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梨花(1v1甜文小狗文学)》 1冰咖啡 今年夏天温度格外的高。 灼热的阳光像金色的箭,从教室窗口射进来,照耀在虞梨身上。 伴随着老师讲课的催眠声,虞梨晕乎乎的、垂着头一顿一顿地打着瞌睡。 同桌是个清瘦的少年,看见她这幅摇摇欲坠地模样,先用余光斜睨了一眼讲台上的老师,而后伸出手抵着她的脑袋,防止她磕到桌面上。温柔低缓地唤她:“虞梨,别睡。” 虞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丝毫没发现他的大手还托着自己,憨笑着说:“我真的好困,你帮我看着老师,就睡两分钟。” 少年的嘴唇绷成一条线,身子向她靠的更近,严厉的嘱咐她:“虞梨,不能睡。你把窗帘拉上,不容易犯困。” 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从背后看起来暧昧极了。 教室都是那种透光窗帘,虽然没什么大作用,但多少也能抵挡一点烈日。 她向来听这位同桌的话,伸出白嫩的小手试图拉上旁边的窗帘。 可是还没等她的手够到窗帘的边角,随着“哗啦”一声,窗帘已经被身后的人给拉上了。 “至于吗你们俩,拉个窗帘都逼逼赖赖的。” ——身后传来另一个少年的声音,带着嫌弃。 声音很大。 全班同学的注意力瞬间都被这声音吸引而来,包括讲台上的老师。 “又是你,时默!你当教室是你家啊?拉窗帘都要全班人知道?!声音比我都大,那要不要你来讲?都说人如其名,可全校人加起来都没你一个人话多!” 时默抬着头,下巴微微扬起,漆黑的眸子直视着讲台上张牙舞爪的老师,似笑非笑的,还微微晃动身子。 看起来对于自己打断老师讲课的行为毫无愧疚之意,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老师,他是黑犬,不是默,所以他会叫唤。”时默的同桌还得意洋洋的解释。 全班同学都跟着哄笑。 虞梨也像班里的其他人一样,回头看着少年,却意外和他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 他桀骜的脸冷冷地瞅着她,没有一丝笑意。 他从少女紧皱的眉头和眼神中读到了厌弃,扬了扬眉,仿佛在挑衅她说——又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班上很多女生羡慕她的座位,说她被年级最帅的叁个男生包围着。 天知道她多讨厌这个位置。 身后这个家伙,每天都要被各科老师骂上八百次,彼时他们这个角落都会变成全班人的焦点。没有一天能安生的上课。 虞梨不喜欢这种被大家注视的感觉,像个跳梁小丑。 每当这时她就想起那句电视剧台词——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老师恶狠狠地训斥了时默几分钟,这场闹剧才得以剧终。 虞梨的困意也因为这个小插曲全都消散了。 她转过头去看课本,又瞅了一眼身边的少年,他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在若无其事地记着笔记。 “闵航,我们下次最后再挑座位好不好?等时默挑好了,我们再挑,我不想坐他附近了。”少女糯糯的声音撩拨地闵航心痒痒。 他只能轻声应答:“好” 同桌闵航的成绩总是年级第一,因为他的个子高,所以就算按照成绩排座位,他也坐不了前排。 虞梨只想和他做同桌,他能帮虞梨进步。 虞梨因为家庭变故,刚来A市半年多,这里的教材和以前学的不一样,需要有一个人来帮她赶上大家的进度。 “呵” 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嗤笑。 那么小,虞梨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甚至可以脑补时默那双单凤眼中充满不屑,一边唇角邪魅地勾起,质问她:“你躲老子?” 其实时默比虞梨年纪还要小两个月,可虞梨有点很怕他。 虞梨也说不清她具体怕时默什么,这个人在学校也没有表现出和她相熟,更不会欺负同学。 他人缘不错,很仗义。加上那张脸很吸引人,会哄女孩子开心。 不过他不会哄虞梨。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上课看漫画,实在无聊了也会看会书。 可虞梨的心总是会随着身后的声音而过分跳动。 下课铃声响起后,闵航问虞梨:“你不是有个保温杯吗,还带着么?借我用一下。” 虞梨想了想说有的,便把手伸出书桌里去翻,那是冬天才用的,夏天要保温杯做什么。 他不会想用她的杯子喝水吧?这不是间接接吻么? 想到这个虞梨竟然脸红了起来,还掩耳盗铃地小声嘟囔,这天好热呀。 因为许久没用,保温杯上已经积了点灰尘。虞梨打开杯盖闻了一下,幸好没有什么怪味道,便把保温杯递给了闵航。 闵航拿到杯子快步走了出去。 这节课后是大课间,有二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十几分钟后,闵航才回来。他胸脯强烈起伏,喘着粗气,黑色的发丝沾了汗水贴在泛红的额头上,把手里紧握的水杯递给虞梨:“刚去给你买的,尝尝。” 虞梨细心地注意到杯子已经被刷过了,一尘不染,杯身上还残留着闵航手心的温热。 她不明所以地打开杯盖,小小的尝了一口,咖啡的苦味和椰子的甜味同时在嘴里蔓延开来。 原来是闵航专门跑去给她买了冰咖啡,许是怕在塑料杯里化的太快,所以才特意问她要保温杯装。 教室离校门口的咖啡店那么远,恐怕他是一路狂奔才买回来的,所以才喘成这样。 虞梨的耳根都因为少年的体贴而变得滚烫,脸颊也仿佛打了一层淡粉色腮红,用极软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哟,什么好东西啊?喝的你满脸通红?” 身后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了。 虞梨拿杯子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回过头去看那个声音的主人。 时默看准时机,一把抢过她的杯子,直接就着虞梨喝过的杯口,猛灌了一大口:“啊,冰咖啡啊。学霸,为什么只有她的呢?” 少年无时无刻不在宣战。 虞梨火冒叁丈,只能干瞪眼,盯着时默手里的水杯,不敢拿他怎么样。 -- 2凭什么 bìяdsc.čǒⅿ 闵航也因为时默的恶劣而气急,立刻伸手要去夺回杯子。 凭什么?自己担心虞梨犯困,专门去给她买的。他不知道虞梨多讨厌他么,怎么敢直接用她的杯子? 闵航洗杯子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手把虞梨的杯子弄脏了。 时默怎么这么随便? 虞梨赶紧拦住了闵航,手搭在闵航的胳膊上,却不知这画面在时默眼里格外刺眼。 “算了,他喝过了,我也不要了。” 她只是怕时默和闵航打起来,闵航怎么可能打得过时默。 虞梨从书桌中拿出手机,给闵航发了30块钱的红包,并且打了一段话: 【就当我请他喝的。你收下红包,谢谢你。】 闵航听见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打开看了一眼,抿紧下唇对虞梨摇了摇头。 可背后的声音依然不依不饶:“太腻了,不好喝。既然你不喝了,那我就倒了吧。” 虞梨有点生气了,她认为时默伤害了闵航的自尊。 全校同学都知道闵航家境不是特别好,靠拿奖学金生活的。 平时根本不舍得给自己买饮料喝。 时默怎么可以这么恶作剧地抢了过去,大声质问闵航为什么只有她的、诋毁咖啡不好喝。щоо⒃.ⅵⓅ(woo16.vip) 好不好喝关他什么事,本来就不是给他买的! 他为什么要让闵航那么难堪?闵航那么优秀,处处忍让他还不够? 不过闵航只给她买,虞梨不用问也能猜到答案。 闵航喜欢她吗? 应该不讨厌。 不然怎么这么孤傲的一个人,会和她做了半个学期的同桌,还答应她下次还坐在一起呢。 至于是否比同学情再多一点的喜欢,虞梨不想知道。 高二就谈情说爱,有点傻气。 她相信闵航和她要的都不是短暂的现在,而是遥远的未来。 虞梨转过头快速拿回时默放在桌上的保温杯,瞪着溜圆的大眼睛,气鼓鼓地对着杯口喝了两叁口:“我觉得特别好喝,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东西了!” 闵航也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嘴,想提醒虞梨这杯子,时默刚刚用过了。 时默承认他们的吵架有点幼稚,可他看着虞梨那张粉嫩通红的小嘴,上下翻动着说别人买的咖啡好喝,他就来气。 他刚刚喝了,是凉的。她现在不能喝冷饮。 再说在家时什么好东西没喝过?怎么那么没见识?一杯咖啡就让她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虞梨向来喜欢和他作对。在别人面前都是柔弱可欺的小狗,在他面前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胖死你,有本事别再哭着喊着要减肥!”时默狠狠地踹了一脚课桌,桌子撞向墙壁,嘭的一声吓得虞梨打了个冷颤。 他站起身来大步迈出了教室,把虞梨那句“要你管”丢在了脑后。 快上课了,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教室里挤,只有时默一个逆行者。 他的肩膀很宽,背也挺拔,路人纷纷给鼎鼎大名的黑犬让路。 是了,他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地挑起战争,又骄傲离场。好像错的永远是别人。 上课铃声响起了,时默躲在厕所隔间想抽根烟,摸了半天都掏出了一个空盒,靠。暗暗咒骂了一声,出去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时默耳边还是虞梨那句语气软软却伤人的话——我们下次不要坐在时默附近了。 行,她越不想看见他,他就越不让她得逞。 是她来打扰了他的生活,她凭什么躲着他。 “你还用减肥吗?”闵航的视线落在课本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虞梨。 虞梨明明一点都不胖,个子高挑,如果非要说,只能说发育的好,她的胸部很饱满。 在每天早晨跑操时,都会听到后排男生小声调笑虞梨的胸。 ──带着沉甸甸凶器跑步也不知道累不累。 自那以后闵航才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虞梨很性感,和别的高中女生都不一样。 就算每天穿着白色的校服,都掩盖不了她的婀娜多姿,只会让她显得又纯又欲。 只有她的校服t裇被撑得满满的,深蓝色裙摆下的腿,又白又直。 可虞梨一直觉得自己很胖。 她觉得自己从小就学传统舞,却没有一点女人的柔软和纤细。不喝奶茶不吃零食,可还是穿不上xs的衣服。 可能高中敏感时期的女生都这样,永远对自己的身材不满意,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 她假装不经意地偷瞄了一眼身边少年的手。 手指细长,骨节分明,血管微凸。 他是男生,手腕却那么纤细。 而自己的手却圆圆的、肉嘟嘟的。 虞梨喜欢手和喉结长得好看的男生,闵航是这种男生。只是有点太瘦了。 当然,时默也是这种男生,而且相比闵航更有成熟男人的力量感。 但时默的脾气太差了,她不喜欢。 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时默。 身后的人一定还没回来。他若是回来了,一定会把长腿伸到她的凳子下勾她的脚踝,踢她。每次都是这样,说不过就动手。 幼稚的像一条小黑狗。 想到这虞梨笑了笑,因为她觉得自己胜了,胜了就不怕他了。 偷偷埋下头掏出手机给备注是“?”的收件人,发了条微信:【上课了,快回来。】 厕所的少年收到微信,迅速回复:【要你管?】 虞梨又能脑补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了,不屑一顾,就像刚刚上课时她回头看他那样。 “别玩手机了,专心听课。”闵航刚刚就注意到身边的虞梨在给什么人发着微信,嘴角还挂着微笑。 少女抬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还挂着那发微信时的笑容,点了点头。 时默回教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虞梨又对着闵航犯花痴,一双小鹿眼圆滚滚、亮晶晶的盯着闵航侧脸看。 操。 时默径直走进教室坐在虞梨身后,白色的板鞋从课桌下伸出去碰到虞梨瘦弱的脚踝,轻轻踢了两下,似乎一下都不解气。 语气里带着戏谑:“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没见过男人吗?” 时默=什么=? 所以备注是? 不是乱码。 -- 3不管她 ъìяdsc.cǒM 他们的中学是单双轮休的,这周轮到双休。 下了晚自习天都黑透了,虞梨从校门走出来,站在公车站牌前等回家的102路公车。 车到站停稳后,前门打开,学生们蜂拥而上,虞梨夹在其中好不容易挤上车后,一高个少年紧随其后,帮她把身边拥挤的学生清走了些,暂时给她留了些许安全距离。 虞梨从不指望在这站能找到空位,径直向车后门挤去,站到栏杆旁松了口气。 夏日的公交车上总有各种难闻的味道,人多且窒息。 “没看到这有人吗,挤什么啊!” “个子高就了不起啊!” “时默你还坐公交?” 少年不管旁人的埋怨,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也跟了过来,站在虞梨身后。 结实的手臂向上轻松攥住了扶手,望向窗外,专注地想着心事,好像并不认识虞梨。 虞梨的后背几乎要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身上的热气。щоо⒃.⒱ǐρ(woo16.vip) 透过车窗玻璃的倒影,虞梨看到俊朗的少年好像把她圈在了怀抱里,高大的身躯帮她隔断了外面的喧嚣和拥挤。 他身上的味道和虞梨一样,他们用同一款洗衣液和沐浴露。 奇怪的是今天没闻到烟味。 “老子这是最后一次陪你坐公交了,你为什么就是坚持不打车?!” 其实虞梨第一次听见时默自称老子的时候就不感到意外。 很自然,好像他就该这么说话,这种称呼就属于这样狂傲的少年。 “很快就到了,没必要打车。” “怎么没必要?你穿的是裙子,上周不是还有人摸你腿来着?!” 再说,她这几天身体特殊情况。干嘛坐公交车难为自己呢,就为了省钱? “虞梨,你没必要给我家省钱。这点打车钱还是有的。” “不是为了省钱。” 只是不想麻烦他的父母。 虞梨住进他家之前,是没有保姆的。 时默把穿脏的衣服攒一堆,随便丢进洗衣机就洗了,从不会把袜子和内裤分类。鞋子丢到洗鞋店保养。每顿饭都在外面解决,没人专门给他做饭。 可虞梨来了之后,时默父母就特意请了一个保姆给他们两个洗衣做饭。 担心外面的饭菜油水太大,虞梨吃不惯。担心虞梨有洁癖,嫌弃洗衣机洗的衣服不干净,男孩子和女孩子要分开洗。 搬过来和他们一起生活已经很麻烦人家了。 如果虞梨再每天打车,花费是其一。其二是搞不好时默父母会给他们弄辆车和司机,太浮夸了。 时默不懂女孩子这些敏感的小心思,还一个劲地埋怨她:“你肚子今天不疼吗?就打一次车都不行?怎么,被别人摸腿很舒服?” 前面的话,虞梨还能当做是他转性了,突然关心自己。最后一句? 虞梨转过身,她的身高只到时默的肩膀,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女孩想的和你一样猥琐?” 谁遇到公车色狼会觉得很舒服?恨不得当场销毁作案工具好不好? 这个角度,时默都不敢低头,女孩饱满的柔软距离自己只有几公分,他只能强迫自己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女孩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气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腔里,随着车厢的晃动,时默感觉下腹部都有反应了,他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隔开距离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猥琐?我上课从来不会盯着女孩的侧脸看,对着她犯傻。也不知道是谁天天盯着闵航当块宝。” 闵航有什么好,家穷又瘦弱,话还少,一副老古板的模样。 她们女孩就喜欢这种所谓的禁欲系,实际上全是钓系。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虞梨就是太傻了。 公车忽然急刹车,时默没站稳轻微晃动了一下,下腹的炙热愣是顶在了女孩腹部。 两人迅速羞红了脸。 是谁想销毁作案工具,又是谁说自己一点都不猥琐。 时默连连后退,好似在躲什么洪水野兽。 女孩解释的声音都因为这短暂的接触而变得颤抖:“我没有。” 没有把闵航当块宝。 可时默看到女孩满脸绯红的模样,只当她是爱惨了那人,被他戳穿了少女心事。 时默尴尬且强硬地说道:“那你今天肚子疼别叫我了。” 他帮她喝掉了大半的冰咖啡,她还说不用他管。那就不管了。 “好。”女孩转过身去,低垂着眼睑,蚊子般的应答声很快消散在公车的喧闹中。 虞梨每次生理期都会疼个半死,躺在床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昨晚也是,疼了大半夜。吃了叁颗止痛药都不管用了。 * 时默家在城北,小区环境很好,交通便利。泳池、俱乐部、运动场、超商应有尽有。 时默的母亲童思慧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副总,父亲时鸿是退役的篮球运动员,现在在当教练。 所以他们家的家庭状况还不错,虽比不上豪门,但对比起虞梨的家庭非常富裕了。 虞梨还记得童思慧在虞梨母亲的病床边信誓旦旦地承诺:“把虞梨交给我们你就放心吧。我们巴不得有个女儿,可惜我生不了了。我们一定会对她比对时默还好。” 童思慧和虞梨母亲只是上学就在一起的好闺蜜而已,不沾亲。 所以虞梨很有负担,她怕自己欠的太多,没能力偿还。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万一有一天,他们不要虞梨了,虞梨也得为自己打算。 * “想什么呢?” 时默在前面走着,一步叁回头,虞梨都在后头垂着头慢吞吞的,眉头紧锁。 夜晚的清风吹过女孩的裙摆,那两条长腿露在外面,看的时默的心也跟着摇晃,为什么校服裙子这么短? “你这样子好丑,好像一个小老太太。” “我妈给你报的舞蹈班,你为什么不上?” “不想,我不喜欢。” 骗人,她明明是喜欢的。 时默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才会提起这茬。他们一家人都知道虞梨喜欢跳舞,只是虞梨心理负担太大了。 童思慧无数次在时默耳边唠叨:“虞梨17岁了,孤儿院也不收了,这才有机会到咱们家来的。你以后要把她当成你亲姐姐。她太可怜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咱们家白捡了一个这么水灵的姑娘回来,爸爸妈妈都开心死了。” -- 4止痛药 童思慧和时鸿都非常喜欢虞梨,看起来安安静静的,还会跳舞,乖巧懂事。 女儿都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 虞梨就是时默父母理想中的别人家的女儿。 不像时默,活脱脱一个练废了的大号。 老天爷半道忽然给了个几乎完美的号来替补,这能不开心吗? 虞梨知道自己应该感激时默,感激他的父母,所以她大部分时间不会和时默吵架。 除非时默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例如闵航。 她不喜欢时默逗闵航的样子,像个地痞流氓。 “时默,你先回去吧,我想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卫生巾?”上次他不是帮她买了很多包了。 时默从来没有买过这种女性用品,所以那次帮虞梨买的时候,各个品牌,各种长度的各来了两叁包,恨不得把超市的女性用品全带回家,差点把他零花钱都花光。 原来还有那种像纸尿裤一样的,时默大为震惊,长见识了。 “不是。” “那你下车之后怎么不买,就快到家了。来回折腾,你不累?肚子不疼?!” 回家路上提起了那么多遍“肚子疼不疼”,如果不是这不耐烦的语气,还以为时默多关心她。 少年站在路灯下,虞梨近视眼看不真切。 “我又没有让你去买,我自己去买。”虞梨倔强的声音中多少还是有一丝委屈。 时默好像对别人都很好,唯独对她,总是变着法讽刺她,挑难听的话来刺痛她。 她把时默当成弟弟,时默未必认可她这个姐姐。 她从来都没听时默正式的叫她一声姐姐,永远连名带姓,大喊大叫着虞梨,下一句话必定不好听。 少年大步流星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头顶的旋,有点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清了一下嗓子转化成冷冰冰的声音问她:“咳,那你要买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虞梨转过身走开,只留下时默保持着揉她头发的姿势站在原地。 时默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和温度,跟了上去。 “你又闹什么别扭?女生真的好麻烦。矫情的要死!” 虞梨没说话,她想去买止痛药,吃完了。他刚刚说不管她了。 * 药店的阿姨拿了药递给虞梨,好心提醒女孩:“布洛芬吃多了不好,不能每次痛经都吃这个。” 时默听了阿姨的话,灼热的大手抓住女孩细细的手腕:“谢谢阿姨,那不买了。” 虞梨撇开他的手,接过了药盒:“谢谢阿姨。买。” 两个人重新踏上回家的路,时默烦躁地踢着鞋子、垂头丧气地跟在虞梨身后。 * 童思慧难得在周五回家一次,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冲了出来:“梨梨回来了呀,要不要喝水,外面好热吧?来把书包给我。” 虞梨挤出微笑打招呼:“阿姨,我自己来就好了。” 童思慧每次都太热情了,她有点不习惯。 “hello?妈妈,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吗?” “不记得了。你也回来了啊。”童思慧脱下虞梨背后的书包,放到沙发上。 “我们今天出去吃吧,听同事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很好的餐厅。” 时默看了一眼虞梨,拒绝了提议:“不了,上一天课累死了。” “你累?你学习了吗?是不是想办法气老师,想累了?”童思慧太了解这个儿子了,叁天不打上房揭瓦。 时默也不想和妈妈关于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虞梨看起来很虚弱了,小脸惨白。 他想让虞梨赶紧回房休息。 周五的公交车,到家最后一站都没空位,他们全程站着回家的,又走了那么久的路。 虞梨其实很羡慕时默,只要妈妈陪着就好了,不管贫穷与富贵,她也只想和妈妈在一起,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生理期好麻烦,总是想一些难过的事情。 “阿姨,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吃吧。周五人肯定很多。您想吃什么,我看看家里有没有食材,我做。”虞梨说道。 那几年为了照顾妈妈,虞梨什么事都得学着自己做,熟能生巧。 “怎么能让你做?!那不然叫个外卖吧。我以为你们两个都会想出去吃,就让阿姨先回去了。”童思慧有点遗憾,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想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吃饭,结果都不愿意出去。 “好,那我先回屋了。”虞梨挪到沙发边拿起书包回到自己的房间。 时默家的房子不大也不小,180平左右,四室两厅两卫,这间房间原来是时默的。 客房比这间小。所以她来之后,时默父母强制性地把这间房给了她。 可能就是那时候开始,少年就对她不满了。他干嘛要和一个陌生人分享父母家庭。 当时她说住哪都一样的。确实,又不是自己的家,睡哪都是寄人篱下。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时默发信息:【你先去洗,还是我先洗?】 两个卫生间,主卧一个,大人用。时默只能和她共用外面的卫生间了。 恐怕这也是时默总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她生理期的原因。 【你先洗吧。】 虞梨看到回复后拿了睡衣走向了卫生间。 她把水调到温热,快速冲洗了之后又把水温调凉一点关掉。 因为有一次时默跟她抱怨:“你怎么用那么热的水洗澡,刚打开差点没把我烫死。” 虞梨想了下,可能是因为他个子高,他俩接触到的水温不一样。热水估计淋到她头顶就变凉了点。 是不是高个子呼吸到的空气也和她不同。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虞梨是真的烦闷,为什么她的胸要长的这么大。男生们笑话她的事,她从初中就经历了。 初中甚至有男生当着她的面说:“我们在宿舍都会讨论你的胸多大罩杯。” 她是学跳舞的,胸大也不如别的女孩子看起来纤细柔弱,很累赘。胸大必然会伴随着胳膊粗,这些她都不喜欢。 每次买胸罩,都要买小码的,试图勒紧点,把胸藏起来。 为什么脸揉一揉就变小,胸揉揉就会变大呢? 将来她有了男朋友,一定不会让他揉胸。 不能再大了。 梨:是不是有点凡尔赛了,但有些女生是真的不喜欢大胸。小小的比较精致可爱。 黑狗:你放什么狗屁。老子就喜欢大的,偏要揉!:D -- 5吃什么 时默懒洋洋得瘫在沙发的一侧,像超模一样舒展着那两条大长腿。 他完美遗传了父母的所有优点,脸似童思慧般精致姣好,身材遗传了时鸿的高大魁梧。 其实只从外形上来讲,虞梨和时默倒挺像姐弟俩,都有出类拔萃的外表和身高。 童思慧坐在另一侧刷着外卖APP,提议晚上吃日料好了。天气热,吃日料凉爽,脂肪又低,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的。她平时观察到虞梨也挺喜欢吃海鲜的。 结果惨遭时默拒绝:“老子不吃那些生冷的玩意!恶心死了!” 童思慧迅速拿起背后的抱枕扔向他:“你跟谁俩老子呢!我是你老子!” 时默一抬手就稳稳把抱枕接到怀中,下巴枕在上面,若有所思地说:“喝点粥算了,那么麻烦干什么。日料我都吃不饱。” 他以前查了【经期吃什么】,后面紧跟的词条是【经期吃什么最养气补血】。他严谨地点开看了看,建议是红枣,红米,红糖等。全是红色的?这是要以色补血?现在他直接说吃红枣,也太刻意了吧。全家人都要知道虞梨在生理期了。 当时还顺便查了经期不能吃什么,他绝对不会让那些生冷的食物进家门,入了虞梨的口。 “我还是觉得日料很好,梨梨应该很喜欢。她好像还挺喜欢吃冰的。我们可以吃完之后再叫一个芒果绵绵冰。” “老子不吃!!!”时默异常激动,就像突然被鱼刺卡了喉咙,直接跳了起来,看样子就要从童思慧手里抢过手机,“我还是不是你儿子?我说了两遍不吃了。” 日料不能吃,芒果不能吃,更别提芒果绵绵冰!他妈到底还是不是女人,怎么想点的每样东西都针对虞梨。 时默始终都忘不了第一次看到虞梨痛经时的样子,当时他都想叫救护车了,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在他眼前。 “不吃就不吃,那么激动干什么,时默你是不是又皮痒了。那你看看附近有什么,你点!”童思慧把手机扔到茶几上,这时默是吃炸药了吗?发什么神经? 她鲜少看到儿子如此反对自己的建议,以前也不挑食啊。 这个练废的大号真是麻烦。虞梨就乖乖的,说什么都会笑着说好呀。果然还是女儿亲。 结果就是虞梨洗完澡出来,叁个人吃了一顿清淡的小粥和几样家常小炒。 “梨梨,不好意思啊。我本来说要吃日料的,这个时默不知道又发什么疯,死活非要吃这个,委屈你了,下周阿姨休息再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 时默做作地往童思慧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妈,吃菜,食不言寝不语。” 童思慧?这儿子到底怎么了?平时全家就他屁话多。 虞梨听了童思慧的话,盯着桌子上的青菜发愣,什么意思?时默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才不吃日料的么?这一桌子清淡的食物,很难让人不这样联想。 她小心地观察着时默的表情,可他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和平时一样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 女孩自嘲地轻笑,摇了摇头,不要自作多情,时默怎么可能有那么体贴。就算有,也不会为她。 吃完饭后虞梨要帮着童思慧收拾餐桌,童思慧回绝:“你去玩吧,这些事不要女孩做。”意有所指地要时默来帮忙。 时默站起来边收拾边哀叹:“得,现在伺候你们俩,到时候娶了媳妇,伺候叁个,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那好办啊,你娶虞梨,现在就伺候媳妇,你赚大发了。”童思慧笑着打趣。 虞梨的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脸颊烫的像火烧过一样。暗暗埋怨自己怎么那么没出息,明明就是一句玩笑话。 时默注意到女孩的反应,心脏强烈跳动了两下,接着勾头窃笑。 他走到虞梨身边,弓下腰假装扔垃圾的姿态,在女孩耳边无可奈何地长叹:“梨梨,你就那么想嫁给我呀,脸红成这样?” “谁要嫁给你这条黑狗!”虞梨恼羞成怒,扬起手锤他。 粉拳落在少年的肩膀上,时默一点儿没躲,还给人一种迎上去找打的错觉。 少年神采飞扬,一副把她拿捏住的胜利者模样:“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 吃过饭后虞梨倒了杯水,吃了两片止痛药,回房间后习惯性地把房门反锁。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咬紧下唇,防止自己发出呻吟声。 她忍了很久了。刚刚在餐桌上那顿饭就吃的很勉强。 不过是痛经而已,不想给童思慧添麻烦。 女孩双眼紧闭,睫毛微颤,细细密密的汗从额头上渗出来,身上的长袖睡衣也被汗水打湿了。 过了很久之后,药效发作,她有所缓解,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把门锁打开了。门把手上都沾上了她手心潮湿的汗水。 此刻是凌晨一点多,外面的喧嚣早已散去,虞梨收到一条微信:【你肚子还疼吗?】 尽管她早已疼的龇牙咧嘴,还是很快回复了一句:【不疼】 那边立刻回复:【开门】 【......不用了】 【让你开门,不认识字?】 【门没锁】 少年走了进来,第一件事找到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到更低。 虞梨总是把空调开到26度,他们两个在被窝里好热。 少年大步跨到她床边,掀开她的被子,钻进了被窝。大床瞬间变得有些拥挤,时默的身子距离她很远,但大手直接搭在了女孩平坦的小腹上。 他的手一直都很温暖。 “是这么?” “嗯。” 少年的手温柔地揉着她的小腹,摸到了她的睡衣下摆都是潮湿的,没好气的说:“你连撒谎都不会?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要是不疼了,早就睡了,而不是秒回我的信息。” “是你说不管我了” “老子说过的话多了,你怎么就偏偏记得这一句?” ...... “梨梨,冰咖啡有那么好喝么?”闵航在她心中有那么好吗? 少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点儿沙哑。 那声“梨梨”,让虞梨的心和身都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是冰咖啡......” “但你后来知道了,还是喝了好几口” ...... -- 6不可能 bìяdsc.cǒm 少年控制好力度、不轻不重的给女孩揉着小腹,身子离她好远,怕自己的反应吓到她。 他的手只敢停留在小腹上,生怕自己往下移一点,就触碰到禁忌的地方。其实就算是这样,他也能摸到女孩的内裤边缘。 她内裤的蕾丝边好软。 女孩子哪里都软软的,被窝软,皮肤也软,声音也软。软到激起他内心的破坏欲,好想撕开她的睡衣,看看里面是否也一样那么软。 他安静了很久都没听到虞梨的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 “时默,你将来想做什么啊?” “飞行员或者警察,怎么了?” “真好呀” 他是有未来的人。 虞梨却不知道将来她要干嘛,也没有想干的事。 “不要转移话题”щоо⒃.ⅵⓅ(woo16.vip) “没有转移话题。我是觉得我和闵航是一样的人,我不想看你招惹他。” 虞梨和闵航都是原生家庭不好,只能靠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才能逃离现在的生活。 时默不一样,就算他吊儿郎当地混日子,将来他的父母也能给他一个不错的未来。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不开心。你喝了他的冰咖啡,是我在给你擦屁股。” 少年停下按摩,一只手撑起身子,向虞梨靠近,空气中传来他沉重的呼吸声。他的长腿在被窝下钳住了虞梨的双腿,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漆黑的眸子在上方直勾勾地盯着虞梨的唇,就在他垂头快要贴近虞梨的时候,女孩转过头躲开了。 他的唇划过虞梨的侧脸,落在她的枕边。 “呵” 他笑了。 不知道是笑虞梨的机敏还是嘲笑自己到底没控制住。 他强硬地掰过虞梨的小脸,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带着蛊惑的意味:“老子迟早都会亲到你。” 随后他微微抬头,热切的目光直视着少女小巧粉红的耳垂,他想把它含在嘴里。他想听虞梨在他身下喘息,听她说要他。 虞梨也笑了,她在他身下,却好似在天边,她的眼眸又黑又亮,反驳他:“不可能。” “那就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 女孩明明是在重复他的话,却让他分外不爽。 因为虞梨的拒绝说的很快很笃定,仿佛是在笑话他,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吗。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在水中捞月亮的猴子,不是,是捞月亮的黑狗。月亮永远高高在上,不会为了他而阴晴圆缺,他只能看着水中美丽的倒影干着急。 就像童思慧老在他耳边叨叨,虞梨是你姐姐。 姐姐?她只比自己大两个月而已。 时默现在想直接捧着虞梨的小脸亲吻,发泄他的不满,像电视剧里男主那样霸道的壁咚她,让她知道,他们在同一张床上,她不应该这样惹火他。但他还是不敢,他怕戳破了这层关系,以后连给她揉肚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少年从虞梨身上退下来,重新躺回去,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欲望。数分钟后继续给女孩揉肚子的动作,问虞梨:“这是第二天了?” 虞梨刚才隔着睡裤也感受到了时默炙热坚硬的下体顶着自己,他们不该再这样下去了。 “嗯,过了明天应该就不疼了” 这句话过后两人同时说: “明天你不用来了。” “明天我就不来了。” 时默也说的那样快,快到虞梨觉得是自己每次都给他添麻烦,他也很累很烦 虞梨之前每次生理期,她的妈妈都会给她揉揉小肚子,这样她才会好一点。否则疼的连入睡都困难。 很奇怪,白天不怎么疼,晚上疼的似乎能要了她的命。 也去医院看过很多次,吃过会发胖的中药,也吃过快速调理的西药。总之全都没用。妈妈总是安慰她说长大了就好了,可她年龄越大就越疼。 大人眼里好像很多事长大了就会好,可是虞梨觉得她的痛经永远都好不了了。 还没等到那个能不疼的年纪,她的妈妈就不在她身边了。 时默第一次给虞梨揉肚子的时候是春天的雨夜。 外面春雷滚滚,虞梨痛的在床上嚎啕大哭,以为春雷能把她的哭声全都掩埋。 却不料少年敲响了她的房门,问她怎么了。 她忍住哭声没有回答。 少年还在门外不肯走,以为她是离开了家乡所以难过,安慰她:“虞梨,我们家人都会对你很好的。” 是怕她不信,在门前反复承诺他会对她好。隔着一扇门,把心捧上去让城堡内的公主鉴定真假。 那好像是虞梨第一次从时默身上感受到被人哄着的滋味。 她在学校见过时默笑嘻嘻地和别的女孩打闹,从来没听过时默这般温柔地说,他会对一个人好。 她打开门告诉时默,没事,只是痛经。太痛了,所以没忍住哭了出来。 时默应该怀疑。可是当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女孩惨白的小脸和一头汗水,就不得不信了:“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去医院?” “没用的,老毛病了” “那你总不能哭一夜吧?我爸妈都不在,邻居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虞梨没说话,时默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更着急:“那你以前怎么过来的?每次来姨妈就哭?哭就不疼了?” “以前来的时候都是” 虞梨后面的话声音太小,时默耳边只传来了外面的闷雷声。 “都是什么啊?都是?你说清楚行不行?”时默都快急死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虞梨这幅样子,吊足了他的胃口,什么办法是他办不到的?总不能是经期做爱吧,不过这个他可能真不行,他还没碰过女孩子。 “以前都是我妈帮我揉肚子,会好一点。”女孩顾不得疼痛和害羞,哆嗦着嘴唇,快速说完了这句话。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那就我帮你揉,不都一样吗?” 后来时默真上手了,才知道不一样,时默一碰到女孩柔软的身体,就有反应了,脑海里不是一片空白,就是以前看过的黄片内容,这些都不能让虞梨知道。 -- 7不玩了 时默等女孩睡着后,在阳台上偷吸了两口烟,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下身支棱起来的部位重重叹了口气,脱掉了睡裤,解除束缚,大手包裹着它上下撸动,回味着虞梨身上的香味,她的被窝太让人窒息了,简直能把他憋死。 * 第二天八点多童思慧就起床了,家里静悄悄的,估计两个孩子都没醒。给他们各自转了一千块钱便去上班了。 周末了,孩子应该都想出门好好放松一下。 尤其是虞梨,她想让虞梨跟着时默多出去玩,多和同龄人在一起,活泼一点。 童思慧以前也给时默找过几个补课老师,奈何时默太气人,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老师教了一段时间后,纷纷摆手说教不了。 “孩子很聪明,就是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这是童思慧开家长会时从老师嘴里听过最多的话。 她工作太忙了基本没时间管时默,时鸿更加没时间,全部心思都在篮球事业上。 现在家里又多了一个虞梨,童思慧在心头盘算着不如再找个家教,多给点钱,让两个孩子一起学。 有那个氛围了,时默多少能听进去一点吧?退一万步说,他总不至于捣乱,也不让虞梨学习吧? 她很了解这个儿子,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内心相当有责任感和担当的。 * 虞梨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直到11点多才睁开眼睛,昨晚痛不欲生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 枕边的人已经离开。 虞梨感觉时默其实还蛮自觉的,每次都会等她睡着后再走,除了昨晚那个没碰到她的吻,这么长时间倒也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 那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青春期本来就是容易冲动,对那种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时默家是开放式厨房,虞梨出了房门便看到时默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头发,穿着昨晚那件宽松的白色T恤,下身穿着短裤,露出结实又修长的小腿线条,正站在厨房吧台前喝牛奶。 都说男生二十多了还能长个子,时默还在喝牛奶,他是准备让自己长到两米吗?和电线杆比高低? 不得不承认时默这俊美的倒叁角身材,还挺有偶像剧男主那味的,这是他能把学校里的小姑娘们迷的要死要活的资本。 喝牛奶的模样也很乖。 虞梨有点想像亲姐姐一样上去顺顺他的狗毛,感受一下撸狗人士的快乐。 出于感激他昨晚的义举,虞梨先开口打招呼:“早” 少年瞥了她一眼,咬紧了嘴里的吸管,使劲吸到底,空荡的牛奶盒发出滋滋的声音,他潇洒地把空盒扔了出去,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过后,空盒稳稳的掉入了垃圾桶。 少年的脸上此刻才有些笑意,语气里带着一点骄傲:“早啊~” 虞梨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也弯起了嘴角笑。 外面阳光大好,温暖的夏日光芒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二人身上,虞梨和他隔着老远安静地四目相对,片刻后默契地转过脸去,不约而同地想到昨晚那个吻。 “你......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哦”,少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屏幕,随口问虞梨,“我们约好要去玩剧本,是恐怖推理本,你要跟我一起吗?” 时默知道虞梨不怕这些,在家挑电影看的时候,他注意到虞梨热切的目光总是落在恐怖片那一栏选项上,那是喜欢的表现。所以他今天才特意约了朋友玩恐怖本。 就因为是恐怖的,接二连叁的有人推拒说不敢玩,时默组了很久。 虞梨抓住了睡衣下摆,犹豫片刻后回答:“算了,我就不去了。” 虽然虞梨很想尝试,但是,除了时默好朋友兼同桌的尹飞扬,其他人都不知道虞梨和时默住在一起。 时默带着她出去,要以什么名头?姐姐?还是前桌?朋友?他们算不上朋友吧。 时默的朋友很多,还有很多别的班级的。他的朋友们不会诧异时默为什么忽然带了个女生出来吗? “那你自己在家干什么?” “写作业” “呵”时默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想到了昨晚虞梨说的话,她说她和闵航是一样的人,她的所作所为都像在迎合闵航。 “那你好好写作业吧,乖乖女。要不然你那块宝贝疙瘩考上了清华,你就只有回家哭的份。” ? 虞梨不懂少年突然的讥讽来自于哪,他们俩通常温馨不过片刻。 * 时默为了组这次剧本杀,叫了六个人,加上他和虞梨,刚好是八个。人多玩起来才有趣。 现在七个人站在广场上大眼瞪小眼,因为时默忽然说不想玩了,要请他们去唱歌。 男生们是没什么意见,其中两个女生觉得唱歌多没劲啊。为什么不玩剧本了。 邓以馨为了这次能和时默一起出来,准备了两叁天呢。临出门前还在为挑选哪一条小裙子而纠结。 去KTV唱歌怎么表现出害怕、激起男生的保护欲?她甚至对着镜子练习好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就等着时默保护她了。 每次去唱歌,时默总是和那几个男生拼酒,喝醉了都不让她扶。根本没人在意她唱了什么歌,歌词里表达了什么,唱歌太没意思了。 邓以馨眨了眨眼睛,然后询问道:“时默,为什么不去玩剧本了呀?你不是都交了定金了?不去多可惜啊。” “就是忽然不想玩了,没劲,我不喜欢恐怖类型的。”时默长叹一口气 ,脸上露出萎靡不振的神色。 尹飞扬太了解时默了,看他这幅挫败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看不是你不喜欢,是喜欢的人不在,所以才不想玩了。” “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呀?”邓以馨这话接的非常快,心跳也变得非常快。 时默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吧。 她和时默认识四年了,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了,这些日子也没见时默朋友圈里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晒过任何女生啊。 他们两个虽然不在一个班了,但是也经常像今天这样出来玩一整天。时默都没提起过别的女孩的名字,也没有人给时默发信息打电话。 学校那些暗恋时默的,已经很少有人会主动给时默递情书了,因为时默从来都不会看,他说看信太费劲了,谈恋爱没劲。 他说女孩子太矫情了,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那这个喜欢的人,是谁? -- 8他好傻 邓以馨一会儿看看时默,一会儿看看尹飞扬,仿佛从他们脸上就能看到那女孩长什么样,焦急地等着时默的答案。 然而时默没有并回答邓以馨的问题,他也只是盯着邓以馨的小圆脸看了片刻。 时默想到了那个让他不快的女生——虞梨的脸是不是比其他女生的脸都要小啊,那么小的脸怎么配备了那么大的胸。 于是他挑起了眉,眼角上扬,有些轻蔑地问邓以馨:“你想玩剧本?不想唱歌?” 他恐怕是不知道这个表情有多勾人,邓以馨光是看着就心生喜欢。 “嗯!想玩剧本!”邓以馨说完重重点头,样子好乖。 邓以馨肤色偏黄,看起来很健康,个头不高,整个人比较幼态,是个甜美萌妹。 虞梨则完全相反,个子高且肤白,透着病态美,虞梨不笑的时候又有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但虞梨在闵航面前是软的,无论闵航说什么,虞梨总会笑着点头说好。 时默在虞梨那得不到的东西,在邓以馨这被满足了,他想捏捏邓以馨的小脸,是否也像虞梨的小脸那般软。 结果刚伸出手便被自己的可笑想法给逗乐了,又收了回来,抓了抓头发:“行,那就去玩剧本。” 确定了目的地,一行人就大步向前,向广场附近的剧本杀工作室走去。 时默和尹飞扬腿长,在前面走的飞快。邓以馨盯着他的背影,看见他点了根烟,修长的手指弹烟灰的动作都那么帅气潇洒与众不同。 时默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吗?会是谁呢?既然有喜欢的人,怎么没带她来玩,这不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吗? 邓以馨小细腿倒腾着追上时默的步伐,时默察觉到左手边多了个人,偏头看向邓以馨,眼睛微眯着,打趣道:“追我呢?” “嗯!”邓以馨笑的很灿烂,时默却瞬间收起了笑容,绷紧了唇,继续看向前方不再接话。 尹飞扬见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时默的胯部:“黑狗,想不想试探一下你家小公主?” 时默和尹飞扬在私下里总称呼虞梨为“梨花公主”,因为他们俩坐在虞梨身后的位置,时常感慨虞梨的背总是挺的那么直,像一个骄傲的公主。 时默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试探?” 尹飞扬用眼神示意时默去看邓以馨:“你对她好点,我拍下来发给虞梨,看看她会不会吃醋。” “算了吧”,这不是一个好主意。第一,这样对邓以馨不公平。第二,虞梨就算真的会吃醋,也不会对尹飞扬表露情绪。 “算了,没必要了。” “怎么没必要?你好不容易组了这个局,总得让它发挥点余热吧?”尹飞扬不甘心地继续劝说着。 ...... 众人到达剧本杀店后,抽取了各自的角色,时默刚好和邓以馨抽到了本场唯一的cp组合。 邓以馨的开心全部写在了脸上,众人都看得出她已经得偿所愿了。时默则还是那副淡淡的、无所谓的表情。 这家店出名的点就是沉浸式实景剧本杀,所以就算时默有百般不情愿,也换上了店里准备的cp道具服。 尹飞扬等他们俩换上服装后,偷拍了N张他们的照片,边偷拍边心想:虞梨多少有点眼瞎了,闵航哪有时默长的好看。 人模狗样这词不是专门为时默定制的吗。瞅瞅这大长腿,帅哥果然披麻袋都好看。 时默和邓以馨看起来也太般配了,俊男美女,没头脑和不高兴。这不就是小姑娘们爱看偶像剧配置吗。 到了磕cp的快乐,愉快地大拍特拍起来,完全忘记了拍照片的初衷是让虞梨生气。 “以馨,时默,看这里!” 随着尹飞扬的喊声,时默和邓以馨同时抬起了头,于是镜头里定格的画面就是两个人手里拿着剧本、时默眉头微微皱起,邓以馨开心地微笑的画面。 “啧啧,你们真的好般配。你们将来要是结婚了,这张照片我要在婚礼上轮播八百遍!” 时默丢下手里的剧本,把尹飞扬的头按在桌面上狂揍:“你的婚礼,你才有资格放八百遍照片,老子的婚礼轮不到你来管!” “嘿嘿,以馨,我等会把照片发给你哈!将来你们要是官宣了,你就用这张图,我就是你们的cp粉头。”尹飞扬被时默毒打的时候还不忘调笑邓以馨。 邓以馨被逗红了脸,恨不得把头埋到剧本里才能掩盖住绯红的双颊。 “cp粉头?我想把照片插在你的坟头!” “别闹了,快点读本。”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一句。 时默从桌上捡回自己的本子,裹成棍状敲了一下尹飞扬的头:“再乱说话,打烂你的嘴。” * 下午两点多钟,虞梨正躺在床上午休,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美梦。她在迷糊中按下了通话键:“喂?” “在家吗?你喝奶茶还是拿铁?” 虞梨不明所以地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来电人是“?” “你不是在玩剧本杀么?” “嗯,没意思就回来了。我现在在家楼底下,你想喝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喝......” “那你中午吃了什么?” “晓阿姨做的饭” 晓晓阿姨是他们家的保姆,是个40岁左右的很温柔的阿姨,他们一般都会亲切地称呼她为晓阿姨。 俩人依旧保持着通话状态,可是谁都没再说话。 片刻后虞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少年的轻笑声。 “虞梨,我好傻啊......” “你本来就很傻啊” 时默站在奶茶店门口,看着前面乌央乌央的人群,嘴角挂着自嘲的微笑。 他真的好傻,傻到玩了一半的剧本,忽然不想再推理谁是凶手,或者说打从一开始他的心就不在那了。 他想知道虞梨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了,中午吃了什么,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 时默中途退出,为表达歉意,他给每个人发了一百块钱红包才堵住了悠悠众口,顺利脱身。 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虞梨却没心没肺地在睡大觉。 -- 9热酸奶 虞梨把手机的通话页面调小,她想去看看尹飞扬的朋友圈。 想知道时默是不是在外面打架惹事了,才会那么早回家。 是不是想让她帮忙在童思慧面前说好话,才好心问她想喝什么东西,打算用一杯饮料收买她。 尹飞扬平时屁大点事都会发朋友圈。 虞梨一点开尹飞扬的头像,映入眼帘的就是文案【我已经嗑生嗑死了】 文案下的照片是多个角度的时默和邓以馨,他们穿着情侣装,应该是剧本杀店里提供的道具服。可那般普通的衣服,却被他们二人硬生生的穿出了清新脱俗的气质,在一群人中那么耀眼。 照片中的少女好可爱,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干净透亮。笑容是那样温暖,像一团炙热的火焰,就连看照片的虞梨都被她温暖到了。 虞梨不止一次看到这少女出现在时默身边了。 ...... “时默,我想喝酸奶......”就是忽然感觉嘴里没什么味道,想喝点酸的。 时默在店门口皱起了眉:“你现在不能喝冷饮,我去哪给你买热酸奶?热酸奶能喝吗?喝牛奶或者拿铁不行吗?” “那你随便买吧。” ...... 时默挂掉通话看着手机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没办法。 别说公主想喝酸奶,她就是想喝银河,他不也得想办法给她买来。 * 时默在玄关换鞋子,只看到虞梨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她面前铺了一堆试卷。 他把买来的大杯酸奶放到桌上,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虞梨身边,身子前倾,问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晓阿姨呢?” 他身上带着夏天的热气和一丝清甜的水果香味,应该是那女孩身上的香水味。 “今天不是周六吗,她女儿一个人在家,家务都做完后,就让她先回去照顾女儿了,我又不需要有人照顾......” 时默抬手帮她把披散在胸前的黑色长发撩到颈后,露出她修长的脖颈,两个人靠的极近,虞梨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吻,下意识绷紧了后背,往旁边移了一点身子。 他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 时默察觉到她的抗拒,只好转移注意力,尴尬地拿起桌上的试卷看了两眼:“那你说中午吃的晓阿姨做的饭?” 虞梨也装作要写试卷的样子,握紧了手中的笔,回答他的话:“她做过饭之后才走的” “还有剩下的吗?” “啊?你没吃饭?” 他们去约会,连饭都不吃么? “没吃” ...... 虞梨放下笔,来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有食材,但没有剩菜,应该是童思慧安排过,不要给他们吃剩下的东西。 她看向时默问道:“没饭。要不我给你做吧?还是叫外卖?” 时默忽然笑了,一双眼睛都快把虞梨看穿了:“我想吃你做的饭。” 虞梨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背过身去装作翻冰箱的模样,小声问他:“那你想吃什么?面条比较快。番茄鸡蛋面可以吗?” 时默倚在靠背上,双腿交迭,恢复以往的漫不经心:“随便,能吃就行。” 虞梨忙活了十几分钟,把一碗番茄鸡蛋面端上桌。时默还是用他那散漫的神情斜睨着她,就像在表达——我看你能做出什么玩意儿。 虞梨忽然有点生气,他在外面招花惹草,尽显风流倜傥,连顿饭都不吃,回到家她还得给他前后张罗着做饭。 她站在时默身边,就像古代的丫鬟,在伺候太子爷用餐。 “狗太子,还不吃吗?还要我给你试毒?” “嗯,你先吃一口,我看看能不能吃” 虞梨瞪了他一眼,还真就端起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味道还行,不咸:“能吃!” 时默看着虞梨白净的小脸,两腮鼓鼓的,粉嫩的唇上下动着,很想把虞梨按在椅子上狠狠亲两口,尝一尝她嘴里的味道。 他抢过虞梨手中的碗筷,夹起了面条,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如果不多吃点,他怕自己忍不住把虞梨吃掉了。 “哎?那筷子我用过了” 时默看向她:“用过怎么了,我们还用过一个马桶呢。” “你这什么形容啊......”虽然是事实。 此时虞梨才认识到他们之间有多亲密,没有血缘关系,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见过彼此穿睡衣的样子,用一个卫生间,躺在同一张床上。 脸颊又控制不住的红了,真是要人命,为什么她只是想到这些就能脸红,也太没出息了。 时默叁下五除二就把面条吃个精光,抬起头看见虞梨还在一旁傻站着,脸蛋红的像火烧过一样:“梨梨,你脸好红,是不是在想什么18禁画面?” “你才想那个!” “哪个?” ...... 虞梨无视他的调戏。 她很少能在这种事上占上风,端起桌上的碗筷,要去厨房刷干净。 时默站起来,眼疾手快把脏碗筷抢过来,非常狗腿地说:“媳妇,咱妈说了,让我伺候你,这种事不要女孩子做。” 他怎么那么厚脸皮,能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 虞梨的脸又红了几分。她就像一个涨满了气的红色气球,再和时默处在同一个环境下,就要承受不住爆炸了。 见虞梨转身要离开,时默开口:“虞梨,你将来会给别人做饭吗?例如闵航。” 虞梨转过头,坦然地说明:“ 我和闵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 时默凝望着虞梨的脸,一本正经且强势地说:“我不管你和他什么关系。我不许,我不许你给别人做饭。” 虞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这不归你管。我的手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你凭什么说不许?” “老子说不许就是不许。” 就凭他丢下了一堆人,只要她。 ...... 时默的微信提示音适时打破了僵局,他把碗筷放到水池里,点开看了一眼,是尹飞扬的回复:【你怎么那么狗啊我操】 修长的手指往上划拉了一下,是时默之前给尹飞扬发的照片,照片上的画面是虞梨站在灶台边煮面的背影。 【梨花公主要给老子做饭了,啧,她果然太爱我了】 -- 10胆小鬼 虞梨转身去了卫生间,她回来后时默也刷完了碗筷,瘫趴在餐桌上,手中转着她的笔。 “你没事干了啊?”一支笔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一起打游戏好不好?上次那个马里奥兄弟我们只玩到一半”时默建议。 上周是单休,所以老师留的作业不多。 虞梨写完作业后,路过客厅准备去倒水喝的时候,看到时默一个人坐在地板上,玩游戏玩的万分投入,她也被电视里可爱的卡通画面吸引到了,就驻足看了片刻。 就是小时候玩的踩蘑菇游戏,只不过画风更精致了,难度也升级了。 时默扬起手柄,问她要不要加入,她便坐在时默身边,按照他说的按键教程研究着玩法。 当时两个人靠的很近,时默那双长在她审美点的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都快要跳到喉咙眼了。 很亲密,就像亲姐弟,也许更过一点,她之前没有过这种体验,她没有和别的男生这样接触过。 时默给了她很多第一次的体验。 第一次和男生相处,第一次让男生给自己揉肚子,第一次和男生同床共枕...... 那时候虞梨还不懂这样的亲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代表着什么。 不过如果能和时默找到一个共同爱好的话,虞梨也是很开心的。 “桃花公主”是时默给她挑的角色,还解释说,小时候马里奥去城堡里救的公主就是她。 说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虞梨一眼:“她是桃花,你是梨花。很适合你。” 时默大概是有点中二病的,就像每个少年都相信奥特曼,相信光的存在。他打心眼里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救公主,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生活里。 虞梨就是他生命里的梨花公主。 * “改天再玩吧。我要写作业,你也把作业拿来,我们一起做。” “梨梨,今天是周六,明天再写不行吗?今天先玩一天。”时默不依不饶,语气里还有几分撒娇意味。 ...... 虞梨沉思了片刻,妥协了。 现在让她写作业,她恐怕也没办法静不下心来好好写。不如放松一下心情,陪时默玩会游戏。 也许是她也想玩了,也许是时默的语气让她满意,那样才像一个弟弟该对姐姐说话的语气。 “那好吧,只玩一会。玩完之后,一起做作业。” 她无法拒绝小狗在她脚边撒娇。 “好!” 虞梨坐在沙发上,把腿蜷缩到胸前,抱着双腿,白嫩的小脚丫透着粉色,脚趾像晶莹剔透的纤纤美玉,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时默只是瞟了一眼,便又心猿意马起来。 他强装镇定把游戏界面调出来,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距离虞梨很远。 操,又是不敢靠近她。 忽然很想,梨花是有毒的吗? 狗是不是对梨花过敏? 她在哪,时默都不敢靠她太近。 不敢靠得太近,却又能四周闻到她的香气,想尝尝她的味道,是不是和闻起来一样,是甜的。 “别坐地上,凉,”虞梨好心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你坐这啊,我这还有不会的地方你可以教我啊。” 如果不是她还拿着手柄,时默就把这句话视为挑衅勾引——胆小鬼,为什么不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不敢吗。 时默坐在地上,后背紧绷着,侧着脸用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虞梨的脸:“虞梨,你是故意的吗?” 虞梨小小的脸蛋写满了疑惑:“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太会啊......” “可是我觉得你很会。” 昨天说不会让自己亲到她,今天却又在勾引他。 其实就算她什么都不用做,也能把时默迷的神魂颠倒。 时默只是看着她,就觉得有点恍惚,感觉自己就像来到了一片热带雨林,茂密的森林里有星星点点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有风从他耳边滑过,带着湿热的、清新的甜香。 他像喝多了一样神志不清,飘飘然地沿着脚下的小路走了进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远方召唤着他。 他一路走走停停,路过藤蔓,路过巨石,直到看到前方一颗古老的巨树上躺了一个极其妖娆的女人——那人有瀑布般的黑色长发,赤身裸体却带着公主的桂冠。她的眼睛好像黑曜石一样漆黑明亮,纯情又妖媚,不断地蛊惑着他来呀,到我身边来。 ...... 他想到这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热了起来。不能再任由自己幻想下去了,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诧异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猥琐,看到虞梨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我去抽根烟,你先玩” “诶?我自己怎么玩?不是你邀请我的吗?” “虞梨,你有时候真的听话的可怕。我邀请你,你就玩?那我想玩点别的呢?你也奉陪到底吗?”时默眼里的欲火快把房子点燃了。 温饱思淫欲,人果然不能吃的太饱了,都怪虞梨那碗面。 虞梨当然不懂他什么意思,心想这黑狗怎么回事,不都答应他玩游戏了嘛。还要怎么哄,好端端的又发脾气了。 时默临去阳台前,把空调温度又调低了几度,站在立柜空调前对着冷风口一直吹。 虞梨疑惑地问他:“你有那么热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把冷风全都挡住了,虞梨也感觉有点热。 屋里的气氛很奇怪,她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有,你冷就回屋换身长裤穿上!” 时默抽烟回来后,虞梨还在沙发上坐着,研究着手里的手柄和操作。 虞梨在玩游戏方面还算有天赋,乖乖的,像个小蘑菇一样长在沙发上,时默让她怎么样她就怎么样,默契地配合着时默通过了一个又一个关卡。 这种难度对于时默一个人来说也不在话下,但和虞梨一起玩的感觉不一样。 他听到虞梨因为胜利发出的笑声、看到虞梨的笑容,这些东西带给他的快乐,远大于他独自闯关成功。 就像有人拿羽毛轻轻拂过他的胸口,让他全身酥痒。 和她并肩作战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想站在她身边。 -- 11冰可乐 ъìяdsc.cǒm 两个人玩了很久,时默忽然想起桌上的酸奶,他去拿了瓶冰可乐,顺手把酸奶扎开口递给虞梨。 “我专门给你买的,怎么又不喝了,真快放成热的了。” 虞梨接过酸奶吸了两大口,目不斜视地问:“时默,今天那个女孩是谁呀?你好像每次出去玩都有她?” “哪个?有两个女生呢。一个可爱,一个安静,你说哪个?”时默有点开心,原来虞梨并不是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她知道他身边有谁,还能分得清哪个是熟脸。 他是故意这样问的,他明白虞梨在问邓以馨是谁。可还是忍不住试探,想知道,如果他夸奖别人好,虞梨会不会吃醋。 “嗯大概是那个可爱的吧?我看到了尹飞扬的朋友圈,她和你穿情侣装。” 时默拿出手机翻了翻尹飞扬的朋友圈,他果然把那张照片发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了那么多张。 “哦,她啊,你觉得她是谁?”时默说话的尾调上扬,有些得意,就像甩出去一个诱饵。 “女朋友吗?”虞梨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是女朋友,应该都和她没关系才对。 她不应该心跳这么快,她不应该期待时默说不是,这不合理。 鱼上钩了,时默笑了:“配吗?” 这是什么意思?是问她,他们两个般配吗?还是陈述,那个女生配不上他。щоо⒃.⒱ǐρ(woo16.vip) “挺般配的。”虞梨回答。 时默的心沉了下来。他猜到虞梨会这么回答,但还是忍不住失落。虞梨对他没有占有欲,他早该认清这件事了。 “不是,只是玩的好的朋友。她叫邓以馨,很有趣,和她在一起玩很开心。” 虞梨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哦,她挺可爱的。” 她很想问时默“下次可不可以带我去”,纠结了两分钟还是没问出口。因为时默说和别人也能玩的很开心,干嘛多余带着她。 时默单手拿起冰可乐喝了一口,虞梨的视线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移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时默手中那罐冰可乐应该很好喝。 沉默了一会儿,虞梨开口:“时默,我也想喝可乐。”说完之后她自己都不理解,喝可乐还要请示时默能不能喝吗。 “啊?家里就剩下这一罐了” “哦。” 她可真是傻透了,幸好没有了。 不然时默肯定笑话她——想喝自己去拿呀。 正当她这么想着,时默单手撑起身走到她面前,把手中的可乐递给她:“你只能喝一口,很凉。” 她还保持着在蜷缩在沙发上蹲坐的姿势,抬起头看着时默的手,看着他手里的可乐。 他的手是真的看不够,很好看。 她不应该接的,但那瓶可乐好像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没能禁得住诱惑,接过还残留着时默体温却又冰凉的瓶子,在时默的注视下,对着他喝过的瓶口,喝了一大口。 可乐的凉爽和气泡都在她口腔中化开,好甜,喉咙有点痒,她有点想笑,实际上她都笑出声了。 时默也跟着她笑,声音像雪花一样,在她头顶轻轻飘落:“好喝么?” “嗯!下次我们多买一点吧。等我生理期过了就能喝了。” 糟了,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约定好下次。 好在少年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约定,低垂着眼睑轻声应答好。 虞梨还在对着时默笑,时默伸出手,虞梨以为他要拿回可乐瓶,便把可乐递给他。 时默并没有接,他修长的手指绕过瓶子,按压在虞梨柔软的粉唇上。 力道有点重,可又能从中感觉到他的温柔。 虞梨有点不知所措,痴痴地保持着蹲坐的姿势,手里还握着那瓶可乐,任由他微凉的手指抹去她唇角的水渍 。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根手指压在他的嘴边,含在嘴里。 有点色情。 虞梨不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时默了,毕竟他比她高那么多。但这次,虞梨清晰地看到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儿,想起卫生间里他的剃须刀,才认识到一件事情,一件她可能忽略了的事情,时默是个男人,不是她的亲弟弟。 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学校里很多人迷恋他身上那股劲。 虞梨的脸瞬间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少年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在轻声说给虞梨听:“应该赌点什么东西的。” 时默蹲下身来,双手抬起虞梨的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头抵着她的额头:“梨梨,还记得我昨晚说过什么吗?” 不等虞梨回答,时默又说:“老子迟早会亲到你。” 虞梨或许是因为太害羞了,或许是太紧张了,赶紧闭上双眼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 他的眼睛像深渊,她怕她再多看一眼就沉沦。 少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像昨晚一样,这次她的头被他的大手桎梏,她无处可逃了。 黑暗放大了五感,她只能等着少年的唇靠近。 等了许久之后,少年放开了手,站直了身,从她手里把可乐拿回来:“梨梨,别着急,慢慢来。” 他想他能给公主最大的诚意就是慢慢来,他会一直兑现他的承诺,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对梨花公主好,他能送给公主最好的礼物就只有这颗赤诚的心。 慢慢来。 虞梨睁开眼睛满脑子都是时默这句话。 她好像一点儿都不了解时默,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恶劣。 虞梨呼了口气,脸色还是潮红,把散落的发丝重新扎起来。 时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喜欢。她太好看了,她的黑发,她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精致的鼻子,凹凸有致的身材,好看到时默觉得这就是他命定的公主。 实际上时默第一眼看到虞梨的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恋爱,他在等他的公主驾临。 他仰头喝了一口冰可乐,又忍不住想笑,明明就是那么普通的碳酸饮料。可就是像虞梨说的那样,好甜,想和她一起去买很多瓶,把家里的冰箱塞满。 呐,虞梨不知道的是,冰箱里还有很多冰可乐。 黑狗的常规操作????? -- 12他的卿 bìяdsc.cǒm 夏天的清晨,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投射下来,地上印满硬币般大小的光斑。 虞梨追逐这些光斑向小区门口的公车站走去,不远处跟着一个半眯着眼的少年。 少年刚睡醒的时候兴致不高,不过看见虞梨稍显雀跃的背影,还是勾起了唇角点了根烟,强打起了精神跟着她。 学校每周一在会在操场举行升旗仪式,他们通常都会早早地到学校。 虞梨上车,扫了两遍电子码,少年在她身后偷笑。 虞梨坐在倒数第叁排的空位上,时默坐在她身后。 少年把头抵在她座椅的靠背上,手指卷起她马尾中的一缕发丝:“梨梨,我好困。” 如果是前两天的虞梨,她可能会回答,“困你就坐出租呀,干嘛跟着我坐公交。” 现在她不会这么说了,她能猜到时默为什么跟着她坐公交,她又不傻。 “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坐到我旁边来?”虞梨的言下之意是让时默头靠着她的肩膀睡一会儿,但她还是不想太主动,又补了一句,“就当是我感谢你给我揉肚子了。” 时默求之不得,一步就跨到她眼前。 虞梨腾出位置坐在靠窗的位置,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窗外。 少年坐下后,缓缓靠近她,轻轻地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能感觉到女孩有点抖,他也在抖,笑得发抖。 “你不困了?有这么好笑吗?” “困。”щоо⒃.ⅵⓅ(woo16.vip) 时默说完又往虞梨身边贴了贴,他的腿好长,把虞梨堵得无处可逃。 “梨梨,可以牵手吗?” 尽管他说的那样温柔,虞梨也没上当:“滚!” 她还要把肩膀上的脑袋给推开。 时默也知道自己太得寸进尺了,只好投降:“我错了,让我枕一会,真的好困。” 公车又行驶了两站,时默闻着虞梨身上的香味,安心地在摇摇晃晃的车厢中睡了过去。 好像所有人都不赶时间,公车慢悠悠地在城市中行驶,虞梨偏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努力回想数学题,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少年身上。 这一站上来了好多学生,邓以馨和尹飞扬一大早就在车站等着了,两个人打打闹闹地上了车。 司机都出声制止,让他们安静点。现在的学生可太闹腾了。 邓以馨看到时默也在这辆车上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尹飞扬注意到邓以馨呆滞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车厢后排的虞梨和时默。 他也夸张地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么魔幻的周一? 黑狗竟然在公主肩头睡着了? 最离谱的是,虞梨好像还在挺着脊背,配合时默的身高,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靠,这才两天,严格来说,才一天半不见,这进展神速啊! 邓以馨抬起腿想走过去一探究竟,尹飞扬察觉到她的用意,马上拉住她的手坐在了前排:“你想干嘛?” 邓以馨完全忽视了尹飞扬的手,瞪大了双眼:“那是时默吗?!他身边的女孩是谁?” 尹飞扬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虞梨和时默好像都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住在一起的事情。 他看着邓以馨的小脸,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邓以馨急了,甩开他的手,想站起来向后排走去。 “你别去,我发誓,你要是把黑狗叫醒了,他会恨你一辈子!”尹飞扬再次抓住邓以馨的手,摇头劝阻。 邓以馨冷笑:“那怎么办?你就让我看着时默靠着她睡觉?臣妾做不到啊!” 尹飞扬笑了,笑的好大声:“那是人家的纯元皇后!” 邓以馨明白了,小身板瘫软在座椅上,小脸微微颤抖,紧皱眉头:“那么夸张?你一个大男人也看甄嬛传啊?” “你先别管我看不看菀菀。反正那是黑狗的小公主,你别去招惹她。”尹飞扬按住邓以馨的肩头,表示你得振作。 邓以馨心如死灰,她难道要就这样放弃吗? 她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看岁月静好的俊男美女,她好想哭,她恨周一!周一永远没有好事情发生! 一路上她频频回头,渴望看到时默尖叫着醒来,时默跑过来跟她解释“不是这样的,以馨你听我说,我和她没有关系。” 但是这一段路,时默就像贴身挂件一样,牢牢贴在那女孩身上。 如果目光能杀人,虞梨一定尸骨无存。 邓以馨恨不得看清虞梨有几根头发丝,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是时默的卿! 她问尹飞扬:“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她?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尹飞扬解释说:“过了年之后转过来的新同学,坐在时默前面。” 啊,都过了半年了。 她忽然如梦惊醒,对了,她以前有听说过,时默班里转来一个清冷美女。 肯定就是这个了! 她当时为什么会不在意呢! 美女!她应该对美女这个词汇保持警惕的! 邓以馨懊悔地锤了锤头,尹飞扬这一路光是拦她都拦累了:“姐姐,你这又是想干嘛?不至于啊!” 邓以馨无力地说:“可我不想放弃,你知道吧,我喜欢时默好几年了。我不想放弃。” 尹飞扬安慰她:“嗯嗯,我知道的,你让我想想办法的。你可别在这哭啊现在是时默喜欢她,她好像不喜欢时默。他们俩上课的时候,总是吵架,没你看到的这么好。说不定就是个巧合,时默只是碰巧睡着了,叫不醒而已。” 他只是在劝邓以馨,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俩人已经住在一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没机会了妹子。” 邓以馨反应过来:“那我想去把时默叫醒,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行,还不好骗。 尹飞扬也讨厌这个魔幻的周一,更讨厌后排那只睡觉的黑狗!时默软玉温香在怀,他在这给时默处理情人! “我是怕黑狗不高兴,是黑狗喜欢她。” 邓以馨更绝望了:“你还不如告诉我,她喜欢时默。” 尹飞扬赶紧回话:“虞梨好像喜欢闵航,我是说真的,她特别听闵航的话。闵航你知道吧?咱们年级第一。” 邓以馨知道闵航,全校人都知道闵航。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按住闵航的头过来,让他和时默交换吧? -- 13换座位 这是时默人生中在公车上睡得最香的一次。 他爱上了坐公车的感觉,不再嫌弃公车上嘈杂纷扰的人群。鼻间只能闻到虞梨和他身上相同的洗衣液味道,臆想着以后都每天都要这样陪着虞梨上下学,直到高叁结束,心里美的直冒泡。 公车在学校这站停下,学生鱼贯而出,他们四人接连下车。 虞梨在前面走,时默在她身后唇角挂着笑,帮她提着书包的肩带,减轻她肩上的负担。 “你别跟着我走,离我远点。”虞梨扭着肩膀,想脱离时默的牵制。 男生的力气很大,虞梨那点力气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啧,矫情,都跟老子睡过了。” 在公车上睡过,就算睡过了。 有风吹来,所到之处都是夏天的酸甜,邓以馨和尹飞扬在身后一脸哀怨。 尹飞扬也提起邓以馨的书包:“哎,你就暂时把我当成菀菀吧,我的肩膀借你哭一会儿。” 邓以馨冲他翻白眼:“你好土,你的肩膀太窄了,没有时默有男人味儿。” “男人味儿?是没他身上的狗味吧?”尹飞扬看着前面那俩人的背影继续说道,“你瞅瞅,人家俩多般配。忠犬骑士和梨花公主,从身形到气质,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邓以馨更生气了,小脸气的发青:“你xx,周六的时候你还说我和时默很配呢?你不是我们的cp粉头吗?那么容易就叛变了!” 尹飞扬坦言:“谁能想到这俩人站在一块那么养眼嘛!野兽果然要配公主。” 他还是狠不下心打击邓以馨——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之前看见邓以馨和时默让他想起了古早偶像剧。现在看到虞梨和时默,才明白电影里为什么都是风流才子和绝代佳人的配置。这样的美人就应该配他的狗兄弟。 尹飞扬评价道:“别说,虞梨那两条腿和胸,黑狗挺有福气的。” 邓以馨勾头瞅了瞅自己的胸,不自信地挺了挺肩膀,嘴里却不服输:“我也不差啊!” 尹飞扬听后瞥了一眼,没控制住自己的嫌弃:“咳,差亿点意思,十万八千里。旺仔小馒头也敢碰瓷大西瓜?” 于是这俩人又追逐着打了起来。 …… 他们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少年。 明明是夏天,他却穿着长袖校服外套。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冷得像山岭上灌木丛顶的寒霜,视线紧锁着虞梨和时默——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 * 升旗仪式结束后,所有人吃过早餐,坐在教室里,距离第一节课还有七八分钟。 尹飞扬笑的无比猥琐,拍了拍时默的肩膀:“黑狗,你和公主进展可以啊!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了。” 时默扬了扬下巴,脸上有抑制不住的骄傲和欣喜:“你都看到了?” “全校人都看到了好吧?黑狗趴在公主肩头睡得真香!” 时默搂住尹飞扬的肩膀:“好兄弟,会说话就多说点。” 闵航在前头神色陡然一紧,紧握住手中的笔,思绪全被身后二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虞梨吃饭还没回来,他左手边座位空荡荡的。 尹飞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留意闵航了,他也想知道闵航对关于虞梨的话题是什么态度,毕竟冰咖啡事件他也全程目睹了。 他观察到闵航不自然地挺直了脊背,这种神经紧张的小动作暴露了闵航内心的不安。 啊,也是关心虞梨的嘛?他们几个的关系好乱哦。 ——邓以馨喜欢时默,时默喜欢虞梨,虞梨喜欢闵航,闵航喜欢虞梨是吗? 不过这个虞梨到底喜欢谁,还有待考证。 但尹飞扬已经确认了,闵航是在意虞梨的。 尹飞扬贴在时默耳边问:“黑狗,你觉不觉得闵航还挺奇怪的?这么热的天,他穿着外套干什么?” 时默看了一眼闵航,其实刚才一进教室,他就发现这件事了。但虞梨不在,他也懒得管闵航:“谁知道,他不是一直都挺怪的。” 这时虞梨从洗手间走回教室,坐在座位上。 她也瞬间注意到闵航穿了件外套,于是关心地问:“闵航,你怎么穿那么厚?感冒了吗?” 闵航从鼻尖发出一声嗯的闷哼。 虞梨继续问他:“那你去看过医生了吗?严重吗?” 闵航乖乖回答:“不用看。” 虞梨看着闵航消瘦的手腕,心生怜悯,想到她的妈妈因为生病,后期也是瘦得不成人样。 “你量过体温了吗?有没有发烧?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谢谢,不用管我了。你作业写完了没,都会写么?” 闵航对虞梨的关心避而不答,让虞梨拿出作业他先检查一遍。 虞梨还是不放心,边找作业边嘟囔:“你不舒服一定要说啊,我可以去跑腿。” 一是心疼他,二是感激他这种情况下还想着自己的作业,叁是一直以来都是闵航照顾她。闵航有需要的时候,她也应该报答才对。 闵航这才露出今天第一个微笑:“谢谢。” 虞梨把她所有的试卷都找了出来,摆在闵航面前,等着他一张张检查。 有几道题虞梨不会,当时她也上网查了,但没看懂怎么回事。所以这次她把那几道题指出来,让闵航专门给她讲解一下。 虞梨愈发靠近闵航,时默在后面看到两个人又要贴到一起了,抓住虞梨的马尾,长腿在下面踢了虞梨一脚。 估计是时默有点慌,没控制好力度,吓到了虞梨。 少女尖叫了一声,扶住后脑勺,回头瞪他:“时默,你又发什么狗疯?” 时默不满意地轻哼:“女孩子矜持点,快靠在人家身上了。” 闵航也回过头看时默,脸色是冷的,却又好像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淡淡道:“虞梨,你现在还想不想换座位了?你要是想换,我可以马上去跟老师讲。离这条疯狗远一点。” 看似是在问虞梨,却在用轻蔑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气势盯着时默,分明是对时默的挑衅。 时默立即站起身来,站的太快,凳子都被他起身的力度带倒,碰到地上发出嘭的声音,接着后排的同学都听到时默愤怒的低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呵。我问虞梨换不换座位,关你什么事?” -- 14小纸条 任谁都能察觉到二人之间战争一触即发,虞梨赶紧站起身来拦住时默,并且用眼神示意尹飞扬帮忙。 尹飞扬抓住时默的手臂,出言劝阻:“闵航他开玩笑的,没有恶意。” 虞梨也开口:“时默,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幼稚?” 这句话无形中又给时默心头的怒火加了把柴。 时默凝视虞梨的双眼,质问:“你觉得老子幼稚?” 虞梨抿了抿唇,眼神躲闪,小声回答:“没有,但你这样我会害怕。” 时默瞬间泄了力,甩开尹飞扬的手,一改平时的散漫,脸色阴沉,语气冷冰冰地问虞梨:“你想换座位是吗?” 虞梨咬着下唇不说话。 看到虞梨这幅表情,想到周五虞梨跟闵航说的话——“我们不要坐在时默附近了。” 一股股愤怒夹杂着无奈,在时默心头缓缓升腾蔓延,他继续逼问:“虞梨,你凭什么?” 凭什么把他当成狗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在家时对他好的不像话,给他做饭,教他做题。来学校一见到闵航,就变了心。和闵航贴那么近,任由闵航挑衅他,他只是站起来,虞梨就说怕他,凭什么。 气氛冷得不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尹飞扬见虞梨那副可怜样,也心生不忍,他把时默的凳子扶起来,拉着时默坐下,好声劝着:“黑狗,公主这样,不都是你惯得吗?” 时默不说话,就是盯着虞梨看。 尹飞扬继续劝,像是在安慰家长一样——都是自己生的孩子,干嘛跟孩子过不去:“都是你惯得,别闹了。” 上课铃响起,虞梨转过身去坐下。 尹飞扬也无心听讲,他默默观察着时默,直到时默额角的青筋慢慢消失,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松开。 在老师讲课的时候,尹飞扬小声地安慰他:“别气了,想想公主对你的好。闵航算什么东西。” 时默看着虞梨的后背,是了,她在自己面前永远骄傲的像公主一样,但在闵航面前,就是个会服软的可人儿。 虞梨也因为刚才那个插曲听不进去课了,她用余光偷瞄闵航。 身边的少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专心地看着课本。 虞梨有点搞不懂了,闵航是故意的吗?故意用那句话,去刺痛时默?不应该吧,他图什么? 真打起来,他肯定打不过时默呀。 如果不是故意的,他大可以私底下问她是不是还想换座位,没必要当着时默的面问,还说时默是疯狗。 不过也不能全怪闵航,换座位是自己提出来的。 才过了两天,虞梨的心情就大不相同了。其实她不想换座位了。 以前不懂时默为什么总那么顽劣,现在大概能猜到,他本心不坏,可能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他的玩闹能引起自己的注意。 时默想让她注意到他。 想到这,虞梨从笔记本上撕下一节纸,写下给时默道歉的话:【你别生气了,我不换座位,都是我的错。】 时默在女孩转过身的瞬间,僵硬地挺直了后背,看着女孩像做贼一样把一张小纸条放到他桌面上。 他还在生气,就是不想看。 也许是不敢看,他怕虞梨写【我们绝交吧】或者【我就是想换座位】再或者是任何不会偏袒他的话。 他承受不住。 尹飞扬看时默纠结的脸,不停地变换颜色,暗笑黑狗的扭捏,伸出手去拿那张纸条,他说:“黑狗,你没看见这张小纸条吗?你不看我可就看了。说不定是公主给你表白的信。” 时默冷哼:“不可能。” “我可真看......”尹飞扬话都没说完,纸条就被时默抢了回去。 时默打开看了一眼,合上纸条笑了。 虞梨的字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古典,大气,好看。 尹飞扬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是虞梨来道歉了:“啧啧,床头吵架床尾和呗。敢情你俩就是在逗我们玩呢。” 虞梨等了好久,少年都没给她回信,转头一看,时默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他们已经高二了,上课只要不大声讲话、耽误别的同学听课,无论是这些看漫画还是睡觉的,老师一般都懒得管了。高二都快结束了,还不学习,就表示已经放弃了。 更何况是时默,他不讲话,对大家都好。 他是猪吗,这样也能睡着,公车上都睡了一路了。 闵航假装在看书,实际上虞梨这一系列行为全都在他的监视下。 下课铃声响起,时默被吵醒,打了一个激灵,站起身来直接去了卫生间。 虞梨回过头来发现座位上都空了。 时默这是不打算原谅她了吗? * 一直到第二节课大课间。 虞梨听到下课铃声响起,就跑去小卖部买饮料,她在冰柜里挑着冷饮,想到那天闵航给她买冰咖啡。 她跑到小卖部都花了八分钟,喘的不行。 更别提闵航那天跑到校外给她买咖啡。 闵航对她真的很好。 女孩提着十几瓶饮料回到了教室,挑出可乐芬达那些气泡水通通放到时默面前,拉开其中一瓶易拉罐拉环,插上吸管,递到时默面前,好气地哄着他:“你别生气了。” 时默双手抱臂,翘着二郎腿,表面冷漠内心狂喜。 不错,进步了,不傻了。 尹飞扬长叹:“我靠,你们俩好鸡巴狗啊!狗夫妻!绕那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秀恩爱吗?操,让不让人活了。” 时默笑了:“滚。” 他扬起脸看着满脸通红的虞梨:“我不想喝这个。” 虞梨愣了。 在家不挺喜欢喝的吗?他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行了,黑狗,小心再给玩脱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尹飞扬拿起时默桌上的饮料往他嘴里塞,“爹爹真是为狗儿子操碎了心。” 时默眼睛看着虞梨,张开了嘴喝了一口:“还凑合吧。” ...... 虞梨对尹飞扬尴尬地笑了笑,让尹飞扬在剩下的饮料中挑了两瓶,而后把最后的饮料都塞到闵航的书桌里:“你喝吧,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些。” 闵航问:“那你怎么知道时默喜欢喝可乐?” 闵航在笑,虞梨却回答不上来。 -- 15篮球场 闵航知道自己问得太直接了,无奈地笑了笑:“算了,谢谢你。” 虞梨也没在意,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一脸笑意地说:“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喝什么,我下次专门给你买。” 片刻后,闵航轻声道歉:“今天的事,也有我的不对。” 虞梨摇头:“不是的,不关你的事。是他脾气不好,需要人哄着。” 闵航垂眸,没说话。 她句句都在说时默不好,但每个字眼都在偏袒时默。 时默在身后听到二人的对话,唯独这次没有跟闵航作对,趴在课桌上吸了一大口饮料,脚在课桌下去蹭虞梨的小腿肚。 一下又一下,蹭到虞梨全身酥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太暧昧了。 虞梨红着脸回头瞪他,他得意地笑了笑。 尹飞扬悠悠地唱:“明明是叁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时默吐槽:“平时没看出来,你曲库还挺丰富。” “那你,毕竟我是你爸爸。” 上课后虞梨又给时默写了一张纸条:【以后好好听课,不许捣乱了。】 时默把纸条扔了回去,上面画了一个狗头,写了一个字【汪】。 虞梨看着只想笑。 * 午休时间,有人趴在课桌上睡觉,有人在操场挥洒汗水,时默和尹飞扬就是在烈日下追逐篮球的少年。 邓以馨在篮球架下坐着,披着时默换下来的校服遮阳,上面有时默的味道。 别的男生都臭臭的,可时默就算抽烟,也是香香的,就是属于少年的阳光香气。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她不喜欢别人抽烟,但如果是时默的味道,她就觉得好闻,就觉得抽烟的男生很帅很成熟。 邓以馨有点贪心,她不想让别人也闻到这股好闻的味道。 她的身边放着她给时默买的冰水。 邓以馨被温暖的阳光晒得发困,但是她不想睡,她就想多看时默几眼。 她今天想了一上午能用什么办法挽回时默的心,想破脑袋——只有认命这一个选项。 她做不到像电视剧里那些恶毒的女二耍小手段,电视里的女二都没有好下场的,她只会跟着时默跑。 能多陪他一秒就好。 她不能放弃,但也不会让时默为难。 正当她出神地这样想着,时默忽然跑过来圈住了她。 她傻愣愣地呆坐在原地感受着时默身上的体温和香气。 嗯?什么意思?时默就这一会儿就被她感动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就忍不住想要抱她了吗? 接着她听到时默在她背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尹飞扬还有好几个男生向他们这个方向跑过来,时默直起身,问她:“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邓以馨的脸涨得通红,被抱一下,还能有什么事? 尹飞扬赶紧扒开时默的衣服,看到他后背上红了一块:“我靠。不愧是黑狗,反应真快。这球要是砸到女孩身上,非出事不可。” 邓以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当时默站起来,她看到时默的膝盖上磕出一道道血痕,泛着青紫色,赶紧爬起来着急地去扶时默,问尹飞扬:“怎么回事啊?” 尹飞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投篮没瞄准,如果不是时默跑过来护着你,你估计能被球砸晕。” 邓以馨看着时默膝盖上的伤,心疼得不行,猛踹了尹飞扬一脚:“你他妈要是不会玩,就别玩了。” 尹飞扬还不服气了:“这也能怪我?!是你坐哪不好,非得坐在篮球架下?那是让人坐的地方吗?” “好了,别吵了。飞扬,咱俩去医务室处理下就没事了。”时默打断他们的争吵,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时默把手臂上的小手推开,对邓以馨解释说:“你没力气,让飞扬扶着我就行了。你回教室去吧。” 本来邓以馨就被尹飞扬说的有点委屈,时默都因为她受伤了,她更委屈了,带着哭腔说:“我不回,我也要去医务室。我可以去帮你擦药,尹飞扬笨手笨脚的。” 时默最怕女孩哭了,最终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她。 * 与此同时,虞梨趴在课桌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刚刚回教室路过操场的时候,又看到时默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 那女孩还披着时默的衣服,应该是时默的,因为她看到时默换上了红色的球衣。 时默真的很好看,学校里好多女生宁愿牺牲午休时间,也要在那顶着烈日嘶喊时默的名字。 稍微有点姿色的男生都有一大把女孩追,更别提时默这种校草级别的了。 少年结实的手臂,若隐若现的腹肌,修长的小腿,在操场上奔跑着挥洒汗水的样子,确实很有魅力很迷人。 虞梨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吃醋了,但又笑话自己有什么资格吃醋。她连时默的朋友都算不上。 其实从头到尾,时默都没对她表白过他的心意吧。 也许就是一时觉得好玩而已。 不对,她不能把心思放在这种事上。她不想步妈妈的后尘。 爱情只会让人变得可怜。 虞梨趴在桌上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转过头去看闵航。他没睡觉,还在写试卷。 也许是因为外套太厚了,阳光太灼热,他耐不住高温,把袖口撸上去了一节。 虞梨忽然注意到闵航的手臂上有一些青紫色的痕迹。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抓住闵航的手,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闵航把袖子放下来,抿紧了唇不吭声。 虞梨反复追问:“他是不是又打你了?” 闵航说没事,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虞梨不顾闵航的反抗,扒开他的校服,虞梨看到他的身上几乎全都是伤痕。 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只回答嗯。 为什么大夏天穿着外套。 虞梨气的全身直发抖,牙齿碰撞发出咯咯的咬合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控制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闵航已经很可怜了,她不能让闵航来安慰她。 她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微弱的力量保护不了闵航。 -- 16叫姐姐 闵航看到她那副强忍泪水的可怜模样,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人会心疼他,那只有虞梨了。 他只有虞梨了。 闵航小声安慰虞梨:“没事的,真的不疼。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什么啊?这种事为什么要习惯啊?!”虞梨还是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嘴里喃喃,“你不会跑吗?这种事为什么要习惯啊?” “我能跑到哪里去呢......” 闵航抬手抹去虞梨的眼泪,轻笑:“别哭,不值得。” 虞梨感觉好无力,抓住他的手臂,自己抬起手胡乱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珠:“你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闵航说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虞梨已经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闵航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发呆,他的手心还残留着少女脸蛋的触感,很软,很细滑,仿佛碰一下就会坏了。 老天爷会把这个女孩当做命运的馈赠补偿给他吗? 他前面十几年已经过得那么艰难,上帝会可怜他吗? 大家常说父爱如山,只有他的父亲,是那个家庭所有灾难的起源。 他的父亲,被他称为“爸爸”的人,从来没有保护过他,稍有不满就会打他、骂他。动辄就挑唆母亲,让他辍学去打工,给他赚买酒钱。 每天只会喊着喝酒,母亲辛苦打零工挣来的钱,还不够给闵航交学费,都被他偷去喝酒赌博了。 闵航无数次劝母亲离婚,母亲只是哭着说:“那样我们就没有家了。” 呵,他有家吗?这样的家,还有什么意义。 虞梨转来半年,已经不止一次发现闵航全身满是伤痕了。 她能做的只有去给闵航买药,她没有能力去拯救闵航。 虞梨哭红着双眼跑到医务室去买碘酒和云南白药,医务室的医生都快眼熟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医生是个20多岁的小姐姐,很温柔地问虞梨:“你又来了?哭成这样?怎么了?” “就和以前一样,买碘酒和云南白药。”虞梨哽咽着说完,着急去扫码。 她想快一点拿到药,回去给闵航涂上。闵航对她那么好。这次好像伤的很严重,看起来像是被皮带抽的,很难想象闵航这两天是怎么扛过来的。 就在她扫码的时候,听到尹飞扬的声音——“虞梨,你怎么了?哭什么?” 虞梨转过头,看到他们叁个人。 时默坐在病床上,眉头紧锁,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他身边的地上还蹲着一个女孩,更旁边是尹飞扬。 虞梨注意到时默的腿上有伤,那女孩在给他擦药。 那女孩此刻也转过身来看虞梨,是邓以馨。 虞梨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时默也在等虞梨回答,如果不是他的腿还在邓以馨的手中,他就要冲上去问虞梨了。 她为什么又哭成这样?她的生理期都快过去了吧?五六天了。她通常也就五天左右。 虞梨感觉十分难堪,这是她第一次和邓以馨见面,她竟然哭成这样了。 她抬手反复抹去眼角的泪水,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平复自己的语气,转过头去不看邓以馨和时默:“我没事,我来给闵航买药。” “他怎么了?让你心疼成这样?!” 这次是时默问的。 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时默问这句话有多气愤。 邓以馨四年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时默,脸色狰狞,目光像狼一样凶狠而阴沉,浑身都是刺,冰冷而陌生。 邓以馨有点被这样的时默吓到了,她只能看着虞梨,等虞梨说话。 尹飞扬也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别说黑狗了,他看到虞梨哭成这样,他都觉得心疼。结果闹了半天,居然是因为闵航。搁谁身上能不生气?! 虞梨不说话,站在原地对医生小姐姐说:“我的药呢,麻烦给我一下,谢谢了。” “虞梨,你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时默又提高了音量,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 别说是虞梨了,估计隔壁的人都能听到时默的声音了。 “听到了。他没事,就是磕了一下。” 行,磕了一下。 磕了一下她就哭成这样。 时默不顾自己的伤口站起来,腿上的伤比起心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走到虞梨眼前:“我怎么不知道公主那么会心疼人?!” 虞梨连药都不想拿了,转身要走。 时默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他想要一个答案,虞梨难道没看到他也受伤了吗? 俩个人都有些颤抖,时默是因为生气,虞梨是因为害怕。 ...... 僵持了许久。 最终还是时默服了软,他垂着头低声说:“我也受伤了,姐姐。” 声音很小,只有虞梨能听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错觉了。 虞梨瞪大了眼睛,抬头和时默四目相对,这是时默第一次叫她姐姐。 她能从时默的眼睛里感受到他的委屈和心痛,像一只真正的小黑狗。 她慌了。 她把手从时默手中抽出来:“你不是在看病了么,我要走了。” “不许走。”时默向她逼近。 虞梨想跑,她好怕时默说出他不该说的话。 “虞梨,你要是走了,我们从此就不要再说话了。” 虞梨不想走,她也不敢走。 医生才不管小屁孩的情情爱爱,在俩人不说话时,把药递给了虞梨。 虞梨接过药:“时默,我以后会跟你解释。你先回去看你的腿吧,我要走了。” “我说了,你不准走。我也受伤了。” “时默,你回去吧,她在等你。” 虞梨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时默巍巍地握紧双手,看着虞梨离去的方向,眼眶酸涩。 虞梨不要他。 医务室的人都不敢发言,这次尹飞扬都不敢劝时默了。 所有人都觉得虞梨已经作出了她的选择。 虞梨一个人狂奔到操场上,喘着粗气,眼泪也迎风掉了下来。 她看了看手中的药,犹豫了很久之后,洗了把脸,走回了教室。 虞梨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给闵航,掩耳盗铃地解释道:“医务室好多人,你等急了吧?” -- 17打起来 闵航摇了摇头。 虞梨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校服袖子撸上去,看着他瘦弱的胳膊上的伤疤和淤青,她又想哭了。 她想起网上那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时默那种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永远都不会懂虞梨和闵航过得有多艰难。 她和时默不是一路人。 闵航心里又酸又甜,他伸出手揉了揉虞梨的头:“别哭了,会好的。” 闵航以前不相信会好的,但是这一刻,他想给虞梨一个承诺,他想带着虞梨走向更好的未来。 时默定在教室门口,眼眸中映出虞梨小心翼翼给闵航上药的倒影。 闵航侧着脸看着虞梨笑。 虞梨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闵航。 其他同学都在睡觉或者是写题,只有他们俩搞得像拍爱情片的苦命鸳鸯。 时默被名为嫉妒的情绪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闵航碎尸万段。 这也是他人生中头一次,切身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滋味——虞梨的每个动作,都像拿一把生锈的小刀,在他心口上迟钝地割下一点点肉。 纵使他的表皮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虞梨还是随手抓了一把盐,洒在伤口处,温柔含笑地问他疼不疼,想不想更疼。 她可以让他更疼。 她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疼。 时默不喜欢学习。 他是不喜欢,不是学不会。 毕竟瞎混是混不上这所中学的。 以前他喜欢的事情,他都能掌控,做得很好。 这是第一次,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刚刚对虞梨说,他也受伤了。 虞梨压根不管他腿上的伤,飞奔回来神色紧张的其他人上药。 尹飞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他神经紧绷着,知道时默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时默伸出手,问尹飞扬要他手中的篮球。 尹飞扬看到时默小臂上暴起的青筋,连一句算了吧都说不出口,他没有任何话能劝阻时默。 时默接过篮球,对准闵航,篮球帅气的顺着他的手腕飞出去,重重地砸在闵航身上。 他是篮球教练的儿子,篮球陪他的时间,比他爸陪他的时间都长。 一声巨响把全班人都吵醒了,众人纷纷抬头,去寻找声音来源。 尹飞扬仿佛听到整个楼道里都回荡这声响。 他没想到时默能这么狠,完全丧失理智了吗。 虞梨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恍惚中感觉有东西飞过来了,身体本能反应是躲避,她拱起了背,闭上双眼抱住了头。 她手中的云南白药喷雾,因为惊吓脱手掉在地上,滚到了时默眼前。 时默狠狠地盯着那瓶药,捡起来又扔了出去。 虞梨睁开眼,便看到闵航捂着脸颊,口鼻处都有鲜红色的血液流出。 她看向篮球飞来的方向——时默好像刚浴血归来的将军,杀红了双眼,立在教室门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 除了他眼中的狠戾,虞梨感受不到其他情绪。 那双眼睛看得虞梨胆战心惊,想说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 稍后等她反应过来,再去看向闵航,嘴巴张了张,一句没事吧都问不出口。 闵航站了起来,欲向时默走去。 虞梨如梦初醒,猛地拉住闵航的衣角,抬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求你,不要。” 闵航垂头看着她。 虞梨和他对视,看到他的脸已经变得红肿了:“算了吧?我再去给你买药。” 闵航扯开她的手,背影好像一个视死如归的英雄,一步一步向时默走去。 电光石火之间,俩人便打作一团。 后排的同学有逃跑的,有上来拉架的。 隔壁班的同学听见这么大的动静,都好奇地跑到他们班教室门口,看发生了什么大事件。 虞梨挤进人群中,看到闵航被时默压在胯下挨着拳头,一下又一下打得她心惊。 闵航已经一身伤了,时默凶狠的拳头,像是会把他打死似的。 她不顾一切地拉住时默的手臂,大喊着:“时默,时默。” 时默俨然就是一条发了疯的黑狗,根本无心听虞梨的叫嚷。他这么痛,闵航也不能好过。 尹飞扬也使出全身力气去拉时默,不停说着:“黑狗,别打了,虞梨会害怕。别打了。” 最后叁四个男同学才把时默从地上拽起来。 闵航躺在地上笑了,温吞地问:“时默,继续啊?有本事就打死我,你怕了吗?” 虞梨赶紧捂住闵航的嘴:“你到底为什么啊?!” 闵航看向虞梨,眸子里都是倔强,就好像在问虞梨,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办公室值班的老师都赶了过来。找两个同学大概询问了一下事情经过,把时默和闵航叫到了办公室。 教导主任也收到了消息从家属院赶了过来。 他扛着肚子,小胖手指着时默:“你是不是不想上了?要不你退学吧,行吗!我们学校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这个时默他是知道的,长得帅,学校的小姑娘因为他那张脸都惹出了不少事。 他本人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学校不成文的规定,高二午休时间必须在教室休息,他还明目张胆的带着篮球来上课。也听其他老师讲过,这个时默上课总是捣乱。 真是人如其名,疯狗一条。 “时默,你应该也不止一次叫家长了吧?是不是叫家长的次数,比在学校吃饭的次数都多了?你要是不想上学了,就趁早滚蛋!”教导主任喋喋不休地针对时默疯狂输出。 时默仰着脸,懒散地站着。静下心来想想,闵航也是在故意寻衅吧?不止一次了。 他好像在刺激自己——打我吧,打了我,虞梨就会变得更讨厌你。 他知道是闵航的圈套,却依然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闵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看看有没有大碍,要不然去医院也行。” 这事都不用问,怎么都不会是年级第一找坏学生的茬儿。 教导主任看见闵航那张脸,被时默揍得几乎面目全非,恨不得绑住时默,让闵航还手,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时默,去把你家长叫来,把人打成这样,有什么损失你都要承担的。有你好果子吃!” -- 18不对付 bìяdsc.cǒm 时默给时鸿打了电话。 他不想叫童思慧来,他妈妈胆小的不行。打架本来就是男人之间的事。 时鸿在外地训练,接到时默的电话,听他说要请家长,气个半死也无奈地马上请假赶回来。 听时默要请家长,时鸿问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又惹什么事了,而是“没告诉你妈吧?” “没有,但她迟早会知道的。这次对方伤得挺重的。” “那又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打人?”时鸿在电话里问时默。 虽然时默总是调皮捣蛋,但是他大了之后,基本上就不会再和人打架了。何况这还是在学校。孩子说把人打的挺严重的,那应该是被气急了。 时默说不出口。 因为虞梨对闵航太好了,他嫉妒,嫉妒地发了疯。 …… 虞梨坐在教室里,小脸刷白,咬紧了牙关,也抑制不住自己,身体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 尹飞扬在她身后,看着虞梨孤立无援的模样,犹豫再叁,把上午虞梨给他买的水打开,坐到了闵航的座位上。 尹飞扬把饮料推到虞梨的面前:“你喝点水吧,就是打一架,没事的。别怕。”Ⓦоо⒃.ⅵⓅ(woo16.vip) 虞梨的嘴唇也在抖,说不出一句话,她有点想哭,却哭不出来。 “没事的,就是打一架。男生之间哪有不打架的。闵航不会有事的。”尹飞扬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 他不应该看那么多遍甄嬛传的,应该多看点心理疗愈之类的书!这一天天的,净替黑狗安慰女孩子了。 虞梨心里很乱,很无助,时默那副发疯的模样让她害怕,但是她心里清楚时默为什么发疯。 她相当自责,她当时应该在医务室跟时默讲清楚——时默想要的东西,她现在给不了时默。 而不是时默让她不让她走,她却落荒而逃。 她想好好学习,她不可能一辈子都靠时默父母的救济活着。她想赶快长大了报答童思慧和时鸿。但她不想时默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她想回她出生的那个小城市,因为那里有她和妈妈的回忆。她在那里还有好多未完成的遗憾。 与此同时,她也担心闵航,他已经那副模样了,再带着一身伤,回到家怎么办,如何面对他那酒鬼老爸。 闵航如果真的出了事,有什么叁长两短,还怎么参加高考,怎么摆脱命运。 虞梨觉得这一切都怪自己。 她知道时默对她的心意了,还抱着侥幸,还婊里婊气地对时默好。 她应该一开始就对时默说不可能的,那样他们就不会打架了。 虞梨嚅动嘴唇,哆哆嗦嗦地问尹飞扬:“时默……是不是很喜欢我?” 尹飞扬点了点头,而后仿佛知晓了虞梨的心思,安慰她:“不怪你。到底还是时默不对,就算他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也会有人受伤。是黑狗不成熟。”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在逃。我害怕他对我表白。只要他不表白,我就是他姐姐。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尹飞扬明白了,原来黑狗从来都没对虞梨准确地表达过他的心思。 尹飞扬的手抬了抬,挣扎了几下,还是轻轻落在虞梨的肩膀上:“虞梨,没事的。他们都会没事的。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男孩子打一架而已,你干嘛想那么多?真不至于。” 等到下课后,尹飞扬和虞梨都来到了办公室门口,看见时默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垂着头,站在教室办公室的角落里。 虞梨想到闵航可能是去看伤了。 回忆起来,当时闵航应该没还手,时默脸上没有一处伤痕。 他们站了好几分钟,时默都没抬头。 老师发现办公室门口围着的两人,让他们离开:“不在教室待着,到这来干嘛?” 老师顺着虞梨的目光看了看角落里的时默,明白了:“回去上课吧,这事和你们又没有关系。这时候就不要彰显什么仗义了。” 时默也许是听到了老师的话,也许是感应到了虞梨。 他和虞梨遥遥相对,心情复杂。 两个人凝望对方很久,直到上课铃声响起。 …… 时鸿临近傍晚才赶到学校。 跟教导主任了解了情况之后,不停地陪着不是。 时默看到父亲这样有点心疼——他爸是教练,都是他吼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吼他了。 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如何交涉的,时默看着窗外的天空逐渐染上了橘色。 最后教导主任说让时默停课一周,回家反思,写一篇检讨,跟闵航道歉。他们家必须负责闵航所有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时鸿点头称是,别说是医药费,不行再给闵航请个保姆照顾他。 闵航被别的老师送到了医院,检查过后没什么大事,都只是皮外伤,没伤及筋骨。 教导主任摆手:“你不知道,那孩子家里苦着呢。很多费用都是学校资助的。” 时鸿听出了言外之意,说以后闵航的高中学费都由他们家负责。 教导主任澄清,不是那个意思,这件事全是时默不对,时默必须给人家郑重道歉。拳头不能解决问题,这还是在学校这么公平神圣的地方,这个影响是极其恶劣的。 时鸿又代表儿子连连表示歉意。 等一切都处理好之后,时鸿问时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跟同学交待,他被停课一周了。 时默很想回去看看虞梨,就说要回去拿书包。 时鸿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打了他一拳:“臭小子,净给我惹事。” 虽然是责备,但还带着笑脸。 虞梨竖起了耳朵听时默在后排收拾东西的声音,却没有勇气回头看他一眼。 时默对尹飞扬说了处理结果,看似是在说给尹飞扬听,视线却一直停在虞梨的后背上。 尹飞扬贴在他身边小声说:“公主吓坏了,上课时一直在自责。你回家好好安慰她。” 时默心想我能怎么安慰她呢,我打伤了她喜欢的人。 尹飞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你没什么大事,你要是被退学了,我也不上了。” 时默笑了:“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想到一个星期看不到你,我连饭都吃不下了。”尹飞扬说完又看了一眼虞梨。 -- 19在医院 ъìяdsc.cǒm 两个人又交代了几句,尹飞扬在上课后给时默发了条微信,内容是【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公主的。你很快就回来了】 时默很快回复【谢了兄弟,此生有你足以,来抱抱】 尹飞扬趁老师不注意,坐到闵航的位置上对虞梨说:“你看,没事的。别自责了。其实刚才我想了想,这事跟你关系也不大。黑狗不就是这样吗?看谁不顺眼就干谁。你没来之前,他和闵航就不对付了。” 时默、尹飞扬和闵航在初中部的时候就是同学了。 以尹飞扬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个,一个在前面全力奔跑,一个在后头游戏人间。 看似毫无交集,但闵航心里肯定还是有怨言的。 因为他尽其所能,始终无法跨越现实的鸿沟。 无论他多么努力,总会被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轻易赶超。 所以就算没有虞梨,他们两个迟早也会干一架。 * 时鸿看着儿子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了,他没有跟虞梨说上话。 时鸿笑了笑,故意问:“怎么着儿子?是现在送你回家,还是你要等梨梨放学一起走?” “现在回家。”时默更郁闷了,不用想也知道,虞梨不会搭理他了。难道要等虞梨一起,叁个人要在车上,各自尴尬地用脚趾抠城堡吗。 时默坐在时鸿的车上,这一刻才是真的完全后悔了。 幸好他爸帮他摆平了教导主任,不然真的被退学了,那岂不是从此以后只能在家里看到虞梨了。 “儿子,为什么打他啊?因为梨梨?” 时默诧异他爸怎么那么聪明。 时鸿看到他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我是你老子,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在家时,那双眼睛都快长在梨梨身上了。” 原来时默早就被看穿了,他也不欲盖弥彰了,直接点头承认了。 “儿子,你喜欢她可以。但你得给人家女孩自由。也许她见过别的风景,才会知道这里有多迷人。” 时默问:“那万一,她就爱上别的地方了,一辈子不回家怎么办?”щоо⒃.ⅵρ(woo16.vip) 时鸿笑了笑:“那她只是我们的女儿,你的姐姐。这世界上最无法掌控的是人的感情,不是篮球。” 少年的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心:“她只比我大两个月,算什么姐姐。”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照顾她,而她只会惹自己不开心。 时鸿感慨:“不是每一场比赛都能赢的。” “可我就是不想输。” “哎,你还小,你的重心是好好学习,不是讲爱情。爱情这个东西,时间到了,老天爷自会给你。不能强求。我相信梨梨也是这么想的。你们才高二,都不知道未来在哪呢。”时鸿只能这么对时默说。 如果虞梨能成为他的儿媳妇,他自然是开心的。如果虞梨不喜欢时默,他总不能把人家姑娘绑在家里吧。 虞梨和时默家庭成长环境不同。男孩子也没有女孩子敏感,没有女孩想得多、思想成熟。 不过,时鸿所说的——“未来在哪”,让时默想起了大前天晚上,他给虞梨揉肚子的时候,虞梨问他,将来想干什么。 是不是,真如他爸所说的那样,虞梨也这么想,不知道未来在哪。 但是时默想告诉虞梨,不管虞梨去哪,他都会跟着虞梨去。 只要虞梨也情愿,他愿意一辈子跟随公主的脚步。 * 时鸿把时默送回家后嘱咐了几句,说要去看看闵航,买点东西表达歉意。 少年又愧疚又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时鸿,想给爸爸道歉,是他给大家添麻烦了。但碍于面子,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时鸿看见儿子这副样子,怨气也消下去了大半:“你要是在梨梨面前这么会服软就好了。” 时默在虞梨面前是软的,但时默看不得虞梨对别人好。只要虞梨对其他人好,他就要炸毛。 * 随后时鸿来到了老师带闵航来看病的医院,见到了闵航和他的父母。 照理说,时默和闵航一样的年纪,闵航的父母应该也和时默父母差不多大。 但是时鸿站在闵航父母前面,活像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他退役后也丝毫没怠慢,依然保持着运动员的自律,看着是比同龄人年轻些。 只是闵航的父母,实在是太显年纪了。 时鸿看到对方家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基本可以想象得到,这事不好处理了。 闵航的母亲还好,破旧的衣衫,看起来很疲惫,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沟壑,但也看得出年轻时姿色不凡,只是被生活压垮了脊背。 她眼眶含泪且无神,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任由着老公又吵又闹,一看就是没主意的。 闵航的父亲闵振平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在医院也不管不顾,大声指着时鸿鼻子叫唤:“逼崽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买点东西就想算了?我儿子——学习好着呢,耽误他高考怎么办?你们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他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 时鸿和颜悦色地赔礼道歉,说孩子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都会给,看病期间也可以给闵航找个家教,不至于耽误孩子学习。 闵振平还是不依不饶,因为常年喝酒,站都站不稳,哆哆嗦嗦地伸出两根手指:“20万。20万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我们就去学校闹。你们这叫什么?校园霸凌是吧?!” 时鸿被他吵得头疼,但是看着闵航被时默打成那样,瘦弱的身子蜷成一团坐在医院走廊上,也是心疼的。只能不停赔笑,希望双方能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赔偿。 他当时心里想的是,时默在家里是块宝,谁家孩子能不是呢。闵航学习那么好,他父母生气都是应该的。 只是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他们未免有点太得理不饶人。 可闵振平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接下来会讲梨梨的身世,可能有点小虐,建议攒两叁章再看。 如果设定狗狗原生家庭有问题的话,他就不会义无反顾追着梨梨跑了,他不会让梨梨跟着他吃苦的。 狗狗一家都会对梨梨很好,把梨梨当公主宠,狗狗就是来保护小主人的! 整本节奏就是酸酸甜甜,你追我赶的青涩爱情小故事啦。 -- 20不要走(加更) 时鸿给闵振平讲道理,闵振平无理取闹。 时鸿强硬起来,说找律师,合理赔偿,他又讲道理——你儿子打了我儿子,你们还有什么脸找律师? “叫律师我们也不怕,是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闵振平愤愤地说,口水都喷时鸿一脸。 闵航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上来拉着闵振平:“你别说了。” 男人一把就将闵航甩到地上,唾口大骂:“你个小逼崽子,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个毛都没长齐的插嘴?” 闵航忍住疼痛,苍白的脸上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人的表情——悲痛、愤恨、不甘。 他的内心凄凉无比——这个酒鬼总算逮到了一个冤大头,竭尽所能榨干自己的价值。 他爸要的钱,这辈子都会让他在时默面前抬不起头。 二十万,就把闵航的自尊通通都撕破了。 本来是时默欠他的、虞梨对他有所愧疚的,但只要他们家拿到这个钱,他们叁人就互不相欠了。 这不是闵航想要的,闵航要自尊、要虞梨。 他将来赚的钱,不止20万。 时鸿和老师都上前扶起闵航,闵航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推倒,也只是在旁边哭,无力地喃喃:“这都是什么事啊......” 时鸿此刻也看出来了,这就是来讹人的,这男人不心疼他儿子。 不知是闵航有意还是无意,他卷起了袖口,时鸿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痕,急忙问他:“这也是时默打的?” 时鸿脑袋嗡嗡的。 那伤痕看起来,像是用什么东西抽的。这个时默,冲动打人就够恶劣了,居然还用工具?谁给他的狗胆!真是惯出毛病了!时鸿都想回家暴打时默一顿,这只狗太无法无天了! 闵航看了看闵振平,平静的对时鸿解释:“不是。这是我爸打的。” 时鸿听到后,呆了两秒钟,震惊地看向了闵振平。 * 虞梨这一天上课都没听进去,坐在回家的公车上欲哭无泪。 她站在小区楼下看这里亮起的万家灯火,心头十分凄苦,她可能又快没有家了。 等她回到时默家的时候,童思慧正在吵时默,指着时默又骂又哭。 时鸿站在一边拉着妻子:“不至于啊!哭什么呀?你儿子打了别人,你哭什么啊?” 虞梨站在玄关,童思慧看到她回来后立马挤出笑容:“梨梨,回来了?饿不饿?” 虞梨摇头。 童思慧站在那里,似乎又打算指责时默。 “阿姨,你别骂他了。今天这事都是因为我。” 客厅的叁个人齐刷刷地看向虞梨。 虞梨说:“叔叔阿姨,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照顾我了。我长大后会把钱还给你们。我想回家了。” 什么意思? 时默站了起来,冲到虞梨面前,问她什么意思。 童思慧同时脱口而出:“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你能去哪?” 虞梨垂着头不看他们,也躲避着时默的目光:“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去找我爸。” 时默回头看他爸妈,虞梨有爸爸?对啊,好像从来没听过父母讲虞梨的父亲。 他们没讲,就把虞梨接来他们家了,时默就默认虞梨的爸爸早就去世了。 那虞梨准备去哪里找她爸? 一听到虞梨说要去找她爸,童思慧马上拒绝:“不行。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里也不准去。” 虞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她没有家,时默不是她的弟弟。 时默看见虞梨一个人孤苦无依地站在那哭,肩膀微微颤抖着,就心疼的不行。她的眼泪似有千斤重,他承受不了。 他想走上前抱虞梨,他也这么做了。 他走到虞梨面前,还没伸出双臂,虞梨就往后退了半步。 虞梨哽咽地说:“对不起,阿姨,你也别骂时默了,这件事不怪他,都是因为我。是我不好。” 时鸿拉着妻子,对虞梨说:“梨梨,你冷静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事我一开始都没打算告诉你阿姨,她就是这样的性格,大惊小怪的。男孩打个架而已。关你什么事啊?你回屋休息吧。” 虞梨站着没动。 时鸿见状只好拉着童思慧回房间:“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都17岁了,你别管太多了。” 童思慧想反驳他,但看见虞梨的可怜样又说不出来话,只好跟着时鸿回房间。 他们两个回房间后,童思慧第一句话就是:“我不许虞梨走。这里就是她的家,我不让她走。” 时鸿哄着她:“我知道,我们的女儿,我能让她去哪?让她跟时默说说话,孩子之间比较容易说得明白。” ...... “你要去哪?”时默问虞梨。 虞梨这才抬头看时默:“时默,是你说慢慢来的。” 时默自知理亏不说话,他伸手去拿虞梨的书包。 虞梨退的更靠后了,冰凉的门把手抵着她的后腰,她又想跑了。 “我只是想帮你拿书包。” “不用。” ...... 时默看着她,除了心疼,就没有别的感受了:“梨梨,你要去哪?” 等了好一会儿,女孩都没说话。 时默又说:“别走行不行?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走。” 虞梨轻笑:“这是你的家,哪有你走的道理。” “可这也是你的家。” “那你把我当姐姐了吗?” 这次轮到时默沉默了。 虞梨继续说:“时默。我有爸爸。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有爸爸,还来你家吗?” 时默点了点头,看见他那乖乖的模样,虞梨突然想笑了。 她咽了下口水,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缓:“我爸不要我了。一年半以前,我妈刚查出来癌症晚期,他就跑了。” 时默瞪大了眼睛看着虞梨,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以前他只是在新闻里看到,时默身边没有这样的家庭。 时默更加想不到虞梨的爸爸,就是这种新闻里遭人唾骂的男人。 他一直觉得男人就应该像他爸那样,有责任,有担当,男人宽厚的肩膀就是用来保护自己的爱人。 哪有媳妇生病了,他丢下生病的爱人和女儿跑了的道理?这还是男人吗?! “我爸跑了,还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他可能是认为我妈看病,也是迟早都会把钱花光的。他不如拿了钱去潇洒快活。” -- 21快长大(二更) 虞梨继续说:“他跑了,我一个人,去找我奶奶,她根本不管我和我妈。也许她也想管,但是她年纪大了,没有办法。我的外公外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我妈说早就不联系了,当年为了嫁给我爸,她和家里人闹翻了,也许他们早就去世了。” ...... 时默心疼地说不出话来,那年虞梨才15、6岁吧?他真的难以想象,那么小的虞梨是怎么经历这些的。她当年孤立无援的时候,一个人得有多害怕。 “后来我妈病的头发都掉光了。她到处借钱,不是为了给自己看病,只是想给我留点钱读书。我没有任何办法,我只能每天听着她痛苦地呻吟声睡觉。” 时默听到这就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虞梨的反对,强硬地把虞梨拉到怀里。 他的手安抚着虞梨的后背,让怀里的女孩不再颤抖,他用力箍紧怀里的女孩,声音低哑:“我不想听了。我说了,我们会对你很好的。” 虞梨靠在时默胸膛上,她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也打湿了少年的眼眶。 “时默,你不是我。你什么都有,爱情对你来说是锦上添花。我不是,我不想高二就谈情说爱,我害怕我会变得和我妈一样可怜。” “好好,我知道了。” 虞梨抬起头来看时默,时默也看向她的脸,忽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虞梨,冷的、绝望的、破碎的公主。 “你知道么,后来我找到我爸了。才一年不到,他就有新的家庭了,他搂着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若无其事地从我眼前走过去。”说到这,虞梨绝望地笑了。 这不是就是现实版的靠近男人就会变得不幸吗。 “我好恨他,我当时都瘦的只有八十斤了,他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我想告他婚内出轨,我在网上搜索各种法律条款,我真的恨死他了。我妈到死,都还幻想着他会回来。” 时默真的听不下去了——虞梨将近173的个头,瘦到80斤能有多可怕。 他只能抱着虞梨,不断地呢喃着:“别说了,我会对你好的。” 虞梨还有很多话想说,例如,她因为想省下钱给妈妈看病,叁天就吃了一顿饭。那顿饭,还是房东阿姨看她可怜,分给她的一份蛋炒饭。 她每天都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劝说妈妈去医院,而不是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怕一醒来,这屋里就剩下她一个活人了。 那段日子,她只能无力地等着死神来到她身边,把她的母亲带走。 虞梨在这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亲人,她却离开了。 时默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经历。 她和闵航的痛苦都要用这一生来治愈,时默永远不会懂这种痛苦。 他的父母会告诉他——你有家,你有底气,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们在这等着你。 这当然不是时默的错,但这是她注定和时默走不上同一条路的原因。 在这期间,虞梨自己也做错了,她不应该去靠近时默,不应该去哄他。他们就应该看彼此不顺眼。 时默抱了她好久,直到两个人都恢复平静。 他抹去虞梨脸上的泪水,坚定地对虞梨说:“梨梨,你别走。你永远都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你想跳舞也好,想学习也行,你想干嘛,我都支持你。我不会再惹事了,你不要走。” 他反复恳求虞梨不要走。 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我不能没有你。你以前吃过的那些苦,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我要你做回真正的公主。 时默温柔至极,低声安抚虞梨,取下她的书包,拉着她到卫生间洗漱:“你先洗一下,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 * 半夜时默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抽烟,看着天花板,想着这两天的一点一滴。反思自己的冲动。 实际上他就是没法想象,虞梨竟然有这么悲惨的过去。 他没法原谅自己,觉得自己以前太幼稚了。怪不得虞梨一直都不喜欢他。 虞梨想要的,跟他给虞梨的,完全是两码事。 他用了一种非常不成熟的方式表达了他的爱。 时鸿敲响了他的房门问他睡了没。 时默打开门。 尽管他开门前已经开了窗通风散气,时鸿还是闻到了房间里浓浓的烟草味,斥责他:“行啊,才多大?这么大烟瘾。” 时默也懒得争辩,从鼻尖发出嗯的一声。 时鸿知道他没心情,问他:“梨梨都告诉你,他爸爸的事情了?” 时默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大拇指掐着自己的手心:“嗯,她爸爸怎么是那种人啊?!” 时鸿笑他太单纯,也笑自己和童思慧把这个儿子养的太不知所谓了。 少年没听到父亲的回答,又问了一遍:“他怎么忍心?” 忍心丢下那么可爱的女儿,让她一个人面对生离死别,怎么忍心抛弃自己生病的结发之妻。真是畜生。 时鸿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色,这个城市里多的是可怜人,只是时默成长的很好,很单纯。他说:“时默,这个世界很复杂。这样的人,多的是。你的那个同学,闵航,他爸爸也是这种人。” 时默惊讶的音量都提高了:“什么?闵航的爸爸也跑了?” “不是。他爸爸家暴他。今天他无意间露出了胳膊,上面全是用东西抽打的伤痕。” ...... 时默无言以对。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好像抓住了这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的线头。 一切真相都明明白白的摊在了眼前。 他知道了——为什么虞梨说,他们是一样的人。 为什么虞梨会说,闵航只是磕了一下,却哭成了那副模样。 为什么虞梨不让他和闵航作对。 时鸿笑了笑,他也知道了。虞梨为什么会对闵航好,也知道了时默为什么会打闵航。时鸿开口:“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喜欢女孩子就要慢慢来。你还是太急了。” 是,慢慢来,时默一直记得。所以他从来没有着急想吻虞梨。 但是这一刻,时默才知道,慢慢来的真正意义。 他也要成长。 抱抱梨梨。 小狗会快点长大保护小主人的。 -- 22贫民窟 周六放了晚自习之后,虞梨整理了一下学校这几天发的试卷,联系了闵航,问他要他家的家庭住址。 她准备把试卷给闵航送过去。 闵航说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去拿吧。 虞梨觉得对闵航有所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闵航也不至于被时默打成那样,所以虞梨坚持要给他送过去。 闵航不在的这几天,虞梨遇到问题都不知道去问谁了。 他们学的是理科,女生本来就很少,再加上虞梨是转学生,班里的女生都有各自的小团体了,她也融入不进去。 邓以馨听说打架件事之后,直接跑到虞梨班门口把虞梨叫了出来,气鼓鼓地告诉虞梨:“你就惹时默不开心吧!你们俩越生气,我越开心!” 虞梨觉得她好软萌,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兔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对邓以馨说:“我不会再惹他生气了。” ——是没有机会了。 邓以馨的脸涨得通红,她被情敌瞧不起了。 她只能咬牙切齿地撂狠话,她说她会追上时默,不让时默喜欢虞梨这个坏女人。 虞梨真的很羡慕时默。 除了学习成绩不好,其他的事情他都信手捏来。人缘也很好,有尹飞扬和邓以馨这样的朋友。 时默和她,就算不是云泥之别,也是神仙和凡人的区别。 神仙哪懂人间疾苦啊。 和时默坦白了过去之后,他们之间就没再说话了。 她从来都没怪过时默,因为时默人生顺意,自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时默想要她,她却对别人好,时默自然是会发疯的。 小狗不就是这样,护食。 但两人还形同陌路的原因是——她不是时默的食物。 他们两个,一个该走阳关道,一个该走独木桥。 * 尹飞扬每天都跟着虞梨上下学,上学时在公车上离她好远,用余光看她一眼又一眼。 虞梨很安静,其实虞梨只有在时默面前才会像个真正的小女孩。在别人面前总是清冷难以靠近的。 然而今天下了晚自习,尹飞扬却发现,虞梨没有搭102路公交。 尹飞扬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看见她来到一片破败的城中村。 尹飞扬难以想象,21世纪了,A市居然有这么破烂不堪的地方,突兀的像美人脸上的大黑痣。 这里的空气都是闷热的,垃圾随处都是,低矮的棚屋。那样古老的路灯,尹飞扬只在年代片里看到过,仿佛靠近都能听到电流滋滋的声音。 接着他跟着虞梨来到了一个小巷,看到虞梨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沓试卷,在巷口左右张望。 尹飞扬猜到她是在等闵航吧。 等了几分钟,闵航都没出来。 虞梨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看了看地图,找到最近的一家药店。 她跑去给闵航买了些治疗外伤的药,虽然医院肯定会给闵航开药,但虞梨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愧疚之意。 从药店出来之后,虞梨又在路边摊上买了一些水果。 水果成色不是很好,但是在这只能买到这种了。 尹飞扬看着虞梨前后忙活,很想上前去帮忙,但他没有。 他不能让虞梨知道,他在跟踪她。 虞梨又回去等闵航,昏黄的路灯下好多蚊虫,在她腿上咬出一片片红色的蚊子包,虞梨不停弯下腰去抓痒,晃动手中的塑料袋驱赶蚊虫。 尹飞扬远远看着,用手机录了一段视频给时默。 【看见公主这样我好心疼。操。那个小崽子何德何能。这几天我思前想后,认为他就是故意让你打他的,这样虞梨就会更加心疼他。】 时默一直没回复他这条信息。 又等了好一会儿,闵航出来了,戴着口罩。估计是怕虞梨看到他的模样,觉得难看。 虞梨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闵航。 闵航不要。 虞梨又递过去。 闵航问她是在可怜他么。 虞梨说不是,对同桌的关心呀。 闵航不想戳破。 可是他又忍不住试探:“虞梨,我被保送A大了。” “我不知道。”这事虞梨是真的不知道。闵航的成绩很好不假,但是保送这么大的事,学校居然都没拉横幅庆祝吗? “我拒绝了,因为我可以自己考上的更好的。” “嗯,我知道。” 闵航抿紧了唇,沉思几秒后问:“虞梨,你想不想跟我走?我们一起逃出这里?” 虞梨看着闵航有些泛棕色的眼眸,忽然想到了时默。 时默的眼睛是漆黑的,黑到发青。 时默看着她的时候,总像一只小狗,可怜巴巴又霸道,等着她来宠,又咬着她不松口。 时默说不许,不许她给别人做饭。 时默说不让她走。 虞梨轻声说:“我不知道。” 闵航知道自己有点莽撞了,可这几天,他在家,满脑子都是虞梨拿着可乐去讨好时默的模样。 虞梨看了看时间,很晚了:“闵航,你快回去休息吧,试卷给你了,我要回家了。” 闵航不想让虞梨这样走掉,似是察觉到了,虞梨对他的感情和他想要的不一样。 “再陪我待一会好吗?梨梨。”他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叫她了。 梨梨,温柔缱绻的语调。 可这声称呼又让虞梨想到了那个人,他在被窝里隔着老远给她揉肚子,低声问她,梨梨,冰咖啡有那么好喝吗。 虞梨不爱喝冰咖啡。 她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她喜欢看恐怖片,看恐怖小说,看恐怖漫画。 她喜欢气泡水——刺激的,霸道的,后味带着甜。 但那杯冰咖啡是闵航给她的温柔。他是觉得她很困、跑很远给她买的,但冰咖啡很苦。 月色越来越朦胧,连路灯都不想工作了似的,忽明忽暗。 少年越来越逼近少女。 少女洁白的小腿肚,都蹭到了斑驳墙壁上阴冷的苔藓。 虞梨战战兢兢地开口:“闵航,真的有点晚了,我家里人会着急的。” 这时,从巷口走来一个少年,似乎只是路过。 他定在距离闵航和虞梨不远的位置看着二人:“哟,这不是闵航和虞梨吗?在这干嘛,约会呢?被我逮到了?” 虞梨马上摇头反驳:“不是。” 尹飞扬缓缓走近二人,一把把虞梨拉到身后,狠狠地撞向闵航:“不是的话,我就送虞梨回家了。女孩子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 23想抱抱 就算闵航戴着口罩,可虞梨依然能感觉他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不耐烦的气息:“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每天和公主一起放学,今天没在公车上看到她,心里不得劲。”尹飞扬说话的时候,语气和时默一样吊儿郎当的、散漫的。 这幅表情真让人不爽。 尹飞扬的眼睛斜睨着闵航,问:“虞梨,你走不走?最后一班公交了。” “嗯!”虞梨马上点头,小手攥紧了裙摆,“闵航,我先回家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梨梨,我送你回去吧?”闵航想虞梨身边久一点。 哪怕只是送她回家的时间也好。 “不用了,我和尹飞扬搭同一班公交。顺路的。我们一起就行了。” 等虞梨说完,尹飞扬托着虞梨的书包就带着她往前走了。 闵航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而后又无力地松开,目送虞梨和尹飞扬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拿出手机给虞梨发了条信息【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吓到你了。回家给我发条信息,别让我担心。】 虞梨走到路口,听到口袋里的手机提示音,点来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复。 她也没问尹飞扬为什么在这里,好像对尹飞扬的突然出现也不感到意外。 尹飞扬尴尬地冲她笑了笑:“怎么着?回去?” 虞梨点了点头:“今天的事,还是不要告诉时默了。” 尹飞扬更尴尬了:“我已经告诉他了......” ...... 快到公交车站的时候,虞梨又回头看了看那片棚屋。 尹飞扬问她:“还舍不得呢?” 虞梨笑:“不是。” “那是什么?” “是我以前也住在这种地方,我对闵航,比较能,感同身受......” 尹飞扬不可置信地看着虞梨,叫虞梨公主,肯定是觉得她有气质才这么叫的。可哪有公主住在贫民窟的? 而且记得时默说虞梨以前学舞蹈,住在这种地方还能有心力学舞蹈呢?! 虞梨看见他夸张的表情笑了笑,和他并肩走着,尹飞扬不自觉地挺直了背。 等车期间,虞梨开口:“你听我说会儿话吧,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每个朋友都是阶段性的。没有人陪我长大。所以我好羡慕时默有你这样的朋友。” 尹飞扬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备注是狗头的表情。挂掉了电话,给时默回了条文字【正在等车,快回去了。】 他示意虞梨继续说呀。 虞梨淡淡地微笑:“我住在这种地方,全都拜我爸所赐。所以我,不太想谈恋爱。或者说不敢谈恋爱。” 尹飞扬对这话表示理解,父母是孩子的榜样嘛。在时默那种家庭,肯定能长出相信爱、勇敢爱的孩子。但虞梨都住在这种地方了,现在还寄人篱下,肯定不会再相信爱情这个神话了。 “所以我觉得时默跟邓以馨在一起挺好的。最起码时默说,和她在一起很快乐。我什么都给不了时默。” “你说的都是屁话。”尹飞扬忍不住反驳了虞梨。 做朋友是很快乐,但是男女朋友的快乐是跟ta做。 时默很明显对邓以馨没有原始欲望。 再说,在时默心里,虞梨是他的公主。公主就等着被爱就好了。 虞梨大笑起来:“我真的好喜欢你们这么洒脱。算了,什么情情爱爱的,算个屁。” ...... 他们俩搭上了最后一班公交。 期间时默不停地给尹飞扬打语音,给尹飞扬转了几次账,尹飞扬都没收。 时默在小区门口急的团团转,给尹飞扬发信息:【草,你们到底去哪了?能不能把钱收了,打个车回来?你们是走回来的吗?】 等到快11点,才看到二人有说有笑的从路口走回来。 时默掐掉手里的烟,迎上去,重重地锤在尹飞扬的左肩上:“老子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通通挂了是什么意思?!” 尹飞扬笑的人如其名,特别飞扬:“在和公主约会呀。” 时默听后,直勾勾地看向虞梨,恨不得当场检查她有没有被尹飞扬轻薄了。 尹飞扬看见他那惊慌失措的傻狗样就受不了,摆摆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走了。把公主交给你了。” 在回小区的路上,时默数次想开口问——你干嘛去给闵航送试卷,尹飞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不敢问。 他怕问的太多,又显得他霸道、占有欲太强。虞梨不喜欢他这样。 他不能不成熟。 时默像一条在追逐自己尾巴的小狗,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追不上尾巴,着急地不行。 他心烦地又点了根烟,嘴里的烟圈飘到了虞梨眼前,虞梨咳嗽了两嗓子,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时默赶紧猛吸了一大口,跑到垃圾桶边暗灭烟头,追上虞梨的步伐,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唤:“梨梨。” 虞梨回头看他,皱了皱眉,时默那样实在——落魄?可怜? 他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脸上还有青色的胡茬儿,估计是不上学连脸都懒得洗。 ——像极了一条流浪狗。 “手松开。”虞梨强硬地开口。 像一只白色小猫,伸出了粉红色肉垫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着实没有任何杀伤力。 时默想笑又憋屈:“梨梨,我想抱抱可以吗?” 虞梨扭过脸不看他,冷笑着说:“你还有脸要抱抱?!”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现在大家会变成这样? 时默想抱怨——老子为什么没脸要抱抱,老子也委屈死了。 虞梨都几天没搭理他了。 但最终都化成一句软绵绵的:“我怕冷。” “大夏天你冷什么冷?” “心冷……” 虞梨都想打他了,这么土,心冷?他有心吗? 天气也像感应到虞梨心事似的,适时吹起一股清风,带着泥土的芳香和花的清香,拂过她的裙摆。 可能,夏天的夜晚,确实有点冷吧?虞梨有点不确定了。 少男少女站在小区的喷泉造景前,少年见虞梨没动,慢慢靠近她,最终一把拉过她,强势地把她禁锢在怀里。 虞梨反应过来之后拼命挣扎,少年的吻落在她头顶安抚她,最后实在无奈:“再拱老子就操你了。” -- 24不要脸 bìяdsc.cǒm 虞梨呆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出现了可怕的幻觉。 怎么会有人这么这么这么不要脸啊。 他们在冷战,已经好多天不讲话了。 退一万步说,不对,无论退几万步,他都不能这么对她说话。 少年对她直白地反应很满意,弓起背来,配合她的身高,伏在她肩窝上,他温热的薄唇隔着一层布料贴着虞梨的锁骨,喃喃:“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她的雪兔好软,刚刚为了不让她跑掉确实用了点力气。 格外明显地感觉到那里有多迷人。 他们是在闹不愉快,但时默忽然想到了尹飞扬说过的话——床头吵架床尾和。 他确实想跟虞梨合二为一,让虞梨切身感受一下他这几天有多心痛,不要跟他闹别扭了。 “你们狗的事我确实不懂。”女孩这样说,也确实不敢再挣扎了。 “梨梨,好多人觊觎你。”时默的手轻轻落在了虞梨的腰间,带起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他心里的纠结不比虞梨少,她来他家半年多了。他答应过虞梨慢慢来,说过要成熟保护虞梨。 但现在闵航跟他抢,连尹飞扬都敢拿他开涮。 他想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她的温度。 可虞梨的体温却骤然升高,她站也不是,跑也不是,羞红着脸,咬牙装狠:“时默,你别太过分了,放手。” 时默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虞梨在这破坏气氛,他怕虞梨真的一走了之了,他也怕自己追不上虞梨,在学习上,在生活里。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虞梨也不喜欢他这样。 小区里有路过的行人看他们。 女孩还是投降了:“不要在这行不行?你当拍电视剧呢?土死了。”Ⓦоо⒃.ⅵⓅ(woo16.vip) “虞梨,我会跟闵航道歉,打架的事,都是我不对。你别跟我闹别扭了。” 他的声音被耳边传来,低哑的,磁性的。语气里藏着委屈,倔强,隐隐还夹杂着淡淡的忧郁。 这些都让虞梨没办法冲他发脾气了。 虞梨想说好。 但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温馨。 虞梨拿出手机一看是闵航打来的电话。 时默站起身来松开她,余光瞥见屏幕上的来电人,脸色瞬间变黑,虎视眈眈地盯着虞梨。 她在时默的注视下点了接通,她应该给闵航报个平安的。 “闵航” “嗯,梨梨,你到家了吗?” “到了” “好。那,晚安。” “晚安。” “周一见。” “周一见。” 时默忽然想让虞梨换一个老年人专用手机,声音巨大那种,让他也听听这俩奸夫淫妇在说些什么甜言蜜语,顺便还得去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心脏病,他的心脏怎么会动不动就酸疼。 公主对闵航说的那句晚安好温软,虞梨和他住在一起这么久,都没说过晚安。 他也想听虞梨在他耳边甜腻地说想要他,还有晚安。 虞梨挂掉电话,一眼都没看时默,迅速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变成狂奔。 时默只能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再点上一根烟,不忿地看着虞梨的背影疯狂吞吐烟圈。 跑吧,他迟早把她逮回来。 * 周末一整天,无论时默在外面放超大声的恐怖片,听无比激烈的摇滚,公主依然都住在她的城堡里,始终不出门。 晓晓阿姨问他:“默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不要叫我默默,你这样叫我心情更不好了。” 晓晓无辜受牵连,再也不说话了。 时默完全没心情玩游戏,游戏界面都像在提醒他——那天两个人有多要好,现在就有多疏远,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晓晓在家里忙着洗床单被罩,时默看着她抱着脏衣篮在眼前晃来晃去更加心烦:“晓阿姨,你快点,收拾完就回家吧。晚上我们点外卖。” 晓晓喜出望外,忙答应:“好,好,我尽快。” 每一分一秒对时默来说都是煎熬。 虞梨竟然连厕所都不上,怎么不把她憋死呢。 等晓阿姨撤离后,时默关掉音响和电视。坐在沙发上发愣。 他要找个什么理由让公主开门? ——公主,小的来给你送毒苹果了? ——你快点吃吧,吃完你就昏睡过去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操,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时默都觉得自己不争气了。怎么一天到晚脑子里就不能想点正事。 虞梨最需要的是无微不至温暖的关爱,他知道。 但他得有机会给她传达温暖啊。 他时默什么时候当过舔狗,都是别的狗追着他跑好不? 时默想了很多。 最后拿了以前的书,站在虞梨的门口,敲了敲门:“梨梨,我有一道题不会做。” 虞梨打开门,看见小狗蔫着尾巴,看见她后,又微微扬起摇了两下。 “梨梨,老子有好多题都不会做。”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虞梨都想笑他——你是不是傻。 女孩故意回答:“不会做问老师啊,敲我门干嘛?” “家里哪有老师嘛~” “可家里有百度。” 时默气结:“那你还问闵航?” 虞梨笑:“要你管。” 时默还想说——不要我管,要谁管。 他都没说出口,虞梨就把门摔上了。 时默隔着门问:“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啊?我让晓阿姨回家了。” 虞梨回:“不吃了,减肥。” 她中午就没吃多少东西是要瘦给谁看啊。 他喜欢虞梨丰满一点。 “你知不知道你瘦了很难看?” “又没让你看。” 很好。 谁都可以看,就他不可以。 晚上时默叫了日料,他叫虞梨出来吃饭。 童思慧说了,日料清爽没脂肪,不胖人。 时鸿说了,追女孩要慢慢来,他得学会给她自由。 但虞梨从始至终都没出来。 时默自己打扫了阳台上的一地烟头。 那天晚上在夜半时分,时默罕见地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泳儿的《无心恋唱》。 这首歌的歌词都是他想表达的话——我不怕,我愿意改变,但只怕我变了,也未及那个他。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25俩祖宗 ъìяdsc.cǒm 又是周一的清晨。 凌晨下了场大雨,现在四周的环境都和时默的狗毛一样——湿哒哒的。 时默蔫头耷脑地跟在虞梨身后。 终于捱过了休学期,换来的却是公主对他的置之不理。 虞梨在前面走的很快,好像很赶时间。但少年腿长,跟着她倒也不费劲。 “咳咳,小短腿倒腾地还挺快。”这张狗嘴是什么时候都不能吃亏。 虞梨听到他的调侃后走的更快,她的腿不短。 时默还在身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啧,她急了。” 虞梨想回头打他,但深知这样就是中了小狗的圈套了,她装听不见,继续快步走着。 公车到站后,虞梨上了车,这次她只扫了一遍付款码。 时默在身后抱怨:“真小气啊。” 虞梨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靠走廊的位置上,时默就站在她身旁,明明车上没有几个人,还有很多空位。 他站在那,因为个子高,都不用拉着扶手,直接抓住车上方那条横杆。他轻轻踢了虞梨一脚,甚至有点娇嗔地问:“梨梨,那我坐哪?” 虞梨不理他,把书包脱下来抱在怀里,装睡。 时默微微叹了口气,坐在了后排,如今才算是大彻大悟——自作孽,不可活。щоо⒃.ⅵρ(woo16.vip) 他在虞梨身后看着公主的发丝,想着,他以后要是和虞梨有一个女儿,要给她剪个小丸子同款短发,不能像虞梨一样留长发,不能让别的小男生玩她的头发。 公车行驶了两站,时默坐立不安,这车可是真磨叽啊。 这站邓以馨和尹飞扬上了车,邓以馨一眼就看到了后排的时默,直奔时默而来:“时默!” 虞梨听到她的声音,睁开双眼看着女孩雀跃的样子,也心生欢喜,低头笑起来。 接着邓以馨看到了虞梨,不满意地嘟了嘟嘴,但还是一屁股坐在了时默的身旁:“吃饭了吗?” 时默摇了摇头,因为虞梨现在对他的态度,他吃不下。 邓以馨从书包里拿出一罐旺仔:“喏,给你。” 尹飞扬打趣:“喝了这瓶奶,忘了那个仔?” 邓以馨纠正:“是忘了那个妞。” 时默接过牛奶,想递给虞梨,他推了推虞梨的肩头,虞梨假装无意躲到一边,继续装睡。 邓以馨察觉到他的意图:“不是吧时默?杀人还要诛心?没有借花献佛的。” 这瓶奶,她扔了也不想给虞梨喝。 如果不是因为虞梨,时默怎么会发疯,怎么可能会被停学一周。 时默听后把牛奶还给了邓以馨:“那你自己喝吧。太甜了,很腻。” 尹飞扬抢过牛仔,不至于让邓以馨太尴尬:“我喝。” 邓以馨又抢回来,意有所指地说:“扔了也不给你。” 时默有点生气了:“邓以馨,差不多行了。” 邓以馨也蔫巴了,觉得没劲——无论她怎么激怒虞梨,虞梨都好像听不见一样,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纯元皇后太淡定了。 到站后四人下车,闵航就站在公车站牌前。 他还戴着口罩,穿着长袖校服。 虞梨看到闵航打了声招呼。 在场的人全都心知肚明,闵航是在等虞梨。 虞梨也只好和他并肩同行,一起走向学校。 尹飞扬扶额——靠,下周一他要打车上学,真鸡巴乱! 邓以馨有点相信了,这个尹飞扬平时说话挺不靠谱的,但是虞梨和闵航有一腿肯定是真的!她又爱上周一了,周一快乐!美好的一周从周一开始! 时默一直在内心劝慰自己——我不气,我不气,虞梨只是同情闵航,梨梨迟早会回家的,我必须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邓以馨和时默尹飞扬一起跟在虞梨和闵航身后。 明明这次邓以馨身边是时默,可她还是感觉气氛很沉闷,还不如单独尹飞扬一起呢。 “时默,我书包好重。”邓以馨拐弯抹角地说。 尹飞扬又无语了——这俩祖宗,没一个省油的灯。 时默嗯了一声:“所以?” “所以你可不可以帮我提书包?”邓以馨又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时默。 尹飞扬实在憋不住了,太好笑了:“我草,把我戳瞎算了。我他妈的,真是长见识了。” “靠,老娘忍你一路了,就你他妈长嘴了!”邓以馨常年和这几个男孩子一起玩,说起脏话来也是很顺嘴,她立刻把肩膀上的书包扒下来,扬起书包重重打在尹飞扬身上。 两个人再一次上演校园追逐战。 要是以前时默肯定笑呵呵地看戏,现在他没有心情了。 * 早晨升旗仪式即将结束时,时默站在学校演讲台上,读他这几天写的检讨,深刻反思自己打架行为给学校带来的恶劣影响。 学校的女生还是在感慨——叁观跟着五官跑啊,为什么帅哥念检讨都像念结婚誓词,这男人嫁定了。 虞梨在班级队伍里,透过人群,远远看着台上的时默,她看不清时默的表情。 她只是想起那天晚上,时默告诉她,他会给闵航道歉的场景。 时默一直都是骄傲的,现在却站在全校师生面前检讨自己。 她觉得时默有点可怜,她有点心疼时默。 她自圆其说——这种心疼是因为台上那个人是她异父异母的弟弟。 * 等升旗仪式结束后,时默和闵航来到了教室办公室。 时默当着班主任的面给闵航道歉:“对不起。” 闵航看着时默低声下气的样子,竟然没有想象中那种畅快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老师还在训斥时默:“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你看人家不爽就打人家一顿,你是不是看我也不爽,也想打我一顿?” 如果是以前的时默,他肯定会趾高气扬地承认——是啊,老子就这狗样。 现在他只能从喉咙发出哼哼两声,表示不满。 班主任白了时默几眼:“上课前先换个座位,你就坐东北角去,挨着教室门那块。” 他们原来的座位是西北角,班主任不可能再把这俩人放在一块了。 时默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班主任的秃顶,什么意思,他要和虞梨分开了吗? 这时,闵航平静地说道:“不用换了。我原谅他了。以后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时默猜——闵航又在向他宣战了。 -- 26不对劲(二更) 时默回到教室几分钟了,尹飞扬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反复讲述升旗仪式时的那些女生,是如何被时默迷的五迷叁道的。 时默听了只觉得烦。 他看了看前座的两个人,一股酸涩在胸腔中翻涌。 他认为自己争不过闵航了。 他也不想争了,虞梨可能是真的讨厌他,讨厌他所作所为,巴不得离他远一点。 现在他强硬不起来了,像一只淋了雨的狗狗,狗脾气全都不见了。 也不想骗自己了——“梨梨是同情闵航,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不幸。自己才是公主注定的官配,只有自己能拯救公主”,时默这几天在家一直在给自己洗脑。 可是今天看了一路虞梨和闵航的背影,时默不想自欺欺人了。 异性之间哪儿有同情这种感情?如果不是因为爱,哪儿来的同情! 闵航说不用换座位,会和他好好相处。 大概是因为,闵航已经势在必得了。 时默高高扬起的狗尾巴,轻易就被人斩断了。 归根结底,最重要的还是虞梨对他的态度。 她从来都不会对闵航这样。 仔细想想也是,虞梨在他们打架之后,和他一句话都不讲,却那么晚跑去给闵航送试卷。 虞梨早就做了选择了。 是他坚持不肯接受失败的结局而已。 …… 时默从书桌里把虞梨上周给他买的碳酸饮料统统拿出来,放到尹飞扬的桌子上:“你喝了或者扔了吧。我不要了。” 尹飞扬当然知道这不能扔,他只能看着桌上的饮料语塞,心想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虞梨一直在前面听着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她想知道,除了通报批评,学校对时默还有没有别的处置。她不可能直接去问闵航或者是时默。 可当她没听到自己关心的事,反而听到时默让尹飞扬把饮料扔了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揪心。 她只能看着黑板,强忍着质问时默为什么的冲动。 也许时默本来就不爱喝这些碳酸饮料,是因为自己喜欢喝、家里又没有别的饮料,他才跟着喝的。 虞梨苦笑,和自己一起生活,倒是委屈狗太子了。 也许他一直都很委屈,为了她坐公交,和她分享父母的爱,甚至连她生理期的时候,他都要牺牲睡眠来给她揉肚子。 女孩抬起头揉了下眼睛,黑板上的字,模模糊糊的,一个字都看不清,是不是近视又加重了啊。 …… 又过了叁天,时默每天都安静的可怕。 各科老师都没发现时默已经休学回来了,只是在办公室闲聊,最近班里很和谐的时候才发现——啊?这不对劲啊,时默都回来几天了,一天都没闹腾。 看来他还是要脸的,这次在全校面前做检讨,确实很丢人。 尹飞扬每天都像活在透明的玻璃罩里,他能看得见时默,却被隔绝了空气,听不见时默说话,触摸不到时默的体温。 时默每天不是看着课本发呆,就是埋头睡觉。 只要下课铃声响起,他总会第一个出去,在上课铃声响起前一秒才带着一身烟味回来。 以前时默上课会捣乱,会说话,会玩虞梨的头发,现在时默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坐在座位上。 有一次,邓以馨来给时默送零食,时默都照单全收了,他以前一次都没收过。 尹飞扬张大了嘴巴,迎接他的只有炎热的阳光,没有好兄弟的调侃。 因为升旗仪式,认识时默的女生变得更多了。 那些小学妹,站在他们班教室门口,给时默递情书,时默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眼都不看就走掉,而是收下信,礼貌友好地回复,说他会好好看的。 小学妹们红着脸跑开,下次来送情书要微信手机号的人变得更多了。 最最最可怕的事就是,时默看见闵航和虞梨说笑,也是一脸冷漠,好像跟看别的同学没有什么不同。 尹飞扬不想上学了,上学太可怕了。 这学校有会吃人灵魂的妖怪。 被吃了灵魂的倒霉蛋就是他的同桌。 尹飞扬觉得有必要和时默喝酒谈心,可时默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白天不理人,晚上连公车都不坐了。 虞梨站在拥挤的车厢里,没有少年的庇护,喧闹和难闻的气味都从四面八方拥挤而来。 她戴上耳机,继续听那首单曲循环了叁天的《无心恋唱》,又点开了时默的朋友圈。 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了。 时默一直都不发朋友圈的。 所以她不觉得自己是被屏蔽了,是他把那个动态删掉了。 前几天,他还像只小狗一样趴在自己脚边,撒娇要主人怜爱,这才几天,就全身而退了。 是啊,他从来不缺人追。 …… 虞梨回到家的时候,少年正在洗澡。 他打车回来的,肯定比她回来的早。 虞梨站在玄关门口,换了好久的鞋,直到少年穿着宽大的t恤从卫生间出来。 他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就回房间了。 一气呵成,时默关上门大喘气。 虞梨站在玄关阴影处无声叹息。 这晚虞梨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时默叫她——梨梨、梨梨、想要抱抱。 虞梨好想去敲他的门,问他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在她脑子里蹦迪了,她的脑子又不是舞池。 她坐起身来,看着桌上的易拉罐空瓶,她想她也是不能喝可乐的——学舞蹈的时候,老师都不让喝这些含糖量高的饮料。 看了看时间,半夜两点半了。 她打算去一趟厕所。于是就穿上拖鞋,慢慢打开门走出去。 她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阳台上传来少年的咳嗽声。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虞梨鬼使神差地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她站在黑暗里,看阳台上的时默。 他的背影,是她从没见过的样子——安静的、孤寂的。 说不清的滋味在虞梨心头蔓延开来。 烟灰随着他修长的手指掉落在地上,就像虞梨的心在空气中漂浮,慢慢下沉。 客厅里的空调在黑暗中嗡嗡作响,虞梨有点冷。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完了,她也变可怜了。 -- 27吃掉了 手机闹铃嗡嗡响起。 时默猛地睁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气。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双唇,片刻后才关掉铃声。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花的身体里喘息。 她不似以往对他那副冷淡的表情,是迷离朦胧的。 她那双动人心魄的泪眼,看的时默目眩神迷。 她穿着平日里穿的那件校服衬衫,解开了叁颗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衣。 那件内衣挂在阳台时,时默都不敢抬头看,躲得好远。 而他在梦里全身赤裸的,他的下体在女孩的裙摆中律动。 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时默,操我吧。再用力一点、深一点,我要你。” 她一遍又一遍诉说她的渴求、她的欲望,挺着胸前的那粒粉红往他嘴边送,她的手指轻抚他脸颊,不停叫他名字,求他在无人之地留下侵略的印记。 梦里的时默也像在做梦一样迷蒙,头皮发麻。 身下的女孩是柔软动听的,他从一条只会伸舌头舔舐的小狗,逐渐进化成一头迷失方向的野兽,蒙着她的醉眼,从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度到疯狂宣泄,一下又一下撞向更深处。 又像在烈日当空时在海边冲浪,阳光灼热照在皮肤上,有点痛,但大脑皮层是刺激的,畅快的,全身控制不住的酥麻。 温暖的海水拍打在他身上,只会鼓励他更兴奋地征服这片海。 她挑逗他,他取悦她,他们是如此的合拍。她纵情的样子是如此妙不可言。 ...... 时默掀开被子,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内裤换上。 昨天他到四五点才睡,又做了这么一个消耗体力的梦。他想请假休息,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虞梨。 这几天他都在躲着她。 要是她能再多给他一个暗示就好,再多给他一分肯定。 ...... 时默拿着脏内裤走到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是锁着的,他赶紧回屋把脏衣藏好。坐在沙发上等女孩洗漱完毕。 女孩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水滴没有擦干净。 时默看到她那副模样,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梦。 梦里她也像现在这样,眼圈红红,有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 时默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向别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虞梨看到时默脸转过去了,想说的话,也堵在心里,说不出来了。 本来她想找个借口和时默打招呼,例如问他昨晚为什么那么晚都不睡。 他们都不傻。 虞梨只是在悬崖边,想往后退一点。 时默举着双手做投降状,不敢靠近,怕再进半步,她都会因为害怕而跌入深渊。 ...... 在公车上,尹飞扬和邓以馨坐在虞梨身后,这几个位置都快变成他们的专属位置了。 不止尹飞扬,邓以馨也发现时默变了。 邓以馨非常烦,这种时候了,虞梨居然还在前面若无其事地打瞌睡!她怎么睡得着! 她想抓住的虞梨的肩膀使劲摇晃,问她把以前的时默要回来,是不是她把时默给吃掉了。 邓以馨在身后哼哼《易燃易爆炸》,尹飞扬笑话她,跟个苍蝇似的哼哼的什么玩意。如果不是时默昨晚分享了这首歌,他都听不出来邓以馨在哼歌还是在念咒。 邓以馨又看了看时默的朋友圈,问尹飞扬:“喂,你说时默特意截图这歌词是什么意思啊?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尹飞扬耸肩:“这还不够直白吗?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就是说,有人给他编织了一个美梦,他刚沉沦,人家就把他拍醒了呗。” 说完又示意邓以馨看虞梨——这就是罪魁祸首啊。 邓以馨恍然大悟——啊,时默有那么喜欢虞梨吗?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虞梨缓缓睁开双眼,她昨晚几乎是一夜没睡。 下车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点开时默的朋友圈,还是一片空白。 ...... 虞梨上课时频频犯困,她不断掐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清醒。 闵航小声问她怎么了,没睡好吗。 她点头承认:“嗯,失眠了。” 时默在他们身后睡得昏天暗地。 尹飞扬一个人无聊的只能听讲——靠,老子居然也有无聊到只能靠听课来打发时间的时候。 下课后虞梨立刻趴在桌上补觉,时默还是埋头大睡。 尹飞扬故意大声说给闵航听:“黑狗,你昨晚是不是熬夜干坏事了?为什么你的前桌和你都在睡觉?” 闵航皱眉。 回应尹飞扬的只有吵闹的人群。 这几天过得,简直生不如死啊。 午休时间。 时默和虞梨都没去吃饭,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睡得不省人事。 闵航吃饭回来之后驻足在教室门口看了许久。 他垂头看了看手中给虞梨买的面包和牛奶。 这是用时鸿给他的钱买的。 打架事件,最终的处理结果是,时鸿私下偷摸给了闵航两万块钱,反复澄清这钱是为了替时默表达歉意才给的。如果不够,闵航提个数字,时鸿会尽量满足。 闵振平是想要讹时鸿,但是时鸿请的律师去找他,他都耍无赖和避而不见,才去了两叁天,闵振平就意识到了,他要不到钱,又觉得烦——不管了,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他继续喝他的酒,都别再来烦他了。 所以时鸿直接找到了闵航,把这笔钱给了他。 闵航当时不要,他只想要时默认输,想要时默离虞梨远一点。 时鸿可能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告诉他,这件事他不会对任何人讲。就当这两万块钱,是他为国家栋梁投资的,他听说过闵航学习很好,都是年级第一,上天应该宽厚努力生活的人,先给他一点甜头。 闵航答应下来:“就当时我欠叔叔的,以后我会还给您。” 时鸿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留下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第一时间找他解决。 闵航是真的羡慕时默有这样的父亲。 时默什么都有了,还要和他抢虞梨。 闵航不想让——同是风华正茂,怎能甘拜下风。 尹飞扬:毁灭吧,行吗?(_;) -- 28破防了(二更) 时默忽然打了个激灵,蹭一下坐直了身子。 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后方的时钟,才知道这会都午休了。 该死的尹飞扬,连吃饭都不叫他。 时默又回过头来,发现虞梨也趴在桌子上睡觉。闵航在一旁,单手拿着课本,支棱在虞梨后脑勺上方,给她遮挡烈日。 “做作。”时默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忍了那么多天了,就因为这一个动作就破了大防。 他也没胃口去吃饭了,瞪着猩红的双眼凝望前面的二人。 虞梨是傻子吗?饭都不去吃,在这睡觉!每天都不知道在房间里干什么,连觉都不睡? 这两个人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吗,那么大戏瘾。 时默越看越气不顺,他居然还想和闵航打一架。但想到打架只会造成如今的下场,不止是虞梨,他爸都要给人赔礼道歉,想到这,他的眼皮又耷拉了下来。 尹飞扬吃饭回来,看着时默呆坐在座位上,一直盯着前方的人看——他的狗兄弟终于回来了! “黑狗,你吃什么啊?我去给你买。”尹飞扬搂住时默的肩膀问。 时默侧过脸看尹飞扬,那一瞬间,尹飞扬甚至觉得,时默感动的快要哭了。 然而时默什么都没说,扒开他的手,又趴下去睡了。 一点多钟的时候,尹飞扬也抗不过困意,在一旁睡着了。 时默此时却完全清醒了,他站起身来,想去卫生间。 班委看见时默站了起来,跑到时默身边说:“你要去干吗?” 时默蹙眉,看着眼前的女生:“你不午休就盯着老子看呢?我去哪你也要管?” “老师说不让你午休出去打球了......” “老子去放水。”时默说完,丢下满脸红色的女孩走出了教室。 几乎是上课铃声响起的同时,时默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全麦面包和牛奶,放到尹飞扬的桌子上。 她怕胖,他只敢给她买全麦的。 尹飞扬刚睡醒,不明白:“我吃饭了呀?” 时默努了努嘴:“不是给你的。谁没吃饭就给谁。” 尹飞扬还是不理解:“你自己不是没吃吗?那你吃呗,放我这干嘛。” “我草,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时默握紧了拳头想要锤尹飞扬。 尹飞扬狡黠地笑了笑:“懂了,绕那么一大圈干什么,公主这两个字烫嘴?” “靠!” ...... 尹飞扬在课桌下轻轻踢了踢虞梨的脚,虞梨还以为是身后的人。 胸膛里那只死了的兔子,好像又突然活了过来,开始活蹦乱跳了。 他怎么了。 她自己又怎么了。 虞梨想回头看时默,又不敢回头。只能把背挺的更直,默默忍受课桌下那只脚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尹飞扬从右后方拍了拍虞梨的肩膀:“公主,你反应好迟钝啊!” 虞梨:“啊?” 尹飞扬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她正在专心在黑板上写东西。 他赶紧把面包递给虞梨:“给你买的。” 虞梨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不用了,谢谢你,我不饿。” 闵航也转身对尹飞扬说:“我给她买过东西了,不用麻烦你了。” 尹飞扬真想暴揍闵航一顿,怎么哪都有他的事?干脆把他打的十天半月出不了医院吧,时默还是下手太轻了。 “关你屁事啊,虞梨是你女朋友吗?我愿意给她买东西,你管得着吗?” 闵航懒得理他,继续记笔记。 虞梨也集中精神听课,完全不知道时默在后面制止了尹飞扬,淡淡地说了句算了。 * 晚上放了学,闵航说要等虞梨一起回家。 虞梨委婉拒绝了他:“我等会还有点事,不坐公车了。你先走吧。” 闵航还是不想放弃,因为他也看出来虞梨和时默现在的关系处于冰点状态。他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拱手让人,于是笑着说:“那我可以把你送出门。” 虞梨很想说明白——闵航你变了,我们不应该这样。 …… 尹飞扬推了推时默:“黑狗,今天我们一起回家吧。周五了,要不要去我家住?” 他想和时默好好聊一聊。 其实这几年,尹飞扬上学自己坐公车,放学都是搭时默的顺风车回家的。只是因为这几天虞梨和时默闹别扭,他才会放学也搭上了公车,作为时默的暗线保护虞梨。 在时默看来,尹飞扬为了他,真是扑荡蹈火在所不辞了。 时默给尹飞扬发了个红包:“你打车回去吧,我今天有事。” 于是四个人分成了叁波,接连走出了校门。 少年走到街道拐角倚墙而站。 他有棱角的脸孔,带着点野性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目光打量路人,少年气十足的同时又带着成熟男人的痞气,往那一站就足够吸引路人的目光。 期间有叁五个女生上来要微信号。 虞梨等那些女生走了之后走到他身边,少年瞥了她一眼,转身去出租车的停靠点。 少年腿长走得快,也丝毫没有要和虞梨并肩走的意思。 虞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和他比起来,就是有点短,他也没说错。 尽管如此,少年还是先给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自己则坐进了前座,对司机说了个地址。 虞梨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她好像很少坐在他的后方,一直都是他在后面踢她的脚。 在虞梨妈妈生病以前,虞梨也有个美好的家庭,她也像班里那些女生一样,喜欢看少女漫画。 眼前的少年确实在她的审美点上,有些举动的确能让她心脏乱跳。 但回想着他笑着和那些女生打趣的样子——她觉得时默多少有点不守男徳了,怎么可以给每个人微信号,是打算养鱼吗。 虽然他有这个资本,但虞梨还是很烦他这样。她在学校的时候,也有男生管她要微信,但她从来没给过呀。 对了,时默的朋友圈还屏蔽了她。 虞梨拿出手机打开qq音乐,还真是如那首歌底下点赞最多的评论说的那样——渣男! 两个人同时《易燃易爆炸》、破了大防。 黑狗:老子不是那个意思,老子听的是网易云版本。 -- 29吃烤肉 俩人打车来到了市区写字楼商圈,虞梨看了看时间,快九点半了。 她跟着时默走到了一栋写字楼,搭上了去20层的电梯。 这次她和时默靠得很近,能清楚的闻到时默身上很浓的烟草味。 刚刚她还以为是出租车里的味道。 时默心情不太好,她是知道的,不然不可能大半夜不睡觉在阳台抽烟。 她也猜想——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的确很丢人,所以这几天时默上课都那么安静了。 公司前台认识时默,给童思慧的助理打电话:“童总的儿子来了。” 期间有人路过,频频用目光打量时默和身后的虞梨,在内心感慨年轻真好啊,穿着这么俗气的校服都那么好看,美女就应该找帅哥来搭配。 童思慧的助理是个很开朗、麻利的女生,看见时默之后立刻打招呼:“时默来了呀!童总在开会,马上就好了。”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虞梨身上,露出姨母笑,欣慰地问时默:“你女朋友哇?好般配哦~” 别看童总的这个儿子平时看起来挺不靠谱的,找女朋友的眼光相当好呀。 她反复偷看虞梨,骨碌碌的眼睛转动着,恨不得360度查看——非常好,肤白胸大腿长,现在的小孩发育真好。她上学时就没有时默这样的大帅哥,也没有虞梨这种美女校花,这俩人可以原地出道拍偶像剧了。 时默知道她那性格,也懒得解释,跟着助理走进了童思慧的办公室。 虞梨那句否认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助理给他们拿了饮品和点心,让他们耐心等一会儿。 虞梨总算知道童思慧为什么在家时都是焦虑状态了,办公室外面的人走路都像按了加速键,每个人都左右开弓地做事情。 童思慧做这些肯定不是因为喜欢,只是想让她和时默过得好一点,所以她更应该努力的学习,给这个家分担一些负担。 时默则完全是个没心没肺的,瘫在沙发上就玩起了手机。期间手机微信提示音频繁响起。 虞梨皱眉——他一定是加上了那些女生。 今天下午她就收到了童思慧的微信,让她和时默放了学来公司,说要一起出去吃饭,前两周一直有事都没空出来,趁这次双休放松一下。 虞梨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叁的拒绝童思慧,但她也没来过童思慧的公司。 她和时默都好几天不讲话了,所以她也是赌,赌时默放学后会不会等她。 她赌赢了。 想到这她有那么一丝丝开心。 等童思慧开会回来,看见虞梨和时默,脸上的疲倦立刻换成了安心的笑:“你们先看看附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们一起去吃晚饭,看电影。” 童思慧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虞梨说:“别看日料,免得那只狗发疯。” 时默回嘴:“狗妈妈。” 童思慧把剩下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带着时默和虞梨走出了办公室,经过大家办公的区域,有人调侃:“哟,你儿子和儿媳妇好配!童总好福气呀。” 童思慧回头看了看虞梨,笑吟吟地也没说话。 虞梨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可仔细看就能发现她连耳根都变成了粉红色。 * 叁个人来到了一家烤肉店。 时默拿起菜单疯狂点肉。 童思慧无语:“你是狗还是狼啊?一点菜都不吃的?” 时默淡定回复:“狼狗。” 虞梨看了半天,都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她也饿了,但是她也不想吃菜。 童思慧见虞梨眉头皱着,问:“怎么了?梨梨,这不符合你胃口?要不要换一家?” 虞梨马上摇头,尴尬地笑着:“不是的,我也饿了,想吃肉。” 童思慧笑起来:“不愧是我女儿。” 时默抬起头看了童思慧一眼,意味不明。 又看了一眼虞梨,闵航不是给她买东西吃了么,还饿,到底还要不要减肥了。 这么想着,把点过的肉的数量都换成了叁份。 叁个人干巴巴的烤肉,除了童思慧,那两个人嘴上像贴了胶布,一句话都不说。 童思慧察觉到了:“梨梨,你和小狗吵架了啊?” 虞梨和时默听后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啊。” 童思慧纳闷:“那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这位小狼狗,你平时不是话最多了吗?” 时默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意思是——你看我这样还怎么说话。 可童思慧就是觉得这俩小孩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怪怪的。 难不成是时默在家欺负虞梨了吗? 时默总不会对虞梨做那种事了吧,毕竟两个孩子成天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 不可能吧? 不能以这么成人的角度看孩子吧,再说时默那狗胆,他敢吗? 童思慧思索再叁,谨慎开口:“梨梨,你知道的,我们之前就时默一条狗,我和他爸爸都没空管他。可能时默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如果他冒犯你了,你告诉我,我打死他。” ...... “那也不至于要把老子打死吧?我得做多畜生的事,才必须要打死我、以解民恨?”时默翻了个白眼给他妈。 “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你这小孩真是欠打。” 童思慧越想越限制级,而且上次梨梨还说时默打架是因为她。 时鸿也没告诉她最后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只说这都是孩子之间看不顺眼打一架而已。 时默为什么看不顺眼那个男生? 童思慧甚至想回家数数避孕套的数量少了没有。 时默看着他妈的脸一会绿一会白,实在是有趣的很,连嘴里的牛肉都变得美味起来。 虞梨的两腮也撑得满满的,粉嫩的唇上下翻动,时默吃着看着就也想跑偏了,那张嘴,吃点别的东西应该也很好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虞梨和他们不像一家人,至少虞梨的注意力全在这家烤肉上,还挺好吃的。 她翻动烤炉上的肉,熟了之后,时默就自然而然地夹到自己碗里,接连烤了好多,全都被时默一个人吃掉了。 童思慧都替虞梨生气了,虞梨全程都没闲着。 她愤恨地敲了敲时默的盘子:“喂,你能不能别吃了!你是猪吗!” 梨梨脾气还真是好。时鸿要是敢这么抢她的食物,是肯定要被打死的。 -- 30玩密室(二更) 吃过饭以后,时默路过商场的一家手作饰品店,看见店门口的亚克力吊饰成品,忽然很想做一个,就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就是普通的亚克力吊牌——上面用黑色或者蓝色的马克笔写了字,挺文艺的。 戳中时默的点是上面写的文字,还有饰品末端栓了一颗银色骨头形状的小装饰。 童思慧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叫他:“哎?你干嘛?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东西也感兴趣?” 虞梨和童思慧也跟着走了进去,童思慧搞不懂现在小孩的取向,她看了半天别人做好的成品,都觉得有点无病呻吟的味道。 但她还是问虞梨:“梨梨,你要不要给你小男朋友写一个啊?” 虞梨的表情纯真且不解:“啊?我没有男朋友啊。” “好吧。”童思慧有点失望,虞梨那模样完全是本能反应,不像是在说谎。 是时默走进来的,如果虞梨喜欢时默,肯定会想给时默做一个吧。 时默自己问店主要了一个蓝色水滴形状的吊坠,又要了一个白色骨头形状的,自己站在角落里写了两句话,去结账了。 他全程都躲着童思慧和虞梨,童思慧更失望了,本来还想回家数数避孕套少了没有,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看来他们对对方都没有那个意思。 时默这样子,肯定是有喜欢的女生了,不是虞梨——不然时默不会躲着虞梨去写这个,儿子那性格,一定会得意洋洋地向虞梨展示他写的话,霸道地送给虞梨。 她的儿子她很了解。 可童思慧多少还是有点不死心,临出门前还问时默:“给你女朋友做的?” 时默看似毫不在意地回答:“不是,求发财。” …… 这个插曲过后,他们来到了商场顶层的电影院看电影,叁个人达成了一致,不看爱情片。但现在也不是国庆春节档,没什么出彩的电影可看。 童思慧接到公司的电话,有事要处理,她心烦地挂掉电话,说只能回家了。 叁个人从电影院门口出来,虞梨发现电影院旁边角落里有个密室逃脱。 她看了几眼密室简介,还挺想玩的。但是他们要回家了。 虞梨只能默默记住这个地址,希望下次有空再来玩。 这时——时默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样,指着密室招牌对童思慧说:“妈,我想去玩这个。” 童思慧经过时默的提醒,注意到这个密室,看了半刻简介,摇了摇头:“这个......虞梨恐怕不敢玩吧?就你一个人玩,我们还得等你一个小时。你下次叫朋友一起来玩吧。再说我公司有点事,我要回去了。” 时默“不假思索”地说:“那你送虞梨回去吧,我想去玩。” 虞梨听后马上说:“阿姨,我也想玩。” 童思慧看了看两个人,这会儿也没心思琢磨他们的关系了:“行吧,那你们不要玩太晚。”然后给他们又转了钱,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之类的,就独自离开了。 等童思慧走后,少女少男呆呆地站在密室门口,谁都没动身。 最后虞梨先开口打破沉默:“先进去吧,上面写12点就关门了。” “嗯……你先进去吧,我去抽根烟。” 虞梨直视时默的双眼,无比坚定地说:“那我等你。” 时默忽然有点慌,抓了抓头发,咬着牙根说:“算了,走吧。” 今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吧,时默这么想。 他不信虞梨不知道单独和男生玩密室意味着什么,肢体接触总是会发生的。 虞梨智商很高,但关于男女之间的关系处理——很单纯,就是这样的虞梨总是让时默捉摸不透。 也许是他太猥琐了,想太多了。 于是二人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幸好他们来的时间点偏晚,店里没有多少人,不需要拼单,就选了两个人就可以玩的荒村主题。 时默再叁和虞梨确认不会怕吗,告诉她npc可能随时会出其不意跳出来吓她,他只求虞梨不要尖叫着,再把他给吓死了。 虞梨受够了他那么啰嗦,冲他翻白眼:“我根本不会叫。” 时默忽地靠近她,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坏笑着说:“我喜欢听你叫~” 营业员近在咫尺,听见二人之间的对话,以为是高中生情侣。 现在的高中生情侣很开放的,于是他郑重提醒:“我们这每个角落都有监控,无死角的。请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动手打npc,也不能做出格的举动,我们都能看到。全都拍的很清楚的。” 虞梨只当是正常的注意事项,点头示意明白了。 时默虽然很期待能发生点什么,但他也是真的担心虞梨会害怕,被吓到逃跑,磕了碰了,他没法时时刻刻护她周全。 “要不算了吧,我有点怕鬼。”时默临进密室时忽然说。 虞梨嫌弃:“你怎么回事啊?玩剧本杀玩到一半回家,玩密室都交过钱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你又放弃了,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坚持的?” 好家伙,他只是担心虞梨,结果虞梨却如此诟病他。 时默都快被公主这套理论气笑了,抬起长腿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密室里光线不佳,寂静中又似乎还有呼呼的风声,虞梨倒不是很害怕,就是,她忽略了,自己好像有点夜盲,在这黑压压中的环境中,她看不清楚,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往前挪动。 她的心脏砰砰乱跳,因为紧张,因为黑暗,也因为身边这个人。 此刻在这里他们是属于同一个阵营,他是她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要一起冲破黑暗、逃出生天。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和烤肉味,这个味道让她在这里十分有安全感,下意识地想要向他靠近。 时默也不比虞梨好到哪里去,非常努力地深呼吸,让自己心跳稳一点。 他特别想拉着虞梨的手在这条黑暗的通道里狂奔,一直奔向他想要的未来。 虞梨开口:“我还以为是那种解谜的?” 时默根据以往的经验老实回答:“有解谜,但不是现在。” 他的话音刚落,前方就弹出一个设定好的吓人道具。 俩人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 31腿软了 虞梨的笑是因为骄傲,她没有像时默说的那样,受到惊吓就大叫。 时默在笑自己差点就抱住了虞梨——漏了馅。 如果他反应再快一点,再晚一秒钟,他就会把虞梨捞到自己怀里,捂住她的眼睛。 虞梨觉得这太简单了,如果都是这种程度的话,反而亏钱了。 时默尴尬地问她:“你为什么都不会害怕?” “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希望有鬼。” 有鬼,她就能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虞梨只想再见她一面。 时默懂什么意思了。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仿佛有风划过女孩的小腿。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营造气氛,空调温度开的很低。虞梨感觉有点冷。 两人继续摸索着往前走,看到前方有一个透着微弱光线的门。 时默先走到门前,让虞梨在原地等着,离门远一点,做好准备。 虞梨不以为意,心想能有什么啊。 结果时默刚把门推开——一个贞子装扮的npc用一种诡异、奇形怪状的姿势迅速朝门口爬了过来。 “我靠”尽管时默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跳到了一旁。 这货是学舞蹈或者瑜伽的嘛?这么扭曲,太尽职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时默都来不及回去拽虞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npc扭着四肢爬到虞梨面前。 虞梨直接吓傻了──她看过午夜凶铃几十遍了,但就因为看过几十遍,才对那口井,那个女人,格外印象深刻。 那种姿势真不是人这种生物能做出来的。 时默见npc都快给虞梨一个贴脸杀了,虞梨还不动弹,心想——虞梨真是奇女子,太猛了。 这样,他也不用去拦着npc了。 他太小看虞梨了。 npc直接冲到了虞梨眼前,虞梨瞪大了眼睛呆滞地看着女鬼的黑发,女鬼没有瞳仁的眼睛透过黑色的发丝,和她对视十几秒后,火速消失在身后的黑暗通道里。 时默惊呆了,虞梨太厉害了。 然后时默在心里默默比了个大拇指,走进了房间,大概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布置,看看有没有别的npc藏在里面。 他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剩下的应该就是解谜。 估计出了这间屋子,下一站才会有新的npc,他回头准备叫虞梨过来。 却看到虞梨整个瘫坐在地上了。 时默马上跑过去单膝跪在地上,像一个真正解救公主的骑士。他伸出手抬起虞梨的下巴,想检查虞梨是不是受伤了,却看见虞梨的眼睛还是瞪得溜圆,脸色刷白。 老实讲,虞梨现在更像一个鬼。 “吓坏了?”时默关心地问。 虞梨嘴唇哆嗦了两下,点头又摇头。 时默想笑了:“不怕为什么坐在地上?地上凉快?” 虞梨迟钝地点头。 “你穿着裙子。”时默提醒她。 虞梨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校服裙子。她想站起来,试了一下,腿发软,站不起来。 时默见状,自己先站起身来,把手递给虞梨,脸扭到一边,故作冷漠地说:“起来啊。” ……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和给她揉肚子的时候一样,给足了她安全感。 和女生的细腻柔软的小手比起来,男生的大手总是稍显粗糙的。 她的小手冰凉却有手汗,他的手温热干燥,紧紧的包裹着她的。 两个人这样握了一会儿,默契地换成十指紧扣。 进了屋时默也不着急解谜,先是僵硬地安慰了女孩一会儿,而后等她恢复了一些,两个人一起解开了室内的迷题。 在打开下一扇门前,时默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交给虞梨。 虞梨却没有丝毫犹豫,紧紧攥着他的手,从他身上获取安全感。 …… 最后时间到了,他们也没解完第二个密室。 不过,期间又有其他npc出没,时默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女孩,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在她耳边温柔叮嘱她闭上眼睛,防止她看到恐怖的画面。 两个人直到从密室出来时都牵着手。 他们下来时搭乘了叁四遍电梯。 虞梨脑袋空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默只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虞梨的心随着电梯一上一下一停顿。 时默也是。 电梯里明明有很多人,可虞梨只能听到时默的呼吸声。 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纠缠在一起。 二人站在商场的透明电梯里,俯瞰城市的夜景,这城市那么大,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的家。 最后虞梨觉得有点晕了,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时默任她牵着手也跟了出来。 时默想抽根烟,单手从另一侧口袋里掏出烟盒,勾头把烟叼到嘴里,点火。 他不想放手,虞梨也不想。 虞梨就站定看着他。 虞梨是真的喜欢他血管微凸且骨节分明的手,他充满男人味的喉结。 时默脸扭向一边,吐了一口烟圈,回过头来和虞梨四目相对。 他加大手中的力道,紧了一下女孩的手——提醒她,他们正在十指紧扣,她不能这么看着他。 他受不了。 他叫她:“ 梨梨。” 虞梨不说话,还是痴痴的看他。 时默不想忍了,也忍不住了。 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温热的唇贴上虞梨微凉却柔软的唇。 只是蜻蜓点水,碰了一下又一下。 时默睁开眼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铺满绯红色,睫毛微颤着,小巧的鼻尖──又忍不住狠狠地贴了上去。 他的唇碾压着她的,辗转了几个回合,又像只小狗一样,牙齿轻轻啃咬吮吸着她的下唇。 再次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唇都变得水亮。 她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和无数次在他梦里那样。 燃尽的烟头烫到了手,时默此刻也顾不得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更加顾不上环保卫生,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用那只手捧住女孩的小脸,更用力地掠夺她嘴角的空气。 虞梨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比想象中更细,也比想象中更有男人的力量感。 但他身上的味道,和她一直以来闻到的是一样的。 她仰着头,维持了好一会儿,喘不上气来,同时还觉得累,小手去推他的肩头,喃喃:“腿软了。” 时默笑,笑她的直白。 他也有点腿软,像踩在云端,软绵绵的,一点儿都不真实。 -- 32小骗子 bìяdsc.cǒm 其实虞梨不止是腿软,她全身上下都软了。 她无力地依靠在时默胸膛上,听他心脏有力的、砰砰跳动的声音。 也认识到——时默不像他表现的那般熟稔,他也和自己一样激动。 虞梨笑:“太快了。” 时默回:“半年多了,一点儿都不快。” 虞梨说的是他的心跳。 时默说的是喜欢她的时间——半年多了,才得到这么一个吻,一点儿都不快。 俩人抱了好一会儿,中间路人频频侧目。 时默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问:“你还能走么?要不要我背你?” 虞梨想了想:“我穿着裙子……”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抱一晚上吧?” “你先松开我,让我冷静一下。” 时默又抱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怀抱,但还是用另一只手牵着她。 他牵着虞梨走到商场停车场旁边空地,让她站在一边吹吹夜晚的冷风。 看着虞梨满脸通红,眼尾也是泛着红色,全都拜他所赐,他得意的想笑出声:“梨梨,只是亲一下,你就这样了,那以后……” 剩下的话,让虞梨自行脑补画面。 虞梨瞪他,不让他再胡言乱语。 也怪自己不争气——就是啊,只不过亲了一下。 这是虞梨的初吻。Ⓦоо⒃.ⅵⓅ(woo16.vip) 她小时候看电视剧里激烈的吻戏都会脸红心跳,拿着遥控器捂着脸转台。 看少女漫画,那些男主壁咚女主的画面都会让她激动地在床上打滚。 她看过的最大尺度的吻戏——来自某首歌的MV。 但这些羞涩的快乐,她都快忘了。 现在轰一下全闯进她的脑海中了,她诧异自己的记忆力怎么会那么好。 他没有伸舌头吧,没有吧? 那个MV里,讲的是男主喜欢另一个人格的女主,他们的爱是张扬肆意的,吻戏也是激情四射的。 对比起来他们,时默是温柔而青涩的。 虞梨站了好一会儿,脸上的潮红丝毫未退,也不敢直视时默的脸。 时默有点急了——怕冷风吹多了她会感冒。 这姑娘,平时挺精明的,吻了一下就变傻了,于是口头威胁她:“你要是再这样,我还亲了啊。” 然后再次拉起她的手,拽着她往街道上走。 时默走到便利店,让虞梨在门口等着。 他买了一盒烟和矿泉水,拧开水递给虞梨。 自己则点了根烟,凝望女孩喝水的样子——脸色绯红,平时粉嘟嘟的唇都因为充血变得鲜红。 操。 时默觉得自己从后槽牙到尾椎骨全是酸的、酥麻的。 以至于有点后悔——不亲,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而后两个人牵着手去拦出租车。 时默瞥见虞梨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矿泉水瓶:“还拿着它干嘛啊?扔了吧。” “没喝完呢……” 她话音刚落,时默就把水抢到自己手里,用牙齿拧开瓶盖,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全都喝完了,再牵着她去找垃圾桶扔空瓶。 …… 虞梨看到此情此景,想到那天喝可乐的时候,确实有点太快了。 这才几天啊。 虞梨看了看下方两个人紧握的手,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挣脱出来。 时默不解:“怎么了?” “太热了……” “哦。”时默嘴里应着她的解释,但是心里也多少察觉到了,猜到虞梨可能是有点后悔了。 虞梨说过,高二不想谈情说爱,现在俩人走到了这一步,再继续下去,不谈恋爱说不过去了。 他们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都没再开口说话。 时默想了很多,想到他第一次见虞梨的场景,想到虞梨那天哭着说她的过去,也想到虞梨在他身下说绝对不会让他亲到她。 下了车,虞梨在前面走的飞快,时默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会儿倒是不腿软了。 时默几步就赶上了她的脚步,抓着她的手腕问:“你不该对我负责么?” 虞梨内心有愧,不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时默轻笑:“以后不叫你公主了,小骗子。” 骗他不怕鬼,结果却被吓得腿软。 骗他不想恋爱,却在勾引他。 骗他不会让他亲到她,结果就差吃干抹净了。 虞梨马上回怼:“你好油!” 小骗子——真的很难听,可又带着一点点无奈和宠溺。 时默把她拉到怀里,轻声说:“梨梨,我会好好学习,你想要的未来,我也可以陪你去。” 不等虞梨回应他,他又说:“等等我,别再让我老是追着你跑了,很累。” 虞梨不满意:“你不是狗吗,狗最喜欢撒欢了。” “那你也要给我一点儿甜头,我才能安心的舔你。” 接着时默又掰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次吻的很凶,男生好像在这种事上总是无师自通,有惊人的天赋。 这次他就知道了,如何才能讨好虞梨,让虞梨陪着他沉沦,享受这个吻。 他的舌尖不停地舔着虞梨紧闭的双唇,咬着她,手也不安分地移到女孩柔软纤细的腰间,轻轻掐了两把。 虞梨因为受不了这种刺激,想要惊呼而张开了嘴巴,少年就不费吹灰之力、自然而然地闯进她的口腔,舔着她的舌尖。 她躲着他,他就迎上去。 她无处可躲,喘不上气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直到有晶莹的涎水从两人唇角津津流出。 时默伸出手帮她擦干净。 看她迷离的双眼更加受不了。 虞梨身体更软了,只能认命的借由时默的手臂托着她。 时默弓下身来,用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她:“腿又软了?” 这次时默不给她平静的时间,直接抱起了她。 试了一下,没有他想象中的沉。 因为虞梨的个子高,他怕一下抱不稳,再把她摔了。 虞梨不知道他在干嘛,还以为他在逗她玩。 有点气愤:“你在干嘛啊?” 这次时默直接把她抱起,不是公主抱,而是像抱小孩一样,整个托起,大手把她的裙子掖好,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叮嘱她:“你搂着我脖子,别摔了。” 虞梨真快羞死了,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 大半夜两个人像是在偷情。 时默一步一步托着她走,虞梨也因为怕摔勾住他的脖颈,但还是在不安分的乱扭:“你放我下来,我很重。” 少年的手在下面摸了一把女孩光洁的大腿,警告她:“你别点火了行么?” 时默:我是舔狗我骄傲,汪汪汪~! -- 33冷水澡 ъìяdsc.cǒm 虞梨被时默这样抱着,更能直观的感受到少年的肌肉与力量。 他手心的温度,隔了一层裙摆也是火辣辣的。 虞梨整个人都被他的手和怀抱点燃了,好像体温都比平时高半度。 她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来,只能用腿攀上时默的腰。 这姿势,太让人害臊了——虞梨能感受到少年硬邦邦的腰部,还有,别的东西,似乎也是硬的。 时默是一路把她抱回家的,经过保安室的时候,虞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然而没有地缝,她就只能把头埋在时默的肩窝里,紧闭着双眼不见人。 只要她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她,掩耳盗铃这招百试不爽。 时默笑她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发丝落在他脸上,酥酥的痒,才导致他的唇角一直高高扬起。 时默托着女孩进了电梯,把她放在电梯扶手栏杆上,但还和她靠得极近,因为虞梨需要勾着他的脖颈,才能好好端坐在扶手上。 他微微喘息,双手撑在虞梨腿边的栏杆上,一双丹凤眼似豺狼看着猎物,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吞进腹中。 她的味道,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甜的,甜倒了牙,让时默想到了游乐场里卖的彩色蓬松甜腻的棉花糖。 两个人这样近,电梯里灯光充足,时默连她脸上的绒毛都看的这般清楚。щоо⒃.ⅵρ(woo16.vip) 女孩是柔软的,稚嫩的,可爱美丽且性感妖娆的,时默想到了很多关于美好的食物。 他想把她吃干净。 他确实爱吃独食,不爱分享。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样的虞梨。 虞梨除了害羞就没有别的情绪,脑袋里全是空白的。 但就这样被时默拿捏了,她好不甘心。 眼看着时默高挺的鼻子又靠近了,她赶紧躲开。 少年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软软的触感,却落了空。 他不满意地轻哼:“矫情。” 等了好久。 两人一直在电梯里看着对方的脸。 虞梨好像一座火山,快喷发出红色灼热的岩浆了。 最后实在赢不过他,便红着脸扭头看向电梯何时才到家,此刻才发现他们都没按楼层数。 她笑了,在这场比赛里,她似乎扳回了一城。 她用鞋尖轻轻踢了时默一脚,踢在时默的大腿上:“喂,你都没按电梯。” 时默不管,只是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着她,余光去瞄她修长细白的小腿。 ——她真的好大胆。 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把腿伸出来,在他眼前晃。 时默当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竭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虞梨见他还不打算去按电梯,就想自己跳下来去按。结果时默察觉到了,先她一步伸长了手臂按下了家的楼层数按钮。 而后又把她抱了起来。 “我自己能走。” 时默不说话,只是看她。 虞梨以为她不让时默抱,时默又发狗脾气了,也就不再纠结,任他抱着自己直到进了家门。 时默急得连灯都不开,在玄关蹬掉脚上的鞋。 尽管已经牵过手,接过吻,但真的回家了,虞梨有点怕。 她的声音都有点颤:“放我下来吧时默,我还没换鞋。” 时默不听,抱着怀里的女孩快速走到客厅,把她压到沙发上,用灼热的唇放肆吻她。 这次他的手很老实,只是握紧了拳头按在虞梨身边的沙发上,用身体禁锢着虞梨不让她逃。 他们是契合的。 这件事时默在梦里已经练习了很多遍。 也许是因为黑暗,不似前两次在公共场合,虞梨也逐渐放松下来,化成水一样柔软,瘫在沙发上,任由时默索取她口中的呼吸。 虞梨也很有天赋,从咬牙紧闭变成会迎合他,享受其中。 在恍惚中认识到,这才是时默——强势的、霸道的、肆无忌惮的。 他的舌头就跟他的人一样,用那些特性去勾住她的舌吸吮,啃咬。 她口腔中都是时默的烟草味,有点苦,也有点清凉,还有一点点,自己荷尔蒙分泌脑补添加的甜。 很奇妙,她一点儿都不反感。 是很喜欢。 好像明白了,童思慧和时鸿在家时,为什么总会情不自禁地贴在一起。 她是看到过的,不止一次,每次看到都会羞红了脸躲回自己房间。 情不自禁,是真的情不自禁。 待呼吸交换过几个回合之后,时默趴在她颈窝上大口喘气。 时默觉得自己就是狗,他闻着虞梨身上的味道,好想咬她。 得用点力气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燥意。 等气息稳一点之后,时默温热的唇便在虞梨纤长的颈部之间摸索着,蹭来蹭去,只敢伸出舌尖轻轻舔两下,咬叁下。 有几次咬的有点重,虞梨就会因为疼痛不自觉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 时默听了之后只觉得血液又往小腹涌去,硬的更厉害。 他只能弓着背,不敢全身压在她身上,担心自己的反应吓到她。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应该再给虞梨一点儿时间。 空调也没开,时默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腰腹和后背上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虞梨也不好受,感觉被时默挑逗的下体有点酸痒,但关于这个地方太私密了,她不能说。 其实也是不太懂这种感觉,小手无力地去推时默的头:“别弄了,我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 时默更没有这种经验,以为真的是自己把她弄疼了,便直起身来,把她也扶了起来。 他不敢去开灯,那样他的欲望就藏不住了。 时默借着窗外别人家的灯火,找到虞梨的脚,帮她把鞋子脱掉,问她:“你一个人在这怕不怕?我想先去洗个澡。” “哦……我不怕……” 虞梨等他进了卫生间之后火速进了房间,反锁上了房门。 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帮她把鞋脱掉,为什么要问她一个人怕不怕,为什么他要先去洗澡,他想干嘛? 虞梨想了特别多,等了四五十分钟,时默才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沙发上早已空无一人。 他笑,明白她又逃跑了。 他拿出手机给虞梨发信息:【我洗好了,晚安。】 虞梨又等了很久,确认了时默已经不在客厅了,才敢出去安心洗澡。 哪知道一打开淋浴,是冷水! 这个时默越来越过分了,无论再怎么嫌弃她用热水,也不能直接用冷水报复她啊! 黑狗:要不你猜猜我为啥洗冷水澡? -- 34慢慢来 虞梨报复性的把水调到很热的状态,她自己都受不了那么热的程度。 调完了又觉得自己傻——人家已经洗完了,她这是在折磨自己。 虞梨细细回想起来,就像很多事那样——她总是在自我折磨。 她以前很怕时默,觉得时默讨厌她像天外来物一样突如其来、闯入了他一帆风顺的生活,挑战了他在家唯我独尊的地位。 但实际上——时默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不然不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那样安慰她,跑过来给她揉肚子。 揉肚子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时默和她的小秘密。 他虽然是独生子,嘴巴坏坏,还有狗脾气,但是在很多小事上,时默有他自己的处理办法,比她想象中的更温和。 她好像此刻才开窍,幡然醒悟——时默可能比她想象中更喜欢她一点。 虞梨笑自己——自以为不怕鬼,结果差点吓得屁股尿流。斩钉截铁地告诉时默不想谈恋爱,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举白旗示意投降了。 与此同时,时默在房间里,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笑,又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傻笑。 他大概是知道的,虞梨是迷恋他这双手的。 公主痴汉一般的眼神,总是停在这双手上。 时默翻来覆去地看,觉得确实是好看的,但还是不如公主的小手可爱。 时默觉得自己真的太喜欢她了,于是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穿校服是最好看的。无论是冬天的厚外套,还是夏天的短裙,她总是那么轻易地就把我的目光吸引了去。她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喜欢到我是个急脾气的人,如今也只能死守着承诺——慢慢来。】 这样写着还不够,又发了一条:【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慢慢来”的感觉真的很棒。】 喜欢这个词,时默只对自己说,不敢对虞梨说。 因为他知道,虞梨要的是行动,不是嘴巴上反复说的喜欢。 他会让虞梨知道,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喜欢她,对她好。 虞梨回到房间也睡不着,她后来洗澡时也把水也调成了冷的——因为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想哭,她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需要洗冷水澡清醒一下。 以前都没想过会和时默接吻,她没想过和任何人恋爱。 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好像又觉得,就该如此,他们的故事就该这样发展。 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歌曲和电视剧全都在讲爱情,因为这感觉真的很美妙。 她想给时默发信息问他睡了没,但又怕这么晚了,他呼呼大睡,而她却还在这少女情怀总是诗。 虞梨爬到飘窗上看这个城市,她没跟任何人讲过,在来这里之前,有一段时间,根本不想活了,她没有家了,没有妈妈了。 现在感激在那个时候,童思慧带她来到了这里。他们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亲生父亲都没给她的爱。 她也觉得“慢慢来”这叁个字很有魅力,就好像是在安慰她——别急,别在此刻求一个HE结尾。老天爷给你写好了大纲,写好了情节,故事走到最后一定是好的。那些磨难,只是为了让结局显得更难能可贵。 手机提示音响起,虞梨点开看。 ?:【你睡了吗?】 Yuli:【没有】 ?:【给我开门】 Yuli:【不要,准备睡了】 ?:【快点,别磨叽】 Yuli:【我真的困了】 ?:【那我看着你睡】 Yuli:【你看着我,我还怎么睡得着?】 ?:【啧,每次都睡得像头猪一样,连我走了都不知道】 虞梨知道时默说的是给她揉肚子的时候,他每次都是等自己睡着了才走。 虞梨无奈,穿上拖鞋去给他开了门。 时默站在门前,看着虞梨穿着长衣长裤,这般防备他的模样,觉得尴尬又有点想笑。 他抓了抓头发,和虞梨四目相对,然后俩人同时红着脸侧过头去偷笑。 时默牵起虞梨柔嫩的小手,大拇指不停在她手背上摩擦。 虞梨想挣开:“痒。” 他只好紧紧握住。 两个人站了好一会儿。 屋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虞梨问他:“那你叫我开门干什么呀?” “不知道,就想看看你。”时默边说边抱住了她。 他又想吻她了。 刚把脸凑过去,虞梨又躲开了。 “你躲什么?” “刷过牙了。” “所以呢?” “所以,不想交换唾液了。” 呵。 时默冷笑,笑在自己心中那么浪漫的事,在虞梨眼中就是交换唾液。 他想告诉她——老子不仅要跟你交换唾液,还要交换体液。 “梨梨,你上过生物课吧?” 虞梨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怕时默又说什么想操她的话。 见虞梨这般反应,时默哭笑不得:“迟早的事,你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迟早也不是现在。” …… 时默听到这个答案——马上抱起虞梨举高高。 他也没打算现在,但虞梨的意思,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不可以。 虞梨忽然脱离地面,小小惊呼了一声,拍打时默的肩头:“你又发什么疯!” “要不,一起看个电影?例如看看今天那个媒婆?” 时默把虞梨举高了,她的胸刚好蹭到了时默的下巴上,痒痒的…… 如果不是那个“贞子”,虞梨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投降了。 虞梨气还不来不及,时默还把她称呼成“媒婆”! “我不看!” “你这人真不行啊虞梨,课本上不是说了——吃水不忘挖井人。” …… 也不知道时默在哪里找的资源,这么古老的电影他也能找到。 时默去冰箱拿了瓶可乐,打开喝了几口,虞梨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就拿一罐?” 时默把手举高,防止她来抢:“你不是刷牙了,想喝吗?” 虞梨不屑:“不就一罐可乐吗?” 时默不再逗她,自己喝了一大口,强硬地按着虞梨的脑袋,对准她的唇就喂了下去。 虞敌不过男生的力量,只能在言语上赢回来:“唔……好恶心,都没气了。” 不是可乐没气了,是她被他吻到没气了。 “是吗?我觉得挺好喝的,矫情。” 黑狗:在商场亲亲,回家路上抱抱,晚上举高高,这流程没错吧? -- 35矫情梨(二更) 夜晚、柔软的沙发、恐怖片、相爱的人。 一切气氛都是刚刚好。 可偏偏就是有那种不识趣的——虞梨蹲坐在沙发的另一侧,目不转睛地看着荧幕。 时默看她。 他想抱着虞梨看电影。 虞梨却说太热了,不想抱。 时默委屈,心思全然不在电影上——那些小日本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吵死了。 于是他果断把电视关掉了。 “不看了么?”虞梨疑惑地问他。 “你是不是故意在装傻啊?” 虞梨就是在装傻。 她是喜欢时默的,但是她不想让时默那么快得逞——黑狗的尾巴以后一定会翘到天上去。 “那我去睡觉了。”虞梨站起身来。 时默两步就跨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踢开她卧室的门,把她压到了大床上。 他借着床头灯的光亮,压在虞梨上方,漆黑的眸子,燃着熊熊欲火,直勾勾地看着她。 虞梨刚刚挣扎时嘴里都吃到了发丝,时默替她把凌乱的秀发撩到耳后。 看着她泛着粉色的耳垂,娇艳欲滴的唇,再次忍不住饿狼扑食。 然而他也只敢把手放在女孩身边,还得避开她身前那一团软肉。 他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吮吸,再重重碾压她的唇。 反反复复。 虞梨有点招架不住了。 时默一次比一次进步,现在已经很有技巧了。 他灵活的舌探到她的口腔内,强势地侵略,勾住她的舌,或吸或咬。 虞梨控制不住地想呻吟,可她又觉得这声音过分做作,不像她了,只能从嗓子眼里哼哼两声。 听到她的闷哼,时默更受不了。 他的唇被欲望驱使,逐渐向下,从虞梨的下巴转移到脖颈,又到了锁骨。 室内温度不断升高。 时默的呼吸变得更急促。 他内心挣扎了半天,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想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虞梨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赶紧抓住自己的衣领,同时往后躲避,嘴唇哆嗦:“你干嘛?” “干你啊。”时默虽然这样回答,但也因为虞梨的质问,冷静了一点,找回了一丝理智,不再向她靠近。 虞梨把脸扭过去,小手紧紧地抓住衣领,避免和他目光接触:“我困了,你也去睡觉吧。” “老子要在这睡。” 俩人僵持。 可虞梨每次都犟不过这只狗。 虞梨小声说:“你可以在这睡,但要离我远一点。” 她说完便迅速爬到床的另一侧边缘,躲进棉被里背对着时默。 时默看见她这般小心戒备的样子只想笑——也笑自己前一秒才说过慢慢来,但只要一碰到她,就会遵循身体本能的渴望。 他去拿遥控器调空调温度,这次干脆调到了17度。 他想要虞梨冷,抱着他睡。 虞梨听着他调空调的声音,在心底骂他幼稚,又不敢说出来激怒他。 她只好紧闭双眼,注意力全集中在耳朵上。 时默去抢她的棉被:“给老子一点儿。” 虞梨不理。 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她不理他,他就偏偏来招惹她。 时默四肢全都攀在虞梨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吸附着她。 就算隔着一层被子,女孩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虞梨咬牙:“你知不知道,你很沉,这样也很热?” “那你分我一点被子。” 虞梨有点生气了,时默总是闹她。 “那你在这睡,我去客厅睡。”虞梨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时默顶嘴:“老子又没有想怎么样,分一点被子怎么了?” “你只是单纯的想分被子吗?” “不然呢?” 他还敢反问自己? 虞梨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到了,口不择言:“你那玩意儿一直顶着我,根本睡不着!” “那我控制不了,它又没有开关。” …… 虞梨觉得今晚那个在密室里,温柔地哄着她的小哥哥,压根不是时默。 他们两个总是这样,不停吵架,冷战,和好,再吵架。 明明晚上还如胶似漆,牵着手都不想放。现在又在因为一点小事折腾对方。 她快被他欺负哭了。 虞梨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被窝里很热。 时默这次去扒她的棉被,轻而易举的就扒开了。 他去抱她。 虞梨就任由他抱。 时默得寸进尺,跪坐在她大腿上,想要去吻她──却发现虞梨紧闭双眼,眼尾都是红的,睫毛微颤,上面还挂着泪珠。 ──才知道,自己又过火了。 时默从她身上下来,下床把空调温度调到24度。 再回来哄她:“对不起,跟你闹着玩呢。” 时默一哄她,她更委屈,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不想这么快……” “好好好,我知道,我在逗你呢,”时默用大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又轻啄她的眼睛,“对不起,梨梨。” 本来甜甜蜜蜜的,又被他搞砸了。 时默掀开被子给她通风,抬起她的头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下面,再去哄她:“对不起嘛宝宝。” “你好恶心,谁是你宝宝?”虞梨又推他。 每次都推不开,还非要这样以卵击石。 “那叫你什么?老婆?媳妇?姐姐?” “滚” 时默连亲带抱哄了好久,他们两个都快折腾到天亮了。 这一夜过的无比漫长。 虞梨控诉:“你以后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时默愕然:“那怎么控制啊?刚才说过一遍了,它又没有开关。” “剁了吧,别要了。” “啧,以后有你求老子要的时候。” …… 虞梨知道这样闹下去都别再想睡觉了,又主动休战。 谁让她是姐姐呢。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时默,主动把手放在时默腰间搂着他,软声说道:“我困了。” 时默知道她在装,也愿意给她台阶下。 他去牵腰间的小手,用下巴去蹭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梨梨,你用手帮我弄出来行不行?” 虞梨连大气都不敢喘,屏住呼吸,不知所措。 时默等半天她都没回答,又蛊惑她:“就这一次,硬的睡不着。” 这次时默不等她的答案,牵引着她的手就往自己下身送。 虞梨吓到差点从被窝里蹦起来,用此生最大的力气把手抽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叔叔阿姨了。” …… 时默都无语了,很想接一句——我借你十个胆,你去说。 但还是宠溺地笑了笑:“算了,快睡觉,我看着你睡。” -- 36你别怕 虞梨是被热醒的,意识恍惚时还纳闷,停电了吗,怎么会那么热。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时默紧紧的抱着。 应该是睡着时脸埋在他的胸口,才会觉得闷热。 虞梨揉了揉眼睛,细瞧时默的睡颜,越看越喜欢——高挺的鼻子,精致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男人味中带着少年气,这人怎么那么会长呀。 这么好看,任谁看了都喜欢。 虞梨有点酸酸的。 因为忽然想到前几天他们不说话时,时默收了很多情书,也给了很多人微信号,还去饰品店不知道给谁做了个定情信物。 然而这个不守男德的人,还在自己床上睡了一夜。 现在就进展到这一步,那以后还干嘛? 虞梨越想越来气,便伸出脚去踹了他,像无数次他在身后踢自己那样。 时默缓缓睁开眼,看见虞梨便笑,笑着把她捞到怀里,搂的更紧。 “喂,还不起床吗?” “不想起,再睡一会儿。” …… 晓晓今天九点多到时家,双休日的时候,她一般来的比较晚,童思慧说让孩子多睡会懒觉。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把清洗果蔬,放进冰箱。也不敢去阳台洗衣服,担心洗衣机的声响把孩子吵醒。 今天足足等到了中午12点多,这两个孩子,一个都没起床。 起初,她有点想去把虞梨叫醒,问问虞梨中午想吃什么,她也能做好饭,等着他们睡醒再吃。 后来斟酌再叁,她先给童思慧打了电话。 童思慧说昨天她带着孩子们出去吃饭了,两个孩子应该是玩得太晚了,今天才会没起床。 晓晓只好给自己找点别的事干,擦了一遍又一遍的桌子,干那些不发出声响的家务劳动。 等到下午两点多钟,虞梨才慢吞吞地从房间出来。 晓晓见她出来了便问:“睡醒啦?今天想吃什么呀?” 虞梨笑着说:“没什么想吃的呀,晓阿姨,您买菜了吗?要不您直接就回去吧,等时默睡醒了,我们自己做饭吃。” 这? 晓晓连续两个星期都没留下做饭了,心里也犯嘀咕,是不是自己做的饭不符合孩子的胃口。 虞梨见晓晓很久未动,想着时默还在她房间内,继续说:“晓阿姨,我现在真的不饿。昨天睡得太晚了,吃了很多东西,现在胃里还泛酸。时默那头猪比我吃的还多,估计更不想吃东西,您先回去吧,真的没事,这些家务我也能做。” 既然都这么说了,晓晓也只好脱下围裙,在虞梨的注视下离开了时家。 虞梨回头叫房间里的狗:“时默,出来吧,她走了。” “你说谁是猪啊!”时默敲了敲她的头顶表达不满。 两个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自然。 为什么觉得就像老夫老妻,因为童思慧和时鸿在家时也是这样相处的。 …… 虞梨准备刷牙时,发现晓阿姨给他们买了新的牙刷。 一黑一白,就像时默和她。 牙刷在各自的水杯里,但刷头却靠得很近,也像时默和虞梨。 一开始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意外产生交集,成了交叉线。 等到时默去洗漱的时候,当然也注意到自己漱口杯里的牙刷变了样,但他却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大概是因为,时默不满足和虞梨只做交叉线而已。 他想和虞梨做一团麻绳,紧紧的扭在一起,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拆的那一团麻绳。 * 虞梨看着冰箱里的食物发呆,专注地想今天做什么菜吃。 以至于时默走到她身后,她都没发现。 少年高大的身躯从背后圈住了她,低沉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在想什么?” 虞梨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束缚:“你在家不要老是这样,被看到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到就看到呗。”时默不以为意。 可虞梨不这么想,她是不想让时鸿和童思慧现在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变了质。 “我会对你好的。”时默在她耳边承诺。 虞梨不回应。 时默把她转过身来,捧着她的脸又强势地吻她,吻到虞梨快要腿软窒息才停下。 “你这嘴呢,要是不会说话,就用在别的地方。” 时默说完,又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想不到做什么,就点外卖,至于想那么久?” …… 虞梨带着不满的情绪,随便炒了两个菜糊弄时默。 时默当然看得出来这饭做的很敷衍,但他还是趁虞梨的不注意的时候,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尹飞扬。 配上的话是一如既往地狗:【不让她做,非得做,拦都拦不住。才几天不说话,就怕老子不要她了。】 尹飞扬好久之后才回复:【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兽医能治你的病?】 饭后刷盘子的当然是这只狗,不过人家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狗,刷着盘子哼着歌,好不快乐。 虞梨听见他哼歌,骤然唤起了记忆,问他:“你朋友圈屏蔽我了?” “啊?你说什么啊?我听不到。” “你是用耳朵刷盘子呢?” “好奇怪,我的耳朵找不到了,你帮我找找耳朵。” 虞梨直接跑到他身后,揪住他的狗耳朵轻轻拧了两把。 虞梨的教养让她骂不出脏话,但她在心底骂了一句——大傻逼。 * 虞梨想去写作业时才发现,昨天去吃饭,书包都放在童思慧车上了,没拿回来。 时默说那就打游戏啊。 虞梨不想陪他玩了,他已经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虞梨就像答应晓晓的那样,准备去洗衣服,她把自己房间的床单被罩换了下来。 又准备去时默房间去换他的,时默见她进了房间,忽的想起前两天自己的脏内裤还藏在床垫下,迅速拦住虞梨的脚步,不让她进屋。 虞梨觉得莫名其妙:“你不换床单?” 时默脸色有点红,乖乖点头:“不想换。” 虞梨搞不懂这个狗太子又犯什么病,不换拉倒。 她让时默叫个跑腿把书包拿回来。 时默老实照办。 等虞梨拿到书包后,发现书包拉链上栓了一个白色骨头形状的吊牌。 上面是少年潇洒不羁的字迹:【公主殿下,你别怕。——你的小狗。】 虞梨抬头看客厅里打游戏的少年,暗笑——丑死了,真的好像一块狗牌。 -- 37很喜欢 虞梨看着沙发上的少年,黑色的柔软短发,不羁的侧脸,让她想起了前两天在微博上看过的,某个大大画的漫画少年。 哎,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那么颜控呢。 她不想笑的那么明显,嘴角却一直都压不下来。 虞梨拎着书包走到他面前,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时默的目光落在她的书包上,漫不经心地回答:“狗牌啊。” 居然真的是狗牌,他如此坦荡的回答,虞梨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站在他面前。 少年拉过她的手,把她手中的书包放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时默看着她逐渐染红的脸,问她:“想不想知道另外一块写的什么?” 虞梨点头,又摇头。 “真矫情。” 时默顶了顶她,用那个硬的地方。 虞梨更羞涩了:“你真的好狗,到处发情吗?” “只会对你硬。” 他说这种话,也像在说情话时那般动听。 时默吻她,吻她的脖子,隔着睡衣吻她的锁骨,手也顺势从她睡衣下摆钻进去,逐渐向上。 虞梨在他怀里一直抖。 时默知道她害怕,只好把手抽出来,老老实实的圈着她。 胯部再次向上顶了顶她,问她:“你不想知道那块写了什么吗?” “狗牌有什么好看的?” 时默气笑了,从兜里把另一块拿到她面前,强迫她看。 上面写着:【快找我说话——你的小狗】 公主殿下,你别怕。 快找我说话。 全都署名你的小狗。 是了,他们好几天没说话了。 原来这块不是蓝色的水滴,结合这句【快找我说话】来理解的话——这是眼泪的形状。 “你还挺浪漫。”虞梨亲了亲他的侧脸,夸他。 时默得意地笑:“再亲一下。” 把脸迎过去,凑到虞梨面前。 虞梨听话地亲了又亲。 她的睫毛不停地颤,扑簌簌地轻扫他的脸颊。 时默掏出手机,把除了仅自己可见之外的朋友圈都删了。 点开虞梨的头像,把朋友圈对其不可见,关掉。 又分享了一首【她的睫毛】 ——她粉嫩清秀的外表,像是多汁的水蜜桃,谁都想咬。 “梨梨,我真的很喜欢你。”说完又去吻她。 他每次的吻都相当凶猛,看起来像是在欺负虞梨。 但虞梨很享受,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受虐倾向——时默越狠,她愈发觉得那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你总是欺负我。” “一开始。” 虞梨抬头看他,想知道一开始后面会说什么。 时默没再开口了。 很久之后,虞梨才恍然大悟——一开始就是初识。 “那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因为你对闵航太好了,我会吃醋。” 虞梨知道自己对闵航好,但是,闵航在她面前是没有性别的,她欣赏闵航,夸张点说,她崇拜闵航。 在那种家庭背景下,依然生生不息。就算他自己受伤了,首先想到的也是她的作业。她想让闵航摆脱过去,奔向更好的未来。 她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好,因为她也是从不好走到今天的。 如果不是这些人身怀善意,那她如今在哪里? 辍学打工?因为痛经大哭? 有人来解救她,她也想有人能解救闵航。 虞梨一直没说话,眼眶反而红了,时默看着她那样更吃醋了。 反身把她压到沙发上。 “在想什么?想闵航?” 虞梨主动抬起身去亲他的下巴:“我只是希望闵航能走的更远,我希望咱们身边每个人都过得好。你可能觉得我很傻,但我好希望生活就是童话,我就是所谓的公主,我们都能有一个童话般的结尾。” 时默是理解她的,以前不理解,自从听说闵航被家暴之后,也慢慢学着理解了。 虞梨就是这样单纯的姑娘,他喜欢虞梨也是因为她这么单纯善良。 她继续说:“你知道吧?我们刷抖音微博时,看到那些可怜人,都会觉得难过。看到那些被家暴的女人,都会发声。更何况,这个人,在你身边,你每天都能看到他,却没有能力帮他。老天像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这世界不是童话呀,你也不是公主。” 时默安慰她:“你是公主,是我们大家的公主。” 虞梨去勾他的脖子,拉着他往自己身上压,吻他的唇,在他唇边呢喃:“所以你要好好学习,我们一起用这种方式对抗命运。我不想认输,也不想让闵航认输。你要陪着我,站在我身边。” 时默捏着她的发尾往她脸上扫:“想不到你还挺叛逆,以后叫你叛逆小公主?” 虞梨躲开:“你好烦。” 幸好童思慧和时鸿都不怎么回家,不然他们肯定能发现,两个孩子嘴巴都肿肿的。 时默把眼泪形状的吊坠栓到自己书包上,警告虞梨以后不能和他冷战了。 虞梨不服气:“明明是你不找我说话好吗?” 时默冷哼:“老子不说话是因为不爽了,你看见老子不爽,要来哄。” “切,凭什么?” “凭老子喜欢你比较久。” …… 晚上两个人写了一会儿作业,虞梨几度崩溃,就像短视频里那些陪孩子写作业的父母。她恨不得找根棍,家暴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他上课到底在干嘛,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聪明是挺聪明的,但是聪明全都没用在正确的地方。 虞梨消耗了很多体力,最后无奈地说:“让阿姨给你找个家教吧,你这成绩,上个叁本都够呛。” 时默委屈:“我还想考飞行员呢?”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啊!”虞梨的拳头落在时默的胸口。 时默闷哼:“你知不知道你力气很大?这小拳头特别狠。” 少年抓起女孩的小手指,放到嘴里报复性的啃。 最后又变成去啃她的脸,她的唇。 “时默,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不可以,忍不住。” “那你买本佛经念念吧,行吗?清心寡欲一点。” “你确定老子看得懂?还不如你多学习点性知识,我们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你把我榨干得了。” “滚!” -- 38吃烧烤 bìяdsc.cǒm 尹飞扬收到时默发的照片的时候,就知道那俩人已经和好了,他提议一起出去吃烧烤,庆祝一下。 他说这几天过得太憋屈了,要放飞自我。 时默看到信息后,问虞梨要不要去。 虞梨问他:“你想带着我去吗?” 时默笑:“是看公主愿不愿意赏脸?又没有外人,就我和尹飞扬。” 所以地点就定在了时默家附近,为了方便虞梨。 虞梨在衣柜挑了半天衣服,最后选了一件BM风的灰色插肩短袖,下身穿了一条同色系运动短裤。 她刚走出房间,时默的眼神就晦暗不明,不停地用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虞梨不太理解,为什么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有点不开心。 “怎么了吗?”虞梨疑惑地问他。 时默看着虞梨那件小小的t恤,胸前比平时更显饱满圆润,让人看了一眼就移不开。腰间还露出那么大一片雪白肌肤……还有这短裤,感觉能看到她的大腿根的禁忌地带了。这皙白的大腿,晃的他睁不开眼。 现在的服装设计师都在想什么?这好看吗? 他又气又想笑,每次给虞梨揉肚子的时候,他都不敢把手停留在那片区域,多做停留,那般战战兢兢。 现在可倒好,直接便宜了外面那些狼,让别人全都看了去。 他尊重她的穿衣自由,但是她穿这样,还让人有心思吃饭吗? “你穿这样,难看的令人发指。”时默在PUA她。 虞梨垂头看了看,她当然是觉得很好看才买的啊,难不成是为了故意把自己扮丑才买的?她有病吗。Ⓦоо⒃.ⅵⓅ(woo16.vip) “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老子不赶时间,你回去换一件。” 虞梨叹气,猜想时默可能是真的不喜欢这件衣服,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尤其是自己说挺好看之后,肉眼可见的一脸阴云笼罩着他。 于是虞梨又换了一套BM风的白色碎花上衣,下面穿了条白色短裙。 时默看到后简直想掐人中喊救命。 虞梨是傻的还是瞎的? “更难看了,虞梨你到底有没有审美?你要是以后都穿这样,老子带着你去买别的衣服。寒酸死了!” 现在女孩的衣服布料怎么都那么少,这是什么新的商机吗?省点布料多做两件? 而且,白色碎花,更他妈纯了,搞得时默看看就觉得脑袋和身体全都充了血。 虞梨又回去换衣服,接着换了叁四套,换来换去,换到她都觉得烦了——是不是时默压根不想带她出去,才会这么刁难自己。 她把时默拽到房间,两个人站在床前,把衣服全都捞出来扔在床上,对时默说:“你来选,你选什么我穿什么。” 时默故作嫌弃的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扒拉了半天,最后尽量选了很宽松很普通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 于是虞梨把他推出门,让他在门外等着。 时默一脸黑线,揉着太阳穴,脸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虞梨那一堆衣服,他迟早给她全扔了。 哪儿买的那么多童装? 虞梨最后穿着他选的衣服出来了,时默还是黑着脸——因为虞梨把t恤全塞进裤腰里了。 那腰,时默甚至都想好了用后入的姿势。 时默快要被气疯了,闷不做声地跑到自己房间找了件宽松的卫衣,让她罩在外面。 虞梨也无语,这大夏天,为什么要穿外套? 时默威胁她:“你要是不穿,咱们就都别出去了。” 虞梨觉得自己就是太惯着他了,所以他现在才会连自己穿什么衣服都干涉。 她偏偏不要穿那件外套:“不去就不去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去就直说,没必要这么为难我。” 时默被气得像一条龇牙咧嘴的狗:“我为难你?你不看看你穿那衣服什么样子?” 虞梨一直对自己的胳膊粗有点介怀,时默这么说,显然也是在说她身材不好了:“行,我不去了,让我饿死,你赶紧找个瘦的去。” …… 最后是时默敲响了休战锣:“梨梨,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穿那些衣服,别人多看你一眼,我就会酸。” 虞梨才不会被他PUA:“那你就酸着,我买来就是为了穿的。女孩子都应该有穿衣自由。就是有你们这些畜生,女孩子才会越来越危险。” “好好,我畜生,汪汪。” 时默上来抱她,吻落在虞梨的头顶——哎,除了惯着,没有别的办法。 俩人牵着手一起来到了时默和尹飞扬常约的烧烤摊。 尹飞扬隔着老远就看到这对俊男美女牵着手缓缓走来,事实上,街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男帅女美,走到哪都是移动的风景线。 快走到尹飞扬面前的时候,虞梨不好意思地把手挣开了。 她一直挣,时默再去牵,反反复复。 尹飞扬都笑话他们:“还有手吃串吗?要不,我给你俩剔下来喂你们?” 虞梨的脸红着像熟透的苹果,尹飞扬也不好意思看她了。 叁个人点了串,喝了一点啤酒,虞梨乖乖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讲过去的事,听尹飞扬讲时默之前特别狗地去招惹地痞流氓,结果被追了几条街的过去。 总结下来——时默这人以前特别贱。 时默自己喝着酒,却给虞梨要了冰可乐。虞梨说她也想喝一点啤酒,时默又特别大男子主义:“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喝点可乐过过瘾得了。” 这叁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太养眼,导致有不少小姐姐过来要尹飞扬的微信号。 ——因为时默和虞梨坐的很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少年的心全都在身边的女孩身上,不停地给她递串,眼睛恨不得长在女孩身上。 但还是有一个不信邪的小姐姐,走了过来,拍了拍时默的肩膀:“小哥哥,请问可以要一下你鞋子的链接吗?我想买一双给我弟弟做生日礼物。” 时默对那个要微信的姐姐扬了扬脸,指了指虞梨:“你问我女朋友吧,都是她买的。” 虞梨垂着头傻笑,过后仿佛反应过来了:“前几天,你应该已经加了不少姑娘了吧。” 时默捏了捏虞梨的小脸,笑着解释:“没加。跟她们说了,我有公主了。” -- 39小母狗 时默和尹飞扬压根没喝几瓶啤酒,根本不到有醉意的程度。 可时默还是耍无赖,非要虞梨扶着他才肯起身。 尹飞扬摇摇头表示看不下去,结了账,提醒虞梨注意安全,便独自离开,回家了。 时默的手搂住虞梨的肩头,身体偏倚在她身上,回家路上的行人都能看到他美滋滋的摇着尾巴。 他进屋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虞梨的衣服从裤腰里拽出来,把她抵到门上,凶巴巴的吻她,恐吓她:“以后你再穿这样,老子真就操你了。” 虞梨看着他冷笑:“就你这狗样儿。” 她当小狗醉了。 时默只是借着喝酒的名头,宣泄自己心头的醋意。 他伸出双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俩人拉拉扯扯栽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少年的唇落在女孩的脖子上,空气中都是暧昧的信号。 “梨梨,我想摸。”时默在她身上拱来拱去,大手也伸到了她的腰间。 虞梨在他身下摇头拒绝,抓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 时默的眼睛在黑暗里好像一头狼,吻也是一如既往地凶狠,咬着她的耳朵蛮横地问:“那什么时候才让老子摸?” 虞梨回避:“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办?一辈子都不摸?” 他的头在她肩窝里蹭来蹭去,叁番四复地追问虞梨什么时候才能让摸摸。 俩人从回家到现在都没开空调,肉体又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只是时默,虞梨的胸前都渗出几滴汗珠子。 虞梨很热,不只是身体,心里也很热。 她不想那么扭捏——谈恋爱这些都会发生,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也有一点抗拒。 总觉得有点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做这些行为不太符合这个年纪。 时默就借着酒劲压在她身上,像吃甜筒一样,伸出舌头舔她,发出让虞梨脸红心跳的低喘声,时不时用坚硬的下体隔着二人的衣物撞她。 “姐姐,你真要命,我忍不住。” 时默虽然这么说,但手还是放在她腰间,逼着虞梨说可以,他才敢有下一步行动。 虞梨明白箭在弦上,无奈开口:“你先起来,我想去洗澡。” “我不要,你会跑。” “你很清醒嘛~” 时默也不再装了,抬起头看着虞梨,就算他什么话都不说,就算家里没开灯,四周都是黑暗的,虞梨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渴望。 “我不跑,我只是想洗一下。” “你确定?” “很确定。” 可时默还是不肯让,因为不让,她肯定跑不掉。 在这种事上,他不信她。 “先摸一下,你再去洗。” 这是他能作出的让步。 虞梨无计可施,半响不发生出任何声音。 “可以吗,梨梨?” 每次都是他问她,但是他却非要从她嘴里听到他想听的回答才罢休。 缠人的狗皮膏药。 身下女孩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小到时默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期冀而出现了幻觉。 虞梨以为他会直接摸上来。 结果时默垂下头吻她,耐心地挑起她的情欲,勾着她的舌头拉着她沉溺,她的舌头被他吮得滋滋作响。虞梨也逐渐丧失理智,热烈的回应着他,和他的舌头在口腔中交缠,互相包裹,发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吟。 时默的手就在此刻趁机钻进她的衣内,慢慢向上,抓住那团柔软。 轻轻地捏了两下。 那里比他想象的,还要软上百倍。 时默感觉只是摸了一下,就快要颅内高潮了,夸张到头皮发麻,发丝都想站起来摇旗呐喊,宣告胜利。 她确实能要了他的命。 他贪心的抓住更多,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一只手,甚至有点握不住。 力道渐渐加重,嘴里还要配合着她,防止她说出后悔的话。 他开始不满足于此,因为,虞梨的胸罩布料是硬的,他不想隔着一层来靠近她的心脏,他想摸摸她的乳尖。 他离开虞梨的唇,站起身来,把虞梨抱坐在他腿上。 虞梨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动弹,由着他胡闹。 开始那点儿不好的担忧,现在全都消失不见,她一直在抖,时默的手能给她安慰。 她是喜欢的,这种感觉。 少年想直接把她的上衣脱掉,虞梨因为太过于羞涩,抓着他的后背,一声声说着不要。 时默也出了一身汗,只能用吻安抚她:“好,不脱,我摸摸。” 他的大手摸到她后背上的搭扣,摸索着如何解开。 虞梨觉得他的手一直在后面若有若无的撩拨自己,他的下体也一直在顶着自己。 她有点难受。 她问时默:“你在干嘛?” 时默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无能,解不开这个恼人的搭扣,只能恼羞成怒的把手挪到前面,狠狠地掐了虞梨两把。 虞梨感觉有点疼了,报复性地咬了他的肩头,哼哼了几句。 “梨梨,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时默边揉她那两团柔软边问。 揉了这个,再伸出另一只手去揉另一个,好像都不能亏待了一般。 虞梨对于这种事懵懵懂懂,她知道男生会硬,但不知道女生也会分泌液体作为润滑。 她只觉得随着他的揉搓,自己私处有点酸痒,有点像来了月经那样,明显感觉到下面分泌出了液体,不自觉地想扭动身体,让他撞着自己解痒。 她的头皮也是麻的,麻的反应不过来,时默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默又问了一遍:“梨梨,你在微信上怎么备注我的?” “一个问号。”虞梨答。 “为什么是问号?” “因为时默听起来就像什么,用输入法打首字母sm也是什么,所以就是问号。” “我刚刚给你想了个备注。” “是什么?” 时默用胯部顶了一下她,掰过她的头和她拥吻。 缠绵了几次过后,时默的话就像惊雷一样落在虞梨耳边。 他说:“小母狗。” 虞梨的脸瞬间像被烈火烧过那般滚烫。 ——不是优雅高贵的小公主,而是浪荡色情的小母狗。 虞梨想到这叁个字,都觉得无比羞愤。 她去咬时默的喉结,狠狠地,像他咬她一样,从牙齿代替语言来诉说她的不满。 时默大笑:“你现在的行为,不是小母狗是什么?” 有一本书写了一些关于动物的冷知识 上面写着【打闹的时候,小公狗会让小母狗赢】 所以请大家理解一下黑狗的浪漫,他只是想让梨梨赢(狗头表情) -- 40想吃奶 虞梨恼羞成怒,加重了嘴上的力道,时默也因为疼痛而发出了某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俩人同时愣住——深知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不是一通亲吻能解决的问题了。 时默僵硬地松开了手臂,假装若无其事地仰躺在沙发靠背上,虞梨也趁机从他腿上下来。 两个人都有点狼狈,又很兴奋。 “谁先洗澡?” 俩人又红着脸同时发出提问。 “我先洗吧。”虞梨说。 因为上次,他洗了四五十分钟,虞梨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嗯”时默应着她,咬了咬下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虞梨的余香。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先回房间解决一下。 虞梨则火速来到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虞梨的嘴角疯狂上扬,她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时默现在怎么连呻吟声都变得那么好听了。 她看着自己的唇因为时默的啃咬变得鲜艳欲滴,就像一颗车厘子。 甜的,甜的她情不自禁看着镜子傻笑,反复咀嚼。 她努力压抑胸口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小声警告它——你可不敢跳出来。 除了喜欢这个词。 别的什么句子都想不起来,心底全是小女生的雀跃。 她享受这样,又害怕这样,犹如走钢丝,刺激的,但又怕坠落谷底,粉身碎骨。 她心甘情愿为他降落,又担心他不珍惜她。 想来想去,虞梨还是决定享受当下。 时默说的对,她是叛逆的。 看过父母的爱情,还是依然叛逆地走上了这条路。 时默对于她来说,就好像风雨过后挂在天边的彩虹,太美了,她是没办法拒绝的。 不同的是,如果有一天时默说分手,她想她也会微笑送他走。 因为,真的很喜欢。 她也很喜欢这样喜欢时默的自己,鲜活的、热烈的、勇敢的,孩子气的。 虞梨脱掉上衣。 镜子里的女孩胸部因为充血变得挺立,乳上那一点粉红也变得殷红。 回忆着时默的低喘的声音,她心荡神迷——鬼使神差地自己揉了揉那团高耸的软肉。 不够——不如时默那般霸道,也不如时默那般温柔,他能让她很舒服。 …… 虞梨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 但她出来时,时默也不在客厅。 虞梨回到房间换上睡衣,看了看手边的胸罩——算了吧,不穿了。 昨天她睡着时就好不舒服。 反正,也被摸过了。 她临睡前看了看门的方向,小狗没来,她心底有一点儿小失落。 虞梨关上了灯,找了个玩偶把腿搭在上面,戴上耳机听着恐怖有声书便睡着了。 等时默洗完澡,看见虞梨门缝里都没透光。 他试着拧动了一下门把手,开了——他轻声轻脚地走进屋内,借着窗外微弱亮光,看到虞梨在床上睡得很安稳,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他本来是不打算在这睡的,他怕再玩过火了。 可是看到虞梨的小脸,他又反悔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猥琐——蹑手蹑脚地侧身躺进她的被窝,慢慢地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偷偷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他很喜欢她的证明。 “嗯?”虞梨哼了一声。 声音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慵懒和性感。 时默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虞梨骂他。 然而虞梨只是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娇滴滴带着笑意:“你来了。” 时默全身放松下来,笑,吻她的额头:“嗯,睡吧。” 虞梨抱他,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怎么变得那么黏人?”时默的声音哑的不行,空气中传来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虞梨没回应他,又向他贴近了一点。 “你这样我可不困了。” 时默把她从怀里捞出来,捏着虞梨的下巴,深深地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舌,探入其中放肆吮吸着。 虞梨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地呻吟声。 两个小小的人在被窝里十指紧扣,虞梨越来越窒息,抽出小手想把时默推开。 口里小巧的香舌也顶着入侵进嘴里的湿滑软热的舌头,想将他推拒出去,却被时默缠着吻得更激烈了。 虞梨万般不得已狠狠咬了他一口。 时默嘶了一声,终于松开了嘴:“你比老子狗多了。” 手却顺势从她的睡衣下钻了进去,没想到一下就碰到了她的乳,“靠,你没穿内衣?” 时默就像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电击了一样往旁边躲了老远。 虞梨无语,又不是没摸过…… “你怎么不穿内衣啊?”时默没听到答案,又问了一遍。 明明晚上解不开搭扣的是他,现在颤抖抗拒的还是他。 “那你出去,我穿上。”虞梨只好这样回他。 他质问她的语气就像在说——小母狗,你是不是在勾引纯情的我。 时默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又扑到她身上:“算了,别穿了,不用那么麻烦。” 好像他多善解人意似的。 少年的手再次钻进她的衣摆,声音都发颤:“梨梨,你的胸好软。” 虞梨挺立的乳峰也被时默温暖的大手握住,硬硬的乳尖被他的手指玩弄着。 时默用鼻尖亲昵的顶着她的鼻头,薄唇一点点的覆盖住她的樱唇,舌尖探进口中扫荡着她甜美的娇嫩,让口腔中的每一寸都沾染上他渡过来的情欲的味道。 她像是触电一般在时默身下颤抖,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不自觉想夹紧双腿。 少年越揉越难以自控,哑着声音问:“梨梨,可不可以吃?” 虞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吃什么?” 时默用手指捏弄她的乳尖,意有所指:“当然是吃这里。” “不行!”虞梨直截了当、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还把他的手从胸前移开。 “那什么时候才让吃?” ——又是这句。 什么时候才让抱,什么时候才让摸,什么时候才让吃。 他总是在问什么时候。 “你不能那么言而无信,不是说慢慢来吗?” …… 时默替她把睡衣整理好,自己则躺到一侧,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好。” 小狗:你瞅我这张贱嘴!啪啪啪!(打脸的声音) -- 41让操吗 时默起身把台灯打开,半搂着虞梨问:“你睡前戴着耳机听什么呢?” 虞梨听后从他怀里爬起来,找到枕边的无线耳机装进耳机舱内:“听恐怖小说。” “啧,就你这狗胆儿,还听恐怖小说?” 虞梨撇了撇嘴:“贞子是我的童年阴影,看过太多遍了,所以才会更害怕。” 提到了童年阴影,时默忽然想到了小时候他妈给他买的童话书。 他让虞梨等一等,于是回自己房间去找了那些落了灰的绘本。 他把那些书都摊在地上,问虞梨想看什么。 虞梨看他坐在地上的姿势十分可爱,就像小狗半蹲着等着小主人来宠,她便从床上下来揉了揉时默的狗毛:“看什么都可以。” 时默就自作主张拿了那本睡美人,让虞梨躺好,一字一句地读给虞梨听。 虞梨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有点想哭:“时默,我是他跑了之后才过得不好的,不是从小到大都过得不好。” 时默把玩她小巧耳垂说着:“我知道啊,可做我的公主就应该听着童话故事睡觉。” 虞梨爬到他身上吻他,吻了一会儿,时默就推开了她:“差不多行了,别太感动。” ——他没买安全套,再亲下去,非得出事。 “时默,我想吃甜筒。” “冰箱里有冰淇淋,我去给你拿?” “可我就是想吃甜筒。” 时默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都半夜十二点多了:“姑奶奶,这个点我去哪给你买甜筒?买回来也化成水了。” 大概知道了自己是被疼爱的,才会肆无忌惮:“可我就是想吃。” “行。” 时默点开外卖软件,看了看距离最近的店铺全都关了门,他问虞梨:“要不叫宅急送?吃圣代?” “可我就是想吃甜筒。”虞梨说完都觉得自己也太作了吧,刚想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时默就从床上起身了。 少年的表情看起来无奈又享受其中:“行,去给我的小公主买甜筒。” 不知道他去哪买的,时间过去了很久。 在虞梨快要再一次进入梦乡前,他回到了家。 时默看着自己手中真的快要化成水的甜筒,尴尬的对虞梨解释道:“有点远,老子一路拿冰袋捧着还是不行。但是我也买了圣代,你配着吃,懂吧?” 虞梨看着甜筒化成黏腻的水渍印在他的手上,她最喜欢的手在此刻看起来有点狼狈。 她心里五味杂陈,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于是她鬼迷心窍的抓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拉到嘴边,含了下去。 时默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另一只手打包的圣代,随着啪的一声,坠落在地,冰块滚了一地。 此时此刻含着他手指的虞梨,媚眼如丝,千娇百媚,和他梦里那个榨干了他的妖精一样勾魂摄魄,时默切身体会到了虞梨所说的腿软。 他全身上下都通过那根手指过了电,只能傻呆呆地看着虞梨像舔冰淇淋一样舔他的手指。 他禽兽的脑补了虞梨那张樱桃小嘴吃他下体的画面。 回家前,时默是站在便利店门口纠结过两秒钟的,他想买盒套,以备不时之需。他知道虞梨会宠着他,会给他。 但他还是没买,慢慢来是他给公主的承诺,他连说喜欢的次数都没说慢慢来的次数多。 所以他最后只买了虞梨想吃的甜筒回了家。 虞梨却这般挑逗他。 时默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把手从她口中抽出来,扛起虞梨就压在床边,语气里有责备也有欣喜:“谁教你的?” 虞梨抬起身去吻他,主动伸出手臂勾住他的宽大的肩膀,舌头去诱导他来尝尝她口腔中的味道。 她又奶又甜。 时默确实快疯掉了,大力地揉她的奶,发泄自己的欲望:“虞梨,什么时候给我操?” 这次虞梨回答了:“等你成人了。” 还有一年! 时默报复似的狠狠掐她的奶,虞梨疼得直尖叫。 “现在不让操,就不要勾引老子!”时默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全身都发抖,手臂的青筋突突直跳。 虞梨觉得时默生气了,他的语气,还有他额头上的青筋,还有,他的眼睛都充血变红了。 她是为了感激他半夜去给自己买甜筒才情不自禁那样的,不是为了勾引他,更不是为了让他生气。 虞梨小心翼翼的哄他:“对不起,”然后把上衣摆撩了上去,他的手还在她的乳上,虞梨便挺着胸往他手心里送,小声问他,“那你还想不想吃了?” 时默脑袋中紧绷的那根线,一下子就断掉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这是时默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直面女生的乳房。 不是以前隔着冰冷的手机屏幕,看那些陌生的女优。 她的乳比她的脸更白,乳前那粒粉红也因为他刚刚的揉搓而变得坚硬挺立。 视觉冲击胜过一切——他感觉自己现在撸几下就能射出来。 “操,你简直能要老子的命。” 时默捧起她饱满的乳房,吃她的时候,不似第一次接吻那般温柔绅士,就像一个刚学会吃奶的婴儿,完全遵循着本能把她的奶吞下去小半,用牙齿啃噬她的乳尖。 他粗糙的舌尖扫过她的乳头,又啃又咬,吸得滋滋作响,又像一头野兽饿了几天几夜,终于得到了机会能大快朵颐。 虞梨气息不稳,胸口快速起伏着,小脸红的像涂了一整盒腮红,连鼻尖和下巴都是红的。身上的人咬的她很痛,但她却不敢把他推开,只能抓住他的头发,在他身下受着。 酥麻的快感和痛感让虞梨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时默一只手揉着她另一只浑圆柔软的奶子,一边含糊不清的叫她:“梨梨,梨梨。” 虞梨听着过于害羞,只好嗯嗯地应他。 殊不知这嗯嗯的声音就像舒服的呻吟,鼓励着时默更卖力的讨好她。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将自己硬的快要炸裂的兄弟送进她的腿心。 虽然我不想写给命文学,但是梨梨这样,哪个高中男生受得了?! -- 42我的狗 虞梨也很不好受,感觉内裤也被分泌出来的液体弄湿了。 她想等时默睡着后,这是为什么。 也许时默说的对,她应该多学习点性知识——不是为了和他负距离接触,而是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些让她难以启齿的反应。 时默的眸子越来越沉:“梨梨,你也摸摸我好不好?” “好。” 虞梨爽快地答应了。 连时默都觉得不可思议,昨晚还那么抗拒,买个甜筒感动成这样? 开心,也无语——一个甜筒公主就这样了,那以后别人给公主买台冰淇淋机,她是不是会典身卖命? 时默又狠心咬了她的乳尖一口,用行为无声地警告她不能对别的男生有求必应。 虞梨依然娇声娇气的在他身下哼唧。 “快摸啊。”时默趁势提醒她。 女孩的手慢慢吞吞地从时默的T恤下摆钻进去。 先是停留在他劲瘦的腰上。 不同于自己有些柔滑的小腹,他的腰腹是硬硬的。 对于他的腰,虞梨也是喜欢的,她曾无数次看到少年在篮球上撩起衣摆擦汗,那里有扎实的腹肌。虞梨常常和别的女孩一样看红了脸,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虞梨认识到——时默身体的每个部位,她都很喜欢。 以前她刻意回避这些喜欢的感觉,现在她不用隐藏自己了。他身体的每个部分,虞梨都觉得很有雄性的魅力。 时默都不敢用力呼吸,虞梨的手像一团滚烫的火焰,险些要把他烫伤。他有一种任人摆布的感觉。 女孩的手就在腹肌上,贪心的摸了又摸。 摸得时默有点想笑,但又怕破坏气氛。 时默俯身咬她的耳朵,声音更哑了:“那么喜欢?” 虞梨点头。 少年又蛊惑她:“别的也很硬,你应该更喜欢。” 说完便用他所说的很硬的东西,顶了一下虞梨细柔的大腿。 他的头也埋在虞梨的肩窝里,像只邀宠的小狗,蹭了又蹭,等着小主人赶紧多怜爱他一点。 虞梨一点儿也不着急,手反而向上摸了摸他的乳头。 跟自己的相比,他的胸实在小的可怜,虽然有点胸肌,但时默毕竟不是专业健身的大力士,那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了。 对比起来,好像芝麻粒和西瓜。 虞梨这么想着,竟然笑出了声。 女孩的手还停留在他胸前,时默当然也明白她在笑什么:“跟你的比起来,是不大。但老子大的地方,你没有。” 虞梨在他身下笑的都发颤——男生怎么那么幼稚,连乳房比女生小都会不服气。 她呼了口气说:“我要是有,那还得了?那我们不应该谈恋爱,应该拜把子。” 美的不敢想,尤其是维持着现在这个姿势。 “别笑了,快摸我。” 她要是再不帮他解决,他真的要憋出内伤了。 可是女孩的手就停留在他的乳尖上,摸了一会儿,渐渐向下,逗留在他的腹肌上,迟迟都未等到她有下一步行动。 时默额角的汗珠都滴到虞梨的睡衣上,语气十分无奈:“虞梨,你行不行?” 他站起身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迅速拉住虞梨的手,伸向自己的裤裆。 虞梨咬住下唇摇头,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 只碰到一下便迅速收回了手。 硬度和热度隔着一条裤子都烫手。 时默生气:“摸摸又能怎么样?我都摸你了。” “你摸的是我的胸,我也摸你的胸。这不对吗?” 怪不得她答应得那么快。 原来她想的是摸胸。 以前两个人就经常吵架,没想到在一起做这种事情也会产生争论。 要不是虞梨的脸和耳根都通红,时默还以为他们在讨论什么学习上的正经事情。 “那你脱了裤子让我蹭蹭。” “时默,太快了。” 时默委屈,反复证明自己的真心:“可是梨梨,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我会对你好。” 虞梨又把手伸向他的腹肌,小声说:“我知道。所以拜托你忍一忍。” 时默差点脱口而出,老子这半年不知道忍了多少次了。 少年没有办法,最终问虞梨:“梨梨,你喜欢我吗?只要你说喜欢,我就不再强迫你。” 虞梨没有丝毫犹豫,不知道是喜欢还是觉得“不再强迫”这个诱饵太诱人。 “喜欢。” “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 时默见她还如此冥顽不灵,伸出手做出要去脱她睡裤的假动作。 虞梨赶紧向后躲:“不闹了。” 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时默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做我的小狗。” “我也很喜欢做你的小狗。”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又委屈。 “时默,不许撒娇。” 少年好久都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吃她的胸,舌头扫着她的乳尖,哼哧哼哧地粗喘。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挑逗起虞梨的性趣之后,认命地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嗯,表示他知道了。 可虞梨听到他这声嗯,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憋屈,直叫她心疼。但她不能妥协,现在就给时默用手,以后,他就会毫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她心疼时默,但不能太惯着他。 ——果然是她的弟弟啊,连宠都得掂量着宠。 少年趴在她身上,隔着衣物,仿佛也感知到她内心的想法一般:“梨梨,你是训狗高手。” 虞梨顺了顺时默的头发:“小狗乖,以后姐姐会好好疼你。” “你好油。”这次换时默说她油了。 ……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 时默快撑不住了,站起身来把灯关了。 虞梨也能猜出来他想干什么,她不帮他,他就要自己解决。 时默坐在虞梨的床边,脱下自己的裤子扔在地上,声音始终都是闷闷的:“梨梨,抱抱你好不好?” “好。” 就算关了灯,窗外也是亮的,有光线从米黄色窗帘缝隙透进来,虞梨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时默的下身。爬到他身上,扶着他的肩头、悬空着身子,把头倚在他肩膀上。 就这样,时默扯开她的衣领,一边吻着她的锁骨,一边释放着自己。 虞梨被这一声声粗喘刺激地不轻,全身酥麻,心脏随着少年上下起伏的手也疯狂起伏。 她也想吻他,把这羞人的声音堵在他的喉咙间。 但她怕时默忍不住,只能把头埋的更深,用他的胸口堵住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时默终于低吼着射了出来。 虞梨闻到空气中的腥味,锤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弄到我裤子上了?” “嗯,等会给你洗。” -- 43隔层纱 ъìяdsc.cǒm 周一。 虞梨和时默站在玄关处纠结要不要拿雨伞,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会下雨。 时默持反方意见:“麻烦死了~下雨就打车,老子还能让你淋雨不成?” 虞梨认为还是谨慎点,拿着比较好。但同时她也觉得时默说的对,书包已经那么重了,还得拿伞——折迭伞要收纳,直柄雨伞占地方。 少年见虞梨那两条柳叶眉紧皱着,便扬起手按在她的眉心,温柔地帮她抚平。手是暖的,吐出的话却是冷的:“你这样丑死了。能不能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纠结?不拿了,走。” 做他的女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安全感!他永远不会让虞梨受委屈,这个傻姑娘到底懂不懂?! 少年果断牵着女孩的手走出了家门。 虽然时默从来没有问过虞梨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但在虞梨心里,时默已经是她的小狗了。 问与不问,都没有区别,都已经这样了,不是男女朋友,还是姐弟不成? 她亦不想让时默大张旗鼓地搞个告白仪式,他们已经有狗牌作为定情信物了。对于她来说,一句“你别怕”比“做我女朋友吧”更让她安心。 在电梯上,虞梨把时默的手甩开,警告时默在学校不可以动手动脚。щоо⒃.ⅵρ(woo16.vip) 时默明白虞梨的顾虑,承认恋爱关系比同学关系会多出许多麻烦。但他是狗呀,不动手动脚?那很难办哎。 虞梨在前面走着,时默的手在她身后若即若离地触碰她的手背。 他迎上来,她就躲开。 女孩憋住嘴角的笑意,她还挺享受看时默吃瘪的模样。 时默气愤不已:“虞梨,你就是故意的。” 虞梨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扬起下巴弯起眼角对他笑,美的不像话。 被偏爱的那个总是可以肆意妄为。 时默趁其不备偷亲她的侧脸,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大步向前,虞梨被这股力道带走,差点摔个跟头,只能跟上前面人的步伐。 * 尹飞扬今天是不想坐公交的,每周一坐公交都准没好事,他就像公车上npc,作用就是帮黑狗处理那些“叁妻四妾”,烦死了。 但想到周六那天,黑狗和公主在一起吃烧烤的甜蜜画面,他不想坐公交也得坐——不然邓以馨在车上发疯了,连个阻拦她的人都没有。 尹飞扬到车站的时候,邓以馨手里拎着早餐已经在等车了。尹飞扬手足无措地走上前去,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才好,最后却打了个直球,问她:“这是给黑狗买的?” 邓以馨摇头:“不是啊……他不是不坐公交了吗?” “哎……”尹飞扬重重叹了一口气,认为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以免到时候邓以馨亲眼看到黑狗在她眼前秀恩爱,那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邓以馨,你知道吧,黑狗喜欢虞梨。”尹飞扬说。 “嗯,知道啊……”邓以馨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早餐包装袋,皱起了眉头。尹飞扬的语气太认真,她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几分同情和可怜。 还没等尹飞扬再次开口,邓以馨抢先:“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我看到时默朋友圈分享的歌了,很甜……” 尹飞扬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邓以馨看到尹飞扬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的猜忌从几分变成了完全确定,她又说:“晚上我们一起去喝酒吧?” “好……” “不醉不归” …… 等车到站,邓以馨上车后先去捕捉车里有没有时默的身影。 找到了——在车的倒数第二排。时默和虞梨并肩坐着,虞梨靠在他肩头睡觉,时默修长的手指正勾着虞梨的发丝。 两个人白皙的脸上都挂着笑。 公主永远配王子,那样刺眼,又那样美好。 邓以馨想去坐在时默身后,尹飞扬阻止她。 她忽然感觉委屈,声音都有些许哽咽:“我只是想坐在他身后都不行?” 尹飞扬无奈地松开手,因为他也不忍心。 邓以馨来到最后一排坐下,视线紧紧盯着前面的二人,自然也看到了时默书包上的吊饰。 【快找我说话——你的小狗】 是时默的字迹。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邓以馨认识时默四年了,还是隔着一层纱看时默。她在这层纱上捅了无数个洞,洞那边的人都未曾抬头看向到她的方向。 他并不是不会爱人,他会吃醋、会发疯,他会低声下气地称自己为小狗去舔他的公主。 邓以馨看向手中的早餐,强忍着泪水,拍了拍虞梨的肩膀。 前面的女生回头,邓以馨艰难地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你吃早餐了吗?” 虞梨先是看了看时默,又一知半解地看着邓以馨。 邓以馨无奈苦笑:“虞梨,我还能下毒不成?” 虞梨想到那天,时默和邓以馨去玩剧本,她给时默做饭,也是这一句——狗太子,还要我给你试毒吗?全是身边这只狗惹的祸,她不动声色地在下面掐了一把时默的大腿。 时默不明所以,只能咬紧了牙关,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俩祖宗,一脸懵逼,完全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邓以馨见虞梨还不接,开口道歉:“那天旺仔牛奶的事,是我不对,我一直都想给你道歉,所以才特意买了早餐带给你吃的。” 虞梨不好意思再推拒,接过她手中的包装袋道谢。 随后时默掏出手机给邓以馨转账。 邓以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打开看。 她和那个备注一颗爱心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也是转账信息,说是感谢她那天给他买吃的东西。 邓以馨知道,那几天他心情不好,肯定不会吃饭,才会去给他送零食的。 可是时默一直都和她分的很清楚。 是她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喜欢了别人家的小狗。 尹飞扬全程看着,才知道自己是误会邓以馨了。 邓以馨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手心里还保留着早餐的温暖,身体却像进了冰窖急速降温,忍不住想发抖。 明明是这样热烈美好的夏天啊,可她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免费精彩在线:(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44下雨天 下了车,时默拎起虞梨和自己的书包唉声抱怨:“梨梨,我以后干脆不背书包了吧?把我的试卷放你书包里得了,背两个包好麻烦……” 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他还可以看虞梨的课堂笔记。 真是个小聪明呀。 他的话音刚落下,抬起头便看到闵航又在站牌前等着虞梨了。 这次时默的尾巴高高扬起,和闵航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他扬了扬手中虞梨的书包,趾高气扬地说:“梨梨,梨梨,老子的提议是不是很棒?” 虞梨都不用回头,听着时默的语气,就知道他的狗尾巴一定翘到天上去了,背着他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充满了奚落:“对,你最棒了。” “那当然~” 闵航蹙额看向时默,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才把视线落在缓缓向他走来的虞梨身上。 女孩身着最普通的蓝白校服,裙摆随着她袅袅婷婷的步伐摇曳。 闵航鲜少认可时默那帮人说的话,但这一刻,闵航不得不承认——虞梨确实是公主。 永远仪态万千、落落大方。 跟她穿什么衣服,什么打扮全都无关。 虞梨这个人就像她的名字,高高挂在枝头上,他们就只能瞻仰。在烂泥里打滚的自己,是配不上高傲的公主的。 闵航下意识地抓紧了衣服袖口,微微后退了两步。即使虞梨还一声招呼都没打,他都能想象得到,虞梨是打算来摊牌了。 其实上周五,他送虞梨出校门时,虞梨就暗示得很明白。 她说‘闵航,你学习很好。不像时默,什么都不会,傻了吧唧的。’ ‘你会有很好的未来,时默也许只能到这了。’ ‘学习好难……我也不知道我能考上什么大学。我也不知道我长大了想干什么。’ 她一个字都没说爱情,可她数次提到了时默,提到了他曾经想带虞梨逃亡的未来。 当时闵航就听懂了,她的潜台词是——‘你想去的那个未来,我没办法陪你去。’ 闵航回忆着这些,咬住自己颤抖的下唇,待虞梨更靠近他、他似乎都能闻到虞梨身上香味的时候,先转身大步走开了。 他知道,自己的背影一定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他好怕,好怕虞梨直接说出他不想听到的事实——他又一次败给了时默。 无论他这辈子多么努力,都得不到时默伸手便能触碰的东西。 * 升旗仪式结束后,闵航看到了旁边座位书包上的吊饰。 【公主殿下,你别怕——你的小狗】 他自虐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扭曲的文字就好像有了生命,犹如黑色的蛀虫钻进了他的心脏,生生钻出几个大窟窿。 窗外有热风吹来,刮得他的心脏呼呼作响。 他的微信里还存着未发出的信息【梨梨,今天可能会下雨,记得带雨伞。】 * 时默、尹飞扬和虞梨叁个人一起从外面回到教室里。 虞梨坐下后把课本都拿出来,放在课桌上看向身边的闵航。 他貌似和平时也没有区别,安安静静地在做题。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只要时默不捣乱,班里的其他同学都不会作妖。 时默看着前面二人中间空出的安全距离非常满意,挑了挑眉,悠悠地问尹飞扬:“老子的饮料呢?给朕递上来。” 尹飞扬冲时默伸了个大拇指:“你他妈是真的狗!我全都喝了,你不是说让我扔了?” “喝了就喝了吧,反正我家公主会给我买新的,”时默说完,伸长腿在课桌下踢了踢虞梨的脚踝,“是吧,小公主?” 虞梨懒得搭理他,打开资料找出不会做的题,标记起来,期待老师上课会讲到这些——闵航,一定也不愿意给她讲题了吧。 想到这,虞梨闷闷不乐地把旁边多出来的那只鞋踢开,来回翻动资料,苦恼以后遇到不会的题该怎么办。她是不是应该多交几个女性朋友,不要老是围着这几个男孩转。 “不会做怎么不问我?”闵航先开口打破了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虞梨垂眸看着试卷,小声回应:“总是麻烦你,很不好意思。” “可你已经麻烦我不止这一次两次了。” 虞梨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空气再次陷入尴尬。 闵航轻轻叹了口气,径直把虞梨桌上的资料拿过来,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给她讲解起来。 “虞梨,你不用有压力。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选择。是我不好。”闵航说话时声音总是很轻。 虞梨马上驳回闵航的话:“不是的。我不喜欢吃姜,那姜就不重要了吗?炒菜时总少不了的。” 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好与不好之分啊。 闵航想挤出笑意,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到:“可是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姜……时默一定知道吧?” …… “虞梨,其实,你身上的味道,和时默身上的味道一样。每次休假回来,你们的关系总会变化。我又不是傻子。”闵航言尽于此,“快上课了,好好听讲吧。” 等上课后,老师重点讲了几道题,其中有一道是刚刚闵航给虞梨讲过的。 虞梨发现——那道题闵航做错了。 少了一个步骤,结果大相径庭。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 放晚自习时居然真的下起了暴雨。 大部分学生都被堵在教学楼门廊内。 时默在人山人海中紧攥着虞梨的手,人太多了,倒没人注意到这俩人多亲密。 邓以馨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时默,她喜欢了四年多的人呀,无论他在哪,她总能第一眼看到他。邓以馨从书包里拿出她的折迭伞,穿过人群,递到时默面前:“给你,你带着虞梨先走吧。” 虞梨摇头说不用了,也许等会雨就停了。 邓以馨的眼睛里有掩盖不住的湿,强颜欢笑:“你可真天真。” 闵航此刻也从教室里出来。 那个女孩的身影,他也在心底勾勒了无数遍。 最后邓以馨和闵航,目送着时默和虞梨逐渐变小的背影,直到小到消失不见。 这场雨,好像只困住了邓以馨和闵航两个有伞的人。 -- 45小乖狗 遮天的雨帘下,隐约可见一把明亮的黄色鸭子雨伞在行人中缓步向前。 少年背上驮着女孩,胸前挂着书包,狼狈极了。 女孩趴在他背上,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他耳边。 “你能别啰嗦了吗?下那么大的雨,老子还得给祖宗打着伞。”来电人是童思慧,正在问时默怎么回家,要不要找人去学校接他们。 “挂了挂了,别说了,快到家了”时默微微摇头示意虞梨把手机拿走。 虞梨挂断通话之后用右手勾住时默的肩膀:“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去便利店等你,你回家再拿一把伞。” “麻烦死了,地上都是积水,很脏。” 其实虞梨趴在他背上的感觉也不好受,她的胸紧贴着时默的脊椎,被他背椎骨咯的直发痛。 但时默说的也对,肮脏的积水都快漫过时默的鞋了。 他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现在上面全是泥渍。虞梨看了看自己脚上的帆布鞋,算了吧,还是让他一个人脏着吧。 时默的肩膀很宽,背起她倒也不费劲。她一百多斤时默都能抱着她回家,现在背着她大气都不喘,体力还真是好啊。 这个腰,也挺给力的。 回忆起那天……时默自己用手也弄了很久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被时默传染了,她也脑补了一些不叁不四的事情。 …… “咱们学校要是不用穿校服就好了。”虞梨小声抱怨。 还不如都穿裤子呢——穿裙子还得多穿一层打底裤,夏天这么热。现在被时默背着,时默还总担心她会走光。他的手只能紧紧掖着藏着她的裙摆。 时默听她这么说,眉毛都快拧成麻绳了:“不穿校服穿什么,穿你那些童装?你是不是还想上天?” 要是让她天天穿着那些紧的要死的衣服,在那群四眼理科宅男面前晃悠,他情愿周末都穿丑了吧唧的校服。 虞梨不想和他因为这点小事儿发生争执,只想赶紧回家。 她努力向上攀了攀,时默险些没站稳,一脚踩在水坑里,语气愠怒:“姐姐,你不安分点、又在干嘛?别扭了,你穿着裙子,你……” 时默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温软香甜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我们快点回家吧小狗,这样我们都很难受。” “呵,”时默勾起唇角,犹如彩票开出了头等奖那般开心:“行。马上带你回家。” 路上的行人都驻足,像看两个疯子一样——看见一个少年背着少女一路狂奔,女孩的尖叫声穿过商店,消失在小区。 因为时默跑的特别快,雨伞早已失去了实际作用。 雨滴顺着女孩的发丝滑落到她娇嫩的脸颊上,白色的校服也被雨水浸透,像一层薄纱贴在诱人腴润的身躯上,聊胜于无。 时默在电梯里直勾勾地盯着她,只能捏紧了拳头压抑内心翻腾的情欲。 这样狭小的密闭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虞梨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听到水滴啪嗒滴落在地的声音,还有身边少年吞咽口水的声音。 离得这样近,他沸腾的体温似乎都快把虞梨湿掉的衣服烘干了。 虞梨气急败坏地红了脸:“时默!闭上你的狗眼!” 少年笑的花枝乱颤,真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散漫地说:“梨梨~你就这一件内衣吗?怎么都是白色的?” “因为校服是白色的啊!”虞梨十分委屈且认真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时默还紧紧闭着眼睛,凭感觉去找虞梨的手攥在手心里:“梨梨,我感觉我忍不到18岁了,能不能先预支一点甜头?” “你凭什么?” “凭老子一路把你背回来的。” 还要预支? 他们从接吻到现在——每天都在开辟新天地。 别人谈了四个月的恋爱,可能都没有他们谈了四天做的事情多。 电梯到达后,虞梨甩开时默的手先走了出去,时默傻乎乎的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讨价还价:“可以吗,梨梨,我想预支?” 虞梨打开指纹锁站在玄关换鞋,时默把两人的书包和雨伞扔到地上,从背后抱起她就往卫生间冲。 女孩的卡通拖鞋孤零零地掉落在客厅内。 随着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亮起,少年把虞梨压在洗漱台前,温热的手伸进她的上衣里,灼热的吻也顺势落在她的后脖颈处。 小狗伸出舌尖一下下舔着她的细滑肌肤,从齿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温柔缱绻地唤着她的名:“梨梨,梨梨。” 他的膝盖顶开女孩的双腿,声音低哑而性感,陈述着虞梨刻意想要隐藏的事实:“你心跳好快。” 他的手在揉捏虞梨胸前那一团柔软,感觉她的心脏都快冲破胸膛,跳跃在他的手心里了。 “时默!”虞梨在力量上敌不过他,对他的攻势完全招架不住,只能咬牙威胁他,“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不会理你了。” 身后那处不容忽视的坚硬抵在虞梨的腰间,虞梨都不敢睁眼看镜子,光是用想象就知道俩人现在的姿势多么暧昧色情,多么少儿不宜。 如果是别人的威胁,时默肯定不在乎,但虞梨一说不理他,他就软了下来,没办法强硬霸道地说——随便你。 虞梨感觉身后的力道变小了,便红着脸转过身来,抬起头和时默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璀璨明亮,眼神真挚而清澈,她问:“时默,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时默乖乖点头,想帮她把湿透的上衣脱掉。 虞梨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转移注意力:“既然,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那你还在急什么?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这恐怕是时默能从虞梨嘴里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了。 时默不再有所行动,乖顺地抱住她,“我知道了,梨梨。” 虞梨环住他的腰,声音软糯:“小狗,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呀~你要一直一直一直都陪着我。” 时默对主人的训犬行为还是有点不满:“不要叫我小狗,我不小。” “那叫你什么?黑狗?大黑狗?难听死了。” “叫老公。” 虞梨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边笑边解释:“对不起,没忍住。” 一生要【大】的小狗——时默。 -- 46邓以馨(二更) ьìяdsc.cǒm 尹飞扬找到邓以馨的时候,她正坐在烤串店的一张小桌上频繁地往塑料杯里倒啤酒。 倒了一杯又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再倒,啤酒的泡沫顺着杯口流到桌子上。 邓以馨脸上两团红晕,傻傻地看着杯子——笑,笑完了又抬起手抹眼泪。 那画面,像极了某些文艺片。 尹飞扬觉得有趣——反差感。 爱情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把大帅哥时默变成了一条狗,把贫民窟的虞梨变成了公主,把邓以馨这么活泼的人,也变得这般失意落魄。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摸了摸兜,想点根烟再多看一会儿。 结果兜是空的,只有火机。 罢了。 尹飞扬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邓以馨抬起头看着他笑,眼里有血丝。 刚开始两人什么话都没说,尹飞扬也拿了一只杯子,俩人埋头一个劲儿的喝。 后来尹飞扬觉得这么喝下去,邓以馨能把他喝趴下,他是来接她回家的。Ⓦоо⒃.ⅵⓅ(woo16.vip) “喂,别喝了吧,不至于啊。” 邓以馨没理他,还是往杯子倒酒。 尹飞扬把塑料杯拿走,她便直接对着酒瓶喝。 尹飞扬想去抢,抢了一瓶,她开下一瓶。 邓以馨小声地哼哼伤心的情歌,一首又一首,全都没在调上,但每句歌词都哼的无比清楚,借着那些歌曲倾诉内心的悲哀。 尹飞扬想笑,又得憋着。 邓以馨哼了一会儿,对尹飞扬说:“哎?你看了甄嬛传,那你有没有看过如懿传啊?” 尹飞扬笑,还看如懿传呢,他们全都得去看心理医生。十几岁的孩子,这才哪到哪,失个恋怎么搞的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邓以馨见尹飞扬不说话,便知道他没看过,于是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原来年少情深也会走到相看两厌。” 说完了之后想到电视剧里人物,结合自身,内心的酸涩全都涌了上来,眼泪哗哗往外流,大声质问尹飞扬:“时默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哪里不好?对,我的胸是没有虞梨的大。但我也是公主啊,喜欢我的人也很多啊。时默为什么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啊?” 尹飞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默默地不再抢她的酒,顺便拿起自己的杯子咽下一大口。 邓以馨又哽咽着说:“我愿意为了时默去隆胸的,只要他喜欢。我不是要跟虞梨竞雌,是时默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都可以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尹飞扬的手指摸了摸酒瓶,说:“不是这样的。你没看网上那些话吗——是你的出现,让我觉得爱很具体。大概虞梨就是那样的存在,虞梨只要在,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不行。因为你不是虞梨。” “你说的太直接了,”邓以馨撅着小嘴表达不满,“就算你是这么想的,但你也得安慰我——说时默有一天会看到我的,会喜欢我的。” “你明知道不会的。”尹飞扬的笑容也很酸涩。 “会!他会看到我的!他一定会喜欢我!”邓以馨把酒杯重重磕在桌上,啤酒喷洒出来,溅了她一脸。 邓以馨更生气了,狠狠地把酒杯扔出去:“他为什么不会喜欢我?为什么!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老娘从情窦初开,幻想的对象都是那只狗啊!” 这么大声喊着还不解气:“他不过是一条狗,凭什么不喜欢我!” 尹飞扬无奈:“放过你自己吧,干嘛跟一条狗较劲呢。” 邓以馨崩溃:“连你也不肯骗我。” …… 最后喝到邓以馨意识不怎么清醒了,有些瘫软,尹飞扬去结了账,把她背到背上,偷偷告诉她:“我也跟你讲一个秘密吧?” 邓以馨从嗓子里发出细小的声音:“什么秘密?” “我……喜欢虞梨。”尹飞扬小声说。 “什么?”邓以馨忽然觉得酒醒了,“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尹飞扬回忆第一次见虞梨的时候:“没听错。时默第一次见虞梨,那天我们两个在他家玩游戏。他爸妈领着虞梨进了家门。时默告诉我,他见到虞梨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失控了。其实他不知道,我的心跳也很厉害。” 虞梨是真的很像公主啊,所以他们才会一直这样叫她。 那年冬天,虞梨穿着白色羽绒服,就如同突如其来的大雪,降临在时默家,覆盖了他们年轻躁动的心。 尹飞扬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干净的姑娘,好像掉入凡间的仙女。 童话里闯入小矮人家里的白雪大概也是如此。 纯洁的、清白的、破碎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朵飘落的梨花,轻飘飘带着一身香气,坠落在他们的生活里。 “那你还帮时默追虞梨?” “我也没做什么事。我喜欢虞梨,但我更喜欢时默。我希望黑狗幸福。对比起来爱情,在我心里还是友情更可贵,时默会一辈子在我身边,我也会陪着时默一辈子。爱情就不一定了。” “靠,你是弯的吗?” “滚,我是想告诉你,这世界上又不只有爱情,友情才更历久弥新。” 邓以馨的眼泪掉在尹飞扬的肩头上:“可我还是想要时默。我想和他贴贴,想和他做很多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不只是朋友。” 说到这,邓以馨脑袋又转了个弯,贴在尹飞扬的耳边说:“要不,我们就当一次坏蛋吧?你去追虞梨,我来守住时默。” 尹飞扬笑的发抖:“不可能。虞梨和时默我只能选一个,我会选时默。实际上我已经作出我的选择了。” 邓以馨说他没出息。 尹飞扬又想到了什么,提醒邓以馨:“要不,你去找闵航试试?闵航应该会愿意和你合作的。” 不知道邓以馨听进去了没有,但是尹飞扬觉得他后背的领口,全都湿透了。 就像无数个夜晚,他会看着天上不存在的星星,回想着和时默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一样。他喜欢虞梨,但是时默是他的第一顺位。 他看的出来,虞梨也喜欢时默,虞梨只有在时默面前才是轻松自在的。他心甘情愿当他们爱情故事的背景板。 这俩不是cp,青春可不止爱情这一个选项。 -- 47你湿了 虞梨的生理期提前到达。 还是时默事先提醒她,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问她要不要在书包里备上止痛药。 他们俩现在上下学就只背着虞梨一个人的书包了。 虞梨起初是不同意的——‘万一我们吵架了怎么办?我背着自己的书包,装着你的试卷?凭什么?’ 小狗又被公主的乌鸦嘴气个半死,当时的回答也极其不要脸——‘那你赶紧来哄我呀,哄我,我就给你背书包。’ 在这种小事上,虞梨向来是拗不过他,她愿意让着他。时默说得也有道理,反正每一次她都是要去哄他的。既然哄哄他、画个大饼,就能多个劳动力,她干嘛不躺平享受呢。 虞梨非常诧异的是,时默居然记得她的生理周期,而且还知道她通常会提前。 她以前一直以为时默是因为和她共用卫生间才会知道的。 看来时默还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喜欢自己一点。 时默身为舔狗非常尽责且骄傲:“老子的女人,这点小事老子还能不记得?” 虞梨对他的评价是——亲亲,这边建议您少看点古早霸总小说呢,真油你的。 * 中午虞梨时默和尹飞扬一起去食堂吃饭,因为人多且天气热,虞梨根本吃不下东西,看着别的同学手里拿着冰棍直羡慕。 时默看着她痴汉般眼神直犯愁——他的公主怎么会那么没出息? 冰咖啡也好,冰可乐也罢,一根冰棍就把她的目光吸引了去。 在家时没喂饱?才会总是觊觎别人的食物。 学校里认识时默的女孩子当然都注意到了,这几天时默身边总有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孩。 两个人虽然没有牵手拥抱,但那粉红色的暧昧氛围骗不了人。 毕竟在学校里又不允许明目张胆地早恋,这俩人不可能牵着手招摇过市。 般配、养眼,但是会嫉妒。 她们哪里见过时默如此鞠躬尽瘁舔一个女孩子?那双漆黑的狗眼里似乎都装不下别人的身影。 吃过饭,路过操场,时默找到了炫技的机会,拉着尹飞扬配合演出,表演了一场碾压低年级学弟的篮球赛。 学妹们疯狂的尖叫声一声声盖过虞梨内心的作呕声——这人怎么会那么招蜂引蝶啊。 少年背着光一步步坚定地向她走来,虞梨忽然想到上个月,她喝了闵航给她买的冰咖啡,这个人被气到踹桌子离场的画面。 她真的很喜欢时默的宽肩和脊背,就好像他有能力替她承担生活中所有的重担。 她看向时默的眉眼,和他的视线在人潮涌动中建立起连接。 ——总有一个人披荆斩棘、过五关斩六将向你走来,为你建立一座坚固的城堡,让你不再受风吹雨打。 “梨梨,你就这么喜欢我呀?”时默走到她面前,为自己刚刚在球场上的优秀表现而沾沾自喜,顺便揉了揉她的头顶。 不知道公主有没有看到他特意为她撩起的衣角,她不是很喜欢自己坚硬的腹肌吗。 “嗯,很喜欢。”虞梨想抱他了,但这里人太多了。 虞梨仰望着他,眼睛里爱意汹涌。 时默也垂眼看着她,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这样看我,快硬了。” 虞梨想揍他,时默预判了她的预判,先一步躲开,又偷摸牵起她的小手:“梨梨,去医务室好不好?” “你受伤了啊?刚刚不是还很嘚瑟吗?哪里受伤了?”虞梨急忙上下检查他的身体,没看到哪里有磕碰。 时默笑,轻轻搂过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快走,被别人看到很麻烦。” 俩人来到医务室,时默买了碘酒和纱布。医务室的小姐姐让他们自己去里屋的屏风后擦药。 虞梨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还小声埋怨他,逞什么能,显摆出毛病了吧。 俩人进了隔间之后,时默就迫不及待地扣着虞梨的腰,把她压在病床上,用唇堵住她的惊呼声。 虞梨完全没有想到时默叫她来是做这种事,时默还真是直接! 她只是想抱他。 他却把她拐到医务室里又抱又亲又摸。 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太过于刺激,时默的行为太大胆,虞梨只被时默摸了几下,便明显感觉下体流出了一股汹涌的经血。 那次她百度了一下【被男生……】随之出现的标题是【被男生咬小兔子是什么感觉】她就点进去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喜欢时默的话,也会不自觉流水来迎合他。 下面越来越黏腻了,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虞梨弓起身在时默身下奋力挣扎,时默抬起头关切地看着她,蹙眉问她怎么了。 虞梨不好意思直说自己的身体反应,只能扭捏地阻止他:“别揉了……” “哼?揉肚子的时候,就没听你说过别揉了这叁个字。” 虞梨想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推出来。 她越推,时默的手就揉得越用力,像是逼着她发出那些难堪的呻吟似的。 这时,时默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把她的内衣全都往下扯了一些,修长的手指拨弄她胸前那小小硬硬的一颗粉红,故意压低声音暧昧地问:“梨梨……你是不是……湿了?” “我没有!!!”虞梨迅速否认,脸却因为羞涩更红了。 “你有。你喜欢我,你对我有反应了。” 虞梨不想听他说这些,抬起身去咬他,两个人像两条狗一样啃咬着对方的唇,在这一寸空间里宣泄自己的情欲。 刚开始是时默吻的凶,他的舌头卷着虞梨的舌尖往自己嘴里带,吻了没一会儿,虞梨就反客为主,紧紧搂着他的肩,舌头扫荡着他口腔中的每一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时默先招架不住了,松开唇,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吮吸,声音哑得不行:“梨梨,我都快被你吻射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无比沉重,像两条丝带纠缠到一起。 时默抬起头看罪魁祸首那张红肿的樱唇,伸出手用力捏了捏。 虞梨就由着他做坏,眼角都泛着水光,一个劲儿地看着他傻笑。 …… 尹飞扬今天学到了一个词——欲盖弥彰。 虞梨和时默直到上课前才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尹飞扬看着这俩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他说:“诶,黑狗,你嘴巴都亲肿了你知道吗?” 声音不大不小。 前后桌的四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 48心疼了(二更) 用不着尹飞扬来提醒。 只要有人走进教室,闵航便都会抬头看。 他亦看到了那两个人红肿的唇部。 那样娇艳欲滴的红——像一根锋利的针,刺的他牙疼,胃也疼,心更疼。 今天他在食堂也看到了那叁个人一起,路过操场时也听到了女生们沸腾的叫喊声。 闵航说不清楚对虞梨什么感觉——失望吗? 她好像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不同,一样庸俗,一样会用那样艳羡的目光看着只有外表姣好的男生。 还喜欢吗? 应该是喜欢的。 不然这种心痛来自于哪? 虞梨坐在座位上,看到她的保温杯再次被人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她疑惑地看向了闵航。 闵航微微点头说道:“午休前给你接的温水,今天看到你吃药了。” “谢谢你。” 她在自己面前就是这样,会软软地说谢谢你,但他们的关系只能停到这,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发展。 他始终都看不到虞梨在他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闵航也很想像时默那样任性,发一次疯,抓住虞梨的肩质问她——虞梨,你凭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牵动我的情绪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脑海里打转。 你能不能不要和时默在一起了。 但他没有时默那样的资本。 闵航轻轻吐了口气,缓解心头的抑郁难过,他没有资格过问虞梨的事情。他连表白都没有过,他现在能为虞梨做什么呢,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 虞梨刚刚在医务室睡了一会儿。时默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揉着肚子,哄着她,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所以这会特别精神,感觉还能再学一百年。 这节是班主任的课,他站在讲台上频频看向教室最后一排趴着睡觉的少年。 他的课,时默也敢睡得这么香。这只狗现在真是要上天,距离读检讨才几天? 时默悠然自得的睡姿像是在挑衅他——你的课真催眠。 人比人气死人,越对比前头认真学习的第一名闵航,班主任就越来气。 他恨恨地掰了根粉笔头扔到后排,结果没瞄准——扔到了正在看黑板的虞梨的脸上。 这是虞梨学生时代第一次被老师扔粉笔头,一下子把她砸懵了。 闵航和尹飞扬也懵了。 而后闵航先反应过来,迅速掰过虞梨的脸检查有没有事。 尹飞扬赶紧把时默叫醒。 时默睁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闵航正捧着虞梨的脸。他猛地站起来,用力把闵航的手拍开:“你干嘛呢?” “时默你干嘛呢?!!!” 班主任一声巨吼把教室里同学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他身上。 时默看向讲台的老师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上课啊!那闵航怎么会捧着虞梨的脸? 虞梨训狗一样小声说:“时默你坐下。”不让他和班主任作对。 班主任眼看着时默没事人一样坐下了,更生气,又加大了说话分贝:“我让你坐下了?” 时默不敢站起来,除非虞梨点头。 虞梨简直无语到了极点:“那你快点站起来啊。” 小狗又听主人的话站了起来。 这一系列操作可把班主任气的够呛:“你给我滚到外面去站着!” 尹飞扬连连称奇——这年头居然有人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狗。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虞梨隐隐感觉小腹有坠痛感了。她努力将注意力放到学习上,哪成想越试图摆脱这种生理上的疼痛,痛感就越强烈。 闵航在她身边好像都听到了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以为虞梨是被老师吓到了,或者是担心时默,于是担忧地问她:“你怎么了?我刚刚看了你的脸了,没什么大碍……” “嗯……我没事……” 她的声音都发抖,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闵航抬眼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盯着她额角沁出的汗珠子,犹豫了几个来回,最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也不似以往那般镇静:“梨梨 ,你是胃不舒服吗?” 虞梨这会儿只能咬着牙捂着肚子,从齿间发出一声:“我没事……” 她都不知道怎么挨到下课铃响起的。 时默一进教室就见到虞梨在座位上弓着腰,非常难受的模样。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蹲在她身边,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手捧着她刷白的小脸,问她要不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他抱着她去。 虞梨不愿意,那也太招摇太丢人了,明天全校人岂不是都知道了,她因为生理期痛的站不起来,被男生抱到医务室。 时默此刻没有心情笑她的扭捏,情急之下想把闵航从座位上拎起来。奈何闵航虽然瘦,但个头也不低,力气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俩人发生了肢体冲突差点又扭打到一起。 时默先投降,解释道:“闵航,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要打架。梨梨身体特殊情况,我们换一下座位行吗?我给她揉一下。” 虞梨在闵航的注视下抓住时默的手,抬眼看他,声音里带着微弱的哭腔:“时默……我们请假回家吧,我真的很疼……” “好!你能站起来吗?”时默说完想抱她起来。 虞梨摆了摆手:“你先去请假吧。” 班主任虽然听时默说明了情况,但看时默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就闹心,数落了他一通才同意休假。时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不想听这老头在耳边叨叨。 别人不知道时默和虞梨的家庭关系,但班主任是知道的,又吩咐了两句让虞梨病好了赶紧来上课,便给他们写了假条。 时默回到教室时都已经上课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虞梨的座位旁,径直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在任课老师和同学集体目瞪口呆的状态中,抱着虞梨出了门。 尹飞扬算是开了眼了——艺术来源于生活,以后偶像剧没有公主抱我都不看。现在的小明星还不如他兄弟有力气,搞浪漫还得看黑狗。 虞梨也顾不上羞耻了,埋在时默的胸膛上一直哭。 也不是疼到要命的那种,是在哭——她可能永远离不开时默了。 时默在出租车上搂着她,揉着她的肚子,难过地说:“梨梨,我以后绝对不让你给我生孩子。” 虞梨哪儿有心情回他的话。 他又自言自语:“我的心都快疼死了你知道不?” -- 49再等等 时默还没忘给晓晓打电话让她先回家去。 虞梨不解,为什么要把她支走。 时默反问她:“难道你要让她看着我抱着你回家,给你洗澡,在你床上躺着?” “谁要你给我洗澡……” “迟早的事。” …… 下了车时默又像抱孩子那样双手托着虞梨回家。 虞梨那两条又细又长的白腿盘在少年的腰上,她的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鼻腔里也是时默身上的味道——洗衣液的清香和淡淡烟草味,这股味道让虞梨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安心。 她咬着时默的耳朵问他:“小狗,如果将来我们分开了,你也会对未来女朋友这么好吗?” 想到这个,虞梨有点失落——他会带着别的女生回家,在她生理期的时候给她揉肚子,半夜给她买甜筒,给她讲故事,在她耳边说心疼死了。 一想到他可能会对别的女生也像这样温柔,虞梨就有点受不了了。时默好不容易给她擦干的眼泪,又哭湿了时默的衣领。 时默本有意想逗她,但听她在耳边抽抽搭搭地哭,便什么逗乐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眼睛里也湿漉漉的:“我是你的狗,知道吗?你见过哪条狗先不要自己主人的?” “你啊。前段时间你都不跟我说话。我看到你半夜在阳台上抽烟了。”虞梨还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为什么不和你说话你心里没数?大晚上去给闵航送试卷?嗯?是不是你干得事啊小母狗?”时默这样说着,用膝盖轻轻顶了一下她的臀,又把她往上抱了抱。 虞梨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很重?” 时默喟然长叹:“重啊,在我心里有千斤重。” 虞梨浑身都软了下来,眼角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轻声地骂了他一句:“好油。” 回家后时默把虞梨放到沙发上,他先去烧了热水。转身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 等他出来后,虞梨已经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了。 时默端着水杯来她房间,在她身边躺下,又充当起了公主的小丫鬟,给公主揉着肚子。 “梨梨,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虞梨哭笑不得,抱着他吻了吻他的喉结:“谢谢你,狗太子。” “你今天不是才第一天吗?怎么白天就疼了起来?为什么闵航会捧着你的脸……”时默自以为把吃醋的事放到一堆问题之后,虞梨就不会察觉到他的醋意。 他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想问。 “还说呢!老班肯定是看你在后面睡得太惬意,扔了根粉笔头过来,扔到了我的脸上!”虞梨说完气愤不已,伸手拧了一把时默的侧脸。 “嘶……疼!”时默只用一点力气就控制了她的手,把女孩的手举过头顶,盯着她的双眼。 视线渐渐由上到下。 虞梨迅速侧过脸,躲过了一个吻。 她躲开,他就追上去,每一次他都不会让她跑掉。 俩人慢慢吻作一团,时默的手也不安分的一颗颗解开虞梨的睡衣纽扣。 等虞梨反应过来,时默已经在舔她的乳尖了。 不同于上次,现在是青天白日,光线充足,时默虽然很白,但毕竟是男生,和自己胸口那片终日不见阳光的白粉色肌肤相比起来还是偏黄的。 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口——给虞梨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他喉间发出那些奇怪的呻吟声,像一把钩子,勾的虞梨下体发痒。 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时默只要离开她的胸部,她能看到自己粉色乳尖上沾满了他的口水。 “嗯……别舔了……”虞梨只能去推他的头,可挣扎半天,也无法撼动时默的力量。 “你能不能别那么狗啊……我好疼!” 时默闻言抬起了头,虞梨不受控地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果真如自己所料——胸前那粒粉红已被他咬成了殷红色,小小一粒硬挺的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沾了些许亮晶晶的水渍,好一幅淫靡香艳的画面。 时默本来是在等她说哪里疼,他以为她的肚子又疼了。 结果没等到她开口,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同样色情的画面,情不自禁地被她高耸的乳房所吸引,着迷似的伸出手覆了上去。 他骨节分明的手整个握住那团雪白,指间夹着那一颗樱桃,在两个人共同的注视下,揉捏了起来。 “唔……时默!” “你好软……梨梨” 虞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因病请假回家,结果快被时默吃干抹净了。 不止是她,时默也诧异,一碰到虞梨脑子里就全是这些事,手像不听使唤一样,总想捏着她的柔软,使劲欺负她,看她小脸皱着,沾染了情欲的模样,听她细细呻吟,想和她偷尝禁果。 虞梨浑身瘫软,平躺在床上,由着时默任意妄为。时默则侧躺着把她圈在臂弯里,两只手玩着她的一对乳房,捏着她的乳尖,百般挑逗。 他的膝盖代替了以往温热的手,轻轻的顶在虞梨的小腹上,一上一下给她“揉”着肚子,像是找不准位置似的,时不时的隔着裤子触碰到虞梨的私处。 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低喘声和睡衣布料的摩擦声。 时默也不似他的行为那般娴熟,他的脸颊和手都是滚烫的,耳朵也通红。 虞梨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他,眼中噙着泪,好似真被他欺负了一样眼尾泛红。 时默感觉得到她在抖,把她散落在肩膀旁的头发捋到一旁,扒开她的手,和她四目相对。 “做爱吧虞梨。”时默说。 虞梨别过头去不看他。 “做爱吧。等你生理期过去了,我们做吧。”时默又说了一遍。 虞梨的下巴都快缩在胸口处了,去拉自己的睡衣,想把扣子系上。 时默按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吻着她的唇角:“梨梨,我想要你。” 虞梨的手攀上他的肩,抖抖瑟瑟地说:“再等等吧……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我不知道……” 他吻上虞梨的额头当做安抚:“好,先放过你,但我不想等太久了。” 有一说一,连我都有点等不了了。 -- 50圣母心 虞梨这两天总觉得闵航太不对劲了,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闵航还是一如既往安安静静地学习,给她讲题,但就是有哪里不太对。 闵航这个人对别人一直都是冷冷的,虞梨刚转来的时候,还见过有别的同学来问闵航问题,但闵航基本都不会多做讲解,大概的过一遍他能理解的步骤就作罢。 时间长了,那些对他有好感的人也不愿意主动来贴近他了,毕竟大家都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得不到就毁掉——常常有同学在背后诋毁闵航太冷傲,不就是学习好点吗,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也是如此,虞梨那会儿就知道闵航对她是有好感的。 虞梨以前看小说时明明就很喜欢这种高冷禁欲的男主——我只要你,只对你展现不为人知的温柔。 没想到生活中,她却选了会龇牙咧嘴撒泼打滚的小狗当她的男主角。 生活不是小说,也不是少女漫画,或者说自己不是闵航的女主角。 * 今天是周日却还在上课,因为再过叁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他们要为高考腾出教室做考场,到时候他们也能放个四天的小长假。 天气特别热,教室内是中央空调,本来就没多大作用,课间还开着教室门,导致空调纯属是个摆设,他们热的就像排坐在笼屉里的小笼包。 虞梨拿着手持风扇对着自己呼呼的吹,但依然无法降温。她感觉自己胸前那一块布料都快被汗水沁透了。 出现了,虞梨讨厌大胸的第二个原因——乳沟里总是聚集着黏腻的汗。 这胸,就好像只是为了方便时默玩和吃。 想到这,她蹙额回头看了看时默,他趴在桌子上拿着电风扇玩。 少年热的把裤腿全都卷了上去,都卷到大腿根部了——露出那两条大白长腿,上面还有密密的黑色汗毛,又好看又恶心的。此景让她想到少年睡到她床上时,支棱起来的某个隐秘部位,不自觉地脸红耳热。 时默注意到她的目光,嗤笑一声:“公主,你往哪看呢?耍流氓呢?” 虽然已经看过、摸过他的肉体,但他怎么敢在教室里,在外人面前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戏她。虞梨红着脸气呼呼地说:“谁稀罕,一腿毛恶心死了!” “啧啧,在看我大腿啊?你要是想看,我可以满足你的。想再往上看看……也行。”少年站起身来,伏趴在桌面上和她靠得极近,仿佛下一秒就在众人面前贴上她的唇了。 虞梨听后愤怒地抄起桌上的书扔到他的狗头上:“闭嘴吧你!” 闵航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瞬间皱起了眉头,但随即恢复了常态,调整了一下呼吸,迫使自己恢复冷静。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像塞了一团棉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长长的呼了几口气,都不行。 于是他站起身来,走出教室。 虞梨看着闵航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了这股不对劲来源于哪里——他们都热成这狗样了,闵航怎么还穿着外套? 都一个月了,伤也该好了。他穿那么厚,不热吗? 意识到问题出自于哪之后,虞梨一整天都在观察他。 她不知道自己能为闵航做什么,真的没办法让他摆脱他那个父亲吗?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闵航是她的朋友,是她在这个城市除了时默一家人之外,给过她温暖的同学。 在虞梨心里,包括邓以馨和尹飞扬都是她的朋友。17岁的青春应该是美好热烈的,反正不是像闵航这样在痛苦和挣扎中度过的。 虞梨面对闵航的时候总是有些许痛苦和无力的,像看着曾经的自己。现如今她自己也是寄人篱下,欠着别人的人情,算不上自顾不暇,但也确实没有能力帮助闵航。 她只能看着闵航一个人在痛苦的旋涡里挣扎,靠自己摆脱人生给他设下的难题。 * 在公车上,时默左手牵着虞梨,右手玩着手机,俩人分享着一对耳机,播放的是虞梨的歌单。 耳机里传来男声——“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时默听了只想笑,虞梨确实挺叛逆,她的歌单全是摇滚乐,还不如自己的歌单温柔细腻。 那张小脸,分明是柔美的五官,却总是流露出几分歌里所唱的倔强。 他侧过脸看身边的女孩,发现虞梨紧皱着眉头,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抽出左手揽着她的肩,把她的脸扭过来和自己对视,问:“想什么呢?” 虞梨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时默看她这一脸愁容,好奇心更盛:“怎么了?你的眉头能夹死苍蝇你知道吗?” “时默,你看电视剧会讨厌那些圣母女主吗?” “会”时默回答很快——这就是他不喜欢看玛丽苏电视剧的原因,女主什么事都不会干,还总惹事,每次都要靠男主才能平息事端。 虞梨听了他的答案,笑的有点苦涩:“是啊,我也不喜欢。” ——所以讨厌自己,她也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事,还总想着怎么才能帮助闵航。 到底还是作业太少了。 时默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说错话了,因为他说了会之后,虞梨沉默了,他好像能从虞梨那双杏眼里看到了几分难过和失落。 他默默地算了下,虞梨是周叁来的生理期,今天周日,差不多四天了。 下车后时默牵着虞梨的手,虞梨毫无自我意识的地跟在他身后,时默停下了脚步她都未曾察觉,直接撞到了时默的后背上。 时默笑:“碰瓷呢?” 虞梨这才抬头看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当做回应。 看向周围的环境,才发现他带着自己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奶茶店,于是问他:“你想喝奶茶啊?” 时默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去排队了。 时默从店里出来后手里拿着两个甜筒,递到虞梨面前:“公主,可不可以用这个买你的不快乐?” -- 51救世主 ъìяdsc.cǒm 虞梨被他逗笑了,直接就着他的手舔了一口他手中的甜筒:“也许可以考虑看看。” 时默也笑——虞梨这个舌头挺好看的?他迟早得让她舔自己,像舔甜筒一样舔他。 时默把甜筒给她,但还是嘱咐了一句:“别吃太多,尝尝味就行了。万一肚子又疼了呢?” 两个人并肩向家的方向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 虞梨的注意力全在甜筒上了,非常贪心的吃完了,她都馋了几天了。 时默从书包里拿出湿纸巾给她擦手。 虞梨看着时默仔仔细细给自己擦手的动作:“时默,你要是早对我那么好,咱俩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以前的他幼稚的像个小学鸡,每天欺负她。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闵航。” 时默这么说,虞梨更不敢告诉时默她是因为闵航的事不开心了。 虞梨把手抽出来:“好了吧,别擦了,回家洗洗就行了。” “嗯,”时默跑到垃圾桶旁把用过的湿巾扔掉,“现在可以说了吗?为什么不开心?” 虞梨主动去牵少年的大手,和他十指紧扣,在路上甩呀甩,像是要把那些烦恼同时甩出去。щоо⒃.ⅵρ(woo16.vip) 时默想抱她了,也这么做了,他抱起虞梨举高,追问:“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放我下来呀。”虞梨锤他的肩头,这样在半空中没有安全感,生怕他把自己摔下来。 时默漆黑的眸子盯着虞梨的眼睛:“不说就不放。” “我不想说……” “那就举着你回家!”时默向前跨了两大步。 “时默,你放我下来吧,我想抱抱。” 这次时默听话的把虞梨放了下来,虞梨环住时默劲瘦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很喜欢和时默抱抱:“时默,我好喜欢你啊。我觉得自己好幸运。” “我也是。我也很喜欢你。”时默吻她的头顶,收紧手臂把她搂的更紧了。 “时默,我好想快点长大啊。我想我们都能靠自己的本事,去想去的那个未来。大家都说长大了会怀念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可我却觉得,当小孩好无力。” 时默抚着她的长发,吻也落在她的唇角,在她唇角呢喃,“我也想快点长大。” 那样就可以把她娶回家,在大家面前光明正大的说,这是我媳妇。 俩人抱了好久,最后时默胸前的衣服湿了。 虞梨哭了。 他抬起虞梨的头,皱着眉看她红肿的双眼,问她:“所以到底为什么不开心?我们不是在长大的路上吗?” 虞梨就只是哭。 时默慌乱地抹掉她的眼泪,声音也哽咽:“姑奶奶,你快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时默,我想妈妈了。没家的小孩真的都好可怜。” “老子再跟你说一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有家。我们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家。知道吗?” 虞梨听后哭的更凶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时默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虞梨抓住时默的手,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时默的话不是夸张,他真感觉揪心的疼,让他干什么都行,但虞梨这样哭他受不了。 “求你了,别哭了。” 一个甜筒没把公主哄开心,反而哭的更厉害了,这叫什么事啊。 最后时默还是像以往那样亲亲抱抱,无比耐心地哄,虞梨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时默说今晚想抱着她睡,虞梨说看叔叔阿姨在不在家。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两个大人工作都忙,极少回家。 虞梨回家洗了个冷水澡清醒了许多,清醒之后的她认为应该把事情跟时默讲清楚。时默有了解她悲伤情绪来源的权利。 她不能每次伤心都让时默哄她。时默说,未来他们会有一个家。时默会陪她长大,和她分担风雨。 所以等时默躺到她身边后,虞梨先开口:“时默,以后我都会对你很诚实,希望你也对我诚实。” 时默纳闷——怎么了,老子也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啊,这对话怎么那么像家庭伦理剧抓包出轨男的开场白。 他把虞梨搂在怀里,点头答应她,承诺以后都对她诚实。 虞梨又说:“童阿姨和我妈只是同学,但是你们家却愿意供我吃穿,给我交学费。叔叔阿姨是很好很善良的人,你觉得他们是圣母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莫名其妙,但时默如实回答:“他俩不是圣母,是傻白甜。尤其是我妈,特别天真,像个小姑娘似的。” …… 虞梨不说话了,这对话没法进行了。 时默笑着刮她鼻头:“哈,逗你呢,你想说什么?” 其实虞梨拿童思慧和她妈妈做例子,时默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她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不说了,睡吧。”她最终还是决定不说了吧。说了,时默也没能力改变,也许还会瞎吃醋。 时默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说,闵航被家暴很可怜?你想帮他,却没有能力,所以只能哭,所以想快点长大?” 虞梨惊了,时默果然很聪明。 她小心询问:“嗯……你会吃醋吗?但我哭不是因为他,我只是从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以及埋怨自己无能,想多管闲事。” 时默只是叹气,他想告诉虞梨他爸说过的话,这世界上多的是可怜人。 我们也不是救世主。 也许闵航长大后,就能摆脱这一切了。 空气都安静了。 好久之后,时默无可奈何,说了一个连虞梨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怀疑闵航不仅被家暴,而且还自残。 虞梨无比震惊:“怎么可能?!” “我昨天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他洗手,手腕上缠着纱布。被家暴不可能只缠手腕吧?而且那里隐约能看到渗出血了……” 虞梨从被窝里爬出来,把灯打开,眼睛瞪得溜圆:“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能怎么样?我不是吃醋你为他哭。是我们也没办法啊。他这属于心理问题吧?” 此话一落,俩人安静了数秒钟。 忽然,彼此心照不宣地想到——是不是因为那天时默当众把虞梨抱走了,这件事给闵航带来了打击,所以才产生了自残倾向。 虞梨疯狂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吧?他对我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也许真的有。你想,在你之前,没人关心过他。我爸说,闵航他爸打他,他妈都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时默继续分析,“然后你转学来了,他可能本来就对你有好感,你对他也很好,他以为你们是双向奔赴的。结果放了假回来,我们在一起了。夸张点说,他在这世界上感受的唯一温暖都被剥夺了。” 虞梨久久都说不出话来,一是懊恼自己做错了事,让闵行误会了她对他的感情。二是诧异,时默居然能说出这么合情合理的猜测。 时默愈发感觉自己分析得对,闵航自残应该也是在这之后。 “那怎么办?”虞梨问时默。 “你让我想想。”时默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一点了。 他哄着虞梨赶快睡觉,并且保证这件事交给他。最后狠狠咬了虞梨几口,警告她以后不准瞎鸡巴哭。这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交给你,我不就是你吐槽的那种傻白甜了吗?” “老子就喜欢傻白甜,我心甘情愿。” -- 52舔手心 ьìяdsc.cǒm 时默的生日就是高考第二天,6月7日。 虞梨这几天都在发愁送时默什么礼物。 她过生日的时候,童思慧给她转了六千六的红包,让她买想买的东西,但她一直都没动那些钱。她平时能省则省,想将来把这些钱还给他们。 但现在和这家人相处久了,知道他们是打心眼里疼自己,把自己当成女儿一样对待。也明白,就算将来她把这些钱都还回去,他们也不会要。 欠他们的感情,虞梨更还不清。 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么好的人,虞梨才会单纯的希望,这世界上和自己一样苦命的人都能被救赎。 她过生日的时候,时默送了她一根很精巧的发簪。她当时不理解时默怎么会送她这个。 昨晚问时默了,送这份礼物的灵感来源于哪里。 时默的脸有点红,他说在网上搜索了虞梨的资料,顺理成章地找到了她以前学习舞蹈时,舞蹈室放出的视频。 那条视频里,虞梨穿着黑色的练功服,盘着长发,他看到后第一眼就觉得她穿上古典服饰会更好看,她应该有那么一根好看的发簪来相配。 时默不懂舞蹈,但视频里虞梨跳的舞蹈给他的观感是安静但有力量的,柔软大气的。 他刷短视频时也没见过别人跳古典舞,跳舞的虞梨完全颠覆了他对虞梨的既定印象——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可欺,更像是带着刺在风雨里长大的野玫瑰。Ⓦоо⒃.ⅵⓅ(woo16.vip) 可能是时默太喜欢她了吧,对她了解的越多越觉得虞梨就是遗落在世间的宝藏——她可爱美丽,善良单纯却又坚强倔强。 她是强硬的,也是柔软的。 虞梨听他这么说,也咧着嘴角笑,确信了时默是一开始就喜欢她了。 * 自从那天晚上,时默和虞梨讨论了关于闵航自残的事情之后,时默每天得空就缠着闵航,死不要脸的让闵航给他讲题。 一开始他也不习惯这样缠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但为了虞梨,也得咬牙忍着内心的不适。 闵航无比窒息,揣测时默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来折磨他。 闵航去哪儿,时默就跟到哪儿,甚至连闵航去厕所,时默都躲在隔间抽烟。 连吃饭时,时默和虞梨尹飞扬叁个人都要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 搞得闵航非常烦闷,他独来独往惯了,忽然多了叁个人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吵得他头疼。 他想和虞梨单独在一起,但并不想看虞梨和时默在他面前展示他们的默契度。 这样缠了两天,连尹飞扬都看不下去了:“黑狗,是不是公主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对女生不感兴趣了?” 时默啼笑皆非,让尹飞扬滚远点。 尹飞扬还是很茫然:“为什么啊?你喜欢我也行啊,喜欢闵航算几个意思?” 时默严肃的命令道:“不仅老子要喜欢闵航,你也得喜欢他。” 时默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治闵航的自虐倾向,毕竟他也不是医生。 但他想,闵航应该有一个朋友。有朋友关心的话,最起码不会钻牛角尖了。虞梨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他不可能看着虞梨为别的男生掉眼泪。 闵航忍了两天,终于也受不了了,上课给虞梨写了个小纸条:【你和时默闹别扭了吗?】 虞梨看着闵航精瘦有力的字透露出的无奈,也能想象得到,时默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是如何缠着闵航的,她见识过这狗皮膏药缠人的功力。 【没有。】 闵航还是皱眉,这时默到底想干什么。 纸条又传到虞梨面前,虞梨打开看:【你们为什么每天都跟着我?】 【能为什么呀?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呀。】 虞梨和时默呆久了,不要脸的程度也大大提升。 …… 闵航没有再回。 时默在身后拽了拽虞梨的头发,用眼神警告她——奸夫淫妇,我看到你俩写小纸条了,你给我安分点。 下课后,时默把尹飞扬撵走,让虞梨坐在身边的座位上,捏着她的脸小声说:“老子都这么低叁下四了,你可不能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不能跟闵航说话。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虞梨让时默看着她的手机,在时默的注视下,把他的备注改成了【醋王】 时默哼哼了两句表示他不喜欢这个备注。 女孩看了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于是叫时默靠近点。 时默迟疑着靠近了,以为公主又要揍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他一靠近—— 虞梨捏着他的下巴,飞快的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个爱的奖励。 时默追过来想加深这个吻。 虞梨躲开:“会有人看到的。” 她洁白的脸上透着些许粉红,耳根也泛着红色,时默顺着她纤长粉嫩的脖颈看下去,高挺的胸脯形成了一条动人的曲线。 她的身子在时默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有些轻颤,低声责备:“你收敛点行吗?” 时默的喉结上下滚动,偷偷牵起虞梨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声音暗哑:“虞梨,做爱吧?” “啊?”虞梨被他吓到,想把手抽出来。 眼前这个人怎么那么狗啊,白日宣淫,在教室里? 时默紧紧攥着她的手,身子向前,人高马大的他想困住虞梨简直易如反掌。 他把她桎梏在座位上,薄唇轻启:“梨梨,我不要你准备礼物,老子什么都不缺,只想要你。” 虞梨在他炙热的眼神下体温也变得滚烫,她怕时默再说出这种色情的话,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了时默的嘴:“别说了。” 时默便不再说话,改用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表达心底浓重的情欲。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虞梨的手心,观察着女孩的反应—— 她的脸比刚刚还要红上几分,甚至忘了收回他嘴边的手。 于是时默又舔了舔,一下又一下。 虞梨终于如梦初醒,像摸到了滚烫的烙铁,迅速把手收回,望着湿漉漉的手心发愣——时默真的狗,论不要脸的程度,她永远比不上他。 上课铃声响起。 时默笑着让出了空隙,虞梨迅速逃离犯罪现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转身瞪了时默一眼。 少年丝毫不避讳她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虞梨败下阵来,只能回过头看着上节课的课本生闷气。 -- 53吵架了 这时,闵航低沉带着怒气的声音在虞梨耳边响起:“虞梨,你们进展太快了。” 闵航当然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他和时默虞梨连朋友都算不上。人家小情侣谈恋爱,进行到哪一步,肯定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插嘴。 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虞梨和他在一起,他肯定不会这样调戏虞梨,一定不会想着那些事,在学校里就说那些污言秽语,让别的男生看到虞梨羞涩的脸。 他认为时默太不懂得珍惜虞梨了,时默自己的名声不要紧,虞梨是个女孩。 那天时默把虞梨抱走,学校里已经流言四起了,现在他们在教室里就说什么“做爱吧”,他不要脸,虞梨还能不要吗? 虞梨听了闵航的话,臊的哑口无言,她有一种谈恋爱被小老师抓包的羞耻感。 她也认为时默有点过分了,最近每次亲密接触之后,都要说上一句“做爱吧”,她都快对这叁个字PTSD了。 算起来他们才在一起几天?不用闵航说,她自己都说过无数次,太快了。 时默在后面看到虞梨马尾下的后脖颈都是通红的,暗笑公主可不经逗,怎么那么容易就脸红耳热啊? 一直到这天的最后一节课,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尹飞扬觉得很奇怪,找时默聊天,时默也笑盈盈地回应。 ——嗯?没事?很正常啊?那为什么他都不和虞梨说话? 虞梨从始至终都不再回头看他们。 时默只当是自己调戏她太过了,她害羞了。 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们开始挪动桌椅,按照高考的标准摆放。 时默要帮虞梨搬桌子,虞梨不让,非要自己来。 “你又在矫情个什么劲?”时默这人,说情话时动听,说起难听的话来也十分刺耳。 他这样说,虞梨更加不会让他帮自己搬桌子。 虞梨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挪动桌子,闵航看不下去,上前搭了一把手。 时默看着俩人齐心协力的画面,站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到底又怎么了?! 虞梨说不用闵航帮忙,闵航质疑她——要搬到六楼,她一个人怎么搬。虞梨回头看了看时默没有跟上来,也只好作罢。 搬桌子的间隙,虞梨和闵航之间的气氛也很尴尬,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虞梨和他在一起也不可能像和时默在一起那样,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呀这种话题,虞梨只能加快脚步,想赶快把桌子抬走,结束这趟尴尬之旅。 这几分钟,闵航屏住了呼吸不说话,他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太过尖锐,虞梨才会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他望了望虞梨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又凝视了虞梨凹凸有致的身躯。她,好像比自己日夜揣测的身形还高出几分。 她是时默的女朋友,不是他的谁。 想到这,闵航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今天上午是我说的话太过分了,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对不起。” 虞梨听到闵航的话也皱起了眉,“不是”,而后她喃喃,“闵航,其实我们算得上是朋友吧?你说的话都是为我好,我知道。” 闵航听到虞梨没有曲解他的意思,还说把他当朋友,眼睛都亮了起来,有一丝丝快乐从心底升起来,渐渐在膨胀,使得他的脸都变得有些潮红。 俩人忙活了一通踏上了回教室的路。 时默斜靠在楼道拐角处等着虞梨。 看见两个人脸蛋都红扑扑的从楼上下来,他的脸色就不似那两个人那么好看了。 时默一把将虞梨拉到身后,一言不发,死命地拉着她往教室内走。回到教室后拎起虞梨的书包,再一路牵着她的手往公车站走。 虞梨当然知道他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 她和时默整天又抱又亲,只是有男生帮自己搬一下课桌,他就生气。 他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点。 这次虞梨不打算哄他了。 虞梨想从书包里把耳机拿出来,时默抱着书包不让她碰。 “我想拿东西,把书包给我。” 时默不理,闭上眼睛装听不见。 这都是虞梨玩剩下的招数。 虞梨看他这幅狗模样也极为不满,努力镇定着,使自己的心跳得慢些。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刷起了短视频。 下了车,时默在前头走的飞快。 虞梨忽然想到后天就是时默生日了,搞不好叔叔阿姨会回家给他过生日,她过生日时,他们都请假回家了。 罢了,再哄他一次吧。叔叔阿姨都在家,不能让他黑着脸回去。 虞梨小跑着追上他的脚步,时默察觉到身边的响动,刻意放慢了速度。 虞梨主动牵起他的手:“喂,差不多行了,别闹了。” 少年听见这话,停下脚步,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觑着她,语调升高:“我闹?是我在闹吗虞梨?” “不是……是我不对。”虞梨踮起脚尖去勾他的脖子,想和他亲亲。 时默直着腰扬起脸不让她的唇碰到自己。 叁番四次。 虞梨的耐心也被消失殆尽:“好,都是我的错,我就应该和全世界的男生都断绝来往。你应该把我关在家里,不要让任何人和我说话。” 时默听见这话,脸上浮起一抹凄苦的笑:“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却偏偏还要去招惹他。” 他都因为虞梨那般去讨好闵航了,到底还想让他怎么让步?让到最后,把她让到闵航的怀抱里吗? “对,我就是这么婊。我就是没办法看着闵航一个人痛苦,我喜欢他,看见他委屈我就受不了,行了吧?”虞梨怒气冲冲的说。 她都主动去亲他了,他还躲开,躲了这么多次! 时默也被她的那句“我喜欢他”气得嘴唇发颤。 他脸色铁青,用力捁紧虞梨的手腕:“把你的话收回去!” “我不收,你不喜欢听是吧?我偏要说,我喜欢……” 时默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咬上她的唇,把她柔软的唇瓣咬在嘴里发泄心头的不满。 为什么这么柔软的嘴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虞梨越是挣脱,时默就咬的越发狠戾——直到两人口中都有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 时默松开手,抚上虞梨的唇,沾了血渍抹到虞梨白皙的脸蛋上,语气凶狠:“下次再气我,流血的就是你下面那张嘴!” 小吵调情。 -- 54那么骚 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导致之后的时间内毫无交流。 果然如她所料,童思慧和时鸿双双请了假回家给时默过生日,说是先提前给时默过,这样在时默生日当天,他还可以出去和朋友一起玩。 小狗是个爱热闹的人,这次却意味深长地说“不想过生日了,又不是18岁生日。” 虞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回家之前,她自己站在电梯里透过铝制墙面的倒影,才把脸上的血渍擦干净,时默看她狼狈的样子,不对,是时默压根没看她,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狼狈。 只是闹别扭而已,他就不管她。 是不是以后都要听他的话,不跟别的男生说话,不能有除了他以外的朋友? 她很喜欢时默,但她不想在这段感情内付出太多。 她赌气地想——如果时默不要她了,她也绝对不会缠着时默不放手。她不会像承诺的那样微笑送他走了,她一定要做那个先走的人! * 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去西餐厅吃饭。 时鸿和童思慧坐在一侧。 时默和虞梨则挨着坐,面对着他们。 两个小孩坐的这样近,却像吃烤肉那次一样一言不发,可把童思慧愁坏了,不停暗示时默找话说,给虞梨递话。 时鸿也给时默使眼色——儿子,这不是送上门献殷勤的好机会吗。 时默全部置若罔闻。 因为虞梨很少说喜欢他,她的每一句喜欢,都建立在自己宠她的基础上,但她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她喜欢别的男生。 她还利用自己,去给闵航治病——我他妈是兽医吗?老子怎么会治这对狗男女的病? 虞梨看见时默对自己漠视的态度,前段日子那些淡忘了的苦恼全都回来了,时默冷淡的眼神就好像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来回撕扯她的胸膛。 她强迫自己注视着眼前的食物,仿佛极力要找什么东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但是她做不到。 于是,她的小手在餐桌下慢慢靠近身边人的大手。 可她每次靠近,时默就像刚好有别的事要用手一样,十分灵敏的躲开了。 空气中有令人窒息的闷热,虞梨想站起身来去洗手间。 她正准备起身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在桌下抓住了她的。 虞梨忽的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向身边的少年。 他又像没事人一样又把手松开来,卷起餐盘里的意大利面送到嘴里。 虞梨想,时默说的话不对,他才是优秀的驯犬师。 * 吃过饭后他们一家人在附近的广场溜达了一圈。 童思慧给虞梨讲时默的童年,讲他小时候学滑板学溜冰的事情。她说时默很聪明,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运动神经很发达,情商也高,但不像别的孩子那么成熟。所有的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像一条狗,不懂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只要摸摸他的头,顺顺毛,随便哄哄他又会转头对你笑,记吃不记打。 虞梨看着广场上那些可爱的小孩笑,仿佛能看到那个小小只的时默抿着唇投入喜欢的事情的模样。 她知道他表达喜欢的眼神,她见过。 算了,再哄他一次吧。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自己不对,她不该一时冲动说喜欢闵航,她对闵航分明没有友情之外的任何感情。 * 回到家后,虞梨等到7号凌晨1点多给醋王发微信:【你睡了吗?】 那边没有回复,但虞梨看到那个对话框的上方显示了很长时间的【正在输入……】 她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房间,来到冰箱前喝了一整瓶矿泉水让自己放轻松,重重的呼了几口气,在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又回房间把脚上的拖鞋脱到自己房间,光着脚丫再次出了门,这样就没有声音了,她怕童思慧他们听到响动。 她蹑手蹑脚地拧开了时默房间的房门,时默背对着她侧躺着,在被窝里玩着手机,完全不知道身后悄无声息的来了个人。 虞梨弯腰看他的手机屏幕——啊,还停留在他俩的聊天框上。 她自然也看到了时默给她的备注,不是小母狗,是她喜欢的【小公主】 虞梨故意加重呼吸,热气喷洒在时默的后脖颈上,吓得他立刻从床上弹起,撞到了虞梨的额头。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时默把台灯打开:“操。你吓死老子了!你是鬼吗?” 虞梨不同于以往穿着分体式家居服,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荷叶边公主风睡裙,她肤色那么白,黑色的披肩长发,在夜色朦胧时确实很像鬼。 她的恶作剧成功,捂着额头,看着时默惊慌失措的脸,忍不住偷笑。 时默闭紧了唇,炯炯逼人的眼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梭巡着。 他的手掌覆在虞梨的手腕上,将她拉到床上,搂在怀里,拿开她的手检查她的额头:“我看看,磕坏了没有?” ——本来就是个傻姑娘,再给磕出点毛病可怎么办。 “坏了,要小狗亲亲才会好。”虞梨这么回答他,手也攀上他的肩膀。 他灼热的体温似乎都能把她烫伤,虞梨这才注意到,时默没穿衣服。 “啧,这话好恶心。”时默虽然这样说,却呆呆地望着怀里的虞梨,爱怜横溢的目光就在虞梨的鹅蛋小脸上扫来扫去。 他越是多看她,就越不忍心把目光移开。 渐渐地,他的眼神开始摇晃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他的眼眶里迸出来。 他觉得他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不由得向前凑了凑,温热的唇轻轻覆盖在公主柔软的唇瓣上。 轻轻啄了几下,就被自己燃烧的欲望占据了上风。他的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唇,拨弄着虞梨湿滑的舌尖。 俩个人吻的十分投入动情,他的舌在虞梨嘴里搅弄了好一会儿,虞梨也伸出舌头和他的纠缠,直到分开时俩人嘴角都有一丝口水流出。 时默伸出手给她擦干净,看着虞梨水光发亮的眼睛,迷离的表情,直接把口水抹到她的胸前的睡裙上,声音干燥低哑:“穿这么骚?” 虞梨能从他深沉的眼睛里看到那些热情,会心一笑,趴在他耳边娇媚的问:“嗯,你喜欢吗?” -- 55做标记 虞梨听到他的心跳得很快,从他的眼睛和心跳声中确认时默是喜欢她的。 内心的火又死灰复燃,她觉得自己快被燃烧殆尽了,只剩下毫无理智的疯狂。 所以才会问他——你喜欢吗? 喜欢我穿成这样勾引你吗? 时默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内心泛起一圈圈涟漪,点头承认:“喜欢,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他想把虞梨藏起来。 藏在心里,藏在家里。 虞梨说的对,他不想让她和任何男生来往了。他看见她对别人笑,就心酸到不行。 时默轻轻的抚摸她的脸,抚摸她的眼睛,轻的就好像是抚摸某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他居然有一点儿想哭,不知是委屈,还是感激虞梨主动来哄他。 他的脸发红,手指发热,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对虞梨说:“梨梨,不要气我了。我听不得你说喜欢别人。” 他的声音明明空洞洞的,轻飘飘的,可虞梨听起来却那样沉,像泡了水的棉花,带着虞梨的心湿漉漉的,一点点往下坠,往下坠,让虞梨毫无抵抗力,承诺道:“好,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只喜欢你。” 只喜欢你——所以才会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再来哄你了,又一次次推翻自己上一秒说过的赌气的话。 时默又把怀中的女孩往上提了提,温柔地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拉向自己,直到火热的肉体只隔着虞梨的睡衣紧紧贴着,听到对方急速的心跳。 两个人的脸情不自禁地靠近,疯狂地掠夺对方的呼吸,灼热的体温也在宣泄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 虞梨觉得自己像一朵凋零的花瓣,被一阵热风飘飘悠悠地带走,陷入一种美妙的神魂颠倒的状态中。 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传到自己身上,那样轻柔,非常轻柔地向她扑来。 她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一吻结束,待虞梨再次睁开眼时,已然变成了时默躺在她的身下,她则跨坐在时默的腰际的女上姿势。 时默的手也伸到了她睡裙内,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她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喘息,一动也不敢动,软弱无力。 时默温暖的手在她大腿外侧游走,一股股电流直通她的心脏,让她浑身都战栗起来。 她的心在猛烈地跳动,迫使她不自觉地向上爬了爬,把头埋在时默的肩膀上。 她不敢直视时默的眼睛,不敢和他的目光产生触碰,她能感觉到时默一定在动情地凝视着她。 空调似乎都停止了运作,没有一丝风,空气的情欲浓得像酒。 时默忍不住翻身把虞梨压到身下,他的唇再次覆上她的,再慢慢移到她粉嫩的耳垂,她修长的脖颈,低声问她:“热吗?” 虞梨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脱了吧?” 虞梨被他吻得有点缺氧,茫然的躺在他身下,神情恍惚,呆愣地又点了点头。 她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样时默会很开心。 果然,时默心满意足的笑了。 他的心像沁到冰凉的可乐里,洋溢着甜蜜的气泡。 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轻手轻脚的脱掉了虞梨的睡裙。 空调的冷气径直打虞梨的皮肤上,虞梨被凉气一激——才如梦初醒,捂住自己胸口那片裸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往后躲了躲。 时默哭笑不得,缓缓向她靠近:“你躲什么?” 就在虞梨以为他是想继续下一步的时候——时默只是关上了床头的台灯,在黑暗中找到她,紧紧把她的身躯搂在怀里。 他把虞梨的手牵到唇边,啄着她的手背,安慰她说:“别怕。” 虞梨勾住他的脖颈,软声说道:“我……不是害怕……现在几点了?” 时默找到床边的手机,点亮了屏幕:“一点四十分。” 还好。 没错过。 “生日快乐,”她呼了口气,甜甜的说,“小狗,祝你生日快乐,恭喜你17岁了。” 今天她问童思慧了,时默是一点四十叁分出生的。 这是她来他房间的目的——抱着他,亲口对他说,生日快乐。 虞梨听到他在黑暗中的笑声,便再次跨坐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脯上,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时默咽了咽口水,曲起腿用胯部顶了她一下:“要什么礼物你都给?” “可以考虑看看。” 时默的手抚上她的大腿,再慢慢游走到她柔弱无骨的脊背上,在黑暗中摸索如何解开她内衣的搭扣。 他刚刚就看到了,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蕾丝内衣,和她如雪般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不知是否因为他曾经笑她,内衣只有白色吗,今天才故意穿别的颜色来诱惑他。 于是他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她:“梨梨,你是为了哄我,专门穿的这套?” “嗯!”她倒是丝毫没有往日的扭捏。 时默的手在她后背摸索了几分钟,都解不开那两个扣子。于是虞梨便把手向背后伸去,把时默的手拍开,自己解开了搭扣,而后把胸衣扔到了地上。 时默的心跳得奇快——觉得自己就像她花钱招来的鸭子,只能由她掌控这场游戏。 他不知道虞梨在想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虞梨在黑暗中望着他,鼓励着他去抚摸她赤裸的柔软的身躯。 时默激动地直起身来,把她拥在怀里,手中紧握她胸前那一团高耸,热烈的吻也随之而来。 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比以往每一次都跳动的厉害,只能抓住她的胸用力安抚她,也安抚自己内心的躁动。 吻了一会儿,时默腾出手来脱掉自己的下身唯一的束缚,让他坚硬的炽热隔着虞梨的蕾丝内裤,和她的私处在黑暗中打照面。 他轻松地把她压在身下,挺着坚硬一下下蹭着她柔软的腿根,以及,她软嫩的私处。 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虞梨的胸口,虞梨只能屏住呼吸吁吁娇喘。 虞梨浑身软绵绵的,毫无意识地把手指插入他的发丝,抱着他的头,像是安抚又像是引诱。 时默只想把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的肉体内,从她的乳尖吮吸出极度的快乐。 他在她的肩头,胸脯上,肚子上,小腿上,印下一个个粉紫色的征服的印记。 小狗就是这样,一定要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只爱吃独食。 -- 56舔舔吧 时默绷紧了下颚,下半身隔着她的内裤一下下律动着,摩擦她的私处。 他努力遏制住想要迸发的欲望——不能这么快,这是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她的内裤实在太过于轻薄,就算隔着一层,那种偶尔触碰到的,温暖湿滑的触感也足够让他疯狂。 对比起来,稍显硬挺的蕾丝材质勾的他性器发痒,终于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不再动了,趴在虞梨胸口缓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 “时默……你,好了吗?”虞梨见他许久未动,也没闻到上次那种释放后的味道,便犹豫着问他。 时默压在她身上,把她的乳尖叼在嘴里,狠狠地啃了一口,惩罚她说错了话。 他在她心里就这么没用? 虞梨吃痛的小小呻吟了一声。 这声娇媚的呻吟又让两个人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时默再次拱起身饥不择食地啃噬她的乳尖,或舔或咬,贪婪地吸食她身上的香味。 虞梨只觉得浑身燥热,酥麻的快感从乳尖传遍全身,她抓着身下的床单,手指慢慢收紧,整个人像软体动物似的收缩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腿根,小心翼翼地试探,在黑暗中捕捉虞梨的反应。 虞梨并没有拒绝,只是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时默轻笑一声——如她所说,她确实不怕。 他整个人向下,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虞梨的腿根处。 虞梨能感觉到时默高挺的鼻尖抵在了自己的腿根,他柔软的舌头在舔着那块私密的肌肤。 “不要,”虞梨万分羞涩,身子往后退了一些,声音微颤,“脏……” 时默哑然:“哪里脏?” 这个字眼真的很煞风景——她怎么会脏? 他还没舔到他想舔的地方。 虞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她甚至连“下面”这两个字都说不出。 空气陷入安静。 她不回答,时默便把她捞回来,把手放在她光滑柔细的大腿上用来困住她,接着埋头在她的腿根,继续刚才的动作——从舔变成了吸,还时不时地用齿尖轻咬。 而后,时默用手指慢慢拨开私处那层聊胜于无的遮挡,在黑暗中怯怯地注视着那里的春光。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时默能闻到那条缝隙里散发着少女的幽香,想象着它的样子——应该是粉嫩长着细细绒毛的蜜桃。 他缓缓靠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东西。 “唔……”虞梨瞬间瘫软,咬住了下唇,就这一下就把她刺激的头皮发麻。 她无力地去推他的肩头,摆动着腰臀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可她的力气实在难以和男生的力量匹敌。 时默就像濒死的人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一样,生怕她逃跑,嘴里叼着她外层的花瓣,舌尖直接顶进了那片无人之地。 虞梨被刺激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嘤嘤的哭泣:“不要……时默,别这样……我受不了……嗯……” 她不像是在求饶,这么娇媚的喊他名字,嘴里喊着不要,身下却又流了一股水,倒像是鼓励着时默用尽全身招数让她快乐。 她胡乱的蹬着腿,时默只好再多使出几分力按住她,将整张脸都埋在她的下体。 时默也没有经验,只能凭着本能去讨好她。 她那里太嫩太美味了——他就像吃水蜜桃,用力嘬上两口果皮,就能吸出鲜嫩酸甜的汁水来。 时默褪下了她的内裤,虞梨遵循身体本能抬起臀迎合他,让他脱得更顺利些。 时默笑,终于腾出手把玩她私处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小粒,先是用手指轻轻碰了两下,又像吃冰淇淋那样舔了舔。 然后把她的花核整个含在嘴里,舌尖不停触碰,轻扫,又像是在吃Q弹的果冻,吸一吸,嚼一嚼。 虞梨抖的更厉害了,声音也摇曳:“时默……不要了……” 时默从嗓子间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安抚她:“梨梨,会舒服的。” 他的手也参与其中,用指尖温柔的爱抚她下方不停收缩颤抖的花瓣。 嘴和手同时展开攻势,嘴上用力吸吮,指尖缓慢揉捏,持续了几分钟,虞梨就被他带去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巅峰。 时默知道她高潮了,这事居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简单,但感受到虞梨那样剧烈的颤抖,他比自己释放了还要满足上百倍。 有了这次经验,下次他一定能让她很快就快乐。 虞梨几乎两分钟后才恢复意识,像一滩水一样瘫软在床上,闭着眼睛,嗓子发干,头脑发热,雪白的胸脯上下起伏。 她的眼睑微微抽动,眼睛慢慢睁开。 时默开了灯搂住她,给她抹去眼角的生理泪水,低声问她:“舒服么?” 虞梨在他的臂弯里呆滞地点了点头。 快乐,舒服。 她想到小时候做海盗船的感觉,她这辈子只坐过一次。因为太刺激了,她受不了。 坐海盗船的时候,她的心和身在半空中前后摇摆,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旁人的尖叫声,她不敢睁眼看,手心冒汗也得紧紧抓住栏杆,生怕自己被摇到最高点会掉下来。 现在就是那种虚脱的快感,腿软,刺激,在空中荡呀荡,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荡到了脑袋里。 时默抱了她一会儿,看着她雾气蒙蒙的眼睛,心底又起了欺负她的欲望,慢慢贴近她,想吻她。 虞梨偏头躲开:“你刚吃过那里了……” “啧,祖宗,你连自己的味道都嫌弃?是甜的。”时默捧着她的脸想吓唬她,假装要亲上来。 “不要,不要,别吻我。你去刷个牙。” 现在,刷牙? 时默不爽了,虞梨未免太不解风情。他强势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直接吻了上去。 也许是虞梨分泌了太多多巴胺,她觉得自己的味觉都变得非常荒谬——时默的唇是甜的。 等她休息好了,时默用坚硬的性器顶了顶她的大腿:“想做吗?” “有那个吗?”虞梨问他。 靠,最重要的事忘了——他们吵架了,他压根没想过虞梨会来找他。 现在好了,虞梨问他,他回答不出来。 他不说话,虞梨自然知道了答案。 虞梨缓缓呼了几口气,她自诩是个合格的消防员,她撩起的火,她要负责灭。 她羞涩地问时默:“那,用……手……行吗?” “求之不得。” 时默去拉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包裹自己的性器。 刚握在手里,她就迅速收回了手。 ——大,硬,烫。 烫的虞梨心也一颤,手心都快被它灼伤。 “要不,你自己弄吧?”虞梨打退堂鼓了。 -- 57换着舔 时默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虞梨竟然这么不靠谱,中看不中用。 他做舔狗做到这份上,忍住自己的欲望,先把虞梨舔舒服了,结果虞梨说你自己弄吧。 是她穿这么骚来勾引自己,是她先脱掉自己的衣服说想怎么样都可以,到底谁过生日? 时默特别想把她绑起来,让她狠狠吃个教训,警告她不能这样玩火,但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叫她名字:“虞梨!” 虞梨自知理亏也不服输,小声埋怨:“你现在脾气好大,好容易生气。” “靠?老子容易生气?你看你办的什么事?”时默捏住眉心,没好气地说。 这姑娘怎么这么让人头疼?! 虞梨干笑两声:“小狗,你去给我拿冰淇淋吃好不好?” 这又是闹哪出?时默都想去采访路人,有没有人的女朋友像虞梨一样奇葩,浓情蜜意的身体交流进行到一半,她说她要吃冰淇淋! 纵是时默再喜欢她再宠她,也无法理解她神奇的脑回路,有点恼火:“没有冰淇淋。” “时默,你去拿嘛,好不好?”虞梨也受不了这么嗲嗲的撒娇,快被自己的声音羞死了。 时默气急而笑,下身都快软了:“操,你好恶心。” “你才恶心!”虞梨趴到他胸前,像他舔自己那样,伸出小巧的粉舌舔了舔他的乳尖,哼哼唧唧地说,“小狗,我吃冰淇淋是为了让你开心。” “哼,”时默胸前酥酥麻麻的,倒也不和她僵持了,把虞梨从身上推下去,自己站起身来就要去外面帮她拿。 于是他就挺着那根雄赳赳的东西在虞梨眼前晃了一遭,等他回来时,虞梨还在看着门的方向发愣。 “发什么呆呢?”时默把手中的冰淇淋递给她“你少吃点凉的吧,每次经期都痛成那样。” “时默……你就这样出去了?不怕阿姨看到?”虞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他的操作惊呆了,还是在被他下体那隐秘的器官惊呆了。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见男生的下面吧? 虞梨的脸越来越红,时默歪头看着她笑,忍不住调戏她:“都看到了?” 虞梨没有回答,握着手里的冰淇淋,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到手上。 时默穷追不舍:“好看吗?” 虞梨撕开包装纸,扔到他身上:“你要点脸行不行?跟好看有什么关系……” 凶巴巴的,直愣愣的,有点丑。 “是吗?我觉得挺好看的,还是粉色的。”时默说完,大手捏起了她的两颊,迫使她的视线落在自己下身。 那根东西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表扬,还微微在虞梨眼前跳动了两下,打了声招呼。 …… 虞梨挥掉他的手,吃了一大口冰淇淋,甜腻的奶油味在口腔中缓缓化开,她喊时默走近点。 时默靠近——虞梨直接张嘴含住了他下身的性器。 “操!” 时默这辈子都没想到虞梨能做这种事,做到这种程度! 他不知是被冰淇淋的凉爽激的全身发麻,还是被虞梨柔软的口腔包裹的过了电流,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再进去一点。 于是他按着虞梨的头强迫她又吞下去了一点。 那根东西来势凶猛,直接顶到了虞梨的喉咙,她忍不住发出干呕的声音。 这声音让时默从软梦中惊醒,赶紧抽出来,捧着虞梨的脸检查有没有伤到她。 “对不起梨梨,没忍住……” 虞梨的脸铺着粉色,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借着时默的力气仰着头望着他,还没从深喉带来的痛感中反应过来。 可时默看见她这幅可怜模样,心头的欲火燃烧地更旺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下体,性器发硬发胀,忍不住想再次挺进她那粉嫩的小嘴里。 虞梨缓了口气,脸还是热的,声音也变得哑了些:“舒服么?有没有弄疼你?” 操。 温柔刀,刀刀致命——时默听到虞梨这样柔声问他疼不疼,都想射了。 他怎么会疼,爽的要升天。 时默想把她手中的冰淇淋扔掉,蹲下身来和虞梨对视:“虞梨,你不用这样……” “你不喜欢吗?”虞梨认真的表情像是学术研究。 “喜欢……可你不舒服。” 时默喜欢的要死——前面几年的飞机都白打了,她温软的口腔和自己粗糙的右手相比,分明就是细粮和糟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虞梨咽了咽口水,继续吃了一口手中的冰淇淋,让时默站起来,扶着时默紧实的大腿,舔了舔那根东西的顶端,奶声奶气地说:“你喜欢,我就喜欢。” “但我还不熟练,你不舒服要告诉我。” 虞梨回忆着吃棒棒糖的感觉——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牙齿碰到他的分身,包裹着顶端,舌尖在肉身前端顶弄,轻舔。 时默绷紧了身子,掐着手心抑制着想再深一点的冲动。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虞梨的脸,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被自己分身顶的鼓起来。 ——光是下体传来的快感都足够让他欲仙欲死。 尤其是虞梨不熟悉怎么才能讨他开心,牙齿时不时会剐蹭着他那里凸起的青筋。 这般青涩又这么稚嫩,让时默产生了一种玷污了一张白纸的龌龊的快感。 时默猛地把下体从她口中抽离,推着虞梨倒在床上,手中的冰淇淋掉落在地,谁也顾不得管。 他骑在虞梨胯部,让她看他自己用手快速撸动下体的画面。 虞梨的目光直勾勾的固定在他的手臂上,看时默的手和他手臂上用力而凸起的血管。 时默的视线也停留在她脸上,看她被欲望熏红的双颊,看她期待的眼神。 饶是时默再刻意忍着,也忍不住了,一点点星火燃起了整片草原,心在胸腔里猛烈跳动,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吼,浓浓的液体便都喷射在虞梨的胸口上。 虞梨脸上也溅上了星星点点。 时默赶紧下来拿纸巾给她清理,看着她胸脯那片淫靡的画面,下体又有抬头的意思。 虞梨当然也注意到了,又气又叹:“你是真的狗啊!” -- 58过生日(二合一) 虞梨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昨晚他们折腾到好晚,她又洗了澡才回房休息。 热辣的阳光随着窗帘被拉开照进房间,把屋内烘托成了温暖的黄色。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今天好像不太适合约会。 走出房间后,看到童思慧时鸿夫妇正拉着时默不知道在说什么,叁个人听到虞梨的开门声,齐齐转过身来看她,虞梨羞涩地笑了笑,打招呼说早安。 童思慧解释是要量一下时默的身高,在墙上做标记。可时默觉得丢人不愿意,谁家小孩儿17岁了还比着墙画身高的。 虞梨闻言笑着鼓励时默:“可我觉得还挺有意义的。” ——那面墙,每一道印记都是时默的成长,记录了很多她看不到的时默的样子。 小狗向来听小主人的话,站直了身子让时鸿给他量了量——已经190了。 虞梨笑,回房间拿手机给时默发微信:【你少喝点牛奶吧,太高了,像电线杆似的,傻大个~】 那边很快回复:【操,老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总是给我设套】 ——时默听见虞梨说挺有意义的,就猜这姑娘没安好心,肯定又在变着法讥讽他了。 虞梨出来后,童思慧说让虞梨也来量一下。 于是17岁的虞梨和17岁的时默就以这种形式,一家人的形式,隔着17cm,在这面墙上,被记录了成长。 * 时默说不吃饭了,要出门了,和朋友约好了。 童思慧看向还穿着睡衣的虞梨,提醒时默:“你去哪玩啊?带着梨梨嘛,一群小伙子有什么好玩的?” 时默看起来十分不屑地瞄了虞梨一眼:“就是一群小伙子才好玩。” 童思慧推着虞梨肩头,让她回房换衣服,对时默说:“别走,带着梨梨一起去玩。” 时默演技非常不错,是个当演员的好苗子——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无奈:“算了,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别穿你那些童装,也别穿短裙,不方便。穿着外套吧,外面太阳很大。】 她换衣服前收到了这样一条微信。 童思慧和时鸿目送着两个小孩上电梯,并反复提醒时默要保护好女孩子。 时默不耐烦地按下了电梯关门键,却在电梯关上门之后迅速摸上了身后人的大腿,责备她说:“谁让你穿短裤的?” “穿裤子很热。” “热你还穿着长袜?”时默是真的搞不懂虞梨的审美,看不懂她这身打扮。 足球宝贝?美式风格? ——上半身宽松米灰色的T恤,下半身黑灰色牛仔短裤,最关键的是,她又细又长的小腿上,穿了一双米白色的长袜,让他想到了AV里的【绝对领域】,多看几眼又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还不是因为你?” 昨晚时默在她小腿上吸出了很多吻痕。 他还挺会挑地方,那些没露出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他征服过的印记。幸好脖子上没有,不然这大夏天,她都不知道该怎样遮住那些痕迹。 听到她的回答,时默碰了碰她的手,牵起她,又松开,有些羞涩地问道:“你们女生不都挺在意肤色的吗?不怕晒黑?” “黑了显瘦。”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虞梨一脸清冷的公主模样,骨子里竟然是个搞笑女呢——神他妈的黑了显瘦。 少年的手揉了揉虞梨的饱满:“瘦子都没胸,你可不能再瘦了,老子不喜欢。” “我觉得没胸挺好的,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小了可以塞东西,大了又裹不住。”虞梨是真的喜欢女孩子纤细小小的身形,要这么大的胸有什么用? 时默语塞,小声嘟囔了一句:“可大了手感好啊……” 他说的那样小声,可虞梨还是听到了,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拍在他屁股上:“那你怎么不长一对大胸让我摸?” 时默迅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裤裆上:“这里大,随便摸。” 俩人嘻嘻哈哈一路打闹着坐上了出租车——实际上他们几天前就约定好了,在时默生日当天,两个人单独来游乐场玩。出门前那一系列对话,全是他们抽空演习过一次的。 * 出租车上。 虞梨看着覆盖在自己手上泛着青色、血管微凸的大手,想起她以前在网上看过的话【据说骨节越粉,干的越狠。】 当她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跟现在一样羞红了脸,嗯,应该只是车里太窒息了。 他的手——骨节确实挺粉的。 虞梨觉得自己是时默的狂热肉体粉,时默清晰的下颚线,男人味的喉结,他的锁骨,腹肌和瘦腰,他骨节分明的手,甚至连他小腿上结实的肌肉,她都那样疯狂的迷恋。 时默虽然在玩手机,可他每次用余光偷瞄虞梨的时候,都发现她在痴痴地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放下手机,先是看了看前方的司机,接着把她的外套搭在了自己腿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裆部揉搓,伏在她耳边小声说:“公主,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特别色?” 虞梨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不知是因为被时默当众戳穿了性癖,还是因为时默按着她的手在外套下揉着他的裆部,感受到了巨龙苏醒的过程。 她想把手抽出来,时默死死按住,又警告她:“快弄断了。” 她吞了下口水,结巴着说:“别这样。” 少年看她的脸红成这样,手中的温度也升高了,便不再闹了,松开了手。如果他再不放手的话,等会儿硬着都没法走路了。 到了游乐场之后,俩人刷票入内。 大概是因为天热,以及是工作日的缘故,园区内并没有往日那么多游客。 虞梨在时默的挑唆下,陪他玩了一个又一个刺激的高空项目,可她每次吓到闭眼,不由自主发出尖叫声的时候,时默还能举着手机给她拍照! 结果就是虞梨看到他的手机相册里,全是自己的丑照,甚至有好几张,在高空中被风吹到面部扭曲,嘴角都有晶亮的口水流下来了。 时默还是人吗?别人都吓成那样了,他还能带着手机上去拍照。 时默的回答是——老子可是要开飞机的人。 虞梨眩晕之际还不忘怼他:“就你这狗样还开飞机?我看你还是去派出所当民警吧,给邻居找找失踪的猫狗挺好的,你们的同类,你找起来也方便。” 他们还去了虞梨最喜欢的卡通人偶的摊位。 小母熊的扮演者皮下应该是个女孩子,见时默长得帅,拉着他不停合照,一直往他身上贴贴,不停卖萌逗笑他,讨他欢心。 而虞梨本身就很喜欢小公熊,压根没空搭理他们,还不停和小公熊说:“宝贝!宝贝!我早就想来看你了,你怎么那么可爱呀。” 短短几分钟把时默气得够呛,他可从来没听过虞梨这么软的语气喊他宝贝,仿佛说话大声点就能把小熊吓到似的。 时默全程黑着脸看二人萌萌的互动,尽管如此,饲养员也忍不住感慨这对情侣的神仙颜值。 乐拍通工作人员也劝说:“你俩真的特别好看,多拍点照片吧。” 时默十分大方的把有虞梨的照片全都买了下来。 虞梨不想买,他们还有很多机会再来玩,买一两张纪念一下就好了。 时默特别恬不知耻地解释这是他打飞机的素材。 …… 时默看着身边人通红的侧脸偷笑——她未免太可爱了,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这是他17年来,过得最满足的一次生日。 只希望,未来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秒,身边都是这个姑娘,只要她。 *这里修复了第叁章的一个bug:当时写虞梨身高到时默肩膀,那时默可太高了。 于是改成了虞梨的头顶到时默的下巴。 所以希望大家看文支持正版po18呀,盗版我去看了看,我前面偷偷修改的咯噔文学字眼都没改,哭哭,都是黑历史啊。 *二合一章,这章写个5000字庆祝小狗生日不过分吧? 天黑了之后,虞梨撒娇说玩了一天太累了,走不动了,时默便背着虞梨从游乐园里出来。 时默笑话她,这体力还跳舞呢,能跳什么玩意儿,也在心里十分猥琐的想,以后做爱的时候,虞梨这点儿体力会不会喊累? 俩人乘车来到市区。 时默早就订好了饭店和KTV,叫了尹飞扬和别的班里的朋友们一起出来玩。 他没叫邓以馨,后来也隐约悟到了,邓以馨对他,不似他对邓以馨的感情。 他只当邓以馨是玩得好的朋友,其他什么都没有。可邓以馨是宁愿自己淋雨,也要为他撑伞。 他不想亏欠邓以馨,所以只能和她划清界限。 可邓以馨还是给时默发了微信,卑微坦白【我不会打扰你和虞梨,但你过生日我想去。】 她认识时默以来,就没错过时默的生日,得知时默和虞梨在一起之后的每个夜晚,她也在被窝里游说自己放弃了。 可要是她能轻易放下,还会坚持四年吗? 时默没回她信息,她便去找尹飞扬。尹飞扬也很无奈,只得答应她,带着她一起去。 * 尹飞扬走进饭店包间,马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喊:“我靠,这他妈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他还没忘捂住身旁邓以馨的眼睛:“你别看,少儿不宜。” 包间里只有虞梨和时默——虞梨坐在在时默怀里,时默抚着她的脸,俩人的头扭来扭去吻的相当激烈,特别像某些叁级色情片的开场,太限制级了。尹飞扬甚至觉得,此刻要不是他突如其来,这俩人能当场脱光衣服干起来。 虞梨听到声音后马上从时默身上跳起来,时默丝毫不以为意地松开了手,慵懒随意地看着尹飞扬笑。 尹飞扬缓缓把手指张开,露出一条缝,他的脸都快要被这氛围熏成红色了,忍不住埋怨:“你俩克制点,注意点行不行?教坏小孩儿了!我这么单纯的人,看不得这么刺激的画面。” 时默的笑容和语气都是色色的:“这才哪到哪?”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虞梨,“你说是吧?” 虞梨快臊死了,垂下头想找条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就算尹飞扬反应如此迅速,可邓以馨也看到了二人激情拥吻的画面。 真正看到,和在脑海中脑补完全不一样,她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犯贱来这里。 尹飞扬大概也是感觉到身边的阴郁,拉着邓以馨的手腕坐在了桌边,岔开话题问时默点菜了吗。 后来又来了很多男生,虞梨给邓以馨打招呼:“你来我身边坐吧。” 邓以馨难得有女孩子的扭捏,纠结了半天才坐了过去。 成年人在酒桌上都想着躲酒,高中生都是臭屁地吹嘘自己多能喝。 虞梨和邓以馨面前也都放上了酒杯。 时默把虞梨面前的杯子挪到了自己桌前,尹飞扬见状挪揄:“呦,这就护上了?你过生日,都不让她喝?” “小姑娘家家,喝什么酒。” 时默的话音落下,虞梨就拿起邓以馨的酒杯也放到时默面前,“是啊,狗太子,那你都喝了吧。” 邓以馨看到时默吃瘪的表情还挺想笑,可能,也只有虞梨能让时默投降吧。 爱情可能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物降一物。她没办法制服的人,总会有人能让他认输。 * 吃喝过后,一群人转战到了KTV,也不过是换个场地继续逞强。 虞梨觉得时默似乎喝太多了,他都站不稳了。 她提前订好的蛋糕也送了过来,蛋糕上是一只小黑狗咧着嘴傻笑的图案。 时默看了之后都被气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图案上的黑狗一样,却嫌弃这蛋糕丑死了。 虞梨也生气,这蛋糕虽然不是她亲手做的,但这个图案是她自己手绘的,传图给店家定做的,他却嫌丑。 时默十分抗拒许愿这么矫情的事,但也架不住虞梨的劝说。许完愿后,他把切好的蛋糕分给众人,那自然也少不了虞梨的。 她一个人捧着蛋糕坐在角落里的卡座上小口抿着,不知是因为包间里的闷热还是因为心底的开心,耳根一直泛着微微的潮红。 少年和其他人拼酒,眼神却总是不经意间在她身上逗留。 五彩斑斓的灯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流动,时默忽觉有些恍惚。 他看她,她察觉到他的目光,也抬眼看他—— 时默像是收到了某种讯号。 他借着上厕所的名义,猫到她身边坐下,手臂放在她背后的靠椅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搂着她。 暧昧不清的,宣誓主权的姿势。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耳廓,把她的耳垂捏在手里,压低了声音问她,蛋糕好吃么。 虞梨看向他,心跳加速,耳根变得鲜红,微微点了点头说挺好吃的。 “给我尝尝?”时默弯腰凑到她手中的蛋糕前,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而后附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像一颗炸弹在她耳边响起,“还行,但没你下面甜。” 他又自顾自的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送到虞梨嘴边,命令道:“舔干净。” 在她最迷恋的手上,白色的绵密的是她最喜欢吃的甜品,却让虞梨想到了某些污秽淫靡的东西,自然就疯狂摇头拒绝。 时默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眼睛也比平时更亮,愈发向她靠近,像一个志在必得的狩猎者,威胁道:“要是不吃,今晚就……” “操你。” 他咽了咽口水,等着她的行动—— 虞梨把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嘬掉了他手指上的奶油,还没等她咽下去,时默便用力按着她的后脑,霸道的吻了上来,和她分享这一丝甜蜜。 虞梨想推开他,周围有人会看——时默拿起她脱在一旁的外套,像雨伞一样撑起保护罩,遮挡彼此,再一次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唇。 似乎周围有人在起哄,虞梨不确定。 耳边只剩下时默沉重的喘息声,口腔里有让人迷离的酒味夹杂着奶油的甜味,让她有些陶醉。 她被吻的浑身瘫软,脑袋缺氧,只能扶着时默的肩头蜷缩在沙发里。 时默腾出手捏住她的两颊,贴上她香软的唇瓣,灵巧的舌头柔情蜜意地撩拨着她,慢慢挑逗,勾引她回应。 尹飞扬识趣地把所有人都赶出了包间,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 时默的手伺机而动,钻进她的上衣内,揉捏着她的乳,每一下都抓的十分用力,虞梨的双眼因为疼痛蓄满了泪水,他趴在虞梨身上吻干她的泪:“哭什么?做吧,虞梨。” 虞梨不说话,也不敢直视他。 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好看到,他想使劲欺负她,他的手指摸上她的唇角,继续说道:“虞梨,我们回家吧?” “我真的忍不住了,忍了好久好久了。” -- 59蹭一蹭 ьìяdsc.cǒm 虞梨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长久的沉默过后,她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感觉自己肩膀附近有点湿。 他不是在蹭她肩头,他在哭? ——因为“真的忍不住”而哭了? 这时虞梨反而冷静了下来,今天是时默过生日,无论如何,故事不应该这样发展,“生日”不能以两个人的眼泪收尾。 虞梨想抬起他的头,时默用力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和她较劲,隔着衣服咬她。 “时默,就算我们现在回家,叔叔阿姨也在家,我们不可能那个。”虞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静一点,冷静的和时默讲道理。 她不是不同意,只是今天不适合。 “那怎么办?”时默的声音闷闷的,这是他博取同情时惯用的说话音调。 “你,带身份证了吗?” “没有。” 这下虞梨彻底无话可说了,她原本想,开个钟点房也能解决问题吧,但时默和她都没带身份证。 那总不能去路边的小旅馆解决吧,她不想这么美好的事情在破旧的小旅馆交代了。 时默更不想。 这该死的仪式感。щоо⒃.ⅵρ(woo16.vip) 虞梨抱着他没再说话了,手也在背后轻轻摩挲他的脊背作为安抚。 俩人又抱了一会儿,虞梨等他的呼吸正常了,在他耳边温柔地问他:“能走吗?我们回家吧?” “嗯。”时默先站起身来,伸出手把虞梨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从KTV出来后,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时默酒醒了一大半,胸腔中的烦闷也消下去了大半。 其实从虞梨把邓以馨的酒杯放到他面前时,他就不爽了。 他觉得自己像宫斗剧里不受宠的答应,好像任何人在虞梨心中的位置都比他重要一些。 别人的女朋友都是管着自己男朋友,不让他抽烟喝酒,而虞梨只会想办法让自己出糗,也不在意他抽烟喝酒是否有害身体健康。 别人谈恋爱时都是你侬我侬,他们俩,是他像一只舔狗一样不停的围着虞梨打转,甚至为了让虞梨开心,去舔自己情敌。 他名字里有狗,但他不是真的狗,他也想要虞梨在人前对他的认可。 他喜欢虞梨太久了,久的像得了病一样——间接性自我怀疑,偶尔自我感觉良好,长时间的患得患失。 虞梨说她是他的,可她居然对游乐园的人偶一口一个宝贝的叫个不停。 不过这会儿脑子清醒了,有点讨厌自己这样过分矫情了,恐怕小女生都没他这般委屈。 时默尴尬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让虞梨在KTV门口等他一会儿,他说想去旁边的巷子里抽根烟。 虞梨说好,但是也跟着他一起去了小巷。 幸好巷子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 她只是怕时默会惹事,毕竟尹飞扬讲过他的光辉历史,这是一个随时可能会犯贱的狗太子。 时默整个人斜靠在墙上,拿了一根烟,没点燃,只是看向虞梨,嘴角噙着笑,把虞梨的手握在手里。 他叫她:“梨梨。” 虞梨没回应,回握住他的手,抬眼看他。 时默被她看的浑身一震,蓦地想到他们第一次接吻那天。 虞梨也是如此。 于是时默故技重施,扔掉了香烟,垂下头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 时默把怀里的她抵到墙角,用手护住她的后脑防止她磕到,热烈的吻顺势落在她的脖子上。 虞梨哼了两声,软着声音提醒他不要吸出吻痕,夏天遮不住。 也许是夜晚的冷风真的太凉了,两个人得紧紧抱着彼此,贴着对方的肉体才能互相取暖。 时默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接吻的时候总要摸点什么,才能缓解心头的燥意,但这次他把手伸向了虞梨的短裤。 她的短裤很短,裤脚也是宽松的,时默的手容易就钻进去了,用指尖拨开了她的内裤。 刚摸到那里,只是轻轻地蹭了两下,虞梨就发出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娇喘。 她是拒绝的,像猫一样伸出小爪子抓了两下他的手腕。 可这点力道更像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时默觉得下体更硬了,他总能对虞梨起强烈的反应。 他把虞梨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哑着嗓子问她:“在这刺激吗?” 虞梨摇头。 嘴还挺犟,那就吻到她投降。 “不刺激?可你流水了。”时默把手抽出来,想把手指上的黏液给虞梨看,证明自己没说错。 虞梨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也羞于自己的身体反应。 时默笑,又把手放了回去,薄唇叼起虞梨的外套拉链锁头,缓缓拉开了虞梨的外套,弓着腰直接隔着T恤吮吸她的乳尖,他的手指也揉搓着下面那粒小东西打圈,时不时地还轻轻弹两下。 虞梨整个人像是被他钉在了墙上,眼角不受控地滑落了几滴生理泪水,舒服,又很奇异的刺激感,如果不紧抱着时默,她就想发抖。 时默又咬着她耳朵说一些以前没说过的骚话,还问她什么时候给他操。 虞梨身子软的不行,勾着时默的脖子,声音和心跳一样凌乱:“别摸了,我们走吧,我好难受。” “哪儿难受?” “会有人看到的。”虞梨颤巍巍地说。 一切都笼罩在月夜的幻想中,空气中掺杂着情欲的气味。凉爽的风微微吹着,把时默心里的烦躁全都驱散了,他实在不忍心辜负这个夜晚。 “哪儿有人?我以前经常在这抽烟,没人,也没监控。” 时默的手还在她的下半身游走,手摸着虞梨下面那条细缝,滑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唇舌不断地啃噬着她细长的脖子,湿热的舌舔过以后,再用锋利的牙齿轻轻咬着。 虞梨仰着头就像是被野兽咬住气管的小鹿,眼里蕴含着看不清的水雾,看上去十分楚楚可怜。 时默抽出手拉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把虞梨的短裤又往上撩了几分,挺着坚硬就滑入了她的腿间。 她流了很多水,也足够作为润滑让他摩擦几下。 “时默,你疯了?!!!”虞梨明显感觉到有比手指更粗更滚烫的东西,微微戳到了她的私处。 “我就蹭蹭,不进去。”时默抬起她的腿,拥着她,从她胸口处抬起头看她,这满是情欲的目光又让虞梨不自觉沉沦,下身涌出了一股热流。 -- 60太贪心 ьìяdsc.cǒm 童思慧见虞梨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担心虞梨那么晚在外面不安全,才忍不住说教一番,而后让二人各自去卫生间洗漱,早点睡觉。 时默去了父母的卫生间洗漱,虞梨在老地方洗澡。 虞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大姑娘了。 前几天还躲在时默的怀里哭,说当小孩好无力,好想快点长大。转眼就和时默在那种地方,做了只有成人才会做的事情。 她没有不喜欢,只是太匪夷所思了,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自己是不是有点堕落了? 怎么就任由时默在那条巷子里,用他胯下的东西摩擦自己腿心,怎么那么容易对他有了反应,由他把自己带上了高潮。 如果不是童思慧的电话及时打断,他们一定会擦枪走火吧? 她只是被时默的眼神蛊惑了——时默满眼写着对她的痴迷,那贪婪而恭敬的样子,真像一只小狗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食物,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不受控地就在时默的律动下软成一滩水。 当时时默饥不择食地在她胸前吮吸,下体在她的短裤内起伏,用他那根坚硬的东西毫无章法地摩擦她的花瓣,气势冲冲地顶在她的大腿上。 在她耳边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像勾魂似的叫“梨梨,梨梨。”Ⓦоо⒃.ⅵp(woo16.vip) 他哑着嗓子低声叫她,还恳求她发出一点声音,让他快点释放。 虞梨也顺着他的意,像小猫一样喵喵地叫他的名字,又柔又细。 时默说喜欢她的胸,喜欢她的腰,喜欢她的腿,喜欢她的穴,她全身下上每一处,包括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时默都喜欢的不行,不停地在她耳边倾诉衷肠,流露深情。 这些献媚的话,和他滚烫的体温,都让虞梨神魂颠倒,所以才会在那条巷子里做了这般美妙又龌龊的事情。 虞梨脱下身上的衣物,看着内裤上动情了的证据,脸比之前又红上了几分。 * 时默在洗着澡,童思慧就站在浴室门口打听他们今天去玩了什么,问他有没有和梨梨有没有和好,说他身上酒味特别重,小孩子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时默把水调成凉的,听着他妈在门外说话没有回应。 满脑子都是虞梨。 今天一天他的心就好像停在了跳楼机上,起起伏伏。 凉水浇在脸上,使他的酒意完全消散——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不应该在巷子里就对虞梨做这种事,就算他知道没有人,没有监控,但确实对虞梨不好,当时就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所吸引了。 想到以前他总是在上课时,在课本上临摹虞梨的背影,在脑海中勾勒她的身影,用目光追随她,看她和闵航有说有笑,只能自己生闷气,赌气再也不要关注她了,可下一次再看她的时候,又会觉得她比上一次更好看了。 明明每天都能看到她,却对她的思念变得越来越重。 崇拜她,热烈地暗恋她,把她当成公主一样捧着,奉为心中的女神,把她跳舞的视频保存在手机里,每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看。 却又在第二天见到她之后,幼稚的欺负她,说那些难听的话,试图从她脸上找到她是不是也会难过,是不是喜欢自己的证据。 这种感情,有点变态,有点疯魔,可又让他沉溺其中,无比着迷。 他洗完澡出来后,看着童思慧说:“妈,给我找个家教吧?” 童思慧震惊——这是她儿子说的话吗?是喝大了还是在梦游呢? 时默继续说:“我们班有个学习特别好的学霸,年级第一,”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时鸿,“就是上次和我打架那个,让他给我补习吧?他和梨梨是同桌,关系不错,家里也挺缺钱,这不是一举两得?” 如果闵航同意的话,岂止是一举两得?! 第一,闵航有人陪着,就不会整天想七想八自残了。第二,闵航不在家,他爸也不会看他不顺眼家暴他,或者说能减少闵航被家暴的次数。第叁,自己学习也能进步,就算赶不上虞梨的步伐,多少也能离她更近一些吧。第四,闵航也能挣点钱。第五,让闵航知道,虞梨和自己是一家人。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答应虞梨会处理这些事。他会证明给虞梨看,他会成熟。 时默现在已经完全确信了,虞梨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和他在巷子里做那些事。她可以拒绝的,但她没有,她因为喜欢他便会宠着他。 他日夜渴望的东西,已经握在手里了。 时鸿听了时默的话,点头认可这个方案,让时默先问问闵航愿不愿意,内心非常欣慰——时默长大了。 时默回到自己的房间,玩了会儿游戏想转移注意力,可最后还是给虞梨发信息:【对不起,梨梨,我今天好像喝多了……对不起】 虞梨很快便回复:【那就早点休息吧,晚安。】 【可我还是想再看看你,抱抱你,亲亲你】 又追加了几个可怜卖萌的表情包。 高中男生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虞梨看着手机叹息,可嘴角弧度却是上扬的:【那要不要来拿你的礼物?】 时默迅速从床上坐起,鬼鬼祟祟地钻到她的房间里,来索取自以为的“礼物”。 结果就是虞梨白了他好几眼,拿开他的手,下床去抱了她给时默准备的礼物来。 他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虽然他也很喜欢乐高,但这不是他最想要的。 分明昨晚是她问自己要什么礼物,为什么还准备了一份别的?! 时默努力挤出笑容,佯装出惊喜的表情,语气也很雀跃:“嗯……飞机啊!限量版的,这个挺贵的,谢谢小富婆。” 虞梨岂会看不出他的失落?轻轻在他额头上啄了几下,安慰他:“小狗今天许了什么愿望呀?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实现点别的?” 时默抬头看了看她,垂下眼眸没说话。 他今天许了叁个愿望,有点太贪心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看在他这么多年来,从没许过愿的份上,把这些愿望都实现。 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虞梨平安,永远自由快乐。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虞梨能继续跳舞,大胆的追逐她想要的东西。 第叁个愿望是希望自己永远以爱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如果叁个愿望实在太贪心,那就只实现第一个就好。 小狗控诉:妈妈,你是不是把梨梨的剧本给我了?这么娇滴滴的人是我?!!! 老子明明走的是酷炫吊炸天的人设啊?(狗头叼烟.jpg) -- 61大酸梨 烈日当空,方形的篮球场就像一个沸腾的巨型锅炉,女生加油的应援声和男生运动时发出的叫喊声,从球场中央到四周向外延伸,弄得人们头晕目眩。 球场上的男生们你争我夺,打的汗流浃背。 少年凭借身高和惊人的弹跳力轻松抓住了飞到头前的篮球,双手一沉,握着球放在腰间,接着单手轮起了篮球,划出一个美丽的半圈,无比潇洒地将篮球砸进了篮筐。 随着这个漂亮的进球在耳边响起的是女生们群情激昂地尖叫声“弟弟的球进的不是篮筐,是我的心啊!!!” 尹飞扬朝那些女生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又跑到时默身边笑着说:“你家公主又不在,那么认真干什么?” 时默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场球赛上。 * 虞梨起床很久后都没见到时默的身影,还以为他是昨天喝太多酒了,一直都没起。 童思慧夫妇也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吃午饭的时候,晓晓才说,时默今早九点多就出门了,而且他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晓晓猜测他应该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虞梨用一声淡淡的哦来回应晓晓的话。 晓晓阿姨的厨艺退步了吗?为什么总觉得这顿饭的味道大不如以前了? 吃过饭后虞梨回房拿起手机,点开了尹飞扬的朋友圈——他今天去打篮球了。 她仔细翻看朋友圈里的那些照片,尽管没有一张时默的全身照,但其中一张无意拍到了一个男生紧实的小腿,脚上穿着白色的球鞋,虞梨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时默。 本来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虞梨只是觉得,时默应该告诉她一声。以前每天睡醒都能看到他,冷不丁不见了,好像有点不太习惯。在微信上打声招呼也可以啊。 虞梨写了一会儿试卷,投入不过二十分钟,又分了神——刚刚那几张照片,有蓝天白云,有球场,球场边,是不是还坐了几个女孩子来着? 于是虞梨又拿起了手机反复两指缩放那几张照片。 有很多女性,不止几个,恐怕有十几个。其中还有邓以馨,还有很多看起来二十多岁的职场女性? 反正看起来比她们成熟。 不用上班吗?看小男生打球? 虞梨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时默第一次喊她姐姐,在医务室垂着头看着她,可怜巴巴地说“姐姐,我也受伤了。” 他怎么每一次打篮球都会受伤? 第一次让邓以馨给他擦药,第二次带着自己去医务室做羞羞的事,那今天呢? 时默确实很像个小朋友,就算受伤了,那些“姐姐”们应该能把他照顾好! 虞梨正准备丢掉手机,甩开这些燥意好好学习之时,下意识地又下拉了朋友圈的刷新。 映入眼帘的是尹飞扬新更新的照片“好久都没这么痛快了!” 别的都不重要,虞梨还是能在一堆照片中迅速找到她的小狗。 他们似乎是在一家餐馆,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桌,时默身边坐了一个“姐姐”,时默单手拿着矿泉水仰头喝着,女生的视线稳稳落在他的喉结上,嘴角挂着笑。 氛围看起来很暧昧。 虞梨很想把时默说她的话还给时默,穿那么骚? 照片里的时默穿着白色纯色t恤,和她的纯白色睡裙如出一辙。 不守男德! 虞梨跑到冰箱前猛灌了一大罐冰可乐,用来中和胃里的酸涩感,以后必须少吃点午饭,中午吃的太多了,酸涩被可乐的气泡冲到爆炸了! * 时默拎着一袋冰淇淋回到家放到冰箱里,没看到虞梨,问了晓晓说她在房间。 于是时默敲了敲她房间的门,问她在不在。 屋里没有回应。 时默拧了拧门把手,下意识皱起了眉——反锁了? 他又试着拧了几下,确实反锁了。 他叫她:“梨梨?还没醒?” 房里有闷闷的声音传来,听起来确实像还没睡醒:“你有事吗?” ??? 时默疑惑,没事就不能进了么? “有事,开门。” 站了叁四分钟,屋内人才把房门打开,只露出了一条缝,问他什么事。 时默看了眼在厨房收拾东西的晓晓,想要挤进屋内去,可虞梨就是卡着门不让他进来。 “姑奶奶,怎么了?生气了?” 不得不承认,她喜欢时默叫她姑奶奶,低沉的音调特别让人着迷。 虞梨不说话,想要把门关上。 时默又往里挤了一分,用手撑住门框:“梨梨,怎么了?” 虞梨见争不过他,便松开了手,坐回了书桌前。 时默走了过来,单脚撑地,一屁股坐到她的书桌上,双臂向前按在她的椅子扶手上,把她往后推了推,抵着她的头问:“你到底怎么了?说话。” “没事,有题目不会做。你别靠近我,一身汗味。”虞梨偏过头去,把他的手从扶手上推下去。 她说不会做题,时默在学习上也没办法帮助她,只得安慰她:“那让闵航来家里给你讲,行吗?” 虞梨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时默——出去打了一次篮球,就另寻新欢,不要她了? “怎么不行,我求之不得。” 寂静笼罩着二人。 时默抬起腿走出了房间。 虞梨忽然很想哭——明明昨晚还那么浓情蜜意,两个人在巷子里差点擦枪走火,结果时默就像来参加舞会的辛德瑞拉,第二天就不见了。 再次出现时,一身华丽的衣袍,若无其事地问王子怎么了,没怎么,好玩吗? 要跑就快点跑,留下鞋子做什么? 她以前会提醒自己不要太矫情,时默总是说她矫情,她不想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和他闹不愉快。但凭什么,她要听话懂事? 时默再次回到虞梨房间时,看到虞梨整个人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他把房门反锁上,转过身蹲在她的床边轻轻推她的肩膀:“想把自己闷死?” 虞梨借着他的力道直接背过身去不看他。 时默也爬上床,把她抱在怀里,舔她的后脖颈,手揉上她的乳,去解她的睡衣扣子,“以后别穿这种睡衣了行吗?不好脱。” 虞梨推开他的手,音调升高:“别碰我。” “我刚去刷牙洗澡了,没味了。” -- 62狗忍者(二更) 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她生气了,现在就可以肯定了。 时默把她翻过来,压在她身上吻她,虞梨咬紧了牙关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他便用点了力气捏她的鼻子,逼她张开嘴呼吸。 熟悉而湿热的唇瓣再次压上来,她只挣扎了两下,便认命似的放弃了反抗,仰躺在床上任他索取。 待到虞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时默松开了她,脑袋在她脖颈间拱来拱去,撒娇似的问:“梨梨,到底为什么生气?” 她不说话,时默便猜:“因为没叫你出去玩?都是男生,外面又那么热,所以没叫你。” 虞梨想推开他,时默就把她的手抓在手里,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我想分点神出去……在你身边,总想做那些事,我出去发泄一下,不想让你老说我发情。” “为什么生气?嗯?你不喜欢我出去打球?身上臭?” “昨天跟我妈说了,暑假让闵航来家里给我们补习,他能挣点钱,以免在家被打,你不会的题都能问他,行吗?” 虞梨这才有了反应:“你是这么想的?” “嗯,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不过,我想,你说让他来的话,闵航一定愿意的。” 时默这笑,有点酸。 虞梨中午就是这样对晓晓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看着时默的脸,心底又开始泛酸,又酸又疼,只得捧起他的脸,热烈地亲了几下:“谢谢你,小狗。” “不生气了?” “嗯。” 时默和她四目相对,啄了啄她的唇角,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可我生气了……为什么每次只有说到闵航,你才肯给我一点好脸色看?” 虞梨想解释不是这样,但她又说不出来她在吃闷醋,一个人脑补了一场时默把她抛弃了的大戏,只能放软了声音哼唧:“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梨梨?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闵航,我这里就特别疼。”时默牵着她的手往自己下身送。 嗯?怎么着都不应该是这里疼吧? 虞梨把手抽出来,白了他一眼:“运动没什么用啊,该发情还是发情。” “因为治标不治本。” 时默把脸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蹭了一会儿用牙齿咬开了她的上衣,还抱怨她的睡衣扣子太多了,脱起来好麻烦。 等衣服全都褪下之后,他又让虞梨背过身去,学着解开内衣的搭扣:“以后我们在家,你别穿这个了行不行?” 虞梨埋在枕头里嗤笑:“是不是什么都不穿最省事?” “不行,我怕别人会看到。” 时默研究完她的内衣,把她翻过来之后,看到虞梨肩头和胸前都是他以往留下的痕迹,有的泛青,有的泛紫,那样明晃晃的印在她的肌肤上,看的他直心疼,在心底暗骂自己畜生。 “梨梨,疼么?”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痕迹,不等虞梨回答,又把唇贴了上去,伸出舌头像小兽舔着伤口,小心翼翼地舔着她的肌肤。 温热的舌尖滑过,虞梨心头有隐隐的酥麻和快乐。 不疼的。 虞梨让时默上来一点,和他的目光平视,她抱着他,手也摸向他的腹肌,声音低低的:“时默,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一点。” 他的眸子越来越暗,紧紧贴着她的唇说:“我知道,但我还想要再多再多再多一点。” “时默,我不喜欢闵航,只是怕他会做傻事,”虞梨继续说,“他对我挺好的对不对?我不想以怨报德。” 她的眼睫毛扑簌簌地扇动,扫在时默的脸上直发痒,他的唇角勾起弧度:“啧,说的倒是好听,你对我不是以怨报德吗?老子为了你都卑微到土里了。” 虞梨也笑,笑的很不怀好意:“那,怎么办……要我肉偿吗?” 时默被虞梨这个提议惊呆了。 肉偿? 她知道肉偿是什么意思吗? 这姑娘,似乎总不按常理出牌。 “先欠着吧,我没买套。” “你也很奇怪,每天张嘴闭嘴做吧,做吧,既然想做,为什么连作案工具都不准备?” 其实上一次虞梨就想这么吐槽他了,两个人每天待在一起,时时刻刻黏黏糊糊的,要他忍到18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他忍不到,为什么还一直都不买套?虞梨搞不懂。 时默捧起她的脸,非常认真地说:“老子不买套,是因为答应了你,慢慢来。我喜欢你,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会强迫你,尤其是在这种事上。” “你只是说的好听而已。”昨天把她压在墙上蹭来蹭去的人不是他吗? “不是。有时候是忍不住了……像昨晚,喝了酒,喜欢的人在怀里,什么都不做那就不是男人了。但冷静下来就好了,有时候我都佩服自己坐怀不乱。老子真是忍者投胎的,唯一擅长的就是忍术。” 时默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既然他这么会忍——虞梨把手慢慢伸到了他的裤裆里,鉴别一下他话中真假。 时默算是明白网上那些老梗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打听出来他没买套,知道他不敢把她怎么样,就开始肆意妄为。 她的手钻进他的内裤里,握住了他滚烫的肉身,和他短暂的接触了一下,又移到了他的小腹上,观察着时默的反应。 余光觑到他的耳根和脖颈附近都泛着红色,脖上青筋微微凸起,僵硬着一动不动,似乎是等着她再次宠幸。 时默不想翻来覆去地琢磨,但还是想不通,女孩子为什么哪里都那么软,为什么连小手都是软软的?虽然牵过很多次手,但和她抚摸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容不得时默想太多,虞梨提议:“乖狗狗,我们晚上去买套吧?” ——既然忍不到了,那就提前享用做女友的权利吧。 以前觉得时默不成熟,现如今,时默都能想出让闵航给他们补习的法子,还不够成熟理智吗,最起码她没想到这个点子。 时默想学习,也是一件好事,她知道,她想去的未来,时默会陪她。 而时默还在消化虞梨的话,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挑逗自己,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认真的?是我理解的那个避孕套吗?” -- 63买套套 有句歌词是“如果说让我选出代表青春那个画面” ——那么时默一定会选此情此景来代表他的青春。 夕阳的光线几乎和天桥平行,给万物铺上橘红色的光芒,虞梨就像旧式八音盒上的芭蕾女孩,穿着白色长裙旋转在他的手心上。 少年少女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少年抬高了手臂,举过她的头顶,少女的裙摆画成圆圈,像跳华尔兹一样在他的手臂下旋转身躯,回头看着他的脸傻笑。 天桥上为数不多的行人也驻足侧目,脸上扬起艳羡的笑容,不知是羡慕他们的青春,还是羡慕他们稚嫩直接的爱情,还是两者皆有。 时默不想说话破坏这么美好的画面,却忍不住提醒她:“看着点路,别摔了。” 虞梨停下来看着他笑,整个人贴在他的手臂上,小手向下和他十指相扣,牵着他的大手荡呀荡,问道:“小狗,你开心吗?” 时默侧过身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嗯,很开心。” 虽然很傻,但是很可爱,很喜欢,很开心。 虞梨问他看过《志明与春娇》吗,时默回答说没看过。 她笑着解释:“我小时候看过一次,那时候还不懂爱情,我很喜欢五月天,因为同名歌曲才会看那部电影。” 时默晃着她的手示意他在听。 “志明很幼稚,喜欢在马桶里放干冰,蹲坐在一旁玩干冰腾起的烟雾。他那么幼稚,但春娇理解他。我有时候也很幼稚,但你也理解我。你也很傻,叫我公主,可我就是很吃公主与骑士这个设定呀!”虞梨眼睛里亮亮的,仿佛有诉说不完的爱意在蔓延。 现在她懂那部电影那场戏是什么意思了。 时默看向她,也说:“几年前玩过一个游戏叫塞尔达传说,刚玩的时候,还纳闷男主叫林克,为什么要叫塞尔达传说……” “把自己代入林克之后——呵,别说要老子的名字,老子的命都是公主的。塞尔达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时默站定了身子,扣着虞梨的头,把她埋到自己怀抱里,“我记不清具体情节了,但是有一幕是塞尔达扑到林克怀里哭泣,自责她身为公主,却没有神力保护她的子民。” “还记得吗,你在我怀里哭,问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虞梨,你不是傻白甜,你是真的公主,而老子,就是你的林克。你办不到的事,交给我就行,知道吗。” 俩人倚在天桥护栏边抱了一会儿,又扶着栏杆看下面川流不息的车流,虞梨踮起脚尖偷吻他的侧脸,再次感慨,好喜欢小狗,永远喜欢小狗。 时默挠了挠她的手心,也承诺,会永远保护公主。 俩人就这么静静待了十几分钟后,似乎都冷静了下来,虽然彼此交换了秘密,但又开始笑话彼此的中二情节,恋爱果然让人降智,怎么会那么幼稚啊! 时默捏了捏她的小脸,想啃她的鼻尖:“你才幼稚!主机游戏是最屌的!” 下了天桥后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一家大型超商。 时默问她考虑好了吗,那决绝的表情就像父亲送女儿去战场。 虞梨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可以反悔?” “不许!” 虞梨在货架前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零食,并且说道:“这次我付钱,我零花钱都花不完。” 时默推着购物车在她身后跟着,身子半趴在购物车扶手上,懒洋洋的说:“呦,小富婆,要不以后我们按劳分配吧?我让你舒服了,你给我点嫖资,行吗?” “不要脸!谁让谁舒服还不一定!”虞梨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居然认真分析了谁会更舒服? 其实虞梨自认为早就过了爱吃零食的那个年纪了。 她还是有点紧张。 要买点零食看个电影作为准备工作吗,这样会不会让他们放松一点? 那看电影的时候吃点什么东西好?爆米花太甜了,薯片太干了。 吃过薯片后接吻的话,嘴里会不会有怪味道。 她想了很多,时默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像小孩一样趴在购物车上安静地等她选购产品。 等他们走到生鲜食品的冰柜前的时候,时默提醒:“我今天买了很多冰淇淋,不用买了。” 虞梨问:“给我买的吗?” “不然呢?买来放冰箱里看?” “休想再让我给你做那种事!”虞梨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给他舔下体,还买冰淇淋干什么! “没想,一次就行了。”时默是真的没往这方面想,但如果虞梨非要,他肯定也不拒绝。 虞梨走到卖酸奶的区域,问时默:“你喜欢草莓味的还是原味的?” “草莓味比较好?应该是粉色的?” 虞梨没听懂,酸奶为什么要在意颜色。 挑了两大盒放到购物车时,对上时默人畜无害的笑容,才明白过来,时默说的不是酸奶的口味。 “时默,如果我不来你们家的话,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你和邓以馨有可能吗?”这个问题虞梨在确定时默心意的时候就想知道了。 “不知道啊……以前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但遇到虞梨后,见到她第一眼就有了很多关于未来的幻想。 “那你呢?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的男生?”时默也问她。 “有啊,喜欢过很多,但我还是最喜欢李泽言!在我那个没良心的爸跑之前,每天都要刷李泽言的朋友圈,被他毒舌的怼一顿,才神清气爽,才能睡着。” 虞梨说完,后面很久都没动静,她回过头去看时默,时默正蹙眉嘴角向下充满怒气的看着她。 “李!泽!言!是哪个畜生?!!!所以你们谈过?!” “应该算吧,他陪了我好几年。” 时默想丢下购物车自己回家了,他们来买避孕套,他的女朋友说她陪了另外一个男人好几年,还被人家怼一顿才神清气爽!他们在一起都是虞梨怼他! 李泽言! “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你问游戏里还是现实中?” “打游戏认识的?”呵,真行,还会网恋!怪不得虞梨玩游戏不像初学者。 那是不是现在还有联系?! 不等她回答,时默丢下购物车,直接握住虞梨的手腕,来到女性用品区,上次他给虞梨买卫生巾的时候就是在这家买的,走廊尽头就是避孕套货架。 时默黑着脸随便拿了两盒,虞梨好心提醒他:“我觉得不用买大号的?” 少年的头发全都炸起来了:“我操!!!你什么意思?!老子多大你不知道?要不要拿尺子量量老子能不能用这个号?那谁能买大号的?李泽言?!” 时默自认为没有处女情结,这八百年前人的思想,他就是不忿,自己被虞梨玩了一个多月?看他忍得那么辛苦,背地里不定怎么笑话他傻?! 和别人好几年了,虞梨才多大,好几年——他和虞梨相处半年,那好几年……时默都不知道从哪开始想,能想到哪里。 所以在她心里,他就是她的狗而已,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时默说话的声音都打颤:“虞梨,那我算什么?你的一条狗?” 他忽然想给尹飞扬打电话,提醒他的好兄弟,以后谈恋爱要先探探底,以免到时候杀个措手不及。 虞梨和他的距离这么近,能嗅到时默急促呼出的气息,看见他这幅忍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 她拉着他的小指握紧:“不是的,李泽言是纸片人,和你的塞尔达公主一样。” 商场的灯光下,时默的脸像纸一样白:“这个玩笑好笑吗?” “不好笑。” 虞梨想抱他,但碍于人太多,只能用用力地握紧他的手指,怯怯地说道:“对不起。” 而后,她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那今晚,两次行吗?” 就当为自己这个不好笑的玩笑道歉。 “老子今晚就没打算睡。”时默说完,又转身追加了两盒安全套。 草莓味的。 -- 64第一次 买了那些东西,在外面吃了顿饭,俩人才回到家。 时默在进门后努力压抑着想要吻虞梨的冲动,情意绵绵地握着她的手,问她要不要一起洗澡。 虞梨拒绝了。 她借口说要洗头发,头发很长很麻烦。 实际上是怕有了作案工具,方便时默作案,在卫生间就忍不住。 时默去洗的时候,看见地漏上几根黑色长发,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是不是他还停留在那几次梦遗的时候。 是梦也好。 永远都别醒的梦最好。 他出来时,虞梨已经吹干了头发,穿着睡衣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看她,问:“怎么不等我给你吹?” “没事啊,我自己吹也很快。” 他们就像成年人被安排来相亲,已经通过介绍人悉知对方的情况了,但还是什么都不熟的陌生人的样子。 “想看什么?”时默拿着遥控器上下选页,在电视上挑选适合他们现在看的电影。 “要不看个综艺吧……”虞梨提议。 时默随便选了一档搞笑综艺,两个人的心思都没在电视上。 他转过脸看她。 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 虞梨早就察觉到他的视线,但不敢和他对视。 只能尴尬地捋了捋头发:“小狗,你给我拿个冰淇淋吧,有点热。” 时默愣了愣,随后去给她拿了一个冰淇淋过来。 他再次坐下,看向桌子上那一袋零食,那几盒东西就压在最下面。 他假借要找pokey饼干的名义,把那盒套从袋子底下拿出来。 虞梨像是被人催着,胡乱几口就吃完了手中的冰淇淋,用余光瞄到他已经把那盒套拆开了。 电视里的演员和观众全都在哈哈大笑,他们之间却寂静无比,时默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关机键。 “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时默问她。 虞梨想了一下:“嗯,去你的吧。” 时默扬了扬眉,这个答案挺出乎意料,他以为在她房间能多点安全感。 “抱你去?” 虞梨扬起了胳膊,时默便弯腰把她整个人抱起。 她把腿盘在他的腰间,吃了那个冰淇淋好像也没降温——两个人像火球一样碰撞到一起。 时默抬起头,找到她的唇立刻就贴了上去,边抱着她边肆意吻她。 虞梨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的吻,任他的唇在自己口腔里搅弄。 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了,胸口都在快速起伏着。 时默抱着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连后脚跟都是着急的——门随着嘭一声被关上。 虞梨在他怀里伸手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柔和的灯光亮起。 他把虞梨压在自己床上,听到她强烈的心跳声,他们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声音低低地问:“你在害怕啊?” “没有。”她的声音也很轻。 时默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虞梨把手抽出来勾上他的脖颈。 他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口腔里是虞梨刚刚吃过的香草味冰淇淋。 为了这次,他忍了几个小时都没抽一根烟。 她身上也是相同的味道,沐浴露是椰子味的奶香。 时默撩起她的睡衣,大手揉着她胸前的丰盈。 渐渐向下,停在她的腰间游走。 他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吹起了一阵温柔的风:“梨梨,你的腰怎么那么细啊,好像有点力就能掐断一样……” 他的手再次移开,勾着她的睡裤,慢悠悠地把她下身的衣物褪下。 “时默,把灯关上吧。”虞梨小声说。 “不要,我想看你。”他用满是情欲的目光看定她,像是要把她羞涩的模样印在自己的眼睛里。 虞梨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了碎了的星光,也看到了自己动情的脸庞。 时默又脱掉了她的上衣——冰清玉洁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埋头在她胸前,把虞梨粉嫩的乳尖吸的又红又肿,泛着水润的光,做着这样色情的事的少年又抬起头看她,一边吮着她的乳尖一边看她,像是炫耀,又像是享受着。 他的手来到她的腿根,把她的腿分开,叼着她的乳尖,含糊不清地问她:“夹那么紧?” 虞梨别过脸不好意思出声。 他抚摸着她腿心那条细缝,问她:“要我给你舔舔吗?” 她摇了摇头。 时默轻笑:“不舔也行,反正你已经湿了。” 他狠狠掐了一下她柔软的腰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扬了扬下巴:“去躺好。” 趁着虞梨往床里挪动的时候,他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肌肉线条紧实流畅,既有少年的清新感,又有成为男人的性感。 虞梨看着他的裸体,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时默再次压到她身上问她重吗。 “不重。” 他故意逗她,用坚硬之物戳了戳她的腿心,又向上戳她柔软的腰肢。 垂下头吻了她一会儿,把她的脖子和肩头都舔的湿漉漉的,把她一对雪乳捧起来挤在一起,含在嘴里,再用粗长的性器磨蹭着她的腿间。 虞梨有点想呻吟,咬着自己的下唇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时默像是洞悉到她的想法一般,伸出手用力压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叫出声来。 他扶着自己那根东西,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花瓣,直到身下女孩的呻吟声逐渐破碎,失控,崩溃。 下了床把安全套从兜里拿出来,捏着虞梨两颊,逼她睁开双眸看自己的性器,看自己戴上安全套的画面,质问她:“不让老子买大号的,嗯?你觉得买小的能用?” 虞梨舔了舔水润的下唇,露出了一点点愧疚的表情,反省自己的嘴有时候挺贱的,干嘛多余说那一句‘买小号的就行。’ 小狗好记仇。 时默再次栖身爬到她身上,曲起她一条腿,另一只手探索着等会要进去的地方。?? 没摸索一会儿,下面就有若有若无的咕叽的水声响起,虞梨不停深呼吸,不敢睁眼看他。 自己怎么这么敏感,不过被摸了几下而已。 等水足够多了,时默就扶着自己的分身往她下体的柔软里钻。 先头几下没顶进去,可身下的女孩眉头已经皱成一团,时默用亲吻安抚她,吻她的耳垂眼睛鼻尖,分散她的注意力,滚烫的性器在她穴口徘徊,刺激她再多分泌一点淫液。 直到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和自己彻底融合,虞梨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终于被填满。 时默不敢动,他只进去了前端,怕她太疼,还有一截在外面,不上不下。 他忍着她穴里的软肉想要把他挤出来的紧致的痛感,抬起手给她抹眼泪:“疼?” 虞梨一直在哭,疼,但是很满足,她觉得自己太奇怪了,这不是很矛盾吗? -- 65很适合 时默心疼的捧起虞梨惨白的小脸和她亲昵,一直说着安慰她的话。 说真的,他想把下体抽出来,但是又怕给虞梨留下阴影,怕她不让自己再碰她,她迟早都得疼这一遭。 一连串的问题都在时默的脑子里打转,虞梨在他身下一声声低声的抽噎,把他的心都哭软了。 他的眼睛里也是潮湿的。 挣扎犹豫了几秒——他把下体抽了出来。 摘掉了性器上的避孕套,手上也沾了一点点血渍,鲜红的液体更让他自责,用纸巾包裹着用过的安全套扔到了垃圾桶内。 软着声音哄她:“别哭了宝宝,不做了,疼就不做了。” 虞梨双手揽着他的肩,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由低声抽泣变成委屈的嚎啕大哭:“这么疼,为什么别人会觉得很舒服?你是不是活不好?” 活不好? 时默没空探究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也委屈——他也疼,开始之前他也问了虞梨要不要给她舔舔,他活不好难道不是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的原因吗? 虞梨哭累了,抬眼去看时默,眼光柔柔的,委屈的,却又含情脉脉的,努了努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们的第一次,是宣告失败了吗? 这也太不浪漫了。 时默见她缓和了,下床给她倒了杯温水,加了点盐,让她补充一下水分。 她浅浅的喝了一口,递给时默,让他也喝。 视死如归的重新躺下,仰望着他:“要不要再试试?” “操,你这样给我的感觉好像要奸尸。” 虞梨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她是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坐起身来,泪光闪闪地看着他:“可我就是想要你。” 她就是有本事用一个表情一句话就勾的时默失控。 时默转身去外面把那袋东西拎进屋,再次将她推到,温柔又霸道地说道:“这次再疼也给老子忍着,你自找的。” 他先用一根手指插入她的腿心,摸索着,寻找着甬道里凸起的软肉,他没有指甲,只能用指腹轻轻的触碰那块让虞梨猛颤地敏感点,一下下温柔地抠弄着,不久,床单上就洇出一小片水渍。 他笑她水好多,穴好软。 他挺着坚硬的下身缓缓进入她的嫩穴内,观察着她的反应,等她适应了自己的尺寸,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 他咬着牙忍着她带给他的快感,看着虞梨那双脸被羞涩的迷离的表情铺满,想到他们终于结合,完成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时默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像头兽一样释放最原始的欲望。 虞梨在他身下凝视着天花板,凝视着时默的额角的汗水,一切都变得模糊,色彩和光亮融合在一起。 她觉得时默好像变成了小船,她好像躺在晃悠悠的船上,船在湖上划动,湖水在款款地起伏波动。 她仿佛已经融化在他的身体里了,她的身体和小船合二为一,温暖的湖水托浮着她,她变得越来越舒展,温顺,多情,湿润,直到将她带去快乐之巅。 她高潮时穴口猛烈收缩,时默险些招架不住,警告她:“别夹了,太紧了。” 虞梨等那阵快感过去了之后,才哼出声,时默都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她说:“嗯……我……没夹……” 她高潮了,他也不再隐忍克制自己了。 时默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盯着虞梨泛着粉色的脸颊,皱皱的鼻尖,下体狠狠地砸进去,一下下撞得虞梨胯骨直发疼。 她承受不住,开始往后躲着,尖叫出声:“时默,疼,你太用力了!” 时默像着魔了一样,仿佛往日的驯良皆是伪装。不管不顾地把她捞回来,固定在身下,大手掐着她的腰,奋力将整根肉身送进她的深处。 女孩的呻吟声尖叫声断断续续,和二人肉体碰撞出的拍打声,就像出征的战鼓擂声,刺激着时默的耳膜。 此刻在时默眼里,虞梨的身躯都荡漾着金色的光芒,他只想玷污她,把这么美好的事物全盖上自己的印记。 她的头向后仰着,时默便把她的头发都撩到后面去,露出她那尖尖的下巴,两腮上都是红色,一直红到鬓角去,时默的手像抚摸碧玉抚上她的纤颈,把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樱桃小口中,逼她含着。 魅惑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我的手吗?” 虞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早已是他的猎物。 从那罐冰可乐开始,她就是他的。 虞梨半睁着眼睛看他,迷迷糊糊地嘬着他的手指,她的手攀上时默的大腿,求他:“时默,快点……” 她是想让他快点射,她说不出射这个字。 时默闻言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虞梨精疲力竭,只能呜呜地哭,一声声祈求:“时默……不要了,不要……我好累……” 她的穴又紧又软又湿又滑,里面的软肉层层包裹拥抱着他的炽热,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他,夹得他也发疼,但更多的还是舒爽,他头发发麻,不可能停得下来,只能又塞了根手指压在她嘴里,阻止她的求饶声。 下身的铁棍像是要把她贯穿一样,虞梨急促地喘着气,随着时默的抽插摆动着腰,时默伸出另一只手揉她的乳,下方重重地捣弄着她的穴,拱起身在她胸脯上烙下一个个吻痕。 虞梨下体无意识地夹紧,结果换来了时默更加激烈的捣弄,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一直摇着头求饶。 二人结合处的水声和虞梨的哭泣声,时默的低哼声,夹杂在一起,在房间里连绵不绝的回响。 时默把手抽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和她接吻,下身又耸动了几十下:“梨梨,我想射了……” 虞梨毫无意识的点头,眼泪一颗颗砸在枕边,时默终于释放了出来。 隔着薄薄的一层硅胶材质,虞梨也被烫的浑身一颤。 时默压在她身上,唇狠狠地碾压着她的,终于完成了梦寐以求的事情,粗喘着说:“梨梨,我好爱你,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 虞梨回着他的话:“我也好爱你。” 时默抱着她去浴室,调好温水给她洗澡,他蹲在她身侧,用沐浴露打出泡沫抹到她身上,抚摸着她的小腿问:“梨梨,我伺候的舒服吗?老子说过的,我们会很适合。” -- 66再一次 ьìяdsc.cǒm 诗人常常把爱人比作月亮,言情小说里把爱人比作太阳。 可虞梨觉得时默就像她在暴雨天气、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时刻,撑在她头顶的雨伞。 小小的雨伞虽然只能暂时提供这一方天地的保护,但是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他会带着她回家,对她说,你有家,老子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小家。 卫生间柔和的灯光给时默的裸体渡上了一层光芒。 她坐在洗漱台上,静静看时默洗澡——他先给她洗好,在她身下铺了浴巾,把她放在这里,说等他洗好抱她回屋。 虞梨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想到,如果她和时默有一个崽,时默也一定会很温柔的给ta洗澡,送ta上学,嘱咐ta,乖乖等爸爸来接你回家。 尽管时默说,不会让她生孩子。 但她理解时默说那些话时的心情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忍不住幻想和他的未来,想和他走过未来的每一天。 她忍不住就是想笑,也笑自己好傻,居然连生孩子这事儿都敢想。Ⓦоо⒃.ⅵp(woo16.vip) 时默也看着她,嘴角噙着笑,头发湿哒哒地搭在脸庞,水滴顺着他的下颚线滴落在性感的锁骨上,整个人添了几分野性。 就像刚刚在床上一样,像一头贪婪无厌的兽。 他拿起浴巾胡乱擦了一下身子,扶着虞梨的后脑吻她,低声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你说的话,我们确实很适合。”虞梨仰着脖子看他,眼底氤氲着水汽。 时默挑眉,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身体的反应却没办法撤回。 “我懂你的中二,你懂我的叛逆,我们真的很适合。”怕他听不懂一样,虞梨又解释了一遍。 时默把她抱起来,提醒她关上卫生间的灯,他听到她的心跳声,抬眸看她:“又硬了,再来一次?” 他的语调很轻,带着股随意,挠得人心痒。 虞梨整个人都变烫了,圈紧了他的脖颈说:“你不怕,精尽人亡啊?” 他笑:“老子虽然没文化,但是知道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你是王吗?你是狗。” “用不着你提醒。” 俩人再次汗津津的交迭在一起,虞梨吐槽那洗澡还有什么用。 时默含着她的乳尖,深情地望着她:“大概是为了让老子吃到嘴里的东西是香的,不是咸的吧。” 她的乳像雪白柔软的棉花糖,甜的,在他手下变换着形状,他曲起虞梨的腿压在她胸前,方便自己肏的更深,边律动边感慨她的身子好软,学舞蹈的就是方便,什么姿势都能摆,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虞梨的下体又酸又涨,心里却无比满足,时默的每一下撞击,都好像在诉说对她的爱意,她也能对时默的那份热爱感同身受。 他们确实很合适,灵魂上,身体上。 一开始的痛感只是短暂地存在了几分钟,这次再做这种事时,虞梨也觉得很快乐。 时默挺起上身,垂着眸子看自己的下体消失在她的穴中,沾了亮晶晶的淫液抽出来,再插进去,按照本能重复这个动作,如此简单的活塞运动就能让他们快活。 他的手也抚上穴前那粒红肿的小东西,刚一碰到——虞梨就打了个激灵。 时默得意地笑起来:“这么敏感?” 他手上和胯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虞梨能感觉到他那根东西在抚摸她甬道里每一处的敏感点,她想失控地大叫。 ——直到她战栗不已,控制不住地呜呜咽咽地哭。 “公主,你怎么那么不经操?这才动了几下,这么容易就高潮了?”时默的眼角都因为兴奋而上扬。 虞梨伸出手想抱他,想和他接吻,堵上他的嘴。 切合时宜地想起了之前那句话【骨节越粉,干的越狠】,想等会去那条评论下不要脸地回复【你说的对!!!】 时默遂了她的意,抱着她,吻上她红艳的唇,缠着她的舌尖,吮的她舌根直发麻,但胯下的律动丝毫未停。 “你轻点……好不好……”虞梨嘴里断断续续地泄出的呻吟声只会让时默更加疯狂,动作也不知不觉地越来越粗暴。 时默捏着她不断晃动的胸,娇嫩的臀肉也被他大力地撞开,他的下体不断深入,碾压着她,她软软的穴再次一阵阵痉挛收缩。 虞梨白皙的皮肤被空气中的情愫染上了粉色,水汪汪的眼睛里雾气弥漫,红唇微张,发出嗯嗯的叫声。 “你嗯什么嗯?”他笑她。 她不说话,咬紧了下唇看他,他就把下体抽出来,剩一点顶端卡在穴口,再狠狠地全根没入,逼她再次发出呻吟。 她的叫声比春药更有用,时默劲瘦的腰身随着她勾人缠绵的叫声一下一下的前后摆动,激烈地碰撞她的身体。 虞梨全身像过了电流,既痛苦又快乐,祈求着时默放过她。 时默笑着抱起她,改成后入的姿势,撞了没几下,虞梨就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由着时默压在她背后捣弄。 她因快感而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时默注意到之后就去牵她的手,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趴在她耳后问她舒服么,想不想更舒服。 她的穴那么湿滑,实在是让时默恋恋不舍。 虞梨只能无意识地求他:“你射吧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时默被她的话刺激到,又发着狠摆动了几十下,将自己送入她的深处,才低吼着发泄了出来。 两个人都微微有些颤抖,紧紧地抱在一起,时默舔她的耳垂,吐露真心:“梨梨,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我在梦里梦到过好多次。” 虞梨把脸埋在枕头里点头,示意她听到了。 “梨梨,你知道我以前想的最多的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以前常常想,梨花是不是有毒,狗是不是对梨花过敏。” 虞梨听后抖得更厉害了,笑的。 时默捧起她的脸,在她侧脸上狠狠嘬了一口,舔了她一脖子口水:“现在——梨花,真香!!!” -- 67一家人 ьìяdsc.cǒm 俩人过了贤者时间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时默笑她这时候没有洁癖了——身上的汗都被空调吹干了,床单上欢爱过后的证据也快要消失不见了。 他要抱虞梨再去洗洗,虞梨不肯。 她说她要缓一缓,腿软的厉害。 他们静静地拥着对方,头顶的灯光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周围安静的都能听到窗外空调外机呼呼作响的声音。 等体力恢复了一点之后,他们在彼此耳边说着悄悄话——说各自小时候的趣事,幻想以后他们要一起做的事情。 虞梨瞥见少年微湿的黑发贴在脸颊上,从床头抽了几张纸轻轻替他擦干,捧着他的脸,十分认真地说:“时默,要是将来你不喜欢我了……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我会祝福你。” 时默把她的手抓在手里,贴在自己胸膛上,让她感受他剧烈的心跳:“你还躺在老子床上,用完就扔?” 他笑她傻,每次都是在爱意浓烈时泼冷水。 “我以前都不敢想未来,但你和这个家给了我很多勇气,所以无论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你都是我的家人。”虞梨这么说着,却红了眼眶。Ⓦоо⒃.ⅵp(woo16.vip) “梨梨,你知道吗,我也这么想过,”时默把她抱得更紧了,回忆起前一段时间的心情,“那时候看见你和闵航有说有笑,我真的想放弃了。” 时默贴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那时候我就想——做你弟弟也行,总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你都能可怜那些陌生人,迟早也会可怜可怜我。” “如果不可怜我也行,就做家人……只要你对我爸妈有感情,你迟早都会回来。我不信你能狠下心,一辈子躲着我们。” 他说的每个字都触动虞梨的心脏,眼底的湿气便也更重了。 时默给她擦眼泪,在心底暗骂自己这张贱嘴啊,愣是给自己找事。 “姑奶奶,老子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哭吗?你哭了不还是我来哄?” “可是我真的好想哭啊,我觉得自己好幸运。相爱真的好好啊……” 时默笑了,他何尝不这么想。 好幸运,相遇是幸运,相爱更幸运。 身下的床都因为时默的笑而晃动,虞梨觉得有点丢人,她在哭,他却那么开心。 她挥开了时默的手,不让他再碰自己。 时默把手收回去,整个人却像八爪鱼似的黏了上来,把她的眼泪全都舔了个干净。 “你好恶心啊,弄了我一脸口水。” “哼,这就恶心?” 时默的唇逐渐向下,用舌尖舔她的脖颈,把她翻过来,在她消瘦的脊背上又吮又啃。 他似乎是非常喜欢这种标记的行为。 他伸出手拿安全套给自己戴上,刚分开虞梨的腿挤入她的腿间。 ——似乎听到了门口指纹锁解锁成功的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半夜1点。 这时候,谁回来了?还是听错了? 俩人的下体在紧密结合着,虞梨的穴被撑得满满的,却不见时默有动静。 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腰,被时默的大手按住:“别动。” “太胀了……” 虞梨娇媚的声音让他的下体又膨胀了几分,也顾不得疑惑刚才的声音了,挺起下身便开始大力抽动了起来。 “你轻点……嗯……” 他的炙热烫得虞梨的声音都变得潮热。 还没动几下。 “时默你还没睡觉?梨梨怎么没在家?”童思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虞梨的惊呼声被时默及时用唇吞到肚子里。 时默抬起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下体却又耸动了几下。 他疯了吗,这时候还在动! 虞梨的脸憋得通红且扭曲,抓紧了枕头一角,紧张地绷直了身子。 时默在她耳边小声安慰:“她不会进来。” “唔……那你出来啊!别在里面。” 他起了作弄虞梨的心思:“什么出来?别在什么里面?” 虞梨被他气得快要喘不上气来,胸口起伏着,咬着牙要从他身下挣脱。 “不说就在里面!”时默发话,抽出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身,不要让她有机会逃脱。 下体又缓慢、重重地抽送了几下。 空气中朦朦胧胧传来两人肉体的交合声。 这种情况下虞梨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性器上的青筋剐蹭着自己。 她整个人都像含羞草因外部刺激而收缩起来,甬道也变得更为紧致,试图将里面的异物推出来。 时默反而更加亢奋,她不敢动,他偏要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颈项绷紧的曲线。 只要他妈打开门,就能看到散落一地的衣衫,床上的旖旎风光,闻到整个房间里都是男女欢爱过的味道。 “梨梨,你知道你耳后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吗?”时默玩着她的耳垂,若无其事地小声问她。 她不回答,他就奋力撞击她的臀,逼着她说话。 虞梨想不通时默怎么能如此恶趣味,但没力气挣脱开来,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低低地抽泣。 时默心一下子就软了:“叫哥,叫了我就出来。” 虞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个字眼。 时默笑:“迟早让你心甘情愿地叫。” 此时童思慧的声音又响起了:“时默你睡了?!梨梨怎么不在家?我问你呢?!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你别进来!”时默捂上虞梨的耳朵,冲着门口大喊,带着少许怒气,“都睡着了,被你吵醒了,我没穿衣服。” “嘁。” 童思慧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臭小子什么样她没见过?长大了还装上了。 “梨梨怎么不在家?我问了你叁遍了!”童思慧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虞梨打电话,这么晚了不在家在哪? 时默像是隔着门就看到童思慧的动作了一样,抄起床头虞梨的手机按下了静音键,回着她的话:“虞梨去同学家睡了,你不在家就没告诉你。” 虞梨得此机会往上爬,却被时默大力拽回来,再次警告她别乱动。 粗长的性器又往穴里前进了几分,虞梨头发发麻,心理防线几乎全盘崩塌。 “到底怎么回事啊?去哪个同学家睡了?你怎么那么放心,还能睡得着?赶紧穿上衣服给我滚出来!” 童思慧越琢磨越不对劲,虞梨不会早恋了吧? 自己工作忙,没时间管他们。 去普通同学家过夜,为什么都不打声招呼。 童思慧又看了一眼虞梨房间大敞的房门,懊悔自己对虞梨太疏于关心了,女孩到底还是和大大咧咧的男孩不一样,不是每个小孩都像时默一样缺心眼。 虞梨会不会因为缺爱就被别的小男生叁言两语就哄骗了去? 如果虞梨遇到了渣男,那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闺蜜?她承诺会照顾好虞梨的! 童思慧越想越心烦,频频看向时默的房间。 这狗儿子! -- 68有点坏 时默磨蹭了很久才从房间里出来,童思慧看见他那一副漫不经心地懒散模样更来气,顺手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扔到他身上:“你姐姐被人拐跑了,你还睡得着觉?!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时默琢磨了几秒,先想的是她是你儿媳妇,不是你女儿。 没预料到他妈这么生气,也没预判她的动作,靠枕迎面飞来,直接被砸懵了,到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听不到他的回答,童思慧更生气了:“你是猪吗?天天不是吃就是睡?” “就是去同学家睡一觉,算得上被拐跑了?”时默捡起靠枕坐在童思慧身边,视线停留在茶几上,暗暗庆幸把那袋东西拿回房间了。 “梨梨不会是早恋了吧?你上次跟你同学打架,是因为梨梨对吧?是不是那个男生在学校欺负梨梨了?” 童思慧那架势,恨不得现在就拽着时默去所谓的同学家把虞梨带回家。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去朋友家玩太晚了,就在人家里住下了呗。再说小女生也有闺房密语要讲,俩小姑娘,被子一盖,过个夜、说个悄悄话,再正常不过了,你别大惊小怪了。” 时默难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漫不经心地站起身去拿了瓶矿泉水喝。 他又看了看童思慧手中紧握的手机,眸色暗了暗,提醒她,现在都半夜一点多了,别打电话了,肯定都睡了。 童思慧琢磨了数分钟时默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如果虞梨在这里有个好朋友,能互诉衷肠,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自己上大学时也喜欢爬到虞梨妈妈的床上,两个人说一些女生之间才会说的话题。 她揉了揉太阳穴,暗自松了口气,承认自己是过于紧张了。 又回头看了看阴影里的少年:“喂,时默,你到底喜不喜欢梨梨啊?” 这一句问的太直接,时默嘴里的水都没咽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看到他这幅反应,童思慧的嘴角抽了抽,脸色不太好看:“你是真没出息!问问你而已,就吓成这样?怪不得虞梨不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少年抬起手抹干唇角的水渍,反驳的很快。 ——你口中那个不喜欢我的姑娘,穿着睡衣爬过我的床、现在就躺到我的床上,前两分钟还在我胯下一脸满足,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他心底满是不服气。 回头从冰箱里拿了根冰棍吃了两口,对童思慧说:“别瞎操心了,她迟早是我的,睡吧。” 童思慧微微叹息,摇了摇头,脑海中是时默以往对虞梨冷漠的态度,又骂了他两句,嫌弃之意非常明显,“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自信。” * 时默回到房后,虞梨已经穿好睡衣坐在床边,一脸紧张地望着门口,见到他之后慌忙问:“你怎么说的?阿姨相信了吗?” 时默把手中的冰棍塞到她嘴里,解她的睡衣扣子。 “没事,睡吧。” 虞梨皱了皱眉,把冰棍还给他:“我不爱吃这个味儿的。” 时默张开嘴叼起冰棍,手中的动作没停,含糊不清地问:“那你喜欢什么味的?我去给你拿?” 虞梨的上衣被他褪到肩头,她拉住了时默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似是在问怎么了。 虞梨说:“时默,我后悔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睡在一起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坏,住到人家家里,吃穿用度全是他家的,现在又背着童思慧,和她儿子滚到一张床上。 …… 时默把冰棍吐到垃圾桶内,俯下身来,抵着她的头,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 冰凉的唇落下来,和她交换呼吸,肆虐又霸道的舌尖扫荡着她的口腔,他的手摸了上来,虎口几乎是掐着虞梨的脖子。 怎么在别人面前那么温软的人,总能说出戳他心窝的话? 虞梨几乎都快要被吻到窒息时,时默松开手,又咬了她几口,周身气压很低,语气也不好听:“亲了我就跑,上了我跟我说以后不要这样了?!每一次都玩这一套?这么渣?” 没等虞梨说话,时默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地上。 一个蹲坐在地上,一个趴在她脚边,再次缠绵起来。 时默像是吻不够她、要把她吞入腹中似的,虞梨的唇被他啃得又红又肿。 他温热的指腹临摹着她的唇的形状,就这么露骨又色情的和她对视。 最后还是虞梨败下阵来,撇开他的手,问:“睡觉吗?地上凉。” 时默没说话,松开了手。 虞梨以为是默认要睡觉的意思,站了起来。 结果又被时默拉到地上,俩人四目相对。 时默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虞梨又不傻,他眼底的欲望太过于明显了。 “不做了吧?我疼。”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显然并不信虞梨的话。 她眼神闪躲,咽了下口水,放软了姿态:“小狗,我是真的疼。” 时默嗤笑了一声,伸手非常好心地帮虞梨把裤子脱掉,手指隔着内裤摩擦着她的穴口。 “要是没湿就不做,湿了就做,行吗?” 这句话似乎是没什么不对,听起来很公平。 她点了点头。 他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的内裤里,上下磨蹭那柔软湿滑的穴口。 稍后他下了定论:“很湿。” 虞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每次看着时默的脸,听他在耳边喘息,但凡他的手稍微碰到自己的肌肤,就很容易对他有反应。 她咬紧了下唇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时默是怎么脱衣服的。 真是要命。 自己怎么变得那么色。 时默看见她那副闪躲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明显,语气也轻快了些:“虞梨,你好像很擅长掩耳盗铃这一套。” 他脱光了之后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解释道:“怕我妈听到床晃的声音,我听过。”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虞梨瞪着眼睛看着时默,全然忽略了自己才是待宰的羔羊。 时默重新把她上身的睡衣和胸罩褪了一半下来,胸衣卡在乳晕下方,挤得少女的胸更显沉甸甸、饱满。 他揉捏着她胸前那两粒樱桃,伸出舌头舔着、用力吸着,还好整以暇地问她,怎么那么会长,那么瘦的身子骨怎么就长了这么大一对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