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鱼》 1 * 何灵遇老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鱼。 那只鱼没有尾巴。 尾巴被吃掉了。 好残忍。 从梦里醒来时,闹钟已经被自己摔坏了。 她看了看手机,又迟到了。 于是破罐破摔,不急不忙地穿好衣服,趿拉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面有一面镜子,她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 明明自己笑得那么甜美,偏偏镜子里的人笑得很丑陋。 和梦里的鱼一样丑。 * 何灵遇到学校的时候,碰巧遇上班主任,又被他训了一顿。 她没吭声,心里算着时间。 等班主任训得差不多后,她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班主任见她这副模样,责骂的话堵在嘴里,实在说不出口。 “……老师是为你好……你看你……” 下课铃在这时突然响起。一群人直奔厕所。 何灵遇听到动静后,终于抬起头。 眼眶红得不行,轻声细语道:“老师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好好好,你先回班吧。” 她不停地抽噎着,没有去自己班级,而是绕路去了六楼。 经过高叁k班时故意放慢了脚步。 然后走到后门的一瞬间,她朝最后一排看过去。 敏行舟又是一个人在位置上做题。 那张脸那么那么的令人抓狂。 并且……做题的样子好甜美。 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一眼。 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何灵遇下意识咬了咬下嘴唇,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转身回头时,她停止了抽噎。径直走向五楼。 高叁一共11个班,成绩越好所在班级便越靠后。 何灵遇在F班,差一点点就可以到G班,G班往后的班级都在六楼。 如果到了六楼,每天就不用故意绕远路了。 可事与愿违。 敏行舟是转校生。 何灵遇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 有谣言说,转校生特别帅。 所以一下课,她们便往A班门口涌过去。 何灵遇觉得无聊透顶,并且很讨厌她们冲出班级时撞上她的桌子或者椅子。 自己可能死活也想不到,后来的她会比任何人都更疯狂地渴望敏行舟。 第一次见到敏行舟时,是在第一次月考的表彰大会上,他作为A班学生考到了年纪第一。那天天气不好,细雨绵绵的。 何灵遇听到台上的声音时下意识抬头。 四周阴沉,他好亮眼。 她在一瞬间想起那个谣言,并在心里推翻了那个谣言。 怎么可以用那么庸俗的词汇来称赞他。 分明是清冷的圣洁者,他就应该高高在上不入世。 可是…… 好想看他失控啊。 好想看圣洁者淫乱。 好想让他的清冷杖毙。 这个想法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何灵遇,让她每夜像鱼一般沉入海底又被水草缠绕,快要溺死在这片海域。 于是有了后面的一切。 * 何灵遇进班时,已经要上第二节课。同桌江予听到动静后习以为常地问:“来啦?还以为你会在大课间来。” 大课间全校要下楼做操,这个时候来,可以见到敏行舟。 也不对。 是何灵遇故意掐点来,故意等到k班的人都下楼。 她洞悉敏行舟的作息时间和行为习惯。 敏行舟会等教室空无一人后再下楼,因为他不喜欢拥挤的楼道,这样会耽误学习时间。 于是何灵遇掌握了这一点,只要迟到就一定大课间来。偶尔会装作忘带东西,着急上楼时会碰见下楼的敏行舟,然后她会故意不看路,故意撞上他,再吃痛地说对不起。 偶尔会先回班,等自己班上的人都走了后再去楼道内侧等着敏行舟下来。 她会走在他的前面,故意装作很热,解开校服纽扣,露出锁骨。 她也会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后颈沁出微微的汗,看着他的校服单薄地随风鼓起,漂亮的肩胛骨凸现出来。 她会猜着这校服里面是怎样的身体。 他很瘦,让人很想上。 而今天何灵遇没有在大课间来,只是觉得计划该换了。 所以她才去六楼,遇上从办公室出来班主任。 假装从门口路过,可以看到敏行舟做题的模样。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让他看到自己。 显然今天的运气很好。 何灵遇拉开椅子坐下来说:“老是大课间来好无聊。” “无聊?” 对。无聊。何灵遇想,万一敏行舟觉得无聊呢。 -- 2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这个月末要放国庆。 何灵遇在日历上将9.30号画了一个着重符合。 每次的小长假敏行舟都会去打临时工。 这时候何灵遇可以有一千种方法偶遇他。 想到这里,何灵遇笑了笑。 江予听到细微的笑声后偏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怎么每天傻笑。” “不是傻笑。”何灵遇偷偷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压着声说:“是……好运要降临啦。” “……”江予语塞,“那也不至于每天降临吧……” “你不信算啦。” “我信我信。” “这就对了,”何灵遇笑了,“那我告诉你一个事……隔壁E班有个男生看上你了。” “……”江予连忙捂住耳朵,“认真听课。” 何灵遇笑得更厉害了,迅速凑到她的耳朵旁说:“你好可爱啊,我要是那个男生也会想上你的。” “何灵遇!”江予红了耳尖,“不准说我。” “……噢。”ъしωепъеп.Ⅽǒм(blwenben.com) 好小气哦。跟敏行舟一样小气。 江予是不让说,敏行舟是从不和她说一句话。 都快半年了,何灵遇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面前,她就不信敏行舟记不得她。 可他偏偏要装作陌生人。 她主动讲话他也不理。 真小气。 * 九月下旬学校组织高叁年级进行了一次励志讲座。 大家在多功能厅集合,所有的桌椅都是按阶梯式一节一节往上延伸。 何灵遇坐到了最后一排。因为她知道,敏行舟一定在最后一排。 他们中间隔了四个班,但这并不妨碍何灵遇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他。 敏行舟坐好后,将折迭的桌上摊开,然后打开作业开始做题。 明明他的前面一排有一个空位,但他偏偏要单人单桌。可恶的是,老师还不好意思说他。 谁让人家是年级第一。 何灵遇一只手撑着下巴往K班看,现在的光线还是亮的,等会儿讲座开始后灯光便关了。 所以,趁着光线充足,何灵遇锁定了目标。 讲座进行到一半时,已经有不少人要去上厕所。 何灵遇悄无声息地离开座位,来到了K班后面,然后装作上完厕所的人坐在了敏行舟的身后。 只要中途离开座位的人,回来时只能坐在后面,以免打扰到别人。 所以敏行舟还未察觉到不对劲。 直到有什么东西蹭过自己的脖子,很痒。 他稍稍抬头,瞥见一张熟识的脸。 她的脑袋凑到自己脸侧。鬓角的几缕头发蹭着自己的脖子。 估计是知道他在看她,于是何灵遇眨眨眼,笑道:“你在做什么呀。” 敏行舟将身体略微前倾,头发终于从脖子上滑落。随后一言不发。 何灵遇舔舔唇,也没有想坐好的意思。他向前,她便跟着向前。 她将双手撑着椅背,踮起脚,身体向前倾了一大半,又重新附在敏行舟的耳边,轻轻地说:“我有题目不会做,可不可以问你?” 敏行舟一动不动,仍然心无旁鹭地做着题。 何灵遇本想一直看着他,但是坚持不住这个动作了,她退回座位上,叹了口气。 四周很昏暗,除了台上投影仪的光外,再无其他。 陆陆续续有人上完厕所回来,何灵遇也待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时,余光瞥见敏行舟的衬衫后面破了一点点,刚好在肩胛骨的位置。 她盯着那里看了几秒,随后从后面俯下身低头咬住了他的肩胛骨。 牙齿咬着他的衬衫,衬衫破的那个不规则圆形被她的舌尖舔着,若隐若现地触碰到了肌肤。 敏行舟僵着一动不动,捏紧了握着笔的手。神经凝固在了原地,思维被瞬间掐断,他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一个音调。 再这样下去谁都会疯掉的。 索性何灵遇没有停留太久,她察觉到旁人的动静后离开了敏行舟。 因为害怕被发现,她走得很匆忙,来不及看清敏行舟的神情。 也不知,他是厌恶呢还是别的。 反正……何灵遇自己是兴奋的。 太兴奋了。 一点点的肌肤都让她兴奋不已。 她扭曲地想……如果衬衫都破了该多好。 -- 3 ®ǒμsんμщμ.clμЬ 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了,坐在敏行舟身后时发出了不小的动静,桌椅碰撞的声音颇为刺耳。 敏行舟觉得后背很不舒服,被舔的那一块湿乎乎地黏在肌肤上。他往H班看了一眼,随后站了起来。 折迭桌椅猛地一哐,作业和笔都落在了地上。 坐在后面的人注意到动静后礼貌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没有。不好意思。”敏行舟捡起东西,径直起身往大门走。 待他走后,后面的几位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都这么近了也没得啊。” “可能别人一心只有学习吧。” “好闷哦,谈了也肯定没意思。” “哇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你。” “你什么意思?” “………”Ⓑ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别吵了,班主任来了。” 钱淑撇嘴,换位置坐到了后面。 孙合也懒得和她较劲,谁不知她钱淑第一天就表白被拒,真够损,长的也就那样吧,还没何灵遇好看。 想到这,孙合离开座位绕路去了一趟F班。刚好在最后一排看见了何灵遇,她悄悄地坐过去,见何灵遇出神,使坏在她耳旁呼了一声。 没想到何灵遇木讷地转过头看她,然后视线又回到了前方。 “……”孙合无语,“屏蔽我?” “没……我在想事情。”何灵遇撑着下巴,看了她一眼。 “直说想那叁个字,OK?” 何灵遇点点头,“没错。我觉得我再不和他在一定会疯掉的。” “你还是直接疯吧,趁早疯。” “……好损呐你。”何灵遇笑了笑,“疯也得一起疯。” “什么?” “没什么。” * 何灵遇算着时间离开座位,守在了后门口。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没多久,隐隐约约从远处看到一个拔高的人影,缓缓向这边靠近。 何灵遇整理了一下头发,待人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 但是……敏行舟不往她这边看。 又忽视。 他的眼睛永远是淡淡地看着前方。 这样的话……只好用别的办法让他看过来。 于是她伸手拉住了敏行舟的手腕。 敏行舟止住了脚步,没有甩开她的手。 很好,目的达成。 何灵遇用食指蹭了蹭他的袖口,敏行舟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无奈之下,何灵遇只好打破僵局,往他身前凑。必须得让他看见自己。然后她解释着:“同学,你衬衫破了,我那会只是想提醒你……” 敏行舟点点头,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才说:“谢谢。” 真有礼貌。 他不在意吗? 何灵遇笑笑:“不客气,我有一件新的校服衬衫可以送给你。之前没看清码数,买大了。” “谢谢不用。” “我留着也没用,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可以拿你身上这件衬衫作为交换。” 敏行舟看着她眼底狡黠的光,终于想起自己的手腕还被她握着。他将她的手拉开,“谢谢,不用。” 随后敏行舟伸手推开大门走进去,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直到门合上的声音才让何灵遇反应过来。 咦……他换了衣服,是另一件衬衫。 那破了的衬衫怎么办呢。 还不如和她换。 真小气。 何灵遇撇撇嘴,不满地推开门。 回到座位时讲座已经到了尾声。周围一片掌声响起,何灵遇也跟着鼓鼓掌。 演讲教授退台后,教导主任又上去发言。 最后结束宣布退场。 退场顺序按照班级退,由K到A。学校一定要让K班得到更多的学习时间,哪怕只有一点点。 何灵遇看着K班最后一排的敏行舟旁边站了一个女生。 还蛮熟悉的。 哦,孙合给她讲过来着,就是这个女生第一天表白被拒后背地里总说敏行舟。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还要站在敏行舟旁边? 真是恬不知耻。 何灵遇皱着眉,摩挲着食指。 纽扣的触感似乎还徘徊在指尖边缘。 她捏紧了掌心。 好想把他的袖扣咬烂啊。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袖扣是被她咬烂的。 -- 4 江予在一旁压低声音说:“怎么啦你?一副痛恨的表情。” “啊……”何灵遇连忙调整表情,“丑不丑啊?” 江予直摇头,“不丑。你的重点怎么老跑偏。” “没有。”何灵遇想转移话题,只好逗她玩,“陈舍在看你。” “胡说!” 江予立马低下头,抓紧了衣角。 何灵遇见她这副慌张的模样,不禁想笑,“我没胡说。” 江予还准备说什么,班长喊了一声,打断了她。 该他们班离场了。 现在这个点回班还能赶上一个小时的晚自习。 于是班主任还身后催着他们快点回班自习不要耽误时间。 由于人多,楼梯很拥挤。 何灵遇故意放慢脚步,和班主任说了一声要去趟厕所。 班主任还没答应,人就一溜烟地走了。 侧楼梯人少,何灵遇绕了一段路从侧楼梯爬上了六楼。 果然K班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好开始自习了。 何灵遇站在他们班后面正好可以看到敏行舟的座位。 她扶着墙,往里面望了一眼。 白色很显眼。太显眼了。 被她舔过的那件衬衫就在他的书包里面。 由于里面装着书,衬衫不能完整地塞进去,于是书包拉链没拉上,露出了一片白色。 好明显地躺在他的抽屉里,衣袖还很不给面子地落在他的腿上。 何灵遇收回视线,靠着墙上捂住心脏。 跳得好快。 真是没见过世面。 他早就掳获了她的心脏。 现在只是让它跳动几下,让她知道,她的呼吸是可以随时被夺取的。 * 晚自习下后,何灵遇的心情依旧不错,坐公交车回家时也不想以往那样沮丧。 她的父母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不在家,所幸学生统一在校吃饭,不然吃饭也成了一个难题。 何灵遇回到家后,愉悦地打了灯,将书包放下去了浴室。 她想早早洗完澡睡觉,明天得要早点去学校,因为周六,学校不用上早自习,但敏行舟会照常去,她不能错过这个时机。 一直到洗完澡上了床,何灵遇的思维还是亢奋得睡不着觉。 她嘲笑自己没出息,不就是舔了个他的衬衫,他没丢嘛。 何灵遇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 那会儿她只是赌气想戏弄一下敏行舟,舔的时间又短,又担心被发现,压根没有好好感受一下自己梦寐以求的人。 只记得他的骨头好明显,太瘦了。 还有衬衫破的那个洞很小,舌尖只能勉强触碰到他一点点的肌肤。 在门口拉着他时,他的手腕很冷,袖扣很磨人。 何灵遇不受控制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身下。 那个私密处自己很少碰,今天实在实在是太想要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缓慢地没入下体。 因为是自己的身体,她很熟悉地取悦着自己。 但怎么也到不了。 何灵遇加大了力度,微微弓起腰,喘气声都急迫了些,但还是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而已。 好想敏行舟。 想让敏行舟的手指进来。 他的手指一定很冷,并且骨节分明,一定很舒服。 必要时,他可以用袖扣操她。 对。 何灵遇想着敏行舟用袖扣狠狠地摩擦着自己的下体,手指再插进来…… 她像是被刺激到了。 水从身下流了出来。 又是为他流的水。 每个梦里快要溺死自己的水,都是为了他而流。 自己只是一只鱼。 不能离开那些水。 -- 5 耳畔的水流声很响,像是从某个极近的地方传来。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无一人。 又是在水里吗? “专心。” 身下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随着沙哑的声音划过耳际,使人晃过神来。 何灵遇低头一看,发现敏行舟覆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指插在自己体内,胡乱地探索。 一进一出带出了许多水。 何灵遇像是被刺激到了,伸手插进敏行舟的头发里,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敏……” “好多水。”敏行舟继续撑开她,又加入一根手指。 “不要……”何灵遇弓起腰,抓紧了他的发梢,“不要不要……好涨。” 敏行舟略微抬头看她,“哪里涨?” “下面……” “那我用袖扣操你?” 又是水流声。 随后闹钟响了。 何灵遇烦躁地关了闹钟,就不能等梦做完再响吗。 头有点晕,何灵遇半响才反应过来内裤湿了,下面很粘稠。 她看着时间,随手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水流划过肌肤时很痒,有些难耐,似乎又回到了梦里。 何灵遇忽然发现下面真的很涨。 她自暴自弃地放弃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由自己掌控了。 * 早餐店有很多种选择,何灵遇知道敏行舟喜欢喝核桃奶所以买了两杯。 也不知道是谁说,核桃可以让人聪慧。 他或许是为了再提高一下智商才喝的核桃奶。 那他怎么不爱吃鱼呢。 多吃鱼不是也可以让人聪慧吗。 如果敏行舟爱吃的话,她就告诉他,她就是一只鱼。 快来吃她吧。 “小姑娘,牛奶和馄饨一起打包吗?” 老板娘的话打断了何灵遇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摇头,“馄饨一直都是在这里吃,阿姨,你怎么记不住我呢?” “哎呦,”老板娘一边放葱花在馄饨里一边看了她一眼,笑道:“刚刚没看清人,你这么标致,阿姨怎么可能记不住?” 何灵遇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有点不好意思,“谢谢阿姨。” 不过反过来想,敏行舟怎么就记不住她呢。 以后一定要治治他的眼睛,肯定是不吃胡萝卜的原因。 想到这里,何灵遇又添了一句,“要一笼胡萝卜煎饺。” * 到学校的时候,往常的早自习铃声还没响,校内也没几个人。 K班的人估计再过十几分钟就来了,何灵遇拉了拉双肩包的肩带,迅速爬上了楼梯。 九月中旬还是很热,今天何灵遇特意穿的校服裙子。 她的腿从小不好,受一点寒就疼得厉害,夏天也常常穿着裤子,除非特殊情况,比如今天。 毕竟有极大的概率可以肢体接触,她不能放过。 K班的前门是关着的,后门开了,证明除了敏行舟还没有别人来。 何灵遇站在后门整理了一下着装,照例解开第一枚领扣。 随后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班级里的窗户都是打开的,清晨还有风袭进来,将窗帘吹得摇摆不定。 敏行舟的表情像往常一样,无波无澜。 无论题目简单与难,或是多么棘手的问题都不能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浮动。 说好听点的话,是清冷。 难听点的话,就是好冷血哦。 何灵遇一步一步地靠近冷血杀手,然后缓慢拉开敏行舟旁边的椅子,坐下去后将双肩包取到前面,拿出两瓶核桃奶。 为了不打扰到他,何灵遇善解人意地将牛奶放到了他的桌角。 嗯…… 敏行舟倒是眼帘都懒得掀起一下,赤裸裸地忽视。 好过分。 何灵遇将手肘撑在桌子上,拉开易拉罐后撑起了侧脸。 一边喝牛奶一边欣赏敏行舟,这样想想,好像还不错。 他的头发有点乱,皮肤好白。 何灵遇又喝了一大口牛奶,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沿。 皮肤居然和牛奶一样白。 如果也舔一舔的话…… 行为快过思维。 她已经靠了上去。 还算第一次近距离看敏行舟的脸,真是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同样是人,怎么单他一人洁白无瑕。 脸颊上有细小的绒毛,舔过去倒是感受不到。 不过一秒。 何灵遇又坐回了原位。 撑手看着敏行舟侧脸的奶渍,她故作懊恼,“对不起,我真是不小心。” 敏行舟这下止住了笔,略微皱眉轻抿着唇。 “你不要生气,”何灵遇笑笑,“我再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好不好? 多么诚恳的语气啊。 过了半晌,敏行舟才开口,“怎么弄。” * 写到这里虽然看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本人坑品好,只要动笔写了第一章一定会写到最后,这个可以放心。本来就是写点自己爱看的,不看到结局我会sad的。 这篇文不长,人多的话我尽量多写点,人少的话也尽量保持一天一更。时间我也不确定,不出意外就晚上12:00左右。 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见谅见谅,祝大家看文愉快~ 最后,感谢各位追文留言的朋友们,新年快乐哦。 -- 6 “啊?” “我说,”敏行舟终于放下笔转过头看向何灵遇,“你想怎么弄。” “噢……”何灵遇拉近了凳子,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敏行舟的小腿。 “你靠近一点,我帮你弄干净。” 敏行舟不为所动,只是问:“你想舔?” “当然不是啦。”何灵遇站起身来,从百褶裙里拉出衬衫边角,随后靠近敏行舟,将自己的衬衫掀开一些,用衣角擦干净他了脸。 整个过程像是被时间施了咒。 缓慢又冗长。 敏行舟正好对着何灵遇的小腹,那里露出来了很多,甚至能看到白色的内衣边缘。 她的领扣也没有扣好,锁骨好小巧。 谁知是时间施咒,还是她在施咒。 何灵遇当然要放慢动作啦,等到小腹有点冷的时候,她终于放下衬衫退了回去。 “干净了。”她笑着。 她的双腿交叉着不停地晃。 晃得眼花。 裙子太短了,她这个动作只能堪堪遮住私处。 敏行舟略微点头,移开了眼,视线又重新回到作业上。 好似刚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他又可以专心的回到正常的轨迹。 何灵遇习以为常,见好就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包里的煎饺放在他的桌肚里,然后迅速背上包走了。 临走时偷偷喊了一声敏行舟,虽然人未答应,但她还是笑道:“再见哦。” 人走了之后终于安静了片刻。 敏行舟起身将窗户关上了,吹得头疼。 * 何灵遇出了K班后,将纽扣重新扣好,衣服重新压在裙子里,极度愉悦地回到了H班。 班上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何灵遇觉得好困,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她趴在桌子上浅睡了一下。 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她又做了那个梦。 自己又变成了那条丑陋的鱼。 尾巴也没有。 有一处水源在发着光,鱼想游过去,却忽然到了岸边,一点点水都没有。 活不下去了吗? “灵遇……灵遇?” 又是这个梦。 何灵遇被江予叫醒了,双眼困倦的看了一眼讲台。 班主任已经来了。 “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睡觉啊?”江予摇了几下她的肩膀。 “没……”何灵遇清醒了一些,又问:“班主任怎么来了,不是语文课吗?” “不知道,可能有事要说。” 果真,班主任咳了一声,招招手示意大家安静。 “待会儿大课间不做操,举行上学期期末考的表彰大会。” “记得拿上小册子,下去站队啥的有时间就看,不要浪费一分一秒的学习时间,马上就高考了……” “……” 表彰大会啊。 学生代表会发言。 何灵遇忽然来了精神,忍不住地笑。 发言哦。能听到他说好多话。 有了这个期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开了0.5倍数。 好不容易熬到大课间,班主任又进来絮絮叨叨。 “你觉得他烦不烦啊。” “还好吧,都是为了我们好。” “他哪里……” “何灵遇!”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瞪着她,“我在上面讲,你在下面讲。你把我放不放在眼里?待会儿站队你站第一个,我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讲不讲。” 哇塞。 第一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灵遇乖乖地点头,今天终于没有人能挡住她的视线啦。 * 表彰大会开幕词是副校长发言,接下来是主任开始念上学期期末考的获奖名单。 然后又是琐碎的上台领奖。 敏行舟第一个上台。 何灵遇偏过头看着从K班走出来的人。 因为是最优秀的班级,年级前十几乎都在k班。 看半天敏行舟才出来,领个奖也不积极,又是走在最后。 何灵遇目不转晴地盯着他,今天是个晴天。在阳光之下他身上衬衫白得刺目。 头发又长了一点,都看不清他的眉眼了。 平时倒没有发现,原来他这么高。 同一排领奖的人站在他旁边,把他衬得格外突兀。 何灵遇想,以后如果她想亲他的话,踮着脚岂不是很累。 一顿天马行空的幻想后,台上已经准备学生代表发言。 不过话筒有点问题,敏行舟说了一个字就没声了。换成另一个话筒后,他先“喂”了一声,确定能出声后才开始念稿子。 他发言总是不带任何情绪,声音也很沉,像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 何灵遇觉得腿有点软,从他嘴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调都会彻底抑制住她的呼吸。 然而这样还不够。 敏行舟就是一个冷血杀手。 并且还杀人于无形之中。 他在舔唇。 于是她出水了。 -- 7 很难受。 何灵遇并拢了双腿。 她有些气闷地往台上又看了一眼。却没想,敏行舟也往这边扫过一眼。 视线交汇的片刻,恍若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厮杀不断。 最后还是何灵遇先败了下来。 再看下去她会死掉的。 也不知今天敏行舟犯了什么病,居然一直盯着她看。 总不能是今早的煎饺难吃所以记恨她吧。 幸好发言已经接近尾声。 何灵遇强忍着内裤的不适,终于熬到了表彰大会结束。 教导主任下令高叁年级先回班时,何灵遇连忙冲去厕所。 想办法用卫生纸处理了一下私处,又用卫生巾垫住内裤。 事后脑子里还是敏行舟舔唇的那个举动。舌尖红红的,她头一次钦佩自己的视力。 不能再想了。 何灵遇准备开门出去时,又听见隔间传来声音。 “今天发言的是高叁哪个班的啊?” “肯定K班。” “他真的好帅唉,下午陪我去一趟他们班呗?” “人家K班,懂否?K班。” “K班咋啦,K班断情绝爱啊?何况一个大美女找他说话,他总不能拒绝吧。” “……” 何灵遇推开了门,看了一眼站在隔间门口的女生,想着那位大美女应该在里面上厕所。 外面的女生没料到有人,神情有些尴尬,假装催了一下里面的人。 隔间里面应了一声,接着传来抽水的声音。 何灵遇走到洗手池那边,眼神一直黏着那个隔间。 直到看清那个女生的脸。 何灵遇关了水龙头,转身走出厕所。 还不如钱淑。 不知道敏行舟下午会不会和大美女说话呢。 如果说了的话,她会生气哦。 * 何灵遇从来就猜不透敏行舟的想法。 她有点害怕。 万一他就是喜欢那一款的呢。 就喜欢那样年纪小的又可爱的。 下午她倒是比那个女孩还要积极,饭都没吃便直接守到了K班楼道。 敏行舟也没吃饭。 这个点食堂人多,他会推迟十五分钟去,虽然那会儿人少但只有剩菜。当然,菜价也便宜。 看来那女孩是高一的,推迟了五分钟才来,也没吃饭。 确实挺可爱的。 何灵遇故作矜持地看了一眼后门。 女孩开口说话了。 声音好嗲。 跟厕所里的声音判若两人。 “学长你好,不好意思啦打扰你一下,请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方不方便出来……” “没时间,不方便。” 敏行舟站在门内,打断了女孩接下来的话,转身又回到了座位。 六个字。 何灵遇忿忿不平,他居然说了六个字。 女孩也忿忿不平,“我居然被拒绝了。” 一旁的女孩安慰着:“没事没事,K班啦都是一群书呆子嘛。” “但他也……” “………” 交谈声逐渐消失。 何灵遇等人走了后往班级里看了眼,班里还有零碎的几个人。再等几分钟,可以跟他一起下个楼。 于是她扶在围墙边上,看看对面的教学楼又看看天上的云,偶尔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眼班级里面。 敏行舟起身出来了。 何灵遇用余光观察着他的动向,等人走到了楼梯口,自己才紧跟其后。 楼梯人少,敏行舟应该很容易发现她。 何灵遇也不想装碰巧遇上,干脆走到他身旁打了声招呼:“你去吃饭吗?” 又是无言。 何灵遇现在有点生气,怎么别人跟他说话他还能回六个字,自己说话老被忽视。 “你刚刚对那个女孩不是这样的。”何灵遇咬咬唇,“你喜欢那样的类型吗?” 见他仍然不说话,何灵遇有些胸闷,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我也行啊,装可爱嘛,很简单的。只要你……” 敏行舟偏过头打断了她,“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她?” “你和她说了好多话。” “是吗。” “我第一次和你讲话,你只回了叁个字——让一下。” “行。”敏行舟没再看她,视线又回到前方,“你放手,让一下。” “哦,”何灵遇摸了摸衣袖上的袖口,然后松开手,“那你不喜欢她吧?” 敏行舟没作答。 何灵遇也不恼了,只是摩挲着裙角,然后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似乎安静了几秒,但他仍未作答。 “我好想亲你的袖口,”何灵遇将脑袋歪了歪,对上他的眸后,眨了两下眼,“可以吗?” * 争取再写五章以内doi。祝各位小可爱们天天开心~oO -- 8 何灵遇后悔说这话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像是某种程度上的晦暗不明。 似乎不在任何一种关系的定义范围内。 敏行舟先停下了脚步。 说不上来的慌张。 何灵遇害怕他说出难堪的话,连忙生硬地转移话题,“就是今天早上的煎饺好吃吗?” 敏行舟顿了顿,又重新迈开脚步下楼梯。 “你该不会又没吃吧?”何灵遇自顾自说:“胡萝卜馅的,还对眼睛好。”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待会儿你想吃什么呀。” “……” 敏行舟这个人,就像一湖水。 总是幻化于无形之中。 他可以灌满人的心脏,包裹着它,让它只能为他跳动。 被包裹着的人,会变成一只鱼,成为一只离不开水的鱼。 而何灵遇刚好落水。 * 这个点食堂的人不多,敏行舟打完饭便找一个角落去用餐。 而何灵遇准备打饭时,江予过来拉住了她,“都给你打好了,不是去上个厕所吗,怎么这么慢?” “嗯……就是……”何灵遇偷偷往敏行舟那里看了一眼。 “好好好,别就是了,再不吃,饭都冷了。” 吃饭的同一桌上还有同班同学陈雅粒和孙彤。 何灵遇在班上的人际交往几乎没有。 除了和江予玩得来,其余只停留在讲过话的陌生阶段。 孙彤属于自来熟的人,看着何灵遇主动打招呼:“hi,今天怎么这么晚吃饭啊?” “上了个厕所。”何灵遇坐了下来,将有些散了的头发重新扎上,然后开始吃饭。 她吃饭不爱说话,于是大半时间都是在听孙彤和陈雅粒讲话。 孙彤压着声音说:“江予,你旁边那一桌有人看你唉。” 陈雅粒笑道:“是不是喜欢你?” 闻言,何灵遇往那桌看了一眼,回过头来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做了个口型,“陈、舍。” 江予连忙放下筷子,“没有。你们看错了,我吃饱了,先走了。” “我也吃饱了。”何灵遇端着盘子跟上江予。 敏行舟也走了。 何灵遇往角落那桌看了眼,空空如也。 江予走得倒是快,何灵遇无奈之下只好喊住她:“你等等我,你总不能不许别人喜欢你吧,那陈舍多惨。” 和自己一样惨,不过幸好敏行舟没有躲过她。 “不是,说不准人家根本没在看我,我觉得有点尴尬。” 何灵遇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不会啊,他表现得这么明显。” 江予想了想又说:“但他从来没有和我坦白过啊。” 从来没有坦白过。 这话点醒了何灵遇。 如果坦白的话,他愿意用所有的水只养活一只鱼吗。 他会和她在一起吗。 * 晚自习下后,何灵遇背上双肩包,在桌肚里翻来覆去,不知道找什么,总之磨蹭到最后才走。 她想一个人安静地走一会儿。 虽然每到这种时候,她会疯狂地思念敏行舟。 但她现在在想,怎样才可以完全吸引到他呢。 或是说,自己怎样才能再和他靠近一点。 之前的所有方法都用烂了。 但效果一点也不显着。 何灵遇刷卡出了校门,往车站那边走时,脑子里还是在想方法。 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 人的胸膛。 近距离接触,能察觉到对方身体的气味很特别。 这种特别……只会是敏行舟。 在何灵遇的认知里,所有的气味无论再怎样沁人心脾,都不能归属于特别。 除了他。 “对不起……我……” 何灵遇向后退了一步。 “你又不是故意的?”敏行舟低着头,向她靠近。 直至两人距离近乎贴近。 ? 什么是“又”。 何灵遇承认之前种种都是故意的,但这次真的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 紧张。 何灵遇头一次这么紧张,和以往任何一次的靠近都不一样。 这次的敏行舟有着势不可挡的寒意。 和压迫。 敏行舟将双手踹在裤兜里,依旧垂着头看她,看她视线飘忽不定,双手背在身后,不敢去看自己。 倒不像早上那般游刃有余了。 原来她也会害怕啊。 敏行舟半压着她问:“害怕什么?” “没有……”何灵遇在身后捏住了手腕,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脖颈。还有肩上的书包。 她只好硬着头皮问:“你书包看着蛮重的,背的什么啊……” “想知道?”敏行舟忽然低下头,附在她耳边。 她耳旁的发丝似有似无地贴着他的脸庞,敏行舟哑着声说:“装着你舔过的衬衫。” 余光刚好看到她的瞳孔微震。 满眼的不可置信。 * 图片是在网上看到的,然后有了最后这个片段的灵感。 侵删图。 -- 9 ®ǒμsんμщμ.clμЬ 如果非要给现在的心情加上什么恰当的比喻的话,那一定就是彗星撞地球。 “嘭”的一声。 什么都陨落了。 何灵遇丧失了语言能力。吞吞吐吐半天说了个“我……”。 敏行舟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真是难以想象到之前的她。 怎么就判若两人了。 他将视线往下移,扫过她的腰际。 今早还对着自己掀开衣服。 下午还问出那样的话。 敏行舟将嘴唇略微贴近她的耳垂,说话时唇瓣擦着耳垂,“表彰大会时,你怎么了?” 何灵遇全身发颤,耳朵很痒。 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时,她居然已经脱口而出真正的原委:“下面出水了。”Ⓑ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是吗。”敏行舟盯着她的瞳孔。 是淡褐色。 水灵灵的。 何灵遇叹了口气,懒得再掩盖什么,“对啊,你那会儿舔唇,又说了那么多话。” “为什么会出水。” “因为……”何灵遇忽然不紧张了,本来就是她先设的圈套,就算她自食其果,那他也应该一起掉落进来。 “因为我想上你。” “已经想疯了。” * 说完那话之后,情况就变成了,何灵遇跟着他回了家。 和她想得不一样。 她以为第一次会是……他跟着她回家。 何灵遇想笑。 敏行舟很敏锐地捕捉到了,“笑什么?” “?” 何灵遇原本在他身后跟着,闻言快步走到了他身旁,半弯着腰说:“我哪里笑了?” 得不到回应,她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来,“这样才是笑。” 敏行舟更加默言。 何灵遇也不说话了,拉了拉双肩包的肩带,看着前方的楼房,揣测着他家还有多远。 下一秒自己的包被人提起来了。随后听见身旁的人说:“空的?” “嗯,我只是每天早上带个早餐,早上起不来没时间吃。” 他伸手过来提背包时,袖扣擦过了她的耳尖。 硬硬的,还有些疼。 发愣了几秒钟里,已经到了一栋楼里。 何灵遇看着敏行舟拿出钥匙开门,然后推开门示意着自己,“进吗?” 她点头。 然后他拿出了拖鞋给她。 何灵遇换了鞋,双脚踩进拖鞋时,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拖鞋。 再去看他时,他已经关了门,脚上只穿着袜子。 幸好是夏天,不然得多冷。 敏行舟去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她,“热吗?家里只有矿泉水了。” “还好,不热。我只喝矿泉水的。”何灵遇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随便坐,地方小。” 敏行舟关了冰箱门,拧开矿泉水灌了半瓶。 因为喝得太急,多出来的水溢出了他的嘴角。沿着下颚线滑过喉结,他太瘦了,以至于水珠又尽数落进他的胸膛。 之后的滑动轨迹何灵遇看不见了。 “你很渴吗?”何灵遇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有点。” 何灵遇点点头,“你的嘴唇好亮。喝完水后好红唉。” “何灵遇。” “嗯?” 敏行舟向前走了一步,半撑着茶几看着她,“这是我家。” 领带…… 浅灰色的领带在半空中微晃。 有着特别的味道。 何灵遇木讷地点头,“那我可以舔一下你的领导吗?” 舔他的衬衫、他的脊背、他的脸。对着他掀衣服,想亲袖扣、舔领带……甚至想上他。 敏行舟想,何灵遇就是个变态。 “不说话就默认咯。” 何灵遇趁着他微愣的时间,径直起身靠近他。 她微微探出一点点舌尖,舔了一下他的领带边缘。随后舔上领结…… 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他会生气吗? 何灵遇试探性地舔上他的喉结。 感受到了舌尖随着喉结上下起伏。 好甜美。 喉结好甜美。 有水的痕迹。 可以……再往上吗? 她停顿了几秒,沿着水痕舔过去,加深了水渍。 像小猫一样浅浅地舔吮着。 牙齿还会磕着脸颊。 不会亲人。 何灵遇用余光盯着他的嘴唇。 但…… 可以试一试。 她轻咬住了他的下唇瓣,细细地描绘着。 准备舔一下时,原本不动的人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后颈。 两人之间还隔着茶几,敏行舟单手撑着茶几上的玻璃,另一只手用力地压住了她。 他不像她一样缓慢又轻柔。 他凶狠又残暴。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非要作茧自缚。 敏行舟伸出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发狠似的缠绕着刚刚作乱的舌尖,探过她口腔的每一处。 这个姿势有些难受,何灵遇只好按上他的双肩,将双腿并拢跪坐上了茶几。 然后仰着头任他动作。 何灵遇吞咽困难,津液溢出了嘴角,敏行舟又全部舔入口腔,随后继续吻她。原本撑在茶几上的手下意识地扶上了她的腰侧。 腿软了。 何灵遇伸手解开了身上人的领带。 然后再是纽扣。 解开之后她才发现这好像没什么必要。 于是浪费的这些时间里,又让敏行舟捷足先登。 他将手探进了裙子里面,先按了一下才说:“是这里出水吗?” 何灵遇并着腿又向前移了一点,“是这里,又湿了。” “脱掉吗?” “好。你会帮我吗?” 敏行舟拉下她的内裤,用一根手指抚摸着阴蒂,“我伸进去吗?” 何灵遇捏紧了他的衬衫,没有精力再去回答他。 敏行舟试探着阴唇,感受到大量的水淋在手指上时,他安抚着那条紧闭的花缝,研磨了一会儿后,将手指伸进了她的体内。 好软好湿。 软肉夹裹着手指,让它进退两难。像藤蔓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 “疼就张嘴。”敏行舟将手指插了一下,勉强前进了一分。 “有点紧。你放松,”他继续吻着她的唇,略带宽慰意味,“这只是一根手指。” 何灵遇想应一声,但一开口却变成了闷喘声,“嗯……” 敏行舟在她的内壁里刮了一下,又涌出了水。他开始抽插,插到某个地方时,何灵遇叫了一声,膝盖支撑不住,软在了他的怀里。 “这里……”敏行舟又按了一下刚刚那个凸处,看着怀里的人瞬间出水又喘息。 他凭着记忆记住了这个地方,然后快速在她的体内抽插着,抵上了某层薄膜时,又后退了一些。 如此圣神,现在还不能弄坏。 何灵遇有所察觉,埋在他的胸前颤着音说:“我自己都不敢弄坏它,我想等你来弄。” 这话一出,身体里的异物重新加快了速度,又狠狠地碾过她的G点。 喷水高潮了。 她彻底失了力气,闭上眼缩进了敏行舟的怀里。 鱼终于回到了水里,不用在岸上等死啦。 -- 10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事后,敏行舟将她的裙子脱了下来,把人放在床上后才说:“我去放水,你洗个澡。” “但我没带衣服……”何灵遇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床上。 有他特别的味道。 敏行舟原本想说自己下去再买一件,但是何灵遇将脑袋埋进他的枕头里闷声道:“不想穿……想穿那件衬衫。” “我没洗。” 何灵遇以为他在骗自己,抬起头来瞪他:“那你总有洗过的吧。” 敏行舟不再多言,去衣柜拿了一件昨天洗过的给她。 然后转身去浴室放水。 待水放好后,敏行舟又将人抱去了浴室放进了水里。 何灵遇的腿其实只有一点点软,但她仍要装作走不了路。 千年难得一逢的待遇,谁不想好好享受。 “你自己脱还是?”敏行舟看着她身上的衬衫。 “不行,手没力气了。”ъ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闻言,敏行舟半蹲下身,伸手去解她胸前的纽扣。 正准备解第二枚时,有水花扑在了脸上。 何灵遇从水里伸出双手搂住了自己,然后将脑袋往自己胸口蹭。 敏行舟略微偏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像猫一样。” 眼前的人微微抬头看他,端着腔调叫了一声:“喵……” 敏行舟顿了顿手,又听见她轻声说:“喜欢吗?我也可以装可爱的。” “随你。” 纽扣终于解完了。 “什么叫随你?你这回答和我问的一点都不相干。” 敏行舟没答,将她的双手去自己颈后拉过来伸开,把衬衫脱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何灵遇只剩一件内衣,又去蹭他。 “别乱蹭。随你装,我又不是认不出。”敏行舟起身将手上的衬衫放进了洗衣机里。 “那你喜欢吗?”何灵遇不依不饶。 “喜不喜欢嘛……” “我都好喜欢你,你……” 剩下的话被打断在嘴旁。 敏行舟突然过来捏住她的脸,声线冷淡,“你非要我操你?” “可以吗?” 何灵遇双手迭加捂住心脏,一副害怕的模样。 * 最后还是敏行舟先松了手,退出浴室,让她继续洗澡。 何灵遇不甘心地拍着浴缸里的水。 好冷漠哦。 何灵遇洗完之后,如愿穿上敏行舟的衬衫,对着镜子照半天,才满意地开门。 明明都是一个款,但怎么唯独他的这么好看。 虽然不合身,足足遮住了她的大腿。 反复观赏之下,她也懒得再穿裤子了。 “洗完啦。”何灵遇看着沙发的人,露出甜甜的笑来。 敏行舟粗略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拿上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锁骨又露出了大片。 这次还能看清胸前的一抹显眼的红。 敏行舟直接用花洒在淋浴。 浴室大致分为浴缸和洗手台。洗手台和马桶挨得比较近。 而浴缸和洗手台中间是用一块平移的玻璃门隔断。 所以从洗手台这里可以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地看清人的影子。 何灵遇原本是在沙发上随意看着电视打发时间,但是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浴室的门。 腿站久了有点使不上力,何灵遇只好坐上了洗手台。 身后还有一块镜子。 她坐上洗手台时不留神打翻了杯子。 听到动静后敏行舟往这边看了一眼。 虽隔着玻璃,但何灵遇还是可以明显地察觉到他停了来了一会儿。 于是她只好开口说话:“浴室没上锁吗?” “锁坏了,没修。” 他的声音和水流声掺合在一起,莫明得悦耳。 何灵遇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上的人影,过了半晌才说:“那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 “太过分了吧。” 她故作生气。 “……” 水声忽然停下,玻璃门猛地被人推开。 何灵遇下意识并拢双腿,心脏又在扑通扑通地挑。 “好漂亮。” 好漂亮的人鱼线。 阴茎也好可爱。 粉粉的,还滴着水珠。 他会用它操她吗? 不能细想。 何灵遇夹紧下体,那里又流水了。 好想得到他。 -- 11 何灵遇微微向后靠了一下。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 浴室忽然暗了下来。 没有看错。 身后的镜子旁边是浴室里灯的开关。 趁现在。 何灵遇从洗手台上下来,顺着记忆往前走扑向了玻璃门后的人。 敏行舟不是瞎子。 这么明显地伎俩,谁都看得出。 但他依旧如往常一样,装作什么也不知。 刚刚淋浴时,他将水声放到最大,可却依然盖不住何灵遇的声音。最后他实在听不得她嘴里吐出来的话,还来不及擦干净身体,便推开了门。 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能知难而退。 结果。 结果他居然忘了,何灵遇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变态。 “你身上好香。” 何灵遇环抱着敏行舟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 “好香……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样。” 敏行舟伸手想扯开她的手,但她死死地不放。 “我身上湿的,你先松手。” “不要,”何灵遇弓着腰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人鱼线,“想亲亲。” “松手。” “敏行舟,”何灵遇故作惊讶,“有东西戳到了我的肚子。” 说罢,她伸手去抓肚子上的硬物,“小可爱,它变得好大。” 敏行舟闷哼一声,想要抓住她的手。 何灵遇边笑边按了一下阴茎的顶端,“是不是想操我呀?” * 每次的走向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何灵遇被人重新推到了洗手台上。 她没穿内裤。 刚刚见到他赤裸的身体时已经湿了,现在敏行舟又掰开了她的双腿,于是她出水更厉害了。 敏行舟看着晶莹的液体从她的花缝里流出来,等到液体快流落至洗手台时,他将脸凑了上去。 舌头舔了舔花液,将它们尽数卷入口中,再用舌尖描绘着她的阴唇。 何灵遇低头难以置信地盯着敏行舟的脑袋贴着自己下体。 愣了半晌。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头已经伸入了小穴。 “啊。”何灵遇将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用力的捏紧,“不要咬,会咬坏的……” 敏行舟用舌尖捣鼓着花心,嫩肉湿乎乎的,他终于在一片沼泽之中找到了那颗挺立的蕊珠。 随后疯狂地进攻。 甚至轻咬住了那里。 一瞬间引来了大量的水。 也使自己的下体越发得硬。 正准备继续深入探索时,太阳穴跳了起来。 原本按住何灵遇大腿根的双手松了一只去摸阴茎。 果不其然。 敏行舟摸到了两只脚。 何灵遇用双脚夹住了他的阴茎,前后摩擦了一会,“有点烫。” “这样舒服吗?”她用力夹了一下。 敏行舟轻喘了一声。继续用舌头操她。只是另一只手附上了她的双脚,带着她动作。 手上极度粗暴,对待自己的阴茎极不怜惜。 何灵遇都看不下去,软着声说:“你能不能轻点对我的小可爱。” 此话一出,敏行舟越发抓着她的脚加快手上的速度,舌头也四处戳着她的软肉,不停地擦过G点。 何灵遇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最后何灵遇喷了几次水,敏行舟一次也没射。 敏行舟终于放过她,同时松了口和手,起身去拿毛巾擦拭她的下体。 也不管自己的阴茎还挺立着不愿低头。 何灵遇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阴茎上。 有些气闷。 凭什么不射。 一定是方法不对。 等到敏行舟走过来时,她强忍着酸意站起来又扑上了他。 敏行舟还没反应过来,何灵遇已经扶着自己的阴茎舔上了它。 粉粉的舌尖像尝试新事物一般只敢探出一点轻舔一下顶端。 察觉到顶端出水后,她终于一鼓作气伸出舌头舔上龟头。 何灵遇见它冒了一点点浊液也不知究竟还有多久射。于是只好更卖力的舔。 手上也照猫画虎地动作着。 敏行舟有射精的冲动后想拉开何灵遇,但时间来不及了。 她也来不及躲。 射了她满嘴。 白浊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来,何灵遇愣了愣,听见敏行舟说:“吐出来。” 但她下意识地全部吞进去了。 还不肯罢休地再伸出舌尖舔着嘴角的浊液,皱着眉说:“你这次怎么射得这么快,我都没躲开。” -- 12 “你疯了。” 敏行舟接了杯水递给她,“漱口。” “为什么呀?”何灵遇看见他的阴茎还未软下去,又伸手去捏了一下,随后看见敏行舟倒吸一口气。她又道歉:“很疼吗?对不起,我没用力……” 敏行舟皱着眉微微抬臂,将杯子碰到了她唇边,“漱口。你就是欠操。” “你明明知道,还不治治我?”何灵遇摇头撇开了漱口杯,“你就是欠操我。” “随你怎么说。”敏行舟放下杯子将她打横抱起,“不漱口就去睡觉。” 何灵遇戳了戳他的眼皮,“什么都随我,那你和我做爱好不好?” 敏行舟不再回她。 何灵遇也没深究,出浴室时她往里面看了一眼。 洗手台前以及地上都凌乱不堪。 虽然不知道敏行舟为什么不愿意操她,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处处都可以证明,他已经算半个她的人啦。 谁也不能离开谁。 * 或许是过于兴奋的缘故何灵遇翻来覆去半天也睡不着,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 敏行舟送她回完房间后自己便去沙发上睡觉了,何灵遇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也算做了半个爱吧,怎么他连单纯和她睡一晚都不愿? 难道害怕她对他做什么吗? 虽然是有这种可能,但今晚她实在没力气了好吧。 思及此,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门。 她先是探出半个脑袋来,确认沙发上的人睡着后,她才放心地走了过去。 敏行舟是以侧躺的姿势睡觉,后背对着何灵遇。 应该是睡着了。 何灵遇边想边脱掉拖鞋,先平躺在了沙发上,双手捂着胸口,偷偷看了眼身旁的人。 见人还没有动静,她才侧过身去,伸出双臂抱住了敏行舟的后背,并将自己紧紧地贴过去,整张脸埋进了他的T恤里。 抱着他的双手在他的胸膛处画了一颗心,画完之后,何灵遇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特别、特别、紧。 “抱松点。” 声音从后背传来,何灵遇吓了一跳,“你怎么醒了?” 敏行舟皱着眉,拉开她的手,“觉浅。” “也不至于这么浅吧。” “……” “下次睡深点好不好?”她有些委屈道:“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 敏行舟回过身,在黑暗中对上她的眼睛,似乎深思熟虑了一番才起身抱住了她,“明天还要上课。” 最后,何灵遇又回到了床上。 她还想说什么,但人转身要走。她拉住了他的衣角,软着音说:“陪我睡好不好?” 敏行舟顿了几秒,还是同她一起睡到了床上。 何灵遇笑逐颜开,趁人一上来就环抱住了他,“晚安。” 她倒是一夜好眠。 敏行舟后半夜压根没闭上眼,身上像被一只八爪鱼缠绕着。 一夜无眠。 * 天微微亮,敏行舟便起身去洗漱。 等早餐做好后,他才喊何灵遇,“起来。” “不要……好困。”她不听,“我晚点去学校。” “又是大课间来?” “……” 何灵遇一下掀开被子,愠怒道:“谁说的?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随你。”敏行舟只是想问个具体时间,但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是带上手机较好。 “早餐在桌上,”他整理了一下书包,“要去学校给我发短信。” “为什么要给你发?”何灵遇睡眼惺忪,不解道:“难道你还能凭意识感应我的短信。” “……” “我带手机。到时候我来接你去。”敏行舟将落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又放回原位。 何灵遇实在是困得不行,来不及细想,只嗯嗯啊啊的应着,“好。” 被子拉上头后,何灵遇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敏行舟的脚步声也逐渐消失。 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又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梦里那只没有尾巴的鱼重新长出了尾巴。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13 当阳光猛烈地透过窗帘洒在脸上时,何灵遇从梦中醒来了。 她好像梦见和敏行舟回了家,发生了一系列身体接触,然后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又梦见那条断尾鱼重新长出了尾巴。 目光有些呆滞,她环顾四周才反应过来,这是敏行舟的房间。 记忆顺着时间线往前推移,他们昨晚是确确实实发生了那些事。 不是梦。何灵遇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发现湿湿的,也不知是何时落的泪。 好害怕哦。 那条丑陋的鱼好不容易才长出了尾巴。 不能伤害哦。 何灵遇掀开被子起身去接水喝,待看到桌上的早餐后,她才想起来早上敏行舟和她说的话。 要去学校给他发个短信。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给他发? 好像是来接她? 他不会以为她腿软吧? 算了,何灵遇不愿多想。 不管怎样,又可以见面啦。 “我起床啦。”何灵遇打出一行字给他发了过去。 下一秒短信便回过来了。 “好。”? 这个点还是上课时间诶。 他居然上课玩手机。 主要是他上课玩手机还年级第一? 天理难容。 太过分了吧。 何灵遇删删打打想发上千字长文质疑他,结果还是按了全部删除。 仔细想想,他们应该算在一起了吧。 他天理难容,那么,她容他啊。 “你现在来接我吗?”何灵遇边笑边打出这句话。 不过这次过了好久他都没回。 何灵遇不满地坐下来喝了口小米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对框栏。 还不回。 何灵遇懒得再去看短信了,有些气闷地起身去洗碗。 将桌子擦干净后,她才真正打量敏行舟住的地方。 其实仔细看看就能发现,整个屋子的布置太像他的人了。 家具也没有什么,冰箱打开只有蔬菜和矿泉水。 家里的电视还是很老旧的款式,昨天看个频道卡得厉害。 也是,他应该不会看。 房间里面空闲的位置比较大,书桌上面的书和资料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何灵遇随手一翻,发现资料的每一页都有做题痕迹,每本书都有批注。 字很清秀,这倒不像他。 衣柜里面除了T恤就是衬衫。然后还有一件黑色的运动裤和校服。 还有一些衣服何灵遇没见过他穿。 比如那件黑色风衣。 好像一次也没穿过,何灵遇取出来看了看,发现连吊牌都还在。 她忽然想,这该不会是他前任送的吧。 何灵遇蹙着眉将衣服又放回原位。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让它消失的。 何灵遇郁闷地倒在了床上。稍一抬手,书桌上的本子落在了地上。 她翻了个身,想捡起来时,扉页一首醒目的诗映入眼帘。 “我的欲望是厌倦。 我想要拥抱的, 只是占有你的意念。 ———《你安静的肉体》” 还没来得及伸手,房门开了。 敏行舟注意到了地上的本子,微微皱着眉走向床边捡了起来。 “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何灵遇从床上坐起来,抬眸看他,“本子被我不小心弄掉了,然后我想捡起来,然后……” “看到了吗?”敏行舟盯着她问。 何灵遇小幅度地点头。 刚想开口说话,脸又被人捏住了。 “记个账。”敏行舟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以后操死你。” 闻言,何灵遇忽然不可遏制地笑了,但她还得装装样子,“你摘抄那首诗是因为我吗?” “或许。” “什么叫或许。难不成是为了你前任。” “我没前任。” 兴奋就在一瞬间。 何灵遇跪起双腿,双臂搂上他的脖颈,“那衣柜里面那件风衣是谁送给你的?” 敏行舟愣了神,反应过来后,弓下腰附在她耳根处说:“变态。” “这是变态?”何灵遇轻声细语地说:“我现在的想法才勉强称作变态。” 她将手心覆盖住他的后颈,脸凑上脖颈处,张嘴咬了下去。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袖口,用指尖描绘着轮廓。 “每次看到你的袖口总是一丝不苟的扣着,我就想把它咬烂。” “我可不可以含住你的袖扣啊。” * 我的欲望是厌倦。 我想要拥抱的 只是占有你的意念。 [葡] 费尔南多·佩索阿《你安静的肉体》 /姚风译 * 小说+:『52ьしωχ.cοм』 -- 14 照常来说,捕食者会对猎物垂涎欲滴。 没有猎物会对捕食者垂涎欲滴。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猎物就想让捕食者垂涎欲滴,并甘愿为此付出代价,甘愿被捕食。 敏行舟将纽扣从袖口上扯了下来。 他弓下身,掰开她的大腿根,忽然细微地顿了一下。 花瓣翕动着,不停地吐水。 “好多水。”敏行舟用指尖捻着纽扣对上那里,然后推压进了内壁,看着花缝处又潺潺吞吐着水。他半笑,合上她的腿,“去换衣服。” 何灵遇明显地感到下面的硬物紧贴着软肉,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袖扣后,瞬间颅内兴奋到高潮,花心处不断翕合。 她乖乖听话地去拿洗好的衣服,走路时很小心,怕纽扣进得太深,到时候取不出来。 敏行舟靠着书桌翻阅着资料,然后瞟了一眼何灵遇,见她拿上衣服又重新走过来,动作缓慢又可爱。 他也放下了手上的书,准备帮她取出纽扣时,人已经靠向了自己。 “帮我穿一下衣服好不好?” 何灵遇哀求道。 扑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 得心应手的拒绝却在此时此刻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敏行舟不流露任何表情地将她身上穿的衬衫脱下来。 她的裸体他还没见过。 就算昨天在浴室里放荡至如此地步,她也穿着衬衫。 她的胸型很美。 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幅幅画来。 但思索半天也无法找到可以与她媲美的胸型。 现在这一刻,他在为她穿上文胸。 目光如炬,皆落在隆起的胸上。 “很好看吗?”何灵遇偏了偏头,去找他的眼睛,笑道:“你想亲亲它吗?” “你闭嘴。” 敏行舟微微拧起眉来,接着又将衬衫、内裤、裙子一一为她穿好。 穿内裤时,他示意她将下体里的纽扣取出来,但何灵遇摇头。 “非要我动手?” 紧接着,她点头。 敏行舟彻底烦躁起来,把住她的腿根将人抱上了书桌,然后半蹲下身,视线和她的私处对齐,伸手挤进她的体内,故意捻了一下她的敏感点。 随后何灵遇下意识并拢双腿,夹住了他的脸,“你好坏哦。” “是吗。”敏行舟终于从那湿润的地方抠出纽扣,“那个G点自己非要凑上来。” 何灵遇故作生气,“它又不是我,凭什么见到你就凑上来。” 她总是喜欢装出各种各样的语气说出让人哑然的话。 这副模样很有趣。 像两种极端上调和。 颓靡又青涩。 敏行舟默了默,将裙子为她穿上后,才说:“走了。” 好像已经习惯他转变话题的能力。 何灵遇只好点点头背上双肩包,看着他去检查水龙头和煤气罐。 确认没问题后他才带着她出了门。 给门上锁的时候,何灵遇在他身后问:“你们家就一把钥匙吗?” “嗯。” “哦。”她听着钥匙转动的声音先沉默一番,等他锁好门后又说:“我可以配一把吗?” “没必要。” “为什么呀。我家里的备用钥匙可以都给你的。我又不会趁机潜入你的房子里对你做什么……” “……来我家给我说,我去接。” 这话倒是挑起何灵遇的记忆了,“你为什么要过来接我?现在好像还在上课唉。” 楼道很窄,他们下楼时,何灵遇在前,敏行舟在后。 而何灵遇说话时总是要回过头看着他说。 “你转过去。”敏行舟伸手转了一下她的脑袋,重新回答她的问题:“这条巷子没什么人走。” 哦。 原来如此。 何灵遇回头一笑:“担心我呀。” “看路。” “……” 不解风情。 * 敏行舟话是真的少,一路上何灵遇说什么他都不怎么回,除非问一些有必要的问题。 然后就是提醒她看路。 最后何灵遇被说得烦了,直接拉上了他的手腕,“你带着我走总行了吧。” 敏行舟原本是双手插兜里,听到这话,伸出一只手来反握住了她的手腕。 毫无波澜地单纯带着她走。 “……” 何灵遇动了一下被握住的手腕,“十指相扣你觉得行吗?” “没必要。” “但这样我手腕不舒服。”她垂下眼,压着嗓子说。 话音刚落,敏行舟便扣住了她的掌心。 果然。还是装可怜有用。 何灵遇上挑着眼,用余光看了眼身旁的人。 一如当初。 总是掩藏着所有的情绪,脸上很少透露别样的表情。偶尔蹙眉的神态都难以言喻。 这是他广为人知的人前的一面。 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又有谁知呢。 只有她。只能是她。 除了她不可以有任何人。 造物者给予他完美的一切,为了让灵魂平衡,必须再将自己赐给他。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15 ®ǒμsんμщμ.clμЬ 灰絮似的云影隐在参差不齐的建筑物上方。 今天又是个阴天。 或许是敏行舟太过出挑,何灵遇觉得今天走在路上的回头率实在有些高。 但这并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你低头。”何灵遇贴着他的肩膀说。 “要看路。” “……”何灵遇伸手拽过他的领带,将人往下带。 露骨又禁忌的话飘落至敏行舟的耳际。 “她们总在看你,我害怕她们会像我一样幻想着你的脸自慰。我不想别人因为你而高潮。” 任凭神人也猜不到,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皮囊下会说出如此放浪形骸的话。 真是,变态到可爱。 敏行舟握住领带上的手,以同样的姿势贴着她细腻的脖颈说:“除了让你高潮,其余的,没本事。” 这句话如同催情剂般焚烧着她的全身。 好想操他。Ⓑ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就在此时此刻。 当着所有觊觎他的人,狠狠地侵占自己的所属物。 何灵遇张了张嘴,还没吐出一个字,敏行舟便打断了她,“松手。想要了也忍着。” 他倒是将她琢磨得透彻。 话已至此,何灵遇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以一种沉默的姿态心照不宣地走到车站。 然后何灵遇抬起眸子盯着敏行舟。 后者注意到视线后侧过脸对上她的目光。 眼角红得厉害。 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像摇摇欲坠的花一样,下一秒就会轻飘飘地落下来。 装可怜是她的拿手戏。 敏行舟不动声色地抬起手,用指腹蹭了一下她通红眼尾,泪痕染上指腹,有些湿润。 他陪她演,“哭什么。” 何灵遇抽噎着,“你都不心疼我。” 敏行舟示意她接着说。 猜着她下一句会是什么。 结果鸣笛声由远及近地拉起,公交车停在了眼前。 讨厌死了。 何灵遇硬生生地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下去。 敏行舟感到好笑。 她的表情管理好差劲。 这个点不是上班高峰期,加上又快到了饭店,车上几乎没几个人。 敏行舟选择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腿前还有一个挡板。 何灵遇因为穿的裙子不想坐,准备站他旁边时,听见他开了口,声音有点哑。 “过来。” “不想坐。” “坐身上。” 何灵遇愣却一瞬,然后垂下头笑了。 那这就不能怪她了吧。 是他自己非要作茧自缚。 何灵遇取下双肩包,弯下腰,坐在了他的腿上。 后背极其自然地贴上他的胸膛。 两件相同的白色衬衫摩挲在一起。 “忘了告诉你,”何灵遇偏过头,发梢蹭过他的下颚,眼睛像偷腥一样狡黠。“如果我碰到你了,会出水。” 敏行舟抬手按着她的脑袋,视线仍然看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景物。 好像反射弧忽然变长,半天才回:“你的身体里面是不是藏了海。” 无时不刻都在翻涌着水。 “怎么办,内裤湿了。”何灵遇故意分开了双腿,将私处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着他的校裤。 “你把包盖在腿上,”敏行舟将手从她的腿侧滑进私处。 只用一根手指挑起内裤,然后探进去揉了两下阴蒂,水越流越多。他才插了一个指头,便感到身上的人颤抖着。 车上零星还是有几个人,只是他们这一排没有人。 可这样仍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偷情的感觉。 别人会发现异样吗。 何灵遇下意识地缩紧了阴唇,使得他的指尖刮了一下嫩肉。 “咬这么紧干什么。”敏行舟靠近她的额角,说话时嘴唇若有若无地碰着她。“松一点。” 何灵遇收回之前脑子里的那句话。 是她在作茧自缚。 当阴唇微微放松一会儿时,敏行舟便猛地一下插进去。 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但何灵遇觉得太紧了,不停地排挤着它。 和之前在他家那种放荡的情况不同。 这次她格外青涩。 偏偏敏行舟不依不饶,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嗯……”何灵遇没受控制地发出声音,尾音被敏行舟扼杀在手心里。 “不行……”她哀求道:“你出去一根好不好,这样真的好粗。” “就这点承受能力还总说要操我。”敏行舟略微添了抹笑意,手上的动作不断,两根手指不停地在她的嫩肉里搅动抽插,声音压到最低:“到时候会不会把你操坏?” “不行不行……啊……”何灵遇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双手迭加按住裙子下面的手,话音添上了哭腔,“我会死掉的。” 敏行舟在她穴道里感受了很多的水,水源像没有闸口般不断涌出,他的校裤湿了一片。 “你怎么这么容易高潮。”敏行舟用指腹摩挲她的内壁,挺立出来的珍珠变得很硬。他饶有兴致地捻了捻,看着身上的人紧绷住了脚背,乱蹬上了身前的隔板。 后背有些发抖地挨着他的胸膛。 大片的水彻底从腿根除流在了座椅上,随后滑落到地面上。 下一秒,公交车上的提示音响起。 车逐渐靠近站台,前面有对夫妻从后门下了车。 眼神还往他们这边停留了一会儿。 好像似说,现在的孩子真是明目张胆。 “为什么看我们……”何灵遇转过脸,将额头埋进他的脖颈处。 “可能觉得我们早恋。毕竟穿着校服。” “都怪你……”她将双手抓紧他的衣领,缩着肩膀,有些愠怒:“你太过分了。” “怪我什么。”敏行舟安抚性地顺着她的背,“是你不经操。” “我哪里不经操。”何灵遇这次真真正正地委屈起来,同猫一样蜷缩着自己。 她的骨架小,这会儿小小的一只缩在自己怀里,很容易引人注目。 从前面的上车的乘客无一不往这边看。 敏行舟安然自若,手向下滑到她的腰侧,扶稳人后吻了吻她的眼尾,“我过分。” -- 16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这话像某种特别的音符持续不断地敲打在她的耳膜上,让人头晕目眩。 心里像塞满了苹果汁一样酸酸甜甜。 但何灵遇没有任何力气再开口,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小幅度地用额头蹭了两下他的领口。感受到他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处理着座椅上和地上残留的液体。 眼皮越来越重,她好困。 离学校还有两站路,敏行舟能察觉到怀里的人睡着了。 他将人往自己身上提了提,尽量找了个让她舒适的地方躺着。 目光又重新回到最开始的窗外。 白云还是按部就班地移动,一闪而过的人群逐渐变成一个黑点。 大声叫卖的小地摊引来一两个人的注意,各种各样的商业店铺放着热门歌曲。 小孩们不停地追逐打闹,笑意荡漾在脸上。 每个人神情各不一致。 偶尔行色匆匆,偶尔悠闲踱步。 城市是如此喧哗。ъ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他曾以为,这片喧哗处在荒芜之上。 直到某一天,有个女孩想方设法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试图用毕生所能来打动他。 并且和他说,“我很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亳无厘头的话打破此后一切的有序性。 于是繁花开满他一身。 窗外高高悬挂的太阳拨开云层显露头角。 今天是个晴天。 *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车内,暖意缭绕着皮肤,脸上的绒毛格外显眼。 敏行舟微觉刺目,抬起手臂挡住了何灵遇脸上的光。 下一秒,他看见怀里的人伸出双手抱住自己的后肩,脸埋在颈窝处呢喃细语。 “不要离开我……” 敏行舟捂着她的侧脸,声音又沉又哑,“好。” 不知过了多久,等何灵遇醒过来时,公交车已经快到终点站。 她半撑起胳膊,迷迷糊糊地问:“到哪里了?” “还没到。”敏行舟按着她的后脑勺将人重新带回自己的颈窝,“继续睡。” 何灵遇眨着眼,听到车里机械的提示音后,才反应过来早已过了站。 “睡过站了你也不叫醒我。”何灵遇原本坐在他身上,说这话时撑着他的肩借力将双腿攀上他的腿,以跪姿移动着双膝慢慢靠近他。 随后用鼻尖蹭着他的太阳穴,嘴唇轻咬斜下方的耳尖,软糯地说:“好喜欢你……” 这话她说过很多次。 每次敏行舟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比任何一道难题都复杂。 并非是他故意不答,只是有些话说出来实在太过单薄。 他只能选择缄口不言。 得不到回应,何灵遇动了一下膝盖,紧接着,敏行舟的掌心压上了她的裙子。 何灵遇顺势将脸偏向他,两人视线相交汇在一处,她又问:“你喜欢我吗?” 即使早已熟悉对方的身体,即使剥开了他圣洁的皮囊,即使偶尔窥见他淫靡的模样。 但她仍然想听到那个答案。 “我想听听你的心,”她侧着脸将耳朵覆上他的胸膛,“告诉我,你想不想和我做爱。” 公交车忽然急转弯,敏行舟拦腰稳住她的身体,在鸣笛声中,他说,想。 “那今天和我回家好不好?” “好。” 离她想要的答案越发接近。 她将以自己虔诚的心为此献祭。 “敏行舟。”何灵遇隔着衬衫吻上他的心脏处,仿佛触碰到了自己的心,使它持续跳动不停。 她的声音在终点的提示音中显得含糊不清。 “你告诉我,你喜欢何灵遇吗?” 心脏随着接下来的话跳动到至极。 像灌了水的气球,又涨又满。 下一秒便会爆炸。 他说:“喜欢。” 身体是载体的话,心脏就是满地繁花。 我觉得繁花开满我一身。 * 徐志摩翻译英国诗人济慈的“I feel the flowers growing on me”为“我觉得繁花开满我一身”。 很美。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17 “我从未奢望过什么。 敏行舟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得到他。 后来,我爱上他了。 我想要得到所有。” * 他们在终点站下车。 敏行舟准备拦辆出租车去学校,他一心盯着来往的车,而身旁的何灵遇双手背负,弯着眼睛一心看着他。 许是目光太过灼热,敏行舟略微看了一眼她,“这么高兴。” “高兴得快疯了。”何灵遇咬着嘴唇,拉住他的手指,“你有多喜欢我?” “车来了。” 敏行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上了出租车。 上车后,他对司机报了学校名。 司机通过反光镜看了眼俩人,“俩情侣逃课出来的?” “没有,睡过站了。” “噢,这个确实挺麻烦的。” 敏行舟没再搭话。 于是何灵遇终于有机会回到先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所以你有多……” “还困吗?” 敏行舟打断了她的下半句话。 “?” 这算……害羞吗。 何灵遇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奇地笑了起来,“你好羞涩。” 出租车上的收音机断断续续的,格外刺耳。 敏行舟压低声音,带有警告的意外说:“希望你一直这么觉得。” “一直就一直……”何灵遇越说声音越小,随后干脆闭嘴。 敏行舟在床事上格外凶狠。 她怕他真的会操死她。 迫于无奈之下,她又可怜兮兮地说:“我开玩笑的。” 敏行舟轻笑,伸手绕过她的腰际,将向外翻卷的裙角抚直。 * 两人到学校时,午休已经下了。 进校需在校门口的保安室登记,轮到何灵遇时,保安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晚?虽然你是迟早惯犯,但是不应该这么晚啊。” 迟到、惯犯? 她也没天天迟到吧。 何灵遇闷声道:“今天人不舒服。” 保安点点头,“高叁要照顾好身体知道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了学习才能好。” “……” 等两人走远后,何灵遇才作解释,“我没天天迟到。” “嗯。” “我迟到都是为了你。” “看得出。” “你一直都知道啊,”何灵遇恼他,“装得我差点真以为你对我没印象。” 神色转变不过须臾。 下一秒,她又委屈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为此伤心了多久……” 敏行舟觉得有趣,只是半笑,没有搭理她。 于是何灵遇接着诉苦。 “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买胡萝卜馅煎的饺吗?我就想治治你的眼睛。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这点敏行舟倒是没想到,他颔首低眉,随意问着:“为什么喜欢我。” “哇,这是个好问题。”何灵遇皱着眉故作深思,“大概是因为……” “颅内高潮和身体高潮都是因为你,你整个人都让我疯狂。” 两人本是在上楼梯,听到这话,敏行舟先止住了脚步。 “少说点吧。”他抬手卷了卷她耳后的碎发,“又不经操。” “只要你轻一点我还是可以的好吧……”何灵遇抓住脸庞的手,指腹摸了摸他的指甲,“你指甲有点长,老会刮到我……很痛。” “是吗。”敏行舟低头,额前的碎发自然下垂,遮住了眉眼。他缓声道:“说了让你少说点。” 自讨苦吃。 * 何灵遇当时没理解过来那句话的意思,等明白时已经晚了。 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班后,班主任又训斥了她一番,何灵遇依旧态度诚恳地点头保证下次绝不会迟到。然后接受了一顿心灵鸡汤式教育,班主任终于放她照常上下午的课。 回到座位时,江予问她:“今天怎么啦?” “人不太舒服。”何灵遇躺在她怀里,胡乱翻了几下上午的作业,头有些晕地又放回原位。 “生病了吗?”江予低下头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我没生病。”何灵遇拍拍她的手,脑袋往怀里蹭了蹭,“你胸好大好软。” “……你起来。” “好小气。难道只给你男朋友躺吗?” “……别胡说。”江予托起她的脑袋,“做作业。” 何灵遇无奈,起身时看了眼自己的胸。 好小。 难怪敏行舟都不碰这里。 真过分。 * 下午的课程几乎都是自习课。 H班的学习氛围不算浓厚,只有叁分之一的人在认真学习,其余的都在划水。 何灵遇就是其余的其中之一。 江予成绩好,只是他们学校规则有些不合理,一学期必须按照期末成绩调整班级。 一次决定成败难免有些不公。 但学校表示,高考也是一次决定成败,不会看你平时的成绩。 而上学期期末,江予家里出了事,考试没发挥好,直接从J班滚动到了她们班。 一般来说,有这么大幅度的滚动会让人觉得之前的成绩是弄虚作假。 但江予是真的成绩好,又不引以为傲,长得漂亮又不自招蜂引蝶,并且,性格很好。 何灵遇很喜欢她…… 以及她的长相。 典型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女孩。 “你怎么老不写作业。”江予用掌心盖上何灵遇的脸,“看我干什么。” “你好漂亮,”何灵遇拉开她的手,“难怪陈舍喜欢。” “……” 见她无语,何灵遇倒是开心,“不逗你啦,我有个事告诉你。” “什么?” “我和敏行舟在一起了。” “谁?年级第一的那个吗?” “对。你不信?” “没有,只是没想到年级第一也会谈恋爱啊,”江予看着她,“那……以后我有不懂的题目可以拜托你帮我问问他吗?” “?” 何灵遇故作生气,“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吗?” “别的?……我其实想问这样会不会耽误学习啊。” “这个我还没想过唉……”何灵遇被这话拉回了现实中的一切客观因素中。 比如今天,敏行舟为了她旷课这么久。 以后的话…… 她开始有点害怕。 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但是他不可以。 她知道他家境不好,每次小长假他会去打临时工,吃饭吃最便宜的菜,衬衫洗到发白。 年级第一的诸多福利以及奖学金对他而言很重要。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他,那么她可以不顾一切。 但在不知不觉中,她真的成为了一只鱼。 成为一只不能离开敏行舟的鱼。 她要为他考虑。 她不可以不顾一切。 * 好困好困。 下一章正式do。 -- 18 放学后,全校哄闹一片。 班上的人也走得很快。 何灵遇一个人在座位上待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要去K班等人时,人已经过来了。 “你们不是延迟下课吗?”何灵遇背上双肩包磨蹭地走向门口的人。 “周日不延迟。” “哦……” 何灵遇满脑子都是会不会耽误这件事,不留神撞到了椅腿。 “啊。” 膝盖骨被撞得刺痛,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说了看路。”敏行舟托起她的腿根将她抱上桌子,手心覆上红肿的膝盖,“在想什么。” “我……”何灵遇搂上他的后颈,闷声问:“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学习上……有没有跟不上?”她尽量问得委婉,“十月初有联考……你……可以的吧?” 敏行舟很聪明。 很多拐弯抹角的话,他都能辨析其中真意。 只是他没能想到,她居然会在意这些。 看着她惶恐不安的眼神,他尽量缓声道:“想要什么?” “奖金发了给你买。” 这话让何灵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嘀咕着:“你怎么这么自信。” “就事论事。”敏行舟将人放下来,握住她的手腕,“就算一边操你一边考试,该拿的奖金我一分都不会少。 ” 情欲在爱面前不值一提。 可他非要用最露骨的话来击垮她的所有防线。 “……”何灵遇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鼻尖忽然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说不上来的情绪波动。 “怎么了。”敏行舟扶上她的脸,用指腹擦着泪痕。 见她仍旧哭个不停,他只好弯下腰凑上脸,用舌尖舔去泪珠,“很咸。没你下面的水甜。” “我膝盖好疼……”何灵遇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阻碍物,心头软下一角,“抱抱。” 在遇上他之前,她的欲望也是厌倦的。 忽然有一天,暴雨倾盆而下,淋湿她的身体,刺穿她的心脏,撬开了欲望的闸门。 于是她对他的爱液就像洪水泛滥。 * 何灵遇的家离学校很近,走了一半路,敏行舟似想起什么,让她等一下,自己去买个东西。 何灵遇点点头,看着他进了便利店。 等一会儿,又见他出来时提了个黑色塑料袋。 有种洗劫便利店的感觉…… “买的什么呀。” 敏行舟示意她低头,将塑料袋放开了一点缝隙。 安全套。 “怎么这么多盒……”何灵遇也算第一次认真看这些东西,难免有些稀奇,“还分口味?” “不知道,挺多款,随便买的。” “哦……” 离家里越近,莫明的紧张便油然而生。 何灵遇刷了门禁卡,告诉身旁的人,她家在六楼。 小区楼房都装了电梯,只是何灵遇不喜欢坐。 但敏行舟表示她的膝盖还是少走动比较好。 电梯里面的空间很狭窄,不过幸好现在没有人,他们挨得很近。 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有些热,敏行舟解了一枚纽扣。 “电梯里有监控……”何灵遇好心提醒道。 “?” “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推开。 敏行舟颔首,“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是过分。” “我……”何灵遇跟上敏行舟的脚步,“我逗你玩的。” “你做到了。” “……” * 她家是叁室一厅一卫一厨。 其中一室是她父母的,一年住不上几次。另一室改成了储物房。 整体有点乱。 敏行舟放眼望去,全是乱七八糟的玩偶、衣服、零食。 何灵遇沉默了几秒,“我昨天不是在你家睡嘛……忘记回家收拾了。平常不这样的。” “还好。” “给你看我的房间好不好?” 何灵遇边说边推开了她的房门。 说她是个变态也并非不无道理。 他以为女孩的房间整体布局会亮艳一些。 但何灵遇不是。 一点也不是。 通篇的黑白。 并且更为变态的是,她的床头和书桌上贴满了照片。 全是他的照片。 敏行舟走到书桌旁,伸手拿起一张玻璃柜门上的照片。 这张应该是高二那会儿开学典礼上的自己。 还有一张张他所有不同角度的照片。 吃饭、领奖、运动会、做操、自习、考试…… 不同的场景,同一个人。 “好看吗?”何灵遇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用柔软的胸去蹭他凸起的脊背,“我每天晚上都会对着这些照片自慰。” “每次自慰时幻想的人全是你。我的手会想成是你的手。一想到你的手在我体内……” “我就好兴奋啊。” 敏行舟大致扫过所有的“自己”,然后藏着情绪问:“贴这么多,看不腻。” “看不腻啊……”何灵遇用手指指过每一张照片,笑着说:“这些都是我高潮时脑子里浮现的模样。我老做梦……” “嗯,”敏行舟打断了她,维持最后一丝理性,仍旧询问她:“做吗?” “那你轻点哦。”何灵遇腻着嗓子说,“轻点操我。梦里面你好凶。” “尽量。” 敏行舟转过身去吻住她的唇,用舌尖撬开贝齿,疯狂刮着口腔里的软肉。 何灵遇觉得嘴很酸,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腿软了……” 她将身体贴着他,小腿使不出力气。 敏行舟握住她的腰,将人推上了床。 拖鞋不知道落在何处,发出了不小的动静,但被两人吞咽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 他一边舔着何灵遇嘴角的津液一边去解她的衬衫。 解开后又去解文胸,但在她背后尝试了几次都无果。 何灵遇被亲得晕乎乎的,勉强找回一点意识想自己解,却发现敏行舟径直舔上了她的文胸。 随后又隔着衣料去舔乳尖。 一阵酥麻感从乳尖刺激到全身。 自己的手也微抖着解开了纽扣。 胸部没了束缚,敏行舟更加肆意。 牙齿咬着她的乳头,一边咬一边吸。 何灵遇将双手撑在身后,被刺激得微微仰起头。 这个动作将双乳进一步送进他的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这么迷恋自己的胸。 想张嘴问他,却感觉到他咬上乳头用舌尖不停地描绘打转。 撩拨着她的神经。 何灵遇喘了一声,“嗯……啊………咬坏了……好涨……另一边……你亲亲另一边……” 敏行舟又换向了另一边的乳尖,没亲之前还很粉嫩,颤颤巍巍的,很可爱。 他边舔边揉着双乳,胸部四周都布满了吻痕。 曾经潜意识里不敢亵渎的乳房,今天居然糟蹋成这副模样。 敏行舟沿着她的乳尖下移,舔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扯下了她的裙子,独留纯白的内裤保持着她最后的青涩。 何灵遇终于撑不住身体,软了双手倒在床上。 她只能祈求敏行舟可以轻一点。 她还没没操就已经不行了。 内裤湿得厉害。 敏行舟故意隔着内裤去挑逗她的阴蒂,刺激得何灵遇颤抖不停。 他轻笑,用舌头顶着内裤插入小穴,布料磨得穴肉很痒,偏偏舌头还伸不进来。 何灵遇快哭了。 他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一边弓起腰希望舌头可以再伸进去一些,一边开口祈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操我好不好。” “敏行舟……”她彻底失去理智,“操我。操死我。” 敏行舟似乎就在等这句话,话音刚落,他便拽下了湿透的内裤,看着里面的水沽沽地往外流,床单湿了一片。 他将脸凑上去舔蜜液,鼻尖蹭了蹭阴蒂,终于把舌头插入了小穴。 下面硬得发烫,他快速地舔吸她的内壁,待她高潮过一回后,他才去脱下自己的裤子。 何灵遇有了缓和的机会,瞟了一眼他的阴茎。 又粗又长。 一点都不可爱,变得分外狰狞。 她下意识并拢腿心,缩着穴口。 阴唇翕合得很美。 “操不死你。”敏行舟拆开安全套,戴上后扶着她的腿,将性器抵在她的腿心,“疼就摇头,别开口。” 何灵遇还没反应过来,阴茎已经探入穴口。 太大了,根本进不去。 小穴不停地排挤着异物。 敏行舟伸手揉捏了几下阴蒂,趁穴口出水时,挺胯将阴茎送进去了一小节。 “好紧。”软肉夹得他寸步难行。 他掰着她的耻骨,又插入一些。 这样的浅尝辄止让他忍得额头的青筋凸起,汗珠不停地滑落在她的小腹上。 可偏偏何灵遇一直抵抗地异物的前进,“好深……真的好深……不要再进去了……” “深?”敏行舟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露在外面的阴茎,“你看看还有多少没插进去。” “不要……”何灵遇被这滚烫的性器吓得缩回手,只能装哭博他同情,“不要了好吗?” 一开始敏行舟就说过,疼的话摇头别开口。 她不听。 不仅说话还装哭。 阴茎又勃起了些,敏行舟扶着它径直撑开内壁里的褶皱,捅破了那层阻拦,往更深处插去。 何灵遇被插得绷紧后腰,叫了出来,“啊……疼………好疼……嗯……” 敏行舟揉着她的花核,待阴茎撑开内壁后,终于开始抽插。 在何灵遇的浪叫下不停地抽插,速度越发地块,操到身下的人一个字也叫不出来。 他不断地开垦她的嫩肉,在她的穴里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阴茎终于顺着记忆重拾她的瑞珠。 “找到了。” 何灵遇一句话被插得断断续续,“嗯……什……什么……” “让你高潮的点。”敏行舟将龟头猛插那里。 “啊!不要……不要戳……那里……嗯啊……” “舒服吗?” 何灵遇疯狂摇头,汗液侵湿了头发,“嗯哈……要死了………” “不会让你死的,舍不得。” G点被蹂躏得半死,小穴里的淫液泄个不停。 何灵遇在高潮之后下意识收缩了一下软肉,这一下让敏行舟差点射出来。 他强忍着射精的冲动,继续往花心处操弄。 那里的嫩肉不停地吸他,快意从下体蔓延至脊椎骨。 “好嫩……”敏行舟低头吻她湿乎乎的脸颊,“你好会吸。” 体内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何灵遇抓紧床单,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 “哭什么。” 敏行舟又去亲她的眼泪。 “不知道……你是不是操到我的泪腺了……” 这话让他愣了愣,就这一瞬间,湿软的花心吸得他终于射了出来。 他半笑,“我没这本事。”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19 异物终于退出体内。 阴茎拔出来的那一刻,被堵住的花液止不住地往外涌。 腿心似被火烧,何灵遇忍着痛,动了一下脚踝,却发现自己合不拢双腿了。 得到这个认知后她一下就哭了出来,“下面坏了……” 敏行舟将安全套系好扔进垃圾桶,回头刚好看到她红肿的大腿根和掺着血丝的阴唇。 他怔了几秒,勉强将人带到浴室清洗了一番,然后再放回床上,扯过薄被盖在她身上,“等会。” 何灵遇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像一条濒死的鱼。 她不想猜敏行舟干什么去了,她赌气地想,他最好一直别回来。 等到意识迷糊,眼皮重到发困,敏行舟还没回来。 何灵遇泄了气,他还是快点回来吧。 不知不觉中,何灵遇抵抗不住越来越重的眼皮,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再睁眼来时,是被一阵冰冷刺激醒的。 敏行舟的手指在她体内。 她以为他又要操她,连忙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我真的不行了……” 敏行舟将手指退出她的体内,撩开她额前的头发,和她对上视线,“我在上药。没上你。” “……” 何灵遇哑然,将薄被往上拉盖住了脑袋,闷着声音,“还不是你非要操这么狠……” “我说了做的时候别开口。”敏行舟重新抹上药往她腿心涂匀。 “你觉得这可能吗?做爱怎么不开口。你操得凶了我还不能叫吗。”何灵遇头一次和他呛起来,这回是真的恼。 “……”听到这番话,敏行舟侧着腿坐到她身旁,一只手继续上药,另一只手松开药瓶去掀开薄被。 只见被子里的人红着眼睛湿漉漉地望向自己。 好生可怜。 今晚确实是他的错。 总该考虑到第一次做不应该操之过急。 “对不起。”敏行舟撩开她耳鬓湿黏的头发,“我的问题。” 难得见他如此模样,何灵遇吸了吸鼻子,抬起双臂抱住他,“想睡觉了。” 敏行舟应了一声,将药最后涂抹均匀后,抱着她躺下了身子。 起先他是真觉得她困了,所以自己一动不动的拦着她的肩膀,似有哄她睡觉的意图。 直到有细微的触感临摹着自己的身体。 “这个好漂亮,”何灵遇用手指描绘着他腹部两侧的线条,“你怎么练成的?看着这么瘦……” “不知道,可能干活弄出来的。” “你……”何灵遇一直想问他的父母,他家里完全没有其他人生活的气息。 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你经常干活吗?累不累呀。” “还好。”敏行舟抓着她的手往后带到了背上,“不摸了,睡觉。” 这个点确定该睡觉了。 并且照常来说,何灵遇会很困很困,尤其是在体力几乎全部消失殆尽之后。 但她现在有种说不上来的兴奋,压制了一番后,还是选择睁开眼,稍稍抬眸略过他的下颚看向整张脸。 即使是在黑暗中,何灵遇还是可以看清他的五官。 在视觉能力略有下降时,感知和嗅觉便会悄然放大。 何灵遇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 这种气息是特别的。 她恍惚了一瞬,想到了透明的鱼尾。 曾经遥不可及的如今触手可得。 就像一场伶仃大醉的梦。 才不要是梦。 “我最爱你啦……”何灵遇猛地抱紧了他的腰,嘴里呢喃细语,“很爱很爱。” 敏行舟没有吭声,只是顺着她的光裸的背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 -- 20 敏行舟的生物钟很准时,无论休息时长多短。 不过怀里的人依然睡得深沉。 他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去做洗漱时,听到了身后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你干什么去……” 敏行舟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发生的事,他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上学。” “啊……”何灵遇半撑着身子,睡眼惺忪,薄被从身上滑下来,露出布满吻痕的肌肤。 胸上尤为惨烈。 “好早……” “你家冰箱空的,”敏行舟垂着目光,“我做几个叁明治,起床后加热了吃。” “好……”何灵遇又重新倒在床上,意识迷离。翻身时恰好薄被被她夹在了腿心。 敏行舟暗了眼眸,放轻动作地推开门离开这个房间。 * 从敏行舟走后的一个小时,何灵遇睡得并不踏实,潜意识里老想吃叁明治。 太饿了。 昨晚太消耗体力,现在饿得肚子疼。 于是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等洗漱完,她按照敏行舟说的,将叁明治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 打开微波炉时,发现了里面还有一杯牛奶。 何灵遇拿出来抿了一口,一边看了下手机。 还好早。 她身心俱疲地倒在沙发中,随便调了个频道想制造点声音来。 伸手刚拿遥控器,手机铃声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孙合。 孙合是她发小,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喜欢敏行舟的人。 这点心思明明自己想一直隐藏下去的,毕竟暗恋这种事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但她“路过”K班次数太多了,孙合难免不怀疑。 不过还好她知道了,作为发小,面对众多敏行舟的追求者,孙合还是向着自己的。 于是一有什么情况,她便会来通知。 比如现在。 何灵遇接了电话,“怎么啦?” “重大消息。” “说来听听。” “敏行舟……昨天请假半天,今天又迟到了。” ? 今天?不应该啊。他今天起得这么早。 “叮”微波炉响了一声。 何灵遇愣神片刻,然后恍然大悟。 冰箱空空如也,她也不会买什么叁明治放在家里。 电话的声音故意压低,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何灵遇觉得心里软绵绵的,说出来的话也添上了喜悦。 “?你怎么这么开心。”孙合无语,“你知不知道……他可能被强奸了。” ? 何灵遇咬了一口叁明治,还没咀嚼完就差点被噎住,她连忙喝了口水,缓声道:“何以见得。” “我看见……他的脖子上有牙印。” “……”何灵遇干笑,“那也不至于说他被强奸了吧。” 我又没这个本事。她想。 “要不然哪个女生能和他这样?你觉得他会是心甘情愿的吗。” “……” “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要想不开啊,这个时候说不定他的内心是最脆弱的,你可以趁虚而入。” “……” “你也不要……” “孙合。”何灵遇终于打断了剩下的话,“牙印我弄的。” “……” 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继续出声,“我觉得也是,这个点不应该打扰你,你继续睡。到学校了我再给你说。” “……” 早知道就不咬了。 弄得自己名声都不好了。 何灵遇忿忿不平,叁两口吃完了叁明治,然后窝进了沙发里。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香味刺激醒的。 厨房里的身影很熟悉…… 没看错的话……是敏行舟在做饭。 何灵遇惊奇了一番,趿拉着拖鞋靠近流理台,从身后抱着正在炒菜的敏行舟,“做的什么?好香。” “青椒炒肉。”感觉到柔软的胸脯贴着自己,敏行舟将菜盛进盘子里,偏过身子看了眼身后的脑袋,“没穿内衣?” “胸上全是红印……穿上有点疼。” “嗯,”敏行舟想了想,还是问了:“下面呢。” “也没穿,早上你不是上药了吗,我怕碰到药 。” “还疼?” “有一点点……”何灵遇蹭了几下腿心,“我觉得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做爱的好。” “嗯,”敏行舟将菜端上餐桌,伸手去拉前面的手腕,“不抱了,吃饭。” “怎么还不能抱了……” 如果知道后面所发生的情况,何灵遇断不会说出这么自讨苦吃的话来。 -- 21 接下来的几天,敏行舟真的没碰她一下。 除非她奋力上前索吻,他才勉强亲一下。 这种令人抓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周五K班体育课。 操场上的口哨声使教室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往外看了眼。 听到下面的整队声后,何灵遇有了动作,这节刚好自习课,她以上厕所为由,离开了教室。 从侧楼梯下去,是去体育器材室最短的路径。 何灵遇躲在楼梯口内侧,等着人来。 如果时间没算错的话,K班这个时候会派几个比较高的男生去取器材。 而敏行舟一定在。 并且最后是由他重新锁上器材室。 她在心里盘算着时间,终于听到了动静。现在就是要等一个时机。 等其他人都走了,敏行舟一个人上锁的时机。 篮球拍打着地面振动的声音逐渐减弱,几个男生的嬉笑声渐行渐远。 时机来了。 * 钥匙刚插入槽口,敏行舟便察觉到身后突然袭来的重力。 软绵绵的。 趁着敏行舟发愣,何灵遇重新扶上把手拧开了门,自然而然地人往里面带。 金属门合上的声音很刺耳,器材室里的空间也很狭小。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但谁也不说话。 直到何灵遇搂上他的脖子贴过去,额头靠着胸膛,闷道:“你怎么疏远我了。” 敏行舟否认,“没有。” “嗯……”何灵遇弯着腿,用膝盖抵了一下他的大腿内侧。 敏行舟皱眉。 她今天穿的裙子,现在曲着一只腿,裙子滑落在了腰际,粉色的内裤一览无余。 只要剥开它,他会让她付出代价。 为了维持平衡,何灵遇的上半身几乎全部贴在敏行舟的身上。 “我也没说不让你操……”她抬起额头,用嘴唇摩挲着他的颈侧,“下面已经好了……” 余光瞟见他在吞咽。 喉结上下起伏。 于是何灵遇又将嘴唇贴上了他的喉结,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温吞道;“你这几天想操我吗?” “还好。” 说话的音调都沉了几分。 “真的吗……” 隔着裤子摩挲的声音不怎么好听,何灵遇想换个地方蹭。 但敏行舟十分敏锐地抓住了她的膝盖。 “现在想。”敏行舟猛地抓起她的腿弯,将大腿往外掰,自己曲腿用膝盖顶了一下她的腿心,“欠操。” “嗯……”何灵遇靠着他的同时,双手也开始解他的衬衫纽扣。 敏行舟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牙又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喜欢咬?”敏行舟伸手拉过来一个叁层储物架,将人抱坐上去,扯下了粉色的内裤。 储物架的重心不那么稳,何灵遇双手撑住了两侧的扶手,并将双腿夹住了他的左腿。 “松开,”敏行舟分开她的双腿,蹲下身将两只腿搭在自己双肩上,用手捏了一下她的花核,看到人颤了颤,他又抬眸看她,“是不是喜欢咬?” “我……嗯啊………” 敏行舟将舌头顶进了她的小穴里,轻车熟路地找到那颗珠粒,挑逗一番后终于肿胀起来。 双手加大了力度将她的大腿根向外延伸,嘴唇片刻不离地紧贴她的穴肉,他又往里探入几寸,牙齿如愿以偿地咬到凸起的珠粒。 不过轻咬一下。 大量的水便喷了出来。 何灵遇不停地收缩着穴肉,双腿想并拢但却被人把控住了方向,只能压紧他的肩膀。 她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敏行舟疯狂地顶弄自己的下体。弄皱的衬衫开着领口,颈侧是自己新添上去的牙印。 这种视觉冲击让她不由自主地高潮。 “喝不下了,”敏行舟不停地吞咽,“慢点出水。” 何灵遇被他吮吸地头皮发麻,根本抑制不住高潮,不断地收缩内壁只能让水出得更多,“为什么用口……” “不想让你的水流在这里。” 他的声音和水声交杂在一起,格外悦耳。 何灵遇彻底沉浸于此,被他弄得软下了手臂,一边想让他慢点,一边又将小穴往他嘴里送,“啊……深一点。” “怎么没上锁啊?” “敏行舟管这个的啊,我又不知道。” “啥啊,钥匙还在上面。” 门外嘈杂的声音让人顿时惊慌失措。 “敏……”何灵遇惊愕,“别弄了……有人……” 敏行舟依旧不肯松口,仿佛听不见门外的交谈,在她穴里捣鼓得更厉害了。 “我嗯……不………” 嘴也被捂住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何灵遇绷紧身体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偏偏越是这个时候,花液也越涌越多。 禁忌的高潮让人的思维在极端上跳舞。 直到门外的把手被人拧了一下没拧开。 “门从里面锁住了好像。” “哦,可能出问题了。” “敏行舟应该找老师去了。” “那走吧,晚点超市人又多了。” “……” “你……你锁门了?”何灵遇仍然缓不过来,喘着气问。 “嗯。”敏行舟终于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嘴角滑下来的淫液被他用手抹去。 何灵遇刚想责备他,结果嘴被堵住了。 他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嘴里。 手指上面还有自己的液体。 “尝尝。”敏行舟哑着声说。 “唔……”何灵遇吮吸着嘴里的手指,口齿不清道:“今晚我想去……你家……” -- 22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孙合自从知道敏行舟和何灵遇在床上有一腿后,看敏行舟的眼神都变得和以往不一样了。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有你好受的了。 毕竟何灵遇太会装了。 * 何灵遇刚从浴室里出来,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发现床边的人翻看着书,没有注意到动静。 等到敏行舟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将脑袋躺在了他的腿上。 何灵遇伸手摸着眼前的书脊,又滑到了他的手指关节,“看的什么呀。” 下一秒,手指落了空,书被人合上放到了一旁。 敏行舟双手撑在身侧,垂下眸和她对上视线。 因为刚洗完澡,她的发尾上还挂着水珠,眼睫上也沾了水,整个人像被云雾缭绕着。 “好看吗?”何灵遇见他缄口不言,抬起双手扶住他的脸。一手抓着发梢,一手撑住下颚,将他的脸往自己眼前带过来,“凑近一点。” 敏行舟半弯着腰,顺着她手上的力度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角度让何灵遇觉得吞咽困难,她仰了仰脖子,“怎么不回答我……” “还行。”ъ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 何灵遇蹙了眉,手上用力将人推倒了床上,自己翻过身顺着他的腿爬到他身上,把握好距离后,跨坐在了他的大腿根处。 本就宽松的睡裙也因这些动作斜斜地滑落了一半。 “还行的话,你有本事别操我。” 何灵遇笑着拉开了他的裤链,半硬的性器藏在内裤之下,撑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脱下这层遮挡物后,性器终于显露原型。 她很喜欢它。 粉欲粉欲的。 最让人愉悦的,是它也喜欢自己的身体。 “先用手好还是先用嘴好?”何灵遇不给身下的人作答机会,食指已经压住了顶端。 “你说……”她将另一只一手扶着柱身,露出疑问的神情,“它有G点吗?” 何灵遇见他眉头皱得厉害,心里越发高兴。脑子里想着之前他教自己的套弄,手上半生不熟地模仿。 指甲不小心刮上什么地方,身下的人突然抓起了自己的手。 龟头也出了白浊液体。 何灵遇欣喜若狂,重复用指腹摩擦着那个地方,“是不是你的G点?” “阴茎的冠状沟。”敏行舟忍受不了她那双软得像没骨头一样的手毫无分寸地折磨着自己。他的声音暗哑像嘶声力竭过般,“松手。” “哇……你居然还可以这么抑制地给我科普知识。”何灵遇扶着他的性器向下抽送,低头亲了一下龟头,“我也想喝……” 阴茎肉眼可见地又变大了些,何灵遇伸出舌头围绕着顶端的线条打转,觉得可以再进去一点时,牙齿不小心磕到了他的兴奋……他的冠状沟。 敏行舟终于克制不住地起身扶上了她的后脑勺。 情欲和性欲融会贯通,潮浪般袭击着他的神经。 阴茎往她的嘴里不断深入。 口腔湿热的温度让人流连忘返。 当初在浴室时被她舔了一下就想疯狂地让她口。 这个想法曾在一瞬间像藤蔓一般疯狂地生长,可在下一秒又被他亲手砍断。 这一刻,它又开始发芽。 他应该知道,生了根的东西早晚会发芽。 于是理智彻底被吞噬直至消失殆尽。 敏行舟毫不怜惜地按着她的脑袋,阴茎疯狂地抽插着她的口腔。 这下变成他看着何灵遇眨着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拼命地摇头。 可偏偏这副模样又在挑逗着他的视觉神经。 即使牙齿不停地磕着柱身,他仍然强忍着射精的冲动片刻不停地探索着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又湿又软。 牙齿也硬。 龟头终于冒出一些浊液,敏行舟反应过来时,精液已经射进了她的嘴里。 拔出阴茎后,何灵遇酸得口都合不拢。 白浊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大量地滑落下来。 何灵遇勉强找回一些知觉,咽下去剩下的液体,红着眼睛嘀咕,“好酸……” “不要咽。”敏行舟想拿杯子给她接杯水,却被何灵遇扑倒在床上。 “你的液体有种说不来的味道,不怎么好吃,”何灵遇舔着嘴角的残液说:“但是很特别。” 她贴近他的胸膛,“还是我的好吃,对不对?” 敏行舟缓了一会儿,说:“对。” -- 23 ®ǒμsんμщμ.clμЬ 高潮的余韵在某种程度上周而复始。 何灵遇将湿了的内裤脱下来丢在一旁,重新坐到敏行舟的腿上。 双手又扶上了还未软下去的性器。 “这次你不可以当主导者。” 说罢,何灵遇缓慢起身,将出着水的小穴贴上了手上的性器。 因为它实在太大,她不敢塞进去,只是用龟头缓缓地研磨着阴蒂。 敏行舟极力克制地说,“你放开。” “不可以哦。”何灵遇狡黠地笑,“我说啦,有本事你就别操我。” 阴蒂被刺激发抖,阴唇汩汩地冒着液体。 何灵遇极为享受地感受到手里的阴茎又变大了。 灼热的温度让人痴迷于此。 “嗯呐………”何灵遇仰着头不停地喘声,“好………好刺激………” “我要开始操你啦……”她看着身下的人额角都出了汗,想帮他抹去,去又不愿意松开手上的性器。 于是她俯下身,凑近他的脸,伸出舌尖舔过密密麻麻的汗水,“你忍得好辛苦……”Ⓑ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我好心疼……”何灵遇抽泣起来。可下面的小穴却不会伪装,渴望地张着嘴吮吸着迷人的阴茎。 阴唇早已被研磨得发红,龟头刚探进一寸,四处的软肉便涌上来包裹着它。 “想不想再进去一点?”何灵遇亲着他的眼睛,“想的话就亲亲我的胸。” 敏行舟像被俘虏的囚兵。 听命于软禁自己的变态。 隔着睡裙的胸脯贴着他的嘴唇。 他露出獠牙张嘴咬上了乳头。 因为隔着一层衣料,何灵遇觉得乳头被磨得疼,不留神将手里的阴茎又往花缝里送去。 又进一寸。 这样磨人的深度让敏行舟几乎快忍不住挺胯的冲动。 睡裙被他扯开了一个口子,乳头终于暴露出来。 原本扶着她臀部的双手移至到了她的胸脯。 下体得不到的快感他要在上体发泄。 乳房被挤压地变形。似樱桃一样的乳头也被牙齿蹂躏得发肿。 敏行舟开始用舌头卷袭乳晕,乳肉从嘴里溢出来,留下深深浅浅地红痕。 何灵遇不受控制地将阴茎往自己体内送,双胸所受的刺激在体内膨胀。 她想更深一点。 她想操到自己的G点。 但是真的好粗…… “嗯啊……”何灵遇被他吮吸得肩膀微微发颤,穴里的嫩肉又不由自主地将阴茎往里面吸。 许是太过熟悉她体内的结构,敏行舟知道G点就在附近,于是他忍不住地顶了一下胯,龟头如愿以偿地戳上了那颗熟悉的蕊珠。 “啊哈……”何灵遇瞬间软了腿,整个人贴上了他的身体,“你怎么这么会操我……” 软肉还在疯狂夹裹着他的柱身,龟头连续戳了几下硬了的G点,又换了更深的位置探索。 何灵遇的身体越来越软,扶着性器的双手已经到了身下人的双肩上。 稍稍一低头,便可以看见埋头苦吃的敏行舟。 她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当四肢都懈怠下来时,阴茎趁势又进了一寸。 抽插声和水流声夹杂在一起,何灵遇像胜利者一般不停地浪叫,“嗯啊………哈………再深一点……啊………操我……” 这句话如同催情剂,烧光他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敏行舟猛地顶胯,顶端终于插到了花心嫩肉。 因为她在上面,阴茎操得更深。 而穴里流出来的水像海浪一样拍打在他的柱身。 他察觉到了身上的人想逃,于是将双手松开了她的胸脯,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臀。 剧烈的抽送让何灵遇摆动得厉害。 没被咬住的一侧乳肉上下晃动,腰肢也跟着疯狂乱颤。 这个角度可以操死她吗。 敏行舟不断地开垦内壁的褶皱,龟头被花心咬得想射精。 花穴真的要被操坏了。 她可怜地叫出来:“不要了……下次再操………好不好………啊………嗯……” 仿佛身处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口。 何灵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缩了一下软肉,夹住了他。 于是敏行舟当头一愣,连忙抽出了阴茎。 小穴一时还合不拢,大量的水淋在他的腿根上。 而他也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滚烫的精液让何灵遇张了张嘴,微弱地呢喃:“你犯规……明明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 “说好了……你有本事就……” “没本事。”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24 等床上的狼藉处理完了后,何灵遇又被敏行舟抱去浴缸里洗澡。 “等会儿上药。”敏行舟摆弄着她的身体,手指撑开她的花缝,让多余的蜜液排出来。 “你每次非得把人做到上药吗……”何灵遇乏力地任由他动作。 “你说深点的。” “那我说让你不许……” “好了,”敏行舟打断她,“饿不饿。” 明明是疑问句,可经过他一说,就莫明地变成了陈述句。 偏偏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 她偷偷瞄了眼垂眸为自己清洗着小腹的人。 居然在笑。 “我其实没有那么饿……” “应该饿了,”他半笑,眉眼藏进碎发里,“最后都没力气喊了。” “……” 何灵遇愠怒,拍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水花溅到他的上半身,给流畅的线条又增添了些美感。“下次你喊个试试。” 敏行舟仍然笑,双手撑上浴缸边缘将她圈在怀里,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翼,“想吃什么。” “就会转移话题……”何灵遇抬起下颚,擦过近在咫尺的唇,“想吃煮面。” * 何灵遇不想在学校暴露两人的关系,她害怕这样会影响到他学习上的正常轨迹。 所以两人大部分单独的相处时间都是在晚上。 何灵遇喜欢在他家住,因为整座房子都充斥着他特别的味道。 有次她不小心问了他父母的事,敏行舟回答她的语气就像谈论待会儿吃什么一样的轻松。 “他们走得早,一直照顾我的林姨在我高一时也走了,临走前让我转到这里。房东是她妹妹,算个照应。” 越是这样平淡的语调,越让人难受。 “对不起。我……” “没什么,借着这身天赋过得还好。” “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何灵遇抱上他,“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不是,我们爸妈……他们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我……” 敏行舟很少流露出异样的情绪。 该用什么语言去回答她。 有时候叁言两语太单薄,长篇大论他不会。 直到听到她未说完的话。 “我也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 握住她肩膀的手臂顿然收紧。 很奇怪。 你的爱,很奇怪。 夕阳从窗外洒进来,披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干涸了的嘴唇被镀上一层光。 * 十月国庆高叁放叁天。 敏行舟还是决定去打临时工。 即使何灵遇不想让他去。 “这种苦力活根本没必要做啊,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样,学校不是免学费了吗,奖金每次也不少啊……而且每天搬那么重的货,一天才八十……” “够可以了。我以前比这个还少。” “你要这些钱干什么啊。我给你好不好?而且我记得你以前只打半天工的,怎么现在变成一整天了……” “嗯,”敏行舟换了身衣服,穿鞋的时候看她,“晚上想吃什么?” “……”何灵遇将沙发上的抱枕扔向他,“不吃!” 于是国庆第一天何灵遇一个人闷在家里大半天,直到孙合找她出去看电影。 “哇,真的吗?年级第一还搬砖。”孙合不可置信地舔了舔手上的冰淇淋。 “……他不是搬砖是搬货。”何灵遇无语,“而且东西很重,像钢筋、泥沙这些。” “为啥啊,家境不好?但奖金也够了吧,月考联考啥的一次大几千,竞赛又奖。” “不知道……”似乎想到什么,何灵遇闷笑,“可能为了练身。” 两人随意逛着北门路的步行街,孙合提议要去买衣服,何灵遇拒绝,“电影不看了吗。” “还早啊,七点半开始。” “哦,随你。” “欸,不是我说你,你不觉得你穿的……很一般吗。”孙合打量着她今天的着装。 阔腿牛仔裤和纯白长袖。 “又不是约会穿那么好干嘛。” “?”孙合语塞,“说得跟你约会就有衣服穿一样。” “……” 确实,如此。 最后何灵遇还是被孙合拉进了服装商城。 “敏行舟喜欢什么款的?” “……不是给我买的?” “你不就是穿给他看嘛。” “……随你。我什么款他都喜欢。” “?我没听明白。” “都可以哒,你给我选嘛。”何灵遇连忙挤出一个甜甜的笑来。 敏行舟怎么忍受你的…… 孙合一边默想一边翻看了一下当季流行款。“还是不穿裙子吗? “没办法,我腿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受一点凉就痛。” “在家里可以吧?”孙合偷偷和她咬耳朵,“走个性感风。” * 影片进入尾声时,何灵遇想看看时间,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和消息。 美人鱼:“在哪?” 美人鱼:“电话怎么不接。” 她看到消息后给孙合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出去一趟。 在影院走廊里,她敲下叁个字发过去。 敏太太:“我在电影院。” 敏太太:“手机静音了。” 敏太太:“我和孙合在一起。” 敏行舟看着这个何灵遇非得给她自己改的备注终于有了新消息,于是他又重新将门锁上,给她回复:“好,定位发给我。” 敏太太:“电影已经完了,我们马上回来,你不要来啦。” 敏太太:“又过来一趟好麻烦。” 美人鱼:“嗯。” 何灵遇看着这条消息准备回一个表情包时,下一条又来了。 美人鱼:“定位。” “……” 电影散场时,孙合又提议晚上k歌,她叫人。 何灵遇摇头,“不了,敏行舟来接我。” “?” 孙合正准备讽刺她几句,结果看到马路对面迎面走来一个人。 “……” 敏行舟向孙合点头示意,而后想提过何灵遇手上的购物袋,结果她一直不肯撒手。 “不重……” “随你。走吗?” 何灵遇点点头,向孙合打了声招呼,“拜拜啦。” 难怪说觉得哪里怪怪的。孙合回想起何灵遇今天说的一些话,“随你”原来出自这里。 * 两人缄声走了一段路,最后还是何灵遇忍不住先开口:“今天累不累?” “还好。” “……” 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逗他玩。 “哦,”何灵遇带着笑意又问:“做爱累还是这个累?不许说都不累。” “做爱吧,”敏行舟沉思一会儿,“忍得辛苦。” “你好正经哦。” “嗯,饿不饿?” 不知道是不是他小时候被饿出什么心理创伤来了还是怎么着,一天要问好多次饿不饿。 何灵遇不由自主地将手上的袋子背向身后,“饿,好饿。想回家吃面。” 当自然而然说出想回家,是指他的家时,一切的走向就已经尘埃落定。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25 到家之后,敏行舟先去厨房煮面,何灵遇又提出自己还想吃个荷包蛋。 但是家里的鸡蛋没了,于是敏行舟让她先洗澡,自己去超市买。 目的达到了。 何灵遇紧张不安地从购物袋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穿上那层“羽毛”后,敏行舟也回来了。 趁他去厨房煎蛋的时间,何灵遇连忙去了房间里。 这件衣服设计的很难以言喻。 类似于古时候女子穿的肚兜,但又不太像。 一团小羽毛只遮住胸前两点,脖子上有细线挂在,点缀着几片羽毛。背上也有一根细线沿着背脊骨延伸至下体。 胸前的羽毛下方同样吊着线,两根线下头连着一点点布料,压根遮不住阴唇。 其余的地方都是单薄的蕾丝。 太羞耻了吧。 何灵遇又去翻孙合最后塞给自己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还有说明书。 跳……跳蛋? 振动模式还分几个档次。 所以,这是用来自慰的? 有病吧。她需要自慰吗。 耐不住好奇,她按了一下低级模式,发现跳蛋前端开始运转,一闭一合,轻微地振动着。 挺神奇的。 手指又按上高级模式,振动的频率一下变快。 何灵遇吓了一跳,正准备关掉它,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还带着阵阵面汤醇香。 端面的手足足顿了半分钟。 敏行舟暗着眸去看床上的人。 她以趴姿同样看着自己,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持续振动的东西。 “没……”何灵遇反应过来忙将跳蛋扔在一旁,“没有我………” “吃面。”敏行舟敛着神情将面递过去。 “……” “其实我不饿……” “好,”他又将面碗放到书桌上,去拾起床边的跳蛋,“干什么的。” “不知道,孙合给我的……玩具。” 敏行舟“嗯”了一声,跳蛋后面那么显眼的字他也看到了。 视线从手里所谓的玩具移向床上跪坐的人,“玩你的?” “……” “穿的什么,”敏行舟单手绕到她的身后裹上后腰下侧将人往床边带,手掌下滑至臀线,而后用指腹捻了捻细线上的羽毛,“谁让你穿的。” “没操够?”他将另一只手上振动的跳蛋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是喜欢自慰?” 何灵遇装成一只红着眼的可怜兔子,“我喜欢你,我没想用它。” “嗯。” 话音刚落,扶在臀部的手忽然压上花唇,挑开那根细线,将带着他手里余温的跳蛋塞进了花穴。 “不可以!”何灵遇想躲开却被他的掌心遏制住了力量。 振动模式被敏行舟调成了低档。 跳蛋在内壁里轻微的颤动,何灵遇抓住自己下体处他的掌心,“不要这样……” “这身羽毛很美,”敏行舟隔着那层若有若无的羽毛揉捏着她的乳尖,“你的胸也是。” “不要捏。”何灵遇又去抓胸前的手,“好痛。” 敏行舟的松了手,将羽毛往上推,隔着蕾丝张口去舔它,手里的跳蛋也将模式调成了高档。 何灵遇难以忍受地排斥着,“太快了……不行。” 异物感很强烈。随着振动频率增加,大量的水涌在敏行舟的手上。 又高潮了。 敏行舟仍然不放嘴里的动作,有些含糊不清道:“你怎么这么容易高潮。这种东西都可以让你兴奋?” “因为是你啊,我以前光听到你的声音就会出水。”何灵遇撑在床边,承受上下两边的刺激,喘着声说:“知道吗,你作为学生代表上去讲话的时候,我在下面看着你,听到你说话,腿就软了。你讲话的时候舔了一下唇,我就出水了。” “你那会儿要是喜欢我就好了,”何灵遇松开撑在床上的一只手去摸他的后脑勺,将自己的上半身往前挺,细腻的乳肉送进他嘴里,“感觉错过好多时间……” “敏行舟……嗯……”她并拢双腿夹住他的手,有些卖力地挺腰,“进来好不好……里面想要……好想……” “嗯。”敏行舟闷闷地应了声,终于取出她体内的跳蛋,将自己的性器释放出来,碍事的羽毛被压到后面,阴茎顶端习惯性地研磨了一会儿花核,随后不紧不慢地没入。 里面又湿又热,根部还有羽毛轻拂,他头一次插到最深处时喘了一声。 声音暗哑又低沉。 “你怎么知道那会儿我不喜欢你。” * 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一些遣词造句,会修一下文,现在提出来就是因为上一章添了一些细节(买东西那里)为了使这章一些内容串上去。如果这章一些细节看不太明白可以看看上一章新添的。 *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 26 放假前一天,他们班主任说,国庆叁天是很好的弯道超车阶段。一定要好好利用。 可是现下,何灵遇倒是利用起来做爱了。 她也喟叹敏行舟体力好。 搬货卸货一整天还有这么多力气。 最后一天假期,何灵遇原本以为敏行舟会早点回来,毕竟明天开学。 但他却比以往更晚回家。 并且完全联系不上人,电话持续处在关机之中。 黄昏逐渐消散在地平线上,残月随之而来。 每到夜晚,某些细微的记忆似乎瞬间苏醒。越是这种时候,人又往往会把事情想到最坏。 她想起近年来时常有报道工地上有意外事故发生…… 不可以。 为了使自己平静下来,为了使最坏的想法被扼杀,何灵遇只能看着摆钟发呆。 时间流逝地很快。 墙壁上的钟表时针不知不觉指向十二,而门恰好在这“嘀嗒”声中被推开。 何灵遇听到动静后抬眸在漆黑中去看向声音的源处。 随着下一秒开关声的响起,灯光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怎么不开灯。” 敏行舟换完鞋发现沙发上的人仍然没有开口说话,心下一愣,又缓步走向沙发。 “怎么不说话。”他半蹲下身体,和她对上目光,发现她整个人处在一种紧绷状态之下。 “怎么了?” 这次终于是疑问语气。 何灵遇抱紧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难得恢复一点理智,“怎么现在才回来?” 再晚一点,她会被无声的恐惧凌迟。 “对不起。”敏行舟将手里握了很久的小礼盒递给她,“买了个东西。” 何灵遇压根没有任何心情去看那个精美的礼盒。 她只是盯着他不说话。 —— 这种眼神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尤为相似。 是一种对所属物发狂的占有欲。 敏行舟想解释手机没电时,温热又锋利的牙尖咬住了自己的脖颈。 在刺痛中,他听见何灵遇冷声道:“敏行舟。你不可以离开我。 否侧你的尸骨将被我封存。” 你永远不知道我对你达到了哪种发狂的地步。 脖颈上的刺痛又变成了舔吮。 “对不起……”她似乎又恢复了正常,语气缓和地说出更疯狂的话来,“一旦离开我,我会把你杀了,把你的身体掏空,然后把自己塞进去。” 在她的梦呓中,他曾无数次听见那句话—— “不要离开我。” 谁又能猜到这句话的后面掩藏着巨大的欲望。 * “一直以来没送你什么,想凑个钱买点什么。”敏行舟尽可能地安抚她的情绪,将身上的人抱入怀里,“对不起。” 骨架小到似乎可以缩进他的胸膛。 “以后不去卸货了好不好……”何灵遇终于找回清醒的自己,对着他的脖颈呢喃细语,“想舔舔你。” “好。”敏行舟将人轻放在沙发上,解开了裤子,当阴茎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他看见她吞咽了一下。 她说是舔,就真是舔。 柔软的手扶着他的柱身,嘴唇凑上顶部,湿热的舌头舔着小孔,一下一下地像品尝一个可口的冰淇淋。 小心翼翼地怕它融化了,舔得仔细。 舔得头皮发麻。 敏行舟强撑着不忘拆开手里的礼盒。 礼盒上的彩带被一层层剥去,打开圆盖,一条银色的手链在灯光下泛着碎光。 他将它取出来,握住自己根部处纤细的手腕,想给她戴上时,手链被猛然夺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手链已经栓住了自己的柱身,上面的鱼形挂坠蹭过冠状沟。 一瞬间的刺激从哪里到脊椎骨。 偏偏作恶者不自知。 “它好粗,”何灵遇偷偷笑着,浊液已经蹭到了她的唇角,“手链是给它量身定做的吗。” 何灵遇抬眸瞟了一眼性器的主人,额头上的青筋凸起,面色不太好。 “你忍得好辛苦。”她可怜兮兮地说:“可是上次我的口被你弄得很酸,它还没休息好。” 没等敏行舟作答,她又自说自话,“要不要换种方式呢。换种你喜欢的。” “你一定喜欢。”她双手交叉掀开了自己的睡裙,没有任何束缚的胸乳袒露在空气中。“你对它垂涎欲滴。” “何灵遇。” 克制的声音即将被情潮吞没。 乳缝夹住阴茎的那一瞬,如同文艺复兴时期最原始的个人私欲全部迸发出来。 它将冲破中世纪的层层纱幕。 -- 27 纯银的手链有点凉,甚至磨得乳肉很难受。 尤其是哪个鱼形挂坠。 这时的何灵遇却像一只乖顺的绵羊,不谙世事地问:“需要我来动吗……” “你来。”敏行舟撑着沙发背垫的手已经捏得发紧,“我来它就完了。” “这么严重?”何灵遇试着扶住性器往乳缝里抽插,但这样很累。“你来吧。轻一点不行吗……好不好?” “很难。” “那好吧,你怎么样都可以。” 何灵遇责怪自己的愚蠢。 又一次让自己身陷濒死状态。 起先敏行舟很怜香惜玉地揉着她的胸,阴茎抽插的幅度也不大。 但那会儿何灵遇偏偏说了一句:“这样插的话,射精时岂不是弄我满脸?” 而后阴茎抽插的频率突然加快,撞得她乳肉颤出花来。 每一次滚烫的撞击都像是晦暗不明的交锋。 何灵遇叫得越发大声,“不插这里了,换下面……嗯……胸痛……” 当敏行舟出其不意地插入小穴里时,这个空隙不足十秒。 乳房的痛还没有换过来,软肉便快被磨破。 阴茎戴着手链直接没入下体。 鱼形挂坠蹭过花核刺激出一大片的水。 手链像长了刺般在蜜穴里翻云覆雨。 “唔唔啊………嗯啊啊啊……不要……手链进去了……不行……啊………” 此时的姿势也很不适。 因为沙发狭小,容下两个动作幅度极大的人实属不易。 何灵遇的脑袋不止一次撞上沙发扶手。 幸好它是软的,不然人都撞傻。 她叫得越厉害,体内的动作便越厉害。于是她只能哀求道:“取出来好不好?啊……好………它……它抵上我的G点了……” 鱼形挂坠疯狂地擦过挺立的蕊珠,里面的穴肉不停地夹裹着带刺的性器。 “取出来……”何灵遇去抓撑着自己耳边的手,喘着气说:“会出血的……” 体内的性器明显停下来了。 敏行舟仍为克制地说:“你松一点,我出来。” “不行…没力气了……” 闻言,身上的人只好向外掰开她的腿心,放缓速度地将性器抽出来。 他同样忍得艰辛。手链将柱身磨得发红,还好纤细不至于蹭破皮。 取下手链后,敏行舟去茶几底下拿了一个安全套。 准备戴时又瞥见她的花唇肿得不忍直视,不停地吐着蜜液。 他想作罢,身下的人又拉住他的手腕。 “明天我爸妈回来……估计待到七号………”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何灵遇之心,敏行舟知。 “还做吗。”敏行舟象征性地问了句。 “嗯……之后几天都……啊……” 剩下的话被吞进腹中。 他喜欢自己的性器顶端插入花心的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颅内高潮攀登至顶峰。 * 昨夜过后,何灵遇拾起遗落在沙发上的手链,头一次难得和敏行舟一起去上学。 十月初有联考,是在返校的第二天。 时间非常紧。 K班又会延迟放学。 “你什么时候想买这个的?”何灵遇抬起手腕,对着朝阳出神地看了看。 鱼形挂坠在阳光下泛着彩色。 波光粼粼。 好似平静的湖面上一片碎金。 “看到了,就想买。” 敏行舟放慢脚步,等她欣赏完那条曾在她体内的手链。 “哦……”何灵遇忽然眉目凶煞起来,因为脸蛋偏圆,这时候凶起来很可爱。 “居然这么坏,”她用中指弹了一下那条鱼,“谁允许你进去的。” “说。” “是不是那个男生?” “原谅你啦,因为他比你更坏。” 等她自娱自乐完了后,她又将手链晃在敏行舟的眼前,“好不好看?” “嗯。” “不要这么敷衍好不好。” “没有,很用心。” “……” 敏行舟似乎想到什么,又问:“今天放学你爸妈来接你吗?” “对。想我的话回家给我打视频。” “没必要。还有两天联考好好准备。” “……哦。”何灵遇也懒得同他计较,只是顺着他说:“你也是。记得第一份奖金你答应我了要给我买礼物。” “嗯,想要什么。” “先保个密。你得先考第一。” “这个容易。你可以先说。” “好,”何灵遇悄悄压低声,向他招手示意低头,待他的侧脸凑过来时,她贴上了他的耳朵说:“想要跨世纪。” 亘古不变的爱会封存吗。 究竟谁是风月高手。 -- 28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联考进行得很顺利。 何灵遇对自己没多大胜算,开学以来压根没翻几本课本。 无所谓啦。 反正她家就没在乎过她的成绩。 中午最后一场考完后,高叁年级可以提前吃饭,食堂的人倒是比以往少了不少。 何灵遇给敏行舟强调过中午必须按正常时间来吃饭,不然每次都吃剩饭剩菜很没有营养。 所以,何灵遇如愿以偿地在这个饭点的食堂看见了他。 来得不算积极。 何灵遇已经打好饭了,但他还在排队。 估计被人拉住对答案了。 他又不把答案写在问卷上,每次都得他再背一遍自己的答案。 队伍中的他仍然因为身高凸处而显眼。 何灵遇有点后悔,因为来得比以往早,所以打量他的人也很多。 偏偏现在还不是坦白关系的时候。 那些露骨的视线似乎打到了自己身上。 她放下筷子,摸了几下手腕上的手链。 露骨?Ⓑ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她可以以更露骨的视线刺穿他。 过多的目光让敏行舟有些烦躁,但某一瞬,他觉得背脊一凉。 许是目光太过熟稔,又或者是他太敏感。 稍稍一回头,便撞上那双眼睛。 前一秒还是冰冷的、偏执的。 视线融汇后,灵动的眼睛又会恢复到了原样。 她弯着眼笑。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停留的时间很短。 “在看什么?” 对面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没有呀。”何灵遇重新握住了筷子,挂坠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咦?你买了手链?”江予盯着手链细看,发现挂坠是条鱼,“好漂亮。” “我也觉得,”何灵遇抬起手腕,捏了捏那条鱼,压着声音问:“你说,这条鱼代表谁?我还是敏行舟?” “嗯……“ “我觉得是你。” “遇的谐音不就是鱼吗。” 江予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她希望是敏行舟。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一直栓在她身上。 * 敏行舟如果知道挑一个没人坐的桌子也得不到清闲,他一定会和同性拼桌。 那样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面对莫明其妙的叁个女生坐在自己对面,他难免有些不悦,但是又没理由发作。 毕竟这位置又并非他一人专属。 但他的神色仍表现得风轻云淡。 直至对面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 “hi,学长。” 这个点高一刚下课。 看来是新生。 说话的女生见敏行舟没有搭话的意思脸色有些难堪,但旋即又挤出一个笑,“你一个人吃嘛?” “我觉得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方便加一下联系……” “没必要。” 敏行舟彻底失去耐心,端上碗去了另一桌。 女生那边。 “你笑什么?笑得瘆人啊……”江予已经吃好了,看着对面的人吃饭吃得叁心二意,东张西望的,现在还笑。 “没什么。” 何灵遇草草吃完最后一口,去倒饭的途中刚好看到了那女生失望又悲愤的表情。 她无不感叹,这个女生真的愚蠢至极。 怎么可以和敏行舟把话说得这么明确呢。 如果她今天说:“你打的什么菜?我觉得你的菜很好吃欸。” 又或是:“女生那边没有位置了,真的好抱歉打扰到你。” 她都可以和他共进这顿午餐。 当然,这都是她玩烂了的方案。 倒完饭后,何灵遇往敏行舟这边出去,经过他时,她存心停了几秒,不经意间抬起手碗撩发,手链挂坠刚好蹭过他的耳尖。 她惊讶着,“同学,你耳朵红了。” 话里有藏不住的狡黠的笑意。 敏行舟依旧不动声色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等吃完后,他侧过脸来看她。 “谢谢。” 多么有礼貌的一个人。 下一秒。 她又听见他说:“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就算一边和你做爱一边考试,该拿的奖金我一分也不会少。” “所以,我劝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不然你可以试试。” “变态。” 何灵遇暗想。 -- 29 考试时的时间流逝得似乎比上课要快。 稍稍一发愣,十五分钟的提示铃声便响了。 何灵遇看了看空了大半数学的试卷,猜着敏行舟这个点应该做完试卷了。 他会检查试卷呢还是会想她呢。 中午他居然用语言威胁她。 想到这里,何灵遇皱了眉。 “老师,上厕所。” 何灵遇举手发言。 监考老师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点头许可了,“去六楼登记。” “好。” 有些巧合真是不约而同地将她推向美丽的人鱼。 敏行舟刚好在六楼考试。 何灵遇先去做好登记,然后绕道去一号考场看了一眼。 敏行舟坐在靠窗第一排。 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似乎在检查试卷。 她不敢看得太明显,只在墙侧露出半张脸来看向班级前门。 照理说,他只要一抬头便可以看到她。 但他一直垂着头。 就像故意的那样。 何灵遇准备离开时,又听到考场传来椅子拉开的声音。 她没多想,走向楼梯口的后一秒,手腕出其不意地被人拉住了。 几乎是由触感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最终归为叁个字。 敏行舟。 敏行舟倒是神情自若。 抓着她的手腕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指腹还摩挲着那条鱼形挂坠。 “hi。”何灵遇回头笑了笑,“好巧欸。你也出来上厕所?” “不巧。”敏行舟压低声音,“你已经等了一分五十八秒。” “……” 何灵遇无语至极。 也就是说,从她看他的第一秒,他就已经发现了。 然后,这又是闹哪出? “哦。你怎么发现我的?又没抬个头。” “手链上的挂件发出声音来了。”敏行舟将指腹向下压了压,“想猜猜你会等多久。可惜耐力不怎么好。” “哇。”何灵遇向前倾了倾身子,“你耐力好咯。” 敏行舟笑了一下没再接话,两个人就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直到何灵遇真的要回考场了,敏行舟才有所动作。 她以为他会做出什么更过分一点事来,但他只是单纯地和她接吻。 他对接吻总是很虔诚。 其余的动作倒没有,只是刮了一下她的贝齿。 不过分开时有轻微的声音响起。 看见他嘴唇亮亮的,何灵遇觉得赏心悦目,却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又说:“那我走啦?” 敏行舟随意应了声,趁人转身时又添了句,“最后一场考完后,在侧楼梯等一下。” “干嘛啊?” “劝你赶紧回考场。” “……” 真冷血。 * 因为他一番话,何灵遇最后一场考试完全写不进去一个字。 真的期待。 她忽然想起她那天对他说的“跨世纪”了。 是真的非常、非常想跨世纪。 爱情真的好奇妙。 可以大起大落,也可以大起小落,可以是任何走向,可以是任何形式。 就像这时的我们十八岁,前途不清,有了一个深爱的人,突然在韶华之时觉得人生好短暂。 居然只能爱彼此几十年。 甚至去怀疑那些爱上很多人的人。 真的有这么多时间吗。 她好想和最美的人鱼相爱一个世纪。 最好在跨世纪的时候,可以接个吻。 这是她毕生所愿。 -- 30 最后一场考试考完后,对答案的讨论声在每个考场充斥着。 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何灵遇带着窃喜去了侧楼梯。 她以为会是她先到这里,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在学校里,她对他一向都很客气。 “敏同学,考完啦?”何灵遇踩着台阶,负手弯着腰说,“要我来这里干嘛。” “我猜一下。”她一步并作两步,跳到他身前的一个台阶,觉得还是比他矮,于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和他对上视线后,她笑,“是不是偷情?” “随你怎么理解。” “随我?” 脚尖踩上台阶的声音伴随着这句话逐渐靠近敏行舟。 下一秒,耳畔被温热的气息包围。 “偷哪种情?同学情?” 话里全是狡黠的笑意。 狡猾的狐狸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学长……” 转化得倒快。 这下又变成小猫咪了。 小猫咪舔着他的耳廓,含糊不清道:“你好像很招学妹喜欢……” “你说,为什么。” 旋即,何灵遇又换了脸色,恶狠地说。 她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拇指指腹摩挲着清冷的眉眼,“你喜欢她们吗。” 她的脑子里全是之前那个女生以及今天中午的女生。 “老翻旧账。”敏行舟扶着她的腰际,发现她今天穿的裤子。 仔细想来,和她单独相处她会穿裙子,一般情况没见过她穿。 “腿怎么了。” 何灵遇以为他在转移话题,结果发现他的神情冷了下来。 顿时有些心虚。 “没怎么啊……你不要转移话题。” “不喜欢。”敏行舟这次皱着眉又问:“腿怎么了。” 本来就是从小的疾病,只要保护得当就没什么问题,怎么被他一问,她居然有些害怕? “真的没什么……我的腿从小就不好,不受寒就没事。”她无意间瞟过他的脸,又补了一句:“受寒会有一点点疼。” 解释完了他又不说话了。 何灵遇愠恼,“欸。你不要这副表情,我又不是……” “以后别穿裙子。” “……” 她正想说她以前从不穿裙子,还不是因为你才穿的。 结果。 他说:“裤子我会解。” “……” “哇。”何灵遇双手捧住他的脸,吹着他额头的碎发,“就你会解。” “怎么还不说要我来这里干嘛,难道过来受审的?” “翻翻旧账。” “?” * 所谓的旧账就是她考试时间去找他。 但不知到了敏行舟嘴里怎么就成另外一副模样。 “说说,考试时蛊惑我怎么算。” “是吗,”何灵遇顺着他说,“那你被蛊惑住了吗?” “差不多。” 他们在学校整改的楼房后面。 有一大片野生的树。 何灵遇随意扫了几眼,最终视线落在敏行舟脸上,示弱道:“那你想怎么办……” 敏行舟似乎很喜欢看她变化自然的表情。 他沉声道:“做吗。” “在这里吗?总感觉你要先奸后杀。” “条件允许的话,说不准。” “好恶毒。”何灵遇故作委屈,“我不好吗?你要这样对我……” “少说点吧。”虽然敏行舟已经习惯她的伪装,但这副表情不应该提前出现。 “同学……你怎么可以……” 说罢,敏行舟已经脱下她的内裤顺手迭好放进口袋里。 这一举动让何灵遇异常兴奋,但她仍然面露忧色,“你……不可以藏我的内裤……” “没有藏。它湿了。” “可是,”何灵遇缓慢地拉着他的手伸进腿心,“我也湿了,你怎么不藏我。” 话音刚落,敏行舟便抱住了她的腰窝,出其不意地将人抵上了粗壮的树枝。 他垂眸,询问她:“口还是手。” “当然是……小可爱啦。” 何灵遇看着他的裤子,“它很想我的。” “不行。” “嗯?”何灵遇假装没听清,双腿缠上他的腰际,用脚后跟去戳他的背脊,“你硬啦。” “生理反应。”敏行舟敛着神色,“口还是……” “把它放出来。” 何灵遇打断了他。 “没带东西。” “没事呀,”她倒是不在意,“我回去吃药。” “药难免有副作用。” “嗯。”何灵遇贴上他的耳鬓,脚跟继续漫无边际地滑着他的每一道骨骼,“但我想和你做爱。就现在。” 敏行舟抓住了身后乱摸的脚,有些烦躁地解开了裤子。 而她的腿心早已泥泞不堪。 当阴茎抽插进入花穴时,没有同以往一样的阻碍。 于是撞击声也随之而来。 何灵遇害怕被撞下去,即使被他抱着,但撞击的力度太大,她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向后抠住树皮。 这个姿势可以完全看到两人的性器是如何交合的。 太过颓靡的场景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你……嗯……敏……敏行舟……” “什么。” 相对于口齿不清的人他现在倒还是清醒的。 “嗯……”何灵遇松了肩膀上的手,抬着软绵的手去摸性器根部,“你怎么……不完全进去……” 敏行舟明显愣了一瞬,几乎是刹那,他掐着她的腰用力地将阴茎完全送进去。 “啊!” 太深了。 何灵遇只觉得身体都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着。 性器抽插地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他在性爱方面容易被激成残忍的杀手。 性器依旧毫不怜惜地插到花心深处,吸到快感乱窜后,它才出来一点点。 随后又重新插到最里面。 它也会恶意地碾一下那块嫩肉,这样花心会吸得更卖力。 这种重复循环的刺激让人随着树枝乱颤。 被插到蜜液横流时,何灵遇想挺腰,这样会更深一点,但却害怕被它折磨至死。 敏行舟强忍着射精的念头找到熟悉的蕊珠后疯狂地进击,何灵遇还未反应过来就快被欲望的浪潮冲晕头脑。 不知出于什么念头,内壁故意夹吸了一下体内作恶的阴茎。 “夹得好紧。”敏行舟咬着后槽牙,伸手捻了一下她的花核,“差点射了。” “射给我……求你了……” 何灵遇含糊不清道。 敏行舟顿了顿,反应过来后,从这个变态的身体里出去。 -- 31 ®ǒμsんμщμ.clμЬ 后事一向都是敏行舟在处理。 何灵遇靠在他背后,有气无力道:“现在是不是上晚自习了……” “应该。” “那我们岂不是迟到了……” “你不是请假惯犯?” 敏行舟终于将最后一丝痕迹处理完毕,握向身旁的手腕,“再请一次。” “这名称太难听了吧。” 何灵遇走得慢,落在他身后。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但他仍然握着她的手腕。 “走慢一点啦,”何灵遇完全是被他带着在走,偏偏他还不放慢脚步等等她,“腿酸。” “酸一点张记性。” “我当时只是开玩笑……就是一瞬间很想让你……” 射进我的身体里。Ⓑ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敏行舟又不说话了。 “不要生气,”何灵遇动了动自己的手腕,软着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嗯……”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手上的虎口,抽泣了一下鼻子,“腿疼……” 身前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半蹲下身来,语气有些生冷,“上来。” 果真。 还是装可怜有用。 何灵遇向前走了一步,刚圈上他的脖子,便被人背了起来。 背脊好硬。 胸压得有点疼。 “别乱动。”敏行舟用胳膊勉强捂住她的小腿,“下次去你家别让我看见裙子。” “……” 何灵遇选择缄口不言。 从这里到教学楼需要经过操场。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沿着跑道走,沿途的路灯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两人的影子交迭在一起,形状变得奇妙起来。 何灵遇动了一下脑袋,影子也跟着动。 她抬起下颚,影子边缘也微微移动。 她亲上他的耳尖。 影子也亲上他的耳尖。 微凉的唇和今夜的月亮保持一样的温度。 她借着微弱的残月看着他的侧脸映下一圈洁白的光圈。 然后不假思索地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随时融化的影子。 “你好香。” 她沿着要过的肌肤向上游走,直至咬上他的眼角。 “好想吃掉你。” “让我吃一口好不好?” “……” “骗你的啦,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敏行舟想笑,“说有点害怕吗。” “不好。说喜欢我。” “嗯。” 他懒得搭腔,到了教学楼又默言地走向五楼,“到了。” 何灵遇从他身上下来,得不到答案的郁闷样子倒是有趣。 下楼梯时敏行舟又说:“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 “那你多回答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好。快回班。” “……” 何灵遇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不依不饶,组织好借口后顺利回班。 * 听完何灵遇的一番解释后,江予显然惊讶,“所以你和敏行舟两个人单独待了这么久?” “这不正常嘛,我们配偶关系啊。” “啊?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对啊,这有什么矛盾的吗。” “难道你们不应该是情侣嘛?” 何灵遇半天反应过来,忽然笑道:“我们迟早是配偶关系。” “……欸,你们该不会……” “对啦,就是你想的那样。” 见江予皱眉,她又继续问道:“你说,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一步,可他非常不擅于,或者说,不喜欢用语言表达爱。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出于一种自身的保护?他或许有点害怕?” 害怕。 何灵遇想起他所说的那句“说有点害怕吗。” 是害怕她吃了他吗。 不对。 是害怕可恶的变态玩腻。 -- 32 放学后,何灵遇在校门口又看见这几日来接自己的车。 有点意外。 照理说今天他们会很忙,因为明早的机票将结束他们无聊且短暂的假期。 后车门被拉开,里面有个很大的长方形礼盒。 何灵遇狐疑地上了车,正准备开口时,何母沉若逢解释道:“小灵,今晚有个家庭聚会,在爷爷家。” 家庭聚会一定没好事。 根据何灵遇对老宅陌生的记忆来说,所有的亲人都和陌生这两个字挂上勾。 “不去,作业多。” 何灵遇直接拒绝。 “今天是你四姑带着姑父回来。这次的比较稳定,前几天刚在国外结婚了,这次回来一趟指不定以后不回了。” 啊。 又要见到那个讨厌的表妹。 何灵遇郁闷起来,“不想去哦。” “吃个饭而已,毕竟一家子几年没聚了。”何凭说。 “随便吧。” 她将礼盒拆开,里面是一条香槟色的裙子。 还有一双粉色蝴蝶结的小皮鞋。 居然是裙子。 她倒是想起敏行舟的话来。 “以后别穿裙子。” “裤子我会解。” 不知道被他看见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思绪一旦飘远,人就心不在焉。 “小灵?小灵。” 何灵遇回过神,“怎么了?” 沉若逢指着车窗外的商城:“一楼直走左拐有试衣间,你去换一下衣服。记得把小票给人看。” “哦。” 商城有点大,何灵遇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位置,随后迅速换了衣服准备离开。 商城里有珠宝首饰,玻璃柜加持了它们的光芒。 灯光晃得刺眼。 不仅如此。 还晃出了幻觉。 幻觉发现她了。 还走过来了。 “怎么在这儿。” 过于熟悉的声音划破眼睛。 “我来换个衣服,等会有个家庭聚餐。”许是换了裙子的原因,她说话一直垂着眼。 “嗯。”敏行舟盯着她的腿看了几眼,只说:“裙子挺好看。” “特殊原因嘛………”何灵遇连忙转换话题,“你来这里干什么?” “帮房东取个东西。” “你们房东多大?有女儿吗?女儿……多大?” “……”敏行舟言简意赅,“五十。没有。” 何灵遇还想说什么,但是手机铃声响了,估计是这么久没见人出来开始催她了。 “谁送你去?”敏行舟看了眼时间,“怎么回来?” 他记得她给他说过,今晚她父母会去里机场近点的酒店住。 “我爸妈送我,回来不知道,应该会打车。”何灵遇挂了电话,踮顾及商城人多也不好做什么,最后看着他说:“拜拜。” “到了给我发个定位。” 何灵遇权当他查岗,连忙点头走了。 * “怎么这么慢。”何凭有些不悦。 “人多呗。总归是有原因的,自己不会想。” “你……” “好啦好啦,”沉若逢在一旁劝道:“父女俩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你看她的态度,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何灵遇懒得再争,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后不再理他们。 何凭和沉若逢两人都是丁克族,但是她家叁叔出了意外,何常也就是她爷爷非要他们传宗接代,于是有了她。 不过她是个女孩,这就又成了个问题。 爷爷不喜欢她,父母也对她也没什么感情。 尤其是她父亲何凭。 小时候表妹何冉和她抢东西把她推倒了台阶上,她气不过扇了比自己小一岁的表妹,于是被自己的父亲反手扇了一掌。 他不顾她额头的伤,也不顾真正的缘由。 他和何冉都令人,讨厌极了。 想到这里,何灵遇握紧了手腕。 指腹摩挲着手链上的鱼。 幸好。 游来游去,游过来了就好。 * 老宅不算偏僻。 引擎关了后,屋子里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家政阿姨过来开了门。 何灵遇走在最后面,迎面而来的是大姑。 也是好几年没见,没成想她儿子都结婚了。 “小灵来啦。” “嗯。” “还是这么寡言啊。” “……” 又不是做爱说这么多干嘛。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都坐下吃饭吧。”何常也老了很多,声音不似以前那样洪亮。 一道熟悉又令人反感的声音终于传来。 “表姐。” 何灵遇下意识抬头去看声源处。 几年没见,她还是很一般哦。 “有事?” “表姐怎么过年都不回来啦,我好想你的。” “谢谢。” “……” 模仿敏行舟还是轻而易举的。 何灵遇忍着笑。 “都吃饭,有什么要说的吃完饭再说。”四姑发了声。 一家子人过得都很不亲近,到了饭桌上反而没什么可聊的。 最先离开的大姑的儿子儿媳。 因为要买什么补品。 其次何灵遇也跟着出去了。 原本只是想来透透气,却没想到,在家门口看到了敏行舟。 他半靠在围栏上,敛着眉,手里拿着一本微型训练,借着月亮验算着。 围栏后面种了很多花。 现在,它们都在尽情为他摇曳。 -- 33 如果踩坏了爷爷最心爱的花会是怎样的后果? 瞻前顾后毫无生趣。 何灵遇放轻脚步踩上那片花海。 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月光从不吝啬地倾泻在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从白色衬衫里露出来的颈项倍受宠爱。 它同月亮一样洁白无瑕。 唔。 心跳好快。 脚步随着心跳蹂躏着艳丽的花。 而花香却萦绕着她的心跳。 何灵遇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围栏横在眼前,他的背脊好突兀。 手心覆盖着凸起那一块时,感觉到了眼前的身体明显愣了一下。 她顺势踮起脚尖,亲上后颈那块肌肤。 “你好香……有花香。” 敏行舟合上作业,偏过头来看她,“站久了沾上了。” “嗯,不喜欢这里。”何灵遇隔着围栏靠着他的背脊上,“喜欢你。” 压抑的本性,克制的本能早该摒弃在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一刻—— 阴雨沉沉,冰冷的圣洁者即将迎来淫乱的世纪。 而她将在跨世纪的深海里插上旗帜—— 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 “你跟我来个地方。”何灵遇拉着他的衣角,使他转身回头。 他被她牵引至后院的花丛里。 这个季节的部分花种已经开始凋零。 凋落的花瓣铺成了更大的花海。 何灵遇扑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敏行舟,看了许久,还是自己忍不住开口:“你想不想在这里……做爱?” 听起来很荒缪。 不过每一件荒缪的事情导火线永远是她点燃的,而中途想要落荒而逃的也是她。 “屋里有你的家人。”敏行舟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嗯,”何灵遇也好像只是陈述某件事实一样,“但我好想要。” 厌烦的对话、虚假的问候、冰冷的目光久违地在今晚又一次涌现。 她快要疯了。 莫大的空虚感再次来临,她害怕了。 “敏行舟……我真的很想很想要你。”她带上了哭腔,这次是毫无伪装的哭腔,“对不起,虽然这样让你很为难,但是你不可以拒绝我。” “哭什么,”敏行舟抚上她的脸,“都还没开始做。” 闻言,何灵遇扑进了他的怀里。 依旧是久违的气息。 “最近看了几部片子。”敏行舟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随后将手探进她的内裤里,“试试效果。” 注意力确实被分散了,但何灵遇有些不悦,抽泣道:“以后不许看了。” 敏行舟半笑着,带着她倒在了花海里。 考虑到泥土问题,他在下面。 但身上的人又不满,“不想在上面,那样太深了。” 于是她如愿被敏行舟反压到了身下,“这次轻点。” 腿心已经被他的手指弄得有些湿意,何灵遇看着手边的花,享受着这场视觉盛宴。 花核被他揉捏着,何灵遇弓了一下腰,许是答应过她轻点,敏行舟略微松了手指,转用用指腹轻轻地在花核上画着弧形。 一下又一下,力度极柔。 这种缓慢式的操弄让何灵遇不自觉扭动着身体,“快一点……不对……重一点……” 窒息的触感让人缩进了内壁。 想包裹着它,让它赏赐一点粗暴。 敏行舟拉开了裤子,手指退出了她的花穴。 穴口微微吐着蜜液,张了一丝缝隙,似乎不满它不予自己高潮便退出去。 蜜液还未吐完,阴茎便缓慢地插了进去。 穴里还是暖乎乎的,软肉又一次包裹着熟悉的性器。 敏行舟似乎带着试探意味地往里插了一小段,戳上蕊珠后往外退了一半,随后又直冲蕊珠,撞得它又肿又红。 四周的吸附性很强,它一次又一次地克制着精液,反反复复插上蕊珠,又在此流连忘返,碾压不止。 何灵遇抑制不住地发出长长的呻吟。双腿被他左右分开,想并拢也只能绷着脚背。 “你哪里学来的……”她被刺激得发颤,“不能总操那个点……好像要坏了……” “不会,”敏行舟哑着声,“只是你喷太多水了。” “你深一点好不好……” 何灵遇下意识地想抓着什么,伸手抓了一手花瓣。 “好。“敏行舟推开她的裙摆,脑袋伸进裙子里去舔她的乳沟,身下猛然顶胯撞上花心嫩肉。“今天随着你。” 壁褶被层层撞开,何灵遇小小地张口呻吟,快感满潮冲顶。 敏行舟从她的裙子出来,去吻她张开的唇,汗水随着额角滑落至下颚,又恰好落进她的嘴里。 他把控着她的腿,伸手取走了她手心的花瓣。 花瓣刚好落在她的唇上。 她贪婪地探出舌尖。 得到的是同样温煦的舌尖。 身下疯狂的进攻让身体软得悄无声息。 “你好像撞到了我的头顶……头皮好麻………” 高潮的余韵在身体里的每个角落荡漾。 “错了,“敏行舟只笑,“是你在吸人精血。” * “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理查德·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34 “屋里在讨论什么。” 敏行舟帮她把腿心的黏液处理干净,从口袋里拿出内裤帮她穿上,“挺吵。” “嗯……经常这样……估计是我四姑不回来了所以商讨财产吧……”何灵遇伏在他的肩上,指尖有气无力地划着他的背脊,“你说……他们不喜欢我怎么还要生我呢……” “或许,他们想留着我来喜欢。” 语气就像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平淡。 但却令人心悸。 “哇……难得哦……” 眼前屋子里明亮的灯火透过窗帘,照亮了一点点视线。 借着光,何灵遇去亲他的颈项,软绵绵的,没有什么感觉。 “想回家了……回你的家。” “好。” 这片花园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来,但今夜满地的花瓣会让何灵遇永远记住这里。 * 何灵遇没有给他们说自己走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过问。 只会暗地里责备她毫无教养。 刚到敏行舟家门口,沉若逢发来了消息。 “回去了?下次记得说一声。” 这么晚,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危险,电话都懒得打。 何灵遇也没怎么在乎,随意回了个“嗯”。 敏行舟还在洗澡,她觉得无聊,往前翻了下和沉若逢的聊天记录,除了每月按时的转账记录外,半年都没有讲过话了。 有时候血浓于水也不过如此。 但他们在经济上从来没有苛刻过她,相比起来,已算仁至义尽。 或许,诚如他所言。 “他们想留着我来喜欢。” * 房门被人推开了。 “笑什么。”敏行舟单手擦着湿软的头发,身上还是纯白T恤,他曲膝抵上眼前人的腿心,将人压倒在床沿。 另一只手去撩开她的头发,鼻尖蹭着鼻尖,漫不经心地亲着唇,“说说,笑什么。” “啊……” 滴着水的发梢将水珠过渡在她额头上,何灵遇伸着双手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若有所思道:“不可以笑吗。” “家里人有点影响到你。”敏行舟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事实。 “可能哦,”何灵遇显然对这些事漠不关心,注意力全在手里湿软的头发上,“软乎乎的,好可爱……” “什么都可爱。”敏行舟抓下毛巾,从身后捏住她礼服拉链上的坠子,拉开那块衣料后,雪白的后背裸露在外,他沉声,“去洗澡。” 何灵遇唔了一声,“做爱的时候你最不可爱。” 说完这话,她连忙冲向了浴室。 洗澡的时间不算太长,何灵遇裹着浴巾拉开冰箱拿了一瓶葡萄酒。 用开瓶器打开后,她先抿了一小口。 酸酸辣辣的。 本想留给他庆祝年级第一的,不过就当今天试试水啦。 但显然味道不怎么样,她似想到什么,嘴里含了一口酒,慢吞吞地走进房间。 原以为他会在床上,结果他还在书桌前做题。 仔细想来,今天晚上他确实被自己耽误了学习时间。 愧疚了一瞬吧。 随之又被口腔里的辛辣取替。 何灵遇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不过他仍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 好认真。 直到题目做完后他的眉眼露出些许疲惫,他才向后椅背上靠了一会儿,再睁眼时,温热的呼吸已经扑在自己脸上。 敏行舟微微偏头去看她,目光刚相交,人便凑近了。 嘴里不知含着什么,鼓鼓的。 他静下心来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含着什么?” 眼前的人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撑着他的腿根,闻言,身体下压略微前倾吻上他的唇。 辛辣又深红的葡萄酒渡进他的嘴里。 敏行舟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后,鲜红的酒像血液一般溢出嘴角,将纯白的T恤衫染上异样的颜色。 “唔……你怎么不喝……”何灵遇好似责怪他浪费了那些酒。 说罢,她又用湿软的头发去蹭他的脖颈,这个时候她才闷闷地回答着之前的问题,“他们不会影响我的情绪。” “只有你会。” “好啦,无聊的话题到此结束,以后不要说啦。”何灵遇专心致志地舔着他的颈窝,湿乎乎的发梢抚过他的下颚,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神经,似乎激起了几个小时前花园里的那场露天性事后高潮的余韵。 T恤上遗留的痕迹,何灵遇非要舔个干净。 “下次不许弄出来。” 她的声音软糯又夹杂着威胁,“不然你会后悔的。” -- 35 “后悔?”敏行舟猛地将人压倒在床沿,身上的浴巾变得凌乱不堪,化作一团堆积在小腹处。 之前在花园做得狠了,下面肿了一些,想到这里,何灵遇连忙示软,“明天、明天是表彰大会……” 好像是在说, 她害怕站不稳。 难得见她正经地展示害怕,敏行舟觉得好笑,重新扯过浴巾卷着她,半推半抱地上了床,抚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锁骨处,“早点睡。” 他的气味太特别了。 这次还加了葡萄酒的香甜。 何灵遇嗅了几下,渐渐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欲睡的同时,她感觉身边的人离开她了。 但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拉住他。 又是那条熟悉的鱼被搁浅在岩石上,透明的鱼尾在阳光下显得流光溢彩。 它不想离开水。 熟悉的气味重新萦绕在鼻尖,何灵遇翻了下身,随后后背被人抱住,她呢喃:“不要……不要离开我……”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希望爸爸妈妈能多陪她一点,她希望喊爷爷的时候能得到一个笑容,她希望能感受到随便一个人的爱。 可是没有。 幸得上天垂怜。 即使占有欲与爱欲共存,她仍然得到了所有。 但她实在太渴望永恒了。 什么都可以失去,只要他不要离开她。 * 次日,风和日丽。 表彰大会如常举行。 念名次时,何灵遇心悸了一番。 听到敏行舟这叁个字后才算松一口气。 江予在一旁感叹,“很厉害哦。” “谢谢。”何灵遇回以一笑。 “……”江予语塞,半天才说:“你就不能谦虚一下。” “啊,可是除了他,我没有什么好骄傲的了嘛……” “难得你有这样的想法,”江予似乎想到什么,笑了一会儿,“你还有精湛的演技可以骄傲。” 何灵遇淡淡地看她,“无趣。敏行舟从不会拆穿我。” “那我以后尽量忍一忍吧。” “不要你忍。他忍就可以。” “……” 何灵遇见江予不再理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后哄了哄她,视线又移至领奖台。 刚好,对上了。 敏行舟也在看自己。 她舔着唇缘,心又跳起来。 今天他穿的衬衫领带是她亲手打好的。 早上她不愿起来,无意间瞟见他居然在打领带,随口问道:“什么日子啊,还打领带。” “学校安排的。学生代表发言需要搞好形象。” “哇,”她翻了个身,趴在床沿处看他,轻轻扯了一下灰色的领带,眼里闪着光,“那我弄皱的话要不要紧?” “……”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她帮他打好啦。 这种可远观又可亵玩的感觉,真是美妙。 * 联考过后,大大小小的考试摩肩接踵,何灵遇整天崩溃在题海里,一连半个月她都在敏行舟家里。 不过她昏昏欲睡时,人家还在夜里挑灯。 周末两人会固定的做爱。 这种身心俱疲了一个星期后的放纵令人欢愉。 大多数都是何灵遇觉得好累好累,像小动物一样的靠着他睡去。 到了十月中下旬,天气逐渐转凉,每个人都自觉地加了外套。 下雨的那天,敏行舟也穿了外套,原本瘦削的身体被外套衬得更加单薄。 何灵遇却不以为然,见了后直扑他的怀里,抬起闷红的脸蛋,“这件好好看。” “还行……” 说还行其实他是觉得真的很一般。 他个子高,合适的码数却大了许多。 肥大的校服总是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没有起到保暖的效果。 可能何灵遇喜欢的原因…… 就是她的脑袋可以钻进来。 * 十月末要放月假的前一天,敏行舟听到孙合在策划着什么。 无意间听到“何灵遇”的名字时,他顿了一下。 “我发小啦,她立冬过生。” “我每年都是随便送的,她从小就没啥喜欢的东西。” “饺子?也是欸,今年请她吃饺子!” “出去玩肯定的啦,到时候请你们来!” “啊?不会不会,每年都是我帮她办,她不在意。” “……” 错题本上因为愣神而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长线来。 敏行舟自己从没过过生,所以,他居然忘了问何灵遇。 十一月七日。 她要过生了。 * 明天加更,今天提前更。 我预想这本是10w字完结。 这是一个美好的预想。 -- 36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孙合越说越起劲,就好像自己要过生一样。 不知道说到什么激动的地方了,她猛地一拍桌子,起身走到敏行舟面前。 围在她桌子边上的人连忙拉了一下她,用气音说:“他不会去的……” 孙合“啊”地笑了一声,继续压着声给敏行舟说:“你送她什么?” “她喜欢的。” “……祝你好运喽。”孙合撩拨着头发,“她的生日聚会来吗?” 这句话的音量没控制好,恰好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在所有人不约而同转身以免孙合尴尬时,又听见敏行舟说:“来。” “……” “!!!”Ⓑ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于是孙合和敏行舟的绯闻由此传出。 并且以多个版本流传。 * “哇,孙合,我拿你当朋友,你撬我墙角?” 何灵遇撑着下巴故作愤怒地看她。 两人在操场的人工草坪上说着话。 跑道上有叁叁两两的人跑着步。 篮球场的人一直都是人满为患,围栏里外总有一群人围观。 一阵尖叫声响起时,孙合才将视线从篮球场上移向身边的人。 “别的不说,那些故事蛮搞笑的。”孙合笑得不行,“什么他暗恋我多年终于能和我搭上话,还有什么两人地下恋长达两年、一见钟情、青梅竹马、为爱转学……等等戏码。” 何灵遇阴沉沉地看着她,“没让你开口。” “喂喂喂,何灵遇,那我还不是为了你才问的他,大不了我今天在广播室说一声,我和他没任何关系,他对象何灵遇。” “不了,谢谢。”何灵遇起身拍拍裤子,然后俯身对孙合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我和他上床……” 还没等话说完,半空中忽然飞来一个篮球,径直擦过何灵遇的手腕。 手链上的挂坠似乎快要镶进她的掌心。 孙合立马跳起来,握住何灵遇的手腕拉向自己身后,等捡球的人连忙过来道歉。 估计是低年级的。 男生撩着头发抱起了球,想和何灵遇说个话,却被孙合挡在前面。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学姐不好意思啦,我没注意好方向。” 孙合有些恼火,却又觉得他笑得真诚,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男生眼睛一直瞟着何灵遇,又说:“要不学姐留个联系方式,改天请你吃饭?” 孙合也客气着,“不用,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好了。” 男生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要不给你们买瓶水?我是真想道歉。” 何灵遇注意力都在鱼形挂坠上。 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就会断了。 她终于抬头去看这个男生,目光如刺,“你怎么还不走?” “我……”男生忽然红了脸,“对不起啊学……” “谁是你学姐。”何灵遇打断他,语气冷下来,“这种白痴手段都是我玩剩的。” “……” 高二下学期,她故意撞到敏行舟,然后连忙道歉。 高二期末考,她故意跑得飞快,手上的资料全部撒在敏行舟的脚下。 体育课上看见他下来去领奖金,故意将乒乓球打到他腿边。 …… 还有太多次这种异曲同工的戏码。 那会儿装出来的样子就是这般人畜无害。 眼前的男生有些不知所措,孙合本想将这事化解开,却察觉到了何灵遇真的生气了。 她反而也不知所措了。 何灵遇懒得再去理他,只是最后说了一句,“你的手段蠢死了。” 她懂得适可而止。 不会在撞到敏行舟后还得寸进尺地说出要联系方式、请吃饭等蠢到爆的话。 * “我靠,是不是有了对象的人都变得不依不饶了……” 孙合现在忽然兴奋起来,“好酷啊。” “……”何灵遇倦倦地看着手链,却没有发现手腕也红了一圈,“篮球打到我的手链了。” “手腕红成这样。”孙合牵起她的手,“起医务室看看吧,万一伤到骨头了怎么办。” “啊……”何灵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纤细的手腕因为红肿显得更加单薄。 她想了一会儿,“等等再去。” “等啥啊,再等就上课了。” 医务室在六楼。 必定要经过K班。 但是这个时间点敏行舟估计还在食堂。 总不能白白受伤吧。 必须等。 孙合自然是不知道她这些弯弯曲曲的心思。 “走啦。” “你先回班吧,”何灵遇摸了摸口袋,“我有东西落操场了,待会儿我让朋友和我一起去。” “好吧,那拜拜。” 何灵遇去厕所洗了洗手腕,将上面的灰尘冲落,对着镜子酝酿了一下感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往六楼走去。 K班的人来得倒是整齐。 何灵遇走到后门时目光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最后一排。 这个场景太过熟稔。 仿佛重复千百次。 然后,她抽泣了一下鼻子。 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想中。 敏行舟偏头看她。 * “说说。” “说什么……” “手腕。”敏行舟明显愠恼。 “在草坪上被别人用篮球砸到了……”何灵遇红着眼睛看他,“你干嘛这么凶。” “草坪离最近的篮球场都有一段距离,以手腕红肿的程度来看,篮球一定是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砸过来的。”敏行舟头一次没有去安慰即将哭出来的她,双手揣兜里,眼神阴翳,“说说,别人为什么要故意砸你。” “我也不知道……”何灵遇黯然失色地继续说:“他砸到我了之后就向我要联系方式,我不愿意给,他还不让我走……最后是孙合带我走的……” 如果孙合在场,一定会鼓掌大叫,妙极了。 说不准心里还在咒骂,“我他妈永远是你的一枚好棋子。” “……” 敏行舟以为她是故意弄出来的伤,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他有些怪自己,伸手去摸她的眼尾,“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不记得了。”何灵遇怕节外生枝,又说:“他长得太丑了,不想记。” “……” “去医务室看看。”敏行舟拉过她的手心,“下次去哪儿告诉我。” “下次我会和朋友一起的,知道你最喜欢我啦。”何灵遇见好就收,挠着他的掌心直笑,“是不是?是不是……” “是。” 是了。 她总是太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想要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 * 手腕上的伤不算严重,但最近几天拿东西可能有点困难。 从医务室出来时,敏行舟情绪低沉得厉害。 校医检查何灵遇手腕时用了力,她疼得眼眶湿了。 “等会去问孙合,砸你的那个人是谁。” “……”何灵遇干笑几声,“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啦……只是有一点点疼。” 敏行舟没吭声,到了拐角处,他捏住她的下巴,“本来打算今晚让你用手。” “那不行啦……”何灵遇单手抓过他的食指,放进嘴里含了含,“唔……用嘴好不好?” 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软肉,“算了。” “为……什么……” “牙齿磕得疼。”他用指腹摩挲着锋利的贝齿,“偶尔会怀疑你是故意的。” “……” 又被拆穿了? * 昨晚一直登不上po…… -- 37 月假孙合便开始着手生日聚会的事。 电话已经和何灵遇通话了四个小时。 虽然说话的只有孙合自己。 但她仍然喜欢这场独角戏。 敏行舟洗完澡后,何灵遇实在不想再听她叽叽喳喳的声音,“都可以哒,你看着来,随便办啦,钱找我报销。” “她对你很上心。” “所以……”何灵遇跪在床铺上去环抱住床沿旁的人,“你怎么不对我上心?” 敏行舟:“在学。” 这话带着人的思绪回到花园的那一次。 何灵遇去摸他的人鱼线,“你学的东西好像很不入流。” “你都在想些什么。”敏行舟觉得好笑,话题永远会被她跑偏。 偏偏她总要用那样以最纯粹的眼神去看自己,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又反差到极致。 “想你操我啊。” 内裤被揉成一团扔在床角,敏行舟将她的身体翻了个面,变成背靠着自己。 “敏行舟……” 他们还没有试过从后面进去。 这样看不到他的神情,何灵遇很不喜欢,“我想看到你。” “会看到的。” 敏行舟穿得还算整齐,只是何灵遇一丝不挂。 “一直忘了给你说。”敏行舟拉下裤子拉链,一手去扶住她的小腹,将人往自己身下带。 何灵遇重心不稳地单手撑着床。 红肿的那只手被敏行舟牵在身旁,他弓着身体,从她的颈窝处下移,咬住裸露在外的乳尖,“你的胸型很美。” 牙齿刮着丰腴的乳肉,乳尖被舌头舔着打圈,淫靡的呻吟贯穿整个身体。 何灵遇仰着头喘气,“你……” 腿心的花液沿着线条滑向跪着的膝盖处。 “你为什么……嗯……”何灵遇压着腰,抬高了臀部,触碰到滚烫的性器后,腿心缩了缩,“为什么还不进来……” “给你点时间缓冲。” 性器插入送上来的花穴,何灵遇向前颤了一下,“啊……” 粗长的阴茎直捣花壁,她下意识地往前移。 可是小腹处的掌心死死压着她,像被蜘蛛网缠上一般,怎么也逃不出。 稍一回头,便会发现身后的人仍是衣冠楚楚,甚至还极为绅士地握着她的手心。 交合处淫靡至极,每一次的撞击都刺激着敏行舟的视觉神经,他察觉到了她的双腿在打战,似乎下一秒便要倒下去。 为了防止她倒下,他压着她的小腹更加用力地插入。 这个角度的确插得极深,龟头抵在花心深处时,像是有无数小孔吸着柱身。 他头一次忍不住喘了一声。 “哈啊………”何灵遇明明失了力气,却被这一声撩拨着神经,支离破碎地开口:“喘得好好听……” 这句话没有换来适当的休息,而是有了更为猛烈地撞击。 蜜液止不住地往外涌,侵着柱身溅到敏行舟的裤腿上。 他单腿立在她腿心,还想深一点,还想探索所知的领域。 碰撞声淫乱不止。 阴茎忍着射精的冲动不愿登顶,它不知疲倦地操弄着花心,惹得身下人呻吟都百转千回。 “啊啊………你………我………嗯嗯啊………要死掉了………” 敏行舟曲身又去咬冷在一边的乳尖,“你叫得也好听。” 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这么斤斤计较。 何灵遇卷缩着脚趾,腿心已经被操得不堪入目。 -- 38 “生气了吗。” 已过凌晨一点,窗外的路灯还未停歇,今晚的月色仍然朦胧。 敏行舟从后面抱着何灵遇,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真的没了力气,还是装的没有力气。 不过,难得见她一次不理人。 但他不会哄人,只是摸着她的手腕轻声说:“那就睡吧。” “敏行舟,我告诉你,”何灵遇一字一顿,“你犯罪了。” “是吗。” 她的声音因为嘶声力竭而暗哑。 敏行舟难免心软,吻着她的咽喉处,“我有什么罪。” “不准亲!”何灵遇用掌心推开他的额头,“我未成年!” “……” “你昨天算强奸未成人,懂不懂!” “……” “我也救不了你,”何灵遇叹息,“谁让昨天我让停下来你不愿意。” “……” “你怎么不说话?” “……” 说什么好。 说你的身份证就在我的书包里吗。 算了,拆穿她又得生气。 “我认罪。” 明明是陪她演戏,这叁个字却说得真像伏法的罪犯。 “那好,”何灵遇偏过头亲着近在咫尺的脸,“判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认。”敏行舟笑着:“这次过生了该成年了?” “看心情成年吧。” “以前生日怎么过的?”他捏着她转过来的下巴,“我想想,怎么让你心情好点。” 何灵遇直摇头,去挣开他的手心,“一个星期都不会好!” 说完,她还抓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腿心,刚一碰上,花缝处不自觉地往后缩。 “看见没,”何灵遇伏上他的颈窝,“它都怕你了……” 细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她觉得恼,却又困了。 索性不去计较,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煦。 不知不觉,均匀的呼吸打在梦里。 * 月假过后又是新的一月,紧接着来临的又是新的联考。 冬至恰好在考完的后一天。 幸运的是,那天周日,放半天。 各班的氛围大相径庭。 有人奋力备考,有人昏昏欲睡。 “不要睡啦,”江予推着何灵遇的胳膊,“喂,放假都在干什么啊。” “……” 何灵遇睡眼惺忪,摸了摸通红的脸,“怎么这么热……” 江予:“是你睡太久了。” 何灵遇:“下课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江予:“……” “下课该吃晚饭了。” 刚刚好,下课铃在这句话刚落下便响了。 何灵遇:“……” 都怪敏行舟。 “对了,”江予又问:“孙合……” 何灵遇打断她:“谣言止于智者。” 江予:“?” “你不是冬至过生?” “啊?”何灵遇以为她在说孙合和敏行舟的事,搞半天是她生日的事。 “就是,孙合要我去参加你的生日聚会。但是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太熟……”江予有些郁闷。 “我记得,陈舍和孙合初中一个班,他也会去。”何灵遇忍着笑,“他难道你不熟?” “……” 何灵遇一边笑着摸了摸江予的脑袋,一边又在心里瞧不起陈舍。 居然现在还是和江予零接触。 当然,他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可是谁都可以看不出他喜欢江予,但自己一定看得出。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克制的眼神永远眷恋着一个身影。 * 陈舍是听说江予要去什么聚会,自己才去找孙合的。 当时孙合惊讶着,“喂喂喂,你和何灵遇是没有好结果的。” 陈舍:“……” 谁他妈要跟她有好结果。 解释了半天孙合还是半信半疑,他忍着火,“一句话,让不让人去。” 孙合:“让呀。” 那就成了。 聚会那天江予应该不会穿校服吧。还没见过她不穿校服的模样。 正想着,江予刚好从E班路过。 他缓过神,这个点该吃晚饭了。 直到江予的裙角遗失在门沿,他才起身踱步去楼梯口。 真他妈烦这破学校。 裙子搞得这么短,跟没穿一样。 -- 39 ®ǒμsんμщμ.clμЬ 联考过后,大家都算松了一口气。 无论考得好与坏,都成定局。 孙合对于生日聚会这种事总是投入巨大的激情。 每年这种事何灵遇总是兴致缺缺,但今年,有了莫明的期待。 冬至前一天晚上,何灵遇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 偷偷睁眼却发现敏行舟睡着了。 “睡得倒是深沉。”她扭过头,背对着他小声嘀咕着。 夜晚总是格外静谧。 何灵遇在心里倒数着时间,还有七分零一十八秒。 她觉得巧。 这个数字刚好也是他的生日。 当心里的钟表敲到整点时,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恰好出现在眼前。 何灵遇心下一愣。 身后的人环抱着她,将盒子打开,低哑的声音在心脏上画着圈,“生日快乐。”Ⓑ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盒子里是耳环。 美人鱼尾镶嵌着珍珠。 “还有一封信?”何灵遇压抑着前所未有的喜悦,将素白的信封打开。 清秀隽丽的字灼烧着双眸—— “ 爱你是我唯一的欲望。 一场暴风雨占满整个山谷。一尾鱼占满整条河。 我将你造得和我的孤独一样大。 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 日日夜夜好让我们互相了解。 让我在你眼里看不到其他东西,除了我对你的想象,除了你影像造成的世界。 以及你的眼帘操控的日日夜夜。 ——《爱你是我唯一的欲望》” 他说,他厌倦的欲望有了唯一。 * 次日上午放假后,孙合叫了两辆车去市中心。 可何灵遇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孙合居然请大家先去吃饺子。 “不是吧姐,”赵招抓狂,“我们一大群人去吃饺子?人家店门都要爆。” 何灵遇为了照顾到江予,两人走在人群的最后。 哦,不是。后面还有敏行舟跟着。 “也是欸……”孙合若有所思,喊了一声何灵遇,“那就咱们寿星吃一碗吧。” 众人:“……” 孙合:“放心啦,不会饿到大家的,待会去我家吃,蛋糕甜点应有尽有哦。” 于是,何灵遇在众人的目光下吃了几口饺子。 从店铺里出来时,台阶下面围了一圈人大喊:“生日快乐!!!” 个个手上还捧着玫瑰花。 街上怪异的目光看过来,何灵遇连忙垂着头下了台阶。 旁边刚好是敏行舟。 孙合……可真够俗的。 何灵遇暗骂。 不过…… “你为什么不送?” 她直勾勾地看着身旁的人。 “……”敏行舟回避视线,舔着唇,“下次补。” 何灵遇欲言又止。 因为孙合叫的车来了。 好吧,总得要秋后算账。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有一辆车只能坐四个人,后面一辆车可以坐七个。 不过还有一部分人没来,声称晚上才有时间,其中就包括陈舍。 而这只能坐四个人的车刚好载上了何灵遇、敏行舟、孙合和江予。 上车时何灵遇淡淡瞟了一眼孙合。 后者笑得不行。 这辆车上坐的都是知情人,何灵遇借机好好利用了孙合的良苦用心,不再遮掩两人的关系,径直跨坐在敏行舟的腿上,额头靠着他的肩膀望向外面。 这一举动让江予感到脸热,也扭过头一个劲儿地看向窗外。 不过孙合到底是谈过恋爱的人,只是通过后视镜平静地瞥了眼,“我真无语了……” 或许是因为路程有点远,何灵遇懒得理她,一心默言看着外面。 不知道车开到那里了,何灵遇忽然拉了几下手心里的衣角。 敏行舟随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孙何两家住得近,现在路过的是何灵遇她们家老宅。 前院围栏的花不如以往,因为寒冷而萎靡不振。 两人心照不宣地望着那一处。 直到老宅越来越远,逐渐化成一个黑点,何灵遇才收回视线,将嘴唇覆在敏行舟耳畔,用鬓角去蹭他的颈侧,“花凋零得好快。” 鱼尾耳环硌得他脖子有些痒。他微微偏头,用手把控着她的脑袋,“怎么老像猫一样。” “喵……” 软绵绵的声音将记忆到最初的那个夜晚。 这次不等何灵遇问他,敏行舟便开了口:“喜欢。” ——“喜欢吗?我也可以装可爱的。” * 《爱你是我唯一的欲望》——保尔?艾吕雅 /陈黎(译) * 凌晨还有一章。 -- 40 孙合这个人有点喜欢自诩浪漫。 比如现在。 映入眼帘的别墅围栏上装着数不清的星星灯,一闪一闪地形成了“何灵遇生日快乐”这七个字。 她觉得,浪漫爆了。 并用极为夸张的眼神看着今日寿星。 何灵遇语塞在原地:“……” “挺好看的。”敏行舟在一旁低笑,“走了。” 诚如孙合所言,别墅里面摆了很多甜点和果汁。 众人都没有吃饭,现在都开始去争夺餐桌上的食物,后来由吃甜点延伸到了互相抹奶油。 场面一度混乱。 何灵遇习以为常地坐在沙发上欣赏这一幕。 一旁的江予也参与不进去她们的玩乐,试探性地问她,“我……要不要先回去?” 何灵遇:“你……当真舍得?” 江予:“……” 正是无语之际,恰好敏行舟端来两杯果汁打断了她们,“尝尝。” 江予接过来,“谢谢。” 何灵遇拿起另一杯,“不客气。” 江予:“……” 又是无语之际,孙合大叫一声,对着何灵遇的脸抹上一块奶油。 何灵遇:“……” 又得借机利用了。 她对罪魁祸首不闻不问,反而去看敏行舟。 被抹上奶油的脸有些滑稽可爱,但她偏偏要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惹得敏行舟想笑。 “你还笑……”何灵遇忽然抽泣起来,“黏糊糊的,好难受……” 孙合:“……” 江予:“……” “水做的吗。”敏行舟像是演习惯了,极其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腕去洗手间,“哭不够。” 孙合:“……………” 他妈的,又用我打了一手好牌。 江予:“……………” 她演得越来越好了。 * 洗手间内。 敏行舟用卫生纸一边擦着她脸上的奶油,一边说,“闭眼。” “擦掉吗……”何灵遇睁大眼睛看着他,“好浪费……” 敏行舟停下手,“那你想怎样。” “你舔舔可以吗?” “……” 何灵遇继续说:“你现在都不愿意舔我了吗?” “我说,”敏行舟将未用完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抬着她的下巴,直视那双善变的眼睛,“操你好不好。” 何灵遇笑着点头,“好呀。” “算强奸未成人吗。”敏行舟扶着她的后脑勺,听她的指令去舔卷着脸上奶油。 “算哦。”何灵遇将手从他的毛衣里伸进去,喘着气说:“你还想操吗?” “这话问你。”敏行舟拉下她的裤子,手指探进内裤里摸到意料之中的液体,“你想要吗。” “想要……”原本只是出了水,被他这样一摸,情欲完全被挑起来,何灵遇抓着他的手往里面探入,“操我……” 敏行舟无动于衷,“强奸未成人不太好。” “你……”何灵遇急切地将自己的唇瓣掰开,把他的两指并拢插入自己体内,她想往最深处戳,但是手指完全不听使唤。 “对不起……我成年了……”何灵遇立马服软,用哭腔去求他,“里面好痒……” 敏行舟终于抽动起手指,在熟悉的内壁里来去自如,摸到蕊珠后用指关节去顶它。 何灵遇发出长长的呻吟,为了不让人听到,她咬上了身前人的肩膀。 “牙齿倒是锋利,”敏行舟把人抵到扶手上,伸手锁了门,继续抽插着体内的手指,两指同时戳着发硬的蕊珠,这样似乎还不够,他又用指缝夹了夹它。 “嗯啊……”何灵遇捉着体外的手腕,呼吸急促,“你不要欺负它了……” “帮我把裤子解开,”敏行舟另一只手撑着门框,俯身咬上她的耳珠,“解开。” 何灵遇颤颤巍巍地拉开裤链,再剥去纯黑的内裤,忍耐很久的阴茎猛地打上她的手背。 敏行舟终于将花穴里的手指抽出来,指上的淫液被他涂抹在阴茎上,像是达到润滑效果,阴茎不紧不慢地抵着花缝插进去。 她的每一道褶皱都和他完美贴合。 门外哄闹一片,门内淫靡至极。 “有时候会惊叹你体内的结构,”敏行舟不停地咬着她耳垂,不尽兴地含上耳垂上的美人鱼尾,上面的珍珠被他舔咬着。声音就在耳边轻轻拂过,“就好像我天生要和你交合。” 褶肉不留任何缝隙地包裹着他,阴茎又去做着手指未做完的事。 肿涨的蕊珠再一次接受猛烈的撞击。 “敏行舟……啊……你这……”何灵遇口齿不清,“这样太欺负人了……” 阴茎似乎听到呼救,渐渐放慢速度,只是浅浅抽插着,轻轻扯出。 “你……嗯……”何灵遇目眩神迷,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深一点……” 敏行舟舔着她的耳廓,“你要求好多。” “你只会玩弄我……啊……再深一点……”何灵遇流出生理性眼泪,眼泪被耳边的人尽数卷走,她自暴自弃地低吟:“肏死我算了啊……” 阴茎如同机械化般奋力往深处顶,不知疲倦地碾压着花心。 “行。”敏行舟眼底掺杂着近乎变态的情欲,窄腰不停地耸动,撞得交合处又红又肿。 他粗重的喘息声被她的呻吟掩盖着。 “啊………不要了………嗯啊……啊啊啊你在肏哪里啊………捅穿了………” 何灵遇觉得脊背都软下来了,在阴茎的虐杀下满潮冲顶,淫液泛滥成灾。 她沿着门框向下滑,敏行舟又重新捞起她的腿弯抵上门框,“被你咬得很想射精。” “何灵遇……”他低声沉吟,阴茎被吸裹得寸步难行。 不知道肏了多久,何灵遇觉得天昏地暗,待到阴茎退出去时,穴口痉挛不止。 敏行舟将她挂在身上,清理着穴口时,他顿了顿手。 那处还在吞吐着蜜液,就像娇艳欲滴的花。 -- 41 洗手间的门被敲了几下,敏行舟出了声,“有人。” 随后孙合的声音出现在外面,“去楼上啦,这楼厕所坏了,楼上还有洗手间。” 交谈声渐行渐远,何灵遇从他的颈窝处抬起湿乎乎的脸,“我……是不是坏了……” 翕合的穴口泛滥着水,何灵遇细细哭着,“好痛……” “没坏。”敏行舟抽着卫生纸轻缓地擦拭穴口,“你咬得紧水没能流出来。” “耳朵被你弄得也痛!”何灵遇咬上他的锁骨,“全身上下都痛!” 敏行舟抿着唇,没有开口,专心地处理着眼下的事。 何灵遇被这种无视激得更气,抬起下巴吮吸着他脖颈上的青筋,“只会欺负我……你别碰我。” “待会儿别走动,就坐沙发上。”敏行舟蹙眉去掰过她的脸,“原本没想碰你。” 何灵遇想去咬禁锢自己的掌心,可是力量过于悬殊,她压根碰不到。 这副模样惹得敏行舟低笑,她更气恼:“但你碰了!不仅碰了还肏了!” “我的问题。”敏行舟从口袋里取出迭得方正的内裤,重新帮她穿上,“先出去,我们待了很久。” “走不动……腿没有力气……” “给孙合说声,”敏行舟扣住她的腿弯,将人挂在自己腰际,“想办法把人引出去一会儿。” “你去说,”何灵遇拨了电话,将手机放在他耳旁,“我不说。” 电话拨通后,先是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乐,随后才是孙合的声音,估计她去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何灵遇你有病啊,在厕所打什么电话。怎么着,想让我听你娇喘的声音?” 伏在敏行舟肩头的何灵遇:“……” “是我。”敏行舟看着那张咬牙切齿的脸,不免想笑,“她没喘。” 电话那头的孙合:“……” 咬牙切齿的何灵遇:“……” “能不能麻烦你把大家引出去一会儿,”敏行舟想不到什么措辞,只好委婉一点实话实说:“何灵遇走不了路,不想被人看到。” “辛苦了。” 何灵遇:“……” 孙合:“……哦。” * 孙合用了什么方法让别墅里的人出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事情是办妥了。 何灵遇被敏行舟抱上沙发时,她还是怒着眼瞪他,“都怪你。” “是。”敏行舟坐在她旁边,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 何灵遇刚拿上杯子,其他人便进来了。 “欸,你们回来了?” “刚刚孙姐说联系不到你们,怕出事让我们出去找了会儿。” “去哪儿啦?把我们吓一跳的。” “就是就是。”孙合附和着大家,“出去也不说一声。” 何灵遇对上孙合那双得意的眼睛,又在心里依旧暗骂着她。 敏行舟解释道:“不好意思。有点事。” 众人:“……” “好啦好啦,人回来了就行,”孙合打断尴尬的气氛,“咱们继续,现在加了人重新来一盘!” 何灵遇随意地瞟了眼桌上散落的扑克,没兴趣玩,只觉得累,“不会玩牌。” 江予坐在她另一旁,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用眼神问她:你以前不是挺会玩的吗? 何灵遇点点头:累了。 江予:“……” 孙合懒得搭腔去拆穿她,“那你一旁看着。敏行舟来。” 被点名的人肯定是真不会玩。 于是何灵遇恶狠地看了眼孙合。 可没想到的是,敏行舟居然没说拒绝。 两副扑克洗完后,分别发给四个人。 其余的人在一旁看着,当输了的下场后,他们就会补上。 敏行舟夹着扑克的手就这样晃在何灵遇眼前。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并且,前不久还插在她的体内。 正晃神时,敏行舟出了一张牌,何灵遇想拦下,孙合连忙道:“赵招快出牌啊。” 何灵遇:“……” 敏行舟笑了下,“随便玩,不用计较输赢。” 孙合附和:“就是就是。” 何灵遇语塞至极。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手气好,敏行舟居然赢了。 何灵遇故作惊讶道:“孙合你怎么回事呀。新人都打不过。” 孙合:“……随便玩玩而已。” 几个来回后,对桌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敏行舟还没下场。 孙合不解地看他:“你会玩?” 敏行舟点头,“我没说我不会。” 赵招感叹了声,“好学生还玩扑克?” 敏行舟莫明地看了眼何灵遇,又说:“我不是好学生。” 心脏又开始跳。 何灵遇难耐地别过头。 -- 42 ℜǒūsℎūщū.clūв 赵招显然对刚才的话没放在心上,笑道:“好谦虚……” “不打了,”敏行舟换到了一旁,“这种扑克比较简单,每次大家手里的牌都能猜出个七八分,不容易输。” 众人:“……” 又打了几个来回后,陆陆续续有其他人来了。 “赵招你还没下台,笑抽了。” “什么意思你!” “欸欸欸,今天孙姐发小过生,生日快乐啊。” “生日快乐!” “大美女生日快乐!” “哟,没看见还有其他女同学在,夸一个多招人厌!” 孙合收了扑克,拿着话筒喊道:“既然人齐了,大家去二楼吧!” 别墅二楼按照孙合的喜好建了个类似于KTV的房间。 因为她自诩情歌女王,非要一展歌喉。 何灵遇没有动作,仍然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盘。 她不动,敏行舟自然也不会动。 不过江予倒是还没上去。Ⓑ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何灵遇喂了一口黄桃给江予,故作愤怒:“陈舍怎么还不来。” 江予咀嚼的动作都滞住了,“……” 何灵遇笑得果盘都拿不住,幸好被身旁的人扶了一下。 这时候她才发现在敏行舟在手机上看着复习资料。她“哇”了一声,捻了一颗葡萄放在他嘴边,笑得甜美,“这个样子还不是好学生啊。” 敏行舟吃过那颗酸甜的葡萄,“你觉得是就是。” “怎么老这么随意。”何灵遇想伸手去戳他的眼皮,却察觉到了别墅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果真是陈舍,他穿着一件深色大衣,恰好和江予撞色系了。 他走到茶几旁只是淡淡地看着何灵遇,有些勉强地说:“生日快乐……” 何灵遇点头示意两楼,“谢谢。他们在二楼。” “好。”陈舍顿了一下,选择从沙发后面绕过去,余光刚好可以瞟到江予。 她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身后,双手撑在腿侧,静静地坐在这里…… 好乖…… 他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去了二楼。 待陈舍走后,何灵遇才说:“我们也上去吧。” 江予嘱咐着她,“上去了你不要再开玩笑啦。” 何灵遇乖乖点头,“放心啦。” 不过,她怎么还觉得这个是玩笑? 陈舍好可怜哦。 * 别墅里的每间房隔音效果很好。 所以何灵遇只能在外面听到微弱的声音,真正打开门后,鬼哭狼嚎的歌声从四面八方钻进耳膜里。 房间里还有浓浓的酒精刺着鼻。 正在拿麦的是赵招。 挺……挺有情怀地用蹩脚的粤语唱着《海阔天空》。 陈舍一个人坐在角落,闷声喝着酒。 估计他也是被吵得心烦意乱,手里的易拉罐被捏成奇形怪状。 江予自然是不会去唱歌,所以也坐在了沙发上。 一个在那头的角落,一个在这头的角落。 陈舍头一次觉得这沙发可真够烂的。 造这么长死活都做不到一块。 “唱的什么啊……”何灵遇坐在江予旁边,覆在她耳边说:“你去露一手啦。” “什么啊,我不会……”江予直摇头。 何灵遇存心就想逗她玩:“这有什么难的。” 话音刚落,孙合开麦喊道:“现在有请我们的寿星为大家倾情献唱一曲!” 何灵遇:“……” 所有的人视线都投向了这边。 江予忍不住笑:“这有什么难的。” 敏行舟也在看她,本来刚刚喝了一点啤酒头有些晕,又被这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弄得头疼,现在看着眼前的人竟然产生了重影。 他扶了扶额头,又问:“会唱吗。” “当然。你想听吗?”何灵遇看了眼四周闪过的迷彩灯,轻声说:“想听我就唱。” 敏行舟点头,“想。” 何灵遇舔着唇缘,去孙合那儿接过话筒,轻车熟路地点了首歌。 熟悉的旋律响起后,是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像鱼在深海里吐着泡泡。 她定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敏行舟,纯白毛衣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 许是她的目光太灼热,敏行舟略微抬起头对上她闪着光的眼睛。 何灵遇甜甜地笑,将话筒拿近了些,清了清嗓子。 “可不可以不想你 我需要振作一下 七八九月的天气 像我和你 需要下一场雨” “需要你 我是一只鱼 水里的空气 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没有你 像离开水的鱼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 游来游去” “能不能让你清醒 爱是快乐的事情 我只有真心而已 世界末日我都不会离去” 手链上的鱼形挂坠不时地敲打着话筒架,鱼尾耳环上的珍珠被霓虹灯刺得泛白。 “我是一只站在岸上的鱼 如何能忘记曾经活在海里 曾经我活在你的生命” 无论唱到那里,何灵遇总是眷恋着一处。 眷恋着她的纯白毛衣。 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久到那条断尾鱼还没有长出尾巴来。 “需要你 我只是一只鱼…”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43 “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谢谢他。” 优美的旋律还在耳畔回荡,她的话随着最后一个音符一起落场。 “今年的生日愿望是,那个人永远不会离开我。” 正在开易拉罐的手顿了一下,缓过神来后,敏行舟继续扶着罐身拉开拉环,冒着气的啤酒沫涌了出来,他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晃着头去看走向自己的人。 “我靠!”四周的哄闹一片,掌声落在每个角落,“这谁顶得住啊!” “草。幻想破灭了谢谢。” “好想知道灵遇喜欢的是哪一个啊。” “天杀的,今晚就恋爱。” “好勇敢啊……” 江予下意识一顿鼓掌,还在惊叹中时,一个奇形怪状的易拉罐被踢到自己脚下,滚了几圈又被她用手阻断了去路。 她将它捡起来放在茶几上,下意识看了眼沙发上的人。 好巧不巧,和她的绯闻暗恋者刚好对上了视线。 下一秒,对面立马偏头。 江予觉得好笑,又去看何灵遇,看见她偷偷给旁边有些酔了的敏行舟说着什么。 表情有些凶狠,估计是在责备敏行舟。 再一回头,发现身侧投下一抹剪影。江予仰起脑袋,看见了原本坐在沙发那头的人。 “我的易拉罐好像滚到你这边了,请问你看见了吗?”陈舍问。 “易拉罐……”江予“啊”了一声,“茶几上的那个是吗?” “是。”陈舍重新拿起那个奇形怪状的易拉罐,“谢谢。” “不客气。”江予摇摇头,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人,幸好何灵遇没有关注这边…… “江予我们准备回去了,你回去吗?”何灵遇皱着眉在手机上叫车。 敏行舟没什么表情,只是手上握着何灵遇的手腕。 “我……回吧。”江予有些难为情,“他还好吗?我们不顺路,先送我的话,感觉他有点撑不住。可是先去你们那儿,回来又太晚……我还是自己叫车……” 何灵遇打断她:“不行,这边蛮偏,我让孙合找个靠谱的男生陪你。” 江予还想说什么,却又被另一侧的人打断了。 “我送你。” 陈舍还在手心捏那个易拉罐,说完这话后又添了一句:“我刚好回去,我们顺路。” 何灵遇这才发现陈舍在这里,没有像以往那般说笑,她只是点头,“辛苦你了。” “小事。”陈舍瞟了眼敏行舟,随口一问:“待会儿需要我把他扶上车吗?” 手机响了一声,预约的司机到了。 何灵遇将手机装进口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手背,又对陈舍说:“不了谢谢。我不喜欢别人碰他。” 陈舍:“……” 他们开门时,房间里仍然吵得火热,没有人注意到门口。 合上门的声音和一首老情歌的最后一句交汇在一处,耳边恰好传来敏行舟暗哑的声音—— “这个愿望简单。” 时针指向十二点,一切都昭告着十八岁已成往事。 以后的岁岁年年都将证实这个愿望对他来说很简单。 何灵遇暗自笑着,想将自己手腕上的手掰下来,不料他的力度太大,弄得自己手腕红了一圈,无奈之下,她只好故作疼痛难忍,“你松手哦,我好疼……” 敏行舟顿了顿,松了手。 “乖哦。“何灵遇安慰似的哄他,重新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人出了别墅。 她在前面走,他跟在身后。 这个姿势一直以来都是何灵遇的专属,却没成想有一天还会调换。 出租车在别墅外面停着,何灵遇径直走过去打开了车门,将身后的人塞进去后,对司机说:“麻烦快一点。他喝多了以免吐在车上。” 司机往后看了眼,发现男生神色凌冽,没有什么醉态,回头时嘴里嘀嘀咕咕着:“看着也没像喝多了啊……” 话音刚落,后视镜里又换了一副景象。 凶狠的女孩将双手撑在男孩腿上,侧着身仰头和他接吻。 男孩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情,下一秒女孩覆在他的耳垂处不知道说了什么,男孩换了神色,伸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疯狂地拥吻。 让他失控那句话是—— “张嘴,我给你把酒舔出来。” 何灵遇想往后躲,敏行舟抓住了她的双手,继续撬开她的贝齿,酒香渡入她的口中,香津在缠绕的舌间翻云覆雨。 他伸手去探她的腿心,隔着羊羔裤感受不到肉体,在他想脱下她的裤子时,何灵遇连忙握住他的手,“敏行舟……有人……” 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不闹了……在车上……” 敏行舟看着她红肿的嘴唇一张一合,唇角还沾着些许津液,他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 良久,他点头。 司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也没见过这样的世面。 他连连摇头,打开了收音机。 收音机刚开始有些断断续续,后面才清晰起来。 电台女主播在讨论《约定》这首歌。 “下面我们来放一段周慧的成名作,那首风靡大街小巷的《约定》,听听她独特的声线。”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司机在用粤语轻哼这首歌,但是词不一样。 窗外仍是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开始。 何灵遇发了会儿呆,一偏头发现肩上的人睡着了。 她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给孙合说明一下情况。 鱼:“我回去了。” 鱼:“和敏行舟。他喝醉了。” 过了一会儿孙合高冷地回她一个字。 小盒子:“哦。” 何灵遇似乎能想到她的表情,不禁好笑,字还没有打完,手机又响了一下。 jy:“明天去学校和你说件事。” 鱼:“现在不能说?” jy:“……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鱼:“故弄玄虚。” jy:“……” “欸,小姑娘,是不是往这里转进去?”司机回头问了一句。 何灵遇关了手机,环视四周,点点头:“是这里。” 出租车终于到了小区门口,何灵遇喊了一声敏行舟,“到啦。” 肩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牵下了车。 幸好敏行舟他家在二楼,何灵遇勉勉强强将人扶到了二楼,身上也沾了不少酒气,她装作愠怒地掐他的下颚,“信不信酒后……我把你操死。” 最后两个音调被她咬得紧紧的,很明显的吓唬意味。 不过身旁的人仍没有太大的情绪。 何灵遇见他这样难免心软,想着冰箱还有蜂蜜,应该可以解酒。 想到这里她迅速开了锁,刚一推开门,钥匙突然摔倒了地上。 紧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何灵遇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抵上了门沿,裤子被人连扯带拽地脱下来丢在了地毯上。 “敏行舟,”何灵遇恼他,用手去挡他,“你干嘛。” “肏你。”敏行舟捉住她的手腕,将双手反剪在她的头顶,“肏死你。” “不许学我。”何灵遇挣脱着双手,可力量悬殊,她又用脚去踢眼前的人,“放开我,你醉了。” 敏行舟眸色暗沉,“没。” “你现在立刻放开我,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等你醒了再说。”何灵遇见他依然没有想善罢甘休的意思,又换了神色,酝酿好情绪后,簌簌地落下眼泪,“很疼……” 敏行舟愣了一下,又松了手,依旧去亲她的眼尾,“哭什么。” “你去沙发上乖乖坐好,我就不哭。”何灵遇继续抽泣着。 敏行舟应道:“好。” 随后人果真去了沙发上。 何灵遇随意抹了抹眼泪,打开冰箱拿了蜂蜜去泡蜂蜜水。 流理台上还有今早没喝完的牛奶,何灵遇将牛奶倒进水池后冲洗了一下杯子。 水龙头还没关,她便被人掐住了腰肢,灼热的体温靠着自己,她颤了一下,手没拿稳,杯子掉进了水池里,撞出哐当的声音。 “你不要闹了。”何灵遇重新捡起杯子,挑了几勺蜂蜜放进去,一边加入温水一边搅拌着,“以后再喝醉你给我小心点,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敏行舟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下颚还是靠在她的肩窝上。 何灵遇偏头看他,握着杯壁将杯口抵上他唇缘,“喝完。” 敏行舟顺着她的力度将蜂蜜水喝了个干净,甜腻得慌,他不喜欢。 “后果就是,”何灵遇停顿了几秒,一边洗杯子一边说:“我会让你喝自己的精液。” 黏腻的蜂蜜水充斥着口腔,敏行舟蹙眉问:“为什么是我的。” “不然是我的?”何灵遇笑着,“那就不叫惩罚,是对你的奖励了。” * 上来了谢天谢地。 一共叁章一起补。 -- 44 玻璃杯重新摔回水池,身后的人突然顶胯,何灵遇没扶稳,双手撑在了流理台上。 “你……” 话还没说完,半硬的阴茎已经抵到了自己腿缝,隔着薄薄的布料不停擦着腿心,何灵遇叫了一声,“我还穿着内裤!” “湿的。”敏行舟没有停止动作,顶端仍然蹭着浸湿的内裤,“肏进去好吗。” “不好不好!”何灵遇连连摇头,“这样肏不进去……会坏的……” 敏行舟往她耳畔吐着酒气,“坏了再给你买。” “不是内裤!”何灵遇带上哭腔,“是我啊!” “跳蛋可以进去,为什么内裤不行。”敏行舟明显还在醉意之中,说出来的话亳无厘头。 何灵遇一时语塞,感受到阴茎越来越大,隔着内裤摩挲着花核,她被刺激得发颤,“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醉酒的人不会听你的解释,他的世界里什么都可以做。 何灵遇换了说辞,抽泣着用粗俗的言语哄着他,“内裤脱下来,你可以肏进去……你可以肏得更深……” “是吗。”敏行舟掐着她纤细的腰肢,顶胯的频率越来越快,“但我可以把它肏穿,一样可以进去。” “不要不要……这不可能……你听话……”何灵遇彻底哭起来,手心一滑,打翻了蜂蜜,稠密的蜜蜂顺着流理台流向水池,四下都是甜腻的气味。 她软下声音:“脱下来……今天你想怎么肏都可以……好不好……” 身后的人默言,良久,他说:“好。” 于是,如她所愿,又一次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纯白蕾丝内裤被骨节分明的手粗鲁地扯下来,濡湿的布料堪堪挂在腿弯又滑到脚边。 阴茎像长着獠牙的怪物,刺进她的花穴。 早已泥泞不堪的穴口热切地包拢着异物,阴茎轻车熟路地驰骋在花壁里,听从之前她的话,径直肏到了花心。 后入的姿势总是特别深,何灵遇想回头看他,但身体一侧,阴茎便入得更深。 粗砺的指腹揉着她的花核,这处本来就敏感充血,现在一捏更加肿涨。 “好多水……”敏行舟头一次放任着声音,喘得厉害,“好紧……为什么肏不坏。” 花穴内涌出来的水淋在他的龟头,冲过柱身,使他的脊椎都被传递到了兴奋,快意随着蜜液涌上头顶,鼻尖萦绕着甜腻和淫靡。 “站不稳……腿……”何灵遇仰起脑袋靠着他的肩上,“慢一点好不好……” “不好。”阴茎发狂地直捣嫩肉,想要肏烂花心。敏行舟低头去亲她的眼帘,“水好烫。” “又到了……不弄了……”何灵遇想夹住高潮的水,不料这样一夹让亲她的人咬紧了牙。 “为什么它又会吸又会夹。”敏行舟换了方向,一顿狂插蕊珠,“为什么它又硬又肿。” “我……啊啊啊………死掉了………我哪里……啊……我……哪里知道!”何灵遇彻底软了腿,被身后的人抓住腿弯同样换了方向,后腰抵上冰冷的大理石,刺激得她将指甲掐进他的肩膀里。 花穴放松了不足一秒,又重新迎来更为猛烈的撞击。 “你高潮时的表情很美。”敏行舟欣赏着她湿乎乎的脸,湿黏的发丝贴着她的鬓角,汗水和泪水相互融合,在淫液喷出来时一并落在地上。 何灵遇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在阴茎退出体内的一瞬间,温热的唇瓣又贴了上去。 汩汩漫溢的蜜液全部落进他的嘴里,他用牙齿咬着花缝,含糊不清道:“领取一下我的奖励。” —— “如果是我的水,那就不叫惩罚,是对你的奖励了。” 何灵遇抓着腿心的脑袋,哭得声音都嘶哑了,“你老记仇……” “没有。”敏行舟吞咽了一声,“只是觉得,它比蜂蜜水好喝。” “变态!”何灵遇乱踢着小腿,“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 敏行舟抓住她的双腿,将人用力带到自己怀里,对视了许久才挂住她的腿弯踱步去了浴室。 把濒死的人放进浴缸里后,他俯身去亲她黏糊的鬓角,“谁是变态谁清楚。” “哦。”何灵遇用手将腿心的花唇分开,还有残余的液体往外涌,顺着腿心流至浴缸。 花唇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腿心也红了一圈,她狠狠地看他,“谁是变态谁清楚!” “好。”敏行舟随意应着,专心往浴缸里放水,凭感觉调整着温度,等到水漫过她的腰际敏行舟关了放水拉杆,抬头问她:“水温适合吗。” 何灵遇没理他,一心一意玩着自己的手,直到上半身的衣服被人一件件地脱下来,她才开口:“你呢?” “过会儿。”敏行舟把脱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重新回到浴缸边缘,自己伸手摸了下水,随后将沐浴露均匀涂抹在她身上,沉沉地说:“有点晕。” “这话该我说吧……” 声音越来越小,这话没什么底气。 何灵遇知道他是真的头晕,半是心软半是愤慨,“都说了不要喝!孙合她们家啤酒不是平常的啤酒,度数高!” “看见沙发边上有个人一直喝,我以为度数不高。” 当时那人像没知觉的机器一般不停地拉开易拉罐,往嘴里灌着酒。 恰好那会儿敏行舟有点渴,顺手喝了一罐。 何灵遇知道他说的是陈舍,但人家都久经沙场多少年了。 “以后,不准喝。”她从浴缸里抬起湿淋淋的手,捂住他的额头,水珠划过他的脸颊、鼻梁,形成完美的弧度。 何灵遇呼吸一紧,但说出来的话仍然凶狠,“听到没有。” “好。”敏行舟对待每一件事都很专心,这会儿给她清洗身体,即使嘴里回着她,眼睛仍然盯她红肿的腿心。 手上的动作比性器温和千万倍,费了些功夫,手指终于将液体全部引出来,他半笑,“它比你听话。” 闻言,何灵遇不乐意地并拢腿心,夹住了那只手。捂住他额头的手心缓慢下移到了双眼上,“它比你的下半身也听话。” “是。”敏行舟笑着点头,“我给你拿浴巾。” 何灵遇瞥一眼他唇角向上挑起的弧度,一边松腿一边趴上浴缸边缘去亲他的唇角,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着喊道:“宝宝。” “……”敏行舟握上眼前的手腕,将覆盖着自己双眼的手心移开,起身拿过浴巾,把浴缸里的人捞起来用浴巾卷了几圈。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垂下眸看了眼她滴着水的发丝,半响才开口:“乱叫。” “没乱叫,”何灵遇改成捂住自己的双眼,软着声音存心逗他玩,“宝宝不听话。” “……” 敏行舟干脆不同她争辩,一路走到房间也没和她搭话,任凭她一直乱叫。 终于将人放到床上,他又去拿了吹风机,回来后伸手摩挲着她湿答答的发尾,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打开了吹风,“吹干了就睡觉,已经叁点了。” “哦……好。”何灵遇扣着床单,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恰好可以遮住她的自言自语,她失神了一会儿,低着嗓子说:“以后我们的宝宝如果像你的话,笑起来肯定很漂亮……” 吹风持续的声音像从山洞传来的呼啸声,击碎了她最后一个音调,被蒸发在流动的空气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吹风口已经开始发烫,敏行舟关了吹风机,摸了摸她的头顶,“睡觉。我去洗澡。” 何灵遇幅度很小地点头,最为出乎意料的是,没想到自己还会被醉酒的人照顾。 凌晨叁点的小区居然还有犬吠声,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耳朵,过了一会儿,又怕听不见他开门的声音,无奈之下还是掀开了被子。 纯白色的窗帘遮不住月亮。 何灵遇用手背挡了挡眼睛。 就像刚刚她挡着他的眼睛。 -- 45 即使没有盖上被子,何灵遇还是没有听见敏行舟的任何动静。 他开门的声音很轻,同时,上床的声音也很轻。 只记得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了一个温煦的怀抱之中。 然后在早晨六点,怀抱准时消失。 何灵遇翻来覆去还是决定晚点去学校,因为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身体动一下就疼。 敏行舟也没有叫醒她,照常做好早餐后出了门。 再次醒来是在午饭时间,床头的手机铃声嗡嗡作响,何灵遇伸手掐断电话。 但电话极有毅力地又一次打来,何灵遇翻了个身,忿忿地接过。 她不想开口,只是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等会来接你,中午吃什么。” “何灵遇,还在睡吗。” “……起来。” 何灵遇皱着眉,万分不满地回道:“干嘛。” 因为刚睡醒又加上昨晚叫得厉害,这会儿她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两个字硬生生地被她喊出了欲拒还迎的情欲。 敏行舟尽量平和地说:“该吃午饭了,你起来。” “不起!”何灵遇将被子拉过头顶,不去理电话那头的人。 “随你。” 最后一道上课铃声响起,敏行舟从厕所出来,压着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回来时,你没起,后果自负。” “……” 一秒、两秒、叁…… 何灵遇猛地掀开被子,胳膊都是酸的。 实在是太过分了。 居然威胁她。 全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腿心又红又涨,即使半夜被人涂了药但也只是勉强消了点肿。 何灵遇极不情愿地挪动着双腿,随意找了几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后出了房间去洗手间。 路过流理台时,她下意识瞟了一眼。 昨晚的蜂蜜和别的液体都被处理干净了。 真勤快。真有精力啊。 她一面在心里暗讽着他,一面缓慢地挤了牙膏。 等她洗漱完了后,门外恰好响起钥匙插入槽口的声音。 敏行舟换了鞋,往洗手间看了眼,问她:“想吃什么。” “不饿。”何灵遇涂完面霜,慢吞吞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每走一步都要颤一下,表情极为痛苦。 “腿疼吗。”敏行舟注意到了她别扭的走路姿势,走过去放了个椅子在她身后,让人坐下后,他半蹲下身和她平视,“能走吗。” 何灵遇毫不犹豫地回:“不能。” 敏行舟愣了一下,半响移开了视线,垂下目光去看她的腿心,低声说:“对不起。” 好吧。 谁知道这次苦肉计怎么这么容易得逞。 何灵遇面不改色,缓慢抽泣起来,“好疼……” “本来就疼,你还在电话里凶我……还说,起不来后果自负……” 敏行舟:“……” 何灵遇压抑着莫明的愉悦,抬起白皙的脚踝,放到他的下巴处,“你亲亲说不定就可以走了。” 敏行舟终于看出她又在装,倒也不恼,继续顺着她的心思走,伸手握住纤细的脚踝,吻上白嫩的脚背。 凌乱的发梢蹭过脚踝,漂亮的眼睛被遮进碎发里。 他的吻像是某种古老的献祭。 何灵遇软下一角,觉得脚好痒,却又不舍得挣开温柔的桎梏,只好小声说了句,“我第一次帮你自慰就是用的脚。” “嗯,”敏行舟松了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它也比你听话。” 何灵遇紧了紧挂住他的腰际的双腿,用脚趾去戳他的背脊骨,“凭什么将我和我的器官比。” “那你想怎么比。”敏行舟显然没有想与她争辩的意图,把人放在沙发上便去了厨房。 “和你的器官比。”何灵遇不紧不慢地说:“我的水可以流在你的阴茎上,你的精液没有流进我的身体里。” 敏行舟怔了怔,整理碗筷的手停了几秒后继续动作,“你少激我。” “没有激你哦,”何灵遇依旧笑得清甜,“虽然现在不适合要宝宝,但我想要你射进来,我可以吃药。” “不可以。”敏行舟皱眉回头看她,“何灵遇,不要闹。” 何灵遇迎上他的视线,盯了很久才笑着眨眨眼,“骗你的啦。” 都说人的眼睛不会说谎,但她的眼睛会伪装。 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他,每一次自己满潮冲顶时,都曾无数次幻想他的精液可以射进她的体内。 然后她平坦的肚子会变得鼓鼓的,每一个精子都是她的所有物。 光是想想……就很饱啦。 何灵遇舔着唇缘,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想要他的精液。 他的一切都必须属于自己。 疯狂的变态贪婪无厌。 深海的人鱼陷落于此。 -- 46 吃完午饭去学校时,何灵遇照常又被执勤老师说了一顿,接下来还有面临班主任的教导,简直惨不忍睹。 重复的话听多了真的会腻,何灵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班主任又恼起来,“喂喂喂,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有啊,”何灵遇瞪大眼睛,“都是您。” 班主任:“……” “再有一次,你……” “再有一次我就叫家长来。”何灵遇替他说完剩下的话,“但我家长不会来。” 班主任痛心疾首,“你你你……算了。回去上课,以后不许旷课!更不许一旷旷半天!你怎么不吃完下午饭来?” 我也想啊。 何灵遇笑笑,话到嘴边还是换了副模样,“好的,好的。” 随后,在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下,她回了班。 一进班,她便看见江予在睡觉,很难得。 不过睡得不深,她刚一坐下,原本趴在桌上的人忽然缓缓抬了头。 何灵遇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哦,继续睡。” 江予拍开脑袋上的手,“我不困,只是想趴一会儿。” “哦。”何灵遇对她笑,“那我睡一会儿。” 江予:“……” 不是刚起床来学校吗?又睡…… 江予小声说:“昨晚我不是给你说,有事给你说嘛……” 何灵遇饶有兴致地从壁弯抬起脸蛋,“关于陈舍?” 江予:“……” 这也能猜到…… 何灵遇:“说来听听。” 昨晚在何灵遇他们走了后,陈舍才带着江予下楼。 原本江予想用手机约车,但陈舍阻止了她,“我有车。” 江予惊讶了一番,直到见到他的“车”后,又变得语塞。 这摩托车挺好看的。 陈舍将头盔给她时,发现她不会戴,又从她手里拿过头盔帮她戴好,指腹难免触摸到她的肌肤。 江予下意识向后躲,致使陈舍愣了半天。 然后,他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啊,我还是叫车吧。” 再然后,陈舍一路上都没和她说一句话,也没看她一眼,只是在到她家时给她开了车门,提醒她早点睡觉。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一时哑口无言,半响才说了声“谢谢”。 江予林林总总讲了个大概,然后不解地看向何灵遇,“我没有嫌弃他的摩托车啊……也没有在意他给我戴头盔……” “这样啊……”何灵遇又重新趴回桌子上,“不知道哦。他脾气不好,初中就那样,以后不理他了。” 江予点点头。 何灵遇笑。 陈舍,恭喜你,离爱情又远了一步。 下一秒,江予又摇头,“他脾气挺好的。” 何灵遇:“……好的。” 她又在心里恭喜了几句陈舍,侧过脸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高叁压力大,趴在桌上睡觉的人很多。 不过也不怪大家都想睡觉,外面气温低,天气预报还说明天会有雪,而教室里暖气开得足,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这种时候,任课老师进来了也不好打扰,通常等上课了才出声,算作体谅学生。 普通班上总有一两个不服管教,不愿听讲的人,任课老师看见了也不愿耽误学习进程来训斥他们。 但比以往不同的是,何灵遇居然脱离了他们的退伍,认真听讲起来。 并且一直到下课都没有走神。 一旁的江予惊诧了一番,“难道你终于有了危机意识?” 何灵遇勉强点头,“应该算是,我努努力,希望下次到G班。” “不要想班级问题了,高考才是目的。”江予有点近视,平常上课写作业会戴眼镜,现在她边推镜框边说:“那个人成绩这么好,你应该把握住资源。” 何灵遇煞有其事地说:“他有名字,不叫那个人。” 江予:“……” “何灵遇,门口有人找你。” 前门的女声打断她们的交谈。 何灵遇以为是孙合,起身拿了盒桂花糕准备讨好她,结果门口的人是个蛮眼熟的男生。 “学姐……”男生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之前那件事对不起……” 哦,是他啊。 何灵遇不禁又想去之前她也稍稍利用了一下他,导致敏行舟那几天对她还算留情,当晚还牵着她的手做爱,可以说很划算了。想到这里,她觉得脸热下意识摇头,“好的没关系。” 男生小幅度地点头,偷瞟她一眼又说:“学姐,你怎么脸红了啊。” 正在拉毛衣领口的手停了几秒,何灵遇不解地看他,“热了就会脸红。没看见我把领口松了点吗?” 男生:“……” “我这次来,就是想给学姐道个歉,然后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何灵遇再次不解,“为什么要说再给一次?我给过你机会?” 男生:“……” 何灵遇:“不要再来找我,我有喜欢的人。” 话已至此,何灵遇回班之前还是祝福了一下他,“祝你幸福。” 男生:“……谢谢。” 何灵遇拒绝得很明显,不过对比敏行舟还算比较委婉。 他简直完全没有人情味。 想当初……算了,不想了。 教室里很安静,何灵遇进来时不敢发出什么动静,导致她终于理解敏行舟的不易。 江予见人回来,手里还拿着桂花糕,顺口问:“孙合不要?” “嗯……”何灵遇叹了口气,“她好冷酷好无情。” 江予半点也没看出来她有多伤心,决定不和她浪费时间,低头埋进题海。 何灵遇:“你也好冷酷好无情。” 江予伸手推开她近在咫尺的脸,“写卷子。” 想要奋发图强是真的。 何灵遇重新拿起笔,继续做数学卷子。 很多题她都不会做,她发呆之下画了一只鱼,又觉得成双成对才好,于是在那只鱼旁边画了一只。 这副杰作终于完成后,她题了行字。 “行舟覆水万难遇,百年一遇是今朝。” 何灵遇分外满意,以至于满意到把这张卷子的这一块剪了下来。 “有些同学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你要么不做要么就好好做。你把卷子剪个圈出来是什么意思!”晚自习是数学,严厉的数学老师在讲台上面发火。 何灵遇看着发下来的卷子上写着:“态度十分恶劣!重做!”,顿时苦闷。 今晚要熬夜了。 江予在一旁笑,何灵遇觉得她更冷酷无情了。 漫长的晚自习即将到达终点,每到将要下课时总会有一些微妙的声音。 比如收书收东西。 下课铃声按时响起,收拾妥当的同学已经直冲出后门。数学老师看到这种现象,在前门都语塞了半天。 江予收拾完东西后,对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人招了招手,“拜拜,明天有初雪,记得带伞。”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何灵遇很认真地回她,“你应该说,明天有初雪,记得许愿。” 江予:“好的,初雪保佑我下次考年级第一。” 何灵遇:“很难成真的愿望就别许了。” 江予:“?” “……” 晚上回家路上,何灵遇把那件卷子的事给敏行舟讲了,并且还把剪下来的卷子给他展示,“我不舍得擦掉嘛。” 毛衣领口遮住了她半张脸,不过这傲人的语气倒是一点也没遮住。 敏行舟接过她手指间的纸片,由衷点评,“画得不错。” “当然。”何灵遇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他手上的鱼,“送给你好了。” 先做个短暂的念想。 每年十一月中旬何灵遇都会被强制要求回老宅。 非要说原因那实在是太多了,能牵扯出一大堆理由。 什么天气冷,爷爷一个人在家太冷清。 什么祖上规定冬天到了就要回去,不然不吉利。 就连何凭和沉若逢也会回来。 当然女儿就不做强制要求了。比如大姑和四姑就不会回来,但今年可能有点不同,因为听说何冉大小姐不适应国外生活,所以还是回到了国内,这段时间都在老宅住。 而何灵遇要在老宅住到过年。 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洗完澡后,何灵遇还在想怎么和敏行舟说这件事,毕竟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一次质量检测,不想太让他担心。 正想着这个巨大的难题,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敏行舟身旁。 还没发出声,旁边的人便顺手就将她揽进怀里,“睡觉。” 说是睡觉就真是睡觉,这段时间他也很累。 做不完的试卷,考不完的试,时间不给每个人喘息的机会,尤其他在K班,每到将晚自习还会延迟。 何灵遇完全没有睡意,也识趣地没有打扰他,睁着眼睛一直等到了凌晨。 隆冬的凌晨,天中已经飘落着大量的雪花,灰色的树枝上迎来银白色,地面上逐渐也覆盖了薄薄的霜花。 北风的初雪来得总是那么早。 何灵遇穿着棉质睡衣在窗台边吹冷风,寒意穿过骨头缝,雪沫恰好落在手心里。 初雪许愿究竟会成真吗? 有人打断了神明的回复。 “何灵遇。” 敏行舟拉开窗帘,寒风从衣领灌进身体里,天空中的雪沫随着风飘落在脚下,他皱眉看她,“你在干什么。” “许愿啊。”何灵遇双手合十,雪花从指尖划过,她毫不避讳地说:“希望有一天敏行舟也能被我操到求饶。” “别许不能成真的愿望。”敏行舟敛眉,“进来。” “……你倒是自信。” 何灵遇转过身,忽然卯足了劲冲向阳台边上的人,像猛兽一般扑在他身上,用獠牙舔着他的脖颈,“做爱吗?” -- 47 ®ǒūsんūщū.clūв 呼啸而过的寒风灌进两人的身体里,敏行舟一手扶着她一手关了门,阻断了肆意的雪沫。 不会有哪个精神失常的人半夜起来见证某个城市的第一场初雪然后在全身冻得冰冷的情况下性欲大发对自己的另一半说做爱吗。 如果这个人是何灵遇,那么一切成立。 “你为什么没硬?”何灵遇伏在他身上,用膝盖顶了顶他半软的性器。 “……”敏行舟捏着她并拢的双手,又冰又冷。他哑着声说:“我觉得我还没有达到一见到你就硬的程度。尤其是在刚刚吹完冷风的情况下。” “那你肯定不够爱我。”何灵遇偷偷扒下他的裤子,连同里面的内裤。她十分不满地用双膝夹住他有点发烫的阴茎,用自己的棉质睡裤不停地蹭他,嘴里还咄咄逼人,“真是太过分了。” “好了,何灵遇。”敏行舟明显有了感觉,但他仍然打断了她,“睡觉,明天不要迟到。” 何灵遇也学他,直接忽略他的话。 “给你口好不好?”说罢,她移动着膝盖向后退了一点,挣开他的手,将自己被捂暖的手心包拢着他的阴茎,还没下口,又听见敏行舟冷声拒绝,“不了谢谢。” 何灵遇不听,伸出舌尖舔上想要挣脱的阴茎,“你真的,很难讨好欸。”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敏行舟只觉得眉心狂跳,她的舌尖不停地钻他顶端的小孔。Ⓑしωепъеп.∁ǒ㎥(blwenben.com) 再怎么忍也忍不下去。 “因为我要给你说个事。”因为吞吐着说话,她的口腔不停分泌着津液,直落在她的手心。她皱了皱眉又将津液抹在他的柱身上,“等你神志不清的时候说比较好。” 敏行舟咬紧牙关,用小腿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真是服了你。身体转过来。” 何灵遇茫然地抬起脑袋,嘴还没有合上,津液残留在她鲜红的嘴角,她动了动嘴唇,“干嘛。” “你。”敏行舟还是忍不住,猛然从地毯上起身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舔着她唇角留来的深深水痕,吞下她木愣的表情。 不知道唇齿相依了多久,何灵遇双手同时抓住了他的后脑勺,“没气了!” 闻言,敏行舟缓慢松开她,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口水,“身体转过来继续口。” 何灵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姿势,“你也想口我?” 不等他回答,她先自觉地脱了睡裤,转过身坐在他的胯部上,回头问他,“我应该怎么做?” “转过来就行了。”敏行舟重新躺回地毯上,手掌把控着她的大腿将她的腿心拉到自己嘴边。 何灵遇紧紧地趴在他身上,离他的阴茎不足分毫,直到灵敏的舌头顶进自己的穴口里,她忍不住蜷缩住了双腿,夹住了他的脸,嘴唇刚好贴上他的阴茎。 敏行舟用牙齿咬着她的花核,她的大腿根不停摩挲他的侧脸,下体的阴茎逐渐勃起,同样擦过她的脸。 “何灵遇,口我。”敏行舟刮着她穴口的软肉,这话几乎是一字一顿。 “我……”何灵遇颤颤巍巍地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柔软的舌头围绕柱身,她也用牙齿去磕他,“你不要用牙齿刮我……” “知道疼?”敏行舟不闻不问,牙齿继续往里面探,咬住了她充血的敏感点,“每次磕得我快疯掉。” “啊……不玩了……”何灵遇立马哭起来,津液和眼泪一起落在他的柱身。“睡觉好不好……” “不好。” 舌头在花穴里乱搅,直捣花心。每次说话时敏行舟都会轻喘一会儿,“你不是有话要说?” “我,”何灵遇小口含着顶端,“后天我要回老宅了……年后才回来。” “啊哈……”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时,敏行舟猛地顶胯,阴茎直戳进何灵遇的深喉,而他的舌尖毫无规律地舔着花壁,牙齿不仅咬上阴蒂还用力捻了捻。 “敏……行舟……啊……我又没有故意瞒你……” 何灵遇被他戳的想吐,嘴都酸了大半,她别无选择,只能继续讨好嘴里的阴茎。 口腔里的软肉也是暖融融的,锋利的贝齿照例磕着他的柱身,而花穴四周也是暖融融的,不停吸附着他的舌头。 “啊喂……我要喷了……”何灵遇眼睛红了一圈,实在吞不下那庞然大物,小穴不自觉地收缩,有强烈的兴奋传导在她的头皮里,“要出水了!” 就像倾流而下的泉水哗啦一下。 蜜液止不住地涌出来。 喷了敏行舟半张脸。 喝都喝不完。 “好多水。“敏行舟抹了抹脸,观赏了一会儿她一翕一合的穴口,随后将性器从温热的嘴巴里抽出来,翻身不留任何缓冲地插进另一个温热的花穴里。 “今晚肏死你可以吗。”他的声音沾满了情欲,又暴露了他冷血杀手的皮囊。 何灵遇一边抹去眼泪,一边点头,“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射给我。” “你没有资格讲条件。” 敏行舟把控着她的大腿根,将她的双腿对折压到一旁,花穴暴露在贪婪的视线里,不足一秒,阴茎在流着水的穴里疯狂地抽插,每一下都插到了最深处,再浅浅拉出,碾压着红肿的蕊珠。 “不要这么深……”何灵遇哭了出来,“你好欺负人啊……嗯……” 她的呻吟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她叫一声,他便越插越深,越插越快。交合处淫液乱溅,乳白的液体被摩擦成了点点泡沫,像外面狂舞的雪沫。 直到最后何灵遇叫不出来了,敏行舟才减慢速度,缓缓地在穴口流连。 阴茎有了想射精的冲动,终于准备冲刺一番光荣退场。 偏偏何灵遇察觉到了阴茎的心声,拼命夹裹着它,让它寸步难行。 “射进去……”何灵遇的声音已经嘶哑得断断续续,勉强拼凑出几个字来,“求你了宝宝……” 敏行舟愣神的片刻,阴茎不受控制地中了圈套。 浓厚的精液通通射进她的内体,千万个精子把平坦的小腹撑得鼓鼓的。 每一个精子就像游丝一般缠绕着她的神经。仿佛它们浮动在眼前。 唇边的笑意昭告着初雪莅临的愿望成真。 她同样不受控制地又喷了。 敏行舟面无表情地拔出阴茎,何灵遇连并拢腿心的力气都没有,任凭吃不下的精液和她的水流出体外。 一切都完整了。 -- 48 ®ǒūsんūщū.clūв 在疯狂的性事过后,敏行舟坐在床头冷眼看着何灵遇吞咽着避孕药。 何灵遇被这冰冷的眼神刺激得手颤了一下,温水呛得她连连咳嗽,“咳咳……你不要这么看我……” 敏行舟赤裸着下半身,上半身的睡衣也被拉扯得松松垮垮,但他显然没心思在意这些。 他只觉得何灵遇疯了。 “吃一次药也不要紧吧……你不要生气嘛……”何灵遇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转而又摸了一下小腹,小声嘀咕着,“我看你射的时候也挺舒服的……你每次都憋着,额头青筋都凸起来了。” 敏行舟头一次被气笑了,“算我的问题,不会有下次。”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何灵遇将玻璃水放在床头柜上,走到他身边时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然后一点点靠近他。 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还残留在高潮的余韵,稍一碰上,过多的荷尔蒙又开始分泌。 何灵遇将胳膊肘撑在敏行舟的腿上,通红的掌心撑着下巴去抬眸看他,“你不要这么无情。” 敏行舟低头对上她狡黠的目光,那模样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肥猫。Ⓑ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还没说出什么话来,何灵遇不安分的手指忽然戳了一下自己的龟头。 敏行舟硬生生地咬紧牙关,去抓住她的手。 “还在吐液!”何灵遇低头靠近被他禁锢的手,随后凑上嘴唇吮吸了一下沾上精液的指头,“它好喜欢我。” “喜欢你?”敏行舟反手掐住了她的脸,看着她粉嫩的舌尖抵在牙关,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来并拢两指插进她的嘴里,“它只是喜欢肏你。” 无法吞咽的津液又从何灵遇的嘴角流出来,她发不出一个音调。 敏行舟抱着她上了床,以侧抱的姿势压制着骨架细小的人,嘴唇贴上她的耳廓,“警告你,睡觉。” 生气的原因有很多,想怪她为什么现在才说要回老宅,怪她丧心病狂不顾自己的身体,怪自己明明可以在射精的那一刻退出来却还是插在她的体内射了进去。 说到底,他也是欲望的囚奴。 * 何灵遇回老宅的那天下了场大雪。 当天晚自习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何灵遇一个人待在座位上,不像以往那样有着明确的目标坐在原位等人下课,而是只想耽误一点时间。 但是该来的电话还是来了,来电显示的是沉若逢。 何灵遇等铃声响了半分钟才接起,“喂。” 沉若逢:“小灵,你怎么还没出来?” 何灵遇慢吞吞地背上双肩包,对着手机缓慢道:“马上来。” 说完,她掐断了电话。 下楼梯时何灵遇有点心不在焉,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自己的肩带被人拉住了。 何灵遇木了一下,转身回头时刚好被特别的气味包围,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浅很轻的吻。 何灵遇舔了舔唇,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面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以后在学校还是可以见到的,只是高叁挤满的时间,做不完的卷子,无法昭告的关系都会阻止他们相见而已。 “明天见。” 何灵遇捂住了口袋响个不停的手机,脚步不由自主地下了一节台阶。 敏行舟松了手,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浅浅的音节,“嗯。” “拜拜。”何灵遇一下跨了几节台阶,边接电话边冲下了楼。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楼梯上的人也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还在上课的班级。 教学楼外面的积雪被扫雪车处理得比较干净,只是天空中的雪仍然没有停下了的意图,给地上又覆起一层薄薄的霜。 何灵遇又接过电话,这次打来的是何凭。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克制着。 “快到了。”何灵遇拉上双肩包的肩带跑了起来,脚印深深浅浅地落在薄雪上,雪沫飘落在她的脑袋上,因为跑得太快,脸蛋也迎面撞上碎雪。 何灵遇终于出了校门见到了落了雪的白色轿车。 上车后,何灵遇明显愣住了。 何冉也在里面。 并且还十分好心地抽出卫生纸给她,“表姐,你擦一下雪。” 何灵遇拒绝,“不了谢谢。” 副驾驶的沉若逢往后看了眼,“怎么这么多雪啊。” “嗯。”何灵遇明显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知道为什么何冉在车上。她故作委婉道:“何冉也来接我?” 沉若逢:“没有。顺路接回来了,今天雪太大了,专车堵路上了。” 何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加入她们的对话,笑道:“今天真是要谢谢伯伯。” 何灵遇同样挤出一个浅笑,“客气。” 何冉似乎脾气好的不像话,对比以前简直是“脱胎换骨”。 “也谢谢表姐哦。” 这种甜腻式的讨好极度让人反感,何灵遇装作晕车,不再搭话。 可能是一家人实在是没什么感情,连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起来,所以相对来说一路无言。 当然,偶尔何冉会莫明其妙地问一些交通问题,这时何凭会和她讲讲话。 到了老宅之后,几个人相继无言地推开院门给何常问好。 何常比较喜欢何冉这个外孙女,因为何灵遇对每个人都冷冷淡淡的,从来不叫人,相比之下,何冉真是乖多了,加上父母离异,她随母亲姓又直接喊何常爷爷,可谓非常讨人喜欢。 “爷爷!”何冉一进门便扑到何常怀里,“今天张叔堵车来晚了,是伯伯带我回来的。” 何常年纪愈来愈大,对待小辈也温和了许多。现在他拍了拍何冉的脑袋,“哎呦,我们阿冉没受冻就好。” 何灵遇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莫明深厚的爷孙情,随便找个了托词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 可上楼时又不免听到他们的交谈。 何常“哼”了一声,“你看那丫头!” 何凭随口敷衍,“嗯,灵遇就是这样的性格。” 当初还不是你非要我们生。何凭暗想。 沉若逢也接了话,“小灵比较孤僻。不用看不看的。” 换作早年何凭一定会发火,但岁月磨平了他太多棱角。他没有力气和精力发火了。 恰好何冉开了口:“爷爷,我陪你看电视去好不好呀?” 何常终于转怒为喜,“好好好,还是阿冉懂事。” 何常和沉若逢见人走了也没什么表情,陆续上了楼收拾东西。 “喂。”何灵遇拿着一个破碎的玻璃盒出来,“谁动了我的东西?” 很明显,她说这话时是对着楼下客厅在说。 不一会儿,何冉抬头往二楼看了眼,依旧笑着,“表姐不好意思,我帮你收拾房间时不小心打碎了……明天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何灵遇也笑,“你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还有,盒子里的发卡去哪儿了。” “哦,是家政阿姨过来时爷爷给了钥匙帮忙打开的,然后我看阿姨太累了就帮忙打扫了一下。”何冉一边说一边还看了眼何常,“发卡?我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一旁被点名的何常也连连点头,“阿冉就想帮忙打扫一下,一个盒子而已,她也是不小……” 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来,何常被剧烈的声响吓了一跳,忍不住吞咽着半响说不出话。 而何冉也同样被吓得脸色不好。 原本只破了一半的玻璃盒现在四分五裂地摔在地板上,离沙发不足半米。 何灵遇面露惊色,双手撑在二楼扶手上往下看,“不好意思哦,我不小心手滑啦。” 何常立马起身冲楼上的人大喊:“你!真没有家教!” “谢谢。”何灵遇不咸不淡地继续说:“记得把发卡还给我。” 那是孙合送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一个水晶发卡,有次她回老宅忘记带走了而已,没想到这就被有心之人盗窃走了。 她承认那个发卡确实非常好看,因为那是孙合砸了不少钱从国外找的设计师打造的。 但这并不是何冉偷东西的理由。 何灵遇将这话说完后,何冉忽然哭了起来。 何常看到何冉那副委屈的模样更加发怒,颇有想直接冲上楼教训何灵遇一顿的架势,“何灵遇!你下来给妹妹道歉!” 何灵遇“哇”了一声,我都还没哭呢。 这时沉若逢恰好洗完澡出来,不偏不倚刚好站在何灵遇身边往下看了眼发怒的老头子。 “老爷子,有些话您说得大家都不爱听了,有没有家教还不是您教出来的。” “你!”何常被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你们……” “我们?”何凭出来给沉若逢披上披肩,无法避免的争锋相对又来了,像是每年必打的战役。 他讽刺地说:“爸,您当初强行逼迫身体不好的若逢和我生育时,您就没资格指责我们和我们的女儿。” 身体不好? 何灵遇听到这个点稍稍抬眸看了眼沉若逢。 早些年的沉若逢确实身体不好,这点何灵遇只有一点点印象了,因为生下她后,他们便消失了几年。 看来当初应该是去治疗了。 也难怪何灵遇一出生便有腿疾。 不过她还是没兴趣掺合他们的事,当年的种种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讨论的意义。 于是自己无波无澜地看了眼楼下识趣而没再哭的人,随后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今夜过后,应该会迎来较长的冷战时期,但最后开口的一定是何常。 因为年纪大了,什么都没心思去折腾了,体面和尊严都可以放下了。 第二天何灵遇下楼吃早餐时,惊奇地发现发卡就在茶几上。 何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这件事过后,两人谁也没和谁讲过话,之前维持的表姐妹关系也彻底破灭。 互不干扰的日子有序前进,不过何灵遇在学校里更难看见敏行舟了。 偶尔的表彰大会才能让自己觊觎的人注意到自己。 平安夜那天敏行舟偷偷给她送了一盒苹果,恰好在她的抽屉里看见一个素木色的书签。 上面写着——“敏行舟平平安安”。 后面附加了一只可爱的鱼。 转眼之间又是元旦。 今年的元旦办得比以往多了好几个节目。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认真观赏着节目,而何灵遇在那一天同样欣喜若狂,因为晚会举行到一半时她和敏行舟在操场后面疯狂地做爱。 -- 49 元旦晚会举行到了高潮的环节,虽然高叁没有节目,但一想到这是学生时代最后一个元旦不免心潮澎湃与依依不舍。 晚会在操场上举行,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小塑料板凳坐在人工草坪上。 由于班级众多,晚会不能在多功能厅举行,只能顶着寒风,哆哆嗦嗦地捂住棉袄观看一系列有趣或者没趣的节目。 即使这样的天气,人们的热情仍然高涨。 中央的舞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观赏到,于是有一些学生在班主任的默认下离开自己的班级去了位处中间的班级后面。 人群越来越混乱,呼喊声雀跃声鼓掌声在操场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舞台上的霓虹灯光不时照亮着人群中躁动的面孔。 不过再寒冷的天气也敌不过炽热狂躁的心。 敏行舟脱下了自己的纯黑羽绒服,这身羽绒服齐刚好他的小腿,但因为身高原因,铺在地上也比何灵遇的身高长出许多。 操场后面有堆成小山峰的雪堆,在夜晚被月光镀上一层层铂金。 何灵遇趁着敏行舟拉开拉链安全套的时间,伸手握住了一团雪,雪在温热的手心里融化得很快,她偷偷将手挪到了身后。 敏行舟解完裤子后跪在了自己的羽绒服上,双手扯过何灵遇的脚踝往自己胸前拉。 可能是太久没有做爱,两人的眼神都像贪婪无厌的猛兽,并且互相对彼此垂涎欲滴。 敏行舟一言不发地将脑袋埋进了眼前的丛林中,露水马上滋润了他的嘴唇。 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咽喉。 “味道不错。”敏行舟第一次点评她的淫液。 何灵遇“嗯”了一声,手里的雪团形成了冰块。她将这快要融化的冰块贴上他的后颈,“冷吗?我捂了好久哦。” “不冷。”敏行舟浅笑了一下,伸手拿过后颈的小冰块,半含着这它迅速顶进了她的小穴里。 小穴迅速收缩,融化了这一点点冰冷,转眼又被温热取代。 舌尖重新伸入又软又热的内壁里,无数的吸力包裹着他的舌头,敏行舟用牙抵了一下花唇,“好紧。” 何灵遇蜷缩着脚趾,双腿无力地缠绕地他的腰肢,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自慰老到不了高潮……后来干脆懒得弄了。每晚都好想你……” “想我的人还是什么。”敏行舟凭着记忆重拾花穴里的构造,迅速叼上那颗挺立的珍珠,使得何灵遇疯狂地用手按压他的脑袋。 “都想……”何灵遇仰起头,不由自主地收缩自己的小穴,“你好软……” 舌头可以来去自如,转变成任意形状,它可以轻柔地刮着花壁,也可以疯狂地搅动蜜液。 等到何灵遇高潮过一次后,敏行舟才把硬了许久的阴茎插入她的体内。 又是这样的寸步难行,好似又回到了交合的初夜。 淫靡的水渍晕湿了他的羽绒服,敏行舟脱了毛衣塞在她腰下,随后继续插入阴茎,何灵遇仰起细长的脖颈,真的又疼又舒服。 “你好紧。太紧了,放松一下。”敏行舟忍得艰辛,原本零下的天气,额头上都出了汗珠。 “我放松了……”何灵遇也心疼他,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手臂去擦敏行舟额头上的汗,“你直接肏吧,不用管我。” 敏行舟抬起下颚去亲她手腕上的挂坠,手上开始不停揉捏着花核,“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 何灵遇现在太敏感了,被他一捏背脊都窜上了快意,神经似乎被麻痹了一半,完全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自己喘了一声,“深一点,我好想你……啊……” 敏行舟像待命出兵的将士,得到指令后,深挺了一下腰,熟悉的温度和狭窄的环境让他的龟头冒出了一点液体。 他不爱自慰,硬了要么等它自行软下来,要么去冲冷水。现在太久没做爱,恍惚之间,他的耐力也变得青涩起来。 敏行舟在性事中不爱掩藏自己的情绪,他忍着射精的想法眉心皱了大片。 “怎么了……”何灵遇从他的额头挪开手,抚平了他的眉心,“你怎么了……” “何灵遇。”他煞有其事地叫她,好半天才散漫地说了句,“照你这样,如果不每天肏,是不是又紧了?” 敏行舟继续插入花心深处,那里的嫩肉总是让人醉生梦死。他低喘的声音总是被人潮的呼喊声遮掩,“嗯……它越来越会吸我了。” “啊嗯………嗯………”何灵遇不擅长隐瞒自己的声音,“它也很想你……啊啊……” “的确想我。它好软。太软了……”敏行舟用双手掰开她的腿,龟头缓慢地碾压着那处,“像活的一样。” “嗯啊………啊哈………快肏………快一点………”何灵遇口齿不清,她似乎自我屏蔽了操场外的那些声音,呻吟贯穿着敏行舟的耳膜。 敏行舟顶胯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每一次都要插到花心。花穴里的蜜液也越来越多,给予他行动的方便。 “上去了……”何灵遇觉得腰下的衣服让他挺得更深,她想抽去时,敏行舟捏住了她的手,“再肏一会儿。” 阴茎在每一处都久久流连,每一处都成了高潮的必经之路。 他们好像很久没有交合,他们又好像随时都在交合。 肉体碰撞成最为美妙的声音,配合着何灵遇长长的呻吟。 最后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缓缓抬着手摸了摸敏行舟浸湿的发梢,嘶哑的声音变得低沉,一字一顿道:“你好像长高了……” -- 50 射精之后,敏行舟取下鼓鼓的安全套系好装进塑料袋里又放进了书包中。 他对任何事都很谨慎,安全套会转包里带回家再丢,去超市买安全套也不让何灵遇跟着。 就好像是潜意识里已经做过很多遍一样。 “我没长高,”敏行舟做完一系列的事后去扶起地上的人,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重新回到她高潮后的那句话,“头发长了而已。” “哦……”何灵遇有气无力地趴在他的肩头,缓缓用软了的手臂摸他的后脑勺,“你记得乖乖吃饭,不要去吃便宜的饭,争取下次长壮一点。” “好。”敏行舟下意识应着,扶紧了身上的人,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搭在她的身上,随后自己将背脊靠上水泥墙,让自己的身体保持一定的平衡。 “等你有力气了再出去。” 夜晚的寒风将他这句话吹得有些微颤。 何灵遇的双手圈着他的脖颈,眼睛藏在他的肩窝里,还是像柔弱的小动物一样,喜欢到处蹭他。 小动物在人类面前总是胆怯一些,她的声音也因此变得虚弱起来,“没力气……好困……” 身前和背后都有火炉一样的暖意,双腿也被毛衣包裹着,这些温度促使何灵遇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合上眼睡着了。 节目震耳欲聋的音响也抵不过筋疲力尽的困倦。 但在这种情况下何灵遇睡得很浅,不足半个小时她便迷糊地睁了眼。 而这半个小时里敏行舟被冻得脸色苍白,他略微垂下眼,有意无意地避开她的视线。 现在是晚上,何灵遇应该看不太清。 但好像醒来之后意识清醒了些,何灵遇忽然去看低头的人,“你怎么不穿衣服?” 敏行舟尽量维持声线的平和,“还好,不冷。” 何灵遇一字一顿道:“穿衣服。” 敏行舟:“……” 晚会进入了尾声,现在在给节目中表现优异的班级颁奖。 在何灵遇的威胁之下,敏行舟重新穿回了羽绒服,不过衣服外面很脏,有一些水和冰渣。 何灵遇想用卫生纸擦一下,但被敏行舟制止了,“不用,你先出去。” 现在外面的人群还处于躁动之中,再耗一会儿,班级都会安静下来。 何灵遇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想亲他一下,行动快于思维,可她踮起脚尖时才发现够不到嘴。 自己的嘴唇勉强擦过他的脖颈,何灵遇有些懊恼地退后一步向出口跑过去,中途她回头说了一句话。 黑暗里她单薄的身影就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 风说:“明天见。” 有时候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一样,命运会在某个转角处发生微变。 一检的成绩下来了,总分第一毫无悬念,还是那个名字。 敏行舟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见到他后很是满意,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行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校有个S大的保送名额,你的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学校一致决定将这个名额给你。” 敏行舟愣了愣,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喜悦。 S大在南方,何灵遇的腿不适合南方潮湿的天气。 未等校长再询问一遍,敏行舟出了声,“不用,谢谢。我想留在本市,A大不比S大差劲。” 但是A大考进去的话会很难。 校长明显不敢相信他的话,多少学生前仆后继的名额,他居然,放弃了。 甚至没有犹豫。 “可以问一下,”校长深吸一口气,“为什么吗?” 敏行舟的注意力刚刚被办公桌旁的鱼缸上所吸引,校长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 但下一秒脱口而出的是,“您的鱼很漂亮。” “……不是。”敏行舟将视线重新回到校长不解的神情上,沉声道:“我念家,不想走远。” 这个理由好像不那么令人信服,但又确实如此。 只是,一个孤儿说自己念家,难免牵强。校长只当他有苦衷,依然笑着向他指了指自己的鱼缸,“觉得漂亮的话,送你了。” 敏行舟也跟着笑,“谢谢,不用。我家也有。” S大与A大就像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岔路口,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将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以及难以操控的欲望。 * 岌岌可危的亲情终究轰然倒塌。 它倒塌得令人措手不及,并且是以最惨不忍睹的模样。 “伤风败俗!”何常怒吼地上的人,茶杯以刺耳的声音摔在了她的眼前,茶叶毫无美感地散落在地板的手机上。 还有,安全套上。 换作平常任何一件事,何凭都会为了刺激何常而维护何灵遇,但现在这件事,只让他更加仇恨何常,让他生出这么个女儿来。 沉若逢对何灵遇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到底是自己生下来的,现在又无奈又无能为力。 她已经觉得,当初坏上她就是一个错误。 一切的一切,还是要怪何常。 何灵遇的双腿已经跪得麻木,她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冷声道:“我有错吗?我并不觉得我爱上一个人并且跟他上床有什么错。何况我成年了。” “何灵遇,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羞耻。”何凭用力扯住何灵遇的头发使她的脑袋向后仰起来,“早知道你这么不知廉耻,当初死都不让你出生。” 一旁的何冉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灵遇,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 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惩治了何灵遇这样的坏人。 放寒假的那一天,老宅里没有人。 何灵遇觉得自己可以趁这个时间去见一见敏行舟,但敏行舟拒绝了,说她出门不安全,可以他来老宅找她。 于是两人渴望已久的身体在相互触碰的一瞬间迸发出剧烈的火焰,在空无一人的老宅里肆意交合着。 他们做的地点选在何灵遇的房间,只是压抑太久的欲望得到疏解后的一瞬间全然吞噬了理智,所以房门没有关好。 这让有心之人有了可趁之机。 房间外面可以透过门缝看见何灵遇和她身上的男生交合的姿势。 整个床板都在震动,何灵遇压着呻吟,露出极大的快感。 她的神情是那么地妩媚动人。 肉体拍打的声音像加量的催情剂。 男生均匀的身体紧贴着她赤裸光洁的背,粗大的性器以后入的姿势狂插何灵遇的洞口。 她的胸被捏成各种形状,她的呻吟游走在耳膜里。 她不断高潮,不断喷水。 何冉受到极大的震惊。 甚至愣在原地了长达一分钟。 她只是回来取条项链,没想到看到如此……淫靡的画面。 何冉从小就羡慕何灵遇,因为何灵遇长得漂亮,她总是得到幼儿园老师的偏爱。在小学里就有人喜欢她,给她送很多东西,她冷冷地拒绝后,那些男生就变成偷偷的喜欢。 她不像自己。 她拥有完整的家庭,她拥有漂亮的容貌,她拥有孙合那样护着她的朋友,她可以继承何常大多数的财产,因为她的父亲是何常唯一的儿子。 就连操她的人也拥有傲人的优势。 可是,凭什么呢。 何冉举起手机录下这一段,她高潮时美妙的表情。 即使拍不到操她的人的全脸,但是何灵遇的脸露出来就可以了。 安全套是何冉偷偷买的,只是为了再加个罪证罢了。 现在东西全部“不小心”落到何常手里,何灵遇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看到眼前她狼狈的模样,何冉兴奋极了。 训斥声还没有结束,由于何灵遇死活不肯说出视频里的那个男生是谁,何凭扇了她一掌。 和小时候一样,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毫无波澜。 她从不怨恨这一切,哪怕再讨厌他们,也没有恨过他们。 亲情这种东西也并非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他们对待她不像是自己的女儿,只是一个别人的、和自己无关的女儿。 同理,她也是如此。 “把她关仓库里,饿几天,我就不信她不说。”何常气得喘不过气来,“真是家门不幸啊……自从老叁走了,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不像个家。” “仓库怎么住。”一直不发言的沉若逢偷瞄了一眼汗湿的何灵遇,她终于开了口,“关房间吧。” *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51 被关进自己的房间还算比较幸运。 何灵遇没有应该表现出的恐慌,她很冷静。 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冷静。 就像平常一样,何灵遇拿出手机给敏行舟发了条消息。 敏太太:“晚上好。” 敏行舟刚做完试卷,看到这条消息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美人鱼:“怎么了吗。” 敏太太:“没有哦,就是现在好无聊欸,想你(/≧ω\)” 后面附带的颜文字让人想笑。 美人鱼:“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敏太太:“真的可以吗?” 敏太太:“叫我宝宝。” 美人鱼:“……” 敏太太:“发语音!” 美人鱼:“……” 何灵遇似乎能想象到敏行舟语塞的表情。 还准备发一条逗他玩时,门被敲响了。 何灵遇立马反应过来,退出了微信账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空了所有的短信,并且拉黑了敏行舟的电话。 置顶上的小红点显示是条语音,她估计没机会听了。 何凭进来缴了她的手机,试图从她的手机里找到那个人,但结果显而易见。 他禁止何灵遇一切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方式,彻底关住了她。 后天是大年叁十,何灵遇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也不知道他们想以什么方式处置她。 她平静地等待最后的处决,无论是好是坏。 门外哄闹一片,何凭和何常又因为这事吵了一架。 “知不知道那人也无所谓,都做出这种事了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们养出来的好女儿真是太好了啊。” “您别阴阳怪气,我们和小灵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少之又少。” “那还怪我咯!你们准备怪我一辈子是不是!” “对。凭什么不怪。” “沉若逢!……” 这一晚何灵遇没有睡着,觉得地暖好像没有温度一样,房间冷冰冰的,床上也是。 好久没犯的腿疾又一次侵蚀着她,她盖上被子后又把所有的羽绒服迭加盖上自己的双腿,捂得自己汗湿了全身也不愿意掀开。 敏行舟看到自己这么久不回消息,肯定以为她又在故作生气。 何灵遇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这上面还残留着上次他们做爱后留下的味道。 何灵遇捏了捏枕头上的花边。 对不起,下次一定快点回信息。 后面的几天一直没进食的何灵遇终于昏晕在了大年叁十那天早上。 即使是大年叁十,老宅也没有任何年味,何灵遇觉得敏行舟肯定发现自己出了什么状况。 这点终于让她有了恐慌。 在恐慌之下,她被惊醒了。 中午的时候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声音,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孙合的声音。 何灵遇越发紧张不安,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蜷缩在床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 直到房门被撬开。 头发长了好多。 这是何灵遇的第一反应。 房门口站着的人应该是跑上来的,并且一定以很快的速度,因为他鲜少喘气喘成这样。 何灵遇几天没进食,只喝了一点房间以前放置的矿泉水。她太过虚弱,嘴唇泛白,脸色近乎透明,汗湿了的头发垂落在她过于单薄瘦削的肩上。 何灵遇觉得嗓子很涩,勉强舔了一下唇,用极大的力气说话,但声音仍然是细细的,“除夕快乐。” “嗯。”敏行舟没有任何情绪,或者说该有的情绪已经在这几日里消失殆尽。 因为情绪化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饿不饿,想吃什么?”敏行舟走过床边将人轻轻托起来抱好,盯着她涣散了的眼睛看了很久,最后低头舔舔她的唇。 “回家给你做。” * 孙合找了个借口将何常以及何灵遇父母邀请去了孙家。 何冉想跟上去,但是被孙合拒绝了,“我们家大人讨论的事,你还是别去了。没看见我都没去吗?” 何常见势安慰着她,“阿冉好好待在家,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何常都这么说了,何冉也不好说什么,撇嘴上了楼。 等何常他们走后,孙合立马跟上何冉的脚步,在何冉进门的最后一刻,她猛地踢了一脚她的腿弯处。 何冉被吓得叫了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时,又被人用力捏住了下巴。 孙合笑道:“说说,何灵遇怎么了。” 何冉拼命摇头:“我不知道!” “我昨天受人之托来找何灵遇的时候,在老宅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叫做,她不知廉耻?”孙合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几乎是立马接听。 “搞清楚了吗。”敏行舟靠在后院的围栏上,看着空中绽放的烟花,尽力维持声线平和。 “在问。我刚刚看了一下何灵遇房间上锁了,你进来看看,把房门给撬开。”孙合说完后掐断了电话,并且把地上的人拖进了她的房间。 “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一下什么视频什么安全套。”孙合将何冉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摔得四分五裂,捡起一块残片划上了何冉的下巴,“赌一把,在我不杀死你的情况下,弄花你的脸,何家保你还是保我。” 何冉被她捏得嘴巴很酸,又被这话激得眼泪忍不住地落下来,她害怕得话都说不清楚,“对不起……我………不小心拍了表姐和……表姐不检点的视频。” “哦,视频呢。”孙合松了松手,玻璃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就好像是给予何冉坦白的奖励。 “在我的手机里……”何冉抽泣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对不起,我真的是不小心录的……” 孙合满意地点点头,从她身上找出了她的手机,勉强看了眼那个视频的开头,然后确认视频没有备份后,将手机摔烂了。 “你好坏哦。”孙合笑得令人发指,何冉一直摇头也抵不住接二连叁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孙合一下扇得比一下狠,脏话都爆出来了,“操你妈的,孤儿就他妈去孤儿院,懂不懂。” “烂人。”孙合最后踢了一脚何冉的肚子,“你刚刚说的话我录音了,只要你乱说话,我保证你在何家待不下去。” 何冉忍着泪花,像得到赦免一样地拼命点头。 余光里,何灵遇被一个男生抱着从她的房门经过。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 上天从来都是这么偏袒着何灵遇。 何常他们回来时,孙合带着笑给他们解释:“刚刚听到小灵在喊我,我以为她在房间出什么事了,所以找人撬开了门。小灵怎么了啊,她看起来好虚弱。” 何常冷了脸,“这是我们的家事。” “无意干涉,”孙合陈述事实,“但何灵遇成年了,有权离开你们身边,现在她按自己的意愿要去我家住。你们,是要劝她回来,还是,绑她回来?” “胡闹!”何常的脸气得铁青,“何灵遇是我们家的人,凭什么去孙家。” “我说了啊,她想去,她暂时不想回来。当然你们可以让没有这个孙女、女儿。她所有的支出我也给得起。”孙合也冷了声,“但你们关着她,不给她吃东西,已经算虐待了。怎么?想报警啊。” “你这什么……”何凭想说点什么来反驳她,但被一旁的沉若逢阻止了。 沉若逢拉了一下披肩,递给孙合一张卡,“密码她的生日,我们没有当母女的缘分,走得远一点吧。希望她永远自在不受约束。再说一声抱歉,虽然这样有些冠冕堂皇,但真的对不起。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自己的家人厌恶,甚至至今,我们也从未爱过她。” 她顿了顿,好像怜悯一个幼小的生命,眼角湿了一点,“一直以来,真是辛苦她了。” * 故事快要进入尾声了。 -- 52 “对不起。” 从老宅赶回来,敏行舟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现在将人放在了床上,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他用手背撩开她的头发,露出她最会伪装的眼睛。 现在它变得没有任何焦距。 敏行舟把被子给她盖好,缓慢揉了揉她的耳垂,“辛苦你了。” 谁都想为对方做点什么,又或者是,已经做了什么却不想让对方知道。 纵观所有的原因,林林总总,好难找到合理的说法。 索性先为对方说一句,辛苦。 此后再来证实,爱的永恒。 安心睡了一觉后,何灵遇起床吃了碗饺子,除夕夜准备很多了丰盛的晚餐,但是她想吃饺子了。 在敏行舟洗碗的时候,何灵遇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没有很委屈,只是很感叹。 感叹回家的路上天气太冷,感叹沉若逢对她说的那句“辛苦”,感叹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的幸福。 “想说什么。”敏行舟整理着碗筷,微微偏过一些视线去看她。 “想问你。”何灵遇捏了捏他的毛衣边角,“那天你给我发了什么语音?” “我那会儿应该说的是……”敏行舟顿了顿,似乎真的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凑近何灵遇的耳垂,“你越来越欠操了。”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何灵遇发现他后脑勺的头发同样长了很多。 何灵遇捂住嘴笑,“喂,你能不能关心一下病人?我还很虚弱!” “这倒也是。”敏行舟伸出舌尖舔了几下她的耳垂,哑着声说:“算了。” “嗯……”何灵遇被他舔得发痒,双手忍不住探入他的毛衣里,摸上曲线的人鱼线后,低下头说:“稍稍……操一下也可以……” “稍稍?”敏行舟隔着毛衣按下胸前那双手,另一手去探她的腿心,隔着内裤揉了两下很久没碰的软肉,越揉越软。 敏行舟喘了一下,“也行。” 从厨房到房间有一段距离,中途还没推开房门,两人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 肉体相碰的一瞬间,何灵遇“啊”了一声,“你这次硬得太快啦。” 敏行舟抱着她从正面插进去,安全套有润滑效果,加上何灵遇湿得多,这次进得很容易。 性器插入肉体的后一秒,何灵遇闷哼了声。随后敏行舟一边开门一边操她。抱在身上的这个姿势会入得很深,加上敏行舟总会这样那样地取悦她,没过床边,何灵遇就叫了起来。 “它越来越会玩我了……我好可怜……” “我也可怜。”敏行舟抱着她忽然不想放在床上了,这样的两人贴得极近,肏起来很方便。 不过这只是在敏行舟这样看来。 何灵遇就极其不满了,“放床上啊……这样不能肏了……会坏的……” 敏行舟充耳不闻,继续往最深处捣,托着她的臀部一下一下地肏弄着,手指从臀逢处伸过来捏她的花核,这个珍珠一般大小的东西已经被他玩得分外熟练。 几乎是一戳它,它就有反应该了。 很听话。 “你不可怜!”何灵遇被粗长的阴茎插得大哭,“你要肏死我了……杀人犯!!我很虚弱啊……” 最后一句话还是让敏行舟停下了动作,如何灵遇所愿,他们又回到了床上。 对彼此肉体的渴望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于是后面只剩被灼烧的理智。 敏行舟先是掐着她的腰肏了很久,让她的腰际都红了一圈,高潮了两次再放开了一会儿。 之后,对折她的双腿往外压,更加凶狠地碾压,肏得也越深。 何灵遇头一次任由自己浪叫得特别大声。 就好像某种程度上的宣告。 “敏行舟……好粗……”何灵遇说的话一连换了几个音调,“涨死了……啊……嗯哈………肏我………” “不要叫了。”敏行舟咬上眼前的乳头,不停地舔吸,她的胸又大了一些,滑嫩的乳肉让人流连忘返。敏行舟趁着换一边乳头舔的时间又说:“越叫越硬。” “你真的好硬………” 在这话刚好落地的同时,何灵遇的双腿被人架在了脖子上。 敏行舟以凌空的姿势,轻轻扯出一点性器,然后研磨了一会儿花缝后猛地插入。 真的要把她肏开了。 何灵遇不停地喷水。 交合处的淫液浇湿了床单。 但这依然没有削弱敏行舟的力量。 他越肏越深,似乎要把她的花心肏烂了穿过去。 “不要肏了……”何灵遇半晕不晕地说:“太深了,肏肚子里面了……” “不会。”敏行舟更为疯狂地舔着她的乳肉,乳尖被咬得又红又肿他也不想松口,“肏得好软。” 肉体碰撞的声音和呻吟声相互融合。 何灵遇被肏得腰软,勉强用手指碰了一下敏行舟喉结,“想起个事……啊哈………重要的………嗯啊………啊………” “肏完再说。”敏行舟疯狂地进击终于肏开了一点花心。 而龟头在那一瞬间被吸得失了魂魄。 敏行舟射了。 他面无表情地退了出来,然后取下安全套系了个死结。 在丢垃圾时,敏行舟听见床上又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 声音还有情潮刚散去的沙哑。 “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何灵遇勉强笑着,“应该还没有过十二点吧……” “生日快乐。” 虽然有点晚,但这并不妨碍我爱你。 -- 53 大年初一头一天敏行舟难得去买了副对联,进进出出,声音弄得特别大,何灵遇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 “敏行舟!”何灵遇被迫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胡乱大喊:“你弄这么大声音干嘛!我还很虚弱懂不懂!” 虚弱当然是假的,昨晚做完后她还非要看个春晚。 说是看个春晚,但她的眼睛一直都在敏行舟赤裸的身体上。 直到新年倒计时,何灵遇才从他怀里动了几下,纤细的胳膊攀上他的脖颈,汗湿了的发丝贴着他的侧脸,红润的嘴唇不停地舔他的耳廓。 屏幕上微弱的光映射在他们的身上,倒计时还剩叁秒。 叁、二、一…… “新年快乐。” “我的新年愿望都是你,你的新年愿望……算了,”何灵遇不情不愿地说:“看在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份上,你的愿望还是留给你吧。” 敏行舟觉得好笑,伸手揉了两下她的后脑勺,“这么勉强还是算了。” 灯光时不时地从何灵遇的脸上划过,但却并没有把她的脸照亮。 眼睛同灯光重迭的那一刻,就像暗夜里的繁星乱舞。 崭新的一年终于来了。 “年初一还是起早点吧。”敏行舟专心致志地贴着对联,随便还在门板上倒贴了个福。 何灵遇忍无可忍地起了床,“往年也没见你这么讲究。” 敏行舟没再搭话,半笑了下,一心处理着手里的事。 “对啦,”何灵遇想到什么似的,又从洗手机里探出一点脑袋,“孙合来电,说待会儿去她们家玩,不然之后几天她要补作业,没时间。初五早上开学是吧?” “对。”敏行舟没什么意见,“你想去玩就去。” “去吧,之后再聚肯定高考之后了。”何灵遇对着镜子略微整理了一下头发,戴上敏行舟之前送的耳环,随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镜子里的人依旧是那么甜美。 就连耳珠上的尾鱼也是那么的美。 何灵遇在换鞋的下一秒孙合的电话来了,她表示自己马上就来。 在挂完电话后,敏行舟的电话又响了。 这次还是何灵遇接过,“你没事吧?换个手机又通知?” 孙合:“哦哦我忘了你们住一起了。” 敏行舟、何灵遇:“……” 大年初一街上都没什么人,但最近几年的年味越来越淡,部分商店还是开着的。 路上的雪已经被环卫工人扫干净了,不过现在空中还飘着些小雪。 路灯上面挂着的灯笼积了一点雪,红绿灯换了一轮又一轮。 等到何灵遇想骂人时,对面终于来了一辆车。 就是如此,他们还是最后一个到孙合家的。 大少爷大小姐们都是专车接送,搞得何灵遇暗自诽腹,一定要努力挣钱好包养敏行舟。心里还想着怎么把沉若逢给的那些钱投资一番,然后先赚个请得起专车的钱。 敏行舟自然不知道她这些花里胡哨的心思,看着她皱在一起的脸,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想什么。” 何灵遇一秒泄了气,她的脑子用来搞敏行舟已经损伤了很多,不值得再为生活奔波。 “看路。”敏行舟拉着她推开别墅的门,“你先进去。” 别墅里的人都聚在一个圆形桌子上,见他们终于进来了,连连招呼着,“就差你们啦。” 何灵遇走在敏行舟前面一点,下意识回头问了一下,“他们不会搞什么赌博吧……” “可我没钱欸,”何灵遇叹了一声,“到时候只能把你抵在这里了。” “好。”敏行舟皱着眉,表现出危在旦夕的紧迫感,“记得拿钱赎我。” 何灵遇不咸不淡地说:“看你表现,我不赎没有价值的人哦。” 敏行舟点点头,“操你到高潮算有价值吗。” “……” 无论有没有价值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没有赌博。 何灵遇看着桌子上的转盘转得越来越慢,最终指针停在了陈舍的方向。 孙合激动起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陈舍沉着一张脸,大冒险就是什么和在场的异性来个拥抱,含着一张牌的一角让旁边的人含另一角…… 这么傻逼的大冒险只有孙合能想出来。 陈舍不耐烦地说:“真心话。” 孙何举着话筒喊,“那么请告诉大家,你喜欢的人的名字。不可以撒谎,不能你永远得不到喜欢的人。” “……”陈舍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五颜六色的酒被他一口灌下,“我选惩罚。” 被孙合“精心”调的酒,度数很高,并且非常难喝。喝得胃都在烧,火辣辣地疼。 何灵遇在心里感叹,这都不愿意坦白,真是好可怜。 转盘继续在转,经过几轮后,一个女生抽中了和右边两个的人碰一碰鼻尖。 刚好那个人是敏行舟。 何灵遇恶狠地看了眼孙合。 就好像在说,今天他们碰上了,你就死定了。 被眼神伤害到的孙合:“……” 敏行舟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同样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下去了,“我替她受罚。” 女生得救般地表示感谢。 幸好是替她受罚,要不然来一句,我不喜欢。 她会尴尬到致命。 孙合松了一口气,但反应过来之后心里暗骂:“我靠。又被何灵遇这神经病吓住了。” 骂完后,孙合又作解释,“每人只有一次替人受罚的机会哦。” 何灵遇立马问:“那有人耍赖怎么办?总得要有人代替吧……” 孙合一脸无语地看她,“应该除了你没人会耍赖吧。” 何灵遇:“……” 旋即,她立马看向身边的敏行舟,小幅度地摇头,“我没有……” 敏行舟想笑,她的确是会耍赖的人。 尤其是在床上。 明明答应了用某种姿势,可还没到一半她就后悔。 没得到认可的何灵遇又一次偷偷地捏上敏行舟的大衣衣角,“除了被你操的时候……” 敏行舟低下头去看自己衣角的手指,终于点头,“这是实话。” 何灵遇:“真过分……” 衣角被人使力地扯了一下,敏行舟像看着炸毛的猫一样,笑了一会儿,眼神重新回到桌上的转盘。 好几把后转盘转到了江予。 之前江予选过真心话了,所以现在只能选大冒险。 这次的大冒险是亲一下对面异性的手背。 所有的大冒险都不算出格,但就算这样还是有人不满。 这次何灵遇和陈舍同时看向孙合。 孙合:“这关我屁事啊。” 陈舍“操”了一声,“这他妈什么玩意。” 孙合几个问号冒出来,“你他妈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暗恋敏行舟啊。” 此话一出,众人非常配合地哇了声。 陈舍干笑几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枚纽扣,又一次拿上桌上的玻璃杯,冷着声,“我替她。” 孙合立马落井下石,“好啊,大少爷您可千万别喝死在我家。” 作为主人公的江予反而不知所措了,轻瞟了一眼斜对面的陈舍。 表情也太凶了吧…… 江予连忙说道:“陈、陈……” 陈舍掀起眼帘看她。 眼睛明明是淡淡的褐色,可偏偏被酒色涂抹了一点玫红的欲望。 江予被吓了一跳,“陈”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灵遇看着身旁江予愧疚的眼神,下意识抚顺她的后背,“还是等他喝吧,你受不住的。” 索性陈舍移开了视线,喝完这杯后去了洗手间。 下一秒,转盘转到了正在安慰人的何灵遇。 孙合挑起一个弧度,“亲爱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何灵遇拖长了尾音:“真心话。” 孙合“哇”了一声,“请告诉大家,你对身边站着的异性有什么想法?不可以撒谎,不然你……” 众人的视线随着孙合的话一一看向敏行舟和被点名的何灵遇。 何灵遇连忙打断孙合,她不想听见后面假设出来的话,“有非分之想。” 众人:“?” “!!!” 就连敏行舟也被这话影响到别过头看向客厅的另一角。 孙合微咳了一声,止住一系列的起哄声。 何灵遇无波无澜地说:“不可以吗?学校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吧。你们惊讶个什么。” 他们在惊讶……原来上次何灵遇唱的那首歌是送给敏行舟的。 所以,结合前因后果,都暗示到了这种程度,敏行舟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啊。 反观他们两个,神情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但这也冷静的有点匪夷所思啊。 在所有人不解的同时,转盘非常巧妙地转到了敏行舟。 敏行舟半笑,“真心话” 孙合悄悄看了眼何灵遇,见她没有制止,终于非常体贴地问了那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请告诉大家,喜欢的人是谁。” 敏行舟顿了顿,抬头看着何灵遇,用散漫的口吻说:“就在旁边。” 即使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何灵遇还是忍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 。 尤其是在敏行舟的下一句话后,跳得更加厉害。 “不过希望大家不要说出去,不然会影响她的正常学习轨迹。那样我不喜欢。” 这是实话。 要是让学校喜欢过敏行舟的人知道这件事,就会变得很棘手。 并且敏行舟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讨论何灵遇。 “放心啦。”赵招第一个起誓,“大家肯定不会说出去。尤其是我。” 其余人:“……最后一句多余了吧。” 何灵遇忍不住笑出声,“谢谢你们哦。准备回家了我们不玩啦。” 孙合“啊”了声,“不留下来吃饭?” “下次吧。”何灵遇瞥了眼敏行舟被碎发遮住的发红的耳朵,“有人酒力不好。” -- 54 ®ǒūsんūщū.clūв 虽然说敏行舟酒力不好,但他一定是为数不多的醉了还保持表面清醒的人。 只是耳朵不那么听话,经常会出卖他。 “你以后聪明点,可以偷偷倒掉一点。”何灵遇好不容易将人弄到了家,忍不住告诉他违规技巧。 “反正你旁边是我,往我这边倒肯本不会有人看见。”何灵遇越说越来劲,“我以前经常这样,玩游戏一定选认识并且关系好的人在旁边,违规了她不会出卖我的。” “……”敏行舟缓慢地伸手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你都在想些什么。” 何灵遇一字一顿道:“想你真是蠢死了啊。” 敏行舟点点头,“是有点。” 两人站在茶几前,敏行舟的右手还在她的脑袋上,说完这话后,他松了手。Ⓑ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他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下颚抵在了何灵遇的肩上。 他绕过何灵遇去拿茶几上的玻璃杯,在她脖颈处仰头喝了一大口水,从嘴角溢出来的水全部砸在她的颈背上。 何灵遇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肩。 “敏行舟……”何灵遇摸了摸他鼓起来的背脊骨,“你又醉了。” “怎么会。”敏行舟放下玻璃杯重新站稳身体,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很久才缓过神来,他伸手握住她的侧脸,低头用沾满水痕的嘴唇去浸湿她的唇。 等唇沿都湿了后,敏行舟又用舌尖扫过何灵遇的牙关,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乱无章法地探索着里面,时而贪恋地一边卷着她的软肉一边刮着贝齿,使酒香灌进她的嘴里,浸入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 “死孙合……调的酒真的烂透了……”何灵遇在敏行舟喘息的空隙之中忍不住嘀咕。 “口水。”敏行舟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会流口水。” 何灵遇简直不敢相信他这么正经地问这种事。她忽然有些郁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醉了。” “是吗。”这么一说,敏行舟好像感觉到了一点头晕,但他仍然摸着她的唇缘,不肯松手。 何灵遇忍受不了,凶狠地咬住他的手指,打断它所有的动作。 这时敏行舟又愣了愣,手指被湿热的软肉包裹得好紧。 他几乎脱口而出,“我可以操你吗。” “哇,”何灵遇连忙松了口,“你醉了的情况下操我那不约等于死啊。” 敏行舟收回手,在身旁摩挲着沾满她口水的指腹,半响才问:“会吗。” “会!”何灵遇好像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冷着声音说:“而且我说过,再醉你就喝你自己的精液!” “但我现在没有射精的想法,”敏行舟看着她波光粼粼的嘴唇一张一合,像下面的小穴一样。 他下意识舔了一下唇缘,“可以操一会儿你,我射了在喝吗。” 何灵遇怔住了。 真要喝自己的精液?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等何灵遇回过神来,敏行舟已经脱下了她的裤子,不过内裤他还不太敢脱,似乎在等某种许可。 “嗯……那好吧,你可以操了。”何灵遇没有想让他真喝,就想吓他玩玩,可没想到喝醉的了的敏行舟这么听话。于是自己忍着笑点了点头,“快一点哦。” 敏行舟没吭声,脱掉最后一层内裤后,他将蓄势待发的阴茎戴上安全套,缓慢地插入进去。 褶肉非常配合地被他层层剥开。何灵遇的双腿被他凌空架起,她连忙一手搂上他的脖子,一手撑上了身后的茶几。 阴茎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在何灵遇要攀上高潮时,敏行舟停止了动作。 “你……怎么不动了……”何灵遇缩进了小穴,想让阴茎继续抽插,“动呀……” “不想让你喷水。”敏行舟握住她的腰,将整个人旋转了一圈,在这个过程中阴茎几乎碾压着每一块嫩肉,何灵遇发出了长长的呻吟。 而后体位变成了后入。 “你的水太多了,”敏行舟将她的臀部抬起来,继续顶着胯部,穴里的阴茎终于小幅度地动了起来,他哑着声音说:“喷出来容易射精。” 何灵遇快被这种轻轻的操弄刺激哭了,她的双手同时撑着茶几,双腿被他带起来了一点,虚虚地踩着地面。 “真的好痒……”她忍不住将臀部贴近他,自己缓缓地前后移动,但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浅尝辄止,何灵遇终于哭了起来,“肏我啊………往里面肏,你很喜欢的………求你了……” “我很喜欢?”别的好像记不太清了,但现在敏行舟很喜欢她这副失控的表情。 “对……”何灵遇松了一只手向后摸去,摸到了大半裸露在外的阴茎后,她使劲捏了捏,“你全部肏进来就知道了……真的……里面好痒,你会很舒服的………深一点重一点好不好?” 敏行舟似乎在思考,停顿了几秒后他猛地顶胯,发梢的碎发遮住了大半的眼睛,他窄瘦的腰一次又一次贴上何灵遇的臀肉。 阴茎如她所愿地插入了最深处,越捣越快,花唇被肏得红肿到流水。 大量的水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敏行舟控制不住地低喘,酒精在脑子里酝酿发作,他越插越深。终于又一次抵到了那个小口,但没插几下,无数的小口便附吸上他的柱身和龟头,快意爬上敏行舟的脊椎,他抱住何灵遇,阴茎射出大量白浊的液体。 射完精后两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敏行舟推开她的上身的衣服,吻上她凸出来的背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肏过你很多次。” 不是好像,是事实。 酒后乱性还忘性。 何灵遇暗暗地想,实在没有力气说话。 敏行舟脱下了安全套,看着里面浓厚的液体他不禁皱眉问了一句,“真要喝?” 听到这句话,何灵遇终于掀起了疲惫的眼帘,冷声道:“喝。” “以后不喝酒了,算我的问题。”敏行舟一边笑一边系好安全套丢进了垃圾桶,处理好后将地毯上的人重新抱起来,走向了浴室。 去年的最后一刻他们在做爱,今年的头一天他们又在做爱。 何灵遇晕乎乎地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也不能分割。 烟花刹那间在夜色里绽放,火花透过积满雪花的玻璃窗,将半间屋子照得流光溢彩。 * 洗完澡后的时间还算早,何灵遇一想到没几天就要开学,而卷子还有很多做完。 于是她难得地拿出数学卷子开始在床上认真做题。 敏行舟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略微挑眉,然后问:“做卷子?过来书桌上。” 何灵遇埋头验算了着数学卷子上的题目,头都没时间抬起来,“不用,我喜欢在床上。” 敏行舟:“……” 接下来在互相不干扰的一个小时里,何灵遇暴躁了好几次。 她浪费了十几张草稿纸还是没有算出来倒数第二题。 “啊!为什么数学这么难!”何灵遇烦躁地抓着头发,终于抬眸看向书桌前认真做题的人。 “不知道。”敏行舟将最后一步验算好后,偏头对上她的目光,“需要我教你吗。” “不需要。”何灵遇闷闷不乐,“难道你不觉得难吗?” 敏行舟收拾好了书桌,脱完拖鞋后上了床,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还好。操你比做题难多了。” 何灵遇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何出此言。” 敏行舟分外认真地解释:“操你完了后你会哭。做题完了后它不会哭。” 何灵遇:“……” “先睡觉。”敏行舟将床上的卷子和草稿纸整理好后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看着蹙眉的何灵遇,下意识问道:“又怎么了。” 何灵遇愠怒地盖上被子,“你居然说操我难。以后不许操了。” 敏行舟:“……” 哄她的手段就是再操一遍。 月色爬上房檐,似乎窥见了被窝里剧烈动作的两人。 于是何灵遇将露在空气中的脚趾缩回被子里。 “总感觉有东西看我们。” 闻言,敏行舟更加凶狠地插入花心,“专心一点。没有什么东西。” 何灵遇低吟着,“有……月亮喜欢看。” 月亮忽然被浓厚的黑云遮住。 墙壁上的钟表敲打着十二点的秒针。 时间在每一夜的月亮登顶中悄然流逝。 -- 56(完) ®ǒūsんūщū.clūв 高叁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一个目标前进。 流沙般的倒计时悬挂在每个人的头顶上。 学校运用发展观来激励高叁学子,校门口相接的树木上拉上了横幅—— “事物发展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我们的前途将一片光明。 时间愈凑愈紧,卷子越堆越高。 高叁在何灵遇寡淡的小半生里添了浓厚的一笔。 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学习上。 下学期的班级又一次调整了,江予如愿地冲到了K班,何灵遇则掉到了H班。 幸好只掉了一个班。 许是班级的变化刺激到了何灵遇,她在这最后的时间非常认真投入地听老师讲题,回家了还经常请教敏行舟。 不过她与敏行舟的差距就是,她做题到固定时间就会很困,而敏行舟几乎每晚凌晨一点到两点睡觉,第二天五点半起床还能有条不紊地做好早餐。 何灵遇一边惊叹一边乖乖吃好早餐,到校门口时两人再分道扬镳。Ⓑしωепъеп.Ⅽǒ㎥(blwenben.com) 冬去春去,北方的雪在二月还没有融化,天边的太阳照得刺眼,却没有一丝温度。 光秃秃的树枝在某一天重新露出自己的全貌,巷子里的小雪堆慢慢变矮。 早上出门时朝阳未起,晚上回家时夜色已临。 一切交替变化都在无声中进行。 二检也在寒冷的季节里过去了。 进行了叁年的表彰大会这一次在烈阳高照的叁月举行。 叁月依然比较冷,只是这一天的阳光太过明媚。 何灵遇的分数终于达到了以前的目标分。 虽然和敏行舟的分数是天差地别,但这个分数足够在本市上个不错的一本。 她非常开心地在回家的路上亲了一下敏行舟的手背。 亲完别扭地偏过头,像十多岁的小女孩一样害羞。 “很开心哦,”红了脸的小女孩说:“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敏行舟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抬手摸了几下她的头顶。 阳光将发丝照成金色,他看着她细小的绒毛说:“会。” 教学楼门口的鲜花慢慢冒出新芽,偶尔措不及防的春雨会让它们一夜之间全部缩回土壤里,当第一轮太阳重回天边时,嫩绿的枝芽将破土而出又一次吐着露水。 四月的清明应了那句耳熟能详的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细雨蒙蒙的日子里,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又似乎什么都做得了。 玻璃窗上爬满了水痕,水滴漫不经心地点缀着磨砂玻璃。 外面的世界像模糊不清的轮廓,天空被雾霭色填满。 一颗一颗的水滴积累起来,迅速又缓慢地滑成一条蜿蜒的水痕。 白皙的手心碰上玻璃窗时,水滴轻微滑了一下。 “雨还没有停……”何灵遇长长地低吟,“你……你好了吗……” 一场细雨占满整个屋檐。 一尾鱼占满整条河。 “有个话想跟你说……”何灵遇喘着气,微微并拢了手心,食指沿着水痕划过冰冷的玻璃,最后随意地画了一只无形的鱼。 “如果我是一只鱼,我愿意用所有让我活下去的水换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粗鲁地顶到最深处。 何灵遇叫了一声,很快又压抑住呻吟,“真的……哪怕这样我必死无疑。” 敏行舟捂住她的双眼,用潮湿的发梢蹭过她的侧脸,“不用换,你已经有了。” 氤氲的雾水似乎缠绕上他们赤裸的身体。 高潮的余韵在他们的脑际久久流连。 窗外的雨声渐渐消失。 相拥的人终于进入梦乡。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拍打在眼帘上,时针转了一轮又一轮,白天逐渐演变成黑夜。 梦境将世界建造成你的眼帘操控的日日夜夜。 * 万物复苏的春天还是随着倒计时偷偷溜走了。 离高考还剩叁十天时,何灵遇头一次感受到了极致的紧张,莫明的压力让人心慌意乱,她做完卷子后稍一恍神,就非常容易想到遥远的以后。 未来总是让人产生畏惧。 敏行舟知道她的情绪后,提出有压力的时候可以通过做爱解压,虽然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他的私欲,但每每高潮之后确实会感受到短暂的轻松和愉悦。 而在学校时,每节体育课都成了何灵遇见敏行舟的时间。 她会借着找江予的机会然后偷偷看一会儿敏行舟,毕竟对任何事都从容不迫的他总会给人一种向上的积极精神。 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终于以持续的状态迎来了高考。 十二年寒窗苦读,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在最后一场考试的结束铃声响起时,情绪都会有微妙的失控。 所以何灵遇一出考场时,先看到了情绪失控到大哭的学生,然后才注意到敏行舟。 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四周阴沉沉的,与她愉悦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敏行舟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站着原地任由来来往往的人将他挤来挤去。 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没什么脾气,脸色要么是淡淡的,要么是冷冷的。 偶尔会笑,但很少笑出声。 任何事情能用行动证明的,他不会用语言。 喝醉酒了也会像个成熟的小孩。 敏行舟似乎看到她了,对她点了一下头。 他今天穿的这件白衬衫很眼熟。 何灵遇想了好半天才想到,这是她曾经舔过的衬衫。 等两人的距离拉近后,何灵遇微微弯了弯身体,不出所料地看见了那个破了一点点的线头。 “你还留着啊。”她不禁感慨,“还是你穿衬衫最好看啦。” “留着。”敏行舟半笑,“所以当时你舔我的衬衫就是因为我穿衬衫好看?” 何灵遇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摇头笑了一下,“不知道哦,说不定那会儿我不想舔你的衬衫,只是想舔你的身体。” 他的身体真的太让人兴奋了。 那会儿她只是想舔一舔而已。 他还那么小气…… 在何灵遇陷入回忆的下一秒,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温煦的微风将白色的衬衫吹得浮动。 耳畔的发丝缭绕在脸侧。 人群中的面孔在余光中迅速消逝不见。 他的嘴唇像鲜花一样湿润、轻柔。 这是他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吻。 它将延绵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鲜花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唱着一支歌—— “我只有真心而已, 世界末日我都不会离去。” “何灵遇。”他的袖扣蹭过她的耳尖,“我觉得繁花开满我一身。” “这么说……我是你的繁花啊。” —— 全文完 —— * “一场细雨占满整个屋檐。 一尾鱼占满整条河。” “梦境将世界建造成你的眼帘操控的日日夜夜。” 这叁句都是引用前文提到的那首诗《爱你是我唯一的欲望》 为了配合情节我做了一点点修改,喜欢的朋友可以看原诗,这首诗非常美。 繁花也是前文提到的。 * 完结撒个花~ 小说+:『52ьしωχ.cοм』) -- 番外 何灵遇最近胃口越来越不好。 敏行舟正在流理台前给她冲蜂蜜水,但她一点也不想喝。 “敏行舟……”何灵遇拖着一副沮丧的表情抱着流理台前的人,“抱抱我。” “怎么了。”敏行舟回过身,将玻璃杯口贴上她的唇,“喝一点。” “不喝。”何灵遇晕乎乎的,抱着他也不肯撒手。 “去医院看看吗?” “早上去过了……” “医生怎么说?” “嗯……”何灵遇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她想了一会儿措辞,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有宝宝了。” 敏行舟怔住了。 蜜蜂水甜稠的味道在鼻尖萦绕。 何灵遇从他手里抽出杯子放在了一旁,用鼻尖蹭他的锁骨,“你不开心吗?” “没有。”敏行舟缓了缓,摸着她的脑袋说:“我在想……我应该做什么?” “不知道……”何灵遇垂下目光,话音落在他的胸口上,“怀孕了还可以做爱吗?” “……” “啊……我不想断情绝爱这么长时间……”何灵遇将人越抱越紧,“你小心一点点……可以做的吧……” “……” 有了宝宝的何灵遇越发肆无忌惮。 敏行舟倒是万般小心,但狡黠的她故意比以往更加放浪。 事后敏行舟拍她白皙的臀部,“听话一点。” “唔……”何灵遇将汗水擦在他衬衫上,“你刚刚没戴套,我会不会又怀一个宝宝,然后变成双胞胎?” “……”敏行舟语塞,“我应该没这个本事。” “你有!” “……那就有吧。” “啊!那你再操我,岂不是有叁个、四个……好多个宝宝。” “……可……可能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何灵遇心满意足地睡了。 她摸着小腹,偷偷许下一个愿。 希望宝宝像他一样。 拜托,别像自己。 家里有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就够了。 * 差不多了,只要你们觉得这个故事没有完它就没有完。 首发:гǒμsēщǒ.cǒ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