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乱鸳谱(NTR)》 第一章父侯 戌时的清隔寺,天色已经暗下最后一线白,灯星随着少女的一个点指燃了起来。 睁开眼的少女从入定的姿势稍稍放开,转身把佩剑挂在床头,这才去打开门,惹人在意的脚步声远远就传递到她耳边。 景玉柯踱到院口,又秉灯等了半会工夫,才等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显然是不会武功的,脚步声却有舒服的节奏。清隔寺的沿山阶梯又高又陡,男子的脚步还是保有一份沉着。越过地平线,他看见景玉柯的身影怔松了一瞬,便丢了些疲倦里y撑的风度,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虽有飘逸修竹之姿,面上的春水也是暖人眼睛,景玉柯却发现他瘦了。 每次离别,和每次重逢,他总会又瘦一次。 “父侯。”谢祈止上山来清隔寺竟然未带一个随从,景玉柯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便早一步扶住他的身子。 果然,是瘦了的。 腰肉最敏感处被摸着,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谢祈止的面上还是压住了小别的心思,依旧是妥帖风度的大家公子。 “玉柯……” 真名被父侯喊得略微异样,景柯像是被他许久未闻的声音蛊了一瞬,才打断他,“进去说吧。” 进来里屋,素到一眼能看尽的屋子让谢祈止微微皱眉。 在颢国,景玉柯什么不能拿最好的,她惯常用的熏香,也是他最喜好的那种,出宫历练竟然也没有带出来。 “父侯,你怎么会来凝国?”景玉柯淡淡的语气还是有不赞同,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父亲的,她十四岁在湘耀国,十五岁留天周郡,谢祈止都要亲自过来。 谢祈止怎么会听不懂女儿的责怪,但是他只是握着景玉柯的手,因为这段日子里日夜兼备地精进剑艺,她的手多了些不薄不厚的茧子。 如果是她现在这双手来抚慰自己,伸进自己的亵衣里,肉按他的敏感处,他的身子要更受不住了。 这样心旌摇曳,烛火跳了跳,谢祈止还是说出颢国的风声鹤唳。 “景玉机回国复命了。” “玉机?”玉柯也就由着他把十指嵌进自己的十指,g缠暧昧落得无声,“明明还有三个月,怎么?” 如今的颢国女帝的皇嗣并不是人丁稀薄,但是景玉柯知道有鸿鹄之志、又有心有力的只有她和她的二妹景玉机。 说来颢国虽是女子为尊,皇位之争却是男尊国家都未有的血腥和诡谲。 一是新帝登位后屠戮手足的惯例。 二是出于一项更为让别国瞠目的惯例,那就是新帝将继承后宫一切男子的拥有权,包括自己的父君,大到君后,小到冷宫一个偶得临幸的男奴。 所以,宫内有些命长又祸水的男子转手几代女帝,都算不得坊间秘话。 “你二妹妹的心思不是昭然若揭么?” 谢祈止这样说,语气却无挖苦之意,只是春风淡然。他坚信自己的骨肉才会是颢国之主,到那时他也无需再遮掩父女的关系牵绊,只要子承母夫,在颢国,他就是她的房中人。 不必再像现在这样,跋山涉水来凝国窃香,见她一面来短暂抚慰他的空虚。 “二妹妹她不是这样的人。” 谢祈止忌惮景玉机,是他女儿的挡路石,景玉柯却没有。 景玉机和她一样,自幼早慧老成,最初宫中的姐妹里她俩最聊得来。但后来,景玉机的性子越发冷僻古怪,去宫外历练的时间却愈来愈长。 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景玉柯这时候才从庙堂朝宇的纷杂中抽身出来追忆,似乎是……她们第一次知道颢国祖祖辈辈的血腥历史时。 男子皆为踏板,手足皆为磨刀石。 这两者到底是哪件让人不能忍受呢。 谢祈止看她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扰,只是看她的脸,冷然青涩却藏艳,尤其是一双长成的美目已然是男子为之倾倒的嚣艳。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她那么小就有那样摄入人心的眼睛。 但破茧的不是她,而是他那颗惨淡寂寥的心。 虽然女帝眼皮下藏不得事,但禁果尝过了就罔顾人l。 谢祈止会和自己的女儿在宫墙下偷偷接吻,在女帝寿宴烟花初绽时牵手,甚至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请行来看她。 景玉柯思绪收回,看着自己的父侯还静静地看着自己,面上不觉得变得温柔些。 灯芯看来是燃不下去的。 说来是她残酷冷情,一开始听进去她们景家的惯例,她想到的便是自己风光霁月的父侯。 因为人前他是玉璧明月,相处最深的景玉柯才更怕他会被哪个姐妹掳掠。 他和母皇是年少结发,如今却什么都不剩,这样反而更危险,尤其是他又惯常会表面逞强这一套……想通这点,景玉柯就把自己的父侯吃了。 与其让自己可能遭遇腹背受敌,不如让自己把他拆吃入腹保平安。 即使说他是她的父亲,但是一旦夺嫡之争开始,谁也不能约束谁。 景玉柯看向谢祈止,墨瞳突然变得浓稠漆漆,她熄灭了灯,轻声说了一句。 “祈止,来。” 少女连珠的声线一下是把他给g走了。 如果喊他父侯,他会清醒,如果喊他爹爹,他会难以自持,如果喊他祈止,他哪里定得住魂,只能是跟着景玉柯走到床边。 景玉柯和景玉机虽是双姝,也在行走天下间练就一身江湖本事,但对待男女性事上却大不一样,玉柯虽面容冷持,却风流在骨,深谙其精髓。 尤其是g到自己的爹爹上床,这样风华绝代不容肖想的男侯,她仗着他这份血肉纵容,时常欺负他欺负得最狠。 两人刚沾上床,玉柯便勾住男子的脖亲起他的唇,谢祈止随着她的动作张开檀口,一股熟悉清冽的子兰花香就从他的舌尖渡过来。 “是子兰?” 玉柯松开他,识得这草药,含笑的嗓音钻到他耳心。没有想到父侯来之前,会学着贵族男子最近时兴的侍奉妻主前嚼一片子兰花草。 好可爱。 还要说些什么,谢祈止却堵住了她的唇,子兰沁香的舌头缠着她的,只是为了舔弄她的舌根到舌尖,谢祈止的臻首乱摆,贴着她稚嫩的身子,两人不得不由坐到躺在床榻上。 父侯的口舌服侍很积极,几个月的压抑反噬,玉柯反而承受得多,二人分开时,玉柯也被带着气息紊乱。 津液从男人嘴角淌下,玉柯伸出舌头舔掉,一点点安慰他的急促。 “爹爹,不要急。我会把爹爹弄得很舒服的。” 说这话,玉柯的手便无比自然地伸进他的衣物里,驾轻就熟地探进亵衣。 “玉柯……啊……不可这样弄爹爹……” 果然如他所想,变粗粝的手掌摸到他颤栗的身体,似乎连带着动作都变得有些陌生的进取,让他的小腹都开始抽颤。跟女儿这些年的性事把他调教得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饥渴了。 少女用手指摸到的每一处好像都变成了他的敏感带。 那手还是滑到他的会阴,摸到他高耸粗长的性器。那里的热度要烫化他的女儿。 “爹爹,你这根还是保养得那么好。” 自古男人的自卑和自负之处都在性器上,谢祈止也不例外。谢祈止这些年端的还是诗书气自华,但有些精力还是留在保养自己身上的。他虽羞赧女儿露骨称赞的目光,喘息间腿却打开供她亵玩,她说的,她会把自己弄得很舒服。 那肉冠敏感,已经蓄起前液,但景玉柯却知道他另一处更敏感的弱点——想到便重重地用手肉弄他j根下方。 “啊嗯……玉柯!”这一按,牵动全身,谢祈止被按得腰眼发酸,眼角落了红,自己挣脱了衣带,露出大片白皙矜贵的身体,乳头勃起得红艳淫荡,这样被玩弄了,但愣是没有泄掉一点精元。 景玉柯的力道从又快又急慢下来,还按着那处,对他柔声耳语:“这里是我的,对不对爹爹?” 谢祈止被这样侵占亵玩,反而觉得泡在糖水里一样甜。 没人知道,她和他定情后,发觉那处格外敏感脆弱,便找了药水纹了一个“柯”字在他的肉根那处——即使女帝和他行房,也不会知道这个男人早就痴到连要害处都纹着女儿的字。 景云柯才及碧玉年华,看男人却总能看破。谢祈止虽然为人如兰如竹的佳名在外,在景云柯眼里却是像浮萍。 尤其是岁数渐长,深宫困顿久了,既是浮萍,便给他深根的树枝凭依。 所以她c他,开始都是强势直接的。 虽然旁人不曾会想到傲如霜梅的长公主会这样去告白她的父侯,但这确实是攻陷之法。 最初景云柯没少g强取豪夺的事,只是这时间也不长就是了。 谢祈止在她手里挺了挺肉具,看她还无动于衷,不免委屈:“玉柯,爹爹受不住,吃掉爹爹这里好不好?” 手腕间还挂着的宽袖遮住脸,谢祈止轻声缠诱,他想她已经很久了,这次过来凝国,山高路远,就是思念太深。 每年谢祈止都会出宫探亲,这也是颢国侍君的义务,但每年都控制不住去跟自己的女儿颠鸾倒凤,义务变成了厮混。 她十四岁在湘耀国,由于还小并没有怎么做,但去年在天周郡,市井客栈、瀑布边、月下悬崖……哪个地方不是让他心惊肉跳又色授魂与的。 那今年在清隔寺…… 那浅淡的眸突然起了一次情欲的雾,本来粗大的男性性器又粗硬了一些,景玉柯也疼惜她父侯的忍耐,便褪下衣衫,露出白皙照月的玉质身体,双乳还是可人小巧,腰细韧泛光,双腿间的细嫩肉缝已经流出了淡淡的水渍。 含珠的肉缝张了张血红的口,便吞掉美人爹爹的阳具,合二为一时,两人都发出一声喟叹。 颢国作为女尊国,一向是女子主导性事,男子只有抓床单的份。谢祈止也只能在景玉柯的压制下喘息呻吟,那声音欲高的时候,总是被景玉柯毫不留情的捂住。 这里是清隔寺,她当然不想那些道行高深的武僧听见她房内有这样的声音。 但这种禁忌感,和景玉柯施加的窒息,却让谢祈止勾出深压在心里的悸动和痴浪,虬起腰腹的肌肉,无声里,他抬着窄胯去抽插她的小穴。 男子主动是颢国最不齿的行为,但景玉柯一向纵容她父侯难得的自作主张。何况他摆起腰来,抽插的幅度加大,她也同样能更快乐。 虽是骑乘的姿势,身下高雅男子的淫乱挺胯让她的花径里更有预测不到的软肉被顶弄,捣得她穴肉紧缩,那绞紧的力道不自觉又加大,交合处情液泛滥,她把她父侯的形状含到最深,玉柯不由得伏在男人身上。 到底谁是浮萍,谁是原木呢? 这样想着便是一道急骤的白,打花她的视线。 谢祈止积下的量又多又稠,都灌到她的身体里,这才是喂了第一次。 云雨初歇,男人缠着她的腰合了眼,眼下的疲惫也藏无可藏。景玉柯最终还是放不下警戒之心,等谢祈止睡得不浅了,她才轻轻掰开他的手,披衣去外面。 本还是静,景玉柯松下心弦之际,却见一个人从花丛阴影里踏出。 那人有着武僧独树一帜的威严气魄,却是清伶颀长的身形。 月辉突然倾泻在两人身上,让她看清僧人头上的戒疤还有淡然端方的面容。 她愣了愣,竟是泓序。 “盏荷施主。” 她在此处化名盏荷。 “若是这样清修,恐怕是叨扰出家人了。” 清隔寺佛子开了尊口,情绪已经是外露的疏离,景玉柯之前起码七七四十九天的戒律清规都白守了。 但错却是她起,只是也不知以泓序的内力,屋里的声音他听墙角听去多少…… 纠结转圜了一下,景玉柯只能知难而返:“盏荷择日会离开清隔寺的。” 泓序没再说话,眼神移到一处,那是她从他院里要来的花,本该衰败却又开好了。 该说是杂陈堵塞的心绪,却被那花熨帖了一些。 他轻启开口,说了一句话,吸引了景玉柯所有注意。 等男子走了,她才缓过神,走进花丛细细辨认,泓序站的地方留下一地齑粉。 -- 第二章迷魂 Уǔsнǔwǔ.livё 伴着男人的失声尖叫,景玉柯亲眼看着地上多了道尿液。 “爹爹?”女儿开了口,照旧是清粼粼的嗓音,对他的失态不知道有几分的震惊。 男人白皙优美的身躯已经被自己女儿种出来不少吻痕,她像忠诚的小猫耐着性子舔遍他的全身,唇舌、r孔还有后穴都被一一玩过,身上的情欲痕迹和那些金屋里不会下床的男侍一样多。 谢祈止吞咽下自己浪荡的呻吟,遮住自己红得滴血的脸,一只手捂住自己湿淋淋的阳具小声呜咽,掌心下马眼还隐晦地抽搐着,激S的疼又掺杂爽意,似乎有余韵的快感自下而上地鞭挞他的傲骨。 在宫里他一直苦熬寂寞,但在自己女儿身边,爬上女儿的床,作为人人称颂的君侯,作为谢家嫡长子,作为曾经颢国的第一公子,这些身份都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摒弃这些身份,他担心自己会失控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景玉柯看着自己的父侯无关风月的眼睛逐渐倒出不同的浓稠,肏自己的美父侯虽然有滋味,但她也不舍得把父侯比到更下一步,她吻了吻他的发,起身理好衣服。 景玉柯爱慕父侯的这份高洁,这份高洁不属于景家,也没有留在景玉柯的血液里。所以景玉柯从不打扰他和她欢爱后偶尔自饮其痛的模样。 景玉柯替父侯拭去了石板地上的尿液,只留下一滩淫靡的深色痕迹。光是这一点痕迹,足够让规矩里长大的人愧默好久,她跪在他身边说了好一会情话,才起身去了寺中。 颢国的皇姬出宫历练,每一次都要带回一样至宝向皇室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一次的“”,其实早在两个月之前她就从西域疆寨带出。 “”是药也是毒,在自己手里她是安心的,但要不要呈献上去却让景玉柯慢慢踌躇起来。这种药粉,虽说来自于西域的子母蛊,但施放却比下蛊来得容易得多。闻者会神魂不觉,听从施放之人的任何指示,但只要像景玉柯一样将其火毒汰尽后服用过一次,就免其毒患。 回颢国的路上她已经试验了无数次,在清隔寺的偶然停留让她又有些恶意的好奇这些出家人,她亦好奇这种蚀人心智的东西,会不会同样让心智坚定的武僧中招。 当然寻常的武僧五大三粗的,虽理佛缘,却并不让景玉柯忌惮,相比于碌碌僧人,清隔寺拔群的佛子清名在外,是“”最好的试金石。 泓序让景玉柯一见钟情,她一见到他,便觉得他是一个很契合颢国的男子。颢国的男子以身形颀秀为美,虽然不被允许习武,但必须要习练一种缀云T术,这种T术能够让他们的身躯有漂亮的肌肉,修长的四肢,以及轻盈的T态。 泓序站在那里,便是颢国女子理想里值得惊艳的一道云。 在男尊国里练就的眼睛,身为颢国的长皇姬,景玉柯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极品。 虽然爹爹也很好吃,肏起来又色又羞,但是带回去也照样能吃到。 今夜见到的泓序,穿着已经不是寻常灰色长褂,而是一件红色的袈裟,御赐的红祖衣,衬得这位年轻佛子格外丰神俊秀。景玉柯有幸在这数天里见过一次凝国的皓帝,来清隔寺进香礼佛,天子身侧,他就穿着这一袭袈裟。 “为何是这身装束?” “盏荷施主。”男人合手,与艳色的袈裟相矛盾,他的神情淡然舒卷,却没有回答景玉柯的提问。 泓序引景玉柯入他的庵堂,为她沏了一品茗,才禅坐在席上。 案前,是一卷还没有合上的佛经。 “这世间有佛吗?” 触这一景,景玉柯也不觉得大逆不道,本就是要离开的人了,再怎么冒犯好像都有了后路。 但泓序的态度也很奇怪,他这个人,正视她的次数并不多,通常是垂眼低眉慈悲像,现在听到她这样说起,反而眼褶深掀,注视着她。 “泓序也不知。泓序只是相信,若是身了前发现这世间本无佛,那也没有任何损失。” “是吗?”景玉柯微笑,并没有深思他的回答。 泓序也看出这点,禅机佛理,面前的少女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对他,却有一些兴趣。这种兴趣,显然比所有慕名来清隔寺见他的女香客要更复杂W浊,更道貌岸然。 但不知道为何,也许生命中并没有遇过这样的人,佛子泓序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和她接触,没有抗拒。 “智陀高僧的舍利子,你当真愿意给我?” 昨夜泓序诱她的那句话就是:“药方不归于朝,泓序愿以舍利子代之。”这一句话,已经点破了她的身份。 而舍利子,正传野史里记载谣传有许多,与清隔寺相关的只有一枚,就是万年寺武僧智陀的舍利子,万年寺正是清隔寺的前身。 颢国并不是佛教国家,也不是道教国家,但她们历朝历代飘荡着一个传说——长生不老。丹术里人人心驰的长生不老药,比起传说里那些天花乱坠的药草,舍利子反而是可取得的药材之一。这个传说,深信不疑的自然还有她的母皇。 此时的景玉柯,心中已经有了别种选择。 泓序不急于解释,只是从袈裟中拿出一道泣血令,血玉的颜色并不落旧,景玉柯险些忘了,这里的出家人,也是江湖人。 西域的人,为何如此?为了一个药方,不,应是半个不严密的药方——景玉柯反而是制成“”的人。 为了半个药方发出泣血令,江湖里泣血令的悬赏代价,不仅仅是金银财宝,更是献上悬赏人整个宗族的命。 但好歹不歹,她们颢国皇室的“历练”,少不了一些血雨腥风来神化。 她禅坐的姿势微微松懈了一些,被泓序揭开半副面具,她反而变得无债身轻,何须又用正经乖巧的样子来面对他。 “泓序,清隔寺是想给西域这份恩情?” 泓序摇头,他只是循序拿出自己袖里的一枚匣展开,是一枚不起眼的骨石子,象牙白色,微微有透亮感,景玉柯定睛看着,并没有半分质疑。 “盏荷,你就把这个拿走吧。” 景玉柯颔首不语,这场交易,全凭信任,他相信她答应下来的话,的方子就不会到她母皇那儿。 “可以依你,但条件不是这个。”少女蹙眉想了想,扣上了木匣,无声地望着他。僧人有些僵直,但背脊依旧静挺着。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并不是因为稚嫩不染风尘才漂亮的。那是一种很深很显的攫取的锋芒,泓序手里的念珠脆响几声,就在这种比视下,他才发现自己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早已心神不定。 心魔已经长成了。 泓序的身体蒸腾出热气,白皙的皮肤都在变红,少女半是兴味半是惊讶地看着他的变化。可能是僧人受不住女人的调戏,泓序的反应比她想的还要严重,曾经的严肃和拘礼都不见了。此时她如果走上前浅尝一下男人的唇,蹂躏一下那袈裟里的青涩胸膛,或者肉弄几把品行高洁的佛子不曾沾W的性器,感觉都不会有任何拒绝。 袈裟的红染浸了他的皮肤。 “泓序,盏荷思慕你。” 景玉柯膝行,轻轻挨过身,她的欲望开始化为岩浆,一点点腐蚀僧人澄澈的眼睛。 也许是初见红尘,也许是锦瑟和谐,泓序的佛珠凝在手里,没有再转动一下。 她的手伸进他的袈裟里,细细搓肉他的身体,他的腰腹精瘦有力,像一块雕琢成型却从未见光的暖玉,他的身体在颤栗,因为她的手在他身上试探。 普通的男尊国的男人,很少能忍受女尊国的女人的爱抚。 这种爱抚,半是夹杂占有和蔑视,把男人都当成是掌中之物的感觉。 但小和尚不知道这些,他也许纯洁,更重要的是对于情欲的一无所知,让他的沉沦更加彻底。 “盏荷……施主……” 腰部以下的袈裟鼓起,从来没有人触碰过的不净之处被圈起玩弄,佛子性器难堪地高耸着,前列腺液氤出一些水渍。 “泓序,劳烦脱下你的袈裟,打开你的腿。” 景玉柯的要求没有循序渐进的温柔,越是这样清心寡欲的人,越是在之下做到哪一步,景玉柯很想看看。 泓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臣服于她,甚至于她那顽劣的话语的影响下,他身上的袈裟也变得沉重累赘起来。 他的喉结吞咽了几次,试图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节奏,但实际上却让心中的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了。 回过神来,他已经褪下了身上的红祖衣,露出净身过的身躯。 他打开腿,白净修长的腿自行敞开,沉静的性器早已经充血肿胀,没有寡廉鲜耻,更没有六根干净,玉柯的视线放在他那里,磨得他的性器也在颤抖。 “没想到会这么听话……” 玉柯自言自语,似乎有些太容易,这反而让她兴致有些懒散下来。 但她还是要吃掉这堕落的佛子。 佛子破瓜这种好事情,她当然会做,于是玉柯没有犹豫,撩开自己的襦裙,压在喘息声粗重的佛子身上慢慢磨x。 颢国的男子,龟头越大,本性就越是淫荡。 像她爹爹,不仅是那处伞开得好,包皮也比一般男子更敏感,泓序却是微微上翘,她按照她习惯的姿势磨一磨,佛子的挣扎和上翘的龟头,却是平日里她所不习惯的戳刺角度。 她的x干得有些馋,流水快了,她便当仁不让坐了下去。 吸他的肉棒进入她体内。 撑开的花径也被撑成了弯道,她压着男人,腰要塌下一些才适应这特别弧度。 “泓序,你这里长得尤其不规矩。” 景玉柯抬臀来回品尝这根名器,一边点评,她逐渐颠弄起情趣,操干的幅度开始大开,她的淫叫在征服佛子的快感中不断提高,对佛庵本身没有忌讳。 泓序被她骑乘住了,腿心湿腻一片,明明有武功在身,却一点内力也凝聚不起来,他被夹得死死的,只能小声地呻吟。 “嗯……啊……施主……放过我……” 他的腰微微空抬,像是口不对心地迎合,玉柯看见他胸前粉色的处子乳头,又用力逗弄起来。 乳头按下去又被捏起来,却像小石子一样更硬了。 景玉柯看穿了这佛子深藏的淫穴。 似乎不光是的作用呢。 她搂着他天鹅颈般白皙的脖子,腰肢轻晃,晃得他身处炼狱又快感连连,玉柯微微吐息在他颈间:“泓序,我有些想养你在身边呢。” 把清隔寺佛子变成自己的男侍,也许会让颢国的名声更臭。 还是不要了。 -- 第三章回宫 Уǔsнǔwǔ.livё “玉柯……” 美人爹爹神情迷蒙,眼睛像埋在雾里。 他的舌无意识舔了舔唇,痴望着自己的女儿。 马车里,景玉柯无奈放下手里的经书,没有想到爹爹和自己讲学讲到一半又会这副求欢的样子。 念在爹爹是知书大理的大家公子,她才趁着返程来请教,明显谢祈止还有些别的心思。 越是靠近颢国,他们越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做爱,他们舌头可以交缠在一起,却不能啃吻彼此的唇,可以插x,但不能在大腿内侧印下暧昧的痕迹,身上的证据都会成了罪孽的把柄。 “爹爹,”她感受到他的渴望,便坐过去安抚他因她起的欲火,“前几日,还没有吃饱吗?” 谢祈止沉默摇头,他内心全是不能明说的欲望,不分昼夜地啃食自己的神志:“回宫以后,一定又是那副样子。” 皇城里,他必须要待在死气沉沉的后宫。 “不,”景玉柯安慰他,“如果我选了夫,选了君侍,爹爹就能来我这边了。” 景玉柯还未有过夫侍,一旦皇女有了正夫和君侍,父侯就需要定期去皇女的宫殿调教女儿的夫侍,教育监督他们以妻为纲。 “可是……” 他的苦涩更深,这也意味着会有更多的人分享自己的女儿。 “爹爹,莫要多想了。这样吧,我再吃几口爹爹的这儿。”说着,手撩拨下去男子松散的腰带里,“爹爹,吃完这就不可以再撒娇了。” 谢祈止已经被自己的女儿玩透了成熟的身子,坐姿端方都是给外人看的,他的身体就像认主了一样,只要女儿的手触碰到他的肉体,只是简单的触碰,他也会率先打开自己的腿。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明明欲望浅薄,现在却成了随地发情的公狗,快要入宫了,还在女儿的手里勃起。 谢祈止见自己的女儿终于松口要吃自己的孽根,呼吸急促,喉结滚动得明显,他平静的眼睛此时变得多情起来,身上一件简单的衣物都变得束缚难忍。 “玉柯,爹爹想脱,脱干净这一身。”他的手指放进束缚自己的衣襟里,欲拒还迎。 他想被自己的女儿抱,没有任何束缚。 景玉柯踌躇了一瞬,看了一眼飘荡的窗帘布,还是依了他。 他们雇的马车并不是顶好的,光是轻飘飘的一帘窗帘,就不是厚重密实的金线织物。 随着行车颠簸,那一帘轻飘飘的晃动,足够让路边的行人无意窥见里面的景色。 看上去艳丽贵气的少女盘坐在赤裸美丽的男人身上。 少女有条不紊地榨取他的精液,就像鸠占鹊巢一样出于本能。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缓慢操弄男子勃起的巨根的动作,却是视觉盛宴。她的小腿已经挂上汗珠,却抵不过叠股交连处的情液泛滥。 男人像是被蒸红了的虾子,眼帘颤抖着,微微翻着眼,红润泛光的嘴角不知不觉淌下被奸淫舒服的津液。 本来就流着一样的血,他们的肉体契合得过分了,甚至于她抬臀抽离时,自己爹爹的马眼也能次次吸起她那颗小巧勃起的阴核。 就连最奴颜婢膝的男宠也没有这种取悦的本事。 景玉柯感觉到下体已经被打出白沫,她的高潮次数甚至比自己的爹爹还要多,但自己爹爹的性器粗长依旧,囊袋沉甸甸,只是射精了几次而已。 “爹爹,怎么会变得那么骚了……” 她喟叹,幸亏是自己内力扎实,穿上宫服和脱下宫服的爹爹真的就成了两个人。 她的指尖抹掉他嘴角的津液,穴里却紧着训诫。一缩一缩,宛如沆瀣一气的无数小嘴儿,绞得爹爹止不住难耐的呻吟。 要知道,颢国最梦寐以求的男子就是像她爹爹这样的淫乱骚货,床下君子,床上荡夫。景玉柯知道自己爹爹以前即使在母皇的床上也克制拘谨,现在却硬着肉具求她吃。 “都怪……玉柯……嗯……啊啊……” 他的眼底氤氲出情欲和赧然,在玉柯看来却挑起了她更背德的欲望。 她按住他的后腰,他的后腰腰眼也是景玉柯深知的敏感带。 她第一次按的时候,自己的爹爹射得跟尿了一样。 “S干净吧爹爹,不然就要到客栈了。” “不!”一贯温润如玉的谢祈止却晃动着腰拒绝,他的抽插突然变得狠厉放纵,让她的内壁被狠狠刮过,“回g0n干什么都做不了,c爹爹!狠狠操我!” 景玉柯本来就被情欲侵蚀的美父侯迷得移不开眼,听着他任性求操的话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把男人推倒在地上狠狠J弄起来。 由于动作幅度百无顾忌,马车在道路上微微摇晃,少女的娇喘和男人的呻吟逐渐被车水马龙掩盖。 小厮把马车拉到马厩,已经是深夜,看遍尘事的小厮尽责,没有叨扰马车里一味交欢的贵客。 景玉柯耳力惊人,自然听见小厮不闻不问,就远离了这里。 她猛力推开车门,腥臊气息散了出去,马厩里的马匹不耐地踢着马蹄,似乎都嗅到这股不适的味道。 天子脚下,情欲迷眼,玉柯继续把自己尊贵爱洁的父侯压在马厩的泥土地上,覆上自己的身子亵y。 他的身子似乎因为野战的刺激变得更敏感,白皙的身子上肌肉的贲张愈加明显,又滚落了豆大的汗珠砸在黑泥里。 月光下皮肤白得越明显,泛红就越明显。 像匹发情的白马。 她卖力吞吐着爹爹的性器,沉眼看男人如片玉跌入泥里。 景玉柯犯了忌讳,明明只想吃吃爹爹的肉屌止瘾,却又把男人全身给吃遍了。 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她父侯对回宫的抗拒。 她轻轻抚过男人的发,只能把行程往后推迟。 “如果要侍君,玉柯你属意谁?” 谢祈止枕在少女的大腿上,依偎着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听,但自己的女儿,却必须要有谢氏的照应。 “我想要……谢祈呈。” 谢祈止的身体一僵,他坐起身,身上全是红紫色的暧昧痕迹。 “非得是他吗?”谢祈呈是他最小的弟弟,也是他母亲最不起眼的侧夫生出的金童,五岁出口成章,声名赫赫之时,总有人说谢祈止第一公子的头衔后继有人。 现如今,却是失意丧妻的鳏夫。 “爹爹,你知道的,你的甥儿们都不得母皇青眼,他……或许还能进来。” 兄弟侍奉一对母女在颢国并不新鲜,但让谢祈止犹豫的却是自己这个弟弟的狐魅,妖异且冷淡,虽有过妻主,妻主活着和死了,他始终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挂在心上,却引得不少女子好逑的流言。 景玉柯看见他不肯点头,只能开解道:“谢氏早就是母皇想敲山震虎的靶子,孩儿选他,也是为了让母皇放下戒心。” “可是,祈呈桀骜难驯,放在府中,怕是引得事端。” “不,”景玉柯虽说跟父侯谈着正事,贪婪又诚实的穴口却淋淋吐出渴求的淫水,“小叔叔他虽说性子傲冷,但做事忍耐不招摇,放到我府中,反而放心。” 说到谢祈呈,她觊觎已久,儿时未有性事启蒙,几次瞥眼她便觉得他那人风情在骨,偏又冷淡寡恩,无声无息就能掀起她玩弄的趣味。 对于自己曲高和寡的爹爹,她巴不得他做迷乱心性、色令智昏的父侯。 对于那只有惊鸿几瞥的小叔叔,狐魅相冷漠,她又想在他的冷心肠里注入一池欲动的春水。 景玉柯虽接受了佛子的献身,却并没有同约定好那样把“”收起来。 相反,她将自己觅得的药方还有那颗珍贵无比的舍利子都呈现给君上。 连带着,这路上艳遇佛子的风流韵事也当成谈资告诉君上。 龙心圣悦,帝王之术莫过如此,她的母皇还夸赞她善用一石二鸟之计。 景玉柯唯一保留的一件事,就是那药方真正的破解之法。对于生性多疑的一国之君来说,没有缺点的将军她反而忌惮,这看似神通的药方,放在圣上手上也是一块烫手山芋。 景玉柯实际上交上的是一贴不敢叫人押注的。 但相比更为无赖的,却是自己的二妹景玉机,原来,她呈献的东西相比于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恭恭敬敬交付的是一张近一百年以前的鄂国藏兵图。 乃是鄂国灭国时相传流亡的神骑兵,坊间里鄂国这一群武艺高强的士兵已经改名换姓,只要能找到藏兵图,就能统一号令这些杀伤力极强的骑兵后裔。 “玉柯,你也看看。这藏兵图,究竟是不是当年鄂国皇室留下的真迹呢?” 帝在上,龙袖一挥,便有两名貌美男子搬来一块金丝楠木架,上面展平的则是那张景玉机苦苦觅得的藏兵图,织布颜色陈旧,但笔痕还算依稀可见。 “盐赫地区,不吝山。” 景玉柯看了一下那地图描绘的地貌走势和残留的地名介绍,很快在记忆中找到和自己的地理所知大致吻合的地方。 “不错。” “母皇,儿臣不敢断定这地图真假,但二妹既然尽心尽力把它带回,是相信此物为实。” 鄂国是一个灭亡的女尊国家,如果地图是真,或许让颢国来接手会更名正言顺。 皇帝威严的眉眼溢出志在必得的鸿志,她朗声笑言:“想来你二妹也不会想犯下欺君之罪。不过走这一遭,虚虚实实,寡人想你先去探路。” 景玉柯心下吃惊,如果此物是真,那么她先去打探必有功劳,但又不能独吞。帝想探她的野心,又想探她的分寸。 见景玉柯默不作声,帝又开口道:“玉柯你也早做准备,尽快出发。” 景玉柯只好叩首谢恩。 -- 第四章狐媚 谢府上的风言风语都传到了谢祈呈这里。 他现在虽然还是鳏夫,住在故去的妻主叶家,但吃穿用度却都是谢府在接济。 据说谢家的大公子,宫里头那一位已经给谢府递了书信,指名了谢祈呈做他女儿的第一君侍。 他对于长皇姬没有印象,也许在她年幼时见过几面,但他们这些庶出的男子怎么又敢抬眼去看荣耀尊贵的皇姬。 而他过不去的坎岂止一道两道,去风华正茂的皇姬那做小邀宠是一回事,离开叶家又是另一回事。他早已习惯熟悉的环境,如同缩居的蟹,即使阴暗潮湿的沙墟,他也觉得安全。 叶家的叶泺不在人世了,在朝堂里活跃的就是叶沁了。 叶沁这女人,早就对自己玉人一般儿的姐夫谢祈呈肖想已久,她时常借着懈僧问暖来叨扰自己寂寞的姐夫。谣言里谢祈呈要另寻他处,她反而更加躁动,甚至连下人的视线也顾及不上。 谢祈呈有过一段风光的日子,因为出众的才华和相貌,即使是庶出,少年时期也不知道多少女人踏破谢府的门槛来求娶。 他选择了叶泺,是因为叶泺老实木讷的性子,拿什么主意都愿意交给他,能让他在叶府过得自在些。 谁知好人命不长。 “叶大人,请你离开!” 叶沁早已摸透谢祈呈嘴y心软的性格,随便进入男眷的房间,不仅没有理会男人的抗拒,甚至欺压自己姐夫的手也没有停下,连连用指节暗中搔刮男人的档部。 他的穿着并不张扬媚俗,却硬生生因为一对上挑的狐狸眼,带上了一些刻意引诱的颜色。 谢祈呈已经没有被女人碰过许久,明明眼前的女人令他作呕,但他却成了人家的掌中玩物,亵裤里的欲龙被欺辱得勃起。 “我念在你姐姐的份上,才忍气吞声,但你若要这样做,谢家对叶泺的恩情也就不在了……” 谢祈呈并不想被自己的妻妹欺辱,只能拿话要挟,但叶沁也是个不怕事儿的,正想反驳这男人的自以为是,却听见门外敲门两声,一道清澈的女声传来。 “叶大人,家主在找你。” 晦气。 叶沁面色不好,但还是理得清轻重缓急,便弃下撩拨到一半的姐夫出了门。 谢祈呈脸色并不好,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叶沁的举动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盏荷。” 他叫了一声,叫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喑哑暧昧,敲门的丫头便挪步走了进去,她刚刚一直低着头,脸上藏不住的阳光并没有让善妒的叶沁给发现,真以为是个粗使丫头。 谢祈呈最开始也狐疑她的脸,但她的手相确实粗糙,像g过粗活的。谁知,她只是练剑有些勤。 一听小叔叔叫她,景玉柯便故作淡然的抬起脸看他。 没想到他已为人夫多年,身子却这么敏感,情场老手随便碰几下,一对眸子就要滴出难堪的情绪。 他哪里是清心寡欲,分明是空虚饥渴极了。 谢祈呈把手压在自己苏醒的性器上,感觉自己行迹狼狈,却还是对着自己的仆人冷声命令:“我要沐浴更衣。” 谢祈呈在谢府里是庶出之光,又有谢祈止这样的哥哥珠玉在前,自尊心比一般男子都要强得多,甚至于自尊自负,对下人的命令和吩咐都格外严苛。 对于盏荷这种刚进叶府的非家生奴,他总觉得应该亲力亲为,好好鞭策。 盏荷伺候他沐浴,也是有很多讲究的。 景玉柯不觉得有所刁难,反而自觉艳福不浅。光是帮他除下身上的衣衫,就能看见美人在她刻意的触摸撩起了欲火,翘着性器颤抖着身躯隐忍,这种绝色,反而让景玉柯的目光暗中多了几分侵略。 她抬起手臂,让他牵着自己入浴。 男人矜持地坐在浴桶里,勃起的性器在水面的折射下不再那么令他难堪。 谢祈呈见盏荷呆若木鸡,有些不悦,便又开口:“愣着做什么,帮我擦身。” 盏荷便听从主子的话拿来帕子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少女明显是畏权的,擦他的力道很小,反而像是有章法的撩拨,他的背脊微微僵硬,背肌起伏,有些耐不住异性的触碰。 谢祈呈的美并不正统正派,狐狸眼上挑,眼褶开到眼尾却变得浅,像是动情一瞬就情已逝,他的瞳色酿着蜂蜜般,是浅褐色,水汽蒸腾,让他眼中的秋波更加撩人。 雌雄莫辨,狐魅太过,即使年纪上来也没有威严。 谢祈止思绪纷乱,还在想那叶沁对他的胡搅蛮缠,竟也不觉身后少女对他黏着的视线。 景玉柯把帕子放在一边,手悄悄潜进热水下,摸上男人的胯。 水声渐响,谢祈呈的思绪被打断,被少女突然的动作吓住了,但又搁不下面子,只是沉声质询:“做什么?” “奴婢帮谢公子洗洗这儿吧。” 换做是别人,这句话说的,一下就有轻薄男眷的龌龊意味。偏偏景玉柯有一把清粼粼的好嗓子,蛇心佛口,男人只是觉得有些唐突,却打开自己许久未被光顾的腿。 他的那处本就胀痛高耸,热水浴也没有缓解半分。 她一向有手法,摸到小叔叔的昂扬之物也没有急色地撸动,只是一点点搓肉丈量,果然,和她爹爹一样,硬挺有力,白便宜她了。 谢祈止无声地埋下头,没有出声,手却搭在浴桶边慢慢扣紧,他哪里有过被抚慰的经验,包皮被剥下的速度很慢,像是要把里面好好洗干净一样。 谢祈止光是那处阵阵的快感,就已经是蚀骨销魂。 见他忍耐,景玉柯装不知:“谢公子,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她圈着他的腰,自然感觉他隐晦扭腰的动作潜藏空虚。 “嗯……可以……”谢祈呈逐渐觉出身后少女的心思,但快感盖过警惕,只是当做一个大胆的奴婢。 因为他美,他自然清楚觊觎自己的人有多少。 借她的手消解寂寞,也不是不可以。 景玉柯心知肚明他把自己当做个下等玩意儿消遣,但也知道他的饥渴空虚是真,故意下套,装作卑微地窃玉偷香,却故意蹉跎他的孽根,挑逗他那处的敏感。 她修长的手指有意圈成一圈,诱他往上顶。 他无意顶了一下就得了这暗瘾。 谢祈呈就是跳入火圈的狮,一旦跳进去,只能继续跳下一个圈,直到解脱。 不知不觉,水面激烈浮动,他咬唇摆胯,不顾力度抽插自然是最舒服的,龟头到j身,都被少女的手指牢牢箍住,剑茧磨到他脆弱处,但他却感觉到过电般上瘾的快感,卵蛋在水里激拍,动辄拍在少女的虎口,把她的手都拍得有些红。 她没想到谢祈呈的持久力如此惊人,抽插百来下还是粗硬如初,便对着他泛红的颈子悄悄吹气,这样被暗中刺激着,谢祈止的马眼抽搐,终于是败下阵来,吐出了浓稠的精液。 男人的呼吸粗重不少,一双狐狸眼也莫测难分明,射精的弥天快感让他七荤八素,也没有了在仆人面前摆架子的执念。景玉柯一边替他收拾,一边嗅出他精液的浓度,这样信念脆弱,可能不消半日她就能干到床上去了。 让她意外的是,谢祈呈在她这擦枪走火了以后,连着几天都没有跟她说过话。 甚至她故意坏他规矩做事,他也只是让资历老的仆人来训斥。 但这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反而让景玉柯更能认识到他傲冷的性子。 又是一天夜里,谢祈呈却唤她去他的床榻。 比起前几日,这夜的月光几乎是没有的,更适合偷情。 景玉柯被他念了一天白天里的琐事,待人接物谈到打点人脉,就是说不到云雨之事上。 她被絮絮得头脑昏沉,连窃玉偷香的念头也开始打了退堂鼓。 谢祈呈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几岁了?” “回谢公子,奴婢十六了。” 男人哼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便又吩咐:“把灯灭了。” 她的眼睛亮了亮,听话地吹灭了油灯,静默地看着男人动作。灯灭的瞬间,她似乎第一次看见他笑,有点讥诮,又倾国倾城。谢祈呈确实和谢祈止在性格上大相径庭,至少她举止端正的爹爹,并不会像眼前的男子这么豪放地解开衣袍。 解开袍子也懂无声勾引,半遮半露,让她只想着缩放瞳孔,极尽目力在黑暗里看清他展露风情的动作。 他虽是鳏夫,却是个懂女人的祸水。 他想钓着女人,女人自然无不为他转的。 他跪站在床榻上,粗长的性器在胯下抖动,陌生诱人的名器让景玉柯的喉头起g。 小叔叔果然好有本钱。 虽然这里黑夜浓稠,她只能看见他的剪影,他明明是人,却像是长出狐尾一样勾人,因为重力下坠的人夫肉棒也刺激她的兴奋点。 景玉柯上了主人的软塌,不由得僭越下去,她的手这次摸在他赤裸细腻的身体上。 冒着热意,他的嗓子里却含着骄矜的冰。 “盏荷,你要取悦我。”谢祈呈哑声,没有想到离得近了,反而会闻见她身上的香气。 他不想委身人下,尤其是一个不成方圆的小婢女。 景玉柯无声地笑了,没想到他会如此执拗。简直,就像一个十几岁做梦做惯了的纨绔少年。 她放下耐心劝诱这煎熬的皮肉生意:“奴婢会让谢公子快乐的。” -- 第五章与狐 虽然她的狐朋狗友都爱在欢场劝人从良,她的兴趣却是截然相反。 她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快感欲罢不能。 如果还有点灯,也许谢祈呈能从她异样兴奋的脸上发现她作为捕食者的证据。 但寄人篱下的鳏夫并不敢这么做。 他的身体素了太久,却被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接连挑起内心的躁动。 他的窄腰挂上了少女修长莹白的腿,但他并没有再往下坐,只是肃然跪着,强撑着自己作为主人的T面。 景玉柯逐渐发现太软的床也不会是那么舒服,她的腰在往上顶,施力者更费力,这是她第一次容许男人在上面。 如果顺利,她用柔韧的腿和腰肢攀附这位男狐狸精,能让他翘起的阳具进入她的腿心。 肉具在腿心几公分前晃动,树大招风的,却漫不经心、没有要插的意思。 景玉柯第一次体会到心痒难耐,她的肉穴只能感觉到g吸空气的寂寞,粉红的嫩唇口流出馥郁的水液,顺着T缝躺下,少女情液的味道最为诱人,溢出T外的更是春药,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但他并不想主动。 没想到他不只是闷骚,景玉柯不得不放下身段讨好。 她的手指轻轻抚慰自己的阴唇,拉开她饥渴湿润的花心,引诱倔犟的寡夫:“公子,插一插这里。让奴婢来夹住公子的那根……” 水光潋滟的直接景致,夺走他的目光和呼吸。 谢祈呈本就被她隐约晃动的腿扰乱了思绪,虽然自尊让他束手束脚,但欲望却允许他不清不楚的越界。他的腰隐隐摇动,腹肌变得更为深刻,含蓄地把自己的龟头贴在那张热辣邀请的小嘴上。 “啊……碰到了……” 景玉柯的花穴很敏感,一下感觉到热源的动向,她抻着腰劲,往前又挺了挺,一下就含住男人三分之一的肉屌。粗大,炽热,在她内里却连搅动都不熟练。 景玉柯一尝到小叔叔的阳具就自己扭起了腰。 虽然最开始被男人坚实的巨根惊艳得颤了两颤,但她不会忘记她才是那个主导者。她吸吮肉棒的动作极为挑逗殷勤,水蛇一般缠覆吸裹,只这样入了几下,谢祈呈就被吸得脊骨发麻,四肢发软,强撑着坐在了床榻上。 虽然是罕见的男上位的姿势,颠弄他七上八下的却是他身下那个少女。她的x又紧又会吸,谢祈呈不自主爽得叫出声来。 “不……不准太快……嗯呜……” 他把自己情欲浓重的呻吟碾得破碎,脸上闷出的红晕好在并不被看到,景玉柯实在有些受不了他那清冷的嗓音熬出妖异诱惑的味道,照妖镜终于照出狐妖,她喜不自胜。景玉柯坐起身,依在男人怀里,谢祈呈感觉自己的肉棒在她的体内被折叠成另一个爽利又扭曲的角度。 好像,自己在被下人强g。 他偏过头不与她对视,景玉柯却搂住他更猛力地吸精,他的阳具明显喜欢这样更为强势的压榨,在她体内突突直跳,箍几回就受不住,浓稠的阳精一下射了出来。 景玉柯笑,笑声性感幽荡,不似一个清纯少女的无邪。她的手一点点在他背上描画,感觉他在克制自己的颤栗。 “谢公子,你的身体比你老实多了。”她眼底两星微闪,伸舌伸出樱桃口,舌尖gg地g,猩红的舌凭空引诱。 谢祈呈虽然是天生的狐狸精,但空是纸上谈兵的本事。 没有碰触,她的舌却干得他逃避,避开的鼻息急剧混乱,她又去撩拨他胸前的茱萸,时疼时痒,乳头被折磨得跟小石子似的,谢祈呈的主导权逐渐换手。 他那根物事都被她紧紧夹着,自然知道他的色欲神魂都有多少耐力的。 谢祈呈被少女的肉欲陷阱蛊惑,避了两次,两片唇终究败下阵,微微张开,快要擦过少女的唇瓣。 景玉柯知道他抵不住这些,久旷的人夫会沦为欲望的奴隶。 她看他自欺欺人,双目被逗弄得失神,终于是追逐快感把唇贴了上来。 她用巧舌分隔他的唇,蛮横地探入掠夺。 景玉柯很满意他的滋味,是晚香玉,没有烈X,她缠着他的脖子,又缠着他不打自招的舌根。 她挺动着自己的腰肢,开在两边的腿并没有坐莲式的拘谨,反而挺动迎合男人生涩的胯。 轻车驾熟地套弄男人可口寂寞的阳具。 她虽然是布了一场引诱,但又不止想要他的这一次堕落。 情欲层层叠叠冲刷下,谢祈呈再清高再冷淡,逐渐也藏不住他那狐魅的本色,他本就长得不清正,狐狸眼染上情欲又是别种妖孽,冶艳妖异的脸庞逐渐变得性感惑人,他不该做寂寥落寞的鳏夫,倒应该是被女人阴精浇灌过活的下流男侍。 景玉柯发出如愿以偿的浪啼,柳腰款款,彻底放纵承欢在自己小叔叔身上。 颢国的女子都是花心滥情的,但景玉柯却是个养叼嘴的主儿。 虽然她也不否认会犯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但眼界决定她看上的男子一向很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偏偏她惊艳到心底的有几个,她又都不能自说自话地占有。 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只要藏兵图那件事办下来……想到这些,景玉柯嗦着自己小叔叔的肉屌的动作不由得蛮横起来,肉冠被轻轻咬到边缘,男人的大腿都暗自用力绷紧,嘴里溢出难耐的呻吟。 他狐狸眼一瞪,不得不制止:“嗯啊……盏荷……你逾矩了!” 白日宣淫,他的斥责声很小心,一点都透不出威严。 反而,欲盖弥彰地纵容。 少女暂停了动作,吐出男人的性器,媚眼如丝,轻轻用柔软的脸颊肉,蹭他被撩拨勃起到难以消解的肉棒,天真烂漫手到擒来,她诱惑:“谢公子,奴婢嘴酸了,行行好,射给奴婢好不好。” 她雪白的颈子香汗淋漓,可可怜怜的,只能微微张口,邀请的唇瓣鲜艳欲滴,示意他射精。 谢祈呈耳热,根本没听过这样放浪的荤话,他的手听了她的话就变得酥麻无力,攥着扣在桌子上。他以为自己是大胆了,和年轻的婢女偷偷在亡妻的府邸里厮混,结果盏荷的举动,却更加放浪形骸。 比如偷偷在假山里迫他交欢,比如沐浴时看他自慰,比如半是诱哄半是比迫地给他口。 一般的婢子怎么敢这么嚣张? “盏荷你到底……” 他正欲问清楚,外面却有人客客气气地传话:“谢公子,沁姐儿找你。” 此话一出,谢祈呈的神色寒了下来,收拢了腰带站起了身。 景玉柯诧异,没想到他对妻妹的厌恶竟然把他自个儿的火也浇灭得迅速。 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叶沁的心情,若是自己有个这样风情的俏姐夫,看着野实则纯,可能欺负得更狠。 谢祈呈心里本藏着不悦,又瞧见盏荷淡然地看着自己,目光平直。 他又有了怨气,无理由怨道:“你就没点儿反应么?” 景玉柯了然,轻轻走过去抚摸他坚实敏感的胸肌:“谢公子,你在这儿的日子也不长了,叶小姐也只是想挽留你……” 她的语气淡淡,谢祈呈更是憋出一口内伤,但他寄人篱下隐忍习惯,连对着少女都不知晓如何发作。 谢祈呈终究是跟着传唤的下人走了。 景玉柯对谢祈呈虎口脱险抱有信心,没有再管,思忖着小叔叔的淫穴也被自己启发得差不多,再也不是那个连包皮都难以拨开的冷硬人夫,便重新回了皇宫。 在临行出宫前,她还有事情要做。 她去到了冷宫。 ——艳艳天,毒日头,冷宫也是有股森然透骨的寒气。 她一踏入冷宫,果不其然听见一年轻男声在焦心地喊:“爹爹!爹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声音在回廊里久久回荡,如同不会消逝的诡谲鬼声,其他颓唐麻木的男侍都置之不理。 “殿下……” 一男子悄然出现在景玉柯身边,景玉柯转过脸,是前朝的君侍周予生。 比起荒废等死的其他人,周予生鬓发整洁,眸如点漆,气质翩翩,甚至可以说绝然出尘,谪仙不沾欲念——即使落寞穿着素缟。据说当年,母皇揭兵篡位时,有意要接周予州入宫继续服侍。 但周予生坚持是素衣缟冠,一身的凶服煞变了所有人的脸色,母皇也只能把他收容在冷宫里,自此无了念头。 他站在景玉柯面前,气度却坦然,这样不卑不亢的他让景玉柯很想回味,当年他走投无路时勾引自己的样子。 冷宫总是太销傲骨。 母皇眼高于顶,竟然也不懂这里岁月蹉跎的残酷,只是让景玉柯白得了捡尸的快乐。 “许久未见,殿下又长高许多。” 景玉柯听他柔和潺水的嗓音,带着莫名礼数周全的长辈慈爱。 她笑:“周郎却没有变呢,还是这一身丧服。” 男要俏一身孝。 这是乡野里的歪理邪说,景玉柯没有道尽这句话,也许他执意穿着祭奠先皇的丧服是深情忠烈的表现,也许又不是。毕竟当年,他也是穿着这样一身在她眼皮子底下不知节制地射精。 回念一想,年幼的她第一次真正的启蒙对象就是周予生。 守节的丧服和越轨的媾和。 让她品尝到,最初自责地压在舌根下,c透人夫的快感。 -- 第六章恤寡 在冷宫里不必如履薄冰,景玉柯也没有避讳自己和前朝的君侍站在一处。 “他……怎么又来了?” 听着回廊里的声音,撕心裂肺的稚嫩喊声,年年岁岁朝朝,如同一把钝刀在来回磨砺整个萧瑟的冷宫。 谪仙般的男人显然是习惯这种摧残听觉的声音。他笑,眼里坠星的光却很悠远:“前天刚刚被侍人们接回去了,今日天未亮就过来了。” 周予生把景玉柯带进自己的睡房,一点不像名不正言不顺,反而作似仙人引路。 由于这样那样的事得了长皇姬青眼,他的屋子拾掇得精致整全,也没有一般冷宫睡房的贫寒冷寂。那张床榻,景玉柯眼睛扫过去,几年前躺下去y得难受,如今已经铺上了讲究的鸭绒床垫。 日子过得愈发养尊处优了。 很难想象他这种木人石心的仙人,拿着她施舍的银子,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去理那些铜臭和账册。 她走过去,微微抬起他的木窗,外面的一株梨花过在夏季里,只是普通的翠色碧株。 她以前迷了心智,为了周予生种下这株秋白梨。 素淡的芳姿是她当时以为的周予生,但其实并不是。男人见得多了,她慢慢意识到,周予生并不是表里如一的男人。 或者说,他容貌太盛,让她自己也和多数人一样重蹈覆辙,自顾自以为他是那样的人。 “今年秋白梨开得晚了,可再晚你也没有过来。” 周予生的嗓音清清浅浅,不适合说牵肠挂肚的情话,突然这样说给她听,景玉柯的手顿了顿,只是沉默放下了那扇窗,遮蔽了那一景。 其实她更欢喜的是自己爹爹和小叔叔那一类男子,最初的戒备松懈下去,一捅就能吃到内里甜甜的溏心。 因为好,因为有了更好,她来这里叙旧情的日子自然是少了。 或许之前贪求他肉体的日子她回顾起来也有些不堪回首,景玉柯不得不转开话题,说到外面扰人的声音:“喜哥儿呢?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所有人都知道,不厌其烦在冷宫里找爹爹的少年是景喜,是景玉柯第五个或者是第六个弟弟。 景喜出身低贱,父亲是宫仆,即使一次宠幸有了孩子,在宫里也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他父亲很早就殁了,趁着夜深却投了冷宫的井,隔了两天才有人因为尸臭发现那井的问题。父亲早逝的阴影却让景喜在四五岁就成了痴儿,神志再也没有清明过。 不知哪里的仆人捅了娄子,告诉了愚笨的小景喜,他的爹爹就在冷宫里,于是他经年累月锲而不舍的来冷宫胡言乱语,找他已死的父君。 提到那位小公子,周予生的笑淡了淡,却打开门,为皇姬引路,循着那丧父的声咽往深处走,冷宫的幽深不知为何让视线里的光也变成接近钴蓝色。 他们很容易就发现景喜。 院子里,少年如同囚鸟一般在原地打转,苦苦地喊着,她们过去时,景喜的衣袍被低矮尖刺的灌木勾住也浑然不觉。 “喜哥儿。”景玉柯叫他,终于吸引了心急如焚的景喜的注意力。 景玉柯也很久没见他了,自然发现他的变化。 明显长开了,但脸上却无邪到令人有邪。 他穿着金丝缕织的瑰丽衣袍,年纪小就敢穿得极艳,如同刚刚炼化好的妖精,纯洁又有魅惑。 景喜的容貌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符,即使灵台不在,这等容姿也值得皇室悉心栽培。 没有想到,那种仆侍也能生金J蛋,景玉柯挑眉,笑容和煦了一些:“喜哥儿还在这做什么?” 她弯下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些多余,因为眼前的景喜,明显是长高不少。 景喜却露出真心的微笑,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姐姐!你怎么来了?” 这绝对不是姐弟情深的流露,只是景喜得到的爱和关注太少,景玉柯的搭话激发了他罕见的心绪,他很珍惜那种自己难得能T悟到的心绪。 他有时会在冷宫里碰见长姐和那个男人,无论间隔有多远,他们身上总是会留着一模一样的气味,一种激烈却隐晦的气味,仿佛是他省着吃的糖果子,整个的掰开两半,一块变成两块,一半含化吞肚,另一半窖藏着放在床底,隔过夜拿出来吸吮,还是一样的味道。 他从来不敢说他反感那股气味。 明明那种气味没有在其他地方闻过才对,但潜意识里,那种味道种着过去的记忆。 所幸今天并没有闻见那股味道。 景玉柯摸着少年的头,少年的依靠十分乖顺,他很喜欢被摸摸头,可能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他眯着眼,景檀感觉到舒服。 她温和的赶人,这种事确实做了蛮多次:“喜哥儿,马上天要黑了,你怎么还不回寝宫呢?你这样,夫子们又要生怒了。” “可是,”他的脑袋微微拱到她的乳房,他语气依旧纯真,“可是我还在找爹爹……” 景玉柯道:“你爹爹会等你的,难道他会因为今天没见到你就走掉吗?” “不不,不会的,”景喜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一定会乖乖等我的!” 景喜只和景玉柯道别,并没有和她身边那个沉默的公子道别。 景玉柯从没有介绍过他,他也没有介绍过自己,他也不会叫他哥哥,因为他有时候会跟那人独自遇见,他翻箱倒柜的在找爹爹的时候,那男人就或坐或站的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不说。 他目光清澈,却没有笑意,没有情绪,像是活在冷宫的一道影子。 给景喜的感觉,一如那冷宫深深的寂冷。 景喜是一个古怪的东西。 他看似无权无势,却又好像行动自如。 口风莫名严实,没有把她出现在冷宫里的事情和别人说道。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本就生活在冷宫里也说不定。 景玉柯以前在这偷偷跟周予生翻云覆雨,享受高潮厮磨的时候,那孩子的声音就如同低咒,点起的情欲涣然,这也许,也是她逐渐少来这里的原因。 打发走没有爹的孩子,她坐在周予生睡房的木桌上,她跳坐上去,像一只动作敏捷的猫。 眼看着他屋里头摆设换新,这张意义深远的木桌他并没有换。 她以前会要求他站在面前跟她交合,不要那张又冷又硬的床板。她夹着他,像笔搁架着毛笔,把清雅色润的性器置入自己的Y埠,兴致看他怎么洇开他那身洁白雪色的素缟。 如今,他已经铺好了充分准备的床垫,她却并没有想睡上去的意思。 她的腿膝并得安静,没有打开。 周予生默默走过,他低下头,低下头的姿态又是卓然不卑微的,但他却用淡色的唇轻轻吻她的脖颈。 周予生做惯了她的情夫,她股掌之间的男宠,自然是最知道哪里是不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但他在点火。 脖颈皙白,她微微扭过臻首,隐隐抗拒他细密的亲吻。 周予生的吻像羽毛一样轻盈,勾人心尖,但又烫热,宛如那根羽毛拔下的时候仍然沾着禽类生机泯灭的热血。 他虽气质疏离出尘,行动却很有蛊惑。 年头越久,花样儿反而翻新。 男人无尘无垢的缟衣逐渐凌乱,因为她没有打开玉腿,他只能这样在一边站着这样小心讨好。 他实在太过伪善,容貌如画,亲吻她的神情也很像是形势所迫。 “殿下喜欢微臣这样对你吗?” “别弄了。” 景玉柯的声音清,他的声音也清,不坠情欲的嗓音让他们听起来永远像是掌控全局的权术者。但若是真弄到床上叫起来,却是凭声音就能要了亲命的。 景玉柯被弄得有些喘,但并没有湿。 悉心留意景玉柯的人都会发现,她的性子,并不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类,相反,越是遇难越是迎难而上。所以她不喜逛柳巷花街,只会得到别人各有所图的讨好谄媚。 周予生即使装得再清高再避世,景玉柯也明白他的本质。 他看她的态度,眼里无波无澜的湖面有些起伏,景玉柯以为他收兵鸣金,他却在景玉柯的视线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素缟一身,里面却没有亵衣。 周予生风姿特秀,又常年养在阴暗的冷宫里,皮肤白皙得接近玉质。这样的白,很难不让景玉柯把视线凝在他的性器上。 他的性器却是紫红色的,颜色深重,狰狞可怖,上面充血的青筋环绕,像是被千人骑万人压的下贱俗物,不像周予生这样仙风道骨的人会养的龟。 景玉柯抿着唇,忍耐着,旧时舌根处微微的涩然和痒意又泛了上来。 他用性器隔着衣裤磨着她的大腿外侧,这样在她面前放浪形骸地自慰。 肉冠轻易就敏感到溢出了汁,一点点渗到她的衣物上。 第一次在她面前脱下亵衣的时候,周予生那处的颜色淡的和他的皮肤一样,分明是洁身自好的世家公子。 这些年,她却把他的脆弱处玩成这种不堪入目的颜色。 周予生承受了景玉柯作为女人萌发的最初的吸奶欲,贪图新鲜又无餍无厌。 没有规矩,没有尺度,没有收敛,景玉柯大了一点反而更知道谨身节用是什么。 但良知,是因为先有罪行。 景玉柯有点受不了他的磨蹭,他的脸和气质都不适合表大欲望,是她命令周予生变成了这副样子。 景玉柯的脸变得躁热,下体果真因为男人压抑的磨蹭被勾出了一些愧疚和欲望。 她喘息,眼尾落下一圈红,膝盖里有些发酸,隐隐打开自己的腿。 她明明百试不爽的,跟他做这种事情。 -- 第七章窥视 皇宫多数皇子的童年都过得无比混沌。 有些皇子教化未开,就已经被意图攀龙附凤的婢子偷偷爬上床吸了阳精。他们是皇子,但也只是皇子而已。 景檀的人生却并不遵循这样的道理。 父君是兰慎君,姐姐是二皇姬景玉机,他有所有明晰清楚的记忆,呱呱落地时他就有记忆了。 他用他的慧眼观察这宫闱,姐姐应该是皇姬里最聪明的,文武无双,但最讨女帝喜欢的却是长皇姬景玉柯。 景玉柯是他们的劫难,跋扈嚣张,又有艳鬼皮囊。他亲眼见到,她在自己父君耳边说了一句话,父君在宴席上就没有再下过箸。 再早一点,她造访过父君的宫苑。他虽然头清目明,却还是个娃子,含吮着拇指看着眼前的姐姐。 她的目光从兰慎君脸上移到景檀脸上。 “兰慎君,你让我抱抱他?”景玉柯那时还说不上少女,只是一个小大人。 父君牵他的手一直都捏着紧,紧到松开他的时候景檀发出疑惑的呓语。 景玉柯抱起他,掂量了一下他的份量,他闻见她身上和谢祈止如出一辙的香气。 他亮晶晶的瞳孔让景玉柯盯着他瞧。 “真讨人喜欢,如果玉机不在了,就让檀哥儿跟着我吧。” 这句话,她说给傅兰慎听。这句话,对当时的景檀是秋风过耳,后来他懂了这颢国的帝位继承,也懂了那句话莫大的侮辱。 当时父君没有回答,神情却有些颓势。 他登时在她怀里挣扎起来,叫姐姐,叫的却是他的亲姐姐,但景玉机大多时候都是缺位的,不在父君边上,不在母皇跟前,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们和谢家、和景玉柯已经势同水火,即使景檀跑遍了皇宫寻觅到自己的玉机姐姐,义愤填膺地控诉景玉柯的仗势行凶,他的胞姐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看上去不记在心上,实际也不记不在心上。 这宫闱深深,有最冷的血的人就是他的胞姐。 景檀恨得过分了,就去做景玉柯的小尾巴,直到景玉柯十四岁回宫以后,他再也跟不上她的踪迹,她的武功已经有了第一层的突破。 但景檀还是发现了景玉柯的一个秘密,埋在冷宫里。 不知道周予生是怎么做到用这样一张仙姿玉颜来插x的,即使他的那处使得从容不迫。 他太像堕仙,神色里只有一点点迷离,色而不y。 但她修长的小腿挟制着他精瘦的腰,却知道他动腰的节奏比以前要冲动。 戳着她软处,敏感的地方他最懂怎么放大快感。 他的龟头圆鼓,不是没有章法地抽插,反而是磨搅,顶到软肉都不会刹时走开,知情知趣,碾得她快乐。 景玉柯微蹙着秀眉,不自觉搂住他的肩膀,在没有装饰的贫瘠木桌上被顶弄颠起,快感如潮水涌来,她的小腿被插得微微上收。 气焰已失。 “殿下,我们去床上好吗?” 周予生的眼眸很黑,比一般人要黑,就算是交欢也显得平静,他并不重欲,他只是体贴。 欲壑难填的是景玉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她紧紧缠着他的习惯延续到了后来她的其他对象上。她和周予生时常从木桌上偷欢到床上,他虽然只练过T术,但搬运她的力气却还是有的。 这一次,即使她对周予生的念想已经减淡,她贪吃的小嘴儿依旧像前些年一样熟练缠裹着男人的致命处。 周予生坐在床榻上,准备躺下去,她却喊:“等等。” 景玉柯迟疑了一瞬,因为和谢祈呈做的那一次,男上位,她突然觉得男上位也无不可。 何况她若是压着周予生,目染他皎如玉树的风华,一定会催生她施虐和蹂躏的欲望。 她……或许应该戒掉那种快乐。 以前周予生一并承受了,但她应该戒掉,应该断舍。 “你让我躺下去。” 她这样说着从未说过的话,一时没注意到男子因为这话有什么反应。 周予生深知,景玉柯很无情,与帝王无情同样残酷,但即使晾着人几个月,再登门也会让人自作多情。 素缟裹身,让他的破绽极大,小仙淫荡的乳头因为少女的话语被刺激得勃起,激凸着,他却有礼有节地把少女放在他的床上。 景檀跪在另一旁的房间里,破败的孔隙里装着他的一只眼。 他目睹自己最畏惧的长皇姬姐姐和冷宫里的侍臣交欢媾和,甚至是男上女下。 他未尝情欲,他以为男上女下是贵族女子的一种罕见的温柔。 这种温柔,他从来没想过景玉柯也会有。 他不会这样轻易倒戈,反而,景檀觉得这也让她的面目更加可憎。 景檀生得最是玉质金相,袭承了傅兰慎优越的容貌。 漂亮的眼却窥视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他眼里的媾和是庞然入目的淫物,妖冶又邪X,挑惹出他心中未曾有过的欲。 因为睁眼的时间过长,一瞬不瞬,他干涩的眼甚至溢出了眼泪。 景檀贴着墙,拭了下泪,才发现自己可耻地勃起了。 第一次梦遗过后,他很少有这样窘迫的感觉,然而十四岁的他躲在这冷宫一隅,无人在场,他的窘迫和恐惧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晰。 烧得他脑壳疼。 但景檀这样的处子,并不会明白,不是下面那个才是承受被动的那一个。 至少,景玉柯发现周予生的动情比之前泛滥更多。 她的小穴被弄得爽利,但频繁激烈的抽插,她的阴唇却磨得肿起。 周予生可能素了有点久,那精液味浓重,濡湿了她的萋萋阴毛。 她的手放在他胸膛,摩挲他弹韧的肌肉,改不了她强势的命令:“叫出来,予生,我想听你喘。” 冷宫里没有人会夸赞他的好嗓子,他只配给自己叫床。 男子微微掩住眼,却伏低身子喘在她耳畔旁,这样清冷的仙音染透了情欲也还是清,如同要断气哽咽却还存活着的云林仙鹤,景玉柯感觉心头盘踞充斥着浓烈、欣喜的占有,她拨开男子堪堪披在身上的缟衣。 尊卑一直在。 他只能亲吻她,吻得小心,吻得不留痕迹才能有下一次。 她却可以咬他,她咬在他肩头,一个不过瘾,又咬了几个,渗出血来的时候她用舌头慢慢舔干净,又把他比出几声好听的闷哼。 她喜欢把性事做到酣畅淋漓,但这次她没有允许周予生做很久。 男上位,对她来说还是一种不适应的T位。 但周予生几次的射精量都很多,她的小腹还是微微鼓起。 景玉柯流露了几丝不虞,周予生心细如尘,便跪下来帮她清理。周予生是非常合格的情夫,知道见好就收,即使肉具还硬挺着,也只会硬着帮她用手指排出的精液。 “你不要忘了避子汤。” 因为很久没做了,景玉柯重新吩咐了,男子的目光只是柔和春风,并没有半点显露的退色。 “微臣不至于这也忘记。” 她嗯了一声,腿间的泥泞还有残留,但她还是站起来打开窗,把腥膻味散出去。 景玉柯又检查了一遍那棵秋白梨,这次她愿意多看了会儿。 看来,周予生也是学会侍弄草植了。 她回过身,突然露出了蜜一般的甜笑,对着仍然在整理缟衣的周予生说:“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就去看看隔壁那个被你放进来的贼人是谁?” 周予生的手蓦地停住。 景檀没有想到自己落网得这么快。 他的腿胶着在地面上,没有想到,几年没有直面过景玉柯,他对她的畏惧却一直如影随形。 景玉柯也没有想到那道视线是他。 “檀哥儿,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没想到自己会一天连着见到两个皇弟。 事情比她想得好处理的多。 她对着一旁的周予生哑语了一句,让他出去等,没有理会他难得想要辩解的神情。 他却是收声出去了。 她的手轻轻放在景檀的头上,试图生搬y套,她蛊惑景喜痴儿的那一套。但她放上去的手,却被景檀一下拍开了。 “别碰我!”他挥开她的手,向门口跑了几步。 景玉柯淡淡睇他,笑问:“你要去哪?是不是要去你父君那里告状?” 提起景檀的父君,少年顿住了步子。 她走过去,轻轻叱问:“你知道吗?你六岁那年我还抱过你,那时候我对你父君说,让你以后跟着我呢。” 景檀一听她提起之前的事情就寒毛直竖,僵在原地。 这次,她的手摸着他的脑袋,景檀没有再敢拍开。 少女的手有着薄薄的茧,很像姐姐景玉机,但温度又是不同的,景玉机的手会更冷更冰。 景玉柯凑着他很近,难得又多说了一句:“那句话,我是说给傅兰慎听的。” 她明面上想要他的儿子,其实心里却想要他呢。 景檀听见她不畏慈孝,连名带姓地说出自己父君的名字,但越是这样纨绔古怪,他却反而觉得理屈,一句辩护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最后的勇气却是推开那房门,直冲冲地跑了出去。 胆子实在是太小了,景玉柯默默把手放下来,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傲骨一身,养出的儿子却是这副样子。 “殿下……”站在门口的周予生终于出声,“您要追吗?” 景玉柯偏过头审视他,周予生个子高,却低眉,似乎无声地在说冤屈。 他并没有把人放进冷宫。 但正如她之前所感,周予生不是表里如一的男人。 景玉柯摇头,随意道:“随他去吧。” 只是给了她好由头,去叨扰叨扰一下傅兰慎。 -- 第八章兰 Уǔsнǔwǔ.livё 出宫在即,景玉柯还是没有和景玉机打到照面。 景玉机永远是所有皇姬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一个。也许不世出的巾帼,都有些自己的怪癖。 她只是去了兰慎君的宫殿。 他的宫殿,和周予生的睡房一样,总有些变化。 傅兰慎虽然不及周予生仙气,不及谢祈呈妖冶,却有一粒痣凝在尖窄的下巴稍,轻易就得了女人的真欢喜。 他若是笑,那粒小痣一定招得出惑世诬众的艳情,只是,景玉柯没见他笑过。 “二妹妹不在兰慎君这里?” “回殿下,她去猎场了。”男人见她,眼皮子掀了掀,面容还是沉着不显。 他一定惶惶,但在见她之前,就收拾心情,把自己的惶恐不安强压了下去。 景玉柯默,睫毛蓄起的弧度不变,道:“既然是这样,那玉柯就先告退了。” 说罢便起身,袖摆飞坠间,本是离开的姿势,却有响亮的掌掴声落到那俊美侍君的脸上。 一时间,傅兰慎被她没有内力的一掌呼到地上,众仆都噤声怵立。 景玉柯收起袖子,淡然地吩咐着:“你们都下去,玉柯和兰慎君有话要说。” 兰慎宫的男侍们看了眼他们的主子,人嘴角破了相在滴血,整张脸都被扇得通红,却还是寒着脸一声不吭。男侍们不想在这种场面上火上浇油,匆匆退下,甚至关了门替景玉柯掩饰行迹。 这宫里多的是秘密。 然,景玉柯的一桩交易就是,兰慎宫中的金碧辉煌如今却是她这个非血缘的皇姬供养,而傅兰慎也是这宫内的笼中雀。 这桩交易,早就牵连下兰慎宫所有自顾不暇的人。 其实,宫内的人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违和。 景玉机常年在外避世,更很少在女帝面前邀宠博好,而傅兰慎早已不是这后宫的红人了。然而他的吃穿用度,却比得上出身尊贵的祈止君,甚至于君后…… 这样的有毒糖衣,让傅兰慎举步维艰。更因为当局者迷,三年前的景玉机没有发现,三母审初回宫的景玉机依旧一无所觉。 但她总会发现不是吗? 维持她景玉机父侯高岭之花、云泥之别的形象,一年损了她多少银子。 景玉柯裙摆曳动,走近他,又俯身揩去他嘴角的血迹。 手指尖碰到男人的时候,男人颤了颤,谁知他越要隐藏什么,景玉柯越是能发现什么,便下移到男人的脖间,衣襟被素指g开,看见一片暧昧的痕迹。 虽说是暧昧,杀伤力更多。 “母皇还是那么不温柔呢。” 她抽回手,似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却闻见宫内燃起别种意味的调情麝香。这是宫里头有人在告诉她,这里是安全的,就算她在这操了傅兰慎,对这兰慎宫也是一荣俱荣的幸事。 景玉柯这种时常游走在颢国以外的皇女,回宫后常常需要通过这宫内大大小小的眼睛来判断自己的权威。 没想到几个月不闻不问,他们宫里的人还是倒戈得殷勤。 这男人当真谁都没拉拢住吗? 玉柯默,心思一转,又漾起些笑意。 “起来。” 明显男人的呼吸断了一瞬,埋首说:“兰慎不敢。”因为挨了一掌,他的声音谦逊下去。 这兰慎侯像是真怕她,景玉柯却深知他十余年里的桀骜。正因为如此,景玉柯不会上他,只是维系着和兰慎宫讳莫如深的关系。 这是种别样的愉悦。 她不睡这个男人,待景玉机发现这宫中的玄机时,仍然永远摆不了猜忌和背叛的痛苦。这才是令人果腹的成果。 玩这个游戏的前提是她不讨厌这个男人的脸。 这张脸当真会干得她改变自己的一些计划。 “当真不起来?” “……” 景玉柯也不多计较傅兰慎从一而终的冷漠封闭的态度,拉开自己片式的绣金裙摆,突然对他盈盈一笑,那笑只有威仪和倨傲。 “替本宫舔。” 景玉柯用这种方式折磨他、消遣他,屡试不爽。但和在周予生面前又不一样了,这个男人,是她的政敌,她从来不需要对政敌怜香惜玉。 不知为何这次他反而听话,真的为她抬起里面的襦裙。皇女细直的腿没有并拢,微微张弛,毫无防备的轻松。丰腴白皙的腿根上,坠着鼓鼓的唇肉,散发一股他知道的甜腻气味。 少女微缩的瞳孔下,男人跪膝衔命,低下头去舔舐和他女儿年龄相近的少女的下体。 以前他是千万个抗拒的,不知今天怎么会转X,景玉柯虽有些诧异,很快便被男人好用的唇舌唤出欲望。 舌面慢慢插进她的穴口,弄得软嫩些,湿淋淋的粉嫩穴口翕动着,他却又不着急深入,只是舔嘬刺激着前端和小颗的阴蒂。 男人被打出的血混着她愿意流出的淫水,滴落在地面上,是一小滩粉红的凝液。 她看不到男子在她裙底的尽力舔硬的神情,也看不见自己滴下的秽物。 傅兰慎跟在帝君身边的时日不短,他也有过荣宠一时,自然知道女子最舒服的地方是哪些。 以前景玉柯驱使他取悦她,却多有费力不讨好。 他故意倔犟的地方很多,景玉柯被他刺激,往往注意力会放在折辱他身上,通过折辱母皇的男侯,来获得愉悦。 但今时今日却不一样,傅兰慎为她舔硬的动作多了一些意味,他的墨发倾泻的幅度剧烈,几缕从她片式的裙摆露出,那发丝飘荡,荡在景玉柯暗沉沉的墨瞳里。 少女阴户的气味清新甘甜,和她艳绝的五官形成反差,和她贪婪的欲望也是反差。 景玉柯惊异于傅兰慎难得一次尽心尽力的侍弄,反而有点接近于越界。 是服软还是揣度? 她的阴蒂被他轻轻咬到,她只能感知到他的腰下塌得足够低,所以那舔硬的刁钻角度也勾着她欲望涌动,连着肚脐都颤抖发麻。 以往他y板,她却品尝出侵略的愉悦,现在她的手指微颤,情难自己,她不期待这种感觉。 “够了!” 景玉柯扯着傅兰慎的长发,让他的脸离开自己的裙底。她明显感觉到他侵犯到以往都没有过的领域,这让她冒出些火气。 这男人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怎么进退都如此让她愤懑。退,做哑巴画地为牢,进,更是做些抱柴添火的行径! 男子露出的脸,透着薄红,虽然他此时嘴唇紧抿,下颚那颗诱人的痣,却被长皇姬的阴精润湿。 景玉柯稍稍放下欲与火,她的手轻轻摩挲他湿透的脸,因为保养得当,他跟二十岁初的风华并无区别,但是这些年里,他桀骜如初的性子还是让他失了很多的恩宠。 不过,她也没有资格评说,毕竟自己的父侯祈止君,也没有固宠到惹人眼红的地步。 近二十年光景,前朝到今夏,最得圣心的还是君后,即使那个人,也是前朝的君后。 她的手指伸进男人被折磨得变红的唇里,不留情地搅动他的口腔。 湿热的口腔里,他的舌头不能自主摆动,只是被她蛮力夹着舌,比他狼狈流出更多的涎液。 傅兰慎清冷干净的眼微微躲闪,却不自觉瞥到她那半遮半掩的裙底——饥渴地流出汩汩的少女汁液,泛着亮的大片水光。 情液味无一不钻进他的鼻腔。 “你好像……变得更会舔了?”, 她逗弄他的舌,也不在意他的反抗和挣扎。 “唔嗯……兰慎……没有……”他回答得很小心,因为景玉柯的心思莫测。 她吸了一口气,语气里裹着一丝笑意:“是不是,母皇要过,你就会这么舔的?” 傅兰慎只敢摇头。 这男人难得被她作弄出淫态,景玉柯却没有观赏的意思,她抽出手指,拿出帕子擦了擦,丢在了地上。 傅兰慎犹疑不定,她的手指狠插到深喉,那种难受,他已然习惯,甚至连咳嗽这种下意识的反应也没有。 但他却没有站起身。 如果他站起身,景玉柯就会发现他不知何时耸立而起的性器,那会是她的新趣味。 傅兰慎耻于自己的反应,但他的冷硬已经是景玉柯司空见惯的东西,她没有心情追究跪坐在地上的傅兰慎。 “什么时候,能帮我约见二妹妹呢?”她收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背过身问他。 傅兰慎听见她提起自己的女儿,语气里的斟酌更加谨慎:“玉机她性子冷僻,殿下知道,她一贯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景玉柯俯视他,他的神情又趋于无懈可击一样的平静。 她说了一句:“你的孩子,怎么都不听你的话呢?玉机是这样,檀哥儿也是这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在傅兰慎的耳中又是悬而未决的一针。 不过景玉柯没有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弯下腰给了他折中的方案:“你便只让玉机知道,我来找过她,即可。” 傅兰慎颔首,他不能拒绝景玉柯这样的请求。 她对他的无理要求,他咽下这种苦,她对自己的女儿寄予的应该是更为恶毒的念头,但她的要求却是正大光明、没有理由拒绝的。 傅兰慎不知道,如果她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有害于自己的骨肉,他会是什么反应。也许,他永远不会面对这种情况,也许,很快就会遭遇。 -- 第九章驭下 Уǔsнǔwǔ.livё 炙国,盐赫地区。 以前这里是鄂国不可缺少的盐矿宝地,几十年以后,鹿在他手。 是他,并非她。 炙国是男尊国家。 灭国以前,鄂国是女尊国家,这里又是少数民族多的地方,虽然数十年男子为尊的观念洗涤了不止一遍,景玉柯蛰伏在这里,依旧发现女人当家的并非没有。 景玉柯没有急于打听奔波,她在观察这地界上的变化。 不知景玉机如何拿到那份藏兵图的,但这里的藏龙卧虎也太多了点。 光是坐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里,视角余光里,那脚步轻的,就不是三个四个的。 景玉柯有些头疼,但她知道,越是这样,越是证明景玉机没有托大。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景玉柯坐着啜茶,这茶没有清韵,只把这炎夏午前的热气带到口里。 她搁下茶盏,突然有个轻功精进的靠近她这桌,挪步如点水,她微微凝身,剑柄依旧搁置在桌边。 他裹了一包袱东西,捧在手里,包裹渗出水,景玉柯抬眸,见到一男子,器宇不凡,剑眉深目。 景玉柯自然识得他,是她们颢国的细作,虽说是细作,但已经不是全然信任的棋子。他们是放养在颢国以外的细作,其实到年轻一辈,在他们身上未必存有一半颢国的血,所以忠心也是大打折扣的。 何况,眼前这个,也不是江湖里低调的剑客。 穆折空坐下来,高大魁梧的身影为她庇荫,但她若有所思的视线却放在他手里的包裹上。 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打动她。 他坐在她身边,双手犹豫了一下,把他带来的包裹打开,是冰镇的荔枝。 他把冰砸得不算碎,裹着新鲜珍贵的红荔枝,还沾着雾气冰露。 景玉柯看了穆折空一眼,没想到他会如此有心。 她拿起一颗剥开,冰白甜润的的剔透果肉,贴着喉道咽下,确实唇齿留香。 可惜,她对穆折空提不起什么X趣。 穆折空虽然是颢国的细作,但他的身段和容貌,刀削斧刻,深邃太过,也许在男尊国家是特等一品,但景玉柯的观念里,在颢国,并不算上流。 光是肤色黝蜜,就和她挑剔的胃口合不来,她更喜肌肤如雪的男子。 “不错。”不过她吃人手短,还是随意夸了一句。 坚毅的男子眉间释然,终于舒展了:“你喜欢就好。” “不过,你就因为这来得晚了?” 穆折空应付不能她的质询,他总不能说,因为这娇贵的荔枝跑死了几匹快马,也不知道她稀不稀罕听。 景玉柯看他犹豫,也没有计较的心思,她只是想要知道那所谓的藏兵图是否是真的。 这藏的兵,是人,而不是兵器,人可以迁移,聚散无定。 藏兵图圈画出的一处如今已是珞人族的聚落,毕竟这里是男尊国家,对于穆折空这样的男子潜入会在开局容易一些。 景玉柯用手指轻轻摩挲男子有力的腿,感受到他的身子绷紧了线条,她缓声道:“你应该可以把我想要的带过来吧,事成,可以给你一些奖赏。” 穆折空的手攥成拳,深邃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暗红,他目光如炬,却又压着眼皮遮挡,只留下黑沉的睫毛颤抖。 “是,殿下。” 这不是长皇姬第一次调戏他,却是她第一次说到“奖赏”。 皇室并不提倡与男细作诸如此类的关系,尤其他们年轻一辈已经是血统不纯,但景玉柯知道穆折空这样沉闷单纯的性子最是受不住这样的“驭下之术”。 果盘里的冰已经全部化开,只留颗颗褐红色荔枝漂在水当当的瓷盘里。 黄昏的霞光从敞开着的窗射进屋内,那荔枝就像镶了一层金边。 这客房虽是开着窗,却并不敞亮磊落,至少床上并不是。 健硕魁梧的男子如蜜一般的肌肤全都暴露在外,一丝不挂,却又系着一件惹眼的红色肚兜。 那女性肚兜比起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是小而薄的丝绸布,只是挂在身上,连性感贲张的胸肌都挡不住,黝蜜的乳头被风吹得硬挺,隐隐透着褐红,一如那荔枝熟成的果皮。 景玉柯看着他在床上的羞愤姿态,明明平日里是如松如竹的冷血剑客,床上却依着她被羊角圈束缚住手,健美的男T上落的剑痕伤疤都显现出凌虐的诱惑。 她的装束一如初见,坐在床边,冷眼他胸膛起伏,不由得叹:“还没说清楚来龙去脉,就想要奖赏?” 穆折空的效率很快,打听到什么就回来复命,只是心神不定。 “殿下,是属下的错……”他虽然是双手被束缚的状态,身上蕴藏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是他不愿意做头醒狮,甚至想要这样的惩罚再久一点。 景玉柯靠过去,倚着他侧卧,她细细质询,边质询边将手掀起那方女性肚兜里。 肚兜是她赐下的凌侮。 少女字字珠玑,指尖却是另一种挑逗的快感。 她的询问滴水不漏,手里的抚慰也是步步紧比那男子成熟有气魄的肉体,他身上落的旧伤很多,越是敏感处越是难以恢复如初,她抚摸过去,男人凝练精华的肌肉一边紧绷一边又是兴奋跳动。 他的胸肌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奶子,乳沟甚至还能让她的指头轻插。 穆折空虽是血气裹身,在行走江湖间却还没有情欲的洗礼,因为少女没有收敛地挑逗,潜藏在一个成年男子体内的欲望被引燃,他的胸肌一直在抖动,不受控制,晃动在景玉柯微微讶异的视线里,性感的共振导致了他胸前那块红布兜被越挤越窄小,厚实的大奶想要迎合皇女的肉弄。 “所以,珞人族里面真有鄂国后代的线人?” 她的手如他所愿的肉捻他的胸肌,他乳头被轻轻拉起来,穆折空喉结滚动,吐出压抑难堪的呻吟:“是……殿下……哈啊……要去找线人交涉啊啊……” 男人高亢的呻吟冲破了一贯沉稳的声线,他猝不及防地扬起了头,皇女卷舌吸入他那颗翘起的乳尖,舔弄那生涩的尖尖儿。 剑客刚毅又生涩的美味肉体在前,她边是吃得啧啧作响,边是拉扯他另一颗乳尖。 景玉柯真的对他那对稀世罕见的蜜色大奶起了些X趣,又是强壮有力、又是羞赧激颤,不知道是不是越玩下来越会敏感? 她的眼底兴味起,吮他吮得淫穴初蒙,偏偏一双杏眼又漂亮到谗言道尽。 “所以,那线人是谁?他肯说出鄂国的骑兵在哪吗?” “嗯……微臣不敢再主动接触,怕打草惊蛇。” 景玉柯目光沉下去,看见穆折空的性器已经肿胀到顶起身上的肚兜,虽说是遮蔽住下身那一点,又是什么也没遮住,因为那赤色的丝绸已经被他马眼涌出的前液濡湿。 别样诱惑的男人在床榻上喃喃扭动,她思忖了一下,俯下身奖励他的忠诚。 “你做得很好,”她的手下滑下去,照顾到他已经变得有些闷湿的下体,“能给本宫省下些虚以为蛇的时间,那接下来,可以直捣h龙了。” 一语双关,她的手没碰到他昂扬炽热的巨龙,反而往后游走,轻轻探寻他的后穴。 “殿下!”因为意想不到的袭击,穆折空激烈地拧过身,墨发散乱,精瘦的腰高抬,被含湿含翘的乳头在空中甩出了两道淫靡的水渍。 景玉柯看他激烈反应,俊逸的剑眉微蹙,双目里半是炙热情欲、半是想遁走的羞愤。 常在男尊世界里耳濡目染,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但如果是颢国的男子,一定是连后穴都要洁净干净,给妻主享用的。 “本宫想试试折空的忠心呢。”不由分说,她的手指狠厉地插了进去,不出她所料,探到的是剑客干净耐操的菊穴褶皱,果然在遵循颢国千百年来的男诫。 男子仿佛最后的命门也被毫不留情的愕然打开。 他蜜色壮硕的身体在痉挛,这样彻底的男侍调教,刺破他半生在男尊世界历练时欣羡的习俗传统,他的眼神发直,木然看着一片狼藉的自己,浓稠的白浊因为刺激射出,S湿身上不l不类的女子肚兜,穆折空分不清积郁在胸腔里的究竟是快感还是失落。 景玉柯声音如泉,她轻轻在他耳畔低语:“荔枝今晚过后就不新鲜了,试试你的后穴能吞下几个?” 因为没有曝晒过,他的屁股偏白,T肌明显,景玉柯让他自己掰着腿吞入那浑圆饱满的荔枝。 红褐色的荔枝依次进入男子紧缩的菊穴里,一颗比一颗要滞涩难行,因为压迫和视J,穆折空的脚趾都蜷起抓着那褥子,耻辱在全身流窜,菊穴第一次学会吞噬,一缩一缩,犹如g吸空气。 他确实是坚忍不拔的剑客和细作,具备千锤百倍的肉体。 即使要求逼近底线,穆折空也依旧在执行皇姬的吩咐。 “好了。可以停下来。”景玉柯看他被作难到这种程度,吞了三颗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其实她知道,三颗远远不会让他顶到那快慰处,只是煎熬。 但她,又不想这么快就玩到那里去。 徐徐图之,才有意思。 穆折空看着景玉柯微笑,似乎心情很好。 她说:“今晚就适应它们。” 少女下了荒唐的命令就去隔壁夜眠。 夜里,在毫无戒备的客栈里,一身赤裸的剑客大敞着腿在适应体内的三颗荔枝。 兴奋的蜜色肉体呈现一种诱人的暗红,雄姿英发的肌肉渗出了点点汗珠,这样煽情又坚忍的样子,也许会让他的血仇们都催生出亵玩的暗欲。 穆折空虽然濒临高潮的边缘,但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敏锐,还是让他抬起朦胧的眼去看窗边,敞开的窗边。 无声无息,从窗外云纵而来一少女,缓缓落在这客房里。 新月当空,月寒夜静,那少女的服饰也是一道月牙白,而非夜行服。 穆折空顿生警惕,他瞬时挣脱开调情意味的羊角圈,跪在地上请安。 “参加二殿下。” 来人正是颢国的双姝之一,二皇姬景玉机。 景玉机的脸型和面容和景玉柯有六七分相似,但眉眼却大不一样。景玉柯不足双十,已有凌厉阳光,景玉机的眉眼却要淡,虽说淡,却不是温婉亲人,反而肖似菩萨的慈悲像,没有媚气,没有人气。 其实,最初,穆折空第一次接触到颢国的皇族子嗣,就是景玉机。 景玉机看着叩首的男子,手腕是被锁扣的暧昧痕迹,身上浅浅挂着一片狼藉的女性肚兜,想想就知道是她姐姐景玉柯的杰作。 但凡被她带上床的,哪个又下得去她的床。 穆折空的心思不难猜,本来忠心耿耿地期待着第二天的黎明,景玉柯如若看见他如此乖巧,也许会夸奖他几句,那他一定可以在她面前摇尾喷精。 但是景玉机的突然造访,让一切急转直下。 景玉机看着穆折空可笑荒唐的样子,只是目光平淡,冷然开口:“穆公子,麻烦你知会我姐姐一声,就说玉机在客栈前等她。” 穆折空瞥了一眼隔壁,埋下身子道:“长皇姬殿下就宿在隔壁。” “不,”她摇了摇头,“要我去敲她的门么?那她一定会先计较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我的气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属下遵命。” 见吩咐完毕,景玉机便施展轻功,飘然等在了客栈门口。 作者的话: 目前连载3w字,下章开始收费哒!这篇p文不会长,正文其实已经进展了三分之一。 -- 第十章窃父 景玉机出现在炙国,不在景玉柯的盘算内。 傅兰慎一向是隐忍太过,但他的女儿景玉机却一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类人。 “二妹妹又为何过来?”景玉柯对景玉机有些戒备,“母皇本要我先探路,莫非二妹妹是来带路的?” 景玉机看着她打机锋,她的目光则一直无波无澜:“姐姐你错了,我来不过是听说你拿到药方,想劝你一句……” 话音未落,景玉柯道:“你想劝我,不要把用在那些绵延下来的鄂国人身上?” 景玉机不语,但景玉柯又问:“为何?” 被猜中了此行目的,二皇姬景玉机却继续劝说:“鄂国国破家亡,现在的那些人不会被轻易统御,若是你用这样的法子,倒行逆施,不得民心。” 景玉柯看她一身月牙白,没想到几年过去,各国历练磋磨,她的赤子之心依旧是一尘不染。 这一层,她是嫉妒的。 但景玉柯作为长皇姬,心底浮现的更多是帝王权术,她不由得嗤笑景玉机的心思:“玉机,若是这样,想必你是白跑一趟了。你觉着要仁慈怀柔,但我却觉着鄂国皇室留下这样一脉,早已经料想过后世争夺的狼吞虎噬。胜者为王——正是因为百年前的鄂国不懂,所以遗恨才到了今日啊。” 景玉机沉默。 “何况,以母皇的心思,”景玉柯看着一脸漠然的景玉机,摇了摇头,“她要的是俯首称臣,而不是什么新民仁政……” 景玉机似乎被她说动,似乎又没有。 “玉机,”景玉柯又说,“探到线索我便起身回宫,既然你坚持这般行事,不如和我一起回宫复命如何?” 景玉机道:“既然姐姐这样说了,那玉机就等候在此处。” 长幼尊卑,景玉机却还是在坚持,景玉柯心底生出一些不悦,但她又知道自己是绝不能断然把功劳都抢在手里的。 景玉机来的是时候。 随后天刚亮,景玉柯和穆折空就重新潜入了珞人族的聚落探寻,用,终于在线人那里问出了大部分鄂国后代匿迹所在。 之前景玉柯没有多注意,但现在回过头来看,她当时觉得蹊跷的,这一地区女子当家的特殊家庭,很多都和线人所言的地点相符。 看来,她们都浮在明面上了。 只是,在等臣服,在等统一。 如此一来,便又是与二妹妹景玉机的期望相反了,几乎瞬时,景玉柯脑海里应运而生的就是母皇可能谋划的做法。 ——必然与景玉机的期望相反。 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静观其变罢了。 “无需再议!” 一叠奏折扔在地上,尚书房的气氛渐冷。 皇姬们怵然不动,唯有景玉机,一身月白色宫服,背脊挺直,仿佛不被君上的盛怒侵扰。 而景玉柯眼观鼻鼻观心,只是盯着那地上的奏折陷入思索。 果然,藏兵图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初呈献藏兵图的景玉机,竟然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局面。 既然已经知道了骑兵所在,而他们又不是深居浅出的避世之人,帝的意思是,预先做好万全之策,再一步放出“鄂国藏兵图”于各国庙堂江湖,把这水搅浑。 如此一来,一石二鸟,乱局里若能成功收兵招揽,既摆脱了拷问的g系,又在风波里借势打势。 母皇的君令是卑劣之行……与景玉机的理念明显有所不合。 而这谋划,出手要狠,善后要稳。 “玉机,朕要你去安排细作在各国扩散藏兵图一事,你能做到吗?”帝的声线已是不虞,这种日子的夜晚,她往往会叫几个鲜嫩貌美的男侍去寝宫赐欢,如此,便是有男子死在今夜也不足挂齿。 景玉柯心痒难耐,母皇的行为举止,即使再乖张叵测,日积月累,也逐渐让作为臣子的她摸索出一些行径。 只是景玉机……常年在外游荡,可能比最愚钝的皇姬还要不了解自己母皇的性子。 但景玉机在这上面,还是会变通的,她谢恩:“玉机遵命。” 帝暗沉的视线又放在一旁静默的景玉柯身上:“玉柯,你既然已经熟悉了炙国地形,你与玉棋准备兵马粮草,C练行军,最后收兵,玉柳、玉枝你们则准备好殿后……” 皇姬们都得了君令,各个惶惶,只有景玉柯心思有别,闲庭信步去父君的宫苑慰问。 祈止君没有想到女儿会来。 内殿里用膳的规格并不奢侈。 十多日不见,祈止君已经重新习惯了皇宫里的日复一日的一切,他衣袍贵气,却不奢靡,一身风华气度,只教人不敢直视。 祈止侯的风光霁月、濯濯其姿,虽然深宫困苦,却还是养得出来。 他让人给景玉柯加了一双银箸,但她并不动筷。 “可要添一些菜?”他温柔地看着女儿,只是那眼神究竟是一般的慈爱,还是蕴藏着别的什么,只有二人知道了。 “不必,爹爹,让我等。” 她本来就不是来吃膳食的,而是来吃他的。 这样暧昧的意味顺着她清亮的嗓音说出,谢祈止被她撩拨得心性鼓噪,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放下筷箸,一时也没有作声。 谢祈止纵然再大胆妄为,他也不敢在宫里让女儿登进他的寝殿里,所以,唯一偷欢的场所就是这内殿里。 桌上的菜肴颗粒未动,终于被两人等来通告的仆从,说是帝已经宿在寝殿里。 看他讳莫如深的神色,估计又是叫了从未召见过的新鲜侍臣。 母皇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谢祈止看女儿的神色沉静,自己却有些意动,他吩咐侍从,喉间里压着一丝混哑:“你们先出去罢,本君要和玉柯说些事。” 侍从们脚步徐徐而出。 “玉柯……” “很快又要出宫了。” “去哪?还是炙国?” “对,只是这次要带上玉棋。” “这次又要多久?” …… 虽然父女间的话语稀疏寡淡,内殿紧闭的高门里却是背德的孽情暗生。 他们如此的对话,只是熬着那乱伦的情欲慢慢高燃,侍从们都从内殿里撤出,景玉柯耳力极好,听不见声音的时候就已经跨坐在自己亲生爹爹的身上。 少女诱惑的气息落在鼻尖,无需言语,男子的风光霁月有些摇摇欲坠。 因为极度的思念和饥渴,他们的亵衣已经被血脉相连的主人剥落在地上,罪孽已深。 她的阴户嫩红张开,轻轻蹭诱自己爹爹寂寞高耸的性器。 祈止君一代惊艳绝才的男侯,就被自己的女儿困在这方木椅上,他半裸着白皙的身子,昂扬饥渴的器物已经顶到女儿的小腹。 刮过少女肚脐的,除了硕大饱满的肉冠,还有情难自禁流出的前液。 “还是这样会翘呢,爹爹。”她亲眼看着他莲一般清隽的脸染起红晕,由不得她湿得无边无度的,毕竟操干自己的父侯,无论何时何地,都让她的血在腾。 男子抬眼,眼里已经凝了层脆弱的雾气,他那处只会阴得他心慌,她和他的这层亲密,放在颢国也是惊世骇俗的,只有她成了帝,一切罪行才能顺理成章。 “玉柯,爹爹要……”他搂着女儿,他甘之如饴的开端,他难耐地挺腰颤抖,勃起的性器也连着抖动,看着自己谨身的父侯沦为胯下最称心的男子,景玉柯只觉得爹爹可怜可爱。 母皇浮云蔽日,对三十几岁的男子没有明说厌弃,但终究色衰爱弛。这些男侯男侍竭力对抗岁月,明明留住了一身的风华和风情,却留不住君心叵测。 但景玉柯不一样,她天生喜欢属于别人的东西。 强占人夫,掠夺他们的身与心,这种愉悦,显然比新鲜面孔让她更加入迷。 景玉柯还是没有戒掉这种快乐。 “玉柯……唔嗯……爹爹真的不能被这样夹了……啊啊……” 他捧着她的脸,失魂地和她舌吻,他的气息清冽,舌尖却直勾勾喂进她的口里,g缠舔吸。 即使这样讨饶求欢,她还是坚持用嫩阴唇夹磨他的阴精柱身,非要磨得他大腿敞开,不知克己守身的道理才罢休。 皇宫里,景玉柯偷尝身子最久的男子,一个是周予生,一个就是她爹爹,几乎对周予生所有行之有效的手段,都恩威并施地施展在自己爹爹身上。 她在他身上磨x,不过是让他的欲望更加强烈难忍。 见玉树临风的父君变得痴浪,积郁的情欲已经不能消解,甚至自己抬起腿想往上g顶,景玉柯才觉得火候到了,挺直了身,熟练下压自己的腰,把他的肉根前端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母皇给不了父侯的,只能她来给。 超乎伦理的叠股交欢,淫靡的肉体拍打声,谢祈止感觉到她的肉穴紧缩又湿滑,他挺直的腰杆自顾自晃动抽送。 爹爹的肉茎已经一点点撞到她的最深处。 景玉柯的面容春情泛起,身下亲生爹爹被自己包裹的禁忌,让她的眼儿泛起媚气,这样的粗长性器,只有这时是真正属于她的。 “爹爹……今夜嗯啊……女儿要多吃几次爹爹……啊啊……” 她的私处泥泞不堪,箍着爹爹的脖子尽情放纵摆动,这种父女偷欢的机会并不多,每一次欢畅淋漓以后,她都会让谢祈止借口抱恙,来遮掩偷欢的蛛丝马迹。 景玉柯把谢祈止的头按向自己的胸乳,她的r生得漂亮挺翘,男子迷离的眼一下被她的乳儿吸引了视线。 “爹爹,快吸吸。” 谢祈止不敢过于沉沦,但女儿直白的邀欢就跟毒药一样,他伸出殷红的舌头,埋头啜吻吮吸她玲珑的乳房,他的唇舌一贯美妙,最得女儿心。 木椅上颠动的情事过于刺激。 她被高洁矜持的父君压着吮吸着乳肉和乳尖,纤腰弓起到快要挨到木桌的程度,偏偏这样,她的胯也在扭,无耻淫荡地吞吐自己父君的肉红阴精。 便是谢祈止耐不住射精的时候,那套弄裹缠也没有停下来。 -- 第十一章非分 尽管连祈止侯都知道皇姬不能随便进入后宫男眷的寝殿,但这一条,在兰慎侯这里并不成立。 傅兰慎跪坐在寝殿地上自渎。 月色撩人,如兰的男子只披了一件浅紫色的衣袍,紫衣上的银线钩织极为繁复奢华,更加衬托出他伟岸简凝的异性躯体。 他冷白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若说是赘肉的,可能是那硕大深红的二两性器,勃起以后在男子手里都难以握住。 少女坐在床沿,眼底欲望涌动,看他表演取悦,明明不擅长,却在争取做到最好。 少女的欲望永远带有恶意和激进,但他现在有求于她,只能努力揉搓撸动自己的孽根,尽力缩卵夹蛋,喷射出浓稠的白浊,喷在自己守身如玉的身躯上。 他知道,他惨败,被自己的阳精袭身,会挑起她的欲望。 由于射精激烈,他胸膛不堪起伏,红艳的乳首凸起得明显,连他下巴稍那粒风情的痣也在颤,咸腥的味道挂满他周身,如同脱水的鱼儿躺在岸边挣扎弹跳。 “原以为你会多忍耐几日,现在就召我了……” 傅兰慎在他的寝宫内对着小他一辈的皇女博宠喷精,冷白的肌肤透出诱惑的绯红,这幅景致,的确是让景玉柯心折。 他心气一向最高,甚至比君后还要严重,但景玉机在藏兵图一事上落了下乘,孤立无援。他寝食难安,只能去求他最忌惮的长皇姬。 傅兰慎的身躯在她视线下颤抖,冷厉的眉眼里有什么被惊动一样,她静静扫视他,噙着笑道:“过来。” 他削薄的唇抿住耻辱,只是朝着皇女膝行过去。 景玉柯眼眸一暗,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赤裸的胸膛,细白柔软的玉足压在他的心房上,泥泞的精液在她脚心润滑,但她也能感受到傅兰慎剧烈跳动的心脏。 “继续。” 她的命令漫无目的,只是看傅兰慎难得的卑微,饶有兴趣而已。 因为肌肤相贴,仿佛是生出了识清彼此的触须,傅兰慎竭力让自己的震动平复下来,他不应该畏惧她,她会来这寝殿,不正好证明他是有胜算的吗? 虽然心里是这样去安抚自己,但他还是不占优势,犹豫之下,傅兰慎握住她的足,轻轻舔吻,不顾上面已经粘附上自己的精液。 他的舌尖缠绵地抚弄她的脚趾,红润洁净的少女足尖被他隐隐濡湿,吻声窸窣又殷勤,他摆动着头,不能停下,舔吻她足背映出的青筋,还有脚踝的凸起。 景玉柯微微仰起头享受,在践踏以前,她终于被傅兰慎引出一些柔情似水的情欲。 可见,他虽桀骜,屈服的时候却第一个用对了方法。 傅兰慎的阴精还是挺直的,马眼抽搐,常年的g涸和不正常的皇恩都剥夺他放松的机会。帮皇姬舔足,即使这件事刺破他作为男侯的尊严,也让他因为年轻皇姬身上的香气持续被动地勃起。 他跪在皇姬身下,不需要更多的命令就继续吻了上去,下颚的痣往上扬着,一寸一寸吮吻她粉白修长的小腿,他甚至抬起她的腿扛在肩上,扣着下颚,伸出舌尖舔她的膝窝。 真正的内里被舔到痒处,景玉柯哼咽,终于从唇瓣里泄出几声失神的呻吟。 她的小穴里骚水流出,但她并不空虚,反而强烈的征服欲让她心潮澎湃。 她看着男子的头顶低声揶揄:“你若是早这么做,现在也不会是一个空有名号的男侯了吧?” 她指的,不是取悦她,而是她母皇。 男子身子陡然僵硬,止住了动作,唇边的津液顺着少女漂亮的腿儿滑落下去,那水痕依旧带给她酥麻的感觉。 她放下自己的腿,又贪恋他好看的性器,便坐起身用自己的足弓夹磨他矗立的那处, “兰慎侯这里好烫呢。” 傅兰慎那里可能比他的心还要炙热,是个暖足的宝贝。 她用自己稚嫩的足跟踩他柔软脆弱的囊袋,光是这样踩两个子孙囊,粗壮沉钝的性器似乎又粗了一圈。 傅兰慎的腹肌都因为无声的踩弄抽颤,他不能抗拒半分,但眉宇间的清醒坚忍又回来一些,明明就要堕入背德的情欲深渊,他却又有了清明。 也许就是这样,他才值得她玩那么久。 “唔啊……殿下……”他咬牙坚持着,“求你……帮一次玉机……” 由于攥着手在两侧臣服,傅兰慎唯一那件宫服被他越攥越紧,她尚不能辨别这是不是他的勾引,但宫服滑落,露出男子白皙诱人的肩头,漂亮的锁骨翕动着,几乎是门户大敞,一丝不挂的旖旎。 “求你……” 本应该身心奉献给母皇的男子却在自己脚边全然暴露,是想让自己真正和他交欢么?景玉柯低笑,但没有进一步的绮念:“可以喔,只要兰慎君在我脚边S空身子的话……” 景玉柯穿回白袜,又踩进自己的绣鞋里,瞥一眼,男人还蜷在地上没有动静。 他如她所愿射了很久,整个寝殿里都充裕着他的味道。 她小心跨过奖其在地上的精液,揉了揉眉心,徐徐道:“玉棋后日在有意阁做东,让二妹妹过来呢,这次不要再失期了。” 有意阁是柳巷。 景玉机一贯是最好洁的,她从来没有去过,也不会去。 不过显然,傅兰慎还是把邀约带到了。 景玉机出现在这样私密的皇姬宴席上。 颢国的皇姬,未来注定是你死我亡的死斗,但现在也在一张宴席上觥筹交错。 三皇姬景玉棋没有开门见山,反而说起另一件事:“不知道各位姐妹,君后的千秋之礼,有何打算?” 这一桩难事,显然更好开众人的口。 君后沈俪彦,景家的噩梦,也是艳梦。她们这些小辈,只经历了一小截的血腥历史,很难去想象沈俪彦作为前朝的君后爬上母皇的龙床,侍姐侍妹,又安之若素。 但沈俪彦也是景家的禁忌,虽然二十几载里,他是两朝君后,却没有抛头露脸的机会,他几乎不会插手后宫,甚至以往的千秋宴,也是隐在暖帐中,没有皇姬看见过他的真容。 景玉柯曾经在床笫之欢时偷偷问过谢祈止那人的模样,自己的爹爹却重重摆动腰胯,把她狠狠撞在自己的性器上。 君后,会让谢祈止这样的男侯都轻易激起善妒的无力情绪。 “不如,送一尊玉观音,送子观音?”说这话的景玉柳是四皇姬,身披奢华金贵的羽丝衣,双眼纵欲无神,眼圈黑青,她自己说完便放声笑了起来。 惹得众人也笑。 君后无后,虽有二十年的固宠,他却没有皇女皇子傍身,甚至年轻时在先帝身边,也没有生下孽子。 虽人人挂着笑脸,却有一人未笑,便是景玉机。 景玉机本就不是这场子里的熟人,景玉柯却时常关注着她,也许有一天,周围笑着的皇姬都成了红颜枯骨,那活着的就该是她和景玉机了。 景玉柯默默追究她的视线,让她惊讶的是,景玉机的目光所凝,竟是一男子。 那男子不过是欢场的琴师,清倌,弹琴弹得有灵韵,眉宇间纯然沉静,也配得上一个清字。 景玉柯附耳于一旁的五皇妹,五皇姬景玉枝虽是笑着花直埔颤,却也觑了眼那抚琴的男子:“他么,叫钟淮。” 景玉柯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那男子的经历尚浅,正想引他过来,话头就从鲜有露脸的君后挪到了藏兵图一事。 藏兵图一事乃是机关大事,又是母皇额外拿出的棋盘。表面上,没有皇姬想过争脸面的,只想明哲保身,做得漂亮前先要保全后路。 几人便开诚布公,商议起来,关于细作的调度,也在景玉柯的主持下,多数分让给了需要借人口舌的景玉机这边。 “若真有派兵进入炙国的,不知又是几国混战啊?”四皇姬景玉柳虽是纵欲面相,心思却缜密。 三皇姬景玉棋道:“若是风声鹤唳之前,就能让鄂国的神骑兵臣服,那样自然是最好。” 景玉柯却摇头:“我们只能止戈,不能不战。” 她不虞地睇了一眼自己天真的三妹妹,此次她俩本是领兵的前锋,若是战前就意见相左,难不成要出身未捷身先死? 于是她继续说明:“一旦披露,炙国就是一块案上鱼肉,炙国战力微薄,恐怕只敢开门迎客。但众国未必敢全盘信任那藏兵图之事,想必也和我们一样,小批的精锐先去打探。也唯有时局一乱,那些鄂国人才能显出真正的本事。” “所以,只能先手后至了。”二皇姬景玉机难得出声。 “不错,”景玉柯赞许,“如果鄂国神骑兵战力不够彪悍,我们止戈。如果他国精兵松懈,不战而降,我们亦止戈。” 一旁的五皇妹景玉枝却把酒杯砸在案上,道:“即便如此,何时止戈也是机不容发啊!晚一点,鄂国的神骑兵也不知所剩多少,战局扩大,颢国又如何交代如此突兀地出现在万里之外的炙国呢?” 景玉柯漠然不语,景玉枝和景玉机竟是一路人,瞻前顾后,心念着说服天下苍生。她们以为历史是秉笔直书,然,历史是凿空投隙,是胜者书写的。 但这一次,在景玉柯开口前,景玉机却沉着说道:“其实,玉机已经想到了一个理由。” 有意阁里皇姬们的谈话已经结束,有人先行告退,有人寻欢作乐。 景玉机是第一个离席的。 景玉柯啜酒,叫了得景玉机几枚青眼的那位清倌钟淮作陪。 她窝在男子怀里,闻见他身上雅致的竹叶香,缓声道:“那一位,刚刚可问过你什么?” 钟淮身姿俊逸,揽着她的动作十分合她心意,心思又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位。 “禀殿下。二殿下只是问我腰间可有胎记?” 景玉柯手里的玉杯一凝,复而又笑,秾色的眉眼里缓动艳丽情致:“她怎么这般调情?”摇摇头,却把目光全然放在钟淮身上,她把酒杯搁下,突然压着男子倒在席间,轻轻呵气在他颈间:“所以你腰间可有胎记?” -- 第十二章本分 景玉柯的作乱全凭一时之念,她虽调笑,声音却像h鹂一般动听。 有意阁的男子衣带都系得松垮易拆,她没等他挣扎,便解得动他的衣带,拉开那内里,他的腰精瘦又细,肌理分明,甚至清晰可见有两道深浅不一的筋脉沿着腹肌延伸进亵裤里。 侧腰处,真有一小块红色胎记,浮在人鱼线的深壑上。 男色有点干她的视线,她想要摸,却听上头传来声音,唤她姐姐的,是三皇姬景玉棋。 景玉柯正欲坐起身,偏突兀有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肢,那手肘,不知是有意无意,微微顶按在她的私处。景玉柯向下瞥眼,男子清雅的面容泛红,神情却纠葛无辜。 她还是往前坐直了身体,只是从袖间夹出一张银票给他。 钟淮怔住眼前的薄纸,手臂稍稍是松开,另只手却安静本分地抽走了那张银票。 这点倒是恼不到景玉柯,相反,在欢场里若是装清高装得眼高于顶,反而会让她厌恶。 “姐姐,玉机姐姐真和我们协心同力了?”景玉棋看她坐起身来,连忙问。 “你不相信么?” “相信什么?十几年,书堂武场,她和我双目相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景玉柯弯了弯嘴角,淡然道:“等此事了了,就知道了。” 景玉棋怔愣,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但她毕竟打扰到了景玉柯的兴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行礼:“哪天和姐姐一起去顶楼坐坐,今儿我就不坐陪了。” 有意阁的顶楼,是最神秘的地方。虽然有意阁是公开宣硬的柳巷,但顶楼却是个谜,据说要有密钥才能进入。 景玉柯对她皇妹意有所指的示好只是淡笑,并没有好奇,也没有拒绝。 三皇姬撤走了所有人,这间里,就剩下景玉柯和钟淮。 刚刚暧昧的气氛被愕然打断,景玉柯只是坐着喝酒,并不言语。 “殿下……” 钟淮并不敢再碰触尊贵的皇姬,只是贴着她坐着。这有意阁的男子都现实无比,他们的机会往往随着女子的意转瞬即逝,二皇姬冲他问话,只言片语,都没有掷下一钱一文,所以在他心里连一圈波纹都没有引发。 但长皇姬,却是另一种大方的贵客。 他弯下身,挨着她很紧,面颊凑在她边上,似乎她一扭头,就能吻到他。 景玉柯有点意外他邀宠的举止,说不上是嘴笨呢,还是纯情。 试试舌技,也许会尝得出来。 她熬了一会他的僵硬背脊,才偏过脸吻他,他的口腔软壁里依旧是竹叶香,但她的气息却是酒味,唇贴着唇,唇舌试探交缠,她钻弄他的舌根处又让他的呼吸失得很快。 因为窒息,她很快放开了他。 钟淮的脸已经酡红,呼吸混乱,却又想继续这个难能可贵的吻。 他闭着眼过来,她却轻笑,那笑声带着妖娆的撩拨,她的指腹搭在他的唇中央阻止他:“可没有两次机会的。” 钟淮被她止住了动作,有些懊丧,清雅气度里顿时藏不住那一点落魄。 不过,还算是有点滋味的。 她轻挑起他的下巴,黑眸里有暗光,缓声道:“如果景玉机再来找你,那我也会再来。” 景玉柯不知景玉机是铁树开花还是什么。 确实,连钟淮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打那次以后,钟淮就得了景玉机的那一点惦念。 她会去有意阁点他,但不会和他颠鸾倒凤,她和他聊诗词歌赋,聊失落民间的琴谱,景玉柯只是看着这一切在发生。 她的年纪已到,自己的府邸也修缮得差不多了,长皇姬的府邸一旦修缮好了,很多问题就接踵而来。 接来谢祈呈是板上钉钉的,但依旧显得空置,她只能不做感情用事,光是趋利避害,在世家里找一位压得住场子的良家子。 喻氏的喻书珩勉强令她满意。 最好的一点,他是盲的。 思来想去,喻书珩应该是最适合她的人选,于是便与喻氏合演一些一见钟情、再见误身的伉俪谈资,下了顺理成章的迎亲帖。 他们都不是正夫,只是彰显她身为长皇姬正常正确的X需求,所以这些迎亲,都如过家家一般做不得数。 但毕竟她是最为年长的皇姬,繁文缛节还是在。 拜堂礼仪一过,烈酒侵身的景玉柯不得不坐在自己的洞房里发呆,酒意催动着情欲上涌,她眼里落着那喜庆的赤红绸带,不得不思索今夜服侍的人。 “阿宁,”她喊着这长皇姬府邸的管事丁宁,也是她自小用得惯的人了,“请谢公子过来吧。” 丁宁垂目鞠躬,缓缓退去。 过了一会,丁宁却打道回府:“回殿下……谢公子说,喻公子位尊,应该是先由喻公子侍奉殿下。” “嗯?” 景玉柯坐起身来,走到不敢作声的丁宁跟前,看她却是也神情紧张。 谁知,尊贵的长皇姬也会在新婚初夜上被驳了脸面。 景玉柯却品出了个中意味,莫不是自己的小叔叔还在为女婢“盏荷”守身呢? 随即又笑,道:“也不是没个先来后到的道理,那你就唤喻公子过来罢。” 与习得缀云T术的颢国男子都不大一样,喻书珩即使步履轻盈,他的行动也是吵嚷的,因为失明,他必须拿着一柄手杖探路,这便让他和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样磋磨着人的耐心。 “参见殿下。” 男子险险跨过门槛行礼,礼数尽全。 世间绝色的男子穿红衣时大多都能比出一股艳气,景玉柯看他一身喜服,丰神俊秀,突兀想起一个月前的清隔寺。 ——穿着红色袈裟的泓序,那艳气,也是从无到有。 “坐罢。” 循着清丽的声源,男子依旧提着那根手杖踱步过去。 他虽是盲的,长相却俊美,玉面一张,但走得近了,景玉柯却推翻了心中先前喧扰的想法,她反而觉得他静。 以往她看男子冷峭,却不觉得他们静,那暗流涌动里,她能读出无奈、寂寞、不甘和放任,但眼前的男子不同,虽然他年轻,身上的静态却像岁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即使喜服如火焰般热烈,但烧不燃这种静。 果然,他走到她跟前,露出的是一个安静的笑容。 二人之间无情也无义,但他的笑,不讨好不勉强,却很像夫侍对待妻主的笑容。 景玉柯虽然是第一次有夫侍,但她也读过“人生若只如初见”,看不见自己,看不见妻主,第一次却这样做了,他确实很有大家风范。 “书珩,你这身很好看。”景玉柯不吝自己的赞美,喻书珩会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夫侍。 她牵起他的手,只听见男子道:“殿下想必也光彩夺目。” 她轻笑,把他拉上了床榻。 两双腿纠葛在一起,多半是她在缠他。景玉柯是老手了,她很容易脱下他的喜服,脚趾一勾就能褪下他的白袜,男子精健的身躯暴露在视野里,因为从没有情欲教导,即使他被脱得一干二净,他也并不露怯。 神情只是有些困惑。 “大喜之日,你是不是该听妻主的?” 少女的嗓音轻轻摩挲他的耳窝,他的俊颜露出脆弱和迷茫,但更多的还是遵循礼节在答应她:“是,殿下。” 他虽身量颀长挺拔,被压在床上却双手蜷在穴口,也许是手里没有了那一根木杖了,四周的一切都陷入了不安定和未知之中。 少女执起他的手,问道:“据说失明之人剩余的感官都异常敏感,是这样吗?” 他正思索着妥帖的回答,却又软腻湿滑的感觉覆在他的手上,那游走得随心所欲,就狡猾地插在他指缝间留下湿痕和酥麻。 他的手掌颤了颤,想要抗拒,却按到她尊贵的面容,她有琼鼻和软唇,热意顺着口鼻喷洒在喻书珩手上。 “殿下……”喻书珩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滞涩下来,不可进不可退,异样的感知从手部传递过来,万千震颤的漆黑思绪里,先行想要回答她的提问,“是这样没错……” 她让他敏感的手指摸到她的舌面和齿列,只是这样柔润湿气的包裹就把他的僵硬扩散到全身,她的唇浸润以后不止是嫣红,更是引诱的陷阱,但是喻书珩看不到。 “这么敏感,”她拉过他被舔得湿淋淋的手往下带,“那不是相当于喻公子多了一个性器?” 景玉柯打开腿,顶着他最长最听话的中指,按进自己的花穴,肉道已经自行湿润了起来,似乎对处子的调教X趣昂扬。 “殿下,不能!”他刚刚被另一种湿意、另一种内腔包裹,便意识到那是什么。他想抽出手指,却被景玉柯早一步按住了,但那猛烈抽送的动作,还是小范围地挤出她的花液。 下体不知羞的水声,一下响在两人的耳畔,而这红烛高燃,更让她发现他已然失去仪静T闲的包袱。 景玉柯看他的脸侵染上难得一见的红,逐渐是覆盖了冷静俊美的面庞,她耐心性子调教:“你要熟悉这里,今夜我带你熟悉,日后,取之于我,用之于我。” 他不敢不听从,只是僵硬的身躯难以放松。 他的手指被她的小穴夹着,外露的手却又被她的萋萋阴毛摩擦着,堪堪不敢动,宛如树木尖林里被狩猎的白鸟,以为要栖息,却被老练的猎手贯穿在木叉上死去。 但,景玉柯,还是给他活路的。 她带着他的手捅弄自己的小穴,肉道的媚肉被异物刮磨,但她却在他湿透的指尖上寻求慰藉,她粉T款摆,让床榻作响出性交ei的声音。 明明和舔手一样是湿润,却更有诱惑力,这种未曾体验的感觉,让失明的喻书珩顺着男性本能在挺动他的腰胯。 他的腰胯精健,更显修长的T型,偏偏他又是闭目蹙眉,那种被女人无形C纵驱使的感觉愈加显出他的易碎和脆弱。 景玉柯感受到他无意加入的第二根手指,自作主张地插入她紧致吸人的花穴里。 她滑嫩的花穴被男子的手指插得很舒服,动情的水液泛滥,喻书珩感觉手臂一松,她施加在他之上的力消失了,是继续抚慰皇姬的寂寞还是停下?他在犹豫。 她却在他耳边放下命令:“不要停下,要感受,然后换你的性器服侍我。” 她的声音是天籁,她的命令是堕落,这让一贯持重的喻书珩勾出僭越的好奇,好奇她的容貌。 -- 第十三章伪婢 与喻书珩的初次性爱,是让被驯服的兽自愿出笼的过程。 即使出了牢笼,被驯化的本质依旧使得他不会特别放纵。 景玉柯虽不太吃男子的矜持,但喻书珩粗糙生涩的处子抽插,还是让她高潮不断。 “书珩,你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少女靠在他那片汗湿起伏的胸膛上,问话总是轻易又残忍。 他虽然看不见她,却已隐隐从她的嗓音和话语里读出她的本心。 但喻书珩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其实,他对别人对他残疾慎之又慎的态度感到麻木。 他道:“九岁那年,一场热病,落下的顽疾。” 热病么? 景玉柯思忖,事出有因呢,她在江湖行走间也增长了不少医理见识,或许能找到有效的法子。 “谢公子,你也该见见殿下了……”一旁的小厮习龄正在苦劝谢家这最后一位公子。 习龄从前不在谢祈呈这里做事,是叶府最后赠给谢祈呈的侍从,那心不是一条心,但习龄却是一个有梯就踩的性子,以为被叶府随意打发给一个寡夫是穷途,没有想到,他却进了长皇姬的府邸。 帮自己的主子邀宠,才是要事。 谢祈呈咳嗽,虽是装的,却也装得比真。 “好了,你也别再念了,去帮我煎药。” 谢祈呈的冷眼微凝,平平一个小厮自然是怵他似人非妖的狐狸眼,这般拿捏的气度,他还是有的。 小厮习龄没敢再张口,只能怏怏出去。 谢祈呈终于吵嚷的侍从打发出去,却也没有在自己院里待得安分,他心思重重的在这长皇姬的府邸里散心。 以前,他作为寡夫男眷在叶府,总是缩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敢在人前招摇。但,没有想到自己驳了长皇姬的颜面也没有任何刁难,甚至比先前还有闲适。 果然,有妻主的好处就是这样吗? 长皇姬的府邸辽阔,碧瓦朱檐,别有洞天,他虽走的路多,但也不见得人多,自然也烦扰不到长皇姬的眼皮底下。 随着步伐,他却听见一道道抽打声,声音听得心惊,就在不远处。 初来乍到,谢祈呈只知道自己的小妻主是德才兼备、知书大理的皇姬,却不清楚这府内管事的、打点的又是怎样藏W纳垢。 他犹豫了些许,还是好奇心起,循声过去。 所幸,没有见到什么鞭挞下人的场景。 却见一茂盛的枇杷树,枇杷树上金灿灿的枇杷已经熟成,苍翠之下的少女正用着长杆抽打树g,打下枇杷。 他细瞧,反而眉头深锁,那狐狸媚眼儿,积下愤怒和困顿的情绪。 树下那个,竟是从叶府无故失踪的婢子盏荷。 光影穿过树间,映在她脸上,也没有割裂她脸上那明眸善睐的艳丽。 他不由得走过去,在近处唤她,声音不免有些怒意上扬:“盏荷!” 她回身,看到他,微微怔愣,无辜无情的神态,好像已经是忘记他了。 “是你呀,谢公子。”她的声音与他魂牵梦萦中一致,无端入梦的少女嗓音。 他冲过去,也来不及端什么礼仪架子,只是匆匆携着她到一树荫角落,压低声音质问她:“你怎么进的这皇姬府邸?” 他眼神锁着她,已经全然不再相信她是什么乡野姑娘了。 她身上有危险的谜团。 一见谢祈呈莫名着急,景玉柯也怔住,但回味过来其中缘由,便陪他把戏演下去:“谢公子,我离开叶府以后,就到长皇姬府上做短工。” “胡说!”他的眉依旧拧着,但语气却也不敢多重,“长皇姬府邸是什么地方?天潢贵胄。你也千万不要闹了,别在天子脚下闹事。” 他好言相劝,那着急滑动的喉结起起伏伏,落在她黑如幽潭的眼眸,很想吮咬那节敏感。 一等祸水。 景玉柯忙着坏心思飞窜,只对眼前高过她许多的男子另类安抚:“放心,谢公子。这些我都有数,我能安稳过活就可以了。至于别的……不过,公子你是不是已经是长皇姬的夫侍了?” 少女安静看他,谢祈呈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就连紧攥她肩头的手也自觉放了下来。 他再为人夫,应该以妻为天,怎么可以和这下等的婢子又混在一处。 “是。”男子削薄的唇抿起,似乎言不由衷,但在景玉柯看来却煽情,又有勾引逗弄的价值。 “公子,跟我过来。” 她故意牵他袖子,含蓄又神秘,谢祈呈有些踌躇,但还是放轻脚步跟她到了一处空置院落。 景玉柯对谢祈呈悄声道:“长皇姬殿下的新府邸刚刚落成,很多屋子都空置着,这里头一般也不会有人来往。” 少女这样说着,睫毛微颤,偏偏掀起男子心中Y霾里的微光。 她又在诱惑他了。 她肆意妄为,先前在他面前的谨小慎微,看来都收着爪子。 谢祈呈压着气焰没有问她。 景玉柯却耐不住自己小叔叔冷然俊俏的面容,她踮起脚吃他的唇。 她伸出舌分隔他紧闭的唇,光是那男性气息,就让她着迷,她舔那唇缝,一下不够就两下,男子虽身形挺拔,难免不被她压在门上亲吻。 “别。” 谢祈呈吐出一节抗拒的气音,却着了婢女的道儿,被她探入了口腔,津液包着舌头被舔裹吸弄,他的脊椎被吸得发麻瘫软。 明明婢女那么年少,看样子却吃过不少男人的舌。 谢祈呈这工夫里也不敢多声张,这地方越是僻静,越是显得两人的意乱情迷有多惊心动魄,哩哩啦啦流进耳朵里,不止少女舔吻他的声音,还有他急促的喘息。 她松开他,舌尖还黏连着难舍难分的银丝。 “不准这样藏着。” 景玉柯的眼里欲望渗出,看着男子局促并起的脚尖,她虽然挨着他极紧,奈何他又是退一步,不让自己敏感充血的性器顶到她的身体。 但她还是看得见。 谢祈呈现在二十九岁,快要三十的空旷身体,无处释放的精液味都能顺着那寂寞的身躯溢出来。她第一次引诱自己爹爹,爹爹可不就在他这个年纪。 她的手隔着衣物握住他的性器,虽然长是好处,但y也是资本,她的五指灵巧,很快就让那肉根粗硬得前端湿润,前汁从铃口溢出,让撸动变得顺畅很多。 “快,”她感觉自己乳尖也兴奋挺立起来,装作卑微婢女亵y府邸的夫侍,也让她怦然心动,“谢公子,快让我看看肉棒吧。” 他没有动作,微仰起好看的颈,景玉柯却我行我素解开他的腰带。 他的亵裤被她推到膝下,漂亮硬挺的性器就在她眼皮底下滴出难堪的汁。 “它看样子想被女人的雌x吃,对不对,谢公子?” 她按压那铃口,随意用指甲盖顶着那最敏感的点上了。比起手掌包裹,按他那出口反而更引出谢祈呈愈来愈尖酸的痒意。 因为说不出邀请或者抗拒的话,艰涩的谢祈呈无意识晃动着自己的腰杆,那肉棒抖了抖,露出一清二楚的卑劣渴求。 谢祈呈的肉棒在她的点指下俯首称臣,他嘴y心热,她也没有多折磨他,便搂紧男子的脖子,托上了自己的重量。 她的亵衣早已经为了吃夫侍的肉棒敞开,她岔开腿,抱住他,轻轻要架在那男子身上,他虽内心纠葛,但少女的花户擦磨在自己高耸难耐的性器上,谢祈呈还是抛弃了紧紧捆绑他的忧虑,半是忍耐半是放纵地用手托起她的身子。 鲜嫩欲滴的少女。 对于他们这些接近而立之年的男子,最有诱惑力。 景玉柯的一对乳儿颤巍巍,乳头淫乱地摇晃着,已经被谢祈呈紧张猛烈的抽插颠弄出嫩红的残影。比起在叶府偷情,在长皇姬的门楣下更让谢祈呈忐忑万分,情欲交织着迫近死罪的紧张,他的快感层层叠叠,只能借着本能抽送在少女的阴道里。 那抽插擦过她硬挺的小阴核,又堆积出另一种挠人骚处的快感,景玉柯被他插得汁水泛滥,本来交叉在他身后的白嫩小腿,也被顶到分在两头,用力的脚趾微微刮过门框。 “啊啊唔……太舒服了……谢公子的肉棒……不可以给盏荷的啊啊……” 她虽是嘴上自责,强有力的抽插还是胜过千言万语,景玉柯支起手臂,薄背后仰,子宫里不知已经灌入了谢祈呈多少的精液。 男狐狸精一泄欲就一发不可收拾。 景玉柯的小穴本就如同活物一般极其会吮艳,又遇到这种颠倒众生的俊美男子彪悍抽插,即使被阳物满满堵住了穴口,那过量的精浆还是在男子摆动腰杆的过程里漏出不少,直直滴在地上。 “要……要去了啊………” 她的双颊烫得殷红,一双杏眼里已经被情事氤氲潋滟,陷入欲望飨宴的婢女无疑在享用的是有妇之夫的精液,但谢祈呈却只能绷直腰部,那犹豫不决的视线最后还是落在她的唇瓣上。 不断吐息的诱人檀口,不用出声就有蛊惑男心的意味。 他嗓子微哑,冷然的嗓音里裹着暗火:“盏荷,你……到底叫什么?” 他的语气里,已经多一分显而易见的妥协,可以不去计较她神秘莫测的身份,但他想知道她的真名。 少女却没有回应他,她已经接近极乐高潮,只是凭着本能占据他的口腔,裹吸他欲动的舌头,热吻里高潮如期而至,他的分身让她呜咽中痉挛,无限喷涌出少女的蜜液。 景玉柯的花穴依旧抽搐回味,但长时间忘我的媾和还是让自己婢女的身份有更多的可疑之处,她咽了咽口液,滋润了一下g涸的喉咙,余韵里清丽的嗓音慢慢回笼:“放我下来,谢公子。” 云情雨意后,谢祈呈还在留恋那里的紧致和幼嫩,却不想做贪得无厌的红杏出墙,他自责了一瞬,还是把两人相连苟合的性器艰难分离,发出一声淫秽的啵,让女孩站在地上。 他的俊容逐渐恢复了上位者的气度,找回一点平日的沉稳,但,在景玉柯恢复清明的视线里,男子心不由己地盯着她的私处,女性还留着一圈y浪的白沫,冒着热气,他的手指悄悄插了进去,默不作声为她抠挖那些白色浊液。 景玉柯不由得勾起唇。 这种体贴,配合他隐隐眷恋的痴态眼神,让景玉柯清楚她这副身子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 -- 第十四章蛰伏 Уǔsнǔwǔ.livё 藏兵图一事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谋划着。 这件事,做得好,人人有功。 也许有变数,可以让母皇只对其中一人欣赏有加,但这种变数,却是稍纵即逝。 二皇姬景玉机当日在有意阁,提出的谋划,建议让长皇姬景玉柯与三皇姬景玉棋伪装成特使,由头为萧国的皇送上寿礼,期间,必经之路里有炙国也不足为怪了。 兵马落定,景玉机和景玉棋就出发了。 不知景玉棋闹了哪种姐妹情深的戏码,在驿站里,也要和景玉柯合宿在一处,这样,反而让景玉柯头疼。 夜半。 一旁的三皇姬景玉棋已经陷入了沉睡,气息绵长,但景玉柯还没有睡。 她在等。 稍稍是感应到了什么,景玉柯迅速点了身边人的睡x,推移了一掌,把那阖好的窗推开了一隙。 很快,便伸进了一只手,随即一个男子拉开窗沿探身进来。 少女躺在床上,黑暗里明目看他,本没有旖旎之态,却还是因为她姣好容貌上的一抹专注,让羞涩的男子低下头。 “说。怎么样了?” 穆折空负剑跪在床前,一边是他心悦的主子,一边是另一个沉睡的上位者。 他恭敬回答:“回殿下,二殿下的行进很快,这一路上的布置应该万无一失,先我们到了齐国、吴国,也都正在筹备藏兵图的消息散布。” 景玉柯坐起身,嘴角挂上一抹深意的微笑:“如此看来,她这一回,会真的听从母皇?” 她话语如此,但心中疑窦依旧未消。 多疑,是景家人的天X使然。 对方再投诚,没有鲜血和伤痕,她们都不会相信。 穆折空看她多思,但也没有劝说的资格,只能加深她的安定:“看来是了。” 景玉柯的目光看向他安静臣服的头顶,又扫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三妹妹。 她的心思又幽幽探入y浪。 “折空,你来往两国劳顿,照例,本宫给你奖赏?” 她的气音勾着人心颤,穆折空双眼躲闪:“不,殿下,三殿下还在……” “她么,”景玉柯瞥眼看去,景玉棋睡得很安恬,甚至脸庞还有笑意浮现,“三妹妹她睡得很深。” 景玉柯轻拍了拍床褥,对沉默高大的下属难得施恩:“把剑搁在地上……” 三皇姬景玉棋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想到,入眠的自己会成为别人助兴的y药。 她的呼吸不重,但在耳力极好的江湖人身边却是千钧一发。 如果她一息轻盈,床上的另外两人则心弦松缓,但偶尔的一息绵钝,则给长皇姬的偷欢添加了更多的刺激感。 景玉柯痴迷于偷汉,越是危险,越是心间曳动,这是她天生的劣根。 在熟睡的妹妹边上操弄自己忠诚健壮的下属,快感也是一样的。 她这样眯起眼享受,轻轻含弄男子蜜色的大奶。 因为他急于复命,壮硕的胸肌上覆了一层色情的汗,男性味十足的躯体在她的含弄下变得愈发僵硬难忍,坚毅的面容露出被羞辱的局促,静谧里,穆折空努力在屏气。 穆折空武功已是独步青云,即使耻意在心中搅动,但胸腔气量蕴藏极大,咬死唇不喘一声,他太顾及另一旁侧卧的少女,名义上也是他的主人。 他的N被她的齿印覆盖,又被掐弄揉捏到变形,遭罪的剑客乳首不堪的肿起。 隐隐透出血色。 “呵……被吃得好y呢……” 景玉柯看他挺直的鼻下没有运气,只是咬着唇,欲念好像也只藏在他眼底的赤诚里,她顽劣拨弄他翘立的褐色r粒,突然觉得他面沉隐忍的样子也有些性感撩人。 她喜好Y柔,直到上次逗弄他,她还是没有嚼出这男子的俊。 肃肃如松下风,景玉柯的心思不知不觉在变化。 也许,浸透了男尊思想的阳刚男子,这样的傲骨动情,另一种滋味。 “殿下……” 他浑身发软,难得会攥在床褥上,即使是这样,手臂上明晰的青筋还是暴露出他的内力深厚,少女以身犯险,却把手轻轻包覆在他肿胀冒犯的欲龙之上。 “你很会忍。”她咬着他意外敏感的耳垂,赞道,“想看你能坚持多久。” 皇姬的手让穆折空终于开始吐息,他浑身赤裸覆汗,心思里却涌动起渴望,他必须在她手淫下忍耐住,这是考验。 不是对于一个细作剑客,而是对于一个颢国的侍臣。 尽管他也不能笃定她冷静的嗓音里有没有这层暗示,但是他想赌。 他对她的欲念已经被积累到极致。 这是极为割裂的画面,同样是穿戴齐整的皇女,一边是安眠的皇妹,一边却是纵欲的皇姐。 景玉柯贴在褐皮裸男的身,手指的滑动愈加放肆,那阴精的褶皱都在她的用力撸动下,被上下抚平,心志坚定的剑客也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张开嘴低哼暗Y,即使会让自己情动的声音无情钻入离他咫尺的第三人的耳畔,他也再也耐不住淫欲。 喉道里溢出的声音沉沉压抑,他却将男根迎凑在少女柔软的手里。 那是皇姬的赏赐。 “殿下……属下的……啊……还没啊……” 他夹紧结实悍然的臀股,又收紧自己硕大褐红的子孙袋,暗暗挺耸的空隙里在竭力忍耐,他不能射得那样快,暴露处子的急色,若是那样,长皇姬必然会轻视他。 穆折空武学造诣身后,武学上的忍心也能在性事上因材施教。 他耐X好,存下心,自然守得住男子精关,只是苦了景玉柯的手。 她被那伟岸阳物烫磨,虽然成年男子的欲望一向深壑,但她也第一次感受到持久如此的男根,她暗中磨起腿心,隐隐T悟到自己的欲望,x缝里淌下的水渍,那根绝好阳物在彰显他绝对的吸引力。 吃,还是不吃? 她看他腰臀起伏得入道很多,已经掌握了性交ei媾和的贯顶,他又有气力,一定插得女人都快美,但即使这样殷勤示范,景玉柯的心思旋了两圈,还是觉得C之过急。 她钓着他,那他有饵才上钩,应该调教到,无饵也能上钩的地步。 “S吧。” 她的嗓音清恬,看得这出好戏,就像只做观客,而不是私处流水的淫欲皇姬,她的玉臂往前伸了伸,掰着他粗长的海绵T,那处本就是指哪打哪的脆弱性器,她往一侧掰,那大力挺耸的动作也落下来了,阳刚不屈的男T也被她掰往另一侧倒。 “殿下?” 穆折空的性器在她手里抽搐,难堪,是她给予的,她本就心思诡谲,自然知道怎样的刺激是最刺激,让穆折空对着熟睡的三皇姬射精,是她本来就想好的游戏。 “S。” 她躺在他魁梧的背后,她清丽的嗓音一时遮蔽住她残虐调教的心思。 但,那也有冷淡的威严。 景玉棋的背影很少女,乌发乖顺,睡姿凸显她玲珑安静的曲线,穆折空背脊僵挺,他明明不可以射到无辜的皇姬身上,但快感堆叠,那肉根上的手徐徐温柔起来。 穆折空闭目逃避,喘息浓重里却一时松下那坚忍的精关,马眼爆射出浆,精液水量如柱,乏力的身子把所有力气都攒进了一记射精里,直直射在了三皇姬的华服上。 旁人若瞧,令人发指,应是穆折空y亵了颢国的三皇姬。 很有颠倒黑白的幽默。 景玉柯笑,笑声在黑暗里幽荡,她难得扣住男子的下颚,吻他丝丝喘息的薄唇。 因为这一夜的调教,长皇姬景玉柯难得见一丝不苟的穆折空会在三皇姬景玉棋的命令下局促僵硬。 但三皇姬眼高于顶,奴役下属的本事承袭了母皇。 夜里安然入眠是一回事,白日里永远藏不住颐指气使。 别无二致的态度,她自然没有发现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身上被射到的精水也被景玉柯擦拭得七七八八。 “玉棋,你的夫侍可有挑的中的?”景玉柯第一次发现,她这一位妹妹竟然会对异性的精味如此不敏感,明明她们都逗留过欢场。 三皇姬玉棋面上流露一丝难堪:“姐姐有夫侍了,就来劝妹妹离宫么?二皇姐,她还没有动静哩。” 长皇姬景玉柯是唯一离宫的,虽然她现在两位夫侍并不算撑住场面,但也算对皇室有所交代。 “怎么?你也想学你二皇姐,绝欲除念?” 景玉棋被她一噎,但也赞同:“……这男子的美妙,我真是没尝出味来。倒是我以前房里那几个,勾心斗角,只令我厌弃。” 景玉柯被她说得一惊,却没有再张口。 她本以为一向对男子敬而远之的景玉机已经是怪胎了,竟然自己的三妹妹也是个澹泊寡欲的妮子。 难道,只有自己是承袭了母皇的贪得无厌么? 这样怪异的想法掠过心头,却又被景玉柯好笑地否定了,自己的四妹景玉柳是花花肚肠,这一点可是街角闻名。 两人的胡侃被景玉柯终结,二人整落了一番伪装成特使队伍的颢国士兵,又继续赶路。 只要再翻过绵延的h石山脉,途径两个国家以后,就到了炙国——她们要在那里接收到藏兵图里的神骑兵,但愿无惊无险,亦或是有惊无险。 -- 第十五章死缓 夏季的雨是急骤,降落在炙国瓢泼不止,却冲刷了连日的血。 炙国的盐赫地区,已经是浸泡在一片血海里,只有那高耸入云的不吝山,血雨里打不动的一片苍翠。 景玉柯杀到最后一息,如今剑刃摧残,寒光照在杏仁眼上,杀意慢慢退去。 颢国的谋划终究如愿以偿。 即使多方入局,但先手后至的颢国,仍旧享尽了渔翁之利。 她身立剑寒,身上的肃杀之气令一旁的骑兵将领都不敢与之对视,只有一颀长身影打伞快速闪过,遮蔽住她的身躯。 穆折空为她撑伞道:“长殿下,神骑兵已愿意降服。” “是景玉机让你告诉我的么?”雨声滔天,她的声音却准确瓢进他的耳朵。 她脸上残留着敌人的血痕,却是一抹荣耀的艳色,更衬得她艳丽凛然的五官。 穆折空不敢多注目,但心里却刻下那抹艳色,满目破败里的艳色,他躬身,伞柄却撑得不坠:“是,殿下。” “竟是她绝地逢生了……” 景玉柯笑,凌厉的笑意却让穆折空不解,她在杀敌间积攒下多少不甘,这已经不能与他人细说了。 原本这一役,踏上炙国,她和景玉棋都知道是场鏖战。 但第三日里,景玉机就已经说动了鄂国那些纠集起来的骑兵后裔来援助了,不知是何等交易置换,但骑兵的援助并不藏私,反而让战局的胜负锁定极快。 她眼下的不甘,裹挟着杀敌后的空虚,停留在她的胸腔。 是如此明晰。 她嫉恨的并非是景玉机隐于幕后,没有在前线奋勇杀敌,她嫉恨的是景玉机心想事成的毅力,竟然真的让她抓得住那千变万化里的变数。 她们这一役,胜得漂亮利落,但功劳也拢在了景玉机的手里。 “殿下,”穆折空出声,打断了景玉柯的幽思,“三殿下伤及心肺,是大事。” “这件事先禀报回去,我和玉机只能帮她暂且缓释身子。” 穆折空颔首。 “不,”景玉柯忽而道,“我去看看。” “玉棋,你醒醒。” 景玉棋的武功并不扎实,她在战场受了剑,险险穿心而过,如今也只能吊着命,躺在塌上。 景玉柯看她嘴唇苍白,气焰不再,双目似阖非阖,知道她的情况并不好过。 但是,景玉柯已经有了主意。 ——她不会救玉棋了,虽然让她成为姊妹里第一滴滴下的血,不在她最初的设想里,但二皇姬能够谋算紧密,一定有深入战局的三皇姬在暗中相告。 这一点,明明是对的,明明是好的,却扎刺在景玉柯的心中。 先前景玉棋在有意阁怀疑景玉机的心,景玉柯本是以为她“疑”,没想到她却是为了“和”。 多疑刻在她们皇室的骨子里,和睦并不是。 此番过后,景玉机的才能有目可睹,危机却来到景玉柯这边。 你死我亡,夺嫡的时局一直在变。 “玉棋,我有些话同你说,你能回答的,就闭眼告诉我。”她掩下愠色,与她如今软弱可欺的三妹问起话来。 景玉棋无声闭眼。 “是二妹妹让你提前撤兵?” 她闭眼。 “二妹妹早就有把握先说动那些鄂国人么?” 她闭眼。 三皇姬这一次眼睛更为艰难地眨开。 “你好好休息罢,明日,我们就会带着那些神骑兵走了。”景玉柯握住她的手,得到景玉柯的承诺,三皇姬景玉棋终于如释重负地阖上了眼。 景玉柯暗中为她把脉,摇了摇头。 马上便是君后的千秋,在这之前三皇姬千万是不能死的,景玉棋可以吊着口气活到沈俪彦的千秋宴以后,这是一定的。 景玉柯微微扣紧了下颚,她知道如何来做残害妹妹的事情,耗损她们的寿命,让她们在花一样的年纪就感受到风烛残年的痛苦——尽管她还未曾做过,但颢国手足相残的血腥历史,也在千万个日子里促使她想象和推演。 班师回朝,圣心悦然。 除了遭遇敌袭的三皇姬重伤,这场仗的损失算小。 景玉机在殿前讲述了她如何打拼劝和,她说,鄂国人坚持到现在就是想重振旗鼓,所以恳请陛下赏赐封地给她们整顿军容、休养生息。 天颜开,便赐下一块封地。 景玉柯难得面上郁色,帝错意,遣散皇姬后叫住她,道了一句:“养虎为患前,尽可物尽其用。” 这虽不是景玉柯所想,她却只能当做圣上通大。 如今景玉机事成有功,势头起来,自是一堆朝臣笼络。 环簇中央之时,却叫住了步履浅浮的景玉柯,景玉机双目平顺,淡然问:“姐姐,可要一起去看望玉琪妹妹?” 她施礼回绝:“昨个见过了,今日就不再去了。” 景玉机也没有挽留。 然景玉柯施了轻功去到冷宫里,推开了周予生的房门。 她很想要安慰,但她想要的安慰又不是温暖,是另一种东西。 她回想起来,以前她背书不及景玉机时,会气鼓鼓过来,寻求男子慰藉。早熟的她,好容易把意气发在成年的男子身上。 这次也是。 她的双腿分跨在那谪仙一般的男子腰际,扯着他的墨发,周予生的男根在年轻皇姬的花穴里进出抽插,紫红色的阳物直上直下,每一次贯穿都被肉褶包覆吸食。 肉体激烈的拍打声在冷宫里极为悖徳,仿佛天地幽静间只有这行y乐声,她又跟前朝的侍臣缠到一处去。 周予生虽皮相仙冷出尘,抽插却食髓知味,他本就堕落在冷宫,又被她晾了好些日子,一对精囊鼓涨难堪,只能把滚烫痛苦的男根一次次凿入皇姬的体内。 “殿下好紧……吸得予生……唔啊……魂要散了……” 他以前并不会阴语露荤,难得说一次,却带着撩人心魔的清韵。 她的欲火被挑逗得更燃,私处掐着仙品男根折磨,这顿折磨,周予生再是清冽冷寂的嗓音也浸硬了情欲,他在床笫吱吖里叫着哼动,如同伤鹤垂音。 男子的肉根已经在她白皙细嫩的小腹上呈现出狰狞的轮廓,景玉柯只顾骚浪地扭动她的腰肢,仿佛腿心连着子宫被他抽插到舒爽淋漓。 “予生,快啊……射给我……快些的……” 周予生清澈的凤眼湿热起来,欲念蒸腾着他的脸烧红,春色入冰池,他蹙着眉呻吟,藏不住私,那浓稠的精液一下便被她激得射了出来,直到他吐息的第二次,那精液仍能从马眼处止不住射出,量多得让寻常夫侍都脸红。 皇女的阴户被他灌得满精满浆,腿心打着颤,但通红的脸儿却又是满足痴嗔。 “殿下,微臣还能给……” 周予生忍不住压着淫乱宫闱的年轻皇姬孟浪,肩线起伏,如饥似渴的阳具虽是在滴浆,却又是y得发翘,他与平日禁欲隐忍的样子大不一样,连神仙都钓出了色欲。 是因为这深宫太熬人,还是他的性子本就如此,周予生已经来不及审慎,他墨发如瀑,又被皇姬拢到一边去,帮他理顺长发的手随即搭在他肩上。 一扣,又是一攥,是默许,他再次在她身上挺耸起来。 “要丢了……” 她被周予生插得上下颠簸,视线上凝,却是一片看不清的极乐,五感全被淫荡贪吃的花穴占据,硕大销魂的龟头顶着穴口,磨到阴蒂是一阵快慰,那肉穴深处又是一阵阵,她的手指微动,在男子的背上抓出了血痕,如薄刃一样刮伤他的背肌,没有收力,但周予生却只顾着用安静的双眼攫取她高潮时的y媚。 雍容和威严都踪迹全无,少女露出纯然的欲情,让他沉寂的心再次不规律起来。 他只想埋在她身子里,射到最后一滴都凝成精斑。 她还是上了他的床,尽管他们的关系还是那么见不得人。 这是很多天以后,她第一次求欢得那么剧烈。 周予生吻她,吻得缠绵缱绻,闭眼里玉容情欲沉沦,谪仙跌落得干脆。 她背对着他,自然看不见他的欲念凿得深壑,早已不是冷宫男子的模样。 云消雨歇,景玉柯躺在这头,气息渐渐温和。 “马上这宫里就要有人死了。” 她这样说,在他吻她的时候幽幽絮语。 周予生的动作微顿,复而又恢复如常,搂着她的腰肢优雅厮磨。 “这宫里,不一直在死人么?”他声音一贯澈然,还是一身素缟,听不出作壁上观的残酷。 “……是啊。”她动了动脑袋,枕在他手臂上,也许连自傲的她自己都没有发觉,那难得依赖的举止,让视万物如刍狗的仙人都心生爱怜。 周予生没有爱过景氏,却此生都在景氏的孽缘里。 前朝,他只是为了家族侍奉君主,谁知她死得那样蹊跷。 再后来,先帝的妹妹之一死而复生,夺权成功,新帝又看上他的容貌家世,那垂涎转瞬即逝,对他来说是幸运。 但也把他锁在深宫里,再也难从这里踏出一步,大梦方醒,他这辈子已经一眼望尽。 所以,他引诱了年幼的长皇姬,小他一轮的总角稚童。 长皇姬景玉柯自愿给了他庇护,但同时,周予生却意识到他在以身饲虎。 这一博,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赢是输。但如今周予生却有了别的心思在萌芽,虽然罔顾人l,那心思却不分昼夜在对他的灵魂极尽谗言。 十转九空,但他的耐心一向惊人,他还想再赌一次。 -- 第十六章二主 有意阁的龟奴扣响了钟淮公子的房门。 这个清俊年轻的琴师,似乎最近走通了路,亦或是放下了心结。 他,或许能成为下一个红牌。 想到他前途无量,龟奴不由得放软声音喊起来:“钟公子,二殿下那边唤你。” “……知道了。” 接着,龟奴的耳边,钟淮的房里传来几声难以明说的声音。 粘腻缠吻,落在他耳畔的津液交合声仿佛从耳廓滴落到耳垂。 一向是听遍了房事的龟奴,此时也不禁是面红耳热。 所幸这声音并没有拖沓得过久,钟淮踏出了房门,白衣抱琴的样子还是一派谦谦君子,只是垂下的眼帘里瞳仁略微失神。 龟奴性格安分谨慎,没有多注目钟淮的呼吸暗促,自己和这些清倌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贵客多了,自己的好处才会有。 但龟奴在阖上门的那一瞬,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里面探眼,那一眼,却让他心惊。少女一身艳丽张扬,但也不落俗尘,过进他眼里的,艳装妍姿,只有那一位。 龟奴在前头领路,钟淮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跟着,龟奴却后背生汗,他怎么也不敢想,后头这位才出道多久,就敢周旋在两位皇姬之间。 这个秘密,龟奴只能咬死在齿边。 景玉柯坐在钟淮的屋里。 她摩挲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唇瓣,一边用猫眼打量这间陋室。 没有风尘味在这里。 但这并不意味着钟淮清心寡欲,看上去物欲不强的男子,此消彼长,那处都攒得压抑。 景玉柯心里又联想到几个人来。 哪个又让她看错看漏一分? 钟淮的身世普通,无非是家业凋零,卖身接济家里,家里的姊妹都需要供养。 不知为何,景玉机看中了他…… 景玉柯耐心等到黄昏,钟淮回了屋,这一次,果然不出她意料,景玉机依旧没有买欢。 见景玉柯并没有走,钟淮攥了攥手中的琴,琴弦被扣住,颤颤一音,泻出了他的紧张。 景玉柯笑:“怎么?不想我等你?” “不,”钟淮挂好琴,移步过去,款声安慰,“小倌只是受宠若惊了些。” 她抬了抬眉头,问他:“玉机她又不宿下么?” 钟淮颔首,暗暗摸着自己手臂内侧的守宫砂。他,还是清倌。 以前他负气,这还算得上筹码,但现在两位皇姬都和他有了瓜葛,却没一个破他身子的。 这一点,让他煎熬更多。 钟淮的唇翕动了一下,但还是止住了口。 他心中念念之事景玉柯从他面上就看得出来,钟淮眼界不深,一点蝇头小利就知足,景玉柯干他的手臂,眼梢含情:“要我买下你的初夜么?” 景玉机那么高洁,想必喜欢的男子不是处子也不会随意弃下。 这句话问得钟淮眼帘微颤,他凝住看长皇姬的脸色,虽然有戏谑,又有几分认真。 钟淮喉头微动,意志不坚也只有一下,还是道:“殿下三思……” 他知道,长皇姬抬举他,只是为了二皇姬,这点,她从不隐瞒。 钟淮的推拉博得她展颜,她凑到他耳边,细声勾引。 颢国女尊男卑是真,因为女子为尊,把男子当做器物摆件,女人们根本不屑于揣摩男人的心。 景玉柯却是另一种女人。 掌心挟住的少女引诱,传到他耳窝里,烫得他心眼坠坠。 但在景玉柯的观察里,他的动摇算不得极大。 毕竟,景玉机,也是会令男子倾慕的国色佳丽。 最重要的是,景玉机是玉璧明月,这种观感,她亦有过,对谢祈止,对傅兰慎,未得到以前,那种念想烧得人六魂无主。 景玉机之于钟淮,这些天的相处,景玉柯不知道是多深的痕迹。 她只能汲汲钻营。 “……二殿下与我说,她前几日寻到一种鸟,彩千鸾。”钟淮避了避她的眼神,只是做她的告密者。 彩千鸾? 景玉柯愣了愣,彩千鸾是一种极为凶烈难驯的神鸟,本就绝迹了,而且传说中想要驯服,必须要像熬鹰一样熬。 因为它们极为美丽的羽毛,也是绝世难见的吉祥之鸟。 景玉柯便联想到君后的寿辰,莫非她要献上的,就是彩千鸾? “她倒是用心上了……” 景玉柯翕动了一下唇,吐出的话却让钟淮不敢追问。钟淮已经发现了两位皇姬的不同之处,二皇姬冰清玉洁,不似凡人,但长皇姬……却也不是反面。 景玉柯想到一桩好事,思绪沉得久了,又察觉到一旁男子的沉默。 景玉柯看他,男子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她诧异,回荡出另一种感觉,她或许可以先不管他的情寄在哪里,先掘到他的欲。 景玉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二妹妹争一个轻贱男子,但“争”,一向让她脉搏跳动。 “你做的很好,”她的目光轻轻扫他的身,“让我帮你……” 她又说了先前那句勾引,引得男子耳热,但他的那里却y得太快。 长皇姬要帮他吸精,这句话任何人听了,都太过煽情。 景玉柯跪在地上,衣装还是一片锦绣,但衣襟已经落了汗。 男子无论是先前如何犹豫不决,最后也沦为了情欲的俘虏。 她握着钟淮的阳具,一边揉捏那鼓鼓的精囊,一边用唇舌含弄那棒身。 钟淮的这里不容小觑,虽然温顺地供她吮艳,那粗硬生涩的物事还是捅到她的喉咙口,压迫感比得她泪眼起了一层情雾。 她不能沾欲,一沾就要化开,少女冲天的媚气又吸噬着男子的六魂七魄。 “啊……殿下……” 钟淮的手攥着,闷哼声逐渐让那层清韵气质破灭,他被她摁开了腿,仿佛被她吸开了y窍,敞开的腿几乎要摆出一字。 她吐出那人颤抖压抑的性器,对他的中央吹气,语气甜渗:“钟淮,摸摸我的头发。” 她太知道男人的沦陷应该从何处打开。 即使再从容不迫、有气节,他的手掌还是听从她,摸着她的秀发,最开始是温柔含蓄,很快伴随她的吮吸变得战栗动容,插进她的发间,摁着她的头压下自己的性器,他破戒了太多,越是破戒,她越是兴起。 这种玷污是双向的。 他在玷污这个国家的皇姬,她在玷污他的意志。 虽然他还是处子,再交到景玉机手里也还是处子,但他已经沾过了情欲。 男子的腰终于撑不过欲望缠裹,他的尾椎骨发麻到振动,畏惧和快感只来得及把他比出几个字:“殿下我要S……” 还没说完,他的性器却背叛他先射了出来,他撑着身体想要压抑,面上也是惧意,那惊人的量却暴露了他所有的欲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性器——虽然是这样,内心深处,他更想看到的却是长皇姬的脸。 钟淮的视线锁在她身上,她的唇上。 她咽下他的处子精浆,唇际淌下淫靡的白浊。 “殿下,殿下……” 钟淮连忙跪下来用袖子给她擦拭,呼吸潮湿粗重,他的深眸凝在她的唇上,一下子干得忘乎所以,他自作主张先吻她,唇贴着她的,那舌也变得好色,不顾及她嘴里的精液味道,吸得她舌根发麻。 钟淮压住她,迸发的力量让景玉柯有些意外,她知道一点甜头他就会受宠若惊,但她也没想到钟淮被她撩拨得过火,他搂着她亲吻,眉宇间又夹着卑微和慌乱,像是挑衅主人的宠物,狗链作响,还在主人身上。 “等等……” 她的气息被他掠夺一空,她此时应该想到他是有意阁的男子,学这些东西都快得离谱。 “等一等,我难受……” 景玉柯不得不说得重了些,钟淮的身子陡然一僵,慢慢清醒过来。 终于停下来,她推开他,没顾得上他后知后觉的愧疚和畏惧。 景玉柯站起身,拿了茶盏漱了漱口,瞥眼看男子还跪着,神情紧张,她觉出他没有安宁的时候就真的很稚拙,平日里抚琴的样子倒是容姿清贵。 “你几岁了?” 她的嘴里还是有男子的味道。 “……十八岁。” “啊,你……比我年长两岁。是哥哥呢。”她笑,又恢复了温和的氛围。 “殿下……刚才钟淮有些越矩了,望殿下责罚……” 她打断他:“你先起来吧。坐这。” 男子踌躇片刻,还是起身,坐在她身边。景玉柯漱口,没注意到男子的眼神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敛藏了,他在静处看她,端详她。 虽然那目光说不上冒犯,但确实和之前大不一样。 “你对我这样越矩倒是没什么。”她想了想,看对方目光清澈,又有叮嘱之心,“你可不能在玉机那儿这样做,她可是会被你吓跑的。” 她噘嘴,翘起的唇只暴露了一瞬孩子气的情绪。 但这样的一瞬被他捕捉到,莫名又让钟淮心尖发痒。 “微臣不会。”他这一次回复得很快,努力把自己的声音放回平静好听的位置上。 她看他,看他白净的面容潜下去了薄红,他冷静得挺快:“你可知二妹妹喜欢你哪里?” “不知。”他摇头。 “猜猜?” “我的脸?” “可能是,一见钟情?”景玉柯笑,眼里的笑意清媚。 “殿下也喜欢吗?”他的喉结动了动,“……我的脸。” 她没有被他直白的问句吓到,反而跟他直白回答:“喜欢啊,可惜……我喜欢的太多了。” -- 第十七章惊鸿 Уǔsнǔwǔ.livё 虽然君后沈俪彦一贯是不出现在人前的,但他的千秋宴却是颢国最高规格的寿辰宴。 历朝历代,也有很多的君后力行节俭,不求铺张,但君后沈俪彦并非前者济济。 他深藏于红帐暖炉中央,应当看不见什么。 但宫中的一丝一缕,又尽显奢侈。 对于皇姬们,最大的磨难就是要为未曾见面、未曾熟稔的君后送寿辰礼,礼物只能以稀为贵,她们只知道一点,君后是后宫最荣宠一人。 景玉柯作为长皇姬,自然是第一个献礼的。 她踩上石阶,踱步上了大理石中台,面对着帝,次之是君后,再次之则是谢祈止等男侯。她有条有理,展开一副画卷,落于画架上。 是《崀山群鸟图》。 虽然面上有一派有头有尾的说辞,但实际上,墨宝里的群鸟有三十九只,三十九岁,只是她用来讽刺君后年老色衰罢了。 不过,《崀山群鸟图》真迹失传已久,这层意味在场的人都不会明白。 她谢恩,态度自然,对仰视的人都叩谢。 紧接着她的就是景玉机。 “召二殿下——” 景玉机和一婢子提来一只鸟笼,那鸟笼被红绸垂挡,引发了不少人以及底下群臣的议论。 “玉机所献之物,和长皇姬姐姐倒是有些相像……” 景玉柯勾了勾唇,静观其变。 那婢子的手揭开了鸟笼上的红绸布,一只华美的粉色鸾鸟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发出动听的叫声。 鸾鸟是粉,却不是任何一种胭脂色,它的羽毛看上去轻盈柔顺,更吸引人的是它的冠,很难相信自然天地会有禽类的冠是七彩的,每道颜色都分明,融合在一起却又是和谐。 众人交口而谈,但却是让帝第一个说出了那鸟的名字:“彩千鸾……朕年轻时见过一次,这鸟儿可是性子如烈马,玉机你莫非驯服了它?” 举座又震动。 景玉机颔首:“儿臣能让它盘旋后回到人手中。” 帝手一扬起,一贯Y鸷的音调突然也溢出了好奇:“有意思,那你就让朕开开眼界。” 席间的人都翘首以待,景玉柯也把目光递过去,她先看了眼景玉机,又看向她身后那坐在高位的傅兰慎。 男子面沉,端正的五官僵硬,自然是为他女儿提心吊胆的。 景玉柯搓了搓手指,心情好似松弛下来。 婢子打开鸟笼,刚要去接那鸟足,那彩千鸾突然嘶鸣起来,声音如虹,人人都未闻见过这样的鸟叫,直直擦过耳际。 彩千鸾本是一种纤细的鸟类,发起狂来也闪身躲开了婢子的手,跃出笼子盘旋。 众人的目光追随那只顽鸟,虽目睹了那鸟儿的美丽,却也被它卷起的残局倒吸一口气、 彩千鸾狂X起来了,却也没有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它在猛烈扇动翅膀,一个俯冲,竟然冲进了君后的红鸾帐。 振翅之间,第一次,君后在那一狭的光线里露出真容。 众目睽睽之下,那柔软的红帐抚过他的面庞,眉眼如妖,万种风骨万种情,竟是……真国色。 景玉柯一哑,场面已经不是她的控制范围之内,她自然也被那人吸引了视线。 她一下就察觉到沈俪彦的两朝皇恩源自于哪里,他那张皮,妖孽,永生,打碎了女子的自持自重,三纲五常任雨打风吹去,想到的只有占为己有后死而无憾。 在这种突然发生的寂静里。 只有一人还置若罔闻,她招手,依旧对那狂戾的彩千鸾喊道:“来!” 这一喊,用了几成内力,内力的蕴藏绵厚,同样也压住了景玉柯的惊鸿愣目。 彩千鸾的戾气在混乱中竟然恢复平静,它听从了景玉机那声喊,从红鸾帐中冲出,落在她手上。 她托举着那顽劣的鸟儿,跪了下来:“儿臣训诫不力,冒犯了君后,还请母皇责罚。” 景玉柯看着乱象生,失了言语,帝要责罚景玉机,傅兰慎求情,又是一波的唇枪舌剑,她本该从此中得到乐趣,但她却失去了兴趣。 她流落在那一幕惊鸿里,动弹不得。 岌岌可危的君臣之心又在动摇,已然天翻地覆,她对君后沈俪彦生出了觊觎,丝丝缕缕,裹缠在坏种的心间,已是罪恶的蜜语。 想要。 渴求。 惦念。 最后的最后,君后开口为景玉机求情,说的话疏离大方,声音却是头一次细品,景玉柯窥伺那声音,清媚都有,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但一句话就嵌进景玉柯的魂。 宴席之后,景玉柯宿在了皇宫里,这样的千秋宴,她喝了不少酒,便在以前的宫殿里过夜。 她浸润自己的脸,淋了淋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眼里的庸念仍旧带着湿沉沉的媚气。 她找不到焦距。 “玉柯。” 此时她六根不净,却有更大胆的男子推门进来。 她侧身一凝,昏暗里长身玉立的,竟是谢祈止。 “爹爹?”她愣住。 这夜是喜庆的一夜,格外漫长。外面烟花炮竹仍在作响,贪杯的群臣都还未散尽,他就敢来找她了。 “玉柯,爹爹想你了……” 他还没等她做反应,就拉着她的手往床上带,他一边舔她湿漉漉的脸,一边放浪形骸地解自己的衣袍。 混乱的一夜,因为二皇姬的疏漏,让他有机可乘。 细算一下,他们也有快一个月碰不到彼此了。 景玉柯本来就有邪念,自己的爹爹又是她吃惯的肉具,那窄腰和修长的腿一暴露,景玉柯的情欲前浪推着后浪,一波比一波汹涌。 她分不清是因为谢祈止还是沈俪彦,亦或是两者都有。 但分清了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名义上他们都是自己的父君。 景玉柯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也随他的愿望滚在床上,父女摸着抚慰着彼此半裸的身体,她最是急切,又是玩弄父亲的精囊,又是直接用手指搓他的孽根底,那里纹着她的字。 那处硬挺炙热,这样撸动几下,下流地滴水,谢祈止情不自禁地咬紧了唇。 他本来克制,克制久了放荡起来也害人,他肩背宽阔,肩线却细微发出颤抖,他想要女儿的爱。景玉柯吻他白皙挺直的肩线,她吻得有些馋了,只想把这具诱人的身子吃了,明明生养她的,却那么骚,闷骚的。 “想留下痕迹,好多的吻痕。” 她太想要弄坏他的身子了,一边是血脉的禁忌,一边是她的暴戾本性。她的气音执拗又认真,吻在他身上还是压抑的,不管怎样,他们身在皇宫里,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带我……带我去你的府邸。”他压在她身上,压低了渴求。 “爹爹?” “你如今府邸有人了,身为你父侯,惯例是要去调教的……”他虽搬出那套传统说辞,实际却想着爬女儿的床,他插着她,她裹着他,怎么也不分离。 他咬自己口不对心的唇,咬得景玉柯心疼不已,连忙答应下来。 “爹爹准备好就过来……”她含情脉脉看他,又赶忙把唇覆过去,她不允许他这么咬自己,连连是用红舌插他的檀口,搅在一起的舌,点着了乱伦爱侣的魂。 他们很自然的在摸彼此的私处,花穴和肉茎,都被对方的手磨出了接连不断的蜜液,热意蒸腾上来,紧紧交缠的身躯都泛着粉色。 她基本看不到母皇的身体,所以她觉得她的大部分都是继承了自己的爹爹。 谢祈止本来就是世家公子,最优秀的一脉,身骨颀长俊秀不说,最重要的就是肌肤赛雪,那乳尖坠的又是两点粉意,虽然年纪上来一些,颢国第一公子的身子还和给她喂N时一样漂亮。 她乳尖也粉嫩,只是乳晕小一点,她爹爹的乳晕可能是喂N时被她咬的,或者是这些年被她咬的,乳晕大了一些,虽然平日里气质高洁,脱下宫服总有一些难以挂齿的诱惑。 她的双乳激烈磨着他的,粉色黏着粉,乳晕却被他的盖住了,景玉柯缠吻间往下看,自己的乳头好像也被吃吞下去。 色过头了。 “不、不行了……爹爹,快给我啊……” 她的柔软肉鸽被他坚硬的胸肌压着,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男色倾倒,清粼粼的嗓音不得不向她爹爹讨欢。 他素日里清明的眼却显露一些暗涸的意动,厮磨她耳侧:“爹爹想压着玉柯给,就这一次。” 生怕女儿拒绝,他只能强调就这一次。 也是,谢祈止本来身在男子戒律受训最深的世家,交欢时男子在下面是最不可破的金科玉律。 她的猫眼愣了愣,缓缓说:“爹爹,你是一点儿都不清楚自己的魅力呢……” 这种锋芒和诱惑,何须来求她这一次。 可惜她心属他的这句话语,被外面喧嚣吵闹的炮竹声掩盖了。 他只见女儿娇媚的唇瓣一开一合,她似笑非笑,暗光里也艳绝人寰,冷不丁打开自己的腿。 少女的花穴生得太漂亮了些,又是艳,又是汁,如果他没有跟她破开那层禁忌,那他这辈子都绝无机会进入那花穴里头。 谢祈止的心仿佛被攥住,攥得他小腹紧绷,又面红眼热那绝美的阴道,俊美的面容微微透露扭曲,他小心翼翼压着她的身子,这是他第一次压在女子身上,又是这么美的少女,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种种混乱的情思颠动在心口,男子清濯的面容露出一丝踟躇,但腰胯却不由分说地顶送那阴道,直接把他的分身送进了花穴。 “动啊,动啊爹爹。” 她娇吟,双腿挂在他绷悬的腰腹上,没想到明明是他来做这第一次,害羞和矜持却最多,景玉柯不由得扭腰迎凑体内的阴精。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鼓励他,谢祈止缓吐了一口浊气,终究还是往自己魂牵梦萦的软肉里深凿抽送起来。 爹爹的性器在体内耕耘驰骋,她弓着腰泄声,两具身子缠在床榻间,隐逸在深宫里头。他们习惯一次做得久,即使她高潮不止,即使谢祈止射精了,皇姬还是吸着父侯的肉根,谢祈止坚挺持久的肉刃,似乎能把她对沈俪彦的那点想法给捣散了,似乎又仍有影子。 -- 第十八章不轨 在君后的千秋宴会上,有一个人是缺席的,就是受了重伤的三皇姬景玉棋。 景玉柯和四妹景玉柳再去看她,正好与景玉棋的父君祝氏错开。 祝氏也是一名美男子,却是从舞伶提拔上的,对待皇姬们那诚惶诚恐的态度,让景玉柯等人都先一步安排好时辰。 并不想多一份寒暄。 她们虽然与景玉棋有一些姐妹之情,但这亲情却是极为吝啬的。 景玉棋的境况比先前要好,面色红润了一些,只是说话时有气无力,只能让人附耳去听。 四皇姬景玉柳看着自己三姐病恹恹的样子,和之前的风貌大不一样,难得掉了几滴泪。 景玉柯看过方子,回过身,便看见她的那几滴泪,从纵欲浑浊的眼里流到泪沟,她默然不语。 很多人都言,触景伤情,都是从他人身上看到自己。 景玉柳这样贪图好色,竟然也是这种脆弱的人。 “好了,”景玉柯向前踏了一步,“你这样,又是白白哭伤了眼,难不成,还要玉棋来安慰你么?” 她道得轻,床上的景玉棋已经阖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自从被创伤以后,她一贯是嗜睡的,病容令人心疼。 四皇姬拭了拭眼头的泪,她本就是面色发h,一片泪湿以后,面上光泽是有了,但就像一块腌渍过的陈皮。 两人坐了一会便走了,谁知还未出那门,景玉柳却对景玉柯道:“姐姐今日有事么?没事的话,我们不如去有意阁坐上一坐。”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慵懒松散。 四妹本就是易喜易怒的性子,景玉柯看了她一眼,道:“又去有意阁么?” 一个两个去倒是没事,但现在景玉机也是那里的常客了。 “姐姐,你不好奇吗?”景玉柳看她,“好奇那有意阁顶楼。” 景玉柯缕了一下发:“顶楼?先前玉棋也说过顶楼,莫非,你们都上得去了?” 有意阁的顶楼,并不是有钱有权就进得去的。 “呵。姐姐莫非是小瞧了我们?”景玉柳意有所指地笑,景玉柯还来不及品她的语气,却看见她冲着自己摇晃手里的钥匙。 一把漆黑的钥匙。 “这就是顶楼的密钥吗?” “玉柯姐姐若也存有几分好奇,那就跟着来吧。” 她们终于去到了有意阁的顶层,这里的金碧辉煌似乎比宫里还要璀璨,屏风都是暖玉的。 景玉柳双眼陷入那煊赫里,浑浊里却又反射出坠星。 这里的雅间还要比下头宽阔私密很多。 景玉柯和景玉柳对酌,落座以后,便有两个男子来迎,样貌身量都是对着女人的胃口长的,只是其中之一是钟淮。 景玉柯甫一看,微微蹙眉。 多日不见,钟淮的一身白衣多了些坠饰,还是白衣谦谦,但是缝上了银线金丝,就连他发髻上的簪与冠,都镶嵌了宝石和翠玉。 倒真的,夺目耀眼。 景玉柳自然不记得见过钟淮的,她满心满目是另一位,也是只藏在这有意阁顶层的金丝雀,同她介绍,叫做江知廷。 景玉柳第一次在景玉柯面前和男子做爱,急不可耐。 景玉柯虽瞠目,但钟淮却很快把卷帘放了下来。 那竹帘直接将一室切成两半,隔绝了两边的声音,很蹊跷的竹帘。 她点了点竹帘,波动里,隐隐看见对面人影交缠。 “真是疯了……” 她也是有欲望的,却不像她妹妹这般如畜生一般随时交欢。 前面还为三妹的事情感怀伤事,现在又跟男倌胡搅到一处去。 钟淮轻轻搂她,景玉柯有些不耐,她现在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哪些新鲜的乐趣,能够让人沉迷进去。 “殿下,”他在她耳畔轻声耳语,“二殿下最近都很郁郁……” 他跟她分享另一个皇姬的事,反而让她的抗拒慢慢放了下来。 景玉柯看他,到底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蛊惑的花样翻了新,她摸着他的手臂,翻开他的袖子。 那颗守宫砂,还好好立在那里。 “你怎么还是处子身?”景玉柯问道。 明显,他变了,服饰还是气质,应该说万象一新吗? “两位殿下的银票很好使,在这有意阁里,我即使是处子也能活得轻松点。”以前他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风华,现在却有些看不清的态度。 景玉柯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显然,那漆漆点墨的眸子里念着她。 “景玉机呢?” “这几日二殿下不常来,我在下面坐着,却听见说玉柯殿下来了的。” “你……也能上到这顶楼了?” 她总以为这里是关关难过的,莫非对于他们这些男倌不受限制么? “沾殿下的光,我才上得来。” 景玉柯沉默,钟淮却突然托着她的下颚,吻住她的舌尖,竹叶香汹涌,一粒药丸便被他顶进了口腔。 她怔了一下,迅速打了他一掌掴,吐出来,确实是一粒药丸。 “你!”她看他昳丽的玉容被她不留情的一掌打得红起,却没有生出什么后悔,周身的温度低了下去,“这是什么?你敢喂我这东西?” 钟淮面上一阵刺痛,嘴角淌下了血,却还是一字一句道:“殿下,上来顶楼的女客都要吃这东西助兴的,这也是规矩。就算不是钟淮,也会有男子给殿下吃的。” 他委屈,眼尾就是一段红,景玉柯眯着眼,不在意他的哭腔,这男子精变似的,一日是一日的性子,摆明了是想诱她去床上。 她又看了眼对面的景象,即使景玉柳再放荡,也不会让男子拽着她的发后入她。 景玉柯嗤了一声,闻了闻手里的药丸,她医药精通,辨出其中加了几种有粗I情的药。 药性猛烈,她的小腹隐隐有作用。 这是她第一次非本心的欲望。 万没想,景玉柳害她害到这份上了。 “殿下,”他暗暗揉搓自己的分身,本来把药丸藏在舌根,自己就得了这粗I情的作用,他声音低哑下去,“我只是不想让别的男倌亲昵殿下才上来的。殿下不喜欢的话,我帮殿下舔Y……光是舔,不会做的……” 他那舌沾过药粉,舔到她私处还得了了。 也就是他笨,说得出这折中的法子。 景玉柯气极,艳丽的五官藏锋,她掐住他下颚,钟淮也不躲,只是直直看她,眼睛像是会说话。 “你成日就担心这处子之身?抓不牢她,就来诓骗我,不过你也知道的,如果你抓不住景玉机,又被我破了身子,那你……跟这有意阁成百上千的男倌可没一点区别。” 景玉柯把剩余的药丸扣进茶盏里,药丸便化开了,她小腹的邪火却隐隐上窜,她望向对面,四妹性交ei的激烈程度可见是对这里的状况一无所知,只是一心享受。 那y浪之语飘不进这里,这里的暗流也传不到那里。 钟淮虽被长皇姬叱责短视,下腹的欲望却是真的。他从没有和长皇姬细说过他与二皇姬的相处,虽然感觉到如沐春风,又有被尊重珍视的地方,但即使这样,二皇姬还是离自己很远,咫尺是天涯。 这种触摸不到,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但长皇姬之于他,却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渴望和她肌肤相贴,渴望表大自己的臣服和奉献。 “殿下,钟淮怕是不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了……” 听见他这样说,景玉柯收紧下颚,只见钟淮压抑着他那孽根,压得越狠,越是能看见那白衣上起的y渍,清隽灵秀的容颜在情欲汹涌下变得妖冶。 她鞭策他,是为了让他审视一下自己,谁能料到他竟然放任自己流落在欲望里。 “你这人,真的太愚钝了。” 她的情况也不算十分清醒,但比起钟淮,还是理智。 这样的人,能骗过心细如尘的景玉机? 景玉柯思忖,本来就是搏一搏,且看能走到哪一步了。 “过来。”她语气轻浅,大没有之前与他调笑的纵容,但是她的应允,还是让钟淮感觉到淡淡的甜蜜。 钟淮本就是有张好皮相,他俊眉凤目里虽然有欲望,但也是换得来女人的怜爱的。如今景玉柯对他抱的希望大大降低了,但疏通她的燥热,也只看得上他这样的男子。 她翻身在他身上:“你会做吗?” 他一接近她,便接近了那蛊惑的香气,她的颈子在他眼下泛起了透粉,长皇姬也在动欲:“我在有意阁……被教导过。” “如何教导?” 他顶了顶牙关,却说不出口,家业凋零以前,他也是一方公子,只是微微躲闪目光。 “罢了。你虽经验不足,不过我上过的处子也很少。”想到这,景玉柯似笑非笑,嗓音低沉下去。 他变了变脸色,但景玉柯却掀开自己的襦裙,直直露出修长莹白的腿,她随便屈膝一顶,就顶到他的分身,像烙棍一般烫到她腿膝。 隔壁的一对鸳鸯已经是把那竹帘震得颤颤,这边却是一片静,静里在躁动,钟淮自然愿意做长皇姬的裙下之臣,二皇姬总归是肖想不到的浮云,他却思念长皇姬的触感,一点一点补成了午夜的春梦。 钟淮解了自己的腰带,艰难止了喘息,露出自己还算自傲的性器,他轻轻蹭在少女柔软娇嫩的腿间,清亮的眼眸俨然朦胧起来,他的念想太低微,太猥卑,只敢一点一点挤进去,只是这样,那一寸寸肌肤相贴快要把他的理智都烧光。 “好烫了。” 景玉柯蹙眉,粗I情催得她下体的淫水已经g成银丝,她没有什么欲拒还迎的念想,只想钟淮赶快把他的处男肉屌给她,她来驾驭。 她的手指游走在他的腰腹,想起他腰间那块让景玉机惦念的红色胎记,她摸着那儿,不满的娇吟:“快进来,别磨蹭。” 钟淮眼里的欲火最终成形,他的龟头终于磨到了湿淋淋的x缝中心,本应该是做二皇姬的心尖宠,却直直地贯穿了长皇姬的身子。 -- 第十九章抹布 钟淮在她身下摆动腰胯,那胯下连续撞击,又深又欲,卖力得狠,就是把弹琴时候的文雅都丢干净了。 他下颚线锋利,汗滴到下巴稍,景玉柯俯下身舔了舔,咸涩的滋味。 面颊擦到近处,钟淮忙是邀吻:“殿下,给钟淮……” 殷红的舌伸出了口,他打着舌,那淫荡的样子让景玉可的脊椎骨一热,明明是一身清贵相,泡在情欲里却真是十八岁的直白。 “你真的是处子吗?” 她问了一句,还是依着他舌吻,舌吻他们做过很多次,都是她纠缠挑逗他多,但这一次,他却掠夺她的舌,温柔又淫荡的g舔。 钟淮的肉根在她的穴里发出噗呲的射精声,光是一个吻,他又射了,但那肉茎仿佛就没射过一样,又欲y地插在她温暖的肉穴里。 他那记深顶,第一次凿到她敏感的子宫口,插得她神魂不清,她忙是偏过头,阻止他吻她的姿态。 钟淮的脖颈像天鹅颈一般仰起,仍是全身都黏靠着她。 她小腹渐渐出现了钟淮的形状,暗中叫苦,虽然是舒服酥麻,但处子一般都不持久的,钟淮就像是条发情的公犬,根本没有消弭下去的意思。 “我……啊……要到了……快点射给我……” 她绷紧了腿,媚意涣散在饱满年轻的脸庞上。 他肉嵌她圆浑的臀瓣,动作要把她嵌进骨头里,嘴上却喘得纯情:“殿下要到了吗?那我再射给殿下!……啊唔……全都射到殿下的穴里……” 分不清是放纵还是清纯的话语,落到她耳里,她不由得夹紧了穴里y烫的处男性器,钟淮又一次准确地捣入她的花心,景玉柯第一次把高潮给了处子,钟淮的那处喷精也粗壮,两人的淫水就堵在了她的花户里,一时间快感灌顶,她的身躯连连颤栗。 不能再做下去了…… 景玉柯看不出一向内秀的钟淮会这样蛊,虽然是处子,那处使得却太有淫乱的天资。 她按住他还打直的身子,正要分开两人紧密的性器,对面变得空了。 竟是,景玉柳睁着纵欲的眼儿在瞧她们。 竹帘不知道何时已经拉了上去。 面对面坐着,合衣的四皇姬景玉柳和江知廷,口干舌燥的,俨然看了好一会的春宫。 景玉柯咳嗽了一声,连忙从钟淮身上下来,脸上还带着潮湿的红晕。 “很有潜力的男人了。”景玉柳本就百无禁忌,只是看着他俩眯眼笑。 景玉柯僵直着背,蕴在身子里的情欲慢慢在消弭。 沉默里,钟淮也系好了自己的衣袍,但他的神情和来时大不一样,精变有如莲花妖。清雅和风情莫名就都有了,他没有理会对面的二人,却跪着,眼目如丝,仰视着景玉柯:“殿下,让钟淮帮你清理那儿……” 他说得赤诚,另三人却脸色各异。 就算是再要媚主的男倌,也不会轻易说这轻贱的话。 跪下再说这话,这暧昧意思,就是要用口舌把那里的交合淫液给舔吸出来,将那些淫液都当作是香饮子喝下去。 景玉柯头次有些无措,被讨好的欢愉,他渴求的嗓音激得她暗自夹了夹腿,他怎么就做清倌做得了那么久? 但在自己的四妹面前,她不得不绷紧了弦,她伸起脚踩在他肩上,把他踩得当即皱起了脸。 “别蹬鼻子上脸了。你下去吧。” 她双目微阖,压下去一些异样的躁动。 这一边的景玉柯有动气的迹象,景玉柳也能会意,便暗示江知廷带着有些浮气的钟淮离开。 江知廷在这有意阁待的日子已经久了,跟这些男子都早没了相争之心。 他把钟淮带出去,也是怪奇他的性子变化,虽说以前是草木之心,顽石一座,现在又明显物极必反下去,他摇头叹:“你倒真是敢挑,长殿下虽貌美,性子阴晴不定,你选她做你第一个恩客?银子是有了,小心小命没有……” 钟淮低声不语,只是默默摩擦着手臂内侧,那里的守宫砂终究是给了长皇姬。他在意的究竟是自己的处子身,还是刚刚的肌肤之亲,这只有他自己才能想明白。 景玉柳是个昏庸无度的皇姬,虽然长皇姬行事也荒唐,却总是隐于人后,人前还是不愧不怍。但景玉柳却让颢国上下都知晓了她的享乐性子。她和三皇姬景玉棋是同年出生,如今快要十六岁了,但她被男子们催熟的身体,却看不到十五岁的青春。 她在逝去。 景玉柳打量着自己的姐姐,欢愉过后,给到她的是一片春情艳色,那脸庞更显魅惑,男子们都成了献身的炉鼎。但这种撩人风情,景玉柳是没有的。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绝无继位的可能,她放纵自己沉迷声色,醉生梦死。 景玉柳压下心中的凄楚,对景玉柯摇了摇手里的钥匙道:“姐姐,你可知道有意阁的密钥有何关窍?” “关窍?有何关窍?”她的大腿根处俱是淫液,邪火似乎被吹又复生。但景玉柯还是压抑住了那种躁动,和她的妹妹对视。 景玉柳的声音刻意低下去:“这顶楼的钥匙有好几种,我这一把别看是古铜色,却是最难拿到的一种。有了这把钥匙,这顶楼才没有白走一趟。” 不知是她四妹新得到的趣味,还是有别的打算,景玉柯沉默,看她又如何作为。 景玉柳站起身,引她出了雅间,两人绕了些路,都是没有侍从跟着的,来到一不起眼的博古架。 博古架的中央摆着一黑玉摆件,雕琢成峦山瀑布,景玉柳把铜色的钥匙插进那瀑布泻出的浪涛里,无声无息,博古架动了动,拉开一个可通一人的小口。 两位皇姬矮下身,钻了进去,才看见这顶楼的玄妙之处。 景玉柯双目一凝,两侧都是一片肉色,每间雅间里交欢媾和的全貌,都悉数展现在人前。 原来那些玉色的屏风另有作用,并非真玉器,只是供人窥伺观赏。 这狭小的通道有如游龙蜿蜒,暗暗通过了每一个看似封闭的房间。 “怎么?会有如此的机关?”景玉柯瞠目。 景玉柳轻笑,笑她姐姐也会有大开眼界的一天:“颢国的女子擅于享乐,你我青出于蓝,也就只管享受便是……” 景玉柯左右环视,她虽然身体里还有那药丸子的作用,但两侧无声的肉欲横流,过于坦然和触目,反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在。 她意兴阑珊,但景玉柳并不气馁,只是带她继续走着。 “不知,能否带姐姐看到一出好戏……啊,有了。” 顺着景玉柳促狭的目光,景玉柯定定立住了,眼前的雅间要比其他地方更为奢靡昏暗,摆设铺陈令人赞叹。 几个女人,看得出来年岁都在不惑之上,兴致高涨,用下垂衰老的肉体在欺辱一妖媚男子。 男子白得惊人,无暇如玉,颀秀俊美的身体被女人们来回品尝。 用眼睛、用口舌、用淫穴、用菊穴。 最惊人的不是他完美无瑕的身躯饱受垂涎肆意的凌辱,而是他的那根性器,即使已经萎靡下去,也与Y柔的面容大相径庭,是根绝世罕见的驴d,垂下去的肉冠也挂到了大腿处。 他陷入了情欲中,神色却不痴迷,他双目失神,任由女人们狠厉地搓肉他的身体,那根驴货又硬起来,直冲着女人们垂涎欲滴的眼睛。 女人们争相要吸那根驴d,又怕是捅穿自己的,一个鬓角发白的老女人先骑乘上去,只敢吃二分之一,就摇着臃肿的腰淫叫,有几位大胆的不甘落后,竟是俯身下去舔舐那另一半肉茎,吃得不亦乐乎。 “他,是君后?” 景玉柯如遭电击。 沈俪彦那日的惊鸿犹在她心底生根,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所有的他,风情盛世,却是被碾压凌辱的模样,人人可欺。 她心房震动,看向自己的四妹景玉柳。 景玉柳明显也被这一幕荒唐淫乱的景象所感染,但她的心境却不是如今的景玉柯能揣摩的,她走过去,轻轻抚摸那屏风,男子妖媚堕落的面容仿佛就在她手心间轻抚,景玉柳幽幽道:“他真是个祸水,谁能想到呢?这男子竟是我们的父君,颢国的君后?” 沈俪彦对女人来讲是极大诱惑的毒药,无论老少尊卑,看见他发肤,涌动的都是倾心和占有。对她们如是,对那雅间里的女人们如是,对帝王亦如是。 景玉柯也是女人,也有情动,看着沈俪彦被欺辱奸淫,她的淫穴也在蠢蠢欲动,残留在她体内的淫液挤出了不少,裙底有些湿意。 但她的夺爱之心由来已久,和别人的心猿意马不同,她对沈俪彦的感觉,并不过于新鲜、冲动,她习惯观望和等待。 “……他怎么会在这里?”景玉柯摸了摸下巴,语气已经盖上了一层遮掩。 但眼前的景玉柳却又做了一件荒唐事,她边是脱下自己的襦裙,边是自慰起来,手指插在自己湿润的花穴里,痴痴看着自己被操干的“父后”,肉弄起自己敏感的花蒂。 “姐姐,我和玉棋发现了他,看了他好久,每次来有意阁就看他在不在这里。谁知千秋宴上,沈凤君意外露了脸,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我们在有意阁发现的祸水……” 景玉柯眼看着她四妹发情,一时也失了言语。 是什么让她疯狂? 但显然四皇姬景玉柳的情欲里矛盾重重,疯狂又无所适从。男子震动着漂亮精g的身躯射精,射给了年老色衰的女人们,他的欲望不受自己控制,是女人们的奴隶,但这不妨碍他摄人惊世的容貌。四皇姬在那男子漆黑无光的眼里,在长皇姬黑白分明的眼里,泄了身,泄在了供人窥伺的玉屏风上。 景玉柯走过去,向下觑了一眼男子的面容,强制的高潮里,皮相上的蛇蝎妖媚,盖不住却是脆弱嶙峋,她很好奇他和母皇到底有何因果。 摆明了,他是母皇的棋子,一颗屡试不爽的美人计棋子。 “好了,擦一擦吧。”她从云袖里抽出帕子,递给了气息浑浊的景玉柳。 帕子挥动间,浮起的是少女的腥躁气息。 景玉柳默默接过,擦了下身,突然把钥匙递给了她,道:“这钥匙给你罢。” “什么?”景玉柯惊异,不知她有何居心。 景玉柳自顾自道:“这皇宫里秘密太多了,多一个秘密就多一道催命符。我已经努力让浮云遮住我的眼睛,却还是无意间……知道了这种事。造化弄人……” 她笑,疯癫的眼里却有些泪光。 景玉柯看她起伏,拿过了那把意味深长的密钥。 -- 第二十章父夫 Уǔsнǔwǔ.livё 祈止侯请奏了帝,出宫到长皇姬的府邸管教和督导女儿的夫侍们。 他本就清名在外,又曾是颢国第一公子,府邸里的仆从见了真人,面如皎月,眉飞入鬓,清濯皓冷的气质令人过目难忘。面对尊贵的祈止侯,人们只觉得不可企及,所有纷呈的心思都低到尘埃里。 祈止侯安置在长皇姬的院子里,一般的仆从们也只觉得他与女儿感情深厚,不作他想。 谁敢想,结束了白天的教导,高洁矜贵的祈止侯就被女儿扣在了自己的红鸾帐内,这一扣,就接连冷落了两位侧夫。 “爹爹,我怎么就c不腻爹爹这副身子……” 她和自己的爹爹腻在床榻上,因为已经在宫外,行迹大胆起来,吻咬的力度随心所欲,不出几日,谢祈止的身躯上就布满了被女儿宠幸的痕迹。 景玉柯是放纵的心思,而谢祈止有过之而不及,在深宫困顿枯坐,一在女儿的床榻上就赤裸着身躯勾引,两人的眼神黏着如丝,唇舌间互相嬉戏追逐,叠股相交也是昼夜难分。 “玉柯,爹爹要射了……啊嗯……”谢祈止躺在女儿身下绷紧了腰腹,他的玉容含春,鬓角微湿,清癯的轮廓却难掩乱伦的孽情汹涌。 景玉柯晃动着腰肢,如水蛇般妖娆,爹爹y烫的性器被女儿的淫穴紧紧缠住,她忙着挤压和吸吮,发丝飞扬间,她对上谢祈止斟出浓稠情欲的眸子。 “唔啊……爹爹……想S就射出来……” 肌肉分明的腰腹微微弓起,谢祈止蹬着修长的腿抽送,猛烈射入女儿的花穴,一记的量又烫又稠。景玉柯虽然才十六岁,保养自己的花穴却是早做打算,她那处的肌肉已经暗中练习,虽然被谢祈止的深顶灌进去不少,却能牢牢地夹住了阴道,没有错漏出一滴父侯的阳精。 “爹爹,你舒服了么?” 她细细吻他的脸,听他难耐的轻哼深喘。 母皇的侍寝对于这些侍君是越来越痛苦的考验了,没有温情,就只是刑罚,谢祈止、傅兰慎、沈俪彦……看来都深受其害。 她还是从自己爹爹的身上起来,悖德迷醉的性交ei,让她的小穴处于高度兴奋,吐出了一股又一股泛滥的y汁。 她从旁边拿来一个木匣,打开是一粒药丸,亲手放在他的唇际。 一股的药草味,他如同濒死的鱼儿,精致的胸膛微微起伏,哑声问:“这是什么?” “避孕的,又是补精的东西。”她看着自己身下的父侯,“爹爹白日里要调教我那两个夫侍,晚上还要辛劳,得吃这个。” 谢祈止不疑有他,伸出舌,把那药丸g进嘴里,咽了下去。 “嗯……”不出几息的工夫,他深陷床榻,晃了晃身,连带着滴水的肉棒也情色地晃动。 “热吗?”她的手贴在他额头,已经作用起来。 他的双目有些混乱畏惧,只能开口说道:“心口有些烫……” 景玉柯连忙把自己的身子覆上,柔软芳香的少女肉体摩擦他敏感的身体,她轻声细语:“这几天会敏感一些,易于动情,好处在后面,爹爹要忍耐住。” 她心思坏,这颗养息丸做得有些特殊。上次有意阁之行,粗I情的药效立竿见影,举一反三,她用在了自己的父侯身上。 景玉柯有恃无恐,一心只想看到她爹爹最淫乱不堪的模样,想看看她爹爹煽动起来有多色,为人侯、为人夫、为人父,一概被揭下,如何不叫她好奇。 红鸾帐内传出男子惊慌失措的言语。 “不行!玉柯不可……” “殿下,喻公子有事想来通报。”外头的婢女通传,声音平顺,仿若不知道屋里是谁和谁在。 她又夹着谢祈止的欲龙,感受到爹爹片刻的僵硬。 喻公子……喻书珩……他也知道那喻书珩是盲的,却还是怕这父女媾和的罪孽被昭示。 越是心惊胆战,谢祈止那处越是y。 得了药效,他离不开女儿的身。 她晃着腰,香汗淋漓,肉根照旧研磨花心,按住她爹爹心绪不宁的肩,她对着外头吩咐:“让他进来吧。” 景玉柯听见缓步走来的喻书珩,那木杖敲地的声音由远及近。 许久不见他,男子还是静好的姿容。 “参见殿下。”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但长皇姬的闺房他总归也侍寝过几次,他朝着床榻行礼,不坏一点规矩。 窸窸窣窣的响声,说不清道不明。 景玉柯看自己的爹爹仰起白皙的脖颈,口涎从嘴角笔直滴落,无助又难堪地挺动腰杆,迎凑她那妖物一般穴肉极致的夹磨。 她看得春潮泛滥,掠夺和侵占的快感从尾椎骨扩散到全身,要湿透了。 “何事?”她的声音从床帏里传出,短促,却一如既往的清丽。 喻书珩摩挲了一下手里的木杖,斟酌字眼道:“殿下你让我协理府邸,那流水账目我已经理好个把月了,殿下还没有过目。” “啊,这回事,耽误了,我明日看吧。”她一句一句说的很短促,红鸾帐里腰肢风骚,手里玩弄挑逗着自己爹爹y立的乳头。 “啊……” 谢祈止终究忍不住叫了声,男子的声音一下就从那微响的床榻中传出。 喻书珩僵住了身子。 景玉柯瞥眼,看见帐子外的他伫立,掀起帘子,红烛之下交缠的人影,却进不了盲夫的眼睛。 但她却说:“被发现了呢,祈止。” 她说了自己爹爹的名讳,突如其来的却是身下男子羞耻和恐慌的异样抽送,基于快感,远离理智。 “啊啊……我……” 谢祈止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站立在那的年轻公子才是女儿的夫侍,他却霸占了女儿的身子,不知疲倦地抽插她的穴儿,就这样神魂不清,他面上闪过沉沦和钝痛,捂着自己泄出呻吟的唇。 帘子一掀开,喻书珩就被那Y1N艳冲天的气息熏到鼻尖,不由得他逃避,失明后,他五感里的最敏锐的就剩下嗅觉和听觉,床榻之上男子的声音露出了两次的马脚,仿佛并不在意他的出现。 喻书珩如坠冰窖,那声音得天独厚的好听,实在太像白日里谆谆教导他和谢祈呈的男侯——谢祈止。 可他,是长皇姬的父君…… 木杖坠地,他不知作何反应。 他下意识蹲下来摸索,摸索他的木杖,所幸很快就找到了。这就片刻的工夫,景玉柯也不好受,自己的爹爹终究是要脸面的,被她不惧后果地戳穿,反击她,狠狠是灌了一波精水,她轻哼咬唇,那怨怼的精水烫得她快感窜到脑髓。 谢祈止的怒容别有风情,他别过眼,眼底就快氤氲出水雾。 她和他撒下弥天大谎,终究是要第三个人知道吗? “殿下……”喻书珩重新握住了自己的木杖,熟悉的质感在手,但却仍然没有安全感,他不知道长皇姬在想什么,给他暴露这一幕的意义,但现在这样的境地,却不能装成是不闻不问的样子。 “书珩,你想说什么就说。”她的小腹一阵暖流,得缓一缓。 沉默冗长,他终于选择开口:“殿下身旁的,是……祈止侯吗?” 虽然口中说的话是惊世骇俗,但他的语气并不激昂,这又让景玉柯高看他几分。 她搂住自己爹爹的身,蹭了蹭他僵硬的胸膛,对着喻书珩软语:“是又如何?” “……虽然颢国是这般的继承制,但天道威严,殿下现在,切不能这样行事……”喻书珩知道,如果长皇姬将来登位,她这样做,并不算错。但她还是皇姬,就还是在那一人之下。 景玉柯看着喻书珩,箍住谢祈止的身子,她是人面兽心的景家人,纯澈的眼如幼兽,道:“我爱慕爹爹,爹爹也爱我。你可知,我爱他十六年,从出生以来,他也爱了我十六年。” 喻书珩沉默,她这样说,说得很狡辩。 那爱何时从亲情里生出了爱欲,罔顾人l。 但谢祈止,活了三十几年,却对女儿这番话产生了不一样的悸动。他分明清楚了,自己对女儿的爱欲绝对是超越当年的自己奉献给帝的,不一样,他愿意为玉柯死,哪怕粉身碎骨。 “喻公子,”谢祈止也搂住她,看着这个沉默得很聪明的年轻人道,“你才是玉柯的夫侍,怎么做,对玉柯最好,你应该清楚。” 耳畔,祈止侯的声音恢复平日的清,说的话却摆明是要他装聋作哑。 喻书珩一凝,良久才颔首,第一次感受到皇室的诡谲叵测。 他只能拘礼告退,任由那对父女相依在塌上,太多东西需要他消化,长皇姬是他的妻主,这之后,只能同罪同债。 “爹爹可生气了?” 她搂着谢祈止的脖子,男子坐在床边,在系自己的亵衣,一沉默,他的轮廓就有些冷寒。 她可不依,伸手就拨开他单薄的亵衣,白璧无瑕的男T又被女儿的手剥了出来,那锁骨,一对入眼,深刻起伏。 “玉柯,不要闹了。” “不,”景玉柯的手轻轻柔柔地撩拨,“爹爹听我说,喻书珩和谢祈呈都是我的夫侍,你和我的私情,早晚是要说清楚的。” 这样一说,景玉柯又把自己的美人父侯压着床榻上,手指描画那块块分明的腹肌。 “唔……”他吃了那药丸,敏感异常,却重拾清醒,推开她起身,“不可,这样的事情……我和他们相处才几日,辨不出他们的品X。” “爹爹,”她还在馋爹爹的肉体,怎么会让他下了这榻,她用一对J1a0乳磨他的背,自会拿捏她杞人忧天的父侯,“母皇身子y朗,我们又是要几年几年地熬,他们是我的人,就要有容人之量。喻书珩,很踏实……” “可是,谢祈呈……”他眼睛半阖,少女的手套弄起他的性器,谢祈止的下半身被这样动摇,背后又是娇乳在挺磨,他绝美的唇形逐渐发出湿重压抑的呼吸,“谢祈呈以前在谢府,不算……同气连枝……” “不,”少女双眼幽深如潭,父侯的亵衣悄然被少女丢到了地上,她道,“依我之见,他很尊重爹爹呢。” “嗯……”他绷紧身子,早已陷入女儿的情网里,已经贴地的双足踩得用力。 她含住他红透的耳垂,对他耐心劝诱:“爹爹是不是又难受,把腿放上来。” 见他还是克制,她软下声音又道:“女儿的x痒得不行了,爹爹,上来给玉柯止止痒吧。” 贵君的身姿震了震,景玉柯惊叫一声,转眼天翻地覆,被撩红了眼的谢祈止把她狠狠压在床榻上。 她清粼粼的笑声溢出床帏,借着月色,那床帏私事又是影影绰绰。 -- 第二十一章兄弟 床帏叠嶂,天已经见光,那红帐里伸出了一只晃动的手。 男子修长的手,养尊处优,骨节分明。 明显是风华在骨的男子,一只手也占据视线。 那手看似在慵懒摇曳,但荡起的节奏却陡然停止,他终究是攥在了床榻上,无声比出了手背的青筋。 性感的凸起的筋脉。 很快又有一只手伸出了床帏,少女的芙蓉手,略小,比男子的手小,有肉感,光是看她的手能想象出她楚楚的身姿。 她不用看,顺延他的臂,就摸得到他手背振出的青筋,情不自禁地抚摸。手的主人,明显知道男子最性感的地方是哪处,兼备隐忍和动情的痕迹,那才是值得珍藏的男色。 她主动,十指连心,心又是明的,摸够了手背的筋脉,她就插着那男子的指缝,十指相扣,把男子的手牵进帐中。 景玉柯的淫欲终于被她爹爹给满足到接近圆满,十指相扣是真,她和自己爹爹舌吻也是真,以前他们刚刚有些肉体关系,亲吻都不敢睁眼,只会想到那层痛苦的血缘。现在却眼目痴缠,只想看到对方为自己神魂授予的样子。 舌吻到最后一息才结束,景玉柯挨着谢祈止,分享彼此湿热的气息。 “那药丸,究竟是什么?”他搂着女儿,因为连夜承欢,自然感觉到这夜的精力比前几日充沛太多,甚至有些好过头了。 景玉柯在他怀里呢喃:“是我早就想做的东西。男子服下养颜补精,但是不能再生育。” “不能再生育……”他一怔。 景玉柯颔首,幽叹:“爹爹,你有玉柯就够了,我们也不能有孩子,所以这东西百利而无一害。” 谢祈止默,又问:“这叫什么?” 见她爹爹没有生气的迹象,果然他也是不想再有育的,她回:“养息丸。” “这东西给我吃不要紧,只是,你不可用到其他男子身上。” “不会的,”景玉柯撒下一个谎,态度寻常,随后凑着他的唇一吻,又贴心道,“爹爹,那以后就不要服避子汤了。” “知道了。”他又被避子汤撬动了心中郁结,如今的皇帝恩宠,竟成了他最痛苦的东西。和女儿有情是一回事,帝的心思越来越不在交欢上了,她只想看这些男侯男侍深陷痛苦情欲,偏偏他只能迎合承受。 他看得出来,这后宫里的男子都不向着君。 那心思蔓长,皇宫的水就越深,即使女儿在怀里,他也不敢问她,究竟那深宫里多少男子递过给她橄榄枝。 他一是不敢面对,二是有心无力。 自己的女儿容颜招摇,又这般……识得男人滋味。 他若是二十几岁时碰见她,一定溃败到一塌涂地。 “爹爹?你有在听我说么?”她打断他的思绪,脸颊鼓鼓。 谢祈止俨然已经忘了自己三十未到就被女儿g去了床上,眼下看女儿愁容,连忙问:“怎么了?” 景玉柯继续道:“我和爹爹这件事,就由爹爹告诉小叔叔吧。” “我?”他脸色一变。 “昨日没有细说清楚,我和小叔叔相处久了,看得出他敬重你,你去与他说,显然最好。” 她神色赧然,明显有难言之隐,谢祈止看着女儿的情态,心里莫名泛酸。谢祈止以前是谢氏的第一公子,但他并不目中无人,他这个弟弟,容貌和才情,确实是蛊人的,几母审见了又是更有味道,但蛊到他的女儿,这让他心旌动荡。 “你们之间是何故?” 见谢祈止的眉眼顿挫下来,景玉柯也不好再隐瞒。藏一半,又露一半,说自己诓骗小叔叔,谎称自己是长皇姬府上的婢子,屡次把他诱上了床,结果家宴后,真相大白,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气闷不已,已经好久没让自己见了。 谢祈止气结,只是按肉眉心,一时也骂不出她性子顽劣的话。 他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性子不羁又追求刺激,他的身子也任由她为非作歹,关键是她尾巴藏得太好。 但坦然告知他的艳事,却是和他那个不亲昵的弟弟。 他嫉妒,又能嫉妒什么,只能压在心口。 “爹爹,你知不知我多想,做梦都想你和小叔叔都在这床上,给我快活。”一边雅正,一边妖冶,又有血脉相连,她馋得连穴儿都痛。 两夫侍妻,本就是贵族女子玩到腻的床间把戏,她却无缘。是她求得太多,还是求得太偏? 谢祈止对她的荤话置若罔闻,他道:“你这样骗他,还要我去说我们父女违背了l常,他可未必承受得住。” 因为喻书珩的噤口不言,其实让谢祈止的戒心放下很多,这一点,景玉柯看得出来。 “爹爹,你这几日先和他顾念顾念兄弟情谊,再去跟他说,”景玉柯知道谢祈止的性子,又看得出谢祈呈的纠结,谢祈呈并不是怕越矩,只是要个由头让自己安稳下去,“他遵从本心,只是面子过不去,多劝他几句,让他来见我……” 景玉柯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是说动了谢祈止,见自己爹爹踌躇中还是松口同意下来,她眉眼变得鲜亮。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 这借力打力,托底的不过是谢祈呈毫无依仗的身份。 且说日子好过是一天,难过是一天,最终谢祈止和谢祈呈的彻夜长谈,景玉柯没有机会听的。 她忙不迭在顾及各种事情,一是病T加重的景玉棋,二是出现在有意阁的君后,这两件,就已经让她无意去追踪景玉机的踪迹。 二皇姬景玉机,又出了宫。 接连帽频的白日晃过,是夜。 景玉柯一边吃着自己父君的淫物肉具,一边伸出玉指肉弄他肉具根处纹的字。一个“柯”字,写实了他做父侯的跟女儿的孽情。她的发丝缕缕,倾覆在他敏感的胯部,谢祈止不由得弓起了身子,像是被拉满的弓。 “玉柯!” 他的呼吸发紧,胯T震颤,还是射出了这夜里第一泡精水,射在女儿娇嫩欲滴的唇里,景玉柯看他沉沦,沾有情欲的眼神慢慢粘附在他的身躯上,吞了精水,也还想把她爹爹拆吃入腹。 她看谢祈止是欲,意乱情迷,难以泯灭的欲。 但还有一层,白日里又捉见被亵玩凌辱的沈俪彦,隔音看他堕落,她内心又掀起波澜。 这又是难以道破的私欲。 “玉柯,你、想不想见祈呈?”谢祈止压抑住眉眼间的煎熬,一鼓作气是伸出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袍。 这些天,谢祈止称呼那二人的称谓也变了,言语亲厚,他有h粱美梦,想躲在这府邸,同做她的夫侍。 “怎么?他愿意见我了?” 景玉柯用指节慢慢擦去嘴角的精液。世间总共就那么些绝色的男子,沈俪彦、谢祈止,一天内都被她看到动情动欲的样子,她其实想不起谢祈呈。 她太无情,又太多情。 “他在等你,你看不出来么?” “嗯……”听了这话,景玉柯坐起了身,“他在哪里,睡房里?” 谢祈止见着是吃醋的,这些天都一夜几次都压着他交媾登乐,要不够自己的爹爹似的,现在却要他斡旋这些事,他做成了,又是别种涩然。 景玉柯看着他言不由衷,自然知道他又生了自怨自艾的心思。 连忙是安慰,边安慰边是啜吻他的面容,尊贵的祈止侯就任由女儿狂吻着,那细滋慢长的变扭才消散大半,他下了决心,道:“祈呈在温泉眼处。” 皓月当空,映在温泉中央像是空无一物的银盘。 男子用手戳破那水中月,微微仰起头,他的肩颈都被温泉蒸腾出了绯红,难得一见的赧态,但他鼻若悬胆、唇不点而朱,还是玉质般的皮相,只有愁绪酝在眉眼里。 他叹息,沉沉好听的叹息,在精液里显得格外寂寞。 “你叹什么气?” 一只芙蓉手拨着那热泉,接着一双纤细的小腿浸没在泉水里。 谢祈呈横眉扫了一眼,少女面若桃李,身上裹了件巾子,鼓鼓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都被那巾子裹出了曲线,那巾子太薄,她下了池子,走过去,侧面乳房浑圆的线条,一下就映入眼帘。 欲拒还迎,没心没肺。 她噙着笑,谢祈呈却郁郁寡欢,语气淡着:“你怎么过来了?” 他现在知道了,这些天她和谁厮混一处,那人又在白日里如何用戒尺来教导他。 更让他冲击的,是自己一贯仰望的嫡亲长兄,在自己面前坦白这一切秘密。 谢祈呈赤身浸在池子里,发丝幽荡在水面,也许是池水温润,他的狐狸眼里也映出欲动不动的水,如妖如魔,景玉柯不顾他冷下去的气场,还是用自己温暖的身体贴了上去。 少女的娇躯一磨上男子的身,俱是一震,他抗拒,退到了池边,全身绷紧。 那寸寸贴合的肌肤,唤醒了彼此契合的身体,景玉柯的巾子扯在一边,全心全意地用r峰、小腹、和腿肉感受小叔叔美味炙热的肉体。 “你身子寒,泡这温泉倒是烫了不少。” 少女的芳香在云雾缭绕里也不见消散,他偏过眼,一半的墨发浸在池水里,发梢g连的对象却是景玉柯。 “殿下,这么晚,怎么不在屋里歇息?” “我想小叔叔,想得心尖跳……”她磨着他,又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r峰上,那般丰腴娇嫩,确是有剧烈的心跳声。 谢祈呈反而被她激得怒,眉心打结,那手的力度大了不少,肉弄她的x,挤压成不同的形状,他哑声质询:“殿下又是来戏弄我的?为我演了两段主仆情深?” 他积郁已久,那胸肌震颤,只是贲张挤压在她心房上,要么怎么算是男狐狸精了,怒艳的面容景玉柯也觉得是情趣可得。 她被他压着叫了一声,声音清稚,听不出有什么隐情,只是那x缝里溢出的汩汩,证明了她想采撷谢祈呈的念想。 -- 第二十二章屈尊 温泉池边鸳鸯交颈本是香艳一景。 奈何谢祈呈的冷峻神色,让这景多了些僵持的意味。 “祈呈,我欢喜你才一心诱你,换做是别的男子,我哪会废那么些心思。”她双目含嗔,语气缱绻,“儿时我见过你几次,你不记得,对不对?” 谢祈呈沉默,他的手一边是搓肉她的娇乳,一边是在水里搓肉她的花户。 他明里折磨她动情的身子,手却黏在她身上放不开。 景玉柯躲在他怀里,破碎媚态的呻吟仿佛波荡在他周身,他那处翘得太好,正正是打在她腿侧。 “小叔叔,我思慕你好久了……” 听着少女的情话,眼前又是香艳的少女肉体,他的眼神发紧,y戏却不自觉加重了力道,那手指按压着景玉柯花户里的肉珠,景玉柯神魂一点,就被他送上了高潮,腿根打颤。 鳏夫的日子才结束多久,这指J的功夫就愈发孟浪了。 她赶忙是抓住那点欲火,搂着男子辗转,腰臀款款,男子的孽根被她鼓鼓的阴户压着往下走,谢祈呈被她迫着坐在了池边。 “小叔叔!给玉柯……玉柯要你的精水……” 实在受不了男子的y烫就在自己身下摇动,分明是给她品骑的阳具,又钓着她,就算是自己的夫侍,她也只能可怜地求。 他嗤笑一声,唇线却暗藏风情,他已经约摸知道她的本性,深谋大略里谋男色,一般男子可不是要败下阵了的。 他狎着少女的下巴给了她吻,本就如饥似渴,景玉柯娇咛一声,和谢祈呈吻得难舍难分。 那对狐狸眼儿凝着她,淌出妖异的褐色眸光,男色当头,她用灵巧的舌面裹他的舌尖,分开时银丝欲断,又被她续上了吻。 “想要么?”他箍着她的腰肢,肉冠在泉水里抵住她的穴口缓慢磨动。每每被她掌控了形势,谢祈呈也有不甘。 景玉柯看着他那张妖孽狐魅的脸,点头如捣蒜。 然而,他却不急于给她快活,他的腰色气地挺动,腰窄的男人挺动更为显眼,动作幽微缓慢,只是以两人为中心的水面上出现了阵阵y浪。 一圈又一圈。 那温泉本来只是暖,她却被他弄得欲火焚身。 虽是小腹抽颤,淫水直溢,她却心中激荡。谢祈呈以往是狐魅的皮相、冷淡的性子,现在却生出了真正男狐狸精的本事,这本事是她激出来的,景玉柯不由得内心充盈,那爱欲澎湃起来,她更是张开自己的腿,想吃掉那欲擒故纵的粗长X具。 “小叔叔……给玉柯……玉柯啊流水流得疼……” “是玉柯吗?” “嗯?” 她看他神色,立刻会意,低下头小声讨好,双眼痴迷地凝望他那根摇动的物事:“是盏荷,盏荷想要……想要谢公子的肉棒了……” “嗯……” 见谢祈呈不为所动,景玉柯反而越说越痴浪:“盏荷的小穴,会好好伺候谢公子……” 他笑,笑声让女人都失心出神,也许他正享乐于驾驭一个为他装作婢子的皇姬:“不仅伺候一个谢公子吧?盏荷好像姓谢的鸡8都爱吃呢。” 男子用促狭冰冷的视线审视她,里里外外,洞若观火。鸡8二字用他的声线说出来,像是一种禁忌,有如在肃穆书堂上朗读春宫图的禁忌,更不用提他在说谢祈止。 景玉柯的耳尖被他说得红,小穴夹得腿根儿都泛酸。 心头盘旋的还是催促的占有欲。 “爹爹是我的!小叔叔也是我的!” 她又羞又急,伸出舌,舔他发涩滚动的喉结,男子被她的突袭舔得发丝跌宕,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性器就被她吃进了花户里。 “啊!” 两人同时发出喟叹,空虚被满足,景玉柯一边吞吐那根勾引她太多次的肉具,一边气喘吁吁娇嗔起来:“小叔叔就喜欢看侄女这样流水么?”说着,她拼命夹着穴肉,无数的穴肉紧紧包裹住肉茎,不放过一寸地方,谢祈呈当即被她夹直了背脊,发出难耐的喘息。 “啪——”一声,身下的男子却没就这样缴械投降,反而用手拍上她的臀瓣,虽然在水里没有不算什么力道,却让景玉柯怔住了身子。 谢祈呈盯着她,面红却眼厉,他晚香玉的气息落在她面上:“你这个婢子,不许乱攀亲!” 说着,便大力掐住她的臀瓣,不由分说,抽插埋凿她的花穴。 “嗯……啊啊……” 她被暴风骤雨般的抽插,一时间插得迷瞪了眼,那肉冠硕大,j身又粗壮,已经让她多变的内里都记住了他的形状。 他这次是鞭挞,鞭挞都连坐到了她勃起的肉珠,势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两人这顿磨搅,俱是意气用事,添了几笔旧债,但又都是脚趾紧缩,全部的快感都被交合的地方占据。 谢祈呈彻底是下决心惩罚她的大胆肆意,景玉柯也只能挨着这带着狠劲的操干顶弄,她忍不出地扭腰,但一放荡地扭腰,娇臀上的巴掌就随之而来。 景玉柯的舌被顶弄到伸出唇外,夜色晃动里,她已明白谢祈呈存了这几个月的怨气势必要发泄在她身上的,不是予求予取,这顿她得受着。 水珠激烈弹起,落下玉盘声势浩大,这鱼水之欢的主导权就交到谢祈呈手里,少女的娇吟自语里,已经从“玉柯”改成了“盏荷”,芦苇一般在水中摇荡,随了那男子的意。 等景玉柯可怜兮兮地回到自己屋里,小穴已经肿得合不上腿。 “爹爹……” 谢祈止依旧卧睡在床上等她,她这一哀叫,自己的爹爹立刻是睁了眼。 天已经有暗光,他坐起身,看她衣装透擅,问:“怎么了?” 景玉柯欲语还休,却是拉开自己的亵裙,红肿的阴唇,证明了性事的狂放。 “怎么弄成这样?”谢祈止清冷的嗓音隐隐透出不虞,他的心间攀起了嫉妒和心疼两种情绪。 看她爹爹面上俨然露出祈止侯的威严,她却继续装着可怜:“爹爹,帮我舔舔啊。” 她手里握着一块药膏脂,可以抹在私处消肿和去红。 她却让他舔。 但谢祈止对女儿一向是溺爱到可怖的地步,心疼那处被其他男人磨砺,他还是屈膝埋在女儿的私处为她舔Y。 甚至于争宠,那含着药膏的舌温柔得让景玉柯手指都酥麻。 她的眼眸掩藏住狡黠的暗光,第一次让谢祈止看见她和人欢爱的痕迹,调教是双向的……谢祈呈会继续被自己的爹爹教导清楚,而爹爹也该真正接纳新人了。 也许是谢祈止教导有方,再去找谢祈呈的景玉柯,并没有吃闭门羹。 床事上也是,三人三色。 这淫逸的日子里,景玉柯却接到了穆折空的密报。 关乎了,消失已久的二皇姬景玉机。 等到景玉柯和穆折空汇合,已经是接到他密报的第三日。 景玉机,落脚在延锦城。 她在跟踪一行人,江湖人。 那行人打扮一致,行踪又不隐藏,很容易让景玉柯和穆折空发现那些人来自宜国的神医谷。 这样的双重跟踪坚持了一日,神医谷的人就发现了些端倪,再露脸的时候,各有乔装。 本以为在驿站要换快马,却分头用了轻功。 但在景玉柯两人的视线下,景玉机没有犹豫,很快锁定了一人的方向,跟了上去。 “殿下,要跟吗?”穆折空犹豫,远处的倩影逐渐淡出视线。 景玉柯心一凛,负剑要追,男子却先一步踏出。 “不准跟!” 她声音不大,尾音却颤栗,一下,让穆折空就收住了脚力。 她怒,终于发现穆折空藏了好些日子的事。 景玉机后学武功一年,可如今,她轻功的脚程已经形如蜻蜓点水,不止是超出景玉柯一二成。 穆折空比她们的武功都要高强,显然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说,是不想说,还是怕说了她会有龃龉,无论是何种揣度,都让景玉柯心上浸入了一些阴暗的情绪。 “这一趟,我去,你不准再跟。” “殿下……”穆折空眼神一紧,少女咬牙踏步,瞬息便落在那远处蹁跹的树枝上。 景玉柯很少有相争之心,遇见景玉机,却失常了,她的相争之心都落在她身上。 由于晴空万里,一连几日也没有雨打风霜,这跟踪很快就落到千里之外。景玉柯虽是勉强抓住了景玉机的影子,但她心中隐隐有怪异的预感。 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颢国。 神医谷悬壶济世,仁医天下,但跟踪的这个女人,对周围都不断警戒着。 又一夜,景玉机却行动了,在接近颢国边境前——但让景玉柯也意外的,她竟然也会做鸡鸣狗盗之事。 她换走了那宜国人的包裹。 那包裹显然不重,景玉柯望着那东西背在景玉机背上,还一颠一颠。 远目里,是得手的景玉机,一袭月牙白,步履平静。景玉柯想了想,进到了这宜国人的上房里。由于景玉机先探了路,她登堂入室,并无不可。 此时颢国边境,几位特意分散开的宜国人已经重新搭上了线,只等最后一人的出现。 -- 第二十三章君后 她,惦念的一直是那个男人。 她生于宜国,长于宜国,她应该心许宜国的热血男儿,但她偏偏见着了一个女尊国家的男子。 他和宜国的男子截然相反,是生吃女人心的妖孽。 无需威比利诱,她和神医谷的姐妹就在为颢国做事,为的就是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人。 见到了,碰到了,虽然什么也改变不了,却像是毒瘾发作,缓一缓也好。 她和姐妹们来到有意阁,又到了她魂牵梦绕之地,二十几岁她来过一次,那次是机缘,这次却是她们煞费苦心。 “带来了吗?” 门口的人问她们。 “带来了,就在这里。”X急的女人从旁参一脚,抢先把东西给了门口的人。 黑袍下的其他女人,都面露讽刺,这女人有夫有子,这次却仍旧把命豁出来找寻这东西。 门口的人看了一眼包裹,眼睛映出了一点黄色,便拉开门让她们进去了。 门一打开,她们的眼睛就被金光照耀,比起十几年前,这里修缮得更为奢靡,但她们的眼神,却都搁在那中央,在那男子身上。 男子衣着素净,但容颜气质,竟然比十几年前还要盛放。 入魔了一般,只是瞧着,竟然生出了一些少女时期的羞怯,好些都把身上的黑袍脱了,女人各自心照不宣,但从头到尾都打理得精致。 “东西呢?”男子漠然,眼底寒霜冷俏,也许他记得她们,也许不记得,但这样的疑问,也只敢卑微地藏在心里。 参过一脚的女人,又来参一脚,她连忙把怀里的包裹献上去,小声讨好:“君后,在这里。” 见男子没有伸手,那女人又把东西放在地上,哈着腰打开。 “不是……”男子还没把话语道尽,弯腰的女人却已经发现了端倪。 “不是紫河车!”她吃惊叫喊起来,众人纷纷围上前查看。 这一围,就困住了台上的男子,有如那无数次被异性掳掠轮奸的场景。 他隐隐发抖,又高声说了一句:“不是,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女人们开始躁动,互相指责,怒目而视。 “是你要看好的东西,什么时候给人掉了包?” “不可能!我一直拿着!” “肯定是那日在延锦城……” 七嘴八舌的互相怨恨并没有延续很久,突兀的,她们都止住了口,长久的默契和共存,竟然让她们同时把目光放在台子上的男子身上。 他,一直是女人的饵。 颢国的男子都不会武功,就算是食言,她们其实可以做的,可以做她们心心念念的事情。 沈俪彦笑了,笑得却是自己的惨淡,似乎读懂了她们眼底的龌龊。 突然有个女人动了,以为是个急色的,看清了自己的命运,沈俪彦闭起了眼,但,却听到很清的声音,好像刚刚并没有听见到她在争辩。 她善思好问,问着:“为什么说这不是紫河车呢?” 她的声音过于年轻了。 “算了,你们就先睡一觉,我来问问他吧。” 这话真的无头无尾,在沈俪彦的惊异里,周围几个女人却一时间都跌躺在地上,昏厥了一般。,总会用在刀刃上。 男子身形微凝。 “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呢,君后。”她摘下头上的黑袍,露出艳丽藏锋的脸庞,她看向他,又明显看到沈俪彦眼神里的诧异和陌生。 他常年见人都是隔着红帐见的,但那并不会让他像后天失明的喻书珩,竭力锻炼自己的耳力和嗅觉。即使景玉柯出现在他面前过,露过声音,但他并不记得她是谁。 谁来,谁出现,也没什么两样,他都会是这样的神色。 “你是谁?”他问,神情却不紧张和戒备。 这男人虽然有张好皮相,但心里头实在被磋磨得麻木不仁。 “君后,不记得我了么?” 她蹲下身,盯着地上摊开的包裹,明明是上好的紫河车,她们却都咬定不是,但这一路上,草草看了几眼,又都能蒙混过关。 真是蹊跷。 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紫河车,就是人之胎盘。 沈俪彦和她离得近了,就连她碧玉脸庞上的绒毛都看得分明,那轮廓总有一道打在他心上。 和他最厌恶的女人几分相像。 “你是皇姬?!” 他站起来,其实他身姿标准,身长九尺,但并不威严高大,可能是生得Y柔,美如妖孽,女人见他,就想他做膝边的禁脔男宠,而不是一个值得仰视的男人。 没想到这一点,对那些男尊国的女子亦如是。 “是啊,父后,我是玉柯。” 她拿起一个紫河车,也站了起来,举到他面前。 “你该跟我说说,这东西,如何能做得了她们的p资?” 景玉柯没有想到,追着景玉机这条线,会伏脉千里,直接让她有机会从正门进了这君后的雅间。这间雅间,外面也是有武功高强的人把手,当然,她有想过用她的药方,但是后患无穷。 景玉柯的眼神透露出一些东西,让沈俪彦很容易明白她的不轨之心。 虽然对他来讲,她还是个“孩子”,但她的目光并没有孩子的一分半点。他这些年被太多觊觎和贪求的眼神注视,自然丝丝缕缕都能挑明。 他微微克制自己发抖的身体,妖媚的眼睛突然作用起来,他眼如丹凤,噙着风情的笑:“这是紫河车。但不是陛下要的,她要的是儒艮的紫河车。” 儒艮,是鲛人。 世间会有儒艮吗?景玉柯也算是有过行走天下的经验,却一时很难相信。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殿下不就拿到过吗?传说里的东西,所谓的舍利子。”他讥笑,身形却隐隐晃动。 舍利子、儒艮的紫河车…… 她一联想,脸色惊变,眼见眼前的少女脸色发沉,沈俪彦反而心情松弛下来,也许站在暗处太久怀揣太多可悲的秘密,不请自来的皇姬,突然给了他一些稀奇的趣味。 “她疯了……她难道想要炼炉长生?” 这样一想,自己竟然献给了母皇她期盼已久的东西,那时她见到舍利子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踪迹可寻。 千古一帝,最终都想觅到长生路。 但世间长生的说辞成千上万,她找到的这条路,却是颢国孩童都倒背如流的歌谣《长生咒》,三十二味药引,连成了诗诀,因为那歌谣天马行空,景玉柯从来不觉得真,没有想到,不惑之年的母皇却原原本本地信了。 “是《长生咒》?她怎么可能信?”她讶异,又想到换走儒艮紫河车的景玉机,不知这件皇家秘辛,她又先知道了多少…… “呵……景崖当然会信!因为她的命,就是半副长生咒的方子救活的!” “什么……?” 景玉柯被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连震惊,当年她们都是稚童,只知道宫变后,景崖假死隐匿起来,最后击杀了先帝景崇,肃清了皇宫。 这里面的曲曲折折,知情人都三缄其口,她们皇姬们谁都不知情。 但显然,眼前的男子是知情的。 随即,景玉柯笑出了声,笑声怅然:“原来她这么些年里,心思一直在这?” 沈俪彦当然知道这些事对于她们这些年轻皇姬是何等的耸人听闻,他不知道为何长皇姬会牵连其中,但这一次紫河车失手了,他的痛苦反而会拖得更久。 他的唇动了动,终究还是问她:“长皇姬殿下又为何来此呢?” 少女沉默。 他敛眉,意兴阑珊,看向地上昏厥的女人们。 景玉柯却突然出手,牵起他的发,吻他的发梢,用清丽的嗓音说出妄语:“上次千秋宴,得见君后,就想一亲芳泽。” 一亲芳泽? 他勾唇,他的年纪大她一倍不止,却得了她的调戏。但沈俪彦知道自己这副身子多讨女人欢心,自然也让年轻女人春心萌动,这也是为什么帝不允许他在宫内抛头露脸的原因,太招摇,太祸难。 也许是他太久没有面对过,有着鲜嫩容颜的少女,他虽抵触她的不敬,并未肆意发作。 “你想怎么做?”他眼底压着凛凛的凤君气度,“在这里,跟我敦l么?” “敦l?”她笑得清零,“这词你用,太雅了一些吧。我可是在这后面看过好些活春宫……那也叫敦l吗?” 她的手指在玉屏风上轻盈画圈,霎时间晴天霹雳,就比得那美而自知、妖孽众生的男子脸色发白。 “你、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呵呵一笑,形势急转。景玉柯圈住他的脖,婀娜的身子靠在他身上,在他耳边道:“看来君后也不太清楚,这有意阁的构造别有乾坤,儿臣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他双脚如灌了水泥,被戳破了表象,他只是任由年轻的皇姬欺身于他。 她嗅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龙涎香,倒有些佛手柑的清新,但她却乐于拿话轻贱他:“你身上有股淫水的臭味,自己闻不出来吗?我说的一亲方泽,自然和那些女人想做的没什么区别。不过君后太习惯侍奉老女人了,新一些的花样,可能还真没受过……” 这话激得他怒得发抖,他猛力推开她,但少女早有防备,还是站得好好的。 她一贯是看得清男人的,撞见了几场无声的春宫,就认识到眼前这个风华绝貌的男子好几处软肋。 沈俪彦胸膛起伏,气却始终闷在穴口,在有意阁,这一天是他穿着最透擅的一次,他却好似被眼前的长皇姬一眼看破。 她贬损他,又要得到他。 他要受住她的贬损,还要忍耐她的觊觎。 凭什么? “凭什么?”他怒喝出声,芝兰玉树的精致容颜镀上了一层愠色。 景玉柯看了一眼门口,那门缝严丝合密,显然还是没有发现这雅间里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对他婉约一笑,幸好早有所发现,她能说得出这句话。 “你,是不是有过孩子?” -- 第二十四章暗通 “公子从长皇姬府邸回来,气色就好上许多了。”寝殿里的宫仆为谢祈止疏发,甜言蜜语奉承起来。 谢祈止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神色无异,回道:“是么。” 他心里却黯然,明明自己还能再在那里待上一段时日的,玉柯却让他如期回宫。 她,是怕帝生疑。 她毕竟不是这后宫男子,自然无法感同身受,无论宫外的缠绵多么火热,一回到宫里,以日如岁,那无处排解的寂寞就又回到身体里。 那点金风玉露,让他渴的更快。 此时,寝殿外却有人通报起来,说是君后请祈止侯一叙。 谢祈止虽困惑,还是按时出现在君后的殿前。 祈止侯到时,君后正在修习缀云T术。 T术和习武有异曲同工之处,可以选择搭配器具,君后在作剑舞。 男子衣着轻薄,谢祈止很容易看清那人清逸如仙的身姿。 “祈止给君后请安。” 他和沈俪彦照面的机会并不多,甚至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这位君后不会轻易抛头露面是真。但每一次,谢祈止还是被他的容颜所震慑,两朝君后,并非池中之物。 沈俪彦看男子端正伏一礼,清风朗月,态度不可侵犯,对他,亦不曾轻薄。 偏偏这样的男子,生出了轻薄他的少女。 沈俪彦眉眼一寒,手里的木剑被他一下插进了剑鞘里。 “……前些日子,有个教剑舞的姑子手脚不干净,本君罚出了宫。祈止侯那边……可有听话的姑子?” 谢祈止修习缀云T术是出了名的勤奋,问他,倒也不算太意外。 宫里的老人都是些隔日h花,帝又是那种性子,很多人渐渐是怠慢了男子的T术修习。 谢祈止是另有隐“情”。 君后向他要人,自然是要给的,先不说有没有多余的姑子,这话上却应承了下来。 谢祈止安排的姑子怎么暗箱操作成了景玉柯,这先按下不表。 总之,沈俪彦既然接得住这件事,那边的耳目她并不需要多操心。毕竟,她和他有染,更该担惊受怕的是君后。 景玉柯第一次造访了君后的凤君殿,堂而皇之。 这里的装潢陈设,并不算巧夺天工,甚至于落入窠臼。 她转着猫眼,肆意打量这里的一切,也不为看清这的金碧辉煌,只是估量这里的安全和隐私。 长皇姬和君后共处一室。 明面上,却是教习姑子和君后的样子,只是这教习姑子的脸生得妩媚嚣艳,本该把持的木剑随意旋在手里。 “你为何会知道我有过孩子?” 一见着她,就生出了刺,沈俪彦压低声音,声音本身的魅一下被怒意抵消。 她却躺在那狐裘软垫上,想着颢国男子的命太好,修习T术都站在这软垫上,她们习武却是要风餐雨宿。 “别急,君后。” 沈俪彦虽然出尘,比她训诫过的所有男子都要俊美妖媚,但磋磨和敲打,她并不会迟疑。 她看着他,微微眯起眼:“君后与儿臣玩一个游戏如何?” 他怒,看她好整以暇,又平顺了气息:“你想怎么玩?” “我与你说些我知道的,我说对一件,你脱一件。” 他气极反笑,果然眼前的少女流着景家的血,漂亮乖戾的坏种,作践人的本事青出于蓝。 他道:“倘若你说错了呢?” “玉柯,当然也会脱。” 她拂了拂身上的姑子衣袍,也是薄薄的两层。 两朝的君后,忍耐了下来,比起景氏,他是忍耐的圣者。直到这时,对她,沈俪彦才动了真格。 “先试一试。”她凝眉看他动荡,吐字清晰,“你那孩子,算一下他的年龄,今年也有十四了吧?” 景玉柯看见沈俪彦瞳孔紧缩了一瞬,显然她说准了一件。 她沉默,男子也沉默。 这沉默并不难熬,是捕猎前的等待。她的眼睑动了动,沈俪彦面上闪过错综复杂的神色,他的手指慢慢挪到自己的腰际,解下自己的腰带。 那条腰带坠地,景玉柯放过了他这一次的作弊。 “他……是男孩。” 沈俪彦偏过脸,又脱了外袍,只剩一件亵衣和亵裤。 和妖媚风情的面容强烈反差,她知道他龟养得极好,几乎是天赋异禀。她笑:“他不是母皇的孩子?” 她这一句,尾音问得轻佻,说不上是陈述。沈俪彦僵住了身,温度冷了下去,良久,还是褪下一件。 最后两种选择,在她咧起的笑容下,他选择褪下了自己的亵裤。 这是心知肚明的讨好,即使他的玉面冷寒,他也只有这样的资本。 十几岁的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性器,沈俪彦的腿隐隐打直,眼神难得徘徊,看见她的影子。景玉柯坐在地上,少女的影子是无棱角的一团,却好似庞大的蜘蛛卵,爬上沈俪彦后背的,是一片羞耻和憎恶的汗。 他这柄性器生得极好,悍然凶物但不狰狞。没有勃起,长度也垂到了大腿,经历了不少情事,也还是肉红。 出鞘未曾铩羽,难怪那有意阁出现的女人们都心驰神往。 当日,不就是四皇姬景玉柳,两眼发直,对着这柄宝器喷水到高了? 她眼波流转,又有侵略,沈俪彦还有半副尊容,但喉头起了g,不知她的想法。 然,她却鼓掌。 啪啪几声,gg响在空荡冷清的殿里,随即她道:“君后果然懂得审时度势。这样,儿臣就看清了,君后当真对那孩子还存有一些舐犊之情。” 舐犊之情? 他有吗? 沈俪彦被她说中的不过是一个秘密,他本以为今生都不会有骨肉,只是这样而已。他又何必为了那不知生死、不知踪迹的孩子,做到这般地步?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发青,但瑰艳依旧。 然而他的朱唇一张一合,却对景玉柯问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不多,”她扬了扬首,示意贵重妖媚的君后靠近一些,声音淡淡,“因为君后露了真容,我又看遍了君后的各种情态,才发现,你们很像,虽然正脸并不像,侧面却神似。” 沈俪彦双手攥紧,却又蓦地松开,他步履维艰地走过去。他的身子非一般男子可企及的淫荡,只是径直走路,胯下也颠颠,晃动着让人腿软的存在感。如果寻常男子有这样的驴d,早已占尽好处,霸占完妻主的喜爱,他却是,一生一世沦为权贵女子的玩物。 “我……怎样才能见他?”他颀长的影子挨到少女的一团,不由得低低发问。 “你想见他吗?” “……” 沈俪彦沉默,却站在她面前。少女的手伸向男子的下体,微微托起他的肉具,手心的凹凸和温度让他下意识踮起了脚,玉身寒立,他的黑发在两侧拂开,雍容的眉间里扣着一丝耻意和挣扎。 他并没有勃起。 因为被凌虐和被榨取过千百次,他的肉具迟钝麻木,有时在有意阁,手段狠厉生猛的女人百般折辱他,他也只是半软半y,被女人强行插进了穴洞里。 “我在玉屏风后看你,倒是感觉你这东西,能伸能缩得紧。” 少女轻笑,像笼着一层纱,辨不清她的真实意图。 她说过,对他,她想要一亲芳泽。 即使他名义上,是她的父后。 “你的孩子就在宫里,他是我的皇弟。”她言之凿凿,话中的意味却让沈俪彦眼目悚然。 看他这样子僵硬,景玉柯却了然:“君后是不是也不相信,母皇竟然会把你和别人生的杂种,养在宫里?” 她说出杂种二字,神情并不鄙夷,但她却感觉到他的性器在她手里跳了跳。 “景崖……要他……”他吐露几个字,却说不出来。 景玉柯摇头叹:“你那孩子是痴儿,智力有失,做景家的棋子,还能享受到荣华富贵。” 她本以为沈俪彦会被她话里所说的“痴儿”中伤,然,听到这话,沈俪彦沉默过后,却笑,笑容勾人眼,却淡了那份妖媚,只有凄厉和解脱。 他缓过神来,问她:“长皇姬殿下,你是要俪彦的身子么?俪彦身子献给殿下,殿下就让我看一眼那孩子?” “倒是无不可。只是你这身子太y,需要重新调教。” 她咋舌了一下,看向男子的眼睛,男子的凤目漫起了寒霜,她竟敢说他淫贱,在她手里,他的性器都不会勃起。淫贱的,从来都是女子。 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景玉柯却突然动作起来,不再是轻轻柔柔地托着他的肉具,而是玩弄起来。这玩弄,却潜藏深浅的技巧,肉冠和青筋上是狠厉搓肉,冠沟和j根又走得一片羽毛般撩拨的痒意。 她这样一拨玩,男子沉睡已久的性器违口违心,顷刻是勃起了,充血高耸,直直是把快灭的感觉从脆弱处的铃口射进了全身。 “唔啊……” 勃起以后,那处的柄立起得显眼无比,甚至高悬过了团坐在地上的少女的脑袋。 他动弹不得,浑身发紧,眼褶欲掀不掀,全身拧成快要断裂的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如此年轻,轮廓仍有稚气,第一次玩弄他的身子,就好像比他还要了解他的身心。 “不要……” 他预感他又要卷入惊涛骇浪里,这一次,他已然身处地狱,再痛苦,又会身往何处去。 “你这肉根难兴奋是真,可你这具身体却是无时无刻不求着女子疼爱的,你感觉不到?” 她又慢慢抚摸他那根滚烫的性器,静静看向他的眼睛。 “不……啊啊……不可能唔……” “怀璧其罪,是君后这具身躯太惹人馋了……”她心思深沉起来,这男子身上种着y药,分不清是还在服用还是前朝贻害。这y药一日未清,他就一日是女人的傀儡,再低微的女人都轻易能要去他的身子。 -- 第二十五章情毒 Уǔsнǔwǔ.livё 凤君殿。 本该是修习缀云T术的时间,君后沈俪彦却衣衫半褪,倚靠在少女怀里。 他的薄衣露出保养精致的胸膛,阵阵起伏,但眼下却无春色,只是痛苦。 景玉柯看他昏沉中又带着一丝可供入侵的脆弱,男色令人迷醉,手不禁大胆滑落在他腰际。 “好了,可缓过来了?这一帖药吃完了,你体内的情毒应该是清干净了。” 少女本没有多大耐心,帮人医治情毒这样的y药,本就是她自找麻烦的活计。要不是看在这张皮,这个男人,她定会甩手离去。 沈俪彦的X热喜寒,本以为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却没有想到,他身体里竟然有情毒。 她突然问:“你是顾北沈氏?” 顾北的沈氏,也是底蕴深厚的医药世家。她写给他的方子,沈俪彦要来细细看过,这一看,就让她思虑起他的出身。只有他一人帮母皇识辨那些长生药材,光凭这一点,他的来历就大有考究。 “嗯。” 他不愿多说。 不知为何会倚着这少女,他努力缓过劲儿,坐直了身。 “夜里头,还是睡得浅吗?”倏忽,她问了一句。 他的脸色微微发白,并不否认。 景玉柯知道他多有郁结,自己是通医理的,却辨不出自己身上的情毒,唯有景玉柯医毒双修,看得出来。 但也并不,仅是如此。 “君后,别怪儿臣多言。君后这身子,情毒不算是根本。所以我说的调教,也是为了君后的凤T。” 景玉柯说得隐晦,这男子已经接近不惑之年,沉沦欲海的时间太久,情毒清理出去,才是第一关,难的在后面。 沈俪彦虽然现在和景玉柯仍有戒备和距离,但他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在有意阁却撑不住太久。她可见过他太多次失身时的失神。 即使那处他不y,他也是残花败柳一副。 沈俪彦咽了一口气,声音却飘得远一些:“他,可过得好?” 他有一副尊容,也是一副妖颜,女人看他,只看得到他的男色,并不会联想他为人夫、为人父的身份。 但他如今记挂的,却就是那个孩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多了点漆。 “一贯是好的,君后。你应该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自己?”他讥笑,缓过了药劲,风情凛凛,笑的亦是自己,“你想怎么玩这身子,悉听尊便。” 君后对皇姬说出“悉听尊便”这样的话,无疑是勾引,她回味他淡冷无望的声音,是一种至高的愉悦。 她又要吃着母皇的男人了,怪不得她肖想她痴想,世间极品的男子就那么几个,无论再等几年,再熬几年,风头正盛的还是那几个。想到这里,景玉柯的Y私里注入了不可声张的愉悦。 两人的木剑搁在一起,身子也滚到一处。 亵渎父后,她心之所向,捧着他的脸,就亲就吻,男子身躯轻颤,看得出在竭力适应。 他的唇生得太好,不薄不厚,又有唇珠。 他的舌生得太好,会g会躲,佛手柑的香味更浓重了。 她在亲他,拉开他的薄衣,也在验货,看遍他无数次情事,看得她欲火焚身又烧得殆尽。她实在不懂那些分享他的女人,如果她也是其中一员,应该会把同伴杀光砍碎,只留一对眼珠子来看她们欢爱。 她陷落在他的肉体里,恨不得用舌覆住他每一个毛孔。 所有一睹他风采的女人,都被他下了蛊。她当然不能幸免。 男子的俊秀身姿没有岁月蹉跎的痕迹,接近永生的妖媚,接近无情的风情,景玉柯吻得很投入,沈俪彦亦能感受到这份投入。 那吻落在他身上,顾此失彼,他在被吞噬,被咀嚼,这份禁忌,他受着,也忍着。 比起强求和榨取,这样的禁吻让他更加煎熬。 她欲求征服的不止是他的身,还有他的灵魂。 好像有一些甜蜜,好像有一些神魂不知,他的手指动了动,翻涌上来的不是快感,而是一丝一缕的想法,也许他可以拿捏住这位年轻的长皇姬。 年轻时,他蛊惑过两朝皇帝,这一次,或许天道还在他这边。 这样的谵妄,一在脑中浮现,鬼使神差,那皇姬的亲吻就变得让他战栗,就像动情一般。也许,他可以再做风光无量的君后,而不是形同虚设的君后。 权力是春药,因为这一点念头,他兴奋,突兀就勃起了。 艳煞天下。 比起有意阁那些混沌的性爱不同,他有的放矢,企图抓住并绽放自己最后的风华。 但年少的皇姬是天生的坏种。 她自知太会玩弄男子,一点吻,一点温柔投入,就能把自己标榜成深情。 她又不自知她的玩弄,会影响深远,让男子又生出了与虎谋皮的痴心妄想。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拿幼兽般的眼睛瞧沈俪彦,她不在意他的伪装和迟疑,只是拿出袖子里的木簪子,对他吐露残酷之语:“君后,来把这……插进你的马眼里。” 她一字一句,落得清楚,无形的残忍。 一下子浇灭了沈俪彦蠢蠢欲动的火苗。 无声里他脸色发白,惶然看向她的手,芙蓉手上安然放着一根细木簪,上面有着诡谲的纹路。 “君后,我说过,要调教你的身子。你身子喜y太过,要学会忍。” 景玉柯见君后畏惧,竟如未出阁的公子般夹着腿,掩住自己的性器。 她要调教他,调教清楚,不是腿一张开,女人络绎不绝地光顾,这实在损伤他的风华。 “君后,快些把腿张开。” 她轻轻诱哄,声音不算高,但红唇里吹出的气息却吹在他傲岸的驴d上。 他的唇颤抖,嗫嚅,却只是咬破了舌尖。 “想想你的孩子,君后。” 少女欺着他,睨着他,不在意他发红发狠的眼。沈俪彦终究是委身人下,缓缓打开腿。 昂扬在眼前的,是男子自以为傲的粗长驴d,但他掰着自己的腿双股战战,淫贱到底的身子透出一层薄汗。景玉柯登时就下了判断,他还未被这样玩过。 景玉柯按着他,拿着木簪插进那脆弱不堪的马眼里,不由分说就要插进去,男子造的锁眼,她是撬锁的贼人,尽是做些胆大心细的荒唐事。 “知道这东西能插到哪处去?君后这物事生得太长,儿臣还担心插不到那快慰处……” 少女哑声,声音是暗河。 “不要,你……”他扣住少女的肩,攥得手指泛白。异物入侵了身体,那一枚小小的孔隙被细木簪穿过,本该是冰凉无感的物件,却又绵又热,痒意和尖酸刺进他的身体,才刺进他的尿道,他就一触即发的僵硬。比起身体上粗暴的辱没,这种尖细和深入,更让他不知所措。 也许是马眼已经溢出了泛滥的前汁,她插得很顺利。但她插得很慢,不搅动,一味屏息找他的骚点。 尖锐的木簪进去了大部分以后,她就只需用一根手指按着,险险是要把木簪彻头彻尾地插进男子的肉棒里。 “啊啊……” 沈俪彦目眦欲裂,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和口津,君后本就是不可方物的美人,这下更是风情惑人,似嗔含怒的凤目还在遮掩他本能的恐惧。 她喜:“找到了。” 那骚点一顶,君后不可侵犯的姿态就被彻底粉碎,天鹅颈后仰,他在这地上弓起了身,弓起的弧度比她见过任何的男子还要夸张,他俨然是被她拉满的一张弓,拉坏也无所谓。 “别碰啊……别碰那里……” 他的身躯柔软得不像男人,腰弓成那样,腿却敞开得笔直,他的身体不知不觉就暴露淫荡的本性,高风亮节的君后简直是要把自己的性器送到皇姬的眼下怜爱。 “君后,你这肉根插过不少女人吧。我今天得让君后尝一尝被插的滋味,看看是不是蚀骨销魂?” 她眼神一暗,压着笑意看他堕落。 堕落本就是他的真面目,他只能感受到下体传来不可抑制的快感,那一小处又酸又麻,电得他头皮一紧,他的T肌缩起,早已被折磨到疯狂的马眼在狠狠抽搐着。 “唔嗯……求你……啊啊……求你让我解脱……” 是年纪越大,身子越淫荡不堪吗?太想要射精了,那处挤压着他的骚点,想射精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殷红的舌尖露在外面,怎么也缩不回去,只想快一点释放,把那熬人的细木簪彻底拔出去。 “唔呜呜……” 他淌着泪,被人拿捏在股掌之间,脆弱感更重。可少女的手并没有停下,拔了一寸,又插回一寸,来回碾压他的意志。他是脆弱的靶心,被一箭的力道S中,就会颤得不能自已。 她嬉笑,好心伏在他身下咬吮他J蛋大小的囊袋,边吃边含:“君后这样,弄得我要湿……” 沈俪彦的情狂太过赏心悦目,景玉柯吃着男子腥膻的囊袋,下体的痒意一阵阵催促,催她含下这根俾睨天下男儿的肉根,她趴在他身下,手伸进亵裙里自慰。 终究是和四皇姬景玉柳做了一样的畜生事,视J着风华绝代的父后,抚慰自己贪婪的身体。 她撅着T扭动,手指浅浅插着泥泞的穴口,檀口那吮咬的力度愈发痴迷。 “不,殿下……”他喉头干涩,皇姬在他面前自慰让他的心智更为迷乱,怎么都要解了这局面,本来已经是诸罪在身,这少女却要他万劫不复,“殿下求你……让我S,饶了、饶了俪彦……” 他不得不用起卑称求她,立着可怜的肉根求她。 等少女吐出一口浊气,她的手慢慢才从裙下拿出来,粘腻的,是她的汁。 她就用那只手拔掉了那根细木簪,男子终于丢出了精,这次的爆发积蓄太久,让他三魂七魄都丢干净了,浸泡在自己的精液里,久久难以回神。 -- 第二十六章捉 Уǔsнǔwǔ.livё 几月之前的藏兵图一事,长皇姬景玉柯与三皇姬景玉棋伪装成特使,为萧国的皇送上寿礼。 如今萧国的特使回访,颢国又是举国之力,摆办宴席欢迎。 但这次的宴席,人丁稀薄。 且不说久病的三皇姬景玉棋,剑伤仍旧未痊愈。 就连君后沈俪彦,也抱恙,没有出席。 长皇姬不知道为何君后会身体不适,也许是她连着几日去凤君殿“造访”的缘故,也许是她那位暴虐心重的母皇。 沈俪彦为了见到孩子,告诉她很多皇宫里的秘辛,原来,景玉柯做了很长时间的局外人。 母皇做过什么,想做什么,作为最年长的皇姬也没有权利知道。 景玉柯知道,沈俪彦既是谄媚,又是挑拨,但如今,她和他,也已经栓在了一条绳索上。 “姐姐,敬你。”说这话的四皇姬景玉柳,端来一坛陈年美酿。 宴席上皇姬们打成一片,除了二皇姬景玉机有些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是一团和气。 景玉柯接过那碗酒,扑鼻的桂花香和酒香。 四皇姬景玉柳一切照旧,一样的眼圈乌青,一样的骄奢淫逸,她敬她,景玉柯便饮下了。 “好酒。多少年了?”那酒是香是烈,但烧不到喉道里,景玉柯神色如常。 “十五年了,我出生那年埋下的桂花酒,拿出来,开了窖。” “皇妹是贪杯了?为何不多埋几年?” 景玉柳淡笑,又品了一口那桂花酒。 景玉柯思忖了一下,道:“有意阁那把钥匙……” 话头还没启,景玉柳却举了手:“哎,先不提那件事。你看,那萧国的特使是不是要送礼了?” 景玉柯心中闪过些许疑惑,看过去,身披紫色华锦袍的萧国特使,慢悠悠登上了中台,脸上已经挂上了不少酒气。 “陛下,”特使是名女官,虽然带着酒气,叩拜还是循着礼节,“萧国为颢国陛下准备的礼物还望陛下过目。” 帝悦然,宣。 众人静默下来,眼看没有萧国的侍从再上前,便知道献上的回礼就在那特使身上。 目光聚集,萧国的特使不紧不慢地拿出袖间的一枚木匣。 颢国那次只是借东风,准备的礼物不过是一枚夜明珠,少见,但却不算稀世珍宝。这位女官,没有祝词,没有喜色,差强人意的回礼,颢国心知肚明的人都不会感到意外。 本是这样想。 那人呈上的却让景玉柯变了脸色,是一捧金精草。 金精草,金根金叶。 不是枯h的颜色,而是能熠熠生辉的金色。 《长生咒》的歌谣里有这一样,也是还没有备齐的一样。 沈俪彦已经警告她帝已经备齐了三十种药材,炼制长生不老药,只差金精草和儒艮紫河车。 而今,却有人把这神草奉献出来。 金精草即使没有放进《长生咒》里,也是一品神药。服百日后会身轻而润,服一母审白发变黑,服二年齿落更生,服五年八十岁返老还童。众人看到只是称奇艳羡,绝不会想到那无处可考的《长生咒》。 她骇然失声,但席间已接连有人站起向帝道喜。 帝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少见的郎朗笑声,显然,也已经把这件无心插柳的礼物当做是天意,是祥瑞。 “看来母皇的藏宝阁,又多了一件宝贝了……” 在一旁的四皇姬景玉柳啜着酒,态度闲散又放纵。景玉柯屏息,视线晃动里,又去看二皇姬景玉机,她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平静到高高挂起。 景玉柯的心头突然烫出了火,无力又可笑。 她心中已经响起了鬼魅般的声音,那声音要她面对一切,摧毁一切,破而后立。 稍后,是群舞,是交际,是散场。 她却时时被这声音所鼓舞。 景玉柯发现在那声音的催使下,她的身子烫了起来,脸颊发红。远远的,觥筹交错,坐在帝身边的祈止侯看她,平静的眼下无声胜有声。 她错开眼,摇了摇头。 太多事情需要她理清和面对,她不能抛下这些,再去和自己的爹爹肆无忌惮地偷欢。 谢祈止动了一下嘴唇,还是坐如松柏。 散场的宴席也是笑语连连,但皇姬们离场的都很快。长皇姬不在,二皇姬和四皇姬亦不在,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皇姬都是颢国的蛊物,斗到最后才有青眼相待的价值。 颢国皇宫,藏书阁。 藏书阁,亦是藏宝阁。对于侍从婢子,他们从来唤这里是藏书阁,只有出宫的皇姬们知道,这里是藏宝阁。 她们历练后得到的宝物珍玩,敬献给帝以后,就会被放置在这里。 这里的书墨味儿极重,接近于皇姬书堂,但那些典藏的宝物又是无不沾着别人的鲜血。 漆黑不点灯,景玉柯就坐在这藏宝阁里,坐在一书架边,喘出的气已经变得不匀。 心魔絮絮之外。 ——她被下了药。 又一次,同一个对手,下了另一种春药。 但她并不知道,下药的景玉柳为何要这么做,但敌意是一次又一次累积,不容得她回避。 她夹了夹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亵裙有了湿痕。 还没等她权衡利弊,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静坐,提高了警惕。 来的是一个男子,宫服华丽,身姿却傲寒。 她很快识清那人是谁,怔松了一瞬,男子却推开了藏书阁的门,小心地走进来。夜半来这无人的藏书阁,显然是心有暗鬼。 他的行迹匆匆,黑暗里摸索着,一摸索就摸索到了那些安置珍品宝物的匣子。 它们是宝物,却也不是长生不老药的药材。 她吐出一口气,还是站起身了,踏出的步子在万籁俱寂下尤为刺耳。 “谁?!” 男子的身形一晃,语气里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分寸。 她握住了臂膀,克制身体里开始喧嚣的渴意,现身道:“我。”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寂。 她只能看见男子的身形,男子亦看不清她的神情,但眼下这个状况,却是狭路相逢。 “兰慎侯,是你么?”她说了一句废话,但语气里没有不屑和恼怒。 她对他一贯是不屑和恼怒的,折磨时才会带上另一种色彩。 他深知这一点,也知现在的状况只有面对,容不得逃避。 “长皇姬殿下。” 他站直了身形,不动也不怵,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景玉柯看那道影子,明明掩饰完美,她却感觉到他的挫败。 景玉柯本应该盘问他来这里的目的,但一切都很显而易见。 能让他冒死来这藏宝阁找东西,除了他的女儿景玉机还会有谁? 他对她的隐忍,亦是为了景玉机。 诘问的话语凝在舌尖,其实除了挫伤他的锐气和傲气,并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努力睁了睁眼,比迫自己清醒一些:“是二皇妹让你来的么?” 她说话有惯常的节奏,好听又入耳,佛口蛇心,但这一次却很轻。因为这寂静的黑暗,少女的声音轻得尤其明显。 有种温柔的错觉。 “是。”他放弃了,语气里颓然下去,证据确凿,他没什么能辩白的。也许也是过往的经历告诉他,辩白会让他沦落得更快。 他已经是她掌中之物,只要心还是自己的,还能秉持一颗心活下去。 她的脑袋动了动,看向门口,门隙依旧平静。 “告诉我,她要拿什么。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让你拿。”很快下体的空虚又涌了上来,让她起了一层阴郁之气,为了不让面前的男子发现她的窘迫,说完话她又重新坐在那一排书架边。 他只能看见她微微晃动的裙裾,弯刀一般在磨他的心。 景玉柯看不到傅兰慎,但她知道他在考量,在踌躇,这次她没有戏弄,没有算计,只是木然等他的回音。 她的手指不自觉隔着宫服肉捻自己的私处。 “我可以告诉殿下……是凝魄。” 男子的声音入耳,她仰头,嘴边浮现一丝不解又自嘲的微笑——凝魄玉——不知道她这个妹妹又在追求什么。 景玉机有天赋,有能力,却没有身为颢国皇姬的志向。 她追求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儒艮紫河车被盗一事,景玉柯却看到她的另一面,原来她也会用Y谋,而非艳谋,原来她有意避世的态度,避的只是颢国的大业。 她无声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对傅兰慎道:“你走吧。” 良久,却没有傅兰慎的脚步声。 因为他没有听她的话,景玉柯便知道他已经觉察出她的古怪,他巴不得走,巴不得逃离她,但是他却没有动。 她躲在这里降火,没有理由让傅兰慎这样男侯清楚里面的Y私。 两人都没了声音。 但在景玉柯的耳力里,又听见匆匆的脚步声,好些个仆从在奔波交谈,像是从宴席间赶往何处,她听得不连贯。 只听见有人在说“后宫”、“有染”、“皇姬”、“彻查”,四个词已经是闻风丧胆的诡局。 她眉锋一厉,原来啊原来,景玉柳是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景玉柯强撑着力气站起来,此时又有人点火而来,火光丛丛,向着的却是藏书阁。 她们在喊:“查!” 傅兰慎看过去,眼眸里跳动着那晃动剧烈的火光,饶是他气质傲寒,却定住了身子。 那道道黑影已经覆上了门窗,他的喉咙仿佛被生生掐住。 这里破了门,那就坐实了,二皇姬的父侯在和长皇姬合J…… 罪行昭昭! -- 第二十七章合J 傅兰慎已经不知道他是如何被景玉柯拉进了昏暗的通道里,转眼藏书阁的布置已经全然消失在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闻见的气味全都是灰尘和霉味,他的心依旧不规律地跳动着。 至少,还在跳动。 刚刚离死罪就差一步! 傅兰慎不敢去想,又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人撞到刚刚那一幕,他们败露,那他们是冤还是不冤。 他要肯放过自己,就不该想那生死一线的事情。但他却忍不住质询自己的内心,会是冤情还是孽情?他们确实没有真正打破那层关系,但他们除了那种交合,什么都做过了…… 他闭上了如同死亡一般的眼,良久才睁开,心中的震荡却已经是地动山摇了不止一遍。 景玉柯领着他走,走在这更暗一分的密道里,没有管后面的男子步履沉重。 她润了一把嗓子,吃力地解释:“这里是皇家密道,能去回你的殿,来得及赶回去,让她们查清楚。” 此时,她脚下却一趔趄,可能是被这荒废已久的残垣绊倒了。 傅兰慎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扶住了她。 那种烫得惊人的温度一下便传递到他身上。 他很快就意识到她身上是什么,而宫里又是在进行什么。 “你、中了春药?” “是……” 这是一场蓄意的构陷,他无意却卷入其中。 见他僵硬,竟然迟迟不松开她的手,景玉柯笑。知道他串联上了部分的因果,但笑声已经听得出气力丧失,她的力气都在抵御那股不属于她的欲火:“你放心,这件事,我知道景玉机没有参与其中。” 他蓦地攥紧她的腕子,又如惊醒一般,很快放开那片凝脂,但话语却是动作的反义:“你还好吗?” 她背过身,继续带他走,沉默下来。 沈俪彦告诉她了很多事,经历两朝动荡,他知道的远比她以为的多得多,这皇家密道,也是前朝的秘密。帝是谋权篡位,密道就荒废了。 沈俪彦愿意告诉她这些,也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能不能带着他的孩子见他一面。 这一面终究是要见的。 景玉柯的身体如同一半浸了寒冰,一半炼了真火,但意识没有刻意放纵,反而看清,必须要帮沈俪彦和……景喜相认,冷宫里哭喊着要找父君的皇子景喜。 由不得她再拖了。 她领着傅兰慎,密道的一侧门会通往他的内殿。 景玉柯看了他一眼,道:“自证清白,就回来。” 她还是要他的身子,迫在眉睫,不过他若是不回来,把她弃在这里,她也无话可说。 说罢,还没等听见他回应,她就用了仅存的内力为他推开了石门。 那一霎,他的轮廓是深寒还是踌躇,那些细微可追寻的神情,已经因为微光乍现隐去了踪迹。 她附耳听外面,一片惊心动魄的静,她却在抚慰自己早已湿腻的阴唇。 想要男人的欲望已经到了极致。 她或许应该赶紧离开这扇石门,去别人那里。 但是她的双腿失了气力,她也不知道推开别的石门会是什么光景。 渴。 渴到极致了。 下体和喉头都是g,双向的痒意不断侵占吞噬她的本心。 景玉柳既然敢对她下药,就会下最狠的药。每次喘息,呼吸的不是鼻腔,仿佛是她的花户,馋到湿哒哒的花户在一张一合。 终于,门又开了。 还是那一身,还是那个男子,一粒美人痣凝在下巴稍。 她跃起身,不再矜持,不再犹豫,紧紧地拽过他压在石壁上。 她没亲过他的唇,但是这次却亲了,分不清是谁先伸出了手,他们搂在一起接吻,全身一阵颤抖,衣物挣脱,散落一地。 她太烫了,温度能瞬时融了冰,就因为这样的巧合,她就能融化他长久的坚冰? 景玉柯心底掉落了一块明镜。今日之前,什么东西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尽管他并不会承认这一点。 景玉柯和景玉机,已经在他的天平上摇摆。 她的舌从他口中勾出了那么明显的心跳声,她搂着他更多,几乎是黏着在他矜持被动的身上:“给我……你既然敢回来,就给我……” 她眼里晃着水,粗鲁地脱下彼此的衣服,露出的喘息湿黏,她依旧是磨在他身上抚慰自己热到发疯的身体。 他的身材匀称有型,她看过太多遍了,现在没有光,她却依旧感觉到他的诱人。 可以操她操到解了渴。 僵持,又胶着,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自愿回到这暗无天日的密道里,他的身体背叛了近乎所有的一切。 ……“我,对不起她。” 傅兰慎的声音发暗,藏着苦涩,但他的手还是搂着她的身体。 景玉柯真不想在这欲火焚身之际,又听见他在那边陷入桎梏,于是舌头又无师自通地喂进他的口里,和他的舌缠媾到一起。 她的腿急切地磨他的胯,赤裸的窄胯就悚然一颤,她要他站着插入,解了她这渴。 她像不知疲倦又不会飞翔的鸟,只是用一双又白又嫩的腿儿在可怜折腾。 傅兰慎不敢呼吸,舌尖却是回应的,他真的托起她的腿就插,欲龙几时苏醒的,他们都清楚,但那个时机已经没有思量的必要。 什么都改变了,什么都隐藏不下去。 她要他的身子,他就贡献自己的身子。 景玉柯被他突然抬起了身,鼻尖发出一声嘤咛,唇舌却依旧碾落一处,啧啧不堪入耳的水声。 她的手忙去摸她的小腹,他从没插入过她,可能他还很久没有插入过了,她要指引他进去。 可是手还放在肚脐,傅兰慎的性器却直接捅了进去,横冲直撞没了腿心,骚肉一口气吃到了烙棍一般的肉茎,她脚趾紧缩,汗湿的小腹已经现了男子的形。 “唔啊!” 她松开唇,看向下体,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野蛮迸溅的水声,她却醒悟过来男子和她的肉体契合得可怕。 那男子的肉具像是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撞击捅弄的力度没有控制,但次次让她腿心的湿软如愿以偿。 她虚虚按他的肩,示意他坐下来,坐在那些衣物上。 这样一坐,他们就一定是被欲兽附身的人,傅兰慎的声音发紧,好歹先能说出完整又不呛人的话:“你可缓过来了?” “不行,”她摇头,摇得双乳娇颤,就他和自己会契合到这样的地步,这样的局面她肯定不会结束了,“坐下来……” 她夹着x,男子泄露了低声的呻吟,敲破他冰冷不驯的外壳,他先是跪,再来是坐。 他一坐,少女就亲他,侮辱他的时候从没有给过的温柔,他其实会喘,但双眼却发红。 如果他是男尊国家的男子就好了,男尊国家的男子,据说很多都能做得到六亲不认、铁石心肠,他却一直都痛苦在妻主的薄情寡义和亲情的淡漠无缘里。 如果傅兰慎没有这两种桎梏,他绝不会,绝不会将她霸道又扭曲的凌辱视为一种爱意,稻草一样的爱意,他可以丢弃,也没有任何损失,拿着,拿着一根稻草的人都会被说……只靠着一根救命稻草活着。 景玉柯的手插进他的发间,他的抽送又急又深,嘴y心软肉根烫,让她小死了一回。 果然,果然还是要这样的男子才能解她的渴。 她压下和景玉机的龃龉,全心投入在她父侯石破天惊的肉具上,她舒展一些的娇躯摇在他身上跌宕,叫声在密道里逐渐放荡起来。 她一对欲R盈盈压得他很紧,让他的眼神一点点下坠陷落在那乳沟里,她看似药性刚解,开始温柔对他,又柔又媚地舔吻他下巴稍的痣,他的喉结,他的锁骨,她靠在他的肩头,娇吟和轻咛里说出心声:“我就知道你的滋味……” 她没有把夸奖说完,但傅兰慎却知道她的意思。 他顶得更深,唇际颤抖,却没有回话。 她不是因为景玉机是他的女儿才高看他又折辱他……那时她们都是稚童,她怎么会想到景玉机能做到不同凡响,但她那时看他的眼神,已经和现在是一样的。 她疯了,疯得太早。 三年五载,如愿让他陪她疯。 他和她肢T交缠,傅兰慎不知道他应该对谁愧疚,对帝,对景玉机和景檀,还是对傅氏……这些人里,可有人对他的愧疚感兴趣? 男子的腰胯挺动愈是激烈,景玉柯愈是看得出他的寂寞和挣扎。看得出这层,自然也看出他对她的那份心绪。 他在她身上发泄,用她也想要发泄的力度。 “啊啊……太深……要到了啊……嗯……” 锦瑟和弦,即便这样契合她心的男子,却还是母皇的人。 她,为什么会是她的女儿呢? “兰慎,”她发狠,情动里叫起他的名字,“你要通通射给我……” 她当然知道他的精力有多充裕,以前S空在她脚边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即使今夜注定风声鹤唳,她还是被激起的情绪掌握,想要他,想要他永远在她体内。 傅兰慎没有表大,他的立场混沌,只是不知疲倦地抽送着,但他的身体已经是臣服的夫侍。 话还没有说开过,密道里一对腰肢紧贴,云翻覆雨,颠倒日月。 -- 第二十八章败露 景玉柯找到景玉柳的时候,景玉柳的神情并不意外。 四皇姬景玉柳做不了韬光养晦的皇姬,她只是,绣花枕头一座。 “果然是长皇姬,这么快就知道是妹妹做的么?”她面上有笑,却惨淡到不大眼底。 景玉柯虽在傅兰慎身上去了火,见到这眼黑两圈的四皇妹,又败了火。 她怒:“你到底要做什么?构陷我与后宫男眷有染,对你有什么好处?” 景玉柯拔了剑,三尺青锋立在石板上,直直插了进去。 她敢杀了她。 毕竟,整个颢国都已看淡皇姬间的死斗。 “姐姐,三皇姐的病是你做的?”她空寂一音,无形间,止住了景玉柯的杀气。 景玉柯默,又道:“她身上那一剑,是敌手偷袭。” “不,”景玉柳看着她,定定地看着,“你没让她生,你要看着她死!” 景玉柯站直了身姿,被戳穿却并不心虚,她第一次看进景玉柳眼底:“你,可有证据?” “我十一岁那年,父君被我的白猫无意吓到,踹了那猫儿一脚,你帮我救了它,姐姐可记得?” 景玉柯的眉间慢慢出现别的东西,终究是不发一言。 “那猫会死,心脉受损,和三皇姐一样。你分明有时机救起她!而不是看她苟延残喘。”她手指着她,那手指在颤抖。 景玉柯第一次听见她激昂高亢的声音,已然露出了崩溃。 但景玉柯不怜悯,她不怜悯姓景的任何一个,她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四妹,人畜可分。我救不了三皇妹,无论是十三岁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景玉柳笑得断续,又用手点了点她,仿佛她才是那个软y不吃的那一个。 然,她也没有在计较三皇姬的伤,她幽幽说道:“我知道你在母皇后宫做了什么……可不是什么构陷。” 景玉柯的表情没有变。 景玉柳却继续说:“你与我是一丘之貉,看男人的眼光如出一辙,但你太敢做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才敢那么肆无顾忌吧?” 景玉柯不知泛起了什么情绪,但面上故意泄露出几分慌张:“你!” “不过,这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你给景崖戴的绿帽,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摇头,却又悲怆道,“我只是恨你,让景玉棋做了皇姬里的第一滴血!多少年,我知道我会死,逃过了早夭的命运,也会早早就死于夺嫡!我就图及时行乐,我就要浮云遮眼,你却,你却第一个要挑起这血幕!她才十五岁,我才十五岁!” 说着激烈,景玉柳目眦尽裂,眼泪溢出眼眶,原来,她眼下的眼圈已经是愁云惨雾的征兆。 她怕死,怕疯了,一个皇姬死了,其他的也就一一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 景玉柯看她崩溃,默默俯下身,重新把剑插进了剑鞘里。 “颢国皇姬继承大统,必须活到最后一人。你,我,景玉机,还是其他什么人,称帝的那一个,可以改变这个传统。” 景玉柳却把她的未尽之语苦笑参半地说出来:“但,我们这一辈再没了这个选择……” 是的。 景玉柯闭了闭眼睛。 景氏流着残暴无情的血,这样的许诺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以史为鉴,血腥的食言。先帝景崇笼络人心,许诺其他皇姬,她若登位即废除这条血洗手足的条例。结果,她一登位,第一道密诏便是屠遍姊妹,逃出生天的只有多疑的景崖,诈死的景崖,用半副不老药保命的景崖,她们的母皇。 这场食言,掀起了整个朝野更迭,以至于从此以后,皇姬们都再没有人说得出以和为贵、姐妹友睦的理由。 “后宫之事我只会构陷你一次,既然你破了这一局,我也再做不了什么……” 留给景玉柯的,是景玉柳惶惶然的话语。 她的眼神本来就光点难寻,现在是彻底暗下去了。 思忖了一炷香,从四皇姬处离开,景玉柯还是云纵去了冷宫,本来她这些日子应该离后宫男眷都远一些。 但她要有事情要问君后沈俪彦,就必须付出与之交易的价值。 她潜入了冷宫,只走了几步。 周予生就寻到了她。 他掌控了这里,是景玉柯放纵的。重见他,还是一身素缟,还是身姿秀逸,飘然谪仙。 “殿下。”周予生与她才说了一句,就发现她的恹恹。 景玉柯不是来寻欢的。 她看着那一身白衣就能惊退群芳的男子,直截了当地问:“他在这里对吗?景喜。” 其实不用说,耳畔回荡着那少年的呼唤。 一声连着一声,唤的还是爹爹。 周予生看她,眼底翻起了一些暖意,那暖意还是不能消除他远观不可亵渎的气质。那气质是他脱不下的面具。 “予生带殿下去寻。”他领着她,越过他的睡房,真的去寻那疯癫的皇弟。 每一次,他们都很容易能找到他。 这最重要的一次,也不意外。 她站在景喜面前,少年惊喜见到她,本是痴儿,一双眸里却有小鹿:“姐姐怎么来了?” 以往她只敷衍地抚摸他的脑袋。 她这一次却蹲下来,仰视她这个皇弟。 因为她这样不同寻常的对待,还没等她开口,后面响起了清澈的声音。 “殿下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吗?” 他的声音也像鹿,却不是小鹿那般纯质。 景玉柯身形一顿,重新站起来,和周予生对视。 景喜看他们这般,见怪不怪的,重心从他身上转开,景喜又扭头去找父君。 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但并没有愤怒,他是前朝侍臣,入过后宫的侍君。他敢在冷宫前勾引她,他胆大,他洞悉了冷宫所有人的人心,他心细。 这样的他开了尊口,就必然早就洞察到景喜究竟是谁,是谁的孩子,又是谁在做瞒天过海的把戏。 “你要什么?”她看着他,神色平静。 但他并没有直接面对这个问题,他锁着她的神色:“殿下终究见到了君后?见到了……沈俪彦?” 她怔愣,他却在等她的回答。她只能诚实:“不错,这孩子,是重要的棋子,我必须给他。” 周予生嘴角微微敛起,他深知那男子颠倒众生的能力。 比他年长,比他权贵,比他聪慧,却容不得一粒沙,一副好一些的皮相。 前朝,他被他针对过,如今,他跗骨的厌恶又因为少女的话惊醒了。 他却道:“好,殿下既然要,我就当喜哥儿一直待在冷宫里。” “你,”景玉柯犹豫着,明显看到他不同以往的动荡,“你要什么?” 他胆大心细,又谪仙皮囊,她并不知道他为何要挟,又为何在此时要挟。 “予生所求,只有一件,入主长皇姬府。” 平地一声惊雷。 她不知作何反应,她动了动嘴唇,上嘴皮和下嘴皮一时都干燥起来:“你想做我的夫侍?” 周予生果然是,她早前意识到的,表里不一的男人。 他要她做什么?狸猫换太子? 这也是第一次,周予生昭然告诉她他的野心,伴随的还是他那仙音清律。 “你想做,我愿意帮你。但你姓周,你姐姐现在是周氏的家主。我没办法让一个姓周的男子留在我的府邸里。” “殿下叫我予生,我也可以只叫予生。” 他是想彻底赖上她,景玉柯的唇抿成一条线。 突然她笑,又恢复了她的好整以暇,他也看她出招,态度自若。 “也可以换种方式,”她拿出了一颗养息丸,“服下这个,男子不会有育。” 她没有说出养息丸的好处,只是说出它的贻害。 也是她为何研制它的原因。 周予生没有被她吓住,看着她的眼睛,俯身把那药丸g进唇中,没有犹豫地咽了下去。 那舌尖的湿擦过她的掌心,求她的信赖,景玉柯的心间却呼啸而过一股钝钝的情绪。 他不会有孩子。 以前没有,这辈子也不会有了。 以前困在冷宫里,去她那里,还是换个地方桎梏着。 他心甘情愿吗? 景玉柯不愿过多表大她的情绪,只是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薄唇,附上自己的承诺:“好,我答应你。” 她和他在这冷宫里公然接吻,也算是头一遭。周予生的深眸里印着少女的面容,他知道,她想表大的,是她那份多疑的歉疚。歉疚是一回事,多疑却是拔离不出她的本心。 她招来了景喜,牵着他的手准备走出去。男孩心防几乎没有的,柔软的手任由她这个皇姐牵着,稀奇的体验,也是让景喜虎头虎脑地转动起脑袋。她不会匆匆去见沈俪彦,她仍然需要熟稔这个孩子,他的情况究竟适不适合见沈俪彦、 这一天,还是不寻常的一天。后宫里的是非躁动,景玉柯的反应,前些天她就说过这宫中就要有人死去。周予生还是出声叫住了她,他只偏向她,即使她把他捅得鲜血直流,他也只偏向她:“玉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认定你是对的。” 她顿住步子,给了他一个凝眉的侧颜。 “做什么都是对的……”她的眉梢倏忽展开,周予生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做什么都是对的,那是圣人,世间没有圣人。” 她背对他,背影纤薄。 却有卸下一些东西。 所有的一切,她不需要想对错,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是赢者判定的。 她要赢。 “在我府上,你应该不会再穿这身素缟了吧。” 背影消失以前,是她缓释的语气,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 -- 第二十九章皇皇 Уǔsнǔwǔ.livё 景喜飞奔向沈俪彦的样子,让景玉柯想到出笼的鸟飞向天际。 并没有一丝犹豫。 他纯稚的眼睛就相信了那是他的父君。 但沈俪彦始终是那个惑主的君后,他虽然如愿以偿,脸上对孩子的笑却远没有他对任何女人来得自然。 他甚至在看景玉柯。 这一束目光,景玉柯可以理解为求助,也可以理解为让她回避。 她耸肩,选择认定是后者,为这对父子相认的场面关上了内殿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一人出来了。 少女坐在他宫苑里年岁最长的那颗参天树上,盘腿坐在树干上,与她瑰丽的笑靥不同,她的姿态颇为洒脱。 沈俪彦看过去,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声。 景玉柯知道那句哑语是感谢的意思。她没有计较的意思,只是从树影间跳下来。 “你知道,喜哥儿回去,就不会记得这些。”她叮嘱他,她还是会用让景喜忘记这些。 他沉默,眼里终究是被风吹过的树影。 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她:“长生咒三十二味又只差了紫河车,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他们大可以什么都不做。 静观其变。 但他却冒进了,因为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那个孩子。 当年,他追问过帝,那个孩子去了哪里。 只是得到对方轻飘飘的一句:“死了。” 死了,或者没死,他都没有资格去讨去求,因为帝很快发现他的另一件功用。 沈俪彦这个问句,一下就暴露了他沉寂又压抑的杀心。 景玉柯幽深如潭的眸子睇他,尽管他们有过几次浅尝辄止的云雨,但他们还没有深入到彼此的底线,即使想着一件事,也不担心被对方读到了。她道:“我会亲手帮你拿回紫河车。” 她又像确认一般的问他:“你能炼丹药?” 他闭了闭眼睛,默认了,但眉头的结没有散。 “炼了三十二味,能再加两味吗?” 他们都通晓医理,和他说话并不需要太费劲。 “殿下你想做什么?” “加南柯、续梦草。” 他瞠目,金相玉质的脸上隐隐开始透出动摇和退意。 景玉柯没有放下凝起的唇角,话是泼出的水,她既然说出了口,驷马难追。 她要……弑君弑母。 虽然到现在她都不相信世间存在什么长生不老药,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母皇有一线生机能够长生,她会怎么做。 她长生,她也不会放权。 如果赢崖不爱这翻云覆雨的权势,她早已死在先帝的血洗了。 景玉柯只是不确定她会不会当即吃下那药,毕竟她的母皇一向多疑多思。但如果她服药了,醒来了,景玉柯就可能没有未来。 这难道不值得她拼死一搏吗? 两人一时无话。 “你可听过凝魄玉?”她突然提起另一件事。 显然凝魄玉,并没有比刚刚她的话更加骇然。他如遭五雷的神情依旧陷在她之前的话语里。 “凝魄玉?” 看他神色,他是知道的。 “凝魄玉和儒艮紫河车,还能做什么?” 景玉柯学医修毒,是为了防身,是为了杀敌,但显然景玉机要找的东西,要做的事情,又不在此之中。 他却嗬的一声笑了,道:“殿下会信?” 她蹙眉。 “俪彦只知道一种茅山邪术用得上这两种。” 她吸了一口气,幽幽道:“你……只管说便是。” 沈俪彦狐疑,凤目微微扫着她的轮廓,还是没有藏私道:“殿下始终不信长生之术,又可会相信,夺舍换魂?” 夺舍、换魂。 荒唐啊荒唐,这又是算什么。 母皇和景玉机汲汲钻营的东西,都让景玉柯觉得可笑可悲,衬得她是那棋盘上最乖的棋子。 正如沈俪彦心中所想,少女的腮帮慢慢鼓起了一个柔软的弧度,看上去心气不平。 他轻轻靠上去,指腹抚摸着她细嫩的颈子。 虽然他的孩子还在内殿里睡着,但他不得不诱惑她。 也是为了以后的生计。 她仿佛被他烫了一下,她那么年轻,自然难抵他的手段。 “你太会作妖了。” 她偏过眼,心里却意动,对他,她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一亲芳泽”。 但,如今,后宫太危险了。 “殿下只需告诉俪彦,是不是想要?”他把她罩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倏忽变得低柔魅惑,千面的君后,对女人总用的出最好的那副皮相。 “你不怕么?”她直直看他,虽然他洗尽铅华,但这时局,他如履薄冰,应该怕很多东西,还要加一条,与皇姬合J。 “怕什么。” 他风情一瞥,俯身为她解开宫服,她的宫服繁复,他几乎是头埋在她胸前为她解衣。 那手指的慌乱,却暴露出一些别的东西。 他还是怕的,但他没有选择。 她和他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他又多了一处软肋。 年轻的皇姬倚靠在树Y里,他的手指终究解开了她所有的宫服,那一隙里的玉质胴体,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混乱。 即使是白日行y,她的肌肤也像月光浸染一般的冷白。 他的指尖是毒药,女人都颤栗,他却第一次摸到那么光滑柔嫩的肌肤。 景玉柯任他看着、摸着,并不打断。 她应该是他遇到的最年轻的女人,对她,则正好相反。 他的手覆在她身体上,她的乳儿生得漂亮,浑圆玲珑,乳房下半圆的影壑,显得欲拒还休。 沈俪彦双目有些痴迷,他没见过她的胴体,她玩他的身子时,从来衣冠完整。 但他知道她生得是皇姬里最艳的,丰腴的r,婀娜的腰,他一向是被当做景色的男子,但他也品的出女子的景色。 他慢慢拨开那一隙,天光大亮,看见她两颗红樱,她微微动了动,那两颗诱人的红樱就淫荡颠动,带着他的眼神起伏。 景玉柯懒懒一笑:“可还满意,君后?” 沈俪彦回避她的笑,他该是引诱她,而不是先让她引着自己的心乱了。 他的手握住那一团柔软,轻拢慢捻,少女只能背倚着树g扭动着她妖娆的胴体。 “殿下你真美……”他不似作伪的赞美,喟叹的妖魅气息慢慢扫着她的身。 她自然好奇他话里的真实,斜扫他的分身,所幸这次,他的分身y得耸立,他解开腰带,把硕大傲人的性器展露在她面前,颤抖地捱着她锐利的视线。 他又俯下身用唇舌服侍她的r,虽说是服侍,不受控地在她绝美的胴体上加重力度,吮吻都带着咬的力度,景玉柯的檀口吐出舒服的低吟,像是g耳的猫息,一双猫眼也唤出了欲孽。 “殿下,让我进去……” 他把她按在树上,凤眼里有三千春水在搅动,他美人眸一坠,就坠在她的阴户上,白嫩蚌肉里露出一点的粉色,诚实而缓慢地渗出水光。 沈俪彦的肉根在疼,她没有门户大开,只是又长又细的腿儿堪堪借力站着,就引得他的肉根充血到发疼,他一贯是千人骑的贱货,那处的疼却第一次没有外力施压就磨在他心口,烫着他的小腹。 他腹肌一滚,又欺身压着,抓着她的腿卑微抚弄那湿漉漉的粉核和唇瓣。 沈俪彦一定要征得她的同意的,没有她的同意,就好像他这副千万人觊觎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妖孽的魅力。 “殿下、殿下……” 景玉柯的小穴被他的手指弄得微微缩颤,沈俪彦高傲的面容却卑微在痴语。 她知道他为了她的庇护,可以沦为她的玩物。这点,和有意阁里的男子甚至都没什么两样。她笑,笑声像百灵鸟一样清灵:“用你的肉根来服侍我的x。” 沈俪彦睁着看他们厮磨的下身,都g缠着浪荡的淫液,一征得她的同意,他就用整根对着她的软处,一边捅一边还在挺胀,紧致的粉x吃了一个顶端,就又让他粗了一圈。 景玉柯饶是卸下腿劲,他那边太大,根本不可能不打开腿操进去,只能攀着他的肩,盘着他白皙有力的腰腹。 沈俪彦整张脸都深艳,更是涌动极目的风情,他很快就握住她的腿儿,找到彼此契合的抽插姿势,晃着腰破釜沉舟一般,上上下下是凿插着她白腻的身子。 树间残影晃颤,细细露出交媾的呻吟和啼叫。 “啊!又顶到……唔啊啊……” 越是交媾,越是紧密缠磨,沈俪彦和景玉柯都生得艳骨,美人操干着美人,面若桃李,挤挤挨挨。 他整根实在是粗长,即使顶到她宫口,那硕大的囊袋也拍不到她的阴唇上,只是一插一送打出了淫贱的水珠,一次比一次泛滥地奖其在她被插到泛白的阴唇上。 “啊哈,”她枕着男子的肩,在他耳畔沉迷呢喃,“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会插……” 坏心又切准的逗弄,得到的就是男子疯狂地深顶,景玉柯无力抵抗的再度呻吟。 他的欲根在她体内勃大跳动,招来了他难堪又耻意的低喘,眼尾眉尾都烧起了红:“不准说,殿下不要提这个,不准提这个……” 放在寻常人家,他这个年纪都可以是三世同堂的那一辈。他却……还在不知廉耻地c少女的x,让少女给他吸精含吮。 想到自己总在以身作饵,这次还淫荡的向双十都不满的少女求欢,他的身躯就不能自处,不知缓急,只是凭借本能用肉柱往少女的最深处狠狠发力。 浓稠的精水一股股爆S,大量活跃的精水仿佛都不甘于承认自己的芳华已逝,一次就把少女推上了至美至上的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