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 桃園泡泡子 1.男妓,抹布提及有 2.主角两人都是**双性**,互攻,产乳,叫妈妈 3.未成年x行为 4.文笔差剧情烂,幼稚园文学 总之挺雷的 如有不适请尽快退出,别骂我,也别骂角色 第1章 屋里只开着一盏暗黄的台灯。氤氲的水汽自浴室半开的门间透出来,伴着老旧收音机播放的烂俗流行音乐,闷热又潮湿,让本就狭窄的出租屋显得更加逼仄。 房间被收拾得还算干净,沙发前的小几上摆着一碗清汤面,卧着一个不怎么成型的荷包蛋,还漂了几片菜叶子。 蒋小南自告奋勇地包揽下他的晚饭,然后吐着舌头说,他只会做这个。 没理会浴室传出的声音,蒋北将书包放在门边,避开沙发坐在地上,三两下解决了晚饭,盯着垃圾桶里几个用过的避孕套发起了呆。直到盯得有些反胃了,才起身从电视橱上拿了管药膏,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单人浴缸几乎占去了浴室的全部面积。年轻男人微眯着眼睛躺在浴缸里,两臂架在浴缸上,小声地哼着歌,手指也随着音乐节拍在浴缸边缘轻叩。 浴室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男人掀开眼皮,似乎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藏在泡沫下的身体:回来啦? 蒋北应了声,伸手进浴缸试了试水温,拿出来边用毛巾擦干手边说:洗完就快点出来,水凉了。 说罢转身坐在合着的马桶盖上,扬了扬手里的药膏:给你上药。 蒋小南挑眉,蒋北对这事的态度越来越坦然了。这让他多少有些怀念当初那个,第一次要求他帮忙上药,震惊得眼睛瞪圆,差点儿把药膏捏变形,一瞬间脸红到脖子的小孩儿。 也就才两年吧,臭小孩儿就变成这样了,啧。 又把脸埋进水里吐了会儿泡泡,蒋小南才从浴缸里站起来,哗的一声,不少泡沫被带出来,冲到蒋北脚边。半透明的液体顺着蒋小南不怎么结实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过,蒋北看了眼,喉结滚动,别开了脸。 把他故作镇定的反应收进眼底,蒋小南笑得像只狐狸,眼睛弯弯的。随便冲了冲身上的泡沫,也不顾自己浑身还湿着,白得晃眼的胳膊揽住蒋北的脖子,跨坐在了他身上。 帮我擦干。 蒋北眼观鼻鼻观心,扯了挂在一旁的浴巾帮蒋小南擦身子。柔软的布料蹭过蒋小南修长的颈、微鼓的胸膛和挺翘的两点、窄瘦的腰和饱满的臀,又擦过他线条流畅的两条长腿,最后才来到了他和自己挤压在一起的双腿之间。 这本该是一具完美的躯体,至少蒋北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这副身体上没有那么多刺眼的淤青和伤痕的话。 他似乎天生缺少一些色素,发色肤色都较常人偏浅,此时软软垂着的阴茎也不例外,透着一股稚气的粉色。 而阴茎之下,本该是阴囊的地方却裂开了一道口子,长着一口女人才有的穴,且结构完整。蒋北很清楚,与前端不同,那里是被充分玩弄过的艳红色,因为总是肿着,阴蒂探出头来,让蒋小南没法好好穿裤子。 蒋北托着他的臀往后移了移,几乎整个大腿都压在了马桶盖上,才叫蒋小南双脚在盖子上踩稳,上身微微后仰,让有点受伤的小穴整个露出来。 穴口一颤一颤地收缩着,挤出点儿水液来,像是勾引。但他这会儿实在没有什么旖旎心思,那儿肿得厉害,似乎还破了皮,蒂头沾着点不寻常的红。 手指蘸了药膏,抚上红肿的穴,细细抹过每一条沟壑。他动作已经尽量轻了,还是疼得蒋小南一颤,险些向后倒去,被他搂着腰往前一带,头搁在他肩膀上,湿漉漉的头发扎得他脸颊发痒。 偏蒋小南这时候侧头咬住了他颈侧的皮肤,直接叫他痒到心里去了。 蒋小南叼着嘴里的肉小声哼哼,鼻间热气尽数喷洒在蒋北的锁骨上。手也不老实,以借力为名在蒋北背上一顿乱摸。 快捏到屁股的时候,蒋北将蘸着药膏的手指捅进了蒋小南的穴里,捅得他直接叫出了声,放开了蒋北的脖子。 你老实点,别发骚。 小北弄得人家好舒服嗯啊手指加到两根,蒋小南一边说着话,湿漉漉的舌头舔上蒋北的脸颊,一边前后耸动臀部,吞吐着埋在体内的手指,引导它去戳弄自己的敏感点。粉色的阴茎也立了起来,硬硬地戳着蒋北的肚子。 上个药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蒋北把蒋小南抱出浴室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原本出租屋是没有卧室的,但蒋小南不想让蒋北在客厅多待,在他住进来后,很快就做了决定,隔了个小间出来给他睡觉、学习。 客厅的沙发放下来就是一张床,蒋小南一直睡在那上面。可以说,洗澡之外的一切活动,他都可以在这张沙发上进行。 而蒋北只有在最初到来时短暂地坐在上面过,他讨厌死这张沙发了。 把人裹进被子里,防止他着凉,又喂了点儿热水,蒋北才转身回到浴室,开始收拾自己。 蒋小南将他沾了个透湿,除了两腿之间,那是他自己的水打湿的。 看着自己鼓起的裤裆,蒋北仰起头,感受到有液体顺着腿根滑下,痒痒的。深吸一口气,有些难耐地夹紧双腿蹭了蹭,等那股痒劲儿缓过去,才脱下衣服开始冲凉。 冲完澡出来,蒋小南已经睡熟了,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拎起书包进了隔间,本想复习一下明天周测要考的内容,但总有些心猿意马,没法集中精神。蒋北索性丢了书爬上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睡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有人在扒他的裤子。蒋北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冰凉的手指在他湿润的穴口处随意揉了两把,身子一沉顶了进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设定打bl的tag合不合适 总之感兴趣的话请给我点个赞吧! 第2章 嗯!粗暴的动作顶得他痛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扬起手要将身上的人掀翻,却被抓住了手腕,那人牵着他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蒋北看清了身上的人是谁。事实上,家里只有两个人,会半夜发疯的更是只有蒋小南一个。 这人睡觉向来不安稳,头顶上几簇毛调皮地乱翘着,睡衣也扯开了两颗扣子,领口歪斜着露出一截锁骨。 蒋北睡前才被撩拨过,甬道这会儿还湿润着,除了疼,蒋小南这样毫无章法地往里顶,竟也慢慢全根没入了。 前端被湿热柔软的肉穴紧紧裹住,蒋小南舒爽地喘了口,白皙面皮染上动情的红,拨开蒋北凌乱的额发,掐着他的脸颊与他接吻。 蒋北被亲得呼吸不畅,扭动着挣开蒋小南的钳制:你大半夜的发什么骚啊还没被操够吗 手里冷不防空了,蒋小南眨眨眼,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俯下身轻舔蒋北的脸颊,在他耳边开口:那老不死的给我喂了药,我自己弄不干净,说着撒娇般挺了挺腰,进得更深,乖宝,让哥插插。 你戴套 我戴个头。蒋小南又是一记深顶。 你、嗯你有病、有病别传给我啊 老子健康得很。 见跟这无赖说不通,蒋北喘了口气,将头侧向一边:我、我还没湿,你等会、呃、再进来。 蒋小南闻言,伸手下去摸了两人的交合处,不出意料地沾了一手湿黏的液体上来。 他调笑着咬蒋北的耳垂,将湿漉漉的手指往后者口中塞,两指夹着他软软的舌头玩弄:怎么没湿,我们小北水多着呢。 蒋北把胳膊搭在眼睛上,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一下,身体随着蒋小南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半天没说话,妥协般放松了身体。他嘴里叼着手指,含糊地说:我明天早上周测,你快一点。 遵命。蒋小南咧嘴笑了,卖力地摆动腰肢,同时伸手下去伺候蒋北被插硬起来的阴茎。 体质原因,蒋北的阴茎算不得粗长,但形状笔直,颜色干净,蒋小南很喜欢握在手里把玩。他手法娴熟,手指灵巧地游走在整个柱身,修剪整齐的指甲不时抠过顶端那个不停流水的小孔,不多时就让蒋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阴茎跳动着释放了出来。 他射的时候,花穴也因为快感而绞紧,夹得蒋小南差点儿没法动作。 嗯、嗯哈啊小北小北好厉害,再用力一点、嗯啊 他喘得比蒋北更像是被操的那一方,趴在后者身上放浪地呻吟,叫得蒋北烦不胜烦,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让他也很有感觉。 你、很烦、别这么骚嗯 阴茎被包裹,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其后的花穴却开始觉得空虚了起来。 感受到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蒋北不解地睁开眼,看到蒋小南一脸若有所思,随后牵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去。 给哥也揉揉。 手指触碰到了一片柔嫩的肉,蒋北这才感受到自己大腿上凉凉的一片,多半是叫蒋小南的淫水给打湿了。 你不疼了?他分明摸着那儿还肿肿的,温度很热。 呼小北揉揉就不疼了。 蒋北的手活是蒋小南一手教起来的,蒋北不一定知道怎么弄能让自己舒服,但一定知道怎么弄能让蒋小南特别舒服。 两指夹住勃起的小阴蒂上下拉扯,时而将它扯出来,时而又重重压进去,这会换来蒋小南一记深顶,顶得蒋北手指发软,捏不住滑滑的小粒。又或是两指伸开,在两片阴唇上来回滑动,挤出更多汁液,最后才去满足中间那个最最空虚的小孔,轻轻一抠就让蒋小南软了腰。 蒋小南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一边喘着,一边更加用力挺动下身,额上的汗珠滑落下来,滴在蒋北脸上,两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汇入蒋北身下打湿的床单。 他也伸手按住了蒋北的阴蒂,同时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气息相互勾绕,分不清彼此。 两人同时用花穴攀上了高潮,大量的液体自两人股间涌出,尿床似的,把床单浇了个透。蒋小南将蒋北用力搂进怀里,后者也拥住了对方的肩膀,感受到微凉的液体在自己体内喷涌而出。 蒋小南趴在蒋北身上,重重地喘息着,感受着身下人的热度,不愿意起身。 他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胸,嘟囔道:有点儿涨。然后撑起身来,捧着自己鼓鼓的胸脯,捏着乳尖递到蒋北嘴边,乖宝,给哥哥吸吸。 蒋北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失神着,递给他什么都乖乖接了,鼻子轻轻翕动,小口小口吞咽着。甜腥的带着体温的液体涌入口中,分辨出那是什么,他猛地清醒过来,看着蒋小南沉醉的表情,品尝着他的乳汁,蒋北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一只喝空了,蒋小南把乳尖从蒋北口中拽出来,正准备换另一只,却发现他嘴巴一开一合,像在念着什么。 他凑近了听:妈妈 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蒋小南觉得眼热,闷闷地应了声,用力吻在蒋北额头上。 喝吧,乖宝。 等两只奶子都被喝空了,蒋北甚至打了个小小的奶嗝。 他好像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蒋小南眼见着他脸上一点潮红迅速扩散,甚至蔓延到了脚尖。他缓缓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 鸵鸟吗你是?蒋小南觉得好笑,他轻拍蒋北的屁股,那儿立刻也红起来了。 蒋北说了句什么,闷在枕头里,蒋小南没听清。 嗯? 你也得给我睡。他赌气般道。 行啊,你周测拿满分,哥哥给你睡个够。 也不知道蒋北听没听到,等蒋小南躺到他身旁,将他翻过面来抱进怀里,他的呼吸早已变得平稳而绵长。 姐妹磨批(没磨 第3章 哎,你怎么回事,不会熬夜复习了吧? 蒋北今早差点迟到,一来就趴在桌子上,一向把自己收拾得整齐的他,校服甚至都是皱的,头发也略显凌乱,更别提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精神恹恹的。 听到同桌这么问,他摇了摇头,随即觉得头疼,蹙起了眉。 不至于吧哥,这就是个周测,咱才高二,别这么拼,让人怪有压力的。同桌一直觉得蒋北是天赋型选手,难得见他这副模样,简直如临大敌。 没有,昨晚有点儿事,没睡好。蒋北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同桌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今早他醒来时就比平时晚了,偏偏蒋小南那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鸡巴捅进他穴里,里头水早干透了,皮肉粘在一起,差点儿没拿出来。 那人还一脸无辜,说,小北里面太舒服了,他没忍住。 等好不容易分开,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的,他气得踹了蒋小南一脚,也顾不得满身黏腻,草草擦了擦泥泞的腿间,早饭也不吃了,套上校服就往学校赶,才堪堪没有迟到。 刚才一直慌慌忙忙的,这会儿坐下来,坐直了,他才想到蒋小南昨晚射进去的东西根本没弄出来,此刻因为重力开始往下滑。他皱着眉啧了声,调整姿势夹紧腿,刚想起身,老师已经拿着试卷走了进来。他只能保持这么个别扭的姿势,撑到周测结束再去厕所整理了。 他不记得自己作文到底写了什么题目,也不记得数学大题解题过程写得到底完不完整,只记得英文字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一样纠缠在一起,看得他头昏脑涨的。 最后做理综的时候,他索性丢了笔,提前半小时交了卷,扯了几张纸巾,去厕所收拾自己了。 昨晚不该冲完凉水还由着蒋小南闹腾的。 用凉水搓了把脸,蒋北按着眉心想到。 蒋北,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对啊对啊,我刚才收试卷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要不要吃点药?我带了感冒药,这就拿给你。 他刚回到教室,立刻就被女同学们围住关心。 学霸,尤其是长得好的学霸,真的是好有人气。同桌摇着头,叹为观止。 高人气本人却有些招架不住,他觉得耳边嗡嗡的,没吃早饭加上发烧让他头很晕。婉拒了同学的好意,蒋北回到座位,猛灌了一大口热水,趴在桌子上补眠,希望下节课开始前能缓过来一点。 蒋北,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刚趴下没一会儿,又被班长叫了起来。 有些烦躁地锤了锤头,蒋北皱着眉,跟着班长往办公室走去。 快进来。班主任招呼他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温。蒋北下意识想躲,但攥着拳忍住了。 太热了,看你烧得脸都红了。 她很喜欢这个学生,乖,成绩又好,长得也招人喜欢。所以班长方才来拿作业,顺口提了句蒋北可能生病了,她立刻担心地把人叫了来。 生病了就别撑着,现在还没到冲刺期,身体是最重要的。正好今天周五,下午的课你也别上了,老师给你放半天假,连上周末,回去好好养养病。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2) 没事老师,我能撑得住。这会儿蒋小南应该在家 别硬抗,这样,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 不话没说完,班主任已经拿起手机,把号码拨了出去。 本以为蒋小南不会接,刚想开口说不用,那边竟然拨通了。 喂,是蒋北妈妈吗?是这样的,孩子有点儿发烧 蒋北盯着放在腿上的手指头发呆,不知不觉走起了神。 他又想到今早,始作俑者把鸡巴从他穴里拔出来的过程中,企图半途而废,抱着他无赖道:要不请假吧,下午再去,或者干脆别去了,明天不就周末了吗?明天我不接了,陪你好好玩玩。 蒋北完全不拿他的口嗨当真,捏着他后颈肉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催促他继续:那我不参加周测了,你想被叫家长吗? 蒋小南闻言立刻加快了动作,而后在他匆忙出门的时候,悠闲地侧躺在床上,冲他飞吻,说:考试加油,早点回来哦,亲爱哒。 他明明那么讨厌学校,却从不会错过老师打来的电话,也没有缺席过他的家长会。 等他回神,班主任已经挂了电话,并叫了他好几声。 我跟你妈妈说好了,她一会儿过来接你 我妈妈,说要来接我? 对,这样,你先去各科老师那问问作业出了没有,有就带着,没有回来补也行,老师相信你。物理就两张卷子,呐,实在不想做也别勉强。 蒋北向老师道了谢,拿着卷子往其他老师办公室走去,脑子里满是困惑。 周测完又是一番折腾,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接电话就算了,还说要来接他,难道蒋小南这个点还没开张? 混沌的大脑由不得他多想,找各科老师拿完作业,回到教室跟同桌说明情况,收拾好书包,就被告知他妈妈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这么快。 出了校门,果然看到蒋小南穿着一身旗袍,斜倚着一辆出租车,在等他。 见他出来,蒋小南立刻迎了上来,用挂在臂弯里的薄外套将他裹住,带着他往出租车的方向走。 我的自行车 先放这,周一我送你。 坐进车里,蒋小南伸手探了蒋北的额头,覆盖了方才班主任留下的触感:怎么发烧了,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蒋北没说话,瓷白的脸上晕着两片不正常的红,他鼻子堵了,憋得一双桃花眼蒙上了水雾,眼尾也泛红。配上他控诉的眼神,这么直愣愣地盯着蒋小南,怎么看怎么可怜。 蒋小南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似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陪笑道:我的错我的错,让咱们小北难受了。 蒋北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会来,余光却瞥到旗袍下摆一片不明液体留下的深色痕迹,大脑还没运转过来,到嘴的话已经咽了回去。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血缘关系的哈 依旧想要一点点评论 第4章 你先回床上躺着,我给你冲药,喝了好好睡一觉,不行晚上带你去打针。蒋小南拎着蒋北的书包和路上买的感冒药,弯腰边脱鞋边说。 北?没听到回应,他疑惑转身,看到蒋北垂着头站在门边,双手插兜,摇摇晃晃的,像是睡着了。 他低下头凑过去看蒋北的脸,发现他嘟着嘴,闹脾气似的,怎么了这是? 我最后一道大题没解出来。蒋北说话有些闷闷的,带着鼻音,像在撒娇。 啊?没解出来就没解出来呗,下次再做,咱们小北多聪明啊是不是。 那你不能给我睡了。 什么?蒋小南愣了愣,随即想到昨晚的承诺。 [行啊,你周测拿满分,哥哥给你睡个够。] 他笑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小北了,还挺新奇的。 伸手捏着蒋北红嘟嘟的脸颊左右晃了晃,晃得他直头晕,正要皱眉,听见蒋小南说:小北想什么时候睡,哥哥都给睡。但是,小朋友,好好养病,才有力气睡哥哥,明白吗? 说罢不管他到底明不明白,牵着小朋友的手把他带进隔间,端了冲好的药递到他手里:快喝,出点汗好得快。 蒋北喝完就蒙着头睡了个天昏地暗,也没空去想,蒋小南今天到底为什么有空照顾他。 其实班主任打电话给蒋小南的时候,他已经开张了,男人带着套的鸡巴在他穴里做着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塞运动,而他则装作动情,毫无感情地喊着一些男人爱听的骚话。 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立刻想伸手去接,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操,你放开我。他有两部手机,一部用来联系客户,另一部,则存着蒋北上学以来所有老师的联系方式。 是以他一听铃声,就分辨出这通电话应该是来自学校。 蒋北是好学生,学校不常找家长,所以每一通电话蒋小南都很重视。 哪个男人啊,让你这么在乎,叫来我们一起玩?男人叼着蒋小南的耳垂舔,咸湿的触感让后者一个劲儿地起鸡皮疙瘩。 蒋小南翻了个白眼,长腿夹住男人的腰,一用力就转了过来,变成他在上的姿势。男人舔了舔唇,这个姿势更爽,但蒋小南嫌累不爱用。 男人正想说句骚话逗弄他,被他一下捂住了嘴,嘘了一声,探身拿起手机,接起了那通电话。 诶,老师好,我是,请问怎么了吗? 生病了?严重吗老师? 诶,行,您跟他说,收拾东西,我这就去接他。 他语气如常,重的喘息都没有一声,实际下身一直没有停下动作,快速地套弄着男人的阴茎,不时夹紧穴道,加上被捂住口鼻,轻微的窒息感爽得男人快要翻白眼了。 挂了电话,蒋小南更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嘴里又说起了不入流的骚话,没几分钟就让男人释放了出来。 男人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贤者时间,还想再来一次,蒋小南已经开始捡他丢了一地的衣服,脸上陪着笑说:哥,我一会儿有事,麻烦您抓紧收拾收拾了,下次再招待您哈。 男人皱眉,虽说婊子无情,但像他这么干完就下逐客令的还是头一个,操,你在这立什么牌坊呢,老子想操你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蒋小南急着接蒋北回来,没工夫跟他周旋,直接把衣服扔男人身上,说:今天不伺候了,麻烦您快滚。 臭婊子,男人扯了套子甩在蒋小南身上,腥臭的液体洒出来,溅脏了他的裙摆。而后才蹬上裤子,骂骂咧咧地走了,临出门前回头指着蒋小南说,你给老子等着。 蒋小南毫不在意,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最多不过是多叫几个人来,一起玩他。床上的手段他见识的多了,也早就麻木了。 只是着急忙慌的,为了取悦男人套的旗袍也没换,拿湿巾随便擦了把身上就出了门。蒋小南一边打车,一边给下午的客户们发消息,推了今天的全部生意。 蒋北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他砸吧了下嘴坐起来,愣了会儿神,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不烫了,还有点儿凉凉的。 正想躺回去,蒋小南端着盆水推门进来了,见他醒了,便将盆放在书桌上,额头抵额头感受了一下,不热了。 昨儿过分了,哥给你道个歉。 蒋北没应声,抬头看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拉着他的手让他在床边坐下,然后自己慢慢挪过去,窝进他怀里。 蒋小南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有些迷茫,没想到生病的小北可以变得这么软。他一边觉得惊讶,一边又有些贪恋这样的时刻,不敢出声打破。环住少年人还不够宽阔的肩膀,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轻拍着,像哄小孩儿睡觉那样。 妈妈。 嗯? 妈妈。 在呢宝儿。 蒋小南。 嗯。 蒋小南。 蒋北带着鼻音叫一声,蒋小南应一声,不厌其烦的,一连叫了好几声,蒋小南才笑着打断他:干啥呢,叫魂儿啊你? 你能不接客了吗。 拍背的手停下了。 蒋小南不动,蒋北也不动,仿佛他刚才没有问问题,小隔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我不接客,怎么把你养这么大的? 可是我不喜欢。蒋北在心里说。 我也可以打工,也可以挣钱的。蒋北趴在蒋小南的胸口说话,引起后者胸腔共鸣,震得他心口酥酥麻麻的。 放屁,你马上就上高三了,让高考生出去打工,我还是不是人了? 那、那你去找别的工作,不行吗? 没有人要我的。蒋小南轻笑一声,凉气铺在蒋北头顶。 那要不,我们买一台电脑,你直播,我同学说,直播很赚钱的。他这么好看,一定会很有人气。 那我也听说做好直播需要很多设备,不止一台电脑,我们哪里来的钱呢? 你可以少给我买点衣服,我也可以少吃一点。 但我不能让你冬天冻着,而且你已经吃得够少了。 蒋北语塞,他总是说不过蒋小南。 温热的手掌盖在蒋北的头顶,蒋小南放缓了语气,我都养你到这么大了,对不对?至少让我看着你上大学吧。小北这么聪明,以后还要考研,说不定还要读博士,好多花钱的地方啊。他顿了顿,拿下巴蹭蒋北头顶的发旋儿,你放心,要真出了什么事,肯定不会拖累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小北最心疼我了。 蒋北感到一阵无力,他好像又发起烧来了。 他痛恨无能为力的感觉。 来点评论哇 第5章 蒋小南在离家两条街以外的地方,喜欢以蒋北的妈妈自居。 比如学校。 尽管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他化了淡妆之后的脸精致而没有攻击性,蒋北也十分配合他,同学和老师都对他妈妈的身份深以为然。 他在垃圾堆里捡到了缩成小小一团的蒋北,脑子一抽就把人带回了家。 把人拎进浴室,脱光衣服,蒋小南不可置信地看到了他双腿之间,那朵和自己一样的畸形的花。 不,还是不一样的,小孩儿那是一朵还没成熟的、尚且稚嫩的粉色的花儿,而他的,开在他两腿之间的,早就被玩儿烂了,烂透了。 但就是这朵花儿,让他决定要把这个小孩儿带在自己身边。 等他把小孩儿洗刷干净,拿浴巾裹住,小孩儿都快饿晕过去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小孩儿全程一言不发,不是不想反抗,是没力气。 家里没什么吃的,他也怕去超市买完回来,沙发上躺着一具尸体。一咬牙掀开自己的衣服,把刚刚开始被迫二次发育的奶头塞进小孩儿嘴里。 他忍着痛掐住乳房根部,用力一捏,淡黄色的乳汁喷了出来,小孩儿嘴兜不住,有不少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他那时候刚被买他的人打了催乳针没多久,奶量不多,两只都喝空了才让小孩儿喝了个半饱,不过也足以有力气让小孩儿坐直,好让蒋小南能问他一些问题。 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小孩儿只说他大概十三岁左右,爸妈不要他了,问他叫什么,从哪里来,一概说他不知道。 蒋小南一开始以为小孩儿顶多七八岁,因为他看起来太瘦小了,一条浴巾就堪堪把他整个儿裹住。 谁能想到这小孩儿天赋异禀,不再风餐露宿之后,哪怕每天吃的东西都没什么营养,仅仅不到六年的时间就窜得比他高了半头。 那你愿不愿意留在这儿,跟我住?蒋小南听到自己这么问。 小孩儿懵懵懂懂的,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自己。但那个年纪的小孩儿没什么概念,只知道自己留下来,晚上就不冷了,也不会再饿肚子。 他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想到刚才自己喝的是这个人的乳汁,他咂吧了一下嘴,试探着开口:那我要叫你妈妈吗? 蒋小南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噗嗤一声,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小孩儿愣愣地看着他,笑得眼尾通红,白皙的手掌不停地在脸侧扇着风来降温。他想,这么好看的人,做他妈妈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叫可以这么叫,但我可不是个女人。 啊?小孩儿歪头,眼神似乎在说,你不要骗我。 蒋小南清了清嗓子,开始简单地给小孩儿描述自己的情况。他不确定小孩儿能听懂多少,但他也没想瞒他,跟他一起生活,没必要活在童话里。 我靠给男人卖屁股活着,通俗来讲,就是做鸡。别这么看我,你当我想啊。我下边,跟你一样,蒋小南指了指自己双腿之间,长了那个女人才有的东西。 小孩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没想到还有人是和自己一样的。他也是因为这样才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吗?所以才一个人这样辛苦地活着。这让小孩儿瞬间对蒋小南生出了依赖感。 骗你干嘛,怎么,还要我扒下裤子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小孩儿摆着手,连连摇头。 旋即他想到什么,问蒋小南:那你把我留下,是想让我帮你挣钱吗? 蒋小南没找到小孩儿会这么想,皱着眉戳小孩儿脑门,把他戳得差点倒下,我可不是畜生,这种事我自己受着就行了。 小孩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要想走我也不拦你。 那我不走。走了就再也见不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了吧?还会挨饿受冻,他才不走。 行。你是睡地上还是跟我睡?等我明天给你买张折叠床,今天先凑合一下。 我、我自己睡。 蒋小南看着小孩儿通红的脸,只当他是怕生,点点头没说什么,转身去柜子里找备用的床褥,给他铺在地上。 你自己注意着点哈,我半夜会起夜,当心踩到你。 小孩儿也没注意到这句话里逻辑不通的地方,蒋小南说什么他都乖乖点头。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问:你叫什么呀? 蒋小南勾起嘴角,忍不住逗小孩儿:不是叫妈妈吗? 你、你又不是女的!小孩儿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小小的拳头在身侧攥紧了,肩膀耸起,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生气啦?我叫蒋小南,你爱怎么叫怎么叫。伸手揉了揉小孩乱蓬蓬的头发,很快就顺毛了。 哥哥。 嗯? 小南哥哥。 哎。 于是小孩就在这狭窄的出租屋里定居了。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3) 你是我从北边垃圾场捡回来的,就叫你蒋北吧。 于是小孩儿拥有了一个新名字,听起来很草率,但他喜欢。 一个月后,他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小隔间和一张床,后来又有了书桌和台灯。 蒋小南自己还睡在沙发上。 再后来有一天,他跟蒋小南提出,问他可不可以去上学。蒋小南沉默地摸了半天他的头,然后说:想上咱就上,哥想办法。 他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上学还要想办法,只知道当晚蒋小南在门口抽了半宿的烟,然后消失了三天。 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本户口本和入学通知书。 第一页是户主,蒋小南。 他翻开第二页。 姓名:蒋北 与户主关系:兄弟 他有家了。 他不知道蒋小南是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要消失三天,正想问,却看到了他手腕和脖子上都有一圈瘀紫,眼下的乌青更是浓得像是这三天都没有睡过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瞬间就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蒋小南没有察觉到他这些小心思,只是疲惫地笑着,摸着他的头,脱力地说道:咱们小北有学上了。 那一刻,小小的蒋北心里便种下了一枚钉子,他要努力学习,特别特别努力,然后逃离这里,带着蒋小南一起,逃出去。 那次蒋小南可以说是元气大伤,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蒋北也在他身边陪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他好像依旧是那个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蒋小南。 他给蒋北买书桌、文具、买有牌子的衣服和鞋,仿佛真的是把他当儿子养着。 直到蒋北十六岁的时候,蒋小南笑着拿出药膏,让刚刚放学回家的小孩儿给他上药,然后把一脸震惊的小孩儿推倒在了隔间的小床上。 仿佛他终于放弃了忍耐。 被彩云小梦打开了新思路准备不务正业码个番外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都可以说一说呀 评论摩多摩多 第6章 初中放学早,蒋北已经习惯了放学后,在学校逗留一段时间,在封校后随便找一个路边摊,花两三块钱解决掉晚饭,然后借着路灯开始做作业。 等他做完作业回家,蒋小南基本上都已结束了最后一单,并收拾好自己,歪倒在他那张沙发上看电视。 然而今天有些不同,蒋北推开家门,电视是关着的,而蒋小南则跷着脚坐在沙发边,挂在脚上的拖鞋一晃一晃的,要掉不掉。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垂着的头,仿佛已经等待很久了。 你在干嘛?蒋北看着睡袍下伸出来的那截白晃晃的小腿,莫名地觉得有些口干。 当然是等你啊。快把书包放下,有事情要跟你讲。 哦。蒋北讷讷地应了,进了隔间把书包放在书桌上,随后拉出椅子,有些拘谨地在蒋小南面前坐了下来,双手握成拳放在膝头。 蒋小南被他小学生一般的坐姿逗笑,胳膊撑在腿上,支着脸,歪头看他:你紧张什么? 明明蒋小南像往常一样笑得狡黠,但蒋北就是觉得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光线昏暗,这会儿坐近了蒋北才察觉,蒋小南脸上的情况几乎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脸颊微肿泛红,留着个浅色的巴掌印,饱满的嘴唇上也有轻微的撕裂伤,渗着血丝。 坐那么远干嘛,过来。蒋小南见他盯着自己只发呆不说话,招招手唤他。蒋北低头看了眼两人只差几步就要碰上的脚尖,心想他哪里坐得远了。 微微仰头看着在自己面前坐得笔直的少年,嘴唇绷紧,把脸颊上残留着的婴儿肥都撑得鼓了起来,蒋小南笑得更开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紧张,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没紧张。 蒋小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从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凑到蒋北眼前晃了晃,说:帮哥哥上上药呗? 什、什么,上药,哪里上药?蒋北接过药膏,听到这句话,手上一用力,差点把药膏捏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打结了,结结巴巴问出问题的同时,眼睛就不受控制地往蒋北被睡袍挡着、若隐若现的两腿之间瞟去。这是个傻问题,除了那儿,蒋小南还有哪里需要上药吗? 蒋北想到曾经看到过蒋小南给自己上药,不小心使大了劲儿,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一边红着眼睛继续挤药膏,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男人都是王八蛋。 当然是这儿啊。蒋小南勾起嘴角,嘴唇红润饱满,笑得像勾魂摄魄的妖精。他放下翘着的腿,撩起睡袍,叉开腿,将方才被隐藏起来的春光展示给蒋北看。 这一切在蒋北眼中变成了慢动作,他呆呆地盯着那隐秘处,出租屋的气温仿佛都升了上来,让他像发烧了一般脸涨得通红,心跳声震着鼓膜,汗湿的手心揉皱了校服裤子。 这对一个十六岁,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有点太刺激了。 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一会儿蒋北的无措,妖精又开口了:哥哥好疼,好小北,帮帮哥哥,好不好,嗯? 尾音上扬,小钩子似的挠得蒋北浑身一抖。他像是受了蛊惑,往前挪了两步,腿一软跪倒在蒋小南身前,手里举着那管小小的药膏,仰起头看着对方。 像虔诚的信徒,在跪拜自己的女神。 蒋北被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象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蒋小南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和伤痕,有陈年的疤,也有新印上去的痕迹,而被睡袍遮住的部分,大抵也是相同的情况。腿根处最严重,牙印和指印,几乎掩盖了皮肤本来的颜色。 即使这样,蒋北依旧觉得,蒋小南的身体,美极了。 只是上药、只是上药 蒋北这样自我催眠着,他深吸一口气,企图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盘腿坐在地上,屁股往前挪了挪,蒋小南顺势将两只脚搭在他的膝盖上,弄得他又是浑身一僵。 白皙瘦长的脚掌在蒋北的大腿上前后轻轻磨蹭着,像是在无声地催促。 冰凉的药膏沾在指尖,唤回了蒋北的一点理智。 然后 怎、怎么涂?数学拿满分的蒋小北同学,遇到了十六年人生中最大的挑战,遂虚心向他的老师求教。 蒋小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郁结的情绪都消散了不少。 你怎么这么呆啊小北北。他一边嘲笑着蒋北,一边将自己的双腿分得更开,修长的手指顺着小腹慢慢下滑,撑开两瓣微微发肿的阴唇,将内里的情形展示给蒋北看。他的下体干净无毛,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人为造成的,总之方便了蒋北同学观察学习。 食指和无名指撑着阴唇,中指点了点其间立着的小阴蒂。只是这轻巧的一个动作,就疼得蒋小南蹙起了好看的眉,是不是肿了? 蒋北呆呆点头,突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地将手指上的药膏轻轻点涂在那枚小小的红色果子上。 那药膏消肿效果很好,而且凉凉的,涂上去很舒服。蒋小南惬意地哼了一声,继续教他:就是这样,继续涂,全都涂满它。 蒋小南是洗好澡才等着蒋北回来给他上药的,他偏爱橙子的味道,连那处都隐隐透出橙花的香气。那蜜穴颜色红得仿佛要滴血,偏高的温度随着指尖传递给蒋北,烫得他想要缩回手来,又忍住了。中间被弄得合不拢的小洞轻轻颤动着,一张一翕,仿佛一个神秘的入口,吸引着蒋北去深入、探索。 他尽量放轻、放缓动作,但蒋小南太敏感了,像这样透着股怜惜的触碰,反而更勾出了身体深处的痒意,穴口开始淌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很快在身下的布巾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湿痕。 蒋小南张口小声呻吟着,脚趾蜷起,脚掌有些难耐地在蒋北大腿上乱蹭,身前的阴茎也慢慢硬了起来,顶开睡袍,直挺挺地和蒋北打了个照面。 陌生的欲望自蒋北体内升腾,这样的蒋小南是他没有见过的,他也是第一次这样认真而近距离地观察到蒋小南的下体,果真像想象中的一样好看。他慢慢咽了下口水,喉结小幅度地上下滚动,本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实际全被蒋小南看在眼里。 逗弄的心思又被挑起,蒋小南伸手握住自己立起来的阴茎,左右晃了晃,蒋北的眼珠直直盯着那粉色的冠头,也跟着左右摆动。 饿了?蒋小南在蒋北又一次吞咽口水的时候,开口问道,哥的肉棒,想不想尝尝? 他说得坦然,全然没有把好孩子诱上歧途的罪恶感。 接下来几章都是未成年 第7章 蒋北闻言猛地抬起头,像是被吓住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蒋小南俯下身,弯曲的食指抬起坐在他面前、一脸傻相的少年的下巴,拇指将少年软软的下唇按下去又松开,那瓣嘴唇便像果冻一样弹起。 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蒋小南不再克制自己的坏心思,一手掐住少年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另一手双指并拢,顺着少年微张的唇趁虚而入,逗弄湿热口腔内原本安静蛰伏着的舌头。 手指绕着舌头搅动,带出大量毫无防备的涎水。蒋小南曲起手指,指腹轻刮少年敏感的上颚,逼得他身体轻颤,呼吸不稳。 唔双手握住那只在他口腔中作乱的手,却不知道是要将它拽出来,还是在邀请它更加深入,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蒋小南垂眸,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白皙的脸颊攀上绯红的颜色,闭着眼重重地呼吸,湿润的睫毛轻颤,细嫩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骨上,甚至能感受到血管在鼓动。 欲望伸出邪恶的触手,拉扯着他的理智。 拇指按住少年的舌头,迫使他长大口,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冠头蹭在少年红而软的上唇,马眼流出的液体把那花瓣儿似的嘴唇蹭得亮晶晶的。 蒋小南一直保持着饮食清淡的习惯,所以性器分泌出的液体也没有什么腥膻味道,反而因为刚刚清洗过,散发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蒋北蹙着眉,他知道自己应该推开蒋小南,但橙花香的热气铺洒在他脸上,让他忍不住想要沉迷。 肉粉色的性器前端微微上翘,滴落的透明液体拉出细长的银丝。陌生的景象没有让蒋北退缩,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喉咙发痒。 乖,先给哥舔舔。蒋小南将手指撤了出来,冠头打着圈在蒋北唇上蹭。他故意把声音压得有些低沉,诱哄道。 少年被妖精迷了神智,听话地伸出舌头,贴上那肉粉色的柱身,一下一下,把自己的口水留在上面。 对嗯、就是这样、小北真棒,继续舔它 得到鼓励,蒋北跪坐起来,膝行两步趴在蒋小南腿间,把住阴茎根部,更加卖力地上下舔舐,甚至主动将那不停滴水的冠头纳入自己的口腔。 感受着火热的肉柱一寸一寸侵略进自己的口腔,有液体滴在舌头上,烫得蒋北浑身一抖,身体却亢奋了起来。 嘶把牙收起来,放松、用舌头,呼小北做得很好 蒋小南抚摸着少年毛茸茸的头发,一边指导他,一边抬腰,将自己的阴茎更深地挺进少年的口腔,感受着湿润高热的口腔将他包裹,少年青涩的动作带来了与以往截然不同而又新鲜的体验。 别光含着,舌头动一下 双手扶住蒋小南的大腿,蒋北用力张大嘴巴,喉咙也努力吞咽着,仿佛真的要把这根橙子味的肉条咽进肚子里。 蒋小南挺动腰肢,配合少年的动作,让他更好地含住自己的阴茎。懵懂的少年毫无技巧可言,只是遵循本能在吃这根东西,收不好的牙齿磕在柱身上,带来细密的刺痛感。 但是看着这张因为轻微窒息而憋得通红的脸,脸颊被口中的阴茎顶得鼓起,一双精致的桃花眼盈满了水液,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头。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早就远远超过了生理上得到的刺激。 呃。这一下吞得深了,冠头蹭过悬雍体,狠狠撞上少年稚嫩的咽喉,引得他干呕出声,喉咙剧烈地收缩,却便宜了蒋小南,舒服得他仰头叹息,阴茎下的女穴也兴奋地淌出更多汁液。 情难自抑一般,他伸手滑过少年柔软的脸颊,而后向下划去,拢住自己湿润的女穴,两指捻住那颗艳红色的小阴蒂,开始随着少年的律动抚慰自己。 被噎得难受了,蒋北吐出口中的阴茎,一边换气一边皱着眉用纤细的手掌握住那根上下撸动,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替人口交,反而像是在面对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喉咙放松下来,口腔被分泌出的唾液滋润了,蒋北才重新伸出粉嫩的舌,继续舔弄散发着热气的器官,手上配合着撸动的动作,耳畔是蒋小南一下一下粗重的喘息。 微凉的手抚上少年的后脑,微微用力,推着少年重新把他的阴茎含入口中,不再克制地挺腰,每一下都重重地顶进少年的口腔,兜不住的口水被挤出来。 呜呜被迫深喉的感觉并不好受,少年不住地呜咽着,眼前发黑,眼球微微上翻。很快,蒋小南揪紧了他的头发,口腔里的肉柱也不再折磨他,而是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继而微凉的液体灌进他的口腔,有几滴甚至直接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即使没有什么怪味,黏糊糊的精液也并不好吃。蒋北捂着嘴,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冲到浴室去漱口,手腕却被人猛地拉住,拽着他倒在沙发上。 咳咳咳、咕你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下意识把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浓稠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进食道,让他呛咳出声。 一只手伸到他两腿之间揉了一把,语气略带调侃:都湿成这样了,你想跑哪儿去? 比起刚被带回家的时候,蒋北长高了不少,也让蒋小南喂出了一些肉,但整体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蒋小南不算大的手掌可以轻易将少年纤细的手腕合拢,握在手心里。 有赖于校服裤的松紧裤腰,蒋小南一只手就轻易扯下了少年的裤子,纯白色的棉质内裤早已被蒋北自己的水打湿,洇出深色的痕迹。 不、不接触到沙发布料的皮肤如有蚁噬,蛰得蒋北浑身不舒服。女穴被手指按住逗弄,陌生的快感令他害怕。他挣扎得厉害,蒋小南索性附身上去,将他手脚都压住。 不许说不。 不我不要在这里!几乎是尖叫出声,蒋北依旧摇着头拒绝,音调都变了,带着哭腔,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蒋小南愣住了,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蒋北对这张沙发如此抗拒,但少年急得鼻头发红的模样看着让他心疼。 好,咱们不在这。他亲了亲蒋北湿润的眼睑,将泪珠卷入口中,随后抄着膝弯把人抱起,放到了隔间的床上。 虽然柴但请为我爆灯么么么么 第8章 后背触到熟悉的床垫,蒋北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放松,但立刻又紧绷了起来。不待他有什么反应,蒋小南捏住他的下巴,舌头不由分说地伸进了他的口腔。 蒋小南的舌头很长,又灵活,轻易就舔遍了蒋北口腔的每一处。蒋北叫他舔得晕晕乎乎,像是醉了,不太合时宜地想到了鲁迅笔下吃人肉的美女蛇。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4) 手掌摩挲着蒋北尖瘦的下巴,薄薄一层皮肉包裹着形状姣好的骨骼。蒋小南分神想,这小孩儿怎么喂不胖,要不要多买点肉给他吃。 把少年口腔里的味道尝了个遍,口水交换了个彻底,蒋小南才咂摸出点儿甜来,放开了少年的嘴巴。 蒋北被亲得缺氧,表情还有点愣愣的,衣领也被扯得歪斜,露出一小截锁骨,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你到底要干什么? 明明都已经吃了人家的精液,他却像是才反应过来,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这些年蒋小南其实没少对他摸摸抱抱,但都是点到即止,从没做到过这一步。 呵,蒋小南伏在他耳边轻笑,吐息似乎都带着橙子味,不干什么,小北让哥舒服了,哥哥也让小北舒服舒服,礼尚往来,行不? 说罢像是不耐蒋北再问出什么问题,掀起他身上的校服堵了他的口,大片白腻的胸膛随之裸露了出来。 呜呜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蒋北一阵战栗。 胸前敏感的红珠被裹进高热的口腔,湿滑的舌头抵着乳孔舔弄,另一边则被手指捏住,上下揉搓,很快便硬得像颗小石头。 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下的感受,只觉得一股电流自被玩弄的两点升起,一路窜至下腹,让他原本半硬的阴茎整个挺立了起来,箍在内裤里,隐隐有些胀痛。其下的嫩穴也开始变得湿润,张开了嘴儿,害羞地吐着水。 直把两圈乳晕都玩得泛红,缀在少年的胸膛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蒋小南才吐出口中的奶头。抬头看到少年张着嘴重重地喘息,软红舌尖探出口外,口水在昏暗的隔间里反着微弱的光,亮晶晶的,红宝石似的。 蒋小南摸着少年平坦的胸膛,清瘦柔软,掐不出几两肉。又兜了兜自己微鼓的乳房,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不满什么。 饱经性事的奶头比起初尝禁果的少年大了不少,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触碰便自觉挺立着。蒋小南不怎么温柔地捏起自己的,去挤压摩擦蒋北那两颗被他玩红玩硬的小奶头。两个人都敏感,奶尖和奶尖蹭在一起,带起一阵难言的酥麻,叫他们几乎同时轻喘了一声。 空气里充斥着橙子的香味。 把碍事的衣服扯下,蒋小南又吻住了蒋北。 他似乎爱上了与蒋北接吻的感觉,尚处于发育期的少年像一颗半熟的青苹果,脆脆涩涩,唇舌却不可思议的柔软,轻轻一碰就溅出汁水,散发着青春单纯的甜香。 他过早地被剥夺了单纯的资格,此刻不可抑制地对躺在他身下的少年产生了羡慕,或者说是嫉妒的情绪。 少年优秀的学习能力体现在了床上,他不再被动地一味接受,学会了伸出舌头,去回应蒋小南的挑逗,甚至纠缠着他的舌头,反客为主,顶回对方的口腔,去尝对方的味道。 蒋小南惊讶挑眉,很快便欣然接受了少年的主动,放松了舌头更多地容纳对方,手上也没有停止在少年身体上四处点火。 毕竟是初次,蒋北很快就气喘吁吁,败下阵来。 内裤终于被剥了下来,阴茎立刻弹了出来,稍息立正站好。 纯白的布料早被前后流出的液体浸得透湿,蒋小南拿在手里,凑到鼻子上,深深嗅了一口,色情地发出呼吸的声音,臊得蒋北别开脸去。 少年很少触碰自己的下体,自渎更是不曾有过,那处颜色淡得几乎和腿根一样白,覆盖着几簇浅棕色的细软毛发。 对这根漂亮的性器很满意,蒋小南握着根部,赞赏般亲了亲硬到流泪的龟头。 蒋小南的技巧好得不可思议,好得让蒋北既舒服又难过,想要拒绝,但身体却诚实地背叛了他,沉溺在舌头的侍弄和口腔的裹吸带来的快感中。 未经人事的稚子根本招架不住这火辣的唇舌,大脑一片空白,下腹逐渐涌起一股尿意,却又不单单是尿意,很复杂,蒋北形容不来。 忍不住按住蒋小南毛茸茸的脑袋,推拒着,想让他放开自己的性器,哥、哥放开我,我、我想尿尿 回应他的却是蒋小南一声轻笑后,更加卖力的吞吐。几个熟练的深喉过后,蒋北毫无意外地抓皱身下的床单,双腿小幅度乱蹬,挺腰射了出来。 小处男头一回射精,又多又浓,蒋小南张嘴接着,还是有不少溢了出来。咽下射进嘴里的精液,又刮下挂在唇边的,在蒋北嫩红的乳晕上涂了一圈,像草莓奶油小蛋糕。 一口把小蛋糕吃掉,蒋小北爬起来去和蒋北分享他嘴里的体液,被少年皱着眉躲开。 笑着捏住少年脸颊,蒋小南说:怎么还嫌弃自己呢? 说着他将蒋北翻了个身,顺着脊柱把腰按塌下去,屁股高高撅起,背对着他。 少年腰细,屁股倒是发育得很好,饱满多汁的模样,轻轻一掐就凹陷下去,像手感极好的奶白色橡皮泥。 蒋北还沉浸在射精的快感里,有些茫然。看不到蒋小南的表情,不安地晃了晃屁股。呃!有什么热热湿湿的东西贴上他的阴穴,用力一舔,刺激得蒋北头皮发麻,叫他忍不住手脚并用,向前爬去,企图躲开身后那个可怕的家伙。 还没爬出去几步,就被人握着腰际拖了回去,屁股还挨了打。这一下打得不轻不重,但少年皮嫩,一枚粉红色的巴掌印慢慢浮了上来。 躲什么,让你舒服呢。 我、我不想要这个 蒋小南却没再说话,而是复把头低下去,认真伺候那轻轻一碰就不断流水的娇花。舌头舔开闭合的阴唇,一层一层舔了个遍,将淋漓的汁水尽数吸入口中。 肥软的屁股在掌下轻轻颤抖,少年把脸埋进臂弯,也挡不住甜腻的娇吟一声一声逸出来。 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顶进穴道一进一出,穴口收缩的频率逐渐加快,一股一股的水液止不住地往外涌,像坏了的水龙头。 感觉差不多了,蒋小南将舌头退出来,牙齿咬上那备受冷落却依旧挺立的小阴蒂,轻轻上下一磨 啊蒋北尖叫一声,瞬间脱力地倒了下去,下身痉挛着喷出大量液体,潮吹的快感令他失神,浑身软得像一滩水一样趴在床上。 伸手摸了一把,手指碾了碾,蒋小南趴到蒋北的背上,将沾了满手的透明液体展示给他看,温柔地亲吻他红透的后颈。 好多水,原来小北和我一样骚。他叹息般道,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充斥了全身。 炽热的阴茎抵住了尚在收缩痉挛的穴口,烫得蒋北又是一抖。 小北宝贝,哥想干你。 收藏过百啦,谢谢大家,请继续支持我吧 第9章 冬日可爱 窗外是大雪纷飞,漫天的雪花乘着风,轻轻叩开玻璃,想要把降温的消息传递给屋内的人,却被一道厚厚的窗帘,隔绝了纷乱与寒冷。 已是天光大亮,屋里却依然昏暗一片,蒋小南睡姿不佳地仰躺在床上,被子卷成一条被他抱在怀里,睡衣也被蹭得衣摆上翻,露出一截白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兀自睡得香甜,浑然不知一夜之间,外面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蒋北挟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时,蒋小南正巧翻了个身,脸颊睡得红扑扑的,侧压在枕头上,挤得嘴巴嘟着。头发留长了些,刘海散乱地搭在鼻梁上,毫无防备的样子很是可爱。 冰凉的鼻尖蹭了蹭温热的皮肉,蒋小南悠悠转醒,眯着眼睛去看坐在床边,俯下身来蹭他的人。 你回来了刚睡醒的人嗓音慵懒,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猫一样抻了个懒腰,随后举起胳膊,搂住对方的脖子,却被偏低的温度冻了一下,一个激灵缩回手,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怎么这么凉?蒋北的手摸着也是冰冰凉的,冰得蒋小南清醒了不少。拢着冰块似的双手往温暖的被窝里带,一边问道。 替蒋小南理了理凌乱的衣摆,蒋北顺势也躺在了床上,隔着被子抱住蒋小南,脑袋埋进后者颈窝乱蹭,外面下雪了。 !蒋小南闻言,睁大了眼睛,蒋北还想提醒他,要是出门记得穿厚一点,他已经从被子里挣了出来,两三下爬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蒋北还在对着骤然空了的怀抱发呆,那人却趴在窗户上发出惊叹,还不忘向后招手喊他来一起看。 对于常年住在南方、没见过雪的人来说,蒋小南毫不例外地对雪抱有一种炽热的向往。许是觉得只是看着不过瘾,又风风火火地越过蒋北,往床下爬,迅速套好衣服就要出门,被拎着衣领扯了回来。 从衣柜最下层掏出上回打折买的棉裤,塞给坐在床上一脸不满的蒋小南,穿上,外面冷。 这个好丑,我不想穿。蒋小南捏了捏手里厚厚的布料,不能理解穿上这个之后还怎么穿其他的衣服。 那你还要不要下去玩? 要!蒋小南立刻应道,但真往腿上套的时候又开始迟疑。对着蒋北上下打量一番,问他:你不应该和我一起穿吗? 蒋北将右腿往前伸了伸,拉起裤管,向蒋小南展示内里的棉裤,我穿了。 然而裤管放下,运动裤又是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出里头套了那么厚一条裤。 这是魔法吗?蒋小南呆呆看着,眼睛都忘了眨。 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蒋北好笑地催促:快穿,陪你下去玩儿雪。 嘿嘿,小北真好。在蒋北脸上啵了一口,乖乖套上了棉裤和棉服。然而等站在门口,蒋北在他脖子上围上围巾的时候,蒋小南又犹豫了。 他觉得自己被打扮成了一颗球,狐疑道:我这样真的还能运动吗?他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 雪下了整整一夜,外加一个上午,地上是厚厚一层积雪,印着深深浅浅的脚印,描绘出奇妙的图画。屋顶、路灯、树枝,到处都裹上了银装,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硬底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两人牵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台阶。 然而积雪太厚,几乎没过脚踝,蒋小南不留神,踩在台阶边缘,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幸穿得厚,摔得不疼,但也阻碍了爬起来的动作。 蒋北站在一旁,以拳抵在唇边,也不帮忙,闷笑着看蒋小南扶着地刚站起来一点又滑倒,连试了几次都失败,甚至像个小乌龟似的,坐在地上打了个转儿。 脸颊因为羞耻而逐渐升温,蒋小南气得耳朵都红了,脑门儿上几乎要冒出白烟。趁着蒋北低头忍笑的功夫,抓了身旁的雪团了个拳头大的雪球,冲着那恼人的家伙砸了过去。 雪球正中鼻梁,砸得蒋北一懵,随即鼻头发酸。揉了揉被砸疼的鼻梁,蒋北弯腰,也团了个雪球,加入战局。 两个长相优越的成年男子,穿着款式相似的棉服,在雪地里你追我赶、像小孩子一样打起了雪仗,多少有些引人注目。 你慢点!不适应过厚的衣物,蒋小南很快落于蒋北身后,两只手来回倒着拿住团好的雪球,边跑边喊。 这段时间忙于学业和打工,蒋北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开怀笑过。他面对蒋小南,背着身,一边倒着跑一边冲蒋小南挑衅道:你跑快一点啊! 男人的胜负欲被挑起,打败了厚衣服带来的不适感,蒋小南陡然加速,向蒋北扑去。 下意识的反应,蒋北停下身来,接住向他扑来的身影。因为惯性往后倒退一步,地面太滑,两人相拥着倒进雪地里。 积雪溅起,像惊起的飞鸟。两人看着对方挂上了雪而变白的头发、眉毛,不知是谁先笑了,噗嗤一声,笑声越来越大,笑得浑身都在抖,最后干脆放松下来,倒在雪地里笑成一团。 小老头。蒋小南边帮蒋北拍掉头发上的雪,边笑着说。 耳边传来烤红薯的叫卖声,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蒋小南从地上爬起来,又拉起被他压在身下的蒋北,起来,哥哥请你吃红薯。 雪天与烤红薯如此相配,卖红薯的爷爷刚刚出摊,周围立刻围满了排队的人。 红薯被烤得焦黄,皮裂开来,流出香甜黏腻的汁。轻轻一掰,金灿灿的红薯肉就露了出来,软糯可口。 蒋小南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他斯哈斯哈倒吸冷气。 哥哥,蒋北捧着烤红薯,盯着对方冻得红红的鼻头,和同样红红的、不断张合着抽气的嘴巴,眸光温柔,我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变成白发苍苍的小老头,也要一起看雪。 一个小番外,时间线是蒋北上大学,两人开始新生活之后 第10章 蒋北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一串没有意义的音符。尚不完全成熟的身体刚刚经历了可怕的高潮,他的大脑一片浑浊,像是丧失了对声带的控制能力。 本能却让他无法克制对于被填满的渴望。绵软无力的胳膊向后伸去,摸上蒋小南湿漉漉的手掌,指尖轻轻搔了搔掌心,食指勾绕在一起,算作回答。 好乖。 方才舔的时候蒋小南就注意到了,蒋北的那处格外窄,舌尖进去都被夹得疼,不做好扩张,小孩怕是要受伤。 蒋小南跪坐在少年身后,手里握着后者的屁股,微微抬高,富有弹性的臀肉被手指抓捏,凹下去五个浅浅的小圆坑。 白面馒头似的屁股因为手指用力而分开一道小缝,粉色的菊眼儿露了出来,因为肌肉紧绷而微微颤抖着,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盖了红印、过年才吃得到的馒头,香甜可口,又喜人。蒋小南没忍住,一口咬上了那白嫩弹滑的臀,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换来身下人似娇似嗔的一声嘤咛。 舌头顺着牙印舔了舔,带起一阵痒意。蒋小南直接伸了两根手指顶进少年的花穴,紧致的甬道立刻主动地缠了上来,吸住他的手指。 蒋小南是吸人精气的妖精,最擅长挑起人的欲望。 潮吹过后的穴道敏感而潮湿,手指一寸一寸向里摸索,能感受到压力,也依旧动得还算顺畅。他很快便找到了肉壁上那枚硬币大小的凸起,便不再继续深入,二指向上弯曲,向那处发力,没过多久就让那里变得坚硬而肿胀。 蒋北的敏感点较一般人深一些,舌头没有够到,但蒋小南手指长,倒是能很好地对那处进行刺激。 嗬啊那里、那里,好奇怪 敏感的地方被刺激,一股一股的情潮涨得蒋北小腹发酸。少年招架不住,缩着屁股往前爬,却带动了体内的手指又一次划过凸起的敏感点,抖着喷出一小股水来。 少年抓着床头的栏杆不放手,蒋小南握着屁股想把人拽回来无果,干脆自己又往前跪了两步,手上发了狠般用力戳弄少年的敏感点。 啊哥、我又要、又要啊! 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握住他的阴茎开始撸动,前后的刺激让蒋北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很快就绷紧了臀部的肌肉,穴道紧紧绞住蒋小南的手指,腰部因为发软而塌了下去,射出了今晚的第二波精液。 低头又亲了亲雪白屁股上的牙印,蒋小南俯下身去,捏着蒋北的下巴,带着他偏过头来,才发现少年刚刚射精的时候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会儿红润的唇瓣上留下了一圈白色的印子。 舌头沿着那圈印子轻轻舔了舔,而后自下而上开始舔少年的嘴唇,直把他的上唇舔得微微撅起,才舔开洁白的齿列,给了少年一个充满色气的湿吻。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5) 高潮过后的甬道里,水流得更欢,两指分开把穴道撑出一条缝,湿黏的水液便淅淅沥沥地顺着腿根,淋漓在床单上。 蒋小南继续用手指开拓少年的穴道,少年嘴巴被含着舔吮,左胸的红果也被捏在手里亵玩,下身的花穴插着两根细但长的手指,可以说是全身失守,彻底没了力气,被迫在身上人的怀里软了身子。 手指逐渐增加,很快便添到了四根。蒋小南抽出手指,握着自己的阴茎,龟头抵在少年被玩成一个小洞的穴口。 感受到少年一瞬间的紧绷,他低下头去,牙齿在伶仃的蝴蝶骨上轻咬,继而温柔地吮吸舔弄,另一只手轻轻搔刮紧张的穴口,安慰般揉着硬挺的小阴蒂。 放松,哥要进去了。 一把嗓子饱蘸了情欲,沙哑性感,催情剂似的,让蒋北心跳更快。 说罢一手揉着少年的阴蒂让他放松,一手掰开少年的屁股,挺直了腰,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的阴茎推进少年的身体里。 全根没入之后,蒋小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也不急着动作,而是趴在蒋北的背上,将不停轻颤的少年整个拢进自己怀里,细细感受着被包裹住的快感。 稚嫩的甬道被这陌生的不速之客撑开,仿佛长出了无数小嘴,试探着吸住这又硬又烫的肉条,像在跟它打招呼。 两人前胸贴着后背,蒋小南微鼓的乳房在蒋北光滑的背上胡乱磨蹭,蹭得两人浑身酥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到身下相连的那处。 攥着栏杆的手指骤然收紧又松开。 蒋小南突然毫无预兆地动了起来,龟头次次都蹭过肉壁上那饱经挑逗而格外凸起的小点,快感一层一层在蒋北的下腹处累积,爽得他眼眶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却又不知为何被一种莫名的不安笼罩了,鼻头发酸。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奈何实在腰软,肩膀将将离开床面,就又倒了下去。他带着哭腔开口:哥、哥!停、停一下停一下!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于委屈,蒋小南当真停了下来,阴茎从穴道里滑出来,怎么了? 我想、我想看着你。 蒋小南愣了愣,随即掰着少年的肩膀,动作温柔地把他翻了过来,又在他身下放了个枕头,垫高他的腰,才亲亲他通红的鼻尖,害怕了? 少年轻轻摇了摇头,又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修长双腿主动圈住了身上人的腰,双脚交叠用力,将对方的下身压向自己。 蒋小南顺着他的动作,重新把自己的阴茎推进少年的身体,一边浅浅抽插,一边在少年嘴上啵了一口,问他:这样行吗? 点头又摇头,少年伸出双臂抱住蒋小南的脖子,树袋熊似的整个儿挂在对方身上,耳根通红,闭着眼提要求:你亲亲我。 伴随着一声轻笑,又长又软的舌头如愿伸进自己的口腔,配合着下身摆动的频率,舌头在口腔里一进一出,堵住了少年即将出口的呻吟。恍惚间,蒋北觉得自己上下两张嘴都在被操。不安散了个彻底,被占有的满足感取而代之。 蒋小南的身体被调教得过分敏感,他虽然扮演着进攻方,但一点点刺激在他身上都会被放大,更不必说现在这般。女穴不停地淌着水,乳房也一阵阵发胀。 双臂架起少年的大腿往下压,压得少年近乎对折。阴茎用力怼进穴道深处,因为重力而有些下垂的乳房正好凑到了少年嘴边。 殷红奶头是伊甸园的禁果,在眼前一晃一晃,少年偏头要躲,蒋小南捏着尖儿追,果实戳在少年脸上,戳出圆圆的小酒窝,戳得少年面红耳赤。 最敏感的最先投降,乳孔溢出奶白色的液体,顺着少年的脸颊流下,流过紧闭的唇缝。熟悉的腥甜味道渗入口腔,刺激着少年的味蕾,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掉了唇上残留的乳汁。 评论不回主要是因为想不出十个字 第11章 想要吗? 少年迷了神智,乖乖点头,性格恶劣的人偏偏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明明瘙痒难耐的是自己,还要拿奶尖儿点一点少年柔软的唇又躲开,不给对方吃到。俯下身轻轻咬着少年软玉般的耳垂,捏着自己的奶头在对方脸上打着圈,奶白的汁水画出情色的图案。 那叫声妈妈,好久没听小北叫过妈妈了。蒋小南诱哄道。 青春期的小孩总是很难把这种称呼轻易叫出口,况且,哪有妈妈会把阴茎插进儿子的身体里。 少年抿紧了嘴巴,然而不停翕动的鼻翼出卖了他。萦绕在鼻间的奶味像是掺杂了什么其他的成分,勾起了些许过往的回忆和隐秘的渴望。 在蒋北13到14岁,也就是最初在蒋小南家住下的一年间,他们的生活比现在要艰难得多。蒋小南的收入并不稳定,房东又以总有奇奇怪怪的人上门为由,要多收将近一倍的房租。附近菜摊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姨在看,听了些风言风语,不愿意卖菜给蒋小南;两条街以外不再有流言,物价却高 因此蒋小南常常买不起足够喂饱两个人的食材,小孩儿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尽管蒋小南分给他更多,也还是不够。小孩儿懂事,吃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便悄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想着一会儿多喝点水,争取喝个水饱,撑过难熬的夜晚。 蒋小南胃不好,吃不快,小孩儿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看着他吃。 等他吃完,就会把身旁的小孩儿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掀开衣服,把奶头塞进愣头愣脑的小孩儿嘴里,掐着根部,用力撸一把,他如少女刚开始发育的乳房里的奶水便全都喂给小孩儿,给他加餐。 他总是有奶的,这违反常理的事情总让他觉得恶心。但因为蒋北,他这副身子终于不单单是怪异,而被赋予了其他的意义。 蒋北是他养大的小孩儿,是靠他的血肉,喂养长大的小孩儿。 蒋小南这样好、这样好 妈妈、妈妈。 眼泪自眼角滑了下来,蒋小南看着一怔,手指抚上少年通红的眼角,帮他拭去眼泪:怎么哭了,哥不该逼你,不想叫就不叫,叫哥哥也挺好的。 少年却只是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不住,嘴里不停地在喊,妈妈、妈妈、妈妈。 于是蒋小南把他拥进怀里,极尽温柔地回应他,乖宝、乖宝、乖宝。 乖宝捧着妈妈的乳房,像哺乳期的婴儿那样,小口小口地叼着奶尖吮吸。可惜奶水在刚刚的拉扯中流失了不少,蒋北才吸了没几口就空了,却不愿松口,全把红红的奶尖当作安抚奶嘴,闭着眼睛缓慢地嘬。 他坐在蒋小南怀里,双臂紧紧抱着对方的腰,上面叼着对方的奶头,下面还含着对方的阴茎,整个人仿佛变成了蒋小南的附庸,全身心依赖着他。 毕竟不是真正的婴儿,不会毫无章法地用力折磨娇嫩的奶头,而是用高热的口腔包裹着,舌尖偶尔舔过乳孔,或是用牙齿轻轻磨一磨,不疼,反而很痒,像有小钩子在挠。 这让蒋小南很快就心猿意马了起来,他回抱住怀里的少年,就着这个姿势挺腰,在不断蠕动的甬道里浅浅抽插。 如此小幅度的动作,阴茎其实并不会感受到很强烈的刺激,但少年在他怀里一脸沉醉地吃着他的奶,黏糊糊的鼻息铺洒在他胸前,还是让他觉得尾椎蹿起一阵酥麻。在少年又一次咬住他的奶头的时候,精关一松,伴随着一声闷哼,他只来得及抱着少年的腰,把他抬高,阴茎抽出来,微凉的精液喷在少年柔软的小腹上。 嘴里的奶头骤然被抽离,少年不满地哼了一声,阴茎便被补偿般握住,灵巧的手指在柱身上翻飞,没用多久就让敏感的少年又一次射了出来。 这一次射出的液体有点稀,也射在少年的小腹上,和蒋小南的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地顺着肌肉的纹理流淌。 被过度舔吸的乳尖红得有些透亮,像颗红宝石。蒋小南伸手在那滩液体里沾了一下,乳白色的液体涂抹在红彤彤的乳尖上,像是从乳孔溢出的乳汁,勾引着少年情不自禁地张口,重新含住了那诱人的红果。 腥咸的液体被舌头卷走,少年又舔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红宝石。 左右床单已经脏得没法躺,蒋小南索性扯了下来,擦了擦少年的小肚子,又把人裹起来,才把他抱了起来,托着他的屁股,步伐不那么平稳地带他进了浴室。 蒋北初次就经历了堪称激烈的性事,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刚被放下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蒋小南拽着胳膊,抱起来放在马桶上,乖乖裹着床单,看蒋小南半蹲在浴缸边放水。 泡澡曾经是蒋小南唯一的放松方式,所以他搬进这间小出租屋,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置办了一口浴缸。奈何经费实在有限,小出租屋的空间也有限,浴缸的大小刚够他一个人半躺,这会儿容纳了两个人,立刻拥挤得几乎没法挪动,一动就有水涌出浴缸,冲刷地板。 即使这样,两个人也要紧紧抱在一起,谁也没有提出离开,让另一方先洗。 蒋小南边抚摸着少年被水打湿的脊背,边动作轻柔地替他清理泥泞的下体。手不老实地这里捏捏,那里掐掐,可除了屁股还算饱满,哪儿都掂不出二两肉。 太瘦了,蒋小南评价道,得多给你买点肉吃,你看你,哪里像十六岁,说你是小学生还差不多。 我不要,不喜欢吃肉。蒋北把脑袋搭在蒋小南的肩头,嶙峋的肩峰硌得他头有点儿疼。他心想,难道这人就好到哪里去了吗,还不是一样的瘦。 撒谎精。哪有小男孩儿不喜欢吃肉的。 把人放进热水里,蒋小南起身跨了出去,低头亲亲少年柔软的发顶,再泡会儿,我去给你铺床。 等蒋北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蒋小南已经回到他的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着沙发,重新给自己上药。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笑着说:早点睡。 少年却没有直接回到小隔间,而是在蒋小南面前站定,拉起他的手,撒娇般晃了晃,你陪我,好不好? 蒋小南眨眨眼,笑得更开,像夜晚盛放的花,任由少年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拉着他进了小隔间,抱着少年一起倒在床上。 新换的床单带着清新的肥皂香,让人立刻放松下来。 树影婆娑,月光透过枝桠,穿过窗棂,照进屋内,笼罩着隔间小床上紧密相拥的一双人。 晚安宝贝。 要开始emo了,狠狠地卡文 第12章 周六一早,阳光斜斜地倾倒进小隔间,金灿灿的,像小熊维尼碰倒了他的蜂蜜罐,和煦而甜蜜,晒得人暖烘烘。 蒋北坐在床上,迎着朝阳,抻了个懒腰。 趿拉着拖鞋准备去洗漱,心情颇好地推开浴室门,内里的景象却让他差点晃了神,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水池前站着个人,为了贴近镜子而塌着腰,屁股微微翘起,浓密的长卷发海藻似的在背上铺展开来,有几缕顺着肩膀滑落,悬在胸前,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听到声音,正对着镜子的人转过头来,蒋北看清了对方的脸,不是蒋小南又是谁。 一张本就动人的脸上化了精致的妆,浓密的睫毛被刷得卷翘而根根分明,眼尾上挑,黑色眼线勾出一道妩媚勾人的弧度。正红的唇彩衬得他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五官立体如雕塑捏成。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美得像一幅浓郁的油画。 一天的好心情在这里戛然而止。 蒋小南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不多睡一会,随后往旁边挪了挪,把水池的位置给腾出来,一边摆弄他那顶还带着新鲜胶味的假发。 视线顺着发尾下移,一条短得刚刚盖住大腿根的裙子被头发挡着,堪堪露出一圈裙边,修长又不乏肉感的大腿从裙摆里延伸出来。与其说这裙子是旗袍,更像是情趣服。因为主人塌腰翘臀的动作,裙边上卷,露出了纯白色、镶着蕾丝边的三角底裤。 总有那么几个癖好特殊、但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是蒋小南不能也不敢拒绝的。 从浴室出来,蒋小南正把长到腰部的假发从风衣领子里往外拽。风衣很长,一直长到小腿肚,扣子一颗一颗从头到脚认真系好,把几不蔽体的裙子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藕似的小腿,和一双穿着黑色缎面细跟鞋的瘦白脚掌。 他的动作有些别扭,皱着眉,大概是因为底裤布料粗糙,磨得他难受。 蒋北倚在小隔间的门上,不说话,也不看蒋小南,只是垂着头,静静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感受到他情绪不高,蒋小南充满歉意地拉着蒋北垂在身侧的手,左右晃了晃,见他没反应,又捧起对方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笑容带着些许无奈:哥哥又食言了,让咱们小北不高兴了,嗯? 蒋北轻轻摇头,手里捏着蒋小南柔软的指肚,对方偏低的体温顺着手指传递给了他。他理解蒋小南的身不由己,但他就是不高兴。 他很想说你别去,但他知道他不能。 记得吃早饭,不用等我回来。亲了亲蒋北紧抿着的唇,伸手擦掉蹭在他嘴角的一抹红,蒋小南一边嘱咐着,一边拎起自己的小包,往门口走去。 蒋北依旧沉默,牵着蒋小南的手,跟在后者身后一路走到门口,大门打开了也不愿意松手。 快进去。蒋小南把他的手撸下来,推着他回到屋里,不想让人看到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这里。 直到房门被关上,蒋北还在对着门口发呆。几分钟后,他才转身,背靠着门板缓缓下滑,抱着膝盖坐在玄关处,像个被妈妈抛弃的无助的孩子。 没有蒋小南的房间安静得让人难受,只余没关紧的水龙头不断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原本细小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震得蒋北头脑发晕。 寂寞如同有了实体,顺着蒋北的脚踝往上攀,很快爬遍他的全身。蒋小南不在,他也不想在家待着,幸而昨天被蒋小南接回家后书包就没有打开,方便了他拎包就走。 他背着书包去了图书馆,在自习室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试卷摊在桌子上,人却在转着笔发呆。 蒋北很聪明,虽然初中是中途插班,少年脑子灵,学得快,没用多久,成绩就追到前面去了。但因为开始得总归是有些晚了,所以英语要偏弱一些。第一次期末考试,他连蒙带猜才混了个勉强及格的成绩,和其他接近满分的试卷放在一起,显得格外醒目。蒋小南看着他的成绩单,愁得直挠头,第二天就抱了一堆英语教材回来,还自告奋勇地拿了本儿童英语读物,说要给蒋北讲睡前故事。 他当然是看不懂的,26个英文字母能有七八个被他读成汉语拼音。所以最后就演变成了刚开始学英语的小蒋北捧着书,一边查词典,一边给躺在沙发上的蒋小南读睡前故事。 虽然蒋小南听英文如听天书,通常听个开头就沉沉睡去,但也多亏了每晚这么十几分钟的阅读,一个学期后,蒋北的英语成绩真的有了很大的进步。 蒋北一读就读了好几年,直到他十六岁那年,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这项睡前活动才终止。 蒋小南、蒋小南他的世界里全是蒋小南。 前面坐着一对小情侣,图书馆成了他们约会的场所,学习是唯一可行的活动。他们头碰头凑在一起讨论问题,男生轻轻拉扯女友的小辫子,女生便故作嗔怒地用笔杆敲对方的头,只是力道轻得分明是在撒娇。 窗外是枝叶繁茂的树,两只麻雀飞来,落在同一节枝条上,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丛中相互依偎,说着只有它们自己能够听懂的语言。 连鸟儿都是成双成对的。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6) 试卷上的字母像是突然有了生命,长出手脚,站在卷子上扭动着,张牙舞爪地嘲笑他,留不住自己喜欢的人。 学校为了减轻学生的压力,周测之后布置的作业一般不会很难,以基础题为主,所以蒋北即使心不在焉,也好歹在闭馆前勉强完成了带回来的作业。 街边的桃树上开着繁盛的桃花,远远望去,整个树冠都是红粉的颜色。花开到了末期,花瓣掩映下的枝头羞答答地冒着嫩绿的芽尖儿。一阵风吹过,粉色的花瓣携着花香,纷纷落在树下路过的三两情侣的肩头,在沥青路上铺出一条天然的花路。 蒋北弯腰拾起几片较为完整的花瓣,夹进课本里,却无人分享。 推开家门,蒋北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一片漆黑,抿着唇打开灯,空气里还残留着丝丝缕缕蒋小南走前喷的香水味,人却不在。 煮了卧着荷包蛋的清汤面,坐在地上两三口吃完,右手握成拳捶了捶胸口,却捶不散郁结在心头整整一天的,那一股烦闷的情绪。 连面都不如蒋小南煮的好吃。 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敲碗![https://d2q9c1ty5x5da5.cloudfront.net/img/sticker/10.png](chapterdc2b9665b3b2fd33a562196c7978e7014cacaa80.png) 第13章 你逃不掉的。 是吗?那就试试吧。 你是我的东西,当然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去留。听说你有个女儿吧,十几岁?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 你就这点本事吗?只会拿别人的家人来威胁。 但效果显著,不是吗? 因为白日的负面情绪,蒋北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把被子都给拧成了一股,也只是勉强浅眠了一会儿。 突兀的对话声穿透没有什么隔音作用的墙板,传进小隔间,音量不高,但还是轻易把蒋北从不良睡眠中拽了出来。 抱着被子眨了好一会儿眼,蒋北才分辨出来,这声音应该是来自蒋小南最近在追的一部八点档肥皂剧。演员演技青涩,剧情台词老套,蒋小南也不能按时守着电视追剧,一部剧断断续续地看,看得丝毫不连贯,问他讲的什么都不一定能说清楚。偏偏他看得津津有味,抱着包薯片,能在沙发上歪几个小时,姿势都不换一下。还会趁蒋北睡熟了,把音量调至最低,偷偷看深夜的重播。 就像现在。 知道是蒋小南回来了,也知道他这会儿身体肯定不怎么舒服,仔细听就能听到演员对话的间隙,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轻浅的抽气声。但蒋北难得有了点儿小情绪,打定主意今晚不要去管他。 身体却像是故意与他作对,又或是大脑意识作祟,一阵强烈的尿意突然涌了上来,膀胱鼓胀,叫他想躺也躺不住,仿佛再不解决掉,下一秒就要尿在床上。 啧。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蒋北翻身坐起来,看向虚掩着的门缝透出微暗的光,颇带谴责地对自己的肚子拍了下,小腹立刻回敬一股反抗似的酸胀。抿着嘴推开门,装作看不到开门的一瞬间,沙发上的人投向自己的视线,目不斜视地向浴室走去。 放完水,蒋北快步往回走,拖鞋发出啪嗒的声音,逃跑似的。 蒋小南从他推门出来,就没再注意电视剧的剧情,他斜靠在沙发上,手撑着头,目光追着蒋北来回动。小孩儿风风火火地在他眼前这么走了一趟,闹小脾气的样子还有点儿可爱。 回到小隔间,蒋北没再躺下,坐在床边盯着窗外发呆。晚风吹得树枝轻摇,搅碎了皎白的月光,像门外那人,随随便便就能扰乱他的心绪。 叩叩。 听到敲门声,蒋北回神,卡带似的脖子一节一节扭过来,像放了慢动作,搭配上放空的表情,看得蒋小南又是一阵失笑。 他逆光站在门口,黑暗模糊了他的五官,只有浅栗色的发梢描绘出光的形状。仿佛一场迷离的梦,如果不小心抓在手里,稍有不注意,他就会像一阵风那样离去。 抱臂斜倚在门框上,蒋小南冲坐在床上的小孩儿扬了扬下巴,问:睡不着? 蒋北以为自己是面无表情地在和蒋小南对视,实际上只是他没有意识到,在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就已经变了。瘪着嘴,眼尾往下耷,鼻子还在小幅度地抽动,活像只被主人丢在家里的委屈小狗。 小狗有倔脾气,想要无视掉出门一天的人。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早上那个陌生的蒋小南,而是摘掉假发,卸下浓妆,洗去一身风尘气,换上干净睡袍,携着橙花香味的蒋小南。 是他最熟悉、最喜欢的蒋小南。 你没回来,我睡不踏实。于是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那出来陪哥哥看会儿电视,看完哥哥陪你睡,嗯?蒋北向来不会拒绝蒋小南的要求,乖乖点头后,搓了搓腿站起来,跟在蒋小南身后出了门。 坐回沙发上,蒋小南把扔到一边的薯片拿起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蒋北坐过来。蒋北却没有如他所愿,而是扯了挂在椅背上的毯子垫在身下,坐在了蒋小南脚边的地上。 蒋小南挑眉,脚尖点着蒋北的肩膀轻轻推他一下,早就想问了,你对我的沙发有什么意见吗? 有别人的味道。 什么? 沙发上,有很多别人的味道。蒋北抱膝坐着,把自己团成一团,脸埋进双膝之间,只留了个后脑勺给蒋小南。 这个理由是蒋小南没有想到的。他看得出蒋北对这张沙发有种诡异的抗拒,却没有意识到,小孩儿已经长大到了心思敏感的年纪了。 起身去冰箱拿了罐啤酒,用冰凉的易拉罐去碰蒋北露出来的一小片脸颊,冰得他抬起头来,而后扶着他的膝盖,让小狗四肢舒展开来,露出柔软的肚皮。 十分自然地坐进蒋北怀里,灌了一大口啤酒,蒋小南惬意地哈了一声,顺势把头靠在蒋北肩膀上,侧头去看他,举起罐子,在蒋北眼前晃了晃,问他:来一口吗? 蒋北扶着对方的手喝了一口,冰凉酒液划过舌面,辣得他咕咚咽了下去,结果液体走岔了路,让他猛地呛咳起来,咳得眼睛都湿润了。这玩意又苦又辣,也不知道蒋小南怎么这么喜欢喝。 蒋小南似乎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任他咳得天昏地暗,一边敷衍地捋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一边悠然地又灌了一大口。 还是个小朋友呢,小北北。 顺过气来的蒋北对他的评价感到不服,反驳道:我才不是小朋友。 还在喝奶呢,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那我以后不喝了。 别呀,哥哥就喜欢给小北喝奶。 蒋北气结,反手拿了沙发上的薯片,抓了一大把,去堵蒋小南的嘴。 你唔鸟害啾嘛。蒋小南差点被噎住,还不忘口齿不清地逗小孩儿。 你还看不看电视了? 唔唔唔。 借着啤酒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蒋小南安分下来,接过薯片袋,乖乖坐在蒋北怀里,边吃边看电视,时不时也举起手,往蒋北嘴里塞一片。蒋北不爱吃这些,嚼得慢,蒋小南下一片都喂过来了,他上一片还没咽下去。 蒋小南索性也不喂了,剩下大半袋都进了自己的肚子。蒋北低着头看他吃,睡袍叫他穿得松松垮垮,从蒋北的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白皙的胸膛和点缀其上的粉嫩两点,肿着,带着别人的指印。 妈妈,蒋北垂眸,替蒋小南拢了拢衣襟,敛去那一抹春色,妈妈,我今天很不开心,你要补偿我。 他学着图书馆里那对小情侣,凑到蒋小南耳边,和对方头碰头,轻轻叫着,语气略有些僵硬,不太熟练地撒着娇。 一双桃花眼眯着,像刚成精的小狐狸,第一次尝试引诱人类。 评论求求 第14章 就算是面对蒋北向来自如的蒋小南,这会儿也难得呆了一下。 他嘴里还叼着薯片,听到蒋北的话,讶然抬头,眨巴着眼睛盯着蒋北瞧,像在研究什么新鲜事物。 并不急于得到他的回应,蒋北低下头,咬住薯片露在蒋小南嘴巴外边的一半,稍一用力,咔嚓一声,像一把小锤在两人心上轻轻敲了一下。 把半片薯片咬进口中,嚼碎吞下,又伸出嫩红舌尖,轻轻卷走沾在嘴角的一点碎屑,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 整个过程被蒋北做得缓慢而情色,蒋小南看呆了,看到蒋北喉结滚动,也下意识地吞咽口水,结果差点被自己嘴里的薯片卡住。 宝,你、你今天,蒋小南抬手抹了抹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语言系统突然有点儿失灵,干、干嘛去了,还是遇、遇到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好像打开了什么奇、奇怪的开关一样。 思维越说越发散,啊!那个叫什么、夺舍!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霸占我宝的身体! 仰头说话太费脖子,蒋小南干脆转了个身,面对面地坐在蒋北腿上,捧着他的脸晃了晃,作势要把侵占他家宝身体的灵魂晃出来。 蒋北嫌他聒噪,把他的手从脸上扯下放到腰侧,掐着脸颊把尖尖的下巴抬起来,用嘴去堵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你电视看太多了。 吐息是热的,带着淡淡的酒气。 托着下巴的掌心也是温热的,蒋小南悄悄睁开眼,看向闭着眼睛认真亲他的蒋北。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几乎要扫在他的鼻梁上。近在咫尺的皮肤细腻清透,覆盖着一层浅浅的小绒毛,婴儿肥未完全消掉的脸颊带着稚嫩的肉感,晕着两抹薄红,是酒气熏的,抑或是爱欲烧的。 蒋北自顾自亲得投入,不满蒋小南的分心,将对方微凉的耳垂捏进指腹,却不用力,只是轻轻揉了揉,像捏一片羽毛,以作提醒。 不能再纯情的一个吻,蒋北甚至没有伸舌头,只沿着唇形浅浅啄了一圈,唇压着唇厮磨了好一阵,最后才吸住中间那颗莹润的小唇珠,不带一点儿情色的味道,倒把蒋小南亲得有些不适应。 不停舔舐着那两瓣柔软的唇,像幼犬在舔一颗极富弹性的果冻,粗粝的舌苔刮得蒋小南发痒,没忍住重重呼吸了一下,热烘烘的鼻息扑在蒋北脸上。想笑,嘴角刚刚勾起,一双手握住了他的腰,这个吻也终于被加深。 尚显青涩的舌尖带着点莽撞的攻击性,包裹在微微发苦的啤酒味中,失去耐心一般,有些急躁地顶开蒋小南的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搅了不少涎水出来,自两人的嘴角往外溢出。 黏腻的水声甚至盖过了电视剧有些嘈杂的对话。 他亲得好用力,脑袋越亲越低,用上了仿佛要把怀中人吞进肚子里的力气,亲得蒋小南腰向后弯折。如果不是他的手还在那纤细的后腰撑着,蒋小南怕是要直接倒下。 蒋小南被折腾了一天,腰酸得厉害,让蒋北这么亲了一会儿就开始受不住,手搭在对方肩上轻轻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亲得投入的少年却如一堵坚实的墙,任他怎么推都岿然不动。 腰实在酸痛得厉害,连带着脑袋都发晕,蒋小南有些恼了,用力在蒋北下唇咬了一口。 少年吃痛,皱着眉放开了他。 蒋小南跪直了身子,手握成一个空拳向后伸,打圈揉着自己酸痛的脊柱。 刚揉了几下,另一双手立刻很有眼色地接替了他的动作,干燥温暖的掌心熨帖着后腰,缓解了那股磨人的酸劲儿。 蒋北常常帮蒋小南揉腰,动作娴熟,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掌根抵着尾椎,微微用力,打着圈往上揉,另一只手固定着蒋小南的腰,拇指偶尔划过侧腰的软肉,蹭得他痒痒的。 蒋小南舒服地弓下腰,下巴磕在蒋北锁骨凹下去的小窝里,眯着眼睛哼哼,跟只餍足的猫儿一样,就差被撸得喵喵叫了。 细小的痒意不断积累扩散,蒋小南偏头,想去逗逗蒋北,却发现他又成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嘴巴绷直成一条直线,睫毛低垂,遮住了眼眸,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表情专注。 难得提一次要求,倒把该给补偿的人伺候得很舒服。 作为家长应当对孩子有求并应,于是蒋小南对着蒋北那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真诚发问:谁补偿谁呢这到底是? 蒋北想说刚才的亲亲就足够了,蒋小南已经挑开了睡袍的带子,露出大片雪白却又痕迹斑驳的肌肤。 手被牵着,放到了散发着橙子味热气的双腿之间,蒋北的手指痉挛似的弹动了一下,触到蒋小南有点儿受伤的娇处,令他身体不受控地抖动。 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蒋北收回手,问道:不疼吗? 疼啊,睡袍已经完全敞开了,一侧的衣领也顺着肩头滑落,蒋小南眼里盈满了不怀好意的笑,食指在蒋北胸前轻轻画着圈,所以今天哥哥给你玩点不一样的,怎么样? 蒋北抿了抿唇,握住在自己胸前画圈挑逗的手指,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你的客人。 你说什么?怀疑自己听错了,蒋小南错愕地抬头,眉眼间的笑意霎时间敛了个干干净净。 仿佛真的被夺了舍,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蒋北自己也是怔忡的。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然而覆水难收,已经说出口的话根本没有撤销的余地。 你再说一遍? 原来蒋小南面无表情的时候,居然看起来会有点凶。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蒋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嘴笨到这种地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那句话,好让蒋小南不那么生气。 他怎么可以惹蒋小南生气呢? 说的也没错。蒋小南哼笑一声,打断了蒋北的话,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滑落的睡袍被拉起来,衣领合拢,又用衣带扎了个严严实实。蒋小南站起身来,关掉电视,自上而下觑着蒋北: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出租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蒋北有些无措地抬头,却发现蒋小南根本没在看自己,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要走,被他拉住睡袍下摆,才脚下一顿,回过头来。 怎么?蒋小南又笑了,那笑容却让蒋北浑身发冷,不会还要我哄你睡吧? 他蹲下身来,一眨不眨的眼睛里蕴含着蒋北看不太懂的复杂情绪。伸手在蒋北脸上拍了拍,残忍地说:陪睡啊,得加钱。 提前讲一下,后面几章可能不太适合需要预警的鱼鱼观看 第15章 窗帘紧紧拉着,嫩粉色的,是蒋小南当初为了逗小孩儿,故意选的颜色。没有多厚实的布料,有几缕暖黄而不刺眼的光漏了进来,提醒屋内的人外面已近黄昏。 蒋小南抱着腿坐在蒋北的床上,目光没有焦点。 床上堆满了蒋北洗好的衣服,干净柔软,像在橙子味的阳光里浸泡过。明明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是一起洗,蒋小南却觉得蒋北的味道更好闻,让他好有安全感。下巴搁在并起的双膝之间,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却不抽,任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7) 床边的地板上散乱着几个被捏变形的啤酒罐,窗户没开,浓烈的酒味混杂着烟味、洗衣粉的味道、蒋小南身上的香水味,充斥在狭窄的隔间里,绝对算不上好闻。 说好的周一送蒋北上学,结果等他醒来,人早走了。不知道蒋北是怎么做到的,他睡在沙发上,都没有被吵醒。 臭小孩儿肯定不舍得打车,也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吃没吃早饭,有没有迟到。 昨晚蒋北说的话完全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等他回过神来再想,这样的一句话,他本该完全不在意。但当时确实是生气的,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因为话是从蒋北嘴里说出来的,伤到了他的心。 应该吓到小孩了,一会出去给他买点好吃的吧。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窗外的夕阳悄然隐去了,手里的烟也烧至尾端,烫得蒋小南手一抖,烟灰差点儿掉在床上。 他回了神,随手捞了个易拉罐把烟头摁熄。腿弯久了有些酸,伸手揉了揉,才下了床,起身去开窗通风,散味。 让小孩儿闻到糟糕的烟酒味,又要不高兴了。 咚咚咚。 敲门声有些粗暴,门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震得出租屋都仿佛颤了颤。 蒋小南正在给蒋北叠衣服,闻声动作一顿,手里的衣服刚捋平又被揉皱了。 这个点会来的不可能是蒋北。 沉思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蒋北发了个消息,拨了拨头发和有点起褶的衣服,带上小隔间的门,又喷了香水掩盖身上的烟味,等一切都收拾停当了,才去开门。 他收拾的时间并不长,门外的人却显然毫无耐心,用手砸门已然满足不了他,转而用脚踹门,脆弱的门板被踢得哐哐作响。 深吸一口气,蒋小南闭了闭眼,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的人像是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还维持着抬脚踹门的动作,身形晃了一下,被同伴扶住,才重新站稳。 周五蒋北生病,被他赶走的男人,正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 蒋小南转了转眼珠,扫过男人身后站着的陌生面孔,一共五个。 「放学先别回来。」 同一时刻的蒋北,看到手机上收到的消息,陷入了沉默。 原本拿着练习册想要问问题的同桌,被他的低气压冷到,看他一脸凝重地盯着作业本,还以为学霸遇到了什么难题,于是也转回身体坐正,不敢说话了。 哟,哥,怎么这个点儿来啦?这边蒋小南已经换上了营业式的笑容,但身体还挡在门前,不让男人和他的同伴进门。 说着举起手机,上下划了划,复又抬头,亮着的屏幕在男人眼前飞快闪过,没预约啊哥。 怎么,男人眯了眯眼睛,横肉丛生的脸上满是油腻和猥琐,我们就想今天来放松放松,没预约不行? 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蒋小南压下涌到喉头的反胃感,陪笑道:不是不给您面子,真的,哥,但是我这都准备打烊了,您看要不这样,明天我 听说你家藏着个小的,还是高中生吧?我们也想尝尝鲜,你说好不好?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同伴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下流,笑声也令人觉得浑身不适,像被什么黏腻的东西沾了满身,甩都甩不脱。 什、你们怎么怎么知道的。坚固的面具出现了裂痕,蒋小南眼底闪过一瞬的慌乱,差点儿把心里想的问出口,那几乎等同于证实了男人说的话,蒋北就暴露了。 今天要是进不了你这个门,我们可就要去找那个小朋友聊聊了,你觉得怎么样? 熟食吃多了,偶尔吃点生鲜也不错。 满脑子生殖器官的男人开口也是低俗的黄腔,身后又是一阵引起共鸣的哄笑。 嗐,哪有什么小朋友啊,谁告诉哥的,这不是欺骗客户嘛。蒋小南边说着,脸上又恢复了标准的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扭了扭脖子,脑袋暗自较劲,想挣脱男人掐在他下巴上的手指。 哥也算是常客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男人的手紧紧捏住尖细的下巴,蒋小南挣脱不开,在心里重重叹一口气,心知今天这一遭是躲不过了,侧了侧身,让出一条通道,各位大哥,进来坐吧,别挡了邻居的道。 哼。男人总算得逞,甩开蒋小南,肩上挂着个黑色的双肩包,大摇大摆地进了出租屋。蒋小南被甩得歪向一边,差点撞到门框上,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了一个圆圆的指印,很快就会发青发紫,几天才能消下去。 几个男人陆续从他身边经过,摩拳擦掌,又或是伸出舌头粗鲁地舔着嘴巴,打量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漂亮的物件。 蒋小南攥紧门把手,闭着眼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才缓缓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章可能不适合需要预警的鱼鱼观看,及时止损哦 第16章 及至夜深,月上柳梢,蒋北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三楼那扇紧闭的门,粗糙的沥青路面仿佛融化成了胶状,让他抬不起脚来。 那是他的家,现在他却不能回去。 他没地方去,一直在学校边的书咖待到关门,也没有再收到蒋小南的消息。 不能确定蒋小南是还没有结束,还是结束了但没力气给他发消息。如果是前者,那么他现在回去,就是在添麻烦。 喵。 一只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蒋北的脚边,长长的尾巴慵懒地摇晃着,轻轻蹭过水蓝色的校服裤脚。 不知道在哪里打过滚,小猫浅灰色的毛发被泥水弄脏,一缕一缕地贴在身上。 没有了蓬松毛发的绒绒加成,小猫看起来有些瘦弱得过分,个头只比蒋北的脚长一点点,显得可怜兮兮的。 或许是饿了太久的肚子,注意到面前的人类低下头来看它,小猫努力扬起尖尖的小脸,亮晶晶的黑色瞳仁占满了杏仁似的大眼睛,对着蒋北撒娇一样地喵喵叫个不停。 没见过这么不怕人的流浪猫,脏兮兮的小猫努力讨生活的样子又很像他认识的某个人,蒋北看了一眼家门,依旧没人出来,随后蹲下身,手放在小猫圆圆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毫不意外地沾了一手黑。 蒋北沉默地盯着自己由白转黑的手心。 喵?小猫脑袋歪向一边,小耳朵随着动作晃了晃,大眼睛直直看着人类手里的食物。 蒋北顺着小猫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拎着的袋子。 是学校门口的一家路边摊,秘制的卤味,摊主用的是自己特调的香料,味道不是很重,还有些独特,很适合清淡饮食的人偶尔换换口味。小摊是流动的,摊主任性,出摊时间随机,量又少,用摊主的话说,他的卤味只卖给有缘人。 学生们口口相传,让这家小摊变得神秘而充满诱惑力,蒋北的同桌甚至根据摊主出摊的时间和地点列了张大大的表格,总结出规律,学习都没有这么认真的。 今天很幸运,蒋北在书咖消磨时间到十点,出来时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了,却意外看到了刚刚在路边支起摊子的摊主,正背着一只手往小吃车上摆上一盘盘做好的卤味。是一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光头,留着灰白色长长的山羊胡须,穿着件灰麻布的褂子,站在那里,不像在摆摊,倒有点像那种漫画里帮助主角升级的严厉师父。 摊子旁边摆着一块小立牌,简单粗暴地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限十。 颜料蘸多了,顺着笔画往下淌了一段,留下几条鲜红的痕迹。 他总是凶巴巴的,古怪又吓人,但是没有人抵抗得了他的美食攻击。有幸吃到过一次的同桌一边满脸回味,一边对摊主如是评价道。 不知道蒋小南会不会喜欢吃,特别的食物可以让他稍微消消气吗? 喵喵人类蹲了下来,还把手放在它头上,却不给它好吃的,小猫伸出爪子拨了拨垂到地上的袋子,委屈地喵喵叫了两声。 从回忆中被唤醒,蒋北摘下肩上挂着的背包,放在腿上,又因为重心不稳,蹲着摇摇晃晃的,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他把装着卤味的袋子放进书包里,一边在夹层里翻找,一边对着念念有词:这个是咸的,你不能吃包里好像有包饼干,我找找还有没有剩 小猫听不懂,但对人类的动作很是好奇,于是直起了身子,后腿撑着地,两只前爪搭在人类的膝盖上,小脑袋跟着埋进了书包里,像是要帮着人类一起寻找。 推了推挡住视线的小猫脑袋,小猫却认为人类这是在与他玩耍,蓄了点儿力,和人类玩起了对抗游戏。蒋北无法,只好一边拨拉猫脑袋,一边从书包底层费力地翻出一包纸巾和半包被压碎的饼干。 用纸巾擦了擦手,又抽了一张垫在地上,挑了几块相对完整的饼干放在纸巾上。小猫这时候突然有了防备心,警惕地低头闻了闻,又抬起脑袋,歪着脑袋看向人类。 可以吃的。见小猫不吃,蒋北拇指和食指伸进饼干袋子里,拈了些碎屑出来放进嘴里,故意把咀嚼和吞咽的动作做得很大,吃给小猫看。 小猫见到人类把食物吃了下去,才喵了一声,试探着伸出舌头,把一小块饼干卷进口中。 等小猫把最后一块小饼干吃下去,蒋北的手机正好叮了一声,让他立刻坐直了身子,随手把饼干袋放到一边,急急掏出手机去查看消息。 他可以回家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蒋北准备跟小猫道别,低头却看到这个小家伙循着味,将头伸进了饼干袋里,结果出不来了,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退,着急地不停喵喵叫。 好笑地捏住袋子一角,帮了小猫一把,成功脱困的小猫蹲坐在原地,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开始洗脸。 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粘在裤子上的灰尘,蒋北把书包甩回肩上,准备跟小猫道别。 喵洗完脸的小猫注意到人类的动作,慢慢走回到人类脚边,伸出一只前爪勾住他的裤脚,像是在挽留。 轻轻抬起脚,又不忍心甩掉小猫的爪子,蒋北重新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猫失落得耷下去的耳朵,对不起啊,我没有办法把你带回家。 喵喵 我还会给你带好吃的来的,下次带肉,好不好? 喵喵喵 那再见啦? 喵 一人一猫,语言不通,却认真做了道别。 家里灯光大开,凌乱不堪,抱枕毛毯全都掉到了地上,沙发上更是被乱七八糟的液体沾满,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原本摆在电视橱上的瓶瓶罐罐散了一地,显然是被人失手打翻的。 方才被小猫治愈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蒋北沉默地把掉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重新摆好,将纸巾、避孕套、被撕成破布条的衣物全都扫进垃圾桶,拾起地上的毛毯,拆了沙发套,把它们通通丢进洗衣机,最后才站在浴室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你要做什么?! 下章继续预警吼 第17章 男人带来的背包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趣玩具,把蒋小南里里外外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透。纵使心理上再怎么排斥,再怎么想要抵抗,可他的身体饱经性欲又构造特殊,实在敏感得过分,熟悉的快感一阵一阵漫上来,蒋小南强迫自己摆出动情的姿态,咽下不断上涌的,因为自己的身体而产生的呕吐欲。 把男人们哄高兴了,可以少受点折磨。 他拒绝给这些人口交,换来身体其他地方被更加粗暴地对待。到了后来,他的下半身几乎麻木了,却还在源源不断地分泌液体。这时候又要感谢他的身体了,减缓了痛苦,感受不到男人们的进出。 也分辨不出还有没有一层膜隔开他和这群暴徒。 套子还有没有剩,他也不清楚了。 眼睛盯着头顶晃动的灯影,干燥的、空洞的眼睛。 被一只狗咬,和被一群狗咬,也没什么区别。 一通电话结束了这场折磨。 是领头那人的妻子打来的,催他赶紧回家。 男人啐了一口,口水溅在蒋小南伤痕累累的身上。 日日寻花问柳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旺盛的精力,一个个黑眼圈浓得几乎掉到下巴上。如此纵欲了一晚,这些人全是脚步虚浮,游魂似的状态。领头的已经在提裤子准备离开了,他们便也收了手,手软脚软地套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时那饿狼模样了。 蒋小南侧着头看着男人们一个个离开,身体陷进被各种液体浸透了的沙发里,半天爬不起来。 混杂古怪的气味顺着逐渐恢复的感官钻进鼻腔,蒋小南抬起一只手,才发现他自己也是手软得厉害。腕骨搁在鼻梁上,遮住眼睛,自嘲般笑了笑。 这味道,可比烟酒味难闻多了。 用于检测的试纸放在小几的抽屉里,伸手就能拿到。 酒精棉片给手指消了毒,采血针在指尖扎一个小孔,立刻有血珠冒出来,用试纸取了,捏着试纸的手垂到地上,蒋小南仰躺在沙发上,一边缓劲,一边等待结果。 呼十五分钟过得漫长又难熬,看着试纸上孤零零的一条红线,蒋小南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他都在思考,如果结果不好,要拿蒋北怎么办了。 尝试着坐起身,肿痛的下体承担了身体大部分重量,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男人放过狠话后他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一想到蒋北,想到他那张总是板起来装小大人的干净的脸,就觉得胸中闷痛。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但他被弄了太久,时间肯定已经很晚,不能再让孩子在外面待着了。 嘴里嘶嘶地倒抽冷气,双腿站在地板上,酸软得直打颤。 联络蒋北和学校用的那部手机被放在了小隔间,蒋小南一路扶着手边能碰到的所有家具,每一步下身都是撕裂般的疼痛,像走在刀尖上。经过电视橱的时候本想顺手拿上消肿药膏,却因为手软,把摆在橱子上的其他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他弯腰想捡,被剧烈的腰酸制止了。 叹了口气,不再去管,一步一挪地终于走到了小隔间。手机如同有千斤重,刚拿起来又差点被他扔到地上,还好蒋北常年被置顶,不需要他找。随便点了个表情包,就丢下手机,又是一步一挪地往浴室走去。 为了满足蒋小南的需要,浴室里常年有热水,这几乎是他们家每个月最大的一笔开销。 很快放满了一缸热水,又倒了几乎半瓶消毒水,散发出来的有点刺鼻的氯水的味道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把消毒水瓶放回原处的时候,看到了一旁放着的一把长柄刷,刷毛粗硬,但洁白,是还没使用过的状态。手放在刷柄上,略一犹豫,就把刷子拿了起来,一起带进了浴缸里。 两指撑开他那口饱受凌虐的女穴,混了消毒水的温热水液倒灌进甬道,轻微的刺痛感却让人觉得安心。蒋小南拿起那把刷子,对着光看了看,粗长的刷毛根根分明,顶端是尖的,被光照得半透明。 刷头向下,对着被撑开的穴上下比划着,女穴瑟缩着躲了一下。 刚下定决心,向那处发力,刷毛刚触到肿得像个小丘的阴唇,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8) 蒋北推开浴室门,看到的就是满身伤痕的蒋小南,拿着一把刷子,刷头足有拳头大,正要往自己腿间伸去。这几乎让他血液倒流、呼吸骤停 你要做什么?! 受了惊吓,手一抖,刷毛的尖头狠狠蹭过脆弱的女阴,本就红肿充血的地方被蹭得更加泛红,几欲滴血。 这一下疼得蒋小南浑身颤抖,忍不住长长嘶出声,看在蒋北眼中,更坐实了他的自残行为。 蒋北疾步上前,夺下蒋小南手里的刷子,干什么呢,有拿着刷子冲那去的吗,你是不是傻啊! 劈头盖脸一顿凶,说得蒋小南愣愣地看着一脸怒容的小孩,眨了眨眼,换上那副惯常的笑容,安抚地握了握蒋北拿走刷子的那只手,没,哥这不是,好久没护理了,想着去去角质吗。 长大的少年哪还是那么好糊弄,眯起眼睛盯着对方双腿间的伤处,那里也需要去角质? 对啊,就是那里才需要护理啊,欲盖弥彰地往身上撩了撩水,蒋小南心虚地转移话题,挺晚了吧,你快洗漱洗漱睡觉去吧,我再自己泡会儿就行,不用管我。 不撩水还好,消毒水的味道挥发出来,被蒋北敏感的鼻子捕捉到,蹲下身去舀了一捧水凑到鼻尖闻,你在用什么泡澡? 消毒水啊,去去晦气嘛蒋小南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水里,然而没有泡沫,透明的水液根本让他无所遁形。 出来,我帮你洗洗,洗完擦药。觉得有些头疼,蒋北揉了揉鼻梁,伸手要把人抱出来,却遭到了拒绝。蒋小南摆着手,在蓝色的校服外套上留下一个深色的手印。 真不用,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我自己来 妈妈,少年刚刚经历了变声期,嗓音变得低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啊。蒋小南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这个时候又被提起,让他抿起唇,想着要不要顺势应下,趁机让小孩出去。 最终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没有啊,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你出来,让我看看。 啧你这小孩,跟谁学的啊,这么固执。 这么说着,蒋小南还是从浴缸里起来了,垂着头,湿漉漉地站在蒋北面前,手臂挡着受伤最重的胸乳和下身,实际什么也没遮住。 少量路人具体描写,可能不适合需要预警的鱼鱼观看,请及时止损 第18章 浴室里静了,蒋北的目光犹如实质,顺着蒋小南的皮肤一寸寸划过,激得后者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受不了这般安静,蒋小南抬起头,却看到蒋北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他张了张口,但既然都已经脱光了,也不能再说让他出去的话。 绸缎般光滑细腻的皮肤裸露出来,想到自己身上那些经年累月的痕迹,蒋小南瘪着嘴,偏过头去,赌气地不看蒋北。 拖了凳子过来坐下,逼仄的浴室几乎盛不下两个人。拿起花洒,调好水温,蒋北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腿,开口唤道:过来坐。 都到了这一步,再矫情就不是蒋小南了。小孩的腿本就伸在他身体两边,他只往前跨了一步,就分开腿,面对面搂住蒋北的脖子,跨坐在对方不粗壮但还算结实的大腿上。 拖住悬空的屁股,拿花洒把两人身上浇湿,浴花搓出泡沫,一点一点帮蒋小南洗干净。 遍布伤痕的皮肤让他不敢用力,只能用指腹沾了泡沫,一点点打圈揉。 温柔的手法令蒋小南很受用,少年的胸膛算不上宽阔厚实,却能让他安心,想要依靠。或许不需要再有太多时间,就会成长为他的避风港湾。 身体放松下来了,热烘烘的水汽蒸得人昏昏欲睡,大脑却开始胡思乱想。 不清楚那帮人是如何知晓了蒋北的存在,明明他每天开张前都会把蒋北的东西收好,营造出家里只有一个人的假象。可还是被发现了,并且只会有更多、越来越多的人已经知道,他家里还有个高中生。 是他们现在门口说话,被人看到了?还是他去学校接孩子,被认出来了? 他的小北,他那么乖又单纯的小北,万一、万一 久违的、害怕的情绪迅速蔓延,将他裹住了。眼前仿佛真的浮现出他的小北脸上挂了伤,毫无还手之力,被一群人围着的场景。陷入恐惧中的身体变得僵硬,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胸腔用力地上下起伏。 原本坐在他身上一边小声哼哼,一边晃腿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放松柔软的肌肉也变得僵硬,块垒显现了出来。蒋北一怔,以为是自己力气重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我弄痛你了? 闭了闭眼睛,驱散骇人的幻想,强自镇静下来,双腿盘在小孩腰际,双手捧住尖削的脸,让小孩充满疑惑的眼睛和自己对视。 北。 嗯?蒋北应着,知道不是自己让对方痛了,便重新开始方才的清洗工作。 你这段时间放学,路上注意着点。 隔半个小时给我发个短信。 不行,你放学那个点儿天早就黑了,你还骑车,玩手机太不安全了,不行不行。 蒋小南自言自语着,说完又自我否定,边说不行边摇头,发梢挂着的水珠都给甩了下来,甩了蒋北一脸,又在漫了水的地面上溅出一片细小的涟漪。 还是打电话吧,放了学就给我打,一直打到家门口,好不好? 你那耳机还好使吗?要不要给你再买个新的? 耳机戴一边就行,过马路的时候还是得注意安全。 得多给你充点话费,明天就去充。 万一我接不了电话怎么办烦死了,都怪我不小心。 要不住校吧宝宝?就住这一段时间,我去找你老师说。 一句话接着一句话,蒋小南语速特别快,蒋北几次张口,都插不进话。 我耳机还能用,也不要住校。好在蒋小南体力消耗了太多,说累了,停顿的间隙终于给了蒋北机会,赶忙张口对蒋小南的决定表达了反对意见。 可是住校安全呀,本来你天天走夜路我就不放心。 不要,妈妈,我不要离开你。蒋小南的肩膀挂着晶亮的水珠,像块莹润的玉。蒋北抱住摇了摇,放软了声音说道。 那好吧。舔了舔湿润的唇,蒋小南实在顶不住小孩撒娇,瞬间妥协,接着最初的方案继续说。 万一打两遍还没打通,你就找个人多的地方,书店咖啡馆什么的,先待着,等我给你打电话了你再往家走,就跟今晚一样。 打车回来,那么晚了,就不要一个人在路上走,太危险了。 不行,我还是直接去接你吧,你太抠门了,肯定舍不得打车。 打车也不安全,嗯,要是太晚了我就去接你,你乖乖等着我就行了。 连珠炮似的说了很多,像麻雀在蒋北耳边叽叽喳喳,本就有点儿哑的嗓子叫蒋小南说得彻底哑了火。 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变凉,蒋北也把人洗得差不多了。他说得起劲,蒋北也不打断他,一边适时给对方一些回应,一边冲掉两人身上的泡沫,把人拿浴巾裹了,带出浴室。 喋喋不休的人突然安静了,蒋北低头去看,见他舔着嘴唇,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渴了。 拿这人实在没办法,蒋北又好气又好笑,把人放在自己床上,去给他倒了杯温水,回来的时候看到被他扔在门口的卤味,顿了顿,也提上了,一起带进小隔间。 双手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水的蒋小南像只小猫,蒋北在他面前盘腿在他身前坐下,袋子搁在腿上,挑了只鸭掌递给他:是不是还没吃饭,饿不饿? 午饭后就没摄入过什么东西,又被迫运动了许久,蒋小南的肚子早就空了。装着食物的袋子被打开,虽然凉了,依旧有香味飘出来,惹得他肚子十分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这哪里买的,好吃诶。丰富的口感在味蕾上炸开,吃得蒋小南瞪大了眼,歪着脑袋看向蒋北手里的袋子。 真的很像楼下那只小猫,蒋北想。 学校门口的小摊,一边把酱牛肉撕成适合入口的小块,一边答话,就是出摊时间不太固定,下次碰上了再给你买。 拍了拍手,把撕好的牛肉放到蒋小南手里,拿出手机来点了几下,随后问他:明天还要接客吗? 嗯?蒋小南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应着,嗯有两个 取消对你影响大吗? 这两个不太重要 蒋北点点头,双手撑着地板站起身,手机在哪?我帮你取消。 啊? 啊什么,我刚请好假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做检查。 无视掉蒋小南没转过筋一样呆愣的眼神,用手机看了看时间,催促道:明天要抽血,十二点之后就不能吃东西了,稍微吃快一点,吃完我们睡一会,好吗? 好霸道哦。 第19章 围在身上的浴巾有点松了,蒋小南捏着边缘提了提,重新围好。咽下满口的食物,又灌了一大口水,喝得急,一股细流顺着嘴角流出来,淌过下巴。 他不说话,蒋北也不催促,抽了纸巾来帮他擦掉溢出来的水。 不去医院,行不行呀?拉住拿着纸巾的那只手,蒋小南声音低低地打着商量。 我用试纸测过了,没 试纸的结果不一定准确,蒋北打断了没说完的话,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好吗,妈妈? 狭长的桃花眼,眼尾下垂的时候太过有迷惑性,这个要求又太过不容拒绝,蒋小南没有办法说不。嗯了一声,又很大幅度地点了点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手里的杯子跟着摇晃,里面的水差点被晃出来。 接过杯子,蒋北又往他嘴里喂了块肉,接着吃吧,吃完睡一会。 被抱在怀里,耳畔是蒋北均匀又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蒋小南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隔间的角落,心跳有些快,难以入眠。 自始至终,蒋北都没有问过,问他发生了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让他回家,问他家里怎么这么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小树苗一直在茁壮成长着,就快要长成一棵繁茂的参天树了。 天刚亮,第一缕阳光照进小隔间,蒋北就睁开了眼睛。 发了一夜呆的人在蒋北睁眼的一瞬间,猛地闭上眼睛,但不停颤抖的眼皮还是把他暴露了。 你没睡觉? 被抓了现行,蒋小南垂死挣扎,夸张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着面前的人眨了眨眼:早啊。 蒋北叹了口气,起床吧。 蒋小南不能吃早饭,蒋北也只喝了一杯温水。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早早出了门。 摁住,不出血了再拿开。下午来取结果。取完血,护士用棉签摁住蒋小南胳膊上的针眼,收好采血管,交代道。 蒋小南全程都紧闭着眼睛,头偏向一边,没有抽血的那只手紧紧攥着蒋北的胳膊,蒋北也安抚地在他手上轻拍,小声说着话,转移注意力。护士简直没眼看,交代完就立刻端着铁盘离开了。 针头抽离,蒋小南立刻放开了紧攥着蒋北胳膊的手,改为轻轻捏住对方的袖口。 原本按着棉签,准备扶蒋小南起来的蒋北,动作一顿,长睫毛掩去情绪,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捏着自己袖口的那只手拿下来,牢牢握在手中,感受到自己手心的热度正在慢慢传递给那只几乎没有温度的手,这才开口:去吃饭吧。 牵挂着检验结果,蒋小南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饭碗,一碗冒着热气的米饭被戳出一个个小坑,还不时重重地叹一口气。 蒋北托着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蒋小南第五次叹气的时候,跟着叹了一口气。 嗯?叹气声音很小,混在餐厅嘈杂的人声中,如一颗石子落入海里,没荡出什么波澜,却被蒋小南精准捕捉到了,停下折磨食物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人,怎么了宝,怎么叹气呢? 无言看了对方一会儿,在蒋小南疑惑的眼神中,蒋北站起身,走到对面坐下,伸手敲了敲桌面,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你不饿? 我还 你再不好好吃饭,我就喂你了。 蒋小南目瞪口呆地看着蒋北当真拿起了他的筷子,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夹起块肉就要往他嘴里塞,有些手忙脚乱地按住他,我、我自己吃!你快放下,有人在往这边看、看了! 早些时候在医院,蒋北也是这样,旁若无人地牵着他的手,穿过医院拥挤而忙乱的人潮,带他来吃饭。 像打开了什么屏蔽机制,屏蔽路人投来的惊异目光。 他表现得太过于坦然,反倒让自诩脸皮厚如城墙的蒋小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相邻几桌已经有人在往他们的方向看,蒋北也不是非要众目睽睽下喂蒋小南吃东西,手被按住,他便顺势放下筷子,但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表情认真地看着蒋小南,嘱咐道:那你自己吃,一会凉了,再吃对胃不好。 蒋小南吃得快了就会在嘴里塞上满满的食物,两腮被撑起来,放大他咀嚼的动作,鼻翼还会跟着轻轻翕动,特别像只仓鼠。 坐在一旁的蒋北怕他噎着,没少往他的茶杯里添水,吃得又急,直接导致了蒋小南薄薄的肚皮被撑起一个弧度。 他摸着自己的小肚子,目视前方,咂着嘴,动作缓慢地举起茶杯喝了口,眼神有点儿呆滞。 原本已经有些放松下来,甚至因为食困而昏昏欲睡,然而在回到医院,坐在科室门口等待结果时,蒋小南又开始紧张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像在接受审判那般正襟危坐,手却在下意识地抠着指缘的倒刺。 这些小动作都被蒋北看在眼里,刚想安抚几句,叫号系统就叫到了蒋小南的名字。 2305号,蒋小南。 很快就拿了报告单回来,蒋北面色如常,直接将单子递给蒋小南,看上去真的对结果毫不在意。 终于在检测结果那一栏看到阴性的字样,蒋小南浑身卸了劲似的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指尖都在颤抖。湿漉漉的眸子望向蒋北,在澄澈的倒影中看到了面色苍白的自己。 回去的路上蒋北又是一路牵着蒋小南的手,后者几次试图挣脱都失败了,索性放弃,何况蒋北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让他冷静了下来,不再发抖。 回到家中,站在熟悉的空间里,才算是真正能够放松了。 蒋小南走在前面,一边往屋里走,同时举起一只手,在脸旁上下扇动着,一边没话找话似的,对着跟在他身后进门的蒋北说:家里好热啊,打开窗户,通通风,唔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9) 身体猛然被转了一百八十度,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尾音被吞进腹中,手里的报告单掉在地上,蒋北吻住了一直在故作镇定的蒋小南。 下章会不会有人跳车哇 第20章 说是亲吻,倒像在泄愤,压住那两瓣饱满又柔软的唇狠狠地磨,恨不得再嚼上几口,就可以直接咽进肚里。 蒋北吻得凶,身体和心理双重消极的蒋小南根本没有力气招架,被吻得节节后退,推拒不及,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有几分强势的舌头在蒋小南口中翻搅,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搅乱了他的呼吸,让他头脑都昏昏沉沉的。 手臂横在那一把就能搂住的腰上,稍一用力,带着蒋小南转了个身,单薄的背脊压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有点痛,却让蒋小南清醒了过来。 双手撑住面前的肩膀,伶仃的锁骨硌得他手心隐痛。用了不小的力气才把压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两双唇分开,拉出一道银丝,将断不断。 抬手抹了抹唇边残留的液体,也拉断了那道银丝,蒋小南急促地喘息着,一手抵住又要压上来的蒋北,一手扣在门板上,五指指尖因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小北。他抿了抿唇,不敢与蒋北对视,低着头看蒋北脚上那双整洁的球鞋,侧边的蓝色标志被刷得脱了色,鞋底也有磨损的痕迹。 他斟酌了下,开口道:以前是哥不好,仗着你年纪小不懂事,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都怪哥。你还小,还是学生,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的,以后 你后悔了吗?蒋北的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蒋小南仰头,看向比他高了半个头的蒋北,少年深邃眼底倒映着小小的自己,那双清朗的眼眸翻卷着复杂的情绪,波涛般浓烈。 带我回家、把我养大,你后悔了吗? 蒋小南拧起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把你带回家,当然要把你养大。而且你这么乖,我怎么会后悔?只是 那你爱我吗?蒋北第二次打断了蒋小南的话,又问一遍,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啊。只是我觉得以前的方式不好,不应该那样做,所以我想改一改,不好吗? 蒋小南又把头低了下去,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是哼哼了。 蒋小南。 一双手捧起了蒋小南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蒋北轻轻唤他:小南哥哥。 这是最初的称呼,到了后来,蒋北几乎没再这样叫过他。蒋小南眼神闪烁,低低地应了声。 哥哥,蒋北伸出拇指,在蒋小南眼尾蹭了蹭,蹭去他伪装出来的不在乎,我好爱你。不论别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好爱你。 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我最喜欢的人了。蒋北低下头,蹭着蒋小南有些发红的鼻尖,像幼兽在向母亲撒娇,你对我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不应该,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喜欢你对我做那些事,也想要对你做同样的事。 握住蒋小南伸上来,想要抚摸他脸颊的手,手掌错开,探进对方的指缝,十根手指交错缠在一起。 所以,别不爱我,也别推开我,让我陪着你,妈妈。 蒋小南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自他眼角滑落。他主动搂上蒋北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乖宝,亲亲哥哥。 不知是谁先失了控,野兽般撕咬上对方的唇,撕扯对方的衣服,纠缠着,跌跌撞撞走向床边。衣物散落一地,从门口到床边,铺出一条彩色的路。等到双双倒在床上,他们早已是浑身赤裸,只剩紧贴的下体还剩下一层布料相隔。 双手在床上撑直,蒋北俯视躺在他身下的蒋小南,后者也在仰视他,两人长久地对视着,表盘上指针跳过一格,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动作。 那是双妖精的眼睛,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勾魂摄魄。 于是蒋北率先败下阵来,目光从那双狐狸似的眼睛上移开,又停留在被他亲得水润饱满的唇,喉结上下滚动一轮,复又低下头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蒋小南不甘示弱,双手攀上身上人圆润的臀丘,将弹性极好的两团握在手里把玩。 他的动作存在感太过强烈,逼得蒋北停下动作,牵过那只在自己屁股上作乱的手,瘦长食指上的倒刺被主人暴力撕下,伤口出了血,此时已经结了一层血痂。 把带着血痂的手指含入口中,温热唾液浸泡着受伤的组织,被包裹的快感中又夹杂了细微而密集的刺痛感,不至于无法忍受,倒勾起了另一种更加隐秘的欲念。 感受到下身变得湿润,蒋小南忍不住想要夹起双腿,却只是与蒋北同样湿润的下体撞在了一起。 半硬的男性器官隔着内裤磨蹭几下,顶端分泌的腺液很快就将一层布料沾湿,却缓解不了从最深处泛上来的痒,反而将火越烧越旺。 而跪坐在上方的蒋北,自顾自拉着蒋小南的手指,像小朋友得到了心爱的棒棒糖。只是又多了一层情色的味道,舌尖勾绕着指头,不放过任何一道纹路,舔得专注又认真,丝毫没有帮他灭灭火的打算。 不过蒋小南扯他内裤的时候也算配合,两条内裤不怎么费力就脱了下来,被随手扔在床边的地上。 终于是肉贴肉的状态,蒋小南不在任由自己被个小孩摆布,主动抬起下身,贴上少年全然硬起的男根,不停张合着吐水的穴口裹住同样湿润的龟头,能听到啧啧的水声,像接了一个色气的湿吻。 蒋北哪里经历过这个,过于刺激的触感让他停下了舔吃手指的动作,一双桃花眼眼尾晕着红,当真像是开出了花。 妖精被漂亮凡人迷了眼,不断挺动下身,用自己的穴去亲吻对方的冠头,腿也在对方腰侧蹭着,几个来回就让见识尚浅的少年软了身子,压在他身上抖个不停。刚含了半个龟头进穴里,就听到少年尖叫着:哥、哥哥!停下停! 蒋小南还想出言调侃几句,就感觉到一股微凉的液体打在他的穴口,浇得他一愣,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上的少年已经红得像熟透了似的,把脸埋进他颈窝,不愿面对现实。 小北你也太快了吧。 别说。蒋北依旧埋着脸,声音闷闷的,吐息也烫人。 小鸵鸟。语气中的笑意太过明显,蒋小南明显感觉到盖在身上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拍拍小孩的背,没事,第一次嘛,很正常的 闭、闭嘴!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蒋北都快崩溃了,声音几乎比没变声前还要尖锐。 蒋小南实在憋不住笑,在少年恼羞成怒前握住他半软的男根,年轻的身体很快又被挑起欲望,几下就把他搓硬了。 握住硬挺的那根凑近自己的穴,蒋小南在少年通红的耳边,用起音说道:来,哥教你让你舒服。 停顿一下,又笑着补充:这次别太快。 哥!少年彻底被点燃,握住身下人的肩膀,腰上用力,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没了。 第21章 神经骤紧骤松,又进行了堪称激烈的床上运动,等到正午的第不知道多少缕阳光照进小隔间,蒋小南才悠悠睁开了双眼。 他躺在床上,沉默地感受了下自己仿佛软成一滩水的下半身,开始反思,或许不应该随便招惹男高中生。 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游刃有余,一边指挥蒋北操自己,一边喘着说些不堪入耳的骚话。 莽撞的少年人只晓得直进直出地顶弄,他便教给他去寻找自己体内的敏感点。 下面紧紧裹住男高中生被他喊得梆硬的性器,用柔软紧致的内壁用力挤压滚烫的柱身。手上也不闲着,掐住蒋北胸前小小的两点,把两颗小红豆搓得像石子一样,硬硬地立在平坦的胸膛上,无人关照的女穴更是早已泛滥成灾。 因着姿势的原因,穴里的汁液自穴口倒流出来,淌过茎身,落在蒋小南被插得汁水横流的那处。不同源头的水流,随着抽插的动作交汇至一处,被肉柱带进了蒋小南被弄得大开的穴里。 而更多的,则是与被他插出来的液体混合在一起,顺着蒋小南的腿根,打湿了床单。 接触过空气的水液温度变低,冰得后者蜷起了脚趾。 小北好棒 对、往那里顶,那里舒服 嗯啊再用力一点 要被大鸡巴操死了 操到子宫了啊、宝宝好厉害 想给小北生孩子 上下的敏感点都被拿捏住了,耳边是几乎被蒋小南唱成曲儿的骚话和呻吟,多重感官的刺激让蒋北很快就又有了射精的欲望。 生孩子的字眼钻进耳孔,不知道戳中了什么点,蒋北的阴茎在高热穴道内剧烈地抖动起来,他停下动作,用力深呼吸几个来回,才堪堪把住了精关。 用尽全力对抗射精欲望的少年浑身红得像要滴血,软弹肌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蒋北抿紧了唇,胸腔起伏,其上红色的两点被汗水打湿,像熟透的浆果,鲜嫩多汁。 等缓过这股劲儿,他才开口,但气息依旧不稳:你、你怎么这么骚? 伸手圈住小孩儿的脖子,把他的头压下来,在那丰润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和小孩儿额头抵着额头,蒋小南的呼吸也不算平稳,两相纠缠着,哥哥就想骚给小北看啊。 眸色又暗了几分,蒋北俯下身去,掐住蒋小南的下巴与他接吻,下身又重新开始了动作。 少年的腰肢纤细而灵活,一下一下,打桩似的,把自己用力楔进身下人的体内。 圆润龟头次次蹭过肉壁上的敏感点,直撞进深处,蒋小南舒爽得抓紧身下的床单,如一叶扁舟误入大海,晕晕沉沉,还不忘分神出来,感叹一句小北的学习能力,只见过一次,就牢牢记住了他敏感点的位置。 不满于他的分心,蒋北伸手捏上蒋小南肿胀的阴蒂,同时开始向肉壁上那凸起的一点发力。配合着自己顶弄的频率,把玩橡皮泥似的将小豆放在两指之间揉捏,后者只来得及急喘一声,穴道就痉挛起来,汹涌的水流自宫腔喷薄而出,尽数浇上插在他体内的硬物。 蒋北被裹得额上青筋都鼓了起来,只能再度停下动作,一边享受肉壁蠕动的按摩,一边握上蒋小南的阴茎,替他上下撸动起来。 饶是蒋小南也受不住强制高潮的刺激快感,抖着按住蒋北揉弄他阴茎的手,却被反手抓住,按在了脸侧。 呜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挑衅的话语,连喘息都带上了哭腔。 忍过又一波射精欲,蒋北变得异常持久。经历了阴蒂和阴道一起的高潮,前面的男根也射出了稀薄的精液,蒋小南被顶得呼吸不畅,只能张开嘴巴,便再合不拢,舌头歪歪地伸了出来,他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进入青春期的男高中生,精力总是过剩的,蒋北也不例外。 蒋小南的预估出现了差错,只能自食恶果。 蒋北却在这时把阴茎抽了出来,紧紧皱着眉头,一副努力忍耐的模样。 抓住这短暂的间隙大口吞吐空气,蒋小南被抓住的那只手挠了挠蒋北手心,趁热打铁道:不行了,好累歇会吧宝宝,嗯? 还不够,妈妈,小北还想舒服缓过劲来的蒋北捏着蒋小南的侧腰,把他翻了个身,摆成跪爬的姿势,整个人趴在后者的身上,像两头发情的兽。男根在那泥泞的穴口蹭了蹭,重新将自己整个送了进去。 你少给我撒娇啊我错了 眼前道道白光闪过,之后的记忆变得模糊了起来。只记得蒋北下身不停地耸动,撞得他屁股都发麻,一边在他身上小狗似的啄吻轻咬,滔天的欲浪淹没了痛感,睡醒了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泛着细小的疼痛。 想到这里,蒋小南掀开被子看了眼,身上的印子全被新的痕迹掩盖了,那是蒋北在他雪白肌肤上种下的艳丽的花朵。 哎 叹了口气,蒋小南捂着脸翻身,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有些惆怅地想,自己怎么也算是身经百战,一世英名差点砸在个小屁孩手里。 破小孩趁他被操得不清醒,哄着他又取消了后面几天的预约,所以他才能舒舒服服地睡到了中午,也不担心有人回来打扰他继续休息。 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被蒋北的味道包裹住,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少年卖力冲撞的触感。 过往的性事总会伴随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蒋小南并不重欲,也很少有需要自己解决生理需求。然而在面对蒋北的时候,他却又像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总是忍不住想要与他的小孩亲近,肌肤相贴。 将柔软的被子夹进双腿之间,立刻洇出一滩水渍,休息了一晚的穴又开始觉得饥饿难耐。 想象自己环住的其实是蒋北的腰,只需要微微抬起臀,就可以用自己的穴,吻到小北的穴。小北的那里特别嫩,手感特别好 嗯小北 蒋北在教室里认真地做着练习题,在蒋小南的幻想中,与他相拥着,一同进入了极乐。 这次真没了。 走几章剧情,好日子快来了。 第22章 接下来的几天,蒋北都乖乖地按照蒋小南的要求,走出校门就拨通他的电话,也不骑车了,一路边走边聊天,直到推开家门才挂断。蒋小南并没有怎么出过家门,但思路却是天南海北地发散,蒋北往往是安静地听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偶尔应和几声,告诉蒋小南自己在听、在安全地往家走。 蒋小南担心的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但他总觉得一颗心始终悬着,没办法落于实处。 倒完垃圾,蒋小南拢了拢被风吹开的薄外套,微微低着头,避开臆想出来的不善视线,往回走去。 入眼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皮鞋,向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蒋小南也跟着停了下来,盯着那亮得仿佛能反光的皮鞋眨了眨眼,才缓缓抬起头,一路划过男人成套的高定西装、深红色有暗纹的领带,最后在一张儒雅中又透着难以掩饰的精明的脸上飞速瞥了一眼。 楼梯的面积统共就那么大点儿,男人挡在他面前,想绕开都不成。 借过一下。 蒋先生。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蒋小南愣了一下,没有应声,而是认真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确认了是没见过的面孔,而对方却认识自己。 他看不出男人身上衣服的牌子,但通过考究的做工和高档的衣料,不难看出这一身价格的昂贵。 蒋小南皱起了眉,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男人是来嫖的。 会穿成这样来找他的只有 商铎让你来的? 什么?显然是没想到蒋小南会这样问,男人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又很快被敛去。 我确实是为了商铎而来,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却没能控制住脸上嫌恶的表情,这个名字飞快地自男人的口腔划过,像被他吐掉的一口残渣,但我与他绝无什么正向的关系。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0)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男人向蒋小南伸出手,而对方只是掀开眼皮,没有要同他握手的意思。 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男人收回手,继续说道:敝姓盛,盛修平,在城北经营一家小公司。 蒋小南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这位盛先生,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还有,蒋小南慢条斯理地拉起外套的拉链,我和商铎没什么关系。盛先生,你挡了很久的道了,麻烦让一下吧。 无意惹恼对方,尽管两人在楼梯上站了许久也无人路过,盛修平还是莞尔,侧开身子,将楼梯给蒋小南让了出来。 路过男人身边时,蒋小南听到他说:您弟弟在学校还好吗? 身体猛地顿住,蒋小南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瞪圆了双眼,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跟踪我? 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慌乱,盛修平面上依旧是那副让人火大的云淡风轻,只是些正常的调查。 我需要您的帮助,他在蒋小南面前正面站好,即使站在对方下面一阶台阶上,还是高了一些,微微俯视着蒋小南,可否赏脸,占用您一些时间,和我谈一谈? 出租屋里没有供人坐的地方,又不想让盛修平进小隔间,蒋小南从角落里翻出把不知道买什么送的小凳子,上面包着的软垫上还印着个可爱的猫猫头,拿在盛修平手里,像拿着个玩具,与他周身浑然的贵气特别违和。 或者说,整间屋子都与他特别违和。 看着个手长脚长的大高个委委屈屈地缩在小凳子上,膝盖几乎与肩膀齐平,蒋小南小小啧了一声,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家里没别的,招待不周,别介意。 不会。盛修平接过水杯喝了口,微笑着颔首。 说吧,跟我有什么好谈的。蒋小南坐在沙发上,与盛修平隔着小几,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快说,说完快走。 这次盛修平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两张照片放在小几上,推到蒋小南面前。那照片看起来很有历史,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边缘都泛黄翘起。 一张照片上,是年纪尚轻的盛修平,大概是初中的模样。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短袖短裤和白色的长袜球鞋,脚边滚着一颗篮球,天真活力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如今精明的生意人做派。他紧紧抱着一名比他高出一头的少年,因为太过用力,少年腰间的布料都被搂得起了褶。两人的发梢被汗水打湿,俱是开怀地笑着,连身后的阳光都显得黯然。 然而另一张照片上,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浑身赤裸的青年被红色麻绳绑缚住全身,被迫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身上满是不同器具留下的伤痕。虽然后期将面部和重点部位都打上了厚厚的马赛克,但依旧无法掩盖,照片上的人,受到过十分严重的性虐待。 这是我的爱人,指尖轻轻滑过照片上青年赤裸的身体,盛修平的脸上爬满了悲恸,我们相识许多年了。他明明与我约定过,等我从国外回来就结婚,可我被一些事情拌住了脚,来晚了一步,只是几个月,他就把自己弄丢了。 蒋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幸运。大部分的人,在被商铎玩腻之后,都会被送到这个地方,经过长达数月的非人调教,变成没有思想、没有人格,仅仅供人泄欲的性玩具。 幸运?蒋小南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嘲讽的弧度,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水杯,仿佛不这样做,这杯水就会被他泼到对面的人脸上。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对幸运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对于您爱人遭遇的事情,我表示同情。但如您所见,我也不过是商铎手里一个挣钱的工具罢了,恐怕帮不上您什么忙。 时间不早了,蒋小南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我弟弟快放学了,您也请回吧。 我是个不会写剧情的废物 第23章 抱歉,是我措辞有误。盛修平放下水杯,同样站起身来。 但我想,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商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拿出一张照片来,这次直接递给了蒋小南。 照片的背景是蒋北就读的高中校门,大概是放学的时间,学生们三三两两自校门内走出来。夕阳给照片打上了一层暖色的滤镜,看上去仅仅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普通的下午。但与整张照片格格不入的,两个明显非校内人士的黑影在门口徘徊,姿态可疑,像是在盯梢。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蒋小南眼前一黑,照片在手里被抓得变了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看向盛修平时,眼神中多了些无助。 这两个人已经被处理掉了,但您也知道,这种人就如虫豸,没了两个,还会再来两个,盛修平伸出手,指了指沙发,示意蒋小南重新坐下,我们立场相同,您完全可以信任我。 听说您弟弟在校成绩很好。 您一定很不希望,看着您的弟弟,身陷囹圄吧。 蒋先生,我想要拯救我的爱人,所以您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 盛修平语气依旧平淡,但隔着镜片的眼神坚定,看起来确实值得信赖。 况且,他精准地捏住了蒋小南的软肋。 我刚张开嘴,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蒋小南歉意地拿起手机,看向盛修平,后者好脾气地摊手,应道:请便。 喂,您好。 秦老师?您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了? 什么?问题严重吗?孩子受伤了吗? 是,是,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学校,麻烦您先帮忙看着蒋北。 他下楼倒垃圾穿的是身旧的家居服,衣摆破了个洞,还溅了不少油星在上面,实在不适合去见老师。 盛修平在旁边听了全程,现在看着蒋小南一脸急色,一手拉着衣橱的门要拿衣服,一手举着手机准备叫车,走过去拍了拍蒋小南的肩:我送你。 定了定心神,蒋小南咬着下唇看了对方几秒,点点头说:那麻烦你了。 你先换衣服,我去门外等你。 蒋小南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拉开门的时候,男人正对着电话说些什么,见他出来,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楼梯,便率先下了楼。 车一停稳,蒋小南立刻拉开车门,顾不得跟还坐在车里的盛修平打个招呼,大步大步地往学校走去。 同学,你们班主任在哪个办公室?拦了个从蒋北所在的教室出来的学生,没注意到那学生面上古怪的表情,问清了路,与对方道了声谢便往办公室走去,宽松的裙摆都被风卷了起来。 推开办公室的门,班主任秦老师坐在办公桌前,一旁背对着门坐着位穿丝绒连衣裙的妇人,而蒋北和另一名男同学站在墙边,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听到开门身,齐齐地转头向他看去。 跟班主任打了个招呼,蒋小南便回身去检查蒋北脸上的伤。 嘴角破了口,眼下也青紫了一片,反观站在旁边的男同学,眼眶肿了起来,挤得眼睛只能眯成一条缝,嘴角破的口子更大,鼻子下面还有没擦干净的鼻血印,看起来严重多了。 手指很轻地蹭了蹭蒋北嘴角的伤口,蒋小南捏着他的脸颊,小声说:学坏了啊,还会跟人打架了。 哎哎哎,说什么呢。这一会儿的工夫,坐在班主任身旁的妇人也站了起来,右手掐着腰,左手指着墙边的三人,面色不善。 她走到蒋小南面前,涂得殷红的指尖几乎戳到后者鼻头上,你儿子把我儿子打伤了,说吧,怎么办? 老师,到底是什么情况?蒋小南没理会这位家长,而是越过她,看向班主任。 两位妈妈,咱们坐下说,班主任又拖了张椅子出来,招呼两人坐下,又冲着站在墙边的两个人说,你们两个也过来,站在妈妈后面。 是这样的,两个孩子在教室发生了点争执,可能是刚考完试,同学们都有点浮躁,年轻人火气又旺,就打起来了。 我听说你们家是单亲吧,女人抱臂坐在椅子上,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我家孩子才不会随便惹事,老师,问清楚原因了没有啊。 蒋小南眯眼笑起来,这位妈妈,我们家确实是单亲,但我家孩子听话成绩又好,我也从来都教育他要以礼待人,到底是谁的问题,这可真不好说。 你! 蒋北妈妈,凯烨妈妈,二位都冷静一下,你们自己说,到底什么情况。班主任手里的笔敲了敲桌子,把球踢给了两个打架的人。 老师,蒋北低着头,一副认真反省过的模样,是我的错,林凯烨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我一时没控制住,对他动手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是怎么说的? 不是,你没听见吗,是你家的先说了不好听的,惹我儿子生气了。 生气了就能动手啊?他们是学生,不是小混混!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班主任伸出手把两个人分开,赔笑道:两位妈妈,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两个人也确实都有错,这样,你们两个一人写一份检查,明天早自习在班上读一读,就算过去了。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蒋北态度诚恳,而站在他旁边的林凯烨始终一言不发,看得他妈妈怒其不争,拧上他的耳朵,嘟囔着没用的东西。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麻烦你们跑一趟了。知错就改,都是好孩子,做老师的也很欣慰。 那边林凯烨已经被他妈妈带走了,这边蒋小南也不欲久留,跟班主任握了个手,说:那老师,我先带孩子吃个饭,晚自习再把他送回来。 出了校门,蒋小南转头问蒋北:刚才那女人有没有为难你? 蒋北摇头,没有。 那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跟别人打架。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第24章 看蒋北抿着唇,半天不答话,蒋小南皱起眉,又要上手去捏对方的脸。 默然任他捏了一会儿,蒋北才开口,不是回答,而是提问:妈妈,你跟人拍过那种视频吗? 捏在脸上的力气松懈了,蒋小南咬了咬下唇,眼神飘忽,看着远处又没有落点,像是陷入了什么糟糕的回忆。 那是他为了从商铎身边逃开而付出的代价。 啊,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把手背到身后,怎么啦,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蒋北完全没了在办公室里那副淡定的模样,跟妈妈告状道:有人在网上看到了那些视频,在班里放,还说了好多不好听的话 目光闪了闪,蒋小南笑着抬起手,轻轻抚摸过蒋北受伤的嘴角,说什么了,至于让我们小北都跟人打架了,疼不疼啊,啊? 他们说、说你是看着蒋小南的脸,蒋北根本无法将那粗鄙的词语说出口,手心覆盖住蒋小南的手背,像只受伤的小兽,等待对方来帮自己舔舐伤口。 管他们做什么呀,看看,这么漂亮的小脸,可心疼死我了。 再说了,他们说的是我,我又听不见,生什么气呀,你看,吃亏了吧。 明明林凯烨的伤势看起来比他严重多了,怎么到蒋小南这却好像是他打输了一样。蒋北张了张口,想说他没吃亏,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嘴。 看他不说话,表情消沉,蒋小南也敛了笑,我让你觉得丢人了吗? 怎么会!蒋北猛地抬起头,因为情绪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一些,引起不少路人侧目。 只是、只是林凯烨嘴上说着些鄙夷的话语,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手机屏幕上大片白花花的肉体瞥去,反光的镜片后面掩藏的下流心思简直不言而喻。他算什么,怎么敢、怎么敢觊觎他的蒋小南。 你不要总说这种话。蒋北有些颓丧地撅起嘴,他应该保护蒋小南的,却总是让他有这种想法。 这种好像随时都准备离开他的想法。 好好好揉了揉小孩茂密的头发,别在校门口堵着了,哥哥带你去吃个饭,吃完也别回来上晚自习了,直接跟我回家,嗯? 说完拉着小孩往小吃街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回头,果然看到盛修平的车还在校门附近停着,车主本人则半倚着车门,依旧在打电话。接收到他投过来的视线,盛修平循着看了过来,招了招手,又继续跟电话那头说着话。 他是谁?蒋北也看过去,黑色的车身线条流畅,外饰简单而帅气。靠在车上的男人穿着一身一看就很昂贵的西装,举着手机的手臂因为动作而绷起肌肉线条,精干的手腕上圈着一块精致的腕表。 怎么看也不像来学校找人的。 呃就认识,等我一下,我跟他打个招呼就回来。蒋小南也不知道要怎么介绍盛修平,又下意识地不想让他与蒋北接触,便松开了小孩的手,向盛修平走去。 盛先生。 蒋先生,男人点了点头,您弟弟的事,是因为您的不雅视频流出了吧。 你怎么知道?蒋小南讶然,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不难调查,盛修平举起手里的手机,您放心,这件事我会找人处理,希望您也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请求。 蒋北站在远处看着,男人在蒋小南走到前便挂断了电话,在他说话时微微倾身,又保持了恰当的距离。而蒋小南抬着下巴,仰视着比他高出许多的男人,晚霞落在两人身上,暖色的光勾勒出十分养眼的轮廓。他抿起唇,快步走到蒋小南身边,肩膀一错,将蒋小南挡在身后,横插进两人之间。 是蒋先生的弟弟吧,幸会,我是蒋先生的朋友,盛修平。 盛修平的记忆力很好,很快便将面前的少年与资料上的照片对应起来,伸出手,笑着与对方做了个自我介绍。 蒋北眯起眼睛,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没有要抽出来的意思,对着男人上下打量一番,说:我不记得我哥哥有你这样的朋友。 刚认识不久,盛修平无所谓地耸下肩,有些事需要麻烦蒋先生帮忙。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坏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蒋弟弟,你哥哥是一名有健全判断力的成年人,而且我想,你应该无权干涉你哥哥的交友自由吧。 你! 蒋小南一直看戏似的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但他发现这小孩嘴巴是真的挺笨的,几句话就叫人怼得无法还击,瞪着双大眼睛,脸都给憋红了。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1) 他扭头看向蒋小南,眼里写着这人谁啊,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把小孩拉到一边,手放进自己手心里牵好,安抚地对他说:好了好了,确实是刚认识,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好人哈,走走走,吃饭去。 男人闻言挑眉,向前迈出一步,看着这对兄弟,难得有了点无奈的情绪:这样,我请二位吃个饭吧,咱们再互相了解一下。 我比较想和哥哥单独吃饭。即使直到男人没有恶意,蒋北依旧对其俯视他们的姿势感到不满,用力抻了抻脖子,回应道。 他边说边晃了下蒋小南的手,憋笑的人便顺着他的话说:盛先生,不早了,您就先回去吧,他拍了拍外套的口袋,之前盛修平递给他的名片被他随手塞了进去,等我考虑好了,会联系您的。 自知不能逼得太紧,盛修平退让一步,那,我等您的好消息,再会。 没等蒋小南也跟对方道个别,蒋北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了,一会儿看看路一会儿扭头看看他,一副想问又不想问的模样。 好奇?看穿了小孩的心思,蒋小南边晃着两人交握的手,边问他。 颇克制得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溢满了亮晶晶的求知欲。 笑了下,蒋小南逗他:大人的事,你个小孩跟着瞎掺和什么? 我不蒋北梗着脖子又要反驳,蒋小南打断他:你不是小孩了,我知道,但你得相信哥哥,这件事过段时间再跟你讲。 看他不说话,怎么,不相信我? 相信。 乖嘛。 圣诞快乐呀! 第25章 吃过饭,蒋小南又跑去买了两只甜筒回来,两人一边吃着,一边顶着余晖,逆着人潮,沿街缓慢地走着。 要回学校上自习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今天的课业或是新听来的八卦。 几口就解决了自己手里的甜筒,蒋小南又凑过头去吃蒋北的,手自然地穿过蒋北手臂和身体间的空隙,挽上后者的胳膊,嘴角还挂着点融化的奶油,状似抱怨地说道:为什么你的甜筒比我的要好吃? 你买的不是一样的吗,味道还能不一样?蒋北干脆把自己手中的甜筒都喂给了蒋小南,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帮他擦嘴,而后才拍拍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想让他松开,让人看见了不好。 蒋小南却是一脸坦然:有什么不好,妈妈还不能挽一下儿子了? 扫了眼他身上穿着的棉质白裙,袖口还粗糙地绣着几朵花。蒋北咽下未出口的话,把用过的纸团扔进路边的垃圾桶,点头应下了:能。 落日被抛在身后,两人步调出奇的一致,踩着脚下紧密相依、融为一体的影子,安静地走着,走到残阳隐入地平线。 几点疏星在天幕上点缀开来,月亮悄然挂上树梢,时值晚春,风中已经带上了暖意,轻轻撩开蒋小南的额发。他看着远处公园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转头却看到蒋北正在认真看着他,心里一动,指了指公园里只剩灯光勾勒出轮廓的雕塑,问道:要过去坐坐吗?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不远的地方是孩童嬉戏的声音,蒋小南嘟起嘴,一会儿又放松,百无聊赖地晃着腿,他觉得自己应该有许多话要与蒋北说,但一时竟有些无从开口。 那个 北。 两人同时开口,俱是一愣,而后相视一笑。 你先讲。蒋北说。 唔,蒋小南又嘟起嘴,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有些难以启齿,宝,我在想,以后我就不接了吧。 真的吗!身旁一直安静坐着的人突然激动起来,音量没控制好,吓得蒋小南差点儿咬了舌头,一口气没顺过来,被口水呛得不住咳嗽。 自知做错事的少年噤了声,抿着唇帮蒋小南拍背,等他气顺了,不再咳,眼睛却泛红湿润,唇瓣也叫口水润得亮晶晶,看着好不诱人。 咽了下口水,蒋北小心翼翼地开口:妈妈、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一双桃花眼睁得好大,闪着熠熠的光,肉眼可见的兴奋。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早盼着了吗,怎么,不愿意了?笑着挠挠他下巴,蒋小南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小孩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不停地上下甩动。 怎么会!蒋北立刻否认道,蒋小南好像又看到小孩脑袋上的耳朵机警地竖了起来。 他摸着小孩软绵厚实的发顶,眼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深重爱意。 但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工作,咱们存款也不算多,得省着点花,可能要委屈小北一阵了,嗯? 我不在乎。遇到蒋小南之前,他常常一饿就是好几天,干净的水都喝不上,那样苦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他的身边有蒋小南,这让他根本无需在意其他。 他紧紧抱住蒋小南的肩膀,脑袋埋进颈窝来回蹭着,妈妈,我好开心。 傻宝。蒋小南回抱住他,手一下一下在蒋北后脑上捋着,眼睛盯着树梢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家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蒋北将蒋小南按在门上,堵住他的唇,舌头伸进湿热的口腔,一通乱搅,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直把肺内的氧气都耗尽了,蒋北才放开对方,又像亲不够似的舔舔蒋小南的鼻尖,一路轻啄到锁骨,亲得蒋小南发痒,笑着揪住他后脑的发,微微发力,把他拉开了。 小狗吗你是?他又看到了小孩身后的尾巴,都快旋出花来了。 哼唧一声,蒋北没说话,而是蹲下身,脑袋拱开蒋小南的裙摆,躲了进去,顺着膝窝又吸又舔,在滑腻的大腿上留下一连串的痕迹,最后吻住双腿间那朵湿润殷红的娇花。 蒋小南脚趾都蜷了起来,还没哼出声,蒋北的唇已经离开了那处,接着向上,亲过平坦柔软的小腹,舔过圆圆的肚脐,而后叼住了他硬挺的奶尖。 没什么弹性的棉质裙子被他撑出两倍大,蒋小南仰着头,咬住自己弯曲的指节,无暇去想,这条裙子过后还能不能穿。 刚说了要省钱,就废掉一条裙子。 嘴里含着奶尖,含糊的声音自领口漫出来,闷闷的:妈妈,我饿了。 外套早被丢在地上,抬手脱掉身上的裙子,蒋北便暂时退了出来,嘴角还挂着点淡黄的奶汁。 蒋小南看了,轻笑一声,胸衣脱下来抛给蒋北,说:这不是已经吃上了吗? 伸出舌头舔掉唇边的奶液,浓浓的奶香在口腔内炸开,蒋北脸色微红,接住扔过来的胸衣,放在鼻尖深深嗅了一口才丢开,重新抱住蒋小南赤裸的身体,在他柔软的小腹上蹭着,撒娇道:妈妈。 两只手掐住乳房根部,稍一用力,丰沛的奶水便溢了出来,顺着腰腹缓缓流淌,没入腿根。 乖宝,来吃吧。 色情的场面看得蒋北口干舌燥,又觉得浪费,沿着奶痕舔上去,终于叼住他的粮仓,闭上眼睛,忘情地裹吸着,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做妈妈怀里的小孩。 他就这样半跪着,双臂紧紧抱着瘦窄的腰肢,一脸虔诚地吃着妈妈的奶。后者低头看去,觉得小腹酸胀,内里更加空虚,胸前却又是满足的。 直到两只都吸空了,蒋北才意犹未尽地咂着嘴,站了起来。 亲亲他带着奶味的饱满双唇,揉上他挺翘的臀,蒋小南凑到蒋北耳边,吹了一口带着爱欲的热气,说:去床上。 我有在写 第26章 双双倒在床上,又是一顿纠缠,蒋小南用唇舌将小孩送上高潮。 被强制高潮了两次的蒋北,目光涣散地揪着身下的床单,身体泛着潮红,连清理的力气都没了,脊背一落在实处,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侧身躺在床上,手支着头,蒋小南看着小孩沉静的睡颜,低头亲了亲柔软的脸颊,才翻身下床,打了温水来帮小孩擦洗身体。转身去捡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外套时,上午塞进去的名片滑了出来,蒋小南动作一顿,拾起名片,借着朦胧的夜色,倚着墙,对着那有些厚度的小纸片若有所思。 回到小隔间,蒋北睡得正沉,嘟囔着呓语几句,翻了个身,将精瘦的背部留给蒋小南。他微蜷着身子,嶙峋的脊柱嵌在单薄的身体上,像一道连绵的山脉。蒋小南凑过去,在那道山脉上落下细密的浅吻。 唔许是亲得他痒了,山脉扭了扭,凸起的肩胛骨在蒋小南脸上轻轻蹭过,像蝴蝶振翅的风,让他猛地握住小孩的窄腰,怕下一瞬蝴蝶就飞走。 于是蒋北做了一个沉入深海的梦,成群的沙丁鱼将他围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在他身上轻啄,啄得他发痒,笑出声来。而这时,一只突然出现的巨型章鱼吓跑了鱼群,伸出粗壮的触手,将他紧紧地圈住了。 就在章鱼的触手即将捂住他的口鼻时,蒋北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微微抬起头,向下一看,果然是蒋小南,手脚都搭在他身上,睡梦中不晓得控制力气,双臂勒在他胸前,难怪他会觉得胸闷。 始作俑者尚在熟睡,而他还要起床去上学。蒋北推开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的人,放缓了动作从人身上翻到床边,轻手轻脚地套上拖鞋,进了浴室。 水声潺潺流进小隔间,蒋小南搜了揉眼睛,还没醒透,游魂似的循着声音,飘到浴室,搂上蒋北的细腰,额头抵在他有些硌人的背上:北,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我要上学的。含着满嘴牙膏沫,蒋北说话是含糊的。他的肩膀已经宽到可以将蒋小南全然遮住,镜子里只能看到圈住他腰的一双细长手臂。 略作沉吟,蒋小南开口道:我送你去上学吧? 然而同语言相悖的,是他的手,顺着宽大的校服下摆,慢慢伸了进去,以蒋北的胸膛作为终点,开始作怪。 看着镜中自己的衣服被顶得一股一股,蒋北却不为松动,十分淡定地刷牙漱口,还拿蒋小南的洗面奶洗了脸,权当后面那人不存在似的。 他甚至慢条斯理地打理了半湿的刘海,等把自己收拾妥帖,才拿起蒋小南的牙刷,挤上牙膏,把衣服里的咸猪手一把拽出,同时转过身,将牙刷怼进蒋小南嘴里。 牙刷进得有些深了,戳在蒋小南的悬雍垂上,戳得他干呕一下,猛地把牙刷拽出来,又剧烈咳嗽几声,眼含泪光,右手作兰花状,指向蒋北:你、你要谋杀亲夫啊! 亲什么夫,拍着蒋小南的背替他顺气,蒋北忍不住吐槽他的用词,你这么玩下去,就要达成本周内连续两次进老师办公室的成就了。 你等我一下嘛。牙刷潦草地在牙齿上蹭了几下,还没打出泡沫,蒋小南已经开始漱口了,动作看上去特别着急。 擦脸的时候又忍不住闲扯:不过说起来,你们老师办公室看起来还蛮好的呢。 肩上挂着收拾好的书包,蒋北靠在门框上,看着蒋小南飞快地洗漱完,盯着壁橱上摆着的化妆品,几番挣扎,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起一个气垫,开始往脸上拍拍打打。 察觉到门边的人叹了口气,蒋小南转过头,几分心虚地笑着,张开手掌比了个五,说道:你先去楼下等我。五分钟,再给我五分钟,我很快的。 五分钟后,化了淡妆、穿着旗袍的蒋小南,携着浓郁的花果香气,钻进了街头提前叫好的出租车里。 香味扑面而来,蒋北觉得自己像是被强行塞了一口橙子吃。在这方面他实在是不大能理解蒋小南,脖子一梗,眨着眼问道:你又不见人,打扮这么好看干什么? 谁说我不见人,学校门口不都是人吗,蒋小南说着,伸手拨了拨自己的短发,上次是着急,这回可不能再给小北丢面子了,你说是不是。 下了车,蒋小南微微欠身撑着驾驶座那侧的车窗,招呼师傅等一下,他接着就回去。而蒋北则站在旁边,垂眸看他站起来后并没有比坐着时长出多少的旗袍裙摆,心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默默摘了书包,脱下校服外套,披在蒋小南身上。 嗯?肩上骤然一沉,蒋小南回首,看蒋北单穿着夏季校服的衬衫,重新把书包挂回肩上,问他:怎么了?不穿外套了? 风还有点冷,蒋北调整着书包背带,你披着吧,当心着凉。 夏季将至,早晚气温还有些偏低,却怎么也再不能与冷搭上边。 此时恰逢一阵微风刮过,吹开了蒋北的衬衫衣角。学校发的衣服质量算不上好,薄薄一件衬衫,透出些微肉色,在风的作用下,少年劲瘦的腰线和流畅的肌肉轮廓更是一览无余。 小屁孩照顾好自己再说吧。蒋小南一边状似不屑地说着,一边拿余光偷偷瞄蒋北的小腹。 他把披在肩上的校服扯下来,拧成一股搭上蒋北的脖子,发力叫他低下头来,借着车门的掩护,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口,在他耳边说:早点回来哦,亲爱哒。 出租车扬尘而去,只留下脖子上挂着校服的蒋北,呆立在路边,耳尖通红。 你干嘛呢在这?文缙在学校指定的位置停好车,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他的学霸同桌一脸傻相站着发呆,觉得新奇,凑上前关怀道。 没事。这么一打岔,蒋北回了神,将搭在脖子上的外套拿下来,耳朵的热度也慢慢消退。他侧过头,看向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文缙,发现对方面色如常,看他的眼神也同平时没什么区别,似乎完全没有被昨天的插曲所影响到。 走吧,快迟到了。 哦蒋北已经走出去几米的距离,文缙应了声,连忙跟上,边走边和他的学霸同桌搭话,哎,你昨晚怎么没来上晚自习啊? 我妈来了,我就直接跟他回家了。 他好像真的只是随便搭话,见学霸理他了,立刻问出另一个他更感兴趣的问题:那你化学作业写了吗,哦你肯定写了,一会儿借我抄抄 北:我没写。 为什么还在腻腻歪歪 第27章 他们踩着早自习前最后一遍铃声进了教室。 班主任还没来,但大多数同学已经进入了学习状态,伴随着小声讨论的窸窣声响,没有人在大声喧哗。只有几个例外,昨天刚同蒋北打过架的林凯烨就是其中之一。 他背对着门口坐在课桌上,蒋北二人进门后,他在同学眼神示意下转过头来,眼眶还留着一圈青紫,下巴却高高抬起,依旧是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欠揍表情。 哟,大明星的儿子来了。 他刻意拔高了音量,这话一出,惹得埋头在书本中的同学们纷纷抬起了头来。 林凯烨挑衅地看着蒋北,分享过视频的几个男生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不停在两人之间巡睃。站在焦点身旁的文缙也略感担忧地望向蒋北,却见后者没什么表情地将书包挂在椅背上,像是一句话都懒得说,只淡淡瞥了林凯烨一眼,便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了。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2) 被无视的林凯烨感到十分不满,偏尖锐的嗓音甚至在安静的教室里产生了些许回音,火上浇油道:昨天不是还挺狂的吗,怎么,这就怂了? 有那么个极品老妈,咱们学霸应该觉得骄傲啊,你们说是不是? 哎,学霸,说说啊,你妈在家也那样吗? 林凯烨其人,不学无术,平时就爱跟女生开一些不入流的低俗玩笑,这次更是开到了别人家长身上,更引起了女同学的厌恶。坐在他前桌的女生拖着凳子往前挪了挪,身体几乎完全紧贴在课桌上,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正要再说些什么,早自习的铃声终于打响,班主任也准时踏进了教室。看着还坐在桌子上的林凯烨,拧眉训斥道:林凯烨,怎么又是你?你看看别人都在干什么,不认真早读,想出去罚站吗? 嘁了一声,林凯烨不情不愿地坐下了,端起课本,一边拖着长音散漫地读着,一边怨怼地看着坐在前排的蒋北。 而蒋北并没有如他所愿的再次生气,只是安静地从书包里把书本拿出来,摆在课桌上,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如果文缙没有看到那支被他失手掰折的倒霉铅笔的话。 哎,你别听他瞎说,其实我们都不信的,好多人都觉得那是他因为嫉妒你造的谣。文缙轻轻拍了拍蒋北的胳膊,小声安慰道。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蒋北空荡的胸腔奇异地充盈了起来。他转过头,第一次认真打量他这个不怎么起眼,却一直对他抱有善意的同桌:谢谢。 哎呀,客气什么,学霸同桌头回对他说谢谢,倒让文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你化学作业借我抄抄呗。 我没写。蒋北指了指桌子上摊开的练习册,干净整洁,除了印刷的题目,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你、你是不是拿错本子了怀疑自己听错了,文缙将那本练习册拿起来,翻到封面,工整的蒋北二字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欲哭无泪地将练习册放回原处,长叹一口,懊悔地说:早知道昨晚不开黑了 不对啊,短暂的自我反省过后,文缙的八卦之魂又重新燃了起来,上次周测溜号,昨天早退,还没写作业 他趴在桌子上,掰着手指,认真细数蒋北的罪状,而后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眼睛亮亮地看向蒋北:学霸,有情况啊。 几分钟的时间,蒋北已经做完了前面的选择题,正在配平填空里的方程式。被这么一打岔,他抬起头看了看黑板上方挂着的钟表,也不回答文缙的问题,而是说:我下自习前能补完,你还要不要抄? 要要要,头脑简单的文缙立刻把没结果的八卦抛至脑后,伸出手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不打扰你了,您快写,快写。 右手拿着叠得皱巴巴的检查书,在左手掌心拍了几下,随后林凯烨高高举起手,对着讲台后坐着的班主任喊道:老师。 你又想干什么?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不怎么耐烦地皱起眉。 林凯烨扬起手中的检查书:您昨天让我和蒋北同学在班上作检讨,还没做呢。 班主任又推了下眼镜,蒋北毕竟是她喜欢的学生,昨天写检查的说辞不过是为了搪塞家长,但她似乎低估了这个林凯烨惹事生非的本事,居然会主动提起。 来,同学们,先把手上的书放一放,班主任站起来,走到讲台边,昨天咱们班的林凯烨同学和蒋北同学因为一些误会,起了冲突,给班级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不过他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写了检查,现在让他们上来读一读。 余光瞥了眼站在自己身旁,读检查都像在演讲的蒋北,林凯烨没忍住嗤笑一声。他写检查、作检讨早就很熟练了,但蒋北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全班同学面前,就算不能拉低那些只知道看脸的女生对蒋北的好感度,能恶心他一下也是不错的。 回到家的蒋小南,倚着电视橱,手边放着他联系客户用的那部手机、盛修平的名片,和一本红色的存折,不知道已经在地上坐了多久。 存折上的数值并不理想,却要支撑他和蒋北接下来接近一年的生活。 后脑勺一下一下轻磕着没关紧的橱子门,年久失修的木门有节奏地发出吱嘎的声响。蒋小南盯着正前方的墙面上一块脱落的墙皮,思考着。 该给小北买双新鞋了 沙发也换掉吧?小孩不是不喜欢? 马上高三了,营养得跟上 补习班上不了,好在他家小孩聪明,但练习题还是要做的吧?一套多少钱呀 还有 最重要的问题。 他还能把小北藏多久呢 一个接一个问题小锤似的敲打着他不怎么灵光的大脑,思维一团乱麻的时候,手边的工作机还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是一段陌生的号码,手指刚点上挂断键,却莫名涌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驱使蒋小南接起了这通电话。 果然,电流修饰过的声音如自地狱而来,唤起了蒋小南最隐秘的恐惧:好久不见,我的小阿芙。过得好吗? ※阿芙洛狄忒,x欲女神,蒋南的花名 啊我好想把后面一笔带过哦(其实就是不会写 第28章 手机被用力甩了出去,打着旋在地板上划出一段不短的距离,一角磕到墙壁才停了下来,脆弱的屏幕瞬间布满了蛛网似的裂痕。 抱着双腿,蒋小南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拇指无意识地塞进口中,甲缘的倒刺被牙齿撕扯下来,伤口处不断渗出咸腥的血珠,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躺在墙角的手机亮起又灭掉,屏幕上弹出收到消息的横幅,却没有人把它捡起来。 要打给盛修平吗?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蒋小南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张黑底烫金的名片,这样想到。 商铎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去学校找麻烦,所以小北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那放学之后呢?他要怎么保护他的小北? 回过神来,手中已经拿起了日常用的那部手机,拨通了盛修平的号码什么时候存起来的,他都不记得了。 手忙脚乱地挂掉,总不能打扰人家工作,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在做无业游民。 像做错了事情一样,蒋小南欲盖弥彰地将手机倒扣在并拢的膝头,转了转脖子,缓慢地将他的这间小出租屋扫视一圈,站起来的时候还因为动作太猛、又没吃早饭,眼前有些发晕。 走进浴室,找出那把差点被用来去晦气,蒋北要扔、而他拦了下来的长柄刷,蒋小南蹲下身,开始用力地清洗他的小浴缸。 这是他转换心情时最常做的一件事,虽然把小孩拐到床上之后就很少这么做了清扫的工作基本上都叫蒋北揽去了他常常想,如果人一定要有一个归宿的话,那他的归宿是这个浴缸也很不错。 关于母亲的记忆是那样的贫瘠,所以蒋小南固执地将包裹他的热水想象成母亲的怀抱。 不大的浴缸叫他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手臂都有些酸痛起来,旗袍也因为蹲着的姿势起了层层褶皱。密闭的空间闷得他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衣衫也被汗水或是浴室的水汽浸湿了,倒真叫他短暂地忘却了烦恼,逃避了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搁在电视橱上的手机在响,被他丢到墙角的手机屏幕也亮着,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蒋小南先捡起脚边的手机看了看,不出所料是商铎发来的消息,诉说着想念,并发出了邀请。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没事做。 而后才走到橱柜旁,在旗袍上蹭了蹭手上的水,手机已经停下了铃声。 是盛修平的回电。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回拨过去的时候,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震动震得他手一抖,差点儿把这部手机也摔得负伤。 蒋先生?抱歉,刚刚在开会。 啊,蒋小南像是如梦方醒似的,含糊开口,不小心摁错了,是我该说抱歉才对,打扰到你了。 对面似是轻笑一声,您不必这么客气,我倒还有些不适应了。 蒋小南轻抿着唇,在思考要不要把商铎给他打电话的事情告诉盛修平。对方则只是顿了一瞬,便继续说道:刚得到的消息,商铎办完离婚手续,已经在准备回国了。 握着手机的指节骤然收紧。 对面依旧没有说话,隔着听筒传过来的呼吸声也微乎其微。盛修平试探性地又叫了声蒋先生,以确定对方是否在听。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略有些颤抖的嗯。他做过充分的调查,知道商铎要回国,蒋小南当然会觉得害怕。 但时机刚刚好。 于是他接着问:关于我的提议,您想好了吗? 蒋小南张了张口,他也实在想不明白,他什么都没有,盛修平为什么要找上他,他又到底能为对方带来什么帮助。 既然都查到他这里来了,怎么会没有办法扳倒商铎?没有了他的妻子那方势力的帮助,商铎不应该很好对付了才是吗? 而疑惑之余,他又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期待他或许真的可以做些什么,能够让商铎更快地付出代价,能够让他获得自由,能够不再担心小北的安危。 诚然,即使您不帮助我,我们也已经掌握了商铎的整条色情交易链。 但这条交易链的资金中心,也就是他名下的渔色,披的外皮实在太干净了。说到这里,盛修平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丝疲惫与无奈,一般的桃色交易根本不足以让他获罪,甚至于,不足以查封渔色。 想要连根拔起,需要耗费的资源和时间,太过难以预估了。 我想要早日将我的爱人自地狱中拯救出来,而您和您弟弟也还有大好的未来。越早解决这件事,你我的生活才能更快地回到正轨。 盛修平温润的声音,一步一步攻破了蒋小南本就已经有了裂缝的防线。 他终于开了口:我能帮你什么? 不麻烦,盛修平说,您上次被散播出去的视频,我们进行了修复,是您16岁,商铎逼迫您录的,对吗。 是。右手拿着手机,蒋小南无法自如地抠手。他将左手握成空拳,食指在虎口处轻轻挠了几下,有点隔靴搔痒的意思。 当时使用的拍摄设备像素并不高,其他人的面部也进行了模糊处理,导致这支视频并不能成为商铎诱导未成年为他进行性交易的直接证据。 呼吸逐渐加重,最不愿面对的回忆被翻了出来,直让蒋小南双目发黑、双腿发软,跌坐回橱柜前的地面。但现在却不该是在自怜,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腾地起身,等、等等!他说着,三两步跑到出租屋一角,杂物堆积如山的小仓库,从最底层翻出一个陈旧的饼干盒。 听着对面粗重的喘息声,盛修平安抚道:别急,慢慢来。 我找到了! 声音里掺着几分雀跃,连盛修平都跟着振奋了起来。 这个掉漆、变形的饼干盒里,满满的都是商铎拍下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标注着拍下照片那天的日期。 而这些照片的最上层,是一份在他未满16岁时,商铎诱哄他签下的,一份合同。 我当时勾引了摄影师,求他把那些照片全都洗了一份给我情绪太过于激动,以至于蒋小南向盛修平讲述这些照片的来历时,说得磕磕绊绊的。 太好了,蒋先生,您一定要保存好这些东西,他们将会是十分重要的证据。 我要让商铎,再也不能从里面出来。 *年满8岁未满18岁,限制行为能力人,即使签订合同也是无效的。 太拉了太拉了我好垃圾,先这样吧等修文的时候再改吧![https://d2q9c1ty5x5da5.cloudfront.net/img/sticker/20.png](chapter4300c710519dee2bd54cae1bce32719b0fc5025c.png) 第29章 晚自习放学,蒋北一边同蒋小南打着电话,一边往回走。走到巷口的时候,那辆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很得他喜欢、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黑车自他眼前绝尘驶过,在侧头的一瞬间,蒋北看到了那张不久前才在学校门口见过的脸。 蒋北顿住脚步,目送着黑车驶离这片住宅区。 这么晚了还赖在别人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怎么了?原本蒋小南还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半分钟没得到回应,也跟着安静下来,紧张地询问道。 没事,蒋北回神,没有问对方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我到楼下了。 蒋小南要自己相信他,那他就相信。 好呀,快上来,我给你煮了面,要坨了。 知道了。 依旧是讲话到门开才挂断电话,屋内笼着暗黄的光,伫立在光中的蒋小南眼睛亮亮的,刚开过火的气息悠悠飘散而出,让蒋北有一瞬间觉得,时间就这样停留在当下也很好。 接下来的几天,蒋小南关掉了工作机,也没有再收到过商铎的消息。他乐得清静,化身蒋北的小跟班,日日跟在他身后,送他上学、接他放学。 既然已经回国,商铎当然不会轻易把他放过,只是最近多半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他罢了。 盛修平偶尔会与他通几分钟电话,同他交流进展如何,来证实他的猜想。 时间一晃就又到了周末。 蒋小南没事做,蒋北自然也不必再出门学习,就坐在小隔间的书桌前学习。无业游民则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书桌侧面,双手搭着桌沿,只露出半张脸,做起了干扰人注意力的工作。 北北北北。尾音拖长,听起来像是街头的吆喝。 嗯?蒋北正翻译古文,头也不抬,对于蒋小南奇怪的召唤方式,轻皱着眉应下。 我们去约会吧。 哦,我们有钱了? 这小孩谁教的,难道没钱就不能约会了吗? 译完两篇古文,蒋北合上作业本,将本子摞在写完的那一摞上面,又从还没写的一摞上拿起一本新的练习册,翻开,迅速沉浸在方程式的海洋里。 见他又不理人了,蒋小南鼓着腮,缓慢地直起身子,出芽似的将整颗脑袋都露了出来,歪着头看坐得笔直的蒋北,撅起的嘴巴一张一合作金鱼状,吐泡泡一样往外冒着啵啵的声音。 就近拿了本放在最上面的物理练习册,随手翻开一页,学着蒋北的模样,轻轻蹙眉,认真研读起来。 什么啊这是。字他都认得,字母也会读,小车画得也蛮可爱的,怎么组合起来印在这个本子上,他就读不懂了呢。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3) 速度有什么好算的?距离不可以用尺子量出来吗?这个加速度又是什么东西,好几个速度加起来吗? 原来小北每天都在学这么辛苦的东西,蒋小南抬起头,看向蒋北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肃然起敬。 一旁投过来的视线太过于炽热,蒋北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蒋小南撑着下巴,有点呆的表情。 抬手翻了翻待完成的那一摞作业没剩几项了拿着笔的右手伸到桌边,轻轻敲了敲发芽的那颗脑袋,把发呆的蒋小南敲得回了神,才对他说:我化学快做完了,要不要跟我去图书馆? 听到这里蒋小南就精神起来了:这是约会吗? 你说是就是吧。蒋北妥协道。 小北最好了!蒋小南猛地蹦了起来,身下的小凳子被带得倒向一边。他向前扑住蒋北,给了他一个热烈的熊抱,腰腹压住蒋北的右臂,导致后者在练习册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笔迹。 蒋小南。 嘿嘿,我去换衣服。都叫他全名了,看来是有点生气。蒋小南决定先跑再说。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蒋北好笑地摇了摇头,剩下的填空题夹缝中求生存,绕开那条入侵者,好歹都填在了他们正确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蒋北拎着书包出了小隔间,沙发上没人,半开的浴室门里传出小声哼唱的声音,蒋小南翘着屁股站在镜子前,一边哼歌,一边给自己涂上口红。 去图书馆也要化妆?靠在门框上,蒋北发出礼貌的质询。 当然啦,蒋小南又拿出他那瓶橙花香水,喷得满浴室都是橙子味,不能给小北丢面子呀。 蒋北不解:我哪有那么多面子? 当然有,将香水瓶放回原处,蒋小南来到蒋北身边,推着他往外走去,我好了,走吧走吧。 蒋小南头一回来图书馆,看着哪里都觉得新鲜。蒋北先给他办了借书证,怕他无聊,就没去自习室,而是带着他在阅览室找了张桌子,将带来的英语作业铺在桌子上,蹭着图书馆的网络开始听听力。 要听吗?余光瞥见蒋小南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地摆头,分了只耳机给他。 蒋小南来者不拒,但还是在耳机入耳的一瞬间,被低醇嗓音朗读出的英文冲得紧蹙起眉头。 听着跟鸟语似的,学会说优美的中国话还不够吗? 偏偏蒋北听得专注认真,他也不好再打扰,遂双手交叠,脑袋搁在手臂上,侧着身子看蒋北心无旁骛地读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 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了,耳机里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他听不懂的英语,听得他头脑发昏。 眼睛开始四处乱看,他的视力很好,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瞳孔突然兴奋的一亮,鼻腔也共振出细小的哼声。摘下耳机,抛弃掉学习学得旁若无人的蒋北,向着锁定的目标悄咪咪飘了过去。 等到蒋北从英语试卷中抬起头来的时候,蒋小南已经放了半个多小时的风,几乎要迷失在层层堆砌的书架迷宫中。 手机上显示着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蒋北拿起来看: [北北北。] [I247书架,快来快来。] 蒋南学习,一些本人的真实写照。 大概还有七八章就写完了吧。 第30章 啊 一声低哑的喘息,夹带着些许隐忍,自市图书馆三楼卫生间的最后一格溢了出来,划破原本悄然的空气。 老师同学眼中的模范代表蒋北同学,现在却是脊背贴上厕所隔间的墙板,胸前的衣料被撑开,一颗脑袋在里头一拱一拱的,啧啧水声不绝于耳。如果此时有人进来,不用看也能猜到隔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为什么会在神圣的图书馆内做这样的事情,蒋北也不是很能讲清楚。 他寻到消息上书架的位置,文学区是个逃避学习的好去处,星点散布着不少学生,穿着一身白的蒋小南立在其中,丝毫不显突兀,却又是最惹眼的一个。 从不看书的蒋小南正捧着一本书,垂头倚在一侧的书架上,认真地读着手中的书本。明明是他一条消息把人招来,这会儿却连人都走到身边了都还未有察觉。 蒋北便也不出声,放缓脚步走到他身旁站定,同样垂下头来,去看蒋小南手中的书。 他比蒋小南高出一些,这番动作下来,便将人用阴影笼住了。蒋小南这才自书本中拔出头来,去看那挡了他光线的人。 你来啦。长而密的睫毛被夹得卷翘,澄澈的眼瞳一览无遗,映出蒋北的倒影,将后者心弦一拨,叫他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有些呆愣地嗯一声算作回应。 过了足有十几秒,蒋北才回过神来,问出方才想到的问题: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书了? 陶冶情操嘛,他拉起蒋北的手,找了处没人的角落,牵着他坐下,指着书中其中一页的标题,小声说,北北,这首诗我好喜欢,念给你听哦。 蒋小南低头念书时神色认真,半长的头发顺势滑落,遮去他精致的下颌线。发梢延伸的方向,正指着他鼻尖一颗小痣。 清甜的橘子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窗外是晚春明媚的阳光,风拂过柳梢,翠绿闯入眼底,诉说着好时节。 蒋北垂眸,盯着那颗痣,不是常见的黑褐色,反而染上些朱红,像雪地里的红梅,像鸥鸟的喙,像一洞专为蒋北而生的漩涡,要将他神魂都吸进去。 蒋小南正专注地逐字诵读,刻意压低的嗓音,让原本就有些雌雄莫辩的声线更添上几分磁性,在蒋北耳廓中震颤共鸣。 确实是一首很好的情诗,蒋北想。短短数十行文字,便将诗中主角平淡温馨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只不过当下,或许他更想去读一读,蒋小南那颗小小的鼻尖痣。 耳边的声音蒙上一层雾似的,逐渐淡去,他只顾专注地看着,不知不觉便出了神。 再回过神来,就已经叫人哄骗进了卫生间,被按在这隔板上,衣衫半敞,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无怪乎志怪小说中的书生总会受了妖精的引诱。 蒋小南扯开蒋北的衣襟,含住他的奶尖,在口中津津有味地嚼着。 那把刚刚还在给人念诗的好嗓音,这会儿却在含糊地说着些不堪听的下流话,听得蒋北面红耳赤,上头的口吐出热气和喘息,下头的口也小股小股地往外冒水儿,几乎要骂自己色令智昏。 左胸的小粒被舔得艳红,衬着被冷落的右胸愈加空虚,渴望得到相同的抚慰。 蒋北禁不住,抬起手来,顺着自己的衣摆向里探去,想要自给自足,止止右胸的痒,却被一下抓住了手腕。 拇指在凸起的腕骨处摩挲几下,蒋小南一边握着那纤细的手腕去摸自己同样在冒着水儿的穴,一边直起身来,微微仰头亲上蒋北不停张合着的粉唇,舌尖不由分说地抵开齿列,捉住后者的舌与之纠缠,空闲的手则代替了方才舌头的工作,继续挑逗着全然兴奋起来的左乳。 唔嗯 高热的甬道裹住手指,撒娇似的蠕动吮吸,缠绵着,令蒋北浑身都烧了起来,恍惚有种被含住的其实是自己那处的错觉,不自知般夹紧了双腿,缓缓磨蹭着。 倏地,一条腿插进蒋北两腿之间,膝盖抵上腿间隆起的一团,轻轻碾弄,直将那处碾得越发硬热,流出的清液沾湿了腿间的布料。蒋小南松了蒋北的唇,凑到他的耳边,先是喘了一声,一声喘得百转千回,喘得蒋北也跟着呼吸加重起来。 你怎么,即便被弄得说一句话就要停下来喘一声,蒋北也不甘示弱,手上加了力气往蒋小南穴里顶,顶得后者嘤咛一声,才满意地接着说,在哪里都能发情啊啊、水、水还,这么多 膝盖隔着布料感受到湿意,蒋小南轻笑一声,不理会小孩的挑衅,轻咬着对方的嘴唇说:小北也很厉害啊。 说罢将手伸进蒋北的裤腰,柔弱无骨的一只手握住小孩无比精神的阴茎,快速撸动起来。蒋北起初还能一来一回地摁着蒋小南的阴蒂抖动手腕,很快却手软了下来,全凭蒋小南另一只手带着他,像是自慰似的借着蒋北的手抚慰自己。 嗯、啊啊 随着两声闷哼,两人一齐泄了出来,蒋北更是腿一软,抱着蒋小南跌坐在马桶上。 两人拥在一起厮磨,蒋小南懒洋洋地靠在蒋北怀里,任他扯了纸巾来替自己清理泥泞的下身。 他像是才想起来自己又影响了高三生学习,在蒋北喉结上啄了一下,这才问道:你作业写完啦? 嗯。蒋北应了声,给蒋小南提好裤子,才开始收拾自己同样湿漉漉的裤子。 擦干了水渍,又垫了纸巾,但水液流得太多,裤子贴着腿上的皮肤,走起路来依旧不怎么舒服。 看着蒋北不怎么自然的走姿,蒋小南自知理亏,便也不再闹腾,憋着笑乖乖跟在蒋北身后,等他理好书包后牵着自己离开图书馆。 走出门去,天色已经暗了,黄昏留下条小尾巴,同亮起的路灯一起,映出模糊的幢幢人影。 只是才安静了一会儿,路过公园时,蒋小南又被公园中声音吸引,也忘了两人还不舒服着,拉着蒋北就要去凑凑热闹。 原来是有人摆了器材在广场上卖唱。唱的是一首有些年代感的情歌,主唱微哑的烟嗓配上不羁的长发,吸引了不少人为他驻足,一圈一圈将他围了起来,形成了天然的小舞台。 蒋小南靠在蒋北肩头,站在外围,手指搭在小孩胳膊上打着节拍,口中跟着小声哼唱出蒋北不甚熟悉的旋律。 气氛尚好,蒋小南那安静了一天的手机,却突然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我太烂了。跪下谢罪。 第31章 蒋小南原本不想接,哼着歌装没听到,蒋北推了他几下后,他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对方的肩膀,五官都拧巴到一起,嘟着嘴巴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眉心下意识地皱起一瞬,而后像是才反应过来,对方不是需要他皱眉的人,缓缓放松,拇指在屏幕上轻轻右滑。 刚喂了一声,被环绕在人群中的乐队正巧演奏到高潮部分,他们唱的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老歌,周遭有不少人大声跟唱着,人声音乐声完全掩盖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对面还在说话,奈何人声嘈杂,便被蒋小南皱着眉打断,他冲蒋北打了个手势,让后者留下继续听歌,自己握着手机去了远离人群的树荫下接电话。 蒋小南不在,蒋北也没有兴趣继续欣赏乐队的表演,跟着退开,书包挪到胸前背好,蹲在路边看成群的蚂蚁围成圈,合作把小朋友随手丢到地上的糖果搬回巢穴。 抱歉,刚刚有点乱,你继续说。蒋小南走到树荫下,确定不会再受到影响,才对电话那头的盛修平说道。 蒋先生,像是还在忙其他事情,对面一阵忙音,过了有几十秒,蒋小南差点要挂断电话,盛修平才重新拾起电话,说道,你提供的证据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我们因此获取了商铎前妻的帮助,得到了更多更有力的证据。这些证据证明了渔色涉嫌聚众卖淫、诱拐未成年人,而其幕后的最大主使,正是商铎。 现在法院已经查封了渔色,并且签发了对商铎的逮捕令。 说完,盛修平又是一阵停顿,随之传来喝水的声音,声音若有似无,似乎里听筒有一段距离。蒋小南还没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觉得开心,紧接着的一句但是,让他本就不怎么放松的身体又绷直了几分。 就在渔色被查封之后,追踪商铎的线索突然断了。他毕竟狡猾,我担心他会 他会来找我,是吗?蒋小南打断了盛修平,右手食指早在对方提到商铎的前妻时便抠进了拇指的指缝。 是的。盛修平似乎还有什么疑虑,含糊道,我安排了人保护你和你的弟弟,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涉及到蒋北的安全,蒋小南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轻声应下:我会注意的,不必担心。 他看向远处的蒋北,不说这个,既然渔色关门,那你应该已经见到你的爱人了吧? 对,提到自己的爱人,盛修平的语气变得温柔,但又掺杂了些隔着电话线路分辨不清的其他情绪,小岛他正在接受治疗,情况比预想中要好一些。 小岛?很可爱的名字。 对面轻笑一声应下,他叫裴屿,是个很好的人。 恭喜。 讲完这句话,蒋小南踢远了一直被他踩在脚下滚来滚去的小石子,与盛修平道过再见后,一边收了手机,一边四处张望着,最后在离他不远的另一棵树下找到了他家小朋友。 蒋北小朋友背对着他蹲在路边,圆圆的脑袋像一颗饱满的小栗子。 拽了拽衣摆,理去并不存在的褶皱,蒋小南抬步,轻手轻脚地向他的小栗子走去,弯腰在人身旁站定。 小朋友,你家大人去哪啦? 对于说话人的嗓音过分熟悉,蒋北甚至不需要回头,就知道站在他身后的是谁。 他虽然瘦,但体型并不算小,即使蹲成一团也不会像个小朋友。一句话问得没头没尾,蒋北顿了一下,才转过身站起来。他比蒋小南高,看向对方的时候习惯性地微微俯身,而抬头望着他的蒋小南,眼中没有半点处于弱势的怯懦,反而掺杂着丝丝缕缕的玩味。 虽然不知道蒋小南又在搞什么名堂,但看他又被自己抠红的指甲缝,蒋北敛眸,决定配合他玩玩。 妈妈说她有事情,叫我在这里等她。 这样稚气的话语自蒋北口中说出来,竟也有些别样的味道。蒋小南挑眉,在他的预想中,小北应该皱着眉,说他一句幼稚,推着他回家;又或是捏捏他的脸,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问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偏偏没想到他会顺着自己作出反应。 那要不要跟姐姐去玩啊,姐姐给你买糖吃。 可是妈妈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 姐姐不是坏人哦? 他这样说着,还伸手上来勾了勾蒋北的下巴,动作轻佻。而被哄骗的蒋北双手握着书包带,向后撤了一步,满脸写着不相信,嘟着嘴的模样当真像个警惕性很强的小朋友。 两人各自维持着动作,默然对视,还是蒋小南率先破功,噗嗤一下笑出声,看着蒋北的眼睛弯弯、瞳仁亮亮的,看得后者心动不已。乐队还在继续演奏,曲风已经换成了欢快的流行乐,随着旋律摇晃的人影幢幢,搭配万家灯火,好不热闹。 抬手揽过蒋北的肩膀,小孩个子比他高了不少,他要踮起脚才能把对方整个揽过来。 表现不错嘛小朋友,走,回家妈妈下面给你吃。 不会写相关内容,所以一笔带过了(一笔带过的也很糟糕就是了 这周一定至少再更一次! 第32章 商铎的出逃似乎并没有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 天气转暖,隐隐有了将要步入夏季的趋势。大小考试也逐渐紧凑了起来,学生难免浮躁,越来越多的人趁着午休、晚休聚集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一波刚走一波又来,将店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这便是奶茶店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4) 奶茶被高中生奉为消暑利器,生意繁忙,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手。彼时蒋小南刚刚把蒋北送进学校,沿途往回慢慢地走,正巧看到店员出来张贴招聘启事,于是他便成为了奶茶店新的学徒工。 太久没有正常接触过社会,原本蒋小南还有些紧张,但他主动选择了大家都不太喜欢的晚间排班,再加上优越的脸庞和活泼的性格,很快就融入了集体,没什么压力地适应了奶茶店的环境。 薪水微薄,但胜在时间灵活,他可以一边学习做奶茶,一边等蒋北放学。站在窗口后面,听十几岁的青少年叽叽喳喳地,聊着些天上地下各种各样的八卦闲话,会让蒋小南产生一种,他也走进了校园的错觉。 这是他没有办法参与的那部分关于小北的生活。 看什么呢?今天蒋北值日,出来得晚了些,蒋小南刚刚结束了与上一位顾客的闲聊,正跟人挥手道别,蒋北顺着他挥手的方向看过去,是个背着书包的男高生。 嗯?蒋小南回神,转头看向蒋北时嘴角还有未尽的笑意。他直起身子,一边招呼蒋北进到操作间里来,一边回身,开始清理流理台,哦,你们学校的学生,好像是高一的吧,还挺可爱的。 蒋北坐在蒋小南身后的旋转椅上,闻言挑了下眉,撑在地上的脚尖微微用力,转了一圈,转回来再次面向蒋小南,用没什么起伏的语气重复:可爱? 像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不快,蒋小南头也没回,对啊,长那么大个子,人倒是呆呆的,说了没几句话就脸红,不可爱吗? 你喜欢? 仿佛就是在等这句话,蒋小南噗一下笑出声,转过身来笑盈盈地对着蒋北,将手放到身后,解开围裙系带,而后两步迈至蒋北身前,跨坐在他身上,感受到臀下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双手拦住对方的胳膊,在蒋北那果冻般的双唇上亲了一口。 小朋友,吃醋啦? 小朋友紧紧抿着唇,坚决不承认自己吃醋,拖着身上人的屁股站起来,把人放在地上,抻了抻衣角,走吧,该回家了。 虽然气温在回升,但桂树上的桂花尚没有全部落去,走到街角,依旧会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 蒋小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牵着蒋北的手,口袋里是刚刚发的薪水,他忍不住感叹道:真好啊。 他眯着眼睛嗅闻香气的模样太像一只小猫,蒋北在一旁看着,无意识地就勾起了嘴角,附和道:是啊,真好啊。 他们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上午没什么客人,蒋小南坐在窗口后面,胳膊支着头,前一晚他缠着蒋北闹到太晚,这会儿没事情做,他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从前他总是仗着自己不用早起,肆无忌惮地折腾蒋北,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对方的感受,在眼睛彻底合上的前一秒,蒋小南满怀忏悔地用意念对正在随堂测试的蒋北说了句北北我错了。 小南,小南?感受到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来回摇晃,蒋小南一下子惊醒,脑袋几乎是弹起来一般抬起,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嘴角,看清对方是店长姐姐后,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将手背在身后:对不起店长,我 啊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说,你要是想睡的话就去后面,有备用的被子和折叠床。 是啊?刚睡醒的大脑还有些迟钝,蒋小南愣愣地抬起头,呆滞的表情惹得店长姐姐轻笑出声。 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大家都在偷懒呢,要不要进去睡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站一会就清醒了,很少有蒋北之外的人对蒋小南如此温柔,竟然让他觉得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昨晚睡得有些晚了。 那行,店长姐姐也不强迫他,实在撑不住了也不要坚持哦。我下午有点事,就麻烦你们看店了。 蒋小南点头应下,又跟其他店员打了声招呼,才推门出去,准备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吸引了蒋小南的注意,他循着香味看过去,看到一位穿着灰麻布褂子的老人将一辆小吃车停在路边,正弯着腰摆出一块牌子。老人直起身后,蒋小南看清了牌子上的字:限十。 是上次蒋北晚归,给他带回来的那家味道很好的卤味。小北给他讲过这家卤味的故事,在奶茶店的这段时间也听到过几次学生们的讨论,分明就是眼前这家。 蒋小南抬步走过去:爷爷,怎么这个点出摊,学生们想吃都买不到的呀。 老人家支了张板凳,摇着一把蒲扇,闻言掀开眼皮,觑了蒋小南一眼,悠悠道:有缘自然买得到。 蒋小南觉得有趣,凑到老人身旁,笑道:那我应该是第一个吧,您给我称一些,我给我家小孩带上。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样我家小孩算不算有缘人?能保佑他次次考试成绩理想吗? 老人摇扇子的动作顿住,举起扇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摊,不甚耐烦地道:我是卖卤味的,不是算命的。价格都标在那里了,自己算钱,只收现金。 哎好。他又开始装好宝宝,乖乖拿了餐盘和取餐夹,说是要给小孩带,主要还是自己吃,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口味在挑。 算好钱装好卤味:钱给您放那了爷爷,下次见哦。 老人坐在板凳上,自始至终没再睁眼,摇了摇手中的蒲扇算作回应。 提着卤味往回走了两步,便看到奶茶店门口站了几个穿便服的男人,只是耳朵上挂着对讲器,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蒋小南退了几步,转身准备换个方向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蒋小南是吧,商总请你走一趟。 不知道下章什么时候能写完所以剧透一下吧 除了商某无人伤亡(确信 第33章 蒋小南敛了神色,攥紧手中的袋子,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奈何他腹背受敌,根本退不到哪里去。他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校门,为了不引起什么骚动,似乎只能跟着走了。 黑色轿车早早停在路边,蒋小南暗自懊恼,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一些异常。 说是请,刚一坐进车子里,便有人蒙住了蒋小南的双眼,嘴巴也被堵住,一根粗糙的绳子游走过的他的全身,讲他的活动限制了起来。 陷入黑暗的那一刻,蒋小南其实并没有多少惊讶。他感受了一下绳子在身上的走向分布,很是熟悉,分明是一种以情趣为主的绑缚方式。 不愧是商铎的狗,跟他们的主子一样变态恶趣味。蒋小南在心中轻嗤一声。 那些人将他带进一个房间里蒋小南根据皮鞋落在地上的回声判断出他们进入到了封闭的空间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动弹不得的蒋小南,四肢束在一起,歪倒在地上,嘴巴因为长时间的被迫张开而开始发酸,津液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溢出来,弄脏了他的下巴,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空旷的房间里听不到一丝声音,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蒋小南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黑暗中躺了多久,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重,就在他疑心自己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视觉受到限制时,听力便会被无限放大。硬质鞋底敲击在水泥地面上,每一步都似踩在蒋小南的鼓膜上,踩得他心跳加剧,下意识地扭动挣扎起来。 他的挣扎自然是无济于事的。来人轻易地制服了他,摘掉了塞在他口中的环状口枷,却没有解开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和束缚着他身体的绳子。 嘴巴张合几下缓解酸胀感,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像是验货那般,顺着他脸颊的轮廓一寸一寸摩挲过。 那人手腕蹭过蒋小南的鼻尖,一阵熟悉的香气钻进鼻孔,这么多年过去,他还在用这款香。埋藏在深处的记忆被翻了出来,惹得蒋小南瞬间变得僵硬。 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嘴角勾起轻佻的弧度,原来你们就是这样请人的吗,商老板? 商铎还是不说话,手继续向下,钳住了他的下巴。并起的两指弯曲着抵在蒋小南的唇上,指尖微微用力,想要侵入蒋小南的口腔。 蒋小南则紧咬着牙关同他较劲,但他原本就睡眠不足,方才挣扎又消耗了体力,商铎另一只手捏住他两腮,稍一施力,那两根手指便蛇一般钻了进去。 手指钻进来的瞬间便被蒋小南使劲咬住了,商铎吃疼,嘶地一声缩回手,蒋小南趁机奋力甩头,摆脱了他的钳制。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阿芙。商铎终于开口,略带感慨的语气引得蒋小南一阵恶寒。 说罢,他解开了蒙在蒋小南眼睛上的黑布。眼前乍现光明,蒋小南没有急着睁眼,眼珠在眼皮下转动几圈,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他才抬起头来,沉默地与商铎那双阴鸷的狭长凤眼对视。 午休铃响,蒋北踏出校园,驾轻就熟地往奶茶店走去,却没有在窗口处看到本该坐在那里等他的蒋小南。 他绕道后门,轻轻敲了敲门,便乖乖站直,等着人来给他开门。 蒋弟弟? 即使已经听过很多次,蒋北对这个称呼依旧有些接受无能。他扣了扣手心,对着来开门的店员姐姐点点头打了招呼,问道:姐姐好,我妈妈他去哪里了? 诶?小南吗?他刚才跟我们说要出去透口气,就没再回来,我们还以为他走了呢,说着,她转头看向身后,休息室的长椅上赫然放着蒋小南的背包,她猛一拍脑门,哎呀,我这脑子,他包还放在这,能上哪去 等她再转回来,蒋北已经跑远了,留给她一个匆忙的背影,诶,蒋弟弟,你往哪跑啊! 蒋北边跑边给蒋小南打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他迎着正午的阳光,没过多久就跑得脸颊通红。 现在想来,自上次图书馆回来后,蒋小南便寸步不离地陪他上学放学,而他也经常会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窥视感,但每次想问,都会被蒋小南转移掉话题。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蒋小南必然是早就知道,甚至可能还背着他在计划着什么。 他看着手里的手机若有所思,而后退出拨号界面,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一个名字。 找到位置,站在盛修平公司大楼门口时,蒋北还有些踌躇。在他的认知中,像这样规模的公司,领导级别的人是要通过预约才能见到的。而他既没有预约,也没有盛修平的联系方式,要怎么要才能见到他呢?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盛修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步履匆匆,像是要去处理什么要紧事。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经过蒋北身边时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走出去几步,才刚反应过来似的,又退了回来,在蒋北面前站定。 蒋弟弟?蒋北无语凝噎,他还是对这个称呼接受无能。 正要张口,问对方知不知道蒋小南的下落,盛修平已经率先开口,语气很急:是不是要找蒋小南?走吧,上车。 蒋北愣了愣,你知道蒋小南在哪? 知道,两人都是身高腿长,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车旁,盛修平拉开车门,示意蒋北先坐进去,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 轿车压着限速在主干道上疾驰,蒋北抠着手指,看着窗外飞速向后退的景色,犹豫再三,还是准备问一问。 你怎么 蒋小南身上有定位,盛修平说,这是我们商量过的。商铎出逃后我们就知道,他一定会去找蒋小南。小南提出了这个方案,我们可以趁机引蛇出洞,抓住商铎。 蒋北又被噎住,他点了下头表示明白,虽然他甚至还不知道商铎是谁。 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蒋小南。 本来想在生日结束前激情更新,结果高估了自己的手速55555 本章的北:(欲言又止 第34章 被商铎盯着看,就像成为了某种变温动物的猎物,阴冷黏腻的视线令蒋小南非常不适,叫人动弹不得。 商铎人高马大,轻易就扯着绳子,把蒋小南整个提了起来,拎进自己怀里,往房间另一边的大床走去。他的体温偏低,蒋小南被他抱着,却像是被一条巨蟒给纠缠住了,令他既害怕又反胃。 空旷的毛坯房甚至连墙还没刷,却放置着一张尺寸夸张的床,显然是为了某种目的临时布置的。 蒋小南剧烈地挣扎起来,在商铎怀里扭得像条搁浅的鱼,却甩脱不了那两条健壮手臂的挟制。 行至床边,蒋小南终于自那令他厌恶的怀抱中挣脱,摔落到柔软的大床上。商铎下意识一抓,扯住蒋小南的衣领,只听嘶啦一声,脆弱的布料被拉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内里的白皙肌肤。 一声轻笑如蛇嘶,商铎象征性地替蒋小南拢了拢衣领,实际上趁机摸了把后者滑腻的前胸。 你就穿这种衣服接待我的客人? 床上的人侧躺着,睡着了似的,胸腔规律地起伏,没有其他动作,更不会回应商铎。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将人翻过来,摆成正面朝上的姿势,手指下流地在人身上流连:没关系、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我会给你买好衣服的,你只要给我好好地伺候客人就可以了。 蒋小南还是不说话,任凭粗长的手指在他身上划来划去。 拇指压在紧闭的眼皮上,能感受到薄薄一层皮肉下的眼球在颤动。很突然地,商铎胸腔开始剧烈起伏,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抚摸蒋小南的手法不再温柔,反而带有报复性的,掐着后者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冷声道:睁眼。 脖子用不上力,只靠下巴上的手支撑着脑袋,这样的姿势很难受,蒋小南不得不皱起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眼眶微红,玻璃珠似的眼球燃着不忿,倒映出商铎的脸。 对、对,就是这个眼神,商铎痴迷地望着那两个玻璃珠,不顾蒋小南的挣扎,情难自抑似的,伸出肥厚的舌头舔了上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就一眼,我就决定要把你留在身边。 像在回忆什么浪漫的邂逅,商铎感动了自己,同时轻巧地唤醒了蒋小南的噩梦。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商铎已经解开了绑缚蒋小南身体的麻绳,转而将他的手脚拴在四角的床柱上。 那双手重新回到了蒋小南的身体上,膝盖压上床垫,商铎俯身上来,急切地嗅闻着蒋小南的气息。 阿芙、阿芙他的手来到了蒋小南的双腿之间,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你的花 蒋小南只能小幅度地挣扎,腰臀左右扭动,左侧裤子口袋蹭过商铎的手掌。后者动作顿住,痴迷的表情退却,他伸手去摸那不正常凸起的口袋,蒋小南这会儿也不挣扎了,安静地任他自口袋中摸出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那是一枚简易的定位器,拇指大小,上面只有一颗小信号灯,正规律地闪烁,忠诚地向盛修平的手机发送着实时定位。 你算计我?商铎眼中写着不可置信,手指捏着那枚定位器,指节都用力到泛白。 要怪就怪你的狗不怎么专业。不知道是太过小瞧他还是如何,居然真的不搜他的身。信号灯还在闪烁着,蒋小南勾起唇角,似在嘲笑商铎的天真,你逃不掉了,商老板。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5) 蒋北跟在警察和盛修平身后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蒋小南四肢大敞地被禁锢在床上,裤腰被扯下,堪堪挂在腿根,只剩一层纯白的棉质内裤包裹着丰腴的臀肉。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脸怒气,膝盖抵在蒋小南的腿间磨蹭,双手却掐住了蒋小南的脖子,掐得他脸涨红,眼球上翻,显然是濒临窒息。 你放开他!一阵气血上涌,蒋北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愤怒,他低喝一声,正要冲上前去,就被盛修平拉住了,弟弟,冷静。 听到声音,商铎漫不经心地向这边瞥了一眼,看到几排穿着警服的人员站在门口,才站了起来,还从胸前口袋中抽出一块手帕,煞有介事地擦了擦手。 脖子被放开,大量的空气猛地涌入蒋小南的胸腔,一时无法适应,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盛修平没再拦着蒋北,后者跑到床边,解开束着蒋小南手脚的绳索,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手在蒋小南胸前一下一下捋着,替他顺气。 商铎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警员上前一步,一边出示警察证,一边说道。 哦?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吹了几下口哨,却并没有人冲进来,商铎脸色微变,又很快恢复,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的罪名已经成立,没有人会来帮你,不要再挣扎了。盛修平说。 将说话的人上下打量一番,商铎挑眉,得出结论:我没见过你。 你我见没见过并不重要。你动了我的人,我只是想替他报个仇罢了。 商铎转身要跑,在房间的另一头有一扇暗门,他原本站在房间中央,比站在门口的众人距离更近。就在他即将跑到暗门所在的位置,突然从一侧窜出来一名年轻警员因为个子高,这名警员站在最后排,一直注意着商铎的动向,在他动起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暗门的存在三两下就将商铎制服住了。 警笛声在耳畔阵阵响起,衣衫破损的蒋小南在晚春温暖的气温中依旧感到阵阵寒意。他披着蒋北拿来的毛毯,摸着自己还在阵阵发烫的脖子,还有些疼,肯定留下痕迹了。他目送着警车远去,依旧觉得有些恍惚。 商铎居然真的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 辛苦了。盛修平走过来,递给蒋小南一杯温水,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西装昂贵,撩起衣摆在蒋小南身旁席地而坐。 蒋北沉默地坐在另一边,紧紧握着蒋小南的手,却赌气似的,固执地不看这边。 之前答应你的报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盛修平说,要求你随便提。 而蒋小南只是摇了摇头,方才声带受到压迫,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我想换张沙发。 本章有一半的篇幅都是商铎在发癫 第35章 盛修平的动作很快,蒋小南刚拉着蒋北的手进了家门,后脚他们的新沙发就跟着到了家。 两人快速收拾好卫生,蒋北去洗手的工夫,蒋小南已经一个飞扑,在柔软厚实的海绵上弹了弹,甚至打了几个滚,全方位感受他的新沙发。 突然,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但又不太舍得离开,盘腿坐直,瞪着从浴室出来的蒋北:宝,你今天是不是逃课了。 话音刚落,蒋小南的手机就像有所感应似的响了起来。 秦老师?对对,今天中午我突然不舒服,蒋北陪我去医院了,忘了跟您请假 下午打过电话?我忘了拿手机,让您担心了,真的很抱歉 语气诚恳,感情真挚,蒋北瞥他一眼,仔细将手上的水擦干净,没有言语。不论什么时候,蒋小南扯谎的本事都叫他叹为观止。 蒋小南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蒋北,一边继续替他圆谎,一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有赖于蒋北的好学生影响,班主任客套地问候了蒋小南的身体几句,也没再追究蒋北的突然消失,就挂断了电话。 生气了?蒋小南将手机放到一边,歪过头来看着从方才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小孩儿,如是推测到。 嗯,蒋北低低地应了声,食指和拇指指腹摁在一起,用力地相互摩擦,中午放学,没有看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他抬起头来,望着蒋小南的眼睛泛着水光: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蒋小南没有解释,也没有选择做出什么保证,而是笑着摸了摸蒋北的头,问他:想知道遇见你之前,我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不直觉告诉蒋北,蒋小南接下来的话绝不是他想听的,拒绝的话刚出口,蒋小南已经捡起了话头。 我没见过我爸妈。我能理解他们,或许他们自己的生活本来就不太容易,说不定还让我给吓了一跳,谁会想养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呢? 蒋小南拉开茶几抽屉,摸出皱皱巴巴的一包烟,抽出一根放进嘴里点上。他几乎不会在蒋北面前抽烟,但当下,他大概需要一支烟来替他做个支撑。 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像捏小猫肉垫那样,拉过蒋北的手掌放在手中把玩。 一个婆婆把我带回家的。她儿子走得早,儿媳带着孙子改嫁了,婆婆年纪大了,就希望身边能有个人陪,看到我畸形的那里,也没想着把我赶走。 我真的很感激她。 可惜我也没能多陪婆婆几年,她都没看着我读到初中,就走了。 后来啊,后来我就在街上游荡着混日子,靠从垃圾堆里捡剩饭活下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学校?其实不是,我是羡慕,每次从路过学校,看着里头的学生无忧无虑的,除了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我就觉得羡慕。如果可以,我也想做个学生,正正经经地读上几年书。 十五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商铎。 说到这里,蒋小南停顿了一下,伸手掸掉积了不短的烟灰。他低头看着与蒋北交握的手,很久没有继续说话,直到蒋北的手翻过来,握住他的轻轻摇了摇,他才重新开口: 偷东西被抓住了,他手下的人看我长得好看,把我送到他面前的。 他说跟着他走能过上饱食暖衣的生活,我当时太饿了,人又傻,真就跟他走了。 他甚至教我认了不少字,煞有其事地让我学了一阵子习,不过很快学习的内容,就变成那种事了。 那时候可真傻啊,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差点就把拉皮条的当救世主了。 实际上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保证精液的味道和肠道的清洁,我只能吃他给我安排好的清淡饮食。 可能有钱人都有点儿怪癖吧,他对外宣称我是他的所有物,但又特别喜欢看别人当着他的面操我,人越多他越兴奋,还能顺便挣钱。 什么样的客人都有,恋童癖、施虐者、恋物癖还有跪下来捧我的脚的,各种各样的。只要还有气,客人提的要求我就都得受着。 那个时候,死成了最奢侈的一件事。 不知不觉间,蒋北已经整个人都挨在他身上了,双臂揽着他的肩头靠着他的肩,另一只手紧紧揽着他纤细的腰。蒋小南转头,看向蒋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轻轻笑了:还好没死成,要不咱们小北不就没有家啦? 蒋北的声音不可控地颤抖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跑呢? 我当然想过要逃跑啊,但商铎威胁我说,除非逃到他找不到我的地方,否则被他抓回来,就把我送去实验室研究人体。 这对一个十五六岁,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来说,还真挺可怕的。 好在几年后他家里要求他结婚,听说女方那边还挺有权势的,强迫他遣散了身边的男男女女。 他再怎么伪装,本质也就是个仗势欺人的懦夫,那边一施压,他就害怕了。 他舍不得我,又没本事留住我。 手里的烟已经烧到尾端,蒋小南并没有吸上几口,有些可惜地啧了声,在茶几台面上摁熄了。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我,离了他可能还真没办法活下去。 像那样生活了几年,我基本已经脱离了社会,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独立地讨生活。 最开始,他像是报复一样,专门给我塞那种又脏,玩的花样又多的客人,把我往死了折腾,还拍了不少片儿。 他不敢反抗家里,所以只能发泄在我身上了。 后来他大概是逐渐把我忘了,也不再派人过来,但他下的命令没撤销,我还是只能接客,干不了别的。 让小北和我一起受苦了。 蒋北埋首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其实你十六岁那天,我有个常客,完事之后跟我说他要结婚了,想给我赎身,让我跟他回去做小的。 男人嘛,总在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多可笑。 我看着你穿着干净的校服,推开家门的时候,脸上写的都是单纯。我就想啊,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接客了,明明都住在这个小破出租屋里,凭什么我就要过这样的生活,凭什么是我呢? 没有问你的意愿就做了这样的事情,希望小北可以原谅我啊。 话说到这里,蒋小南就停住了,他感受到怀里的小孩在颤抖。他托着小孩的下巴叫他抬起头来,果然看到的是小孩通红的眼眶。 其实我也没想到商铎还会回来。 但他既然回来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想要把他送进去。 况且我也没受伤嘛,不生气了北北,嗯?好不好? 听过这些,蒋北心中哪还有气,只是怕一开口,就会有眼泪掉下来。于是他撑起身子,含住了蒋小南的唇,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对方,他不生气了。 蒋小南温柔地回应着他。良久,两双唇瓣才分开,小孩颤着声音开口:还有烟吗? 哟,蒋小南挑眉,弯起手指刮了下蒋北高挺的鼻梁,跟谁学的,小朋友? 蒋北双手都搂上蒋小南的腰,撒娇似的左右晃了晃:求你了妈妈,就这一次。 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眼尾染着朱红,自下而上望着蒋小南。 啧。蒋小南又摸出那个皱巴巴的烟盒,在小孩面前打开,里面还剩下第二排的两支烟,其中一支是倒着放的。 将倒着的那支烟递给蒋北,蒋小南凶巴巴地警告道:就这一次啊。让我发现你偷偷抽烟,打你屁股。 第36章 让我发现你偷偷抽烟,打你屁股。 说完这句话,蒋小南抽出最后一支烟叼进嘴里,空了的烟盒被他揉成一小团,呈一条抛物线被丢进墙角的垃圾桶。 初学者蒋北小朋友只知道将滤嘴含进嘴里,烟雾缭绕,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迷蒙的视线间只能看到蒋小南叼着没点火的烟,微眯着眼睛缓缓靠近。一张好看的脸逐渐放大,蒋小南的手轻轻抬起蒋北的下巴,叼着的烟对上后者的烟头,借着烟头上的火点燃了自己的。 他们的嘴巴离得好近,像隔着雾气和烟在接吻。 蒋北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蒋小南已经摘掉他口中的烟,自己深吸一口,含着一嘴的烟气堵住了他微张的唇。 舌尖还带着香烟的微苦味道,流进口中的津液却是甜的。蒋北像沙漠中的旅者终于见到绿洲,渴水似的轻咬住蒋小南的舌头用力地吮,想要掏空他口中香甜的花露。 已经抽条成半熟的少年模样,却还需要妈妈口对口地哺育。 一声闷响,两个人相拥着倒在沙发上,唇瓣没有分开,蒋小南却已经将一只手伸进了小孩宽松的校服下摆。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水浇湿花坛,清新的泥土香随风飘散,雨点有节奏地打在窗户上,绵密轻巧,像在为屋内的人伴奏。 汗涔涔的两只修长手掌十指交缠着垂落在沙发旁,有谁的动作揉皱了沙发衬布,又有谁的汁水浸透了沙发坐垫。 同学你们的奶茶,记得带一杯给蒋北哦。蒋小南靠着校门旁的栏杆,将外卖递给栏杆内早在等候的学生。订单上写着蒋北的班级,他便多做了一杯,带给蒋北。 好嘞,接过奶茶,穿着整洁校服的学生爽朗应道,放心吧阿姨。 看过视频的学生并不多,蒋小南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很快便和这帮学生打成一片,经常在送奶茶的时候顺便嘱咐一句,让他们多带蒋北玩玩。 虽然他们家小北原本人缘就很好啦。 店里还需要人看,蒋小南没在校门口逗留太久,等来拿奶茶的学生转身离开,他便也转回身,往店里走去。 阿芙? 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和不确定的语气,蒋小南脚步顿了一瞬,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见人没应,唤他的男人也变得不确定了起来,毕竟蒋小南当下是素面朝天,套着宽松普通的运动服,连印着奶茶店logo的围裙都没摘。半长的发随意拢在脑后,有一缕落了下来,将他的侧脸遮去一些,怎么看也不像那个明艳勾人的小阿芙。 疑心自己真的认错了人,男人刚要撇过视线,一阵风吹过,撩开蒋小南颊边的发,精致的侧脸全然显露出来,映入男人的眼瞳。 阿芙!真的是你!他激动地轻喊出声,几步走到蒋小南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蒋小南不耐地皱起眉,抬头看着男人,脑内搜索着面前这张脸,侧身从男人身旁走过,留下一句:认错人了吧。 男人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我怎么会认错呢你就是阿芙,你当初没跟我走,我一直念着你,听说商铎被抓了,我还挺担心你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看你过得挺好的 这位先生。蒋小南已经进了奶茶店的操作间,站在窗口紧了紧背后的围裙系带,没好气地打断了男人的话。 如果您是想找人来一发,那慢走不送。如果您想点一杯奶茶,他伸手指了指台面上的菜单,这边点单。 说完,便转身开始制作新的外卖订单,不再理会男人。 男人看上去像是真的很想念蒋小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也不看一眼菜单,脱口而出:那给我来一杯冰美式。 蒋小南停下手里的动作,无语地看向男人,先生,这里是奶茶店,不买咖啡。 他将一杯刚刚封好口的奶茶自封口机中取出来,插好吸管递给男人: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阿芙。这杯算我送你的,麻烦您拿了快走,别耽误后面的客人点单。 男人呆呆地接过奶茶,冰凉杯体上凝出的水珠沾凉了他的手指。男人张了几下口,不知道应该先同蒋小南说一声谢谢,还是应该反驳,说他身后明明没有人在排队。 犹豫间,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一杯丝袜奶茶,谢谢。 男人回身,看向身后,身后的人也在看向他。那人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瞥了眼男人手中的奶茶,对他说:先生,请问您点好了吗?我能不能?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6) 啊,你来你来。今天一天男人被叫先生的次数,几乎比过去几个月都多,他甚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还想挣扎,那阿芙 您慢走。蒋小南头也不抬。 男人走后,他才抬起头,斜睨着小臂撑在窗口台面上的人,正是盛修平。 盛先生,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被点名的盛修平直起身子,脸上的笑容早被收了起来,刚一开口,叫了声小南,又被打断了。 别,叫这么亲近,我弟弟会吃醋的。他抬起手比了个拒绝的手势。 蒋先生,盛修平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我想请您再帮我一个忙。 我还能帮什么忙?听到帮忙蒋小南就觉得紧张,生怕当时的操作有什么疏漏,又叫商铎逃过一劫。 别紧张,商铎的已经被刑事拘留,择日就要开庭了。盛修平安抚道。 这次来找你,是一些私人的原因。他苦笑一声,我的爱人,他有一些排斥我。所以我来,是想邀请你到我家来,帮帮我。 对于盛修平的爱人,蒋小南见过照片,也听过他的故事,对这个可怜的人原本就有些怜惜,或者说是惺惺相惜。 但是,这种事情,不应该让更专业的人来做吗? 盛修平却摇了摇头,他看到陌生人会害怕。 我觉得你一定可以。就当,陪陪我的爱人。 不会平白耽误你的时间,像上次一样,条件你随便提。 盛修平应得笃定,蒋小南却不甚自信。 他转头看了看时间,犹豫道:我要等小北放学。这样,周末,我会去试一试的。 好,一言为定。 定个小目标,两周内完结(发出废物的声音 吸烟有害健康哦 第37章 临近放学时间,蒋小南开始整理后厨,留盛修平孤零零地站在窗口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菜单,手中那杯丝袜奶茶,水位半天也没见下降。 已经陆续有学生从校门口出来,蒋小南回身,这位先生,你也要耽误其他客人点单了。 呼噜一声,奶茶终于少了一小截,盛修平侧身让出窗口的位置,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总要回去照顾小岛的,在这里拖延时间有什么意义呢?蒋小南看出他心中所想,托着腮问他。 说罢,他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轿车:而且,你的司机还跟着你被迫加班呢。 盛修平叼着吸管,又重重吸了口奶茶,看着窗口内的人,作沉思状。 蒋小南没兴趣陪他逃避现实:快走吧快走吧。 那,我们周末见?盛修平确认到,蒋小南则是不怎么耐烦地摆摆手,意思是叫他赶紧走。 他怎么又来了?背着书包的蒋北刚走出校门,就看到那个他不怎么喜欢的身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 蒋小南还保持着托腮的姿势,闻言偏过头来看向蒋北,随口应道:哦,路过的,来买杯奶茶。 还说是公司老板呢,怎么这么闲。这两个人总是背着他商量些有的没有,拿他当小孩。蒋北才不相信盛修平只是路过,小声嘀咕着。 推开门出来,蒋小南将包甩到背上,好笑地捏了捏蒋北的脸颊,不赞同地说:怎么说人家也帮了我们,不要这么说嘛。 明明他自己不久前才刚对盛修平说了差不多的话,偏偏要这样逗小孩。 小孩好容易上钩,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那样的吗? 什么?蒋小南还没反应过来蒋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者已经将他手中的背包抢过来,手也不牵了,留个圆圆的后脑勺给蒋小南,不回头地大步向前走。 小孩白皙的耳垂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变成了艳红色,不知是晚霞为它们涂抹上颜色,还是少年心事找到了宣泄口,从这里倾泻而出。 诶,等等我啊。蒋小南小跑着追上去,将自己挂到蒋北身上,坠得本就负重两个包的蒋北向后一歪,差点扭了腰。 肇事者吐了吐舌头,一手拎过自己的包,另一手紧紧牵住蒋北攥成拳的右手,一摇一摆地,走走走,回家啦。 时针走过十又多一格,蒋北才推开小隔间的门。沙发前的小几上依旧摆了碗清汤面,漂着几片菜叶子,还卧了一个勉强成型的荷包蛋。 煮面的人不知所踪,只有浴室内传出隐隐的水声和音乐声。 蒋北坐在沙发上,一边夹起碗中的荷包蛋送入口中,一边听着浴室门后的声音,分辨出是他们周末在公园听到的那首情歌。 一碗面很快就进了蒋北的肚子,蒋小南却还没有洗完澡。蒋北洗了碗,将蒋小南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脏衣服送进洗衣机,而后提起垃圾袋,走到门口时,又像是想起什么,从冰箱里翻出几根肉肠,揣进口袋里,推门下了楼。 喵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蒋北不怎么意外地听到了一声猫叫。浅灰色的小猫比上次见面时干净了不少,毛发蓬松,十分自来熟地在蒋北裤脚边来回蹭着。 他蹲下身,剥出肉肠来喂给小猫,伸手摸了摸小猫毛绒绒的脑袋,小声说:你要好好长大哦。 等他回到家中,蒋小南正赤裸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双手兜着饱满的胸乳,粉色的阴茎却软软地垂在腿间。他紧皱着眉头,显然是涨奶叫他很不舒服。 看到蒋北进门,皱起的眉舒展了些,冲着门口的人张开双臂,唤道:宝,过来吃奶。 室内温度骤然升高,高中生的呼吸变得粗重,几步走到沙发前,单膝跪在地上,像准备接受洗礼的信徒,捧起一颗柔软的圆球,连话都来不及说,急急地送上自己的唇舌。 嫩红乳尖被他叼在两排牙齿间轻轻地磨,稍稍用力,便有温热的奶水汩汩流进口中。 胸前传来阵阵酥麻,过电一般传遍了全身。明明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日渐宽阔的肩背,蒋小南仿佛变回了青涩的稚子,只是这样单纯的刺激,却轻易地掀起了他的欲浪。 嗯啊他轻喘出声,没有得到安慰的乳球同另一边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抬起手来想自己去摸,却被蒋北抓住手腕,指尖顺着掌跟向上攀,十指相扣地压在沙发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孔张合着溢出奶汁,在白嫩的皮肤上流下一道奶白色的细线。包裹在湿热口腔中的乳尖被用力一吸,在蒋小南迸发出哭腔的同时,蒋北终于放开了被充分照顾过的乳尖,红艳的朱果泛着水光,看起来十分新鲜可口。 蒋北顺着细线一路往下,边吸边舔,吻了一口硬起来的圆润龟头,快要抵达目的地时,被蒋小南捧住脑袋,绵软的手臂用尽力气,把他提了起来,抱进怀里。 抱一会蒋北被迫倒进蒋小南怀里,橙花香气充盈了鼻腔。他要挣扎,就被蒋小南紧紧搂住了。 一只手被蒋小南握着,放在他依旧饱胀的乳球上,轻轻地揉,两个人耳鬓厮磨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妈妈。蒋北唤他。 嗯? 我想养只猫。 在蒋北肩头打圈的手指停下来,蒋小南低头,问道:为什么是猫? 觉得蒋北紧了紧圈着蒋小南腰的手臂,猫跟你很像。 蒋小南轻笑一声,笑眼弯弯:那你养我不就好啦?喵喵喵。 他捏着嗓子学猫叫,尖细的嗓音还掺了点情潮未退的沙哑,小钩子似的,在蒋北心头轻轻地挠。 下午用了很久才消散热度的耳垂又烧了起来,红霞很快遍布小孩全身。他将头埋进蒋小南的胸膛,闷声说:我会变有钱的。 下巴被轻轻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对上蒋小南那双含情的凤眼,倒映出蒋北的身影。 蒋小南说:什么样的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小北这样的。 好孩子不要学哦,学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 不过本文最初的定位其实是刘备文学来着 所以有人想看蒋南揣崽吗(? 我就问问(问问 第38章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居民楼外侧的墙皮也已经斑驳,浓绿的爬山虎结结实实地覆盖了接近一半的墙体。蒋小南走在楼梯上,居然觉得有一点点失望。 电视剧里,像盛修平这样的老板,不是应该都住在带着小花园的别墅里吗? 等看到站在门后的盛修平,围裙上沾着零星的油点,没有打发胶的头发随意地散落着,后脑勺上还翘了几根不太听话的,蒋小南想,艺术果然是高于现实的。 小岛呢?没有过多寒暄,换过鞋后,蒋小南便直奔主题。 提到小岛时,盛修平总会变得有些不稳重。比如现在,拿水壶的手一抖,些许茶水便歪斜着被他倒在了沙发边的地毯上。 轻轻叹了口气,蒋小南接过他手中的水杯,环视过这套不算大的房子,最后锁定了一扇紧闭的卧室门。门前的地上摆着空了大半的餐盘,看来是还没来得及收,他就来了。 他抬手指了指,这里对吧?看到盛修平点头后,便端着水杯径直向那扇门走去。 等下,刚走到门口,盛修平又把人叫住了。他将手中的果汁递给蒋小南,又弯腰收走了门口的餐盘,小岛喜欢喝这个,麻烦帮我带给他,谢谢。 蒋小南挑勾了勾一侧眉梢,但没有多说什么,就着盛修平替他推开的门,端着两杯水进去了。 渔色有一间地下室,专门用来关那些不服从管教、甚至冒犯客人的初来者。阴冷潮湿而暗无天日的地下,被带到这里来的人,无一例外地成为了毫无人权的物件,只有接受了现状,放弃抵抗,才有资格回到地面之上。 第一次逃跑被抓回去后,商铎曾带蒋小南来过这个地方。被铁链拴在墙上的灵魂,嵌着两颗灰败的空洞,叫他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唯恐自己会被吸进去。 也是第一次,他幡然醒悟到,曾经被他天真地当作庇护所的地方,究竟是个怎样吃人的魔窟。 然而在这扇门之后,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阴暗无光,他也并没有看到灰败的空洞。有的只是身形修长的青年,穿着舒适的浅色家居服,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阳光毫无阻挡地倾泻进来,照亮整个房间。 青年安静地翻着手中的书,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笑着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并不是盛修平,他又立刻敛了笑容,不太高兴地问道:你是谁? 属于成年人的面容,透着渗透到骨肉里的书香气,一双眼睛却澄澈到几乎透明,有如十几岁的孩童,两种矛盾的气质杂糅到一个人的脸庞,看上去违和却又莫名的协调。 蒋小南端着杯子向青年走去,后者立刻警惕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还用书本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直直地盯着正在靠近他的陌生人。 将果汁摆在青年面前的桌子上,蒋小南笑着开口:别紧张,你叫裴屿对不对?我叫蒋小南,是盛修平的朋友。你的名字真好听。 裴屿将信将疑,歪着头打量他,像一只好奇的小动物:朋友?你不是小安请来的医生吗? 小安?蒋小南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应该是盛修平的昵称。 他闭了闭眼睛,将险些破口而出的笑意咽下去,才重新睁开眼睛。 听到这么可爱的事情,要是给盛老板知道了,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我可不是什么医生,我特别讨厌医院呢。他边说边皱了皱鼻子,状似不经意地拉开桌子另一边的小沙发,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裴屿低低地嗯了声,便不再看蒋小南,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摊开在腿上的书本。 蒋小南并不打扰他,托着腮看窗外的风景,用余光观察同样在偷偷看他的裴屿,书本半天没有翻过一页。 一只麻雀落在枝头,震落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桃花。日光流转,室内变得不再那样明亮。 我曾经也在渔色,蒋小南开了个话头,却又顿住了,在匮乏的词汇量翻找半天,勉强找到一个还算合适的形容,工作。 渔色这个词像巴甫洛夫的铃铛,险些叫裴屿立刻丢下手中的书本,跪落在地板上,蒋小南扶住了他。 他主动卸下防御,将自己的伤口剖开来,递到裴屿面前。 不久前才同小北讲过的,再讲一遍时已经没有了初次的艰难。小北的亲吻像在他苦涩的回忆中撒了一把蜜糖,叫他可以慢慢释然。 这一次,他将自己当做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将过去变成故事讲给裴屿听。 裴屿则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蒋小南。等到后者停下来,端起水杯要喝一口水时,他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蒋小南莞尔,我无权要求你忘记过去或是怎样,但是,试着相信爱你的人,制造一些新的回忆,生活说不定会变甜哦? 就像他的小北。 他抽出一张纸巾,俯身替裴屿擦去脸上的泪痕。 小安他,嫌弃我。裴屿哭得像个小朋友,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 蒋小南愣了愣,怎么会呢? 他带我去医院,把医生叫到家里,还给我吃药,下巴搁在并起的膝盖上,裴屿哭得更伤心了,可是,他不愿意见我。 我说我很好,不需要看医生,可是他不相信我。他觉得我有病。 蒋小南扶额,他本以为是裴屿的创伤后遗症,才会对盛修平产生抵触情绪。他没有想到,不管做什么都看起来游刃有余的盛修平,居然也会有这样不成熟的表现。 他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小安蒋小南抿了下唇,强迫自己的嘴巴快速适应这个称呼,小安他,他很关心你,他就是有点笨,用错了方法,是你误会他了。 你不许说他笨。裴屿不高兴道。 好好好那如果我有办法让他愿意见你,我能不能骂他? 裴屿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小声说,能,你骂他。 安抚好裴屿,蒋小南推开门,差点撞上一直在门口偷听的盛修平。 对待盛修平,蒋小南可没有面对裴屿时的耐心,将空杯子塞进对方手里,直截了当地问他:盛先生,需要看医生的究竟是小岛,还是你呢? 什么?盛修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像条不知所措的大狗一样杵在蒋小南面前。 你真的有把小岛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来看待吗?而不是你的附属品?蒋小南叉着腰,一手握拳揉了揉眉心。 我当然 你有没有想过跟小岛好好聊一聊?或许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说完,他看了看时间,没有管还愣在原地的盛修平,自顾自地在门边穿好鞋,才直起身来,接着说:我要回家陪小北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想一想你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小岛,想一想小岛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7) 想了下,副cp的故事就不在正篇展开讲了,简单填填坑,番外再说吧~ 第39章 残阳夕照,霞光将大地染成暖色调,觅食结束的麻雀们三五成群,一个挨一个地落在高压电线上,啾啾喳喳地聊起天来。 蒋北顺着攒动的人群走出图书馆主楼,正准备拿出手机来看看消息,便听到了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唤。 北北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一道人影冲破稍显拥挤的人潮,在同他对视的瞬间,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对周围人投射过来的视线浑不在意,蒋小南像只树袋熊似的,四肢紧紧扒在自己的树身上,脸贴着树的脸一下一下用力蹭着。 愣在原地的北北树拎住蒋小熊的衣领,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叹了口气,索性托住树袋熊的屁股,因为腿被缠住,迈着艰难的步伐将他带离了人群中心。 你又搞什么?捏着蒋小南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蒋北头疼地问道。 嘿嘿蒋小南脸皮一级厚,完全不会觉得害羞,也完全没有要从蒋北身上下来的意思。 甚至就着蒋北托住他屁股的姿势又往上攀了攀,紧紧搂住北北树的脖子,找了个不怎么容易被人发现的角度,偷偷亲了亲蒋北通红的耳垂。 想你啦。软软的唇瓣贴着耳朵,湿热的气流滑进耳道,很快通红的就不只有耳垂了。 周围已经没什么人在看,蒋小南不施粉黛的模样看不出与蒋北的年龄差,只当是背着父母偷偷恋爱的小情侣,许久没见面,一见面就干柴烈火了起来。 拍了拍蒋小南的屁股让他把腿盘在自己腰上,蒋北托着人往前走了几步,而后拐进了主楼与副楼间的一条暗巷。 后背接触到粗糙的墙壁,蒋小南抬头,一只手垫在了他的脑袋与墙面之间。 蒋北微微俯身,鼻尖同蒋小南的轻轻碰了碰,低声问他:哪里想我了? 双臂环上对方的脖子,蒋小南闭起眼睛,乖乖送上自己的唇:这里想了。 还有呢?少年刻意压低的嗓音带了点哑,手也不老实地在蒋小南身上肆意摸索。 一条腿插在他腿间,稍一动腰,就能感受到蒋北的膝盖抵着他的穴轻轻地磨,磨得他浑身都痒了起来。 这里还有这里,牵着蒋北的手,顺着前胸一路摸到两腿之间,唇贴着唇,含糊地撒娇,都想了。 黏腻的水声在窄小的巷子里回荡,磨蹭间,蒋小南的裤腰都已经被他自己拉下来一截,却又被蒋北握着手,提了回去。 把人放回到地面上,蒋北伸出拇指蹭了蹭唇角的水渍,一边替蒋小南整理乱掉的衣服,一边有些残忍地说道:我要开始备考了,这段时间不能做。 什么?!蒋小南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脸颊酡红的蒋北,胸前的衣襟都被自己拽乱,皱得不成样子,却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种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不是上次周测成绩不好?题没做出来?还是跟同学闹别扭了?啊,我又惹你生气了?蒋小南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甚至开始复盘自己前几天的言行,显然是认为蒋北只点火不灭火的行为实在宣泄负面情绪。 而蒋北只是含笑看着他掰着手指头歪头思考,低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含糊说着:不是要看着我上大学吗,妈妈?不学习怎么上大学呀? 蒋小南噤声了,他当然知道现在对小北来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那,但他还试图讨价还价,真的要从现在就开始吗? 没错。蒋北肯定道。 说要备考,蒋北就真的一天都没有耽误,期末考试结束的第二天,他便背起书包去了图书馆,留蒋小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干瞪眼。 这一年的夏天出奇的热,连窗外的蝉鸣都像是受到了高温的影响,比起往年来要弱上一些。 于是蒋小南也不甘示弱,蒋北去图书馆,他就跑去找裴屿玩。 小岛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他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看着他的情况一天天好转,这令蒋小南很有成就感,同时还能蹭一蹭盛老板家的空调,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只有盛修平觉得不好。蒋小南一来,小岛就一定会腻在后者身边,导致他和小岛独处的时间大大缩减,这太影响他培养感情了。盛老板不止一次揉着眉心,对他们家不请自来的客人提出疑问:这位先生,你自己没有家的吗? 不礼貌!每每这种时候,蒋小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裴屿就会先一步指责盛修平,南南是我的朋友,我要他来玩,不可以吗? 盛修平哪里说得出不可以,只得独自一人去书房处理工作,还要替他们把门带上。 这段时间,他都是在家里办公。两个人的心结打开之后,裴屿也会在书房陪伴他,哪里像现在,心爱的人与他仅仅一墙之隔,他却要被迫体会独守空房的滋味。 听着隔壁的欢声笑语,盛老板觉得自己都要分离焦虑了。 只好晚上再从小岛那里讨安慰。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只有短短两周,努力备考的蒋北天天到图书馆报道。在假期结束的倒数第二天,蒋小南终于等到图书馆检修,蒋北不得不留在家里学习。 家里没有空调,唯一的风扇也是年久失修,转动时发出的吱嘎声都比吹出的风量要大。 蒋小南自告奋勇地拿扇子给蒋北扇了五分钟风,就热得像要中暑,一滩水似的瘫软在地板上。 他仰面躺在地板上,终于感受到一丝凉意顺着后背渗进体内。看着蒋北后背的衣料都被汗水浸透,却依旧岿然不动地坐在桌前学习,蒋小南觉得有一丝愧疚,当下就拿出手机要定一台空调,这样冬天也可以用。 刨去日常开销,剩余的存款只够他买最小的型号,这让他有一点点难过。丢下手机,翻身坐起来,呼唤蒋北:北。 蒋北回头,看到蒋小南冲他伸直了双臂,嘴角向下耷着:过来抱抱。 怎么了?他一边问,一边起身,同蒋小南一起坐在地板上,你不热了? 不热,想抱抱。 好,那就抱。蒋北含着笑圈住身旁的人,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依旧是热的,相贴的皮肤汗涔涔,却没有人想要分开哪怕一毫米,仿佛这样可以抵挡炎夏的高温。 妈妈。 嗯? 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城市生活? 有啊,小北去哪里上大学,我就去哪里生活。蒋小南说得理所当然,对他来说,这本就是唯一的选项。 蒋北被他逗笑,眼睛弯弯地继续问:那你喜欢哪里,我努力考。 唔,当真开始思考,蒋小南歪着脑袋,那往北去吧?听说北方特别好玩。 好,那就往北去。 第40章 时间在备考过程中流逝得飞快,几乎是眨眼间,蒋北就要迈入高考的考场了。 高考生本人还没有什么实感,陪考家长却是提前一个月就已经变得紧张了起来,临考前夕更是直接失眠,又怕影响到第二天考试的蒋北,自己抱着被子跑到沙发上去辗转反侧。 每一场考试结束,蒋北走出考场,都能看到在考场门口焦急等待的蒋小南。 怎么样怎么样?他会一边问着,一边将蒋北笼进遮阳伞的阴影之下;而蒋北则会一脸轻松地回他一句没问题,牵起他的手走上回家的路。 所有考试都结束的那天晚上,蒋北没再拒绝同学的邀约,被他的同桌半胁迫性质地绑去了KTV。 因为考试而压抑了许久,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的学生们,就像是一群终于被允许撒欢的小狗崽子,没有了家长的约束,放纵地点起各类酒品。等文缙拉着蒋北到达时,他们已经喝过一轮,分了几波围坐在一起玩着酒桌游戏。 来来来,让我们欢迎新人!玩得开的男同学已经开始起哄,端着酒杯围到刚进门的两人身边,叫了你这么多次都不开,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行,我喝。蒋北也不推脱,笑着接下酒杯,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围观的学生们看他这么配合,都兴奋了起来,一人一杯地排队来跟蒋北敬酒,一副不把他灌醉不罢休的架势。 蒋北没什么酒量,很快就不胜酒力,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蒋北。 听到有人叫他,蒋北睁开眼,皱着眉等视线聚焦,便看到班长坐在他身旁,包间里光线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班长愣了下,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差一点就退散了。班长抿了下唇,心下暗暗为自己打气,今晚一定要将隐藏了三年的情愫说给蒋北听。 我喜欢你。从高一你跟我做同桌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后来我努力学习,做班长、学理科,都是为了能离得你更近一些所以今天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看我们,有没有可能? 抱歉,班长开口时蒋北就坐直了身体,但他确实没有办法回应这份感情,你很好,也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并且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班长一愣,他没有想到,蒋北居然也会早恋。 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蒋北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温柔。班长还是不甘心:是不是我说得太晚了?如果我高一就说,那你是不是就有可能选择我? 蒋北却摇了摇头,我想,不管是什么时候,大概都只会是他。 说完,他举起亮着的手机对班长晃了晃:我妈妈要来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希望你会遇到你喜欢,也喜欢你的人。 不是吧学霸,高考完了还要做乖宝宝啊。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又有人起哄道。 蒋北只是笑了笑,举起酒杯,那我敬大家一杯,祝各位都可以去到自己想去的远方。 终究是有些醉了,他走到门口时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被人扶住了。 看清扶住他的人是谁,蒋北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我送你出去。林凯烨说。 然而从包间到门口的一段路上,林凯烨却没再开口,蒋北默默将重心转移到没有被林凯烨扶着的另一边,一直到蒋小南来接替他了,都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话题。 我来我来,蒋小南接过蒋北,看着送他过来的男学生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谢谢同学。 很有礼貌地打过招呼后,林凯烨便转身回了包间,蒋北则由蒋小南搀着,坐进了在路边等待的出租车。 夜晚的街道很是繁华,灯光快速地在车窗外流转过。 啊!蒋小南原本在把玩蒋北的左手,突然坐直了身子,用力拍打倚在车门上按揉太阳穴的蒋北的大腿。 那个那个,他有些激动,送你过来的那个男生,不是那个嘛,跟你打架的那个,叫林什么 林凯烨? 对对对,他怎么变这样了? 不知道,蒋北摇了摇头,突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上学期结束前的某一天,林凯烨突然将原本有些过眼的头发剪去,剪成了最符合要求的寸头,任别人问原因也一声不吭。甚至也不再惹是生非,虽然也就不听课,但也不会再跟老师起哄顶嘴,成为了班级里最不起眼的那类学生。 唔。蒋小南也不再问,如果不是因为跟小北打过架,他也不会对这个男生有什么印象。 出租车缓慢地停在楼下,蒋小南付了钱,又下车跑到另一边,替蒋北打开车门。 原本只是有些微醺的蒋北,却像是突然醉了,上身软绵绵地从车里跌出来,抱住蒋小南的腰,撒娇道:妈妈,我头晕。 少来,我可抱不动你。蒋小南这样说着,却还是架着蒋北的腋下,把人提了起来,将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半搂半抱地把人弄回了家,腿一挨到沙发边,蒋北就抱着蒋小南倒了下去,像只章鱼一样缠在后者身上。 起来,蒋小南踢踢他,去洗洗,臭死了,一身酒味。 那你帮我洗。章鱼在蒋小南颈窝蹭着脑袋,继续撒娇。 行行行 两个体型不小的成年人挤在一个小浴缸中,几乎连挪动的空间都没有了。 蒋北半躺在蒋小南身上,脑袋压着他柔软的胸脯,感受到他的指腹在轻柔地按摩自己的头皮,舒服地小声打起鼾来。 妈妈。 怎么了,不舒服? 蒋北摇摇头,我会一直是你的小孩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蒋小南轻笑一声,替他冲掉头上的泡沫,你当然会是我的小孩,不然你还想做谁的小孩? 谁都没有你好。蒋北仰起头,按着蒋小南的后脑,叫他低下头来同自己接吻。 出成绩那天,蒋小南紧张地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蒋北一脸平静地拨通电话,又一脸平静地挂断电话,最后一脸平静地拿出一份地图,圈画出几个地点,问他:这几个地方,你想去哪里? 蒋小南认真地看了起来,最后在首都和沪市之间纠结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扑过去把小孩按在身下: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小孩笑着接住他:妈妈,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啦。 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蒋北去学校填志愿,蒋小南则打电话给裴屿报喜。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他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尽快北上。 蒋小南收拾了很久,最后也只装满了一只小皮箱,里面是蒋北上学以来带回家的大大小小的奖状。至于其他的,就让它们同过去一起留在这里好了。 蒋小南坐在沙发上,摩挲着一枚奖牌,是初中时蒋北参加校园歌唱比赛,获得的三等奖的奖牌,因为时间久远,最外层的涂料已经开始褪色,露出里头原本的颜色。 好像自从开始变声,就没有再听到过小北唱歌了,他记得小北唱歌很好听的。 有点可惜,下次叫他唱给自己听。 离开那天阳光很好,裴屿和盛修平到机场来送他们。 南南,裴屿同蒋小南拥抱了很久,南南,到了首都,记得给我写信呀。 我会的。蒋小南替他理了理刘海,这段时间,他们都会用书信的方式交流,蒋小南也喜欢上了这种交流方式。 南南看着他们走进安检,裴屿躲在盛修平怀里,还在冲他们用力挥着手臂,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双手圈在嘴边摆出喇叭状,蒋小南用力地回应他。 坐在飞机上,蒋小南兴奋地看来看去,一会看看窗外,一会看看座椅夹层里的杂志,根本闲不下来。 直到广播里开始循环播放: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关闭手中的电子设备 恋耽美 桃園泡泡子(18) 怎么办北北,他终于肯安静地坐在座椅上,转头对蒋北说,我好像有点点害怕。 蒋北轻笑一声,拉过他的右手来,同他十指相扣:闭起眼睛就不害怕了,我拉着你。 飞机快速攀升,失重的感觉让蒋小南紧张地皱着眉,用力攥紧了蒋北的手。 几分钟后,蒋小南感到自己不再像飘在空中,就听到蒋北说:妈妈,可以睁眼了,看看外面。 他听话地睁开眼睛,窗户的挡板已经被蒋北拉开,壮丽的景象跃入他的眼瞳,叫他禁不住惊叹出声。 云层掠过群山,日光正隐入地平线。 前程尽是好光景。 完 拖了半年多我终于完结啦! 谢谢一直陪着我的各位,虽然写得很草率很不成熟,中间还难产了一段时间,但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我依旧很爱它。 接下来我们番外见~会写写我最期待的大学时期,写写盛修平和小岛的故事,还会写一些有的没的的内容。 ps.有了崽之后北北就不能叫蒋南妈妈了诶 pps.还有人记得林凯烨是谁吗,就是说他因为嘴臭到不该臭的人所以被教做人了hh(一些会发生在海棠的故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