两下,温与哲翻过身来大字躺在地板上,怒视着关恩接着喘。 关恩去包里拿了瓶药递给王教练,王教练看了看药,揣到兜里,拍着手起来喊道:继续继续,歇到啥时候啊你! 温与哲又翻身起来,连跳带爬。 中午吃饭温与哲都没去,是关恩给他端到房间的,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 喂完饭又让温与哲趴着,给他捶捶这儿捏捏那儿地放松肌肉,温与哲哼哼唧唧地任他弄,完了之后被抱着翻了个面儿,捏前边儿。 松大腿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关恩一愣,想这孩子真是累惨了,这样都没反应。 运动完了做抻拉了吗? 做了,王教练还给我压背他好狠啊! 哈哈哈,你柔韧性不是还成? 是还成,抻到最后我横叉都劈开了。 厉害。 是被动劈开的!我人都要没了! 哈哈哈,没事儿,养两天就好了。 下午三个选手由张教练和陪练一起带着实战对练,温与哲又被拎去练上身,练到最后手脚都废掉,是关恩把他从健身房里抱回房间的。 洗澡穿衣刷牙都是关恩一手操办,连大小解都要关恩掺着扶着。 这回不是装的,关恩想起自己刚被老头带去训练的时候,也是天天抬不起手来,脸埋盘子里啃着吃饭。 但看他越是模样可怜,关恩就越想欺负欺负他。睡觉时关上灯,关恩就钻进被子里,给他口交。 温与哲浑身肌肉酸痛着,但被他舔着,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绷紧、弹跳,引发一阵又一阵的胀痛,被关恩舔了几下他就哭了出来,放开矜持地大声呻吟,叫得关恩也下身发紧,一股邪火儿愈发热烈。 他的手指往下摸索着,一根手指深深地刺入进去,由内叩击着,嘴也大张开将温与哲整根吞入,摆动着脑袋急速吞吐。 温与哲哭喊着射精到关恩嘴里,肌肉的疼痛和快感交揉到一起,高潮前那一阵所有的痛又像四面袭来的把他高高捧起的巨浪,落地之后浑身又粉碎了,所有的痛同时回笼。 完了之后温与哲哭也不敢哭了,动也不敢动,又由着关恩给他清理干净,重新躺到他身边,哑声说:等我以后老了动换不了了,你就这么对我吗? 关恩愣了一下,之后说:我会先老。 温与哲也沉默了下来。 过会儿他说:你老了也帅。 又说:等你动不了了,我就天天这么对你。 关恩把他的头搂过来摸了摸。 最后一天重复第一天的训练,温与哲本在房间躺着修养,后来饿得不成,自己下来找吃的,又被王教练看见了,抓去跑步。 跑步算不上太累,中午手也抬得起来,可以自己吃饭了。下午王教练没给他安排别的项目,他就跑去酒店那边打听,想自己也整这么一块地儿,在空气好的山里,有训练场,有各种器材,有游泳池,有温泉最好,不为了营业,就赛前集训使用。只是现在没钱,没法立即着手。 晚上团队一起吃过饭,又组织了一些活动,先是一起唱KTV,温与哲本来非常期待,想象中关恩低沉浑厚的嗓音,唱歌一定深情动听,结果一开口就五音不全到离谱,温与哲准备好的夸赞都没能说出口。 周正唱歌与他的长相非常符合,好听到有些油,温与哲想他打拳要是实在打不出成绩,就干脆转行当偶像。 马上就能赚到大把钞票,帮他把山中训练场建起来。 唱完歌他们兵分两路,年轻人去打乒乓球,年长的去泡温泉。吴影大杀四方,其他人轮流上阵,到最后一局都没拿下。 关恩近两米的大个子,往案前一站身形笼罩住整张球桌,拿着个小拍子,挥来挥去都扇不到球上,引得周正在旁捧腹大笑。 温与哲又想应该把吴影签下来,培育成职业拳手,肯定比周正有前途。 次日清晨返程,关恩他们回拳馆训练,温与哲吴影回去上班,生活又恢复往日的节奏。 只是温与哲每天晚上准时下班,先在公司吃点东西,回到拳馆就由王教练看着做力量训练。 练够一个小时,关恩从公寓下来接他,他已做好了晚饭。 温与哲囫囵吞咽,关恩在旁盛了勺汤吃凉了递到他嘴边,说:慢点。 温与哲咽了饭,喝了汤,再继续吃。 吃饱喝足了,关恩起身去洗碗,温与哲说:我来吧。 关恩给他按在椅子里说:歇着吧你。 那放那儿吧,回头阿姨会洗。 没事儿,一就手的事儿。 温与哲立即拿出手机给小李发信息,让他明天买了洗碗机来装上。 洗完碗,温与哲又说:其实不用你亲自做饭,吃饭店的也挺好的。 做法当休息了,而且我发现我做的,你总愿意多吃点儿。 温与哲撅撅嘴,朝关恩伸手,关恩一弯腰就给他抱起来,抱到卧室去了。 洗漱过后躺到一起,关恩突然说:明天来我家吧。 呃行啊 那我等你下班去接你,我们一起去接宁宁? 好啊。 行,睡吧。关恩说着关了灯。 温与哲当然还睡不着,钻被窝里偷偷玩儿手机,刷完拳击的新闻,又逐一看中介发来的地皮和房子,完后听见身后没动静,就开了静音,然后点开了让小李帮忙找的小电影,伸手道床头摸耳机的时候被关恩掀开了被子,暗灭了手机。 温与哲红着脸把手机扔到一边,钻关恩怀里睡了。 周五关恩自己开了车去温与哲公司接他,温与哲坐了后面。关恩抬眼看了眼后视镜,温与哲果真盯着他呢。关恩笑了,说:以后我退役了,就给你开车吧。 你退役了不接手拳馆吗? 你都给我想好了啊? 那是啊,王教练年纪大了,说带完你就彻底退休了,得有人继续带选手打比赛啊。 关恩说:那也不耽误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温与哲抿着嘴偷乐,说:好啊,不过我可不多给你发工资。 车开到关康宁学校,小丫头站在校门口跟一个同学跳来跳去地挥着拳,像模像样地比划着。关恩按了按喇叭,关康宁看见车就跑上前来,眼尖地大喊了声:爸! 再往后看,小妈也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关康宁坐到后边温与哲身边,乖乖喊了声:小温叔叔。 嗯。温与哲冷淡应了。 回到家之后,关母已将食材备好,就等关恩回来炒。 关恩系上围裙就走进厨房,关康宁在客厅里兴奋地和温与哲讲他们周末秋游的趣闻,温与哲也不甘示弱地和她说他们去山里集训的好玩的事儿,弄得小姑娘有点生气,说:下回不许再在我有活动的时候安排活动! 关恩端了两盘菜出来,往桌上一放,说:康宁,怎么说话呢。 温与哲也跟着瞪了她一眼。 这顿饭非常丰盛,有鱼有肉,温与哲吃着囫囵说:你退役以后开饭馆也行。 都是简单的家常菜。 老关家常菜。关康宁说。 温与哲说:不对,应该叫冠军家常菜。 冠军老关家常菜! 你吃哪个饭馆那么多字? 关母在旁笑着看两人斗嘴。 她自打搬过来开始参加舞蹈班的活动,身体恢复得非常好,心态也舒展了,气色也红润了。再加上家里有了新人,看自家那个傻大个都顺眼了许多。 吃完饭关恩和关母一起到公园里遛弯消食,温与哲则被关康宁拉住帮忙写数学作业。遛到一半关母遇见了舞蹈班的同学,停下来聊天,关恩就到一旁去做器材,吊单杠。两个老太太聊起来没完,关恩看看时间,自己先回家了。 回家就见到两人在沙发上挤在一起看动画片,关康宁攥着遥控器看得聚精会神,温与哲脑袋歪在她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关康宁拿手指比了个嘘,温与哲听到门声还是醒了,抹了把口水站起来说:你回来了?那我走了。 留下来吧。关恩说。 呃温与哲咬起手指。 关康宁关了电视,跑开来说:我回我房间写作业了,写完我自己睡了,你们不要打搅我了。说罢关上自己屋的房门,还从里面上了锁。 妈呢?温与哲问。 聊呢,没准待会去人家打麻将,就不回来了。 哦 洗个澡吗? 啊? 冲个澡吧。关恩说着到房间去给他找了件衬衫和纯棉的短裤,又给他拿了新毛巾,说,去吧。 温与哲抱着东西迅速冲了个澡,穿衣服的时候愣住了,白衬衫被穿得有些发黄,又大又软,胸前还有个小破洞,闻起来是洗衣粉的味道,似乎还有点关恩的味道。 这是他的了。 衬衣穿上就到大腿了,像裙子,短裤穿着松松垮垮,温与哲拽着裤腰,打开浴室门跑着就回了关恩卧室,关恩看了他就笑,说:穿不上别穿了。 恋耽美 《》除徒(21) 温与哲一松手,短裤就滑落在地。 关恩捡了短裤,自己去洗澡了。 回来的时候他只穿了那条短裤,温与哲已经上了他的床,趴到最里面。 关恩又给他找了带腰带的短裤,带他去刷牙,回来之后关了门,一起躺在小床上。 两人并排躺着,温与哲就被挤得贴在墙上。关恩正对着他转过身去,温与哲便也转了身,伸手搂住了他。 关恩将自己的短裤脱了下来,又抬起一条腿搭到温与哲身上,伸手拉起温与哲的手,放到自己双股间。 温与哲被烫到般收回手,说:干嘛啊? 你摸。 温与哲于是咽了咽口水,探了两根手指去摸,又滑又软,不光光是洗过,还做了润滑。 干嘛?他还是问。 关恩说:进来。 这不好吧你不是要禁欲?而且妈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关恩伏到他耳边,仍是说:进来。 受不住这样的邀请,温与哲下身往上一贴,高耸的阴茎就抵了上去,关恩主动用手帮他扶着,一点点挺身将他整根吃了进去。 温与哲激动地挺了两下,关恩一手搂了他的背,一手按住他的屁股,说:你别动。 温与哲咬了嘴唇,不动也不出声。 而关恩也没有动,温与哲憋得难受,脸皱作一团,关恩吻着他的头顶,调动臀部的肌肉,缓缓夹紧。 唔温与哲喉咙里咕噜着叫出声来,又把头埋进关恩胸里努力忍耐着。 夹紧之后又松开,再又是一下,括约肌将温与哲紧紧箍住。两人谁也没动,身体交合的部位却不断蠕动收缩着。温与哲掉着眼泪张开嘴咬他,关恩将他抱得更紧,也夹得更快。 温与哲的阴茎开始不自主地抽动起来,关恩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形状和动态,也有一种濒临高潮的错觉,不再能控制收放,而是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着抖动的状态。 温与哲再也忍不住,重重往前一冲,将关恩都顶得松动一点,下身抽搐般小幅挺了几下,射精进去。 关恩松了手,温与哲从他憋闷的胸前抬头出来喘气,关恩伸手去摸两人交接的地方,扶着温与哲滑出来的阴茎,又顺手用手撸了两下,才拿纸巾擦了,扔进垃圾桶。 然后他摆了摆枕头,拿被子给两人盖好,找了个紧贴着的姿势,亲了亲温与哲汗津津的额头,说:睡吧。 温与哲当然还睡不着,他知道关恩也还没睡,他那里还坚硬着,紧贴着自己的大腿。在逼仄的房间里,他们一起在狭小的床上相拥在一起,就算不睡,温与哲也不想做别的事情。 小电影一定要抽时间补起来。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温与哲这样下定了决心。 第29章 关恩复出以来第二场比赛在主场打响,当晚安排了三场赛事,周正作为头炮,在第三回合以漂亮的KO赢得比赛。第二场是中量级选手刘正全,也稳扎稳打,最终比分获胜。 温与哲陪着关恩在休息室准备,关恩空击热身,过后就坐在长凳上与温与哲闲谈。第二场比赛过后中场休息,对几名选手进行一些采访,关恩走过选手通道,在门前等待。 温与哲跟着屏住呼吸,等解说员叫出关恩的名字,与关恩一同从黑暗的通道中走出,被聚光灯照射着,走向人群的焦点。他替关恩抵开围绳,关恩侧身跨入擂台。 前一天的称重已见过对手,这位菲律宾选手身高两米零五,体重比资料上还多十几斤,现在已经达到了二百二十斤,站在狭小的擂台上像一个巨人,关恩与之相比都略显娇小。 双方碰拳,比赛开始。 两人先保持着距离,彼此试探。菲律宾选手移动虽慢,但依靠着臂展优势,左刺拳在前干扰,关恩很难击中对方头部。 攻防两轮之后菲律宾选手主动出击,左拳在前控制距离干扰视线,而后一套组合拳击打关恩的头部。 防守之余关恩击中对方身体,但能明显感觉到拳力被脂肪与肌肉共同构成的铠甲所削弱。关恩脚下快速移动,在攻守中也击中对方头部,也未能造成太大伤害。 第一回合下来,关恩在比分上应该有一定领先,但因移动较多,消耗了很多体力,也未能对对手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第二回合与第一回合情形相似,难以有重拳直接命中,短刺拳及身体打击又得不到反馈,体力消耗加剧。赛前,宣传视频的评论区有过不少讨论,有看好关恩的,大多并不看好,话题是绕不开的年龄和体力。他复出后第一场是打得漂亮,不过完全是经验和力量上的碾压,对方又是个国人,还是个新手,赢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重量级有大量的两米以上、两百斤以上的巨人,关恩的体型和力量在重量级都算不上出众,评论说他也就能勉强打赢体型类似的国人,别说欧美选手,就是抗打击强些的亚洲选手都难以获胜。 于是这次的对手成为了关恩的试金石。 他能不能KO,如果不能KO,他能不能撑下六回合,保证体力没有大打折扣。 第三回合,关恩一改之前的保守打法,积极进攻,对方左刺在前干扰时潜入对方身下,右勾拳集中击打肋部。伤害虽然不明显,但仍在持续累积,关恩观察到对方脚下几乎已经不移动了,一步步地将对方逼到角落,组合拳持续打击对方身体。回合结束时两人都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王教练一边往关恩身上倒水,一边和他讲对方的出拳习惯,助手帮关恩放松腿部肌肉,温与哲则递水上前,关恩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吐到他端来的小桶里,吐出来的水已带了血丝。 他这一回合放弃一定防守,也挨了不少拳,右眼已肿了。 第四回合开始,关恩保持攻势,因体力下滑防守也越发稀松,接连中招。对方似乎在之前一直有所保留,第四回合开始也开始猛攻,左手刺拳接摆拳,关恩用手臂防住,力道也穿透进来。 据王教练观察,这名选手虽然是左手在前的左架选手,但似乎是天生的左撇子,右手并不常用,左拳力度就已非常可观。 已左手刺拳为主导,混合入勾拳和摆拳,关恩为保持攻势,只右臂防守头部,右侧肋骨接连受创,同样以左拳与对方交换。 上啊! 不行了啊? 打得好! 现场观众喧哗声不断,王教练在场边拍着擂台喊:退开,后退,拉开距离!别跟他换! 关恩的确可以后退,可以打得更有技巧一些,可他需要的不是这样的胜利。 第四回合结束,关恩回到红角,这次他没有坐下,吐出来的水已经呈红色,温与哲拿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汗和血,助手给他处理了眼皮上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第五回合开始,关恩连右侧的防守也放弃,连挨重拳,右眼已肿得失去了半侧视野,终于在一轮交换过后,关恩捕捉到对手后跌半步的瞬间,有后直拳直捣门面,一拳打得对方鼻血直流,眼泪也跟着向外涌。再接一个左手摆拳,直接命中对方太阳穴。 对手一个不稳,伸出手来去扶围绳,关恩右下勾拳击中对方肋骨,打击感真实而又厚重,似得对方痛苦得佝偻起身体,双腿打颤地身体向下滑落。 关恩不给他就此倒下的机会,左手上勾拳击中下巴,右手摆拳继续打击身体,最后他退后半步,右手高扬蓄力,对手急忙双手抱头防守。关恩这一拳击中对方的防守,拳势却没有丝毫减弱,直接从两个拳套之间穿透过去,击中对方面部。 冲击力斜向下,连带着这座两百多斤的肉山颓然倾倒,瘫坐到地上。 DOWN!裁判上前伸手隔开关恩,关恩回到中立角落,低着头咧嘴一笑,向双手扒着擂台的温与哲举起拳头。 好!太帅了!卧槽!一轮精彩绝伦的进攻,换来现场观众接连不断的高呼。关恩没有回头看,没有读秒。 对手意识尚存,但短时间内已经无法控制身体,裁判判定对方无法继续战斗,宣布KO。 获胜者红方关恩! 现场欢呼着,关恩高振双臂,而后扔掉拳套,向台下勾了勾手。 温与哲立马爬上擂台,从围绳间钻了进去,跳进关恩怀里。 好似某种仪式,关恩又将温与哲高高地抗在了肩上。 啊!温与哲甩动着毛巾,激动得落泪。 这次观众有一大半都是慕名而来,专门来看关恩的,就算三场打完也久久没有离去,等之后的采访环节。 这一次,面对大体型耐打型选手,关恩证明了自己体力上毫无颓势,拳力也足矣突破重重防御。 至此,两战两胜两KO。 直播和采访结束,又不断有观众上前来打招呼,和选手聊上两句,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天色已晚,除了关恩另外两名选手都没有受什么伤,温与哲组织了团队的人一起去庆功宴,在一个大包间又吃又喝又唱,除了关恩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 散场的时候王教练独自嘱咐关恩:回去歇一天,后天去医院详细检查。肋骨断了吧? 还没断呢。关恩说。 小臂呢? 关恩伸出右手来,王教练抱着捏了捏,说:估计得打个夹板。回去好好休息,知道没? 知道了。关恩说。 王教练又把头转向温与哲,说:你知道没? 啊?温与哲红着脸正在发懵,说:我知道呀? 你知道什么,重复一遍。 我知道他受伤了,要好好休息。哦我知道了,您是让我们今天不要做爱吧?其实没关系的,反正我很快 关恩急忙上前去捂温与哲的嘴,可惜慢了一步,已经来不及了。 温与哲呜呜着推开关恩的手,又接着说:而且最近被他弄得很敏感,我都不用进去,在外面蹭蹭就行 关恩自暴自弃地苦笑着扶住额头,却叫王教练愣在当场。他倒是知道这俩人关系非比寻常,只是以为他们是寻常的男女情侣一样的关系一定是他喝得太多,理解错了。 小李叫了车把每个人都送走,又一起送两位老板。 上了车司机问去哪,小李问:关哥,咱去哪儿啊? 关恩看温与哲迷迷糊糊地说不出话来,便说:回拳馆吧。 回到拳馆公寓,关恩迅速冲了个澡,拿了个冰袋敷眼,再就是伺候着温与哲洗漱脱衣服,给他抱到床上。 温与哲一碰到床,就抱着被子滚到了最里头。 关恩推推他的肩膀,问:喂,不是要跟外面蹭蹭吗? 温与哲咯咯地傻笑,拿枕头盖上头,不一会儿就闭上眼睡着了,传出呼呼的呼吸声。 关恩笑着躺到他身边,重新拿起冰袋放脸上,伸出冰凉的手往温与哲脖子和脸颊上一放,他立即抖了一下,缩着躲得远远的。关恩身上多处骨裂,精神却还亢奋着,不打算就这么睡去,索性左手直着头侧躺着,不时伸手摸摸温与哲脖子,挠挠他腰窝,这样摸来挠去的,温与哲就在睡梦中条件反射地躲,半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还嘟嘟囔囔地骂人。 第30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温与哲头晕脑胀的,身边热烘烘的,是关恩。 关恩见他醒了,摸摸他的头,说:我发现了,你骂人是不是只会骂他妈的啊,就会这一句。 啊? 关恩就笑,问他说:昨晚的事儿都忘光了? 温与哲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下边还憋憋的,应该是没做什么。至于骂人,他什么时候骂人了? 好像回来之后就洗洗睡了,再往前呢,哦对关恩受伤了,好像王教练有嘱咐他不要乱搞。 温与哲脸一黑,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是足矣用一生时间反复回味的窘迫。 温与哲说: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我拦了,可你非得要说。 正好你受伤了也要修养一阵,给王教练放个长假吧 你这是以私废公。 我就废了,怎么着? 关恩又笑着摸摸他的头,起身去洗漱。 温与哲跟到厕所,问他:你伤得重不重啊,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帮你刷牙洗脸? 不用,不碍事。 温与哲从镜子里盯着他,脸上有三处开放伤口,都简易处理了,右眼的肿已经消了大半,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再就是右小臂和右肋,这要明天去照片子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但看他行动如常,应当没有大碍。 早饭自然不会再让关恩做,温与哲自告奋勇地亲自下厨,煮了一锅鸡蛋,又煎了三个鸡蛋和汉堡肉,和生菜一起夹在面包片里做成三明治,其中一个还放了芝士。 关恩不能喝牛奶,温与哲拿手机查了做法,煮了一锅小米粥。 关恩倚在门框边上看他,也不说话,看得温与哲心里发慌,使劲儿把他往外推。 温与哲做的早饭挺香的,就是时间久,还不够吃,关恩就着粥生吞鸡蛋,吃了个半饱,温与哲又去热了袋速冻包子。 吃完早饭关恩手机就响了,是关康宁用手表打来的语音通话,那边接通了就说:爸爸爸爸,我们昨晚看你比赛了! 你怎么看的啊? 我们找我们数学老师,用电脑看的直播!爸爸你好帅! 看到几点啊?那么晚了还去打搅老师,你们宿舍没人管的吗? 我们数学老师当天值班啦,她和我们一起看的,也说你好帅呢!爸爸疼不疼?我看你眼睛都肿了。 不疼,等周末你回来就不肿了。 你们数学老师男的女的?温与哲凑上去对着手机问。 女的呀,不然怎么在我们女生宿舍值班? 温与哲哼了一声,关康宁就说:那没什么事爸爸我先挂了啊!说罢就结束了通话。 关恩按灭手机,就对温与哲说:没谱的醋你都吃。 要把未来可能存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关恩一整天都在公寓休息,温与哲请了假,说是照顾他,实则一天都在打电话远程办公。 次日三位选手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关恩多处骨裂,倒不用上夹板。听说对手回国就做了检查,折了三根肋骨。 关恩又休息了两天就恢复了基础体能训练,温与哲本来给王教练放了假,跟着划了两天水,结果关恩一训练王教练就回来了,主要是看着关恩防止他过度训练,温与哲的体能训练也继续抓起了。 周五温与哲跟关恩一起去接关康宁,有几名老师一起在校门口组织送学生,关康宁上了车,扯了扯温与哲的手,往窗外一指,说:那个就是我们数学老师周老师。 这么年轻? 刚来的,所以要在宿舍值班,还负责我们班这学年的杂务。 哼,等你过生日我给你买个能上网的平板,以后有比赛你自己看。 真的?太好了!谢谢小温哥! 关恩说:你别瞎惯孩子。 爸,我生日你送我什么啊? 我送你套拳击手套吧? 恋耽美 《》除徒(22) 切,老土!我要速度球,装我们宿舍。 让装吗? 没问题,宿舍里的事儿都归我们韩老师管。 周日是关康宁的生日,请了他们班上还有别的班的十来个小朋友一起来过,奶奶连舞蹈班的活动都没参加,给她张罗着。 生日在拳馆举行,清出一个训练场给他们用,一帮小孩子光着脚在场里跑,互相扭打,踢沙袋,大蛋糕推出来才都安静了下来,排着队去洗手。 吃完蛋糕和午饭,关康宁开始组织同学上台打比赛,她自己在场中当裁判,搞得有模有样。 温与哲拿着一盘蛋糕边吃边看,对关恩说:我要有宁宁十分之一,小时候也不至于被同学欺负。 关恩说:我倒希望宁宁有你十分之一的爱学习。 我不爱学习的,就爱看你打拳,要不是我身体不好自己没法打,现在自己已经是个职业拳手了,根本就不会迷上你,哼。 关恩嘿嘿直笑,伸手拍了拍闺女的肩,说:Break。 小丫头就挥舞着手上前喊Break,把抱作一同的两个小朋友撕扯开了。 然后他又对温与哲说:我能感觉到,你那么努力学习是出于责任感吧。母亲不愿意承担的责任,父亲不愿意承担的责任,姐姐不愿意承担的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小时候倒也没想那么多 因为你一直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 温与哲瞥了关恩一眼,关恩说:抱歉,不是把你当小孩儿的意思,就是说那时候的你 温与哲说:没事儿啊,你说吧,我认了,我就是小,你要是还把我当小孩,我也没脾气,只能怪我自己不争气。不过再等个三五年,我再长高点,身材也魁梧了,生活阅历和性能力都上来了,到时候让你心服口服。 哈哈,行,我等着。 下午的时候关康宁的舅舅开车带着她姥姥来了,说了几句话,留下两份礼物就走了。姥爷都没来,说是腿脚不方便。 以前每年关康宁过生日都请姥姥姥爷一起过,不过今年关母这一病,那边直接断了联系,不再走动了。 又吃过晚饭,开了第二个蛋糕,热闹到很晚,小朋友才一个个被家人接走了,关康宁累得瘫倒在擂台上,直接睡着了。 关恩把她抱起来,小姑娘软塌塌地搭着他的肩,被这么抱着上了车,回了家。 温与哲也跟去了,关康宁被关恩抱着上了楼,一进家门就醒了,打着哈欠要下来,问:我礼物呢? 温与哲说:小李收拾着呢,待会送过来。 关康宁说:小温哥,待会陪我拆礼物吧? 关恩说:你不先睡觉,明天起来再拆? 明天上学了。 关母说:就是的,大过生日的,你让她拆呗。 不会儿礼物送上来了,两大麻袋,有大有小的,温与哲陪她一件件地拆。不愧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礼物一个比一个精致。他又想起来小时候他过生日,都不敢让同班同学知道。他爸也不记得,就他姐姐会给他送礼物,然后陪他一起看关恩的比赛视频庆祝。 发自内心地说,他的确羡慕关康宁,他也想要更多的爱。 但是现在,这个不吝啬向他人给予爱意的人,也是他的了。他以后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了。 晚上的时候,在他们狭小的床上,温与哲进入了关恩,他们压抑着声音,压抑着动作的幅度,温与哲一直在急促地喘,毫无保留地顶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关恩搂按到自己身上,又仓促地释放。 结束之后,温与哲又钻进被窝,给关恩口交,关恩也糊弄着早早交代。 既然不能痛痛快快地做,温与哲就细细地把关恩的精液舔了咽了,而后趴在他的胸脯上,在他耳边低声耳语:等我们明天回公寓,你拿手指操我吧。 关恩听了心神一紧,又听温与哲说:当然我要先操你,我会先给你舔穴,给你操射两次,到时候我也不行了,浑身都是软的,你就拿手指捅我,两根手指,然后进到三根,我就被你用手指操射了 关恩伸手捂住温与哲的嘴。 温与哲伸出舌头舔了舔关恩的手心,而后浑身抖着闷声笑,说:关恩,你怎么也有今天。 关恩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虽然很会,但是不禁撩,哈哈! 等我伤好了再好好治你。 第二天一早,温与哲陪着关恩下去到拳馆晨练,见拳馆来了新人。 也算是熟人,近两米的大块头,杨列。 小伙子和拳馆的人打了圈招呼,跑到温与哲面前说:老板! 你来啦!温与哲抬着手拍拍杨列的肩。 嗯,我来啦!本来开始还有点犹豫来着,看了关哥比赛,我就下定决心,直接和那边解约了,买了机票来找您们了,温总,关哥。 弃暗投明,很好。违约金交了吗? 交啦,不多! 回头违约金这边给你补上。你是不是还没地方住?我们这边有宿舍,待会找人带你熟悉一下情况。王教练晚点才会来,来了和王教练也打声招呼,我得先走了。 温与哲交代了几句,就回去换衣服准备上班去了。 关恩本想也跟着换了衣服送他,被杨列问住了:关哥,先打个两回合? 关恩看他摩拳擦掌,双眼闪闪发光的,笑笑道:打不了,养伤呢。我先带你在拳馆里转转吧。 第31章 关恩带着杨列在拳场转了一圈,边走边讲解:现在这栋办公楼地下一层到三层半都是咱们拳场,地下一层过来有个有观众席的擂台,有时晚上会安排比赛,感兴趣可以来看看,但你这种职业选手就不要参加了。 关哥,你在这儿打过吗? 复出前打过,为了赚钱。 哦哦。 一层外边是对外的训练场,我们有一些业余的学员,每晚都有大课。往里去就是我们几个职业拳手的训练场,和休息室。现在我们这边重量级有我 还有我,关哥。 对,还有你了。然后有次重量级的周正,超中量级的江北,他最近在休假,年底回来跟训。还有刘正全,近期减重了,从超中量级降到中量级了。 关哥,咱们这儿没有轻量级选手啊? 嗯,咱们老板对轻量级兴趣不大。二层算是夹层,大部分都是架空,主要是办公室和会议室。三层是宿舍和生活区,也不知道给你分哪个房间,等回头小李来了再带你去看吧。 两人在训练场聊了会儿,周正被吴影开着车送来了,见到杨列,两人握了手,互相自我介绍了一下,杨列就说:咱打两场啊? 周正说:行啊,先做热身吧。 关恩说:人交给你了,我先离开一下。正要上去公寓,就见温与哲已经换好正装下来了,敲敲训练场的玻璃门。 关恩跑上前去,问:走了?我送你吧。 温与哲说:好啊,走吧。 关恩穿着短裤短袖的运动服就上了车,和温与哲一起坐后座。 这回温与哲上车没睡,给关恩讲起了杨列的事。他和王教练商量过,觉得这孩子有前途,可以签来一起训训。之前联系过一次被他拒绝了,就没和关恩说,不想他这也没提前联系就自己跑来了。 关恩说:没事儿,挺好的,这小伙子人也不错。 这两周先让王教练给他集训一下,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和他打练习赛了。 好。 送到了温与哲公司,关恩问他说:晚上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接你。 温与哲笑了,说:这么急的吗?可能会晚点,在家洗干净了等我吧。 回到拳馆一看,杨列已经和周正切磋完六回合,王教练和张教练一人一边地给两人讲解加出谋划策,准备休息过后再来三个回合。 关恩在旁观战,发现杨列这小子一段时间不见,实力又增进不少,可以和周正打个旗鼓相当了。 周正下月初有一场比赛,对手是力量型的,正是他不善于应付的类型。 三个回合打下来,竟是杨列占了上风,就算戴着护具,力量还是传递和滞留到身体里,周正的速度和技巧在力量面前逐渐败下阵来。 关恩在旁看得心情激荡,虽然刚打完比赛,又想立即重新上场了。 下次一定要争取速战速决、少受伤。 晚上训练结束,温与哲还没回来,关恩就跟大家一起吃了饭,自己上到公寓。 回去之后抽出床底下的大纸箱,翻了翻,果真有灌肠的用具。想了想,关恩还是拿着到卫生间里去用了。满头大汗地做完灌肠,又去仔细地洗了澡。洗完看温与哲还没回来,就稍微收拾了一下公寓,把温与哲早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 捡起温与哲扔在地上的衬衫,关恩看还挺干净的,应该不用洗,就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是独属于温与哲的清新的肉香味,他们明明用的一样的洗发液和沐浴露,可在他身上晕染过的味道却大不一样,像林中的小鹿,有草叶的味道,也有一股幽淡的麝香。 关恩忽然能够感同身受,温与哲为什么那么喜欢收集自己的东西了。 他甚至有点不舍得把这件衣服拿去洗。 温与哲回来很晚了,关恩早已洗完衣服晾好,又和面包了点饺子冻冰箱里,再把厨房客厅都收拾了一遍,开着电视歪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 温与哲开了灯,就见到关恩缓缓醒来,打了个哈欠,说:回来了,吃饭了没?我给你煮个饺子。 吃过了。温与哲说。 他又关上了灯,走到关恩身前,在黑暗中搂抱住他,与他接吻。 关恩接受着他的吻,呼吸着,陶醉地汲取着他的味道。一吻过后,两人急切地去除掉彼此的衣物,温与哲将关恩推倒在沙发上,曲着腿拿膝盖去顶蹭他的下身。 关恩已无需更多撩拨,全身的各个部位都已蓄势待发。温与哲伸手去摸他股间的缝隙,那里是紧绷而湿热的。关恩从沙发的缝隙中摸出润滑液,温与哲拿过润滑液又扔到一边,站起身说:你趴着。 关恩也起身,转身趴跪在沙发上,温与哲来到他的身后,用力掰开他的屁股,喘息着嗅闻,而后像吻他一样,郑重地吻了下来。 难以想象温与哲真的在这么做,关恩浑身绷紧一动也不敢动,也不做声,感觉到柔软的舌头刺入到体内,他这才呻吟出声来。 一年前要是有人和他说他会跟男人做这种事,还会很有快感,他一定打断这人的鼻梁。而现在他的确无比期待温与哲所说的一切,舔他,操射他。 关恩由内而外地焦躁和渴求,肛门处的舔和吸吮让他发热发麻,但又像隔靴搔痒,他想要温与哲的,更大也更硬,年轻但富有活力,从他的身体深处来敲击他。很快也无所谓,到不了也没关系,他 就是想被他操。 这么想着,关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急促地呼吸着,胸腔中像积满了酸胀的液体,让他窒息。 怎么了,又疼了吗? 温与哲停了下来,伸手去摸他受伤的肋骨。 不是。关恩说,来吧,快点进来。 嗯温与哲应了,说,我来了。 他直挺挺地刺入进来,一进来就重重地凿,关恩的身体很快就接受和适应,温与哲便整根拔出,再迅猛地捅入到最深处,将关恩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 感到高潮濒临,温与哲就硬生生地停下来,双手揉按着关恩的屁股,喘息着平复。 稍加延缓之后再继续,刚一开始动,之前身体紧绷着动也不动的关恩就射精了,下身一挺一挺的。 温与哲有些慌乱,又胡乱捣了几下,也跟着射了进去。 过后温与哲还想来第二次,关恩搂了他说:不早了,下回吧,今天先休息。 还没那个啥呢 下次一定,等我再养养,现在右手还是有点不灵光。 你说的啊 我说的我说的。真不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热杯奶吧。 好啊,我去冲澡。 温与哲迅速冲了个澡,喝了奶就刷牙上床。关恩也洗漱完,躺到他身边,把人搂了,又在他的颈间嗅闻。 修养了三周回去复查,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十有八九,已无大碍。 关恩回到拳馆就和杨列打了一场五回合的练习赛,给杨列击倒了四次,感到手感又回来了。 在旁围观学习的周正隐约感觉到,杨列来了之后他即将转运了。 周正的比赛要去成都,温与哲忙着走不开,就关恩跟着去了。 比赛开始,周正打得非常出色,一直大比分碾压对手。直至第三回合被对手打中一拳,就急转直下,于回合结束前被对手KO。 这次周正也受了伤,回来先养伤,第三天的时候团队所有成员一起开会。 先是讨论今年剩下的赛事和训练安排。关恩对战一位中国选手,时间安排在元旦,还是主场举行,刘正全和江北作为暖场同一天比赛。杨列先进行增肌训练,调整节奏,明年再做比赛安排。 王教练主持着会议,全程没提周正的事儿,末了突然问了杨列一句:小子,你为什么打拳啊? 啊?杨列愣了下,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回答还是脱口而出,为了赢啊。 王教练哼地一笑,说:你不都输关恩了。 之前是输了,但我早晚有一天赢他。对不起啊关哥,不是说您年纪大了,我是说我还能变强 关恩也跟着一笑,说:我等着呢。 他们这么闲聊着,就听周正突然说:我决定降级了。 啥?我没听错吧?王教练伸手掏了掏耳朵。 周正说:我想好了。 王教练又说:输了就往轻一级逃? 不是逃,我也想赢,我不想做打得还可以的一般人,我想当拳王。 王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说:好,好,你想清楚了就好。 第32章 温与哲每个周末都和关恩一起去他家过夜,工作日基本都是各忙各的,不过仍有至少一周两次一起住公寓。 做或不做由温与哲来决定,温与哲一直在意着关恩的伤,近期都没有好好做过一场。 难得一天温与哲不忙,中午就自己回拳馆了,跟着关恩一起训练。这几天每天训练结束前关恩都和杨列打三回合实战,今天关恩和他说了声不打了,提前休息,带着温与哲回家做饭去。 吃完饭温与哲都没帮着收拾桌子,就自己洗澡去了。关恩打开卧室的空调,过了一会儿果真见到温与哲一丝不挂地出来。 看!温与哲朝他举起左臂。 关恩这才强行把视线集中到左臂去,问:看什么? 恋耽美 《》除徒(23) 温与哲使劲儿呼了声气,关恩笑着伸手去捏他的大臂和肩膀,还真是硬呼的,可以捏着一小条肌肉,视觉上也能感觉到轮廓,只是最近体脂好像也长了点,所以看着不那么明显。 关恩拍了拍他的肩,说:练得不错,多少斤了? 温与哲光着脚上了卧室的秤,125.6,看了读数长叹一声,道:道阻且长啊。 关恩说:不错了,你这分量没水分,都是实打实的肉。 温与哲往床上一跳,说:你右手彻底好了吧? 关恩说:好了。 温与哲仰躺着,双腿一分,往上挺了下腰,说:来。 关恩青筋暴起,重重地闭了下眼,说:嗯。 他走上前去,坐到床边,向两侧按着温与哲的双腿,将他的腿向两侧推开。温与哲柔韧性本来就好,之前每天练完一个小时抻拉的时候都能下腿,最近已经彻底打开。 关恩俯下身去将温与哲的阴茎含进嘴里,温与哲毫不吝惜呻吟,双手抓着关恩的头揉按,说:不要这里 关恩抬头将他吐出来,再又大张开嘴将温与哲左侧的睾丸整颗含进嘴里吸吮,温与哲双腿抖着想要往里合,可关恩不松开他,含弄着他饱满又有韧性的敏感部位的肉。没等温与哲再说什么,他又继续往下,在会阴处用舌头舔弄和按压。他松开压着温与哲双腿的手,双手抓着他的胯部将他的下身提了起来,舌头再向下滑,滑到了紧缩着的肛口,在外面浅浅地舔了两下,就突然刺入进去。 唔温与哲浑身战栗着,双腿踮着脚尖踩着床垫向上挺身。 关恩见他抖动得厉害,呻吟声中也有些许的痛苦,便抽身出来查看,见温与哲一边小腿紧绷着抽搐不停,竟是抽筋了。 关恩连忙放下他,让他起来自己抻一下,再让他坐到床边,自己跪在地上给他压脚抻筋揉腿,说:抱歉,没注意姿势。 温与哲说:不是,是我太激动了,还有今天练太多了 关恩问他:还继续吗? 当然! 关恩于是仰头望着他,又低下头去吻吻他的膝盖,说:就这样也挺好,你不用总想着为我做什么的。 温与哲说:我想要你。 关恩抬起温与哲刚刚抽过筋的右腿,由膝盖开始一路向下吻着,而后越过脚踝,吻到脚背。温与哲微微地缩了下脚,关恩没松手,而是继续向下轻吻着,吻过他的每一颗圆润精致的脚趾,将他的脚趾含进嘴中。 温与哲啊了一身,连忙捂住嘴。脚趾被关恩含在嘴里的快感与口交相比毫不逊色,又十足陌生,温与哲眼前闪过零散的金星,他伸出左手来给自己手淫,紧紧地攥着自己胡乱撸动。 他低头看着关恩,身躯硕大而又低伏着的,跪在自己面前的,捧着他的脚沉醉地舔和吻,又注视着自己的。 指缝被湿热的舌填充和滑动,痒麻的快感充斥全身,温与哲发觉他看不懂关恩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这个人怎么可能爱上自己,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做,他曾经那样对过他。 温与哲一边怀疑着事情的真实性,一边又完全无法抵御快感,手下加快,脚趾勾动着,甚至不断往关恩的嘴里捅去,然后挺身喷射。 在他射精过后,关恩放下他的脚,直起身来抚摸着他的后腰,又将他射到自己身上的精液一块块舔食了,吞咽进去。 他吃他的精了,以前大多会去吐掉然后漱口 是真的吗? 这么想着,温与哲被关恩重新抱上床,翻过身去,摆出趴跪的姿势。 然后关恩在温与哲身后掰开他的屁股,问:这个姿势行吗? 都行快点来。 关恩捅了一根手指进去,是酸涩的,温与哲绷紧身子适应,而关恩整个人都俯身下来,压到了他的身上,让温与哲忽然有种真的被他进来了的错觉。 就是没那么疼,没那么胀。他想要更多的疼和胀,于是开口请求:里面洗过了,不用扩张,直接来。 关恩手指在里面勾了几下,感觉到他的柔软,抽出手去,换了两根手指进来。 没有太大阻力地进入到深处,关恩用身体顶压住自己的手臂,而后向前顶了一顶。温与哲被顶得整个人向前倾去,又被关恩整个人包裹在身下,身体被侵入的痛感带来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关恩的手指很快就找到了能抵按到前列腺的地方,随着身体的耸动一下下往前点。 别,不过于猛烈的酸胀感让温与哲缩着身子摇起头来。关恩停下动作,问他说:不要了吗?还是我慢点? 别碰那里,再进来更多 关恩于是停了下来,抽出手,再用三指探着往里顶。 他两只的粗度已经十分可观,三根手指同时进入受到不小阻碍,关恩一边吻着温与哲的背,一边在外边缘按压和试探。温与哲也努力放松着,终于将关恩的手指吞入进来。 关恩长叹了一口气,很快便又动了起来,整个人一下下地往前顶。 温与哲紧抓着枕头,低垂着的头向下滴汗,口水也一起向外涌,他的身后被狂风暴雨冲撞着,与进入关恩时的快感截然不同,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此刻的表情是否与他所想象的那个台上的猛兽更为相近。 在轰隆声中他突然迎来了片刻的宁静,像是一声轰雷砸在他的身上,而后雨又哗啦啦地继续下了。 温与哲变成完全湿的和软的,就算身后还被关恩的手指插着,人还是倒塌了下来。 关恩收了手,将他放平了,搂在怀里抚摸着安抚了一会儿。 温与哲平复下来,伸手拨拨关恩有点变大的右乳,说: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你怎么办? 关恩说:就这样就好。 你又要开始禁欲了? 你要是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一年的最后一天,在温与哲的合作场馆,由安信拳击会所主场组办的职业拳赛开始。 首先比赛的是江北,以碾压对手的实力以比分轻松赢得比赛。第二场的刘正全迎来苦战,在对手的猛烈攻势下与第四回合防守溃败,第五回合被击倒。 重头戏是最后出场的关恩,选手介绍的时候在场的大部分观众就都站起来欢呼,他们都是冲着关恩来的。 对手是国人,身高体重和臂展都比他差上一些,体型是精壮型的,力量不小,但速度略逊于关恩,反应和经验也远远不及。 在第三回合开始,关恩KO获胜。 绝对的力量,绝对的实力,关恩再次展示了他毋庸置疑的强大。 在助手席温与哲会克制着不大喊大叫,所以这次还是让他当助手,比赛结束关恩顺势一抄,就给他抱上台来,刚蹲下来温与哲就顺势往上一跳,关恩一手扶着他的腿把他高高地扛起。 温与哲摆动着双手,那一刻他想永远坐在这个人的肩上,和他一起站在聚光灯下。 比赛结束之后众人到提前订好的会所开年会,都是拳馆的人,还邀请了拳馆的业余会员和所有员工,大部分人都到了,主要是吃喝和抽奖。关恩第一个抽,直接抽到了二等奖,抽到之后其他人喊着说是老板的黑幕,让他把彩球放回去重抽。 关恩笑着把纸条塞回球里放回去,又重新抓了一个,打开一看竟是一等奖,是特等奖外的第二大奖,其他人更不干了,让他放回去。 温与哲出面说:别捣乱了。又把一等奖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了他。 关恩挠挠头说:我还真用不着。 宁宁可以用啊。 还真是黑幕啊? 黑你个大头!你运气怎么这么好的? 我运气向来好。 年会上温与哲滴酒没沾,晚上回到关恩家后,和关母一起三个人聚在一起和关康宁打视频电话。 关康宁学校元旦这天组织了活动,他们住宿生都参加,关康宁也自然不忍错过。 不过她说她还是看了爸爸的直播。 温与哲问她说:是自己看的还是和老师一起看的? 和老师一起 不是给你pad了吗? 我我弄不好网,就去问周老师了 不是教你了吗? 你教得不好嘛! 我给你演示的时候你都没认真听,你说我教得不好? 关恩和关母俩人看着俩小孩斗嘴,在一旁慈爱地笑。 关恩状态保持得不错,温与哲和王教练商量着,在来年一月中旬安排了一场比赛,对方目前ABCO排位第二,是个日本人,打赢他就可以挑战ABCO拳王。 还是把对方请来,主场作战。 原本想安排周正减重后首战,不过他减重一直不顺利,只好作罢,临时给杨列排了一场,再就是江北。 头阵出场的是江北,在第四回合抓住对手的失误,快拳猛攻,KO获胜。 第二场杨列,对手是体型巨大的韩国人。杨列经过全身肌肉训练的重新打造,拳速和拳力都有显著提升,又像是和韩国人有什么过节,一开场就一阵猛攻,与第二回合KO对方。 现场爆发起欢呼声,帅!太帅了!爽! 杨列振臂的同时向台下扫了一圈,见到了和王教练说话的他老板,扔掉了拳套,也照葫芦画瓢地给温与哲扯上了台。 喂,你干嘛杨列比关恩还高,力气还大,温与哲吓得一动不敢动,就被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肩上抗了起来。 温与哲吓得小脸煞白,双腿紧夹着,双手去抱杨列的大光头,摸到一手汗,滑不留手,只好拽着他的耳朵抓着不放。杨列扛着他绕场一圈才给他放下来,温与哲在场边小声怨他道:干嘛突然这样? 杨列想当然地说:这不是传统吗? 这误会可就大了,温与哲开始在心里盘算,谁是向他解释清楚这件事原委的最佳人选,然后瞅见观众席里的周正,想这两人脑频率比较同步,让他去想办法吧。 还好关恩还在休息室准备,看不到他们,不然肯定会影响他发挥。 第三场比赛,关恩走上台来,现场气氛热烈到顶点。 对手是速度和技巧型选手,身高只有一米八二,相较于一般重量级选手体型较小,是拿到次重量级冠军之后增重转上来的,转到重量级之后速度不减反增,拳力也得到了大幅强化,也是十分成功的转型。 赛前组员一起开会,研究对手的比赛视频,一致认为这个对手对于关恩来说会比较难缠。他打过几次十回合比赛,能全程保持高频的移动和出拳,与对手保持中远距离,没有绝佳的机会不会轻易出拳,就这样一点点地蚕食掉不知多少个重量级的巨人。 铃声响起,场中的裁判挥手,喊道:BOX!比赛开始。 关恩伸出右拳友好碰拳,对手却伸手将他的拳套拍开,并扬头向他挑了挑下巴。 现场嘘声四起,有人已经开骂,但关恩不会被他的挑衅所影响。一旦站在台上,他就是绝对冷静的。 第33章 第一回合如同预料,对手利用步伐拉开距离,而后在关恩出拳时寻找机会进行突击,而且绝不恋战,打上一拳就跑。关恩也打中对手两拳,不过是左手刺拳和划到的左手摆拳,伤害有限。 第二回合也是如此,回合结束时,对手再次做出挑衅动作。 休息时间王教练和关恩说:别理他,稳住,再稳一个回合。 关恩说:不用,速度和节奏已经适应了。 行,那上吧。王教练一巴掌拍到关恩背上,把他推到场中。 第三回合开始,关恩在对手面前垂下双拳,双手向外展开,向对手挑衅一笑。 这个动作吓得对手往后跳了一步,现场观众又叫喊起来:上啊!别怂啊。 对手改变方向,关恩就以自己为轴心,跟着他转身。如此绕场两圈,对方终于按捺不住,配合着步伐刺拳迎上。关恩仍是垂着双手,只靠摆动头部和上身闪避,竟将对方高速的刺拳全数闪避。 关恩往前一踏步,对手便又跳开了。 观众席传来嘘声和笑声。 对手重整步伐,继续一边移动一边寻找机会,继续绕圈。关恩不时抬手或大跨步对对方进行恐吓,对方仍旧非常谨慎,对他所有的动作进行提前闪躲。 有观众喊:这么二人转下去不是事儿啊,打啊! 别转啦!晕不晕啊! 关恩率先进攻,对手仍是拉开距离躲避,让关恩又扑了个空。 回合结束,双方都没有什么有效进攻。 第四回合一开始,关恩重新架起双手,摆起进攻的架势,而几轮进攻都扑了个空。对手习惯顺时针绕圈,逆时针躲避,关恩再一轮进攻的时候,对方条件反射一撤步,发现身后竟被围绳顶住,侧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逼到角落。 关恩左勾拳封住对方的逃跑路线,对手转身不急,正迎上拳头。 被逼到角落就进行缠抱,对方正伸出双手往关恩身上撞,关恩不躲反向上迎,肩膀抵着对手上身,右勾拳小幅度地接连击打对方腹部,几拳就打得对方双手乏力,不再抱得紧关恩的脖子。关恩一拳将对手推开,一套组合拳把被逼到角落的对手轻松拿下。 KO。 现场爆发出有史以来最热烈的一次欢呼,各种国骂和夸赞接连响起。 像某种仪式,某种惯例,或是传统,关恩又将温与哲抗在肩上,一同庆祝他们的第四场胜利。 温与哲骑着他挥舞双臂,又总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像是出轨之后马上又见正室。 但赛后在更衣室和关恩坦白,关恩只是笑,说:怎么,还不许人抗了?这不高兴,庆祝庆祝吗。 他浑身是汗,蹭我一身,恶心死了。 我不也浑身是汗? 你那不是汗,你那是琼浆玉露。 哈哈哈!关恩搂着他开怀大笑,又把自己身上的汗都蹭到他脸上。 温与哲被他紧搂着,脸都埋进胸里闷不透气,真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一把,吓得关恩松手推开了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看胸。 温与哲咬着下唇舔了舔,说:想把你按倒在台上,把你浑身上下舔个遍,舔掉你所有的汗。 关恩此时才又想起他是会收集自己各个部位体毛的小变态了,不敢太过造次,赶紧换了衣服回去了。 今年春节早,节前温与哲公司正忙,每天起早贪黑,就算一起回了公寓住,和关恩也难得说上一句话。 唯独有一天,关恩早起没有去跑步,温与哲也没有赶着去上班。 关恩穿好了衣服,做好早饭等温与哲一起吃,而后说:早上不送你去了。 温与哲说:没关系。 过了会儿又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关恩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发觉他今天没有戴花里胡哨的领带,而是戴着一条纯黑的,还有昨天他也买了花束回来放在阳台。于是问:你知道啊? 温与哲说:我知道的,小婉的忌日,你每年都会去。 关恩说:你不用陪我,你这么忙。 恋耽美 《》除徒(24) 忙完了,今天晚上去开了年会就放假了,想陪你一起,除非你不愿意我也去。 那倒没什么的。走吧。 于是两人一起,关恩开着车,向位于郊区的墓地驶去。 一路上谁都没说什么,就算到了地方,关恩也一直没有说话。 去到墓地要走一段山路,温与哲没有跟去,自己在车里等着。 关恩自己抱着花束上了山,过了很久才回来,面色又更凝重了几分。 回到车上,带进来一股冷风,关恩说: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年发生了不少的事儿,所以多说了会儿。 没关系的,不用顾虑我,想待多久都没关系的。 我跟她讲了你,她要是见了你,也一定会喜欢。关恩叹了口气,又陷入某种回忆,恍惚间又说,抱歉,你会不会介意我讲小婉。 不会啊,我能理解,她是你的一部分。而且如果有她在,我可能就像以前那样远远地看着你,你们一家幸福美满,我也会很高兴。温与哲说,我想陪你来,就是明白她在你心中的地位,想陪着你,让你不那么伤心。 关恩说:这么多年,已经说不上伤心了,就是后悔。 后悔什么? 我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让她有了宁宁,早知道,我就 拿掉宁宁吗? 不是拿掉宁宁,明明每次都戴了套,为什么还会有?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该做,或者根本就不该和她重逢,不该死缠烂打地追她,那她现在应该还好好活着。 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我知道的,对不起关恩长叹了口气,将脸埋在了双手里,说,只是失去之后,就会有很多悔恨。 如果让你再选一次,你还会想和她重逢吗?温与哲问。 想。关恩说,但是只想远远地看着她。 闻言温与哲也怔住了,他所说的,正击中他的心。 同他一样,如果他再遇见关恩,如果他早知这一切,他也会这么选,帮他渡过难关,然后就在一旁远远地看着他。 甚至他们都还没失去什么,只是对他来说,其实这就够了。而得到更多之后,想到可能的失去,他就已经开始痛苦和悔恨。 他一直都在怕,他不想这样热烈而专注地爱一个人,每一天都在被自己的爱意所撕裂,他宁愿所有的情感只倾注到站在四方神坛上的遥远的神身上。 两人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关恩放下手刹,准备将车开走。温与哲将手放到他的手上,问:要不我开吧? 关恩已经恢复如常,微笑着问他:你还会开车啊? 切,早就有本儿了。 自己上过路吗? 当然没有啊,我又不是没有司机。 那还是我来吧,改天带你找地方练练的。 车开回市里,关恩问温与哲:直接送你去公司吗? 好啊,你来我公司一起吃午饭吧。 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吃食堂,晚上才年会呢。当然年会你要想来也行,没准还能抽个大奖。 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对了,今年春节咱跟哪儿过啊? 温与哲赶紧别过头去,偷偷地咧着嘴笑。 关恩又说:还没问,你家人回来吗? 都不回来的,跟你一起过,你想在哪儿过啊? 我都行啊,你姐呢? 我姐忙她的事儿呢,不过年三十把她叫来一起过吧。把妈和宁宁接来我家去过,行吗? 行啊,宁宁肯定高兴。 嗯。温与哲拿起手机开始给小李发消息,让他置办滑梯秋千游戏机。 第34章 公司的年会开完,温与哲就彻底给自己放了假。大部分人都提前放假回老家了,连本市的周正都请了假和吴影去旅游,拳馆这边就剩下王教练和关恩,王教练顺势抓着温与哲进行增肌集训,训得他每天什么念想都没了,就想躺着。 关康宁也放假了,老太太舞蹈班活动停了,也闲置在家,温与哲每天与关恩一起回家,家里人多,做什么都不大方便,于是关恩便问了温与哲:要不要上去一下? 上去干嘛啊? 你说呢? 不去了,我浑身疼。 我给你捏捏。 不了不了。温与哲直摇头。 结果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关恩就从里面反锁上了门。温与哲拿衣服捂住胸,说:你干嘛啊? 我想要了。关恩说。 温与哲咽咽口水,说:明天就不练了,你给我一两天的恢复一下不行吗? 那就亲亲。关恩伸出手来。 说真的,就亲亲啊温与哲将信将疑地伸了手给他,被关恩搂进怀里,一口亲了下来。 真的只亲亲,但关恩搂他很紧,双手揉捏着他酸痛的背,品尝般地轻啄和吸吮他的嘴。温与哲一会儿就被吻得头晕眼花,关恩放开他,他还拉着关恩不放。 怎么?关恩问他。 能不能帮我弄弄 想怎么弄? 想你用嘴,行吗? 关恩笑笑,扒掉温与哲的短裤,扶着他坐到长凳上,而后分开他的腿,跪在他的双腿间。 关恩专注又陶醉地为他口交,温与哲双手无力地抚摸着他的头,又说:还想要手指于是关恩又舔湿了手指,掰扯着揉开了他后面,插了一根中指进去,一边给他口交一边手指配合着在他身体里顶按。 温与哲怕抽筋不敢使劲儿,由关恩含着弄了一会儿就射了,关恩又吃了他的精。 过后关恩帮着他换衣服穿衣服,温与哲有些不好意思,问:用不用我也帮帮你。 关恩说:不用了啊。 你不是想要了吗? 关恩张开嘴伸出舌头来,而后合上嘴,说:已经要到了。 温与哲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发觉自己还是太嫩了。 年三十一大早,关恩就开着车带着一家子去了温与哲家,刚进院门就发现他家变化不小,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装了新的运动器材,还有秋千滑梯蹦蹦床,关康宁见了就大叫着跑了过去,迅速滑了一圈,又跑回到爸爸身边,准备进门。 进了家门更是新奇,厅里摆了一台老式游戏机,一台赛车游戏机,还有一个VR游戏区,关康宁转头向温与哲说:小温哥哥,你好幸福啊!我能玩儿吗? 关恩没有说破,就看温与哲矜持了一会儿,就带小丫头玩游戏去了。 一层的两间客房稍加修整了一下,一间给关母住,一间给小丫头,里面自然也特意装点过。都安顿好之后关母去厨房检查食材,看包什么馅儿的饺子,关恩就把关康宁的寒假作业往茶几上摊开了,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一项项检查,给她做起写作业计划。 关康宁跟温与哲玩儿了一上午,中午关恩随便炒了几道菜,下午跟他妈一起开始准备年夜饭,温与哲则被勒令看着关康宁写作业。 中途关恩拿着果盘敲了敲开着的书房门,温与哲回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关恩走了进来,把果盘放在桌子上,见关康宁正端坐着一言不发地和数学题做奋斗,非常欣慰,伸手摸摸温与哲的头,没说话就走了。 再晚一点温与青和她工作室的小孙一起来了,带了小孙提前做好的两道大菜。到了晚上,年夜饭陆续上桌,琳琅满目地摆了满满的一桌。温与青开了她带的黄酒,连关康宁都给她斟上了一小层,让她尝尝味儿,关恩也破例喝了一小杯。温与哲因为在自己家,又都是自家人,就跟他姐敞开来喝,喝完倒也没说胡话,就和他姐一起蜷在沙发里互相靠着,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 小孙陪着关康宁玩VR,关母一边看春晚一边给舞蹈班的老姐妹们打电话,关恩一会儿去给闺女喂水,一会儿又拿了小被子给那个小姐弟俩裹上,一会儿又去帮他妈按手机加好友发信息,忙得脚不着地。 闹到很晚各自回了屋,关恩去洗澡的工夫,温与哲又给他爸打了个视频电话。 关恩刚从浴室出来,就听温与哲对着手机说:对了,我谈恋爱了。 哦,好事儿啊,对方哪儿的人,多大了? 本市人,四十了。 啊?那边喊了出来,你是缺母爱,也没缺到要找个妈的份儿上吧? 男的。 那边沉默了,关恩也站在温与哲身边等着,就听手机又传出声来:太离谱了,我不同意。 关恩手脚发凉地看向温与哲,就见他拿着手机跳下床来,转着站到海报身边,举着手机说:这个就是我男朋友。 做梦吧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癔症。 你才做梦,是真的。温与哲又跑两步,跑到关恩身边,再次拿稳手机给他爸看。 关恩也看到了手机里的人,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性。就见他瞪大了双眼,嘴也张开了,说:不是吧,真的? 当然是真的!温与哲拿身子顶了顶关恩,关恩扭过头来看了他一下。 卧槽,动了! 都跟你说了是真的。 那行吧温与哲父亲说,只能说恭喜你美梦成真。 这事儿就此揭过,父子俩又聊了点家里的事儿,生意上的事儿,再有就是问了问他姐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晚上两人搂在一起睡了个好觉。一早醒来,关恩没有去跑步,而是把温与哲揉在怀里抚摸着,再又去揉捏他的阴茎,唤醒了他。 温与哲翻身起来,把他按在身下,然后去床头摸,摸到一管润滑剂,就抵到关恩身下,戳了一个头进去,然后将整管都挤了进去。 又凉又滑的液体充满了肠道,而后是温与哲炽热的肉体猛烈地顶撞进来,把水活开捣热,关恩被他操出了汗,不多时就手淫着射精。 温与哲还没完,又让他翻过来,将他两条大粗腿按着扬起来,从正面重重地操他。关恩压抑着粗喘着,温与哲更是一声不发。 这样做到后半程,温与哲才觉得理智和感官逐渐全部苏醒过来,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样的事儿,下身正在一个怎样湿软的身体里,而自己身下人的表情又是多么的压抑又痴迷。 他也会痴迷他吗? 完事之后两人抱在一起小声聊天,温与哲说:一大早的不去锻炼,闹我干什么 床上锻炼也是锻炼。 锻炼的都是比赛用不到的地方。 关恩就闷哼着乐,抚摸着温与哲的肩膀。温与哲说:你下场比赛就这个月的月末了,是不是该开始控制了,怎么最近还越来越频繁。 关恩说:可能是到这个年纪了吧,最近总是性欲特别强。 等这次赢了给你好好做。温与哲说,这次赢了就是ABCO,亚洲冠军了,算不算个金腰带?能不能那个了? 亚洲冠军离世界冠军还远着呢,而且ABCO冠军也算不上亚洲冠军。 反正你就是不想那个我呗? 你这么想啊? 我小电影看了不少了,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关恩说:小电影里有我这么大的吗? 你还挺臭美的啊?有你这么大的道具,我还看过把一整根手臂放进去的。 你都看的啥啊 初一早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饺子,关恩带着温与哲和关康宁去院子里放炮,关康宁看着温与哲家光秃秃的院子说:小温哥,你家院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可以种点东西吗? 温与哲说:可以啊,等你春天的时候来种。 好耶! 他们还放着炮,郭医生就带了个不认识的男人来一起拜年。 男人跟郭医生差不多高,看着年纪也差不多,也是斯斯文文的样子。 郭医生跟温与哲说:介绍一下,林永,我病人。 温与哲问:不是吧,医生,你也转性了? 一旁关康宁看看他们,自己捂了耳朵,跑回屋了。 郭医生笑笑说:没有,就是我病人,过年没处去,顺便带来了。你总是问我那么多专业外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你也没圈子里的朋友,我想着你们可以聊聊。 温与哲连忙说:您好您好,我的确有好多问题。 温与哲请了人进屋,关恩在院子里收拾残局,郭医生就站他身边抽着烟看着。 收拾好之后,郭医生掏了根烟递给关恩,关恩摸摸鼻子,说:戒了。 大过年的。 之前开车抽了几年,伤肺,现在打比赛,真不能抽了。 郭医生问:打算什么时候退役啊? 拿了冠军。 拿不到呢? 关恩笑了笑,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么自信啊?我听人说,从来没有亚洲人拿过重量级的世界冠军。你今年多大了,岁数也不小了吧?还能拼多久啊? 能拼到拿到世界冠军。 太过自信就属于自负了。听小温说,年后打完这场你就有亚洲冠军了。我觉得这就足矣证明自己,正是收手的好时候。 是小温让你来给我当说客的吗? 不是,这是我作为医生,同时作为朋友的一点小建议。 我知道不是。关恩说,如果他有这个意愿,我随时可以收手。 只是一个设想啊,你听听就罢了,既然你没有想过会失败的事情,那么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之后输了怎么办,一直输,就一直打下去吗?到时候带着一身伤病,年纪大了也不易复原,体力只会越来越差,这样恶性循环,到时候还要坚持吗?还是就此放弃,失败着放弃,对你们来说都是无法弥补的缺陷吧?以我医生的角度来说,任何职业运动都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损伤,尤其你这个年纪了,又是重新开始,更是在消耗生命和健康。我是觉得,你们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缺了,你们两个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想。 听医生说完,关恩说:谢谢,我会仔细想想的。但输这件事,可以等到输了之后再考虑。温与哲也是很理性的人,不会因为输或赢感情用事。 郭医生说:好吧,话我说到了,以后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同样的话,我也会和小温说的。他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一头扎进去的性格,我不想他那么小的年纪,就在感情上栽跟头。 关恩说:这点请你放心,就算是输了或是中途放弃,我也不会变成乱咬人的丧家犬。 恋耽美 《》除徒(25) 医生摊摊手,自己进屋去了。 关恩也回了屋,一眼望去,没见到温与哲和林永,当即就有点担心,到关康宁身边问:你小温叔叔呢? 关康宁也小声回:他俩上楼了,我帮你探探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关恩上了楼,见书房门关着,就敲了敲。 听到温与哲语气平稳地说进来,关恩悬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推门进去,两人抱着茶杯相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确是在聊天。 聊什么呢?我可以参与吗? 温与哲说:在聊林永在直男身上栽的那些跟头。你可以参与,不过我们正在讲你的坏话呢。 关恩坐到温与哲身边,说:那正好,我听听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吴影之前也说过我直男癌。 温与哲说:你没有啊,你没到这个程度呢,反正你现在挺好的了就。 关恩说嗯,笑着拉起了温与哲的手,攥在了手里。 第35章 大年初二关康宁到同学家玩,老太太也去自己的同学家打麻将,关恩回了拳馆恢复训练,温与哲自然跟着关恩。 整个拳馆上下就他们两人,温与哲给关恩拿靶,关恩也不客气,每天都给温与哲打得双手发麻。 初五王教练回来了,带着他的大孙子。大孙子和关康宁同岁,身体横向发育,被带来减肥。那天正好关康宁也在,俩小朋友戴上拳套和护具,上擂台比划了两回合,关康宁把王教练的大孙子一通乱揍,最后小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坐地上哇哇大哭,吵着回家。 初八开始其他人陆续回来,温与哲也要回公司主持大局。 早上起来关恩自己开车送他上班,一路上温与哲都在唉声叹气,说不想去上班。又规划了未来,说:以后等我姐能自立了,咱们拳馆也发展起来,家里生意我就想慢慢放手了,到时候无事一身轻,我就跟你混,行不行? 行啊。关恩笑着说,就是开拳馆挣不到什么钱。 开拳馆是赚不到什么钱,现在是网络媒体时代了,通过你的世界冠军做宣传,拳击这项运动在国内肯定也能引起更大关注,到时候我们有自己的场馆,开设自己的比赛,职业的和业余的都办,成为国内拳击的一个中心。同时呢我们还继续培养能走向国际的职业拳手,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赚不赚得到钱无所谓,但这件事肯定有得做。 你想得还挺多。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拿到金腰带吧?郭医生有没有和你谈过,关于我输的问题。 他说了啊,我说他根本就是瞎操心,你一定不会输的。 谁都会输,我也会。关恩说,我只是有信心能拿到最终的胜利。 我相信你,但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哈,杨列我看也很有前途,让王教练再操劳操劳,两年后正好接过你的班。还有周正,本来以前配合媒体宣传的核心是他的,他现在都好多女粉了,就是打比赛不大争气。 看他这次减重情况吧。 嗯,要还不行就算了。 关于我的问题,关恩说,我也想过了,的确会发生郭医生所说的那种情况,就是输了又不甘心,最终陷在失败里出不来。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职业赛场上,总共输到三场,无论有没有打到金腰带,我都退役,你看好吗? 呃,我是觉得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来决定就好,我都支持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车正好开到温与哲公司楼下,关恩停了车,下去给温与哲开门,温与哲在他绕过来之前就自己下来了,关恩在他身边吸了口气,话还是没说出口来。 倒是温与哲微微一笑,欠脚迅速地吻了他一下,说:今天好好训练。 嗯,你也好好工作,我晚上还来接你。 二月中,关恩的比赛在本市举行,当晚仅此一次。WBC/ABCO洲际冠军争夺赛,十回合赛制,关恩作为挑战者,挑战洲际冠军印度选手苏尼尔。 温与哲带领团队提前调试布置好,当天有电视台的直播,同时也有多平台的网络直播,现场爆满,关注度空前高涨。 苏尼尔是一名三十四岁的老将,经验和技术都无可挑剔,已蝉联ABCO冠军两年,职业生涯36战27胜3平,18KO。赛前称重见面会上两人友好握手,今日也是平和地开局,铃声响起,双方礼貌碰拳,各自退开,比赛开始。 赛前团队已对这名印度选手做过全面分析,除去职业经验不谈,关恩从力量、身高体重到速度各方面条件都优于他,甚至是体力状态。苏尼尔早年实力一般,给钱就比赛,用以给对手建立手感和信心,上场大多都是单方面挨打,留下许多旧伤,职业寿命损耗很快,如今已是职业末期。 第一回合双方几番你来我往,关恩在交锋中占优,但对方的确是关恩复出后所面对的对手中经验最为丰富的一个,防御滴水不漏,让关恩的重拳无计可施。优势带入第二回合,双方仍是正常的攻守。苏尼尔选择在第三回合发难,突然提升速度,加紧攻势,而关恩选择防守,拖进第四回合,苏尼尔的体力开始下降,再由关恩发动攻势,终于打破防守,右后直拳直接命中面门,苏尼尔向前扑倒。 两回合内高潮迭起,终于迎来第一次击倒,现场观众欢呼起来,关恩回到中立角落,裁判开始数秒。 倒数到第六秒,苏尼尔跪了起来,终于在数秒结束前站起身来,抬起双手。 比赛继续。 第四回合结束之前,关恩再次如法炮制,击倒对手。对方仍旧是在读秒结束前站起。 中场休息结束之后,仍是由关恩主动上前,猛攻之下苏尼尔开始搂抱,但关恩针对搂抱的近身打击也能造成很大伤害,伤害不断累积,再次击倒,但苏尼尔还是站了起来。 关恩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他经验技巧不如对手,被打乱了阵脚就只能抱着头挨揍,拳拳挥空,再被重重击倒。而他总是执拗地再次站起来,天旋地转,双腿颤抖,手脚都不受控制,他还是要站起来。 再次击倒。 关恩退后等待着,而这一次,他终于没能再站起来。 他虽然比自己岁数小些,但他的确老了。 裁判挥舞双手,宣告了关恩的胜利。 5战5胜5KO,完美的KO连胜仍在继续书写。 现场欢呼着,解说员呐喊着,在热烈的喜悦中,关恩接过对方带来的金腰带,从今日起,ABCO重量级洲际拳王的归属就是中国人关恩。 理所当然地,关恩又将自己其中一个年轻助手拉上台来,将金腰带递到他手里,然后将他扛到肩上,向着观众双双振臂。 聚光灯下,出色的比赛,绝对的实力,完美的胜利。 比赛结束,团队留下来接受媒体采访,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宣传,以四十岁的高龄重闯职业拳坛,一路高歌猛进,打出国门,称霸亚洲,下一步,直指世界。 获胜后团队一起去庆功宴,气氛热烈,关康宁找机会爬到关恩身上,也骑着他的肩骑了会儿,关恩扛着她走了两圈她才心满意足地下来。 一行人闹到半夜才散去,关恩没喝酒,开着车送关康宁和温与哲。他送关康宁回了家,自己却没留下,而是下楼回到仍旧着着的车里,后座上斜躺着一个醉醺醺的温与哲。 冬日的冷风在车外呼呼地咆哮,车门关上,砰的一声,所有其他的声音又都被隔绝在外。 温与哲胸口震颤着自己傻笑,关恩回过头来看他,他甚至不想等了,想就此时此刻,就在车里做。 喝多的他是会更凶猛,还是更快? 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会不会贴得更近。 风停了,下起雨来,哗啦啦地砸在车窗上,不多时又变成了雪。 这样看了一会儿,关恩开动了车子,回公寓吧。 搀扶着温与哲上了楼,一进屋,关恩就把温与哲按到墙上吻他,一手将他的双手手腕抓在一起,一手去剥他的衣服。 温与哲呵呵傻笑着,说: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不会吗?关恩反问他。 温与哲没有回答,被关恩吻得头晕眼花,别过头去喘息着,关恩就去吻和舔他侧面的脖颈,纤长而无暇的,像雪一样洁净美丽的人。 他离他们的梦想更近了一步,但仿佛,两人并没有变得更近。喜悦是相似的,但关恩心中已被植入了对于失败的恐惧。 如果他输了,他是不是也是这个落魄的模样,让人可怜,温与哲会不会也可怜他? 不管那些,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们没能走到卧室,就在客厅的沙发做了。 醉酒的温与哲是任人摆布的,关恩骑坐到他身上,温与哲满脸无辜地望着关恩,说:你吸得我好酸啊。 喜欢吗?关恩一边耸动着屁股一边问他。 有点疼 关恩于是慢了一些,缓缓地抬起和坐下。这样呢?他问。 好一些,能不能再慢点? 关恩又更慢了些,连幅度都变小了,屁股不再抬落,只用括约肌收缩着挤压。 啊就是这样 你喜欢这样? 喜欢。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以后多给你做。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喜欢的。 啊,唔关恩有两下夹得急了,温与哲就呻吟出声来。 还喜欢什么? 喜欢吃你的奶 关恩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揉。 温与哲捏了两下,左手又去摸他喜欢的右乳,两指掐着捏起来说:这里又变更大了。 还喜欢什么?关恩问。 我不说话了。温与哲突然右手捂了嘴。 为什么? 我喝多了,说完了,明天又要后悔。 别怕,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关恩拿开了温与哲的手。 真心话?我好怕 怕什么? 温与哲没有回答。 关恩说:我也怕。 你怕什么?温与哲反问他。 关恩也没有回答他。 他说:你忍一忍,我想动了。 你动吧。 忍住了。 温与哲咬紧了双唇,又松开说:我忍住了! 关恩迅速地耸动起来,右手抓着自己的阴茎手淫,温与哲也捏着他的乳头胡乱揉拽着,多方面的刺激下,终于率先到了。 温与哲也忍不住了,抓挠着关恩的腰和胸部,挺身射进他的体内。 结束后关恩抱他去洗澡,给他刷牙,给他吹头发,抱他上床,在床上仍旧不断地抚摸着他。温与哲迷迷糊糊地又顶着胯找,关恩就抬起腿来让他进来了,进来捅了几下,温与哲又困又晕,就不动了。 关恩搂着他这样含着不动,一边嗅闻着温与哲发间的香气,一边猛烈地为自己手淫,将阴茎攥得发疼,下身却不敢夹得太紧,浑身松弛着射精出来,再去吻已经睡着了张着嘴呼吸,往外吐着酒气的那人的耳垂。 慢慢退出开来,关恩分开一点,找东西来擦,温与哲嘟嘟囔囔地又抱了上来,紧贴着。 关恩这样搂抱着他,久久都未能入睡。他所抱着的是世间最为难得的宝物,他想要长久地拥有他,至少一直可以这样抱他。 第36章 温与哲虽然说的少,睡得早,但第二天醒来还是追悔莫及,又埋怨关恩非要逗他说话,又励志以后一定不喝这么多了。 赛后关恩休息两天,一早就神清气爽地起来给温与哲做早饭,去卧室叫温与哲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洗好澡,正在穿衣服,走上前去,拿起他挑好的领带,说:我帮你。 你会吗? 你教我。 温与哲给关恩演示了一遍,系完又拆开,关恩看过就学会了,给温与哲打了个漂漂亮亮的结。 今天的领带是深蓝色的,上面有许多小白点,仔细一看是一个个小雪人,有鼻子有眼的。 吃完早饭,关恩开车去送温与哲,两人又聊了一路。 温与哲说:月底你生日了,打算怎么过啊? 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过的,都二十多年没过过了。 那不行,你现在有我了。 关恩笑笑,抽空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那就都听你的。 那好啊,你好好期待吧。可惜我最近又有事情要忙,可能没法给你准备得太好。不过你生日那天我一定回来。 好。公司又有事吗? 唉,是之前的事情没搞定,说市内不允许开厂,本来各种手续都办齐了,现在又来找茬,懒得跟他们扯皮了,打算把厂子直接搬到临市,选了几个地方,打算最近去实地看看。 用不用我休息几天陪你? 不用啦,你好好训练。王教练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给你月底排了金腰带的守卫战,对方不是很强,不过能帮助你保持比赛状态,之后等我忙完了再一起开会讨论一下之后的赛事安排。我公司这边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要出差几天,没法天天回来见你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 温与哲这一走,就好几天不见人,只偶尔打电话回来,给关恩汇报一下工作进度,后来干脆连电话都没了。 关恩每天训练完就自己回家,大部分时间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就窝在小卧室里,也不开灯,一到晚上,就总是想起温与哲。 他有时干脆会踱步到拳馆,上到他们的公寓,去寻找一些温与哲残留下来的气息。只可惜保洁每周来两次,脏衣服都拿去洗了,甚至床单被罩都换了新。 这也要怪他,平时不收集,等真的想了,再找就晚了。 他又想起温与哲定制的他的等身硅胶娃娃,说是打算等分手了用,他现在也理解。要是等以后温与哲不要他了,他或许也需要这样一个他的替代品,至少能慰藉一下身体上的寂寞。至少要是他的什么东西,或是他穿过的衣物,或是他的照片。 周五的清晨,关恩没有去跑步,而是一早主动打了个电话给温与哲。 温与哲打着哈欠接起电话,喊了声:关恩。 关恩说:嗯。 早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 哦那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关恩问:还没起床吗? 是啊,昨天跟他们市领导去吃饭,喝到了好晚。 要不再睡会儿,我也没什么事。 没事啊,我已经醒了,躺着愣神儿呢。 你喝酒了没? 当然没!我要喝酒,还不被卖得一干二净,刘叔他们帮我挡着呢。 那就好。 你练得怎么样啦?最近状态如何?我这边基本都谈妥了,没什么事下周我就回来。 恋耽美 《》除徒(26) 状态挺好的。 那就好温与哲又打了个哈欠。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谁都没说话,从听筒里能听到关恩的呼吸声,温与哲就这么蜷在被窝里,把手机捧在耳边听着。 关恩。 嗯? 没事。 快点起来吃饭吧,不造了,别再累坏了身子。 我知道,我很注意的,跟这儿每天胡吃海塞,这次体重一定不会反弹的。 那就好。 那,我起床了啊? 嗯,那挂了。 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关恩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才起身去洗澡,然后去拳馆。 到了拳馆就好了,训练非常充实,肌肉的酸痛和身体的疲惫让他无暇分心,进入到绝对专注的状态中去。 自打一早接了关恩的电话,温与哲心里就一直有些不踏实,无论做什么,走到哪儿,和谁在说话,都总是想到他。 关恩几乎从来不给他主动打电话,让温与哲开始想,他们是不是分开得太久了,他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他。 这边工作上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忙得他焦头烂额,就不那么容易察觉到时间的流逝,静下来算算日子,才发觉他们已经分开两周了。 一旦开始想他,惦念就飞速地累积起来,对关恩的想念也愈演愈烈,中午吃完饭,温与哲就交代了一下事情,说家里有事,让司机送他回去。 进到市里堵了车,最后到了拳馆已经四五点钟了。温与哲吩咐司机明天一早来拳馆接他,就自己下车跑进拳馆,猛地一看见不着关恩,他就问周正:关恩呢? 周正穿着发汗服在跑步机上爬坡,有气无力地回答他道:关哥今天上午来了不会儿就走了,说家里有事儿。温总,你怎么回来了啊? 温与哲没回答他,又走着去关恩家,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一路跑过去,越跑越快,在关恩的家门口粗喘着,又站定脚平复了呼吸,敲响了门。 谁啊,我来。家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很快,门打开了,开门的是关康宁的数学老师周老师,长发披散着,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滴水,上身是关恩的大衬衫,下身穿着关康宁的睡裤,还有她的兔子耳朵毛绒拖鞋。 周老师看到温与哲,眨眨眼问:您是? 温与哲心里一瞬间冻住了,不断地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不是的。 我找关恩。 他跟卧室呢。噢,我想起来了,你是宁宁的表哥吧,每次关恩打拳,都能看到你出镜,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温与哲越过她走进屋里,关恩的房门紧闭着,他敲了门,过会儿关恩才前来打开门。 关恩也刚洗过澡。 温与哲看看他,又看看屋里,关恩问他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要一周吗? 没事,我回来拿东西,顺便看看,这就走了。 关恩忙说:今天关康宁体育课磕到了腿,周老师带着去了医院,给她送回来的。 嗯。温与哲转身就开始往外走。 关恩追了出去,说:这就回去了吗? 嗯。 我送你吧。 不用了,司机在等我,你留下来陪她们吧。 关恩从后面抓住温与哲的手,说:我送你。 温与哲没有说话,等关恩换了鞋,两人一起往外走。 公司的车停在拳馆楼下,专门留给关恩开的。温与哲坐上副驾,关恩发动车子,问:东西拿上了吗? 拿了。 那走吧,你导个航? 温与哲点开了导航,输入了在那边酒店的位置。 天色渐黑,关恩的车开得很稳,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导航的女声不时响起。 开出市里,上了高速,路灯一对对地亮起,关恩也打开了车灯。 这时温与哲突然说:我们结束吧。 关恩没有做声,一动不动地开着车,只是车开得越来越快。 车在高速上箭似地飞驰着,温与哲想如果这个时候,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撞车死了也好,他愿意。 可关恩一定舍不得,他还有家,还有女儿。 智能导航不断地发出超速提示,关恩好似突然清醒过来,缓缓降了速,打起转向灯。 在下一个路口靠右,关恩驶入休息站,将车停了。 他伸手打开副驾的小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下了车。 关恩站在车边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温与哲也跟着下了车,走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关恩问。 我累了。温与哲说。 关恩默默地吸着烟,火光一闪一闪,灰白的烟混入到橙色的云中,温与哲没有去看他,但还是看到他高大的剪影。 一根烟吸完,关恩掐灭了烟头,弹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回到温与哲面前,问:能不能,再坚持一下?再给我一些时间?如果顺利的话,只需要一年。 温与哲说:我说了,我累了。 那我现在就退役吧,专心陪你,给你开车,帮你挡酒,行吗? 跟你打不打拳有什么关系?我们签着合同呢,你是技术入股,结束的只是我们的关系,你可以继续打你的拳,拳馆的事都交给你。 我不想这样。关恩说。 关恩,温与哲说,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一次也好,你有没有想过不要这么累了,不要再努力了,就都放手吧,轻轻松松地活着。娶个老婆,再生个孩子,过普通的生活。 没有过。关恩说,一次都没有过。 我有。温与哲抬头仰望着他,说,我无时无刻不在这么想。 他看到两滴泪珠滚落,留下两条暗金色的细线,从那高大的黑暗的影子里。 第37章 看着他的眼泪,温与哲明白他的确爱着自己,但从一开始,错的就是他。就算偶像在记忆中的形象破灭了,他也不该那样羞辱一个人。 你抱我吧。温与哲突然说。 关恩伸出手来,将温与哲揽进了怀里。温与哲推了他一下,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抱,是让你操我,进入我。 关恩说:好。回家还是? 就在这里吧。温与哲来开车后座的门,坐进去就开始脱衣服。 夜风很冷,关恩也挤进后座,关上车门。 他蜷缩着身体,帮温与哲脱掉了裤子,又拿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住上身,吐了口水到手里,给温与哲扩张。关恩笼罩在他身上,庞大的身躯充满整个后座,温与哲用腿缠住他,在逼仄的空间里四处碰壁。关恩也展露出他粗大狰狞的阴茎,往前顶去,将自己往他的肉里挤,试了两下都未能撑开温与哲的身体,又不敢过于用力,汗水不断滴落下来,像经历一场恶斗。 温与哲也哭了,他说:关恩,要不然我去做变性手术吧?我可以作你的女人。 关恩难以置信地撑起身,看着他说:为什么?你在想什么?我不需要女人。 温与哲伸手推了他一下,说:算了。 关恩问他说:你是不是在在意周老师的事情? 说实话,之前是。她在你家洗澡,还穿着你的衣服,你也洗了澡。 她说要给宁宁做奶昔,结果搅拌机的盖子没盖好,喷了一身,我帮她收拾了一下。 她对你有意思的,对不对? 之前没发现,后来发觉了我就回自己房间,等我妈回来。 那你房间里用过的避孕套呢? 那是我自己用的。 你自己怎么用? 自己弄的时候用的 自己弄直接弄就行了,怎么会用到避孕套的? 是套在手上,弄前边到不了,早上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用手弄的后面。 温与哲久久无言,而后褪身坐起来,找了衣服开始穿。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件事让你误会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温与哲说:我可以相信你,我后来也想明白了,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我嫉妒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总是在恶意地揣测你,每天都在表演伪装和忍耐,想要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实在是相差太多了?我除了你没有爱过别人,而你爱过,也有那么多人爱你,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什么都能看透,就算我再努力追赶,也抹不平这二十年的差距。 没想过我会让你这么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你可以轻松自在一些?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关恩说。 我现在只是觉得好累,想要放过自己了。现在我们分手,你去结婚也好,我就只用痛苦这一次了。 不如这样,关恩说,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你好好放松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情,好吗? 也好。温与哲说。 他长叹了一口气,提好裤子,自己坐好,瞟了一眼身旁,对关恩说:对不起。 是怪我。 继续送我吧? 哦,好。 关恩也整理好自己,重新坐上驾驶座,而温与哲没有回到副驾,就在后座爬躺着。关恩隐约听到压抑的抽泣声,又觉得或许只是错觉,但他现在没立场去问,更不该在这种时候继续让他心乱。 来到温与哲所在的酒店,关恩说:能再稍微谈一下吗?谈完我就回去。 温与哲一脸的疲惫,说:这么晚,别回去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开个房间,住一晚再回去吧。 那要不然一起吃个饭? 温与哲没有做声,眼神闪避着,关恩又说:只是我自己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不会太多,不会太久,不需要你回答。 温与哲说:那好吧。 他们到酒店餐厅开了个小包间,两人都吃得不多,见温与哲放下筷子,关恩便也停了下来,直挺挺地坐好,对他说:你可能觉得找个女人对我是最好的,我终究是喜欢女人的,但事实上不是这样,我无法改变自己的过去,但可以承诺你将来,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决定,我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我都不会有别人。当然,如果是你未来想要结婚了,或是不喜欢我想要分手,我都不会有怨言。就算这样,我也会一直等你。 你没必要这样。温与哲向一旁歪过头去。 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情况了。关恩说,我爱你,但如果这样会让你觉得累,我们可以分开,分开多久都可以,一切都由你来决定。如果之后你还想和我在一起,那我会保证,会注意和身边的人保持距离,什么事情都会主动和你说清楚,凡是会让你感到不快的行为,我都会改正。 我说了,你已经很好了,都是我的问题 现在是我想挽回你,我也只能给你这些空无的许诺了。 好吧,我知道了。 回去休息吗?还是再吃一点? 我不吃了,你不再吃一点吗? 我也不吃了。关恩说。 那回酒店吧?温与哲问。 他们一起回了温与哲的酒店,给关恩重开了一间房,和温与哲在同一层,两人又一起坐的电梯,在电梯口温与哲说:明天你直接走就好了,我会帮你退房。 好。 然后两人就一左一右地向两边走了,走到一半,关恩驻足回过头去看,见温与哲走路时微微缩着身体,显得更为瘦小了。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成熟,多讨厌被当作小孩子,他到底还只有二十出头,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就将所有事情做到面面俱到。家里那么大的公司都要靠他自己,拳馆的事情也亲力亲为,他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也都在倚仗着他,由他照看和庇护着,的确会累。 也许最初的决定是错的,或许这条路他该自己来走,等他拿到了世界拳王,再来到他的身边,将金腰带献给他。而现在是他单方面地消耗自己,为他制造条件和便利,让他复出这一路走来无比顺利。光是为了让他主场作战,把世界各地的选手请来,就不知要花费多少金钱和精力。 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得到他。 第二天一早,关恩在酒店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自己走了。 一路开车回去,直接回到拳馆,脱了外套戴上拳套,就开始打沙袋。 片刻不停地,一拳拳重击,沙袋高高向上倾斜着,从未回落。 这样打了近一个小时,浑身的肌肉酸痛僵硬,手臂都不再抬得起来。扔掉拳套回过身来,发现身后已经围了好几个人在看。 你小子,怎么了? 没事,我去换个衣服再回来练。 还练啥啊,再练废了?你去给我休息,下午再来。 关恩去冲了澡出来,叫了声:教练。 王教练跟他到休息区,问他:干啥,你到底咋了? 您实事求是,平心而论,您相信我能打到拳王吗? 我要不相信,我这么一把岁数,都退休这么多年了,还回来天天跟你们叫个什么劲啊?你不是也一直信心满满的吗? 最近会开始想失败的事情了。 行,那你小子多少有点进步,不是光会一根筋地横冲直撞了。 您这么想的吗? 不怕失败,就证明你对胜利其实本来就没那么大渴望。 关恩回顾了一下,一直以来似乎都是这样的,他想赢,但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好怕的。 王教练又说:但我相信你,你有这个实力,只要没有意外,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一定能拿到最后的胜利。 谢谢您。 不过首先别突然消失一整天,又跑回来没命死练。调整一下,下午给我回来打练习赛。 好。关恩说,还想问一下,现在咱们拳馆的事,您觉得有没有可能脱开温与哲运转?我可以出国打客场,什么对手都行,不用那么挑,我都能KO。 我们现在这个团队还差点意思,还得再招人,但你要想,也不是不行。 资金上呢? 干嘛,你还想单干啊? 不是,就是不想这边是他那么大的负担。 目前资金还转得开,但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儿,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 关恩换好衣服回了家,家里老太太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留关康宁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见关恩回来立马关上电视,打开茶几上摊着的作业本。 恋耽美 《》除徒(27) 关恩坐到她身边,说:看看你腿。 小丫头乖乖伸出腿来,关恩小心翼翼拆开绷带,见膝盖上贴着个创口贴,创口贴撕开来,就破了皮涂了药,已经结疤了。 就这?关恩问。 是啊,就这。关康宁说。 康宁,让你在温与哲和周老师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关康宁说:我要是说想要周老师呢?你就不要小温哥了? 当然不可能。 那不就得了,那你还问我个啥。 不是征求你意见,就是敲打你一下,不要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免得以后失望。 我冤枉啊!关康宁扔下书本,说,我之前是挺喜欢周老师的,但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你知道昨天我腿就稍微磕了下,她就非要带我去医院,跑了一上午给我折腾得,她手机一直响,都不接的,是不是你打的啊,爸?你是不是得老着急了?我当时就是没多想,要不我肯定给你去电话让你来医院接我,我看她就是想来咱家。 没事,以后注意着点就行了。 她还借我衣服穿,我看她是想有借有还,再制造机会。 你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么多? 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你都明白我就放心了。等周一回学校,你去和她说清楚,说我有对象了。 哦关康宁眨着眼看看关恩,问,爸,你和小温哥吵架了吗? 暂时分手了。 啊?就因为她啊? 不是,她只是导火索。主要是我的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 等等看吧。 等到什么时候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关恩伸出手来,揉揉眉心。 没关系爸爸,你不要太伤心了,小温哥哥那么好,肯定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人的。 关恩苦笑了一声,摸摸关康宁的头顶,说:你说的也对。 小温哥年轻帅气聪明多金有涵养,脾气还好,爸爸你又老又丑又傻又拖家带口的,除了会打拳什么都不会的一个大老粗,最开始怎么追到的小温哥我都想不明白,要实在不行,咱们就算了,啊?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 第38章 关恩近期开始训练量加大,体重也继续增长,关恩开始控制饮食以保持体重。他旁敲侧击地知道温与哲已经回来了,只是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 赛前他又找王教练商量之后比赛的事情,询问能不能尽快安排下一个对手。 王教练说:下一个对手基本已经敲定了,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真的,这么快?谢谢您。 臭小子王教练捋了捋下巴的那一撮胡子,说,你们俩到底咋了? 说不好,暂时分开冷静一下。 哦,这样啊。虽然他不让我说,不过咱俩谁跟谁,我跟你直说吧,下个对手也是他前几天去联系的,还有让我别管这些事儿,专心带你训练。 哦 比赛日当天,照例是他们拳馆主场包场,三场比赛,分别是周正的OPBF轻重量级排位赛、杨列的重量级中国区排位赛,以及关恩的ABCO洲际冠军金腰带守卫战。 这是周正减重降级后的第一场比赛,减重十公斤的他像卸掉了一层沉重的盔甲,整个人都轻盈而迅猛起来,拳力在轻重量级也算看得过去,第四回合轻松KO泰国对手。 在周正女粉不断的尖叫声中,迎来了第二场杨列的比赛。他也发挥正常,与第五回合KO对手。 现场气氛吵到最热,关恩披着红袍,戴着金腰带从选手通道走出,聚光灯照在他身上,王教练替他压开围绳,关恩弯身进入擂台,伸手扯掉袍子,展露出全部的身体。 那是比以前更为精健的身体,肌肉的线条清晰分明,背也更为宽广厚重,热身过后已经出了汗,灯光照射下深麦色的皮肤闪耀出流畅的光泽。 仅仅是这样的身形,便足矣给人以压力。 比赛开始前,在检查穿着装备以及讲解规则的时候,关恩一直在环视着场外四周,回合开始,他才将注意力收回,与对手碰拳。 比赛一开始,他就开始高强度的猛攻,一直维持着紧贴对手出拳不断的状态,就算被对手的拳击中,也没有丝毫停顿。 如此一回合结束,双方脸上都挂了彩,但对手明显已经受到不少伤害,坐下的双腿不断打着颤,第二回合开始,就难以依靠移动躲避和化解攻击。 关恩也不拖沓,在第二回合便将对手击倒在地。对手站起来一半,又跌落回去,对方教练直接中断了比赛。 KO! 又一场精彩的KO。 复出之后,六战六胜六KO,完美的战绩还在继续。 欢呼和尖叫将场馆淹没,关恩转身面向东边方向高高举起双臂,欢呼声更烈。而后他放下手臂,扯下拳套扔掉,又向同一个方向伸出双手来。 隐匿在激动的人群中的温与哲呆呆地望着场中的人,他看到自己了吗?他特意自己买的普通观众席靠后的票,连小李都不知道他坐在哪儿。 关恩的手一直那样举着,迟迟没有放下。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放大,温与哲心跳如鼓着,起身在人群中穿梭着,奔跑向所有的焦点和火焰的中心,像奔赴向儿时的美梦,奔向他所有的渴望,所拥有过的最热烈也最温柔的爱意,他的一切。他可以死,他可以变成虚无和灰烬,他可以失去一切,变成一切,他要和这个人一同燃烧,他要爆炸,他自己也要化身为火焰,与他纠缠在一起。 安保认出了来人,未加阻拦,温与哲跪着爬上台去,钻入场中,投身到关恩的怀里。 那一双手臂收拢了,严密却并不紧迫,轻轻包裹着一个哭泣的小人。 理所当然,按照惯例,他又将他抗在肩上,让他比所有人都高。 高高在上的温与哲又哭又笑,太好了,他一次都没有错过。 赛后,采访照常举行,忙完之后温与哲又不知去了哪,不见了人影。 关恩四处看着找了又找,终是长叹了一口气,肩膀松弛了下来,独自往休息室走去。 衣服换到一半,没关的门被人敲响,关恩回头望去,就见温与哲笔挺地站在门口,直直望着他。 目光相接之后,温与哲便走进屋来,反手关上门,拧了锁。 关恩站起身,手里的衣服掉落到地上。 温与哲一步步走向他,终于来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来,触碰他身上的汗,抚摸着他光润的肉体,而后闭上眼来,深深地嗅闻着,脸贴了上前,亲吻着他的肩和胸前。 关恩在他的轻柔点碰之下,撼动着几乎要爆炸。他伸出手来搂住温与哲,将他揉按到自己身上,用所有的部位接触和挤压着他,低下头去用鼻子在温与哲的头顶上拱,拱得他脖颈松动了,就再挤压下去,找寻他的嘴。 他又找到了,被泪水浸满的光滑面部,湿软的嘴唇,热情坚韧的舌头。 温与哲拿手轻推了他一下,关恩就松了手,后退开一些,温与哲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去按他另一侧的肩。感受到温与哲的要求,关恩便调转过身来,背对着温与哲。 温与哲猛地发了力,将他往前推,将他整个人都按着紧贴到衣柜上。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关恩低吟出来,他用手抵着衣柜,向下滑了一些,由温与哲从后面扯掉短裤,而后分开双腿来。 他听到拉链的声音,他感觉到温与哲的肉体顶了上了,没有润滑,也毫无阻隔,顶开他的股肉,抵在紧涩的关口,执拗地往里挤去。 一直渴望和等待着的东西回到自己身上,关恩喘息着,用力放松着身体去挤去吞,终于插入进来,温与哲掐着他的腰,抓挠着他的背,急又重地操他,将他一下下顶着冲撞到柜门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关恩流了更多的汗,阴茎也向上翘着,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着汁水,黏连地落到地上。 这样被操了一会儿,关恩就浑身发软,迎来了前列腺高潮,前边喷射汁水,身后也被肠液浸湿。温与哲没有等也没有停,愈加迅速地进出抽插,又插了他百来下,也射进关恩体内。 拔出来之后,关恩也泄了力,浑身发软地向下滑了一段,才稳住身子,重新转过身来,搂了温与哲细细地吻他。 温与哲闭上眼来,被关恩抱着,将重量都压到他身上,倚靠着他揉捏他的胸部。 这么站着,关恩感觉到身后发痒,一股精液顺着他的大腿缓缓流淌下来,很快让他又来了感觉,还没有重新勃起,但是想要被重新进入,被堵着灌注,被灌满,到整个人都饱胀着。 他开了口问:还来一次吗? 温与哲说:不了。 接下来回公寓吗? 回我家吧。 好。 关恩去穿衣服,转过身来就见温与哲又在捡他的缠手带和拳击短裤,往自己包里塞。 换衣服耽搁一下,不过也没多会儿工夫,大家一起去吃了顿大餐,没闹到太晚,就各自分开。 关恩载着温与哲,一路上也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就默默无言地看着车。 他家黑着灯,温与哲率先进去开灯,紧接着就回自己的卧室,去摆放他新偷的收藏品,不仅有缠手带和短裤,还有护齿及护裆。 温关恩站在他身后问。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好。关恩转身往浴室去。洗到一半,温与哲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来了,恰巧撞见关恩左手抵在墙上,右手在自己身后抠弄着,就着水流清洗。 温与哲知道他每次都预先会洗,但未曾想象过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将衣服放到一边,走上前去,走进水里,衣服瞬间变得湿重,但没关系,他压到关恩身上,插入进去,在喷洒而下的水中做爱。 第39章 他们在蒸腾着湿热水汽的浴室做,水流之下,关恩的射精如同失禁,他沉吟着,所有的肌肉紧绷着隆起,在温与哲也射精之后直立起身来,让他的阴茎从自己身体里滑出来,而后迫不及待地转身搂住水下的温与哲,与他接吻。 温与哲一边被他吻着,一边伸了手去关恩屁股后边抠,将他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又抠出来,从指间顺着水流滑落。那里热而紧绷,不时抽搐着。温与哲还是想不明白,除去最初的交易,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愿意将这里向他敞开。 关恩帮温与哲脱掉被水淋湿的衣服,又挤了洗发液在手心搓开,在他身后将他揽在怀里,十指在他头顶轻轻揉按,打出泡沫来,再拿着喷洒为他冲洗掉。之后他也这样将他全身用浴液搓洗了,耳后腋下股缝和包皮里,每个角落都没有遗漏。 洗完澡关恩帮温与哲擦净,拿大浴巾裹了他,又隔着浴巾将他抱住,在他湿淋淋的头发上嗅闻,鼻子顶蹭着他的耳后和后颈,温与哲在他怀里手脚发软,哑声说:床 关恩直接从后面一把抄起温与哲,将他横抱到卧室,又再轻轻放到床上,覆压到他身上继续吻他,温与哲推开他,他就停下,望着他等待。 温与哲反身压到关恩身上,坐在他肚子上,双手去揉他比女人还要饱满的胸部,问:你怎么看到我的 关恩笑着伸出手来摸他的脸,说:我没看见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 就听着你扯着嗓子喊了。 那 别说话了,明天又要说不出话来。 温与哲仍旧说:可我今天要什么都不说,你不着急吗? 不急。关恩说,至少我们今夜是在一起的。 于是温与哲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他趴身到关恩胸膛上,用嘴含住关恩的右乳,将它舔得硬起来,再用舌头卷进嘴里,用力地一下下吸吮。 关恩被他带着往上挺胸,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喘息着,双手去揉按温与哲的头顶。温与哲边吸边用手挤捏抓揉,另一手探到关恩身下,轻轻抚过他滚烫的阴茎,再往后掠,手指陷入到他柔软的体内,他的肛门收缩着将他的手指全部吞入到深处。温与哲在他体内掏,上边再又将他的乳头吸得发酸发胀,手指在里面点按的时候,忽地感到手指被攥紧到难以动弹,在这样艰涩的泥泞中他又往里顶了两下,就发觉有液体一注一注地打到自己身上。 他吐出关恩的乳头,看到关恩神情恍惚地喘息着,再往下看去,的确是射精了。 你也早泄了 你弄我后边,多少次我都射得出来。 我不信 话没说完,关恩就抱着温与哲坐了起来,两人又调转了个位置,温与哲靠着床头坐躺着,关恩则跨坐在温与哲身上,扶着温与哲的阴茎往下坐,将他吞进体内。 温与哲红着眼圈望着近在咫尺的关恩,就见他靠自己越来越近,将胸顶到了自己面前,他便伸出手来抓住,又用嘴含住了。关恩在他身上耸动着,果真在温与哲之前率先射精。 温与哲喘息着双手搂住他的腰,开始主动地重重往里顶,也射精进去。 关恩拿纸擦了两人身上他射出来的东西,又问温与哲:还来吗? 温与哲扯了棉被盖到身上,往上拉着掩住半张脸,红着脸摇摇头。 关恩笑笑说:你可以用手。 温与哲还是摇头。 于是关恩就去关了灯,回来躺到温与哲身边,一手撑着头侧躺着,一手隔着棉被去抚摸温与哲的腰腹。 温与哲将棉被拉得更往上,关恩低头吻吻他,收了手说:睡吧。 自己却不躺下,仍旧这样在黑暗中看着他。 温与哲心头酸胀,拉开棉被将关恩一起裹了,侧身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说:我离不开你了 嗯,睡吧。关恩仍旧说。 第二天清晨,温与哲睁开眼来,就见到了身边的人,仍以昨夜的姿势看着他,吓得瞪大双眼,说:你不会没睡吧?声音嘶哑得不行。 怎么可能。关恩笑着,低头吻了吻他。 温与哲半张着嘴被吻,正头晕脑胀着,忽然退了开,双手捂住嘴,说:你刷牙了 刚刚起来煮上了粥。 我还没刷 没事。关恩又重新去吻他。 昏暗的初春的清晨,关恩的吻不断加深,直至将温与哲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赤裸的皮肤紧贴着,互相传递热量。 温与哲感到身下有硬物顶着自己,伸手去摸了摸,说:你早上起来,去刷牙洗脸刮胡子,煮了粥,又脱光了躺回来看我吗 关恩说:就没穿过,怎么再脱光。 你怎么 关恩捋捋他额头散乱的头发,说:少说两句吧,嗓子都这样了。 温与哲把嘴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躺了回去,任由关恩亲吻和抚摸着,听他说:待会起来喝了粥,我跑步去买点梨回来,煮梨水给你喝。听他说:再买些鸡蛋,家里都没了。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却又那么轻,像抚动柳条的细风落在他身上,像一场随时就要醒来的柔和的春梦。 恋耽美 《》除徒(28) 温与哲就在这美梦中睡着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关恩已经端了一碗小米粥到床上来,扶温与哲坐起来,一口一口吹凉了喂他喝。 要起身的时候,温与哲搂住关恩的腰,说:我不配你对我这么好 关恩揉揉他的头顶,说:说什么傻话,你值得全世界对你好。 只有你这么觉得不过就够了。 关恩吻了他的额头,说:我去买菜,再睡会儿吧,等我回来,啊? 嗯温与哲下潜回被子里。 他们所在的别墅区离最近的超市有段距离,关恩跑着去跑着回,就用了段时间。回到家一看,温与哲已经起床了,穿着整整齐齐一身西装。 关恩站在门口问:要走了吗?还吃饭吗?我送你? 温与哲摇摇头,说:我不走。 那你穿这么严实干嘛? 我怕你拉着我做 关恩笑了,浑身舒展开来,去厨房做饭。 梨水里面放了苹果橘子山楂冰糖,又蒸了蛋羹作早饭,还煎了鸡胸肉,夹在面包里。 吃完早饭喝了梨水,温与哲果真觉得嗓子好些了,清了清嗓子试了试声:关恩。 嗯。关恩把碗盘放到水池里,回来坐到温与哲对面。 我其实我早就想清楚了,只是一直不敢来找你道歉,对不起,我又乱发脾气了 这件事是我的错,平时太不在意,总不能让你安心,是我太少考虑你的感受。 不是的,是怪我,我一忙,压力大,就会很暴躁,就想自暴自弃,跟你说了那样的话,让你那么伤心,其实我就算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也不能不要你的,对不起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开始想你了,晚上回酒店就一直在哭,后来也是这样,然后我就想通了,该分手的不是你,而是不喜欢的工作。 啊? 是这样的,所有的压力源泉就是公司的那些事,以我现在的阅历和能力,自己承担起来的确太勉强了,我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不想做了。他说让我别有压力,当时把公司都丢给我,就没想着我能做好,还等着我们姐弟两人把家产嚯嚯光然后去美国投奔他呢。他还说公司的事全全交给刘叔就行,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一无所成也没关系,他们养我 可是,那不是你家族的企业? 也不算什么家族企业啦,我爷爷当年在市里开了个小电缆厂,也没挣多少钱,就当年厂区那片地比较值钱,后来交给我爸,我爸是个商业奇才,很快就给办大了,他自己也不太在乎的,这不都扔下了去找我妈了吗。现在找回我妈来了,两人在那边复婚了。 那太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 等以后我们打到美国去,再顺便看他们吧。 嗯 总之,我跟刘叔聊了,想把公司转让给他,他说让我再想想,先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先帮我盯着,哈哈,反正我最近是自由了! 真的吗?这样好吗? 当然好了,我就专心做自己最热爱的事业,和我最爱的人一起,就好了。这期间内,所有其他的事情都不去想。 你想好了? 是啊,你放心,除了和你分手,我做的所有决定都是深思熟虑后想好的,家人也支撑,我和我姐也说了,她也让我放心大胆干,她那边已经接到活儿可以养活自己了,还有,哦,就是最近搬厂子,这边就没有什么流动资金,我们可能还要多打两场,才能挑战WBC排名靠前的,下场对手已经在谈了,他可气人了,回头我再和你讲 温与哲一开始说话,又讲起来没完没了,关恩拿了水到他嘴边,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又接着说:总之以后不用去上班了,哈哈!等你退役了,我们就先去旅游吧?山里的地我也看好了,到时候要是有钱就拿下来,做成我们拳馆的集训所,再在后山盖一座别院,就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温与哲讲得眉飞色舞的,只是嗓子越来越哑,马上又要说不出话来,关恩打断了他,说:好,只要你想好了,我都支持你。 现在压力又都回到了关恩身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不过这也是他所习惯的压力,他愿意承载着这种压力,两人一起前行。 第40章 早饭过后,家里来了一群人,是小李带着一群工人,来挖院子松土,再铺些石板路。关恩帮着干了会儿活儿,回来问温与哲说:怎么想起来弄院子。 之前宁宁不是说想种东西吗,想明天周末了把她接来,一起给你过生日,可以带着她种一些树,还有咱妈。 她就随口一说,哪真静得下心来种东西。 那不是,不能把小朋友的话当随口一说然后就忘了,而且我都答应人家了。 好,不过宁宁明天下午要和同学一起上游泳课,妈晚上也有活动。 那正好啊,晚上就我们俩人。 等工人弄完走了,小李进屋打了声招呼,说:老板,明早我再带东西过来,先撤了啊? 嗯,辛苦了。 关恩去冲了个澡,完后赤身裸体地就下到厅里。温与哲在茶几前盘腿坐着,见着关恩赶忙蹦了起来,拿了个毯子上去给他裹上,说:你不冷啊? 关恩伸手就把温与哲搂进怀里,低头去吻他。毯子滑落到地上。 温与哲红着脸把他推开,说:你干嘛啊 做爱。 不要了,我前面都疼了 关恩松了手,退后半步,说:是吗。 温与哲低着头说:其实我也想做,只是觉得你这两天有些不大对劲,以前会考虑我的身体,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一直想做的 关恩说:分开这么久没做了,稍微放纵一下也不会有问题。 等明天吧 嗯,我去穿衣服。 关恩转身的时候,温与哲从后面搂住他,默不作声地靠在他背上。 关恩拍拍他的胳膊,说:我是着急了,想着至少能用身体吸引你。 温与哲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的已经想好了,不会再提分手这种事情了。 没关系的。关恩转回过身来,搂了温与哲到怀里,说,你可以提分手,你还这么小呢,未来有无限可能。在此之前,我只要能多拥有你一天就好。在你变心之前,多少次我都会把你追回来。 不要去想那些可能了 好。关恩低头吻了吻温与哲的额头,说,我去穿个衣服。 穿了衣服回来,温与哲把关恩叫到自己身边一起坐下,给他展示摊开的图纸,说:你看,这是我找人规划的院子,怎么样? 挺好看的,不过我也看不懂。 你看这里,叫百岁园,以后你每年过生日,我们就种下一棵树,种满一百棵。 一百四十岁,那不成老怪物了。 两个老怪物,有什么不好。 这里呢? 这里是宁宁的花园,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明天让她来选,自由发挥吧。其实我本来想新买个我们的院子的,不过最近没钱了,只能凑合改改我们家。一楼餐厅一直不大用,往外扩出间阳光房来,当你的健身房。现在我爸妈也和好了,他们要回来就住一起,我姐房间搬到我妈卧室去,她房间归咱俩了就,她屋大,还带阳台。 不用这么麻烦吧,现在不是挺好? 不好,要不是藏品在这边,我自己都不爱回来。 关恩笑,说:那行。 我房间以后就专门作藏品间了,回头等我姐忙完,让她给你做个雕像。 这不太有必要吧 我又不摆出去,就放房间里 中午关恩做的饭,温与哲大口吞咽,吃完饭又和关恩一起回拳馆训练。 当天他们一起接了关康宁回关恩家住,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关母和小丫头一起回别墅了。 小李已经提前等在别墅里,运来了一车的花和树,关康宁见着高兴极了,关恩给她抱到车上,让她自己去挑选。 当天春光和煦,阳光明媚,正是植树的好时节。关康宁十分起劲,一趟一趟地跑着搬花埋土,一上午都在院子里忙活。 午饭前温与哲和关恩一起在百岁园里种下了第一棵树,是一棵一人高的小松树。 午饭是户外烧烤,全由小李和他女朋友一起忙活着,温与哲就站一旁指挥。饭吃得差不多端上了蛋糕来,也没走什么仪式,切了就吃了。 下午关恩开车去送他妈去舞蹈班活动,送关康宁上课,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别人了,四处冷冷清清的,只是院子里多了许多花草,还有一棵新的树。 推开屋门,见没有人,关恩喊了一声:温。就坐到沙发上去吃茶几上的中午剩下的烤肉。 不多时,温与哲缓缓地从楼梯走了下来,关恩看了一眼,被肉呛到了,扔下筷子猛咳。 温与哲穿着一身短裤短袖的运动衫,但细一看又不太正经,白衬衫又透又紧贴在身上,天蓝色的短裤异常短,几乎要露半个屁股出来。白色的长袜拉到膝盖下方,没有穿鞋。 见都走到他面前了,关恩还没咳完,温与哲轻哼了一声说:看,我果真已经把你的癖好摸透了。 关恩喝了两口水,说:不是 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温与哲抬起一只脚来,踩到关恩的胯间,脚掌轻轻地撵。 关恩呻吟了一身,往后倒去,将腿分得更开,让温与哲踩。 温与哲面红耳赤地用脚抚摸着他硬挺的阴茎,又退开站稳了,说:裤子脱了。 关恩坐着脱掉裤子,踢到一边,温与哲再次抬脚去踩他,直接踩在暴起的青筋上,袜子的布料摩擦着茎身,让关恩一阵阵头皮发麻。 温与哲又扶着关恩的肩跪坐下来,屁股坐上去,隔着裤子摩擦。 关恩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扶在温与哲腰上,手指轻轻抠揉他的臀部。 温与哲将腿分得更开,关恩一手探进他的衬衫里去抚摸他光滑的背,一手从后面伸进他的短裤里,抓着他被短裤束缚得紧绷的臀肉,手指从股缝里探入下去,挤进深深的沟壑之中,又并拢着手指揉捏着他的屁股。 温与哲又起了身,抬腿脱了短裤,对关恩说:现在开始你不准动了。 好。关恩将双臂展开到身体两侧,抓住沙发的靠背。这样坐着舒展开来,他仍是庞大而富有威慑力的,更何况身下高扬起通红而狰狞的阴茎。 温与哲跨坐到他身前,伸出左手来送到关恩嘴前,关恩就张开口来舔了他的手指。温与哲将手指全部探入到关恩口中,感受到他柔韧的舌头缠绕着自己的手指,将它们一根根舔湿。 然后他又将自己的手拿到自己身后,两指揉着肛门捅开,一边呻吟着一边插入进去,这样自己捅了一会儿,已能顺利进入三指,他就收了手,扶着关恩的阴茎往上坐。 入口处仍旧紧绷着,远没能达到可以让关恩进入的宽度,关恩皱了皱眉,正要伸手,却想到温与哲之前让自己不要动,双手紧抓着靠背忍了下来。 温与哲也喘得厉害,他没有强行往下坐,而是退开来一些,让他在他的股缝和肛门前摩擦,再又往下压。 关恩浑身的肌肉绷紧,胯也不受控制地往上顶,几乎要将温与哲顶起来。 感到身下人像是要发狂,温与哲也耸动起身体,一下下往下坐,硕大的龟头虽然始终不能突破那层屏障,但被温与哲的臀肉紧紧包裹住了,也将他的肛门顶得越来越松动,好像不知哪一下就会滑进去,或是如果他重重地坐下来,或是他按着他的屁股往里顶 一定可以冲开他,冲入到他的体内,进入到最深的地方。 关恩看着温与哲,温与哲也回望着他,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要将他燃烧和吞噬殆尽的渴望,同时也有克制的怜惜的温柔的爱意。 只要爱他就够了,已经不需要自我了。 温与哲加快了耸动的频率,也往下坐得更深,括约肌被一次次撑大,收缩着吸吮着他的龟头,就在这样的过程中,他感觉到手中扶着的阴茎抽搐起来,一股股热流从被顶开的小口里打入他的体内,就这样源源不断地注入进去。 温与哲有些茫然地感受着,过后向前倾着倚到关恩身上,射精过后的阴茎开始疲软,缓缓地滑倒下来。 没有东西顶着,温与哲的肛门又紧缩着闭上,将他的精液都锁到里面。 他低头咬了关恩的脖子,哑声说:不是说那里不敏感,不容易射的吗?这都没有插入。 关恩平复着呼吸,叹息一般说:可是那是你啊。 要是真的插入了,你会不会比我射得还快? 真有可能。 你不能这样啊,我已经够不行的了。 别担心,不可能比你还快。 你说的啊温与哲咬得更重了。 可以动了吗?关恩问。 可以了啊。 关恩也没有做别的,只是收回双手,合拢着搂抱着温与哲。 而后他放松地向后仰躺去,闭上双眼,长长地呼吸着,回味和感受着温与哲在他身上。 第41章 赛后休息结束,关恩正式回到拳馆恢复正式训练。中午团队开了个午餐会议,温与哲拿出一封信放到会议桌上,关恩打开看了看,见是日文就放了回去,那边周正拿起来看了看,像模像样地一字一句翻译出来,是一封手写的请战信。 你还有这技能啊?杨列问。 嗨,看得多了就顺便学了。 温与哲在投屏上打开PPT,清清嗓子说:挑战信的内容刚刚周正已经读了,对方长野修一,目前OPBF排名第二,长野本人气焰非常嚣张,他在日本很受欢迎,已经有多家日媒报道他的采访PPT往后翻去,是各种媒体报道的截图,配了翻译,长野本人所说,中国拳击无人,老弱病残都出来兴风作浪,赢了他的手下败将就敢自称亚洲拳王,等等。还有许多没翻译的部分。 还没等周正翻译,杨列就义愤填膺地破口大骂,关恩没什么反应,等温与哲继续往下讲。 现在各方都在促成这场比赛,我的考虑是,目前我们ABCO拳王的含金量确实不高,长野是送上门来的绝佳跳板,赢过他之后就可以获得挑战OPBF拳王的资格,拿到OPBF拳王之后在WBC自动进入世界排名前十五,未来可以直接挑战世界排名靠前的选手,是目前看来最高效的一条路。 恋耽美 《》除徒(29) 我觉得挺好的。关恩说。 现在各方都觉得长野修一是终结关恩胜绩的最优人选,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位选手。 老板,我知道他,去年又再次挑战OPBF金腰带,又输了,实力也就那样儿吧,我都可以一战。杨列举手。 那次比赛之后,他近四个月都没有再参加过正式比赛,这是他上次媒体报道的照片和各项身体数据。温与哲切了PPT。 卧槽,他脖子呢?杨列大喊,上次看他还有脖子呢!眉毛也没了,头发也没了! 看起来就很强。周正说。 长野修一这位选手身高两米一五,臂展更是达到了两米二八,目前报道的体重是一百一十九公斤,就算在重量级选手中也可以算是庞然大物了。据说是这次失败之后进行了某种集训,对身体进行了重新改造。 二百四十斤的胖子,肯定是没有速度了。 PPT翻页,是全身照,出乎意料地,不同于大多大体型选手,庞大的身躯上并没有太多赘肉,而都是结实的肌肉,盔甲一般覆盖满他的身体。 至于速度,我这里有一份视频,是他近期的一场练习赛。温与哲说着点开PPT上的小箭头。 视频里的男人庞大但灵活,对大部分攻击进行闪避,移动步法也非常敏捷,对手击中他的身体,拳头像打在石头上,没能造成任何伤害。就连头部受到攻击,长野修一也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头晃都不晃一下。在对手一套攻击打完喘息之际,他右后直拳打穿对方防御,左摆拳命中对手头部,将带着头部护具的对手直接击倒。视频到这里结束。 高攻高防还有速度,这怎么玩儿啊!你们重量级真恐怖,幸好我降级了!周正将对方当成假想敌,已经头疼起来。 好像加强版的关哥。 你这么一说更吓人了 温与哲打断两个活宝的对话,说:现有资料就是这些,请各位一起讨论评估一下,如果接受比赛,关恩的胜率。 我个人觉得不成问题,如果是个槛儿,早晚都要迈过去。关恩说。 王教练说:如果说是四个月以前的长野,我觉得完全不是问题,现在就有比较大的变数,但光看一个一分多钟的视频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张教练说:关恩复出打了五场比赛,我觉得状态还远没有到位,如果我们想保持全胜的战绩,我觉得这个险冒得不划算。现在关恩WBC排三十六,不如稳扎稳打一步步往上走,也可以积累经验找回状态。 张教练,您怎么突然保守起来了?给我排比赛的时候没见您这么保守啊?江北说。 那是因为你还年轻,输就输了。关恩就这一条路,就走这一回,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张教练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关恩抬起头来问温与哲:你怎么觉得? 我是觉得能赢最好,但其实输了也没什么的。 我也是这么想。关恩说。 两位教练呢? 那你们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张教练说。 比赛定什么时候?王教练问。 一个月后,具体再谈。 行,还有时间准备。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开始联系。 哥,反正我比赛还没定,我这个月就都是你的了,随你怎么用!杨列跟关恩说。 这场比赛定下来,王教练为关恩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他现在的肌肉状态已经处于巅峰,现阶段需要加强灵活度和闪避训练。关恩在擂台上遭遇强敌时会变成完全的进攻型选手,经常会为了制造进攻机会而放弃防守主动迎击,交换之下能占据优势,但对于这种力道和防御都高于他的选手非常危险。 王教练想要就此彻底改掉他这个玉石俱焚的习惯,倒没用上杨列,找了江北配合他对练,让他对关恩进行攻击,关恩不举拳防守,进行闪避。 江北轻关恩许多量级,在他们拳馆是速度最快的,练习时不全力出拳,只追求速度。前几个回合关恩频频中拳,很难成功闪避。大概五个回合之后关恩逐渐跟上江北的速度,闪避成功率有所提高。 打到第八回合,关恩体力开始下滑,又开始频繁中拳。打够十二回合,紧接着进行躲避球训练。 这样训完一天,关恩已是鼻青脸肿,脸面上没一块好地儿。 办完事回来找他的温与哲见了就笑了,问:谁打的呀? 江北。 江北都能打中你了? 只能靠身体闪避。 错过你们训练了,好可惜,明天我再看。晚上还有训练吗? 没有了。 那我们回去公寓吧,我给你做饭。 你? 我怎么了,我还不能会做饭了是吗?曾佳给了我你的新食谱,挺简单的,我也能弄,食材小李都准备好了。 好,我先冲个澡。 回去再冲吧。 一起上到公寓,关恩冲个澡的工夫,温与哲的饭已经做好了,的确简单,没什么失败的空间,就是煎肉和拌沙拉。 自己做的饭,温与哲也吃得挺高兴,还给自己斟了一小杯红酒,咂得津津有味。 饭后,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开着电视研究长野修一以往的比赛视频,试图找出他的癖好和弱点。温与哲从小看关恩打拳,就算关恩突然退役,他的这个爱好也一直持续着,这些年一直在关注着各种比赛,说起理论来也头头是道。 看到温与哲打了哈欠,关恩关上电视,问:说起来,你那个地下拳馆什么时候开起来的啊? 嘿嘿,我刚接手我家生意之后,就拿出一笔钱来开的。开始是正规拳馆来着,但是完全没人来,就转地下了。其实也有暗自想过,万一哪天你回来了呢,还有可能会在我拳馆里打拳。就努力做到市里最好最大的,然后果真你就来了。 那挺好。 只是时机不太好,那阵我正忙,把拳馆的事都交给刘老板了,不想被他搞成那样。后来听说有很厉害的重量级选手来,我才回去看,看见真的是你,我都高兴疯了,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然后我就租了这个公寓,天天晚上去看,等着你来,你来了我就好高兴,就是只能给你加油,不敢找你说话。唉,要是我早就能去找你聊聊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关恩才察觉到他还是很是在意当时的事情,于是说:那还真要感谢刘老板,还有我的意志不坚了,不然我们到现在都没说上话呢。 可我却觉得,我成了压倒你的最后那根稻草,把你彻底毁了 我现在彻底毁了吗?关恩笑笑,说,你是我的救命稻草才对。 真的,你一点都不记恨我吗?你敢去回想当时的事情吗,我怎么骂你,怎么对你的? 说实话啊?关恩问。 当然 实话是,经常去回想,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早上起来一边想一边手淫,毕竟你现在难得能有那么硬气的时候了。 唉!跟你说正经的呢!温与哲推了他一把。 怎么不正经了,什么时候你再拿出当老板的气势来,强硬那么一回,我还想你穿着西装,用皮鞋踩我呢。 温与哲只觉得脑子一晕,鼻头一酸,忙拿手去捂,捂住了放开看看,倒是没流鼻血。 他问关恩:你比赛定一个月以后,现在需不需要开始禁欲了啊? 都可以,看你了,主要是你对着这张脸,下得去手吗?关恩指了指自己被打得不成形状的脸。 温与哲说:我馋的是你身子,又不是你脸。 那来? 不来了,等你打赢这场,我穿着西服做。 温与哲一杯红酒没喝完,自己跑去阳台上喝。晚上外边还冷着,关恩赶紧拿着毛毯跟了出去,把他裹了,抱着他两人一起坐在躺椅上。 夜空非常透彻,能看到星星一闪一闪,温与哲晕晕乎乎地倚靠在关恩胸上,捏着他的胸肌说:我真的想过变性的事儿。 你想都别想。 真的,现在也在想,也不是真要怎么着,就是一种幻想吧,想在自己身上拉一道口子,让你能毫无阻碍地进来,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为你存在的地方,你可以整夜整夜地放在我体内,不用分开 关恩喘息变得粗重,从后面搂紧温与哲,嗅闻着他的后颈。 温与哲笑了,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在他怀里扭回过身来说:还是来吧。 第42章 称重仪式于赛前一天举行,全过程媒体拍照,而后进行记者采访。 长野修一已达到二百四十二斤,体型之大让人感觉已经超越人类范围。与关恩见面后剑拔弩张,几番挑衅。 记者问关恩道:关恩选手,可以说,在您复出之后,长野修一选手是您所遇到的第一个强敌,请问您有什么对策吗? 关恩说:我不认为遇到了强敌。 记者提问双方认为比赛会进行到第几回合,关恩说:我预计可以三回合之内拿下比赛。 长野修一喋喋不休的讲了一大段话,而后翻译开始讲道:对于这个毫无实力的假拳王,我不会让他站到第三回合,甚至在第一回合就可以KO掉这位老人家,直接废掉他,让他再没勇气回到擂台上。 温与哲听得恨不得亲自上去揍他,关恩不紧不慢地说:据我所知,对于你所承认的亚洲拳王,你也没有拿到过金腰带,数年困在原地,你的路就到这里了。而我会拿下世界拳王,我们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听了这话,温与哲在旁笑着接连点头。 世界拳王,简直是玩笑,你凭什么?凭你爷爷的年纪,还是凭你瘦小的身材? 关恩还瘦小?关恩瘦小那他算什么?怎么就爷爷了,关恩正当年呢。 温与哲又瞪圆眼睛怒视长野修一。 关恩道:我有实力,有信心,不像一些选手,要用一身毫无用处的赘肉来武装自己迷惘脆弱的内心,明天,就让老前辈来给你好好地上一课吧,拳击最重要的是什么。 突然好像诗人!他嘴巴原来那么好使,面对嚣张的小日本完全不惧的! 温与哲又自己乐开了花。 第二天的比赛得到了异常多的媒体关注,日方也派遣了团队进行电视直播。这次换了更大的体育馆举行比赛,仍旧是座无虚席。 长野修一出场时引起一阵喧哗,在场观众大多数有生之年都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人类,原本看好关恩的观众也动摇起来,就强敌之说深信不疑。 关恩从红角出场,脚下稳健,也是气场十足,现场观众一阵欢呼。 比赛开始,双方碰拳,长野修一后退着拉开距离。 双方出拳刺探,关恩心里也有了数,对方的第一回合结束比赛只是说说,仍旧使用保守防御的打法。 臂展上的优势让长野修一在进攻上更为主动,关恩也保持着距离进行闪避,找到机会压低身体突入进去,右勾拳打在对手腹部,果真如同打在石头上一样,对手纹丝不动。 第一回合结束,双方分数旗鼓相当,谁也没有什么有效进攻,只是关恩为了突破对方臂展不断下潜,体力消耗更大一些。 可以看到关恩选手在这段时间内个人风格有很大的改变,以往他在防御上从未做到过这么细致,对对手的进攻进行全数闪避。不知是不是针对长野选手特意做的改变。 我们看到长野选手几乎很难打到关恩选手,关恩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闪避上。 这是不是说明关恩选手也对对方的重拳有所忌惮呢?可这样避而不战 关恩又一次近身突破,这次还是贴身击打腹部,我们看效果如何呢?似乎还是没能对长野选手造成足够伤害。 是的,毕竟长野选手的身体就是最好的防御。 一拳过后长野很快收手回防,关恩也向后退开。 这就是关恩的战术吗?在对方出刺拳时下潜进行身体打击,可是这种打击很难造成太大伤害,倒是能积累起比分优势。 只是没想过这场比赛会以比分定胜负,这会是关恩的首次比分获胜吗? 郑导,比赛才刚刚开始,胜负还未可知。 失言,失言 如此几轮,关恩仍旧不紧不慢地围绕着长野修一转圈,寻找进攻时机。长野修一似乎难以继续保持冷静,脚下转得越来越快,出拳也频繁起来,像一个被戏耍的巨人。 第二回合关恩取得了较大的比分领先,进入第三回合,长野修一终于展现出更强的攻击性,对关恩穷追不舍。关恩调整着呼吸,节节后退着与之周旋,将长野带入角落。 长野修一似是并未真正丧失冷静,对此早有提防,率先撤步转身,一瞬间两人互换位置,长野刺拳出击,转而将关恩带进角落。 关恩闪避之时撞上围绳,长野的右后直拳擦面而过,划破皮肤,带出血花来。关恩眼也不眨,向空间较大的另一侧摆身下潜。 又是右下勾拳。 这次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长野修一身体也向左侧下沉,左臂夹紧以作防御,同时右拳收回,半路转为斜下勾拳,向关恩的头部击去。 这一次关恩没有闪避,而是扭转着身体,同样地转换拳路,由右勾拳变成上勾拳,击向长野修一的下巴。 两人的快拳夹着风向对方呼啸而去,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同时命中对方。 关恩被击中面部,却仍处于全身的蓄力中,脖子紧挺着歪也不歪,继续完成下勾拳的轨迹。 长野修一满满地吃了一拳,整个人向后向上飞起,甚至双脚都微微离地,而后轰然着落。 关恩也脚下不稳,抓住围绳稳住身体。 裁判上前挡开关恩,让他回到中立角落,见长野修一坐起身来,准备上前数秒。 啊啊啊啊!以温与哲为首,现场观众呼喊着,沸腾着,与裁判一起数起秒来。 7!6!5 长野修一跪坐着支起身体,在数到5时顺利起身,眼下只要举起双拳摆出战斗姿态即可继续比赛。 而他站够没有一秒,又猛地向后跌坐下去,读秒还在继续:3!2! 1! 长野修一没能再次站起来。 第三回合,KO! 看似毫不费力,关恩兑现了他赛前的许诺,三回合之内,KO对手。 而除去最后互换的一拳,关恩未曾收到任何直接伤害。 他像一个斗兽之人,将大型猛兽玩弄于股掌之间,再给予他最后一击。 裁判宣布了关恩的胜利,长野修一选手也从脑部打击过后的晕眩中恢复,站起身来。 他向关恩鞠躬,与关恩握手,并用日语致谢。 与关恩所预料得一样,长野虽然表现得强硬狂妄,却是一个冷静的人,就是太年轻了。 恋耽美 《》除徒(30) 礼节性地赛后交流之后,关恩理所当然地履行了专属于他的仪式。 他将胜利抗在了肩上,他将他的爱抗在肩上,向所有人展示。 这一次温与哲也比以往更为激动,高高在上且热泪盈眶。 孩童之时他迷恋这个人如同仰慕神,从未想象过会有此时,神坛上的光辉也照耀到他身上。 这一刻他也突然理解了关恩的执着与坚持,明白了他为自己及他们所做的规划的用意。不是为了他自己的抱负或自尊,也不是想要取得毋庸置疑的成就而压制在他之上,他要一步步向上攀爬,直至巅峰,成为真的神,他的神。 不会再让他失望,不会褪色,就算在记忆中也将永远燃烧和闪耀。 彼时他们才会真正地圆满,坚固,不会再被任何事情击溃。 第43章 赛后是新一轮的宣传炒作,国人在拳击上一直处于落后状态,发展远不如日本,如今在赢过大肆叫嚣的日本选手后,瞬间赢得了大量关注。 如今就算是有些原本不了解拳击的人,也就关恩知道了轻量级和重量级,WBC和WBO,亚洲拳王和世界拳王,也和身边的人侃侃谈起一个亚洲人赢得世界重量级拳王的可能性。 一次关恩去家旁的公园跑步,还被一对母女认出来了,拉着聊了几句。 回家之后关恩把这事跟温与哲说了,温与哲连忙道好,说那他的工作就没白做。 关恩说:那女孩挺逗,说我穿着衣服,一下子还没认出来,因为我这么高才多看了两眼。 哼,有女粉丝感觉如何? 哈哈,小丫头八九岁的样子。 我喜欢你的时候也八岁。 你小时候的喜欢不是挺纯洁的吗?关恩说,不过有小粉丝的感觉挺好的。退役之后我也偶尔会想起你,想要是有你的联系方式就好了,亲口给你道个歉。 也没什么的,小时候追了你四年,已经让我获得很多了。 正值周末,关恩和温与哲在厨房做饭,关康宁在客厅一边写作业一边支棱着耳朵听两人聊天。 饭菜端出来,关康宁问:小温哥,你们小时候是不是没有手机电脑这些娱乐啊? 有了啊。 那你怎么喜欢上看拳击的啊?还喜欢我爸。 机缘巧合啊,看到了就喜欢上了。 为啥呢? 呃 关恩说她:你想问啥。 我就想不明白,爸你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啊?小温哥这么好就不说了,我妈也美得跟天仙似的,还有护士啊老师啊超市的阿姨啊 关恩说:我又老又丑。 对,还拖家带口。我问奶奶,奶奶也说你们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温与哲在旁听着乐。 关康宁又问温与哲:小温哥,你眼睛 温与哲说:你太小,不懂。 你说说,我学习一下。 你爸在我眼里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了。 呕关康宁做出夸张的呕吐的表情。 关恩盛好饭端上来砰地放在关康宁面前,说:吃饭。 温与哲说:少看点动画片吧。 切! 待会平板拿来给我检查一下浏览记录。 啊?不要!你怎么能看女孩子隐私呢! 平板是专门给你看你爸比赛用的,看别的没收。 爸!关康宁转头向关恩哭丧着脸拉长音喊。 关恩说:你先吃饭,吃完饭去拿。 关康宁见爸爸指望不上,奶奶也不在家,只能靠自己,又把脸转向温与哲说:小温哥,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心里头是懂我爸的帅的。就是你看我,刚三年级就一米六了,完全遗传我爸,以后不知道要长多高多壮,所以得找个矮一点的对象中和一下,所以才喜欢你这种的!跟动画片没什么关系! 温与哲终于绷不住了,笑了出来,说:那你以后说话要好好说,要讲自己真心的感受,尤其是对家人,说自己爸爸丑,多伤人啊。 关恩挠挠头说:她也说的没错,我是不好看 温与哲瞥了他一眼,关恩就闭嘴了。 关康宁接受了人际关系的教育,平板也保住了。 每次他们周末回家,两人睡在一张小床上,约定俗成地,温与哲插入进去不动,关恩用屁股给他夹。 今天关恩也自己提前洗好了,上床亲了一口温与哲,而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微微分开腿。 见温与哲久没有动静,关恩又反手过去拉了他的手,放置于自己的胸上。温与哲抚摸着他的胸部,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不做,明天一早到拳馆,休息室。 关恩有些口干舌燥,还是转回过身来,伸手抱过温与哲,将他在怀里紧紧地搂了一下,重重地嗅闻,而后才分开来。 温与哲亲了亲他的鼻间,又说:在镜子前面做,让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吸引人 关恩被他说得几乎憋不住了,冷静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调整了姿势准备睡觉。 温与哲往下蹿了蹿,脸对着关恩的胸,熟练地张嘴含了进去。 关恩嘶了一声,说:要不弄就别瞎整。 哦温与哲不情不愿地吐了出来,自己也硬得难受,睡不着,又聊起大前天的比赛,我还是想不明白,长野实力挺强的啊,怎么觉得你那么轻易就赢了。 身体实力是挺强的,不过他是那种典型沉不住气的年轻人,经验还是不足。这样的小年轻,我年轻的时候跟台上都能给他玩儿得团团转。 嘿温与哲自己笑了笑,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那种可以随便拿捏的小年轻啊? 你怎么一样呢,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啊。 仔细一想,我们不是分手冷静着呢吗,我还没冷静了几天就又投怀送抱了,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看透了啊? 我是觉得你肯定会来看我比赛,就觉得不妨一试,早日抱回来当然是好事,最不济,等我拿了金腰带,肯定能把你追回来。 而且你早就发现我这样会出问题,就是又忙公司又忙拳馆,我还振振有词地说你,唉现在想想真是 你说的也没错,我能理解你那时候的紧绷,也能理解你现在想要专注一点。我的确年长于你,就希望从我这里,在人生的决定上尽量少的影响到你,让你能做出不会后悔的决定,再其次是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再其次是我们能在一起。 温与哲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对我来说,我知道你曾经美满幸福,在擂台上势不可挡,那时候你又张狂又不可一世,我总觉得是我一直在一次次毁灭你,消耗你,把你磨平 怎么会呢,是我不再年轻了,是我先放弃了,老了,输了,才遇到的你,才想要重新站起来,才爱上的你。要是爱上一个人,我就不会想那么多,我就会尽全力去追他,因为我知道,我能给他最多最好的爱。 嗯温与哲在关恩怀里扭扭,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过会儿又说:要不今天还是做吧 那明天? 以后再说吧,还省得影响你训练。 我是没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至于影响我训练。 喂! 关恩闷声笑着,被温与哲伸手攥住阴茎,又将两人阴茎抵在一起,双手环着摩擦着。 关恩搂了温与哲的脑袋过来,在他头顶上不断地嗅闻,温与哲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撸动,不多时自己出来了,关恩还硬挺着,没有什么动静。 温与哲缓了缓,说:我给你口出来吧 关恩亲了亲他的额头,温与哲就爬到被子底下,张口把他含住。 怕发出太大动静,温与哲缓缓地吞吐,将他的阴茎整根吞咽到喉咙深处,再慢慢吐出来。这样仿佛隔靴搔痒,弄了好久都总是差了点意思,温与哲又伸了左手到关恩身后,挤入紧绷的股缝间,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那里柔软又湿热,只是浅浅地抠了两下,关恩就射了。 温与哲吞了他的精,脸上热腾腾地爬出来,关恩伸手按住他的额头,与他轻柔地接吻。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了拳馆,关恩本来仍是有些期待,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磨蹭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温与哲有什么动作,看来是真铁了心。 现OPBF重量级冠军是一名菲律宾选手,对方经纪人在关恩上场比赛结束之后就主动联系过来。 温与哲带着运营团队一起出了趟差,面对面地协商冠军争夺赛的具体事宜,谈了几日才归来,还带回充足的影音资料,以了解这名选手。 菲律宾选手阿布思阿隆索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将,持有OPBF重量级金腰带已有三年,挑战者众多,从未有败,现WBC世界排名第十一,在国内很受爱戴,被称之为拳王阿布。 阿布如今已经三十七岁,也已经是职业末年。听那边的意思,这场比赛过后,无论输赢都会归还OPBF金腰带,如果赢了,将有可能得到直接挑战世界拳王的机会,最后一次冲击世界拳王,此后退役。所以这场比赛会拿出全部实力。 他是一名非常有实力的选手。关恩说。 目前主要没能达成共识的事情就是,因为对阿布来说,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比赛,对方希望这场比赛在菲律宾境内举行。 我觉得没问题。关恩说。 我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主场优势,也便于我们的宣传工作。 关恩说:这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从感情上我更倾向于满足对方的要求。 臭小子,说的你好像就一定会赢。王教练骂他。 另外,主场客场对我来说区别不大,比赛肯定会是KO获胜,而且都这么大岁数了,在情绪和状态上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影响。 那我就同意对方了?两位教练的意见呢? 张教练点了点头,王教练说:是该有人教训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臭小子了,给他个迎头痛击。 比赛很快谈妥,定在一个月后。这期间安排了拳馆其他几位选手的比赛。刘正全再次艰难一战而后败退,也受了很重的伤,因家庭原因,考虑退役转行。江北顺利比分获胜,杨列更是打出一场精彩的KO。至于周正,由于减重艰难,过秤失败,协商后将比赛推迟了。 对于阿布这种综合实力和经验都过硬,没有什么破绽的选手,关恩没有进行什么针对性训练,目前的训练都在于保持现有的状态。 期间温与哲公司的厂子开建,又被喊去盯了几天,只是每天一天三次地打电话回来给关恩,有时候晚上,还会喘息着对着话筒说一些粘腻的话。 回来之后,又迫不及待地和关恩拥抱在一起。 一个月后,团队前往菲律宾,OPBF重量级冠军争夺赛如期举行。 第44章 菲律宾是亚洲内拳击事业发展得最好的一个国家,温与哲带着团队来踩过两次点,三天前也与关恩一起前来到赛场适应环境,比赛开始的当天,还是为场馆里的人声鼎沸所震撼。 关恩作为蓝角选手率先出场,虽在客场,观众席中仍旧有一些国人在拍手叫好。 直至阿布思阿隆索出场,现场彻底沸腾起来,呼喊声逐渐整齐划一起来,喊着阿布的名字。 阿布思阿隆索身高一米九八,体重九十七公斤,臂展两米零九。职业战绩47战32胜15负,22KO。屡次冲击世界冠军金腰带,历史最佳排名WBC世界第四,WBA世界第二,亚洲大区内无人能敌,曾经是菲律宾最受欢迎的拳手。如今年近四十,气势仍旧不减,身着红色战衣,肩挎金腰带,深棕色的油亮皮肤,狰狞的面部,似一头猛兽。 解说员介绍完选手及裁判,双方选手入场完毕,进入场内,分别由裁判检查身体装备,而后讲解规则,而后请双方选手碰拳,比赛开始。 钟声响起,两人一如早有商量,一同近身猛攻,拿出最硬的右后直拳直捣对方脸面,又同时向两侧摆头错开。 就连收手之后紧接的一记左摆都完全镜像,右臂夹紧,挡住对方的摆拳。 再双双向后跳去,退开来调整节奏。 现场喧哗声响起,开场不到十秒,两人一番激烈交锋,动作竟然丝毫无差。 退开之后,关恩选择继续进攻,而阿布则抱头防守,伺机反击。 接下来的三分钟内,关恩以一个强悍挑战者的姿态保持猛烈攻势,阿布保持着周密的防守,结束了第一回合。 作为主动进攻方,关恩的得分点更多,但体力消耗也更为巨大。就算如此,第二回合他也丝毫没有削弱节奏。与此同时,阿布也重整节奏,开始主动攻击。 关恩为了先前的比赛进行了闪避的特训,如今状态正佳,阿布试图与关恩交换,反而适得其反,被关恩躲避了大部分伤害,又被抓住较大的空隙,重拳击中。 第二回合的互换中,阿布落后更多。 中场,关恩坐在角落的凳子上休息,王教练一边蹲在他身前给他放松腿部肌肉,一边叮嘱关恩:别放松,他这是麻痹你呢,绝招还没出呢。 我知道。关恩说。 短暂的休息结束,关恩重新咬上护齿,抬起手来双拳互击两下,走到场中。 阿布是有耐心的猎手,常有人把他比作巨鳄,在猎物面前静静蛰伏等待时机,而后猛扑上前,将对手紧紧咬住。只是这一次,他的蛰伏藏在了进攻中。都是中年老将了,关恩明白保持这种状态会对体力造成多大的消耗,他也感受到了对方孤注一掷的气势。 一拳,就一拳。 第三回合维持上一回合的状态,两人依旧你来我往地对攻,阿布甚至放弃了头部的防守,更加全面地观察对手。 不出意料,第四回合仍旧保持激烈对攻,两人的疲惫累积到一个顶点,防守和闪避都开始出现失误,接连被对方击中,又在现场掀起一阵高潮。两人几次受到了强力打击,甚至连解说都说这会是第一个击倒,而他们都站住了,没有谁倒下。 第四回合结束,双方都挂了彩,关恩右眉弓流血不止,王教练给他上药粘住,做了紧急处理。 比赛进入到第五回合,双方像是又有了新的默契,都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步法移动。第六回合,体力恢复得差不多的两人又重整攻势,拳头似黑色的电光,在小小的四方场地上飞舞。 时至第七回合,两名老将皆已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一分半,两人脚下都已不再移动,关恩减少了出拳频率,更多地转为防守,阿布也收敛了出拳,某一个瞬间,两人笔直地看到对方的双眼中,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决斗现在才要开始。 总有一人要率先出手打破僵局,关恩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体力,一个箭步攻入对方身下,做上勾拳打在对方防守的拳头上,接一个后击机打身体,仍打在防守上,但已将阿布的双臂微微弹开。 恋耽美 《》除徒(31) 紧接一个左摆,阿布回防慢了一步,被击中头部,一瞬间的晕眩,过后就见关恩又一个右直迎面而来。 那一瞬间,阿布没有闪避,没有防守,而是也高扬起左手,准备迎击上前。 关恩看对手清明的眼神,便知这是他准备已久的致命一击。 关恩可以躲,可以调整节奏重新来过,阿布已经没有剩余的体力了,而关恩没有躲,一如阿布所料。 阿布的绝招,左上勾拳,接右下勾拳,同时攻击头部,像獠牙咬紧,上颚扣住下颚,鲜血四溅。 场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命中,纷纷向后跌倒在地。 击倒! 如此激烈的重量级比赛,打到第七回合,迎来了第一次击倒,而且是同时击倒。 裁判和医生一同上前,关恩先前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已经血流满面。未能决定比赛是否可以继续,比赛决定开始数秒。 两人同时跪坐起来,双手撑地。 只是一个站了起来,一个坐了回去。 关恩直直地站在场中,高举双手,满脸鲜红,如同浴血的修罗。 阿布则在坐下之后,又直直地向后倒去。 医生和对方的教练急忙上前,阿布失去意识,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KO。 关恩复出以来,8战8胜8KO。继ABCO拳王之后,又获得了OPBF拳王,称霸亚洲,一路破关斩将如有神助。 菲律宾的观众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全场喧哗。但这并不影响关恩一行人的喜悦,在混乱之中,关恩又扛起了爬上场来的温与哲,又接过递来的金腰带,把金腰带递到上面,由温与哲高高举着。 下来之后两人又紧紧抱在一起,温与哲的西裤和白衬衫上都蹭满了关恩的血。 他们的庆祝举动让观众更为激愤,纷纷叫骂起来。 担架上场,四人合力,将倒下不动的阿布抬下台去。 而在从选手通道离开之时,阿布挣扎着撑起上身,抓着身边人的手喊了停,茫然四视,最终定格在台上,他的金腰带已经易主。 他输了。 这之后,他颓然倒下,双手掩面,嚎啕大哭。 现场马上安静下来。 安静过后是欢呼和掌声,送他们曾经的英雄离场。 赛后,一行人没有马上离去,因为比赛比较激烈,准备在本地观察两天再离去。 第二天,温与哲和随行医生带着关恩去医院大致处理一下伤口,办了住院检查。 医院是阿布的团队推荐的,一套相关检查做下来效率很高,身上多处骨裂,等回国后再处理。眉毛上缝了两针,温与哲看了有些不满,缝的不是美容针,这个部位八成要留疤,回头变成断眉了。 正与医生交涉着,病房的门被敲响。 来人正是阿布。 他也穿着病号服,鼻青脸肿着,手上吊着石膏,头上缠着绷带。 他此行是有备而来,身边还跟着翻译。 询问了温与哲的诉求,阿布大笑着说了一句话,翻译用有些蹩脚的中文说道:阿布先生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只有女人才会在脸上缝美容针。 关恩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温与哲红着脸说:好啦,我知道了,都缝上了,也不好拆了重缝。你们有话要说吧?我先去办一下手续。 说完温与哲就离开了房间,阿布找了把椅子坐下,关恩也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阿布先生让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布先生的侄子,曾经在中国留学,因而临时来当他的翻译,我也是个拳击手。 你好。 阿布先生说,听说你也来了同一家医院,就想来看看你。感谢你昨天的比赛,那是完美的最后一战。只是你站到了最后,你是最终的赢家。 我也感谢你。 阿布先生说,输了之后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又想,啊,终于可以退休了,终于不用再奋斗了,终于可以在清晨睡个懒觉,而后吃上一块奶油蛋糕,带我的小女儿出去玩,陪我的侄子打拳。 阿布等翻译结束又说了一段,他的小侄子说:比赛的时候,我甚至已经忘了,你比我还要年长四岁,好像你是一个精力旺盛,年轻又强悍的挑战者。这么想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在心态上。 就好像,到了这个年纪,每年都会思考什么时候应该退休的问题,而你才刚刚重新开始,我佩服你的勇气。 我又会想,或许四年以后,我也能复出,像你一样。 但再一想,还是算了,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战胜了我,现在我只能衷心地祝愿你能够赢下去,能够拿下我梦寐以求的世界冠军,带着我的份继续奋斗下去,我会是你最忠实的粉丝。 谢谢。关恩真挚地说,你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从今天开始,你就代表着我们整个亚洲了,希望你能打破欧美对重量级的垄断,成为第一个拿到重量级金腰带的亚洲人。 我会的。关恩说,并与阿布握了手。 阿布说完就离开了病房,温与哲又等了一会儿才回来,也没说什么,就坐着给关恩削苹果。 关恩手不太方便,温与哲就切成块,喂到他嘴里,又小声说了一句:看的时候没觉得,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关恩说:我打的时候也没觉得。 王教练一直黑着个脸,你回去肯定要被他骂了。 肯定的,我们哪天回啊? 你这边没什么情况的话,订的是明天的机票。 他们先回去,我们改签,私奔吧。 温与哲半张着嘴,愣愣地说:私奔啊? 找个地方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到处玩玩,就当度蜜月。 度蜜月啊? 我以前来菲律宾打过,知道几个地方还挺好玩。或者泰国我也熟,泰国更好玩一些,我们可以去看泰拳。 这样王教练能消气吗?你的伤怎么办啊? 只是骨裂,没什么的。 温与哲呼吸急促起来,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只是想象着两人一起游玩的画面,就已经激动不已。 但等他平复了下来,还是说:还是算了,身体要紧,我们什么时候都能一起出去玩。 也是。关恩笑了笑,说,还不到时候。 他看到了阿布的失败,失败后的痛苦,以及失败后的解脱,他也看到了他所描述的画面,那些惬意的清晨,与爱人共度的松弛的人生,他差点也要松弛下来了。 还不到时候。 第45章 周正处于减重的冲刺期,每天不吃不喝,就干蒸桑拿,挤压出身体的最后一丝水分。到最后尿都尿不出来,到达了一个极限状态,再次称重终于过了,整个人皮肤干皱得像巨干尸。 称重回来之后周正撸了袖子坐下来就开始吃喝,关恩在旁陪着他,为了备战他也准备再次增重。 两人边吃边聊,关恩说他当年也是这样的,到最后神经紧绷到和教练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结果被老头子教了做人。 王教练,不是吧?他那么矮一小老头,能打得过你? 他也研究过柔术,把我按在地上锁死。 关哥,你当年是每次减重都这样吗? 基本都是,不过也经常因为减重影响发挥,没时间恢复,最后出拳软得不行。 值吗? 值吗?关恩也反问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赢的时候就觉得什么都是值的。 唉,关哥,你从来都不会胡思乱想的吗? 当然得想。但你现在这么年轻,倒是用不上想这么多。减重也算不上太难,等你真的上了年纪,节食半个月也掉不下半斤来。 那到时候怎么办啊? 到时候就打重一级呗,实力也应该跟上来了。 唉,关哥,我吃不动了 歇会儿接着吃。我最高记录,一天从早吃到晚,吃了十斤回来。 我的妈呀,那也太夸张了,看来你减重才是真的极限。 第二天关恩给他当助手,陪他参加比赛。 比赛异常短暂,第一回合开始,最后一分钟内周正三次击倒对手,直接TKO获胜。关恩看他在台上掩饰不住的喜悦,也就放心了下来。 赛后,温与哲安排了为期两周的放松环节,为了让关恩的伤更好地恢复,又把团队带到了深山中的温泉特训和疗养。 这次关康宁也跟着来了两天,跟他们的营养师曾佳住一个房间。 第二天小丫头偷偷找温与哲汇报,说:小温哥,我帮你侦探敌情了,我敢肯定,曾姐姐构不成威胁。 废话,我自己找的人,还用你来操心?曾姐不喜欢男人。 啊?这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清楚!我昨晚套了半天的话,怪不得她一直乐! 你个人小鬼大的,要是把这些心思用在学习上一点 哎呀,别说我学习了,我静不下心来嘛。而且我什么都随我爸了,你看我爸是学习的料儿吗? 他要从小有你这条件,可说不准呢。 指定没戏! 温与哲弹了她个脑嘣,关康宁笑着抱着头跑开了。 四大拳击组织对关恩的评级排名相继结束,目前WBC世界排名十四,在WBA排名最靠前,目前第九。 温与哲近日正在犹豫对手选择的事情,他主动联系过几名选手,都以各种理由被婉拒了他,这期间有一个美国拳手联系过他,让他有些纠结,不过还是拿出来和团队讨论了一番。 这个美国选手目前WBC排名第六,如果打赢,能大幅度提升排名。温与哲纠结的原因在于对方要求关恩去美国,客场出战,并且时间定在一个月后。 对方明显是看到关恩这场比赛消耗比较大,还受了伤,不给他留养伤和调整状态的时间。温与哲对于这场比赛非常不看好。 关恩说:这是很好的机会,詹姆斯是进攻型选手,问题应该不大。 是啊,王教练说,某些人现在膨胀得不成,世界第六都问题不大了,我看要是能直接挑战世界冠军,你是不是也打算直接上,到此一游就完啦? 关恩一笑,说:您现在怎么都这么说话了啊? 我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反正你小子现在有人撑腰,硬气得很,我说什么也不算。 那不是,我还是得听您的。 你听我的,你听我的你不闪避,上去跟人硬干,你是不是巴不得所有人都是进攻型,直接硬碰硬,那还打个啥拳啊,直接两人往中间一站,一人一拳看谁先倒下得了。 关恩说:那也要看情形,当时那个情形之下,我认为自己能赢,才会选择互换。 行,行。王教练翻了个白眼,又对温与哲说,你去答应了,让他打,让他输一场两场的,他就知道了。 温与哲又问关恩:你说呢? 关恩说:如果让我说,原则就是不避战。因为如果目标是世界冠军,那途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必须要迈过去的坎儿。 温与哲说:我不担心对方的实力,只是不能接受对方提出的这个比赛时间,这点我再去和对方进行协商,至少要等到你的骨裂完全愈合,如果这个条件无法满足,我照样会拒绝,可以吗? 可以。 那好。温与哲点了点头,又说,我相信王教练也不是认为你在实力上不及詹姆斯,他只是担心你急于求成的状态。 我知道,心理状态我会调整。 哼,你调整个屁。王教练说。 那客场这个条件温与哲又问。 王教练说:咬死主场,时间也咬死,最后松口客场,多争取几天,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谈。 好。温与哲笑了笑,给关恩使了个眼色,关恩也朝他笑笑。 被拽来旁听又目睹了一切的周正扬起头来,左右闪避着视线。 说好关恩的事,又开始将周正。 目前人气上虽仍不及关恩,但周正凭借着一张帅脸,关注度和讨论度飙升,每场比赛都能斩获一票粉丝,甚至有人借着他的名义在平台上卖穿过的袜子,卖出了天价。 做数据分析的助手讲完了这件事,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调侃起了买家。曾佳说:买袜子的,肯定是基佬没跑了。小周啊,没想到你这种恶心帅的,在男同志里也挺吃得开啊。 王教练说: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甚至关恩都跟着开玩笑:你以后缺钱了,还能卖袜子。 就只有温与哲没笑。 他很理解买家的心情,如果是他,如果卖的是关恩的,他肯定是重金买下来的那个人。 事实上,他儿时早期的很多收藏都是从别人那里收购来的,只是把所有能找到的跟关恩有关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也难以辨别真假。 追星嘛,这不是基本操作吗,有什么好笑的。 这些没有信仰的人什么都不懂。 温与哲宣布了散会。 在温与哲与王教练的一同努力下,与美国选手詹姆斯戴维斯的WBC排位赛定于六周后在纽约布鲁克林举行。 在山里关恩以修养为主,只做一些反应训练。 后来和每天烧香拜佛的酒店老板聊了起来,又跟他去练坐禅。 回到拳馆,又重新开始高强度训练。距离上次比赛一个月,关恩到医院复查,之前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温与哲最终同意了这场比赛的举行。 国内外媒体均开始大肆宣传。亚洲突起的老将,是否能击败美国的实力选手,到底谁是真正的雄狮,谁是病猫,半个月后将见分晓。 这一次征战美国,温与哲依旧带上了整个团队,提前带关恩去调整时差,做适应训练。 第46章 温与哲父母现在一起居住在罗德岛州,帮着联系了本地的一家拳馆,并在拳馆附近租下一套度假别墅。 关恩最开始不知道这一层,刚下飞机就猝不及防地见到了温与哲的双亲,之前在视频电话里打过个照面,关恩认得温与哲的父亲。 真人看起来更为年轻,个子也不太高,人看起来很温和儒雅,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关恩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想二十年后,温与哲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到时他都六十了,还能站在这样的他身边吗? 温与哲的母亲个子更高一些,一头黑漆漆的长发,浓眉大眼,美得非常气势逼人。 温与哲刚开始也不太敢认,毕竟也十几年没见过她的真人了。但她一开口,他就知道是她了。 与哲,这就是你男人啊? 妈 拳击手,真好,真壮实啊她说着上前捏了捏关恩的大臂,又说,床上一定也很猛吧? 妈? 要不我也找个拳击手吧,老温是真不行了。 当着孩子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一旁温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恋耽美 《》除徒(32) 小李拿了他们的行李和包,自己带着其他人坐上了来接他们的包车。 温与哲说:介绍一下,我妈,陶纯。我爸,温德。这个就是我爱人,也是我偶像,关恩。 温父伸出手来,关恩刚忙和他握了握。 握到陶纯,关恩嘴上有些磕巴,陶纯笑了笑,说:没关系,就算你叫我妈,我也不会生气的。 不是,我关恩有些窘迫起来。 陶纯就笑,转头走了,放过了关恩。 一行人在别墅安顿下来,夫妻俩做庄请团队到自家吃了一顿大餐。席间他们初次团聚的一家三口聚到一起聊了一会儿,关恩没有参与。 过会儿温与哲又拿着餐碟回到关恩身边,关恩看他眼圈有些红,温与哲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啊 关恩说:再忍忍,天黑了再睡。 待会我们先去拳馆看看吧,然后去海边走走? 拳馆明天再去,先去海边走走吧。 吃完饭,两人走着去往附近的海滨,初夏的海风清爽宜人,金色的沙滩,蔚蓝的天空和大海,让温与哲有些跃跃欲试。 关恩于是蹲跪在他的面前,帮他脱了鞋袜,又挽了裤腿。 温与哲脱掉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都解开了两颗。 关恩站起身来,就看到他放松的样子,柔软的头发被风抚动着,鼻头微微耸动,似是在嗅陌生的风中的味道。他自己也脱了鞋,拿起温与哲的鞋,又拿过他的外套,和他一起到沙滩里走。 温与哲说:小时候除了学校组织春游,我从来没出来玩儿过。 以后有时间了,我们每年都出来玩儿。 好啊 看温与哲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关恩等了一会儿,主动问道:以后想在这边生活吗? 啊?为什么?当然不想。 因为你父母在这边,不想和他们一起生活吗? 我妈逃我们逃了那么老远,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上赶着撵上来了。而且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不在,现在我也已经不需要了。 也好。关恩说,那就每年来看看他们。 也不用看得那么频繁,反正他们也不想我们。 挺难得的,咱俩,我家人都支持,你家人也不反对。什么都顺顺当当的。 是啊。看着一层层涌起,又一层层褪去的海浪,温与哲说,但就算反对也不要紧,有什么困难和阻碍也都没关系。 唔 海风吹着,温与哲突然弓了下身子,关恩忙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肚子有点疼 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 不严重,我坐一会儿 关恩先盘腿坐下,又把温与哲搂在了怀里,伸手揉揉他的胃部,问:这里疼吗? 嗯温与哲疼出了冷汗。 中午没吃好吧。你不大吃得惯生冷的,晚上回去我给你熬粥。 没事,我让小李订中餐。 关恩张开手掌,顺时针给他轻轻揉按,又大又暖的手心覆盖着他的胃部,过会儿果真改善了不少,绞痛已经停了下来。 这片沙滩人算不上多,但也时常有人往来。只是没人看他们,甚至温与哲扭回过头去,关恩低头吻了他,都没人在意他们。 之后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看海,太阳照在背上。 第二天关恩早早醒来,就去沙滩上跑步。温与哲多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问了小李关恩的去向,也去沙滩上找他,也跟在他身后跑。 关恩在练折返冲刺跑,他跑一个来回,温与哲才跑到一边。 天大亮了,两人也出了一身的汗,回去洗澡,吃早饭,然后带着小李、曾佳和王教练一起去拳馆报道了,曾佳充当翻译。 和这边的人交接了一下,这边派来一个华裔的小伙子来,说:我叫Jason李,叫我李就好。各位在这里期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可以代为翻译。曾佳欢呼:耶!解放了!就回去补觉了。 当天安排了一个三回合的练习赛,关恩换了衣服就去热身。 这边的拳场器材非常齐全,有的都没见过,温与哲到处观摩,准备把他们拳馆缺的东西都补上两套。 练习赛的对手是他们拳馆的成员,实力一般,关恩控制着力道,还是将对方击倒了两次。美版小李说:关,实力过于悬殊,可能达不到练习的效果。我去问问我的朋友能不能来,他的WBC排位十九。 关恩说:波比吗? 是他,您还会关注排在您后边的人吗? 关恩说:毕竟我也是刚刚升到这个排名,这些选手都是我可能的对手。 的确,您说得没错。我这就联系他。 谢谢。 波比是个十九岁的小将,开始打拳不到两年,比赛经验非常欠缺。听说有这个机会,当天就跑来了。 两人先是切磋了三回合,在对方的要求下又打了三回合。 第二天他又来,第三天也又不请自来,搞得温与哲都有了危机感,严阵以待起来。 再之后,王教练出面禁止了两人的练习赛。 波比百般不舍,俨然已经成为关恩的头号粉丝,说比赛当天一定去现场支持。 一周以后,关恩的状态已经调整到最佳,每天只进行一些保持状态的基础训练。 不时有当地记者前来采访或者偷拍。他们的公关重心在国内,在这边没有名气,倒更像是前来踢馆的反派,报道写出来温与哲刚看了标题就要拍桌子。 称重仪式上更是记者云集。詹姆斯是一个非裔,身材紧实精壮,没有一丝多余的肥肉,称重下来98KG。关恩前阵增重,到美国之后又掉了一些分量,现在102KG。在身高和臂展上,詹姆斯都略高于关恩。 双方一同坐下,回答记者提问。詹姆斯并非一位性格跋扈的拳手,回答的套路一成不变。记者提问主要针对关恩,问他输了之后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问他作为一个中国人,怎么有信心扬言赢得拳王,恐怕连拳王的面都见不上一面。 对于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关恩逐一平淡回应。文章写出来,又是中美相争,带有浓厚种族对立的题目,使得这场排位赛的关注度堪比冠军争夺战。 比赛当天,场馆内更是人声沸腾,观众爆满。 退役之前,他来过这里。 那时他尚且年轻,性格跋扈又不可一世,一场场比赛赢过来,已在本地拥有了一票支持者。他无所畏惧,心中没有一丝胆怯。 而现在不同了。 就算话说得再满,表现得再冷静,对于输的恐惧仍旧追赶着他,挤压着他,沉重到让人窒息,让他双手发抖。就连听不懂的那些叫喊,不同肤色不同发色和陌生的脸,这些人所带有的敌意和愤恨都让他感到压迫。 恐惧和紧张让他在热身时就消耗了不少体力,浑身流出汗来。 王教练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关恩停下了挥拳的手。 然而等关恩真正地站在台上,站在聚光灯的中心,一切的不安都消失了,一切其他的情绪都消失了。 他只看得到眼前的对手,他只需打到这个人。 第47章 比赛开始,双方各自退开一段距离,刺拳试探。詹姆斯的左手刺拳拳速非常快,几个来回过后,关恩便知这个速度他难以闪避。 相应地调整好节奏和距离,关恩开始尝试通过潜入对方身下寻找突破机会,不过詹姆斯收拳也快,灵巧跳开,关恩几次扑了空。 这和他所了解的这位选手的行事风格不符,在关恩思考是否要调整策略的时候,对方又猛攻上来。 防守配合闪避,对方的这一轮猛攻也没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在两人体型相似,实力又非常相近的情况下,就看谁能先制造和抓住绝佳的机会。 第一回合没有太大起伏,在相互的刺探中结束。 就算在休息时间,场上的观众仍然声嘶力竭,甚至连王教练喊着说出来的话都要凑近了才能听到,临场气氛与国内全然不同。 第二回合开始,两人都才去了以攻为守的策略,频繁地出拳,甚至彼此擦过,回合内出拳次数堪比轻量级。如此一来双方的体能消耗得都极快,最后一分钟时,关恩挨了几拳,同时也对对方造成不小伤害,右勾拳擦中对方下巴,詹姆斯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一次击倒。 回合结束时关恩脸上又挂了伤,詹姆斯的刺拳如同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右眉弓开了很长的一道口子。 王教练扒开流血不止的伤口看了看,评估了一下深度,让医师做了紧急处理,暂时止住血。 第三回合,进攻之时关恩又被对方的左刺拳打中,伤口裂开,血沁过死死睁着的眼睛流淌下来,眼前鲜红一片,沙痛得闭了下眼。 趁此机会,詹姆斯跨步上前,侧身来到关恩的视觉盲区,左手摆拳配合着下勾拳频频袭来。 关恩只得弯下身去,抱头防守。詹姆斯放开手脚猛攻,开场一分钟不到,就被他找到绝妙的机会。 关恩边守边退,被逼到角落,又感受到对方的出拳越来越重,招招致命。 但由于加强了蓄力,动作变大,拳速也慢了下来,在出拳组合上,也开始出现重复和规律,逐渐变为詹姆斯最为顺手,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套组合拳。 唯有一赌。 关恩猛地下蹲,刚好躲过詹姆斯一记幅度很大的左摆。詹姆斯一圈扑了空,重心有些失衡,扭转的上身一时间回转不过来,被关恩一记右勾拳重重击中右肋。 这一拳打得他身体蜷缩,攻势也难以为继。 关恩乘胜追击,形势瞬间扭转,打得詹姆斯节节败退,更是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裁判上前,关恩正要回到中立角落,詹姆斯已然站了起来。 但裁判并没有宣布比赛继续,而是叫了医生上台。 医生让关恩低头,查看他眉弓上的伤口。 此时他仍旧流血不止,血已经洒了满地。 关恩和教练一再重申可以继续比赛,但医生似乎断定无法有效止血,准备中止比赛。温与哲带着自己的医生上了台,温与哲负责交涉,医生负责止血。 但屡受打击的伤口已经撕裂得更大,伤及动脉,就算冲洗了伤口冲洗喷药,血也继续涌出。 裁判等了一会儿止血效果,而后宣布中止比赛。 关恩一方流血不止,认定无法继续比赛。 詹姆斯TKO获胜。 现场的喊叫声更为高亢。 关恩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失败。 他扔掉拳套,伸手去捂了一下额头,果真是一手的血。 温与哲仍旧锲而不舍地到裁判席那里理论,然而结果已经写定,无法更改。 詹姆斯和现场的所有观众一起,庆祝了他的胜利。 关恩坐在椅子上,由医生继续处理伤口,最后压迫着暂时止了血,需要到医院进行进一步处理。 比赛结束,关恩仍旧处于一种亢奋而茫然的状态里,他输了,输得又毫无真实感,他原以为自己就要赢了。 没能争取到其他的结果,温与哲回到关恩身边,先带他去医院。 到了医院也是诸多不顺,去急诊就排了两个小时的队,进去之后清创、缝针、上药,针脚缝得比菲律宾医生还要粗糙。 一行人沉默着回到酒店,不想在酒店大堂里,见到了温与哲的父母。 温父倒是气定神闲,陶纯则一脸的愤愤不平,拉着温与哲说:裁判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就算输了? 温与哲说:这种血止不住的情况的确是要中断比赛的。 那他为什么早不中断,他们选手优势的时候不中断,等他们的人挨打了,说中断就中断?谁都知道这样下去,关恩肯定会赢的吧? 我去理论过了,输赢已成定论了。 我不管,这些美国贱人,说好的运动精神呢,说好的公平竞争呢!老温,你给我花钱买版面,我要骂死这些人! 好好好 陶纯又上前撕开关恩头顶上的绷带,说:缝得什么玩意儿啊,咱们回家,到我医生那里重新缝。 温与哲父母来看比赛并没有预先告诉他,还开了小客车来,酒店直接办了退房,一行人又坐车拉了回去。 陶纯比赛看得上头,一路上都在说,久不能释怀,和老温认真讨论起了买哪家媒体,找哪个记者。 她这么一闹,温与哲倒觉得愁云被冲淡了几分,心里轻松多了。 在车上,也终于鼓起勇气和关恩说话:这种意外,没办法的。没关系。 嗯。 哼,意外?我看是必然吧?我之前怎么说来着?非得输,他才能长记性,怎么着,输了吧,你倒是接着狂啊!王教练趁此机会又开始了教育。 教练!温与哲声音冷了下来。 关恩说:您说得对,我是急了,本来已经受了伤,应该加强防守。 哼,你知道就好。我跟你说,你小子,要是一直这个脾性,你也就走到这儿了。 我知道,谢谢您。 哼王教练也没再继续咄咄逼人。 温与哲没再说什么,而是回头看了随行的医生一眼,看得他后背直发凉。 回到罗德岛州,就是陶纯的主场了,带着关恩去重新处理了伤口,又喊着温与哲和他的助手以及媒体一起讨论赛后舆论的事。 温父花了大钱,买报纸,买新闻,在网上买水军,大肆宣扬WBC比赛的不公。 支持关恩的国人看了比赛直播,也不能接受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输了,在各个渠道发泄着不满情绪。 两天之后,逼得WBC接连发文,称比赛公平公正,绝无舞弊现象。 又就终止比赛的时间点进行了解释,称之前关恩伤势加重初期,还没有留那么多血,那时他处于一边倒的弱势,比赛随时可能分出胜负,不宜在此时中断比赛。而后关恩流血加剧,更是有选手因为地上的血液而滑到,已经影响到正常比赛的进展,因而选择在此时让医师来判断是否能顺利止血,从而中断了比赛。 话虽如此,网上仍旧吵得不可开交,可惜结果无法扭转,不然陶纯会更快意。 赛后三天,团队聚在一起开会,讨论回国时间,和下一场比赛安排。 陶纯听说下一场比赛对手可能还是美国人,就挽留起了他们,让他们干脆住下,免得来回折腾。关恩就此不发表意见,温与哲和王教练商量了一下,又询问了团队里其他成员的时间安排,最终决定留下。 这一留至少就是一个月,小李随即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说:老婆,等我回去,我们就结婚。 温与哲拍了下他的背,道:说什么不吉不利的。 唉哟,老板 休息结束,关恩又恢复了以往的训练强度,每天天没亮就到沙滩上跑步。温与哲能感到他的沉默和紧绷,但每每稍加说起,关恩又总是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温与哲便知他不宜再多说。 他这些日子又联系了许多对手,但对方都以各种微妙的理由婉拒了,只有一个主动联系他们的,但仍旧不是理想的对手。 对方也步步紧逼,开始在媒体面前公开叫嚣,请战关恩,叫他不要做缩头乌龟。 恋耽美 《》除徒(33) 到后来连网上的友军都开始喊关恩出来收拾他,这种逼迫终于到达无法忽视的地步,温与哲才与团队讨论起这个对手。 伊森米勒,一个街头混混出身的拳手,拳品同人品一样恶劣,在擂台上小动作不断,下三滥的手段层出不穷,也曾因此输掉比赛。 像关恩这种路数正统的拳击手,对上这种选手很容易吃亏。 出乎意料的,王教练没有反对,说:挺合适的,给这小子打一记加强针。 您是说,关恩还会输吗? 我可没这么说啊!王教练摊手,我只说,有这种可能,但无论输赢,都能给这小子上上一课。 学什么,怎么在裁判看不到的地方犯规吗? 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关恩点了点头。 温与哲于是也说:好。 晚上训练结束,关恩专门把王教练叫出来,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他自己去海边跑了一个小时。 回去吃饭的时候天都黑了,温与哲守着一桌子的食物,自己在餐厅等他。 关恩搬出凳子坐下来吃,温与哲就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帮他夹菜、切肉。 为了保持比赛状态,不影响彼此休息,两人的房间是分开来的。 但这一次,温与哲跟在关恩身后,一路跟着。 关恩在自己房门前站定,倚着门框,笑着问:想进来吗? 温与哲接连点头,说:想进来。 说完脸就红了。 第48章 进入到关恩的房间,关恩就开始脱衣服,温与哲从后面搂住他的背,吻他背脊的凹陷。 关恩低吟了一声,在原地低头站着,浑身绷紧了,又因他的吻和触碰微微颤抖。 温与哲的手滑到他的身下,关恩就分开了腿,温与哲舔舐着他的背,哑声说:你浑身的汗味儿 去洗一下? 不要洗 他们来到床上,不顾关恩四处翻找避孕套,温与哲就分开他的屁股,从后面插入进去。关恩呻吟着,背部不断拱起,肌肉耸动着,握紧的双拳撑在头顶,温与哲猛然就想起了他妈问他的话:床上一定也很猛吧? 他还不知道呢,在床上,他对他一直是纵容又千依百顺的,或许是由于体格差别太大,他又尤为温柔,似是怕碰坏了他。而他的这种顺从似乎又带有某种讨好的意味,无论他怎么弄,又无论他自己有没有爽到,关恩似乎都不大在意。 温与哲总是不知道他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他又能给予他什么,他的内心也尤为焦虑,渴望着快一点走到最终的结局,感受到他向他索求。 这一次的性事不出意外地很快结束,关恩侧躺着,将温与哲搂到怀里抚摸。 温与哲挣着从他怀里钻出来,爬到关恩身下去给他口交。 关恩于是也就仰着头享受起来,不时摸摸温与哲的头顶。 第二天清晨,温与哲久违地在关恩的怀抱中醒来,难得的是关恩竟还没有醒,温与哲于是得以听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他皮肤的温度,在安逸的早晨被他包围着。 不多时关恩也醒来了,醒来就闷声笑了两声,说:大清早的 温与哲已经硬了很久,阴茎顶着关恩的大腿。他红着脸说:晨勃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关恩抬起一条腿把他勾住了,温与哲问:就这么来啊? 就这么来呗。 周日休息一天,温与哲父母带着团队到海上玩。陶纯开着游艇在海上兜了两圈,带他们来到一个海岛,下到岛上支起烤炉开始烧烤,小李一个人干活。 关恩短时间内伤口还不能着水,但看温与哲带着救生圈要下水,他也去换上短裤,站到水里看着,怕他出什么事。 岸上躺椅上的两人一边喝着鸡尾酒一边指指点点地交头接耳,争论他家儿子缺的到底是父爱还是母爱。 温与哲看见条小鱼,伸手去捉,一个倒栽葱就扎进了水里,关恩轰地一声砸入水中,潜游到他身边,将他一把拽起来。 温与哲擤了擤鼻子里的水,又甩了甩脑袋,站直了就赶上前忙查看关恩浸了海水的伤口。 关恩说着没事,还是弯下身子低头给他看。 陶纯看着就说:我是不是老了,现在又觉得有孩子也挺好的了。 温父说:老二没戏了,要不把老大弄过来? 那还是别了,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和伊森米勒的比赛已经敲定,就在下月初,还是在纽约举行。 伊森这个行事作风导致他口碑不佳且人气一般,但对战一个叫嚣的中国人,使得这场比赛仍旧获得了很高的关注度。 赛前一天称重仪式上,伊森就叫嚣不断,说话难听到记者都没有如实报道。 比赛当天依旧爆满,伊森的拥趸也大多素质不高,关恩出场时,现场充斥着嘈杂的叫骂。 伊森在台上跑跳着,对着关恩的脸辱骂着,在比赛开始之时更是拍开关恩的碰拳,顺势一拳接上。 除此之外,比赛刚一开始他就小动作不断,踩脚,攻击脑后,以至于被裁判警告。 被警告之后,伊森收敛了不少。关恩一套组合拳打穿伊森的防守,出右直拳时伊森一个错身上前,对着关恩的拳头冲撞上去。 看似一个失败的反击拳,实则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裁判的视线,在被关恩击中之后更加快速地向着关恩俯冲,而后趁着关恩的身位较低,左肘向下一勾,直接撞在关恩的眉骨上,瞬间鲜血直流。 温与哲和王教练这边刚好看到这一幕,忙锤击着擂台向裁判抗议,做出肘击的示意动作,温与哲大喊着:手肘!手肘! 而场上裁判并未看到犯规,因而没有终止比赛。 关恩眉骨受伤刚愈,血一时止不住,第一回合还有不到一分钟。 当务之急是防守好右侧,以免再次受伤扩大伤口,像上次一样被迫终止比赛。 关恩夹紧右臂护住伤口,靠左刺拳保持距离,伊森在他面前左右乱窜,跳到他右边的视觉死角里补拳,也不击打他处,就向着关恩的伤口部位击打。 第一回合总算结束,关恩回到自己的角落,王教练亲自查看关恩的伤口,清水冲洗干净后用手在皮肉里翻搅,说:伤到骨头了。 怎么样,严不严重,还能继续吗?温与哲问。 王教练说:这个位置比较危险,骨折会伤到眼睛,最严重就是失明。 温与哲沉默了下来。 王教练问关恩:还要继续吗? 关恩说:继续。 王教练对医生说:先止血吧。 又对关恩说:如果这里再受击,我会终止比赛。 好。 做了紧急处理,血暂时止住了。 第二回合开始,伊森不断攻击关恩伤口位置,关恩虽防守紧密,但被击打之时拳头的冲击力仍会传达到脸上,伤口又丝丝地往外渗血。 右拳用以防守,关恩能造成的威胁大减,左拳虽能击中对手,但威力不足,始终未能将对方击倒。 回合结束检查伤口,伤口范围扩大了,但仍能有效止血。 第三回合,伊森体力有所下降,也挨了关恩不少拳头,被关恩抓住机会,压在角落,仅凭左手密不透风的出拳,就将伊森击打得难以招架。 而在关恩终于使出右拳之时,伊森也迎来了他的机会,故技重施地倾倒在关恩身上,用身体上最为尖锐的肘部击向关恩的眼眶。 关恩就此也早有防范,仰头向后躲避,而肘尖还是擦到,带出一串血花。 伊森被关恩的右拳击中,也不再站得稳了,倚靠着角柱才能站稳。 裁判虽然没看见过程,但对伊森选手手肘上的血痕也无法视而不见,上前对其进行警告,如有再次犯规,将算作比赛失败。 裁判退开后,伊森也从角落中钻出,向关恩投以诡计得逞的笑容,甚至挑起下巴屡次挑衅。 关恩右眼充血水肿,已经无法睁开了,右手的防守不能放下,而伊森就算自损一百,也要击打关恩的右拳,以加剧他的伤势。 血从拳套下涌出,顺着关恩的脸,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流,身体的一侧被血浸湿。 王教练始终紧紧地抓着毛巾,在这样的拉扯中,一条白色的毛巾被扔到了台上。 蓝方助手扔了毛巾,主动终止比赛。 台上裁判分开两人,宣判了这一结果,关恩仍在比赛状态之中,踏步上前,被裁判从后面抱住身体。 伊森也仍旧跳着脚挑衅,跳到关恩面前叫骂,作势挥拳,也被跳上台的助手拉开了。 过了片刻,裁判举起伊森的拳头,关恩似乎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向自己的蓝方角落回望过去,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条白毛巾,王教练的毛巾还攥在手里,这一条是温与哲扔出的。 是这样啊 他松弛了下来。 温与哲呆呆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手犹在颤抖着。 明明还有机会,明明连王教练都没行动,他有什么资格代俎越庖。 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难以接受,每一拳都像打在他的心上。 他不想他继续了,不想他再站在台上,不想他受伤,不想他失明,不想看他流血,不想他痛。 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此时此刻,他似乎能体会到关恩前妻的心情。 他本以为自己肯定不会干涉关恩他所热爱的事业,只会给予他支持,而不是他的阻碍。 可他做不到了,他宁愿成为一个自私的人。 王教练拍拍温与哲的肩膀,说:时机不错。 又把自己的毛巾扔到温与哲头上,给他揉了把脸,自己跳上台去,把关恩带了回来。 比赛再次失利,现场的观众欢呼鼓舞,伊森也如猴子般在台上蹦跳,王教练带着自己的选手和团队从选手通道离场。 温与哲只掉了三滴眼泪就很快憋了回去,面色如常地和关恩说话:这次怪我,给你找了这样的对手。 不怪你。关恩说。 下一场,我一定会找一个你可以堂堂正正对决的对手。 好。关恩说。 第49章 这次也是陶纯开了小客车来接送团队,最为愤愤不平的也是陶纯,一路上破口大骂个不停,其他人则都不大说话。 回去之后先去医院检查伤势,照了片子,骨折较为严重,需要手术固定。 温与哲陪着关恩跑前跑后,陶纯和温父在庭院里抽烟,陶纯仍在骂对方卑鄙无耻,又要温父帮着联系媒体。 温父说:你先别掺互,人家还不一定继续打不打呢。 打啊,干嘛不打? 关恩四十一了,如今接连失利,我看悬了。 哼。陶纯冷笑一声,吐了口烟,说,老二我不知道,但换了是我,这种半途而废的男人,我不要。 唉,也许老二也不愿意让他继续打了呢。 哼,我儿子,要是随了我一点,就不会这么娘们儿唧唧。 得,得我就是提醒你,别干涉人家小两口自己做决定。 这边聊了一会儿,那边手术已经做上,过不会儿自己举着点滴走出手术室,温与哲跑上前去问:怎么样,顺利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 两人一起坐在观察室里打点滴,关恩率先找到话题,说:接连出师不利,肯定要人气大跌,恐怕之前的宣传都要白费了。 不会的。温与哲说,这两场比赛输的,也不是因为你实力不如人。尤其是今天这场,遇到这样的对手,谁能料想他连肘击都能用出来,以前比赛也没见他用过。回去我就剪视频去,我们也带了自己的摄影,给他全方位曝光,喊我妈一起骂死他。 外伤处理完毕,他们一起回了别墅。 是否有脑震荡的情况仍需观察,关恩坐到露台的躺椅上,看到一家三口在厨房商议接下来的宣传问题,陶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突然自己烟瘾也犯了,也很想来上一根。 以前他虽然退役了,但也一直在意着身体,没有染上什么恶习,只是开大货总是要上夜班,再加上走长途,盯不住,就抽起了烟。 他又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身体跟不上,意志也薄弱了。 温与哲说做就做,要来视频资料,连夜就上传了伊森的犯规锦集,短短三回合的比赛,犯规竟有八处,更别提肘击这种严重犯规。 中国拳迷自然痛骂伊森,但美国的拳迷大多幸灾乐祸,也不乏有不看好关恩的声音,说他信誓旦旦地要拿到金腰带,实际上一走出亚洲,就接连败北,根本就是纸老虎。 也有中国网友这么说,劝关恩早早回国,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陶纯撸着袖子,和温与哲在网上干了一夜的架。 温与哲偶尔眼睛嫖到陶纯的屏幕,总能学到一两句新的骂人的话。 夜深人静,连小李都去睡了,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温与哲突然问:妈,你爱过一个人吗? 陶纯想都没想就说:没有啊。 呃 我自己算不算? 当我没问吧。 傻小子,别成天苦大仇深的,看着烦,干就完事儿了。 哦 清晨,陶纯打着哈欠回去睡了,温与哲弄了早饭,果真关恩很快下来吃饭。 他自然不会在关恩面前表现出这种摇摆,还是在积极地和他讨论比赛的事儿。 关恩伸手揉了揉他的黑眼圈,说:我的伤,还要再观察几天。你也离开这么久了,团队也跟着在这儿耽搁着,要不你先带队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他们要回让他们自己回。 其实我比赛你不用都跟着。 可我想跟着但是,以后,我不做你的助手了吧? 为什么? 感觉我做了错误的决定,害你输掉了,辜负了你。 不是的,我相信你的决定,我永远都会把自己交给你。 温与哲抿着嘴沉默了半晌,又说:我也会努力变强,变成一个合格的经纪人的。 嗯。关恩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但是,你也不用一直跟我一起耗着。下场比赛,如果还在美国,我自己来就行。我之前说的,输三场比赛就退役。 什么意思,你打算自己再输一场,然后退役?那不如就不再打这一场了。 当然不是。 那我更要跟在你身边了,输了我们就一起回家,赢了我又怎么能错过你的胜利? 也好吧 输了我当然也难受,但这也是我们一起努力的一个过程,你可别想着有什么困难都自己扛着,以后要一起过日子,也不能这样的。 嗯,我知道。 温与哲清了清嗓子说:接下来你听我安排就好。我们再逗留一周,一起回国。期间带着团队就在这里休息度假,你也放松放松。这次把伤养好,最短两个月后才安排比赛,我计划最好是三个月。这期间我帮你找对手,其实心目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了,这次我去找他好好谈,你现在输了两次,应该会更容易谈妥。 恋耽美 《》除徒(34) 好。 这两天赛后休息,就不要做剧烈运动了。 嗯。 我姐的展准备得差不多,这次不延期了,中旬就办,爸妈也要跟我们一起回去看。 啊,那好啊。还有,我们的事,还要多谢你父母这么支持。 那是我妈,就喜欢新鲜刺激,等她新鲜劲儿过去了,肯定连问都不问的。 那也要谢谢她,还有你父亲,出了这么多的钱。 他是为了讨我妈高兴,多少钱都愿意花。 关恩笑了,说:看来你是随了你爸了。 什么啊?为了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啊。 是啊,一晚十万块。 哎呀!你别说这个了! 这有啥不能说的,谁能想到我屁股这么值钱。 关恩笑着伸手将他搂了过来,低头亲了一口。 温与哲面红耳赤地给他搂了一会儿,又推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去补觉了 关恩坐下自己吃过早饭,正要出门,赶上王教练起来了,问关恩说:大清早的干嘛去啊? 海边儿走走。 哦,那你去吧。王教练抬起眼皮挑了他一眼。 说是走走,但走着走着,关恩还是跑了起来。 在沙滩上跑了几个来回,而后站在海边调整呼吸,清晨的红日高悬在海岸上空,海浪随着冷冽的风一股股涌来。 关恩久久地望着海,又听到了不远处的人声,回过头去看,是一些游客。 关恩又继续走,走到了下一个海滩,进入到一个冷清无人的公共换衣间,将自己缩在最里面的小隔间里。 他踩开了水,水空流着,冲刷着地面,掩盖住了关恩低吼哀嚎和哭泣的声音,眼泪也低落到瓷砖上,随着水流走。 这样弓着身子哭了一会儿,他大口呼吸着调整情绪,而后渐渐平息下来。 又避着伤口洗了把脸,关恩走出隔间,一路小跑着回了别墅。 温与哲一直趴在窗台上看,先前看他出去了,现在又见到他回来,才躺回去睡了。 第50章 伊森的犯规视频流传甚广,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赛后WBC对其做出了罚款及禁赛六个月的惩罚以作回应,而比赛结果仍旧无法改变。 赛后一周时间内,众人松弛下来,连王教练都每天戴着个墨镜到沙滩上躺着晒太阳,只有关恩还坚持到拳馆报道,每天保证最少十二个小时的训练时长。 温与哲帮他去联系对手,也一直外出,两人很少有机会能见上面。 关恩感激他的这种忙碌,给了他足够的空间。 他更加地沉默寡言,只有给家里的小丫头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笑上一笑。 回国的前一天,温与哲带了喜讯回来,关恩的下一场对手已经谈妥,是当前WBC排名第八,IBF排名第四的美国选手,艾伦琼斯。同时,他是现WBC重量级拳王柯林琼斯的亲生弟弟。 当天,该名选手还亲自到访,温与哲带着他去了关恩所在的拳馆,三人一起交流了几句。 抱歉拒绝了你们之前的邀请,我自你复出就一直在关注你,非常钦佩你的意志,本意也很想和你一战,但我的经纪人觉得与你对决是一个风险太高,而收益过低的愚蠢行为。但这两场比赛都得到了很高的关注度,他的想法也有所改观,我们终于可以在擂台上一决高下了。 温与哲大致翻译了一下他的话,关恩回答说:谢谢。 对你之前的遭遇深表同情,我也在伊森身上栽过跟头,但我们的对决会是精彩及公正的。 很期待和你的对决。 我在这里等你。 再见面就要针锋相对了。 两人握了手,艾伦说过完话就自己走了,温与哲坐到关恩身边,说:拳王那么不可一世,没想到弟弟还挺好说话的。 这些天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辛苦的啊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去逛逛商场,给宁宁他们买点礼物吧? 好。 关恩换了衣服,和拳馆的人道了别,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 温与哲买了不少东西,关恩跟在后边大包小包地提着,温与哲说:早知道叫小李一起来。 没事,不重。 虽然关康宁不是喜欢玩偶的类型,但王教练的孙子和她年龄差不多,温与哲还是来了玩偶店。 刚一进去就笑了,说:等退役以后,你要不把头发留长吧? 好啊,你喜欢? 温与哲指着一个大狮子玩偶,说:这不就是你吗。 狮子是卡通造型的,有点凶,又有点憨。温与哲给买下来了,自己抱着。 完后他又问关恩:你说我像什么啊? 关恩扫视一圈,指着货架上的一个玩偶说:这个。 那是个白色毛皮,粉红色鬃毛,彩虹色犄角的独角兽,大大的眼睛闪亮亮,还有一对粉红色的小翅膀。 喂温与哲难为情地笑。 去买了。关恩推推温与哲,示意他去刷卡。 最后温与哲左臂夹着大狮子,右手提着独角兽,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玩偶抱回自己卧室,温与哲半天没出来。关恩敲门进去,见他赶忙拿被子裹了两个玩偶,问:干什么呢? 温与哲红着脸说:玩玩。 怎么玩的,我看看? 就是小马骑狮子,狮子骑小马这样的。还有狮子和小马亲亲嘴。说着温与哲拿起了独角兽,往大狮子脸上一怼。 刚想说你多大了关恩摸了摸温与哲的头,又说,走,吃饭去。 关恩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关康宁虽然不是粘人的孩子,但到底还是想的,主动跳到关恩怀里,让他抱着,半天都不下来。 关康宁现在像个大孩子了,长胳膊长腿,但抱到关恩怀里,又变成小小一只。 父女俩嘀嘀咕咕地说了些小话,再就轮到关母上阵,说他又一身伤回来,一把年纪了,别再打架了。 落地是晚上,在飞机上睡了一路,现在人还精神着,坐了一会儿温与哲要走,关恩问他:这么晚了,还走啊? 呃,嗯 去哪? 去公寓。 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呃,嗯也行啊。你不用陪宁宁? 她们都睡了。 两人一起去了公寓,各自洗了澡,又不可避免地要同床共枕。温与哲拿被单给自己裹得死死的,说:今天最好好好睡觉啊,不然倒不过时差来。 关恩亲亲他的后脑,躺到他身边,关了灯。 他就这么躺着,天快亮了才晕晕沉沉地睡着过去。 早晨温与哲把他摇醒,说:关恩,关恩,醒醒,你还好吗,醒醒? 关恩睁开沉重的眼睛,哑声问:怎么了? 你浑身好烫,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是吗关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没事,太累了吧,偶尔会这样,休息休息就好,别折腾了。 不好,都三十八度了你要怕折腾,我叫医生来。 就算关恩坚持说自己没事,温与哲还是给郭医生打了电话,还不让他下地,水和早饭端到床上,恨不得卫生间都不让他自己去。 郭医生很快来了,大致查看了一番,又拆开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有些发炎。得出结论是疲劳和炎症导致的低烧,饮食清淡注意休息就好。给他抽了血,留了消炎药,观察一天情况没有好转再去医院。 医生都说了没事了,你也跟着来回折腾挺累的了,不用管我。 我不累,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那你过来。 温与哲凑近了一点儿,关恩就伸手把他揽住,一把搂到怀里。 近距离地感受到关恩身上的热浪,温与哲也跟着浑身发热。 干嘛啊温与哲动也不敢动,在他怀里闷声问。 做吧。 可你伤没好,还发着烧 关恩没做声,一边在温与哲颈边嗅闻,一边伸手抚摸他的后背。过后,他沉声问:最近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你不是受伤了吗 只是伤到了脸,以前也常有。 又问,最近你总是在回避身体上的接触,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温与哲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逼问,急得挤出了眼泪,破罐破摔地说:我总觉得,每次做,你都没有爽到,就好像你哄哄我似的,都是我单方面在占你便宜 关恩笑了,说:我以后都不笑话你了,让你这么质疑自己的性能力,我每一次都有爽到。 可是你都没有射,就完了 我真的不太在乎射不射精,而且我很喜欢在还有欲求的时候,抱着累得动弹不得,浑身发软的你,身体里,你来过的感觉能持续好久。关恩在他耳旁轻声说,而且,最近压力有些大,我能想到的排解压力的办法,就是和你酣畅淋漓地做爱 直至关恩的手钻进温与哲的裤子里,温与哲挣扎着推开他,说:那也要等你身体好了 你给我消了火,自然会好。关恩指指自己身下,又说,我现在体温高,身体里会很热,你插进来,会很爽。 温与哲皱着眉,伸手捂住眼睛直摇头。 那算了吧。关恩长叹一声躺了回去。 温与哲这才急了,又趴到他身上,说:不是,我想做的,我做! 见关恩憋着笑,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一招以退为进拿捏了。 索性往边上一趴,说:那你来吧。 关恩猛地扑到他身上,将他紧紧压到身下,滚烫的双手拽起他的衣服,从前边伸到衣服里,抚摸他的腹部和胸部,满是茧子的粗糙掌心摩擦着胸前细嫩的皮肤,刮到乳头,有点疼,疼中带着微微的战栗。 关恩甚至收束了宽大的手掌,挤压和揉捏着他的胸,仿佛那里本就有一对隆起的乳房,又小又瘪的乳头被食指反复抠挠着,也鼓了起来。 温与哲弓着身子,在关恩怀里挣扎不断,又似乎无处可逃。他感到这是第一次,他被关恩完全控制了。 他完全可以现在就脱掉他的裤子,然后刺入进来,温与哲根本无力反抗,也不会反抗。 又有一只手放过他的乳头,转而抓起他的阴茎撸动。 温与哲陷入到一种失神的境地,仿佛他真的在被关恩强奸。 想象着他是怎样挤入自己的身体的,想象着他有多大,他有多痛。 关恩停下了所有动作,收了手回来,茫然地看着掌心的一滩黏液。 这很难不去取笑他两句。 第51章 温与哲拿袖子擦掉关恩手上的东西,拿背拱了他一下,钻身出来,反手将关恩推着躺倒过去,而后衣冠不整地骑到他身上,说:这回我可动真格儿的了! 关恩一时半会儿收不住笑意,说:来啊。 温与哲动作狂野地脱掉上衣,露出精瘦的上身来。近日里他锻炼也一直没有落下过,也练出不少肌肉,虽不像关恩那样突出成块,但也似一层坚韧的盔甲,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骨瘦如柴,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小男孩儿了。 从他身上,关恩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性的魅力,他的坚强和决断也开始能够支撑他。那么,他也可以向他索要更多了。 关恩双手扶上温与哲的腰,他知道他都这么说了,温与哲就算咬紧牙关硬撑,也会好好表现。 在关恩的配合下,温与哲急迫地脱光了他的衣服,又举了他一条大腿抗在自己肩上,用手指给他扩张。 他里边的确很热,又紧又热,像陷入到熔浆里。 关恩喘着粗气,呻吟着,温与哲忙收回手,问他:怎么了,难受吗,疼吗? 我就是想给你点儿反应,给你增加点儿信心 温与哲鼓着嘴瞪了他一眼,埋头下去,啃咬他睾丸的外皮,舔他的会阴,舔到他的肛门。 这次关恩真情实感地呻吟了一下,温与哲学着关恩给他做的样子,用舌头抽插,用嘴吸吮。 关恩抓紧了床单,腿和臀部的肌肉绷紧,被他这样舔了几下,身后就松软了下来,快感一拥而上,身体传来的熟悉感让他心安。 温与哲跪起身来,扶着自己插入进去。 里边的确好热,想到先前关恩邀请的话,温与哲几乎想要立即钉死进去射精,又缓了缓忍了下来。 他在关恩体内迅速地耸动抽插,关恩躺着看他,眼神专注又痴迷,倒是看得温与哲频频扭过头去,红着脸错开视线。 等到后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直盯着关恩裹着纱布的那边眼睛,忘我地操他。 其实他自己清楚,不想做的原因不仅仅是他所说的。关恩越是纵容他,他就越觉得他是在单方面地取悦他,好像他以前所说的想用身体挽留他,就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侮辱人。 尤其现在他在赛场上接连受挫,温与哲不想在这种时候,让他还在床上把姿态摆得那么低。他害怕触碰到柔软易碎的东西。 关恩一定是发觉了他的这种抗拒,又以自己的方式在开导他。 关恩满脸血地站在台上,满地都是他的血。 关恩茫然回望,看到地上的毛巾,是他扔出的。 关恩独自走向大海,关恩落寞地归来,关恩亲昵地在他耳边说话,关恩开怀地笑。 这些画面和繁杂的思绪不断地交叠出现,温与哲将上身倾倒在关恩身上,关恩伸手搂了他,两人紧贴在一起。 下身仍在耸动。 要是关恩再坏一些就好了。 不那么体恤他人,甚至是玩弄感情的人渣都好,粗鲁地对待他,不那么看重他,那他倒能心安理得地一味付出,而非得到的总比给出的多。 此时他又想自己是女人,又想自己更为年长和有阅历,又想自己更好,还要更努力。 好像总也追赶不上。 在炙热的体内,温与哲的身体也跟着灼烧起来,身体在享受着,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但他一直做着,没法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他为关恩手淫,顶找他体内的敏感点,抚摸他的胸膛,吸吮他的乳头,在他高潮的时候吻他的嘴。 还没有结束,他会给他酣畅淋漓地性爱。等待他的高潮结束,温与哲插入到更深,更重地凿打他,汗水滴落到他身上。 关恩挺着身,双腿缠住他的腰,在温与哲稍有松懈的时候把他掀倒下去,骑坐在他的身上,抬落着屁股,吞吐着他。 温与哲被他压得动弹不得,伸出手去抓挠,关恩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合。温与哲说:关恩,我要不行了 恋耽美 《》除徒(35) 那就来吧。关恩说。 温与哲别过头去,皱紧眉头,哭泣般吭叫着,被关恩吸着射了出来。 休息了一会儿,温与哲还说要再来,侧躺着面对面着做。 等到两人都精疲力竭已是中午,床单都被他们的汗和体液浸湿,休息了一会儿,关恩坐起来亲了亲温与哲的头顶,说: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都要累死我了温与哲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 一起洗个澡吗? 温与哲也赶忙爬起来,说:你别洗了吧,还发着烧呢,我打水给你擦擦? 我没事儿了。 温与哲上去拿额头碰碰他的,说:真的? 又好像真的没那么烫了。 当然,药到病除。 温与哲红着脸说:药还没吃呢! 关恩说:小温牌肛栓。 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突然说这么油的话! 关恩就笑,说:一不一起? 温与哲当然要一起,他怕关恩自己洗会晕倒在浴室里。 洗完澡温与哲自己穿得整整齐齐,见关恩还光着膀子,只穿一个大短裤,又拿着衣服追着给他套上。 但关恩好像真的好多了,自己去吃了两片药,小李送了饭上来,他也很有食欲。 一个袋子里有一包喜糖,一起摆桌的时候温与哲眼尖地发现了,大喊道:啊!小李! 小李红光满面地问:怎么啦,老板? 这个,你的?你给我们的吗? 是啊,我要结婚啦! 恭喜你恭喜你!什么时候办事儿?要请我去啊,我给你封个大红包。 嗨,我们就一切从简,领个证儿就得了,等过年回老家再摆席。 那怎么行,一生就一次的,不正式点怎么行。温与哲拆开喜糖吃了一颗,说,回头我们都不太忙的时候,给你们安排个日子,至少我们自己人要一块儿吃个饭啊。 您有这个心就成,那就回头就大家一起吃个饭吧,到时候我安排。 好啊好啊,我这就给你发红包,你好好置办着。 关恩也说:恭喜恭喜。坐下来一起吃不? 谢谢您关哥,我吃过了都。 哦哦好,恭喜。 小李走了之后,温与哲还在念叨,说真好,说小李是个好男人,自己出来这么久了,还一直想着老家的女朋友,如今也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是个踏实肯干的人,如今也要结婚了,总留在他们身边跑腿也不是个事儿,回头帮他找个稳定正经的工作。 也不知道他们想不想要孩子,有没有可能会是奉子成婚,那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关恩边吃边听温与哲说个不停,要夹了菜递到温与哲嘴边,温与哲才想起吃上两口,就这样一顿饭吃了好久。 下午郭医生打电话过来,化验结果出来,就是轻微的炎症,等自愈就行。 吃饱喝足,又到了美国的睡觉时间,两人都没扛住,相互搂着歪在沙发里,电视开着就睡着了。 醒来天都黑了,浑身酸痛,温与哲很是懊恼,给关恩量了体温,又给小李打电话,让他送饭。 看看时间,关恩说:别让他送了,我们下去吃吧,另外回家看看。 哦,对,我都忘了你怎么当爹的,离开那么久,回了家一趟就不见人影了,宁宁得恨死你了。 他们收拾好了一起下楼,关恩见温与哲走路有点不自然,想他这是用太多,磨得疼了。在电梯里还是忍不住说:你要不行,下次用点道具吧。 谁说我不行了!我这不是行吗!你中午还夸我很能干呢,客套话吗! 关恩就又笑,说:怎么会。 要是没有摄像头,温与哲能上去咬他。 第52章 厮混了这么一天,温与哲和关恩回了家,家中二老住着还算和谐,见了温与哲,陶纯说:小日子给你过得还有模有样的,挺有生活气息啊。 温与哲说:还没怎么住呢。 温父说:来,我带你看个有意思的。 说着三人一起上了二楼,来到温与哲门前。 温与哲如临大敌,道:干嘛! 带我们看看呗,我也好久没进过你屋了,让我看看现在布置得怎么样了。 不给看! 有什么的,给你妈看看,省得她天天还瞎惦记着。 温与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陶纯率先踏入进去,哇哦了一声,说:小温,你还真挺喜欢拳击的。 诶?不过这些海报都是一个人啊? 陶纯眨了眨眼,再仔细端详,说:还真是一个人 不是吧,这都是关恩啊? 温与哲嗯了一声。 陶纯打量了起来,说:别说,年轻时候也挺有味道的,真帅,唉! 温与哲对他爸说:你看,起反作用了吧! 温父说:你妈不至于。 陶纯又去观摩了架子上的东西,自然也发现了暗格,打开一半就被温与哲按了回去。 她哈哈直笑,说:有你爸当年那点意思。 我可没这样啊!你可别瞎说啊! 关恩在下边做好早饭,叫他们来吃。几人一起吃了早饭,陶纯开着车,一起去看温与青的展。 温与哲出钱,给温与青租用的最好的场地,陶纯这也听说了,叫温德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出了钱,又提升了一层规格,宣传做足,排场也不小。 当天来的人络绎不绝,温与青穿了身黑色长裙,正好温与哲也穿了身黑西装,姐弟两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对金童玉女。 温与哲陪他姐姐一同接待来客,专门请假来的关康宁也跟着她曾佳姐姐一起去了,关恩于是自己在展场里观摩。 这次展出的都是石雕,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不充满了力量感,关恩不懂,但看了便觉得有生命力。 一路看下来,关恩也颇有感触。 再回头看,温与哲像个成熟的大人,与来客谈笑风生,又和温与青推搡打闹,不知道如果没有他,他现在会是怎么样,他以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找到一片可以发挥自己才华和野心的天地。 他像一张破旧的网,囚禁了一只美丽的鸟。 但是真的好美。 纯洁透彻,闪闪发光,关恩知道他的温与热,像上天的某种慷慨恩惠,让他活在世上,除了残留的责任,还有快乐,还有希望,还有想要达成的目标,还有渴望的未来。 不远处的陶纯偶然侧头看到关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再回头看看关恩,又想到温与哲那天问她爱不爱的事情,便想这东西或许也不是那么虚无,她现在就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温与青的个人艺术展持续了三天,而后完美闭幕,回到工作室把所有人都请上了一起聚餐庆祝。 温与青的朋友都是些不大正经的年轻人,吵吵闹闹地都喝高了,温与青拉着弟弟一个劲儿地感谢,说他们姐弟两人相依为命,都靠这个柔弱的弟弟扛起家里的一切,支持她走到今天。 温与哲还没喝多,哄着发酒疯的姐姐,被她拉去了工作室的一角,见状关恩也起身跟了上去。 角落里摆着件大物,上面盖着白布,温与青说:弟,送给你的,拉开来看看。 温与哲上前拉下罩布,一个等人高的大型石雕露了出来。 无需辨认,那是关恩。 细腻与抽象共存,没有夸张的动态,只是直立着,双手微微握紧,身体积蓄着力量,似乎下一秒就要攻击。 温与哲看呆了。 温与青说:我把你给我买的最好的大理石雕了这个了,就是还没雕完,因为重点部位还没看过,弟,让我看看不?好完成这件艺术品。 不温与哲说,这样就好了。 他抬起手来去触碰石雕的脸,又去拉它的手。 在碰到之前,关恩拉住了他的手。 温与哲扭回过头来嗤嗤地笑,说:雕像的醋你也吃啊? 我会一直在。 我不管,是我的。 温与哲叫了小李过来,商量怎么把它运回家,又问他姐雕像重量,看他二楼房间能不能禁得住。 就算关恩百般不情愿,这个雕塑还是跟他们回家了。 摆在院子的花园里,温与哲一直站在那里看。 那是完美无瑕的一段定格的影像,也是温与哲一直所向往的他的模样。 温家二老没有逗留太久,一同去国内各地旅游了,相约关恩比赛时再一同赴美。 关恩调整好身体状态,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高强度训练。 王教练也拼了老命,每天亲自给他拿靶。温与哲的战场在网络上,一直给他维持话题热度。 进来公司新厂的事已尘埃落定,物流供应也顺利运转起来。他这次回国,刘叔就愈发频繁地找他回公司说事,有把手头的重要事宜都交回去的趋势。温与哲进来算不上太忙,公司里力所能及的事都接过来做了。 另外市内原厂的地皮卖了大半,自留了一块,准备盖他们的体育场和拳馆,正在走流程转土地性质,同时拉投资。 两人各自度过充实又疲惫的一天,再在夜晚一同回到公寓,关恩亲手准备分量十足的晚饭,饭后温与哲拿着笔记本电脑给他讲网上与他相关的套路,再给他讲讲自己一天的事情,问关恩都做了什么训练。 温与哲新学了推拿。都洗过澡之后,温与哲就骑坐在关恩的腰上给他推背,又叫他转回过身来,按揉手臂,以及胸肌。 那之后,若是两人都难以平息,他们就会做。 如此,他们又回复到了往日平静的生活中去。 伤口去拆了线,这次是真的断眉了。下午开始去参加小李的婚宴,在温与哲的督促下,请了这边的亲友,还有他们公司和拳馆的人,好好地摆上了几桌。 在司仪的指挥下走完了一整套仪式,温与哲一直盯着台上的一对新人看,陪他们傻笑,而关恩只在看温与哲。 休整到整两个月,整支团队再次整装前往美国,仍在罗德岛州落脚,租的同一间别墅,借用同一家拳馆训练。 似是认为关恩已经翻不出什么浪花,他们这场比赛在美国本土关注度并不太高,前来采访摄影的记者也少之又少,柯林琼斯近日有一场金腰带守卫赛,琼斯团队的精力都集中在柯林琼斯身上,对弟弟艾伦则没有给予太多关照,对他们来说这也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必胜的比赛。 比赛当天,场馆仍是爆满,艾伦琼斯主场出战,场上响起一片呼声。而等到关恩出场,现场却爆发了更大的欢呼。 满满当当的观众席中,有大半都是华人或是亚裔,都选择了在这场比赛,在关恩接连两次失利之后前来给予支持。他们中有拳迷,也有不少人从未接触过拳击,只是前来助威。欢呼声经久不息,逐渐地,所有呼喊声汇聚到一起,形成了规律的关恩的名字。 关恩!关恩!关恩! 虽在客场,可靠着他们的人,将这个擂台炒成了主场气氛。 关恩向场下四视,眼神点亮着,如炬般点燃新一轮的呐喊。 他向场下所有人挥拳致意。 此时附近的台下突然爆发出了一声蹩脚的美式中文:东亚病夫!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更为嘹亮的国骂:我操你大爷! 叫骂声如石子沉没入深潭,嘈杂的喊叫从未停止,解说也嘶喊着,放大的声音尚且压过场上观众的喊叫。 比赛开始! 关恩与艾伦碰拳,而后双双退开。 他的战场。 第53章 琼斯兄弟两人同时开始打拳,也一同步入职业拳坛,只是柯林很快就展露出了惊人的格斗天赋,未曾尝过一败,一路打到WBC拳王。与之相比,艾伦的职业生涯就较为平庸,有胜有败,排名也一直维系在第八上下。 相较于拳王柯林,作为弟弟的艾伦体型反而更为庞大,速度和力量等基础素质在重量级选手中也在上流,没有柯林的激进狂妄,是稳扎稳打的进攻型选手。 然而比赛刚一开始,艾伦就一反常态地开始猛攻,左右攻击不断,一时压制住了关恩。 而关恩这个纯进攻型选手也并没有与之对拼,而是靠着步伐闪避,这也是他这段时间训练的重点。 艾伦的这一串猛攻下来,关恩闪避了大部分拳头,只有三拳打中,也打在了严密的防御之上。 在艾伦的攻击暂缓停下喘息的时候,关恩才补上几记刺拳,也没能突破对方的防守。 第一回合结束,交锋看似激烈,实则谁都未能对对方造成伤害。 角落里的艾伦喘息非常激烈,教练在旁呵斥,关恩坐在椅子上,不错眼珠地紧盯着他。 王教练一边为关恩递水擦汗,一边在他耳边说:看出这小子什么套路了没?突然换了进攻风格。 关恩说:或许只是想做出改变,或许期待我和他直面交锋。 你小子,记住我们之前的训练,这种进攻节奏,就算是柯林,也撑不过三个回合,别上前硬碰硬。 关恩没有说话,王教练拍拍他的背。 休息时间结束,温与哲也跟着下到场边,紧张地望着台上。 他不知道关恩会做何选择,毕竟艾伦曾经亲自到访,说要堂堂正正地正面对决。关恩会回应他的邀请吗? 会像往常那样激烈地火花四溅地与其对攻,还是避开锋芒,贯彻以守为攻的战略。 第二回合,艾伦保持攻势,关恩也仍以闪避及防守应对。两人所展现的比赛风格都非以往自身风格,无论艾伦的粉丝还是关恩的支持者都有些一头雾水,痛快的对攻始终没有出现。 回合结束时艾伦对关恩说了句什么,应当是挑衅的话,但关恩没听懂。 接下来两个回合仍是如此,关恩展现出了极大的耐心,而艾伦的攻势无以为继,调整了节奏,回复到习惯的有攻有守的比赛状态。看似回到了原点,但比分上艾伦应当大幅领先。 这样下去六回合结束,若无惊天逆转,关恩很大几率会以比分告败。 甚至有那么一瞬,温与哲也在内心质疑起来,这种风格上的改变是否真的行得通。面对强敌时,关恩向来一往直前,在赛场上强行逆着本性而行,他自己打得痛快吗? 不如就放手一搏? 而就算场外嘘声四起,关恩仍旧高抬着双手,由于体力消耗,他的闪避也变慢了,也有一些拳头击中他的身体,只防护着头部,周身破绽越来越大。 第五回合开始,经过休息的艾伦又重整旗鼓,又是一阵密不透风的猛攻,大有保持攻势到比赛结束的架势。 艾伦状态越来越佳,关恩的躲避也狼狈了起来,将身体压得更低,靠双臂的防御接下大部分攻击。 就算极力调整,艾伦的内心还是焦躁起来。 他一直活在哥哥的影子之下,那人是为擂台而生的猛兽,而他就算再努力,也不过平平无奇。分明有相同的父母,类似的体型,所接受的训练也都是一样的。一直以来,他都和柯林所属同一个团队,而他所创造的价值连柯林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恋耽美 《》除徒(36) 如果连那个年迈的亚洲人都打得那么难看,就转行吧。 赛前,柯林扔下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像哥哥一样,他是否也能取得振奋人心的胜利? 只有放手一搏。 出拳越来越顺畅,拳拳夹带着风声,将关恩逼得步步后退,场边响起了欢呼声,是为他而呐喊的声音。这一刻,艾伦感到他并不是他自己,仿佛那个人进入到了自己体内,控制着他的身体,挥出了干脆利落的一拳又一拳,打拳多年,他又重新体会到了久违的酣畅。 而这一切,又在下一瞬戛然而止。 在他右摆出击之时,关恩侧身蓄力,右下直拳迎击上前。 关恩的拳头率先击中,重重砸在艾伦的心口。 咚。 摆拳擦过头顶,艾伦浑身一僵,被击中心脏,短时间手脚无力,无法控制身体。 趁此空隙,关恩一套组合拳接上,艾伦心跳恢复后堪堪收手回防,而溃败已成定局,在对手接连的打击下,他已不再站得稳,脚下踉踉跄跄地往后倒,后背挂住围绳,勉强定住身子。 关恩也不想他此时倒下,他要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他的右拳。 身体微微下沉,扭转着蓄力,右臂向后拉满,左小臂向内夹紧,双眼死死地盯着目标,整个人都在为这一拳积攒力量。 砰! 有如引爆的地雷,擂台上爆发沉闷的巨响。 艾伦脸上吃满了一拳,压着围绳向下坠,又往上弹起。 关恩紧接着又是一拳,却没能挥出去,被裁判从身后抱住了。 艾伦弹了一下,而后跪倒在地,而后又向一侧倾倒,头部咚地砸在地上。 他已彻底失去了意识。 裁判将关恩拉开,上前查看艾伦,而后挥挥手,中止了比赛。 铃声响起。 裁判举起了关恩的手。 胜利! 呼喊声惊雷般爆发,夹杂着各色喜庆的国骂。 KO!他们见证了精彩的KO! 温与哲有些迟疑,又有些怕,不知在国际的舞台上,还是客场,他们的庆祝是否有些招摇。而这胜利是彻彻底底属于关恩自己的,他早就不该去到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而关恩向他伸出手来。 与上次一样,他的手就像磁场的中心,让他毫不思索地奔上前,连滚带爬地钻进擂台,被关恩一把抱起,扛到肩上。 温与哲振着拳,流着泪。 他们还能一起继续了!一路走到底! 11战9胜9KO,卡住的钟表又重新向前走动。 被放平的艾伦清醒过来,看着欢欣鼓舞的他人,头顶的光线无比刺眼,每每倒下,双眼就要这样被刺痛,只是以后也不会再见到这种光景了。 他就这样输了,一定会让很多人失望,会得到许多谩骂,但没关系,还有柯林。 就像在他被伊森阴了之后,柯林站出来狠狠地教训了他,让他两个月没能下床,差点告别拳击生涯,柯林总会改写他的失败,柯林会替他赢。 接下来做什么呢?当柯林的助手吧?或是陪练? 如果柯林还要他,他不想就这样告别拳击。 比赛结束,双方团队退场。关恩由团队医生做了一番检查,没什么大碍,就换上衣服,准备直接回去了。 这次最兴奋的仍旧当属陶纯,车都没自己开,就坐到关恩对面,手舞足蹈地激动地讲个不停。 关恩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以前他赢了比赛,温与哲也是这样。 看来母子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温与哲的天真率直传承自他的母亲。 陶纯说得嗓子发干,温与哲拧开自己的保温杯,递水给他妈喝。陶纯伸手去接,边说:说真的,我都要爱上你了! 闻言温与哲嗖地收了手,水自己喝了。 温父讪笑着说:快别吓唬孩子了。 我说真的,好久没有这种心跳如鼓的感觉了,就突然特别能理解老二,要是能赛后来上一发,哇塞,死床上也值了。 温与哲说:下场比赛开始,我们都在国内打了。 没关系,我可以来看。 您不来也行。 怎么着,你这孩子,还用完就扔啊? 关恩伸手握住了温与哲的一只手,轻轻摩挲他的指肚。 温与哲低下头来,咬了咬嘴唇。 温父也翻出瓶水拧开,递给陶纯,和她交头接耳地小声说话去了。 这边消停了,王教练又坐了过来,开始教训关恩,说他脚下不稳,出拳不准,体力还是欠缺,回去还有得练。 等王教练说完走开,医生又坐过来拿酒精给他擦脸上破皮的地方,等处理完了,他们也到了家。 团队几人都下了车,陶纯坐上驾驶座,摇下车窗,对关恩摆摆手说:我明天一早来接你们。 温与哲夹起耳朵说:干嘛?明天关恩要好好在家休息,不去! 陶纯呵呵笑着摇上车窗,把车开走了。 回去之后随便吃了饭,关恩轻轻挽起温与哲的手,说:有点事儿想要跟你说。 温与哲看他一脸郑重,心里突然有点发慌。 被他拉着走到花园中,两人在凉亭里面对面坐下。 关恩一直没松开他的手,轻声说道:你母亲让我不要和你说,我自己也一直在犹豫,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和你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啊?温与哲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十几种可能,从分手到退役再到和妈才是真爱两人要一起私奔,多离谱的念头都开始往外蹦。 第54章 赛前我咨询了一下你父母,想问一下在这边结婚的事情。 温与哲瞪大了双眼,嘴巴也大张着。 商量了一下,觉得真的办手续不太现实,但你母亲说她有个牧师朋友,可以帮我们走一下仪式。 关恩看温与哲愣着不说话,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慌,说:其实一开始就应该先跟你商量的,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反对,就自作主张了,我想要是多少有这么个仪式,肯定比什么都没有强,明天就你爸妈,还有我们几个人,到没人的海岛,我们两个住一天。提前告诉你,是怕如果太突然,你心理上会不大好接受,当然你要是觉得不需要,明天我们就不去。 去去去去去!温与哲机关枪一样地噘着嘴往外吐气,当然去啊! 他甩开关恩的手,自己蹦起来,绕着凉亭小跑了两圈,等一股气儿喷走得差不多了,又坐回到关恩对面,说:这种事情以后不用和我说,我肯定愿意的啊,当然你和我说了,我也很高兴,不过就一点都不直男了,不像你了哈哈! 关恩笑着又抓起他的手,说:我是想到周正上次求婚失败的经历,觉得要引以为戒。 他们俩关系还差得远呢,但我们俩呢,火候绝对够了,随时随刻都可以原地结婚! 那就好。 而且你现在和我说了,我今晚恐怕要睡不着了 虽然这么说,但温与哲当天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甚至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一大早,关恩已经跑步回来,冲了澡,收拾好要带的东西,换上了新买的西装。 温与哲醒来之后也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抹发胶的时候又想关恩更早和他说就好了,他就带了三套西服来,领带都只有七条,都没得挑。 他应该去新订一套西装,白色的,天蓝色的衬衫,深蓝色的领带。或者白西装白马甲,配蓝色领带。或者棕马甲,蓝衬衫,黄领带 他现在选的这套湖蓝色的,有些太休闲了,不够正式。 这么纠结着,温与哲突然想到,也不知道关恩现在穿什么 探头探脑地打开房门,见关恩正站在他门前,扬着手要敲,温与哲红了脸,说:准备走了? 关恩低头看着他,大大地笑开了,说:准备好了就走吧。 陶纯开车接他们,见到关恩,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温与哲红着脸别过头去,他自己都还没舍得好好看。 他们两个一起坐到最后边,等人都到齐了,车子发动。温与哲小声问关恩说:西装什么时候买的啊 你母亲帮我订的,还合适吗? 你衬衫都要爆开了 关恩低声笑。 他从里到外一身纯黑的西装,偏偏肩上两条褐色的背带若隐若现,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陌生,但很适合他,和他的体味和谐地融合到一起,温与哲偏着头凑上去,在他肩膀上不断地嗅。 关恩索性往下坐坐,低下身子,让温与哲能闻得到他脖颈间,温与哲脑袋埋进去就不出来了。 坐车到了码头,换上陶纯的游艇,开了有一会儿,停泊在一个小小的海岛上。 小岛郁郁葱葱,但不大,一眼就可以望穿。 一行人沿着海岸往南走,地势渐渐高起来,眼前出现一座只剩断壁残垣的小教堂,静静坐落在悬崖之上。小教堂几乎要被绿植吞没,屋顶也都倾颓了,倒好好摆着几把椅子。 尽端的圣坛之上,一位黑衣的牧师站在那里静候,海风从破碎的花窗吹来,不断抚动他的金发。 其他人各自就坐,曾佳摆弄着手机,给关恩家里打视频电话,然后架在一边,又摸出个手机打给温与青。 关恩走到牧师身前,向他点了点头,就转过身来等待。 猝不及防地,温与哲就被身边的父母一左一右地牵起了双手。 向前走了一半,他才意识到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耳边只有海风还有草叶的哗啦声,清晨的日光照亮了关恩的半张脸,他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向他,像一座沉稳的雕像。 又不知何时,父母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他自己向前走着,越走越快,走向他所爱的人,走向最宁静的那寸土地,他又变成了小小的孩童,有些跌跌撞撞,走向他金光灿灿的偶像。 当年关恩毫无征兆地就销声匿迹,他曾到处找寻他的讯息,又终于鼓起勇气,亲自找到他所在的拳馆,只得到了他因家庭退役的答复。 恍然间,什么都没了。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他了。 关恩握住他的双手,他已落下泪来。 牧师开始宣读,而温与哲什么都没听到,只听过了一会儿,关恩说:我愿意。 轮到温与哲,温与哲仍旧仰头望着关恩愣神,关恩就笑,静静地等待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脑海里才重新回响起那些声音,温与哲赶忙也跟着说:我愿意。 牧师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枚金色的戒指。关恩拿出其中一枚小的,套到温与哲手上,温与哲也将另一枚套到关恩的无名指上。 按照流程,接下来是一个亲吻。 曾佳跑上去挡住一个手机镜头,王教练也伸手捂住双眼。 温与哲欠着脚,关恩弓着背,侧转过头去,两人的嘴唇轻轻碰在一起。 海浪四面八方地袭来,又卷去所有其他,他们在海底,在无人的夜空里,在深沉的梦境里,仿佛一生都已结束,就这样睡着过去,就这样死去。 就像不明一切是从何时开始的,温与哲也不知道仪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好像人们又吵闹了一会儿,海岛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站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关恩紧紧地搂着他,呼吸平缓如潮汐,带着他静静地踱步。 温与哲又在哭了,关恩就捧着他的脸吻他,说:他们都走了,岛上就我们两个人,明天才来接我们。 温与哲点了点头,于是关恩缓缓地扶着他坐下,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教堂废墟前的草地上,关恩去解温与哲的领带,去脱他的衣服。 温与哲也为关恩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扒掉他的外套,捏开固定皮带的夹子。 赤裸相向之时,关恩又变回了他熟悉的模样,温与哲才重新拾起勇气,主动地去摸他,去吻他。 关恩试图用衣服给温与哲垫在身下,但温与哲不让,两人就这样一起滚倒在掺杂着碎石算不上柔软的草地上,关恩分开双腿,那里是软的和蠕动着的,温与哲插入进去,往下压,也往前压。关恩接着他紧紧抱住,怕他膝盖被石子划破,就在他耳边沉声说:我来。 嗯温与哲点了点头,就把脸埋进关恩的胸膛,也把自己交出去了。 关恩双腿夹住他,收缩着身体,或许他其实什么都不用做。 无比宁静又平缓的性事结束之后,温与哲的膝盖还是磨破了皮,右腿往下淌出血来。 关恩捧着他的一条腿,一遍遍舔舐他的伤口,舔净他的血,将那里的皮肤舔得柔软发白。温与哲向后仰倒,又被关恩伸手接住,将他抱了起来。 饿了吗?这么抱着他,关恩问。 还没呢 跟牧师彩排过,不过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到处去看看吧? 好啊 关恩抱着温与哲,每走一步,身后就涌出一小股粘液,从大腿根往下流淌。没一会儿温与哲说要自己走,关恩就把他抱到教堂,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双沙滩鞋,给温与哲换上。 温与哲只穿了一双鞋,关恩仍是什么都没穿。 他们绕到教堂背后的悬崖上,一片蔚蓝扑面而来。温与哲望着海面,怔怔地说:好想从这里跳下去啊,就现在 好啊。关恩说。 真的吗?温与哲扭过头来问他。 关恩将温与哲抱在怀里,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护住他的头,往前走去。 走到悬崖边上,温与哲突然一晕,脚下发软,拽着关恩蹲了下来,说:还是算了 关恩于是也停了下来。 他可以现在就死去,而关恩不行。 虽然带了足够的干粮,关恩说想去试试捕鱼,索性两人还不饿,就从磨树枝开始。 两人磨尖了两根树枝,背着背包走到来时路过的一小片沙滩上,蹚到海水里,静静站了一会儿,就有各色小鱼在他们身边穿梭。 温与哲跟着插了几下,鱼叉还没碰到水面小鱼就钻个没影儿,觉得差得太多了,就放弃了,说:我还是不捣乱了,我去捡柴生火吧。 好,别走远。 不一会儿温与哲就捡齐了一小堆柴,一边生火一边看向海面,那里仍旧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手持一根木棍,一次又一次尝试着往水里插。 他就是这样,就算再困难也不会放弃,会一直努力和尝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赢过所有人,站在世界的巅峰吧。 他自己则是一直在放弃,尝试过失去的滋味,拥有过他以为足够多的,他就会想要放弃了。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会了。 他也要紧紧地抓住这个人。 关恩迅猛出手,尖锐的树枝刺入水,直直插入沙地之中,刺到了一条伏到海底正准备卧沙的小鱼。 扬起手来,小鱼被贯穿在树枝上。 关恩跑出水,拿了鱼给温与哲看,小鱼又小又瘪,仍在弹跳不止。 温与哲嘿嘿傻笑,说:你好棒啊 关恩将鱼穿在另外一根树枝上,又蹲在温与哲身边问:你干什么呢? 钻木取火啊。温与哲说。 我记得我带打火机了啊,你没找着吗? 恋耽美 《》除徒(37) 呃,我是想,就好像,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起流落荒岛,然后你捕鱼,我生火 关恩哈哈大笑,笑得温与哲鼓起嘴。 关恩说:别钻木了,留着点力气待会儿钻我吧。 温与哲泄了气,去包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片干树叶,丢进火里。 关恩跟着捅了捅火堆,又拿起树枝到海里叉鱼了。 这次他只扬着手站在那里,盯着水面一动不动,如此持续了十几分钟,才第一次落了叉,扬起手来,就是一条扑扇的大鱼。 他举起鱼来,冲着温与哲笑。 第55章 关恩在岸边找了块石头,把鱼处理了,拿给温与哲架在炭火上烤,自己又去海里,不多时又串了一条回来。 小鱼被扎破了胆,苦得不行,温与哲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又吃了半条大鱼,剩下的关恩都吃了,还是不够,又拿出水和干粮,到树下阴影里两人分着吃。 回复了些体力,温与哲想到钻木的事,鼓足了劲儿,把刚刚想了半天的话拿出来说:生火吗? 两人坐在地上,沾了满身的沙子和草叶,关恩笑着起身,拉了温与哲起来,两人又一起走到海水中,走到水没过温与哲的腰。 关恩拉着温与哲的双手,说:我教你游泳吧。 温与哲念念不忘地说:火 关恩微笑着扯了他一把,温与哲脚下不稳,倒在关恩怀里。关恩抱着他一同向后倒去,嘭地一声倒进水里,聚集而来的鱼又四散而去。 温与哲没感到惊慌,关恩就这样将温与哲抱在身上,脚下一蹬,仰着身子向后油去。温与哲感觉自己像是趴在一条大鲸鱼的身上,稳稳地载着他浮水。 温暖清澈的海水将他们包围,带走烈日的热量。温与哲愈发地放松,整个人都松懈地瘫到关恩身上,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带着自己前行的肉体,以及抚摸身体的轻柔海浪。 带着温与哲漂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学游泳的意思,关恩带他上了岸,提上装食物的包,两人湿淋淋又赤身裸体地往山坡上走。关恩从行李箱中拿出浴巾给温与哲擦头发,又在教堂旁较为平整的空地上铺了毯子。 温与哲不断地挺身进去点火,关恩仰躺在地上舒展着四肢,望着树影斑驳的蓝天,享受着爱人的热情。 释放过后休息,休息结束再来,他们换着姿势相拥,爱抚,直至一次高潮过后,温与哲努力睁开眼睛,都久久对不上焦。再看身下的人,也喷得浑身的粘液,不少已经干巴了结了痂在身上,还饶有兴致充满笑意地看着他。 又觉得自己是被海怪缠住榨干精力的遇难者,就听关恩说:你现在体力还可以了。 温与哲眼睛立马亮了,说:是吗!你这是在肯定我的性能力吗? 关恩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的肚皮上揩了揩,放到嘴里舔着尝,说:很稀了。 温与哲双手捧着脸捂住双眼,说:你别这样儿了,我真不行了,硬不起来了,光是想就觉得疼 那歇会儿再来。关恩搂了他一起躺下。 温与哲啊?了一声儿,弹跳了一下想跑,别关恩按了回来,按到身下吻,说:别怕 温与哲身下真的疼,严重怀疑在摩擦的过程中损失了一部分身体组织,极有可能脱了皮,多少都变细了。趁着换气的时机,他忙推了关恩一下,说:我医生有话要说 关恩哈哈大笑着放开了他,说:逗你玩儿的,知道你真不行了。 温与哲别过头去,红着耳朵说:你要还行,可以你来。说完怕有歧义,又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你钻我。 关恩咬咬他的耳朵,说:别急。 又问他说:多少斤了? 一二八。 还要再接再厉啊。 哼,你不要为你的不行找借口。 现在的确是不行,我都被你操软了。 喂 好了好了,不说了。 天色渐晚,关恩又去弄了些速食的热饭,吃过之后准备地方过夜。 教堂边有个还算完整,尚有三面墙耸立着的的小仓库,可以稍加遮风挡雨。两人又去捡了柴,烧起一丛火,再在靠墙的地上铺了毯子,关恩披着毛毯,将温与哲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坐在火前,一边拨楞着火堆一边聊天。 理所当然地,他们聊起了拳击。温与哲从未听关恩讲过喜欢拳击的动机,关恩和他说了:相较于其他专业运动,拳击更加公平和包容。 公平怎么讲? 人人都可以参与,高矮胖瘦都可以,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重量级,可以说几乎没有门槛,没有那么多身体素质上的限制,有很多拳击手凭着多年的努力也能打出成绩。 好像也有点道理。 而且,它同样接纳社会边缘人士,像我,像伊森,都在擂台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因而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人生。 你怎么能跟伊森那种卑鄙小人放一起比! 他是个有能力的选手,总有一天也会不甘于使用那些伎俩,堂堂正正地赢过对手的。拳击会给人带来这样的改变。 我不信 我就是这样,你是没见过打拳之前的我,每天都很暴躁很愤怒,到处惹是生非。 想象不到 那你呢,你为什么喜欢拳击?关恩问。 当然是因为你太帅了,我喜欢你啊! 听到这样的直言,关恩从后面亲了下温与哲的耳朵。 温与哲又问:现在的比赛风格,是不是太保守,对你有些勉强了? 有些勉强,但我相信老头儿,这是正确的道路。 哦我怕你打得不开心。 只要能赢,就不会不开心。而且现在也不是最终完成态。 那就好。 以往除了拳击,两人几乎没有共同话题。 可今天他们一直在聊,聊各自的童年,聊各自的亲朋好友。温与哲给关恩讲他小时候被哪个坏同学欺负,又怎样在考场上叱咤风云,时间未半而第一个交卷,成绩也一直位居榜首,从未被超越。关恩就给温与哲讲他逃课掏鸟窝,再到池塘边点火烤鸟蛋,烧着了一大片芦苇。温与哲说他爸爸会收集他妈用过的口红,那是他姐讲给他的。关恩就说他爸怎么打媳妇儿打儿子,但偶尔赢了钱,就会买猪头肉回来,喝着小酒和他一起吃,这是仅有的好的记忆。再又说到孩子的教育,温与哲让他别逼宁宁太紧了,反正咱们家有钱。 关恩就说:反正最近也是你管得多,我就不管了。 温与哲知道了关恩的好多事情,也逐渐地将他拼凑成一个更为完整的人。他看到了他的生长轨迹,看到那条几经波折的命运线,看到了之后那条线被握在他的手里,将会怎样圆润地上升,不再跌落。 漫天的繁星划过夜空,消隐到渐明的天幕里。火也灭了,没人去管。 他们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夜风还是有些微凉,吹得温与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恩将毯子披到他身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向着东边的海岸走去。 迎风站在东边的海岸线上,黑暗中只有他们两人。温与哲问:他们几点来接咱们啊? 十点左右。 真想他们就这样把我们忘在这里十天半个月。 以你母亲性格,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不了解她,但王教练肯定不准的。 也是,他着急回国狠训我呢。 唉,就在这里一辈子都行。 行。 不过这样也很好,充电二十四小时,待机一辈子,嘿嘿 一轮红日破海而出,他们见证了一场恢弘的日出,又在日出之时接吻。 那之后,他们大致探索了一下小海岛,温与哲设想起了以他们为主角的探险故事。 两个陌生人,在一次飞机事故中漂泊到小海岛上,一个是高大威猛,正要去比赛的知名拳击手,一个是聪慧机敏知识渊博的小博士。他们一起努力生存,探索海岛,捕鱼打猎盖房子。小博士出主意,无所不能的拳击手就出力。时间久了,获救无望,两人就慢慢被彼此吸引。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拳击手率先忍不住了,想要轻薄小博士。 说到这里,温与哲跳到关恩背上,让他给他背了。 结果拳击手中看不中用,反倒被小博士按到身下这样那样。 关恩就畅怀大笑,伸手在温与哲屁股上捏了一下。 天大亮之后他们就回到教堂,简单收拾了一下,穿上了衣服。 关恩带了两人的休闲装,就没再穿回西装。温与哲也不让,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地将两人的西装叠好了。 将关恩之前穿的背带拿起来对着关恩比划比划,关恩回头看他,问:干什么呢? 温与哲说:想象你只穿裤子和这个。 好啊,回去给你穿。 这个不行,这个我要收藏了,回头给你买新的。关恩,你穿西装太帅了,我都没怎么敢看你,只能回头看录像。就是不知道曾佳靠不靠谱啊,早知道这次怎么都要带小李过来。说着温与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打完之后眼角还噙着点泪花,仰回着头对关恩笑,说:我们回家吧。 第56章 击败艾伦琼斯之后关恩取而代之,现WBC国际排名第八,IBF排位第四,WBO第十,WBA第二。 回国之后团队开会讨论,来决定接下来比赛的方向。 目前四大拳击组织里,WBA和IBF都向关恩投出了橄榄枝。IBF有意促成关恩与现排名第二的法国选手盖文杜兰的对决,而WBA更是直接给与关恩拳王挑战赛的资格。但论当今在意的拳王中,实力最强的无疑是同时拥有WBC和WBO双组织金腰带的柯林琼斯,为关恩的最终目标。WBA拳王也曾是柯林的手下败将,目前WBC排位第七,其含金量较低。 最终讨论决定接受盖文杜兰的对决,比赛于两个月后在国内本市举行。 王教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关恩身上,队里其他人的比赛去都没去,由张教练负责带队。好在三人也争气,从关恩出国到现在,江北和周正打了两场全胜,杨列更是连赢三场,目前已是中国区重量级冠军。 入秋之后天气很快转凉,关恩在训练上一天都没有松懈,大部分时间都自己住在拳馆的宿舍,只有周末和温与哲一起回家住两天。 温与哲也终于见识到了关恩所说的对手照片。可能这次的对手盖文杜兰算不上劲敌,只打印了一张黑白A4纸的大头,贴在墙靶上,已被打得破破烂烂。 看温与哲瞪大眼睛盯着看,关恩赶忙上前给扯了下来。 温与哲说:你不要送我吧。 啊?这你都收? 你太小看我了吧? 除此之外,两人只有在拳馆碰面,私底下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 性生活也只是周末时候在关恩的小房间内,安静压抑和克制的,关恩有意忍耐射精和高潮。就算如此,赛前一个月开始,两人就彻底不做插入了。 与盖文的比赛定在十二月下旬。当天,他们会所的所有选手全部出动,为关恩暖场。先是周正的比赛,他现在基本已能维持当前重量级的体重,状态保持得非常好,六回合后比分获胜,奉献了一场技术细腻看点丰富的精彩比赛,也收获了不少尖叫。 第二场为杨列的重量级比赛,对手是一名马来西亚选手,两人势均力敌,激烈互攻,靠着体型和体能优势累积伤害,在第四回合KO对手。 最终场,也是今晚的重头戏,关恩对战法国选手盖文杜兰。 盖文杜兰是一名防守型远距离选手,而关恩也不改被动战术,闪避和周旋。 两回合下来,两人皆是远远地相互刺探,没有展开真正的攻势。 在一次刺拳交锋又双双跃开之后,现场开始响起嘘声,场上的两人却不为所动。 此后也有一些小规模的碰撞,关恩伺机组织了几次攻势,偷到几拳,以保持比分优势。如此拖到第五回合,盖文杜兰明显开始激进起来,又因体力消耗而失误增多,被关恩咬住一个小小的破绽不放,一套组合拳击溃对方防御,最终右后直拳重拳一拳带走。 KO,仍旧是KO。 就算比赛拖到最后,比分又一直领先,关恩也没有选择保守地赢得比赛,在机会出现的时候紧紧抓住。 因关恩一改激进拳风而对此多少有所不满的观众也报以欢呼,现场解说也开始对着直播镜头讲解关恩这一战术变化。 我们可以看到,选择防守战术的关恩并非退缩了,而是更为游刃有余,这也是其综合实力的象征,也是对自己拳力的自信。 赛后我们可以看一下数据统计,成功闪避的次数是多得非常可怕的,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大量的训练,以及全程维持高度的注意力,这是很消耗精力的,很难想象,站在擂台的是一位四十一岁的老将。 是的,关恩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好。自从上一场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我就说这个庆祝仪式是绝对会在这个擂台上出现的!刘导,我赌赢了,待会儿那顿饭你请了。 我可没说这个仪式不会出现,我当时是说,胜负还是未知 我不管,反正我赢了。 好,好 镜头重新转回到擂台上,本就已经非常高大的关恩肩上扛着他们拳馆的经纪人,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肉眼可见地开心,高高在上地挥舞着两个小拳头。 又是一场满堂红,赛后记者围堵着关恩到休息室,不断追问各种问题。 张教练上前清退众人,也带上门出去。 关恩换上衣服,又从上锁的更衣柜里拿出挎包,从挎包的内兜里拿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拿出一枚金色的戒指,重新套在手上。 见状温与哲心砰砰快跳了两下,脸又热了起来。 关恩除了训练和比赛,时时刻刻都戴着那枚戒指。温与哲本想这辈子都不摘下来了,但见关恩这样,怕被拍到,怕被有心人做文章,怕因此影响到关恩的人气,因而只在岛上戴了一天,出了岛就摘下了,用链子穿了挂在脖子上。 果真,赛后的记者发布会上有记者问起了戒指的事,问他是否已经再婚。被王教练抢先回答:选手私生活方面的事无可奉告,下一个问题。 这次比赛虽然没受太多伤,但体力消耗巨大,赛后关恩和温与哲一同去了他家,两人在新布置好的他们的房间里做爱。 无比地缓慢和温柔,像是一把涩的锯,在关恩的身体里磨。 关恩挺了下身,张口捕捉住了温与哲胸前不断摇晃的戒指,用舌头勾扯着指环,牵得银链不断收紧。温与哲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勾住和含住了。 恋耽美 《》除徒(38) 在这一场比赛获胜之后,关恩的排名又有上升,获得IBF重量级冠军争夺赛的机会,各方也紧锣密鼓地炒作起来。 现IBF金腰带的持有者是英国选手詹姆斯路易斯,考虑到詹姆斯的档期,比赛将于来年二月份举行,恰巧是在春节后,让温与哲有些担心现场观众会锐减。 不想定下场地之后,票刚一开始预售,就被一抢而空。 关恩的人气一路飙升,主流评论却对他赢得这场比赛并不看好。 对手詹姆斯路易斯是一名速度与技巧兼备的选手,有着惊人的弹跳力和下肢力量,出拳也快如闪电,拳路灵活多变,可如霰弹枪四面八方地迎面而来。而关恩近期转变为防守反击,正巧被速度型选手克制。甚至有人说WBC拳王柯林也会被詹姆斯所压制,因而两人至今未曾一战。 并且IBF冠军争夺赛为十二回合赛制,以往期比赛来看,关恩在第五回合体力就会开始大幅下滑,如果詹姆斯靠着速度拉开距离,将比赛打成拉锯战,那关恩的赢面更是微乎其微。 比赛在晚上举行,当天只有这一场比赛,观众席上座无虚席,关恩主场出战,获得前所未有的热烈呼声。 詹姆斯为身材颀长的黑人,身高一米九八,臂展两米一三,体重九十八公斤,身高臂展略微胜过关恩,且二十七岁,肌肉和力量虽未达到巅峰,却正是体力最为充沛的黄金时期。 比赛开始,如赛前所预测,詹姆斯靠着步伐拉开距离,外路中路交替进攻,关恩堪堪躲避远距离进攻,对于近身攻击只得招架防守。 而在近身之后,关恩刚刚摆出进攻架势,詹姆斯便立即跳开,重新调整攻势。 如此几轮下来,詹姆斯有几拳命中关恩,关恩却没能对对方造成直接伤害。两人的体力消耗都非常巨大。如此拉锯三回合后,关恩逐渐适应对方的速度和拳路,也可以捕捉到詹姆斯的进攻意图,因而保持着一个易于闪避的距离。 在第五回合出,两人更是呈现出了一系列精彩绝伦的攻守。 詹姆斯用出了霰弹枪般的左刺猛攻,出拳之快使人目不暇接,坐得近的观众只看得到一道道的黑影在面前闪过。而关恩更是从容不迫,头和上身摇摆着,表演赛般接连躲过了十余记快拳,甚至在最终捕捉到了对方的出拳意图,往后一跃,伸手轻轻一拍,将詹姆斯的左摆拍开,造成对方重心略有不稳,被关恩紧接的一记右摆命中头部。 以此为号角,关恩开启了他的反击。 速度略逊于詹姆斯,而拳拳呼啸带风,角度刁钻,就算打在招架上,也砰砰作响,撼动对方的身形。 詹姆斯后退着含胸抱头,关恩将其逼到围绳边,打靶般对其头部进行了一轮猛攻。而詹姆斯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选手,作为应对,向关恩冲撞而去,贴近以削弱拳力,再迅速拉开距离。 从场边跑出后,詹姆斯停下脚步,双脚站实调整呼吸。他尚未从刚出的打击中恢复,正是追击的好时机,然而关恩也在喘息,一轮爆发过后,他的体力也告罄了,并没有贸然上前。 剩下的时间在对峙和试探性地远距离进攻中结束。 一分钟的休息时间,詹姆斯的回复更快,第六回合开始,詹姆斯又恢复了最佳状态,不紧不慢地巩固得分优势,与关恩消耗。 关恩的步伐越来越慢,更多地以招架代替闪避,气喘不止地与其周旋。詹姆斯再次展开猛攻,而这一次,关恩爆发出了更为惊人的集中力,在闪避的同时向前潜入,一左一右就潜入到詹姆斯身下。 詹姆斯的攻击已经完全被他看穿。 紧接着,关恩又是一左一右,一拳打在招架的手肘上,一拳正中肋骨,三根肋骨在重拳之下碎裂开来。重心逐渐回弹,关恩的攻击也一路向上,左右夹击,詹姆斯还未来得及回防,就被一记下勾拳命中下巴,笔直向后倒去。 詹姆斯还未落地,裁判就上前搂抱住关恩,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进攻。在关恩走到中立角落之后,裁判没有读秒,直接中止了比赛。 詹姆斯已经失去意识,KO! 13战11胜2负,11KO! IBF重量级拳王争霸赛,成功夺冠! 历史上首位中国人拿到世界重量级拳王,创造历史的一天! 见证历史的每一个人都在尖叫着、欢呼着,有人泪流满面,有人如同擂台上的关恩一样,举起身边的人,将人高高扛起。 接过举办方送上的金腰带,关恩将之一手举起。温与哲拍了拍关恩,关恩就将他放了下来,温与哲接过金腰带,替关恩戴在身上。 柯林琼斯。关恩喊出了下一位对手的名字。 届时,他将以IBF拳王的身份,与其进行IBF、WBC、WBO三大组织重量级拳王统一战。 第57章 赛后关恩名声大噪,各大媒体争先恐后地来谈合作、约采访和访谈。但赛后三天是例行的休息日,不安排任何活动。这次连温与哲都没有去打搅关恩,关恩半年专心比赛,多少忽视了家庭,这几天专心在家陪女儿,陪母亲。 先前暑假关康宁又被扔进夏令营,近一年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社交生活,眼下有点腻歪,哪儿都不想去了,就想跟家待着。关恩就在家陪她聊聊天,看看电视,教她做做饭。另外老太太那里也有点状况,问了才知,是看上了老去公园里拉手风琴唱歌的老头子。 关恩跟着远远地看了几次,又找小李帮忙查查。 一天工夫小李就回报给关恩一份档案,老头子今年六十三,比关母小上两岁,是个退休老干部,中年丧妻,家有一女,已经成家。老头没再找过,就爱好音乐和社交,也没听说过生活作风上有什么问题。 关恩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妈当年找了他爸,可见眼光之差。当天,关恩一咬牙,等天黑时候在公园后门给老头堵了,说找他说点儿话。 没想老头见了他像见了亲人,拉着他的手不放,说他孙子可喜欢他了,要他帮忙签名,最后稀里糊涂地给他拉到家里去了。 他孙子和关康宁差不多大,见了他又喊又叫,满屋乱窜,搂着姥爷亲脸。关恩看这小孩儿有些眼熟,一问才知,还真是关康宁的同班同学,过生日的时候来拳馆玩儿过。他说每次比赛关康宁都组织他们全班住宿的同学一起偷偷到厕所里看,还在班上拍卖过他的拳套、缠手带还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没想到家贼还不止一个。 关恩心情复杂地回了家,见关康宁正老老实实地写作业,就坐边上看了会儿。 关康宁写了没两笔,就说有不会的题,叫他帮忙写。 关恩拿了题来解了,明明是很简单的数学题。关康宁收了草纸,又拿了张给他,说:还有这道。 关恩放下笔,说:你要拿班上卖去,我直接给你签名好了。 关康宁整个人怔住,说 :啊?爸?你咋知道的啊? 关恩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不管你了,回头让你小温哥哥来管你。 爸,辈分儿都乱了,这可不能瞎叫的,虽然一时改不了口叫妈妈,但好歹也得叫声叔叔啊。 行,行,说什么都是你。 家里的事儿他是不打算管了,等周一一早送关康宁去了学校,关恩就又回拳馆了。 刚踏上跑步机跑了没几步,温与哲就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了,问:你怎么不好好跟家休息,又来拳馆了? 关恩一边跑着步,一边笑着对温与哲说:来找你啊。 温与哲脸一红,眨眨眼说:这两天忙死我了,电话就没断过,都是约你采访的,不少体育杂志,还有时尚杂志想请你当模特的,你怎么看啊? 关恩说:你是我经纪人,当然由你来全权决定。 那好,到时候我给你卖了,你可别后悔。 后悔也是你后悔。 切!还有离谱的,要找你拍综艺呢。 这个就算了吧,毕竟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IBF拳王,还差最后一场苦战呢,还是要保证训练时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已经回绝他们了。这种事情以后让周正来。 关恩伸手按了两下,跑步机慢慢停了下来。 你不跑了啊? 说了是来找你的。 找我干嘛啊? 当然是例行公事。 温与哲扭头左右看看,刚刚起身过来想要说关恩两句的王教练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于是他也笑了,说:去哪儿啊? 就近吧?上楼? 好啊温与哲拿出手机开了静音,与关恩一起上到楼上公寓。 进了门,温与哲又支吾了起来,说:可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小蓝药? 喂!你不是说以后不取笑我了吗! 哈哈,抱歉。关恩把温与哲搂到怀里就开始吻。 温与哲说:你现在打到拳王了,是不是该履行诺言了啊。 关恩一边吻他,一边脱了他的衣服,抱起来往秤上一放,126.9。 前两天给你往起一扛,就觉着你又轻了,最近你也挺累的吧。 我这是,前两天太紧张吃坏了肚子,拉肚子拉的 关恩伸手揉揉他的小腹,说:现在好些了吗? 现在好了。 那就来? 来是可以来温与哲在关恩怀里打了个哆嗦,说,要不今天,我用嘴帮你?用腿也行 干什么? 犒劳一下你啊 你要真想犒劳我,我们就痛痛快快做一场。 哦嗯!温与哲终于不再纠结,往上一蹦,关恩就顺手给他抱起来,抱到卧室之后往床上一扔。 温与哲在床上弹了两下,跪坐起来去脱关恩的衣服,手忙脚乱地扒了半天,还是关恩自己身子一低,几件上衣一起全褪下来了,再又踢掉裤子袜子,也跪坐到床上,推了一把温与哲,压坐到他身上。 咽了咽口水,温与哲放松了身体往后躺了下去,要不是足够了解关恩,真会觉得要被办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关恩身上香喷喷,热烘烘,是洗了澡过来的。想到这里,温与哲整个人一缩,下身就硬得发疼。关恩一定也洗了后面,自己伸手到里面掏,在喷淋下扯开肛门,让水顺着指缝流进去,一次一次洗到很深的地方。 一边吻他的脖颈一边伸手到下面摸,关恩又顿了一下,低头往下看看,的确是温的家伙,硬挺得像块炽铁。 关恩说:可以啊。 温与哲脸一红,说:你怎么样会比较痛快啊? 关恩道:你主动一些。 那你躺好了,我来。 关恩于是松了手,四肢大敞着躺平到一边。温与哲骑坐到他身上,又按着同样高高扬起的粗大阴茎向前倒,按到它紧紧贴着自己的肚皮,温与哲屁股压着坐了上去。 臀肉挤压着睾丸,关恩粗大的阴茎又被温与哲的睾丸压着,搏动着想要往上顶。温与哲缓缓往下坐,屁股往上碾了两下,看到关恩偏过头去,皱着眉头呻吟出声,就笑了。双手撑在关恩胸上,一边揉捏着一边用手腕处往下按,使得他的胸肌绷紧又松开,被揉捏按压着又酸又痛,又从中油然而生一种饱胀,让关恩难以自持地勃起,勃起着,阴茎不受控地往上挺立,顶得温与哲双腿间都痛胀起来,不得已往后挪了挪。 如此一来,两根阴茎一高一矮地抵在一起,一个是深红又布满青筋的,一个颜色偏粉润泽,温与哲将两人的阴茎双手握在一起搓,想自己被他这么用颜色都没有变深,不知他的这根怎样频繁地使用过。 关恩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胸和小腹,指缝夹住乳头重重搓捏。 温与哲俯下身来,张开嘴啃咬,又轻轻地吸吮,边嘟囔道:等你以后退役,我要天天吸这里,给它吸得又大又涨 好。关恩说。 现在也可以。他又说。 温与哲重重地嘬了一下,松开了手,双手撑着身子,俯着喘了喘,又下了床,从床底下抽出大箱子,翻出一个震动的锁精环,拿去洗了洗,套到关恩阴茎的根部。有些紧,关恩扬起上身看了看,在温与哲打开开关,环身开始急速震动之后又躺了回去。 温与哲又想了想,还是撕开一个螺纹的避孕套给自己套上,又给关恩身后涂了润滑液,抬着他的双腿,一挺身就顶了进去。 关恩绷紧身子,双手抓紧了床单。 他喜欢温与哲急切的样子,会让他有些疼,阴茎也是酸痛的,肛门被温与哲的快速进出拉扯得火辣。 他出了汗,呻吟着,身体随着温与哲的顶弄一挺一挺,睾丸的根部又被禁锢住,难以出精,倒是不断喷涌着稀薄的粘液。 温与哲射过一次,丢掉套子,又摘了关恩的锁精环,埋头下去给他口交。 虚虚地含了一小会儿,温与哲拍了拍关恩的胯说:转过去。 关恩于是爬起身,趴跪在床上,温与哲撸了两把,又插入进去。 这一次,他使足了力气,往前顶着撞击着关恩的屁股,啪啪作响,关恩的阴茎和睾丸悬挂在腿间不断摇摆着。同时,他也扬手拍了关恩的屁股两下,关恩呻吟着,身子沉得更低。温与哲发现他真的喜欢这样,于是更加重地打了上去,关恩全身都在反馈着,将温与哲夹得更紧。 这次温与哲感到更难坚持,于是咬着牙放缓了速度,双手用力将关恩的双股往两侧掰开,看自己的阴茎是如何深深地进入,漩入他的肉中,又是如何拉扯着他的肉抽出,如何将他的肛口操得红肿,松弛又抽搐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汁液四溢,关恩颤抖起来,仅因这样缓慢的拉锯就濒临高潮。 于是温与哲也知道了,他是真的喜欢这样。 做过两次中场休息,关恩起身去给温与哲倒了温水,温与哲一喝是甜的,里面还加了蜂蜜。 下半场温与哲听从了关恩先前的建议,上了不少道具。关恩来者不拒,随便温与哲插什么东西进来。 两人从一早酣战到下午,到最后射无可射,搂抱在一起喘气。 温与哲拿了手机正要给小李发信息,又想到他现在不让他管这些琐事了,转而给助手打了电话,叫他买饭送上来,放在客厅桌上。 饭很快送到,两人身上还黏黏糊糊的,关恩抱着温与哲迅速冲了个澡,拿浴巾给他裹了,又拿毛巾给他擦头。 温与哲虽然很享受被这样对待,但还是夺过毛巾说:好了,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关恩笑着去给温与哲拿衣服,拿了一套天蓝色的毛茸茸的睡衣,自己还是穿着大T恤和短裤。 吃饱喝足,温与哲问关恩说:怎么样,痛快了吗。 痛快。关恩说,你现在还可以了。 呃得到夸奖,温与哲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说,没有了,都是靠道具凑的。 在关恩回应之前,温与哲又忙说:接下来做什么啊? 继续?关恩说。 见温与哲脸色大变,关恩又笑着道:吓唬你的。 吓死我了。温与哲揉揉胸口。 聊聊天吧,像上次在岛上那样,总觉得没有聊够,想多听你的事情。 恋耽美 《》除徒(39) 比起关恩床上说的那些挑逗的话,这样直白简单的一句陈述却更为击中温与哲,让他的心尖麻痹着,耳边又响起了海浪声、风声和噼啪的柴火声。 第58章 温与哲为关恩推掉了大部分采访,只接了一家体育电视台和一家纸质媒体的,另外接了一个时尚杂志的模特工作,节前就开了工。 温与哲跟着去了摄影棚,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就开始观摩。工作人员给关恩化了妆,身上涂了油,往镜头前一站,有些腼腆一笑。温与哲立马夹紧了腿。 争取在一天内忙完,从早拍到晚,换了六七套衣服,也有一些赤着上身的。最后摄影师甚至想让温与哲一起出镜一下,还原赛场上的扛肩膀场景。 温与哲的确很想,但又怕被人进一步怀疑关系,仍是婉拒了。 结束后他管人要了所有原片,还把关恩所有穿过的衣服都买了下来。 今年小婉的忌日还是温与哲陪关恩一起去的,这次温与哲也跟着上了山,帮关恩扫扫墓地,摆摆祭品,又陪关恩站了一会儿就自己回到车里等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关恩搓着手回到车里,说:今年发生太多事了,虽然她不喜欢我打拳,但我还是给她讲了。 温与哲说:没关系,你可以多待一会儿的。又问,宁宁想妈妈吗? 有时候清明会带她来,她有自己想念她的方式吧,她喜欢拿着她的照片照镜子,看哪里长得像她,哪里还有潜力变得像她。只可惜哪里都不像。 温与哲说:像你好,壮实。 嘿,她就怕这个。 现在的小孩子都不懂欣赏,等她长大了就懂了。 节前他们还抽了一天工夫,一整家人一起去体检。 不光宁宁长个儿了,温与哲也长高了一厘米,现在已经有175了,体重也达到了129,已经胜利在望。 春节仍是在温与哲家的别墅里过,温与青去美国找爸妈了,就他们几个。 关母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她跟手风琴老头发展得不错,考虑找个黄道吉日把证领了。 关恩管不了她的事,看她挺开心的,就只能说好。温与哲立马就帮她联系起了算命大师,关母随即打电话问来了对方的生辰八字,开始群聊和大师交流。 关康宁早就知道了,几句话应付完了就跑去玩儿游戏机。关恩随口问了她一句:刘辰辰你知道吗。 我班同学啊,咋了?啊?不是吧?关康宁扔下手柄就拿手表打了个电话,张嘴就问,你爷叫什么? 得到答复之后有些想哭,怎么他们家总是让她要面对各种伦理上的尴尬。 和柯林的比赛初步定在七月,春节过后,关恩就开始了高强度特训,争取在三个月内进一步强化身体机能,再用两个月时间调整适应。温与哲带着整个团队都去了温泉,准备特训第一个月就在山中度过。 两人虽住同一个房间,但就算关恩主动,温与哲也有意控制亲密接触的次数,说要关恩控制欲望,保持状态。 关恩哭笑不得,说:那我也不能禁欲半年啊?赛前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哪有半年,就四个多月。 我倒是能忍,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我只要有梦遗就够了。 关恩无奈笑笑,反正他还长身体呢,控制控制倒也还好,好说歹说争取到了一周一次。 不过这话说了没几天,关恩就抓到他自己在房间里偷偷干坏事。 他中途上来换衣服,推开门就听见屋里的呻吟声,薄被子底下一鼓一鼓的。 关恩拍了拍被子的小圆屁股,就听里面呜咽两声,白被子抖了起来。 掀开被子,温与哲浑身都红透了,面前还摊着本书,是杂志寄来的样刊,翻开到关恩穿休闲装和皮夹克的那页,上面沾满了精斑。 关恩说:我人在这儿呢,用得着看这个吗? 温与哲脑袋钻进枕头里,闷声说:那不一样,你不懂! 你喜欢这身啊?他说着翻了翻书,发现也不是特别喜欢这张,可能就是今天临幸到了这一张,前边每张都皱皱巴巴的。 温与哲不出声了。 关恩放下书,俯身到他身边,在他背上吻了吻,就自己换衣服去了。 或许因为已经有一条金腰带加身,对于这一场大战,关恩没有感到之前那般紧张。 柯林琼斯在欧美是家喻户晓的拳王,以毋庸置疑的实力手持两条重量级金腰带,已有近三年。若非有关恩这个强有力的挑战者,柯林原计划在今年准备统一战,一举拿下四大拳击组织的四条金腰带,一统重量级。 他完全具备这个实力,新闻发布会上,他面对记者提问的对关恩的看法,回应道:首先,我要肯定他的努力,一定是对拳击的极度热爱,才能让他在四十岁的高龄重新复出,一路走到现在。 台下记者狐疑起来,以为他们以嚣张著称的拳王突然转性了,就听他话锋一转,说:但是。 我很同情他。 如此艰难地爬到这个位置,再把IBF的金腰带亲手献给我,实在可悲。换了任何一个拳王,他都还有可能赢,只可惜他遇见了我。可悲的老男人,将被我狠狠地打到在地。 闪光的啪啪作响。 看完这段采访,温与哲拍着桌子问候了对方的母亲。又到了隔空对喊垃圾话的环节,无论比赛结果如何,关恩在这个环节从来没输过。在他们这边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关恩说:我同样承认琼斯选手的实力,也并非想要夺去他的金腰带,我年纪大了,打不了太久,只是短暂地将金腰带从他这里借走,借个一年半载的,我不要了自然会还给他,也会向他证明一下,他这届拳王不行。接下来琼斯选手还能打十几年甚至二十年,但一生都会背负着败给我的阴影。 温与哲在旁听着,就差鼓掌了,论阴阳怪气还得是关恩。 各方极力邀请关恩到美国进行比赛,而温与哲就在国内举行比赛这一点非常坚持,他们未来不会到美国发展,关恩所在乎的也并非自己的拳击事业,也是为了后人在打拼。他们的战场就在国内。 眼下国内对拳击比赛的热情空前地高,这一次比赛选在一座可容纳三万名观众的体育馆内,购票通道一开,又是一抢而空,一票难求。 他们拳馆的几名选手皆一路高歌猛进,江北稳扎稳打,正准备争夺超中量级中国区冠军。周正和杨列两人全无败绩,杨列更是气势十足,目前已经向关恩归还的ABCO重量级金腰带发起了冲击。多少受到关恩的鼓舞,连一直摇摆不定的刘正全也正式回归跟训,准备重新开始参加比赛,在拳击事业上再最后地搏上一搏。 刘正全的中国区排位赛安排在以前一直合作的五千人体育馆内,他量级较轻,风格又扎实稳健并不出彩,向来观众不多,一般都和别人一起打包出售。 不想这次他的单人比赛也卖光了票,比赛也是大获全胜,光是门票分成就大赚了一笔。 如此一来,国内不少拳手都有加入关恩团队的意图,温与哲把联系工作交给助手,自己的全部精力仍是集中在关恩的这场比赛上。温与哲父母姐姐提前回国,陶纯随即投身进舆论战场,为关恩造势。她本想通过自己的渠道搞到票,结果最后还是要拜托儿子。 找温与哲要友情票的不止有他的亲朋好友,还有关恩昔日的对手。菲律宾的拳王阿布、美国的詹姆斯,甚至是曾经最为剑拔弩张的长野修一,都在礼貌的慰问之余提起了中国之行,温与哲不计前嫌地赠送了两张票予他。 赛前一周,热度已达沸点,七月二十一日,将成为中国拳击里程碑的一天。 处于漩涡中心的关恩反倒最为平静,每天照常训练,照常吃睡。 赛前一天,关恩的状态已调整到最佳。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被岁月千锤百炼,远超二三十岁时的他。 称重仪式上,两名选手并未爆发什么言语上的冲突,只有两股极低的气压汇聚到一起彼此碰撞着。狂风骤雨将在明日一起爆发。 在小小的宿舍里,关恩独自入睡,一夜无梦。 早早醒来,关恩照例去公园里跑步。老头老太太们气得更早,已经率先一步占领的公园,处处都有琴声或是歌声,还有舞剑的,有打太极的,有耍空竹的,有跳舞的,有用健身器材的,有写毛笔字的,有耍鞭子的 关恩听到了悠扬的手风琴声,也远远地看到舞动的一片花花绿绿。 如此平凡宁静的一天,只是今天过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第59章 WBCWBOIBF重量级统一战与七月二十一日晚召开,全球各地的拳击迷守在电视机前等待比赛开始,而中国拳迷也可以在多个视频直播平台中选择观看,比赛开始前两个多小时,直播间就聚集了大量用户,在介绍两名选手的时候聊了起来。还有播放关恩往期比赛精彩锦集的环节,其中一个跨越时间最长,从关恩二十八岁出道开始,记录了各场比赛的视频是温与哲本人提供的。视频播完,直播间的屏幕被各色弹幕充满。 赛前休息室内,关恩如常做着热身运动,在角落里空击,直至微微出汗,就停了下来,跳动着活动一下腿脚,等待比赛开始。 最为紧张的反倒是温与哲,自己坐在椅子上一边啃着左手大拇指一边腿抖个不停。这场比赛他仍旧会和王教练一起作为关恩的助手出场。 关恩看着笑了,去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把包里的一管喷雾递到温与哲手里。 温与哲接过小瓶子,抬头看了眼他,又低头看看瓶子,是他以前哮喘犯的时候常用的药。当即咳咳了两声,说道:我早就好了,早就不用吃药了! 带上点儿,有备无患。 王教练也在一边说:对,别待会儿关恩没怎么着呢,你先被担架抬走了。 温与哲于是把药揣到兜里。 气氛没那么紧张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先前气不过周正的袜子卖了那么多钱,他也试着挂了个关恩穿过的护膝到拍卖网上,目前最高出价已经是疑似周正袜子成交价的十倍都多了,于是心满意足地把护膝做了下架,关掉了手机。 休息室的门被敲开,工作人员前来提醒,请关恩准备出场。 关恩挥了挥拳头,披上为这场比赛特别订制的正红色战袍,将IBF金腰带系在腰间,走上了选手通道。 这个大型体育馆的通道显得格外漫长,关恩身后跟着自己的教练,是将他从堕落的生活中拉出来的恩人。还有他的爱人,也是伙伴,也是亲人,也曾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救出,救了他的母亲,也救了他,让他重新感觉到爱意与希望,让他重新投入所热爱的事业,毫无保留地信任和支持着他,陪他一起发疯。 冲出黑暗的通道,所有的聚光灯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现场解说正激昂地喊着他的名字:关恩!声音响彻整个体育馆。 关恩!现场观众随后呐喊起来。 关恩没有停留,笔直向前走去。 王教练率先跳上擂台,手脚并用地为关恩压开围绳,关恩矮身步入擂台,留下一道巨大的鲜红的背影。 关恩展开双臂,脱掉战袍,露出精壮的身体,如一具神话中人物的雕塑,只是注视着他的身体,力量就直接冲击到人心。 他的对手柯林琼斯也不遑多让。他是一名非常自律的选手,从成为职业拳手以来身材就保持得非常优秀,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较之关恩更为精瘦紧实。 介绍完双方选手,现场解说将气氛推向高潮,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回合开始,两人互相出拳刺探,以习惯对方的速度和出拳距离。关恩身高体重略高于琼斯,但两人臂展不相上下。几轮交锋之后关恩退开一定距离,保持防守。以关恩后退的这一步为转折点,柯林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在赛场上柯林好似一头全按本能行事的野兽,抓住对方弱点便紧咬不放。在重量级他的身高体重都不算出众,但凭靠着下肢力量总是能钻入到对手身下,进行连串的身体打击,同时大幅度地摇摆身体以蓄力及闪避。 这样的攻击不好闪避,只能靠后退拉开距离。关恩避开两轮攻击,于第三轮被对方突破进来。 但针对柯林的这一武器,关恩也进行过专门的针对性训练。柯林潜入之后先是左勾拳击打身体,而后紧接右摆。 条件反射般,关恩向右倾倒身体,右臂微向下垂,企图招架柯林的攻击,同时左刺出击。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柯林捕捉到了关恩提前防御的动作,竟硬生生止住惯性作用下身体的前倾,腿上发力,改为向上弹跳,同时左下勾拳改为左摆拳,正中关恩为了防御身体而露出的头部空档。 现场观众及解说都屏住呼吸,正要为关恩的失利而担忧,不想关恩也命中了对方,比对方更快,更重,位置更为致命,是打击下巴的一记左下勾拳。 两人皆受到沉重打击,有些站立不稳,一击之后同时退开调整脚步。 观众席爆发出尖叫,为刚刚瞬间发生的精彩对决。 如果说柯林是一头为战斗而生靠直觉和天赋取胜的年轻野兽,那么关恩则是一头老去的狮王,靠着经验和训练,以及无比成熟的心态来战胜年轻的挑战者。 短暂的休息过后,柯林又猛攻上来。不想就算先前的战略在柯林面前难以取得优势,关恩仍旧保持防守姿态,较为被动地结束了第一回合。 温与哲上前给他递水擦汗,王教练讲述着对方的状态,重复他们的策略。 第二回合开始,柯林直接冲上前来,关恩后退着侧身躲开,同时还击两圈,也都被柯林摇摆着对开了。接下来柯林也保持进攻,关恩也都将之成功化解,如同斗牛士一般,在小小的一方擂台上,带着笔直向前冲撞的柯林绕圈。 发现关恩已经适应了他的攻击速度,那么如果他继续提速呢? 四十多岁的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吗? 果真,在柯林进一步提速之后,关恩闪避不急,被逼近了场边。面对着低伏着身体冲撞向自己的柯林,双拳都藏在身下,看不清来势。关恩直觉觉得对方不会再使用惯例的出拳组合,赌博般向右侧摆身,竟当真躲开了柯林如箭般突起的右直拳。 但与此同时,柯林也潜身躲开了关恩的左摆,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拳头和手臂交错着擦过对方的头部而过。这一次,他们的攻击都没有停,然而双方都是有着出众素质的拳手,对挥的十余拳皆没有一拳命中,皆是眼花缭乱的摆动和闪避。 而这一次,是关恩压低了身体,柯林察觉到危急,收紧双手抱头防守,却不想关恩并无攻击意图,而是从场边跳出,重新拉开了距离。 柯林追击了两轮,关恩持续防守着后退,只轻点左拳,在拉锯中结束第二回合。 两回合结束,关恩体力消耗非常大,休息时间内坐着喘息不说话。柯林的实力与体力都在他之上,在擂台上带给他无比大的压迫感。与此同时,柯林也感到了危机。他统治重量级多年,第一次有人真正能威胁到他,让他感到压力,嗅到恐惧。他知道,在这场比赛里,关恩是一位猎人。他后退着,防御着,引导着他跟着他的节奏,带他走入他的陷阱。他知道陷阱的存在,却不知哪一步是陷阱,哪一步是他自己打出的优势,只能加倍地投入,凭借着绝对的实力优势咬死猎人。 或许他的陷阱就是让他开始思考,因而减弱攻势。 他能做的、也是最该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战斗风格,压迫对方,直至对方体力耗尽,或是出现纰漏,再将之绞杀。而他相信,这个老将坚持不了太久。 恋耽美 《》除徒(40) 新一回合开始,柯林冲上前去,压制着关恩打。 因为疲劳的累积,关恩的速度已经开始减慢,难以完全躲避柯林的攻势,更多地用招架化解。察觉到他的状态,柯林也不再仅仅使用低位近身,同时加入更多的攻击路数,四面八方地锁死关恩逃避的方向。在这种往来中,关恩中了对方几拳,也有几拳打中对方。但这样的防御如同被动逃跑,打起来并不好看,回合结束之时现场依旧响起嘘声。 现场解说却非常看好关恩的策略:关恩在败北之后,就调整了比赛策略,关恩原本是一名进攻型近战选手,我们看到一开始这种防守姿态并不适合他,也没有为他争取到太大的优势,而他还在一直坚持,也凭借着这种风格拿下了几场比赛的胜利,也逐渐适应了这种风格。今天我们看到了,这种风格可谓是非常针对柯林这位选手,徐老师,我们是否可以大胆猜测,这种风格是为了这场比赛量身打造的呢? 说防守并不恰当,应当说是防守反击。关恩在观察,在引导,在伺机而动,防御里藏着獠牙,而当这獠牙一旦露出,就是收割胜利之时。 柯林的体力消耗非常大,他感到自己被拖着拽着不断地提升节奏,而他加快一点,关恩就略微改变策略,将将能够化解他的提升。明明处于优势,他还是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第一次询问身边的教练道:我该怎么做? 教练看到他的动摇,也颇为震惊,道: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脆弱的障眼法,就用绝对的实力击破,你必须相信自己。 是的,他要相信自己。 然而第四回合刚一开始,关恩就又一次打击了他的信心。 在柯林施行猛攻之时,关恩脚下跳跃着转移到他的身侧,由上而下地出拳,击中他的头部。 比他还快,还要精准。 第60章 柯林受到这一攻击的同时,也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关恩再次退开,化解这一危机。 只是如此一来,柯林对关恩这名选手的认知已经颠覆。之前一起研究这名选手的时候,他在移动速度和反应速度上都远不及自己,难道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或是这半年间进行了什么能使他脱胎换骨的训练? 重新观察和评估着对手,柯林的攻势减弱下来。当他的节奏刚一改变,关恩又突然提速,趁此机会组织内线进攻,交锋间各有命中。 柯林这边的教练在场边拍着地大喊:别停!快攻!不要中计! 是的,不要中计。 柯林脑袋挨了几拳,人也清醒了几分。 关恩的年龄和身体素质,甚至比不上那些他曾经战胜的对手。如果要形容这名选手,那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机会主义。刚刚那一瞬间的神级反应不过是凑巧。 他不会输! 柯林重展攻势以后,关恩果真又被狼狈压制,只是第四回合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关恩在这回合拿到了一些得分上的领先。 艾伦替柯林捶打着腿上的肌肉,抬起头道:哥,不要想太多,不然才是真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柯林低头看着弟弟,说: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艾伦笑笑,换了一条腿揉捏。 另一边,王教练问关恩:怎么样? 关恩漱了口,吐掉水说:还可以,还能再坚持一回合。 回合开始铃声响起,柯林近身强攻,关恩仍旧保持防守姿态。到场多为来给关恩加油助威的国人,此时此刻也稍感不满,关恩过于被动,开赛进半两人都没有组织起过较强的攻势,皆为一跑一追,移动距离直追轻量级比赛。喝彩和叫好声逐渐弱下来,关恩的体力劣势也在这回合开始显现,躲闪得愈发狼藉。 柯林却不敢放松警惕,以左刺试探为主,得手也并不深入追击。 即便如此,柯林的刺拳也不容小觑,其中几拳突破防守,击中关恩的右眼眶,眉角又肿起,一处破口开始流血。 见到关恩眼眶再次受伤,温与哲的心提到嗓子眼,好在第五回合很快结束。 跟队医生赶忙上前为关恩检查伤口,目前伤口不大也很浅,没有伤及神经和肌肉,简单处理即可。另一边柯林的教练也在旁分析: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体力从第五回合开始下滑很快,他一直打六回合赛制,之前IBF拳王也只打了六回合,他的体力很可能根本无法支撑十二回合比赛。 我应该继续观望吗?柯林问。 不,我认为应当保持攻势,这才是你的威力所在。艾伦说。 教练说:再看一回合。 第六回合开始,关恩的伤口已获得妥善处理,不再流血。柯林早知道这名选手有个玻璃眼眶,一打就碎,便拳拳攻向他的伤口。闪避的预判需要视野,对右侧的防御会变弱,在已经受伤流血的情况下风险较高,于是就改以拳套格挡招架为主,冲击力仍旧传达到关恩身上,拳套摩擦和按压着伤口。 眼角有液体往下流,不知是血是汗,但流到眼睛里,在眼球里晕起一小片红,关恩便知道了,是血。 伤口不能进一步扩大了,他不想再像之前的两败那样,因受伤而终止比赛。在柯林又一次近身之时,关恩也学柯林之前的潜入近身,一个箭步弹射到柯林身前。柯林一拳挥空,又改为勾拳,继续攻击关恩的右眼角。关恩弹射起身,上身抵到柯林身上,右手也放弃防守,伸手抱住柯林的左拳。 这是一个缠抱。 裁判走上前,准备给予警告。 关恩自复出以来,一直是一名手脚非常干净的选手,此时用处缠抱,却并没有让现场观众感到失望,反而有大快人心之感。 柯林卫冕多年,也鲜有使用小手段,这场比赛中也不甘示弱,任关恩左拳近距离击打他的身体,自己则是以右手搂抱住关恩的头靠撞上来,用自己的头不断地顶撞摩擦关恩受伤的眼角,以扩大其伤口。 裁判上前大喊:Break! 两人彼此缠抱着,没人先行松手,裁判于是伸手用力将两人拉扯开来。 关恩退开来,喘息着,感受着额角的伤口,似乎又有扩大了。 再次开始,柯林仍旧死咬着关恩的伤处,场上观众嘘声不断。 回合结束,王教练亲自上前查看伤口,伤口果真又有扩大,但好在没有继续受到硬性打击,伤口没有加深,处理之后血又止住。 他问关恩说:怎么样,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关恩说:嗯,身体热起来了。 另一边柯林的教练道:不错,保持攻击他的右侧,就能压住他的行动,现在比分上应该是我们占先,继续保持这种优势就好。 而艾伦则是说:这不是你,你不应该退缩的。 柯林道:我不需要那么多人对我指手画脚。 艾伦于是不做声了。 第七回合,关恩虽是防御姿势,但步伐及反应速度明显有所回升,两人又回到最初的对峙状态,偶有交手,各有输赢。 第八回合,关恩的速度更快了。 就算再多的训练也无法抵消年龄的颓势,关恩的体力无法支撑他打完十二回合比赛,就算之前的六回合赛制,到了后两回合也非常勉强。 柯林拳风虽猛,但从不鲁莽,并非能够迅速战胜的对手。于是关恩一直在加强闪避训练,消耗对方的体力和耐心,等到赛后二十分钟,体力的低谷一过,速度状态便可以逐渐恢复,而对手的体力逐渐下滑,关恩终于在第八回合追上了柯林的速度。 关恩不再严守右侧,在通过步伐闪避防御的同时,把柯林的进攻当作自己的机会,似能看破对方的一切意图,反击拳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穿透到柯林的身上。柯林气喘不断,不再敢贸然进攻。而当他想要拉开距离以获得喘息机会的时候,关恩又贴身攻上。 第八回合结束的时候柯林抱头站在原地,几乎是单方面地挨打,被铃声所救,回到蓝方角落坐下休息。 这一回合几乎被关恩单方面得分,但柯林已经不在乎分数了。此时他已经懂了,从他被关恩碰运气的小伎俩迷惑住,开始怀疑自己,对他有所忌惮的时候,便已踏入他的圈套。而选定一种对策,进攻或是拉锯,都强过如此摇摆不定。 现在,他已经选好了,他要做自己。 第九回合开始,双方都没有再主动后退过一步,在场地的正中,毫无保留、拳拳到肉地互攻。柯林慢了,累了,但拳头没有变轻,他也受了伤,也又击中关恩的面部,两人的血和汗一起低落,滴答声和轰隆声,似雷雨交加,又似大地的轰鸣。 场上观众尖叫着,也有人失了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怕错过关键的一瞬。 任何一瞬都可能成为关键手。关恩爆发了一套攻击,将柯林压得后退,脚下一滑跌坐在地。 脚下打滑并非击倒,裁判判过之后柯林随即爬起来,片刻不停歇地更猛烈地回敬回去。关恩已近极限,大口换气之时略有疏忽,被柯林一个右勾拳击中头部,一时天旋地转,也向后跌坐。 一次击倒,关恩迅速想要起身,可又向后跌坐过去。 王教练拍打着擂台地面道:不要急!不要急!好好休息一下! 关恩顺了一口气,再次站起身来,裁判读秒到八。 现场观众欢呼起来。 比赛继续,双方又战作一团,但铃声又紧接着响起,回合结束。 第九回合,柯林进一步不顾一切地猛攻,而关恩反倒不再和他交换了。 无论速度和体力,他都已占明显优势,他看柯林如看一头困兽,闪避、进攻、迎击都游刃有余。柯林频频中拳,更是被关恩的重拳击倒在地,但他都爬起来了,一次,两次,都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战斗,气势更为凶猛。 关恩的右眼已经肿到没有视线,血也不断地流,但他愈发地冷静,如同有着高高在上地无数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对手,看着擂台上的两人。柯林会如何进攻,拳头会从哪个角度打出,下一步又接什么拳,他都一览无遗。 比赛进入到第十回合,柯林的拳头越来越慢,甚至随着挥拳整个人都跌跌撞撞向前,最终搂抱住关恩,挂在他的身上。 关恩近距离击打他的身体,柯林无论如何都不松开手,但在关恩的击打之下,两人的空隙越来越大,与此同时挥拳距离拉开,拳头也越来越重,终于被关恩一拳推开,而后右勾拳接上。 这记右勾没有打中,柯林已经下滑着趴跪到地上。 裁判隔开关恩,关恩回到中立角落,裁判开始读秒,柯林不断地挣扎起身,一次又一次跌落,终于在第九秒的时候重新站起来,举起双拳,示意裁判他还可以继续。 他早就该倒下了,他的确有着拳王的意志。 关恩走上前去,在柯林用出最后的力气挥拳攻击之时,迎击上前,左下勾拳击中柯林的小腹,使他身体停滞及蜷曲,右摆,左勾,最后以他最富威力的右后直拳击中头部。 柯林砰地一声向后跌倒,直直躺落在地。 以这个姿势击倒,裁判没有读秒,直接宣判了比赛的结束。 KO! 关恩大获全胜! 第61章 14战12胜2负,12KO! 体育馆内爆炸一般,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久不消退。 一战终结了,柯林的不败神话破灭,拳王的头衔易主,新的同时手握三条金腰带,同时统治三大拳击组织重量级的拳王诞生。一个亚洲人,一个中国人,一个老将,一个放弃过、跌倒过,又都爬起来继续前行的人。 而这场比赛,观众不仅仅看到了血与暴力,而是看到了技巧与毅力,感受到了双方强大的意志力,超乎常人的信念与坚持。 双方实力相当而又各具特色,奉献出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其感染力久久不灭。许多人不自觉地落了泪,不知为何而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或者叫喊着嚎啕大哭。 温与哲更是在不知何时就已泪流满面,拿出小药瓶不断地往嘴里喷,终于才找回一口气来。 台上,柯林已经醒来,艾伦搀扶着拉起哥哥,柯林起身与关恩握手,关恩拍拍他的肩。 三天金腰带加身,关恩高举双手,望下台下。 温与哲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那里不属于他,从来都不属于他,现在更是,他从来都不配站在他身边。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就要这样,他就要他,他就要爱他,死皮赖脸地也要跟上去,如果他不想再把他扛在肩上,那他就要扯着他的肩膀,踩着他的屁股,爬也要爬上去。 不知不觉中,温与哲已经钻到了台上。 期初,两人都没有动,关恩低着头,静静地注视他。 所有声音和所有其他人都消失不见,在关恩更近,又更低的时候,嗡地一声,理智突然回笼。温与哲怕关恩真的做出什么不妥的言行,赶忙上前搂抱住了关恩。 关恩也抱紧了他。 拥抱过后,关恩一低身,照例将温与哲扛到肩上。 温与哲大笑着,鼻涕眼泪四溢着,替关恩感谢观众,绕场挥手。 接手金腰带及庆祝过后,关恩走选手通道回到休息室,观众席的喊声仍旧经久不息。 这一次,关恩在休息室就接见了围上来的记者,回应记者的提问,说的都是一些对手很强、比赛很精彩的客套话,又被各个角度拍了不少照片,就被王教练轰赶走记者。温与哲坐在旁边就知道又哭又乐的,人已经傻了,完全顶不上用了。 尿检过后,请医生再做一次初步检查,无大碍过后先回去休息,过一天再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关康宁正值暑假,带了几个小伙伴一起来看,赛后还带同学一起到停车区汇合。陶纯租的大巴,见到关恩激动地手舞足蹈,但也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了,载着团队和他们一家人疾驰而去。 到早就预定好的酒店,一行人一路吵闹着下了车,进到宴会厅也兴奋得停不下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拿手机看回放,再不时讨论两句。小李还在和媳妇儿讲解比赛规则,曾佳自己坐在角落按手机,医生看视频回忆自己的表现,看有没有什么纰漏,这份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他们团队的另外几名选手也都看得热血沸腾,都在央求王教练尽快给他们安排比赛。上了凉菜的同时就上了酒,他们自律的选手酒量都不行,喝两口啤的就高了,周正到处跟人说他曾经赢过关恩,被杨列骑着脖子按在地上猛揍,吴影在旁拍手叫好。 陶纯不理会他们,打开笔记本在网上继续开战,只是此时此刻所有对关恩的质疑及恶意都淹没到水底,好不容易找到个喷子,还没等她打完字,就被别人喷得狗血淋头。 温与青坐在关恩身边,一个劲儿地哀求:关哥,给我当模特吧,当我模特,我一定给你雕成神,弟,你放心,我画面记忆很好的,重点部位只看一次就够了,我爸出钱,要多少都行,现在他是我的赞助商之一 温父还没担忧完妻子又开始担忧女儿,满面愁容地看向关恩,这人是他的克星吗? 关康宁带着她幸运的小伙伴们远远地观摩关恩,又给他们比划着复盘之前的比赛。没多会儿,关母打来电话,祝贺关恩打架打赢了,说她虽然没看,但她听老头子说,他孙子又喊又哭的,之前没跟关康宁搞好关系,最终没能拿到一同观赛的名额。 不断的喧闹之中,关恩时而笑笑应了前来说话的人,又低垂下眼来,安静地坐着,似回忆,也似沉思。温与哲也不说话,他的世界此时此刻没有声音。 他也低垂着眼,看关恩放到腿上的手,粗大的手掌,被汗水浸泡过,缠手带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枚金色的戒指在那里,表面已经不那么光亮,似乎在那里许多许多年了。 恋耽美 《》除徒(41) 温与哲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摸索着那枚戒指,而后执起他的手,低下头来吻在那里。 比赛的胜利仍旧不太真实,而身边的人是真实的,热的,与他同在的。 其他人在酒店继续狂欢,吃了些饭,关恩和温与哲决定率先离场了,关恩也受伤不少,需要好好休息。 车子刚发动没多久,陶纯往后视镜看了眼,再扭回头去,就见关恩已坐不住,向温与哲的那一侧滑落了,倚着靠着他,熟睡过去。温与哲承不住他的分量,被挤着压在车门上,将将稳住身形,伸手环住关恩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 陶纯没说话,真心觉得她活了这么久,有点白活了,这么多年耗费在老温身上,也亏了。 他们回到两人都最熟悉也最习惯的地方,拳馆上的公寓。 关恩打着哈欠上了楼,漱口之后吐出来的水还带着血,张开嘴给温与哲看,温与哲伸手进去抠抠,见到好几处口子。 又洗了把脸,拿毛巾擦擦身子,关恩躺到床上,又立即就睡着过去。 温与哲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看他,可以想他,伸手触摸着,引得关恩半睡半醒地哼笑出来,说:你要还睡不着,也可以先来一发。说着还翻身过去趴着。 说什么呢你,忘了我们的诺言吗!等你伤好了的,我们好好来! 关恩仍旧是笑,声音更闷了,说:这个跟那个不冲突吧?这个也不用我动,你自己来就好。我不信你不想要。说着还微微挺了两下屁股。 我不碰你还不得了吗!睡觉!温与哲关了灯,不远不近地躺到关恩身边。 关恩的呼声响起,他的确实在太累了。温与哲极度想要拿出手机看看回放,但又舍不得错开眼珠,一直盯着他黑暗中的轮廓。 美梦真的成真了,儿时记忆中的那个人重新鲜活起来,赢得比赛,赢得掌声,对他笑,把他扛在肩上,仿佛他还那么小。聚光灯下,断裂的轨迹重新接上,他们的时间开始一起走。 睡吧! 醒来就是新的更好的一天了。 第62章 这是一场漫长又激烈的比赛,放松之后关恩整个人都颓靡下来,一天下来床都不下,吃喝都是温与哲端到床上。温与哲人虽然在家里,耳边却一直回响着砰砰的击打声和人群的欢呼声,眼前尽是明晃晃的闪光和乌压压的人群。 这样休息了两天,他们又一同到医院检查,除了眼眶及肋骨的轻度骨裂就是一些皮外伤,静养即可,没什么大碍。 这之后好像就无事可做了,站在医院门口,温与哲愣了一会儿,问关恩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关恩问他说:看你想去哪了。 别的不管,我们先休息两周的。 都听你安排。关恩仍是说。 到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先回公寓吧。 回去的路上,关恩边开车边说:其实之前说的那事儿,就是随口一说的,也不用当成什么仪式的非要实现,这种事,是我们两个人都舒服就好。 我期待了这么久,你可别这个时候反悔啊! 没什么好反悔的,我就是说,这种事情随意就行 给我订指标的是你,现在说随意的也是你。 关恩嘿嘿笑了两声,道:我怕你其实不情愿这样,就因为我们说好了,又非做不可,到时候接受不了,也遭罪。 小看我,到时候遭罪的是你! 好好好。 回到公寓,温与哲也没提这个事儿,他这两天电话不断,都是各界的商业合作联系,都是经过助手筛选的。温与哲开着笔记本,一边听电话一边记录信息,不时跟关恩商量两句。 另外在他们这场统一战过后,四大拳击组织金腰带的最终统一战原定在年底,现在关恩获胜,那边又有反悔的意思。温与哲就这个事儿打了多通电话,之后有些愤愤地跟关恩说:王教练说,他们可能怕你拿了四大组织拳王,然后真的就退役,把他们的拳王都赢一遍就一走了之,所以今年的统一战可能打不成了。 关恩说:没关系。这些事休假过后再说吧。 你说得对。温与哲给助手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通,就把手机调成静音。 晚饭过后,温与哲开始一个劲儿地喝水,喝完水上称看看,然后接着喝。 关恩追在他的屁股后边说:不是说了不用在乎那些了吗,算你合格了。 什么叫算我合格了,我本来就快合格了。 关恩揉揉温与哲的胃,说:喝这么多水,到时候肚子里叮里桄榔的。 我也没说今天就要做啊。说罢温与哲继续喝。 再喝水中毒了。关恩伸手要拿他的杯子。 温与哲没给他,说:我这个不是水,是灌肠液。 啊?用不着吧? 唉,感觉来了温与哲推开关恩,跑了厕所。 关恩又劝了他两句,索性就不婆婆妈妈了,帮他兑温水。 最后温与哲自己在厕所里呆了半天,关恩就跟门口守着,等温与哲洗完澡出来,就拿了牛奶和蛋糕给他吃。 温与哲喝了牛奶,光溜溜地往床上一躺,枕着自己的手,问关恩说:紧张吗? 我还好吧。关恩说。 温与哲向着关恩分开了双腿。 关恩迅速地瞥了一眼就挪开视线,转身去脱掉衣服,坐到床边,长叹一口气之后低下头来额头抵着温与哲的额头,伸手揉着他湿漉漉的后脑,说:你想停下来,随时可以停下来,要是有任何不适,身体上或是心理上的,只要说出来就好,知道吗? 知道。温与哲说,别婆妈了。 挂呢不再多说,轻轻吻他的嘴,又一路吻着下滑,为温与哲口交。 刚刚关恩看着他,他就勃起了,被关恩的舌头卷了两下,随即就有些绷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关恩的头。 关恩松开口吐出来,再双手捏着他的胯,抬起他的下身,大拇指向两侧掰开他的臀肉,在肛口处舔弄刺探。这里刚刚饱受摧残,有些充血肿胀,非常敏感,被关恩这么舔,比每一次都有感觉。 他的双腿缠着搭到关恩的肩膀上,整个下身都挂在关恩身上,喘息着享受着,想关恩就一直一直这样舔他,他一定能就这么射出来。 肛门被柔韧宽大的舌头顶得松弛了许多,关恩放下他,去拿道具。 关恩挤了润滑液到手里,搓热了一点点给他扩张,与此同时不断吻着他,吸吮他的耳垂。 身后不知被插进了几指,温与哲已经胀得没什么知觉了,喘息着催促,关恩抽离了手,撑着身子低头看着温与哲,似是有话要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终于,他抵了上去,温与哲伸手紧紧搂住关恩的脖子,他缓慢而又坚定地挤入进去。 身体像被披成两半,身下胀得让他不敢动,只挤进半个头部,温与哲往后缩了缩,说:够了。 关恩马上停了下来,又向后退了出来。他出了很多汗,滴答落到温与哲的身上。 温与哲笑笑说:箭在弦上,真的能停啊? 关恩不断地吻着他的头,伸手到下边摸,又掰开他的腿看了看,问:疼了? 温与哲说:还好,不过我不是说了吗,没打算今天做。紧张坏了吧。 哦关恩低吟一声。 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又笑了,往床上一躺,手枕着胳膊,腿一分,说:来吧。 温与哲笑着推了他一把,说:那也没有你这样的啊。 那你想怎么来,请吩咐。 温与哲坐起来,说:用手操我。 关恩顺了口气,又压到他身上,吻着他,三根手指插入进去,并没有急于进攻他的敏感点,而是模仿着做爱进出抽插。 温与哲喘息着,头扭向一旁,身子随之一挺一挺。 关恩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扭回过他的头来,说:戒指,戴上吧。 温与哲眼神迷离着对焦看他,说:不好吧 为什么?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可是,让人知道了不好 为什么,我想让所有人知道。 你的事业才刚起步唔 我爱你。这么说着,关恩的手重重往里一顶,温与哲绷紧身子,失神地颤抖。 抽出手来,关恩趴到他身下舔他的肚皮,把他射出来的粘液舔了个干净,再又去舔他不断抽搐着的肛口。 大概试探了一下,温与哲不打算做其他的了,关恩又拿了兑了蜂蜜的温牛奶来喂温与哲,之后两人一起冲了个澡,一起趟回到床上,在闷热的夏夜搂抱在一起。 温与哲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心里被太多东西塞满了,大脑也过载,太多的画面和声音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再无黑暗与宁静,让他想要爆破流淌,于是他又流了泪,又在我爱你的回响中暗自发笑。 而所有嗡鸣声的起源,就在他的怀中,皮肤粘腻地相贴着,他们一起震颤着。 第63章 第二天一早,温与哲率先醒来,轻手轻脚爬起来,在床边看着关恩。他赛后完全松懈下来,一天比一天醒的晚,此时也睡得正香,舒缓地小声打着鼾,裸露在外的胸口一起一伏,薄被被踹开一半,只掩着下身。 温与哲看着看着就面露微笑,怕被关恩感应到,也不多逗留,又蹑手蹑脚地去了浴室。 折腾了半天出来关恩竟然还没醒,温与哲又去厨房折腾,鸡蛋刚煎上关恩就醒了,从卧室里出来,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他走到温与哲身后,把他整个人罩着搂住了,温与哲缩了一下,他就把下巴撂在他头上,笑着说:大早起来忙活啥呢? 不早了,都七点多了。 是吗。关恩又打了个哈欠,说,你昨晚灌完肠还没吃过东西,饿不行了吧?起来我给你弄点? 我弄的怎么了,你起来。 关恩在他肚子上揉了一把,就松了手,去洗漱了。 吃饭的时候,温与哲说:待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 虽这么说,还是关恩开车,温与哲给他输入了导航,关恩看了一眼,问:你们旧场? 嗯。 关恩往旁边瞟了一眼,见他今天穿了身笔挺的白西装,里面还穿了个棕色的马甲,非常精神,以前没见他穿过浅色的西装。 戒指也戴到手上了,像是有些不大习惯,不时地拿手拨楞两下,转着圈。 很快到了温与哲家的旧工厂,见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工地。之前听他说过要在这里盖拳馆和比赛场,难道真的开始盖了? 将车停在路边,温与哲下了车就开始给关恩介绍:我之前不是一直想盖个自己的体育馆吗,最开始的时候觉得三千人场馆就很厉害了,近期办了不少比赛,又觉得万人的都嫌小,后来找顾问评估了一下,决定还是盖一个五千人的,方便我们自己运营。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纸来,展开来给关恩看,说:看这里,沿街面就是体育馆。再往里去是我们自己的训练场,办公还有生活区,最北边这片场地先预留着,做室外训练场用。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总图还没有最终确定呢,现在还只打了体育馆的地基。 关恩说:我不懂这个,挺好的,你想好的肯定是最周到的。不过,资金够吗? 目前就先打了地基和观众席结构,之前谈的赞助商资金到位就可以继续动工了,还有这次比赛之后还有不少赞助商在谈,未来资金肯定不是问题。走,我带你转转? 他们绕过主场馆,先到后面看了训练区和办公区,温与哲如数家珍地给关恩讲每个楼,每个场地,以及他们未来事业的规划。 最终,他们来到体育馆面前。打开围护走进工地,一个圆形场馆结构已经可见雏形,几辆大吊车停在工地,除了工地外的门卫,一路上却不见人。穿过观众席进入到场馆内部,就见场地正中央孤零零地坐落着一个四方的擂台。 在空旷的环境里,这个拳击擂台显得如此小。两人不再说话,一同走向这座擂台。 关恩越走越快,率先跳上擂台,假想着比赛和敌人,挥舞了几下拳头。回忆起过往,曾经的舞台,如今的舞台,未来的舞台,就似他脚下的这一座。 他看向台下,台下的那个人还在仰望着他。明明没有观众,他也什么都没做,而他追随他的目光仿佛从未改变过,痴迷又崇拜,穿越了十余年。 关恩向他伸出手,温与哲便也踏上了擂台。关恩将他搂进怀里,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却未曾做过的事情,他猛烈地拥吻着他,吸取走他所有的唾液和呼吸,挤压他的身体,骨肉在他的指间与自己贴近。 直至温与哲的气息耗尽,在关恩体内紧绷又颤抖,无力地开始下滑,关恩才将氧气又还给他,仍旧搂着他。 温与哲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哑声说:今天这里只有我们。 关恩已无暇再说其他,又继续吻他。可当他的双手持住温与哲天蓝色的领带,他又不太确定,便见温与哲一颗颗解开自己的扣子,于是他夺过他的手,为他代劳。 领带松开,衣扣解开,却没有全脱,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关恩将温与哲放倒到擂台中心,又解开他的腰带和裤子,掏出他束缚在内的阴茎,低头含和舔,又抬起头来问:你是进到过我的脑子里吗? 什么?温与哲问。 我曾经幻想在擂台上操你。 温与哲笑了,说:这也是我的幻想。 他被脱掉了裤子,分开双腿,关恩伸手摸去,便摸到湿软的肛口,直接插入三指进去,温与哲呜咽一声挺紧了身子,肠肉紧紧包裹住关恩的手指。 关恩用手捣弄几下,也没有再问,也无需确认。温与哲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可能导致他退缩的因素。 他抽出手,换上自己的阴茎,抵上去,然后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按压。 昨晚没能突破的那道关卡为他打开,龟头全然没入之后便顺利起来。 关恩又在向前,温与哲是疼的,而在进入到一半,因阻塞而停滞下来的时候,温与哲又主动向前。他感到肠道被挤压拉扯,身体内的关卡被碾压着打开。在这样撕扯的疼痛中,他们的身体贴合到了一起。 再往下看,温与哲的阴茎向一边歪着,流淌出汁水来,而原本紧绷平坦的小腹鼓起了很长一截,那是关恩的轮廓。 关恩在他体内,在他的肠道内,充满了他的腔体,从肚皮顶了出来,似要将他刺穿、刺破。 这个想法让温与哲的脑子里嗡地一声,理智也随之消散。他伸出左手摸了摸凸起的部位,再又扬起头来看着关恩,关恩也正看着他,眼神如深夜湖面的雾气一样湿重。温与哲手下施了力,按压和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甚至两只手一起,将凸起的部位合在一起挤,道:你全都进来我了。 关恩弓着身子低吼了一声,跪坐着将温与哲整个人都搂抱起来,低头啃咬他的肩膀,用力的,留下痕迹的。他下身也挺动起来,在温与哲柔软又紧绷的体内搅弄。温与哲反手搂着他,紧贴着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往上顶和挤压。在这样交合的过程中,他左手又伸到两人之间,隔着肚皮揉按和抚摸关恩的阴茎。关恩无声地嘶吼着,动作也愈发快和猛烈,他可能真的停不下来了,抽离和刺入,凿出泥泞的水声。 恋耽美 《》除徒(42) 温与哲软作一滩,又紧紧地缠着他,双腿大开地跪坐在擂台上,被侵入,被啃咬,被喘息和低吼萦绕,他战栗着,流汗和落泪,他呼唤关恩的名字,又夹杂呻吟和无意义的呢喃。他需要这样,他一直需要这样,被他所爱的人彻底占有,同他渴求他一样被他渴求。 不顾一切,没有退路,用所有的方式交合。 不知过了多久,在汹涌的巨浪中,关恩迎来高潮,源源不断地注入。而后几乎没有停歇地又开始了第二次,他将温与哲压在身下,大幅度地冲撞。两次过后关恩停下来,开始收拾。温与哲却稍有些跌撞地站起来,穿着白色皮鞋的脚踩到关恩的肩膀上,精液一股股地从他腿间流下,低落到擂台上。温与哲说:我说了停下了吗? 关恩仰望着他,被他踩着仰躺过去。温与哲踩着他的胸部,用坚硬的鞋底碾压他的乳头,又因重心不稳有点打滑,关恩忙稳稳地攥住他的小腿,待他站稳又松了手。温与哲拿开脚,在他胸口上留下一片片红痕,再向下看,关恩的阴茎又高昂直挺着。 他于是跨坐下去,扶着关恩的阴茎往下坐,起落着身体往里吞。他自己因为数次射精,已经无法再勃起了,阴茎却歪歪扭扭地不断淌出腺液。 先前虽然气势十足,但他还是没能做完,就瘫软了下去。关恩又坐起来,抱他到怀里,亲吻着他,一下下缓缓地往上顶。 这一次漫长又缠绵,正午的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两人都浑身是汗,在蝉鸣声中交缠着躺在擂台上,接吻和相互抚摸。 后来两人都饿了,关恩起来收拾,拿自己的衬衫给温与哲擦身体,又伸手到他后面抠,抠了些精液出来,温与哲便阻止了他,嘶哑着说:就这样吧。 出去的时候关恩赤着上身,温与哲理所当然地把他拿来当抹布的衬衫拿上收藏。他已没法好好走路,身后软垮又火辣,内裤已被流出来的液体浸湿了,每走一步都摩擦着各处,双腿无法好好地合拢。 两人直接开车回公寓,半路买了快餐,在车上温与哲就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再把剔了骨的炸鸡塞进关恩嘴里。 回到家后两人已经差不多吃饱,一同进到浴室冲澡,温与哲又让关恩插入进来,直接被他操到失禁,尿液不断喷射到墙上,整个人彻底失神瘫软,任关恩怎么摆布。 事后关恩仔细地为他清洗,手指带着水流插入进去,温与哲的阴茎又不断抖擞起来,却是枯竭和酸涩的,只是徒劳地对关恩的动作有所反应。 两人一起睡过午觉,关恩醒来后去点了外卖,又煮上了粥,回来看到温与哲柔软地望着他,又坐到床边吻他。 而当温与哲柔声呼唤他,叫他再来的时候,关恩也没有拒绝他,而是极为缓慢地插入,之后也不再动,就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待在他的体内。温与哲试着收缩括约肌或者绞紧肠肉,却发现那里已经极为松弛,不受控制一般使不上力气。 那就一直这样吧,他用身体含着他。 第64章 次日,赖床的人换成了温与哲。他本以为只有屁股会疼,结果第二天醒来屁股倒还好,倒是腰酸背痛,浑身像散了架。早饭关恩给端到床上,喂着温与哲吃,收拾好餐具回来坐在床边,摸摸他的额头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啊那自然是自惭形秽,甘拜下风,心悦诚服。 不是说这个 那你问的啥? 问你身体上有没有不舒服 身体还好啊我特别不爱长肉的,一百三十斤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你看我胳膊,你再看我腹肌温与哲举了举手臂,又掀开被子做了个卷腹,两人看向他的小腹,皆是脸上一热。 盖上被子躺回去,说:以前你嘲笑我,我还老不服气,现在才知道,你有所有理由嘲笑我。 行了行了,还越说越来劲了。 怎么了,你在床上猛,还不许人说了啊? 关恩摸了摸他的头,问:真没有什么不舒服? 舒服极了! 唉!关恩长叹了一声,道,反正今天好好休息吧。 剩下的几天,他们几乎都在床上度过。温与哲恢复过来了就开始折腾关恩,最后做到开始清心寡欲,最后两天谁也不想动换了,就带着家人到山里避暑。 休息过后,温与哲为关恩签了一个国际大牌运动品牌的代言,还有一个国产品牌,另外又安排了采访、直播互动等活动,生活比以前还要忙碌。但凡有时间,关恩就抓紧训练,温与哲也不放松,跟着他们一起做体能做器械。 这次赛后关恩状态下滑得厉害,体能艰难地缓步恢复。他的下场比赛待定,今年之内最后一场统一战基本彻底没法举办了,只得按WBC方面的意思,先安排一到两场金腰带守卫赛。 挑战者为WBC现排名第三的选手,是一名非裔法国人,以速度和体力见长。比赛安排在十一长假,关恩热度不减,仍旧租用三万人场馆,票也是一抢而空。 在此之前,杨列的ABCO金腰带争夺赛先行举行。关恩和周正两大人气选手为他热场,关恩打头阵,是一场四回合的对战国内年轻选手的友谊赛。两人实力悬殊过大,比赛以指导为主,四回合内关恩三次击倒对手,对手也是非常顽强,无惊无险地打完四个回合。 周正的排位赛也顺利获胜,收获了比关恩更多的尖叫。最终则由杨列完美收尾,第三回合KO对手,拿下ABCO重量级金腰带,除了对战关恩有一败,至今复刻了关恩的老路,持续全胜全KO地一路走来。 关恩换完衣服从休息室里出来就跑去观众席看他比赛,这个孩子年轻、肯吃苦、有野心,更重要的是热爱拳击,关恩在他身前看到了一条更为平坦的通往冠军的大道。 这场赛后他们团队开了发布会,正式签下两名职业选手,其中一名是很具实力的羽量级选手,一名轻量级选手。以做生意的角度来考虑,温与哲终于抛弃了对大重量级的执着。 关恩自己也不敢松懈,守卫赛压力更甚,所有人都在等他失败,把金腰带拱手让人,那构建在胜利之上的一切也将有所坍塌。 赛前他进行了两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赛时调整到最佳状态,这一场十二回合的比赛仍旧打得非常艰难,被对手拖入到第十一回合,不过仍旧是以关恩倾注一切的一记重拳终结了比赛,夺得了精彩的KO胜利,卫冕成功。 温与哲的戒指只戴了一次,之后又藏了起来挂到脖子上。但赛后他们的举高仪式仍旧没有少。 这次比赛关恩多处受伤,养伤就养了一个多月。 复查回家的路上,关恩开着车,换挡的时候碰到温与哲的手,温与哲触电似地收回手,用右手裹住左手小指,不断摩挲着,而后说:找地方停车。 怎么了? 停车,然后你到后面去。 于是关恩会意了,把车从高速上开下来,将车停到一个无人的荒凉小径,熄了火,走下车,又钻进后座。 温与哲也坐到了后面,进来之后就开始脱裤子,见状关恩也开始脱,但温与哲叫他别动,叫他在后座上坐好。 他们的车虽大,但关恩横躺到后座上,腿还是伸不直,左腿垂到下面,右腿要盘回来。 温与哲解开关恩的裤子拉链,掏出他的阴茎,为他手淫。但当温与哲跨坐上去的时候,关恩稍有抗拒了一下,扶着他的腰道:车上不大方便吧?你要想做这个,我们回家好好准备?或者还是你来? 温与哲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又捏着他的下巴揉搓着他的嘴唇,笑着道:要怎么做,由我来决定。 这么说着,他的臀部往下压去。 关恩呻吟了一声松开了手,转而左手去抓后座的车顶扶手,右手攥紧了后座头枕。没有润滑和扩张自然不可能插入进去,温与哲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挤和碾压着他,两人的体液在摩擦中交融在一起。关恩呻吟着浑身绷紧,在狭小的空间里处处碰壁,无处可逃。 如此进行了一会儿,温与哲问他:这样到不了吗? 关恩汗涔涔地看他,想要去吻他,但温与哲没这个意思,反倒是退后了一点,也看着他,轻声说:我爱你。 与此同时,重重地坐下去。 阴茎顶开已经被叩击得柔软的肛门,一插到底。 仅仅是这样插入,关恩就颤抖着射精,失禁般不断射进温与哲体内。 温与哲就笑,笑着捧着他的脸来吻。 拔出的时候小心缓慢,关恩非常在意,不断地伸手去摸,虽然没摸到血,还是放心不下来,甚至想要温与哲转过去,他扒开他的屁股看看。 温与哲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的。你要操心,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早泄。 关恩嘿嘿一笑,说:是你太厉害。 温与哲道:就这就不行了? 不行了。关恩说,顶不住你说爱我。 不要找借口。 你第一次跟我说。 我说了你就能来?我不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倒是温与哲说着说着往下看,关恩虽然没有闻言就射,但这三个字仿佛的确是咒语一般,让他随之抬头。 回家继续。 温与哲把关恩的大兄弟按了回去拉好裤链。 等他们到了家就一起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温与哲让关恩用手给他扩张,但等真到了床上,温与哲又没有让他真正地插入进来,只一次次地在入口处试探,浅浅地磨。 最后温与哲反倒是掰开了关恩的屁股,生涩地插入进去。 关恩感受着他带来的痛和胀和快感,被他弄得发狂,又操得发软。 他也喜欢这样,他喜欢在床上被温与哲统治,温与哲也知道。 两人做到天黑才熄火,温与哲去洗澡,关恩弄了饭。 在一楼客厅吃着饭,温与哲打了个喷嚏,关恩放下筷子摸摸他的头,说:头发没吹干吧。 温与哲揉揉鼻子,说:没事,吹了,一会儿就干了。 关恩又起身去拿了个毛巾给他擦了擦,末了还拿了张毯子披到他身上。 温与哲埋头吃饭,不时笑着抬头看他。 关恩也冲他笑。 吃完饭,他们一起到院子里溜达。关康宁果真是三分钟热度,花的菜了种了就忘了,倒是温与哲总是留意着,让人定期打理,他们回来的时候他一有空也去院子里忙活,当然也不忘观摩和抚摸一番关恩的大理石雕塑。 陆陆续续种了不少东西,如今已经小有规模,到了秋季,就好似一个茂盛的小林子。 他们走到了最初的那两棵大树下,温与哲曾经说过,那是他姐和他出生的时候栽下的,一个是他姐,一个是他。 关恩在意很久了,终于问他道:哪棵是你? 槐树是我,梧桐是我姐。 关恩于是走上前去,抚摸着那棵槐树,说: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好啊。 我想退役了。 温与哲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我当然支持你做的所有决定,不过我能问问原因吗? 原因啊,主要是我自己的原因吧。其实原本就是想,无论能不能拿到金腰带,和柯林一战赛后都退役。但那之后又贪了,想再打打,也觉得自己还能行。但是这一场比赛的时候,我开始怕输,不敢上前,害怕受伤,怕你担心,有了太多顾虑。 温与哲说:下场比赛的对手实力比较弱,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对手实力的问题,是我自己心态的问题。还有之前看杨列的比赛,觉得也该让让路,然后专心培养有前途的年轻人了。另外,我也已经四十多了,当职业拳手对身体的损耗还是比较大的,说实话,我想活得越久越好,和你一起。 温与哲低下头来眨了眨眼,甩出两滴眼泪下去,又抬头望着关恩说: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每场比赛我都好担心,看你训练那么累我又特别心疼,但是也不敢主动要求你退役,你正是巅峰时期呢,就你要是真的想好了,觉得这样最好,那,那我得高兴死了!可是还差一步就能统一四大拳击组织了,WBA的金腰带可以说是囊中之物,这个时候退役不会觉得遗憾吗? 不会。关恩说,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我想是时候,一起开始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了。 好! 风吹过的时候,树叶哗啦啦作响。 第65章 温与哲与关恩两人重逢的十年后。 关康宁的十八岁生日临近,温与哲为她准备一场隆重的庆生仪式,就在拳馆的旧体育馆举行。 她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的模样,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子,亭亭玉立非常飒爽。 近些年她对格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没有跟着关恩在他们的拳馆训练,而是选择的综合格斗,打过一些业余比赛,如今成年,准备正式进军职业。 关恩心里是不大支持的,知道当职业运动员有多苦,但在温与哲的开导下,也不好妨碍女儿的自由。 生日当天,在体育馆内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助兴比赛,主角自然是关康宁,打三场,每场三回合,分别对战三名不同的男选手。 三名男选手都是关恩拳馆的业余学员,其中两名重量级高于关康宁,都收着力。关康宁速度和技巧都非常出色,比赛打得好看,亲朋好友都在场边为她助威加油,她也打得愈发亢奋。 三场结束,关康宁举着双拳,满头的汗,打湿了发丝,神采奕奕地看向台下的爸爸,还有温与哲。 关恩给她鼓了鼓掌,条件反射地就要给她纠正动作失误,道:刚刚最后那记摆拳 温与哲拉住了他,捂了他的嘴。 关恩于是不说了,微微一笑,也冲女儿扬了扬拳头。 就在此时,一人突然跳上了擂台。 也是个少年,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子,身材也颇为壮实。他对关康宁说:我来领教领教你。 关康宁呲呲牙,问:你谁啊你? 王洲林。男孩子说话瓮声瓮气的。 我们认识?我邀请你了? 你没邀请我,但是我们认识。 呃 王铁是我爷爷,十年前我们交过手。 哦!那个小胖子!我想起来了,我的手下败将嘛。 台下大都是关康宁的死党,跟着哄笑起来。 当年输给你,我苦练至今,现在我有信心能赢过你。 关康宁挑挑下巴,说:戴护具吧。 光康宁没戴护具,那小子也没戴,就穿了拳套,戴了护齿。关康宁也咬上护齿,下面有人帮他们敲铃,比赛开始。 王洲林说他苦练多年看来也不是说着玩玩,一出手就看出有两把刷子,加之身高体重皆压了关康宁一头,再加上她之前已经打过九个回合,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关康宁很快就落了下风,有些狼狈。 但她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根本不会消极闪避,明知会被击中还是迎上去,那小子也不手软,拳头砰砰打到关康宁脸上和身上。 底下关恩看得着急,打算终止比赛,甚至想上台亲手去揍那小子,又被温与哲拉住了。 恋耽美 《》除徒(43) 又是一拳直直击中关康宁面部正中,打得她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地涌出来。 与此同时,她重心往下一沉,右脚往前一探,膝盖往左一撇,把王洲林拌得重心不稳,再左拳往他肩膀上一推,直接就把他拌倒在地。 趁那个大块头轰然倒地还在愣神儿,关康宁迅速缠了上去,双腿绞住,拉抱着他的手臂,一个十字固给他锁死。 王洲林瞬间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投降,关康宁就死不松手,被关恩上来拉开了。 结束后王洲林通红着脸,关康宁笑道:我现在打的是综合格斗。 王洲林还红着脸,磕绊了半天,终于喊了出来:我喜欢你! 哈? 我喜欢你!从八岁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为了配得上你,一直在努力锻炼,想有朝一日能够胜过你。 拜托,追人之前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对方的喜好?有没有考虑过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是温叔那种又弱又软好欺负的好吗?你努力错了方向! 温与哲哭笑不得地捂着脸,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白疼了。 一群孩子嘻嘻哈哈涌上台来,狗腿子地给关康宁擦汗的擦汗,递水的递水。王洲林是真的伤心了,啪啪掉了两滴眼泪,扔下拳套扭头跑了。 关恩心说干得漂亮,转头还是教训了关康宁了两句,叫她说话委婉一些。 从体育馆闹到食堂,吃过饭又去娱乐区K歌,不过那就是小孩子的娱乐了,关恩和温与哲两个大人抽身了出来。 两人在冬日里光秃秃的园区里漫步,还在聊刚刚小孩子间的那场闹剧。关恩觉得胆敢觊觎他家丫头的臭小子活该,温与哲却感同身受地替他伤心。两人就此拌了两句嘴,温与哲伸手拉住了关恩的手。 关恩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温与哲,温与哲就伸出手来,往他鼻梁上勾了一下。 关恩老脸一红,愣在原地不动了。 温与哲就笑。 关恩问他说:今天留多会儿,待会儿就走了吗? 是啊,这就走了。不过马上忙完了,一周左右就能回来了吧。 好。关恩说,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太急,别累着。 他把温与哲送到门口,又跟着车送他到了机场,目送他登了机。 早些年,两人一起在拳击事业里打拼,他们拳馆办得越来越大,全国各地都开了连锁,现在这个旧馆已经成为了一个分所,只做训练和举行一些小型比赛用,总部占地更大,更为齐全。 经营的事有专人负责,重大决策由温与哲来做,关恩就专心带队员。 他手下成绩最为出众的,仍旧是当初的老人,周正和杨列。 周正一路摸爬滚打,五年前拿到了轻重量级金腰带,与此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难以在现在的重量级继续维持,于是又升到了次重量级,但在这个量级表现不佳,正在一场场比赛地打磨。 杨列所在的重量级情形就非常简单了。关恩退役之后交回金腰带,柯林夺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金腰带,又在两年间横扫四大组织,四条金腰带加身,彻底统一了重量级,甚至曾经减重到次重量级打了几场,周正就不幸碰上过他。 去年柯林宣布退役,他的职业生涯无比辉煌,直到退役都只尝一败,就是输给关恩那场。 柯林这个霸占两个量级拳王的大魔王一走,曾经三次败在他手下的杨列终于有了机会,也向金腰带再次发起冲击。 关恩带着他们训练,带他们全球各地地打比赛。 同时,温与哲这边也非常忙碌。 近年刘叔年岁大了,决定退下来,还是把公司交回了温与哲手里。 刘叔把公司经营得有条不紊,缓步发展扩大。但温与哲接手过来,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想在现有电子厂的基础上发展智能工厂,目前在全球考察学习。 关恩和温与哲两人都各自忙碌着,有时候一两个月只能见上一次面。这次也是如此,温与哲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就抽时间回来给关康宁过了个生日。 但是一周后,温与哲就如约回来了。 关恩亲自到机场接他,见了面两人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关恩仓促地吻了他的额头。 关恩帮温与哲拿过他手提的行李,听他讲自己此行的收获和见闻,不时应和两句,更多时候都微笑着,边走边侧头看着温与哲。 温与哲上挑着眼捕捉到他的目光,也笑了笑。 两人回到家后二话没说,直接一起去洗澡。温与哲率先出来,自己坐在窗前擦头发。阳光打到他身上。 关恩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他现在头发也留长了,松散下来的确像一头大狮子。他一走出来,抬头望见温与哲,就愣了神儿。 温与哲年近三十,个子也又长了,比小时候挺拔许多,身材纤长而紧致,放松状态下只微微看得出肌肉的轮廓。他现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但又没有完全退去那层青涩,像是某种天真会在他身上永存。此时此刻,他就对关恩狡黠一笑。凹了好久的造型,好像效果还不错。 关恩走上前,搂他,吻他,无比地渴求他。 温与哲带他走到床上,将他压在身下,吻他,抚摸他。 最后所有的关注点都集中到了关恩的胸上,揉捏和挤压,不断地吸吮他的乳头。 温与哲是左撇子,平时就喜欢趴在关恩胸上,捏着他的右乳又肉又咬,先如今关恩的右乳已被他吸得大出许多,随便一碰就会敏感地饱胀起来,两边都不对称了。 为了均摊一下注意力,关恩提议在左边打了个乳环,于是温与哲偶尔也会分神过去扯一扯。 打拳的时候要注意控制身体各处肌肉的比重,一直不太敢练胸肌,以免影响出拳速度。退役之后关恩马上就把胸肌练了起来,连带着臀肌一起,练得鼓鼓涨涨的,结果就是他们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温与哲都抓拿着他的胸不放,正事都不大做了。 但关恩知道,这种久别重逢的时候,温与哲多少还是会满足一下他的。 酣战了大半天,温与哲还是倒时差失败了,在关恩怀里倒头大睡,不时还拱着脑袋嘟嘟嘴,皱起眉来,睡得非常不安稳。 无奈之下,关恩只得又把刚刚才解放的乳头递到他嘴里。温与哲吮了两下,慢慢就睡熟了。 关恩也陪他早睡,饭也没吃,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 温与哲自己坐在床上愣神儿,关恩见了,赶忙拿毯子给他披上,说:想什么呢? 想我刚刚做的梦。温与哲说。 梦到什么了? 嘿嘿嘿嘿嘿 傻笑什么呢。得知是个好梦,关恩也放松下来,搂了他亲了亲他的耳朵,等他说。 温与哲说:我啊,梦到,嘿嘿,就是我现在这样嘛,然后回到了二十年前,见到了三十岁的你。 哦。关恩笑了笑,问,然后呢? 嘿嘿嘿,然后啊,就是你好帅,我看完你比赛,就去尾随你,然后问,能不能跟你来一发 哈哈哈,然后我说呢?你梦里跟他来一发了吗? 没有啊!你给我揍了一顿!你怎么这么狠啊,真下得去手! 那的确有可能,我那时候刚打拳不久,还是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 唉,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攻略一下三十岁的你吗? 哦,我想想啊,可能多纠缠几次试试? 你那时候吃这个路数吗?那我睡个回笼觉试试,不会再挨揍了吧? 不会关恩说,不过没必要吧 干嘛?你连自己的醋都吃啊? 是啊,毕竟你梦里那个比我年轻二十岁呢。 别担心别担心,做梦而已嘛! 那我也要去见见小时候的你。 啊?禽兽啊! 想什么呢你。 你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去见小时候的我做什么?我再遇到你的时候,就是我最好的时候了。 你果真还是更喜欢年轻时候的我 不是不是,失言失言。老男人有老男人的魅力,而且现在的你是我的 说着说着,温与哲果真倒头下去继续睡了。 关恩也躺下陪他继续睡了一会儿。 这一睡不要紧,还真做了个清清楚楚的梦。 那是个凌冽的寒冬,刺骨的风在耳边呼啸。 他来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拳馆,拳馆门口,有个小小瘦瘦的小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打着蓝色的小领结,坐在拳馆门口嚎啕大哭,脸被风吹得通红,手也冻僵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边哭还边咳嗽不断。 关恩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头。 小男孩儿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他,伤心过度,已忘了害怕,只是仍旧在哭。 关恩问他说:什么事情这么伤心? 没了 什么没了? 没了,没了小男孩儿摇着头不断重复。 关恩蹲下来,轻轻将小男孩搂进怀里。 他拍着他的背,搂着他的头脑,将身体的温度传递过去。他在他耳边说:等着我,我会回来。 全文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