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的那点事儿》 一、不幸之始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一、不幸之始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一、不幸之始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一、不幸之始 小时候,苏浅在爷爷的怀中歪着头,听着他讲那据说是上一辈的事情,其实讲的都是清朝的事,说了一大堆,可只是有三岁的苏浅哪听得懂,只是跟着爷爷似懂非懂地听着,一般来说,懂的点头,不懂的还是点头。 于是,有一次爷爷问到她喜欢哪个清朝皇帝时,就出洋相了。 “乖囡囡,你觉得哪个皇帝好呢?”苏浅看着爷爷的胡子,小手挥舞着,玩得不亦乐乎,哪还管啥皇帝。 “嗯……这……”她可以说不知道么。 “雍正?”爷爷疑问道。 “恩,是啊。”她顺水推舟道。 “这个囡囡啊,爷爷跟你说的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啊,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雍正最最坏,据说他有一次微服出巡,有个书生就吟诗‘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就被他满门抄斩,要是这书生不姓苏还好,不是我们祖上的人也还好,但偏偏就是,幸好当时有个人逃了出来,不然的话,囡囡啊,你以为我们会活到现在么……”爷爷继续误导小苏浅,说的小苏浅一惊一乍的,心想,这人幸好没活到现在。 于是,不解之缘就此开始。 初中时,有次期末历史考试,她不小心把雍正的‘雍’字写错了,卷子发下来,md,是49分,她无语问苍天,自此以后的历史考试,只要考到有关雍正的‘雍’字,一般来说,都会写错,直到最后一次中考——历史考试,她在草稿上写了n边的雍字,看着自己纸上写的无数不同的雍字,她又郁闷了,最后还是选了一个自己认为最最像的,结果,等到她去看分数时,不期然,那49分又入眼。 她仰天咬牙,‘内牛满面’,“md,啥雍正,姐跟你拼了!”据后来苏浅的死党许晓舒说,苏浅在那次暑假里写了不下百边的‘雍’字,最后终于不负苍天、无愧大地,她终于会写了! 再后来,到苏浅考到北京某知名大学后的一次画展上,当她走进画展,正打算去欣赏那幅花了自己三天的《唐代仕女图》时,不期然地看见许多人围在她画前,她高兴地走过去,假装问身边的一个人,“哎,大叔,你看这幅画如何?” “这画啊,好是好,毕竟能上这种大型的还是中央美协办的画展,自然都是上乘之作……”听了大叔的前话,苏浅觉得很受用,“只是为什么这上面题画的诗里,‘雍’字写错了呢?”那大叔又仔细看了看那画,忽然又说。大叔显然很郁闷,或者说是不解地看着画。 大叔话刚落,就有好多看画的人此起彼伏的声音,大约都是围桩为啥雍字写错’的话题。 苏浅嘴角抽搐,正打算走出去,结果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正好手机铃声响起,她认命的接了电话,问道,“喂,许晓舒,干啥呢。”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要说一下一个消息,你要淡定哦。” “说吧,现在我啥都能淡定了。”苏浅恶狠狠地看着上方的画作,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的啊,那我说了哦……”电话那头忽然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许晓舒的声音才又响起,“北京大学外语系才女竟犯如此之低级错误,不仅是中国青年的悲哀,也是名牌大学的悲哀啊,这告诉了我们,现代电脑越发普及,不仅会造成中国青年连个‘雍’字都会写错,而且在以后……”许晓舒的声音仿佛很远很远,远到苏浅不禁眯起眼睛,暗想要是自己将这个皇帝用满清十大酷刑时的场面。 “哎……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你‘雍’字不能,我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在题画诗前,我不都警告过你,不要用‘雍’字么,你还不信,现在你看看啊……”许晓舒一唠叨起来就跟个更年期快到的大妈似的,没人能承受得了,苏浅赶紧‘啪嗒’一下,关上手机。 她走到马路上,极快地拦了部出租车,道,“师傅,去雍和。”她要去会会这个雍正,看看他以前的到底咋样,至于故么,太大了,以后再去。 …… 在车上,她看着车窗外迅速变幻的风景——北京,这个城市她已经来了有一年了,这是她大二的第一年,想想自己来北京一年了,却为考级忙得啥都顾不上,是的,因为市场竞争太激烈,所以她不仅英语考级,还特意去学了其他语种,还修选了别的一些科目,因此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苏浅虽说讨厌雍正帝,但是却不知道有关这个皇帝的资料。(课本上学到的除外) 似乎只是一瞬间,苏浅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双眼睛——用一种几近令人窒息、落泪的目光看她。 再度回神的时候,她看见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中有一座宅子,似乎上面写着“苏宅”二字,样式很像是明清时期的建筑,只是,她怎么不知道北京有这么个地方? “师傅,下车!”容不得多想,她下意识地赶紧说道。 …… 她慢慢走过去,却发现原来她看见的地方本就没有什么“苏宅”,只不过是一家报亭而已,与那硕大的宅子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正当她垂头丧气地回去时,却猛感颈部一麻,然后不知怎么了,就昏了过去。 一、不幸之始在线阅读 一、不幸之始 肉文屋 / 一、不幸之始 一、不幸之始 二、转眼瞬间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转眼瞬间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转眼瞬间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转眼瞬间 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三十日,薄暝初起,庄严肃穆的皇里,华灯初上。 承乾内,一位美妇人身着大红牡丹富贵图的旗装,头梳二把头,面色平静,容貌秀丽素雅,身旁站着几位低头顺眉的丫鬟。 她本是半躺于美人榻上,方才醒来,侧目看向窗外时,冬日夜幕初降,天刚擦黑,已知是酉时了,思及此,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莲步轻移至大堂,举手投足间高贵优雅。 “禛儿该是回来了吧。”她嘴角却不经意地噙着淡淡的笑,容貌似在一瞬之间神采飞扬起来。 “回娘娘,已是酉时了,四阿哥应该刚从皇上那儿出来。”一个丫鬟边搀扶着美妇,一边恭恭敬敬地轻声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身影在微黑的天色下不缓不急地走来,身后是几个低头哈腰的小太监,没等那个小身影的主人走来,美妇却已是急急走出大堂,几位丫鬟紧随其后。 待走至那名孩子前,就忙问,“禛儿,皇上有没有为难你?”语气里满是焦急与不安。 孩子则是礼貌的一拜,而后在美妇的制止下,才脆声道:“没有,皇阿玛只不过是随口考了些易懂的诗文,就说儿臣通过了。” “那便好,那便好……”美妇口中喃喃自语,而脸上却不自禁地笑了,是为她有这么个聪明的孩子而自豪,亦是作为母亲的骄傲。 还未等她说话,便有一个男子威严的声音传来,“淑儿,朕还未问你为何教胤禛那么多诗文,你倒好,胤禛还未进门就问朕的好坏了,这到底是恶人先告状啊,李德全啊,你说是不?”话音刚落,一个明黄的身影随之而来。 康熙一身明黄天子服,五官硬朗,脸部线条棱骨分明,身形伟岸,想必年轻时应是英俊的。他还未踏入承乾,便在半路上听见淑儿急问孩子这个做爹的有没有为难的问题,可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虽说他有时是对下属苛求了些,可也不会对自己的稚子如此吧。 佟佳淑真一听便知是自己丈夫来了,早就盈盈一拜,该做的礼节倒是一样也没落,而后才起身回答,“妾身不敢。” “不敢?”康熙眼角瞥见胤禛也规矩地福拜,若有所思。 “那胤禛起来说说,淑儿可是教了你许多诗文?”康熙看向儿子,准备从易入手。 “回皇阿玛,皇额娘身子骨不好,才大病初愈,是养身子的时候,儿臣是从不敢轻易打扰皇额娘的。”胤禛心下微微踌躇,才慢慢地说出来。 康熙听了这四两拨千斤的回答,就知这孩子是在掩护他的皇额娘,孝心倒是可嘉,而且,这话也斟酌地不错,让人挑不出什么。 “那你这些诗文可是哪儿学来的?”康熙慢慢坐下,示意给淑真赐座,片刻间,拿起了适才丫鬟奉上的茶,眼眸中略有丝玩味地看着胤禛,继续追问。 “是儿臣闲中无聊,每每看见大哥他们上学时,心中顿生向往之情,又念及无人可伴,所以便从顾师傅那儿借阅一些诗书,以此打发无聊的日子。”胤禛回答道。 “那你且说说,今儿考你的杜子美的《春望》可是何意?”康熙举起茶杯,微抿口茶,悠闲的说道。 “皇上,这……”淑真不觉蹙眉,《春望》对于才是六岁稚龄的胤禛来说,着实是有些难,于是出言欲劝阻,却被康熙挥手阻碍。 “前二句应是借景抒情,情景结合,杜子美以所见之景而发的感悟,以此来道出‘国破山河’后的一片苍凉景象,后二句则是杜子美为战火下所生的悲剧而慨叹,又是他爱国之表现,借此而抒发。”胤禛语速极快地说完,虽然不够完美,但对一个六岁孩童来说,已是难得了。 “不错,比当年太子略胜一分,但,还是不够理解。”康熙点头称赞道。 “好了好了,皇上不是备了宴席么,今儿可是禛儿的六岁生辰,该是好好让他闹腾了吧。”不等胤禛回答,淑真便赶忙说,生怕那宴席让自家寿星晚了几步。 “对,对,我怎么就忘了,不是昨儿才让李德全弄的么。”康熙拍了拍脑袋,问向身边的一个老太监。 “奴才昨儿已在景仁里摆好了,各大臣、王孙、将军,也都请到了,就盼皇上、皇贵妃和四阿哥了。”李德全回道。 “那还等什么。”康熙忙命人起驾至景仁。 夜色漫漫,无边无际。 …… 在去景仁的路上,康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问身旁的李德全,“朕记得费扬古那个老头也有个孩子今天生辰吧。” “回万岁,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孩子如何?” “回万岁爷,母亲难产而死,据说董鄂氏很疼爱这个孩子,今日也是免去了帖子,在家为孩子庆生了。” “哦,原是如此啊……” “皇上是否要奴才命人将他唤来?”李德全见康熙若有所思,以为他愠怒,便赶忙道。 “不……这样吧,你就命人将他和他福晋来赴宴吧,对了,别忘了那孩子,这生辰宴啊,还是众乐乐的好。”康熙笑道。 “是,奴才立刻就派人。” 二、转眼瞬间在线阅读 二、转眼瞬间 肉文屋 / 二、转眼瞬间 二、转眼瞬间 三、鸿门之宴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三、鸿门之宴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三、鸿门之宴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三、鸿门之宴 此时,将军府上。府前大红灯笼高挂起,府内也是此景,皆是一派喜气暖暖的颜色。 苏浅此时正睡在襁褓中,睡得甚是安静,身上还带着股婴孩独有的香味,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肤色白皙,却不是彻白,是如豆腐般滑嫩润白的白,任谁抱上了,都会忍不住亲上一口。 苏浅最是讨厌的就是让他在睡梦中醒来的人,正如眼前的这位不知道老了多少岁的欧吉桑,苏浅的睡意被她这么一搅和,全不见了,她开始瞪那个欧吉桑,光瞪还不算,她还试着挣脱她的怀抱,哼,要是她被摔在地上,看这个欧吉桑怎么办! “哎呦,这小主子可真活泼啊,我那乡下的曾孙都没你这么闹腾过。”那个欧吉桑见苏浅这么闹着,也不恼,反而笑了,脸上顿时跟开菊花没两样。 突然想起晓晓说的一句话,“讨厌人并不可怕,最高境界就在于,你讨厌死另一个人,但他不仅不知道,反而还扭曲意思,这是最令人受不了的。” 因此苏浅此时正的很想很想对那个欧吉桑扔卫生球。见过气人的人,没见过能这么气人的气。苏浅磨牙暗恨。 “王嬷嬷,请把四小姐送至福晋房里。”福晋身边的大丫鬟荷儿在房外扬声道。 “哎,知道了!” …… 来至福晋房里时,就见董鄂氏早已准备好,苏浅看了下她今日的打扮,那可真是富贵秀丽堪比人间花啊,一时竟生出那种盛气凌人的贵气来,倒是像凤姐翻版。 董鄂氏将苏浅抱过,便随身旁的费扬古走出府。 费扬古已是人到中年,但眉目英气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声音也是沉着镇定,岁月就是能改变人啊。苏浅暗想。 …… 到了马车中时,苏浅才觉得兴奋激动,因为只要一想到这是她第一次出府她就浑身热血沸腾。却不想,费扬古夫妻二人的谈话令她那满身的热血愣是压了下去。 “爷,皇上这次叫我们入到底是何用意啊?”董鄂氏是个明白人,费扬古后宅的大大小小事务都是亲力亲为,即便人有些傲慢,倒也是个明的女子。此时见已将深夜,却被皇帝召入,心有不安也是正常。 “怕是南巡一事吧。”费扬古此时心中也是如打鼓,不过陡然想起昨儿康熙早朝上说的南巡之事,就知晓了。本身身为是内大臣,就是负责中步兵,掌握兵权,可见此次进,皇帝怕是要他伴架南巡吧。 “那,为何还要特意嘱咐李谙达带上容儿呢?”董鄂氏忽然低头看向苏浅,或者说是容儿(小名),她正挥舞着小手,张牙舞爪地想要拉董鄂氏的头发。 “哎……圣意难测啊。”费扬古也看了看董鄂氏怀中的容儿,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伴随着无涯际的夜幕下,马车缓缓行入紫禁城。 容儿此时被董鄂氏抱在怀中,听见夫妻俩这么不安的对话,心下自是如打鼓,想她才刚刚穿过来一年,怎么自己的头一个生日就那么‘惊喜’呢?看吧,连康熙都召见了,倒是让她感到一阵郁闷,心想这康熙该不会是脑袋秀逗了吧? 虽然她穿越到这儿来只有一年,不过也大概都弄清了自己的身份,费扬古的四女儿,虽说是女孩儿,但费扬古这个做爹的还是恨疼她的,除了一开始来到这儿的不适应和伤心外,她已经会做一个婴儿了。 …… 此刻,景仁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时间谄媚奉承之话不绝于耳,甚是热闹。而康熙今日似乎也喝高了,面颊微微泛红,红光满面,举杯饮酒有微微晃动。佟皇贵妃也在一旁帮衬着布菜、倒酒,也没忘嘱咐身旁的丫鬟为胤禛布菜,一时间有些忙碌。 过了会儿,只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行礼,扬声道:“奴才叩见皇上、皇贵妃。” 随着这声话,周围也平静了许多,许多人都纷纷望向小太监,小太监今年才进,哪见过什大场面,那些视线对他来说就是如芒在背,一时间紧张地直颤抖。 “你且起来,慢慢说,有何事。”康熙平静地举杯说道。 “是,谢万岁爷。”听了这句话,小太监才站起来,不安也减去了许多。 “回万岁,门外内大臣乌喇那拉费扬古和他福晋求见。” “哦?费扬古来了?快快有请。”皇帝一听是费扬古,忙说道。 “皇上有请费扬古——”伴随着声声尖锐刺耳的声音,但见两个人影从夜幕中渐渐走出。 “臣乌喇那拉费扬古,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董鄂氏,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一进殿内,早就下跪高呼,董鄂氏则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容儿,容儿被抱得也甚是可怜,骨头都快被她揉碎了,小脸立刻就皱成一团,但也不敢叫一声。 “今儿四阿哥生辰,就无需多礼了。”康熙说道。 “谢皇上。”夫妻二人齐声道。 “董鄂氏手里抱着是谁家的孩子?”没等皇帝说,佟皇贵妃就对尚在襁褓中的容儿兴趣浓浓。 似乎也明白于理不合,佟皇贵妃就垂目,轻轻地对康熙说,“妾身逾越了。” “不碍事。”康熙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也对那孩子感兴趣,眼神便也看向了董鄂氏,似是等待她的回答。 “回皇上和娘娘,这孩子是府中的第四个女孩,去年刚生,今儿正好也是她的生辰。”似乎是说道与孩子有关的,董鄂氏也不禁多说了些,嘴角还微微挂着笑。 “能否抱上来给淑儿看看?”康熙看见淑真好像极是喜欢这孩子,又念及前几年才殇了一女,便道。 “是,是,可以。”董鄂氏忙不迭道。 董鄂氏小心翼翼地走向佟皇贵妃,步子极稳,但还是有些紧张。 “桂嬷嬷。”看见董鄂氏走至她眼前,便示意身旁的嬷嬷抱上孩子。 “是,主子。”桂嬷嬷微微福身,哄哄襁褓中的孩子,便顺利地将她抱住了,倒是不似那些娇贵的阿哥们,她想着。 将孩子交给佟皇贵妃,桂嬷嬷便乖乖站在一旁。 襁褓中的孩子睁大眼睛,瞳仁如同黑玛瑙,水汪汪的,黑白分明,或许是殿内太热,巴掌大的小脸微郝,肤色白皙如玉,嘴巴很小,但红润如同五月玫瑰,看着很是令人欢喜。 “孩子可是提名了?”看着孩子稚嫩幼小的五官,佟皇贵妃爱不释手,不经意地问了问。 “没,只有一个小名,唤作容儿。”董鄂氏答道。 “可是物有其容之容?”康熙问道。 “回皇上,正是。” “费扬古,若是不嫌弃,那朕赐她名如何?”康熙笑道。 “请皇上赐名。”费扬古上前一步,又着实的跪叩了一下,这皇上赐名给臣子的儿女之事可是很少有的,因此他受宠若惊地说道。 “依朕看,不如就用李季何的《立春日晓望三素云》中的‘薄影随风度,殊容向日分’一句,既然这丫头名叫容儿,不如名字就取为殊容也好。”康熙举杯微抿口酒,缓缓道。 “谢皇上赐名。”夫妻二人再次跪拜。 而刚被赐名的小殊容可觉得无聊了,想想殊容这个名字,不就是殊色之容么,该不会这皇帝咒她长大后成啥红颜祸水吧,她郁闷地想着。 “殊容,殊容,这名字果真不错。”佟皇贵妃笑着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言道。 “这孩子的额娘呢?怎不听你们提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佟皇贵妃便问向下面的董鄂氏。 “回娘娘,是这样的,容儿这丫头,打从出生起,我那可怜的妹妹就因生她而死,这一年以来,都是我在料看着。”董鄂氏提起那个苦命的女人,就又是叹气又是悲伤。 “原来是这样……”佟皇贵妃的眼神暗了暗,忽然想起自己那个才活了几天便殇的女儿,就无法抑制悲痛。 “皇额娘……”身旁的胤禛担心地看着皇贵妃,轻轻叫道。 “胤禛……你说,要是她没死的话,你就有个妹妹了,多好啊……”她仿佛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眼神渐渐涣散起来。 怀中的小殊容见她如此,便伸出手,张牙舞爪地开始扯她的发,想吸引她的注意力,果不其然,佟佳淑真一见适才与她有些生分的孩子热情起来,便也有了兴致与她玩了起来。 “好看,嘻嘻,好看……”殊容看着她耳上漂亮的东珠,便下意识笑着,虽然有些没心没肺,不过她真的是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珠子,就算以前在现代也没见过。 “她居然会说话!”坐在一旁的胤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时间竟觉得她很好玩。 “这孩子也不过一岁吧,就会说了?看来是早慧啊。”佟皇贵妃也有些许惊讶,因为一岁就会讲话的孩子很少。 “娘娘,奴婢也是很少见这么早慧的孩子啊。”站在一旁的桂嬷嬷忙道。 不就是早些时间会说话么,你们至于么。殊容嘴角抽搐,暗想。 佟皇贵妃抱着孩子,她看着孩子小小的五官,越看越欢喜,爱不释手,虽然想把她留在中,但她知道,这是于理不合的。 “费扬古,你看淑儿如此喜欢你的容儿,不知道能否割爱啊?”康熙看着佟皇贵妃,心中自是知晓她是爱极了孩子,又念及胤禛已是六岁,从明儿开始就要上南书房读书了,她一人定会孤单,于是早就打了这孩子的主意。 “这……皇上……自然是能,这是臣的荣幸。”费扬古起先有些犹豫,但想起这发话的人可是当今天子,金口玉言,万是不可拒绝的,便狠心应了。 “那朕替淑儿谢谢你了。”康熙瞥见一旁的佟佳淑真愈发开心了,便笑了笑,言道。 “不敢,不敢。” 于是,苏浅,不,是殊容,彪悍的清穿廷生活正式开始了。 三、鸿门之宴在线阅读 三、鸿门之宴 肉文屋 / 三、鸿门之宴 三、鸿门之宴 四、纳兰公子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四、纳兰公子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四、纳兰公子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四、纳兰公子 据说历史上的纳兰德是个淡泊名利、聪颖率真的翩翩佳才子,但只是停留在‘据说’的表面,毕竟谁也没见过这个清朝大才子到底长得什么样。 殊容还正处于婴孩状态,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可以不闻不问,甚至可以一觉睡到太阳当空照,也不会有谁来不知死活地拉她起来,不过,若是眼前的这位小仁兄,殊容就无话可说了。 “桂嬷嬷,她怎么还不起来?”胤禛蹙眉看着小摇篮里某个一动不动的小身影。 “回四阿哥,孩子还小,多睡些也是正常的。”况且现在才寅时,哪有一岁孩子这么早起来么,而且会起来的也就不是孩子了。桂嬷嬷闭嘴噤声,站着等着眼前这位小主子回答,心里却在腹诽。 “可是我从三岁起,就每日寅时起床了。”胤禛淡淡地说道。 “主子还是赶紧去上学吧……”桂嬷嬷早就对眼前这个脾气古怪的四阿哥有所耳闻,可没想到居然对下人也这么苛刻。 “你先下去。” “可这……小格格……”桂嬷嬷瞥见此时睡得正香的小孩子,有些犹豫不决。 “下去。”胤禛假作没听闻,继续叫道。 “哎,是。”桂嬷嬷轻轻地退下了。 胤禛走到摇篮前,看见一张小脸肥嘟嘟的,白白得就像嫩豆腐,自己看了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平复了一下心绪。他用手一边拍她的脸,一边言道,“喂,醒醒!” 殊容其实早就醒了,不过碍于刚才自己是在听墙角,也不好那么显露出来,不过现在胤禛叫醒她,就为她省去了很多步骤。“哥哥?”小孩子的声音有些粘糊不清,不过大概还是听得懂的,虽然不是很满意自己发音的现状,不过谁让她是个孩子呢。 “谁是你哥。”胤禛不愠不火地说着。 殊容睁大了眼,回想昨儿佟皇贵妃那么慈祥和蔼地抱着她,对她说,眼前这位小帅哥是她儿子,让她叫她哥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赚了呢,现在想想……md,都是骗人的! “你给我听好,乌喇纳拉?殊容,我不管皇阿玛多么喜欢你,也不管你阿玛多么护你,总之,你现在到了承乾,我皇额娘抚养你,你就该乖乖的,给我当好你小婴儿的角色,不要惹是生非,更不准惹我皇额娘不开心,她才大病初愈,要是让我知道皇额娘再犯病,而且是因为你的话…… ”胤禛忽然眯了眯眼,然后扯了扯嘴角,才又轻声道,“那你就滚出皇!” 殊容更睁大了眼睛,显得更加无辜,婴儿的小脸也为她添上了‘楚楚可怜’的代名词。不过胤禛本就不为所动,他只是挑了挑眉,不知为何,殊容总觉得,他好像也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大军中的不幸者。不过,再想想他那种浑身上下,只有皇族才有的威严尊贵的气势,就觉得不可能。 “知道了吗?”胤禛轻轻说道。 殊容惊恐得直点头,生怕他又做出什么超儿童的行为来,一次警告就有够惊悸了,她可千万不像有下次,或者说是永远都不要有。 “胤禛?”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只见门口站着身着湖蓝旗装的佟皇贵妃,身后是几个低着头的小丫鬟。 “儿臣见过皇额娘。”胤禛规规矩矩地行礼。 “你怎么还不去上早学?”佟皇贵妃疑惑地看着胤禛,又疑惑地看看摇篮。 “儿臣不过是来看望一下妹妹,不过看她还未醒来,所以正准备去南书房。”胤禛说道。 殊容嘴角抽搐,见过说谎不打草稿的,只是没见过这么能说谎的人,说谎时眼眨都不眨一下,逼真得都可以去获奥斯卡金奖了要。 “那你还是赶紧去上早学吧,第一天入学,误了时辰可不好。”佟皇贵妃说道。 “是。”胤禛慢慢退身下去,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殊容,好像是再说,“你敢说的话,我就……”一样,令殊容胆战心惊,立刻闭眼闭嘴直躺在小摇篮里当史上第一个挺尸婴儿。 …… 中午的时候,佟皇贵妃正抱着小殊容,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温暖的午后阳光,甚是惬意。殊容还想,要是这是在现代的话,她一定会先泡杯卡布奇诺咖啡来好好慰劳慰劳自己,不过要是在此刻的清朝的话,不要说是咖啡了,连咖啡豆能见到都觉得好神奇了。 殊容被佟皇贵妃抱着,无聊得很,不过被阳光晒得倒是懒散起来,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就有睡意了。见殊容想要睡觉,佟皇贵妃就忙不迭地进屋,正准备要将她放入摇篮中时,就听见一双双花盆底鞋在地上叩击出的声响,不免蹙眉。 “哟,妹妹不请自来,姐姐可是恼怒?”惠妃一进门就扬声道。 “哪会,妹妹是姐姐怎么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姐姐可是开心呢。”佟皇贵妃转身,正巧惠妃缓缓地给她福了福,举手投足间柔情似水。待她抬头时,殊容也心中一声称赞,又是一个美人! 惠妃生着一双杏仁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间便能令人痴迷,殊容突然想到一句:柔情万千,不过一眼!这句话倒正是配眼前这位娇柔女子。 “姐姐若是这样想,妹妹自是高兴。”惠妃也笑道。 不一会儿,惠妃便对手上牵着的一位小男孩说,“胤禩,来,给佟皇贵妃请安。” 只见那小男孩缓缓走到佟皇贵妃面前,极是流畅的跪叩了下,不过佟皇贵妃早就出手制止了,“快点起来,八阿哥。” “谢皇额娘。”胤禩乖乖地起来,言道。 “胤禩真乖……来人,赐座。”佟皇贵妃言道。 不一会儿,太监便拿来了椅子,惠妃与胤禩各坐一个。 “姐姐大病初愈,妹妹还未曾来看过……这些,都是妹妹的一些小心意,不入眼的东西,还望姐姐能看得上。”惠妃说话间,扬手便有几个丫鬟拿着一个个里头不知装着什么的红盒子。 “妹妹这是哪里话,姐姐当然是收下。”言罢,佟皇贵妃便示意身边的大丫鬟童霞拿东西,童霞身后领着几位小丫鬟过去,规规矩矩地拿了东西。 “姐姐啊,妹妹也好久没来了,这不,妹妹忽然想要与姐姐说些体己话,也不知……姐姐有空么?”惠妃礼貌地笑着。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佟皇贵妃自然也不会去揭穿什么,她微微点头,身旁所有丫鬟太监便下去,惠妃便也示意身后的人下去,到最后,只剩下殊容和八阿哥胤禩了。 惠妃轻轻拍了拍胤禩的后背,胤禩便乖乖站出来,缓缓走到佟皇贵妃前,“还是儿臣领小格格下去吧。” 佟皇贵妃先是一愣,然后才了然道,“也对,和孩子相处也比我们这些大人要好得多。”然后便将殊容放下地,在她耳边轻轻地柔声道,“容儿也该好好走路了,虽然知晓你会走路,但这几天还是把你宠得紧了,所以更要好好练练。”然后就看着殊容艰难地迈着小碎步走到八阿哥身旁。 八阿哥虽小,但却带人随和亲切,也较稳重,谁家的小格格小阿哥等,都爱与他玩,这是中所有人都知晓的,所以佟皇贵妃也不担心殊容。 …… 刚才是因为八阿哥一直低头,所以看不见他的长相面容,不过现在一看,倒是有些惊为天人了。八阿哥胤禩虽小,却依稀可以看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而且自身还有种身为皇家人少有的东西——亲切随和,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也不知是何缘故,总有种温润儒雅的气息,说得夸张点,就是一笑都能让人如沐春风。 “我要去钟粹,恐怕不能陪小格格玩了,这样吧,我让小顺子把你送回去怎样?”胤禩看着御花园中萧索的秋意,柔声道。 “不要。”殊容蹙眉,嘟囔着,难不成刚出来就嫌她烦,就把她随便一丢么。 “那……你是要随我去了?”胤禩惊讶地问道。 “嗯。”这不是废话么。 …… 去钟粹路上时,因为怕殊容摔着——毕竟也不过只是一个一岁孩子,就算早慧。所以胤禩便牵着她,不让她逃离他的视线,这样也就没有问题,也就不会出错了。 “八阿哥去钟粹,干吗?”殊容问道。 “去看我额娘。”胤禩忽然看了看天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说道。 额娘?那个惠妃不是他额娘?殊容疑问地看向他。 似乎是了然了她的目光,于是他笑道,“惠妃娘娘虽然人很好,但不是我亲生额娘,我的亲生额娘,是……是良嫔,她,是皇阿玛后三千佳丽中,最美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殊容暗想。看来生在皇家真是悲哀,连亲娘要见上一面都难。 忽然之间,就无言了。 直到眼前来了一位男人,殊容和八阿哥才停下脚步,他们纷纷望去,却不住吃惊。 眼前是位约莫三十刚出头的青年,面孔苍白,身材瘦削颀长,干净且黑白分明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漂亮的薄唇,容长脸,身着青色棉袍,走至眼前时,才发现,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中药味,不过却很好闻。 那个青年看见胤禩首先是一愣,看见殊容又是一愣,然后才走上前,跪拜道,“臣纳兰德,叩见八阿哥、容格格。” 胤禩一看此人,就立刻制止他跪拜,言道,“既是纳兰,就不用了。” 而一旁的殊容则还是在想,不是都说外官不准入后的么,况且特别是男人,怎么眼前的这个人却看上去好似可以在中任意走动呢? 纳兰德只是与胤禩随便聊了几句,便走了,殊容看着纳兰德那单薄寒冷的身影,不禁有些恍惚。 后来,殊容才知道,这位纳兰德原来一年之后便殇了。 四、纳兰公子在线阅读 四、纳兰公子 肉文屋 / 四、纳兰公子 四、纳兰公子 五、关于报复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五、关于报复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五、关于报复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五、关于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br>下章可能是南巡。 ps: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0<<hr size=1 />  其实殊容自穿到清朝就曾想过要亲自会会那个历史上的雍正帝,不过后来到了皇后才发现,康熙有好几个皇子,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后来的雍正帝,若是她知道雍正帝的名字的话还好,只要对号入座便可,可惜的是,她一点都不知道,至于排名第几,她想,老天应该会知道这个答案。 于是,她本来已经想过的报复计划暂时告一段落。 本来应当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在她发现这个四阿哥有欺负小孩的怪癖后,她就决定将复仇的目光看向四阿哥,她觉得,好不容易来一次清朝,假如真的会不到那个真的雍正帝的话,那她也可以转移目标,反正康熙这么些个儿子里边,总有一个是皇帝,虽然被她报复到的几率较小,但也不排除眼前这个唇红齿白,却与自己冷眼相对的四阿哥啊。 结合数十天的相处,殊容也好歹有些经验了,不至于像那几天被眼前这个小屁孩像猴耍。她站着,婴孩的身高和此时已经六岁的胤禛相比,她无疑是在身高上首先败给了他,不过这不能怪她,谁让他比她大五岁呢,于是她视这个为生理原因,忽略不计;若是看气场的话,那自然还是胤禛胜,毕竟贵为天子之子,怎么说,也比殊容这种人要有气势,不过呢,她视这个为成长坏境的不同,忽略不计…… 总之对于殊容来说,嘛都忽略不计。 殊容和胤禛大眼瞪小眼,殊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心想,敌动我动,敌不动我也不动。 胤禛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玩味的笑,觉得眼前这个虽然才不过一岁的婴孩却甚是好玩。殊容看见他的浅笑,心下暗道不好,立刻掌握话语权,“四哥哥,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她努力让自己的话像一个小孩子讲的,所以自然有些嗲。 “什么游戏?”胤禛似乎是来了兴致,也是,身为皇子,又以年满六龄,每日都要寅时左右上学,午时才休学,自然是累,如今见有一些玩的,当然孩子心使然而已。 “唔,四哥哥,过来。”殊容瞅着四下无人,便暗暗挥挥手,示意胤禛过来。 胤禛好奇地走过去,却不想她满肚子的鬼计。 殊容拉了拉走过来的胤禛,示意他蹲下,胤禛想了想觉得无妨也就蹲下了,殊容眯了眯眼,嘴凑到胤禛耳朵边,起先慢悠悠地说道,“四哥哥,你听好了……”忽然不说了,胤禛正觉得奇怪时,突然的一个巨大的声音让他猝不及防,“啊啊啊啊……”殊容在他耳边高喊着。 光是这样还不够,她还推了胤禛一下,自己却故意摔在地上,然后使出浑身解数,狠狠地哭啊。直到把殿外的女嬷嬷都哭了进来。 胤禛赶紧起身,转身想走时,却不想她又来这招,他心下微微犹豫,还是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和蔼’的微笑,然后赶紧走过去,搀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特哭的殊容,高喊道,“女嬷嬷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容格格摔了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殊容的声音。 听她这么讲,殊容顿时不哭了,便听见门外许许多多的脚步声急匆匆地赶来,再看看身旁站得笔直的胤禛,似乎是感到她的目光,胤禛也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她,可她怎么觉得,这个笑容这么奸诈呢。 于是,殊容傻眼了。 待到女嬷嬷以及太监进来时,看到是这样的一幅‘美好’的画面:殊容被胤禛抱着,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而胤禛则是像个长辈似的抱着她,哄着她,要有多美好,就有多美好,真真体现了‘手足之情’的最高境界。 只是,殊容和胤禛却不想刚才殊容那恶作剧般的一叫,竟将在外路过的康熙和佟皇贵妃给‘招呼’来了。那些个女婆子来后,紧随其后的就是康熙和佟皇贵妃。 佟皇贵妃急急地从人群中走出,立即从胤禛怀里抱走殊容,哄拍着已经天外神游的殊容,忽然脑间一闪而过那个连满月都没活到的孩子——自己的女儿,心下凄然,也不顾身前的皇帝,便慌忙地喊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被她这么一叫,殊容才真真回过神来,她定了定心,拉了拉佟皇贵妃的衣袖,小声道,“容儿没事。” 佟皇贵妃仿佛也如梦初醒,看见怀中的孩子紧张地看着自己,不禁放心下来,微微呼出一口气,用手指刮了刮殊容的鼻子,笑道,“没事就好,你可真是吓坏额娘了。”话刚落,殿内就奇迹地安静下来,胤禛规矩礼貌地垂首在旁,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康熙则挥了挥手,众下人便徐徐退下。 殊容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惊愕地望向佟皇贵妃,试探地问道,“额娘?” “怎么了?容儿?”佟皇贵妃也疑惑地看向她。 “没有……”殊容低着头,口齿不清地嗫嚅着,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额娘?总觉得有些奇怪,她下意识地看向胤禛,却无意地对上他的眼眸,安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黑眼珠——不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后来直到晚上,等那些丫鬟婆子走了之后,胤禛偷偷到她房间,告诉了她一些关于佟皇贵妃的事。 “皇额娘之前有个女孩,额娘很疼她,刚出生那会儿,额娘听说孩子要吃母才长得好,就给她亲自喂,白天看着她一次次地睡着然后醒来,晚上就等着她睡着自己才睡,从不允许别人来手,所有的事都是由自己来,额娘本以为,这个孩子这样就可以逃过后所谓的暗箭,本以为,好不容易有了的孩子可以健康地长大,谁知,连满月都没过,那个孩子便死了,皇阿玛那时疼那个死去的孩子,更疼皇额娘,于是便将我从我的生母——德嫔那儿抱来给才殇孩子的额娘安慰……”胤禛在她摇篮边讲了很久,虽然明知道她听不懂,可不知道怎么,今天这么多的话只想讲给她听,可能因为她还只是个孩子,所以自己才会毫无遮拦地说吧,他想着。 可他没想到,殊容硬是将他说了一大堆的话全听了进去,然后又联系起白日佟皇贵妃表现的种种迹象,不仅把自己当成过世的孩子,还叫了自己‘容儿’,可见,她虽然知道自己抱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还是情不自禁,无法控制,而且是心中那样固执地以为自己是她的孩子,其实嘴上却明白,估计这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强迫症吧,或者也不是,总之她应该因为那次那个孩子死后受到了很大的神打击,若不是胤禛和她自己,佟皇贵妃表现的应该会更加明显吧。 想到这里,又微微睁眼看了看身旁的胤禛,想起了胤禩那张好看的脸,忽然间觉得,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得还真是不错。明明都只是孩子而已,却要从小被迫离开生母交予他人,这种感觉若不是做过母亲的人,恐怕是无法体会到的,况且不仅如此,她来到这里还发现,无论是胤禛还是胤禩,他们即便外表是几岁的孩子,尚未丰翼的幼童,可他们却比那些现代的孩子要成熟得多,同样,也要比他们懂事得多,有时候,她都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仿佛都会透露着一种无奈之感。 或许,生在帝王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殊容抬头看向胤禛,胤禛半眯着眼没有注意到,她遂叹了口气,微微翻身便睡,但愿会有个好梦。 五、关于报复在线阅读 五、关于报复 肉文屋 / 五、关于报复 五、关于报复 六、闲在宫中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六、闲在宫中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六、闲在宫中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六、闲在宫中 作者有话要说:</br>求留言!~~~~(内牛满面状)<hr size=1 />  自从昨儿起,康熙就又不知道抽啥疯,去南巡来着,后果就是佟皇贵妃被连带着,除此还有一些妃嫔和三个阿哥(大阿哥、太子、三阿哥),据说要南巡一个月。 看看这偌大的承乾,少了佟皇贵妃一下子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了,不过想起等会儿就要下学的胤禛,殊容就忍不住打个冷颤,记忆回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胤禛讲到很晚,然后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而殊容也无心打搅他,便也睡了,谁想,到了早上的时候。 …… 她无意地睁了睁眼,看见胤禛嘴角噙着一丝笑正看着她,殊容心下疑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先试探道,“四哥哥?” “昨儿的游戏不错。”他吝啬地吐出几个字,可是那个笑容却显得有些诡异,看得殊容心里毛毛的。 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唾沫,好一会儿,才露出谄媚的笑容,挥舞着小手想抓他辫子。 “别扯开话题。”胤禛一甩辫子,脸色晴不定地按下她胖乎乎的小手。 “对不起……”思想斗争激烈了一番,殊容还是决定先低头再说。 胤禛微微点头,挑了挑眉毛,似乎在等她的下句。 “我,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殊容伸直了身子,孩子的声音含糊不清,可是小脸却是别样的真诚。 “下次?”胤禛将‘次’字咬得最重。 “不,绝不会有下次。”殊容撇着嘴,低低地说着。 “那你保证又有什么用?”胤禛继续问道。 殊容听他这么一说,想了半天,硬是吐不出什么字,只好道,“那四哥哥说怎么办?” 胤禛一勾唇,微笑道,“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好,我也不跟你计较。”要是和一岁孩子计较,他都成什么了? “什么?”殊容小心翼翼地问,只要不是啥杀人放火上刀山下火海取星星摘月亮啥的,她想她应该可以答应,当然,损人损己这种事她也不会干,倒不是她不敢干,而是她在现代所学的教育让她不忍心这么干,就比如吧,看见有些娘娘踩着太监的背上马车她就觉得惨不忍睹。 “唔……等我以后想好了再说,你先答应我。”胤禛犹豫了下,道。 “好!”反正是以后再说的事,估计到了以后,这位小爷早就忘了吧。 “不过……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胤禛望了望窗外,快要到寅时,便问。 “坏消息吧。”瞧这话问的,怎么就那么经典呢,虽然一般人都会听好消息,不过她还是喜欢先苦后甜的来着。 “坏消息就是,皇额娘明儿会随皇阿玛南巡,你将会没人照顾。”他简单明了地说着,不过却让殊容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也不算啥坏消息,没人管啥的她最喜欢了。 “那好消息呢?”她继续问。 “好消息就是,皇额娘命我来照顾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替额娘好好照顾你的。”胤禛淡淡地说着,话落,便不顾殊容‘石化’,径自离开承乾去南书房了。 …… 于是,记忆拉回,她叹着气看着地上擦得锃亮的地板。路过的女嬷嬷看见的就是这样,不过她们也很好奇,才一岁多一点的孩子,怎么那么老气横秋地叹气呢,倒也是一新鲜。 殊容叹着气,忽然发现要是自己这么自哀自怨的话,那不就是被等会儿回来的胤禛抓着个正着么,他说要照顾她,弱智才会相信,估计他一定会报复上次的仇的,不如就趁着他还没下学之前先躲开?殊容想着想着,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只在一时,不过能逃过倒也是不错的,可惜她没有想到要是她就这么逃了,那晚上胤禛会给她什么脸色看呢?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殊容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承乾——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这个居住了约莫有一月的地方。 殊容以前在现代时就只有去过故一次的经历,那还是在她只有五岁的时候,记忆也特别模糊,已经忘记了故里各大约的方位,因此也就特别容易迷路。 殊容身处一片腊梅丛中,此时不过是十一月,但腊梅却极早盛开,可能是与北京寒冷的天气有关吧,想起江南家乡的腊梅,她记得那也要十二月才开,迟点的话可能要一月份。不似与江南的湿冷,北方是干燥的寒冷。 忽然想起大学第一年告别家乡亲人来到北京那时的情景,因为不习惯北京的天气,所以第一次去的时候一直打电话任地喊回家,直到后来遇见了许晓舒,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这些事仿佛历历在目如昨日。 殊容蹲下身来,不过以她现在的身高,蹲与不蹲几乎也看不出什么区别,她无聊的用双手拖住双颊,看着地上急急回窝的蚂蚁,喃喃自语道,“蚂蚁啊蚂蚁,告诉我回去的路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出来了。”唉,早知道就不出来了,现在好了,玩失踪,估计那小爷更生气。 “容格格?”殊容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见的正是胤禩那张好看的脸,他站着,从上往下惊讶地看她,手中握着一柄白伞,殊容这时才惊觉周围已经开始下雪了,照着情势,估计也就刚才她发愣的时候开始的,幸好还不大。 殊容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不禁皱眉,这清朝的衣服可真麻烦,那么长,特容易弄脏。 “八阿哥来这里干吗?”殊容抬头问道。 胤禩笑了笑,摇了摇头,叹道,“我是来看额娘的。”语气颇为无奈,眼眸中却透着寂色。 又是来看额娘,这厮还真是孝顺,而且脾气又好,不像承乾里的那位小爷,腹黑、爱捉弄人、冷冰冰的,哪家的格格阿哥都不想与他玩。想到这个,殊容就想起上次不知道是哪家大臣的格格来着,不知死活地找胤禛玩,结果被胤禛给吓哭了,那会儿她就想,幸好自己比较坚强,不怎么爱哭。 胤禩说起额娘,殊容便想起上次他提及的良嫔。 “是良嫔娘娘?” “嗯。” “那你是要去钟粹了?”殊容想了想,忽然问道。 “嗯。”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殊容觉得要是自己在这儿那就是等死,既然都出来,反正晚上回去横竖都是死,都要看那位小爷的脸色,那还不如乘机玩玩啥的,或许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胤禩有些奇怪地看向她,说道,“那四哥有说可以吗?”若是四哥不允,那他允又有何用呢。 “四哥哥自然是答应。”殊容说得一脸正义凛然,弄得胤禩也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 …… 然而到了钟粹时,却被小太监告之良嫔娘娘生病了。 “怎么会呢,额娘的病上次明明好了。”胤禩急急地向里张望,想要进去,但小太监却极力阻拦。 “八阿哥,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是良嫔娘娘说了,要是八阿哥来的话,就不准进。” 殊容蹙眉,不过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与她无关,而她亦不想闹出事来,她拉了拉胤禩白色的袖子,胤禩也惊讶地看向她,心想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怎么会感到自己微微的怒气,不过下一刻,他又感到有些好笑,只不过是个婴孩而已,又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胤禩想了想,觉得这次来是铁定进不去了,看来只好下次想办法了,“那你对我额娘说,胤禩一直很想她,而且等皇阿玛他们回来,将要雪宴,还望到时额娘能够来。”说完,便依依不舍的走开了。 雪宴,她机灵地抓住了这个词,便问道,“八阿哥,雪宴是什么?” “雪宴就是皇阿玛在举办的宴席,届时会邀请一些朝廷命妇、诰命夫人、内阁大臣等人,后也会有,不过是在晚上,一般来说,雪宴都是十二月的最后第三天举办的。”胤禩不急不慢地说道。 耶!殊容忍不住心下高呼一下。 因为自来到这里,她就基本上没什么娱乐,更何况是婴孩,基本上能玩的对佟皇贵妃来说都是不可以的,而且不仅如此,因为在这里她属于早慧,比寻常孩子早说话、走路,因此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很多人关注,有时候她想说一句话,却要想好一会儿能不能说,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还要顾及她说话时的语气,不能太像大人,有时觉得自己活得挺憋屈的。 本来在现代,她是很忙的,一般来说空闲下来除了上网就是看书了,不过在这年代提倡的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啥鬼论,她虽爱看书,却也是很控制的,在看见佟皇贵妃房里一些用来装饰的书她是十分想看,不过她想了想,要是随便被一个人看见了,那还不以为自己是怪物,于是便也没看过,只是每次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叹气一下。 不过依刚才八阿哥所说的话,估计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估计承乾那位小爷也都要参加,那么到时候承乾必定没有人,那她就可以看书了!想到这里,她就想要紧握双拳作激动状。 六、闲在宫中在线阅读 六、闲在宫中 肉文屋 / 六、闲在宫中 六、闲在宫中 七、雪宴美女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七、雪宴美女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七、雪宴美女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七、雪宴美女 作者有话要说:</br>还是那句话,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tvt<hr size=1 />  一个多月之后,康熙回京了,但这对殊容来说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佟皇贵妃要回来了,为此她激动了好一阵。 不是因为胤禛欺负她抑或其他,而是因为终于能有人来陪她了,天知道,自从上次她跟八阿哥去钟粹没去成后来在中闲逛后,回来她才发现,人家胤禛还在挑灯夜战,并且看见她时也不说什么,本来她有些奇怪,后来才发现,他从那天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跟她说话,整整一个月啊,要不是还有八阿哥,她想她要闷死的。 想起八阿哥么,她就要忍不住称赞几句了,这厮比胤禛真的是好太多了,不论是脾气、态度、修养还是其他,真的是出类拔萃的好,况且他现在也不过三岁多,就那么聪明,上次她去的时候都看见他在看一些简单的唐诗,这么小的孩子就认字,真的好聪明。 再来说说这几日和八阿哥混的结果吧。就是还认识了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屁孩,一个是九阿哥胤禟,另一个是十阿哥胤俄,前者比她大一、二年,后者比她大几个月,不过都还挺好玩的,特别是那个九阿哥,长得真是‘如花似玉’的,那张脸连她这个女的看了都郁闷,而那个十阿哥倒是很单纯,冲冲撞撞的,时常连行礼这些基本的礼貌都忘。 康熙回来后,佟皇贵妃基本上把时间都花在殊容和胤禛身上了,不过因为殊容是婴孩,所以花在她身上的时间更多,基本上么就让殊容认认一些人或东西,因为说话和走路殊容都会了,所以要教的也就没那么多,不过殊容还是更乐意当米虫,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在承乾中的日子真的很无聊,不仅要扮婴儿,要讨大人喜欢,既无聊又无趣。殊容呢,就熬啊熬,终于熬到了雪宴的那天。 那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觉得分外安静,一开门才发现外面正在下雪,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地,不期然入眼的就是银装素裹的院子,殊容一看,心情甚好,立刻走过去和雪玩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以前的时候。因为南方尤少下雪,而下了雪又堆积不起来,有句话说得好,这南方的雪就像是冰雨,一下就融化了。因此要是偶尔碰到了下雪天,她就会与哥哥玩得特别开心,什么堆雪人啊打雪仗啊,都是那时玩的游戏,因为南方极少碰到那样的大雪天,所以无论怎么玩也玩不腻。 她蹲在地上快速地将雪揉成一团,暗想,趁着佟皇贵妃还未起来,她要好好地玩。却不想那雪球扔出去,不偏不倚、不正不巧地就砸在那位小爷脸上了。 啊哦……她暗暗后悔。 胤禛只是看寅时快到了,所以要去上学,因为上学之前想来看了一下额娘,请个安,谁曾想刚踏出房门就惨遭‘暗器’,这也实属不幸。抬头时,才看见又是那个小不点的丫头干的,他就觉得头疼。 他平静地拿去脸上的雪,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身后有个婴孩的声音,“四哥哥,对不起。”胤禛微微犹豫了下,却还是走开了,嘴角却有微微的笑意。 殊容想着上次的事情毕竟也是她不好,想想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一岁多而已,他说要照顾估计也真的是佟皇贵妃说的,而且他只不过是说了一句他来照顾而已,自己怎么就想他一定会报复呢,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小心眼了,从门缝里看人,怪不得他会不理自己,而后呢,她又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子,惹了他自己又没啥好果子吃,而且看自己被送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估计会待很久,所以还是不要惹人的好。 而这次又不小心扔到了他,指不定他又会怎想,还不如冰释前嫌一下也好,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对不起’这三个字只要保住她小命就好,她还没那么硬气,像革命红军死也不肯屈服,在她看来,那些红军简直就是脑子有病,能活当然要活啦。 …… 后来直到晚上,后华灯初上,女太监忙忙碌碌,佟皇贵妃负责指挥下人布置宴会大殿,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佟佳淑真抬眼时,雪仍旧在下着仿佛没有个尽头。 过了好一会儿,雪渐渐变小了,佟佳淑真便遣人去南书房接下学的胤禛。 …… 因着佟皇贵妃去布置宴会、胤禛又去上学了,殊容便去钟粹找胤禩玩,谁想正好胤禟和胤俄也在,几个孩子便两两分组打雪仗去了。 殊容和胤禩一组,不过这可不是她决定的,是他们四个‘剪刀石头布’取出来的结果,谁赢了呢,就和胤禩一组,当然,她运气好,赢了,所以和胤禩一组。 那天他们只进行了一个时辰还未到,就被温僖贵妃、宜妃还有惠妃给制止了。他们玩得很尽兴,手和脸都被雪弄得红通通的,衣服也都脏了,因着雪化成了水,因此一个个进来时都像湿泥人,倒把几位娘娘给笑得花枝乱颤。 三位娘娘立刻着人下去拿来新的衣裳,还吩咐煮些生姜水来。 温僖贵妃是十阿哥的亲额娘,她着了几个小丫鬟一起给胤俄又是擦脸又是换衣的,弄得他都不敢看殊容一眼。 宜妃则是直接命人将九阿哥的衣服换好,待胤禟换好上来时,宜妃又端生姜水给他喝,谁知他死活都不肯喝,还说啥‘这东西呛人得很,比那燕窝还要难喝’。殊容见他真的是一脸真切,那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暗自大笑,头回听说有人把燕窝和生姜水放在一起比的,看来这位阿哥活得真是太好了,连燕窝都吃得不想吃了。 而八阿哥明显是稳重多了,他擦脸换衣都是自己做,都不假借他人之手,这让殊容想起了承乾的那位小爷,倒好像也是这样来着。一旁的惠妃想手都手不得,八阿哥便借着换衣的空隙对惠妃说,“额娘还是去帮殊容吧,我们这几个里就属她最小,还是女孩子,身子骨没有我们好。”惠妃一听,自然是应允,更是觉得这孩子懂事,便亲自过来给殊容换。殊容自然是受宠若惊,她好几次都说‘自己可以的’,却被惠妃那怀疑的目光一看,倒有些郁闷了。 没过一会儿,等他们几个都喝完生姜水后,门外便有太监求见。 “宣。”这里是惠妃的殿,她便拿出了一之主的架势来了。 只见进来了一位年迈的老太监,他规矩地叩拜,才缓慢地站起,说道,“皇上宣各位主子赴雪宴。” 几位娘娘一听,立刻就高兴地讨论该穿什么衣服,而惠妃也没忘赏赐,老太监才慢慢退下了。 殊容、胤禟、胤禩和胤俄只觉无聊,殊容便趁着几位娘娘聊天的时候对他们说,“几位阿哥,殊容要走了,下次再见啊。”她该回去了,估计到时候承乾就没人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她便跑了。 …… 回承乾的路上,殊容一个人走着,身后原本是跟着一个丫鬟的,不过被她打发走了,因此她现在是一个人,不过也好,可以享受享受被雪花‘青睐’的时刻。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见前方似乎有几位女,正想着应该是六中的某位娘娘,不知要不要行礼时,一个看似是大丫鬟的女子便走过来,蹙眉看她,道,“哪里来的小丫头。”语气颇为不善。 “瑶儿,怎么了?”忽然传来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声,不似宜妃的黄莺出谷般清脆,而是很平静清亮的声音,有种空灵之感。 “回良嫔娘娘,这儿不知哪儿来了一个小丫头。”被唤为瑶儿的大丫鬟看了殊容一眼,便说。 “小丫头?”良嫔一听似是来了兴趣,便下了步辇,徒步走来。 殊容看见从雪中走出一个面容秀丽非常、举止优雅的女子,身着浅蓝色的服,款款走来时,就像一支出谷幽兰。走进了,才看见她的姿容:鹅蛋脸,朱唇杏眼、柳眉琼鼻,整个五官搭配在一起仿佛是出色的工匠雕刻出的一件美绝伦之作,她眼波流转,可能是无心之举,却有着令人痴迷的姿形。 看过宜妃张扬耀眼的美、惠妃柔情似水的美、温僖贵妃致艳丽的美以及佟皇贵妃优雅高贵的美,可都不及于她,说她是空谷幽兰还是贬低了她,她该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才是。 原来,这便是八阿哥胤禩的亲生额娘,殊容忽然想到。 “小丫头?”良嫔耐心地唤着,看着眼前的小婴孩,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费扬古家的格格吧,是容格格?” 殊容听见良嫔说自己,便立刻应答,“嗯,我是乌喇纳拉殊容,唔……娘娘好。”没办法,她不会行礼,只好用这种方法了。 “你这是去哪儿呢?”良嫔也不在意,便问。 “我是去承乾。”殊容答道。 “哦,那……瑶儿,让人送她一下。”良嫔一听便吩咐道。 “哎,是,娘娘。” …… 后来殊容回去后,原本打算看书的是没错,不过今儿满脑子却是那位美女娘娘的脸,想着想着,又不禁想起八阿哥,便不住地叹着,哎,还真是一对苦命的母子呢。于是,整个晚上便这样度过了。 再说胤禛吧。他参加雪宴时,原本以为可以见到那个好玩的小丫头,没想到她居然不在,问了一下皇额娘,她就说殊容待在房里,要睡觉。胤禛可是不信的,这丫头那么爱热闹,一向喜欢和八弟他们呆在一起,肯定不会在房里乖乖睡觉,便心下疑虑,待到雪宴开始后,他便找了一个借口去承乾了。 回到承乾时,却看见那个小丫头趴在桌上睡觉,嘴里还不知在说些什么梦话,胤禛看见她这样就又头疼。他赶紧过去把殊容抱到床上——一岁而已的孩子还是很好抱的,倒也没费他多大力气,然后他又给她盖好被子,吩咐完那些婆子在她醒后要喂吃食后才走。 他做这些只是为了不让皇额娘担心而已——他很明白自己的目的。 七、雪宴美女在线阅读 七、雪宴美女 肉文屋 / 七、雪宴美女 七、雪宴美女 八、春节来了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八、春节来了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八、春节来了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八、春节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br>下章就是康熙二十五年的事了,虽然有些跳过了二十四年,不过也好歹简述了一下,毕竟俺很心急,想要让女主快长,因为随着女主年龄的增长,好玩的事会更多,看点也会更多。<hr size=1 />  雪宴过完后的几天,皇也渐渐恢复平静,佟皇贵妃还是一如既往地躺在美人榻上休息或者去御花园散散心等,但是无论如何,在殊容看来都甚是无聊,也想不明白这古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就不会闷死呢,还好的是,她还有个八阿哥。 殊容几乎是一闲下来就去储秀,因此呢,在康熙的众阿哥中除了胤禛以外,殊容最熟悉的就是胤禩、胤禟和胤俄了。不过呢,也因这几位阿哥,认识了好多康熙的嫔妃,但是殊容还是觉得都比不过那良嫔。 没想到,就是殊容每日去储秀晃悠晃悠都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转眼已经到了二月份了。殊容忽然想起元旦时,康熙在内举行的家宴,当时就热闹了好一阵子,连后都被感染了,现在么,二月来了,春节也不远了,估计又要来啥家宴了,哎,天天办宴的,康熙那厮不累,她看得都累,难不成这古人都习惯这么折磨来的? …… 薄暝微起的时候,各主子、皇子、宗室亲王等早已纷纷到齐了,还未入殿,很多人就被这热闹的景象所感染了。不过依殊容看来,热闹归热闹,这礼啊,行得也是比往常的要多得多,幸好自己还未到岁数不用行礼,不然这膝盖啊,还真要用小燕子的‘跪得容易’了。 殊容被佟皇贵妃身边的大丫鬟茉儿抱着,紧随佟皇贵妃身后,而佟皇贵妃另一旁的则是胤禛,其后的便是佟皇贵妃位分低的妃子,以此类推,每位嫔妃都会带上自己的阿哥或格格,而嫔妃后便是朝廷的命妇、宗室亲王的福晋等,当然,一些位分低的常在、答应是不可能上来的。 佟皇贵妃如今是代死去的先皇后执掌凤印,统帅六,是为仪表,因此也会有无数双眼睛盯住她,殊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病所在,总之一个想要在后中生存下来的女子定不简单,这点任谁都明白,佟皇贵妃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皇上驾到——”随着李德全一声响亮刺耳的声音,康熙大步流星地走来,佟皇贵妃见状立即福下身,身后的人也纷纷照此,一时间世界仿佛都平静下来了,而抱着殊容的茉儿只是微微躬身,算是行礼了。 “大过年的,淑儿何必如此客气。”康熙见状立刻扶起佟皇贵妃,嘴角噙着笑,看来心情甚好。 “谢皇上,妾身只不过是谨遵礼法而已。”佟皇贵妃低着头说道。 “淑儿言重了,今儿是大年初一,朕办家宴是图个热闹,所以,今儿晚上,大家不必拘礼,尽管吃、说、笑。”康熙扬声道。 “那妾身代身后的妃嫔、女眷、阿哥格格们向皇上说声谢谢了。”佟皇贵妃也不禁笑了笑,于是屈身道。 “嗯,淑儿,来,我们入座吧。”康熙也过去牵起佟佳淑真的手,说道。 佟佳淑真闻言,笑意更深,点头应允,也不忘吩咐身后的妃嫔、女眷入座。而那些宗室亲王或者和皇帝关系亲厚的人是后来的。 …… 康熙皇子见大家纷纷入座后,便站起,先斟酒敬众人一番,如此,这家宴才算开始了,殊容心里不免说声烦。 殊容此时由茉儿转交给了佟皇贵妃,由她抱着,喂自己吃食。不过殊容即便是此刻看到满桌的美食也不敢大声喧哗,毕竟,这桌上有皇帝,而皇帝呢,又坐在佟皇贵妃身旁,md,她真的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吃都不敢吃、眼都目不斜视的,就怕这皇帝逮着她的小辫子。 想想平日里佟皇贵妃对她也真是很好,几乎无微不至,她不置可否的是,佟皇贵妃真的有种让她重新找回自己的感觉,生活在这里久了,殊容就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身处这个世界,与它早已融为一体,不分你我了。 回过神来,殊容忽然看见桌上有她很爱吃的香酥饼的糕点,可惜她不敢说,怕一说康熙就把视线转过来,康熙转过来么可想而知,估计这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要转过来。于是她便忍着,紧盯着那道香酥饼——‘望梅止渴’,估计讲得也就这样。 不过殊容望着望着,自然是更饿了。也不知道谁说画饼充饥来着,md,都是骗人的,谁可以来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不仅没解饥反而更饿了呢。她暗想。 或许是由于她想得太久了,或者是看得太久了,久到没有发现家宴现场又忽然出现了两位年已七旬的老太太。 “玄烨啊,哀家和苏茉尔到现在才来,你可不要怪罪我们。”康熙一听是太皇太后的声音,立刻离席过去亲自扶着,倒是孝顺躬亲得很。而太皇太后身边的一位老太太则是苏麻喇姑,名为苏茉尔,却只有太皇太后才叫得,寻常中的人都称其苏麻喇姑。康熙对其也是分外尊敬。 两位老人家自是爱孩子——最是小孩,此时两位被康熙请上后便看见殊容,殊容虽是一岁,不过模样可爱,很多娘娘嫔妃抑或女眷都很喜爱,又加上天机灵,一般的老人家都是爱不释手。 “这倒是可爱得紧,是谁家的呀。”太后指着殊容问道。 “皇额娘,这是费扬古家的孩子,朕看淑儿喜欢,就让这孩子待在里陪她。”康熙瞥了眼殊容,便道。 “哀家看着孩子模样长得倒也可人,不知道可有名字?”太后微笑着,目光看向殊容。 “名字是乌喇纳拉殊容,小名,是唤作容儿。” “殊容,容儿,这名儿不错,孩子几岁了?”太后继续问道。 “吃过了这饭,该是有二岁了,皇额娘。” “淑真啊,她学了什么没?”太后忽然问向康熙身后的佟皇贵妃。 “回皇额娘话,还没有,因为妾身想,这孩子还小不急,况且又是早慧,走路、说话全是比其他婴孩早,所以妾身觉得不急。”佟皇贵妃不急不慢地说完。 “倒也是,不过,既是八旗子女,满文该是要早学,可不要浪费了时间啊。”太后说道。 “是,皇额娘说得是。”佟皇贵妃亦回答着。 “哀家看啊,若是教满文的话,不是哀家自夸,这内的、外的,没有哪一个人能和苏茉尔相比啊。”太后说完,便顺着康熙的手走到佟皇贵妃身边,亲自将殊容抱起,这时殊容才回神过来,这才惊觉自己被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抱着,难免有些恍惚,也不禁想起了在以前,抱着还是三岁的自己的。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小手微微抓住太后的衣服,忽然下意识地轻声叫道,“……”这么一唤,太后、康熙和佟皇贵妃皆是一愣。 “看来,这孩子还真是不认生啊。”太后忽然微微笑了,说道。一旁的康熙和佟皇贵妃也纷纷附和着。 后来呢,相信大家看官也该看出些什么来了,没错,殊容后来被太后给抱去慈宁了,美其名曰为教满文。 …… 虽然呢,美其名曰为教满文,不过呢,殊容不得不承认,苏茉尔的确是在教她满文,而且教得很认真,由于她现在还只是二岁的婴孩,因此先开始的是容易的简单的发音。虽然她从未接触过这种民族语言,不过殊容在现代有学英语的经验,因此学起来还算顺利。 慈宁很大,就依殊容来看,苏额涅和太后应该是住在一起的,因为可以看得出她们的感情很好,就连苏额涅教自己满语时,太后都在一旁看着,有时自己发音不对或是其他,她们都会笑得很开心,还会说些话,不过她们都像是欺负她似的,还用满语交谈,不让殊容听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此,她很郁闷。 不知道是不是学了满文,殊容觉得自己的日子比刚来中的几个月过得充实舒服多了,该玩的时候玩,该学的时候学,倒有让她重新回到学校里的感觉,总之真的很好。 殊容除了要学满文以外,每天早上还要特地去给佟皇贵妃请安,时时会碰见胤禛,有时也会说上几句,有时也会斗嘴,不过一般来说么,殊容肯定是输的那方,不过她总会对胤禩、胤禟和胤俄说:“我和你们四哥每次遇见的时候都会斗嘴,虽然呢,他很厉害,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一般来说,邪不胜正,当然是由我这正义的一方胜出啦。” 后来据说这话落到了康熙耳朵里,康熙闻言大笑,立即召殊容来问个明白,谁知人家又是一番说辞,“皇上啊,您是圣君,您哪能去听那些小人的话呢,那只会污了您的耳,再说了,殊容是不是这样的人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殊容是相信皇上是英明的。”这番话一说,康熙倒也不能将她如何了,只好命李德全拿了一些首饰给她,就当是误会她的一种道歉,不过殊容可不要,皇帝便亲自问她要什么,谁知她说她要藏书阁的使用权,这自然是让皇帝纳闷了,这孩子也不过二岁而已,大字恐怕是不认识几个的吧,谁知她非要,闹到后来还不吃饭,最后还是太后出面解决的,当然,皇帝自是答应了殊容,这让她心情好了好几个月。 于是康熙二十四年殊容就是这么度过的。 八、春节来了在线阅读 八、春节来了 肉文屋 / 八、春节来了 八、春节来了 九、关于满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九、关于满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九、关于满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九、关于满文 作者有话要说:</br>女主终于三岁了,泪流满面中。 ps: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各种求,无限求,求啊求,求各位筒子们给点脸、给点饭、给口水,好让俺能继续更下去。<hr size=1 />  此时正值康熙二十五年的夏季。 殊容无聊地用左手托腮,右手继续写那鬼画符的要命满字,她就怎么也想不通了,一开始吧,她学满字的发音啊口语啊什么的苏麻喇姑一直个劲儿说她有天赋学得比阿哥们还好,那时她就小得意儿了些,后来吧,学写这个满字就觉得真是要命,她觉得吧,这些个满字长得么,似乎都差不多,她分也分不清,看见苏麻喇姑让她抄写的满文,她只觉得那是一条条蚯蚓,或者是小蛇也挺像的。 想想她的英语——亲爱的英语,多么好学啊,语法都要清楚多了,口音也没那么奇怪,英文字写起来更是潇洒好写,哪像这些蚯蚓字,她下意识地白了一眼,也不知道这些个字她要抄到什么时候,真***杯具! 殊容写着写着,没过会儿,就不禁打起了哈欠起来,真无聊啊,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抬眸间看见了胤禩、胤禟和胤俄,她赶紧走到窗边向他们挥手。 胤禩先走过来,看见她便说,“容格格满文学得如何?”若是胤禛问这个问题的话,殊容一定会想他是想要嘲笑自己,不过若是胤禩,那就不同了。 她笑了笑也说,“发音、口语、语法苏麻喇姑是都满意了,可就是这字,我……”她停了一下,忽然走到桌前,拿起宣纸给他们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不怎么会了。” 胤禩看了看,笑道,“是挺糟的。” “喂,怎么连你也笑我。”殊容不满地说。什么呀,她还以为他是个善良的,原来也不全是。 “好了好了,我不笑话你了,我看你这抄的是几首唐诗吧,该是苏麻喇姑怕你让别人帮所以自己翻译的唐诗,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要抄的几首唐诗的题目,我来帮你抄。”胤禩看了看,说道。 “真的啊,谢谢谢谢!”殊容立即握住他的手,她也没想到居然还有此等好人,真的是,差点没有痛哭流涕了,幸好是隔着个窗户,不然的话她非激动地抱他。 “不用。”胤禩倒是笑得一脸轻松,可能这点对他而言是小case,但对殊容来讲就真的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因为她没有告诉他,要是这次的满字写不好的话,苏麻喇姑就不允许她随驾去南巡了,所以她不论怎么说都要写好。 殊容看了看四下里无人,便赶快告诉他诗的题目,只不过她没注意到,假山石后的一个背影。等告别胤禩、胤禟和胤俄后她便回房继续写,反正也是装装样子而已,这点她还是挺拿手的。 不过写着写着,一个声音便猝不及防地响起,还真是吓了她一跳,抬头看见是胤禛时,才抚了抚口,道,“你想吓死我啊。”胤禛自殊容被太后和苏麻喇姑接到慈宁教满文后,便时不时地来看她,殊容知道他是替佟皇贵妃来看她的,因此也不觉得奇怪。 胤禛也没回答她的话,便径自走到她桌前,随意地拿起一张宣纸,蹙眉道,“就你这种字,不说皇阿玛看了会如何,苏麻喇姑看了定不放你去南巡的,要是让八弟写的话,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不过八弟的满文也还未成熟,自己翻译一定会出乱子,到时候你又会难辞其咎……” 胤禛说了一大堆,她都快听烦了,不过她觉得他似乎是来帮她的,便问,“那四哥哥觉得殊容该怎么办啊?” 谁知胤禛却耸耸肩,一脸无谓道,“你怎么办干我何事。” “那你干嘛还对我说那么多,本来我还以为你要教我呢。”殊容气呼呼的,不过也不好骂他,只好坐下来,继续低头闷写。 “那好,我教你。”不想胤禛忽然冒出这句话,殊容还未反应过来,他便独自坐下,铺开宣纸,拿起毛笔,沾了沾墨,看了一眼帖子,便开始挥笔书写,殊容看他的样子姿势娴熟、毫不拖泥带水,又想起上次经过乾清时听到康熙对胤禛书法的称赞以及苏麻喇姑常常对她说众皇子中无论是满文书法还是汉字书法,写得最好的当属四阿哥,现在看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她看着胤禛,忽然又想起雍正,虽然她不怎么了解雍正,不过因为许晓舒有阵子很迷清穿,因此也听她说过些,好像……她总是一边在看着小说,一边再喊啥来着,唔……对,貌似是啥四爷,再想想,那位四爷该不会就是雍正吧,再想想,康熙的第四子是谁来着…… 康熙的第四子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小爷么。殊容忽然惊讶地站起身来,看着胤禛说不出话来,暗想,不会是真的吧,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怎么了?”胤禛抬头疑惑地问她。 殊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离开座位,往胤禛四周转了转,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有些郁闷,不,是有些纳闷,不,是有些郁结,她想,这位大爷应该不可能的吧,要是这位大爷当了皇帝,那还得了啊,对她都那么小心眼,睚眦必报的,那这天下早晚都得生灵涂炭啊。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她还是先以以前的那些事来对他作番道歉吧,不然的话,万一以后是呢,那自己这条小命就玩完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要为自己的将来而奋斗。 她‘扑通’一声跪下,结果还未来得及讲话,膝盖处传来的痛就让她叫出声,md,头一次跪人家就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跪了,她此时懊恼万分,却也没啥办法。 “干吗呢?”胤禛不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殊容。 “那个……啊,痛!”还没讲,她就喊出声了。 胤禛也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总之现在看见她似乎是因为刚才跪得太重膝盖可能有些淤青,便道,“来,让我看看。”真是麻烦。 胤禛慢慢扶起殊容,将她抱起放至床上,脱掉了殊容的鞋子,便将她的裤子捋起,果不其然,是一片淤青,还好不严重,不然的话宣太医她到时候不仅去不成承德还要继续在这喝药练字,他心下愠怒,横了她一眼,殊容立刻‘正襟危坐’起来。 “来人。”胤禛叫道。 “四阿哥有什么吩咐。”一个看起来挺老实的奴婢匆匆走来,福身后问道。 “去给我到太医院里拿几瓶治疗跌打的金创药,就说是四阿哥要以后备用。”胤禛想了想便道。 “是,奴婢这就去。”那个奴婢说完便走。 胤禛转头便看见殊容皱眉盯着他,他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问,“你刚刚是想干嘛呢。” “啊?哦,我刚刚啊,那个,什么,我……”殊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她总不能跟他说她是因为觉得你好像是日后的皇帝想要和你冰释前嫌所以才跪的吧,这种事鬼才信。 “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只是你这么一跌,字怎么办?”胤禛挑眉问她,说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是不是南巡,不想去了? “那……你帮我一下,好不好?”殊容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方法既快又好又不用自己出力,而且比较节省时间体力人力物力。 “我帮你也可以,不过……”胤禛停了停,忽然看向她。 “不过什么呀?”殊容急切地问道。 “不过你回来后一定要好好练字,另外,我会和苏麻喇姑说我来教你的。” “哦,可以。”殊容倒是不管如何,只要能去就行,她在这个里快要闷死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她都要发霉了。 …… 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这件事又被康熙知道了,于是便召殊容到乾清。 殊容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不过南巡她是去定了,在这个皇里生活了二年就要闷死,还不让她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会发疯的。 殊容走到乾清前,深呼吸口气,想好办法后便不急不慢地进去了。 本以为进去看见的会是康熙面有愠色地看她,没想到康熙居然看到她时笑了笑,心情似乎还不错,唔,有些奇怪,她暗想。 “殊容给皇上行礼,皇上吉祥。”因为殊容的福身礼和拜跪礼还未学,所以皇帝也就特许她只要微微鞠身便可。 “容丫头,免礼了。”康熙随口扬声道。 “谢皇上。”殊容这才站直身子,静等皇帝的话。 “依朕看,你的满文书法似乎像是出自老四之手,不过,在你练字的房间里,朕还看见了老八的手笔,你怎么解释啊。”殊容没想到康熙这么快就直接切入正题,有些愣住。 “皇上,殊容不解释。”殊容想了想,定了心,说道。 “哦?为何啊?” “因为……事中的是非曲直,想必皇上看得最是清楚,既然皇上看清楚了,那殊容解释又有何用呢。”她这招是四两拨千斤,虽然不见得会让皇帝消除对她的疑虑,不过皇帝也不会把她如何,毕竟也不过是件小事。 “算了,这件事本就是小事,朕也不怪罪于你,不过日后你若是在苏额涅那儿习字,那些字帖临完要交给朕看,不过苏额涅最近身子骨不怎么好,这样吧,以后就让老四教你吧,朕看你的字真要好好照他的学学,不要整天无所事事,你也三岁了,再过二年也该教些规和礼法了。”康熙说道。 “那……南巡?”殊容可不关心以后的,她只想着当下的,于是便试探般地问道。 “好了,南巡你就随朕吧。”康熙颇为无奈地摇头道。 “谢皇上!”殊容扬声道。 九、关于满文在线阅读 九、关于满文 肉文屋 / 九、关于满文 九、关于满文 十、微服南巡(一)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微服南巡(一)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微服南巡(一)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微服南巡(一) 作者有话要说:</br>狗血的来了,清穿必备的青楼元素来了,啊哈哈 ps:求留言、求评论、求包养,各种求、无限求,乃们要是不遂的俺的求,俺就不更了。。<hr size=1 />  此次南巡是秘密行事,是康熙第一次微服出,因此也未带太多的人手,中就暂时交由太子所管,其实谁都明白,康熙是假借南巡一事来测试测试自己苦心栽培十年有余的孩子是否有出息,能否担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因此中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殊容呢,觉得这次南巡估计是不会看黄河水患或是水道之事,因为上次康熙已经南巡过,想必了解了河道水患等情况,所以殊容想,微服的话可能大部分的原因是想要探探民情、看看民生如何,当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康熙待惯了皇,也想像她一样出去透透气就不得而知了。 …… 从皇出来至今,已有些时日了,此次南巡因着是微服秘密行事,因此也就带了胤禛、胤禩,想来康熙是要栽培栽培他们或许也是别有用意也说不定,但是呢,殊容可不管,她这次出来最大的目的就是玩了,因着此次人并不多,所以也就用了两辆马车,并且都是青布小轿,只能乘四个人,殊容么就是和康熙、胤禛、胤禩同乘一车,这让她着实郁闷。 其实殊容一直想问这次途径哪里,住在哪里等一些杂碎问题,不过想了想,总是没勇气说,开口好几次,话到嘴边就是吐出来。 “容丫头,怎么了?”康熙似乎看见了她的异样,便问。 “啊?”殊容一惊,吓了一跳,没说。 “皇阿玛问你话呢,啊什么啊。”胤禛在一旁轻声对她说道。 “哦,就是……皇上,我们这次会路过哪些地方?又住在哪里?”殊容平复了一下心绪,问道。 “就依路程来看,我们是依次去嘉兴、杭州、苏州,住的话,是安排在石元章的别院里,”康熙忽然停了停,有些奇怪抑或是玩味地看着殊容,问,“怎么,还想挑地方玩?” 或许是殊容太敏感了,立刻站起身来,道,“不是,殊容不敢。”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坐下好了。”谁知康熙居然笑了笑,说道。、 敢情这皇帝是在忽悠她,靠,殊容暗暗鄙视,却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坐下。 “有时啊,我总觉得,你好像不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你看看,你一言一行,怎么看……都像是个大人。”康熙忽然看着她,说道。 “我……”殊容一下子紧张起来,百口莫辩,不知该怎么说。 “唉,不思进取、不知所谓、不懂礼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孩子,该说你奇呢?还是该说你怪?”康熙笑道。 “殊容什么……”什么也不是!敢情这皇帝还是在忽悠她。 “算了算了,其实啊,我看,胤禛好像小时候也和你一样,说话一板一眼,哪是个孩子,本就是个小大人。”康熙忽然看向殊容身旁的胤禛,说道。 “皇阿玛……”胤禛唤道。 康熙只是笑笑,并不作理,便闭目养神,但不过一会儿,忽然又睁开眼,像是想起什么,便道,“对了,刚才忘说了,这次南巡是微服,是秘密行事,所以你们呢,现在都是我的孩子,老四是我的大儿子,老八是我的二儿子,殊容则是我的小女儿,你们呢,以后都要改口唤我阿玛,我呢,现在是京城的黄三,人称黄爷。”话落,便扬起手上的扇子,倒是潇洒。 “是!”殊容、胤禛、胤禩纷纷相望了一眼,又道,“阿玛!” 康熙大笑,扇子挥得更加起劲。 …… 没过几天,殊容他们便到了嘉兴。 殊容在从前自小是待在江南的,不过却没来过嘉兴,只不过有次去杭州路过而已,卖了特产五芳斋的粽子,现在想起来,那个粽子倒真是少见的好吃,酥而不腻,香而不咸,肥而不油,连中御膳房估计都做不出,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里五芳斋的粽子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就好了。 殊容一行人来到嘉兴后便来到了一处唤为‘石宅’的地方,殊容看宅子前出来了许多人,想必是先前办好的,估计这儿就是住处了。 康熙带着头先进去,门口的一位青年男子——看上去约莫就是当家的了,他立即出来给康熙拜礼,幸好被康熙阻止了,才站起来,恭敬地一一介绍了他的夫人、孩子,不过殊容注意到,她看见的只有男孩,未有女孩,感到有些奇怪,便问身旁的胤禛,“哎,他们家怎么只有男孩没有女孩的啊。” “女孩是从小就要待字闺中的,没有要事是不会出来的,况且这石元章又是汉人,即便入旗,自然也会少不了对女孩的管束,因此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以为别人都像你?”潜台词么就是:你本就不像个女的。殊容耸耸肩,不理他,跑到胤禩身旁向他作鬼脸,胤禛自是没有理。 …… 寒嘘了一番后,石氏夫妻便请康熙、殊容、胤禛和胤禩入宅子了。 李德全在这次南巡中扮成了康熙的管家,是为李管家,此时他便尽忠尽职地将这次带的为数不多的下人和一些行李询问过石氏夫妻后在宅院内安置好。 石氏夫妻安排了下人弄个几个采光较好的厢房给殊容她们住时,宋夫人(石元章的正妻)却忽然对殊容说,“真是抱歉了,因为也是现在才知道你们要来这里住,所以也就没怎么打扫好,只有三间空的厢房,不过知道黄小姐愿不愿意屈尊和妾身的侄女住呢?” 殊容一愣,立即道,“好啊。” 殊容刚才是想嘉兴粽子的事,正愁没人问呢,没想到宋夫人居然这么一说,她自然是答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如就找那个宋夫人的侄女问问好了。 …… 等一切都安置好后,天色也近黑了,云霞微染暮色,灯火徐徐已上。 康熙准备今晚歇后明天再去嘉兴游玩,当然也得到了几个孩子的一致赞同。这下康熙心情甚好,石元章一见便立即叫下人将晚饭安置在亭台水榭上,望着湖水微澜、月色正好,这顿饭又是吃得清淡,全不似中的鲍鱼燕窝那般,康熙又龙心大悦,直夸石元章深得他心,还不忘说几句文言文,弄得殊容一句也听不懂,这也不能怪她,文言文啥的自高中毕业后早就还给老师了。 殊容看着湖色月色,是挺诗情画意的,看着清淡的江南小菜,是挺致别样的,可惜她就一俗人,才不喜欢啥诗情画意附庸风雅的东西,更别提这清淡的菜了,吃多了,也就不怎么对味了。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青菜,心想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都快闷死了。 “容格格怎么了?”胤禩坐在一旁轻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忒无聊了,我想睡觉啊。”殊容忽然看向康熙和石元章在用文言文不知道说啥东西,暗想,不知道古人这么过会不会早死啊,用多了脑细胞万一它不再滋生咋办。 “应该快了,瞧这天色也晚了,阿玛一向注重养生,不会晚睡的。”胤禩安慰道。 殊容点了点头,心想还是胤禩好,不像对面的那个家伙,自顾自地吃,还那么斯文,连声音都没发出来,真是怪胎。 谁想,等他们聊完了,石元章居然又说,“适才白日的时候,老夫不方便将几位女儿叫出来,不过现在倒是可以,黄爷要看看吗?” 殊容一听,心中又是觉得无聊,攀龙附凤谁不想啊,看来这个石元章是想借此来将自己的几位女儿引出来给康熙看看,弄不准,运气好的还能以后进封个贵人妃嫔啥的,而且现今连太子的太子妃还未定下,若是万一的话,可能他的女儿能成皇子福晋或者是太子妃都说不准,再说了,瞧瞧胤禛和胤禩,长得都不错,而且胤禛再过几年估计也要娶福晋了,想想这对石元章来说都是机会啊。 未等康熙有所回应,宋夫人便在一边附和道,“是啊,黄爷您就看看吧。” “好。”康熙也是豪爽之人,又见石元章与他说话很投机,便应允了。 宋夫人一听心下顿时心花怒放,立刻吩咐身边的下人让四位小姐出来。 …… 不多时,一个带头丫鬟便匆匆走过来福身,扬声道,“各位小姐来了。”话落,便走到一旁站着,不一会儿,暮色中便渐渐显出几个窈窕娉婷的身影来,走近时,才看见原来是四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 看上去时,个个面容清丽,举止有度,很像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闺秀。 宋夫人这时忽然站出身,走过去指着最左边的一个女子道,“这是大女儿,慧秀,年芳十五,许了京城的罗家,过了这几个月便出阁了。” “这是二女儿,慧瑟,年芳十三,今年入做秀女,还望黄大人到时照顾照顾。”宋夫人略微尴尬地说道,不过这么一说,殊容就心下疑惑了,难不成他们这一家并不知道黄三是当今皇帝? “这是三女儿,慧衾,今年十二。”宋夫人介绍完了,才发现还有一位,才过去说道,“这是妾身的侄女,大名知锦,今年倒是正好十岁。” 康熙看了看,轻酌口茶,才道,“石大人家的女儿倒是让黄某明白了什么叫大家闺秀,这样吧,我看天色也晚了,也该休息了。”康熙语气淡淡的,也看不出来他对这几个女孩的看法。 …… 殊容在道别了康熙、胤禛和胤禩后随着下人来到了厢房,看见里面灯火还亮着,敲了敲门才推开,便看见刚才见到的宋知锦。 其实殊容觉得宋知锦比之那几个年龄大些的女孩要长得好看,虽说五官不是特别致漂亮,但是面容看起来很是舒服,一开始就让殊容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 “知锦姐姐好,我叫殊容,你可以叫我容儿。”殊容走过去,先友好地介绍自己。 “哦,你好,我是宋知锦,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问我好了,唔……这样吧,那张大些的床给你,我睡小的好了。”殊容没想到宋知锦那么自来熟,一下子就和自己熟络起来了,有些意外。 “那知锦姐姐,你们嘉兴这儿有五芳斋的粽子买吗?”殊容想想自来熟也好,便立即问道。 “五芳斋的粽子?”知锦有些疑惑,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又说,“我从没听说过嘉兴有五芳斋啊。” 听她这么一说,殊容就心中暗暗失落,看来五芳斋在清朝康熙年间还没出现。 “不过……容儿妹妹,我们嘉兴这儿粽子是挺有名的,可惜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个五芳斋的粽子。”宋知锦继续说道。 “真的?”虽然没有五芳斋,但能吃吃三百年前的嘉兴粽子倒也不错啊。 “当然,要不明儿知锦陪容儿妹妹去街上买个尝尝?”宋知锦看殊容一副贪吃相,笑着说道。 “谢谢知锦姐姐。”殊容赶紧嘴甜谢道,有吃的当然是义不容辞。 …… 结果到了第二天,康熙和他儿子早就准备好了,结果就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殊容,心下有些奇怪,便派人去厢房看看,结果就是屋子里空无一人,连宋知锦都不见了,这可把石氏夫妻给吓坏了,马上派人寻找,谁知康熙却抬手制止道,“等等。” 康熙走到房间里,才看见桌上的一封信,他打开信,看了一下,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殊容想去单独玩,知道康熙必定不允,于是便带了宋知锦随她一起去玩,还说了不要担心,天晚之前便会回来。 “那,要不要让老夫的人找找啊,这两个半大的孩子,这可怎么行啊。”石元章立即道。 “不用了。”康熙说道。 “可是……”石元章看了一眼康熙,又看了看胤禛和胤禩,也不敢说下去,生怕这位贵主会生气。 “我们去就好了。”胤禛忽然说道。 “小公子何出此言?”石元章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小丫头爱去人多又热闹的地方,只要去这种地方必会找到她。”胤禛回答道。殊不知康熙看了他一眼。 …… 原来今日是五月初五,正是端午节,嘉兴内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知锦姐姐,哪里有买粽子啊。”殊容看着人满为患的寺庙以及人流如潮的街道,踮着脚尖兴奋地问道。 “喏,前面庆香阁就是了,庆香阁可是我们这儿粽子做得最好吃的了。”宋知锦炫耀般的说着。 “哦。”殊容继续踮脚看,果然看见了‘沁香阁’三字,于是便开心地跑过去,可惜人流太密,她连挤都挤不过去,还是被人给挤到那边去的。 正庆幸到了时却回头已不见了宋知锦,再四处望望,人头攒动,哪儿还有宋知锦半点的影子? 殊容心下懊恼,暗骂自己太大意,现在好了,可怎么回去啊。她气馁的坐在台阶上,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被肚子的抗议声弄得站起来的,她心想,既然到了沁香阁,那不如进去看看,买几个粽子再说,反正肚子都饿了。 …… 宋知锦转身回头时却发现不见了殊容,顿时急如心灼,她来来回回地踱步着,暗想她还会回来,结果等了半天殊容也没回来,正准备去庆香阁找找时,被一个声音喊住了,“宋姑娘——”宋知锦回头才看见原来是石管家。 “石管家,我……”宋知锦正欲说殊容失踪的事,却被打断了。 “容丫头人呢?”康熙在旁问道。 “她……我,我刚才转身回头就看不见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终究是十岁的孩子,被康熙这么问,立即鼻子一红,就想哭了。 “好了好了,石管家,把宋姑娘带回去。”康熙挥手道。 …… 再说殊容这边。殊容一入沁香阁就觉得不对,若是寻常的粽子店里总会有粽子香吧,可是这里没有啊,反而有令人眩晕的香水味儿,而且这里的人也很奇怪——进来的都是些男人,而且都一手搂个姑娘,而且还,那啥啊,面色萎靡不振,她怎么觉得就像是嫖了n多年的嫖客呢,嗯……总之呢,这个地方倒是像传说中的青楼妓院。 正想着宋知锦会不会记错地方时,一个声音顿时响起,“哟,这么小的一个男娃子进来干吗,难不成……也想玩玩?”一个打扮浓艳的女人款款走来,指着殊容尖声问道。 由于图方便,所以殊容换了男装,也难怪她会认错,正准备解释时,忽然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走过来,看了她一眼,殊容见她若有所思,也不好打扰,便欲离开,谁知那徐娘却走过来一把抓住殊容,又蹲下身,伸出手指,细细的指甲挑起她的脸慢慢端详,忽然笑了,道,“媚儿,来,把这位女孩儿好好安置,不要让她踏出房间半步!” 唤为媚儿的女子点了点头,便将殊容抱起,殊容似乎隐隐明白她们要干什么,于是便挣扎着,又踢又咬的,可惜这个媚儿不为所动,也是,殊容这么小的力气她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于是殊容放弃了挣扎,看了看这个地方,想着怎么逃出去。 若是她猜的没错的话,刚才那个老女人估计就是这个青楼的老鸨,额,她可能是看上了殊容的脸,估计想要把自己培养大当啥花魁吧。不过殊容自是不会对这个有趣,只是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啊,md,这么小的孩子她都看得上,简直就是摧残祖国花朵啊! 十、微服南巡(一)在线阅读 十、微服南巡(一) 肉文屋 / 十、微服南巡(一) 十、微服南巡(一) 十一、微服南巡(二)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一、微服南巡(二)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一、微服南巡(二)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一、微服南巡(二) 作者有话要说:</br>orz……没收藏、没留言、没点击……不想更了……tt<hr size=1 />  再说康熙、胤禛和胤禩的找人情况,他们几乎找了所有殊容可能去、会去的地方,可就是没有她的影子,康熙纵然镇定自若,但是胤禩却心急如焚,而胤禛却是中和,既不镇定、也不心急,倒是有些平静,平静得有些异常。 最后康熙瞧瞧天将晚,便带着胤禛、胤禩先回去了,打算先回去问问宋知锦,明天再出来找找。 …… 其次再说殊容吧,她被媚儿抱着出了青楼,然后不知为何又把她的眼睛蒙上,才继续走,走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才将蒙她眼的布条扯去,这时殊容看见了一个令她惊讶的地方。 殊容在现代就曾听说过有那种‘妈妈’喜欢从人贩子手里买人源,人源就是小孩子,或者说是十岁不满的小孩,将她们从小培育成雏妓,长大后就是名副其实的‘失足妇女’——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就是□。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子,房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放什么东西,不过房子里却都是十岁不满的女孩子,看上去她们比殊容还要早就来了这个地方,并且她们双目呆滞,大多抱着双脚蹲在墙角一动不动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甚是可怜。 殊容立即明白了她们是也将她放在这里,果不其然,那媚儿立即扔下殊容,道,“好好地给我待在这里,不要动啥鬼心思!”话落,就离开了,门也随之关上,还能听见铁链擦动的声音,看来要是离开这个地方的确有些犯难。 殊容慢慢走进去,看见那些个小女孩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目光幽幽的,似饥饿的狼,殊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笑道,“嗨,大家好。” …… 等到第二天的早晨,康熙醒来后便见李德全全身哆嗦的进来,关上门一下子就跪倒在地,道,“皇上啊,奴才对不起皇上啊,奴才该死啊。”李德全声声颤抖,弄得康熙云里雾里,只好先恕他无罪,李德全这才慢悠悠地起来,又道,“奴才刚刚去两位阿哥的房里,结果没见着阿哥的人,便去找,也去问了宅子里的人,结果谁都没见着,奴才心下想阿哥们定是担心容格格所以擅自出去了,奴才觉得这是奴才没有看好阿哥们,所以这是奴才的罪啊。”李德全说完又是一跪,康熙立即将他扶起,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便走了出去。 康熙来到宋知锦的房间外,敲门道,“宋姑娘起来了没?”话落,康熙便闻房内一阵窸窣声,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 “黄爷有何事?”宋知锦先福了福身,便道。 “敢问昨儿晚上,我那两个儿子可是去了你房?”康熙问道。 “是。”宋知锦先是微微犹豫,然后才点头回道。 “那,你们聊了什么?”康熙又问。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 时间回到昨儿晚上,胤禩自回来后心下一直很不安,熄了灯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便起身想到隔壁的胤禛房里,想去问问他殊容失踪之事,谁想他一踏出房门便见胤禛也正好出来,两兄弟纷纷相望,便知道对方都是一个目的,就极有默契地选择了去宋知锦那儿了解今天所发生的事。 宋知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眼前的两位小公子,胤禛和胤禩都不约而同地问宋知锦‘庆香阁’一事,宋知锦便说,“庆香阁是我们嘉兴买粽子最有名的一家店,很多外来的都喜欢那里的粽子,我本想容儿妹妹既然喜欢吃粽子就带她去的,没想到……唉,都怪我没看好她。”正在宋知锦自艾自怨的时候,胤禛胤禩忽然发现,那家店他们白日便进去找过了,不过依店主的说法的话,他完全没有在那天见过一个三岁小孩子。 胤禛胤禩心下疑惑,便不做声,房间忽然陷入了寂静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个地方的名字和‘庆香阁’的名字很接近,不过……”宋知锦忽然起身道,可惜话还未说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尴尬地不再好意思说下去了。 胤禛胤禩看了对方一眼,心下也想了想,说不定殊容就是因为听错了‘庆香阁’所以去了别的地方,这种可能自然是有的,如今连找她的思路都没有,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兴许这万分之一的不可能就是导致殊容失踪的原因呢? “那是哪里?”胤禩问道。 “是……”宋知锦心下踌躇,面色娇红,再三思考,最后还是因为担心殊容,便道,“就是男人经常去的地方,叫‘沁香阁’,是三水心的沁!”说完她便心跳加速,再也不敢看胤禛胤禩了。 …… “就是这样?”康熙听了宋知锦的话,想了很久,宋知锦见他若有所思也没打扰,最后他却忽然道。 “嗯。”宋知锦乖乖地点头,她哪敢欺瞒什么呀。 却见康熙笑了笑,扬起手上的扇子,挥了挥,又颇有无奈地摇头道,“现在的小孩子哪……” 宋知锦和李德全则在一旁一头雾水的看着。 …… 胤禛胤禩由于出来得匆忙,也未带什么侍从,现在想想,两个小孩倒是觉得这是一大遗憾。 “现在怎么办哪,四哥?”胤禩看着沁香阁前两个守门的青年男子,便皱眉问道。 “有银子吗?”胤禛忽然问道。 “有是有……”胤禩疑惑地拿出些银子,有十两的银锭子,也有金锭子,还有面额较大的银票,虽数量不多,但却值钱。 “那就好办了。”胤禛忽然拿走他手上的十两银锭子,走到人群中。 …… 殊容自打进了这诡异的房子里后,那些个孩子就没有一个是理过她的,估计是把她当空气了,不过也好,少说话多做事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她便也走到一个小角落,想着康熙他们应该会来救自己的,而自己呢,反正一时半刻也不会有啥危险,倒也不如先睡一觉吧,先保存体力才是王道。 她抱着双膝闭上眼眸,靠着墙面,好一会儿才有了倦意悄悄地睡去了…… 可惜没会儿,她就被吵醒了,她下意识警惕地朝那群小孩子看,看见他们正在小声说话,杂七杂八的,离得太远也听不清,殊容无奈,只好再度闭上眼,不过这次还未睡熟就却被一个孩子推醒了。 殊容看着眼前的小孩子,约莫有五六岁,梳着包包头,模样可人,也怪不得那个老鸨会看上,估计长大就一美人儿了。那孩子推醒了殊容后便不言语,起先殊容以为她是哑巴,不过想想应该不是,这里的孩子比较是那老鸨的人源,她是绝不会花钱买个哑巴来的。 等了会儿,见她依旧没动静,殊容有些不耐烦了,“你干吗啊?” 那孩子听殊容似乎有些生气,便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久到殊容都不打算理她,直接把她当作空气时,那孩子才说,“我叫玲珑。” 殊荣一愣,略有疑问的看她,不明白她介绍自己干甚。 “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她最后两字尤轻。 “为什么是我?”她不明白,自己比她还小,这么小的孩子会用脑子去想怎么逃出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因为……你是第一个来这里没哭没闹的人。”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她声音小得尤甚,只有殊容才听得见。 殊容愣了愣,又看了看这小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心思倒是敏捷得令她都感叹。 殊容瞧了瞧她们周围没有人,便朝玲珑挥了挥手,示意她附耳过来。玲珑倒也明白,便走近她身旁,静等她说,没想到殊容却说,“那是因为我胆大啊。” 玲珑瞪大眼睛看向她,似乎完全不信。 “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再告诉你,因为我觉得有人会来救我啊。”殊容耸肩摊手道。 “真的?”她的眼中微微透出些神采来,像是上天所给予的希望。 “嗯。”殊容点头,不过可惜,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救她。 十一、微服南巡(二)在线阅读 十一、微服南巡(二) 肉文屋 / 十一、微服南巡(二) 十一、微服南巡(二) 十二、微服南巡(三)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二、微服南巡(三)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二、微服南巡(三)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二、微服南巡(三) 作者有话要说:</br>没动力,不想更= =<hr size=1 />  “对了,你叫什么?”玲珑蹲下身、歪着头看着殊容,忽然问。 “我?容儿。”殊容想了想,觉得还是用小名比较好,也比较保险。 “你不是八旗女子?”玲珑又问。 “是啊,你为什么这么问?”殊容觉得有些奇怪,玲珑为什么要问她是不是八旗呢? “哦,因为被买来或者骗来掳来的孩子都是八旗的女孩儿。” 殊容听了她的话,忽然觉得这可能不是一般的贩卖人口的事,因为若是按照寻常目光来看的话,要是老鸨想要买人一定会挑好看的,至于是否在旗这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她是只要漂亮的女孩儿培养成妓才对。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原因还是其他?殊容咬了咬手指,想了一阵子,还是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老鸨讨厌汉人,可若是细想的话,这点是完全不值得推敲。 “容儿!容儿!”玲珑喊了喊她,才将沉思中的殊容唤回。 “怎么了?”殊容疑惑地看向玲珑,眼角却瞥见了一个与玲珑年龄相仿的女孩被适才送她进来的媚儿给活活掐死了! “早就告诉你们了,不要逃不要逃,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媚儿举起被她徒手掐死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头低着,四肢早已无力垂下,尚看不清那孩子的面容,但是却可以看见那从孩子口中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形成了一个诡异血腥的图像,令人毛骨悚然,更不提现在这些孩子了。 看着早已满脸惊恐,有的还昏了过去,也有痛哭流涕的,还有的不敢看直接背对墙角捂住耳朵……但媚儿似乎觉得还不够,便一甩手将尸体抛出去,那女孩儿就如同被扔去的破旧的玩具娃娃,被抛在了墙角里,乌黑的发挡住了她的脸,而血也流得更凶了。 玲珑整个人都缩到了殊容身边,不停地哆嗦着,从她写满恐惧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这并不是第一次了。而殊容也只不过是故作镇定,因为这里所有的孩子几乎都被吓到了,她觉得她不可以与他们一样,也因为身旁靠着的玲珑,她一定要坚强,她想。 “看,若是还有人想要出去,这,就是下场!”媚儿指了指失去生机的女孩儿,扬声道。 不过一会儿,媚儿也就出去了,留下了一屋被惊恐无措笼罩着的孩子。 “玲珑,不怕。”殊容抱住失声痛哭的玲珑,轻声安慰道。 “呜……我好想离开这个地方。”玲珑哭着说。 “放心,一定会的。”殊容叹了口气,更紧地抱住她说。 …… “四哥,那进去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啊。”胤禩在外焦急地张望。 “别急,再等等。”胤禛明显是比弟弟沉着多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胤禛适才拿了胤禩的银子在大街上找到了一个老实书生,他将银子给了他,要求他替胤禛做一件事,就是拿着银子去沁香阁打听关于殊容的事,书生虽然不好这口(就是去青楼),但是看见这么多银子,肚子又饿,才答应的。 胤禛想,若是以他和胤禩进去的话一定是行不通的,且不说他们一个八岁一个五岁的,再者,这么小的孩子只会被当捣乱者赶出来,到时候万一被伤着了也不好和皇阿玛交代,所以才找了一个老实书生让他去沁香阁打听消息。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那书生便出来了,他一出来便找到了胤禛胤禩,于是对他们说,“刚才听那里边的姑娘说,刚才是有一个小孩子进去,不过是小男孩,应该不是你们要找的小女孩,再说了,小女孩哪会去这种地方。” 胤禛想了想,便说,“不,那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话落,胤禩便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他就解释,“还记不得她曾有一次玩雪穿了你的衣服,那次她还笑着跟我说,要是有一天出了这皇她一定会穿男装,所以,那个小男孩极有可能是殊容。” 胤禩一听觉得倒是如此,再细想一下,便惊道,“那,那个青楼很有可能掳走了容格格?” “对,是有这种可能的。”胤禛点头,他也在暗暗想着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不过……掳了容格格又有什么用呢,况且,还不过是个孩子啊……”胤禩想着想着便说出来了。 “我觉得,在这件事情里,这个沁香阁最有嫌疑。”胤禛抬头看向沁香阁的楼匾,又一一想到了昨儿问人的情况,才说。 胤禩不语,静静等着胤禛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有没有想到昨儿我们在街上问人的时候,这沁香阁左边右边都问了,可惜店家都说自己店内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再想想若是殊容去了沁香阁的话定会出来再去别的地方,若是不是的话,那么……”说到最后胤禛忽然看向胤禩,不语了。 “那么定是在沁香阁里失踪的!”胤禩答道。 “对!” 十二、微服南巡(三)在线阅读 十二、微服南巡(三) 肉文屋 / 十二、微服南巡(三) 十二、微服南巡(三) 十三、太后病危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三、太后病危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三、太后病危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三、太后病危 作者有话要说:</br>谢谢蓝,我终于有了动力!<hr size=1 />  六、七月份的嘉兴,正值盛夏时节。 乡间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随着微风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似是漫不经心的,不料天色骤变,乌云密布,雨犹如急速膨胀的种子哗啦啦地落了下来,街上行人欲离,抬眸雨雾迷蒙,早已不知前方是何方,今日是何日了。 沁香阁也因此要比往日少热闹得多,楼中奢靡调笑的气息和胭脂俗粉的味儿少了不少,倒是平添了几分静谧祥和之感,让人恍惚间倒是以为是高雅之楼,而并非俗耐的青楼之地。 说来也巧,因为这场雨,沁香阁也就闭门不接客了,而胤禛胤禩正打算带几个人进去好探问殊容踪迹的究竟时,康熙好巧不巧地走了过来,身边是李德全和宋知锦,除此以外还有一大帮官兵和一个知府。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胤禛胤禩见状纷纷道。 “起来吧。”康熙扶起他们道。 “你们也不要再解释什么了,朕大约已经明了了。”康熙眼角瞥见胤禛欲要开口的模样,便道。 话音才落不久,康熙便从胤禛胤禩身边走过,然后到了沁香阁门前,大门紧闭,身旁的李德全赶紧示意官兵开门。几个官兵立即会意,上前就齐齐一踢将门踢开了。 …… 当他们押解着老鸨走到一个大房子面前时,已经可以听见从里面传出孩子们的喊声了。康熙帝立即命人将门打开,那些个孩子就纷纷跑出来,像是许久未见这般白日了,他们全都跑到乡道上,有的激动得哭出了声,有的又是哭又是笑,还有的则是呆滞着,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他们皆迫不及待地沐浴着雨后初晴的日光,脸上有着死后重生的笑容。 “不对,没有容格格。”胤禩在旁喃喃着。 随着他的话,康熙和胤禛也望去,的确,这些孩子中没有殊容,那么,莫非房子里还有人没出来?带着疑问,他们走进屋中,不期然,入眼的是两个紧抱成一团的孩子,由于屋子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用来透风和给食的窗,因此屋中很是黑暗,在黑暗中也一时分辨不出这两个孩子里是不是有个是殊容。 “你们快来救救她啊。”一个略带哭腔的童声忽然响起,细听时,他们才发现那就是殊容。 康熙命人打了火折子,屋中立马亮堂了,两个孩子的情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殊容抱着一个比她大的女孩蜷缩在墙角,殊容口中似乎微微喃着什么,而那个被抱着的女孩昏迷不醒,看上去似乎是全身无力,仿佛得了什么重病,巴掌大的小脸倒是惹人爱怜。 “你们倒是快啊,有没有大夫,快过来看看啊。”殊容抱着昏迷不醒、身体烫得惊人的玲珑急喊着,此时她也不顾其他了,还是救人命要紧! 康熙一听便示意身后的李德全,幸而李德全想到了既然带了官兵,那便会有伤亡,于是便带了大夫。 看着一个年迈的太医急急走来,殊容赶紧站起,却不想头沉重得直令她晕眩,她扶住额,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心下暗惊,却没想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头重脚轻的晕了过去。 …… 那天她遂很快醒了过来,从胤禩口中才得知原来玲珑和自己只不过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晕过去的。 那些孩子则全被康熙命人送回家里并吩咐下去给些银两,这样才放心了,然后着手这件案子的时候,却不想那个老鸨竟死活不肯招认,或者说她是肯认那些孩子是她让手下的人去弄来的,至于弄来是不是为了妓院,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应答,康熙便开始有些疑惑,觉得这个案子不是一般的拐卖人口那样简单的事,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黑手,他欲再问那个老鸨时,却不想老鸨已经咬舌自尽了,而那些个妓^女,则是人人都不知晓其中内情,唯一知道的媚儿已经逃走了。 这样一来,这件案子变得无法解开了,不久后,康熙便决定单独命人去慢慢细查。 而玲珑,本该是回去的,不过没料到的是,她竟是个孤女,一时没办法,殊容并提出了让她来当自己的丫鬟,康熙想想觉得不碍什么,便答应了。 在嘉兴逗留了些日子后,康熙和殊容他们便到了杭州。 可惜没过几日便从中传来太后病危的消息,康熙不作怠慢,立即连夜赶了回去,而尾随其后的是胤禛、胤禩和殊容,较之康熙,他们则是准备慢慢地回去,不过康熙也特别命人说了,不允许在哪个地方逗留太久,尽兴就好。 殊容想着反正也就他们几个孩子而已,即便康熙吩咐了李德全来照顾,但到底他们是主子,他是奴才,很多的事他都会迁就的,所以殊容就趁便在往返的路上带了些西湖莲藕,还带了莲蓬,除此以外还命人特意赶往四川通江去腐木上采集最新鲜的白木耳。 为了保鲜,殊容还让人拿来一盆的清水,将莲藕、莲蓬、白木耳都放置其中。胤禛胤禩两人看了她半天,也搞不明白她要这些东西作甚。 直到到达京城后,看着殊容急急下车直往慈宁,胤禛有一丝了然。 …… “太后,你还好吧。”殊容赶紧来到慈宁,来到孝庄面前,急匆匆的,已不顾身旁的康熙了。 孝庄躺在床上,颧骨略突出,唇色失去了往日的淡朱色,曾经一双饱经风霜、和蔼微笑的眼已经渐渐黯去,像是珍珠放久了,就会丢失她从前的色彩。 握住她的手时,忽然发现她的手已经失去了之前应有的光泽细腻,殊容只觉得鼻子一酸,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还以为她会好的,因此才带了那些东西,想的是,在她病好之后给她喝,没想到现在…… 她的手微微攥紧,这刻,她忽然有些高兴,因为她不怕历史,因为她本不知道历史上她是在什么时候死的,因为不知者无谓……好多因为,幸好、幸好,她不知道,所以,她还是可以救她的,她还可以让她活得更久! 她不会害怕历史而不去做,因为她不知晓那些历史啊。 “傻孩子……”孝庄忽然睁开眼,气息微弱,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又昏睡过去,不醒人事了。 “皇上,怎么会这样……”殊容握住孝庄的手,问着一旁的康熙。 “太医说是皇额娘寿命将尽……哼,这些太医以为朕养着他们是白养的吗,就拿这么一句话来搪塞朕,要是皇额娘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统统去死好了。”说到太医,康熙一脸怒容,声音却是很轻,像是怕吵醒了孝庄。 殊容想了想,现在的孝庄才七十四岁,要是放在现代,也不算老,毕竟活过百岁的都有,这还未到古稀之年就去了,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 不久后,殊容才从慈宁出来,她想着孝庄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要是知道了的话,就能对症下药了,虽然她不是很通医理,不过也可以去查查本草纲目什么的,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没想到就在这时,一个女拿着一些带血的手帕匆匆走出,殊容眼前一亮,赶紧拦住她,从她的口中,殊容才明白原来是孝庄咳出的血,殊容想了想,要是按基本的想法的话,这估计十有八九是肺痨了。 这么一想就对了,怪不得那些太医不敢说,因为肺痨在清朝时应该算是顽症了,既然治不好,倒不如这样说的话可能皇帝会饶了他们,不过他们没想到,皇帝居然还是愤怒了。 幸好是肺痨,殊容欢快地想着,因为这个病她的妈妈也得过,而且当时还是费了很多周折才治好的,因为对妈妈患肺痨的映象很深,所以也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没想到,现在终于有用了。 …… 她回了房间,在房间里踱步许久,才叫玲珑拿了纸和笔。 依照她适才想到的东西,她按着顺序将一些中药纷纷列出来,她的字在胤禛的苦练下早已能写好了,不像从前的‘徒有外表、字架散落、字形软趴’了,当然,她才不承认呢,这是胤禛对她教字的第一天所说的话。 在现代的时候,殊容妈妈的肺痨是属于早年积下的,因此很顽固,几乎所有的方法都用了,就是治不好,还是有一次她在网上看见云南白药也能治肺痨而治好的。 不过那时买来的云南白药是属于西药,是胶囊药,但是对于肺痨而言,最好还是用中药,因为云南白药有副作用,而中药的话,相对而言,温和,副作用不会太大。 但是呢,由于云南白药在国家是机密,因此她有一阵子很纳闷,怎么也找不到它的配方。幸好的是,听一个朋友说,美国也生产云南白药,而且配方还是展开的,由于这个,她就特意去买了一瓶美国进口的云南白药,依着自己的英语六级的能力,倒是都可以翻译出来。 后来呢,就按着药方去了中药局先抓了一个疗程的中药,结果吃下来咳血的次数便少了很多,殊容一高兴,便又多抓了几副,到现在,她还能断断续续地忆起那些中药配方。 …… 呼,终于落笔了。殊容放下毛笔,拿起宣纸,再反复看了看药方,确认准确无误后才叫玲珑去太医院抓药。 十三、太后病危在线阅读 十三、太后病危 肉文屋 / 十三、太后病危 十三、太后病危 十四、十三胤祥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四、十三胤祥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四、十三胤祥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四、十三胤祥 作者有话要说:</br>快了,女主马上就要长大了,下章估计是个过渡章节。<hr size=1 />  玲珑走了后,殊容又坐不住,拿起那水盆里的莲蓬、莲藕和白木耳直往御膳房走,走到半路,殊容又停了下来,让身旁的小太监小顺子去拿她房里上次皇上赏的楼兰枣。等小顺子拿了过来,殊容才到御膳房里。 殊容原想是将这白木耳羹对太后的肺痨有好处,不过她后来到了御膳房才发现,若是按照以前她父亲做的白木耳羹的话,里面定会有冰糖,而冰糖会使味道更甘甜,不过这三百年前的清朝有冰糖吗?答案是没有的。 所以殊容后来虽然将东西放在了御膳房,不过却没让他们动。 她回到房间,想着冰糖是用什么东西来做的,不过想了很久,她也只记得父亲说过冰糖的原材料好像是甘蔗的甜水,不过至于到底是怎么形成白色的晶状体,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先命人找来几个甘蔗,她试了试甘蔗的味道,是与冰糖有几分相似,不过不是百分百的像,那就说明冰糖的成分有可能也不全是甘蔗水,这样一来的话,若是想要弄冰糖就难上加难了。 殊容蹙眉,托腮看着眼前的甘蔗,沉思。 “格格?你在想什么呀?”玲珑疑惑地走来,伸手朝她面前晃了晃。 “啊?哦,原来是玲珑啊,我在想,甘蔗怎么弄成冰糖。”殊容晃了晃神才看见眼前的玲珑,她遂说。 “冰糖是什么?”玲珑不解地问。 “冰糖啊……嗯……就是糖的一种啦。”她应该不算误导古人吧,谁让她怎么问的,囧。 “糖?和甘蔗?” “嗯。”殊容点头。 “奴婢觉得这味儿不都差不多么,都是甜的不就好了,为什么格格要计较那么多呢。”玲珑也蹙眉不解地看甘蔗说。 听了玲珑这么一说,殊容忽然灵光乍现,对啊,反正都是甜的,干吗要管那么多呢,只要好吃就好,自己都计较些什么呀,真是的。 …… 事不宜迟,殊容便将那剩下的甘蔗削去外皮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纱布将其包住,然后将它放在盆中,叫玲珑用干净的木敲打,这样的话,汁就能流出来了。不过这种方法不怎么卫生,幸好殊容很有洁癖,连玲珑的手都是让先洗干净的,而且所用的东西都是最新最干净的。 在玲珑敲打的这些时辰里,殊容又拿着莲蓬将上面的莲子一个个剥下,剥好后还要将其绿色的皮给剥掉,这样剥出的才是莲子,白白嫩嫩的,很是滋补的东西,况且还是在古代生长的,啥农药都不打,要有多绿色就有多绿色。 殊容将剥好的莲子放在水盆里,看着通江白木耳和楼兰枣,殊容便叫人拿装了热水的盆子,她将白木耳和枣子放进去,接下来么,就是莲藕了。 话说,要问殊容为什么弄通江的白木耳和楼兰枣,那是因为通江的白木耳是全国最好的白木耳,而且四川通江自古就有‘白木耳之乡’的美称,而楼兰枣也是最好的枣子。 殊容想起曾经中考考完后,自己去杭州时所吃的西湖藕粉,她至今都回味无穷,所以才会命人将西湖莲藕给带回来,其实么,也就是为了自已再一饱口福罢了,不过现在既然太后病重,那她煮的东西自然是给她喝的呗。 唤了小顺子,命他将西湖莲藕弄到太医院,叫太医院的人将它磨成浆,因为她知道在太医院里能将药磨成粉,那自然也能将莲藕磨成浆了,至于方式是如何就不重要了,她只要结果。 弄好了这一切后,殊容才回房休息了,却不想整个皇却因她种种行为而开始纷纷猜测。 …… 到了第二天后,殊容很高兴地听见太后神有所好转的消息,她立刻命人将银耳羹煮好,预计晚上的时候让太后喝喝。 没想玲珑这时进来说,“格格,药已经配好了。” 殊容一愣,刚才那么忙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叫玲珑曲太医院配药的事了,不过现在太后神不错,先不急用这个,毕竟那些药她还没有把握太后吃下去会不会如何,所以准备先放好,静观其变,、还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吧。 “对了,银耳羹要让御膳房的人煮得时间长些,慢慢地用文火煮,不要用大火,我晚上就要给太后喝。”殊容咬着手指,忽然想到。 “还有,藕浆等太医院的人磨好后,你还要给我去过滤一下,把藕粉里的杂质弄出来,记住过滤得要没有白汁,弄好后再对我说。”殊容记得在那次西湖之行中,因为她很喜欢吃西湖藕粉,因此也特意了解了一些关于生藕怎样做成藕粉的方法,不过因为后来又参加了一个亲自diy藕粉的游戏,所以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她话说后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玲珑行不行。看着玲珑接到她的任务走出去,她还是喊住了她,“算了,还是你把藕浆拿过来,我来做吧。” “可是……”玲珑有些为难。 殊容扶额,这孩子的奴来了。自此那次让她做她的丫鬟后,不知咋了,奴变得特严重,她也纳闷过,也想试图改变,然而那孩子还是不听她的‘新新教育方法’,非说啥‘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这时才体会到了清朝毒害广大祖国花骨朵儿的严重——令她发指。 “没有可是,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连事都不用做,你该是开心啊玲珑。”殊容看着她一脸便秘表情便说。 “哦。”玲珑闷闷地说着,随后便出去了。这个主子是她见过最最奇怪的了。 …… 晚些时候,殊容便拿着两碗银耳羹往慈宁走去时,却看见有人抱着一个孩子正从御花园走来,她心下好奇,便命太监先将银耳羹送去,而自己则去探探究竟。 “娘娘吉祥。”殊容微微屈身。 “你就是容格格吧。”抱着孩子的女子微笑着说道。 “嗯。”奇了怪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起来吧。”那女子虚扶殊容一把,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 殊容起身时才看见她的容貌。说真的,她长得不是特别好看,至少是不如宜妃、温僖贵妃她们,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舒服,温温和和的,五官称得上是清秀,但却绝对不是绝色,但是康熙绝对是好眼光,这种女子可是很少的。 “听说你这几天在……研究什么?”她抱着手中的婴孩,淡淡地说着。 “研究?”殊容不明所以,左思右想了一番,才‘哦’了一声,便继续道,“我是看太后神好了些,所以想要给送她些吃的。” “那是什么?”很明显,这位娘娘很感兴趣。 “那我改天送些给娘娘?”殊容问道。 “嗯,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殊容摆着手,眼睛却对她怀中的孩子很好奇,孩子看上去也不知是男是女,不过却很可爱,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手…… “要抱吗?”娘娘问道。 “不,我怕会抱着他不舒服。”殊容赶紧推辞,毕竟也是皇子皇女的,这要是碰着些啥了,她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胆子真小……来,胤祥,我们的十三阿哥,给你的容姐姐打个招呼。”这位娘娘起先是嗤笑了她一番,才拿起怀中孩子的小手,装作是小孩子向殊容打着招呼,这让她受宠若惊。 原来是十三阿哥啊。殊容忽然想起这几天她从下人口中听说生十三阿哥的是个庶妃,早年侍候康熙,至今却没个封号,也不过是个庶妃而已,好像是叫啥章佳氏吧。想着想着她又偷偷看了章佳氏一眼,有些同情这些后的女人。 …… 殊容到慈宁时,看见皇帝正喂着太后银耳羹吃。 “殊容见过皇上。”殊容微微鞠身。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殊容这时才起身,走到太后床边,看见太后的神已经好了许多了,眼里都有微微的笑意,唇色也微微有了些浅色,面容也不复上次的苍白如纸了,殊容看了这下是放心了许多。 “太后,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殊容问道。 “没有,现在咳血也少多了,太医说哀家只要静养一阵就好得差不多了。”太后缓缓开口。 “那就好……那,银耳羹好吃吗?”殊容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说。 “很好吃,我和玄烨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银耳羹变得这么粘稠而且还有一股糖香。” “这个啊……糖香是因为放了甘蔗水,粘稠因为银耳本身就烧出来会有粘稠感,不过很少,但是放了甘蔗水就会更加粘稠,而且我还让他们特意煮得时间长些,所以会特别酥软好吃,这样的话太后也就不用多嚼了,多省事啊。”殊容笑着,让自己的话尽量看起来像是孩子说的。 “你啊,真是个馋嘴鬼,以前哀家的水晶糕啊酥手饼啊,估计都是你吃的吧。”太后翻起了往年的旧账。 “太后……”殊容有些嗔怪,真是的,这么久的帐她怎么还翻啊。 后来,太后的病一天一天地有了起色,康熙也渐渐少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殊容,她天天都在太后身边给她讲笑话,陪着解闷,恍惚又回到了以前和那时的样子,她很是享受。 再次见到十三阿哥和章佳氏时已经是康熙二十五年的春节了。在家宴上,她又看见了被章佳氏抱着的十三阿哥,她这次终于敢抱着十三阿哥了,抱着他的时候有种被填满的感觉,暖暖的,她想,做母亲的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再后来么,太后的病终于是好了,她也自由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每天的生活多姿多彩,去钟粹和胤禩、胤禟、胤俄玩或者是去景仁找小胤祥玩,忽然觉得捉弄捉弄小孩真的很好玩,貌似是很有成就感来着,不怪承乾的那个小爷以前喜欢欺负她,不过现在么,因为去了南书房,所以见面的次数少了,但是每月总会有五六次见面,每次也算是和谐啦。 这种深埋在静谧祥和的外表下的后,实则是暗流涌动的,果不其然,到了康熙二十六年的十二月,太后仙去。 十四、十三胤祥在线阅读 十四、十三胤祥 肉文屋 / 十四、十三胤祥 十四、十三胤祥 十五、盛世浮华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五、盛世浮华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五、盛世浮华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五、盛世浮华 作者有话要说:</br>其实我总说快了,但是女主还是长得那么慢。==<hr size=1 />  康熙二十七年的一月来得特别快,十二月的萧索寒冷还未体会够便已黯然离场,一月迈着轻快矫健的步伐,告诉着所有人新年的到来,充满着生命力,朝气而蓬勃,像是花季少年生机勃勃令人感到温暖。 冬季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二十七年的春寒料峭她不是很喜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怅然若失的感觉挥之不去,让她锁眉数日,倒是显得老气横秋。 她挥之不去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的那天夜晚。漆黑如墨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像是铺上去的白羽地毯一样令人爱不释手,不舍踏上,只可惜这么美丽的夜晚始终没有人在欣赏,空留华裳无人悦,倒不如不留了。 慈宁里鸦雀无声,无人敢惊动那个将要离开的老人,谁也无法忍心惊动她,她睡得太安详,面容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平静到,所有人都以为她还在睡觉,只是没有人叫醒她而已,所以她睡得太香了,沉溺在一个梦里不愿醒来。 蓦地,那个老人缓缓睁开了眼,那刻,她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她笑了笑,羞涩懵懂地对殊容和康熙说,“玄烨、容儿,我又看见他了,他在向我招手呢……” 然后停了停,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走了时,她却忽然道,“苏茉尔……” 苏茉尔赶紧上前,她不顾康熙,跪下身握住孝庄的手说,“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怎么会先走呢,苏茉尔在这里很孤单的啊……”两行清泪从这个已是七旬的老人脸上流下,她哽咽着,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苏茉尔……”一声幽幽地叹气,孝庄微微转头看向殊容,殊容哭得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在很多年前,我和苏茉尔曾见过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我们那时都很小,只有四五岁,当时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都三十多岁了,可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部落混战是因为她,反目成仇是因为她,天下兴亡是因为她……这个女人,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我们后人都看不懂她也看不清她……”像是回到了某种记忆中,眼眸淡淡的,似是被层薄纱笼罩著,微眯着,满是沉浸在回忆中的味道。 “见过她的人,其实永远无法忘记的不是她倾城倾国的容,是她那双灵动如兔的眼,是从未见过的一双眼睛,只一眼就不会忘……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那双眼了……可是……”她慢慢将头眼眸定在殊容身上,殊容红着眼,心下有些奇异。 “容儿……”孝庄唤着,殊容赶忙过去,孝庄噙着抹笑,淡淡的,温和如水,在殊容耳旁留下了一句话,“你是我见过最像她的人——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东哥!”旋即双目呆滞,气息中止。 “太后宾天!!!”李德全赶忙高声喊道。 届时内室的皇亲国戚,室外的大臣权贵纷纷下跪悲悼。 只有殊容双眸呆滞,眼神怔愣,似是还处在无比震惊中。 “你是我见过最像她的人——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东哥!”太后临终前那句带着愤怒、惊异、感慨、悲伤等、交织着无数感情的话,一直在她耳边轰轰作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是东哥?她又怎么了?自己究竟与她有什么联系?殊容慢慢走下,望着眼前无数跪伏着的人,忽然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硝烟弥漫、战火不断的那个年代。 “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东哥……”她暗自轻轻念道。 …… 那夜,她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感到命运中似乎有什么在渐渐推动着她,是太后?是东哥?抑或是宿命?她不知,全不知,她只是冲到藏书阁,打开常年被锁着的门栓,一时间尘土迷漫,夹杂着书旧黄的纸页,翻看了清康熙年以前的清史,她看得极快,使出当年高考的速度,一口气将三本书全都看完。 昏暗如豆的灯光下,她微眯起眼,一时间头有阵阵隐痛。 算了,还是不想了吧。她趴在桌上,无声地度过这夜。 …… 康熙二十七年二月。 御史郭琇参奏明珠、余国柱等结党,不过一炷香时间,康熙便下旨明珠、余国柱免职,明珠之党皆遭罢免。 明珠辉煌灿烂的一生终究像烟火渐渐消逝了,美到最极致绚烂时,是得意风发最鼎盛之际,渐渐消失黯去时,是漠然离场的无奈。 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再美的烟火也会消逝,再好的青春也会流逝,倘若抓不住未来,至少要把握住现在。 四月之际,大地回春,春暖花开,阳光温温暖暖的,殊容慵懒舒适的躺在美人榻上睡午觉。榻边是张小桌,上面放着一些糕点,全都是殊容欢喜的。 自太后仙去之后,殊容便搬回了承乾,每天继续和胤禛斗斗嘴,和佟皇贵妃说说笑,小日子倒也过得惬意,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让人几乎忘却了这里是皇——权势集中的巅峰之地。 然而懒散的生活总是会让人警惕力下降,比如此刻。 一个模样七八岁的韶年孩童蹑手蹑脚地走进殊容,身着的却不是清服,样子约莫是蒙古服,孩子眉清目秀的,模样倒是挺干净的。 他听见远处的呼唤声,赶忙躲在殊容美人榻后,待声音渐渐隐去后,才慢慢站起,呼出口长气,抬脚欲走时,眼睛慢慢转了转,露出恶作剧般的笑,他转身,拿出手中的毛笔,慢慢靠近殊容。 …… 靠!这是谁干的!殊容愤怒地看着镜中被毛笔用墨水在自己脸上的那些画作——典型的抽象派风格,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话说她人缘还不错啊,除了胤禛那个小子,其他的也就没得罪过,而且刚才她睡觉时胤禛还未下学,不可能是他干的,md,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是谁干的! …… 据说康熙宴请了来自喀尔喀的贵客,期间,一些内阁重臣皆纷纷在场,佟皇贵妃也是代表了康熙后参宴,而殊容则是不请自来的。 但殊容却不这么想,她说,她是代表大清格格来的。 康熙闻言,笑道,“你这也算是大清格格的典范?” “皇上,您别年龄歧视!”殊容跺脚,大手指着这位上位者,一旁的李德全倒是为这位小主感到惊心,这顶撞皇上可是大罪啊。 “容丫头,朕这不叫年龄歧视,朕是在质疑你的礼仪学全了没?”康熙边喝着茶,边隐笑道。 “皇上,您难道不知道,孔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既然如此,就算容儿没将礼仪学好,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不然孔圣人说‘难养’是摆设吗?”殊容一脸肃色,说话一板一眼的,倒是把康熙给说服了。 “好吧,朕让你去还不成吗?” …… 殊容被佟皇贵妃抱着,但却不是很舒服,她暗想自己都五岁了,应该可以不用了,但佟皇贵妃却坚持,弄得她也没办法。 一席之上,除了她和佟皇贵妃、康熙之外,还有三名大臣,分别是熊赐履、李光地、顾八代,其后的三个位子,在殊容思索会是谁时,三个人便从门口缓缓走来。 “臣,博尔济吉特·策凌,叩见皇上。”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高声喊着,声音稚嫩,有些作势之感。 而他身后的一老一小也纷纷跪下。 “起来吧。”康熙挥手道。 “是。”策凌慢慢站起,眼角却不经意地瞥见了殊容,先是惊讶,然后慢慢转变为笑意,若不是这严肃的场面,他想,他一定会按捺不住现在的笑意的。 殊容一愣,她很明显看见了那个七八岁孩子微微翘起的嘴角,而且似乎是在看见自己以后。殊容暗想,该不会就是这个小子吧。暗压下心中的愤怒,她转头就着佟皇贵妃的手吃着东西,狠狠地咀嚼着。 …… 宴席散后,殊容赶紧挣脱出佟皇贵妃的怀抱,径直跑向策凌走的方向。 “是你,是你,对不对!”殊容跑上前,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指着他愤怒地问道。 “容格格吉祥。”策凌不作答,只是礼貌的打招呼。 “什么吉祥,被你用毛笔画在我脸上,早就不吉祥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费了我好长时间才洗掉。”殊容气势汹汹,一边指着他,一边声声控诉眼前的小毛孩。 一个小孩子欺负她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用那么幼稚的招数?用那么幼稚的招数也算了,可为什么还脸皮厚得不肯承认? “容格格,不是策凌弄的如何,是策凌弄的又如何呢?”策凌暗暗想了想,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格格。 “是你弄的,就得给我道歉,不是你弄的,就不需要道歉了。”是的,她只要神上的那啥,对,安慰,不要物质补给。 “那,策凌就给容格格道歉了。”策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将就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自己逼的?殊容无语问苍天。 …… 晚些时候,她回到承乾,一脸痛苦的殊容又不期然看见了胤禛,此孩子正在挑灯夜战中,真是的,跟她高考那时候有的一拼。 “见过策凌了?”胤禛仍旧埋头在书中,却忽然抬头问道。 “嗯……”想到后来的事,殊容就微微挤出一抹笑,勉强的笑啊。 “如何?”像是不经意的问题。 “和胤禩差太多了。”这不是她为八阿哥宣传,真的是八阿哥太好了。 “可是……他说你不错。”胤禛慢慢放下手中的笔,从书中探出头,双眸清冷,薄唇紧抿成一线,总是给人太过冷漠不好接近的形象。 “啊?”殊容走前一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说……你不错,皇阿玛有意让你长大后许配给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什么!皇上开玩笑的吧。”殊容一脸惊恐,直接走到胤禛身边,面对面的看他,似乎想要从他那张万年积冰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当然,这事只是说说,但是皇额娘也说了,策凌也是元太祖嫡裔,身份显赫,年龄相当,与你倒是不错。”胤禛的话让殊容感到一阵绝望。 “不是吧……” “都说了只是说说,以后的事还不确定。”胤禛继续道。 “可是……你知不知道,那个策凌太烦了,而且格极端,在外衣冠,在内就是禽兽啊,粘人的要死,还喜欢恶作剧。”殊容一口气数落着策凌的种种不是,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是不喜欢粘人的男生,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粘人的男生总她觉得没有安全感、不靠谱。 “……”胤禛不作语,继续埋头苦写,眼眸更清明几分。 “不过……”殊容忽然看向灯光中的胤禛。 “你的话,我倒是同意。”殊容慢条斯理的严肃的说道。 她清晰地看见胤禛的一个字,被她这一说,似乎是用力太重,划开了宣纸。 他微微一愣,旋即转头看她,挑眉,示意继续说下去。 “……” “吓你的啦,哈哈哈……”殊容忽然说出来,随即就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太搞笑了,他还当真。 其实像嫁人这种大事,在古代的话,女子婚嫁可是比得上现代的高考呢,就像是一场豪赌,若是赌得好,将来会风生水起,甚至于母仪天下,若是赌得不好,那下场就是赔命了。 况且殊容这时才五岁,不急,再过五年也不急呢,干吗要那么早,干吗,想要给她定娃娃亲,门都没有。 十五、盛世浮华在线阅读 十五、盛世浮华 肉文屋 / 十五、盛世浮华 十五、盛世浮华 十六、神马浮云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六、神马浮云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六、神马浮云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六、神马浮云 作者有话要说:</br>我又迟了,我会检讨的…… 俺又不乖的开坑了,请大家支持一下,不收藏不留言么点击啥的俺也是要的(看着我真挚的小眼睛)<hr size=1 />  康熙要去上驷院,当殊容闻之时,立即跑到乾清,说什么也要康熙领她一起去,撒娇、耍赖,软的硬的都用了,康熙果然同意,当场奏效也,殊容暗自高兴。 话说殊容为什么这么死皮赖脸地要去上驷院是有原因的。 由于八阿哥、九阿哥早已到了上学的年龄,因此这个时候他们都去南书房了,也就导致了殊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儿发呆,不过这是常有的,毕竟八阿哥是一二年前就去南书房的,九阿哥是近年去的,所以她空闲时间一般来说很多,不过那时候她都在陪着如今已过世的孝庄太后的,因此也不会很无聊。 以前真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则是‘无奈太过闲闲闲’!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因为策凌。 说到策凌,多半是因为他的粘人、表里不一,所以足以令殊容抓狂。 殊容不欢迎策凌,策凌却非要来,还天天来,还天天拉她出去玩,本来吧,她觉得出去也不错,很好啊,但是,直到出去后,她才发现,他所言的出去并不是出皇,是出她所住的承乾,到御花园玩。 那么玩什么呢?说到这个,殊容不由得想要翻白眼。 …… “殊容殊容,我们去掏鸟蛋怎么样?” “……” “殊容殊容,我们去钓鱼怎么样?” “……” “去骑马呢?” “……” “斗蛐蛐呢?” “你有完没完啊?”殊容忍无可忍,无可再忍了。 “完了啊,所以等你说呢。”策凌歪头看向她,道。 “那我告诉你,我啥都不喜欢!你就留着自己玩吧。”殊容抬脚便走。 “那我们不弄这些,你说你要玩什么?”策凌不依不饶。 可不可以不要提玩的啊,她现在可不想玩。 殊容瞬间无语问苍天。 …… 鉴于以上的种种原因,殊容对策凌是避之唯恐不及了。 殊容听见李德全尖声高喊,便回神了,立即灵活地钻进康熙轿子后的另一个小轿。 来到上驷院的时候,已有管事大臣领着众仆侯在那里了。 他们远远看见康熙的龙撵时,便高声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洪亮。 殊容已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管礼仪撩开帘子看了。 从远望,上驷院其实不算很大,甚至比不上储秀,不过看上去马匹应该不少,从远处就能闻到一些马匹的味道,听玲珑说,中的马不是只有上驷院的,上驷院里的马只不过是皇家人用来观赏或者玩的,而在长城塞外也设有上驷院,并且比中的还要多。 不过殊容可是来玩的,她才不管马匹的多少。 殊容下了轿子就跑到康熙边上,看着近在眼前的上驷院,殊容直想进去一睹皇家骏马的风采。 “容丫头,不要看了,还是进去吧。”康熙笑着看着身旁的小人,抬步道。 “好!”殊容立即跟上去。 …… 由于常年的清扫,上驷院里也没有很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马味,倒是挺干净的,看得出这里的人还是很尽心尽职的。 “朕的疏风呢?”康熙一进上驷院便问一旁的管事大臣。 疏风是康熙的一匹骏马,康熙平日很喜爱,殊容犹记得是棕褐色的纯种汗血宝马,高大俊美,四肢健硕,不仅适合观赏也可以上战场。 “回皇上,疏风的伤已无大碍了。”管事大臣上前打了个辑,边说着,边示意一边的仆人。 仆人立刻跑到里面,不久便缓缓牵出疏风。 “李德全。”康熙叫了声李德全,他便会意,马上命人将马牵到皇上平日的马场去。 而殊容则对于他们的谈话毫不敢兴趣,她一个人在上驷院里走走停停,时而惊讶时而好奇。 她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匹小白马倒在地上,似乎是奄奄一息,接着,她又听见远处一些断断续续地声音。 “唉,可惜了这汗血宝马啊……” “是啊,看样子是救不活了……” 汗血宝马?殊容满心疑问,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那匹小马的边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它缓慢艰难地吐出一口口气,好似生命垂危。 殊容向来喜欢小动物,看见一匹小马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自然是于心不忍。 她伸手将小马轻轻抱起,看得出,这匹小马才刚刚出生不久,连站都站不起,又或者是生病的缘故,小马很是消瘦,令殊容感到没由来的心痛。 小马刚开始还有力气叫唤着,可到了后来,连叫都没力气了,殊容心惊,立刻抱起小马跑到太医院。 …… “陈太医,您是太医院资格最老的,您能不能救救这小马。”殊容抱着小马对一位老者苦苦说着。 “小格格啊,不是老臣不救,只是老臣不是兽大夫,不会给这些个马匹看病。”陈太医摇摇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怎么办?”殊容暗自喃喃,若是要出的话,依小马的情况定然不行,那可如何是好? “这样吧,小格格把这小马给那边正在捣药的李太医看看,老臣记得他懂点。”陈太医好心提醒道。 “哦,谢谢。”殊容赶紧道谢,跑向那个李太医。 …… 殊容走出太医院时已经是午后了,抱着刚刚被李太医救治的小马,怜惜地抚着它的白色鬃毛。 小马的病其实并不可怕,不过是马群中常见的消化不良而已,但是因为很晚发现,拖得又久,因此已经快要病入膏肓了。 殊容一听是马的消化不良就微微有些雀跃,因为她曾经看过《动物世界》里的某一期,讲的就是马群的病症,若是消化不良的话,只要将盐和温水合在一起喂给马喝就可以了,很简单的治疗方法,可是这些古人却不是很知晓。 殊容擅自将小马领回承乾,还好佟皇贵妃没有怪罪,康熙也并未多说。 一个月之后,小马便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和殊容也粘得更牢了,常人本就别想扯开他们俩。 康熙知道后就将小马赐给了殊容,毕竟小马是殊容救的,想来给殊容也是应该的。 …… 不过没有多久,胤禟便到了承乾来看殊容了,还顺便送给了殊容一只白色萨摩耶犬,不过清朝可不称这种犬为萨摩耶,不过至于是啥,殊容也懒得记了。 殊容很喜欢萨摩耶,在现代的时候就想要养一只,谁知道这个愿望竟在古代实现了。 听说萨摩耶要是眼睛是蓝色的便不是纯种的,不过这只萨摩耶眼睛是黑色的,毛色纯洁不掺一丝杂色,看上去应该是纯种的萨摩耶犬。 于是,在取名方面,殊容又独树一帜地决定了两个名字。 汗血小白马就叫神马,白色的萨摩耶小犬就叫浮云好了,以此纪念她对现代网络语言的热爱之情。 十六、神马浮云在线阅读 十六、神马浮云 肉文屋 / 十六、神马浮云 十六、神马浮云 十七、亲人见面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七、亲人见面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七、亲人见面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七、亲人见面 殊容自来到这个时代,除了第一年与这个时代的亲人度过以外,到了现在五岁,都未有再见过,虽然有时会有点想念,但到底不如现代的父母亲厚,后来便渐渐忘记了。 可是今天,佟皇贵妃却借着接见朝廷命妇的时间,让她娘家人(姑且这么称为)入,殊容得知后想了半天,然后才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省亲’吧。(请原谅这孩子的词汇量有限) 记忆其实已经十分地模糊,只有前几天在宴上匆匆见过一面的费扬古,其他的,都已经忘了。 殊容在愣神的期间,佟皇贵妃已经从里间打扮好出来了。 一身鹅黄色的服,头梳两把头,肤色略显苍白,还好一身亮丽的服色掩去了许多憔悴,人也愈发显得神起来,高贵优雅得令人不敢逼视。 “容儿,不要愣着了,你额娘来看你了。”佟皇贵妃拍了拍殊容肩膀,柔声道。 “哦。”殊容闷闷地答着。真是无聊。她想。 随着佟皇贵妃来到外间,殊容想着她刚才所说的额娘,估计讲的是董鄂氏吧,她记得生她的亲生额娘应该早就死了。 …… 殊容一入外间便开始慢慢打量了。 董鄂氏还是一如既往明,眼角已微有了细纹,肤色白皙,五官端正清秀,衣服皆是选最保守的淡色,人也未有发福,却瘦了许多,想必这几年的宅斗生活很不好过吧。 看完了董鄂氏,殊容正打算收起眸子时,眼角却瞥见了董鄂氏身边的一个小女孩。 以前在费扬古内宅的时候便听说费扬古一共有四个女儿,自己是最小的一个,而二小姐则是董鄂氏亲生的,因此在众女中地位较高,毕竟古代人很重视嫡出的,再怎么说,也比庶女要强许多,而且一般来说,嫡女总是比庶女要嫁得好。 小女孩看起来比殊容要大些,不过也就七八岁,穿着浅粉色的旗服,头梳玲珑髻,用粉色的发带扎住,与衣饰显得极配。一双眼睛只看着地上,一点也不逾矩,看起来文静规矩得很,倒不似殊容的活泼,反而是沉静端庄,很容易令人疏忽。 一旁的董鄂氏看见殊容和佟皇贵妃,立即拉着小女孩下跪道,“命妇董鄂氏叩见佟皇贵妃和小格格。” “董鄂氏请起吧。”佟皇贵妃便道。 闻言,董鄂氏这才与小女孩站起。 “这就是怀儿吧。”佟皇贵妃一件她身旁的小女孩,不由心生好感,便道。 小女孩听见有人叫她名字,便怯怯地抓住董鄂氏的衣袖,不敢言语。 “回皇贵妃,这是妾身的孩子,名唤怀容。”董鄂氏沉着镇定地将小女孩轻轻推到佟皇贵妃面前,介绍道。 怀容?殊容好奇地朝她看。 “怀儿,过来。”佟皇贵妃看着怀容,小孩子总是特别讨人喜欢,更何况怀容文文静静的,与殊容那么不同,佟皇贵妃自然是有兴趣。 怀容还只是个孩子,怯弱地不敢靠近,犹豫了会儿,在董鄂氏的眼神下才慢慢朝佟皇贵妃走来。 “今年几岁了?”佟皇贵妃抱起怀容,柔声问道。 “八岁。”怀容亦安静地回答,看上去似乎不紧张,但一双眼睛不停地向别处看,还是透露她略显局促的神情。 “你额娘要你陪容儿在皇一个月,喜不喜欢?” 此话一出,怀容和殊容皆是一惊,因为她们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而殊容也不知怀容进一则是来陪她,二则其实另有其他。 “喜欢。”怀容也不敢多说什么,心想,还是顺着答最好。 “这子倒是文静,就是太胆小了。”佟皇贵妃见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便对董鄂氏说道。 “这孩子从小就胆小的,娘娘。”董鄂氏急忙回答。 “对了,看这时辰,禛儿早学也该回来了吧。”佟皇贵妃点了点头,忽然又向身旁的丫鬟问道。 “回娘娘,是的。”丫鬟的话刚落下,门外就有小太监来报说胤禛刚下学来给佟皇贵妃请安。 佟皇贵妃闻言敛眸轻嗔,“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快就来了。”说话时,眼眸中漫漫的全是笑意,如同盛满清水的玉杯,眸色潋滟。 想来也是,这后中,最幸福的莫过是佟皇贵妃了。先不说这位分居高不下,皇上的恩宠也不断,曾经,康熙怕她因皇六女之死伤心,将胤禛交给她抚养,后,看见她喜爱殊容,又将殊容抱进给她抚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康熙对她的宠爱。 言语间,胤禛已在小太监引入下走来。 看见胤禛愈发棱角分明的脸、清冷的眸子,殊容却忽然想起,以他现在的年龄,再过个三年两年的,成亲都是迟早的事,不过,若是成亲的话,殊容不知为何,忽然想到怀容和胤禛…… 殊容一愣神,立即将刚才所想的全部忘记,摇了摇头,微微有些恍惚,不知为何。 “叩见皇额娘。”胤禛向佟皇贵妃跪叩道。 “起来吧。”随着这句话,胤禛慢慢站起,等待着佟皇贵妃的话。 “禛儿,你看,这是乌喇纳拉家的怀容格格,殊容的姐姐。”佟皇贵妃边说着边将手中的孩子放下。 怀容一得到了自由,立即跑到自己额娘身旁,定了定神后,这才探出脑袋看向胤禛。 胤禛微微瞥了眼,当是看了看,便颔首。 佟皇贵妃心知这孩子生冷清,不爱说话,便道,“这样吧,胤禛,容儿,你领着怀容格格去御花园玩玩,皇额娘还有事要与董鄂氏说。” “是。”胤禛看了眼殊容,未有多说,就干净利落地回答。 殊容未等佟皇贵妃的话,就独自走到怀容面前,拉住她,兴冲冲地对胤禛说,“我们先去玩了,您请自便。” 胤禛蹙眉,开口欲想说几句,殊容早已机灵地拉着怀容跑了。 …… 殊容拉着怀容本意不是去御花园,而是回到自己房里。怀容看着她拉着自己,还以为真的是去什好玩地方,可现在一看,原来是回去而已,心下微微生出失望。 “玲珑,我的神马和浮云呢?”殊容一回来,就劈头盖脸地问玲珑。 “在呢,好得很,格格放心好了。”玲珑看见殊容身旁的怀容也未有多问,毕竟殊容与工作的阿哥格格们交好得很,时常带个格格也是个正常的事。 玲珑说完,就去里间将浮云抱出来,而神马紧随其后。 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之从第一天将浮云和神马放在一起后,俩娃子(姑且这么说吧==)竟然很听话很配合地在一起,而且还时常嬉戏玩耍,像对许多年的朋友一样,常常如胶似漆的,连殊容都有些怀疑它们该不会想谈场跨越物种的超爱情。 殊容看见玲珑抱出浮云,立即过去接住。 萨摩耶犬一身纯白的毛发,小小的身子,一双眼睛不停地转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它吐着舌头,还有两只爪子趴在殊容的手上,这下,立即将怀容萌到了。 “好可爱。”怀容羡慕地看着殊容怀中的小萨摩耶犬。 “你抱抱试试吧。”殊容很大方地将浮云借给怀容抱。 怀容小心翼翼地抱住小狗,柔软整洁的毛让她不禁开心地笑起来。 而浮云和神马本就不怕陌生,所以一般的小女孩特容易被收买。 所以一般来说来殊容这儿的格格,都是萌她的神马和浮云,当然,这也让殊容特别风光了一把,毕竟被很多人羡慕的感觉会让她虚荣心得到满足。 浮云被抱了,殊容便过去瞧瞧神马。 神马恢复得很好,如今鬃毛也在渐渐长了出来,白得如雪,由于神马不在上驷院喂养,所以殊容每日都要陪神马在一些宽阔的地方跑步,这样才能保证它的健康成长,当然,每次殊容都是跑得累死累活的。 殊容抚了抚神马的鬃毛,正打算对怀容提议出去玩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 “格格,外面有人要见你。” “是喀尔喀的那个策凌?”殊容蹙眉,想了想还是问道。 “是。” 看来他还真是纠缠不休。殊容扶额郁闷地想着。 还未等殊容想出什么对策,门外便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传来。 “不能进去,这里是格格的闺房。”门外的侍卫说道。 “滚开,我要找她还要你同意。”一个略微盛气凌人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儿,侍卫便与策凌在门外开始拉锯战。 殊容在房内急得团团转,她本急得今天这策凌应该是要回喀尔喀了才对,怎么会又过来了呢,哎,好不容易摆脱的人哪,居然又来了,殊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慌忙间,殊容忽然看见里间的窗户,若是推开窗户跳下的话,跑到最近的钟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殊容向来是行动派,想到便立即行动的那种。 她拉住怀容,先让她跳下去,怀容虽然很不明白,但也很配合地跳下去。 当然,殊容走时也没忘浮云和神马。 …… 到了钟粹后,殊容先让小太监去向良嫔通报一声,得到了良嫔的批准,殊容才与怀容进入钟粹。 殊容由于在承乾无聊,因此平日里总是去每个里的娘娘那儿客串一下或者去找阿哥格格玩,这种都是常事,而殊容与良嫔的感情算是最好的了。 殊容拉着怀容走向钟粹,一脸的泰然。 怀容有些惊讶。她虽是嫡女,但子本就胆小,现在见到殊容这么大摇大摆的入妃嫔的殿,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殊容这么大摇大摆,是因为她与良嫔最熟悉,彼此也几乎没有什么拘束,若是换在其他的地儿,她也是拘拘紧紧,正所谓因人而异,她就是这样的人。 “容儿,今天怎么想起到这儿来了。”良嫔从里间缓缓走出,唇角噙笑。 “没什么,就是来避难。”殊容无拘束地拿起茶杯,自顾自地给自己倒水。 “又是策凌那孩子?”良嫔笑意更甚。 殊容无奈,用一种“怎么你们都知道了”看了良嫔一眼。说来也奇怪,自此殊容对策凌很反感后,好像是闹得人尽皆知,好吧,她一时间成了话题主角了。 “我看那孩子也不错。”良嫔缓缓说道。 “哪有,没你家胤禩好。”殊容脱口而出。真是的,这俩个怎么能比呢,这就和胤禛与胤俄一样,一个复杂,一个简单。 良嫔一愣,随即又是一笑,这孩子,还真是与其他的不同,连说话都令人觉得像个小大人。 过了半晌后,殊容揣摩着策凌那小孩应该走了,于是便和良嫔匆匆告别,拉着怀容的手,这才与她到御花园玩。 其实御花园也没什么好玩的,但是如果你有仔细琢磨过的话,还是个不错的地方。 比如野餐,比如烧烤,比如垂钓,比如看书…… 怀容将手中的浮云放下,它一下来获得了自由便高兴地与神马嬉戏玩耍起来。 殊容拿出刚才在自己房内随手拿的毽子,对怀容说,“会不会踢毽子?”在清朝,毽子的名称倒是与现代的一样。 怀容摇头,看着那个稀奇的东西。 她的生活从来都是枯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习字、学满文、学礼仪,几乎没有太多玩的时间。 “那没关系,我教你。”殊容话落,便抛起毽子,脚便动作敏捷流利地接住毽子,踢了几下,便停下来,将毽子给怀容。 “其实很简单,将毽子放在掌缝上,用手掌托住,然后往上一抛,像这样……”殊容极有耐心地给怀容讲解。 半个时辰过后,怀容已经基本掌握了毽子的玩法,便与殊容兴致勃勃地互相传踢着。 “哟,这儿好热闹啊。”一个声音传来,殊容和怀容皆纷纷看去。 原来是德妃和章佳氏。 殊容立即走过去。 “殊容给娘娘们请安。”殊容微微屈膝。 “起吧。”章佳氏淡笑着。 “十三阿哥,这是容格格,要叫姐姐。”章佳氏抱着手中的十三阿哥,此时胤祥已经二岁了,正挥舞着胖胖的小手,嗫嚅地唤着姐姐。 “十三阿哥好乖。”殊容上前捏了捏他的脸,觉得甚是好玩。 不过这也是在章佳氏的默许中才有的。 “哦,对了,这是怀容,是殊容的姐姐。”想起一旁的怀容,殊容立即介绍道。 怀容安静地走过来,给两位娘娘请过安后便静静地站在那儿不说话。 与两位娘娘寒嘘过后,她们便也离去了。 德妃走了会儿,才转身对殊容说,“容格格可以来看看胤祯,那孩子上次一见到你就开心。” 殊容自是点头应允。 …… 晚些时候,因为听见佟皇贵妃身子不好,她们便回去了。 十七、亲人见面在线阅读 十七、亲人见面 肉文屋 / 十七、亲人见面 十七、亲人见面 十八、过往云烟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八、过往云烟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八、过往云烟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八、过往云烟 作者有话要说:</br>其实我觉得应该快了的说= = (众:你速度太慢了!!作者:我明白,我明白)<hr size=1 />  一大早,在皇的神武门进入的马车明显要比往日要多许多。 皇像是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伴随着车轮滚滚的青布小轿,一个个待选的姑娘皆随着总管太监,走向她们第一站选秀的地方——顺贞门。 殊容一早就听到了今天要选秀的风声,殊容很兴奋,她很想去看看清朝传说中的选秀究竟是如何样貌,便立即让玲珑准备好太监服。 因为在内,有许多因家境贫困幼年便做了太监的孩子,而像殊容这样子也勉强混得过去。 听说,八旗秀女选秀每三年大选一次,选秀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充盈后,再者就是为皇子宗室等皇亲国戚栓婚。 …… 殊容过去时,总管已经开始报名了,预示了选秀已经开始了。 殊容只管待在视野最好的松树后,这里既安静又不会被发现,是个绝妙的场所。 “格格,我们这样于理不合吧。”玲珑扯了扯身上的太监服,一脸的不知所措。 “没事儿,只要没人发现,这点算什么。”殊容全不在意,她的视线全在选秀的八旗女子身上。 这次的选秀,八旗女子皆如上届,姿色清秀,不过也有佼佼者,像是一些容貌家世更好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因此单看秀女的话,此次竞争还是蛮激烈的。 内务府的领事公公报着来自全国各地的女子的名讳,忽然之间,一个名字引起了殊容的注意。 “浙江嘉兴石元章大人之女——石慧衾——”随着领事公公的高声尖喊渐渐落下,一个身着湖蓝色旗装的女子款款走出。 她只用了柄玉簪挽了个清新的小发髻,髻后微有浅蓝色的流苏在发间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脸部只微微抹上了淡淡的胭脂,朱唇琼鼻眉目如画,给人的感觉不仅舒适心怡,更像是个从水墨中走出的女子,连那双剪瞳中都氤氲着缭绕的湿气。 灵动则矣,美亦则矣。 可以说,她便是此次选秀中的佼佼者了。 而殊容记忆里德那个石慧衾,早已模糊了,犹记得当初她在几个姐妹中姿色最是好,可也没想到如今竟会出落得令人惊叹。 就在殊容还在想着石慧衾的事时,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她的肩上。 “大胆小太监,竟敢私自偷窥选秀女子,该当何罪!”声音稍显稚嫩,可以辨别出是个孩子的声音。 “我……”殊容还来不及如何,便跪下,不知所云了。 但是过了会儿,感觉不对,便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胤禩那双时带笑意的墨眸。 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胤俄,就知道刚才是他捣鬼,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没好气的说,“你居然吓我,真是没事干。” “这可不能算是我们捣鬼,谁让你穿着个太监服鬼鬼祟祟地呆在树后偷看呢?”一旁的胤禟在为胤俄辩解道。 “知道啦,唐美人。”殊容撇嘴不以为意。 “你!”胤禟一听她叫他绰号,急得直跺脚,天生教育良好的他,也无法说出什么骂人的词来,脸红了半天,却也还是个‘你’。 话说,唐美人这个绰号还是殊容给他取的,谁让他长得那么漂亮,没办法,男生女相,就只好委屈一下叫唤美女了呗,而唐字则是取胤禟名中的字的谐音,这样读起来也顺口。 “容格格在这儿到底是作甚?”胤禩赶忙过来作和事佬。 “没事,闲来逛逛,正好看见选秀,就跑来看看呗,你们几个又去哪里?”殊容反问道。 “我们正要去承乾给佟皇贵妃请安。”胤禩说道。 “听说娘娘最近身体很不好,是这样吗?”没等殊容开口,胤禩又问。 “嗯,娘娘上次受了风寒,本来以为还是小毛病,结果却不想整日缠绵于病榻。”殊容蹙眉,她忽然想起昨日佟皇贵妃躺在床上面色如纸的样子,也不知为何仅仅一个小风寒就如此,难道说清朝的太医就这么没用?不对,恐怕是以前落下的病又复发了吧。殊容暗自思忖。 “原来是这样……” …… 因着承乾的病气太重,许多人皆不能进去,饶是殊容在门外说了许久,佟皇贵妃说什么也不让病气过给她,连着的,胤禛都进不去,便是连康熙想要进去,佟皇贵妃也是再三柔声劝阻。 如此一来,后人皆纷纷猜测这佟皇贵妃到底是何用意,竟连最疼爱的皇四子和容格格都不见,况且便是皇帝的面子也不给。 有人说,这是她邀宠的手段,有人说,她是真的山穷水尽,快要不行了,还有人说,她城府深沉令人看不透……总之各种说法都有。 …… 秀女选秀结束后,殊容才打听到,原来石慧衾竟被康熙指给了太子做正福晋——未来的太子妃。 殊容听后,不禁有些感叹人生的无常,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也就被康熙指来指去呢。 …… 再者就是后来殊容回去后,看见了原先在策凌身旁侍候的小太监小路子。 小路子一看见殊容就连忙迎上去,对殊容说,“小主子说,他虽然回了喀尔喀,但是他会等容格格到十岁时再过来的,希望容格格也能等她。” 闻言,殊容怔住。 …… 这日,殊容去了德妃那儿。 一进门就看见德妃抱着小十四,身旁的女们也笑着逗着襁褓中的孩子。 “殊容见过德妃娘娘。”殊容屈膝,微微俯身。 “原来是容格格,赶快进来吧。”德妃看见是她,笑了笑,连忙说道。 “谢德妃娘娘。”殊容赶紧过去。 十四阿哥名唤胤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时,殊容的第一反应就是胤禛,相同的读音,字却不同,到底还是一母同胞的孩子,但是格却迥然不同。 十四阿哥活泼得很,没有胤禛那么冷漠的感觉,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还小,长大以后格会变也说不定。 但是不知怎么,殊容总是心下认为他们太过不像了。 胤祯才不过三四个月,眉目已渐渐张开了,不像刚刚生出来时皱巴巴的像个猴子,如今粉雕玉琢的样子引得很多人喜欢,像苏麻喇姑、前朝太妃皆心下喜欢这孩子。 殊容抱了会儿,觉得有些微热,便将孩子还给德妃。 却不想,十四阿哥离开了殊容的怀抱竟瘪嘴哭了起来。 “这孩子倒是和你粘得紧。”德妃笑着将孩子还给殊容抱。 殊容郁闷地接过孩子,心下想,这孩子该不会以为我是她额娘吧。 在德妃那儿待了一下午,直到这个力旺盛的十四阿哥睡着了,殊容才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怀容。 怀容自上次入住皇后,由于生安静,又有些胆小,不敢出去,说是怕不知规被责罚,因此白日总是待在殊容房里看书,真的是殊容第一个看见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的活生生的例子。 殊容想,若是她与她的格一样的话,那在这里还不闷死。 殊容是生活泼、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人。 所以在中常常去串门或者是自己想想一些娱乐方式在自家院子里玩,总之就是不肯停下来的人,据说有一次,一个小太监奉康熙口谕请殊容去赴家宴,结果在殊容的住处找了半天也找不着,最后还是偶然看见殊容竟在树上。 这下可把小太监吓得不轻,随后,殊容痛定思痛,再也不搞什么‘冒险’了。 殊容除了串门以外,就是看书。 别看她一直都是闲不下来的人,但是她也会有安静的时候。 比如看书。 殊容最爱晚上一个人静静地看书看到深夜,一周下来时常能看七八本左右。 而殊容的字还是跟一些太傅学的。 殊容记极好,很快就可以记下一些结构复杂的繁体字,这不得不归功于她从前的记忆力。因此,殊容比一般的孩子学字要学得快很多,佟皇贵妃也因此而高兴了好一阵,而殊容则是忍着没告诉她,其实她从前是语文课代表。 …… 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九封佟佳氏皇贵妃为皇后,母仪天下,次日,薨逝。 …… 自从佟皇后薨逝后,胤禛就变了。 胤禛变得更加冷漠了。他自佟皇后死后,本就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冷静得像是完全忘记了佟皇后的死,也仿佛与这个世界一下子淡漠了起来,将自己慢慢封闭。 殊容感到没由来地害怕,可能是佟皇后死了,她无依无靠了,可能是胤禛变了,她完全不认识他了,也可能是她隐隐约约感到佟皇后的死与这无情冷酷的后有着必然的关系…… 终于有一天,她受不了了,她拿着佟皇后死前交给她的凤戒和凤佩,亲自过去找胤禛。 …… 看见他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房内看书。 “胤禛。”殊容很少叫他名字,这恐怕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了。 胤禛抬头的时候看见殊容站在门口,身形单薄,发髻凌乱,眉间是与她年龄极不符合的忧色。 殊容其实早就很想与他好好地谈一谈了。 殊容走过去,将握在手中的凤戒和凤佩摊开,昏暗的灯光下,胤禛的眼中微有丝心痛。 殊容看着他,对他说,“殊容可能会离开皇。” “佟皇后给殊容的戒指和玉佩,殊容也受不起,但是……四哥哥,佟皇后……你的皇额娘,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殊容希望能让胤禛离开这种孤僻封闭的日子。 胤禛没有动作,薄唇微微张开,却复又抿上,如此,良久,他才道,“好。” 他说完,却并没有收去殊容手中的戒指和玉佩。 他说,“这是皇额娘生前留给你的,你,还是放好吧。” …… 康熙二十八年十月一日,殊容被康熙遣送回费扬古府。 …… 康熙二十九年四月一日,殊容又再次被接入,依照康熙的口谕,交给了德妃抚养。 谁也不知康熙用意何为,而殊容一入,康熙就派了许多教养嬷嬷来教殊容礼仪。 胤禛则是回到了乾西四所。 他们很久都没有见面,直到后来的木兰围猎。 十八、过往云烟在线阅读 十八、过往云烟 肉文屋 / 十八、过往云烟 十八、过往云烟 十九、木兰围猎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九、木兰围猎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九、木兰围猎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十九、木兰围猎 作者有话要说:</br>下章女主终于可以摆脱皇了,哇卡卡卡……<hr size=1 />  康熙三十年四月五日,鸟语花香,万里晴空,是个出去狩猎的好日子。 殊容也不知康熙为何将她带在身旁,况且她也没问,就权当康熙是带她出来散散步了。 自从去年被康熙下旨接进后,康熙便派人严格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想去哪里,都需要报告康熙,经康熙同意后才能去,若不行,那必定是走不得了。殊容一开始很惊讶于康熙的转变,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向对自己和善的皇帝会情大变,将自己囚在了这个金丝笼中。 于是,她开始渐渐变成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像是那个安静的怀容——她曾见过的姐姐一样,不过,殊容天生便不属于皇,即便将殊容的一举一动都控制住了,殊容还是会想方设法的出去透透气,这点,恐怕是康熙所不知的。 而这一切,在玲珑的帮助下,也立即变得容易起来,只要每次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也就不会有人发现她,而殊容在这种惊险刺激的‘透气’过程中,也慢慢变得大胆起来,甚至到最后,连那些教养嬷嬷威逼利诱着她学好礼仪她都不屑一顾了,不过只是应付应付而已,她想。 然而,这却让那些久居深的嬷嬷气急败坏到去告诉了康熙,康熙一听,便皱着眉将殊容训了番,而殊容却只是跪在地上,垂着头,像是个叛逆期的少女,将康熙的话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出了乾清后,她就拍拍两耳,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都不见了。 伴随着康熙对殊容越来越地严格与冷酷,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仿佛在无形中渐行渐远,谁也都不肯低下头问一下对方究竟是为什么。 殊容便完全被囚禁了,不过她却还是照样自得其乐,看看书,逗逗神马和浮云,或者品尝品尝美食,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她被禁足之后的感觉。 或者,她天生就是那种不适合流泪的人,又或者,她太过强硬,无论康熙是软磨还是硬逼,她都不会喊一声‘苦’,或者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她终究还是骄傲的、带有自尊的、三百年后的人。 …… 再看见胤禛的时候,殊容几乎快要不认识他了,若不是他那双平素一成不变的清冷的眸子,她都以为是见到了别人。 他身高约莫已快有了一米七,玄色的骑马服将他尚在成长的身体紧紧裹住,更显得四肢颀长,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感,黑色的马靴将腿部线条收得极好,像是经过训练的军人般,眸子还是儿时略带冷清的模样,鼻梁高挺,剑眉星目,像是电影中永远冷漠淡然的英俊少年,令少女们向往而希冀。 原来,他已变了那么多。殊容忽然想起。 …… 殊容晚上照着还有些略微模糊的铜镜时,也看见了镜中的那个女孩儿。 这不是一张特别好看的脸,肤色微黑,眉毛过淡,嘴唇有些厚,最好看的是眼睛和鼻子,然而身材瘦小且柔弱,殊容摇头,看来,她没有穿越到一个漂亮得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身上,真是遗憾。殊容第一次这么觉得。 “格格,格格?”玲珑叫喊着尚在游神的殊容。 “……怎么了?”殊容尚回神,便见玲珑急急地叫着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回问。 “格格,他们都去看围猎了,我们也走吧。”玲珑第一次看见皇家的狩猎比赛,极是兴奋,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向往之色。 “哦。” …… 殊容骑着神马速度不快地在草原上走着,玲珑则是守在殊容身旁,也缓缓地前行着。 “那不是容格格嘛,喂!殊容!”殊容忽然听见来自身后的叫喊声,是个少年的叫声。 殊容转身,看见身后有三匹马朝自己奔跑过来,阳光洒了少年们满身,鲜衣怒马,微风拂面,一刹那间,她忽然微眯起眼睛,有些许的恍惚。 “我就说,这一定是殊容。”胤俄最先开口,他的年岁与殊容不相上下,只是一年多没见,个头却长了不少,看上去都像是十岁多的了。 “容格格。”胤禩最为温和守礼,他点头示意了下,算是省去了应有的礼节。 “一年多不见,容格格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嘛……”胤禟蹙眉,扶额叹着,语气里带着无奈和疲倦,然而更多的还是讥讽嘲笑的意味,这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因为以前殊容就是这么讽刺胤禟的,如今他也会了。 殊容撇嘴,带着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我才不在乎什么脸蛋,那都是表面现象,要知道,好看的女人总是花瓶。” 闻言,胤禩心下暗笑,原来过了一年,她依旧没变。 胤禟被她说得有些不甘心,于是又说,“那容格格定没见过皇阿玛的书函吧,书函格格可是被蒙古的亲王看中的格格,那长得自然是没话说……”说完,他那双桃花眼又瞟了眼殊容,仿佛无意。 殊容耸肩,说道,“她爱嫁谁去嫁谁,至于那个亲王怎么喜欢她的脸蛋,我也管不着。” …… 看见胤禟口中所说的蒙古亲王是在夜晚的宴席上。 阿哥们个个在白天早已磨拳擦掌地猎下了许多动物,已是够晚宴所需的野味了,而此次围猎夺冠之主仍是众望所归的太子胤礽。 康熙也因此而龙颜大悦,晚宴也就弄得比平常的还要丰盛些了。 然而在殊容看来,也无何特别,毕竟,在中待多了,也就会慢慢对这些东西淡然了。 不过还是那些应有的礼节,规矩的丫鬟,色香味俱全的海味,已无再有初时的那种惊讶了。 殊容忽然想起一个月之前见到的德妃,她规矩安静地送走了康熙后,看了眼自己,仿佛似在叹气,又仿佛是在苦恼。 没想到,德妃却看了看窗外,状似无意地说,“你也不适合这深啊……”很轻很轻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轻轻舒舒地划过心间。 窗外,是淅淅沥沥仿佛从未完结的细雨。 …… 这位蒙古亲王倒不像殊容想象中的那种络腮满脸的壮汉,竟是一位面色苍白,文质彬彬的瘦弱的男子,面容称不上好看,只能说是舒服的那种,还带着一点点大众化的感觉。 而殊容又想了想适才进入宴席间,看见的书函格格。 那个书函格格长得确实很漂亮,不过只是算那种普通的好看,这种好看太多了,她并没有良嫔的幽若兰花之感,也没有已故佟皇后的优雅高贵,又或者可以说是自己在看见后的三千佳丽后审美变得高了也说不定。 …… 殊容很讨厌一些台面上的应酬,连在古代也不例外。 于是,她借着‘出恭’之便,到了外面透了透气。 四月份的夜风微凉,黑幕上嵌着不知是多少的星点,闪闪亮亮得就像钻石一样,遥远而不可及,令人憧憬。 殊容呵气搓了搓手。 天,有些冷呢。她不经意地想到。 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在南巡、在中、在外、在青楼……一幕幕好似是黑白泛旧的电影,悄悄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缓缓放出。 “是容格格吗?”殊容忽然听到。 殊容转身,在昏暗的天幕下,只能隐隐约约能看见是个少女的轮廓。 “我是宋知锦呀。”那个少女走了过来,清亮的声音让殊容有一瞬间的恍惚。 宋知锦? 她,不是在江南那个石府吗,现在又怎么会……? “知锦姐姐?”殊容不确定地叫了声。 宋知锦走了过来,身着鹅黄色的大朵牡丹图旗装,面容与五年前变了一些,但大致能认出来,这的确是当时那个只有十岁的宋知锦。 纵然时光无情,可是故人依旧相似。 “是我,知锦。”她笑着,那双眼睛便成了一对弯弯的月牙儿,亮亮地,犹如黑幕之上的星点。 殊容也走过去,正想要好好问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时,一个身影吓了她一跳。 黑暗中,一个少年的面容在帐内透出的光亮下渐渐显现出来,熟悉的眉目与以往相似的玄衣,薄唇紧抿着仿佛是一言不发,不苟言笑的表情,连眸色也是清冷的,带着陌生的。 “四爷。”宋知锦看见殊容略微惊讶的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转身向身后的少女福了福身,模样极为恭敬,却又带着一点欢欣。 少年不作语,只是定定地看了殊容一眼,便拉着宋知锦走了。 殊容一怔,良久,直到夜风又吹来,才旋即蹙眉,大声叫骂道,“什么东西!” 有这种人嘛,看见自己还当透明人? …… 康熙三十年六月七日,德妃笑着收下了后众人的礼物,然后走入里间,对已经被康熙管教松了些的殊容说道,“容儿,你看,这些都是送的,你过来一下,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礼品?”殊容不解,细想来,这几个月里,也没有什么宴席啊,哪来的礼品? 德妃连说话的时候,都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是四阿哥的宋格格怀孕了,这不,这些东西都中的一些过来祝贺的礼品。” 宋格格?殊容忽然面色苍白,想起了那日见到的宋知锦,她恭敬的礼节,掩不住的幸福以及被胤禛拉走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 殊容恍惚间有些怅然若失,她又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只有十岁的宋知锦这样对她说: “哦,你好,我是宋知锦,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来问我好了,唔……这样吧,那张大些的床给你,我睡小的好了。” 只是一瞬间,早是物是人非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感到面颊已湿润了。 十九、木兰围猎在线阅读 十九、木兰围猎 肉文屋 / 十九、木兰围猎 十九、木兰围猎 二十、离去归去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离去归去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离去归去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离去归去 殊容有些茫然地看着人们挂上的红绸和红灯笼,不明白为何她才只陪德妃去香山烧了个香,回来竟是这个光景了? 殊容叫住了一个正往前走的女。 殊容正打算问时,而那女看见了她像是看见怪兽一般,口中说着不知道,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这年头,女也nc了?殊容黑线。 殊容一次不成,便再过去问,可惜那些个女太监不是逃走么就是口中像念经似的说不知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殊容蹙眉。 …… 殊容边想着,边走出了阿哥所,正打算要去找胤禩他们问个清楚时,却好巧不巧地看见了胤禩胤俄正从殿门口退出来。 胤禩和胤俄转身时,看见的就是一个身着浅蓝色的素绒绣花小袄的殊容,她只用一只玉簪束起了发,头饰异常地简单,衣服也是一如平常的淡色,殊容的脸很小,现在穿着一件略大的小袄里,更显得瘦小,仿佛只有巴掌大。 殊容见他们已走了出来,也赶忙走过去,此时尚还是十月份,但已能感受到冬日的寒冷了。 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早冷呢?殊容不经意地想到。 先是中规中矩的礼仪,然后殊容便劈头盖脸地问胤禩,“胤禩,里怎么又挂起红绸和灯笼了?” 胤禩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地隐去了,他唇角微微扯了扯,然后带着歉意对殊容说,“胤禩也不知道,容格格。” 殊容可不信,她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胤禩一眼,然后转而又看向他身旁的胤俄,道,“那胤俄,你说呢?” “不就是因为四哥他……”胤俄早就想说了,现在殊容又向他问起,自然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但是他说了一半,身旁的胤禩便也开口说,“容格格若没有事,胤禩和胤俄就该走了。”还未等殊容说,胤俄便被胤禩拉着走了。 只留下殊容在原地无比郁闷。 …… 下午的时候,殊容正刚刚与神马浮云玩好回来时,却意外地看见一个女子在她房前来来回回地踱步,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又是谁?殊容蹙眉。 “格格!”玲珑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殊容一听是玲珑的声音便下意识地朝后看去,看见的正是身着女服的玲珑,手中还拿着一盘不知是甚么糕点。 玲珑将手中的糕点给身旁的小太监,她疾步走到殊容身旁,眼神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似乎是在沉思着,来回踱着步,仿佛不知道身后有人。 “是怀容格格。”玲珑凑在殊容耳边轻道。 怀容?殊容心下微微惊愕。 她没事来里干什么?难道说……是费扬古出了什么问题? 殊容不敢怠慢,立即走上前,装作不知道地问怀容,“怀容姐姐怎么有空来殊容这儿?”殊容浅浅地笑着,眼眸里却无一丝笑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想起适才女太监的不寻常,胤禩的避而不语,她就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在看见怀容在她房前踱步后愈加深了起来。 怀容如今已是十三岁的少女了,身着极正规的服,简单的簪子发钗,却衬得她的五官秀丽大方起来,身量还算好,也有了一米六左右,身形已微微突显出了少女特征,窈窕曲线,致素雅的面容,与几年前,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而且,殊容也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一股大家闺秀的文静淑雅已渐渐代替了过去的羞涩胆小,变得落落大方了。 现在的她,真的不同了。 “殊容妹妹。”她笑了笑,不知为何,略微有些尴尬,看了眼殊容身旁的玲珑,似乎在暗示什么。 殊容赶紧反应过来,身居后这种地方,这种伎俩,她都看得不下n次了,自然是知晓对方的意思。 殊容看了眼玲珑,她便会意下去了。 …… 怀容看了看殊容的房间,忽然叹了声,“这么多年,这儿倒是一直没变。” “是啊,托姐姐的福。”殊容也礼节地笑了笑,不再言语。 “在怪我么?”怀容像是知道了什么,她转过身,嘴边噙着一抹凄色的笑,声音淡淡,眸色却悲伤且带着歉意。 这下,殊容更是一头雾水。 房内一下子陷入了良久的缄默。 殊容在这种沉默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究竟是什么事?” 为什么今天总有这么多人都在瞒着她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怀容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明显地错愕。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从刚才我被德妃拉到香山烧香回来后,总有那么多的人在瞒着我什么,总是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说!”殊容想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边喝边降降火气。 “若是不知道,也是好。”看来,他们都对她很好呢。她眼眸中的凄色略微渐深。 “为什么!”殊容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来,脸色愠怒,天知道,她可是最讨厌有什么瞒着她什么或者骗她什么,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会令她发狂的。 “你若是不说,我就去找皇帝!”看着她低着头,并不打算说不出来,殊容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找皇里的当权者,他熟悉所有的事,必定也知道这件瞒着她的事。 “殊容,不必去找皇上,若是想知道,只要等到酉时就好了。”怀容只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 酉时到了。 殊容正从床上起来,睡眼惺忪,怀容的话令她感到没由来的烦躁不安,她不想再真的去找皇帝问,抑或其他,于是,她抱着鸵鸟心态,睡了个午觉。 太阳渐渐落山了,火烧云霞大片大片地向整个蔚色的天空进军,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将其熏染而下,像是万匹红棕色骏马在奔腾,色彩绚丽地令人叹为观止。 她在屋内叫了声玲珑,发现她人并不在,就独自下了床。 她穿好外衣,走到外间时,才听见从远处细微地传出一些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倒是像迎亲队伍唢呐吹喊声。 谁家娶亲呢,还要闹到皇。殊容惊讶地想到。 开门时,殊容看见院落里德好几个女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像个小鸟,说个不停,脸上还带上兴奋的笑容。 “小月,什么事这么热闹呢?”殊容也走过去,准备凑过去听。 “容格格。”几个小女看见殊容立即毕恭毕敬地行礼。 “小月,你站起来说。”殊容点了点那些女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回格格,可不就是皇子娶亲嘛,这回闹得快要比得上太子取妃了!”小月虽然年龄最大,却最口无遮拦,她一句话,将殊容说得愣在原地。 皇子……娶亲……?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胤俄说的话。 “不就是因为四哥他……” 四哥?四阿哥……胤禛? “是……四阿哥?”殊容没由来地脱口而出。 “对啊。”小月笑着回答。 不对,不对,若是胤禛娶亲的话,那新娘是……? “殊容,不必去找皇上,若是想知道,只要等到酉时就好了。” 殊容心里蓦然出现了怀容的样子,那句仿佛可以揭穿一切真相的话。 是怀容吧,是吧……是她的好姐姐。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说,自己要怪她。 可她又怎么能知道,她一定会怪她呢? 喜欢胤禛?不不不,应该不是,这本就谈不上怪。 殊容心下暗暗抵触着一些连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感情,可她却没发现,她的脸渐渐变得苍白起来,神色恍惚,连走入房间的脚步都变得略微虚浮起来。 当时年少春衫薄,那些年少的爱恋,又有谁会真正清楚呢? …… 已过了酉时了,现在是戌时了。 殊容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有些不稳。 由于长时间的屈膝在榻子上看书,她的腿已经麻木了,看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书,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或许她该好好地想一想,面对一下现实。 先是,胤禛娶了福晋后,会搬出皇道外开牙建府; 然后,她会继续待在中,在德妃与皇帝的照看下,渐渐长大,然后嫁人,当然,说不定皇帝还会赐给她个啥公主郡主当当,让她远嫁蒙古喀尔喀也说不定呢。 她微微眯起眼眸,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院落里无人,估计都是去瞧热闹了。 也是,现在的时间,该是开始了吧。她慢慢走下阶梯,看了眼天空,已略微下起了雪了呢。 还真是奇怪,明明只是十月,却依旧下了雪了。 她伸出手,去接那些白色晶莹的雪花,却发现触及之处,皮肤感到丝丝的凉意,本来不及去接,就已经融化了。 她收回手,呵了口气,团团的白气缓缓在空中升起,又消失不见。 不过,她终究还是个不能免俗的人,她还是对古代婚礼很感兴趣的,她离开了自己院落,走向那此刻灯火通明、众人祝福之地。 可能是因为雪下大了,地上开始积了起来,她一步一步地走,何其艰难。 …… 黑夜很冷,雪花很冷,身体,也很冷,冷得快要没有往日的温度了。 殊容极力地呵着气,但是于事无补,手终究暖不起来。 怎么也,暖不起来。 心若是冷了,手还暖得起吗?没由来地,她想到。 …… 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走得是那么慢,离那个地方居然还是那么远。 殊容停了脚步,打算休息一下,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自那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的地方跑出来。 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看着那个小小身影略显笨拙的动作。 走近了,殊容才发现,那是才只有五岁左右的小十四。 “十四,你怎么在这里?”殊容走过去,蹲下,抚了抚孩子的头,问道。 “胤祯不喜欢那里。”小十四指了指远处灯火通明的殿,撅着嘴说道。 殊容愣住,鼻子却微微泛酸起来。 “是吗……好巧,姐姐也不喜欢,十四,我们回去吧。”殊容拉起十四的小手,正准备走时,才发现十四竟挣扎着,似乎想要抽出手来。 “怎么了,十四?”殊容低下头询问。 “姐姐不要把十四当小孩子。” 十四的一句话,倒把殊容硬生生地笑出了声。 “……那,你说,姐姐要把你当什么呢?”殊容拭去眼角的泪,好笑地问。 “十四是男子汉!”小十四颇有气势地大声说。 看得殊容乐得一颠一颠的。 “嗯,嗯,然后呢?”殊容饶有兴致地问下去。 “那……要是十四以后长大了,姐姐会喜欢十四吗?”小十四抬头,看着殊容的眼,神色极为认真,但是殊容还是笑着。 “姐姐当然喜欢十四,十四这么可爱。”殊容又了十四的头,眼神里满是长辈的关爱。 “真的?”小十四的眼眸一亮,看着殊容。 “当然!” …… 将殊容送回德妃那时,殊容也立即回了自己院落。 天空依旧下着雪,殊容眼眸触到那喜庆漂亮的红绸的时,微微有些刺痛。 他们现在,该是拜堂了吧。 殊容走回院落里,还是无人,她耸了耸肩,无谓地走入内屋,却感到一阵奇异。 殊容记得,她走时,这蜡烛还未灭,桌上还未有茶盏,可是现在,为什么蜡烛灭了,桌上似乎还有被人喝下后的茶盏呢? 她变得警惕起来,虽然皇中不可能会有刺客,可是,在今天这种喜庆的日子里,也难保皇会疏忽起来。 她曾学过几招能防狼的技术功夫,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忘了没。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情势对她而已很不利,而且,她还判断不出到底有多少个刺客在房内。 她谨慎地走入里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为了能让那些刺客放松警惕。 可是,当她看见,自己的床上,有一个人躺着时,她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她将手中的蜡烛往床前一放,看见的,竟是紧闭双眼的玲珑! 殊容心里暗叫不好,立刻用手去探气息,可是明显,早已断了,连皮肤都已凉了。 然而,就在她为玲珑的死愣神的时候,房外却徐徐传来了像是烧焦东西的气味。 殊容脑中一闪而过几个字——毁尸灭迹! 殊容立刻快步走到门前,正欲打开时,竟被背后的一个黑衣人打晕了过去。 殊容只感到背后的痛意,然后意识渐渐涣散,最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沿着门框滑下地。 “不管吗?”那个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殊容,问道。 “不,把她暗送到外,让床上那个叛徒当替死鬼。”从黑暗中,又走出了一个妖娆娉婷的女子身影,蜡烛昏暗的弱光下,能依稀看出,是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然而她,却是康熙下令通缉数年的媚儿! “这孩子,还有用呢。”媚儿看了看地上的殊容,笑了笑,极其妩媚。 …… 灯火通明的殿内,怀容身着正红色的喜服,身旁的胤禛则是暗红色的喜服,怀容头上盖着红帕子,看不见她的面容与表情,然而胤禛却是一贯的冷漠与淡然,甚至比往日还要陌生。 只听那请来的媒婆喊道,“夫妻对拜——” 一个声音却又在这时格格不入地响起。 “皇上,娘娘,那边着火了!!” 胤禛和怀容还未完成礼节便被这样的一个声音猝不及防地制止,让怀容有些尴尬。 坐在高堂之上的德妃和康熙一听,康熙立即不悦地蹙眉道,“是哪里着火了,去叫女太监还有侍卫灭好了。”语气甚为不善,颇有些迁怒那个太监打乱了此刻的拜堂。 那太监一听康熙的话,便不敢言语了,然而这时,李德全却疾走了进来,大喊道: “是容格格那儿啊。” 闻言,在场的人皆躁动不安起来。 胤俄还叫喊着要去救火,却被沉稳的胤禩阻止了下来。 而反应最为明显地,莫过于这次又来的喀尔喀贵客——策凌了。 策凌一听,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也不顾身旁人的劝阻,此刻,心中眼中他只想到她平安。 而胤禛握着红绸的手略微攥紧了些,薄唇抿着,一言不发,俊颜愈发冷漠起来。 怀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眸色沉了沉,犹豫了会儿,最后,用一种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清的声音对他说,“若是担心,还是去吧。” 等了会儿,胤禛却并没有放下红绸,怀容心下微微雀跃,但他的一句话,却将她满心的欢喜化为乌有。 “我去能有何用。” 原来,她终究是比不上啊。 …… 康熙三十三年,中的一隅罕见地挂上了白色的灯笼以及只有丧期时才会有的白绸。 …… 这个只有十岁的少女,终究还是死在了这个后中。 并伴随着年少的爱恋,一起沉默在那场火中,化为乌有。 二十、离去归去在线阅读 二十、离去归去 肉文屋 / 二十、离去归去 二十、离去归去 二十一、又见纳兰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一、又见纳兰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一、又见纳兰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一、又见纳兰 殊容从一张床上醒来,后颈传来隐隐阵痛,她不适地皱起了眉,她看了看周遭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布帘子,一套简单的木桌椅,以及自己身处的木床,除此以外,无任何的东西。 真是简单。殊容打量着这个房间——看上去极像是民间普通家庭的布置。 当殊容感到后颈的痛好多了时,便下了床,当然,这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被换上了新的衣服,当然,只是一件颜色并不算好看,样式也很普通的布衣,与里的衣服相比,真的是相差太多了。 殊容并没有多想。她在房内踱了几步路,才感到自己不该坐以待毙,至少该弄清楚这里是哪里。 殊容走近门前,门栓并没有栓住,一推便可以开了。殊容上前了一步,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可以看出门外并没有人。 于是,殊容放心地推开了门。 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些橘树和银桂,以及布满木架的紫藤花,浓浓密密的,还都是些紫色的小花苞,并没有盛开,却像一个个盛满了什么东西的紫色小布包,小巧玲珑的,又仿佛透着丝丝缕缕沁入心脾的幽香。 殊容闭上眼,想起九年多的廷生活,如今又第一次如此自由,不禁心绪飘浮,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这宁静很快便被一个声音打破了。 “原来你醒了。”一个清冷有余的女声。 这声音让殊容渐渐放松的神经又再度绷紧,她转过身,本欲问,却在看到那张与玲珑一模一样的脸后,她竟被生生惊住了。 那女子无论是眉目还是身材,皆太像死去的玲珑了。 “她没告诉你她还有个妹妹吗?”像是早就料到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敛起了那抹冷笑,转而走向她,眼中像是一片死沉的海,无一丝波澜,知觉告诉殊容,这人绝对惹不起。 “你……”殊容看着眼前的女子,依旧无法压抑中心中的那股强烈的诧异与悲痛。 太像了,这一举一动都那么像,可为何格却是如此不同。 想起几年前在南巡途中遇见的玲珑,她那双始终相信着希望的眼睛。她有时会有些小迷糊,错把水晶糕当成酥蓉饼吃,或者不小心把浮云给丢了,找不着了,抑或是在偌大的紫禁城中一次又一次地找不着路,最后还要殊容动员全院子的人才能把她找出来…… “我叫琉璃。”那女子忽然出声。 “暂时,你这里还无法出去,而我,是被他们派来看你的。” 此话一出,殊容既立即明白了自己此刻一定是被谁给控制起来了,虽不知道那人有什么谋,但就这还派人特意看护她这点来说,一定是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事。 被人控制……这种感觉很不好。殊容烦躁地皱眉。 “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呆在这儿,不要动什么小心思。”琉璃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她们之间才能听得见。 …… 接下来的几天里,殊容也真的很安分,并没有一点逾越的迹象。 殊容有向院子里的一些丫鬟问过,原来这个地方就是浙江嘉兴。 也不知那石元章的府邸在哪儿。殊容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 这里离京城太远,若要搬救兵也是不可能的。再说,估计皇里的人都以为她早就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能在那么大的一场火中活下,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选近些的好,这样的话把握也大些。 不过,令殊容头疼的是,琉璃这人常常是与她一步都不离,她想去哪儿,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因此想要逃出来是极为的困难的。 于是,她便暂时不去想逃走的这个计划。 她本以为,生活应该就此安静了下来才对,只是,媚儿的回来,却又令她再度想起了逃跑计划。 …… “当年的小娃子,也长这么大了啊。”媚儿轻笑,纤长莹白的手指抬起了殊容的下颚。 殊容被她长而锐利的指甲刺得痛得皱起了眉,却也不言语,只是倔强地看着眼前这个妩媚风情的女子。 岁月很眷顾她,并没有在她的脸上流下一点痕迹。 “知道吗,你那个忠心的丫鬟,其实是我们安在你身边的人……”媚儿说完,便满意地看见殊容脸上明显地惊愕。 “可惜啊,她作为一个卧底,并不是一个好杀手,但是作为一个丫鬟,倒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直到最后都不肯说出来你到底在哪里,所以呢,我们只好把她杀了,那个替死鬼,死后也能因为你而被厚葬,也是一种殊荣了吧……” “那些可笑的满狗,都以为你死了,把那个丫头当作了你……呵……真是愚蠢……他们这样的人,也配当天下的主!”媚儿说得愈发激动,花枝乱颤的,她以手掩面,眼中嘲讽的表情呼之欲出。 “你闭嘴,那你还不是生活在他们所统治的土地上,你又有何资格来说他们呢?”殊容拍下她的手,不甘示弱地抬头说道。 很快,‘啪——’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在房内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殊容捂着脸,却没说什么,她知道,此刻她若是再说什么,她就小命难保矣。 …… 再后的几日,她被关在柴房里,不过还是有吃食和水,所以她是不会被饿死的,只不过柴房的坏境太恶劣,一到晚上总有老鼠蟑螂来光顾,令她着实头痛。 经过一阵日子的观察,她已经差不多能记下这院子的总体规模大小了,以及各个小径大路,当然,为她以后的逃跑作好了一定的准备。 …… 一日,她趁着媚儿与那个男子——抓殊容的黑衣人离开后,便壮着胆收拾好包裹出逃。 由于她知道琉璃一般入了夜后便不怎么再出来的习惯,所以才挑了晚上,况且,月黑风高的,最适合逃跑什么的了。 …… 她匆匆地离开那间居住了数日的柴房,走到一条被大树所遮蔽了的小径上。 她知道,这条路能通外院子西面的门口,况且因为很少有人走,所以比较偏僻,知道的人便也很少了。 夜幕仿佛伸手便能触碰到,低垂着,仿若与什么相接似的,星点又似泪珠,璀璨地发出白得刺眼的光,令人目不暇接。 这种夜,在三百年后,已不多见了。 殊容伸手,呵着气。 夜凉如水,她果然还是觉得薄衣微冷。 不由自主地裹紧了些衣服,一心想着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却不知离开后又能去哪里。 她未有发现,身后,有一个黑影始终追随着她。 …… 直到走到西门后,殊容看着早已铁迹斑驳却依旧坚固如曾的链子,悲催地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没人告诉她西门还用铁链子锁住啊。 正当她想打退堂鼓时,却转身看见了琉璃。 琉璃身着白色的素服,一个简单的挽髻,全身上下透着一种空幽之感,倒与她这名字极吻合。 琉璃看了眼殊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然后便走过来。 殊容本以为她是要把她抓回去,却没想到,她竟从衣袖中拿出钥匙来,替她开锁。 “不用感谢我,这是我为玲珑最后所能做的,她是我姐姐,我却没曾一日为她做过什么。” 她独自说着,眼神微微有些恍惚,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沙,让人仿佛有水汽氤氲的错觉。 “我和她都是被亲生父母卖到这里的,为他们工作的人……” 从她的话中,殊容隐隐约约明白了,原来媚儿这个组织是个打着反清复明的乱党会,当然,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 “祝你好运……”低垂的夜幕下,一身素服的琉璃向殊容挥手告别,眼中带着恍如是天幕上的星点,低头,那些她不愿承认的泪,还是决堤了。 姐姐,也祝你在天上好走。 …… 殊容看着茫茫仿若无涯际的黑夜,蓦然,拿出了一直都随身携带的风佩和凤戒,不知为何,她此时看见它们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中,仿若是天地下最乖的小孩子,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忆起曾经的佟皇后、那空谷幽兰的良妃、高深莫测的德妃,竟会有种想家的感觉。 她恐怕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她抬头,看见天幕上似乎有颗流星坠落了。 …… 三周后。 殊容已不知这里是哪里了。她捂着已经饿了两天的肚子,本不知道自己干如何是好。 包裹中的粮食已经吃空了,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只有凤佩和凤戒了,但那是佟皇后死前给她的,她不敢乱拿到当铺去当掉。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热乎乎的包子,白白嫩嫩的,现在才知道,原来电视里面拍的那些乞丐看着馒头流口水还真的不假。 她当然也还是被店家赶跑了。 她走着走着,步履蹒跚,直到最后,也不知自己是在哪里了,双脚依旧机械地走着,她口愈加渴了,嘴唇早已干裂,舔了舔嘴唇,便有一股血腥味传来。 唉,嘴唇都破了。她无望地想到。 最后,她再也走不动了,于是身子本能地向前倾倒,没有任何人来搀扶她,她硬生生地倒了下去,毫无感觉,身体依旧麻木了。 她的意识只停留在最后一个男子从她所倒在的寺庙前出现,她隐约看见那男子的面容,极像是已故的纳兰容若。 估计是快要死了吧。她这样想着。 二十一、又见纳兰在线阅读 二十一、又见纳兰 肉文屋 / 二十一、又见纳兰 二十一、又见纳兰 二十二、苏家薇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二、苏家薇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二、苏家薇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二、苏家薇薇 殊容一直以为自己是死了的,要是真的大难不死的话,那她的命还真是好。 只是,她还就真的没死。 “醒了?”她听见床边有个颇为好听的男声。 殊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略微有些警惕。 她看见一个人,在她的视网膜上渐渐成像的人——不,或许又说是个已经死的人。 “纳兰……”殊容尚还处于惊讶中,况且身体由于饥饿没有太多的力气,所以她只是轻声的。 “先喝水吧。”纳兰容若独自斟了茶,便缓缓走到殊容床前,将茶水递给她。 殊容略微有些迟疑,不过想到眼前这个人并无理由害她,所以她放心地接过茶喝下。 “不够?”纳兰容若看着殊容急急喝下水,他便又走到桌前,又斟了杯茶给床上的殊容。 殊容再度接过喝完。 纳兰容若微微有些错愕,但又是给她斟了杯。 “不要一小杯一小杯的了,直接把那壶水给我好了。”殊容指着那桌上的茶壶,说道。 纳兰依言。 殊容一拿到茶壶便仰头全喝了下去,纳兰在旁看得有些讶异。 殊容喝完后,纳兰便拿走了茶壶,抖了抖,还真的没水了,他霎时笑了,但却又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便转身对殊容说,“里的女子可不是这样的,容格格啊。” 原来他还记得当年那个一、二岁的小孩子? “我早就不是里的了,你看看,我现在,跟个落魄的小乞丐儿有个什么不同?”殊容笑着对纳兰说。 早在她离开那个地方起,就不再是了。 “容格格打算怎么办?”纳兰问。 “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殊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过为了肚子着想,她还是厚脸皮地问了。 …… 殊容狼吞虎咽了会儿,就她这架势,若不是纳兰曾在中见过她,都不敢相信她曾严格地接受过规礼仪。 过了一会,殊容才畅快淋漓地抹了把嘴,弄得满手都是油,但她毫不在意。 纳兰看着她,默然地给她递过一条白帕子。 “谢谢。”殊容礼貌地说道,然后接过了手帕。 …… “纳兰……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殊容放下了手帕,看见纳兰容若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他的侧脸有很好看的线条,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俊美的男子。 “……你说。”纳兰略微有些入神,当他反应过来时殊容在问他时,便点头应允道。 “你……为什么会没死?”这是她憋到现在的问题。 “很简单,不喜欢那种生活了。”他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风景,窗外是寂静的寺庙,到处有香火味飘进来。 “所以,就走了?”殊容不相信,难道就这么简单? “不然,那又如何?” 是啊,不然又如何。 …… 接下来的几天里,殊容就暂时住在了纳兰容若这。 纳兰容若从不去外出工作,但却有吃不完用不完的银子,殊容对这点一直很疑惑,却也从没问。 纳兰人是极好的,是个典型的温润如玉的俊美男子,脾很好,但心绪却常常捉不透,殊容有时见他望着窗外眉目间有些怅然,然而有时眉梢却又会染上些些笑意。 纳兰的居所在寺庙之旁,宅子还算可以,不算小,也是种植着许多花木,春季的时候应是最好看的,那时万花争艳,馥郁浓香,怕是会沉醉过去的吧。 殊容也是后来才知晓,原来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是离浙江并不远的一个镇上,没想到她走了那么多路竟然只离浙江那么近,该说她失败吗? 殊容想过,若是自己这么白吃白喝在人家家里,不要说是七八十的老太太了,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所以她便在身体恢复体力后,在空暇的时间便替纳兰整理整理院子里的花木、一些难得用得上的房屋以及后仓库等等,总之就是做苦力抵饭钱和‘房租’。 纳兰自然是对她说过不用这样,但殊容不听,依旧自顾自地替他打扫整理。 见她这么坚持,纳兰便也不再勉强了。 …… 纳兰宅子里有三四个下人,并不算多,因为这宅子里也就纳兰一个人住——在殊容还未来前,所以对只是一人的纳兰而言,绝对是足够。 直到殊容发现自己该整理打扫的都弄好了,又再次感到自己没事做了,便想到自己或许可以请教请教张妈怎样做菜。 在现代时,殊容本几乎都是与方便面为伍的人,除了一些同学聚会、联谊什么的会上酒店以外,因此,可以说她的厨艺是非常之差。 本来,她是为了抵饭钱和‘房租’的,但是后来又觉得要是自己学好了怎么把菜烧好的话,说不定以后也能嫁得好,不是有句话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么。当然,殊容是为了以后着想。 殊容尚且还算小,只有十岁而已,而张妈又万般不允,怕是伤着殊容,于是此事又是告一段落,这让殊容着实沮丧了几日。 …… 一月之后,纳兰容若的宅子里第一次迎来了几位客人。 那时,殊容还正巧在自己屋里看纳兰最近写的诗句以及一些杂记上的解注,所以便也没有留意到客厅的动静。不过,在她起身准备去叫张妈准备点心时,却匆匆路过了客厅,被那些客人留意到了。 “容若,那是……”陈维崧正在低头抿茶时,竟看见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走过,那身着和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下人。 听见陈维崧这么一说,顾贞观便也下意识的一看。 容若并未作答,只是喊殊容道:“小容。” 殊容果真停下了脚步,听着这奇怪的称呼,并未多想,就往后走去。 “是谁叫我呢?”殊容走入客厅,惊讶地看见几位面生的人。 “这是我拾来的孤儿——小容。”未等他人说,纳兰便介绍道。 殊容愣了愣,还不知是什么状况,但也做了个礼,说道,“是啊,多谢纳兰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终身难忘……” 殊容记得,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来着,于是也干脆照着一遍说道。 只是没想到,她这句话起了反效果。 顾贞观先是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茶杯也因此而遭殃,弄得殊容云里雾里的。 她疑问地望向纳兰,纳兰也不语,不过眼角微有笑意。 到底是什么状况? “小容妹妹,不要怪远平,他啊,是上次遇见了一个卖身葬夫的女子,一时兴起买了她,不过却不需要她卖身,结果啊,那女子也说了一句话……”殊容身旁的一个女子忽然柔声对她说道。 那女子是这一群中唯一与殊容同别的。 “就是你刚才那句……”说完,她便敛眸轻笑。 那是一个面容较好的女子,身躯曼妙轻盈,声音有种江南女子独有的糯糯的感觉。 后来,殊容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江南才女——沈宛。 自从知道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后,殊容便每次看见她都会亲切地叫她沈宛姐姐,叫得她直说殊容嘴甜,而后又因为她常来的缘故,于是她们俨然成为了一对姐妹。 …… 日子就如流水般过去了。 两个月后,也不知为何,纳兰竟带着殊容去了寺庙里。 寺庙里香客稀稀散散的,并不多,香火味却一直飘荡着,烟雾缭绕着,笼罩了整个寺庙。 殊容被纳兰领到庙后的一处银杏树下。 “纳兰,我们究竟是……”殊容正欲问下去,却听见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纳兰施主,小施主。”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走了过来,对殊容和纳兰点头颔意。 “方丈。”纳兰两手并起,也学着那和尚的样子做礼。 客套完后,方丈便又领着殊容和纳兰来到寺庙里。 …… 云雾缭绕的寺庙里,殊容和纳兰被方丈领到一个看上去要有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前。 “就是她?”那女人打量着殊容,说道。 “是。”纳兰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弯下腰,有些亲切地问殊容。 “小容。”殊容无多想。 “现在是蔷薇花开放的时节,叫薇薇可好?”那女人长得并不算好看,却有种亲切温和的感觉,很让人舒服。 “?”殊容不解地看向纳兰。 “你该长大。”纳兰只对她说了这一句,便上前去拜了拜众佛。 “若是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额娘吗?”那女人又说道。 额娘?难道说……殊容已经能知道是什么了。 她思忖良久,看了那女人,又看了看纳兰的背影。 想起他刚才对她说的,他说,她该长大。 于是,她在反复想了许久后,她便抬头看向那女人,道,“额娘。” 那女人笑了,却也哭了,她用帕子遮着脸,口中连连说着好。 “额娘,我以后能再来……看哥哥吗?”她看着那女人的脸,又看看纳兰,终究还是问道。 “当然。” 得到这样的肯定后,殊容便走到纳兰旁,她也学着所有香客的样子,跪在垫子上,她两掌合一,闭眼,有意无意地说,“我会长大,你也会看着我长大。” 她听见纳兰微微叹气,然后便起身了。 ……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什么乌喇纳拉殊容了,只有一个叫苏薇薇的孩子。 二十二、苏家薇薇在线阅读 二十二、苏家薇薇 肉文屋 / 二十二、苏家薇薇 二十二、苏家薇薇 二十三、重新生活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三、重新生活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三、重新生活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三、重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br>女主名字太多(汗),所以我从这章开始用第一人称,还望大家不要见怪 至于为何女主会被纳兰送走,那是有缘由了,哎,时间太少了,俺以后会解释明白的 另:我要留言我要留言我要留言!!!!!有木有留言,乃们看看,有木有乃的留言!!!!俺要留言啊啊啊啊!!(有留言有动力,没留言没吃,有留言有动力,没留言没文看——乃们留多俺就想办法多更)<hr size=1 />  我是第一次被带入这苏宅。 从马车上下来时,那天正好阳光明媚,空气中满是阳光布满的味道,香香的,像是儿时记忆中柔软蓬松的被子。 我抬头时,阳光刺眼而炫目,用手挡了一下,才勉强看清这府邸的匾额——苏宅。 不知是什么木材,暗沉的红棕色上是朱红色的两个鲜亮的大字,明黄色的框子,一下子就出挑了。 这一幕,霎时与脑海中在现代的北京看见苏宅的情景吻合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场景与匾额…… 我愣在原地,周围所有的声音好似一下子都消失了,而我脑中一片空白。 这到底预示了什么? …… 这宅子的主人是叫苏国维,当的官不高,是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而我在寺庙里见到的那位中年妇女是苏国维的福晋——瓜尔佳氏。 她也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不过是嫡女,因此便得到了福晋这个头衔。 由于她终身不育,所以丈夫又连续取了四房妾室,而如今容颜已逝,已知自己再家中地位是每况愈下了,所以不得已才领养了我,不仅是为了她以后的日子可能会过得好些,也是想着日后的生活也么说也有个期盼。 家中有三女二男,除了苏叶这个最小的三女儿比较好相处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好惹的主,这点,我早已有所体会了。 官宦人家的女子都是让先生到家里私教的,一般来说无非是些琴棋书画这些东西,除此以外无其他了。 而苏府也是如此。 在我来到苏府的第二天后,我有了贴身丫鬟小玉以及一些负责日常生活的嬷嬷和小厮,在我理所应当地接受着属于小姐的待遇时,同时也来了不大不小的烦恼。 我第一次上这种琴棋书画的课程——虽然我曾经在皇里也被一些名噪京城的名师教过,不过也忘了一些,而且我记得当时上那个顾师傅的课,那是十分地有趣,当然,我是和一些公主格格一起上的,他说的一些幽默的话至今都印象深刻。 所以,在上苏家请的那个姓陈的师傅的课后,我就基本很难以忘记过去的那个亲切和善的顾师傅。陈师傅已经要有五十多岁了,身形消瘦,留着把山羊胡子,穿着藏青色的长衫——那是典型的先生的打扮。他严于律己,却是更严于律人——特别是我们这群学生。 陈师傅是负责我们的书画,也就是说,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负责琴棋的姚师傅,不过他管得就比较宽了,也很和蔼亲切。 还好我在现代对书画本身就很敏感,所以学起来也特别快,有一次都让这个严师夸赞了,为此,我那些姐姐啊,那真是气死了。 比如说,就有一次…… “我看她的画也不怎么样,大姐你看看,这鸟,画得跟猪似的。”老二发话了,一开口就是挑衅的话,她便说着,便努着嘴对身旁的老大说,想让她评论评论,也附和下自己,好让我脸上更无光些。 “我看猪都比这玩意儿好看。”老大轻蔑地瞥了眼,便慢悠悠地说。 老大一说完,那老二都咯咯地笑了起来,样子极为可恶,面部也有些扭曲。 而我,既没生气也没怎么,就叹了口气,还特别用力——目的就是要让她们听见。 “喂,你叹什么气啊!”那个老二不屑地问。 “我啊,是在叹二位姐姐可能不知道啊,我这画的鸟,就是按照陈师傅的那副《碧游山水树》上的鸟儿画的,但二位姐姐却说这鸟儿画得像猪,我呢,现在看看啊,也觉得有那么几分,要不,我去告诉陈师傅吧,让他以后别把鸟画得跟猪似的,那可是会讨人说话的……”说道这里,我便不再说下去,独自转过身,自顾自地练练书法。 那两位终究也是个十岁出头一点的孩子而已,一听我话里似乎是想告状,就立即闭上嘴回了座位,两个都是一副又是不甘心又是难受的样子,特别是那个老二,似乎还想要再整我。 而我,自在心中默念,老二老二,果真特二…… …… 琴棋书画这四门课程中,我学得最好的是书画,基本上在同龄人里算是巅峰了,而棋艺其次,最烂的就是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没音乐细胞还是什么,总之学古筝吧,怎么学都无法记住哪个弦是哪个音,学琵琶吧,也老是记不住谱子,弹出来的比古筝稍微强些,但还是断断续续的。 …… 苏叶是老三,她是妾室李氏的孩子,因着额娘只是个妾,稍微有些权势的娘家也对她漠不关心,所以她的日子过得很不好,被那些丫鬟小厮鄙视是常常有的事。 她生安静且胆小,说话时声音总是轻轻的,模样长得很好看,小巧玲珑的五官,皮肤特别白——据说一白能遮三丑,我现在总是见识到了。 苏叶安静且乖巧,像只白兔子,还有点像我那位福晋姐姐的小时候。 我在这家中总归是特殊的。 她们的名字皆是两个字,像是要显示我的不同,便将我的名字取为三个字——苏薇薇,这个有些小言味道的名字,但我最爱的还是这个苏姓,它至少没让我忘记,我曾经也姓苏。 或者是日子过得太快了,还是过得太轻松了,我对过去的那个苏浅已经渐渐忘却了,甚至都快忘了她曾经的模样,我时常觉得,我可能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异客者,可能我本身便是存在在这里的,否则,这一切为何如此真实? …… 看着今天这日头正好,我便怂恿着小玉出府上街玩,当然,这是瞒着所有人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以男装打扮,而小玉则成为了我的小厮。 虽不比京城的车水马龙,但这里也有种江南小镇的热闹。 当然,这里已不是浙江边上的小镇了,这里是我曾经的故乡——太仓,郑和下西洋的刘家港在其中只是个小镇。 我总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的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后来才是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才去北京的。 真没想到,在三百多年前的今天,我竟还能再次见到这个故乡。 忽然想起了很多人…… 我鼻子一酸,眼泪便回到了眼眶中,我抹去眼泪,凭着仅有的记忆在这小镇的街市中来去。 …… 走着走着,我便累了,抬头时无意看见匾额上‘悦来楼’三个大字闪闪发光,我便走了进去,小玉随其后。 悦来楼里很干净,到处都有着古朴的桌椅器具,想必应该是老字号了吧。 下楼已客满,我和小玉便被小二殷勤地招待到楼上。楼上的人也很多,但还是有一张空座的桌子,我便和小玉坐上,点了些点心小吃充充饥。 “小玉啊,你知不知道怎么这悦来楼今儿生意那么好?”我趁着等菜的功夫,便问着我对面的小玉。 “应该是有说书的吧,听二少爷说,这里的说书先生说得特别彩,好多人都来听。”小玉歪着头想了想,便说。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一个穿戴整齐,拿着扇子和醒木的男子进来了,我隐隐约约听见楼下的小二和掌柜叫他李师傅。 这位李师傅长得挺普通的,属于大众脸。他一来便与掌柜客套完后,走到底楼中央的桌子上,坐在把太师椅上,然后醒木一拍,全场立即安静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呢,今天不说那些段子了,一直说也乏味得很,李某今天就说说那京城里的新鲜事儿吧。”他的嗓门儿很大,楼上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倒还真是说书的嗓子。 他说罢,便又是醒木一拍,全场再度寂然。 …… “据说啊,里的四阿哥自昨年取了内阁大臣的嫡女乌喇纳拉氏后,便出开牙建府的,我要说的,就是这四阿哥的福晋——乌拉那拉氏。我听我一个在里工作的朋友说,这乌喇纳拉氏有一个妹妹,曾经在中生活了将近十年,中的皇阿哥公主和格格跟她极是要好,听中的那些人说,原本本该是她嫁给四阿哥做福晋才对,这事就连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和已故的佟皇后都答应了,可惜啊,不知又为何竟死于一场火灾……” 我无聊地听着,只是没想到那件事儿康熙他们始终没有压住。 那些百姓最爱听的就是那些中人的事,因为向往,所以也有很强的好奇心,而这个李师傅说的,也正好满足了这些老百姓的猎奇心理。 …… 这时讲完了四阿哥福晋的事,又讲到京城的一些皇阿哥出去塞外的事儿,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时,只见一个身影从门口娉婷走来。 …… 那该是一个官家小姐。那个小姐梳着简易的挽髻,因着是在楼下,面容不是特别清楚,她身旁各有一个侍女,身后还有两位身强力壮的保镖。 那官家小姐望了眼楼下,早已宾客满座,似是微微有些失望,再向上看时,看到我这桌,便立即走了进来,缓缓地上了楼。 我心下惊愕,她果不其然地朝我这边走来。 待走到我这里时,她甚是有礼地作了个辑,碧色烟罗衫霎时飘逸而起,未见着她的脸,便好看得无法言语。 “这位公子,可以拼桌吗?”声音宛如黄莺出谷。 我未有多想,便说,“可以啊。” 她微微示意丫鬟和保镖,他们便退后,她自己就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能好好打量一下这官家小姐。 这位小姐的身上微微传来药味,却是像股清香,很好闻,她的五官很出色,而肤色略显苍白外,不过这肤色的苍白,竟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羸羸弱弱的感觉,特别是对于那些男人来说会徒生保护欲。 原来是一个美女。我想道。 “公子,我看这些个皇阿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小美女忽然说道。 我挑眉,饮了口茶水,有些闲闲地说,“说得对,小姐好眼光。” 那小美女一听我这么说,便忽然正经地打量起我来,我微微有些对不住她‘火热’的目光。 “你是女的?”那小美女忽然语出惊人。 “彼此彼此。”我又喝了口茶水,显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叫年喻颜。”她忽然开口说道。 我一愣,立即明白她这是在要我报出大名来。 于是,我便说,“我叫苏薇薇。” …… 我发现,自从认识年喻颜这厮后,我的生活质量就大幅度地提高了不少——因着她年家还算是比较有钱,所以自从和她在一起闲逛或者去她府里玩时,都能吃到许许多多我从未见过的糕点等等,估计是民间手艺,所以我在皇也没吃到过。 年喻颜这娃不是江南女子,但从小在江南长大,祖籍是在安徽。 据说她的父亲叫年遐龄,我一听这名头,我立即想起了历史课本里的年羹尧。 我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个日后的风云人物她妹,真是运气太好啊。 二十三、重新生活在线阅读 二十三、重新生活 肉文屋 / 二十三、重新生活 二十三、重新生活 二十四、杭州宝莲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四、杭州宝莲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四、杭州宝莲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四、杭州宝莲 作者有话要说:</br>年糕年少的格就是如文中描写的一样,是个开朗活泼的美女,至于后来就会渐渐变成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年糕的,这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大家都懂的 ps:我要留言我要留言我要留言!!!!!!(丝丝留言俺很感动ing,另:大家要是不留言,俺下次可以写得更少,可以让女主直接嫁给胤禩好了,胤禛直接扔一边,乃们要是不留言可以试试,俺会这酱紫的:)<hr size=1 />  试想在澈如平镜的湖面上有稀稀落落的几只做工良的画舫,画舫上有养眼的佳人才俊在赛诗,这是多么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的场面啊。 可惜,独我不爱这场面。 我是在两周之前被年喻颜那妞拉到这儿的——杭州西湖。 我觉得,年喻颜此人,外表虽柔弱,但内心却果断得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所以我很肯定以后万一她喜欢上什么人,估计也就认定了,死缠到她命绝吧。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长得还真是好看,而且身体也是经常不好,却一直很逞强,脸上总有种病态的苍白,却仍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来,怪不得那些个什么公子都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我是不知道历史上年羹尧的妹妹到底嫁与了谁,当然,这不能怪我,是历史书里没写啊。 只是我总觉得,年喻颜假若以后爱上了一个她爱却不爱她的人,那么,她这一生算是废了。 她的个有时太要强,容不得半点马虎啊。 …… 我无聊地看着一群儒衫戴帽的风流仕子和一些为数不多的漂亮姑娘对仗比诗,当然,还不忘零嘴和龙井。 不知道是不是在中被熏陶了还是什么的,总之我发现,我只要闻一闻这茶叶或者据色泽等方面,就能断定此茶是不是好茶。 有种境界就叫做:人一旦在某种状态下被某样东西陶冶久了,神马都是浮云。 这种速度,有时就好比机器猫在上一刻还被人叫猫,下一刻早就是狸猫了。 而我喝的,是杭州的西湖龙井,为此,年喻颜好好讽刺了我一回,说我什么嘴挑得很,比里的娘娘还厉害,而我的回答是,我还不老。 …… 画舫上的风景很好,望出去,入眼的都是清澈见底的湖面以及远处只有几点了的画舫,岸上还有杨柳,长长的枝条犹如女子散下的发髻,有些进入了水中,有些在浮在水面上,被映入水面中,像幅平静的油画。 这时,我忽然想到,现在已是康熙三十四年了,原来,我已经在这世界生活了十二年了。 …… 我趁着他们正在为了一首诗而争闹的时候掩面而去,出了船舱,到外面透了透气。 我看见远处有一个摇着船的樵夫,我心下一动,便向他挥手。那樵夫一见便立即划着桨过来。 “这位船家,可否渡我上岸?”这儿真是无聊,还是先回客栈吧,我这样想着。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樵夫瞧了我几眼,便不再说下去了。 我立即晓意,将银子从腰上的布包上拿下,给了他约莫二钱。其实算来,我还是挺吃亏的,因为这岸离得并不算太远,而我却不想游过去。 那樵夫一看,立即笑了起来,忙着将船划过来,热情地对我说,“好了,小姐来罢。” “谢谢船家。”我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顺利地上了船。 …… 杭州城内的热闹与太仓的一样,总蔓延着江南烟雨濛濛的气息,湿气极重,青石板上的苔藓已被雨洗刷得干干净净,痕迹消失得彻底,发着一种通透碧绿的亮。 我正赶着要回客栈,而又顺便欣赏了一下沿路风景。正所谓一举二得。 我穿过密集的人群,凭着记忆来到我和年喻颜在杭州的客栈前。 正盘算着等会儿上楼去把那本《西京杂记》看完时,我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抱住了,一下子无法抬起。 我低头看时,原来是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女孩儿,她的小手正抱着我的腿,没放开。 我忽然感到一阵的奇异,却说不上来。 我蹲下来,她便识相地将手放开。 “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阿玛、额娘……不见了……”她垂着头,她梳着两只羊角辫,看起来很可爱。 我听着,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你叫什么名字,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宝莲,我是宝莲……”那孩子忽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乌黑乌黑的,像是雨后的黑葡萄,她的皮肤很白,也嫩得很——很可能还只是个孩子的缘故。 真是个好看的孩子。我在心里赞叹。 “那好,那么宝莲,你住在哪里呢?” “……宝莲……不知道……”她先是咬着手指看上去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但当她发现自己始终不知道时,便放下了手,两只手就放在了背后绞着,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 “宝莲,要不要先跟姐姐上去休息一会儿,姐姐帮你找阿玛和额娘好不好?”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要是就这样子把孩子放在这里任其不管的话可能会有危险,所以还是决定从长计议一下,去楼上慢慢说,看能不能知道一些具体的住的地方。 这孩子还真是乖,一听说我要帮她找阿玛和额娘,便也不管我是不是坏人就拉住我的衣角,不由分说地跟着我上了楼。 …… 我问了她许久,可也没问出啥来,连问个姓氏,她都说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清朝满族姓氏太长的缘故。 直至傍晚,年喻颜那妞才回来。 她盯着那孩子看许久,最后才问我,“苏薇薇,这孩子是你的吧。” 我气沉丹田,差点没闷而死。 …… 由于年小姐发挥了她那一呼百应的力量,立马就有许许多多的人都自愿地为她去寻找宝莲的父母。 结果自然是找到了,而且很快。 直到找到了宝莲的父母,才弄明白了宝莲对我说的那一连串的姓氏。 原来是钮祜禄氏,原来是钮祜禄宝莲。 …… 到分别的时候,我与年喻颜乘着返回太仓的船只,而他们则是乘着返回京城的船只。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宝莲又抬起头,睁大着眼,一副无辜可爱的样子,令人无法拒绝。 “姐姐选秀的时候,你就能看见了。”我笑着,看着两只船愈来愈远,宝莲站在船上挥手的笨拙模样和她好看的笑容。 直到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残照下渐渐模糊,直到他们的船只在海平面上慢慢消失,最终化为一个黑点…… 那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只是没想到,许多年后的选秀,我还真的又看见了宝莲。当然,这是后话。 岁月如流水,匆匆走过,且由不得你来说。 ……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份了。 又是从京城的里传来的消息,当今圣上册封了太子福晋石氏为太子妃——地位与已逝的佟皇后都可以平起平坐。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忽然想到在中有一次看到她选秀时样子,那时的她就艳压群芳。 之后,又想起在一次宴会上偶然地碰见她。 …… “容格格,好久不见。”她笑着,她身上并不像那些诰命夫人或妃子一样穿金戴银,她是一个很会懂得如何打扮自己的人,当然,同时也是一个聪明的人。 “福晋。”我向她礼节地万福了一下。 “还记得许久以前,那时你只有那么一点点高呢,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她比划着,语气中透着亲切感,在外人看来,我仿佛与她特别熟稔。 凭着在后中锻炼出来的敏锐程度,我立即都知道,她不仅聪明,还很会说话。 我当下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说道:“那时还小……” “是小啊,现在不论是你了,四阿哥和八阿哥也是啊。”她还是新嫁妇,不习惯与太子一样叫他们四弟、八弟。 …… 那时的她就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而如今又是太子妃,其中自然不用多说了。 于是,京城里的事一传来,便又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了。 这儿天高皇帝远的,任我们怎么说,只要不太出格,也不会有人来管。 …… 我尤其爱看一些杂记或者是有关历史的书籍,但是除却诗词歌赋。 可能是那几月与纳兰待在一起,所以我便有了他的一些习惯,比如喜欢在书上写一些自己的见解或感受等等。 不过,说到纳兰,我又想起了上次——在还来苏宅不久的那日,我去纳兰那里,原本只是想把几本书还给他,正好还可以再坐会儿,只是没想到,一去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什么东西都不见了,屋子里除了原有的家具外,其他的皆拿去了,像是一副被洗劫一空的模样。 我脑子一懵,总觉得他忽然将我送给苏家,一定是因为他们出了什么事。 只是没深想下去,我便离开了那里,不久后的几日,那个地方被一个富商买了下来. 二十四、杭州宝莲在线阅读 二十四、杭州宝莲 肉文屋 / 二十四、杭州宝莲 二十四、杭州宝莲 二十五、陌生熟悉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五、陌生熟悉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五、陌生熟悉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五、陌生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br>男主不是胤禩啊啊啊啊啊,大家不要误会== ps:要留言要留言要留言,不留言的全嫁李德全去<hr size=1 />  还未到真正的新年,太仓就热闹起来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的一个高官要生日了。 此高官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据说他是退休了的,而且以前在朝廷中的势力也蛮大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明珠垮台,所以也跟着一并衰落了。 虽是衰落,但是残余势力还是在的,所以弄个生日都要大费周章。 此高官很会拉拢人,只要是本地的,只要是现在还在当官的,都一并拉来。 除却本地的,还有以前在京城的一切要好的朋友大臣等,都要来。 所以办得甚是隆重。 当然,也有规定,五品一下的官员,只能携带两位女眷,但五品以上至从三品的,都能带三到四位。 原本我是不想去的,想想此等好机会还是让给老大和老二以及苏叶好,只是,老二偏偏在去的当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了小腿骨折,于是便梨花带雨内流满面地躺在床上——估计这一躺要有好几个月了。 一见老二如此霉运,老大自然开心,一路上一直说着能否结识个啥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等等等等。 而我额娘也颇有些教育意味地对我说,要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就告诉她,她会想办法知道那个人的家事身份等等一系列资料,最后再看他配不配得上我。 我一下子想到了黑白无间道,而且看看我额娘,怎么看,她都属于无害的那种。 …… 还未到那高官的府邸,街坊上便早就热闹起来了。 我撩起窗帘子,外面门庭若市、人山人海的各种马车、一箱箱的像是嫁妆的礼品。 不多久,轿子便停下了,额娘先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下去,然后便接着是老大、苏叶、我。 此高官很会选日子,瞧今儿晴空万里的。而我穿得是正装——旗装,里里外外也不知裹了多少,我烦躁地扯了扯领子,手里捏着个雪白的帕子,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擦汗。 可惜那么多双人眼,我无法遂愿。 我暗自郁闷了一下,然后跟着他们进去。 当然,好奇如我还是不免东张西望,无意中便瞥见了十几里开外的一辆暗黄色的步辇。 我心下一惊,知道这规格是京城里阿哥用的。 我还处于震惊中,只听站在门口的那个高官儿子边迎出去边喊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阿玛生辰竟还得到两位皇阿哥大临寒舍。” 那高官儿子瘦瘦的,眼睛狭长,看上去极是明的一个人。 听到那轿子的落地声,那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场面忽然变得微妙了起来,独独我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石板,站在树荫下,头顶是夏日的白花在静悄开放。 空气中飘着寂静又奇妙的气息。 不多久,便听到了两个少年的声音。 “公子客气了,我们只是奉皇阿玛之名来祝大人千秋而已。”就像是水滴玉石的声音,温润空灵。 即便有两年没见了,但是声音总还是听得出的吧。 是胤禩吧。我心下默然,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子安静,好看得就像所有童话书中的小王子一样的男孩子曾与我一起在中长大,哦,对了,那次打雪仗还有胤俄和胤禟呢,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变了? 想到这里,又不免觉得原来自己也有矫情琼瑶的一面? 只是世事如此,有时的感慨的确很必要。 …… 原来康熙是派了胤禩和胤禟来的,虽然不是太子,但康熙也够给脸了,据说现在胤禩也挺得康熙宠的,况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进入府后,女眷便被安排到了后院。 府里皆装扮得喜气洋洋,连花木上都系了红绸缎,而客厅大厅更不用说了,只要能弄红的,都弄成红的,可能在外人看来布置得的确很心,而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样的打扮一点都不像是在过生日,倒是比较像嫁女儿。 不过我也没有多计较,只是心里想了想而已,就随着丫鬟的脚步走向后院。 穿着花盆底,我走路的姿势就慢了许多——这玩意儿,在里简直就是我的天敌,但是那时仗着康熙宠爱,就也没怎么穿过,除了后来的礼仪训练外,也就很少穿了,可现在没想到出了,竟然还要穿这该死的鞋。 …… 后院的花开得正好,在骄阳下分外地娇艳美丽,除了在皇的御花园里,我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品种名贵的花木,君子兰、蝴蝶兰、四季兰、墨兰、春兰,大多都是兰花,也有桂树松柏等,只是不及那些个品种多、齐全。兰花娇小素雅,偏偏又透出一种孤傲清冷的模样,不似月季蔷薇的小家碧玉,数不胜数的兰花更是彰显着主人的品味非凡。 我倒是不是很喜欢兰花,还是喜欢素白淡色的茶花,只是这白色茶花不吉利,也就很少人家种,更不用说是中了,我喜欢白茶花还是在现代的时候,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 后院都是女人——有女人就是有好戏看,不是谁说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么,现在看看,这儿起码有三十个女人,嗯,应该看十场戏是可以的。 我随便拣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看着苏叶被老二拉来拉去的,穿梭在众多女人堆中,而自己额娘早就去和各府的夫人套近乎去了,哪还管我呢。 我拈起一个花生,拨开壳子,往上抛,张开嘴,然后完美地进入嘴中,我咂咂嘴巴,还觉得不够,便又拿起几个这样吃,反正是在角落里,前面又热闹得很,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我这样想着。 好几次下来后,我便瞥见那群女人似乎要散了,就立即了嘴,这时额娘她们已经往这边来了,我立刻整理好帕子,开始正襟危坐着——装一个有模有样的大家闺秀。 而这时,好戏也正开始上演。 …… 也不知是谁来了,全场又像是看见胤禩胤禟一样安静了下来,就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动作,都有可能会发出清楚的声音。 “是太子妃。”我听见身旁的妇人惊讶地低叫。 果不其然,没多时候,便可远远看见一个旗装女子,身旁是丫鬟太监,盈盈从那走来。 后院的女人们便在此高官的福晋指挥下缓缓跪下,做着姿势,迎接这位重量级人物。 而我,当然在其中。 “都是自家姊妹,大家何须客气呢,富察福晋,不要跪了,起来罢。”太子妃石慧衾走到高官的福晋身边,边说,还边虚扶了她一下,倒是让这富察氏受宠若惊。 “大家也都起来罢,这么喜庆的日子,慧衾可是受不起大家这礼。”看着富察氏起来,太子妃又看向跪了一片的女眷,甚是亲切地说着。 过了一会儿,女人们像是说好了一样,皆纷纷站起,惭愧的是,我是最后知后觉的一个。 太子妃又打了个手势,富察氏便带着几个丫鬟坐上了首席,也不忘请太子妃。 见她们都坐下了,大家好像也舒了口气,坐了下来,静待着太子妃或是富察氏的话。 “额娘,那是太子妃?”老二朝着石慧衾瞧啊瞧的,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大人物,她有些激动地问着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只是笑而不语,而手里拿着个白帕子不停地为我擦汗。 “她真好看啊。”一旁的苏叶看了看石慧衾,有些羡慕地低声说着。 “小叶,好看的还要多呢,紫禁城里有好多好多。”我喝了口茶对她说,也是因为大家闺秀,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因,她们的确很少见到出色漂亮的女子,不过她们要是见到了良妃,也不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 我暗自偷笑着,便有了丫鬟走上前送菜了。 宴席开始了…… …… “我们刚才进来时看见的是八阿哥和九阿哥吗?”苏叶吃着吃着,忽然抬头问向我。 “对啊,怎么了?”我边吃着菜,有些漫不经心地问着。 还未等苏叶说,苏妍——这个老二又开始说了。 “真的是皇阿哥啊,不会吧,他们长得好英俊。”老二这种花痴的口气,让我不由得汗毛冷竖。 什么叫他们好英俊,难道说,她都以为那些阿哥都是丑男么,哎,要是告诉胤禟的话,他又会怎么说呢?我想着想着,不由地傻笑起来。 “只可惜,人家是皇阿哥,就算以后选秀选上了,也不过是个格格侍妾。”瓜尔佳氏为苏妍夹着菜,口气淡淡的,但我听得懂,她的意思就是:人家是皇阿哥,你们是什么,你们只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女儿,没身份没地位没权势,人家估计以后看也不看你。 听到自家额娘那么说,苏叶和苏妍似乎都有些死心了,她们不声不响地开始夹菜吃饭。 …… 如此,直到过了约莫是一个时辰了,重量级嘉宾这时才迟迟到来。 是胤禩和胤禟。 我叹了口气,是谁说天大地大想躲哪儿就躲哪儿不会被找到的呢? 胤禩与太子妃和富察氏敬了敬酒,便下去了。 而我,也是因为吃得太撑了,就也离开了席位,打算散散步什么的——对,就是这该死的散散步,让我又遇见了胤禩。 我走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还好旗服宽大,就算再吃,也不会看见腰身的,只是这花盆底很难走,特别是在这种石路上,我有些郁闷的想,早知道就不图什么意境走这路了,只可惜为时已晚。 我走着走着,就看见了身在松柏下的胤禩,颀长高大的身材,一身裁剪良的素色袍子,上面还隐约绣着白竹,极衬他的气质,而他周身则是一株株开得正盛的君子兰,这样的他,很容易让我想起了一个词——温淡如水,仿若是天底下最通明的玉,这样的男子,太过美好,令人不忍。 再向上看时,他的眼眸似乎多了份寂凉,有种落寞的痛楚,我微微不忍。 但我还是转身便想走,只是却迈不开步子,自己竟也不知是为何。 双脚就像是被灌上了铅般沉重,令我不知所以。 “是谁?”背后的胤禩斜目时看见眼前的一个女子的身影,他便道。 “八阿哥素未谋面的一个女子而已。”我愣住了,随即就笑了笑,口气淡淡地对他说。 我向前走去,不过几步,也只因我穿不惯那鞋子——不慎摔了下去。 还好是摔在草坪上,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可能是因为吃得太多了,我竟一下子起不来了。 我正在挣扎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这只手还真是好看,骨节分明且匀称修长。 “现在,我认识你了。”上方有隐隐的笑声。 我一恼怒,便用手啪得一下将他的手打下,显得丝毫不领情。 他也不怒,只是环手抱,好笑地看着我。 我别过头,挣扎了会儿,无奈,还是起不来。 于是,我再次咒骂这鞋子。 “需要帮忙吗?”浓浓的笑意。 我还是不理。 他便转身了,就我还以为他要走掉时,我才说,“喂,别走啊。”是的,我急了,因为这小径很少有人会走,毕竟到现在还只是我和他而已,所以我怕他走了,就没人来扶我了。 “我有名字。”浅浅的笑意,可惜我看不见,他脸上扬起的唇角。 “胤禩,过来!”我一气,也忘了,这皇室人的名字是叫不得的。 他倒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那么拽,我想起从前那个乖顺待人谦和的胤禩,我就怀念无比。 他也是身形略微僵硬,不过很快便平复了下来,他微微踌躇了,我心下咒骂,过了会儿,他才走过来。 他走到我面前,又再一次伸出了手,我微微撇嘴,将手放入了他的手里,他毫不费力地将我拉起,由于他用的力太大了,我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 他的怀里,满是君子兰的味道。 我嗅了嗅,他却捕捉住了我这一小动作。 “好闻吗?”他忽然低头,我一心惊,便措不及防地将他推开。 我抬头,正好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略带笑意的眸子。 “叫什么?”他忽然走近我。 “不许过来。”我后退了一步。 “好,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他站在那里,还真的不动了,他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好似温淡如水。 “我姓苏。”我说完,就走了,留下了背后的胤禩。 胤禩未有多察觉,等他再度看向那里时,人早已不再了。 姓苏?这大清姓苏的要有多少人,我该怎么找你呢? 二十五、陌生熟悉在线阅读 二十五、陌生熟悉 肉文屋 / 二十五、陌生熟悉 二十五、陌生熟悉 二十六、雪中相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六、雪中相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六、雪中相遇 清穿的那点事儿 作者:江慕 二十六、雪中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br>俺绝对保证胤禛同学是男主,但他是晚出场的,俺只能剧透点说,胤禩同学会和薇薇谈场恋爱,哇咔咔,要是乃们不留言,俺就打算他们一直谈下去了……<hr size=1 />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为什么胤禩今天看见我时,并不认识?——这个问题是在我离开那里后突然想到的。 不过是二年而已,再怎么说,我的容貌也不会变得很大吧。 所以心下自然很困惑。 平日我很少照镜子,就连梳妆什么的,我都懒得去看,这点,我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未变,若不是想要故意看几眼,我本就不会去注意铜镜中那张模糊的脸。 回去以后,一番洗漱过后,我便遣退了小玉,自己灭了烛光,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了又想,白日里胤禩的笑容就像是远去的黑白电影,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回播着,但还是那么地不真切。 想起胤禩,就想起自己在皇过了将近十年的生活。 脑中不停地闪现出过去的黑白画面,很多很多的场景,多到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是谁说时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真真犀利。 当感到眼眶有些濡湿时,我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本就松垮的发髻一下子就散了下来。 我更烦躁了。于是便起身。 头发已经很长了,从出生起就没剪过,古人么,不都是崇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么。而我一打出生起就是官家小姐,更甭说后来入了,连掉掉头发都会被佟皇后说。 古人的思想,真是深蒂固哪。 站在黑暗中,我极为不舒服,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 想了想,还是点上了蜡烛,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但烛光却是闪闪烁烁的,有些闪躲。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从柜橱里拿出了一本《杂记》看。 我极喜欢看一些《杂记》,什么人文地理啊,途说旅游啊,都是我的最爱,当然,对于《史记》、诗词歌赋我也一并接受,可就是不爱看那些八股文、什么《大学》、《中庸》,四书五经。 起先,拿着本《杂记》借着烛光看,只是看着看着,怎么也看不进去。 我合上书本,不知何来的叹息。我默然。 起身,我还是来到铜镜前,将蜡烛移过去。 坐在梳妆桌前,面向着铜镜,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这张脸。 镜中的女子,五官致出色,眉若远山,一双剪瞳墨乌墨乌的如同黑珍珠,烛光的映衬下更是夺目逼人,有种别样的气势,小巧挺立的鼻子,少女特有的朱红的唇色,饱满的唇峰,皮肤白皙得无一丝瑕疵,长而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却也不夸张。 我无意识地站了起来,看见镜中的女子乌发如水般倾泻在背部,长到臀部。乌发在昏暗的烛色下隐隐透着幽光,发质极好。 在看见这张脸后,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这绝对不是殊容的模样。 努力地忆起二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她的模样,绝对不是这样的。 她的五官只能称得上是清秀,况且肤色还略黑,很有假小子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苏浅的灵魂也住进了这个躯体呢? 我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却怎么也想不通。 北京看见的苏宅,太后临死前说的话,眼前这张脸与儿时的苏浅一模一样的自己…… 这种感觉很不好——太奇怪了。 …… 很快,到了康熙三十四年的春节。 江南是很少下大雪的,通常就是小雪,况且也是伴着小雨,湿气极重的,怎么也积不起来。 可是今年的年底,偏偏又下起了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 所谓鹅毛大雪,我看和这场雪的确有的一拼。 窗外雪下得甚大,院子里早就积起了雪,像是雪糕一样铺就在地上,看上去有种柔软的感觉,踩上去却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忽然又念起了北京城里的大雪,皇中的雪景。 我无聊地闲在闺房里,房间里有炭炉,所以温暖得很,而江南的冬天湿气重、冷气也重,所以很少人会出来,就像现在,估计苏叶和年小妞都在自房待着呢。 我捧着本《杂记》继续啃,准备啃完这本再去向年小妞要。 哦,对了,忘了说,我现在的书源都是从年小妞那儿拐到的。 由于书这玩意儿在古代也特贵,所以就我那点零花钱,自然是不够花,而年小妞又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所以便向她索要。 我已经很少画画了,自从来到这个时代。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很少有人值得我画。 或许是远离了那个时代,忽然觉得,自己也该按着这个时代而生活了。 正好静下心看书,没看多少,小玉便匆匆走进来。 我抬头疑问地看向她,却看见了她身后的年小妞。 此妞正笑着。 我心下暗觉有事不妙。 放下书本,我便站起身来,走过去问道,“你年家大小姐怎么得空光临我这寒舍哪?” “可不是有事找你嘛。”她忽然声音一嗲,我有些不适应起来。 按道理说,她只要与平常不一样起来,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薇薇,你这儿的水晶糕做得不错嘛,比我那儿好呢。”她拿起桌上的甜点说道。 比她那儿还好?她在放屁。我白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肯定有事。 “直奔主题。”我直截了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个小忙要让你帮帮。”她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又不是什么国际秘密,她怎么搞得跟个特务似的。 “什么事啊。”我漫不经心地问。 “你也知道,年府一直与许多达官显贵来往,所以一到了这种日子里难免要送些什么,表达一下谢意,但是碰巧我的丫鬟生病了,而我呢,身边又没有人,所以我就想……” “所以你就想让我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来陪你去接客,对不对?”我打断了她的话,直奔主题。 “接客?薇薇,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可是正当人家的孩子。” 不都一样么,我又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进里屋换了件常服。 她看见我从屋里出来,就知道我是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挽住我的手,又嗲嗲地说,而我则痛苦地干呕。 …… “喏,第一站,先去杨大人府邸。”她指着纸上的名单,对我说着,同时也提高嗓门对外面的马夫说着。 我拿过她手里的名单,忽然觉得好惊悚,md,这么多,看上去至少要有三十多家。 “这些,我们今天都要去?”我指了指名单,然后再绝望地看见她点了点头。 ***,世界昏暗。 “为什么这么多啊啊啊啊啊。”我抓狂地问她。 她正撩起帘子看外面的雪景,忽然听见我这么一说,然后很疑惑地看向我。 “没办法,替人办事呗。”她轻松地说道。 “是替谁啊。”我早就听说了年府好像与康熙的某位阿哥有关系,但又不知道是谁。 “我也不清楚。”她摇了摇头。 …… 因着雪天,所以马车行驶得异常缓慢,我和年小妞也只好待在暖和的马车里,我拿着她书架上的书津津有味地看着,而她在睡觉。 一切都很平静,香炉中的熏香袅袅地蔓延着。 忽然,马车停滞不动了。 我放下书,看见年小妞还在睡,也就没吵她,我自个儿下车去问个究竟了。 …… “这是怎么了?”我撩开帘子,慢慢走出来,问向赶马的车夫。 “好像有个小坑,现在下了雪,积厚了,所以没注意开到这个坑里去了,轮子现在陷在里面呢姑娘。”马夫已经下了车,他一边观察着轮子没入坑中,一边对我说。 “那怎么办,今儿可是要去送礼的,这个一拖,得到什么时候。”我皱着眉,一股无名火发出。 “奴才会想办法的,这天儿冷,姑娘还是回车子里吧。”那马夫也不气,他好声好气地对我说。 虽然有些恼火,但也觉得要是自己让这老人家在外面想办法,怎么样,都于心不忍,于是我也踌躇着,想着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跳下车子,结结实实地走在雪地上。 地面有些滑。于是我小心地走着。 “姑娘,你下来作甚,奴才一个人就够啦。”那马夫看见我下了车,立刻走过来劝我上车,说这外面太冷。 我却摆摆手,并不是不领他的情,只是我不能看着一个老人在冰天雪地里修车。 我走到那里,看了看,那个坑还挺大的,看来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办法,轮子深深地陷在里面,无法动弹。 怎么办?看着这个坑,我也一下子懵了。 “姑娘,还是奴才先回去再驾辆马车过来罢,姑娘还是上车等罢。”那马夫忽然对我说。 我望了望回去的路,雪已经下大了,天也变冷了,想要回去,路远且不说,而且这雪厚得,岂是一个老人家受得了的? 我摇摇头,不同意。 雪,愈下愈大了,开始落在我披风上——满肩。 我想着,是否能有一辆马车先把马夫给送回去,然后让马夫将新的马车驾过来。 可是,或许是这儿的路太偏僻了,竟没有一辆马车路过!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年小妞还是未有醒来,似乎本不知道马车停了的样子。 而我,也一直站在外面,期盼有着一辆马车路过。 我蹲下去,也不顾什么矜持了,随手将地上的一部分雪揉捏成球状,然后发泄般地扔了出去。 力气很大,所以当我听到它狠狠地被砸到马车的帘子上的声音时,立即反应了过来。 那是一顶制作良的马车,不过是远看,我就知道这主人肯定非富即贵。 趁着马车停下查看的空隙,我赶紧跑过去,险些摔倒。 “停一停,停一停。”我扯着嗓子喊。 那马夫看见我,有些疑惑,便转头似乎是与主人说话。 “不好意思,马车能否载一下我们的马夫,我们的马车陷在了坑里,出不来了,能不能先让我们的马夫回去再驾一辆马车来?”我知道这要求对于这种有钱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苏姑娘?”我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声,然后看见马车里的人撩起帘子。 那张脸,是我前不久见过的胤禩。 我暗自倒吸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办。 “原来是八阿哥。”我赶紧一个万福先过再说。 “还知道是阿哥,上次你叫名字的时候可是不含糊。”他边说边下车。 我干笑着,有些不知所措。 “要马车送你家马夫回去?”他看了眼我身后的马夫,说道。 “不,不是我们家的,是年家的。”我摆了摆手。 “年家?”他再度看向马车,只是这时的目光微微有些变化。 我点了点头,便低着头看脚尖。 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听到有解开衣带的声音,然后我看见身上又多了一个银白色的披风。 “女孩子,应该要好好爱惜自己。”我听见胤禩一边为我系上带子,一边在我耳边说着,一点都没有奇怪的感觉,只是觉得很温暖,仿佛可以延伸到心房。 “那就谢过八阿哥了。”我将披风又裹紧了些。 “不用。”他边说着,边向马夫使眼色。 “胤禩已经让马夫派人去年府上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苏姑娘,雪太大了,还是先上车罢。”胤禩绅士地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让我难以拒绝。 “可是,我还有一个朋友,她也在车上……”我的话还未完,只见年小妞从车上下来,盈盈地走过来,在这大雪中,纤瘦的腰身更仿若不弱盈盈一握,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更显得姿色动人。 居然就在我说的时候醒了,真不给脸。我暗自鄙视了她一番。 年小妞绝对是个美女,典型的江南美女,小家碧玉的,真是好看。我打量着她刚从车上下来还未整理的睡颜,赞道。 “小女年喻颜,见过八阿哥。”年小妞先礼节。 她矜持的时候也很美,万福时微微一弯腰,更让人爱怜起来,特别是对于男人来说。我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胤禩,不知他是何种表情。 而胤禩却极为罕见地挑了挑眉——这让我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也不过一瞬而已,他立刻又温和地上前虚扶起年小妞,也是又礼节了一番。 见他们礼节完了,我立即拉住年小妞到一边去。 “我们要乘他的马车。”我故作平静地说道。 “那很好啊。”年小妞也毫不惊讶。 “可是……我们与他素不相识!”我直奔主题。 “有什么的,人家皇阿哥,总不会动手动脚吧。”小妞看了我一眼,极为不屑。 我被气得头顶直冒烟。 md,孺子不可教也。 我们转身的时候,我看见胤禩却正好与我的目光相撞。 我赶紧低头,有些郁闷。 …… 胤禩说将我们送到杨大人府邸,然后让我们等着年府的马车。 胤禩儿时便一向细心温柔,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一直很放心。 “年姑娘去杨大人府邸是……?”胤禩忽然问向一边的年小妞。 “是去送一些礼物以表这一年以来对阿玛的支持。”年小妞很标准地答道。 “那苏姑娘是……?”胤禩看了一眼我,又转头看向年小妞。 “哦,薇薇是陪我的。” “薇薇?”胤禩的眸中略带笑意地看着我。 “是啊,她叫苏薇薇。”年小妞似乎没发觉,继续透露我的情况。 我狠狠地踩了年小妞一脚,警告她不要再说了。 她也气愤地看着我,似乎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踩她脚。 过了一会儿,年小妞又问胤禩。 “八阿哥怎么到了这时都没走?” “这不是要快走了么,谁想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城了。”胤禩回答。 …… 到了杨大人府邸,我们便与胤禩道了别。 “苏薇薇?”胤禩似乎是有意地走过来,在我耳旁若有若无地叫道。 我表情淡淡,没怎么表示,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 二十六、雪中相遇在线阅读 二十六、雪中相遇 肉文屋 / 二十六、雪中相遇 二十六、雪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