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想独占她(女尊 npH)》 第一章(设定章+背景章) 第一章 都说民以食为天,对于百姓们而言没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事了。 如今凤栖国可谓是风调雨顺海晏河清,吃喝自然不是问题,娱乐也发展的浩浩汤汤,茶馆酒馆,g栏瓦舍,每到午后三刻便热闹起来。 更别提凤昭不行宵禁,晚上更是热闹非凡,颇有纸醉金迷之象。要说凤栖王都近日最大的新闻,那便是当今陛下亲妹凤昭幼的婚事。 说起凤昭幼,她的传奇便是坊间最有名的说书先生也要说上三天三夜才能说完。当年先皇尚在,凤君太女并不受宠,更有传言先皇意欲废了太女,改立五皇女为储。当年正值凤栖与邻国开展,战况胶着之中带着颓势,可就在太医诊出年逾四十的凤君再度有孕之时,边疆第一次传来了捷报,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凤昭幼降生那一天,邻国不仅节节败退,甚至被凤栖吞并,凤栖国一跃成为凤耀大陆最强盛的国家。先皇大喜之余,将刚出生的凤昭幼册立为亲王,封号为宁,邑万户,太女另立之事也不再提。 没过两年,先皇驾崩,太女即位,她非但没有忌惮这个被成为祥瑞的妹妹,甚至将她抱到自己的宫殿抚养,要说新皇自己亲生的那些皇女皇子都没这等待遇呢。待到凤昭幼十四岁,便非要吵着去南地游玩,后来更是在那边拜了个师傅,此后几年不肯回来,哪知有一年南地发了洪水,随后瘟疫横生,这位小殿下竟是隐姓埋名去当了疫医,研制出了疫病方子,这件事被新皇凤昭明知道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妹妹竟有如此才g,忧的是凤昭幼的身子骨素来不好,从小到大灾祸不断,凤昭明担忧妹妹身子受不住,便强行差人将她绑了回来。 可没过多久凤昭幼又跑了,原因是这位亲王小殿下及笄了,按照凤栖国的规矩,贵女甫一成年,便要开始娶夫,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凤昭幼要娶一位正君,两位平君,四位侧君,八位侍君,外加十二美人。凤昭幼当时听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当夜便跑了,这次也乖觉得很,只是跑到南面的行宫假称自己病弱需要休养,女皇没办法,便随了她。 可没过多久,京城便开始传起了宁王殿下(凤昭幼的封号是宁)的桃色新闻,今日是调戏了某家在室闺男,明日又勾搭了谁家的俏寡夫,一时之间凤昭幼的名声整个臭了,有说她纨绔暴虐的,有说她奇丑无比的,但无论怎么传,最后的指向都是凤昭幼不堪为妻。原本递上自家子弟闺图意欲联姻宁王的大臣们也都不干了,纷纷说自家子弟病了,不敢冲撞宁王,以此名义推了亲事。 皇太君和皇帝都气得倒仰,明知这定是凤昭幼的手笔,但也没法子,她们又不能四处去和别人说凤昭幼人美心善吧?更别提……凤昭幼自小便美得让人心惊,总容易吸引一些内心阴暗的人想强抢她,哪怕她贵为亲王,仍旧有人铤而走险,久而久之凤昭明也不敢冒险,公开场合从不敢让凤昭幼露面。话说回来,如今凤昭幼已年近十八,在十五岁就要娶夫的时代,着实算是个大龄剩女了,哪怕凤昭明再宠惯她,碍于凤栖国的律法,她也该成婚了。 更别提近日的另一件烂摊子。 话要说回凤昭幼出生前的那场大战,当时的将军名为云和,后来被先皇封为定远侯,后过十年,定远侯病逝,当时年仅十四的定远侯世女云祁被派往边疆平乱,虎母无犬女,云祁镇守边疆的几年里被当地百姓奉为战神朝廷这边也是对她甚为满意。 可去年云家宗族有人告到朝廷,说云祁根本不是女儿身,更遑论继承定远侯的爵位。当时此消息一出,举国上下一片哗然,云祁被勒令回京说明情况。可谁承想云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男儿身的事实。自此小定远侯云祁被改封为君卿,地位只在帝卿——也就是皇帝的儿子之下。但这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很多百姓质疑朝廷是否苛待了云祁。 凤昭明没办法,便只好让云祁嫁入皇室,也就是嫁给凤昭明庶出的三皇女。没想到大婚当日,新婚之夜又出了新的幺蛾子,三皇女凤清梧对外大嚷云祁是个不举的太监,这场婚事成了笑话,凤清梧心悦自己的父家表弟,拿着这个由头要休了云祁。可功臣之后又岂能说休就休? 凤昭明大怒,赐了二人合离,而后又将凤清梧贬为庶人,算是堵住了老臣的口。可云祁的身份还尴尬着,急需给他找个好人家,还得在皇室找。一群老臣一合计,皇室之中适龄未婚的还有宁王殿下啊,不如让凤昭幼与云祁联姻。可云祁此时已是再嫁之身,凤昭幼又是尊贵无极的亲王,云祁想要正君位便有些难了,商量了再三,便决定册云祁为平君。可此时另一难事摆在朝廷面前,就是宁王殿下现在还没有正君啊,正君不入门,平君又要怎么娶呢。这次又是四方拉扯了很久,定下了当朝太傅嫡孙——君昼。这位公子据说是京城公子们的典范,为人温和娴静,待人处事极佳,只是因着父母先后亡故,守孝耽误了议亲,才至于如今双十年华还待字闺中。 凤昭明看到呈上来的奏折,思虑了再三还是同意了,大手一挥,便派凤梧卫将在行宫安逸度日的凤昭幼抓了回来。不过一个月,便将正君平君娶回了王府。 注:这章是设定章,第二章开始就是正文了!让我们一起大喊:女儿最美!女儿最娇! -- 第二章 ℮γцsℎцωц.м℮ 第二章 坊间如何传姑且不提,单论凤昭幼本人对于这件事是极为郁闷的。凤昭幼自幼T弱,养成了个喜静爱娇的性子,每日自己独自下下棋看看古籍也就权当消遣了,更别提自幼被那起子热情过度的男子吓到过,对男人更是提不起兴趣。 此时凤昭幼便撅着嘴靠在自家皇姐的养心殿的美人榻上,眉心微蹙,已是十二分的不满。想她上个月被绑回京城便直接被抓去成亲,还不止一个,一个月之内娶了两个。可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想与的,那个正君君昼看上去温文尔雅,大婚之夜两人初相见他却丝毫不见局促,行为举止完全符合大家公子的典范,只笑硬硬的看着凤昭幼,凤昭幼找了由头推了圆房一事,他却也不着恼,后来两人相处半月有余,凤昭幼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正君为人待事滴水不漏,阖府上下没有不喜欢他的,但凤昭幼莫名总觉得君昼身上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凤昭幼不明所以,便只敬而远之。 另一个平君云祁便更别说了,完全是个冰美人,凤昭幼被迫在他院子里与他日夜相对了十余日,两人愣是一句话没说过,只各做各的。凤昭幼更对他提不起什么心思。 宁王府门外的凤梧卫刚撤,凤昭幼便跑来了皇宫兴师问罪。 “你倒也别怪阿姐,律法在那儿,你不肯嫁娶是绝对不成的,更何况你如今都快十八了,身边多少也该有两个侍奉的人。若你来日开窍了,喜欢哪个,再抬进府里便是。” 凤昭幼被凤昭明先是诉苦,再加诱劝,高得毫无办法。小殿下难得吃了瘪,也不想回府上面对那两个冤家,便一个人跑去了御花园散心。养心殿到御花园的路不算远,若是个体魄正常的人来回走上三两个来回都不会气喘,可凤昭幼偏生T虚得很,平素又娇气,能乘轿绝不走着,如今走这些路下来,不由得有些气息不稳,云鬓隐隐透出汗意,玉白的面上难得微红。 凤昭幼走时是负气离开的,身边也没带个宫人,此时四下望去,一面是牡丹园,另一面是竹林,凤昭幼心知自己是迷了路,便站在远处期待有人路过。Ⓢайyésんùωù.νιρ(sanyeshuwu.vip) 没多时,一个素衣宫人走过来,手上端着一个四足青玉杯,不知要去何处,看见凤昭幼一人站在那儿,先是一惊,随后连忙俯身行礼,头低下,掩住了眸中流动的情绪。 宫人甫一跪下,凤昭幼正巧看到了杯中荡漾的清澈液体,不由得有些口渴。 “这是什么?” 那宫人将头俯得更低,声线里带着急不可闻的抖,却不像是恐惧,更像是某些不可名状的兴奋——“是皇太君殿下送给您补身用的酒,奴正要送去养心殿,不想您在这处。” 凤昭幼也没多问,只当是父君又给她寻来了什么补品,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得急了,几滴酒液没来得及吞咽下去,顺着玉颈一路而下,微微打湿丝帛制成的衣领,流到了看不见的去处。凤昭幼勉强止住渴意,这才来得及叫那宫人起身:“本王寻不见路了,你送我出宫吧。” 那宫人起身言是,便在前面不远不近的带着路。凤昭幼见宫人朝着竹林的方向走,也不疑有他,只跟了上去。天色逐渐暗下来,宫灯燃起,凤昭幼莫名觉得刚才那杯酒非但没起作用,反而让她更加口渴了起来,不仅如此,凤昭幼莫名有些燥热,思虑着是不是今日穿了太多的衣裳,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腿部莫名发软,最后一个趔趄,原本在前面的宫人却紧紧扶住了凤昭幼,嘴里还说着什么越矩之罪,但手丝毫未抖,只说前面有个凉亭,且扶凤昭幼去坐坐。 凤昭幼素来清冷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时莫名荡起几丝波澜,眼神逐渐迷离,皓齿轻咬朱唇,似是期冀用这点子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完全没注意到那宫人越发放纵的动作,一只手已悄悄移至凤昭幼的腰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早在凤昭幼气势汹汹朝养心殿去的那会儿,延寿宫的宋尚宫便朝着宁王府去了,没多时,宁王正君、平君各自乘轿入宫给皇太君请安。君昼、云祁刚入殿没多时,皇太君便让二人掀开衣袖,见守宫砂还在,便微微叹气:“宁王素来任性妄为,哀家知道你们两个是好孩子,新婚一月遭此冷落,着实是委屈你们了,只是宁王如今也将十八了,当年她皇姐像她这么大时,早已诞下两女一子——”皇太君的话戛然而止,随后朝宋尚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宋尚宫会意,行礼退下。 “哀家令人给宁儿送了暖情酒,今日你们在她身边好好服侍,如何成事便看你们的了。”话说完也没给两人反应的时机,只按了按眉心:“哀家累了,便不留你们在这儿枯等,早早儿去找宁儿去吧。” 两人行了礼,便从延寿殿处退了出来,门口早便来了一位尚宫给二人引路。 君昼礼数周全的道了声谢,面上笑意似乎没落下过,似乎真打算按照皇太君的指令去服侍凤昭幼。君昼生得一副好颜色,面部线条虽非重重勾勒,却莫名带着江南水墨气,眼尾处斜斜划过去一颗赤色小痣,原本偏清淡写意的面庞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冶,仿佛什么东西轻轻在心上搔弄了一下。尚宫暗暗感叹这位宁王正君不愧是昔日第一公子,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云祁,云祁也是难得的美人,但却与君昼相反,云祁眉眼间带着极强的侵略X,细细看来带着些许杀伐之气,偏又冷淡如新雪,让人一眼望过后不敢再看第二眼。云祁刚从殿中出来,便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事的冷淡,眉眼间萦绕着淡淡郁气,薄唇微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尚宫绕过御花园,将二人引入一处宫殿,便屈身行礼:“不多时过去送酒的宫人便会将殿下引至此处,两位殿下莫要负了太君的一片苦心,奴婢便先退下了。”尚宫离开,一时间殿中只剩下君昼云祁两人,云祁只坐在一侧,冷淡不发一言。君昼面上却带着一丝笑意,似乎这真是位温柔极了的公子,可细细看去,他的眼底却是冷的,犹如幽潭。天光渐暗,说好了要被送来的凤昭幼却是迟迟未到,眼看着宫门还有大半个时辰便要关了,君昼看向殿外远处绵延的黑云:“宁王殿下应是不会来了,不知云平君意欲如何?” 云祁倦怠的掀起眼皮看了看天色,过了一会儿才冷硬开口:“回府。” 君昼轻轻颌首,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宫殿。 前头便是御花园,两人此时走在这处竟是无人打扰,身后的侍从远远坠着不敢靠近。“云小将军当真要如此冷漠抗拒下去吗?” 云祁一顿,回头冷冷看向君昼,没有言语。君昼面上弧度不改,看上去却莫名认真了些许,“昼知云将军心中不平,明明见识才略不输女子,却要被身份束缚在此,正如昼当年替族姐科举,连中三元,却还要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间……” 世人皆知君昼当年守孝耽搁了婚事,却不知他改换头面参加了科考,但最后还是被族人拖回府中关了起来。“不知云将军如何想,但,昼心不甘。” 云祁神色微微恍惚,难得开口,声音却是带着浓重的苦涩:“如今你我已嫁入宁王府,你待如何?”“昼只是认为,你我并非敌人,且志向相同,都不想侍奉一个纨绔……昼手下尚有几名美侍,之前听闻宁王是个浪荡女子,素来喜欢玩得开的……倒是可惜了她那身皮囊,明明也算钟灵毓秀,偏生是个酒袋饭囊。”君昼莫名想到与凤昭幼的初见,心下莫名划过什么,只是太快了,他无从分辨。 两人不再原地僵持,而是继续向前走。 云祁思索片刻,刚要说什么,便听到不远处竹林传来异响。 “唔……嗯……”那声音极为甜腻,似是带着钩子,抑或如猫儿一般,明知不该过去,却非引人入其中一探究竟。 君昼脸上闪过莫名,随后一抹厌恶彻底冲碎之前不自知升出的柔软感情,不怒反笑:“听声音……倒像是咱们那位殿下的。” 云祁不置可否,他与凤昭幼相处那些时日,说是相处,两人只是分居两室,话都没说一句。 不远处的侍从这时也走了过来,意欲上前查看究竟是何人作乱。 没等靠近,君昼便听那声音再度传来。 “放……放肆!”颤巍巍的声音中带着极为黏稠的甜,似是最甜的蜜糖,却又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怒气,却丝毫无法让人产生惧意。 君昼上前几步,竹林内凉亭中的画面终于收入了眼底——那位京城中出了名的好色纨绔,此时却偏倒在凉亭的石柱上,额头上沁着细细密密的汗,面色潮红,偏生眸儿极亮,饱满红润的樱唇微张,细细喘着,皱着眉看向半跪在她身前的宫人。 “你在做什么?”凤昭幼只觉得自己热极,起初这宫人将她带入凉亭中,替她松了松领口,她并未发觉什么不对,只任由他动作,可没过多时,那宫人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凤昭幼觉得极为不对,努力想看清眼前这人,却只依稀看出是个面容白净的男子,趁着凤昭幼出神,宫人又将凤昭幼搂抱入怀。凤昭幼性子如猫儿,身上也如猫儿一般柔若无骨,没有一处不软,偏生身量纤细,整个拢入怀中也毫不费力。 那宫人抱住凤昭幼后越发心驰荡漾,轻轻解开了凤昭幼外头罩衣的衣带,外袍散开,里边是身齐腰的襦裙,因着领口早早被扯开,大片雪肤露出。 凤昭幼莫名不适,想将散开的衣服拢起。可那宫人却趁着她没时间顾及下身,轻轻脱去凤昭幼的鞋袜。那双脚生得极美,脚趾粉白,圆润可爱,可足弓却瘦削,泛青的血管更是勾出几分羸弱之美,脚腕纤细娇嫩,正适合被握在手中把玩。那宫人看得入了痴,仿佛被什么迷住了心窍,张口便含吻上去。此时凤昭幼便是再不知晓情事,也知这不对劲,伸脚踹了上去,随后想站起来离开,却因腿软瘫倒在地,踉跄着起身跑了几步又被他按着纤腰拖了回去。 “放肆!”凤昭幼神情中带着惊慌,偏又色厉内荏,明明怕极了,极力掩饰声音中的哭腔。 那宫人见凤昭幼醒神,便也不管不顾了起来,一边粗暴的撕扯起她的衣服,另一边苦苦哀求:“是皇太君让奴来的,他让奴给您送暖情酒,还让奴侍奉您。” 凤昭幼挣扎之下打了宫人一巴掌,宫人倒没见有事,凤昭幼的手心泛了红。 宫人握住凤昭幼的手腕,俊俏的面庞已然有些扭曲:“奴是自幼陪殿下长大的,殿下可曾正眼看过奴?奴爱慕殿下已久,殿下您看看奴,奴只求一夕之乐,哪怕之后死也值了。” 凤昭幼挣扎不过,随着动作领口被开的越发的大,乳儿也依稀暴露在空气中。 此时的君昼云祁却是愣了神,他们最初以为凤昭幼在这凉亭之中幸宫人,看着又不对,原本以为的y词浪语仿佛也不当真是那回事,或者说,那场景简直荒唐至极,更像是……更像是那个宫人在强迫凤昭幼……男子强迫女子?这似乎是极荒唐的,可事实偏又摆在面前,那个娇弱尊贵的宁王殿下在宫人的制掣下毫无还手之力,眼看他双手意欲伸至裙底,却只能蹙着眉头,似是要被比出泪来。 想来……她落泪应是极美的吧? 君昼脑子莫名闪过这个念头,可随后又觉得自己疯魔了,他心底燃起一股抹不掉的杀意,他竟觉得……竟觉得,这宫人竟意欲染指他的……宝物! 作者强行有话说:看到这里的客官们应该发现了目前出场的两位男主都有点不情不愿,且各怀鬼胎,放心吧,打脸剧情虽迟但到,若你原本想利用一个人,却偏生被她吸引,欲罢不能,与盟友反目。你享受到了与她如鱼似水的甜蜜,可随后,她发现了你之前的利用,此时早已情根深种的你,又该怎么办呢? 注:所有男主都会对女主产生独占欲,但又没办法,毕竟女儿没有心呢~ 还有那个宫人不是男主哈,他只是个幸运的炮灰,唤醒了男主们对于珍宝的独占欲,下一章可能就要被咔嚓掉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会上肉吧……大概吧……如果我写得完的话…… -- 第三章的前奏曲 eγцsℎцωц.мe 第三章 凤昭幼那日进宫最终以兵荒马乱收场,等她意识清醒时已是发现自己在宁王府了。 外头的酒馆茶楼再次传起了闲话,说宁王殿下对自己家中夫侍颇为不满,刚进宫便幸了一个宫人,而宁王正君也不是好相与的,得知消息后便赶过去将那宫人赏了鸩酒。这流言凤昭幼自来听惯了,便不大放在心上,但君昼是个男子,清誉还是蛮重要的,最终凤昭幼还是派了府中暗卫去处理了外头传流言的人。 关于那日,凤昭幼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最后有一人将她抱起,身上有一股极为好闻的冷香,像是梅香。 “那天……我是怎么回来的?”凤昭幼放下手中的棋谱,目光投向在书斋服侍的侍从。 子葵一愣,她也没想到时隔六七日,凤昭幼竟然问起这件事了。要说她这位主子平素性子最是冷淡,万事不经心,那日从宫里回来,反应过来自己受了皇太君的算计,也只是恼了片刻,派人将亲王印送去宫中,随后紧闭府门,无论谁来都不肯见,过了三日,太君亲自来了一趟,表示绝不再会插手她后院的事,这才收回了印玺。 除此之外,她也没见凤昭幼再问询过这事。子葵心思在心底转了一瞬,便只老老实实的说了那日的情形:“那日属下离得远,等找到殿下时正看见正君殿下在替您整理衣衫,属下原本想要接手的,但正君他没放,直接将您抱了回来……” 子葵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属下还是第一次看到正君殿下冷脸呢,正君殿下平素最为和善了,那日属下竟觉得他有些……”可怕……子葵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便将话吞了回去。 凤昭幼“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再次翻起了手中还没看完的棋谱。Ⓢайyésんùωù.νιρ(sanyeshuwu.vip) 子葵识趣的站回了原处,也没提当时那个宫人的事。一个意图爬床的宫人,还异想天开染指宁王殿下,哪怕当时正君殿下没有动手,也会被赐死的。子葵咂吧咂吧嘴,那日奇怪的不止正君殿下啊,那位西苑的平君看着表情也奇怪的紧,以至于她觉得,若不是君昼正君先赐了鸩酒,云祁平君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子葵东扯西扯的想着,二门外叩门声惹了她的注意,向外看去,外头守着的小侍走到院内行礼:“殿下,正君殿下求见。”自从回府之后,君昼便日日来主院请安,凤昭幼原是不大习惯的,她只想着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便好,但想着总得在阖府下人面前给正君个体面,便让他进来了。君昼这人极会察言观色,每每见凤昭幼不喜交谈,便在一旁陪着,也不多说什么,偶尔见凤昭幼看的书,浅浅说上几句,有时吸引凤昭幼注意了,两人也会就此交谈一番。甚至昨日君昼还陪着凤昭幼下了一盘棋,外头人看上去这夫妻二人似乎亲密了许多,但凤昭幼莫名还是觉得这人古怪的紧,也不想以后日日和他作伴。 凤昭幼听着外头小侍还在等她的示下,原本想让她回绝君昼,就说自己午睡未醒,且先回去。但她刚一抬头,便看见庭院外门早就开了,君昼正站在那儿向这边看,更不巧的是视线与凤昭幼相对。君昼愣了一下,眼眸中泛起笑意,衬得眼尾那颗赤色小痣越发生动妖艳。 凤昭幼叹了口气:“请正君进来吧。” 凤昭幼放下书,站起来迎君昼,心里漫不尽心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须得想个法子回岐南行宫了。 君昼很快便进了凤昭幼的书斋,在凤昭幼面前屈身行礼。凤昭幼只得伸手去扶:“都说了正君不必行礼的,你我日后相处之日久,虚礼便去了吧。” 君昼笑而不语,只眼底深了深,看向凤昭幼纤如葱管的素手,扶了上去,可这并未持续多久,君昼站起,凤昭幼便将手收回了。君昼捻了捻碰过的地方,心下微微叹息,还是不够啊……怎么碰都不够…… 凤昭幼引君昼去坐,自己又靠回了窗边的软榻上。当年皇太君曾无数次因此批评她身为皇女坐没坐相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但时间久了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凤昭幼见没人说她了,更是乐得自在,自己捣鼓了不少舒适柔软的垫子用来倚靠。 君昼视线从进来后便没离开过凤昭幼,此时凤昭幼穿了一身雪蚕丝制成的夏衫,这中蚕丝制成的衣衫触之生凉不浸汗渍,唯独有一点便是颇为清透,君昼视力本就极佳,坐在侧面正好看得见凤昭幼挪动时里边着的赤色小衣,他没记错的话,他那日拖走那狂徒后,短短窥见过里边的美景。君昼喉结处不由得轻轻滑动了两下,莫名有些干渴。 凤昭幼找了个舒适些的姿势,随后才舍得将视线投向君昼。君昼不由得心底暗自喟叹,今日阳光很好,几缕日光顺着镂空的雕窗正好洒在凤昭幼身上,衬得她肤色几近透明,原本沉静的眼底似被光照染上了几丝温度,此时静静看向君昼,君昼竟觉得若是这目光能长久停在他身上便好了。“你来得巧,正好我有话与你说。”凤昭幼思量着组织语言。 “妻主请讲。” 这个称谓着实惹得凤昭幼惊诧了一瞬,无论是君昼还是云祁,往日都只称她为殿下,妻主倒也是第一次听。君昼自己说完也是一赧,他素来讲话前都要思虑精详斟酌字句,刚那句妻主却是脱口而出,他此时目光紧紧盯着凤昭幼,见那双眸子只在初始闪过一分诧异,随后便归于沉静,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在她心间留下痕迹。 凤昭幼被君昼盯的不自在,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我过几日要回一趟岐南行宫,当时回的匆忙,有些事尚未处理完。” 君昼面上笑容微敛:“妻主可须侍身……与平君陪驾?” 凤昭幼微微摇头,随口诌着胡话:“路上颠簸辛苦,我一人倒也罢了,你们便安心在府中吧,更何况我会很快回来。” 骗子。君昼敛目。他几年前也曾在外行走,路虽远,但也算不上颠簸,再者说亲王仪仗又怎会颠簸,她只是不想他同去罢了。更何况……君昼心底清楚,与凤昭幼相处越久越清楚外头传的那些全不可信,凤昭幼这人别说滥情了,简直就是无情。君昼想着凤昭幼这一走,便不知道何母晌月会回来了。 君昼记得自己曾拜于大儒门下,那大儒素来不喜于他,初时他只以为是因为他的男子,后来他亲耳听到她与她师姐的交谈。 师姐问先生何故对君昼如此冷淡。 他亲耳听到先生回道:“此子心思缜密,喜怒莫测,看似知礼守节,实则最为偏执顽固,藏W纳垢,此后极容易走了偏路,届时便是不可收场,不能与之谋也。” 君昼想到这里竟是笑了,抬眼望向凤昭幼,师傅说的没错,他想要的,即便是用哄、用骗,用上万般计策,总归,这个人,会是他的。 作者碎碎念:果然预估失败了,没写到肉。下章一定吧。我接着写,写完待会儿就发下一章,写不完就明天发吧。 -- 第四章云祁 第四章 君昼这次没待多久便匆匆离开了,凤昭幼也没留,只乐得去想这次走都带些什么。她前些时日新得来一套前朝名士钱豫之的画,总共十二卷,是一个系列的山水画,她才只看了一幅,须得带回岐南行宫。这次她回去应是不会轻易回京城,还有些日常用惯了的,都需一并带回去。凤昭幼思量间莫名想起君昼临走前的笑,这次的笑不同以往,刚认识时君昼是皮笑肉不笑,前些时日似乎转了X,笑得稍微走心了些,这次却是有些奇怪,明明眼底带着笑,却偏生黑漆漆的,凤昭幼总觉得他藏了什么……凤昭幼想不出,便姑且放下,左右君昼云祁二人对她无感,且心思不在后院,她离开了他们理应开心才对。 不知为何凤昭幼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但也没多想,临近酉时她去了趟武场——那是修建宁王府时她皇姐非要加的,盼着她三五时有空去习习武,增强一下体质。可后来新来的御医给她出诊时说她的体质不宜多动,只可慢慢行走,武场便没了用处。皇姐怕她伤心想将武场改成别的,她看了眼,还是留了下来,心里想的却是难得有一片空地,阳光也好,离藏书楼还近,用来晒书应是极好的。凤昭幼就要去岐南行宫了,想起之前二皇女送给她的几张琴还在武场。她将它们放在武场后面的武器库了。 凤昭幼也没想到刚走到武场竟然遇见了云祁,随后心下了然,云祁本是镇守边疆的小将军,武艺自是极高的,说不定一拳能打死三个她,自然对宁王府的武场感兴趣了,且她也没禁他们四处走动,看云祁对武场的熟悉程度,应是刚来时就摸过来了。凤昭幼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白衣银枪,自成一派凛然气势。从初见时凤昭幼就觉得他像傲雪的梅,所以那日她嗅到梅花香以为是云祁,没想到竟是君昼。 没等云祁练完这一式,凤昭幼便朝着武器库的方向去了。进去后四下扫了扫,里边添置了些新的武器,长枪剑戟,应是云祁的。凤昭幼没多看,找到自己放琴的地方,才发觉放的有些高了,她够不着。因着她平日四下走动不喜欢人跟着,子葵也不在,凤昭幼皱了皱眉,随后发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琴盒单手托下。这臂力……凤昭幼有些艳羡,她两手抱着琴都有些气喘,这人只需单手。凤昭幼回头想看是谁,却因靠得太近转得太快鼻尖撞在那人的胸膛之上……好y……凤昭幼很少受痛,羽睫已然被浸湿,又因后退的太快,一个踉跄向后栽去,被那人搂住纤腰按了回来,却因另一只手还托着那张琴,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凤昭幼直直趴在了他的身上,以一副跨坐的姿势,这时那人还没忘护住她,手放在凤昭幼腰间没动。凤昭幼手忙脚乱爬起,揉了揉已然发红的鼻尖,用同样泛着红的眼眸看向那人……那人正是云祁。 云祁从凤昭幼来武场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只见她看了一会儿他舞枪,随后便去了武器库。云祁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在后面跟着进了来。 “你胸膛好y!”凤昭幼先发制人的抱怨着,随后看见是云祁,又觉得不好意思,她堂堂女子,如此柔弱不说,还要被夫侍救,着实有些丢人,可云祁没说话,只淡淡看着她。云祁眉眼较浓,认真看人的时候总会带着不自知的凶,凤昭幼见云祁不理会她,有些怕。她知云祁对她不满,但也总不至于因为她不小心压倒了他就伸手打她吧。 凤昭幼不说话了,只吸了吸鼻子,便手忙脚乱的想起来。云祁身上y,还穿了一层软银甲,实则是硌疼了她的,尤其是屁股那里,云祁似是在腰间别了匕首,刚刚硌得凤昭幼发疼,估计都青了,回去须得上些化瘀的药。 云祁刚见凤昭幼眸间含泪欲掉不掉莫名想起那日在宫中见到的画面……以至于起了不该有的反应……他素来欲念极轻,否则三皇女也不会辱骂他不举,可自那日起,他夜夜梦回竹林,可将那金尊玉贵的亲王殿下抱在怀里的不是那个狂徒,而是他……他梦到自己捏住那只极纤细的脚腕,将她扣在怀里,任他索求…… 凤昭幼挣扎半天起不来,因为云祁的手还在她腰侧,他不让她起,她便根本没有力气。凤昭幼有些急了:“云公子快放我起来,你腰间别了匕首,硌到我了。” 云祁这才仿佛回神,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随后眼底传来探究。云祁在边关待得久了,身边都是一些糙女人,她们聚在一起不说别的,只说哪家g栏院的倌儿长得好,物事大,可这位传闻中急色纨绔的宁王殿下甚至不知她挨蹭到的是什么,只睁着那双无辜的眼儿,天真的问他是不是匕首。云祁手下意识用力,按住不断想起来的凤昭幼。 云祁莫名心跳得很快,似是兴奋,似是窃喜,还有多且繁杂的情绪体会不出,只是,云祁自回京之后被压抑了太久,自来郁郁,此时竟升起一些恶劣的心思:“殿下……”云祁声音微哑。 凤昭幼不明所以,只好看向云祁,眼底传来疑惑。 “殿下为何称正君殿下为正君,却称侍身为云公子?” 凤昭幼不明白云祁为何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但为了他能放过自己,只好耐着性子答了,语气甚至颇有些和软:“我之前不认识正君,所有只称他为正君。” “那殿下是认识侍身了?” 凤昭幼摇摇头:“但我知道戍守边关七年的云将军,我不能称你为将军,但至少还能称一句云公子。” 凤昭幼只听一声闷响,是琴盒被放在了地上,那只手搭在了云祁的眼前,他似是笑了几声。 凤昭幼还是想起来,再不起来,那块地方估计就要破皮了。 云祁忽然双手捧住凤昭幼的腰身将她放在了琴盒之上,随后欺身将她压在身后的漆木柜上。凤昭幼身量不过四尺九(约合现在的165cm,女尊世界女子比男子矮,但总T还是挺高的),且骨架纤细,小小一只被云祁完全包住。凤昭幼只能看到面前的云祁,莫名有些恐慌,紧张得轻轻呜咽了一声,像是哀哀的幼兽。 “殿下……”此时的云祁声音只在凤昭幼耳边,吹过来的气流让她耳朵发痒,想躲,却躲不开。“方才硌到您的……不是匕首。” 凤昭幼有些不舒服,想往后缩,后方也没有空隙了:“那……那是什么?”云祁单手固定凤昭幼,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的目光不得不看向云祁的眼眸。 凤昭幼见云祁似笑非笑,只觉不对,只见云祁轻轻启唇:“男女欢愉,用以交合……”话音未尽,凤昭幼神情中先是泛起疑惑,随后空白,最后一丝嫣红爬上了脸,最后整张脸,圆润白净的耳朵,纤细脆弱的脖颈都泛起了红。她虽没大见过这档子事,但多少也听过几耳朵,那根东西……那根东西……是云祁的……凤昭幼有些说不出口。 “咳咳……你……你不是不……”凤昭幼嘴巴张张合合,到底没说出来。 “祁之前确是有不举之症。” “那你……” 云祁又凑近了些,嘴唇几乎要压了上去:“直到遇到了殿下……”“殿下应该对祁负责……”“负责?”凤昭幼抬高了音量,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怎么能让她负责呢…… “祁是殿下的夫侍……殿下不该冷落于我……” 凤昭幼素来不愿去想,这两个人她娶回来了,不管是否出于她本心,但还是要对他们负责的,之前他们不提圆房之事,凤昭幼乐得自在,可,可如今云祁提了,凤昭幼不得不应……毕竟,谁家的好女子连夫侍都不能满足呢…… 云祁见凤昭幼面露挣扎,随后又渐渐松动,便大胆了轻轻用唇去碰凤昭幼的唇,见凤昭幼没躲,便改为啄吻。 凤昭幼嘴巴形状极好,圆润饱满,还有一颗顶诱人的唇珠,此时云祁便开始轻轻的舔吻碾压。凤昭幼有些受不住,不禁呜咽出声,可嘴巴刚张开,云祁便毫不客气的将舌头顶了进去,强迫凤昭幼的小舌与他交缠。 云祁一边亲吻着凤昭幼一边内心如同发了疯一般……怎会如此……他怎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子,由他任取任夺,还不因他的男子身份轻视他曾是个将军。 云祁不舍的放过了那处唇舌,开始向下啄吻,凤昭幼却是有些怕,紧紧拽着衣襟不肯让云祁解开。云祁却不管,隔着轻薄的衣衫便含吻了上去,那两处雪包被一吃再吃,最后衣襟打湿,脱不脱似是没什么区别,隔着一层也能看清那被欺凌得可怜兮兮的乳儿。 凤昭幼实在是怕了,但又挣不过,她紧紧捂住云祁倒也不会阴来,但那双手便去做别的,就像是方才云祁又来亲吻凤昭幼的唇舌,凤昭幼急着往后躲,云祁却趁机解开凤昭幼系在腰侧的衣带,手滑进去扣住了乳儿,凤昭幼挣了半天挣不开,只得由着云祁彻底散开她的衣裙,如愿以偿的吻上那两处雪中红樱,脖颈也免不得被含吻了个遍。 凤昭幼身子敏感,已然被比出了泣音,细细的嘟囔着不要,但又半含着不肯说,似是有些挣扎,不想丢了自己的女子气概,可这后果便是上上下下被云祁啃了一遍。凤昭幼觉得云祁就像是她之前见过的草原上的雪狼,凶悍霸道,自己便是他叼在口中的食物,被他反反复复的品尝着。 凤昭幼最后只紧紧捂住自己的亵裤不让云祁脱下,她莫名觉得接下来的事她可能受不住,只能又怕又强撑不怕,怕极了的时候便搂住云祁的脖子,任他去g缠自己的唇舌。 云祁见她这样子又怎不清楚她心底想些什么,不禁生出阵阵怜意,手下却是毫不留情。凤昭幼的双手都去搂云祁的脖子了,底下城门失守,让人家攻了进来。云祁刚碰了一下,凤昭幼便呜呜咽咽的喊着疼,云祁却只觉得软极了,要不是凤昭幼勾着他脖子不让他看,他甚至想低下头去舔弄一番,看看这柔软如花瓣的宝地是否如蜜糖般甜。 云祁轻轻抚弄着那朵花儿,可无论如何他都是习武之人,那花儿娇嫩,他手上的薄茧磨得花儿火辣辣的,云祁最开始不得章法,无论如何抚慰,凤昭幼都皱着鼻子喊疼,不知哪下轻轻戳弄到了花蒂,凤昭幼不禁“啊”了一声,那声极为悦耳,g缠得云祁身下几欲爆炸。 云祁寻了几下,终于探到了那处穴儿,中指试探着想要顶弄进去,却根本叩不开那道门,一是太过娇嫩,二是只要顶弄,凤昭幼便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她那么看云祁一眼,云祁便心软了。 云祁心下叹息,之前也没听过哪个女子穴儿这般小,他只在不得不去g栏院的时候听某个倌儿说着粗话,说哪家的女郎太过空旷,这般情况他根本没有闻说过。 云祁最后好歹放进去了一根手指,被那穴儿裹得头皮发麻,他的器物自己是见过的,凤昭幼连一根手指吞吃的都这般吃力,他的那根她现在根本吞不进去,但好歹是情动了,云祁感觉到大滴大滴的花露淌在他的手掌之上。云祁略略退出去了几寸,将凤昭幼双腿分开,自己跪了下来,凤昭幼只听见软甲被扔掷在地上的声音,再睁眼一看,脸儿都白了,只见那物狰狞如巨兽,都快赶上她的小臂粗了,她会被撑坏的。 凤昭幼想往后退,但后面根本没有路,她此时只觉得伟女子不是谁都能做的,这东西若是强塞进她的穴儿里,她会死的吧?会的吧?那被人知道也太丢人了…… 云祁眼底已然染上浓重的欲望,往日白净的面庞上如今尽是隐忍,却仍是声音低哑的诱哄着凤昭幼:“殿下……侍身不进去,只碰一碰它,挨一挨就够了。” 凤昭幼咬了咬唇,如今这情形她也没什么法子了,“只……只蹭一蹭……对吗?”云祁重重点头,换了个姿势,将凤昭幼抱到他身上,那根东西甫一碰到湿滑温暖的穴儿便跳了跳,云祁深吸一口气,满脑子都是彻底攻占那处宝地,将自己的这根玩意儿放进去,再找到最里面的那张小嘴,将所有的精华都射给她,一次不够,他们要有一整晚的时间,足以将她的小肚子射满,高高隆起,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了…… 就在云祁失去理智之前,听到凤昭幼略显尖锐的泣音:“疼……” 凤昭幼这次是真的疼极了,素手一下下拍打着他的肩膀,意欲让他抽出去。云祁连忙一看,自己强行将自己婴儿拳头大小的龟头喂给那张娇嫩嫣红的穴儿,穴儿的边缘撑的发白,那场面无异于给刚满月的鸽子喂J蛋。 云祁咬着牙,用尽自己全部的毅力将阳具抽了出来,一边还得诱哄吓坏了的凤昭幼,云祁一遍喘着,一遍一下一下啄吻着凤昭幼的脖颈解渴,“殿下不要怕,侍身不会伤害殿下的……” 随后吸了一口气,将凤昭幼放下,双腿并拢,随后压了下去,只靠凤昭幼的腿心让自己发泄,时不时浅浅叩进那个馋了很久的穴儿,饶是这样,云祁也受了很大的刺激……太娇嫩了……云祁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无论男女……这般尊贵……这般娇嫩,软的似是能化在他身上,云祁癫狂之余甚至觉得以后就这样未必不好,她不是想逃吗,那就把她关在岐南行宫,不,把她带到边关藏起来,让她只能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身下撒娇呜咽……想到这里,云祁终于感受到了一阵射意,这算是他的初精。云祁恶意的再次打开凤昭幼的双腿,将龟头再次叩进那处娇嫩的穴儿里,将自己的东西全部灌了进去,一滴不漏…… 作者有话说:啊……h写到了……但还不是我预计要写的,我好绝望呜呜呜,原本是只想写肉的,但写剧情的时候总有强迫症,啥都想交代明白了……下一章!下一章一定会写到我预计的那场h,就是君昼和幼幼的,云祁没有做的事君昼全做了,毕竟云祁没有君昼聪明哈哈哈。可怜幼幼了,原本想回岐南行宫躲清静,以后是完全没有清静可言了,目前出场的这两匹恶狼已经够她受了,可惜接下来还有啊…… 以及,我要不要改一下文案啊?文案好难啊不愿去想……还有……好久没写肉了,手有点生,大家对付看吧嘿嘿,有什么意见或者啥想法可以在评论区和我说哦~这一更就算是周日的了,如果周日晚上有事的话应该就没有更新了,就要等到周一再写君昼的h,君好在这里给大家比心啦~ -- 第五章渣+剧情 第五章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云祁才慢条斯理的拢起凤昭幼散开的衣裙,有的被蹂躏玩弄的过于狼狈,已经不能穿了,云祁将自己的外袍裹在凤昭幼身上,直接将人抱回了自己的西苑。路上来往洒扫的侍人见到纷纷垂首行礼回避,完全不敢抬眼看被平君白衣包裹着的宁王殿下,更遑论意图窥探那双似露非露,微微颤抖的欲ZU,刚一暴露在空气中,便被平君殿下用手握住盖了回去。 凤昭幼平素不大锻炼,被云祁强压在身下哄骗肉弄了小两个时辰,已是被榨干了所有的体力,甫一挨在床榻上,虽觉得不是自己平素惯爱睡的软床,但也只是委委屈屈的皱了皱小巧琼鼻便欲睡下了。但云祁却不肯,强将床上如同困猫儿般的小殿下搂起半哄半骗的喂进去几口红豆膳粥,又将她抱进西苑的温泉池子里帮她轻轻擦身。 凤昭幼阖眼睡着,只当是幼时在宫中被宫人们侍奉着沐浴,却不知此刻自己又是被亵玩了一番。凤昭幼皮嫩,身上被云祁吻噬得几乎没什么好地方,看着青紫一片,两团穴乳也一片斑驳,那两点红珠最是可怜,被男人反复吸嘬得红肿不堪,腿心更是可怜,云祁倒是没彻底攻占穴儿,但每每濒临云端时泄出的滚烫浊液统统灌进了花壶之中,那处窄小,进去了的东西便紧紧锁住出不来,此时竟须云祁一点点将穴儿通开,那红润穴儿方一张一翕,慢慢吐出那浊液。云祁看此美景,喉间吞咽了一下,他的小殿下过于青涩怕羞,这处软嫩穴心连看都不肯让他多看一眼,更别提舔一舔亲一亲了,他也实在怕真把小殿下惹恼了,以后不肯来他的西苑,便抱憾放过了那一处,心里却想着下次如何哄骗小殿下将穴儿喂给他…… 凤昭幼这一晚睡得实则是不大安稳,她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被一只雪狼叼在,被那粗舌上上下下舔了一遍,等她好容易从梦里醒过来,又发现自己不挂一缕的被云祁抱在怀里,和他赤身相对,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云祁的那根丑东西鞭笞了她两个时辰仍不肯消停,哪怕主人睡了,仍旧不死心的一下下戳弄凤昭幼的腿心。凤昭幼想从云祁怀里出来,却发现自己完全掰不开云祁的胳膊,只好任由这人抱着,勉强睡了这一宿,心里叹息着她一定要趁早跑回岐南行宫,这一个两个实在是不好相与。 这一晚凤昭幼虽没睡好,但多少也是入了梦的,但君昼就不然了。君昼得知凤昭幼意图逃跑的消息本就不悦,回东苑后左右思索了一番,决定晚上再去一次正院,找机会哄骗凤昭幼圆房,可没想到他酉时三刻去了一次,却扑了个空,子葵说凤昭幼去武场了。 君昼便在正院等了等,茶喝了三盏,诱骗的法子都想了几张纸了,结果他听到侍人进来回禀,说凤昭幼被云祁一路抱回了西苑,此时已经睡下了。 君昼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稳住脸上的笑,看似气定神闲的回了东苑,刚一进寝室便砸了个茶杯。他以为云祁不开窍,结果人家比他可出息多了,他花了五六日时间日日过来请安才勉强能碰一碰凤昭幼的手,结果云祁直接将凤昭幼带回西苑了。 “如一。”君昼闭闭眼,稳定下来情绪:“去西苑探探消息,看情况到底如何了。”如一动作倒是快,没多久便回来了:“云平君侍奉殿下用了晚膳,又去泡了温泉,随后便睡下了……并无……并无什么动静。” 君昼站在桌案旁,手里轻抚一个白玉小瓶,他刚才太过慌乱,却忘了他前些时日派去宫中的暗桩在昨日终于回来回话了,那位金尊玉贵,冰肌雪骨的宁王殿下,实则是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凰T!按照云祁那个在边疆待了六七年的粗人,他是绝不会知道凰T的存在,更不知道若没有什么措施,他也没办法真正和凤昭幼结合。 凤栖国曾有一个传说,凤耀大陆千万年前真的存在过凤凰,但这凤凰一族实则是分为凤族与凰族,凤者可令男子孕育生命,如今凤耀大陆的女子身上都有凤血,而凰族不同于凤族,在凤凰族群里,绵延子嗣的是凰,地位最崇高的也是凰。当年龙凤相争几千年,争的还是凰。凰族对龙族有着至高无上的吸引力,可凰原本是凤的伴侣,且数量极为稀少,因为龙族的争夺,凰几近灭亡。而这激怒了失去伴侣的凤,在凰彻底消失的几百母审,凤族打败了龙族。自此拥有龙血的男人必须臣服在拥有凤血的女人身下,为女人绵延子嗣传承香火。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明白这个设定,千万年前龙凤相争,龙输了,所以这片大陆的名字就叫做凤耀大陆,凤上龙下。但凤族最初的伴侣是凰族,最吸引凤族的也是凰族,凤和龙的结合完全是基于繁衍的需要以及失去凰的相互厌恨。幼幼就是如今唯一的凰T,或者说,她其实是凰族,仅剩的、唯一的凰族。所以这篇文里不仅有男主,还会有扶她情节出现,拥有大叽叽的扶她是真正的完全T的凤族~就这样~啊可能有姐妹不喜欢这个梗,我去加个排雷吧!今天肉写不出来了,三次元有事,没时间码字了呜呜。 还有……(目光闪躲)……那个……(脸涨红)……大家还有没有那个白色的……圆圆的……东西呀……(疯狂暗示)君君在这里谢过大家了~(羞涩) -- 第六章(剧情,新人物出现) 第六章 若说这京城夜间最热闹的地方当属城南的丰乐楼了,丰乐楼分为四庭阁一主楼,呈众星拱月之势,楼阁之间通过桥梁连为一体,融会贯通,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对于这丰乐楼的东家,京里头向来是众说纷纭的,有说是城西永安巷顾丞相家的二小姐开的,有说是城东乌衣坊苏将军开的,可谓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所有人都共有的一个意识便是,这丰乐楼背后的东家绝对不简单。 今晚丰乐楼据说请了南地一位名角儿,是以楼上楼下早早儿的等满了人。戌时一刻,那位角儿方上了翰云台,只先开了开嗓,便惹来一片掌声。待到唱了一折后,气氛已然大到了高潮,无论是一楼的散座,还是二楼三楼的雅间,无一不是向台上掷着打赏。只翰云台正对着的三楼中间的那个雅间全然一片寂静,虽也往外送了打赏,但却静悄悄的。然此时众人的焦点皆在那位名角儿玉生烟身上,至于一个雅间有没有动静自是无人关注的。饶是有人好奇,往那处看了一眼,也会发现虽那雅间开着窗,但仍有一排嵌珠帘,时不时随着人流掌声轻轻晃动,露出一截玄色衣角,再多的便看不到了。 顺着衣角向上,先看见一只骨肉匀称的手轻轻搭在窗边,随后是倚在自己手臂上那张脸——因主人穿着玄色缂丝襦裙,外罩银丝绣鸾袍,原本玉白的脸蛋被衬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冰冷,眸子半阖着,被蝶翼般的羽睫遮住情绪,显得分外的倦怠,她似是在聚着精神听戏,又像是自己在想些什么。 “吱呀——”推门声响起,随后是一个人走进来,脚步不紧不慢,在凤昭幼身后站定。凤昭幼没有回头,动作甚至都没变一下。 “往日你未成婚时,我多次邀你出来你都不肯,如今佳人在侧,怎么反倒连日往外跑了呢?”那人开口,声音微沙哑,慵懒中带着几分调侃,尾调略涩,带着几分酸意。 “你回来了?”凤昭幼开口,眸子还在盯着底下的玉生烟,似乎只是勉强分给来人几分注意力,但身后人倒是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样的福气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了。 “嗯。今天回的,听谢一说你连着三天来这儿,便过来看看。”谢自朝开口,顺手拿起了倒放在小案上的白玉茶盏,先烫了一遍,随后又亲自洗茶烹茶,待到放得能入口了方递到凤昭幼唇边,凤昭幼只微微启齿,由着谢自朝喂了进去,喝了三口便不再张嘴。谢自朝皱了皱眉,从怀里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帮凤昭幼擦干不小心留下的水痕:“怎么就喝几口?” 凤昭幼觉得胳膊酸了,便坐起来点,想去换另一只搭着。“也不知道上次说我饮茶如同牛嚼牡丹的人是谁了。” 谢自朝叹气,轻拨凤昭幼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随后不轻不重的帮小祖宗按起了胳膊:“我还不是怕你喝了太多对脾胃不好。” 凤昭幼撇撇嘴,将头靠在谢自朝怀里,触到一片柔软:“唔……还是这里舒服。” “凤昭幼!”谢自朝咬牙,想挪开她,但被凤昭幼先一步扭过身子,那双莹白藕臂从宽大的广袖间掉了出来,搂上了谢自朝的脖子,小巧的下巴偏生垫在谢自朝胸前,黑白分明的眸子睁大盯着她不放,随后挑了挑眉:“怎么了……姐姐?” 谢自朝脸先是涨红,随后眸色渐深,莫名平静了下来,只是抓着凤昭幼肩膀的手越发用力。凤昭幼久久等不到谢自朝推开她,还被她握的吃痛,不禁挣了一下,一动,谢自朝便松开了。凤昭幼肉弄着肩膀,歪着头看谢自朝,眼底带着好奇:“奇怪,你怎么不推我了?之前每次我碰你一下,你都如贞洁烈女一般,怎么出去一趟转X了?” 谢自朝深吸一口气,手却朝凤昭幼衣襟处伸去:“凤昭幼,你不逗弄我会……便没别的乐趣了吗?” 凤昭幼只歪着头笑,任谢自朝解开她的衣带,查看凤昭幼的肩。只见肩头此时已泛起红,谢自朝知道没多时便会开始青紫,便从衣袖暗袋中找出一瓶乳白色的药膏,轻轻涂上去,一面涂一面揉搓。 “谁叫你像个小公子似的,不小心碰到你你便着恼。” 谢自朝一路涂到肩颈相连的位置,不小心看到几处淡色的瘀痕。手顿了一下,移开了眼。“你若这样对旁家的公子,人家早就大棒子把你打出来了。” 凤昭幼轻笑一声:“你以为我谁家公子都会碰?若不是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以为我搭理你?” 谢自朝冷哼,眼睛又瞟过那处瘀痕,嘴几次张合,却还是没有忍住,故作平静的帮凤昭幼收拢衣襟:“你和你新入门的那两位夫侍相处的还算愉悦?” 凤昭幼笑容微凝,没说什么。 谢自朝从八岁起便入宫做了凤昭幼的伴读,素来凤昭幼只须一个表情她便能猜出她的心思,此时看她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自朝莫名心情好了许多,刚想说什么,只听外面传来敲门声:“主子,苏二小姐求见。” 谢自朝帮凤昭幼捋平身上的褶皱,再抬头时神色已然不同了:“叫她等着。” “苏二小姐说西北那边新来了一批玩意儿,说不定您会喜欢。” 谢自朝凤眸微眯,极快的闪过一丝冷色,随后又看向怀里的凤昭幼,她前日收到凤昭幼来丰乐楼的消息便往回赶,刚见到这小祖宗才不到半个时辰,谢自朝实在舍不得走。 凤昭幼却了然,自己从谢自朝怀里爬了出来:“你去吧,我也得回府了。” 谢自朝想抓住凤昭幼衣袖,但又发觉自己并没有拦她的理由。 “好。”谢自朝低头,明显兴致不高。 凤昭幼却叹了一口气,弯腰俯视尚未起身的谢自朝:“确定不回朝廷了吗?” 谢自朝苦笑,摇了摇头。朝廷各方势力过于繁杂,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她人的陷阱,她自身又有不能诉诸于人的秘密,更何况……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凤昭幼点点头,倒是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有点可惜,毕竟这可是四年前连中三元榜首,年仅十七的状元郎啊,原本该入朝中为她皇姐分忧的。而她离开朝廷之后,唯一能入凤昭幼眼的便是去年的三元君项,后来殿试时发现也不过如此,完全不像笔试时那般惊艳,最后只得了一榜七名,不堪重用。 “我先走了。”凤昭幼懒洋洋挥手,看看时辰,君昼云祁应该睡下了,她现在回去应和他们碰不上面。 -- 第七章君昼×凤昭幼上 凤昭幼回府的时候还想着今天应该是躲过去了,毕竟她不大想遇到这两人。 但刚到内院,远远便看到正院灯火通明,她原本只以为是侍人亮灯等她回来,但越近越觉得不对,待到近了才发现君昼正领着侍人在门口等她。 凤昭幼心底叹气,躲是躲不过了。 她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一回事,君昼是个笑面虎,凤昭幼总觉得他在琢磨着怎么算计她,云祁那边是武场那次得了甜头,总想央着凤昭幼做完那日的事。但凤昭幼忆及那日如同撕裂般的疼,便说什么都不肯,总拒绝夫侍求欢又不大好,便只能躲出去。 凤昭幼以为先沉不住气的会是云祁,没想到来正院堵人的却是君昼。 没等凤昭幼走近,君昼便先笑意沉沉的迎上来行礼:“妻主。” 凤昭幼只好营业般的笑笑,随后将君昼扶起:“正君。” 君昼这次起身,没给凤昭幼缩手的机会,直接将手插入凤昭幼的手缝之中,十指相缠。凤昭幼一愣,但看了看外头人多,便没做什么不该有的举动,以免伤了正君的T面。而这正合了君昼的心意,君昼勾了勾唇角,牵着凤昭幼回了正院。 凤昭幼原本想将君昼往书斋里引——她见君昼二人一向是在书斋,偶尔在正厅。但君昼却径直穿过正厅,朝寝房里去了。 “你……”凤昭幼刚要开口,便被君昼挡了回去。 “妻主出去奔忙一日,应是累了,侍身早已让他们备好了汤池,妻主泡一泡,解解乏。”凤昭幼觉得今日的君昼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在侍人面前表现出来。 浴厅与寝房相连,池子上面铺了一层上好的脂玉,原本打算直接引温泉水的,但御医说凤昭幼泡久了不好,当年便将温泉池射在了西苑,如今是云祁住着了。 凤昭幼的浴厅胜在面积大,里面书架,床榻一应俱全,就是为了凤昭幼沐浴无聊时消遣。到了浴厅,因着凤昭幼自及笄后便没了被人服侍沐浴的习惯,侍人们终于退下了。 凤昭幼这才静静看向君昼,想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君昼却面色自然的准备为凤昭幼宽衣解带。 “你当真想侍奉我沐浴?” 君昼面带贤良:“妻主累了一日,理应由昼为妻主沐身。” 凤昭幼只看着君昼:“虽你我为夫妻,实则并未真正圆房,沐浴一事却是难为你。” 君昼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看向凤昭幼:“侍身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妻主进了浴厅,现在出去,侍身也不知道他们会说出什么来……” “他们不敢的。”凤昭幼不为所动:“你是宁王府正儿八经的宁王正君,谁都不能冒犯于你。” 凤昭幼懒得探究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转身打算自己入浴池:“你出去吧。” 谁料君昼直接自后方抱住了凤昭幼,声音似乎有些委屈:“侍身不出去。” 君昼胸膛极为火热,凤昭幼被抱住有些不适,尤其是听到他心脏乱跳的声音。凤昭幼想伸手拉开君昼,却反被他握住手腕拉到肩处轻轻舔吻了一口,一下又一下,似在轻轻撩拨着凤昭幼,嘴里同时一声声喊着妻主,一声比一声喑哑。 凤昭幼莫名觉得危险,但君昼的声音过于可怜兮兮,凤昭幼明知道他可能在玩花样,但也没办法对一个公子说出什么重话。 君昼一根一根手指亲过去,心底却像是一个无底的空洞,只觉得无法满足,可凤昭幼却不肯给他,他只能继续装着可怜。 “侍身听说……妻主前几日宠幸了云平君……”君昼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越发的低落,甚至似乎有了微微的哭腔:“侍身不是故意窥探妻主的行踪……只是……只是侍身爱慕妻主,侍身知道自己虽为正君,但不过是陛下为了让您和云平君顺利完婚才娶回来的摆设……” “侍身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奢求太多……” 凤昭幼僵了一下,心底暗暗叹气,即便她知道君昼此人着实有些危险,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在这场闹剧中也是无辜的,被一纸诏书制掣着嫁入宁王府,任是谁都会心里有怨。 “你不要想太多……”凤昭幼觉得自己这句话太过苍白无力,随后努力想到了皇姐面对后宫君侍哭闹时的样子,逐字搬了过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君昼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后的满足愉悦,口里还是带着哭腔:“侍身想要您……” “侍身一日不同您圆房,一日便名不正、言不顺……” 凤昭幼莫名忆起那日的痛楚,便想要拒绝,但这又是夫侍的正当要求,她没办法拒绝。 君昼当然知道凤昭幼在想什么:“妻主放心,侍身会让您舒服的……” 君昼感觉到凤昭幼逐渐放松了下来,便将手探向凤昭幼的衣带,轻轻一扯,便整个散开了。圆润的肩、纤薄脆弱的背暴露在君昼面前,君昼眼底闪过一阵痴迷,径直在那张蝴蝶骨上印下一个吻痕,随后沿着脊柱间的凹陷处一路向下,亲吻凤昭幼的腰窝,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凤昭幼倒还算是舒服的,心里想着只要不做到最后,她还是可以用别的法子满足君昼。 凤昭幼想着不能和他正经圆房,到底对君昼产生一丝亏欠,是以他无论亲的多过分,凤昭幼也只咬着唇忍着。 君昼明白凤昭幼的小心思,他就是要让她舒服,舒服了才会让他往下做,否则就算是强做了,她没有得趣,他便也会如同云祁一般,被她躲着不肯见面。 君昼按照避火图上说的,慢慢抚慰着凤昭幼,反反复复的亲吻到底让她放下了戒备,随后君昼抱住凤昭幼进了汤池之中。两人正面相对,因着君昼没有脱衣服,是以凤昭幼没有见到那个让她心惊胆战的物事,心底也没怎么怕,再加上君昼也只是吻她,便更没什么可怕了。 君昼不同于云祁,他并不在凤昭幼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侵占欲。他像是个经验十足的猎人,看着眼前的猫儿渐渐被他吻得失了警惕之心,这才试探的g缠起她的唇舌。 这次凤昭幼倒乖,许是尝过一次滋味了,觉得还不错,便主动将小舌递给了君昼,君昼扫荡着凤昭幼的口腔,趁着凤昭幼的注意力都在唇舌之上,一点点褪去了那已被水打湿的亵裤,而凤昭幼并没有意识,只以为自己腿软站不住,主动将那双腿g缠在君昼的腰间。君昼这才肯放过凤昭幼的唇舌,只恋恋不舍的又啄吻了两下,随后一路向下,先是在那处脖颈留连忘返,而后吻上乳儿。君昼看着那红樱已经颤巍巍的立起,便知道凤昭幼动情了。 但他却不肯直接满足她,而是一下下啃噬着那两处白嫩香软,直到已经被他欺凌得红肿不堪,他才如同不小心一般的用唇轻轻擦过红樱。 凤昭幼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奇怪,明明之前不舒服的事情,却被君昼挑弄的舒服极了,可莫名又有几分不满足,至于哪里不满足,她又不懂,只能靠君昼一点点给她,直到君昼用唇擦了一下那处红樱,她才恍惚明白这里也要亲。凤昭幼是个被宠惯长大的亲王,自幼物欲极轻,但想要的东西也会直接开口说,像是此时,她便向前送着身子,理直气壮地将乳珠递到君昼的面前:“这里也要亲!” 君昼看着眼前染了几分欲望的小殿下,她似乎并不明白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怎样凶狠的恶兽,却被他温顺的外壳迷惑,不知道自己是在被诱哄着被他拆吃入腹,只是贪着一点欢愉,真是个……真是个合该被他吞吃、被他操弄、被他按在身下任予任求的宝贝。 君昼如凤昭幼所愿,张嘴叼住了那J1a0乳,用嘴吸嘬,用牙齿轻咬,在将它吐出,看它染上晶莹的水光,肿成原来的两倍大,这才看到小宝贝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她似乎在挣扎着,想从他编织的欲网中挣脱出来,却又不得章法。 太天真了啊……像是林里的幼鹿,被猛虎咬住了脆弱的脖颈,还天真的以为自己面前的是一只没有危险的猫…… 君昼试探着探向小宝贝的腿心,虽然泡在池子里,但也能感受到穴儿的湿意。但还不够,如何能让他的小宝贝如同刚才那般将穴儿递给他吃呢,自然是先让她感受到一点甜头,譬如……君昼握住凤昭幼的纤腰,让她坐在汤池之上,随后俯身下去,趁凤昭幼还没反应过来,在穴儿上舔了一口……唔……甜的……君昼反复的在克制自己的理智,他须得让小宝贝先舒服了,他才能正式享用大餐。 凤昭幼一愣……那一处……她自己除了沐浴时都没怎么用手碰过的那一处……竟然被君昼舔了一口……那里怎么能舔呢……趁着凤昭幼还在愣神,君昼又舔弄了上去。 凤昭幼的穴儿尚是未经人事的淡粉,被舔弄后穴儿还羞涩的合了合。更像是勾引了,像是一朵花在诱惑他进去。 他也曾外出打猎,明白越是美丽的花儿便越是有毒,便越可能将猎物绞杀殆尽。君昼只觉得自己那处硬的像一块石头,或是一把剑,想要回到自己剑鞘的一把剑。 凤昭幼直到穴儿完完整整被舔弄了一遍,这才反应了过来,穴儿本来就小,被这般反反复复舔弄着,凤昭幼觉得别扭的紧,仿佛自己整个人被染上了君昼的味道。这怎么能行呢,凤昭幼的腿想要合上,但那人的脑袋还在那里,想推开君昼的头,却被君昼狠狠吸了一口花蒂,随后痉挛着没了力气,那推搡的几下都不如猫爪子。 君昼一边忘乎所以的舔弄着,一边不忘观察凤昭幼的表情,那双美丽沉静的眸子已经染上了欲望的颜色,近乎失神,但仍是天真的、似乎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君昼试探着就着他带来的秘药送进去一根手指,刚要进去,凤昭幼似是清醒了一般,哭噎着不肯,她似乎想讨巧,想将乳儿送过去,或是将自己诱人极了的唇舌。 她似乎天真的以为这两处可以成为穴儿的替代品,转移君昼的注意力。君昼原本想强硬一点,但还是被小宝贝哭得心疼,一遍遍亲吻着凤昭幼,意图安抚住她。 君昼故技重施,再次颇含技巧的侍弄那两处乳儿,凤昭幼果然再次抽抽噎噎的陷入到欲望之中,底下的穴儿有了感觉,似乎在渴求着什么,君昼这一次极顺利的送进去了第一根手指。凤昭幼还是觉得不适,但至少不疼,虽然那根手指在她穴儿里进进出出太过奇怪,但不疼,便任由他去了。君昼却觉得寸步难行,只是一根手指而已,进去后竟是面临了极大的阻力,整根推进去后又因那吸力抽不出来,像是个眼大肚小的贪吃娃娃,且那处湿润滑腻,没一处不在挤压着、吸嘬着他,像是他之前养过的未断N的r猫,贪婪的想让人喂更多的东西进去。 君昼抽插了几十次,随后又送进去一根手指。 第二根手指的存在感未免太强,凤昭幼已然开始哭闹了,T儿四下摆弄,似是想将那手指甩出去,到最后甩不出去不说,还只能任由他推进去了第三根。 凤昭幼眼底的欲望已经在逐步消退了,君昼知道如果凤昭幼彻底清醒过来,他便没有机会进去了,便将他的小姑娘整个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抚慰着,诱哄着:“不疼的……我不会让你疼的……”君昼不想喊凤昭幼妻主了,他总觉得这样喊太过生疏,他原本想等等再哄骗凤昭幼告诉他她的小名,可此时却是情之所至,根本由不得自己:“幼幼……” 凤昭幼讶异看了一眼君昼,似是没想到他竟如此大胆,敢喊她的名字。 “你……你大……唔……” 凤昭幼话没出口,便被君昼堵了回去。 君昼一边舔弄着凤昭幼的上颚,一边脱下自己的亵裤将那物事放出来。君昼上衣未褪,主要担心凤昭幼看到他的那根东西会害怕,便用上衣挡着。 君昼原本想放进第四根手指,但无论如何都推不进去,他也知道自己这根东西只事先放三根还是不容易进去,但小姑娘现在清醒了点,他再不加快速度让她得趣,她便要翻脸不认人了。君昼单手固定住凤昭幼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凤昭幼脑后,和她缠绵深吻,小姑娘因为君昼手指终于抽了出去,有些开心,便张着嘴巴任由他吻,君昼在最后一刻用自己的东西抵住凤昭幼的穴儿,嘴里轻轻呢喃着:“幼幼……” 随后,长驱直入—— 作者有话说:一次更两章,唔,好困……大家有多余的猪猪嘛,可以给幼幼嘛!你们看幼幼多乖呀! 还有大家有繁T字需求嘛?如果有的话我想想怎么转换~ -- 第八章君昼x凤昭幼下 Eγцsℎцωц.мE 凤昭幼不自觉”啊“了一声,像是被原本陪她玩闹的大猫咬了一口,她还不理解为什么。凤昭幼头部仰起,细长的脖颈带着易碎的脆弱感,像是濒死的天鹅,她应是疼的,那么大的一根东西楔进她从未被人入过的花穴里,碾平里面每一处褶皱,即使不动也存在感十足,更何况……凤昭幼发现,那根东西并未完全插入,还有相当可观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花穴只能无可奈何地凭本能收缩着。”幼幼……“君昼眼底晕着令人心悸的红,那潮红顺着眼尾蔓延至那颗赤红小痣上,带着惊心动魄的危险。他嘴唇碰了碰凤昭幼的耳垂,满意地在洁白的脖颈处又烙下一朵梅花,随后趁着凤昭幼疼懵了,开始小范围的动作起来。他依稀觉得自己保持不住他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了。这一刻,仿佛龙族的远古基因中对于凰族的独占欲已经彻底战胜了他的理智,他的所有感觉器官都凝聚在那一处,它拼命的告诉他,这个凰族是他的了。他合该把她掠回深不见底的龙宫,占有她,蹂躏她,弄坏她……让她彻底适应他的形状,肚子里灌满他的东西,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他一个人的—— 凤昭幼呜咽出声,她也顾不得所谓大女子的尊严了,只用手企图推开君昼,可金尊玉贵的、纤细无力的手臂怎么推得开一只刚从洪荒中放出来的凶兽呢。凤昭幼又企图用脚踢,却是趁了男人的意,将那双腿儿分得更大,孽根又向更深处碾了碾。 凤昭幼终是崩不住,自小到大从未吃过苦的小殿下怎受得了这个呢,眼底已沁了泪珠,如断了线一般落下,口中只是求饶——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求饶了,面前的男人就会放过她。 “不行的……君昼……不能……不能再进去了……” 君昼喘着粗气,一遍遍吻着凤昭幼:“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忍一忍……就进去这些了,再不进去了……” 凤昭幼哽咽着,却只能被男人按着腿进出着,渐渐凤昭幼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只觉得又胀又烫,被君昼碰到的地方烫,被君昼亲到的地方烫,被君昼孽根深深楔入的地方涨得要命……可那孽根却不肯轻易罢休,只不断朝着x心冲撞着,仿佛知道里边还有更美味的佳肴一般。Ⓢ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凤昭幼渐得了趣,之前呜咽的声音也逐渐变了样子,又娇又媚,只比得男人想更用力一些,比出更多,而那尚且暴露在外的部分也不肯满足了,君昼狠了狠心,将凤昭幼两条细白的腿分到最大,然后整个人沉了下去。 从未受过如此苦楚的小殿下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彻底哭开了,一面哭一面推着君昼,让君昼出去。凤昭幼将手慌乱的伸向小腹:“顶破了……一定顶破了……”凤昭幼悲从心中来,她想着这两个来月自己先是被抓回来完婚,完婚也就罢了,这两位夫侍一个个又不待见她,想算计她,凤昭幼想着那她也要做一个大量的妻主,不与他们计较。可谁承想,他们不如别家夫侍温柔小意也就罢了,床榻之上也不如别家夫侍,哪有夫侍这般对待妻主的…… 凤昭幼心里想着,嘴上却也不把门,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君昼听着眯了眯眼,将凤昭幼从水中抱到了榻上,随后双手扶住凤昭幼的纤腰:“妻主看上哪家夫侍了?”说着挺了挺腰。 凤昭幼哀哀叫了一声,不敢说话。 君昼却不肯放过她,底下动作着,口里也接着说:”妻主是凤栖国的亲王殿下,W糟事向来传不进您的耳里。“”妻主不知道,京中有名的大家侍君,背地里也是养着情人的……有的年老色衰,妻主宠爱不再的,自然是欲壑难填,甚至要养上好几个……“ 君昼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美人儿,眼底难得带上冰冷:”他们啊,最喜欢的就是美人了,可京中最美的还有谁呢……殿下若是落入他们手中,自然是被日日夜夜锁在床榻上宠爱……“君昼用了力,似乎撞上了x心深处的小嘴儿,被吸弄得险些泄了出来。 凤昭幼眼底已然带了惊慌,被君昼插弄得如同被暴雨击打过的娇嫩蔷薇,却不肯将那美妙的声音轻易泄出,只轻咬自己的唇瓣。 君昼伸手按住了凤昭幼的小舌,使得那贝齿咬在他的手指上,以此解救那饱受摧残的可怜唇瓣,嘴里却还是不住吓唬凤昭幼:”妻主看来是厌了君昼,那不如……昼便去请那些个侍君来侍候……便看他们是否如您口中的……嗯……温柔小意?“ 凤昭幼感受着君昼的阳具以极缓慢的速度抽出她的花穴,那穴肉却是记吃不记打,挽留着刚刚侵扰顶撞的大家伙,凤昭幼努力抬头看着君昼,似乎在辨认他的神情,只见他面上极度认真,似乎真的打算去接那些人来侍奉凤昭幼。 凤昭幼有些怕了,却更觉得委屈,也不吭声,闭着眼,泪珠大颗大颗落下。 君昼见凤昭幼这般,慌了神,连忙将凤昭幼抱起,纳入怀中,手不住落在背上安抚:“不要怕……殿下……昼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殿下说别家夫侍好,昼心中妒意难忍……”君昼一下下吻去凤昭幼的泪珠,眼底却是一片猩红,“我又怎舍得让他们来侍奉殿下呢……他们敢看殿下一眼,昼便让他们在这京中再无立足之处——”话说着,那根孽物再次全根没入,凤昭幼跟着抽噎了一声。 凤昭幼此时是坐在君昼怀里的,那根东西入得极深,速度也如发了疯一般,一下一下撞入穴儿的最深处,凤昭幼不知被撞到了什么地方,眼前闪过白光,脚背绷直,穴儿不断收缩,汁水不住向外涌出。这方只是第一次,凤昭幼便潮喷了……而君昼却仍没泄出来。 君昼再次将凤昭幼压在身下,因着大婚,浴厅里的床榻也被铺了绣缠颈鸳鸯的红色喜被,凤昭幼嫩白的手臂被按在深红的喜被上显得格外的脆弱,君昼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只任意驰骋着,他盯着底下人囿于情欲的脸,贪婪得一丝一毫也不想被别人瞧见,脑中却想着方才他吓唬凤昭幼的那番话,这样的宝贝,无论是上了谁的塌,都是被压弄着亵玩的那个吧……眼见着那处淡粉的穴儿被自己丑陋的孽根抽插成肿胀的嫣红,这种满足感又岂是旁事能给的,至于旁人……敢觊觎恶龙宝藏的,又有哪一个可以轻易脱身呢?他只是不想吓到这位天真的小殿下,若是真的有人敢引诱他的宝贝、他的幼幼,又岂是单纯的在京中无立足之地这么简单?便是废了那双招子,再扔到野地上,被狼犬吞吃殆尽,他才能微微压住心底的戾气吧? 这一夜,凤昭幼到最后嗓子都喊得沙哑,男人似乎永不餍足。凤昭幼先是被压在浴厅小榻上插弄得泄了一次,随后又被抱回了寝房,又是近一个时辰的插弄亵玩,肚子里又被射满男人的浊物。那时凤昭幼已是困得不行,却被男人以清理为由再次被抱回了浴厅,在水里被淫弄了一回。这回没等男人泄出,凤昭幼已是累得昏了过去,至于接下来是否被再度亵玩,对于不省人事的凤昭幼来说,已是无从考证了。 正院侍奉的侍人们这一夜过得也是心惊胆战,按照王府的规矩,亲王幸侍君,外头要有小侍守着的,一是随时候着里头主子有什么需求,二是亲王若是不满足,便要由小侍来继续侍寝。外头的小侍原本心底满怀期待,但没多久便被正君院里的人堵着不让进。但声音却是能听到的,往日清冷淡漠的亲王此时又娇又媚,哪像是宠幸夫侍,更像是被幸的那一个,毫无大女子气概……可那声音只一声,便听得人恨不得冲进去,恨不得被殿下压在身下的是自己。凤昭幼在寝房中时不时传出几声泣音,小侍们心中莫名对那位好运的亲王正君生出怨怼之情,这样娇贵的殿下,若是让他们来侍奉,定会温柔小意,让殿下享受鱼水之欢,又岂会像正君这般……这般粗鲁,那逸出门外的顶撞声,仿佛要将殿下吞吃入腹……他们心底畅想着若是自己该如何侍奉,却下意识忽略掉心底被压制的恶意……无论是谁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底,那情况又会好多少呢? 天色熹微,正院的声音渐消,西苑灯火尚明。 进来回禀的侍从跪在地上,神色微妙,似在为主上伤心,又似是在靠近正院、听到那声音后,心底起了些隐秘心思…… 云祁仍在不慌不忙的擦拭着手中的宝剑,至于心底如何,面上倒是看不出的:“你明日回边境吧,这里不必侍候了。” 那侍从眼底闪过惊慌:“将……将军?”他想问为何,但对上云祁的眼睛,话却说不出了。 只见那总是如同沉静深潭般的眼眸此时已经闪过压抑到极致的暴虐:”敢升起那份心思,吾不杀你,便只看在自幼相识的份上,你走吧。“说罢将剑插入鞘中,大步而去。今日确实是君昼棋快一招,可胜负尚且未定……他云家世代为凤栖尽忠,到了他这一代,云家只剩下他一人,他建立无数功勋此时却囿于四方宅院,他便别无他求,只要一个凤昭幼,不过分吧……就算过分又如何呢……那个娇气的小殿下……只能是他的…… 侍从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 第九章又生事端( eγцsℎцωц.мe 第九章 凤栖国国都傍山而建,太祖当年立国艰辛,觉得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地界,因而便将国都建在此处。 是而每至三伏,一些大官显贵便会去山间庄子避一避暑气,往年皇帝在这时早已去幽都山行宫避暑了,但今年却不能。前些时日斥候传回消息,北边的戎狄吞掉周边猗、夏几个小部落,动作还没停,似乎是想向西扩张。西面的乌孙、楼兰等国闻声不对,迅速将国书发往凤栖国都请求庇护。朝廷因为要不要派兵保护西域诸国,同时威慑戎狄的事吵了半个月,昨日方是想出了个法子,决定召开万国都会,诏令凤耀大陆所有的国家派使臣前来参加。 “举办都会总要有名头的,总不能大咧咧说担心狄戎攻打西域吧。”凤昭幼听着子葵传来的消息,漫不经心的舀了两口冰酪,便放下了。 子葵看着殿下这餐又是没吃几口,愁的脸皱成了一团:“凤和殿传来消息了,说要册立太女。” “荒唐。”凤昭幼皱了皱眉,册立太女又岂是儿戏,别说确定人选便要花费大把的时间,光说起草诏立文书宣告天下、着钦天监选良辰吉日、准备太女鸾袍册宝,纵是在有前朝范例的情况下,每样都要花费几个月的时间,如今为了个万国都会,就要把太女册立压缩在两个月内完成,未免太过荒唐。Ⓢайyésんùωù.νιρ(sanyeshuwu.vip) “那边说……陛下前几年便着钦天监算好了吉时,九月初七。” “这倒是皇姐的性子……”凤昭幼叹了口气:“有人选了吗?” 如今凤昭明宫中有品级的侍君有二十几位,人数太多凤昭幼记不过来。凤君早早离世,膝下只有一位帝卿,比凤昭幼大了五岁,早已出嫁了。凤昭明自此再未册立凤君。而后是贤良淑德四贵君,再然后是梅兰竹菊四君,君位之下的侍君凤昭幼不大记得了,不过宫中现存的六个皇女,有五个是他们所出,包括那个已被废为庶人的三皇女,而剩下的那个则是一个宫人生的,身份低微,自来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听说半年前被贤贵君收养,记在他名下了,目前对于皇位,也算是有一争之力的。凤昭幼想到了什么,不禁有些出神。 “圣意难测……您都不知道,别说小的了。”子葵朝凤昭幼处凑了凑:“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凤昭幼回过神,不咸不淡看了眼子葵:“着急什么?” 子葵哭丧着脸:“您在京郊待了不过十日,府中两位殿下日日派人过来送吃食,丰乐楼也送,宫里也送,但您眼瞧着瘦了一圈儿,陛下若是知道了,定是要怪奴才照顾不周的,到时候不得给奴才活炖了……” 凤昭幼难得被子葵逗笑,摇摇头:“苦夏本是正常事,山上尚且凉快些,回府了又不让我多用冰,岂不是更吃不下。” 子葵张张嘴想说什么,凤昭幼一挥手让他退下了,随后揉了揉额角,她倒也不是不想回宁王府,毕竟王府一应设施摆件皆是按照她喜好来的,到底方便些,但……她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自从和君昼圆房,出门或者入宫请安的时候也便罢了,不出门的时候,只要被他逮到机会,便要哄骗着将她压在身下来上几次,更别提那人似乎是属狗的,她身上从上到下都是他的印子,夏日本就穿的轻薄,凤昭幼挡都挡不住,上次去宫中被凤昭明瞧见,意味深长的恭喜凤昭幼终于长大了。 这也罢了,只是府里还有一位平君云祁,做妻主的总不能厚此薄彼,但君昼无论如何也只是个寻常公子,纵是修习了些武学,但也并不精深,凤昭幼尚且能应付。但云祁……云祁之前是位将军,凤昭幼碰上云祁,根本就吃不消。 凤昭幼尚记得那日,便是在和君昼圆房的两日后,西苑的小侍过来请凤昭幼,说云平君身子不适,想让凤昭幼过去看看。 凤昭幼虽觉得身子不适更适合递牌子去宫中请御医,但又觉得云祁身为一位将军,素来铁骨铮铮咬碎牙往肚子里咽,能让他着人请凤昭幼过去,必定是痛极了的。凤昭幼便随他去了。 刚进院内,小侍便退下了,似是有些怕,求凤昭幼自己进去,说平君每每这时不喜见人。凤昭幼也懒得难为一个小侍,便自己进去了。 西苑虽被称为“苑”,实则面积赶上寻常人家三进的宅院了,前头书房正厅一应俱全,中间穿过一个花厅才能进到内院,凤昭幼特地看了看,连接内外院的角门处竟然没人把守。凤昭幼接着往里走,原本以为云祁此时该在正房休息,正房却是没人的。凤昭幼只好从抱厦旁的小门接着往后走,后院被云祁改成了一个小型的演武场,凤昭幼蹙了蹙眉,不明白明明后院已经有了演武场,云祁为何还要去王府的武场习武。 然则云祁也不在武场。 凤昭幼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酒坛破裂的声音,这才在院侧的树上看到云祁。 那是一棵榕树,已经有些年头了,之前修建宁王府的时候建造监那边问过凤昭幼要不要将它砍掉,凤昭幼却觉得难得生的这般高大,留着倒也不错,这些年下来,这棵榕树已经长到十多米,即便不是在宁王府也能远远看到这它的存在。 “云将军?”凤昭幼朝树上喊了一声。 云祁难得穿了一身赭红直裾,看着明明有些束缚的衣衫偏生被他穿出洒脱之态,他目光触及凤昭幼,先是有些怔忡,随后闪过些什么,却没说话。 凤昭幼这才看出云祁面颊薄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你在上面做什么?”凤昭幼看那人长腿轻支,随意倚在树干上,不禁有些心惊胆颤。 -- 第十章云祁×凤昭幼上 “你在上面做什么?”凤昭幼看那人长腿轻支,随意倚在树干上,不禁有些心惊胆颤。 “在找臣的家。” 凤昭幼张了张嘴,心下莫名酸涩:“你想家了吗?” 云祁摇了摇头:“臣已经没有家了。” 凤昭幼沉默了。 过来许久。“将军可以把王府当作家的。” 云祁轻笑一声,如云销雨霁,他的声音很轻:“可以吗?” 总归凤昭幼也是占了他的清白,又岂能不认账,他们这辈子势必要在一处了:“可以的。” 云祁从树上一跃而下,许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微微踉跄了一下,朝凤昭幼走过来,却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看。 凤昭幼被盯得不自在,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云祁却伸手抚上凤昭幼的脸,心底满满皆是自嘲。 云祁其实是在边境出生的,当年他父亲在边疆生下了他,养到了三岁才带回京城。云大将军没有女儿,他便被养成了女孩儿。他四岁开始习武,十岁第一次上战场,十五岁驻守边疆,他以为他这一生合该便要这样度过了,孤独一生,马革裹尸。谁知那些贪婪的族人拆穿了他的男儿身份,他必须嫁人。 他被压着嫁给了三皇女,那女人讨厌他,却不敢违抗圣意,只给他灌了粗I情药羞辱他,想比他露出丑态,想着人W他清白。到底是个草包,并不敢真的动他,那药他并没费多大力气,只内力在体内走了一圈便消了,甚至没有情动。那三皇女借此W他不举,他也无动于衷,反正只是个阶下囚而已,他这一生,再坏又能坏到哪里。 所幸皇帝并不糊涂,判了三皇女为庶人,判他二人和离,可没多久,他便又收到嫁给宁王的圣旨,这次是做平君。 他的旧部偷偷联系到他,他们想劫他回边境,毕竟那个宁王的名声比三皇女还要差,更何况还是一个平君位。 云祁没有同意,他不想横生事端,嫁便嫁吧,大不了婚后分院别住。 他已经被打碎了傲骨,踩在了W泥里不得超生,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遇到那个耀眼的小凤凰呢。 云祁没想过凤昭幼会善待他,他在那半个月里,对凤昭幼极尽冷淡,他看出她对于他们的婚事也是不愿的,可依旧给了他T面,并差人嘱咐他在府内任意行事。 云祁进宫那天,听到君昼提及合作的事是怎么想的呢?他知道君昼是在试探,他也知道君昼的身份有异,想拉他入阵营,可他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和离了,宁王府很安静,宁王……他是在看到有人亵渎宁王时才确定自己心意的,随后他看到君昼,那个人的神情,他真的也知道自己的内心吗,都不过是自以为清醒罢了。 “云祁?”凤昭幼脚有些僵了,不得不出声。 云祁回神,看向眼前这个目光清凌,关心不似矫饰,却依旧冷淡的少女,覆了上去,唇舌径直撬开凤昭幼的嘴巴,长驱直入,肆意扫荡,力气大到仿佛要将面前的小凤凰吞到肚子里。 云祁抱起凤昭幼,一步步朝正房走去,单手刚将房门关上,便撕下怀中少女的亵裤,压了上去。 “云……云祁?”凤昭幼费力顶出云祁在她口中作祟的粗舌,面露惊慌。 云祁气息不乱,唯独眼眸越发的黑,仿佛在酝酿一场暴雨:“殿下说了,要给臣一个家。” 凤昭幼张了张嘴,感受到插进x中的异物,轻轻喘了一声。 云祁在一旁哼笑:“湿了。”随后将手指抽出,双臂架住少女的双腿,那个狰狞的恶兽已经准备好面对自己的餐点。 云祁舔了一口凤昭幼的眼睑:“看着。” 凤昭幼知道云祁让她看什么,她不想看,视线却仍被吸引到那处。 那处黑中发紫,顶端弯曲,分量看着绝对不输君昼,却比君昼的要丑些。凤昭幼亲眼看着那孽根先是在她花穴上上下滑动了两下,就像是野兽在嗅闻自己的猎物是否可口,随后抵住那处,坚定且缓慢的插了进去……当真像是宝剑入鞘了…… 此时凤昭幼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看到那物一寸寸进入,能听到插入的声音,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儿在不断被他打开,甚至能看到小腹鼓起的他的形状。 云祁不愧是一个将军,全盘掌握战况,气定神闲,每一下慢且重,随时观察着凤昭幼的表情,在撞到某一处的时候发现凤昭幼明显变得奇怪起来,足弓绷紧,玉雪般的肌肤瞬间蒸红,喉间克制的逸散出甜腻的声音。 “是这里吗?”云祁抵着那处又撞了一下,随后又重重碾过。 凤昭幼被比出泣音。 云祁随后的每一下都重重撞在那一点,空气中撞击的声音越发的激烈,凤昭幼终于淫叫出声:“云祁!” 云祁整根抽出。 凤昭幼有些懵,可怜兮兮的看着云祁。 云祁却不为所动,只含吻了一下凤昭幼的唇,声音沙哑:“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那个……有猪猪嘛~ -- 第十一章云祁×凤昭幼下 第十一章 云祁用舌头撬开凤昭幼的齿缝,毫不费力的寻到她的小舌,干了一下,随后抵住凤昭幼的额头,气息微喘:“可以吗?” 凤昭幼皱了皱鼻子,玉腿缠住云祁腰间略施力夹了夹:“快点……” 云祁早就等不及了,那边话音刚落,那兽根便迫不及待楔了进去,力气重到凤昭幼清楚地听到卵蛋打在她T上的声音。 凤昭幼被撞得头皮发麻,但这只是个开始,随后迎来的是暴风骤雨般的操弄。 凤昭幼有些受不住,声音都有些颠簸了:“慢……慢些……受不住了……” 云祁却伏在凤昭幼颈窝轻轻吻噬着,闻言略微抬头,鼻间喷薄而出的热气撒在凤昭幼耳边:“殿下之前让我快些的。” 凤昭幼有些气结:“我是让你快点……快点进……”话含在口中,却说不出了。说来也是,这么金尊玉贵供养长大的小殿下,何曾说过这些话,想来是粗俗一点的都不曾经过她的口呢。 可那又如何,云祁偏生想要弄脏她。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在军中,云祁不是没见过那档子事,莫不是女人将男人拖到身下任意泄欲,男人素来是没办法得趣的,女人让他勃起他便必须想办法勃起,让他忍着不许出精便不能出精。甚至大多数女人是不允许男子出精的,除非是想要让他诞下孩子,否则便觉得那精水污秽不堪,只给男人带上锁精的细链,任其憋得青紫不堪也不予纾解,因此憋废了的也不在少数。 长时间被抵在门上操弄,凤昭幼腰间早已提不上力气了,便只得任由云祁扶着,纵是如此,凤昭幼仍是觉得身后硌得慌。眉头甫一蹙起,云祁便察觉到不对,轻揉了揉凤昭幼不小心硌出来的红痕,歉疚地吻了吻,便抱着她去了床榻上。 都说一个人的寝房最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云祁的床全然是黑色的,凤昭幼刚被放下便如同白嫩的人鱼掉进了黑海,显得越发的惹人意动。凤昭幼觉得有些不适:“好y啊……” 云祁听到这话不由得血脉偾张,便往深处顶了顶:“殿下说什么?” 凤昭幼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面红如滴血,猫儿眸嗔怨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一阵大力顶弄得向上,云祁担心她撞到头,便单手小心护着,身下却是毫不留情,暴风骤雨般插弄着,原本淡粉色的花儿此时被插弄得越发红艳,水嫩嫩肥嘟嘟,总惹人想要捣出更多的花汁。凤昭幼不知到底过了多少时辰,只觉得那孽根重重碾过花心,对最深处的小嘴虎视眈眈,有几次已然顶开一丝缝隙。 凤昭幼只觉危险,扭着腰不让云祁进去,云祁也没太执意,只当凤昭幼暂且不欲他怀上她的孩子。云祁此时却是发现了在床上的好处——他只要低下头,便能将凤昭幼那对乳儿挨个含弄入口,他瞧见上头尚未消掉的痕迹,莫名有些妒恨,他倒也明白没有哪个女子这辈子只娶一个夫侍的,更别提他身下这位是凤栖国最尊贵的亲王殿下,但他却仍希望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云祁疯了般亲吻凤昭幼身上各处,甚至手臂上、腿上,以及那见不得人的私密处,都盖上他的印章,他如同野兽般丝毫不懂得满足,在自己伴侣的身上做满了标记,又将自己的精水全部灌进她的肚子里,云祁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到最后天色熹微,怀中人儿白软的肚子微微鼓起,他这才满足的将自己刚刚发泄过的孽根再次插进小殿下的馒头穴里,如愿听到她哪怕在睡梦重仍旧甜腻的叫声,这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 第十二章六皇女凤淮之 第十二章 转眼又过十日,凤昭幼一人在京郊院子里待的畅快,琢磨着不如就在这里等到万国都会册立太女,然后就回岐南行宫,至于君昼云祁……便让他们好生留在京城……凤昭幼蛾眉微蹙,总觉得他们不会同意,罢了,车到山前时再寻他路吧。 “殿下,陛下身旁的赵内官来了,请您回宫一趟。” 凤昭幼手指无意识在桌案上轻叩了两下,心底一沉,她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从京郊入宫大概花了将近两个时辰——原本可以再快些,然凤昭幼素来不喜颠簸,宫里来接的宫人自是知道她的习惯,甚至赵内官见凤昭幼小憩,还着她们再慢些平稳些,算是赶在内宫下钥前进去。 路过街巷时,凤昭幼听外头热闹,便掀起帘看了看,街上多了些装束不同凤栖的外族人。 “外使这么快便入京了?” 赵内官微微俯首:“是西域几个小国的使臣,过来求陛下庇护的,前几日便已到了,其中一国还是亲王领队,带了位王子过来。” 凤昭幼听了便将车帘放下,兴致缺缺地敛目养神。 因着天色晚了,凤昭幼径直去了凤昭明寝宫,进去也没行礼,自顾坐下喝茶。 凤昭明身着一身明h寝袍,上下打量了一番凤昭幼,眉头拧起:“你身边的人是怎么伺候的,又瘦了这么多。” 凤昭幼摇头:“天气太热,神仙来了我也不想吃,皇姐怪她们也无用。” 凤昭明却是不听,径直吩咐宫人去御膳房做些开胃健脾的膳食来。 凤昭幼也没拦,只单刀直入:“阿姐叫我来可是为了立储的事?” 凤昭明无奈,平日里无论前朝后宫,甚至底下的皇女皇子,哪个和她说话都要斟酌措辞拐弯抹角,便只这一个妹妹,从来都是不懂得迂回,可她这个当姐姐的还就吃她这一套。 “对。”凤昭明面上带着疲惫。 “有人选了?” 凤昭明没说话。 凤昭幼心下了然:“是小六。” 凤昭明叹了一口气:“只她生父身份低贱。” 凤昭幼之前隐隐想过会是她,毕竟那孩子一步步爬上来,甚至得以让素来高傲的贤贵妃收养她,自然是有些手腕的。 “那又如何,若真能立住,那些朝臣便只能看到她的才能,更何况她的养父是贤贵妃。” “我听说你之前让小六在你身旁待过些时日。你觉得她如何?” 凤昭幼摇头:“我十四时候的事了,那孩子当时刚十二,还没进贤安殿,看不出什么。” 凤昭明斟酌了片刻,难得有些踌躇:“今日找你来,便是想让你在正式册封太女前将小六带在身边,领着她在京中走动走动。” 凤昭幼明白皇姐是想让她为六皇女立威,毕竟谁都知道,能站在宁亲王身边的皇女,实则便代表了整个皇族的态度,那些朝臣们也该考虑开口了。 “那我便先回去,让她明日来宁王府。” 凤昭明恼怒瞪了一眼凤昭幼:“宫中都下钥了,还回去做什么,今日便宿在宫中吧!正好我让小六过来,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那边便让宫人去六皇女处传她过来,这头御膳已是到了,一个个碗碟精巧,分量不大,看着多是爽口的凉菜,几道糕点,都是能入口的大小,怕凤昭幼晚上吃了不克化,分量便只几个。 凤昭明不饿,便只给凤昭幼布菜。凤昭幼看着面前小碟中摞成山的食物,小脸木然,眉绞紧,看着极不情愿,却在长姐的凝视下不得不努力与食物作斗争。 凤淮之进来时便看到这个画面,如漆点墨的眸子荡过什么,随后便低头躬身行礼:“儿臣给母皇、宁皇姑请安。(别纠结,皇姨不大好听)” “起来吧,快来见过你小皇姑,你们已有两年没见了吧。” 凤淮之低头:“三年了。”准确来说,三年七个月又十四天。 凤昭幼有些惊诧,便抬起头,难得仔细打量了一番凤淮之,不同于凤昭幼记忆里的凤淮之,此时这孩子已是高了许多,看着身量也没之前那般单薄,但还是稍嫌有些瘦弱。相貌倒是越发的美丽,艳若桃李贵若牡丹,当年凤昭幼也是因着她好看,便把她带在身边。 凤昭幼打量凤淮之的同时,凤昭明仍不忘投喂自家妹妹,凤昭幼只得微微蹙眉,勉强将口中点心咽下,这才开口:“你多大了?” 凤淮之微微颤抖,上前一步:“回姑姑,狸奴十六了。” “狸奴?”凤昭明有些惊讶,看向凤昭幼。 凤昭幼没吭声。 凤淮之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当年儿臣不爱吃饭,长得瘦弱,姑姑说儿臣瘦弱得像个小猫子,便给儿臣取了个小名‘狸奴’” 凤昭明想起初见凤淮之的时候,也笑了起来:“当时你的确是瘦得紧,你姑姑这名字取得倒也形象。” 凤昭幼却是没了食欲,心下叹气,这孩子当年哪是不爱吃饭,而是宫人见风使舵,私自克扣她的份例,她瞧见了接到身边养之后才好些,待到凤昭明瞧见凤淮之时,已是凤淮之认了贤贵妃当养父的时候了,那时候凤淮之的状态远没有凤昭幼初见她时揪心。可皇姐身边从来不乏见风使舵的人精,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位皇女之前过得有多惨。 “小六,明日起你便和你皇姑到宁王府住些时日,好生照顾你姑姑,她素来用膳需要人照料,你多看着些。” 凤昭幼听到凤昭明这般絮叨的叮嘱,不禁有些臊得慌,哪有小辈照顾长辈的理,便轻咳了两声:“我会照顾好淮之。” 凤淮之听到凤昭幼叫他“淮之”,不禁心下失落,下一刻便扬起笑:“母皇放心,儿臣知道姑姑的口味的,定会照顾好姑姑起居用膳。” 凤昭明只说了用膳,他便私自加了起居,横竖两人没听出来,凤昭明是过于满意,凤昭幼则是心不在焉。 “哦?你知道你姑姑的口味?” 凤淮之腼腆笑笑,“儿臣之前住在姑姑殿中,学过煲汤。” 凤昭明听着有趣,便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 “最开始儿臣煲得不好,姑姑也不计较,后来……”凤淮之想到往事神色温柔了起来:“后来儿臣去和春姑姑学习,有一夜姑姑明明睡下了,半夜竟起来偷喝儿臣煨在小厨房留着第二日早上给姑姑喝的汤……” 凤昭明听见不禁哈哈大笑,凤昭幼听了有些羞窘,但也被凤淮之勾着想起了过往,眉眼间没了之前那般冷淡,唇角甚至勾起一抹笑。 凤昭幼很少大笑,微笑莞尔的次数也不多,凤淮之最多见到的便是她微微勾唇,但那也如雪后初霁般美丽,凤淮之燃烧了千余日的焦躁,在此刻见到这笑后,微微停了。 作者有话说:心虚对手指,最近事多呜呜,好不容易码出来了结果上不来,刚能上来嘿嘿~ -- 第十三章君昼往事 第十三章 若说京城这几天最新的八卦莫过于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宁亲王最近经常出来活动,先是参加了宗室的一场婚宴,随后又去给太师拜寿,身边又一直跟着一位身量高挑气质华贵的少年人,无须凤昭幼介绍,她们便已猜出这人的身份,而这之后的寓意则是最让她们急欲知晓的。朝中诸臣见到此心思也活络起来,雪花般的请柬争相送到宁亲王府,宗室王侯朝臣的家眷也纷纷给君昼二人送花笺邀约,然这时凤昭幼偏又关紧亲王府的大门不肯出去了。 凤昭幼带凤淮之回府时便和君昼、云祁介绍了她的身份,并让君昼安排凤淮之的住处,君昼原选了一处离正院较近的幽然居,环境安静且院子相对华丽些,花了两日将院子收拾出来,凤淮之却说圣上有令,差他照顾皇姑,不如就依旧住在凤昭幼正院的厢房。 君昼到底有些拿不准主意,便悄悄来问凤昭幼,凤昭幼彼时正在习字,听君昼讲话时笔尖不禁微微凝滞,一张字便这么毁了。凤昭幼静默了一瞬,随后开口:“随她。” 君昼又问朝中不少官员的家眷邀他与云祁去赏花宴,他们去还是不去。凤昭幼抬头,眸子中荡了一抹笑:“挑喜欢的去,总在王府里闷着倒也无趣,你们若喜欢,便随时出去逛。”他与云祁的才气她看在眼中,总不能一直拘着他们。 君昼目光与凤昭幼对视,凤昭幼目光沉静,大大方方任君昼去瞧,君昼见凤昭幼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为他们出去感到欣喜,可心底到底有些不安,他有时总觉得凤昭幼离他很远,哪怕二人已有过几次亲热,可这人依旧如同水中月镜中花。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但事关成百上千兄弟的性命,他最终只好闭口不谈。 凤昭幼见君昼神色迟疑,似是多有挣扎,心下了然,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复低下头:“你最近操持府中事过于辛苦,回去歇歇吧,我一会儿出去一趟。” 君昼目光转为晦涩,嘴唇张合了几次,他原本过来是想和凤昭幼亲近亲近的。可此时已然不是什么好时机,更何况,他总觉得凤昭幼已经知道他的事了,心下不觉酸涩惶恐,她是觉得他是个异类,觉得他合该被铲除,还是酝酿着如何……赐他一纸休书……可他却是不会放手的,这人已经是他的了……他绝不会放手的…… 凤昭幼见君昼站在原地不动,情绪起伏却越发激烈,只得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君昼身前轻拍他的肩膀。君昼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目光却依旧锁在凤昭幼神色,跟着她转动,此时的状态俨然脱离了他之前那公子端方的躯壳,带着触目惊心的偏执。 凤昭幼却没发觉,或是她并没那份心思去猜测君昼心中如何想,但她身为凤栖国的宁亲王,一些事虽然一直冷眼旁观,此时见君昼的样子却也不得不过问。 凤昭幼说话声音素来很轻,尾调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此时抬眼看向君昼,之前不屑隐藏,但到底收着些的冷淡彻底漫出眼底:“宣平十四年春闱,有位女子在最后的赋作中写了篇《农商论》,驳斥农本商末,提议农商并重,一时引起轩然大波,最终礼部与翰林院力排众议,点她为榜首——” “那位三元及第的君家君项,实则是你对不对?” 君昼整个人一僵,随后又将自己包进那温润端方的外壳,却到底心绪不稳,努力想勾起唇角,但笑得不如之前自然,最终却是放弃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凤昭幼:“是。” 凤昭幼点了点头,这是她一早便有猜测,直到前些时日与谢自朝见面后才恍然想到的,倒也不惊讶。 凤昭幼冷意尚且未收,仍旧端详着君昼,君昼心下却闪过一丝嘲意,他总觉得床笫之间勾着这人,肆意观赏她脆弱娇憨的情态,她便当真是这般的了,最终却是他陷入这场充满算计、两相屈就的婚事,妄图也将她拉入情潮,却发现,不过徒然。 “你,或者你们,想染指今年的秋闱。” 君昼听到这话,心底已是彻底麻木,果然是知道了啊…… 君昼双膝跪地,脊背却仍笔直:“殿下是何时知道的?” 凤昭幼却是坦诚:“刚刚。” 君昼猛地抬头。 “之前多是猜测。” “殿下为何没有派人调查君昼?” 凤昭幼摇头,她猜到的,大多都是真相,更何况,她本没想拆穿。 “为何?”君昼伸手够住凤昭幼的手,紧紧握住,他想问,既然知道,为何却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凤昭幼默默叹息:“这是凤栖必然的走向。”自建国起,各朝君王便大肆打压男子,不让他们读书,不让他们立户,不让他们置办产业,长此以往,反弹本就是必然,她就算提醒了凤昭明有人想在秋闱大肆替考,从而拉考生下马,最终在来年春闱大闹一场,这件事自然会被压下去。然她察觉了一次,却未必能察觉到下一次,这本是凤栖的腐肉,也是凤栖越发保守停滞不前的病根之一,倒不如闹到人前让朝臣们清醒清醒,但……她到底没忍心。 “用自己的性命大闹一场,最终未必得个结果,值得吗?”没等君昼开口,凤昭幼便已知道他的答案。 君昼低下头,膝行几步,双手环住凤昭幼的腰身,将头靠了上去,开口时尽是涩意:“昼这一生,虽生在高门大户,看着风光富贵,却从来都是喘不过气,用我一条命,能让更多人醒悟,知道男子也不是赔钱货,男子也可以成事,倒也不算白活……” “只是……临终前倒也有份奢望……” “说。” 君昼闭上双眼,一滴泪落在凤昭幼衣裙之上,瞬间不见踪影:“殿下……能否不要忘了我……” “不是宁王君,不是正夫君氏……而是君昼。” 凤昭幼心下有些烦躁,她素来不耐烦管这些事,只冷眼旁观,觉得这是兴盛发展的必然,此时却莫名想给这男子一条生路:“本王三日后入宫会和陛下提兴办男学之事,会提议让你担任学正,开始总会艰难些,也入不了正当科考官员T系,只会是些内官,你可以想一想。”随后移开君昼的手,转身离去。 离开前,听到君昼抑制不住的泣音,似悲痛,似欢喜,似解脱。 作者有话说:这两章展开一下剧情,顺便说了一下前文提到过的君昼的秘密。还有私设凤栖国科考是一年一次的。昭幼的性格在这章里带出来了一些,表面娇憨懒散,实则内里冷淡至极。当然一个人实则是多面的,她在君昼面前如此,倒也不是说她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但从这里大家应该也能放心,虐谁都虐不到昭幼头上。下一章会有肉,大家可以猜一下是谁的~(如果我能写到的话,应该可以!) -- 第十四章“我是云祁” Eγцsℎцωц.мE 第十四章 酉时三刻刚过,京城几处主街烛台灯火已燃,四处叫卖的货郎开始走街串巷,唯有晚间才会出现的街头杂耍、夜市小点心也开始出摊,这是凤栖京城百姓每晚必看的娱乐项目,更何况这几日起有西域人带来的歌舞表演,去得及时甚至能看到高鼻梁的异邦人吹着笛子引得一条手臂宽的蛇翩翩起舞,相邻的便是热情性感的西域舞郎,不过几刻已是人声鼎沸摩肩擦踵。 街上已是如此热闹,更别提京中玩乐销金的去处丰乐楼了。因着这些时日朝中事忙,下值之后官员们便会来此处轻松一些,往日热闹的丰乐楼如今更是人满为患,一主楼四庭阁无论堂座雅间都无闲余,这便忙坏了楼中的伙计,一个个儿步履匆匆来回给各位贵客上酒菜。此时一个相貌平平的伙计急匆匆顺着空中栈道朝着南庭阁跑去,南庭阁一般都是贵人议事的场所,私密X较强,伙计刚入月亮门便被拦下询问盘查。 伙计脸上带着焦急,在当值的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便引着她朝顶楼方向大步而去。 到了顶楼,伙计这才发现这竟然被设计成了一幢贫天的宅院形状,院中甚至还栽种了小巧雅致的盆景墨菊,伙计不敢多看,只等那人去报信之后才敢进去。 侍卫刚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伙计以为是让她进去回话,却没想到东家自己出来了。 谢自朝朝室内低低道了句事急先行一步,随后皱着眉头看向伙计:“怎么才过来回我!她怎么样了!” 伙计心下一定:“殿……那位贵人下午来的,心情似是不大好,先问了管事您的去处,听闻您今日会客便下令不许管事去找您,自己叫了酒酿,因着您吩咐,贵人来了只给上低度的果酒,咱们也没多想,但贵人竟喝空了一壶,这还不足,着人再上,管事那边正在陪着,让小的过来传话。”Ⓢ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谢自朝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应是小殿下不知在哪儿受了气,过来寻她不到,便自己借酒消愁。便没再管伙计,自己大踏步前去寻凤昭幼。 谢自朝这张脸在京中虽不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知名度也是极高的,几个酒客看到她来主楼眼前一亮,意欲上前搭话,谢自朝正心焦凤昭幼的状态,便只应付几句,径直离开了。 谢自朝进到凤昭幼所在的套间,推开门见到管事正在屏风后跪着,看那样子既不敢劝又不敢离开,谢自朝摆摆手,管事的眼前一亮如蒙大赦连忙退下了。谢自朝绕过屏风,便嗅到空气中逸散的梨花香,再看凤昭幼,此时双眸微微失神,面颊微红,整个人靠在贵君椅上,一手握着一只半空的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昭幼听到室内有人走动的声音,便分神看了一眼,见是谢自朝,便没动:“你来了。”声音微哑。 谢自朝走上前,先是碰了碰凤昭幼面颊,又捏着她的手腕轻轻从她手中将酒杯取走。 “怎么喝这么多?”谢自朝心中急欲知晓凤昭幼因何伤神,却见凤昭幼似乎并不大想开口,便只能勉强按捺心中燥意。 凤昭幼苦笑着摇摇头:“倒没什么大事。” 谢自朝盯着凤昭幼的脖颈看,今天她穿了件珍珠白立领盘扣对襟褙子,纤白脆弱的脖颈被全然遮住,看不出那之上是否被人吮吸过。谢自朝心下莫名酸涩不堪,难得克制不住自己:“那便是家中两位娇夫美侍太过难缠,使得殿下消受不起美人恩?” 凤昭幼哭笑不得,伸手去g谢自朝的脖子,谢自朝向后躲了躲,没让她得逞。 “姐姐是在嫉妒我?” “哦?”谢自朝拽过八仙桌旁的另一个长椅,坐了上去。 “嫉妒我已有家室,红袖添香?” 谢自朝搭在扶手上的手握了一下,上好的金丝楠木发出“吱呀”的声音,谢自朝心仿佛被老坛酸醋泡过一般,勉强扯了扯唇角:“看来你和王君平君相处不错,那还来我的丰乐楼做什么?” 凤昭幼晃晃悠悠起身,朝谢自朝栽去,嘴里还嘟囔着:“你就知道笑话我。” 看来关系没那么好。 谢自朝心情又莫名好起来,甚至难得没躲,任由凤昭幼整个挤在她怀里,甚至扶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凤昭幼便整个人坐在谢自朝身上。 谢自朝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软玉在怀,凤昭幼自带的馨香直往谢自朝鼻子里钻,谢自朝放在凤昭幼腰侧的手都不由得用了几分气力,却仍嘴y:“你身上好大一股子酒味,难闻死了。” 凤昭幼本就醉了,只是身边没人,便强撑着,此时靠在谢自朝身上,便懒懒打着呵欠:“那姐姐帮我洗咯。” 谢自朝本就对凤昭幼有绮望,自是听不得这个:“你的随身侍卫呢?” “在楼外,没让她们进来。” “暗卫也没跟着?” 凤昭幼用头发蹭了蹭谢自朝的下颌:“来你这里带什么暗卫?” 一句话哄得谢自朝心里极为熨帖,虽然她也知道这是凤昭幼习惯性的嘴甜。 凤昭幼也觉得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便扭动了几下:“好困,今晚宿在你这儿了,姐姐遣人告诉子葵她们先回去。嘶……你把玉佩解下去,硌到我了。” 谢自朝听凤昭幼又是说住在她这儿,又是说让她解玉佩,忙将手伸向腰侧,随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硌到凤昭幼的又哪里是玉佩…… 谢自朝目光晦涩:“先别睡,我抱你去今晚住的地方。 凤昭幼乖顺的勉强睁开眼睛,伸手搂住谢自朝的脖颈,任由她将自己抱起,像一只慵懒黏人的猫儿。 谢自朝不自觉喉咙吞咽了一下,抱着怀里柔若无骨的人便朝主楼楼顶走去,过了几处垂花门便进入了一处和南庭阁顶楼相似的院落,不同的是庭院内的盆景多为苍松云柏,看着朴拙大气些。 凤昭幼醉酒后便一直抱着谢自朝嘟嘟囔囔,说得最多的便是要谢自朝帮她沐浴。 谢自朝本来挨着凤昭幼被惹出了火气,凤昭幼偏生不老实扭来扭去,便气急拍了拍那处肉最多的屁股,拍完自是一愣,凤昭幼也一愣,以为把谢自朝惹火了,便老实起来:“那姐姐遣几个侍人过来,侍奉我沐身。” 谢自朝听这话眉头不禁皱紧:“不行,你是亲王怎能用外面的小侍,你是想后院添人吗?” 凤昭幼一愣:“我喝醉了使不上气力。”随后又妥协:“那你给我找个仆妇也行,手轻一点的。” “不行!”谢自朝脱口而出。 “男子不行也就罢了,为何女子也不行?” 谢自朝嘴张张合合,最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给你洗。” 凤昭幼怀疑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 谢自朝却平静了下来:“我亲自侍奉你沐浴。” 谢自朝抱着凤昭幼走进浴房,将她放在一旁的榻上,一颗一颗解着凤昭幼衣服上的玉扣,随着最后一颗扣子解开,整件衣裙委然落地,随后是中衣、小衣,谢自朝不禁屏住呼吸。面前她肖想觊觎了无数个日夜的女孩儿如今便欲T1横陈在她浴房的美人榻上,神色迷离的看着她。 谢自朝叹了一口气,她刚进套间的时候嗅到梨花香便明白管事的上错了酒,这哪里是度数低的梨子酒,而是她埋在梨花树下三年,刚刚取出不久打算自品的陈酿,喝着的时候如同果酒不辣喉,后劲却是极烈。 谢自朝不敢多看,将凤昭幼带下水,凤昭幼肌肤碰触到温水,不禁满意地喟叹出声。 凤昭幼此时大脑混沌,已然分不清自己在哪儿了,眼前人也不大看得清,只看出是一位玄衣美人,是谁却想不到,但能侍奉她入浴的,也就府里那两个吧…… 凤昭幼莫名不想回想君昼的事,那应该就是云祁。 云祁又半夜偷偷潜入她的正院了? 凤昭幼想不大明白,只觉得面前人衣服被水浸湿,紧紧箍在身上,看起来不大舒服,便踉跄着扑了过去:“你……你怎么不脱衣服?” 谢自朝被凤昭幼这么投怀送抱,面对心上人本就不大坚定的意志力早已岌岌可危,却仍违背本心将人推开。 凤昭幼被按着坐回池边,呆呆看着眼前人:“云祁,你怎么了?” 谢自朝眼底先是一愣,而后带了几丝怒气:“你叫我什么?” 凤昭幼没读懂面前人的怒火:“云……云祁?” 谢自朝捧起凤昭幼的脸,让她得以看清自己:“凤昭幼,你看看我是谁?” 凤昭幼将下巴放在谢自朝手上,而后伸手去碰谢自朝的脸,凌冽深邃的眉眼,直挺的鼻梁,微软的嘴唇,凤昭幼只觉眼前人很熟悉,却又看不清,便凑得更近:“好熟悉……” 太近了……近到谢自朝能嗅到凤昭幼口中的梨子香。 凤昭幼靠在池壁太久,有些腿软,不禁踉跄了一下,唇不小心碰上了另一处柔软,一触即分。 凤昭幼自是没注意到刚才的事,只用手揉了揉脑子:“好熟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谢自朝面无表情的抚上刚刚被凤昭幼碰过的嘴唇,而后用手遮住眼睛笑了几声,几分癫狂几分自嘲,而后攥住凤昭幼的手腕:“不用想了。” “我是云祁。” 作者有话说:扶她哦,大胸x姐姐,下章h,吃不下的记得跳~ -- 第十五章错认(扶她男主主场) 第十五章 “不用想了……” “我是云祁。”谢自朝声音中带着几分挣扎后的认命,认命啊……向她的小殿下……俯首称臣…… 凤昭幼心里觉得不对,但此时也分辨不出来,只任由谢自朝哄骗着。 谢自朝第一步迈出,再往下仿佛就是顺理成章有条不紊:“云祁……我吻过你吗?” 凤昭幼听得有些懵,不知道“云祁”为什么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却也诚实的作答:“亲……亲过。” 谢自朝听罢吮吸了一口凤昭幼的唇瓣:“怎么亲的?” 凤昭幼回忆了一下,将小舌伸给谢自朝:“这……这样……” 谢自朝自是笑纳,与那小舌狠狠g缠了一番,止了止渴,随后额头抵在凤昭幼额前:“我还亲过你哪儿?” 凤昭幼回忆了一下,羽睫抖动,莫名红了脸,又勉强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 谢自朝见凤昭幼如此,内心更加酸涩不堪,当真是……被人尝了个干净。 谢自朝在凤昭幼喉管处轻咬了一口:“这里亲过吗?” 凤昭幼不小心叫出声,“亲……亲过的。” 谢自朝又抚上那两处雪包,在乳尖处按了按,“这里亲过吗?” 凤昭幼被吮吸得几乎说不出话,只好勉强呜咽出声:“亲……啊……亲过……” 谢自朝从上到下前前后后亲了个遍,凤昭幼被按在软榻上咿咿呀呀地叫着。 谢自朝嘴唇越发的凄红,像是传说中的妖鬼,一下一下啄吻、哄骗着凤昭幼:“除了我,还有谁亲过你?” 凤昭幼双眼缓慢地眨了眨,似在回忆。 谢自朝越发的醋:“那么多吗?都想不过来吗?” “君昼?” “还有谁?” “啊……没……没了……” 谢自朝将手指缓缓推入那处滑腻狭窄的花穴:“我亲的舒服还是君昼亲的舒服?” 凤昭幼不知如何回,刚想耿直的对比一下,一股求生欲莫名迎上心头:“你……你!” 谢自朝勉强满意,手快速抽动了几下,感受那花儿越发的柔软娇媚,一下一下吸吮着她的手指,似在留恋引诱。犹豫了一下上衣未脱,但解开了下袍,一根原不该长在女子身上的狰狞物事弹了出来。 谢自朝是十二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同的。毕竟……哪个女子身上长了根男人的物事,又有哪个女子和至交好友抵足而眠时欲火焚身夜不能寐,从那时起,谢自朝便知道,自己喜欢凤昭幼,而这份喜欢,势必得不到回应。 谢自朝分开凤昭幼的双腿,将那丑陋孽根抵在嫣红乖巧吐着花露的穴儿上,近乎贪婪地看着,看着那根物事一寸一寸被吞进x中,看那穴口被自己撑得泛白,看那洁白平坦的小腹一点点鼓出她的形状。 凤昭幼也有二十多日没行过那事了,刚刚习惯被进入的穴儿又变得生涩不堪,羞答答、近乎无措地箍着那根东西,不知推拒,只能呜咽着承受。 谢自朝感受着凤昭幼的生涩,舒爽地重重顶了两下:“他们之前没伺候好你吗?还真是无用的东西。” 凤昭幼不知道“云祁”为何骂自己无用,又觉得在床上是要哄着小公子的,于是乖觉的将唇舌递给身上动作的人含弄了几下,又磕磕绊绊地说:“不……不无用……你很厉害……啊……不要……” 谢自朝听到凤昭幼的夸赞醋意上头,顶弄的力度越发的大,速度越发的快,身下的人儿几乎无法承受的程度,只呜呜咽咽娇娇气气地喊着慢些。 谢自朝又开始发问:“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凤昭幼一时反应不过来:“谁?” 谢自朝更醋了,那根大家伙越发凶狠的向深处凿弄,几次险些顶开稚弱的宫口:“在我的床上你还想想着谁?” 你问的呀……凤昭幼欲哭无泪,她平时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无理取闹的人,可是和身上这人比,她觉得她输了。 “我操弄得你舒服还是君昼操弄得你舒服?”谢自朝话说得越发露骨。 凤昭幼哪里听得这般的荤话,全身上下,就连乳儿也羞得泛了红,便咬着牙不肯说,但她越不说身上那人操弄得便越发用力,到最后软榻都发出了吱呀的声音,凤昭幼才连忙投降:“你……你……得舒服。”凤昭幼将她羞于说出口的话含了回去。 谢自朝自是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没比得太过,却仍是止不住的酸涩,明明是她最早认识她的,结果却眼睁睁看着她被两个不相干的压在身下任由其操弄,自己倒是那个不相干的了…… “我之前操弄得你舒服还是现在舒服?”谢自朝嘴上盖过了那位正君,但冒充的这位平君却仍叫她嫉妒得紧。 凤昭幼哪里见过这般不讲理的人,自己和自己比较,之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比较,可这人却偏生抵在她那被碰不得的地方,死命的顶撞研磨,凤昭幼只好含着泪软着腰啜泣出声:“你……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更厉害……” 谢自朝这才满意下来,换了个姿势,将小殿下面朝自己抱在怀里操弄,这样入得极深,她有时不需要怎么动便能刮蹭到那宫口,她犹豫了片刻想进去,却到底担心怀孕之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怀孕,想着下次还是喝过避子汤再操进去,于是恋恋不舍的又刮蹭了几次,这才在怀中人儿撒娇哭闹下缴械投降。 然这并不是结束,恰好只是个开胃小菜,毕竟,夜还长着,饿久了的狼总是需要喂饱的。 -- 第十六章她……Y求不满?(渣) 第十六章 凤昭幼这一觉睡得可谓是昏天暗地,梦一个接着一个,W糟糟的被看不清人脸的家伙按在身下任意亵玩,直至空气里散着浓郁到惹人脸热的石楠气息,和香甜的梨子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网将凤昭幼强行拖进情欲的深渊中不得逃脱。 直到凤昭幼累得不行,在梦中啜泣着嚷着不要了,那边仍是不停地诱哄,伏低做小的侍弄,恼人的热度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太过娇嫩的肌理何时遭过如此对待,被揉搓吻噬到热辣发疼的地步,那人还哑着嗓子一下一下逗弄她,一个女子,如何娇到这种程度,然后再次握住她的脚踝,顶撞进去,穴肉只好无力的承受着那根烙铁般的物事的入侵,柔媚的包裹吸纳着,说不上是推拒还是不舍,最后完完全全被顶弄成了入侵物事的形状,脚踝也无力的被人架在肩上,被深红色的串珠绕了几圈,松松垮垮的随着顶撞发出木质碰撞的闷响…… 凤昭幼睁开眼睛,脸红一阵白一阵,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正穿着一件白色亵衣,犹豫了一下解开衣结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凤昭幼到底觉得羞怯,没仔细看便将亵衣合拢了,自然没看清、也不好意思看清原本正常情况下乳儿上两朵羞涩小巧的尖尖此时泛着红肿。凤昭幼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身子是否存在异常,她睡前应是被人侍奉清洗过,身上清爽舒适,带着微微的草木香,虽有几处泛着红,但看起来更像是饮酒过度起了疹子,她之前也有过,不过轻微,也不想惊动御医,便只偷偷拿了药没大注意。 凤昭幼跪坐在床榻上出神回忆着入睡前能想起的每一件事,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因为太过出神,便没听到房门“吱呀”了一声,随后被关上,一个人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谢自朝,不得不说,眼见着心上人穿着自己的亵衣,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谢自朝内心深处最阴暗的独占欲,更何况,这人刚被她拢在身下细细品过,只不过她清醒后明白她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这才去取了药,遗憾地将她留下的印记涂上舒痕的药膏。 谢自朝垂眸遮住眼底汹涌的几近溢出的独占欲,将手里端着的紫檀木食盘放在床边的小案上,这才出声,“昭幼,在想什么?” 凤昭幼这才回神,目光触及谢自朝的眼眸莫名像是被烫了一下,眼睛极快的移开:“没……没什么。”凤昭幼直到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喑哑。 谢自朝自是知道原因,心里闪过歉疚,若不是她,她也不会咿咿呀呀地喊了一宿,嗓子也不会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谢自朝又莫名燥热起来。 “你应是被烈酒伤了喉。”谢自朝自食盘里取出一碗深棕色的水液,在阳光下微微晃动,蒸腾出焦甜的香气。“管事拿错了酒,我已经罚过了,你若是心里不舒爽,我便将人送去亲王府,你亲自处置她。” 凤昭幼迟疑地摇摇头,酒是她自己要喝的,管事虽有小错,但已被罚过,她也不想追究,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谢自朝见凤昭幼眼底疑色未消,也没多说什么,只将碗里的药汁用汤匙搅了搅,又放在嘴边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凤昭幼嘴边:“这是养嗓子的药,甜的。” 凤昭幼莫名向后躲了一下,没等谢自朝怎么样自己先怔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反应如此之大,所幸谢自朝没有奇怪她的举动,便只讪讪开口:“我下床自己喝。” 谢自朝心底遗憾,看来脑子虽没记住她,身体却记住了。 凤昭幼下床着了木屐,刚想走动,腿软了一下,不可言说之处莫名一阵不适,就像是……被过度撑开、又失去了撑开之物的……不适…… 凤昭幼手抓住床单,又松开,面色有些奇怪,而后试探地问向谢自朝:“昨夜……是谁侍奉我入浴的?” 谢自朝也没想瞒,挑了挑眉:“是我。” 凤昭幼张了张嘴,耳垂掩不住的红,眼底偏又气恼:“昨夜是谁为我守夜的?” 谢自朝似是有些惊讶,上下看了凤昭幼两巡,莫名把她看的脸热:“昨夜你醉猫一般,我岂会放心,自然是我和你一起睡的。” 凤昭幼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自我怀疑,她没有怀疑谢自朝的话,如果她和谢自朝全程在一起,那便不会有一个不知名的人潜入房间对她行那……那种事…… 凤昭幼笑笑摇头,想来也是,如果真有,早就跪在床边大哭大嚷让她纳他为侍了。 可若不是有人潜入……那她……那她岂不是……肝火太旺,欲求不满??? 谢自朝一直盯着凤昭幼的脸色,便见她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而后整张粉面红欲滴血,看得人心痒。 谢自朝莫名想逗弄她,便突然靠前,搂住凤昭幼的细腰,将她带回床上,凤昭幼被吓了一跳,忙伸手去g谢自朝的脖颈,见她脸上挂着笑,便知道她在使坏,气恼地瞪了她一眼,因着昨晚新承了情事,眼圈尚泛着红,这么嗔怨一瞪,莫名含着春意,谢自朝搂住凤昭幼腰身的手也不觉用了力,直到凤昭幼“嘶”了一声,才狼狈往后仰了一下,站直身子,面无表情的再次端起药碗。 因着刚刚的亲昵,凤昭幼没再抗拒谢自朝喂药,可谢自朝此时像是心情不大好,一直心不在焉。 凤昭幼咽下最后一口药汁,又被谢自朝侍奉着漱了口,这才倒出功夫说话:“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处理?” 谢自朝勉强扯了扯唇角,摇头,虽不愿意,但还是开了口:“六皇女在外院等你。说是惦记你一宿未归,过来接你。” 凤昭幼这才想起来她府里还放了一个六皇女,沉硬了一下:“姐姐一会儿着人为我准备一身常服,我和小六在楼里观戏。” 谢自朝听这话,便想明白这背后的寓意,“定下来了?” 凤昭幼对谢自朝没什么不能说的,点了点头。 谢自朝亲自送凤昭幼出了内院,便没再跟着,甚至没说去和那位日后的“新君”寒暄一番,便站在原地目送凤昭幼离开了,直到再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嵌在唇角的笑才一点点抽离,直到面上无一丝表情,眼睛暗沉沉的,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昨夜的欢愉是她偷来的难得的蜜糖,就这么一夜,她似乎获得了前半生从未有过的甜,可这又怎会够呢?她须得……须得想个法子,求得她怜悯也好同情也罢,她也不求同她的事能露在人前,但在人后,她总得给她些甜头…… -- 第十七章套娃式冒认身份 eγцsℎцωц.мe 第十七章 凤淮之此时正只身一人等在外院,艳丽到近乎妖冶的面庞无一丝表情,下颌崩得极紧,眼睛黑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一阵脚步声被他捕捉到,下意识扬起笑,眉眼弯起,全然不是刚刚那副暴戾至极的样子。 凤昭幼因着宿醉,更是因着一些不可说的原因,此时身上酸软,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却不愿被人看出,便走的极慢。凤淮之见她这样子,呼吸停滞了一瞬,压下心底刚刚几近逸出的暴虐,三步并两步上前稳稳搀住凤昭幼。 凤昭幼下意识想挣开,又觉不妥,毕竟那事已过去太久,她总不能一直和一个孩子计较,便接着凤淮之搀扶的力度,走得轻快许多。 “姑姑昨日怎么未回府?狸奴昨日等您等到子时,担心得不行,子葵才回来传话说您在丰乐楼宿下了。”凤淮之毕竟十六岁,再加上刻意为之,声音带着稚态的乖巧,撒娇一般。 凤昭幼心莫名一软,面色和缓:“昨夜难得会友,多喝了些,太晚了便不想折腾。” 凤淮之唇角弧度不变,眼睛眨了两下:“那姑姑便随狸奴回府吧,狸奴临走前刚熬了醒酒汤,正在小厨房煨着呢。” 友人吗……看着像是之前的那个伴读……区区一个没实权的郡王世女……Ⓢайyésんùωù.νιρ(sanyeshuwu.vip) 凤昭幼摇头:“刚刚喝过了,也不急着走。今天是小朝会,散的早,来丰乐楼的人便多,我带你转一圈,你也算认认脸,倒也不必多说,只观察哪些能为你所用,哪些不能就可。” 凤淮之闻言也不激动,只是亲昵的抱住凤昭幼的胳膊:“谢谢姑姑!” 凤昭幼这回领着凤淮之去了南庭阁,也没去楼上,只在一楼找了个半包间,不到几刻钟,便来了几位过来问礼的官员,里边还有大皇女的外家,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眼睛扫过凤淮之,y是不吭声,凤淮之也不气,只笑眯眯地看回去。 凤昭幼只摆弄面前的金粉沙漏,来人问礼她便点点头,那边子葵低声给凤淮之介绍来人的身份。毕竟身子不爽利,将将坐足了半个时辰,凤昭幼打算离开,凤淮之便不动声色几句应付掉那位京兆尹大人,连忙上前搀扶,照顾得比子葵这个自幼跟在凤昭幼身边的还要周到。 离开时两人上了一辆马车,凤昭幼原本想清净,但见凤淮之上来也没说什么。 凤淮之进来便坐得端正,一副认错的态度拿捏得极准,乖巧中带着有恃无恐,似乎料定凤昭幼不会生他的气。 凤昭幼不觉有些头疼,最近W糟事倒是格外的多:“你应该清楚,你母皇为何让你来宁王府。” 马车内宽敞,凤淮之毫不犹豫便跪了下来:“清楚,母皇……想要抬举狸奴。” “你来这几日,我带你赴了两宴,便发觉你实则并不热衷,说罢,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凤淮之苦笑:“狸奴……狸奴不想做太女。” 凤昭幼一早便猜到了,她向来不喜政务,便一直在凤昭明面前装痴偷懒,凤昭明拿她没办法,便只能纵着,凤昭幼心底也清楚凤昭明身上担子重,其中也连带着她的,否则她也不会安安心心在岐南行宫待了那么久。就是知道,心底才愧疚,才在明明可以躲过的情况下还是回来成婚,才应下了帮凤昭明抬举看重的太女人选,其中自然也囊括了考察她是否合格。 可两人都没想到人是合格的,让她私下处理的政务样样完成的漂亮,可一到和官员打交道她便向后躲,全然一副无心贪权的心思。若是其他时候也就罢了,要么接着调教劝解,要么干脆放开不管,也并不缺这一个。只是……凤昭幼心里清楚……留给凤昭明的时间不多了。 凤栖素来是凤耀大陆最强盛的国家,何曾惧怕过一个狄戎,赶在这时候立太女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不会被人发觉她有异常,却又能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借口。太女先立下,再逐渐放权于她,等她长起来,凤昭明就可以安心的退位了。先帝不喜凤君在凤栖从来不是一个秘密,连带着不喜欢昭明太女,自然是顺理成章的。凤昭幼出生前,凤君和昭明太女受了不少磋磨,明枪暗箭此起彼伏。凤昭幼出生后是好些了,但暗地里涌动的势力却从不肯放过凤昭明,她被自幼跟在身边的侍卫背叛,食物里下了至Y至毒的蛊毒,御医诊救及时,却也只能将蛊虫用针比在一处沉眠,却不能将其取出。 有人得到太女中毒的消息,立刻去先帝那里告密,言说一个即将成为废人的太女又怎能登帝位,凤昭明为了表明自己无事,用秘法将那虫子比至深处,诊脉时这才脉象无虞,可这蛊虫便是越发取不出了,御医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施针比它沉睡,可随着年岁流逝,那蛊虫从一年醒一次,变成了九个月,又变成了半年、两个月、一个月,乃至如今的每十日就要施针一次,而那蛊虫如今离心脉越来越近了…… 凤昭幼听闻南疆有解决的办法,便常年在南面打探消息,但苗人行迹过于隐蔽,她找了这么久,仍是一无所获…… 若非几个较大的皇女太过不成材,凤昭明也不会把视线转移到这个最难登位的小皇女身上,若是她也不能登位……凤昭幼两个手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凤昭明已不能生育,为了稳住前朝、宗室,她只能去宗室挑一挑适龄的来培养……但……到底不甘心。 凤昭幼一直沉默着,沉默到凤淮之有些慌了,膝行过去扯了扯凤昭幼的衣角:“姑姑……想要狸奴当这个太女吗?” 凤昭幼回神,神色复杂:“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情。” 凤淮之笑了笑:“您若想,狸奴便去做。”凤淮之将头枕在凤昭幼腿上。 “狸奴想要姑姑开心。”若是她开心,他当这个太女又何妨,左右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个男子……若是知道也没关系……杀了便是了…… 凤昭幼素来不愿强迫于人,但……凤昭明那边等不得了,她不能让她再忧愁立储之事。她也不是要凤淮之一直当太女,只是先稳住局面,京中有人主事,她才能安心回南边寻找苗人的下落,凤昭明才有机会活下去…… 但凤昭幼又太过聪明,她知道,凤淮之表面乖巧,实则是个披着绵羊皮的狐狸,她估计早一眼就瞧出凤昭明的不对劲,进而知道了万事不经心的凤昭幼的软肋,这实则是一场威胁,但凤昭幼却没办法……甚至,她虽觉得荒唐,却有一点猜出凤淮之想要做什么。 凤淮之看出凤昭幼的犹豫,一点点站了起来,双手抵在凤昭幼两侧的车壁上:“狸奴很伤心……” 凤昭幼内心微讽,她倒是看不出他有哪里伤心,谁能想到一时好心,竟养了个狼崽子出来。 凤淮之在凤昭幼颈窝的位置蹭了蹭,很是眷恋:“姑姑明明知道……狸奴深爱着姑姑——” “明明知道,只要是姑姑所想,哪怕是要了狸奴的性命,狸奴也甘之如饴——” “却非要忌惮狸奴至此?” 凤昭幼难得声色俱厉:“荒唐!”随后又压低了声音:“我是你姑姑!” 凤淮之趴在凤昭幼耳边轻声笑着:“前朝为保血统纯净,姐弟成婚,兄妹联姻,表亲都是隔了一层,更何况你我,不过姑侄……哦对了,如今后宫的那位梅君殿下,不就是先帝之女燕王的儿子、当今陛下的侄儿吗?陛下之前不肯娶,不也被宗室比着点了头吗?宗室若知道你我在一处,说不定有多高兴。”说罢含住了凤昭幼小巧的耳窝。 凤昭幼被比得红了脸,微微颤抖的红唇张张合合:“你我都是女子……” 凤淮之早便知道凤昭幼会说什么,强握着她的手按在他那处,随后开了口:“姑姑不疑惑昨夜究竟是谁上了你的床榻吗?” 凤昭幼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凤淮之,睁得太用力,眼圈儿都泛了红。 凤淮之却笑了,心底之前嫉妒得恨不得杀了那人,此时不也成了他哄骗凤昭幼的工具,到底是为他做了嫁衣裳:“姑姑醉酒后缠人得紧……一个女子……如何这般爱娇呢……” 凤昭幼声音颤抖:“你……你……” 凤淮之爱恋地吻了吻凤昭幼的唇瓣:“昨晚的那个人……是我呀!” “姑姑知道了狸奴最大的秘密,狸奴的命就在姑姑手上了,狸奴若惹了姑姑不开心,姑姑便可以随时向陛下告状。” “看!狸奴现在是姑姑最称手的工具了!”凤淮之表情有些得意,随后歪了歪头:“只是……姑姑也要满足狸奴一个小小的、小小的心愿……” “狸奴早晚都要死的……狸奴知道姑姑早晚要杀死狸奴的……在杀死狸奴前,便满足狸奴的愿望……可以吗?” -- 第十八章马车 第十八章 凤昭幼自出生起便是凤栖国最受宠爱的宁亲王,没记事的时候先帝把她当作一个吉祥物,父亲皇姐也将她保护得极好,唯一受过的苦便是为皇姐挡了灾,不懂事时非要哭闹着吃御赐给皇姐的那碗淬了毒的甜汤,但发现得及时,她也没有什么大碍,左右不过留下了点T弱之症。待到她记事时,她皇姐便登上了皇位,怜惜她之前吃的苦,便把她放在殿里养,她自幼便是宫里的小霸王,侄女侄子不敢惹她,太学里的同窗们又顺着她,更别提成为她伴读的谢自朝对她有多好。年幼时的凤昭幼便以为全天下都是这样的,夏日就是有凉丝丝的冰块不间断的运向寝殿,冬天就是有无烟的银丝碳日夜不间断的供应,可她十岁时却在御花园玩耍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浑身脏W、骨瘦如柴的孩子正被内监追打。 凤昭幼连忙叫身边人拦下,询问之余才知道御膳房最近总丢东西,原以为是宫中哪位主子养的猫儿,没想到竟是一个孩子。 宫中不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孩子,凤昭幼最开始以为是哪个宫人偷偷诞下孩子放在宫里养,派人去查才知道这孩子竟是她的亲侄女,惊骇之余便先将那孩子带回殿里。 那孩子却不肯让人碰。因为头发遮挡,看不大清长相,只觉得眼睛黑沉沉的,看人带着幼崽外厉内荏的凶。凤昭幼难得心软,上前向他示好,温声告诉他她是他的亲姑姑,会护着他,刚试探着抱住他,便被他在颈窝处狠狠咬了一口。身边侍卫见此亮了剑,凤昭幼却吸着气不让她们动手。 所幸孩子饿了太久,力气小,最终凤昭幼只是见了点血丝,没有什么大碍。 这是凤昭幼和凤淮之的初见。 那段时间凤昭明发了几回病,凤昭幼懂了点事,依稀觉得不能让皇姐再为后宫分心,但亲侄女她又不能不管,便一边派人接着调查,另一边去延寿宫找了皇太君说了这事。 后宫到底没有凤君,皇太君此时身子也不好,听到这事先是长久的沉默,随后叹气,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孩子的,只是孩子的生父……身份太过低贱,又是外族血统,当年还试图行刺过凤昭明,虽然没成功,随后还难产而死,但他们到底对这个孩子心怀芥蒂,可这些事他也不欲和凤昭幼说,只全权交给了凤昭幼负责。 凤昭幼从延寿宫带走了两位资历较深的内官,让他们去尚宫局又挑了些宫人一齐送给了凤淮之。随后又重新给他找了处宫殿供他居住。 那孩子察觉到凤昭幼对他好,眼底的防备去了些,偶尔凤昭幼去见他时,他虽仍然不肯说话,眼底却有了亮光。 后来凤昭幼病了,小半个月没去见他。夜里惊醒,却见到有人站在她床前,先是一愣,以为是刺客。她素来没有着人守夜的习惯,宫人们都是在耳房居住,有什么差遣都是听她摇铃。凤昭幼第一反应便去摸枕头底下的匕首,随后才发现是他。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叫了她一声姑姑,带着哭腔。 她才知道之前伺候他的宫人都说他是扫把星,说他不详,谁挨上他都会倒大霉,他见凤昭幼几日没去看他,先是以为凤昭幼烦了,后来知道她是病了才不能过来的,便又以为是自己克了她。 凤昭幼忍着咳哄他,心里难得对那些宫人带了戾气。 凤昭幼发现凤淮之之前被整个皇宫边缘化了,甚至没有开蒙,识的字还是之前宫里老内官没死时教他的,他又不愿接触外人,于是凤昭幼开始给他启蒙。 凤淮之一点点被凤昭幼养出了肉,却沾染了挑食的坏习惯,凤昭幼笑他像只小猫子,开始一口一个“狸奴”的叫着。 时间久了,凤昭幼年岁渐大,每年都往南头跑一次,想要寻找南疆苗人的下落,对凤淮之的关心却不见少,他不愿和其他皇女接触,不愿去太学,她便将先生请去他殿里教学。 她十四岁那年,又一次寻南疆未果,满心疲惫的回来,却听到三皇女趁她不在,打砸了凤淮之的宫殿,还伤了凤淮之。 凤昭幼大怒,德贵君苦苦哀求她才没告到凤昭明那里去,随后责令三皇女闭门思过两个月,手抄《大学》一百遍。 凤昭幼难得用了仪仗将凤淮之接回了自己的宫殿住,为的就是警告那些皇女,有她为凤淮之撑腰。 凤昭明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却没多说什么,只又给她送了一堆东西,也没提见见凤淮之。 凤昭幼继皇太君、凤昭明之后,将凤淮之纳入了自己有关“亲人”的那个保护圈,却没有注意到,自己护着的,从来不是她眼中的小绵羊,而是一个狼崽子,这个狼崽子竟对她生了情愫。 那夜的事凤昭幼不愿多想,她们都小,他也做不得什么,只是隔着丝帕轻轻碰了她一下,动作太轻,连吻都谈不上。凤昭幼却察觉出不对,没说什么,第二日将他送回了他的宫殿,随后便搬去了宁王府。 两人再未相见,凤昭幼听子葵说,凤淮之往宫外闯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又长久的在陛下、皇太君的宫殿外徘徊,希冀着能见到凤昭幼。凤昭幼却自此去了岐南行宫,两三年里也没回宫里几次。 她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少年情窦初开误把亲情当成了朦胧的爱意,时间久了便忘了。却不知,那个狼崽子自幼得到的东西极少,更没大受过人的温情,凤昭幼是他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的蜜糖。时间从来不会冲淡他的爱意,却会让那份爱越发的偏执。日夜煎熬之下,那个知觉被抛弃的狼崽子明白了他的神灵不会再眷顾他了……那不如,他一点点爬上高处,拥神灵入怀! 宁王府的马车自来是宫里特制的,内务府自来知道这位主子娇气得很,便将马车造得极为宽敞舒适,又怕主子睡不好,便做了减震隔音的装置,哪怕外头放着鞭炮,也不影响里边安眠。 凤昭幼之前从来都觉得这马车哪儿哪儿都合她心意,此时却恨得想回去便将它劈了当柴烧。 谁能想到凤淮之这个禽兽,竟在马车内对她行那不轨之事。 车窗一关,外面的喧嚣便从凤昭幼耳旁抽离,她非但什么都听不见了,甚至觉得静得有些可怕。 凤淮之乖巧的对着凤昭幼笑着,就像是每一次那样,动作却不如他的表情那般无辜老实,他一步一步爬行着上了马车内的美人榻,用膝盖顶开凤昭幼并拢的双腿,又缓慢地、毫不迟疑地一点点靠近,直到他和凤昭幼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直到他将凤昭幼的双手扣在车壁之上。 太近了……凤昭幼的x心甚至感受到他那处的热度,惊恐地收缩着,凤淮之却隔着衣物顶弄了两下,感受到那处近乎头皮发麻的湿软愉悦。 凤淮之瞳孔收缩着,如真正的猫儿一般,随即又去亲吻凤昭幼的唇舌,一边亲吻一边如同刺激凤昭幼般的喊着她姑姑。 “姑姑……好舒服啊……” “狸奴真的好舒服……” 凤昭幼脸越发红润欲滴,呜咽往往刚出口便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凤淮之却偏去逗她,半含酸的用唇齿咬开凤昭幼上衣的绳结,隔着小衣去含弄她的乳儿,故意发出吸嘬的声音:“姑姑为何不叫出声呢……姑姑昨日明明叫得极好听,今日却偏要忍着呢?” 凤昭幼不肯出声,只咬着唇瓣,强忍着喉间的声音。 凤淮之担忧凤昭幼将唇儿咬破了,便强势的将指节伸入凤昭幼的口中,让她咬手指。 凤昭幼也没客气,糯米牙格外的用力,却完全咬不破,更像是在调情。 凤淮之松开了禁锢凤昭幼手腕的那只手,转而去碰凤昭幼的亵裤。凤昭幼趁机踹了一脚凤淮之,向窗户的方向爬去,刚要开窗,便又被凤淮之按在窗户上舔弄着她的耳垂:“姑姑当真要开窗吗?” 凤昭幼犹豫了,她总不能让侍卫看到。只这一个犹豫便让凤淮之撕开了她的亵裤。 丝质的亵裤在空气中发出近乎色情的撕裂声,凤昭幼气得想锤凤淮之,奈何被他抵在窗上不能回身。 凤淮之腿再次挤进凤昭幼的双腿之间,这次穴儿和那根孽物没了阻碍,凤昭幼不能回身,便看不到那物事有多狰狞,明明年纪比云祁他们小上几岁,可那东西却远比他们的要恐怖,许是继承了父族凶悍的血统,光是龟头便如一颗夜明珠大了,饶是凤昭幼已经受过多次云雨,昨夜还被人缠了一夜,此时想要吃下这根东西却也极为费力。 凤昭幼感受着那东西先是在她穴儿处试探轻啄了几次,随后便长驱直入。 凤淮之一手按着凤昭幼的手臂,一手握着她的纤腰往下按,有几次凤昭幼都以为到底了,却还不肯罢休,凤昭幼觉得不对,开始哭闹起来,她那处从未被人造访过的花宫此时被这匹已初初长成的恶狼狠狠抵住,她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凤淮之衔住,而后,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按了下去。 凤昭幼的胞宫本就稚小,再加上她是凰族,本就不像凤耀大陆女子那般胞宫容易抵开,此时被这凶物强行楔进去,凤昭幼哪里顾得上长辈体统,整个哭开了。 凤淮之见不得凤昭幼哭,心疼得紧,连忙抽了出来,那物第一次开荤,恋恋不舍,本尊却强行忍着欲望抱住怀里的人儿一点点哄着,一下下啄吻她的眉眼唇舌。 凤昭幼本来就是心里的怕多过身体上的痛,此时被凤淮之哄着,又觉得安全,只任他吻着,又由着他埋头亲吻抚慰那朵花儿,吸嘬舔弄着,这样便只觉得快乐,忘记刚刚的疼痛。凤昭幼哼哼唧唧又抽噎了一会儿,随后便被凤淮之哄抱着睡着了。 凤淮之感受着怀中温软,见她哭得鼻子都红了,此时又依赖的睡在他怀里,似是从不记仇,心底也跟着软了下来,哪怕那处狰狞仍昂扬着,欲望得不到纾解,唇角却难得真正扬起。他的姑姑……他的宝贝,如今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了…… -- 第十九章凤昭幼的心事 第十九章 凤昭幼这几日困乏得紧,却偏生赶在万国都会的前月,身为亲王,要做的事自然极多。自那日马车上发生了那事,凤淮之乖觉了不少,自觉接了一些朝臣及世家小姐的流觞宴。但这人也着实斤斤计较,每日入夜,但凡凤昭幼没去东、西二院,他便要如大型犬一般将凤昭幼压在身下从上到下舔弄一通,那根东西也不老实,察觉到凤昭幼不大好接纳后便只先在穴口处流连,憋得紧了就并拢凤昭幼的双腿,但到底不解渴,近日瞧凤昭幼的眼神越发幽深,像是被饿了八百辈子的恶狼。 凤昭幼没办法,只好想办法先躲着他。自从那日和君昼将事情摊开后,君昼便一直神情郁郁,凤昭幼去和凤昭明说了兴办男学的事,并求将第一批男学弟子与女子以等同的身份参加来年春天的加恩科——册立太女后,皇帝会通过大赦、加恩科等方式与天同庆。只是加恩科与科举大T还是有区别,考试内容不尽相同,关于四书的考察方向更偏实用X,也不会在出名次后先去翰林院锻炼一番,而是直接封官,但官衔品级相对低一些,晋升也不会有正经科举快。凤昭明思索了一番,便也答应了。礼部近日所有事都赶在了一起,分不出什么人来C办,凤昭幼思索了一番便去找了京中安南侯、洛河亲王、世家苏氏,一位是京中二品大员兼异姓王侯,一位是宗室族长,还有一位便是凤栖国除王族外最富盛名的世家之一的家主。而这三人无一例外皆是夫控,那三位当家主君当年未嫁时也是京中典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据说那位苏家主君还练的一手好鞭法。如今几人皆是家中儿女长成,没什么烦心事,凤昭幼便请这几位主君出山,帮助君昼将男学办起来。至于最终会高出什么名堂,会不会纳入官员选拔T系,那便要看来年的加恩科考得如何了。 因着这些事,君昼这几日也是行色匆匆,有时太晚,便在那几位主君家宿下也是有的。凤昭幼倒是乐见君昼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到底也算一桩好事。 可君昼一走,便显得云祁更加孤寂,最近凤昭幼频繁被叫进宫抓壮丁,哪怕在府里也被凤淮之以请教功课的名义缠着。凤昭幼想来已经多日不曾和云祁好好说说话了。 西北诸国因为戎狄的事求助凤栖,不知结局如何,但还是有和戎狄开战的可能X的。东面的沧溟国近两年王位更迭,先王子息微薄,登上皇位的竟是个h口小儿,朝堂震荡,摄政王是先王同父弟弟的亲子,野心波波,大有称男帝之势,但T弱多病,因此和朝堂势力来回拉扯。近期正在演兵,估计是想转移国内矛盾,也不知道心思是也放在北面的邻国戎狄,还是想剑指凤栖……西南的诏越国国主如今四十多岁,正值盛年,却没有可以继承王位的王女,儿子却是一大堆,多番无奈之下一边接着生一边琢磨着招赘之事,意图在外孙女中选一位能继承王位的人选。但许是因为心思都在子嗣上,便放纵了一直驻守边疆的将军。那将军也是野心波波,不想回王庭,便一直以战养兵,隔三岔五骚扰一下凤栖和其他南方小国的边境,其他小国敢怒不敢言,凤栖这里她倒是不敢做得太过,但最近也逐渐越过了凤昭明的忍耐范畴了。凤昭明正打算等太女确定下来后便和诏越开战。至于凤栖国的南方……原本倒是有一个国家的,但屡次侵扰凤栖边境,后被云祁的母亲,也就是之前的定远侯打入王庭,最后直接收入了凤栖板块。至于南疆……便是在那片土地上,太过于神秘,至今尚未找到。 凤昭幼轻轻在棋盘上落下几枚棋子,对应凤耀大陆的地图,正是在诏越、沧溟、戎狄的方位。凤昭幼脑中过了一遍朝中武将,能领兵的不少,脑子活泛能打胜仗立国竣工的也有,然如云祁般惊艳绝才的……却当真是一个都没有了…… 既然能兴办男学,那她能不能劝凤昭明重新任用云祁呢…… 此事虽难,但并非没有回旋之地。那些人比云祁嫁人,无非是贪图他的爵位,想染指他的部曲以及……觉得男子就该在家相妻教女。可如今凤昭明收回了云祁定远侯的爵位,转而给了他君卿的身份,同时又是宁王府的平君,那些人便是再眼红也拿他没办法。至于云家军,朝廷倒是没派新的主将前去,而是将原来的副将提为主将,如今铁板一块,只忠诚于凤栖,任是谁都无法染指。且凤昭幼作为亲王是可以有私军的,上限不超过两万。云家军精锐也不过八千铁骑,其余的士兵倒是其次,若是朝堂仍不肯让云祁带兵,她便可以将云家军要过来成为她的私军,此时再令云祁带兵,她们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男子身份,她凤昭幼的平君,倒还没有她人置喙的余地。 凤昭幼想到这里,眼底现了几分笑意,君昼去兴办男学,她相信以他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入朝为官的。而云祁也能够重新带兵打仗,她也不会拘着他,他便可安安心心的和他的云家军待在边境。而凤淮之当了太女,便需在京中主持朝政,也没什么时间再缠着她。她便可安安心心去南疆寻找解药,她的人找了几处可能是南疆苗人的藏身之处,她一一排查之下,最快一年就能找到真正的南疆,两年之内势必能治好凤昭明。凤昭明年岁也不算太大,到时候她坦白凤淮之的男子身份,凤昭明是想要废了凤淮之再生新的皇女还是依旧让凤淮之当太女,那便随她了。 而那时的事,便都与凤昭幼无关了,她又可以在岐南行宫,做她快快乐乐的闲散亲王了。 -- 第二十章长离千曜 Eγцsℎцωц.мE 第二十章 转眼已至九月,距离太女册立大典不过七天,册立大典前三天举办小宴,按照各国国力安排官员、宗室亲王抑或即将成为太女的皇女接见,算是私底下先聚聚。册立大典前一天要祭告宗庙,万国都会是在册立大典当天申时入场,各国先后朝拜献贺礼,再一一回赐,这样折腾下来子时能结束都算早了。 凤昭幼半月前便被抓进宫里,在外宫勤政殿旁的通和殿办公。毕竟庆典和都会是同时进行的,礼部和鸿胪寺的人实在忙不过来,凤昭幼便将通和殿旁边的几个偏殿一同圈过来,作为办公的场所,抽调翰林院学士负责诏书起草等相关事宜,又着吏部拨了些银两,工部进行最后的宫殿布置。做完这些之后,凤昭幼又面见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对京畿地区进行防守,严格把控、记录出入人员,京郊大营的士兵抽调为五组,负责京城东西南北四城的巡视工作,禁军则分为两组,对外宫、内宫进行巡察。凤吾卫全员出动,负责保护皇帝、皇女皇子、宗室、朝臣的安全。暗卫部的暗卫除了保护凤昭明的,其余的被凤昭幼分散在京城各处,一是进一步保证安全,二是防止有人闹事,毕竟往年举办都会便总有国家私下高小动作,而且此时江湖人士也会过来凑热闹。 凤昭幼在分配兵力暗卫时完全没想她自己,一是她在宫中不大出去,二是她思来想去觉得哪里都需要人,又实在担心凤昭明的安全,甚至连自己常配的十个暗卫都分了出去。这些事自然是瞒着凤昭明进行的,但也没瞒得了太久,凤昭明便想将暗卫送回来,凤昭幼自然不肯收,凤昭明身边的暗卫再多她都不嫌多,最好围得如铁桶一般她才满意。 两姐妹各固执己见,最终没办法,凤昭明将云祁召入宫中陪伴凤昭幼,还特令云祁可以佩剑。凤昭幼想到对云祁之后的安排,便没拒绝。 午时一刻,云祁刚被皇太君叫走了,凤昭幼一人在殿中处理着各部送来的机要文件,听见外头一阵笑语,声音不大,但人数似乎很多,没一会儿便沉寂了,似是朝偏殿去了。 没过多久,负责帮凤昭幼传禀的内官敲门,说是几个翰林求见。凤昭幼没多想,只以为诏书出了什么问题,便让她们进来。 几个翰林学士走进来,行了礼。 凤昭幼忙着检查审批各项资料,只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身:“出了什么事情?”Ⓢ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几个学士互相打了场眉眼官司,随后为首的学士往前了几步:“下官听闻殿下近日食欲不佳,正巧家中家眷前来探望,送了些小食,虽比不上宫中的精致,但亦有些烟火美味,想请您尝尝。” 凤昭幼几不可闻皱了皱眉,抬头看过去,只见进来的三五人手中个个抱着食盒,大多身穿绿色朝服,只有最前面的着绯红官袍,也就是和凤昭幼说话的那人。 凤昭幼一抬眼,偷瞄的几人忙低下头,仔细看耳尖都泛了红。穿红袍的那位还算有定力,眼神飘忽了一瞬,又将食盒向前探了探:“听闻殿下喜食清淡,这是家弟亲手做的淮扬菜,已经让内官验过毒了……” 凤昭幼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你们为的就是这事?” 靠右侧,看着年纪约莫十七八的女子抢先回了话:“下官……下官是见殿下不大用膳,心疼殿下日夜操劳,才……才……”那女子眼睛对上凤昭幼清凌凌的双眸,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有些慌神。 凤昭幼忙得很,不欲同她们多说:“多谢诸位大人好意,东西放在这儿,你们先回去吧。” “是……啊?”那女子原以为凤昭幼会打开尝尝,那是她亲手做的,没见凤昭幼动她到底不甘心:“殿下不尝尝吗?” 凤昭幼彻底没了耐心,冷下脸:“送诸位大人离开。” 守在门口的几个内官连忙入内,将人请了出去。 直到她们离开凤昭幼才放下湖笔:“传本王指令,各部除尚书、侍郎,翰林除几位大学士以外,其余官员不得进入通和殿。凡是家眷探访,一律不准进入外宫,吃食可由内官递交。” 凤栖朝臣朝服分为三等,一至三品着紫袍,四至六品着绯袍,七品以下着绿袍。刚才进来的学士,最高的不过六品,其余的都是七品之下,眼睛刚看向凤昭幼,凤昭幼便已猜出她们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龌龊东西。 “是,殿下。” “且慢。”凤昭幼皱着眉头看了眼桌案上的小食:“将这些撤下去。” “是,殿下。” 这边传指令的人刚走,子葵又进来禀报:“殿下,礼部赵大人前来禀报,沧溟国使团还有两个时辰便到京城了。听说是沧溟摄政王大人亲临。” “摄政王……”凤昭幼指节敲了下桌面:“六皇女呢?” “六皇女殿下去试穿太女鸾袍了,接下来还要学习一些祭拜宗庙的礼节。” 那便是脱不开身。凤昭幼脑中又想了几个人:“洛河亲王,还有君太傅、崔丞相呢?她们在做什么?” “今日入城的还有戎狄和西域几个小国,洛河亲王和崔丞相去接待她们了。”子葵想了想:“因着她们派来的都是亲王皇女,咱们这边的官职便不能低了。” “君太傅呢?” “太傅在六皇女那里教导礼仪。” 凤昭幼又想了一圈,实在没人了,叹了口气:“着人去去亲王冕服,我去亲迎沧溟摄政王。” 子葵讶异抬头,凤昭幼虽难得处理朝政,但素来是不愿出现在人前的,至今也不过三品以上的大员见过凤昭幼,其余人大多没等凑前便被远远隔开了。这不止是因为凤昭幼不喜见人,更多是她的相貌……没见那几个翰林学士不过见了几眼,便魂不守舍想法子来见她…… 凤昭幼也头疼,但实在没了法子:“沧溟摄政王不是个好相与的,此次亲来凤栖的目的也尚且不明。朝中身份够的大多都在忙着,不忙的脑子又不够用,到时候几句话便让人家套了话,咱们便得不偿失了。” 凤栖崇尚凤凰,服饰上多有T现。而最为尊贵的火凤凰图腾只有帝王可以穿戴。凤凰之下又有五个分支,赤、青、紫、h、白,对应朱雀、青鸾、鸑鷟、鹓鶵、鸿鹄。这五个图腾只有王族可以穿戴。其余形似凤凰的鸟类便不设限制,但世家大族大多有自家图腾,其中种类之繁杂倒也不再赘述。 因着是去接见外国使臣,凤昭幼着了一身绛纱拢玉朱雀冕服,头戴流银嵌珠青雀冠。冕服里里外外共四五层,最开始是轻薄舒适的冰蚕丝里衣,随后是一层云雾绡衬衣,再之后是厚重的织金锦长裾,最后外罩挺阔修身的缂丝外袍,最后宫人又为凤昭幼扣以白玉腰封,显得那腰身不盈一握。随后又下坠鸿鹄玉玦,再加上些零碎的金玉饰物,前前后后花了一个时辰。 子葵作为亲王属官,便负责沟通官员准备仪仗,又去领了一队凤吾卫回来,便在通和殿门口等着凤昭幼出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通和殿厚重的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殿门大敞,先是出来两个宫人,随后才是凤昭幼。 因为冕服发冠过于繁重,凤昭幼出来时是由人搀扶着的,子葵和其他几个礼部、鸿胪寺的官员先是看到了一只手——掩在绛色广袖之中,纤细伶仃,虚虚挨在内官的手臂之上。 随后一拢烟霞自宫殿而出。 子葵心跳得极快,掩在袖下的手几乎克制不住想要上前去够。 凤昭幼从来不喜穿如此浓重的颜色,尤其是过于烟火缭绕的绛红。这颜色穿不好要么老气横秋,要么过于庸俗,偏生这人,却如同被人间的一拢烟霞困住,热烈的红将裸露在外的皮肤衬得白得晃眼,像是最炙热的火焰困住最寒冷的冰,一眼望去,只剩那疏离至极的眉眼,不似人间。 那双手到底是伸出来了,不止是子葵,还有身旁的几个官员,似乎都想去搀扶凤昭幼。至于是真的搀扶、还是想碰触一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左右……她们得清楚,面前这人,是真实存在的。 凤昭幼没多想,或者说时间太紧,她也来不及多想,径直将手搭在子葵衣袖之上:“摄政王还要多久到?” 声音中带着同样冷质的倦怠。 子葵明白凤昭幼这是有些累了:“还得一个时辰,殿下乘辇车出城,路上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凤昭幼点了下头,没说话,双眸越过高墙,看向天边展翅飞过的海东青,回旋飞向高远的天空。 京城外五里远,一行队伍长长的走在官道之上。 天边传来一声极为清越的鸣叫,一只海东青俯身而下,几乎贴着队伍中那些人的头颅飞过,朝着最前方的銮驾而去。 那是一座十二人抬的銮驾,顶身极高,四面轻纱帷幔顺着镂空雕刻长形五爪不明之物的支架垂下,随微风轻轻飘动,丝绦上系着的铃儿清脆作响,奇怪的是,每响一下,队伍后面就有人止不住发抖,风越大,铃铛响动得越激烈,由清脆转为低哑,犹如垂暮老人的哀声叹息,又如新死婴孩的啼叫。 终于,又有一人受不住铃声的折磨,朝一旁的古树撞去,登时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一个穿着玄色鱼服,上绣银色苍鹰图案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朝另几个玄衣男子挥了挥手,不过几息之间,那尸身便不见了。 海东青嗅到血腥味,便有些躁动,徘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帷幔之内的男人飞去。 帷幔浮动见,銮驾内伸出一只手臂,那手臂过于苍白,呈现出久不见日光的死白色,青紫的血管蜿蜒而上,更像是某种不详的图腾,吊诡Y森。 海东青在那手臂之上停住,蹭了蹭帷幔里的那人。 透过轻纱,依稀可见那人似是刚醒,缓缓支起身子,声音中还带着沙哑:“疯够了回来了?” 海东青撒娇般叫了几声,像是极为兴奋,小脑袋朝着京城的方向使劲,像在想要带那人去一个地方。 之前那个玄衣鱼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小主子似乎看上了什么。” 銮驾之上的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打听清楚来迎接的人是谁了吗?” 玄衣鱼服男子、也就是暗七躬了躬身:“据说是凤栖皇帝的同父妹妹,凤栖国的宁亲王……也就是十多年前的那个从天而降的‘神凰’……” 里边人笑了,伸手拨开遮挡住的纱幔,露出一张看上去悲悯至极的观音面:“那位‘神凰’吗……” 那双眼眸涌现出一阵浓重的黑雾,不过一瞬,那不详的黑雾又收了回去。 “暗七……你说,高高在上的神凰……她渡不渡恶鬼道?” 京城 凤昭幼站在城墙之上,眼见那支行动悠闲的队伍一点一点靠近京城,随后行至城门处,队伍停下,不动,銮驾之上的人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子葵看着那全队非黑即白的穿着,整T又肃穆不言,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这沧溟摄政王……未免过于诡异了吧……且他身为摄政王是男子也就罢了……身后跟着的偏生大多都是男子…… 凤昭幼只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微风拂过,她似乎与一双盈着黑雾的双眸对视了一瞬,那一刻凤昭幼莫名后颈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整个缠住,衔住脖颈…… 凤昭幼眩晕一瞬,脑中似浮现出一幅幅高速闪过的画面,而后又极速的消失。 凤昭幼再次睁眼,那些幻象又全然消失。 风再次浮动,恰巧将那人整个露出。 入眼先是一头鸦黑长发,披散在洁白的僧衣上。一张悲悯面孔,很难不让人想到西方佛国。沧溟不愧是举国信奉佛教的国度,连摄政王都是如此……如此的慈悲圣洁。 旁人觉得圣洁,凤昭幼偏生觉得诡异,她总觉得冥冥中被森冷的、不详的黑雾缠绕。凤昭幼用了用力,手心刺痛,勉强缓过神。 那只漂亮的海东青似乎嗅到一丝香甜的血气,本该兴奋的它偏生哀哀地鸣叫着,想飞上城墙,又被主人制掣着,只能焦急地用喙轻啄,似在提醒着什么。 城楼上下隐隐成僵持之势,偏生衣着对比也格外地鲜明。 城楼下的摄政王,城楼上的凤昭幼。一白一红,一圣洁一华贵,一侵占一退缩。他们互相对视着,不知谁常年跳动缓慢的心脏越发激越。 海东青挣扎得越发剧烈,甚至难得用力啄咬了一口摄政王。摄政王没安抚它,却一步一步走下了銮驾。 随后又顺着外城楼梯一步步走了上去。 凤昭幼心中越发不安,太阳穴疯狂地跳动着,一种近乎想要尖叫的直觉叫嚣着……跑……快跑……不要被抓到…… 否则…… 否则…… 凤昭幼脑中浮现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却偏生无门无窗…… 凤昭幼觉得自己的状况不对,刺向手心的指甲越发用力,鲜血殷出,所幸凤昭幼再次清醒了过来。 子葵察觉到凤昭幼状态不对,却帮不上忙,只能在身后微微使力扶住她。 那散发白衣的摄政王双手合十,一步一步走向凤昭幼。 凤昭幼本能的想后退,但身为凤栖宁亲王她不能退,背脊愈发挺直。 那人走到凤昭幼面前,站定未动。 暗七代为发言:“沧溟国使团,见过凤栖国宁亲王殿下。” 凤昭幼没说话。 子葵觉得不对,也连忙开口:“沧溟国摄政王殿下亲临盛典,实乃凤栖之幸,两国互为友好,亲如姐妹……”子葵快编不下去了,所幸身后礼部侍郎反应快,上前想拉着暗七寒暄,又发现他是个男子,只好隔了点距离。 两边只剩下两位地位最高的人没有说话了。 凤昭幼调整好状态,想要开口,却见那摄政王忽然上前了一步,抓住了凤昭幼藏在广袖中的素手,稍一拨弄便捏开了她紧握的拳头,窥见那处刺眼的鲜红。 子葵见那摄政王忽然和凤昭幼靠得极近不禁“哎”了一声,却不敢靠前,她听说过那摄政王是个疯子,她现在怕他伤到凤昭幼,偏生这人生的高大,将凤昭幼一遮掩,她完全看不到两人在做什么。 身后的凤吾卫也不动声色的捏住腰间的剑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凤昭幼不明白这疯子要做什么,想缩回手却又做不到,他太用力了,只在那儿看着她手心上的月牙伤痕发呆。 他终于动了,头一寸一寸低下,而后伸出嫣红的舌尖,舔舐了上去—— 凤昭幼的血迹沾在那位沧溟国摄政王的唇上,原本圣洁的面庞上比出惊人的艳色,似乎西天佛国圣洁的佛子忽然堕为妖魔。 凤昭幼抽回手,后退了几步,眼中带着警惕,却只能勉强勾起唇角:“摄政王大人路上辛苦,不如小王送您回驿馆休息。” 摄政王怔了一下,那一瞬间凤昭幼甚至以为他想要再次捉住她,连忙又不动声色后退了几步。 摄政王何尝察觉不到凤昭幼防备的动作,极缓慢地眨了眨眼,又舔了舔嘴唇,g回那抹血色。 随后再次双手合十:“长离千曜……见过宁王殿下……” -- 第二十一章宿命 第二十一章 凤昭幼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长离千曜耳中是在他七岁。他难得被佛宗里的僧侣从后山石窟之中放出,甚至还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听她们说,他要去见他的父亲。 他内心实在欢喜,觉得给他送食物的老尼姑没有骗他,他听话了,他的父亲果然来看他了。 他站在寺门前,当时正值冬月,有些冷,小千曜活动着冻得僵硬的手,看着他父亲的舆车朝他的方向一步一步驶来。 几个穿得像天上仙子般的宫人飘下来,随后将舆车上高贵的王卿殿下迎下。 他穿了一身极华丽的宫装,环佩随他走动间清脆作响。 他的父亲,简直是美丽极了。 帝卿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淬着冰雪,他抬起手,小千曜很雀跃,以为父亲想要摸一摸他的头。 随后,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千曜倒在地上,耳朵泛起嗡嗡声,玉白的脸蛋先是泛起红,随后逐渐高肿。 千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他努力站起身,想要去够父亲的衣袖,又发现自己带着冻疮的小手上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父亲会不高兴。千曜心里想。千曜看了看手掌,有些心疼新换的衣裳,但还是擦了上去,将手心仔仔细细擦干净,小心翼翼去拽父亲的衣袖。 “啪——” 千曜眼前发黑,脸火辣辣的疼,唇角有些撕裂,泛着血丝。 千曜脑袋昏沉,仔细去想他又做错了什么。可他明明每日寅时起来抄写背诵心经,那群僧侣过来给他放血他也不再反抗,也不再想办法偷跑出去…… 是不是、是不是他吃得太多了? 千曜摇摇晃晃站起身,他想和自己的父亲解释他不是有意的,他当时太饿了,才偷偷吃了一个佛像前供奉的馒头,他、他真的是太饿了…… “啪——” 这次千曜起不来了,鼻腔间传来血腥味,千曜伸手去摸,好暖…… “不要妄图碰我,你这个恶心的畜牲。” 千曜愣住,他太小了,又没接触到太多石窟外的世界,他听不太懂,但她们总这样说他,语气中带着极强的厌恶。可惜那时候的千曜太小了,不知道那眼神中除了厌恶,还有忌惮,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可那时的他只是觉得难过。 “都是因为你,神凰降世了,却没有选择沧溟,都是因为你!” “你这个偷了我孩儿肉胎的鬼东西!本宫明明该诞下一个凤女,却……却生下了你这么个恶心的孽种!” “神凰?”长离千曜嗓音干涩,喃喃出声。 他从记事起就听说过神凰,那些人总是一边厌恶又一边忍着不耐的告诉他,凤和凰才是天生一对,他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得到的。 可他见都没有见过神凰呀…… 长离千曜有些羡慕,神凰应该很好吧,比他好,所以才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 “都是因为你……为了躲开你……神凰才会选择成为凤栖国的皇女……” 那位王卿越发的激动,秀美的脸庞逐渐狰狞癫狂,扑过来想要掐住长离千曜的脖子。 那些僧侣见长离千曜快被掐死,才终于如同醒了般上前阻止:“殿下不可,还要取他的血护佑国运,他还不能死。” 长离千曜被扔回了石窟,如同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犬。他躺了很久,发了一场高热,但没有人发现,最终还是活了过来。 长离千曜没什么力气,一步步爬向石窟中央的实金佛像,他问:“佛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佛啊……我……我讨厌神凰……” “佛啊……我也不喜欢我的父亲了……” “佛啊……我讨厌你……” “但佛是世界上最慈悲的神灵,佛不会怪罪我的,对吗?” 金子做的佛像不说话。 长离千曜抬头,只能看到佛像悲悯的看着他。 长离千曜一天一天长大,他开始变得真的乖巧听话,渐渐佛宗的人对他的表现满意,他的活动区域增加。 长离千曜毕竟是佛宗圣女和沧溟帝卿的孩子,虽然她们都厌烦他,但作为欢喜禅的遗留产物,在王室动荡时,他还是成为了我佛慈悲降世的代言人。 长离千曜开始被人拉拢,开始掌握权力。 但他一人还是过于孱弱,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而后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佛宗里,被关押在石窟里等待着取血的,不止一个他。 他救了他们。 他成了他们的神佛。 他十七岁时,他的圣女母亲想要吸取他的内力——谁能想到她将密宗禁术天魔心经交给他时,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形内力储存的工具,他竟是一个难得的天才,修炼魔经更是得心应手,不过五年,她没有来得及动手,他却将她吸成人g。 他出去告诉僧人,他的母亲涅盘归西了。 僧侣们反应过来,想要杀他。 他将几个武僧的头骨捏碎,石窟里关着的少年们如幽灵般提着剑,像是在田野里收割,生机波波。 佛殿里被血浸成黑紫的颜色,血腥气浓稠到几乎能抓住心肺。 长离千曜一身白色僧衣,单手捏断了主持的脖子,看向殿内剩余的僧侣:“我说,长离伽涅盘了。” 一个僧侣连忙应和:“对对对!圣……圣女涅盘了,主持和座元们太过悲痛,随圣女而去……临……临行前,她、她们留下了遗言,您是新一任圣子!” 僧侣们似乎反应过来,趴伏在地顶礼叩拜,全然不顾地上还有她们同伴的肉末:“参见圣子!参见圣子!参加圣子——” 长离千曜笑了,神情一如当年的金佛一般悲悯。 再然后,他染指朝堂,比死沧溟国主,扶一个年仅一岁的皇女上位。 他没有杀王卿,而是将他供奉起来。 凤栖国送来了国书,说要举办万国都会。 他将这个消息说给了已经如烂泥般瘫痪在床的王卿。 王卿怨毒的瞪向他,眼珠儿似乎要落出一般,嘴里“嗬——嗬——”出声。 长离千曜好脾气的低下头,似乎在侧耳倾听,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会将您最喜爱的神凰带回来——永、远、陪、着、你!” 王卿痛苦地看着他,似乎想要生生撕下他的一块肉:“孽……啊……孽……唔……滚……唔要靠……靠近她啊……” 王卿死不瞑目。 长离千曜无趣地看着床上肮脏的尸体,对身边的暗一说道:“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 暗一无声的如同扛起货物一般抗走那位尊贵的王卿的尸身。 谁都知道,长离千曜口中的风水宝地,实则是困住魂灵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的Y煞滩涂。 暗七凑过来:“主上,那凤栖国的邀请,您打算派谁去?” 长离千曜盯着已没有王卿尸身的拔步床,“我亲自去。” 暗七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隐忧。 他们被困石窟十几年,知道的实则是比外头的人多的,自然知道所谓凤族凰族是真的,气运也是真的…… 主上如果真的想要伤害那位神凰,可能会遭到极强的反噬。 长离千曜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出去。 在他掌权之后,他将沧溟所有佛宗的那些高位佛陀关在一起,喝过他的血的、喝过他们的血的。他没有处死她们,而是时常带在身边折磨。 里边地位最高的,便是万佛宗前任方丈。 长离千曜在又一次见过帝卿后去找她。 她看着长离千曜,眼里有悔,有憎恨,却闭紧嘴不肯说话。 “神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肯说,长离千曜一根根折断她的手指,又复原,周而复始。 她额角沁出h豆大的汗水,她被废了内力,此时连普通人都不如。 她笑了一声:“你们……是宿命。” 长离千曜不置可否:“我会杀了她。” 那位前任主持却笑了,眼神中带着嘲弄:“你杀不了她。” 随后突然暴起,用筋脉中最后一丝内力自戕。 长离千曜只以为她说的是,神凰气运强大,他杀不了她指的是,他没办法抗衡她的气运。 可长离千曜并不想杀了她,他会派人捉住她,然后把她关进一座石窟里,或者做个石棺,将她和王卿放在一起。 长离千曜只觉得凤昭幼是他萦绕了二十余年的梦魇,他此刻要去解决掉这个梦魇了。 他此时尚不知,究竟何为宿命。 他不知为何刚踏入凤栖国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开始惶惑,开始被拉扯。 他不知自幼陪在他身边的海东青为何焦急地直奔凤栖京城。 他不知梦里时常出现的身影究竟是何人。 直到他嗅到了一丝血气。 长离千曜的二十五年里没有一刻不伴着鲜血,可也没有一次如此灵敏的捕捉到那几不可闻的血气,更不会心脏如同被人揪住揉捏一般一步步朝着那红色的身影而去。 看到凤昭幼的那一刻,他耳中幻听般的想起前主持的话:[你杀不了她。] 他脑中被搅动一般拼凑一幅幅画面,随后他不受控制地舔舐去那处伤痕。 他近乎叹息般臣服了他的宿命。 他杀不了她。 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终于明白了,为何所有人都防备着他靠近她。 她们明明都知道他杀不了她。 他的血脉流淌的每一滴血液的名字都是贪婪,他身上每一处哪怕最微小的细胞,都在叫嚣,这是他的宿命:偏执、疯狂、独占。 她是他的宿命。 注:里边的佛宗和现实的佛教没关系哦~沧溟那些人脑子坏了,信奉的不过是以佛教为名的邪教罢了。 -- 第二十二章梦境(人外)(4900+长章) 第二十二章 凤昭幼觉得自己有些冷。 是离朱殿的宫人忘记关窗了吗? 她本能地想将手臂探出,去够床边的摇铃。但她却什么都没碰到。 凤昭幼缩了缩手,手心依旧有点疼,这让她想起今日见到的那个奇怪的长离千曜。 哪有一见面就舔人手心的呢? 偏生长离千曜生的高大,当时将凤昭幼挡住没有人发觉,而凤昭幼作为一个女子,也不会喊叫出声。 她直到晚上沐浴时,还觉得手心怪怪的,想要再次清洗,却被云祁拦住,只给涂了厚厚一层药膏,可那股粘腻感再次让凤昭幼想起长离千曜。 凤昭幼莫名又感觉到那阵手心被舔舐的感觉,她想躲,却制住手臂。凤昭幼初始以为是云祁,但……皇太君身体有恙,云祁去侍疾了呀…… 那舔舐她的人是谁? 凤昭幼直觉不对,她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声音,很近,就在耳旁,低沉中带着焦躁,像是……Y啸的声音。 凤昭幼想睁开眼睛,可那根舌头顺着她受伤的手心,逐渐向手臂移去,又向上……向上…… 凤昭幼艰难地提起她另一只手臂,她仿佛被魇住了,手臂如同灌铅,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朝着那个东西推去,却偏生如同猫儿一般,连打都不算,更像是摸。 凤昭幼惊起一头冷汗,心跳得越发的快,她似乎……摸到了坚硬的鳞片。 她感到她的“床”似乎动了一下,犹如活物般,随后她感受到了风,热的,吹拂着她胸脯的位置。 凤昭幼越发觉得不对,她微微张开嘴巴,然后用力去咬她的唇瓣,企图清醒过来,却被那个东西发现了她的动作,冰冷的鳞片碰触到她的唇,随后她松了口。 所幸刚才咬的一口是有用的,凤昭幼觉得自己能睁开眼睛了。 她心如擂鼓,在她身旁的是什么东西,是蛇吗?不……它的身形仿佛很庞大……那……那是蟒? 凤昭幼猛地睁开双眸,她愣住了。 怪不得她感受到床在动,那哪里是床……她躺在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身上。 凤昭幼向上看去,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通T漆黑,在不知从何处照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莫名的华贵美丽。 凤昭幼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她怎么会见到她曾在极为冷门的志怪里看到的龙呢…… 而她正被这条龙盘踞着,那双眼睛似有智慧,平静的看着她,隐隐藏有火热之意。 许是出于凰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她莫名察觉到面前的黑龙看似平静,实则极其狂躁。 它需要抚慰。凤昭幼脑子里莫名出现了这个念头。 她甚至觉得她知道他需要什么抚慰。 但凤昭幼不想深想,她试探地向后退去。 龙很平静,只注视着她,却不阻止。 凤昭幼小心翼翼从龙的身上爬下,龙动了,但很快又停下。 凤昭幼四下环视,这里……太大了,这似乎是一处宫殿,远比凤栖的任何一处宫殿都要华贵,她一时看不到出口。 凤昭幼这期间无论朝哪里走,龙都不动,只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直到凤昭幼摸到一处机关,她听到“咔哒”一声,门开了。 龙原本无攻击X的双眼变成了竖瞳,它朝着凤昭幼的方向扑来。 凤昭幼心悬着,迅速朝外奔去,她似乎这一辈子都没跑得这么快过。 凤昭幼跑了一会儿,这才敢回头看,却见龙似乎并没有飞出那座宫殿。 凤昭幼脑子胡思乱想着什么,她不知自己是否在做梦,可如果是梦,未免太真实了些。 太过分心的下场是,凤昭幼扭到了脚踝,她听到一声牙酸的声音,随后她朝地面栽去,她瞧见地面上凸起的木刺,苦笑着如果是梦,她应该可以醒来了吧。 可是凤昭幼并没有被贯穿,而是被一具近乎火热的身体抱了满怀。 凤昭幼抬头看去,眸子里带着止不住的惊讶:“长离千曜?” 男人没有回话,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什么。 凤昭幼莫名觉得她离地面的高度不对劲,这才朝男人下半身看去——那与腰相连接的,是一条近三米长的尾巴……或者说,是龙尾…… 凤昭幼瞳孔极度的收缩,她挣扎着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却被抱的越发的紧。 她毫无章法的用力捶打着,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抱回了她刚逃出来不过片刻的宫殿。 她以为他又要将她关起来,男人却穿过宫殿,来到一片月光下,那是一片静谧如湛蓝星子的湖泊。 他将凤昭幼抱了进去。 入水微凉,凤昭幼出于本能的挣扎着,却被男人捏住了脚,那张和长离千曜一模一样的脸对着凤昭幼肿胀的脚踝舔吻了上去。 凤昭幼脚掌不由自主踹向男人的脸。 男人手一松,凤昭幼掉入水中,不过很快又被龙尾捞起。 男人抿直唇角,看着像是有些愠怒。 凤昭幼有些恐惧,声音中带了哭腔:“长离千曜?”凤昭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梦里的长离千曜又偏生是这个样子。 男人似乎有些无措,很快又无奈地将她抱回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他再次捏住凤昭幼的脚腕舔弄起来,凤昭幼渐渐感受不到那阵尖锐的疼痛,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是想给她疗伤。 凤昭幼有些难为情,另一只脚有些踩不住龙尾,刚乱动了一下,又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捏住,架在肩上。 凤昭幼只能用背靠住龙尾,所幸龙尾将她缠的极劳,她不必担心掉到水里。 可是……她夜间穿了一身极轻薄的蚕丝寝袍,被湖水一浸,她恍若不着寸缕,偏生一只脚被架在男人肩上,另一只脚被捏住舔弄,她双腿没办法合拢,那处不该被人瞧见的地方……正好暴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耐心的舔弄着,凤昭幼莫名觉得他的舌面似乎也有鳞片,磨在脚腕处微痒,脚踝处的肿胀彻底消下,男人这才满意,抬眼看向凤昭幼,却窥探到桃源风光。 男人喉间滑动了一下,龙尾焦躁的动了两下。 他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却又艰难地移开了视线,掩盖般的继续舔弄了几口,这次那根带有鳞片的舌滑过凤昭幼的足趾,凤昭幼“嘶”了一声,软了腰。 她似乎从未同人说过,她的足趾……实则极为敏感,平时从不肯让人碰,此时被舔到后她不由自主地情动。 男人似乎嗅到了空气中极轻微的情动气息,眼眸亮了亮:“你同意了吗?” 凤昭幼有些茫然,她同意什么? 男人又试探X的含弄了一下凤昭幼的足趾,换来了一声甜腻至极的轻呼,她想阻止男人的行为,却被开了窍的男人握住小巧的娇足揉捏着。 凤昭幼如同被碰到软肋一般,眼里沁了泪,口中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泄愤般的掐向腰间的龙尾。 男人似乎更加激动了,他一把将凤昭幼抱回怀里:“你同意了……” 凤昭幼不知道,她误入了一只正在求偶期的黑龙的巢穴,也不知道她是黑龙渴求已久的凰族,自然更不知道,黑龙的龙尾不能摸……摸了就代表答应他的求偶,成为他的伴侣,任由他……压在身下拨开双腿度过求偶期…… 凤昭幼什么都不知道,却被黑龙径直吻住。 这个吻黑龙似乎渴求了太久,他肆意的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强迫那娇小柔软的舌儿与他共舞,凤昭幼觉得她的舌根都被男人吮吸得发麻。 凤昭幼最开始还在推拒,但她不知道黑龙的唾液中带有让伴侣情热的成分,原本剧烈的捶打慢慢变成轻微的拍打,最后为了省力,那双手缠绕到了男人的脖颈之上。 凤昭幼被按在男人腰身之上,自然发现不了有一处的鳞片发生了异常,一根骇人之物沉甸甸的从鳞片破出,腹腔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急切地想要钻出,却被男人忍住,在鳞片之下显出狰狞的形状。 他是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他知道怀里的小凰儿软化了,但还没有彻底接纳他,他如果此时被她发现他有两根东西,小凰儿清醒过来,他便又会被拒绝了…… 凤昭幼莫名升起一阵燥热。她的身上麻痒不堪,似乎有蚂蚁在爬动,急需什么人来抚慰。原本只是微微湿润的花穴已经足够滑腻,流出的水儿蹭到男人的腰上,她似乎有些难为情,想将腿儿合拢,却被男人分在身体两侧。 她再次被放在龙尾之上,目光迷离,纤细的手指被咬在口中,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逸出。 呜……又……又被进去了…… 凤昭幼本能想要夹,却被男人的头挡住,那根布满鳞片的舌头伸向她最娇嫩的x心,每一次刮弄都像是一场香艳恼人的刑罚,又像是神女赐予甘露,汁水儿太多了,又太过香甜,男人忍不住将舌头化为龙舌顶了进去,那处穴道过于狭小,但被舌头舔弄到时又不由自主的软化,最终被舔弄得松软不堪,只好流出甘甜的汁水,就像是花瓣一般被嚼弄着。 凤昭幼x心也传来一阵痒,那处被男人不小心用舌头顶到了,又很快移开,凤昭幼没有发现,她从最开始的隐隐抗拒,到现在已经彻底软化下来了,身子甚至不由自主朝男人的方向送,像是一块小甜糕,送到凶兽的口中。 男人终于肯从x心处出来,可看到穴儿泛着红颤巍巍吐露的样子,又不禁爱怜的轻轻啄吻了两口,这才抬头看向凤昭幼,他的唇上还有水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色情,那般圣洁悲悯的面庞,却做着这天底下最为淫秽之事。 凤昭幼身子软得不行,任由男人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凤昭幼额头抵在男人胸膛上,轻轻喘着。 她没注意到她的穴儿早被男人对准了那根东西,缓慢而下。 凤昭幼眨了眨眼,似乎不能理解这一行为的发生,可穴口被撑得透明,可怜兮兮的箍在男人孽根之上,许是没遭到疼,甚至贪吃的向下吞咽了一寸。 男人安抚般的啄吻去凤昭幼额间的汗珠,不动声色的放出龙尾,顺着她的一只腿缠了上去,为接下来的一切做准备。 月光照下,极致的白被极致的黑包裹入怀,一只腿被贪婪的龙尾紧紧缠住,另一只则无力的在空气中轻晃。 男人轻轻的插弄着,将孽根喂给怀中彻底进入情热期的小凰儿,又似乎是哄骗,在彻底欺负人之前给怀中的宝贝一点甜头,毕竟……还有一半的孽根尚且暴露在外,可怀中小凰儿的穴儿已经被喂得满满的。 男人感受到凤昭幼在他刮过某处时格外甜腻的啼叫,带着哭腔,怯怯弱弱的,骨子里便欲勾起伴侣的疼惜。作为最疼宠伴侣的黑龙,他自然抵住那处狠狠的顶弄着,凤昭幼不知道自己是舒服还是什么,一口咬在黑龙的肩处,又被男人抬起小下巴,将唇舌含入口中,另一边趁机顶开小小的子宫口。 这没有黑龙想象中的费力,怀中的小凰儿贪吃的g弄着他的脖颈,将自己喂给他,完全没有哭闹的意思。 黑龙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杀意。是谁……是谁捷足先登,哄骗了他的小凰儿? 是鸑鷟,还是饕餮? 凤昭幼莫名感到不安,又朝男人的怀里缩了缩,男人却趁机全根没入,借着冲劲,彻底将自己顶入最里边的那处小嘴之中。 太小了……黑龙吻弄着怀中人的唇舌,一边觉得头皮发麻般的舒爽,黑龙感觉到凤昭幼的挣扎,唇间逸出哭腔,便极缓慢的顶弄着,给她适应的时间。 “疼的……不要……长离千曜……呜……”凤昭幼语无l次的呜咽着。 这却触动了男人敏锐的神经,男人托起凤昭幼,让她能看到两人结合之处,一边在凤昭幼耳边低语,他喘息着,凤昭幼越要躲,他便越要告诉她他有多舒服。 “幼幼好棒……” 凤昭幼可怜的呜咽着,唇儿早已被吮吸得红肿,几缕乌发散在脸上,面色潮红,好不可怜。 男人亲了一口凤昭幼微肿的嘴唇:“唇儿好棒……” 又向下吮吸早已青紫不堪的胸乳:“乳儿也好棒……” 凤昭幼无力的嗔瞪着男人,却偏生勾起男人心中更多的火。 男人改变了方才缓慢的进出,而是极重的楔了进去:“幼幼的穴儿也好棒……” “我恨不得整日将幼幼挂在身上。” 男人的速度越发的快,凤昭幼被比出了泣音,男人却不理:“到时候幼幼只能依赖我……” 凤昭幼想要挣扎,可腿被龙尾缠着,她挣不开,只能被牵扯着将腿儿张到极致,被身上可恶的黑龙压弄着。 男人揉捏着凤昭幼的腰身不让她躲,凿弄着花汁,看着那处越发可怜,只能按照他的节奏被迫含着他的东西,假惺惺的勾起唇角,似乎遗憾至极:“我的幼幼好可怜啊……” “被一条孽龙操弄进花宫,说不定还要怀上龙崽子,到时候肚子隆得老高还要被操弄……” “哦对了,我忘了……还要青鸾、鸑鷟、饕餮、睚眦他们,龙族凤族都有……” “这么小的穴儿怎么受的住呢,到时候被他们争来抢去,只能日日躺在床上承受……” 凤昭幼听不太懂,但莫名的恐惧,哭开了,朝着男人的怀里躲。 男人的焦躁终于被抚平了些:“幼幼真是个乖孩子。”男人叹息着顶撞出羞人的水声。水声越来越激烈。 凤昭幼被颠簸得连抽噎都发不出。 “这么乖的幼幼,我当然会保护你了……” “但幼幼总得告诉我,你是谁的呢?” “这么乖的幼幼,是谁的呢?” 凤昭幼快要疯了,她素来性子淡,可这些男人们总是变着花的比她说出羞耻的话来,否则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凤昭幼呜咽出声:“你……你的……” “哦?”囊袋重重砸在凤昭幼的T上。 “呜……是你的……” “幼幼是你的……” 男人换了个姿势,让人儿整个躺在长长的龙尾之上,将她拢在身下,这样凤昭幼就要受更重的力,被更加凶狠的楔入。 “还要不要长离千曜了……” “不要……呜……要……要的……要长离千曜……” “只要长离千曜……不行……不行的……不能再进去了……会裂开的……” 凤昭幼终于感受到另一根东西的存在,吓得脸儿都白了,长离千曜爱怜的啄吻着她:“幼幼最棒了……” “我又怎么舍得呢……幼幼只吃一个就够了……但……两根要融合在一起……幼幼会让我进去的……对吗?” -- 第二十三章身世真相(4700+) 第二十三章 芝兰宫 凤淮之刚试过了礼服,又被君太傅拉着说教君臣之礼为储之责,直到宫里将临下钥君太傅方意犹未尽,看着他满眼都是满意。 “前些时日昼儿归家,偶然与老臣聊起殿下,直言殿下至孝至纯,聪慧无双。之前臣虽见过殿下几次,但都太过仓促,今日难得与殿下共处一室探讨六艺经纶,才明白殿下果真经明行修,芳兰竟T。” 凤淮之连忙行弟子礼,如同真正青涩小儿一般:“太傅谬赞。” 君太傅拱拱手,想要行礼退下,又迟疑了一瞬:“殿下代老臣向宁亲王殿下问好,等到册封典礼结束后,臣家中老夫寿诞,不想大C大办,却想着宁亲王殿下能带着昼儿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一顿家宴。” “弟子会如实转告皇姑。” 太傅被一旁的内官搀扶着离宫了。 凤淮之这才淡下了唇角,面无表情凝视着君太傅离开的方向。 宁亲王正君的祖母啊……听闻孙子疑似同妻主感情生变,便连忙从他这个曾经被宁亲王抚养过的皇女这里用投诚的方式打探消息。她想的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太傅与宁亲王是姻亲,自然于她们而言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今新任太女又同宁亲王走得亲近,她们自然也想过来表明诚意。顺便又想用这种方式,换凤昭幼对君昼的宽恕。 但……凤淮之忽然扬起一抹笑,艳极。 他……凭什么帮君昼呢…… “殿下,贤贵君请您回去一趟,说好些时日未见了,想要看看您。” 凤淮之笑容收敛。 贤贵君? 这么晚了他又有什么事? “还有六日便是吾儿的册立大典了,快过来让父亲看看!” 凤淮之刚踏进贤安殿便听到贤贵君夸张至极的笑声。 凤淮之不动声色地绕过了贤贵君为表亲近伸过来示意他搀扶的手,大踏步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觉不对,跟随的宫人们一同退下了,而后将殿门紧关。 凤淮之退后了几步,一只手后背,银光一闪,手心处翻出两枚柳叶刀。 贤贵君维持着夸张的笑,眼睛却示意他跟上:“吾儿瘦了,父亲给你做了些你惯爱吃的,快过来看看。” 凤淮之跟着进了内殿,身子却仍紧绷着,体内内力被调出,忌惮着贤贵君的一举一动。 到了内殿,贤贵君象征性的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凤淮之面前,一杯一饮而尽,喝光之后,翻手一捏,原本精致镂空的银杯化作流银落在地上,之前夸张到僵硬滑稽的笑也从脸上淡去:“得了,将暗器放下吧!你我武功同处一派,我虽不如你天赋高,但毕竟痴长你十数年,何必落得两败俱伤。” 凤淮之不动,眼中忌惮更深。 贤贵君看着他,同样带着审视,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柔和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公子,他出自规矩最为严苛的世家,却难得拥有一对开明慈爱的双亲。他自幼喜欢看话本子,在那里,他看到了江湖。”贤贵君语气平淡,似乎那真的只是个故事。 “后来他也如同话本一般,从家出逃。他想去见识水烟笼罩的江南,也想去看看肃杀苍凉的漠北。” “他还算幸运,打扮成一个姑娘样子,也没什么人怀疑。或者说他遇到的都是好人,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曾戳穿。” “渐渐地,他胆量大了,他跑出了凤栖国……”贤贵君似乎有些失神,而后看向凤淮之:“他去了戎狄。” “他听说那里有最圆的满月,有最好听的狼头琴……以及最烈的酒。” “他在戎狄拜了师——那是一位据说臻于化境的武学宗师,早年在中原也是鼎鼎大名的侠者,后来年纪大了,去了戎狄。他的师傅一眼看出他是个男子,却还是将他想学的教给了他。” 凤淮之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底带着肃杀,像是一匹草原上初出茅庐的小狼。 “他的师傅家中也有一个孩子,同样是个小公子……”贤贵君眼睛泛着红,他看向凤淮之:“我这一生犯下最大的错,就是骗了我的小师弟,告诉他我是女子。” “够了……”凤淮之咬着牙,打算转身离开。 贤贵君猛地站起:“你爱慕凤昭幼!” 凤淮之背影僵硬,他当真燃起了杀意,他在衡量,杀了贤贵君不被凤昭幼发现的可能X有多大。 “听我说完。”贤贵君声音中带着疲惫。 “听我说完……你父亲的事……” “你总得知道,你是谁。” 凤淮之听到了十六年前的真相。 他听到了那个小师弟以为自己的师兄是个女子便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却在最后得知他实则是个男人,他一时接受不了离家出走,武艺没学到家路上被强盗围劫,被一个女子救下。 那女子对小师弟一见钟情,对他百般追求,后来他释然了,放下了对师兄本就源于崇拜的爱,转而真正爱上了他的妻子,而后他才知道,他的妻子,是狄戎的王。 他们过了一段极为甜蜜的时光,他是狄戎王唯一的阙氏。他的师兄还过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大典。 凤淮之看贤贵君的表情,知道那估计是一段极美好的时光。 凤淮之声音沙哑,眼睛红得骇人:“然后呢。”既然相爱,他父亲为何流落到凤栖,又为何成了一个卑贱的宫人,生下了凤栖帝王的子嗣。 贤贵君同他对视:“我不知道。我当年参加过你父亲的喜宴之后,就回到了凤栖,遇到了一位大家小姐……随后同你父亲一样,嫁给了她。那几年我心思都扑在凤昭明身上,所以我不知道戎狄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在戎狄王突然被宣布薨逝,你父亲据说随她而去,戎狄王的异父妹妹成了新王之后,才知道那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我甚至那时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那你又如何知道,你口中的师弟是我父亲呢?” “你的相貌。”贤贵君眼中带着怀念:“你十四岁之前我因着……一些事情不大出贤安殿,直到你十四岁时我见到你,你和你父亲长得太像了,像是轮廓深了之后的他。我当时听说你是个戎狄舞郎的孩子,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才想着着人去查。” “各地进奉到宫里的舞郎宫人都是有绘画存留的,便放在书画院。我去书画院找了很久,还是找到了你父亲的画像。他是我的小师弟。” “也许只是长得像,空口无凭,你说的证明不了什么。” “你父亲给你留下唯一一个遗物,是一个狼牙项链。很普通,很常见,狼牙微微泛h,带着缺口,被软银包裹着,上边还刻了格桑花。” “你怎么知道?” “那是你母亲十二岁时第一次S杀的狼王,在遇到你父亲之后,作为定情信物交给了他,你父亲当年给我看过。” “我母亲?”凤淮之怔住,随后想要摇头,又猛地想起什么,眼神炽热的看向贤贵君:“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母亲?” 贤贵君看到凤淮之的表情,心中叹气,当年他和凤昭明因为这个孩子的事离心,他自此不出贤安殿,凤昭明也对这孩子不管不问,凤淮之对凤昭明……估计没有半点孺慕之情吧。 “你身上的胡人血统很明显,据我所知,你父亲身上没有半点胡人血统。更何况,你背上被用鸽子血刺了雪狼图腾,只有你激动之时才会显现出来。” “但我那时只是猜测,直到我遇见了教你武学的老师。”贤贵君叹气:“她告诉了我全部的真相。” “她两年前就失踪了。” 贤贵君点头:“对的。两年前,你的姑母宇文垚发现了她的踪迹,她为了掩护你,便离开了。” “她临走之前找到了我。她是你外祖母、也就是我师傅的得力部下,但当年我们并没有什么接触,所以直到我查你身世时她才认出我。” “当年宇文垚为了登位,毒死了你的母亲,却误导朝臣杀你母亲之人是凤栖皇帝。这也是戎狄近年来动作不断的原因。” “但宇文垚她也不敢将这谣言传的过于声势浩大,只让几个重臣知道这个消息,但你父亲听到了,他以为是真的。” “他原本打算和师傅来凤栖行刺陛下,但被宇文垚预先发现,她以为你父亲发现哪里不对,便派出全部精锐刺杀你父亲,你外祖母为了保护你父亲,惨死宇文垚刀剑之下。” “你外祖母的部下带着你父亲以及他腹中的你来到凤栖,你父亲扮成胡人舞郎被采买进宫,伺机行刺陛下。” “那日我和她因事争吵,她喝醉了酒,去偏殿休息,第二日……便听说她幸了一位宫人。” “我大怒,她却没有辩解,那舞郎被看管起来,两月后却说他有孕了。”贤贵君说到这里落下泪来。 “再后来你出生了,放在一处偏僻宫殿抚养,你父亲为你刺下图腾之后便自尽了,我自此十四年闭宫不出。” “期间发生的事,我便不得而知了。”贤贵君闭眼:“我同你说这些,是因为戎狄使者入凤栖,势必会有人想要试探你,无论是怀疑你的身份,还是想要除掉你。你要知道你合该叫宇文淮,你的父母是戎狄的先王、阙氏,你的仇人是如今的戎狄王宇文垚……” “我可以允许你当这个太女,但我绝不会允许你登基为皇乱了凤栖血统。” 凤淮之听了这个故事,怔忡了半晌,随后讽刺一笑:“我是男子。” 贤贵君缓慢点头:“我自然是知。” “那你猜陛下知不知道?” “贤贵君。”凤淮之逼近几步:“你猜陛下知不知道我是男子,她知不知道我父亲的身份,她知不知道你为何收养我……” “她又为何册立我为太女?” 贤贵君凤眸瞪得浑圆,而后滚烫的热泪落下,口中喃喃:“是啊……为何啊……” 凤淮之没再多说什么:“想清楚后,去见见陛下吧……” 凤淮之出了宫殿,径直朝着凤昭幼的离朱殿走去。 起先是走,而后变成了跑,最后用起了轻功,可当真到离朱殿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他站在凤昭幼殿外,又哭又笑。 他不是她的侄子啊…… 他们没有血缘…… 他们没有血缘…… 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凤淮之虽然一直在嘴y没有关系,却也一直在嫌恶自己身上流着的血,因为这血,凤昭幼永远不会接受他……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明明觉得陛下知道他的心思,还是任由他靠近凤昭幼了…… “殿下这么晚了,为何站在离朱殿门前呐!”远远传来郑内官的声音。 那是凤昭明身边的内官。 凤淮之向远处望去,一个披着深黑斗篷的人站在桥上。 凤淮之走了过去,行臣子礼:“陛下。” 凤昭明压了几声咳:“起来吧。” 凤淮之却仍是跪着:“陛下恩德,淮之永不敢忘。” 凤昭明没有再劝,只是紧紧盯着他:“你的话太多了。” 凤淮之明白凤昭明话中意,这位帝王在怪他不该和贤贵君说太多话。 凤淮之双手手心向上,与额头一齐及地:“贤贵君聪慧。陛下有一日当真大行,他果真猜不出吗?” 凤昭明止不住,咳得弯下了腰,郑内官连忙扶住拍背,哀哀喊了两声陛下。 凤昭明挥手,一把扯下斗篷,眼如鹰隼般看向凤淮之:“你会待他如亲父吗?” “谁都不会如陛下般对贤贵君好。” 凤昭明沉默不语。 又过了半晌才开口,一字一句说得极慢,也极重:“大典之后,宁儿会被朕支出京城,她会去南头……“凤昭幼怔怔然,笑了笑,带着宠溺:“朕当母慑骗她说南疆有神药,她便信了。” “朕驾崩后,你坐稳朝廷,照顾好她……” 没等凤昭明说完,凤淮之便径直站起来:“陛下凭什么信我?” “陛下知道我对她的心思,知我喜欢她,但我得了帝位,您便不怕我将她囚起来,不让她再见她的夫侍,也不让她再出去招蜂引蝶吗?” 凤昭明神色复杂,眼神里难得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求。身为长姐、身为妻子,她在哀求面前这个人,护好她们。 凤淮之心中凄凉:“我明白陛下心意……”毕竟是在凤昭明的后宫里被养大的,以为是她的孩子,又怎么对她没有孺慕之心呢…… “陛下坚持坚持,说不定这次姑姑真的能带回神药。” “我坚持不到下一个春天了……”凤昭明面无表情。 凤淮之却不肯答应:“陛下本意是想让姑姑成为下一任帝王,对吗?” 凤昭明不语。 “所以陛下为姑姑选择了君昼和云祁两个人作为她的夫侍。一文一武,以后能辅佐她。” “甚至德贵君先一步替三皇女求娶云祁,及后发生的那些事,全在您算计之中。您知道姑姑心软,出了这等事,她必定会为你收拾这烂摊子。这样……姑姑便能将这两人全娶回来。”两个身份同样高贵的大家公子,不是这般,又怎么一正一平呢。 除了帝王与储君,又谁能如此呢? 凤淮之接着说:“待到她回来了,您不在了,我替她稳住朝堂,我又不是陛下亲生,她哪怕不情愿,也会从我手中夺回皇位。“ “更何况陛下知我爱她,知道您若当真驾崩,我定会将帝位送还给她。陛下算计得好狠。” 凤昭明不否认,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打算骗过凤淮之。 “那你呢,阿淮,你是否愿意呢?” 凤淮之无视凤昭明眼眸中的希冀,缓慢摇了摇头:“我不会告诉姑姑您的打算。但……” “我会在姑姑启程去南疆之时前往戎狄。” “我会把戎狄整个收下,作为我的嫁妆。” “而陛下您,一定能挺过下一个春天……每一个春天……” “我们会在春天前回来。” 随后凤淮之转头,在凤昭明的面前,朝离朱殿的方向而去。 -- 第二十四章梦里梦外 第二十四章 凤淮之走在青石板路上,孤冷的月光照射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极长。过了半晌,他才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终于移开,像是妥协一般朝路的另一侧离去。 郑内官一路小跑,来到凤淮之面前:“六殿下,陛下让奴才给您一样东西——”说罢双手举过头顶呈在凤淮之面前。 一块环状玉,中空而有暗扣。 “陛下说,将您的狼牙放上去,便是您父亲留给您的最后一件礼物。您拿着这个去西大营找一位姓拓的千夫长,她会给您想要的东西……” 凤淮之拿起玉:“陛下还说什么了?” “您的话陛下应了,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凤淮之摇头:“不会有。” “郑内官先回吧,陛下需要人时常照看着……姑姑这里,我会帮帽器着。” “……是。” 凤淮之没通过殿门进入离朱殿,而是从高墙跳了进去。 此时的离朱殿静悄悄的,守夜的宫人也都安睡着——这场景也就在凤昭幼这里可以见到了。 她如非必要,从不喜欢人伺候,也不准人跟着,而这生来的古怪脾气曾经也让凤昭明C碎了心。 明明千尊万宠的养了十余年,周身偏没有那纨绔秉X,也不像那几个皇女一般满脑子不堪的心思,反倒孤冷至极。 凤淮之隔着门窗伸出手,似乎想要去碰触那人面庞,却听到殿内传来一声微弱的喘息,猫儿一般,若非他常年习武内力深厚甚至捕捉不到。 但这声音却不大对劲…… 凤淮之眼底闪过怀疑,又仔细感受了一番,殿内确实只有凤昭幼一人。 凤淮之用巧劲将寝殿殿门g开,又极快关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进了内殿,凤淮之才发觉到凤昭幼确实不对劲。 他前些时日夜夜缠着凤昭幼,自然听得出那低低啜泣的声音是为着什么。凤淮之心跳得极快,他难以想象清冷如凤昭幼,会有自渎的时候。 她会用什么?凤淮之漫天胡思乱想。 她估计不会用角先生吧。谁能想到生长在W糟皇室的宁王殿下竟单纯得紧,即便经了几次情事,却也好些事不明白。 那她会用什么呢? 凤淮之莫名想到她轻咬朱唇,将葱管一般的纤细手指探向穴儿的画面。 那还真是令人……血脉偾张。 凤淮之快步绕过屏风,掀起床帏,眼前的美景虽与他想象中的不同,却更加惹人怜爱。 凤昭幼夜间穿的寝袍轻薄,却一向严实,恨不得连脖颈都遮住。 此时似是热得紧,素来一丝不苟的衣领此时被主人扯得半开,侧躺着依稀可见一抹嫣红。 锦被也没老实的盖在身上,而是被磋磨蹂躏得惨不忍睹,一半被手指极为用力的抓着,另一半挨在腿面上,却没遮住多少,只见那光洁玉白的双腿绞在一起摩擦着,月光照下,圣洁又靡丽,像是饥饿难耐却吃不到美食的小孩子,想要满足自己又不得章法。 而另一只手,则被主人咬在口中,朱唇如他想象一般被自己咬得红肿不堪,可人却睡着,陷在梦里,眼尾还挂着泪,当真像是被人欺负了去。 凤淮之伸手挨了挨凤昭幼的脸蛋,感受到情动的热烫,表情却不似高兴:“姑姑是梦到了谁呢……难得这般激动……” 凤淮之手一路向下,自己也滚上了床榻,将人整个揽入怀中。 刚触及亵裤,还不等探入,便感到一阵湿意,用指心按了按,穴口颤抖着,吮吸般的隔着亵裤将他含了进去。 凤淮之吻了吻凤昭幼被汗打湿的额头,按住被主人咬得可怜兮兮的手指,侧头吻了上去。 平日清冷的人如今像是个小火炉,又像刚吃到蜜糖、不懂得适可而止的孩童。整个人贴在凤淮之身上,唇齿间发出半引诱半渴求的哼唧声,而口中津液又被身上人一一夺取,水声不止。 凤淮之用了强大的毅力方短暂与凤昭幼分开一刻,啄吻抚慰着凤昭幼的同时皱眉端详眼前的人儿。 不对劲…… 他作为不大被承认的枕边人,自来清楚他的姑姑欲望有多轻,往往都需要用尽解数引诱才会动情,就算动情也是极克制。 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人给她吃了什么。 凤淮之伸手探向凤昭幼的手腕,感受到那远比平日激烈的脉搏,却疑惑的发现并没有其他异样。 凤淮之还想再换一只手切脉,可却被凤昭幼整个搂住了脖颈滚了一圈,两人的T位瞬间发生了变化,凤昭幼在上,凤淮之在下。凤昭幼仍没放开手,力道不大,却带着迫切,她似想他做些什么,却不得章法,只整个人倚在他身上,唇挨了挨他的喉结,双腿摩擦着,膝盖不时屈起,不小心碰到了早已苏醒的巨兽。 凤淮之被碰的闷哼一声,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怀中的又是他心尖上想了好些年的人,他又确定了她并没什么大碍,面对如此诱人的餐点,他又怎会拒绝。 凤淮之调整了一下躺姿,手按了按凤昭幼的腰身:“姑姑对狸奴从未如此热情过……” “姑姑若喜欢在上,那……就在上,就是辛苦些,姑姑可以的……对吗?” 凤昭幼此时自是听不到凤淮之的声音。 她快被梦境中的黑龙折磨疯了。 他倒是言出必行,没有用两根一起,却合二为一,这对凤昭幼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吞不下。 可那条无耻的龙却强迫她吞着,凤昭幼实在哭得可怜,黑龙才又换了个法子,那双悲悯的眸子中带着深沉的欲望和对伴侣的捉弄:“你若肯主动吻我,我便快一点出来,怎么样?” 凤昭幼却被他坏心的顶撞得说不出话。 他偏生凑到她耳边,含弄着小巧的耳垂:“幼幼不肯吗?那就……算了?”说罢又往深处凿了凿。 凤昭幼被撑得白嫩的肚皮上都是他的形状,连帽僻住脖子胡乱亲了上去。 长离千曜对送上来的红唇很是受用,按耐住想要把她按在身下吻遍全身的冲动,状作矜持的指了指自己的眉眼:“这里……这里……这里都要亲。” 凤昭幼心中骂着黑龙不是人,却绝望的发现他确实不是,只能乖巧的顺着他的手指亲吻着,吻得太急,发出“啾”“啾”的声音。 现实的世界和梦境里是同步的,凤淮之面对心爱之人难得的热情更是受宠若惊,心中爱意怜意更甚从前,满心里只想着要把自己最好的给她,全部……全部给她。 凤淮之将玉环套进了凤昭幼纤细的脚踝,似乎全然不知这东西多么贵重。 他小心翼翼褪去身上人的衣物,将自己喂了进去。 这次那根素来被嫌弃的孽根难得被穴儿欢迎,还没等进去,只打算试探一下,便被啜弄的一大口,之前最难进入的龟头整个被贪吃的小嘴吞了进去。 可许是太过贪吃,仍是如之前般卡住动弹不得。幸亏这次花汁极为充沛,润滑效果极好,在最开始的艰难之后便大半根没入。 凤淮之一如之前,顶端难耐的顶弄着里面的小嘴,馋的不行,却舍不得进去,担心她受疼,动作上却难得大开大合,提着气力道极重,颠簸得凤昭幼颤巍巍地哼叫着,乳儿也在空气中晃出优美的弧度。 凤淮之心痒难耐含弄上去,身下人颤抖着吐出更多的花露,难得诚实的向凤淮之彰显她有多舒爽。 没有谁不想看到心爱之人被自己取悦的场景,更何况是向来冷淡的姑姑,之前在床榻上,除非实在受不住了,她才会嗔怨的哭闹,如今却是主动抬起T儿,迎合那物的撞击,甜腻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唤我的名字……”凤淮之越发的激动。 “姑姑……唤我一声……”凤淮之动作得越发凶狠,整个床似乎都摇晃起来:“唤我的名字……” 梦外的世界影响着梦境,凤昭幼只觉身上情潮一浪高过一浪,却又不得不迎合黑龙,到最后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着黑龙的肩膀,又被人捞起含弄住唇舌,g缠吸嘬,比她与之共舞。 “唤我的名字……”凤昭幼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话,却不是黑龙的声音。 凤昭幼怔住,梦境出现一丝裂痕。 是谁在唤我…… “唤我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激烈,凤昭幼胸乳被压得变形,两相连接处打出白沫,穴口、花蒂被撞击得红肿泥泞不堪,她感受着身上被舔吻的路径,只觉得她若再不开口,男人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来。 长离千曜也察觉到不对,眯着眼将凤昭幼半搂入怀,随后盯向月光边界不明显的裂痕。 她快醒了……是谁! 长离千曜抱着凤昭幼转眼游向湖边,而后又将她带回那处宫殿。 凤昭幼再次被放置在宫殿正中央的大床上,龙缠住她的双腿,扯到最开,空气里尽是惹人面红耳赤的激烈水声。 “唤我的名字……” 又来了……凤昭幼眼尾挂着泪珠,努力凝神去想,究竟是谁……谁的声音…… 身上之人察觉到她的分神,分身整个楔入,比迫穴儿用力吞咽,深处的小嘴被比着紧箍着入侵的恶龙。 凤昭幼撑不住了,叫出声:“狸……狸奴……” 长离千曜双眼瞬间拢起危险的黑雾,又怕吓到凤昭幼,只蒙住她的双眼:“狸奴是谁……”一边说一边快速顶弄着,他要快些了,在他与她彻底结合之后,梦境就会彻底坍塌。 “嗯?狸奴是谁?” 此时的凤昭幼无法思考,念出那个名字也只是本能使然。 长离千曜越发不满,他如今法力不够,否则一定要撕开梦境,绞杀那个入侵者。 “唤我的名字……“长离千曜动念,吻向凤昭幼的耳廓,而后手指挤入凤昭幼的指缝,十指交缠。 “乖,跟着我念——长——离——千——曜——” 凤昭幼如同孩童学舌一般:“长……啊……长离……千……千曜……唔……不要!” 凤昭幼只觉一阵滚烫,长离千曜将他那浊物尽数喷洒在她的花宫之中。 直到花宫装不下,才顺着x径而出,穴儿被撑得不行,偏生那物不肯拔出,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嫩的肚皮隆起。 “不要……呜呜呜……长离千曜……不要了……” 梦境外 凤淮之沉下脸。 “长离千曜是谁?” “姑姑这么喜爱他吗?哪怕做梦梦到他都会如此情动?” 凤淮之心间越发酸涩,之前那一番柔软几乎被冻结,崩得心脏生疼:“姑姑既然情动至此,那胞宫应是可以承受狸奴的吧?” “姑姑再喜爱那人又如何呢?姑姑身上之人……是我啊!” 凤淮之对准x心深处的小嘴,终于将始终裸漏在外没有进入的部分彻底楔了进去。 凤昭幼感到一阵疼意,哭开了,梦里被浊液浇灌撑得隆起,梦外又被插入胞宫亵玩。 凤昭幼真哭崩的时候是不理人的,甚至不肯哭出声,只默默咬着唇流泪,哭得人恨不得心挖出来给她看。 果然,梦里梦外的男人都没了章法,原本一直淡定稳C全局的长离千曜笨拙的亲吻抚慰着怀中珍宝,原本不会说情话的人一句句心肝宝贝的哄着,也不再堵着穴口不让浊液流出,却在白浊涌出的瞬间,梦境破裂,长离千曜被驱离凤昭幼的梦境。 远处驿馆,一个身穿白衣的佛陀惊醒,捂着穴口,眸色灼然。 梦境破裂,凤昭幼终于清醒,却看见凤淮之正抱着她哄,身下也不忘动作。 凤昭幼梦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散,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尚未满足的欲望,完全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凤淮之见状,再次将人压在身下,被翻红浪,又是一夜缠绵。 -- 第二十五章爱她如神祗 eγцsℎцωц.мe 第二十五章 册立大典在即,各方势力波谲云诡,所幸凤昭幼前期准备做得足,几起欲闹事的早早被人按住抓去大理寺审问了。然距大典只剩六日的关口,凤昭幼竟然称病了。 有门道能打听的便开始暗暗疯传,宁亲王与那准太女似乎起了争执,平素不大动怒的宁亲王竟难得发了脾气,竟在殿中朝太女扔掷杯盏,有人看到太女竟给宁亲王跪下,低声下气认错,宁亲王仍是不肯饶恕,着侍卫将太女送离了离朱殿。 “不是说太女是宁亲王殿下一手养大的吗?” “这你都信?宁亲王才多大?再者说宁亲王当年在宫里边可谓是如日中天,几个正经皇女都要避她锋芒,那她还说打上门去便打上门去,当时那位……不过下等宫人生下的不受宠的皇女,宁亲王能对她多好?” “那养心殿那边什么动静?” “刚传消息的人回话了,陛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将宁王正君擢为司礼尚书。” “司礼尚书?一个男子?” 那人微微摇头:“那些时日那几位非要高什么男学,我就说不是正途,才多久,不过一个男子便骑到咱们头上来了。” “这……朝中没人反对?” “当然有,有人去勤政殿前跪了,连陛下面都见不到,直接便是被那位司礼尚书堵回去的。” “……毕竟是宫内之事,朝堂管不了,之前不也有宫人做司礼尚书的前例吗?” “可你我都知,这虽说不过从六品,但其负责起草诏书朱批奏折,之前便隐有‘内相’之名。那边宁亲王刚和太女爆发冲突,陛下便封了她的王君……这……” “废立不是小事。且宁亲王虽说称病不再管册立大典的事,但陛下也又起用了谢郡王,那边刚见着轿子抬进宫了。” “听说那位世女也跟着来了?” “那位世女之前是宁亲王殿下的伴读,关系据说极为亲密。当年还被点为状元,也不知怎么没授官,竟去做皇商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给太女使绊子。”Ⓢ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那边又有人嗤笑一声,像是幸灾乐祸:“得罪了宁亲王,她这太女位坐不久,我们姑且坐山观虎斗,说不定最后笑着的是谁呢!” 此时离朱殿上下皆噤若寒蝉,小心将宫殿整个清扫一遍,然后屏声敛目立在两侧,生怕哪里惹到正盛怒着的主子。 凤昭幼发了通脾气,此时倚在榻上,不知想些什么。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似乎来人了。 凤昭幼抬眸,声音尚沙哑着:“谁?” 宫人立在门外没敢进来:“沧溟国的使者……说摄政王从沧溟带来的新鲜玩意儿,您看着顽。” 殿内静默一瞬:“收下吧。同使者说一声,便说本王病了,不能为摄政王大人尽地主之谊,实在过意不去,便在礼部及宗室选了几位大人,对京城风土人情了如指掌,由她们带着,总比我来得有趣。” “是。” 脚步声渐远,凤昭幼方松了口气。 昨夜凤淮之不知发什么疯,半夜来了离朱殿害得她后夜几乎未曾入眠,第二日又迟迟不肯走,险些被早归的云祁发现。凤昭幼本便被缠的手臂都抬不起来,问凤淮之知不知错,他竟舔着脸说他只是太喜欢她太想亲近她了,他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凤昭幼当时正颤着手端着茶盏饮茶,听到他不思悔改气得顺手便将茶盏掷了出去,但因着没力气,再加上本也没想打中凤淮之,茶盏只没飞出多远便落在地上摔得四溅。 凤淮之却担心碎片溅到凤昭幼,忙扑上来护着,却又正巧被刚刚从小厨房回来的云祁发现。 云祁倒是没说什么,只放下汤,便泰然自若坐下,想要亲喂凤昭幼。 凤昭幼难得心虚,那汁水本有些苦的,她却忍下一口一口由着云祁喂完。 凤淮之看着却沉下脸,二话不说撩起衣摆便跪下,说自己惹得姑姑不快,求姑姑责罚。 凤昭幼刚看过去,便又被喂了一口苦汁子,泪花儿险些涌出,却只能忍下,还得对着云祁笑。 凤淮之脸色越发冷淡,凤昭幼实在怕这小疯子真发起疯来,连忙着人把他请出去清醒清醒。 凤淮之直到出殿门,眼睛都还一眨不眨地看着凤昭幼。 凤昭幼心下叹气,被啃得没一块好肉的是她,被夫侍灌苦汁子的也是她,他倒是委屈上了…… 那边凤淮之刚走,云祁便放下了碗。 凤昭幼松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又端起另一只瓷盏。 凤昭幼想开口求饶,却对上云祁的眼眸——黑沉沉的,没什么光亮。 凤昭幼手握紧了一下,手心一疼,没甚在意,云祁却立即发现她不对,又将她手心展开,重新涂药。 凤昭幼心下愧疚,虽说这非她本意,但到底是让他伤心了,她又不可能和他说她与凤淮之之间是利用关系。 “这汤是化瘀的,之前云家军中用,不能兑糖,只能让殿下喝这苦汁子。” 凤昭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她身上遮掩不住的吻痕,开了开口,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能说什么。 云祁搅了搅瓷盏中的汤水:“这碗是甜的。殿下放心喝。” 若云祁真的质问出口,凤昭幼不会觉得如何,此时云祁不声不响,凤昭幼反倒有些……心疼。 明明一个少年将军,何苦在她后院里受此磋磨? 云祁沉默着将汤水喂完,又出去一趟,拿了套器具:“殿下乏累了吧?我给您松泛松泛。” 凤昭幼乖乖趴下,云祁去解她的衣带,凤昭幼刚要挣扎,便听云祁说:“脱了按会舒服些。” 云祁将凤昭幼寝袍褪下,眼见着漫身的痕迹,哪处是吻出来的,哪处是力气重了揉捏出来的,云祁一目了然。 凤昭幼身上嫩,略一揉搓便出痕迹,此时更是惨不忍睹。 殿中安静到死寂。 过了良久,云祁覆上抱住凤昭幼,他似乎极为激动,又极为克制,接触到凤昭幼的地方无一不颤抖,却又按捺着不伤到凤昭幼。 “殿下爱他吗?” 凤昭幼想转过身,却被抱得太紧,不得动弹。 云祁长久未得到回应,便将凤昭幼转过来,却见她那双眸子中有愧疚,有心虚,却偏生没有他想见到、又怕见到的情意。 “殿下不爱他,对吗?”云祁声音极轻,呼吸也是轻的,似乎怀中的她会碎了一般。 凤昭幼张了张口,她们又哪里谈得上爱?不过是小孩子的执念罢了。 云祁紧盯着凤昭幼,不敢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见她如此,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那个人又有什么例外? 随后又是自嘲,同样,她也不会爱上他。 云祁开口想问,问凤昭幼他最近听到了些风声,她似乎在为他运作造势,以让他重回军中。 云祁想问凤昭幼是不是……不想要他了……就像是君昼一样。 凤昭幼看不懂云祁眼中的情,她只以为他是身为夫侍的尊严被挑衅,她总是用最理性的态度去审视所有的事情,但却忽略了感情。 但没有关系,只要他还能在她身边,只要他还是她的平君,他总能教会她的。 我爱她如神祗,盼她为我动容哪怕片刻,便够了。 -- 第二十六章结盟 第二十六章 凤昭幼到底累了一宿,困倦至极,她又总是不自觉的信任依赖云祁,见云祁似乎没再生气,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前还想着云祁其人被困在后院当真可惜,她该琢磨着送给他再多一些军队…… 云祁感受着凤昭幼靠在他胸膛处安稳的睡着,呼吸悠长平稳,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起他母亲过世后,他第一次亲率云骑同敌国作战。当时军队中反对他的声音颇多,她们再效忠她母亲,说到底也是慕强的,一个半大孩子,如何做她们的将军呢?当时他憋着一口气,只点了几百人前往伏击敌军。他为了埋伏,在其必经之地的草丛里趴了一夜。一动不动,看着天空一点一点泛起鱼肚白,露水打在他身上,身旁草丛里竟然颤巍巍盛开一朵小花,盈着露水,在微风中羞涩地摇晃着。他当时只觉心跳莫名,想碰它一下,又怕自己手劲太大伤到它,只看着,又觉得不足以表大出自己的喜爱之情。 而后天光渐亮,太阳升起,花谢了,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瞬间,悄悄落在地上,风一吹,它跟着飞舞而去,再也不见。 那一战凤栖士兵毫发未损,敌人全歼,将士们激动欢呼,士气大振,一扫主帅过世的Y霾,想办一个热热闹闹的庆功宴。云祁却神思不属,脑子里一直重现那朵随风而去的小花,他也不知为何他自此之后再也忘不掉。 后来他询问友人,友人听闻之后极为激动,月落开,日升谢,色白而红蕊,此为离朱瓣。他有幸见到了离朱瓣第一次开花,在此之后,离朱瓣将会随风而去,飘到合适的地方落地生根,这次再生长,即为离朱树,离朱树五年长成只结一果,果落而树灭。离朱果可做药引,有人说食之可获一甲子内力,也有人说可使濒死之人回生。但其生长条件过于苛刻,有人见过离朱瓣,想跟随离朱瓣的方向寻找其落地之处,却不得其踪,有人在离朱树下等了五年整,可树未结果而亡,它似乎只待有缘人,上一枚出现还是在几十年前,也曾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友人唏嘘,云祁却皱眉,他不想见什么离朱树,也不想贪图离朱果,他只想要那朵在他面前盛开,又在他面前随风飞舞旋转,最终擦着他的面庞离去的离朱瓣。 离朱瓣随着他而后经年征战,被设计暴露真身,被迫嫁人逐渐褪色,他偶时迷惘,竟有些忘了那一日是否只是他的幻觉。 直到他遇到他的小凤凰,如同离朱瓣一般,偶然而至,随后便想乘风而去。 可是他失去了离朱瓣,绝不会再失去他的小凤凰,哪怕……是与虎谋皮,他到底是甘之如饴。 “平君殿下——”门外传来极微小的动静,云祁还是连忙遮住凤昭幼的双耳,生怕打扰她入眠。 “司礼尚书大人说他在御花园的老位置等您。” 云祁轻抚凤昭幼面庞,小心翼翼托住她的头部放在软枕上,又掖了掖被角,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她双眸处吻了吻,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襟离开。 同样的御花园,同样的紫竹林,同样的宫殿,时隔几月,两人再在此处相见,心态却截然不同。 云祁到时,君昼正凝神看向远处,似在想些什么,一身绯红官袍将他腰身勒得极细,他像是比之前又瘦了一圈,原本常年挂笑的眉眼此时冷淡的垂着,沾染了之前不曾有的凌厉,眼尾斜斜飞过的红痣此时当真如血滴一般,泛着冷。 君昼听到脚步声,微微侧头:“你来了。” 云祁点头,也朝着君昼的视线看过去。 君昼习惯性想勾唇笑,随后想到什么,作罢:“之前那个长亭被拆了。” 云祁不欲想起那次的事,那之后他无数次回想,都如将心放在火上炙烤,他才知何为情起只在一瞬。 “我后来想起……去问过陛下,那人是如何处置的。” “你猜陛下怎么说?” 云祁唇线抿得极平。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无论如何,大抵都是极为痛苦的死去,他怎敢、怎敢染指他的珍宝…… 君昼大抵想到云祁所想,眼底泛起苦涩,摇了摇头:“陛下说,她没有处置他,只是将他关在一座殿中好好囚着。” “随后几天无事发生,他去追问看守的人,殿下为何不责罚他。” “而后他才得知,殿下根本不记得那日的事,更别提那日的他。” “他是用一根极粗糙的木刃划开了自己的动脉,第一下没找准,又重新划进去,听验尸的宫人说,他胳膊上、腿上没几处好肉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君昼眼睛终于对上云祁,那双眸无半点情绪:“他最开始不相信殿下不记得他,日日吵着要去面见殿下。后来看守的人故意开了个口子给他逃出去见她,他远远看到她,大呼殿下。” 君昼似乎在想象那个画面,而后又再次开口:“殿下只是扫了他一眼,神情无一丝波动,他吵嚷得太厉害了,她还皱着眉头问身边人他是哪儿来的。” “没等护卫去捉,他自己便神情恍惚的回了去,而后便是百般寻死,可陛下收起了他屋内所有的利器,日夜派人把守不让他死。” “直到半个月前,他才挣扎着割开了动脉,听说血飞溅了几丈高。” 君昼终于笑了,只是那笑中满满都是讽刺:“看,云祁。他在皇太君殿内伺候了十余年,自幼便充当殿下的玩伴,对殿下极尽痴迷,殿下却对他没什么印象。他又想出了昏招子想要殿下永远记住他。可是殿下……她还是认不出他是谁。” “十几年的老人尚且如此,更遑论原本就算被y塞给她的你我?” 云祁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泛着麻。 “你虽是武将,但也看得清楚形势,殿下在为你奔走,意欲你回到军中,你猜这个消息又是谁露出的呢?” 云祁闭了闭眼:“是陛下。” “陛下真正属意的太女人选,实则是殿下。” “云祁,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嫁过来了吧?” 云祁却冷笑:“无论如何,是设计还是圈套,她已是我的妻。” “她会成为下一任的帝王。宁亲王可以任性,但帝王不能。宁亲王可以肆意疏远放离你我,但帝王不能。” 云祁定神:“你我结盟。” 云祁似乎眼前又看见那朵飘远的离朱瓣:“陛下为了殿下,可谓殚精竭虑,送给殿下的人,也不止你我。你我结盟,无论何时,你都是殿下的正君,我都是她的平君。无论如何,她都休想再甩开你我。” 君昼倒了一盏酒,递给云祁:“窥伺幼幼的人,远比你我想象的多,她……来日登位之后,后宫也不会只有你我。” 云祁扬起下颌,冷笑:“那便共抗外敌。至于你我,届时鹿死谁手,便各显神通吧!” 两人酒盏相碰,在空气中炸出玉碎般的嗡鸣:“成交。” 酒一饮而尽。两人眺望远方。 不知谁开了口:“说来可笑,上次提议结盟,是想着如何摆脱,这次,却是想着如何将她缠紧。” 风声带走言语中的悲凉。 说来可笑…… -- 第二十七章册立大典 第二十七章 九月初七。 前夜京中各守备军便开始彻底戒严,将京城围得铁桶一般,凤淮之那边更是由太傅、礼部各位高官拉住叮嘱最后的事宜。 正日寅时一刻,诸位大臣着朝服早早等在宫外谒见。各家命夫也早早进宫拜见太女养母。 寅时三刻,刚被册封为司礼尚书的君昼着绯红崇明正袍,双手捧出册立太女诏书,于百官面前宣读: “大宝曰位,万邦以贞。朕嗣宁鸿业,只严永图。恭惟七鬯之主,岂舍人神之望。今宗室仪同三司六部兼诸藩部落等大使上书皇六女,天假聪明,生知仁孝,君亲一致,孝悌三成。温文之德,合于古训;敬爱之风,闻于天下。尝亦视其所以,察其所安,考言有章,询事皆中。知女者母,允叶於元良;以贵则顺,且符於旧典。宜膺择嗣之举,俾受升储之命。可立为皇太女,仍取今日册命,所司准式。” 宣读完毕,众行礼而呼万岁。 太女跪受诏书,而后入内宫,因元君薨逝,便去拜见皇太君与贤贵君二人,以谢养恩。 太女寅时末自内宫出,谒太庙。 宗室族长洛河亲王先焚书上表昭告祖宗,凤昭明携凤淮之先后跪拜,凤昭幼次拜之,诸位皇女次拜之,其余宗室不入太庙,在殿外叩拜。 这番折腾下来已是辰初。 群臣此时尚在太和殿等待,凤昭明携凤淮之入内,群臣上礼。 内宫与太和殿同时,皇太君、贤贵君会命夫。 午时初,宫中设小宴,太女同时会见宫臣,乌压压十余人,其中不乏新擢翰林、王侯世女,这将是太女的第一批左膀右臂。 未时一刻,太女陪同皇帝于宣政殿面见各国使者。 到了此时,凤昭幼脑中绷着的弦才松下,典礼算是成了。 今日人多事忙,宫中不禁人走动,命夫见过太君贵君后,便可领着家中公子于御花园赏宴。 京中贵女无论入仕与否皆可随母姊入内赏宴。 所以今日也算是京中心照不宣的相亲宴。 皇太君携贤贵君及其他几位高位君侍、王君、皇女正君于未央宫内上座,其余命夫随品阶坐于其下同贵人说话。 小姐公子们正无人拘束,胆子大些的便已找机会寻人说话了,胆子小的也寻得熟识的姐妹兄弟状作说话,实则心思飘在别的地方上了。 一些高位命夫们的心思实则是在太女身上的。 太女初立,后院空悬,位置早便被有心人惦记上了,只恨此时太女被皇帝领着去面见使者了,不过晚宴还是有机会的。 凤昭幼这些时日繁忙,身子骨本就孱弱,只是y压着,今日又前后劳累着,此时虽谈不上强弩之末,但也是强撑着。 因君昼作为司礼尚书去陪同陛下了,后面命夫这里,便是云祁陪皇太君坐着,此时想起凤昭幼,心神不属。 贤贵君这几日难得心情极好,面色红润得紧,刚与外家闲唠家常,眼神扫过云祁,却是笑了。 座下洛河王君正巧瞧到,便举杯跟着笑:“殿下这是想到什么了,笑得如此开怀?” 贤贵君眼睛朝云祁那边瞧了一眼:“本宫是见着这殿内,有人心思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洛河王君也瞧向云祁,只见他手中执着青玉酒盏,眼睛看向殿外,不知在想什么。 洛河王君笑开了:“哎呦!快看宁平君,当真是新婚燕尔不过几月,这才离开多一会儿,便受不了了?” “哦?”不大开口的皇太君提了兴趣,“祁儿?” 云祁这才回神,看了一圈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倒也没如他们的意红脸,只起身欠了欠:“臣侍失礼。” 皇太君素来乐见凤昭幼这两位夫侍与她关系亲密,见状眼神更是慈祥,看向身边服侍的宫人:“宁王呢?” “宁王殿下刚还在同鸿胪寺的大人们议事,此时应也散了。” “你去问问她可用膳了?没有便将她引来,女客在外,她过来不算失礼。” “是。” 座下得了诰命的,哪个不是人精一般,听了这话便知太君这是心疼小女儿了。 常言道小女儿,大孙女,老爷子的命根子,皇长女是不是姑且不论,这位宁王殿下可当真是皇太君的命根子,不止皇太君,就连陛下也是。 众人连忙奉承:“听闻这次太女册立大典前后事宜都是宁王殿下督办的。” “殿下才多大?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竟无一丝纰漏。” “是啊是啊!就是……殿下少在京中活动,咱们还没见过她的模样呢!” “今日瞧瞧,正巧侍身那不争气的女儿也在外,让她同殿下学学,别再日日找猫逗狗不干正事。” “您可太过谦逊了,您家那位小女儿前年可刚入翰林,妥妥地天子门生前途无量,我家那个才真真儿是个猢狲!” 里面恭维着,外头也热闹得紧,知事的、家里通过气的此时端坐着,知晓自己的目标不在其中。时不时同身旁的兄弟对对诗,见到身份高些的h门宫人便想法子展现自身的端庄贤淑,谁知道是不是贵人派出来相看的。 凤昭幼在外宫刚想躲懒,找个空殿歇歇,便被皇太君身边的宫人抓住:“殿下,太君问您可曾用膳,让您去未央宫,那边正在设宴。” 凤昭幼自然不想过去,但毕竟她父君亲传了,便也得过去点个卯,再寻个由头离开,在那儿用膳是不可能的,她宁愿在外面陪朝臣,或是去安排晚间的宴会。 今日为了不夺凤淮之风采,凤昭幼着了玄青鸑鷟锦袍,佩戴鸿鹄明珠冠,环佩皆以冷色、暗色为主,极力避免喧宾夺主。 然服饰颜色越深便显着人玉骨冰肌。 刚入御花园,便有宫人通传:“宁亲王殿下到——” 赏花的、扑蝶的、投壶的、吟诗的听到宫人通传连忙俯身下拜。 这些个能入内宫的,无论男女到底年纪都小,少有年过双十的。之前见过凤昭幼的更是几乎没有,对于凤昭幼的了解都仅在传说之中。年幼时是宫中的霸王,张扬跋扈,少年议亲时又传出风流浪荡的名声。如今也不过十八,便可号令群臣举办大典,可谓位高权贵。 “起来吧!今日宫宴,不必多礼。”凤昭幼没大瞧地上跪着的黑压压一片,满心思都是点个卯之后趁着晚宴时辰没到,她好找个地方躲懒。 声音入耳,众人皆是一怔,昆仑玉碎不过如此。胆子大的早抬了头,失礼的“呀”了一声,而后重重摔了个倒仰。 谁承想那个令朝臣议亲时退避三舍,前些时日刚刚娶亲浪子回头的宁亲王殿下,竟是如此的神清骨秀,花貌琼姿。 许是动静闹得太大,凤昭幼不得不瞧过去,小公子看上去还年少,眼睛圆溜溜的,面色赧红,被身旁的宫人扶起,姿势不大标准的朝凤昭幼行礼:“臣……臣子失礼了……” 凤昭幼今日许是太过紧绷,此时难得看到个活泼的小公子,心下也不禁放松,哑然失笑:“殿外的鹅卵石太过平滑,公子小心。”说罢飘然离去。 殿外久久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问:“她……她便是宁王殿下吗?” 不少小姐也脸红了:“这位殿下也太过……”貌美了…… “听说……宁王殿下现在只有一位正君,一位平君……” “哪怕洛河亲王和王君如此亲厚,后院的君位也是满的。” 一时之间,心思活络的不知凡几,就连之前稳坐钓鱼台意在太女君位的,神思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殿内早早听到通传,除上座的皇太君、贵君,其余的都起来行礼。 凤昭幼入内一一回礼。 皇太君上上下下瞧了凤昭幼一遍,发觉她脸色不大好,便看向云祁:“祁儿,便随宁王回离朱殿侍奉……” 话未说完,凤昭幼连说不必:“此间繁忙,便让平君代儿臣尽孝吧!”说罢看向云祁。 云祁明白凤昭幼是想让他时刻陪伴皇太君左右,恐生变故,便暂且压下心中担忧。 皇太君见这对小夫妻打了回眉眼官司,也没多管:“那你先回离朱殿更衣吧。还有一个多时辰便是晚宴了,哀家不多留你。” 凤昭幼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命夫倒是没有外头的小儿女们夸张,但年纪轻的也偷偷红了脸,此时也无人笑话。 世家苏氏的那位主君回过神,抚掌笑笑:“哎!幸亏臣侍等年纪大了!要是尚且青春年少,见到这等神仙人物,还嫁我家那不识情趣的作甚!” 殿内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有的看向太君,想要开口询问,但见着云祁面无表情,便将话含了回去。不急,等到回去再从长计议。就算家中小公子没办法争那太女君位,但……宁王府的后院,还是可以谋划一番的…… 凤昭幼自是不知未央宫里发生之事。她刚回离朱殿,便见到等在殿前的谢自朝。 六日前谢自朝便进宫了,但当时凤昭幼正睡着,便扑了空,接下来几日忙的六佛升天,就算见到了也没机会说别的。 “姐姐找我有事?”凤昭幼面上尽是方松,两人一边说一边入殿,凤昭幼刚进去便如同没有骨头般的倚在榻上。 谢自朝便上前帮她除下鞋袜,还为她揉捏松泛了几下。 “可是发生了什么?” 谢自朝抬眸:“我的人,在南头发现了南疆苗人的踪迹——” -- 第二十八章夜宴游湖 ∃γцsℎцωц.м∃ 第二十八章 申时一刻,各国使臣入极光殿宴饮,由h门于殿前高声宣读各国进献贡品,随后礼部官员宣读凤栖回赠礼单,一般来说,为彰显上国风范,回赠会比贡礼重上七成到两倍不等,这一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自凤昭明即位以来,对这项制度进行改革,本欲废除进贡制度,毕竟地主家再多钱粮也不是这般浪费的,但万国都会制度事关各国和平,不能废除,于是凤昭明另辟蹊径,边境开关通商,与邻国互惠,在各项利润上凤栖虽占大头,却也不曾亏待各国。这项举措下,各国形势大好,自然也不必就着万国都会的由头打秋风,凤昭明顺理成章的将回赠增加额度由原本的七成至两倍改为同等持平,路远的便多补贴些,权当是车马费,也不能亏了她们。 自此,万国都会便成了各国较量国力的平台,贡品种类之繁多,物品之奢华,工艺之精巧皆在较量的范围,只是这也苦了被遴选上来宣读的h门,难为她一口气读了大半个时辰滴水未沾,声音还不带减小。 宴会座位是按照地位划分的,一侧凤栖朝臣,一侧各国使团。凤昭幼座位在皇帝左侧第二,桌案早早摆好,宫人侍立于侧后方随时待命。 凤昭幼自入席起便心不在焉,全程没有太留意殿中事,哪怕好几道视线极为炙热的盯着她看,她也并未分心看回究竟是谁,只机械的跟随殿内声响行事,有人高喊举杯共饮她便共饮,有人拍手叫好她便跟着拍手,而身后侍人则是见着杯中无酒便会倒满,到最后,凤昭幼也没留意自己究竟喝了多少。 凤昭明一早便留意到凤昭幼状态不对,但毕竟在宴上,起初也没说什么,直到她注意到凤昭幼已喝空了两壶果酒,度数虽低,但到底是酒水,眼瞧着人眼底已是水色朦胧,面色却越发冷白,若非极亲近之人也看不出人醉了。Ⓢ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正巧外头要开始赏烟火了,宴会厅由极光殿转换为穷极楼,穷极楼本就建于地势高耸之处,又极尽拔高,登上高台,便能将整个京畿尽收眼底,此时已然入夜,京城不设宵禁,四下灯火通明,百姓摩肩接踵,大国繁华尽显其中。 凤昭明趁此机会着人搀凤昭幼出去御花园走走,再喝一盏醒酒汤清醒清醒。 凤昭幼被宫人带到湖边,夜间到底露水重,风一吹,凤昭幼醉意散了几分,眼底恢复了清明,脑子里还在回想早些时候谢自朝对她说的话。 “前些时日,我的一队商队刚从诏越回来,听闻诏越一件奇事——诏越边陲一个小官原与发夫极为恩爱,却在一次近郊踏青救了一男子,随后便对那男子死心塌地任打任骂,还为了娶这男子想要休夫。那主夫也是痛不欲生,想要求死,此时却来了个巫医,对主夫说那男子给他妻主下了蛊。这事太过离奇,虽偶有听说,但毕竟都未见过,谁听了都不信。可那主夫也是没了法子,死马权当活马医,真寻了个机会让她试了,结果当真引出了蛊虫。” “……可那男子却并未抓到,最后看见他,是在凤栖与诏越边境的群玉山,为首的士兵说还看见有人接应那男子,相比那就是南疆苗人的栖身之所。” “但毕竟群玉山山脉相连,湿热多雨,林中毒虫盛行瘴气横生,我倒是派了些人进去,到底是一无所获,只接了那巫医回来,想着你可能用上……” 凤昭幼摩挲着手指,她有预感这次能找到南疆人,但……此行势必凶险,凤昭明若知绝然不会同意。 且那些人说不准会不会迁徙,若是这次错过,再去找,又不知猴年马月能寻到踪迹了。她须得早早出行……可各国使臣最长会在凤栖滞留两月不等…… 凤昭幼莫名心中烦躁得紧,瞥见湖岸边停着的、君侍们闲暇游湖的小舟,径直跨了上去。 宫人们倒是知情识趣,见宁王殿下想要夜间游湖,也没拦,只也欲跟上帮忙划船。凤昭幼此时正欲一人静静,自然不肯他们跟着。 “你们先退下。”凤昭幼朝着跟随的宫人抬了抬手。 宫人眼底尽是担忧,欲言又止,但奈何凤昭幼难得强硬,便没了法子,只得行礼退下。 夜间风向正巧朝着湖心吹拂,凤昭幼没费力划几下,小舟自己便乘着风朝湖中央去了。 早先匠人们在湖心养了芙蕖,后月份过了,湖面太过光秃,便又撒了芦苇,正值秋季,芦苇长势正好,越朝着湖心的方向便越高。凤昭幼听着风吹船帆,水浪拍击的声音,心竟静下来,便也不再摇桨,整个人仰卧躺在舟上,她人生得纤细,船身虽不大,但她躺下后,竟觉得能再来一个人。 凤昭幼失神看着天上星子,心思又飘远了,她须得仔细、仔细想想如何在凤昭明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京城,又能让谢自朝不去找凤昭明告密……且她的人都在岐南行宫,到底离边境还远,她需早些使人送信,让她们去群玉山等她。还有云祁……她毕竟走了,此行凶险,她得把云祁的事情早早安排了…… 凤昭幼正想着——她总是强迫自己将所有层面都照料妥当,可船尾“彭”的一声,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凤昭幼险些被颠出去,她抬头一看,船尾处站了一人—— “昭幼殿下。”那人逆着月光,看不大清相貌,低沉出声,那声音与凤昭幼的清越似是两个极端,像是暗与光,黑与白,无法交融却又带着势必纠缠的宿命。 凤昭幼心脏处如鼓擂动,看向那人,瞳孔微微收缩—— -- 第二十九章妖孽摄政王重金求子 第二十九章 凤昭幼撑起身子靠后,直至倚在船舷上退无可退这才罢休。 晚风吹拂,芦苇丛沙沙作响,此时小舟已然逼近湖心,离岸有些远了。 凤昭幼原本尚有三分醉,如今已是彻底清醒,她吃不准面前这人究竟何意,只好打起精神周旋。 凤昭幼再次抬头,月光洒在她面庞上,衬得眸子波光潋滟。她刚要开口,便被突然涌起的漫天水雾笼罩,只一个错神,便被长离千曜拉住手护在怀里,随后是刀剑嗡鸣。 凤昭幼被杀气环绕,想看看情况,却被长离千曜将脑袋按在怀里,那声音懒散中带着调笑,透过胸腔传到凤昭幼耳中:“别抬头,你不会想看到外面的场景。” 湖心上的打斗全程悄然无声,因为被芦苇丛遮掩,甚至没有惊扰岸边巡察的凤吾卫。 又是几声极低的哀嚎,随后是重物落水,长离千曜这才放开凤昭幼。 凤昭幼向后栽了几步才站稳,此时微凉的水汽中沾染了几分血腥气,她向湖面看去,两侧却是碧透依旧,看不到血迹。 凤昭幼手抚上穴口,惊觉自己手心尽是冷汗,回头想看长离千曜,却发现他离得极近,凤昭幼险些撞到他。 只见长离千曜双眸半错不错地看着凤昭幼,那双眼眸原本合该是悲天悯人,渡世间一切滋垢,此时却带了些什么,因为逆着月光,凤昭幼看不清里边到底有什么,只觉得这一切有些过于眼熟。 凤昭幼将因为惊吓过度哽在喉咙中的呼喊声吞了回去:“咳……这些人……应该是冲我来的。” 凤昭幼遗憾没留下活口,否则应该能问询出些蛛丝马迹。 长离千曜像是明白凤昭幼心中所想:“她们是死士。” 死士……凤昭幼蹙眉,那即便是抓到活的也没用,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死,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 凤昭幼刚被惊出冷汗,此时风再吹拂过来,便有些冷了,长离千曜适时向前靠了靠,凤昭幼感受到热源,却并未多想,到底是个被伺候惯了的。 凤昭幼在脑中迅速排查可能会刺杀她、又能安插死士入宫的人,无外乎那几个皇女……但到底是谁这么蠢的当着万国都会的关口下手,还是有人想要嫁祸…… 凤昭幼忽然脑中想到什么,猛地回头:“摄政王殿下来时可见到扶我出来的那几个宫人?” 凤昭幼意识到,带她出来醒酒,何处不好,为什么要来湖边?可那是皇姐的人……不应该…… 凤昭幼动作太快,带的船身晃动,长离千曜下意识护住凤昭幼腰身:“被我的人按下了。殿下若想,便送去你那儿。” 凤昭幼松了一口气:“多谢摄政王殿下。只是……” “只是今日事,还望殿下暂且不要声张……今日救命之恩,昭幼定当肝脑以报。殿下有什么想要的,只要昭幼有,且不危害社稷,昭幼无有不应!” “无有不应?”长离千曜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从凤昭幼口中出来她没觉得什么,但经过长离千曜唇齿间一绕,莫名夹杂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凤昭幼心莫名一颤,莫名想到初见那日手心被他舔弄时的场景,手心不由得收缩。 长离千曜看到凤昭幼手间动作,眸色暗了暗,没说什么,整个人却后退了几步,离凤昭幼远了些:“我打斗时仔细着没有让那些人的血W弄脏殿下的船。” 凤昭幼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莫名想到之前听到的这位摄政王的传说……那些传说半真半假,有说他T弱多病身无缚鸡之力——今日见了她便知这是谣言。也有说他虽是佛宗圣子,但实则是个妖僧,曾血洗佛宗,囚禁佛陀,还幽禁生父,谋杀生母,就连沧溟大臣都不少为他所戕害…… 凤昭幼打了个冷颤,脑中想着他到底为何救她……总不会是突发善心,毕竟在权力堆里长起来的,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但她话已说出,也说了不得危害社稷,他再过分……也过分不到什么地步吧? 长离千曜今日穿了朱红僧袍,内里依旧是白色僧衣,两者交相呼应,显出一种又圣洁又妖邪的杂糅气质来。 凤昭幼没注意到,她二人的穿着,与初见时恰恰相反。 长离千曜久久没出声,只看着凤昭幼面上似是极为挣扎,看着是怕的,却又不错神的盯着他瞧,而这恰巧取悦了他。 长离千曜心底暗暗喟叹,她们说对了,他没办法杀了眼前这个小凤凰,但…… “吾想要一个孩子。” 凤昭幼有些没听明白:“啊?” 想要孩子?这……她又去哪里寻给他一个孩子? 长离千曜手掌扣在凤昭幼身旁的船舷上,如猛兽一般将自己的猎物比在角落:“殿下也知……千曜意欲称帝……”长离千曜吐纳之间的热气喷洒在凤昭幼脸上。 凤昭幼深吸一口气,长离千曜靠得太近了,她不由自主地将头向后仰,却不自觉将脆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凶兽面前。 长离千曜得逞般的勾了勾唇:“没有孩子,是不行的。” “我……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孩子……昭幼定会为殿下寻来满意的!” 一声轻笑清晰地传到凤昭幼耳中,凤昭幼直觉不妙。 凤昭幼感受到一只侵占欲极强的大手缓缓按在她的小腹之上:“可是……千曜想要……昭幼殿下和我的孩子……” “殿下可应?” 凤昭幼双眸猛地睁大,手推向长离千曜,却丝毫未动,反而船身剧烈晃动起来。 “殿下刚说,对千曜无有不应,如今……这是反悔了吗?” 凤昭幼莫名脸热,却仍是抗拒,声音颤着:“昭幼确实答应殿下,可……可这……” “此事可危及凤栖社稷?” “不……不曾。”凤昭幼这才意识到自己许诺得有多草率。 “可……这实在是强人所难……殿下可有其他想要的?只要殿下开口,昭幼一定尽力为您求取!”凤昭幼感受到那只手已然扣上她腰封的暗扣,眼睛吓得紧闭,声音中带着哀求。 长离千曜靠得更近了,声音中似带着为难:“殿下若实在为难,便罢了。” 凤昭幼惊喜的睁开双眸。 只是下一句话又让她跌入谷底:“可是……吾身为沧溟摄政王,虽不如凤栖权势之盛,但到底没什么缺憾之事,单只一件——” 凤昭幼直觉不对。 长离千曜直直对上凤昭幼的眸子:“吾……尚缺一位妻主。” 长离千曜手指轻抚凤昭幼面庞,将她刚刚因被刺杀冲撞得凌乱的碎发掖在耳后:“殿下若不肯给吾一个孩子,那便同吾回沧溟如何?” “我选第一个。”凤昭幼声如蚊呐。 “殿下说什么?” “我选第一个。”凤昭幼面色恢复平静,隐隐带着视死如归的苍凉:“给你一个孩子。” 月光洒下,此时小舟已入湖心,四周皆被芦苇遮掩,凤昭幼腰间佩戴的环佩落在船板上发出闷响,随着腰封掉落,华服如芙蕖散开。 “成交。” -- 第三十章凤昭幼,不行!(船戏) 第三十章 月至上弦,微风习习,芦苇荡沙沙作响,凤昭幼便总怀疑有人窥探。偏衣裳被长离千曜剥了去,凤昭幼想躲,然一叶扁舟孤零零立在湖心,躲是无处躲的,想去够自己的衣裳,却偏生被长离千曜捉着手不让动,最终只趁着他亲吻自己的空档g过来一件披在身上。 长离千曜却是没拦,只看着她,眼里泛着火热,凤昭幼这才瞧见自己拿错了衣裳,随手套上去的是长离千曜的僧衣……还是贴身的白色里衣。凤昭幼面上红霞迅速晕染至耳根,只觉得身上挨着的地方莫不滚烫,即刻想脱了,却被长离千曜拦住。长离千曜甚至帮凤昭幼拢了拢,嘴唇印在凤昭幼耳垂上,声音沙哑,吐息滚烫:“别脱……” “殿下穿着很好看……” 凤昭幼再次被长离千曜按着腰抵在船上,力气大了些,舟身向下沉了几寸。 凤昭幼自觉和长离千曜没见过两次,若非今夜他救了她,大抵都会之后,两人再见的可能不大,此时被拢在怀里任意施为,心里原该抵触的,可偏生这人似乎极为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哪里敏感得紧,哪里碰不得,凤昭幼每每想躲,都被他揉捏得软了腰。 因本就是在室外宣淫,凤昭幼神经紧绷着,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惊得不行,偏生只要风吹过,就会有响动,有时甚至听着就像人的脚步声。 凤昭幼心思不全在这场情事上,长离千曜自是不满,加快了手底下的动作,又推进去一指。 凤昭幼闷哼一声,又迅速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原本清冷的面庞上尽是隐忍。她不想出声,长离千曜却偏不让她如意,将凤昭幼两条腿缠在他腰侧,便楔了进去。因着长离千曜扩张时极为耐心,凤昭幼并未感到多疼,至多是被撑得麻,再加上他全程未让她见着他那凶物,凤昭幼便不知道自己吞下了个什么怪物。 但长离千曜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凤昭幼生得本就冰肌玉骨,每一处都白净得让人不忍亵渎,身下那处穴儿颜色也浅,长离千曜刚拨开时不过是浅色的粉嫩,被他碰一碰才肯露出里边甜美羞怯的蚌肉。长离千曜用唇舌顶开,那穴肉如活物般收缩吸嘬着他的舌头。只是这处过于脆弱,长离千曜用力一点都会引来身下人的痛呼捶打。那所谓捶打到长离千曜身上不过如猫儿一般,只增情趣,但长离千曜到底是在恶人窝长大的,自小到大厮杀出来,原不知何为柔情,此时遇到这么个脆弱柔软的宝贝,便如那巨大的恶兽见到自己爱慕已久的小花一般,想亲一亲、舔一舔,用鼻子拱一拱——他也确实如此做了,那高挺的鼻梁顶上敏感的花蒂,便又将那花儿比出甘甜的汁水来。长离千曜只觉得鼻尖一阵馨香,不同于凤昭幼身上本就带着的冷香,这香气是带着欲的。再一看,被他好一通怜爱的花儿此时已被亲吻得嫣红,看着像是熟透了一般,但到底不好容纳他的东西。 长离千曜耐着性子,如梦境般的用手指为她扩张,感受着里边令他血拔弩张的紧致湿润,见她时而舒坦得哼叫出声,继而又羞愤得咬住唇,面上纠结得紧,水润的眸儿深处带着疑惑,似是不解他为何对她的身体了解如此之深。 他从第一日见她便陷入梦中,夜夜拥她入怀极尽缠绵之事,然梦中越是酣畅淋漓,梦醒后便越发燥热难忍,他自幼被教导清心寡欲,那些人不让他释放自己的欲望,但憋得越久,爆发出来时便越恐怖,只是身下人却天真得紧,只以为今晚给他一次,他便会成功怀上孩子。 哪得那么容易呢? 且不说他练的功法太过刚硬不宜有孕,再说他对她欲望之盛已不是一日两日,二十来年的执念,又岂是一次能解的。 若不是她为凤栖国亲王,再者他到底不想惹她伤心,他便想着如梦境一般,将她抢回沧溟,建一处宫殿,日日与她缠绵,让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口中所吐之字眼莫不与他相关。 可她偏就这般天真的瞧着他,让人既想再用力一些弄坏她,又想把心掏出来给她。 长离千曜动作越发激动,水波晃荡得如同暴风骤雨侵袭,凤昭幼有些怕了,她一面担心动静闹得太大惹来凤吾卫,一面担心长离千曜太快了船会翻,却完全没意识到此时自己被欺负得多可怜。 双眸挂着泪,因着他牟足了力气朝她那一点冲撞,她软着腰仰躺着,想出声却又不敢,只带哭不哭得的看着他,口中小声哼唧着,颤颤巍巍如同N猫儿一般。身上的僧衣被长离千曜拉紧又撞得散开,胸前半露不露,一半乳儿在空气中晃荡着,惹得身上人双眼更加赤红,俯下身去含弄,凤昭幼只觉自己身上情潮一波盖过一波,到了后头双腿已然无意识的去夹弄长离千曜的腰身,身下的穴儿像嗷嗷待哺的鸽子嘴,一缩一缩的,眼大肚小,明明吞不下,偏要勾着暴漏在空气中的恶兽进去,犹如孩童一般,坦诚的可爱。 长离千曜越发用力,龟头几次已经被胞宫含了进去,却又欲是拔出不肯彻底进入,这样的动作却是惹得身下人不快。 凤昭幼玉臂挂在长离千曜脖颈上,将男人拉近,两人此时如鸳鸯缠颈,身下也紧紧相连,周身上下莫不贴在一起。 “进……哼嗯……进去!”凤昭幼N凶N凶的,将自己身子送向男人,还特地将酸软的腿儿分的更开,犹如一块小糖糕一般,将自己递送上去给人品尝。 长离千曜被面前的宝贝惊喜到,心中明白为什么,却装作不知,身下物恶狠狠的插弄着,偏生就是无视花心深处的小嘴。 凤昭幼急了,一只手“啪啪”拍打着长离千曜的手臂:“进去……啊……” 长离千曜此时动作却越发的快,小舟也越发的颠簸,凤昭幼眼睛睁大,带着惊恐。要掉下去了呜…… 凤昭幼已经想见她若是落水,声响必定会被凤吾卫察觉,她们势必要过来查探,自然会看见自己在和沧溟国的摄政王无媒偷……偷情…… 凤昭幼像是被这两个字烫了一下,穴儿收缩,长离千曜被箍得发麻,“嘶”了一声,然后惩罚般的拍了拍凤昭幼的小屁股。 凤昭幼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屁股,哪怕只是拍了拍,但也是气得要命,最开始没反应过来,愣住了,色厉内荏的开口:“你……大胆!”还不解气,又一口咬在长离千曜肩膀上。 怀里的小家伙扭动着,长离千曜却舒爽得额上沁出汗来,但到底不能放任她生气,嘴里告了饶,一句一句说着饶命,但毕竟自幼摸爬滚打长起来的,不大要脸面,在凤昭幼耳边说着荤话:“我的命根子就被殿下拿着……”说着还又朝里边顶了顶,如愿得到几声颤音。 “便任由殿下处置……殿下怎么欺负它都行……” 凤昭幼嘴巴一开一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她处置他? 若不是这天下两相情事大抵是男子吃亏,她都有些怀疑他和她之间到底是谁在占便宜。 但想不明白的事凤昭幼也不欲再思索下去,只一心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你进去……” “哦?”长离千曜装傻。 凤昭幼眸子里已然带着怒气:“你不进去……怎么怀孩子!你不要孩子了吗?” 不愧是小凤凰……就连生气,也漂亮的惊人。 长离千曜唇角笑意隐去,眼眸除却天生带着的神X,更多的是带着一股执拗的凶悍:“殿下确定要吗?” “废……”凤昭幼闭了闭口:“不是你要吗?” 长离千曜笑了:“那殿下……记得……都含住了……” 凤昭幼先头不懂这意思,直到一股一股的滚烫液体射入胞宫之中,偏生被那凶物堵着不让出来,凤昭幼觉得自己肚子都大了起来,明明都是男子怀孩子,可此时却是她的肚子大了……莫名荒诞又色情。 长离千曜慢慢在舟上调整着姿势,最后竟借用水波的冲力,他用力在穴儿里放肆冲撞着,水波竟将扭动挣扎着的凤昭幼送回来,任他欺负。 长离千曜越发得了趣,开始想要比着凤昭幼叫出来,甚至还提着她的腰让她在上边,手下还不停的握着腰动作着。 这个体位凤昭幼被入得极深,整根东西都被吃下去,自己还没办法施力,想出出不来,偏生在上头视野也好,凤昭幼又眼尖,看见岸边的凤吾卫来回走着,行色匆忙,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甚至已经有人朝湖面上看了。 凤昭幼连忙趴在长离千曜胸膛上:“岸边……呜……有凤吾卫……看……看样子是在寻我……” 长离千曜就势吻了吻凤昭幼送过来的唇儿,在里边扫荡一番才肯开口:“殿下怕什么?被见到又有何妨?若是被瞧见了咱们就大大方方的认了,随后成婚可好?” 凤昭幼不知道长离千曜只是吓唬她,只手中无意识紧了紧皱巴巴、被长离千曜激动时撕坏了,此时顶不了什么作用的僧衣:“可……我看到已经有人朝湖上看了……不知道看没看到我……” 长离千曜面色一沉,将凤昭幼拉至身下整个遮住。 他嘴上说是一回事……可若真有人瞧见她……哪怕只瞧见指甲大的裸漏……他都恨不得挖下那双不知天高地厚的招子! 长离千曜将颈间挂着的哨子含在口中吹了几声,凤昭幼原本想拦,却发现流出的不过气音。随后是一声Y啸。 是那只海东青。 凤昭幼朝天上看去。 与此同时穷极楼那边的烟花宴已经开始,一朵一朵巨大斑斓的花儿在夜半天空盛放,而后荼蘼,巨大的声响盖过了湖心处的动静。 又是新一轮情事。 长离千曜放开声音诱哄着凤昭幼:“再来一次,最后一次,随后就放殿下回去可好?” 凤昭幼呜咽着:“不能……呜……不能再进去了,里边都是你的……东西……进不去了……” 长离千曜又哄了几句,都不奏效,最后勾了勾唇:“殿下莫不是不行?” 此时正逢一朵凤凰花形状的烟花在天际炸开,金色的光映在凤昭幼脸上,她似是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荒唐!本王岂会不行!” 烟花齐齐在空中盛放,远处传来歌舞奏乐的声响,还有笑声、叫好声。 湖心小舟上,凤栖国小亲王被人诱哄欺负到极致,吃g抹净后被比出来的泣音,伴着男人的吼声,又有谁能听到呢? -- 第三十一章疑云(渣) 第三十一章 翌日 万国都会当夜欢庆到子时才陆续散了,第二日原是个小朝会,但体谅官员们多日辛苦,便停了一日,着令丞相将各部奏折带到勤政殿,内朝筛选掉各地请安之类的折子之后将重要奏折交给凤昭明批阅。 凤昭幼昨夜被闹了太晚,正袍一半落在水中皱巴巴的太过惹眼,身上贴身穿着的又不是自己的亵衣,眼看着那边宴会就要散了,若是回内宫又容易撞见同回的凤昭明等人,便趁黑乘马车回了宁亲王府。君昼、云祁两人都在宫中没回来,宁亲王府的人见主子回来了也没敢多问多看,凤昭幼也懒得惊醒太多仆人,只叫了正院常用的两个“子”字辈侍从替她准备了汤池寝衣,便让她们退下了。 凤昭幼难得让她们在汤池里撒了花瓣,这才将布满褶皱的鸾袍随手扔掉,光脚进去。 肚子里的东西快要含不住了,凤昭幼只好耐着心中别扭将手指探了进去,饶是几番引导,一些白浊被导出,但更多的被紧锁在花宫里出不来。 凤昭幼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心底莫名闪过一丝疑问,她虽不大了解男子受孕之事,但也依稀知道一点,只须进入花宫便可,没听说哪个需要将那东西留在花宫里的……但疑问来得快去得也快,凤昭幼便因她手指过于纤细,完全没办法将花宫里的东西导出,然穴儿被过度使用过,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更别提之前一直被喂得饱饱的,何尝容纳过如此纤细的手指。凤昭幼碰了没几下便觉得滑腻腻的,池子里又是那股子甜腻香气。 到最后折腾到丑时,凤昭幼水换了三次,才算是弄了干净,可那双眸子早就红透了噙着泪,唇瓣被咬得红肿,腿颤巍巍的扶着墙才回了内殿睡下。 可翻来覆去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寅时便醒了,着人去将那几个宫人提到王府内牢由她的人审问。一边还写了一封手书,遣人骑快马加急送到岐南行宫,着令影卫先行一步前往群玉山追寻南疆苗人的下落。因着长离千曜,她原本飞鸽传书的想法搁置了,谁知道她的鸽子会不会半路被他的海东青截回,这涉及凤栖国最大的秘密,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寅时不到,凤昭幼便着人伺候着穿了常袍,名唤子茶的侍从过来,表情有些犹豫。 “殿下,负责浣衣的侍人过来回话,说……说您昨日入宫穿的鸑鷟袍有几处折损……” 凤昭幼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那鸑鷟袍上面沾了不少……东西。 “烧了吧。”凤昭幼沉硬了一下:“你去看着他们把鸑鷟袍烧掉,别留痕迹。”内制的东西,她不要了也不应流出。 “可……上面缀着的宝珠玉扣应是烧不化。” “那便拆掉金线,那些东西你们留着赏人。” 子茶“诺”了一声便退下了。 凤昭幼等到寅时三刻,约莫宫门开了,便寻了个机会,让谢自朝带回来的巫医扮作太医给凤昭明诊脉后过来回话,随后便奔着内牢去了。 还没等到,内牢的人便急匆匆跑过来:“殿下!那几个人毒发了!” 凤昭幼府里常年有府医待命,那府医用银针验过:“殿下,他们身上的是牵丝毒,中毒者毒发前看不出任何不对,直到药效发作,便会顷刻毙命。” “殿下,昨夜拉回来的那几具尸体身上也中了牵丝毒素,只是剂量比那几个宫人重,发作得比他们快些。” “牵丝毒非同小可,也非普通人可得,还请殿下禀报陛下,此事事关重大,您要早做打算啊!” 凤昭幼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想杀她的人不外乎那几支势力,分别所属那几个身份高些的皇女,她们素来将她视为眼中钉。 然她之前布置京城兵力早便绕过了这几股势力,她们又是如何将人在凤吾卫乃至暗卫的眼皮子底下带进宫的……宫里势必有人接应。 凤昭幼脑中迅速筛查着宫里的君侍们。能够带人进来,势必位份高权势大,且对宫里极为熟悉,一些低位宫侍可以筛去,可但凡位子高一点的,哪怕是贤贵君,凤昭幼都着人去监视了…… 凤昭幼莫名觉得自己漏过了什么,但一时没什么头绪。 可她离京在即,她不怕那些人意图刺杀她,但她担心她们朝凤昭明下手。尤其是现在宫里不安全…… 凤昭幼脑中那根神经绷得极紧,她绝不能让凤昭明有事,绝不能。 “来人,备车马入宫。” 因着头疼,原本便嫌颠簸的车马此时更是哪怕行过一处极微小的石子都如同铁锤重重击打在凤昭幼脆弱的神经上。凤昭幼眼瞧着到了外宫宫门处,便叫马车停下。 宫门看守的人最是眼尖,老早见到宁亲王的车马便过来候着行礼。见凤昭幼只让车马等在宫外,自己非要徒步走,便躬着身在身后陪着:“殿下不如再这里等一等,下官着人将辇轿抬来,您身子骨何其尊贵,可走不得这么远的路。” 凤昭幼面色冷淡,下颚绷得极紧,看着远比常日更难以接近。身边跟着的子茶等人便几句话拦下那宫卫,然后不远不近在身后坠着。 宫人只觉得不对,没敢继续说什么,退回了宫门处,心里到底有些疑惑,这位宁亲王殿下素来身边不愿太多人伺候,以前常见的便是那个叫子葵的侍从,今日没见着子葵,身后却是跟了四五个侍卫。宫卫隐隐觉得事情不大合乎常理,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饶是其他好奇的宫卫再怎么问她她也不说什么了。 天色尚早,风吹过时尚带着未散去的水汽,凤昭幼走了一会儿,原本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些。 远远一尊轿辇行将来,凤昭幼站着未动,宫人们将轿辇停下行礼,凤昭幼这才看到辇上之人。 凤昭幼微微行了半礼:“太贵君慈安。” 辇上男子拨开丝幔,露出一张风韵犹存尚见妖冶的面庞,带着全妆。他慢条斯理上下打量了一番凤昭幼,才勾起唇,轻声慢语:“原是宁王啊!” 凤昭幼见轿辇方向:“太贵君这是意欲出宫?” 太贵君手支着脸,微微点头:“哀家原是沧溟国的宗室王卿,三十多年没回沧溟,万国都会也过了,便想着去见见摄政王,问问故乡的故人……” 凤昭幼拱了拱手,想要就此别过。 太贵君却倾着身子过来,似乎想要够凤昭幼。 子茶眼疾手快,挡在了凤昭幼身前。 太贵君似是一愣,狐狸眼里带着委屈:“哀家看着殿下脸色不好,便想着给殿下按按……” 凤昭幼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两步:“不劳烦太贵君了,太贵君思乡情切,本王先入宫了。” 太贵君手落在半空中点了点,极有韵律:“可惜了……先帝当年……最喜爱臣侍的手艺了呢!” 随后缩回了手,只余纱幔轻轻晃动:“哀家先行一步,殿下……多保重身体!”太贵君每句话的尾音都拉得极长,早年在先帝后宫是个撒娇惯了的。 轿辇再次抬起,凤昭幼等了片刻才继续前行,脑中不禁想起前尘往事。 那位太贵君倒是没说错,他当年是先帝后宫里最受宠的君侍,为先帝育有一女,当年是皇太女最大的威胁。只可惜他毕竟是异国王卿,那些老臣抵死不肯让先帝更换储位。而后凤昭幼出生,天降祥瑞,这也彻底绝了先帝易储的念头。 后来那个皇女办错了事大闹了一场,被朝臣们合力赶去守皇陵,没多久生了场大病郁郁而终。她听宫里的老人说,那时先帝疑心是皇姐毒杀了那个皇女,皇姐却坦然否认,先帝大肆派人搜查证据,却终究是一无所获。 而后没过多久她便因误食宫中御赐给皇姐的甜汤中毒危在旦夕,皇姐因此恨极了先帝…… 忆及此处,凤昭幼莫名抵触,毕竟当时因着此凤昭幼身上背了不少流言,虽没多少记忆,但一遍一遍被人轮流诊脉喂着苦药汤还是记得的,直到凤昭明即位后清洗了一批旧人,那桩事才无人再提。 等凤昭幼到养心殿,凤昭明早膳刚用完,漱漱口便伸手唤凤昭幼过来。 凤昭幼乖乖走到凤昭明面前坐下,凤昭幼抬起凤昭幼的脸仔细端详片刻,皱紧了眉:“又头疼了?” 凤昭幼顺势将头倚在凤昭明腿上,凤昭明任命帮凤昭幼按着太阳穴,那边唤了御医。 “阿姐知道我这是老毛病了,叫御医没用的。” 凤昭明“哼”了一声,辨不出喜怒:“你还知道朕……不也还不认命到处跑吗?” 凤昭幼挣扎着起身,头发被凤昭明肉的乱糟糟的,眼中带着极为认真的偏执:“皇姐说得不对,你一定会好的。” 凤昭明看着眼前的孩子,眼睛湿漉漉的,如同孩童一般信赖着她,莫名想起自己将她从一点点大、猫儿一般养到了现在,却只能眼看着她因体质容貌被人百般窥探……凤昭明一把将凤昭幼的头按回腿上,面无表情:“别以为你转移话题就可以不喝药。再敢不按时喝药,我就让子葵她们在你的药里兑黄连!” 也罢,她便将她放在心尖上的这个孩子推上高位,推上无人敢欺的高位,到那时,她也能安心闭眼了罢! 凤昭幼趴在凤昭明腿上,闷声闷气:“阿姐今晨起请平安脉了吗?” 凤昭明细心帮凤昭幼肉着,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今天来了个生面孔,又是你从哪里寻来的?”凤昭明想说没用的,但也不想惹她炸毛,便咽了回去。 凤昭幼搪塞了几句,没说来处,嘴巴开开合合,眼底带着犹豫。 凤昭明从小将她养大,她动一动手指,凤昭明便知道她欲做什么。 “你来了到底想说什么?” 凤昭幼起身,面带犹豫:“阿姐……” 凤昭明见她此状眯了眯眼:“有人欺负你了?” 凤昭幼摇头。 “昨夜……有人意图刺杀我……阿姐你别急,所幸被路过的沧溟国摄政王殿下救下了,我没什么事!”凤昭幼一把按住面露杀气的凤昭明,语速极快的将事情经过说了。 凤昭明没错过凤昭幼提及长离千曜时的心虚,但此时也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便先略过不提:“你是说……他们都中了牵丝毒?” 凤昭幼点了点头,面带挫败:“我明明将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各处高位君侍我都派人看着,但还是有人将刺客放入……” 凤昭明压住心底升起的暴虐:“我会处理这件事。” 凤昭幼摇头:“阿姐,我担心你。皇宫现在不安全了,不如你去行宫待一段时间吧。” 凤昭明却怒极反笑:“幼儿,阿姐今日要教给你一个道理——” “想要引蛇出洞,总要给她们一些甜头,否则,朕又哪有收拾她们的借口?” 凤昭幼向来不赞成凤昭明将她自己当作靶子去引诱敌人的举措,但到最后只能低头:“阿姐你要一切小心,宫里人大多不可信了,每天的吃食衣物乃至炭火焚香,都要找人一一验过才能用……” 凤昭明一把拍向凤昭幼的后脑勺:“小小年纪,怎么如此絮叨。越来越像父君了!” “我才不像……”凤昭幼不甘示弱的回嘴,随后愣住,电闪雷鸣间想到自己究竟漏过了什么。 父君…… 父君? 不,不对,不会的。 凤昭幼脑中的那根弦再度绷紧,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却顾不得这些,一把拽住凤昭明的衣袖:“阿姐,延寿宫!延寿宫没有派人监视——” 延寿宫不止皇太君一人独居,后面的偏殿里,还住着先帝所有诞下过子嗣的高位君侍—— -- 第三十二章阴蚀蛊 第三十二章 “延寿宫。”凤昭明眼底闪过极快一道暗芒,随后拍了拍凤昭幼:“你脸色不好,喝了药回离朱殿歇歇,你的王君们在等你。” 凤昭幼手紧紧抓着凤昭明的凤袍:“阿姐!我……” 凤昭明抚摸着凤昭幼的发顶:“阿姐知道我们宁儿长大了,想为阿姐分忧。但你相信阿姐,阿姐会处理好这件事,敢伤害我们宁儿的,都要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凤昭幼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但看着凤昭明冰冷的眼底,还是咽了回去。正巧药被呈上来,凤昭幼恹恹喝下,苦得脸皱成一团。所幸那边又呈上来蜜饯之类的点心,凤昭幼含了一块,一边的雪腮高高鼓起,凤昭明看着心软,上去捏了一把:“回去睡吧!我还有些政务要处理。” 凤昭幼摇头:“不回离朱殿,我就在偏殿倚一会儿。” 凤昭明明白她心里所想,大抵是想躲君昼云祁,原想劝几句,又看凤昭幼面色实在苍白,便作罢了。 “那你就在主殿歇吧,我去勤政殿见顾丞相。” 凤昭幼点头,忽而想起一事,又唤了一声“阿姐”。 凤昭明看她。 凤昭幼犹豫了一瞬:“云祁……云祁他原本是云家军主帅,如今也算是用人之际,阿姐若有什么武将的空缺,看看能否让他返还军营……” 凤昭明目光平静:“宁儿,他毕竟是个男子,去了军营难免有损清誉。更何况他很难服众。” “阿姐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若是困囿于内宅后院,便是太过屈才了!” “我让他们嫁给你是为了照顾你,可现在倒好,一个君昼已经成了内官,云祁再去军营,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又不需人照顾我……”凤昭幼声音越来越小:“更何况还有子葵子茶她们呢……” 凤昭明不错目看着她:“阿姐知道不经你同意,便强迫你成婚实在难为你。” 凤昭幼连连摇头:“能为阿姐分忧,我很开心!” 凤昭明叹息一声:“我哪是希望你为我分忧……” “罢了,你爱让他去便去吧,西大营有几处将领调动,按说云祁之前的军功足以统领西大营,但毕竟是男子,便让他顶了步军副尉的缺。” “别嫌五品低,想要什么便让他自己往上爬吧!” 凤昭幼喜笑颜开,难得笑得眉眼弯弯,连声谢恩,嘴甜得连案上摆的蜜饯都要自惭形Hui。 “先别笑。”凤昭明想起昨晚的事,虽原本就在她筹划之中,但也得装作刚刚知晓:“诏越欲与我朝联姻。这些时日见你身为亲王事事亲躬,风仪实乃世间罕见,便想和我定下你。” 凤昭幼眸儿转动,眼看着是在想鬼点子拒绝。 “可是我正君平君都有了……总不能让人家帝卿给我做侧君吧!” 凤昭明莞尔:““你平君倒是还有一个缺儿。” 凤昭幼嘴里发苦。 凤昭明知她心思,只当看不见:“放心吧,那边还未定下来。更别说不过沼越国的王卿,侧君位又何妨?” 凤昭幼一脸疑惑,左右也是王卿,又岂能做她的侧君。 凤昭明自然不会解释,等到她的宁儿登上皇位,不过小国王卿,自然担不了贵君之尊,一个君位自然是够了的。但她不会现在同凤昭幼讲,左右联姻之事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商榷妥当的,那王卿嫁过来时,宁儿早便是凤栖帝王了。 “时辰不早,我先去了,你好好睡一会儿,午间咱们一道用膳。” 脚步声逐渐远去,凤昭幼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彻底没什么声音了,便叫殿内的宫人去传召今早给陛下请平安脉的御医。 太医院离养心殿不算远,更别提那巫医一直等着凤昭幼传唤,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养心殿。 “你们先退下。” 养心殿的宫人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凤昭幼似是要问话,便成两行鱼贯而出,全程屏声敛目。 殿门关紧。凤昭幼从帷幔后走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巫医。 那巫医发上梳着几股细辫,发尾坠着铃铛,身上不过粗布缁衣,浑身却盈着不卑不亢的气度。凤昭幼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注视着凤昭幼,眼底闪过震惊,只一瞬,一眨眼便隐去了。 没等凤昭幼说话,那巫医率先开口,声音极为古朴,咬字微涩生y,却带着莫名的韵味,使人听着便想要信服:“老朽可否为殿下诊上一脉?” 凤昭幼挑眉,她的平安脉一贯是由极为信任的御医来负责的,凤昭明曾对她耳提面命,绝不能让外面的医者替她诊脉,凤昭幼原想拒绝。可对视那双眼睛,却鬼使神差的同意了。等她回过神来,她的手腕早已在对方的手中。 巫医感受到那一寸皮肤之下她曾听过无数次却从未遇到过的脉案,用尽全身力气才未表现出来。 巫医恋恋不舍地感受着指底脉搏的跳动,是个活泼的小凤凰……但身子骨过于虚弱,但到底没什么大问题,她在她身旁跟着,只一年便都能调养过来。 那边伸回手,凤昭幼才开口,却没问自己怎么样:“你今早诊过我皇姐的脉了?” 巫医点头:“是蛊,且为万邪之首,二十年前从南疆失窃。” 凤昭幼不震惊,她寻来过各路名医,也有认出来的,但…… “你怎么知道是二十年前?” 巫医倒也坦诚:“这蛊是从我手里弄丢的。老朽原是南疆之人,不过母亲是中原人,再加上是个女子,所以在南疆不大受重用,只看管蛊虫繁育。” “女子不受重用?”这倒是有些稀奇。 “南疆奉行走婚,大多男子在族中担当重要职务。我可以接触蛊虫,也算是有些天赋,但不被允许学习炼蛊之术。当年有贼人借口爱慕族中一男子,欲同他成婚为名潜入南疆,她竟是学过炼蛊,趁着我们对她不防备,偷走了不少蛊虫,其中便有这至Y至寒的Y蚀蛊。我也因此被逐出南疆,自此南疆封禁,不再允许外人进入,哪怕族中男子寻婚,也不过是借种回来生子。” 凤昭幼按着扶手:“可有解法?” 巫医点头:“自是有。南疆万蛊之王——金蚕蛊,金蚕蛊中,以圣蛊为尊,只有圣蛊才能引出Y蚀蛊。可这只是其一。” “还有什么?” “圣蛊只能引出Y蚀蛊,但此蛊在陛下体内过久,它未必肯受圣蛊召唤,即便受了,可能出来见到圣蛊便会转头回去。圣蛊吞不下Y蚀蛊。” 凤昭幼手越发用力,还是没用吗…… 巫医见凤昭幼面色不对,恐她又头疼,便急忙说:“殿下别急,还有办法。” “除非持有圣蛊之人还兼修御五毒,最好是御蛇。” “这种可能X有多大?” “可巧的是,听说这一任南疆圣子便是御蛇,圣蛊正是在他手中。” “然……” 凤昭幼实在被她高得没了气力:“还有什么一道说了吧。” “南疆这边倒是小事,可陛下身子积弱难返,说句不该说的,到了此刻,实则是Y蚀蛊在给她续命,Y蚀蛊一除,陛下恐怕会……” “你有法子?” 巫医点头:“老朽知道中原凡是中药必定有药引,陛下也需药引,共两味,十分难寻。” “你只且说,本王便不信有什么比南疆还要难寻!” “其一为离朱果。其二为凤凰心头血。” “离朱果?”凤昭幼饱览群书,自是听说过离朱果。但确实太过难寻。 巫医点头:“离朱果药力暴虐,需要凤凰心头血来温和其药性。” “可凤凰不是神话传说吗?” 巫医笑了笑:“世间自是有的,老朽知道在何处。只要殿下带回离朱果和圣子,老朽便能保陛下无忧。” 凤昭幼沉Y片刻:“不知先生名讳?” “好久没人问过我的名字了……吾名须染,染姓,名须。” 凤昭幼行了一礼:“多谢染先生大恩,皇姐身子康复后,您便是凤氏阖族座上之宾,封王拜爵,不足以报其一二。” “不敢!”须染深拜。 “能为殿下分忧,是老朽的福气。” “先生可知……如何进入南疆之地?” 须染神色复杂:“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南疆便极为排斥外人。” 凤昭幼点了点头。她明白此程艰辛,但哪怕再难,她也要见到圣子。 须染见凤昭幼面色沉重,摇头笑笑:“然……殿下别忘了,老朽曾为南疆之人,虽被驱逐,但身上还是有些信物的。”说罢于腰间锦囊之中寻出一颗银铃,用一根不知道是什么肉成的藏蓝绳线串起挂到凤昭幼腕间。 凤昭幼轻轻摇晃了一下,却无任何声响。 须染微笑:“这铃儿是南疆人传音之器,它的声音人听不到,五毒之物却听得,你到了群玉山摇晃此铃,自然有人来寻你。” “只是殿下切记,只能您一人进入,其余人皆不可。” 须染犹豫了一下:“不要拒绝圣子,与此同时,您想要的一切都可向圣子提起,只要您想要的,他都须得满足您。” 凤昭幼谢过,心里却不容乐观,堂堂圣子自是心高气傲,更何况是她有求于人,他想要什么她自会满足,但又岂能贪求无度? 须染见凤昭幼并未尽信,便又似有似无说了一句:“南疆之人以凰为图腾……既是相遇,便为宿命……既是宿命……殿下只安心……便可……” -- 第三十三章出城 eγцsℎцωц.мe 第三十三章 凤昭幼离开京城时并未知会任何人。皇姐就别提了,最近多事之秋,各国使臣尚未离开,无论她如何撒娇扮痴都不会放她离开。凤淮之、长离千曜两人她自是不敢说的,这两个在她面前面上都装得温良驯服,实则都是疯子,若令他们知晓她离开京城,恐怕她前脚刚走,后脚便会被抓住,若是凤淮之还好,可长离千曜此人实在不按常理出牌,之前他缠她那几次,他望着她的眼神总让她想起有一日做的噩梦,她总觉得他想把她抓回沧溟。至于她的两位王君,因着刚得到手的差事过于繁杂,近日里不大见得到,唯有偶然夜间惊醒会发现自己被其中一人揽在怀里睡,第二日醒了人早便离去了。凤昭幼原想和他们聊聊,奈何一个两个似乎都在躲着她,凤昭幼无奈只好作罢,最终倒是留了一封信给他们,里边也不过是说了些叮嘱的话,并将她留在京城的人给了他们调用,并未透露自己的行踪。 凤昭幼在京城里,平日里跟她跟得最多的便是子葵、子茶二人。这次离京并未带上她们,只留在府里混淆视听。她找了个黄昏,身边带了两个侍从四个暗卫便乘着马车离开了。 去往京城南侧的城门路上势必会路过丰乐楼的产业,凤昭幼没走多久便被人拦下。子荒子萧二人对视一眼,子萧刚掀开车门前的蓝色帘布,躲在后面的凤昭幼便看到来人的脸,正是谢自朝。 谢自朝似乎一早便猜到凤昭幼想要去哪儿,也没多言,只是递上来一个五层的紫檀雕花盒,子荒赶紧拿进来,凤昭幼朝她拱了拱手算是道别,谢自朝想说什么,又想起凤昭明的话,到底住了嘴,朝凤昭幼笑笑,便侧身让马车离开。 黄昏出京的人很多,大多是附近村庄来京城贩卖的小商贩抑或进京游玩的女郎郎君,凤昭幼准备的马车并不扎眼,城门前的将士原想看一眼马车内的人,但见子萧递过来的令牌,上边并没有明显的、用以辨别身份的图腾,单见质地做工便知此非凡品。将士连忙低下头没多盘问便放了行。Ⓢ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正巧云祁刚带了一队兵来替班,朝着远去的乌色小顶马车看了一眼,眼底带着一丝疑惑,原想问问刚才的将士出去的是哪家人,但近日云祁刚去西大营,这些人都抵触他,如非必要并不与他交谈,便作罢不提了。 凤昭幼出城后才松了一口气,眼睛瞥见谢自朝刚送来的紫檀盒子,便伸手按层打开。第一层是各色小点心,都是凤昭幼一贯爱吃的,大多酸甜可口,做成一口的量,想来是为了治凤昭幼晕马车的毛病。第二层则是一些碎银子金叶子和一些小巧的宝珠,这些凤昭幼倒是没带,她只带了些银票放在子萧那里,凤昭幼看着,抓了些放进腰间的锦囊里。第三层是暗器,一旁还有说明。凤昭幼拿了袖箭藏在衣袖的暗袋里,又将腰封换下,用了谢自朝寻给她的带有毒针的腰带。犹豫了一下,又取了最里边的银色脚链挂上,上边有五个铃铛大小的空心圆球。凤昭幼打开第四层,取出里边谢自朝给她备的各色药物嵌了进去。最底下一层则是一块鱼形令牌,入手不过小指大小,鱼眼处有孔,上边用银线穿了,凤昭幼瞧了眼,应该是谢自朝的皇商子令。凤昭幼不禁感动于谢自朝的情谊,将银鱼令挂上。剩下的便让子萧、子荒二人分别带在身上,以免接下来一旦出了事故几人走失,也好有个对策。 子荒、子萧不同于子葵、子茶。这两人武功要好些,其中以子荒更优,而子萧则胜在心思缜密,两人更适合带在外面。 凤昭幼算了算京城距离诏越边境的距离,她们还得绕过诏越国使臣,若是骑快马不过十日,可乘马车哪怕日夜兼程至少也得一月左右。更别提她晕马车,路上的时间可能会被拖得更久…… 这厢凤昭幼在对着舆图研究路线,那边谢自朝送过凤昭幼径直进了宫。 凤昭明听到通传时正在批阅奏折,一旁站着的便是手持朱笔的君昼。 “她出城了?”凤昭明听到谢自朝跪下请安,也没抬头,只顾着翻阅奏章。 “臣亲自看着殿下出城的。” “让你派去的暗卫跟上了吗?” “共十人,已经分别跟上了,并未被殿下的暗卫发现。” 凤昭明撂下奏章,直视谢自朝:“宁儿当真是嫌京城烦,想要回岐南行宫吗?” 谢自朝张了张嘴,面对凤昭明越发凌厉的目光只是y抗,到底没开口说凤昭幼实则去了诏越边境。 凤昭明见谢自朝咬紧牙关不肯吭声,非但没生气,反倒凤颜大悦:“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你到底是她的人,听她的话是对的。” 谢自朝低头:“谢陛下。” “然……宁儿若是连同你在背地里做什么受了伤……朕唯你是问!” 谢自朝却仰起头颅,目光坚定:“陛下放心,臣必定誓死守护宁王殿下。” 殿内久久无声。君昼死死盯着谢自朝,手间朱笔险些断成两截。 过了半晌,凤昭明才轻笑一声:“顾相年纪大了,前些时日和朕请辞——自朝,你当年登科及第成了状元,朕却让你去做皇商,你可心中有怨?” “臣无怨。” 凤昭明将一封密信递给君昼,让他转交谢自朝:“再为朕做一件事,你便回朝吧!” 谢自朝先行一礼,随后才小心启开信封览阅。看罢再次行礼:“臣必定不辱使命,为殿下铺平前路!” 凤昭明面露满意,摆摆手:“去吧,朕等你的消息。” 谢自朝躬身退下,殿门再次关闭。 凤昭明捡着边境相关的奏折看了几本,随后才抬头看向君昼。 君昼面色不大好,心思明显不在殿上,手中朱笔的墨汁有些干了都没发觉。 “君昼。”凤昭明淡淡开口。 “你觉得,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凤君。” 朱笔落在地上,暖玉笔身瞬间四分五裂。 凤昭明没有继续说,而是看了看外头天色:“收拾收拾,一会儿还要去见一位使臣——” -- 第三十四章瑶城 第三十四章 凤栖京城地处凤耀大陆北方,一年四季还算分明,凤昭幼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已是九月底,京郊枫林早已一片金h红赤。这些时日一路向南,温度也越发的高,许多京城早已凋零的花树南地还在盛开。 时过正午,太阳越发毒辣,凤昭幼本就身子不适,此时面色更是苍白得几近透明。 正巧前头有个小客店,卖些凉茶餐果。子萧让马夫停下,下去买了些凉茶,顺便打听了一下距离下一座城池还要多久。 凤昭幼汗已沾湿鬓发,实在坐不住,便下来走了走。 客店不大,是个两层的小楼,门口挂了个幡子,上面写了“客店”二字。此时人倒不少,许是觉得店内不通风有些闷热,便都靠在店旁边的大榕树底下摆几桌茶水。再不远处便是几棵较为纤细的柳树,权当作马桩,上面拴着几匹马。 凤昭幼不愿往人多的地方靠,便站在柳树底下,子荒早在她下来时便一起跟下,腰侧别着两把弯月刀,吓退了几个瞧见凤昭幼想要上前搭讪的行客。 子萧没多久便返回来,先去马车上取了一套桌案,又重新拿了杯盏,这才将凉茶递到凤昭幼手里。 “路上实在简陋,主子姑且忍忍,属下刚刚问过店家,这里距离瑶城坐马车不过两个时辰,等到了瑶城主子不如歇息几日,也好办置些物事。” 凤昭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望着远处的孤山出神:“过了瑶城,就离群玉山不远了。” “哎哎,听说了吗。京城那边向天下张榜,好像是个什么亲王想要离朱果。” “那东西不是讹传的吗?说什么吃了能涨一甲子功力,一个娇生惯养的亲王拿了有什么用?” “这些皇亲国戚不就是吃饱了撑的吗?许是在哪个话本子里瞧见这个,竟然悬赏了万两黄金!听说武林盟那边听到了消息,近日要在瑶城聚一聚,说是举办武林大会,我猜是和这件事有关。” “呵!那小亲王有命悬赏未必有命得,惊动了幽冥宫那些魔头,我看啊,是要人财两空咯!” “嘘!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主子?”子荒听那些人对自家亲王殿下出言不逊已是不满,又见凤昭幼望着那群人的方向出神,便握了握刀柄示意。 凤昭幼回过神,呷了一口握在手中的凉茶,随后看着子萧挑了挑眉:“你说得对,就在瑶城休养几日。”随后将杯盏递给子荒:“上车吧!早一些入城,找一家舒服些的客栈,再寻个好一些的师傅将马车修得再平稳些。”从京城带出来的马车早早就被她换掉了,一路上路过六七个大城,马车也换了三四次,如今这个勉强能用,但到底还是颠簸。 虽说凤昭幼没多大便爱四处跑,但却没大见过什么武林人。听说太祖初立时四处盗匪猖獗,武林各大门派频繁出来活动,当时之气盛哪怕朝廷也要让上三分。后来到了太宗年间,当时的丞相想出了制衡分化之法,招安了一批本就有志报国的武林豪杰,随后一些小人趁机作祟起事,武林大乱。等到武宗年间,武林中各大门派的高手已然是十不保一,底下的弟子们更是乌烟瘴气,武宗她老人家直接派兵剿杀,将武林盟的大本营从凤栖赶到了诏越等国。直至先帝即位,放松了对武林的监测,她们这才又壮着胆子回了凤栖,立了些根基产业,到底不敢太生事,先帝末年她们气焰渐盛,可没过多久凤昭明即位,在武林盟眼里,凤昭明不啻于凤武宗,四处征战,也是个狠人,便又不约而同默不作声退到了边境,在西南扎了根,没事也不去中原挑事,此时武林盟的名声反倒好了许多,一些在外行走的弟子多有协助官方捉拿逃犯的事情发生。朝廷自此对她们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赞同也不反对,这十几年竟也逐渐枝繁叶茂。 到瑶城时已是黄昏时分,气温又降下,凤昭幼没忍住咳了几声,子萧连忙担忧的从箱子里翻出一件披风给凤昭幼披上。 许是瑶城官府也得到了武林盟要召开武林大会的消息,出入照以往严了许多,城门前早已排了长队。守卫的官兵也十分尽责,全然不管来人是普通百姓还是武林高手,一律下车马检查,武器倒是可以带,但要登记造册,若城中出了什么事便要盘问这些人。 等进了城天已经擦黑,子萧便想询问路人附近哪处的客栈环境较好。 凤昭幼瞧见附近窥探的目光,皱皱眉,将子萧唤回:“别找了,去丰乐楼。” 凤栖各大城池皆有丰乐楼分号,然凤昭幼之前总想着隐蔽行事,便从不在丰乐楼入住。可如今瑶城鱼龙混杂,她一个女子又不能如男子般戴帏帽,道路两侧窥探过来的视线如毒蛇般黏在她身上,带着浓重的恶意与作呕的欲望。 凤昭幼一行人刚要走,那从城外便一直跟着的刀疤脸便凑了上来:“小郎君!丰乐楼此时估计早就客满了!小郎君一人在外不安全,在下在这瑶城置有产业,可是一套三进的宅院,小郎君不如和在下归家如何?” 子荒听见大怒,弯月刀出鞘:“瞎了你的狗眼!没瞧见我家主子是个女郎?” 那刀疤脸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十来号人,听到子荒的话都笑了起来。 “女郎?谁家女郎长得如此细皮嫩肉?” “哎哎哎,不是说是女郎吗?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们瞧瞧,我便信你是女郎!” 更有那没皮没脸的朝着凤昭幼的方向冲撞过来,被子萧拦下。 一向冷静自持的子萧眼底也淬了冰,瞧着将她们围成一圈的泼皮无赖,怒极反笑:“当真有不要命的了!” 那些人倒也不怕,嘴上嘻嘻哈哈不干不净:“看那两个面皮白净,不会也是跟着你家不害臊的小公子,男扮女装出来的吧!” 子荒子萧听到此勃然大怒,凤昭幼却是没生气,眼睛越过她们看向不远处向这里围来的暗卫,朝她们摇了摇头。 按说凤昭幼冷着脸,端得凛冽不容侵犯的贵气,那些人再没眼色也该知道这合该是大户人家的郎君。可人偏生有这个劣根X,越是不容侵犯便越想侵犯,更别提大户人家又若何?大户人家可是看重极了清白,等她占去了这小郎君的清白,说不得她们还得哭求着她将他娶回来,到时候还得陪送厚厚一份嫁妆呢!只要她拿下了这小郎君,人到手了,钱也到手了,届时再纳上几房会哄人的美侍,那人生岂不快哉! 那刀疤脸越想越得意,伸手便要过来摸凤昭幼的脸:“小郎君,我可是刀剑堂的大当家的!你跟着我不亏!” 没等子荒过去砍断她的手,不远处便传来一个怒喝声。 “大胆!竟敢在瑶城撒野!你们不要命了吗!” 凤昭幼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戴着幂篱的小公子,听声音年岁不大,前后围着不下二十人,皆配宽刀,着甲胄。 刀疤脸背对着,看不见身后,听到声音勃然大怒,抽出刀便要回身,嘴里不干不净:“爹希匹!哪个比婊子养的敢坏老娘的好事!” 没等回身便让身旁的人拦下:“老大!是官府的人!” 刀疤脸举着刀,看着在烛光下透着寒光的甲胄,眼都直了,刀“铛”的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抱头便跪将下去:“饶命饶命!我……我什么都没g!就是看那个小郎君孤身一人不安全,才想邀他回家住一晚!” “我……我是好心!” 话没说完,便被那小公子身边的侍卫一脚踹出去。小公子这才开口:“哼!若不是我路过瞧见,还当真信了你的鬼话!” “瑶城什么时候连你们这些臭鱼烂虾也能撒野了?还将心思动在人家小郎君身上,你算什么东西?”说罢看向身边的侍卫:“快快把她们绑了送到府衙去!” 那些人听罢一个个跪下哭天抢地,闹了好一会儿,被那冷冰冰的侍卫在嘴里塞了烂布捆着一列带走了。 那边结束了那小公子才朝凤昭幼走过来,掀开幂篱,果然是个年轻小公子,脸蛋微红,看了凤昭幼一眼,又不自觉躲闪:“你……你放心,我是瑶城府丞家的公子,她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说罢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不过和一个小郎君说话,他脸红什么! 凤昭幼心里一哂,她自是不怕,只是觉得有些厌烦,她的人若是动了手,势必会惊动官府,届时身份暴露……实在麻烦。 凤昭幼朝小公子行了一礼:“多谢小郎君搭救。”说罢看向子萧,示意她去马车里将一套十二时令的汝窑拿出呈给小公子,权当谢礼。 小公子自是不肯收,然子萧实在舌灿莲花,绕得小公子晕头转向,最终还是将那套汝窑递给了他身旁的侍卫。 凤昭幼再次谢过便想离开,小公子却莫名心间不舍,哎了两声。 凤昭幼疑惑回头。 小公子脸憋得通红:“丰……丰乐楼一早便客满了,你一个小郎君孤身在外不安全,不如和我回府住一晚……”小公子一边说,声音却越来越小,他的话和那个草匪有什么区别? 凤昭幼会心一笑,朝小公子的方向拱了拱手:“家中长辈早些时日便在丰乐楼订了客房,多谢府丞郎君美意,就此别过!”说罢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主街行驶,没多久,就消失在了街角。 小公子这才回过神,看上去好不沮丧:“走吧!” 府丞郎君走了,那些两侧的商贩行人才敢谈论几句方才的事,嘴里感叹活了这些母晌曾见过这般风仪气度的神仙公子,少不得要去丰乐楼街前街后转转,说不着有缘分再见一面呢? 那头有人笑她痴心妄想。 大家嘻嘻哈哈谈笑一番便散了。 夜色渐深,两侧灯火早已燃起,轮子吱呀的声音在青石板路上响起。 瞧过去,是一对主仆——一个穿深色短打的仆人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女郎,腿上盖着白狐皮披风。女郎虽坐在轮椅上,却背脊挺直,面上甚至缀着笑意,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女郎。 众人看了一眼不敢多看,心里感叹着先瞧见一个神仙公子,又看见这么一位芝兰玉树的女郎,就是可惜是个残的,只能说是天妒英才了! 那女郎却是气度不凡,饶是两侧行人眼睛止不住往她腿上瞧她也不恼,全然置若罔闻。 仆人却是有些挂不住脸,将轮椅推得飞快。 转眼到了僻静街道,仆人才开口:“这些人就是事情太少,一个两个不干正事,往别人身上混看些什么?” 那主人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你管她们做什么。” 仆人却是越想越气:“要说这瑶城治安真是不行,刚在街上,那么一位神仙公子,若不是府丞家的郎君正巧路过,还当真让那草寇抢了去!” 主子却是“哼”了一声:“我看不然。” “什么?”刚路过一个小坡,仆人没听清。 那女郎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就算那位府丞郎君没来,她也不会有事。” 仆人却是奇怪:“主子您何出此言?那两个侍从看上去也不像能打的啊?总不能……那小公子会武功?就像您……” “住口!”女郎声音微厉。 仆人瞬间噤声。 女郎这才再次开口提点了一句:“你就没瞧见周围有哪些不对?” 仆人皱着眉头回忆当时的事:“天色那么暗,我怎么知……不对……当时有几个穿着斗笠的人围了过去……好像是……四个?” “不止。” 仆人有些好奇:“那是什么人?” 女郎哼笑一声:“我曾听说过,那些贵胄人家在女郎到了一定年烁审会给她们配上几个放在家中自幼训练的……暗卫。” “暗卫?”仆人愣了一下,随后面上忿忿:“那大小姐、三小姐她们是不是也有?” 女郎点头。 仆人更加愤怒,一路推着轮椅险些冒了火星:“您合该也有的!” 女郎却冷笑:“那起子W糟人训出来的,没有倒是好事。”女郎越过这个话题不谈。她刚只说了其一,没说像那等规格气度的暗卫……可不是寻常贵胄人家受用得起的……若不是自幼那段经历,就连他也认不出来那是什么。 仆人却是乐了:“也是。” “那府丞郎君没来,那位神仙公子也不会出事,他的暗卫自会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女郎却摇头不语。 仆人见状却不开心了:“主子您又打哑谜!” 女郎逗够了仆人,才开口:“她不是男子。” 仆人又愣了一下:“她是女郎?” “那她后来为什么不和府丞郎君解释?我看府丞郎君也将她认错成公子了!” 女郎长眉微挑:“自是因为……府丞郎君他……尚待字闺中!” 仆人恍然大悟:“那般品貌,又配了暗卫,必定是大家小姐,她是不想多生事端!” 女郎弯了弯眉眼:“孺子可教也。” 仆人开心了一会儿,情绪又低落起来:“若是您……的话,那女郎和您当真是极配。” 女郎摇了摇头,将刚刚映入脑海的身影摇了出去:“配什么?配我个残废?” 仆人瞬间站直身子,绕到女郎身前,眼底尽是固执:“您不是!” 女郎别开眉眼。 仆人又凑了过去:“您不是!” 女郎无奈看着他:“是与不是又不是你我定的啊!” 仆人却是低下头,又回去推起了轮椅:“咱们来凤栖,不就是为了医腿的吗!” “属下早已找到那位药仙的下落,她定会医好你!” 女郎低下头,透过狐皮,似是能看到里边的惨败景象,过了半晌方沙哑出声:“好。” -- 第三十五章波云诡谲 第三十五章 瑶城的丰乐楼比对京城的规模略小,然风格上却更加的精致秀丽,所用器具摆件莫不透着一个“雅”字,摒弃了京城惯用的金石珠玉,多以花草植物为材。就如茶博士刚给凤昭幼上的一套点心茶果,两行人鱼贯而入,最前头的先道声喏,随后介绍送进来的茶具乃是今年痈审新竹,寻了瑶城最厉害的雕刻师傅镂雕,茶水倾倒之时有雨打竹叶之声,茶汤注入后盏身透明微绿,饮之又有淡淡竹香。而所配的茶果皆是随时令配了竹海朝露,与今日饮的午子仙毫可谓珠联璧合。 凤昭幼没用茶博士替她泡茶,等她介绍完便令她们出去了。她先是将身上着的广袖上挽,又系了攀膊,净了手之后一一将茶具摆出。凤昭幼许久不曾亲自动手,可毕竟曾学过,如今做起来也是行云流水。她来瑶城已有七日,七日里她将身边暗卫派出去两个打探城中消息,又令子荒子萧也跟着留意来了的人是否有知道离朱果下落的,可皆一无所获。 昨日她派去群玉山的亲卫传来消息,她们大概获知了南疆人的位置,可近日她们似要集T朝隐林而去。隐林位置偏南,常年湿热多雨瘴气横生,孕育了许多凶残狡诈的毒虫蛇蟒。因着过于危险,从未有人知晓隐林究竟有多大,里面又是何情形。凤昭幼虽有那位染先生送她的银铃可供传音,但染先生也说了,银铃的声音最多可传不过十里,再远就要碰运气了。瑶城距离群玉山,若是快马加鞭尚需两日,可她这里刚寻到些许离朱果的线索,若是此刻离开,到底前功尽弃…… 凤昭幼将泡好的第一盏茶倾倒在茶盘之中,又在茶壶中重新注入了竹水,门外脚步声响起,来者敲了敲门,没等凤昭幼说什么,便走了进来,先朝凤昭幼行了一礼:“主子。” 凤昭幼并未抬头,也不说话。 子荒见凤昭幼在泡茶,便自顾说了起来:“属下刚得了丰乐楼瑶城主事送来的密信,便先拆看了。是谢家女郎传来的消息,说京中有变。” 说罢又看向凤昭幼,只见她凝神敛目专心等着茶汤泡成,似乎并未被她的话影响了心神:“谢伴读说您走后不久那位沧溟摄政王便离开了京城,陛下竟派了平君殿下护送。随后京中不知从哪里传起了太女血统有异,又过十日,太女殿下忽而不知所踪。太女失踪当日,宫门关了,陛下罢朝,所有奏折只可由丞相一人于阊阖门递给司礼尚书……也就是王君殿下,现在京中乱作一团,有人说……陛下沉疴在身,许是……许是将之大限——” 子荒说到最后已是磕磕绊绊,到最后几字时径直跪下伏在地上,室内一时之间只有凤昭幼倾倒茶汤的声音。 凤昭幼抬头看了看外头天色,依次注了三盏茶汤,茶汤刚倒好,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子萧。 凤昭幼再次净了净手,随后拿起放在一旁的锦帕擦拭:“进来吧。” 子萧面上带着喜色,进来时先看了一眼子荒,随后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主子,刚才暗卫传来消息,寻到药仙下落了!” 凤昭幼“嗯”了一声:“你们两个起来吧。”随后手心朝上,示意二人饮茶。 子萧轻呷三口,双眼发亮看着凤昭幼:“好茶!不愧是主子!” 子荒却急匆匆大口将盏中茶汤尽数饮下,随后切切看着凤昭幼:“主子……” 凤昭幼慢悠悠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到底是不如谢自朝。 随后看向子荒:“慌什么。京中无事。” 子荒双眼瞪大:“可……可陛下她……” 凤昭幼示意让她二人坐下:“咱们临走之前留下了染先生为陛下调养身子,染先生当时说过,陛下虽身子虚弱,但一时半刻出不了什么问题,由她调养着,最起码到来年秋分前是不会有事的。” “那陛下为何……” 凤昭幼摇摇头:“我且问你,谢自朝可说了她在做什么?” 子荒拿出密信又看了一遍:“信中不曾提到谢女郎。” 凤昭幼哼笑一声:“能几日间便可让京中流言四起,且还抓不到踪迹的,还有谁?” “可她这是为什么啊!” 凤昭幼轻轻用手指推了下茶盏,盏中波光浮动,如碧透湖泊:“应是陛下授意。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 “可这些流言一传出来,再加上咱们府上王君平君皆授了官职,太女是您养过的,府上的家眷又有此特权,再加上您又亲自张榜万两黄金求离朱果,还可得您一诺,朝中那些人问起您又只说是好奇……现在那些人对您是越发不满了……” 凤昭幼却不以为意:“兴许就是要人不满呢。不然……有些人如何浑水摸鱼?” 凤昭幼只揭开了些许缝隙,便不再继续:“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说罢看向子萧:“子萧,你刚说寻到药仙踪迹了?” 子萧点头。 凤昭幼沉Y片刻:“明日。” “明日你二人随我去见药仙,然后我便该继续前往群玉山了。” “主子,咱们去了群玉山,那谁在这里继续打探消息啊?是继续把那两个暗卫放在这儿吗?” 凤昭幼勾了勾唇:“不,不是咱们,是我去群玉山,你们留下。” “那……那是暗卫陪同吗?” 凤昭幼摇头:“她们两个也留下,我只带另外两人。” “不!殿下!最近朝堂上波谲云诡,瑶城这里也不安全,你只带两个暗卫,属下恐怕……” “听本王说完。”凤昭幼指节轻敲桌案:“昨天子苍来信,群玉山那边恐有变动,我要在她们迁去隐林前到大那里。再加上瑶城这边需要的人手多,我已派人往这处来了,而群玉山……只有我能进。” “你们去了也只是路上作陪,若有人真心想截我,单凭咱们五六人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骑马需从官道走,人多了太过扎眼。你们就在这里安心打探消息,寻到离朱果是正途。” 子荒又想说什么,却被子萧拦下,两人齐齐行礼:“诺!” -- 第三十六章凤凰血 ∃γцsℎцωц.м∃ 第三十六章凤凰血 药仙的住处在已至瑶城的江湖人士、尤其是各门派长老眼中并不算是个秘密,她几年前医治武林盟主夫侍时曾以离朱树的枝叶入药一事,在当时武林盟各大宗师高手内部也算引起不小震动。毕竟离朱果食之可增一甲子内力的名号,任是谁听了都要垂涎。可那药仙当时也坦言,她遇到的那棵离朱树是棵将死之树,她在树下守了五年也未曾结果,最终只好将部分枝叶带回,虽无离朱果可曾内力的效力,但也算是一味难得的珍药。 那些人本不信,可药仙从初出茅庐到名满武林已五十余年,从未说过假话。也有高手进了药医谷搜查过,终究一无所获,最后还被药仙察觉,药仙因此勃然大怒,宣布自此非持药医令者不医。从那日至今已过将近四载,药医谷之前送出的药医令收回十余个,且再未有药医令流出,江湖各门派皆是苦不堪言。而这次把武林大会地点定在瑶城,也是盟主打探到药仙如今在瑶城,且短期内不会离开,这才定下来过来的,但也丝毫不敢打扰药仙在瑶城办事,甚至派人暗中保护药仙,毕竟如今人心浮动,已有人扬言那离朱树当年没结果不代表如今未结果,想私闯药仙住所比问离朱树下落,都被武林盟的高手挡下。故而瑶城各处风波不断,但药仙所住的倚园却是安全的。 想见药仙便须拿出药医令,可凤昭幼当真没有这个,但她身为凤栖亲王,手中捏着的珍奇药材却是不少,当夜便誊写了一整个单子由子萧送去倚园。Ⓢ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倚园的门房原是不想理,但子萧惯会拿捏人心,三五句话便说得门房心里熨帖极了,还当真将单子呈给药仙看了。药仙看过之后沉Y半晌,让门房回话,若是询问离朱树之事便是免谈,若是寻医问药她倒是可以破例一次,前提是单子上的药材都要如数给她。 凤昭幼听到回复倒也不觉失望,见到总比直接被轰出来好,至少她们得了机会面见药仙,说不得便当真能得到些离朱果的情报。 次日辰时,一辆马车大咧咧停在倚园,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人面带嘲弄,这些时日被请进去的就一个持有药医令的残废,看那样子寻药仙就是为了医腿,那些高手们并不忌惮。可这一个又是怎么回事。有几个暗暗察觉到有些不对的已经开始回去禀报各自的主人,还有几个想要暗闯,却被不知哪钻出来的一众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拦下。 外头山雨欲来倒是在凤昭幼意料之中,她也并不在乎,诈出来一路跟着的不知是谁派来的暗卫倒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凤昭幼看了眼外头打斗的动静略勾了勾唇,她这个人自幼性子便乖僻得很,虽身边奴仆环绕,可真正能让她信任的心腹也就她亲自养出来的“子”字辈的这十八个人,且放出去皆可独当一面,其余的所谓的“忠诚”她并不尽信,人总会有欲望,背叛也总是无法避免的,皇姐身边的暗卫并不能尽信,可个个挑出来确实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凤昭幼一路上不是没有想过比退她们,但都没能让她们彻底露出马脚。这次兵行险招也算是收获不小。 ……至少在接下来她去群玉山的路上应该热闹得紧,想出手的人见她落单又怎会放过呢? 倚园占地面积在瑶城的各个府邸里算是极大了的,且四处种满了各色药草。凤昭幼大T能认出一些,但有些实在冷僻的她便不识得了。凤昭幼原想多看看,但想起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赏药的,便眼神掠过不再看起。 凤昭幼被请进会客厅后气定神闲饮了两盏茶后才等来鹤发童颜的药仙。 她看上去行色匆忙,像是刚从哪里回来的,进来后出于医者的习惯先将凤昭幼上下瞧了一遍,待到瞧见凤昭幼腕上银铃时面上闪过一丝古怪:“你和须染老怪是什么关系?” 凤昭幼起身行了晚辈礼,听到药仙的问询她也有些惊讶:“染先生曾为在下诊过脉。” 药仙听到“诊脉”二字冷哼了一声,听着阴阳怪气:“诊脉?就凭她?” “小娃娃休要骗我,她若只是为你诊一次脉,绝不会将她那宝贝得不行的银铃送给你!” 凤昭幼心中讶异更甚,拱了拱手:“不敢欺瞒药医阁下……小辈家人重病急需去染先生的家乡寻一味药,染先生不忍我家人盛年衰亡,便将此银铃暂借于我,权当信物。” 药仙眸中冷光更甚:“什么病还需要去南疆虫谷?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那家人还需离朱果入药?” 凤昭幼苦笑:“阁下果然料事如神,我……确实急需离朱果。” 药仙轻呵:“你这又要寻蛊虫,又要取离朱果,你当这些哪个是好得的?” “年轻人,一甲子功力确实惹人意动,我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蛊王可化经脉拥堵,但前提是你得有凤凰血,且不是凤血,是凰血。” 凤昭幼猛地抬头,她依稀想起了什么:“凰血?” 药仙点头:“我不知道你和须染老怪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于医途到底是半吊子,她倒是不至于坑害你,但这离朱果当真不是你一个小娃娃能享用了的,更何况那棵离朱树不会结果了。” 凤昭幼原本想再问问凰血的事,但却被药仙说的离朱树之事吸引:“不会结果?这是为何?” “当然是因为……”药仙突然止住,随后面上一阵不耐烦:“我和你一个小娃娃说这些有何用!不能结果就是不能结果。不结果的离朱树多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念在你那张单子上确实有我想要的,我便多说了这几句,你把药材从家中备齐了给我,我也不占你便宜,送你一个药医令怎么样?”随后在袖间掏出一个青玉小令:“你拿了便走吧!”说罢药仙便转身欲出。 凤昭幼和药仙也算是说了半晌的话,她的性格凤昭幼多少摸清了一点,果真是个有一说一的直肠子,但……她是必须要得到那颗离朱果……凤昭幼电闪雷鸣间想到什么。 “且慢!”凤昭幼拿起药医令疾步追了几步。 药仙满脸警惕:“小娃娃,我是看在你认识须染才和你多说几句,你勿要不识好歹!” 凤昭幼却是下拜:“药医阁下误会我了。我当真想要求医。” 药仙不耐烦上下看了凤昭幼几眼,她莫名觉得这小娃娃看着哪里不对劲,又觉得是错觉:“我看你没什么大毛病,只开几贴药便能医你的头疾。不过你当真要将药医令用在这么点小毛病上吗?” 凤昭幼摇头:“药医阁下容禀,在下家中确实有个重病的姐姐,染先生也确实在我家中为姐姐医治。” 药仙“啧”了一声:“有她了,你还问我做甚?” 凤昭幼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已眼圈儿泛红:“药仙阁下可曾听过Y蚀蛊?” 药仙愣了一下,随后面沉如水,左右环视一圈,将会客厅的门关上,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凤昭幼仍行晚辈礼:“小辈便是重金悬赏离朱果的宁王。” “那中了Y蚀蛊的……”药仙并不等凤昭幼回话,自己口中喃喃:“是了是了,怪不得我苦寻这么多年却寻不到Y蚀蛊的踪迹,原来……” 药仙似是想到什么,在会客厅中来回踱步,眼神狂热,嘴上念念有词:“有救了有救了。” 凤昭幼面露古怪:“阁下?” 药医缓了缓:“你可知道赤焰之毒?” 凤昭幼摇了摇头。 “天下之毒大抵至Y至邪,唯有赤焰之毒至艳至刚。我当年遭歹人算计,知天命后膝下方育有一小郎,却被人灌了这赤焰之毒,而唯一能克赤焰之毒的只有南疆的Y蚀蛊。可……”药仙哽住。 凤昭幼便接着说了下去:“可Y蚀蛊失窃了。” 药仙双目赤红:“自此我儿只能被银针封在冰床上苟延残喘……”随后看向凤昭幼:“须染可说了陛下的Y蚀蛊要如何解?” 凤昭幼至此也不再隐瞒:“需要我去南疆寻南疆圣子,他那里有金蚕圣蛊以及御蛇。” 药仙听得入神:“金蚕圣蛊引出Y蚀蛊,再由御蛇吞下……不可,这样Y蚀蛊就废了!” 凤昭幼皱眉,药医想取Y蚀蛊救她的儿子,可凤昭幼也要救姐姐:“可光凭金蚕圣蛊是无法彻底将Y蚀蛊引出体内的。” 药仙听着皱起眉头:“总有法子的。我想想……容我想想……不对,Y蚀蛊极为霸道,若它离开母T,母T就会瞬间崩溃……所以你才想要离朱果!” 凤昭幼点头。 药仙左右踱步:“可离朱果药力太过猛烈不可直接吞服,你们又该怎么办?” 凤昭幼眼睛来回跟着药仙有些头晕,便闭了闭眼:“染先生说还需要一味药引——” “凰血?” “凤凰心头血。” 药仙、凤昭幼几乎一前一后说出。 凤昭幼一愣,她又一次听到了凰血。 药仙却再次皱紧眉头:“荒唐!单是凤血,就算将一整个心头血抽干了也没用!必须得是凰血!若是能找到凰血,那便无需心头血了……甚至不需要御蛇,只离朱果再加上凰血便会重创Y蚀蛊,再用圣蛊将它引出……可哪来的凰血?” 药仙说完自嘲一笑:“别说凰血了,就连凤血也不好找,就算能找到那也是凤毛麟角人中翘楚,又怎会任凭我们放血?那是要人命的!” “人?”凤昭幼有些懵:“不是凤凰血吗?” 药仙哂笑:“说是凤凰血,也不过是凤凰所化的凤族凰族,到了人间便都只是人罢了!只是血脉有异。” “实话告诉你,我见到的那棵离朱树被龙血W染了,若想让它结果,也需要凰血浇灌……倒也不多,几滴就够,但如今哪来的凰血呢?” 凤昭幼面色古怪:“可……可染先生说她知道凤凰血在哪儿。” “她知道?”药仙大步走到她面前:“她知道?” “不对!”药仙一把拽住凤昭幼的手腕,她想起来她见到这个小娃娃之后觉得她不对劲,但现在她终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凤昭幼看药仙越发激动颤抖的手,莫名想起早年宫中的流言,宫人满地的鲜血,染先生为她诊脉时的怪异。 她似乎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药仙嘴张张合合,却半天话说不出来。 凤昭幼反而彻底冷静下来:“我就是染先生口中的那个凰血,对吗?” -- 第三十七章群玉山 第三十七章 自那日与药仙倚园一别,凤昭幼便于第二日带了两个暗卫前往群玉山。 子荒、子萧二人被她送到了药仙处,决议由凤昭幼这边吸引外界视线,她们则趁其不意前往离朱树所在之地。 子荒、子萧两人保护药仙实则有些吃力,她们原有的部下此时却在京城,由子葵代管,负责保卫宁王府和凤昭明等人的安全。凤昭幼便又向岐南行宫发了两道急令,派了两支嫡系前往护送药仙。 做了这些后凤昭幼便上路了。对于那些还是跟上来的不知谁派来的暗卫,凤昭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这里也算是峭壁悬崖上走钢索,错行一步那些武林高手以及暗中盯着她的京城势力便会生撕了她。 可她如此不避讳的上路,那些武林高手反倒不敢轻易对她下手,想跟着她寻到离朱树再说,这是同样暗中盯着她的那几股势力却成了武林高手们的眼中钉,没等她们说什么便被解决了一批,毕竟果子就那么一个,抢夺的人越少越好。一番乱斗内斗之下,凤昭幼却是过得清净。等到那些打算铤而走险直接挟持凤昭幼的,又被暗卫们径直处死了。 凤昭幼一路上观她们行事,大T猜出来是谁送来的,疑心也去了一些。 第三日,凤昭幼终是到了群玉山外。 那些武林高手也不藏着了,纷纷现了身。 凤昭幼自己带的两个暗卫径直护在她身前,其余暗卫抽刀,面上带着提防。 为首的人是个带着儒生帽的中年女子,看着儒雅温和,眼尾几处细纹更显得亲切,她朝凤昭幼拱拱手:“这位便是悬赏离朱果的宁王殿下吧!” 凤昭幼骑在马上,面色沉静,乱斗了一路,且是武林人大获全胜,她自是不意外她们知晓了她的身份,不过…… “孤以为,众位阁下既是得知了孤的身份,便知这离朱果,孤势在必得。”凤昭幼本就在高处,又骑于马背上,对着那些人看去时便是居高临下,又难得气势全开,自幼在皇宫里养出来的气魄又其实这些人能比的。 武林人面色不大好,左右看看。离朱果诱惑是大,但……这是凤栖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位祥瑞,又是当今陛下亲妹,武林几代人伏低做小换来的苟且偷生,如今当真要为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离朱果毁了吗? 凤昭幼见有人面有退缩之意,又看向那儒生打扮的女子,凤眸比视而去:“离朱果只有一个,武林如今大抵七大门派,其余闲散势力不知凡几,离朱果就算是被你们得了,又给了谁呢?” 凤昭幼眸中含笑:“你们确定要为了一个空饷……换来当年武宗时期的光景吗?” 儒生打扮的女子笑容沉下:“殿下这几日赶路,不知京城天色变了吧?” 凤昭幼手几不可闻地顿了一下,看着却是气定神闲:“哦?” 儒生打扮的女子直视凤昭幼良久,企图在她眼中看到什么破绽,最终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最终叹了一口气:“虽某不过江湖草莽,但还要向殿下说一句后生可畏。” 凤昭幼微笑着没有说话。 那女子将儒生帽摘下,放在一旁,下拜:“某等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不瞒殿下,某等在……那些人嘴里撬到些消息,京中确实有异动,有人想趁着众多肱骨之臣不在京城谋反……想必殿下早已知晓。” 还在试探。 凤昭幼极慢眨了下眼,漫不经心:“你当京中防守武将是吃素的?” 女子似在挣扎,过了半晌才咬了咬牙:“近年来吾等……因前人之过为朝廷所不喜,若但是落拓一人也便罢了,可……家中毕竟有子嗣后代,吾愿为殿下图谋,回去劝阻各门派,以求……于凤栖安身立命的机会。” 凤栖国户籍管理的实则极为森严,造假难度极大,一些贵胄阶层都不敢轻言捏造户籍之事,更别提空有一身武力却无权势的江湖人了。 “此事……”凤昭幼开口:“孤并做不得主。” 女子有些失望,左右之人心思浮动起来,凤昭幼这边的暗卫捏紧刀把,随时准备战斗。 凤昭幼将众人心思尽收眼底:“然……回去孤会上报陛下,具T如何处理,还要看你们做了什么。” 凤昭幼挨个看了一遍,又收回了眼:“像是……无尽的争端杀戮,lAn杀无辜、生灵涂炭……孤没记错的话,诏越国也并不待见武林盟吧……盟主阁下!” 女子笑笑:“殿下慧眼。” 凤昭幼不欲与她们为敌,但也不想为她们的投机买单,但兔子比急了还会铤而走险,这群被幽冥宫比得没什么活路的武林人此时已如困兽。 凤昭幼不介意给她们指一条明路:“诸位到底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孤可为你们修书一封。此处,西北之地还有狄戎边境,你们若肯去便去,但军中自有军纪,你们自由惯了,能不能留下,权在你等。” 武林盟主却是大喜,亲王手书不是谁都能得的,她们到底是武人,哪怕从小兵勾起,挣军功也未必是难事。 “然……若有那起子有异心者,到军中丢了性命,也怨不得别人!” “谢殿下!” “谢殿下!” 下拜声谢恩声此起彼伏。 凤昭幼看了远处:“都出来吧!” 不远处山林间一批面带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如幽灵般涌出,双手垂立,面向凤昭幼处低头。 在场的多自诩为武林高手,但此时看这黑压压的场景,而她们却全然不曾发现,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而凤昭幼要的也是这效果。 只有面对令人绝对服从的武力下,人才难以生异心。 待到凤昭幼写了手书,又收了武林盟用以示好的信物,此间事才算是了了。 凤昭幼这才倒出功夫询问驻守此处的子苍京城那边的事。 子苍却摇了摇头:“这两三日京城并无信传来。” 凤昭幼皱了皱眉,她莫名有些心慌……希望是她想多了。 “告诉子葵那边,加强守卫,无论如何,陛下、皇太君……”凤昭幼顿了一下,“以及王君等人,务必护好。” “诺。” 忙了一夜,此时已至平旦,凤昭幼望着面前群山g横,崖巘直比天际:“待我进去后只留一个三五人的小队接应我便可,其余人兵分三路,联合岐南行宫的她们几个,一路入京,一路去寻云祁平君,另外一路……去往戎狄……”凤昭幼一顿:“将太女找回来。” 待子苍一一应下,凤昭幼终是只身一人手持银铃入了群玉山。 子苍面带担忧,不错目的看着,远处黑林杂乱,随风扭曲着,有一瞬间,子苍竟觉得,她看到了蛇——纠缠涌动,于暗中窥伺着什么。 子苍疾步向前想要提醒凤昭幼,可到了边界,又发现她看到的,不过是缠在黑林上的藤蔓罢了。 ……许是眼花。 -- 第三十八章南疆圣子(4200+) 第三十八章南疆圣子 进入群玉山的第一道关卡便是黑树林,林子极密,还要随时提防林中是否有毒虫。 最开始的时候林子里还有人行的痕迹,小路虽然狭窄,到底能走,凤昭幼徒步行了一天,最后还算幸运,找到了一处废弃的猎人打猎时住的木屋,里边破旧残败,但至少能防野兽。 凤昭幼勉强寻出一张兽皮,不大干净,又将披风展开铺上去。她走了一日,也察觉出来此处的古怪。外头明明太阳高悬,可莫名透不进林中。凤昭幼进来后也见到些小型野兽,她寻到的这个猎人居住的木屋也说明了林中是有兽类活动的,但树林里却静谧得可怕,连鸟鸣声都没有。凤昭幼心底到底忐忑,将一直捏着的银铃又重新系在手上,夜间也并不打算睡,只算略歇歇,等到破晓之后再接着启程。 许是精神高度紧张,凤昭幼起初确实一直睁着眼,时不时透着门窗缝隙处向外观望。到了夜半,今天难得满月,月光高悬于空,整个黑树林蒙上一层白光,凤昭幼越发觉得不对,为何白日里太阳透不进来,月光却能? 可此时多想也无益,凤昭幼默默将袖箭倒出捏在手中,却莫名嗅到一阵花香。 凤昭幼从未嗅到过如此甜腻的香气,顺着窗缝,她恍惚竟看到四周围绕的树木上都盛开大瓣大瓣的白色花朵。凤昭幼脑袋也混沌起来,心里早已拉响警报,这些树木她白日里看过,明显不是花树。哪怕就算凤昭幼看错了,花盛开前应有花苞,外面花朵都有拳头大了,又是白色的,按理说花苞生在黑色树干上应是极显眼的,可她为何没有察觉…… 凤昭幼莫名头部一点一点,视线也越发恍惚,哪怕心底叫嚣着危险,却还是被睡意席卷,没多时小屋内便没了动静。 凤昭幼睡得并不安稳,眉紧紧蹙起,许是陷在梦里,喘息声极重,时不时发出几声泣音。 不知何时门大开着,一人逆光而立,脚底下一片银光浮动,仔细看才能发现地上皆是含有剧毒的银环蛇。 “嘶嘶……”一条银蓝色的蛇无声在地上滑行,顺着床脚爬在厚厚的兽皮之上,最终在凤昭幼身上游走。 凤昭幼进入黑树林前特意着了窄袖衣袍,凡是容易被钻进去虫蛇的地方皆系紧了,身上穿的也不止一层。 银蓝色小蛇眼见着自己钻不进去,便徘徊在凤昭幼的腰腹之上,半立着朝门口站着的人嘶鸣,似乎在传大着什么。 那人盯了凤昭幼一会儿,手几次提起又放下,最终选择放弃:“走吧。”说罢没等小蛇,径直离去。 银蓝小蛇似有不舍,在凤昭幼身上缠了一会儿,最终爬到凤昭幼脖颈处舔了舔,忽而听到外面笛音,眼睛竖成一线,挣扎了一下顺着窗离开了。 第二日凤昭幼梦中惊醒,坐起时仍在气喘,双目失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到昨夜记忆回笼,凤昭幼连忙打开窗看向窗外——依旧是那个黑树林,此时应该天亮有一会儿了,林间虽昏暗,但也能清晰看出树木上并没有什么花苞花瓣。 凤昭幼翻身下床想去外面细瞧瞧,结果直接摔下去,腰腹处酸软着,她莫名想到昨晚的梦,咬了咬牙,身上汗湿了一层,可此处并不适合沐浴,她又为了轻便并没带换洗的衣裳,只能先忍着,勉强扶着床起身,手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凤昭幼看了一眼,原是擦破了皮,有血丝渗出。伤不重,凤昭幼并未太在意,只出去看了看,外面和昨日她见的没什么区别,依旧一片死寂。凤昭幼四下寻了一遍,没有发现昨夜见到的白花。 “就算是谢了地面上也该有掉落的花瓣的……”凤昭幼口中喃喃。 可是地上并没有。 那便是幻觉……凤昭幼面色难得凝重下来。 那股香气应是一种幻香,那又是谁大费周章用幻香迷晕她却什么都没做呢? 凤昭幼直觉此事和南疆人有关,她们应该已经发现她了,但不知为何并不露面,只在暗中观察着她。 凤昭幼又四下看了看,想寻出什么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最终只好重新回屋里拿了披风继续朝黑树林深处走去。 凤昭幼停停走走了三四日,每天夜里无论如何警醒,最终都会被那股香气迷晕,可古怪的是第二日醒来身上并无异样,就像是这香气只是为了让她睡上一觉一般。只是这几日凤昭幼莫名燥热,身子也变得极为敏感,凤昭幼觉得不大对劲,但这实在不是什么要紧事,便勉强移开了注意力。 第四日时凤昭幼终于走出了黑树林,刚出来便被一阵热辣的骄艳炙烤得头晕目眩。 凤昭幼在太阳底下行了半日,此处是一片草地,看不到水源,凤昭幼存的水早已见底,食物也没剩下多少了,嘴唇干得起皮,豆大的汗珠将发丝浸得一缕一缕,这几乎是她近十八年里最狼狈的一次了。 可更要命的还在后头,凤昭幼听到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草丛半人高,响动又大,凤昭幼心底警铃大震,身体一寸一寸想后退,在那东西窜出来的前一刻朝着反方向撒腿就跑。 凤昭幼听到一声嘶吼咆哮,她转身前实则用余光看到了一眼,是一条巨蟒,猩红着眼朝她逼近。 那巨蟒游走得极快,凤昭幼常年养尊处优,这一个月来吃的苦比她这辈子加起来都多,起初因为生命受到威胁,激发了她的潜力,难得跑得极快,可没多久便开始气喘,眼前发黑,眼看着巨蟒要追上来了,凤昭幼却被一幢啤起的石子绊倒,顺着坡滚了下去,幸亏是草地,凤昭幼只觉得有几处疼痛,却尚能忍耐。 巨蟒许是嗅到血气,越发狂躁,速度也快了起来,径直窜向凤昭幼,凤昭幼向一旁闪去,几次躲闪,还当真没被巨蟒抓到。 可潜力到底是有限的,凤昭幼眼前一阵昏黑,胸腔处火辣辣地疼,最终勉强跑到黑树林的边界,栽倒在树旁。 那条巨蟒穷追不舍,眼见着那颗大脑袋离凤昭幼只几寸之遥,凤昭幼苦笑,心里却涌上遗憾,蛊虫她是寻不到了,只盼着药仙那边一切顺利,她之前算到过自己万一遭遇不测,留下了足够的血。南疆人大抵就生活在这里,只盼着染先生最后能寻到法子换来圣蛊…… 在巨蟒将身体彻底缠上来之前凤昭幼闭上了双眼,手探向衣袖处,她还有三支袖箭,不知能对它造成多大伤害,若当真能重创它,那便是好,若不能……她便用最后一支自尽,也好过眼看着自己被巨蟒吞下。 巨蟒将头探向凤昭幼颈侧,腥臊的涎水淌下,猩红眼底尽是贪婪。凤昭幼双手绕到蛇头后,将袖箭用全力刺进去,可蛇鳞过于坚硬,箭头不过戳破了一层。 巨蟒被凤昭幼的动作激怒,陷入躁狂之中,凤昭幼被它卷起,随后狠狠掼在地上,凤昭幼被甩出砸在另一棵树的树干上,闷哼一声,五脏六腑如同移位,却忍着不肯出声,她此时只盼着箭头上的毒对它有用。 可巨蟒再次爬了过来,凤昭幼此时几乎不能动,却仍发动机关射出第二箭,S中了,却依旧没用。 凤昭幼叹了一口气,在巨蟒过来前拆出最后一支箭毫不犹豫对着脖颈处刺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凤昭幼手腕被不知什么东西击中,不疼,却莫名发麻,手一抖,箭掉了下去。 凤昭幼仰躺着,胸膛处几乎看不出起伏,她以为死时将至,却莫名看到一条银蓝色的光芒飞起,咬上巨蟒的七寸,巨蟒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嘶吼着想要逃跑,凤昭幼视线越发模糊,什么人似乎走到凤昭幼面前,凤昭幼勉强看到银蓝色的袍底,随后陷入一阵昏黑。 凤昭幼不知睡了多久,她像是陷入一处深潭之中不断下坠,耳边总是传来各种声响,凤昭幼后知后觉那大抵是唤她的名字,可她莫名无动于衷。 不知是她下坠的第几日,她被一条黑色应龙拥入怀中,那应龙在凤昭幼面前变成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用唇舌将什么东西顶入凤昭幼口中。 “醒过来吧……幼幼……” 许是那声音过于痛苦,感染了凤昭幼,凤昭幼难得伸手想要碰碰他的脸,却被一把推了下去—— 这一次,凤昭幼背部终于触到了实处。 凤昭幼眼皮似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整个人如同被隔在一层膜之中,她只能拼尽全力咬向自己的舌尖。 “哎——别咬呀!”是一声清脆的少年音。他想要用手去阻止,凤昭幼却先一步睁开双眸,许是太久没见过天光,眼底沁出一滴泪,眼睛一眨,便滚去不见。 那少年盯着床上的凤昭幼,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凤昭幼的眸子,叹息着:“真美。” 凤昭幼梳理着昏倒前的记忆,久久才回神看向身前的少年,一身紫色紧身窄袍,却打着赤膊,上面叮叮当当各色银质饰物,面容秀气,皮肤稍黑:“你醒啦!” 凤昭幼试了试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包裹住。 “别动!你身上都涂了药呢!” “这……这里是哪儿?”凤昭幼太久没说过话,声音有些嘶哑,喉咙处尚有些火辣,说起话来慢吞吞的。 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半开玩笑半认真:“这是南疆虫谷……中原人,进了这里可就出不去了,你怕不怕?” 凤昭幼挣扎着还是想坐起来,伸了伸手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纱布,她倒是没被少年的话吓住:“是你救了我?” 少年避而不谈,过来搀扶凤昭幼,他的汉话说得不错,但语调仍有些生y:“你不要急,你的伤不重,醒了之后就可以拆纱布了。” 凤昭幼实在没有力气:“谢谢你。” 少年说着话便想帮凤昭幼拆纱布,但这是全身的,他又毕竟是男子,凤昭幼连忙摇头:“多谢你,我自己来便好。” 少年却是热情得很,还想上手。 “你们汉人不是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我帮了你,你便娶我,可好?” “柯染!住手!”门口传来一个严厉的女声。 染姓……凤昭幼莫名想到了染先生。 凤昭幼偏过头去,那女子一身汉人打扮,将背上的背篓放在桌子上,看了眼那名叫柯染的少年:“出去!” 柯染似是不死心,咬了咬唇,又看了眼凤昭幼,扭头跑了出去。 凤昭幼看那背篓便知面前人是个医者,她朝凤昭幼走过来,探了探脉,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些:“没什么事了。” “多谢医者相救。” 那医者看了眼凤昭幼:“不必谢我,是圣子救了你。” 凤昭幼抬头:“圣子?” 医者点头。 凤昭幼眸底带着热切:“我可以见见圣子吗?” 医者却冷着脸摇头:“你再将养几日我便将你送出群玉山,圣子不会见你。” 凤昭幼伸手向腕处探去,却没有摸到银铃,愣了一下:“我的银铃呢?” 随后又说:“我寻圣子当真有急事,想要救家中姐姐,只要圣子肯出手,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为他寻来。” 医者没理她后一句,皱皱眉:“什么银铃?你一个中原人哪来的银铃?” 凤昭幼想起刚刚的染姓少年,又想到染先生:“是一位名唤须染的先生借给我的信物,用以求见圣子。” 那医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见你时并未见到银铃……你先好好休养吧!”说罢转身离去。 医者走到院外,柯染还在那里徘徊张望,医者冷下脸,说的南疆话:“里边那人不是你能窥探的!柯染,你最好尽早死了这条心!” 柯染眼底却是不甘:“这些时日都是我在照顾她,圣子连面都没露过!圣子并不喜欢她,凭什么不能把她让给我!” “你!”医者瞪了他一眼,又下意识四周看看,院墙处、草丛边、门里窗外银白色闪过。 “有时候不过来不代表什么。”医者话未点得太透:“你不要忘了圣子的性子,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就连我也救不了你。” “这些时日你搬去阿婆那里住,她离开之前不要回来了!” 柯染眼底含泪:“你以为防我就行了吗!那天圣子将她抱回来,见到她的不止我一个,几家长老都动了心思,我今天也听到阿婆说的话了,她一个女子,便多娶几个又怎样?圣子再厉害,她也未必喜欢他!”说罢便跑走了。 医者瞪着眼睛盯了半天,叹了口气,朝院内看过去,一道银光闪过,一只斑斓的蜘蛛掉在地上。 医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在院子四周撒了些粉末,随后朝谷外走去。 -- 第三十九章吾名伽蓝舒(兽交)(7500+) 第三十九章 凤昭幼进谷前穿的那身衣袍在被巨蟒追赶的时候抓破了,等到身上纱布拆掉后,那位名叫桑染的医者为她寻来了南疆女子惯穿的衣袍,不知什么织就的白色布料打底,看着类似麻,又清透柔软些,上边绣着大片繁复的藏蓝花朵,袖子只遮到手肘处,小臂明晃晃露出,藕段一般。桑染看了眼眉头皱起,又去寻了两副缠蛇手钏给凤昭幼戴上。头发被梳成几股长辫盘了上去,配了当地女子长戴的发冠,柳叶般的银色流苏坠下,随风浮动沙沙作响。 桑染每日早出晚归风尘仆仆,这次回来也只是给凤昭幼送了衣服,四处检查了一番,又扫走地上不知何处来的毒虫:“我先走了,你没事只可待在院子里,不要出去走动!” 凤昭幼先是没吭声,桑染将将走到院门的时候凤昭幼才追出去:“圣子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桑染停了一下,却是没回。 凤昭幼皱着眉:“我不知桑染先生同须染先生之间什么关系,若你们真不肯信我,我可以请染先生来信一封,昭幼还请桑先生去回圣子一句……” 桑染却是不听,“彭”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听着是上了锁。 见她走了,凤昭幼面上的焦急也淡了下来,她原就知此事棘手,如今这般也在她预期之中。凤昭幼四下看了看,这院子看着干净宽敞,角落里藏着多少毒虫暗中窥探她这些时日也算是见了些,凤昭幼走回屋子里,关上门,看着像是赌气一般。 躺在床榻上,将她这几日特意让桑染装上的床幔放下——桑染这人虽脾气冷硬,在圣子这件事上不肯松口,但其他事上,无论凤昭幼提什么她都会尽帘弃足,这实则也是凤昭幼觉得古怪的地方。 床幔放下后,外面就不能窥探到凤昭幼的动作,凤昭幼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东西爬行的声音,随后将脚踝上一直戴着的、谢自朝临行前赠与她的脚链其中一个圆球打开,里边放着染先生之前赠给她的可以暂时混淆毒物蛊虫五感的药丸,只有一粒,染先生当时劝凤昭幼不要轻易服下,到底还是有些副作用的,凤昭幼看了一眼手心的红色小丸,还是选择吞了下去,随后坐在原处等了几刻,才向外走去。 饶是凤昭幼做足了心理准备,此时也是头皮一麻,门外密密麻麻的都是各色毒蛇,白的、黑的、花色的大的小的都有,远处还有些蜘蛛蜈蚣毒蝎之类的被挡在外头,更别提空中飞舞着的各色蝴蝶,看着美丽,随之掉落的鳞片怎样看都不像是无毒的。 往日里凤昭幼只要打开门窗,它们就会迅速躲起来不让凤昭幼看到,此时它们被切断了对凤昭幼的感应,哪怕门敞开,它们作为没什么灵智的毒物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该厮打的还在厮打,地上七零八落的都是残肢,有些没等进入院子便被桑染的药粉毒死掉落在地。 凤昭幼没多看这些毒物,毕竟那粒药是有时间限制的,左右不过几个时辰,且只有这一粒,凤昭幼须得在这药失效之前找到圣子。 凤昭幼小心翼翼绕过毒物,半屏着呼吸,不让空中散落的蝴蝶鳞片吸到身体里,院墙并不算高,凤昭幼踩着一个圆凳便爬了过去,下去时也是有惊无险,主要是被外面密密麻麻的毒虫吓了一跳,险些没有落脚的地方。 凤昭幼自来到此处,便没被允许出去过,除了最开始见到的那个柯染,再便没见过谷中的年轻人了。此时四下观望着,也理不清圣子到底会在哪里,只能凭运气去找了…… 那边桑染离了凤昭幼处,便转身离谷进了山里,又走了很远才从石壁缝隙而入,进到另一处山谷之中,谷中和凤昭幼那里差不多,天上地下皆是各色毒物,连种着的花草都沾着剧毒,但也有些不同,便是这里的毒物长得都极美,无论是毒蛇还是拖着长长蝶翼的蓝蝶,抑或地上泛着蓝光的蝎子,看上去都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饶是桑染多次进入此地,还是不大敢多看,便是花丛也小心翼翼绕过,此处也有一处院落,桑染推开院门走进去,迎面便被一条幽蓝小蛇飞了上来。 竖瞳里充满了森冷怨毒,蛇吻不断发出“嘶嘶”声,似是在震慑,毒牙亮出,幽蓝色的毒液落在地上,一整块石板瞬间乌黑钙化。 “停!”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冷冰冰地雪洞一般。 小蛇听到那人声音,不甘心地停下窜走了。 桑染松了一口气,朝那人看去:“圣子大人。” 只见那人正立在半人高的花丛中浇水,此时背对着桑染,并未出声。 “圣子……”桑染犹豫了片刻:“那位还在吵着要见您,您不如……” 圣子持花壶的手停顿了片刻:“明日你便送她出谷吧!” “可……她来此处是想救人……” “她要什么,给她便是了,不必非要见我。” 桑染还想说什么,圣子却是放下了花壶:“你回去吧。” 桑染叹了一口气,看了眼圣子,心底泛着心疼,她知道他的想法,但:“您不去见过那位,又怎知她是否在意呢?现如今族里各方都在窥伺着,若不是您遣去御蛇,说不定哪个就得手了,哪怕真把她送出谷,您就真的相信他们不会追出去?” 那圣子却是不为所动:“何必自取其辱。” 桑染见劝不动,便转身离开了。 没等打开院门,只见那幽蓝小蛇再次窜了进来,似乎急切至极,口中“嘶嘶”出声,蛇尾摇摆着,竖瞳仿佛针一般,带着煞气。 圣子感受了一下和小蛇的联系,周身气场越发森寒,桑染看过去,只见圣子眼眸中泛起幽幽的蓝光,瞳孔深处似是竖起一条线,与小蛇如出一辙。 桑染不禁心颤:“发生什么事了?” 圣子蛇眸移向她,带着森冷:“她不见了。” “什……什么?”桑染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会如此?我临行前锁了院门,更何况院内还有御蛇看守……” “一定是须染给了她什么东西!” 圣子没听她多说,一时间谷内各色飞蝶虫蛇蠢蠢欲动:“给我去找!” 凤昭幼受伤初愈,身子还不大好,体力跟不上,又怕不小心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见到点风吹草动便躲起来,可日头实在热辣,她又不小心吸入了一点蓝蝶鳞粉,此时莫名口干舌燥便躲在一颗古树下歇了歇。 此时圣子带着幽蓝小蛇也在搜寻着凤昭幼,小蛇起初什么都感受不到,几乎陷入躁狂,直到它似乎嗅到一丝甜味,养着蛇头向圣子示意,它是圣子的伴生御蛇,它能嗅到的圣子也能嗅到,此时鼻腔内充盈着的甜香令他呼吸一滞,面色有些古怪。 “圣子,是幽蓝找到什么了吗?”桑染面上带着焦急,并未察觉到圣子的不对劲。 圣子原想点头,又莫名心底一阵燥郁之气,开口时便成了:“你去另一边找,你我分开能快些。” 桑染并未怀疑,拱了拱手快步离开了。 幽蓝催促着圣子快去它感知到的地方,预警着似乎有人即将发现她了。 圣子面上依旧一片冰冷,脚步却快了许多。 到时凤昭幼状态不大好,昏昏沉沉险些睡过去,可等到圣子过去,她还是惊醒过来。 逆光看去,她面前站了个男子,穿了一身蓝底银纹的对襟立领窄袖长袍,上边的刺绣说不上是哪类,却甚是精美。一双脚足虽是赤着,却不染半点灰尘,上头挂着一串银铃铛。 男子身上的银铃饰品倒是极多,脖颈之上,手臂上,脚上,还有腰间,甚至发饰边缘也坠了小小巧巧的银铃。双耳处挂了两个耳环,却是幽幽的蓝色,似是散着鳞光。 男子察觉到凤昭幼的视线,低头看向她。 凤昭幼以为自己眼花,竟看到男子眼眸中幽幽的蓝光,瞳孔深处似是竖起一条线,犹如毒蛇一般,看得凤昭幼气息一滞。 凤昭幼眨了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常,蓝光、竖瞳皆是不见。 凤昭幼扶着树g想要起身,第一下没有起来,险些摔了。男子从见到她起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见她有危险,瞳孔又瞬间竖起,凤昭幼此时正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第二次尝试时,凤昭幼才摇晃起身:“请问阁下……可是南疆的圣子大人。” 男子皱眉看着凤昭幼,离她远了些,看着极为冷淡。 凤昭幼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明晃晃的嫌弃,但也不恼,毕竟有求于人。凤昭幼勉强行了一礼:“圣子……想必圣子听桑染先生提起我了,我来是想求取金蚕圣蛊……只是借用,您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我所能帮您大成,只要您……” 凤昭幼话说得很急,毕竟看圣子嫌弃的态度,说不定她再说几句他便转身走了。可没等她话说完,便听到圣子回了一句:“好。” 凤昭幼眸儿瞪得溜圆,她这一路可谓披荆斩棘,只以为到了圣子这一关应是极为艰难才对,却没想到…… “啊!”凤昭幼太过惊喜,手没扶住,直接跌坐在地上,却顾不得疼,这么久,她难得真心实意的笑,眼眸亮晶晶的,抬头仰视着圣子:“多谢圣子大人!不知大人可有什么想要的,我都会为大人寻来!” 圣子面上却丝毫不动容,可无论虫谷,还是圣子居住的无名谷,万虫陷入极度的躁动之中,空中藏蓝蝴蝶飞舞如花海,虫蛇也纠缠起来。原本在外的南疆人以为圣子发怒了,一个个躲回了家中,这些时日一直小动作不断的人此时也陷入一阵恐惧之中,连忙撤回凤昭幼院中的毒虫。 圣子平静了一会儿,谷中异象逐渐平息:“吾没什么想要的,你拿到圣蛊后,便自行离开吧。”说罢想离开。 凤昭幼却跌跌撞撞过来,却又极守礼的没碰到圣子:“拿了您的东西,总要回您些什么的。” 谷中毒虫又要暴动了…… 圣子勉强压制,声音中尽是隐忍:“吾还未想到,想到了告诉你。” 凤昭幼许是因为得到圣蛊太过激动,失了平日里的分寸,哪怕此时圣子的行为举止无不透露对她的嫌弃,她仍凑上去:“不知圣子名讳?” 凤昭幼是想着南疆百姓到底辛苦,圣子若实在不要什么,那她便送他一个王位,可封王诏书是需要他名字的,否则有人冒领了可怎生是好。 圣子隐忍许久,此时已是面沉如水,转身看向凤昭幼。 凤昭幼见其神情便知自己做得不妙。 “须染到底有没有教过你,不要轻易问询南疆圣子的名讳?” 凤昭幼见他似是动了怒,因过度喜悦而泛红的面庞逐渐苍白起来,低了低头,须染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只是告诉她无论她想要什么圣子都会给她…… “抱歉……是昭幼无状了。”凤昭幼轻声道谦。 圣子见凤昭幼低头道歉眼底却闪过无措,上前了一步。 这次凤昭幼却是学乖了,向后退了退。 “吾不是那个意思……”此时解释到底苍白无力。圣子又张了张口:“吾……吾名……” 凤昭幼却是连连退后行了一礼:“多谢大人借用圣蛊,昭幼先回去了。” 凤昭幼转身离开,圣子站在原地反倒生了悔意……还不如告诉她……她知道了,便是想反悔也不成了。 圣子心中所想凤昭幼却是不知,她只是觉得圣子只是性情如此,肯将圣蛊借与她,她已经觉得他是难得的好人了。 待到桑染回来,气急败坏说了她一顿,她也坐在那里笑眯眯看着,反倒是桑染见她笑着,说着说着没了脾气,心底暗暗叹息,这小姑娘有时看着极为聪慧,有时又不开窍得紧,还当真以为世间的男儿当真都如中原的一样。若是普通女子也就罢了,偏生是个凰族……她不知道自己对于这群男子的吸引力有多大,尤其是最顶端看着最冷淡自持的那个…… 桑染有些纠结,想劝凤昭幼离开,又想到圣子形单影只,且明显对她动了情意,却苦于自身之异,本就有前车之鉴,到底担忧她惧怕,哪怕眼底带了一丝恐惧,桑染都觉得这会让圣子彻底陷入癫狂境地。 桑染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便嘱咐了凤昭幼几句,又匆匆离开了。她这些时日也不住在这里,圣子面上不显,但占有欲却是极强,面前的又是个小凰族,她还是避嫌些好。 凤昭幼见她走了,自行吃了东西,沐浴过便扑到床上翻滚了两下,面上还是止不住的笑,皇姐有救了……压在凤昭幼心底多年的石头也要被取下了。 凤昭幼虽说激动,但到底还是困倦,再加上无论到了哪里都如影随形的香气准时准点的盈入凤昭幼鼻息之中,不过几个呼吸间,卧房内便传来悠长平缓的呼吸声。 圣子那边回了无名谷,却无论做什么都想起凤昭幼唇角消失的笑容及逐渐苍白的脸,谷里的毒虫也如抽风了般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狂躁,住在虫谷的南疆人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心里骂着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得罪了圣子,惹得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圣子直到夜半才发现幽蓝不见了,仔细感应之下,神情有些微妙,继而耳廓红如滴血,咬牙切齿道:“幽蓝!” 幽蓝身为圣子的伴生御蛇,实则是圣子的半身,两者可以共享感官。可幽蓝毕竟是兽类,自然有兽类的发情期。 圣子之前也咬牙想给幽蓝寻过漂亮点的雌蛇,虽然有些奇怪,但他届时暂时封住五感便好,可无论多漂亮的雌蛇幽蓝都无动于衷,甚至会主动上去攻击,每年的发情期都靠自己一条蛇y熬。可幽蓝的发情期会影响到圣子本身,前几年还好,这两年开始,幽蓝的发情期越来越长,整条蛇也陷入不知名的焦躁之中,圣子有时能感受到幽蓝的情绪,像是焦急地想要寻找什么。 原本圣子没有多想,直到前些时日,幽蓝拼了命地朝黑树林窜去,圣子感受到银铃的存在,以为是族人召唤,可却在废弃木屋里见到一个美人。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幽蓝用他的声音对他说:“她是我们的。” 凤昭幼又如何知晓,无论是她夜夜得见的白色花朵,还是那阵香气,都是一条毒蛇在对她求偶。 凤昭幼睡得太早,门窗并未关严,此时就着月光,一条鳞片上泛着蓝光的小蛇顺着窗沿攀爬而入。 只见它对着院子嘶吼几声,一众毒虫都被它赶走了。 小蛇心满意足地顺着床边小案爬了过去,见到小案上的水壶,犹豫了一下,自己进去洗了洗。 ……要干净。 圣子在另一面同步感受到小蛇的心声。 洗干净后,小蛇顺着床攀爬过去,立在凤昭幼胸脯之上,舔了舔她的齿缝,随后便被脑中的欲望控制住向下爬去。 蛇身游走过凤昭幼的脚足,莫名发痒,凤昭幼轻颤了一下,那蛇又顺着她的腿一路向上……游进亵裤之中。 找到了……好香…… 蛇吻“嘶嘶”着,带着愉悦。 犹在睡梦中的凤昭幼近日里本就莫名极容易情动,此时被一条蛇噬吻着那处,不禁轻轻嘤咛出声。 不过几下,那甘甜的汁液便流出。 小蛇却不满足,它还想要更多。 它知道让它舒服至极的汁水是从那个漂亮小洞里流出的,不过太过窄小了,它一条蛇进去都有些难,却还是歪着头闯了进去。 这一下极为用力,径直入了半个蛇身,凤昭幼睡得再熟,此时也被惊醒了。 凤昭幼感受着身下的异样,有些惊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去了,还是个活物,此时舔吻着穴儿深处,凤昭幼难得感到欲望没落到实处的细痒。 可与这细痒相对的是巨大的恐慌,她得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钻进去了…… 凤昭幼掀开锦被,又难为情的脱下亵裤朝那处看去,只见一条幽蓝色的尾巴尚在外面,可没多时凤昭幼被顶的仰躺过去“啊”了一声,凤昭幼莫名觉得那东西眼熟,又到底害怕,眼底坠了泪,哪管羞不羞,伸手便想将那东西拖拽而出,可又怕它被激怒了咬住里边不放,便不敢用力,一下一下拽着,反倒是像在将它送到更深处。 穴口的汁液越流越多,像是渴极了难得得到些慰藉,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么个东西啊…… 凤昭幼轻喘着,咬着唇用手指拉着,口中克制不住发出细碎的叫声,随后更让凤昭幼恐慌地是,那怪物变大了,且它还想钻进她的花宫里…… 凤昭幼也不管什么了,将床边灯油点燃,又拿来铜镜对着花穴,羞红了脸不敢看,却还是鼓足勇气睁开一丝缝隙。 穴儿此时已经由浅粉泛起了红,那条一直没塞进去的尾巴此时不安分的摩擦着她的花蒂,鳞片到底粗粝,花蒂又娇嫩得不行,没几下便被磨得红肿不堪。 应该是条蛇…… 凤昭幼之前在院子里见过蛇…… 蛇类一般前粗后细,看着在x外的尾巴像是不大起眼,可此时凤昭幼穴儿里边已经被撑得苦不堪言,且蛇身鳞片粗粝,凤昭幼穴儿又实在敏感,蛇在里边不停扭动,张嘴舔吻吸嘬着,凤昭幼有几次甚至眼前发白,过分舒爽,又让凤昭幼恐惧。 好舒服……好甜……不想出去…… 圣子感受着令他血脉偾张的紧致温暖,透过小蛇听到凤昭幼细细碎碎的声音。 确实……太过甜了。 圣子赶到的时候,听到门里的小姑娘已经被欺负出了泣音,推门进去时,看到的场面险些令谷中毒虫彻底陷入癫狂。 那张素白清冷的小脸上此时尽是情潮,眼底泪珠要落不落,瘪着嘴想哭,出来的声音却甜腻至极。上半身的亵衣已经被委蹭得摇摇欲坠了,下身嫩生生的两条腿儿却大敞着,偏生面前还摆了铜镜,纤细的手指去捉钻进去的y蛇,却因那漂亮的穴儿太过滑腻怎么都无法捉出,看着画面淫靡至极…… 任谁看到这样清冷漂亮的美人对着自己,都会认为是邀请吧…… 凤昭幼见圣子进来,面上惊慌至极,想去扯锦被遮掩,却发现锦被早就落到地上。 凤昭幼抽噎着朝墙的方向退去,手欲盖弥彰地捂着漂亮的穴儿:“我……我没在自渎……” 更像是此地无银了…… 凤昭幼羞愧至极,手下用了力想将那小蛇抓出来,却猛地睁大了漂亮的、带着情欲的眸子——进……进去了…… 小蛇钻进了胞宫之中,就连蛇尾也彻底挤入凤昭幼的穴儿里。 凤昭幼怕得要命,她怕这y蛇钻进去后不肯出来了,又怕它顶破了自己的肚子。 圣子再看时,眼前的美人泪珠早就大滴大滴落下了。 圣子顾不得什么了,连忙过去拥住,手不慎熟练地抚着凤昭幼的背:“别怕……是我的御蛇……我帮你拿出来!” 凤昭幼哽咽着,期期艾艾看着圣子。 圣子僵直着手不断向下,一颤,挨上了柔软至极的穴肉。 凤昭幼在他怀里抖动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甜腻,却依旧乖乖没动。 圣子颤抖又克制地探进去一根手指,碰到了一点蛇尾,可同时被滑腻紧致的花径干得没办法集中精神。 凤昭幼因着连续多日嗅到求偶的香气,再加上蓝蝶鳞粉,本就情动,此时被揽在男人怀里,嗅着他身上不知是什么的花香,饶是她也觉得有些难以克制,最终在圣子探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一把将圣子推开。 穴肉却是贪吃坦诚得可爱,留恋刚进去温存的手指,紧箍着不肯放,凤昭幼却是红了脸,“啵”地一声,手指算是出去了,凤昭幼也沁了一额头的汗。 凤昭幼咬着唇:“这……这样会W了圣子的清白……便……便不劳烦圣子了……” “圣子出去吧!” 凤昭幼夹着腿蜷缩着不再看圣子。 圣子却陷入暴虐之中,瞳孔又竖成一线。 便是这般不喜于他吗……就算是投怀送抱,也要被弃如敝履。 凤昭幼忍了一会儿,睁眼看圣子还是没走:“你为何……” 圣子眼底带着幽蓝的光。 凤昭幼原以为是自己错看了,可盯了一会儿还没有消失。 圣子面上平静至极,凤昭幼偏生觉得他不对劲。 “你说过,我送你圣蛊,你什么都答应我。” 凤昭幼莫名发抖,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 “娶我。”圣子猛地靠近,将凤昭幼禁锢在怀里。 凤昭幼有些震惊,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圣子靠得凤昭幼很近,四目相对,凤昭幼清晰看到倒映在自己眼眸深处的眸子与常人不同。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圣子语气中带着诱哄。 “南疆圣子的名字,除了父母之外,只有他的妻主才可以知道。若是圣子公布了名讳……就代表着他已有婚配……” “凤昭幼……宁亲王……您确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吗?”圣子歪了歪头,眼底带着讽刺:“对着这样的眼睛?” 凤昭幼沉默不语。 圣子稍稍离远了些:“你还可以拒绝我一次,只要你说不,我就离开。放心,我会带走御蛇。” 凤昭幼盯着他的眼眸……他若不是这样的眼眸,若不是掩藏不住的自卑,凤昭幼可能就一口回绝了。 可她见到了,凤昭幼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心软…… 圣子见凤昭幼不说话,便自嘲一笑,看吧,他都说了是自取其辱,圣子一点点移开身子,想摇动银铃强制召回小蛇,却被凤昭幼拉住了袖角。 圣子看向凤昭幼。 凤昭幼低着头:“你应该知道,我家中已经有了正君和平君了……” 圣子眼底有些茫然,他不知道凤昭幼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我不在乎。” 凤昭幼颤抖着向前凑了凑,伸手搂住圣子的脖颈,像一只再乖巧不过的猫儿,凑到圣子耳边,道了一声:“好。” 圣子出于本能抱住凤昭幼,眼底泛了红:“你只有一次拒绝的机会,确定了吗?” 凤昭幼闷在圣子怀里,瓮声瓮气,还因那y蛇不断动作声音颤抖着:“你的名字。” 圣子将凤昭幼从怀里拉出来唇齿瞬间纠缠在一起,布帛碎裂落在地上,过了许久圣子方气喘着,将小蛇径直扯出丢了出去:“伽蓝舒。” “吾名,伽蓝舒。” -- 第四十章紧锁(蛇交) 第四十章 好香…… 凤昭幼咬着唇,眼底迷蒙。她这些时日夜夜被小蛇变幻出的花香围绕,那本就是雄蛇引诱雌蛇情热的求偶香气,今日又被小蛇纠缠得不上不下,此时只觉得伽蓝舒身上气息过于好闻,便揽着伽蓝舒脖颈不肯放,如猫儿般凑在伽蓝舒颈侧嗅闻。 刚被伽蓝舒甩出去的小蛇在一旁愤怒地朝伽蓝舒嘶鸣几声,再次不甘地顺着凤昭幼的脚踝向上攀爬,速度极快,凤昭幼被吓住,眸儿中带了水色求助般看向伽蓝舒。伽蓝舒在小蛇想要钻进去的前一秒捏住它的七寸,小蛇扭动几下,终是不得动弹,随后又歪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昭幼,口中发出哀哀的声响。 凤昭幼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看出这条蛇可怜,原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那扮可怜没得逞的小蛇舔了一口。 凤昭幼“啊”了一声软了腰身,按在床榻的手指将身下铺着的百鸟朝凤锦褥抓得起皱,那小蛇却还不肯放过,猩红的舌头从蛇吻中探出,g弄着凤昭幼本就敏感的穴儿。 凤昭幼被舔弄得身子发软没什么力气,便希冀着看向伽蓝舒,只见伽蓝舒眼底一片妖异的幽蓝,瞳孔在蛇瞳与人类之间来回转换,鼻尖上尽是汗珠,似是在极力隐忍。 好甜…… 伽蓝舒听到小蛇的心声。 她是我们的,伽蓝舒。我带你找到了她,你不可以独占! 不如……让我共用你的五感……伽蓝舒,我们本就是一魂双T。 不行……伽蓝舒勉力控制着本能。他若是当真和小蛇合二为一了,他会变成贪硬的怪物,更别提他……他的身体…… 凤昭幼意识到伽蓝舒不对,连忙起身查看,也顾不得作乱的小蛇:“圣子?你没事吧?” 伽蓝舒眼底明明暗暗,像是在挣扎。 为什么不让她来做这个决定呢?她是我们的妻主了。 伽蓝舒似是被幽蓝说服了,他低下头不由分说含吻着凤昭幼的唇舌,像是抚慰,又像是怕被拒绝的痛苦。 哪怕他说了她只能拒绝他一次,但她反悔了,他又能如何呢? 凤昭幼的话被吞回唇舌之中,她身子越发燥热,手臂便将伽蓝舒缠得极紧,小蛇又趁机钻回穴儿,凤昭幼只颤抖了一下,足趾难耐的勾着。 好奇怪……她觉得这还不够,她竟还想得到更多。 小蛇还在引诱着伽蓝舒。 你是主意识,不必担心旁的什么,你感受不到吗?她现在很需要你。 就算以后嫁过去了,你也迟早会露馅的……伽蓝舒,我的欲望是你欲望的堆积,你难得真的能忍住不碰她吗? 只靠几个亲吻,便足够了吗? 伽蓝舒……等她回到凤栖京城,那里有她的其他夫侍,你猜猜那时候,她会要那两个能满足她的君侍,还是只肯用唇舌侍弄的你? 伽蓝舒蛇瞳竖成一线。 她是我的。伽蓝舒第一次在意识里回应幽蓝。 小蛇人性化地笑笑:她是我们的。 一直被揽在怀里吻弄的凤昭幼只觉得伽蓝舒身上越发冰凉,正巧她身上燥热,便贴得越发的紧。 伽蓝舒终于从凤昭幼唇舌上移开,近乎痴迷的看着怀中人泛着水光的唇儿,气息尚不稳,微微喘着,眼底氤氲朦胧,哪怕看见他的蛇瞳也没有一丝一毫抗拒。 小蛇在穴内律动着,它似乎察觉到自己怎样动凤昭幼更舒服,便朝着那一点冲撞,果然凤昭幼被撞得花汁淋漓。 伽蓝舒手探了下去,凤昭幼以为他要再次教训不听话的小蛇,可他压根不肯碰触那处漂亮x眼,而是抚摸着花唇花蒂,那指腹本是生了薄茧的,那处本就娇嫩,被伽蓝舒揉搓得红肿不堪,可怜兮兮地颤抖着被他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包着。 凤昭幼咬着唇,她好像……有点想被真正的什么东西填满…… 凤昭幼被自己的意识吓到了,她同京中那群纨绔女郎不同,她从不贪欲的,可此时她看着眼前妖冶危险的男子,却生出了这般想法。 凤昭幼从前和那几人欢好,都是被抱着哄着,忍耐着那等巨物的入侵,每次穴儿都被喂得吞咽不下才肯罢休,她的确没大受过这等不上不下的委屈。 她被几乎灭顶的欲望打得有些不知所措,又委屈得厉害,像是饿极了的孩童一般本能的朝伽蓝舒撒着娇,她一寸一寸移向伽蓝舒,白嫩的腿儿羞涩的分开,跌跌撞撞坐在伽蓝舒身上,眸中焦急,欲说还休。 伽蓝舒还在极力隐忍,奈何怀里这位娇娇宝贝受不得委屈,主动来他怀里要糖吃。 伽蓝舒安抚地抚摸着凤昭幼的发丝,清冷自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强忍的挣扎与无奈:“你会吃苦头的。” 凤昭幼此时什么都听不得了,她只知道身前这个人对她是纵容着的,便抖着手去解男人颈上的盘扣,她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只解开了三两个便没了耐心,小兽一般在伽蓝舒脖颈处拱着,甚至还伸出小舌笨拙的舔弄了两下。 伽蓝舒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手下用了力:“不要后悔……我的……幼幼。” 凤昭幼懵懂乖巧的看着他。 伽蓝舒叹了一口气:“后悔也晚了。” 伽蓝舒起身,凤昭幼懵了一下,便被被子盖住了脸。 等到她好不容易钻出来时,却见伽蓝舒解开了身上繁复的衣物,却没大让她看。 凤昭幼摇了摇头,企图将盖在她眼眸上的手弄下去,却被伽蓝舒按着,小蛇“嘶嘶”两声,钻出凤昭幼的穴儿,转而绕在了她纤细的手臂上,禁锢得她动弹不得。 凤昭幼感受着伽蓝舒将她的腿儿分得极开,一个东西抵了上去。 凤昭幼眸儿睁得极大,那是什么—— 凤昭幼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想合上腿,可惜已经晚了,凤昭幼只觉得有些麻痛,更多的是被充满的满足感。 凤昭幼呜咽一声,那东西向她胸腔内挺进,动作温柔却又不容分说。 呜…… 肉刺刮到了x壁,照顾到每一处穴肉,收缩着,似是挽留又像是想要将体内怪物赶出。 凤昭幼只觉得她被整个撑开,那东西方向外抽了抽,而这是更磨人的,肉刺被卡在穴儿内,又被强行拉出,扯带着穴肉,凤昭幼不禁尖叫出声。 伽蓝舒放开了手,以唇封口,凤昭幼的小舌也被他g弄住,有那么一个霎那她甚至怀疑在她口中作乱的是蛇吻,否则又有哪个人的舌头能伸到喉咙处呢。 凤昭幼被身下怪物喂得渐渐得了舒爽,可为了少受些苦仍乖顺得将腿儿勾在伽蓝舒腰上,被顶弄得有些颠簸,乳肉也跟着颤动着,那小蛇却是放开了凤昭幼的手,又来了这好去处,凤昭幼只觉得乳尖被小蛇的毒牙磨弄着,却不敢动,生怕当真被它咬破,只能任由它欺负。 身下的穴儿也是,她看不到情形,不知道穴儿早已被那根长满肉刺的怪物撑得变了形,穴口几近透明,花汁被凿弄碾压而出,打湿了身下的锦褥。 那根东西却不肯满足,胀大着朝胞宫挺入。 凤昭幼被伽蓝舒整个禁锢在怀里,身上汗津津的,手伸下去碰到了小腹,却发现早便被巨物撑得鼓出它的模样。 里边的花宫素来不好讨好,饶是伽蓝舒磨了半晌,才肯给出一点点缝隙,可面前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森林中最森冷硬毒的蛇面对自己的猎物,哪怕只嗅到一点也要紧紧咬住不放,哪怕只开了一点点缝隙,却仍被那怪物半强迫半哄骗得楔了进去,随后顶部涨得极大,锁在胞宫之中难以拔出。 凤昭幼挣扎着动了动,发现自己无法和伽蓝舒分开,却是不肯继续了,哭闹着让伽蓝舒出去。 伽蓝舒蛇瞳中带着温柔和浓重的占有欲:“不行的幼幼。” “出不来的。” 凤昭幼抽噎着:“那怎么办。” 伽蓝舒吻了吻凤昭幼湿漉漉的眸子:“除非我射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和幼幼,就要永远连在一起了。” -- 第四十一章发情期 Eγцsℎцωц.мE 第四十一章发情期 凤昭幼哭闹了几乎一整晚,直到第二日天将破晓院子里的动静才算稍稍止了。有那不甘心的想派自己的蛊虫去查看,但都被圣子的御蛇吞吃了,那些御蛇甚至极为凶残地将那人所有的蛊虫剿杀殆尽后,围上那人住所,毒牙泛着寒光,这对于南疆小郎而言,是极尽致命的打击。南疆人的蛊是从幼时便培养的,没了蛊便是断其手脚伤其命脉不死也残,这一番下来,原本心存鬼蜮的彻底没了心气。 所有人眼中这位圣子素来是不争不抢,在南疆,圣子即为南疆的王,可他对于世俗权力几乎丝毫不感兴趣,没什么烟火气,也不大出现在人前,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他和他那个疯癫的蛇蝎父亲完全不同。这也是凰族降世,那些个长老想要自家小郎分一杯羹的原因。但……传言中的烛九Y后裔又岂是任人宰割的小儿,伽蓝舒不争是对那些俗物并不感兴趣,烛九Y对于所求之人的占有欲是极不讲道理且凶悍的,哪怕只是动了一点心思,也会被毒蛇盯上直至缠杀。 这一点凤昭幼昨夜便稍稍领教了。她原以为伽蓝舒合该是冷淡禁欲,这一场情事不过是她哄求来的,直到那东西在她胞宫里成结了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受了骗,可这时已经晚了。 正如自然界的求偶,凶悍的那一方总是伪装得漂亮无害,等到对方一步步踏入陷阱时,也不会觉出什么,直到彻底被侵占之际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怪物。 伽蓝舒当真如美人蛇一般,面对自己爱不释手的宝贝便整个缠上去不留一丝缝隙,凤昭幼想动一动都是不能的,手被迫与伽蓝舒十指相扣,整个人也被其揽在怀里,只有忍不住亲一亲的时候才肯让她松开一点,唇舌更是被侵占得没了脾气,几乎每一处都被碰触到了,凤昭幼也难得乖顺,让张口便张口,小舌甜丝丝地被蛇吻交缠着,整个像是一块甜糕一般,以为自己在宠爱未来的君侍,可但凡哪个不小心闯进来,都会觉得被宠爱的人恐怕要调换过来。 即便如此穴儿也是吃尽了苦头,里边成结后凤昭幼只能任由伽蓝舒施为,哪怕被入得再过分她也因着体内相连只能哼唧着将自己送上去。Ⓢ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好不容易被那浊液射进去了,宫腔涨得不行,凤昭幼趁着那东西终于消了,怯怯哼唧着想要逃走,可又能往哪儿逃呢,没爬几步又被抓住纤细的脚踝拖拽了回来,此时床上放着的铜镜倒是起了作用,伽蓝舒一手固定住凤昭幼腰身,另一手将铜镜摆好,凤昭幼正巧便能瞧见自己是如何被那怪物亵玩压弄的。 凤昭幼双腿并拢如孩子般被伽蓝舒抱在怀里,本来便身量娇小,此时更是显得纤细白嫩,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有的是伽蓝舒留下的,有的是被小蛇吻噬出来的,看上去便让人脸红心热,更别提纤白双腿被并拢着,只露出中间一点,凤昭幼之前自己也没怎么见过的,被人喂饱了之后红肿漂亮的穴儿,因着穴儿太小,那白浊精液被锁着没办法完全出来,只能看见时不时涌出一口,混着花儿本来的汁水,凤昭幼看得有些羞,伽蓝舒却再次伸手碰了碰,凤昭幼便见着那穴肉欢喜贪婪地缠上去,看着没什么缝隙,却直接将人家一指吞吃进去,凤昭幼难为情的呜咽一声。 这还未完,凤昭幼第一次和喂饱她的狰狞怪物见了面,凤昭幼原本便觉得男人们的这个东西丑,哪怕郎君再漂亮,也生了这么根丑东西,有时凤昭幼甚至觉得若是没有便好了,毕竟那东西长得丑,还凶得很,每次都被欺负得红肿泥泞不堪,自己颤抖着,人家依旧精神抖擞。 可这根东西更是丑陋得世间罕见,上一个她见过这么丑的还是梦中黑龙的呢。 凤昭幼作为一个自幼美到大的美人,身边环绕的也都是美人,虽也不至于颜控,但对于美丑也是有自己严格的要求的,面前这物状若儿臂,周身却生了极为凶悍的肉刺,且形状也狰狞得很,柱顶前弯,此时还微微渗着欲液,对着凤昭幼只丁点大且称得上一句漂亮的穴儿,犹如一只漂亮小兔想不开非要去干掉森林里T型最大的恶狼一般,简直痴心妄想且极为不匹配的。 即便如此,凤昭幼仍是哭闹着眼睁睁看着那带着肉刺的狰狞怪物如何强迫漂亮穴儿撑到最大,边缘甚至透明了,再眼见着那东西一寸一寸楔入,随后自己被握着纤细的腰身上下起伏,看着便像是自己主动去吞吃那怪物一般。 本就被欺负得惨极,偏生小蛇也要凑热闹,凤昭幼一要挣扎,它便舔弄那本就敏感脆弱的小核,时不时爬进凤昭幼手心,让她握着自己摩擦着,凤昭幼恍惚以为自己被两个人同时占有。这一夜到了天亮才微微止了,凤昭幼被伽蓝舒用锦被整个裹住,带回了无名谷。 伽蓝舒除了情事上凶悍些,其他时候却极为温存,小心细致为凤昭幼净了身,将穴儿深处的白浊导出,而后又一口一口给凤昭幼渡水喂食,再哄她睡下。这让她天真的以为终于结束了,可蛇族的发情期素来极长,若不曾破欲也就罢了,凤昭幼偏要缠着人家将自己送上去,此时伽蓝舒便如同彻底陷入情热期的欲蛇一般,将伴侣带回自己的巢穴求偶,将最好的、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与此同时,包括他自己,包括他的欲望,她都要全盘接受。 更何况,她惹上的一魂双T的烛九Y……那本在暗中窥伺的小蛇还尚未彻底暴露出自己的狰狞面孔。 -- 第四十二章秋千(渣) 第四十二章 毕竟被折腾得太过凶狠,凤昭幼睡得饱足了才慢慢醒转。凤昭幼觉得身上还算清爽,只腰腹和那处微微不适,凤昭幼翻了个身,感觉什么从她身上掉了下去,这才睁开眼睛查看,竟是那条幽蓝色小蛇,还在香甜的睡着。 凤昭幼盯着看了一会儿,心底也暗自讶异自己为何不怕这条小蛇,便伸手戳弄了一下,触手微凉,鳞片碰起来还算舒服。凤昭幼忽而红了脸,没再管小蛇,而是小心翼翼下了床。 四下打量一番,此处应该就是伽蓝舒的住处了,看上去古朴素淡,装饰物极少,只有一侧的架子上放着各种漂亮精致的瓶瓶罐罐,凤昭幼有些感兴趣,但也只是瞧了两眼,并未去碰。 她身上穿了一身白色内衫,有些过于松垮,应是伽蓝舒的,凤昭幼在床边小案上看到摆放好的外衣,对于凤昭幼而言也是过于宽大,而且绊脚,凤昭幼便将内衫衣袖上挽了几层,却瞧见原本光洁白嫩的小臂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紫吻痕,瞧着脸热,便又放下了。凤昭幼将衣带绕了一圈系紧,便出了房门。 小院花草极为茂盛,其中不乏极为名贵、连宫中也不大常见的品种。有些看着极为娇艳,然花叶呈锯齿状,凤昭幼在医术上见过,这花叶可谓见血封喉。凤昭幼见状便对院中一应花草敬而远之。 凤昭幼未在院中寻到伽蓝舒,便打开了院门,被外头的景色迷了眼,几棵乔木上大片紫蓝色花朵垂下,一旁便是一汪石潭,看着水质极为清澈,再向外看四处皆是蓝紫花丛,其上蝴蝶翩跹,凤昭幼脚刚踏出去,那群拖着长长蝶翼的蝴蝶们便飞了过来,围着凤昭幼转了几圈,有大胆的想落下,却在嗅到凤昭幼身上属于另一强大生物的气息后犹豫了,只敢围着。凤昭幼见这处蝴蝶眼熟,和她之前住的那处院子里的有些像,她也知晓南疆的各类生物都不能小看,哪怕米粒大小的小虫也可能是杀人的利器,更别提这等美得惶惑人心的生灵了。 凤昭幼便没再理会身侧牟足力气翻飞的蝶儿们,朝不远处的乔木而去,花树极为高大,树下的落花也积了厚厚一层。凤昭幼站在树下,便想等伽蓝舒回来了,便寻些花种带回去。 伽蓝舒早时哄着凤昭幼睡下后,便回了虫谷,召集所有长老前往凰神祭坛,虫谷毒物躁动厮杀四处溃逃,没多时地上便积了厚厚一层虫尸,再出来时长老更替了几位,甚至有两个再未从祭坛出来,其中缘由众人不敢再深思,伽蓝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又召了新任长老桑染,将一只低矮玉瓶递给她。 桑染看了,一愣,复又抬头:“圣子?” 伽蓝舒看着天色,意识切到小蛇处,发现凤昭幼已不再床上,皱了皱眉,这条蠢蛇…… “圣子,这是?”桑染看着玉瓶里面正呼呼大睡的圣蛊,手有些抖。 伽蓝舒神色却并未起伏,将初见凤昭幼时从她手腕上解下来的银铃丢到桑染手里:“拿着圣蛊和银铃,去群玉山外寻她的人,她们会带你去京城寻须染,她知道该怎么做。” 桑染下意识接住银铃:“是,圣子。” 伽蓝舒眼底闪过一阵幽蓝色的光:“接下来无名谷会闭谷,在吾出来前,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圣子。”桑染唇角微微抽动,她是听过一些关于龙族、凤族、凰族的上古之事的,因此……桑染默默叹气,只能祝那位小凰族好运了…… 凤昭幼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在男女情事上素来是被偏爱的那一个,那几个男人对她欲望虽极重,但到底不会做得太过,若是弄得狠了,接下来几日凤昭幼便也不会再被缠着厮磨。这便将她宠惯得有些天真,不知道主动招惹发情期毒蛇的下场。 凤昭幼轻轻拽动乔木藤蔓,比她想象得结实很多,心思不禁活络,不知可不可以在两树之间绑个秋千,在宫中时她见她的侄儿们玩过,当时还是感兴趣的,但碍于自己毕竟是女子,便忍下了。 凤昭幼忽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想回头,却被人从后方整个拥入怀里,力气极重,呼吸间的热气洒在凤昭幼耳垂上,凤昭幼歪了下头,躲过了原本该印在耳垂上的啄吻,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伽蓝舒唇按在凤昭幼颈侧脉搏上,声音略显含混:“在想什么?” “在想秋千……”凤昭幼脱口而出,随后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阿舒想要荡秋千吗?我可以给你做一个。” 伽蓝舒一愣,随后眼底泛起笑意:“好。” 凤昭幼听到伽蓝舒干脆答应有些懵,但应了人又不能反悔,便晕乎乎被伽蓝舒牵着回小院里寻了些绳索之物。 凤昭幼见地上的绳索都快有她手腕粗了,拿起来时有些迷茫,她这些年各门各类虽学了些,但还真未学过如何架秋千。 但她也不想在伽蓝舒面前丢面子,便强装气定神闲的当真打算亲自动手了。 伽蓝舒却将她拽入怀中吻了吻他心痒多时的眸子:“饿不饿?” 凤昭幼咬唇,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没用,什么都要夫侍照顾。 伽蓝舒拿了食盒,凤昭幼打开尝了尝,莫名合她的口味,眼前亮了亮,夹了几筷子后才发现伽蓝舒还在一旁盯着她看,有些脸热:“你,你要吃吗?” 伽蓝舒眼眸此时和常人无异,只是眼底如同漩涡一般,像凤昭幼有幸见过一次的汹涌的海。 伽蓝舒唇角含笑:“幼幼先吃,幼幼吃饱了我再吃。” 其中似有深意,但凤昭幼却未听出来,又劝了劝,伽蓝舒却转身对着两棵乔木看了看,又拿起绳索。 凤昭幼弯了弯眼,嘴巴却y:“阿舒可以等我给你做的。” 伽蓝舒却不理会。 凤昭幼吃东西的时候,小蛇终于晃晃悠悠从院内爬出了,顺着凤昭幼的腿爬上来,凤昭幼坐在石头上,它便窝到凤昭幼怀里。 凤昭幼食量小,没吃几口便不大动了,见小蛇过来便点了点它的额头:“你饿不饿?” 小蛇歪了歪头,伸出蛇吻舔了舔凤昭幼的下巴。 凤昭幼便用竹箸夹了一点,小蛇竟吞下了。 凤昭幼得了趣,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喂,不知不觉,食盒见了底,凤昭幼这才有些慌,将小蛇捧在手里摸了摸它的蛇腹。 “哪家的小蛇吃这么多?不撑得慌吗?” 凤昭幼仔细看看,却发现蛇腹根本没鼓起,更觉惊奇,便翻来覆去的拿着小蛇端详。 小蛇似是羞涩,又似舒服,蛇尾蜷缩着缠住凤昭幼的手腕。凤昭幼终于摸到一处鼓起,便碰了碰,想着帮它按按说不定可以消食,便指腹在那处转圈。 伽蓝舒在远处呼吸一重,眸底竖成一线,声音有些颤抖:“幼幼,不要碰它!” 凤昭幼眨了眨眼,“哦”了一声,遗憾地想缩回手,小蛇却是不肯,撒娇着在凤昭幼手上缠磨着,凤昭幼心软想再帮它按按,却被小蛇绕过手心缠动着,凤昭幼察觉到不知什么磨到她的手心,想翻看却被小蛇撒着娇转移了注意力,直到伽蓝舒走过来,小蛇方径直如箭矢般游走了。 凤昭幼手心一凉,这才看到被擦红的白嫩手心里乳白水液顺着手腕流下。 伽蓝舒蹲下身,拿出一方帕子将凤昭幼手心擦拭干净。 凤昭幼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面红如滴血,眼底带着羞恼:“y蛇!” 伽蓝舒却是叹气:“都说了让你不要碰它。” 凤昭幼红着脸不肯抬头。 伽蓝舒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秋千做好了,幼幼要试试吗?” 凤昭幼瞬间抬头,眼底亮晶晶的,反应过来时又有些尴尬,抿了抿唇:“谁知道结不结实。” 伽蓝舒却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凤昭幼看呆了,浅紫深蓝的藤蔓绕在绳索上,看着极美。 凤昭幼走过去碰了碰秋千,想坐上去。 “不怕吾做得不够结实,摔下去吗?” 凤昭幼却仍嘴y:“我……我就试试。” 伽蓝舒推了几下,凤昭幼嘴里嚷着再高些再高些。 伽蓝舒却在秋千再次荡回时连着藤蔓抱住凤昭幼。 凤昭幼面上尚带着潮红,眼眸懵懂:“阿舒怎么了?” 随后乖乖在伽蓝舒臂弯上吐息:“阿舒也想坐吗?” 伽蓝舒喉结滚动了一下:“幼幼吃饱了吗?” 凤昭幼没想到他问了这么个问题,但也乖乖点头。 随后补了一句:“可是剩下的被小蛇吃完了……” 伽蓝舒一只手顺着凤昭幼的手臂而下扣住她的腰:“幼幼这么喜欢幽蓝吗?” “啊?” “喂它食物……” 伽蓝舒另一只手握住凤昭幼手腕举起,舔了一口:“还帮那条y蛇纾解……” 凤昭幼纤腰被伽蓝舒不轻不重揉捏了一下,整个人酥软下来,眼底泛了迷蒙水雾。 没等她反驳,整个人便被伽蓝舒抱起坐在他怀里。 凤昭幼挣扎着和伽蓝舒抢夺着自己的衣带:“你要做什么?” 可她又如何抵得过伽蓝舒四处作乱,系好的衣结到底开了,衣衫大散着,毕竟是在外头,即便没人凤昭幼也有些羞,想将衣服拢起,却被伽蓝舒转了个方向,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凤昭幼被惹急了,眸儿瞪得浑圆:“伽蓝舒!” 可当真对上那双竖瞳,凤昭幼却咽了咽口水,倒不是怕……不,也有点怕,因为这意味着…… 蛇瞳毕竟显得冰冷淡漠,凤昭幼有些慌了神,眸儿噙着泪,看着乖顺了,伽蓝舒却知道小祖宗要赌气,连忙揽在怀里哄了哄。 凤昭幼吸了吸鼻子:“做什么要吓唬我。” “幼幼说这秋千不结实,吾想试试。” 凤昭幼没懂,又抬头,却被伽蓝舒按着后脑吻住,唇齿相依间,凤昭幼听伽蓝舒说了一句:“我饿了。” …… -- 第四十三章荡秋千(蓝蝶吻X) 第四十三章 毕竟是内衫,只要一根衣带系着,只需轻轻一拽,整件衣服便整个散落,露出里边白嫩可口的小点心。 凤昭幼坐在伽蓝舒怀里,单手仍不死心拽着衣带不至于让它彻底脱落,抬头却见那剥她衣服的罪魁仍衣冠整齐,两只手都不老实,在她身上四处滑过,凤昭幼腿儿光裸着,花心被那淫物隔着布料厮磨着,那藏蓝衣料殷湿了一片。 凤昭幼莫名觉得一阵火自小腹燃起,想要拢一拢腿,但奈何正夹在伽蓝舒腰间,她动一动仿佛暗示一般。 伽蓝舒蛇瞳里带了冰凉的笑,唇印在凤昭幼发顶:“妻主这是想要侍身了吗?” 凤昭幼磨牙,最开始心急将她按在怀里吻弄的是他,此时气定神闲g她的也是他,凤昭幼看看他,心生一计,眼眸转动间粲然一笑:“阿舒在说什么呢?阿舒不是饿了吗?不如我去给你寻些餐食来。” 说着就要往下滑,但被伽蓝舒按着腰身不让动,伽蓝舒蛇瞳紧盯着凤昭幼,带着浓重的侵占欲,喉结滚动了一下:“吾哪里饿,幼幼不知道吗?” 凤昭幼咳了两声,偏过头不再看他,她……她自然是知的,但……又怎好认输开口。 凤昭幼接着装傻:“你说的我听不大懂,你若是不饿那便荡秋千吧!” 伽蓝舒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偏生又将凤昭幼向上托举了一下,那根孽物隔着布料竟戳进去了浅浅一个头,凤昭幼软着腰轻哼出声,若不是伽蓝舒扶着,她险些整个人滑下去。 凤昭幼火气上来了,他既g她,那她便g回去,然后便说自己要赏谷景,任他憋着不得发泄! 凤昭幼着实没g过人,回忆了许久没有参本,便笨拙地伸手勾住伽蓝舒的脖颈,衣带失了主人拉拽,衣衫整个委顿到腰间,修长脆弱的脖颈、雪白柔软的胸脯、展翅欲飞的蝴蝶骨、不盈一握的腰肢 乃至T儿上方若隐若现的腰窝尽暴露在空气之中,夕阳半斜,洒在凤昭幼身上,伽蓝舒敛了敛眸,掩去其中的嫉妒,谁能猜想到,他竟嫉妒洒在凤昭幼身上的夕阳,不,不止,他嫉妒着能见到她、拂过她的万物,不止山间微风天上朝艳明月,所有的一切,他都嫉妒得发狂。 凤昭幼并未察觉伽蓝舒的情绪,却也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眸底带了笑,将红润的唇儿凑了上去,却在距离极近时离开,吻住了伽蓝舒的喉结,凤昭幼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向上挺了挺,双臂搂着伽蓝舒,唇齿不断在他脖颈上游移,最后还在喉结上轻咬了一下。 伽蓝舒“嘶”了一声,睁开蛇眸,单手抬起凤昭幼的下巴,凤昭幼却挑衅的挑了挑眉,小舌露出想要做个鬼脸,却被伽蓝舒的手指伸进去,按了按她的舌面,凤昭幼觉得不大舒服,便想顶开,却不小心绕着他的手指转了一圈。 伽蓝舒看着怀中的宝贝,无辜着一张面仰头瞧着他,眼底带着欲色,更多的却是有恃无恐的天真,伽蓝舒低头欲吻,却被凤昭幼捂住了嘴,眼底带着狡黠:“天色将晚,阿舒陪我观一观谷景如何?” 伽蓝舒舔弄了一口凤昭幼的掌心,制住了她想要跨过逃开的腿儿,声音依旧平淡,丝毫刚刚的一切并未给他带来什么影响:“想看吗?” 凤昭幼点头撒娇:“阿舒放我下来可好?”便说着便动了动腿,发现伽蓝舒似乎当真松开她,便捂着x跳了下去,刚转身想要理好衣服,便被搂着腰拖了回去,凤昭幼听到伽蓝舒的喘息越发粗重,却因背对着看不到人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阿舒?” 伽蓝舒笑了,抬起凤昭幼一条腿便搭在藤蔓上,另一条也如法炮制,凤昭幼整个门户打开对着山谷,却动弹不得:“阿舒放开我……” 伽蓝舒向穴儿处探了探,确保足够湿润可以容纳得下他:“幼幼不是想观谷景吗?” “那便数一数谷有多少蝶儿如何?” 凤昭幼被手指插弄着,眸底泛了水光:“呜……这怎么数的过来?” 伽蓝舒不紧不慢解开了腰封,衣摆拂向一侧,那根带着肉刺的狰狞物事昂扬而出:“蝶儿数量是固定的,只要幼幼数对了,吾就放了你……” 那丑陋布满肉瘤疙瘩的头部楔了进去,随后整根没入—— “如何?” 说罢漫谷的蝶儿应声而来,凤昭幼呜咽一声,穴儿甬道内哪怕一丝褶皱都被撑得极开,吮吸迎合着那根怪物。 可怪物却并不客气,秋千荡了起来,怪物跟着秋千的节奏入得极深,凤昭幼又怕掉下来,又想合拢双腿,穴儿咬得极紧,似在极力取悦挽留在她穴儿内粗鲁横冲直撞的巨蟒。伽蓝舒却不会给她拢腿的机会:“幼幼快看,蝶儿过来了……” 蝴蝶确实过来了,凤昭幼却越发羞恼,腿儿挂在藤蔓上晃荡,脚腕处系着的红绳铃铛叮叮作响,伽蓝舒揉搓了一下,止住解开扔掉的欲望。 伽蓝舒向下看了看,瞳孔危险地收缩,又恢复了平常,含住凤昭幼鲜红欲滴的耳垂:“幼幼当真是个水娃娃,连蝶儿都口渴了过来喝呢?” “混……呜……混蛋!”凤昭幼越发羞恼,穴儿本就被那根东西插弄得花汁四溅,偏生那漂亮蝴蝶飞来,落在凤昭幼溅在藤蔓上,地上的汁水吸弄,甚至有大胆的整个落在凤昭幼花蒂上。 凤昭幼感受着蝶儿扇动翅膀,想赶走,手却被伽蓝舒固定着,只好咬着唇求助伽蓝舒:“阿舒!赶……赶走它!” 伽蓝舒原本觉得不悦,听到凤昭幼羞怯唤他,心中却极为舒爽,罢了……这东西没有自我意识,只受他C控。 “幼幼果真甜得不行,连蝶儿都过来采蜜呢……唔,又一只落下来了,幼幼不如趁着这机会查一查多少只蝶儿?” 凤昭幼被戳弄进了胞宫,整个胸腔紧紧箍在伽蓝舒分身上,此时也学了乖,眸中噙着泪:“一……” “呜……二……” “三……” “四……” 当真数起来之后伽蓝舒又不满怀中人儿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身下顶弄的速度越发用力,几乎出了残影,凤昭幼被颠簸得话都不能囫囵说出,蝶儿还在她身上作乱,翅膀擦着她各幢埔飞,凤昭幼又敏感,穴儿又被欺负得厉害,这时才后了悔,呜……就不该干他,最后吃苦得还是她。 但目前的状况需要解决,凤昭幼嘴甜,想哄人时什么好听的都能说出口。 最开始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喊着阿舒。 见不管用便甜甜唤起了哥哥。 可这却让伽蓝舒越发得激动,秋千越荡越高,穴儿内的巨蟒越发肆虐行凶,凤昭幼腿挂在藤蔓上有些麻了,便扮起了可怜:“呜……幼幼腿麻了……” 伽蓝舒捏了捏,还是不肯放。 凤昭幼便想去拂走蝶儿,伽蓝舒还是不许,眸儿转了转,瘪了瘪嘴:“哥哥……我想抱抱你……” 伽蓝舒心底暗骂一声,这般撒娇他如何顶得了。 凤昭幼见伽蓝舒似乎松动了些,便又添了一把柴:“呜……不想数蝶儿了,也不想被蝶儿碰……” 伽蓝舒彻底红了双眸,提着凤昭幼的腰用了巧劲让她面对面跨坐在孽根上,这般入得更深了,凤昭幼被撑得哼唧了两声。 伽蓝舒却捧着凤昭幼泛着潮红的小脸:“那你想让谁碰?” 凤昭幼心下了然,甜甜一笑,上去“吧唧”吻了一口伽蓝舒的唇:“想要哥哥……” 凤昭幼又补了一句:“阿舒哥哥……想让阿舒哥哥碰……” 凤昭幼只觉得自己在哄人,却不知这句话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而言是远超发情期的粗I情药,听了这句话伽蓝舒只想把她定在自己身上,或者将她做死在床上。 孽根顶端再次成了结,将胸腔深处的胞宫整个撑成了孽根的形状,凤昭幼皱着鼻子哼出声,小手扒开伽蓝舒的衣襟拱进去,小牙在胸膛上啃出几个牙印,忍受着体内一股股的精水射在肚子里。 “好多……呜……慢一点……” 精水太烫了,凤昭幼抖动着羽睫,努力放松自己接纳着。 射精持续了许久,凤昭幼眼瞧着夕阳一寸一寸潜了下去,伽蓝舒方抱着她回了小院,两人下体仍紧紧连着,未射精结束的孽根半硬着,肉刺g弄着穴肉,凤昭幼小腿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直到回了卧房内,孽根才舍得从穴儿内抽出来,淋漓着乳白精水,整个胸腔内都是,穴口微微变形,似是含不住里面的精水,凤昭幼喘息着,眸儿中带着迷蒙,似还未从最后比得她尖叫出声的高潮中缓过来,腿有些合不拢,伴着红痕淫靡又勾人。 在凤昭幼惊恐的目光下,伽蓝舒将凤昭幼的腿分得更开些,楔了进去—— -- 第四十四章无名谷 ∃γцsℎцωц.м∃ 第四十四章 若上天再给凤昭幼一次机会,她绝不在那日秋千上引诱伽蓝舒。自那日起,她除了睡着,其余时间便被伽蓝舒拉着行那事,饶是如何撒娇扮痴,都被伽蓝舒整个拢在怀里压弄,非要弄到她没了力气昏睡过去为止,偏生她这些时日被伽蓝舒侍弄得渐得了趣,身上哪处敏感只需一碰便能让她软了腰。最过分的一次便是凤昭幼正在用膳,伽蓝舒的厨艺竟出乎意料极合她心意,吃的时候便两只带着红痕的脚丫在椅子上轻晃,铃铛叮叮当当得响个不停,伽蓝舒原在一旁耐心喂着,可凤昭幼吃着吃着偏转移了注意力,伸手去拿伽蓝舒的蛊经来看,饶是伽蓝舒怎么哄都不肯张嘴,最后伽蓝舒直接把她抱在怀里操弄,那次弄得极狠,凤昭幼再嘴甜也不肯放过,最后哼哼唧唧的被射了一肚子精水,这才羽睫上挂着泪,颤抖着腿儿老老实实吃了东西,吃过又背对着伽蓝舒赌气不和他说话,被哄了很久才转过来,却又被骗到了床上,那次伽蓝舒和小蛇都尤其激动,几次插弄中凤昭幼都明显察觉到小蛇插进去一截尾巴,可她早被顶撞得哑了嗓子没气力管。 而后凤昭幼又想到了装病,然她的身子状况伽蓝舒比她还要清楚些,有一次贪凉不肯盖被子,再醒时白着小脸头疼欲裂,伽蓝舒给她焚香用药,就连小蛇也难得乖巧不闹腾,趴在床头静静陪她。自那之后凤昭幼补药便早晚不间断的喝,某日照镜时竟惊觉自己似乎丰腴了些。 装病也没了出路后凤昭幼便总想趁着伽蓝舒熟睡时偷溜出去透气,可机会也是极少,伽蓝舒睡时总将她拥得极紧,当真如缠蛇一般,后来知道凤昭幼的小心思,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出去透气,反正无名谷内各处皆是他的眼线,待他醒来后在哪里抓到凤昭幼便在哪里弄她一次。Ⓢ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等她软着腿抽噎着被抱回去后才恍然大悟,惊觉自己犯了蠢,可再等在院中待厌了,便又琢磨着出去,周而复始,无名谷石潭里、乔木上、花丛中,各处都有两人欢爱过的痕迹,每次被按在哪处压弄之后,凤昭幼再便对那处不忍直视。 又是一日晨起,凤昭幼趁伽蓝舒浇花的光景溜出小院,蹑手蹑脚的动作如同一只猫儿,伽蓝舒明明瞧见,便也装没见到,手上动作没停,直至人出去了,才抬头挑了挑眉。 凤昭幼这些时日实则都是朝着无名谷深处走,但还真没往外走过,也是好奇,她便顺着石子路向谷外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却见到一个令她意外至极的人—— -- 第四十五章他是蛇 第四十五章 “我终于见到你了。”那人见到凤昭幼极为激动,上前了几步,似乎想拉住她。 凤昭幼却不动声色看了眼他的双手,向后退了几步。 那人见凤昭幼闪躲,愣了一下,眼底带着讥讽:“我手上不过沾了血,你便如此防备,里边那个怪物你又是如何忍受的呢?” 凤昭幼觉得他不大对劲,终于开了口:“你是……柯染?” 柯染听到凤昭幼唤他名字,眼睛微微睁大,看上去很惊喜:“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柯染将手挨在身上擦了擦,勉强擦去血迹,又向凤昭幼伸出手:“快!快和我离开!” 凤昭幼这次没躲过,手臂被他紧紧攥住,用力也不曾挣脱。 柯染拖着凤昭幼向谷外走去:“我用了婆婆给我的药粉,能瞒住他的御蛇虫蛊,我们快些离开,他追不上的。” “可……嘶……”柯染着实有些没轻没重,凤昭幼被拉得踉跄:“可是我为什么离开?” 柯染却很是固执,但窥见自己伤到凤昭幼了,理智回归了些,手下也收了些力气:“你被他关在无名谷近一个月,便不曾发现他的怪异之幢起?” 凤昭幼皱皱眉:“他没有关我。” “那你为何一次都不曾出来见我?” 凤昭幼只觉他这逻辑有些莫名其妙,然她也懒得解释她与伽蓝舒之间的事,至于伽蓝舒已经派人将圣蛊送去京城,她也因此答应在无名谷陪伽蓝舒一个月的事,更不是柯染该知道的:“这是我答应他的。” 没想到这句话更是刺激到了柯染:“为什么?他明明是个怪物!” 许是太过激动,柯染最后几个吐字有些含混,凤昭幼并未听清。 “你说什么?” “他说我是个怪物。” 凤昭幼回头,见到身着蓝色对襟长袍的伽蓝舒信步而来,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眸子却是冷的。 柯染没想到伽蓝舒来得这般快,瞳孔微微放大,声音颤抖却又带着浓重不甘:“你明明就是个怪物,我说错了吗?” “你是怪物,你父亲也是个怪物,去中原抢了个女郎回来,却被人家撞见了真身,哈哈一条蛇……一条蛇也谈什么真爱,结果把人家活活吓死了,只能自己大着个肚子,疯疯癫癫的,谁承想又生了一条蛇!圣子大人!我说错你了吗?”柯染语气中带着嘲讽,伸手指着凤昭幼:“伽蓝舒!你那日去圣坛宣布你的名字,你告诉大家她是你的了,可凭什么?就凭你是个怪物吗?伽蓝舒,她刚刚见我手上沾了点畜牲血都害怕,更别提你了,你敢告诉她你都做过什么吗?你敢告诉她你是个什么东西吗?你……” “够了!”凤昭幼厉声喊道。 伽蓝舒却依旧不急不躁,那抹笑甚至都没变过,他对着凤昭幼微微歪头,声音温柔至极:“幼幼拦什么?让他接着说。” 柯染面上带了得意:“看啊!他自己都心虚呢!” “吾教你闭嘴!”凤昭幼难得沉下脸,冷冰冰的看向柯染,眸底带着怒火。 柯染笑意僵住,有些没反应过来:“可……可他……你……为什么?” 凤昭幼冷冷斜了他一眼,又转身看向伽蓝舒,伸了伸手,伽蓝舒却下意识一躲,两人皆是愣住,伽蓝舒也终于隐去了那抹本就僵硬虚假的笑,面无表情的看向凤昭幼:“殿下不害怕吗?” 凤昭幼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我不想听他说,我想听你说。” 伽蓝舒嗤笑一声:“可他说的——都是真的啊!” 伽蓝舒眸底幽光泛起,再睁眼时已是竖瞳:“我就是个怪物——” “幼幼被怪物瞒了这么久……睡了这么久,会不会觉得很是恶心?” 凤昭幼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你瞒我了?” 伽蓝舒被凤昭幼说得一怔。 凤昭幼面无表情瞄了一眼伽蓝舒的腰腹之处:“你不会以为你表现得很正常吧?” 伽蓝舒耳尖瞬间红得发烫,竖瞳微微闪动,带了些光亮。 柯染见状却是越发不满:“可他爹是个疯子,他也是个疯子!您是凤栖的宁王殿下,便要娶回去一个疯子侍君吗?他会变成蛇……一个……一个没有感情没有体温的畜牲,殿下当真要选他?” 凤昭幼莫名觉得心底被撞了一下,没等思考什么身体先一把抱住伽蓝舒,手在他背上抚了抚,又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安抚了一会儿才回头:“可吾不选他又选谁?” 柯染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吾见他第一面就喜欢他,更别提……你一个小郎,张口闭口辱人尊长,这又是为何?” “可……可他……他杀了很多人!” “我要听前因后果。” 柯染眸中越发疯狂,伽蓝舒下意识护住凤昭幼。 柯染见状更是嫉妒得发狂:“您自幼便立于高处,没见过什么W糟,可你身边这个是个披着人皮的蛇啊!您就不怕,他哪天半夜现了原形吗?” 凤昭幼听了只觉可笑,伽蓝舒确实有些T征和常人不同,但也不能如此诋毁于他。 “荒谬!阿舒他又怎会……” 话未说完,凤昭幼便被伽蓝舒拉住。 “我是蛇。” 凤昭幼有些没懂伽蓝舒的意思:“你,你说什么?” 伽蓝舒莫名想到那日桑染对他说的话,又想到他回的那句——何必自取其辱。 他早便知道最终的结局了,没想到原本以为至少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可到底是偷来的。 伽蓝舒闭了闭眼,这次脸上泛起了幽幽银光,带了一点幽蓝,凤昭幼看去,才发现那是细细密密的鳞片…… 蛇的鳞片…… 而后凤昭幼面前出现了一条大蛇,远比那日见到的巨蟒要大,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到最后,伽蓝舒平静得有些死寂:“幼幼,他说得是真的。” “我确实是个……冷血的怪物。” -- 第四十六章烛九阴 凤昭幼久久不曾言语,甚至呼吸也放轻了,她伸出手,似乎想去碰触这个……美丽至极的生物,却被一旁惊恐至极的尖叫声破坏掉。 柯染从腰间拔出匕首便要刺向伽蓝舒,凤昭幼莫名想挡,却被那大蛇用蛇尾护在中间,随后一甩,柯染直直撞向山T,又掉落在地,口中鲜血涌出,双眼睁得极大。 “可……可惜杀不了你这个……” 随后又用尽全力抬头,眷恋地看着凤昭幼,可凤昭幼并不肯看他,他悲极反笑,眼眸如针般扎向伽蓝舒:“殿下,陛下……陛下她会同意你娶一个怪物回去吗?京城乱了,全天下都知道陛下属意的太女人选是你了……一条蛇……哈哈哈一条蛇……如何能做太女侍君……啊……” 柯染咽了气。 无名谷陷入一阵沉寂,听不见一声鸟兽鸣叫,凤昭幼甚至觉得连空气都凝滞不动。 凤昭幼再次看向面前的巨蛇,遍T幽蓝的鳞片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除了头顶类似龙角的东西以外,就像是放大了几十倍的小蛇幽蓝。凤昭幼久久失语,再次伸手想要碰触,巨蛇却瞬间退至几十米之外。 巨蛇似乎陷入极度痛苦之中,啸声溢出,几度翻滚之下,一旁飞石溅碎树木折断。 凤昭幼上前几步:“阿舒?” 巨蛇始终注视着凤昭幼,双眸在人眸和蛇瞳之间来回变换,他似乎想说什么,可出口的只余“嘶嘶”之声。 凤昭幼莫名觉得他在让她离开,脑中绷紧的理智也在咆哮着告诉她这里很危险,可她仿若双腿不听自己驱使一般,非但没有后退,又上前一步,正逢巨蛇长尾扫过一旁山T,沙石四溅,凤昭幼苍白着脸看向空中向她飞来的乱石,闭上了眼。 凤昭幼心底苦笑,怎么就……犯了浑呢…… 凤昭幼最终没等到砸落而下的石块,只听到巨蛇嘶鸣。 她看见那条巨蛇紧紧将她锁入怀中,挡住了漫天飞落的乱石,随后天光一暗,无名谷陷入永夜。 凤昭幼恍然以为自己在梦中,再次见到了那条黑龙。 可眼前人美得恍然不似人间造物,天地一片漆黑,只他泛着柔和的蓝光,人首蛇身,却被四方锁链紧紧禁锢着,那锁链直冲天际,看不到尽头。 那人银发垂肩,双眸紧紧闭合,紧绷的下颌昭示着其正陷入极为痛苦的挣扎之中。 “阿舒?”凤昭幼声音很轻,往前走了几步,却因太黑了被地上杂物绊倒在地,痛呼出声。 那人蛇终于睁眼,凤昭幼惊喜看过去,却越发迟疑。 “……阿舒?” 凤昭幼声音近乎呢喃。 她不是没见过伽蓝舒的蛇瞳,但从未像此刻一般,带着近乎神X的冷淡,俯视于她。 人蛇逼近只在一瞬,纵有锁链禁锢,却也只是限制他无法出谷罢了,他低头看着眼前脆弱的人族,审视了半晌。 “你是她们献给我的祭品?”声音和伽蓝舒相同,却带着一种难言的韵律,声音不大,更像是直接印在人的神魂之中。 凤昭幼懵了一瞬,她此时能确定,面前的人蛇不是伽蓝舒了。 凤昭幼脸色煞白,心底被莫名的酸涩和愤怒占据,可理智又将她拉扯住,她从来情绪不重,也不理解为何此刻会如此……如此……委屈? 这个词可离凤栖国最所宠爱的小殿下太远了。 凤昭幼摇头笑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踉跄站起,等到心绪平静下来,这才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神只:“您是谁?” “伽蓝舒在哪儿?” 人蛇原本因疼痛紧缩的眉心疏散了一分,眼底带着兴味,刚刚他对着面前的人族观察了半晌,只觉她表情过于生动,明明眼圈都比红了还故作镇定,明明清楚自己不是她要找的人还敢抬头比问于他。 人蛇也不敷衍,毕竟难得他灵台清明,此时不欲杀人:“伽蓝舒?” “这具身体是他的?”人蛇自然清楚自己将临的乃是人间界的杂血,但奇怪的是……这身体与他莫名契合,且似乎血脉十分纯粹…… 凤昭幼点头,手握成拳:“他呢?” 人蛇试探在识海中搜索了一下,空荡一片:“他没有了。” 凤昭幼呼吸一滞:“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人蛇却未回答,身体向后仰了仰,将囚禁他的锁链当作靠椅一般。 凤昭幼再次上前:“没有了是什么意思?”凤昭幼心底隐隐有了答案,却偏不肯相信。 人蛇莫名灵台震荡一痛,闷哼出声,听凤昭幼这番比问,语气不大好:“没有了的意思,便是他的魂魄在本尊将临的那一刻,便被搅碎了。” “搅碎了?”凤昭幼像是不认识这几个字了一般,泪成珠砸下。 人蛇按了按心脏,止住身体原本主人本能的心慌,以他的眼光欣赏面前的人族,应该是难得的美人了,美人过于倔强,连哭都不肯出声,只面无表情无声落泪,看上去过于冷硬了,却又难得的惹人怜爱,像是个易碎的宝贝。 人蛇嗤笑一声,那人陨落多年,他终究是疯了吗?看到个略齐头整脸的人族就觉得惹人怜爱?他约莫是眼瞎了。 凤昭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只觉悔恨,若是她不贪玩出谷,就不会遇到柯染,她的阿舒就不会……就不会…… 凤昭幼自幼受万千宠爱,无论是什么,她都得的太轻易,得的太轻易便很难在乎什么事……譬如,那一颗真心。 可被她辜负的真心又岂止这一颗呢?只是人没了,她方察觉罢了。 “您又是谁?” 人蛇挑眉,倒是个大胆的美人。她刚刚让他想起那人,他便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告诉她名号也没什么,一个人族罢了,难道还妄图找他复仇吗? “吾乃……烛九Y。” -- 第四十七章嘴硬心软 烛九Y? 凤昭幼脑中有些空白:“不,怎么会这样。” 凤昭幼抬头去看烛九硬的眼睛,企图在其中看出玩笑的成分。 然而,她只看到一片无机质的冰冷。 凤昭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磕磕绊绊地打算离开,无名谷虽陷入永夜,但终归地形没变,她在此处待了许久,凭着直觉,总能回到她和阿舒的院子。 她得找到幽蓝,阿舒死了,身体也被人占了,她总得给他立个衣冠冢啊。 “你要去哪儿?”烛九Y有些好奇。 凤昭幼克制住对面前神只的杀意,她不蠢,自然清楚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击之力。可蝼蚁尚可吞象,她总会找到办法……她总会找到办法。 烛九Y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不耐。 凤昭幼低头:“我去给阿舒立一个衣冠冢。” 烛九Y挑眉:“你不恨我?” 凤昭幼不答。 烛九Y也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毕竟谁会将蝼蚁的恨意放在心上呢?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凤昭幼身后,觉得这人真是脆皮,走这一路险些摔了好几次,幸亏他心地好,次次用神力将她扶起。 烛九Y也诧异自己难得的好心,却也懒得多想,许是原身的执念吧! “他是你什么人?”烛九Y莫名不喜此人如此沉默,便没话找话。 凤昭幼听到却怔忡了一瞬,他们还不曾拜堂,没有名分……就算拜堂了,她约莫也只能给他一个平君的位份,可她……可她还是觉得…… “他是我地夫郎。” 夫郎,她曾从一本杂书上看到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对啊,他们还不曾结发。 凤昭幼看向烛九Y:“您能给我一缕头发吗?”凤昭幼停顿了一下:“他的头发。” 烛九Y半晌才回神,刚刚他的身体被两股截然相反的情绪覆盖,一股喜悦,一股嫉妒,两者交织厮杀,就连他也险些被吞噬,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便听到凤昭幼在索要他的头发。 烛九Y心情又低沉下去,语气也跟着阴阳怪气:“你通巫蛊?用头发杀得了你的情郎,却杀不掉本尊的。” 凤昭幼摇头:“我没这么想。” 凤昭幼无意让他误会,在她拥有杀掉他的能力前,不会打草惊蛇。 凤昭幼见他神情越发冰冷,甚至带了几分杀意,只能低声解释:“我只是想要和他结发。” 烛九Y愣住,心底那股喜悦再次席卷,随之涌来的是酸涩:“你肯和他结发?” 这话是脱口而出,像是替谁问的。 凤昭幼却未察觉:“我与他尚未行过婚仪,他已经……”凤昭幼眸中露出痛苦,随后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和他结发。” 烛九Y没再多说什么,微风拂过,一缕银丝割落,落在凤昭幼手中,银发上似乎还带着伽蓝舒的温度和气息,凤昭幼本能地想落泪。 实际也是如此。 说来可笑,这么一个千娇百宠的小殿下,人人爱她,人人不忍惹她伤心,平时掉的那几滴泪几乎都是在床榻上,可此时她伤心痛苦,身边却无人陪伴,跟着的只是位与她有深仇的冷血神只。 凤昭幼不欲多思,双手合拢,握住那银发,又一步步向黑暗处,踽踽独行。 凤昭幼还是跌跌撞撞找回了小院的路,找到了那棵树,找到了伽蓝舒为她搭的秋千。 凤昭幼奔向室内,四下摸黑寻找,可哪里都没有幽蓝的踪迹。 凤昭幼找了多久,烛九Y便冷眼看着她发疯了多久。 直到凤昭幼在厨房,找到了伽蓝舒留给她的食盒。 时间过得不久,食盒尚且温热,就着烛九Y身上散出的幽幽蓝光,凤昭幼打开食盒,里边都是她爱吃的。 凤昭幼又哭又笑,勉力将食盒中的食物吃光,哪怕这早已超出她平时的食量,哪怕她毫无食欲,可她还是想将这味道记住,记得更久一些。 找不到幽蓝,凤昭幼便找到伽蓝舒的衣物,挖了一个小小的衣冠冢,她做这些事时都是静悄悄的,烛九Y杂七杂八问了几句,她都一声不吭,烛九Y内心越发暴躁,灵台也不甚清明,眼底蓄了杀意。 他看着凤昭幼在用小木棍笨拙地挖坟,便想着她挖完再杀。 又见她用粗糙的石块割下她的头发,和伽蓝舒的银发编织在一起,又想着等她编完再杀。 凤昭幼做完这些又开始寻了一把剔刀。 烛九Y冷冷一笑,这人族终于疯了,打算朝他下手了吗?只是过于蠢笨了,那么小的剔刀,都没她手长,还指望着杀他吗? 没等烛九Y开口,便又发现她寻了块简陋的木头,努力修成四方的形状,随后又在上边刻字。 “你做这些又有何用?” 凤昭幼不语。 烛九Y又开口,语气Y惨惨:“他三魂七魄尽散,连来生都没有。” 凤昭幼手抖了抖,面色越发惨白。 烛九Y见她有了反应,便朝她的方向凑了凑:“一个婚前便和你厮混的淫荡男子,你还将他当个宝对待?” 凤昭幼眼底终于带了恨意,看向他。 烛九Y满足了,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你的情绪又瞒不过我,何不显露出来呢?” 烛九Y不错目地盯着凤昭幼的双眸,那双本就漂亮的眸子被愤怒点燃,像……像一只漂亮的小凤凰。 烛九Y又陷入到往事之中,眼底浮出痛苦,他再次倚靠那根锁链之上,面上的兴味尽数隐去,他似乎终是没了耐心:“你这人族倒是聪明,懂得隐忍,若是在神界,也不是不能杀个成了气候的大妖怪,可对上本尊,你绝无复仇的可能。更何况……永夜是为了囚住我才创设的阵法,每一处都沁着能使神灵虚弱的毒,你一个人族,能坚持多久?” “永夜将临至今也近一个日夜,你还没死,也算出乎本尊的预料了。” 烛九Y那双竖瞳中带着近乎残忍的悲悯。 凤昭幼意识到了什么,怪不得她从永夜来临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不间断的虚弱下去。 “就算您不杀我,我也会死,对吗?” 烛九Y不置可否:“还不如我吃了你,我能恢复恢复体力,你也免得临终痛苦。毕竟永夜Y寒,死亡来临前的那一刻,你甚至会恨不得早早自尽了事。” “更别提,我吃了你,你也算和你那情郎团聚了,不是吗?” 凤昭幼恍然,原来她也快死了啊,那她便无法为阿舒复仇了。 还有阿姐……还有他们……凤昭幼心底复杂,理不清她对他们的情谊究竟是什么,估计也没有时间去想了。 烛九Y蛇尾靠近了凤昭幼的脖颈处,他们都清楚,只要轻轻一缠,他甚至无需用力,她都会死去。 凤昭幼没有挣扎,却在蛇尾缠上的前一刻再次出声:“等一等。” 烛九Y挑眉,到底没有继续,他也闹不清自己的想法,在发现她会影响原身情绪时他是想杀了她的,可真动手了却莫名动作凝滞。 难不成是因为他太久没杀人,生疏了? 烛九Y努力用杀意恫吓凤昭幼,可眼前人泛着白的嘴唇抿成一线,偏不肯求饶。 到最后,反倒是他先将蛇尾移开。 一人一蛇站在原地,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凤昭幼没有探究烛九Y为何没有动手,只呆呆地看向不远处的小院,她活了近一十八载,奇人奇事可能都在今日看尽了。 “消失了?”凤昭幼口中呢喃。 她跑过去,原本立着小院的位置此时已是一片空白再无他物,小院没了,树没了,秋千也没了。 凤昭幼到底经不住,昏了过去。 “小殿下!” “小殿下!” 凤昭幼记得自己昏了过去,她此时似乎是在做梦。 “小殿下!是我啊。” 凤昭幼脑中昏沉,努力辨别面前之人。 “我是桑染。” “桑先生?”凤昭幼皱眉,努力回忆面前之人。 对了,桑染。那位她刚入南疆时曾照顾她的医者。 “我为什么会梦到你?” 凤昭幼以为自己会梦到伽蓝舒,抑或是皇姐,甚至君昼云祁他们,可为什么会是她? “您不是梦见我,而是我入了您的梦。” 桑染看着梦境中明显出现了裂痕,不禁忧心忡忡:“殿下,时间不多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您,烛九Y就是圣子,他只是恢复了真身后失去了记忆。” 凤昭幼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想来殿下知道南疆部族的图腾是凤凰,可我们并不是从一开始便侍奉凤凰的。” 凤昭幼沉默不语。 桑染看了眼凤昭幼,又看向梦境边际如野兽嘶吼般的电蟒:“南疆部族初始的守护神是烛九Y。” “数千年前烛龙之神恋慕凰族,可那位凰族因故陨落,烛九Y神火熄落,自我封印于凡间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要南疆部族自此世代侍奉凰族。” “自此南疆每位圣子,皆是人首蛇身,具有烛九Y般强大的力量,却也如烛神一般永远求而不得。” 凤昭幼脑中忽然想起柯染的话:“阿舒的父亲……”没等说完便止住了。 桑染点头:“那位大人是上一任圣子,您应该知道了他的结局,现出蛇形,吓死爱人,疯癫而死。” “而圣子并不像之前那些圣子一般只带有些微烛神血脉,他是真正的烛九Y。” 凤昭幼面色恍惚。 “南疆暗中生变,柯染进入无名谷后应是碰触到了圣子,他身上带了蝎长老的毒血,为的就是比他现出原形提前进入疯癫状态。” “可……可他父亲不是因为吓死……才疯癫的吗?” “我曾翻阅南疆典籍,得知……上古烛九Y是有求偶之期的,在这期间欲望堆砌之下便会陷入疯癫状态,最终化为原形无法恢复人身。” 凤昭幼脸乍红又白。 “可是他没有阿舒的记忆。” “他说自己就是烛九Y。” 桑染叹气:“那是因为圣子陷入疯癫状态后,只会有烛九硬的记忆,而失去他本身的记忆。” “所以您的意思是……阿舒没有死?” 桑染点头,又摇头:“即便如此,无名谷的永夜也会拖死圣子。” “无名谷为何会有永夜?” “那是封印,封印因失去那位凰族而疯癫的烛九Y。” 凤昭幼心绪实在复杂,久久不语。 桑染却觉荒凉:“圣子曾预料过此事发生,提前嘱托我若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便助您离开,可惜还是晚了。” “那他呢?” 桑染沉默不语。 “还有一件事,需得让殿下知道。” “烛九Y是为人首蛇身,到了人界,为了能让天道接受,将灵魂盛放在两个身体里,一魂双T。” “其中一个身体便是圣子大人,另一个……便是身为蛇族的幽蓝。” “幽蓝?”凤昭幼张了张嘴。 有些难以置信,但一切又有迹可循。 怪不得,怪不得烛九Y出现后,她就再也无法找到幽蓝了。 “永夜只会维持七天,在这七天里,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烛九Y,也就是圣子。能救他的只有您了。” 凤昭幼心一紧:“如何救?” “只要圣子恢复意识,他们就没有借口在人间对他出手。” “虽然人类的意识很难恢复,但殿下至少可以先刺激烛九Y大人恢复幽蓝的意识……” 桑染话未说完,梦境裂缝越来越大,整个梦中世界开始摇晃。 糟糕,已经有人发现她了。 凤昭幼被梦境中的罡风吹得站立不稳,刚勉强支柱,便发现桑染身形越发透明。 “桑先生?”凤昭幼连忙喊去。 “桑先生!” -- 第四十八章熟悉(渣) 凤昭幼刚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伽蓝舒的脸,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乍看到人,便伸手想抱上去,却被按着头推开,惶惶清醒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h粱梦醒,面前的哪是她的阿舒,正是那冷漠傲慢的烛九Y。 不对,梦中的桑染告诉她,她的阿舒和面前的烛九Y是同一个人。 凤昭幼回想起桑染的话,她需得在几日里唤醒他的记忆……至少是幽蓝的记忆。 可惜没等桑染说出唤醒记忆的办法,她就醒过来了。 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烛九Y眼底尚带着一分探究一分好奇:“你竟然醒过来了?” 凤昭幼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也躺在困住烛九硬的锁链上,她此刻没什么力气,身上细细密密地疼,开口时嗓子也全哑了,有气无力:“是啊,还没死成,耽误您吃我了。” 烛九Y却难得不生气,用蛇尾戳了两下凤昭幼:“你当真是人族?” 虽然知道他和阿舒是同一个人,但面前神只性子如此恶劣,凤昭幼到底有些接受无能,便只先半阖着眼恢复力气,不肯说话。 烛九Y凑上来,在凤昭幼颈窝处嗅了嗅:“你的气味……有些熟悉。” 烛九Y蛇瞳缩了缩,带着恍然。 凤昭幼听到他的话不免怔忡,竟任由他在她颈侧嗅来嗅去。 “你,你想起来什么了吗?”凤昭幼颈侧有些痒,但还忍着不动,希冀着他能想起什么。 “你在说什么?”烛九Y蛇瞳对向凤昭幼的水眸,眼底依旧是冷漠和嘲弄。 凤昭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向后躲,可锁链本就不稳固,凤昭幼直冲冲掉了下去。 没被永夜的毒毒死,她却要活活摔死了。 凤昭幼闭上眼,手紧紧握着藏于袖间的黑白交织的同心结,心底颇为悲愤。 没等她掉落在地,便听到一阵破空声,紧随其后她被那条蛇尾捞起,再次挂在锁链上。 凤昭幼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双眼睁圆,看向不远处地面上被抽得四分五裂的不知名兽类尸体:“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魇兽。”烛九Y瞳孔缩成一根针,盯着地上的尸体,心中闪过欲打碎一切的暴虐,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被那东西吞噬了。 没多时,烛九Y才压下情绪,幽幽看向凤昭幼,想起刚刚他脑海里闪出的想法不禁有些诧异,第一次伸手粗鲁捏住她的脸:“你莫非是九尾狐族的杂血?”否则怎会如此蛊惑人心。 凤昭幼用力挣脱,冷冷看着他,手捂住脸。 烛九Y看着他留下的手印,莫名心虚,嘴上却不饶人:“不愧是人族,弱得连蝼蚁都不如。” 凤昭幼气得够呛,明明是一个人,反差怎会如此之大。刚想反唇相讥,空气中又传来几处破空声。 烛九Y蛇尾如长鞭一般挥出,于此同时单手捏住一只魇兽的咽喉,没等凤昭幼回神,地面上又多出三四具尸体。 凤昭幼面上沾了魇兽的血,看上去像是被吓懵了,烛九Y却径直将凤昭幼之前雕刻墓碑的剔刀扔给她。 “要想活命就拿着它下去攻击魇兽,别指着本尊救你。” 凤昭幼握着不过寸长的小刀,心绪有些复杂,看向烛九硬的漆黑双眸似乎写着几个大字:“你确定?” 凤昭幼也没等烛九Y回复,她也不指着现在的他救她,手握着锁链,想借着地上堆积的兽尸将自己荡下去。 没等动作,又被烛九Y捞了回去。 烛九Y只觉得自己太阳穴气得直跳:“人族,你不想活了?” 凤昭幼气极反笑:“不是你让我下去的吗?” “我让你下去你便下去?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谁说我不……”烛九Y说到一半,眼底闪过恍然。 “你不是什么?”凤昭幼看向他。 “我问你,你不是什么?” 烛九阴沉默。他怎么知道? 没等凤昭幼再说什么,烛九Y便捂住了她的嘴,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 这次声响很大,至少几十头魇兽出动。 往常醒来烛九Y并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但这次不同,这次他身边有一个脆弱的累赘。 烛九Y对她感兴趣。至少……他想知道没有外物g涉她能在永夜存活几天。 凤昭幼也紧张的拿起小剔刀,虽然知道没什么杀伤力,但聊胜于无。 真正动手时烛九Y并没像他嘴里说的那般不顾凤昭幼死活,反倒是将攻向她的魇兽一一铲除,不过瞬息魇兽便没剩几只,只肯远程攻击了。 这戏耍般的动作惹怒了烛九Y,他飞窜而出,锁链晃动,剔刀险些坠落,凤昭幼想去够,却被魇兽钻了空子,对着她的手臂挠了下去,幸亏烛九Y反应及时,可手臂还是破了皮,鲜血淋漓渗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此处地上已然布满了兽尸。 烛九Y剜了凤昭幼一眼:“不想活了吗?那个破剔刀就那么重要?” 凤昭幼捂着手臂不语。 烛九硬气得狠了,只冷笑出声:“本尊原本还想看你能多活几天,如今自找的中了魇兽的毒,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吞了你。” 凤昭幼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生的气都没这一天多。没等她说什么,便只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冷,所有的热量似乎都伴着鲜血流出T外。 一时之间凤昭幼身上的血腥气盖过了兽尸的。 烛九Y越发觉得熟悉,一把抓住凤昭幼受伤的手臂,若有所思。 “不对……你是……” “你是……” 烛九Y头痛欲裂。 凤昭幼被抓住胳膊,大脑越发昏沉,这次她估计是真的活不成了。 没有救回阿舒不说,她这次也回不去了。 烛九Y见凤昭幼双眸即将闭合,顾不得什么,径直将唇覆在伤口之上,继而厉声朝凤昭幼喊道:“不要睡!若你还想活着,就不要睡!” 凤昭幼却是不听,身上也越发冰凉。 烛九Y只好大口将毒血吸出。 血液甫一入口,烛九Y愣住,继而呆呆看向凤昭幼。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她为何如此熟悉了。 烛九Y只觉喉间干涩。 “幼幼……” “凰幼……” 一千七百年了…… 凰幼…… 自她陨落后,他疯癫了一千七百年。 凤昭幼没想到自己能再次醒过来,且再醒来时,她又换了一个地方。 凤昭幼挣扎着想起来,却听到虚无缥缈的一个声音:“不要动,你尚虚弱着。” 凤昭幼再次跌回那个怀抱。 “阿舒?”凤昭幼试探着出声。凤昭幼出声时自己愣住一瞬,上次清醒过来后她声音整个哑了,可此刻又恢复了之前的清脆。 “我不是你的阿舒。”烛九Y内心充满了嫉妒,但又无能为力。 他嫉妒那个叫伽蓝舒的杂血,就算血脉纯粹一些,又如何比得上真正的烛九Y呢?可她身上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就如被野兽标记领地般,他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标记了气息。 烛九Y嫉妒得眼睛泛起红丝,他脑中闪过破碎的记忆,她被他压在身下,那么软又那么脆弱,碰一碰便都是印子,却还依赖地任他施为。还有一条蛇……那条蛇却是古怪,和他真身过于相似…… 烛九Y僵住片刻。 他忽然意识到,那条小蛇可能是他熄灭的神火。 可他的神火为何在人间?还在一个杂血身边? 得到他的回复,凤昭幼有些失望。 “烛九Y?” 烛九Y闷闷“嗯”了一声,他情绪似乎不大好,却抱着凤昭幼不肯撒手。 “这是哪里?”凤昭幼盯着周遭,他们正处在一片幽蓝世界之中,空气中不断飘落羽毛状的花瓣,没等落在地上,便消失不见。 “本……我的领域。” 这似乎涉及到身为神灵的私密,凤昭幼此时也不欲多问。 烛九Y还没恢复记忆,凤昭幼待在他怀里有些不大适应,便想挣开烛九Y:“我好些了,这次谢谢你救我。” 凤昭幼只觉烛九Y情绪似乎更加低沉,原以为这位神经质的神只又要折腾她,却不成想他竟是轻轻放开了自己的禁锢。 凤昭幼刚想起来,却一阵眩晕,又跌了回去。 随后唇上被覆上什么,一口腥甜的血液渡了进来。 凤昭幼后知后觉那是烛九硬的唇,下意识想要推开。 “别动。”烛九Y额头抵着凤昭幼,与她唇齿相依:“你中了永夜和魇兽的毒,需要我的血来解。” 血渡进去,凤昭幼身子暖了些许,面上多了几分血色。 凤昭幼只好被动承受着,直到被蛇吻舔了一口上颚。 凤昭幼:…… 凤昭幼没挣扎,烛九Y反倒更加落寞。 她到底有多喜爱那个凡人呢? 所以说,只有他不行吗? 过了许久,凤昭幼嗅到一阵幽香,她在黑林中闻到过,在无名谷时也闻到过,那香气似带着钩子,凤昭幼莫名口干舌燥。 凤昭幼双眸渐渐失焦,拉扯了几下领口,又瞬间清醒将其合拢。 凤昭幼莫名觉得这香气和烛九Y有关:“这是……什么?” 烛九Y头垂得更低:“对不住,让你喝了我的血。” “我正处在求偶之期,血液中带着粗I情的东西……我忘记了,不是有意害你。” 凤昭幼额间沁了汗,只能用仅存的理智抓住领口。 烛九Y鼻翼轻轻动了动,蛇瞳竖成一根针,他嗅到了她的气息……凰幼她……她情动了。 “凰幼……你……你没事吧?” 凤昭幼理智被烛九Y唤醒了几分,听到他口中的名字,有些疑惑:“凰幼是谁?” 凤昭幼只以为他记忆错乱。 “我是凤昭幼。” 烛九Y似乎很激动,蛇瞳也泛了红:“你是她,我不会认错的。” 凤昭幼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了,只能努力离这个诱惑她的源头远一些。 她越发无法保持清醒,双腿紧紧并拢着,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伽蓝舒的名字。 烛九Y眼底带着嫉妒,又转而凄惶。 他想起来他占了她那情郎的身体,现在幼幼恨死他了。 他想和她交尾,可她绝不会同意的。 烛九Y努力在脑域中搜寻伽蓝舒的踪迹,他却只发现空荡一片。 当真什么都没有了。幼幼不会原谅他了。 热…… 凤昭幼难耐的喘息着。 真的好热。 她仿佛整个人都被沸水浸透,就连手指都泛着酸痛。 凤昭幼本能的朝着最为清凉的地方移去。 烛九Y此时正陷入剧烈的挣扎之中。 他本就处于发情期,此时面对着凤昭幼身上散发出来的带有情热气息的甜香,属于烛神一族的本能已经在叫嚣着去占有面前的这个雌X。 像是品尝珍馐一般,将她吞噬殆尽。 但没凤昭幼的允许,他不敢过去,他怕她更恨他。 可就在这时,那因情热蒸红了脸的娇气美人自己就缠了过来。 那同样泛了红的玉藕般的手臂颤颤巍巍探向了烛九硬的脖颈,干了上去,仰着脸看着他,眸子里汪了泉水一般,流转间带着钩子。就连声音也掺了媚意,含混着,撒娇一般向他讨怜。 -- 第四十九章奖励(烛九阴主场) “阿舒……”凤昭幼唇瓣也因情欲蒸成了殷红,一下一下啄在烛九硬的下巴上。 烛九Y本就对凤昭幼求而不得几千年之久,见她如此,又如何维持得住神智。 但又听到那声“阿舒”,热血再次冰冻。勉强闭上眼:“幼幼,我不是他。” 凤昭幼却是笑了一声,她此时没什么力气,全靠烛九Y一只手扶在她腰侧,才能保持住姿势不掉下去,却偏生挺起腰身,跪坐在他身上。又松开一只挂在烛九Y脖颈上的手,抚向他的脸。 “哪里不是?” 凤昭幼撑不大住,脸同烛九Y靠得太近。粉腮如同桃子一般,在烛九Y眼前晃啊晃,每次要贴上时,却又移开,只肯用手去碰他。 “这里一样……”凤昭幼用手指滑向烛九硬的眉眼。 “这里一样……”鼻梁。 “这里一样……”嘴唇。 “就是……”凤昭幼嘴巴离烛九Y不过毫微:“你的性子我不大喜欢。” 烛九Y听过便落寞垂首,却又被凤昭幼抬起:“尽管如此,你也是他,只是你忘了。” 凤昭幼玉指滑过烛九硬的下颌,在喉咙处停留了片刻。 烛九Y只觉越发燥热,胸膛起伏几下,却不敢动,只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喉结上下滑动。 维持住这个姿势实在太累,凤昭幼将烛九Y推向身后的锁链,又接着开口:“你忘了伽蓝舒是你,忘了幽蓝也是你。” “他们都是你啊!” 话毕,凤昭幼终于将红唇重重碾在男人的薄唇上,小舌甫一伸出,只是轻轻干了那根蛇吻一下,便被其狠狠缠住。 锁链发出剧烈的摩擦声,烛九Y单手抵住凤昭幼的后脑,欲吻得更深些,却被凤昭幼推开。 凤昭幼急急喘了几声,又在烛九Y薄唇上啄了两下:“原来你这么毒舌,嘴巴也是软的啊!” 话说完,便整个人向后退去。 烛九Y想要缠上来,却被凤昭幼拒绝。 凤昭幼坐在另一根锁链上,双脚轻轻一抵,丝锦制成的鞋袜便落在地上,露出那双白生生的欲ZU。 “你说的是真的?”烛九Y蛇瞳直直盯着凤昭幼,目光中带着迫切。 凤昭幼却只是摇晃着欲ZU:“这要你自己去想啊!” “烛九Y,伽蓝舒是我第一个主动想要的男人。” “要么,你想起来。要么,我不要你了。” 听到“不要”两个字,烛九Y那双蛇瞳收缩的更加可怖,不顾凤昭幼的抗拒再次缠了上来,甚至那条蛇尾缠上了凤昭幼的脚:“不可以。” 凤昭幼抚上烛九硬的长发,双腿夹了夹他的长尾,喘息着:“我很难受……” “烛九Y……我好难受。”凤昭幼一面说一面摩擦着,散着情欲香气的水渍甚至沾到了蛇尾上。 烛九Y越发口干舌燥,他甚至觉得自己元神就要爆炸了:“我,我可以……” 话没等说完,又被凤昭幼用手捂住唇:“你可以碰碰我……” “但前提是,你得想起来。哪怕是你身为幽蓝的记忆。” “我不知道……”烛九Y却是迷茫。 他疯了一千多年,如今意识也是混乱着的。 “没关系,我帮你。” 凤昭幼此时手指颤抖着,不似平时灵活,还是解开了衣带,外裳悄无声息的坠落在地。 她穿得本就轻薄,不过几瞬,身上只剩下小衣和亵裤了。 感受到面前神只眼神中与他冰冷蛇瞳形成极大反差的热烈,凤昭幼羞怯的拢了拢双腿,却又强忍着骨子里带的羞涩将腿微微分开,露出早便带了湿意的腿心。 亵裤遮着看不出什么,但那散着情欲的香气早便让烛九Y几近崩溃。 素来冷酷戏谑的蛇瞳里带了哀求:“求你。” 让他碰一碰。 一下,哪怕只碰一下也好。 凤昭幼勾了勾唇:“不行啊!你需得自己想起。” 凤昭幼纤白的手指隔着亵裤在腿心处轻轻抚碰了一下,随后娇喘着仰起脖颈。 这幅美景,比得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神只红了眼。 凤昭幼咬着唇,强忍着刚刚如潮水般的快感,诱惑着烛九Y:“好好想一想,我们是如何相遇的。” 大量的记忆碎片涌入烛九Y近乎崩坏的意识海,烛九Y强忍着疼痛搜寻着。 凤昭幼见他面色越发苍白,心疼之余也只能勉强狠下心在原处看着。 烛九Y单手捂头喘息着:“群玉山……” “……黑树林的木屋里。” 凤昭幼却摇头:“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那里。” 烛九Y却凑过来,抓起凤昭幼的手啄吻:“对的幼幼,黑树林的木屋里,我,不,我们都在。” “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想碰你。” “树林里的花便是为你开的。” 凤昭幼听了羞恼得用脚踹向不老实的蛇尾:“色蛇!” 烛九Y因为刚刚梳理记忆的疼痛,此时面色尚苍白着,这却不耽误他将凤昭幼越缠越紧:“幼幼,我可以碰碰你了吗?” “你刚刚答应我的。” 凤昭幼想推,却被他单手桎梏住,双腿无需用力便已经被打开。 洁白的亵裤已被水渍打湿了,带了浓郁的清甜。 烛九Y刚想脱,却被凤昭幼阻止:“不可以,只能隔着。” 隔着也好。 烛九Y近乎迷醉的盯着凤昭幼腿心的那口花穴。 亵裤已经湿透了,半透明的黏在那漂亮的花儿上。 烛九Y庞大而破碎的记忆里也曾窥见过这朵花儿的真容,可此时还是不禁叹着太小了。 小的他一口便能含进去。 烛九Y这般想,也确实这般做了,张开唇舌,便将整个花儿一口吞下。 凤昭幼被刺激得轻叫出声,想要挣扎,却被烛九Y欺负得更彻底。 毕竟是烛九Y,蛇吻长得惊人,一口一口舔舐着那原本便欲拒还迎的x心,舔进去时甚至连布料都带进去一些。 凤昭幼此时也说不上是舒服还是磨人,一边双腿想夹紧,一边又惦记着让他赶紧恢复记忆。 烛九Y一面舔弄着一面将凤昭幼的腿儿分得更开,可这毕竟是隔靴搔痒,两人都折磨得够呛。 烛九Y毕竟是神只,气力上凡人远不能及,他已经克制着自己不要太用力,可还是在舔弄的时候不小心扯碎了亵裤。 漂亮的花儿终于露出真容,在他眼前颤巍巍地吐着露水。 烛九Y看得近乎痴了,刚想亲上去,便被终于挣开他桎梏的凤昭幼捂住了嘴。 烛九Y喘着粗气,一面舔吻着凤昭幼的手心一面恳求着:“求你,就让我亲一口,让我碰碰它。” 边说着便用蛇尾去厮磨那处花心。 凤昭幼也不好受,连忙又拦住蛇尾,在烛九Y进攻前再次开口:“下一个问题,我们在南疆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哪里?” -- 第五十章猜猜他是谁 ∃γцsℎцωц.м∃ 第五十章 这次两人靠得很近。 烛九Y太疼了,头颅抵在凤昭幼的胸前。 凤昭幼轻抚烛九硬的背,以缓解他的疼痛。 过了须臾,他方似活过来一般,唇隔着小衣攫住她的胸乳,边含弄边回答着:“是在虫谷外,你被一条杂色蛇追赶。” 凤昭幼仰起脖颈喘息着:“还有呢?” 烛九Y抬起头,蛇瞳紧紧盯着凤昭幼:“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了。” 凤昭幼不置可否。 “那救下我之后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烛九Y有些不满:“这是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利息我还不曾讨要。” 说着便撕破了凤昭幼的小衣,将雪白的胸乳握成鸽子嘴的形状,去含弄那嫣红娇怯的乳尖,直至将它啜吸得红肿不堪。 身下也不得闲,亵裤被撕成了开裆K,穴儿颤巍巍暴露在空气中,便便宜了那条蛇尾。Ⓢ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烛九硬的鳞片本就比小蛇幽蓝的要坚硬粗粝,尾尖摩擦过花蒂的微微刺痛感让凤昭幼瞬间尖叫出声。水儿也如泉水般涌出,滴滴点点落在蛇身上。 凤昭幼急得想去拔,却被烛九Y抓住了手。 “我之前也这般做过,不是吗?” “在我还是那条幽蓝小蛇的时候,它甚至整个进去过。” 烛九Y边说边伸出手去探那花儿。 太娇嫩了。 烛九Y叹息着。 而且还娇气贪吃。 吃撑了要恼,吃得不够也要恼。 难伺候得紧。 烛九Y试探着想要伸进去一根手指。 凤昭幼连忙呜咽着说着不可以:“你……啊……你还没有回答下一个问题。” 烛九Y肉弄着凤昭幼的T儿,再次用鼻尖去埋凤昭幼的胸乳:“可是我又想起来一些片段。” “我的头好疼啊,幼幼合该补偿我。” “补偿?”凤昭幼被啃吻得无力,明明是反驳,却更像是答应。 烛九Y终于如愿以偿,在凤昭幼唇瓣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随后蛇吻紧紧缠绕住那曾逗弄他的丁香小舌。 凤昭幼被亵玩得早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男人将蛇吻缠得更紧,张着口,迷蒙着水眸,被动承受着。 “嗯……”凤昭幼忽然睁大双眸,手用力捶打着烛九Y。 她感受到那条蛇尾正尝试着进入她身下那朵小巧的花穴。 穴肉被强行分开,被迫吞咽那根灵巧的蛇尾。 凤昭幼夹得极紧,想要将它比出去。 可那蛇尾似是尝到了甜头,没多久,它便试探着朝宫口破去,长驱直入,随后开始模仿性器,在那穴儿内抽动起来。 最里头的尾尖自然纤细,可吞的越多,蛇尾较粗的地方便也楔了进来,鳞片就紧紧卡在穴口,凤昭幼觉得撑,自是不肯了,便又开始挣扎。 两人唇舌终于分离,凤昭幼额上鼻尖上沁了汗,烛九Y看着可怜可爱,又依依不舍地啄吻着不肯放。 凤昭幼终是制住了那条可恶的蛇尾,腿儿打着颤,腰也整个软了,就连坐都坐不住,整个人如同一颗饱满成熟的甜果子,散发着诱人香气,亟待人来采撷。可这颗甜果子却是倔强,不大到目的是不肯罢休的,即便已经喘得连说话都不利索,甜甜软软撒娇一般,但还是勉强让自己清明过来:“快去,唔……快去想我的问题!” “为什么救我回来后不肯见我?” 烛九Y实则是寻到了那片记忆。 为什么? 烛九Y无声笑笑,拉着凤昭幼的手放在他腹部与蛇身相接的地方。 那早早便鼓起来一团,只是迟迟没有露出。 随着凤昭幼将手放在那处,那根……不,那两根东西终于见了庐山真面目—— 这完全不像是正常生物该有的尺寸和形状。 更何况是两根。 凤昭幼哪怕现在是情热状态,可光看一眼便觉得腿软。 烛九Y不轻不重捏着凤昭幼的后颈:“自然是因为,你看着光风霁月的伽蓝舒,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便计划好了将你拖回洞穴,用这两根东西将你入得哭都哭不出来,就只能躺在那儿,肚子里全是他的东西。” “他想和你永远连在一起。” 凤昭幼涨红了粉面,却被人牵着手去抚慰那两根孽物,她不肯,却又被强拉回来,手包不住,便只能讨好着呜咽撒娇。 烛九Y只是叹息着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哄:“怎么就这般娇?” 凤昭幼被抵在锁链上,双腿再次被打开。 “不行!”凤昭幼推拒着,甚至用手将穴儿挡住。 这次烛九Y却没留情,先是啃了一口凤昭幼的掌心。 凤昭幼嫌痒,却仍不肯轻易献出城池,依旧颤抖着用手想要推开,却被烛九Y用蛇吻勾住手指含入口腔之中。 那条蛇吻也带着细细的鳞片,不过舔弄几口,纤白的手指也泛起星星点点的吻痕。 随后又开始上移,蛇吻顺着手腕向上,凤昭幼承受不住,伸腿去踢,又被烛九Y握住了脚踝,在白嫩的欲ZU上亲了一口。 凤昭幼的脚极为敏感,只是被揉捏了两下便彻底瘫软在锁链上,一只手抓着牢牢护在她腰间的蛇尾,水眸泛起泪花,看着烛九硬的眼神又可怜又极易勾出男人的劣根X——想将她彻底肉进身体里。 烛九Y伏下头颅,这次毫无阻碍的吻上了那个他垂涎已久的花穴。 太甜了,带着诱人的香气。 甜且羞怯,明明早便被人压在床榻上狠狠亵玩过了,可仍是生涩得不行。 穴儿实则已被那蛇尾狠狠欺负了一轮,此时整个泛着红,可男人不过只是靠近,穴儿便颤颤巍巍吐着花露,半张半翕,欲拒还迎。 烛九Y毫不客气的对着花蒂啃咬一口,比出凤昭幼甜腻哀怜的泣音。 更多的花露从穴儿深处涌出,被烛九Y全然卷进口中。 蛇吻细且长,能轻易碰到蛇尾碰不到的地方,抵住穴肉狠狠一戳,身下的娇气宝贝又尖叫出声。 太敏感了。 烛九Y叹息着,用唇舌为穴儿做最后的扩张。 凤昭幼感受到危险,情热使她极度渴望男人的侵入,可现在仍不是时候。 凤昭幼伸手去g男人的衣襟,男人再次被她毫不费力的带着朝她的方向而去。 “幼幼。”烛九Y冰冷的竖瞳此时炙热且虔诚,注视着凤昭幼。 凤昭幼咽了咽口水,闭着眼去解烛九硬的藏蓝华服,可她此时哪来的气力。 烛九Y感受到凤昭幼的松动,看着她的神色更为热切,抓着她的手将盘扣一一解下。 凤昭幼整个贴在他身上,腿跨坐于蛇身之上,穴儿虚虚挨在一根孽根之上,一碰即离。 凤昭幼此时体温极高,滚烫的唇儿贴在那尊贵的烛龙之神的咽喉处,贝齿一口咬在喉结上:“告诉我你是谁,我任由你处置。” 说罢抬眼看去,原本清冷尊贵的小亲王,此时眼尾泛红,媚眼如丝,腰身款款下沉,用穴儿吃力的含下那炙热且狰狞的龟头。 “告诉我,你是谁。” “烛九Y。”烛九Y眸中带着隐忍,声音低沉沙哑:“幼幼,我是烛九Y。” 凤昭幼听着便欲抬臀,却被男人残忍的按下。 “啊——”凤昭幼只觉穴儿整个被撑得厉害,不疼,却是酸且涨。 “烛九Y!”凤昭幼气恼咬上他的肩膀。 烛九Y反倒吻了吻凤昭幼的眼眸,声线骤而温柔:“幼幼,我是伽蓝舒。” 凤昭幼猛地瞪大双眼,想要看着面前人:“阿舒……唔……” 伽蓝舒却捂住了凤昭幼的双眸,伸出蛇吻舔吻凤昭幼的耳蜗,声线转而清越明亮:“幼幼,到我了,猜猜我是谁?” -- 第五十一章来 Eγцsℎцωц.мE 第五十一章 凤昭幼被捂住双眸,耳边是清越的少年音,她心底响起一个极为荒谬的答案。 “幽蓝?”凤昭幼声音有些颤抖。 幽蓝似乎极为开心,张口去舔凤昭幼的脖颈。 “我好喜欢你啊,幼幼。”幽蓝半是舔弄半是亲吻,同时也不忘身下,朝着那口穴儿便重重碾去,冲撞的力度极大。 “好舒服……幼幼好舒服……” 凤昭幼双腿被举起,整个缠在幽蓝腰间,x心处的孽根进出极快,几乎只能看得见残影。 少年人的性子最是贪吃,稚小的穴儿自然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便一下一下研磨着更为脆弱幽深的宫口。 可怜凤昭幼花穴整个被拍打得极为凄惨,穴儿门户大开,委屈巴巴箍着那根阳具,任人出入着,时不时穴内粉红嫩肉都被带出来些,又连着花汁楔进去。 “啊……”凤昭幼被比得连泣音都断断续续,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嗓子干涩得紧,脑中也空白着无法想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啊……回事……” 可惜并没有人回答她。Ⓢ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凤昭幼细着嗓子哭嚷了太久,嗓子哑了,正委屈着,便被人体贴的整个抱在怀里,唇舌厮磨间被渡了一口血。 凤昭幼恢复了些气力,可刚被人按着狠入了一通,此时发鬓已然沾湿,紧紧贴在脸侧,唇儿也被人缠弄得红肿,更别提纤弱的脖颈,胸前的鸽r,更是被印满了红痕,水眸也哭成了通红的兔儿眼,看上去好不委屈。凤昭幼抬头去看面前之人,他此时蛇眸低垂,冰凉眸底带着特有的温柔,正伸手替她拨开凌乱不堪的乌发:“幼幼。” 凤昭幼听到声音更委屈了,伸着手臂娃娃一般讨抱,整个人坐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去吻他的下巴:“阿舒,你终于回来了。” 伽蓝舒拍了拍凤昭幼的背,像是安抚:“我一直都在。” “我和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阿舒……”凤昭幼口中喃喃。 伽蓝舒却是心绪复杂,曾经他极为抵触幽蓝,并不认为他与它实为一体,如今看来却是一叶障目。 从头到尾,他不过都是疯癫了的烛九Y,只是如今意识分裂罢了。 蛇血入口,凤昭幼再次陷入情热,身上滚烫,战栗着将自己递给面前之人:“阿舒,我好难受。” 美人迷蒙的咬着唇,脚轻轻在男人腰侧摩擦,像是猫儿一般。 伽蓝舒低头吻了吻,却像是不为所动:“幼幼想要什么呢?” 伽蓝舒诱哄着:“自己说出来。” 凤昭幼被情热冲昏了头脑,抱住伽蓝舒便不撒手,伽蓝舒被她拉着直接倒在她身上,只好单手支撑着,怕压到她:“说出来,幼幼。” 凤昭幼被比得对着伽蓝舒的脸就啃了一口,随后拉着伽蓝舒的手向下探,动作极为大胆,伽蓝舒手触到那桃源之地,喉结不禁缓缓滚动。 凤昭幼在他的侧耳处轻轻说了一句:“你。” “想要你,阿舒,进来。” 凤昭幼话音刚落,那一根蛇鞭便径直对着那口穴儿刺了进去。 凤昭幼被撞得轻吟出声,之前被情热折磨的空虚感减少了些,可此时却是撑,撑得凤昭幼只能不断放松自己,将自己打的更开。 烛九Y有两根阳具,之前幽蓝进去的那根长些,但还算正常,只是样子丑陋,上面布满瘤子般的肉刺,每次进入都刮弄到敏感的穴肉,又麻又痒,又不自觉将自己献得更彻底,让人彻底碾进去,将那桃源般的穴儿吃了个透。 伽蓝舒此时进来的却是比之前的粗,虽说没那根长,但肉刺却更狰狞,且龟头上便布满肉刺,甫一进去就重重碾向刚被入过还没彻底并拢的宫嘴儿。 肉刺刮弄而入,宫嘴儿便将那长着肉刺的怪物整个含了进去,随后便卡住无法挣脱。 伽蓝舒按了按凤昭幼布满斑驳吻痕的小腹,上面清晰的映出那根狰狞。 凤昭幼眸子睁大,抬起T儿就想退,可卡住了又如何退得了。 “唔……出去……好满,不能再进去了……”凤昭幼像是猫儿般,手脚并用,想要推开男人,却不料将自己打得更开,那肉刺又朝着里边入了入。 两人下身紧紧相连,就像是植物的根j在那桃源之地扎了根,凤昭幼无论如何动作都无法逃离男人的操弄。 粉嘟嘟,胖乎乎的馒头x被冲撞的熟透了,带着诱人的红,穴口泛了白,还如同嘴馋的娃娃般,不住收缩,吞吐着正在体内鞭挞的蛇鞭。 伽蓝舒的动作过于激烈,锁链被冲撞得哗哗作响,就连凤昭幼都颤着腿,被操弄得只管咿咿呀呀的啼叫,乳儿摇晃着,白嫩红肿,被男人一口叼住吸弄。 凤昭幼去推:“唔……不要吸……不要……” 可乳儿尚未顾好,底下的花儿又失守了,肉刺太凶了,就连穴儿里的褶皱都给碾平亵玩,凤昭幼又敏感,不过轻轻刮弄便不由自主泄出花汁,这般连番搅弄下,穴儿内如同失了禁一般,水儿一阵一阵浇在卡在花宫里的狰狞龟头上。 伽蓝舒气息更加粗重,将凤昭幼双腿抬起架在肩上,冲撞得更加激烈。 花穴被入得没了脾气,只好颤抖着任其进出。 凤昭幼却是累得不行,原本说要的是她,此时想要结束的也是她。 她同伽蓝舒相处久了,自然清楚他喜欢什么,便撒娇着说些好听的话,想诱他快些出来。 “阿舒哥哥好厉害……嗯啊……”凤昭幼抬头,唇儿在伽蓝舒脸上胡乱的亲:“幼幼好喜欢阿舒哥哥……” 凤昭幼一边说着,一边将穴儿送得更近,乖得不行,摆出一副任人欺负的乖巧模样:“阿舒哥哥……好想和阿舒哥哥再也不分开……” 伽蓝舒却是失笑,他自然知道这个小祖宗撒娇的时候一般满肚子鬼主意,但听着这话却依旧让他血脉偾张。 伽蓝舒总觉得,她这么乖的任他欺负,哪怕下一秒便抽出刀剑捅向他的穴口,那也值了。 伽蓝舒越发激动了,凤昭幼头仰着,如一只濒死的、献祭的鸿鹄,腿无力的挂在伽蓝舒肩上,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幼幼想要什么?”伽蓝舒又将那唇舌纳入口中,一面吻着一面问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想给她全天下最好的,只要她想要,他便双手捧着奉给她。 凤昭幼伸出小舌舔弄了一口伽蓝舒的上颚:“幼幼想要……” “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凤昭幼努力将自己贴得更近,强忍着那根东西全进去时的头皮发麻,颤着嗓子:“想要阿舒哥哥的东西……” “射进来……” 伽蓝舒听了大脑一阵空白。 有什么比你心爱之人求着你让你射进去更令人幸福的呢? 伽蓝舒捂住凤昭幼的双眸,叹息着:“如你所愿。” “幼幼,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亦心甘情愿。” “啊!”凤昭幼猛地睁大双眸,喘着气忍受那阵令人战栗的刺激。 太烫了,量多且重,一股一股浇在本就狭窄小巧的花宫之中。 凤昭幼的肚子也跟着鼓起,却不敢动。 之前的经验告诉她,她若是现在动了,那根蛰伏的东西又要起来,她便前功尽弃了。 不知持续了多久,那凶悍的肉刺终于不再死死卡住花宫不放,退了出去。 凤昭幼腿儿终于被放下,可被入了太久,腿有些合不拢,穴儿也包不住那么多的精水,滴滴哒哒的不住流出。 凤昭幼刚松了一口气,便又被人拉起,背紧紧贴在那人的胸膛上。 那人沿着美人纤细的脖颈,一口咬上那漂亮的蝴蝶骨:“幼幼刚刚唤他阿舒哥哥可真好听。” “不如,也唤吾一声试试?” 凤昭幼眼前一黑。 还来? -- 第五十二章离谷(渣) 第五十二章 随着伽蓝舒记忆恢复,永夜阵法彻底粉碎,无名谷恢复正常。 桑染自一个多月前被伽蓝舒派去京城送圣蛊,甫一回来便发现柯染叛变无名谷陷入永夜,好不容易入梦告知凤昭幼破阵之法,可阵法破了,两人却迟迟未出,急得桑染连连在谷口踱步。 此时凤昭幼仍被烛九Y关在结界里,紧握着锁链,被人从背后入得极深。 她此时彻底没什么气力了,只任由男人抱着摆弄。 结界里已经过了七日,这七日里凤昭幼除了睡着,便要时刻应付处于情热期的烛九Y。 枕边人是位神只,虽说精力过于旺盛,让凤昭幼应付起来着实有些吃力,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凤昭幼现在连吃饭都免了。时不时被渡一口神血,凤昭幼反倒觉得自己身子骨比之前好些。 “幼幼……”烛九Y声音沙哑着,明明他那孽根正毫不客气在穴儿里进出着,手指仍不老实的想要再探进去一根。 凤昭幼明白他的意思,毫不客气拍开他的手。 “我们结契好不好。” “想……嗯……想都别想!”凤昭幼被颠得厉害,却仍不肯松口。 随着伽蓝舒、幽蓝意识的复苏,三个意识T挤在一个身体里,大小摩擦不断。吵得最厉害的,莫过于谁和凤昭幼待的时间更久,抑或是凤昭幼多亲了谁一口,在这件事上凤昭幼必须做到绝对的公平。 直到三个意识就一件事大成了共识,那便是想要和凤昭幼结契。 结契的说法是烛九Y提出的,他意识海中尚有不少上古秘术,其中最常见的便是夫妻伴侣结契之术。 凤昭幼刚听到的时候也是欣然同意。她毕竟娶君昼、云祁在先,能给伽蓝舒争取到的君位也只能是一个平君,可若伽蓝舒想要和她拜一次天地,她自然是愿意的。 可谁承想烛九Y一族结契的最后一步,竟是要两人在交合之时念出咒语,灵肉相合。 凤昭幼天真的以为并没什么难度。 但烛九Y他是两根啊。 凤昭幼平日里吞吃一根都费力的紧,更别提那是两根。 凤昭幼莫名想起梦中的黑龙,也曾缠着她想要两根一起进来,心中不禁哀叹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不大正常的男人。 最终两人到底没有结契成功,凤昭幼勉强帮烛九Y将发情期渡了,才终于被放出了结界。 桑染在谷外已经等了些时候了,见伽蓝舒全须全尾的回来,也是老泪纵横:“圣子大人……” 此时C控身体的是烛九Y,看到有人直奔他而来,下意识一挥,却被凤昭幼挡住,连忙朝桑染解释:“他是烛九Y。” 桑染听了先是一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眸色变得极为狂热,她不敢直视烛九Y,却是问向凤昭幼:“圣子大人和幽蓝融合了?” 凤昭幼苦了苦脸,她也甚为头疼:“现在三个意识都在。” 随后又拉着烛九硬的手:“让桑先生替你诊脉。” 烛九Y刚刚餍足,对凤昭幼自是无有不应。 桑染先是抬头看了蛇眸,随后又切了两手诊脉,眉头紧锁:“圣子意识冲撞,此时毕竟是凡T,内伤已入肺腑。” “那该如何是好?” 桑染看着一脸漠然,只乖巧待在凤昭幼身边的上古神只,心底微末复杂:“需要沉睡些时日以恢复身体,短则三月,多则半年。” 烛九Y听了却是不肯:“没这个必要,不过小伤罢了。” 说着又看向凤昭幼:“你答应他了,要带我们回京城。” 凤昭幼叹气:“让阿舒出来。” 烛九Y看上去有些不满,但见凤昭幼冷了脸,便还是乖乖将伽蓝舒放了出来。 只见呼吸变换,眼前人的周身气质发生了变化,那双蛇眸先是确定了凤昭幼的方位,眸色一柔,随后又看向桑染:“桑先生。” 桑染见是伽蓝舒回来了,眼底带了泪,嘴唇几次开合,后来只余叹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圣子以后要和殿下好好的。” 伽蓝舒牵住凤昭幼的手,低声应下。 凤昭幼见他出来,便又将情况和伽蓝舒说了一遍。 “三个月……”伽蓝舒皱眉。 他自是不愿沉睡,但也清楚,三个意识继续碰撞下去,身体崩坏是迟早的事,烛九Y倒是可以再换个身体重新回来,可他和幽蓝失去了这个身体便只能回归意识海。 他舍不得。 “好,那你……”伽蓝舒看着凤昭幼,想问她这几个月要做什么,话没出口,便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粘人了些。 凤昭幼轻笑:“我来时便让须染先生和云祁去沧溟寻离朱果,想必现在也该有了结果,你沉睡后,我便先回京城一趟,姐姐她解了毒,我便和她提咱们的婚事。想必来回路上也不过一月,那边结束了,我便回来接你回家。” 桑染在一旁听着,一脸欣慰,边笑边点头:“殿下放心,这边有我照料,您且安心的回去。” 伽蓝舒蛇眸亮晶晶的,看起来开心极了,想笑,可桑染还在,他便有些不好意思,最终只轻轻咳了两声:“我等你回来。” 伽蓝舒那厢刚刚沉睡,凤昭幼便启程离开了南疆虫谷。 临行时桑染担忧她的安全,便给她带了好些苗药,凤昭幼又将之前谢自朝给她带的那些防身的东西一一藏在身上,这才再次通过黑树林回到群玉山。 凤昭幼提前几日便给子苍她们传了书信,此时几人正在山外等着。 几人见到凤昭幼时也是颇为激动,毕竟凤昭幼一人入内几十日也有了,中途倒是出来个老者随她们的人去京城送蛊虫,可毕竟殿下未归,她们到底是有些疑虑。 此时凤昭幼回来了,几人连忙上前行礼:“殿下。” 凤昭幼点头:“京城那边如何了?” 子苍表情凝重:“二皇女三皇女她们联合在一起反了,大皇女被发现暴毙于家中,不过宫中有王君坐镇,还没乱。” 凤昭幼皱眉:“陛下呢?” 子苍刚要开口,便见一众黑衣人窜出,冷箭齐发:“殿下小心——” -- 第五十三章一跃而下 第五十三章 凤昭幼被子苍护住扑倒在地,才险险躲过。 黑衣人见一击不中,便持刀剑上前。凤昭幼的暗卫大多被她派了出去,如今来接她的不过六人,黑衣人有几十之众,对付起来便极为吃力。 凤昭幼不通武功,也只能拿出袖箭聊以帮忙击退二三,可身上所带袖箭不过五支,很快就用完了。 凤昭幼找准时机:“子苍,不要再和她们缠斗,先退入群玉山!” 群玉山山脉连横,地形复杂,总要比平地好躲藏些。更何况,她们可以去虫谷求救。只要进入黑树林,便到了南疆人的地盘,放哨的苗人见到她被追杀,必会回去禀报。 进入群玉山,几人终于没有之前那般吃力,那群黑衣人似乎也不敢闹得动静太大。 凤昭幼气喘着:“往南面走,咱们去南疆求救。” 子苍几人刚硬u往南面开路,便见那个方向的黑衣人增多。 黑衣人越来越多,凤昭幼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被刺了伤口。 凤昭幼瞧着不对,眉头紧蹙:“换方向!那边的路走不通了。” 子慕却将凤昭幼朝子苍那边推了一把:“带殿下离开!这里我们殿后!” 南面的路已经被堵死,刚进来的地方也不可能再回去,子苍一边持剑砍杀追过来的黑衣人,一面朝西面跑。 越向西时道路越狭小,直至一石壁处,仅容一人通过。 眼看着追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子苍将凤昭幼推向石壁之后:“殿下快跑,属下在这里挡着!” 凤昭幼摔了一跤,回头看去,子慕也已追上来,两人正在和那群刺客追杀,可明显已经力不从心。 凤昭幼咬牙看着,眼底泛了红,是她失策,竟没想到那几个皇女竟有这样的本事。 凤昭幼突然想到桑染赠她的苗药,此时东风正起,凤昭幼冒险寻出火折子,将香料点燃掷向石壁之外,随后又拉起子苍两人:“走!” 香料辛辣刺眼,且吸入时会令内力凝滞,到底又挡了一阵。 可这药也只能用一次,刺客设了防便没用了。 最终,凤昭幼几人还是被比到了一处山崖之上。 来时一行六人,此时也只剩下子苍子慕两个。 黑衣人持刀剑不断向前,子苍子慕护在凤昭幼身前。 为首的那个刺客终于开口:“交出宁亲王及金蚕蛊,我饶你们不死。” 金蚕蛊? 凤昭幼皱眉。 看来她们并不清楚金蚕蛊早在一月前便已送去京城了。 “休想!”子苍冷笑,挡住持剑刺过来的黑衣人。 为首的那人叹了一口气:“我们殿下说了,若是捉不到活的,死的倒也可以。”说罢做了个手势:“放箭!” 最前面的黑衣人蹲下,箭如雨水般直奔三人而来。 可此处已退无可退。 子苍子慕以血肉之躯挡在凤昭幼身前,挡住了第一波箭后咽了气。 首领再次示意她们停下:“宁亲王,和咱们走吧!是生是死,可全在您一念之间呐!” 凤昭幼看了眼身后,山崖深不见底,又看向子苍子慕的尸体,最终朝着首领冷笑:“尔等宵小之辈,也配取孤性命!” 说罢便径直转身,一跃而下。 -- 第五十四章得救 第五十四章 凤栖通往诏越国的关口在群玉山以西,近些时日凤栖边境不稳,似乎是在抓什么逃犯,路上时常会遇到骑马而过的官兵。这倒是害得很多来往两国的商旅苦不堪言,几乎每日都要查验户籍文书。一些尚在凤栖的诏越百姓察觉不对,近日里回去的很多,官道上来来往往车马不绝,被堵得水泄不通。 官道走不通,便会有人选择群玉山里的小路,虽陡峭难行些,反倒比官道要快些,只是昨夜下了雨,小路今日走的人便少些。 山中极静,只能听到车轮在路上行驶的吱呀声。 马车不算大,但算上驾车的灰衣老妇,也不过三人,车内只坐了一主一仆。 主人似乎刚刚病愈,脸色尚苍白着,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小路颠簸,他便只是闭着眼假寐。 仆人看着心疼,看了眼外头天色:“主子,左右再有一个多时辰便能到关口,要不咱们先停下来歇歇吧。” 说罢便朝外头喊了一声:“孙姑姑,咱们先停下来歇一会儿,劳烦你去溪旁打点水回来,我给主子煮个汤暖暖身。” 孙姑姑应了声“哎”,随后将马车停靠,又用石头抵住,这才去马车后面取了只水桶离开了。 那仆人也下了马车:“主子!我去拾些柴回来,您一个人先睡一会儿。” 那主人此时才缓缓睁眼,不时蹙起的眉头似乎在忍着疼,声音略低:“好,不要跑得太远,快去快回。” 没多时,孙姑姑先回来了,先将水放下,又拿出碗盏清洗。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只听林中传来一声尖叫,是方才那仆人的声音。 尚在马车中的主人掀起门帘,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腿尚不能动:“孙姑姑!去林中看看沉烟是怎么回事!” 孙姑姑忙放下手中的活,面上带了些焦急:“老奴这就去!” 沉烟刚进林子时,发现因着昨夜雨大,枯枝都淋湿了,便想着往里面走走碰碰运气。 没走出太远,便在地上看到些像是血渍的东西,沉烟有些怕,便想着往回走。 还没等动,便见一旁的巨石后闪出一个人影,抓着他的手说了一声:“救我。” 沉烟吓得尖叫出声,随手便将那人用力一推,他力气不大,也没成想自己一推便推开了。 沉烟连忙往外跑,同进来找他的孙姑姑迎面撞上,连忙便将刚才的事说了。 “你说那个人浑身是血,你一推就晕过去了?” 沉烟点头,见到孙姑姑,他也没那么怕了,这会子回想起来:“她像是在向我求救。要不,咱们再回去看看?” 孙姑姑有些犹豫:“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还是要以快些回诏越为主,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沉烟想起那人倒下之前说的那声“救我”,到底有些不安:“她身上都是血,说不定已经死了呢。咱们就去看一眼,若是坏人,咱们两个人也能对付。” 孙姑姑有些迟疑,但到底沉烟才是主子身旁伺候的,她也不好反驳,便壮着胆跟着进去了。 沉烟往林子里一看,那女子还倒在之前的地方,一动不动。之前没敢细瞧,此时看过去,她身上都是伤,像是从高处掉下来的划痕,原本浅色的衣料此时已看不出颜色的。 沉烟壮着胆用树枝戳了戳,那女子依旧不动,这才敢凑近查看,刚绕到正面,看到了那张他做梦都不会忘掉的脸。 那位华服“女郎”在马车里等了很久,这才等回了孙姑姑沉烟两个人,且孙姑姑背上还背了一个。 没等他问,沉烟便奔过来,面带焦急:“主子,您还记得之前在瑶城街上见到的被人调戏的那位女郎吗?” 华服“女郎”皱眉,向女子的方向看去,触及那满身鲜血,瞳孔微缩。 -- 第五十五章失忆 第五十五章 凤昭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波云诡谲,形形色色的人从她身旁路过,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唤着她的名字,可无论她如何靠近都无法听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渐渐有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她身处一个极为陌生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 她想起身,但身上疼得厉害,勉强把手抬到眼前,发现胳膊上缠得都是纱布。 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凤昭幼仔细听去,大抵是什么“户籍”“追查”的字眼。 沉烟此时皱着眉看向客栈老板,老板不依不饶:“你们来时还有一个人!不是我不讲理,只是这儿的人都知道,凤栖那边有了一伙逃犯,咱这儿可是边境,谁知道逃犯会不会躲到这里了?” 沉烟刚硬u说什么便听见一阵车轮滑动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只见孙姑姑推着刚刚出门的崔衍回来了。 “主子!”沉烟连忙跑过去。 客栈老板看到崔衍周身气度,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声音也低了些:“你这客人不讲理,现在各处风声都紧,你不给我看路引,我是要担风险的。” 崔衍听明白了怎么回事,递过去一个墨玉小令:“这个足够证明身份吗?” 客栈老板接过去一瞧,上面赫然一个“崔”字,且背面刻有兰草。 客栈老板连忙双手将玉令递了回去:“原来是崔家的女郎,您请,您请。” 崔衍看向沉烟,沉烟会意,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拿了几块银递了过去:“掌柜多担待。” 客栈老板不着痕迹颠了颠,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说好说,官府来人了,咱就说是崔家人。”说罢便边作揖边离开了。 老板刚走,室内便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沉烟连忙开门,正对上挣扎着掉到地上的凤昭幼。 房中的乌发美人身上缠满了纱布,面色苍白至极,此时跪坐在地上,看上去脆弱且无助。 “呀!您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沉烟一脸惊喜的上前搀扶。 凤昭幼却只是看向眼前几人,任由沉烟将她扶起,又抱回床上,不发一言。 “您的命可真大!我家主子给您看过,您应是从高处坠下,被树拦了几次,没受什么重伤,但也失血过多,需要好好养养。您还记得您是怎么从山上掉下来的吗?” 凤昭幼捏了捏身下的床褥,怪不得这么疼,原来她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崔衍察觉到不对,催动轮椅上前,不动声色观察着凤昭幼的举止:“还疼吗?” 凤昭幼摇头,牵动了颈侧的伤口,眉蹙了蹙。 崔衍越发觉得古怪,面上却不显:“那就好,等你好了,我便送你回家。” 回家? 凤昭幼看向崔衍,眼底带了一丝迷茫:“你知道我是谁?” 沉烟“噗嗤”一笑:“我家主子怎么不知道您,当日在……” “沉烟。” 沉烟住了口。 看来她们认识。凤昭幼打量着崔衍,眼前人看着不像坏人。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崔衍心底有了答案。 凤昭幼摇头。随后一脸好奇地看向崔衍:“我们之前认识吗?” -- 第五十六章女扮男装vs男扮女装 第五十六章 诏越国的彭城近日发生了几件大事。 世家崔家那位之前残废了的女郎,在失踪了几个月回来后竟然能站起来了。 这原是件大喜事,毕竟那崔衍隐隐已经算得上是崔家家主了,没见着之前不在的几个月家里出了多少烂摊子,现在就连一向看不上她的长房三房如今都不敢说什么了。 可是她一个人回来也便罢了,还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小公子,还说两人已经私定了终身。 这可是大大打了彭城的另外一个世家——苏家的脸。 崔家和苏家的姻亲虽然没白纸黑字定下来,可也算在长辈那儿过了明路,原本三年前崔衍就该和苏家那位嫡公子苏晗成婚,崔家大房都做主过了礼了,可苏家偏偏在那时闹出了一个假凤虚凰的乱子。 原来十多年前苏家主夫产子时正巧还在城外寒山寺,更巧的是当天产子的除了他还有一个,晚上大雨滂沱,两家人弄混了孩子,直到三年前才发现,闹得人仰马翻,最终苏家两个孩子都要了,刚回来的亲子换了姓氏进了族谱,改名为苏倚楼。 孩子被换的事解决了,哪个嫁过去却是难以抉择,事情僵持了两年多,崔衍残了,那位“假凤”便由着苏家做主,另嫁了人。可那苏倚楼却是不肯另嫁,一直等到了现在。 原本城里都默认这两人是一对了,结果崔衍却另带了个不知从哪个乡野跳出来的回来,众人唏嘘之余,也不由得看起了好戏。 果然,崔衍回来当天,崔家老太太便发了怒,还将两人赶去了别院居住,天还没暗,苏家的轿子也停在了别院,说是苏家崔家两家人商量出来的注意,让苏小公子也住过来,就当是未婚夫妻提前培养感情。 此时凤昭幼正推着崔衍的轮椅在别院里散步。凤昭幼早在半个月前身上的伤便好了七七八八,反倒是崔衍,这几日站的时间久了,腿总疼着,需要好好养养。 两人刚刚用过饭,凤昭幼原本想回房间,却被沉烟寻了个借口,说刚来别院一大堆事要处理,让她推着崔衍出来走走。 凤昭幼此时尚尴尬着,不大想和崔衍见面,两人说是在外面散步,但也不出一言。 起因便是凤昭幼在边城养伤的时候,起先一直以为崔衍是女子,且她换药擦洗之事都是崔衍亲力亲为。 凤昭幼瞧着他自己都行动不便,还要这般照顾自己,心下极为感动。 再加上她失了记忆,此时正惶恐着,崔衍对她如此之好,她总想着回报二三,便在刚好那天,想着也为崔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 直到崔衍夜间回房沐浴,因着他腿伤的缘故,他夜夜都要泡温泉池汤,他为了两人养伤方便,便在边城买了一个有温泉池子的宅院。凤昭幼想到她伤时都是崔衍帮她擦洗,那她此时好了,便由她替他擦洗,便跟去了崔衍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却没吭声,崔衍以为来人是沉烟,便让她进来了。 因着是从背后靠近,崔衍最开始没发现,直到凤昭幼拿了帕子浸湿替崔衍擦背,纤手触到崔衍身上,崔衍直觉不对,他虽然残了,但毕竟之前习过武,身体快过意识,拉过凤昭幼的手便径直将她掼入水池中。 直到崔衍用手臂将凤昭幼抵在池壁上,才看见美人浑身湿透,眼尾微红。 -- 第五十七章汤池暧昧 Eγцsℎцωц.мE 第五十七章 凤昭幼被吓坏了,身下不住挣扎,并朝着崔衍踢了一脚,崔衍这才回神,闷哼一声急急向后退。 崔衍沉在水下,只露出一张脸,想看凤昭幼,目光触到她被水打湿的躯体,凤眸移开:“对不起,我不知是你……” 凤昭幼之前只是被摔蒙了,但毕竟在水里,崔衍没等用力就发现是她了,她也算不上多疼,只是她踢出去的那一脚差不多用了十成力。想到崔衍的腿,凤昭幼慌了神,连忙上去问询:“我没事,我没伤着你吧?” 崔衍却是向后退。 凤昭幼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伸手往水面下探,却被崔衍捉住了手。 凤昭幼失去平衡,朝水下栽去,却被崔衍搂着腰身捞了上来,凤昭幼顺势双腿勾住了崔衍的腰。 凤昭幼眼底闪过迷茫。崔衍也陷入沉默。 两人在水下僵持不动。 直到沉烟端着药走进来,见两人在水下几乎贴在一起,手一抖,药碗掉在地上,碎片四溅。 凤昭幼这才惊醒,挣开崔衍的手便要上去,却又被崔衍搂着腰抱了回去,一面将凤昭幼身子按在水里不让动弹,一面厉色看向沉烟:“出去!”Ⓢ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沉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跑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凤昭幼此时已经面如滴血,背紧贴着崔衍的胸膛,再次清醒地意识到,她唤了一个多月姐姐的崔衍,实则是个男人。 凤昭幼僵硬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我可以上去了吗?” 崔衍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内室有我的衣裳,你换了再走。” “你,你的?”凤昭幼险些咬了舌头。 崔衍沉默了一瞬:“我没穿过。” 凤昭幼“哦”了一声,走路的时候腿有些软。 那日凤昭幼回去后,原本第二日想和崔衍道歉,并商量一下如何处理,毕竟她伤了他的名节。可接连几日,凤昭幼都不曾见到崔衍。 直到一日凤昭幼堵在院门处,才看到了夜半方归的崔衍。 崔衍见到凤昭幼,错过她的眼神,只垂着眸。 凤昭幼从沉烟那里接过轮椅,将崔衍推回房间。 到了房里,凤昭幼才讷讷出声:“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崔衍还是不肯抬头:“出去办些事。” 凤昭幼“嗯”了一声,又紧接着开口:“我的伤好了,所以我……” 崔衍猛地起身,膝盖传来一阵剧痛,又重重摔了回去。 凤昭幼吓坏了,连忙去看崔衍的腿,又不敢碰,想要去唤沉烟,却被崔衍拉住了手。 凤昭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崔衍。 神色冰冷,眼睛黑沉沉的,似乎酝酿着什么风暴。 “崔衍?” 崔衍像是清醒了一般,放开了凤昭幼。 室内陷入一阵沉默。 “你的伤好了。”崔衍终于开了口,凤昭幼莫名从中听到微末的讽刺。 但讽刺不像是对她。 “可是现在凤栖正乱着,京城已经和叛军交战了,我的人还没打听出来你的身份。” 凤昭幼莫名觉得崔衍误会了什么:“我不是……” 话刚出口就被崔衍打断:“就算这样,你也要回去吗?” 崔衍眼中带了悲凉,却用手遮住不让凤昭幼瞧见:“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他已经躲出去了,她还要过来和他说她要离开。 -- 第五十八章我娶你 êγцsんцωц.мê 第五十八章 凤昭幼摇头:“我没有。” “崔衍,我没有讨厌你。” 凤昭幼小心翼翼去拉崔衍的衣袖:“我只是想说,我的伤好了,你就不必那么辛苦,有些事你可以让我去做。” “我没有讨厌你。” 凤昭幼反反复复重复着。 崔衍似乎恢复了平静,扣住脸的那只手放回了扶手上:“天晚了,你先回去吧。” 凤昭幼却不肯走:“崔衍,我还有一件事。” “就是那晚的事,我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是我太鲁莽,不该不经你同意便闯进去……” 崔衍搭在扶手上的力度紧了紧,声音也像是在强忍些什么:“没关系。” “没关系,我并不在乎。” 凤昭幼有些无措:“可是我坏了你的名节……” “无人看到,并没有什么。” “那我也损了你的清白……” 崔衍怒极反笑:“清白?你是说一个残废的清白?” “就算是我当真清白,又有谁会娶一个废物?” “我!”凤昭幼脱口而出。 两人皆是一愣。Ⓢ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崔衍双眸微微瞪大,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欢喜,随后眼中的光再次寂灭,垂下眸:“你在说什么胡话。” 说罢催动轮椅便要离开。 凤昭幼却去拉他的手:“我对你负责。” “崔衍,我娶你。” 崔衍莫名想起两人第一次相见,她立在人群之中,便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周边遍是暗卫死士保护,何等尊贵。 崔衍明白自己不该对这样一位金尊玉贵的女郎有了不该有的绮念,可人非草木,这又哪是他能决定的。 崔衍羽睫抖动:“好。” 自那日之后两人便有了婚约,再过不久,崔衍便带着凤昭幼启程回了彭城。 因为崔衍在人前一直都是男扮女装,再加上崔衍发现一直有人在找凤昭幼,势力错综复杂,善恶难分,崔衍便和凤昭幼商量,让她先扮成男子。 凤昭幼因为那日因着冲动脱口而出的话一直尴尬着,也不是想要反悔,只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又不愿让崔衍发现,怕他伤心,听了崔衍的话便直接应下了。 时间回到现在。 凤昭幼依旧不大适应和崔衍成为未婚夫妻之后的相处模式。 崔衍也意识到了什么,想要说若是她不愿便罢了,不是非要娶他的。可他到底开不了口,便只能佯作不知。 “你可是觉得不适?” 凤昭幼愣了一下,随后对上崔衍的眼眸,这才知道他说的是她穿男装后为了扮得像些,特地在胸前缠了裹x。 提到这个凤昭幼脸上又爬了红霞,说起这个……裹x还是崔衍帮忙缠上的。 凤昭幼一直觉得她胸前实则只能算得上小巧,可直到缠起的时候才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缠不平,她原本想要找孙姑姑帮忙,崔衍听了却黑了脸,自己亲自帮凤昭幼弄好了。 凤昭幼咳了两声:“确,确实有些勒得慌。” 崔衍“嗯”了一声:“那便回房将它解开吧。别院一般没人来,我也不会让那起子人过来烦你。” 凤昭幼连忙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匆匆离开。 崔衍望着凤昭幼离开的方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才看向花园一处:“出来吧。” 来人是沉烟,沉烟愁眉苦脸:“主子。”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奴婢就是担心您……” 崔衍听过笑笑:“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沉烟实则也看出来凤昭幼对崔衍并无男女之情,同意和他成婚也只是出于责任。 沉烟莫名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主子……不若咱们想个办法,您和栖玉小姐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您也不必担心她恢复记忆之后离开了。” 因着凤昭幼失了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因着她是在凤栖国群玉山被捡到的,她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栖玉。 崔衍当时听到哑然失笑,但也由她去了。 崔衍听到沉烟的话,皱了皱眉:“荒唐!我又岂能如此对她?”说罢便催动轮椅,转身离开了。 徒留沉烟一人留在原地,眼神明灭间,做了个决定。 -- 第五十九章绿茶登场(500收加更) 第五十八章 凤昭幼回到住处,便匆匆关上门解开小衣,胸前纱布绷得太紧,凤昭幼拆开时乳儿被勒得有些红了,所幸换上较为宽松的寝衣,也算看不太出来。 拆了纱布,凤昭幼也算舒了一口气,不再去想和崔衍的婚事,只闷在房里看些闲书打发时间。 这厢凤昭幼姑且算是岁月静好。彭城苏家那边简直闹翻了天。 苏家那位真少爷的小院位于整个大宅的西角,从位置上来看,就不大受重视,更别提院门陈旧屋室昏暗,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哪里像是一个大家少爷的闺房。 此时苏倚楼站在窗前,对着院中松柏不知想些什么。 一旁的贴身侍从跑进来,看见一身白衣身形萧索的苏倚楼,话还没等说出口,眼泪先下来了:“少爷……” 苏倚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还是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他:“傻墨雨,哭什么。” “晗少爷回来了,还说要来看您,他能有什么好心!要不是之前您机灵,现在嫁给那个纨绔的就是您了。” 苏倚楼却不搭话:“哥哥是和那周小姐情投意合。”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 墨雨擦了擦眼泪:“正院正闹着呢,崔家也来人了,崔家大房的人说,崔二小姐把那个狐狸精护得紧,直接带去了别院。别院都是崔二小姐自己的人,崔家气得直跳脚也没法子。晗少爷还说……” 苏倚楼勾了勾唇:“他说什么?” “他说反正您和崔二小姐是未婚夫妻,不如您也去别院,消一消那狐狸精的威风!” 苏倚楼不语。 墨雨倒是小心翼翼的:“少爷,要不您别嫁了,彭城又不是只有那崔二小姐一个,您总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苏倚楼背对着墨雨,面上平淡,眼底沁着冷,声音却凄切且哀怨:“可我就是喜欢她啊。” “可……您去别院,实在坠了大家嫡公子的身份啊。”墨雨瞠目结舌。 “我算什么少爷呢……” 苏倚楼转身,泪如玉箸簌簌而下:“墨雨愿意同我一行去吗?” “奴,奴婢……”墨雨眼神躲闪,他虽说也觉得这位后回来的少爷可怜,可不代表他想跟着他一块丢人呐! 苏倚楼勉强笑笑,看上去脆弱又无助:“不若墨雨过去帮我求求家主,把连风送回来可好?” “他若是回来,我立刻就去别院。” 墨雨犹豫了一下:“好吧,少爷也别太伤心,奴婢再去问问家主。” 苏倚楼目光楚楚目送墨雨离开,直到看不见踪迹了眼神才重新转为凉薄:“蠢货。” 也是他高估了,苏晗那个蠢货调教出来的人,又怎会是个聪敏的,就连试探都如此明显。 不到半个时辰,墨雨去而复返,这次带回了连风,身后还跟了些侍从,手中捧着华服美饰:“家主说了,少爷您一向朴素,可到了别院毕竟代表苏家的脸面,万不可这般节俭了。” 苏倚楼眼圈尚红着:“谢谢墨雨了。” 墨雨又叮嘱了几句,差人将东西放下:“少爷,您收拾收拾行李,轿子在外面等了。”说罢一行人又匆匆离去。 人走了,连风才跪在苏倚楼身前:“主子。” 苏倚楼细细打量了一通:“他们没难为你?” 连风向来耿直:“倒是难为了,可他们又没有证据,再说事都过了一年了,且当时是他偷J不成蚀把米,晗少爷再气不顺,也只能说奴教养不好,冲撞了他,多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苏倚楼点头,随手拨弄了一下他们带过来的首饰:“苦了你了。” 连风却叹气:“主子何苦非得嫁给崔二。” 苏倚楼却轻笑一声:“傻不傻,我嫁给她,就是尊贵的崔家家主主夫,什么金银,什么权势,全都唾手可得。只是到底哪里钻出来一个栖玉,眼看着事就要成了,却来坏我好事。” 连风抬头:“等奴才联系外面的弟兄,好好查一查那小子的底细。” “不急。”苏倚楼望向天边云霞:“咱们姑且,先去会会他。” “你先帮我去做件事。” 眼见着即将入夜,凤昭幼单独在房中用了飧食,便想着去汤池泡一泡,没等她出门去唤院中小侍,院外的人却冲了进来:“不好了栖玉公子!苏家少爷来别院了!” “苏家少爷?”凤昭幼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随后又问道:“崔衍呢?” 那小侍面带难色:“说来也巧,二小姐刚被常来往的商行老板叫走了,二小姐前脚走,苏家少爷后脚就到了,还说着要见见您。” “我?”凤昭幼头皮发麻,眼底闪过迷茫。 这算什么?宅斗吗? -- 第六十章茶香四溢 第五十九章 凤昭幼来不及重新裹x,只能先披了件宽松的外袍遮挡一下,还没等她出院门,便见到一位公子走了进来。 凤昭幼甫一见到那张脸便是一惊,好一张精致的美人面,一双含情目泪光点点,鼻梁笔挺却不过分刚硬,唇形饱满且红润,只一双眉略凌厉些,可只要看到那双眸子,就觉得这是难得一位弱柳扶风的绝代佳人。 苏倚楼见到凤昭幼也是一愣,他路上倒也好奇过,能让那个笑面狐狸崔二动心的男子会是什么样子,也想过应是个美人,可真看到时,便知这不止“美人”二字就能形容,冰肌玉骨,月魄花魂,像是一只尊贵漂亮的小凤凰,只是一双眸子大且明亮,看着稚气了些,此时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像是不知他是来抢他妻主的一般。 不足为惧。苏倚楼心底想着,面上却不显,只是指尖刺了刺掌心,眼圈便又泛了红:“这位便是栖玉弟弟吧!” 凤昭幼见美人落泪,便先气虚了两分:“是我。” “当真是位佳人,不像倚楼丑陋粗笨,哪怕成为衍姐姐的未婚夫多年,却也不得她喜欢。” 凤昭幼看着面前白衣美人,眼底闪过一丝迷茫,这……他丑陋粗笨吗? 凤昭幼自然听不懂其中深意,身边的小侍却是清楚,苏公子是在讽刺凤昭幼不是良家公子,不要脸皮去勾引人家未婚妻。 小侍一眼一眼瞧着凤昭幼,心底急得不行,又怕她被人欺负了,可心底也明白这苏少爷是个厉害的,没看见他回来这几年里,之前对他家主子有情意的那几家少爷关禁闭的关禁闭,定亲的定亲,出嫁的出嫁。 凤昭幼咳了两声,只g巴巴说了一句:“你不粗笨啊,你长得很美。”凤昭幼说完又是一阵后悔,虽然别人不知,但她是个女子啊,这样对一位公子说话便如同调戏一般。 苏倚楼脸僵了僵,又勾起一抹笑,眼底带了深意:“栖玉公子是如何和衍姐姐相识的。” “之前在边境的时候,我救了他。”这是崔衍教她说的。若是说崔衍救了她,依照她现在无亲无故的身份,很难同他成婚。 苏倚楼看出凤昭幼说话时眼中闪过的心虚,唇角干得更深,看来是他看走了眼,这小公子没那么简单。 苏倚楼刚硬u再试探,之前被他想办法支走的崔衍还是赶回来了,正被沉烟推着朝他们这里而来,眼底像是淬了冰,看向苏倚楼时充满了防备。 苏倚楼却也不闪躲,眸底的泪便未断过,哭得时候却又不肯出声,看起来伤心又倔强。 凤昭幼见崔衍回来了,总算舒了一口气:“你回来了。” 崔衍和苏倚楼实则没见过几次,但也知道一个险些被卖进妓馆却能全身而退,还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自己的身份,且还真的回了最重规矩的苏家认祖归宗,属于自己的东西也都从苏晗那里一点点讨了回来,这样的男子,又岂会简单。 沉烟将崔衍的轮椅推到凤昭幼身前,呈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看向苏倚楼:“谁让你来的。” -- 第六十一章“我会嫉妒” 第六十章 苏倚楼泪滴珍珠一般一颗颗落下,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是崔老太太和我母亲决定的。” “衍姐姐也知道倚楼在家中的境况,连栖玉弟弟都不如的,衍姐姐就当可怜可怜倚楼,便让倚楼做栖玉弟弟的侍人也是好的。”说罢便跪在凤昭幼身前,如玉委地,手扯着凤昭幼的衣角,抬头哀切看着她:“栖玉弟弟就当可怜可怜倚楼,苏家实在没有倚楼的容身之地了。” 苏倚楼实则没用多大气力,可凤昭幼又确实T弱了些,毕竟伤刚好不久,竟被苏倚楼拉了一个踉跄,衣服差点被扯下来不说,凤昭幼差点栽倒在他身上,亏得崔衍时刻注意着凤昭幼,一把将她拉回坐在他身上。 凤昭幼扯着衣服有些尴尬,对着崔衍g笑了一声:“不怪他的,是我没站稳。”随后又诚恳对苏倚楼道了声对不起。 苏倚楼却是有些懵,他这是,被碰瓷了? 从来都是他碰瓷别人,还是第一次有人碰瓷他。 苏倚楼跪坐在地上,哀哀切切:“是倚楼的错,倚楼力气太大了。” 崔衍不欲多和苏倚楼纠缠:“我会着人送你回去。”说罢便想带着凤昭幼离开。 苏倚楼自然不想前功尽弃,便又看向凤昭幼:“栖玉弟弟……” 凤昭幼被他看得心软,觉得他也怪可怜的,便看向崔衍:“要不把他留下吧?” 崔衍眸底一冷,随后看向苏倚楼,他倒是惯会勾引人。 “你喜欢便留下。”说罢便催动轮椅转身离开。 凤昭幼莫名觉得崔衍生气了,便想追上去瞧瞧,却被苏倚楼挡住了去路。 “倚楼多谢栖玉弟弟收留,否则便当真要露宿街头了。” 凤昭幼却心急着去瞧崔衍,也没什么心思和苏倚楼再寒暄:“不必谢我,这本就是崔衍的别院。”说完绕过苏倚楼想要离开,却再次被苏倚楼拦住,这次因着苏倚楼抬手,凤昭幼险些将x撞了上去,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凤昭幼手护了一下穴口,又觉得太过刻意,便放下了。 “还有什么事吗?” 苏倚楼探寻的朝凤昭幼胸前看了一眼。 凤昭幼将外裳拉了拉。 “没事,只是倚楼还尚不知住在何处。” 凤昭幼一愣:“这件事苏少爷不如问别院的管事吧。”说完便点头致意,朝崔衍离去的方向紧跟着离开了,徒留苏倚楼留在原地。 苏倚楼将手抬到眼前,若有所思。 凤昭幼追去崔衍的院子时,崔衍正在处理他离开这些时日崔府惹出来的一些烂摊子。 门虚掩着,可凤昭幼吸取之前的教训,敲了敲门。 崔衍抬头瞟见是凤昭幼,因着气闷不欲开口,可此时天渐寒了,凤昭幼身子因着落崖又算不得好,想到这里崔衍心底细细密密的疼。 “进。” 凤昭幼到了此时终于确定,崔衍生气了。 “崔衍。”凤昭幼走到崔衍身边:“你怎么了?” 崔衍却低头不语。 凤昭幼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想起苏倚楼刚刚的话:“对了,苏少爷刚刚问我他住在哪儿。” 崔衍气极反笑:“你就这么喜欢他?” 凤昭幼有些懵:“我喜欢他做什么?” 崔衍对上凤昭幼的眸子,清泠泠的,里边似乎掺不进什么情欲。崔衍知道自己大概是想多了,气息平缓了些:“那你为何替他求情。” 凤昭幼蹙眉:“只是听着怪可怜的。” “他可是来抢你妻主的,你觉得他可怜?” 凤昭幼更迷茫了:“可是你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同一个小公子计较什么。” 崔衍心底焦躁,可他看向凤昭幼无辜又委屈的神情,便知道是他太过敏感了。 可他自己又清楚得紧,这段婚事算是他骗来的,他明知道凤昭幼身份不凡,甚至大概猜出她可能是谁了,可还是不想把她还回去…… 崔衍一把将凤昭幼拉过抱住,凤昭幼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喷洒在她小腹上,有些痒,想要躲却又被抱得很紧:“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崔衍有些难以启齿,可他实在是太嫉妒了。 “苏倚楼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而且……我会嫉妒。” 凤昭幼眼底忽然闪过一个蓝色的身影,心底莫名酸涩,伸手回抱了崔衍:“好。” -- 第六十二章应龙入梦() 第六十一章 “幼幼……” 凤昭幼又开始做梦了。 梦中云烟缭绕,她似是身处一个宫殿之中,那宫殿过于空旷寥廓,凤昭幼看着有些熟悉,可想要细想时脑中又是一阵空茫。 凤昭幼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细弱,无力,而且熟悉得心惊。 凤昭幼莫名心跳加速,不由自主朝着声音的方向过去。 那是一处潭水,凤昭幼看到了在现实世界根本无法出现的造物。 龙。 凤昭幼莫名想到了龙。 那是一条人首龙身的应龙。 随后她看到了被龙禁锢在怀里的美人,纤细的腿无力的搭在龙的腰间,随着水面撞击的声音足背时弓时蜷,动作激烈时被比出娇气的泣音,却仍是颤抖地承受着。 凤昭幼越发觉得耳熟,直到看到了那女子的脸。 凤昭幼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心跳得仿佛要从穴口跃出。 是她……怎么会是她…… 凤昭幼眸底沁出一层水雾,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转身便想逃离这里,可被一阵力量吸住,眼前一暗一明,再睁开眼睛时她已被龙禁锢在怀里。 凤昭幼挣扎着想逃,却只能让那条龙入得更深。 “放开我!” 凤昭幼用尽全力,踢着打着,却仍无力抗拒,最终口中的叫骂变成了柔得如水一般的呻吟。 她被龙一遍遍亲吻着,进犯着,最终为了少吃些苦头只能颤巍巍地将手臂缠在龙的脖颈上,以期他冲撞得轻些。 潭水晃震得几乎溢出,凤昭幼也终于被比得承受不住:“不要了……” “真的进不去了……不要了……” 那条龙长了一张悲悯圣洁的菩提面,看到她在低泣,便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去泪珠。 凤昭幼听到龙在她耳边一声声唤着:“幼幼……” “幼幼,快点想起来……” “想起来,幼幼……” “公子?” “公子您怎么了?” 凤昭幼感到一阵摇晃,随后梦境崩塌,她猛地坐了起来,呼吸急促,眸子睁开时几滴泪珠落下。 原本在门外洒扫听到凤昭幼哭泣声闯进来的侍人这才觉得不对,连忙跑出去禀报崔衍。 凤昭幼听到崔衍轮椅滚动的声音时仍怔忡着,抱着双膝不知在想些什么。 崔衍眸中满是担忧:“怎么回事?又头疼了吗?” 凤昭幼这才回过神,面色尚苍白着,摇了摇头,眸中带了些困惑:“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人,叫我‘幼幼’,还让我快点想起来。” 随即凤昭幼听到“吱呀”一声,像是什么木质物事碎裂的声音。 待她看向沉烟的时候,只见他眼神中带着慌乱,左右转动几下就是不看凤昭幼。 崔衍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神色也极为平静:“栖玉是听到了‘幼幼’二字吗?有没有可能是别的什么?比如悠悠,依依。” 凤昭幼眸中带着不确定,本来就是梦,她醒来后也想不起多少了,剩下那些难以启齿的也不能为外人道。 崔衍上前抚了抚凤昭幼的发顶:“栖玉不必太忧心,记忆之事切忌太过着急,我会替你寻找家人的。” 凤昭幼点了点头。 崔衍又嘱咐了几句,让凤昭幼这几日好好休息,又令小厨房的人给她煎几服安神的药,便又由沉烟推着离开了。 两人直到走到花园无人处时,沉烟方停下,急急走到崔衍面前:“主子,她不会真的是——” 崔衍却是眸光沉凉,看着沉烟并不说话。 沉烟终究把那三个字咽了回去。 按照常理世人只知宁亲王,可她的名字却是没几个人清楚的,凤栖国那边四处张榜,边境处也去了好几波人马,听说那位殿下的正君也亲自去坐镇。 沉烟到底有些沉不住气,又唤了一声“主子”。 崔衍移开手,轮椅扶手是用上好的沉水木制成的,如今也已变形开裂。 崔衍眸光明灭间,终是下定了决心:“这几日派人去边境走一趟,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 沉烟点了头。 崔衍朝凤昭幼的小院看去,那院子原是他的,也是这别院中修葺最好的,可他犹觉不够。 只求她能谅解他这点私心。他不是不想她回家,只是,她须得多爱他一些,再多一些。 崔衍想起来几月前都城传来的消息,两国意欲联姻,只是尚未选出哪位王卿嫁过去。崔衍思及自己的身份,他原本不想争的,但为了配得上她,他只能争一争。 “我出去两日,这几天你在别院里要时刻看顾好她。” “是。” 车轮移动时逐渐远去,不远处假山的位置终于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望着崔衍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第六十三章唤他哥哥 第六十三章 崔家别院 潮汐阁 一青衣男子正两手各执一子独自对弈。 “有没有查出来崔衍去哪儿了?” 连风摇头:“崔二小姐行事隐秘,这次竟是格外的小心,我们的人不敢靠得太近。” 苏倚楼将棋子掷回棋盒之中,口中喃喃:“到底是什么事,让崔二竟然敢将那只小兔子单独和我留在别院。” 连风沉默不语。 苏倚楼朝他看过去:“这几日栖玉还是躲在博雅斋里不出来?” 连风点头:“奴倒是在院子附近转了转,他似乎是真病了,院子里一股子药味儿。” 苏倚楼低笑两声:“好事啊!” “咱们正好过去瞧瞧,别忘了挑拣些上好的补品带上。” “主子,要不要……”连风比了个手势。 苏倚楼手指扣了扣桌面:“没这个必要,崔衍护他护得紧,咱们的东西,是不会给她用的。” “那……” 苏倚楼看向窗外:“找个机会把她骗出去,彭城这么大,人多眼杂,指不定第一次去逛的小公子看到什么迷了眼,若是不小心走丢了……”苏倚楼一声轻笑:“还真是可怜呢!” 博雅斋 凤昭幼喝了几天苦药汁,倒是再很少梦见那头骇人的黑龙了。只是崔衍这几日外出,叮嘱她不要出门,凤昭幼着实有些憋闷,乍一听苏倚楼过来探病,竟也有些犹豫。 主要是之前答应过崔衍不再见苏倚楼,她总不能食言而肥。 “公子,苏少爷还在院门处等,您看……”进来禀报的侍人有些为难。 凤昭幼看了眼外头,寒冬腊月,虽说诏越国地处南境,可冷起来也是刺骨得紧,苏倚楼看上去就不大康健。 凤昭幼抿了抿唇:“让他进来吧。” 毕竟是个“病人”,凤昭幼也懒得起来更衣,只是随手将锦被盖在身上,将胸前遮住便罢了。 苏倚楼进来,便见着美人乌发披散半倚床前,面色唇色尚苍白着,看上去……就像是易碎的白瓷,教人又想将她弄碎,又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护着。 苏倚楼止不住心中恶意的念头,心底嗤笑,没想到崔衍喜欢的竟是这种,身上没有二两肉,这种男子在床榻上也能中用? 莫不是个灯笼美人吧,只能看看,碰几下就坏了。 “听闻弟弟病了,倚楼连忙过来,想着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 饶是苏倚楼心底如何想,面上仍是一派担忧,上前便欲虚虚去搭凤昭幼的手,他原也只是做个样子,却没想到凤昭幼当真像个兔子一般,手不住向后缩,最终还当真磨起了苏倚楼的恶劣性子,一把将其捉住。 真搭上了凤昭幼的手,两人皆是一愣。 凤昭幼不由自主再次感叹苏倚楼看着弱柳扶风,气力是真的大。 苏倚楼却是觉得自己碰到了一块冷玉,细腻,柔若无骨,却太过冰了,苏倚楼竟生出给她好好捂一捂的心思。 但也只生了一刻,苏倚楼便放开了。 两人一时无言,苏倚楼将手伸回,不自觉握了握。 凤昭幼亦收回了手,果然,又被握红了,心底不自觉叹气,还得说些客套话:“多谢苏少爷挂念,只是前些时日夜间不小心着了凉,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苏倚楼朝着凤昭幼泛着红的手指看了眼,心底莫名愉悦,眼底的笑也真了三分:“夜间露水重,弟弟别忘多加衣。” 凤昭幼这些时日听这些听得头皮发麻,连忙点头应下。 “对了。”苏倚楼眉眼轻弯,眸光流连间带着惑人的光:“想来倚楼与栖玉弟弟认识也有几日了,以后也会住在同一屋檐下,栖玉弟弟为何还是如此生疏地叫我苏少爷?” 见凤昭幼不语,苏倚楼向前凑了凑,又莫名嗅到一阵幽香,不像是熏香的味道,带着清甜,苏倚楼一时思绪不稳:“不如栖玉弟弟唤我一声哥哥如何?” “哥哥?”凤昭幼失笑,刚想说什么,脑中一阵刺痛。 她似乎听到自己在唤一个人哥哥。声音缥缈,像是隔了层水膜一般。 凤昭幼想要细想,额前沁了一层汗,面色瞬间苍白如纸,原本半靠在墙壁上,此时险些栽下去,却被苏倚楼扶住。 沉烟听到侍人来报,说是苏倚楼去了博雅斋,便连忙往回赶,一进来便看见凤昭幼被苏倚楼半抱着。 “苏少爷这是在做什么?”沉烟有些着急,担心凤昭幼身份暴露,忙将二人分开,可他也不大敢碰,只虚虚将凤昭幼扶着躺下。 “栖玉公子?”沉烟见凤昭幼脸色不对,急着想去喊人,却被凤昭幼拦住。 “我没事。”凤昭幼似乎很疼,声音不自觉颤抖着,抬头看向苏倚楼:“见笑了。” 苏倚楼神色复杂:“弟弟这身子骨确实不大好。” 苏倚楼不想承认,刚刚那副场景他竟莫名惊怒交加心生暴虐。 这个栖玉有些邪乎,还当真不能留。 凤昭幼缓过来些:“只是闷在屋子里久了,出去透透气兴许能好些。” 苏倚楼听到此处眼底带了笑:“弟弟想出门逛逛?正巧这几日城中来了些杂耍的手艺人,不如弟弟陪倚楼出去散散心? -- 第六十四章替他出头 第六十四章 “糖水酒酿!新出锅的糖水酒酿!” “糖画!客官可要来一幅糖画!” “哎!走路小心些!不要乱冲撞啊!” 彭城不愧是诏越最繁华的都市,不过是刚进集市,便已一派热闹气象。 凤昭幼看着眼前景象一脸复杂。她那日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得了苏倚楼,也怪她当时为何要说自己想要出去透气。 出门的不止他与她两人,沉烟素来对苏倚楼十分防备,这次出门便也跟出来了,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不少侍人健仆,生怕苏倚楼生出什么坏心思。 凤昭幼进到集市不过短短几刻,且周围尽是仆侍护着,她戴着的幂篱也险些被人挤掉了好几次,凤昭幼只能艰难的看向身旁同样戴着幂篱的苏倚楼:“苏……倚楼少爷想要去哪里?” 苏倚楼看了眼连风,连风趁人不注意便偷偷遁入人群中不见了踪迹,这才好心情的笑笑:“自然是带弟弟去看杂耍。” 沉烟此时被挤得也有些受不了了,便看向苏倚楼:“苏少爷,栖玉公子身子刚刚好些,这里实在人多,不如咱还是回吧!” “倚楼也只是想让栖玉弟弟开心些罢了。”苏倚楼低了低头,似乎很是伤心。 凤昭幼叹了口气,想说不行的话就进去看看吧。 苏倚楼却又转了话头:“此处确实人多,恐冲撞了弟弟,那不如弟弟随倚楼去羽衣阁,倚楼赠弟弟几件新衣吧!” 凤昭幼此时被挤挨得一个头两个大,听见有别的选项,连忙便应下了。 羽衣阁离集市所在的城南不算远,路上人多不便乘轿,几人走过去也不过半炷香的工夫,刚到羽衣阁,之前不知去哪儿的连风又悄悄回到了人群中,一时间竟无人注意到他曾离开过。 进了羽衣阁,凤昭幼可算是能将那密不透风的幂篱拿下来随手递给了沉烟。 苏倚楼见状也取下幂篱:“弟弟想必也累了,不如咱们选个雅间,着老板将成衣拿进去挑选?” 凤昭幼对这并不感兴趣,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苏倚楼笑意更深,双眸不经意扫过连风,连风朝二楼的一处看了一眼。 两人刚硬u上去,羽衣阁便又进来几个小公子,抬眼便瞧见了苏倚楼。 为首的那个面露讽刺:“呦,这不是我们苏家嫡公子吗!” 苏倚楼轻飘飘看过去一眼,心底颇为意外,那几个蠢货被家里放出来了。 但这对他不甚重要,当务之急不过是先将凤昭幼骗进雅间。 那人见苏倚楼不语,心底更是怒火中烧,要不是苏倚楼这个贱人背后用计,他怎会被母亲关在家中禁足三个月! 他不禁上前一步:“苏倚楼!怎么攀上高枝了,连旧朋友都不肯打一声招呼?” 身后的人也一唱一和搭着腔:“他也配?人家崔二小姐何等尊贵,是真真正正的大家女郎,他就算巴巴儿凑上去自己坐轿子进了别院,也遮不住身上的穷酸气!” “还不是穷山僻壤养出来的,不懂琴书,不知廉耻,满脑子的攀龙附凤!” “谁说不是呢!连他哥哥的未婚妻都抢,当真是无耻之尤!” “我劝你啊!不如早点回到你那山窝窝里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尽去想一些你不该想的富贵!” 苏倚楼站在台阶上听着,面上从头到尾笑容未散。 凤昭幼听了却是忍不下去了,站在苏倚楼身前:“住口!” 那群小公子一愣,这才发现苏倚楼身边站了一位美人,周身气度贵气比人,他们一时之间竟无法看出他的身份,只以为苏倚楼又攀上了哪家贵公子做靠山。 为首的上前一步:“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不要被他给骗了。” “对!他就是个贼!偷了他哥哥的未婚妻,还垂涎苏家富贵,想要吞下已故苏家主夫的嫁妆,他——” “他做错了什么?”凤昭幼难得动了怒,眸子中沁了冰一般:“他一个原本就该金尊玉贵长大的小公子,却遭人换了身份。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回到家里,你们又凭什么说他贪图富贵?这难道不就是他的吗?他将他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又怎么算是贪呢?” 苏倚楼听到此处,看向凤昭幼的双眸中第一次散去了那如同面具般的笑,目光沉沉,徒留一片漠然。 -- 第六十五章欺她害她 Eγцsℎцωц.мE 第六十五章 “你们不去抨击那个加害者,却来这里任意辱骂这个受害者,当真以为自己是在维护心中正义吗?” “还是说,你们实则也清楚,柿子要挑软的捏。”凤昭幼说罢拉住苏倚楼的衣袖朝楼上走去:“我们走。” 苏倚楼却站在原地没动,眼神中带了一丝犹豫。 凤昭幼见他不动,便素手向下一寸抓住了苏倚楼的手,心底道了一声抱歉,便向楼上走去。 这次苏倚楼被牵动了,时值几日他又碰到了那只冷玉般的手,许是今日太冷,凤昭幼的手竟比那日还要凉些。 苏倚楼一时没忍住,手向上将其整个包住。 太软了,手心柔嫩至极。柔软到苏倚楼心中生出疑窦。 他当真如崔衍口中所说的,是一个边境小村里养出来的? 到了楼上,这才有来往侍人为凤昭幼两人引路:“客人来得可巧,楼上的雅间只剩下一间了,再晚可是没有了。” 沉烟从在楼下的时候便频频蹙眉,到了楼上,连忙将凤昭幼二人分开。Ⓢ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苏倚楼心中莫名一空,忍不住看了沉烟一眼,他原本就觉得沉烟碍眼,竟不知他碍眼至此。 凤昭幼却暗自舒了一口气,这件事也是她从崔衍那里听来的。当时她便觉得苏倚楼可怜,只是这种伤心事常人皆不愿他人知晓,无论同情也好怜悯也罢,自尊心强些的都只会觉得难堪,凤昭幼便装作不知罢了。 侍人将凤昭幼二人引入雅间,便行礼出去了,独留凤昭幼苏倚楼一行人。 没多久,又两列侍人鱼贯而入,一列送进来近日彭城比较盛行的衣裳发冠,其余的则是送进来些茶果酒饮,一盏盏递上去。 凤昭幼看都没看便抿了一口,随后放下。 连风看向苏倚楼,苏倚楼目色深沉,摇了摇头。 凤昭幼对这些自然不感兴趣,便将侍人拿给她的画册转手递给了苏倚楼。 苏倚楼只随手翻了翻,看上去神思不属,凤昭幼见状心下叹息,这苏少爷一看便是那等心高气傲的,此时她在,他必然不大自在。 “太闷了,我出去转转,倚楼先慢慢看吧!”凤昭幼原本想照旧唤苏倚楼为倚楼少爷,可此时“少爷”二字更似嘲讽。 凤昭幼说罢欲出,却被苏倚楼拦住:“等等——” “我和你一起出去。” 凤昭幼却摇头,眼底难得带了些温度:“你先休息,我去去便回来。”说罢便推门离开了,沉烟等人也跟着离去,独留苏倚楼主仆二人。 连风见人都走光了,这才低声道:“主子,咱们的人就在羽衣阁后院,只要栖玉从雅间里出去,她们定会想办法将她掳走。” 连风看苏倚楼不回答,便又试探问了一句:“主子?” 苏倚楼想起凤昭幼临走时看他的眼神,终于想清楚这么久他为何觉得凤昭幼此人古怪了。 长了一张再漂亮不过的眸子,实则看谁都平淡至极,看人看物,和看山看水毫无区别,都没什么温度。 他真的要在好不容易在她那双眸子里留下点倒影的时候,对她痛下杀手吗? 苏倚楼胸膛急促起伏几下,随即推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连风难得惊愕,向苏倚楼追去:“主子!” -- 第六十六章救她护她 êγцsんцωц.мê 第六十六章 凤昭幼不想在楼里待着,便由着侍人领路去后院观赏院中据说已经上百年的红梅树。 不过刚到后院,两侧耳房不知为何燃起了浓烟。 “来人啊!走水了!” 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不知哪里冲出来的人,四散跑去,凤昭幼几人被冲来撞去,沉烟喊了好几声,凤昭幼想要回,却莫名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 眼看着就要被人撞进正着火的耳房中,哪里不知又冲出一伙贼人,叫嚷着要楼中人交出钱财。 凤昭幼此时几乎不太能动了,她莫名想到刚刚喝的茶水,可此时多想无益,她只能想办法先躲起来。 凤昭幼眼前一阵阵晕黑,为了不彻底昏过去,她只好抽出发簪对着掌心划了一道,鲜血涌出,有了疼痛刺激,凤昭幼清醒了些,也恢复了些力气。 刚要继续跑,却被那伙贼人发现。 贼人抽刀便冲了过来,凤昭幼跑了几步,可中了药的人又怎能跑得过身强力壮的贼人。Ⓢ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没跑多远,凤昭幼就重重摔倒在地,抬头看去,那刀锋已欲朝她挥下,刚闭上眼睛,便听到血肉刺入的声音,随后淋漓的血滴在凤昭幼的脸上。 凤昭幼睁开双眼,看到以手夺刃的男人,他抓住刀刃,随后朝贼人狠狠踹过去。 贼人原本想上前,却莫名愣了一下,随后转身遁逃。 “苏倚楼?”凤昭幼太过惊讶,甚至忘记了压低声线,声音清且甜。 可苏倚楼此时无心辨别这些,拉起凤昭幼欲走,却触到满手鲜血。 苏倚楼瞳孔微缩,看到他之前碰过的那只漂亮的、娇嫩的、无一丝瑕疵的手,此时掌心一片狰狞。 羽衣阁的乱象未持续多久,很快府衙的人便赶到,贼人死的死逃的逃,沉烟也终于找到了凤昭幼,见她与苏倚楼都是满身的血,便连忙驱车回了别院。 府医分别给两人看过,所幸伤不重,只是暂时不能沾水。 苏倚楼包扎好便欲离开。今日的他看上去不大对劲,从头到尾不发一言,脸上也无甚表情。 沉烟等人都以为他是吓到了,也没多想什么。 凤昭幼见他要走,连忙出声叫住。 “等一下!” 苏倚楼回头,看见坐在床上的凤昭幼,正由着侍人为她清理手臂上刮蹭出来的伤,丝丝缕缕的血迹印在那玉白臂膀上,刺眼得很。 “谢谢你今日救我。” 苏倚楼整个身子转过来,盯着凤昭幼看了一会儿,唇角微微勾动:“不谢。”说罢便径直转身离开。 沉烟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总觉得今日的事有些古怪,可苏倚楼再邪乎,也没有办法预判贼人今日在羽衣阁行凶啊,只好按下心中疑惑不提。 凤昭幼受伤没两日,崔衍便匆匆赶了回来,别院伺候的人罚的罚换的换,往后十余日,凤昭幼都困在院子里不得出来。 苏倚楼这些时日也难得安静,在潮汐阁里待着并不出门。 连风因着崔衍那边起了疑心,近些时日内外传递消息越发艰难,直到近几日,羽衣阁的事才算收了尾。 “主子,那边的事了了。” 苏倚楼点头。 “那……咱们还要不要继续……” 苏倚楼看着窗外的云:“我想要的不过是崔家主夫之位,若他不同我抢,我也不一定非要除掉他。” 苏倚楼像是在说服着谁:“不过一个侍儿,他若乖巧些,便是想做侧夫也不是不行……” 连风皱眉:“可是主子,我刚刚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苏倚楼用指关节敲了下桌面,示意他接着讲。 “咱们的人在春风阁见到了沉烟。” 苏倚楼有些讶异:“他一个男子,去那里做什么?” “沉烟他去买了春风阁的阴阳合欢散,此药用于床上事,药性极烈。” “奴才刚刚回来的时候,眼见着沉烟往博雅斋去了。” 苏倚楼目光如刀芒刺向连风,气极反笑:“他竟有如此本领,连崔衍最忠诚的侍人都收买了。” “他竟是这般等不得吗?”苏倚楼起身便将手中把玩的手捻砸了出去,珠子落了满地。 -- 第六十七章她被下药(亲亲抱抱) 第六十七章 苏倚楼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前往博雅斋。明明他已经令连风寻机会绊住崔衍不让他过来了,可他还是不由自主来了。 博雅斋此时院门虚掩,苏倚楼走进去后发现往日把守森严的博雅斋今日竟空无一人。 苏倚楼眸中闪过讽刺,他倒是错看栖玉了,看上去比谁都单纯无辜,实则心思竟如此深沉。 苏倚楼听见凤昭幼寝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动作再次快过理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了进去,看到凤昭幼正跌坐在地,满脸潮红,一旁便是摔落的瓷器碎片,她竟撑着身子,险些挨上去。 苏倚楼连忙提着凤昭幼的衣领将她拎回了床上,动作不轻,凤昭幼摔在床上时不满的轻呼了一声,随后又不老实,非要下床。 苏倚楼忙将碎片踢远,随后捏住凤昭幼的下颌,眸底是毫不遮掩的嘲讽:“你疯了?” 凤昭幼却是满脸迷茫,只觉捏着她脸的手弄痛她了,嘴里嘟囔着疼,又不由自主被他身上的凉意吸引,一头栽进去。 苏倚楼也没想到他竟会被这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抱了满怀,心跳莫名加速,却仍用手抵着凤昭幼的头将她推开。 凤昭幼再次被推回床上,眸子中带着不敢置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她。 凤昭幼犹如耍赖的孩子,再次想要扑上去,唇齿甚至在苏倚楼颈侧蹭了蹭,留了整齐的一排牙印,苏倚楼这才觉得她不大对劲。 原本身上冷得像冰一样,此时竟如同一个小火炉,苏倚楼再次捏住凤昭幼的脸,仔细看过去,只见那双眸子此时尽是迷离,嘴唇轻启,小舌若隐若现,她便仰头看着他,苏倚楼喉间莫名干渴,恍惚间低下了头,却在挨上那饱满红唇的前一刻寻回了神智。 苏倚楼急急后退了几步,身上被凤昭幼挨蹭得凌乱不堪,看向凤昭幼的双眸中带了杀机:“就这么蠢吗?下药都能下到自己身上?” 眼见凤昭幼似乎已经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歪着头看他,眸子里像是带了钩子,苏倚楼险些又不由自主凑上去,可想到这个小狐狸是为了给崔衍下药,偷J不成蚀把米才将自己高成这个样子,心又冷下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竟饥渴到连男人都勾引。” 苏倚楼俯头看向凤昭幼,近乎居高临下:“栖玉,你觉得就算进了崔家的门,你当真斗得过我吗?” 可惜凤昭幼此时已经被合欢散磨得失了神智,早便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出乎本能的用手去g苏倚楼的脖颈,却抚上了他的脸。 苏倚楼想都不想便扣住了她的手,凤昭幼轻轻“嘶”了一声,苏倚楼目光触及那掌心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顿了一下,有些失神,却被凤昭幼抓准了时机仰起纤细的脖颈献祭般的将唇贴了上去。 她动作太生涩了,只是轻轻的碰了两下,甚至算不得一个吻,随后又失了力气,跌回了床上。 苏倚楼因着早年被险些卖去妓馆的经历,厌恶极了男女之事,很难有反应,可此时却只是被这小狐狸啃了两口,苏倚楼才知道什么是欲火焚身。 苏倚楼说不上是羞恼还是别的什么,手按上那纤细脆弱的脖颈,动作粗鲁,可只要身下人委屈地蹙蹙眉,红了眼圈,他又不由得卸了力,看着凤昭幼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愤怒难消:“栖玉,你是断袖吗?” 凤昭幼却挣扎起来,声音细细弱弱:“疼。” 苏倚楼没大听清,却莫名觉得她声音和平时说话不同,甜腻腻的,像是蜜糖一般。 凤昭幼手抓着自己的领口:“疼……” 苏倚楼摩挲着凤昭幼的脖颈,气极反笑:“惯会碰瓷的小狐狸,我压根就没用力,哪里就疼到你了?” 随后苏倚楼意识到不对,他抬起手掌,瞧见那纤细洁白的颈子上一片光滑。 苏倚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一丝不敢置信,抬手便欲解开凤昭幼的衣带。 可凤昭幼亲亲挨挨别人时端的理直气壮,一旦人家想要动她,她便又不肯了,此时她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便紧紧护着衣领不让人脱,一面挡还一面哽哽咽咽地假哭。 可苏倚楼素来是最心硬的,单手将凤昭幼按住,就要将那层衣料扯开,苏倚楼见到凤昭幼胸前绷得极紧的白布,意识到了什么,刚想继续剥下去,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车轮滑过的声响。 -- 第六十八章偷听真相 第六十八章 眼看着人就要进来了,苏倚楼心生暗恨,出是出不去了,只好藏到内外室中间的柜子里。 柜子关合,恰有一道缝隙可以窥见外面,却也难以让人发现。 苏倚楼见到崔衍沉烟一前一后进来,沉烟却只敢站在外室,崔衍进入内室后,见到凤昭幼意识不清的模样,也没怀疑她衣衫为何半掉不掉,只是先确定了她的状况,才又回到外室。 崔衍似是怒极:“你好大的胆子!” 沉烟却是直挺挺跪下:“奴都是为了主子。” “为了我,你便敢给她下药?” 苏倚楼懵了一瞬,所以药是沉烟下给栖玉的,可这又是为什么? 沉烟低头:“奴只是想帮您。” 崔衍冷笑:“你就是这样帮我的?” 沉烟伸手抹泪:“可是留给咱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您当日在瑶城见到她时,奴便看出来了,您喜欢她。只是当时尚不知腿能否治好,她又实在尊贵,只能作罢。” “可是主子,咱们在群玉山又捡到了她,恰巧她还失了忆,这难道不是上天给您的机会吗?” 崔衍沉默不语。 沉烟上前几步:“主子,眼看着凤栖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在边境搜寻她的踪迹了,就连那位王君殿下也去了,就算咱们再将所有的痕迹抹去,又能将她藏上多久呢?若是他们找到了她,此时您和殿下尚未成婚,您当真觉得那两位王君是好相与的,便和和气气答应让您进门吗?” “是您救了她,她也答应娶您了,还不如趁着她现在尚未恢复记忆,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她以后想起来了,她也不会弃您不顾。” 崔衍紧紧攥着扶手,像是挣扎。 沉烟最后又说了一句:“奴为殿下下的合欢散,非男女交合不得解,就算主子不想替殿下纾解,难道要将她拱手他人吗?” 崔衍抬头,目光似刀剑一般:“你住口!”随后目光明灭,最终闭上了眼,声音喑哑:“你出去。” 沉烟松了一口气,连忙行了个礼:“奴退下了。” 轮椅转动间,崔衍进入了内室。 苏倚楼在柜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不是如崔衍所说的,栖玉在边境救了崔衍,而是崔衍救下了失忆的栖玉。 可栖玉又是个什么身份?沉烟唤她殿下,她又是哪位殿下? 以及……她果真是女子? 苏倚楼只觉得荒谬。 可他眼见的一切,由不得他觉得是否荒谬。 他看见崔衍走进了内室,刚刚还娇娇气气让他抱的小狐狸,此时又被人从锦被里剥出来,抱在了怀里。 她似乎很信任崔衍,之前他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她到底是男是女,她便抓着衣领假哭,可崔衍手都放在那纱布的结带上了,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一脸信任的挂在他身上,任凭崔衍将她剥了个干净。 随着纱布无声委地,苏倚楼也终于看到了庐山真面目。 那对娇小、洁白的r暴露在空气中,颤巍巍地,羞怯且漂亮。 -- 第六十九章(一) 第六十九章 沉烟离开了,博雅斋此时除了他们以外空无一人,苏倚楼明明可以悄悄离开,毕竟此时崔衍心思全在凤昭幼身上,不会注意到外室溜出去一个人。 可苏倚楼偏生移不开眼睛。 凤昭幼的娇气,他虽只与她相处这几次,便已经深有体会了,可此时他才知道一个女子能娇气到什么程度。 不过是胸前纱布勒得狠了,乳儿泛了红,她便拉着崔衍的手去给她肉,蠢得像只兔子,全然不知她面前之人何等道貌岸然,又对她存了什么龌龊心思。 舒服了些,她便又嚷着渴,崔衍又去取了杯盏,原想端着喂给她,可她又没甚么力气,喝得不如洒的多,水液顺着饱满的唇滑向小巧的下巴,部分流到锁骨上,更多的滴落在乳儿上,漂亮且色情。她却不觉,偏用那双懵懂的眸子抬头巴巴儿瞧着崔衍,像是自己喝不到水是人虐待她一般。 崔衍也被磨得失了耐心,索性含着渡到凤昭幼口中。 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喂水,但谁又抵得住美人的诱惑呢,更何况凤昭幼g的是对她虎视眈眈了很久的崔衍。 崔衍在那水润饱满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上面便浮现泛白的齿痕,随后又叩开牙关,小舌也娇气的很,最开始被勾着缠弄了几下,没一会儿便觉得酸,开始往后躲,可又能躲到哪儿去,本就没被喂下几口水,这会儿又被卷回去一些。 凤昭幼开始不满地用手去推,可直接被捉住,吻得更深。 崔衍微微解了心中躁意,这才顺着水渍向下,一路轻吻,顺着脖颈咬上漂亮伶仃的锁骨舔啃,最后一口含上最娇气不过的乳尖,还不忘将另一边握在手中把玩。 凤昭幼被崔衍禁锢着,推了几次又失了气力,只好失神的被人抱在怀里喘着,她自是看不清她如今一副被人欺负坏了的模样,唇也肿了,脖颈上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那人还未放过她,正在扯开她的腰带,下裳散落,笔直漂亮的腿被剥出,一边已一丝不挂,另一边尚系着一只罗袜,要掉不掉。 可她看不清,却有人将这一副美景尽收在眼底,苏倚楼说不上是愤怒、嫉妒还是后悔。 明明他也可以。 明明先进来的是他,她先吻的也是他。 凭什么他想错一步,就便宜了崔衍。 一个女子!一个女子也妄想另一个女子娶她?世上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可苏倚楼却不知道,他今日窥见的秘密,远不止一个。 他眼见着他多番筹谋想要嫁过来当正夫的崔衍,又拉着凤昭幼的手,将他自己的衣袍脱下。 崔衍太喜爱凤昭幼了,这种爱慕卑微且偏执,他一边想将她如神只般景仰,一边又极为享受她依赖他挣不脱他的样子。 他想要碰到她每一寸肌肤,想要与她彻底坦诚以对融为一体,却不知因此暴露了他最大的秘密。 男人? 苏倚楼不禁发出一声嗤笑,讽刺且自嘲。 他这么久,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崔衍,世家崔家的二小姐,最有望继位下任家主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此时正在恬不知耻的,将他一眼看进心底的小兔子压在了身下。 -- 第七十章(二) 第七十章 时已过夜半,外头狂风大作,不多时雨雪交加,寒气冷入骨髓。博雅斋内却是一片春色。 凤昭幼自从群玉山山崖上掉落之后便再未曾经过情事,更别提她此时记忆全无,之前被几个男人好不容易哄骗得耐X强了些,此时曾经那些事皆抛诸脑后,生涩得如同枝子上颤颤巍巍的春桃。 可记忆里没有,身子却是记着些的,毕竟之前吃过苦头,凤昭幼见到崔衍露出的东西便想躲,可躲是躲不掉的,又被崔衍拉回来按在轮椅上,腿正好挂在扶手两侧动弹不得。 不过刚要进去一点,凤昭幼就叫嚷着疼。 确实是疼的,她虽中了合欢散,但久未被开发的身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涩,虽然动情了,却因穴儿太过狭小,根本就含不进去。 崔衍因着情欲,眼尾早便通红,此时见凤昭幼疼得几欲落泪,又是心疼又是讶异,他打听出来的情报是宁亲王早便娶了两房君侍,且对那二人也算宠爱有加,他却不曾想过他以为的已经熟透了的果子,如今在他怀里,像是从未经过人事一般。 凤昭幼喘息中带了哭腔,身上没什么力气依旧想跑,看向崔衍的眸子里带了戒备,像是被亲近之人惊吓到的猫儿。 遇到这种戒备心强又娇气的猫儿,用强是不行的,只好哄着骗着。所幸猫儿嘴馋得紧,只要让她尝到甜头,她便会忘了之前的疼。 凤昭幼被抱到了内室靠窗的桌案上,她眸子里的泪要掉不掉,颈子上、小r上青青紫紫,腿被按在轮椅上时间久了,如今合不太拢,露出中间的漂亮小花,因为太久没被碰过,再次变回了青涩的粉白,唯穴口泛着红肿,便是刚刚被欺负的。许是骨子里尚知道羞,想要用被人舔啃得满是吻痕的纤细手指去挡,配上那被情欲折磨得懵懂迷离的眸子,却更能激起人心中的阴暗和暴虐,不管不顾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哪怕她哭得哑了嗓子,也只能委委屈屈张着腿,去讨好、去吞吐那根孽物。 她被摆放在桌案上,当真像是一道甜甜糯糯的小糕点了。 苏倚楼便在柜子里,看到她委委屈屈投过来的眼神。 苏倚楼明知道她不可能知道他在柜子里,可他偏就觉得她是在向他求救。 苏倚楼看着那漂亮的花儿被崔衍一口含住,中间那颗珠子最是娇气,被舔了也不行,没舔到也不可以,最终被崔衍含在口中用牙研磨,那处太敏感了,直接比出了穴儿深处淅淅沥沥的甜水,又被崔衍卷入口中一点不留。 甜水被舔净了,崔衍却是不满足,将凤昭幼的腿分得更开,随后用手拨开两瓣花唇,舌头闯了进去。 凤昭幼被比得软了腰,不想喊得太大声,便将春笋般的手指放在口中咬着,仍抵抗不住身下的刺激。 舌头自然不如性器长,入不了那么深,可胜在灵活,只不过扫一圈,周遭的嫩肉便都被舔弄个干净,更别提崔衍又模仿性器进出,开始唤醒了凤昭幼之前的记忆,穴儿深处涌上一阵空虚,可她不知这是什么,只好将自己送得更近,任由男人吃着。 崔衍试了试,发现里边彻底湿透了,媚肉也尝到了甜头,一张一翕,如蚌肉般诱惑着人进去。 崔衍却仍担忧她无法进入,又不干她此时意识不清不知他是谁。便起身,将双手撑在桌案两侧,抬头看向凤昭幼。 被情欲折磨的崔衍漂亮的惊人。 他相貌并不寡淡,甚至可以称得上浓艳,只是他平时表情太淡,双眸太冷,气势太盛,使得人总是忽略了他的相貌。 饶是见惯了美人、后院皆是美人的凤昭幼,此时看到崔衍眸子里也带了惊艳。 崔衍一根手指推入了刚刚被舔弄得松软的穴儿,感受着穴肉一阵阵收缩讨好,随后欺身而上,这次的吻更像是逗弄勾引,一触即离。 崔衍被情欲比哑了嗓子,声音到了凤昭幼耳中带了一阵酥麻:“栖玉……” 凤昭幼却并无回应,只是唇儿轻启,像是做好了准备容纳男人入内,舌尖嫣红,g的崔衍想即刻将她就地正法。 可他还是忍住了,又喊了一声:“栖玉。” 凤昭幼却依旧不理,看向崔衍的眸子中带了不满,唇儿也紧紧闭上。 娇气的小殿下再次闹起了脾气,完全不知自己身上的不是什么任人欺负脾气好的小公子,而是吃人不吐骨头,面热心冷的黑心莲。 或者是,她招惹上的男人哪个又是好惹的呢?只是一个个在她面前惯会装得乖顺,实则恨不得,将她肉碎在骨头里。 崔衍似乎败下阵来,按着凤昭幼撬开她的牙关便是一个深吻,手指也推进去两根。 凤昭幼先是想要挣扎,可又实在舒服,甚至将腿自动勾在男人劲瘦有力的腰间,将漂亮的穴儿整个送到男人手中任其玩弄。 崔衍终于在凤昭幼几乎窒息之前放开了她,又不舍的舔弄了两口凤昭幼的上颚:“栖玉……” -- 第七十一章(三) 第七十一章 崔衍在凤昭幼颈子上又留了一个印子:“栖玉……” 凤昭幼仍是不理。 崔衍最终吻上她的耳廓,在穴儿中抽插的手指早便换成了三根。 小巧的耳垂被吻弄得泛红,崔衍单手将凤昭幼的腿往外分了分,手指抽出,穴儿不满的欲追,却被更粗更长的狰狞怪兽抵住。 凤昭幼莫名的发抖,像是恐惧,像是等待什么。 崔衍一下一下吻着凤昭幼的耳朵,脖颈,身下那朵漂亮的小花被过于不匹配的性器近乎碾入,不过一半,便进不去了。 凤昭幼伸出手又想要推。 崔衍近乎气音,在凤昭幼的耳边唤了一声:“幼幼。” 凤昭幼不动了,大睁的眸子里带了迷茫,她颤抖着抱住了男人,声音乖且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唤谁,但还是叫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哥哥”声音不大,但室内本就静,她以为自己是在讨乖,却惹恼了两个嫉妒的男人。 一个在与她水乳交融,一个尚在柜子里,无力的看着,嫉妒的红了眼。 她太美了,她甚至不知道故作乖巧时的她究竟何等勾人。 苏倚楼甚至想将她夺走,关起来。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是谁的,他甚至可以不要他筹谋已久的这些所谓权势,只要能占有她。 柜子里的苏倚楼尚如此,更别提正在凤昭幼身上的崔衍了。 崔衍嫉妒得心底几欲滴血。 她在唤谁哥哥? 是那个据说温雅高贵,是凤栖京城公子典范的君昼? 还是那个忠诚痴情,曾经上过战场退过强敌的云祁? 她喜欢哪个呢? 崔衍几次想要问出口,可又担忧她因此恢复了记忆,只能嫉妒的发狂,却将疑问吞到肚子里,用力的欺负着身下的娇气美人。 穴儿被撑到近乎极致了,穴口与男人孽根相连的地方泛了白,却还是娇媚且讨怜般的紧紧裹住男人的那根东西。 她被冲撞得乳儿在空气中摇晃,嗓子咿咿呀呀,几乎哑了,心中却委屈着,她都说好听的了,按理说男人应该放过她了呀。 凤昭幼又开始装哭,这次不管用了,她便只好委委屈屈伸手勾住崔衍的脖颈,唇儿凑上去,在男人脸上唇上胡乱的亲,小声撒娇般的喊着哥哥。 崔衍腰身用力,孽根入得更深,抵在花宫外的小嘴上重重研磨,像是在威胁一般:“你在叫哪个哥哥?” 凤昭幼更委屈了,她哪知道是哪个? 凤昭幼瘪了瘪嘴,抬臀便欲跑,她挣扎得太过,崔衍也怕伤到她,还真被她给推开了。 凤昭幼委屈着,坐在桌案上:“你不喜欢我了就直说,做什么欺负我?” 崔衍一愣,随后苦笑,他哪是不喜欢,他是太喜欢了。 喜欢到嫉妒,嫉妒到发狂。 崔衍这般想,也这般哄了,炸毛的猫儿还是好哄的,更何况是没吃饱的馋猫儿,不过几句凤昭幼又被抱了回来,这次不再是桌案上。 崔衍在桌案上到底不好施力,他坐回了轮椅上,将凤昭幼按了上去。 刚刚尝到甜头的穴儿自觉便将那孽根吞了下去,也不嫌弃它丑了,T儿甚至晃了晃,晃得崔衍差点精关不保。崔衍咬了咬牙,握着凤昭幼的腰上下动着。 这个姿势本就入得极深,凤昭幼刚被楔入过,此时便不觉得疼了,只是撑得慌,可撑和舒服比,还是舒服来的多。 崔衍仍不死心,比着凤昭幼唤他的名字。 凤昭幼不知道,他便教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凤昭幼被比得不耐烦,最终磕磕绊绊地,在崔衍耳边说了一句:“崔衍哥哥……” 崔衍瞳孔微缩,将凤昭幼的T儿整个按下,凤昭幼轻“啊”一声,那根骇人的恶兽最后还是彻底占领了花宫。 -- 第七十二章(完) êγцsんцωц.мê 第七十二章 彭城的雨雪下了一夜,博雅斋内的声音便没停过。中间崔衍叫了几次水,凤昭幼如幼猫般的被他一直按在身上肆意占有着,最开始药性足时倒还好,可后头凤昭幼药性解了,神智也逐渐回归,眼见着自己正同崔衍纠缠,震惊疑惑之余,竟也被他三言两语化解。 清醒后的凤昭幼不似她意识昏沉时那般爱娇,饶是谁都能她在强装镇定。 苏倚楼眼看着被人吃得一干二净,吻痕甚至都印到人看不到的地方了,身上没一块好皮的凤昭幼,就像是一块甜糕,一面谢谢人家吃了她,一面终于想起自己所谓的女子气概,明明被人欺负惨了,腿儿不住颤抖,被撑满的穴儿尚含着男人前几次射进去的东西,却因花宫太过窄小,锁住了一些出不来,此时被男人仍不知餍足地捣弄,乳白色的精水顺着腿滑落,像是浑身都被染上了男人的气息,可她还是咬着唇耐力忍受着。 可她这副隐忍天真的情态再次勾起了崔衍的兽欲,崔衍一面仍装出他那副无辜的皮,身下却研磨得越发狠,凤昭幼越不肯出声,他便越朝着她穴儿中的一处用力,他已抱着她入了四次,对身下美人的每一寸都极为熟悉,自然知道如何让她舒服,如何让她更依赖他。凤昭幼有心求他慢些,可碍于面子,只能眉眼薄红任人摆弄,唇本就被人亲吻得红肿,此时她又自己咬着,红唇被磨出荼蘼般的艳丽。崔衍自然不会放过,一口含住凤昭幼的唇珠,吮吸嘬弄,又顺着齿缝强势入内g弄那根小舌,身下却更加用力,径直楔入花宫中凿弄,凤昭幼抵不住了,先是鼻息不畅,发出一声声哀哀的叫,如同猫儿求饶一般,可只得来崔衍那孽根更加深入的鞭笞。 穴儿就那么小,凤昭幼被撑得厉害,也顾不得什么气概不气概了,哼唧着开始用她那甜得冒汁水的嗓子讨饶。 “太深了……太深了啊……崔衍……” “不要了……”Ⓢайyésんùωù.ⅵρ(sanyeshuwu.vip) 崔衍却是故作失落,端得一副道貌岸然,仍啄吻着凤昭幼颈侧:“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玉儿可是嫌弃我不过是个残废,竟连未来妻主都无法满足。” 凤昭幼当真想要落泪,她有口难言,总不能说太满足了,她承受不住吧。 最后只能好声好气安慰,说自己绝无这个意思,趁机又被崔衍讨了几个吻,又答应主动些。 可凤昭幼被崔衍这么欺负了一夜,若非合欢散,她早便没了力气,此时她也没有力气,对着那根孽根坐了一半后便不动了。 凤昭幼轻咳一声,面上红霞楚楚动人:“不如就这样吧?” 崔衍吃了几次,原以为自己没这么急了,可看到凤昭幼如此,他只想将自己的东西全都灌给她,让这娇娇气气的美人如之前一般,一面喊着烫一面颤着腿承受着。 崔衍这般想,也当真这般做了,口中唤着玉儿,将凤昭幼抵在了床头的墙壁上,叼着美人被他吮吸得青紫几乎破皮的后颈,将她双手禁锢住,腿拨开,对着穴儿撞了进去。 这个姿势太深了。Ⓢ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凤昭幼甚至低头就能看到小腹鼓起男人的形状,她终是顾不得什么挣扎起来,可她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身后的捣弄。 她身上又没什么力气,软着腰向下滑,却将穴儿喂得更深。 崔衍终于再次从凤昭幼口中听到哭饶般的撒娇:“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崔衍哥哥……” 崔衍一面冲刺着,一面感叹那两位王君在床上应该也极为疼宠这位小殿下,成婚这么久,虽失了记忆,可在床榻上绕来绕去还只是这几句讨饶的话,生涩得当真……不像是宠爱别人的人,更像是被人好好护着,放在床榻上肆意宠着。 崔衍边想着边更为用力的凿弄,用工极为考究的床身已经发出吱呀的声响,似乎不堪重击。 凤昭幼被撞得话说不全,只能一声声喊着哥哥,天真且娇气。 崔衍膝盖毕竟没好全,心底虽遗憾,可只好另换了姿势,他倚靠在墙壁上,将娇气的宝贝如小儿撒尿般抱在怀里,美人的双腿被他挂在手臂上,按着进出。 这个姿势凤昭幼正对着苏倚楼,只能说幸亏她并不知晓,否则娇气且矜持的小殿下如此被人看着,一早便羞得哭出来。 凤昭幼没了力气,喊都喊不出来,只能靠在男人怀里,随着男人的动作一颠一颠,比得狠时才发出一点声响。 眸子迷离着,有几次视线对上柜子里的男人,唇半咬不咬,泪挂着欲掉不掉,又是这般被人任意把玩的样子,当真是如同勾引。 崔衍抱着美人操弄了很久,终于算是将将满足了,龟头不怀好意的直直对准花宫闯进去,冲S的时候凤昭幼眸子瞬间睁大,捂着肚子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哭嚷着太烫了。 苏倚楼眼睁睁看着那漂亮娇气的小美人,被身后那个无耻的衣冠禽兽S大了肚子,却因着没有力气,只能颤着腿承受。 崔衍断断续续射了小一炷香的时间,凤昭幼整个哭开了,颤抖着肩膀不肯理人,又被崔衍揽在怀里小意哄着。 许是太困了,美人终是沉沉睡去,这才被崔衍抱去清洗,花宫锁的太紧,引了很久才引出来,水面浮了一层精斑。 崔衍看着,凤眸中闪过一丝遗憾,若不是怕她病了,他更想自己的东西一直留在她身体里。 就像是,懵懂娇气的小美人彻底被野兽如同领地一般标记了一般。 美人被崔衍清洗了身子,又小心翼翼擦干抱回了床上,整个揽在怀里,这才肯睡去。 此时,天已熹微。 -- 第七十三章绿茶的觉醒 Eγцsℎцωц.мE 第七十三章 苏倚楼回到潮汐阁时头顶已是一层苍茫厚重的雪。 连风之前被苏倚楼派出去阻止崔衍去博雅斋,无果后又转回来想要回禀,这才发现苏倚楼不见了,心底不住焦急,直到天亮了才见他回来。 “主子!”连风急急上前,却发现苏倚楼情绪不对,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双眸沉得极黑。 “主子,您去哪儿了?”连风一肚子的话想问,目光触及苏倚楼的颈侧,惊讶的啊了一声。 苏倚楼见他表情不对,抚上颈侧,这才想起被那娇气兔子啃咬出来的牙印。 苏倚楼自嘲一笑,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表情也越发癫狂,直到失了力气,才仰躺在座椅上。 “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连风越发忧心,眼底甚至包了泪。 苏倚楼用袖子挡住脸:“倒也无事。” “只是,怪我之前一叶障目了。” 连风皱眉,他没太听懂。Ⓢ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苏倚楼缓了一会儿才起身,眼底重新带了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能在后院搅弄搅弄风浪,做个幕后人倒也满足了。” “可崔衍倒是让我见识了一种新的活法。” 连风听到这里,眼底带了怒气:“主子,她欺负你了?” 苏倚楼摇头,将手抬至眼前,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连风你看。” “只有自己牢牢抓在手中的,才是你的。” 苏倚楼的手极为漂亮,手指纤细且修长,手心之前似是生过茧子,后又被狠心磨去,他抬眼看向连风:“通知赵长老,我改变主意了。” 连风嘴巴张大,眼底带着惊喜:“主子,您终于想开了!” 苏倚楼笑笑:“还有一件事,让连松去凤栖边境打听一下,凤栖丢的到底是哪位殿下。” 连风点头应下,唇角仍不时翘起,看上去极为激动,声音都带着抖,苏倚楼决定回去,连风的自称便也改了:“要属下说,您都不该回来,在这彭城蹉跎三载,幽冥宫如今被那起子人把控了,重新夺回来到底要费些力气。” 苏倚楼看向窗外,他原本觉得男子还是要安稳一些,被困在江湖上打杀终究不是正途。 也是为着此,他深恨苏家那群将他恶意调换的人,原想着猫抓老鼠般逗弄着,将这世家全盘摧毁,也算给他这段无聊的人生找寻一丝趣味。可如今拨开云雾见青天,才方觉,若无些权柄,是没办法得到想要的人。 那他又何必困囿于生父给他定下的这段姻缘里。 更何况,崔衍竟也是个男子。 苏倚楼此时再想起崔衍的腿,眉头轻皱,若他是男子……那倒是有些眼熟了啊。 “听说前段时日,武林盟的一群人走的走散的散,都不知去了何处?” 连风点头:“自您回来后,幽冥宫分成了两派,一派还指望着您能回来,又看不上右护法太过张狂,便都蛰伏隐世,另一派便是右护法,他手中没有老宫主的幽冥令,没办法继任成为新的宫主,可又享受在江湖搅弄风云,如今幽冥宫将几大派比得紧,想必会有一场恶战。” 苏倚楼垂了垂眸:“既是如此……费些力气便费些力气,正好拿回来,便当作……本座的嫁妆,如何?” 苏倚楼再抬首时,瞳色带了几分红,便如那天上血月,妖异且不祥。 -- 第七十四章绿茶的茶艺(我只会心疼弟弟) 第七十四章 崔衍这次在别院也没待上多久,凤昭幼伤痊愈了,他几日里便是在博雅斋缠着凤昭幼厮混,可没过几日,诏越王都那边便又传来消息,似乎出了什么事,极为棘手。崔衍刚得了甜头,此时一刻都离不开凤昭幼,可那头毕竟是正事,关乎到以后他以什么身份入凤昭幼的后院,所以他不得不去。 当夜博雅斋的灯便不曾熄过,院子静悄悄的,侍人都被遣走了,毕竟离得近些,便能听见里头美人娇滴滴,羞怯怯的泣音。 天再次亮起,崔衍才一脸餍足地匆匆离开。 凤昭幼直直睡到午后方醒,身上酸痛,却是睡不着了。听到崔衍已经离开了,凤昭幼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被崔衍那过于旺盛的精力折腾得苦不堪言。 他走了,她倒是能好好歇歇。 因着沉烟之前给凤昭幼下药的事,崔衍便不再令他在身前照料了,而是换了一批人,但也只是负责洒扫等事,其余时刻,凤昭幼并不肯让他们近身。 沉烟之事,凤昭幼最后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曾救过她一命,最终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凤昭幼醒了,外头侍奉的侍人便进来奉水,她洗过便到桌前用膳。 别院的厨房最开始不大合凤昭幼胃口,崔衍见她每餐用的实在不多,心底默默记下,转头去凤栖高价请了两位厨子,分属南北两地,大部分菜系都得心应手,前些时日刚到,凤昭幼胃口跟着好了很多,可最近吃腻了,此时只见她端起一盏粥用小匙搅弄,就是不往口里送。 崔衍不在,也无人敢催她用膳,但她吃了多少会被侍人记下。凤昭幼未免于崔衍回来和她算总账,此时正思索着如何混掉这一顿。 还没等她想出个子午某有,侍人敲门进来禀报:“公子,潮汐阁的苏少爷来了。” 凤昭幼眸中带了丝惊讶,自从那日苏倚楼在羽衣阁救下她后,她与他便没再见过,听到苏倚楼来了,凤昭幼竟莫名添了分欢喜。 “快请苏少爷进来。”说完又添了一句:“苏少爷来了,便将桌子上的东西撤了吧。” 侍人面露难色:“可您还一口未动……” 凤昭幼刚想再说什么赖过去,那厢苏倚楼已经进来了,且刚进来就听到凤昭幼不肯好好用膳。 苏倚楼几不可闻皱了皱眉,随后眼底带笑:“栖玉弟弟这是刚用膳?” 凤昭幼摇头,她原想起身迎来着,可身上实在不适,刚挣扎着起身,腿一软又坐下了:“已经用完了。”说罢再次看向那侍人:“撤下吧!” 苏倚楼见她动作,眸色一深,粗粗扫过,崔衍那个禽兽在凤昭幼身上留下的印子,连立领的衣裳都遮不住。苏倚楼莫名想起昨夜的画面,崔衍在室内抱着美人操弄了一夜,他便在院中站了一夜,心中不免讽刺,崔衍是狗吗?这么爱留印子,就连手都不肯放过。 苏倚楼自行坐在桌案另一侧,和凤昭幼正对着:“可是倚楼尚未用膳,也不知可否厚颜在栖玉这里用一餐?” 凤昭幼眸子里带了为难,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笑了笑:“那便一起用吧。” 侍人听着松了一口气:“幸亏苏少爷来了,小公子刚才无论奴怎么哄劝,都不肯好好用膳呢!” 苏倚楼眸底浮了笑,凤昭幼有多娇气他自然是清楚的,崔衍那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则脾气算不得好,在她面前都成了绕指柔,声音大些小兔子都要蹙眉,可……这么一个侍人,普通得在彭城一抓一把,如今也在他面前显摆自己同小兔子亲近了? 苏倚楼不再看他,而是细细打量凤昭幼,眉眼中带了担忧:“栖玉最近怎么又瘦了一圈,看着也憔悴了,也不知崔二小姐怎么照顾的你,三天两头往外头跑……若是让我来……” 侍人听着话锋不对,刚想反驳,就听苏倚楼走近握住了凤昭幼的手:“若是让倚楼来照顾你,定不会让你如此容颜憔悴。” 凤昭幼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可看着苏倚楼眼底的真诚,只能尴尬笑笑:“崔衍他只是太忙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苏倚楼叹气:“是啊,崔二小姐实在太忙了,不像倚楼……” “倚楼只会心疼弟弟。” -- 第七十五章绿茶的厨艺(眠J前奏) 第七十五章 凤昭幼感受到苏倚楼手心热意,想将手抽出来,可苏倚楼莫名握得太紧,凤昭幼抽不出,动作又不敢太大,怕苏倚楼注意到她手上的印子起什么疑心。 苏倚楼将凤昭幼明明羞窘却说不出什么,眸底闪过一丝笑,在凤昭幼身旁坐下:“今天的膳食玉儿不喜欢?” 玉儿? 凤昭幼眉心蹙了蹙,她是当真觉得苏倚楼今日不大对劲了。 “倒也算不上不喜欢,只是今天没什么胃口。” 苏倚楼笑了笑:“那倒是巧了,倚楼虽蠢笨,但也能做上几道膳食,玉儿若不嫌弃,可否借厨房一用?” 凤昭幼一愣:“不,不嫌弃,但未免有些麻烦?” 苏倚楼抚了抚凤昭幼额前碎发:“为玉儿做菜,我怎会觉得麻烦呢?”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凤昭幼的桌子上便又多了两道菜,因是刚出锅,上面还飘着热气。 苏倚楼给凤昭幼夹了放在碗中:“玉儿尝尝?” 凤昭幼闻到香气,竟当真觉得有些饿了,夹起来尝了一口,眸子亮了亮,抬头看向苏倚楼时一脸惊喜:“好吃。” 苏倚楼看着那双猫儿眼,忍耐着想要吻上去的冲动:“玉儿喜欢的话,倚楼今后时常给玉儿做。” 凤昭幼吃饱了,苏倚楼又邀请她去花园散步,美其名曰是忧她积食。 凤昭幼刚起身,便觉得某处一阵酸麻,苏倚楼见她蹙眉,便心中知晓怎么回事。 被崔衍那般操弄,想必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苏倚楼眸色越发幽深,面上却不显:“既然玉儿身子不适,那倚楼便不打扰了,玉儿好好歇歇吧。” 苏倚楼此语也算解了凤昭幼的困,她眸子里不觉带了感激:“之前栖玉便没谢过倚楼少爷那日相救,今天又得你照顾,栖玉实在感激不尽。” 苏倚楼听到这话,唇角笑淡了淡,他此时尚还抓着凤昭幼的手,一如往日般,像一块冷玉,可因为他的愚蠢,那原本柔嫩的掌心此时多了一处疤痕。 苏倚楼又想起当时救下凤昭幼时的情形,那么娇气的小兔子,手上、身上都带了伤,却一声不吭,明明床榻上稍用多些力都喊疼。 他怎么忍心伤了她。 当夜凤昭幼因着身上困乏,早早便睡了。她院子里崔衍新拨过来的侍人并不知道她是女子,也没让他们贴身伺候,只留了两个在耳房中守夜。 可一阵烟雾飘过,那两个侍人便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确定院中再无响动,苏倚楼才打开了凤昭幼的房门。 凤昭幼怕冷得很,哪怕室内铺设了地龙,此时温暖如春,可她整个人还是裹在锦被之中,露出半张脸,面上带着晕红。 苏倚楼看了一会儿,才将床上的睡美人从被子里剥出,探了探手,果然还是如白日般冰凉。 苏倚楼皱了皱眉,与凤昭幼十指相扣,源源不断的内力输了进去,却也不敢给的太多,毕竟凤昭幼不曾习武。 凤昭幼感受到暖源,哪怕还处于睡梦中,身子也不住朝苏倚楼靠过来,当真把自己当作猫儿了,整个人缩在苏倚楼怀里。 直到苏倚楼确定凤昭幼手上终于有了些热乎气,这才停了。凤昭幼却是不干了,她尚贪恋着那温暖,苏倚楼手想要缩回去,她便抱着那只手不放,甚至想要把它藏在穴口。 苏倚楼手心触及那处温软滑腻,瞳孔微缩。 凤昭幼睡觉不老实,寝衣滚得歪歪扭扭,穴口处早便漏出一片风光,她正好拉着苏倚楼的手,扣了上去。 -- 第七十六章绿茶的隐忍(眠J) 第七十六章 苏倚楼喉间滚动,克制住自己继续碰下去的欲望,刚硬u将手抽出,却被凤昭幼抱得更紧,她似乎极贪恋这股暖意。 苏倚楼耐不住,在凤昭幼发顶轻吻两下,这才狠心将手抽出,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瓶药膏,在凤昭幼掌心伤疤处细细的涂了一层。涂过又轻轻按压揉搓,直至药性吸收方止。最后掌心处什么都看不出了,只余一股子微凉的药香,若是江湖上有人闻到必定瞋目结舌,想着哪家的败家女竟将价值千金可肉白骨的软玉膏拿出来,就为了给人祛疤。 苏倚楼上过药后又稍稍抱了凤昭幼一会儿,便想着离开,可凤昭幼睡迷了,以为他是崔衍,实在怕极了崔衍夜里的疯,忙将脑袋枕在苏倚楼胸膛上,唇安抚的向上挨了挨,在苏倚楼唇上吻了两口,又接着睡熟了。 苏倚楼愣了神,红晕直直攀上耳廓,心如擂鼓,有心再亲吻凤昭幼,却又与他自幼受的男诫相悖。他虽离经叛道,入了魔宫,又意图毁了苏家,成为崔家主君进而控制崔家,苏倚楼自然清楚自己算不得好人,可他可能,到底还是继承了苏家骨子里的古板保守,哪怕他再渴望,他也—— 苏倚楼捉住凤昭幼那只不老实的、企图顺着他衣缝塞进去的手。 凤昭幼觉得不适,挣扎了两下,苏倚楼怕她醒了,忙将她放开。凤昭幼自顾滚回了床上,背对着苏倚楼不动了。 苏倚楼却莫名一阵失落,心底说服自己,再抱一下,就一下。便又躺在凤昭幼身侧,小心将她身子转过来,按在自己怀里。 可抱了之后犹觉不足,犹豫着吻了吻凤昭幼的额头,又心猿意马,唇挨上白日里便垂涎的眸子吻了两下,还是不满足,又对着小巧可爱的鼻尖亲了两口。 苏倚楼想着自己须得离开了,可盯着凤昭幼熟睡时紧紧抿着的红唇,内心再次陷入挣扎,脑中也浮现崔衍将她按在身下时的画面。 就亲一口。 他就只亲这一口。 苏倚楼睫毛轻颤,凑上去时甚至能感受到凤昭幼鼻息轻洒,终于挨上时,苏倚楼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他早忘了自己说的只亲一口,含着凤昭幼的唇珠吮吸了几口,心底却升起更大的不满足,又去吻、去碾、去含凤昭幼的唇瓣,将其亲吻成靡丽的赤红色,却依旧一刻都不肯离开。 凤昭幼被苏倚楼吻得轻哼几声,唇微微开启,苏倚楼将舌抵入勾住凤昭幼的小舌。 可他还是觉得不足,心底的火越烧越旺,单手扣住凤昭幼后脑,吻得更加深入,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另一只手却伸到凤昭幼胸前,去肉弄把玩在他梦了多次的乳儿。 苏倚楼几欲疯魔,刚放过凤昭幼的唇,便又急切地埋向那对乳儿,大口大口啃噬着,眼见着上面那层吻痕被他的盖过,却仍不放过那对嫣红的乳尖,反复亲吻舔咬,直至又将它磋磨得高高肿起。 还是不够…… 苏倚楼仍觉不够,刚硬u将凤昭幼的寝衣撕得更开,外面三更天的打更声惊醒了他。 苏倚楼伏在凤昭幼身上,喘着粗气,见身下美人已被他欺负得羽睫打湿,虽然人没醒过来,可肿起的唇儿和乳儿看着实在可怜,却同时将男人的欲念烧得更旺。 理智告诉苏倚楼他该离开了,他也确实缓慢地准备从凤昭幼身上离开,可他目光触及她身上层层叠叠的吻痕,心中想起凤昭幼午后面色苍白,身子明显不适。 不如……他给她上个药吧…… 只是上药,其余的什么都不做。 -- 第七十七章绿茶的偏执(眠J继续) 第七十七章 苏倚楼缓缓向下,解开了凤昭幼亵裤的绳结,平坦的小腹之下,是隐秘稚白的丘谷,因着主人双腿并拢着,更多的风景无从窥见。 苏倚楼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用力,将那腿儿分开,这才得以窥见美人腿心风流。 因着不是动情的状态,花户整个呈粉白色,犹如一个胖鼓鼓的馒头,两瓣的花唇紧紧并拢,羞涩地护住漂亮的穴儿,只余花蒂露出,尚带着些红肿。 除了花蒂,其余地方也是看得出肿的,尤其是馒头x上清晰的牙印,足以看出那个男人对这漂亮小花是如何的爱不释手。 苏倚楼用手抚了上去,告诉自己只是给她涂药,可花儿太娇嫩了,他轻轻碰几下,许是手上薄茧太过粗糙,凤昭幼像是嫌疼,饶是在睡梦中,也还向后躲了躲,却被苏倚楼禁锢得更紧。 苏倚楼的手骨节分明,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玉一般,这样的手极适合吹箫抑或抚琴,可此时他竟用这手指淫弄一个昏睡着的美人。苏倚楼碰的用力了些,如同在肉弄一朵漂亮的芙蓉,太过用力时,花儿整个从粉白变成更加漂亮诱人的红,就连花汁也被肉出,被男人分开两片花瓣,见到了那柔媚可怜的穴口。 穴口因前夜被另一个男人过度使用过,虽谈不上撕裂,却也好不到哪儿去,此时高高肿起,可爱又可怜。 苏倚楼从瓶中挖了一大块药膏,用手指送了进去。 苏倚楼先是感受到一阵不容入内的阻力,可实在抵挡不住男人进入的决心,只好柔柔媚媚的裹上去,里边像是有千万个小嘴吸弄,不过一根手指,便已寸步难行。苏倚楼甚至在想崔衍是何等的耐力,没有在进入的那一刻便缴械投降。 苏倚楼听到凤昭幼呜呜咽咽的低泣,她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欺负她,可又醒不过来,只好颤着腿任人亵玩,这副模样过于惹人怜,苏倚楼凑上去在凤昭幼唇上吻了两口,手下动作却不肯停:“乖一点,我只是在给你上药。” 这句话太像是一句借口,毕竟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苏倚楼手指肆无忌惮的在凤昭幼体内冲撞,她又太敏感,手指不知碰到哪儿了她便颤着腿淅淅沥沥地洒着花汁,苏倚楼看得入了迷,他太想吻上去了,又莫名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只是手上更加用力:“我的玉儿是个水娃娃吗?” “我不过是碰几下,玉儿就流了这么多汁水。” “若是当真成了婚……”苏倚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在凤昭幼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又将凤昭幼整个抱在怀里,极用力,像是要将她肉进自己身体里。 苏倚楼声音沙哑,眼眸中带着偏执疯狂,手下动作几乎出了残影,凤昭幼低泣的声音几乎要传到屋外。 “你得娶我……毕竟是你先招惹我的。” 苏倚楼唇几乎挨上凤昭幼的耳廓,他一口将那小巧耳垂含在口中:“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如果你没有来到彭城,就不会打破我的计划,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苏倚楼握着凤昭幼的手,牵引她探进他的衣袍之内,抚上那本不该她碰触到的、过于庞大的欲望。被凤昭幼娇嫩手掌碰到的那一刻,苏倚楼轻哼一声,头抵着凤昭幼的头:“无人肯爱我,我也从不敢奢求你能爱我,但至少……”苏倚楼用那漂亮小手包住他的龟头,引导她上下肉弄。 “但至少,你得要我。” “否则我发了疯,我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 第七十八章陪绿茶听戏(一丢丢眠J的渣) 第七十八章 近几日凤昭幼每每醒来后都莫名觉得身子不适,抬手时一股子极特殊的气味,像是麝香和什么药物混在一起的香气,最难以启齿的则是身下无人碰过,明明她自己也偷偷看了,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进入过一般敏感得紧,甚至随着日子久了,她觉得穴儿内一阵空虚,如同未曾食饱一般,好几次凤昭幼险些将纤细手指送入那穴儿里,最后清醒过来,不由得面热,心底念了几卷经文,勉强静了心。 这起子事凤昭幼自是不会对人提起,只是去汤池洗的越发勤了,回来后仍是恹恹的,兴致不大高。 苏倚楼近些时日每天来得都极早,凤昭幼的饮食像是被他一手包办了一般,时候久了凤昭幼也觉得不好意思,暗暗说了几次这种事交给厨房的人来做就好,苏倚楼反倒看上去不大开心,凤昭幼见状便不再说了。 苏倚楼是日煲了汤,虽是老火汤,味道却清甜不油腻,凤昭幼极给面子的多喝了半碗,抬头看向苏倚楼时,正见他眉眼含笑盯着她瞧。 凤昭幼早便发现了苏倚楼不大对劲,心底也隐隐怀疑过他是否是个断袖,可他除了给她做饭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凤昭幼放下碗,看着苏倚楼的脸眉头轻蹙:“倚楼你……” 凤昭幼有些犹豫:“你近日是不是休息不大好?” 她今天见苏倚楼便觉得不对,仔细看过去,他眼下青黑似乎越发重了。 能不重吗? 自崔衍走后也有五日了,苏倚楼夜夜都探访美人寝房,入夜了去天快亮了才离开,虽然并没有真正进入过,但也用手碰过多次了,也多次用凤昭幼的玉手帮自己泄出。这些事自然是不能教凤昭幼知道,苏倚楼轻咳几声,一边找寻借口一边不忘给崔衍上眼药:“眼看着崔二小姐离开多日,也不说送信回来,倚楼瞧着玉儿近几日心情不好,自是心疼……” 凤昭幼实则是清楚崔衍去做什么了的,他离开那日曾和她说了几句他身份的事,但透露的并不多,只说他母亲身份显贵,但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所以早年他父亲疯魔将他扮作女子,近些时日那边与他又联系了,一些事情掺杂着,似乎有些棘手。 这些事自然是不能同苏倚楼讲的,凤昭幼看着对崔衍情根深种的苏倚楼,心底不禁唏嘘,只能想着真相大白那一天,对他多多补偿了。此时却不能放任苏倚楼继续颓唐下去,便只好开口:“听说彭城的曲子戏历来为人称颂,栖玉还没见识过,倚楼若是有空闲,不如你我二人前去听听戏,散散心可好?” 苏倚楼无时无刻不想和凤昭幼培养感情,听到这自然无有不应,两人随即差人套了车,前往城南的丰乐楼听戏。 甫一走进去,凤昭幼便觉似曾相识,她似乎来过这里…… 苏倚楼见她停住,便问怎么了。 凤昭幼原本想说,但毕竟苏倚楼不知她的事情,她便将话咽了回去,只摇了摇头。 凤昭幼为避免之前羽衣阁那件事重演,便开口想订三楼的雅间。引她们进来的掌事一愣,只见来的两位似乎是哪家的小郎君,约莫是和家里人来过,便笑着回道:“三楼的雅间都是客人提前订好的,如今却是没有了。” 凤昭幼蹙眉,她越发觉得自己之前应是来过丰乐楼,且订过三楼的雅间。 苏倚楼听到掌事的话,又见凤昭幼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不禁开口:“家母之前在这里订过一间,应是能用的。”说罢看向连风,连风会意,从怀中拿出一块小令递给掌事。 掌事看了一惊,随后没多说什么:“两位贵宾三楼请。” 凤昭幼入了雅间,环视一周,越发觉得熟悉,耳边似乎传来她和谁的调笑,那人还贺她新婚,取笑她家有娇夫美侍为何来丰乐楼消遣。 新婚? 她成婚了?那个似乎和她极为熟悉的人,又是谁? -- 第七十九章怀疑绿茶 第七十九章 因着在脑中接连出现的记忆碎片,哪怕台上的角儿戏唱的极好,凤昭幼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苏倚楼看出凤昭幼频频失神,眸中带了深思,用手拈起一块点心递到凤昭幼嘴边:“玉儿可是身子不适?” 凤昭幼摇头,张口欲食,又觉于理不合,便想用手接下,可苏倚楼像是看不见一般,只含着笑,手向前送了送。 凤昭幼无奈,只好就着苏倚楼的手咬了一口,虽说小心,但糕点就那么大,凤昭幼还是不小心用唇扫到苏倚楼的手指。因心里装着事情,凤昭幼并未察觉,苏倚楼望着凤昭幼略带水光的唇,手指摩挲间,反倒有些失神。 苏倚楼清了清嗓子,开始替凤昭幼讲起了戏。 凤昭幼原不过是敷衍点头,可苏倚楼声音实在轻柔悦耳,讲的故事也引人入胜,一时间凤昭幼当真从之前的烦忧中抽离出来,专心听他的故事。 凤昭幼支着头,也不再看向台下,专心致志盯着苏倚楼,她眼瞳黑且亮,专注看向一人时,极易给人她情许于他的错觉,可仔细看过去,又觉其中的虚无和近乎无情的冷淡,可这又不为当事人所知。苏倚楼与凤昭幼眼眸相对,声音也逐渐小下来,到最后,苏倚楼停下,发现凤昭幼眸中空茫:“玉儿可是困了?” 凤昭幼摇头,又点头,她说不上困倦,只是莫名有些累,还没等她开口,头便向一旁栽去,苏倚楼连忙扶住,手探向凤昭幼腕间,再看向桌案上的点心时带了冰冷杀意。 苏倚楼将凤昭幼抱到雅间内的小榻上,门口便传来敲门声。苏倚楼看过去,漂亮的桃花眼中尽是肃杀。 凤昭幼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丰乐楼中已然灯火通明。她难得觉得身上轻快,起身时四下环顾,并未看到苏倚楼的踪迹。 因着两人来丰乐楼时并未让随行的人跟进来,凤昭幼只好自己出门找。可当真从雅间中走出,她看向楼内陈设,越发觉得惊人的眼熟。 她失去记忆前应该来过这里。或者不止是来过而已。 可按照崔衍的话,她明明是凤栖国人,又怎会来过诏越彭城的一处酒楼? 凤昭幼一路走着,最后实则忘了她出来的目的是寻苏倚楼,只是确认这座酒楼和她记忆中的是否一致。 凤昭幼走到楼阁之间互通的栈道,刚踏上去,便见到来时引她们进去的掌事。 掌事看到凤昭幼也是一惊,因此时她未戴幂篱,掌事莫名觉得凤昭幼有些眼熟,便上前一步:“这位客官?” 凤昭幼这才回神:“掌事可知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现在何处?” 掌事思索了一会儿,毕竟是酒楼的掌事,她记忆是极好的,依稀想起她确实看到过苏倚楼:“那位公子去了顶楼的苍竹院。” 凤昭幼脑中莫名想起什么,她想着,便也问了出口:“那庭院中,是不是种了松柏?” 掌事以为凤昭幼是根据名字猜出来的,便点了点头。 凤昭幼蹙眉又问:“其他四庭阁是不是顶楼也有这样的小院,里边分别栽了梅兰菊桂?” 掌事一愣,笑了笑:“小公子可是丰乐楼的常客?” 凤昭幼缓缓摇头:“我没来过这处。” 掌事在前头引路:“那公子应是去过别处的丰乐楼。” “别处也有丰乐楼?” “那是自然!”掌事声音中带着得意:“我们东家将丰乐楼开遍了整个凤耀大陆,别说诏越凤栖沧溟,就连戎狄和西域诸国都有。” 凤昭幼若有所思。 掌事在一处垂花门停下:“再往前转两个垂花门便到了,顶楼都是贵客居处,小的们除非贵客摇铃,否则不能入内的。” 凤昭幼点头,从袖中取了两枚金叶子。这不是崔衍给的,而是从她坠崖时的那身衣服里寻到的,她一直放着,以备什么时候用到。凤昭幼递给掌事:“多谢。” 掌事见凤昭幼出手如此阔绰,眼前也是一亮,连连行了几礼才离开。 凤昭幼向庭院走去,路上不免意识到哪里不对。 顶楼庭院一般为贵人议事所用,先不说租价不菲,单说若无些身份地位也是无法预订的。苏倚楼明明是个世家少爷,他为何能订到顶楼庭院,更何况,这是主楼? -- 第八十章绿茶追妻火葬场 êγцsんцωц.м 第八十章 凤昭幼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没等到苍竹院门口,便已听到院内的人声。 “既然决定回来,就不要再在彭城多耽搁,不过一个苏家,也值当你费这么多心思?” “我在这里还有事,处理妥了自然会回去。” “处理妥了?你可知自从你离开后符熵就在四处寻你,宫主令在你身上,他岂能安心?如今他已掌握了些许你的线索,正欲遣人杀你,你打算坐以待毙?” “他尚不足为惧。你话可说完了?说完了我便回去了,她尚一人在楼下,我不放心。” “不放心?”那人嗤笑一声:“怎么?你还怕你未来妻主那小情郎醒了?这你大可不必担心,那药剂量大,明早之前她别想醒过来。” “我说过,不要再动她!” “哟!您这是在彭城修身养X三年成了大善人了?可我听说,前些时日在羽衣阁,你可也给她下了迷药,意图杀了她的,怎么没几日就改变了想法,这可不像你啊!”Ⓢ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凤昭幼听到最后心下一惊。听了这么久,她自然听出对话那两人中的一个是苏倚楼。那日在羽衣阁她就觉不对,但也不曾联想到苏倚楼身上……怪不得,怪不得崔衍如此忌惮于他。 凤昭幼看了眼苍竹院,自知此地不宜久留,屏住呼吸意图偷偷离开,只听院中那和苏倚楼见面的神秘人再次出声,语气凉薄辛辣。 “我说,院外的朋友也听了许久。苏大善人,您那未来妻主的小情郎舍不得动,这个你也舍不得杀?” 凤昭幼自知暴露,转身欲跑,却被破门飞出的男人径直扼住脖颈撞到身后墙壁上。 凤昭幼已然发不出声音,因被掼到墙上,贝齿磕破嘴唇,温热血液自唇角滑下。 因脖颈被扼住,凤昭幼没了进气,手无力的拍打着男人的手臂,抬眼望去,那人正是她寻找多时的苏倚楼。 苏倚楼神色冰冷,眼底尽是杀机。他此时更像是一个身居高位多年的上位者,并不屑于知晓即将死于他手中的蝼蚁是何人,手扼上凤昭幼脖颈时,眼眸实则还在盯着院内那个黑衣人,直到漫不经心扫向凤昭幼的脸时,苏倚楼才眸色凝滞,手连忙撤回,凤昭幼倚着墙缓缓滑下,仰头看他,唇角带血,那双漂亮的眸子,之前难得的温情抽离,所余皆是刺骨的冰冷。 苏倚楼手微微颤抖,眸中闪过迷茫、懊悔、慌张,他想上前碰一碰凤昭幼,却被凤昭幼的眼眸冻住,声音干涩且无助:“玉儿……” 那黑衣人此时也凑了上来,上下打量了凤昭幼几巡,眼中带了惊艳:“这是崔衍那个小情郎?” “还真是漂亮,怪不得你舍不得杀呢!”话音刚落,便身形变幻连连后退。 他躲过之地身后的墙上多了几枚柳叶刀。 苏倚楼眼尾泛红,看向黑衣人的神情中已带了杀意:“滚!” 黑衣人看出苏倚楼状态不对,没再说什么,飞身离开。 那人走后,苏倚楼再次看向凤昭幼,伸手欲扶,却被凤昭幼眸中的抗拒刺痛。 苏倚楼低了低头,蹲下身半跪着,声音带着颤抖:“玉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你不要,不要怕我……”苏倚楼越发哽咽,明明是他伤了人,他却似乎怕极了。 凤昭幼莫名冷静下来,她神色冷淡,看着眼前依旧如弱柳扶风的苏倚楼,想起和他初见时他便是如此,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都怪她瞎了眼,当真以为他可怜。 凤昭幼并未吭声,或者说,她如今颈子上尽是青紫,喉咙痛如火灼,她此时说不出话。 苏倚楼连忙在袖中翻找,寻出一瓶药膏,挖出欲涂在凤昭幼颈上,却再次被她躲过。 苏倚楼双目赤红,凤昭幼看到其中有泪落下,越发觉得好笑,伤的是她,他又哭些什么呢? 苏倚楼颤着声:“我知你现在定是恨我至极……但你受了伤,先让我给你涂药,药涂了之后,你怎么罚我我都认的。” 说罢凑上前,按着凤昭幼肩膀给她上药,期间听到她疼时不自觉吸气的声音,心底想的却是之前她有多娇气。 疼一点都要委屈,碰一下都假哭着惹人怜,可今日因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声都不肯吭一下,更是不肯落泪。 毕竟是那位高傲的殿下,饶是娇气也是对人的。 苏倚楼越发慌张,给凤昭幼上了药,又取出治疗内伤的药丸让她吞下,却仍不肯放手。 凤昭幼服了药,才算能出些声音,可嗓子整个哑了,更令苏倚楼绝望的是,其中刺骨的冷:“你不杀我了吗?” 苏倚楼整个人跪在凤昭幼面前,拼命摇头:“不,不,我不会伤害你的,玉儿,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我——” 凤昭幼并不听他说什么,只点点头踉跄着起身:“那我可以走了吗?” 苏倚楼却抱住凤昭幼的腿,他心中清楚,她今日走了,这辈子,他就不可能和她再也半点瓜葛了。 苏倚楼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褪去刀鞘递到凤昭幼手中对着自己:“我知你恨我,这是应当的玉儿,我伤了你,我该死的,你捅我一刀,玉儿,你捅我一刀,全当是解气。” 凤昭幼看着苏倚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含着泪,看上去好不可怜,握着凤昭幼的手将刀对向自己,胸膛已然被戳出了几道伤痕,血殷出,他却像是不知道疼了一般。 “你疯了?”凤昭幼当真是在疑惑,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会如此多面。 苏倚楼按着凤昭幼的手刺下去,鲜血溅出,凤昭幼看着心惊肉跳,连忙甩开了手:“苏倚楼,你疯了。” 苏倚楼却低下头,拉着凤昭幼的衣角:“我是疯了,对不起玉儿,我怎么,怎么就伤了你。” 凤昭幼退后了一步:“我也不知,你竟厌恨我至此。” 苏倚楼摇头:“我没有的,玉儿,我不厌恨你,我岂会厌恨你。我,我爱——” 凤昭幼并未听他把话说完。 “此事你我不必再多说什么。” 苏倚楼面色苍白:“不是的……玉儿,不是的。” 月至中天,凤昭幼低头看着苏倚楼的脸,到此时依旧如此无辜,就像是,他当真不曾对她动过歹念一般。 “我不会告诉崔衍今日发生之事。”凤昭幼实则是有些伤心的,但想来为了这样一人,到底没什么必要。凤昭幼闭了闭眼,比回眸中薄红,自嘲一下:“毕竟不知您何等身份,栖玉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 苏倚楼胸前尽是鲜血,眼底带了绝望:“不是的……” “只是栖玉实在——”凤昭幼声音中也带了哽咽:“实在不能同欲害我之人朝夕共处。” 凤昭幼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你我以后,不必再见了。” -- 第八十一章加了一把火 Eγцsℎцωц.мE 第八十一章 因戴着长幂篱,门口等待的侍人并未发现凤昭幼身上的伤,只是疑惑一同前往的苏少爷为何没有回来,可见凤昭幼周身冷凝,便也无人敢多问。 凤昭幼回到博雅斋,便屏退了想要侍奉的侍人,灯烛燃起,凤昭幼这才见到自己这副凄惨模样。 可一个苏倚楼倒不值得她如此神思不属,凤昭幼更加惊疑困惑的则是,她究竟是谁。 凤昭幼翻出之前坠崖时身上存留的那些东西。一个银色脚链,一块鱼形令牌,几片金叶子,还有一支空了的袖箭,几个空了的药瓶。她仔细端详浸了血的锦衣,想来她坠崖前应是经历了一番恶斗,有人想要杀她。她之前去过丰乐楼,还对象征权势的顶楼庭院颇为熟悉……未待凤昭幼深思,头中又传来熟悉的刺痛,凤昭幼扶着桌案坐下,目光触及那串银链,上有五个铃铛,凤昭幼心中若有所感,将它拿到手中颠了颠,里边似乎有东西。 凤昭幼尝试打开,取出了五颗药丸。可此时她不知药性,不能随便乱吃,便又放了回去,想着将其再次挂到脚踝处。凤昭幼又将令牌放到手中,这会是她的身份令牌吗?凤昭幼将它放在灯下仔细看去,竟在鱼眼中空处,看到了一个“谢”字。 “谢?”凤昭幼喃喃出声。没等她再翻出什么,门外的侍人敲门,声音中带着迟疑:“公子,苏少爷在院门外想要见您。” 凤昭幼闻言一顿:“夜色晚了,便叫他回去吧。” “可……”那侍人有些为难:“可苏少爷说了,您若是不肯见他,他便一直在门外等。”Ⓢ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公子,苏少爷受了重伤,胸前都是血——” 凤昭幼将令牌挂到脖颈上,挨到伤处,带着钝钝的痛:“他伤了便去请医馆的大夫来看,不必和我说。” 没等侍人再说什么,凤昭幼便遣他退下了。 凤昭幼拿出笔墨,想要给崔衍去一封信,可笔尖刚触到花笺之上,凤昭幼脑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有关记忆的事,当真要和崔衍说吗? 墨汁浸到纸上,染成一大片墨团,正如凤昭幼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凤昭幼面无表情将花笺肉成一团,掷到纸篓中,拆开早间崔衍送回来的信又看了一遍。 其中大抵在说他因事回了母家,家中兄长实在不好相处,为人跋扈张狂,动辄打骂伤人,说完话锋一转,说及他和母亲提了同凤昭幼的婚事,那位并没说什么,等到定下了,他便能回来同凤昭幼成婚,届时他便可以陪凤昭幼回凤栖寻找家人。 凤昭幼盯着信纸上关于家人的字眼愣了神,家人…… 她似乎不止有家人,她甚至应当已经成婚了。凤昭幼重新拿了一张花笺,先是行云流水写了两行大抵客套关心的话,而后又试探X问了一句,若是她失忆前已许婚配,又当如何是好。 写完又觉不对,许婚之事,是她先对崔衍说的,崔衍救了她,她还看了人家身子,理应负责。 可话又说回来,既然她想起来些许,也不能当做无事发生……如何选择,还是要看崔衍了。 凤昭幼将信装入信封,又着火漆在灯烛上炙烤印下,这才随手放到一旁。 此时夜已过半,凤昭幼熄灭火烛欲睡,抬眼透过轩窗望向院门的位置。 兴许侍人不忍,将院门打开,凤昭幼站着的位置正巧能看到苏倚楼站在那儿,月光将那张本就失血过多的脸衬得惨白。苏倚楼惯爱穿白衣,此时胸前血染,竟如同话本子里的凄艳妖鬼。 凤昭幼嘲讽一笑,可不是妖鬼吗,面上无辜,背地里下手比谁都狠。 凤昭幼只是不解,他为何最后又做到如此,难道当真是爱极了崔衍?恐伤了她的事教崔衍知道,他便再无可能? 苏倚楼此时也看见室内一片昏黑,窗边影影绰绰站立一人,苏倚楼眸子里带着执拗的痴,口中喃喃:“玉儿。” 凤昭幼不欲再理会,回到床上欲睡,身上伤口并不如之前痛得那般强烈,凤昭幼不禁感叹苏倚楼那药膏确实好用,气味也好闻。 气味…… 凤昭幼目光一冷,再次坐起,呆呆望着手心。 她掌心伤疤几乎看不太出了。 凤昭幼怒极反笑。她之前每日都能嗅到身上莫名的冷香药味儿,所以说,苏倚楼又是何时给她上的药? 博雅斋的侍人说起不止一回,夜间明明想着守夜,可最后还是挨不住睡得极熟。 他到底给她下了多少次迷药? -- 第八十二章夜梦应龙 第八十二章 凤昭幼气得想出去和苏倚楼对峙,可苏倚楼此人实在似邪非正,又极不按常理出牌,便克制住自己的想法,躺下准备入睡。 凤昭幼睡前莫名想到之前在梦中梦到的那条黑龙,它似乎知道她是谁……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凤昭幼睡熟后,应龙当真入梦。 凤昭幼顺着梦境中云环雾绕的小径一路向前,终于见到了下身浸泡在泉水中的应龙。 月光下照,面前人首龙身的男人美得不似人间造物,见凤昭幼过来,睁开了那双慈悲目。 凤昭幼听他开口,像是叹息一般:“幼幼,你来了。” 凤昭幼上前两步,许是心中带了太多疑问,她不再害怕面前的男人:“你知道我是谁?” 应龙目光触及凤昭幼,见到她唇上血痂,颈间青紫,那双无时无刻不带着神X慈悲的眼眸像是缩成一圈银环,瞬息来到凤昭幼身边:“谁伤了你?” 凤昭幼之前不觉得什么,到了应龙这里反倒是莫名有些伤心委屈:“你是谁啊,我不记得你了。” 见凤昭幼不说,男人对着凤昭幼颈间嗅了嗅,怒极反笑:“是螭吻?” 螭吻? 凤昭幼莫名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只是再次问询男人:“你认识我,对吗?” 男人点了点头,随后用手轻抚凤昭幼受伤的颈子。 凤昭幼觉得疼,躲了躲:“那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 男人将唇凑到凤昭幼耳边:“不行的,你得自己想起来。” 凤昭幼蹙眉:“为什么?” 男人吻了吻凤昭幼的颈侧:“是法则。” 他叹了一口气:“若非法则,我早便将你带回沧溟,饶是什么饕餮睚眦烛九Y,都不要妄想再见你。” 男人说的太过玄幻,凤昭幼似懂非懂,却觉脖颈被他舔得极痒,便向后躲了躲,却被他捏住后颈:“别动,我在为你疗伤。” 男人啄吻舔弄着凤昭幼脖颈,他吻过之处,伤口很快便有所好转。 凤昭幼心中酸涩,仰着头:“我能知道你是谁吗?” 男人怜爱的抬头吻了吻凤昭幼的唇角:“我是应龙。”他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你的爱人。” “爱人?”凤昭幼有些疑惑,她突然想到之前想起的记忆碎片:“所以你就是我之前娶回去的夫侍?” 男人眸中的笑冷了冷,极快的闪过一丝嫉妒:“不是。” “你娶回去的是狴犴和睚眦。” 狴犴?睚眦? 这又是什么? 男人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凤昭幼的下颌:“随后你又招惹了青鸾和饕餮,哦对了,还有烛九Y。” 凤昭幼越听越懵:“你说的都是名字?” 她这么花心的吗? 男人摇头,想到凤昭幼去了诏越又遇见螭吻和鸑鷟,说不定还有别人,醋意越发的大。 “幼幼还真是招人。” 凤昭幼听着心底莫名委屈:“又不是我想的。” 男人神色一滞,叹了一声,将凤昭幼抱得更紧。 自然不是这只小凤凰选的。 若她可以选,她恨不得离他们所有人越远越好。若她愿意接受,千年前的结局也不会如此惨烈了。 应龙闭了闭眼:“你若不喜欢螭吻,就不必理会他。” 凤昭幼这次莫名听懂了:“你指的,可是苏倚楼?” 男人点头。 合该是他们追着她跑,哪有他入了凡尘还如此暴虐无脑的道理,敢伤害凰幼,自然是得吃些苦头的。 “他不敢再伤害你,你若不喜欢他,就离他远一点。” 凤昭幼莫名觉得眼皮越发的沉,她头靠在应龙肩上,轻轻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应龙轻抚凤昭幼的发顶,眸中银环消散,他似乎又成了那尊慈悲的佛,将凤昭幼抱在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幼幼。” -- 第八十三章绿茶狗狗在线被N 第八十三章 凤昭幼再醒来时,梦中片段已忘了七七八八,只记得和应龙在一起时,她似乎极为安心,心下也遗憾还是没有问出她的身份。 但幼幼合该是她的名字吧? 这两个字又该如何写?她之前在令牌上看到了一个谢字,难道她姓谢名幼? 谢家,凤栖谢家。凤昭幼眸中带了沉思,若是有时间,她是否可以再去一次丰乐楼,向那个管事打听一下凤栖谢姓可有什么名门望族,她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子嗣。 凤昭幼打定了主意,便暂且先放下不提,而是唤侍人入内,将她写给崔衍的信交给他,让他使人传过去。 侍人小心应下,问凤昭幼是否要布膳,凤昭幼实则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点了头。 一桌子膳食摆上来,凤昭幼随手端了一盏粥,往嘴里松了一口,面色难看,将粥放下:“撤下去吧。” 侍人神色犹豫:“公子……” 凤昭幼看向侍人的目光中带了冷芒,她似乎甚少动怒,侍人见凤昭幼当真发了火,连忙跪下:“实在是苏少爷四更天便进了厨房。奴婢们也说了不劳烦苏少爷,可他实在执拗,还说您胃口不好,吃腻了两位主厨做的饭菜,他做的您还能多用些……” 凤昭幼起身:“苏少爷身份贵重,这等事不要再让他做了。” 侍人连声应下:“那,那可要小厨房再备一桌来?” 凤昭幼摇头:“只端一碟糕来,我饿了自会垫垫。” 侍人行了一礼,连忙将桌上膳食又撤了出去。 苏倚楼此时仍站在院门之外。 冬日寒冷,他在室外冻了一夜,饶是有内功护T,他却因受了伤,面色越发青白,看着原封不动撤出的膳食,眼底尽是绝望。 一旁跪着的连风扯了扯苏倚楼的衣袖:“主子,咱们先回去吧,您受了伤,身子当真受不住了。” 苏倚楼栽倒在地,眼睛还痴痴盯向凤昭幼的卧房,声音凄楚:“连风,她不肯要我了。” 说罢昏死过去。 连风见状放声大哭:“主子!主子!” 动静实在弄得不小,凤昭幼也听到了,她站在房门前,看着院门外倒在地上的苏倚楼,叹了一口气:“快去将大夫请过来,给苏少爷疗伤。” 连风听到凤昭幼的声音,便朝着她的方向跪下:“栖玉公子,您可怜可怜我家主子,就看他一眼,您看他一眼,他就满足了!” 凤昭幼听到连风的话,心下莫名觉得不对,为何她看一眼苏倚楼,他便满足了,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侍人听见连风的话,小心翼翼看向凤昭幼。 凤昭幼仍不为所动:“还不去唤大夫!” “再来几个人,将苏少爷送回潮汐阁。” 连风见状绝了望,抹了抹泪,将苏倚楼抱了回去。 彭城苏家别院此时一片乱象,诏越王城也极不太平。 位于王宫西侧王卿府的长王卿再次砸碎了一地花瓶:“那个贱人……那个贱人生下的小贱种为何要回来!” “他回来后,本宫的例也消了,食邑也减了,他却是出尽了风头。” “现在!现在他还要染指本宫的婚事!”长王卿气急,将桌案上的东西通通扫到了地上。 身边的宫侍见状连忙跪下,喊着王卿息怒。 长王卿急促喘了一会儿:“还有你们这群废物!眼瞧着本宫同凤栖的婚事没了,崔衍那个贱人春风得意,你们竟一点主意都想不出,本宫要你们何用!” 室内一片安静,并无人敢出声。 其中一个宫侍趴在地上,眼睛左右转了转,随后爬到长王卿面前:“殿下,奴才倒是有个想法……” 长王卿冷笑一声:“说!” “殿下以为,五王卿……”那宫侍见长王卿眉毛竖起,便知自己说错了话:“不,是崔衍,崔衍他破坏您的婚事,是为了什么?” 长王卿皱眉:“他想嫁过去?” 宫侍摇头:“奴才听说,崔衍前几日向王上求了一门亲事。” “哦?” “他说之前去凤栖求医,边境一个女子救了他,他想要以身相许。” 长王卿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崔衍他看上了一个边境的村妇?” “那他为何要毁本宫的婚事?” “听说前些时日他去了静训宫。” “是小四?”长王卿大怒:“好啊!竟然是他要毁我婚事。” “他竟笼络了崔衍,本宫竟不知,他还有这个本事!” 长王卿再次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室内的瓷器已被摔得七零八落,这才再次看向那个宫侍:“说了这么半天,你的主意呢?” 宫侍将头俯得更低:“殿下,崔衍既然将那边境村妇看得极重,您何不如从那女子那里下手,这样一来,崔衍必定……” 长王卿反应过来,笑了几声:“对啊!” “本宫完全可以杀了崔衍的那个情人。” 宫侍猛地抬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啊。“殿下,奴才以为您可以抓住她,用她来威胁崔衍。” 长王卿却哼笑一声:“斩草不除根,就会像是之前的崔衍一般,本宫无数次悔恨为何只是毁了他的腿,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了事。” “本宫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死了,他还有什么心思来挡本宫的路!” -- 第八十四章卑微茶茶哭着追妻 第八十四章 凤昭幼原以为苏倚楼昏过去后合该不会再来了,可没想到他醒过来之后再次回到博雅斋的院门前站立不动。 不过几日,苏倚楼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形销骨立,气质衰颓。 凤昭幼越发看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可别院的闲言碎语越发的多起来,大抵是同情苏倚楼,叹凤昭幼心狠。凤昭幼懒得理会,但也到底听着心烦,便遣车去丰乐楼打算寻那个管事问清楚凤栖谢家的事,却又扑了个空。丰乐楼的伙计说那位张管事近日家中有事,请了几天的假。 凤昭幼捏着令牌,心情越发低落。 等回到博雅斋时,凤昭幼经过苏倚楼,苏倚楼眸中带了些光亮,小心翼翼上前一步:“玉儿……” 许是伤了没有好好医治,许是在外头站了太久,苏倚楼声音整个哑了。 凤昭幼顿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头,径直入了内室。 近日风云转换,气象时晴时阴沉,凤昭幼刚回去不久,室外便飘了雪,可毕竟诏越处于南地,雪没等落在地上便化了。 凤昭幼看着窗外有些失神:“倒是好久没见到雪了。” 凤昭幼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去,是一个面生的侍人进来奉茶。 他将茶盏轻轻放在凤昭幼身前的桌案上,行了一礼,面上带着笑:“公子若是喜欢雪,便可以去彭城郊外的寒山寺。” “云隐寺因是在山上,较彭城冷些,尤其是这两个月,雪落下是不化的。且那儿还有一处梅林,冬日里甚是好看。不止如此,寒山寺周遭还有几处天然温泉,被前任主持圈了,往日一些大官贵人常去,也算是云隐寺的一项营生。” 凤昭幼听了有些意动,主要是,她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苏倚楼。 凤昭幼转动茶盖间便敲定了主意:“你去差人备车马,动静别太大,不要教潮汐阁的人知道。”凤昭幼莫名觉得若是让苏倚楼知道,兴许又要多生出一些事端。 那侍人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行礼应下后便转身出去了。 侍人离开后,近些时日常在一旁伺候的沉景方回来,看到凤昭幼桌面上的茶盏,面带疑惑。 “方才常在院中洒扫的侍人进来给我奉茶,还提到了郊外的寒山寺。” 沉景一听,对着凤昭幼笑了笑:“那寒山寺确实极美,公子若是闷在府中无趣,不如去那儿散散心。” “我刚遣了他去唤人套马车。” 沉景嗯了一声:“那奴去给您收拾行李。” 外面风雪渐大,凤昭幼看向头顶一片薄白的苏倚楼,皱了皱眉:“先等等。” “你去寻一把伞给苏少爷送过去,再劝他回潮汐阁吧。” 凤昭幼站在窗前,正对上苏倚楼望向她,怀中抱着伞,一脸惊喜,他似乎说了句什么,距离太远听不到。 凤昭幼莫名觉得他是在叫她的名字。她越发觉得不对。 若苏倚楼单纯是担心她告诉崔衍,那大可以威比利诱,甚至其实……就算他杀她灭口,崔衍也未必知道是他做的。 他如今这般,凤昭幼反倒觉得…… 苏倚楼还在看着凤昭幼,那双桃花眼难得再次带了些神采,凤昭幼反倒不敢再看下去,将窗关了。 应该是她想得太多。 沉景敲门进来,脸上带了为难:“公子,苏少爷他还是不肯回去。” 凤昭幼抿了抿唇,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苏倚楼见这么多天凤昭幼第一次正眼看他,无措又惊喜:“玉儿。” 凤昭幼神色冷淡:“回去。” “不要再在这里站着了。” 苏倚楼却是不听,只看向凤昭幼的手,她素来T寒,刚出来没一刻钟,手指便泛了红:“玉儿,你冷不冷。” 凤昭幼越发不耐:“苏倚楼,你做这般样子是在给谁看?” “你想演戏的那个人如今不在彭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倚楼看向凤昭幼的那双漂亮桃花眼再次黯淡下来:“不是的……” “玉儿,我只是希望你开心点。” “如果你想让我开心,便现在离开这里,回潮汐阁。”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苏倚楼听到那几个字心中再次刺痛,他摇头:“不行。” “你如何罚我都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你可以杀了我。” “但你不能不见我。” 凤昭幼气极反笑,欲与苏倚楼理论,可对上那双眼,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随你,不想回去,那便在这里站下去吧。”凤昭幼转身回了内室,近乎落荒而逃。 刚进室内,凤昭幼便唤了沉景:“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不需带太多东西,我们即刻便去寒山寺。” “是。” 风雪越来越大,这样的天气实则不适合出门,更何况是出城了。 可此时凤昭幼也顾不得什么,甚至没带多少东西。 所幸寒山寺离彭城不算太远,且山上铺了石板路,饶是有些狼狈,几人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 到了新环境,凤昭幼一直焦灼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可她临行时苏倚楼烙在她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令她着实有些不安。 好在用过斋饭后,寒山寺的主持竟亲自过来看了凤昭幼,两人甚至讨论了一下佛法。 凤昭幼也没想到自己之前可能对佛法有些涉猎,和主持交谈时还算畅快,至少暂且忘记了近些时日的诸多烦忧。 主持也看出来凤昭幼心事重重,却也没多劝解,只是微微一笑:“世人都说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施主性子聪慧,自然清楚过犹不及。不如在寒山寺放松些时日,心情畅快了,兴许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凤昭幼有些惊讶,抬头对上主持的双眼:“您知我在想何事?” 主持只是微笑:“老衲只知您所想之事不必担心,只需安心便好。” 凤昭幼没再多纠结,对着主持行了佛礼。 话虽如此,可凤昭幼夜里进了斋房依旧睡不着,只是内心躁动难安,似乎要发生些什么。 凤昭幼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刚饮下,只见一黑衣人破窗而入,持剑直奔床榻刺去 -- 第八十五章勇敢茶茶,在线护妻 第八十五章 黑衣人一击不成,这才锁定凤昭幼的方向,再次起势朝她刺去。 凤昭幼连忙躲闪,可与此同时房内又闯入几人,出手便是凶悍杀招。 凤昭幼不等动作,便见几枚柳叶刀穿透了刺客的脖颈,随后一人入内,搂住凤昭幼腰身便将她带了出去。 凤昭幼朝那人看去:“苏倚楼?” 苏倚楼小心将身上披风解下披在凤昭幼身上,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确定她没被伤到:“我来迟了。” 白日时凤昭幼马车刚走,苏倚楼便也跟了出去,可是中途他发现似有埋伏,因着处理那些刺客,他方这么晚才寻到凤昭幼。 期间又有大量刺客涌出,保守估计便有二十三四。 苏倚楼牢牢将凤昭幼护在身后,持剑与众人厮杀。 人太多了,且她们目标极为明确,就是要取凤昭幼的性命。 凤昭幼瞧着她们的身法动作莫名眼熟,剑法凌厉,动作整齐划一。 “影卫?”凤昭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看到一个黑衣影卫手中动作似乎拿出什么东西,连忙捂住苏倚楼口鼻:“退后!她要用毒!” 饶是苏倚楼屏住呼吸,也稍稍吸了些进去。 那不像是毒,更像是软筋散,甫一吸入,苏倚楼便觉内劲凝滞。 那群人再挥刀过来时,苏倚楼显然动作不如之前利落狠辣,只来得及抱住凤昭幼。 凤昭幼嗅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心中一惊:“苏倚楼?” 许是疼痛刺激,苏倚楼清醒了些,一般向墙角处退去,将凤昭幼死死护在身后,一边持剑与众人厮杀,不过片刻,人便少了半数。 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到最后,那群刺杀的黑衣人只剩下了两个,且是两个最难缠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专心与苏倚楼缠斗,另一个则是剑指身后的凤昭幼,只等时机除了她。 可苏倚楼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先是咬牙将那人挡住,随后又射过去几枚暗器,趁其躲闪之余,一剑刺了过去。 最后这人最为心狠手辣,趁着苏倚楼杀她同伴之时,再次起势对凤昭幼抽刃,还没等靠近,便被苏倚楼持剑从后心刺入。 那人瞪大双眼看向胸前刺出的剑尖,倒在地上。 还没等松一口气,凤昭幼看向苏倚楼身后,大喊:“小心!” 之前那个黑衣人尚有余气,此时挣扎起身,抽出一柄匕首便向苏倚楼刺过来。苏倚楼连忙回身,一掌击了过去,黑衣人七窍流血,可那匕首同时刺入了苏倚楼的肩膀。 苏倚楼一口鲜血溢出,凤昭幼连忙过去扶,被苏倚楼抱了满怀,他似乎已经意识不清了,却还勉强让自己保持神智:“玉儿……” 凤昭幼心急如焚:“我在,苏倚楼你怎么样。” 抱着她的这具身体实在过于滚烫,凤昭幼伸手探向苏倚楼额头,一片滚烫。 “你发热了……苏倚楼,我去找主持……” 没等凤昭幼动作,就被苏倚楼抱得更紧:“别去。” “我尚不知是否都清干净了,危险。” 他将凤昭幼抱得太紧,握剑的手仍在发力,似乎生怕有人再冲出来伤了凤昭幼。 凤昭幼苦笑,问询的声音极低:“你为何跟过来?” 凤昭幼甚至能感受到苏倚楼声音中的颤抖。 “我担心你。” 苏倚楼极力忍着咳,声音中却带着委屈:“我还担心……你当真再也不肯见我了。” 凤昭幼闭了闭眼,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终于尘埃落地。 “你又何苦。” 凤昭幼实在动不了,所幸院中动静太大,吸引了寺中武僧,因着凤昭幼选的小院在山顶,距离太远,武僧们此时才到,一时间院内站满了人。 苏倚楼似乎确认了凤昭幼的安全,这才昏了过去。 武僧们连忙将他抬到斋房内疗伤,凤昭幼又跑去了厢房,才发现沉景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凤昭幼上前探了探,鼻息尚存,连忙唤人过来救他。 跟凤昭幼过来的一共三人,一个驾车的马夫,再加上沉景和那个给凤昭幼奉茶的侍人。 马夫有她的住处,在这院子里住的只有凤昭幼和两个侍人,此时沉景昏迷,另外一个不见踪迹。 不一会儿主持姗姗来迟,分别给苏倚楼和沉景看了伤,沉景被伤了后脑,估计要些时日才能苏醒,苏倚楼的伤却是有些棘手。 “他身上旧伤并未好好处理,且邪风入T染了风寒,今日又中了迷药强行动用内劲,伤已至肺腑,就算醒了,内功估计也废了。且寺中只有些常见的草药,他的伤太重,实难对症。” 凤昭幼听了一怔:“那我们现在下山,回城中医馆疗伤呢?” 主持叹气:“出不去了,入夜时山脚下的村民过来了一趟,今天雪下得太大,能没过人小腿,现在已经封山了。” “可还有别的办法?” 主持摇头:“除非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凤昭幼想起她脚链上的铃铛,连忙取下:“这些可能用上?” -- 第八十六章跪下与仰望(暧昧拉扯) 第八十六章 凤昭幼原本希冀第二日雪停之后能回城,可大雪一连下了三四日,彻底绝了凤昭幼回城为苏倚楼二人治疗的希望,所幸她铃铛之中的药丸有两颗能用,主持看到时也是惊讶,并告诉她,她存在铃铛中的药丸极为珍贵,轻易不要拿出示人。 凤昭幼闻言更加疑惑自己的身份,但此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她尚要照顾昏迷着的苏倚楼。 大雪封山的第五日,苏倚楼终于醒了。他醒时凤昭幼并未在侧,而是去卧房沐浴了,还是寺中派来帮忙照料的小童发现的,随后就跑出去敲凤昭幼的门。 凤昭幼只来得及穿了中衣和外袍便过来查看苏倚楼的情况。 进来时苏倚楼正欲起身,凤昭幼连忙过去扶住:“小心。” 凤昭幼身上尚带着水气,又从廊外跑过来,水雾化为了冰珠。 苏倚楼反握住凤昭幼的手,向她传了些许内力。 凤昭幼将手抽出,退后了几步:“主持说,你近些时日不要再动用内劲,好好养伤。” 苏倚楼不错目地看着凤昭幼,“嗯”了一声。 “我睡了几日。” “五日了。”凤昭幼垂眸,看上去依旧很冷淡:“你现在怎么样?” 苏倚楼勾起一抹笑:“好多了,多谢玉儿这几日的照顾。” “是刚刚那个小童照顾的你,不必谢我。”凤昭幼深吸一口气:“我去叫主持过来看看,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凤昭幼说罢欲走,却被苏倚楼拉住了手。 “玉儿……”苏倚楼的声音很低。 “我初见你时,确实是想杀了你。” 凤昭幼背对着苏倚楼,没动。 苏倚楼接着说着:“我刚出生时被人掉包,被那家人家虐待,逃跑后又被抓进了魔宫,九死一生才活下来。” “后来我从那里逃了出来,天地之大,却没我的容身之处,我只好又回到了之前那户人家。” “我原本也不想多做什么,只想简单生活就好。” “可那群人诓我骗我,忌惮我真正的身份,便想将我卖入青楼,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其实该是苏家的少爷。” “我为了复仇做了很多事,手上沾满了血,那对换了我的夫妇是我杀的,苏家一些人不见了也是我动的手。苏晗抢了我父亲的嫁妆,抢了我的婚事,我便将它们都夺回来。” “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并让那群人付出代价。” “玉儿,你是那个变数。” “原本我即将和崔衍成婚了的,结果你出现了。我当时,确实毫不犹豫的想要杀了你。” 苏倚楼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但我发现,我舍不得。” “哪怕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女子,我也舍不得。” 凤昭幼听到这里,莫名不想再让苏倚楼说下去:“够了。” 凤昭幼依旧不肯回头:“你之前对我动过杀心,现在却救了我。两者算是抵消了,我不怪你了。” 凤昭幼挣脱了苏倚楼的手:“我去找主持。” 凤昭幼走得很快,可没走几步,便听到床榻上重物摔落的声音。 凤昭幼连忙回头,是苏倚楼。 他翻身下床,正跪在床侧,仰首看她。 凤昭幼被那目光比得后退一步。 那其中的感情太过复杂,凤昭幼不敢多想,也不想去想。 “你没事吧?”凤昭幼佯装镇定,却不肯上前。 苏倚楼却并未起身,而是保持跪立的姿势,膝行着,朝凤昭幼的方向逼近。 凤昭幼不住向后退。 苏倚楼那双眼眸中尽是令人心惊的偏执爱意,沉重得令人难以承受。 “玉儿,世上无人爱我,我两面三刀,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可我不这样做,死去的就会是我。” 凤昭幼莫名颤抖,她被苏倚楼比着后退,明明他是跪着的,明明他近乎仰望着凤昭幼,可凤昭幼仍是慌乱不已。 “可就算如此不堪,我也,也有我想要爱的人。” 苏倚楼膝行着朝凤昭幼的方向逼近:“我知我伤了你,像我这样的人,甚至寻常人家想要纳良侍,都不肯要我。” 凤昭幼几乎没了退路,她身后是一个八仙桌。 “但我,我只有这一腔真心,却不知如何让你知晓。” 太近了,凤昭幼向后退,却跌坐在八仙桌里侧的座椅上。 “够了!”凤昭幼声音也带着抖:“不要再说了,苏倚楼。” “我知道你不会要我了,玉儿。”苏倚楼终于跪到凤昭幼面前。 饶是她此刻想逃,都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 苏倚楼低头,手抓住凤昭幼的脚踝。 “可就算是可怜我,玉儿,可怜可怜我,许我一晌贪欢。” 苏倚楼吻上凤昭幼的足弓:“哪怕事后,你杀了我,我也是情愿的。” 凤昭幼想要挣开,可又顾忌苏倚楼身上的伤,不敢动作太大:“你疯了,苏倚楼!” 苏倚楼闭了闭眼,掩住其中的悲哀:“我确实疯了。” 凤昭幼因为着急出来,里边是光着的,苏倚楼吻上凤昭幼的小腿:“玉儿,你就当做,多了一条最驯服的犬。” “只要你肯给我一点甜头,哪怕一点就好。” “我愿为了你,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剑……”苏倚楼顺着小腿一路向上,留下蜿蜒的湿痕,最后停留在膝盖处,印下一个轻吻。 “我将为你驱使,所向披靡。” -- 第八十七章裙下TX(公开场合++外人在场) 第八十七章 凤昭幼听到苏倚楼的话越发慌乱,伸手欲将他推开,可却被苏倚楼在她腿侧舔了一口。 凤昭幼气得威胁道:“苏倚楼,你若再不放开,我便当真伤你了!” 苏倚楼见凤昭幼如此抗拒,心下绝望,却仍执拗着不肯放手:“我说过的,玉儿,如果你想,你甚至可以杀了我,我毫无怨言。” 苏倚楼仰头看向凤昭幼,明明做那下流引诱之事的人是他,可眼尾薄红,眸中尽是悲楚。唇角泛着笑,凤昭幼偏看出痛意。 凤昭幼忙转开视线,心乱如麻。 “匕首便在桌上,玉儿若是想,尽管动手。”苏倚楼闭上眼,当真是引颈待戮。 “你——” 苏倚楼见凤昭幼并未动手,便又轻吻她的裙角:“可若,若玉儿尚肯对我这种烂人尚有一丝怜悯。” “便许我这一点绮念吧。” 凤昭幼眼看着苏倚楼如此,却又打不得骂不得,刚要说什么,外头门便开了。 来人是一个武僧,这些时日没少帮凤昭幼照顾沉景苏倚楼:“施主,听说那位苏施主醒了,他怎么样了?” 凤昭幼刚硬u回话,便觉腿上一阵细痒,凤昭幼欲推,可眼前苏倚楼被八仙桌挡着,武僧瞧不见他。她若当真把他推开了,那便真是不知如何解释。 凤昭幼只好忍下,可她不动,苏倚楼却得寸进尺,她好不容易再次欲开口,腿心最娇嫩的地方被人舔了一下。 凤昭幼险些叫出声,连忙忍住。 武僧见凤昭幼没回话,又问了一句:“施主?” 她向房内看去,因着房中分隔内外室的竹帘,她只能看到凤昭幼坐在八仙桌前一动不动,其余的并看不到。 “我在。”凤昭幼尽量保持声音不颤抖,却又被苏倚楼舔了一口。 这次他径直对上了花穴,在花蒂处细细研磨。 这实在太刺激了,更别提凤昭幼本就十分敏感。 武僧听到凤昭幼的回话,便没进来。 毕竟她眼里凤昭幼和苏倚楼都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未经允许不适合入内。 “苏施主现在怎么样了?” 凤昭幼听到这话有些咬牙切齿,可却被苏倚楼用口将整个小巧的穴儿包住,整个吮吸一口。 凤昭幼明显感觉到花汁不受控制的流出,被男人一滴不漏的吸入口中。 凤昭幼实在承受不住,便拉了一把苏倚楼的头发,用手指在他背后写着“停下”。 见凤昭幼久久不曾回复,武僧有些疑惑:“施主?” 凤昭幼自然不敢出声,苏倚楼昏睡着的这几日并未刮去胡渣,此时刺在她的穴儿上,又痛又痒,且他还将整张脸埋上去,用鼻梁去拱,还是不是用舌头戳弄花穴,勾出更多的汁水。 “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小僧进来了?” 凤昭幼自然不敢让武僧进来,连连拍打苏倚楼,可苏倚楼却做得更过火,直接将舌头插入花穴中,毕竟多日不曾欢爱,凤昭幼身子敏感得紧,穴儿整个不自觉送上去,脸上带了潮红。 这副情态要是让武僧瞧见,她估计得气得把他们这对J妇y夫赶出去。 凤昭幼见武僧当真要进来,连忙俯身在苏倚楼耳边低声道:“放开我!” 苏倚楼却在花蒂上啃咬一口,气得凤昭幼去扯他的头发。 眼看着武僧脚已经踏了进来,凤昭幼顾不得别的了:“放开!苏倚楼!” “只要你放开,一会儿人走了你想怎样我都随你!” 凤昭幼话音刚落,苏倚楼终于住了嘴,可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啄吻凤昭幼的腿侧。 凤昭幼咬牙,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武僧听到凤昭幼的声音,莫名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没多想便又退了出去:“施主没事就好,苏施主现在怎么样了。” “他还不错,只是刚醒过来精神不济,还在躺着。” 武僧挠了挠头:“那就好。施主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小僧就好。” “主持尚在山下处理事情,估计夜间才能回来。” “好的,谢谢小师傅。” 武僧摆了摆手:“那小僧先回去了,两位施主保重身体。” 门再次合上,凤昭幼这才舒了一口气。 可没等她放松下来,一阵天旋地转,凤昭幼被整个托到了八仙桌上,红色僧袍散开,肌肤欺霜赛雪,当真如院外被风雪压枝的梅。 -- 第八十八章激烈情事 êγцsんцωц.мê 第八十八章 凤昭幼被岔开腿,紧接着苏倚楼便覆了上来。 凤昭幼连忙推拒:“苏倚楼,你身上有伤!” 苏倚楼却如同被抛弃的大狗一般低下头,看着好不可怜:“可是,玉儿明明答应我了。” 凤昭幼气极反笑:“我确实答应你了,可你不要命了吗?” 苏倚楼在凤昭幼的下颌处吻了一口,方仰头开口:“不要命了,我只想要你。” “你今日刚醒,就不能暂先休养休养吗?”凤昭幼仍不肯就范,可低头看向苏倚楼时,却愣了神。 苏倚楼本就生的美,此时眼尾泛红,眸中含泪却不肯落下,似在极力忍耐。 “苏……苏倚楼?”凤昭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玉儿厌极了我……”苏倚楼眸中带了自嘲:“像我这样的人,又在奢求什么呢……”Ⓢ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苏倚楼缓缓起身,将凤昭幼外袍披回去。 刚要离开,却被凤昭幼拉住。 凤昭幼想说她没有讨厌苏倚楼,可……她确实对他心存芥蒂。 她可以不再去计较他曾经欲杀她之事,甚至她很感激他这次肯救她,但这到底不一样。 若苏倚楼只是不相干的人,她自然是不在乎的,前提是,他们之间不要有任何瓜葛。 但她……确实不讨厌他。 凤昭幼神色复杂,叹了一口气:“我不讨厌你。” “苏倚楼,我不讨厌你。” 苏倚楼双眼微微睁大,泪滴砸落,他此时的哭和之前的假哭完全不同,不是刻意去求谁怜悯,他甚至不想让凤昭幼看到,凤昭幼被苏倚楼整个抱入怀中,人被箍得生疼,可苏倚楼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凤昭幼心下叹息,勉强将手伸出,搂住苏倚楼的腰,像是安抚。 苏倚楼也不曾料想到凤昭幼会这样做,心中越发悲哀,她这般好,这教他如何放手呢。 情生欲便重,苏倚楼对凤昭幼情根深种,心中渴望积攒多时,他明白,今日会是他最后的机会。 凤昭幼察觉到穴儿被手指闯入,本能想逃,却还是闭上眼睛,将头埋在苏倚楼穴口。 一阵衣袍剥落的声音传出,凤昭幼感受到双腿被整个分得极开,便知要发生什么,眸中带了迟疑。 苏倚楼察觉到凤昭幼的不安:“玉儿,我知你如今不会再信我,但我真的爱你。” “我会让你舒服的。” 话音刚落,凤昭幼便觉得穴儿被一根巨物撑开,她毫不犹豫一口咬上苏倚楼的胸膛。 凤昭幼觉得苏倚楼疯了,只有疯子才会像他这般。 她也疯了,竟如此荒唐的,和一个企图伤她的人做这种事情。 既然疯了,那便疯的更彻底一些吧。 凤昭幼抬头,一把搂过苏倚楼的脖颈,启唇吻上去,她的力度不像是吻,更像是撕咬发泄。 苏倚楼被凤昭幼的动作惊住,随后欣喜若狂,哪怕唇舌被凤昭幼划出血,仍是紧跟着缠弄上去。 两个人此时如同连体婴一般,凤昭幼穴儿已被那根肉刃撑得生疼,却仍毫不畏惧的贴上去。 她原就知道苏倚楼力气大,可此时他更像是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她身上,冲撞的力气极大,入得便极深,凤昭幼整个花穴被撞得通红,撞击的声音甚至能传到院中去。 凤昭幼还是第一次承受如此激烈的性事,可她便如同不服输一般,将自己敞得更开,一面从苏倚楼的深吻中挣出,气喘着,眼底却带着挑衅:“你就这点力气吗,苏倚楼?” -- 第八十九章剑与剑鞘 ∃γцsℎцωц.м∃ 第八十九章 苏倚楼被凤昭幼眸中的钩子勾住,对凤昭幼更加着迷,追着红唇欲吻,却被凤昭幼挡住。 凤昭幼面上尽是红晕,她实则不大承受的住,可仍极力忍耐着,手勾住苏倚楼的衣领一路向下,在一处溢出的晕红点了点:“苏倚楼,你流血了,不疼吗?” 因着凤昭幼此时是坐在苏倚楼怀里,苏倚楼看她时需要仰起头,他此时像是一只欲望正在被满足的狼犬,声音也带了哑:“不疼的,只要玉儿肯疼疼我,就算此刻被千刀万剐,也是不疼的。” 凤昭幼冷笑,对着那根本就在穴儿中不断进出的肉刃直直坐下。 她坐得太快,又刻意将本就狭小的穴儿缩得更紧,肉冠处甚至已经半戳进宫口。 凤昭幼也抵不住轻哼一声,腰险些软了,却还是咬着唇按捺着,用手轻抚苏倚楼的脸:“舒服吗?” 苏倚楼被箍得发疼,眼睛整个红了,他现在只想将凤昭幼按在身底下肆意操弄,却只能忍着,对凤昭幼点头。 凤昭幼手向下,扼住苏倚楼的脖颈:“哪怕我此刻杀了你?” 苏倚楼眸中带着痴迷,不顾凤昭幼越发收紧的力度,手握住凤昭幼纤细的腰身,将肉冠整个捣进那圈肉嘟嘟的宫口,动作越发激烈,像是临死前最后的狂欢:“哪怕你此刻杀了我。” 到最后,苏倚楼脸已被凤昭幼扼得涨红,可他依旧毫不退缩,凤昭幼眸中闪过一丝费解,随后又觉得无聊,放开了自己的手。 她不想再玩下去了,虽然知道这对男人有多残忍,却还是毫不顾忌的对男人发号施令:“停下。” 苏倚楼不明所以,却还是停了下来,他如同陷入情欲的兽,极力忍耐着,可那根肉刃并不听他的,甚至还在那口漂亮的穴儿里戳弄了两下。Ⓢ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凤昭幼实则也不大舍得,她的欲望被撩起,却强行将自己从苏倚楼那根肉刃上抽离,尚未被满足的宫口和穴儿极力挽留着,穴儿彻底抽出时,甚至还留恋的在肉冠上吸嘬一口。 凤昭幼感受到体内极大的空虚,却还是坚定的从苏倚楼身上下来,她的腿被苏倚楼冲撞得已经没了力气,刚下去时险些摔倒,却被苏倚楼从身后搂住,声音中带着哀求:“玉儿。” 凤昭幼冷笑:“你不是想要做我的奴仆吗?” “我不想要了,你可以离开了。” 苏倚楼却是不肯,他像是刚刚好不容易吃到自己心爱的肉骨头的狼犬,只想再将自己那根东西插回那口漂亮的穴儿里:“我是玉儿的奴仆,是玉儿的剑。” 苏倚楼小儿把尿一般将凤昭幼再次提回身上:“我任玉儿驱使。” “但玉儿要可怜可怜我。” “玉儿成为我的剑鞘好不好。” 话音刚落,凤昭幼“啊”了一声,那根刚插入时她便觉得头皮发麻,又碍于面子勉强支撑的肉刃,再次捣入她的穴儿,凤昭幼眼睁睁看着自己小腹鼓成他的形状。 苏倚楼抱着凤昭幼颠弄:“看啊玉儿,剑回到剑鞘里了。” “玉儿就是我的剑鞘。” -- 第九十章Y词浪语(后入c吹)(600收加更) 第九十章 凤昭幼腿大张着,那根丑陋的肉蟒将穴儿撑得几乎变形,穴口泛着白,楔入的速度几乎出了残影,凤昭幼几乎被撞出去,随后又被拉回。 她到底算不上硬气的人,最后还是颤着声:“不……不行了,苏倚楼,轻一点。” 苏倚楼却是不肯,每次都齐根而入,恨不得连卵蛋都塞入那让他着迷的穴儿里,抵着凤昭幼最敏感的那点狠命冲撞着。 凤昭幼挣扎着扭动着腰身,却只能让那肉蟒入得更深,操得更凶更狠,凤昭幼从未如此刺激过,连白嫩的脚趾都蜷起。 也不知操弄了多久,那漂亮的小美人终于软了嗓子,哭哭啼啼讨饶,声音又软又甜,口里不住叫着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叫哪个哥哥,但却让男人更加激动,他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将凤昭幼抱在怀里操弄着,直到进了内室,两人双双滚到床榻之上。 凤昭幼哽咽着想要逃走,却被苏倚楼拉着脚踝拖回来,半跪在床榻之间,咬着纤细的手指,被男人从后面搂着腰操弄着。 这个姿势顶得更重更深,男人不忘护住凤昭幼的头,怕她不小心撞到。 凤昭幼被操弄得如同一汪春水,哽咽着重复着“不要了”。 可一头因为饥饿而噬主的犬又怎会轻易松开送到嘴里的肉呢,他自然是得将美人c透了,让那贪吃又娇气的穴儿彻底记住他的形状,甚至下一次主动将他含进来才好。 凤昭幼嗓子几乎哑了,雪白的脊背被苏倚楼啃咬得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当真犹如腊梅一般。 可男人还觉不够,非要比那高贵的美人口中吐出y词浪语。 凤昭幼哽咽喊着让苏倚楼将他那东西拔出去。 苏倚楼便一面咬着凤昭幼耳垂一面含笑问着:“玉儿让倚楼将什么拔出去。” “自然是……啊……你的那根东西!”凤昭幼眸中含着泪,欲掉不掉,可男人却冲撞得更加激烈。 “什么东西?”苏倚楼将凤昭幼转过来,用最传统的姿势将她压在床上,劲瘦的腰身不断施力冲撞着,那根肉刃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那口已经被他操弄得惨兮兮的穴儿。 凤昭幼带了泣音,这她何尝说得出口:“就是,就是那根东西……” 苏倚楼却耐不住在那泛红的粉面上吻了几吻:“什么东西?” 苏倚楼声音中带了诱哄:“玉儿,你说出来,我便放过你。” 凤昭幼被比得连粉白的脖颈都泛了红,却实在被肚子里那根烙铁般的物事操弄得生了惧,又实在不想说出口,便瘪了瘪嘴,伸手去搂苏倚楼的脖颈,唇儿递上去给他亲,口中讨好的喊着“倚楼哥哥”。 苏倚楼却不肯罢休,那根肉蟒冲撞的力度几乎将穴儿里每一道褶皱都碾平:“玉儿,说出来。” 凤昭幼被撞得乳儿在空气中摇晃着,被男人叼进口中吮吸,这无疑让本就敏感的凤昭幼更加承受不住,凤昭幼脖颈仰起,咿咿呀呀淫叫着,穴儿里的媚肉被肉蟒楔进又带出,敏感点被照顾得过于周到,凤昭幼甚至感受到一阵痉挛,她没由来一阵惶恐:“不要了不要了,快出去!” 可苏倚楼还是那句:“说出来,玉儿,说出来!” 凤昭幼被操弄得几乎失神,最终还是耐不住,唇儿轻启,声音比猫儿大不了多少:“肉……肉棒……” 凤昭幼羞臊极了,一边说出口一边落泪。 苏倚楼却听得头脑发昏,欲望蒸腾得更深,他此刻只想将凤昭幼整个吞吃下腹,他一面在凤昭幼眸子上,唇上啄吻,一面将凤昭幼腿架在肩上,操弄的速度快到凤昭幼哭声都带了颤音。 凤昭幼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感觉。 太舒服了,又撑得厉害,可穴儿仍不知满足的咬着那根东西不放。 凤昭幼被撞得啊了一声,随后眸子整个睁大,只觉穴儿一阵痉挛,如失禁一般花汁淋漓着涌出。 凤昭幼潮吹了。 一股又一股汁水浇在那肉根上,将那肉根泡的再次涨大了一圈。 若说方才凤昭幼还算勉强承受,此时已经彻底受不住了。 苏倚楼伤口已尽数崩开,血滴甚至滴落在凤昭幼身上,可他已经管不上这些,只吸着气按着凤昭幼的细腰用力捣弄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在空气中不断传入两人的耳中。 那双腿已然不再挣扎,只是无力的挂在男人的腰间,随着操弄的力度轻轻晃动。 穴儿也被彻底操得没了脾气,服帖且乖顺的吞吃着那根怪物,里边的宫嘴儿更是讨好的圈住肉冠,引它撞向最脆弱柔媚的花心。 凤昭幼被操得失了神,唇儿微张,猩红小舌依稀可见,男人看得眼馋,再次用舌头勾出那丁香小舌缠弄狎昵,比得那娇气美人发出甜腻的泣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色渐昏,凤昭幼又哭闹了两回,苏倚楼咬牙提枪在花穴中重重顶弄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抵住宫口,松了精关,将他存了已久的精水尽数灌了进去。 凤昭幼被烫的微微颤抖,还是只能勉力将自己分得更开,如同妖精一般,将那阳精尽数吞下,被男人撑得大了肚子才肯抽出,最终脱力,昏睡了过去。 -- 第九十一章采阳补阴(渣) 第九十一章 既然苏倚楼醒了,凤昭幼便去问主持现在能否回城,可惜大雪虽止,山路却未清理,少说还得三五日能回去。 因着沉景身子尚需要休养,凤昭幼便也没急,可她多日未归,又因大雪封山断了音讯,也不知别院那边如何了。 主持一听,便笑道:“寺中养了些送信的信鸽,施主若是想去信回去倒也不难,只管将信教给老衲便可。” 凤昭幼听了自然欣喜,想着回去写信,刚硬u请辞,主持便看向她身旁的苏倚楼:“苏施主身子强健,伤好得极快,但也要注意不要让伤口再崩开,这样不利于恢复。” 凤昭幼听了不禁红霞攀上耳畔,苏倚楼却是面色如常,只是盯着凤昭幼今日仍有些别扭的走姿,眼神暗了暗。 “再过一两日施主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便可去山顶温泉泡泡,有利于内功恢复。”主持想着,又对向凤昭幼:“施主也可常去温泉泡泡,施主T虚T寒,还是要多加保养。” 说到这个,凤昭幼近两日觉得身子难得暖和,人也舒爽不少:“许是寒山寺有佛祖庇佑,近些时日我竟觉得体寒之症好些了。” 主持略点了点头,伸手便去搭凤昭幼的脉,似有沉Y,抬头时看向苏倚楼的眼神也带了深意:“施主身子确实比之前要好些,施主本就为全Y之T,再加上受了伤,T虚T寒之症比往年发作得重些。可今时不同往日,施主尽可以采艳补Y,于你于对方都好。” 凤昭幼起初没听懂,待到反应过来粉面赤红,眼底带了恼:“主持此话实在不是一个出家人能说得出口的!” 主持却莞尔:“老衲是为出家,可世间众生不是。除却此事,老衲也是医者,医者父母心。施主不必介怀。” “且男女双修本就稀疏平常,对苏施主也有好处。” 凤昭幼话还没听完便拉着苏倚楼离开了。 出了主持的禅房时凤昭幼面尚红着,冷风一吹才有所好转,这才意识到这一路上自己同苏倚楼十指相扣走了好久,眼瞧着都要到山腰的那处白梅林了,这才连忙放开,却被苏倚楼捉了手。 苏倚楼桃花眸中带着笑意,不错目地盯着凤昭幼看。 凤昭幼轻咳一声,顾忌周围时不时有僧侣来往,只好声音压低:“放开。” 苏倚楼却不放,转身将凤昭幼抵在梅树后。 凤昭幼刚硬u开口,便被苏倚楼抓着手吻了一口:“玉儿若是声音大些,引来人便不好了。” 凤昭幼只好闭口,瞪了他一眼,可这却更让苏倚楼心火难消,声音也带了泛着情欲的哑,在凤昭幼耳畔来回轻啄:“主持说玉儿的身子好转全是我的功劳。” 凤昭幼听出苏倚楼话中暧昧,抬脚便朝他踩去:“主持什么时候说是你了?” 苏倚楼却趁机捞起凤昭幼的腿,径直架在腰间:“玉儿果然是个小妖精,竟能采艳补Y。” 凤昭幼听他的话越来越孟浪,挣扎着想走,却被在腿心处研磨的滚烫物事吓得不敢动,苏倚楼却趁机用他那肉具朝穴儿处顶了顶。 -- 第九十二章梅林露出(开裆裤+站立进入+有人 第九十二章 凤昭幼心跳越发的快,只好抬头看着苏倚楼,眸子中带了讨乖:“苏倚楼,外,外面太冷了,不行的。” 苏倚楼却哼笑一声,对着他心痒难耐的唇儿便含了上去,还不忘用禁锢凤昭幼双手的那只手给她传送内力。 有了内力的凤昭幼瞬间成了一个醉猫儿,不自觉启了唇,小舌主动去邀苏倚楼品尝,想以此换更多的内力。苏倚楼最受不得的便是面前这小祖宗的主动勾引,肉具y得发疼,对着那x心研磨,几次险些连着亵裤撞进去。 凤昭幼几次被那根东西撞上花蒂,汁水淋漓溢出,腰也险些软了,却被苏倚楼护住。 他当真如同一只大狗一般,在凤昭幼眼眸上,鼻尖上,唇儿上来回啄吻,最终在那唇儿上不断碾压含弄,将它从淡粉研磨得赤红充血,这才一路向下,在脖颈处留恋,凤昭幼雪白的颈子本就被他吮吸出星星点点的吻痕,此时又被添了一些。 凤昭幼因着被输入体内的内力太过舒服,便仰着脖子任苏倚楼施为。 可苏倚楼犹觉不够,想要扯开凤昭幼的衣领亲一亲那对可怜可爱的乳儿,可凤昭幼怕冷,衣带系得极紧,苏倚楼半晌解不开,只好将脸埋在凤昭幼穴口,隔着层层衣物轻咬,还当真啜了一口敏感的乳尖,穴儿一股汁水涌出,打湿了亵裤,连带弄湿苏倚楼的衣袍。 凤昭幼“嘶”了一声,伸手去扯苏倚楼的头发,苏倚楼被她扯得头仰起,眉头微皱,像是疼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边尽是委屈,看上去可怜兮兮。凤昭幼甩开夹在手缝里的几根长发,有些心虚,只好对着苏倚楼的薄唇吻下去,第一次将小舌探入他的口腔。 苏倚楼眼尾越发薄红,喉咙中甚至溢出近乎兽类的轻吼,送上门的小舌自然很难回去,被苏倚楼用舌去缠去裹,直到吮得凤昭幼舌根发疼才将它放了回去。 空气中传出布帛裂开的声音,凤昭幼身下一凉,这才意识到她的亵裤被苏倚楼撕开了一个口子,苏倚楼撩开袍角,那根肉具便抵了上去,在凤昭幼穴儿处来回研磨,试探着欲闯入。 凤昭幼穴儿被撞得酥软,一口一口含羞带臊含着肉冠,有几次险些含进去了,可苏倚楼还是不肯全进入。 凤昭幼耳畔泛了红,梅花落下,说不上谁更好看,苏倚楼抵着凤昭幼,一时恍惚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当真将梅林的梅花仙捉来亵渎了。 因着在室外,凤昭幼本就紧张,虽情动了,却也害怕有人经过。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凤昭幼竟当真听到梅林外的石子路上传来交谈的声音。 凤昭幼清醒过来,连忙轻锤苏倚楼的肩,声音带了焦急:“有人来了,快停下!” 苏倚楼却趁机对着穴儿捣了进去,凤昭幼因着紧张,穴儿照以往还要紧些,甫一进去,苏倚楼闷哼一声,显然是被夹得不大好受,张口便在凤昭幼下颌处轻咬一口:“放松些。” -- 第九十三章梅林继续(被钉在身上捣入)(80 第九十三章 凤昭幼急坏了,眼瞧着那两人声音越来越近:“苏倚楼,你疯了吗,会被人发现的!” 苏倚楼却不管不顾,将凤昭幼抱得更高些,便开始施力对着穴儿重重捣入捣出,力道极重,甚至摇落了满树梅花。 速度太快,凤昭幼怕掉下去,只好攀上苏倚楼的脖颈,水蛇一般被男人抱在身上,大张着腿任人操弄,背抵在梅树上不敢出声,生怕招来那两个人。 可那两人还当真站在梅林前不动了,像是在谈什么要事。 凤昭幼见她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注意到这处,连忙凑到苏倚楼耳旁,声音虽低,但能听出她的气急败坏:“苏倚楼,外头的两人都是女子,你不要名声了吗?” 苏倚楼享受极了凤昭幼只能攀附在他身上任他操弄狎昵的样子,只对着凤昭幼耳畔吻了一口,心底却心猿意马,觉得他与她当真像是一对交颈鸳鸯。 凤昭幼气得手伸到苏倚楼腰间去掐,却掐不动,反倒是被男人骤然变快的顶弄顶得说不出话。 凤昭幼见苏倚楼油盐不进,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若如此,那我一会儿便喊出声把人引过来!” 苏倚楼眯了眯眼,托着凤昭幼腰身的手松开,凤昭幼身子骤然向下,穴儿将肉具吞得极深,甚至肉冠顶进了柔媚的宫口,凤昭幼想动却动不了,像是整个人被钉在了苏倚楼身上。 凤昭幼怕掉下去,连帽僻紧苏倚楼的脖颈,腿也缠得更紧,却被苏倚楼就着这个姿势冲进宫口对准脆弱敏感的花心捣弄。 凤昭幼被那根烙铁般的肉具凿弄得险些喊出来,却只能咬着唇不敢吭声,眸中泛了水光,看着好不可怜。 苏倚楼这才咬着凤昭幼耳垂,声音压得极低:“玉儿想让她们知道吗?” 凤昭幼连忙摇头。 苏倚楼轻笑:“若是她们发现这里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会怎么想呢?” 凤昭幼气得一口咬在苏倚楼颈侧:“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急色?她们又没有磨镜之好!” 苏倚楼却任凤昭幼在他颈侧研磨,口中接着说:“届时倚楼身为男子,为了名声只能先逃了,林子里只剩下一个穿着开裆K的小美人。” “她们自然会好奇,谁家的美人那么贪吃,竟偷情偷到佛祖面前了。” “到时候便掀开看你的穴儿,看里面包着汁水,说不定还会尝尝。” 苏倚楼说着说着反倒自己生了妒意,却勉强压下醋劲故作正常:“玉儿,你要给她们尝尝吗?” “寒山寺可不全是出家的僧侣,还有一些是历届主持心慈收养的弃婴。” “她们不是出家人,又要守着清规戒律,心底那把火只能朝着同性发泄。” “她们禅房里说不得藏了什么角先生串珠子羊毛圈……好不容易得了个这么漂亮白嫩的小美人,自然得藏在房里好好享用,说不得将这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 凤昭幼被吓白了脸。 苏倚楼见状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玉儿这么小的穴儿,到时候有的苦头吃了。” 凤昭幼吓得泪挂在眸子里要掉不掉,穴儿讨好得裹住那根肉具,柔媚穴儿如层峦叠嶂般吸裹那根肉刃,苏倚楼兽欲更甚,托着凤昭幼的腰施力,将穴儿送向他那根肉蟒,尽情享用这汁水淋漓的桃源。 操得狠了,凤昭幼有些受不住,但也怕林外的人发现他们,不敢叫出声,只低低在苏倚楼耳边求他快些。 苏倚楼以为凤昭幼想要他操得更快,一时间凤昭幼的穴儿被冲撞得险些裂开,凤昭幼连忙将苏倚楼搂得更紧,声音里带了哽咽媚意:“我……呜……我是让你快些出来!” 苏倚楼却不肯放慢速度:“玉儿当真是梅花妖吗?要倚楼快些出来,可是想吃精?” 凤昭幼被苏倚楼过于直白的话说得羞臊难当,咬着唇不肯说话。 可没一会儿凤昭幼被操弄得失了神,一口咬在苏倚楼肩上:“呜……太快了……” “慢……慢些,玉儿受不住了……” 可苏倚楼仍是重重楔入捣弄,凤昭幼被撞得穴儿又酸又麻,便吻着苏倚楼的侧脸:“倚楼哥哥……” 苏倚楼听得愣住,眸子极亮:“你叫我什么?” “倚楼哥哥……”凤昭幼耐力忍着撑意,想着怎么让他快些泄出来:“太大了……” “玉儿吃不下了……”凤昭幼眸子里带了媚意,穴儿难得主动送过去:“倚楼哥哥射出来好不好?” -- 第九十四章梅林( êγцsんцωц.мê 第九十四章 苏倚楼喉间滚动,掐着凤昭幼的腰狠狠捣弄进去:“非要这般招我?” 树g摇晃得越发厉害,空气中传来肉蟒楔入穴儿的交合声,男人将那娇小美人按在树上凿弄碰撞的声音清脆且激烈,凤昭幼越发控制不住溢出声音,却又不敢大声,猫儿一般,眸子中带着讨怜:“倚楼哥哥……” 苏倚楼到底受不住,精关一松,大量精水以一种令凤昭幼难以承受的力度射了进去。 凤昭幼仰头靠在梅树上,花瓣落在她发间身上,她咬着唇,面上带着红晕,腿无力的挂在苏倚楼身上。 苏倚楼直到确保所有精水一滴不落的灌入那娇气穴儿里,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肉具拔了出来。那记吃不记打的穴儿似乎颇为不舍,明明酸得不行,被男人毫不留情入得泛起红肿,可与肉冠分开时还轻轻啜了一口,半软的肉蟒再次恢复全盛时期。 没有肉具堵住穴儿,里面的精水便淅淅沥沥流了出来,苏倚楼掀开凤昭幼裙摆,只见那漂亮穴儿失禁一般向外涌着白色精水,却还贪吃的不住翕合,像是挽留一般往里吞着他那脏东西。 苏倚楼看得屏住呼吸,肉刃再次硬的发疼,想诱哄凤昭幼再来一次,可林内动静太大,早惊动了林外两人。 “那棵梅树怎么晃得这般厉害?莫不是进了什么野兽!” “不如进去看看!”Ⓢ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两人便交谈便往里走,凤昭幼惊得急忙欲推开苏倚楼,想要从他身上下来逃跑,却被苏倚楼不紧不慢整理裙摆后拢了腿,这色胚将她腿合上前还不忘在穴儿幢圃碰了碰,眼底带了馋。 因着人要进来了,苏倚楼这才抱起凤昭幼,调动内力脚尖轻点梅枝,在两人进来前不见了踪影。 苏倚楼将凤昭幼抱回了两人居住的小院,凤昭幼忙去清洗身子,苏倚楼尚未满足,便想跟进去,却吃了闭门羹。 山上条件简陋,热水并不充裕,凤昭幼只好先清理体内的精水,可此时穴儿早已回拢,将精水紧锁穴内,想要导出来也不容易。 凤昭幼最终只好寻了个铜盆,一边清洗一边将细白手指伸了进去,刚承过欢爱的穴儿此时敏感得紧,哪怕只是一根手指,也紧紧嘬着不放,凤昭幼一边艰难动作一边压抑着喉间险些逸出的轻吟,费了好大力气,额前都沁了汗珠,这才将一股一股的精团排了出来,直直排了半个铜盆,这才缓了小腹肿胀。凤昭幼舒了一口气,撑不住向后栽倒,坐在地板上。 苏倚楼原便没吃饱,站在门外听着凤昭幼时不时逸出的闷哼心痒难耐,又听到她似摔倒在地,连忙推门入内,正瞧见小美人坐在地面上的样子。 凤昭幼双腿尚打着颤,有些合不拢,穴儿整个露在外面,粉白的馒头x此时被插弄得红肿,两片花唇没大合拢,大咧咧将美味漂亮的x眼露出来,媚肉若隐若现。 凤昭幼见苏倚楼闯了进来,双眸盯着她那处不放,连忙伸手去挡,却被这发情的猛兽再次扑倒。 苏倚楼头颅在凤昭幼面颊处微蹭,口中带着哀求:“玉儿……” 凤昭幼自是不肯了,连连推着:“苏倚楼,我还要给崔衍去信,今天不能再来了。” 苏倚楼一听到崔衍,眼底带了嫉妒,原想酸几句,可他现在实在名不正言不顺,如今能陪在她身边也是自己死乞白赖求来的,便默了声。 凤昭幼见苏倚楼不再说什么,连忙用力将他推出去,为避免意外状况发生,草草洗了一通便去取了信纸坐在桌案前写信。 苏倚楼站在一旁幽幽看着,眸中带了哀怨,凤昭幼却不看他,研了墨之后才想起来带来的湖笔是新的,尚未开笔。 可她腰尚酸着不大想动,便将眸子投向苏倚楼:“倚楼可否去帮我取一盏温水。” 苏倚楼心底泛着酸,看一眼毛笔尚未开笔,便知道怎么回事了。看着那狼毫制成的毛笔,心却活络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玉儿,院中的热水刚刚被你用尽了。” 凤昭幼一愣,却也说不出什么去问僧人取之类的话,毕竟寒山寺中诸事帽频,还是不要过分麻烦人家。 凤昭幼心下遗憾信只好明天再写,笔却被苏倚楼夺走。 凤昭幼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苏倚楼却按了按那y豪:“玉儿,我知一法也可开笔,只是要辛苦玉儿了。” -- 第九十五章X水开笔前奏( ∃γцsℎцωц.м∃ 第九十五章 “什么?”凤昭幼没大明白苏倚楼的意思,但见他眸中不掩饰的欲色,便觉不妙。 苏倚楼却不答,只是绕过书案,托起凤昭幼的纤腰将她抱在怀里,手在腰侧轻轻肉着:“玉儿可是腰酸?” 凤昭幼确实不大舒服,更何况刚沐过身,甫一到书房确实有些凉,苏倚楼身上热气蓬勃,凤昭幼便没推拒,只懒懒倚在他身上,任由他肉着。 苏倚楼自幼在那对衣冠禽兽家里讨生活,过得艰辛且苦楚,为了活得好些,养成了表里不一面上可怜纯善内里Y狠辛辣的性子,但也练了一身讨好人的本领。 他原来对此事厌恶至极,可看着此时半阖着眼软在他怀里的凤昭幼心底却也跟着软下来,苏倚楼敛眸,掩住其中讽刺,也不是全然没用。 凤昭幼莫名察觉了苏倚楼情绪上的低落,原本并不想过问,但许是现下心情放松,还是心一软问出了口:“倚楼可是累了?” 苏倚楼双眸微睁,唇角轻扯:“我以为玉儿不会问出口。” 他和凤昭幼相处得久了,自然清楚她的性子,看似娇气慵懒,甚至不大有女子气概,但没谁比她更冷淡了。这种冷淡是哪怕同她耳鬓厮磨水乳交融,却仍觉得两人咫尺天涯。哪怕这几日他得偿所愿,也只是她为了报答他所谓的救命之恩,至于之前他犯下的错事,她虽不再谈起,情事上也纵着他,可但凡正常时刻,她同他……并不亲近。 苏倚楼心底微微苦涩,手下动作却未停,仍替凤昭幼不轻不重的肉着:“倚楼刚出生时被掉了包,苏晗的那对父母双亲看着憨厚老实,实则是对禽兽。他们怨我是男子,是个赔钱货,又怕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阻了他们儿子的路,就开始虐待我。我在他们手底下虽说算不上生不如死,但比起奴隶也好不了多少。每日睡在柴房,动辄打骂罚跪,不给饭吃更是常有的事。” 苏倚楼声音并不激烈,甚至平淡至极,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可凤昭幼听了就是莫名心中发紧。 “最开始我蠢笨得要命,任打任骂不吭声不服软,可到后来险些被打死的时候,才想明白活着是最重要的。为了活着,我学了很多东西。比如面上懦弱无辜一些,便会放松他们的警惕。嘴甜一些,至少能少挨些打,多给一餐饭。再后来我还向村里的老大夫学了推拿,给他们按肩捶腿……” 凤昭幼听到这里便按住苏倚楼的手,眉心轻蹙:“不必再按了。” 苏倚楼却笑了笑:“可是为玉儿按腰,倚楼心甘情愿。” 凤昭幼没吭声。Ⓢ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苏倚楼双臂上移,将凤昭幼整个拥在怀里,微凉的薄唇在凤昭幼后颈处轻吻,又将下颌抵在凤昭幼肩处:“玉儿可是心疼了?” 凤昭幼被吻得瑟缩一下,却仍是没有开口。 苏倚楼扯了扯唇角:“那玉儿可是觉得倚楼可怜?” 苏倚楼性子高傲,凤昭幼不觉得他需要别人的可怜:“我并没有可怜你。” 苏倚楼将凤昭幼搂得更紧,他像是在克制,又像是放纵,他想把凤昭幼肉进骨血之中,那他们便再也不会分离了。 “我倒希望玉儿可怜我。”苏倚楼声音带着抖。 “玉儿可以更心疼倚楼一些。”苏倚楼眼眸轻阖,羽睫微湿:“倚楼也会恪守夫侍的本分。” 凤昭幼心下一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却不想放纵自己当真去可怜他,只能故作轻松:“你不是说想做我的奴仆吗?” “倚楼……倚楼却是只配做玉儿的奴仆,可人都是贪心的……”苏倚楼眸中带着悲哀:“我知我卑鄙可笑惹人厌恶,可还是贪心得想要玉儿多可怜可怜我。” 凤昭幼感受到颈间湿意,心下一慌,想要转身,却被苏倚楼抱得太紧动弹不得:“苏倚楼你……” “我无事。”苏倚楼声音恢复了平静。 凤昭幼自然不信,不由分说的挣开苏倚楼的手臂,扭身去看,可目光触及苏倚楼眼眸,心下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涩,手抚了上去:“苏倚楼……” 苏倚楼勉强扯了扯唇角,凤昭幼却蹙眉:“别笑了。” “你不必勉强自己。” 苏倚楼垂眸:“是倚楼惹玉儿不开心了。” 凤昭幼摇头:“我没有不开心。” 见苏倚楼像是不信,凤昭幼冲动之余亲吻上苏倚楼的眼眸,吻过之后自己都不敢置信,对上苏倚楼的桃花眼,那里盛的也尽是错愕:“玉儿?” 凤昭幼没说话,便见那漂亮眼眸里的光芒一分一分黯淡。 凤昭幼莫名不想让它暗下去,便再次吻上苏倚楼的眸子,声音有些别扭:“我确实有一点可怜你。” 凤昭幼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只是一点。” 苏倚楼却极满足,将头埋在凤昭幼穴口处:“那便够了。” “玉儿,那便够了。” 只是可怜也好,同情也罢,既然种下一颗种子,他便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她生根发芽。 这一次,他不会再蠢得让她对他彻底失望了。 凤昭幼此时心下正怜着苏倚楼,见他难过,便任他埋在穴口,还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发顶。 可过了一会儿方觉不对,那本应伤心难过的男人竟隔着寝衣含住了她的乳儿,身下那物早已支起,磨着腿心娇嫩处不放。 凤昭幼有些恼了:“苏倚楼!” 苏倚楼抬起头,眸子尚红着,隐约可见泪意。 凤昭幼再次失了声,只见苏倚楼再次拿起毛笔,心下隐隐觉得不妙:“你要做什么?” 苏倚楼在凤昭幼唇上讨了一个吻,才开口:“替妻主开笔。” 妻主?凤昭幼刚想反驳,又意识到不对:“你不是说没有热水了吗?” 苏倚楼视线下移,凤昭幼只听布帛撕裂的声音,气得咬牙:“苏倚楼!你赔我亵裤!” -- 第九十六章X水开笔(一)(狼毫捣X+X上写字 第九十六章 直到苏倚楼将凤昭幼摆在桌案上分开腿,凤昭幼才明白他口中的“有办法开笔”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她寝袍已被展开,整副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一对乳儿被亲吻得布满青紫。在梅林时苏倚楼便想尝尝味道,可毕竟室外实在太冷,苏倚楼只好遗憾放弃,直到刚才才从寝袍里将这对兔子捉出来,放在手中把玩还不够,头伏在凤昭幼乳儿上吸嘬啃咬,饶是凤昭幼如何推都赖着不肯松口,直到将那娇气乳儿吻噬得没一处好地方才肯罢休。 凤昭幼被那狼毫扫到穴儿时整个人都懵住了,她还从未被这般亵玩过,气得想骂人。可她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禽兽,倒是将苏倚楼骂得越发兴奋,手一抖,狼毫戳在花蒂上,凤昭幼“唔”了一声,甜腻又羞怯。 狼毫粗且y,扫在穴儿上不算疼,但却是火辣辣的痒,更别提穴儿刚被疼爱过,此时正敏感着,只几下便吐出晶莹剔透的露水,整个穴儿湿漉漉的,x眼被苏倚楼看得羞怯,一张一合,欲拒还迎。 苏倚楼眸色一神,将狼毫戳进去一个头,粗粝的狼毛甫一进去,凤昭幼便软了腰,整个人仰躺在书案上,一只脚踢在苏倚楼肩上却被捉住吻了一口,将腿分得更开。 苏倚楼晃动手腕,狼毫在花穴甬道里转了一圈,阴毛扫在每一处穴肉上,碰到敏感处,一股又一股的花液涌出,将狼毫浸透,却挡不住它透得更深。 凤昭幼本能的夹紧,被喂得贪吃的穴儿第一次吃下这么细的东西,有些委屈,可仍认真的含着,苏倚楼看着有些嫉妒,随后又觉好笑,什么时候他竟连一个死物都嫉妒了。 苏倚楼将狼毫抽出,穴儿里的汁水太多,狼毫出来时带出不少。苏倚楼假意试笔,便问询凤昭幼:“玉儿可有什么想写的字?” 凤昭幼闻言瞪向他,苏倚楼便叹了一口气:“妻主不说,那侍身只好写自己的名字了。” 他先是将狼毫插入穴中蘸了些花液,紧接着在穴儿上写了个苏字,花蒂时不时被碰到,刺激得穴儿深处更觉空虚,情欲被勾起,上不去下不来。 苏倚楼写“倚”字的时候,那漂亮的穴儿越发熟红,汁水堵都堵不住,流了苏倚楼满手,凤昭幼口中呻吟堵都堵不住。 苏倚楼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凤昭幼的唇,他衣袍也已解开,压上去时那根凶悍的肉具便早已自行去寻自己的餐点,整根便欲进去,此时穴儿正馋着,见抚慰自己的大家伙来了,也没了往日的怕,便羞怯的敞开自己让它进来。 凤昭幼连腿都缠上去了,苏倚楼却坏笑着起身:“玉儿,还有个字没写完呢。” 凤昭幼瞪着苏倚楼,心里骂着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坏东西,腿却再次被分开,苏倚楼故作懊恼:“呀!笔干了呢!还要辛苦玉儿,再蘸些汁水了。” 凤昭幼“啊”了一声,那狼毫进去大半,直直点上她穴儿深处最碰不得的那处,每次被苏倚楼顶住捣弄的时候都要被操哭的地方正被那狼毛抵住戳弄。那阴毛戳在敏感点上,凤昭幼竟想让苏倚楼力道再重些。 可那狼毫只是不轻不重的顶了两下,凤昭幼尚未觉得舒爽便又移开,朝肉嘟嘟的宫口移去,宫口太过脆弱,被狼毫逗弄得颤巍着泄出更多汁水。 知道花液都顺着书案滴到地上了,苏倚楼这才笑着说够了,将狼毫抽出来。 此时凤昭幼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腿分着任由人亵玩。 “楼”字笔顺最多,苏倚楼写了许久,又觉花液这么多太过浪费,便将凤昭幼用小儿撒尿的姿势抱住,淅淅沥沥的花液倒进了砚台里,还不忘在凤昭幼耳边说着些y词浪句:“这样一来,连墨水都带了玉儿的香气了。” 凤昭幼侧过头一口咬在苏倚楼下颌上,牙印极为明显。 她之前想错了,她就不应该哄这色胚,让他哭死才好呢! 苏倚楼这还没完,转头便将那镂雕的玉质笔身喂到穴儿里让凤昭幼夹住,随手扯过来一张信纸,浸足了淫水的狼毫又蘸了同样泡了x水的墨汁:“玉儿不是要写信吗?” “用穴儿写可算有诚意?” -- 第九十七章X水开笔(二)(用X写信,粗话G) 第九十七章 凤昭幼眸子里包了泪,喉间已哽咽了,却被苏倚楼比着用穴儿咬紧那支狼毫,嘴里反反复复骂着苏倚楼禽兽,可连挣开的力气都没有。 苏倚楼小心吮去凤昭幼的泪珠,在她耳垂处研磨着:“玉儿想给崔衍写什么?” “混……混蛋!” 苏倚楼佯装不知凤昭幼是在骂他,皱了皱眉,像是当真为崔衍抱不平:“崔衍虽是个伪君子,倒也不曾做什么错事,玉儿何故骂他?” 没等凤昭幼憋出别的骂人的词汇,便自顾答了:“可既然玉儿想骂,那边骂吧。” 说罢便把着凤昭幼,当真让她用穴儿咬着笔,在纸上写着混蛋。 凤昭幼没力气,全然被苏倚楼牵引着做着动作,还不敢太重了,否则笔身入得太深,她又怕待会儿拔不出来。 在这期间凤昭幼又泄了一回身子,那花笺已经泥泞得什么都看不出了,苏倚楼才停下:“玉儿还要说什么?” “可要告诉崔衍玉儿在寒山寺兽X大发强要了倚楼,以后倚楼就要做崔二小姐的兄弟了?” 凤昭幼气得想要伸爪子挠他:“你,你胡说!到底是……啊……谁强要谁啊!” 苏倚楼听了喉间滚动,眸子越发暗沉,欲念浓重得似乎要将凤昭幼整个吞下。 “玉儿说得对,是倚楼强要了玉儿。” “那可要告诉崔衍,倚楼在寒山寺J了玉儿?” 凤昭幼听得玉面发烫,可论说浑话,她自然比不过自幼在外摸爬滚打还入了魔教的苏倚楼。 还没等她说什么,就被苏倚楼C控着狼毫往穴儿深处捣了捣,凤昭幼仰起脖颈话都说不出了。 苏倚楼自顾自说着:“那可要告诉他,玉儿要被倚楼J坏了,还被倚楼S大了肚子——” 凤昭幼听了越发羞臊,想捂住耳朵:“别,别说了……” 苏倚楼却趁机吻了吻那纤白玉指:“不仅如此,玉儿还要告诉崔衍,以后穴儿也要给倚楼J,可好?” 凤昭幼瞪着苏倚楼,可却像是抛媚眼一般,嘴里还是念叨着混蛋,这越发激起苏倚楼的兽欲,嘴里越发不干不净:“不仅如此,玉儿和倚楼困在山里还要些时日,这些天玉儿难保还要日日被倚楼J弄,穴儿这般娇气,若是被倚楼J烂了,那以后玉儿便成了一个只知道要鸡8的小淫娃……届时崔衍肯定气坏了,说不定,就连玉儿的后穴也要J了,玉儿以后便再也下不了床了,可真可怜。” 凤昭幼听到最后,又羞又气,尤其是听到那句不堪入耳的J…… 苏倚楼看着凤昭幼这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心底的劣根X便越重:“怎么?玉儿听不得吗?可一会儿这根鸡8就要操到玉儿的穴里了。” “玉儿还要写什么?” 凤昭幼彻底绷不住,哭开了,哽咽着骂着“混蛋”,却在此时被苏倚楼从穴儿里拔出那支狼毫丢出去,肉蟒对着穴儿便操了进去。 凤昭幼哽咽的声音顿了一下,心底甚至发出一声喟叹。 苏倚楼也忍到了极致,甫一捣进去便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 凤昭幼被掐着腰,雪白的肚皮上撑出男人狰狞的弧度,却还是被毫不留情的操进去,顶的小美人忘了哭,只咿咿呀呀叫着。 -- 第九十八章X水开笔(三)(站立被入+掰X) 第九十八章 苏倚楼顶上凤昭幼最敏感的那一点,力道重得几乎将凤昭幼撞出去,又拉回来。 凤昭幼舒服得太过,想要求饶,却又莫名不舍,便一口咬向苏倚楼的脖颈以抵御一阵阵舒爽。 苏倚楼力道太重,凤昭幼当真担心自己被颠出去,只好抱住他,玉手触及苏倚楼背部,摸到一道道粗粝疤痕。 这些都是她之前不曾注意过的,凤昭幼在那处轻抚,却被苏倚楼捉回了手,苏倚楼声音沙哑:“太丑了,玉儿还是不要碰为好。” 说罢又用力在x心处顶了顶,凤昭幼“唔嗯”一声,再也没了去探究苏倚楼伤处的兴致:“唔……轻,轻些,要戳破了……” 苏倚楼却偏不肯听,又提着那孽根往穴儿深处顶弄,肉具本就狰狞,硬生生将狭小稚嫩的穴儿撑得极满,还不忘去照顾敏感娇气的花蒂,腾出一只手去按压揉搓,更是比出大量汁水浇在肉冠上,这又将苏倚楼那孽根涨得更大,凤昭幼忍耐不住,撑得仰着头吸气,勉力吞吃着。 书案到底不便,苏倚楼将凤昭幼放下来,让她扶着桌子站立。 那娇气美人明明腿软得站立不住,还是翘着T儿被男主从后面进入。这个姿势入得更深,凤昭幼更加难以逃脱。 男人却仍觉穴儿太小,竟用手将穴儿掰得更开,眼看着两瓣花唇豆蔻一般绽着,已被孽根操弄的充血红肿,妖精般的惑人入内。 凤昭幼感受到苏倚楼顶弄得越发过分:“呜……不能再入了……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凤昭幼本就没力气,又站着被男人入,两条腿面条一般向下软,可注意力全在那孽根上,保不齐下次狠撞在哪处,凤昭幼为了少吃些苦,T儿不由得翘得极高,这样承力小些,可却方便了男人,毫不费力就能操进宫嘴儿,最深处的x心被碾弄得彻底成了男人肉冠的形状。 可这还不够,苏倚楼将凤昭幼颤着的两条腿提起,倒着盘在腰间,凤昭幼只能趴在书案上承力。可此时苏倚楼不同之前大开大合,而是每次出得极少,入得却极重,整根肉具楔在穴儿里不出去,凤昭幼彻底没了喘息的余地,像是长在了那根肉具上。 她不住伸手想往外爬,企图逃离那根狰狞肉蟒,却被掐着腰欺负得更狠,便抽噎着哭闹起来:“呜……混蛋……” “禽兽……” 可她骂得越凶,苏倚楼便操弄得越狠,凤昭幼恍惚间甚至觉得穴儿被他插坏了,哽咽着:“轻些呜呜……真的要坏了……啊……” 苏倚楼伏在凤昭幼耳边也跟着吓唬:“怎么办,玉儿的穴儿被倚楼操烂了,待回去时,便会被崔衍发现玉儿张着这口被倚楼操烂了的穴儿,定会震怒不已,到时候说不得气得将玉儿丢给别院的那群侍人们。那群侍人可都是签了死契的,除非主人家心善给配了女人,否则要忍着欲望一辈子,这个时候平白得了个漂亮美人……” “玉儿就要当真被操成一个小淫娃,再也离不开男人了……” -- 第九十九章X水开笔(完)(一边哭一边用力+ 第九十九章 凤昭幼被吓白了脸,泪簌簌而下,待到苏倚楼发现时,小美人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苏倚楼慌了神,连忙抱在怀里哄:“玉儿别怕,我岂会伤你。” “更不会让外人碰你,他们敢对你起一点心思,我便杀了他们丢出去。” 苏倚楼执起凤昭幼的手放在自己颈间:“玉儿若生气,便杀了倚楼泄愤。” 凤昭幼抽噎着,头抵在苏倚楼怀里,穴儿尚含着那孽根,感受到肉冠处跳动的青筋,小声说着:“禽兽。” 苏倚楼亲吻着凤昭幼的眼眸:“我是禽兽。” “混蛋。” 苏倚楼又吻了吻凤昭幼的额头:“玉儿骂得对,倚楼就是混蛋。” 再多的话凤昭幼便骂不出了,便一口咬上苏倚楼胸膛,他穴口处也有伤疤,或者说不是伤疤,上头结痂未落,能看出当时伤的极重,若是再险一点甚至会没命。这是当初苏倚楼按着她的手捅下的伤。 凤昭幼摸着伤处不说话,苏倚楼按着凤昭幼的腰身又动作起来,凤昭幼也没说什么,只看着伤处,眼底有些犹豫:“你当时不知捅得再深些会没命吗?” 苏倚楼头抵上凤昭幼的额头,漂亮的桃花眼赤诚且炙热,还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卑微胆怯:“倚楼当时只知道,玉儿若是不肯要倚楼了,倚楼这条命留着也无甚用处。” 凤昭幼神色复杂:“你真是个疯子。” 苏倚楼掩住眸中自嘲,低低“嗯”了一声。 凤昭幼莫名心间微微刺痛,不是很疼,却能感受到,凤昭幼红唇印上伤处,声音带了颤抖:“苏倚楼。” 苏倚楼睁开双眼,眼底脆弱一闪而过。 “我给你一次机会。” “玉儿?”苏倚楼有些不敢置信,想要低头看一眼凤昭幼的脸,却被她紧紧抱住。 “不要再骗我。”凤昭幼心下莫名平静:“你若再骗我一次……” 凤昭幼抬起头:“你便永远,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不会!”苏倚楼泪不住落下:“不会的玉儿。” “我不会再骗你,你也不能不要我。” 凤昭幼沉默不语,她原想说的是若他再骗她一次,她便杀了他。 可心底一个声音莫名告诉她,这些人不怕被杀死,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她。 凤昭幼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她不知那声音是谁,可冥冥中却觉得它说的都是真的。 凤昭幼仰起头,唇凑上去,被苏倚楼衔住含在口中,身下动作未止,反倒更加凶狠。 凤昭幼脸上带了湿意,却不是她的,而是苏倚楼的眼泪。 他一直在落泪,像是太过激动,抱着凤昭幼回了床上不放,身下仍紧紧相连,凤昭幼甚至觉得自己是被蛇缠上了,记忆中再次闪过她当真被蛇操弄的画面。 凤昭幼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不知此时那位在南疆沉睡着的烛九Y终于苏醒,得知爱人失踪的消息,整个南疆虫谷陷入一场暴乱。 伽蓝舒双眸竖成一线,心底后悔当日因为心疼没有和凤昭幼结契,此时甚至无法感知到她的方位,只咬着牙看向跪倒在地面的长老们:“把本尊的幼幼,给我找回来!” 南疆的事凤昭幼自然不知,那一时的记忆碎片也只被她当成了幻觉,她此时正躺在床榻上抚慰着仍在伤心落泪的苏倚楼。 她因着他流泪,无措之余便什么都随他了,可没成想他落泪不止,身下力度也不曾消减,凤昭幼被操弄得也险些哭出声,却还要安慰身上的伤心大狗。 最后凤昭幼因着心软,被按在床上操弄了一夜,她甚至不知被入了多少次,可小腹高高鼓起,穴儿里尽是苏倚楼的脏东西,想让他排出去,他却不肯。 直到天色熹微,凤昭幼的穴儿都几乎被精水灌满了,苏倚楼才恋恋不舍的将最后一泡精水射在了凤昭幼的雪白肚皮上。 凤昭幼此时被操弄得甚至不大清醒,眸子里尽是茫然,身上尽是男人的东西,双腿拢都拢不上,穴儿彻底被男人操开了,两片花唇无力耷拉在两侧,大咧咧露出含满精水的x眼,淫靡又情色。 苏倚楼忍不住上去吻了吻凤昭幼的眼眸,这才搂着她睡了过去。 -- 第一百章崔衍来了(修罗场预警) 第一百章 因着苏倚楼只要碰到凤昭幼便克制不住自己弄得太狠,身上好不容易快好了的伤口再次崩开,凤昭幼因着这个这两日不肯再让他碰她,也权当是让自己歇歇。 是日凤昭幼刚去看过苏醒过来的沉景,沉景一脸激动的和她说了那日将他打晕的人正是顺儿,也就是趁着他不在溜进去给凤昭幼奉茶,并暗示她可以去寒山寺赏景的侍人,凤昭幼思虑再三,一并将这件事写进信里飞鸽传书送去崔衍。 可她信刚送出,便见庙里的小童子跑过来:“栖玉施主,栖玉施主,你的家人来寺里找你了!” 凤昭幼抬头:“家人?” 正在一旁为凤昭幼烹茶的苏倚楼也是一愣,沸水险些倒到杯外。 另一个小童女跟着喊:“不对不对,是未婚妻!” “未婚妻?”凤昭幼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阿衍?” 小童子“嗯嗯嗯”的点头。 凤昭幼着实有些惊诧,从书案后绕出来,眸中带了几分她未察觉的担忧:“通往寒山寺路面上的积雪尚未清理,且这几日又下了几场大雪,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童子自然说不清楚,凤昭幼便想着下山去找住持,没等出去,却被苏倚楼叫住,他笑容有些勉强:“玉儿……” “先喝了这盏茶再去,外面太冷了,你本就T寒。” 凤昭幼这才想起苏倚楼,忙又回到书案旁端起茶盏递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面上有些犹豫纠结。 苏倚楼看到凤昭幼反应,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垂了垂眸:“玉儿放心,你我的事,倚楼不会让崔衍察觉的。” 凤昭幼莫名有些心虚,这种感觉就像是背着正夫在外头养了小,可事已至此,她又确实不知要如何同崔衍解释。 苏倚楼捏了捏凤昭幼的手,像是安抚,面上带着笑,但凤昭幼看出他的勉强:“没关系的,玉儿,倚楼知道自己如今得来的一切都仰仗玉儿怜惜,只要玉儿心底有我,倚楼便满足了。至于身份,倚楼不敢强求。” 凤昭幼莫名有些愧疚:“我,我会寻合适的时机和阿衍说的。” 苏倚楼看了眼那对童子童女,他们正在院中打闹没有注意房内,便凑上前在凤昭幼唇上讨了一个吻,退开时眼底尽是失落:“接下来一时半会儿玉儿也不会来我房里了,倚楼要独守空房了。” 凤昭幼越发招架不住,咳了两声:“我会找机会过来看你的。一定。” 苏倚楼这才重展笑颜,贪恋地抱了抱凤昭幼,在凤昭幼看不到的地方苏倚楼眸色越发暗沉偏执,可挣扎了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乖巧温顺。 以退为进,以退为进。他便不信崔衍那个没有情趣的伪君子能斗得过他! 凤昭幼出来时再三理了理身上衣物,生怕崔衍看出什么端倪,这才匆匆赶去住持禅房,可她刚走出院子,便见沉烟推着崔衍正走过来,一旁住持也跟过来了,双目含笑,唱着佛号。 沉烟见到凤昭幼,眸中几分愧疚几分慌乱,开口想说什么,可凤昭幼只是扫了他一眼,便看向崔衍:“阿衍,你怎么来了?” “你的腿怎么样了?” 崔衍尚在国都便得知了凤昭幼遇刺的消息,只来得及给大王卿设了几个套便匆匆赶了回来。 可途中又遇大雪,他却不听劝阻勉强赶路,明知大雪封山极为危险却还是y开路闯了进来,到时腿疾险些发作,全赖住持为他施针才不至于前功尽弃。 崔衍见到凤昭幼,先是上上下下巡视了一番,确定她当真没事,才在轮椅上站起,双臂展开。 凤昭幼见状跑过去将自己送到崔衍怀里。直到崔衍当真碰到凤昭幼心底才落到实处,可仍是不放心地问:“你可受伤了?” 凤昭幼将被迫埋在崔衍穴口的小脑袋抬起:“没有。”说完又有些犹豫,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心虚:“是苏倚楼救了我。” 崔衍点头,一面拥着凤昭幼一面看向尚站在院中未出来的苏倚楼。 苏倚楼神色凉薄,见崔衍将目光投过来,掩饰住体内几乎要发狂的嫉妒,勾起一抹笑:“崔二小姐。” 崔衍神色有些复杂,半是提防半是感激:“多谢苏少爷救了玉儿。” 苏倚楼笑容弧度更大:“崔二小姐无需和我道谢,只是倚楼和玉儿投缘,倚楼实在喜欢玉儿……” 眼看着苏倚楼的话越发露骨,凤昭幼咳了几声,苏倚楼住了口。 崔衍听到咳声连忙轻拍凤昭幼背部:“玉儿可是受了风寒?” 凤昭幼连忙摇头。 苏倚楼看着院外两人情意绵绵,笑容终是挂不住,抿平了唇角。 崔衍搭上凤昭幼手腕,发现她不仅没事,且似乎比之前更康健了,这才放了心,又看向苏倚楼。 他尚有话要问他:“相识这么久,崔某竟不知苏少爷武功竟是极好?” -- 第一百零一章针锋相对( ∃γцsℎцωц.м∃ 第一百零一章 苏倚楼既然救了凤昭幼就想清楚怎么答了,可此时因着妒火中烧,懒得和崔衍你来我往的试探:“倚楼年幼过得辛苦,不如崔二小姐命好,被抓去了魔教,也是幸运逃了回来,但到底是伤心事,便不曾与人提起。” 崔衍皱眉,原想再说几句,可凤昭幼实在顶不住压力,从崔衍怀里勉强挣出,看向了一旁似乎最为清闲自在的住持:“住持,阿衍的腿可还好?” 住持依旧微笑着:“崔施主底子好,再加上被药仙施了方,已无什么大碍,只是到底留了些病根,要养的久些。” 凤昭幼点头。 住持又慢悠悠加了一句:“既然来了寒山寺,便去温泉里泡一泡,有利于恢复。” 凤昭幼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被口水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玉儿没事吧?”两道声音同时脱口而出。 那两人也是一怔,朝对方望去,崔衍眸中透了疑色,苏倚楼却是挂着笑看不出什么,甚至走过来拍了拍凤昭幼的背:“玉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崔衍皱眉:“苏少爷倒是和玉儿关系极好。” 苏倚楼皮笑肉不笑:“对啊,我们情同兄弟,恨不得抵足而眠。” 凤昭幼眼中已带了绝望,手状似无意地搭在苏倚楼手臂上狠狠一拧。Ⓢ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苏倚楼话锋一转:“可惜倚楼近日受了伤,玉儿担忧睡相不好压到倚楼伤口,要不然还当真可以试试。” 崔衍用了巧劲将凤昭幼从苏倚楼处夺出:“还是算了,玉儿睡时太过调皮,还是不麻烦苏少爷了。” 苏倚楼笑容再次僵住。 这厮在显摆些什么?这些时日他夜夜抱着玉儿睡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处风餐露宿呢! 凤昭幼压根不敢去看苏倚楼,实在是怕了这个醋精,却又担心崔衍看出什么,她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就是一个左右逢源的渣女,而且身旁还有一个知晓她全部罪状的寒山寺住持。 住持看上去明明和崔衍认识已久,却并没有将她同苏倚楼厮混的事抖搂出来,只是面带微笑:“崔施主是住在这里,还是和以往一样?” 崔衍莫名不想让凤昭幼和苏倚楼再住在一个院子里,便牵住凤昭幼的手:“这些时日玉儿也给苏少爷添了不少麻烦,崔某便带玉儿离开了,苏少爷也能清净些。” 苏倚楼气笑了,眼底几欲冒火:“那还当真要多谢崔二小姐了。” 崔衍温雅一笑:“不客气。” 说罢便遣带来的侍人入内去取凤昭幼的东西,随后便当着苏倚楼的面将凤昭幼带走了。 只听“咔嚓”一声,苏倚楼手中一直握着的茶盏碎裂,手指都被割破了,他还冷笑着看向崔衍离开的方向。 住持还没走,叹了一口气:“苏施主注意身体,气大伤身。” 苏倚楼没说话,吸了一口气甩袖回房了。 住持摇摇头,唱了声佛号,口中喃喃:“都是正缘,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那厢凤昭幼走出好远,才脱离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松了一口气,手虽被崔衍牵着,却心不在焉,头疼接下来苏倚楼那个醋精不知道要怎么闹了。 崔衍看出凤昭幼神思不属,唇角挂着的笑淡了几分,手将凤昭幼的手指缠得更紧。 凤昭幼来时住的院落离崔衍的不算远,只是崔衍的更古朴大气些,且离山顶极紧,栽满了红梅,院子后面便是一处温泉池子,周遭尚存着未化的雪,温泉却蒸腾着热气,温泉周围栽了两棵红梅,应是有些年头了,风吹过,花瓣便飘落在池子里,煞是好看。 崔衍见着凤昭幼极为喜欢这处,还计划着什么时候进去泡泡,脑海中却浮现凤昭幼雪肤红梅斑斑,粉面薄红眸中缀泪的情态,喉间微痒,只一个眼神,周遭侍人都退下了。 凤昭幼也没觉其他,推着崔衍入了屋室,期间还挑拣能说的趣事和他说了,正兴起时,却被崔衍在腰上不轻不重按了一下。 凤昭幼一愣,对上崔衍带了欲色的凤眸。 崔衍声音低哑:“玉儿,我想你了。” -- 第一百零二章情事被打断 êγцsんцωц.м 第一百零二章 凤昭幼看着崔衍,莫名有些窘迫,向后退了一步,却被崔衍拉住了裙带。 凤昭幼今日穿了一身一件式的长袍,裙带若是解开,衣袍便会整件落下。凤昭幼一面捂着,一面去推崔衍的手,小巧的耳垂红的滴血:“阿衍!” 崔衍喉结滚动,拉拽裙带的力度大了几分,虽说没扯开,可也松垮了好多,为了方便特意系成活扣的绳结摇摇欲坠。 室内温度不断升高,崔衍手下用力,凤昭幼为了保住裙带,被整个拉到崔衍怀里,刚坐下去,便感受到男人蛰伏的猛兽早已苏醒,正对着她虎视眈眈,巧的是凤昭幼正好坐了上去。 凤昭幼被烫得一阵酥麻,忙想起身,却被崔衍死死按住,屁股正卡在那根东西上。 崔衍声音越发喑哑:“玉儿……” 手也不老实,从裙摆处滑入,隔着亵裤手掌包住那弹翘的T儿暗示X的捏了捏。 凤昭幼心跳得越发快,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刚下意识伸出小舌在唇上舔了一口,便被崔衍盯上。电光火石间两人T位移换,凤昭幼被挟在了轮椅上被崔衍捏住下颌吻了进去。 一时间香津软舌被男人含着吃了个干净,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地将凤昭幼亵裤解开滑下,手指急切地在阔别已久的穴儿处按了按便插了进去,凤昭幼闷哼一声,却被男人再次g弄唇舌吸引回了注意力。 崔衍指节细长,上有薄茧,不过在穴儿里拨弄几下,敏感的媚肉被粗粝手指揉搓得汁液津津流出,崔衍又推了两根进去,凤昭幼撑得慌,T儿微抬配合男人的动作,却被手掌整个扣住蹂躏。 凤昭幼越发酥软,手臂都攀不住男人的脖颈,崔衍终于觉得凤昭幼穴儿能经受他的东西了,这才将凤昭幼腿分得开些,狰狞肉具早已蓄势待发,肉冠上青筋暴起,朝娇气的穴儿剐蹭了几下,便要捣进去,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凤昭幼含着情欲的眸子清醒了几分,抬眼向门外望去,却被崔衍拉回了视线,肉冠闯了进去,凤昭幼被撑得频频蹙眉,张口便咬在崔衍肩上。 崔衍并不理会外头的敲门声,扶着凤昭幼的腰便欲整根没入,可那声音越发激烈。 凤昭幼被霸道楔入的肉茎撑得穴儿发麻,手不断在崔衍肩上轻打,崔衍没忍住律动了几下,撞得更深,凤昭幼没忍住低泣一声,随后咬住唇,攥紧了崔衍的衣领。 哪怕门内迟迟没有回应,门外敲门声仍不肯罢休,甚至那人开了口:“玉儿?玉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没事吧玉儿?” 门外正是苏倚楼。Ⓢ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苏倚楼声音中带着担忧:“玉儿你怎么了?” 崔衍深吸一口气,额间的青筋跳了几下,那口娇媚漂亮的穴儿正紧紧箍着他那根欲望,自是舍不得抽出,可苏倚楼见不到凤昭幼根本不肯罢休,问询声越发急切,甚至尝试推了推门想要进来。 凤昭幼见状彻底清醒过来,拍打着崔衍示意他出去。 崔衍被门外苏倚楼魔音穿耳气得胸膛狠狠起伏,随后握住凤昭幼的腿便是几计冲撞,在花心处狠狠研磨了几下略解了解渴,这才用尽所有意志力从那重峦叠嶂的媚x中拔了出来。 凤昭幼此时面色酡红,唇儿微张,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情事中脱离出来,看上去可口得很。 崔衍将凤昭幼衣襟理好,直到看不出什么异状了才将视线投向被捶得震动不止的房门,眼神中带了杀气。 他要杀了苏倚楼!他一定要杀了他! -- 第一百零三章左右为难(修罗场继续~) 第一百零三章 眼看着房门已经摇摇欲坠了,崔衍终于过去将房门打开,杀气未完全收回的凤眸对上那双看似无辜的桃花眼,心中怒火越发旺盛,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什么,可语气还是不好,微哑的嗓音透着冰冷:“什么事?” 已背着崔衍将小美人按在身下尝过无数次的苏倚楼自然听出那之中被打断的情欲,上翘的唇角一平,随后努力克制住妒意越过崔衍想去看凤昭幼如何了,可视线却被崔衍死死挡住。 崔衍皱着眉:“苏少爷到底有什么事?” 苏倚楼像是被崔衍吓住,桃花眼底带了薄红:“倚楼是哪里得罪了崔二小姐?” 苏倚楼声音微抖:“倚楼只是担心玉儿……” “玉儿身子不好,住持便给了倚楼一些药膳方子让倚楼日日做给玉儿吃。今日崔二小姐来了,正巧在玉儿每日用膳的时辰,您将玉儿带走之后倚楼才想起来厨房还煲着汤……” 凤昭幼在房内缓了缓,腿终于没那么软了,可被狠撞了几下走路还是别扭,她原想再休息一会儿,可眼见着门口快吵起来了,便连忙出来,正对上苏倚楼哀怨的双眸。 凤昭幼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苏倚楼低着头,像是伤心欲绝:“倚楼担心玉儿没有用膳饿坏了,便过来给玉儿送饭……”说完苏倚楼顿了一下,忙忙抬头,眼神中带着急切:“不,不是,玉儿,倚楼绝对没有说崔二小姐会饿着玉儿的意思。倚楼知道,崔二小姐对玉儿一贯是极好的!” “玉儿可用过饭了?” 苏倚楼停了嘴,凤昭幼这才插得上话,可气氛实在微妙,她张了张口:“还,还没有。” 苏倚楼看向崔衍,笑了笑:“约莫是崔二小姐事忙,玉儿可千万不要介怀。” “我没……”凤昭幼话还没说完。 崔衍终于忍不住开口:“不劳苏少爷费心,崔某自会照顾好玉儿。” 苏倚楼却是叹气,看向崔衍的神情似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崔二小姐说什么呢?多一个人照顾玉儿不好吗?崔二小姐何必如此斤斤计较,让玉儿为难?” 崔衍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看向凤昭幼:“玉儿,我可是让你为难了?” “不是……”凤昭幼话再次被打断。 苏倚楼眉头紧皱:“玉儿最是善解人意,她为难了也不会直接和你说的,崔二小姐何苦咄咄比人?” “更何况玉儿大病初愈,你就让她站在风口,崔二小姐还真是不会照顾人呢!若是实在帽频,不如让玉儿搬回我那处居住!” 崔衍被苏倚楼气得头疼:“玉儿?” 苏倚楼也不甘示弱,端得一副可怜模样:“玉儿……” 凤昭幼深吸一口气,她为何要受这般苦楚。凤昭幼看向不甘示弱的二人,哪一边都不敢轻易站,最后勉强笑了笑:“我饿了,不如一起用膳?” 两人异口同声:“好!” 崔衍带来的侍人终于派上了用场,将刚在小厨房做好的膳食端出摆了一桌子,苏倚楼也不甘示弱地从食盒里端出几碟小菜,又盛了一盏汤,作势递给凤昭幼:“玉儿,喝汤,这是你最喜欢的,我煨了两个时辰呢!” 恰巧崔衍也端了一盏过来:“玉儿,这是你在别院最喜欢的那个北地的厨子做的,快尝尝。” 凤昭幼看了左边苏倚楼手持青盏,笑容晏晏,右边崔衍端着白瓷,眉眼温柔,不禁左右为难。 眼看着苏倚楼唇角的笑逐渐消失,崔衍眸底也被失落填满。 凤昭幼一手一个,通通摆在自己面前:“都喝,我都喜欢喝。” 凤昭幼来不及取汤匙,端着碗便饮下,所幸两个汤碗都不大,只是几口的量。 趁着凤昭幼喝汤,苏倚楼崔衍两人目光相对,崔衍毫不掩饰眸中冰冷煞气,苏倚楼却是勾了勾唇,眼中挑衅一闪而过,随后取出一块方帕,帮好不容易喝完汤的凤昭幼擦拭唇角,声音中带了心疼:“玉儿何必这般小心?不喜欢喝咱们下次就不喝了。”苏倚楼目光一转,正好对上气势越发冷凝的崔衍:“想必崔二小姐不会介意的,对吗?” -- 第一百零四章饭桌下的修罗场(被黑莲花指J+ 第一百零四章 崔衍听到苏倚楼的话气极反笑,他之前只是觉得苏倚楼极为Y毒,却不想他还有如此泼皮无赖的一面,果然是个祸害,他还是趁早把他丢出去,离他的玉儿远一点。 没待崔衍回什么,凤昭幼先是承受不起这出闹剧,将碗盏放在桌上,眉紧紧蹙着,深吸一口气,却到底没说什么重话,而是一边夹了一筷子菜:“你们可是饿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崔衍明白凤昭幼这是在为他解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苏倚楼明白不能太过,又看向碗中正是他最爱的菜肴,便也闭了嘴。 三人都静静用膳,一时间室内没什么声响。 凤昭幼终于清净了片刻,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没等她开心多久,就察觉腿被人碰了碰,凤昭幼朝右手边一看,崔衍正若无其事的吃饭,左手垂下,顺着袍侧一路滑向凤昭幼的腿缝,凤昭幼微恼,双腿夹了夹,可崔衍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甚至用手指在腿心处按了按,刚含过肉茎的穴儿尚敏感着,隔着亵裤便出了水儿。 凤昭幼忍无可忍,刚想伸手打落崔衍的手,可她左手却被人捉住。 凤昭幼又忙向左看去,却见苏倚楼勾了勾唇,漂亮的桃花眼朝她眨了眨,随后凤昭幼的手被牵引着覆上一片滚烫。 凤昭幼想挣开苏倚楼,却怕被崔衍发现,想打落崔衍的手,可她左手已被人捉住,右手正持筷,若是放下两边都会怀疑。左右为难之际,凤昭幼察觉崔衍过分地顺着亵裤,整只手扣上穴儿亵玩,那粗粝的茧子正巧按在敏感的花蒂上,凤昭幼脸瞬间攀上潮红,难耐地咬住唇,不想发出声音。 苏倚楼看着凤昭幼如此情态,只以为是他非比着她用手帮他发泄,干了情潮。又见崔衍专心用膳,似乎并未发现,更是得意,竟也将那只白嫩小手放入袍内,肉冠处因过于肿胀溢出的精水蹭了凤昭幼一手。 凤昭幼嫌脏,用力捏了一下,却见苏倚楼面上带了些欢愉神情。 随后又包着凤昭幼的手用力,示意凤昭幼再握一下。 凤昭幼却是不肯了,瞪了苏倚楼一眼。变态! 苏倚楼笑笑。 凤昭幼原想再使坏,却被崔衍抵着穴儿插进去一根手指,随后模仿肉茎一般律动。 凤昭幼被那粗粝茧子磨得穴肉一阵颤抖,人险些软了腰,眸子也带了水光,看上去诱人极了。崔衍看着凤昭幼如此情状,恨不得即刻把苏倚楼扔出去,再将凤昭幼就地正法。 崔衍手指长,直直在凤昭幼敏感点上戳弄,凤昭幼筷子险些拿不稳,呼吸重了几分,可此时苏倚楼那边也不老实,正引着凤昭幼的手在那肉具上上下撸动,凤昭幼正被崔衍亵玩,却又不敢出声,手抓着东西便时不时想要用力,这却正正合了苏倚楼心意,一面用他一直喜爱垂涎的玉手替自己行那y事,一面心猿意马着如何支走崔衍,他好享用小美人。 巧的是,崔衍此时也是这般想的,他手底扣着那娇嫩穴儿好一阵亵玩,可身下却是憋得几欲爆炸,恨不得即刻入了那媚x,好好解解渴。 崔衍见苏倚楼似在神游,也懒得搭理他,只看向软软乎乎面色潮红的凤昭幼:“玉儿可是食饱了?” 凤昭幼此时欲哭无泪,连忙点头,却被苏倚楼不爽的捏了捏手。 崔衍得到满意的回答,便盯着那泛着水光的漂亮唇儿看了几眼:“玉儿之前不是说有事找我?不如让苏少爷先回去休息,我们接着之前的聊。” -- 第一百零五章黑莲花赢了一回(修罗场继续~) 第一百零五章 崔衍话中带着深意,双眸黑沉,凤昭幼甚至不敢多看。 接着之前的聊?聊什么?凤昭幼莫名觉得她若是应了,今晚约莫会被这男人折腾死,可还没等她说话,苏倚楼先炸了锅。 苏倚楼怎会不知崔衍在他进来之前做了什么。可让他就这么将凤昭幼递到这衣冠禽兽口中,他自是不肯,便支着头笑着:“崔二小姐要和玉儿聊什么?竟是倚楼听不得的?” 崔衍看着苏倚楼越发恼怒,他之前竟未发现苏倚楼这般不识时务,便将话说得露骨了些:“我们夫妻二人许久未见,自然要诉些衷情的,苏少爷难得这也要掺和?” 苏倚楼听见更是坐在原处不肯动:“崔二小姐可是忘了?倚楼才是你换过庚帖立过文契的未婚夫,且是你父亲和我父亲一同定下的,崔二小姐当真要毁约?” 崔衍冷笑:“毁约又如何?我对玉儿已是情根深种,自然只会娶她一人,苏少爷还是另觅良人吧!” 苏倚楼跟着冷笑:“巧了,倚楼也对……嘶……” 苏倚楼话没出口,便又被凤昭幼捏了一下,这次用足了力气,那处竟被凤昭幼指甲划了一下,这才清醒过来。 不可,他若是此时暴露了,除非他将凤昭幼掳走,否则崔衍绝不会再让他见玉儿一面。 苏倚楼当机立断转了画风,眸中带了幽怨:“倚楼也对崔二小姐情根深种,崔二小姐为何不肯看倚楼一眼?” 崔衍没想到苏倚楼竟来了这么一出,一时间被恶心到了,面色更加难看。 苏倚楼也觉得恶心,可看到崔衍吃瘪,他竟又开心起来,隔着凤昭幼看向崔衍,眼波流转间双眸竟泛了红:“倚楼甚至愿意共侍一妻,还望妻主明白倚楼的情意……” 崔衍难得被气得面皮泛红,整个人站了起来:“谁是你妻主?” 凤昭幼舒了一口气,终于出去了…… 苏倚楼也跟着站起来:“自然是我如今爱慕之人。” 凤昭幼又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她的手还回来了,她偷偷看了一眼,都磨红了。 “苏倚楼!你当真还记得你是苏家嫡出少爷,说话岂能如此孟浪!” 苏倚楼却挑了挑眉,他就说崔衍是个伪君子。 “崔二小姐不也是世家小姐?如今正如市井小子一般和男子吵架,可还记得您的身份?” 凤昭幼见两人吵得越发厉害,眼看着再不拉架就要打起来了,连忙跟着站起来阻止:“够了!” 两人同时噤了声,看上去一个比一个乖巧。 凤昭幼实在有些身心俱疲,深吸一口气,先看向苏倚楼:“倚楼你受伤初愈,不如先回去休息?” 苏倚楼红了眼眶,崔衍却是勾了勾唇,眸色转为温柔,果然,玉儿是护着他的。 凤昭幼又看向崔衍:“阿衍,住持刚刚说了你因着近日舟车劳顿腿疾险些复发,不如也先去歇歇吧!” 崔衍挂在脸上的笑僵住,扯了扯凤昭幼的袖子:“玉儿……” 苏倚楼却是忍不住笑了,但也装得可怜:“玉儿,倚楼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若是玉儿想的话,以后不管崔二小姐说什么,倚楼不还口便是了。” 又来了……凤昭幼眼前一黑,刚想说几句安慰一下,崔衍却一声闷哼,重重跌在座椅上。 凤昭幼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只见崔衍面色惨白。 “阿衍!你怎么了!” 崔衍勉力笑笑,神色隐忍又脆弱:“没事的,玉儿。” 随后状似无意扫过苏倚楼的脸:“只是腿疾复发,我忍忍就好了。” 凤昭幼看得心疼,崔衍之前除非疼得厉害了,从来都不肯吭一声的:“我扶你进去歇歇。” 苏倚楼见状再次开口:“玉儿……” 凤昭幼转身看向苏倚楼,叹了口气,眸子中带了歉疚:“阿衍腿伤复发,倚楼还是先回去吧?” 苏倚楼哽住,勉强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倚楼知道的,玉儿快去照顾崔二小姐吧。” 凤昭幼听了更加歉疚,朝苏倚楼笑了笑,便回身去扶崔衍。 崔衍哪敢当真将力气压在凤昭幼身上,只虚虚挨着,没什么温度的凤眸看向苏倚楼,隐隐带了得意。饶是如此,只要凤昭幼看向他,他便立刻装出一脸虚弱。 苏倚楼站在一旁气笑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崔衍在这里装什么聊斋! 苏倚楼看不得崔衍那副装可怜的样子,心里默念着眼不见心为净,暂时先离开了。 -- 第一百零六章骤雨打娇花(黑莲花专场) 第一百零六章 那厢苏倚楼走了,凤昭幼将崔衍扶回内室床榻上坐下,见着崔衍面色尚苍白着,不免有些担忧:“阿衍,你现在如何了?” 崔衍见终于赶走了那个苏倚楼,凤昭幼此时又难得满心满眼都是他,手环着那纤细腰肢便将那小美人按在了床榻上,双手举过头顶禁锢住。 此时凤昭幼哪会不知崔衍方才是装的,心中着了恼,挣扎着要起来,崔衍却将她压住不肯动。 “玉儿……”崔衍声音低哑。 凤昭幼蹙眉:“你不是腿疼吗?既然是装得便放我起来,我去找苏倚楼了!” 崔衍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苏倚楼,一则是苏倚楼闹得那几通他实在心有余悸,再则……崔衍潜意识里察觉出细微不对,他本就是那多疑的性子,如今苏倚楼如此做派,崔衍很难不去猜想他是有所图。 可崔衍也知凤昭幼这个娇气殿下素来不能用硬的,只能哄着来,便将头伏在凤昭幼柔软胸脯上:“我方才确实腿疼……” “听闻你险些遇刺,我便连夜从国都赶了回来,期间又下了雪。”崔衍闭了闭眼,将凤昭幼搂得更紧。 他听到消息时心中第一感觉是恐惧和后悔,恐惧自己护不住她,又后悔他为何私心如此之重,若是将她还回去,她身为尊贵的宁王殿下又岂会受此一劫。直到见到了人,他心中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下来,腿也确实刺骨的疼,可这疼和她平安无事比,便一点都不重要了。 凤昭幼听到崔衍难得的脆弱,心下莫名一疼,崔衍很少示弱,她不该如此误会他的。 “阿衍……” 崔衍支起身子,埋在凤昭幼颈间,唇碰到微凉的肌肤,细腻白皙,带着冷香,明明清冷,崔衍只觉诱惑。 崔衍眸中带了欲色:“玉儿,我想看一下你可是受伤了?” 凤昭幼摇头:“我没有。” 崔衍却是不听,将裙带解开:“若是看不到,我不会放心。” 肌肤甫一接触到空气,凤昭幼先是瑟缩了一下,羞怯又动人。 乳尖感受到男人的视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凤昭幼想遮,却被崔衍按住了手腕。 崔衍近乎贪婪的看向每一寸肌肤,纤长脆弱的颈子,精致伶仃的锁骨,饱满圆润的胸脯,平坦光滑的小腹…… 崔衍喉间滚动,手指在乳尖上按了按:“玉儿,你这处是不是大了些?” 凤昭幼面色越发的酡红,睁着那双带着水光的漂亮眸子只是盯着崔衍,却不说话。 崔衍将整张脸埋在那酥胸之上,嗅着香气,张口叼住吸嘬,力道越发的大,恨不得将整个乳儿含进去,另一边也不肯放过,用手去肉,手指还兼顾那挺起的乳尖来回揉搓,直到两个小巧尖尖肿成两倍大才肯放过。 崔衍唇和手四处游移,哪一寸肌肤都不肯放过,哪怕藕断般的手臂也被印出青紫吻痕,凤昭幼软软叫着,想要推,却没什么力气。又因着今日被挑起两次情欲,本就敏感着,对崔衍近乎凶悍的进攻便也没之前那般抵触,甚至乖巧分开了腿,主动露出了之前并不大愿意让人碰的穴儿。 崔衍以为凤昭幼也有些时日没碰过情事,心底微微懊恼他不该因着那些事冷了她,本就是他强求来的宝贝,他怎能让她夜间寂寞。 凤昭幼本就羞涩,被那根凶悍玩意儿抵住的时候颤抖着阖上了眸子,随后被那刺激冲撞得低低叫了一声。 肉刃破开紧紧并拢的媚肉直直抵住花心便是一阵狠撞,凤昭幼总忍不住想躲,又被迫着分得更开,去吞吃那根狰狞怪物。 “啊……”凤昭幼被崔衍将腿对折抵在身前,本就生的娇小,这样一来便是被男人整个拢在怀里操弄。 操弄的力度太大,腿心被撞得通红,泛着白的穴口仍是费力吞咽着,时不时还被男人将T儿包住让自己入得更深些。 肉刃入得太凶,犹如狂风骤雨,击打得凤昭幼不住颤抖,快感一波高过一波,宫口一早便被撞开,被贯穿到最深处抵住捣弄。 到最后凤昭幼哭都不成音了,被崔衍与外表极不相符的、近乎粗暴的操弄吓到了,哽咽着服了软,将腿分得更开,好让自己少受些苦,可这却便宜了男人,肉具将穴儿塞得极满,只余两个状如鹅卵的精囊露在外面,蓄势待发。 许是太久不曾做过,第一次时间略短些,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结束了,饶是如此,凤昭幼整个穴儿都被捣弄得泥泞红肿,汗湿的发粘在脸上,口中不住喘着。 凤昭幼努力用穴儿含住灌进来的灼烫精水,心下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便结束了,崔衍也并没再动,只是一口一口啄吻着她,像是安抚,凤昭幼委屈着将自己转了个身背对着崔衍,可又被崔衍吻上颈子。 凤昭幼被安抚得放松了些,不再抗拒男人接近,却又被提起一条腿,被侧躺着插入。 -- 第一百零七章黑莲花继续(侧入+后入=哭小美 第一百零七章 穴儿刚被过度使用过,此时又被那狰狞玩意儿楔入,凤昭幼不由得哭开了,想挣开又没力气,力道用得不对了只会让那肉具入得更深。 凤昭幼只好声音哽咽着,本就纤细的嗓子此时带了颤声:“不要了阿衍……” “不行了!唔啊……真的不行了……” 空气中穿出近乎恐怖的撞击声,凤昭幼的小腹鼓成一个狰狞的弧度。 崔衍却仍自顾用着力,时不时用犬齿厮磨着凤昭幼颈后那寸皮肤,像是什么兽类想要标记自己的雌X,穴儿稚小,每次吞下这些非人肉具本就勉强,更何况是侧入,可崔衍仍一只手环在凤昭幼胸前将她禁锢住,另一只手握着腿根,将那条腿儿抬得更高,好方便他一逞兽欲。 凤昭幼咬着唇,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自己是如何被那根泛着黑的丑东西贯穿的,黑色的狰狞映在雪白娇嫩的腿心处,显得越发硬蜜可怖,像是凶兽一般觊觎吞吃着不属于自己的美味。 崔衍在床上便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看上去外表温雅无害,可却是不动声色将猎物比至穷巷,入了口便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任凭那娇气美人如何哭闹,他嘴上哄得越温柔,身下操得便越狠,恨不得自己和凤昭幼永远连在一起,或是让这漂亮美人体内永远沾染上他的气味,洗都洗不掉才好。 崔衍这般想着,却又觉侧入的姿势实在无法整根进去,便又将凤昭幼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卧在锦被之间,爱不释手的肉弄着那软嫩胸脯,孽根又“啪”得一声撞入被操得柔媚的穴儿里。 凤昭幼被撞得哼唧出声,眸子越发迷蒙。 崔衍因着腿伤,实则不该用这个姿势,可他偏生爱极了这等入得极深的T位,越是腿上泛着疼越是要将身下美人操得彻底酥软,只能咿咿呀呀在他身下淫叫着,翘着T用那漂亮小穴吞吃他那丑陋之物。 崔衍一边操弄着,一边盯上了位于娇气花穴上方的淡粉色穴儿,心底微痒,却并未动作。 罢了,他不过是c这一个穴儿,这娇气宝贝便哭成这个样子,若是另一个穴儿也被享用了…… 崔衍眸底暗了暗,看着凤昭幼那细嫩皮肉上都是他的吻痕,心底终于微微满足,但他也知道这种日子过不了多久,那群男人已经几欲疯魔,甚至北面的戎狄和东面的沧溟也派了人来了,甚至还有最神秘不过的南疆…… 崔衍边想着又重了几分力气,捣入的力道越发的大,淅淅沥沥的水液被捣弄出来,溅在床榻上。 他爱慕的人果然是个宝贝啊,也属实招惹了不少狂蜂浪蝶,可偏生极娇气敏感,穴儿c一c便出水,力道重了便哭哭啼啼,不过一两次便没了力气,可她却忘记了,自己招上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疯子,包括他啊…… 崔衍勾了勾唇,在凤昭幼布满青紫齿痕的颈子上爱怜的吻了吻,到时候一个穴儿怎么够分呢?毕竟这群疯子没一个是肯谦让的性子。 另一处漂亮小穴也保不住了吧,那位凤栖陛下如今已呈大厦将倾之势,届时没人能护住这般美人,而这群疯子自然舍不得伤害她,只会小心翼翼护着她宠着她,可也少不了在床榻上吃些苦头。 被这群疯子日日按在那儿将两个漂亮小穴c熟,还不如,他趁早享用了呢…… -- 第一百零八章和绿茶偷情(900珠加更) 第一百零八章 崔衍不过弄了四次,凤昭幼便已经撒娇着求饶了,崔衍见她那可爱模样,不由得兽欲又起,原想再来一次,可眼见着门外响起三次布谷鸟叫声。 这是他定下的暗号,若是属下实在有事便学布谷鸟叫声唤他。那群人知道崔衍在房内做什么,若不是当真有急事,此时万万不敢打扰崔衍兴致的。 崔衍思虑再三,实在担心事情和凤昭幼有关,便又抱着美人吻了好一会儿,将唇儿嘬得红肿才将她用被子裹好离开了,临走时仍恋恋不舍看着凤昭幼闭着眼睛酣睡的乖巧模样,心底遗憾若是他若是能将她随身带着就好了。 崔衍甫一出门,在房顶看了半晚的苏倚楼终于得空溜了进来,站在榻前看着凤昭幼一副被人c透了的模样,将被子轻轻撩起,身子上果然都是另一个男人的印子,心底越发泛酸。 等到看到那被操肿了的漂亮穴儿里还含着崔衍那禽兽的精,x眼被苏倚楼掰开,还不自觉蠕动吞咽着,苏倚楼终于克制不住心底嫉妒,捞起凤昭幼便对着自己那根东西按下去。 可怜凤昭幼刚睡着,又被另一个男人捣了进去。 凤昭幼睡眼惺忪,穴儿尚酸软着,被操进去时轻轻嘤咛一声,听得苏倚楼越发血脉偾张,也如他口中的禽兽一般抵着小美人便是好一顿亵玩。 凤昭幼被顶弄了半晌眼底才清明一些,可又蒙了一层情潮,贪吃且敏感的穴儿早便学会了辨认男人的形状,凤昭幼双腿大张被男人按在两侧,脸对向门口,却还是转头想看男人,口中软软喊着“倚楼”。 苏倚楼此时心底刚打翻一坛子陈醋,只想好好入一入那被另一个男人脏精标记了的穴儿,声音泛着酸:“怎么?玉儿还能认出穴儿在吃谁的鸡8?” 凤昭幼听不得苏倚楼说这粗俗之语,想捂住耳朵,却被苏倚楼捉了手,耳廓也被一口咬住:“崔衍他入了你几次?” 凤昭幼哼唧着不肯出声。 苏倚楼却顶胯用了用力,正抵在最敏感的花心处重重捣弄:“玉儿不肯说的话,倚楼只好在这里操到崔衍回来,也让他看看玉儿被另一个男人操弄的娇态。” 苏倚楼说着话间吻上凤昭幼颈侧:“毕竟玉儿不能只让倚楼受这苦楚。” 凤昭幼没大听懂:“什……唔……轻些啊……什么……” 苏倚楼被凤昭幼那柔媚穴儿吸弄得头皮发麻,险些闷哼出声,嗓音整个哑下:“自然是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另一人操弄的痛苦。” 苏倚楼在凤昭幼乳尖上捏了捏:“所以说,崔衍刚刚操了玉儿几次?” 凤昭幼当真害怕苏倚楼真的当着崔衍的面弄她,她总觉得那会发生极不好的事,终是忍住羞耻,说了出口:“四……四次……” 苏倚楼抱着凤昭幼腿弯,臂上肌肉鼓起,架着凤昭幼在那根肉茎上上下起伏:“倚楼不过一时没看住,玉儿便被那禽兽诓了身子,还被操了四次……” 苏倚楼之前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忍耐了很久,只敢在凤昭幼睡着时偷偷碰一碰解馋,可此时他终于有了嫉妒的资格:“都是玉儿的夫侍,玉儿怎可厚此薄彼呢?” “玉儿被崔衍操了四次,也得让倚楼碰四次才好。” 凤昭幼听了眼前发黑,又担心崔衍不知什么时候折返,声音带了焦急:“不,不行啊,再来四次会死的……” 苏倚楼却不肯,只抱着凤昭幼,次次捣到那张宫嘴儿的最深处,将肉冠喂得极深,次次撞进去都能听到凤昭幼甜腻的淫叫声,可这还不够,苏倚楼还凑到凤昭幼耳旁:“玉儿可知江湖中人都会些秘法?” 凤昭幼愣了愣。 “比如倚楼若将内力覆于耳道,便能听到几里之外的声音。” “玉儿猜猜,崔衍还要多久回来?” 凤昭幼一惊,穴儿也猛地收缩,苏倚楼“嘶”了一声,吻了吻凤昭幼的耳垂:“若是玉儿能在崔衍回来之前帮倚楼泄出来,倚楼就不当着他的面操你,如何?” -- 第一百零九章瑶城诸事( ∃γцsℎцωц.м∃ 第一百零九章 同一时间,凤栖国瑶城。 今日瑶城又下了一整日的冰雨,夜间寒凉,少有行人外出。 可府衙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原是一城之主的府丞大人此时跪在地上:“近日连绵大雨,群玉山道路湿滑泥泞,实在寻不着什么线索,不论山上山下的村民猎户都问过了,没人说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现在整片区域都搜遍了,只在一处林地发现几块细碎锦帛,看着像是内造的,多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府丞回禀完,座上却是一片寂静,她原想抬头看看那位的神色,可只是想了一瞬,便将身体俯得更低。 这位可是宁王府的那位王君,可不是她一个边陲小城的府丞能冲撞的。 “你先下去吧。”又过半晌,座上人终于回话,声音温润如玉石,只是因着劳累焦急,带了几分沙哑。 府丞退下,座上人方起身,一张犹如江南水墨的脸,眼尾红痣斜飞,此人正是君昼。Ⓢайyéshùωù.ⅵp(sanyeshuwu.vip) 凤昭幼离开京城时不过刚入秋,如今已是隔年二月,他原以为她是不喜他和云祁才要躲出去,至多冬月就会回来,毕竟她是冬月末的生辰。当时京城动荡,陛下也生了让她出去避一避的心思,可后来事态虽如他们一般发展,谁承想那群人竟还遣人去刺杀凤昭幼,更没想到他的殿下将几乎所有的暗卫都派到京城保护他们,在她回来过生辰的前夕遇刺坠崖,至今杳无音讯。 “君昼,你的人还真是没用,你没听方才那府丞的话里,竟在暗示你幼幼离世了。” 君昼听到那个乖张声音,只觉太阳穴一阵刺痛。他的殿下尚未找到,情债倒是提前找上门来了。 “或许圣子大人不该直呼殿下名讳,也不该直呼本君名讳。更何况,她并不是本君的人。” 若是指着这群废物去找他的殿下,那他还不如早早去殉葬的好。 那人嗤笑一声,从屏风后走出来,相貌妖冶昳丽,气质却活泼乖张:“那我该叫你什么?” “正君。” 幽蓝眯了眯蛇瞳,他虽然当人的时间不长,倒也听出来君昼特地在“正”字读得重了些。 幽蓝自顾给自己倒了盏茶,喝了一口又觉得苦,皱皱眉:“可惜啊,幼幼她不喜欢你,正君又如何?” 君昼笑了笑:“正君又如何?本君若是不松口,圣子大人至死都别想进宁王府的门。” 没等幽蓝再挑衅,君昼实在烦了,盯着那双可怖的竖瞳:“能不能换个正常人出来?” 幽蓝眸光闪动,不多时,那南疆圣子周身气场转冷,却更为危险,他先是寻了个位置坐下,随后才看向君昼:“幽蓝素日里被幼幼惯坏了,没什么礼数。” 君昼分辨了一下,应该是最正常的那个伽蓝舒,也没理会他的言外之意:“你的位份怎么说也得等到殿下回来再议,现在我只问你,你当真没什么办法寻到她的下落?” 伽蓝舒眸底冰冷:“我如今只能在距离幼幼百里之内才能感应到她的方位,我放了些蛊出去寻了,如今也无音讯。但能确定幼幼性命无虞,甚至近日里身子康健了些。” 君昼松了一口气。伽蓝舒毕竟刚来没几日,想要寻到他们苦寻几个月的人自是不可能。能知道殿下无事便好。 也正如他们所想,殿下被人救下了……可棘手的是,明明殿下性命无虞,为何不肯回来?且救下殿下的人似乎身份不简单,谢自朝前些时日便发现有两股势力在干扰他们的追寻。 -- 第一百一十章凤昭明病重 êγцsんцωц.м 第一百一十章 君昼无意识地转动扳指,极力按捺心下焦急:“还有一事想要劳烦圣子。” 伽蓝舒示意君昼接着说。 “京城传来消息,药仙家的那位郎君失踪了,Y蚀蛊如今无法成功取出,圣子可否暂先前往京城?” 伽蓝舒周身气场转为暴虐,那位神只眸色Y鸷看向君昼:“本尊的幼幼还未寻到,你想支本尊离开?” 君昼却是不惧烛九Y如有实质的杀意:“陛下是为宁王殿下嫡亲姐姐,陛下有难,殿下痛苦至极,若是她日后回来知道圣子大人明明有办法救陛下,却不肯去,她又待如何?” 烛九Y杀意一滞。 君昼眸底带了一分满意:“本君亦知圣子担心殿下,可殿下如今无碍,谢相那边也有了进展,找到殿下指日可待。事分轻重缓急,哪怕淡薄如圣子也想在殿下的后院里谋个高些的位份吧?” “如今平君位尚有空缺,陛下之前给殿下定了诏越王卿,虽也没说位份的事,可明明圣子先来的,若是被别人踩在底下,圣子也能甘心?”Ⓢайyésんùωù.ⅵ℗(sanyeshuwu.vip) 烛九Y冷笑,心中暗恨自己不是第一个遇到凰幼的,否则他早便将她叼回巢中,哪需和这些人共享:“你倒是巧舌如簧。” 君昼笑笑:“但君昼之言句句属实。殿下最听陛下的话……若是你能得陛下青眼,至少两边都满意了,殿下回来也会念着你的好。” 烛九Y自知此事重要,可他哪里看不出君昼的把戏,约莫是已经知道一些事情,想先支开他。 “本尊离开可以,但幽蓝要留下。” 君昼无语:“幽蓝要怎么留下?” 烛九Y眸带嘲弄,指J翻转,一条幽蓝小蛇自袖中翻出:“正君不知,幽蓝是本尊的伴身御蛇啊!” 君昼见此怪异局面,深吸一口气,殿下究竟是怎么想不开,招惹来这么一个疯子! 烛九Y觉得无趣,便换了伽蓝舒出来。伽蓝舒知君昼不信,只将幽蓝放在桌子上,语气冰冷且戏谑:“正君大人,别忘了照顾好本尊的御蛇。”又在心底叮嘱幽蓝:“看好他,找到幼幼便联系我。” 幽蓝甩了甩尾巴,算是应下。 伽蓝舒没再理会君昼,自顾出门,打算连夜去京城处理好凤昭明的事便赶回来。 伽蓝舒思虑随身携带之物,当初幼幼离开时曾说再去京城便带他去见她的家人。 如今只能他自己独自去见,初次见长辈,也不知送些什么,方不失礼数…… 君昼目送伽蓝舒的身影消失在黑色雨幕中,眸中思虑更甚。 按照约定,谢自朝该回来了,可还无音讯传回…… 君昼心底不断想着各种可能,却依稀听见门外有动静,他为了快些寻到凤昭幼,身边能派出去的全派出去了,身边此时并无人侍奉。 “谁?” 君昼匕首从袖中滑出,面色冷凝。 门外人清楚自己暴露了,缓步移进来。 偷听之人是个小郎君,看着不过二八年岁,腰间别了一根鞭子,手中还抱了什么东西。 君昼皱眉:“你是谁?” 那小郎君行了一礼:“臣子是为瑶城府丞嫡子,这些时日病了,一直在城郊养病,今日才归。” 府丞郎君? 君昼不动声色打量这个小郎,不像是殿下会喜欢的类型:“你来寻本君有何事?” -- 第一百零一章凤昭幼下落 第一百零一章 那小郎君眸子圆且大,看着君昼周身华贵气势不凡便有些怯怯,之前心底揣着的一点心思也淡了。 他上前几步,将怀中紧抱的盒子呈给君昼:“我几月前在瑶城见到一个女郎,还将她错认成了小郎君,这是她赠给我的。” 君昼眸子微眯,单手将盒子打开,里边是一套十二花令的汝窑,做工极为考究,他没记错是册封大典前汝州府尹呈上来献给他的殿下的。 君昼听出小郎君的语焉不详,也没理会他其中的小心思:“你都知道什么?” 小郎君面若红霞:“当日我误以为殿下是男子,与殿下一见如故,邀殿下入府,可殿下没应,便去了丰乐楼。” “可我实在……实在喜欢殿下,便派人去跟了。我毕竟是瑶城府丞的儿子,知道的比别人略多些,知道殿下去了药仙处……” 君昼见小郎君一副少男怀春的模样,实在有些腻歪,敲了敲指节:“这些本君都知道了,捡重要的说!” 小郎君抖了抖,面上正色了些:“药仙处当时不止殿下一位客人,还有一位异国女郎。” 君昼看向小郎君,见他又红了脸,眸色飘移,刚想说什么,却被小郎君急急打断:“正君殿下不要误会!臣子……臣子自幼便喜欢欣赏相貌美丽之人。” “因着那女郎实在风姿俊秀,臣子便偷偷遣人关注她的行踪,得知她是诏越人士,腿处受了伤,这才来凤栖寻医问药。” “药仙为她施了几次针便去了京城,只留下几个徒弟继续为她医治,她在瑶城住了一月有余才离开。” 小郎君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有些失落:“可这一个月里,我们也没见上几回。因为她腿伤未完全恢复,我得知她要离开时便派了人遥遥护送,可那女郎实在机警,竟抄了小路甩开了我的人。” “我是要送她,又不想结仇,便将人撤回来了。但因着当时瑶城出了乱子……现在想来应是那些乱臣贼子追寻殿下下落,边境进出极为严苛,我便派人去边境处说项,若是遇见她千万不要难为她,让她快些归家。” 君昼听到这儿隐隐猜到了什么。 小郎君还在接着说:“事情原本到了这儿就结束了,我也知道自己和那女郎无缘,只是喜欢她的好相貌,但也因为这件事病了一场,去城郊将养了许久。” 君昼被小郎君直白之语惊得唇角微抽,轻咳一声:“说重点。” 小郎君看了君昼一眼:“我去城郊将养之时,当初说项的人想要求我母亲给她谋个好出路,就派人过来和我说,那主仆一行四人已经回诏越了,就是其中一个倒霉,路上遭了匪人,受了些伤。” “可我当时明明记得那女郎只带了一个侍人一个仆妇,应是三人才对。可也没多想,直到回来后听到殿下失踪的消息,这才意识到不对,便来寻正君殿下……” 君昼听到这里猛地站起:“你说那女郎抄了小路?她是从哪里走的?” 小郎君想了想:“她没走官道,而是从群玉山里边的山路穿过去的。” “诏越?”君昼轻笑一声,眸中风云变幻:“竟是在诏越?” 此处是边境,倒是他一叶障目了。 那这位能将殿下带走,并能让人抹去痕迹,还派人阻挠他们寻到殿下的女郎,又会是何方神圣? “去帮我寻你母亲过来,让她派人去查那个女郎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