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 狐狸 猫咪(1v3)》 Cater1美丽的海妖 第一卷珍珠白 空间中有两个世界,一个叫元,一个叫易,你只生活在其中的一个世界里。 元界与易界相对。易界的黑夜是元界的白昼,元界日落的方向是易界日出的地方。 沈梦发现易界的存在是在三天前。 她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进浴室冲了个澡。 擦着长发来到阳台,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沈梦把晾晒的衣物收进屋,一件件在衣柜中码好。 三亚的雨如同此地的天气一样热烈奔放,苍穹仿佛裂开了口子,雨水瓢泼,冲刷着苍茫大地。 狂风四起,楼下的棕榈树鬼影幢幢。天地怒吼,人们龟缩在广厦中,似神明面前的蝼蚁。 吹风机坏了,沈梦披散着吹了一半的头发,坐在电脑前发呆。 风起于海面,卷起狂野浪涛。 沈梦猛然回头,看见一条银色巨龙破浪而出,在电闪雷鸣中翱翔九天。墨色天幕做背景,巨龙腾空,发出阵阵长鸣。雨仍旧在下,天地雾蒙蒙一片。 沈梦走到落地窗旁,趴在玻璃上,仔细观察天空中的银龙。 这栋楼房所在的小区临海,沈梦买了位于高层的单间。四十平米的空间,几乎花光她所有积蓄,只为视野宽阔。 多看看大海,心性也会宽广起来吧,那时她想,头脑一热付了全款。 那条龙已经近在眼前,沈梦能看到它雪白的牙齿和怒张的触须。 银龙俯冲下来,落地窗碎裂成渣,砰然四溅。沈梦被冲力击倒在地,碎玻璃扎进她裸露的手臂。 阳台不堪重击,顿成废墟。硕大的龙头伸进屋子,龙目如两盏血红灯笼,与沈梦对视。 沈梦能感受到龙的鼻息,龙须随着一呼一吸上下起伏。她伸出手,摸上银龙头顶鳞片,触手冰冷,带着水生动物特有的黏腻。 触感过于真实,沈梦想,这不是梦。 沈梦醒来时仍旧在想,这不是梦。 烈艳透过窗帘洒进室内,空调坏了,沈梦热出一身细汗。她望向阳台,没有碎裂的玻璃,也没有断壁残垣,所有的东西都透擅无损。但指尖还残留着银龙鳞片的冷意。 沈梦去了那片海滩。 纯白的沙滩上几个光着上身的孩子在嬉戏,皮肤被阳光晒成健康的深色。 沈梦在海边小店坐下,要了披萨和饮料。这块沙滩尚未开发,游人不多,小店里顾客伶仃,店主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游戏。 沈梦吃光了披萨,又点了份鱿鱼圈,如此耗到天光暗淡。 玩耍的小孩拎着塑料桶跟在父母身后回家了,沙滩沉寂下来。 小店只剩下沈梦一个顾客,店主不时偷偷看她一眼,虽然没有开口赶人,眼中的不耐已经很明显。 沈梦不好继续坐下去,结账朝外走。 还没走出十米,小店大门砰的关闭,接着灯也熄了,店主骑着电动车从沈梦旁边飞驰而去。 沈梦脚下转了个圈,走回海滩。 脱下高跟鞋,光脚踩上细白的沙子,沙滩残留着阳光的热度,暖洋洋的从脚底传来,沈梦慢慢朝海边走。 几只小跳鱼被浪头冲到浅水区,垂死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 天黑的很快,四野幽寂,海水褪去白日美丽的色彩,黑黝黝涌动,不时发出低沉吼叫,似是有怪物在深处游弋。 沈梦心中悸动。 未知是令人敬畏的,她想。黑暗中的海水蕴藏着无尽的未知,令人害怕。 长发被海风吹的凌乱,长裙猎猎作响。零星几盏灯火在身后远处。沈梦望着与夜幕融为一体的海面,那里似乎有东西在靠近。 绚烂的色彩从黑沉沉的海水中绽放,五彩透明的触须展开柔软弧度,悠扬的歌声响彻四合,空灵婉转。 海之妖在海面飞翔,绚烂的水花像水晶又像烟霞。它们长着蝶的羽翼,五彩斑斓,晶莹剔透,梦幻般的触角朝沈梦伸来。 沈梦惊叹于这令人窒息的画面,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大喊:快逃! 海妖的美丽到了极致,令沈梦心中升起莫名恐惧,心脏骤然紧缩,那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 快逃!她对自己说,快逃离这美丽到妖冶的生物! 沈梦想要转身,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海妖美丽的脸在她瞳孔里放大…… -- Cater2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po⒅τ.ℂoм “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沈梦手中叉子无意识地拨弄着盘子里的布朗尼,把它分成无数碎块。 苏陌染听完她的叙述,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笑意,没有说话。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又是在床上醒来,怎样回的家,怎样逃离那片海滩,全都没有印象。” 布朗尼被肢解的彻底,满盘子残骸。 “为什么不可能是梦呢?”苏陌染道,镜片后的眼眸循循善诱。 沈梦往后倒进椅子,懊恼道:“连你也说那是我虚构出来的场景。过段时间,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脑子确实出了问题。” 回想起海之妖,沈梦道:“现在方才知道,原来过于美丽的东西也是会令人恐惧的。” “令人恐惧的不是美丽本身,而是这种极致的美丽没有人见过,是未知。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苏陌染笑道,唇边有小小的梨涡,令他看起来分外温柔,“过几日我去北地出差,你同我一起吧,就当出门散心,或许能缓解这种状况。” 沈梦没有拒绝,她现在的工作属于混吃等死的类型,机关单位,每月薪资不高,朝九晚五,按时打卡上下班。对于没有房贷压力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养老好地方。 很容请到了假,沈梦拎着粉色小猪佩奇的行李箱跟着苏陌染来到大东北,一下飞机就被冷冽的空气撞了一下腰。 沈梦捂着肚子,脸上愁云惨淡。 苏陌染把她粉粉嫩嫩的行李箱与自己的纯黑商务箱并排放到一起,推着朝前走,到星巴克要了杯热可可,递给沈梦。 “先暖暖肚子,待会去换衣间把厚衣服穿上。”苏陌染眸光掠过沈梦作死的露脐衫,善良的没发表看法。 沈梦喝下热可可,肚子暖洋洋的,恢复了力气,抱着羽绒服钻进换衣间。yцsんцщцм.cΘм(yushuwum.com) 他们住进预定好的酒店,苏陌染矜持的要了两间房。 沈梦没有反对。苏陌染虽然是在追她,两人也捅破那层暧昧的窗户纸多时,但相处半年,苏陌染仍是以礼相待。两人除了出门时拉拉小手,连嘴都没亲过,清纯的可以。 沈梦长得不难看,女生中属于中人之姿,肤白貌美大长腿虽说缺了中间那样,胜在腰细腿长。 x和屁股遮在羽绒服下看不出来,但苏陌染是见过沈梦穿泳衣的样子的,算不上波涛汹涌,但该有的地方都有,相处了那么久却从没对沈梦暗示过什么,除了沈梦这种脑子有坑的,旁观者多多少少都会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 沈梦对感情天生迟钝。初中时周围小女生们开始收到情书,却没有一个男生敢往沈梦抽屉里塞,因为沈班长铁面无私,不但向老师举报,还把情书毕恭毕敬呈上。更无情的是,她兴之所至,甚至会在自习时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朗诵从情书中抽取的片段,并纠正其中语法错误,以大到警示效果。 到了高中,沈梦童鞋仍旧没有开窍,但是学会了礼貌待人,低调做事。抽屉里莫名多出来的蛋糕统统吃掉,蛋糕里夹带的粉色信纸却与蛋糕盒子一起被冷漠的丢进垃圾桶。 少男们萌动的春心得不到回复,渐渐转移注意力,放弃她这朵天山雪莲。那些身娇体软,说话嘤嘤嘤的女生更容易受到青睐,沈梦这种不合常理的生物被伤透心的少男们拉进了黑名单。直到高中毕业,沈梦的异性朋友不能说是很多,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 至于木头沈梦是如何接收到苏陌染的求爱信息的,还要从两人初次见面开始说起。 苏陌染此人外形条件出众,身家背景沈梦虽然没有打听过,但从他平日吃穿用度来看应是小资以上水平。 金丝边眼镜一架,高知气质顿显。眉眼温柔,不属于高贵冷艳那一挂,但颇有些无欲无求的调调,甚至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但沈梦对苏陌染的初印象全然不是他后面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以说是完全颠覆。 沈梦有个闺蜜叫颜小小,此人浪荡不羁。虽为女子,却有一身许多都市男人望尘莫及的江湖气。 颜小小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靠着逝去老爹留下的上亿资产挥霍青春,挥霍到如今三十许,仍旧不思悔改。 沈梦劝过她浪子回头,却被她拉下水。三亚市内所有的酒吧没有她不知道的,口中喊着带沈梦见世面,背地里不怀好意的让只着三角裤的裸男往沈梦怀里倒。 -- Cater3来游艇浪啊~ po⒅τ.ℂoм 好在沈梦情感神经发育迟缓,情商也高不到哪去,在裸男腹下摸了摸:“上面肌肉挺多,下面怎么就萎缩了。” 裸男泪奔而去。 颜小小像是发现了罕见的珍宝,拉着沈梦混迹各种风月局,好巧不巧遇到了苏陌染。 那天沈梦本来不想去的。颜小小电话一顿狂轰乱炸,把沈梦从床上炸醒,报了地址信息就挂了。 沈梦都没有化妆,戴着太阳帽,穿着绸质老年款运动长裤就上了那辆豪华游艇。 游艇上美女们玩的挺疯,颜小小出来接待了她一下就跑回舱里跟狐朋狗友继续鬼混去了。 沈梦坐在驾驶员旁边沉思,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海面上有人在玩摩托艇,游轮上的美女叫着吵着也要玩,有几个男士便下了水。美女坐在摩托艇后座,搂着男士的腰,比基尼能遮住的部位有限,男女便如肉贴着肉。 沈梦啧啧称奇,还可以这样玩。 “喜欢玩摩托艇吗?” 温润的男声响在耳畔,沈梦没发觉有人坐到旁边,吓了一跳。 苏陌染带着墨镜,头发梳到脑后,有一缕不听话的垂在额头,加上他身上海南风的花衬衫大K衩,有种花花公子的气质,如果不是底子好,模样俊,甚至都有些油腻了。 沈梦吞了口唾沫,摇头:“不会。” 苏陌染笑起来,颊边两颗小梨涡:“我带你。” 沈梦:“……”谢邀,但并不想玩。 附近传来砰然巨响,两艘摩托艇头尾相撞,一名白白胖胖的男士四肢在空中挥舞,“吧唧”落入水中,溅起硕大水花。 肇事的摩托艇意犹未尽,在白胖男士屁股上又一顿撞击,才晃悠着停下。白胖男士发出壮烈的嚎叫。 其余几艘四处溜大的摩托艇闻讯赶来,把落水的男女救上岸。白胖男士捂着屁股坐到甲板上,面前跪着个黑胖,正是肇事摩托艇上那位。 “你这是想谋权篡位?”一名水红色泳衣的美女拿g毛巾给白胖男士擦着身上水珠,被白胖男士推开。白胖男士伸出粗短的食指,指着跪着的黑胖怒吼。 黑胖瑟瑟发抖:“我哪敢啊,老板。刚刚真是没控制住油门。我就是想,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看来你还真想啊?”白胖男士气极反笑,站起身,一脚把黑胖踢进水里。yцsんцщцм.cΘм(yushuwum.com) 黑胖翻腾了几下,不敢上岸,就在水里泡着。游艇边沿站了一圈儿黑衣保镖,虎视眈眈盯着水中的黑胖。 沈梦看的幸灾乐祸。闹这么一出,没人敢再玩摩托艇了。 食物的香味传来,船员在烤羊排,迷迭香配上好橄榄油,羊肉的香味被激发的淋漓尽致。 苏陌染手中一个描金餐盘,送到沈梦面前:“饿了吧。” 沈梦确实饿了,不跟他客气,接过了盘子。 战斧羊排色泽金h,船员手艺不错,沈梦连着吃了三个。苏陌染乐此不疲的为她运送食物。 沈梦摆手:“吃不下了。来点酸N吧。” “好。”苏陌染笑的温柔,去舱内的冰箱拿酸N。 日头落下,夜晚的海面并不静默,不时传来浪头拍岸的声响。 在游艇上躺着吹小风还是挺惬意的。沈梦把喝光的酸N瓶扔进垃圾桶,在一堆股CCI、Prada里找自己的运动鞋。 一双手伸过来,把沈梦按在椅子上,拎起粉色的运动鞋,掏出鞋子里团成一团的袜子,撑平,套上沈梦白皙的脚掌。 沈梦呆住,忘了动作,任由苏陌染温暖的手掌摸索过自己脚心,有些痒,但不讨厌。 两只袜子穿好,苏陌染为沈梦穿上运动鞋,系了个复杂的蝴蝶结。 沈梦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上一个为她穿鞋的男人是爸爸,但这种感觉不一样。 她跳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下游艇,逃走了。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心,不知道会对什么人动心,也不知道会因为什么而动心。但沈梦知道,自己动心了。 不是因为苏陌染出众的容貌,不是因为他大献殷勤,只因为他跪在自己脚边给自己穿鞋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从整个过程可以看出,苏陌染并不是他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纯洁无害,从某些个细节来说他是手到擒来,甚至可称为个中老手。 鉴于他半年来不越雷池,君子到他自己都难以相信,我们暂且把他归入好人行列。 苏陌染来延边谈一个长白山地热的项目。 -- Cater4一起泡温泉啊~ 当地政府对开发清洁能源为当地百姓创收这种好事颇为重视,进展比预想的顺利。 签透上同,项目负责人以参观祖国大好山川为名,热情的带着苏陌染和沈梦游历长白山。 沈梦被山顶冷风吹的想流鼻涕,缩了缩脖子,对天池优美的传说没有产生共情。 “苏总,来咱们长白山一定要滑雪啊。”留着小平头的负责人一脸兴奋,工作令他热血沸腾,吹在脸上的西北风都是暖的。 苏陌染预感到新一波的旅游宣传即将到来,对沈梦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小平头开始喋喋不休:“万大长白山滑雪场始建于……比la比la比la……设施完备,场地大,项目多……比la比la比la……所以说,来了长白山,一定要滑雪啊!” 他们在导游尽职尽责的介绍中下了山,沈梦被冷风吹得头晕,很想将小平头踹下山道。 天色暗淡下来,小平头卖力的想把他们拐去滑雪场。苏陌染婉言拒绝,隐晦的表示想跟女朋友有些单独相处的空间。 “下次,下次一定过去。”苏陌染目送小平头离开。 “被他说的我都有点想去滑雪了。”沈梦揉了揉冻得红红的鼻子,瓮声瓮气道。 苏陌染作势掏手机:“那我再让他回来。” “别,我就那么一说。”沈梦拦住他,“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 “王主任说这附近有家地道的朝鲜餐厅。”苏陌染租了辆红色大众,两人准备明天在延边好好逛逛。 苏陌染按着导航找到那家饭馆,停在门口。一条大h狗跳出来,对着车子撕心裂肺的叫。 沈梦拉住苏陌染手臂:“我觉得一天下来,心里有啥病都已经治愈了。” 苏陌染笑着帮她解安全带,身体越过车座中间。沈梦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男士香水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就是身体可能要病倒了。”沈梦道,追着那香味,鼻尖碰到苏陌染耳根。 苏陌染身体僵了下,很快恢复正常,刮了下她的鼻子:“下车,待会喝点热汤,暖暖身子,保你病不起来。” 大h狗没有拴链子,跟在沈梦身后,望着她的小腿肚子心怀不轨。 沈梦两腿战战,眼神求助的望向苏陌染:“它要咬我。” “它不敢。”苏陌染笑。 饭店主人出来,赶走了恶狗,对沈梦道:“别怕,不咬人的。里面坐,里面坐!” 在沈梦耳中,“这狗不咬人”和“你瘦了”“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一样,都是敷衍的假话。 大酱汤很正宗,烤鱿鱼尤其好吃,石锅拌饭上窝着一枚糖hJ蛋,搅拌后,蛋h包裹住米粒,配上酸甜的辣白菜,简直美味。 沈梦不知不觉吃多了,身体一暖和,心情也熨帖起来。 “苏老板。”沈梦举手,“晚上想去泡温泉。” “准。”苏陌染笑的温柔,一脸宠溺,给远在三亚的助理发了条信息。五分钟后,温泉酒店的地址和预定信息已经到了手机上。 “二十四小时待命,助理真是个苦命的职业。”沈梦替被资产阶级压迫的普通百姓心疼了下。 “我开给他的工资不菲,这或许能给他添些甜头。”苏陌染笑道,起身去结账。 那只那h狗躲在柜台后,朝他龇牙狂吠。苏陌染冷冷望过去,h狗呜咽一声,缩起脖子,不敢吭声了。 啧啧,苏老板这气场…… 沈梦好生羡慕。 温泉酒店位置有些偏,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沈梦昏昏欲睡。苏陌染手搭在方向盘上,不时转头看一眼副驾驶。 沈梦的睡颜安静,她不是那种能令人眼前一亮的长相,但秀气的五官组合到一起,看多了也是十分顺眼。 “您已到大目的地附近。”导航提示音惊醒车内两人。 沈梦肉肉眼睛,望向窗外:“终于到了。” 苏陌染把车停好,到前台办理入住,将房卡递给沈梦。沈梦拿到房卡就朝电梯跑:“泡澡去喽。” 两人房间挨着,沈梦换好衣服,抱着iPad出门。旁边的房门打开,苏陌染也穿着睡袍,走出来。 “一起。”他微笑,颊边有浅浅的酒窝。 “好啊。”沈梦应着,迫不及待的奔向温暖的汤池。 温泉是露天的,周围假山林立,几株苍松头顶白雪,耐寒的腊梅开遍半个山头,彩色的灯巧妙的埋在树下,营造出梦幻之感。 男汤池和女汤池分开,隔了半壁假山。 沈梦整个身子缩进温暖的泉水里。 -- Cater5狼人头领 水上漂着的浮板上放着支起来的iPad,点击播放,刷起了新版《天龙八部》。 “我拿起桌上针线篮里的剪刀,将那件新衣裳剪得粉碎,又把那条裤子剪成了一条条的,永远缝补不起来。我剪烂了这套新衣新K之后,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比我自己有新衣服穿还痛快……” 康敏的声音柔媚中带着恶毒,看的沈梦气闷,穴口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石头,伸手摸了摸,心脏砰砰直跳。 沈梦从水中站起,山间冷风令皮肤上鼓起J皮。沈梦又坐回汤池。 苏陌染不知在做什么,假山那边静悄悄的。 “苏陌染。”沈梦唤了声。 “嗯。”苏陌染的声线慵懒,似乎温泉泡的他筋软T酥,连声音都懒洋洋起来。 沈梦安下心:“没事,你要走记得叫我。” 听苏陌染又“嗯”了声,沈梦点下播放,继续看剧。 梅树下光影一闪,沈梦眼角余光看到,犹豫开口:“谁?” 没有回应,沈梦确定那是道人影,她站起来,披上浴袍,朝梅树走去。 丛林植被茂密,遮天蔽日。 热烈的阳光洒下,瞬间蒸发走人身上水气,皮肤火辣辣的,像被灼烧一般。 空气湿度很大,绿色的藤蔓从粗壮的树枝垂下,叶子青翠饱满。香桃木疯长,金合欢开出硕大的花朵,橡胶树高的看不见顶。树木的气根凌乱生长,枝g布满深青色滑腻的苔藓。 一只海牛在沼泽里挣扎。红鹿被惊动,一蹦一跳逃走了。沈梦甚至看到了美洲豹,涉水而来,漂亮的皮毛沾上晶莹水珠。 我又做梦了,沈梦想。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沈梦更加确定自己身处梦中。 粗壮的树木连根拔起,如蟒蛇般在森林中乱窜,垂落的气根纠缠到一起,沈梦躲闪不及,被狠狠抽了下嘴巴。 美洲豹在怒吼,一跃而起。暴动的树木抽打上美洲豹的身体,美洲豹哀嚎一声,落回地面,成了一摊肉酱。 沈梦吓到了,躲进一株h檀的树洞里,胆战心惊的看着这场“狂蟒之灾”。 狼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空中狂舞的树木安静片刻,继而更加暴躁的甩着气根,发疯似的撞击着地面上的一切生物。 h檀树抗住了两轮进攻,沈梦还没来得及庆幸,就看到令她头皮发麻的情景。 不知何时,草丛里,树木的间隙里,土坡上,聚集了成千上万的苍狼,绿油油的眸子如同鬼火,闪着Y森的光。 狼群的速度极快,瞬间聚拢过来。沈梦视野所及,全是灰黑色潮水,把暴走的树木围在中央。 树木发起进攻,枝条和气根将蜂拥而上的狼群击飞。狼群呜咽声不断,后面的苍狼奋不顾身,仍旧叠罗汉般往前扑。 树干上爬满苍狼,尖利的牙齿疯狂撕扯,木屑纷飞。 如此抗衡了不到十分钟,躁动的树木平息下来,狼群轰然退开。树木被咬的支零破碎,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苍狼让开条路,一头比普通苍狼大上两倍的公狼走上前,身后跟着两只同样健硕的苍狼。 领头的苍狼额头上有一圈白毛,与灰黑色的毛发组成个奇怪的图形,它朝天吼了声,狼群跪伏于地,齐齐发出悠长辽远的嚎叫。 h檀木树叶纷纷落下,沈梦盯着那几只领头的苍狼,不知他们想做什么。 领头苍狼的爪子伸进被狼群撕扯开的树皮,沈梦听到骨骼爆裂开的声音,令人耳膜发疼。 苍狼的利爪弯曲变形,健硕的脊背弓起,它直立起来,褪去皮毛,变成了一个人类男子的模样。 另外两只苍狼也随他之后骨骼暴长,经过不可思议的扭曲后,变成两个俊朗少年,站在头狼身旁。 沈梦眼睁睁看到大变活人,惊骇的捂住嘴巴。临睡前明明看的是阿紫惩罚贱人,不是哈利波特啊…… 狼人少年弯下腰,极其熟练的找到树木的心脏,挖出几颗或红或绿的发光珠子。 头狼看着他们动作,眉头微微蹙起,继而,冷冽的眸子朝沈梦藏身的地方看来。 沈梦一惊,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后背撞上树g,痛的低呼。 “有人!”狼人少年戒备的弓起身,朝声音发出幢贫出利爪。 他话音未落,头狼已经到了h檀树下,伸手进树洞,抓住了沈梦的领子。 沈梦踉跄着被男人扯到面前。这名头狼变化的男子生的舒眉朗目,脸部线条刚毅,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在沈梦雪白的睡袍上流连。 -- Cater6闻闻你的气味 沈梦拢紧领口,挣扎起来。 男人铁钳般的大手令她丝毫没有反抗余力,被拎着回到了狼群中。群狼蠢蠢欲动,那两个狼人少年目露凶光,对她露出雪白的牙齿。 他们……不会吃人吧……沈梦瑟瑟发抖。 这样想着,抓着她的男人突然凑近,沈梦抱头尖叫:“不要吃我!” “放心,我不吃人。”男人祖母绿般的眼睛凝视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走进来的。” 沈梦的回答令这个问题看起来有些弱智,男人的唇抿起,本就冷厉的脸部线条带上丝肃杀。 “我真的不知道。”沈梦脸颊肿起半边,是被发疯的树木气根抽的,灰头土脸,看起来惨兮兮。 男人凑过来,在她身上嗅着。沈梦想要往后退,被他扯住领子。 “别扯了,要松了。”沈梦一手抓着领子,一手握紧腰带,脸上火烧火燎,不知是羞的,还是疼的。 男人的鼻子高挺,鼻尖在沈梦脖颈处游移。沈梦觉得痒,伸手去推。 “你俩过来,闻一闻。”男人站起身。 什么鬼?沈梦有些羞恼,当自己是咸肉吗,谁都可以闻一闻?! 狼人少年听话的走过来,对着沈梦一顿狂嗅,摇了摇头,脸上写满疑惑。 沈梦产生了自我怀疑,抬起手臂闻了闻。她泡的牛奶池,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放下心来,或许嗅一嗅闻一闻是狼族特有的寒暄方式吧。 没有嗅出异常的苍狼头领皱着眉头,坏脾气的道:“来这里做什么?” “旅游?观光?随便看看……” 男人的眼眸越来越幽深,沈梦越说越小声。 狼人少年中年纪稍长的那个道:“族长,得把她留下来。” 沈梦看了眼周围绿油油一圈狼视眈眈的眼睛,摆手:“不用,不用那么热情。” 另一个少年道:“留下来或许能查到什么。而且她还可以给族人们讲解元界的事情……” 沈梦脑海中闪过自己被一群小狼崽围在中央,手中拿着粉笔兢兢业业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画面,打了个哆嗦。 “小梦。” 是苏陌染的声音! 沈梦心中一喜,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脖子传来尖锐的疼痛。男人露出的尖牙还没来得及收回,沈梦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梦,小梦!”苏陌染的声音带了丝焦急。 沈梦迷迷糊糊睁开眼,自己躺在苏陌染怀里,身上湿淋淋的,盖着浴袍。 “我睡着了吗?”沈梦问,目光扫过院子,汤池里飘着浮板,浮板上时她的iPad,假山周围的梅树如同缄默无言的侍女,不时飘下几朵梅花。 沈梦的眉头痛苦的皱起,总感觉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还好我发现的及时,睡的这么沉,滑到池子里恐怕都不知道。”苏陌染心有余悸,抱着她起身,“这次又做了什么梦?” “我自己可以走。”沈梦有些羞愧,虽然是晚上,酒店也没有什么人,但这姿势仍令她脸上一红。 苏陌染没有理会沈梦的反对,执意把她抱回房间,轻轻放到床上,俯身望着她。 两人近距离接触,沈梦脸红心跳,眼神游移:“我……我看见……我看见狼变成人。” 或者是人变成了狼……森林里的场景太匪夷所思,令沈梦有种不真实感。 苏陌染注意到她说的是“看见”:“你仍旧坚持那些都不是梦?” 沈梦贝齿咬着下唇,不回答。 这是她游移不决时下意识的动作,苏陌染经常在她脸上看见,此刻不知为何,贝齿朱唇,有种别样的蛊惑。 苏陌染向来心随意至,想到做到,俯身,吻上了那两片嘴唇。 沈梦睁大了眼,内心闪过无数弹幕。 难道就是今晚?纯洁了那么多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她是喜欢苏陌染的吧……不如尝试一下…… 苏陌染发起进攻。沈梦无法再分神,似乎被他夺走了呼吸,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苏陌染伸出舌头,舌尖舔舐过沈梦上颚。未经情事的沈梦天灵盖炸出一团烟花,还可以这样吗? 苏陌染立刻用行动教会她舌头的多种用法,舌尖彼此试探,相互纠缠,偶然探入沈梦咽喉。 沈梦伸手推他,被他牢牢抱住。胸腔空气储备不足,沈梦要晕了。 苏陌染在床上意料之外的强势,与他平日的斯文模样大相径庭。 他在沈梦脖子上落下颗颗草莓,就在沈梦下定决心献祭时,停了下来。 沈梦迷惑的望向他。 -- Cater7被标记了! 苏陌染微微一笑:“太晚了,睡吧。” “哦。”沈梦乖乖听话,拉过被子遮住自己。 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沈梦为这虎头蛇尾的亲热下了定论。 苏陌染没有回自己房间,从背后揽住沈梦,嘴唇在沈梦耳朵边柔嫩的细肉上摩擦。 沈梦被他撩出一身火,躲了几下。苏陌染得寸进尺的把下巴放到她锁骨上。沈梦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平稳有力,自己的心跳却杂乱的如没有章法的鼓点。 真是不公平,沈梦叹气。 一晚上没有睡好。 早上七点多,苏陌染回自己房间洗漱。沈梦睁开眼睛,又慢慢合上。 八点整,苏陌染过来敲门。 “小梦,下楼吃早餐了。” 沈梦把头埋进枕头:“能不能不出门啊。” 外面那么冷,她宁愿在被窝里呆一天。 “乖,快去洗漱,我等你。” 苏陌染既然这样说,肯定会站在房门口等到沈梦出门。 沈梦痛苦的从温暖被窝里爬起来,拖沓着脚步去卫生间洗漱,边刷牙边对着镜子观摩自己眼睛下的青黛,这里摸摸,那里肉肉。 沈梦握着牙刷的手顿住,侧过脸,把脖子露出来。 雪白的左颈上,有一对明显的牙印。 是昨晚苏陌染留草莓印的时候咬的吗?沈梦那时没有感觉到疼。 不对,是那个男人!沈梦心脏一阵收缩,想起森林里英俊神秘的苍狼首领,她果然不是在做梦!那个狼人咬了她,齿痕现在还在! 仔细看那牙印,很深,红红的,却没有出血,类似犬类的尖齿留下的凹痕,睡了一晚都没有恢复。 苏陌染应该看到了吧,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也没有询问沈梦。 带着满腔疑惑出了门,苏陌染果然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等着她。 沈梦下意识去摸颈上的齿痕,手在半空止住了。 一天的行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苏陌染是个做事有规划的人,心细周到,体贴入微。 沈梦出门不爱带脑子,乐的由他安排。虽然出门时不太乐意,晚上坐上回三亚的飞机,看着手机里各处景点的打卡照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苏陌染精通拍摄角度和构图,照片里的沈梦美丽优雅知X,每一张都似精修过。沈梦左看看右看看,一张也没舍得删。 沈梦选了几张两人合影发给苏陌染。 苏陌染手机震动。空姐提醒飞机即将起飞,手机需调到飞行模式。苏陌染快速翻看了下沈梦发来的图片,唇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沈梦靠着苏陌染的肩膀睡了三个多小时,飞机落地才醒。 “到家了。”苏陌染道,揉了揉她睡得乱蓬蓬的头发。 沈梦睡得浑身酸痛,游魂般跟在苏陌染身后下了飞机,朝出口走。 苏陌染的助理开车来接他们。沈梦钻进后座,继续补眠。 “先去天沐水城。”苏陌染吩咐,坐到沈梦身旁,把她歪到一边的脑袋扶到自己这边。 已经是凌晨一点,街道上没什么车流,助理的车仍旧开的四平八稳,把沈梦平安送到小区门口。 几乎是车子一停,沈梦就醒了,肉着眼睛跟苏陌染告别。 “我送你到楼下。”苏陌染从后备箱拎出沈梦的粉色行李箱,牵着她的手,往小区走。 门口保安认出沈梦,笑着打招呼:“跟男朋友出去玩了。” 苏陌染对保安微微一笑,温柔无害的外表立刻收获了保安的好感,两人走出去好远,还能听见保安嘀咕:“小姑娘小伙子真是养眼,天生一对。” “你要上去坐会儿吗?”沈梦按下电梯,咬唇问苏陌染。 苏陌染内心有片刻动摇,终还是微笑道:“上去就下不来了。” 沈梦听出他语气里的暧昧,低低说了句:“又不是盘丝洞。”钻进打开的电梯,箱子还在电梯门下的缝隙卡了一下。 “晚安。”苏陌染镜片后的眼眸带着丝促狭。 沈梦不敢看他,胡乱挥了挥手,电梯门关闭,带着她升向十八楼。 沈梦拖着箱子,来到自己门前,指纹密码按了几次不灵,便去包里摸钥匙。 微弱的猫叫声从楼道传来。沈梦耳朵立刻竖起来,仔细辨别。 小猫又叫了两声,气若游丝。 沈梦放下行李,朝楼梯口走,推开门,果然看见一个纸盒。白色的小猫惨兮兮的扒着纸壳,看到沈梦,叫的愈加卖力。 “小可怜。”沈梦蹲下,想去摸那猫咪,白色毛发粘着W渍,纠结到一起,无从下手。 -- Cater8猫咪陛下登场 ρo⒅τ.ℂoм 沈梦把纸盒抱起,回到家,把行李箱胡乱仍在玄关,去冰箱摸出盒羊N,用N锅温热,倒进浅口盘里。 小猫从纸盒爬出来,凑到盘子旁,嗅到食物味道,激动的小身板颤抖,伸出小舌头,欢快的舔起来。 看了会儿N猫喝N,沈梦才起身去收拾东西。小猫喝完了羊N,爬回纸箱,团成一团,打起了小呼噜。 沈梦把它抱起,走到浴室,打开了花洒。 听到水声,小猫睁开眼,好奇的打量浴室空间。 沈梦看到它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是只异瞳小N猫。 温热的水喷洒在小猫身上,沈梦特意避开脑袋,本以为它会抗拒,小猫甩了甩头,尾巴支棱棱翘着,任由沈梦摆布。 吹完毛,沈梦把小猫放到沙发上。洗白白的猫咪毛茸茸一团,是个漂亮的小宝贝,沈梦逗他玩了会儿,才去洗澡。 小猫的耳朵抖了抖,从沙发跳下,跑到浴室,爪子在关闭的玻璃门上挠了挠,退后几步,竖起耳朵听里面的水声。 沈梦推开门,就看到端坐在浴室外的猫咪,吓了一跳。她忘了拿睡衣,一个人住的时候都是大喇喇来回走,现在被一只猫这样看着,忽然多了丝羞耻感。yцsんцщцм.cΘм(yushuwum.com) 小猫看了眼沙发上的睡衣,对沈梦“喵”了声,转身走了。 沈梦做贼心虚似的走到沙发旁,快速套上睡衣,进了卧室。 闹钟显示已是深夜两点半。沈梦按灭了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 小猫很安静,不知是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是躲到了其他地方。沈梦静静听了会儿,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被闹钟吵醒,沈梦脸颊毛茸茸一团,伸手一摸,摸到一对耳朵。思维渐渐活跃,想起自己昨晚收留了一只被遗弃的孤儿。 沈梦又睡了二十分钟,掐着点起床,一点都不想去上班。 床上的小猫也醒了,在被窝里嗅了嗅,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打呼噜。 沈梦换好衣服,给浅盘里添上羊N,想了想,又拿了个盘子,把面包撕碎,放进去。 关门声响起,小猫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新的领地,跳下床,跑到客厅,缓步踱到食物旁,嗅了嗅面包,又舔了舔羊N,一脸嫌弃。 沈梦九点准时打卡,她所在的科室加上她就三个人。王姐在给绿萝添水,看到她打了个招呼。 “刘哥还没来吗?”沈梦把包放到桌上,去茶水间泡红枣枸杞茶。 “今天请假了,家里孩子开家长会。”王姐道,“吃饭了吗?我那还有半块蛋糕。” 沈梦不跟她客气,就着枸杞茶把蛋糕吃了,打开电脑,开始网购宠物用品。 王姐路过看到:“哟,养宠物啦。” “捡了只小猫。”沈梦下拉着页面,查看各种猫砂的X价比。 “我家以前养过一条狼狗,因为小N狗胖嘟嘟的,就取名叫胖胖。狗比猫亲人,我从小跟胖胖一起长大,初二那会,胖胖得病死了。我伤心的不得了,把小胖火化后,哭了小半个月。我爸要再给我买一条狗,我死活不愿意。”王姐一开口就说个没玩。 沈梦敷衍着应了声:“为什么啊?” “因为害怕分别啊。”王姐道,把水壶放到阳台,“猫狗的寿命太短了,我这人多愁善感,只要是个活物,在一起久了,就会有感情,一旦失去,挺难受的。” “那可以养鹦鹉或者乌龟。”沈梦道,“活得长。” 王姐失笑:“跟他们比命长是吗?” 沈梦买了成套的猫用品,还订购了一件漂亮的猫爬架,几乎两米高,放在阳台上,小猫可以躺在上面晒太阳。 周一总是痛苦又难熬,沈梦摸鱼跟苏陌染聊天。苏陌染信息从来都是秒回,让沈梦有种被重视的感觉,不得不说他在做人男朋友这件事上可以得满分。 “刚开完会。”苏陌染发了张照片。 沈梦点开,朝海的高层会议室,笔记本上红绿交错的K线图,旁边的咖啡尚且冒着热气。 “苏总日理万机。”沈梦拍马P。 “中午想吃什么?”苏陌染发了个微笑脸。 “麻辣香锅。”沈梦早上就吃了半块蛋糕,已经被茶水消化的差不多了,敲下这几个字,肚子应景的叫了声。 “好。” 半小时后,“十渡”的送餐员送来一大份麻辣香锅,香味把跟老公视频的王姐吸引了过来:“哇,订的什么餐?这么香。” 沈梦递给她一副筷子,笑着说:“一起吃。” -- Cater9与猫咪同居的生活 po⒅τ.ℂoм 王姐挂了电话,搬了凳子过来,看到袋子上的logo:“他们家的麻辣香锅用料新鲜,味道也正宗,在三亚很难吃到这么好吃的川菜。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沈梦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拨给王姐一半,愉快的接受了她对苏陌染的夸奖。 她在这边享受鲜香麻辣,家里的小猫已经吃光了敷衍的面包屑,舔完了羊N,开始上蹿下跳的搜索其他食物。 尝试了几次跳起开冰箱后,小猫终于掌握窍门,一跃而起,拉开了冰箱门,并飞快的从里面叼出剩下半袋的培根,翘着尾巴,如同凯旋而归的将军回到卧室。 沈梦五点半准时回家。小猫竖起的耳朵捕捉到开门声,立刻正襟危坐。似乎是觉得正襟危坐不太适合小猫咪的身份,便对着开门进来的沈梦甜甜的叫了声。 沈梦揉了揉猫头:“饿了吧,买的猫粮还在路上,只能委屈你先吃些人类的食物了。”走到厨房去研究晚上给自己和猫咪弄点什么吃。 打开冰箱,沈梦的手顿了片刻。她应该是很久没去超市了,冰箱都几乎空了,两只J蛋躺在侧槽里,孤单寂寞。 冷藏室里还有一袋饺子,沈梦烧开热水,把饺子全丢了进去,回头找垃圾桶。垃圾桶几乎半满,沈梦眼尖的看到几盒空了的沙丁鱼罐头和印着培根标识的塑料袋。yцsんцщцм.cΘм(yushuwum.com) 沈梦产生了自我怀疑,这些应该都是她吃的吧,或者是去北地之前吃掉的?垃圾这么多天没扔,在三亚的天气下,居然还没有发臭。 小猫走了进来,在沈梦腿边蹭来蹭去。 沈梦的目光落到小猫身上,再次加深了自我怀疑。 总不能是它吃的,沙丁鱼罐头她自己开都费尽,一只猫怎么可能会开罐头?再说吃透审还扔垃圾桶…… 等等,它是不是长大了些? 小猫弯起眼,对她喵了声。 饺子在咕咚冒泡的锅里上下翻腾,沈梦关小了火。剁碎的大蒜放进香醋和香油,调成料汁。三鲜虾仁馅儿的饺子捞起,放进盘子,热气腾腾。 “小爱同学。”沈梦把饺子和料汁放上餐桌,吩咐智能显示屏,“播放《天龙八部》。” “我在呢,为您搜索《天龙八部》。”小爱温柔懂事,视频从之前停止的地方继续播放。 小猫跳上餐桌,对饺子嗅来嗅去。 沈梦订的进口猫粮明天才能送到,羊N也喝光了,便去厨房给它煮了两颗J蛋。 回到餐厅,看到小猫伸出了爪,对一只白嫩饺子图谋不轨。 “你不能吃这个。”沈梦把盘子端走,“J蛋马上就好了。” 她把小猫抱到沙发,自己坐回桌边。小猫有些懊恼,看着饺子一颗颗进入沈梦口中,不干的从沙发跳下来,伺机再次行动。 J蛋煮好了,沈梦用凉水冲了冲,拨开蛋壳,把J蛋捣碎,端到小猫面前。 小猫看她一眼,乖乖垂下头,一点点的吃着J蛋。 沈梦心满意足,拍拍它的脑袋,站起身,然后……看到餐桌上盛水饺的盘子空了。 ……?? 沈梦回头,望向地上的小猫,这是什么奇异品种。她刚刚就离开了不到五分钟吧,那可是十来只饺子! 沈梦想她有些明白这猫为什么被抛弃了,按这个饭量,稍有点拮据的人家真的不敢养。 沈梦收拾了盘子,刷了会剧,冰箱里没有可以食用的食材,还好苏陌染给她买了很多零食,可以充饥。 拆开袋薯片,还没吃,一只猫头伸了过来,好奇的探进薯片袋。 沈梦拎着它后颈肉,把它拽出来:“给铲屎官留点口粮吧。” “喵。” 小猫与沈梦同时咬上一块薯片,沈梦投降:“给你,大佬,您先。” 小猫翘着尾巴,把薯片叼走了。 沈梦盯着它的背影,摸着下巴沉思:“该起个名字,不能总小猫小猫的叫。” 小猫咔嚓咔嚓的咬着薯片,似乎是对味道很满意,舔着嘴唇,蹲在地上看沈梦。 沈梦又丢给它一片,小猫接住,咔嚓几下,薯片粉身碎骨。 “白色的,异瞳,看模样应该是狮子猫,就叫你白师师吧。” 白狮狮……小猫抬头望天,并不准备接受这个名字。 “我喜欢北落师门,白落落像女孩的名字,所以还是白师师吧,也好听。” 小猫才知道不是狮子的狮,而是师傅的师,扭身走了。 白师师也是女孩的名字,还不如白狮狮。 沈梦去浴室洗澡,为了防止白师师在门口蹲点,确定把东西都拿齐全了才关上门。 -- Cater10正牌男友要同居 洗完头发,歌兴大发,沈梦纵情高歌,一曲离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白师师成了飞机耳,蹲的离浴室远了些。 沈梦开门,果然与白师师一双异色瞳对个正着。好在穿戴整齐,沈梦大大方方走到梳妆镜旁,对着脸蛋拍各种护肤品。 白师师翘着尾巴走进湿漉漉的浴室,思索半晌,跳上浴缸。浴缸光可鉴人,水中飘着肥皂泡,在边沿视察的小猫咪不妨脚底一滑,喵呜一声,跌入缸中。 沈梦寻声过来,看了眼浴缸。白师师四只爪子在水中做着狗刨,一条尾巴笔挺挺竖着,维持平衡。 沈梦想笑,又觉趁猫之危不太厚道,忍住了:“怎么,白老弟也要泡澡?” 为了不让耳朵沾水,白师师高昂着脑袋,四肢不停扑腾,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眯起。沈梦于心不忍,放了个塑料小盆进去。 白师师扒着盆沿,空盆承受不住它的重量,翻了过来,把小猫咪彻底盖进水里。 沈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师师从水里冒出脑袋,毛全贴在皮上,惨兮兮。 沈梦把它抱进塑料盆,往里面装了些水,给它从头到脚搓洗了一遍,用清水洗涮干净,拿吹风机吹干。 白师师再次香喷喷蓬松松,心情大好,跳上软软的床铺,准备睡觉。 手机不停震动,是苏陌染发来的视频信息。 沈梦点开,扯了个大靠枕垫在身后,笑嘻嘻的跟苏陌染打招呼。 苏陌染拿掉了那副金丝边眼镜,短发发尾还有些湿,想来也是刚洗完澡。他的眸子是极浅的棕色,昏黄的灯光下看,藏着数不尽的温柔,睡衣领口敞着,有意无意露出截优美锁骨。 “心情不错。”苏陌染道,也微笑起来。 “看到你心情就好。”沈梦拿发尾搔着下巴,声音黏糊糊的。 白师师在电话响时凑过来看了眼,听到这儿,扭身跳到了床尾,与命犯花痴的某人拉开距离。 屏幕里一条毛尾巴一闪而过,苏陌染道:“那是什么?” “我养的一只小猫。”沈梦把捡到白师师的经过说了。 苏陌染静静听着,末了突然来了句:“之前跟你提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梦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嗫嚅起来。 苏陌染笑了笑,俊秀的面孔在屏幕里都熠熠发光:“实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不希望你为难。” “我是觉得太快了点……”沈梦咬手指。 “是有点快。”苏陌染道,掩饰住眼底失望,“我可以等你。” “嗯……”沈梦眼神游移。 苏陌染知道不能比她太急:“我从国外订购了一套化妆品,明天给你送过去。” 在北地温泉山庄的那个晚上,苏陌染跟她提出想要同居,当时沈梦没有直接拒绝,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她确实考虑了这件事,虽然两人在一起大半年了,真要同居也在情理之中,但沈梦总觉的还没到那个时候。 如果真的住到一起了,会有很多不便吧。 白师师见沈梦放下手机,才踩着被子走过来,在她脑袋旁躺下。 猫咪的呼噜声从左耳朵钻进,在太阳穴盘旋,进入脑海,酝酿成一台拖拉机轰隆隆跑来跑去。 沈梦把白师师抱下床。它立刻扯着床单攀爬上来,嗅了嗅,仍旧在沈梦脑袋旁团成团。 沈梦再次把它放到地上。如此循环了四五次,白师师终于领悟自己可能不招人待见,在床边蹲了会儿,翘着尾巴去沙发上睡了。 订的猫粮第二天中午就送到了,沈梦趁中午休息回了趟家,把白师师的餐盘装满,又开了听罐头。 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走路五分钟能到。沈梦不着急回去,把来的路上去超市买的食品蔬菜放进冰箱,拿出袋半成品冷面,作为午餐。 把切好的番茄和h瓜丝放在煮完过水的面上,倒入酸酸甜甜的料汁,配上半颗溏心蛋,卖相讨喜。 白师师早已蹲在餐桌上,摇着尾巴等待沈梦。 沈梦狐疑的望向它的餐盘,里面的猫粮没有动,罐头也满满一听。白师师可能碰都没有碰。 沈梦与白师师对视片刻,抱紧了手里的白瓷碗。 “喵呜~”白师师声音甜美,神色谄媚。 沈梦把罐头里的三文鱼和明虾倒进盘子,放到餐桌上,推给白师师。 白师师根本瞧都不瞧盘子,一双异色瞳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的白瓷碗。沈梦把碗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埋头吃面。 一只猫爪子伸来,g走了一片酱牛肉。 -- Cater11猫咪和狐狸的正面交锋 沈梦怒了,猫粮不吃,非要跟自己抢食物,这小猫是不是有病! 在盛怒的饲养者面前,白师师临危不惧,又迅速g走了半块糖心蛋。 沈梦心累,打是不能打的,骂也不舍得骂,对着那双漂亮的异色瞳和摇晃的毛尾巴,她能怎么办?只能宠着。 把装着猫罐头的盘子移走,换上新盘子,自己的碗里的酱牛肉全分出来给它。 沈梦郁闷的吃着面,总感觉这小猫比昨天长大了一圈,没那么瘦骨嶙峋了。 白师师确实不爱吃猫粮,浪费了沈梦买的进口货。下单那会儿沈梦还挺心疼,但为了白师师的生活品质,仍旧买了小七百的粮食和罐头。现在撒出去的钞票全打了水漂。 好在猫爬架备受青睐,白师师喜欢爬到最顶端的玻璃碗里小憩,金色的阳光洒在猫咪身上,雪白的皮毛看着油光水滑。 沈梦这天回家带来个男人。两人还在电梯里,白师师就竖起了耳朵,它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 白师师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跑到门口。 指纹锁轻响,沈梦推开房门。白师师立刻伸长了脖子,目光黏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 苏陌染浅棕色的眸子眯了眯,也望着猫咪。 不知是不是沈梦的错觉,空气中似乎有电光火石,在一人一猫视线相交处噼啪炸响。 “那个……我收养的猫咪,可爱吧。”沈梦试图率先打破这诡异的沉默 “很可爱。”苏陌染笑了笑,绕过白师师走进屋,随手把外套挂上玄关衣架。 白师师抖了抖胡子,蹲在衣架下方,不怀好意的望着那件黑色外套。 沈梦盯着白师师陷入沉思。 她能确定这猫确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两天前刚捡来还是只小N猫,现在竟然已经半大,硕大蓬松的尾巴拖在地上,摇摆间上面的茸毛轻微抖动,仙气飘飘,好看了不止十倍。 “小梦,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苏陌染卷起衬衫袖口,朝厨房走。 “清炒荷兰豆,酸汤鱼片,西湖牛肉羹……”沈梦开始报菜名。 苏陌染打开冰箱,拿出一盒荷兰豆,冷冻室有虾仁和龙利鱼,食材都是沈梦中午买的,就等着晚上苏陌染来家做。 苏陌染微微一笑,把眼镜取下,放到置物架上,开始清洗荷兰豆。 沈梦跑进来,从储物柜里掏出件新买的围裙,拆开包装,给苏陌染穿上。 苏陌染借着身高优势,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门口偷窥的白师师作为一只单身猫,自觉受到了伤害,扭头走了。 沈梦时不时就往厨房跑,不是送两块橘子,就是喂一口苹果,腻腻歪歪,看的白师师大皱眉头。 “猫咪会皱眉吗?”沈梦咬着苹果问,眼睛不经意瞥到沙发上的白师师。 “猫咪怎么会皱眉,又不是妖怪。”苏陌染笑道,把片好的龙利鱼下进锅里,“把荷兰豆先端过去,一会儿就能开饭了。” 荷兰豆炒虾仁,酸汤龙利鱼片,西湖牛肉羹,还有一份炒时蔬,苏陌染手艺极佳,轻轻松松俘虏了沈梦的胃。 一向喜欢从沈梦嘴里夺食的白师师今天却没上桌,悠闲的躺在玻璃碗里,大尾巴一甩一甩,睥睨着下面的两人。 沈梦夹了两颗虾仁,放到白师师的猫盘里,猫咪大人不屑一顾,仍旧占据高位,俯瞰芸芸众生。 “闹什么别扭。”沈梦嘀咕,不再管它,美食在前,美色作陪,十分下饭。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眉目传情,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苏陌染按住要去洗碗的沈梦,笑道:“我来。” “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国际准则。” “国际准则在我这里不好使。”苏陌染道,“看电视去吧,很快就洗好了。” 沈梦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如果真住到一起,自己有被饲养成猪猡的风险。 沈梦窝在沙发上,电视里在播一部仙侠剧,男女主长得都不好看,特效很渣,剧情俗套。沈梦打了个哈欠,换了台。 苏陌染坐到她旁边,长臂揽住她肩头,把她带入自己怀里。 沈梦身体一僵,没有抗拒,顺势靠在他身上。 苏陌染身上的香味钻入鼻孔,沈梦的鼻子几乎贴上他胸膛,那味道撞入心脏,甜丝丝,冰凉凉,不浓烈,浅淡似青梅酒。沈梦嘟囔了一句:“怎么换香水了。” 猫爬架上的白师师看了过来,异色瞳里闪着微光。 苏陌染唇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神态温柔:“小梦很喜欢猫吧。” -- Cater12男朋友要ss怎么破 沈梦心跳频率明显加快,嗫嚅道:“喜欢,毛茸茸的很可爱。” 苏陌染有意无意望向白师师:“有些猫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屁股上的毛太长,拉屎都会沾上粑粑,不好打理,养起来也很麻烦。”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沈梦目光中有疑惑,“白师师会用马桶。” 她第一次见白师师用马桶确实有些吃惊,而且白师师还自己踩了冲水键。沈梦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神色复杂。 后来就渐渐习惯了,买的猫砂盆和猫砂没了用武之地,连同猫粮猫罐头一起被她送给了颜小小。颜小小不知从哪里领养了一条比格犬,那犬在实验室被人类摧残的留下了阴影,看人都是斜着眼,阴郁又自卑。 时间一点点流逝,手机显示已经晚上十点钟,再过半个小时就是沈梦的就寝时间了。 沈梦看了眼苏陌染,对方丝毫没有要离去的迹象。 她看的频繁了些,苏陌染望过来,唇边露出若有若无的小酒窝:“有些晚了。” 沈梦点头,目光殷殷。 “我可不可以留下来过夜?” 他的衬衫顶端的几颗纽扣解开了,白皙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光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脸部线条柔和,眉眼含情。 沈梦终究没能抵挡住美男计,答应下来。 沈梦去洗澡了,客厅里的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在猫咪的注视下,苏陌染把衬衫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 白师师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浮现鄙夷。 苏陌染脸上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噙着笑翻看沈梦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杂志。 沈梦的澡洗的有些纠结,她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夜晚。如果苏陌染有所表示,她是不好意思拒绝的,但是总觉的不应该这样草率。 沈梦捂住脑袋,像大猫一样甩着头上的水珠,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这么保守! 沈梦把自己唾弃了一番,打开浴室门,没有看沙发上的苏陌染,视死如归的走进卧室。 苏陌染微微一笑,从沙发上站起,边解衬衫扣子,边往浴室走。 眼角白影闪过,白师师挡在了他面前。 苏陌染脸上表情彬彬有礼,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 白师师翘着尾巴,傲慢的走进浴室,十分钟后,湿漉漉的出来,毛发浓密的大尾巴因为沾了水变沉,没法翘起,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苏陌染随手把衬衫扔到沙发上。 白师师眼睛亮了,见他关了浴室的门,猛地跳到那件肉眼可见价值不菲的衬衫上,撒泼打滚蹭干净身上水渍,在苏陌染出来前逃之夭夭。 洗完澡的苏陌染神清气爽,他显然看到了自己那团惨不忍睹的衬衫,却并没有生气,浅棕色的眸子戏谑的望向玻璃碗里的白师师。 他没有带换洗衣服,只在腰间围了圈浴巾,肩宽腰细腿长,胸前春光大好,小腹块垒分明,两条人鱼线没入浴巾,诱人遐想。 这风骚的样子,白师师都替他脸红。 风骚的苏陌染走进了卧室,随手关上房门。 白师师跳下猫爬架,凑到卧室门口侧耳倾听。 沈梦在装睡。 苏陌染没有揭穿她,躺到她身旁,揽住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 男人刚沐浴完的胸膛有些凉,沈梦瑟缩了一下。苏陌染亲吻她的耳垂,呼吸吹在敏感的耳侧肌肤上,令沈梦微微颤栗。 苏陌染身上那种甜甜的香味似乎浓郁了些,沈梦转身抱住了他。两人蜻蜓点水般接了个吻。 苏陌染的手在沈梦胸前丰盈上游走,带出一溜儿情欲,另一只手撩起睡衣下摆。 “别紧张。” 苏陌染在耳边道,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沈梦也跟着喘息不均起来,有样学样,在他紧致的胸膛上胡乱摸索,探入浴巾。 浴巾下是真空,沈梦没想到这么刺激,鼻子一热,有点上头。 苏陌染低笑起来,按住她的手,让她包裹握住那团火热。 沈梦咬着下唇,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上下动作,手里的昂扬很快有了反应,硬挺挺抵着自己小腹。 苏陌染按着她的屁股,令她贴近。沈梦退无可退,被他抬起一条腿,欲望挤了进来。 两人最私密处只隔了条纯白内裤,苏陌染捏着沈梦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沈梦望进那双浅棕色的眸子,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上苏陌染因为情欲略有些艳丽的唇。 苏陌染修长的手指在沈梦挺翘的臀部犹疑,g开湿淋淋的内裤,手腕把沈梦一条腿架的更高,挺身送了进去。 -- Cater13今晚? “唔……”沈梦的叫声被堵在口中。 苏陌染灵蛇般的舌探入,搅的沈梦神魂颠倒,身体分泌出更多爱液。一切都水到渠成,苏陌染正要一往无前,门外传来猫叫声。 沈梦一团浆糊的脑子有片刻清明。 猫叫声越来越大,伴随着爪子挠门的声音。 苏陌染停了下,蘑菇头已经入巷,他轻笑一声,继续往前。 白师师叫的分外凄惨,沈梦感觉它是担心自己死在卧室了。若是被不知情的人听到了,会以为她家有人虐猫。 “我去看看它。”沈梦及时叫停。 苏陌染在她颈边亲吻:“你想当着他的面表演少儿不宜吗?” “它担心我。” 苏陌染嗤笑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一只猫会对铲屎官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但还是松开了手,缓缓退了出来。 沈梦脸颊红红的,有些尴尬的捋平睡裙,走过去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白师师就窜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躺在了沈梦原本睡的位置。 沈梦:“……??” 她有些不太清楚这小猫是吃谁的醋了。 在门口犹豫了半晌,看看苏陌染,再看看垂头舔毛的白师师,沈梦识趣的为他们带上房门:“你们睡,我去客厅沙发。” 刚在沙发坐下,沈梦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苏陌染走了过来。 “进去吧。”他揉了揉沈梦的头发,“我睡沙发。” “真的没关系吗?”沈梦犹豫,眼神有意无意瞥向他腰下。 “还是说你想……”苏陌染凑近她。 沈梦跳开:“那个……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看她慌不择路逃离,苏陌染脸上笑意渐渐敛去,躺到沙发上,叹了口气。 第二日。 沈梦还没醒,鼻端就闻到食物的香味,是煎培根。 白师师跳下床,蹲在门边等她开门。 沈梦看了眼闹钟,七点十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继续躺尸。 苏陌染取出吐司机里跳出来的面包片,把剪好的培根和J蛋放到上面,加上翠绿的生菜和多汁的番茄,中间一层N酪,放进微波炉三十秒,取出,斜着分成两份。牛奶热好,倒进玻璃杯,简单营养的早餐制作完毕。 沈梦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过来拿牛奶。”苏陌染头也不回的吩咐。 沈梦应了声,端过他手里的两杯热牛奶,放到餐桌。 苏陌染身上衣衫干净整洁,黑衬衫一丝不苟,休闲西K包裹着笔直修长两条腿,一副高端精英模样。 沈梦记得昨天他穿的是白衬衫,随口问:“你带衣服了?” “早晨让助理送来的。”顺便带走了被白师师弄脏的衣服。 沈梦咬了口三明治,是幸福的味道。 “好吃吗?”苏陌染问。 沈梦点头,不吝赞美:“好吃。” 苏陌染眼睛弯成月牙:“我很会照顾人的,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白师师跳上桌子,把爪子伸进苏陌染的牛奶。苏陌染眼疾手快,不动声色的从猫爪下抢救回玻璃杯,边喝边笑YY看着沈梦。 沈梦垂头啃三明治,做鸵鸟状。 “我怕习惯了你的好,以后戒不掉。” 苏陌染没听清,投来疑惑的目光。 沈梦岔开话题:“最近帽起?” “再忙陪女朋友的时间还是有的。”苏陌染笑道,看到白师师叼走了自己盘子里的一段香肠,没有阻止。 “它似乎,比昨天又大了一圈。”沈梦目光黏在逃走的白师师身上。 “小猫都长的比较快。” 可这也太快了些…… 见沈梦喝光牛奶,苏陌染起身道:“我送你去公司。” “嗯。”沈梦收拾了下,她不爱化妆,平常多数时候都是素颜,好在皮肤好,五官底子抗打,即便素面朝天,也能使人产生清丽脱俗的错觉。 公司很近,走两步就到了。沈梦隔着马路看到苏陌染那辆黑色奔驰:“你助理来接你了。” “他来的早,我让他在这里等我。”苏陌染揉了揉她的头,“好好工作,我走了。” 沈梦对他挥手,见他坐进车子,目送黑色奔驰远去。 工作并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所以也没有好好工作一说,沈梦趴在办公桌上神游,电脑登录的微信闪了闪。 颜小小的信息,约她周六出去玩。 “换季该制备新衣裳了。”颜小小发了个水兵月变身的表情包。 三亚就一个季节,沈梦不知道从夏天换到夏天给了她哪种购物的借口。 “我开车去天沐水城接你。有靓仔哦,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沈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有男朋友了,姐姐。” -- Cater14异瞳霸总上 ρo⒅τ.ℂoм “多个备胎多条路,出来认识些朋友总是好的。”颜小小言辞间无时无刻不彰显渣女天X。 “不给我介绍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我就去。” 颜小小打了个“OK”。 过了会儿,微信又在闪。沈梦以为颜小小那厮没完没了,点开看了眼,是苏陌染。 “中午想吃什么?” 沈梦:“想吃鳗鱼饭,还想喝奶茶。” 沈梦把周六跟颜小小出去玩的事报备了一下。苏陌染没说什么,善解人意的发了个520的转账。 沈梦:“?” “玩的开心。”苏陌染发了个笑脸。 沈梦觉得这是句反话,后背窜起阵凉意,那端庄的笑脸愈发假惺惺。苏陌染是知道颜小小的为人的,所以有很大可能这确实是句反话。 奶茶到了,coco家的厚芋泥啵啵茶,去糖去冰,沈梦的最爱。沈梦吸入一口芋泥,浓郁的芬芳在舌尖蔓延,眯了眯眼睛。 苏陌染订了三份奶茶,全是按照沈梦办公室人的喜好下单。刘哥不喜欢喝奶茶,苏陌染就换成了章鱼小丸子。 王姐咬着吸管发S彩虹P,把苏陌染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待会又不跟我们去食堂吃饭了吧。”王姐笑道,“有个体贴的男朋友真好。” 沈梦也觉得自己挺幸运,虽然她与苏陌染的遇见并不是个美好的开头,但半年相处下来,点点滴滴可见人心。 男人坐在沙发上,银色的长发披散肩头,右耳上一枚黑曜石耳钉熠熠生辉。yцsんцщцм.cΘм(yushuwum.com) 他的面容极美,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一个手机。 手机在拨号,嘟嘟的响着,片刻后被接起。 “老大。” 男人轻笑了声:“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大。” 对面的声音满是讨好:“老大,我跟小蛮一直在找您。” “哦?”男人尾音上扬,眼波流转,压下眸中暗火,“且不与你计较。帮我伪造个身份。” 流金推开凑过来的妖娆女人,手指在盛着威士忌的酒杯上敲了敲:“老大这次想cosplay什么角色?” 男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霸道总裁似乎在这里很受欢迎。” “好,马上给您安排。” “转告青蛮,今晚十一点前若是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就永远不要回来了。”男人冷冷道。 女人再次凑上来,流金不耐烦的甩了她一巴掌:“发骚也不看时间,老子现在忙着呢,一边玩去。” 女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投入另一个脑满肠肥的男子怀里。 男子抱着她柔声安慰,对流金道:“谁的电话?连小美人都凶,看来心情不太好啊。” 流金给青蛮发了条消息,收起手机,喝干了杯中威士忌:“前老板的。” “既然是前老板,也不必事事都放在心上,毕竟整个太阳城都是金哥的,哪里还需要跌份去为别人办事。” 流金看了满脑子肥肠的胖子一眼,笑了声:“我这老板可不是普通人,我这种货色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只蚂蚁,找我办事是他看得起我。” “谦虚。”胖子给他碰了个杯,“金哥太谦虚了。” 流金没心情跟他虚与委蛇,看了眼手机。青蛮回复了句:“知道了,别怕。” 怕你个鬼!流金郁闷的想,老大发怒,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青蛮,我最多算是不作为,你……哼……自求多福吧。 与此同时,远在意大利小酒馆调戏帅哥酒保的红发女人打了个响指。一辆小型直升机降落到街道上,轰隆隆的引擎声惊扰了平静祥和的小村庄。 红发女人对帅哥酒保飞了个吻,走出酒馆,钻进了直升机。 俊美的银发男人放下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视野所及,碧波千里,水天相接处,几艘轮船破浪而来。 手下的办事效率很高,半小时后,他已经是国内知名上市公司的老总,身价超百亿,手下精英无数。 而作为老板的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思考人生,顺手签几份文件,日子将会变得无聊而繁琐。 银发男人弯起唇角,露出个凉薄笑意,耳朵动了动,捕捉到走廊电梯开关的声音。男人走回沙发,选了舒服的姿势,端坐,等待房门声响。 沈梦发现了白师师的另一个怪癖。 与多数猫咪不同,白师师热爱洗澡。每天晚上沈梦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都能看到白师师正襟危坐堵在门口的身影。 沈梦见怪不怪,与它擦肩而过。 白师师踮起脚尖,避开从她发丝上滴落的水珠,走进浴室,义无反顾的跳进浴缸。 -- Cater15给霸总绝育 po⒅τ.ℂoм 把它从浴缸里捞出来三四次后,沈梦接受了每天晚上给小猫咪洗澡的任务,忧郁到想要叹息:“猫咪都是这么爱干净的吗?这样天天洗,不会把你洗坏吧。” 白师师非但没有被洗坏,反而愈加光鲜艳丽起来,雪白的毛发暴长,浓密蓬松,发量令面临秃头危机的都市人类深深羡慕。 它已然长成了只漂亮的波斯猫,脖子处的毛因为太长,数次打结。沈梦一怒之下,翻出剪刀。 白师师沐浴着阳光,微合双眸,任由沈梦操作。再次睁开眼,落地窗透亮的玻璃映照出清晰的影子,它秃了…… 白师师胡须抖了抖,右爪尖利的爪钩伸出又缩回,反复了几次,终于平复下心情,安奈住与人类大战几百回合的冲动。 沈梦把地上的猫毛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见白师师回头,掏出手机,拍下了小猫咪此生最为羞耻的一张照片。 晚上睡觉,沈梦抱着白师师,手在光溜溜的小猫咪身上摸啊摸。白师师几次想在那只手上咬一口,碍于修养,忍住了。 沈梦的手捏了捏某处。白师师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大,黑色瞳孔迅速扩散,一脸不可置信。 那手揉捏着重要部位,沈梦在小猫咪耳边呢喃:“是不是该绝育了啊。”Ⓨυzんаǐщχ.Ⓒōм(yuzhaiwx.com) 白师师炸毛了。 在沈梦那只贱手的虎口处留下血淋漓一对牙印,白师师跳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虚掩的门缝钻出,逃走了。 自作孽的沈梦拧亮床头灯,翻箱倒柜的找药水:“小猫好像没打疫苗,明天是不是还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沈梦痛苦的给伤口消毒,涂上药,贴了片邦德。 想到脖子上同样被咬出的伤口,沈梦下意识摸了摸,那两个小洞还在,这么久了,不见消下去的迹象。 再次躺到床上,白师师没有来找她,应该是生气了。沈梦想着脖子的伤的齿痕,梦中全是野兽雪白的獠牙,自己在如同剑戟般的獠牙中夺命奔逃,叫的嗓子都哑了。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沈梦似乎听到直升飞机轰隆隆的声响,揉了揉眼睛,又是哪位国家领导人深夜造访南海。 直升机的引擎声渐渐小了下去,沈梦沉入梦乡,再次与獠牙们混战不休。 窗帘遮住漫天星光,只在间隙洒下点点光影,今晚天气很好。 月光下,红发女人站在直升飞机舱口,手放在胸前,对落地窗边的男人行了个礼。 男人牵了牵唇角,穿透玻璃,走了出来。 他穿一身银灰色西装,周身如同沾染了月华,面容俊美,身材修长,及腰的银色长发如今剪短,凌乱却不失美感。 男人悬浮在空中,悠闲的环抱双臂:“还知道回来。” 青蛮垂下头,鬓边的红发被海风吹动,如燃烧的烈焰:“请老大责罚。” “你有什么罪需要我责罚?”男人语含讥诮,漂亮的眸子扫过青蛮微微颤抖的双肩。 青蛮在那目光下跪了下去:“我不该在危急时刻抛下您私自潜逃。” 男人飞身到她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颌,为她擦去脸上泪水:“你是觉得我打不过夙罗,所以一见时机不对就望风而逃。” 青蛮的泪水流的更多:“属下能力有限,当时……当时只想保命。” 男人叹了口气:“人之常情,非你之过。” 青蛮抬起头,望进男人美丽的眼睛。 “可是终究要受点惩罚。”男人直起身,双眸微微眯起。 “青蛮甘愿受罚。”青蛮仍旧跪着,身体的颤抖却止住了。老大愿意罚她,这对她而言是好事,因为暂且保住了小命。 男人退回落地窗前,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掌。 月朗星稀,竟晴空打起闷雷。列缺霹雳,数道闪电急速落下,直升机化作焦黑残骸,轰然一声巨响,报废在楼下花园。 接连两道闪电落在青蛮身上,青蛮一个趔趄,几乎从半空跌落。她稳住身形,咬牙承受接下来的雷电,肋骨应是断了三根,但没关系。 耳畔轰隆隆,哗啦啦,蹦卡卡,明明记得睡前关窗户了,沈梦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朝窗边走。什么情况这是,直升机聚众开会吗? 男人眼眸微动,收了指尖雷,对青蛮摆手:“走吧。大半夜的,别影响人家睡觉。” “谢谢老大。”青蛮灰头土脸,一身狼狈,没想到自己只受了三道天雷就被释放,不禁松了口气。 “把那玩意儿带走。” -- Cater16诡异的老房子 男人指了指楼下。 青蛮飞身而下,把直升机残骸清理干净,化成一只蝙蝠,隐入黑暗。 沈梦拉开窗帘,眯起眼睛朝外看。星子很亮,小区静谧空旷,头顶是天鹅绒般的夜空,没有一辆直升飞机。 又做梦了?沈梦挠挠脑袋,拉上窗帘,游魂似的躺回床上。 颜小小的周末party并没能顺利举办,原因是原本应邀参加的吴辉家里出了事,临时给颜小小打电话说明情况,婉拒了她的邀约。 颜小小抱着手机听了会儿,心念电转。她对吴辉有意思,这次说是开party,其实主要目的是钓这名吴姓帅哥。 既然吴辉不能来,那颜小小就去他那里。打定主意,颜小小便把一群狐朋狗友全忽悠到了吴辉家,party改成了周末探险。 染着奶奶灰的二世祖周燕青对着反光的电梯门弄头发:“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信这个?” 颜小小抱着手臂,甩给他一个冷艳的眼神,没有说话。 “啧。”周燕青抓着额前刘海,无奈的摊手,“当我没说。” 后面的胡楠笑了笑,拍周燕青的肩膀:“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你还不懂?” “颜姐霸气。”孙志耀竖起大拇指。 隐秘暧昧的眼神互相交换。沈梦对周围升腾起来的不明气氛感到迷惘。 电梯到大十一楼,五人走了出来。 “1111。”颜小小涂着浓厚眼影的眸子探照灯般扫着门牌,“这间。” 这门牌号真是吉利,沈梦想。 敲门声没响几下,吴辉就开了门。 沈梦看到这男人的刹那,瞬间明白了电梯里的那番对话。 吴辉生得非常好看,是那种电视剧里青春偶像的好看,纤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一米八的个头,眼睛大大的,鼻子高挺,身材偏瘦但不显羸弱,年龄绝对不超过二十三。清新小N狗,颜小小就好这口。 “你们来了。”吴辉道,视线碰到颜小小直勾勾的眼神,脸有些红,“害你们取消了party,真不好意思。” 颜小小摆手:“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比较好奇,想来你家看看。这就是你说的那间房子?” 吴辉点头,把他们迎进门。 五人在玄关换上拖鞋,颜小小不拿自己当外人,大喇喇在沙发坐下,四处打量。 “也没什么古怪嘛。”周燕青挑眉,伸手去拿博古架上的青花瓷。 “现在是看不出古怪,等到了晚上……”吴辉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晚上怎样?”沈梦有些好奇。 “看到墙上的画了吗?” 他们顺着吴辉手指的方向看去,墙壁上挂着几幅宠物画像。 胡楠凑近仔细观察:“是十字绣。” “这么大一副十字绣,值不少钱吧。”沈梦与画中的狗狗大眼瞪小眼。 “出息。”颜小小哼了声,望向吴辉,“你说画里的动物晚上活过来,走了出画框。” 吴辉点了点头。 那是他入住的第一晚,刚搬完家身体疲累,他几乎是刚到十一点钟就睡着了。 大概是凌晨一两点中的样子,他被客厅传来的狗叫声吵醒,以为是隔壁养的宠物狗,就没有在意。 就在他再次陷入黑沉梦乡的刹那,有东西走到了床边,他感觉到湿润的舌头舔舐自己的脸,猛然惊醒过来。 “你确定不是迪士尼的动画片看多了,哥们?”孙志耀手臂搭上吴辉肩膀,唇边勾起个坏坏的笑。 “如果是一次两次,我就当自己工作压力大出现了幻觉。” 沈梦扭头朝他看去。 “可是从9号搬过来,每天晚上都会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吴辉摇着头,似乎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先是画中的宠物狗和狮子从画框中跑出来,再是卫生间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那水声十分清晰,吴辉能确定不是幻听,但他查看过几次,并没有什么地方漏水,地板上也没有任何水渍。 吴辉尝试着站在卫生间里的不同位置,在某一个点处,水滴声停止了,离开那个点,水滴声复又响起。但地面是干燥的,头顶也并没有渗漏的痕迹。 那晚吴辉心底莫名恐慌,第二天一早便联系了房主询问。 “老房子啦,虽然翻新装修,毕竟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出问题也很正常的啦。” 房主是位六旬男士,签合同时吴辉见过一次,穿着旧派的中山装,拄着h花梨拐杖,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面容慈祥,与人说话总是未语先笑。 -- Cater17难道是凶宅? 这房子位于市中心,吴辉当时还庆幸自己以这么低的价格租到这样装修,这种地段的好房子,经过几晚噩梦般的摧残,他开始怀疑老房主租了套凶宅给他。 或许是死过人,或许是风水不好,总之这房子肯定有问题。 合同签了一年,交了半年房租,押金两个月,提前搬走的话房租和押金全都要不回来,吴辉这几日正为此头疼,趁今天放假,就想推了颜小小的party,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办。 颜小小听了他的叙述,热心肠的表示要来家里替他一起想办法。吴辉不好拒绝,便告诉了她房子的地址。 颜小小从卫生间出来:“装修的不错,地板墙壁全都翻新过,风格还是时下年轻人喜欢的西式简约风,房东品味可以。” 她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周燕青等人也在四处翻看,只有沈梦还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 “就在昨晚,”吴辉道,沈梦立刻朝他看来,“回家的路上我买了几条金龙鱼,想把房东留在客厅的鱼缸利用起来。” 沈梦的目光转到博古架旁边巨大的鱼缸上。 “我给鱼缸注了水,把金龙鱼放进去,起身去厨房做饭。”吴辉的话被颜小小递来的罐装饮料打断,她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一会儿工夫已经视察完厨房,还从冰箱里搜刮了几罐柠檬汽水,给几人分发了。 吴辉拉开扣环,喝了口汽水,对颜小小道了声谢,仿佛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颜小小微笑道:“不谢。”坐到了沈梦身旁。 吴辉继续道:“虽然是自己一个人住,但我注重生活的仪式感,每天的晚餐不求丰盛,但摆盘和氛围都是必不可少的。” 客厅的餐桌放在浴缸旁,雪白的桌布上一对银质烛台,四套骨感均匀的白瓷描金餐盘,旁边是配套的刀叉和高脚杯,印证着主人的话。 颜小小的目光带了丝玩味,落到吴辉敞开一颗纽扣的领口,继续往里探寻。 沈梦看不惯这丫直勾勾盯人的眼神,侧了侧身体,挡住颜小小的视线,催促道:“嗯,看得出来。然后呢?” “我做了意面,喝了点红酒,微醺中看着鱼缸里的金龙鱼发呆。然后……”吴辉情绪激动起来,垂在膝头的手掌握成拳。 颜小小越过沈梦,摸上那只手,眼神温柔,声音和缓:“别激动,慢慢说。” 沈梦翻了个白眼。 吴辉对颜小小笑了笑,没有挣脱开她握着自己的手:“鱼缸里的水变了,那里仿佛有整个宇宙,或者说正片海洋。巨大的旋涡如同黑洞,汹涌的海水朝我涌来,海水里有怪兽的咆哮,巨大的海龟,蝙蝠般的魔鬼鱼,凶猛的白鲨,全都冲破鱼缸壁,朝我扑面而来。我吓得闪身躲避,海水便蔓延到客厅,不多时整个房间都浸泡在海水里……” 胡楠打断他:“阿辉,咱们要不去趟市医院,我二姨是神经科主任,我让她给个亲情价。” “你才有病。”颜小小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哪凉快哪里待着去,别打扰我们座谈会。” 胡楠肉着拍疼的额头,讪讪挪去厨房了。 硕大的鱼缸放在矮柜上,外壁透擅,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水,也没有鱼。鱼缸的背景是花鸟市场常见的海洋图片,珊瑚海草,还游着几只海龟。 “或许我这样说确实听起来像精神病……”吴辉眼神黯淡下来,双手局促的交握着,“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 但颜小小不是正常人,她把沈梦挤到一旁,拉住吴辉的手,接了假睫毛的双眼忽闪忽闪:“怎么会?我相信你,这房子肯定有问题。” “真的?”吴辉黯淡的双眸亮了起来,反握住颜小小的手。 沈梦忽然领悟此刻的自己是一颗发光发热的大灯泡,捧着没喝完的饮料,也躲进厨房了。 孙志耀坐在琉璃台上,抱着双臂,一脸痞相:“你俩真相信吴辉那小子的鬼话?” 周燕青和胡楠双双摇头。 “傻子才会信吧。”周燕青手中打火机轻响,点燃一根烟。 沈梦指了指头顶的烟雾报警器。 周燕青烦躁的在水池里捻灭烟头:“这老楼竟然还有烟雾报警器。” “房东翻修的时候安的吧。”沈梦把没喝完的汽水扔进垃圾桶,脑海中盘旋着吴辉的话。 她不是傻子,但她相信吴辉。 这种事情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确实很难相信。但她经历过,虽然不完全相同,但她确定自己与吴辉都跟某种神秘的力量产生了联系。 -- Cater18吃人的房间 这种联系在她那里不知是好是坏,但对于吴辉来说显然不是件好事。 “这房子不能继续住下去了。”颜小小义正辞严。 吴辉面露忧愁:“可是……房子不太好找。” 其实房子是好找的,但在一定的金钱限制下,要找到一间既能顾全生活品质,又交通便捷的房子就不那么容易了。 吴辉比较挑剔,基础员工的薪资却承受不了他的挑剔。他处在这样一个纠结的怪圈里,实在是很难舍弃这间综合条件都颇优秀的房子,尽管这房子古怪又可怕。 颜小小等的就是这一句,脸上表情立刻变得如沐春风:“你可以先住我那里啊。” 吴辉有一瞬怔愣。 沈梦在厨房听着两人的对话,默默摇头,狼外婆还是对小白兔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不……不太方便吧。”吴辉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 颜小小霸气摆手:“有什么不方便。我自己一个人住三居室也觉得闷,房子太大说话都有回音,要是哪天打雷下雨还会害怕。你住过来正好,房租我不收你的,就当有人陪我聊天解闷了。” 吴辉还在支支吾吾。 颜小小已经做了决定,站起身,朝挤在厨房的几人道:“快来帮吴辉搬家。” “啊?”吴辉还没答应要住过去,厨房四人组已经跑出来,四处找纸箱打包东西了。 胡楠最积极,口里叫着“颜姐威武”,跑到卧室,三下两下团起了吴辉的被褥枕头。 吴辉无措的站在客厅,看着一伙人忙的热火朝天。 男人站在房间门口。 金属质地的门板上裂开两道口子,蜥蜴似的眼珠在裂缝中滚动,带着恶毒的笑意。 男人眉眼锋利,薄唇抿成冷峻的线条。 金属的门把手轻微旋转,房门朝里打开,做出无言的邀请。 男人没有迟疑,皮鞋在木质地板上敲击出笃笃声响。房门在背后关闭,门上的眼珠缓缓消失。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图像,里面的动物转动眼球,追随着男人的脚步。 男人在鱼缸前停下,手穿透玻璃伸了进去,啪啪几声脆响,有东西落在空荡荡的鱼缸底部,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隐约看清,那是几片贝壳和一尾海螺。 墙壁流下透明的液体,腥膻粘稠,有几缕从楼顶滴落,落在男人脚边。 男人眉锋皱起。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猩红的影子朝男人疾射过来。男人手中寒光闪过,一枚三棱刺没入地面,把那东西死死钉住。 “啊!”女人的惊呼声,带着惶恐和震惊。 男人的眸子在黑夜中闪过冷厉的光,怎么会有女人?毫不迟疑,三棱刺带着劲风S向女人喉咙。 沈梦想要再次尖叫,但危险的逼近令她浑身僵硬,喊不出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梦游的地方一次次比一次危险,这里是哪里?希望这次她还能从床上醒来。 沈梦认命的闭上眼睛。 等等! 男人鼻尖动了动,讶然的睁大眼眸,身形微动,在三棱刺刺入血肉前抱住沈梦,闪身躲开。 叮叮、咚、咚。 地上的三棱刺不停颤抖,猩红色的影子挣脱,疯狂朝男人甩来。墙壁上更多的粘液涌出,墙灰剥落,无数柔软如舌头的东西朝客厅中的两人伸过来,黏哒哒,湿漉漉,散发着腐臭。 沈梦想呕吐,抱着男人的腰,把头埋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不敢看那些恶心的玩意,怕做噩梦,虽然她现在可能就在噩梦之中。 男人冷哼了声,不知是针对她这个举动,还是表大对那些舌头的不屑。 烈火在男人掌心燃烧,触碰到他们的舌头立刻缩了回去,忌讳的在他们周围盘旋,惧怕火焰,却又舍不得就此放过到嘴的美食。 “贪婪。”男人的声音泛着冷意。 火光大盛,地上的红影尖叫起来,化作飞灰,消失无踪。 沈梦半边脸颊被烧的滚烫,被这似的打法吓到,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火光明灭,男人的脸轮廓分明,半边被火光照亮,半边隐在暗处,刀削斧凿的英俊,高挺的鼻梁在脸畔留下浓重的阴影。 唇很薄,眉骨高,显得眼窝略深,眼神深邃,下颌线锋利,这是个独断专行的男人,性格中或多或少带着些偏执。 沈梦不知自己怎么会在这一瞥中得出这么多结论。房屋在燃烧,火焰中有野兽的低吼,有皮肉烧灼发出的滋滋声,那些不知名的液体被蒸g,房子发出低沉的哀鸣。 男人一脚踢开防盗门,抱着沈梦大步走了出去,利落又潇洒。 -- Cater19大灰狼上线辣~ 楼道的灯次第亮起,沈梦借此看清了这个男人。 眨眨眼,咦,竟然有些面熟…… “是你!”沈梦惊呼。 男人低头看她一眼,却是丝毫不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沈梦的思绪被他带走,“我也不知道。白天跟朋友来过这儿,可能又梦游,不知不觉跑来了吧。” “梦游?”男人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觉吧。” 难道不是?沈梦疑惑的望向他。 男人揽着沈梦脖子的手摸到某处:“如果是幻觉,这怎么解释?” 指尖在牙印上摸索,带起一层暧昧的颤栗。 沈梦按住他的手,羞恼道:“既然说到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为什么咬我!” 咬完伤口还愈合不了,害她每次穿低领的衣服都要在脖子上贴创可贴,怕别人误会是某些情趣爱好留下的痕迹。 “标记。”男人不以为意,“让我能快速找到你。” 要是没有这标记,刚刚这女人就死在自己的三棱刺下了。男人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庆幸。 “找我做什么?”沈梦狐疑。 男人目光深沉,幽幽的望着她。 沈梦心里发毛,不会……还想吃她吧…… 千里迢迢,从上古密林追来,就为了要吃她,沈梦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感动了。 男人没有回答,薄唇紧抿着。他们已经走出老楼。11楼某间窗户浓烟滚滚,烈火还在燃烧。 “那房子没事吧?”沈梦有些担心,这大火会不会引来119。 “死了。”男人声音冰冷。 死了……额== 房子本来就是死的啊大哥。 可是……沈梦想到那些粘液和触手,强忍住胃里的不舒服,好奇道:“你的意思是那房子本来是活物?” 男人点头,非常冷酷的昂着头,沈梦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颏,竟然还……挺好看。 “是易界的精骷髅,趁法印松动逃到这里,化作房屋害人性命。” 沈梦捕捉到一个词,易界。 “那我看到的奇怪场景,银龙、海妖还有……你们,都属于易界。” “是。你们所在的世界叫做‘元’,元界由人类统领,遵循生老病死,国家机器制定法律规章,掌控一切。而元的另一面叫做‘易’。”男人顿了顿。 沈梦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热烈的望着他。 男人觉得好笑,继续道:“易界强者为尊,妖魔两族长年纷争,交替统治大陆。这两个世界所处空间不同,天神怜悯人类弱小,降下法印,封锁住互相来往的通道。” “既然如此,那我又怎么几次三番的去了那边?”沈梦不解,“还有你,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半个月前,魔神夙罗向天神挑战,夙罗动用邪术,重伤天神,法印松动,不少地方出现破损,个别易界妖魔逃了出来。” “既然是天神,怎么能这么弱。”沈梦嘀咕。 “天神并不弱。”男人严肃道。 “知道,知道,是反派太强了。”沈梦敷衍。 他们已经在楼下站了十来分钟,沈梦身上穿着新买的真丝睡衣,性感风,领口开的低了些。男人一垂头,便看到春光大泄。 沈梦有些尴尬:“要么你先放我下来?” 男人非但没放,抱着她的手反而紧了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沈梦指了路。男人抱着她,走向一条大道。 “那个,你放的火不会烧到隔壁人家里吧?”沈梦还是有些担忧,既然房主是精骷髅,就不用担心吴辉跟他签的租房协议,屋子烧毁就烧毁了,但如果殃及池鱼,仍旧不太妥帖。 “不会。本命火只烧易界生灵,精骷髅死后,火自然熄灭。” 沈梦放下心,又问起心心念念的问题:“你来元界是为了找我吗?” 男人点头,抿着唇角,并不打算说原因。 看这势头应该不是为了吃她,沈梦心大,既然生命无虞,便不再追究。 “你们妖族不应该都会法术吗?什么缩地千里,飞檐走壁,瞬移,没必要这样一步步走回去吧……”二十分钟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沈梦被抱着虽然不累,但也有些疑惑。 “我喜欢。” 男人的回答简洁又冷酷。沈梦闭口了。 说不定人家苍狼族就喜欢特立独行呢,是她少见多怪了(才怪!)。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不满她的安静。 “你想让我说什么?”沈梦见他垂头,帽疲住领口。 “说说你自己。” “我自己……”沈梦沉Y,挺乏善可陈的,奈何人家要听。 -- Cater20我不咬人, ρo⒅τ.ℂoм “我叫沈梦,今年二十四岁,属羊,祖籍江苏,现在三亚**局上班,有房产一套,存款若g……” 男人听的认真,不时开口问上一句,这样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已到了天沐水城。 路过保安亭,男人没有停步,身影一闪,越过栅栏门,进了小区。 门口保安眼前一花,似乎有个影子飞过去了,肉肉眼睛,周围空荡荡,方圆一里连只夜出觅食的小猫都没有,便又放下心,继续埋头刷剧。 在电梯前,沈梦指了指楼上:“我就自己上去了哈。” 男人仍旧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薄唇轻启:“我没有地方住。” 啥(⊙_⊙)?这是在求收留? “额……我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 “可以。”男人抱着她进了电梯,“几楼?” 可以个鬼啊!她这是在婉拒好吗?为什么他一脸理所当然自己该收留他的样子! “可能你初来乍到,不太懂我们人类的社交习惯……”沈梦试图挣扎。 手指停在按键上,男人疑惑的目光望来。 沈梦败下阵:“18楼……”Ⓨυzんаǐщχ.Ⓒōм(yuzhaiwx.com) 电梯里弥漫着浓浓的尴尬,沈梦头皮发麻,男人恍若未觉。 “你的身体在发热。”男人垂头,声音低沉。 沈梦想捶地,当尴尬累积到一定程度,正常人类的身体都会散发不正常的热量。沈梦很想给他科普,好在忍住了,扯着嘴角假笑了两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孔泽。” “孔泽啊……其实我没跟你说过,我特别怕狗。”沈梦在做最后的努力。 孔泽:“我不是狗。”黑眸危险的闪了闪。 “但是狼也咬人。”沈梦缩了缩脖子,气势弱了一大截。 “我不咬人。”孔泽已有怒意,薄唇微掀,露出一对儿尖牙。 沈梦脖子上的齿痕隐隐发疼,这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沈梦最终还是屈服于强权之下,打开房门,把孔泽领进了家。 几乎是刚进门,两只嗅觉灵敏的动物都竖起了耳朵。白师师窜上衣柜,居高临下俯视着入侵者。 孔泽仰起头,黑眸眯了眯。 “啊,那是我养的小猫。”沈梦观察他神色,这位貌似不喜欢猫,或许能因此离开。 “哦,很漂亮。” 孔泽的话打碎了沈梦的绮梦。沈梦挫败的塌下肩膀,被孔泽抱着到了客厅,轻轻放到沙发上。 白师师不屑的甩了甩胖尾巴,异瞳雷大似的在孔泽身上扫视。 孔泽突然开口:“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话是对的。天神打不过夙罗,他确实很弱。” 这话题怎么转的这么突然…… 沈梦愣了片刻,才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天神心怀天下,慈悲仁善,正能量爆棚,受大家喜爱,武力值不能代表全部。” 白师师炸起的毛慢慢落下,赞许的望向沈梦。 沈梦把白师师从衣柜上抱下来:“走啦,去洗澡了。” 孔泽脊背僵住,转过身:“你跟他……一起沐浴?” 谁这么丧心病狂?沈梦惊叹此君的脑回路清奇:“我给白师师洗澡,你要先洗吗?” “你帮他沐浴?” 孔泽仍旧一脸震惊,令沈梦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违背天良的事。还有她觉得对小猫咪用沐浴这个词太隆重了些,易界的种族家教都这么好吗。 孔泽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磨了磨后槽牙。 白师师躺在专属浴盆里,脑袋上顶着小浴巾,享受着沈梦的服侍。 门外某狼的怒气顺着门缝钻进来,白师师心情愈加的好,翘起了湿漉漉的尾巴尖儿。 沈梦把宠物用沐浴液搓出泡泡,虽然在帮白师师洗澡,眼睛却瞥着外面。浴室的毛玻璃隔断了视线,只能看到孔泽模糊的影子,他先是在客厅走了两圈,然后坐到沙发上,片刻后又站起身,十分心神不宁。 苍狼真是容易暴躁的物种…… 沈梦把冲洗干净的白师师包在浴巾里,抱着出了浴室。 客厅里不见孔泽身影。沈梦狐疑着走到卧室。男人站在床边,望着粉红豹的床单,目光深邃。 沈梦脊背发毛:“你在卧室做什么?” 白师师的眼眸也带着审视,腮边的胡子翘了翘。 “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气味。” 孔泽漆黑的眸子深处是幽蓝的光,沈梦被他看的脚软:“关……关你什么事?” “自然关我的事。” 沈梦眨眨眼,孔泽已经到了她面前。沈梦往后退一步,举起手里的白师师做防卫状。 湿漉漉的白师师龇着牙,对孔泽发出威胁的低吼。 -- Cater21我下面很大,给你看看0·0 孔泽停顿了片刻,收敛眸中摄人的寒光,正色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 沈梦没跟上他的思维,躲在白师师背后道:“我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你误会的事,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床上的味道是你男朋友的。”孔泽露出了然神色。 沈梦点头,见他上前,忙又举起白师师。 空子从她手中抱走白师师,放到地上:“但是我喜欢你。” 这表白来的猝不及防且莫名其妙,沈梦深刻领悟到了跨种族交流的鸿沟,仍旧试图沟通:“算上今天,我们才见过两次。” “有问题吗?”孔泽不解。 对方脸上发自内心的疑惑令沈梦抓狂。 白师师看了会戏,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跳到床上,拿蓬松干燥的被子擦拭自己的毛发。 沈梦顾不得被子被它弄湿,对孔泽咆哮:“当然有问题,大哥!首先,我有男朋友,人类世界生存法则不允许男女在有伴侣的情况下再找第二个伴侣,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称之为出轨或者脚踏两只船,出轨的那一方会被冠上渣男或渣女的名号。其次,我与你素不相识,既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日久生情,你突然说喜欢我,令我感觉到的并不是喜悦而是诡异。再次,我与男朋友感情很好,就算你出于某种原因说出了那样的话,我也没有理由背叛男朋友跟你在一起!” 沈梦喘了口气:“不知道我说明白了吗?” 孔泽点头:“很清晰。” “那就好。”沈梦把在被子里作妖的白师师抱出来,拎到外面去烘g。 重新变得蓬松的白师师还想往卧室钻,被沈梦揪住尾巴,拖回了给它购置的猫窝。 沈梦拿了吹风机,把被白师师弄湿的被子吹干。孔泽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梦也不理他,见被子重新干燥起来,拔了吹风机的线,一转身,猝不及防被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了满脸。 看清楚眼前人,沈梦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话都说不顺畅了:“有话好好说,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孔泽的衬衫不知被他扔到哪里去了,露出的上半身骨肉匀称,充满力量美感,宽肩窄腰,八块腹肌,人鱼线收进皮带。 更该死的是,孔泽的手还在解皮带。金属扣发出咔哒一声响,沈梦的脑神经断裂。 “把把……把衣服穿好,咱们好好说话。”沈梦的目光不受控制在那具美好肉体上游走,内心充满矛盾的负罪感。 说不过竟然开始色诱,易界的种族都这么赤果果的作弊吗? 皮带已经被扯了下来,沈梦扑过去,按住孔泽的手:“大爷,你究竟想做什么?” “给你看看。” 耍流氓的人脸不红心不跳,沈梦却几乎要咬下自己的舌头,和着血吞下,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种带颜色的话啊啊! “我不想看。”沈梦表情哭唧唧,内心MMP。 孔泽皱起眉头,冷厉的眸子落在沈梦纠结的脸上,揣度她的心思。 他们的种族在追求雌X时,都要展露自己矫健的身躯和强大的力量,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雌X,令她们产生安全感和仰慕之情。几乎所有的雌X都会臣服在最强壮的王者脚下,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一切。怎么到了这里,准则似乎不好用了。 “那你想要什么?”孔泽问。 我想要你好好做个人,不要总想着高黄色。沈梦这样想,但是不敢说。 “我想要你穿好衣服,出门,在外面的沙发上躺下,睡觉。可以吗?”沈梦说的小心翼翼。 “好。”大佬竟然意外听话。 沈梦目送他走出去,带上房门,紧张的小心脏仍旧不肯放松。等待了会,客厅静悄悄,猫咪和人都没有作妖,沈梦吐出口气,熄灯睡觉。 沙发窄小,孔泽长腿无处安放,躺的十分憋屈。 白师师在猫窝里盯着他,一对异瞳发着绿油油的光。 “我会护着她。”孔泽终于找到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对着天花板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人回应,客厅里沉寂片刻,猫窝里那对绿油油的火苗熄灭,白师师闭上了眼睛。 清晨,沈梦肉着乱糟糟的长发去客厅喝水。沙发上的孔泽睁开眼睛。 两人对视片刻,沈梦尴尬的移开视线。 “早啊。”沈梦打招呼,捧着水杯逃到厨房。 孔泽跟着到了厨房,看她在冰箱里翻来翻去,摸出几片面包和一只番茄。 -- Cater22快看,有人野合! “要吃三明治吗?”沈梦问。 孔泽说:“我买了早餐。” 沈梦动了动鼻子,苏醒的味蕾才捕捉到小笼包和豆腐脑的香味,扔了面包跑到客厅。 鲜肉小笼包一口一个,咸香的豆腐脑营养又美味,沈梦吃光早餐,弯起眼睛,对孔泽露出个感激的笑容。她真的很好养活。 “你吃了吗?”沈梦这才想起关心客人。 孔泽点头。 沈梦觉得少了点什么,看到孔泽拿着碗筷去厨房洗才想起来,总是热衷跟自己抢食物的白师师没出现在餐桌。 沈梦去猫窝看了眼,空空如也,伸手进去摸了摸,没有猫咪留下的温度。 “白师师。”沈梦叫了声。 浴室没有,厨房没有,衣柜上没有,沙发下没有。沈梦走进卧室,又叫了几声白师师的名字,猫咪没有回应。 沈梦跑到玄关,仔细检查防盗门,是关着的。她又跑回厨房,拉着孔泽的袖子问:“你早上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关门?” 孔泽陷入回忆。沈梦焦急起来,拽着他的衣袖用了力。 孔泽握住她的手:“你那么关心他?” “那是我的猫,我当然关心。”沈梦以为他这是承认了,就要跑出去找,被孔泽拉住手腕。 “别费心了,他自己想走,你找不到。” 沈梦怔住,难道白师师是自己离开的?难道它厌倦了这里的生活?还是说厌倦了自己这个主人? “可是……为什么啊?” 沈梦有些难过,她很喜欢白师师,即便猫咪的性格古怪还总是作妖,她都没有想过要抛弃它。可是它却先抛弃了自己。 “以后我会守护你的。”孔泽把她拉进怀里,垂下头,凝望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旖旎氛围差点冲散了沈梦丢失宠物的悲伤。孔泽的手揽着她的腰,她不受控制的贴到他的胸膛上。 这该死的趁人之危…… 虽然被白师师的离家出走小小打击了下,猫还是要找的。沈梦找出白师师的照片,用家里的小型打印机打了100份寻猫启事,一上午贴遍了整个小区。想着猫咪会不会已经出了小区,沈梦还要把隔壁小区也贴了,被孔泽强行拉回了家。 沈梦在网上搜索了剪刀,拉着孔泽在城市各处奔跑,午饭都顾不得吃,从城南跑到城北,城东奔赴城西。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拥挤的公交车味道并不美好,孔泽灵敏的嗅觉受到摧残,额角青筋跳了跳,压抑着怒气问。 “我相信你啊。”沈梦的语气并不令人信服。 “剪刀显示,白师师现在在城郊。”沈梦咬着面包,眼中闪烁着两簇小火苗,“这次肯定是真的。” 孔泽揉了揉额角,推开了沈梦递来的半块面包。 “要吃J腿吗?”考虑到某种族的食肉属性,沈梦贴心的从超市购物袋里摸出个花花绿绿的包装袋。 “不想吃。”孔泽一脸暴躁。 沈梦觉得自己如果再不知好歹的惹他,他可能会想吃自己了。 “我不喜欢猫。”孔泽道,“他走了也好。” 他脸上明显表露出对小猫的敌意。 沈梦翻了个白眼:“当初死乞白赖要住下的时候,不知是谁还夸白师师漂亮?” 沈梦心中警觉,凑到他身边,仔细观察他表情:“不会是你把白师师赶走的吧?或者……” 脑海中闪过白师师惨兮兮躺在垃圾桶里的画面,雪白的皮毛上还沾染着血迹。沈梦打了个哆嗦,目光中露出惊恐。 孔泽冷哼一声,揽过她的肩膀,发狠咬了口她的耳垂。 沈梦的耳垂差点被他咬个对穿,惊呼挣脱,摸了摸,还好没有流血。 “不是你就明说嘛,干嘛咬人……” 公交车停在了终点站。剪刀显示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公里,沈梦决定徒步前往。 越走周围越空旷,草木越多,他们来到了河边一处草坪。 天色暗下来,孔泽警惕的盯着河边一对身影,停下了脚步。 “是来野炊的吧。”沈梦朝那边走去,想问问人家有没有见过白师师。 走近了才发现人家不是在野炊,而是在野合。 沈梦脸上一红,脚步踉跄着后退。 上面的女人抬起头,大波浪长发披肩,红唇妖娆,明眸善睐,对沈梦微微一笑。 沈梦后退的脚顿住,惊讶的张大了嘴。孔泽走到她身边,目光深沉,落到河边那对男女身上。 这对儿野鸳鸯竟然还是认得的,颜小小手撑在男人胸腔上,对着沈梦吹了声流氓哨。 -- Cater23正牌男友来查房 颜小小身下男人的裤子扒下来半截,露出片浓密黑森林。沈梦眼睛一痛,觉得自己要长针眼。 男人也是认得的,白皙的脸蛋泛着潮红,不知是被颜小小调教的还是碰到熟人羞红的,唇红齿白,正是吴辉。 剪刀恐怕除了用来找猫,或许还有些特殊的待开发用途…… 颜小小施施然穿好衣服,被看光了也无所谓。也是,敢这么明目张胆荒郊野外裸奔,该渣女的神经质地不是百炼钢就是金刚钻。 吴辉的脸上还带着红晕,跟沈梦打了声招呼,就走去不远处的跑车旁抽烟,应该也是觉得尴尬,毕竟像颜小小这么不要脸的人类占比很少。 颜小小冲孔泽抬了抬下巴:“这谁?很正点啊。” 沈梦接触到她暧昧的目光,深怕她把自己归为放浪不羁一类,忙解释道:“一个朋友,来帮我找猫的。” “找猫?你猫丢了?”颜小小对孔泽抛了个媚眼,后者视而不见,目光望向车边的吴辉。 沈梦懊恼的点头:“早上发现不见了,找了一天都没踪影。” “才养了几天啊,你那里真留不住活物。”颜小小挖苦,见沈梦愁眉苦脸,又开解道,“别找了,我再送你一只。” “那怎么能一样。”沈梦道,“我主要是怕它在外面挨饿受欺负。” 被她捡回来时白师师那么瘦小一只,如今养的威风凛凛,器宇不凡,万一成了流浪猫,每天吃不饱睡不暖,还要被一些恶霸猫咪欺负,沈梦想想都难过。 “说不定人家离开你能过的更好。”颜小小拆台。 “希望如此吧。”沈梦叹了口气,上下打量这个闺蜜,颜小小妖艳的脸上一脸刚吃饱的餍足。 沈梦不得不佩服她钓男人的速度:“那个……你上手挺快啊。” 昨天刚搬完家,今天人就躺到了她身下,在勾引男人这块,颜姐说自己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颜小小瞄着吴辉挺拔的背影,洋洋自得:“那是自然,我可是颜小小。” “好好对人家吧,别玩一两天又腻了。”虽然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沈梦仍旧忍不住开口。 “知道,知道。说不定这就是我的真命天子。”颜小小对她放电,显然并没当回事。 找不到白师师,沈梦就要走。 颜小小道:“我开车送你们,这里离车站还有段距离。” “你们不准备继续了?”想起自己的出现打断的某件事,沈梦脸上浮现戏谑。 “车震也不一定非要在河边。”比厚颜无耻,颜小小从来没输过。 跑车X能绝佳,嗡鸣的引擎盖过四人相处的尴尬,一路无话,到了天沐水城小区门口。颜小小打了个响指:“下车。” 孔泽率先推开车门。沈梦犹疑了会儿,还是跟吴辉说:“你那间房子应该没有问题了。” 若是没有孔泽,寄生在房子上的精骷髅会在房客入住七天后吃掉他,客厅如同一只胃,流出的胃液把沉睡房客慢慢溶解,一点渣滓都不会留下。只是不知道那位房主是为虎作伥的伥鬼还是精骷髅本身。 吴辉怔了怔,目光犹疑:“是吗……” 颜小小瞪了沈梦一眼:“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 沈梦还待解释,旁边的孔泽拉了她一把。沈梦回过味来,人家正是你侬我侬,自己这时候说房子可以重新搬回去了,别说颜小小了,吴辉恐怕都不愿意。 颜小小对沈梦挤了挤眼睛,一踩油门,妖红色的跑车甩出个漂亮弧度,掉转车头,消失在霓虹灯影里。 从沈梦贴出第一张寻猫启事至今已经过了八个小时,没有一通电话打过来。 沈梦垂头丧气的走进电梯,盯着电梯内壁上白师师的照片发呆。 “说不定过段日子便能见着了。”孔泽安慰道。 “怎么?它还知道常回家看看啊?”沈梦没好气。 孔泽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沈梦的手机响起,铃声是白师师的叫声。白师师很少叫,沈梦拿战斧牛排引诱它,好不容易才录到一段。此刻听到熟悉的猫叫,沈梦悲从中来。 边接电话,边按指纹开门:“哪位?”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苏陌染的声音带着笑意:“两天不见,女朋友就不认识我了,这日子过的真有挫败感。” “啊!”沈梦刚刚被白师师的叫声唤起伤感回忆,没有注意来电显示,此刻忙着找补,“我这不是创造新鲜感嘛。周末过得怎么样,没有加班吧?” 苏陌染接受了她刻意岔开的话题:“确实加了两天班,颜小小带你去哪里玩了?有没有结识新朋友?” -- Cater24我也想跟你做 ρo⒅τ.ℂoм 沈梦熟练的把鞋子踢到玄关鞋架上,穿着拖鞋跑进屋。孔泽在门口站了片刻,缓缓带上房门。 沈梦在煲电话粥,脸上表情接连更替,十分丰富。孔泽观察了半晌,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 “哎。”沈梦忙去抢。 孔泽把手机贴在耳边,按住沈梦踮起脚尖伸来的手。其实以他的听觉,沈梦跟苏陌染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想确认对面那人的身份。 “你确定是房子的问题?不会是你又在做梦吧。”苏陌染好笑的听着沈梦絮絮叨叨说完吴辉租住诡异房子的始末,开口道。 “不是做梦。”孔泽冷冷道。 电话对面静默下来,苏陌染敛去笑容:“您是哪位?” 孔泽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自己衣兜。沈梦扑过来抢,手在孔泽口袋里摸索。 孔泽一个转身。沈梦身体无法维持平衡,倒进沙发。孔泽顺势欺身压下来。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将沈梦包围,沈梦被他压的差点窒息,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你这个强盗!” 孔泽的眼神幽深,垂头,咬上沈梦咽喉。 沈梦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那锋利的牙齿在喉管处摩擦,游移,并没有真正咬下,却带起绵密的暧昧。 孔泽改啃为舔,舌尖在沈梦脖子上留下一圈儿水渍。沈梦刚从死亡边缘回转,又落入另一个更加恐怖的旋涡。 孔泽深色的眸子绿幽幽的,紧盯着沈梦的表情。沈梦觉得自己哪怕是有一丁点儿反抗,对方都会再次露出獠牙,结束自己的生命。 沈梦胸膛急速起伏,大着胆子开口:“我能问一下吗?您这是……怎么了?”Ⓨυzんаǐщχ.Ⓒōм(yuzhaiwx.com) 莫名其妙扑倒,莫名其妙的一顿啃,沈梦对苍狼这个种族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怀疑。 “傍晚,在河边。” 孔泽的话断断续续,交代了时间地点。 沈梦一脸莫名。只听他继续道:“我也想那样。” 沈梦彻底震惊了,看来那黄色场景不但玷污了自己的眼睛,还玷污了孔泽的心灵。 他他他……发情了? “那你去找颜小小啊,她一定很乐意。”沈梦有点结巴,缩起了脖子。 孔泽英俊的脸上浮现怒容:“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找人!” 沈梦抖了抖,摄于威压,想把自己藏进沙发缝:“那你怎么随便找了我……” “你不是随便。”孔泽垂下头,两人额头相抵。 孔泽身上灼热的气息把沈梦点着,令她局促不安。 “我不是随便,我是可爱多。”这种情况,还有心情调侃,沈梦都佩服自己。 孔泽没能领会她的冷笑话,他开始摩擦沈梦的身体。 沈梦为了方便找猫,穿了身清爽的T恤牛仔裤。孔泽把她T恤下摆撩上去,伸舌舔舐她的小腹,右手解开胸罩,揉捏住半边乳房。 沈梦想要踢他,被他压住大腿。沈梦感觉自己要骨折了,眼中泅出泪花。 T恤已经被拱到了脖子,孔泽舔弄着她的乳珠,嫣红的小点充血,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撩人的诱惑。 舌头柔软湿滑,包裹住乳尖,含吮下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沈梦的身体起了莫可明说的变化,大力挣扎起来。 孔泽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留下血红的印迹。沈梦吃痛,怒道:“你这个强奸犯!” 孔泽冷笑,抽掉皮带,绑住她不停乱抓的双手。 黑色内裤包裹着饱满沉重的一团,形状完美,沈梦视线被灼疼了般移开,羞愤的想咬舌自尽。 “疯狼,混蛋!”手脚被制,只能口不择言的发挥语言攻势。 门铃响了,沈梦脸上一喜:“有人来了。” “与我何g。”孔泽沉迷剥她衣服,不可自拔。 门铃响了会儿,见无人应答,便沉寂下来。 沈梦欲哭无泪,老天爷,谁来救救我,我要被这头狼吃g抹净了啊…… 牛仔裤褪下,露出白嫩修长的腿。沈梦蜷缩起膝盖,做最后的反抗,被孔泽生生分开,粉红色蕾丝小内裤暴露在色狼赤果果的视野中。 沈梦刚要尖叫,玄关处轰然巨响,房门代替她叫了出来。 倒地的防盗门扬起一层粉尘,脚步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孔泽停下动作,黑眸冷冷望向来人。 尘土散去,苏陌染一身深色西装,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平素温润如玉的脸带着愠怒。 沈梦满脸讶异。苏陌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了她家,还砸坏了防盗门,显然事情十分严重。 再看看自己目前的情况,被陌生男子压在身下,身上衣服脱得不剩什么,姿势暧昧,神情可疑,简直是捉J在床的最好注解。 -- Cater25被大灰狼上了 po⒅τ.ℂoм 沈梦脑子“哔——”的一声炸开,绚烂的烟花落下,留给她空白一片。 现在该说什么? 陌染,你听我解释……还解释什么?裤子都褪到脚跟了,解释什么都像是狡辩! 陌染,我是被强迫的……苏陌染会信吗?孔泽之前还挂掉了他的电话,挑衅意味非常明显。 “阁下是不是该从我女朋友身上起来?”苏陌染咬着后槽牙,虽然态度彬彬有礼,但语气实在称不上好。 “哦?你女朋友在哪里?”孔泽把沈梦按向自己,沈梦胸前的大白兔被挤扁,委屈的想要哭泣。 这话丝毫不掩饰说话人的针锋相对。苏陌染冷笑道:“既然来到这里,就该遵守这里的生存法则。” “我只认我自己的法则。”孔泽的声音更冷,“打赢我,人是你的。输了,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 这个法则里似乎并没有T现自己的意志,沈梦泪目,她是被这头狼当成了物品吗?大清早亡了好吗?沈梦只能内心默默祈祷苏陌染不要同意。 “好。”苏陌染拳头捏的咯咯响。 沈梦啜泣一声,接受了自己成为附赠商品的命运。 孔泽放下她,为她盖上自己的衣服。沈梦还以为他要半裸着跟苏陌染打架,只见孔泽打了个响指,身上多出套休闲运动服。 沈梦为苏陌染担心起来,这狼来自易界,他能那么顺利收服精骷髅,显然本领不差。身为凡人的苏陌染太吃亏,万一孔泽下手不知轻重,说不好要一命呜呼。Ⓨυzんаǐщχ.Ⓒōм(yuzhaiwx.com) 光芒乍起,沈梦眼睛刺痛,忙抬手去遮。等光芒散去,客厅中的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打架故意避开她,难道商品不需要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沈梦出离愤怒了。 迅速穿好衣服,去门口检查了下损毁的防盗门,现在是晚上八点,不知道维修师傅上不上班。 沈梦对着敞开的大门一筹莫展,还没等她想出办法,客厅又炸开一团白光,有人落到地面。 苏陌染唇边染血,右手臂无力的垂着,应该是脱臼了。他半跪在地上,深棕色的眸子带着寒意。 孔泽好整以暇的坐到沙发上:“愿赌服输。” 这就结束了?沈梦震惊。 还是说苏陌染太弱,连一分钟都没有撑住就落败了?沈梦跑到苏陌染身旁,把他扶起来,检查翻看他身上伤势。 苏陌染微微一笑,握住她颤抖的手:“没事,皮肉伤。” 这还是皮肉伤?沈梦怒目望向始作俑者,法治社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藐视人权欺凌弱小强抢民女的人渣! “小梦,我可能会离开几日,你照顾好自己。”苏陌染眼中有不舍和无奈。 沈梦一懵,这是几个意思?他把自己让给孔泽这只禽兽了? “我的忍耐力有限。”禽兽眯起眼睛,危险的望着苏陌染拉着沈梦的手。 苏陌染轻笑了声,踉跄站起身,朝门外走。 沈梦想去追,脚却像钉在了地板上。她眼睁睁看着苏陌染走出了客厅,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又暗了,走廊风声呼啸,他确实是走了。 有风灌入房间,今晚可能又要下暴雨。 沈梦眼睛干涩,不知道是不是该大哭一场。 孔泽勾了勾手指,地上的防盗门立起,恢复原状,碎裂的墙壁快速修复,最后一点粉尘都没有留下,仿佛根本没有人破门而入过。 孔泽抱起沈梦,朝卧室走。 战斗过后,可以享用美食了。 他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苏陌染留下的。沈梦有些作呕。 孔泽亲吻着她,舌头霸道的探入。沈梦无意与他纠缠,任由他动作,闭上了眼睛。 刺入的疼痛令沈梦差点落泪,孔泽享受猎物的过程直接又残暴。沈梦的身体像是要裂开,被迫承受着他带来的雷霆雨露。 沈梦咬上孔泽的肩膀,想让他停止,却激起了男人狂躁的欲望。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四处鞭挞。沈梦在海水里颠簸,随着他沉浮。 一轮结束,沈梦的身体刚刚从疼痛中获得片刻喘息,新一轮的讨伐又开始了。沈梦咬紧牙关,闭着眼睛,努力去感受他,包容他。 “你是我的。”孔泽低吼。 沈梦抱紧他的腰,哭出声来:“疼,好疼……” 孔泽停下动作,为她擦去泪水:“哪里疼?” 沈梦对这流氓话欲哭无泪,只听他道:“是这里,还是心里?” 他指尖的触碰令沈梦战栗,羞红了脸,拍掉孔泽的手,抱着他的肩膀不说话。 “其实你没有那么爱他。” -- Cater26苍狼旺盛的 孔泽下了结论,心情愉悦起来,黑亮的眸子熠熠发光。 他亲吻沈梦的耳垂,目光温柔:“以后都会舒服的。” 这缱绻深情真不适合他,沈梦苦笑。 孔泽的吻又落下,唇舌纠缠,一夜不寐…… 沈梦头痛欲裂,竟然有宿醉的感觉,还没站稳又跌回床上,努力了几番爬起,没办法,她还要上班,不能躺平。 收拾好自己,在玄关垂头穿鞋,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软倒。 那头狼精力旺盛的简直令人发指,沈梦被他折腾了一晚,彻底虚脱,走路只能扶墙。 孔泽在身后接住她:“别出门了。” 兢兢业业的上班狗抱着坚守岗位的责任心仍旧要出门,被孔泽拦腰抱起,送回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沈梦摸着额头,不像是发烧。 难道是自己太虚,做了一晚上就爬不起来了? “我的错。”孔泽显然跟她想的一样,一脸诚恳。 沈梦很想砸烂他的狗头,咬着牙给领导发请假信息。 谁知这信息发出去,沈梦接下来的一个月都没能去上班。 罪魁祸首当然是孔泽。 世人称呼那些道貌岸然实际品德败坏像禽兽一样卑鄙的人为衣冠禽兽,而对于本来就是禽兽的则没有合适的词汇形容。 孔泽作为一只不知德行为何物的禽兽,食髓知味,第一晚过后虽不能说夜夜笙歌,但一夜好几次,一次几小时是家常便饭。 沈梦经常在颠簸中睡去,又在颠簸中醒来,不知今夕何夕,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错觉。 好在大姨妈如期造访,让她得以喘息。 孔泽时常捧来强身健T的补药,那些药披上零食的外皮,看起来色泽诱人,闻起来香味扑鼻,吃起来常能上瘾。 沈梦被补的鼻血长流,心中总是攒着一团火,看到孔泽就想磨牙。 “你身子太弱,需要调理。”孔泽循循善诱。 姨妈期持续调理的结果就是,沈梦血崩了…… ORZ…… 自那日离开后,苏陌染便再没联系过沈梦。沈梦背着孔泽给他打过电话,电话通的,但是没有人接。 苏陌染的微信也停留在去北地那天,两人贴在一起拍的甜蜜照片如今看起来分外讽刺。 嗅觉敏锐的某人凑过来,目光如同雷大,在沈梦手机上扫视:“跟谁聊天呢?” 沈梦做贼心虚,举着手机道:“给王姐,我部门的同事。” 不管沈梦设置怎么样复杂的开机密码,锁屏手势花哨到自己都忘了,孔泽却总能轻而易举的解开,通过手机全方位视J她的一切网络行径。 沈梦不敢给苏陌染发信息,怕孔泽发现了作妖。 明明是他住她的吃她的,怎么反而她活的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沈梦要抑郁了。 孔泽看了眼,聊天窗口的头像确实是王姐的胖小J,脸色缓和下来,把手机还给沈梦。 胖小J发来个捂脸哭的表情,沈梦忙去看。 王姐打来一篇小论文,粗略一看约有百字。沈梦咬着孔泽递来的苹果,一目十行阅览那篇小论文。 匆匆读下来,沈梦手里的苹果掉了。 孔泽眼疾手快,在空中接住苹果,塞到沈梦半张开的嘴里。 王姐的论文言辞恳切,辞藻华丽,感情充沛,从懈僧问暖谈到国家经济,从行业危机谈到公司改组,从部门清减终于谈到正题,沈梦被辞退了。 “正式的解约合同应该过几天就会发到你邮箱,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怕你到时候接受不了。肯定会有补偿的,小五万块钱吧,不多,但是公司的一点心意。”王姐发了许多安慰的话,说如果辞退的是自己,自己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沈梦不同,她还年轻,没了这份养老岗,她还可以找其他的工作,不愁没单位要她。 沈梦接受了王姐对自己未来前途的肯定,放下手机,一脸迷茫。 整日价说不想上班想躺平,如今可好,真的不用上班了…… 可是不上班就要天天面对孔泽,面对苍狼一族旺盛的吸奶欲。沈梦打了个哆嗦,立刻抱起手机,开始疯狂找工作。 一下午投递了三十多家公司,简历如泥牛入海,没有HR联系沈梦。 沈梦抱着手机躺下的时候,内心都是忐忑的。 孔泽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你很紧张。” 沈梦一僵,身子被他翻了过去。 孔泽皱着眉头:“你一紧张,我就进不去。” 真是随时随地放送骚话,沈梦被他一本正经说下流话的本事惊到了,替他脸红。 -- Cater27与大灰狼花式做() 其实这种情况确实出现过几次,原因归根到底是她太紧,他太大。 孔泽尝试了几次无法插入,俯下身,一番唇舌伺候,才打开沈梦的心门和下面的门。 孔泽撩开她睡衣下摆,扒下同色系内裤,伸手探入,果然紧涩异常。 孔泽分开那道细缝,舌尖沿着蚌肉游走。沈梦想把他推开,手却在半空无力的垂下,身子弓起,贝齿咬住下唇。 孔泽逗弄着阴蒂。沈梦凝脂般白皙的身子泛起潮红,敏感的私处流出液体,湿了孔泽唇角。 舌尖拨开嫩肉,插了进去。沈梦闷哼一声,脚趾弯曲,修长的长腿微微颤抖。 蜜液疯狂涌出,甬道被舌头拓展开,不似开始时幽闭。沈梦乱抓的手碰到孔泽身上浴袍,袍子晃动,里面真空。 小手探入,在宽阔的胸膛上游走,逐渐往下,抚摸上健硕的腰身,性感的人鱼线没入黑亮的毛发里,欲望骄傲的抬头。那粗狂霸道的性器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数次令沈梦在迷乱中发狂,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浴袍的带子松了,沈梦胡乱一扯。孔泽蜜色的身体完全赤裸,男性的象征威武张扬,肉棒粗壮,尺寸比吴辉那根不知大了多少(之所以拿吴辉比较,是因为除了孔泽外,只见过他的==吴辉风评受害,愤怒离场)。 孔泽把沈梦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沈梦有些抗拒,蜜穴中流出的淫水沾上孔泽大腿,留下淫靡痕迹。 “沈梦。”孔泽开口。 怎么突然这么正式的叫她的名字?沈梦扶着孔泽肩膀,慢慢沉腰。 “嗯。” 不知是呻吟还是回应。 蜜穴被撑开可怕的弧度,沈梦逐渐适应这非人的尺寸,内壁缓慢研磨,销魂的酥麻感从两人结合处流遍四肢百骸。 沈梦眼中染上情欲。孔泽凝望着她,黑眸中清晰倒映着她的影子。 马眼顶到深处,齐根没入,囊袋贴合着贝肉,沈梦吐出口气,水淋淋的眸子回望孔泽。 “你爱我吗?”孔泽按住她想要律动的腰肢。 非要在这种时候讨论这种深刻问题吗?沈梦无语,呆愣愣看着他。 孔泽英俊的面孔板着,似乎沈梦不回答,他就准备跟她耗着。 他的性器埋在她体内,灼烫无比,饱满的顶端吸附着她的肉逼,她能感受到它的每一寸肌理,上面暴起的青筋,跳动的血管,还有不停摩擦着阴唇的卵蛋。 “爱……”沈梦呻吟。 “敷衍。”孔泽评价。 他的大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在肌肤上留下道道指痕。 “这种快乐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给你,不是非我不可。你爱我什么?” 沈梦望进他的眼睛,销魂蚀骨的情欲慢慢散去。孔泽漆黑的眸子盛着星光。 窗外风声呼啸,一直没有落下的暴雨终于倾盆,天幕像是破开了道口子,雨水冲刷着大地。遥远的地方,海平面上涨,潮水一波波涌来,发出龙Y般的低吼。 他的眼神太认真,让沈梦开始直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沈梦叹了口气,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但我想尝试一下。” 明明是他先走的肾,现在等她上了瘾,又来强迫她付出真心。 “我耐心有限。”孔泽道,亲吻着她的耳垂,“所以你最好尽快结束这段尝试,早些爱上我。” “这种事情能是想快就快的吗?”沈梦无语,敏感的耳朵令她身上再次泛起潮红,甬道不自觉收紧,夹的孔泽眯了眯眼。 硕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声响。 窗帘忘了拉,沈梦看到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身影上下起伏,长发如海藻般披在肩头,白皙的乳房颤动,抓着孔泽肩膀的手指甲嵌入肉里。 孔泽的吻霸道,带着强烈的掠夺意味。沈梦被他吻的舌尖发麻,性器顶到花心,酥麻顺着脊梁骨小蛇般爬上。 “嗯……”叫床声柔媚入骨。 孔泽持续顶那里,沈梦哭出来,形状姣好的乳房如同两只大白兔,富有弹X,跳来跳去。孔泽张口咬住一只,发狠啃噬。 白皙的胸脯顿时红痕遍布,孔泽是真正的人形春药,沈梦含上一口,就欲罢不能。 玻璃上的人影愈加疯狂,纤腰扭动的乱了章法。沈梦咬着唇哭泣,绞紧体内的硕大,蜜液喷洒上蘑菇头,烫的孔泽轻微颤抖。 沈梦瘫软下来,下巴再次搁上孔泽肩膀。 “莫偷懒。”孔泽指尖沿着沈梦脊椎一路往下,揉捏住臀瓣,臀肉在指缝间变幻形状。 -- Cater2869式做法 ρo⑱ⅵρ.dé “没力气了。”沈梦摇头。 “看来那些补品都白吃了。”孔泽翻身,交换T位,抬高她两腿,快速抽插。 沈梦闭上眼睛。孔泽狠狠撞了下,见她睁眼,才心满意足的继续。 沈梦伸出手,摸上他英俊的脸,描摹眉眼。 又持续了半个小时,孔泽抬起她的腰,把她压向自己。沈梦张嘴,小腹急剧起伏,甬道痉挛似的收缩。 孔泽射精,马眼喷射许久才松开按着沈梦臀部的手。 孔泽抚摸上沈梦湿润的红唇,捏住檀香小舌:“给我口一次。” “都是精液。”沈梦腿间一片湿滑。 孔泽耻毛上也沾染了许多她喷洒出的蜜液,性器湿漉漉的。 孔泽抱她去浴室泡了个鸳鸯浴,擦拭干净回到床上,换作69式。 沈梦感觉到孔泽一下下舔弄自己私处,也张嘴含住他的肉棒,小心吞吐。⒫ǒ⒅t.cǒм(po18t.com) 她动作生疏,孔泽不时停下来感受,令她脸红心跳。 孔泽那里不勃起时也很大,沈梦很难整根吞下,尝试了几次,喉咙还是适应不了,舌头只好不停在棒身游走,把每寸地方都尝过。 性器很快胀大,沈梦吸了口,马眼流下腥甜液体。沈梦咬了口蛋蛋,孔泽的舌头在甬道内惩戒似的做抽插运动。 沈梦嘤咛一声,喷了许多水出来。孔泽含吮住花心,将淫液全数吞下。 过度操劳的结果是沈梦第二天又没能爬起来。 手机传来提示音,沈梦伸手去抓,爪子摸到孔泽赤裸的胸膛,被他反手握住。 “别闹。”沈梦闭着眼睛继续摸手机,终于找到了。 孔泽抱着她,看她查看手机信息。 沈梦看了眼,猛然坐起,脑袋碰到孔泽下颌,两人都疼的抽气。 孔泽不悦的眯起眼睛,抢过她的手机,审视那条消息。 沈梦已经从床上跳起,跑去卫生间洗漱了。 是某个传媒公司的面试邀请,约沈梦上午十点半到海塘大道28号面谈。 沈梦叼着牙刷去厨房给自己弄早餐,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忙跑去卫生间吐了满嘴泡沫,胡乱洗了脸,素面朝天,换好衣服就往外走。 孔泽斜倚着卧室门,手里拿着沈梦的手机。 沈梦冲过去,抢走手机,对他露齿一笑:“在家等我。” 孔泽原本阴郁的心情好了些:“嗯。” 房门打开又关闭,孔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沉默半晌,确定自己不能放心让沈梦一个人出去,身影一闪,凭空消失。 孔泽仰视着泛亚大厦,高悬的日头并没有影响他的视野。高层某扇落地窗前人影一闪,孔泽敏锐的捕捉到那个身影,心头窜起无名火。 半个小时后,沈梦才气喘吁吁的赶到,砰的一声关上出租车们,边往泛亚大厦内走,边看手机。 还有五分钟,不算迟到。 沈梦松了口气,对着电梯门整理仪容,手指悬在电梯按键上,脑子空白了几秒,几楼来着? 仿佛是通过监控看到了她一脸白痴的模样,包里的手机响了,沈梦接起,那头一道女声笑道:“沈小姐,您到了吗?” “到了,在电梯里。”沈梦道,“请问面试在几楼?” “直接坐到顶层就可以。”女声彬彬有礼,职业X的微笑似乎能顺着手机信号传播。 沈梦按下30楼,在心里把自我介绍又背了一遍,确认无误。 30楼奢华的办公室里,青蛮从落地窗边走回来:“老大,孔泽跟来了。” 舒适柔软的老板椅中坐着个男人,银色长发,面容俊美,露出的一边耳朵上带着颗黑曜石耳钉,闻言笑了笑:“放心,他不会上来。” 漂亮的眸子望着不停变化的电梯显示屏,见数字停在了30,男人微侧脸,让阳光给自己完美的脸部线条打上阴影,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姿态高贵却又没有过多距离感。 “叮”电梯门打开,沈梦走了进来,目光没来得及四处打量,就被占据C位的男人抢占了视线。 太完美了…… 这气质,这侧颜,这拿着文件做作凝视的眼神,微抬的下巴,修长的脖颈,顶级订制西服,衬衫上的宝石袖口,还有最扎眼的,那一头水银般流泻的长发。 沈梦吞了口唾沫,转身:“对不起,走错了。” “站住。”皓华叫住她,放下拿来做样子的文件,双手交叉,支撑住尖尖的下颌,“你是来面试的?” “是的,是的。” 看来没有走错,沈梦三两步上前,把打印好的简历毕恭毕敬放到老板桌上,退后几步,准备接受询问和审视。 -- Cater29霸道总裁语录 皓华目光在那两张纸上扫过,兴致缺缺。 青蛮拿起沈梦的简历,程序还是要走一走的。 沈梦这才注意到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人。这女子一头火红长发,高高扎起,额头饱满,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眼尾上扬,微笑看人时带着丝媚意,是个大美人儿。 “沈梦是吧?我在猎聘网上收到你的简历,投递的是总裁秘书的职位。”青蛮道,小西装一穿,身上古惑仔的匪气被收敛起来,精湛的演技让她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社会精英的既视感。 沈梦点头:“是的。” “介绍一下自己吧。”青蛮回忆刚在手机上查的面试步骤。 这题沈梦会,清了清嗓子:“我叫沈梦,毕业于海南大学,会计专业……” “通过。”皓华道,笑眯眯看着沈梦。 青蛮脸上一黑,偷偷扯了下他的衣角。 还没背完的沈梦:??? 青蛮咳嗽了声:“既然是应聘总裁秘书,你知道这个职位是做什么的吗?” 这题也提前看了,沈梦微笑:“总裁秘书的职责主要是……” “非常好。”不甘被冷落的某人再次打断,“职责非常简单,相信你能做好。” 青蛮感觉到了身为打工人的艰难,努力挤出个职业笑容,不让自己落马:“既然我们总裁对你很满意,那我这边也没什么要问的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沈梦不敢去看微笑的总裁,他维持那个下巴放在手指上的动作已经很久了,虽然这样看起来很偶像剧很唯美很适合他,但是脖子真的不会痛吗? “那个……您的职位是什么?”沈梦转向青蛮。 “我啊,”青蛮舒了口气,还好没问她公司具T是做什么的,流金随手弄来的壳子,谁知道是做什么的,“我是总裁助理。” 听说某些个大老板光助理都有十来个,负责端茶的,负责衣物g洗的,负责管理别墅的,职能分工特别细,想必这位骨骼清奇的总裁也一样,业务繁忙,需要很多助理。 像是看出沈梦在想什么,青蛮道:“我是助理岗,你是秘书岗,同工不同责。” 旁边的总裁终于换姿势了,气质也突然凌厉起来,这不同模式间的随意切换令沈梦吃惊。 总裁微抬下巴,下垂的眼眸三分冷漠,三分怜悯,三分高傲,剩下的一分不知什么成分。 “你是我的贴身秘书,只负责我一个人的衣食住行,其余无关紧要的琐事则是助理的责任。” 皓华突然想起自己拿的是霸道总裁剧本,不能表现的太阳光讨喜,便收敛了之前的明媚,冷艳起来。 沈梦还在想这个贴身有多贴身,只要不是某些违背伦理道德的职业,应该都是可以接受的,正小心翼翼琢磨着,忽听银色头发的总裁开口,金属质感的声音泛着冷意。 “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沈梦:“……” 青蛮捂脸,不要乱在网上搜索总裁语录啊老大,要结合情况实事求是才不会崩人设的说。 沈梦走出泛亚大厦脑袋还是懵的,莫名其妙被录用了,多了个莫名其妙的银发老板,既没有问她的个人履历,也不关心她的能力品质。 本以为这莫名其妙的公司对招人的要求这么低,想必薪资也不会高,谁曾想霸道总裁眼含不屑,大手一挥:“试用期三万,转正五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女人?” 自动忽略最后一个称谓,沈梦愉快的签了合同,答应明天开始上班。 在楼下站了会儿,一辆黑色捷豹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孔泽英俊的面孔。 “上来。” 沈梦找到工作心情好,不理会他黑沉沉的脸,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哪里弄的车?” “买的。”孔泽言简意赅。 “你有钱?”沈梦不相信。 孔泽望过来,目光深沉:“你要多少?” 沈梦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好奇。” 以她的存款养个不买奢侈品的小白脸绰绰有余,只是孔泽虽然不买奢侈品,但经常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总是想压饲主一头,令沈梦头疼。 “易界的人通过合法程序来元界,天神会赋予我们身份。” 竟然还有合法程序这一说,沈梦:“那天神岂不是很忙。不过他是神,想必不像我们凡人这般为工作操劳,累成狗。” 沈梦好奇的望向他:“你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 “家财万贯父母双亡没有亲友的富二代。” 还真是……一点都不令人羡慕呢。 -- Catter30纵Y伤身 沈梦忧心忡忡,怪不得小白脸总想做爱0F,原来人家不是不要奢侈品,人家自己就是奢侈品。 “我给你钱,你不要去工作好不好?”孔泽问,表情真诚。 “你准备花多少买断我的劳动力?”沈梦随口打趣。 “全部。”孔泽道,“财产给你,人也给你。” 沈梦垂下眼帘,其实她不工作,账户上的钱也能让她平静美满的过完余生,但是工作的意义不在于此。 “我只是觉得总呆在家里太闷了,也接触不到什么人,去工作不全是为了挣钱,还是为了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不让自己消沉下去。” 孔泽的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沈梦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但她真的无法完全放弃自己的生活,依附于他而存在。 沈梦再次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小日子。 孔泽主动承担了司机的角色,开车送她上班,目送她走进泛亚大厦。 沈梦总觉后背凉飕飕的,狼大王幽幽的视线几乎把她盯出个窟窿。 腿脚酸软,尤其是大腿根部,难以启齿的某些地方还有淤青和红痕。 昨天沈梦拒绝了孔泽家财万贯的诱惑,孔泽表现的很镇定,行事与平常无异。直到夜幕降临,某人化身为狼,把沈梦从内到外撕扯了一遍。 沈梦心心念念着明天的工作,在孔泽身下求饶。孔泽看出了她的意图,动作更加大开大合,把沈梦折磨的死去活来。 沈梦醒来时,骨头像是被拆卸下来重新安装上去的,走路就疼,尤其是腰和胸部。 皓华看了眼手表,差两分钟到九点:“她应该到楼下了。” 青蛮在茶水间磨咖啡,闻言道:“您对沈梦还真是了解。” 皓华摸着光滑的下巴,之前住一起时,沈梦每天都是踩着点才慢悠悠拎包出门,宁可在玄关耗费掉多出的时间都不会早去公司。 果然电梯急速上升,停在了30楼。 沈梦在电梯里快速调整好心情,练习了几遍八颗牙齿微笑,面带笑容走出电梯,跟皓华道了声早安。 皓华原本准备继续饰演霸总,目光漫不经心扫过沈梦脸颊,又缓缓移了回来,定格在她眼睑处。 “纵欲伤身。”总裁直言不讳。 沈梦右脚绊住左脚,差点没给总裁行跪地大礼。 沈梦把包扔到座位,逃至茶水间。青蛮收了脸上笑容,装作专心致志研究咖啡粉末。 “早啊,小蛮姐。”沈梦甜甜叫了声。 青蛮点头示意。 “今天有什么工作吩咐啊,小蛮姐?”沈梦倒了杯热水,捧着杯子聆听指示。 “你不归我管。”青蛮指了指装模作样签文件的银发美男,“直属上司是总裁。” 沈梦捧着热水往回走,没走几步,手机响了。 她忘了调成震动,白师师甜腻腻的“喵呜~喵呜~”从包里传来。 茶水间里的青蛮手一抖,杯子差点落地。签文件的总裁竖起耳朵,老板椅转动,雷大似的朝沈梦望过来。 “喵呜~喵呜~”白师师仍旧在叫,欢快又活泼。 沈梦放下杯子,着急忙慌的找到手机,来电显示是孔泽。她想了想,按断了电话。 “不用接吗?”青蛮把香喷喷的咖啡放到皓华桌上,嘴角止不住上扬,用传音入密在老大耳边赞叹了一句:“您声音真甜。” 皓华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点小得意,睇了青蛮一眼,拿起咖啡抿了口,继续瞧着沈梦。 沈梦被他看的坐立不安,走过去乖乖站好:“老板。” “铃声很特别。” “我马上调静音。”沈梦翻开手机设置。 “不用。”皓华道,“你喜欢猫啊?” 沈梦点头:“很喜欢,之前养过一只,丢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她神色黯然。皓华很受用,几乎想翘尾巴了。 离得近了,沈梦才发现新老板两只眼瞳的颜色竟然不一样,一只浅金,一只淡蓝。浅金的瞳孔中带着笑意,淡蓝的眸子里洒着碎冰,很奇特,也很……熟悉。 沈梦睁大了眼睛。 皓华挑眉,等待她的反应。 “您是……多国混血?” 青蛮用传音入密提醒:“霸总,霸总人设。” 皓华的眉毛挑的几乎要飞出去,冷声道:“女人,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 额…… 原来血缘是新老板的底线。沈梦用小本本记好,告诫自己以后不再触碰逆鳞。 小剧场 孔泽:听说你叫我小白脸。 沈梦看着某人黑沉沉的俊脸:不不不,你是小黑脸。苏陌染才是小白脸。 苏陌染:??? 妖鬼王风评被害。 -- Cater31被求婚了 ρo⑱ⅵρ.dé 上班第一天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度过,同事漂亮好说话,老板英俊不找茬,虽然偶尔会冒出几句令沈梦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总T来说是个好领导。工作轻松无压力,三万块简直是白拿。 不过沈梦不会有白拿薪水的羞愧,欢快痛饮资本家的鲜血,下班回家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熟悉的捷豹停在大厦门口,沈梦忽然有些畏缩,想起早晨挂掉的那个电话,有不好的预感。 她挂断后立刻给孔泽发了信息,说自己在上班不好接电话。孔泽没有回信。沈梦忐忑等了会儿,内心开始不平衡,惯的他这坏毛病。 现在看着缓缓降下的车窗,沈梦有些怂,后悔当时没有给他回电话。 磨蹭着上了车,还没等沈梦系好安全带,捷豹“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沈梦被惯性压扁在座椅上,偷眼去看孔泽,果不其然,俊脸黑的要滴墨。 捷豹开出生死时速,以一个刁钻角度从两辆巨型卡车夹缝中钻过。 沈梦惊出一身冷汗:“咱……咱们不赶时间,慢点,慢点。” “我赶时间。”孔泽给她一个冷峻侧颜。 赶时间跟她清算,沈梦痛苦的想。 车子开进小区,孔泽按住沈梦解安全带的手:“你竟然敢不接我电话?”⒫ǒ⒅t.cǒм(po18t.com)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脑海中响起义勇军进行曲激昂的旋律,沈梦默默给自己打气,用颤抖着的手点燃了小宇宙:“已经跟你说了,在上班不能接电话。” 她还敢顶嘴,孔泽脸色一沉,扯开安全带,把沈梦拎了出来。 沈梦这才领悟过来,自己点燃的并不是小宇宙,而是孔泽的怒火。 身体被狠狠甩到后座,孔泽从前面爬过来,宽敞的空间给他施展身手的余地。 “我错了。”沈梦认怂保平安。 孔泽欺身上前,健壮的身体带来极强的压迫感。沈梦感觉无法呼吸,事实上她被孔泽死死压住,确实无法呼吸。 “上班就那么忙,连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说,公司控制你的私人时间,让你没有办法给我回电话?” 沈梦推他:“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孔泽的手指在她腿根处游走,她今天穿了丝袜。孔泽手指滑过,丝袜破开,里面的皮肤光洁细腻,根本不需要丝袜遮蔽瑕疵。 “真的,保证以后第一时间接你的电话。”沈梦哀求道。 孔泽眯起眼眸:“穿裙子为什么不穿安全K?是为了勾引谁?” 这人真会无理取闹,沈梦头疼:“除了你,我还能勾引谁?” 苍狼这个物种,真的可以随时随地的发情。 孔泽进来时,沈梦还有些干涩,接了个火热窒息的吻后,沈梦身子就软了,那一路煽风点火的大手更令她情难自禁,忍不住回应他。 沈梦呻吟了几声,眼角看到前座没升上去的车窗,花容失色:“你车窗没关。” “没关系,很快。”孔泽沉浸其中,眸色深沉。 信你个大头鬼!沈梦仰头去摸车门上的按钮,被他一个冲刺,脑壳撞上车门,痛的惊呼。 死变态,暴露狂!沈梦欲哭无泪。 果然是无休止的征战。第三轮时,沈梦想,我讨厌车震。 尾指上一凉,被套上个圆环状物T。沈梦垂头,车内暗淡的光线中看到,那是枚做工精致的尾戒。 “嫁给我。”孔泽说。 沈梦怔住,把手伸到面前,仔细端详那枚戒指:“不应该是中指吗?” “易界习俗,尾指代表羁绊,也代表承诺。”孔泽密密吻着她的脖颈。 “好吗?”他问。 几乎是没有迟疑的,沈梦点头:“好。” 事后她反思过,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义无反顾不经过大脑的把自己卖了,究其原因可能是被欲望冲昏了头。 孔泽那么迷人,还那么喜欢她,她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孔泽泄在沈梦身体里,满足的跟她接吻。 沈梦接收着他的霸道,他的急切,他的控制欲。 把消息告诉颜小小,颜小小在电话那头炸了:“你就这么恨嫁吗?刚认识几个月就把自己交付了?底细查清楚了吗?人品靠得住吗?家里同意吗?老娘三十好几还单身贵族,你提前功德圆满了好意思吗?” 最后一句才是真情实意,沈梦肉着太阳穴听她絮叨,对面安静下来才道:“婚礼在下个月初,具T地址邀请函上有,记得过来。” 颜小小这边好打发,公司那边令沈梦压力山大,刚上班没满一个月就要休婚假,老板肯定不乐意,说不定借着还在实习期的理由就把自己辞了。 -- Cater32我要结婚啦 这么好的工作沈梦不想放弃,打点好了十二分精神,准备表演舌灿莲花和忠肝义胆,找准时机挥出几张感情牌,皓华那么好的性子,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 今天青蛮不在,皓华确是准点出现在顶层办公室,看到沈梦,甩出个冷酷的眼刀。 沈梦额角滑下几道黑线,直觉告诉她某总裁戏瘾又犯了。 皓华把手中的太空包放到豪华老板桌上,敲了敲桌面:“过来。” 沈梦屁颠屁颠上前。太空包的透明圆球里冒出个脑袋,与沈梦大眼瞪小眼。 沈梦的心狂跳起来:“这……这是……” “送你的。”皓华一脸狂拽,把太空包推到沈梦手边。 沈梦拉开拉链,与白师师一模一样的狮子猫跳了出来,甩甩尾巴,甜甜的叫了声。 沈梦差点热泪盈眶。 皓华拂过她微红的眼角,叹了口气:“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沈梦的满腔感动被这句话击溃,情绪飞到了九霄云外,努力组织了下语言:“谢谢老板。这猫是你买的吗?” 仔细看才发现,狮子猫虽然跟白师师长得很像,但眼睛的颜色却不同。白师师是异瞳,这只猫咪的两只眼睛都是蓝色,克莱因蓝,极致的纯粹。 “家里大猫生的小崽,好看吗?”皓华微笑,弯起的眼尾把霸总气质扫荡了个干净。 “好看。”沈梦点头。 “送你了。”皓华将太空包推了推。 狮子猫“喵呜”了一声,竟然连声音都很像白师师。小猫优雅的踱步走进太空包,乖乖蹲坐好,歪头望着沈梦。 沈梦越看越爱,根本无法拒绝这样一件礼物,伸出手,牢牢抱住了太空包。 皓华心下满意,唇角不自觉翘起。 沈梦心道,看来总裁也是爱猫人士,喜欢小宠物的人一般都心善好说话,请假的事应该不难。 “那个……老板,我想请几天假。”沈梦犹豫开口。 “可以。”皓华立刻道。 “可能要离开十天半个月……” “没问题。” “明天就不能来上班了。”婚礼筹备工程浩繁,沈梦事无巨细都想操心,时间已经不剩下多少,所以要尽快开始。 “好说。”皓华大手一挥。 过程太顺利,沈梦喜形于色,对皓华鞠了一躬:“谢谢老板,您真是好人。婚礼请柬我也做了您跟青蛮姐的,您要是有时间就来,没时间的话也没关系。” 沈梦看到皓华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漂亮的眼睛里温暖的颜色冰封,冷意袭来。 “婚假?” “嗯……”这突然转变的气场是怎么回事?又切换到霸总模式了吗? “新郎是谁?” 狐狸还是苍狼? “我男朋友,说了您也不知道……”沈梦眼神游移。 “是孔泽?” 咦?沈梦讶然抬头:“您认识他?” 皓华笑了笑:“你换男朋友的速度挺快,结婚的速度更快,希望离婚不要也这么快。” 沈梦:“……” 老板您真会说话,好想跟您学习语言的艺术。 “走吧。”皓华坐进老板椅,把文件高高抬起,遮住自己的脸。 沈梦想哭,差点上去抱大腿:“不要解雇我。您跟孔泽的恩怨情仇不能上升到家属,我就是……想平平安安结个婚。” 皓华从文件后发出沉闷声音:“放心,不是解雇。结完婚你可以去马尔代夫度个蜜月,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这听着并不像是好话,沈梦更忐忑了。 没听见电梯声,皓华放下装饰用的文件,用温暖和煦的声音说着霸总台词:“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哪怕是把我亲手打造的商业帝国送给你,都在所不惜。” 沈梦不再留恋,捧着关押小猫的太空包,转身走了。 婚礼前的日子紧张又帽频。颜小小三天两头跑过来,说是来帮忙,实则就坐在一边语言输出吐酸水。 她老陈醋发酵的越浓郁,沈梦越开心。颜小小终于看出此人是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愤怒的不来了。 孔泽消失了一段时间,封建迷信的说婚礼前两人不能见面,但每晚准点打视频电话过来查房。 有次在手机里听到猫叫声,孔泽表面不动声色,实际抓心挠肝的想要回来检查。 沈梦看出此人道貌岸然下的小人心思,把猫咪抱到床上给他看:“老板送我的狮子猫,跟白师师长得像吧。” 孔泽的视线隔着屏幕与猫咪对上,猫咪动了动胡须,露出个鄙夷笑容。 孔泽:“我不喜欢它。” -- Cater33在闺蜜的婚礼上g男人 我喜欢就好,沈梦笑眯眯把猫咪放在腿上。猫咪伸出毛茸茸的肉爪,开始踩N。 孔泽目眦欲裂,努力控制的声音仍旧散发丝丝寒意:“把它放到客厅。” 迫于压力的沈梦抱着猫咪到了客厅,腹诽:“连猫的醋都吃。” 然而这只猫咪情敌引起的风波不止于此。婚礼彩排当天,沈梦把小猫抱去了。规划设计流程的司仪看到猫咪,兴奋的建议沈梦抱着它走红毯,唯美别致又有爱心。 孔泽当场拒绝:“这么庄重的场合,抱着只宠物,成何体统。” 沈梦对体统不屑一顾,觉得司仪的设计很有新意,一定要抱着猫咪入场。 孔泽拗不过她,平生第一次被迫放弃原则。反正余生还长,这么个小牺牲小妥协他会在后面的日子找补回来。 婚礼当日,高朋满座。颜小小身后跟着一帮狐朋狗友,来给沈梦撑场子。 那些朋友个个人模狗样,高谈阔论,一副上流社会精英人士的自命不凡,其中还有几个十八线小明星,画着浓浓的眼线,举手投足,尽显骚气。 沈梦觉得颜小小不是来给她撑场子,而是把她的场子变成了某种不正经集会,私下权钱色交易的那种。 皓华和青蛮竟然也来了,坐在离主场稍远的位置。总裁阔气的随了个大红包,看了眼沈梦怀中备受宠爱的猫咪,笑眯眯坐到角落去了。 孔泽望着他的背影,传音入密道:“送了只分身给她,几个意思?” “就你想的那几个意思。”皓华怼回去,看着脸色阴郁的新郎下酒。 马上就要走红毯了,颜小小仍旧不见影子。 “她这伴娘当的真靠谱。”沈梦咬牙,吩咐人去找。 颜小小正在酒店某间盥洗室里享受人生,把自己是来参加沈梦婚礼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能记得自己身居伴娘要职。 光可鉴人的琉璃台落上一滴汗水,身上的混血小男模低吼着冲刺。颜小小抬高他的下巴,欣赏小男模英俊立体的五官。 “舒服吗,姐?”小男模性感的臀部如同通电的小马大,腰力恰到好处,是颜小小享受过的极品之一。 “真棒,宝贝。”颜小小勾住他屁股,把他带进自己怀里,两人接了个湿漉漉的吻。 就在难舍难分间,盥洗室的门把手被拧动。里面上了锁,门打不开,外面的人敲了几下。 “别停。”颜小小在小男模耳边道,“姐还没爽够。” 小男模便不再理会门外的人,继续操干怀中女人。敲门声响了一会儿,没了动静,人应该是走了。 颜小小和小男模全身心投入战斗,五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 两人沉浸在酣畅淋漓的性爱里,没有察觉。直到盥洗室的门把手再次旋转,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 小男模臀部括约肌收缩,射了出来。颜小小没有动作。小男模以为自己做了错事,担忧的抬头看她,却见颜小小呆愣愣望着门外。 吴辉手里挂着从酒店管理人员手中拿来的钥匙,冷眼看着盥洗室内正在做龌龊事的两人。 “你怎么来了?”颜小小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沈梦也给我送了请帖,我为什么不能来?”吴辉道,目光落到两人仍旧紧贴着的身子,牵了牵嘴角,“还是说,你问的是我怎么来了这里,还撞破了你们的好事?” 颜小小哑口无言。小男模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想扭头去看门口是何方神圣,被颜小小按住脖子。 “婚礼要开始了,新娘在找她莫名失踪的伴娘。”吴辉说完,冷冷看了颜小小一眼,转身走了。 颜小小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推开小男模,胡乱擦了下腿根流下的白浊,跃下琉璃台就要往外跑。跑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抓起被扔在洗手池边的内裤,懊恼的边穿边骂自己j1N高潮n干上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乱高,还被吴辉撞见。 小男模仍旧呆愣愣的,颜小小冲他吼了声:“还站着干嘛,还不把鸟遮住,免费让人参观吗?” 小男模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颜小小已经冲出去了。 到大宴会厅,已经错过了重要时刻,原本应该她出场的部分找了另外的人顶替。新郎和新娘站在铺满绯红玫瑰花瓣的台上,牧师在为他们祈祷,朗诵着婚礼誓言。 沈梦望进孔泽的眼睛,微笑颔首:“我愿意。” 孔泽把戒指从她漂亮白皙的尾指上取下,戴到无名指。 -- Cater34你走吧,我不留你 他吻了她,非常甜蜜的一个吻。 颜小小看的心头发热,她摸了摸眼角,那里竟然也热热的,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颜小小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可能真正恨嫁的是我吧,颜小小想,转头在人群中找寻。吴辉并不在这里,可能是已经回去了。看到那样的场景后,想想也不可能再继续与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待下去。 颜小小心有些凉,她并没有给过吴辉承诺,就跟她所有的男人一样,两人之间不过是相互慰藉的关系。吴辉慰藉颜小小的身体,颜小小慰藉他的荷包。 她像包养男明星一样给他最好的物质享受,名牌手表,男包,价值不菲的跑车,她都送了,阔绰的招摇。 吴辉没有拒绝,她就愈加心安理得,这种没有羁绊,没有束缚的关系于她而言十分得心应手。 她从没有奢求过什么,便同样觉得他也不应该有过多的奢求。 爱情太难了,纯真年代或许有过一些至死不渝,若不是他,终生不嫁,若佳人已逝,终身不娶。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道,肾脏的重要性压倒心脏,因为人们知道心会变,肾不会,这个器官的渴求向来直白而敞亮。 她放纵自己,寄情声色,以为潇洒又快活。 快活是真的快活,但某些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自己在大床上醒来,身边没有那些男色环绕,四周空旷,静默的可怕。她太怕那种孤寂了,简直令人发疯。 那种时候,内心就会生出无望的渴求,仿佛久旱的土地,她是独自在沙漠行走的旅人,几乎要渴死了。她向上天祈祷,下雨吧,那怕只有一滴。 祈祷最终都以失望落幕。颜小小想,自己或许会在灯红酒绿中死去,生前的莺莺燕燕,死后作鸟兽散,她光溜溜来,走时也赤条条无牵挂。 可今天,她最好的朋友结婚了,沈梦脸上的幸福击碎了颜小小心中原本就不牢靠的防线。她也想要那样的幸福,不是浮光掠影,声色犬马,而是沉甸甸,能压的人心口发疼的幸福。 颜小小昏昏沉沉走出酒店,泊车小弟开来了她的保时捷跑车,平日很喜欢的洋红色,此刻看着有些刺眼。 颜小小坐上车,发动引擎,回了家。 公寓的灯亮着,吴辉在收拾东西。 颜小小踢掉高跟鞋,跑过去从后抱住他的腰:“别走。” “松手。”吴辉的声音没有起伏,他甩掉了颜小小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颜小小不知该怎样挽留,原本伶俐的口齿此刻笨拙起来。 “不是故意跟男人胡高?”吴辉冷笑,“颜小小,我知道你那性子。我们在一起后,你不知道背着我高过多少男人。今天不过是我亲眼看见了,觉得恶心,也受不了了。咱们分手吧。” 他脸上的鄙夷刺激到了颜小小,颜小小滚烫的鲜血瞬间冷却下来,她也冷笑道:“分手?我有跟你在一起过吗?你不过是我养的小白脸,用我的住我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道德审判!” 吴辉的脸白了,嘴唇颤抖片刻,没有再去看颜小小,俯身继续收拾行李。 颜小小占了上风,气焰高涨:“我给你买东西,给你转账,你哪一次不是笑嘻嘻的接着,床上对我各种奉承讨好。现在给老娘甩脸色,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骨气!既然吃了软饭,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我跟别的男人上床怎么了?老娘有的是钱,爱养几个养几个!” 吴辉原本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子冷静下来,他笑了笑,脸色虽然苍白,但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你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稀奇。” 颜小小看不得他一副占据道德制高点的嘴脸,冷笑:“你能说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我的钱?” “我是贪慕虚荣,想从你这里获得更好的生活。”虽然承认事实很痛苦,吴辉仍旧咬着牙说完,“但我也是付出了真心对你。我一心一意,说爱你,是发自肺腑,说陪伴你余生,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论。可你呢?” 他望向颜小小:“你只当做是床上情话,听听便罢,从不过心。” 颜小小背靠着衣橱,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说爱我,那是爱我的钱。说陪伴我余生,呵,如果我一夜间一贫如洗,那样的余生你还想要吗?骗子,都是骗子!” 她顺着衣橱滑下去,坐在地板上抱住膝盖:“你走吧,我不留你。” -- Cater35度蜜月去啦 吴辉走了,带走了属于他的所有东西,连柜子里剩下的半盒避孕套都没留下。 颜小小在空荡荡的房间坐了许久,把窗外的白昼坐成黑夜,灯火阑珊,才站起身,踉跄着走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不稀罕,她想,没了你,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颜小小故作轻松的笑了,眼泪却滑下脸颊,落进红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婚礼那天发生的一切令沈梦感觉不真实,英俊的男人,高谈阔论的宾客,无名指上冷冰冰的戒指。 孔泽在对她微笑。 暖暖的阳光照到身上,沈梦也回他一个微笑。所有的一切都在按既定的轨道运行,没有偏差,没有意外。 两人去马尔代夫度蜜月,沈梦要带上猫咪。 孔泽这次不再退让,机场临时掉包,把等着托运的猫咪换了出来,扔给闻讯赶来的青蛮。 “沈梦不见了猫咪,会伤心的。”青蛮给猫咪挠着痒痒肉,为老大做最后的争取。 “你帮忙养几天。”孔泽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进了vip候机厅。 “老大,你是准备住我家还是你自己家?”青蛮问。 怀里的猫咪懒洋洋的摇着尾巴,爱答不理。 沈梦吃了两碗重庆小面,见孔泽进来,开心的对他招手。 “尝尝,味道还挺正宗。” 沈梦给他拿了份小面,碗很小,三四口的量,上面窝着几块牛肉,汤汁飘着辣油,很有食欲的样子。 沈梦笑靥如花,心情美丽。孔泽不准备跟她说猫咪的事,把小面吃完,广播通知他们的航班开始登机。 头等舱空间大,食物精致,空姐的服务比经济舱更加热情。 在温馨舒适的氛围中,沈梦睡了一路。孔泽把她叫醒时,她还以为在家里,肉着眼睛问:“几点了?” “九点十分,当地时间。”孔泽精准报时。 预定的酒店派专车来接,夜色中的海岛静谧美丽,天上星辰璀璨,路边棕榈树投下斑驳树影,空气中有太阳花的芬芳。 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这将是一次美妙的蜜月之旅。 到了客房,沈梦放下行李就扑进柔软的大床,被孔泽拖起来进浴室洗漱。 沈梦眯着眼睛,任由他把自己清洗干净,吹干头发,抱到床上。 沈梦一头长发既黑且直,泛着黑珍珠般的色泽。孔泽埋首在她发丝间,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酒店的洗发水好闻吗?”沈梦被他的鼻息弄的脖子痒,笑着问。 “你更好闻。”孔泽的唇擦过她耳垂,“今天太晚了,睡吧。” 他难得的体贴,沈梦感动了下,闭上眼睛,总觉得忘了什么。 半小时后,沈梦坐了起来,茫然四顾:“我猫呢?” 完了,完了,竟然忘了去宠物托运区取猫!不知道猫咪会不会被人抱走。 沈梦为自己的大意深深自责,跳起来要去找机场电话。 孔泽揽住她的腰:“猫没过来,在三亚。” 沈梦望向他。 “我让青蛮把猫带走了。” 所以说猫咪根本就没有上托运?沈梦有些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了。” 孔泽每次露出这种表情,总会让沈梦联想到影视剧里的资深反派,容貌俊美,丧心病狂。 沈梦再次怂了,咬着被角想念猫咪,想着想着,在猫咪宝石般的眸子中迷失,睡了过去。 梦里也是动荡不安,沈梦梦到自己身子晃荡,如同漂浮在海面,随着波涛起起伏伏。 以为某人又在做坏事,沈梦动了动身子,晃动并没有停止。 沈梦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竟然是在一颗硕大透明的气泡里。四周海水翻滚,头顶零落几颗星子,没有月亮。 海水黑黝黝一片,一望无垠,世界仿佛没有尽头。恐惧将沈梦包裹,她不敢动弹,怕气泡承受不住她的重量,突然裂开。 空灵的歌声响彻四合,悠扬婉转,Y唱着奇怪的歌曲。 沈梦惊疑四顾,气泡周围冒出几个头颅,海藻般的长发飘荡在海水里,嘴巴一张一合,是他们在唱歌。 沈梦的眼睛越睁越大,她看清了那些从海水里冒出来的生物,他们长着人类的上半身,容貌俊美,湖绿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手臂上有鳞片,腰部以下是鱼形。 竟然是五只鲛人! 沈梦呆呆与他们凝视。鲛人们或是拉着小竖琴,或是横吹长笛,或是低低吟唱,婉转动人的歌声飘散在海面。 沈梦静静听着,心中逐渐平静下来。 “带我们走吧。”一只鲛人双手放在气泡上,薄唇微张,说出人类的语言。 -- Cater36人鱼的求救 话音刚落,剩下的几只鲛人也停止了演奏,纷纷上前,殷殷凝望着气泡中的沈梦,祈求道:“带我们走吧。” 沈梦手足无措。光看上面,这些鲛人们仿佛人类的美少年,不辨雌雄,深蓝色的眼睛温柔多情,不像是邪恶的生灵。 沈梦受了蛊惑,朝他们伸出手,贴在鲛人放在气泡外的手上。 仿佛起了某种神秘的联系,气泡从两只手掌相连的地方亮起来,莹白色的光晕充满整只气泡,仿佛一颗飘荡在海面的夜明珠。 鲛人们湖绿色的长发无风飘散,温柔的眸子带着迫切的渴望望着沈梦。 “我是想带你们走,但我家没有那么大的浴缸……”沈梦愧疚道,脑海中出现浴室中养人鱼的画面,竟然有点诡异的美好。 浓云忽然聚拢,头顶雷声阵阵,闪电划破夜空,照亮黑沉沉的海水。 沈梦打了个哆嗦,抬头去看,那道天雷正好落下,劈裂苍穹。 沈梦惊呼,天威之下,自己仿佛弱小的蝼蚁,如果被霹雳砸中,瞬间就能化成大海上的一具焦炭。 气泡轰然碎裂,沈梦跌入水中,呼吸间,海水呛入腹诽,她剧烈咳嗽起来。 鲛人游过来,把她背起,尾鳍划开海水,快速游走,躲避着坠落的闪电。 前方黑沉沉肃立着一个影子,黑眸黑发,眼神冷厉,悬浮在海面上,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郁的杀气。 沈梦看清那人,眼中一喜:“孔泽,救我!” 孔泽冷冷看她一眼,手中三棱刺泛着寒光,直向几只鲛人S去。 “不要!”沈梦大惊。 身后天雷已至,一只鲛人被劈成黑炭,沉入水底。前后出路被堵,背负着沈梦的鲛人知道避无可避,露出尖利的牙齿,恶狠狠望着孔泽。 孔泽的三棱刺已经结束了两只鲛人的性命,海水被鲜血染红,血腥味令人作呕。 剩下的一只年幼鲛人躲在背着沈梦的鲛人身后,身体瑟瑟发抖。沈梦能感觉到他的恐惧,望向孔泽扬起的右手:“能不能不要杀他们?” 她目光中带着哀求,星子在眸中洒落碎光,息微闪烁。 孔泽微微皱眉:“易界的生灵不该出现在这里。” “把他们送回去就好,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沈梦激动起来。 孔泽眸色转冷:“鲛人生性淫邪,善用妖术惑人,你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欺骗了。” “我只知道刚刚那道天雷要劈我,是他们救了我!如果……如果你真要杀他们……”沈梦咬住下唇,“咱们以后分道扬镳,回去就离婚!” 被威胁的苍狼眯起眼睛,猛然飞掠而下,抓住沈梦的肩,把她从鲛人身上拎起,手中三棱刺毫不留情甩出。 “你这个混蛋!”沈梦狠狠咬上他的手腕,慌乱中去看海水中的鲛人。 海面卷起巨大的旋涡,滔天浪头拍下,砸出雪白浪花。湖绿色的长发隐没在白浪中,疏忽几下,消失不见。 沈梦哭出声来,拳打脚踢,抱着孔泽的手臂又咬又啃。 孔泽打开床头灯,静静看着发疯的沈梦。她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嘴里呜呜咽咽,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梦被灯光刺的眼皮疼,哽咽着睁开眼,对上孔泽漆黑的眸子。 “他们还活着吗?”沈梦问。 “不知道。” 孔泽声音冷硬,激起沈梦一腔怒火。 沈梦甩开他的手,从床上爬起,开始收拾东西:“我要回去。” 孔泽看着她把刚拿出来的几件衣服塞回行李箱,换上休闲运动服,拉着箱子往外走。 沈梦拉开房门,怒气冲冲走到电梯前,按下Lo比比y键。 走廊末端有人影晃动,沈梦皱眉看过去。穿着黑夹克的男人把一袋垃圾放在门口,用房卡打开1314房间,走了进去。 这场景本没有什么,但那男人把夹克领口拉的很高,遮住半张脸,而且马尔代夫夜晚温度高大三十七度,虽然酒店开了空调,也不至于穿成这副模样。 沈梦盯着1314门口的黑色塑料袋看了许久。电梯迟迟不来,沈梦把行李箱留在电梯口,朝走廊尽头走去。 黑色塑料袋可能是哪里破了,往外渗着水,那水呈诡异的猩红色,沈梦停下脚步,心跳如擂鼓。 “今晚没有回国的航班,你准备在机场过夜吗?” 沈梦吓了一跳,僵硬着转身。 孔泽站在电梯口,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她行李箱把手,发出“啪啪”的声响。 看出沈梦脸色不对,孔泽走过来:“怎么了?” -- Cater37装尸块的塑料袋 ρo⑱ⅵρ.dé 沈梦指着地上的塑料袋:“里面好像有东西。” 孔泽不知她竟然有翻别人垃圾袋的怪癖,皱着眉打量黑色塑料袋,脸上表情明显写着“嫌恶”两字。 不对! 孔泽的瞳孔竖成一线,这么浓烈的血腥味他竟然离近了才发觉,果然是被沈梦气昏了头。 把沈梦拉到身后,孔泽手刀劈下,黑色塑料袋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堆血淋漓的肉块,一只浑浊的眼球黏在半截手指上,怨毒的朝上方凝视。其他的肉块被剁碎,分不清是什么部位。 躲在孔泽身后的沈梦耐不住好奇探头,正好与那只眼球对上,胃里翻江倒海一阵翻腾,傍晚吃下的飞机餐差点变成食物残骸反刍。 沈梦煞白了一张脸,惨兮兮捏着孔泽的衣衫下摆,不敢再看。 孔泽报了警。 酒店管理人员率先赶到,仔细检查了那袋尸体碎块,脸上表情凝重。Ⓟǒ⒅t.cǒм(po18t.com) 这些人虽然神情肃穆,但眼中并没有太多惊讶,处理整件事的过程也不见慌张。孔泽心中狐疑,目光落到酒店经理脸上。 “我看到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把袋子丢在这里。”沈梦在跟酒店经理解释,大学英语六级派上了用场,她迫切的想帮忙弄清事情原委,指着1314的房门道,“那人就住这间房。” “您是说这间屋子的房客把装着肢解尸体的垃圾袋丢在了自己门口?”酒店经理道。 沈梦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的话换个语法又重新说了一遍。 她内心惊慌,并没有发觉这句话中的问题。孔泽拉住她的手,握了握。 酒店经理一脸严肃:“可是1314今天并没有客人入住,这是间空房。” 沈梦怔住。 酒店经理用万能房卡打开房门,炙闷的空气扑面而来。房卡插入取电槽,设计繁复的琉璃吊灯照亮了这间豪华套房。 沈梦跟着酒店经理查看了所有的房间,果然如他所说,没有人。 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神秘的消失了,或者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警察到了,沈梦录了口供,看着他们带着那袋尸体离开。 “我确定没有看错。”沈梦身体冰凉,看着1314紧闭的房门。 “你没看错。”孔泽道,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回房间,“这个酒店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沈梦望向他:“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见到过我所看见的情景。” 孔泽沉Y道:“一般来说,酒店若是出现杀人碎尸案,工作人员不可能像他们这样镇定,肯定会大规模搜查房间,甚至连墙壁都不会放过。刚刚他们更像是在走流程,就连警察也对装着尸块的塑料袋波澜不惊,显然是接到过类似的案子,并且之前也没查到什么。” “可是没查到不代表没有人遇害啊。凶手可能还藏在某个角落,伺机杀害下一个入住1314的房客。他们不能就做了个笔录,草草收工啊。” 孔泽坐在床上,饶有兴味的看沈梦义愤填膺。 沈梦爬上床,缩进他怀里:“不如咱们帮警察找凶手吧。” 沈梦的投怀送抱令孔泽很受用,手指无意识的在沈梦腰间滑动:“你有没有听说过酒店尾房的传说?” 沈梦睁着迷茫的大眼睛,脑壳跟她的脸蛋一样空白一片。 “酒店尾房,即酒店走廊尽头的房间。网上的各种酒店灵异事件多是发生在尾房,像睡到半夜听到有女人哭,或者卫生间有流水声,还会有湿漉漉的脚印从卫生间走到床边,睡梦中被鬼压床,睁开眼果然看到一个女人趴在自己身上。住尾房也有很多忌讳>缢到徘耙惹妹牛颜嗟谋蛔优遥圃斐鲇腥俗〉南窒螅庋锩娴亩骶筒换嵛笠晕蝗硕隼醋魉睢G姘俟郑灰欢恪!� 随着孔泽的话音,沈梦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颤抖着又往他怀里缩了缩:“不会……真的有鬼吧。” “不能说是鬼。”孔泽笑了。 沈梦读懂了那个笑容:“你的意思是……空间重叠?” 孔泽点头:“你今天看见的夹克男人确实存在,或许是易界某个在逃通缉犯,在易界犯了事,把罪证通过空间缝隙扔到了元界。不然,在法制健全的元界,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亡命徒会把人肢解完放在自己门口,脑子缺根筋吗?” 脑子缺根筋的沈梦感觉被侮辱了……怪不得刚刚那个酒店经理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显然也认为这种事匪夷所思。 -- Cater38行房后 ρo⑱ⅵρ.dē “易界的凶手,这里的警察自然查不到。就连那袋碎尸可能都不会有人认领,最后被冠上查无此人,不了了之。” “原来如此。”沈梦沉Y,“你们易界没有专门管理这些的机构吗?怎么任由这种恐怖分子逍遥法外。” 既然装尸块的垃圾袋在酒店出现过不止一次,那人显然是惯犯了。 “易界强者为尊,没有实力,都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板上肉。妖鬼遵循的法则与人类不同,不能拿元界的规则来约束他们。”孔泽安抚道,“别想了,若是害怕,明天咱们换一家酒店。” 男人坚实的臂膀宽广的胸膛在恐惧四处发酵的夜里给了沈梦莫大安慰,暂且按下鲛人引起的不快,在孔泽怀里睡去。 在她入睡后,孔泽的黑眸里浮现一片云翳。 “宣朗,帮我查个人。”孔泽对着虚空道。 虚空中传来少年清润的嗓音:“主上。” 孔泽按沈梦的描述,投射了个影子过去:“带他的头来见我。” 少年把人影收入记忆:“是。您在元界一切还好吗?” 孔泽看了眼怀里柔软可人的小女人,唇边浮现一丝温柔。 少年显然是捕捉到了主子神色的变化,心中讶异,怪不得易界这些幺蛾子一个个的想往元界跑,看来那里确实有吸引人的东西啊,就连主上都抵挡不住的诱惑,想必是极其令人心动的了。 宣朗的办事效率极高,在天边泛白前,1314出现过的男人的头颅已经摆在了一个托盘里,放在客厅的长桌上。 孔泽听到卧室有声响,手一挥,头颅消失不见。 泛亚大厦顶层,豪华装修的办公室内,一只通T雪白的猫咪蹲坐在老板椅上,蓝色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虚空。 青蛮从茶水间出来,顺手把咖啡放在猫咪面前:“沈梦不在,老大你连办公室都懒得来了。” 猫咪舔了下嘴唇,把咖啡推开:“蜜lk。” “啧,这是在美国修炼出来的分身吗?”青蛮把咖啡端走,换上热牛奶,“老大你在哪儿呢?”Pǒ⒅t.cǒм(po18t.com) “在家。”猫咪漫不经心的说,舌头卷起的牛奶溅的满桌子都是。 皓华躺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望着窗外景致发呆,周围都是零食,放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供他随时取用。 春天的第一杯奶茶已经见底,皓华发出悠长叹息,沈梦这马尔代夫蜜月已经度了五天光景,也该回来了吧。 手机震动,皓华伸手在靠枕背后摸索,以为是青蛮打来的问安电话。 显示屏上“孔泽”两字令皓华挑高眉毛,手机在指尖旋转了两圈,才接起。 “喂。”皓华把杯底的珍珠吸的震天响。 电话对面沉默,表大对这种粗鲁声音的鄙夷。 “不说话我挂了。” 皓华就要按挂断,听到孔泽咬牙的声音:“空间裂口越来越多了,你究竟有没有在想办法处理?” “想了啊。” “结果呢?” “我又不是女娲,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一块块拿泥糊上?”皓华摇晃着杯子,最后几只珍珠难能幸免,进了银发帅哥的食道。 电话那头又开始沉默,皓华隐约听到女人的声音,竖起耳朵,八卦道:“蜜月怎么样?开心吗?” 孔泽看了眼海滩上举着手机忙着自拍的沈梦,想起什么,略微皱了皱眉:“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嗐,咱俩谁跟谁,有什么不能说的。”皓华一脸不正经,好奇的小耳朵几乎想要穿透电话伸过去。 “跟她在一起,我的本命火有越来越弱的迹象,尤其是……”孔泽犹豫起来。 “尤其什么?”皓华漂亮的眼瞳中浮现兴奋神色,“这可关乎你的身家性命,别遮遮掩掩。” “尤其是每次行房后,我几乎聚拢不了圣火。” 某个字眼自行划重点在皓华耳朵里重复,他咳嗽了声,纯洁的脸倏然红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咳……” “你不会懂的。”孔泽挂上了电话。 皓华炸毛了,这话什么意思?他不会懂?上万年的寿命是白活的吗?他什么都懂! 皓华在别墅里来回暴走了几圈,回味过来孔泽话里潜藏的含义,这丫在嘲笑他没有X经验。 皓华出离愤怒了。 孔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皓华准备晾着他,本天神是洁身自好,视红尘情色如粪土,莫得那种世俗的欲望,不跟你这色狼一般见识。 电话响了几声,孔泽的面孔出现在半空,开口道:“有两只从易界流窜出来的鲛人,你要不要养?” -- Cater39鲛人饲养指南 皓华给他一个完美的后脑壳,不说话。 “鲛人精通音律,这两只出身高贵,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可以陪你聊天解闷。” 皓华的耳朵抖了抖,仍旧不理他。 “我用时空传送通道把他们送到你卧室了。” 皓华怒而转身,虚空中孔泽的影子闪了闪,电频消失。 皓华飞奔上楼,打开自己卧室房门,与大床上四双小鹿般惊恐的眼睛对上。 孔泽!这该死的苍狼!! 皓华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吓到了鲛人。鲛人首领把幼崽护在身后,对闯入者露出锋利的牙齿。 皓华轻而易举挡住鲛人飞来的霜剑,将两只海鲜拦腰抱起,大步走到自己的豪华浴室,把不断挣扎想要咬他的生物扔进硕大的浴池。 鲛人在光滑的浴池底部弹跳了几下,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抱臂打量他们的男人。 “陛……陛下。” 认出了皓华身上流动的五彩神光,鲛人首领惊讶开口。 “现在不流行这么叫了。”皓华摆手,“说吧,为什么从易界跑出来?” 鲛人眼角泛起泪光,鱼尾摆动,到了皓华脚边:“恶灵霸占了我们的领地,我的族人……被恶灵杀害。他们凶残至极,不但挖走族人的眼珠,还生生劈开鱼尾,片下我么身体上的肉生食。我带着活下的族人冲破结界,逃到元界,实在是没有办法。” 皓华摸着下巴:“鲛人族就剩下你们俩了?” 幼小的鲛人偷偷抹眼泪,泪水化作珍珠,落到白瓷般的浴池底部,发出清脆声响。 鲛人族长点头:“刚来到元界的那个夜晚,我们遇到了熟悉的力量。那是个女子,漂浮在海面上,我便祈求她的庇佑。可是……可是……” 他口中的女子应该是沈梦,皓华听他可是半天没可是出什么东西,站起身。 K脚被人握住,鲛人深蓝色的眼睛哀婉的望着皓华,看的他心头发毛。皓华摸了摸鼻子,咳了声:“我去给你们放点水。” 鲛人不能长时间离水,若是在阳光下暴晒,他们会在一个小时内被晒成一张鲛人皮。 清凉的水流从镶嵌着宝石的出水口倾泻而出,很快没过鲛人的尾巴。鲛人感激的望着皓华,蓝眼睛里满是崇敬。 “你们遇到了那个女子,后来怎么样了?”皓华享受着他们的崇拜,进一步了解沈梦的情况。 “后来,妖王追来了。”鲛人族长双手紧握,腰间青翠色的鳞片炸开。 我就知道,皓华哼哼:“他杀了你的族人。” 鲛人族长点头,眼神沉痛。 鲛人是易界较为脆弱的种族,能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一是因为家园在深海,少有妖物能抵大,二是他们生性散漫,不爱争斗,如同隐士般偏安一隅,躲过了易界几次大规模的战争。 但这个追求诗与浪漫的种族有着令众妖眼红的宝藏,易界的大妖们没有一刻放弃过对深海的征伐。 终于,在半年前,一只水生大妖带领手下杀入深海,柔弱的鲛人不堪一击,鲛人首领迅速投降,把宝物拱手相让。 本以为这样可以令族人免遭劫难,但那大妖生性贪婪,见鲛人貌美,便掳来做奴隶。 鲛人一族从云端陷入W泥,族长带小队族人冲破重围,逃出深海,却又遇到恶灵。恶灵比大妖更为凶残,鲛人血可助修炼,鲛珠价值不菲,就连鲛人身上的鳞片都有入药的功效。鲛人惨遭屠戮,鲜血染红碧落海。 “真是可怜啊。”皓华感叹。 “求陛下收留我们。”鲛人族长眼含期盼,双手按在胸前。 身后的小鲛人有样学样,也同样拿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皓华。 反正别墅够大,养两条鱼不是问题。皓华爽快答应。 鲛人族长喜极而泣,一行珍珠落入水中。 鲛人的存在感很低,皓华若是不特意去想,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两只宠物养在浴池。 某日穷极无聊,皓华把鲛人移到院子里的游泳池,扔给他们一把二胡,一只箫,让他们演奏一曲二泉映月。 悲怆苍凉的乐曲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有只路过的二哈听到,就此抑郁起来,不再拆家,不再犯傻,每日对着夕阳思考狗生,努力成为狗界弗洛伊德。 在这沉痛的氛围里,皓华问了个发人深省的问题:“你们鲛人是怎么传宗接代的?像蛇那样?还是像人那样?” 鲛人族长玄音的俊脸微红,手中二胡拉错了音。 皓华脸上写满好奇,化身沉迷生物进化繁衍的科学爱好者。 -- Cater40人鱼的繁衍问题 “尾巴……”玄音支支吾吾。 皓华的目光往下,落到玄音漂亮的鱼尾上。玄音一激动,鱼尾扇起大片水花,浇在天神大人尊贵的脸上。 玄音吓住了,拉着小鲛人在水里跪下,战战兢兢请罪:“陛下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 皓华擦去脸上水珠,好脾气的摆手:“无碍。” 陛下离去时仍旧在嘀咕:“唔……应该是跟鲤鱼一样。” 玄音羞愤难当,埋首进水里,不敢露头了。 半晌后,热爱学习的陛下又回来了。 玄音在水面露出一双眼睛,羞怯的望着岸上的人。 陛下沉Y,不耻下问:“那又该如何分辨雌雄?” 玄音:…… 忧心苍生的陛下为鲛人的繁衍C碎了心,玄音现在一看到他就往水里躲,又不敢太过造次,便贴着浴池边小心行礼,行完礼便“嗖”的一声窜进水里,留一头湖绿色的海藻长发飘在上面。 陛下最终还是弄明白了心中疑惑。鲛人雌雄同T,可自行受孕。怀孕的鲛人一个月后会产出鲛人卵,透明的卵里包裹着尚未成型的小鲛人。卵里的营养被吸收透审脱落,小鲛人便能在水中自由游动了。 “真是神奇的物种。”皓华盯着那团湖绿色看了半晌。 露在外面的头发被盯的瑟瑟发抖。 好奇的陛下又发问了:“那你们可以随时受孕吗?” 一旁的小鲛人眨着大眼睛,也迷茫的望向玄音。 玄音被迫从水里浮出,红着脸说:“X成熟的鲛人可以,但……但……” 鲛人也不是想生多少便生多少,每个鲛人一生只能受孕一次,产卵最多两枚,即便是顺利产下幼崽,成活率也很低。所以鲛人子嗣艰难,虽然寿命可大千年,但种族一直不繁盛。 皓华凑近他:“所谓X成熟……” 玄音猛然后退,差点撞上在他周围乱窜的小鲛人,红着脸扭头:“那个……嗯……过了百岁就算是成年了。” “唔。”皓华漂亮的异瞳灼灼生辉,“那你应该是可以生小鲛人的了?” 玄音闻言,脸上的血色褪去,一缕长发被他纠缠在指尖,扯的发尾生疼。 皓华本来是想哄他生群小崽给自己玩耍,但见他脸色苍白,垂着的睫毛微微颤抖,心有不忍,刚要开口,只听玄音涩声道:“其实除了自身孕育生命,鲛人也可以与人类一样受孕,如果……如果我们遇到了心爱的人,多数都会选择后者。” 食色X也,果然好色不是苍狼族独有的特质。皓华感慨。 “那些奴役我们的妖族为了长久的享乐,会强迫我们服下一种叫‘倮’的药丸,吃了‘倮’的鲛人会迅速受孕产卵。大妖用灵力把卵孵化,如此出生的小鲛自睁开眼的那刻起便没有自由,他们或是成为大妖的玩物,或是被卖到娼院和黑作坊,黑作坊挖心取肝,把鲛人肉吊在店外售卖……” 回忆太痛苦了,玄音的肩膀不停颤抖。 小鲛人感受到他的异样,游到他身边,想要依偎过来。 “既然痛苦,就不要再想了。” 温暖的手抚摸上玄音头顶,在他额头停留。那掌心绵延出股股热流,涤荡去鲛人心底的Y霾,驱散黑雾,带来光明。 玄音抬眸,蔚蓝的眼眸望着皓华。天神大人沐浴神光,眼神温柔。玄音心头暖暖的,长年冰冷的身体都泛起了暖意。 皓华在为鲛人治疗心病时,别墅大门被疯狂敲响。 还没等主人起身查看,一声轰然巨响后,门被从外撞开,孔泽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这狼是被烧着尾巴了吗?皓华腹诽。 “我去接待个客人。”皓华笑眯眯,拍了拍鲛人的头,起身朝客厅走。 孔泽听到脚步声,立刻朝他看来:“沈梦不见了。” 皓华立刻摊手:“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孔泽咬牙,“是狐狸。” 皓华坐进沙发,指着对面道:“不着急的话,坐下慢慢说。” “怎么能不着急?”孔泽眼中要喷出火来。 “以苏陌染的性子,沈梦不会有事。”皓华道,“两人最多就是叙叙旧情,相互慰问一下。” 孔泽一掌拍碎了茶几。 玻璃渣子差点划破皓华漂亮的小脸蛋,他惊恐的捂着脸后退:“我就知道你嫉妒我的美貌。” 孔泽对他怒目而视。 “我说错什么了吗?”皓华一脸无辜,“放宽心,说不定沈梦明天就回来了。” “你什么都不懂。”孔泽后悔来找这个家伙了,非但不会给自己提供任何帮助,还做白莲花状煽风点火。 -- Cater41前男友约我喝咖啡 “你确定人是被苏陌染带走的,而不是被你气走的?”白莲花翘起二郎腿。 孔泽沉默。 果然被自己猜对了,皓华叹气:“性格不合怎能长久。” 在马尔代夫的十来天都是愉悦温馨的,但就在回来的前一晚,孔泽翻出了沈梦与苏陌染的聊天记录。 苏陌染约沈梦见面。沈梦竟然没有拒绝。 孔泽拿着手机质问沈梦。 沈梦说只是朋友间简单的见面,还反过来问他怎么又不经同意翻看自己手机。 “结婚后还保留着前男友的联系方式,这事是不是她有错在先?”孔泽问,黑眸中闪着怒火。 突然晋升为情感专家的天神眼神忧郁多情:“也不能这样说,做不成恋人,普通朋友总是可以的。” “男女之间怎么会有纯洁的友情?”孔泽反驳。 皓华驳回:“怎可一棒子打死。就算苏陌染又生出些不该有的绮念,沈梦也不会同意的。你难道不相信沈梦吗?” 孔泽抿唇,换个角度进攻:“前男友发出见面邀请,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直接回绝,并且拉黑永不往来吗?她却同意见面,是不是还想着旧情复燃!” “非也,非也。”皓华摆手,“说不定前男友只是单纯的想约个咖啡,一起谈谈股票期货,如果回绝也太没有礼貌了。即便前男友旧情难忘,企图在喝咖啡时利用往昔岁月撩拨你妻子的心弦,你难道不相信她有抵抗诱惑的决心和毅帘起?” 又绕回同一个问题上了,孔泽深吸口气:“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我站沈梦。”皓华微笑,“我觉得她有交友的自由。” “很好。”孔泽冷笑,如同他来时一样,又风驰电掣的走了,走时还踹坏了客厅的房门。 皓华摇头,暗叹苍狼不讲道理,拨了个电话给青蛮:“派几个维修工来我家。” 果真如皓华所料,沈梦第二天就回来了,脸上喜气洋洋,令孔泽的神情又阴郁了几分。 “你去了哪里?” “棕榈岛,喝了杯咖啡就回来了。”沈梦把箱子扔在玄关,直接进了浴室。 一杯咖啡为什么要跑去迪拜喝?他们现在是在马尔代夫好吗?特地跑那么远,一定有奸情。 孔泽幽幽望着浴室里模糊的人影,心中的血在烧。 沈梦一出来就被暴躁的丈夫按在墙壁上。孔泽在她肌肤上嗅着:“回来就洗澡,想要洗掉谁的气味。” 没有闻出别的味道,孔泽稍稍放心,但仍旧警惕。 沈梦推开他:“洗掉尘土的气味。你到底是猎狗还是苍狼?” 推推搡搡到了床上,孔泽用占有弥补了自己心灵上的些许空洞,把精液完完全全摄入沈梦身体,令她从内到外都充满自己的气味,才稍觉满足,抱着她睡去。 客厅的钟走到凌晨12点,黑暗中,身旁的沈梦坐了起来。 孔泽感觉到她动了,但发泄后的身体很疲惫,他闭着眼睛,思维还是混乱的。 沈梦的眸子闪烁星星点点磷光,唇边浮起诡异的笑容。 她俯身过来。孔泽的薄唇动了动,被她捏住下巴,被迫张开了嘴。 温润的舌舔过他的口腔,夺走空气。孔泽一瞬间有些窒息。穴口的本命火摇摇欲坠,火光羸弱,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 沈梦亲了他许久,直到那压迫感消失,孔泽才能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她已经躺回自己身边,脸上带着餍足。 孔泽神色复杂,虽然早已察觉出本命火的异常,但他仿佛沾染上毒品的亡命徒,愈是知道凶险,愈是想靠近。 沈梦是他的毒,戒不掉,剜不尽。 “你是说,她半夜爬起来亲你?”皓华神色古怪,爪子蜷缩了一下,似乎是想把这跑来秀恩爱的臭不要脸从窗户拍出去。 孔泽点头:“有没有可能是苏陌染下了某种禁咒,让她来偷圣火,小梦自己都不知道身体被操控了?” “今天上班时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很正常,没见什么咒术。”皓华不经意道。 孔泽警觉:“你盯着她看做什么?” 皓华眼神乱瞟:“办公室里就她一个活物,种族天X,就爱看动的东西。” 孔泽:“明天她不会去上班了。” 小剧场 玄老师生理课堂开讲辣,敲黑板~ 玄音脸红扯衣角:那个,不是,我不想…… 皓华一把抢过教鞭:我来,我来!关于鲛人这个种族,能说的可是太多了。咱们先从身体构造讲起,大家记好笔记>齦a比la比la…… -- Cater42我的损友闺蜜 “摊上你这么个霸道专横的主,沈小梦还真是可怜。”皓华扼腕叹息。 不让沈梦上班,孔泽以为沈梦会跟他生气,至少一周不理他。没想到他刚开口,沈梦顺水推舟的就答应了。 “你要是真想上班,去我公司也可以。” 孔泽为了这事特地收购了一家公司,虽然比不上泛亚集团财大气粗,但也是家五百人规模的上市公司,职位随沈梦挑,当CEO都可以。 沈梦摇头:“不去了,做个躺平的贵妇也挺好。” 这思想觉悟来的有点晚,但并不迟。孔泽乐的她整天在家,每日吃饭遛弯睡觉,提前过上没羞没臊的退休生活。 沈梦经常往颜小小那里跑,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孔泽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能实时汇报沈梦所在的地点并传送周围场景的3D影像,倒也不怎么担心。 颜小小玩男人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微信好友清一水的帅哥头像,备注特别没羞没臊。颜小小这丫还经常用聊天记录荼毒沈梦的眼睛。沈梦从那些“腿长”“活好”“玩意漂亮”上一扫而过,做老僧入定状。 “发张图片给我呗,宝贝。”颜小小在跟编号27的宝贝发语音。 图片很快传过来,颜小小点开大图,笑嘻嘻伸到沈梦面前。 沈梦只看了一眼就把背后抱枕抽出来锤她:“恶不恶心你。” 27号接连发了七八张图,图中的主角从沉睡到苏醒,颜小小咬着手指笑:“尺寸不错,可以考虑。” “你的微信怎么就没被人举报。”沈梦无语。 “都是老娘用钱养着的,谁舍得举报我。”颜小小喝了口啤酒,眼神迷离,“今晚就他了。” “吴辉结婚了你知道吗?”沈梦问。 颜小小滑屏幕的手顿了顿,继而笑道:“不知道,我日程那么紧凑,哪有闲心去关心他。” “是某个集团的总裁千金,想必从此事业顺风顺水,走上人生巅峰。”沈梦感叹,时也命也,有些人的命确实是好。 “人生巅峰就那点风景,老娘早都看腻了,也就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稀罕。那总裁千金也是废品当宝,我玩剩下的捡了去,呵呵。” 沈梦听不得她这种酸葡萄式自夸,搂着她的肩膀:“你不是说今晚‘销金’有新货,带我去看看?” 颜小小立刻站起身:“走起。” “销金”是她们常去的一家酒吧。 12点之前是清吧,请几个不怎么出名的歌手驻场,唱的多是伤感情歌。12点之后,音乐变了,头顶的灯光也变了,地面浮起助兴的烟雾,转变为成人场。 沈梦一般都是12点之前回家,今天被颜小小拉着留到了12点后。午夜钟声敲响,“销金”化作纸醉金迷的妖精洞府。原本就不明亮的灯光又暗了一个度,闪烁的灯球下,各路妖精撕去画皮,粉墨登场。 颜小小心里不快活,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把沈梦推进舞池,自己边与人贴身热舞,边对沈梦眨眼睛。 沈梦呆站在舞池中央,孤立无援。周围人神色沉醉,自己若是不动一动,显得太不合群。沈梦扭了扭腰,24K钛合金狗眼差点被高台上的狂蜂浪蝶闪瞎。 非礼勿视,沈梦忙低下头。 台子上的女孩长相清纯,身材却不怎么清纯,被人拉下裹x,仍旧笑硬硬的随着鼓点蹦跳。 小白兔,白又白,蹦蹦跳跳真可爱。沈梦头一次觉得这儿歌染了黄色。 几双手伸向女孩,女孩不躲不避,任由挺拔的胸脯被粗鲁的握住揉捏。 “眼神不清醒,应该是磕了药。”颜小小在沈梦耳边道。 沈梦抓住她:“我得走了。” “别急。”颜小小吹了声口哨,“不是来看新货吗?那边就是。” 沈梦随她目光望去,一个高挑清瘦的少年站在聚光灯下,腰扭的如同一条水蛇,画着眼线的眸子放浪的望过来。 沈梦一哆嗦,尴尬对颜小小道:“不是我的菜,再见。” 少年开始脱衣服,看着挺瘦一人,身上还挺有肉,长在该长的地方,很快吸引了一众女看客的眼球。 牛仔裤被扔到一边,CK内裤包裹着肉嘟嘟一团,随着少年的动作不停晃动。女人们尖叫起来,纷纷往少年内裤里塞钱。 颜小小也塞了,在少年耳边说了什么。少年勾人的眼睛朝沈梦看来,翻身跃下了高台。 沈梦已经逃到舞池边缘,又被少年拉了回来。 少年贴着沈梦热舞。 -- Cater43她要被他杀死了 周围疯狂的女人们捂着流血的鼻子感叹沈梦好福气。 少年胯下物件不时擦过沈梦的屁股,沈梦惊出一身冷汗,还没等她动作,眼前一花,面前已经多了个人。 那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亢奋的人群没有注意到大变活人的不合理性,有几个色胆包天的女人凑过来拧了下少年挺翘的屁股。 沈梦呆呆看着孔泽漆黑的脸,身上的冷汗凝结成冰,把她冻住了。 眨眼之间,孔泽已抱着她穿过人群,到了空旷的街上。裸舞的少年朝沈梦消失的方向看了眼,立刻被簇拥上来的女人扑倒,应接不暇。 孔泽把沈梦扔进车里,车门砰然关闭,森冷的寒意充满狭小密闭的空间。 “玩男人?”孔泽的手摸上她的脖颈,缓缓收紧。 陌生的窒息感袭来,沈梦真正感觉到恐慌,胡乱去拉孔泽的手。 那手如铁箍一般,非但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越收越紧。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沈梦淡蓝色的眼球浮现血丝。 她要被孔泽杀死了,她想,恐惧密密麻麻爬满全身。 就在沈梦闭上眼睛的刹那,孔泽松开了手。汹涌的空气灌入肺腑,沈梦咳嗽起来,擦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水。 “以后不准再跟那个女人见面。”孔泽冷冷道。 沈梦知道他说的是颜小小:“可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孔泽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如果再被我发现你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厮混……” 他没有说下去,沈梦却被他言语背后森冷的杀意吓得打了个哆嗦。 这只是个开始。 那天起,孔泽变得多疑,暴躁,易怒。沈梦若是晚上十点之前没有回家,必定会被比问当日行程。 上床前,孔泽会仔细嗅闻沈梦身上的味道,闻到一丝属于别的男人的气息就要发难。 沈梦胆战心惊,终日处在压力下,神经衰弱起来,每晚惊醒,看到旁边凝望自己的孔泽,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颤抖。 孔泽抱住她,用温柔的酷刑折磨她,牙齿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伤痕,或深或浅,让新伤覆上旧伤。 “他连我都开始防备了。”皓华抱着自己的猫咪分身,无奈道。 “实在是对不住。”沈梦有些愧疚。 皓华握住她的手:“你哪里有对不住我的?若是想看小猫,可以随时过来。” 沈梦摇摇头:“还是不了吧。我怕他又发狂。” 皓华很想问“那只狼是不是该打狂犬疫苗了”,看了看沈梦的神色,吞下去没敢问。 这个原本明媚的女子憔悴了许多,眼睛也不复灵动,让人看了心疼。 沈梦在皓华家呆了很久,因为知道以后很难再过来了。 皓华带她去看鲛人:“孔泽送我这来的,这几日跟我熟了,还挺讨喜。” 小鲛人浮出水面,对皓华行了一礼。 “玄音呢?”皓华问。 玄音听见他的声音,也从水底浮出来。 皓华用术法把浴池加深扩建,如今里面堪比小型海洋,玄音经常带着小鲛人往深处游,不知在底下捣鼓些什么。 “陛下。”玄音眼眸亮晶晶的,把手中的海螺递给皓华,“送给您。” 皓华接过海螺,里面风声呼啸,有海水翻腾之声。“扑通”一声,竟还从螺口跳出一尾银鱼,在岸边跳了跳,被小鲛人捉住,塞进嘴里。 玄音呵斥:“不可在陛下面前无礼。” 皓华见小鲛人吓得要把银鱼吐出来,忙道:“无妨。这是通天螺?” 玄音点头:“通天螺连接四海,可调动海中灵族。” “唔……”皓华沉Y,望向旁边沉默的沈梦,“你爱吃海鲜吗?” 沈梦点头,她的眸子在看到鲛人后明显亮了些,温声道:“喜欢。” “那送你吧。随取随用的超大内存袖珍冰箱。” 皓华随手把礼物转送他人,玄音虽然不敢说什么,望向沈梦的目光却有些哀怨。 沈梦不好意思的接过通天螺,道了声谢:“没想到他们还活着,我还以为……” “也就是看你的面子,孔泽才没有赶尽杀绝。易界少几个物种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皓华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真是一点生态保护可持续发展的理念都没有……沈梦腹诽。 看完鲛人,沈梦便要回去。 皓华不好挽留,打电话让青蛮开车送她。 青蛮正在处理皓华一时心血来潮盘下来的烂摊子。热乎劲过了,就很难见皓华在泛亚集团露头。青蛮对自家老大的性子太了解。 -- Cater44家暴的苍狼 初时新鲜,难维持多久,所以她一开始就想好了退路,逐步接手公司乱七八糟的事宜,明目张胆的谋权篡位。 青蛮赶到时,沈梦站在别墅门口,见到她,微笑了一下。 皓华目送沈梦坐进车子,才转身回屋。 青蛮的车没有进小区,她在马路旁看到了等待的孔泽。 车子尚未停稳,孔泽就拉开了后座车门。 沈梦跟青蛮道别。孔泽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走了。 回到家,沈梦手里的海螺便被拿走。 孔泽轻笑:“通天螺。皓华送你的?” 沈梦点头。 孔泽握住她的手,沈梦开始颤抖。 “他跟你说了什么?”孔泽靠近她,语气温柔。 “没说什么,就一起看看鲛人,逗逗猫。” “咣当”一声,通天螺被扔到地上,一只虎斑虾从螺里跳出,在地板上无妄的蹦跶。 “鲛人,”孔泽笑了笑,“需要手牵手一起看吗?” 沈梦下意识缩手,立刻被孔泽牢牢按住。骨关节轻响,他卸掉了她的腕骨。 沈梦疼的落泪,跪倒在地。 他仍旧不放过她,把她拖进卧室,用皮带捆住双手。孔泽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条鞭子。 他眼神中满是暴戾,看的沈梦心惊。鞭子雨点般落下,单薄的衣物被抽破,白皙的皮肤很快红痕累累。 “离开他吧。”苏陌染坐在对面,镜片后的眼眸带着怜惜。 沈梦垂头喝着奶茶,不说话。 “他又打你了?”苏陌染的目光从她手腕处的伤疤滑过,“你难道还相信他是爱你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沈梦眉头皱着,她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与他相识至今也不过三个月,他以前怎样你真的知道吗?” 苏陌染握住她的手。 沈梦一颤,就要挣开。苏陌染却握的很紧。 “小梦,那个人值得吗?”他问,情绪少有的激动起来。 值得吗?沈梦笑了笑,对于相伴一生的伴侣,她挑挑拣拣二十余年,有了苏陌染这样优秀的男人仍旧优柔寡断,踟蹰难决,却在遇到孔泽后头昏脑热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怕她能再等等,再等等……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不要等到万劫不复,小梦。”苏陌染的手腕碰倒了高脚碗里的冰沙,五颜六色的水果倾倒在碎冰里,冰慢慢融化,在桌子上留下一滩滩水渍。 是时候做决断了,沈梦想,在阴影中的生活,她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与苏陌染的会面逃不过孔泽的眼睛,沈梦虽然清楚,但内心仍旧忐忑。她如今的神经绷成了一条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然后同孔泽一样,彻底发疯。 孔泽不在家。客厅黑黢黢的,沈梦按亮吊灯,坐在沙发上等待。 他很快就会回来,沈梦知道。 脚步声响起,带着焦灼和急躁,他甚至没用钥匙开门,直接暴力推开。 一双定制黑皮鞋停在面前,沈梦抬头,看到孔泽英俊的脸。 他伪装的很好,看不出任何狂躁的情绪,但沈梦知道他很生气,这气恼需要在自己身上发泄出来。 没等孔泽开口,沈梦道:“我们离婚吧。” 孔泽怔住。 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说话,两人在沉默中对峙。 “孔泽,我们离婚吧。”沈梦重复了一遍。 孔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脸上有一瞬恍惚。 沈梦掏出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一式三份三份,她已经签好了字。 孔泽没有接:“苏陌染让你这么做的?” “没有他,我也会做这个决定。”沈梦道,仍旧不太敢看他,“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变质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我坚持不下去了。” 她起身走了,虽然这里原本是她的家。 孔泽从没有想过会失去她。直到空气中残余的属于沈梦的味道被风吹散,孔泽才回过神,走过去关窗户。 他去找皓华,跟力量尚未恢复的天神打了一架,把对方完全压制。 皓华颇为狼狈,雪白的衬衫上几点血渍,怒气冲冲道:“你丫是不是有病?” 孔泽擦去唇边鲜血,冷笑。 “我要不是身上有伤……”皓华踉跄站起,“哪容你在这里胡乱撒野。你这趁人之危见人就咬的恶犬。” 孔泽黑眸微眯:“不许你再见她。” 皓华一愣,凝视着孔泽:“你不觉这半个月来自己越来越狂化了吗?” 孔泽扬起头,睥睨着他。 见他要走,皓华着急道:“你的本命火是不是灭了?若是有时间,记得回一趟易界!” -- Cater45我怀孕了 ρo⑱ⅵρ.dé 本命火…… 孔泽摸了摸穴口,他感觉不到圣火的气息,脑海中闪过此前许多个夜晚,沈梦伏在他身上亲吻自己的画面。 难道她真的是…… 月影婆娑,风吹树动,海面卷起波澜。 孔泽站在落地窗边,心情也如潮水,时起时落,难以平静。 孔泽的那份离婚协议一直没有签。 沈梦法律上并不是自由身,但她不再回临海的公寓,把右手上的戒指脱下,封存了这段婚姻的所有记忆。 苏陌染向沈梦求婚。沈梦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两人住到一起,以男女朋友的关系相处。 沈梦与颜小小取得了联系。颜小小身边仍旧美人不断,交往最长的不会超过半个月,浪迹花丛,片叶不沾身。 沈梦给颜小小发了几篇预防花柳病的微信文章,建议她去打HPV。 “你要往好处想,我可能活不到得病的年纪。”颜小小嚼着口香糖,满嘴百无禁忌。Ⓟǒ⒅t.cǒм(po18t.com) 虽然此女口无遮拦,但她隐晦的不提沈梦失败的婚姻,有时候会说到苏陌染,颜小小总是劝沈梦把眼睛擦亮些,不能一个坑跌下去两次。 苏陌染温柔体贴。沈梦在他的守护下,神经衰弱的症状有所减缓,夜晚莫名的心悸也消失了,气色逐渐好起来。 “给我生个小孩吧。”有次做爱,苏陌染突然对沈梦道。 他的话音温柔,在沈梦耳边低低回响,带着蛊惑。 沈梦怔了怔,这才发现他射在了里面。 苏陌染细细的亲吻她,吻她的额头,鬓角,脸颊,嘴唇,一路而下。 沈梦浑身颤抖,虽然不想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但仍旧犹疑着开口:“我们结不了婚,孩子如果生下来……” “我们如果有了孩子,孔泽会识趣的放手。”苏陌染深棕色的瞳孔幽暗。 沈梦不知道那究竟是情欲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们做爱的次数频繁起来,苏陌染很温柔,与孔泽的强势霸道是两个极端。他很在意沈梦的感受,每次都是在沈梦经历几次高潮后,自己才释放出来。 他观察沈梦的表情,了解什么T位能令她快速兴奋,包括抽送的频率都把控的很好,不会太快令沈梦承受不住,也不会太慢没了其间乐趣。苏陌染在尽自己所能讨好沈梦,并且从她的快感中获得满足。 或许是苏陌染精诚所至,两个多月后沈梦检测出了身孕。 拿到结果时,沈梦呆了。她没想到真的会怀孕,之前孔泽每次也都是内射,自己完全没有受孕迹象。 苏陌染很高兴,出了医院就带沈梦去采购婴儿用品。他脸上始终带着即将为人父的温柔笑容,沈梦看见,原本尚有丝犹疑的心稳定下来。 其实孕育一个小生命也挺好,沈梦看着在高端童衣店挑挑拣拣,时不时询问店员的苏陌染,微笑起来。这个温柔的男人肯定能成为优秀的父亲。 腹中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沈梦开始考虑未来。 委托了律师去找孔泽,与他说明情况。律师说联系不上孔先生,手机关机,家里没人,邻居说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的公寓有人进出了。 沈梦犹豫再三,给孔泽发了条微信,忐忑着等待回复,信息却如石沉大海。 沈梦找到皓华,询问他孔泽的事。皓华只是说去了易界,具T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或许不会回来了吧。”沈梦有些怅然。 “看到你的信息,他会回来的。”皓华道,给猫咪的自助饮水机里放了些猫薄荷。 沈梦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腹,愁肠百结。 皓华忽然看过来,目光在她小腹处停留。视线停顿的时间超过了礼貌社交规定,沈梦不自在的动了动。 皓华回过神,目光移到沈梦脸上,眼神忧郁。 是时候该告辞了,沈梦想,站起身。 “这是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你确定要生下他?” 沈梦嗫嚅:“现在说不要也晚了吧……” 皓华上前:“我这里有一些药,能令胎儿化作血水,随经血排出,且对身体没有损害,要不要试试?” 沈梦后退:“还是……不要了吧。” “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不收钱。”皓华化身禁药传销组织销售员,试图勾起客户的购买欲。 沈梦落荒而逃。 凭自身本事把人吓跑的天神大人叹了口气,望着春日的天空发起了呆。 律师仍旧联系不上孔泽。沈梦发出去的信息却在一个多月后收到了回复。 “等我。” 回复很简单,沈梦看了很久,不知道他的意思是等他回来签合同,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 Cater46更为彻底的死亡 ρo⑱ⅵρ.dē 两小时之后,孔泽出现在了沈梦面前,面沉似水,黑眸中压抑着浓烈的情绪。 “你怀孕了?” 沈梦认为自己在信息里已经说清楚了,他这句反问只是表大震惊。 “你竟然同意给苏陌染生孩子,你是傻子吗!” 孔泽握住她的肩膀逼人的气势令沈梦生理X畏缩。她努力挺直脊背,不令自己颤抖:“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孔泽冷笑,“苏陌染处心积虑接近你,让你放下戒备,受他摆布。他那样冷心冷肺的一个人,却对你温柔体贴,呵护备至,你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沈梦推开他:“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对别人好就是别有用心。” 孔泽捏起她的下巴:“你不会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吧?” 他脸上的讽刺令沈梦的心痛苦的揪起,她咬着下唇,赌气道:“我心甘情愿。” “好一个心甘情愿。” 孔泽暴怒。Pǒ⒅t.cǒм(po18t.com) 沈梦看到一团黑雾从他心口的位置钻出,很快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孔泽的黑眸中盛满怒火,他捏着沈梦下巴的手收紧。 “你腹中这团骨血,”他目光下垂,“成型后会燃烧尽你的精血,生产那日,鬼婴会撕开母T的肚皮,吞食母亲血肉。苏陌染只是想让你帮她留下血脉,根本不顾及你的死活!心甘情愿给别人献祭,这便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锋利的指甲探入沈梦胸膛,握住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你这样无情的人,要心有何用?不如挖去这累赘!” 手指握紧,孔泽把鲜活的心脏挖了出来。血从沈梦胸前滴落,染红了雪白的衣衫。 孔泽伸出舌头,舔舐心脏上的血迹,张开嘴,把那颗心吞了下去。 血红的纹路蔓延上沈梦的眼球,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张的极大的眼睛微微凸出,继而被薄薄的云翳遮住,失去了生机。 苏陌染回到家,在沙发上发现沈梦冰冷的尸体。他抱起沈梦,身子踉跄了下,扶着墙壁才勉力站稳。 他把沈梦轻柔的放到床上,周围撒上玫瑰花瓣,让馥郁的香气掩盖住血腥味。 苏陌染抚摸上沈梦隆起的腹部,睫毛颤抖,一滴泪水落到镜片上,模糊了视线。 天边响起雷声,海面惊涛骇浪,蛟龙腾起,瞬间被天雷击中,落回海中。魔物的怒吼声夹杂在风中,呼啸盘旋,在头顶凝成铅云,雨滴逐渐成型。 龙卷风卷起水柱,乌云中恶灵的脸扭曲变形。有强烈腐蚀X的雨水落下,植物瞬间枯萎,动物四散奔逃,躲避这场灾难。 空气中浮动着腐烂的气息。几只野狗满身是血,身上脏兮兮的皮毛大片脱落,哀嚎着躲进公交车亭,却躲不开四散飞溅的水花。没有打伞的行人被生生融化,手臂和头颅露出大片白色骨骼,他们惊恐万分,眼前场景如同末日临近,丧尸袭城。 皓华握着马克杯,杯子里的牛奶已经凉了。雨水在玻璃上冲刷出道道痕迹,如同人皮肤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玄音与小鲛人素锦扒在浴池边缘,胆怯的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那里,似乎笼罩着极为淫邪的阵法。 皓华走进来,拉上了窗帘。 “那是什么?”玄音问,压下心头涌起的惊惧。 “聚灵阵。”皓华道,把杯子随手放在浴池边。 “那些都是恶灵吧……”玄音心有余悸,刚才的场景激起了他对恶灵的恐惧。 皓华不置可否,推了推杯子:“吓坏了吧,喝口热牛奶压压惊。” 玄音顺从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牛奶是凉的,但他仍旧乖巧喝光了,眸光从杯子边缘小心翼翼望着皓华:“陛下不准备管吗?” “天要下雨,鬼要生娃,我管不了啊。”皓华叹了口气,异瞳中少有的失落。 手机叮铃铃响起,皓华瞄了眼,是青蛮。 隔空点下接通,青蛮焦急的声音在空旷的浴室内带出回音:“老大,有人在渡天劫!需要我们出马吗?看这动静,对方来头不小,我一个人可能高不定,要不要把流金从北美调过来?” 轰隆隆的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青蛮应该是在室外,背景音十分嘈杂。 “顺应天命吧。”皓华幽幽道,“他也不一定会成功。” “可是……”青蛮的话被另一通电话打断。 “我接个电话。”皓华挂断了下属的唠叨,接入另一个下属的电话,“喂。” 流金毕恭毕敬:“老大,鬼族那边可能有大动静。我这边查出他们跟魔族勾结,两界破损的结界便是他们高的鬼。” 为了修复破损结界,流金满世界奔走。他一边修,鬼族一边破,往往是这边刚修复好一个,那边又被捅开了三四个窟窿。他一人之力怎么能抵得过鬼王座下四大恶鬼,修复的空间漏洞不过十来个,新破损的却已经过百。 皓华沉默下来。 两个下属都在焦急等待指示,只听天神淡淡开口:“神灭魔隐,今日之后,新旧交替。鬼族以为是重生,等待他们的却是更为彻底的死,烈火焚魂,挫骨扬灰。” -- Cater47穿loli裙的女孩 第二卷螺子黛 昏暗的楼道,因为长年不见阳光,Y冷又潮湿。 老旧的六层小楼没装电梯,城市虽然在扩建,二环以内却不允许盖新房,除了地方特色的青砖四合院,便是这种老式民宅,多破旧不堪,本地老人和工薪阶层白领混居。 颜淼被北方冷冽的寒风吹得鼻涕横流,爬了两层楼才缓和过来。 楼道不知哪家住户丢弃的剩菜发出阵阵馊味,在门缝泄露出的暖气中结出令人不愉快的霉菌,以腐朽之躯孕育出新的生命。 颜淼在门口掏钥匙,绒线手套根本抵挡不住小刀风,红彤彤的爪子还在哆嗦,如同得了帕金森的老大娘,好不容易把钥匙插进锁孔。 哒,哒,哒…… 颜淼下意识抬头,看到一角蕾丝边连衣裙。 哒,哒,哒…… 有人从六楼下来,脚步一下下,中间有非常清晰的停顿,是那种厚底高跟鞋发出的声响。 颜淼果然看到一双镶嵌着皮质花朵的玛丽珍鞋,往上是雪白的打底裤,深紫色蓬松的Lolita裙,设计繁复,丝绸质地的料子摩擦间发出悉索声,像是某个古欧洲贵妇款款而来,参加上流名士的宴会,在这北地破旧小楼阴暗潮湿的楼道里听来显得诡异且不合时宜。 数九寒天穿成这样出门,颜淼肃然起敬。 她不像小区里扎堆嚼舌根的大爷大妈,对奇装异服没有抵触,也不反感,好看的话还会多看几眼。谁还没几个特殊爱好不是,她尊重别人的着装自由。 穿着Lolita裙的女孩从颜淼身旁走过,她戴着个复古网纱帽,黑纱把大半张脸遮在阴影里。颜淼只看见一个秀气的下巴,红润的唇有天生上翘的弧度。 女孩走下了楼,颜淼回过神来,继续拧钥匙,目光垂下,看到了脚边滴落的血迹。 血滴从上面的楼梯蜿蜒而下,绕过颜淼脚边,下楼去了。血液新鲜,显然是刚滴下来的。 颜淼睁大了眼睛。 那个女孩,那个穿Lolita裙的女孩,她刚刚是不是拎了个手提袋? 这些血难道是从那只手提袋里流出来的?可是……不一定是人血吧…… 颜淼心中惊骇,奔下楼,急促的脚步声让楼道的灯全都亮起,她没有看到女孩的身影。 颜淼扶着墙壁,上气不接下气的朝四处张望。女孩已经不见,或许是出了小区。 颜淼被冷风灌了满口,开始打嗝,她捂着肚子转身,却瞄到了被丢到角落里的手提包。 包上血迹斑斑,印满LV的logo。混迹于工薪阶级底层的颜淼看不出那只包的真假,她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拉开包链,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映入眼帘。 血腥味扑鼻,颜淼不受控制的干呕起来。 “听说你们小区出了个虐猫狂魔,你知道这事吗?”吴晓彤在耳边聒噪。 颜淼扯了扯唇角,就是她报的警,怎么会不知道。 她住在五楼,那个可疑的女孩是从楼上下来的,警方把嫌疑人锁定在六楼的住户中。六楼就两家住户,一家配合的开门接受调查,另一家却怎么都敲不开门。 警察暴力破开了房门,他们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整个房间充斥着和血腥味,地板上用血划出各种奇怪符号,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颜淼觉得那应该是某种淫邪的符咒。 警察一共找到了十六具猫尸,死法各不相同,有被斧子砍断了头颅,有被生生放血做成g尸,有被几十只钢针刺进身体…… 这间小小的公租房到处可见一个物种对低等生命能想象得到的恶意。警察们震惊了,怕这种暴虐行为会演变到危害社会的程度,毕竟心理变态都是从虐杀小动物开始的。东城区警署立刻找到房屋主人,查询租住人信息,布下天网,想获取这个名叫苏檬檬的潜在危险分子的行踪。 “我看了每日头条的报道,新闻说是个爱穿Loli裙的变态,你见过吗?”吴晓彤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无心工作,只想聊天。 “见过。”颜淼道,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就住我楼上。” “天哪!”吴晓彤惊呼。 颜淼怕她这河东狮吼惊动闭关修行的总经理,做贼心虚的瞄了眼经理室,等了会不见动静,才松了口气。 “跟变态住同一栋楼……这也太惊悚了吧!”吴晓彤压低声音,但语气更加兴奋,这是她离新闻事件主角最近的一次,几乎都有自己站在闪光灯下的错觉,小眼睛泛着光,迫切要求颜淼多说些。 -- Cater48走出母胎solo的机会 颜淼把公司彩页扔给她:“还好吧,没什么感觉。” 就算住一栋楼,半年内没打过照面的邻居在这个城市比比皆是,要不是那天晚上她跟着跑到楼下,发现了手提包里的猫尸,说不定这事都不会上头条。潜在的心理变态太多了,只要没有危害治安,警察都不会太重视。 “那些小猫真可怜,下辈子希望投个好胎,别再遇到这种人渣。”吴晓彤作为爱猫协会白银级会员,正义之魂熊熊燃烧。 “如果真有下辈子……”颜淼望着满是英文的屏幕,思绪却飘远了,“我希望那些残害动物的人都变成动物,遭受一遍他们施加给那些动物的所有酷刑。” “你说的对!”吴晓彤赞同的握拳,耳朵敏锐的捕捉到经理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溜回了自己座位。 上班的时间虽然难熬,但六点钟总会到来。 吴晓彤挽着颜淼的手腕等电梯:“附近开了家冷面馆,正经东北冷面,贼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颜淼想“正经”这个词不应该用在冷面身上,她想象不出不正经的冷面是什么样,难道挥着小手绢躺在碗里说“大爷,来吃我”吗? 颜淼跟吴晓彤走进电梯,斟酌了一下用词:“今天有点事,不能陪你去吃了。” 吴晓彤眼冒精光:“有情况。” 颜淼尴尬笑了笑,不想多说。 吴晓彤过来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虽然重色轻友不可取,但看在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的原因,我决定原谅你了。” 颜淼脸有些红,辞别吴晓彤,跑去公交车站,刚好21路入站,她随着拥挤的人流,上了车。 颜淼是被推搡上车的,公交车被压的实实在在,人与人的距离近到只剩两层布料。冬天还好,到了夏天,那种杂食动物拥挤在一起发出的难言气味,太令人上头。 颜淼的脸贴在某位大哥的深色羽绒服上,几乎双脚离地,车子每次刹车,她都会随着惯性往前倾,然后再狠狠往后甩一下。 身后那个瘦竹竿在用颜淼的脑袋当支架看手机,神情专注且认真。 颜淼扭了扭脖子,瘦竹竿不满的啧了声。颜淼僵住,尽职尽责的当起了手机支架。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颜淼一路披荆斩棘,从能挤死蚂蚁的缝隙中杀出条血路,刚下公交,车门砰然关闭,21路不耐烦的喷着尾气,带着小情绪开走了。 跟着导航来到巫山会所,颜淼对着豪华气派的金色大门发了会呆,软了的腿脚强烈要求转身离开,理智却强迫身体违反本能站在那里。 颜淼知道,能称作会所的都不会是什么普通地方,但这家巫山会所……似乎也过于奢华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颜淼对自己说,但就是下不定决心离开。 手机响了,二十不惑发来信息:“到了吗?” 颜淼眼前一黑,觉得这句话像是道催命符,愣了片刻,才颤抖着手打出三个字:“在门口。”想了想,又全数消去,在寒风中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二十不惑,他不会才二十岁吧,自己设定年龄时小报了两岁,但也大他好多…… 能在这种地方招待朋友,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为什么是“巫山会所”,“巫山”这个词本身就有很深的暧昧暗示,他不会把自己当成了那种女人吧…… 颜淼脑中思绪乱飞,手机又震动了下。 二十不惑问:“在哪里?我去接你?” 或许是千载难逢改变自己母胎solo的机会呢…… 颜淼给自己打气,她单身了二十八年,看着身边朋友个个成双成对,内心不是不羡慕,但她太害羞了,不知道该怎么跟男生相处,看到喜欢的男生会脸红,只敢在远处偷偷打量,不敢上前接近,这种性格让她很难交到男朋友。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高中女生开始收到表白的年纪,从没有男生给颜淼写过情书。 她长得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中人之姿,性情温和,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生全都是宝的大学计算机系,仍旧没有男生明确表示过喜欢她。 颜淼想或许是自己性格沉闷的缘故,男生大多喜欢开朗的女生,谁会愿意跟一个闷葫芦谈恋爱呢。 毕业后,有几个男同事悄悄暗示过想与颜淼处朋友,一则他们没有明说,颜淼也就装作不知道,二来同事们的条件大不到颜淼心中标准,便不了了之。 这样蹉跎下来,颜淼已经二十八岁了。 -- Cater49更吓人的是,她还是个处女 多吓人啊,差两年就三十了。 更吓人的是,她还是个处女…… 颜淼经常会听到某些没有素质的男同事开玩笑,说三十的女人就不能叫女人了,该叫妇女。 三十仿佛是一道坎,也是一道生死涧,有轻松跨过去的,或是功成名就,或是家庭美满。有直接掉落山崖的,如颜淼这类…… 颜淼几乎能预感到自己晚景凄凉,形单影只,万念俱灰时又想殊死一搏,说不定守的云开见日明呢。 拿定注意的颜淼不准备再被动等待,她在某社交平台发了几张精修照片,写了兴趣爱好和交友宣言,开始“找呀找呀找朋友”的艰辛路程。 过滤掉很大一批上来就要约炮和用意不纯的,剩下可聊的男士便寥寥无几,就在颜淼对网络社交丧失信心时,她遇到了二十不惑。 二十不惑的交友信息很完美,完美到颜淼刚开始以为他是系统随机分发的假人。 照片中完美的脸蛋身材,收入栏令人咂舌的数字,与人聊天时的温柔体贴…… 颜淼很多次都想问以他的条件肯定不乏女人喜欢,为什么愿意跟自己聊天。因为知道自己实在太普通,属于那种丢人群里就捡不出来那种。 但这种问题有很深的质疑成分,颜淼犹豫了几次,没问出口。 虽然怀疑,但让她舍不得跟二十不惑断联系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个男人太会聊天了,情商是颜淼遇到的人中少有的高。 他知道怎样说话讨女人欢心,让你明明知道是甜言蜜语,也甘之如饴。而且每次颜淼发信息,他都是秒回,这让颜淼有种被重视的感觉,从另一个方面显露出对方的良好家教和绅士风度。 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情人,约颜淼在现实世界见面了。 颜淼心中满是见网友的忐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诸多猜疑,但又舍不下心中单薄的祈盼,便站在冷风中沉默了。 金晃晃的大门打开,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人形冰雕愣了下,驻足观赏。 颜淼回过神,下意识扭头就跑。 身后的男人轻笑出声:“弱水三只是吧。” 不是问句,他认出了颜淼。 颜淼一张脸涨的通红,刚刚惊鸿一瞥间,她视网膜上映到男人白皙俊俏的脸,跟社交平台的照片没什么差距,甚至还更好看些。 颜淼不相信有人能从自己的精修照片认出本人,硬着头皮继续逃匿大业。 “等你许久了,你忍心让我无功而返吗?”男人的声音轻柔。 颜淼竟然听出一丝撒娇意味,虎躯一震,僵硬着手脚转身。 男人的目光把颜淼上下打量了一遍。颜淼微微闭上眼睛,如同临上屠宰场的羔羊,等待受刑。 男人又笑了,好听的声音响起:“进来吧,外面冷。” 走入暖融融的会所大厅,颜淼心中涌动的情愫令她的脸颊染上高原红。二十不惑家教真好,看到与照片完全不同的自己仍旧愿意邀请她进来,真是有涵养的人啊。 “我是照骗。”颜淼脱口而出。 男人愣了愣,形状优美的唇弯起:“没有,你比照片上好看。照片中人的表情太僵硬,不及真人生动。” 也就只有“生动”这一个赞美之词了,颜淼想,内心却奇异的满足。 “我叫南宫不惑,很高兴认识你,在现实世界。”男人的手按在房间把手上,做出自我介绍。 颜淼张了张口,刚想自报家门,南宫不惑旋动门把手,房间的门开了,浮世喧嚣扑面而来,酒香和花香混合出醉人的浓郁,令颜淼不但失语,还失了神志。 十二月的北城天寒地冻,泼水成冰,在这一室内却可盛开繁华,有朝艳暖日,有明月倾城。人们衣着锦绣,浅笑交谈,手中高脚杯中晃动着醇香的美酒。 美人绅士,浮华盛会,纸醉金迷,不求明日,只念今朝。 一个容貌冷艳的女人听到声音,朝门口望来,目光在颜淼身上停留,烈火红唇勾起个莫测弧度。 颜淼被女人的美貌惊住,脚步定在原地,不敢往前挪动。 南宫不惑挽住她的手腕,把她带了进去。 颜淼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里面是灰色的西装套裙,还带着丑陋的玳瑁眼镜,一头卷发没有打理,发梢枯h,唇上没有血色,如同误入凤凰聚会的梧桐林的麻雀,局促又羞赧。 女人朝她走过来,颜淼听到南宫不惑叫了声:“梦姐。” “梦姐。”颜淼也跟着叫。 -- Cater50想尝尝修女的味道 女人哂笑,眼神却是冰的,不带太多情绪:“我可当不起你的姐,咱俩年纪还不知道谁大。” 颜淼知道被挤兑了,一张脸红的几乎能滴血。 “她比较害羞,梦姐你就别逗她了。”南宫不惑挡在颜淼面前,给她解围。 女人从侍者端来盘子里拿走一支香槟:“怎么,口味换了?想尝尝修女的味道?” 不但颜淼尴尬,南宫不惑都开始擦汗。 女人调戏了几句,走到宴会厅深处去了。 南宫不惑对颜淼笑道:“梦姐就是这种性格,冷心冷肺的刺人,你别往心里去。” 颜淼就算往心里去了那大美女也不见的会在意,人家什么身份,肯屈尊过来奚落她两句都是看得起她。 颜淼尴尬笑笑:“没往心里去。” “走吧,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南宫不惑十分自然的拉住她的手,朝海鲜自助桌走去。 硕大的行李箱靠在柜子旁,玄音把其中一个打开,有条不紊的收拾起来。 天已经黑了,一团火光凝聚在半空,照亮空荡荡的房间。 “陛下,人类发明电灯是为了让你没事别浪费法力。”玄音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刺眼的白光令客厅中的人微微眯眼。 掌中焰熄灭,皓华叹了口气:“自从你化形,越来越喜欢言语冒犯了。”看来尾巴真是件重要器官。 “您说妖王也会跟过来吗?”玄音把衣服挂进衣柜,一件件码好,浅色系一边,深色系一边。 “他应该早就到了。”皓华坐上沙发,总觉得不够柔软。 “妖王他……也真是长情。” 皓华发出个表大不屑的单音节:“几十年对于我们来说不过眨眼瞬间,小鲤鱼你是不是对长情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沈梦死后,孔泽回了易界,每日在天虞山发疯奔跑,成了头野狼。 宣朗来求过皓华几次,声音哽咽,泪眼朦胧。皓华看不得小孩哭,抽空去了趟天虞山,在野兽堆里找到孔泽。 狼人化的孔泽凶相毕露,两只眼睛都是血红色,撕咬着其他野兽的血肉。几只豹子夹起尾巴,发出低低的呜咽,扭头想逃,被孔泽一口咬住后脖颈,断送了性命。 血染红了脚下土地,收拾完兽群的孔泽冷冷看了皓华一眼,森白的牙齿还滴着血。 “我给你在大士那里报了个进修班,没事别到处疯,去听听课。”皓华不想弄脏自己的高定皮鞋,没有上前。 苍狼跃上岩石,利爪嵌入石头缝隙,几个起落,攀爬到了崖壁上方。 皓华对着他的背影喊:“进修班课程好处很大的,不但可以修身养X,强身健T,还能重燃本命火,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声音响彻山谷,有幽幽回音。 皓华觉得自己做到了推销员的责任,至于孔泽爱不爱去就不是他的事了,采了几朵山茶花,心满意足回了家。 两母审,沈梦投胎。 皓华派青蛮默默守护了几年,并没见苏陌染找过来,渐渐放心。宣朗过来致谢,脸上满是喜色,说他家主上去了十方界,潜心修行去了。 皓华幸灾乐祸,这一去没个二十年大士不会放他出来,而且修行日子极苦,戒五欲除六感,每日待在四周纯白的十方界内打坐,意在做到心境通明,无一丝杂念。 “希望每天的佛经熏陶能对他有点作用。”皓华接过玄音递来的热牛奶,抿了口,眯起漂亮的眼睛。 “我要是你就不会跟过去。” 女人微垂头,略带着冷意的声音在颜淼耳边回响。 颜淼诧异地望向她。 那个叫沈梦的女人弯了弯唇,眸子中带了丝讥讽:“不要对不属于你的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南宫不惑在叫她,颜淼慌忙转身,脚下拌蒜,踉踉跄跄离开沈梦,朝门口奔去。 真像一只扑火的扑棱蛾子,沈梦冷眼旁观,淡漠的想。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南宫不惑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先走了,剩下的客人们也陆续离开,诺大的宴会厅有些空旷下来。 门铃声响,沈梦喝着红酒,以为是某个回来取东西的朋友,没有在意。 旁边的周倩抬头望向门口,眼睛一亮:“好帅的男人。” 沈梦顺她目光看去,身着黑西装的男人恰好也朝这边望来,两人目光对上,停顿数秒,沈梦漫不经心移开眸子:“也就那样。” 周倩已经迎了过去,显身材的包T短裙,万千风情在一扭一扭间。 沈梦看的好笑,也确实低笑了起来。 “帅哥是谁的朋友?一起喝几杯怎么样?” -- Cater51X倒是挺白 周倩蛇一般缠了上去。 男人的一双黑眸这才从沈梦身上移开,盯住周倩放在自己穴口的手。那目光带着寒意,周倩的白皙玉手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下意识缩回来。 男人绕过她,朝自助餐厅走去。 沈梦喝了一肚子酒水,正在挑选食物,她爱吃海鲜,会馆知道客人喜好,几乎把所有名贵的海产品都搬了过来。 “吃这个吧。” 沈梦抬头,看到了那个黑西装男人,手中餐盘一沉,被放上了什么东西。 男人弯唇:“适合你。” 那是一只新鲜的象拔蚌,因为其独特的长相,常常会让人产生某方面的联想。 圈子里的许多女人喜欢生吃,但沈梦对这种东西兴致不大。 男人黑眸中带着暧昧的戏谑,期待着她的反应。 沈梦轻笑:“确实适合我,谢谢。我经常用它来练习口技,毕竟有个口味刁钻的男朋友不怎么好对付。” 男人的脸由黑转青。 沈梦对于这种程度的调情可谓应对自如,她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混迹花丛,声色犬马,从不动情。 男人们被她骗的五迷三道,不论老少,全都拜倒在石榴裙下,任由沈大小姐的猩红色高跟鞋踩上肩膀,甘之如饴。 沈梦刚坐进沙发,周倩便凑过来:“那人是冲你来的,怎么样?要不要收了他?” “没兴趣。”沈梦把象拔蚌拨到一边,秀气的眉尾挑起。 “身材超正哎。那腰,那腿,床上肯定带劲。”周倩已经开始yy,目光灼灼,此刻扒开那颗绣花脑壳,里面肯定在直播某些十八禁内容。 “除了跟男人上床,你就没有其他的追求了?”沈梦赤果果表大鄙夷。 “我这是邀人探索宇宙终极奥义,是为生命大和谐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意义重大。”周倩见男人朝这边看来,立刻扭成一条美人蛇。 “您贡献的可不微薄。”沈梦轻嗤。 “梦梦。”周倩从她餐盘里捏走一只大虾,边拨边道,“那个追求你的楚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处了半个月,甩了。” “啧,”周倩感叹,“你还说我,自己换男朋友的速度也不比我慢嘛。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埋汰谁。” 周倩的父亲周孟山是这两年新晋的房产大亨,从底层爬上来的农民子弟,身上总带着股市井小民气。周倩在这种家庭长大,虽然突然而来的优渥生活令她改头换面,她也刻意往沈梦这群人身上靠拢,但举手投足以及言语间仍旧会透出些许乡土气。 周倩这人大毛病没有,小毛病挺多,嫌贫爱富,爱攀比,偶尔目中无人,定了个睡满上千美男的小目标,并朝此努力着。 沈梦看不上这人,但周倩凑过来时又会不自觉跟她说几句。一来二去,周倩得到了错误的暗示,以为沈氏集团千金把自己当朋友,有事没事就爱往沈梦旁边凑,刷爆各种存在感。 这样纵容,或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吧,沈梦想,但具T是哪个人的影子却又记不起来。 KTV的音乐很吵,颜淼不适应这种环境,耳朵几乎要聋掉。旁边人递过来一杯饮料,她下意识接过,喝了几口。 类似芬大的软饮料,有些甜腻,舌尖上的甜褪去后又有些发苦。颜淼靠上沙发靠背,望着不远处跟人周旋的南宫不惑,眼神迷离。 有人叫了她几声,颜淼能听到,但身体软绵绵的,手脚又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南宫不惑走了过来,把她从沙发上扶起。颜淼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某款知名的男香,令颜淼的脑袋更加昏沉。 “睡了。”几个男人笑嘻嘻的声音。 颜淼听到南宫不惑也轻笑了声,他连声音都那么好听,一个人怎么可以生的如此完美。 身上有凉意,包间的空调开的很大,颜淼除去了外套,此刻她感觉自己胸前凉凉的,像是泼上了冷水。 颜淼哆嗦了一下,听到有人调笑:“x倒是挺白。” 这是在说谁?她怎么动弹不了,是那杯饮料有问题吗?南宫不惑呢?他在哪里?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南宫? 温热的舌滑过小腹,带起一阵战栗,皮肤上起了细小的J皮。 “这么敏感。”低笑声。 颜淼听清了,是南宫不惑。但他身后,她的周围似乎还站着一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粘着自己,无法摆脱。 她想说话,想大喊,想叫南宫不惑的名字,但是开不了口。 -- Cater52被了 底裤被拉下,双腿分开成屈辱的姿势,颜淼内心既惊恐又害怕,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尖锐的刺痛从下体传来,颜淼张开嘴,发不出声音,内心难过到想要流泪,眼睛却干涩的可怕。 “这么紧,啧,出血了。” 周围一静,接着轰然大笑。 “二十八岁的处女,哈哈哈。” “南宫,你捡到宝了。” “啧,现在这个世道竟然还有处女这种生物。” 进入自己身体的人并不舒服,颜淼能感觉到,他胡乱的抽送了几下,就退了出去,给她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很像在应付某种差事。 颜淼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如同一只木偶,任由人摆布。 周围很嘈杂,震耳的音乐,混乱的叫喊,摇色子的“哗哗”声,男女的调笑声。 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音,颜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解脱的,她在一间豪华酒店套房醒来,枕边有码得整整齐齐的七万块现金。 颜淼握住那如砖头般的钞票,指甲嵌入肉里。 灯亮起的刹那,沈梦被站在窗边的男人吓了一跳,几乎退进电梯里。 “你怎么上来的?”沈梦眯起眼眸,手背到身后,准备按下报警键。 男人微微一动,瞬间出现在沈梦面前,手臂探到她身后,拿走了她的手机。 这速度超出了常人的认知范围,这房子进鬼了,沈梦想,抬手疯狂的按电梯按钮。 这是她位于东城的一处住所,电梯入户的户型,装修风格简约,沈梦不想回大宅时会在这里过夜。 男人压过来,摄人的气息笼罩住沈梦,让她有片刻的大脑缺氧。 “不认识我了,嗯?”男人的牙齿若即若离的咬着沈梦的耳垂,“小没良心的。” 自己惹下的风流债?不应该啊,她也没脸盲到这种程度。 沈梦避开男人的啃噬,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平静:“你想要什么?” “你。”男人道,打横抱起她,几步走到床边,把她扔上去,自己立刻压下。 知道了男人的意图,沈梦反而不躲避了,笑了笑:“早说啊,睡一觉能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 男人闻言,动作停住:“那什么是大事?” “生死啊。”沈梦瘫成个舒服的姿势,“除却生死无大事。你自己动,我先睡会。” 她果然说睡就睡,睡眠质量好的惊人。孔泽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漆黑的眸子明灭不定。 沈梦一觉醒来,男人确实在动。床头的闹钟显示凌晨三点,沈梦叹了口气,被孔泽掰着肩头,转过身。 身体里的孽根带出旖旎的声响,沈梦脸不红心不跳,配合的扭了下腰。 “我出现在这里,你就不好奇?”孔泽问,把脸埋进她的长发。 “不好奇。”沈梦有些厌倦了这无意义的运动,长腿往前伸,夹住男人的腰,想尽早结束。 如果对某些事物或者人产生了好奇,势必要花费精力去调查了解,既然这人表示不会威胁自己的生命,沈梦便懒得费心去琢磨了。 孔泽制住她,冷笑:“那随便一个男人要上你,你就敞开腿给他上?” “第一,不是哪个男人想上我就能上的,他得有这个本事。第二,你不是随便一个男人,我让你上我的床,说明你有可取之处。” 沈梦的眼中带着温柔,这令她本就清纯的脸更加楚楚惹人怜惜,每当她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男人都会缴械投降,甘心被她俘获,屡试不爽。 孔泽差点也要信了。 沈梦却在这时打了个哈欠:“好没好啊,我腿都要抽筋了。” 旖旎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孔泽黑眸浮了层薄冰,发狠的插入,顶进深处,龟头嵌入宫口,狠狠摩擦。 “该死!”沈梦咒骂了声,被迫跟着他在欲海中沉浮。 “你……”男人欲言又止,眼神复杂。 不得不说,男人的技术高超,沈梦在他变着法儿的操干下潮吹了。 男人搂住她的纤腰,换了个姿势。 “嗯?”沈梦享受着,脸上露出餍足神情。 “第一次是跟谁?” 沈梦睁开眼,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他问了什么,笑出声来:“我的处女膜十八岁生日那天就没了。怎么,你还有处女情结?” 沈梦依稀还能想起某些片段,生日会后,她喝的昏昏沉沉,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 她不记得男人的容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自己上锁的房间,只知道他很强壮,把她压在身下疯狂的掠夺,处女血染红了刚换的床单。 -- Cater53跟大灰狼一起看电影 ρo⑱ⅵρ.dé 若不是床单留下罪证,沈梦都要以为自己成年的第一天晚上就做了春梦。 第一次迷迷糊糊没了,沈梦便也不太看重男女之事,被男朋友缠的烦了,就会施舍X的在床上安抚一下。 周倩不间断带些干净的男孩子给她,她也照单全收,身体上没委屈过自己,但只是为了让自己舒服,并不付出太多情绪。 孔泽深深看她一眼,沈梦被他看的脊背发毛,想起这人莫名的出现,那么诡异的身法,与十八岁那次很像。 “难道……”沈梦惊疑不定。 孔泽打断她的话,热吻落下。 沈梦仰头承受,舌头伸出,挑逗着男人的唇舌。 孔泽按住她的腰,把她压向自己,射入体内。 “麻烦。”感受到滚烫的精液在甬道内流淌,沈梦抱怨了声。 “你长这么大,就没有爱上过任何人吗?”孔泽的声音带着事后的低哑。 “我才二十岁,大叔。”沈梦翻白眼。 孔泽沉默。 沈梦下床去洗澡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孔泽披上衣服,走到窗边,凝望着夜色中灯红酒绿的城市。 沈梦抱着爆米花混进人群,想躲开孔泽的视线,跟后排的一个眼镜男换了票,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眼镜男拿着票不愿走,小眼睛害羞的往沈梦脸上瞟。 沈梦抬头,挑高一边眉毛,难道估算错误,这死宅不是一个人来看电影的怪胎?Ⓟǒ⒅t.cǒм(po18t.com) 可座位都换了,沈梦不准备把票还给他,笑道:“怎么了?” 眼镜男局促的原地打摆子:“那个……那个……小姐姐也是一个人吗?” “不是。”沈梦堵住他后面的话,脸上恢复冷漠,也不看看姐这条件,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哦。”眼镜男虽然社交能力欠佳,但情商还是有的,看出沈梦的不悦,灰头土脸的跑到前面去了。 眼镜男刚走,右手边的座位就多了个人,孔泽的脸色冰冷:“为什么换座位?” 沈梦一颗爆米花卡在喉咙,咳嗽了几声:“我……咳……我喜欢后面。” “那订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孔泽问。 “突然改了喜好不行吗?”沈梦刚开始的惊慌过后,迅速平静下来,“你怎么坐在这里?” 孔泽摸出电影票:“我的座位就是这里。” 沈梦扫过电影票上的座位号,果然是自己旁边,无奈叹息。 电影是沈梦随便选的,迪士尼的3D动画,放映厅里很多带着孩子来的父母。 沈梦看了会儿就要打瞌睡,被前面哇哇大哭的小孩吓了一跳,从桶里摸了把爆米花:“我讨厌幼崽。” 孔泽打了个响指,小孩的哭闹听不见了,连前座讨论剧情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这么牛?”沈梦指了指屏幕,“能不能把那个也消音?” “那你在家里睡就行了,为什么来电影院?” 沈梦摊手:“是谁要来电影院谁心里不清楚吗?我配合你来了,请你能不能也配合下我?” “什么?”孔泽问。 “看完电影就分手,ONS,No比enefitsattached,OK?” 孔泽沉默。 沈梦撩了撩长发:“虽然我美丽又聪慧,特别完美,很多人都对我有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但我不会因为可怜你们就纡尊降贵……” “抱歉,能让我过一下吗?” 一个软糯糯的女声打断了沈梦不害臊的发言,沈梦一脸不悦看过去。 影院昏暗的墙壁灯照不出对方相貌,只能看清大概轮廓。身材娇小,大概一米五八的样子,穿着蓬蓬的loli裙,短发,头上带着个硕大的蝴蝶结。 啧,中元节吗?什么妖魔鬼怪混进人间了…… 沈梦侧开身。 女孩甜腻腻的说了声:“谢谢姐姐。”坐到了沈梦左边的位置。 这女孩蓬松的衣裙带起的风里也有股甜腻腻的味道,沈梦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划开手机屏幕,沈梦继续回复消息,不妨旁边凑过来一张脸。 沈梦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仰,望着那女孩。 这人八成有什么大病…… 女孩的脸生的十分精致,五官比例完美,齐刘海,下颌尖尖,讨喜的微笑唇,如同沈梦收藏过的SD娃娃,过于漂亮了。 但精致的娃娃画着惊悚的烟熏妆,眼圈发黑,眼尾处用眼线笔勾勒出几滴眼泪,脸颊上涂着落日色的腮红,对比浓烈,夜里猛然间看见,能把路人吓出心脏病。 还是只进口的万圣节鬼,沈梦腹诽,捂住自己仍旧狂跳的小心肝。 -- Cater54诡异的女孩 ρo⑱ⅵρ.dē 女孩浑然不觉自己的容貌给对方带来了惊恐,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表情清纯可爱:“姐姐,你的爆米花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给你了。”沈梦一把拿起爆米花筒放到左手边的扶手上。 “谢谢姐姐。”女孩翘起双腿,上下摇摆起来,似乎很是愉悦。 女孩吃了几颗爆米花,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梦忍不住朝她看去,只见女孩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红的发黑的苹果,笑着递过来。 “你请我吃爆米花,我请你吃苹果。” 带了个蝴蝶结就以为自己是白雪公主了…… “谢谢,我不喜欢吃苹果。”沈梦僵着脸推拒。 女孩原本笑容灿烂的小脸阴沉下来:“苹果那么好吃,姐姐为什么不喜欢吃苹果?” 这是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沈梦一边惊叹这女孩变脸如翻书,一边朝那只苹果伸出手,拒绝了别人喜欢的水果,确实不太礼貌。 沈梦的右手被握住,一直没说话的孔泽突然出口:“不想看就回家吧。” “额……好吧。”沈梦随他起身,背后一道目光幽幽追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Pǒ⒅t.cǒм(po18t.com) 沈梦与孔泽一路走到停车场。沈家老爷子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这两天都跑去了哪里,怎么不回家。 沈梦一边敷衍,一边斜眼乜孔泽。 孔泽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坐到驾驶位。 沈梦眸光转了转,挂了电话,抱臂道:“我要回家,你不会也跟着吧?” “你是说你父母那里?”孔泽问,目光深沉。 “不然呢?”沈梦敲了敲车门。 见他出来,沈梦立刻钻进驾驶位,“砰”一声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沈梦是沈宏泰老来得子,从小宝贝到大,养的跟个公主似的,两天不见就想。 沈梦虽然觉得烦,但为了躲孔泽,乖乖回家应卯。 沈宏泰新娶的小老婆忙进忙出,又是端果盘,又是倒饮料,把自己忙成个保姆阿姨。沈梦看她不顺眼,一张网红锥子脸,不知道老沈看上她哪里,就因为叫床声大吗? 吃完晚饭,沈梦就回了自己房间,吩咐下人不要打扰,洗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 吃喝玩乐群里连续发了好几张图,沈梦没有在意,继续刷猫咪视频。 屏幕上方跳出一句:“你们无不无聊。”是南宫不惑。 沈梦点开聊得热闹的群,刚看清那些图片是什么,图片就被陆续撤回。沈梦挑眉,对这帮孙子的无耻行径表示鄙夷。 陆谦城发了个笑脸:“南宫少爷,上次那个还联系吗?” 南宫不惑没有回复,他更得寸进尺起来:“看不得大家伙发图,少爷难不成动真情了?” 有人煽风点火:“不会吧,年纪那么大少爷也吃得动?” “哎,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少爷想换换口味呢。” 大家立刻开始圈南宫不惑,南宫不惑发了那句话后就没再出过声,众人嬉闹了会,话题就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梦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柔软的床铺舒缓了身体的疲劳,满足的叹息,扔了手机,扯过被子,准备睡觉。 “咚。” 东西落到地毯上的声音。 沈梦摸了摸手机,在枕头边,那是什么掉地上了? 借着昏暗的床头灯,沈梦望向还在地毯上滚动的东西,眼睛缓缓睁大。 那是一只苹果,红到发黑,是那种好看不好吃的品相。 沈梦想起电影院遇到的万圣节萝莉,自己接了那只苹果吗?似乎没有……那苹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是说自己当时拿过苹果,顺手揣进了兜里?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沈梦皱起眉,手慢慢摸向手机。 阴影里伸出一只手,苍白秀气,捡起了那个滚到桌子脚边的苹果。一个穿着loli裙的女孩从黑暗里走出来,对沈梦歪头微笑。 “姐姐,谢谢你带我回家。” “我没有。”沈梦下意识反驳,右手一痛,握着的手机飞到空中,爆炸了。 沈梦用被子遮住脸,挡住滚烫的手机残片。 女孩咯咯笑着走到床边,弯下腰,在她耳边道:“姐姐不要乱动哦,我可不知道下一个爆炸的是你的头颅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了,嘻嘻。” “你到底是什么人?”沈梦本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但受制于人,这诡异女孩的脾气貌似还不太好,语气还是放平和了些。 “我叫苏檬檬。”女孩乖巧的自我介绍,眨着大眼睛问,“姐姐呢?姐姐叫什么?” “沈……沈梦……” -- Cater55大……大狐狸 沈梦飞快的想,现在大喊大叫,下人们会不会在诡异萝莉拧断自己脖子前赶到。 “唔,”苏檬檬食指放在下巴上,沉思,“这名字不好听,姐姐还是换个名字吧。” 她伸手去掀沈梦的被子:“姐姐躲在被子里做什么?不闷吗?” 就在她掀开被子的刹那,耳边风声呼啸,苏檬檬神色微变,后退几步,手臂抬起,捉住了尚且在空中飞行的两枚三棱刺。 “哟,有人放心不下,过来看你了呢,姐姐。”苏檬檬圆圆的眼睛弯起,露出个可爱的笑容。 孔泽的身影出现在床边,黑眸冷冷望着诡异的少女:“哪里来的小鬼?” 沈梦掀开被子,看到针锋相对的两人。 空调开得很足的屋中泛着森森凉意,沈梦后脊发凉:“能不能麻烦两位出去打,这毕竟是我的卧室……” 苏檬檬撅起嘴,撒娇道:“姐姐,你竟然不向着我,这个叔叔好凶,还叫我小鬼,真的是太不礼貌了。” 你半夜闯进人家卧室你礼貌吗?沈梦翻了个白眼,对这只小绿茶真的是又反感又戒备。 “那个……你觉得自己能打过这个叔叔吗?”沈梦问。 苏檬檬看她一眼,仿佛是看出了她在琢磨什么,歪头笑道:“叔叔这么帅,我舍得不打他。我这么可爱,叔叔也舍不得打我的,对不对?” 苏檬檬转头望向孔泽,回答她的是两枚泛着幽光的三棱刺,更快,更猝不及防,携着戾气刺向她的喉管。 苏檬檬脸上变色,迅速躲避,三棱刺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两道血痕。 孔泽不容她反应,出手如电,手中裹挟着火焰的刀刃狠狠劈下。苏檬檬闪身,根本无法分神回击,不一会儿就被火焰燎的灰头土脸。 这是妥妥的压制啊,沈梦在旁观战,放下心来,看来小妖女不是大灰狼的对手。 苏檬檬眼神微暗,瞥向床上看好戏的沈梦,视线立刻被孔泽堵住,三棱刺暴雨般袭来。苏檬檬惊叫一声,化作了一团黑烟。 “她这是跑……”沈梦话没说完,身下一空,眼前一花,只来得及看见孔泽有些慌乱的脸,就重重落到了地面。 四周漆黑一片,沈梦肉着被摔疼的屁股,警惕的四下打量,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嘻嘻。” 少女的娇笑声就在耳边,沈梦吓得一哆嗦,战略X后挪。 “姐姐别怕,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苏檬檬打了个响指,指尖升腾起一团绿油油的鬼火,照亮了她画着万圣节妆的脸。 “什么人?我认识吗?能不能不去?”沈梦笑的很假。 “不能哦。”苏檬檬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拎着她的后领,把她往黑暗深处拖。 怪力少女力大无穷,轻轻松松拖着沈梦走了百十来步。 屁股与冰冷的地面差点摩擦出火花,沈梦急忙叫停:“能不能换个不这么羞耻的姿势,让我起来,我自己能走。” “我忘了姐姐有腿。”苏檬檬咯咯笑道,松开了拎着沈梦领子的手,“以前送来的都是没有腿或者被打断了腿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仔细去想这话中的恐怖含义,沈梦小心翼翼跟在苏檬檬身后,感觉自己正走向十八层地狱。 黑暗的尽头有门扉打开的声音,苏檬檬加快脚步,手中鬼火跳跃着先行飞了过去。 轰然巨响,上百只绿油油的火苗从中央炸开,飘散到四周,照亮了尽头的房间。 似乎是一个祭坛,穹顶十分高,上面雕刻有星河山川,鬼火星星点点,点缀四周。 沈梦的目光被端踞正中的物事吸引,忍不住感叹:“好大的……狐狸。” 那是只硕大无朋的白色狐狸,端坐在中央祭坛上,尖耳朵竖起,毛发蓬松,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眸子俯视下来。 苏檬檬蹦蹦跳跳的窜到狐狸身旁,邀功似的仰起脸:“我把她带来了。” 狐狸耳朵动了动,目光一直凝视着沈梦,开口道:“你不但带来了她,还引来的别的东西。” 苏檬檬扭头,朝身后望去,皱起细细的眉毛。 “结界能挡他一会,但不会太久。”狐狸道,抬起一只雪白的爪子,伸到沈梦面前。 沈梦意思X的摸了两把,挺好,毛发柔顺,不知是吃的哪家宠物粮。 狐狸任由她抚弄,深褐色的眸子泛起了然:“不记得了么。” 周围的黑暗不安的波动起来,刺眼的金光冲破禁锢,黑暗如同墨汁,无处躲藏,东奔西窜。 -- Cater56你会原谅我吗 一条金色链子游蛇般探入,缠住沈梦腰肢,把她往后拉。 狐狸右爪狠狠拍下,空间震颤,鬼火四下奔逃,发出阵阵凄厉哀嚎。 沈梦被金链拉着飞速后退,无数浓稠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滴落,许多落到身上,触感十分恶心。 就在沈梦将要窒息的时候,双眼重见光明。孔泽站在面前,手中金色如蛇一般快速缩回,收入袖中。 没有看到熟悉的景色,周围从纯黑变作纯白,白的刺眼,沈梦只能盯住孔泽,发出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g走了你的魂魄。”孔泽擦去她脸颊上的红痕,一阵鬼气化作黑雾,烟消云散。 “那万圣节少女还兼职无常?”沈梦只觉不可思议,“那你赶紧带我回去啊,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孔泽神情有些犹豫:“这是鬼府,我无法带你走。” 沈梦怔住,那你火急火燎赶来,又高出那么惊天动地的出场是做什么,秀儿? 哒、哒、哒…… 厚底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疾不徐,迈着矜持的小碎步。 沈梦都能想象得到苏檬檬背着手装娇俏少女朝这边走来的样子…… “万圣节少女又来了。”沈梦躲到孔泽身后,“加油。” 先是一个红点,红点迅速变大,苏檬檬换了身血红色的loli裙,短发也变成了双马尾,大蝴蝶结变成两只小蝴蝶,扎在马尾上。 苏檬檬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了孔泽背后的沈梦一眼:“阿姨,我送你回去。” 怎么逛了一圈,称呼都变了…… 升了一个辈分的沈梦从孔泽身后绕出来:“不是说来见个人?” “见过了啊。”苏檬檬g巴巴道,“你还想做什么?” 她扯住沈梦手腕,把沈梦往上提。 孔泽也不阻止。沈梦像是突然飞起,又快速落下,魂魄在身体里转悠了几圈,才缓缓回拢。 是她的卧室,床头闹钟正缓缓指向十二点,沈梦揉了揉太阳穴,视线涣散。 孔泽不在,那个诡异的萝莉也不在,若不是经历太过真实,沈梦都要以为自己刚刚睡着做了一梦。 接下来的几天,孔泽没有来找她,沈梦也渐渐将这个男人遗忘。 南宫不惑攒了个欧洲游的局,沈梦闲得无聊,报了名,收拾好行李,在人间四月芳菲尽的美好天气,与几个狐朋狗友一起乘飞机飞离了祖国。 虽然是南宫不惑攒的局,他本人却没有跟着去,说是家里临时有事。 家里有事的南宫不惑出现在市第一医院的骨科住院部,手里捧着鲜花,敲响了某间病房。 小护士打开房门,南宫不惑露出个乖巧笑容。 小护士一下红了脸,刚毕业的小女生很少看到长得这么好的公子哥:“你……你是?” “我来探病。”南宫不惑笑道。 病床上的颜淼听到声音,望过来,看到南宫不惑,手里的苹果差点没吓掉。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院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间病房? 颜淼脑门上冒出一溜儿问号,疑惑的同时并不妨碍她脸颊窜红,手中苹果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瞬不知所措起来。 南宫不惑把鲜花放到床头柜上,笑YY望着颜淼。 “你……我……我们……”颜淼结巴了。 第一次并不愉快的见面后,南宫不惑在床头扔了三万块钱,买了颜淼的初夜。 颜淼当时既羞愤又难过,她出生在一个封建家庭,接受传统教育,在这个礼乐崩坏的时代少有的坚持着自己的底线,却被不靠谱的网络狠狠坑了一把。 颜淼把三万块小心收好,当做一场教训,铭记于心。以南宫不惑的长相,她或许不算吃亏,但心里总归不自在,还有些说不上来的空落落。 之后她把二十不惑拉黑,不再对爱情抱有非分之想。 可是现在…… 那个羞辱了她的男人再次出现在面前,如同初次见面时那样可爱温柔的笑着。 颜淼心里发堵,一方面告诫自己远离陷阱,另一方面却扑棱起了翅膀,跃跃欲试。 “对不起。”南宫不惑道,收敛了唇角的笑意,眼神变得深邃又悠长。 颜淼怔住。 南宫不惑坐在床边,牵起她的手:“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过来。” 颜淼开始哆嗦。 “你会原谅我吗?” 南宫不惑的眼神带着哀求。 颜淼瞬间破防,溃不成军。 之后的半个多月,南宫不惑没事就往医院跑,给颜淼带来各种各样的礼物。 从没谈过恋爱的颜淼哪里经得住这种攻击,几番甜言蜜语下来,早没了芥蒂,望向南宫不惑的眼中逐渐填满星星。 -- Cater57萝莉的诱惑 南宫不惑唇边泛起笑容,带着丝小得意,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扮演着完美情人的角色。 颜淼出院后,两人正式交往起来。南宫不惑以颜淼腿脚不便为由,把她接到自己二环的公寓照顾。 颜淼推拒着他要过来抱她的手,红着脸道:“腿已经好了,我自己能走。”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是小伤,但也要小心呵护,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他把她抱出医院,引来过往医患众多目光。 颜淼脸上微红,把脸埋进南宫不惑怀里。 到了公寓,南宫不惑口上仍旧念着小心呵护,把颜淼呵护到了床上。 颜淼有些干涩。 南宫不惑耐心的亲吻她,玩弄她的乳尖,用下体在外围缓缓打转。 等颜淼终于湿了,南宫不惑迫不及待顶入,抬高她一条腿,一下下,边抽插边观察她表情。 颜淼禁欲太久,一朝沦落,便有些控制不住。南宫不惑的脸在上方晃动,那俊美的轮廓,温柔的线条,令她动情。 南宫不惑低笑,问道:“姐姐,爽吗?” 颜淼与他十指交握,咬着嘴唇不说话。 南宫不惑比她开口,阳物在她体内快速做着活塞运动,喘息道:“姐姐流了好多水。这些年没人疼姐姐,以后我来疼你好吗?” 颜淼嘤咛一声,眼中泅出细小的水花。 南宫不惑知道她被弄的爽了,加快了动作,掐着颜淼的腰,高频率撞击。 苏檬檬翘着二郎腿坐在高脚凳上,嘴里叼着根吸管,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孔泽手中三棱刺丢出去,高脚凳上的身影一闪,出现在了沙发上。 “真凶。”苏檬檬噘嘴,“你对阿姨也这样凶吗?” 孔泽皱眉:“走。” 苏檬檬摊手:“我来做客,你怎么能赶客人走?” 孔泽手心腾起火焰,冷声道:“走不走?” 苏檬檬站起身,她今天穿了身女学生的水手服,JK长筒袜,短裙和筒袜间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大腿。 苏檬檬眼神流转,清纯的脸庞带上丝魅色,竟莫名和谐:“人家喜欢你嘛,所以才来你家看看你。” 她走到孔泽身边,忽视他手中杀气腾腾的本命火,牵起他衣袖一角:“不要赶人家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火焰毫不容情的飞向她面门,苏檬檬惊呼一声躲开,脸颊染上团灰烬,她跺了跺脚,咬唇道:“坏人!”一双眼睛却瞥向孔泽腰部。 孔泽伸手抓向她喉咙。 苏檬檬一矮身,转到他身后,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贴了上去。 小手在皮带上游移,苏檬檬用腿磨蹭孔泽大腿内侧,声音带着暧昧:“虽然你又凶又没耐心,可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叔叔。” 孔泽握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反手一拧。苏檬檬在空中翻了个身,狠狠摔到了沙发上。 “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孔泽声音仍旧冷冰冰。 这小鬼就像颗牛皮糖,黏了他半个多月,怎么甩都甩不掉。黑眸微眯,孔泽望了沙发上的小鬼半晌,扭头走了。 既然甩不掉,他准备彻底无视她。 苏檬檬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躺下,望着男人的背影咬指甲:“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孔泽不理她,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倒进杯子。 “唔……”苏檬檬展开联想,“既然不喜欢清纯少女风,那妖艳贱货怎么样?” 她打了个响指。水手服小学妹变成了深V夜店女郎,烈焰红裙,黑色渔网袜,猩红色高跟鞋…… 苏檬檬在沙发上搔首弄姿,对孔泽放电。 孔泽眼神吝啬的望了一眼,嘴角扯出个哂笑,解开领带,扔到高脚凳上,开始品尝红酒。 “婉约轻熟风?” 又一个响指,沙发上的苏檬檬穿着细吊带真丝睡衣,一边肩带滑下,妆容慵懒,眼神魅惑。 孔泽连看都懒得看了。 “性感小野猫?” 毛茸茸的三点套装,头上仿真猫耳,脖子上带着黑色项圈,苏檬檬塌下腰,屁股后一条细长的尾巴轻轻摇摆。 孔泽端酒杯的手僵住。 “原来你喜欢这种。”苏檬檬伸出猩红的小舌头,在空中做出个舔舐的动作。 孔泽的黑眸暗潮汹涌。 苏檬檬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可是我最讨厌猫了。” 孔泽朝她走去。 苏檬檬眼睛亮了起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愿意……” 她话没有说完。 孔泽拎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扔出了窗户。 窗户是关着的,那一扔之力大的惊人,硬生生撞破了窗户,玻璃碎片哗啦啦天女散花般落了一地。 -- Cater58小丑鱼 苏檬檬惊叫着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不知落到何处去了。 地上的碎玻璃片迅速复原,窗户完整无缺,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欧洲浪了近一个月的沈梦终于回来了。 不过回来的沈大小姐跟离开时有点不同。 沈大小姐不知从维也纳哪家花鸟市场弄回来条小鱼,天天抱在怀里,宝贝似的不撒手。 机场安检处一行人盯着抱着鱼缸的沈梦看了好久,沈梦回以善良的笑容,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候机室。 周倩在旁边嚷嚷:“鱼不能上飞机,你抱进来也没用。” “那你去托运。”沈梦把鱼缸塞进她手里,顺便塞给她一包鱼食,笑的温暖和煦,“别让她死了。” 周倩被她笑的毛骨悚然,下意识接过鱼缸,等到了特殊物品托运处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陪着沈梦发疯? 虽然无奈还是办理了托运手续,托运中心的工作人员百年难得一见有托运热带鱼的,都对周倩进行了围观,并用眼神表大了新奇和一丁点的诡异鄙夷。 飞行的时间漫长又无聊,周倩数次望向旁边的沈梦,想跟她说说话解闷。 沈梦把飞行公司的旅行册子搭在脸上,阻断了周倩的搭话可能。 周倩无奈,也学她睡起觉,期间被空姐叫醒吃过一次饭。旁边的沈梦也不起,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沉睡。 等下了飞机,沈梦第一时间奔赴特殊物品托运处,取回了她的小鱼。 鱼缸中的热带鱼有些蔫,鲜艳的鳞片都暗淡下来。沈梦从包里取出鱼食,扔了半包进去。 “不会撑死吗?”周倩小心提醒。 沈梦望向她,对她露出个笑容。 “你能别这样对我斜起?怪瘆人的。”周倩肉着手臂上的J皮疙瘩。 几名男伴替她们把行李取来了,一行人朝地下停车场走。 刚进电梯,孔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梦看着来电显示,皱了下眉。 “我在电梯口等你,车停在D区。” 孔泽的声音低沉好听,还带着少有的温柔。沈梦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他们出了电梯,果然看见孔泽站在外面,黑眸第一时间准确无误的落到沈梦身上。 沈梦并没有看他,任由他接过手中的行李箱,僵硬着脸朝前走。 孔泽的目光落到她抱着的鱼缸上。 一众酒肉朋友作鸟兽散,陆续上了自家来接的车。周倩跟沈梦道了别,看了孔泽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在D区找到孔泽的黑色捷豹,沈梦抱着鱼缸坐进后座。 孔泽拍了拍副驾驶:“坐前面。” “不要。”沈梦拒绝。 孔泽从前面探身过来拉她。 沈梦手一滑,鱼缸中的水溅出去些许,她惊呼出声:“我的鱼!” 孔泽不由分说掰开她的手,把那碍眼的鱼缸扔到后座。水花四溅,热带鱼可怜兮兮的缩到一角,生怕随着水花被甩了出去。 沈梦被孔泽生拉y拽到了副驾驶,没好气的系上安全带,扭过头借着看窗外风景不理他。 孔泽满意了,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沈梦从欧洲回来后确实变得有些古怪,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怪癖。 她突然变得很爱泡澡,而且一泡就泡很长时间。 有次沈梦在浴室呆了五个多小时,从天懵懵黑泡到了深夜。 孔泽踹开浴室的门,把她从汤池里抱出来时,她身上的皮都快泡掉了,肉一肉,能撕下来一大片。 孔泽开始设下规定,泡澡不能超过半小时,若违反规定,第二天不能泡澡。 此外,沈梦没事时喜欢对着鱼缸发呆,跟鱼缸里的热带鱼大眼瞪小眼。小鱼被她瞪的得了抑郁症,一见她就浑身哆嗦。 有一天晚上,孔泽半夜醒来不见沈梦,旁边的被褥是凉的。他走出卧室,在客厅看到个黑色人影。 那人影端坐在桌边,静静望着鱼缸里游动的小鱼。 月光很亮,沈梦的脸隐没在阴影里,一双眼睛冒着幽幽的光。她在笑,那个笑容极其诡异,令孔泽心头一跳。 沈梦突然把手伸进鱼缸,水花四溅,小鱼甩动尾巴,惊慌逃窜。 沈梦抓住了小鱼,小鱼在她指缝间不停挣扎,鱼尾拍打着她的虎口。 她想吃了它。孔泽想。 客厅的灯猛然亮起。沈梦一惊,回过神来,眼中诡异的神采褪去,望向卧室门口的孔泽。 “你在做什么?”孔泽问。 “没什么。”沈梦一脸淡漠,松开手,小鱼一沾水,迅速游开了。 沈梦绕过孔泽,走进了卧室。 孔泽望向桌上的鱼缸。 -- Cater59她背着你跟别的男人私会 鱼缸里的小丑鱼扒着内壁,嘴巴一开一合,吐出一串儿泡泡。 孔泽与那鱼对视片刻,转身进屋,带上了卧室的门。 “沈梦呢?” 皓华坐在沙发上,摊开双臂,沐浴着从落地窗洒下阳光,银发的发尾散发着幽幽蓝光。 玄音自给自足的去厨房温了杯牛奶,不顾主人黑的要滴出墨汁的脸色,走到皓华身边,双手递给他。 “出门了。”孔泽声音很冷,看皓华的眼神也称不上友好,“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拜访故人啊。”皓华回他一个春风化雨的笑容,眸光落到桌上的鱼缸上,“咦,这小鱼挺可爱。” 玄音随他声音看去,那只小丑鱼正扒在鱼缸内壁,好奇的透过玻璃朝外面张望。 玄音走到桌边,指尖摸索着鱼缸,探了一根手指进水。 小丑鱼立刻蹦上来,一口咬住他的指尖。 玄音笑出声:“好痒。”他撩拨水面,驱散那只小丑鱼。 皓华看了眼手表:“小梦梦什么时候出门的?怎么这个点还不回来。”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喝光了冰箱里库存的所有牛奶,令孔泽十分心烦。 “对了,”皓华望向孔泽,“十方界的佛法课听完了吗?报名费可花了我不少钱,莫要半途而废哦。” 孔泽哼了声:“没听完,也不准备继续听。” 皓华叹息:“哎,大士成天在我耳边唠叨,说你坏话。刚开始倒是老实,每天课程按时打卡,从不缺勤。两年前不知怎么缺了堂课,大士说你跑到元界来了,具T做什么却是不知道。现在倒好,竟然要中途辍学,啧啧,苍狼真是没有毅力的种族。” 两年前翘掉的那堂课…… 孔泽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年前,沈梦十八岁生日那天,孔泽偷偷从十方界跑出来,好不容易瞒过大士的法眼,让禁欲已久的身体疏解了一下。 皓华捕捉到那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在心底为沈梦默哀了一把。 “走吧。”皓华起身,“看来小梦梦今天不会回这里了。” 天已经暗下来,皓华走到玄关,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走了回来。 在孔泽Y冷的目光下,皓华抱起那个鱼缸,哼着小调朝外走。 玄音犹豫着望向孔泽。 孔泽的脸色虽然不爽,但竟然没有出言阻止。玄音小跑追上皓华,从他手里接过鱼缸:“陛下,我来吧。” 皓华离开后没多久,沈梦就回来了。她一脸苍白,把手提包扔到沙发上,就要一头钻进浴室。 孔泽鼻尖动了动,抓住她的手腕。 男人埋首在沈梦颈间,沈梦不耐烦的推他:“我没有兴致。” 孔泽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你去了哪里?” 这两天沈梦有事没事就往外跑,孔泽内心虽然怀疑,但没有出口g涉,他不想过多介入她的生活,让她产生压迫感。 但是沈梦每次从外面回来,身上都会有一种不属于她的奇怪味道。昨天是消毒水味,今天……似乎是医院用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关你什么事?”沈梦反问,脸上表情十分欠揍。 孔泽磨了磨后槽牙,还没发作,一个娇俏婉转的声音在身后道:“她去了京郊的一处荒地。” 苏檬檬不知何时出现在落地窗旁,背着双手,作懵懂无知的可爱状。 自从上次她被孔泽扔出窗户,有好长时间没过来纠缠,孔泽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又莫名出现,看来不是放弃,是准备短暂休整后再战。 “叔叔。”苏檬檬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她背着你跟别的男人私会。” 若是以前听到这句话,孔泽肯定会被嫉妒的怒火冲昏了头脑,冲过去问沈梦要解释,但现在他仍旧能心平气和,仔细分析事情的始末原委,看来大士的那些高价佛法课没有白上。 “小P孩。”沈梦翻了个白眼,挣开孔泽的手,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客厅有一瞬的沉默。 苏檬檬不死心的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她?”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孔泽的声音与表情一样散发着寒气。 “怎么会与我无关?”苏檬檬不满,“你既然知道她不是好女人,就尽早踹了她,我们好在一起啊。” 她双手托腮,星星眼望着孔泽:“我床上功夫很好的,不会让你失望。” 见孔泽不说话,苏檬檬胆子渐肥,伸手环住他的腰,压低了声音魅惑道:“要不要试试啊?” -- Cater60我的鱼呢? 孔泽又有了拎着她脖子把她扔出窗户的冲动。 “把手挪开。”孔泽冷冷道。 苏檬檬非但不挪开,还得寸进尺的往里探。 孔泽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苏檬檬呼痛,腕骨差点被捏碎。 “你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少来招惹我?”孔泽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脖子,把她压在墙上。 浴室的门开了,沈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两人朝她望去。 沈梦一愣,继而若无其事道:“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这次孔泽是抱着掐死苏檬檬的决心,手下力量逐渐加重。 苏檬檬白皙的面孔瞬间涨成紫红,气若游丝朝沈梦呼救:“阿姨,救……救救我……我……我快要被他……掐死了……唔……” 沈梦当做没听见,不知从哪摸出副耳机,刷起了抖音。 孔泽手下的力道却松了下来。苏檬檬趁机逃脱桎梏,瘫软到地上,捂着喉咙不停咳嗽。 “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孔泽冷冷道。 苏檬檬大眼睛里泅了层水雾,咬牙站起身,狠狠看了沈梦一眼,化作黑雾消失了。 “我的鱼呢?” 沈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孔泽淡淡道:“送人了。” 沈梦的火气“腾”的升起,她冲到孔泽身边,眼中满是愤怒:“为什么拿我的东西送人?” 孔泽眯起眼睛:“那条鱼很重要?” “不管重不重要那都是我的鱼,你没有权利把她送人!”沈梦咬牙切齿,“送给谁了?” 面前的女人有些陌生,原本熟悉的冷艳眉眼带上了丝戾气。孔泽望着她,眉头越皱越深。 沈梦步步逼近:“到底送给谁了?” “舂华。”孔泽道。 沈梦脸上变色,嘴唇动了动,拔下耳机,转身出了门。 玄音盯着鱼缸看了许久。 “研究出什么了吗?”皓华问,百无聊赖的翻看手中画报。 玄音摇头,目光中满是疑惑:“这小鱼身上有熟悉的感觉,是……来自大海。” 皓华扶额:“它是海鱼,本来就来自大海……” 他抬眸,鱼缸中的小丑鱼正盯着他,见他望过来,疯狂的扑闪起了鱼鳍。 玄音耳朵动了动,靠近鱼缸。 “她在说话……”玄音喃喃,眼睛倏然一亮,“她在说‘救救我’!陛下,小鱼在求救!” 皓华摸着下巴:“鱼食喂了吗?是不是该换水了?还是说水里氧气不足,需要给它买套供氧设备?” “我觉得她不是这个意思。”玄音望着小丑鱼。 小丑鱼游到了鱼缸底部,用尾巴拍击着缸底的小石子。 “它在做什么?”皓华凑过来,眼睛眨了眨。 鱼缸底部装饰用的彩色石子被小鱼拍来拍去。玄音上方俯视,惊呼出声。 皓华也看清了那石子组成的字母。 SOS,这小鱼还真的是在求救! “小丑鱼妖?”皓华摸着下巴沉Y,“没听说过这种妖怪啊……” 小鱼快急疯了,在鱼缸中飞速转圈,转的皓华眼花缭乱。 皓华眸底掠过笑意,转过身,背对着玄音摆了摆手:“天不早了,睡了睡了。” 玄音望望垂头丧气的小丑鱼,看看陛下英明神武的背影,安抚X的隔着玻璃拍了拍小鱼,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凌晨三点钟,客厅的窗户开了一角,夜风灌入,窗帘扬起,白影飘飘,仿若鬼魅。 有人蹑手蹑脚靠近桌子,黑暗中,一只手伸出,放在了鱼缸上。 鱼缸中的小鱼惊醒,尾巴搅起水花,慌乱游到了鱼缸底。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闯入者惊慌失措,下意识后退,撞进一个带着香味的怀抱。 “啧,投怀送抱。”皓华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灯光下无所遁形的窃贼。 沈梦把手从眼睛上移开,对他怒目而视。 皓华双瞳中温柔的颜色消退。沈梦还没来得及躲避,五色神光已将她笼罩。 “自投罗网。”皓华的唇弯起个讥诮的弧度,“是你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把你从里面揪出来?” 玄音听到动静从卧室探出脑袋,看到这个场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陛……陛下……” “躲开。”皓华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沈梦轻笑一声,五色神光中的身体瞬间委顿。 那边玄音的瞳孔涣散,晃晃悠悠走来,已是被附了身。 皓华手中神光凝聚成长鞭,朝玄音抽去,脸上表情不忍:“抱歉了,小鲛人。” 还没等他鞭风扫到,玄音瘫软到了地上。旁边的沈梦又站了起来,嘻嘻笑着跳上窗台,飞入了黑暗。 -- Cater61夜闯鬼楼 ρo⑱ⅵρ.dé 把玄音抱到沙发上,皓华没有停留,寻着风中“沈梦”留下的气味,追了上去。 从无数高楼大厦上空掠过,皓华追着“沈梦”来到京郊一处荒地。 说是荒地并不准确,应该说是一座废弃的医院。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医院塌了半边的大门前,风过处,男人的耳朵动了动,转过身来。 月光下,男人的脸英俊坚毅,下颌线条如刀削斧凿,高鼻深目,正是孔泽。 皓华“啧”了声,停下脚步:“那东西进去了?” 孔泽点头:“知道是什么吗?” “海上恶灵。”皓华道,“沈梦不知道从哪里沾染上了那玩意,被调换了身体。” 孔泽皱眉:“你是说……那条小丑鱼?” 皓华眨眨眼睛:“走吧,看看恶灵为什么来这里。” 医院荒废很久了,涂着红色标语的墙壁彰显着上世纪的气息,前后三座筒子楼,黑影幢幢,Y风在破碎的窗玻璃里游窜,发出阵阵悲鸣。Ⓟǒ⒅t.cǒм(po18t.com) 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四周瞬间陷入黑暗。 皓华脚步一顿,在怀里摸索片刻,摸了颗夜明珠出来:“小鲛人送我的,终于能物尽其用了,哈哈。” 孔泽率先走进急诊大厅,丢下一句:“猫不是夜晚视力比白天好吗?” 皓华小跑几步跟上,嘴上抱怨:“慢点啊,这地方鬼气森森的,又这么黑,别留我一个人。” 他们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诊室尽头,并没有什么发现。 恶灵飞到这里后藏匿了气息,医院虽然是上个世纪的遗迹,但见证过无数人的生死,滋生出许多邪祟,硬气重重,是个方便隐藏的地方,一时间很难找到它。 “分开找,你去二楼,我三楼。”孔泽淡淡道。 皓华立刻反对:“不,我得跟你一起。” 孔泽额角青筋跳了跳,迈开长腿,上了二楼。 皓华还在身后小声嘀咕:“你不知道猫咪招鬼吗?万一它们都来找我怎么办……” 孔泽咬牙:“还真不知道天神陛下怕鬼。” “现在知道了就好。”皓华好脾气的拍拍他的肩膀,被孔泽闪身避开。 皓华摸了摸鼻子,眼睛在两侧诊室乱瞟:“需要一间间打开来看吗?” 孔泽没有回答,他跺了跺脚。从他们所在的地方,两侧诊室一溜儿被振开,几扇不太牢固的房门摧枯拉朽般“霹雳乓啷”砸到地上,惊起一阵灰尘。 “咳咳,这动静……咳……要是真藏在这也逃跑了,哪个傻子会等着你慢慢走过去抓啊?恶灵也是有智商的好吗?”皓华捏着鼻子转身,“肯定不在这儿。” 急诊大楼搜查完毕,他们朝住院部走。 住院部门前生了颗梧桐树,几只梧桐果随风坠落,蹦跶到孔泽脚边。 这栋楼没有牌匾,只用红色油漆在墙T上写了“住院部”三个大字,未g涸的油漆在字的每个比划末端流下,逐渐凝固,血淋淋的,黑暗中看来十分可怖。 三楼的窗户开着,有人影一闪而过。 孔泽没有迟疑,飞身而上,一脚踹碎玻璃,进了房间。 皓华在楼下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不做野蛮人,走进破楼去爬楼梯。 孔泽脚落到地面,目光所及是雪白的墙壁,两张铺着白床单的病床,白床单上几处陈旧的斑驳血迹。 房间内没有人,但孔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房门是锁着的,他拧了几下,没拧开。 身后传来响动,孔泽转身。 病床上的白床单动了动,一只苍白的手握住床单一角,缓缓掀开。 皓华爬到三楼,手中夜明珠很亮,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他朝记忆中孔泽破窗而入的那间病房走,途径护士站,皓华眸光一扫,心头咯噔了一下。 一个白色的影子站在护士站的台子后面,有头有脸,穿着白大褂,右手握着一把手术刀,角度斜向下,正一下下刺着。 那刀所对准的方向,如果椅子上坐着个人的话……皓华脑海中还原了一下,刀刺入的应该是那人的颈部动脉。 白影子不停挥舞手臂。皓华路过时,它朝皓华看来,灰白的眼珠如同生锈的钢珠在眼眶中转动,嘴唇裂开,手中的手术刀也停了。 皓华咽了口唾沫,掌心腾起道神光,把那缚地灵炸成了一朵烟花。 “我本来不想动手的,谁让你偏来吓我……”把鬼炸成烟花的陛下一脸委屈,小小声嘟囔着。 孔泽盯着从床单下爬起来的腐尸,墨色的瞳孔闪过抹血光。 三棱刺光芒一闪,那具腐尸还没来得及完全站起就又被钉回了床上。 -- Cater62小丑鱼生气了 ρo⑱ⅵρ.dē 孔泽踹开房门,与门外胆战心惊的皓华碰了个正着。 “不是说了不许踹门吗?”皓华没好气。 旁边的白粉墙突然破开,一只手伸向皓华衣服下摆。 皓华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侧墙壁,连同脚下地面,头顶天花板,同时伸出无数青黑色的手,本就老化的墙T如同豆腐般被随意贯穿,落下层层叠叠的粉尘。 皓华呛得直咳嗽,看着乱舞的鬼手,终于怒了。 一道白光从地面炸开,直上九霄,乌云纷纷退让,闪电劈裂苍穹。轰隆隆的雷鸣声中,医院轰然倒塌,原本摇摇欲坠的小破楼彻底报废,化成一堆齑粉,只剩下三两截还算完整的断壁残垣。 “现在是谁的动静比较大?”孔泽凉凉道。 皓华满意的看着那些鬼手被炸成灰飞,弹了弹衣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住院部被炸成了齑粉,院子中的梧桐树竟然透擅无损。孔泽走到树下,伸手接住一颗掉落的果实。 梧桐树颤抖起来,果实掉落如雨。 几声呜咽从地下冒出,孔泽眉锋微扬,伸手抓去。 梧桐树合抱粗的树g竟被他生生撕开,藏在里面的人还没来得及逃就被扼住咽喉。Pǒ⒅t.cǒм(po18t.com) 孔泽下手干净利落,圣火灼灼,钻入“沈梦”眉心。 “沈梦”尖叫,一团黑雾从头顶升起,立刻被火苗灼烧殆尽。 孔泽抱着浑身瘫软昏迷的沈梦朝外走:“走吧。” 皓华看了眼被剖开心脏的大树,又看看孔泽修长的手指,如此手到擒来的熟练度,这野蛮人看来没少做这种剖腹的阴损g当。 玄音抱着鱼缸跟小丑鱼说了半宿的话,天光微亮时皓华与孔泽才回来。 玄音跑过去开门。 小丑鱼好奇的贴着鱼缸壁探头。 孔泽抱着沈梦率先走了进来,把沈梦放到沙发上,转身去看鱼缸里的小丑鱼。 小丑鱼一激灵,尾巴一甩,把自己弹到了鱼缸底部。 “陛下。”玄音帮皓华脱下满是灰尘的外套,“那个东西……” 皓华拍了拍他的脑袋:“是恶灵。” 玄音哆嗦了一下。 皓华知道他是记起了某段不愉快的回忆,安慰道:“别怕,已经死了。” “那种东西……”玄音咬了咬唇,“真的很难对付。” 皓华笑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自然是相信陛下。”玄音忙道,“只是……我担心……” “别瞎担心。”皓华道,“去帮我放洗澡水,下次再有这种钻尸体老巢的事我可不去了,一身的腐尸味。” 孔泽在鱼缸旁站了半晌,那条小丑鱼背对着他,任凭他怎么敲都不理他。 “沈梦。”孔泽皱眉。 皓华在一边看好戏:“生气了。”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孔泽望过来。 皓华摊手:“这些天你竟然没发现异常,还跟冒牌货同床共枕那么久,能不气吗?” 孔泽闻言弯了弯唇角:“要真是为了这个生气就好了。怎么把她的魂魄换回来?” “自己想办法。”皓华撂下一句,朝浴室走。 玄音放好了洗澡水,还在浴缸里洒了他最喜欢的橙子味浴盐,水面上飘着玫瑰花瓣,温暖芬芳又舒适。 孔泽抱起沙发上的沈梦,给鱼缸施了个束缚咒,绑在自己手腕上,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孔泽试了许多种方法,想把附在小丑鱼身上的魂魄取出,都被小丑鱼的暴力不合作打断。 小丑鱼用尾巴搅动鱼缸里的水,泼了孔泽一脸。 孔泽看了眼地板,那滩水里竟然还有几只跳动的虾米。 “你想怎样?”孔泽试图跟她沟通。 小丑鱼背对着他,尾巴晃来晃去。 孔泽伸手去捉她,被她张嘴咬了一口。小丑鱼没有牙,咬人不疼,孔泽小心翼翼把她拿出鱼缸。 小丑鱼疯了般挣扎起来。孔泽没有握住,被她滑出指缝,落到地板上。 孔泽急忙弯腰去捡,一只小手却先他一步把小丑鱼捡了起来。 “好丑的小丑鱼。”苏檬檬娇俏歪头,打量着手中的小鱼,眸光看到孔泽焦急的脸,嘻嘻一笑,握着小鱼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把鱼给我。”孔泽冷声道。 他已经加固了房间的结界,这小鬼不知用什么法子又冒了出来。 “不给,就不给。”苏檬檬笑着捏紧了手里的鱼,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叔叔,你好像很在意这条小鱼哦。” 孔泽掌心冒出火焰,黑眸愈加冰冷。 “刚刚摔疼了吧,小鱼?”苏檬檬甜腻腻的对小丑鱼道,手里的鱼已经被她捏的眼球凸起。 -- Cater63情债 “叔叔,你可别乱动哦。若是你的火没有我的手快,小鱼就变成红烧小鱼啦,嘻嘻。” “你敢动她,我就让苏陌染绝后。” 苏檬檬脸上笑意隐去,眼神有些受伤:“叔叔竟然为了一条鱼想杀我。” 她自怨自艾,眼神泫然欲泣,倏而又展露笑颜:“可我还是那样的爱叔叔。” 孔泽已经没了耐心。 苏檬檬忙道:“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把鱼还给你。” “好。”孔泽没有犹豫。 苏檬檬神色一喜,见孔泽走过来,主动送上嫣红的嘴唇。 孔泽搂住她的腰,垂下头。 苏檬檬嗅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气息,心头鹿撞,不妨右手手腕咔哒一声响,腕骨脱臼,手掌无力垂下,小丑鱼落入孔泽掌心。 孔泽没有迟疑,指尖从小丑鱼头顶抽出沈梦魂魄。那团珍珠白的影子飘飘摇摇悬浮空中,俯视着下面两人。 “去那里!”孔泽指着沈梦的身体。 影子呆呆的飘着,并不听他的话。 苏檬檬贝齿咬着下唇,托着受伤的手腕,狠狠看着空中的魂魄。她张开嘴,一团幽蓝狐火朝那团影子飞去。 狐火在半路被打散,孔泽拉住魂魄纤细的手腕,使劲往沙发上一甩。魂魄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甩进了一具肉身,不情不愿的抖动了几下,归于平静。 苏檬檬跺了跺脚,化作黑雾,逃跑了。 孔泽坐在沙发上,等沈梦醒来。 沈梦的睫毛颤抖了片刻,眼睛却没有睁开。 又等了半小时,沙发上的沈梦没有一点动静。 孔泽起身。沈梦感觉到身下的沙发往上弹起,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上方一双俯视的黑眸。 沈梦毫不掩饰情绪:“你怎么还在?” “等你醒。”孔泽道。 “你不走我怎么醒。”沈梦牙尖嘴利。 孔泽沉默半晌,从沙发扶手上拿起外套,转身朝外走。 房门打开又关闭。沈梦等了片刻,确定他确实是走了,舒了口气。 天已经大亮,沈梦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边,俯视着这座晨光中的城市。 时间尚早,整个城市却已经鲜活起来,上班族们行色匆匆,从一个地铁口涌入,由另一个地铁口涌出。肏逼D商区有为梦想奋斗的精英阶层,有碌碌无为混日子的普通白领,有起早贪黑推着餐车卖煎饼的下层百姓。每个人都努力的活着,活的充实又带劲。 沈梦看了会儿,喝干净杯子里的水,转回卧室补觉。 睡到华灯初上,被枕边的手机吵醒。南宫不惑在群里摇人,沈梦发了个“1”过去,准备晚上参加浪荡子们的酒局,冲一冲这几日的晦气。 换好衣服化好妆,沈梦七点钟准时到大会所,让侍应生上了一份海鲜意面,温暖下饥肠辘辘的胃。 酒肉朋友陆续到场,大家玩的很嗨。几个长相清纯的女大学生走进包厢,表演大提琴合奏,合奏完就坐到南宫不惑那伙人身边,一边倒酒一边调情,分毫看不出刚刚弹琴时的矜持含蓄。 后面又进来三四个清秀男生,有一个坐到沈梦身边,带着亮晶晶奇怪戒指的手往沈梦腿上摸。 沈梦任由他摸,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男生轻笑一声,往她怀里倒,趁机吃了几口豆腐。 南宫不惑的电话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那几个女大学生的酒敬了一圈儿仍旧没有回来。 沈梦胃有些不舒服,推开身上的男生,起身去卫生间。 私人会所很安静,装修也雅致,连卫生间都布置的十分有禅意。沈梦走到卫生间门口,肚子又不痛了,为了不白来一趟,她准备进去补个妆。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再打我电话了。” 南宫不惑的声音从前厅传来,沈梦脚步顿住,站着听了会儿。 南宫不惑有些不耐烦,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把玩着桌子上的一对儿装饰貔貅:“钱不是给你了吗?” 电话那边似乎是诉说了很久,南宫不惑轻笑了一声:“你不要钱,要什么?要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南宫不惑皱紧眉头:“挂了。” “等等。” 颜淼站在天台,风声在耳边呼啸,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绝情,她的心一半如死灰,一半却如烈火,灼烧着她,煎熬着她。 “我现在在楼顶。”她说,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眼泪顺着腮边滑落,坠入脚下高空。 “威胁我?” 她看不见南宫不惑脸上的鄙夷,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和厌恶。 -- Cater64今世果,前世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明说过爱她,叫她老婆,还让她给他生孩子,每一句宠溺,每一句深情,她都记在心里,怎么如今会成这副模样?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 “你说爱我。”颜淼啜泣着,试图用泪水换回男人的怜惜。 “我对很多人都说过。”南宫不惑笑道,“你不会信了吧?” 颜淼如坠冰窟。 “当男人说爱你时,他只是想上你。”南宫不惑对过去式的女友很少有这种耐心,“而且我给你的钱远远多过你的价。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实点好吗?” 她是他猎艳成果中并不出彩的一个,他却是她唯一的爱情。 颜淼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脑海中闪过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是的,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做爱,聊天的时候很少。南宫不惑找她,不管用的什么理由,最后两人都会躺到床上。 再后来,他联系自己少了,颜淼开始主动打他的电话。刚开始南宫不惑还会接,逐渐的他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颜淼在他脖子上发现几处淤痕,她怀疑是吻痕,便质问南宫不惑。 南宫不惑潦草的敷衍了几句,之后就不再见她。她打电话过于频繁,他便拉黑了她的手机号,微信也早就删除了好友。 颜淼差点崩溃,上天台前,她还不死心的买了个新手机卡,给南宫不惑打过去,谁知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颜淼,现实点。” 电话那头的南宫不惑还在说着什么,手机遗落在风里,她听不清了,也不想听清。 颜淼跳了下去。天风擦干她两颊的泪水,涤荡尽她内心的悲伤。楼很高,她飞翔了三十秒才落地,血奖弃地。 市中心商业区有人跳楼的新闻立刻窜到了各大信息平台首页,微博、头条、腾讯和众多报社都刊登了报道。 自媒T时代新闻传播的速度惊人,沈梦补完妆刚回到包间,就有人拿着手机跟她说肏逼D商区有人跳楼了,好像是为情自杀。 沈梦随便点开个社交媒T,阅读了那篇新闻。 现场被打了马赛克,只能看到一摊血迹,死者也用了化名,记者用丰富的文笔,为这个陨落的女人编了篇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沈梦没看完就扔了手机,与看得上眼的那个男生继续调情。 南宫不惑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强行待了会儿,起身说家里有事先离开了。 玄音也在翻新闻,眼眶湿润,还抽动了一下鼻子。 皓华探头过来:“什么小说这么感人?” “不是小说。”玄音把手机给他看,“有人跳楼自杀了。” “女子被渣男骗感情,三十六楼一跃而下”的耸动标题映入眼帘。 皓华看了眼,叹息道:“今世果,前世因。每一个悲惨命运的背后都有一段爱恨情仇。” “什么意思?”玄音擦了擦眼角,好奇的望向他。 皓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这女子前世放浪不羁,周旋在多名男子之间,辜负深情,不懂珍惜。今世二十八岁前保守如修女,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却是个渣男,赎了她前世放荡的罪。” “原来如此。”玄音点头,“因果循环是这个道理。” “正是。”皓华摸着下巴,观察棋局。 玄音凝望向茫茫夜空,空中几颗星子闪烁,没有月亮。 沈梦玩了个通宵,拒绝了男生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因为喝了酒,暖心的大男孩帮她叫了代驾。 沈梦靠着车门等代驾,她并不困,手指勾着钥匙圈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沈梦把手中钥匙递过去:“怎么才来?” 她转身要去后座,被人按住肩膀。 “喝酒了?”冷冰冰的男低音,有些耳熟。 沈梦这才想起打量这个代驾。 孔泽沉着张脸,嘴唇抿成不悦的线条。 “是啊。”沈梦从他手中抽回钥匙,“所以等代驾。” 孔泽又把钥匙从她手里抽回来:“我就是。” 他打开驾驶座坐了进去,钥匙插入,车子启动。 沈梦有些狐疑。 “进来。”孔泽降下车窗。 沈梦很不爽他这张冷脸,坐进副驾驶便不想看他。她顺手拿过后座的一顶鸭舌帽,扣在头上,遮住眼睛。 孔泽通过后视镜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鸭舌帽阴影下一小截下巴轮廓,盯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看了许久方才望向前方。 沈梦小睡了一觉,车子停下就醒了,看了眼四周:“怎么不进车库?” -- Cater65女主又又又丢辣 “出来。”孔泽走下车。 沈梦不明所以,跟着下车。 他们站在小区的花坛边,沈梦一脸莫名其妙。 孔泽把鸭舌帽从她头上拿走。 沈梦伸手去抓,没抓住。 孔泽望进她的眼睛,张了张口,内心突然有一丝忐忑,他压下那丝忐忑,说:“我喜欢你。” 沈梦做了个滑稽的表情,摊开手:“what?” “我喜欢你。”孔泽重复了一遍。 “sowhat?”沈梦无语,大清早把车停小区花园旁边,就是为了跟她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孔泽皱了皱眉,躁动的心因为沈梦的表情冷却下来:“你……” “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吗?”沈梦打断他,“如果事情都这么简单,这个世界早就和谐圆满步入了。” 沈梦一脸浮躁,冷冷看他一眼,寻路朝比栋走:“把车停进车库。” 她绕过孔泽,觉得花坛里伸出来的绿植碍事,还踢了一脚。 那株绿植缠住沈梦脚腕,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猛地一拽。 “哎。”沈梦惊呼,身子往花坛里倒去。 孔泽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 那株绿植疯了般生长,瞬间将沈梦裹成了颗圆球。 孔泽皱起眉头,手中三棱刺闪着寒光,怕伤到沈梦,换成了本命火,想了想,掌心火焰又灭了,他徒手去撕扯仍旧在疯狂往外窜的绿色枝条。 圆球里没了声音,刚刚还在大喊大叫的沈梦安静下来。 孔泽察觉不妙,唤了声:“沈梦?” 没有回应,绿植突然从中炸开,孔泽后退数米。 小花园一片狼藉,地上满是散落的枝条,正迅速收拢,变成一株正常的绿植。 根部腾起火苗,孔泽静静看着那颗植物在烈焰中无声的呐喊,痛苦的扭曲。 “她去了哪里?”孔泽黑眸带着寒意。 植物已经被烧掉一半,剩下的身子想要窜进土里,被孔泽几枚三棱刺钉住。植物挣脱不开,用分叉的树枝对孔泽比了个类似中指的形状。 孔泽冷笑,火焰腾起数米,绿植瞬间变成飞灰。 “今日本市出现多起植物变异事件。家住东四十条的刘阿姨养的绿萝突然疯狂生长,一夜之间藤蔓挤满了四十平米的客厅。刘阿姨说藤蔓剪了还会再长,现在家里根本下不去脚,再不清理,他们一家五口今晚就要去天桥住。清河县的王先生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早间播报的新闻记者一脸兴奋,手里捧着根冬瓜般粗细的变异h瓜,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皓华喝着牛奶听电话。 玄音把三明治切好,放到他面前,隐约听到一个略有些轻佻的男音提起类似“裂缝”“控制”的词语。 皓华拿起三明治,问电话那边的人:“青蛮哪里去了?” 流金沉默了片刻,嘻嘻一笑:“老大您知道的,她那个混血男朋友……” “哦?”皓华不解。 流金咳嗽了一声,解释道:“又逃跑了,买了艘游艇,据说去了太平洋某个小岛。青蛮过去追了。”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皓华很想详细了解下这千里追夫的戏码:“先把那些流窜过来的生物清理一下,空间裂缝的事等风波平息了再说。” 流金应了:“现在那些生物只是对元界进行好奇的探索,并没有伤人,我让手下去捉了。” “要尽早控制,等到人类的科学解释不了这些变异时,就会造成恐慌。我们要在那之前稳定事态。”皓华道。 “明白。老大,您让我查的那个女人有消息了。” 流金汇报了目前掌握的信息。 皓华眉间微微隆起。玄音在旁边看到,有些为沈梦担心。 皓华刚挂电话,孔泽便凭空出现在客厅。 “啧,”皓华牙疼的一咧嘴,“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找到她了?”孔泽开门见山。 “嗯,在东海。”皓华道,吃光了手里的三明治,接过玄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东海?”孔泽的眉头拧起。 “你肯定要问为什么在东海?”皓华靠进柔软的沙发,异色瞳带着笑意盯着他。 “我知道。”孔泽望向窗外。 “真不配合。”皓华不满。 窗外闪过一道影子,皓华忙扭头去看,只来得及看到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 “那是……”皓华震惊的睁大眼睛。 “一只猫。”孔泽道。 “我知道是一只猫,只是……”皓华肉着太阳穴,一脸无奈,看来流金处理的还是不够快。 那只猫太大了,据刚才皓华的惊鸿一瞥,少说有两层小楼那么高,翘着的尾巴如同旗杆,轻轻一跃就跃过了别墅的围墙。 -- Cater66大……大猫咪 “猫后面还跟着个人。”孔泽道。 皓华走到窗户边,果然看见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在墙头上飞奔,一双厚底高跟鞋如履平地,蓬松的loli裙因为快速奔跑而往后掀起,露出两截雪白细嫩的小腿。 皓华没见过苏檬檬,好奇的盯了会儿,疑惑道:“她手里为什么拿着把镰刀?”还是个手柄比她都高的硕大镰刀。 “可能是……想要杀猫吧。”孔泽看了他一眼。 皓华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猫咪那么可爱,为什么要杀它们?” “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孔泽没有告诉他苏檬檬手刃上百只猫咪的劣迹,但皓华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惊呼一声,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那是只h白相间的橘猫,变大了之后屁股后的两颗蛋蛋分外明显,随着它的跳跃而晃动。 苏檬檬手中撒开一张巨大的黑网,朝橘猫兜头罩了下去。 橘猫喉咙里喵呜一声,被黑网罩住,大网收紧,把它往后拉,“砰”的一声摔在草坪上。 橘猫吐出了口中的人,呆愣愣看着追来的小萝莉。 苏檬檬冷哼,手中镰刀毫不容情的朝橘猫砍下。 “住手!” 皓华甩出袖中幌金绳,缠住镰刀,稍微用力。苏檬檬顿时握不住镰刀,被他扯了过去。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苏檬檬气愤的跺脚:“你是谁?为什么抢我镰刀?” 皓华把玩着那柄死神之刃,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少女:“苏陌染是你什么人?” 苏檬檬歪头:“你认识我爸爸?” 皓华震惊了,手中镰刀差点落到地上,异色眸子再次上下打量起这少女,啧啧感叹。 真的是一点也不像。 “你长得随你爸爸。”皓华做出结论。 “不要做出跟我很熟的样子。”苏檬檬警惕起来,“我再问一遍,为什么抢我镰刀?” “那你为什么要杀它?”皓华指了指旁边的橘猫。 橘猫趁他们聊天的时候想用爪子撕开黑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能成功,就躺到地上乱扭。旁边被它叼来的人在给它挠痒痒肉,它便露出雪白的肚皮摇着尾巴撒娇。 “我讨厌猫。”苏檬檬目光中露出狠厉,原本娇俏可人的形象瞬时变的阴郁,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觉得被侮辱了的皓华:“……” “即便是讨厌,也没有必要伤害吧。”皓华想跟少女讲道理。 “关你P事。”苏檬檬不耐烦,指着旁边舔爪爪的橘猫道,“我今天就是要杀了这孽畜!” 橘猫被她吼的愣了片刻,耳朵动了动。 在它旁边如同小人国百姓的男人揉了揉它巨大的山竹,橘猫亲昵的舔了他一口,男人被它舌头上的倒刺差点刮掉一层皮,身上衣服都被巨猫的口水沾湿了。 皓华叹息,缺少母爱的孩子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苏檬檬手中腾起一股黑气,朝橘猫飘去。黑气并没有飞出多远就被一道金光打散。 苏檬檬望向皓华,气的鼓起腮帮。 皓华走到橘猫旁,手中镰刀挑开了黑网。橘猫“喵呜”一声,翻身起来,甩了甩如同铁杵般的尾巴。 “求您,不要杀它。”男人顾不上滴水的衣服,挡到了橘猫面前。 皓华笑道:“我不会杀它的。” 男人放下心。橘猫叼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它是我收养的流浪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大了,但它没有想过伤害我。”男人对皓华道。 橘猫抬步要走,苏檬檬在后面拉住了它的尾巴,哼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猫嘴里的男人有些惊恐:“你们……” “我跟她不是一起的。”皓华叹气,“虽然变大了的猫咪不会伤害你,但它不能一直这样。” “你有办法让它变回来吗?”男人着急的问。 皓华摇头。男人的目光迅速暗淡下来。 “你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皓华道,伸手按在橘猫额头。 橘猫顺从的低下头,金色的光芒将它包裹起来。猫嘴里的男人掉到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 苏檬檬扯了一手猫毛,嫌弃的甩了甩手。 “你把它弄去哪里了?”苏檬檬问。 “易界。”皓华道。 “我知道那里。”苏檬檬转了转眼珠,看他一眼,化成一道黑烟消失了。 皓华不怕她追去易界,除了不在他掌控中的空间缝隙,两界的生物无法随意进出。而空间缝隙的出现十分随机,像苏檬檬这种修为不高的小鬼很难找到。 “回去吧。” -- Cater67她是我的! 皓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有些怅然:“你把它送去哪里了?” 皓华道:“去它该去的地方。” 男人抽了抽鼻子,塌下肩膀,转身离去了。 皓华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望向不远处的树荫下。 孔泽也在看着他,见他望过来,道:“走吧。” 皓华摊手:“我说过要跟你一起去了吗?” 孔泽的眸色转深。 皓华几步走到他身边,好奇的上下打量他。 孔泽对他这莫名举动不表态,只冷冷看着。 “刚才那个小姑娘……”皓华一脸八卦,“你认识吗?” “认识。”孔泽道。 皓华有些兴奋:“你知道她是谁吗?” 孔泽觉得这人有病,耐着性子道:“知道。” “她爸爸是苏陌染你知道吗?” “知道。”孔泽的耐心即将告罄。 “那她妈妈是谁你知道吗?” 孔泽沉默了,盯着皓华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瞳孔骤然收紧。 “不可能。”孔泽下意识反对。 “你知道这是唯一的可能X,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还下意识回避。”皓华一脸识破人心的得意模样。 “那时……她明明已经……” “死了。”皓华点头,“苏陌染使用了禁术,耗尽修为保住了他们的孩子。那天万鬼齐哭,天降血雨,我本以为收拾鬼界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苏陌染竟能为了她做到如此份上。禁术反噬,他受了重创,只能幽居冥界,以本T示人。” “他才不是为了沈梦。”孔泽冷冷反驳,“只有沈梦才能为他生下孩子,所以为了延续妖鬼血脉,他找上她,利用她。” “确实是利用。”皓华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本可以不顾沈梦死活立刻让她为自己生子,又为什么让沈梦去接近你?” 孔泽愣住,半晌方道:“你的意思是,是他创造机会让沈梦遇见我?” 皓华没有否认:“他带沈梦去太白山,因为知道那里有一处空间裂缝通向狼族内境。果不其然,沈梦闯入易界,碰到了你。” “是为了……本命火?”孔泽虽然在问,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果然听见皓华道:“是的。他让沈梦靠近你,偷取火种。有了妖族的圣火,沈梦产子后就不会被鬼子吞噬,他既可以有子嗣,也可以留下心爱的人。” “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事。”孔泽冷笑。 “是啊。”皓华叹息,“他没有想到你没了本命火心智大失,竟然挖走了沈梦的心脏,孩子尚未临盆就胎死腹中,最后只能动用禁术,保全了沈梦魂魄和孩子性命。” “那孩子就是苏檬檬。”孔泽道。 “原来她叫苏檬檬。”皓华啧了声。 孔泽转身就走。 “哎,去哪里?”皓华在身后叫。 “东海。” 皓华跟上他,不满道:“听到这么劲爆的新闻就没点反颖起?” 孔泽望向他:“你要什么反应?” 皓华哑口无言。 “这辈子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孔泽道。 皓华知道他说的是谁,出言讥讽:“看你本事咯,反正这辈子她没有心。” 孔泽脚步顿了顿,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皓华也随他化作神光,赶去东海。 东海某座岛屿。 漫山遍野开着血红色的彼岸花,花朵簇拥着的岛屿中央,矗立着高高的白塔。 沈梦坐在白塔顶端,身穿纯白色连衣裙,头戴花冠,手中编织的花环已经有了雏形。 她脚边是散落一地的各色花朵,一只被肉碎的玫瑰躺在水晶高跟鞋边。 沈梦眼神乱飘。 虚空中凝出一只没有实质的手,把更多的花朵送到她面前。 “别找了,你看不到我。”某个声音说。 沈梦一把掀翻了空中盛满花朵的金盘,站起身:“你到底是谁?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那个声音低低笑了起来:“马上你就会知道的。” 满山的彼岸花随风摇曳,花蕊中弥散开猩红色的花粉,花粉浮动在空中,组成一只血红骷髅。 “瞧,他们来了。”虚空中的手指向海平面方向。 沈梦顺着望去,视线扫过一望无垠的彼岸花,落到海平面上踏浪而来的两个身影上。 孔泽率先落到海滩,一眼便看到了岛屿上的白塔和白塔旁虎视眈眈的血色骷髅。 皓华紧随其后。两人在海滩留下一排脚印,细沙柔软,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 孔泽停下脚步。 “怎么了?”皓华问,继而他也看到了白塔上方缓缓升起的鲜花王座。 孔泽黑眸微眯,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 Cater68她没有心 皓华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孔泽已经出现在了王座前方。 皓华叹息,也飞身上前,与孔泽并排悬浮空中,好奇的打量背对着他们的王座。 鲜花宝座慢慢扭转,身穿黑裙的美貌女子端坐其中,正是沈梦。 看到他们,沈梦勾了勾唇:“这么快就赶来了?看来是真的担心我。” 孔泽皱起眉头。 “她不对劲。”皓华凑近他小声道。 沈梦深褐色的眸子望向皓华,眸底浮现笑意:“许久不见,天神陛下。” “咦?”皓华惊讶的睁大眼睛。 “是夙罗。”孔泽道。 皓华穴口隐隐发疼,看来当年拼死一战,虽然令夙罗本T消散,却残留了一丝魂魄在人间。 “你从沈梦身体里出来,咱们再好好打一架。”皓华无奈道。 “啧啧。”“沈梦”站起身,黑色高跟鞋踩着虚空,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弄来了这副身躯,有了与你们抗衡的资本,怎么能轻易放过。” “而且……”她微微一笑,抬起右臂,骨肉匀停的手腕举平,指尖下垂。 轰然巨响中,东海泛起波涛,滚滚巨浪连接天幕,咆哮着从四面八方将海岛包围。天上也开始下雨,电闪雷鸣中,雨水倾盆落下,悬浮空中的血色骷髅却没有受到影响,空洞的眼睛望着天幕,张大嘴巴无声的笑着。 “沈梦,快醒过来!”孔泽怒吼,他动用了空间术法,那些雨水无法落到他身上,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却被打落一地残红,凄艳无比。 “我本来就是醒着的啊。”沈梦茫然伫立,似乎是被眼前情景震惊了。 皓华攻向她穴口的手顿住,紫色电光擦着沈梦脖子飞走。 “你往哪里打?”孔泽对他吼。 皓华委屈瘪嘴:“夙罗就寄居在那里。” 沈梦眼中闪过得色,一掌劈出,血色风刃砍向皓华脑门。 皓华闪身躲避,冲孔泽道:“不让打,她打我怎么办?又不是我女朋友,打不还手我可做不到。”说完一记紫电又飞向沈梦眉心,削掉几缕发丝,溶解在空中。 沈梦拍了拍心脏,嗔怒:“吓死人家了。” 孔泽眼神变幻不定。 皓华在一旁催促:“这么绿茶,肯定不是沈梦,清醒一点吧你!” 海面上的飓风更加肆虐,水龙卷起滔天水浪,劈头盖脸的朝他们砸来。 面积太广,范围太大,皓华没能躲过,被淋了个透心凉。 孔泽也没讨到好处,他擦了把脸上海水,神色仍旧犹豫:“难道……她觉醒了?” 空中的沈梦突然凑近,黑色的群裾猎猎作响,她在孔泽耳边轻声道:“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是……” 后面四个字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打断,沈梦躲避着皓华的攻击,笑着抬起手臂,血刃在雨幕中穿行,一次次被皓华指尖的紫光打碎。 孔泽还在想着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她真的心里有他?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你傻了吗?”皓华对这个队友彻底无语,“这不是沈梦!” 沈梦唇边的笑意敛去,神色变得冰冷:“玩笑结束了。” 她退回王座,睥睨面前两人:“出来吧,我的孩子们。” 话音落下,天幕倏然变色,风云际会,风暴夹杂着海水肆虐,来自远古的低吼从海底传出。 皓华怔怔朝海面望去。 无数海怪劈开海浪怒吼着朝海岛游来,有的展开翅膀,飞到半空,有的蠕动着庞大的身躯一步步朝海滩逼近,有的生出脚蹼,如同史前巨鳄,有的长着成百双眼睛,奇形怪状,数目骇人。 “是海神。”皓华叹道。 “必须让她苏醒。”孔泽望着鲜花王座上的沈梦,挥手击落了空中的几只妖兽。 皓华凝聚出强大神光,将跑在前面的几头海妖烧成焦炭,后面的海妖前仆后继,悍不畏死。 “她没有心。”皓华提醒,飞身而下,落到一头巨型海怪身上,掌心凝出一柄长剑,砍掉海怪头颅。 是的,这一世的沈梦没有心。所以被夙罗钻了空子,寄居在她的身体里,利用海神的力量C控海底生灵。 嫌弃的擦干净手上的腥臭血液,皓华皱眉,那些世界各地出现的时空裂缝肯定也是夙罗在背后高鬼。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世界毁灭。”似乎是读懂了皓华内心的想法,坐在王座上的“沈梦”微笑道,“元界和易界之间不再有屏障,强大吞噬弱小,物竞天择,胜者为王,世界再次回归本真,这便是我的梦想。” -- Cater69神仙打架 ρo⑱ⅵρ.dé “这么中二的反派台词你也说得出口。”皓华一边砍海怪,一边挖苦。 夙罗本T是易界的一缕魔气,偶然穿过空间缝隙来到元界,吸收人间“贪嗔痴恨爱恶欲”得以生长。随着元界经济不断发展,人性滋生出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欲念,夙罗网罗了一批信徒,势力和力量不断壮大,最终成为一代魔王。 这魔王心心念念想着吞并三界,人类弱小,又有些各种各样的缺陷,夙罗相信能轻易降服,便将第一战的矛头指向了神族,战胜神族,幽居易界的妖族也能势如破竹轻而易举拿下。 谁知首战失利,夙罗差点被皓华打得神魂俱灭,虽然皓华也没讨到好处,被迫化成本T修养。 “看来还是上次揍的不够狠。”皓华道,眼神中具是不屑。 “沈梦”施施然靠上王座后背,笑道:“这次不一样了。” 她抬起右手,打量自己指尖:“海神站在我这边,弄不死你们,弄死那些个人类可是轻而易举。” 皓华这才发觉那些海妖们不止围绕着海岛进攻,还有几只朝海岸线游去,硕大的鸟形妖兽被砍伤尾巴后,也扑闪着翅膀飞向沿海城市。Ⓟǒ⒅t.cǒм(po18t.com) “她不会站在你那边。”孔泽冷冷开口。 “哦?”“沈梦”望向他,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你怎么能肯定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她的意思?上一世她惨死在你手里,这一世心有怨气也是情理之中。” “不。”孔泽斩钉截铁,他化成狼形,目露凶光,闪电般扑向王座上的女人。 他的身形太快,沉浸在得意中的“沈梦”躲闪不及,被苍狼扑倒,还没来得及反攻,苍狼的利爪已经刺穿了她的心脏。 “沈梦”惊呼,瞳孔中的黑色瞬间涣散,身体委顿下来。 一团黑雾从躯壳里飘出,藏进血红色的骷髅头里,骷髅头大张着巨嘴,朝苍狼背后袭来。 天空闪过一道紫电,骷髅头从中劈裂,猩红色的花粉四散,融入雨水。 黑雾趁机逃窜,皓华在后面紧追不舍:“这次不会让你再有复生的机会了。” 苍狼撕裂自己的胸腔,挖出一颗血淋漓的心脏,放进沈梦的身体。他凑到沈梦耳边,轻轻道:“我希望你爱我。” 伤口迅速愈合,沈梦睁开眼睛,猩红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厉色。 苍狼神色微凝,尚未来得及反应,穴口剧痛。 沈梦的右手插入他的胸腔,在里面翻搅。 天地色变,海水像是沸腾了般,丝丝缕缕的魔气从海底漂浮出来,朝白塔聚拢。 皓华停下脚步,惊讶的望向鲜花王座方向。 “啊!”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 苍狼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坠落。 “孔泽!”皓华顾不得再去追夙罗,飞奔上前,抱住浑身浴血的苍狼。 白塔上方的女人仍旧在尖叫,沈梦抱着头,猩红色的眼眸在黑发后死死盯着皓华。无数魔气钻入她的身体,令她痛苦万分。 皓华打了个哆嗦:“她这是……入魔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苍狼咳出一口鲜血:“我把心脏还给了她。” 皓华凝出神光,堵住他穴口血洞:“我们中计了。这才是夙罗的真正Y谋,引诱海神入魔,催动魔神的力量打败我们。” 更多的海妖从海底涌出,几团龙卷风裹挟着水柱朝海岸线疾驰。 白塔上的女人黑发黑裙,唇边凝着冷笑,她缓缓举起右臂:“毁灭吧。” 海水瞬间没过岛屿,皓华看到碧蓝色的浪潮覆盖了海边的城池,高楼倾颓,平原化作沼泽,人们无力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的葬身鱼腹,有的被海妖吞食。眨眼间,繁华的滨海之都成了水乡泽国。 海水仍旧在肆虐,白塔上的人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当自己是白素贞吗……”皓华神色逐渐冷却,异色双瞳微微收缩。 “老大!” 一艘直升机披荆斩棘,穿过妖兽丛林朝这边飞来,机舱口伫立着的女人一头招摇的红发,如火般随风飘荡。 青蛮从直升机上飞身而下,斩杀了几头海妖,停在皓华身旁,面露兴奋:“需要支援吗,老大?” 皓华把怀里奄奄一息的苍狼递给她:“带他离开这里。” “妖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青蛮唏嘘。 “让流金带着避水珠去沿海城市救援,尽量减少损伤。”皓华说完,身形一闪不见。 青蛮抱着孔泽飞回直升机,把他安顿好后,不放心的探出头查看外面情景。 白塔上两团人影战在一起, -- Cater70被天神大人抱回家了 ρo⑱ⅵρ.dē 黑雾中不时有紫色神光闪耀,一些试图接近的海妖被外泄的力量划破坚硬的鳞片,当场爆T而亡。 青蛮打了个哆嗦,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直升机在战场盘旋几圈,杀了上百个妖兽,迤逦朝海岸线飞去。 皓华身上已有多处伤口,对面的女人却仍旧气定神闲,黑裙翻飞,身影如同鬼魅,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不同的方向偷袭。 “你要死了。”沈梦道,猩红色的眸子漠然的凝视着他。 “不一定。”皓华扯出个笑容,自己都觉得笑的勉强。 “哦?”沈梦凑近他,红唇贴上他耳侧,“你以为还有转机?” 在皓华动作前,沈梦身形后掠,眼含讥诮。 皓华叹了口气,手中长剑垂下:“我投降。” 沈梦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把辟天给我。” 皓华乖乖把长剑奉上。 沈梦翻转手腕,长剑抖出朵耀目剑花,她斜眼睨着皓华:“当真如此乖?”Pǒ⒅t.cǒм(po18t.com) 皓华点头:“就是很乖。” 沈梦终于露出笑意,长剑陡然刺向他眉心。 皓华闭上眼眸,神光过处,听到沈梦一声惊呼。 皓华唇角微弯,异色双瞳因为愉悦而泛起潋滟水波。 “这是什么?”沈梦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镯子,有些气急败坏的伸手去掰。 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镯子仍旧牢牢箍在她手腕,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 “没用的。”皓华抱起双臂,终于松懈下来。 在沈梦执剑刺向皓华的刹那,辟天剑突然消失不见,她的右手反而重若千钧,如同被施加了禁制,令她差点从云端跌落。 “你Y我!”沈梦愤怒的望向皓华。 “剑是你自己要的,怎么能怪我,我明明那么乖。”皓华一脸无辜。 沈梦要气炸了,抬手去打他。 拳头软绵绵的落到皓华身上,被他轻而易举握住:“得了吧,你这淑女拳还是留着招呼未来老公吧。” 没了海神之力的加持,风暴逐渐停歇,阴沉的天色也开始放晴。海妖们被流金和青蛮率领弟子们赶回易界,有几头朝中原腹地逃窜,流金追了过去,海面逐渐回归平静。 天空仍旧下着绵密的小雨。皓华拎起沈梦,几个闪身,已到了化为泽之国的沿海城市。 “啧啧,看你高的麻烦。”皓华有些头痛的数落。 沈梦在他肩膀上叫嚣:“有种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你也打不过我。”皓华拍了下她的屁股,“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吧。” 青蛮从不远处飞奔而来,到了近前朝皓华行了一礼:“老大。” “残局就交给你们收拾了。”皓华道。 青蛮点头:“避水珠的力量有限,海水完全褪去还需要些时间。我们已经尽可能的减少了人员的伤亡。” “慢慢来吧。”皓华说完,扛着沈梦走了。 夕阳下,男人沐浴着淡金色的光芒,肩膀上扛着的女人随着他走动一甩一甩。 青蛮有些呆,然后就看见那个女人抬起头,对她比了个中指。 第三卷丹顶红 女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高挑,长发及腰,发尾是深蓝色的波浪纹路,一枚红色蝴蝶结把两鬓散落发丝固定在脑后。 她穿着水蓝色高跟鞋,同色系的连衣裙无风自动。 房门声响,女人没有动,轻柔的声音含着笑意道:“回来了。” 皓华把车钥匙扔到茶几,长大两个多月的出差令他身心俱疲,他盯着落地窗旁背对着自己的女人,面露狐疑。 听青蛮的汇报,这两个月来女人很平静,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趁着自己出差高小动作,每日在别墅里烹茶听曲,修身养X。 女人转过身,沈梦的脸对皓华露出个微笑:“怎么不说话?” 皓华眸光从她手腕的金镯子上滑过,稍稍放心,肉着眉心朝浴室走:“累。” 这一年来忙着收拾沈梦留下的残局,把空间缝隙缝补了,捉回四处流窜的易界生物,处死危害人间的恶灵和夙罗旧部。夙罗残魂逃回易界,不知躲在哪处山窝窝里休养生息,流金带人搜索了一年都没有下落。 孔泽受了重伤,在部落里修养,成天带着一帮狼崽子在不周山晃荡,看见异族就咬,凶狠野蛮。 皓华抽空去看过他几次,说起沈梦的事,狼形的孔泽目光深邃幽远。 皓华以为他在伤感,下一秒,孔泽拔地而起,扑向岩石后,咬断了一只灰兔的喉咙,叼着走回来。 皓华默然无语,起身离去。 -- Cater71没羞没臊的勾引 孔泽在身后疑惑:“不留下来吃兔子吗?” 水流声交织出绵延的催眠曲,皓华脑袋昏沉沉,错把沐浴露当成洗发露在头发上肉了几下,还挺好用,就将错就错,冲走了一头的泡沫。 忘忧草的香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皓华甩了甩头,拿起沐浴露看瓶子上的介绍,茉莉香,还没来得及疑惑,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摸上了他的脊背,沿着背部线条缓缓移动,暧昧的摩挲。 皓华身体一僵,脑袋立时清醒。 沈梦贴了上来,低柔的嗓音在耳边蛊惑:“你累了。” 皓华摇头:“不,我不累。” 沈梦低笑,红唇若有若无的扫过他耳垂:“别逞强,我帮你洗。” 她拿过旁边的沐浴球,挤了些沐浴露在上面,浓郁的茉莉香盖过了忘忧草香。 “不用,别,住手!”皓华语无l次,想要把女人往外推,却被她闪身避开,绕到他身后,小手在他身上乱摸。 皓华一张俊脸涨的通红,风光霁月的天神大人哪里经历过这种挑逗,局促的躲闪,仍旧没逃过沈梦的魔爪,脸一黑,叫道:“别碰那里!” “哪里?”沈梦贴着他的身子,如同一条无骨的海蛇,“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天神大人在这几声问句中被摸了个遍。皓华终于破功,惊呼一声,落荒而逃,脚步慌乱无序,躲进自己卧室,继而是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响,整栋别墅都抖了抖。 沈梦红唇微弯,咯咯笑起来,她似乎找到了对付他的法子。 皓华的梦魇从此开始。 沈梦的穿衣风格越来越露骨,毫不吝惜的展露自己的好身材,那深深的乳沟,修长的美腿,鱼皮裙下圆润挺翘的臀部,无一不挑战着皓华的视觉神经。 皓华发现自己不能有哪怕一丁点的暗示,若是他的目光在沈梦的某个部位停留超过一秒,沈梦就会大胆的靠过来,放肆的勾引他。 皓华每日如履薄冰,把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虽然是在自己的家,却每寸地方都如同长了荆棘,令他浑身不自在。 在沈梦第九十九次故意不小心把红酒洒到自己穴口时,皓华终于爆发了,他拍案而起,指着她,颤抖着嘴唇:“你、你、你……” “怎么了?”沈梦一脸无辜,小鹿般毛茸茸的眼睛回望着他,一边抽了张纸巾在雪白的胸脯上擦拭,“人家只是太不小心了啦。” “啊!”皓华抱头崩溃,掀了桌子,跑回自己的房间。 皓华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平静了会,听到外面没了动静,逐渐放心,狂乱的心跳恢复正常。 只要不看到她就可以了吧,对,不跟她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别墅那么大,他总能躲开她,或者,待在自己的房间不出去,这样总可以吧。 皓华暗暗点头,心满意足,缓缓睡去。 黑暗中,有轻巧的脚步声。 皓华耳朵动了动,维持着缩在被子里的姿势没有动。 脚步声停在门口,指关节轻轻扣响。 皓华装死。 “舂华。”沈梦低唤。 皓华继续装死,只要自己够淡定,妖魔鬼怪就难撼动他分毫。 敲门声停了,皓华竖起耳朵,门外没了动静。皓华心下一松,美滋滋的想魔鬼应该是回去了。 他低估了魔鬼的执着。 门把手转动,房门被推开,有人蹑手蹑脚的走近,在床周围转了几圈,掀开被角,钻进了柔软的被子。 皓华震惊,他锁门了吧?应该是锁了吧?难道是忘了?沈梦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舂华~”柔弱无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紧贴过来的还有柔弱无骨的身体。 皓华浑身僵硬,抿着唇不敢说话。 “人家害怕~”沈梦嗲着声音道,“外面打雷了,好恐怖哦~” 先不说今晚明月星稀,别说是雷了,连风都没有,就是沈梦这伪装出来的声线都不像害怕的样子。 皓华震惊不已。打雷不恐怖,明明是你更恐怖…… 皓华瑟缩了一下,往前拱了拱。沈梦立刻贴上来,对着他的耳孔吹气:“为什么不理人家?” 她穿着真丝睡衣,滑腻冰凉,领口开的很大,两团柔软直往皓华背上怼。 皓华差点窒息,面红耳赤,开口呵斥:“沈梦,你够了!” 沈梦白皙的手摸索上他的脖颈,喉结,捏住他的下巴,把他转向自己:“哪里够了?” 皓华的身子被她转过来,黑暗中,他能清晰看到沈梦的脸,美艳的脸上带着蛊惑的笑,胸脯微微起伏,说话带着颤音。 -- Cater72与天神做 皓华咬牙,说话就说话,你喘什么喘! “这一年,我知道你很辛苦。”沈梦道,亲吻着他的脖颈,“要照顾我,外面还有那么多事,你两个手下虽然能干,但缺少决断,事事都要你出面解决。我很心疼你。” 皓华差点就信了,要不是她每次趁着自己外出都试图逃跑的话。 皓华叹了口气:“既然心疼我,就不要总是欺负青蛮。上次你卸了她一条手臂,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哎呀,不说这个。”沈梦打断他,身子直往他怀里钻,“说说你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皓华捉住她作祟的手,异色双瞳里闪着警告的光。 沈梦轻而易举挣脱开他:“别惺惺作态了。” 她轻笑,翻身压住他,眼眸魅惑,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想。” “想什么?”皓华不解。 “想对我这样那样。”沈梦贝齿咬着下唇,咯咯笑。 她勾起一边肩带,丝绸睡衣滑落,露出一半浑圆。 皓华的喉结不受控制的动了动。沈梦俯身咬住他的喉结,舌尖舔舐。 皓华没有动,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皓华一惊,挣扎起来。 沈梦舔了舔唇角,指尖爱抚着他的脸颊:“别着急,一会儿会让你动的。” “忘忧草……”皓华想起了这些天沈梦身上的香味,恍然,“沈梦,你疯了吗?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得很。”沈梦睇他一眼。 丝绸睡衣已滑到腰腹,形状完美的乳房出现在视野,皓华眼睛一痛,完了完了,他不纯洁了。 沈梦解着他的衣服,舌尖在小腹流连,一点点往下。 黑色的内裤被扒下,沈梦欣赏了片刻,皓华在那目光中可耻的硬了。 “从我的卧室滚出去!”皓华咬牙。 “不嘛~”沈梦还在撒娇,在他腰上扭了扭。 草丛里的猛兽彻底苏醒,朝天怒吼。 “天神大人威武。”沈梦舔了舔红唇,媚眼如丝,纠缠着皓华。 皓华脸上一红,只见她俯下身,张口含住如同新李的顶端。 皓华闷哼一声,温热的触感从下体传来,逐渐包裹住棒身,舌尖还在上面的血管上舔弄。那是种从未有过的美好,皓华眼神迷离。 女人吞吐了几下,开始品尝下面的卵蛋,让它们全都沾上自己的唾液,晶晶亮亮,看起来十分诱人。 沈梦吃了许久,性器越胀越大,上面青筋突突跳动,坚硬如铁。 蕾丝内裤被甩到皓华脸边,皓华睁圆了眼,不会转动的眼珠缓缓移向沈梦,就看到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火热的性器挤开重重褶皱,披荆斩棘,没入花穴。沈梦嘤咛一声,双手撑着他的小腹,缓缓往下。 皓华闷哼,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他要炸了了,他真的要炸了。这女人……天……怎么会是这种感觉……唔…… 性器把花穴撑开可怕的弧度,沈梦美艳的脸上满是迷醉,他们已经紧密贴合,她紧紧包裹住他,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沈梦瘫软在皓华身上,亲吻着他的下巴,低喘:“我没有力气了,太大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皓华觉得没必要再装了,闭了闭眼眸:“解药给我。” 沈梦把一颗糖果般的淫物用舌尖抵入皓华口腔。皓华吞咽下去,手脚逐渐能动弹了。 皓华按住沈梦的纤腰,性器又往里钻了几厘米。乳尖被含住,皓华红润的唇亲吻着沈梦的肌肤,大手把另一边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 花径流出蜜液,顺着棒身滴落,沈梦腰往下沉,将性器完全包裹进来。 “啊!”沈梦舒服的叹息,唇边露出微笑,揽住皓华的脖子,与他接吻。 等到沈梦完全适应了自己,皓华翻身,抬高她一条腿,开始抽插,从缓慢到急促。沈梦面色潮红,欢愉如潮水,一波波将两人吞没。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事似乎顺理成章。 破戒之后,皓华不需要沈梦怎么勾引,就神魂颠倒,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沈梦经常穿着睡裙四处晃荡,凑到皓华耳边说一句:“我没穿内裤。” 皓华可耻的硬了。 沈梦从后面环住他,手伸进裤子里,揉捏挑逗。 皓华呼吸急促,手里准备烹饪的食材洒了一地。 沈梦给他口,她喜欢看他在自己的服侍下丧失理智,从清醒变得迷乱。 沈梦手撑着琉璃台,扭过头与皓华接了个吻。 -- Cater73床上的话不要信 皓华掀开她的睡裙,下面果然光溜溜,双腿笔直修长,臀部浑圆,两片鲍鱼粉嫩可人,里面的珍珠诱人采撷,小穴紧致,微微翕张。 “进来。”沈梦催促。 万年禁欲,一旦放纵,百无禁忌。 再加上沈梦的时时勾引,皓华沉沦了。 两人躺在沙发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来,给沈梦的长发镀上层金。 皓华牵起她一缕头发,放到鼻尖嗅着。 沈梦抬高手臂,夕阳中,手臂的线条匀称,多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手指修长,手腕纤细,带着只漂亮精巧的金镯,画面堪称完美。 欣赏了会儿,沈梦放下手臂,缠住皓华脖子。 皓华目光落到沈梦面孔上,沈梦含笑看着他。 她摇了摇手腕:“给我取下来好不好?” 皓华眨眨眼。 沈梦凑近他,含住他的耳珠:“帮我取下来,我不会走的,我要陪你一辈子。” 长腿不老实的摩擦,小手在皓华腰间游走。皓华搂住她。沈梦咯咯笑着,奉上自己。 激烈的撞击,暧昧的摸索,唇舌纠缠的吻,急促的呼吸,升高的体温,难以控制的心跳,欢爱持续了很久。 皓华摸上她手腕,把她牢牢桎梏在身下。 沈梦唇边始终噙着笑意,任他予取予求。 空气逐渐燥热,皓华抱着她转战床上,沈梦微微仰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 指尖滑过金刚镯,轻响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喘息声渐渐和缓,相拥而眠。 黑暗中,沈梦凝视着男人的睡颜,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长夜漫漫,总有尽时。 夜间升起的雾气在晨光蒸腾下散去,鸟鸣阵阵,忘忧草的香味若有若无。 皓华揉了揉眼睛,适应着房内逐渐充裕的阳光。 虽然醒了,却没有动,懒洋洋躺了片刻,才坐起身子,望着窗外发呆。 床铺凌乱,昨晚相拥睡下的人不见了踪影,旁边的被褥没有温度,柔软的枕头上丢着一只金刚镯。 皓华叹了口气,又躺了回去,摸到那只金镯,在指尖把玩,鼻尖轻哼了声。 大士说的不错,女人果然都是骗子。 春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收获一个娃娃。 皓华望着襁褓里的婴儿,陷入沉思。 沈梦逃逸后大半年,他四处寻觅无果,却在伤心失望回家后的第二天早上收到了个包裹。 一个包着婴儿的包裹。 婴儿含着自己的手指头与皓华对视,一双异色瞳泛着琉璃光,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种。 皓华把襁褓拆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甚至婴儿身上都没有放过,却没有找到任何信物,别说信物,一张纸也没有。 沈梦这是吃准了他会收留这个孩子,皓华偏不想如她的意。 把婴儿重新捆成个粽子,皓华开车来到S市最偏远的一家福利院,手臂搭在车窗上,在福利院门口扶额沉思了许久,又开着车回去了。 毕竟是自己的种,被妈妈丢弃已经那么可怜了,他怎么可以让孩子再失去父爱! 皓华深深谴责着自己,为自己居然动过遗弃孩子的念头而深深羞愧,沿途路过一家母婴用品店,下车采购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物资,气势汹汹回到别墅。 N爸的生活自此开始。 小家伙来到新家的第一天,吃掉了皓华买来的十罐N粉。 孩子一哭,皓华就喂,孩子再哭,皓华还是喂。 到了晚上,小家伙已经不会哭了,边打嗝边往外吐泡泡,如同一条白嫩嫩的娃娃鱼。 皓华把他丢进浴池,小家伙扑楞着肉嘟嘟的手臂,瞬间游到了十米浴池的另一头。 不愧是沈梦和他的崽,皓华拍拍手,去客厅玩游戏了。 一个小时后,准备睡觉的天神大人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忙慌慌张张跑进浴室。 浴池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奶娃娃的踪影。 皓华惊住了,鼻头有些酸,想都没想就往浴池里跳。 皓华在浴池里捞了半晌,被晃动的水波打扰的无法睡觉的小崽才慢悠悠浮到水面上,吐出一长串泡泡。 皓华怔住,揪住崽子的后领把他拎上岸,叮嘱他以后不许做这种让大人担心的事。 奶娃娃扑楞着胖胖的四肢,不满意爸爸对自己的态度。 皓华将崽儿擦拭干净,放进婴儿床,讲了睡前故事,道了晚安,熄了灯。 半夜,努力适应新身份的天神大人从梦中惊醒,冲到婴儿房。 小崽子哭闹不止,粗壮有力的小腿蹬掉了被子,正在哼吒蛇哧的踹着木质小床。 皓华再次拿出N瓶,异色双瞳泛着绿油油的光。 -- Cater74N爸养崽攻略 如此折腾了半个月,新晋N爸心力交瘁,带娃堪比修行,他一个人真心吃不消。 皓华划着手机,手指在女性联系人上方停留,按下青蛮的号码。 “老大。” 青蛮的声音很热情,令皓华心情大好。 “我这边有件小事请你帮忙。” 小崽子在旁边用新长出的N牙啃皓华的袖口,皓华扯住他的领子把他扔到沙发另一头,然后看着他锲而不舍的朝自己爬过来。 “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说什么‘请’,那么见外。”青蛮大大咧咧,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青蛮来到别墅,与沙发上吮吸自己手指的小崽子大眼瞪小眼。 皓华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叉,表大了自己的需求。 青蛮嗫嚅半晌,终于道:“老大,不是我不想帮忙,只是……别说是养崽了,我连男朋友都还没追着,直接晋级保姆困难有点大啊。” “唔。”皓华沉Y。 青蛮道:“不过老大您别担心,现在服务业这么发大,我在网上给您找个保姆阿姨,分分钟的事。下午就能到岗,以后小少爷的事全都交给有经验的阿姨,您就不用操心了。” 青蛮的效率很高,很快花重金请来了一位据说是保姆界精英,育儿界泰斗的女士。该女士自己养育过三个孩子,帮七家雇主带过小孩,全是五星好评,业务能力精湛。 保姆从青蛮怀里接过婴儿,对皓华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把少爷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保姆果然尽职尽责,皓华当天晚上就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天亮,没有听到婴儿哭闹。 就当他心情愉悦的下楼吃早餐时,碰到了拎着行李包神色慌张的保姆。 “怎么了?”皓华咬着三明治,往楼上婴儿房看了眼。 保姆过度惊吓,几乎语无l次:“您家小孩儿我带不了……那个那个……天哪……抱歉!” 保姆落荒而逃。 保姆并没有提供有用信息,皓华自己上楼一探究竟,到了二楼,推开房门,一切如常。 漂亮的婴儿床,装饰温馨的海蓝色墙壁,同色系的地毯,可爱的家具…… 等等,婴儿床…… 皓华一口三明治哽在喉咙,视线缓缓往回倒,落到婴儿床上。 一个虎里虎气的小孩躺在婴儿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N嘴,大眼睛如同上好的双色宝石,正好奇的研究手里的乐高拼图。 小孩听到开门声,看了皓华一眼,表情十分淡定,唤了声:“爸爸。” 无怪保姆阿姨一脸见鬼的表情,昨天还是让人抱来抱去咿呀学语的奶娃娃,今天就能开口叫爸爸了,谁见了谁不慌啊! 那瞬间窜了二十厘米的身高,灵动早慧的眼睛,还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哪里是三个月宝宝该有的样子!! 见皓华不动,小孩从婴儿床里跳出来,指着小床道:“小了,睡着挤。” 皓华点头,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今晚跟我睡。” 皓华平静的接受了娃娃长势喜人的事实,毕竟是自己跟沈梦的崽,早慧一些也正常。 长大了的崽儿好处是晚上不再闹人了,皓华眼下青黛逐渐褪去,恢复了丰神俊朗模样,坏处是崽儿总想往外跑,对未知的世界充满无尽好奇。 几次三番“丢失”的小崽儿被好心人士送到警察局,皓华顶着不称职父母的头衔前去领人,警察们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深深的谴责。 四五岁的小孩一个月弄丢了三次,啧啧,这种人真不配当父亲。 皓华额角青筋愉悦的跳动,温柔的对儿子发出威胁:“下次再敢一个人出门,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可是我想出去玩。”小崽毫无畏惧,大胆挑战父亲权威。 皓华揉了揉太阳穴:“我带你出去。” 一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春日午后。 S市最热闹的的中心公园,小湖旁。游人们惊叫四散,地上的野餐布和帐篷被踩的七零八落。 皓华站在草地上,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儿子。 小少爷晃悠着身后的九条尾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问父亲:“爸爸,他们怎么了?为什么都跑了?还叫的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 皓华脑仁疼,温柔的警告:“以后不许在有人的地方露出尾巴,露一次拔一条尾巴,看你的尾巴够不够我拔。” 小少爷惊恐的抱住了自己的毛尾巴。 在小少爷成功用尾巴吓退一众平民后,皓华轻易不带他出门了,因为虽然他的威胁很管用,但小少爷显然控制不了自己,一激动就露尾巴。 -- Cater75密室遇鬼 看到迪士尼的兔子玩偶,开心,尾巴“唰唰唰”抖出来上下晃悠。 吃到甜甜的蓝莓口味冰激凌,兴奋,尾巴“刺溜”一下冒出来。 被漂亮的小姑娘偷亲,羞涩,尾巴孔雀开屏般翘起…… 皓华费了不少精力摆平儿子高出来的种种社会新闻,身心俱疲。 小少爷长到人类七岁的年纪,终于可以控制自身灵力运转,同时也拥有了父亲赐予的名字,皓司钰。 有了名字的小少爷也终于问出了那个单亲家庭人类幼崽都会问的问题:“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我没有?” 皓华陷入沉思,在皓司钰不厌其烦的骚扰下,抬了抬眼皮,冷酷打碎小少年一腔绮梦:“你确实没有妈妈,因为,你是我从不周山上捡来的。”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皓华详细跟皓司钰解释了自己是如何捡到一颗石头蛋,如何费尽心机躲过不周山上各种妖兽的觊觎把蛋带回家,又如何亲自孵化了这颗蛋。 “所以,”皓华总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根本没有妈妈。” 皓司钰不认为自己跟孙悟空有任何相似之处,表面做出被说服的样子,晚上却偷偷跑出家,做了一件所有中二少年都会做的事:离家出走,找妈妈。 “那鬼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女生的声音期期艾艾,缓缓靠近心仪的男生,希望他能牵住自己的手。 “我也觉得背后一股Y风。”另一名男生在女生之前抱住了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男生。 女生咬了咬唇,暗恨自己下手晚了。 “二胖,别胡说。”走在前面的男生笑容温和,廊道上的氛围灯打在他身上,青绿的颜色,看起来有些诡异。 年龄最小的女生在队伍后面垫底,反而最镇定,她看了眼刚刚飘过去的影子:“奈何桥的part已经过了,NPC没道理还跟着我们啊。” 四人是H市中央大学的大二学生,周末组团来这家新开的密室,体验他们隆重推出的惊悚主题套餐。 前面几个关卡说实话还好,四个人都是胆子大的,并没有被廉价的道具和演技拙劣的NPC吓到,但到了奈何桥这一关,事情变得不一样起来。 周围的情景突然提升了真实度,还有了烘托气氛的背景音乐。他们破解华容道谜团,顺利坐上河边停靠的小船,年纪最小的陵容一眼看到了水里漂浮着的人头。 他们笑着说这人头比之前的断肢有质感多了,可以给九分。 陵容也跟着笑,眼睛没离开那颗头颅。小船飘过水面,那颗头颅的眼珠也随着船身移动,一直追随着他们。 陵容把这个发现分享给队友。木邵艳说可能是真人NPC潜伏在水底,故意露出头来吓唬他们。 木邵艳是四人团T的灵魂,他这样说,所有人都安下心,继续朝前走。 但陵容总觉的有什么东西跟了上来。除了一门心思谈恋爱的阮洋洋和走在前面的木邵艳外,二胖也发现了不对。 “后面有个影子。”二胖凑近陵容,小眼睛惊慌的乱瞟。 “或许是场景设置的NPC。”陵容安慰他。 二胖搓了搓胳膊上的J皮疙瘩:“这里冷气开的真足,我那么耐寒都觉的冷。” 不是二胖的错觉,他们确实来到了一个冰窖。但令陵容感到不解的是,店家为了保证客户的安全,一般都不会用真的冰窖,最多也就是喷几下冷气做做样子,这里却冷的不成样子。 木邵艳摸了摸墙壁,上面凝结了一层水气。 “快点寻找线索,我要被冻死了。”阮洋洋抱着肩膀,不停跺脚。 为了吸引男神的目光,她穿的最少,短裙只能遮住大腿根,现在也顾不得漂亮,缩的像个鹌鹑。 他们在这间密室找了许久,陵容面上的表情愈加沉重。 没有钥匙,也没有线索,整间密室空空荡荡,四面灰色的土质墙壁,一件家具摆设都没有,更没有可以藏匿东西的空间。 他们本来还以为墙壁上会有线索,在四处敲击和各种试探后,茫然的发现这只是四面光秃秃的墙壁,甚至连刚刚进来的那扇门也找不到了。 “这是什么高深的玩法。”二胖惊叹,缩着脖子打了个喷嚏。 木邵艳脱下外套,为阮洋洋披在身上。阮洋洋已经没有力气为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激动了,她被冻的失去了知觉,连脑子都不会转动了。 不知道是谁触碰到了哪里,密室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似小儿夜啼,又像女人的哭嚎,哀怨婉转,Y森可怖。 -- Cater76装B王驾到 ρo⑱ⅵρ.dé 四面墙壁与天花板相交的地方有浓稠的液体流下,徐徐滴落,配合响彻四方的哀嚎,令人头皮发麻。 “乖乖,这是下了血本了。”二胖捂住耳朵,女鬼的叫声让他心跳加速。 “我……我不想玩了……”阮洋洋裹紧身上的外套,颤抖着说,“能不能……现在出……出去啊?” 木邵艳也发觉不对,他握紧了手中的对讲器。陵容一把夺过来,按了对讲器上的通话键。 是忙音,他们联系不上外面了。 陵容失去了镇定,她在密室内四处走动,不停的用拳头击打墙T。 “咚,咚,咚。” 木邵艳怔住。 “咚,咚,咚。” 木邵艳上前,握住了陵容砸墙的手,两人对视,四只眼睛中满是震惊。 这些墙壁并不是特地做成的土灰色,而是真正的土墙! “墙T是实心的。”陵容喃喃。 “怎么可能?”二胖不甘心的扑过去,狠命捶打着墙壁。 赤红色像血一样的东西流到二胖拳头上,二胖烫着了般缩手,看了眼手背上的红痕。不是番茄汁,也不是颜料,有股浓重的铁锈味。 他们不知道四面八方流下来的红色液体是什么,但那显然不是好东西。Pǒ⒅t.cǒм(po18t.com) 四面土墙全被红色液体覆盖,液体仍旧在往下流,似乎永无止境。墙上的液体泛起汩汩的气泡,沸腾了般。气泡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一张女人脸。 “这……这……”陵容不停后退。她的三个小伙伴也看呆了,眼中溢出惊恐。 “3D特效?这么牛的吗?”二胖说,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不信的。谁家3D能做的这么比真,逗他呢? 女人脸发出阵阵狞笑,口中说着:“裴郎,裴郎,我等的你好苦,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 “裴郎,啧,跟剧情对上了。”木邵艳还有心思玩笑。 陵容掐了他一下,让他放正经些。 “裴郎……裴郎……”女人发出痛苦的哀鸣,那张血做的脸孔在墙上不停游移,痛苦的扭曲,倏而汩汩流下血泪。 “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便去寻你。”女人凄厉的惨叫,“裴郎,我等了一千年,如今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了。” “谁是她的裴郎?”陵容问。 二胖举手:“不是我。” “你这长相,没有女人会在奈何桥畔等你一千年。”陵容损人不利己,把目光投向木邵艳。 木邵艳讪笑:“说什么呢?我又不姓裴。” “或许是前世姻缘。”二胖提出可能X。 木邵艳挑眉,望向陵容:“既然是前世,为什么不能是你跟阮洋洋?你这性格,前世是男是女还真说不准。” 陵容想反驳。 木邵艳打断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 他话音刚落,一双鬼手从墙壁中伸出,掐住了被冻得神志不清的阮洋洋。 阮洋洋身子一软,攥着衣领的手滑落,披着的外套落到地上。 二胖惊疑不定的望着那双超出人T伸缩极限的手臂,发出一声比女鬼还要凄厉的惨嚎。 “放开她!”陵容将手中对讲器朝鬼手扔去,对讲器摔落,零件散了一地。 “好了,这下彻底出不去了。”木邵艳摊手。 “快救洋洋!”陵容对另外两人怒吼。 三人从不同的角度对鬼手发起攻击,二胖一边掰扯,一边抖着嗓子嚎:“嗷嗷嗷,她不是你的裴郎,快放开她!” 阮洋洋的黑眼珠逐渐上翻,露出眼白,出气多进气少了。 三个少年与鬼手拼死抗衡,仍旧无法撼动它分毫,眼看着同伴即将死去,二胖悲从中来,猛虎哭泣,哇哇叫着狂洒金豆子。 就在一片嘈杂中,只听轰然巨响,坚硬的墙T如同塑料板般倒塌,摧枯拉朽,粉尘四溅。 从外照射进来的刺眼光线中,三个怔住的少年看到一袭身影,长发飘飘,长裙凌风,身姿婀娜。 出场po色完美,与电视剧中无数救世主降临的场面契合,如果不是她手中握着的铁锤少许破坏了氛围,镜头感会更加震撼。 鬼手停止了动作,似乎也被这装比的操作惊到了。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台词也很够比格,陵容吞了口唾沫,对方背后的光源太强烈,让她不得不抬手遮目,不然,她实在很想看清这横空出世的装比王者长什么样。 鬼手偷偷缩回墙壁,准备潜逃。 “哪里逃!” 装比王者眼疾手快,纤细柔美的手臂一挥,巨大的铁锤从四人头顶凌空飞过。 -- Cater77壁咚+调戏 ρo⑱ⅵρ.dé 轰然巨响,另一面墙壁也哗啦啦碎裂,冷气迅速流逝,空气回暖。 木邵艳抱起地上的阮洋洋,探了探鼻息,放下心来。 “前辈……”陵容犹疑着开口,好奇的朝背光的英雄张望,试图破解英雄脸上的马赛克。 前辈并没有理会她,风驰电掣般从他们面前掠过,追逃跑的鬼手去了。 陵容鬓边发丝被前辈带起的狂风吹起,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才缓缓落下,她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感叹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木邵艳抱着阮洋洋朝出口走。二胖见陵容还傻愣愣站着,叫了她一声。 陵容应了,按下心中悸动,小跑跟上了队员。 沈梦追了十条街,前方的青色影子终于慢了下来,落进一条窄小的巷子。 沈梦脚步不停,飞速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那青影子腰际。 青影子哀嚎一声,娇弱的扶住墙,才没有跌个大马趴。 青影子回过头,哀怨的瞪了沈梦一眼:“你弄疼人家了。” 沈梦生生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眯了眯眼睛:“你到底是男是女?”Ⓟǒ⒅t.cǒм(po18t.com) 她最近迷上了密室逃脱,把H市的大小密室全逛了个遍,今天听说有家店新开业,便跟在一群组队的学生后面免费畅游。 沈梦在四个大学生发现密室的异样前就察觉出不对了,她跟在这只兴风作浪的小妖身后,想看看他准备高什么名堂,直到他出手伤人才现身阻止。 青影子像是被侮辱了,直起腰杆,秀美的脸蛋染上怒意:“你难道看不出来?” 沈梦上下打量,实话实说:“看不出来。” 青影子被打击到了,跺脚:“我是男人!男人,男人!” 沈梦被他吼的耳朵疼:“知道了,不需要重复。我见你找裴郎,还以为……” 青影子眼神幽幽:“我就是裴郎。” 咦,沈梦再次将他上下打量。 青影子神色陡转哀婉,长袖一甩,腰身如弱柳扶风,美目45度望天:“想我绝代佳人,苟活千年,却伶仃一人,孤独无依。每每思及过往,都抱憾不已。白娘子可以跟许仙共谱人妖之恋,妲己虽然祸国,但她与商纣王的爱情却可歌可泣,此外还有洛水之神与才子曹植,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我便想,若是有一女子,倾心于我,在奈何桥畔苦等千年,仍旧痴心不改,那该是何等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哦,原来是个自恋狂,打扰了。 沈梦转身就走。 还以为真是个苦等情郎不至的悲情戏女主,一番期待还是错付了。 “哎哎,别走啊。”青影子在身后追,“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 “不了,我很忙。”沈梦婉拒。 青影子挡在她身前,气结:“你,你不能走。你毁了我的店,那可是我苦心经营了数年才开起来的。” 说起这个,沈梦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自己先提起来了,乜眼瞅着他:“你可知像你这种小妖精,我一顿能吃八个。” 青影子明显瑟缩了一下,仍旧大着胆子不让路:“即……即便被你吃了,我……我也要向你讨还公道。” “公道?”沈梦冷哼,“你刚刚对那个女学生下黑手别以为我没看见,若是让天神知晓,你觉得你还能在大好人间逍遥几时?” 青影子怂了,肩膀塌下来,乖乖让到一边,嘴上还在不甘心的嗫嚅:“我不过是想吓吓他们,没真要害人……” 沈梦大踏步路过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第三次上下打量青影子。 她的目光太过不怀好意,青影子捂住穴口,羞怒道:“你你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沈梦露出邪魅笑容,伸出右手,撑住青影子旁边墙头。 青影子心脏砰砰直跳,这这这……这便是传说中的壁咚了吧?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挑下巴+言语调戏了? 青影子睫毛乱颤,内心隐隐期待。 果然,沈梦左手抬起,勾住他的下巴。 青影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咕咚,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身体发热。 “小模样长得还不错。”沈梦言语暧昧。 电视剧诚不我欺,青影子庆幸自己曾偷偷潜入大学,修习了《人类文明发展进程》这门课,平日也爱钻研各种新奇玩意,没有被时代的脚步落下,能够较好的应对眼前场面。 他嘤咛一声,腰肢一扭,长袖遮面:“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不过,如果你坚持……” “我坚持。”沈梦道。 -- Cater78收了个红毛小弟 青影子心花怒放。 “收你做我的小弟。”沈梦补充透审面的话。 青影子上扬的唇角复又拉下。 散了散了,没意思。青影子甩了甩长袖,扭腰朝巷子外走。 “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沈梦话音落下,一条赤金色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青影子白皙的脖颈,他挣了下,金锁坚固异常。 “你……你这坏人!”青影子气的跺脚。 “如何?”沈梦扯了扯手中金锁。 青影子惨叫:“别……别弄伤了我细腻的皮肤。我做你的小弟,我做还不成吗?!” 沈梦收了法器。 青影子从长袖中摸出块镜子,仔细检查颈部,看到一圈红印子,幽怨的望向沈梦。 沈梦当做没看见,又酷又拽的朝巷子外走:“自己跟上。” 青影子跺了跺脚,扭着屁股跟到沈梦身后。虽然他是这里的地头蛇,但遇到比自己强的,只能低头认命。 从地头蛇一夜降级成了小弟,裴青却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每天除了打理自己的密室,便是帮沈梦打打下手。 打下手的主要内容包括,与城北的妖怪们聚众斗殴,与城南的鬼魂扯皮耍赖,教不懂事的小妖们重新做人。而且多数时候都是沈梦在前面打,裴青在后面鼓掌助威,充当啦啦队的角色,让他有种大材小用的屈辱感。 裴青的密室成了网红打卡点,每天客流量爆满。 这多亏了那四个中央大学的学生,他们出去后在网上大力宣传,说该店特效如何比真,扮鬼的NPC如何敬业,店主小哥哥如何貌美等等,引得一众萝莉妹子蜂拥而至。裴青对此深表满意。 电视打开,各种口味的小龙虾铺满茶几,冰可乐满上,榴莲piz做爱香气四溢,裴青摊在沙发上,带着塑料手套,飞快的把剥好的虾肉扔进嘴里,麻辣鲜香,再喝一口冰可乐,人生圆满。 裴青眯着细长的眼眸,舒服的尾巴都要翘起来。 “今日午时,城西一处廉租房发生爆炸,旁边菜市场惨遭波及,消防员正赶往现场营救,目前尚不清楚是否有人员伤亡……” 裴青眨眨眼,城西,菜市场? 沈老大上午说要去三源里菜市场买香料,不会那么巧吧?? 电视屏幕上掠过菜市场被熏的发黑的招牌,“三源里”三个烫金大字烫着了裴青的眼睛。 裴青猛然跳起来,又缓缓坐下,说不定是沈老大在收拾外来小妖,莫着急,莫着急。 蒜蓉虾的香味把他吸引过来,裴青吮了吮手指,这个口味的小龙虾真好吃,下次还要买。 裴青恢复眯眯眼,再次躺到沙发上,以沈老大一口气吃九个妖怪的本事,对付几个放火的小妖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事,哪里需要他来操心。 嗯,还是继续吃小龙虾吧。 沈梦抱着盛满各种香料的纸袋往回走,路过一家鱼铺时,旁边一栋十七层的建筑忽然腾起火光,没等她反应,爆炸的强大热浪掀翻了鱼铺,海鱼飞溅,h的,红的,黑的,白的,霹雳吧啦,如同落雨,颇为壮观。 沈梦弹掉蹦到脸颊上的鱼鳞,望向正熊熊燃烧的建筑,眯起眼睛。 这还没完,旁边两栋廉租房纷纷起火,爆炸声中,人们四散而逃,场面混乱不堪。 赤红色的火焰直冲天际,燃烧的热烈而奔放。火苗中有清脆悦耳的鸟鸣,沈梦找准方向,追了上去。 她御风而行,身影极快,前方那团火焰嚣张跋扈,所过之处,土地化作焦黑,树木花草全都没了生机。 沈梦看清他的意图,冷哼一声,转瞬堵到了火焰前方。 火焰一滞,想从旁边突围。四周竖起金色屏障,将他困在原地。 火焰暴起十丈,朝沈梦飞来。 沈梦轻笑,在她面前玩火,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右手轻抬,运来东海之水,劈头盖脸灌下。火焰微弱的挣扎了一下,瞬间被浇灭。 一个头发衣衫尽湿的少年呆站在原地,一双赤色眸子有些怔愣,复又恢复暴戾,朝沈梦发出一声怒吼。 “吼什么吼。”沈梦皱眉,“信不信我扒光你的鸟毛。” 少年老实了,他一头红毛,不羁的在脑袋上支棱着,眉眼稚气未脱,身形却已有少年模样,没了兽火加持,气焰弱了不少。 “为什么放火?”沈梦问,拿出教导失足未成年人的架势。 少年皱了皱鼻子:“有坏人。” “妖界通行法则熟读了吗?”沈梦双臂环x,一脸不好惹,“知不知道随意毁坏人类建筑物是什么罪?而且你还伤了人。” -- Cater79奇怪的诊疗室 “他们要害我,我为什么不能伤他们!”少年反驳,鼻子都快气歪了。 沈梦绕着他走了一圈,不过是个刚破壳没多久的小N鸟,哼了声:“外来户吧?户口登记了吗?有暂住证吗?没有的话赶紧回易界,看你修为尚浅,我不跟你计较海鱼砸头的事。” 少年不知道什么海鱼砸头,梗着脖子道:“我不走,我又没做错。妈妈说过,被人欺负了就一定要欺负回来,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是软蛋,看不起我!” 沈梦点头:“不错,不错,有些骨气。” 她拍上少年肩头:“那就跟我混吧。” “跟你混有什么好处?”少年并不领情,赤红色的眼珠像红眼病晚期,狐疑的上下打量沈梦。 沈梦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任由他打量:“好处就是,咱们可以一起去欺负人。不是喜欢打架吗?城北那群野猪精对本老大还有些不服气,周末我带你去高他们,怎么样,去不去?” 少年的眼睛亮了。 沈梦知道有戏,将怀里的香料扔给他:“走吧,我请你吃饭。” 对于沈梦又收了个小弟这件事,裴青表大出十二分的不满。 但他的意见在沈梦这里没太大分量,所以,毕南弦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搬进了大别墅。 毕南弦的屋子在二楼楼梯拐角。裴青跟他紧挨着,每次下楼都会路过,每次路过他都忍不住朝毕南弦屋里瞅。 毕南弦不爱关门。裴青好几次看见一头红发的二次元少年在屋里不知鼓捣些什么,不时还腾起五颜六色的火焰。 毕南弦见到他偷窥,挑高半边眉毛,漂亮的脸蛋上没有表情。 拽什么拽,裴青哼了声,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但沈梦出去打架总爱带上毕南弦。裴青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哭唧唧跑去沈梦面前讨说法。 “我明明也很能打!”裴青不忿。 “嗯嗯,你能打。”沈梦敷衍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把一调羹的香料丢进锅里,满意的盖上锅盖,拍了拍手。 裴青看到灶台上小火煨着的神秘汤汁,忘了自己来此的初衷,警惕起来:“你又准备捣鼓什么花样?” 这几日沈梦迷上了炖汤,各处搜集香料,按照奇怪的配比洒入猪骨汤、牛骨汤、羊肉汤、J脚汤等等汤汁中,搅拌均匀,等到咕咚冒泡,盛给裴青和毕南弦喝。 毕南弦中毒了四次。裴青因为自身有一定的毒X,与汤汁中和,侥幸躲过倒地躺尸的命运。但沈梦的热情不减,总能出奇招,克敌制胜,令毕南弦和他防不胜防。 “新鲜的虫草汤,一定能鲜掉你的舌头。”沈梦美滋滋。 他的舌头如果真的掉了,一定不是鲜掉的,而是被汤汁腐蚀没的……裴青打了个哆嗦,缩到角落种蘑菇去了。 阮洋洋从问诊室走出来。 等候区坐着的陵容立刻迎上前:“怎么样?” 阮洋洋摇头,身体有些奇怪,但没法跟陵容解释。 陵容狐疑的看着她:“这医生到底靠不靠谱啊,说是海龟博士,业界精英,我怎么觉得你的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了。” 阮洋洋打断她:“吴医生很好,只是……只是……哎,我也说不上来。医生明明很专业,但我每次从这间问诊室出来,总觉得身体有些异样,跟以前不同,但具T哪里不同,又说不清。” 陵容皱眉,转身看了眼身后的问诊室:“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会身体有异样?” “或许我是个例吧。”阮洋洋甩了甩脑袋,将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其他接受过吴医生治疗的患者都对他交口称赞,说他很专业,经过心理疏导,她们已经能很好的融入现有生活。” 阮洋洋的学姐就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家人发现她有自杀倾向后把她带到了医院。 刚开始学姐还不配合,数次想要逃跑,但接受了吴医生的心理辅导后,逐渐平静下来。学姐现在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开朗活泼,满心热忱的投入到考研事业中了。 阮洋洋就是经过学姐的介绍才过来找吴医生的。她的病情轻微,其实自己平心静气想几个晚上就能想通,但学姐说吴医生为人和善,长相又十分俊美,阮洋洋才抱着尝鲜的态度过来就诊。 木邵艳拒绝了阮洋洋的求爱,这在阮洋洋的意料之中。木邵艳不喜欢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女生,陵容的性格可能更受他青睐吧。 恋爱遭受挫折不是阮洋洋心病的主要原因。 -- Cater80催眠术 她的家庭遭遇了变故,往日勤勤恳恳的爸爸突然提出离婚。妈妈几方求证,才知道爸爸在外面有了小三,小三还是爸爸的学生。 妈妈不能接受,拒绝了爸爸的离婚请求,每天以泪洗面。爸爸搬出去住,不再跟他们来往。阮洋洋想去找他,却被爸爸拒之门外。 阮洋洋想不通,往日老实本分的爸爸怎么会这样,爸爸明明很爱自己,对妈妈也各种体贴,怎么会被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生诱拐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吴医生详细了解了阮洋洋的情况,如同大哥哥一样安抚她,给她讲了许多道理,还用自身的例子开解她。阮洋洋看着吴医生俊美的脸庞,心里的郁结解开了一半。 吴医生说会对她进行催眠,在睡梦中可以更好的打开心结,有助于缓解病情。 阮洋洋并不认为自己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但不想拒绝帅哥,就躺上了问诊室的那张皮质诊疗床。 催眠后的事阮洋洋便不知道了,醒来时身体的古怪感觉很明显,但她捉摸不出原因。 这是她第三次来吴医生的问诊室,每次都会睡着,每次醒来都会察觉身体的异样。阮洋洋问过吴医生,吴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催眠后她的心理创伤得到治疗,身体便会有种轻盈之感,是放下了心结的缘故。 但阮洋洋觉得并不是这样。 陵容视线中,一个红衣女孩打开问诊室的门,欢快的走了进去。 那女孩陵容在等候区的时候见过,容貌俏丽,穿着大红色的loli裙,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模样,怎么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需要看心理医生了吗? 陵容摇了摇头,护送阮洋洋离开。 苏檬檬坐在椅子上,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桌案后的医生:“听说你是H市最好的心理医生。” 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谦虚道:“不敢当。我看了小姐的档案,但更想从你口中了解详细的信息,可以吗?” 他容貌俊美,微笑着的时候很少有女生忍心拒绝。 苏檬檬点头,认真道:“我的爸爸欺骗了妈妈,在她并不爱他的情况下,让她怀孕,生下了我。我的妈妈在我出生后就离开了我,跟另外一个男人跑了。那个男人对她不好,经常家暴,她便又找了第三个男人……” 苏檬檬徐徐道来,穿着红色皮鞋的双脚不停晃荡,不时歪歪头,撅起鲜红的双唇,做出清纯无辜的表情。 吴医生看的有趣,等她说完,开口道:“原生家庭确实会给孩子带来不可弥补的创伤,我深表同情。” 苏檬檬眨巴着大眼睛:“你同情我?” 吴医生微笑:“但显然你过的很好,被你的父亲保护的也很好,没有受到世界太多的恶意,我很开心知道这点。” 苏檬檬的双脚晃荡的愈加欢快,声音愉悦道:“可我还是受了伤害。我的妈妈不爱我,爸爸也总赶我出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他却对我不屑一顾……哎,我真的好命苦。” 吴医生皱起眉头,这位娇俏的少女虽然说着自己命苦,脸上却没有哀愁,反而笑意盎然。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苏檬檬面前,伸手在苏檬檬带着红色发夹的秀发上摸了摸,一个轻柔的安抚。 苏檬檬歪头看他。 吴医生笑了笑:“别怕,我可以帮你解答疑惑,治好你内心的病痛。” “真的吗?”苏檬檬一脸期待。 “真的。”吴医生唇角笑容扩大,手中淡紫色的磷粉挥发,被少女小巧的鼻子嗅入。他静静等待。 三分钟后。 “然后呢?”苏檬檬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困惑。 吴医生唇角笑容消失,后退几步,望着苏檬檬的眼神变了。 剂没有发挥作用,怎么回事? 苏檬檬娇笑一声,站起身,走到皮质诊疗床旁,涂着猩红色豆蔻的小手抚摸上去:“医生该不会是想让我躺上去吧?” “你……你……”吴医生有些结巴,他迅速稳下心神,拾起职业精英的皮囊,双眸在镜片后闪着寒光,“治疗的话需要先进行催眠,不知苏小姐愿意吗?” “自然愿意。”苏檬檬跳上诊疗床,果然躺了上去,一双大眼睛瞄着吴医生,无辜又清纯,惹人怜惜。 吴医生吞咽了口唾沫,身体有些紧张,但还是缓缓朝面前诱人的身体走去。 沈梦倏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 客厅正在啃鸭脖的裴青抖了抖耳朵,朝二楼望去。 -- Cater81找呀找呀找妈妈 沈梦穿着真丝睡衣,慵懒的倚靠着栏杆,眼眸流转,媚态天成。 鸭脖卡在喉咙,裴青被辣椒呛的流出眼泪。 “有鬼怪混入了H市。”沈梦收敛神情,放过小弟,拢了拢鬓边发丝,“降妖除魔,去不去?” 裴青点头,又迅速摇头。 不就是睡了个午觉吗,怎么一起来就发情,裴青抱紧自己,他才不要跟发情的上司出门降妖,想想就害怕。 “这可是你自己不去的。”沈梦走下楼,从茶几上的鸭货堆里挑了块鸭胗,边吃边朝外走,“走啦,小鸟,出门舒展筋骨了。” 她就多余问裴青这吃货。 裴青眼前红光一闪,装备精良的毕南弦出现在客厅,后背一柄霸气十足的重剑,脑袋上一撮儿翘起的呆毛,乐颠颠跟着沈梦跑了。 裴青扶额,这是什么诡异组合,穿着暴露睡衣的老大,中二病笨鸟跟班,他等着这对儿主仆明早上头条。 沈梦带着毕南弦招摇过市,在平民一众敬仰的目光中来到市第一人民医院,停在气派的门诊大楼前,陷入沉思。 毕南弦跃跃欲试,红眼珠都要冒出兴奋的小火苗:“沈老大,是放火,还是炸楼?” 沈梦摇头。 毕南弦抽出背后重剑:“那就直接杀进去!” 沈梦脚步一转,朝后面住院部走去。 毕南弦摸不着头脑,他能感受到鬼怪的气味就在门诊楼里,沈梦难道突发善心,准备放过那妖鬼?这不是沈老大的行事风格啊。 沈梦兜兜转转,来到医院某个隐秘角落。毕南弦刚想冲进花园,被沈梦扯住衣角,拽着退到墙后。 毕南弦看看花园,再看看沈梦,又望向花园。 沈老大大老远带他过来,就是为了……看两个小学J吵架? 花园里站了两个少年,小的岁年纪,大的看着不超过十六岁。 小男孩义正辞严,漂亮的脸蛋上写满认真。对面的女孩却在不停翻白眼,红色的loli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一株月季。 “我救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救命恩人就这副态度吗?”小男孩气鼓鼓。 苏檬檬轻嗤:“那我可得多谢你了,救命恩人!明明是你突然闯进来,坏了我的好事。” “好事。”小男孩想起诊疗室内的情景,脸上一红,“那个吴医生是坏人,他要对你做坏事,你怎么……怎么能……” 苏檬檬阴阳怪气:“我就是等他对我做坏事,被你这不懂事的小萝卜头搅h了,真气人。” 小男孩冲进问诊室时,苏檬檬身上的红裙子被脱下了半边。小男孩想都没想就祭出大招,把那淫邪的鬼怪打跑了。现在被他救下的人却说自己搅了她的好事。 小男孩脸颊通红,小手攥紧,一双漂亮的异色瞳孔眨也不眨的盯着苏檬檬。 “哎,你可别哭啊。”苏檬檬有些慌,“我不会哄你的。” 小男孩吸吸鼻子:“我才没哭。”转过头,不去看她。 苏檬檬有些麻爪,她没有应对小朋友的经验,丧气的摊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她走出几步,小男孩没有跟上来。苏檬檬咬了咬红艳艳的唇,偷偷朝后看了眼。 小男孩还站在那里,正在跟一堵墙壁大眼对小眼。 他当然看的不是墙壁,而是墙壁后探出头来的人。 沈梦看着那对熟悉的异色眸子,心头涌起不妙的感觉。 小男孩只辨别了半分钟,挂着泪滴的小脸立刻笑开了花,蹦蹦跳跳朝沈梦扑来:“妈妈!” 妈妈!! 毕南弦震惊了。 妈妈?? 苏檬檬也震惊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跑啊!”沈梦拉了毕南弦一把,化作一缕白光,逃之夭夭。 皓司钰看着空空荡荡的墙根,瘪瘪嘴,沉寂十秒,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汹涌往外流。 他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妈妈她……她却跑了,难道她不想看到自己,难道她不喜欢自己? 苏檬檬凑了过来。 皓司钰看她一眼,哭的更凶。 苏檬檬细细的眉尖皱起,审视的看着小P孩:“你叫她妈妈?” 皓司钰点头:“她就是我的……呜呜……妈妈,我寻着血缘线找……找来的。” “你怎么能肯定?”苏檬檬恶毒的眯起眼睛。 皓司钰止住哭声,不满的望着她:“我当然能肯定!我身上流着她的血,而且……我在爸爸的手机上看到过妈妈的照片。” 苏檬檬哼了声:“她才不是你妈妈,她是我妈妈。” 皓司钰跺脚,气的打哭嗝儿。 -- Cater82她有儿子啦? ρo⑱ⅵρ.dé “你……你这人真坏,居然连妈妈都要抢别人的!” “明明是你跟我抢。”苏檬檬牙尖嘴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萝卜头,身份本来就可疑,谁知道你是易界哪头妖怪生下的崽儿。” 小学J拌嘴再次上演。 皓司钰说不过她,小身板颤抖,身后陡然冒出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因为气愤,尾巴尖儿都泛着粉红色。 苏檬檬眉尾上扬,有些讶异,这小家伙竟然是……九尾猫。 沈梦在大浴缸里泡了半天的海水,才从惊吓中缓过神。 果然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她与皓华的小崽子居然已经长那么大了,还学小蝌蚪到处找妈妈…… 沈梦头疼,连着灌了两杯香槟。 不会是皓华故意放儿子出来找她的吧? 小家伙长得真可爱,不愧是她的崽儿。 沈梦胡乱的想着,还有那个穿loli裙的女孩,之前纠缠过孔泽,貌似是鬼界的人。Pǒ⒅t.cǒм(po18t.com) 沈梦有些担心儿子的安危。 裴青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开的震天响。沈梦传音入密,让他上二楼。 裴青看了眼那间豪华浴室,展开丰富的联想,抱紧了自己。 来了,终于来了,上司要对他进行潜规则了!他就知道沈梦一直觊觎自己的美貌,呜呜呜,他真的命好苦…… 自怨自怜了一把,裴青一溜烟跑上二楼,扣响浴室房门。 沈梦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样子:“你跟毕南弦去趟第一医院,把……那个异色瞳孔的男孩带回来。毕南弦认识他。顺便把医院里披着人皮的妖怪处理了。” 裴青仔细听着,发现里面说完就没了声。 咦,不是潜规则…… 裴青有点小失望,“哦”了声,没精打采的找毕南弦去了。 裴青和毕南弦赶赴市第一医院,一路走走停停。 裴青一会儿腿疼,一会儿腰疼,一会儿屁股疼。 毕南弦在旁边直皱眉:“听沈老大说你有上千年的道行,怎么看起来很弱的样子。” 裴青锤后腰的手顿住,他被一只刚破壳的小鸟鄙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裴青的腿脚立刻不疼了,生龙活虎一马当先冲到第一医院门诊楼,撸起长袖就要往楼上冲。 毕南弦拽住他:“先去找沈老大的儿子。” “哦。”裴青跟着他转身,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睁大了墨绿色的眼眸,“你说什么?沈老大有儿子了?!” 毕南弦掏掏耳朵:“是啊,都能打酱油了。” 裴青捂住穴口,一脸被欺骗的愤然。 两人走到住院部的小花园,花园里空荡荡,别说儿子,连之前还开着的三两朵月季花都没了。 毕南弦皱起眉头,花园里残留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很纯净,并非妖鬼所能拥有。 难道有人先他们一步带走了小少爷? “走吧。”裴青道,“如果真是沈老大的崽,一定不会有事。咱们快去看看那头魇怪还在不在。” 陵容在问诊室门口徘徊,犹豫不决。 阮洋洋出事了,陵容觉得罪魁祸首就在这间问诊室里,但她没有证据,只能以身犯险。 想起阮洋洋躺在床上痛苦的模样,还有从她身体里取出的血淋漓的肉团,陵容握紧双拳,下定了决心。 她敲响问诊室的门,听到里面温润的男声说“请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吴医生仍旧很温柔,镜片后的眼眸带着善意打量面前的女孩。 陵容说着早已编造好的故事。 吴医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懂你,懂你的伤痛,懂你的踟蹰,懂你的沮丧…… 仿佛所有的错误都能被谅解,所有的哀伤都能被抚慰,所有无可言说的情绪都有人聆听。 吴医生是个有魔力的人,陵容想。所以在他拿出怀表对自己进行催眠时,陵容没有拒绝。 有淡淡紫色的粉末从怀表上飘散,被陵容吸入鼻孔,她的瞳孔逐渐涣散,思维也凝滞起来。 吴医生唇边的笑意扩大,他抱起陵容,把她放在治疗床上。 鲜红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唇角,因为太长,扫过耳根。 吴医生开始脱皮,手指嵌入头皮,往两边分。 英俊的面孔从中撕裂,接着是胸膛,人皮完整脱下,里面钻出个瘦小丑陋的中年男人。 男人头发稀疏,两鬓斑白,皮肤上遍布h褐色的斑点,眼皮耷拉下来,遮住眸中凶光。 枯瘦的手摸上陵容白皙的脸颊,男人露出一口h牙,桀桀怪笑。 笑够了,男人望向书桌后,冷哼一声:“你就准备这样看着我?” -- Cater83迷幻剂 ρo⑱ⅵρ.dé 桌子后坐着个黑影,漆黑的斗篷遮住面容,完美融入窗帘的阴影里。 黑影似是有些不耐:“快些动手,若是被天界使者发现,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吴医生摆手:“莫急莫急,都说了是最后一次。等结束了我就跟你离开,找新的城市重新开始。” 提起这个,黑影就有些焦躁:“若不是你贪图享受,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暴露!” “我若不是贪图享受,也不会跟你合作。”听出黑影口中的暴戾,吴医生并不害怕,仍旧悠闲的把玩着陵容衣服的纽扣,一颗颗的解开,享受过程。 少女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吴医生颤抖着爪钩一样的手,握住半边乳房。 房门被猛然踹开。 吴医生一惊,接着是震怒,又是这样!每次都挑这种时刻闯进来,上次害他差点萎了,这次又这样! 裴青少有的霸气了一回,看清屋内情景,眼睛都直了。 毕南弦上前一步,有意无意挡在他面前,隔绝住他不停往诊疗床上瞟的目光,冷冷凝视着桌子后的黑影。 黑影暴起,一股黑雾嗡嗡叫着从披风下涌出,朝毕南弦和裴青袭来。Ⓟǒ⒅t.cǒм(po18t.com) 毕南弦手中重剑立起,不停挥舞,挡住黑雾攻势,眼角看到一个青色影子如鬼魅般飞向黑斗篷。 在毕南弦反应过来之前,青影子缠上黑斗篷的身体,朝它轻轻吐了口气。 毕南弦左手捉住准备逃跑的吴医生,右手重剑一挥,砍掉了黑影的一条手臂。 黑血涌出,裴青惊呼一声,跳开几步,谴责的望向毕南弦:“脏兮兮的,弄得满地都是。” 魇怪善于蛊惑人心,但打架却不怎么在行,很快被毕南弦和裴青按在地上摩擦。 毕南弦将魇怪的尸体扔上肩膀,留裴青处理现场,自己先回去复命了。 裴青绕着瑟瑟发抖的吴医生转圈。 吴医生被那双墨绿色的瞳孔看的心慌,跪在地上求饶:“不……不要杀我,我……我也是被那妖怪比的,我真的没有害人,求求你放过我。” 裴青挑高半边眉毛:“哦?被比的?” 吴医生慌忙点头:“对对,那只魇怪找到我,让我帮它做事,如果不按它的意思来就会吃掉我。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那也是它比你侵犯这些女生的?”裴青指向诊疗床上的陵容。 女孩衣衫不整,再加上裴青刚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很容易想到这龌龊的中年脱发男想做什么。 吴医生语无l次,不敢看裴青的眼睛。 “作案工具呢?”裴青扬声。 吴医生颤抖的手指向h花木的桌子。 裴青走过去,从抽屉里搜到一瓶粉末状的药粉。 “魇怪的迷幻剂。”裴青皱眉,见吴医生朝自己望着,冷哼一声,把瓶子收进宽大的袖子。 “魇怪让你利用职务之便,骗取患者们的信任,趁她们睡着,偷偷潜入梦境,吞食患者的精神力。”裴青广袖一甩,展露从沈梦那里学来的装比技能,“然而你却动了歪心思,从魇怪手中借了张人皮,在魇怪蚕食患者的时候对她们进行X侵。这也是你为什么只接收女患者的缘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肮脏的欲望。” 裴青猜测的不离十。这吴医生年逾四十,虽然在心理治疗方面颇有建树,但因为个人条件的原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 跟他相亲的女人一部分被他的外表劝退,另一部分则受不了他猥琐的气质。遭遇打击的吴医生内心充满怨念,怨恨这个以貌取人的世界,更怨恨那些有眼无珠的女人。 所以在魇怪找上门时,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他穿上英俊的皮囊,看着那些女生为自己的魅力痴迷,一边暗骂她们愚蠢,一边沾沾自喜。 他行事很小心,每次X侵完都会为患者们清洗身体,除了留在体内的精液,外表根本看不出区别。 裴青眯着细长的眼眸,思考该如何处置这个卑劣的人类。 阮洋洋已经出院了,堕胎后的她身体有些虚弱,但不影响日常生活。 在陵容的组织下,阮洋洋和其他几名受害少女联名上书,状告第一医院的心理治疗师吴长波。 陵容从一个长相妖冶的俊美男人手中获取到吴长波犯罪的证据。男人穿着青色长衫,墨发披肩,陵容根据自己的历史知识储备判断,那应该是件宋时的直裰。 虽然在现代社会这么穿有些吸引眼球,但说不定人家是cos发烧友呢。 -- Cater84守了一千年的贞C要没了 陵容尊重他人的着装自由,没有表示出讶异。 青衣男人把她从吴长波的诊室救出,细嘱咐了她一些细节,笑眯眯的问她有没有不懂的。 “那个……”陵容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姓裴,家人都叫我裴郎。” 陵容:“……!!” 有关裴郎的阴影自那日密室逃脱遇险后并没有完全散去,陵容看着逐渐走远的妖冶男人,咽了口唾沫。 H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少女案很快告一段落,吴长波在如山铁证前无所遁形,不仅身败名裂,更免不了牢狱之灾。 警方统计了吴长波近年来的就诊记录,受害的少女竟然有百人之多。人民医院为自己的失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诺大一笔补偿金差点压垮院领导。 阮洋洋也拿到了补贴,但心灵的创伤已经铸下。陵容只能常陪她聊天解闷,希望她能尽早走出这片阴影。 一大盒椒盐皮皮虾摆在茶几上,裴青吮着手指,耳朵捕捉着电视中警方抓捕吴长波的过程,眼睛却在偷瞄二楼毕南弦的房间。 魇怪被送回了易界,毕南弦听裴青声情并茂的诉说了一遍自己处理吴长波事件的睿智和缜密,“哦”了声,没有任何表情的上了楼,令裴青很是不满。 椒盐皮皮虾很好吃,但不好剥壳,裴青的纤纤玉指被皮皮虾坚硬的外壳划出一道白印,娇弱的裴郎惊呼一声,不肯再用自己形状完美皮肤娇嫩的玉手剥虾壳。 但又想吃虾肉,怎么办呢? 裴青的墨绿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抱着皮皮虾往楼上走。 毕南弦的房间仍旧不锁门。裴青大喇喇走进去,对着伏案捣鼓各种闪光仪器的毕南弦卖惨:“南南,我的手划伤了。” 毕南弦投身机械设计,懒得理他。 裴青凑过来,把装着皮皮虾的盒子压在桌上艰难爬行的机器人头顶:“听说你们小鸟非常善于剥壳,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椒盐皮皮虾很香,毕南弦看着盒中巴掌大的虾爬,喉结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毕南弦确实很擅长剥虾,几分钟功夫,三十只皮皮虾光溜溜在盒中躺平,没了坚硬的甲壳保护,柔软多汁的虾肉泛着淡紫的粉色。 裴青口水要流下来了,朝餐盒伸出手。 毕南弦抬高手臂,在裴青震惊的目光中飞快的将一把虾肉塞进嘴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到了房屋一角。 “还我皮皮虾!”裴青立刻追上去。 两人你追我赶,不时祭出一道灵力,噼啪火光在室内炸开,如同一朵朵微型烟花。 裴青眼看着盒子里的虾肉越来越少,一个饿虎扑食朝毕南弦扑去。毕南弦朝他拍出一掌,没打要害,掌风擦着裴青宽大的袍袖划过。 “砰——” 玻璃碎裂的轻响,淡紫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浅浅的薰衣草清香。 毕南弦打了个喷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随身带香粉。” 裴青看到一股浓郁的紫色气T被毕南弦吸入鼻孔,心道要糟,嘴上却受不得刺激的反驳:“你才不是男人!这根本不是什么香粉!” 随着他破口大骂,另一团馥郁的紫色被他吸入肺腑,裴青身体一颤,这下好了,一点都没浪费。 裴青转身要跑,被毕南弦拉住袖子。 “呐。”装着虾肉的盒子递到面前,竟然还剩下一大半。 裴青接过盒子,继续逃跑,奈何袖子在毕南弦手中,挣扎了半天,怒道:“快点松手!” “凶什么凶?”毕南弦皱鼻子,“天天穿这件青袍子,也不见你换身衣裳。头发比沈老大还长,敷面膜的次数也比沈老大多,x虽然没她大,但是屁股很翘,真令人起疑。” 裴青三观尽碎,没想到平日看着老实的同事竟然是个偷窥狂:“你你你……你这个变态!谁让你看我屁股的?!” 毕南弦撇嘴。 或许是种族原因,裴青走路会无意识的扭腰摆臀,青色衣衫随着脚步左右晃动,别有一种风情。 像毕南弦这种破壳不久的小鸟,哪里见过这种媚态天成。每次裴青走在前面,毕南弦的目光就会下意识追随,盯着那对扭动的屁股蛋儿。 裴青捂住穴口,面对毕南弦晦暗不明的眼神,瑟瑟发抖。 不是吧,不是吧,他守了一千年的贞C,难道就要在今日宣告终结?他还没有准备好啊,可是心里突然涌起的躁动是怎么回事?? (ps:下章是毕南弦和裴青的肉,不喜欢的同学不要买哈~~) -- Cater85阴差阳错的交欢 两人已经贴的极近,毕南弦兔子似的红眼睛牢牢锁住裴青。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裴青分毫不敢动。 毕南弦伸出罪恶的鸟爪,摸向裴青的屁股,肉一肉,拍一拍。 嗯,肉质紧凑有弹X,手感绝佳。 裴青被拍的愣住,墨绿色的眸子眯起,指尖凝出绿色的毒液,摸向毕南弦的脖颈。 尖利的指甲本要插入毕南弦的皮肤,但在中途转了个弯,改为抱住,裴青嘤咛一声,捶上对面人坚硬的胸膛:“死鬼,讨厌了啦,别摸人家那里~” !!!! 裴青一边震惊,一边嘤嘤嘤,内心在咆哮,这货不是我,这跟毕南弦纠缠到一起的妖艳贱货不是我。 啊啊啊,怎么就顺理成章倒床上去了,我的腿怎么缠上臭鸟的腰了?臭鸟为什么脱衣服?啊喂!别脱我衣服!呜呜呜,别舔那里,别……这里也不行,哪里都别碰…… “把……把裤子穿上。”裴青气喘吁吁,迷幻剂发挥了作用,他现在欲火焚身,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真跟毕南弦做了,清醒后肯定后悔。 毕南弦从来没听过他的话,这次也不例外。他虽然是只小鸟,但他的鸟却一点也不小。 裴青被迫摸上毕南弦滚烫的阳物,嘤嘤啜泣着,自己的小鸟被毕南弦握在手中。小鸟无比兴奋,在陌生的手掌里翘的老高。 肌肤相贴,性器摩擦,毕南弦的吻火热滚烫,在裴青脖颈处啃咬。裴青身体颤抖,内心渴望更多。 “啊……”裴青捂住嘴,不让自己再发出羞耻的声音,他的阳物贴在毕南弦小腹,顶端冒出清亮的液体。 白皙的穴口被啃咬的发红,粉嫩的乳尖被含住,扯起,被唇舌爱怜。裴青脸颊绯红,抬高修长的腿,夹住毕南弦劲瘦的腰身。毕南弦粗长的性器在他股缝处流连,灼烧的裴青发狂。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裴青睁着水润的眸子,呆呆望着毕南弦。 毕南弦咬了咬唇,目光下移,落到裴青身体的下半部分。 裴青知道自己现在很放荡,一点也不像良家子,双腿夹着人家的腰,阳物不知羞耻的支棱着,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毕南弦握住他的脚踝,将那双长腿放下。裴青呻吟了一声。毕南弦被这叫床声g的差点没把持住。 缓慢分开裴青两腿,毕南弦埋首腿根,舔弄上粉色的囊袋。 裴青的眼眸湿润,弓起腰肢,手指陷入毕南弦红火的头发。 毕南弦含住他的性器,一下下的吞吐。裴青咬着唇,哭出声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我要告诉……啊……告诉……”裴青也不知道要告诉谁,只能任由毕南弦的唇舌玩弄着自己稚嫩的男根,整根吃进去,再缓缓吐出。 处男裴青没坚持太久,腥甜的精液喷洒进毕南弦口腔。他红着脸看毕南弦吃下自己的精液,平坦的小腹急促的起伏着。 毕南弦没有就此罢休,他的唇舌转而来到裴青后穴,温存的舔着穴口,试探着伸入,感受里面的褶皱。 刚才的射精令裴青身体兴奋,少许肠液顺着后穴流出,甜腻腻的。在毕南弦的挑逗下,穴口张开,如同小嘴般一吸一合。 “南南。”裴青条件反射的拽住毕南弦一缕头发,眼神迷茫。 “嗯。”毕南弦声音沙哑,红色的眼眸被情欲吞噬。 裴青的身子软成一滩水,任由毕南弦捏扁搓圆,当肿胀的欲望对准穴口时,裴青并没有感到惧怕,反而敞开身体,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龟头顶入,裴青咬着唇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湿了枕头。 肉棒碾磨着肠壁,带来旖旎的眩晕,裴青垂头看了眼身下,哭的更凶。 毕南弦亲吻着他,喘息着问:“哭什么?你又不疼。” 裴青狠狠瞪他:“臭男人!” 毕南弦轻笑,吻上他红润的嘴唇,辗转厮磨,下面继续深入,越往里,越黏腻,也越温暖紧致。毕南弦发出暧昧的低吟。 裴青喘息不已,觉得两人相连处火热无比,毕南弦性器的温度几乎要将自己灼烧殆尽。 裴青摸了摸尚且在外的部分,抱怨:“怎么还有那么多。” 毕南弦低笑,猛的冲刺,全插了进去。 “啊~”裴青哑着嗓子尖叫,这下是整根进来了,他的后穴被撑的不成样子。 毕南弦缓慢抽插,性器与肠壁摩擦,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 裴青把头埋在他肩头,羞的要死,但身体却极快乐。 -- Cater86鲛人兄弟 而且随着毕南弦速度的加快,快乐也在成倍叠加! “小青。”毕南弦胡乱亲吻着裴青的鬓发,喃喃的唤他的名字。 裴青被他疯狂的撞击刺激的喘不上气,又恼怒,又享受,十分矛盾。 玄音走出写字楼,身上的灰西装完美融入下班的人流。 上班族们行色匆匆,抓着公文包快步走向地铁站或公交站台。玄音也埋着头,朝不远处的小区走。 他混入人类,不但成功应聘到了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而且一做就是两年。现在他已经能熟练的掌握人类间的沟通技巧,也可以轻松养活自己和弟弟。 到了小区门口,玄音朝身后看了眼。 夕阳在天际洒下艳丽的余晖,几只寒鸦飞过城市上空,落在不知哪户人家的阳台,呱呱鸣叫着。 玄音秀丽的眉头蹙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同寻常。 玄音走进小区,看门的大爷跟他热情的打招呼。 在楼下的花坛驻足,玄音再次望向天边。 残艳消失在地平线,天光逐渐暗淡,黑夜正式降临。 玄音转身,进了楼道。在他身后,黑色的浓Y从天际蔓延,以极快的速度侵蚀着天幕。 素锦听到开门声,警惕的竖起小耳朵,看到玄音推门进来,才放松警惕,蹦蹦跳跳上前迎接。 “哥哥,你回来了!” 接过玄音手里的公文包,贴心的摆好拖鞋,素锦忙东忙西,活脱脱一个小管家。 玄音露出笑容,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脑袋,笑道:“今天有没有好好上网课啊?” 素锦乖乖点头。 他性格内向,加上童年流离失所带来的阴影,让素锦很难跟这个世界的人类建立友情。玄音尝试过送他去普通的小学,但素锦的懦弱胆小让他很容易被同龄的孩子欺负。 玄音只好退而求其次,挑选了一些网络课程,让弟弟既能学习人类社会的各种知识,又可以避免与人类有实质上的交流。 “哥哥,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蛋糕。” 素锦兴冲冲的跑去厨房,端了一块五彩斑斓的蛋糕出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玄音,像是一只邀功的小狗。 “是阿锦亲手做的吗?”玄音不吝赞美,拿小叉子挑了一块品尝,“很好吃,我们家阿锦真棒!” 得到哥哥的肯定,素锦笑弯了眼睛。 玄音把吃剩的蛋糕放到桌子上,自己进厨房挑选今天晚餐的食材。 素锦托腮坐着,盯着面前的蛋糕,一下下数着节拍:“一、二、三……” 砰—— 厨房传来锅铲落地的声响,接着是玄音的闷哼。 玄音扶着琉璃台,想要站起,却使不上力气,手臂倏然垂下,重重摔在地上。他穴口剧痛,一股腥甜溢出喉管,弥散在口腔。 视野逐渐模糊,厨房门口站了个人影,玄音挣扎着,想要告诉素锦赶紧离开,这里有危险。 门口的人走近,在玄音上方投下阴影,素锦单纯可爱的脸漾出个诡异笑容,那笑容咧开,一直到了耳际。 玄音惊呼,声音被不停涌出的鲜血卡住,他怔怔看着素锦伸出白皙的小手,插入自己的胸膛。 “阿……阿锦……” 橙色的术法光晕在素锦身前爆开,他被震的后退,身体撞上琉璃台,软绵绵的滑下。 玄音睁大了眼睛。一个穿着克莱因蓝loli裙的女孩踩着高跟鞋走到素锦面前,涂着同色系指甲油的手指摸上素锦的双唇。 “别……别伤害……他……”玄音有气无力,仍旧试图阻止突然出现的女孩。 女孩看向他,有些无语的挑眉:“还看不出来吗?它根本不是你那可爱的弟弟。” 玄音怔住。女孩趁他分神,迅速跳到素锦身上,葱白的手指扯住他的唇角。 撕拉—— 素锦的嘴如同破布般被撕扯开来,皮肤血肉翻卷,裂到耳根。 玄音心中剧痛,吐出大口鲜血,眼眸赤红,看着如同破布娃娃般躺着的弟弟。 苏檬檬手下不停,从素锦口中揪出一团吱吱作响的黑雾,带着残忍的笑容,将黑雾在手中慢慢碾碎,直到化成齑粉。 苏檬檬吹了吹掌心,大功告成,站起身,傲慢的看着地上的玄音:“不用谢。做好事不留名,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见她要走,玄音忙抱住她的腿:“我弟弟呢?” 他已经知道骗自己吃下有毒蛋糕的不是素锦,内心舒了口气。但真正的素锦去了哪里?还有自己家里怎么会出现恶灵?这种易界生物给兄弟俩留下过很深的阴影,素锦难道已经…… -- Cater87悲惨身世 玄音不敢想,只能拼死挽留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想从她口中得知弟弟的下落。 苏檬檬皱眉,玄音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令她有些不悦。五指伸出,尖利的鬼爪就要落下,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罢了罢了,苏檬檬撇嘴,将玄音从地上拎起来,一路拖着到了客厅,扔到沙发上。 玄音被折腾的差点一命呜呼,缩在沙发一角不停咳血。 苏檬檬从空间戒指里找出盒丹药,仍给他:“蛋糕里是恶灵的骨灰,还好你吃的不多,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玄音哆嗦着打开锦盒,里面挤满五颜六色的豆子。玄音手指悬在半空,求助的望向苏檬檬。 “随便挑一颗喜欢的颜色。”苏檬檬无所谓的耸肩。 玄音死马当活马医,闭眼拿了颗紫色的豆子,吞下。 小腹处有暖流涌动,玄音稍微运转灵力,化解掉解药,果然不再咳血。 “谢谢你。”玄音真诚道。 苏檬檬掏了掏耳朵:“我答应师傅过来捉易界偷渡的恶灵,救你不过是顺手,不用谢我。” 玄音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最挂心的问题:“我弟弟……他……现在在哪里?” “还能在哪?自然是死了呗。” 苏檬檬无所谓的摊手,听到沙发角落里的玄音“咯”了一声,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苏檬檬吓一跳,过去探了探玄音的鼻息,翻了个白眼。 好吧,早知道鲛人这么脆弱,下次就不开玩笑了。 自从与毕南弦阴差阳错上了床,裴青便总躲着他。往日爱霸占的客厅不去了,也鲜少来大别墅过夜,多数时候都待在他的密室逃脱网红店。 毕南弦来找过几次,裴青总是避而不见。 看着一脸阴郁的小火鸟离去,裴青松了口气,有点心虚。 特地让员工买来的火宫殿臭豆腐都不香了,裴青郁郁寡欢,来到H市南边的小树林散心。 树林郁郁葱葱,间或有白羽红翅的野J飞过,小松鼠抱着松果在啃,蚂蚁们正在搬家,哼吒蛇哧的抬着比它们大数倍的货物。 所有的生灵都无忧无虑的享受着春日,除了自己,裴青停在一条山泉边,顾影自怜。 天空飞过一朵红云。裴青看见水中红云的影子,茫然抬头。 一只喷吐着火焰的红羽毕方鸟从天而降,翅膀张开,有十米之长。 裴青惊呼一声,拔腿就跑。 他的两条细腿哪里比得上毕方的翅膀,很快被追上。毕方怒气冲冲,见他还在挣扎,狠狠压上,整个鸟的重量都落到裴青穴口。 裴青几口气没喘匀,差点被他压得背过去。 见身下的人开始翻白眼,知道已没力气逃脱,毕方这才好整以暇的坐起身,收敛身上火气,翅膀背在身后,睥睨着裴青,等一个解释。 “我……咳咳……”裴青捂着穴口装柔弱,这招显然在盛怒的大鸟面前没用。 裴青眼眸微转,换了另一条计策,长袖一挥,唱戏似的痛哭:“我的命好苦,呜呜呜……” 毕方皱眉,爪子移动,离发疯的某人远了点。 裴青边擦眼泪,边从袖子间偷瞄大鸟。大鸟头顶火红色的羽毛支棱着,怒发冲冠,很不好惹。 “总是被人欺负,我……我我,我不活了!”裴青做出投河姿势。 毕方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裴青“扑通”一声入水,河水清浅,只到他腰际。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毕方冷哼一声,终于开口:“为什么躲我?” “因为……”裴青衣袖遮面,“因为我害怕。” 毕方鸟头望向他,目中询问之意明显。 “我……我出生于北宋年间一户富贵人家,奈何是庶出,并不得父亲钟爱。因母亲死的早,大娘看我不顺眼,与其他几位姨娘一起处处打压,整日吃不饱,穿不暖,孤苦伶仃,可怜如斯……”裴青说着说着被自己感动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青色丝帕,擦拭眼角泪水。 毕方也收敛了眸中怒火,静静听他讲述。 “小厮们见我不得势,也都来欺负,动辄拳脚相加。”裴青抚摸着自己光滑的脖颈,“我身上总是伤痕累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毕方眉头皱起,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复又烧着,在为可怜的裴小青不平。 “大娘怕我争家产,设计陷害。”说道高潮,裴青眼眸亮晶晶,语气愈加凄楚,“她……她安排人在我的饮食中下药,趁我沉睡,将我剥个精光,送入府中客卿床上……” -- Cater88幕天席地的交欢 ρo⑱ⅵρ.dé 毕方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鸟爪拍击地面,翅膀上的羽毛都立起来。他出离愤怒了。 得到听众捧场,裴青洋洋自得,长袖仍旧掩面,做悲愤欲绝状:“我被人发现与那客卿光溜溜躺在床上,百口莫辩。父亲怕家丑外扬,吩咐家丁,将我捆绑,沉入湖水,浸了猪笼。呜呜呜,想我身世悲惨,年纪轻轻丧了性命,还没来及体会人间美好……” 毕方想要将他搂入怀中安慰,鸟身并不方便,便化成人形,一把抱住哭的起劲的裴青,软语劝慰,见伊人梨花带雨,心肝儿都要酥掉。 待到裴青哭声渐止,毕南弦问出心头疑惑:“你的过往确实让人潸然泪下,可是与你我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裴青擦眼睛的手顿住,急中生智,立刻道:“怎么没有关联?我的前世那么凄苦,如今虽然化身成鬼魅,但仍旧惧怕与旁人产生过多的情愫。因为幼时缺少家庭的关怀,现在也很难与人正常交往,我们……我们那天都是被魇怪的迷幻剂迷了神志,做出那种事……我怕你清醒后会拒绝,会否认那天发生的一切,我怕……你不喜欢我。” 毕南弦听得心神激荡,握住裴青的手,信誓旦旦保证:“不会的!我不会否认那天发生的事,我愿意承担责任。” 裴青翻眼皮,语声哀怨,拿手推他:“我不要你为了承担责任跟我在一起,跟多委屈似的。” 毕南弦心头一慌,抓住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我喜欢你,怎么会委屈。”Ⓟǒ⒅t.cǒм(po18t.com) 危机解除,裴青眸底露出笑意,故意弱柳扶风一般软进毕南弦怀里,吐出一口气:“即便知道了我不堪的过往也喜欢我?” 毕南弦紧紧抱住他,亲吻着他白皙的脖颈,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喜欢。 “我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那种苦。”毕南弦保证。 裴青点头,想要站起来:“那走吧。” 毕南弦仍旧紧紧搂着他,没有起身的意思。 此刻的裴青衣衫湿淋淋,身体的曲线完全展露在毕南弦视野,还有与他紧紧挨着的光滑脊背,柔软腰肢,毕南弦哪里舍得就这么放他走。 裴青看清毕南弦赤色双眸中翻滚的欲望,暗道一声要糟,下一秒就被扯开衣襟。毕南弦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捏住一颗红豆,尽情把玩。 这臭鸟不但上下其手,贴着裴青股缝的某个肿胀物事还在不停摩擦,疯狂暗示。 裴青只犹豫了十秒,在毕南弦的手摸上自己性器时彻底投降,微眯双眸,接受了毕南弦火热炽烈的吻。 “嗯……啊……”裴青不知害臊为何物,在毕南弦怀里扭的像根麻花,“下面……嗯……再肉肉……” 毕南弦揉捏着裴青的囊袋,他那俏生生的小玩意已经支棱起来,鲜红的顶端不耐的冒出水儿。 裴青的指尖在毕南弦唇上流连,眼眸湿润。 毕南弦知道他想要了,幻化出一张红色毛毯,将裴青轻轻放在上面,分开他修长双腿,舌头滑过腿根,卵蛋>鼳ng身,直至性器顶端,张口含住。 裴青又在嘤嘤啜泣,咬着手指,含泪望着毕南弦。 毕南弦喜欢看他被自己C哭的小模样,心中一动,伺候的更加卖力。 “别……不……不要……呜呜……别亲那里……嗯……”裴青腰肢扭个不停,下体被包裹在毕南弦的口腔里,温暖又舒服。 毕南弦一个深喉,裴青啜泣一声,捶打他肩膀:“你这个坏人,呜呜呜……” 毕南弦的手指摸到裴青后穴,那里也分泌了不少的爱液,湿润柔软,诱人采撷。 插入一根手指,裴青娇喘连连,甬道努力适应异物的入侵,前后都被刺激着,令他目眩神迷。 第二根略显艰涩,仍是进去了,毕南弦快速含吮着裴青的阳物,知道他受不了这么强烈的欢愉,快要射了。 中指摩挲着肠壁,带来阵阵战栗,裴青精关失守,性器喷洒出浓稠的白浊,嘤咛一声,软倒在毛毯上。 毕南弦舔去唇角精液,抽出手指,将硕大的男根对准穴口。 裴青咬着唇,墨绿色的眸子如同生了钩子般勾着他。毕南弦被他看的心痒,恨不能一插到底,但顾及裴青的身体,还是一点点进入。 “嗯……南南……” 裴青的叫床声又媚又酥,令毕南弦乱了节奏,顾不得温柔体贴,剩下大半的柱身狠狠顶入。 裴青尖叫一声,箍着毕南弦的腰,目露埋怨。 -- Cater89情至浓时 ρo⑱ⅵρ.dé 毕南弦胡乱亲吻着他,肆虐着花瓣似的唇瓣,下方蹂躏着菊穴,欲望到来,无法怜香惜玉,只有狠命的操干才能缓解内心躁动。 裴青被他顶的身体不停往上窜,腰却牢牢桎梏在他手中,让红肿的穴口只能老老实实承受风雨。 “小青……”毕南弦在裴青耳边呢喃,情欲令他原本赤红的眼眸更加妖冶,“以后不许再躲我。” “嗯。”裴青应了声,疲软的性器又被毕南弦抓在手里,上下撸动,他如玉般的身子染上层薄红,让人有施虐的欲望。 毕南弦比上次更加疯狂。第一轮狂风骤雨,解了燃眉之急。第二轮和风细雨,裴青骑在毕南弦腰间,扶着他的肩膀,套弄粗长的肉柱。 两人幕天席地,在逐渐暗淡的天光中享受着彼此身体带来的极乐。 又后入了一次,毕南弦才不舍的将性器从裴青肉穴内拔出,因为突然想起还有沈老大交代的事情没做,不然他还能再跟裴青来一轮。 帮裴青清理身上的W浊,毕南弦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细腻如白瓷的肌肤:“最近城西不太平,有小孩莫名其妙失踪。沈老大怀疑是妖怪作案,让我去查。”Ⓟǒ⒅t.cǒм(po18t.com) “我跟你一起去。”裴青自告奋勇。 毕南弦变出只檀木梳,给他梳着长及腰的黑发,宠溺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好好休息。” “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去。”裴青撒娇。 毕南弦很吃他这招,抱住他的腰,答应下来:“那就一起去。” 享受过生命的大和谐后,两人神清气爽,很快便来到了城西。 作为一个二线城市,H市发展不算靠前。城北是商业聚集区,很多支撑城市GDP的大企业都在此处安家,所以也是房价最高的地段。城南属于老城区,居住着数量繁多的本地土着,有名的三源里菜市场便在这里。 城东是别墅豪宅区,土豪们看中了东边临海,各种海景房、海边别墅鳞次栉比。虽然离市中心远,但对于出门车接车送的土豪们来说根本不算事,高速路高架桥一修,半小时就能到市内的酒吧一条街和各种销金窟。 沈梦的大别墅就是豪宅区最豪的一座,八百平米的五层建筑,坐拥黄金海岸。沈大佬还买下了方圆五公里的地皮,建了座私家园林,方向感不好的初次来拜访,十有会迷路。 而城西则是个另类的存在,它的存在彰显着世界的参差,是贫富差距在H市光明正大的T现。它是传说中的城中村,破旧、腐朽,是下等人聚集地,棚户楼低矮密集,身处其中可不见天日,是拾荒者们的天堂,下九流的欢场。 政府并不想放弃这片土地,曾经信心满满的做了详细完整的规划,遣散大批流民,实在不想走的安排再就业,拆除违章非法建筑无数,就连那片经常出没野狗的垃圾填埋场都有爱国企业想要出钱收购整改。 但是理想很宏伟,现实很打脸。在不屈不挠的与城西百姓斗智斗勇了半母审,损失了上亿储备金的H市政府怂了,投降了,认命了。垃圾场周围的工程队迅速撤离,被拆除的棚户如痈审春笋般再次铺满西城大地,蟑螂和蝼蚁们庆祝着自己的胜利,欢宴延续了一个多月。 政府认识到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而一无所有的渣滓的力量比人民还要强大,从此对城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让蚊子虫蝇们自生自灭。 然而这些生物虽然渺小,却是进化论中的胜利者,他们永远不会灭绝,反而会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滋长出魑魅。 裴青和毕南弦寻着血腥味找到了一个垃圾桶。 裴青捏着鼻子躲的老远,示意毕南弦自己查看。 几只绿头苍蝇趴在黑色的塑料袋上,摩拳擦掌,对于陌生人的出现置若罔闻。 毕南弦挥了挥手,苍蝇纹丝不动。 毕南弦眸中红光一闪,苍蝇灰飞烟灭。继而,成群结队的绿头苍蝇从垃圾桶侧面飞出,绕着毕南弦嗡嗡鸣叫,表大热烈欢迎。 裴青躲的更远了,长袖不停挥舞,警告苍蝇大军离自己远点。 毕南弦无奈,只好拿重剑挑起一袋垃圾,扔到墙角。 剑风划开袋子,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露出来。裴青在远处探头探脑,想看清那是什么。 毕南弦眸光深沉,又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剑风撕开,是一滩白花花的肠子。 -- Cater90帅哥,吃狗吗 裴青惊呼一声,恨不能拔腿就走。 毕南弦大概知道了原委,燃起灵火,焚烧了两个黑色塑料袋。 裴青见他朝自己走来,青了一张俊脸:“离我远点,还有那柄剑,掏过垃圾的,丢了吧。” 重剑自然是不能丢,毕南弦用灵火烧尽剑上晦气,收入鞘中。 “那些……是猪肠子吧?”裴青瞄着垃圾桶方向,不确定的问。 “人肠。”毕南弦道,眼神冰冷,“幼儿的肠子。” 裴青直犯恶心,拉着毕南弦走远了些:“难道那些失踪的孩子都被……被……”他无法说下去,对犯事的妖怪深恶痛绝。 毕南弦点头:“恐怕是这样。” 他们站在索伊酒蹈审面的巷子里,那个垃圾桶放在酒店的后门处,里面的垃圾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毕南弦望着索伊酒店金光璀璨的招牌眯起眼睛。这是H市唯一一家位于城西的五星级酒店,同行们对酒店老板的选址抱着幸灾乐祸的观望态度,纷纷打赌,这酒店不出半年保准玩完。 谁知道索伊酒店非但没有玩完,反而经营的可以,原本的六层小楼改造成了十八层的宏伟建筑。处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界,客流量竟然超过了多数的竞争者,令很多人不解。现在看来,里面确实有猫腻。 “狗肉~卖狗肉嘞~喷香的狗肉~” 隔壁巷子传来吆喝声,裴青的鼻子动了动,墨绿色的眼眸巴巴望着毕南弦。 “你想吃狗肉?”毕南弦不确定的问。 “为什么不吃。”裴青道,率先朝吆喝声的方向走,七拐八拐没了影。 毕南弦怕他走丢遇到危险,忙跟上去,在一个偏僻的小巷看到了熟悉的青影子。 裴青在跟卖狗肉的大叔讨价还价:“三十块,三十块给我吧,你就剩下这么一点了,我包圆,你也好早收工。” 大叔一脸褶子,显然不能接受这对半砍的提议:“五十,最低五十。小伙子,大爷也不容易。” “天都黑了,过了饭点,没人买你的狗肉啦。三十块钱卖给我,你还能挣三十。”裴青斤斤计较。 毕南弦在一旁听得扶额。 “不行啊,我这狗肉可香嘞,三十块亏死嘞。卖不出去我就拿回家自己吃,配点小酒,美的很嘞。” 似是被大叔的描述打动了,裴青一咬牙:“四十!四十块!” “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扣嘞?不卖了,我不卖了。” 大叔推着小三轮要走,被红发少年拉住。毕南弦拿出手机,迅速扫了三轮车上贴着的二维码,转了五十过去。 大叔嘿嘿一笑:“还是这个小伙子懂事,狗肉全是你的嘞,大叔给你包好。” 裴青抱着满满两纸包狗肉,一脸不爽:“这点肉根本不值五十,你这个败家子。” 毕南弦笑着听他啰嗦:“g正事要紧,别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狗肉鲜美肥嫩,解馋又饱腹,油纸包很快矮下去小半,裴青的牙齿咬到一块软骨,在口中翻转,又觉得不像骨头。 将软骨吐到掌心,裴青仔细端详。 毕南弦也凑过来,两秒后下了结论:“指甲。” 裴青的脸绿了。 “小孩的指甲。”裴青补充。 裴青就要把怀里的油纸包扔掉,被毕南弦在半空接住:“重要物证,得随身带着。” 两人飞快折返,寻找那个卖狗肉的大叔。裴青的脸色很难看,那包“狗肉”他已经吃了小半,此刻在肚子里翻腾,一阵阵的反胃。 “小南,我不干净了。”裴青一脸郁卒。 “不就是吃了几块人肉吗,别放在心上,就还当是狗肉好了,反正味道也差不多,你都没发现。”毕南弦毒舌的安慰。 裴青在后面锤他:“那妖怪用香料卤肉,就算是蛇肉我也吃不出来啊!” 他们看到了妖怪的那辆破三轮,毕南弦飞身上前,拉住了三轮车后车厢。 车子骤停,妖怪大叔蹬了几下,分毫不动。妖怪大叔颤巍巍回头,看到了两个熟人。 “你……你们咋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五十块,不退不换的啊。”妖怪大叔瞄了眼毕南弦手中的油纸包,率先发难。 裴青看到这人,墨绿色的眼睛都要气红了,一把拽住妖怪大叔的衣领,恶狠狠道:“我问你,你卖给我们的是什么肉?” “狗……狗肉啊……”妖怪嘴y。 “哼!我告诉你我不但吃狗肉,还喜欢吃妖怪肉,管你是哪路妖怪,还不快给你裴爷现形!”裴青扬起右手,妖怪脸上多了五道青色指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