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溪河桥》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 年下小狼狗x温柔美人 徐瑾盛高中半路休了学,被舅舅丢去青落村,村里破又旧,却开了朵白山茶。那是他的阿娆,他的魂牵梦萦。 初秋云霞搭不上夏末尾巴,你是我的偏差。 第1章 旧卧里还贴着红双喜,贴纸边缘有些褪了,劣质塑料纸一角弯垂着。屋子里的墙面灰扑扑的,对着床的那面墙不伦不类抹了一半的白漆,就这样晾在那里也没涂个完全。 床上被铺花花绿绿,似乎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一套这样不时兴的样式的被套。老牌电视机长久黑着屏,之前打开了也就是嗡嗡瞎叫唤,上头老早积了层灰。 六月刚冒了个尖儿,山上温温凉凉,处处树荫密,最近到了午后日头都不晒,更何况今儿落了细雨,是套件长袖也不嫌热的天儿。 可谢沂却觉得自己现在烧得慌。 额前出了细密的汗珠,缠住了乌黑柔软的发丝。谢沂被人压着抵在门上,身后木门板吱呀乱叫。 这有些年头的木门吵起来扰人,眼前的少年似乎是单纯嫌门发出的动静遭人厌,又或许是吝啬于将对方的半分接触施舍给一扇门,一勾手环过谢沂的腰肢,扣着谢沂的后颈吻得更深了一点。 明明已经亲很久了啊 躁动灼热的吐息点着了六月初的蜡线,火烧火燎,溅出的火星子乱飞。鼻腔里是对方呼出的气体,烫得谢沂觉得有些缺氧,思绪混沌飘然,一瞬被点燃化作空白。 他一小点一小点吸着对方气息,身子已经有些撑不住开始打颤了。 谢沂的手指难耐得揪着徐瑾盛的卫衣,把价格不低的衣服扯带出了细褶子,他细白的指绷着,指端水粉色的甲盖都耗了劲,颤颤的,像初露的粉红花苞,紧紧攫着,可最后到底还是失了力气。 他眼眶里的泪滚珠似的落下,舌根已经发麻了,舌头却还被小自己五六岁的始作俑者叼着。 在遇到徐瑾盛前,谢沂从小到大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自小就懂事听话的人,偏生在遇到对方后一受着欺负泪腺就跟失控了一般,至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对方亲哭了。 呜嗯啊 谢沂轻摆着头企图逃脱开桎梏,可到底还是没换得徐瑾盛松手。怯怯闭紧的双眼,眼皮已经薄薄染了红,泪珠沾在细密的眼睫上像撒了碎糖霜。 徐瑾盛隔了小半年没碰人,哪哪儿都黏糊糊的,谢沂不知道对方读书考试到底怎么样了,只觉得他哄人骗人的法子越学越精。 那起初还是强忍着的、细碎轻柔的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徐瑾盛披了层良善乖巧的假皮,再后来骗得他听信了就把舌头放进去不动这样的鬼话,乖乖给人亲。 十九岁的少年气血足,身体温度沸得和滚岩浆似的,徐瑾盛亲人不懂什么调情技巧,占了几分骨子里强势,他来回舔弄着人家软红的唇瓣,一旦见了缝隙,长舌抵入就又凶又直白,逮着去勾别人的舌头,非让人喘不上气来。 谢沂刚喝过花茶,舌尖一点茉莉花的余香还没品就被人尝没了。 阿娆 好甜。 徐瑾盛终于舍得松了口,哑着声抬手给人揩了揩唇侧的津液。 谢沂缓了口气,被亲得狠了,眼里蓄的水汽未散。他素来是温和的,强撑不起的调子发软:不许、呜不许再亲了 徐瑾盛止了动作,慢吞吞回话:那你还和别人说亲吗? 谢沂老师。 似乎打记事起,青落村就一直是这样湿淋淋的。风牵着细雨,上了船似的飘飘摇摇,隔夜的装烛红灯笼也被吹得一晃一晃。 去年村子里就说修路,他们招人上工的速度倒是快,忙活了不短时间,只是到最后也就是在原有的泥巴路上铺了几块青石板,勉强多了个落脚地方。 板上不平,坑坑洼洼积了一小点水,溅脏了徐瑾盛新换上的白球鞋鞋面。 少年人身上还捎着落拓气,他眼瞳黑深,单眼皮,长得冷俊,眼尾微垂着瞥了眼鞋边,唇线扯直了。 徐瑾盛有些烦躁得挠了挠头,吐了口气戴上了卫衣连帽,认命似的继续拖着行李箱。 身边没带伞,细雨片湿了徐瑾盛黑卷的睫毛,浮了层薄薄的水汽,像是被雾化过一样,看上去倒是乖了点。 行李箱轮子咕噜噜转着。 他心里揣着人,步子迈得大,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小道,到了走过百八十回的院子里头。平日里的安安静静的院子今日却有些吵嚷,声音一道跟一道,不带歇息。 明明对着堂屋的门大开着,外头还下着雨,但人都到了外边来,院子中间搭了个褪了色的靛蓝雨棚子,底下坐着两个人。 徐瑾盛皱了皱眉又向前跨了一步,棚子下的两个人正说着话,其中那道较为尖锐的中年女声静了一瞬又突然响起,几乎是随着他的步子一下撞进他耳朵里:小谢老师啊,我这回给您说的这门亲事是真的不错,前面咱也说了,这女方啊也是大学生,和您一个学历!有共同话题聊聊!其他的不说,人家以后也是准备在镇上的小学里教书的。 小姑娘白白净净,不折腾人,她家家里条件和小谢老师你家里差不多,但人独生女家里陪的嫁妆多,她人长得俊却不耍懒,打小干活,是肯吃苦的好姑娘!最重要的是吧...... 隔壁村里出了名的媒婆一口气说下来不带停,对她来讲,刚才说的这样一大串话不过是个简单开场。 婶子自己有个把握,适当做了个暂停后灌了口凉白开,她吊着眼清了清嗓子,正掐准时候准备开口说重点了,结果一个偏头就看见有人杵在院子里头,吓得噎了噎,一时间要说的话被卡得不上不下: 咳咳、最重要的是......那、那小姑娘对小谢老师你有那意思...... 谢沂老师要说亲了啊。徐瑾盛行李箱拉杆一收,不轻不重落下点动静,在这骤然安静下来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引得坐在椅子上的人回头看向他。 媒婆听着这话没什么问题,就是问话人的语气有些怪。她给人牵红线扯红丝儿这么多年,辨人的功力也能算得上是炉火纯青,别的不说,只消一眼,对方家底怎么样、会不会来事儿、配什么样的人,她都能一清二楚。 徐瑾盛也没多想就朝那边上空着的一张小板凳走去,把自己五位数的行李箱撂在雨幕里头,屈着腿坐在小板凳上,沉着脸似笑非笑: 谢沂老师要说亲了。 我怎么才知道? 不许说亲 有我了你还想和谁说亲? 谢沂思绪回笼,蹙着眉还在小口小口喘着气,他拿出平时哄孩子的话:我不、不说亲,阿盛你乖点好不好? 还要他怎么乖?把人推别人怀里? 徐瑾盛没回话,嘴唇碰了碰他晕红的眼尾,手扯开谢沂扎进裤子里的衬衫衣摆。 裹束胸了?答非所问。 谢沂咬着唇瓣不吭声,徐瑾盛又自顾自抚上对方细韧的腰肢,甫一碰上阻碍的绵薄衣料就撑着人开始解衬衫扣子。 他解扣子的动作乱,单只手在胸口处这里碰碰那里碰碰,谢沂受不得这些,合眼侧过头去,光洁的脖颈晃在人眼底。 他的腿根不自觉夹拢夹紧。身子之前初尝情事又旷了极长的日子,现在才撩拨一下,下面那张小嘴就已经淌着黏腻的淫水,内裤湿湿热热磨着逼,靡乱不堪。 待到温热的奶液打湿了束胸的一小块布料,徐瑾盛解完了所有衬衫扣子。 青落村下着细雨天也是光亮的。 揉得皱巴巴的衬衫料子掀开后,纯白色束胸那两点湿的痕迹格外明显,细小的银扣被打开后脱开束缚的软腻鼓凸出来,带着很淡的奶香味,不同于莓果的甜。 谢沂的反应是带着青涩的,可架不住身子淫乱得不像样子。胸口处的柔软随着呼吸起伏惑人,两团乳不大,手弓起一点弧度就能裹住这绵密的软糕,他奶尖湿透了,嫣红翘挺,颤巍巍漾了点波,乳孔渗着奶液滴滴向外吐奶水。 涨住了,是要人吸出来才好过的。 老婆,我鸡巴硬了。 男高中生说话直白不含糊,难受了叫老婆就能吃到糖,这仿佛是两人间默许的规则。城里少爷照旧喜欢说粗话,谢沂不爱听,但那被狠操过的逼知道对方硬挺的滋味,听见粗词便翕合着,上下都淌着液。 半混的液体,被帘子遮挡的半混的光线。 徐瑾盛庆幸自己今天出门没挑件牛仔裤,不然下面那东西硬起来能折里面。 谢沂压住喉间的呜呜咽咽,依旧不肯分出视线看人,而那些羞赧的、软怯的,都是徐瑾盛亲自剥开那层淡漠的外壳尝到的。 徐瑾盛不出声,舌尖没有精心护养的肤感细腻,甚至说有些磨人粗砺,他不吸不嘬弄,或许是还压着气,舔着溢出来的些许奶液,齿间又细细碾着软珠,不肯给人纾解,任由人发涨难耐。 徐瑾盛喉结滚了滚,俯下身子。 又想到什么一样,徐瑾盛顿住,慢吞吞开口:阿娆。 你还和其他人说亲吗? 谢沂含泪瞪他。 第2章 生了这样一副身子,谢沂自己一脱口就能报出不男不女、不三不四、不伦不类一连串形容,成语排队似的接条长龙。向来待别人最善的人,却不肯给自己留一丝温情。 应该是痛恨的,应该是烦透了的。可他母亲是一个有远见的人,她生出了畸形的怪物,但是这似乎并不阻碍她奉献出所有温柔、耐心还有母爱。 谢沂在七八岁前是没有小名的,他对这具身子的厌恶渐渐减弱,却并不代表他彻底接纳了自己的另一性别。 然而当母亲起好了几个名字任他挑选时,他鬼使神差挑了那个女性色彩鲜明的小名阿娆,娇娆。 谢沂不清楚母亲当时把这个小名放进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究竟是谁定义了性别的选择,性别的倾向,又或者,其实这世间本无此区别。 谢沂不知道。 年纪不大的他攥着那张纸条,母亲清秀的字迹落在白纸上,他那时候认识的字不多,挑中了阿娆也不过是因为那女字偏旁格外显眼罢了,那是他的与众不同。 阿娆是他藏的最深的秘密,除了母亲极少数时刻会亲昵得唤他的小名,没有人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直到某天这名字被徐瑾盛听去后,他就不厌其烦天天念,来来回回,有时候反倒念得谢沂快忘了自己的大名。 徐瑾盛仗着年岁轻,惯会卖可怜,他眼部线条利,身上的冷意挥之不去,然而那副不亲近人的模样在他稍一垂眼后便会弱化些,和村口偷豆腐吃的小黄狗一样,坏,又叫人不好说他什么。 阿娆,阿娆你喂我,我就帮你吸出来,行不行?打商量的语气,少年的声音碰了情欲,低沉沉的。 雨点打在窗户外,屋里很安静。他们或粗重或轻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徐瑾盛细致得撩过谢沂汗湿的黑发,看着人晕粉的脸心痒痒。 谢沂说他坏是没错的,他根本就不准备让人回话。 哈啊嗯呜、别! 徐瑾盛指腹点住了那一点奶尖,朝下按了按,打着圈揉弄。尖尖牵着粉乎乎的乳晕凹进奶白的乳肉,本来就鼓涨得受不了了,推不开逃不开,对方却还在折腾人。 涨奶的感觉不舒服,谢沂穿戴着的束胸把胸口压得平坦不让人看出半分异样,也或许正是因为束了这小半天,前头的垂坠感愈发扰人。 难受又委屈。 谢沂眉头微蹙,打湿的眼睫吸饱了水再难载泪珠的重量,他润红的唇瓣无声启合了片刻又抿紧了。 阿娆乖,别哭了。自己不应承,转过来又要让别人乖。 徐瑾盛把大尾巴藏藏好,咬得人奶尖红嘟嘟挺进他嘴里了,乳肉湿淋得裹着晶亮的银丝,他又开始装乖讨巧,索要更多的东西。 徐瑾盛伸手将老木门咔哒、咔哒倒扣两道门锁,啄了啄谢沂的眉心不许他拧眉,拐带着人上了床。 其他时候他都能顺着管教,唯独在床事上,少年人说一不二。 村里说落后也不落后,好歹大部分人家的空调电扇全换了新装着,他们家里崭新的外机还掉在水泥制阳台外,不过谢沂不常开这些,去年徐瑾盛就没看见谢沂用电扇,过了一年,吊顶的三叶转扇估计也捎了不少灰。 不知道是不是这副身子骨的原因,谢沂有些畏寒,山里头白天一个温度,晚上又是另一个温度,森森凉,他铺好的一床被子稍厚,到现在自己陷进去才觉得热得慌。 事实上,和徐瑾盛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仿佛都在烧灼着,光怪陆离的纠缠像撕碎的纸絮,遇他则燃。这是一场明亮的献祭,思绪的空隙和身体的空余即将被对方完完全全占据。 名中含水的他快要被徐瑾盛蒸干了。 谢沂说话时带有泣音,再清润的语调也被捣成了糯米糍粑,略甜的黄豆粉一碰就抖落:阿盛白天别、别做 徐瑾盛沉默。 乱皱的衬衫大敞着,褶皱堆叠着错落的、细密不同的光影,搭在人皮肤上,一把软腰,没脱下来的束胸半盖着老婆的小奶子,胭脂红一缀,水雾雾的黑眸望向他,话里还求着他。 徐瑾盛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在谢沂面前展露过做柳下惠的潜质。 别做?狗都不应。 徐瑾盛装聋,干脆利落得圈住人脚踝就把人鞋给脱了。 在学校里头拼了命刷题整理,小测、周测、月考、期末考、联盟考、大考模拟考、大考,日子过得清心寡欲,自渎草草了事,春梦对象就是他老婆。 现在人就在他身下,谁不做谁傻逼。 徐瑾盛舌尖抵下了腮帮子,骨节分明的手开始动作。 再不解绳带,鸡巴都要杵破运动裤了。 等到手搭在裤腰带上时,徐瑾盛动作突然停了一下,转身去拉上窗帘,倒是没全拉上,留下了一指缝隙。这窗帘隔年头能传到现在也属实有几分能耐,屋内瞬间转暗,昏沉沉一片。 不是白天了,阿娆。 欲盖弥彰。 装聋不听他说别做了,拉上帘子糊弄他不是白天。谢沂赌气偏过头,撑着手臂抖着起身,可受欲望折腾的身子反应老是慢半拍。 他脱了力跌回床铺,后知后觉裤子已经被脱下甩到了一侧的皮制软沙发。 淫水腥甜的味道漫溢在狭窄的空间,杂着皂角味儿,催发着原始情欲。 谢沂并拢的腿根是他最后一层防线,只是那点气力和小猫挠似的,徐瑾盛轻巧掰开,手掌包住花户揉弄起来。 啊呃 湿黏腻滑的淫液早淋湿了内裤,那块料染成深色,蒸出腾腾热气,窄窄的一条肉缝里好像藏了一条溪,汩汩外流。 两瓣细嫩的阴唇一摩擦到内裤就激得谢沂缩了缩。徐瑾盛探了点指尖,外部就立刻吃进了点内裤料子嘬出动静,小逼闻到荤腥一般,隔着布料就不知羞得想要对方的手指奸入。 呜、呜嗯!啊嗯谢沂失神得夹着腿,这一次双腿已经全然把对方的手掌的夹住,他的小腿无力划蹬着,快要支不住,阿盛别弄了呜、你进来、进来吧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2) 谢沂被欺负得不行,细白如笋尖的指扶在自己的小奶子下面,粉白的指端羞着托起自己那一蓬棉絮堆的乳肉,泣不成声:阿盛帮我吸一吸 涨呜 徐瑾盛抽回手指,膝盖磨着内裤抵在湿漉漉的逼口倾身而上。 谢沂的腰背绷直,徐瑾盛的手抚进他和床铺间差下的空隙,拍着人家的背哄,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心黑,说话含糊不清:不涨了不涨了。 徐瑾盛舌头裹住乳尖用了点力道,吸榨出来的奶汁一点点落进他嘴里,他吃得啧啧作响,声音绕着弯往谢沂耳朵里钻,而谢沂被撩拨得难耐,拱着的腰身把奶子喂得更深。 谢沂抿了抿唇,手指穿插进了徐瑾盛发间,揪扯着,轻弱弱的。 辍学后和谢沂的初次见面是冷漠沉闷的,再重回一次,他也不会想到温和却笼着层无形隔膜的乡镇老师会是这样的,脆弱、娇气、软得让人疼都来不及。 前不久染的雾霾蓝发色在光下倒是显眼,徐瑾盛挑了只最贵的表,穿了双最贵的鞋,衣服搭得乱七八糟但无一不贵,亏得这脸还能勉强撑住这打扮。 徐瑾盛半路辍了学觉得读书也没什么意思了,外头穿的加上行李箱里拖带来的家当,价格七位数打底逼近八位数。 破落的老家只在他很久远很久远的印象里落了一点光斑,一切都是陌生疏离的,青山绿水,溪流小桥,一切都遇他无关,他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下面的小破镇子还得往上绕一段盘山公路,村外头卖猪肉、炸豆腐、卖果蔬的不少,明明在外头就能落户,可所有人都说那不算一个村,独独要过了那座桥才算真正进了村子。 半身高的石碑上红字显眼,溪河桥。不尴不尬的名字,徐瑾盛意兴阑珊得看了眼村委会立在那里的介绍牌,收回眼神。接他的人在桥那边等着,他舅说了,对方是个老师。 徐瑾盛琢磨这乡镇老师是怎么看他这种人,可他没料到对方这么年轻。 刚见面他就觉得谢沂这人看不起他,或许他那模样实在是水洗过的干净,徐瑾盛一皱眉头烦得要死,枪口子对准人就开火:看什么看,没看过有钱人? 谢沂没理会他这句话,平静得看着人问:你就是徐瑾盛吗? 微小的刺激挑得徐瑾盛更凶,空出的手搓揉着另一团软腻,奶白的颜色溢在他的指缝间,细柱的流液打湿了对方的手,味道混杂着,蛊惑着人。 阿娆,我帮你脱个内裤。 二十几的人还纯得不成样子,徐瑾盛说不出哪儿滚热,心撞得鼓噪,看着对方就是怎么疼都不够。 他碰着对方的内裤边往下拽,怕自己再忍忍就废了。 银丝扯出,牵断。 徐瑾盛团着谢沂的内裤,低头嗅了嗅。 啊 本文基调就是开车吧可能(? 试试不一样的文风,但本质不耗脑子。谢谢小q同学的首评www 如果看着觉得海星ball ball大家帮我点亮小黄灯,谢谢鞠躬。 第3章 你、你不嫌脏啊? 脏什么? 徐瑾盛笑起来眼角眉梢流着鲜活生气,话里吊儿郎当有点痞:我家阿娆哪儿都干干净净的啊。 样子看起来倒还挺真。 在外面是对什么奉承鬼话都不愿搭理的冷漠大少爷,对内是什么胡扯八扯的话都爱说的哄人鬼,谢沂蜷了蜷手指,掠过对方黑亮的眸子,不敢去回望对方的眼睛。 山间潮湿的天气,肌肤未触都带着粘连,无形的湿度不动声色得将人缠紧,囚牢,恍惚间倒像是月老提前出来牵红线了。 窗外招摇的、茂密的绿色被全面封锁,透不进窗子,绕不过窗帘,呼吸在雨中;而那一指缝隙似乎真得浓缩了光线呼吸的空间,澄明得切割着水泥地面。 下雨了怎么不进屋里,还在外面搭了雨棚?徐瑾盛一边问话,一边又去人家锁骨上烙标记。 他再怨那说亲的事也知晓雨天绝大部分主人家都是在堂屋内招待人的,家里来了客人、路人,沏茶供果子是不能少的,不然缺礼数。 谢沂陷在床里头懵懵的,听他话题转得快,不过好歹放下了说亲那件事情,也自然得顺着回答:我搭了雨棚是要等你呀。 谢沂句子尾巴的语气词咬得很轻,那是南方的、带着青落村乡音的、他的调子,除了他,没人能在床上听见。 少年定了归期,他叫人拖住了步子来不及去桥畔候着,堂屋里不能一眼看见,院子里就多了顶傻气的雨棚。 徐瑾盛故作淡定得哦了一声,少见的红了耳根,然后,开始扯裤子。 他强势得分开了谢沂的细白的双腿,青年合不拢的双腿再想夹紧也只能被拦在对方的腰侧了。 徐瑾盛身上卫衣刚脱下来,谢沂小腿肚上的软肉就擦过他的腰,惹得人低声骂了句艹。 在床上的很多时候,谢沂都是羞于睁眼的,他细密的眼睫敛着,也不说话,现在微屈着腿,膝弯的颜色像是草芙蓉的瓣尾。 他胸前的束胸还是要挂不挂得垂着,谢沂这身子上容易留痕迹,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怕被人发现身体的缺陷,处处裹得严严实实,去了外衣就是一身的白,又净又润,小奶子上被徐瑾盛抓揉出的红痕有如洇开的一笔水红,不烧眼睛,就是单纯勾人。 徐瑾盛喉结滚了滚,又盯着人下边看,少了内裤劫走流淌着的淫液,那些晶亮的淫液从逼口淌出顺着滑落至臀缝间,打湿了花花绿绿的床单。 翕动的花瓣还细细拢着,似乎在感受到对方的视奸后又吐了口花蜜,失禁一般细细淌着,泼湿了一整片下体。 逼是艳红色的,谢沂雪白软腻的腿根末有一点朱砂痣,小小一点,缀隐在谁也不知的深处。 是春梦里复刻不出的香艳淫靡。 老婆的逼好会流水。徐瑾盛哑了声音,上楼前刚洗过手,粗糙的指腹微动,缓慢插进一缩一缩的肉花里。窄怯怯的一张小嘴吃进了他半根指节就紧紧裹住,旷了小半年的穴简直就和和刚破处时一模一样,穴肉比最好的丝绸缎料还要细腻。 徐瑾盛咬了咬牙,恨不得抽了手指直接插进去。 呜异物侵袭得太突然,谢沂细喘一声,叫得甜腻。 棉絮仿佛还储存着太阳的暖意,热烘烘舔舐着他每一寸裸露的肌肤,谢沂模模糊糊想起自己的被子刚晒过没多久,汗意止不住了,说不出的湿热丝丝缕缕附在他身上将他缠成茧,没办法动弹,只能等待着被贯穿操入。 阿盛。做爱的时候这种全然暴露的坦诚总在他身上平添了一丝脆弱的壳,谢沂前后退避不了,腿将人家的腰缠紧,无助得去喊身上人的名字,声音似泣非泣。 徐瑾盛燥得不行,两根手指没完全插进去,就在穴口处反复磨,肥厚的阴唇被磨得向外翻开了点,肉嘟嘟的、水亮的蚌肉鼓着,之前那片刻的温情恍若假象他对谢沂只有亟不可待的最直白的情欲和占有。 徐瑾盛急红了眼,指腹碾住谢沂的阴蒂搔刮,修剪的平整的指甲来回抠弄着,胁迫着小口的蜜穴泻一场春潮。 啊哈!啊、呃太过剧烈的刺激如同汹涌浪潮席卷着谢沂每一处神经,他那不常用的茎身射出稀薄的液体。 他失神得尖叫着,凌乱的发丝搭在白玉样的耳根,他的唇瓣无意识张开露出一小截嫩红的舌头,挣扎着,像一尾脱水的游鱼在捕捞者的手中摆动,用自己身上的汗珠和骚甜的逼水一同将对方打湿。 谢沂挣扎的动作挑得徐瑾盛欲火更烈。 徐瑾盛喘息粗重,抠挖着穴里淌出来的流液胡乱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将龟头对准穴口顶了几寸进去。 他手法很糙得揉着谢沂白软的臀瓣,抓揉得臀尖像破皮流汁的粉桃子,野性又粗鲁。 徐瑾盛向后退出一点,腰部一发力又撞进去更多,肉缝撑开套出了鸡巴的轮廓,紫黑粗硬的性器不知是怎么插进那细窄的缝隙里,穴口处艳红的软肉被撑得浑圆,狰狞的器物却还留着大半根在外头。 内里的空虚和瘙痒感折腾得谢沂拱起脚背,身体哆嗦着,不成音调的哭腔在这间不大的旧屋细细弱弱得响着,谢沂被开过苞的敏感身子一面绞紧,一面吞吐挤弄着对方顶进来的硕大龟头。 胀、好胀。谢沂呜咽着,手垂落在床铺上。 外面落的雨仿佛全落在了他们身上。 阿娆乖、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徐瑾盛额角的汗顺着下颌往下掉,抬高了人家的腰臀。 水滑温热的穴含住了粗大的性器一点点往里吞,裹得温柔紧实,夹得他又爽又难耐,就在谢沂淋湿的眉眼望向他时,徐瑾盛小腹发力挺着腰往里一送,尽根没入。 甬道被捣得汁水淋漓,过大的尺寸抵开了穴内褶皱,徐瑾盛在人咬着唇瓣的时候就低下身舔吻着他的唇和脸颊,封住了即将出口的暧昧呼救。 谢沂的脸上带着性晕,被索取和占有的的模样染着挥之不去的媚态,那是做爱时才会有的情态。 下身涌出的液体都被堵在小腹处,徐瑾盛抹开对方的泪痕,动作一顿后又掐住对方的纤腰开始急切挺身,又凶又坏。 淫液糊在性器交合的地方,猛烈的撞击磨着肥嫩的阴唇,成熟一般红嘟嘟翻开随着撞击打颤,他这样撞着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蹭过他的阴蒂。 谢沂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陷在被铺中,抑或是被溺死在情欲里,而现下,无论是哪一种它,都含带着无尽的潮热,让他遗忘,让他崩溃。 谢沂半阖着眼,用朦胧煽情的余光去窥探眼前的人,他眼底有抹不去的雾,模糊了他深邃的五官和此刻的神情。 他能看见徐瑾盛紧绷的下颌线,他操弄的动作大开大合,劲瘦的腰腹和腹肌有力得耸动着。 谢沂的脚趾蜷缩着,听到徐瑾盛下身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肉臀上发出响动,只能无力啜泣:哈呜慢点、慢 对方非但没听反而还加重了力道,越杵越深。 紧缩的逼肉被鸡巴干得服服帖帖,饱胀酸麻的感受堆在小腹,腰身想要扭动又被死死掐着。 谢沂颤着手去推,温热的指腹还没来得及贴上他的手臂就被轻轻巧巧扣住,压回床铺。 谢沂小腿肚都在哆嗦着发抖,声音被撞得一断一断。 受不了了?徐瑾盛动作没停。 谢沂眼眶红着点了点头,眼神温软。 徐瑾盛烦这花花绿绿的破被子黏黏糊糊贴着他老婆,鸡巴不肯从穴里出来,面上老实巴交扶着谢沂的腰让人坐了起来,下身又不动声色顶了顶。 这姿势去得更深了,谢沂哼哼唧唧,慌着搭住了对方的手臂。 嗯、唔 徐瑾盛好像听话了,也不再动作,冷硬的表情因这半场情爱软化了点,鸡巴拱了下,安安静静射了出来。 谢沂半跪着跌坐在徐瑾盛身上,被射得小腹鼓起一点弧度,像是怀了四个月的宝宝。 似乎是没料到徐瑾盛这次这么听话,谢沂懵了片刻,被射透了也没反应。经历这样一场对他来说实在激烈的情爱,他已经双腿发软,身子也快支不住了。 眼睫湿着,泪珠欲坠不坠。 谢沂想起身洗漱后随便吃点东西就去休息,但徐瑾盛射完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塞在里面的东西刚软下去没多久又是半硬的状态了。 怎么不起来啊? 徐瑾盛抚着谢沂光滑汗湿的背不吭声,底下那玩意儿让人无法忽视,谢沂推了推徐瑾盛,抿唇: 不是刚、刚 射过一次而已,徐瑾盛被老婆手一碰又马上起来了,梆梆硬。 别人不都说了,男高中生的鸡巴比钻石还硬吗?徐瑾盛啧一下,把宿舍里那些人说的荤话对着老婆讲。 谢沂脸上红晕没褪,在床上软不拉几和他较真,表情像是在和学生认真讨论问题:可你已经考完高考了啊 徐瑾盛轻哼一声,哦了句,散漫回道: 可我还没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 谢沂:? 徐瑾盛垂眼,乖乖的,很恳切得问了一遍: 所以,男高中生可以再来一次吗? 换个姿势。 啊 码字苦手谢谢C字富婆小姐姐的10条咸鱼,孩子第一次见世面。谢谢,鞠躬(闭麦码字 第4章 射出的精液淅淅沥沥落下,浓烈的膻腥白浊混着透明淫液搅合在床铺上。 谢沂还颤颤跪在他腿间,徐瑾盛昂扬的性器刚拔出来就一刻不停得开始磨他的逼,戳着他的小阴蒂。 小逼有点肿了,花穴里的液止不住向外流,像是要把大鸡巴洗干净一样,吐着粘腻晶莹的淫水,温温的,简直快把人逼疯。 徐瑾盛低骂一句,又去吸他的奶子。 堪堪鼓起一点的奶包里又能嘬出奶液了,挺翘的乳尖吮在嘴里,另一边用手兼顾着,虎口收紧,绵软的一小团被揉捏出不同的形状,错落着暧昧的痕迹。 窗外的雨有停的趋势,风吹时雨点更细了,打在窗上几不可闻,雨丝缠缠绵绵。时间过得快,屋内的光线更暗了些,气氛愈发火热。 徐瑾盛不太喜欢这天气,不过今明两天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他们了。 他粗喘着,就着这个姿势破开逼口噗呲一声操了进去,水液淋在粗黑的耻毛上,屄穴吞吃着粗硬的阴茎,一操操到了底。 谢沂本来就撑不住身子,汗湿的身子细滑的像块嫩豆腐似的,软塌塌顺着重力摔了下去,思绪碎得七零八落,鸡巴直接干到宫口,操得谢沂呻吟尖叫。 徐瑾盛舔了舔唇,不等人缓过神来就掐着人的腰低头猛操。 刚经历的那场性爱仿佛只是个无甚重要的前奏,他的鸡巴没怎么得到纾解反而又胀了一点,狰狞得抽插在细嫩的屄里,带出一小圈磨肿的软红穴肉又用力挺进,在两人交合处打出一圈白沫。 哈啊啊!呜深谢沂眼泪控制不住得滑落,平坦的小腹被顶出了下流淫乱的凸起,像是他在用逼去丈量鸡巴的大小。 谢沂的手无意识挥动,慌乱而不知所措得摸在那层薄薄的肚皮上。他已经说不出完整句子了,被操得只会哭,身上印子烙得很多,连仰起的白皙脖颈上也留着人啃出的红痕,清纯又放荡。 宫口那一点小嘴吸嘬着马眼。 呜、哈啊 穴腔内酸麻酥软的刺激让谢沂跌坐得更深,窄窄的甬道被完全填满,绞吸着操干的肉棒。 他好像变成了任人摆弄的布偶娃娃,四肢都软得不成样子,瘫倒在对方怀里,满身精液的味道替代了身上肥皂的淡香,徐瑾盛还在他颈边嗅着,舌头舔着他锁骨弯起的小窝,他浑身上下都是被操透的味道。 明明已经给人操很久了,柔软的小穴没有半点变松反而更加湿烫紧致。 艹,骚老婆好紧。徐瑾盛不顾谢沂委屈迷茫的眼神,打桩一样挺动着自己的鸡巴,催着他娇气的老婆松垮垮环着他的后颈。 他眼眸微沉,抵了下后槽牙,托住对方的臀瓣侧身趿拉上拖鞋,起身直接把人抱起来。 咿呀啊嗯啊!哈啊!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3) 太、太深了,一点也受不了了呜 谢沂拼命挣扎。水声黏腻,过深的顶弄逼得他脚趾蜷紧,小腿在空气中无力踢蹬着。分明才只隔了小半年没做,少年却和素了八百辈子一样凶得不行。 身子骨没白锻炼。 徐瑾盛抱着操他,走动一下,怀里的人就崩溃得缩着颤抖,甬道和鸡巴反复摩擦,情欲已达临界点。 精液浇灌下的老婆唇红肤白,皮肉如玉石雕砌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他实在是受不住了,甜腻的叫声在旧屋绕着,不说脏词儿的人呜呜咽咽哭求: 阿盛鸡、鸡巴射给我 好、好不好? 啜泣的声音在徐瑾盛耳边绕,整个房间还没走一半他就顿住了步子。 徐瑾盛闭眼,没出几秒就交代了。 妈的,这谁顶得住。 天色已经渐渐黑沉下来,徐瑾盛看了看眼皮哭得泛红的谢沂咬了咬牙,自己体力还没耗掉多少就被反复叫停,气闷。 纯情男高中生堵住了谢沂软乎的唇肉,恶狠狠威胁:下次不许说这些! 他把人抱回床上,给人套上自己脱下来的卫衣和运动裤,自己大大方方光着身子去隔壁空着的储物房间里头拖了个泥红色大洗衣盆,熟练得扯下被打湿的被子被套扔进盆里。 深棕木打衣柜里照旧位置放着一套天蓝色的床具用品,这是谢沂最喜欢的颜色,浅淡温和。 徐瑾盛把床具拿出来放到沙发上,接着收拾。 枕套就算没打湿也被徐瑾盛干脆利落得团吧团吧扔进了洗衣盆,花花绿绿的底调他实在欣赏不来。沾了东西的被铺最好马上泡进热水里头,免得凝成斑有些难洗。 黑瓦灰墙的屋子沿河流错落着,村里妇女大多在跨桥侧有道小溪洗衣服,溪流水温不似雪水那样刺骨得寒,轻触带着些暖意,不知是从哪里流向哪里的,约莫三十厘米的宽度。 这条被特地截出来小溪流得急,这样冲刷衣服得时候洗得干净,不过洗得干净是一回事儿,时常会有衣服就这样顺着给卷走了。 徐瑾盛想起自己当初浆洗衣物时锤烂的那些名牌,还有那些顺着漂走的东西,没忍住抵了下眉心。 这幢有三层楼的老房子之前没安过浴室,后来谢沂母子搬回来,为了方便些才安了所谓卫生间,这也就省得他去外头小溪里用木槌打被子还解释不清楚了。 乡下天色暗得快,房间里的东西好像都上了层黑漆。 徐瑾盛开了灯,大致换好被套,一侧身就看见谢沂已经闭着眼,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昏黄的灯光在他黑卷的睫毛下落了片阴影。 安安静静,瓷娃娃似的。 徐瑾盛遮着人的眼睛,压着声又把人叫醒:阿娆,醒醒,我带你去洗澡。 唔困。 他们都说不洗干净是要发烧的。徐瑾盛继续,你自己清楚你身子,上次半夜发起烧来的事情都忘了? 没忘。 身子沉得和灌注了水泥一样,爬起来撞在了门上,还没睡的徐瑾盛听到动静过来的。逼近四十度,烧得发昏。 那你记不记得我背你了啊?徐瑾盛嘟囔。 记得。 谢沂回他,有些清醒了。 那时候出门淋了雨,他们还不熟,徐瑾盛大半夜着急忙慌得开着全村唯一一辆五菱宏光,在盘山公路上抛了锚。 谢沂抿唇轻笑,随他抱着去卫生间。 谢沂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椅上。他左手吊着瓶盐水,指尖蜷了蜷,吊着盐水的撑架也和上了年岁似的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了晃,动静却不小,长长吱呀了一声,他的手肤色苍白,针管戳进去的地方青紫了一小块,有些渗人。 天刚蒙蒙亮,附近路上还有人在开小三轮,前些年几乎全是脚踏,不过现在都换了电动的起动机,不太用脚踩上,电动的三轮车就突突作响开了过去。 坐诊台前玻璃柜子擦得干干净净,折了点明光,晃人眼睛,一头港风卷的婶子坐在药橱窗前嗑瓜子,嗑瓜子嗑到一半呸干净,朝他这里瞥了一眼,她把手里头那一把瓜子一搁,掸了掸衣服朝他走过来:哟,你醒了啊。 谢沂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他身上烫热,滚了岩浆一样,烧得脑子发昏。 气喘不上来,他蹙着眉,撑着抬起自己空着的右手,朝脸上一摸,勾下那块淡蓝色医用口罩的一半,细细喘气。 口罩向内的那一面有些湿淋淋,是他喘气呼出来的,热的,一瞬又变成凉凉的碎雾抹在口罩上。 婶子的头发油亮,她顺着手拨了一下,对着里头喊了一句话,她喊的什么谢沂没听清,在他揭开口罩后,他就失力了一般向后倒了一下,重新贴回了木椅子上。谢沂后背上没什么肉,脊背骨硌上椅背,疼得他自己又出了层汗。 妈,我来了!小姑娘应声清脆,风似的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了,脖子上带着的红领巾皱皱的歪了,她睁大了眼站到谢沂前,声音一下子轻了点,哥哥,你醒了啊? 她刚上二年级,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形容眼前的哥哥,平时村口村前招呼小姐妹一起去跳皮筋她也是叫得最大声最敞亮的那个,可现在到了对方面前,她总觉得声音叫大了不太好。 谢沂眼睛水亮,和边上小溪里洗过的鹅卵石一样透圆,但他整个人带着倦意,生了病后整个人苍白苍白,看上去过分瘦削纤弱,脸上烧得像鱼鳞云揩了点夕阳,红着又晕粉。他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清丽的,白山茶那样,纯得干净。 谢沂声音哑了,他分不清状况,犹犹豫豫开口:能问问,我现在在哪儿吗? 哥哥你不记得啦!年纪小,到底收不住一惊一乍,昨天大晚上有个哥哥背着你敲着门进来的,把我们都吵醒了呀 婶子瞪了她一眼,扯了扯她的袖子:行了行了,回去写作业。 帮衬一把而已。山脚下赶到镇外边就他们这一家诊所,你那台机子放在边上充电,你这瓶盐水吊好了再换一瓶,到时候舒服点了结个账。 喏,送你来的小伙子回来了。 那个 谢谢所有评票和g字卷王rich小姐姐(严肃.JPG 15条咸鱼让我又一次见了世面~~脑中一度产生了自己是被加注包养写文的错觉 (?~~谢谢喜欢小破文,鞠躬。 第5章 婶子说完话就转身回了坐诊台,舒舒服服得接着嗑她的瓜子。 兴许他真得把脑子烧傻了。 谢沂慢慢抬眼,看见城里来的大少爷一只手提着俩塑料袋,一只手漫不经心得转着五菱宏光的钥匙扣迈进了小诊所,不怪,就是左右都不太合他身份。 徐瑾盛那头染了雾霾蓝的发长了点,碎得凌乱,他脸上有几分倦意,看上去依旧冷冰冰的。 他似乎是天生有那种我一进来就让你们寒舍蓬荜生辉的气场,有点嚣张,有点拽,还踩着痛恨句子语病的读书人的高压线。 谢沂弯了弯唇,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好笑。 其实谢沂一直都不明白第一次见面时徐瑾盛对他的恶意到底从何而来,那次,在他平静得接下话之后,对方又立刻拾回自己的教养,默不作声,由着人安排让他几乎以为那争锋相对的瞬间只是个错觉。 他对徐瑾盛的第一印象不算很好。 无论是他带来的那些磕碰不起的物品,还是他整个人,谢沂都觉得棘手,这是他毕业回青落村后很久没有过的感受,一碰就刺人。 大少爷似乎脑子也有点乱,对周边的事物没太留神,脚一迈进来就碰得风铃叮当作响。 他脸色不好看,把钥匙扣顺手揣兜里之后就伸手揪住铃托,不许铃铛发出动静。 估计是那个二年级小女孩的东西,粉红色和蓝色的风铃下垂坠着流苏抚在他的脸边,徐瑾盛打断了声响后侧了侧头,避开了诊所正门口挂着的风铃。 听过一阵清脆的风铃响,谢沂莫名感觉舒服了些。 镇外的这家诊所不大,三两步路徐瑾盛就走到他边上,明亮的光线在他身边一错晃过,镀了条金边。 徐瑾盛一瞥眼就看见谢沂坐在木椅上,眼睛一直睁着看向自己,和他平时淡淡的神色不太一样,懵得有点可爱。 他借住在谢沂家里,活生生一个人愣是活成了可有可无的样子,谢沂不像他处得那些狐朋狗友,可以随意插科打诨,他舅更说了,对人家要放尊重,名校大学生回来做镇上的老师,人家思想境界就和咱不同。 只是过了昨晚,徐瑾盛已经给他舅的话打了个存疑标签。 他和谢沂的岁数差得不尴不尬,叫对方老师,人家也不是自己的老师,左右住在别人房子里有一小段时间了,到现在连个称呼都没有,难相处。 徐瑾盛轻咳一声,说了句废话:清醒了? 嗯,谢谢你啊。谢沂扣了下指甲边,这是他有点走神时才会做的动作。 发烧的缘故,他清润的声音放得极轻。 谢沂昨晚意识到自己烧起来后就强撑起身子,打算吃点退烧药,但身子又沉又重,甚至没办法做到走动、开门这些简单的动作。 如果不是摔在衣柜上发出了点动静,而徐瑾盛也恰好没睡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会是怎么样的。 谢沂眼睛水亮得望向对方,觉得不够似的又道了句谢谢。 徐瑾盛避开了他的视线,像他刚才侧头避过风铃一样。 徐瑾盛:不客气。 豆角包、香菇菜包、稀粥,你要什么?他拉了张塑料凳坐到谢沂面前,撂下手里提着的两个塑料袋,卡了下,开口问道。 谢沂垂眼,没有过多推辞:喝粥吧。 他弯了下腰,伸手准备去拿那杯塑料杯装的粥时,却发现徐瑾盛忽然拧眉打断了他的动作。 衣服拉链拉好。 他声音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压着话似乎是不想被别人听见,有点沉。 谢沂伸手去拿粥的动作一时间顿住,他睁大了眼睛,神色有些惊惶。 谢沂后知后觉自己身上套着一件有些宽松的灰黑相间的长袖外套,时兴的款式,物品的拥有者已经显而易见;而外套里面的那件衣服是他睡觉前套上的短袖。 他没裹束胸。 怪物。 夜色和疲惫不堪的躯壳轻而易举得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备。 被敲散的记忆碎片重新扎回脑海中,山脚下抛锚后无法发动的车辆、少年的后背、单薄的衣服 木椅划在地面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谢沂猛地挣开吊着的盐水,脱针的手背上,扎过针的地方立马沁出了血珠子,溅在他苍白的皮肤上。 他双手抓住了徐瑾盛的手腕,像是被人甩在了寒冬腊月一样泛着冷意哆嗦着,神经质得微启唇瓣:你知道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不、不,你肯定已经知道了。 谢沂说话断断续续,胡言乱语没了半分形象。 是因为发烧了吗? 他的手越缠越紧,明明是外表看上去很纤弱的一个人,此刻却终于展露出了他的狠,徐瑾盛怀疑如果那是他的脖颈,谢沂会立刻马上绞杀他,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被碰到弱点的、美丽的毒蛇。 他渗出汗的手触在皮肤上有一种黏腻的感受,滑、纠缠,指甲盖嵌进去一点,仿佛毒牙注入致命的毒液,原来吊针打久了,手能这么冰么? 徐瑾盛轻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有空想别的东西,他像是个无所谓的旁观者,没有回话。 勉强打起精神的人还没来得及敷衍开口就被人截住了话头。 小破诊所半点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这边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瓜子壳还含在嘴里的老板娘拔高了声音:喂,喂!你们那边在干嘛呢?! 谢沂听见声音后像被迎面泼了盆冷水,止住了动作,僵着定在原地。 出了什么事儿这么给我闹起来呢!昨儿不还哥俩好把人送过来,今天大清早就要在我这里动手了?婶子用实际证明人类的想象力确实是丰富且可无限延伸的,她匆匆忙忙过来,周边一圈都是熟人,她一吼就能叫来兄弟朋友,也不怕俩男的在她诊所里闹。 她狐疑得上下打量着两人,你们俩看着也不像是亲兄弟,难不成是你把人弄发烧了又假惺惺跑人家面前做戏? 婶子话锋一转,瞪向徐瑾盛。 徐瑾盛对着谢沂无动于衷,听到这阿姨的反诘倒觉得憋屈死了,他深吸一口气甩开谢沂的手,收不住直接叫了对方的名字:艹,谢沂你是不是有病? 谢沂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边上的婶子吊着眉毛热心肠回答:他有没有病你不知道?烧都烧到四十度了不是病吗?有什么事儿都别刺激人了,等他盐水吊完养好身子骨你俩再闹腾。 徐瑾盛搓了把脸,不耐烦:他量体温的时候明明是三十九度八,没到四十。 前边闹腾完的人这时候又安安分分了,徐瑾盛说不出什么想法,扯住他的外套领子,唰一声把他拉链一口气拉到了顶。 婶子一句诶!你别动手动脚!噎死在了喉咙里。 谢沂怔怔抬头。 现在装什么乖?徐瑾盛一把扣上他外套连着的帽子,谢沂的眉眼都被挡住,帽檐堪堪到鼻尖,只剩下唇瓣微动了一下,嗫嚅,唇色还怪红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动手动脚一副要把事情弄大的样子,嗯? 徐瑾盛意有所指。 阿姨,我俩刚才真就闹着玩儿的,麻烦您接着把针给他打回去,打扰您了。徐瑾盛难得好脾气,您说的对,什么事情都至少得在人养好身子骨子后再说,他一发烧脑子就糊涂,我也跟着犯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他模样诚恳,该说的话又都说了一遍,让人不好意思接着往下接。 闹剧一样的十几分钟终于在谢沂被压回木椅上重新扎上针之后收尾。 谢沂没去掀开徐瑾盛给他扣上的帽子,整个人又缩回椅子上,好像刚才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样。 吸管尖嘴顺着粥的塑料封口一滑,来了个斜叉,徐瑾盛换个位置把吸管插了进去,递到了谢沂手里。 徐瑾盛顿了顿,似乎是觉得眼前人终于冷静下来了才开口问:你是女孩子吗? 谢沂握着粥,头在帽兜里极小幅度得摇了下。 他没想探究别人什么,原先打算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结果倒不如相互坦白坦白来得痛快,磨磨唧唧弄得两人心里头都不舒服。 看谢沂这模样,对方又承认自己不是个姑娘,徐瑾盛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概念,换做自己瞒了那么久藏了那么久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估计他没谢沂那么温和,直截了当把人打昏了再说。 在外人面前被完全剖开的感觉让谢沂堕入深渊,他有多不想让人知道这个秘密,刚才的样子就有多狼狈不堪,鲜活跳动的心脏里早就是无边无际的空洞了,谢沂攥了攥手心,拿着粥的那只手倒是没有动。 我不会乱说的。 我、我不知道你喜欢往衣服里塞白面馒头。徐瑾盛开口,即刻证明是自己真心实意帮人家藏好秘密。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4) 徐瑾盛看不清谢沂帽兜下到底是什么神情,他只是静静看着,似乎这样对方在揭开他扣着的帽子后,就能立刻看见他眼里认真的情绪。 只是他没有等到。 晶莹的泪珠坠在谢沂的下巴上,落下,一颗又一颗。 像他小时候写的比喻句,像断了线的珍珠。 过个渡 谢谢旨字开头的小姐姐送的20条咸鱼,rich小姐姐们还是多攒着咸鱼换头衔!不用打赏太多的, 昨天原本打算去鲜芋仙边吃芋圆边码字儿的 结果商场那家闭店装修了wwwww。谢谢喜欢小破文,看见小黄灯螺旋飞升开心,鞠躬。(我也好想日十万字啊 第6章 水汽蒸腾出茫茫一片。 徐瑾盛熟门熟路得把天鹅交颈的泡澡桶挪出来,泡澡桶大小刚合一个成年人,他简单冲洗了一下就开始往里头放热水。 洗衣盆搁在边上,徐瑾盛拿着舀水瓢朝沾了东西的床单上淋了热水,用薰衣草香型的紫色洗衣皂开始打泡泡。 这味道不冲不浓,氤氲在空气中。 浴桶添水慢,徐瑾盛压不住心思,连洗个衣服都要看着人,黏稠脏污的痕迹搓洗一会儿就下去了,他没打算把这些东西在这时候一起洗了,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一副生怕老婆跑了的样子。 谢沂靠在竹椅上,身后贴着墙,眼睛将闭不闭,浑身上下没了半分力气。 稍微缓下来些才感觉得清楚,徐瑾盛贴身穿着的卫衣裤子上带着很淡的洗衣液香,谢沂模模糊糊想起少年之前发短信和自己提过一句,学校小超市的蓝月亮洗衣液大减价,他半折钱买了一千克一提的。 [现在从这点小钱省起,到时候省下来的和以后赚的都塞卡里给阿娆你管。] [他们攒下来给我的资产也是。] 谢沂看到对方发的消息后弯唇笑了下,手指在按键上动了动。 [好。那我的工资卡给你当零花钱。但是短信一毛一条,不然我们以后少聊聊?] 对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他。 [?这钱能这么算吗?!每天十条打底,上不封顶,懂?] 洗衣服其实挺烦,谢沂感觉底下的东西有些流出来了,咬了下唇,拢了拢酸软的腿。 每次做完后的外套、被单、贴身衣物都是徐瑾盛洗的,到假期那几天里,谢沂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徐瑾盛都一窝端走,对方极其自然得包圆了这件事情,没让他插过手。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动静,原本只是抬眼看他的人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哪里不舒服吗? 谢沂说话带了点鼻音,说不清是不好意思还是念叨人家:流裤子上了 蓬蓬头放水的声音差点就要盖过了这扯着甜丝儿的哼哼唧唧。 流出来没事,到时候一起洗了就好。徐瑾盛哑声。 徐瑾盛看手里的被单搓洗的差不多了,水线也已经到了位置,起身到洗手台前冲干净了手上的泡沫。 舀水瓢还浮在浴桶里,孤零零漂着。 徐瑾盛关了水,半环着人起身给他脱衣服。 谢沂双腿有些发软得倚在徐瑾盛身上,穴口里流出的白精把大腿内侧弄得湿漉漉,又顺着腿部的曲线往下滑,冰凉凉蹭过去,不算很舒服,谢沂睡意转成了羞恼,一口咬在徐瑾盛锁骨上,留了个小印子。 徐瑾盛伺候人脱衣服的手没停,淡淡瞥了一眼对方,不轻不重得念了一句:别激我。 谢沂手指搭在他手臂上,脚都踩不实在,发虚。 和徐瑾盛待久了之后,反倒是他越活越回去,对方越活越老成,听到徐瑾盛这么一句话,谢沂又瞪了他一下:你自己管好下面。 瞪人也不会挑时间,浴室里水汽滚过,方才卧室里又被人疼爱过,一双眼都被搅得缠缠绵绵,眼底粉艳艳得漂亮,瞪人的时候像是在勾魂,撩得人宛如泡进了春水池子,香馥馥,甜融融。 徐瑾盛褪下他的裤子,坦荡荡道:管不住。 他俯身,嘴唇蜻蜓点水般触了触谢沂的眼尾。 我刚碰过的人,一身都透着我的味儿,我给他穿上衣服现在又脱下来,你说这谁能受得住。徐瑾盛补了句,不费力气得将人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里。 徐瑾盛把人放进浴桶后勾着人不许他坐下,如果真腿软就让人揽着他的脖子,他的右手轻柔得摸了摸谢沂的腿根,洗掉了粘在上面的白浊。 浴室也算是个危险高发地,摔了、磕碰到了都是常有的,所以里头打光足,哪哪儿都看得清楚,腿根处那一点红痣更是,徐瑾盛前几回做的时候都要把那一小片嘬红了,咬得都是齿痕才肯罢休。 我自己清理就行,你、你出去吧。 你自己不好弄,手指头又细,弄得深了不好清理,我帮你处理一下。 徐瑾盛不由分说,手指已经落在了娇嫩的穴口,里头仿佛还留着被那物什贯穿后的感觉,被灼热烫过之后一碰就敏感得不行,主动含吮起带着薄茧的指腹。 他掐着谢沂的腰,规规矩矩换回黑色的发拨在别人乳侧,搔得人发痒,谢沂想躲开但是被抱得紧紧的,站在浴桶里的腿又被人分开了点。 水温刚刚好适宜,浴桶里的水面刚好到大腿根处,洗下的精液散在水里也没染乱了水,澄净的水像是在谢沂的腿上绷了一圈透明的腿环,随着人的动作漾开的水纹如同花边,绵绵得绕着。 徐瑾盛给他清理的动作很细致,雌穴被略带强硬得分开后,指腹就细细擦过穴内的肉壁,向深处插入。 白精混着淫水打湿了他大半的手掌,关了水之后的浴室很安静,微弱的搅动声直往人耳朵里钻。 方才被鸡巴狠狠捣过的地方还在发红,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里面进进出出,两瓣蚌肉乖巧得含住男人的手指,小腹微微发酸,底下又开始吐水了。 一寸寸不容忽视的侵占让谢沂轻喘出声:可以、可以了。 徐瑾盛也怕自己万一太过,又把人欺负得不想理他,适时收了手。 行,阿娆你再好好洗洗。 他见谢沂抱膝坐进浴桶里,自顾自开始泡澡了,就直接扯过莲蓬头在边上冲澡。 年纪轻轻的也没什么事后一根烟,况且谢沂最讨厌那些味道,脑子录档存档咂摸一下,下面又要起反应。 徐瑾盛认命,老老实实从噫吁嚱,危乎高哉!背到时为九月,序属三秋。过完了高考也能消火清脑子。 他在学校里读书的日子里,谢沂不问他考试考得怎么样,对他生活上的琐事倒是很关心,怕他老是点外卖,怕他心情不好自己憋着,怕他冲动坐着飞机又跑回来,明目张胆得旷课逃学。 徐瑾盛觉得冤枉死了,他最多也就在那一次过年的时候跑了回来,谢沂却愣是把自己当成了不听话的坏崽子,不给亲不给抱。 他回了学校发消息,故意把名头坐实: [我要是还想飞回去怎么办?就是想见你怎么办?] 没隔几天手机里就多了条快递消息,他拆开包裹一看是本书《如何做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不是新书,上面留着被翻看过的痕迹。徐瑾盛好整以暇打开书,翻了几页,顿住,看见了书里头夹着谢沂的两寸照片。 正着脸对着镜头,抿着的唇畔略微能看出一点笑的弧度。 原本开个玩笑的人陡然升起一种真想回去的念头。 徐瑾盛吐了口气,把书放在了枕头底下,照片塞进卡套里随身带着。 谢沂回头看他,问:换洗的衣服你拿了吗? 没,你坐里头我出去给你找找。徐瑾盛揩了把脸,抽过谢沂的毛巾擦了擦身子就出了卫生间。 不多时他就收拾齐整回来了,穿了件汗衫套了条短裤,身形颀长,手里头拿着谢沂的衣服。 面上看着冷淡又寡言少语的大少爷开口问了句:阿娆,要不要我帮你穿上? 谢沂瞟了下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印子,敛眸:你放边上吧,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 听见人出去关上门的声响,谢沂才缓缓起身,擦拭净身体后过去穿衣服。 徐瑾盛抵墙倚在门口,他给人备了条白色短袖又拿了条半身的裙子,行李箱里一半装着他自己穿的衣服,夏装薄,空出来的空间他又填上了各式的裙子和其他东西,明晃晃的私心。 阿娆,你好了没啊? 门被倏然打开,谢沂即使是难为情也还是先穿上了再来质问他:我、我内裤呢? 徐瑾盛:你下面肿了,怕你磨得难受。 裙子哪里来的? 我特意买的。假期绝对定律谁还不知道了,前两天他还能搂着人做坏事儿、能睡人家房间里头,再过几天被嫌弃烦了,到时候说不准房间进不去了、做也不能做了。 徐瑾盛弯腰在谢沂脖颈边蹭,他小表弟最爱用的撒娇方式已经被他偷师:真的是怕你难受,而且老婆你穿这个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谢沂被他蹭得快有些站不稳:油嘴滑舌。 夜里温度降了不少,雨停了一小阵子,站在水泥阳台上会感觉到有丝丝冷意,倒像是早春时的模样。徐瑾盛给谢沂拿的裙子正好遮住膝盖,露出小腿,但出了浴室后就被人圈住了,不觉得太冷。 花褶子边的裙,翠绿色,格子的,配上白色短袖,搭起来挺怪。 徐瑾盛垂眸。 谢沂乌黑的发被水汽沾湿,两边的碎发长了,碰到了耳廓。徐瑾盛点着了昏黄的夜灯,任由光线投进絮絮的雨间,被吞没。 徐瑾盛看着谢沂捎着雾气的眼睛,感觉自己抓住了一只雨夜的精灵。 挺怪,他那点为数不多的浪漫,好像都只与眼前人有关。 咕!谢谢所有评票、打赏评论,谢谢喜欢小破文:P 第7章 谢沂推了推他的肩,轻声道:行了。 他是觉得有些羞耻的,这条薄薄的裙子似乎只是起到了象征性的遮挡作用,下面空空荡荡,安全感的防线一戳就破,谢沂咬了咬唇,有些心慌。 温玉似的脸颊贴了贴对方的,趁着徐瑾盛怔愣的时候,谢沂才钻出了他的怀里:今天已经很累了,我洗漱完去睡觉了。 徐瑾盛拧眉:晚饭怎么办,你不是还没吃吗? 谢沂很轻的啊了一声,显然是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 就空一顿我可以的今天去村口买了菜想做给你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下楼去给你做些? 谢沂那双漾水的眼里还盛着睡意,明显是真累着了。 徐瑾盛受不住对方这样,无奈道:你能空一顿我就不能空一顿了?人站着都快睡着了,赶快去睡觉。 说话的语气颇有谢沂管他时候的样子。 你还小,要长身体的,晚饭不能不吃 我已经成年了还小什么小,更别说我再长长身子你还受得了么?徐瑾盛挑眉,随口抛了句荤话,行了,打住打住。 谢沂后背被他双手推着,整个人被动向前走。他转过头来最后说了一句:楼下柜子里有面包和饼干,你记得吃点,那我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行,睡觉去吧。 谢沂穿着浴室里另备的拖鞋,塑料制品,颜色沉一点的姜黄色。他被折腾之后走路的样子像初初学步那样,步子迈得不大,软着脚走歪了,偏离了直线。 鞋底落在地面上有啪嗒啪嗒的声响,裙边随着动作微微扬起复又飘落。 徐瑾盛眼神跟着,抬手摸了摸脸。 山里头下午五点见黑,六点伸手不见五指,村里人也休息得很早,晚上七八点前都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徐瑾盛算算自己只有在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有过这样的作息,他转身去储物间里又拿了个盆去泡脏衣服,接着用拖把处理了一下满是水的地面。 老屋子都是普通水泥地面,唯独卫生间是新修的,铺了瓷砖容易打滑。 徐瑾盛处理完之后熄灯下了楼。 一楼这柜子也是个老古董,锁是插销的,柜里头一层放干货,二层放点心解饿解馋,三层一半摞着凉茶饮料一半放收起来的鸡蛋,徐瑾盛以前还总觉得每只蛋里都藏了只小鸡。 他摸了两块小面包坐在长条椅子上,除开和谢沂在一起的剩余的那些时间,他终于舍得拔下一直在楼下充电的手机看一眼消息。 学校里不允许学生带智能机,他和谢沂在学校里发短信都是用老人机拼音九键慢慢按的,放假后他也马上换了部新手机。 徐瑾盛看着那一串二十几秒的绿条,长按,点了语音转文字。 【老舅:你之前不是打死不去乡下吗?怎么刚考考完就叫司机送你去那边了?如果还住在你苏姨家,礼数还有那个钱你记得别缺了,在人家那里勤快点,别闹腾来闹腾去给人家添麻烦。考试的事情过了就过了,小孩子不要多想,什么事情找老师谈谈心也行。】 他舅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一箩筐,如果正对着他面,他能给自己讲上几个小时,为人处世、人生哲理叨个不停,亏得语音时长有约束,这一小段都算是简洁凝练了。 徐瑾盛咬了口面包,表情挺淡,侧脸下颌线锋利一道,随着咀嚼的动作,闸刀似的上下。那乖一点的模样只在谢沂面前显露,其他时候徐瑾盛都懒得装出些什么表情。 他耐着性子把他舅的话全转成了语音一字一字看过,一问一答回复消息。 【。:我想来就来了,考完了待家里也没什么意思。】 【。:苏姨又出去旅游了,就剩老师在这里。】 【。:知道了,不会添麻烦的,这里住的挺好。】 徐瑾盛嘶啦开了袋子,叼着面包,在回完问题后又发了条消息。 【。:您也注意休息,早睡早起,少去酒局。】 【。:防秃。】 徐瑾盛退出聊天界面,消息栏还贴着红点。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哥 你出来吃烧烤唱K吗??赶紧出来浪,不然我们约几个出去旅游玩儿呗?】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靠我忘了,您不会和嫂子约一起去了吧。有几个姑娘让我帮忙转情书,就就就 我也推不开啊。】 【。:暑假我可能不怎么回了,东西放你那就行,不用给我了。】 零零碎碎回完所有消息,徐瑾盛抵了抵眉心,也打算着洗漱后早点上楼休息。 小楼道上楼自带回响,屋内流出的光亮让人辨清台阶的位置。 徐瑾盛推开半掩着的门。 谢沂给他留了灯,在略微显亮的白炽灯下,对光线敏感的人其实不太容易睡得着,但也许是他今天真的太累了,宁静的夜起了催眠,哄着他入睡。 谢沂卷了点被子抱在怀里,青山绿水养人,小粘糕抹上蓝色的粉料裹进被铺中,细腻的腮红也被扑在了脸上,自然得透出莹润的光泽。 徐瑾盛放轻了动作,坐在床沿边看了一会儿才按下了床头一侧的开关。 又睡在了谢沂的床上,他喉间突然泛出点渴意,躺下后抱着人的腰肢嗅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用得是同一瓶沐浴露,怎么阿娆身上的味道就这么好闻? 像是细嫩的花枝上散出清甜的气味,绵绵的,一阵又一阵得勾人,燥火蠢蠢欲动。 腰也细细一把,抱得松一点就能叫人逃了。 徐瑾盛圈着人的动作又紧了紧,不动声色又吸了一口,后悔没再早点上楼睡觉。 谢沂抱着被子,徐瑾盛抱着他。 一夜好眠。 假期刚开始,高中生的生物钟还没调过来,身体嚷嚷着醒来。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5) 六点出头徐瑾盛就已经彻底清醒了。 这里天暗得早,亮得也早,外面还没有停雨的迹象,雨滴敲窗的声响仔细听还能听见。 怀里,谢沂不知是夜里什么时候松开的被子,转过身面对着他还在睡觉。被窝里面比外头暖和许多,睡梦中的人蹙了下眉头,又往徐瑾盛怀里埋了点。 两人穿的衣服都不是长裤长袖,肉贴肉的触感叫徐瑾盛更难忽视自己下身的反应。 圆弧的领口漏了点空就被眼尖的人逮住了。徐瑾盛看着人胸口前湿了的一小点,再加上估计出的对方的睡眠时间,心安理得找到借口扯起谢沂的衣摆。 衣服被推上去堆在了锁骨附近,谢沂藏着的胸前的两团又掉进了对方的视线陷阱。 在近一两个月,谢沂其实已经挺少弄湿了,但也许是少年吸了之后,奶液和他作对似的回涨得更多,微微垂坠又溢出来,湿黏黏的,一小兜盈盈的娇乳上都是对方弄出来的痕迹,怯怯可怜。 徐瑾盛掐住一小团奶子,舌尖试探性舔了舔,尝到了一丝奶味。 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打在敏感的乳尖。 谢沂半梦半醒想躲开这股痒意又被掐住了腰。 好歹昨天吃过了,勉强缓住了野兽极端的饥饿感,半饱状态下的凶兽终于停止过分索取,生出兴致逗弄身侧的猎物,以麻痹对方的方式来伪装出温和假象。 徐瑾盛抿了抿凸起的奶尖,放在口中用舌头抚过每一寸。小小软软的一点在男人唾液的灌溉下被弄得肿起来,舌面糙糙舔过乳孔却根本不吸不吮,对方手上揉捏的动作隔靴搔痒,让娇嫩的奶子愈发鼓涨起来但泄不出去,如同少女经历发育。 软嘟嘟的奶子里面没有硬块,只有甜香的乳液,一掌能裹住的青涩。 葱尖白的指揪上徐瑾盛的黑色发丝。 谢沂晕乎乎低泣一声,睡梦中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但也知道难受了、不舒服。 仿佛已经做了一场淫靡的清晨春梦。 他无意识挺了挺胸,乳晕也被吃进了暖热的口腔里。 牙齿还在磨着,把粉红色的瓣子全碾成艳丽的红,夹杂着丰熟的感觉。 徐瑾盛吸了一小股之后松了嘴,牵出带着浊色的白丝。 凉 指尖在发根处蹭着,过电一般刺激着人。 徐瑾盛眸色黑沉沉,俯下头又含了回去狠狠吸了一口,惹得对方哆嗦了一下。 谢沂把欺负他操弄他的男人当成了个好孩子,声线还颤着,手上的动作却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和哄娃娃一样:慢、慢点 他闭着眼分不清自己是醒还是没醒,针头细的奶孔被乳液冲过,酥酥的对待没有带来舒服的感受,反而惹得人痒意更甚,两团不大的奶子渴求着被粗暴抓揉,又骚又荡。 谢沂眼尾沁出了泪,双腿绷得紧紧的。 徐瑾盛顶膝让他老婆的双腿岔开缝隙,手顺着膝弯处摸上腿缝,光滑得像是在摸刚做好的水豆腐,嫩得不行。 裙子方便,手轻轻巧巧撩过就碰到了那张会出水的小逼。 吸过奶子之后下面早就湿得一塌糊涂,徐瑾盛琢磨自己昨天哄着老婆别穿内裤,对方就真好好听了他说的话,到时候换什么内衣肚兜是不是也能骗骗? 徐瑾盛拉开裤子,掀起谢沂的裙子操了进去。 咕咕!呜呜呜错过了和大家说说新年好,那就初五迎财神祝大家新年暴富啦。鸽这件事情ta实在是无法控制(心虚 谢谢喜欢小破文。 第8章 小逼里猛然塞进大半根粗硬坚挺的东西,谢沂低切得哼了一声,嗓音软着带了哭腔,窄韧的腰肢扭动摇摆企图逃开这恶劣的侵犯。 他紧闭着眼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意识不清,睡梦间就被人贯穿奸入了。上半身的衣服卷叠后倒像是他自己拉开勾引人,肩身单薄,原本束着裹着的平坦的胸口有对乳包在摇,巴巴钓着人去吃;裙子的松紧带在腰上箍出一小圈红痕,环环扣扣像禁锢人的锁链,又像是献祭时打上的标记,怪诞绮丽,嵌进皮肉。 谢沂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禁脔。 占有是扎了野根的东西,本身就碰不得水,灌上两情相悦更是疯长,教科书里讲礼义廉耻、讲恭敬谦卑,却没有教过他该如何控制爱欲。 徐瑾盛抓过谢沂的手吻在他的手腕内侧,亲了亲他的脉搏。 谢沂在做爱的时候很喜欢揪他的头发,有时候是搭在他的后脖颈。他好像只是给手找个落点,扯时力道很轻很轻,被做狠了也是,现在半梦半醒着也是。 徐瑾盛把自己那头雾霾蓝染回去之后就没再染过烫过了,一是学校规定,二是他怕发质损伤头发糙了,谢沂就不碰他了。 很多时候他想被爱得再多一点。 徐瑾盛的鸡巴又进去了些,细缝又小又嫩,操肿了点没破皮擦伤,淫水泡涨了嘟嘟的蚌肉,穴口撑到了极致,可怜兮兮得寸寸吞进烫热的凶器,吐也吐不出。 阴茎向紧致湿热的甬道内戳刺着,凭着本能挺进。 徐瑾盛喘息粗重,咬了咬牙。下身被水绵水绵的滋味包裹着,却还有半根露在外头,一插到底又怕伤了人,他空出的手碰到裙边,顺势探了进去。 青碧的裙很漂亮,颜色似叶似潭,但到底是一件死物,只有在它真正被穿上的时候,它才彻底拥有了意义。 花褶落在大腿二分之一处,裙子没有全部掀开,欲盖弥彰得遮掩着两人结合的地方。纯净的裙内是粗暴的顶操,嫩生生的穴肉伺候着捅进来的阴茎,淌出的淫水让龟头堵了个结结实实。 他和不要脸的小混子一样,不愿光明正大得瞧,就是要偷着去摸小逼,仿佛这样能窃得更为隐秘的快感。小阴蒂已经被操凸了,肿热热缩不回去了,指腹一碰,层层穴肉就开始绞住鸡巴一吸一吸。 徐瑾盛揉了揉他肤质细腻的小腹。 还没顶到的穴腔泛着酸麻,难耐得收缩着刺激身体。 谢沂抑制不住得发出呻吟,他很少会去进行性幻想也很少有过这样的梦境,缺陷使得这具身子过分淫荡,不去碰胸口后,下身那张尝过贯穿插入的小嘴却渐渐湿个不停。他活得清心寡欲,但身子却不听控制,有时候即使是一夜无梦内裤上也会落了银丝,而现在,这场春梦太过真实,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方式和姿态来打断这一场荒诞的梦中性事。 他脆弱的泣音如同一针催情剂,阴道内壁的软肉被狠狠破开,晨勃和身上的燥火压不下去,全部挺进后鸡巴又深又重得在红肿的穴内抽插,带着横冲直撞的蛮横,湿滑的水液被狠凿的力道挟带出来淅淅沥沥浇湿了交合处的耻毛,滴落在裙子上。 捣碎的花汁洇深了布料。 阿娆,阿娆 暖呼呼的水一浇,徐瑾盛沉身来了记深顶。 谢沂终于轻颤着眼睫醒来,眼底是抹不去的茫然。 他上身几近赤裸,少年的哄骗兑换成了此时的侵入占有。 你、你怎么大清早起来啊嗯就 徐瑾盛自认为回了个不错的标准答案:晨练。 紧接着,谢沂掐了下他后脖颈的肉,初睡醒脸颊带粉的人正着脸说了句:不行。 真的不可以吗?徐瑾盛小小声抱怨了一句。 谢沂含水的眸望向他。 徐瑾盛大清早的晨练就这样被强制性宣告取消了。 家里已经没有可以换洗的被单了,昨天泡进去的那套还没洗没晒,晾出去也不一定晒得干,谢沂昨晚到现在也还没吃饭,今天又定了计划准备备课,自然不准备纵着徐瑾盛再胡来了。 徐瑾盛拔出来后那什物硬得生疼,直挺挺立着,模样可观看上去很威风。 身下的花穴记得对方的形状,流出润湿的液。谢沂不自在得抬了下腰,扯过一旁的被子。 徐瑾盛低着头,额前的发丝也软趴趴搭着,薄唇紧抿,演得委屈兮兮。 他知道谢沂吃软不吃硬,并且自认为觉悟很高能抱到老婆,什么事情都能搁一搁。 谢沂心软,但也不惯着他: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我待会儿下楼煮面条做早饭了。 徐瑾盛这时候又收好自己在床上的情绪,受气小媳妇一样低低得哦了句:我去给你拧热毛巾擦擦,你做早饭的时候我去给你烧火。 那你那个怎么办谢沂撇开眼,没忍住轻声问道。 徐瑾盛抽过床柜上的纸巾擦擦干,冷着张脸,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对自己下面说话:你能不能快点儿消下去。 农村没有抽烟机。煤气灶倒是有,不过这也是后面装上的,除开年夜开桌单个炉灶不够用的时候大家会用煤气,其他时候绝大部分待在村里的人家都习惯用烧火灶,传统朴素。 烧火用的料没什么区别,普通农村家里都是自砍的枯刺草棘、松针枝和木头,不过村里木匠家用来烧火的料还有他们打家具刨下来的刨花和木板木块。 徐瑾盛拿火钳的动作像是刚驯服双手一样,捏的方式倒是充分体现了他手指的灵活性,他对这钳子有点阴影,毕竟他上次烧火把火钳弄叉脚的事情他自个儿还没忘记。 徐瑾盛不抽烟也知道现在打火机的样式做得很花,他犹豫得握着这枚粉红色古早打火机,点了个火把枯草一股脑塞进生火的地方。 谢沂站在灶前舀了两瓢清水倒进黑圆锅里:火烧起来了吗? 易燃的枯草很快燃出一团烈火,但没出半分钟火就小了下去。 听见谢沂问话时,徐瑾盛顿了一下,炉底枯刺上最后一丝火星啪一下消失了,火没烧起来,人倒是弄得灰头土脸。 他其他事情都学得挺顺,偏偏村子里烧火这事儿还没学到精髓。 谢沂接过他手上的火钳:草易燃不耐烧,柴难燃但是耐烧,枯草起火烧旺点然后赶快加木柴,两根粗柴,交叉放。 可是柴把我的火都压小了。 谢沂认真看着火,又加了一钳子枯枝:笨,再加就好了。 烧火也算是门技术,冬天开暖气少见,生火烤暖的人家多,经验丰富的老人拨两下吹口气就能把小辈作弄没的火重新燃起来。 谢沂重新把火钳递回徐瑾盛手里,撑着他的肩膀起身,见水烧开后下了两裹半的粉干。 徐瑾盛:阿娆,你腿还酸吗? 酸。谢沂也不说他明知故问,好好回答了他。 徐瑾盛摸了下鼻子。 木盖打开后热气跑出来散作白雾,下了粉锅盖盖回去之后,热气又像是被镇压的妖怪,老老实实蹲在锅里了。 里头咕噜噜烧着,谢沂打开了后门散烟。门后接着院子,他们这幢老屋子背靠一座竹山,稍远处也是别人家的水田,入眼间都是绿意,雨珠滚落着,像是给后门攒了道玉珠帘,隔却的湿气终于找到出路,清凌凌躲进了屋子,带着别样的鲜活。 鸡老早赶进棚里了,四点多叫一回,到现在六点多了还在那儿吊着喊。 木柴燃烧的味道熏香一样把徐瑾盛身上扑了个遍,他不讨厌这种味道,它附着在自己的衣服上、手心里,把自己带进了一片老旧的森林,有些人轻而易举就能体悟的烟火气,他第一次对着这个词有了自己的概念,那些他遗失的,都在一点一点被寻回。 谢沂打好鸡蛋就开始剁肉沫,案板上的活儿做得很熟练。 徐瑾盛做事情专注,他见自己小心翼翼供着的火安安稳稳烧住了才开口:阿娆,他们说烧火烧多了会伤脸伤身、皮肤也会干,以后你用煤气灶行么? 谢沂还没应声徐瑾盛又自顾自接下去:不对,是烧菜就会有油烟,不然你教我怎么做菜? 谢沂收刀: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吃完饭后去研究研究你的志愿,提前做好填报准备,不要到时候等成绩出来了又手忙脚乱。 徐瑾盛之前最不喜欢提到的话题就是读书,听见有关这俩字儿的话眼神冰锥似的刺人,可他现在不说话反倒是在好好考虑这件事情了。 他成绩挺好,只是这话题总让他想起那些破碎的回忆。 徐瑾盛忘不了自己背着谢沂去小破诊所那回,他哭得安静又脆弱。 谢沂眼泪还在掉,每滴眼泪都像是浓缩了一颗水晶球,水晶球滚动后,里面飘着絮絮的雪。 他说:我不男不女。 徐瑾盛听着他细得快散掉的声音,总觉得必须说些什么话安慰他,最好是同理的、相近的回答。 他大概腔调也不太对劲。 大少爷难得笨拙:我没爹没妈。 话说得还挺对称,徐瑾盛把两人的话在心里又过了一遍。 谢沂纤薄的肩身终于止住了微颤。 我们是不是还挺般配。 谢沂盛好了两碗鸡蛋肉沫面。 徐瑾盛把火钳搁在一边,声音低缓:阿娆。 他的腿憋屈收着,就这么会儿时候脸上就沾了灰。 抱抱。 www谢谢ID奶字开头的大户姐姐送的50条咸鱼 rich姐姐们每次打赏都在刷新本人的认知(语言贫瘠.jpg 谢谢所有评票和夸夸,每盏小黄灯都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大家(废话太多拉走 第9章 照村子里的土话,徐瑾盛就是个小大款,年纪轻的大户在哪儿都讨人欢心,加上没爹没妈可以说是福利条款,如果把女儿嫁过去那就是妥妥享清福。 一些省城中心地段收租的钱,十来套房产,账户里存着的,他舅舅公司里他父母股份分的红利,直白讲只要不沾脏,徐瑾盛这辈子是不愁吃穿了。 他自由、随心所欲,带着十七八的傲气,一路光明,却折在了时间的窠臼里,走不出至亲的死亡,挣不开空洞前路对他束缚。 他的迷茫似乎是别人眼中的不必要痛苦,都说时间不是轮回,是在向前走,劝慰的话语他听了一箩筐,叫他放下,前进,逼他做出选择,又为他构建美好假象,自欺欺人。 他难道应该怪父母不按照生命正常老去,给他时间成长,到最后用几年甩不脱的病情消磨掉他丰盈的亲情,然后再离开吗? 徐瑾盛不知道。 人的脑有时候就是不听使唤,徐瑾盛觉得自己矫情。 高考前夕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目的和兴趣,浑浑噩噩。 弃考,大学对他不是必需的,工作对他不是必需的,而逃避对他而言是现下的唯一解。 他舅和他关系亲近,见不得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大城市容易催人好也容易拉人下坠,对方直截了当把他丢去青落村让他好好缓缓。 到最后,他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好歹是被扳回来了。 只是乱七八糟的理由堆起来,也足够把人心思催得敏感细腻。 谢沂不知道别人找的年纪小的对象是不是和他家的一样,床上的时候逼着人叫他哥哥,下了床之后也喜欢装年龄大一点,但有时候孩子气起来又喜欢朝人撒娇。 说撒娇也不算,大概像乱啄人的小麻雀偏偏在你手里团成了小绒球,尖嘴偶尔也会硌掌心,但就是招人疼。 谢沂迟疑了片刻,站到徐瑾盛身前去挼他头发。 徐瑾盛看上去有些灰头土脸的,少爷性子打了个折,心甘情愿被谢沂摸小土狗的手法挼头发。他环着谢沂的腰,脸埋着来回蹭了几圈,闷着声不说话。 细窄窄的腰身贴着还软,徐瑾盛思绪一偏又心猿意马。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6) 他之前还问过谢沂他是不是一味春药变的,话说完后谢沂也没理他,等到晚上房门推不开在隔壁房睡了一个晚上,徐瑾盛这才学会装乖。 谢沂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温温淡淡一个人,事情做得最狠也就一天不让他上床。 谢沂向后趔趄了一下,没忍住笑:好了快起来吃面,别撒娇。 被后面俩词儿挑了挑弦,徐瑾盛掐了下他的腰,扯回自己的面子:谁撒娇了 好好好,是我撒娇,等雨停天晴后你陪我去打水漂行不行? 乡下没有丰富的娱乐设施,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看手机的次数少,谢沂拿着智能机为着联系方便,安装的软件都是为了看书和读新闻的。 徐瑾盛拖长字儿:行 谢沂是一团摸得着的水,掬起来的每一捧都能看见真心。 吃完面条徐瑾盛在底下洗碗,谢沂去了楼上备课。 卧房里老一辈留下来的梳妆镜成了写字台,那阵荒唐劲儿过去了,谢沂换下裙子穿了条没过膝盖的宽松裤子,一条裤管能塞进两条腿。 徐瑾盛在床上就是属狗的,在他眼里谢沂浑身能下嘴,膝弯内侧、小腿肚、脚踝哪哪儿都打上标记。 手臂一抬,袖口缝隙一看还能看见乳侧的吻痕,咬得和花绽一样,吻痕颜色蒸晕出来像熟透的红番茄,还留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谢沂静了静心,理出东西戴上眼镜。 他度数不高,两百出头,黑框眼镜戴着看上去沉稳些,衬得肤色净。 在做事情的时候谢沂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沉浸进去后就完完全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学生时期因为身体和这点原因他很少和别人交往接触,所以总让人觉得他是个挺冷淡的人,不好相处。 虽说村里有些人觉得徐瑾盛有钱,但要是让他们来挑女婿肯定还是会挑谢沂这样的,偏向淡点的容貌,工作稳定,一看就会持家;徐瑾盛要他们讲就是长得花,看着有点不老实不顾家,他刚过来时脾气不好,村子范围小一圈,谁给了第一印象就是范例模板,四处传。 徐瑾盛听不懂方言,人家跟他打招呼他说普通话鸡同鸭讲,冷着脸挺拽,谢沂在他边上相当于搭了个同声翻译,后来村里人对他改观也是因为他说话很客气,只是徐瑾盛说出来的话被谢沂改了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长得花又不老实不顾家的徐瑾盛刷完碗,上楼去卫生间洗昨天泡下的被子衣服,拧干净了挂去阳台晾着。 几间房虽然都用水泥墙隔开了,但是阳台是一片打通的,徐瑾盛在花哨的玻璃窗外看隔壁房做事的谢沂。 白生生的胳膊和腿,裙子被换下了还有点可惜,徐瑾盛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色胚子,到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给老婆穿纯白色的内裤和小小的、勒出一点乳肉的奶罩,布料又透又少,有点紧了自己又手软打不开,只能含着泪求他。 草。 徐瑾盛咽了下口水,掐了把虎口,沉着脸暗骂自己在大白天就能这么不要脸想七想八,然后眼神一错不错得照旧看着。 站在玻璃窗外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光线,谢沂笔没停,收尾写了个句号才偏头看了眼,弯唇笑了下。 徐瑾盛瞳孔黑,眼神锐利,不知道得还以为在看什么,就是身后那根晾衣绳子有些出戏。 徐瑾盛被那笑晃花了眼,又和偷看被人逮住一样,心虚。 老婆在干正事儿,活儿也做完了,徐瑾盛摸出手机把寝室群聊改了个名。 【一夜暴富寝室成功改名为关于求婚】 【。:你们知道怎么求婚么?】 他们高中分配的是四人寝,徐瑾盛重读一年也还是在原校,人一分空了张床,一个寝室三个人。缘分这事情确实是说不清楚,徐瑾盛和高中同学处了三年也没有这单独一年和寝室里其他两个人相处得更好。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Hello,老哥,你这个群名改得是认真的吗??】 【fff:徐哥要求婚?和哪个?不是,就说这高中才刚毕业,您就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推进婚姻坟墓??】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还能哪个,你徐哥从头到尾不就一个吗?】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漂亮村花是吧,比您大几岁,就您寒假结束还旷了一星期去陪人家看戏的那个呗。】 【fff:现在除了剧院还有表演戏曲的地方?】 【fff:这年纪求婚,对方会不会觉得你太幼稚?】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你徐哥这年纪,现在大家都管这叫年下浪狗。】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dbq,狼狗sorry。不过老哥你这岁数确实太小了,一辈子那么长,哪个姑娘会挑个还没上大学的毛头崽就私定终生啊?除非双向真爱吧,那也得缓缓,人家家长你见了吗,人家乐意把姑娘嫁你吗?】 【fff:还有,你不是想去首都吗?】 徐瑾盛顿了顿,不去管最后一条消息。 在被寝室舍友知道后,谢沂觉得徐瑾盛介绍自己是女朋友影响更小一点。 背着一层老师的身份,谢沂做很多事情都觉得有莫名的背德感受,他的存在是错轨的,所以他在意识到后的那么多年里都在努力得去循规蹈矩,他像蜗牛一样终于伸出了触角,即使藏着那么多害怕,却依旧接受了他。 【。:照着年龄恋爱结婚,婚后出轨的也不少,做出这些事情本质坏的是人不是年龄。】 【。:也许我现在抛出这个想法有点突然,但我挺认真的。】 【。:我想先慢慢筹备一下?】 徐瑾盛琢磨了会儿。 戒指,买了,刺绣的婚服,他当时头脑一热揣箱子里了。 【fff:黄金吧,实在。】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戒指鲜花一排蜡烛,音乐video朋友起哄,懂?】 徐瑾盛蹲在小阳台研究到一半听到谢沂叫了他一声。 蹲在这里做什么? 徐瑾盛熄了屏,骗人,睁眼说瞎话:哦,研究我那个志愿填报。 那回房间再看啊,在外面蹲着不累?谢沂推了推眼镜,你的行李先理出来吧,然后我把你箱子盖起来拖到另一个房间。 一刻钟后,谢沂有些后悔让他收拾行李了。 清爽的黑白灰三色T恤还有几套卫衣,下身牛仔裤运动裤九分裤也叠得齐整,好好放进了柜子里。 这些都没什么大问题。 谢沂垂眼看向铺在床上的东西。 及膝的短裙、白色的蕾丝边长袜、抹胸、吊带裙、衬衫、短裤、各色样式的内衣,还有一条尾巴 徐瑾盛。 谢沂一字一顿得叫他的名字。 你、你怎么这么过分。 徐瑾盛把东西理出来的时候就眼热,开口说话声音哑了一半,解释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可能是我的箱子,它有自己的想法。 徐瑾盛轻踢了一脚自己的箱子,让它原地咕噜了一圈: 去,给我老婆道歉。 好久不见perhaps(? 第10章 谢沂看了下行李箱又转身看了眼徐瑾盛。 你让行李箱怎么和我道歉?谢沂觉得好笑。他以为那条中长裙已经是极限了,结果把那条格子裙往这些衣服里一丢竟然还是最保守的一条。 徐瑾盛不说话,不等谢沂反应过来就揽着人的腰亲他的脸颊。 年少的情感似乎有着斩不断的热切,黏黏糊糊又矛盾得清清甜甜,像是这个六月,内里蕴着七八月的火气,外却透着未消的春风。 徐瑾盛的唇深一下浅一下去啄、去抿他的脸颊肉,指腹上的细茧反复摩挲着他的后脖颈。 干什么呀谢沂后知后觉咽回自己的尾音,火还没冒个头就被浇熄,这就是消气了。 外人所认为的淡一转,到了徐瑾盛这里只留下了娇气。 徐瑾盛拱着人,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话他当时只觉得腻歪,到现在他只想着女娲怎么这么会捏人,他心中空缺的那一块分毫不差得嵌进了对方,好像不竭尽全力去爱他都是一种罪过。 谢沂对他什么反应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退了一步:你起来,我、我原谅你了 谢沂狠狠心,放软了声音:我腰酸今天先不做了好不好? 他脑子也昏了,明明是徐瑾盛摆了一屋子让他脸红耳热的东西,本来就生不出火气,到最后倒了个个儿,还是他求着人别作弄他。 徐瑾盛压着人往床上推。 我不做可以,但你今天穿什么都得听我的,阿娆。 徐瑾盛把他的耳廓吻得湿漉漉的,低沉的音一点一点朝他耳朵里钻。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谢沂眼眶湿红了,身子细细哆嗦。 徐瑾盛掐着尖尖在揉他的胸,手法粗俗,下身隔着裤子顶戳他的小逼,直白的恶劣挂到明面上。 徐瑾盛没打算和人讲道理,这事情上欺负不了人在他这里就相当于他以后可能上不了床,百分百的潜在隐患。 谢沂在上衣被人脱下来后终于又开了口:行但我不穿裙、裙子 可以。 徐瑾盛难得利落答应下来,谢沂清亮的眸被搅乱了,他咬唇睨了对方一眼,侧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徐瑾盛抱着人让他坐进自己怀里,谢沂身姿清瘦,光滑的脊背,中间一段流畅的美人沟,乌黑的发丝被落下几缕,缠缠绵绵贴在白皙后脖颈,浓黑与白的仇大抵要追溯到前前前世,所以每次相遇才会有如此强烈冲击。 你弄快些。 谢沂自暴自弃说完,抿紧了唇瓣。 徐瑾盛曲解他意思:阿娆,你别心急啊。 不许穿裙子,徐瑾盛喉结滚了滚,拿过那件快掉出床边杏色的胸衣。 扣环解开后,他领着谢沂的手穿了过去。 细条的吊带轻柔得滚上他的皮肤。 谢沂慌张得挣扎起来:这、这 不是裙子啊,阿娆。徐瑾盛调整了一下姿势,侧抱着谢沂。 徐瑾盛看他的眼神像是对着无理取闹、出尔反尔的小布娃娃,深凝着情绪。 杏色似乎是自带几分温婉气质的佳人,融合进肤色中,掩盖住赤裸的暧昧。 谢沂躲不开对方对欲望的渴求,或许是因为他太坦荡,所以不好责备他什么也不好太狠拒绝他什么。 是不是太紧了。徐瑾盛把话埋在舌底,微动。 穿都没穿上就开始谈紧不紧的问题。 好像大了点。 他说话代指不清,但两人都知道他在说哪里。 徐瑾盛钟爱他身上所有的特别。 会产乳的奶子经常打湿衣服,激凸明显,滑腻的奶白乳肉像剔透的茶冻,原本粉嫩的乳尖早已被人啃得红熟,透着饱经疼爱的风致。 是该变大了,这一对乳在少年手里不知被搓揉了多少次,藏着奶,连挺起来的弧度都是按着人掌心弧度生得,用手催熟的奶子精致漂亮,软得不像话,那么小两团如果没裹着布料还会坠坠发抖,天生就是要人拿手撑着托起来的。 谢沂自己是极度羞于碰的,然而这上面每一寸的肌肤都和徐瑾盛熟识。 奶罩还挂着没有扣上,徐瑾盛伸手掂量了一下,莹莹的乳肉就跟着颤,软嘟嘟粘人。吻痕如同迟来的热烙骤然升温,花骨朵似的娇嫩承受不起。 我扣松一点。 谢沂根本听不得什么说大小的荤话,遮了这么久的奶子套上了女孩才会穿的胸衣,再扣松点曲线就要出来了:紧点,不然别人会知道。 谢沂眼尾沁出了泪珠子,倒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徐瑾盛问:还有谁知道我老婆长了一对奶子? 谢沂去捂他嘴,不想再听他说半句粗话,而徐瑾盛自顾自托着人把小排扣一个接一个扣上,被捂上了嘴也不老实:涨奶了就自己解开给我吸,打湿了就换一条。 外衣套上正经了许多,徐瑾盛拿的是自己的卫衣,肩比谢沂平时穿得宽,左扯右扯都会露出一边肩带,勾得人梆硬。 谢同学,你是不是胸口特别嫩怕磨到所以穿得内衣?徐瑾盛认真做事的时候很投入,包括欺负谢沂也是。 直到谢沂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徐瑾盛才收敛了些,帮着人拿出手机。 【联系人:柳文时】 看见这联系人徐瑾盛就扯了下唇角,不算笑,相反冷得快把人给冻上了。 谢沂被他闹得声线绵润,看了眼联系人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你接吧。 徐瑾盛接通后开了免提。 谢沂老师你在家吗?如果方便的话,我今天把一些资料拿过来送给你,下午一点,溪河桥那里。 他有事情在忙,下午我过去拿。 手机听筒转了转说话人的声音,听上去失真。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续接着吐出的三个字对他来说仿佛拗口极了:徐、瑾、盛? 是我。 谢沂推了推徐瑾盛,起身重新坐回书桌前。 小谢在哪里? 称呼变得还挺快。 徐瑾盛啊了声,故意放轻了声音:他在我边上睡觉,你这电话打过来差点吵醒他,没事挂了,你说的资料我下午过去拿。 嘟嘟 说挂就挂,阿娆,他脾气不好。 徐瑾盛也没好到哪里去,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界面告小状。 谢沂反问:你脾气就好? 徐瑾盛:我?我脾气也不好,小肚鸡肠爱吃醋,斤斤计较锱铢必较,反正就是小心眼,缠老婆劲儿狗见了都摇头,但,我守男德。 谢沂水灵灵的眼盛着真情实感:你不去讲相声,我觉得是有点可惜的。 既然你下午替我去拿东西,我就不出门了。谢沂低下头翻了一页纸,接着道,刚下过雨小心地滑,想买零食的话拿家里零钱,见到认识的人记得打招呼。 他们在一起后都在尽力去偏爱对方,每个人可以拥有的爱只有那么多,而他们却在各自身上肆意挥霍,不在乎越陷越深,最后一并沉沦。 徐瑾盛躺回床上:知道了。 在青落村这一片地方有个默认规矩,如果哪个姑娘或男孩邀了人一起去溪河桥,那就代表着是喜欢对方。 当时他舅舅也不知道风俗,这边有点名声的景点就是溪河桥,所以定了地方让谢沂去接。 谢沂对着半生不熟的人也没说什么,直接应承下来,后来徐瑾盛每每提起就是缘。 柳文时约谢沂去溪河桥就算是拿着正事做皮,也藏不住皮下的鬼胎。 徐瑾盛背地里一边骂着柳文时,一边转了转自己出门前戴上的表。 柳文时算谢沂私交不错的朋友,同乡,学历没谢沂高,但在这里当老师的学历高才是真稀奇,这些都和徐瑾盛没有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他喜欢谢沂。 柳文时是个普通男人,见到徐瑾盛的时候打量了一下他,从公文包里拿了份资料给他。 少爷在外面的教养没他自己胡扯得那么烂:麻烦你走一趟了。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7) 柳文时点点头,神色有些黯然。 那时候在剧目演完后,我就猜到你们俩大概在一起了。 隔了三四个月,柳文时又突然提起那个冬夜,回过神来他出声道:其实我真得挺喜欢他,你和人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对他,他很好。 徐瑾盛没听过有谁家情敌见了面是这样的场景,年轻人的世界里还有打群架、互骂、拼酒,再不济相互之间比较拉踩一下也行。 柳文时送完东西后就走了,剩下徐瑾盛一个人不尴不尬杵在原地。 他好像第一次摸到成年人的喜欢,看着很淡,埋得很深。 徐瑾盛突然觉得他们也没那么酷。 如果是他爱上了一个有对象的人,至少他不会这么云淡风轻。 他会奋力奔跑,至少告诉那个他喜欢的人,他爱他热烈。 徐瑾盛吐了口浊气,伸出手描摹了一遍石上刻着的溪河桥。 他兜里揣了十块钱,还要去买牛奶糖。 谢谢小e和小t的打赏,所有评论评票。谢谢喜欢小破文(今天是惊蛰,好i这个节气 第11章 他不忘的是冬夜里演的剧目《红丝错》。 说起来请剧团来表演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不过几年前青落村换了个村长,新村长翻修了礼堂,过春节的时候有人扮相过街,夜里便是剧团表演。老年人睡得挺早,但是到了春节算个例外,也许这个年纪都会对戏曲生出些兴趣,礼堂底下的椅子都坐满了老人,关了些年头的二楼终于舍得在这个日子打开了。 回来过春节的小孩是耐不住的,他们听不懂台上人的腔调,投出来的电子屏字幕再怎么明白也没鞭炮有意思,一大片座位里只能看见一两个冒头的孩子。 徐瑾盛在青落村过了一个夏和冒头的秋。 他舅问他散心散得怎么样了,他也不想亲人担心,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他喜欢的人。 喜欢谢沂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安慰他别哭的时候,是看见他的秘密的时候,是喝了酒剖白的时候,是他教他打水漂的时候,是下山烧烤的时候,是看他教小孩的时候,还是亲到的时候? 徐瑾盛熬着夜,脑子里是删不掉的清晰画面,拼贴堆叠,每个细节都能咂摸出甜。 走的前一天徐瑾盛要了谢沂的手机号码,他把所有想说的话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可谢沂什么也没说,叹息声很轻,听完后转身回了房间,剩他一个人僵在原地。 他以为两人关系止步于此。 可等到他要走的那天,谢沂却追着他的步伐在山路上向他奔来。 谢沂留给人的印象总是平淡温和的,他不会吵吵闹闹、不会跑跑跳跳,甚至有着一副从不曾失态的样子,掰着手指头数天数,谢沂也不过只在他生命里出现了那么短的时间,可他仿佛已经认识了他很久,见过他的脆弱和眼泪。 迈过初秋,不知名的树种枯黄、变红,还有常绿的,在这里风是有声音的,簌簌路过人的耳畔。徐瑾盛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收藏在这里拥有的一个半个季节。 喂!徐瑾盛!身后响起拔高的清亮声音。 走出老屋前,他是想和谢沂道别的,可那时候的他还舍不下那仅存的面子,如果不能在一起,至少还能退一步距离,做个朋友。 他似乎越活越热烈,到后来徐瑾盛自己再想起来的时候说:现在的我重新回去的话一定会和你道别,再表一次白或者什么但我不想把太喜欢变成骚扰,你不喜欢,我就不去见你不去想你 真的喜欢的话,他们做不成朋友。 谢沂打断他的话:好了。 再理智的人也听不得感性的假设,更何况他从来不是理性的人。 谢沂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在叫他。 或许是因为逆着风在跑,他额前的发被吹得很乱,露出了之前被发遮到的眉毛。 整夜的失眠,谢沂眼底留着青,可他的眼神却像石子砸进了湖里,溅跃起的流珠和漾着波光的湖面刹那间泼在了他心里,沁得透彻。 他奔跑着大喊,纯粹又灿烂。 其实徐瑾盛知道,他是谢沂的偏差;可他不知道谢沂虽然讨厌偏差,却喜欢他。 谢沂择了根狗尾巴草,山路上处处可见的狗尾巴草,比廉价更廉价的东西,谢沂紧紧攥在手里,塞进他怀里。 他笑得很开心,徐瑾盛没有探寻他为什么而笑,木楞楞拿着根狗尾巴草手足无措。 谢沂笑起来眼尾向下微弯,软红的唇扬起,表情充盈着暖意。他跑得太快,喘着气,有些狼狈,狼狈得很明亮。 别丢了它,回见。 徐瑾盛快要读不懂自己的情绪了,它如洪流那样汹涌澎湃,让他失语,让他难以发泄,让他白痴一样傻站着谢沂今天好酷,把回见说得干净利落,笑起来也好看,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很难得,这种感觉像是滂沱大雨淋了一身后抬眼不期然看见了彩虹。谢沂是直白和委婉的矛盾体,拥有独特的仪式感,他不再去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无论是喜欢还是拒绝,现在占据着自己一切的究竟是谁,他一清二楚。 他凌乱的发丝还有指尖的温度是常青的树叶不落。 别大声说话,因为会惊扰山神,山神会把你说的话当真。 谢沂半叮嘱半提醒告诉过他。 一代代传下来的细碎的戒,变成指环扣住了他,埋在禁令背后的是浪漫吗? 徐瑾盛没有去抓他离开的影子,受惊动的鸟和谢沂都听见了他的话。 谢沂,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真的真的 原来他不是水墨的黑白,是实实在在流淌的光晕,是漩涡,会把人吞没。 狗尾巴草攀不上廉价,但它的花语是艰难的爱。 逃避不开的偏差就和他一起承受吧。 路上的金币巧克力都被人捡起,沾喜气。 徐瑾盛跟着小孩儿捡了一块,手肘碰了碰谢沂的。 徐瑾盛知道谢沂在烦什么。 自己再怎么巴巴过来,也不能抹开自己是逃课旷课的混学生。 徐瑾盛也不敢再开口提自己找了借口,找了他舅整好了托辞,他怕谢沂冷他更久。 他基础不烂,书包里还背着自己多给自己布置的卷子。 高三生放寒假一个星期都超不过,吃酒吃席过了,开学的日子也到头了。 哪有人刚谈上就和对象分开了几个月,到现在才见一面啊 谢沂不看他,他却目光热切得盯着人看。 谢沂瘦了点,脸颊上的肉少了,可还是不减一丝好看,秀气的漂亮。 米白色的羽绒服,帽子上一圈毛,雪似的,蓬蓬绒绒。 徐瑾盛觉得手痒痒,没话找话:阿娆,吃巧克力吗? 和庙会扮相过街异曲同工,架子沿街过了就算散了财和福气。 这种金币巧克力代可可脂味道很浓,但耐不住寓意好,徐瑾盛吃了块,凑到人边上。 谢沂还是冷着脸,不过已经松动了很多:为什么突然跑过来了? 想陪你一起过年就过来了徐瑾盛勾他手指,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徐瑾盛知道怎么说会让谢沂放心。 吃。 啊? 谢沂重复了一遍:巧克力,我吃。 徐瑾盛不知道哪里被戳了一下,泄了气轻声道:我好想你。 谢沂看着他,牵上他的手:我也是。 徐瑾盛今天带了条沉红的羊绒围巾,体型修长的缘故,黑色长款羽绒服上身后看上去也不臃肿,像电视剧里的男主演,把巧克力放进了他的衣兜里。 冬天给他上了层更冷峻的外壳。 怎么了? 谢沂看他疑惑的眼神,徐瑾盛眼尾垂落后气质一转,还挺甜挺可爱。 谢沂想着,到底没把那句看你可爱说出来。 他停了一下:想事情,先回去吃晚饭,吃完了出来看戏。 徐瑾盛对看戏不感兴趣,在他印象里看戏就是咿咿呀呀听不明白的艺术,聊天、手机游戏哪个都比戏有趣些。 行。大不了谢沂看戏,他看谢沂。 不过真到了礼堂,他反而好奇得看了几眼。 戏还没开场,底下除了坐着的观众还有奏乐的人,徐瑾盛其他东西能跟人聊一聊,到了这里,他连一句这敲锣打鼓拉乐器挺好听的话都忍了又忍。 徐瑾盛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还想发消息想问问自己那帮子朋友不了解的东西说出来会败好感么?打字打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个点他们都在学校里上晚自习。 今天上的是越剧红丝错,我也没看过,村子从市里请来的,应该很不错。 徐瑾盛囫囵点了点头,装模做样看着台上,唱词虽说听不明白,但村里走得也挺时尚潮流,配了大红色的投词,老人八分之七是文盲,一辈子待在山里也没有交流障碍,但这些年出山的人多了,也许考虑到回来的年轻人多了,村里才搭了字儿。 越剧唱腔甜润,戏的内容讲的是情情爱爱还有点狗血,徐瑾盛原本就打算随便看两眼,没成想看着看着还真得看进去了。 小院地白树栖鸦,露冷风寒绽窗花。遥叩蟾宫问玉桂,今宵明月照谁家。 一家两女,二小姐指给了大小姐喜欢的人,大小姐指给了看上她二妹的官少爷,两边正正好牵错了红线。 徐瑾盛耐心看了大半,人声在礼堂里响着,说话声音很轻,别样的热闹。 徐瑾盛瞥过头还想和谢沂讨论剧情,他好像被谢沂带着去看了场3D电影,但3D电影不会有这种古韵的时尚。灯光不是被熄灭的,而是因夜而黑的,台前也有光,随着唱词缠缠绵绵碰到了人脸上。 谢沂看戏也挺直了腰身,颈段白,只是看上去空空荡荡了点。 徐瑾盛的燥意来得莫名,他在烦,烦这幕戏唱的是《红丝错》,又因为他们今天穿的衣服是黑白配情侣装有了小雀跃。 谢沂的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声音含笑:愣什么呢? 徐瑾盛嘴一秃噜皮,把今天的剧名我不喜欢说了出来。 谢沂没笑他,指尖点了点坐着的椅子,侧眸认真想了片刻,取下了徐瑾盛的沉红色围巾。 徐瑾盛拉着一端,谢沂扯上另一端。 脸冰块似的,却不争气红了耳根。 谢沂摇了摇自己那端,他也是头一回哄人: 没牵错了。 看了看纲,应该可能也许或许perhaps争取六七章完结(?更新一般都在周末 谢谢喜欢小破文。 第12章 杂货店里好多地方都积灰了,支付宝、微信在乡下基本属于半废应用,徐瑾盛网银绑定的银行卡半毛钱都花不出去。 五毛两颗牛奶糖。 这里物价低,打发小孩花十块钱也算挺阔绰。 徐瑾盛嚼着牛奶糖往回走,从没觉得自己在谁那里这么好说话。 磨了会儿进了屋子,徐瑾盛乖乖把资料往谢沂面前一放,又在纸上压了四五颗糖:资料拿回来了,你好好工作。 东西记得再收拾一下。 徐瑾盛懒散瞟了眼,应声去叠衣服了。 行李箱内容量大,徐瑾盛收拾到一半,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 最内的叠层里还有他装的那套婚服。 说不出什么想法,徐瑾盛忽然问谢沂:阿娆,我们会结婚吗? 结婚? 他们的搭配其实从来都不算合适。 谢沂敛眸,轻笑着回了句:现在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等你大学毕业后再谈,可能合适些。 何况他们这样的,也没办法正式结婚。 徐瑾盛了解谢沂,他在委婉避开这个问题。谢沂轻飘飘得躲,说明他担忧害怕的东西很深很多。 谢沂总想担起些什么东西,似乎他年岁大一点,所以所有的事情他就必须冲在最前面为他挡。 去国外办个证也行?这边人有些接受不了,如果办酒,我回去和我舅他们那里说一声。徐瑾盛像是没听见他话一样,我舅舅舅妈挺开明,你这么好,他们都会喜欢你的。 徐瑾盛看到谢沂紧了紧手中的笔,又舍不得再问什么了。 过两天我们打水漂去? 他话题转得突兀,谢沂大抵还在想怎么把他糊弄过去,他就自己搬来了台阶,默不作声得让他下了台。 徐瑾盛成熟了很多,知道了包容和理解他背后的忧虑。 谢沂顺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对了,你不是快出成绩了吗,他们都说山上有座庙挺灵,你舅舅让我催你到时候过去看看,求个安心也好。 我知道了。 趁着谢沂眼神没再往这个方向看时,徐瑾盛把叠好的婚服压箱底塞在了衣柜里想让他发现,但又不是现在。 隔了两天,谢沂身上印子消了大半,外头雨也没了。 这天大晚上,徐瑾盛冠冕堂皇邀请谢沂出去打水漂。 晚上怎么玩? 外头乌漆抹黑,手一伸出去堪堪捞起薄薄一片月光,清浅而模糊。 谢沂说的打水漂就是纯粹的打水漂,左右就是拐他去河边闹闹,别老待在家里。几十轮比下来也有点赌头,输的人请客去山下吃顿烧烤。 就去河边逛逛也行。 九点多,村里早就没人在外面晃荡了,他们两人出去也不会被谁看见。 谢沂蹙眉:你现在说话的样子,有点像推理小说里的杀人凶手。 徐瑾盛还在喝水,他心虚得很,生怕被谢沂发现自己的坏心思,结果喝水喝到一半差点没被呛死。 咳咳、咳阿娆,你能别想太多吗? 谢沂最近在阅读软件上看刑侦类电子书,晚上破了禁熬夜看小说,而他在边上苦兮兮翻看学校专业书,故意引起对方注意却反被教训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人就往外走了。 徐瑾盛拉着他走向瘦河,在青落村,所谓瘦河就是湖面小,两河道间距离窄的河段,打水漂在种湖面上打不尽兴。 瘦河位置也偏,谢沂被徐瑾盛牵着,路上还评价了一句: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徐瑾盛轻笑,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不置可否。 一刻钟后,等徐瑾盛的性器插入时,谢沂老师才慢半拍意识到了什么。 附近根本没有人家,公路下方的河流平缓淌着,他们在视线盲区里,也在昏黄灯光下。 城市里,光污染杀死星空;乡村的夜,到底为它们留了归宿。 外头似乎就是比家里刺激些,谢沂咬死了唇瓣也封不住低低切切的声响。 粗大的性器缓缓没入,河边砌的高岸脏,谢沂不敢搭上手。从后侵入的鸡巴反复在紧致的甬道里出入,春水潺潺,今夜他磨得很温柔,温柔得很磨人。 滴滴答答落下来的淫水像划过天际的流星,不动声色得惑人,是明媚的期许,更是空虚的亮色。被撑大的小嘴在鸡巴抽离的时刻难耐吸吮着微凉的空气,那么窄一小条肉缝,精卫填海似的想把一大片空气捂热。 风吹来都是腥甜的、黏稠的。 徐瑾盛在出门前给他灌了一大碗水。 我、我想上卫生间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8) 徐瑾盛混不吝笑了。 徐瑾盛勾着谢沂的膝弯将人抱离了一点地面。他粗硬的鸡巴还插在谢沂的穴里头不肯出来,有一下没一下顶戳着,像是要把绞得紧紧的骚逼操得再松一点,乖阿娆,尿吧。 他说得轻轻巧巧,谢沂却整个人都紧着根弦,难耐得啜泣。 他脚离了地,全身上下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那根捣着他的粗鸡巴,徐瑾盛顶得又深又重,他小腿肚颤颤绷着,小幅度无意识得划蹬,泛着波,却又没办法让那玩意儿出去半分。 徐瑾盛见他这样动静,哄人似的啄了啄他的耳廓,温存不过一秒,他又挺了挺腰,将谢沂小孩把尿一样上下颠了颠。 啊!啊嗯呜 谢沂干净清透的一把嗓子现在却小母猫发春一样细细叫着,搔在徐瑾盛心头,呜呜咽咽了大半晚,他声音里多了女气的柔媚,情憨难掩。 软腻的膝弯被人裹在手心里捏捏揉揉,谢沂汗湿纤薄的背贴在少年身上,小肚子涨满了淫水和浓稠的精液,鼓鼓挺着,他温凉的手指勾出月牙弯的弧度,搭在徐瑾盛的小臂上,软得没了力气,和菟丝花一般无二。 谢沂开始时还能简单说一句话或几个字,求着叫他别去那么深,可是到最后他除了贴着人咿咿呀呀,再唤不出半个字了。 谢沂抛不开那残存的一点羞耻心,尿意刺得他难受,这种垂坠饱涨的感受锥着他,让他实在受不了了,他想夹拢腿忍忍,但是逼里满当当塞着东西,徐瑾盛的性器烙铁似的烫着他,他内里每一寸褶皱都完完全全撑开。 被操熟的逼肉湿湿热热,不知羞耻得讨好着比他年纪还小的人的鸡巴,咕滋滋含吮着,涌出的淫液被堵了个结实,他两条腿大喇喇分开,合也合不上了,徐瑾盛却毫无察觉一般,接着问他,怎么不尿?阿娆不想尿了? 夜里静,徐瑾盛开口说话都压在他耳畔边,只同他一人讲悄悄话。 可谢沂不想听这种悄悄话,他不明白徐瑾盛一个城里少爷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尿不尿的问题,他被操傻了,唇肉嫣红肿着,启合着说不出话,他更不知道对方在这种时候骨子里只剩松针密的劣根性,反而打算好声好气去求人家了。 谢沂的泪沾得眼睫一小绺一小绺,他抖着身子强撑着转过头去看人,斜侧脸映进徐瑾盛的眼中。 谢沂蹙着眉头,眼底湿漉漉混着月光碎看他,眼睛明明亮盈盈的,却又透着可怜劲儿,泪痕压在眼尾,他就这么看着他,情绪都在眼里,徐瑾盛不知怎么,突然想给他贴一瓣花瓣。 谢沂长得没有攻击性,是很清雅的人,现如今让徐瑾盛折腾了,乖乖的窝在他怀里像他的小人妻。十八九岁的少年贪欲重,甚至经不得一个眼神刺激,谢沂好歹找回了一丝理智,也准备要开口了,可穴里的东西似乎又涨大了几分,他那句想自己来就卡了一个字,堪堪说出了个想 徐瑾盛就听着人声音软乎乎回了个字,昏头崽似的凑过去亲人。 想尿怎么不尿?是尿不出来了,嗯?徐瑾盛男人的虚荣心莫名满足,阿娆乖,我帮你。 谢沂也不知道他说的帮究竟是什么帮,他大脑空荡荡,一条腿被放了下来。宽松松的袜子勾在他蜷着的脚尖,纯白的棉袜还不肯落下,随着徐瑾盛的动作,谢沂脚上套着一半的袜子踩在了他鞋子上。 谢沂落下的腿发软,徐瑾盛的鸡巴钉得他死死的,小腹酸胀,他晃着头抽噎着推拒,他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只知道自己是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谢沂一条腿颤着踩在对方鞋上,一条腿被徐瑾盛掰开,一副小狗撒尿的姿势,徐瑾盛觉得人忍得难受了,把空出来的手压到了他的肚脐下方摸,他血液滚着岩浆,手的温度较青年雪白的小腹算是很灼热了,不轻不重揉弄那一小点顶凸出来的弧度,那一小块皮肉遭了罪被细细捻着,淫秽又下流。 不要不要再揉了 所有的事物都是窥探者,他们的一切是透明的。 嘘嘘徐瑾盛好像真把人当做小孩一样哄他尿,气流越过齿缝发出拟声,轻微的,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在谢沂耳边。 啊!哈啊嗯呜 他是想挣扎的,可腰腹已经被对方的小臂完全禁锢住了,谢沂怎么躲也躲不开,他像是一尾被捕捞起的鱼,入了套牢的网中滑腻摆动着、战栗着想要逃脱。他柔软的指腹掐住了对方的小臂企图推开那捞网,可是一切都已经抵达临界点。 谢沂失了意识,思绪被冲得七零八碎,恍恍惚惚,崩溃得高亢呻吟。 淡黄水柱一股股连成线往外泄出,穴里也缩紧着,潮喷出来的水液全被堵住,凸着绵软小肚子。 阿娆,声音轻一点。 罪魁祸首毫无负担。 空气中散着很淡的腥味,谢沂低低在哭。 天空撒了大把碎钻,满天星子像是无数个切割面,映出他们做爱截止的瞬间。 求你,永远别甩开我。 啊 可能还有两章完结(大概? 前面说六七章太高估自己了(bushi 谢谢所有评论、评票,谢谢喜欢小破文 第13章 有时候很难说谁更敏感脆弱,就像是比较爱意的多少,它不能把这东西一次性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然后上称称量,清楚摆出数据并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喜欢上一个人之后,还莫名成了个哲学家。 爱就爱了吧。 徐瑾盛掂了掂背上的人,心脏化成糖汁儿似的滴滴答答流。 谢沂没力气说他念他,胳膊环着徐瑾盛的脖子,窝在他背上。刺激感过后的踏实把他卷进了蜜水池子,让他得以放纵自己的依赖。 徐瑾盛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背了颗小人参果,一颗被自己囫囵得含舔了遍的小人参果。他待对方小心翼翼,分明是光明正大抢回来的果子却舍不得一口气吃了,吮出一星半点的味道就住了嘴,不敢让对方破皮出汁,一边欺负人,一边把人供着当祖宗。 谢沂身子轻,准备了十分的力气最后只用上了七八分,徐瑾盛絮叨:到时候我去上学了你记得吃好喝好,对自己好点,吃的别那么随意,隔壁小孩闹脾气都哐当哐当吃两大碗,你平时吃一碗哪儿能够,多添半碗,知道没? 谢沂鼻音软侬侬的,应声时连着嗯,整个人困得不成样子,几乎说什么应什么,只盼着徐瑾盛早点安静下来放过自己。 徐瑾盛听得想笑,一叠声一叠声阿娆叫着,故意烦他。 别吵了。 谢沂最初还好脾气接着回他,到后面彻底破了功,晕晕乎乎去捂他的嘴。 徐瑾盛啾了下他的掌心。 蓬勃热烈的少年心性迟来的原因大概是去研读了温柔。 谢沂带了点孩子气,掐了下他的脸。 徐瑾盛对他太好太好,自卑是慢性病,谢沂知道自己需要长期治疗。 六月夜里有萤火虫,微弱的光扑闪扑闪,三两只,已经算很难得的了。 年幼时谢沂去捕过一只,它待在塑料杯子里,呼吸的空气是透过保鲜膜孔隙的。 它在筑的小窝里没活过一个晚上,脆弱,又活于自由。 一辈子太长,谢沂怕徐瑾盛后悔,更怕自己是他的累赘,可说他坏也好,他只是想留住属于自己的那只不灭的萤火虫。 其实我妈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徐瑾盛步子停住了:小苏姐知道了? 他嘴里的小苏姐就是谢沂亲妈,和谢沂正正好生得截然的性子,前夫出轨找三,她就咬着他的皮肉撕下一大笔钱离婚快活去了,她生性自由也闹腾,不知哪一路上睡了个人怀了谢沂,揣了孩子回了老家。一乡里认识她的也没传过风言风语,只说她被前夫骗了,是个命里有波折的。 她这些年都在外头穷游,有时还能省出点钱,谢沂转给她的钱她也不花,只说还有。她偶尔回来一趟给谢沂个惊喜,前一次回来见儿子头发蓄长了点,她便想着把这几年自己学的托尼手艺给自己儿子展示一番,没成想拨开他头发居然看见一枚淡了的吻痕,差点没提着砍刀去捅人。 谢沂一句我很喜欢他,她立马熄了火。 谢沂极少用类似于很或者非常的程度副词,他妈刀子没收,念头从教训人转成了把人押来压寨。 她风风火火的,过了半百对她压根儿没产生影响,徐瑾盛也不过见过她一次,她瞅着人俊,哪管什么辈分敲定就让徐瑾盛改口叫姐了,说是他赏心悦目自个儿开心,不过是看着心眼大,实际上是乐呵呵闹人,短暂叫他忘了烦心事。 徐瑾盛耐心等谢沂回话,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话是没等到,反而等来了耳边愈趋平稳的呼吸声。 他不由失笑。 再过三四天就要出成绩了,徐瑾盛没什么感觉,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倒是谢沂这个毕业好多年的紧张得不行。 谢沂夜里做梦梦到徐瑾盛作文空着没写,模模糊糊又梦到他作文写偏题了,场景再切,徐瑾盛英语试卷没涂答题卡。 谢沂眼底青了一小片,早上从床铺上坐起来,拿出管小孩那套法子,眼神一错不错对着徐瑾盛的眼睛:答题卡都涂了吗?作文是扣着题写的吗? 话出口谢沂又懊恼,临近出分了问他这种问题,给人白添焦虑。 徐瑾盛严谨认为谢沂老师在他身上从没有收获吃一堑长一智的教训,他不好开口说谢沂一这么看他,他脑子空空。 他轻咬了口谢沂的锁骨,态度极不端正:啊?我忘了。 徐瑾盛该承认谢沂老师从没在他这里吃到教训的原因是他太惯。 不出五秒,他又回:答题卡涂了,作文也是扣着题目写的,不会出大错,估分也估了,老师放宽心好不好? 谢沂摸他头发,细白的指在黑发里暖玉一样盈盈:你乖点我就放心了。 徐瑾盛揩了揩谢沂的眼底:别做噩梦了。 我也不能控制啊尾音是下落的小调。 徐瑾盛琢磨:不然我以后去做个控梦师?所有好梦都捡给你。 明目张胆的偏爱,话语不着边际,无理取闹。 谢沂被他一带,栽进他怀里:太偏心了,你们部门会把你辞掉的。 哦,那我去你梦里躲躲。 谢沂实在没忍住,唇畔溢出一声轻笑:起来收拾一下。 今天说好要去庙里拜拜,求个心安。听说那里灵得很,拜过后,考试运和其他所求的事都会顺些。 古拙的小庙,褪色的朱红门。 袅袅檀香气味沉静,出入的人身上也沾了香,带着安宁。 徐瑾盛揪着谢沂的衣袖就要往里走,见谢沂突然止住步子,他垂眼问道:怎么了? 谢沂后撤了一步,望着他的眼神清透: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阿娆,你不和我一起去吗?徐瑾盛放低了声音。 谢沂摇了摇头:脏。 谴罪的身子,不适合进庙里。谢沂抿了抿唇瓣,以前我外婆和我私底下说过。 认识到自己和正常人的不同,被迫过早成熟,亲人无知觉的叮嘱。生活的一路上,好多把隐形的弓刀刺戳着他的心脏,越故作坚强,越隐痛承伤,直到他被性划开脓疮,被爱治愈伤疤,现在,那些藏棘的回忆对他来说已经不痛不痒。 气愤和心疼搅合在一块,徐瑾盛攥紧了手,到最后熬出了一句小朋友赌气的话: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谢沂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这就是避开别提的意思了。 谢沂,你刚才说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了。徐瑾盛知道他会避重就轻,语气加重,不许想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你不肯和我一起进去,那我就把你扛身上了。 在一起前徐瑾盛确实总淡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因为周围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所以无所谓,教养原因,他最多在别人面前露出一两丝烦,不至于特别下别人脸子;在一起后两人相互捧着,闹不出大矛盾,难得见徐瑾盛神情冰锥似的冻人,谢沂不敢说自己新奇的情绪占大头怕对方更气。 走不走?徐瑾盛冷着脸,眼尾线条锋利一道,眉头紧锁,慑人。 谢沂踌躇片刻,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唇上是自己咬出的小齿痕。手连着瘦仃仃的腕骨一起绷着,像是一场苍白的抗争。 谢沂无奈:听你的,好不好? 进了里头,枝条沾水往身上甩几下是净身。 买的供奉是用塑料无盖的小筐装的,配了一对大红烛,几炷香,一沓符纸。 神像慈眉善目,神情悲悯。 众生万象,谈智谈能谈罪过,谈爱谈恨谈死生。 在这里,徐瑾盛又沉静了许多,信与不信,都只是人求一隅心安。 谢沂有些晃神,说出了他心中最深处的惧:你说你喜欢上我,是不是也是一种罪过。 焚香燃出的气味沾了满身。 那我原先求的还得再添一句,再求,我的罪能有始有终。 谢沂听见他说的话后转过了头,生怕对方看见他红了的眼眶。 徐瑾盛扯扯他衣尾,长呼了一口气。少年眼里也有泪在转,又憋着忍着,满脑子给自己循环播流血不流泪:谢沂老师,你是觉得我没文化,不认识心疼两个字是吗? 这些天他和别人聊了很多,或许他初学保护的姿态很拙劣蠢笨他的世界里第一次掺进柴米油盐酱醋茶,他第一次考虑到五年后和十年后还有更长远的人生规划,第一次认真思考那缥缈的词语未来,第一次真切明白什么叫做责任。 那么多第一次,他自己赶着集邮那样,涂上真心的胶水,一张张贴在册子中,藏在高楼,堆成秘密。 徐瑾盛,我准备进城里教书了以后和你大大方方在一起,好吗? 谢沂抬手碰了碰他的脸:小孩子,想哭就哭。 为了补好小孩甜滋滋的梦。 他已经推了自己在赌桌上拥有的全部筹码。 第14章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靠!!我成绩出来了老哥!】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救命我好紧张,呼吸机在哪里[撒贝宁吸氧.GIF]】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好的我打开了。】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一本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淦!不枉我读书读得头都快秃了呜呜呜呜呜呜!】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老哥你考咋样?】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你人呢。】 徐瑾盛收到考试院发来的短信时还在炒菜。 谢沂听到他的手机消息通知铃,愣了一下,紧张开口:是成绩发来了吗? 应该?不过也有可能是别的消息。 谢沂擦干净了手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徐瑾盛的手机设密码的时候添加了他的指纹,还没开锁,谢沂就看见了考试院的名头,手心直往外冒汗。 徐瑾盛漫不经心得往锅里加了点盐,颇具大厨风范:是吗? 恋耽美 捌月不秋-小说废文网(9) 谢沂严肃点了点头,宣布:嗯,我点进去看了啊。 发来的短信里没有总分,各科成绩和省排名略扫一眼就知道大致水平了。 谢沂打开计算机,一个数一个数往上加。 六百七十三分。 这个分数可以稳住省内唯一那所985了。 谢沂提心吊胆了好一段时间,现在终于把心放下去了。他眉眼弯弯的,额头抵住徐瑾盛的后背,手指戳他腰,不重。 痒痒的,亲昵的软。 开心了? 徐瑾盛当初估的成绩和这八九不离十,听到之后心里头也没太大起伏。他拿着铲子胡乱翻炒着娃娃菜,却硬生生营造出一种自己做得有模有样的氛围。 菜没进嘴里,滋味不说,炒出来的味道挺香。 开心啊。 徐瑾盛用筷子挟了一口娃娃菜,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出锅。 后门有风吹进来,把烟吹散了。外面的天空呈现出一半灰和一半浅蓝,没有过渡,就这样大剌剌的分割,你灰你的,我蓝我的,艺术效果不错。 林间的叶和着比以往早来的蝉鸣,是乡间的调子。 晚上你进了房间就不许出门了。 徐瑾盛端着碗的手一抖,娃娃菜的一生差点断在去餐桌的半途:茅草屋藏对象? 徐瑾盛侃人的话也要成双成对:阿娆,我大晚上也不会出去勾搭人啊?你看我,像是那种会去勾三搭四的人吗?怎么还不许人出门了呢? 谢沂打饭,不接他话茬。 可恶。 徐瑾盛: 徐瑾盛又说了一句,话里带着委屈:那你也和我一起进了房不出门了吗? 这下谢沂才抬头回他,明显是找好的搪塞说辞。大抵是没怎么骗过人,谢沂蹙着眉,说话语气也不太确定:我去邻村有事,你晚上出来逛,我不放心。 徐瑾盛拖长了音调应了声,看样子压根没信。 哪个村? 青幸村。 这名字怎么和我们村这么像啊? 谢沂:除了青落村,附近的村落基本都是以青字开头,例如青临村、青幸村在风俗传说中,此地曾住过天上的青仙,据说是位小福神,这边山地崎岖不与外界相通,贫瘠落后,人人生活贫苦面黄肌瘦,神临后,崇敬和愿景叠加,村子的名在重取后就这样一代代传下来了。 谢沂被小孩缠着说过很多次,对徐瑾盛解释起来像是个工资减半的小导游。 我怎么记得溪河桥那边,好像也提到了这个? 村里在溪河桥边立了介绍词,掺了民俗故事的词儿看上去更吸引人。 西红柿蛋汤、炒菜、鱼饼被徐瑾盛及具有仪式感得拼成了三角形。 谢沂喝了口汤:是,只不过那个故事改编了一部分,或者说美化了很多。 青仙是天上最顽劣又貌美的神仙,她被贬此地,削弱了七八层法力。她塑了溪河,却不是为了降福于人,相反,是为了戏弄她认为无知未开化的前辈们。那年溪河无桥,河流看上去窄窄一道,溪流平缓,实际上河底住着她捉来的妖物五头蟒和水中蛟龙。 做完这些把戏,她的法力已经差不多耗尽。 她最爱栖在河岸边,那些见过青仙并爱上她的男子前仆后继渡河,除去舀水时一些进了妖物肚子的村民,这些男子无一不死在了溪河内。 直到某一天。 青仙对河岸边一位男子一见钟情。 她第一次开口,劝对方:莫渡溪河。 谢沂:波波折折,男子还是葬身于溪河,青仙殉情化为石桥,莫渡溪河,就成了这里最隐晦的示爱。 故事传啊传,也成了圆满;话语绕啊绕,落笔在单寸照背后,是流美的不渡溪河桥。 徐瑾盛夹菜的筷子停住:难怪我当时转了五个浏览器,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沂的喜欢不动声色,细腻隽永,白山茶的花语代替表达,清香绵长的气味像是在温温柔柔和你说你怎能轻视我的爱。 可他又怎么会轻视。 【。:我好爱他。】 【。:我好爱他。】 【。:我好爱他。】 【fff:哥又发病了?】 【天庭被贬在逃人员:习惯就好,害,找准自己的定位[慈祥.JPG]】 徐瑾盛划拉着手机,花花绿绿的界面和跳出的消息看着也乏。 老婆不在边上。 徐瑾盛老老实实当了大半个晚上的乖乖崽,吃完饭洗洗涮涮就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拱着去吸天蓝色被铺上熟悉的味道,结果把自己折磨得更难受了。 短信不要钱似的往外发。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你人呢?] 回信送达。 [关灯,开门。] 今夜的月光撤了通讯,橘生淮南,无声的黑仿佛是沿着黄油纸伞伞骨不断下坠的雨水,串串流苏一样垂挂着,撩人心弦。 谢沂进门后像是被裁成了一段风流剪影,裙摆随着步子漾,素雅、淡丽,胶着缠人。 他穿了自己放在衣柜里的婚服。 百分之百。 徐瑾盛吞了吞口水。 是啊,他本来就没想藏过。 谢沂的衣柜里没什么亮色,衣服一压,边边角角明显的红他也没埋,司马昭之心。 急躁的情绪在撞他。 越急越狠越稳。 徐瑾盛低叹:阿娆。 他点亮了另一盏灯,那盏不太亮所以不常用的小灯。 谢沂头上戴了顶斗笠,用不知哪里裁下的白纱造了顶不伦不类的帷帽。他的腰被圈窄,红是一程又一程赶来的春絮,颜色柔软温暖。 他表情羞赧,不太自在得牵了下裙子,脸颊如同抹了婚衣色的脂粉:顶上的纱是我剪了你买的裙子。 剪,你想怎么剪就怎么剪。徐瑾盛重温一遍色令智昏,词穷得只能说出一句,好漂亮。 阿娆,给我亲亲可以吗? 白纱和光缱绻了他轮廓,闭口不言的就是答案。 徐瑾盛揭开了他的躲藏。 得手的那一刻就宣布了他的耐性彻底告 罄。 不入流的纨绔把人带上了床,钻进了他的裙底。 谢沂双手勉强撑着墙,跪着的腿颤颤巍巍。 徐瑾盛在啃他腿根的红痣,可是裙底怎么能看得清楚它到底再哪里呢? 他咬得很轻,齿间似乎只是在巧合下才恰好攫住了那一点皮肉,他收敛了锋利,用唇温情得去抿周围一圈的软肉。 炙热的呼吸打在小逼附近,谢沂稍微坐下,哪里就会磨到对方的脸,花穴开开合合却什么也吃不到。 谢沂眼底漫上了水雾,呜咽出声。 像是听见了他心底的渴求,徐瑾盛偏过头,高挺的鼻梁正正好擦过阴蒂,过电般的快感榨出了肉蚌里丰盈的汁水,腥甜的味道泼洒而出。 啊啊嗯 粗糙的舌面一下又一下刮过他的小逼,被插入贯穿过的甬道被泡胀,缩的那么紧。 他似乎只是在认认真真舔,有力的舌把它勾成梭形,勾成扁舟,带来无穷无尽的瘙痒。淫水热乎乎淌,舔也舔不尽。 性是操纵人类的木偶师,手段高超,一提线后,后续的动作已经设定。 绯红的裙面像绽开的花。 仿佛新婚初夜,他的床上躲了个情郎,裙遮住了他的脸,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就能让别人认不出他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位端庄的新娘。 啊哈啊、嗯别谢沂觉得自己快要被舔化了。奶油顶的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黏黏的奶制品糊在人手上。 徐瑾盛舔的幅度减小,正当他以为对方要放过他时,他咬住了那一小点被吸吮翘起的阴蒂。 他仍旧是用着不大的力道,却将它牵拉出一小段距离,任它回弹。谢沂仿佛被切割,被炸开,被撕碎,被这种粗暴的劣行燃沸了理智。 柔媚的粉晕泼在他干净的面容上,红粉点缀下,为他画上了盛大浓艳的舞台妆。搅浑了的净澈,美于世俗,勾魂夺魄。 春光永不凋谢。 徐瑾盛摸出了一枚指环。 无名指根静置的圈是为说不出的话留白。 一室微弱的灯光燃烧了整片黑夜,风呼啸万里,终于在这里栖停。 呜呜《不渡溪河桥》到这里就暂告一段落啦!这篇开文是三个月前,其实正式开写是差不多两个半月前,篇幅不长,但我很鸽呜呜(dbq。有时候会想这个名字会有人点进来看吗(?倒没升起过改名的想法,灵感的最初诞生就是因为这五个字。感谢小谢小徐同学陪我走过冬跨春的一路。明明一直在想完结时该叭些什么,到最后又词穷了呜呜,感谢看完这篇故事的大家,鞠躬!谢谢喜欢小破文(哦豁,还有愚人节快乐!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