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分卷阅读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 第 1 章 黄粱一梦 十六岁,年少轻狂,总觉得未来有无限的时间,什么时候开始努力也永远不嫌太迟。父亲精明能干,是国内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之一。在别人还为万元户惊叹不已的时候,父亲不声不响的已经有了百万身家。这样优渥的家庭条件让我没有需要努力的紧迫感,作为二世祖随随便便的念念书,将来子承父业,我就这样漫不经心的计划着将来。 十八岁,考上了二流大学的计算机专业,仅仅因为这是个热门的专业,父亲代我挑选的。而我本人没有特别的追求或者很想学的东西,读书只是顺理成章而已。即使是二流大学,父亲也很高兴,还特意摆了酒席宴请亲戚朋友。 二十一岁,家庭巨变。父亲在外面置了一套房子,养了一个男人。按母亲的话来说,是兔子,同性恋,臭不要脸的xxx。作为单纯的异性恋青年,我终于把同性恋这个词从遥远的传说转到了现实这一档。 在母亲纠集亲戚把那个男人打成了重伤之后,父亲以金钱为筹码,和母亲离婚了。我被判给了父亲,妹妹跟了母亲。得到了金钱补偿的母亲在法院门前对父亲冷笑,说让他等着,她会再嫁个比父亲好一百倍的男人。这期间她不曾看过我一眼。也许只是因为我没有在法院当场说出她要我说的那些侮辱父亲的话语,我对此映像深刻。 我自然对父亲不满,可是我不会把家里的事拿到外面去说,即使他们离婚了,他们仍然是我的父母。后来母亲果然陆续找了好几个小白脸,也陆续被骗去了不少钱财。我对此不愤怒,但我愤怒她根本不管妹妹,让本来就娇纵不爱读书的妹妹成为了街头的小太妹之一。我试图劝说母亲,管教妹妹,但母亲的话题总是转到我能从父亲那里继承多少钱,妹妹则让我别多管闲事,说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我开始在父亲身边做事。但我不再和父亲住在一起,并一直漠视已经和父亲在一起生活的那个男人,徐谦。他是个说话做事都让人挑不出错的人,因此对于同性恋我也不再有最初那种恶心的感觉,但我还是不能不恨他。我怎么会不恨他,我简直恨他入骨,我的家支离破碎,全部失去了。我的天真也早就没有了。 诚然,我对父亲不满,认为父母离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徐谦。但我从没有试图让父母复合。 从我有印象起,他们感情就很差。不是吵就是打。后来父亲有钱了,母亲辞了工作,天天在家打麻将,顺便炫耀一下家里的财富。 但这些都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我看到了母亲心底的那种狠毒自私,她毫不羞耻的教我说那些下流的词汇,教我如何使用恶毒的伎俩,她甚至想让我在父亲和那个男人的饭菜里下毒。 在这期间,我丝毫没有看出,她作为我的母亲该有的一点点考量。她甚至根本不担心我会因此坐牢。 从此,我便没有母亲了,我对自己说。 二十六岁,妹妹假装被绑架以骗取父亲的大额赎金。但她所谓的朋友并非善类,假绑架变成了真绑架。父亲因为妹妹的安全原因不敢报警,我们两个人去交赎金,结果绑匪的枪走了火,父亲被我送进医院急救了一晚,故去了。 我没有在妹妹脸上看到丝毫的内疚,她仍然染着头发,画着浓妆,跟在母亲身后晃悠。仿佛只是来探望一个不相干的邻居。而母亲则是来问我,父亲的财产如何分配? 早在我大学毕业那一年,父亲就当着我和那个男人的面立了遗嘱,房子和三十万块钱是那个男人的。剩下的,以及父亲的厂子是我的。其实因为父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丑闻,厂子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除去他为了离婚而给母亲的钱,还有为了妹妹而交的大笔赎金,厂子已经快成了一个空壳子了。但是只要我努力,总有让厂子恢复元气的一天。 那个男人得到的并不多,只是父亲想给他起码的生存保障而已。可母亲不满意,她鸠占鹊巢的住进了父亲留给那个男人的房子,把我叫了去,除了要我给她多少多少赡养费以外,还要我赶走那个男人。 我不愿意。纵然我恨这个男人,可我不愿意违背父亲的心愿。 妹妹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教养了,她张口就来的那些下流话比母亲当初教我的还要狠毒,她几个耳光下去,徐谦的脸就已经肿得看不出面孔了。在争执中,她把水果刀捅进了徐谦的腹部。 警察来了之后,妹妹指证是我杀了人,母亲附和。 从此,我便也没有了妹妹。 当然不是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她们在这个小城市里的名声都不大好,而我则是大学毕业生,平时又算是行为妥当的优秀青年。调查取证长达十个月之久,小城市查指纹线索证据什么的都比较麻烦,查案的过程也很漫长。各种各样的审讯,甚至毒打,我经历了很多。其间我一直被拘禁,在这个社会最黑暗的一角,学会了很多东西 。 这些都不会让我动摇。被亲人出卖,已经是最深的黑暗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我难过吗?甚至在知道了她们曾经行贿警察和检察官,才让我吃了更多的苦头,也不会让我多一丝一毫的难过。 我已经理解了过去无法理解的事,如果我没事,母亲只能从我这里得到赡养费,但如果我顶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的。当然还因为妹妹不想坐牢或者吃枪子儿。 我无罪释放后,才发现房子已经被母亲卖掉了,存款也已经都提光了。本来就勉强支撑的厂子,也因为父亲的故去和我的杀人案子,长期无人监管,彻底停下运行了。 我无心去打听妹妹的量刑,也不管母亲会怎么样。她们对我而言不再具有任何涵义,只是代表了恶毒的两个词汇而已。卖掉了厂子,换了个城市,我重新开始生活。 三十六岁,我努力工作了十年,成立的小公司在同行业激列的竞争中勉强取胜,算是一个成功人士。 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可我自己明白,午夜梦回的时候,以母亲和妹妹为主题的噩梦还是会出现。心里的伤痕,永远都不会过去。 虽然一切都因为父亲的出轨开始,但我也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即使他已经故去了,但他是我心里唯一承认的亲人。不管他 分卷阅读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 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对我而言,已经是个足够好的父亲了。我在他坟前默默的说着这些年的过往。 然后忽然从梦中惊醒,醒来仍是十六岁的夏天。 只是黄粱一梦? 可是我得到的阅历是真的,我学到的学识经验是真的,经历的那些事是真的,心里的那些旧伤痕也是真的。母亲和妹妹,我宁愿再见不到她们。 可是父亲仍在。父亲仍在。这就是最好的事了 还是在暑假,开学我就该念高二了。我穿了t恤和牛仔裤出房门,母亲仍在打麻将,看来又打了一个通宵。妹妹则在镜子跟前,拿着一条比一条短的裙子往身上比划。父亲应该已经去工厂了。 母亲扫了我一眼,没做早饭,你自己出去吃吧。顺便给我们带一点回来。 我点点头,洗漱过后出房门,深深叹了口气。我都佩服自己面对她们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其实连和她们共处一室,都让我觉得呼吸困难。 在街边吃了早点,我不想回家,在这个城市里漫步。在美院门口,看见了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男人,徐谦。他和别人结伴而行,笑容恬淡,气质温和。 是了,他原来是美院教画画的老师,我还知道,他原来有个青梅竹马的同性恋人。 后来他的**要结婚,他们才分了手。可他**的妻子并不因此放过了他,写了许多匿名信给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的家长,说他是作风有问题的同性恋,让他丢了工作。他**的老丈人是个小官,可官虽小,在这个小城市里也足够整治这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失业人员了。他找不到新工作,只好弄了个馄饨摊子,也被那个女人一家弄得办不下去。 后来进了父亲的工厂,就那么认识了父亲。 他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三十一岁,那么今年应该是二十六岁。 我打量了他几眼,转头离开。即使我想改变什么,此刻也无从着手。我无权,无势,家里的钱也是父亲的,想要做什么,凭我现在的情况还完全做不到。 仍需要等待。 第 2 章 有了生活阅历,我自然不会再认为我有无限的时间可以挥霍。也不再想在本地的二流大学读书。见识多了,自然想走得远些,飞得高些。 我想任何人有了我这样再世为人的经验,都不会再浪费时间,虚度青春了。学业简单,并不需要我花太多精力。我从来都是聪明的,只是从来不努力,这是许多老师给我的评价。现在既然知道努力了,那就没有什么能再阻挡我一飞冲天。 其他的时间,我用来加强英语的口语和听力,不想再像从前那样,只会考试,而无法用英语交流。还在我原本从未去过一次的图书馆办了张卡,借英文的原文小说回来看。事实上,这也是逃避家庭的一种方式,我不是待在学校,就是待在图书馆里。 我需要自己的事业。父亲的仍只是父亲的。所以我从醒来那刻起就开始想,如何能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我过去即使是重新开始,也并不是两手空空,白手起家的。但现在面临这样无力的窘境。 我有些想法,却因为我还未成年,很多事情都不能做。父亲给的零花钱和历年的压岁钱可以是我的启动资金,但还是太少。 我起码要在高中毕业的时候有了第一个产业,哪怕是个报亭杂货店,那样我才可以在那里安置落魄又失业的徐谦,阻止他到父亲的工厂上班。 我起码要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赚够第一桶金,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事业的第一步。 我的成绩这一学期窜升成了全年级排第一,而且我原本的性格就是机灵嘴甜,受老师的喜爱。纵然现在变得沉稳,经常习惯性的没有表情,也被理解成为我终于长大懂事了,让他们欣慰不已。 期末被熟悉的老师拉去帮忙批改初中部的考试卷,看到有些惨不忍睹的卷面成绩,我萌生了一个尝试的念头。暗自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班级。 给他们每个人分别寄去了升学补习的信息,当然,为了让他们感觉到被重视,每份信息都有对应的名字和科目。 初三的学生面临中考,即使是吊尾生也会着急成绩。不是每个学生都请得起家教的,况且在这个小城市,在寒假的时候请家教并不容易。我给每个人单独寄了信,而不是广泛的发传单,对他们有足够的尊重。即使是心理敏感,厌恶老师和学习的学生应该也不会有太多反感。学校初三有六个班级,每个班级有四十五六个人,我只发出了四十封信,并不算多,我一个人应该可以应付。方方面面我都仔细考虑过了。 他们结伴来质问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班级和成绩,这也在我意料之中。 放心,学校和老师并没有泄漏过你们的成绩状况。因为今年我参与批改了你们的考试卷,所以才知道。如果不想补习,就当作没看到吧,反正也不是寄给你们的父母,他们不知道的话,应该没有人会强迫你们。我只是提出建议,接不接纳在于你们。 谁知道你教得怎么样?要是我们听不懂,那不是白交钱了吗? 好吧,如果是担心这个,你们可以免费来听三天的课。不满意以后就不来就是了。我要租地方给你们上课,买辅导书备课,给你们印复习材料,还要花去一整个假期的时间。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是为了从你们身上赚钱?我家并不缺钱,我想你们是知道的吧? 他们无言退去,结果这些学生中后来来了大半。 老师知道了,也把我叫去问是怎么回事。 因为今年帮忙改考试卷,发现他们的成绩实在是反正我假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一点事。如果能给老师和学校帮上一点忙,我也就算没有白做。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这个收费? 本来我跟家里一说想办个补习班,我爸就说要给我出钱找地方。可我觉得那样对我而言就没有意义了。我想不靠家里,自己办成这件事。所以收费 老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好,我拭目以待,期待你做出成绩。 谢谢老师。 最后老师还问我有没有考虑过入党。 其实所有的解 分卷阅读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3 释都是假话,我不过是想赚钱。 寒假的时候,我借用了父亲工厂里的一间空货房当教室。原以为这些学生中能来十个就算不错了,结果竟然来了三十几个。 我按照科目而不是人头收钱,每个人可以自由选择一到四门课,我这里决不勉强。看着收钱不多,其实和他们自己请家教差不多了。因为所有的人都选择了四门课全都补习。 这个工作既麻烦又累,但我作为学生,能选择的赚钱方式并不多。学与教有很大的不同,在教的过程中不断思考,不断的解决问题,不断的提高自己的讲解效率,也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做这样的事,父亲自然是知道的,他在我借厂房的时候很不解,放假了,你不好好休息,搞这个干什么?这个能赚多少钱? 我笑,钱少也是我自己赚的,再说教室是免费的,又不上税,连试卷都是在父亲办公室印的,除了自己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其实就是无本经营。再说这期间我自己也有长进,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我想就算不念大学,我自己当个中学老师,或者给考生作心理辅导应该不成问题了。 他听我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想创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我摇头,现在只是锻炼一下办事的能力,真要创业要等到考上大学以后了。那时候我就成年了,办什么事都方便。哪能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的。现在我也就是赚一点启动资金。 父亲就笑了,好小子,等你考上大学了,我给你启动资金。 你给的我要,我自己也要在有空的时候赚钱。这钱不是越多越好吗? 要不下次放假你到厂子里来,我给你一份工作,你也学学经营管理。你教这么多学生太辛苦了,对你以后的发展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父亲厂子里的事我都是做熟了的,又有什么意义?到底还是在拿父亲的钱。 你能给我多少工资?我给他们补习,赚的起码是你发的工资的十倍。 有那么多?,父亲有些吃惊。 我点点头,我能让他们考上高中,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那好吧,父亲不再反对,既然你有正经事做,那我给你买台新电脑,省得你妹妹天天占着你的电脑上网玩游戏。 那给我买个笔记本电脑,将来我直接带到大学里用。 成。 我犹豫了一下,爸,我明年就高三了,学习肯定忙。妈妈她天天晚上打麻将,很吵我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你想搬去哪儿? 在你们厂里给我腾个宿舍也行,或者在外边给我租个房子也行。 父亲想了想,我给你买套房子吧,也就十万块钱的事,就算你将来在别的地方安家,逢年过节总是要拖家带口回来的,有套房子也方便。不过别和你妈说,就说是租的,免得她啰嗦。 我点点头,她不知道是最好的了。 隔了几天,父亲就让他的司机到教室里去找我,然后带我看了新买的房子,连房产证都办好了,上面是我的名字。父亲给了我一张卡,让我按照自己的心意去买电脑,家用电器和家具,还说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以后既然是我住,自然要让我喜欢才成。父亲办起事来总是细致体贴,面面俱到,也难怪他会在事业上取得成功。 我坐着父亲的车跑了一天,买全了东西。搬家,装修,买这些七零八碎东西,过去我已经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所谓喜好这种东西,早就固定了下来,没有太多挑选的余地。 卡里剩下的钱还不少,我也就自动占为己有了,父亲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搬出去住,父亲给母亲的解释是我想锻炼自己,自己赚钱自己租房子住,也方便我明年准备高考。 母亲闻言也没有说什么,她其实对子女从不上心,只要我们有饭吃,有衣服穿,她就觉得她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她是个享乐主义者,只要自己过得高兴就行。妹妹的性格随了她,也同样是没心没肺的。 这一个学期我都没有和母亲妹妹说过几句话,而她们也根本没有察觉我有什么变化。我对母亲的意义,不过是不过是期末考出好成绩后,她在牌桌上多了一份谈资,如此而已。 不管放不放假,我都自觉主动地早起去锻炼身体。年轻的时候不锻炼也觉得身体挺好,倒了中年时,因为烟酒,应酬以及缺乏锻炼而身体变差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再世为人,我也没有变成什么天才,也并不是有了成年人的经验,在少年时期就做什么都能成功。我有的仅是努力和珍惜罢了。珍惜时间,并且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全力以赴。态度决定一切。也许因为不再迷茫,我清楚自己的目标和未来是什么,所以从不觉得累。 和爸爸两个人在外面吃过晚饭后,我去了小毛他爸的汽车修理场。我过去的酒肉朋友不少,但在我被控杀人的时候,还把我当朋友,并且帮我打点上下的,只有他一个。 经过了那样的事,我想与其说他是我的朋友,不如说我把他当成了亲兄弟。我们一起上幼儿园,小学,中学,一直都是同班,一起淘气皮实,干什么都在一起。 小时候并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朋友理所当然就是这样。可是经过了人情冷暖,才觉得这种类似兄弟的感情分外可贵。 我经常去跟着他学修车,后来也帮忙修车。我学东西一向很快,上手也快。这既是兴趣,也是我的时间很少,又想跟朋友待在一起的两全之策罢了。 王叔,我从车底下钻出来,跟小毛他爸打招呼。 源仔你来了,星期天我带小毛去江上钓鱼,你去不去?,他看见我笑呵呵的问道。 当然去,我忙点头。 开车去城外的河边,在结冰的河面上凿个洞钓鱼,是我和小毛的传统项目之一。 好,好,你们玩吧,他笑呵呵的走了。 小毛见他爸走了,把录音机打开,放着此时很流行的音乐,给我递了根烟。我接了过来,对着他的打火机点燃了,抽了一口,跟他靠在一起坐在地上。 你跟我说实话,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分卷阅读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4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4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4 ?你家又不缺钱,你还搞那个补习班。还有这学期学习那么用功,如今还搬出来住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想跟他说实话,可是这些事情我怎么说? 我妈她有些事情我没法说我不想待在家里学习用功也是想将来考出去,我含含糊糊的说。 他抽了一会儿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有钱也不一定很好。我将来就想继承我爸的修车场,娶个贤惠的媳妇儿孝顺我爸妈,这样过的多舒坦。你考出去也好,见识见识外面的大世界,他很了解我家的情况,小毛家都是本分人,自然看不惯天天赌钱的母亲,也看不惯天天浓妆艳抹的妹妹。也分外同情我父亲,外面的事情那么多,天天那么忙,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我要是出去闯荡了,你多照应照应我爸,我不放心的只有他。 那还用说,他伸出拳头捶了我一拳,不过陆叔那么能干的人,我照应的着吗? 怎么照应不着?我要是总不在他身边,你就帮我像儿子一样孝顺他吧,反正他也把你当干儿子其他人全指望不上。 你这话意有所指啊我上次瞧见你们家那小公主跟城西那帮混混在一起,你也不管管? 我暗自冷笑了一声,我不是没管过,可是她既缺心眼,又没心肝,早就被母亲娇惯放纵的不像话了。说话做事都仗着父亲的财势,张口闭口我家多有钱,又分明不曾把父亲的安危好坏放在心里,我不会再管她。 我不管,你也别管。我只孝顺我爸,也只把你当作兄弟,其他人我都不管。 你都不管,我管个球啊。 #¥%¥%¥%¥%¥#¥ 我教的这批学生,不管好赖,好歹都考上了高中。有几个学生的父母带着礼物来谢我,父亲不在家,母亲在打麻将,根本懒得招呼。妹妹在化妆,看见人也当没看见。 我习以为常了,倒茶寒暄一会儿,然后送他们出去。 小陆同学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还能有这么好的成绩,真是难得啊,有个学生的母亲在告别的时候感叹了一句。 我听了有些尴尬,仍是不动声色的把人送了出去。 父亲知道了,倒对母亲发了一通火,说她在外人面前不给我留面子什么的。要知道因为母亲这样的脾气性格,父亲根本不会把他的朋友客户带到家里来。父亲早已不指望母亲能当个贤内助了,只是觉得我好不容易作出了一点成绩,应该得到鼓励,起码家里不该拖我的后腿。母亲和他大吵了一架,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升高三的暑假前,父亲找我谈话,你上个寒假办那个补习班很成功,也赚了钱。不过,我还是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些钱浪费时间。你还年轻,能学很多东西,将来有的是时间赚钱。你考上大学以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自主创业。你现在的时间很宝贵,还是多学些东西更有价值,你觉得呢? 我的功课很好,假期倒是没必要再重复学习了。 上次见一个外地的客户,他说她女儿今年考上了大学,在假期里就学跳舞,学弹琴。说是大学里面学习好的很常见。多才多艺的反而难得。我想着,你是不是也学点什么音乐书法之类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想了想,我赚的钱与父亲给的,的确是九牛一毛。不赚损失也不大,也行,不过学点什么呢? 父亲见我同意,有些高兴起来,我打听过了,文化宫假期开了不少课程,据说学什么的都有。你去看看,有喜欢的就报个名。要是老师教得好,咱们专门请回来教你也可以。 成,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父亲为我和妹妹,算是尽心竭力了。之前他还想让妹妹学钢琴,甚至打算亲自去上海买架钢琴回来给妹妹用,可惜妹妹无心与此。她只关心今天指甲图什么颜色,明天穿什么衣服,完全不屑于父亲为她作的考量。父亲也就作罢了。可我不会辜负父亲的心意。 第 3 章 一放假我就去文化宫转了一圈,真的教什么的都有,钢琴,小提琴,古琴,芭蕾,国画,素描,围棋,象棋,民族舞,书法,民乐等等。 我在素描教师那一栏看见了徐谦的名字,旋即在报名处听到有人议论,说这个老师作风不好云云。 看来他的**已经结婚了。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那里已经是物事人非了吧。他这算是被爱人出卖吗?我远远的看见他,他的脸上已经不复恬淡自信,眉间的忧郁灰心我隔着那么远都看得出来。 我转身离去。 我最终选择了吉他和书法。我的想法很简单,书法的话,买了字帖在家里也可以练习,方便。选择吉他则是因为上手比较容易,我一个俗人,总不至于现在才开始学个钢琴小提琴什么的,我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心力放在这些方面。如果能写一笔好字,能弹着吉他唱几首民谣,我这个假期也就算是有收获了。 虽然老师说入门的时候,买一把普通的吉他即可,父亲还是带着我去买了把最贵的。我们都完全不懂这些,不过父亲满意了,我自然没有意见。然后他又带我去买毛笔宣纸,就像小时候送我去上学时一样。 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父亲对教育我是如此的用心呢?那时候只觉得什么都理所当然吧。那时候我没有太大的追求,父亲也就不强求我。一旦我愿意学了,父亲总要给我最好的。有这样的父亲,我何其有幸! 从前我便学东西上手很快,但耐心不够,不能持久。如今改了这毛病,暑假便只在市立图书馆,文化宫,我的房子,小毛家的修车场这四个地方待着。 有时候小毛来找我,他很快也对吉他感兴趣起来。年轻人喜欢吉他很正常,按他的话说,学这个可以吸引一圈女孩子。 我便认真的教他。我和他能玩到一块,纯粹是因为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很投契,他也上手很快,并且找了很多吉他伴奏的民谣谱子,跟我一起练习。 他的声线很好,唱齐秦的歌是一绝。吉他不过学了个三流水准,就敢拉着我到广场的夜市上去唱歌,面前还摆着一个倒翻的草帽,还真有人往里面扔钱。我们玩的很疯,也很尽兴。 父亲也很高兴,有空了就到夜市上去 分卷阅读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5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5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5 听我们唱歌,然后扔点钱让我们哈哈一乐。我如今才发现,父亲真的是很会生活,也热爱生活的一个人。母亲配不上他。 我写出的第一幅让老师点头称许我进步了的字,被父亲拿去了,装裱好了挂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这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奖励了。 时光匆匆而过,寒假的时候我满了十八岁,除了去考了驾照,便是练字看原文书。父亲又让我去学拳击和散打,说如今到处治安都不好,男孩子还是能打一点好,只要不惹祸就行。 我有些无语,其实我原本就不是什么乖宝宝,不过既然父亲说了,我仍是去学了。父亲又让人在我房里给我吊了个沙袋,让我大冬天也有了个可以出汗发泄的地方。 父亲的工厂在过年前极忙,反正我事情不多,有空了便去父亲的身边帮忙。闲下来的时候就在他办公室里看书,有时候陪他一起去谈生意,见客户。都是我做惯了的事,自然没有什么为难的。但是父亲不知道,他直说我有天分,适合做生意。 其实我和父亲平时相处的时间极少,他工作忙,也逃避那个吵杂的家,不到睡觉的时间不回家。我则早就搬了出去,偶尔回家露个面,不过是应付差事。所以这段时间,我们父子天天在一起,就如同那时候我毕业了,跟在父亲身边办事一样,对我来说是很宝贵的。我那时候因为徐谦的事对父亲很冷淡,可如今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 高三因为要升学的原因,设置了晚自习。晚上回家的时候一般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了,我慢悠悠的踩着路灯照出来的影子回我的房子。常走的小路上正在发生群殴事件,我眯了眯眼,打人的正是恶名昭著的城管队。不过以前只知道他们砸摊子,没见过他们打人。也许是见有人路过了,他们停了手,拉着那个摊车扬长而去了。 徐谦。这个人我曾经经年的观察过,旁敲侧击的了解过,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过,看在父亲的分上想要保护过。我怎么会认不出他,即使他已经满脸血迹。 那个女人,和我的母亲妹妹一样,做的太绝了。 我一直在想,怎么样能避免父亲遇到那样的悲剧,怎么样能让父亲幸福。我明白,事情的根源不在徐谦身上,而在我的母亲。她不会让父亲幸福。 所以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但是至少,这个人是个导火索。如果让这个人消失了,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如果这个人不出现,母亲就不会那么心灵扭曲,妹妹就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父亲在他这里得到了安宁,这,我是明白的。 可是如果父亲根本没有遇到他,又会怎么样呢? 我不在乎父亲是否跟母亲离婚,可我不愿意父亲活在别人的辱骂和鄙视里。这样的一个小城市,是容不下同性恋这样的丑闻的。 如果这个人不出现在父亲身边,哪怕父亲要离婚,也会更加理直气壮吧。 可是如果这个人不在,父亲是不是不会幸福?我彷徨,也茫然。 我绝对不要父亲那么不值得的早逝。我压根不在乎母亲妹妹会怎么样,可是父亲,我希望他能平安。 不过,不能是这个人。那黄粱一梦已经告诉我了,这个人带来的是悲剧。只要父亲不见到他,便不会爱上他。如果父亲注定爱上什么人,我宁可那是个女人。 我在他身边站了很久。他静静的昏在那里,血无声的留着。也许不管他,他就会在这个夜里无声的逝去。 这个人曾让我的父亲幸福,这个人曾被我的妹妹杀死了。 种种念头不过一闪而过,我俯身抱起他,回了我的房子。 用酒精棉纱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醒了过来,有些困惑的问我:这是哪里? 我家。 我的摊车 被城管带走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救了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原本拿画笔的手,现在拿着锅铲,手上还长了冻疮。可他终究是风华内敛的,那种柔和始终在他的气质里,无论他处在什么样的境况下。 我是陆源,你的名字? 徐谦,我叫徐谦。 有地方可去吗? 他点点头,我租的房子在善行街,那里是全市治安最差的地方,矮小的棚户区,也是房子最便宜的地方。 有其他工作可做吗?,我继续问道。 他沉默了下来,眼睛也暗淡了。 你会做馄饨,也会做饭吧? 嗯?会。 我是高考生,一个人住在这里,需要有人照料生活。你帮我做一日三餐加晚上一顿宵夜,还有整理房间。你搬来这里住,可以省房租。我每个月给你两千块钱,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但无论怎样,先把他留下来再说。 你还是个学生,哪儿来的钱? 这个你不需要操心。 我的名声不太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 我雇你,你为我做事。你的名声不关我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别人说什么,那些与我无关。 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 你就当我日行一善好了。 他想了想,每个月一千就够了,这份工作不累。 我看着他,其实一千两千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只要能把他留在这里。但对他现在的情况来说,一千和两千应该差别很大吧。他是不想欠人情?不想接受同情? 无论什么,他答应了就好,我明天帮你搬过来。 不用,我明天自己搬过来好了,我的东西不多。 不必着急,你先在这里修养几天,等身体好了再搬。我可以在学校的食堂再凑合几天,我拿出钱包数出两千块钱,一千是预支给你的工资,一千是生活费,用来买菜什么的。用完了再问我要。 他点点头,接过收好。 我看了看他身上都是污迹和血迹的衣服,去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给他,暂时凑合一下吧。 分卷阅读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6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6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6 他道了谢,拿了衣服去了浴室。我默想了片刻,拿出一本原文书,翻到书签的那页开始阅读。 水声,洗衣机滚筒的声音,然后是厨房炒菜的声音。这种种居家的声音永远离我很遥远,但是当作读书的背景的话,还不赖。 他端了一盘炒面放在我面前,今天没什么材料,只有这个,明天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在伤好之前不必工作。 我没关系的。他们打的时候,我护住了要害,头上的伤口很小,只是血流的吓人罢了。身上没什么问题。他们不敢真的弄出人命来。 随你吧,我放下书拿起筷子,你不吃吗? 我的在厨房里。 一起吃吧。 好,他转身回到厨房又端了一盘出来。 我们安静的一起吃了夜宵,然后我继续读书,他去洗了碗,之后开始擦拭整理他留下的血迹,扫地拖地,晾衣服。这个人真是相当的随遇而安。 中间这间是我的房间,左边那间是客房,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右边那间是书房。你可以在里面拿书看,也可以用电脑上网。我不看电视,所以也没有买,若是你需要,我周末买一台回来。 不用,我也不看电视。那个我可以把画具带过来吗?颜料什么的会有些味道。 你会画画? 嗯。 可以,除了我的四顿饭要保障,其它时间随你自由支配,你可以在书房里画画。 谢谢你,他很轻声地认真道谢。 我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我睡得比较晚,你要是困了就早点休息。 好的,晚安。 晚安。 第 4 章 等他关上了房门,我放下了手中的书,沉思了起来。现在虽然把他留在了身边,但是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要参加高考。 按照我自己的计划,我选中了b大的金融管理专业。再世为人,我最大的优势便是知道这几年的经济形势,自然要在我了解行情的情况下,狠狠地赚一大笔。另外我虽是计算机专业出身,但从没做过技术工作,在这方面也没有优势。金融和管理倒是最适合我的,我虽然做过十几年的管理工作,但到底是野路子出身,能够深入的学习一下当然更好。 我是必然要去北京的,不可能为了这个人就改变我的计划,但这个人怎么办?就算我开了店铺雇用他,恐怕也会有人来找麻烦。我走了之后,一个小小店铺是护不住他的,他心气很高,肯定不会愿意给我添麻烦。 那他势必要回到那种摆摊打零工的状态中去,很可能还会进入父亲的工厂。我不能把他留下。既然不能留下,那就要把他带走。 这小半年的时间,我能让他心甘情愿跟我去北京吗?毕竟非亲非故的,他去了北京生活也没什么保障,专门去北京给我当保姆?他大概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提议。 可是,他必须答应。是的,我必须让他答应。 我拿起了原文书,继续阅读。 #¥¥#### 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学校给我们放了假,让我们放松一天,松松那根绷紧的神经。 中午回到家里,徐谦听到开门声,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接过我的书包,随口问道:考得怎么样? 还行,我也随便应了一声,换好了拖鞋。 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先吃饭吧。 两个人相当安静的吃完了饭,明天我们放假,今晚小毛会过来玩,弄几个下酒菜吧,小毛已经决定高考完不再上学了,直接就在他爸的修车场工作。所以现在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好,他笑了笑。 我请了人给我做饭的事情父亲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过问了一次,没有再说什么。小毛因为那些传闻,开始的时候看徐谦不顺眼,但渐渐也知道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不再因为他的性取向而觉得浑身别扭了。 晚上我们三个人一起吃菜喝酒划拳,弹吉他唱歌,我和小毛互相揭短,说对方的糗事。后来,三个人都有点喝高了。 小毛竟然张口问徐谦道,你也是个好好的爷们儿,有拿手的本事,人也仗义。怎么就喜欢男人呢?女人不好吗?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有多好。 我虽然也喝的头晕,但心里是清醒的,也眯着眼睛听他的回答。 天生如此我也没办法,他喝的脸通红,手撑着下巴回答。 那你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的美院的老师,就算现在不干了,也不应该落魄至此,以前总是存了点钱吧?你别嫌我说话直,你一个男人,以前难道就对生活没有一点计划?就算不结婚,也要买房子养老吧? 我当然存钱了,徐谦嘟囔道,还和那个人一起买房子了,现在那个人和他老婆住的房子,有我的一半,他真是醉了。 那你就这么任他把你赶出来了?,小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没办法,房产证上是他的名字,我当初没有放在心上。 你那时候就那么放心他? 怎么不放心?你跟陆源关系铁吧,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能不铁吗?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只是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兄弟朋友。我们是我寒心啊,寒到透心凉了我们都是孤儿,相互扶持着一路走到了这一步,好好歹歹也都算事业稳定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我和小毛对望了一眼,小毛张口骂道:他真是个牲口。 我没吭声,又开了一罐啤酒。 徐谦竟然反过来劝小毛,你也别生气。其实我早就不恨了。用半个房子看清楚一个人,值了。我现在只要一想起过去身边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就觉得毛骨悚然。早点分开了也好。 小毛拍拍徐谦的肩膀,搞艺术的人就是视金钱如粪土,这话说得敞亮。兄弟敬你,然后两个人碰了一下啤酒罐,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别光说我,说说你们吧。 老子家就是平头百姓,没啥好说的。源仔他爸是大老板,他家有钱,可他过的还不如我 分卷阅读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7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7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7 如意。有个家跟没家一样,他为了学习只能搬出来住,我陆叔也是遭罪,天天在外面吃饭。他们爷俩都是有家不能回。咱们三个人里,就数我命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所以我这兄弟一门心思想考到外面去,眼不见为净啊。 陆源家怎么了? 小毛看了看我,我默默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你不知道?源仔他妈在咱们市里是出了名的,天天晚上在家打麻将,白天睡大觉,不做饭不管家。他妈又疑心重,不愿意家里有年轻女人当保姆,你说年纪大的能受的了他们家天天晚上的麻将声吗?换了多少个保姆,把她那名声都嚷嚷出去了。现在都没人愿意去他家干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不说那些不痛快的了。咱们喝酒,祝你们俩将来前程似锦,徐谦举起啤酒罐子,我和小毛跟他碰了一杯。 小毛又开口劝他,民不与官斗。你在这里始终要受制于人。不如出去闯闯,兴许能海阔天空。 谈何容易。你有技术,陆源成绩好,能考出去。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出去了能干什么?再说我的档案里记了那么一笔作风问题在哪里也找不到好工作。我喜欢画画啊,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宁可晚上摆摊子也不想找和画画无关的工作。总觉得找了其他工作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与画画无缘了。 人在现实面前,不能不低头啊,小毛叹了口气劝慰他。 你说的对,实在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换个地方去卖力气吧。 他有我给的几个月的工资,又能再撑几个月,说不定又会遇到父亲。我了解父亲那个人,虽然精明能干,却不失好心。他会给走头无路的徐谦一份工作的。 劝说他到外地找工作这条路,还是行不通。 我们无声的碰了一杯,在无奈的现实面前,没有祝酒词。 #¥%#¥#2 徐谦买了几本菜谱,在高考前变着法子的给我做好吃的,补充营养。我虽然对高考有把握,可高考也的确是耗费精力体力的事,考前的数月加上考试的几天,至少脱了一层皮。 考完试,我跟父亲和小毛都打过招呼,说我要什么都不管的好好休息几天,等报志愿的时候再去找他们,然后回了房子。 徐谦观察我的神色,考得不错? 嗯。 那就好,他放松了下来,你参加高考,我比你还紧张,每天都绷着,就怕你回来的时候表情不好,他笑道。 晚上放松一下,我们喝点酒,我从包里拿出顺路买回来的葡萄酒递给他。 好。不用回家一趟? 不用。跟我爸说过了。 葡萄酒更容易上头,虽然喝的不多,他的脸却红扑扑的。吃完了饭我拿着吉他随意的拨弄,徐谦跟着我的琴音哼着小调收拾洗碗。 他洗过澡后,跟我道了晚安,我放下手中的书,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起身走进了他的房间。 第 5 章 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模糊。 我在他床边坐下来,他转过身面向我,表情有些困惑。我看了他一会儿,双手支在他身体两边,俯身亲吻他。 他受惊吓的推我,挣开我的唇,陆源,你干什么? 别动,我轻声道,闭上了眼睛,轻轻柔柔的亲吻他。他的身体僵住了,双手还抵在我胸前,却没有再挣扎,只是被动的承受我的亲吻。 半晌,我睁开眼睛,看见他双眼圆睁得看着我,眼眸里有疑惑不解,也有一丝纵容,波光潋滟。 闭上眼睛。 为什么唔 一边吻着他,一边看着他,他渐渐的缴械投降,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开始回应我的亲吻。我在他身边躺下,把他搂在怀里,不停的吻他。指尖抚过他的脸颊,耳朵,脖子,发丝。然后慢慢转移到他的睡衣扣子。 我的吻落在他胸前时,他骤然清醒了过来,不行,陆源 我重新吻住他的唇,阻止他想要开口说的话,指尖在他胸前舞蹈,直到他的身体在我怀里重新软了下来,我才脱掉了他的睡衣,把手伸向了他的裤子。抚摸到他的臀 部,轻轻重重的揉捏。他的身体因为我的手在颤抖,在变软,发热 然后我离开了那里,扒下了他的睡裤和内裤,转而抚摸他的大腿内侧,他不自禁的弓起身子,更方便我用手指爱抚他。沿着大腿根,我的手指划向了他的臀 缝,找到了那一处地方。为了今晚,我仔细的调查研究过。否则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手指慢慢的插进去。 陆源,他的声音有些软软的,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安抚着亲吻他,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慢下来,一根手指两根三根应该可以了。我抽出手指,飞快的脱下裤子,对着那处地方顶了进去。 唔~,好紧,我皱了皱眉头。 他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疼? 他眼中泪光闪闪,慢慢一点 好,我吻住他,下身慢慢的推进抽出。 我曾经对这个人恨之入骨,也曾经因为父亲的愿望,想要护住他。两厢下来,只有把他变成我的人,才能阻止他到父亲身边,同时保护他。 慢慢的渐入佳境,我也投入了进去,加快了速度,动作狂乱起来。对这个人,此时与其说是情 yu,不如说是征服欲更妥当。 我恨他,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对他下狠手。在那些年里,他就像是垂在我头上的一柄利剑,让我心脏紧缩,呼吸困难。 诚然,我现在不会反对父亲离婚,不会反对父亲寻找他的幸福。但这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才有的理解和宽容。可是在徐谦和父亲仍在一起的时候,这恨已经刻划在心里,抹不去了。所以我绝不愿意他和父亲再在一起。 现在他在我身下,**,哭泣,求饶,他的双手搂紧了我的脖子,身体因为我而舞动,脱口叫出的是我的名字,脸上粉红的艳色是因为我,眼中的媚媚柔光正看着我。 我吻着他,抱着他,在他的身体里凶狠的进 出。除了前戏更 分卷阅读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8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8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8 麻烦一些,和抱女人差不多,有一秒我的脑子里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不,比女人更好,没有女人能让我有这种征服的满足感。 嗯,他的身体弹跳了两下,射 了出来,后面突然夹紧了我,唔~,让我在他身体里也发xie了出来。 我仍然停留在了他的身体里,吻着他,慢慢的平复喘息和剧烈的心跳。 为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搂着我脖子的手,仰起头来问我。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可我比你大了十岁 没关系。 你还是个学生,还要去外地读书。 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我跟你一起去?你去读书,我去干什么? 像现在一样,照顾我。 我不想一辈子当保姆。 不是保姆,是跟我在一起。 那还不是一样? 你可以画画。 为什么是我? 你不愿意? 也不是只是我觉得你一直冷面冷心的,好像并不是喜欢我。你会不会是因为我把你照顾的很好,跟我在一起比在家里舒服,才想让我在你身边,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这些事很多女孩都办得到,你将来就会知道了 我静默了一会儿,你不喜欢我? 不是。 那你喜欢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慌张,我 我不好? 不,你很好。虽然你比我年纪小,但什么事都很有主意,我既佩服也羡慕你。可是我虽然对你有好感可我只想远远的看着你我现在无心与此也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你比我年轻,有广阔的未来,我早晚有一天会跟不上你的步伐如果在一起,早晚会被你丢下,所以宁可从来没有在一起。 我想了想,我和那个人不一样。 让我再想想好不好?,他垂着眼眸轻声道。 好,我低头吻他,留在他身体里的又一次火热了起来。 整整三天,我们都没有出门,饿了就随便凑合吃一点,累了就抱在一起睡觉,醒来了就换各种姿势做。我一直抱着他,不让他离开我身边。 嗯~唔源饶了我唔我真的不行了 我抱起他,让他坐在我身上,停了下来,答应跟我在一起? 可是 我顶着他摇晃了起来,唇角勾出一抹笑,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能不和我在一起吗? 唔嗯源唔我我答应 好,我轻声答道,更加猛烈的冲撞起来。 唔我真的不行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二十八岁的男人了,此时却委屈的像个孩子。 这次完了就真的不做了,就让你好好的睡一觉,我在他耳边轻声道,身下是越发热烈的旋律。 做完这一次,有点洁癖的他却顾不上清理,带着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在乱七八糟的床单上入睡了。 我给他随便擦了一下,把他抱回了我的房间,自己去洗了澡。然后冷静的回到客厅里去看书。 他终于同意了,我松了口气。 看了半个小时书,起身换衣服去找父亲,明天就是报志愿的日子,我要在报志愿之前和他商量一下。 结果爸爸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对我提出建议,只是在问过我的志愿之后,表示尊重我的选择。我又去小毛那里厮混了一下午,修了一下午的车。 晚上小毛留我在他家吃饭,改天,徐谦感冒了,我还是回去看看他。 哦。你就要上大学了,他以后究竟打算怎么办?不早点计划不行啊,我妈听他们单位的人说,那个女人放出话来,要让他在哪儿都待不下去。 别担心,他已经打算去外地了,说不定比我走的还要早些。 那就好,小毛舒了口气,其实他人不错,要不是那啥,我都想把我表姐介绍给他。 回到家,发现徐谦蜷缩在沙发上,饭桌上有做好的饭菜。他见我回来,眼中有一丝惶然,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我有些纳闷,走到他身边坐下,又把他捞在了腿上抱着。要在以前,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我怎么也不会把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人抱在腿上。可是经历了那么多情 事,这样的亲密又似乎理所当然。 身体难受? 他伸出手来用力地抱着我的腰,没有你去哪儿了? 去和我爸商量了一下报志愿的事,然后到小毛家去了一趟。 吃饭了吗? 没有。 那一起吃吧,饭菜有点凉了,要不要重新热一下?,他从我怀里起身,伸手把我也拉了起来。 不用,还是温的,我伸手摸了一下盘子,看了他一眼,以后要是我回来晚了,不用等我。 没关系,我愿意等。 第 6 章 等通知书这段之间,我一如往常的过着规律的日子。早起跑步,练拳,吃早饭,练字,看书,吃午饭,看书,吃晚饭。日子过得像在被监禁那段时间一样规律。 晚饭后是自由时间,要么和父亲一起散步,要么和小毛一起在广场上卖唱,要么在他家的修车场干活,要么在我房子里三个人喝酒吹牛打牌,要么就是和徐谦做 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徐谦比我还高兴. 我把他拉到怀里轻轻的吻他,谢谢,谢谢你如此真心的为我高兴。 谢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要去跟我爸说一声,晚上叫他过来吃饭。你给小毛打个电话,让他晚上也过来吧。 好。 到了父亲那里,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如此兴奋,我要办酒席,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请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我想就请学校的老师吃顿谢师宴,然后请爸你的那些朋友和小毛家吃顿饭,其他人没那个必要了,还不如省下钱来直接给我呢,爸爸那边没什么亲戚,家里的亲戚都是母亲 分卷阅读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9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9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9 那边的,都是曾经跟着母亲一起趁火劫的人。我连应付都嫌麻烦。 那怎么行?好歹也是亲戚,你考上b大的事情难道还不告诉你妈? 那就分开请,老师和你的朋友各请一次,至于那些亲戚,让妈张罗吧。我过几天就打算走了。 父亲一怔,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你这么早去干嘛? 我要在那里考察考察,摸一摸情况,我可是打算在将来在那里立足的。如果有时间,还要好好玩玩,故宫啊,颐和园啊,北京有多少好玩的地方啊,我向往了很久了。 好吧,父亲点点头,打开保险箱拿出两张卡给我,这张是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里面有十万块钱。这张是给你的创业启动资金,里面有五百万。创业要谨慎,但也不需要太胆小,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只要你努力过了,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实在不行就回家来继承我的厂子。 五百万?是不是太多了?你不会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了吧? 不多。家里的厂子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撑不死,也饿不死。只要不出问题,钱总是会稳定的赚进来的。我无心再扩大生产,这钱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拿给你去闯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早晚也是你的,不如早点给你,说不定你还能闯出一点名堂。 谢谢爸,我收起了两张卡,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吃饭,我想和你,还有小毛单独庆祝一下。 好,父亲笑呵呵的。 父亲和徐谦的见面我很关注,因为我想知道,这件事我有没有做错。结果他们见面双方的态度都很普通自然。 果然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若不是父亲收留了徐谦,他不会了解徐谦是个什么样的人,进而产生同情怜惜,乃至在他那里寻找普通的家庭幸福。 若不是感激父亲的收留,徐谦不会知道父亲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不会进而愿意与父亲长相厮守,哪怕承担着巨大的骂名。 小徐,谢谢你这几个月对我儿子的照顾了。源仔能考上大学,你也功不可没,爸爸笑呵呵的寒暄。 哪里,陆叔太客气了,陆源是给我发了工资的,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徐谦也是笑容满面。 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找工作?要不到我的厂子里来试试?我不怕那些流言蜚语。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就能在市里胡搞八搞。你放心,到我那里工作,没人敢动你。 徐谦看了我一眼,笑道:谢谢陆叔了,我已经托朋友在外地找到了一份工作,过几天就要走了。 我微笑的看着他们,的确没有什么火花,那这件事我就没有做错。 晚上徐谦做了一桌好菜,一晚上宾主尽欢,父亲最后喝高了,我把父亲送回了家,晚上就在那边住了。顺便告诉了母亲我考上大学的消息。 几天后,我买好了去北京的机票,父亲和小毛送我到机场。他们眼眶都是红的,我也被他们传染的有些心酸。 帮我照顾我爸,我抱了一下小毛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放心。 爸,那我进去了。 嗯,去吧,爸爸对我挥挥手,记着经常给我打电话。 嗯,爸你也要保重身体。 你放心。 他们都让我放心,但其实我对父亲是放不下心的。但是我此时又能做什么? 找到座位,徐谦就坐在我的旁边,他避开了父亲他们,比我早登机了。 到了北京之后怎么办?,他侧过脸来问我。 我拍拍他的手,别担心,我都有安排了。 出了飞机场,直接坐车到了b大,在附近找了个宾馆住下。然后根据我调查的资料,在学校附近开始看房子。 此时北京的房价还没有涨动,相比于十年后那种天价简直是不能比,所以我才舍得拿出钱来买房子。 最后选了个离学校很近的,环境很好也很安全的,三房两厅公寓房,物业费稍高了一些,但好在这里访客管理严格,基本没什么安全问题,还有就是房子已经精装修过了,直接可以入住,可以省不少时间。 办手续的几天时间,我去重新办了几张储蓄卡,在证券交易所开了账户,除了买房子的房资,剩下的钱全都投了进去。 因为我知道哪些股票稳稳的能赚钱,投下去几年都不需要操心,只要放着就能大笔的增值。我不炒短线,没那个时间精力。 我的主业是学习以及交友,扩展自己的关系网。我不是孩子了,从前上大学交朋友全凭意气相投,但现在不再是了。能考上b大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人才中的英才,要想创业怎么能没有这样的朋友? 结果一点时间也没有浪费,我办好了事情,房子的手续也办好了。同时徐谦也买好了家具和电器,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他甚至还记得给我在阳台上又弄了个沙袋。并且用了两天时间亲自收拾好,可以入住了。我们就在宾馆退了房,搬进了新居。 徐谦是学美术的,布置房间的眼光自然不差,这个新居比我当初随随便便弄得要强的多。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他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地方,买不到好东西。后来才想起他是孤儿,早就习惯了一切亲历亲为了。而且他用掉的钱比我预算的要少三分之一,买到的也都是质量好又耐用的东西,的确很能干,算是个贤内助了。 离你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我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枕着我的腿惬意的躺着。 嗯。我也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办得这么顺利,找房子我预计要花二十天左右,实际上两天就定下来了,所以时间就显得比较充裕了,明天开始游北京城,然后去爬长城和香山。 真的?那我能带上画具吗?,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随你。 于是从第二天就开始了我们的二人自助北京游,买了张地图,交通基本是坐公共汽车和地铁,每天都累得要命,也玩得尽兴。我是想尽快的熟悉这个城市,而不只是在那些景点转转。徐谦只要看到美丽的风景就很高兴。他画了很多素描,我则拍了些景点的照片当作明信片寄给了父亲和 分卷阅读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0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0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0 小毛。 我的体力很好,整整玩了一个月也不觉得累,每天睡一觉就又精神百倍了。徐谦的体力就不算好了,每天睡觉的时候就嚷嚷胳膊疼,腿疼,腰疼,背疼,全身都疼,于是我说那休息两天吧,他又不同意,继续拖着他那半残废的身躯陪着我到处玩。我才发现他其实也是个玩心很重的人。 不敢说北京的大街小巷我都走遍了,但大部分我都走过了,还尝了不少小吃美食,我喜欢这里。 明天去学校报到,我整理了一下背包,把通知书,笔记本电脑还有一本书放了进去。 你住不住校?,看我收拾背包,徐谦忽然开口问我。 住,我点点头,大家都是新生,我一来就搞特殊不利于融入集体当中,所以这个学期我是要住校的。不过周末的时候会回来,到时候你要好好给我补补,食堂的饭菜没什么营养。 好。 一个人住会怕?,我抬头问他。这里毕竟不是我们市了,初来乍到,又没有认识的人,会怕也是很正常的。 他摇摇头。 等和同学都熟悉了,我就慢慢搬回来住。反正这里离学校那么近,我随时可以回来,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说要给你买手机,你非不要。 家里有电话就行了,我就在家里,不需要手机。 无聊的话就出去玩,或者在家里上网。 不会无聊,这一个月去了那么多地方,我有好多东西想画,都在脑子里装着呢,他拍拍自己的头。 那就好。 他笑了笑,凑过来吻我。 我环着他的腰热烈的回吻他,抱着他压倒在床上。这一个多月每天他都累得够呛,我也就不忍心再做什么,来到北京只做过一次,此刻特别经不起他的引you。 我们只有一间卧室,另外两间卧室一间弄成了书房,一间是我的健身房,买了几样简单的健身器材。既然是情 人,就没有必要弄两张床不是。 第 7 章 早晨去学校报到,我算是到的很早的。整理好了宿舍,我回到报到处帮忙接待新到的同学。很快就和接新生的老师和学长熟悉了起来,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在学校生活的经验之谈。 新生报到一共有三天时间,晚上我就和几个学长一起在食堂吃饭,吃完饭一个学长带我仔细的参观了一遍学校,一路上说了不少关于学校的笑话,相谈甚欢。 我分配到的那个宿舍已经来了一个同学,聊了一晚上下来,彼此的称呼已经变成了老江,老陆。 我们系的同学大多都是我送进宿舍的,我记性很好,名字看了一遍就可以记住。所以一圈下来,系里的同学我都认识了。 一切都很顺利,正如我所预想的。 正式上课后,很多人不适应。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假期,好多人都不能早起。过于放松的结果是上课无法集中精力。习惯了小教室的前高中生们在一两百人的大教室里很不习惯。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学习对我来说很重要。虽然未必真能在课堂上学到什么,但这些课程至少能指导我向哪个方向努力,知道自学的话应该看什么书,也能辨别出书的好坏。 我从不把作业留到期限的最后一天才做,每天都是尽快完成作业,然后在图书馆里寻觅好书。我的时间像是总也不够用,所以我无法理解别人为什么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然后我终于想起我曾经也是个对时间挥霍无度的少年。 既然吉他带来了,顺便参加了个轻音乐协会。因为个人兴趣,又报了个空手道协会。我的生活既忙碌又充实,不知不觉就到了周六,我才想起来,我已经九天没有回去了。 虽然徐谦每天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可他毕竟在北京只认识我一个人,我并不是特别放心。 正打算回去,宿舍的几个人又提议一起出去逛逛。第一次小集体活动,我也不好推辞,晚上几个人又喝了第一顿酒,感情就加深不少。不过我想起刚才接到徐谦打来的电话,他知道我今天不回去的时候,声音有些失落,心里就多少有了些负罪感。 所以送几个醉鬼回到宿舍后,我想了想,还是整理的背包,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说去亲戚家了。说来也奇怪,从学校到我买的房子,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这几天我竟然都没有想过要回去一趟。的确是忙昏了。 开锁进门,桌上有做好的但分毫未动的饭菜,徐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放下包,才轻轻的抱起他,他就醒了。 你不是不回来吗?,他揽住我的脖子,脸上是惊讶喜悦地表情。 和他们喝完酒,我看时间不算太晚,就回来了,既然他醒了,我就坐回了沙发上,把他抱在了我的腿上。 那你吃过饭了。 没吃几口,光喝酒了,你把饭菜热热,我再垫一点儿。 好,你等一会儿,他起身开始忙忙碌碌。 刚吃完饭不能马上睡觉,我又拿出图书馆借来的书开始看书,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现在看了书,再结合以前的工作经验,就能真正弄明白了。 徐谦做完了家务就靠在我身边发呆,我把他抱在腿上,环抱着他继续看书。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翻页的声音,偏头看了一眼靠在我怀里的人,他嘴角含着笑,静静的望着我。那种恬淡,幸福,像是我十六岁时那一次看见他的模样。 这个人,即使已经快三十岁了,也依然心无尘垢,心思简单。这是我这样的俗人无法理解的。经历了过去那些事他仿佛并没有怨恨,若是换作我,不仅会怨恨,而且会狠狠的报复。 他轻轻咬了咬我的耳朵,我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看书太投入了,竟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放下手里的书,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衣服。 唔嗯源在这里? 不好吗? 后来他就直接在我怀里昏睡了。我好像有些**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谦还在沉沉睡眠中。看来昨天真的累着他了。我起身出门跑步,随便在路边买了早饭,然后去书画店定了几块画板 分卷阅读1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1 和一些颜料,又去了宠物店,挑了一只看上去很凶,实际上被教得很乖的大型犬。这么一折腾,就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不知道徐谦起床了没有。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念叨他,他的电话就来了,语气是一贯的温和,源,你在哪里?在忙吗? 在外面。办完事了,马上回去。 好,那我现在做午饭。 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到外面吃。 还是在家吃吧。 好吧,我很快到家。 带着狗回到家的时候,书画店的东西刚好也送到了。徐谦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愣愣的看着狗和那些东西。 给我买的? 嗯。 他忽然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埋在了我的肩膀上,谢谢你。 傻话。,我托着他的屁 股,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像无尾熊一样攀在了我身上,午饭好了吗? 马上,他从我身上跳了下去。 我给那条狗安放食盘,狗粮,玩具,又把那些画具搬到了书房里面。 吃饭的时候,徐谦问我,你怎么想起来给我买画板的? 上次你说有很多东西想画。 他呵呵一笑,那狗呢? 安全原因。 它叫什么名字?,他一脸笑意。 你起吧。 嗯馄饨好不好? 有点怪。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正摆着馄饨摊子,你还记得吗?,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那远远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从最开始的恨之入骨,到后来又加入了想要保护的复杂情绪。这样复杂的心情,让我一直在冷眼看着他。在馄饨摊子那里时,我甚至有点希望他就那么静静的逝去。 后来对他所用的手段和抗拒命运的企图,掺杂着征服欲和情yu,我自己都已经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了。 安排他和父亲见面,他们的反应让我心里的负面情绪消去了大半。他们并不会一见钟情,父亲也不会无缘无故就喜欢男人。每段感情的产生都需要合适的环境和土壤,我改变了他们见面时双方的境况,也就不会产生无缘无故的理解,同情,乃至爱情。 我不希望父亲和他在一起,是怕那个悲剧真正的发生,我不知道能在哪个环节努力阻止,只能掐掉这个导火索。对我而言,最简单的就是不让父亲因为徐谦而离婚。 同时我有负罪感,父亲的家庭生活太苦闷,他应当得到幸福。我害怕自己斩断了他唯一的幸福。 但是他们见面后,这种心思就淡了。父亲不再会爱上他,这个结果,已经足够了。 我想要对徐谦好,想保护他,可我同时也想圈着他,养着他,让他永远活在我的世界里。 要真是对他好,我应该帮他找工作,找学校进修,或者至少找地方寄卖他的画,让他慢慢摆脱我的经济控制。 可是我没有,我圈养着他,带他出去游玩,让他管钱管家,却永远不让他真正接触这个世界。是的,不自立的男人始终摸不到真正的现实。 我在消磨掉他对外界的向往,加重我对他的影响力,直到他的世界里只剩我一个人,直到他再也没有想去外面的愿望。 徐谦不是傻瓜,可是他有弱点。因为是孤儿,所以向往这样的家庭生活。对感情的重视更甚于事业或者现实,他会因为被骗去了钱财,丢掉了工作而苦恼,但真正让他伤心的是那个人的冷血无情。他现在对我有了感情和依恋,所以根本无力抵抗我。 搞艺术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太现实,太世俗的人大约是画不出好画的。虽然我也不懂他的画是好是坏。 我定定的注视着他,向他伸出了一只手,轻声道:过来。 他有些呆呆的绕过桌子,来到了我身边。 我狠狠地抱住他,想把他揉碎融合到我的血肉里面。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执念。 也许,也许是因为那些过去。那些让我痛恨的都是我现在没办法动手报复的人,有了血缘两个字,我顶多是漠视,却仍然做不到主动地伤害。她们与其说是让我痛恨,不如说是让我作呕。 恨是一种简单干脆的情绪,我明明早就看出了徐谦是个真正的好人,却仍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恨他。我虽然恨他,却从来没有瞧不起他。 但对她们不是恨,而是掺杂了轻视,厌恶,防备等等的复杂情绪。我真正的讨厌她们,跟她们相处的每一分钟都觉得难以忍受。却没有发泄口。 所以关于过去的那些情绪全部压在了徐谦一个人身上,就成了古怪又强烈的占有欲。 我想,我在面对徐谦的时候,已经心理**了。 可是我不想改,也无力改。 我压着他在地板上狠狠的吻他。我的动作凶猛,徐谦却没有半分不乐意,我看着他,抱着他,把yu望和热情都倾泻在了他的身体里。他却始终满含爱意,他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都在说着,他爱我,依恋我。 你是我的,我抱他回房间的时候,轻声对自己说。 我是你的,他却搂着我的脖子,认真在我耳边许诺。 于是,我微笑了起来。心里的野兽便安静了下来,拥着熟睡的他看书,享受了一个平静的午后。 第 8 章 又是一个周末,陪他出门画画已经成为了惯例。他专注于画笔的时候,经常会忘了时间。然而耐心是我永远也不会缺乏的东西,何况这样的看书环境也算不错。 陆源?啊,是班长! 吵杂声破坏了我们身边的安静,我略微皱着眉头,从书中抬起头来,原来是我们系里的几个小女孩。 你们来玩? 是啊是啊我们整个寝室今天一起集体活动。班长你呢? 我看着其中不认识的那个女孩,这位是? 白萌萌,外语系的系花。萌萌,这是我们班长,是不是又帅又酷?别看 分卷阅读1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2 他老板着脸,其实可热心肠了。 我几乎想揉太阳穴了,你好,我是陆源,有时候真是想放弃礼貌。 白萌萌也含蓄的像我点头致意。 徐谦早已经停下了画笔,这样吵的环境他没法画画,我双手搭在他肩上,微笑道:我来陪我表哥画画。 小女孩们明显对画画这件事感兴趣,也对徐谦这个漂亮的人感兴趣。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徐谦当过老师,能很从容的和这些小女孩谈话。不像我,总觉得和她们有代沟。可他并不高兴,我看得出他只是应付了事,也许是因为她们打扰了他画画。 也许是察觉到了徐谦的冷淡,她们转向了我,班长,你带我们玩吧?我们都是第一次来。 我看了看徐谦,他微笑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先回家。 我摇摇头,对她们道:我表哥身体不太好,我必须得送他回家,不然不放心。不过可以暂时给你们当一会儿导游。 陪她们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吃了一顿小吃,又一人买了一根冷饮,像是带孩子。然后回到了徐谦身边。 回去吧。 不画了吗? 嗯,今天没心情画了,他淡淡的开口道。 被打扰了,所以不开心? 不是,你的同学都挺有意思的。 我想了想,还有呢? 回家再说吧。 回到家里,他先把我推坐到沙发上,然后跨 坐在我腿上,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了起来。我享受他对我的亲 密和依赖,亲吻他的头发,手顺着他的背轻轻的抚摸。 源,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如果将来要找女朋友,要结婚,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和和气气的和你分手。我只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骗我。 怎么忽然说这个?,我皱眉不解。 答应我! 不相信我吗? 不,我相信,但还是有些害怕。 我捧起他的脸,皱着眉头道:别想着和我分手。一辈子都别想。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可是你早晚会结婚的。 我静默了一会儿,不会,我不会结婚,如果这是占有他的代价,我可以接受。 真的? 嗯。 那我就永远陪着你,除非我死了。 我因为他的话而扬起了一抹微笑,亲了他一下,你今天是怎么了? 那个白萌萌总觉得她跟那个人的老婆很相像。 不会吧。那个女人可是个泼妇。 不,她开始的时候,看起来也是这样温柔含蓄的样子。让人没有防备的慢慢接近,不知不觉就把人抢走了 徐谦还是单纯。不知道根本的原因是他的那个恋人想要更好的前途,就算没有那个女人,他也早晚会结婚。那个人不会一辈子都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女人也是个傻瓜,这样大张旗鼓的整治徐谦,其实反而做实了她丈夫是同性恋的名声。本来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现在全市的人都知道了,她以为她毁掉的是徐谦,其实他们夫妻自己的名声,还有她父亲的名声也被毁掉了。就我所知的未来,她父亲在退休前再无升迁,她有泼妇的名声,她丈夫也一事无成。 但我不想跟他说这些。 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就够了。其他的那些,不用去想。 嗯,他在我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又微笑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跟在外面很不同。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很少,表情也很少。可是对外人却经常微笑,说话做事都面面俱到的。 不好吗? 不,特别好。我喜欢你在我面前特别真实的样子。 我轻轻的吻他。这个人总是不知不觉的柔和软化了我的心。 我过年的时候要回去三五天,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他想了想,你只在家待三五天吗?要是我们都走了 ,馄饨怎么办? 馄饨可以托管给宠物店,交点钱就行了。要不是想我爸了,我都不想回去。 如果只是三五天,我就留在这里吧,那里也没有我的家。回去了也是浪费机票钱。 随你,那你帮我预定年三十那天的机票,还有初四那天的回程票。过年的机票可能会紧张,早点预定比较好。 寒假只在家待几天,陆叔不会说你吗? 不会的。再说我也的确是有事请做。趁着放假的时候有时间,我要看很多书。 结果年夜饭也吃得不痛快,母亲在饭桌上抱怨我在家待的时间太短,浪费机票钱,还不如拿了那个钱在北京好吃好喝的玩。转眼又在家里支上了麻将桌。 妹妹年三十也不在家,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 我和父亲这会儿倒是自在了,陪他喝一点小酒,我跟他说了那些钱投在了什么地方,现在的回报如何。还有学校里的生活,同学怎么样,老师怎么样,食堂怎么样 虽然做人做事有时候难免要用些手段,可是立人立业之根本,还是要待人以诚信。手段只是旁门左道,想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能没有真正的朋友。也必须要让别人能够信任你。 是的,爸,我记住了,我点头受教。 今年的红利我已经打在了给你的那张卡上,你回到北京就转走吧。 怎么又给我钱? 你把钱都放在股市里,现在看来结果还不错。可是作为商人,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你不是说北京的地产过几年会热起来吗?虽然这些钱远远不够炒地皮,但你一点点的慢慢的买起来吧,等到你毕业的时候,也能买上不少了。虽然增值的慢,但是到底稳妥,也不需要你太操心。你现在的主业毕竟是学习。你说是不是?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好吧,我听爸的,等过几年,就是数倍的增值,也不算慢了。我盘算着,买临街的店面,有些现在看着便宜的,将来却是北京市规划出来的商业街,到时候就贵不可 分卷阅读1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3 言,一本万利了。单只是租出去就足以回本了。 年初一陪着父亲去给他的朋友们拜年。 初二的时候给小毛爸妈拜完年后,又和小毛一起给各位老师拜年。 初三跟小毛玩了一整天,晚上又和父亲彻夜长谈,他给我讲了许多生意经和做人做事的道理。 爸,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实在不行,就离婚吧,他在没有**的情况下离婚,承受的社会压力就要小许多。也不会因此而那么辛苦。 父亲吃惊得望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恨你母亲? 谈不上恨,我不在乎她。但她让您不幸福,我觉得哪怕您单身,都比现在过得好。 他叹了口气,其实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凑合,在忍耐,都是为了你和你妹妹。没有你们,我和你妈早就离婚了。如今你虽然长大成人了,你妹妹还小,我和你妈离婚了,她怎么办? 她不小了,到今年夏天也满了十八岁了,该学会自立了。 可是你妹妹高中辍学,我想让她去读中专,学点东西,她也不愿意。将来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等她成年之后,给她开个商店什么的,先让她学会自立。她现在除了挥霍什么也不会,给她开商店之后,就不要再给她钱了,让她学会自己养活自己。若是她能学好了做人的道理,就算您的厂子将来给她继承也可以。说实话,您觉得妈对她有什么好影响吗?她现在这样的脾气性格,和妈的言传身教不无关系。 父亲叹了口气,我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但她确实不是那块料子。这个厂子是我多年的心血,我也不希望它毁在你妹妹手上。无论如何,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我只希望她能有份稳定的工作,过几年找一个可靠的丈夫,我再给她一些钱,她也就能过好了。给她开个小店倒是个法子。 年初四我就回到了北京,刚出了机场就看到了徐谦,不是让你不用来吗?在家等着就行了。 他微笑的看着我不说话。 在出租车上,他悄悄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其实平时也是周末才见面,但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原因,总觉得这次分别的特别久。我反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把他的手包在了手心里。 回到家,他去厨房下早上包好的饺子,我有些感叹,我家过年吃得是速冻水饺。吃着他亲手包的饺子,这会儿我才品出一点过年的滋味儿来。 累了吧,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好,昨晚没有睡觉,现在的确有些困了。 洗完了澡,两个人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互相扒干净了对方衣服。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已经习惯luo睡了。亲了他一会儿,感受着他皮肤的细腻和温度,我终究是累了,很快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我和徐谦就躺在被窝里说话,心情也是懒洋洋的。 下学期周三的下午没有课,若是学校里没有事,以后那天我会回家来。 好,徐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帮我订得那些书送到了吗?,图书馆里有些我看过,觉得有价值,应该买一本的书,有些教授向我推荐的书,还有一些英文原文小说,徐谦都列成了书单,帮我订购了。 嗯,年三十那天到的。 那就好,加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这个假期不愁没书可看了。 你就那么喜欢看书? 嗯。 他钻进了被窝里,舔弄我的含含糊糊地说:就不想我吗? 我轻笑了一声,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假期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徐谦就安静的坐在他固定的座位我的怀里。 要是无聊的话,不用陪我了。去上网,看片子,画画,干什么都行。 不无聊,他抱着我的腰靠在我身上,我觉得心里特别宁静舒服,这样坐一辈子都可以。你是不是抱累了? 不累,我亲了他一下,又把目光移回书上。 只有这个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内心里的野兽才特别安静,我才不那样热切急迫得想占有他,揉碎他,直到他身体乃至心灵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第 9 章 根据成绩和一学期的表现,我拿了个有资助人的特等奖学金,还和资助人的代表进行了五分钟的谈话,无非是希望我学业有成,将来可以考虑到他们的公司发展之类的。 系里的一个哥们儿和我成绩相同,仅仅是因为体育成绩不及格,就只能拿到学校发的一等奖学金。数额差别很大,可是够冤枉的。 系里有几个女生因为那次在颐和园的偶遇,算是和我熟悉了,叽叽喳喳的过来要我请客。 好吧,好吧,我无奈的揉太阳穴,全系的同学见者有份,地点你们定,我只管掏钱。 哇!班长万岁!班长,我能不能把白萌萌也叫来? 白萌萌?哦,那个外语系的女孩,后来我倒是在图书馆和食堂碰见过她几次。 行啊,既然是你们的朋友,带她一起来吧。 她们还算有良心,选了个价廉物美食物量又足的地方,我们一个系的人胡吃海喝了一顿,在饭桌上就是比较容易增进感情。很多原本不熟的人彼此好像也亲近起来了。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好多人都喝多了,让人打车送回去了。剩下的几个还清醒的男生一起把女孩子们送回她们的宿舍楼。 我跟老江走在最后面,他正在和我说他那个异地女朋友的事,说他们过年的时候见面,都觉得这样恋爱四年不可能有结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分手,可两个人又确实都舍不得对方,只有继续撑着。他上学期的生活费基本上都交待在电话费上了,还三四天就写一封信。 顺其自然啊,兄弟,我拍他的肩膀,假如你们两个中有人变心了,那就算不想分手也得分手。既然都喜欢对方,现在谈分手又有什么意思?还有三年半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不过你上学期,集体活动也不参加,除了宿舍里的人,也不怎么和其他人来往,光想着你那女朋友,才显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跟大家出去玩几次,多喝几顿酒 分卷阅读1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4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4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4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五一的时候还可以让你女朋友到北京来玩。不是挺好吗?你看咱们都是孤家寡人,只有你有如花美眷,知足吧你。 切,他白了我一眼,那是你眼界高,那么多美女倒贴你都看不上,你说你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天仙美人儿啊。 敝人是有内涵的人,重视的不是相貌,而是气质,气质这个词你这个俗人不会了解的,我拍着老江的肩膀哈哈大笑。 天仙美人?徐谦的确足够漂亮了,气质也极好,我在心里评估了一下。 老江闻言冲我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轻轻柔柔的声音忽然在我身边响起,白萌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 老江嘿嘿笑了两声,拍拍我的肩膀,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留下了我和白萌萌两个人走在最后面。 没什么,在说五一放假的事。 哦,有什么安排吗? 嗯,跟我的亲戚一起出去玩。 那真是可惜了,本来我们还打算邀请你当导游带我们玩呢。上次你的讲解比专业导游还要棒。 以后会有机会的。 对了,今天过来蹭饭,我还没有感谢你这个请客的人呢。 不用客气。不过是大家一起吃顿饭,乐呵一下罢了。 她看了我一眼,这个学期,我选了你们系的选修课,假如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可以去请教你吗? 请教可不敢当。我们可以一起讨论。再说你们宿舍的张雁成绩也很好,选修课不会很难,肯定难不倒她。 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她们说你英语很好,经常看原文书。我听系里的人说,外语书店最近给一批原文书都打了折扣,其中有些很好的书。 你也听说了?我已经去那里搜了不少书了,其实是徐谦帮我订书的时候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消息,然后特意去外文书店帮我买了两箱子原文书回来。他英语不太好,人家推荐什么他就买了什么,小说,历史,地理,艺术,什么都有,我看着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反正原文书本来就是因为我要学英语而看的,内容倒不太有所谓。 可惜日语书很少。 你学的是日语专业? 嗯。我喜欢看日本动画片,才会对日语有兴趣,高考的时候才选了这个专业。 挺好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终于到了女生宿舍,那些女孩子们一消失,他们就怪叫起来,问我刚才美女都跟我说了什么。 结果老大拍着我的肩膀叹气,老陆啊,太不解风情了啊你,什么请教问题,明明是想和你约会嘛。结果你还给推到张雁那里去了。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是交朋友的话,多多益善,我很有耐心。但我可没有时间玩什么恋爱游戏,浪费时间又伤感情,当然是能有多远就推多远。反正只要不明说,我就永远也听不懂。 切,是你们想的太多了。 老江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多聪明的孩子啊,情商咋就这么低呢? 我冲他比划中指。 寝室里喝醉人酒气冲天,还有人吐得一塌糊涂,那味道都没法闻。我干脆拿了包躲回家去了。 回到家徐谦正在和馄饨嬉闹,馄饨看见我回来,冲过来试图舔我的脸,我揉了它两把,放下包走进客厅。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给它喂食,带它出去遛达,陪它玩,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一见到你就弃我而去了,徐谦有些酸溜溜的说。 那是因为本人魅力无双,我伸手把他揽到跟前,亲了一口。 狗也是很识时务,欺善怕恶的,明显我的气势比较强,所以它整天和徐谦一起玩,却会来讨好我。 厚脸皮,徐谦抱着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抱着在他在沙发上坐下,舒了口气,还是家里舒服啊,脸在他身上蹭了蹭。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宿舍变成垃圾场了,我是逃回来的。 徐谦笑了起来,在我脖子上嗅嗅,身上酒味很大,喝了多少? 反正不少。 我去煮点醒酒汤。 好,我松手放他去了。 喝了醒酒汤,去健身室流了一个小时的汗,又好好的洗了个澡,感觉把喝下去的酒精都发散了出来,也就静下心来了。 来看看我的画好吗? 他拉着我走到一张很大画板前,掀开白布。画的是后海,我不懂画,可是这画很美,我很喜欢。 画了很久?,以前我每次回来看到的都是画上罩了白布。 嗯,除了周末和你一起出去写生,我一直在画这幅画。大半年时间,今天刚完成。 订做一个画框,就挂在客厅里好吗?,我转头问他。 你喜欢我的画? 嗯。 好,他笑弯了眼睛。 我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洗毛笔,徐谦走过来帮我磨墨。我对他微笑了一下,静了静心,开始写字。两世为人,我得到的最大收获就是耐心。因为珍惜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我有无比的耐心对待每一个提高自我价值的机会。 对写字的耐心也是同样的。我现在的字比过去的狗爬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完成了今天的功课,我停下来看自己写的字。 有进步吗? 我自己觉得有进步,可惜没有老师指导,只能是老王卖瓜了。 你们学校不是有书法协会吗?那里应该有指导老师吧? 嗯,我已经参加了两个协会,时间稍微有点紧张。不过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也可惜了。好吧,这学期再报一个书法协会。 等字干了,整理好放在我的那一摞练习纸上。 徐谦侧头看着我,我接下来想画人物肖像,你给我当模特好吗? 行啊,我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当luo体模特都可以。不过画完要锁进保险箱里,不能让别人看到 分卷阅读14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5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5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5 了我的luo体。 徐谦捶了我一下,笑道:那我今晚就给你画luo体素描,你可不能拒绝。 没问题,我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笑道,说实话,你是不是肖想我的luo体很久了? 切,我早就看得不爱看了。 我惩罚性的在他屁 股上拍了两下。觉得手感不好,干脆一把拉下了他的睡裤,让他露出了挺翘的臀部,在他的屁 股蛋子上拍了两下,清脆作响。手感真好,我眯了眯眼,忍不住又揉捏了两把。 他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脸涨得通红。在他发作前,我赶紧吻住了他。等他沉醉其中之后,横抱起他,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有些问题还是在床上解决吧。 第 10 章 周六出去办了一天的事,从股票账户里提了一些钱,加上父亲过年给的钱,买下了两个相邻的店面。这里刚建好,现在售价并不高。但是过些年连租金都是天价了。等过一段时间手续办好了,再出租出去。慢慢来吧。的确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谁知道我所知道的历史会不会改变呢? 周日早上跑步回来,徐谦竟然已经起来了。 不累吗?昨晚难道我没有满足你?,我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 他靠在我怀里,今天想去看电影。 看电影也不用这么早啊? 早场半价,而且人少,他在我怀里挂着微笑,闭着眼睛。 省钱是好习惯。父亲即使有钱了,自己也从不奢侈,所以外人顶多知道父亲有钱,却不知道父亲有那么多钱。要不是母亲总在牌桌上嚷嚷,人家看见父亲平时的简朴,说不定以为我们的厂子只是勉强支撑呢。藏富是个好习惯,自己过得好,又安全不惹眼。我以前不懂得这个道理,但现在学会了。 吃了早饭,看了场电影,然后又去订做了画框。 现在干什么去?,他仰着头问我。 去给你买衣服,我看了看他,和我在一起,他还没有给自己添过衣服,明明手上拿着我们的生活费,却傻乎乎的不知道给自己花钱。我这一年又长高了三四厘米,衣服也要重新买过了。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长个子,衣服还能穿呢。 听我的。再说我也需要。还要订做几套西装。 怎么要穿西装吗? 嗯,暑假的时候我要去给我提供奖学金的那家公司当实习生,应该是要穿西装的,我过去在父亲的工厂里工作,后来开了自己的小公司。并没有在大公司和外企工作的经验,想进去学习一下。 暑假不回去了? 嗯,我已经和我爸说好了,不回去了。 你很努力。跟你相比,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你一个搞艺术的人还要怎么有用?能画出让我喜欢的画,就足够了,再说我也不希望你有用,你只要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没用才更好,我在心里说。 嗯,徐谦含笑看着我。 亲爱的,不要在公共场合笑得这么勾 人,我在他耳边耳语道。 换来他的一个拳头和一个白眼,好在他已经忘了关于有用没用的话题。 我很少逛街,基本上逛一次街,就买好一整季的衣服。不过徐谦对美的东西特别有触感,他挑选样式,报出我的尺寸,基本上就不用试了。我决定以后购物的事情都交给他一个人完成。 晚上回到家,我觉得比爬长城还累。 徐谦过来帮我揉揉胳膊腿,又亲亲我,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晚饭。 这么累,不如叫外卖吧。 我不累,你等着吧,他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我躺了片刻,起身到厨房门口看着他,觉得他真是贤惠啊,我能把他留在身边,运气真是不错。 晚上在床上我又生龙活虎了,折腾到了午夜之后,yu望才暂时得到了满足。而他已经昏昏欲睡了。 我在他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 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你的身份证都在我这里,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生日。 他眼眶有些泛红,其实那不是我的生日,我是孤儿,根本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那是我办身份证的时候随便报的日期。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记得。 那就当作你是那天出生的好了,我拿出今天避开他去买的手表,和我手上戴的是同一款,喜欢吗?,虽然我不懂浪漫,也不够细心,却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他。 这个牌子的表很贵,你又乱花钱了,他皱着眉头埋怨我。 你和我在一起,我还没有好好的给你买过礼物呢。跟我的是同一款,不喜欢? 喜欢,他轻声说,搂着我的脖子吻了过来。 嘴唇分开之后,我喃喃道:再说一遍,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我翻身压住他,今夜注定是不能早睡了 新学期一切如常,就是时常在晚自习的教室里偶遇到白萌萌。她又不断的问我问题,让我没法做作业看书。别的小女孩我推辞几句就知道进退了,只有她仿佛百折不挠。逼得我不再去自习教室,一直泡在图书馆里,作业看书一并解决了。虽然她也会来图书馆,可是在图书馆里说话会有人管,我总算耳根清静了。寝室里那几个**一直在嘲笑我,说这就叫作姑娘追,全称是被姑娘追得到处躲。 我用上空手道的技巧,在寝室里把他们蹂 躏了一顿,顿觉神清气爽了,又去图书馆看书了。 说实话,她把我弄得有些烦了。我一般都会给女孩子留面子,更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与人结怨。可她竟然从我的同学那里拿到了我的手机号码,还在周末我陪着徐谦的时候打了过来,真是让我烦透了。 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号码给了系里几个小班的班委,是为了让他们在有事的时候能找到我。可不是用来周末被打扰的。 怎么了? 被你说中了。那个白萌萌。 分卷阅读15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6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6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6 > 她怎么有你的手机号? 问我同学拿的吧。 她还是挺漂亮的吧?你就这么烦她? 我把他搂进怀里,不要口是心非,难道你愿意她缠着我。 他垂下了眼睛,轻声道:我不愿意。 我亲了亲他,而且我不觉得她漂亮,你才漂亮。 哪有说男人漂亮的,他的脸色有些发红。 别的男人不行。但你的确是漂亮,实事求是的说,他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虽然我也是和他上 床之后,才注意到这一点的。难道是我**眼里出西施? 他白了我一眼,又有些迟疑的问道:她要是一直缠着你怎么办? 我又亲亲他,相信我吗? 相信。 那就相信我会解决所有的问题。什么也别担心。 好,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双手搂紧了我的脖子。 那我们继续看书?,我拿的是一本关于西方绘画的原文书,里面有许多美丽的彩页,正是徐谦给我买的书其中的一本。 之前正一句句的翻译给他听,就当是翻译练习了。也许我应该早点把口译证书考出来,那个证书好像还挺有用的。托福用不用考呢?还是也考吧,不管将来出不出国,有备无患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在上学的时候把能考的证书都考出来,也能多学一点东西。 讲讲这个,他重新窝回我怀里,指着一幅画让我解释它旁边的注释。 第二天下课,张雁说有事找我,我们就沿着林荫道边走边谈。 我把你的手机号给了白萌萌,你没有生气吧? 没事,小事儿。 那你对白萌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说客还是红娘?,我微笑着问。 都不是。只是她现在挺痛苦的,我想弄清楚你的想法,然后再决定怎么劝她。 原来是知心妹妹。我对她没什么想法,这是实话。 她哪里不好?学校里追她的男生有好多,经常有人在我们楼下给她唱歌。 她没什么不好的。做朋友很好,只是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到底瞧不上她什么,就跟我直说吧。 真没有什么。我只是不习惯女孩子这么主动。我其实是个挺传统的人,比较喜欢那种矜持的,小家碧玉般的女孩子。要是心动了,这种事情,当然应该由男人主动去追求。 哦,她恍然大悟的指着我,大男子主义。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追男不是很常见吗? 我苦笑了一下,你说是就是吧。我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要是打算恋爱,肯定是奔着将来结婚去的。所以如果我觉得不合适,也绝对不会抱着别人那种玩玩试试的想法,我向她皱眉道,所以,知心妹妹,你好好劝劝她吧,我们真不合适。你说她痛苦,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把我弄得挺痛苦的,连自习教室都不敢去了。我招谁惹谁了? 班长你还是个认真的好男人啊。也是,你愣是不喜欢,也没办法假装喜欢。那我帮你劝劝她吧。 谢谢你了,我看着她笑道,看你小小的个子,还在你们宿舍当上大姐头了? 那是,她们成熟的是身高,我成熟的是这里,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白了我一眼,那我走了,拜拜。 再见,这个女孩子倒是挺可爱的,也特别爱管闲事。希望我刚才胡编的那些话能忽悠住她吧。 五一劳动节,我和徐谦去了天津。狗不理包子,还有麻花什么的,好吃的不好吃的我们都尝了尝。也按照旅游指南看了各处的景点。 然后就是在城市里转悠,七天的时间十分充足,有的地方停留的时间长一些,徐谦会把一些建筑,草木,行人画下来。他说他打算到每个地方都这么做。然后将来我们可以数一数一起去了多少地方。 难道他不知道有照相机这样东西吗?不过也好,他的画比照片多了一种活生生的气息。 晚上就在宾馆里面做陌生的环境更容易让人感觉刺激,我十分喜欢那个宾馆的浴室的设计,方便让我们站着做,又不会让徐谦太累。 你学过瑜伽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笑道,你的身体柔韧性很好,什么姿势都唔,我被捂住了嘴吧。 他面红耳赤道:你再乱说,以后我就就不跟着你胡闹了 好,我不说了,我把他搂紧了,亲一口,睡吧。 过了一会儿,我都快睡着了,听到他忽然问道:你说的瑜伽是什么? 我轻声笑道:一种运动,能锻炼身体的柔韧性。 你想让我去学那个? 那个好像大多是女人在学。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让他夹在一群女人当中,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他的身体,只能为我展开。 你跟别人做过吗? 做过什么? 就是我们刚才在浴室里做的事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总觉得你经验丰富,比我懂的多多了 那是,从前我的确有不少经验,不过都是和女人的。 不过这一次,我的身体的确是清清白白的给了这个人。 我揉捏他的屁 股,调笑道:你不相信我的清白吗? 他连忙告饶,相信,相信别别闹我真的很累了 那时候跟你的确是我的第一次。我可能在这方面比较有天分。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我技术很好? 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他脸红红的埋在我的胸前。 吻了一下他的头发,睡吧。晚安。 晚安,他轻声道。 第 11 章 陪他去写生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同样在那里画画的人。他过来和我们搭话,徐谦和他谈绘画谈得投机,聊得很是热乎。 那个人说他在王府井有一间画廊,给了徐谦一张名片,说徐谦画画的不错, 分卷阅读16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7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7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7 提出可以把他的画拿过去寄卖。 我见的人多了,看得出这个人其实本质上不是画者,而是商人。他肯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若是没有别的企图,就是真的欣赏徐谦的画。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翻江倒海。 我不愿意任何人,任何事,占去徐谦的心思。哪怕是他喜欢的绘画。更不愿意他把绘画当作人生的追求和理想。那样他即使仍然在我身边,也不是全心全意的,我没办法接受。 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们寒暄。徐谦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是说会考虑。 那个人离开之后,徐谦回到我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不高兴? 我看了他一会儿,垂下了眼睛,我的确不高兴,但也实在没有什么立场反对这样的事。这毕竟不是坏事,徐谦是一个年近而立的男人,当然不喜欢被别人养着。何况他那么喜欢画画,又有人能欣赏他的画,他怎么可能拒绝。 但我真的不喜欢他借此谋生,更不希望他将来因为画画而出名。 你若是不喜欢我不会把画拿到他那里去寄卖以后,也不来这里画画了应该不会再碰到他 我猛地抬起头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知不知道他刚才说的代表了什么意思?到北京这么久,他终于碰到了一个机缘,有了一个可以在经济上和我平起平坐的机会,他就这样不要了? 他温和的看着我,脸上是认真的表情。 你舍得? 什么也没有你重要。 不觉得我霸道吗? 他轻笑了起来,你的确很霸道。不过,我答应过我是你的不是么?,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我心里涌上的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情绪,酸甜苦辣都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定定的看着他。 其实我知道的你希望我一直留在家里我们一起生活的和和美美的虽然是有些霸道可你对我也是一心一意的对我来说,什么也没有你重要不管我的画有没有人欣赏,我能不能卖画谋生,这些我都不在乎我不是第一次爱人了能碰到一个愿意一心一意的人很不容易而且而且我爱你让我放弃什么都可以,何况是卖画这种小事,他低着头,轻声地诉说着。 卖画怎么会是小事,也许只是一幅画,也许价钱并不高,但这是个机缘。从此后他就走进了那个领域,不再是画画自娱自乐了。我想徐谦不会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把他拥进怀里,我的确是很霸道,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所以,你只能一辈子都属于我,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死了,说到最后一句,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冷酷。那句已经是我的心声了,内心里最真实又残酷的心声。 我是你的,永远只是你的,徐谦轻轻的答道,一如既往的恬淡温和。 #¥##¥# 暑假的时候,先是跟随系里的学长作了半个月的社会调查,这也是社会实践课程的一部分,但却不是必须参加的,因此绝大多数同学都没有理会这个,急急忙忙回去过暑假了。 系里和我关系很好的一个老师悄悄告诉过我,这种实践活动,其实学校相当重视。将来的奖学金,保送研究生,入党,或者留校当老师,都会考虑这一条。 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总是一个考量。 学校的社会实践结束了,我就该去m公司上班实习了。 第一天上班的早晨,徐谦帮我打好了领带,又左看右看整理了一下,当初我第一次穿西装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别扭,拘束的不行。你穿着怎么就这么自在呢,好像天生就该穿这个似的。 那是因为我穿西装早就成习惯了。 你打领带,穿西装的样子真帅,好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这样的黑西装,平平常常的,谁穿都一样。不过是看着精神些。 才不是。很多人穿西装都不好看,撑不起来,反而显得落魄,他踮起脚量量我的身高,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点。 长了一厘米,昨天跟师兄他们比个子的时候刚量过,187。 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是175的标准身高。又不用去打篮球,我换鞋子准备出门。 他笑了起来,你现在就像个上班族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大一的学生。 那就好。 这时候出租车不容易等到。我刚才打电话预约了出租车,这一两分钟应该就到了。 我倒把这茬忘了,还好你细心。,如果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我就不用去那里混了,揽过他亲了一口,我出门去了。 本来还考虑过买车,后来想想我一个大一的实习生天天开车上班,实在太惹眼了,也就作罢了。 公司上下对我都很宽容,我不过还是学生,和谁都没有利益关系。不过是m公司向学校的学生宣传公司形象的一个环节。谁也没指望我能派上什么用场。 但是因为我表现不错,后来还是参与到了一个案子里面去了。虽然后来因为假期结束而没有看到最后的成果,但是部门主管对我印象很好,说欢迎我往后的假期还到他们公司实习。 大二开学前先要军训,结束之后,徐谦心疼地说我黑了瘦了,我倒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我本来就长期保持运动习惯,所以军训的训练量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父亲给妹妹开了个服装店,并且断了经济供应。但她没什么长进。店里进了新衣服,她这个老板会拿了先穿,根本不考虑赚钱,也不怕亏本。有顾客上门看衣服,她的态度也不好,人家多试两件衣服,她就嫌烦,跟顾客吵架。就算店里的衣服好,也没人上门买了。 而且父亲虽然不给她钱了,她还会伸手问母亲要,母亲还是照给不误。父亲总不能也断了母亲的经济供应。 父亲和母亲苦口婆心的谈了几次,母亲反而跟他争执,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多花点钱怎么了?说妹妹不过是个女孩,没必要非要养活自己,将来像她一样,找个会挣钱的人嫁了不就结了? 把父亲气得哑口无言。 分卷阅读17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8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8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8 每次他们发生争执,父亲都说不过蛮不讲理的母亲,他们其实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沟通不能。 父亲已经向法院提出起诉,要求离婚了。他现在搬去了我高中时住的那所房子里,独自生活。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只有庆幸。只要父亲下了决心,我就不必担心他了。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以前只是顾虑我和妹妹,才一次次退让。也许忍让得太多,已经让母亲产生了一种,她才是一家之主的错觉。 现在我和妹妹都成年了,父亲也没什么可被母亲拿捏住的东西了。 小毛时常去陪父亲小酌两杯,王叔王婶也时常让小毛叫爸爸去他们家里吃饭。父亲本身就站在被舆论同情的那一方。 母亲仍是纠集了亲戚去和父亲闹。让妹妹在父亲谈生意的时候去捣乱。打电话给我,说父亲抛妻弃子,不知道看上了哪个狐狸精,让我马上向学校请假回家一趟,给她撑腰。还大张旗鼓的在父亲身边寻找狐狸精,好几个厂里的员工都不堪其扰。这种种下三滥的伎俩只能加剧了父亲想要离婚的决心。 其实母亲那边的亲戚什么用也没有,这么些年过的光鲜,不过是得到了母亲的经济支援。他们怎么可能斗得过父亲。 因为父亲提出离婚的理由是,母亲多年来长期在家聚赌,说了多少次也不悔改。而且不管家,不管丈夫儿女。这些都是母亲无可辩驳的事实。即使母亲不愿意离婚,法院也仍然判决同意他们离婚。 母亲狮子大开口,说要离婚可以,要么给她一百万,要么把厂子给她。最终法院把家里的房子判给了母亲,并让父亲一次性给母亲二十万补偿金。 这事儿才算是彻底了结了。 快放寒假的时候,小毛打电话跟我说:你妈真敢要啊。开口就是一百万,好像印钞厂是你们家开的似的。还想要你爸的厂子,说那是她和你爸一起奋斗开起来的。市里谁不知道她除了拖陆叔的后腿,这些年什么正经事也没有干过。 我只有苦笑。幸好父亲的底子母亲并不清楚,她可能以为父亲买了房子,又给妹妹开了服装店,能剩下一百万就不错了,要知道以我们那里的平均工资一两千来说,一百万已经是很多很多了。若不是我在那未来中,曾经管理过父亲的厂子,我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母亲要真知道了其中的底细,说不定会冲到北京来问我要钱。 对了,我妈说你爸一个人过的怪可怜的,想过个一年半载之后,给他介绍个伴,也好照顾他的生活。你介不介意? 王婶的确是有名的热心肠,而且特别喜欢给那些大龄青年,或者鳏寡离婚之人牵线搭桥。他们家经常有人去相亲,她还跟小毛说那是积德行善。不过我觉得与其专门介绍,还不如等父亲自己看上谁。 只要我爸愿意,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行,那我就把你这句话转告给我妈了。 今年过年,那边就我爸一个人,母亲不许妹妹和父亲来往,妹妹似乎也还在记恨父亲断了她经济来源的事情,从没去看过父亲,我想让他来北京过年,我和我爸两个人过年也没意思,也请你们一家人来北京玩玩,怎么样? 因为股票里的钱又涨了不少,我把涨出来的钱提了出来,又买了两套住宅用房,找人装修好了。其中一套租给了一个长期来北京工作的美国人,他用美金付房租,而且租金很高。 另一套还没有来得及租出去,刚好父亲他们来了可以住下,在那个房子里过年。让父亲换个心情,顺便也感谢一下小毛一家人对父亲的照顾。 那我得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结果王叔王婶不肯来,只让小毛带着他老婆来,我们那里的人结婚都很早。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不过要到明年五月就才办婚礼。 小毛跟我说,他们就当是来度蜜月了。 我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所以打理那套房子的事情都交给了徐谦。 考虑了一下,还是应该买一辆车,在城内的时候还好,带他们爬长城什么的,总不能让父亲他们跟我来回倒车。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出租车多不多。 就为了这一次,买车是不是有点浪费了?不如去租一辆车?,徐谦问我。 我们平时也需要用车,你也去考个驾照吧。 徐谦去超市买东西,每次大包小包那么多,打车又不方便,回来累个半死。而且北京太大了,周末想去远一点的地方都挺麻烦的。有了车,出行就方便自由多了。 再说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本来就有我们的车位,当初是包含在房钱里面的,又不用再付钱。 最重要的是,这次父亲要来,我想让他玩的舒心一些。还有小毛夫妻,要结婚了,肯定要到处去购物,买一大堆东西,还是自己有车方便。 我又不用开车办事。 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这样车的利用率也高一些。 那好吧。 嗯,你要认真学,北京车这么多,路况又不好。你要是学个半吊子,我还真不敢放你到马路上去祸害人。 他噗嗤一笑,知道了,那买辆便宜的吧,我们俩开也不心疼。 我看看吧,买辆经济又实用的。 最后选了辆捷达,经济,耐用,安全,适合徐谦这样的新手开。我本身也不是太热衷于车子的人,现在也不舍得把钱花在买车上。 对于投资这种事情,不管有多少钱还是觉得钱不够多。 第 12 章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在出门去机场前,嘱咐了徐谦一句。 嗯,他含笑着看着我。 明天大年夜好好过,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你安心的好好陪陆叔和小毛他们玩儿,不用操心我,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刚好想闭关画一幅画,一个人在家才好呢,他微笑着说。 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搂过他亲了一会儿,自己好好过年,我走了。 开车小心点。 嗯。 开车接了父亲和小毛夫妻往住处 分卷阅读18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9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9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19 去,还没毕业就车子,房子都买了?,小毛打趣我。 车子是借的,房子倒是将来准备结婚用的,我不想给他那种显摆的感觉,我还没住过呢,倒让你们先住了。一会儿先到家里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出去吃饭。 干嘛出去吃,家里没开火? 锅碗瓢盆倒是都有,但是你做还是我做啊?做出来能吃吗?,我知道他是想给我省钱。 我媳妇儿做啊。 行,回头一定要好好尝尝弟妹的手艺。不过这一顿就在外面吃吧,你们坐飞机也累了,再说饭店的位子我都订好了。咱们吃完饭回来顺便买菜,晚饭让弟妹掌勺。 行,那就客随主便。 父亲笑眯眯的听着我们逗闷子。 下午送小毛他们到王府井,他们自己逛去了,我则带父亲去看了买好的三处店面,如今已经租给别人做生意了。然后我们爷俩就找了个地方喝茶。 今年的红利,刨去给你妈的二十万,给你妹开店用的十万,剩下的都打给你了。我看你买的店面还不错,周围有很多要盖起来的商铺大楼,那块地方以后应该能红火起来。 您把钱都打给我了,万一您要周转,怎么办? 我自然是计划好了才把钱打给你的。前些年没什么人开工厂,所以钱特别好赚,现在人家看这个赚钱,都来学着开工厂,竞争就激烈多了。因为新开的工厂经验没有我们丰富,产品的成本比我们高,售价自然也高。加上我们厂还有稳定的老客户做底子,所以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损失。再过几年,厂子越来越多,大家都经验丰富了,产品就卖的越便宜,利润也就越薄,厂子的收益也就越少了。不过也是,这天下也不可能有长盛不衰的生意。我再为你赚上几年钱,等到厂子赚钱很难的时候,就把它卖掉,反正你也无心继承这个厂子。不如换成钱让你干别的。 赚钱很难的话,还卖得掉吗? 只是很难,又不是不赚钱。我老了,懒得那么努力奋斗,去赚那个很难赚的钱了。但总有斗志蓬勃的年轻人嘛。 爸,你好奸诈,我笑道。 什么奸诈,臭小子,父亲笑骂了我一句,还不都是为了你。 您这么急着把钱给我干嘛啊?您年纪又不大,拿这些钱也能大有用处。 你要是没出息,我自然是要站到最后一班岗的,手把手的教你怎么做事。既然你比我有冲劲,有斗志,也有文化,我自然放手让你试试。你买的几只股票,竟然一直都在赚钱,而且还是很稳定,可以当作长线投资的,你的眼光让我惊讶。内地还没有香港那种炒房子,炒地皮的风气,可你能想到北京以后的房产会火热起来,不管是不是如你所言,这也算是一种远见了。既然你比我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毛主席不是说过吗?这个世界终究是你们的。你能干,我也就能早点退休,在家里含饴弄孙。再说现在给你钱,算是馈赠。假如我留在手里,将来有一天变成了遗产,你知道你要多交多少遗产税吗? 我服你了,爸,老头说遗产也能说的如此毫无芥蒂,我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父亲拍拍我的头,儿子,你要学得还有很多呢。 我点头受教。又说了一会儿别的,我们爷俩开始谈一些在电话里不方便谈的家事。 父亲提到这些,脸色就很黯淡,我工作忙,你和陆汐我都管得不多。你妈当初辞职的时候跟我说,她不想工作了,想专心在家照顾孩子。我也就觉得能放心的投入工作了。我想着她虽然脾气不好,但到底是你们的亲妈。你自觉主动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你妹妹却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把你们交给你妈来管教,这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因为顾及你们的感情,给你们完整的家庭,过去我一直忍耐着不离婚可你妈真是没有尽到一丁点做母亲的责任。 不是都过去了么?,我劝慰父亲,现在我们不是正在让妹妹学会自强自立么? 上个月,你妈带你妹妹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父亲的脸阴沉无比,咱们市那么小的地方,你妈也是个糊涂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在本地做。事情都传开了,我才知道。我把你妹妹叫来,问她到底是谁的孩子,要是对方人品还过得去,就算是没本事,我也能给他找个工作,或者让他做点小生意,让他们结婚。结果你妹妹说说她朋友那么多,她自己也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 我那个妹妹,仍然是那么不成器,她骨子里的性子让我讨厌。可她做的那两件让我心若死灰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因此现在还不能说,她已经坏到了根子上。所以我不会主动去对付她,也不会主动帮衬她。就冷眼看着,看看她究竟走哪条路。 这番缘由却是不能对父亲说的。 只是我怕这样下去,绑架事件还会发生。该怎么避免呢? 见我皱紧了眉头,父亲也叹了口气,你妹妹现在的名声已经坏了,将来想嫁个好人家很难,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要是把她送到外地去,没人管她,恐怕她会更放纵自己。 我仔细想了想,要不送她去当兵吧,军营应该是最能改造人的地方了。 女兵的名额很少,不知道她能不能选的上。而且她也不一定愿意当兵。 试试看吧。总是一条出路。 父亲点了点头,要是她能当上兵,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我微笑着说:不说她们了。说说您吧,您现在每天怎么吃饭,家里请了保姆吗? 我就一个人在家,请保姆在家不方便。雇了个阿姨每天来给我做两顿饭,收拾一下房子,她不在咱们家里住。我现在日子过得倒比以前清静多了,至少每天都能睡个好觉。你就放心吧。 我有些心酸,爸,您要是遇到合适的人,还是再找一个吧。 什么找不找的,我都到这把年纪了。只要你能有出息,你妹妹的后半生能有个着落,别的我也不想了。晚年能够生活得平平静静的,已经挺好。 那是您还没遇到合适的。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又跟我说了一些厂子里的事。晚上小毛的媳妇掌勺,我们爷仨像过去那样好好的喝了顿酒,回忆过去,又展望了一番未来。 分卷阅读19 肉文屋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0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0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0 > 四个人一起包了饺子,过了年夜。我避开了他们,给徐谦打了个电话。 吃饺子了吗? 嗯,正在吃,白菜馅的,我自己包的,他温和的声音轻轻的传了过来。 想我了吗? 想不过,我正在画你,画的时候,就觉得你好像在我眼前似的。 对不起,不能陪着你。 你那不是有事吗?我能理解。我们虽然没见面,但就在一个城市里,我不觉得你离我很远,也不觉得孤单。你好好的陪陆叔,不用担心我这里。 好。 他呵呵一笑,那我在这里给你拜年了,新年好。 我也微笑起来,新年好。 其实是我想他了。 父亲说的那些家里的事情,让我又想起了过去的那些伤痛和仇恨。我不明白,我和妹妹明明是在同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即便是在我不懂事,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也不会做出那些事。 我更担心,绑架那样的事还会发生,妹妹的不懂事会给父亲带来灾难。我也明白,以妹妹的条件,能当上兵的几率很小。我想把她远远的推离父亲身边,却因为父亲放心不下她,而难以实现。 这些担忧愤懑还有对父亲的心痛糅合在一起,又不能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我怎么会不难受。 徐谦的温柔让我的心安稳了下来,至少这里还有个港湾可以供我休憩。至少这世上还有和母亲与妹妹完全相反的人,让我才不至于对人性绝望。 接下来几天,我带他们去了故宫,颐和园,圆明园只是可惜那些园子里的草木都枯了,湖水也结了冰,风景远没有夏天那么好看。 还带他们去爬了长城,冬天的风嗖嗖的那叫一个冷,不过他们兴致很好,小毛在那块好汉碑前面插着腰,冲我哈哈大笑,如今我也到过长城,算是好汉了。 景点转的差不多了,就带他们去吃烤鸭,吃糖葫芦,吃特色小吃,去听相声,听京剧,看剪纸,看捏面人,喝滚烫烫的大碗茶 北京可以玩的地方太多了。 小毛带他媳妇逛街的时候,我带父亲去参观了一下学校,让他看了看我读书的地方。还拜访了系里的几位教授。 父亲他们订的是初九早上的机票,因为初十父亲的工厂要开工,小毛自家的修车场倒是无所谓,但他媳妇儿也要上班。 初八晚上我把一对手表交给了他,给,彩礼里面手表这一项我帮你办了。 那你也用不着买这么贵的表吧?你说我们两个普通老百姓带这么好的表,不是招贼呢吗? 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你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我就是为你放一次血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打算结第二次?要是你二婚的话,我送的就是地摊货了。毕竟第一次比较值钱。 滚蛋。你现在就送礼,那我婚礼的时候你就不回来了? 哪能呢?你结婚我肯定要回去。这个提前给你,免得你们买重复了,浪费钱。 因为第二天要走,父亲他们都没有睡意,我们干脆一边聊天,一边四个人打升级。父子档斗夫妻档。 我正大笑着往小毛脸上贴纸条的时候,母亲忽然来了电话,我听完了内容,直接惊呆了。 父亲看我面色大变,忙问,出什么事了? 妹妹出事了,我有些呆板的说道。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我的脑子里只盘旋过去那场让父亲丧生的绑架事件。 什么,父亲猛然站起来,怎么回事? 过年前,绑匪联络过妈,让她交赎金,但她没有当真,反而大骂了对方一顿。昨天公安局捣毁了一个毒窝,其中有人交待了这件事,我有些艰涩的说,现在警察已经去找妹妹了,她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父亲狠拍了一下大腿,怒道:八九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你妹妹,她就没有担心?警察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人,你妹妹她就危险了我得立刻回去。 我站起来,定了定神,明早是最快的一班了。我打电话问问机票还有没有,明天跟您一起回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父亲也无可奈何,只能等了。 我打电话过去询问,刚好有两张退票,我马上订了一张,一会儿票就能送到,爸,你先坐下来。现在我们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父亲忧心忡忡的坐了下来,忽然抬头问我,你妈没有理会绑匪,他们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问我要钱才更合理吧。 不知道,我担忧的看着父亲,把妹妹救出来之后,会弄清楚的。 爸爸皱着眉头拨号,你妈会坏事,我得打个电话,请他们低调处理,尽量拖到我回去以后。 父亲在市里很吃得开,电话直接拨到了公安局长那里,他们说了几句话,父亲脸色苍白得挂了电话。 爸,怎么了? 他们围住了绑匪的房子,对方有枪。他说现在局势已不在他控制范围内,他只能尽量营救你妹妹,却不能保证你妹妹的安全,父亲脸色青灰。 枪是杀害父亲的那一把么?上一次我为了送父亲去医院,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拿着钱逃之夭夭了。后来虽然从妹妹嘴里问出了名字,他们也被通缉,却并没有被抓获。 这次我希望这些人渣这次统统被击毙。 第 13 章 我担忧,是担忧父亲。但除了担忧,又有着庆幸,庆幸绑匪事件发生的时候,父亲来到了北京。 如果父亲在家,那他一定不会报警,他会去付赎金,然后可能遭到枪击。 光是想象这个,就让我心脏紧缩。 那一次我明明在父亲身边,却无力保护他。那种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失去生命,呼吸渐停的过程,让我觉得生不如死。 那时候我简直恨不得掐死陆汐,尤其在她漫不经心的来看父亲的遗体之时。可我那时候我还没有彻底冷血,仍然把陆汐看成自己的亲人,即使是不成器的亲人。 如果是现在,我肯定能毫不犹豫的掐下去,然后冷笑的看着她死去 分卷阅读20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1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1 。 我希望父亲活着,哪怕因此陆汐失去了生命,也是她罪有应得。这一次临时起意,把父亲请来北京过年,算是我运气好?人品好? 这个事件过后,记忆里就没有什么危及父亲的事件了。我好像可以,稍微的松一口气。 压在我心头的一座大山,挪开了。 父亲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大约半个小时候后又接到了电话,父亲的瞳孔紧缩,拳头都握出了青筋,是 么,知 道 了,他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没说,无力的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赶紧跟进去,关上门。 爸,刚才是 你妹妹两天前已经死了,死因是被注射了过量的毒品,尸体被他们藏在了地下室,父亲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死了?吸毒?我也有些头晕目眩。陆汐究竟有没有脑子?竟然和那些吸毒人员搞在一起,吸毒 父亲曾经不止一次的跟我们说,人要是沾上毒品,那就彻底完了,就没救了。他让我不要随便接别人递来的烟,不要去那种鱼龙混杂的舞厅,酒吧 我虽然年少轻狂,调皮捣蛋,但这番话深深的印在了我心里。在我心里,毒品是永远不可碰触的东西,连看见了,都会脏了眼睛。原来它竟离我那么近? 我们都没有睡意,沉默的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小时后,又来了电话,说审问有了结果。 是陆汐主动和他们一起策划了绑架事件,想骗父亲的钱。后来那些人听到妹妹想要那么一大笔钱,就假戏真做,真的绑走了陆汐。 他们先给父亲办公室打了电话,年二十九那天是工厂年前最后一天工作日,父亲的秘书接到了电话,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打电话有什么事,询问后对方又不肯说,就只是告诉了对方父亲去了外地,年假结束才会回来。 他们又打了父亲的手机,发现手机关机了,那时候父亲应该在飞机上,他们确定父亲不在本市。 为了早点拿到钱,也怕夜长梦多,就改变了目标,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却不理会他们。 陆汐知道他们的底细,这人不能放,又不敢杀,他们就给她注射了一种新毒品,据说要是过量了,人会变成痴呆。他们打着这个主意,以扫除后患,没想到陆汐就那么死了。 他们藏好了尸体,过年去哪里都很显眼,他们原计划年后找个野外把尸体处理掉。 一个略微知道这件事的吸毒人员在吸毒的时候被抓。为了将功折罪,竟然把绑架的事抖搂了出来。这个人恐怕也没有想到,绑架事件已经升级成了谋杀。 公安局一边联系母亲求证这件事,一边去救人。母亲才连忙给我打了电话。 父亲的表情既伤心,又痛恨。伤心妹妹的死去,却又怒其不争。联合外人算计自己的父亲,却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过一会儿又来了第三个电话,说尸检发现妹妹有一年的吸毒史,问父亲是否知情。 父亲面无表情的说:不 知 道。请你帮我问问她的母亲,问她天天在家里待着,为什么没有发现女儿有异常?,父亲的语气是如此的怨恨。 一年,那不就是我去年寒假回家的时候么?我回家待了四天,连年夜饭她都没在家里吃,完全没有见上面。父亲也是早出晚归的工作,哪能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唯一应该能注意到这件事的母亲,又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人。 吸毒啊。那我终于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疯狂了。毒瘾上来了,就不会在意父亲的安危死活,就会为了钱杀人,然后嫁祸给哥哥。只要能得到毒品,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父亲忽然站起身,对我说:你把你预定的那张机票退了。吸毒哼,她不配让你回家为她打理身后事。 爸?,我有些疑惑,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父亲忧伤的看着我,咱们家名声已经太坏了,你妈妈之前不顾脸面的胡闹也就罢了,陆汐她**胎,吸毒,联合匪徒诈骗父母,然后因为吸毒过量而死。她若不是我女儿,这种人连买坟地我都嫌浪费。你别回家了,也别让这些传言沾上你。 我想陪您回去,我不在意什么传言。 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道道。你考进了这么好的学校,又很少回家,现在人家只会觉得你出淤泥而不染。可你妹妹不在了,你这次在回家,一定会被你妈缠上,要求你奉养母亲,做个孝顺儿子。她现在没那么多钱可以挥霍,能指望的只有你了。她能用来对付我的武器,也只有你了。要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会到处嚷嚷,说你嫌贫爱富,一心只有父亲,早就抛弃了母亲。她会把你妹妹的**落和死亡归结于我们的离婚,甚至归结于我们父子对她共同的抛弃。现在的你,还应付不了这样的事。这件事一定会影响到你,而且一定是坏的影响。所以不如不回去。人家问起,我就说是我不准你回来。再说也不会有葬礼,你妹妹这样的死法,难道还要人家来吊唁吗? 我呆坐在父亲身旁,我不想让您一个人去面对那些。 你妈还能有什么能对付我?只有你们是我的软肋,现在你妹妹不在了,她再也没有什么能对付我的方法了。 那您也不要回去了。 父亲苦笑了一下,那毕竟是我的女儿啊,再可恶,再不光彩,我也不能嫌弃她。你妈肯定不会管她,我再不回去,连帮她火化的人都没有,父亲红了眼眶。 爸要不你处理完她的后事,就尽快回到北京来? 不。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撑下去。厂子也要办下去。我以前做事总给你母亲留了余地,因为她是你们的亲生母亲,可她这次竟因为漫不经心,让你妹妹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对她再也不会手下留情,她已经害了你妹妹,我不能留着她将来祸害你。我可以和她离婚,但她一辈子都是你的母亲,你脱离不了她的影响,无论怎么做都是错。我以前跟你说过,耍手段只是旁门左道,可是对付有些小人只能用手段。这次,你看着我是怎么做的。以后碰上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也不要手软。 去外面写生的时候,结识 分卷阅读21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2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2 了了魏佳,一个初看上很有礼貌的女孩。因为自己的性取向,我对别人的感情很敏感。所以很快察觉她对我有好感。因此我对他很冷淡,不想让她产生什么错觉。 宋东一开始对她不太礼貌,他对接近我的女孩都是这种有些微酸的态度。他的这种态度说明了他对我的在意,所以我能够谅解他某些时候的失礼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熟悉起来,交往也很多。那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我很清楚,宋东喜欢男人。可能因为宋东知道了魏佳的父亲是个官员,才有意交往的吧。我们是孤儿,没有亲戚朋友,宋东其实不想当老师,而想进政府机关。但是他的学历条件摆在那里,又没有什么关系,一直未能如愿。所以对他刻意结交魏佳,我是能够理解的。自然不会想太多。 直到魏佳一脸鄙夷的出现在我面前,甩给我一张结婚请帖,说让我今后离他的丈夫远一点,我才知道事情不对。 其实我本来没有这么迟钝的。是因为相信宋东,才没有去想那些不对的地方。信任这种东西对我来说,除非它在眼前被打破了,否则一直会持续下去吧。 我搬回了学校的教工宿舍,独自疗伤。没有对质,争辩,挽留。因为信任不在了,所以无论宋东会说什么,今后我都不会再和他在一起。所以那些都没有意义。 因为不信任了,所以回想起很多事,才发现他的市侩和自私是一直就有的。只是我拿他当朋友,后来把他当恋人,所以即使心里知道了,也全部包容体谅了 宋东婚后竟然来找我求 欢,这种行为简直让我作呕,完全抹消了我心底对他残余的一点感情。然后他被我赶了出去 但是这件事仍被魏佳知道了。疯狂起来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她不仅来辱骂我,说我**她的丈夫。还四处散播我的流言。直到校领导找我谈话,劝我暂时停课休息一段时间。 后来日子就变得越发难过起来。其实我只是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贴上了同性恋的标签,在别人眼里,我好像就不是正常人了,而是传染病源,或者精神病人。 这些我都能忍耐。对我来说,最难过的是初知被背叛,内心对宋东的感情慢慢从有消磨至无的那段时间。既然我对他已没有了感情,那这些就都不算痛苦了。 感情创伤的慢慢痊愈并不能解决任何实质的生活问题,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工作找不到,我只好摆摊赚钱养活自己。 我没想到魏佳会这样赶尽杀绝,那些拳打脚踢对我来说极其震撼,我从小到大从未和人吵过架,更不可能动手。还是换个地方生活吧,昏迷前我这样想着。 醒来的时候有人在帮我清理伤口,一个冷冷淡淡的,年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他给我提供了一份工作。若是往常,我是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孩子的提议的,他的年龄不过和我教的那些学生差不多大。可是他有不同于常人的气势,怎么说呢,那种人上人的感觉。好像蓄势待发的幼豹,一待时机成熟,就能成为王者的感觉。 正是这种感觉让我相信了他的认真,并且接受了他的提议。 我时常在观察他,作为一个高考生,学业对他来说好像不成问题。没有普通学生面临压力时的那些焦躁,也没有从早到晚的做习题。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在看英文小说,还有写字,打拳,弹吉他。他冷峻,沉默,没有必要的时候,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只有在小毛来玩的时候,他才会像普通少年那样喝酒,聊天,愉快地微笑。 我不懂他,不过是少年的年纪,为什么会这么深沉,把所有的想法和话语都埋在了心里。即使是我这个日日与他相处的人也不能看出一星半点。 我长时间的观察着他,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人群中的焦点人物,什么都不做也能吸引别人的关注。可是,我还不至于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因为他的年纪小,更因为这条路太难走,我不会把任何性向普通的人往这个方向引导。 这只是一种倾慕,就像一般人面对特别优秀出众的异性时不由自主地产生的那种倾慕。与切实的生活和感情其实关系不大。只是一种幻想。 我很喜欢他对待我的那种态度,没有因为我的性取向而变得不同,其实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他高考结束的那一晚,我们喝了点酒,然后他到我房间里,吻了我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从一夜的迷醉中清醒了。因为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因为知道他可能只是留恋这种舒适的如普通家庭般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不能不拒绝他。可是连我自己也不能忽视心底的那种,因为可能被他喜欢而产生的兴奋和雀跃。 他虽然出色,却不曾动情,所以不太了解感情,又因为他渴望普通的家庭生活,所以把对我的感觉错当成了爱情。这是我的想法。 可是,当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他的时候,我却没法否认。是啊,不喜欢,怎么会任他为所欲为的 过去的感激和倾慕,再糅合昨晚那么激烈又热情的亲密,我看着他几乎移不开视线。不管今后怎么样,我想我再也忘不了他,也忘不了这一晚发生的一切。 可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是啊,这样一个未来的王者,想要得到的,怎么会轻易的放走。整整三天,我经历了过去从没有过的激情,睁眼闭眼都是他俊美的脸,刀刻般有力的肌肉,深邃的眼眸,还有冷峻的表情。 我拒绝不了,不是因为被逼迫,而是因为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我不想离开他。明明知道他的态度太过冷静自持了,这不是对待恋人的方式,我仍然在赌他爱上我的可能性。 至少,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他不屑于撒谎,更不屑于利用。有这一点,我就能放心去尝试,尝试陪在他身边,尝试让他爱上我。 他是霸道的,这种霸道与过去宋东那种隐晦的吃醋不同,他霸道的坦然直白。可 分卷阅读22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3 圈养 作者:阿豆 分卷阅读23 是伴随这种霸道的是他对我的一心一意以及用心呵护,于是就连霸道都让我觉得甜蜜。于是心甘情愿的陪伴他,守护他,照顾他,不让他为了琐碎的小事而烦心 我喜欢他,迷恋他,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深爱。 我也有隐忧,和他在一起没有多久,我就发现他其实是个直男。若是他想结婚呢?我见过他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若是他父亲想抱孙子呢?我比他大了十岁,现在还看不出什么,若是等他三十岁我四十岁的时候呢?或者他四十岁我五十岁的时候呢?即便他不嫌弃我,我还能自信恬然的陪伴他吗? 可是,即使有担心,我也不想放开手。他不是宋东,不是我可以随随便便放手的人。我爱他至深,已经放不了手。就如他所说,我是他的,除非他死了,或者我死了。失去他恐怕还不如死了。这样想,我的心便又平和了下来。如果失去了,那我就去死吧,至死也是属于他的。 我从未对什么过分的在乎,不论是物质还是感情。我也从未想到有一天,我会有如此激烈绝然的想法。 可是有了就有了,我爱他,只能如此爱他。 他从不说,也不会把付出的努力挂在嘴上,可他从来没有让我因为喜欢他的女人而烦恼,也从不让家庭和社会的压力给我带来烦恼。 他一直只是做,很多事都已经有了结果,我才知道原因。这种做比嘴上花花的甜言蜜语可贵千万倍。 于是我们有了孩子,结了婚,我还有了一位父亲,有了完整的家。 我爱他,深爱他,爱到激烈的感情都让心脏隐隐发痛。 他从不说,他只是,一直抱我在怀里 分卷阅读23 肉文屋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圈养 作者:要问问 过了会儿,突然问:“其间有过电话或短信联络吗?” “……啊……”李绪然的眼神变得躲闪了,口气也虚了。 一看他这摸样,李绪杰就明白了,压着脾气,问道:“你们联络的很勤?” “……不是,只是偶尔给他发条信息……不过他从没回过我……” “真的?” “真的。” 李绪杰顿时松了口气,揣测道:“时戟估计是查了邹或通话的详单……” “……” “既然邹或没回应你,那时戟大概也不会太过计较,以后……你别再招惹邹或了……” 李绪然本就心情很差,刚是以为自己惹了大祸才耐着性子听了这半天,这会儿终于到了底线,再也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我都说,跟他说开了,我再也不犯贱去招惹他了行吧!”说完任性的一扭头,就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 次日早上,时戟和邹或都睡到了临近中午才醒。 恰是周六,邹或不用去学校,醒来后翻了个身,没一点要起床的意思。 时戟则因为宿醉的关系,醒来后直接打电话给助理,把回a市的时间又往后拖了一天。 两人在床上并没睡着,就这么各自躺在自己的枕头上,都知道对方醒了,却谁都没主动说话。 直耗了半个多小时,邹或被憋的不行了,才起床去卫生间,回来后又直奔着床,躺了回去。 他才躺好,时戟就一个翻身搂住了他的腰,下巴磕在他的肩窝处,用鼻子轻轻嗅了嗅。 邹或顿觉好笑,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哼道:“跟小狗似的嗅什么呢?” 时戟被他捏着鼻子也不恼,闷闷的道:“嗅嗅哪的肉香,好吃……”说完就出其不意的张嘴咬上了邹或的手。 邹或吓了一跳,翻身的同时也松开了时戟的鼻子。 时戟只是咬到了邹或的一点肉皮,他一挣也就把手从时戟牙缝里抽了回去。 邹或揉了揉被咬疼的地儿,一弯身压上了时戟,坐趴在他的肚子上,张嘴就咬上了时戟的脖子。 时戟拍打了下邹或的屁股,刻意放沉了声音,道:“要是留下痕迹,我就打你!”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刺激的邹或越发使劲儿了,最后咬的时戟都不禁倒吸了口气,邹或才松开牙齿。 邹或一松开牙齿,就迅速从时戟身上爬了下来,才想下床逃走,就被时戟勒住了腰,又给拎了回去…… 两人难得这么放松状态的胡闹一番,时戟心情很好,邹或也不错。吃完午饭,时戟又带着邹或还有凯撒出去遛了一圈。 次日下午,时戟让邹或送自己去的机场,分别时又抱着他吻了会儿才下车。 当晚,邹或接到了时钺的电话…… 这让他多少觉得有些意外,说起来他跟时钺并不熟,虽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但他自己是从没想过要主动联系对方的,甚至,他以为时钺也不会联系自己…… 时钺电话里并没说什么,只是问吃饭了吗,最近都画了什么,在学校有没有不适应的等等,类似于客套似的寒暄。 邹或倒是一一回了,聊了统共不到五分钟,时钺就又主动结束了通话。 邹或放下手机,发了会儿怔才闹明白,时钺的这通电话就只是跟他寒暄而已…… …… 68、难堪 半个月后,时戟接到了李绪杰的电话,说已经说服了自己父亲,问时戟需要他什么时候过去? 时戟说,既然这样,那就尽快过来吧! 李绪杰也没耽搁,次日一早就乘飞机去了a市,接机的人直接开车把李绪然载到了提前为他安排好的寓所。 第一日,时戟没得出空见他,到了次日午餐,才约了一起吃了顿饭。 一同用餐的除了时戟和李绪杰外,还有蔡博恒,吃饭的时候,时戟和蔡博恒说起了公事,说完突然对李绪杰道:“你先暂时跟着蔡博恒,他会提点你,等熟悉了公司的环境,适应了,再给你安排职务。” 时戟已经提前跟蔡博恒打过招呼了,所以这会儿他听了这话并没显出丝毫的吃惊,他以前跟在时戟身边做助理的时候见过李绪杰不少次,虽没有过深的接触,却听到过不少关于李绪杰很会做人的评价,现在看来,能让时戟两眼相待,那就不仅仅只是会做人这一点了…… 李绪杰听完,心中一怔,他原本以为的是,时戟会让自己跟着他!他把视线转向了蔡博恒,脸上并没显露出丝毫不妥之色,笑着道了声,“以后就麻烦蔡先生了。” 蔡博恒回笑,客套道:“李少客气了。”说着主动端起了酒杯,冲着李绪杰示意了一下。 李绪杰随即也端起了酒杯,道:“这称呼才太客气,以后不懂的还要蔡总提点。” 这话很有分寸,恰到好处的抬高了对方,自己却也没失了身份,而对方听着还舒坦,说的极是漂亮! 蔡博恒听完,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些,道:“希望以后处事愉快!” “嗯,会的。”李绪杰说的同时,就用酒杯碰下了蔡博恒的,然后一口干了。 蔡博恒紧随其后,也喝净了。 时戟坐在主座上,看着他们,满意的翘起了嘴角,等他们喝完提了句,“以后你们私下里也要多熟悉熟悉。” “嗯。”蔡博恒和李绪杰一前一后的点头应了。 …… 时戟离开后,邹或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李绪然倒是知趣了,再没来骚扰过他。时钺也是自从那次电话后,也再没打来过。 倒是跟三眼儿通了几次电话。 三眼儿那放了邹或那么多钱,总是有事没事的打过来问问他,到底还走不走? 邹或从不回答他,每次都说,你别管了。 可他越这么说,三眼儿越好奇…… 周六那天,一大早,三眼儿把电话打给了邹或。 邹或好不容易想趁着周末多睡会儿,谁知就因忘了关手机,这一大早就被三眼儿从睡梦里给扰醒了,他下床从茶几上抄起手机,一按下通话键,还不待放到耳畔,就横道:“三眼儿,你大早晨的给我打电话有毛病啊!” “这不想你了嘛!大周末的,睡什么觉啊!赶紧出来。”三眼儿没正行道。 邹或听了,骂了句“神经病”后,就要把电话挂了,谁知三眼儿就像早有预料似的,紧随着说了句威胁的话,“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动你搁在我这的钱了!” “你敢!” “……嘿嘿,要不试试,我最近刚好手紧……” “……” 两人是在三眼儿指定的餐厅见得面,三眼儿狠狠的吃了邹或一顿,吃完,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抹了把嘴,感叹道:“我这半个多月都没吃顿好的了……呃!”才说完就打了个饱嗝。 邹或伸手捂上了额头,闭上眼,过了两秒睁开,瞅着三眼儿,嫌恶道:“你能有出息点吗?” 三眼儿端起水杯喝了口,神情特坦然的摇了摇头,“不能,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想知道!”邹或还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了。 “……”三眼儿被堵的半天没吱出声。 从餐厅出来,两人沿着路边遛了会儿,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三眼儿又闹唤着让邹或请他吃蛋糕。 邹或瞅了眼三眼儿的弟子,然后上移,定在了三眼儿脸上,面露鄙夷的嗤笑道:“你这肚子还能有地搁吗?” 三眼儿假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一把拽住邹或的胳膊,强行把人扯进了店门。 三眼儿在柜台一连点了好几份蛋糕和甜点,点完,毫无廉耻的瞅着邹或,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道:“赶紧的,付钱。” 他这话一出,引得店员和一旁顾客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邹或狠狠剐了他一眼,才掏钱包付账。 谁知付完帐,三眼儿紧跟着来了句,“小姐,都打包带走。” 邹或闻声,收钱包的动作一顿,瞅着三眼儿,蹙起了眉。“……” 三眼儿假笑了下,“我带回宿舍吃……” 邹或回了个冷笑,“吃死你!” 两人出了甜品店,三眼儿就问邹或,打算中午去哪搓一顿。 邹或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各回各家!” “别呀!”三眼儿赶紧扯住邹或的胳膊。 邹或斜着眼瞅他,臭着脸,道:“你松手!” 三眼儿摇摇头,没全撒开,但却放松了些手劲儿,商量道:“咱去吃汇旺路那家的烤肉吧?” 邹或趁机抽回了胳膊,为防备三眼儿再抓他,就立马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道:“还想再宰我一顿,没门!” 三眼儿上前,赔笑道:“嘿嘿,邹或,别这么小气,你看你在我这放了这么多钱,我这半个多月穷的都吃不上肉,可都忍住了没动分毫啊!” “……”这一刻,邹或突然觉得钱放在三眼儿这才是最不安全的。 最终,还是吃了顿午饭才把三眼儿打发掉…… 周一中午,邹或和班里同学在附近的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李绪然和霍阳。 两人在邹或他们之前到的到餐厅,一进门就点了包厢,临上楼时恰巧瞅见了刚进门的邹或。 邹或也瞅见了他们,只是眼角一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那神情就仿佛再瞅陌生人似的。 而李绪然和霍阳的神情要复杂的多,两人站楼梯口,都怔住了,后来还是经服务员的提醒,才都回过神来,继续上楼。 李绪然他们才上去,邹或和同学也相继上了楼。 吃饭前,邹或去了卫生间,回包厢的路上愣是又和李绪然撞见了。这回邹或没再装作不认识,他礼节性的点了下头,然后就打算这么从李绪然身边越过去,谁知擦肩的时候竟被李绪然扣住了胳膊。 邹或并没急着抽回胳膊,而是侧头对李绪杰道:“我以为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李绪然脸色一下子难堪了,瞅着邹或,不松手,也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分钟,突然就听有人喊了声,“李绪然。”说话的人声音透着些许沙哑,邹或还不待转头去看,就猜出了是霍阳。 霍阳是在包厢等得无聊,见李绪然半天没回来,才出来寻的,只是才迈出包厢门口,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李绪然回头看了眼霍阳,过了一秒,才放开邹或的手臂。 邹或一被松开,就抬脚越过了李绪然,路过霍阳的时候,淡淡的瞥了眼。当他又走出两步后,霍阳突然喊住了他。 “邹或。” “……”他脚下顿住了,回头,挑眉瞅向了霍阳。 霍阳扯了个假笑,瞅了眼不远处的李绪然,才又看邹或,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邹或闻言,神情一下子轻蔑了,乜着霍阳,道:“你是谁啊?我有什么必要认识你?” “……”霍阳的表情瞬间比李绪然的更难堪了。 邹或说完,瞅了眼霍阳就转身走了……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邹或他们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邹或看去,一见是李绪然,脸色顿时沉了。 李绪然瞄到了邹或后,就上前几步,把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道:“出来下,我有事跟你说。” 桌上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邹或自然不好跟李绪然在这当众僵持,所以只得起身,顺从的被他拽出了包厢。 一出包厢,邹或就把李绪然的手甩掉了,然后自顾自的往走廊尽头的窗户走了去。 李绪然跟在他身后,半截腰自己掏了根烟出来,叼嘴里,右手拿着打火机滑了三次滑轮,才打着火。 邹或看他抽烟,脸上露出了些嫌恶,随即就把窗户拉开了。 冷风往里一灌,李绪然顿时被吹得打了个颤栗,脖子缩了缩,伸手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吐出烟雾,瞪着邹或,道:“你有病啊!大冷天开什么窗户!” 邹或穿的也不多,他往墙边站了站,避开了风口,眼神轻蔑,但脸上已经失了耐性,那神情明显是不准备搭理李绪然这句废话。 李绪然的烟火头被风吹得一明一灭,没一会儿,就短了一大截。他被风吹着,也没了抽烟的兴致,干脆直接在窗台上捻灭了。 烟雾很快散尽,邹或把窗户关上了,催促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李绪然双手插进裤兜,就这么瞅着邹或,以往他经常被邹或这种不耐烦的口气给激怒,但这回儿不禁没有任何怒气,眼里反而还多了些许莫名的怜惜之意,过了会儿,才缓缓说道:“你的电话可能是被监视了……” 邹或一听,神色立马变了,第一反应不是质疑真伪,而是警惕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绪然听完,立马回过味,诧异道:“你自己知道?” “……” 李绪然蹙眉,难以置信,道:“你竟然知道!” 邹或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说的……” “李绪杰?他怎么知道?” 之后,李绪然简略的把那天李绪杰的猜测给邹或说了一遍。 邹或听完,才意识到,李绪然说的监视并不是指电话里的追踪器,而是通话记录。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如果是真的,那这几个月以来,他和秦画联系密切这事,时戟是早已经知道了! 李绪然见他不说话,就又问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问题,他为什么会查你的通话记录?这么做明显代表了他不信任你!” 邹或现在哪有心思搭理他,“……” 李绪然咬咬牙,强忍着没再说出什么跌份的话。他心里虽有些恨邹或,但一想到这状况,就又实在忍不住想提醒邹或,说是提醒却又有些存心,存了心的想搅合一下邹或和时戟之间的关系。 他以为邹或之所以和时戟一起,是有些感情的,哪里会知道这两人之间维系关系的从来就不是感情…… 两人静默了会儿,谁的神情都不大好。 片刻,李绪然转移了话题,又突然问道:“霍阳嗓子沙哑是因为你掐的?” 邹或听了这话,思绪才从刚才那事里跳脱出来,瞅着李绪然,毫不愧色道:“他自作自受,活该!” 李绪然听后,并没露出丝毫要为霍阳出头,或者指责邹或的意思,而是翘起嘴角,扯起了闲话,“没想到你打起架倒是挺狠的!” 邹或浅浅的哼了声,或许是出于对李绪然的提醒的回报,他的态度多少有了些改善,道:“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人……” 李绪然又笑了下,瞅着他,突然问道:“之前,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是因为知道电话被监视吗?” 邹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不是。” 李绪然闻言,自嘲的一笑,生硬道:“我在你这得的难堪已经够够的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邹或:“……” 李绪然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自此,李绪然再没纠缠过邹或,之后,就算在校园里遇到,也只是互相点下头,两人间甚至连句打招呼的话都没再说过。 还是很多年后,成熟了,释怀了,才彼此问候了下…… 邹或回到包厢的时候,他同学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问他怎么认识设计学院的李绪杰? 邹或也没再吃,穿好外套,随意解释了句一个高中毕业的就把人搪塞了过去。 傍晚,时钺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而是用同学的手机发了个短信过去,问他什么事? 时钺说想请他周末一起去看画展,是他朋友办的。 邹或犹豫了下,拒绝了,说周末有事。 之后过了很久,时钺才回信息,说,那有机会再约。 邹或回了个,好。 …… 69、心思 周末,邹或自己出去买了部手机,之后又寻了处代售电话卡的地方买了张卡,装好,拿出以前的手机,把秦画,时钺的号码都存进了新手机里,然后各发了条短信,说,以后请联系这个新号码。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时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邹或拿着新手机,一时还有些手生,直到铃声想到了第三声才接起来,“喂。” “事情办完了吗?” 邹或随手把装手机的盒子扔进了垃圾筒里,翘着嘴角,道:“刚办好。” “既然办好了,要来吗?” “你朋友的画展?” “嗯哼。” “地址?” 时钺一声轻笑,道:“地址还真说不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邹或客套,道:“不用,如果方便的话,等一会儿出门接我一下就好。” “好吧,在xx路这边,你到附近后告诉我,我出门迎接你。” 电话一挂断,邹或就走到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然后报了地址名,问师傅大概多久能到? 出租车师傅说,就在前边不远,十多分钟就能到。 邹或听完给时钺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十多分钟后差不多可以到。 时钺回,好,等下接你。 师傅说是十几分钟到,只是到了那条街的路口,邹或下车,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功夫才看到时钺。 时钺穿了身灰色风衣,手上戴了副黑色皮手套,远远看来,衣装笔挺的,颇有点像电影里的出现的特工。 两人迎着面走近后,邹或打量了眼时钺那身讲究的衣着,问:“我这身是不是不大合适?” 时钺笑:“没事。”说着就转身引邹或往回路上走,边走边道:“只是个画展而已,穿什么都无所谓。” 这话邹或自然不信,要真无所谓,时钺又何必穿这么讲究…… 路上,时钺给他介绍了一下这次画展的信息和资料,是英籍华人,风格是后现代油画,今天是他在国内的第一次开展的首天,因为早上要有个开展的仪式,所以他才穿的稍微正式了些。 邹或个人是比较偏爱后现代主义油画的,所以听时钺介绍完,便更有兴致了。 两人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到,门口摆放了很多花篮,地上还有些鞭炮过后留下的红色纸屑,邹或踩着纸屑,眼不经意的一扫,正巧瞅见了最外围的花篮上的署名,是用黄彩写的楷书,一眼便能清晰的认出是,‘时钺’这两个字。 他看到那个姓,心中不禁一紧,侧头问时钺,“这是你的名字?”说着指向了那个花篮。 时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点头,“对啊,这名字听有些像女生,其实yue是这个钺,很多人都以为是喜悦的那个悦。” 邹或收回了手,扯了下嘴角,没说话,这会儿他有些心不在焉,原本他以为时钺姓shi,不见得就是时戟的这个姓…… 时钺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虽有些闹不懂,但并没追问,而是直接转了个话题,道:“外面冷,进去吧!” “嗯。” 进门,接待的人递给了邹或一张简介,邹或随手翻了翻,就被时钺引着进了里边。 这处举办画展的空间不小,里面是个大厅,大厅前方还有一段走廊,走廊里又是一个大厅。 两人是从最外围开始看,没看多久儿就有人走过来跟时钺打招呼了。邹或瞅了一眼,没言声,就自己去看下一幅了。 等到他看到好几副之后,时钺才来找他,手里端了两杯红酒,递给了他一杯。 邹或接过,道了声谢,但端在手里并没喝。 时钺问他,不喜欢喝红酒? 邹或摇头,说只是现在不想喝而已。 时钺转身,又去给他端了杯香槟。 邹或把酒杯搁在了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接过了时钺递来的香槟,道了声,“谢谢。” 时钺笑了下,拍上了邹或的肩膀,道:“男孩,这里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别这么拘谨!” 邹或喝香槟的动作一顿,过了一秒才恢复常态,道:“我没有拘谨。” 时钺摇头,轻泯了口酒,瞅着邹或的眼神突然深了,缓缓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的神经一直都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邹或被杯里的香槟酒喝净了,并没反驳他这话,而是理所当然道:“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熟悉的人都会这样,很正常。” 时钺挑眉,“不熟悉的人?我吗?” 邹或把空杯子搁一旁,垂下眼,有些尴尬,过了两秒镇定下来,才道:“才见过几面而已,难道算熟悉?” 时钺低笑一声,没过过较真,道:“那过会儿一起用午餐,彼此增加一下了解。” 邹或没应声,而是岔开了话题,道:“你朋友的画,色彩很干净,跟你的画风也很相近。” 时钺没说话,而是挑眉笑了,笑中带着揶揄。 邹或没搭理他,转身往下一幅走了去。 午餐是在附近的餐厅吃的,吃饭的时候,邹或接到了时戟的电话,他对时钺道了声抱歉,就拿着手机走到了角落才接起来。 “喂。” 时戟有些沙哑,不显喜怒,道:“哪呢?” 邹或没敢撒谎,道:“在外面吃饭。” “……” 邹或见他没声音了,忙解释道:“上午刚看完画展,饿了,就在附近吃了。” 时戟咳了下,再说话,声音里的沙哑减缓了,语气却不好了,“……我回来了。” 邹或紧接着道:“那我这就回去。” 听了这话,时戟的语气才缓和了些,“我派司机去接你。” “嗯。” 电话挂断后,邹或就回了座位,对时钺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会儿有人来接我,咱们快点吃可以吗?” 时钺听了,体谅道:“没关系,一会儿你有急事就走。” 之后邹或只动了几次筷子就撂下了。 时钺见状,问他,吃饱了? 邹或点头,嗯。 他这样,时钺自然也不好继续再吃,所以也搁了筷子,说自己也吃好了。 邹或一听完他的话,就招手把侍者叫来了,说结账。 时钺压下了他的手,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神色难得认真了一回,道:“这个不要跟我抢!” “……”邹或只得又把钱包放回了包里。 结完帐,邹或又歉意了一番,说下次请时钺。 时钺没拒绝,只道:“希望下次别再吃的这么急慌慌了!” 邹或尴尬的应了。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拿起了包背好,说去下卫生间,并且让时钺自己去忙,不用跟他一起等人了。 这话里潜含的暗示在明显不过,是让时钺赶紧离开! 时钺自然听的明白,他是个成年男人,就算看透了邹或的小心思,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年龄摆在那了,该包容都会尽量包容,他起身,道:“我朋友的画展会持续到下周,这期间如果想来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好。” 两人就在餐厅里分开了,邹或去了卫生间,把新买的手机关机,藏进了包里最隐藏的一个兜,然后理了理衣服才从卫生间出来。 又过了会儿,司机打电话过来说到了,邹或才走出餐厅。 他一上车,就问司机,时戟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机回说,十一点多回来的。 邹或听完,盘算了下,距时戟回来到给他打电话,之间大概有不到半个小时,这段时间足以可以透过追踪器查到他的位置,也就是说,时戟或许是追踪完他的位置,才拨的这通电话,想到这,他吁了口气,好在那会儿没撒谎…… 车子大概形式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别院,下车后,邹或问佣人时戟呢。 还不待佣人回话,秦姨就指了指楼上,说,“上面呢,身体不舒服。”说着把盛了粥碗和菜碟的托盘交给了邹或,嘱咐道:“一会儿上去,他要是发脾气别顶,顺着他点。” 邹或接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邹或走进卧室,把包搁到了沙发上才走近床畔。 时戟躺在床上,闭着眼,看不出是否睡着。 邹或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搁到了床头柜上,弯着腰凑近了时戟,轻声问道:“吃点东西吗?” 时戟闻声撩开了眼皮,抬手握住了邹或的手,“坐。” 邹或依言坐在了床上,问时戟,“哪里不舒服。” 时戟坐了起来,往后背垫了个靠枕,没什么精神道:“只是有些头疼。”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时戟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弱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看人时的眼神,也都受影响,没以前那样盛气凌人了,面对这样的时戟,邹或顿觉压力锐减,精神也相对的放松了,问:“秦姨熬了粥,要喝点吗?” 时戟“嗯”了声,放开了一直攥着邹或的手。 邹或端起托盘里的粥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舀了勺喂给了时戟。 时戟很理所当然的张嘴喝了,之后还指使邹或夹一些小菜给他吃。 一碗喝净,邹或问他,“还要续碗吗?” 时戟摇头,说,“给我倒杯水。” 邹或把碗放回托盘后,起身去给时戟倒了杯温水来。 时戟接过,喝了两口就又递还给了邹或。 邹或把杯子搁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端起托盘,打算送楼下去。 时戟阻止了他,说,“放一旁,让佣人上来端,你过来陪我睡会儿。” 邹或把托盘放到了离床稍微有些距离的茶几上后,道:“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用。”时戟说着拍了拍身侧床位。 邹或迟疑了一下,才爬上床。 时戟等他躺好,就伸出胳膊,搂住了他的腰。 邹或被他搂着有些不得劲儿,挣了下,没成想时戟反倒搂得更紧了。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房间里很安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心跳声显得格外强劲有力,渐渐地,两人的心跳频率达到了一致,当神经习惯这种频率后,它就开始起到了催眠的作用…… 这一觉,两人直睡到傍晚才醒,时戟率先醒的,他醒来后,手就钻进了邹或的衣服里,来回的抚摸揉捏,嘴也在邹或的耳畔颈侧不断的舔舐啃咬。 邹或睡上了瘾,不管时戟怎么弄他,他都不睁眼,后来被弄得有感觉了,才哼出几声,但依旧不动地儿,整个过程都处于被动,以一个享受者的姿态任由时戟抱着他的大腿抽插,其间除了被时戟弄得不舒服的时候出了些声外,其他时候都跟装死似的。 完事后,他睁眼瞄了下时戟,翻了个身,含糊的抱怨了句,“好累……” 时戟把套子扔掉,呼吸还有些喘,听了邹或这话,忍不住伸手拍打了下他暴露在空气中的屁股,“啪……” 邹或吓了一跳,抬起脖子怒瞪时戟,“你干嘛?” 时戟“啪”的又是一巴掌,明显这一觉和这一炮又让他恢复了精神,神色哪还有先前那一丁点病弱的摸样…… 邹或的屁股蛋上被拍的都红了,他只觉得火燎燎的疼,还不待说什么,时戟“啪啪”又是两下。 邹或被打急眼了,抬手就照着时戟的肩膀推搡了一下子,怒道:“你还没完了!用完了就动手,你还真是好样的!” 时戟扣住他的胳膊,一使劲儿就把人按回了枕头里,另一只手覆在邹或才被打过的地方,轻缓的揉了揉,没好气道:“你连动一下都没动一下,还好意思说累!真是把你养废了!” 邹或“哼”了声,还想反驳,谁知刚张嘴就被时戟给堵住了…… 时戟的舌头一阵乱扫,之后一吸,就把邹或的舌头吸进了自己嘴里。 邹或的舌根被时戟吸的一阵生疼,“呜呜”的叫唤了好几声,时戟才放松力道,最后他整个嘴被啃咬的发麻了,时戟才放开他。 时戟的嘴离开后,还伸手亲自抹掉了他唇上的水渍。 邹或气喘吁吁的躺在原地儿,好一会儿才恢复到自然的呼吸频率,这期间,时戟一直坐他身畔,看着他,抚摸着他后背。 邹或睡了这一下午,再加上刚做完,精神和身体都有些倦怠,也没什么心思一直计较时戟打他这举动,又过了会儿,就心平气和了,问道:“你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圈养 作者:要问问 走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时戟拉过被子盖到了两人身上,手依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邹或的后背,道:“a市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最近这一年,我会慢慢撤回h市。” 邹或听了,面上虽没什么反应,可心里却并不高兴,时戟在a市,他在h市,天高皇帝远的,他当然更自由。可一旦时戟回来,便再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在了…… 两人一起这么多年,邹或什么心思,时戟不费劲儿就能猜着。 或许是气氛太好,让他不想弄僵,也或许是,他其实并在意,亦或许是, 两点都有,不管心思是如何复杂,总归,他并没挑明…… …… 70、忌讳 两人又在床上磨蹭了会儿才起。 邹或洗了个澡,才跟时戟一起下楼吃饭。 秦姨一见时戟,就问他还有不舒服吗? 时戟摇摇头,说好多了。 秦姨听了,神情上才随之卸下担忧,不过免不得嘱咐了几句让时戟自己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吃完饭,时戟出去逗弄了会儿凯撒,期间,秦姨特地出来找了他。 时戟边给凯撒喂食边问秦姨,有什么事? 秦姨神色有些踌躇,一副想说却又有些为难的模样,过了几秒,才脱口道:“少爷,您一个人在a市,身边也没个人,我过去照顾您吧?” 时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说:“不用,这不能换人,您照顾邹或,我放心!” 秦姨听完,眼里出现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张张嘴,想说什么,不过直到临出车库,也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这事邹或并不知情,他出来找时戟时,正巧撞见秦姨神色忧愁的往主屋走来,他脚下慢了半拍,对迎面而来的秦姨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秦姨收敛了神情,说:“没事,少爷在车库喂凯撒呢,你去吧!”说着就从邹或身边走了过去。 邹或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又往车库走去。 时戟喂完凯撒,把手套摘下扔到了一旁,回身对一直站在车库外的邹或招了招手。 邹或走了进来,但并没靠近,而是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停了下来。 凯撒一见邹或便立起前爪虎视眈眈的瞪向了他。 时戟见它这德行,就踢了它前腿一脚,喝道:“老实点!” 凯撒被踢得老实了,晃晃脑袋,把呲着牙收了回去。 邹或见状,嘲弄似的哼了声,骂了句,“傻狗!” 时戟听见后,没说什么。 邹或把视线又转到了时戟身上,状似随意道:“刚怎么看秦姨神色不对,你说什么了?” 时戟又用脚踢了下凯撒,直逗弄的它炸起了毛,才罢休,回身边外走边道:“没什么,主宅那边的事情,走,进屋吧!” 邹或听了,虽有些心存怀疑,但时戟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谈,那他也就不好再继续往下问,于是点头应道:“嗯。” 这晚,直到了深夜,邹或才觉出困,他把电脑屏幕一扣,随手搁到了床下的地毯上,对一旁倚靠着床头看书的时戟,道:“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时戟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书里,听了这话,只是随口应付似的“嗯”了声。 邹或也没什么心思管他到底什么时候睡,刚那句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他说的都不上心,自然也不在意听的人不上心。 前晚,时戟几点睡的,邹或不清楚,次日清早,时戟何时醒的,他倒是知道。 一大早晨,他还迷迷糊糊的就被时戟压着做了一通,做完,时戟把人抱进了浴室,里外清洗后,也没带套,就着水的润滑就又戳了进去。 那种毫无隔阂,密不可分的包裹感让时戟顿时舒服的打了个颤栗。“唔……” 最近几次因为省事,两人都是戴的套,这一突然不戴,和何止时戟激动,就连邹或都很有感觉,尤其是刚开始戳进去的这整个过程,括约肌由松到紧,直肠被慢慢捅开,肠壁被轻轻摩擦,这都让邹或感受到了愉悦。 时戟戳到底后,又全部拔出,然后慢慢顶进,这一动作连续尝试了好几次,直到快感减退才停…… 他勾起邹或的下巴,轻咬,问:“舒服吗?” 邹或眯着眼,表情因为情欲而显得有些淫荡情迷,舔了下嘴唇,哼道:“嗯……继续……” 时戟架起他的腰,让下使劲儿一按,邹或顿时叫出了声,“啊……” 时戟的喘息声也开始见大,之后便不再刻意节制…… 浴室里很快就布满了热气,两人的喘息声已经大到盖过了雨洒声…… …… 做完,邹或穿上浴袍,又窝回了床上,时戟换了身一副从衣帽间走了出来,把他从床上抱到了地上,道:“赶快去换衣服,下楼,一起吃早饭。” 邹或跟没骨头似站着,嘟囔道:“我累,再躺会儿。” 时戟把手插进裤兜,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邹或最后还是乖乖的去换了身衣服,跟着时戟下了楼。 吃完早饭,时戟就回了主宅,邹或以为时戟怎么也会吃完午饭再回来,谁知才十点多,时戟就满脸阴沉的回来了。 邹或看他脸色不好,便知趣的没言声,不只他,甚至连秦姨都没往时戟跟前凑。 时戟一回来就上楼把自己关进了书房,直到中午都没出来。 吃饭前,秦姨让邹或上去叫时戟下来吃饭。 邹或听了并没动地儿,而是打发一个佣人上去了。 秦姨叹了口气,也拿他没办法,没一会儿,佣人下来了,说,敲了书房的门,但时戟并没回应。 秦姨听完面露忧色,最后自己亲自上去了趟,过了几分钟,再下来,脸上的担忧之色不仅丝毫没减,反倒又增了一分,无奈道:“不用等了,上餐吧!” 邹或坐在餐桌前,瞅了秦姨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一吃完饭,他就闪了,然后一下午也都躲卧室里没出来。 时戟是傍晚从书房书来的,他一出来就让司机备车,连句交代都没留就又出去了。 邹或当时在卧室,没看到时戟的神色如何,只是听到铁门被拉开的声响,才跑窗边去看,正巧看到时戟上车离开。 他在楼上又沉了会儿,直到晚饭前才下楼。 吃饭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秦姨,“时戟回a市了?” 秦姨对邹或中午拒绝上楼劝时戟那事很有微词,所以这会儿听了邹或的话,只是语气冷淡的回了句,“不清楚!” “……”邹或识趣的没再开口。 吃完饭,邹或在院子里溜达了会儿,才回楼上,就在他正寻思着是否有必要给时戟拨个电话询问一下的时候,院里的铁门恰巧响了,载着时戟的那辆车随即试驶进了别院。 时戟从车里下来到进屋这期间,邹或一直透过玻璃观察他的神情,可惜天黑了,院里的灯也不够亮,并没能让他看清时戟的神情如何…… 他从窗边离开,钻进了浴室,故意泡了个澡,拖延了些时候才出来。 邹或洗澡的这半天,时戟一直坐沙发里闭目养神,直到浴室的门锁响,他才睁开眼。 邹或一出浴室,就和时戟那双锐利的眼睛对上了,被时戟这样看着,他心中不禁一紧,有些发虚的道:“怎么了?” “……”时戟没说话,只是慵懒的勾了勾手指。 邹或收敛了心神,表情自然了些才走过去,直接坐到了时戟的腿上,像极了一只心思细腻的猫,乖巧的窝主人怀里,一声不响…… 邹或这举动取悦了时戟,他抚摸着邹或的大腿,表情也没先前那么沉了,他用鼻子在邹或的耳际轻轻嗅了起来。 随着时戟这举动,周遭的空气,顿时升温了。 邹或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有些痒,便躲开了,换了个姿势,主动搂上了他的脖子。 人烦躁时,性爱能起到很好的纾解作用,时戟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做完,两人又洗了个澡,邹或见他神色正常了,才言声,“吃饭了吗?” 时戟搂着他,似有似无的“嗯”了声。 临睡前,邹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a市?” 谁知这句话一下子不知道拨动了时戟的哪根弦,他脸色一下又沉了,侧头瞅着邹或,意有所指道:“怎么?我在,让你不方便了?” 对于时戟的喜怒无常,这些年,邹或虽习以为常,但也挡不住厌烦,他尽力克制住不耐,和声和气的解释道:“哪有?明天周一,我上学,只是想问你,如果走的早,就请假陪你一天,如果你多待几天,那我就在另做打算。” “……”时戟的眼里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怀疑。 时戟的猜忌并不是凭白无故,邹或确实是想早点让他走人,这样的心思,他一直都有,而时戟也都知道,只是平时懒得跟他计较。可今天他心情不好,虽被刚才那场性爱给纾解了不少,但并不是完全纾解!邹或那句话就跟个地雷似的,一下子就把仅剩的那点愠气给点着了…… 邹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时戟多争执,毕竟他的心思并没表现出来的这么坦荡,而且时戟明显就是个炸药包,一点就着!再者,惹火了容易,但那火力是否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就说不好了,他暗自吁了口气,握住了时戟的手,道:“你要是明天不走,我就请假在家陪你?……” 邹或一说完家这个字,自己都怔了,这是他第一次把这别院称做家! 时戟原本没听出,是一见邹或神色不对,才察觉的,于是心里的火一下子小了,回握住了他的手,表情缓和了。 邹或一点都不比时戟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少,他原本只当这里是暂时的住处,但这一暂时就暂时了将近十年……他虽一直还保持着最初的想法,但内心深处,却被时间流逝所产生的副作用而麻痹,以至于衍生一种新的,对立的想法,这是一种漫长而复杂的心里变迁,看似矛盾,却又合理…… 时戟真正的家其实并不算这里,但是他从小都受周围人的影响,只把时夫人住的地方叫主宅,后来自己单住,也是称别院,但这会儿他听邹或称这里为家,心里突然也对这里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突然心血来潮道:“这房子也很多年了,要不要重新整装一番?” 邹或闻言,恢复了冷静,道:“没必要,你不常回来,我自己一个人住,什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也不见得再能住多久了!最后这半句,他没说出口。 “好,那过过再弄……” 因为这次口误,透露出了邹或深处的心声,于是之后,他就像心有忌讳似的,再没把这里称做过家,提起也只是称作别院,或者不做称呼,只说住的地方…… 他这种心里其实极其矛盾,内心深处渴望家,渴望有所归宿,但又忌讳,又逃避。他缺乏安全感,所以更渴求避风港,可又是因为更渴求,反而变得怕,怕它不能遮挡不住风雨,怕它随时塌垮…… 而他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虽心生依赖,但并不是他内心所属意的港湾,况且又是时戟的房子,所以又怎么能和家挂上等号! …… 时戟又呆了两天才走,他走那天,邹或去了学校,于是并没去送机。 时戟人一离开,邹或就把新买的手机开机了,这一开机,没一阵功夫,就唰唰的来了好几条短信。 其中四条是来电提醒,秦画一次,时钺三次,剩下两条,分别是两人各自发来的一条短信息,邹或按照先后顺序,先打开了最近的那条时钺的,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不会是因为躲那顿饭而不敢开机了吧?” 邹或看完,翘着嘴角一笑,也回复了句玩笑话,“呀,被你猜中了!” 发送完,他就点开了秦画那条,这条很长,“h市近期画展,你要是没看,赶紧去看,我刚看完,很棒,尤其是色彩,干净又华丽,大多都是人体,这样的人体画很要求基本功,你看的时候不要只注重意境,也要着重看它的用色,身体肌肉的线条,和分布形状……” 他才看了个开头,就猜出了秦画所指的画展应该就是那天时钺带他去的那个,才看完,时钺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你承认的真够干脆!男孩,别怕,下顿不让你破费,我带你去蹭饭!” 邹或看完,不知怎么回了,他本身对人际关系就不擅长,来来回回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了好几次,才回复了一句,“不用,开玩笑的,有空联系我就好。” 他回复完时钺,就拨给了秦画,电话里,他说自己已经看过了,然后两人就这场画展里所展示的画作讨论了起来,秦画把自己比较喜欢的几幅画说了一遍。 邹或听完,只对一幅有印象,叫“loneso”。 这幅画的重点是一个空旷房间的床上躺着的裸女,蜷着腿,弓着腰,双手合十,脸搁在手背上,面露茫然,白色的床单整齐干净,就连褶皱都很稀少,就这么简单的布局,只是一面墙,一张床,一个女人,就占据了整个画面,却丝毫不显得单薄,甚至很美…… 两人说了很久才挂电话,挂断后还没五秒钟,时钺的电话就立马打了进来,邹或才接起,就听时钺抱怨道:“你这电话真是很难打通啊!” “啊?哦,不好意思,刚在打电话。”邹或起初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忙歉意了句。 “是啊,将近半个小时一直占线,平时看你不爱说话,没想到却很能聊电话?” “不是,是跟人在讨论画,所以说的比较久,你找我是……”邹或不想说太多,于是直接扯出了主题。 时钺顿了下,道:“……我那会儿短信里所说的蹭饭不是开玩笑。” “啊?”邹或有点懵。 时钺继续道:“这周日,我朋友的画展闭幕,晚上有个谢宴,一起去?” 邹或有些为难,拒绝道:“晚上不行。” “有事?” “不,是不方便出去。”邹或说到不方便这三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 时钺顿了下,没再往下问,只是随口感叹了句,“可惜!” 邹或也觉自己拒绝的过于生硬,于是放松了语气,缓和道:“不过白天都有时间,我白天请你,你看怎么样?” “周日?” “你要是没时间也可以改天。” “我是问你,是周日吗?” “啊?……”这已经是邹或第二次反应慢半拍了,不禁有些丢脸,赶紧应了句,“是的。” 时钺轻笑了声,“那就约那天。” “嗯。” “到时可别再急慌慌的了!” “……”邹或突然觉得时钺说的话,总能让他无法接话! …… 71、家宅 时戟离开后,秦姨对邹或的态度不仅没有恢复如初,反而更冷淡了。 邹或只当她是为那天自己没去劝时戟而心生的芥蒂,所以并没当回事。后来有一天,他在外面特意买了些糕点给她,想着自己主动示好,给她个台阶下。 这盘算打得不错,可秦姨愣是没买这帐! 她神色冷淡扫了眼邹或递过来的外带袋,并没接,而是说了句,“我年纪大了,不爱吃这甜腻的玩意,你自己吃吧!” “……”邹或一听,脸上挂着的笑。 时戟离开后,秦姨对邹或的态度不仅没有恢复如初,反而更冷淡了。 邹或只当她是为那天自己没去劝时戟而心生的芥蒂,所以并没当回事。后来有一天,他在外面特意买了些糕点给她,想着自己主动示好,给她个台阶下。 这盘算打得不错,可秦姨愣是没买这帐! 她神色冷淡扫了眼邹或递过来的外带袋,并没接,而是说了句,“我年纪大了,不爱吃这甜腻的玩意,你自己吃吧!” “……”邹或一听,脸上挂着的笑意顿时僵了。 秦姨只当没看到,她借口着整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就把邹或凉到了一边。 这次之后,邹或也较上了真,自此,两人间连最起码的交流都省了…… 周末那天一大早,邹或就出了门,他让司机把他送到画展举办中心就让人回去了。 他在里面直呆到了临近中午,时钺才来。 时钺今天穿的依旧很讲究,一件半大的皮草配了一双及膝马靴,他往邹或跟前一站,邹或只觉眼前一亮,忍不住夸赞道:“你今天很与众不同!” 时钺莞尔,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邹或的夸赞,耸了下肩,道:“可惜有些热!” 邹或闻言又扫了眼时钺外套上的那层皮毛,直言道:“看着很暖和,毛很密!北方穿或许更好些,h市没这么冷。” 时钺摸了下前襟出的皮毛,笑道:“你这是在变相的暗示我骚包吗?” 邹或抬眼看了他一下,道:“你想多了……”说着就把视线转到了不远处的油画上。 时钺轻笑了两声,道:“我去那边休息区,你看完找我。” 邹或头也不回的应了声,“好。” 时钺见状,从身后拍了下邹或的头顶才离开。 邹或瞪了他后背一眼,才又继续看下一幅作品。 他又把比较喜欢的几幅作品认真看了一遍才去休息区找时钺。 时钺正坐沙发里跟一个很儒雅的男人谈话,他一见邹或过来,就停了话茬,对邹或招了下手,道:“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邹或闻言就又把目光投向了那男人,同一时间,那男人也看向了邹或。 两人对视后,都礼节性的笑了下。 时钺等邹或坐下后,伸出手对着男人,做了个介绍的手势,道:“这是我朋友王宇文,这场画展,是他在国内的首次个人展。”说完收回手,用左手拍了下邹或的后背,才对那男人道:“这是我学弟,勉强也算是陶潜的学生,邹或。” 邹或一听画是这个男人所创作的,脸上立马多了抹尊敬,道:“您的作品非常棒,我很喜欢。” 王宇文笑了下,问他,“最喜欢哪幅?” “loneso。”这幅就是他之前不久才和秦画在电话里提起的那副。 时钺等他说完,回想了下,才恍然道:“……哦,那幅,确实不错!……只不过意境显得有些矫情!” 王宇文听了时钺的话后,并没理睬时钺,而是突然对邹或道:“那幅画是两年前所做,你要是喜欢就送你!” 邹或一下子受宠若惊了,赶紧摇头,婉言谢绝道:“不用,您太客气了!” 王宇文摆摆手,不当回事道:“一幅画而已,今天遇到你也算是有眼缘,不要推辞了,等画展结束,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邹或还想拒绝,但还不待想好如何措辞,话茬就被一旁的时钺个接了过去,道:“既然喜欢,就收着!” ……最后,邹或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当工作人员问他要地址时,他没说,只留了个电话号码。 午餐的地点是时钺定的,一家环境还算幽静的西餐厅,点完餐,时钺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竟会喜欢loneso这类带有灰暗色彩的作品。” 邹或抬眼瞅他,道:“这跟年纪没什么关系吧!” 时钺扫了眼窗外的街上,过了几秒钟,突然不咸不淡道:“王宇文爱过画里的那女人,不过已经死了。” 邹或听完,露出了惊讶,瞅着时钺,蹙眉道:“那他怎么送我?” 时钺耸耸肩,下一刻又把视线调回,重新投向了邹或,道:“谁知道,或许现在不爱了呗,那女人是吸毒过量死的,总之也不是什么值得记着的回忆,你收好了,等过些年,王宇文成了气候,这画的价值自然也会跟着水长船高,到时可就不只是一幅单纯loneso了!”说完露了个必有深意的笑容。 邹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名人的画作值钱,但有关名人隐私情史的画作更值钱…… 这顿饭钱是邹或掏的,他刷的卡,时钺并没跟他挣。 结完帐,时钺突然道:“我记得那会儿你找陶潜说要当模特,是因为缺钱?” 邹或闻言,往钱包里塞卡的动作一顿,没接话,“……” 时钺见他变了神色,便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岔开话题道:“住哪?我送你回去。” 邹或收好钱包,边穿外套边回绝道:“不用,我下午要去买些水粉,等下各走各的就好。”说着就从座位里站了起来。 时钺见他起身,也只得跟着起身,两人一同走出了餐厅。 在门口,还不带时钺说什么,邹或就道了声‘再见’,然后快步走向路边,不消一会儿就拦了辆出租车,坐上,扬长而去了。 时钺无奈的摇摇头,也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第二天,王宇文送的那幅画,就到了邹或手上,是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他,他亲自去取的。 秦姨看到了邹或手里的画,只是扫了眼,什么都没说。 两人面对面,神色都不大好,邹或迟疑了一下,还是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秦姨。” 秦姨神色淡淡的应了,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就走进了偏厅。 她才转身,邹或就瞅着她的后背蹙起了眉,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阴沉了,论谁一回来,就对上个耷拉脸的,也影响心情…… 晚间的时候,时戟来了个电话,两人就着不要紧的琐事说了几句,就把电弧挂了,邹或并没对他提及秦姨的事,虽然有些闹心,但倒也值不当的让时戟出面来调解。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邹或突然发现自己在别院越呆越憋屈了,以前秦姨对他上心的时候,会主动叫他下楼吃饭,也会给他送水果上去,总之各种关心各种上心,但这一闹矛盾,秦姨便对他不上心了,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来餐厅盯着了,起初秦姨这样,别院里其他的佣人们也都还规矩,只是时间一长,没人管着,佣人们自然也出现了松懈怠慢的情况。 邹或在楼上要杯饮料,总是被拖老半天才送上去,开饭的时间也经常不准时,类似于这种小气不言的问题,邹或能忍也就忍了,但有一天,他发现每天接送他上学的司机竟然没通知他一声就矿工了,这才一下子怒了。 他从校门口自己打车回的别院,一进门,就让佣人把管事的唤进了主厅。 管事的人来的倒是挺快,他瞅了眼邹或的脸色,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有什么吩咐。 邹或神色不善的瞅着他,直直盯了半分钟才开口,这一开口,矛头直指管事,“你是不是觉得在这干的没意思?” 管事的脸顿时僵了,他跟秦姨一样,都是时夫人亲自指进来的,虽不像秦姨对时戟有抚育之情,但也是时家的老人了,平时一副底气十足的架势,哪容得邹或戳他面子!这会儿也收起了先前佯装的小心谨慎,绷直了腰板,抬头直视着邹或,再开口态度就强硬多了,“您这话是怎么说?” 邹或翘起腿,双手环胸,摆足了姿态,显得比平时更加傲慢,乖张。翘着嘴角冷笑一声,道:“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干的没意思?” 管事蹙眉,摆出了一副劳苦功高的摸样,把自己多少岁进时家,多少年前随时戟来别院,其中各种苦楚,各种衷心数落了一遍,最后暗示道,自己在时家这么多年,无论他邹或对自己多有意见,那也没权处置他…… 邹或左耳听右耳冒,等他说完,方抬眼瞅他,轻慢道:“说完了?” 管事对邹或的态度很是不满,脸上已经表现了出来,梗着脖子在原地,道:“我实在不知做了什么错事,让您给揪住了!” 这话虽用的敬语,但口气已经毫无敬意了,邹或听了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别跟我在这倚老卖老,没用!也别抬出时夫人吓唬人,我想,我开除个管事,这种小事,时戟是连过问都不过问的,还有您别跟秦姨比,秦姨是当过时戟奶妈的,你可没当过奶爸!” 管事的脸顿时通红了,对着邹或连声结巴道:“你……你……” 邹或知道他心里止不住多少难听话了,但“你”了这半天,就知道再多的话,他也不敢真说出来…… 邹或扬声打断了他,冷声道:“行了,司机旷工,佣人消极怠工,真不知道你这个管事是干什么吃的,要是连人都管不住,就甭干了,卷铺盖回家养老吧!” “……”管事一把年纪,愣是被邹或弄得老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事一出,第二天,管事就去了主宅那边,不知透过谁的口,把事情传进了时夫人的耳里,时夫人听完,就把秦姨唤了来,大致询问了一遍后,就把电话拨给了时戟。 时戟听完,反倒笑了,只道:“这种小事,不用您操心,别院里的事情,合该他自己处理,让秦姨在一旁帮衬就好!”这话明摆着偏袒邹或,甚至还趁机把别院的事物交给了邹或处理。 时夫人本身是个比较强势的女人,但在对待儿子的问题上,一项都是秉持着时戟高兴就好的原则,一般时戟说的事情,她都不会太过干涉,但前些日子,两人却为了时戟婚姻的问题发生了分歧,虽然之后和解了,但问题依旧没解决。 时夫人的态度和立场一直很鲜明,那就是时戟无论怎么玩,最后也是要结婚的,就像时战,玩归玩,婚是一定要结的! 时戟是个操控欲很强的人,岂能任由人来操控,所以时夫人的态度也只是态度而已,只有时战的态度才回让他有所忌讳。 当初去a市,他是想把邹或一起带去的,但时战冷不丁的送了个人过来,才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在对待邹或的问题上,时战一直持无视的态度,突然插手干预,才不得不让时戟有所收敛。也就是时战的干预,才让两人保持了这么久异地居住的状况,而这种状况,也即将改变,时戟要回来了。 摆平了时夫人,时戟就把电话拨给了邹或。 邹或刚洗完澡,接起电话只是喂了一声,就又继续擦头发。 时戟听到了声音,就问他,“在做什么?“ 邹或擦了两下把毛巾搁一边了,说,“刚洗完澡。“说完哼了声,又问道:“你给我打这通电话,是要责问我处理管事那事?” 时戟心情不错,翘着嘴角道:“不,只是告诉你,别院里的事,以后你自己做主,秦姨帮衬。” 邹或倒在了床上,把玩着浴袍上的腰带,漫不经心道:“秦姨帮衬?哼,您还是别指望了,秦姨现在看到我就没个好脸色,而且我也不想管,没那闲心,就让那管事继续干吧!我昨天也是吓唬他而已!” 时戟皱眉,“秦姨又是怎么回事?” 邹或特坦然的说,“不清楚。” 对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宅事情,时戟是真没兴趣管,他在外面一天到晚的忙,是真没闲心管这些杂事,所以邹或一说不清楚,他也就没继续问,刚巧身边有事,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时戟没闲心管,却吩咐给了助理,让他给别院找个新的管家。 新管家是三天后上任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很严肃古板,但照顾邹或起居却很细心周到。 他的到来,让别院又恢复了井井有条,甚至比之前更规矩…… 72、寻思 新管家上任后,秦姨竟连露面的次数都减少了,她大多呆在自己屋里,邹或有时好几天也见不到她一次。 邹或原本打定主意是不在低头了,但有一日,他忽然瞅见了秦姨站在后院里,对着一墙枯萎的爬山虎藤蔓发呆,那一刻,心里莫名的难受了起来,脑袋里闪过了很多秦姨为他操心,为他上心的画面…… 后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想了很多,这么多年,如果说秦姨对时戟用了十分心,那对他也差不多有八分,近两年,由于时戟不在,秦姨反倒对他更上心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或什么缘由,总归,是确实对他用了心的…… 这么一想,邹或原本较真的心思顿时淡了,凭良心的想一下,秦姨这么一把年纪也不容易,何苦跟她计较啊! 邹或心里想通后,并没急于去找秦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圈养 作者:要问问 次拉下脸示好不仅没捞好反倒还惹了难堪,这次便不想再干那种蠢事了,心里琢磨了会儿,最终决定等时戟回来,找个合适的契机,看情况再决定怎么给秦姨下这口气。 他心里一有谱,也就没再多寻思这事…… 近段时间,别院里的事情让他费了些心神,等平静下来,才想起那日和时钺的不欢而散。 王宇文送给他的画,他并没明目张胆的摆放在卧室里,而是掩在了他自己那罗画稿里。这幅画来的莫名其妙,实在是不好对时戟交代它的来历,与其摆放在明处被时戟看到交代不清,还不如藏起来,倒也省了麻烦。 按理说,他收到画的那天是要跟王宇文再道声感谢的,但他并不知道王宇文的联络方式,也不想为此联系时钺,所以直拖到现在,也未能给王宇文任何的回应,这事做的很失礼,前些天因为管事的事,没心思想,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才又挂上心。 他寻思了一会儿,才想起那日谈话,时钺曾提及过陶潜,按他话里的意思,王宇文也是认识陶潜的,那陶潜也应是有王宇文联络方式的……既然陶潜有,那明天去学校管他问也是一样的! 关于王宇文赠给他的这幅画,他是喜爱,但并不曾有过想要占有的念头,那日王宇文突然说送他,他惊讶之余,也不禁多想为何要送他?毕竟才首次见面,就算是有眼缘,也不至于就这么轻率的送出一副画来?当时他本不想要,是时钺在旁接了句话,不知怎么,他就收下了,当时加上脑袋里有点乱,就没来得急细想,事后想来,却觉得有些问题,按说他跟时钺也不是很熟,时钺为何怂恿他收下? 而且现在想来,怎么觉得怎么是王宇文特意给他的,当时三人还没聊几句,王宇文就问了他喜欢哪幅?也好像是存了心的样子…… 文人画家随性起来,把自己的作品赠个友人什么的,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那也是有前提的,要么是至交要么是投缘。但像他们这状况,只浅浅一谈,便提出要送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透着古怪在里头…… 而时钺当时的态度也很值得琢磨,毫无相干的一个人竟怂恿他收下,这里边到底又为何?这些都让邹或感到不解。他扒拉开画上掩着的那些画稿,蹙起眉发起了怔,好半天才把心神从这件事里抽出来。 …… 第二日,邹或课间去了趟陶潜的办公室,陶潜是跟其他老师一起合用一个大办公室,邹或进去后扫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后来挨着门的一个年轻女老师见他站门口变天也不说话,就问他:“这学生,你有什么事?” 邹或看向她,抿了下嘴,才道:“我找陶潜老师,他在吗?” 那女老师扫了眼屋里某个办工桌,见空着并没有人后,才转头对邹或,道:“不在。”说着扫了眼邹或,见他长相俊秀,衣着得体,便又热情的张罗道:“你等下,我给你问问别人,他去哪了?” “好,谢谢。” 那女老师支起上半身,伸胳膊敲了敲对面的桌子,问那老师有没有看到陶潜。 对面的老师抬头,看了下邹或,道:“陶潜去分校区讲课了,下午回来。” 邹或听完,又道了声谢,刚打算转身走,就又听那女老师问他,“你是几年级几班的,叫什么?” 邹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有些发愣,犹豫了下,才回道:“一年级油画系的,邹或。” 那女老师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一直都没离开邹或的脸,听完,又问:“你是陶潜的学生?” 邹或没言语,点了下头,点完头见那女老师仍旧一副有话说的模样,就赶紧堵了句,“我下午再来。”说完就转了身,往外走的空档就听对面那老师,呵呵的低笑了两声,然后出了门,还隐约听到那女老师嘟囔了句,‘怎么找陶潜的竟都是些长得不错的!’ 邹或听完,便下意识的想到了时钺,算算,两人也将近半个月没联系了。他突然想不起,那次到底是为何不欢而散了…… 下午,第一节课下了课,邹或才又去找陶潜,这次陶潜在,邹或进了办公室,走近陶潜,喊了声“陶潜老师。” 陶潜正在写讲义,抬头见是邹或,便闪过一丝诧异,问:“有事?” 邹或点头,余光见周围有人打量他们,便低声说了句,“陶老师,我们出去说。” “好。”陶潜也没犹豫,就搁下笔,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一前一后的和邹或出了办公室。 两人下了楼,找了处清静的地儿,邹或才道:“陶老师,你认识王宇文吧?” 陶潜并不是心思细密的那种人,他的性格就像他的画风,是那种洒脱,不拘一格的个性,他一听邹或提及王宇文,就点头应了,还嘴一顺溜的说了很多话,“嗯,以前在国外留学通过时钺认识的,他前些日子还在h市开了画展呢!你也看了吧?这还是时钺给他跟国内的机关牵的线,听说h市结束后,还要去a市办一场。” 邹或听完这话,不禁就往深处想了去,王宇文在国内开画展,原来是时钺帮了忙,看来那幅画送给自己,全是时钺的缘故…… 邹或抬眼看陶潜,神情淡淡的,回了句,“感谢他送我画。” 陶潜一听,讶异道:“王宇文送了你画?” 邹或点头,垂下眼,故意提起了时钺,“嗯,我也挺惊讶的,那天时钺也在,王先生执意送我,说是有眼缘……” 陶潜听了,怔了一几秒,表情才恢复到自然,说:“确实挺让人惊讶。”说着搔了搔头发,又道:“电话倒是知道,不过是国外的,他目前在国内,就算给你,你也打不通,要不把他的邮箱给你?” 邹或:“可以。” 陶潜把邹或的电话记了下来,说回头把邮箱地址以短信息的方式给他发过去。 邹或,道了谢,就走了。 …… 陶潜等邹或走后,就把电话拨给了时钺,电话一被接起,连声招呼都没打,就直接问道:“王宇文送邹或画,是不是因为你?” 时钺迟疑了两秒,“……邹或跟你说的?” 陶潜拽了把树枝,道:“那倒不是,他刚问我王宇文的联络方式,我不好直接给他,就问他有什么事,所以这才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以为是我的缘故?” 陶潜撇嘴,“要不是你,王宇文会凭白无故的送邹或画?那眼缘还不是借口!也就骗骗孩子!” 时钺听完,轻笑了声,道:“我跟邹或又没什么关系,王宇文又怎么会因为我而送他画?” “……”陶潜哑然了,原本认定的事实顿时因为这句话而动摇了。 时钺的语气突然放柔了,道:“陶潜,你想多了!” 陶潜的脸色唰的一下子红了,咳了声,带着些许掩饰,道:“只是问你一下,不是就不是呗!” 时钺笑,随即就把话题扯开了,“我明天回h事,一起吃个饭。” 陶潜听后,有些为难,商量道:“明天已经和小夏约好,要去她家,要不等我从她家回来,在一起吃?” 时钺翘着的嘴角耷拉了下来,声音也淡了,道:“你这是打算要和她正式相处了?” 陶潜把刚从树枝上拽下来的叶子捏在手里把玩了起来,似有似无的“嗯”了声,随后又紧接了句,“她挺好的。” 时钺听了,半天没说话。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了。 陶潜借口道:“我去给邹或找王宇文的邮箱地址,先挂了。”他挂上电话,吁了口气,才回办公楼。 而邹或收到陶潜的信息,是在晚上八点左右…… 他一收到地址,就打开电脑,给王宇文回复了一封简短的感谢信。 过了两天,他才收到王宇文的回复,内容只有三个字,不用谢。 邹或对着这三个字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后来网页一关,决定不回了!既然王宇文态度冷淡,那他也没有必要往上贴,至于那幅画,收都收了,自然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管他是不是因为时钺的缘故…… 时戟是在元旦当天回来的,他去主宅吃了顿晚饭,就回了别院。 他有一个多月没见邹或,一回来自然先把人抱在怀里温存了一把,纾解完欲火,才静下心来说话。 “这段时间,乖了吗?” 邹或在他怀里,也没睁眼,语气慵懒的哼哼道:“哪天不乖……” 时戟闻言,便满意的翘起了嘴角,然后在邹或的后颈上亲了口,又道:“明天跟我去a市呆几天。” 邹或一听这话,才抬眼看他,只是一眼,便又垂下了眼睑,找借口搪塞道:“我周一就开学,哪有什么时间去。” 时戟掐上了他的后颈,那动作就跟玩弄宠物似的,带着股威逼胁迫的架势,道:“今天才周四,周一就让你回来。” 邹或后颈上的手掌大而厚重,掐弄的他很是不舒服,想挣,不仅没挣开,反而又促使时戟加重了力道,半天才不情不愿道:“……我周日就要回。” 时戟闻声,松懈了力道,改掐为捏弄,低头亲了口邹或的发顶,也退了一步,道:“好,周日晚上。”说完见邹或还想还嘴,又立马接了句,“就这样!” “……”邹或非常憋气。 次日,早饭时。 邹或瞅了眼重新上岗的秦姨,什么都没说。他原本是计划着趁时戟在,缓和一下关系,但无奈并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餐厅里很安静,时戟不喜吃饭时说话,所以连带着一屋子的人也都没个响声。 这两年,邹或同时戟用餐的次数照实不多,以至于连这种食之不语的规矩都有些不适应了,这顿饭,他吃的并不没什么胃口,草草喝了碗粥,就放下了碗筷。 时戟见状,便不满的蹙起了眉,用自己的筷子又给邹或夹了两个小笼包,稍后还亲自给他倒了杯牛奶。 做这一系列事情时,时戟没开口说一句话,他只是瞅着邹或,眼神里带着强制性,想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邹或抿着嘴,倔强的瞅着时戟,用眼神示意,自己吃饱了。 时戟蹙着的眉头又深了些许,态度依旧坚决。 论强硬,邹或总是闹不过时戟,况且只是这种小事,他也没多坚持,随即便屈服的把东西都吃了。 秦姨站一旁,自然看了个满眼,原本淡淡的脸上顿时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然后还不待两人用完餐,就寻了个事情从餐厅离开了。 才吃过早饭,时戟身边的两名贴身助理就来了,其中负责时戟生活方便的沈助理,还不待时戟有所吩咐就提前召唤下人去收拾行李了,看那意思,显然是知道邹或会同时戟一起去a市。 两人先是对时戟打了声招呼才招呼邹或。 邹或跟他们不熟,只是点了下头。 时戟没在意他们,直接牵起了邹或的手,颇有兴致道:“趁着这会儿闲。跟我去遛遛凯撒。” 邹或扯了下手,道:“我去楼上穿个外套。” 时戟瞅了眼邹或身上,见穿的确实不厚,才应准他,“嗯。” 邹或上楼随便穿了件就下来了,下楼见只有沈助理在,就问,时戟呢? 沈助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回道,时少先去看凯撒了,说让您直接去车库里找他。 邹或听完,反倒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系好扣子,穿好了鞋,才去找时戟。 车库里,凯撒刚被解开链子,正撒欢的乱窜,一见邹或进来,顿时扑了过去。 邹或吓得顿时怔住了,还是一旁的徐助理眼急手快,一把就把邹或扯到了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时戟也勒紧了凯撒脖子上的铁链,怒喝道:“回来!” 凯撒在原地,腾地一下子竖起了前爪,倒是没敢再去扑邹或…… 时戟让人又把凯撒栓了起来,拴好后,看了眼邹或,见他吓得脸色煞白,便走了过去。 时戟才迈脚步,徐助理就从邹或身前挪开了。 邹或脸色很不好,情绪有些失控,恨恨道:“你要是不把它弄走,我就宰了他吃狗肉!” …… 73、调情 这还是邹或第一当着外人的面给时戟脸色。 时戟虽蹙起了眉,却并没计较,他伸手抚上了邹或的后颈,安抚似的摩挲了几下,就把人带出了车库。 时戟的手确实起到了镇定的作用,没一会儿,邹或的情绪就平稳了些。 两人走出车库就在院子里站定了,邹或吁了口气,再开口语气虽缓和了很多,但态度依旧坚决,道:“这次我绝对不再让步,凯撒必须送走,它要是不走,我就去住校。”这话说的有些任性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凯撒蓄意伤害邹或了,时戟虽挺待见凯撒,但这会儿也是恼怒多,他又抚摸了几下邹或的后颈,才道:“好,我让人把它送走。” 邹或听完,脸色才好了些。 这一场风波算是过去了…… 邹或跟着时戟离开别院时,秦姨出来送了,邹或看着她,想说句话,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邹或率先坐进了车厢,时戟其后,关门的瞬间,他对秦姨点了下头。 车子很顺利的驶出了别院,时戟拽过邹或,把人抱在了怀里,突然道:“你和秦姨的关系还没缓和?”原本邹或就对他提过,当时没当回事,以为过段时间会改善,没想到这次回来,两人已经如此疏离了! 邹或调整了一下姿势,神色淡淡的道:“嗯,她莫名其妙的就对我有了意见……” 时戟听了没再言语,他虽不希望两人疏离,但这种事情,他也懒得操心。 一行人是下午到的a市,没回市里,直接去了郊区的度假别墅。 a市比h市冷不少,邹或一下车,就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 时戟牵起他的手,道:“冷?” 邹或注意力都放到了四周的环境上,听了时戟的问话,只是敷衍的吭了声,“有点。” 时戟牵着他进了屋才松手。 邹或打量着屋内摆设的这功夫,保镖已经把行李搬到了楼上,别墅里的佣人见两人呆在客厅,就都闪了。 时戟拿起空调遥控器调试了一下室内的温度,调好见邹或依旧在四处打量,便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道:“后面有温泉,是现在泡还是晚上?” 邹或伸手覆上了时戟的手背,一听说有温泉,便有些新鲜的道:“我还没泡过呢!” 时戟探头亲了下邹或的耳垂,道:“那现在去……” 温泉是用石头砌成,并不大,但容纳三四个人也不是问题,两人下去后,时戟就让邹或叉开腿坐到了自己腿上。 邹或不怎么老实,总伸手去撩水。 时戟靠在石壁上,手掌覆在邹或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邹或被时戟摸得有了点感觉,便想从他身上下去。 “别动!”时戟说着,就把手伸到了邹或的身后。 邹或叉着腿,私处暴露,时戟很容易就把手指探进了骨缝间…… “嗯……” “放松……” “啊……慢点!” “别缩着……抬高腰……”说着就照着邹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邹或被他一拍,下边顿时更缩了,舒服的时戟顿时闷哼了声,“唔……” 这是邹或第一次在室外做,难免有些羞耻心,或许就因为羞耻的缘故,身体反倒比以往更敏感,快感来的也更加凶猛…… 高潮过后,邹或瘫在了时戟身上,累的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了。 时戟比邹或稍晚一些射,发泄完,就从他身体里撤了出来,牵扯出了很多白浊,但很快就被泉水给稀释了。 片刻,等到呼吸平稳了,力气恢复了些,邹或才从时戟身上下来。 时戟嗓音低沉道:“刚舒服吗?” 邹或眯着眼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闻言,也没抬眼,懒懒的道:“累……” 时戟翘起了嘴角,伸手在邹或的腰上捏了捏,有些嫌弃的道:“就一次还累?把你养得真是越来越娇气了!” 邹或闭着眼,晃动了一下眼珠,没搭理时戟。 两人又喝了些酒,才从池子里出来。 晚饭是在顶楼吃的,屋顶是一整面钢化玻璃,屋内点着几盏昏暗的壁灯,一抬眼就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夜空,很有情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外面阴天,看不到星星。 环境确实不错,但气氛却差了不是那么一星半点儿…… 吃饭时没人言声,照实是件很无趣的事情,邹或跟别人的时候,也不爱说话,但每次同时戟一同用餐,便又矛盾,觉得不说话又很难熬…… 终于挨到了饭后,邹或起身往窗边走了去,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空气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转身问时戟,“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离开?” 时戟走近,环住了他的腰,“怎么?这就腻了?” 邹或干脆把背靠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抬眼去看时戟,很快便又把视角转到了其他地方,笑道:“还没,只是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陪我在这呆着?” “两天时间还是抽的出来……最近,你倒是挺乖!”说着用另一只手拿起邹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啄了口。 邹或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不乖,你折腾我,我乖了,你还疑我!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不好哄了!” 气氛很好,时戟心情也不错,难得的跟着邹或调了句情,“你缩那么紧,哪次没把我弟弟哄到满意的射出来?” 这还真是时戟第一次,在两人都正常的状态下,说出这么不堪入目的话,邹或一听,就横了他一眼,忍不住骂道:“滚……” 时戟笑,越笑越大声…… 次日,两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午饭是去度假村里的餐厅吃的。吃完溜达着回的别墅,然后又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下午,直到了傍晚,一行人才回市里。 车上,邹或扫了眼窗外,问时戟,“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时戟没回应,而是喊了声前座的徐助理,问他:“几点的班机?” 徐助理忙回头,道:“是八点的。” 邹或听了便没再说什么。 车子驶进了a市的一家会所,时戟边牵着邹或往里走边道:“大哥知道你来了,请我们一同吃顿饭。” 邹或诧异,怎么听这句话怎么觉得是时戡知道他来,才请的这顿饭!他跟时戡无亲无故,总共才见过两三次面,值当的邀请弟弟的请人吃饭? 两人被侍者引着进了一间包厢,时戡已经到了,时戟一进屋就喊了声“大哥。” 邹或原本不想开口,但时戟叫完人,时戡的视线就落到了他身上,才不得不也喊了声,“大哥。” 时戡笑,拍拍手,让他俩随便坐。 三人坐下后,侍者就上前给他们分别斟了杯茶。 邹或和时戟都没碰,只有时戡端起,吹了几下,喝了口,喝完,他放下了茶杯,又瞅向了邹或,道:“上大学了吧?” 邹或很蹙时戡,总觉得这人不稳当,面上就透着股邪气,所以这会儿一听时戡问他话,便忙乖巧的回了,“嗯,大一。” 时戡点头,话头又转到了时戟身上,显然刚才那话也只不过是客气的问下而已。 时戟和时戡谈的东西,邹或不懂,也不感兴趣,没一会儿,他的思绪就跑远了,直到这两人谈到了时戟年后的计划时,才把他拉回来。 时戡问时戟,年后有什么打算? 时戟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已经确定年后回h市,a市会由蔡博恒负责。 时戡闻言,扫了眼邹或,邹或刚好抬眼,两人的视线正巧对上。 邹或有些拘谨的收回了视线,而时戡则很坦荡,瞅完了邹或,就又瞅向了时戟,问道:“父亲同意了?” 时戟顿了下,才沉声道:“他并没明确的提出任何建议!” 时戡耸肩,竟毫不避忌的道:“算了,别提他,扫兴!” 时戟:“……” 邹或:“……” 吃完饭,时戡客套了句,邀请他们去自己酒吧玩。 时戟拒绝了,自那次两人一起泡过一次澡后,时戟便再没应过他的邀约。 其实时戡也只是这么一说,他知道时戟不会应,但该客套的时候怎么也得客套,毕竟是兄长。 三人分开后,时戟就送邹或去了机场。 市里离机场有四五十分钟的路长,他们赶到时,刚好七点半,时戟让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保镖送的邹或,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h市。 邹或回到别院,进门的时候特意听了听车库里的响动,见没动静,才问司机,“凯撒被送走了?” 司机是新换的,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是退伍兵出身,说话嗓门响亮,一听邹或问话,就扯着嗓子回了句,“是,您和时少刚走,就有车也把凯撒带走了。” 邹或很不适应他的大嗓门,原本还想问被送到哪了,这会儿也不想问了。索性下车,直接回了楼里。 现在已经夜深,楼里只有玄关处还开着灯,大厅和偏厅都是暗的。 邹或换了拖鞋,自己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箱子里的东西也没收拾,随意往换衣间里一放,就去洗澡了。 次日,起晚了,干脆到了下午才去学校。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直到了年底期末的时候,邹或才又遇见时钺…… 74、犯堵 当时是刚放学,邹或下午没课,就绕了条人少的路,打算奔学校的东门出去。东门濒临大路,出来进去的除了车辆外,并没多少步行的人。 他一出校门口,就看到了路牙上正交谈着的时钺和陶潜,两人神色都不大自然,面对面,之间隔了不到一米,时钺满脸严肃的瞅着陶潜,陶潜则微低着头,视线定在了时钺身后的树干上。 邹或一眼就看出了两人间的气氛不对劲儿,所以并没上前打招呼,他临上车前,又转头瞅了几眼,正和时钺的目光对上。 两人离着有二十多米,刚好能看清彼此的表情,时钺看到邹或后,神情上并没多少变化,只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重新放到了陶潜脸上。 时钺的这种淡漠的眼神,让邹或的心情莫名的沉了下去,他没再看他们,一上车,就让司机开车了。 车子是直行,路过陶潜和时钺的时候,邹或下意识的又偷偷扫了眼,他心里忍不住揣测,到底是什么让时钺仿佛变了个人…… 关于时钺,就他了解,人还是比较包容的,最起码,他多次无礼,时钺都没追究和较真,虽然心思比较重,但性格还算比较随和。只要他愿意,是能和任何人相处愉快的。而陶潜,这人嘴有点碎,心眼也不多,性格上有些执拗和偏激,反倒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一个人。 两人如果闹矛盾,明显是陶潜造成的概略更大些…… 邹或的注意力还陷在自我的揣测里不能自拔,突然听前头的司机,道:“或少,你认识那俩人吧,自打你出来,都盯他们半天了。” “……”邹或把胳膊肘搁在了扶手上,木着脸没言语。这新司机也是个话痨,没事就找茬说几句,声音洪亮,每每都让他感到厌烦。 司机没在意邹或的沉默,主要是邹或沉默惯了,他也习惯了。又道:“我在那等了有十多钟,正好看了个开场,起初是穿黑衣服的男的和一个女的。” 他所指的黑衣服男的正是陶潜,邹或心里明白,虽也有些好奇,但并没接话茬。 “两人手挽着手正要进校门,后来穿米色风衣的那个男的来了,那女的就先进去了,这俩男的站那老半天了,越说越僵。也不知为什么,你说大老爷们的,说开了不就好了!要真有意见,打一架也能解决,反比这样僵持着好,真跟娘们似的!”说完透过后视镜瞅了眼邹或。 这些话,并没能透露出什么让邹或觉得有用的信息,他瞅见司机透过后视镜瞅自己,就抬眼乜了过去。 两人瞅了个眼对眼,司机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邹或鄙夷的轻扯了下嘴角,就又把是脸转向了车窗外。 这一路,司机都识趣的没再说话,邹或总算是耳根清净的回到了别院。 凯撒一被送走,黑猫的胆就大了。白天睡足了,晚上就可着劲儿跟外头的野猫瞎折腾,邹或进了主宅,黑猫听到了动静,顿时竖起了脑袋,眯着眼瞅向了他。 邹或换好鞋,走进主厅,随手把背包搁到了沙发上,然后伸手摸了摸黑猫的脑袋顶。 黑猫被他摸得闭上了眼,懒洋洋的就又窝进阳光下。 这时,管家亲自给邹或端了杯热茶,放到茶几上后,道:“或少,时先生的助理来过电话,说先生傍晚回来。”这管家是时戟以自己个人名义给邹或招的,跟时家主宅那边没一点关系,他的主子也只有时戟和邹或,所以一直以来都喊时戟为时先生,只在对邹或的称呼上是随了大家。 邹或听完,手指挠了下黑猫的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应了声,“嗯。” 管家手拿着托盘,站在里邹或一米半远的地方,又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您去接机。” 邹或缕了下黑猫的尾巴,推脱道:“我累了,下午要睡会儿,你把电话回过去,就说我不去了!” 管家闻言,迟疑了一下,最终什么都劝阻的话都没出口,只道:“您要是觉得身子骨乏,我给您安排师傅来按一下?” 邹或想了下,道:“也好,最近右肩膀的肩胛骨总是酸疼。” 管家劝道:“您那是画画的时间过久了,该休息也要休息。” 邹或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管家见状,就拿着托盘走了。 …… 时戟回来的时候,邹或刚按摩完,昏昏沉沉的,正处在要睡不睡的状态。 时戟一进屋就挨着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手探进被子抚上了邹或的后背。 邹或早在时戟进屋时,就彻底清醒了,不过并没睁眼,直到时戟的手沿着背脊摸到了尾椎骨时,才出声,闷闷的道:“你回来了!” 时戟“嗯”声,低头咬了口邹或的耳朵。 这会儿,邹或被咬了,才睁眼,怒瞪着时戟,没好气道:“干什么?” 时戟抚着邹或尾椎的手一掐,质问道:“为什么不去接机?” 邹或晃动了下身体,就要伸手去拽时戟的手臂,撒娇道:“我累了,都要睡着了,被你扰醒了!” 时戟并没多坚持,邹或很顺利的就把他的手臂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为防止他在作乱,还把他的手攥在了掌心。 被子翻动期间,飘出了清幽的精油味儿。 时戟眼神烁烁,道了句,“好香。” 邹或支起另一只的胳膊肘,坐起来,靠着床头,说,“刚按摩师傅给我按了下,最近几天肩胛骨总酸疼。” 时戟难得关心了句,“怎么搞得?” 邹或晃动了下肩膀,道:“画画的,总归都有点问题,不是什么大毛病。” 时戟闻言,起身脱了外套,就在邹或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再说的时候,竟突然说了句,“画个画而已,别搞得成绩没有,倒落了一身毛病!要真如此,那现在就放弃!” 邹或怕他当真,顿时直起了上身,拽住了时戟的手。赶紧道:“我以后会注意,我就只会画画了,别的什么都干不了,况且我喜欢,以后我自己真会注意。” 时戟看了他一眼,直接把手抽了回来,态度虽不大好,但好再没再说什么。 吃了晚饭,邹或伺候时戟洗了澡,在浴室里做了一次,之后又在床上做了一次,临睡前又做了一次,时戟积攒了一个多月,三次后,才觉得身心轻盈舒坦。 做完这第三次,邹或后边有了些不适,时戟从床头拿出玉势塞了进去,之后竟照着邹或的臀瓣亲了口,才拉起被子给他盖好。 邹或累的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去看时戟,于是就闭着眼装睡。 时戟开着台灯,靠在床头,看起了文件,也没有什么闲心去在意邹或是否装睡。 这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圈养 作者:要问问 曾经做过隔音处理,很安静,没一会而,装睡的人就真的睡着了,时戟则熬了很晚才睡下。 第二日,时戟一早出了门。 直到了中午,邹或才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他嗓子昨晚喊哑了,一说话倒真有几分病态,很顺利的就申请到了两天假期。 现在临近年关,时戟很忙,一早出门,直到了深夜才回来。 邹或本来已经睡着了,是被时戟身上的凉气给冻醒了。还不待他发脾气,就听时戟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一天辛辛苦苦的挣钱养你,你倒没心没肺的只顾自个舒坦!” 邹或揉了揉眼,心里闹不清时戟这大半夜的又发哪门子神经,没好气道:“你也不看都几点了,你这又是从哪鬼混回来!这么晚了,倒还好意思指责我!” 时戟听了这话,并没生气,低头咬了口邹或的脸蛋,留下了好深一圈牙印。 时戟留在邹或脸颊上的唾液里溢出了些许酒味儿,有股淡淡的香甜,倒是并不难闻,邹或用手背把脸颊上的唾液擦净,推了下时戟的,催促道:“都是酒味,赶紧去洗澡。” 时戟听了并不见动,而是让邹或去给他放水。 邹或心中虽不甘愿,但还是下了床,去浴室放水,然后伺候时戟洗完澡,又给他拿了浴袍,等一切都妥当了了,才回床上。 时戟紧随其后,也上了床,这一晚他倒是没折腾,搂着邹或没一会儿,呼吸声就变沉了。 而邹或则睡不着了,他原本睡得正好,折腾了这半天,困意早就没了,大脑是完全清醒了,闭着眼胡思乱想,脑袋里突然浮现了前两日,时钺和陶潜僵持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那情形来看,并不大像同性之间存有矛盾的状况,按说,俩男人要真有矛盾,哪有像他们那样冷战对峙的,早动手招呼了! 可他们之间也没透出半点的暧昧…… 他临上车前,时钺瞅他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神情陌生的就好似不认识他一般,说实话,那一刻,他心情莫名的有些犯堵…… 虽然前不久因他的失礼,导致两人不欢而散,但也不至于用那样的眼神瞅他吧…… …… 75、度假 这回时戟在h市停留了一个多星期才离开,他离开后,邹或才把自己私下里配置的那个手机开机。 恰巧是周末,他在回程的路上联系了三眼儿,说过会儿去找他。 两人约了个地点,邹或就直接让司机把车子开了过去,赶到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三眼儿已经吃了好几份甜品了。 邹或扫了眼桌上的空碟,对三眼儿暗讽道:“你胃口真不错!” “要不是你这么晚到,我能塞这么多?本来给你点了份蛋糕,但左等右等也不见你人影,我就都给吃了。”三眼儿抱怨完,舀了一大勺冰激凌,直接把勺子搁进了嘴里,凉的他呲了呲牙才咽下去。 邹或拿眼乜他,很是瞧不上他这没出息的德行,道:“你悠着点!” 三眼儿再张嘴,都哈出了白气,道:“真凉!” h市的冬天虽不如北方那么寒冷,但一下雨,就会觉得阴冷,到处都是潮气,就算开了暖风也是不大舒服,邹或本就穿的不多,这会儿见三眼儿这么个吃法,顿时就觉的身上冒出了一股凉气,于是下意识的把手臂环到了胸前。 三眼儿也冷,刚那口吃的太多了,牙根都个凉倒了,忙伸手又跟服务生点了杯热饮。 服务生把热饮端上来后。三眼儿瞅了眼邹或,示意他结账。 邹或装没看到,直接把视线转到了窗外。 三眼儿看他装,就从桌底探脚踢了下邹或的鞋。 邹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脚,视线一直定在窗外,根本没有一丝要付钱的意思。 三眼儿无法,只得让服务生先走,说等会儿临走时再结账。 刚三眼儿示意邹或的动作做的那么明显,服务生自然看出来了,所以临走的时候眼神带上些许鄙夷。 等人走后,三眼儿红着脸质问邹或,“你别装,干嘛不付账?” 邹或用眼角斜他,理所当然道:“我又没吃!” 三眼儿登时被噎住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试图讲理,道:“是你把我约出来的,而且我等了你这么久……” 邹或神情很无辜,“但是我没吃啊!” 三眼儿张嘴,上身往前探了探,小声央求道:“不是,哥们你不能这样,我口袋里钱不够!你掏吧!” 邹或调整了一下坐姿,挑眉看他,神情淡淡的,道:“你不够,怎么还点这么多?” 三眼儿顿时气弱了,小声含糊道:“那不是想着……你有钱吗!” 邹或哼了声,道:“把你的钱包和账单都给我。” 三眼儿很快速的把账单递了过去,但是根本没有掏钱包的意思。 邹或接过账单,扫了眼价钱,对三眼儿招招手指,“钱包。” 三眼儿摇头,“……” 邹或不要了,直接把账单拍桌上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架势就是要走人。 三眼儿忙起身拉住了他,妥协道:“我掏,我掏……” 邹或把三眼儿钱包里的大票都掏了出来,把钱包还给了三眼儿,还好心的道:“给你留了打车钱!” “……”三眼儿翻了下钱包,心里直骂邹或抠逼。 两人出了咖啡厅,就直接打车去了银行,下车,三眼儿问邹或,“来这干嘛?” 邹或拽着他往里走,“存钱。” 这段时间,邹或又剩下了不少现金,这回他不打算直接给三眼儿,而是用三眼儿的身份证另开了一个账户,存完钱,邹或改了密码后,卡直接收进了自己包里。 三眼儿心里不是滋味,道:“既然放我这不放心,那我就把钱还你!” 邹或瞅了他一眼,倒也没隐瞒,干脆道:“确实不放心!” 三眼儿忍不住骂了声,“靠。”骂完道:“老子是有人品的,当初穷的借钱,都没动你那钱,你竟然还这么猜忌我!” 三眼儿声音有些大了,引得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他自己浑然不觉,但邹或不能不在意,道:“小声点!” 三眼儿横了他一眼,掉头就往银行外走。 邹或没拦他,紧随其后,也出了银行。 三眼儿站台阶上,怒瞪着邹或,眼里满是委屈。 邹或有意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倒是没再提那钱的事情,也没解释,而是直接岔开了话题,道:“请你去kee吃……” 三眼儿听闻,憋闷了一会儿,就妥协了,“到时你别再嫌我点的多……” “……” 邹或身上的现金都存了,这顿饭是刷的时戟给他的卡,具体花了多少钱,他也没在意,倒是三眼儿不禁感慨了句,“时戟待你真好,搞得我都心生嫉妒了!这一对比,你就在蜜罐里,我就在现实的泥沼里啊!” 邹或没搭理他。 三眼儿见他不知足,便又道:“他养你,这都跟养儿子似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最满意的,我爸对我都没这么好,搞得我每个月的月底都跟个落魄户似的到处借钱……” “……” “说真的,你干的真不厚道,时戟对着是忒不错了!你说你还背地敛钱,敛的不都还是时戟给你的吗,你说你图个什么劲儿?” 邹或脸刷的一下子黑了,道:“吃了这么多还堵不上你的嘴?” 三眼儿见他脸色不好,才识趣的闭上了嘴。 邹或被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冷,紧了紧风衣,道:“就这么散了吧,你钱包里的钱足够你打车了,我走了。”说完就抬手拦了辆空车。 邹或上车前对三眼儿招呼了声,“回头见。”就走了。 …… 这一年春节,依旧按照惯例,时戟从主宅过完三十就回了别院,初一中午才又回去吃了顿饭。 初二,他就带邹或去了北方的一个小城,这个小城濒临b国,山上常年积雪,有个很大的滑雪场,还有天然形成的温泉。 前两年,他让人在半山腰建了一栋房子,去年落成后,就想着冬天带邹或来玩几天。年前一直没空闲,到了年初,才得出空,其实倒也不是得空,而是今年省了走亲串友的俗礼。对此,时夫人没说什么,只让他去散心,家族里的事情自有她料理,本来也是,时夫人身体健康,年纪又不大,根本就没到能卸任的时候,平时也只是时戟在一旁协助,真正出头的只能是时夫人,主母管后院那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时戟和邹或是做直升飞机去的,城市太小,根本没有机场,只有滑雪场附近有个直升机平台,跟着他们来的还有时戟的贴身助理和保镖。 而管家早已经在年前就带人来了,等他们到时,早已收拾妥当了。 房子面积不到,三层别墅,大多都是原木建成,邹或和时戟的卧室在三层,整个一层都是就只有这一个大房间,地上铺了厚厚的长毛地毯,太阳透过整面的玻璃窗,肆意的洒满了大半个房间,光线亮的让人眼睛都有些不适。 邹或脱下外套,走到玻璃窗前站定,眯着眼往外眺望,大雪覆盖了整个的山脉,太阳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光线,直看得他眼晕,只觉一片白光,赶紧回头,过了会儿才恢复视觉。 时戟见状,便把窗户上的那层纱帘拉上了,如此,才觉得光线没那么强了。 两人洗了个澡,才下楼用餐。 吃完饭,一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防寒服,戴上猎枪,开着车沿着盘山路往北边开了去。 越开积雪越深,倒是公路上一直有车轮印,车子就顺着这车印开,倒也不算难走。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在一片树林边沿停了,邹或下车,雪地鞋踩在地上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声响,走路有些费力。 时戟安排了个沈助理还有一名保镖跟着他,然后就带其他人进了树林。 树林里很安静,可能是季节的关系,留下来过冬的鸟实在太少了,所以根本听不到鸟叫声。 这是邹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雪,心里难免有些兴奋,三人只在树林的边缘走了会儿就回到了车边,主要是四周除了树就是雪,真是没什么看头。 邹或找了片没被践踏过的雪地,找了个树枝,随意的画了起来,画完腰都有些酸了,沈助理走过来,看完,问道:“您这是画的女人?” 这是邹或前些天才临摹过的一个素描,确实是个女人,光面他没有处理,阴暗面里的层次感则是由雪的深厚来呈现的,因为没有轮廓线,所以会让人觉得没型。他把树枝扔到了一边,难得兴致勃勃的跟沈助理聊了起来,“这你也能看出来。” 沈助理带着墨镜,镜面是渐变的茶色,根本遮不住眼底的神色,她的眼睛弯了起来,指着雪地上女人的某一块道:“看这里,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邹或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顿时脸泛红了,因为她所指的那一块是女人的胸部…… 他虽然很早经历了性事,但那是同性间的,这些年,除了秦画,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别的女人,而秦画在他心里就类似于女神类的存在,导致他根本就没从这种俗的角度去看待过,就现在而言,他的心里在对待异性这一方面还是很单纯保守的,敏感的字眼是绝不会说的。 其实要是个男的跟他提起胸部这个敏感的字眼,他也不会羞赧,但偏偏是一个女人毫不避忌的跟他提,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不知怎么回应了。 这时,突然从树林里传出了两声枪响,“砰砰……” 声音传来的地方离邹或他们并不远,声响很大,吓了邹或一跳,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枪响,所以多少有些不适应,神色顿时紧张的看向了树林。 枪声倒也没大到骇人的地步,但这是在山里,除了人,就数动物了,一有风吹草动都机警,更别提这吓人的枪声了,枪声才响完,树林里就扎腾出了好多鸟,由于山壁间距比较不大,很快还回荡起了回声,搞的寂静的山间顿时热闹了不少。 沈助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旁的保镖更是没事,他神色兴奋道:“应该是碰到猎物了。” 邹或在外面站的有些冷了,就坐进了车里,他拿出手机打算上会儿网,谁知根本没信号。 沈助理见状,道:“这里没信号,您这是要打电话吗,可以用车载卫星电话。” 邹或摇头,说不用。 沈助理从保温瓶里倒了杯水给邹或。 邹或接过后,道了声谢。 只有沈助理跟邹或回到了车上,那保镖仍站在窗外,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邹或便让沈助理也给他倒了杯热水。 傍晚之前,时戟他们终于从树林里出来了,他自己手里只拿着枪,保镖手里到了提了几件猎物。 一行人都有些狼狈,脸和鼻子都被冻得通红,就连时戟也不例外,邹或看到他摘掉帽子的模样后,很想笑,但终究是憋住了,他倒了杯热水给时戟,问他打到了什么。 时戟摘掉手套,用冻得发红的手接过了水杯,虽有些狼狈,但精神很好,有些兴奋的道:“猎到了一只黄鼬,回头让他们剥了皮给你做帽子,尾巴上的毛正好给你做画笔。” 邹或疑惑,“黄鼬是什么?” 时戟没答,沈助理在一旁接道:“是黄鼠狼。” 邹或,“……” 晚上吃的是时戟他们打猎带回来的战利品,都不是什么稀奇的,肉也不见得就比饲养的香,邹或好歹吃了点就不动筷了,都是烤的,油大,并不适合吃太多。 晚上,两人一起泡了温泉,这里的温泉水是从不远处的天然泉里引过来的,温度稍微有些高,邹或被热水蒸的浑身粉嫩,双眼迷蒙,难免让时戟来了兴致。 把人拉怀里,没有太多前戏,就直接奔了主题…… …… 他们是初八回的h市,一回来邹或就累的倒床上休息了两天。 他们在山里的这几天,说是度假,其实根本就没清闲过,除了第一天狩猎,剩下几天全部泡在了滑雪场里,时戟亲自教他滑雪,真是把他折腾了个够呛! 原本没回来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回来就觉得浑身骨头就跟散了似的,只想赖床上躺个够。 时戟也没管他,任由他赖床上。 第二日,时戟便回了主宅,直住到了十二才回,然后十四就又去了a市,临走前,让人把他猎到的黄鼬毛所做的帽子和油画笔给邹或拿了来。 那帽子是做成了礼帽,邹或拿着它,挑刺道:“h市根本用不着带这么厚的。” 时戟没计较,他拿过帽子,给邹或带到了头上,欣赏了一番,道:“那下次再去那里度假时,再带。” 邹或把帽子从脑袋上拿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点头应了句,“嗯。” …… 作者有话要说:黄鼬也是黄鼠狼,野生黄鼬算是保护动物, 这里是纯属情节需要,主要是个人不爱好黄鼠狼,所以写了个黄鼠狼来当替死鬼。 还有,那些爱好动物的读者不要喷我,因为我本人不是,我有时也觉得不该穿皮鞋,不该背皮包,但是无奈,皮的就是好看,而且,就算不穿皮的,也吃肉,所以,说来说去,谁都不比谁清高。 真正涵养高的是素食主义者,所以,别喷我。 社会生存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只是现在人文明了,进化了,开始倡导保护动物了,其实猪和熊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动物吗,只是一个稀少,一个泛滥,说句公平的话,这就能让我们区别对待? 今天看了个微博,突然想到了些事情,说着说着就说多了,只要不喷我,就权当我废话吧。 日子过糊涂了,明天还有时间,应该还能更。。。 76、回来 时戟离开的当天下午,邹或就给秦画打了个电话,算来算去俩个人将近两个月没见面,他想请秦画出来聊聊天。 秦画很爽快的答应了,约在了美院附近的一间咖啡厅,说要给邹或介绍个人。 邹或特意选了件让他看起来比较成熟的风衣,脚下则穿了双脚踝靴,显得人少了份青涩,多了份稳重。 他出门前,刚好看到了秦姨。 秦姨扫了眼他的衣服,原本面无表情的了脸上顿时多了些警惕,眼神凌厉的看向邹或,竟主动开了回口,只是说出的话极是刺耳,“少爷上午刚走,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 “……”邹或原本就见秦姨神色不对,心里是早就不好的预料,可也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带刺! 秦姨见他不回话,就又道:“我是管不着你,但是我今天告诫你,你要是真做了什么出格的,到时谁也救不了你,咱们好歹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原本也是希望你好,可前提是你别作!” 邹或听完,脸都黑了,横着眼,强压着火,问道:“您这话是怎么说?”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有了不好的看法,那往后在他的眼里,这个人只会越来越不堪,两人就属于这个范例,之前,要说秦姨对邹或好吗,确实也好,可这好是基于时戟的基础上,是不可能跨越的过时戟的,他对待时戟要有相应的回报,秦姨才回善待他,可现实并不是如此,所以秦姨对他才愈发的看不上,以至于到最后连见他都没个好脸色。 原本秦姨是当时戟玩玩,那会儿还觉得愧对邹或,还希望他有个好的出路,可后来眼看时戟愈发认真,而邹或仍旧那种没心没肺的样子,才叫她看不过。尤其那次,时戟从主宅回来,脸色不好的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她知道时戟看重邹或,便叫他去劝劝,可没想到,邹或甚至连考略都不考略,直接委推给了下人,就因为这件事,她才看清了邹或的本质,就是一只没心肝的狼崽子…… 秦姨的看法是有偏见,但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心里,邹或怎会重要过时戟?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只是告诫你,别作过了!”她说完就拿起浇花的水壶离开了。 邹或心里止不住发寒,秦姨的话是明白的警告他,他确实私下里做了些事,但也因为太多,反倒更不好揣测秦姨到底是知道什么了,秦姨的话,让他心虚的同时还有些提心吊胆,他在玄关站到直看不见秦姨了,才出门。 临出门经历了这么个小插曲,心情难免的收到了影响,他一上车,脸色沉的连一项少心肺的司机都没察觉出了,只问他去哪后,便闭上嘴没再言语。 邹或让司机把自己送到学校门口,就让人回去了,他等司机的车开的没影了才往约好的咖啡店走去。 他心思本就沉,秦姨的话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连原本因为要见秦画而产生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了,他进咖啡厅的时候,勉强的牵扯出了个笑意。 秦画比他先到,她和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的位置,邹或一进去,就瞅见了她,不过那个男人由于是背对门口,所以并没看到男人的长相,不过看那身形,却有些眼熟。 直到秦画看到他,跟他招手,那男人才回头,邹或一愣,竟然是时钺。 时钺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惊讶,他起身,让邹或坐到了里边的位置。 邹或先跟秦画打了声招呼才沉下心思,看向时钺,嘴角牵扯出一笑虚假的笑意,道:“没想到,秦老师让我认识的人是你!” 时钺还不待回答,秦画就挑眉,诧异道:“你们认识?” 邹或点头,并没解释为何认识。 时钺也没解释,甚至没有回答秦画的问题,只对邹或道:“好久没见了。” 秦画被晾在了一边,也没出声,只是眼神直在两人间扫。 这一刻,邹或莫名的想到了那日在学门口看到时钺和陶潜僵持的画面,顿了会儿,竟没忍住,或许就没想忍,道:“年前我才见过你,不是很久,你跟陶老师好像有些不愉快,我就没上前去打招呼。” 时钺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泄露出太多的情绪,倒也没隐瞒,口气淡淡的道:“那天有看到你。”说完便瞅向了秦画,解惑道:“你一跟我说你学生叫邹或,我就想到了是他!” 邹或也接道:“我初中时跟他还有陶潜老师学过一段时间素描。” 秦画笑道:“真巧,时钺是我师兄,不过并不是一个系院,他跟陶潜都是学油画的。”说完稀奇道:“没想到你和陶潜关系这么亲近,也能闹矛盾!” 这话原本没什么,可是在有心人耳里,就觉得有了什么。邹或听完,也看向了时钺。 时钺笑的很自然,并不解释,只道:“相处久了,难免有些摩擦和磕碰。” 这话确实有道理,秦画也就没再接着问,她当着时钺的面不好问太多他的隐私,便问起了陶潜的。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两人交谈,大多对聊两人彼此都认识的人和事,这样不会越矩,也不显得失礼。 秦画本没有什么心思,就是随口一问,好不容易个面,自然想多聊些,拉进一下彼此的距离。 可时钺却并不想就陶潜的话题多聊,脸上虽没泄露出什么抵触的情绪,但每次开口都很简短,要不就是推做不清楚。 秦画虽不是粗心的人,但无奈时钺掩饰的演好,她直觉气氛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冷了。 邹或一直坐一旁喝咖啡,见秦画有些尴尬,就接过了话茬,把话题引到了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上,道:“我前些天写生了几幅山雪的画,秦老师,有空拿给你看下?” 秦画来了兴趣,“写生?你们班大一就组织寒假出去写生了?” “没,是去度假,就在xx市……” 之后,又说起了欧洲的一个关于东方艺术的博物馆,时钺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巴黎的集美博物馆观赏一下,很多国内有名的画家都在那里办过画展。” 他这么一说,引得邹或心生向往,想着回去上网查一下。 秦画遗憾道:“我也听朋友说过,可惜没机会去。”说完瞅着邹或,道:“看你家境不错,考虑过去欧洲留学吗?” 邹或摇头,敷衍道:“以后看看再说,暂时没想这么多。” 秦画一听他这么说,就劝道:“最好去,像你们学油画的,不出去看一下,永远见识不到真正的油画。欧洲才是油画发源地,优秀的作品太多了,反观国内,虽也有些不错的,但平心而论,还是差距太大了。” 邹或:“……” 时钺:“这是确实,这个文化就是从他们起源,他们是从根里慢慢发展,而不是像我们,是拿了人家的,说难听点,谁不是从照着葫芦画瓢那阶段过来的。” 话题开始往深处发展,以邹或的见识和认知都没能到这个层面,所以他听了觉得有道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接不下话茬。 秦画的父亲是国内很有明的国画大师,她从小受熏陶,虽没有出去过,但见识并不比时钺浅,倒是能和时钺说上来,两人聊起了波兰的一个印象派风景画家。 这时,邹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从没关注过当代艺术大师,只知道几个十九世界的一些已经作古的艺术家,甚至连国际有名的奖项也不是很懵懂,国内的艺术环境更是知之甚少…… 后来秦画和时钺聊得很投入,甚至有时淡忘掉邹或。 邹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现实让一项自负清高的他很受打击…… 傍晚时,时钺提出请邹或和秦画吃饭。 邹或心情不好,只想回去,况且如果晚上他再不回去,秦姨那还不知又要怎么想了,所以就决绝了。 秦画瞅着时钺,眼里闪过亮光,欣然的应允了,出门时,还让邹或路上小心,完全没有一丝想要留下他的念头。 邹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难受,一上车,脸就耷拉了下来。 回到别院,也没吃晚饭,就直接回了房间,架起画板,就临摹起了素描。只有画画的时候,才能让他专注,不用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晚上管家上楼给他送了碗宵夜,他只让放下,却并没动。 他直画到半宿,才去洗了澡睡下,次日晌午一醒,就觉得右肩胛骨酸疼的厉害。他也没起床,直接按铃,吩咐管家给他把年前招过的按摩师再叫来。 按摩师是半个小时后来的,邹或冲了个澡,裹着浴巾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暴露着。 按摩师是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臂力和手劲儿都很大,邹或身子纤细,也没有熬肉,所以按起来很轻松,按的时候,也会偶尔和邹或沟通,教他一些简单的舒展动作,也会讲些穴位的位置和作用。 邹或被他按的很舒服,也会简短的跟他聊些。 人离开前,还预约,让他每周六下午都来。 因为秦姨的警告,邹或照实在别院里窝了些日子,直到开学前夕,才出去买了趟东西,顺便和三眼儿吃了顿饭。 三月中旬,h市已经开始渐热,就在这种很平常的日子里,邹或接到了时戟即将要回来的消息。 这次不同以往,而是时战发了正式发调令,把时戟调了回来…… 其实年前,时戟有意境透露过邹或,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当时邹或没上心,再加上过年时,时戟都没再提过,他也就忘了。这会儿乍一听说这消息,他顿时怔了,心里很不愿接受。 可他不愿意,也阻挡不了时戟即将要回来的事实。 他可以预见,以后他的自由会被慢慢剥夺,应付时戟即将成为他以后生活的重心…… …… 77、挺好 时戟说回,却并不是马上就回,而是过了足足两周,人才到h市。时隔一个多月才见,两人当晚难免折腾的热火了些。 第二天早上,邹或赖着不起床,时戟抱着他的腰,手指狎昵的掐弄着他的后颈,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乖没乖?” 时戟呼出的热气扑在了邹或的脸上,让他一阵发痒,于是头往后挪了挪,懒懒的回答:“我哪天不乖……” 时戟轻扯嘴角,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扣着邹或后颈的手稍微一使劲儿,就又把人按回了原地儿,呼出的热气又扑到了邹或的脸。 邹或轻蹙眉头,嫌弃道:“痒。” 时戟闻言,一翻身就把邹或压在了下边,单手拄在邹或的头边,眼神深沉,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看着邹或。 邹或直被看的心里发慌,才错开视线,伸出胳膊拦搂上时戟的脖子,用鼻子蹭着时戟的下巴,声音含糊道:“怎么了?” 时戟没言语。 邹或蹭了一会儿见时戟不说话,便抬眼瞅了下时戟,手臂一使劲儿,把时戟的脸拉进了自己的颈窝。 时戟张嘴含住了邹或的耳垂。 邹或呻吟一声,腿就本能的张开了。 两人的下身紧挨着,很快就都起了反应。 时戟进入的时候,邹或扬高了下巴,脸上出现了类似痛苦的表情,嘴微张着,却屏住了呼吸,直到时戟完全进入,他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时戟也同时长舒了口气,晃动了一下胯骨,道:“把腿加我腰上!” 邹或眯眼看他,充耳不闻,腿依旧在时戟的两侧敞开着。 时戟见状,故意抽出,然后惩罚似的使劲儿往里一顶。 “啊!”邹或立马瞪大了眼,抿着嘴,瞅着时戟的眼里也溢出了些许水汽。 时戟倒是不再说话,只是胯下的动作依旧继续,全部抽出,然后大力顶入。 邹或的大腿被时戟顶的来回颤抖,最后终是坚持不住,缠上了时戟的腰…… …… 让邹或比较安慰的是,时戟并没太多时间呆在别院里,他时隔三年再回到a市,事业上了新的阶段,每天除了工作,晚上也不得清闲,每天不是晚归,就是夜不归宿。相处两周,暂时都还相安无事。 时戟一回来,秦姨的脸色也转好了,每天换着花样的给时戟做吃的,时戟倒是吃的心安理得,可邹或每次都没什么食欲,一想到这是秦姨特地给时戟做的,他就极不想沾这光。 临近初夏,班里要组织暑假写生活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圈养 作者:要问问 离着假期还有两个多月,但已经开始报名了。这次去的不是什么旅游胜地,而是山里村落,除了交通不便利外,就连食物也不会很丰富。 邹或看完介绍,并没立即去报名,将近两个月,他并没有把握时戟会答应,他把介绍小报叠好,装进了包里,想着要怎么跟时戟提起…… 当晚,时戟没回去。次日一早,他就把电话打给了时戟,低声下气的问:“昨晚怎么没回来?” 时戟听完,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想我了?” 邹或拧着眉,轻哼了一声,并没回答,“哼……问你呢?” 时戟那边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响,然后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响,过了有那么十几秒钟,才说话,“哦?问我什么?” 邹或倾吐口气,他知道时戟这是故意逗弄他,所以也故意回答:“少装,明明知道我问什么?” 时戟又是一声轻笑,心情不错道:“你承认你想我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好了,我挂了,去学校了。”邹或说是要挂,但并没马挂,而是在等时戟的反应。 “去吧,我晚上回去。” “嗯。” 这一天上课,邹或都心不在焉,都想着要怎么做时戟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自己去写生,想了一天,邹或也没想到个很稳妥的方案,所以晚上见到时戟后,并没有提。 周末,时戟受朋友邀请带着邹或去了郊区的度假村。 路上,邹或瞅着车窗外的景色,没多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闭上眼靠在了后背椅上。 时戟原本在用电脑看邮件,这会儿见邹或闭眼,就把电脑递给了对面的助理,圈上了邹或的腰,问:“怎么?困了?” 邹或依旧闭着眼,手扣上了时戟的手臂,想要拽开,但并没使劲儿,只是似有似无的拽了下。闷闷道:“没,只是有点无聊。” 时戟圈在邹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姿势更暧昧了些。 邹或不满的抬眼,瞪向时戟。 时戟直视着他,手缓缓的探进了他后腰的衣服里。 邹或飞快的扫了眼助理,见他低着头,安分守己的看电脑,便没做声。 时戟坏笑着,爸手又往里伸的更深了。 邹或连忙扣住了时戟的手,不让他再得寸进尺。 俩个人瞎闹着,虽没出声,但频繁的布料摩擦声,就算不看,也能让人猜测的出他俩在做什么…… 时戟直把邹或逗弄的脸红了才收手。 时戟这一松手,不止邹或松了口气,就连一旁的助理和前边的司机,也都松了口气,这现场版的春宫戏并不是那么好瞻仰的! 到度假村还有好几十分钟的路,车里的气氛除了刚才的那点暧昧,更多的则是尴尬,邹或没脸的歪一边,再没言语过。 时戟心情很好,手一直攥着邹或的手,手指不断的摩挲着邹或的手心。 邹或被他弄得心里发痒,想抽回来,却没能得逞。他压抑着心痒的感觉,换了个姿势,尽量让自己显得安然自若。 这一路,时戟都没在处理公务,就这么和邹或并靠着坐着,偶尔问邹或句什么,邹或也都闭着眼装睡。 到了度假村,已经临近中午,两人也没去预定的房间,就直去了时戟朋友在餐厅定好的包厢。 包厢里的人不多,都是跟时戟熟络的那些人,他们进门后,这些人里很多人都是先扫了眼邹或才去跟时戟打招呼。认出邹或的则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差异。这两年,时戟从没带邹或出来过,那些见过邹或几次的也都以为两人玩完了,谁也都没想到时戟竟还把邹或放身边养着…… 时戟性格无常,倒也不怪外人乱心思…… 大家都收敛心神,人家的隐私,心里虽多少好奇,但谁也不会吃饱撑的去追根到底的问,顶多自己想想而已。 邹或被这么多人瞅着,心里很别扭,脸色难免有些臭。 时戟拍了拍他的后腰,睨了他一眼,倒是并没说什么。 邹或也不是没眼力见,只是他觉得对这些人,用不着,所以脸色依旧耷拉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和时戟坐一起,别人一跟时戟说话,余光就难免的会扫到他,如果是他厌恶的人,他就直直的盯着那人,如果无感的人,他就漫不经心的扫几眼而已。 他直盯着人看时,毫不掩饰,弄得时戟总侧头看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就耸耸肩,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摸样。 吃完了饭,回房换衣服时,时戟问他,“怎么总瞅着倪震?” 倪震长相轻佻,就他最活跃,所以难免的,邹或瞅他的次数最多。邹或想也没想,道:“最厌恶他!” 时戟听后,顿时笑了,问:“他得罪过你?” 邹或换好衣服后,对着穿衣镜照了照,目无表情道:“跟他不熟!” 时戟摇头,突然从后面拦住了邹或的腰,瞅着镜子里邹或的眼睛,道:“瞅瞅,你都娇惯成什么样了?”他说这话时的口气,不仅没露出一点嫌弃,反而还多了份宠溺在里头。 邹或抬眼,从镜子里瞅着时戟,眨了下眼,时戟的宠溺助长了他的任性,回嘴道:“我愿意!” “好,好。”时戟闻言,连说了两个好。 而邹或却完全摸不准这好字背后的意思…… 下午,时戟跟人在太阳下打高尔夫球,邹或则带着墨镜坐小车上,喝着饮料,冷眼旁观。期间,时戟朋友的小情儿倒是有过来找他聊天的,只是没说几句话,邹或就不耐烦了,直接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那人再说话,他就当没听到似的,怎么都不开口了。 小车前边有球童开着,一直离时戟他们很近,所以这边的情形,那帮打球的人就都看了个满眼。 其中有个叫李晋的,那个被无视的小情儿就是他的,他见着后,便瞅着时戟,打趣道:“你家孩子真是被你惯得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时戟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邹或,不咸不淡的回了俩字,“挺好!” “……”大伙儿一看时戟这态度,也就识趣的没再多言。 晚间,举办了个小型的宴会,宾客里多了些新面孔。 邹或陪着时戟应酬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了声“时戟。”这声音顿时搅乱了他的心跳,然后还不带有所反应,就被时戟揽着腰回过了身。 说话的人是时钺,他见着邹或后,出现了短暂的诧异,那种神情是一种突然见到熟悉人才会有的惊诧。但时钺一瞬间就恢复了自然,问:“来多久了?” 时戟挑了下眉,揽着邹或的手臂又用了些力道,“上午就到了……” 邹或是被时戟的手臂给硬拉回的注意力,他本能的扣住了腰上的手,神情不大自然的瞅了眼时戟,遮住眼底的惊诧,慢慢的才恢复常态。 时戟手上的力道并没卸下,邹或有些难受,但因为摸不清时戟为何反常,所以并没敢轻易挣扎…… 时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之后再没多愁邹或一眼,那神情就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兴趣认识这个人似的。 时戟的神情上也无懈可击,过了几十秒,渐渐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 两人才说几句话,就被外人打断了,来人是李晋和另一个姓孙的,四个人在一起攀谈了起来。 他们说的什么,邹或没走心,他用眼角偷偷瞄了眼时钺,才转眼就被对面的李晋抽了个满眼…… 李晋很快错开了眼神。 邹或心跳开始加快,脸色也泛起了白,脚下站的稳,但心里越发的不安宁了…… …… 78、搬走 并没等到宴会结束,时戟就带着邹或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时钺。保戟让保镖先把邹或送回了房间,自己则和时钺开了间包厢。 时钺是时戟姑姑年轻时和一个有妇之夫生的,那个男人走的是仕途,虽没给他们母子名分,但也没屈着他们。就连时家也没少受他照顾。 时钺自生下来就随了母性,早些年也是在时家长大的,比时戟大两岁,不过两人小时候交际并不多,时钺属于寄人篱下,而时戟又太孤僻,所以虽居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关系其实并不是多亲近。不过见面喝个酒的情谊还是有的,毕竟也是表兄弟,况且又是冠了同姓的表兄弟。 进了包厢,时戟就挥手让助理出  并没等到宴会结束,时戟就带着邹或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时钺。时去了,屋里只剩下两人也就显得亲近了些,时钺跟时戟不同,他虽是私生子,但性格很正常,最起码比时戟这个婚生子正常的多。 两人都随意在沙发上找了个位子坐,或许是都有些刻意,并没坐的很近,时钺笑看着时戟,找话道:“亲几天才听我妈说,你被舅舅调回h市了,没想到这就遇上了,回来还适应吗?” 时戟翘起腿,手在扶手上敲了两下,感慨了句,“自然是回来好!你呢?” 时钺给两人斟上酒,笑道:“不就那样……” 时戟点头,没再说什么,之后时钺又提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两人断断续续的聊了半个小时,其间都没有提起过邹或。 …… …… 邹或独自回了房间后,就踱起了步,过一会儿就会听听门口的动静,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才安分的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时戟进屋的时候,他正烦躁的瞎搬弄着电视遥控器,一见时戟,便立马放到了一边,起身殷勤的帮时戟脱了外套,状似随意的道:“还以为你得过一会儿才回呢!” 时戟自己拽下领带,随手递给了邹或,边解袖扣边似有似无的应了声,“嗯。” 邹或接过袖扣,搁置到了换衣室里,出来问时戟,“现在要洗澡吗?” 时戟回身扫了眼他,道:“一起洗。” 一起洗,肯定是要做了…… 邹或听完,过了两秒才应声,“……那我去放水。” …… 这晚时戟做的有些过火,邹或的大腿根都被他攥青了,锁骨附近还多了好几个咬痕,面色苍白,摸样颇有些憔悴。 时戟做完就在腰间裹了个浴巾去冲澡了,也没管邹或。 邹或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乏力的拽起被单遮住了身子,蜷缩在床上,直到时戟出来才抬了下眼皮。 时戟上床,手搭在了邹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半响,都没人说话。 邹或身上疲倦,但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精神上却很亢奋,就这么和时戟安静的躺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睡着。 时戟这样不言不语,让他心里很是没底,他闹不清时戟到底是为何反常,追溯起来,是在见到时钺的那一刻,可却让人闹不明白,这反常到底是因为时钺,还是因为自己…… 时戟嘴上是什么都没问,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去查。鉴于质问邹或和私下调查之间,他更倾向于调查,这么多年以他对邹或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岂会那么轻易的就交代? 如果动真格的,邹或或许会抵挡不住的招了,可那样只会更增加邹或对他的憎恨,那样的结果是他不乐见到的…… 调查结果是在一周后得到的,毕竟是曾经发生的事情,追溯起来本就不易,后来还是从时钺大学的某个同学处花钱买到了点有价值的信息,如此,这才连很多年前,邹或曾跟着时钺学过画画,甚至给他做过模特的事情都牵扯了出来,牵扯出来的还有陶潜,连带着时钺对陶潜存的那点小心思。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要不就是一点头绪没有,要不就是有点头绪就能给你牵扯出一大串来…… 时戟看完调查报告,唰的一下子摔倒了桌上,对下手站着的人道:“再继续查!” 那人额首,然后出去了。 时戟最想知道的不是早些年的事情,而是这两年,他不在h市,邹或背地里干的那些偷摸儿的事…… 那人出去后,时戟又抄起电话打给了负责时家保全工作的负责人,让他派两名新面孔的保镖过来,以后负责跟在邹或身边。 过了这么多年,邹或已经成为了时家特殊的存在,虽上不了台面,但依照时少爷对他的重视,以及时夫人的无视态度,倒也让大家心里都有了那么点掂量和计较,暗地里有嚼过舌头,但谁也没敢再明面上提起过。 派过来的保镖都是长相一般体格厚重的中年人,看着有些懒散,但态度确是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在这个职业上做很久了。 邹或看到他们,只是拿余光一扫,并没留给他们更多的注意力,直到时戟牵住他的手,对他道:“以后他们跟着你。”他才霍然抬头,面露惊讶,气愤道:“你之前已经答应我,不会给我安排保镖了!” 时戟摆摆手,让两人下去了,才道:“我只是同意撤走,并没承诺不会再安排!” 邹或瞪大眼,气的深吸了口气,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嘴上却被时戟堵得一句话也驳不回去。 时戟双手插进裤兜,别有深意的问了句,“只是让他们保护你而已,为何这么反感?” 邹或缓和了些口气,道:“我只是不喜欢让人跟着,时戟,我不用人保护,我……” 还不待他说完,时戟就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道:“乖,听话!” 其实时戟又重新为邹或配保镖,并不只是监视,确实也有保护的层面在里头,之前他在a市,大家都以为他和邹或断了,相对的,邹或的生活要简单的多,撤掉保镖也无所谓。但现在他回来了,甚至又开始高调把邹或带在了身边,如此,哪还能让邹或一个人进进出出…… 这些个考略,邹或自然不清楚,他只认为时戟又想监控他,他又再次的失去自由了…… 马上就吃早饭了,两人都没再说话。 时戟吃完就去工作了,邹或心里再反感,也只得无奈的接受。 司机也被保镖代替了,跟两个陌生的人在一起,那滋味真说不上舒坦。导致邹或这一天都没个好脸色,就连晚间时戟回来,他也是臭着脸。 时戟黑着脸进屋,没搭理他,今天调查又有新的进展了,已经查出宇文轩因为时钺的关系赠了邹或一幅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时戟直接面对邹或,很轻易的就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场的地步,所以避免折腾,时戟一回来就进了书房,直接回避了邹或。 邹或心里不快,却也察觉出了时戟的反常,他对待别的事情都不用心,但多年的习惯让他本能的甚至习惯了去看时戟的脸色,揣摩的他的情绪。 时戟黑着脸,邹或便没敢滋事。 新的保镖上岗后,邹或开始按时下课,按时回别院,除非必要,很少外出。 这样状似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月,时戟都没有发难,邹或反倒更摸不着头绪了,他觉得时戟这次回来,比以前更深沉,更不好让人捉摸了。 半个月后的有一天,时戟回了趟主宅,再回来脸色非常的不好,晚上狠狠要了邹或一通,次日一大早便又出差了。 时戟出差的这几天,别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莫名其妙了,首先,秦姨瞅着邹或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冷淡漠然了,其次,邹或撞见了几次,佣人们在一起窃窃的议论什么,但她们一见到邹或便立即住嘴,很有默契的散开了。 邹或很是纳闷,有一日,他忍不住问了每天给他整理房间的一个女佣,那女佣闻言后,眼神躲躲闪闪的,只说不清楚。 邹或探究的瞅了她半响,才让人离开。 之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这件事上转开了,因为时戟突然的搬走了…… 这个消息还是他下课后听管家说的,他听完心里很是不解,问道,时戟不是出差了吗?没听说他要搬走啊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他垂下眼帘,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妥之处。 邹或见瞧不出什么,便摆摆手让他离开了,自己也上楼。他坐在沙发沉思了很久,考略过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时戟,那般接通的很快,但却是助理。 助理问邹或是否要找时少? 邹或突然的就又不想跟时戟讲话了,说,不用了,问你也可以,他这次搬走是不打算回来了,还是…… 助理听完,说,时少就在旁边,您还是亲自问时少比较妥当。 邹或:…… 电话很快就到了时戟手上,他说:要问什么? 邹或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才开口说道:你搬走了? 时戟漫不经心“嗯哼”了声。 邹或被这声嗯哼弄得有些反胃,咬了下牙,继续道:是不打算回来了 时戟听了冷哼,你是不是巴不得了? 邹或:…… 时戟听不到他的回应,便把电话挂断了。 被人挂电话的滋味着实不好,邹或恼的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墙角…… 他在窗边又站了很久,心思着最近出现的各种莫名的事情,怎么觉得怎么不对劲儿,别人都知道,就好似他不知道,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憋屈,甚至有些压抑,忍不住会产生各种猜想,别院里看似风平浪静,但总觉得是暴风雨之前的征兆,就仿佛要发生大事似的…… …… 79、查探 又过了十多天,别院里的佣人依旧没有停止窃窃私语,邹或习惯了便也没在过问,这天邹或下课回来,才得知秦姨也搬走了。 听到消息的那刻,邹或怔忪了下便释然了,秦姨是时戟从小的保姆,在这里就是来尽心照顾时戟的,前两年没跟着去a市,那是被时戟留下来照顾自己,但现在时戟都回来了,那么她自然也得重拾任务,去时戟身边也是理所应当的。 之后的日子,邹或照常上课,自从多了这两名保镖,他的生活就好似被封闭了,每天两点一线,完全接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他身边的同学跟他关系不亲近,也不了解他们的状况,以至于现在连打听点事情都无从下手。 期间,时戟倒是给他来过几次电话,无非就是问他有没有乖。有一次他忍不住问出了口,说,你家是有什么事啊,怎么别院里的佣人都被抽走了几个? 时戟听后,只说主宅那边有事情,稍后便把话题岔开了。 邹或一听时戟不想谈便没问。 后来,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想去本地的网站上查查,但打开了网址,才恍然,时家人里,他也只知道时戟和时戡,甚至连时钺到底是不是是家人他都不清楚,看了半天屏幕,脑袋里回忆着这些年的过往,试图想起些被遗漏的信息,可到最后,却连时戟父亲的名讳都没想起来…… 他感到了挫败,这么多年,他竟然对时戟的了解如此之少…… 晚饭后,邹或叫住了管家,问道:“你知道时家是做什么的吗?” 管家站定,回身瞅了眼邹或,微微弯曲了些许腰杆,歉意道:“或少,我不是太清楚。” 邹或起身,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拧眉,显然是不信,“……” 管家垂下眼睑,解释道:“我是经中介,由沈助理出面,直接受雇于时少,跟时家,没有干系。” 邹或听完,缓了儿才点头,回应道:“那时戟做什么的,你该知道吧?” 管家依旧摇头,“我之前是在s市做工,对h市的情况不了解,很抱歉,帮不上您!” 邹或见什么都问不出来,便也只得挥挥手,让管家走了。 周末,邹或把三眼儿约了出来,两人有将近两个月没见过面了,一见面三眼儿就抱怨,说,“怎么最近给你打电话总是关机,还以为你跑了,连放我这的钱都不要了!” 邹或瞥他,摆了个做梦的表情,道:“我只是又换回了原先的号码……” 三眼儿摇头,“真是弄不懂你,没事穷折腾……” 邹或没理这话茬,招来服务生后,就开始点餐,他这好点,三眼儿却磨叽了好半天才想好吃什么。 说话的功夫,邹或扫了眼不远处那桌上的保镖,等服务生走后,有对三眼儿道:“我今天喊你出来是要问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值当你这么严肃。”三眼儿嬉皮笑脸的揶揄邹或。 邹或用余光扫了眼四周,才轻声问道:“你知道时家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三眼儿第一反应就是反问道:“时家出事了?” 邹或气闷道:“……我问你呢!” 三眼儿很无辜,理所当然道:“我怎么会知道时家出什么事?你去问时戟啊!” “……”邹或闭上眼,决定短时间内不在跟三眼儿说话了。 可三眼儿却完全不看事,又道:“你问完告诉我啊,我也挺好奇的……” “……” 吃完饭,邹或才又问三眼儿,“知不知道时家是做什么的?比如有什么公司?” 三眼儿摇头,“我只知道时家以前是做纺织业,后来就有能源,电子,药品,地产……反正什么都涉及,公司很多,具体什么名字,这可就多了,不过我都不知道,你可以上网查查。” 邹或扫了眼那俩保镖,见他们也都正在瞅自己,便又装作不经意的收回了视线,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道:“时戟他父亲叫什么?” 三眼儿叹了口气,“时戟养你这么多年,你连他爸叫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么多年,邹或眼里除了应付时戟就没容下过什么东西,他反正早晚会离开的,何苦费心去记那些毫不相干的事情。时家对他来说也就只不过就是个有着时姓的家族,如果硬要说他和时家有点牵扯,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养他的人姓时…… 三眼儿见他不说话,便无语的拿眼角瞄他。 邹或瞪他,催促道:“你既然知道,那他爸到底叫什么?” 三眼闹不懂邹或,“时家的事情当然时戟最清楚,你不问他,却舍近求远的问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邹或瞅着三眼儿的眼神顿时变得就像在瞅一个弱智,“我要是能问他,还用得着问你?” …… 后来三眼儿不仅告诉了邹或时战这个名字,还把他知道的时家人员情况说了一遍,时家很复杂,三眼儿知道的也只是能在台面上说的,甚至连时戡,时钺是谁都搞不清楚,本来邹或也没指望他,等他说完也就散了。 回到别院,邹或就上网查了下,输入时战的名字,竟还真查出了些东西,不过只提到了某个集团公司,登陆公司网站,也都是些简介,人员,项目介绍,别的信息一概没有…… 邹或失望的关掉了网页,把笔记本一合,就倒沙发里了。 晚间,时戟来了电话,邹或试探道:“你这突然搬出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就这么打算跟我算了?” 时戟听完,顿了两秒钟,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以后你就知道了!” 后一个问题就这么被时戟显而易见的忽略了,而前一个问题的回答在邹或看来,也完全是敷衍了事…… 之后邹或便也懒得跟时戟说话了,不耐烦的口气毫不掩饰,“我要去洗澡了,明天早上有课!” 挂电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时戟听了一时没说话。“……” 邹或只有气愤的时候才敢挂时戟电话,这会儿虽不耐烦,却还有理智,挂电话容易,但挂断后,再哄时戟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于是只得缓和了口气,撒娇道:“现在都十点了,真的不早了,你要是不回来,就别耽误我睡觉!” 时戟再开口,言语上便有了挑逗的意味,“下边想要了?你只要说你想我查你了,我就立刻回去。” 两人床上,时戟也没少说过这类比较助性的话,但电话里却很少,邹或听完,心里既羞耻又有些情不自禁,立即恼羞道:“滚。” 时戟闻言,笑出了声,继续挑逗道:“你赶紧去洗干净屁股等我……” 邹或打断时戟,只当他这话是在放屁,“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说完便把电话挂断,去洗澡了。 洗澡的时候,邹或下边有了感觉,本就很久没做,再加上刚才时戟的挑逗,心里难免生出了异样,他懊恼的揉搓了几下,下边更硬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不是心里的,是生理上的,因为不满足而不爽。 这么多年年,他从没自慰过,早些年倒是尝试过几次,可感觉来了后,每次出现脑海里得都是时戟干他时的情境,那种感觉糟透了…… 他洗完澡裹着浴袍出了浴室,边擦头发,边往床畔走,根本没注意站在换衣室门口的时戟。 时戟也刚换上浴袍,慢慢的走向邹或身后。 邹或正要把擦头的毛巾放下,突然毫无防备的被推到了床上,震惊和恐惧同时冒了出来,“啊!”然后还不待反抗就又被压在了身下。直闻到身后熟悉的体味,他才镇定下来,把脸从被褥里拉开了些,呼吸了口空气,怒道:“时戟,你个神经病!吓死我了!” 时戟只是笑,膝盖顶开了邹或的腿,手从浴袍的下摆探了进去,“我摸摸,洗干净了吗?” “唔……”邹或被大腿内侧游走着的手指弄得一阵麻,后背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戟手指很干涩,弄得邹或后面有些不舒服,挣扎道:“你瞎捅什么?” “捅你啊!”时戟的口气很是理所当然,手指竟还又往里钻了一节。 “啊……”邹或被弄得,眼眶都湿了,歪着脖子,忍不住求道:“时戟……你别弄了,真的不舒服。” 时戟不为所动,“你把屁股翘起来,大腿分开。” 邹或听话的把大腿分开了,时戟撩开挡在两人中间的浴袍,用已经发硬的器官蹭上了邹或臀瓣尖的细缝…… “啊……”邹或有些紧张,生怕时戟就这么直接进去。 时戟用膝盖撑在床上,双手胡乱的摩挲着邹或滑润的皮肤,鼻尖顶在邹或耳畔,轻声答:“不想我这样直接进入?” 邹或被时戟挑逗的有了感觉,眼里染上了情色,闻言,颤着“嗯……”了声。 80、继续 时戟停下动作,俯在邹或耳后,狎昵道:“那你就用上边的嘴给我含湿了……” 邹或听后,顿时清醒了几分,骂道:“滚。” “那我可就这么进去了!”时戟这么说着,就真用龟头蹭上了邹或的肠道口。 邹或吓得立马缩了缩后边,随即便想翻身,把时戟从自己背上推下去。 时戟被他逗笑了,一失力,就真的被邹或给推到了一边,然后又逗趣道:“来,宝贝,既然你想主动,就赶紧含嘴里。”说着就用撸了下腿间的东西。 邹或红着脸横他,起身从床头拿了套,撕开后就要给时戟带上,可时戟却不配合,一巴掌排开了邹或的手,那架势明显就非要邹或给他咬。 邹或咬牙看时戟,蛮横道:“爱做不做!” 时戟突然坐起,腿一跨就把又把邹或压倒了,攥起他的手腕就给扣在了头顶上方的位置。 邹或现在很被动,他生怕时戟来真的,于是赶紧气焰弱了,强求道:“时戟别闹了,咱俩好好说,你先把我手腕松开,我疼,时戟,……” 时戟根本不为所动,他一点点的往上移动,眼看那玩意儿就到邹或的嘴边了…… 邹或吓得顿时紧紧闭上了嘴,可那玩意还是戳了过来,这一刻,邹或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时戟戳不进去,就一个劲儿让邹或张开嘴。 邹或摇头,用眼神表示死也不张。 时戟被邹或这不服不屈的德行逗笑了,他腾出一只手,捏住了邹或的鼻子。 没一会儿邹或就坚持不住的张嘴呼吸了,就在这一刻,时戟抓住机会,把龟头戳了进去…… 邹或顿时露出了个恶心的表情,牙齿也随即贴了上去。 时戟感受到了一阵疼痛,手立即扣住了邹或的下巴,威胁道:“你再不收起你的小牙,否则,别怪我狠心!” “哼哼哼……”邹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哼哼声。 时戟手指又加了些力道,看着邹或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便露出了个怜惜的神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圈养 作者:要问问 情,语气温柔了,却并没停下手上的力道,“乖,听话,好好舔,我不想卸掉你下巴,看着你满嘴口水横流的样子……” 邹或一听,双眼顿时露出了惊恐,牙齿本能不敢再抵抗,颚骨随着时戟手指的力道,也渐渐卸去了力道。 对于邹或的良好表现,时戟毫不吝啬的表扬了句,“乖。” 邹或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回应这句表扬,他觉得嘴里的东西已经戳到他喉咙了,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重,脸上顿时出现了干呕的表情。 时戟见状,便稍稍往外抽了些,舒服的喘了口气,道:“来,动动舌头。” 邹或不动。 时戟就又哄骗道:“动动,我舒服了才能早点出来。” 邹或犹豫了下,小心的动了动舌尖,这一动,就舔到了时戟下边的头部,顿时舒服的他从喉咙里哼出了声,“唔……对,就是这样,继续。” 邹或:“……” 过了半响,时戟终于射了,射在了邹或的脸上…… 当时戟从邹或身上下来的第一时间,邹或就立马腾地一声,从床上翻做起来,奔向了卫生间,对着洗漱池边往脸上扑水边干呕。 时戟慢慢悠悠的也跟着进来了,不顾邹或仍旧在干呕,就用带着套的性器曾今了邹或的腿间。 “啊……”邹或吓了一跳,还不待反抗,就被时戟扒开后边,顶了进去。 套上有足够的润滑剂,虽没经过扩张,有些困难,但没过一会儿,还是被时戟顺利的插进来底。 邹或光裸了身体,腰被时戟死死的扣着,肚子紧贴着洗漱池,一抬眼就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这种情景让他觉得羞耻,可羞耻的同时却又觉得刺激,感觉来的很强烈,叫声也一直都没断,“啊……呜……” 由于刚射过一次,这次时戟坚持了很久,直干的邹或要哭了,才放过他。 做完,邹或跟摊烂泥似的,被时戟扔到了床上,等力气恢复了些,才注意到时戟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了,明显是打算走人。 这一刻邹或觉得自己很下贱,不是因为不舍得时戟走,而是单纯的为自己的境地感到悲凉甚至生出了些绝望,不过悲观的同时,他也客观的知道,这只是一时的情绪失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恢复正常。 时戟离开之前,走床边,俯身亲了口邹或的嘴唇,出其不意的说了句,“等再过过,我就搬回来。” 而邹或听完,则毫无反应,或许,如果时戟说,‘以后都不会搬回来。’他会更乐见些…… 时戟没在意邹或的反应,抚摸了下邹或的头发,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 现在已经深夜,外面的一切动静都显得尤其明显,邹或听着院内传来了关车门的声音,然后就是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传来了合上铁门的声响,他才闭上眼,准备睡觉。 …… 这次之后,邹或又是很久没见到时戟,现在他已经不再试图去想要知道时家发生了什么,转眼到了期末,也到了参加写生活动的最后报名截止日,这晚,邹或想了下措辞,考虑良久后,才打给时戟。 时戟那边接的并不快,这个点已经差不多深夜,就算没睡也是要准备睡下的时候了。 选择这个时间,邹或是经过考量的,人在工作一天后,睡前是精神最舒缓疲惫的状态,是比较好说话的。 “喂,这么晚什么事?”时戟的口气,听不出心情如何。 邹或的口气则有些谨慎,甚至小心翼翼,问道:“睡了?”只不过才出口,就听时戟那边传来了拖鞋拖在地板上的声响,然后还有女人声音,带着一股试探,问‘有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非要在电话里说?’ 时戟回应道:‘你先睡吧!’、 之后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时戟才又道:“好了,你继续说。” 邹或白着脸深呼了口气,听到了刚才那翻对话后,他想说的太多了,这一刻,什么写生活动,什么选在深夜好说话,什么之前想好的那些措辞,什么小心谨慎……都被他破脑后了,他咬着后槽牙,尽量压抑着怒火,口气保持在一个还算比较低缓的状态,道:“时戟,我真不知道,你玩腻男人了,又开始玩女人了,你应该实话跟我说,以前你在a市时,不就一直有人吗,你看我又没跟你闹过,这次又有什么好瞒我的……”说到这还轻笑了下。 时戟听了,则没说话,电话里,也看不见他的表情,邹或见他不说话,便又笑着阴阳怪气道:“你应该早点跟我说,你该不会是怕我吃醋吧,哈哈哈,我邹或是那样的人吗,会做那样掉价的事吗?我说秦姨搬走时,怎么满脸笑意呢,合着是你找了个女人……” 这次,时戟打断了他,口气生硬道:“邹或,注意言辞,别说到最后,自己后悔莫及!” 邹或气的一脚踢到了酒柜橱窗上的玻璃上,玻璃瞬间变成了蜘蛛网,然后哗啦啦的,碎片全部爆了开来,发出了好一阵刺耳的声响。随着噪音结束,邹或的情绪再不受控制,怒道:“我后悔莫及?我最后悔莫及的事就是当初走投无路后,以为你是个好人!我最后悔莫及的就是把你这个神经病变态当好人!我他妈最后悔莫及的就是不该遇见你!时戟,你这个神经病,你把我毁到现在,还不放了我,你个变态,男人女人一起睡,是不是滋味好的不得了?……” 邹或则完全失控,仍旧继续口不择言,他现在属于发泄,这么多年,他曾经以卑屈的姿态,请求时戟放过他,时戟曾经承诺过,腻了会甩了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时戟腻过,一次,没甩,现在第二次,自己则仍旧像宠物一样被他圈养着,而且,越发觉得没有盼头了………” “邹或!”时戟试图阻止他继续胡言乱语。 邹或充耳不闻,继续破坏卧室里的摆设,他抄起床头灯扔到了门上,又骂道:“你个变态,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着把我当娈童一样的养着?” 在这段时间里,时戟已经打电话给宅院里的保镖,让他们去卧室控制邹或,不让他继续发疯了。 保镖来的还算快,踹开门后,就直奔邹或,一下就把邹或制住了。 邹或被拧住手腕,手机啪的一声掉地上了,电池,手机盖,立马分了家。 这时管家也赶了上来,他赶紧关上了门,防止外面的佣人往里窥视,一贯沉稳的脸上,这时也露了些许焦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不过没人回答他。 邹或歇斯底里后,浑身虚脱,又被保镖按着,脸色白到吓人,就是这样,保镖也没松开他。 时戟是半个小时后赶到的,衣服一看就是随便穿的,满脸阴霾,一进屋就挥手让人出去。 人走后,他才走向摊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邹或,上前就是提起邹或的衣领,照着右脸甩了一巴掌上去。 邹或顿时被这巴掌抽的眼冒金星了,嘴角被牙齿磕破,流出了血…… 时戟抽完,毫不客气的松开了手,邹或一下子就又跌回了床上,懵的眼里都没了神儿。 时戟站在床畔,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邹或,半响,稳定了呼气,道:“现在清醒了吗?” 邹或伸手捂上了右脸,然后闭上眼,没一会儿眼角就流出了一大串泪珠。 时戟情绪还有些焦躁,非常不雅的把手掐在了腰间,睨着邹或,半响都没在说话,就这么冷情的看着邹或闷声哭。 两人无言的僵持到了后半夜,邹或哭累了,慢慢的挨不住,睡着了。 时戟在原地疲惫的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俯身用食指碰了碰邹或那张被自己打肿的脸颊。 邹或被他碰的一疼,睡梦中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时戟收回手,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无奈,随即倒在邹或的一边,将就着歇了…… …… 81、报复 清早,时戟起床的时候,邹或就醒了,昨晚冲动后,现在虽恢复了冷静,但心里对时戟新增加出来的怨恨可没还退去,他现在厌恶时戟厌恶到不想睁眼去看他,怕一看到他就又忍不住情绪失控。 时戟进了浴室,邹或才睁眼,他下床,穿过一片狼藉的地面,轻轻的走进了换衣室,把之前私自买的手机找了出来,开机,给三眼儿发了个短信,让他去把自己的钱全部取出。一发完就又关机,藏好,轻脚的回到了床上。 邹或前脚躺好,时戟后脚就出来了,他走进邹或,发梢上没有擦干的水珠滴在了邹或的脖颈里,凉的邹或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时戟看着他,道:“我知道你醒了,把脸冲向我。” “……”邹或没动。 时戟见状,就要伸手去掰。 邹或眯起眼,伸出胳膊挡住了时戟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拽起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住了,隔着被子叫唤的道:“滚!” 时戟去拽被子,邹或干脆翻了个身,把脸埋的更深了。 两人撕扯了几下,最后还是邹或败下了阵。 时戟把邹或的脸从枕头里掰了出来,低头,俯视道:“不要再跟我耍脾气了。” 邹或闭着眼,心里不屑的哼了声。 对于邹或的沉默,时戟只当是顺从,他伸手摸了摸邹或的右脸,拇指轻轻滑过结了血痂的嘴角。 邹或不舒服的往一边侧了侧脸,自始至终就是没给时戟一个正眼。 两人僵持了会儿,时戟看了看表,道:“我今天要去a市,你自己乖乖的……不许再瞎折腾了!等我回来……” “……”邹或仍旧闭着眼,连个反应都没有。 昨晚折腾到半宿,时戟也没什么闲心再留下来哄邹或了,他说完话,没过一会儿就起身,穿好衣服走了。 屋里依旧满地疮痍,邹或不起,佣人们也不好进来收拾,直到了临近中午,邹或从卧室里出来,管家这才安排了人进去清理。 邹或脸色很不好,除了嘴角破了外,半张脸都是肿的,管家马上吩咐人拿了冰来给他敷脸。 邹或只敷了一会儿就把冰袋搁一边了,吩咐管家给他备车。 管家犹豫了一下,试图劝道:“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叫医生来瞧瞧……” 邹或懒得说话,只是似有似无的轻轻晃了下头。 管家见状,只好去吩咐司机保镖备车了。 车子很快就准备好了,邹或听到了动静,也没等管家前来告知,就起身走了出去。 保镖见到他,都点头喊了声或少,邹或却连瞅都没瞅他们,直接自己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车子是启动了,并且很快驶出了别院,可邹或自打坐进来就一句话都没说,保镖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去哪? 行驶了好一会,开车的保镖才开口问邹或,是要去哪! 邹或闭着眼,靠在座椅上,那神情就跟没听到问话似的,不仅没回答,甚至两个反应都没有。 保镖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还想问,但被副驾上的另一个保镖推了下胳膊,两人对视一眼,他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车子驶上了高架,在上边来回遛了好几圈,完全是漫无目,随波入流的瞎晃荡,一晃就晃过了半个小时。 邹或睁开了眼,连瞅都没瞅窗外,就口吻不善的质问道:“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前边两保镖,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心里都顿时了然,邹或这是在为昨晚绑他那时,而借机找他们茬呢! 伺候人的活,从来就不是轻松的,什么怨言也都得自己往心里咽,两人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多年,忍这点气,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随后,开车的那个保镖歉意道:“对不起,或少,刚没听清您说要去哪?您再说一遍,我这就开过去。” 邹或瞅了眼窗外,又故意沉默了会儿,才道:“这个点,我还能去哪?” “不好意思,我这就送您去学校。” 邹或翘了下嘴角,不屑的哼了声,很是目中无人。 到了学校,邹或下车前,对他俩吩咐道:“帮我去周记买份皮蛋粥还有肠粉,虾饺。” 说完也不待人回话,就背好包下车走人了。 周记在h市的东边,而邹或的学校在偏西的方向,这来回一趟最起码也得一个多小时…… 俩保镖一商量,最后没敢开车去,一个留守一个打车去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再买回来,给邹或去过电话后,邹或只说不吃了…… 气的那去买饭的保镖,直接把东西扔垃圾桶了。 邹或正在搂上的窗户上看着呢,等他扔完,就又打电话,说吃…… 那人又赶紧去翻垃圾桶,只是非常不幸,他扔的时候太大力了,盒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根本就没法吃了。 邹或挂掉了电话,就下了楼,瞅着保镖手里洒了半盒的饭,挑了挑眉,抬高下巴,装模作样道:“这该不会是才从垃圾桶里拣出来的吧?” “……” “……” 邹或的眼神在他俩脸上扫过,双手环胸,叹了口气,道:“算了,再去买一份吧!” “……好的。”两人认头的应了。 邹或转身离开后,就去了饭厅,吃饱了后给三眼儿发了个短信,让他带着钱来学校,最后还附加了句,有给他买周记的早茶。 有了后边这句作为动力,三眼儿也没多耽搁,来的挺快。 他抱着包,见着邹或两手空空就问咬着牙,责问“你说的那周记的早茶在哪?” 邹或瞥了他一眼,一把抢过包,问:“都带了吗?” 三眼儿被他抢得一愣,看看包,又看看邹或,问道:“你这是要跑?” “什么都别问!”说完揣着包,然后伸手拽起三眼儿,就奔着不远处的角落去了。 两人在角落里把钱倒了个包,邹或被三眼的儿的背包还给了他,嘱咐了句,“如果时戟找到你,你什么都不许说,听到没?” 三眼儿神情非常不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尽量,如果他对我动刑,就别怪哥们不硬气了!” 邹或白了他一眼,“你看电影看多了……” 两人扯了会儿别的,邹或接了个电话,是保镖打得,说东西买回来了。 他挂掉电话后,对三眼儿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吃的。” 三眼儿点头,催促道:“快去快去。” 邹或顺着墙根走,饶了绕路,才绕到保镖停车的地方,接过东西后,就又不发一言的转身走了。 拿给三眼儿后,三眼儿打开袋子一看,就嫌弃道:“这么点!” 邹或拿眼横他,“哪那么多事!” 又过了会儿,等三眼儿一吃完,邹或就让他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又嘱咐他,跟谁都别提! 三眼儿哼着哈着应了。 当天下午放学后,邹或就拿着钱去找班长了,说要参加暑假的写生活动。 班长听完,还嘟噜了句,“以后再有事情,赶紧着点,我都上报了,你这一晚来,我又得重新统计,通知上报……” 邹或死瞧不上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只当个班长,就真以为是个领导了,逮着机会就摆谱。他把钱掏出来扔桌上,就板着脸走了。 那班长挺磨叽,等邹或走都了,嘴里还一个劲儿的磨叨…… 晚上,时戟来电话,邹或没接。 时戟打给了管家,问了问邹或的情况,也没说什么,就挂了。 几天后就到了期末,一考就考了一个多星期,邹或除了专业课有底,其他的都没什么底,不过,他从来也没在意过专业课外的东西,所以挂不挂科,他毫不关心,反正这次走了后,什么都无所谓了。 时戟那就又像断了联系一样,这段期间,时戟都没再回过别院,邹或也无暇想起他,他每天想的很多,多的晚上失眠,然后睁着眼过半宿。 邹或一向沉默寡言,平时就抬着下巴看人,再说又是那样的出身,在别院里真不是多招人待见,每天除了管家和保镖在意他,也就没别人了。 可就是这三人也没发现邹或的状态,他们只晓得邹或和时戟出现了问题,但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再加上邹或没少折腾俩保镖,所以这俩人对邹或的态度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大多时候都秉持着疏离的心态。管家每天接触邹或的时间更短,以至于,每次时戟打来电话询问状况,他们都说,没事。 邹或看似是没事,但没人的时候,一直都在筹划着逃跑的线路,半夜睡不着,也是在想各种情况,和即将面临的各种问题,越想就越忧虑,越忧虑越忍不住要去想,他现在心里处于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状态,过度的焦虑让他丧失了自我平衡调节的能力,这种状况导致他白天越发的恍惚,最后连折腾保镖都提不起兴致了,晚上由于心理活动太频繁,变得亢奋,难以入眠,或者入眠后多梦,很容易惊醒,没有办法进去深眠的状态。 离外出写生日期越近,邹或的状况越发糟糕,不仅眼圈泛黑,就连人都消瘦了不少,管家也终于察觉出了问题,可也不能贸然请医生,只得先问了邹或,才能视情况而尽力做些什么。 当管家询问邹或是否告知时戟的时候,邹或瞅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说:“等我死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管家听了他这话,也只得咽下了后边劝告他去检查身体的话…… …… 82、逮到 返校的前一晚,邹或一晚没睡,把钱数了又数,盘算着怎么开支,算来算去,如果节省点,是能够过活好几年的。只可惜除了这些钱他什么都不方便带了,如果条件允许,他还想带些衣服和画具,可那样就容易引起保镖的猜疑了,为了能顺利逃跑,只能将就着点了,等以后脱身了再去置办。 邹或就这么瞅着天花板,好不容易的挨到了天亮…… 他是按照往常的时间下的楼,表现的就跟平时一样,路上也依旧折腾了折腾保镖。到了学校,一句话没说,就下车了。 其实班上没人,集合地点是学校东门,他特意往班上绕了一圈,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后,才从一楼跳窗户,顺着墙根往东门的集合地走。 他是卡着点来的,上了大巴没一会儿,班长辅导员就开始上车数人数了,这是大学里的第一次外出写生,同学们坐在一起都很兴奋,车子还没开呢,就都掏出零食吃了起来。 邹或来的晚,好的座位都被占了,只剩下了几个靠走道的位置,他随便挑了一个就坐下了,旁边坐着的也是个人缘不怎么样女生,他坐下后,那女生看了他一眼,主动打了个招呼。 邹或只是点了点头,没表现出一点攀谈的意思,那女生讪讪的把头转向了窗外。 数好人数,车子就开了,辅导员说了些注意事项,就也坐回位置休息了。 邹或瞅着窗外,心里祈祷着不要被发现,由于心里紧张忐忑,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一旁的女生刚好回头,看见邹或神情不自然,便关心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惹得四周一圈的人都听到了,也都纷纷好奇的瞅了过去。 邹或拧眉,放松了手的力道,应付似的随便找了个借口,等人们纷纷收回了视线,邹或就又攥紧了拳头…… 越是期盼时间过得快点,相反的就越觉得难熬,邹或闭着眼,他觉得过了好几个小时之久,车子才出了市区…… 人就是很奇怪,没有自由的时候渴望自由,可一旦自由赤手可得就又觉得茫然,虚幻,不知如果是好了,此刻,邹或看着窗外,就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车子上了高速,在休息站停了下来,学生们都慢慢悠悠的往卫生间走,邹或跟在其中,耷拉着脸,心情并不是多好。 同一时间h市,保镖根据追踪器在垃圾桶里翻出了邹或的手机,这一刻,才觉得事态严重了,于是赶紧把电话打给了时戟。 时戟听完他们的叙述,半响没说话。 如果时戟的情绪直接爆发出来,那还知道怎么应对,可时戟不说话,就让人摸不着了,打电话的保镖脸色越来越难看,引得一直瞅着他的另一名保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最后忍不住做了个口型,问:“怎么了?” 拿着电话的保镖摇了摇头,便把视线移到了别处,然后惭愧道:“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负责。” 时戟把手里的笔一搁,深吸口气,语气听不出如何,道:“人都丢了,这责任你们是负定了 ……先把人给我找到,责任会有你们负的时候。” “是。” 时戟放下电话,就又拨了出去,对着电话里的人指示道:“你现在立即去h美术学院,和邹或的保镖回合,协助他们把人给我尽快找回来。” 对方说了什么后,时戟就又道:“有什么消息给我电话。”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他站起来,走到身后的窗前,看着脚下熙熙攘攘的车流,闭上了眼,他的手背在身后,攥得死紧,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助理敲门进来,见时戟这副样子,便揣测定是又有关邹或的事情,每每别院那边一有事情,时戟便就是这副冷冷的摸样。他低眉顺眼的把资料放下后,就又静悄悄的出去了。 派过去的人很快就有了消息,是根据学校大门口处的监视器看出了端倪,几乎整个油画系的班级都组织了写生活动,那个时间段,大巴是一辆一辆的往外出,不难便可以猜到,邹或是偷偷报名写生活动,故意丢掉手机造成了一种没有离开的假象,人则趁机混在车里,偷摸着出的学校。 经过渠道,得到了邹或所在班级将要去的地理位置,以及车牌照,负责人的电话。 时戟听完汇报,就起身吩咐助理备车,他要亲自去逮…… …… 邹或他们的车在驶进c城境内时,被武警部队设立的关卡拦截了下来,车子一停,同学们都炸开了锅,司机和辅导员,班长都下去交涉了,这个时候出动武警是件非常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武警主要负责有目标的比较重大的关系社会安全的事件,所以一时,车上人心惶惶,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邹或看了眼前方,心里没由来的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背起包就要下车。 辅导员见状,满脸严肃的让他回座位坐。 邹或找个借口说,要去卫生间,就执意还要外走,可没走几步,就被围上来的武警堵住了…… 辅导员赶紧过来,把邹或拽到了自己身边,外出写生他是负责人,如果学生们出点事,他是要负全责的。 很快邹或就被辅导员推上了车,并且吩咐司机重新回到车上,把车门都关严了。 司机和辅导员在车外交涉了半天,但武警仍旧不放行,只说任务属于机密,要等上边的吩咐才能放行,最后两人都说累了,司机去打电话找人打探消息,辅导员上车安抚学生情绪,只说要调查,让大家配合,安心等等…… 邹或一听,更加坐不住了,他又起身,说是要去卫生间,之后也有几个人也说要去。 无奈,辅导员只得又去交涉,不过这里是荒郊野岭,离休息站还有几十公里,最后这些学生是被武警车给送过去的。 到了地方,邹或本来预想从厕所里的窗户跑,可武警们是跟着他们进去的,就站在门边等着,不仅如此,邹或只磨蹭了一小会儿,就被催促了,最后又不情愿的被推上了车,往回路开了过去。 路上,有个同学试图跟武警们套套近乎,就问:“你们这么热的天穿这样热吗?” 副驾驶上的一名二十出头的男人回过头,扫了眼车厢,最后把视线定在了说话的那人身上,眉峰微蹙,生硬道:“别说话!”说完便就回过了头。 那男生有些尴尬,最后讪讪的往后倚,靠在座位上不言语了…… 来回用了半个小时,他们到了没一会儿,就从不远处驶来了几辆黑色的轿车,按着顺序的一次停靠在了路边。 每辆车里都下来了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一共五人,一同往扣押着大巴的武警们走了过来。 邹或眼尖,一眼就瞄到了走在最前方的是时戟的助理,他赶紧回座位,戴上帽子,把脸遮上了,可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就又反应了过来,既然已经找到这里了,躲肯定是躲不开了…… 原本因为自由而茫然的情绪,顿时又开始失落,低沉。他就这么坐在座位上,直到沈助理亲自上来找。 邹或的帽子虽遮住了大半的脸,但沈助理只扫了一眼就看出了他,走近,微微弯腰,小声道:“或少,下车吧!时少亲自来了,在车里等您……” 邹或装没听到,没有一点反应。 车里所有的人都看着他,都没人说话,愣了下神儿的辅导员,回过神后立马上了车,对着沈助理谨慎道:“您是谁?邹或同学怎么了?你们什么关系?” 沈助理不得不先分神去应付辅导员,说,“我是邹或监护人的助理,来接他回去。” “回去?我们这是要到g市写生,邹或报了名的,再说您就这么一说,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是这个班级的辅导员,我得对我的工作负责。”说完又询问依旧不言语的邹或,“邹或,这人你认识吗?” 邹或抬了下眼,晃了下头。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又转移到了沈助理身上,他表情有些无奈,没再搭理辅导员,掏出手机打给了时戟,请示道:“时少,有点状况,您需不需要跟或少说两句……好……”说完就把手机挪到了邹或耳边。 邹或蹙起了眉。 电话里,时戟道:“乖,听话,下来,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邹或再有坐不住,一把抢过手机,拨开沈助理和辅导员下了车,走到大巴附近,离人们有个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固执的小声道:“我要去g市写生。” 时戟不应,压着脾气哄道:“乖,过年我带你去北方。” 邹或冷声拒绝了,毫无回旋余地的道:“我不要等到过年,也不要去什么北方。我不想看见你,你明白吗?” 时戟深吸口气,声音比邹或的更冷,“邹或,已经快到我底线了,你就非要试图激怒我,才顺心?” 邹或“啪”的一声把手机扔了,然后对着时戟的车竖了个中指…… 沈助理见状,也不再征求邹或的同意,直接递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心领神会,一起围上,两人上前扣住邹或的肩膀,把人往时戟车的方向压了过去,沈助理则留下来善后。 邹或一被押上车,时戟就迎面甩了个嘴巴。 邹虎被打的顿时懵了,身体都往后倾斜了,脸更是给抽歪了,半天都没反映过来。 很快沈助理带回了时戟的手机,上车后,微微侧头,小声谨慎道:“时少,手机坏了。” 这时邹或回过了神儿,闻言,小声哼了声。 时戟没搭理他,只跟沈助理道:“都办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载着学生的大巴已经启动,缓步驶进了车道。 “是。” 大巴不比轿车,来时行驶了将近四个小时,回去才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h市。 一行车直奔别院,到了别院,邹或倒率先下了车,连奔带跑的上了楼,把卧室门锁好,从包里掏出手机和钱,藏进了画袋里。这刚汲汲皇皇的藏好,门就被管家从外面打开了,然后时戟青着一张脸缓慢的走了进来。这会儿邹或开始害怕了,他已经有些年没见过时戟这么生气过了…… 时戟扫了一眼邹或,便反手把门关严了,这一下子,邹或更紧张了,他往床边疾步走去,隔着床跟时戟对峙着,自觉很有理的率先开口了,“你说过你不计较这次的。” 时戟面无表情,脱下正装外套,抄起卧室里的电话拨了出去,吩咐道:“去给我买条鞭子回来。” 邹或一听,顿时隔着床铺叫了起来,“不许买,谁也不许去买……” 时戟一份付完,就把电话撂了。 邹或害怕的声音发颤了,“时戟,你说话不算话,我自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圈养 作者:要问问 下车了……” 时戟打断他,“邹或,别跟我装傻,你这张小嘴没理都能搅三分,我很生气,你最好少发出声音!” “我……”邹或还想说什么。 “……”时戟的眼顿时眯了起来。 “……”邹或吓得闭上了。 估摸二十多分钟,门就被敲响了,时戟起身去开门,邹或从门缝里看到时戟身边的保镖手里正拿着一把鞭子递给时戟,吓得他嗖的一下子跑进卫生间,把门锁上了,然后隔着门听时戟道:“去吧卧室里所有门的钥匙给我拿来。” 邹或听了后,手不自觉发抖了,“……” 浴室里没有可以挪动的东西用来堵门,所以每次等时戟打开锁,邹或就再立马锁上,几次行,但次数一多,难免有失误的时候,时戟就是趁他的失误,一使劲儿就把门拧开了,两人一个推一个挤,肯定是力气小的比较吃亏。 时戟只是稍用些力,就把门推开了。 邹或吓得往后缩,看着时戟手里的鞭子,脸瞬间白了…… …… 83、挨抽 邹或被时戟从卫生间里拽了出来,直接甩在了地上。 时戟解开衬衣袖子上的扣子,慢条斯理的往上卷袖子,直卷到胳膊肘处才停下,就在他卷袖子的这会儿功夫,邹或就又躲到了墙角,和他隔着一张床对峙着。 时戟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掐着腰往邹或走了过去,一贯的优雅绅士范全部收了起来,整个人多了一种粗野的痞气。 这样的时戟让邹或感到非常陌生和恐怖,比以往更甚,他蹭着墙,胆虚的往一边磨蹭,企图远离。 时戟手里的鞭子不长,棕色皮质,泛着一层冷光,看着就有些渗人,尤其是他故意抄起,往地上啪的甩了一下子,声音脆响,吓得邹或顿时就打了个寒颤。 这会儿,邹或原本的骨气顿时消失殆尽,白着脸求饶道:“时戟……你别用这玩意打我……时戟,我错了……啊!”说着就被时戟甩到他脚边的一鞭子给吓得惊叫出了声。 时戟绕过床,一步步走近,最后把邹或堵在了墙上,用鞭子柄挑起了邹或的下巴,冷声道:“我知道你皮痒痒了,我这就给你解解痒……”说着伸手扣住了邹或的肩膀,把人翻了个身,面靠向了墙。 “啊……时戟,我难受,我错了……”邹或的脸被墙面挤的走了形,边嚎丧着,边用胳膊肘一个劲儿顶时戟,试图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时戟不为所动,一手按着邹或的后颈,一手扒下了邹或的裤子,然后把人摔进了床上,还不待人爬起来,就啪的一声,抽上了屁股。 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让邹或顿时哀嚎了起来,“啊……”然后就要往前爬,爬的过程中完全顾不上提裤子了。好不容易手攀到了床沿,脚腕就又被时戟抓住,一扯就给扯了回去,这一刻,他连哭的心都有了。 “啪” “啊……”到了第二下的时候,眼泪不自主的就往下流了。他疼的原地翻滚,伸长胳膊拽过枕头就要往屁股上挡。 时戟逮住,一把就给扔地上了,随后又教训的抽了一鞭子,看了眼邹或屁股上斜挂着的三道红痕,道:“这次就抽到这,下次再犯错,就不只是三下了,邹或,你给我记清楚了,我宠着你,不是让你骑到我头上的!” 邹或闷在床上呜呜的哭,心里恨死了时戟,可也不敢造次,只能闷在被褥里,啪啪的往下掉泪珠子…… 时戟立完了威,脾气也顺了,拿起电话吩咐管家叫医生后,就要去楼邹或。 邹或屁股疼,心里恨,自然是不让时戟抱,哭着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打算眼不见心静。 时戟怕碰到邹或的伤处,便也没勉强,最后在邹或的一边坐下,伸手抚了抚邹或的后脑勺,轻声道:“以后乖乖的,别惹我动手,打完你,你难受,我也心疼!” “……”邹或仍旧是哭。 “下次就记住了,别把人往火了惹!……” “……”邹或拽过被子,抹了把鼻涕眼泪。 时戟看到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说到一半的话也停了。 邹或抹够了,就把换了个位置,又把脸埋了起来。 时戟该吓唬的也吓唬了,吓唬完,也说了软话,再多说,他也说不出口了,就在一边坐着抚摸邹或的后颈。 邹或的屁股就这么一直晾在空气里,直到敲门声响起,管家在门外说医生来了,他才动手提上裤子。 时戟起身,亲自开门把医生迎了进来。 这医生就是常给邹或看病的那位,来的次数多了,心里便也知道了时戟和邹或的关系,说瞧不上也不至于,但迄今还真没表现出对待病人该有的热忱,或许是年龄大了,见不惯他们这样的关系,每次来脸都面无表情,只做该做的事情,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他一进来就把出诊箱放到了茶几上,翻开,掏出医用手套带好,才言声,问怎么了? 邹或挨了抽,心里屈得慌,闷着脸,任性道:“我什么事都没有,不用医生,让他走!” 管家忙对医生做了个歉意的神情。 时戟则走近邹或,连威胁带慰抚的说了几句话,邹或这才不吭声。 时戟扒开邹或的裤子,让医生过去看。 医生带着手套的手指在伤处摸了摸,做他们这行的真不懂怜香惜玉,下手一般都是又狠又直接。见过的病症太多了,多惨的都有,也就对这种小伤小病不怎么当回事了,难免下手坐实了点。 “嘶……”邹或疼的顿时倒吸了口气。 时戟皱起了眉,再瞅医生,他依旧一副不放回事的神情,好在只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边摘手套边道:“伤到了皮肤表层,注意近几天不要碰水,现在这天气,容易发炎,吃点消炎药,再抹几天云南白药。”说完收拾好医药箱,就要走。 时戟点头,让管家去送人了。 等人都走后,房间里就又安静了,等管家拿来药,他亲自给邹或抹的,抹完道:“行了,陪你折腾半天了,正事都给耽误了不少,你乖乖的,不许再瞎闹了!”说完板正邹或的脸,照着嘴亲了一口,就起身了。 时戟走后,邹或蔫不留声的生闷气,能够到的东西又被他扔了一地…… 逃跑失败,惩罚也挨了,心底没了事情搁着,当晚,邹或难得睡了个好觉,连半夜时戟回来,都没能被吵醒。 次日清晨,邹或翻了个身,屁股一压,给疼醒了,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见了时戟,顿时醒盹了。这一刻,心里的怨气再度爆发。见他还睡着,就也闭上了眼,故意装作还在睡梦中的样子,一伸胳膊就照着时戟的肚子甩了一拳…… 劲儿倒是没使多少,但时戟还是被打醒了,他睁眼,抓住了邹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笑道:“怎么一大早就招惹我?”说着另一只手探向了邹或的腿2间。 邹或伤了屁股,晚上没穿内裤,就这么滑滑溜溜的,时戟一抓便把腿间正硬着的玩意握到了手里。“嗯……” 听到邹或的呻吟声,时戟闷声笑了起来,拇指上亿,在顶端的敏感部刮了下。 “啊……”邹或打了个颤,就伸手扣住了时戟的手腕。“你松手!” “小东西,不装睡了?”时戟说着就反手攥住了邹或的手腕,抓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腿间,探起上身,把下巴搁到了邹或的肩窝处,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邹或的耳畔。 敏感的地方被热气熏着,没一会儿邹或就有了感觉,同时便也察觉到手里握着的硬东西也愈发热了…… “我屁股疼,我不做……” “嗯……放心,我不用你屁股,乖,动一动的手指头……” “……” “嗯,舒服……亲亲我……” “……唔……” 两人舒服完,都摊在枕头上喘气了粗气,等回味完,才察觉到身上和被子里都黏了很多的白浊,肯定是不能再在床上赖下去了。 做完舒心爽身的事后,时戟心情不错,陪着邹或吃了顿早饭,完事还允诺了假期会带邹或出去玩两天,当问到想去哪时,邹或神情淡淡的,说,哪都不想去。没跑成,还挨了抽,他哪有什么心思,先别说跟着时戟玩,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见他…… 时戟原本不错的兴致,顿时被邹或搅散了,起身,道:“既然你哪里不想去,就呆别院里养着吧,什么时候养回原先的体重了,什么时候再出门!现在带着你出去也是丢人!” 邹或冷着脸,回嘴道:“既然嫌丢人,就赶紧把这丢人的玩意扔了!” 时戟眯眼,伸手扣住了邹或的侧颈,嘴亲近邹或耳畔,低声道:“看来昨天那三鞭子没让你长记性!” “……”邹或的脸难看了。 时戟见状,揉了揉扣在口里的颈项,探头亲了口邹或,便松手走了。 邹或养伤的这段时间,没有跟外界有任何联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连画画的兴致都提不起来,脸倒是养的白嫩了,精神头摸样也都恢复了些。 半月后,才想起给三眼儿打了个电话,两人说了会儿话,当三眼儿得知邹或没跑成后,便毫无同情的奚落了一番,正气的邹或想撂电话时,三眼儿突然话锋一改,说:“诶,对了,前几天小学同学聚会,传消息说,你妈又去学校打听你的下落了……” …… 84、碰巧 邹或已经有很久没想起过邹艺了,这乍一听到,心里难免生出了些陌生感,他顿了几秒,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眼儿具体也不大清楚,毕竟这次邹艺没找到他头上,而且这消息传了好几个耳朵后才到他这,可想而知,早跟原话岔远了,他想了下,不确定的说:“可能是前不久……” 这话说的,真是够模糊不清了,一个星期前也可以叫前不久,一个月前也可以称为前不久。邹或无语的抽了下嘴角,深深吸了口气,才道:“知道了,如果她找到你头上,别告诉她我的事!一丁点都别跟她说!” 三眼儿有点不理解,道:“至于吗,她回来找你说明心理一直惦记你,还有上次,她也回来找过你,为什么你没跟她走,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时戟的吗,上次为什么不跟她走?“ “……”邹或一听脸就难看了,一是再为上次邹艺带他弟弟走,而寒心。二是为三眼儿的倒戈,不理解,而失望。当初在他小学的时候,邹艺是如何抛弃他的,三眼儿明明知道的很清楚,也知道他当时的窘境,可现在居然在为她说话…… 三眼儿见邹或不言声,就又道:“不是我说你,邹或,你要懂得知足,珍惜。时戟对你不错,你想离开他,说难听点,都有点忘恩负义了。还有你妈,她既然知道错,回头找你了,你就试着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当初一走了之,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啊,一个母亲是遇到了多大的困难才会狠心的丢下孩子啊!……” 邹或再也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了三眼儿,“你别自以为是了,你知道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别跟我在这扯这些没用的!”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晚上,时戟回来了,邹或看见他,只是扫了眼,连话都没说一句,见到时戟脱外套后,连一丁点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要是以往,早殷勤的过去了。 时戟随手把外套扔进了沙发里,走近床,不满的把邹或手边的电脑直接拿起搁到了地上。 邹或瞪他,“我看电影呢!” 时戟挨着他坐下,托起邹或的下巴,亲了口,便又站了起来,道:“去调水,我洗完澡再来伺候你。” 邹或拿眼横他,想回嘴,最终只是在心里嘟囔了两句,气鼓鼓的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时戟洗完澡出来,邹或在床上装睡,他头发都没擦干就上床,直接把邹或压到了身下,唇贴在邹或的嘴边,道:“我知道你在装睡,你越装的冷情,其实心里越浪……”说着手钻进了邹或的腰下,往下滑,手指刚好碰到尾椎,重重的揉弄了起来。 邹或恼羞的睁开了眼,扬起下巴,把脸扭到了一边,骂道:“放屁,把手拿开,我不想做,你去找别人!” 时戟咬着邹或的耳垂,含糊道:“我现在就找你!” 邹或被他咬着,下边的感觉嗖的一下子就来了,“……” 自从前不久互撸了那次后,两人都没做过,感觉一来,便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 事后,时戟眯着眼,手在邹或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过了会儿,道:“我要去j国,你想不想跟着一起去?” “……”邹或眼都没睁,脑袋紧接着摇晃了下。 时戟遗憾的说了句“好吧!”随后又道:“你最近都没画画?怎么?又不喜欢了?” “……只是没心情,我困了,睡了!”说玩就翻了个身,背对起了时戟。 时戟也乏了,拍了拍邹或,说了句“睡吧!”便也翻身,背对起了邹或。 翌日,时戟快晌午了才离开,邹或抱着黑猫在露台玩,并没上前去送时戟。 时戟上车前,瞅了眼邹或,邹或感觉出来了,却并没有迎上目光。直到时戟的车出了大门,他才瞅过去。 …… 邹或又在别院里闷了一周,直到秦画约他,才出去。 最近h市又有展览,两人照例约在展馆里见面。 这次不只是画展,除了有现代名家的作品外,也有少量的古代的物件,据说都是私人收藏品,如果不是借由这次会展,根本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会展厅不大,人也不多,邹或进去后很容易就找到了秦画。 算起来自从那次秦画介绍时钺给邹或认识后,两人就再没见过,就连邮件都少了,邹或乍一看到秦画,有了些许的局促,打过招呼后,手边插进裤兜,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画还是老样子,穿着肉色连衣裙,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之间隔了一只手的距离,随意的在场内观赏着,会场里很安静,说话也都是窃窃私语,所以他俩默不言声,倒也不显得突兀。 看完所有作品,大概用了一个小时,两人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秦画笑着拍了邹或的胳膊一下,道:“怎么心情不好?” 邹或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啊?” 秦画从自己包拿出一瓶水递给邹或,道:“自从你进来,也就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笑了下,其他时候全都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 秦画看了眼来电显示,也没避讳,就这么当中邹或的面接了,道:“想我了?……我正在跟我学生逛画展呢……” 邹或垂眼,有些别扭的把脸扭向了一边,拧开手里瓶子,动作斯文的抿了两口水。 电话挂断的很快,邹或这边才喝完,秦画那边就说完了。 秦画把手机握在手里,对邹或道:“中午饭有着落了,走,有人请咱吃饭。” 邹或把水放一边,拒绝道:“秦老师,我不去了。” 秦画看了看表,“为什么啊?” 邹或找了个借口,道:“中午已经跟人约好了。” 秦画怪怨的看着他道:“好吧,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跟我约好竟然还约别人。” 邹或连忙点头,保证道:“不会了。” 两人又坐了会儿,接秦画的人就来了,来人长相一般,气质沉稳,跟秦画站在一起,倒也是良配。 邹或等他们走后,就也走了。 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听身后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响,步履有些急促,他本能的往一侧让了让,谁知就在那人走近他后,扣住了他的肩膀,喊了声,“或或……” 声音有些熟悉,但跟记忆里那人的声音也有些区别,不过这样喊自己的除了时戟,就是邹艺了…… 他怔了会儿,回过了头,看着浓妆艳抹的女人,陌生感更胜了,她老了! 邹艺打量着邹或的穿着,眉眼虽试探居多,却也有明显的高兴,道:“你那个同学田守,跟我说你过得不错,看来是真的!” “……”邹或皱眉,他心里有些乱,此时,看着邹艺,除了觉得陌生,就是厌烦,但还存在着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他希望邹艺别再让他失望…… 邹艺说完,见邹或不应话,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胳膊上挎着的包,过了几秒,道:“我刚是在展会上看到你的,这马上就中午了,一起吃个饭,你给我说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邹或的脸上出现了隐忍的神情,他攥紧了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舒展了眉毛,似有似无的“嗯”了声。 …… 85、一劳永逸 两人也没往远的地方去,就在会展中心边上找了家餐厅,因为是饭点,包厢已经被预定满了,两人只得在大厅找了个相对清净的位置,坐下后,没一会儿,邹或的俩保镖也进来了,很自然的走到了离他们不远的一处座位。 邹或扫了眼,冷着脸,没什么。 邹艺只当是来餐厅吃饭的一般客人,根本就没留心,一个劲儿的没话找话说。 随着时间,邹或原本激动的心渐渐冷却了,瞅着邹艺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听着她说话,也无动于衷。 两人这么多年没见,本来关系就不亲近,这一见面,邹艺也是拼命找话题,可奈何邹或不赏脸,没一会儿说的她自个都觉得没味儿了。 幸好服务生来的及时,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邹艺掀开菜单,问邹或想要吃什么? 邹或没理她,掀开菜单,随意的点了份牛排和莎拉,这话还不是跟邹艺说的,而是直接跟服务生点的。 等点完餐,服务生走开后,邹艺嘴角噙着笑意,打量了眼邹或的穿着,还有一旁放着的背包,道:“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错!” 邹或抬起眼皮,乜了下她,翘起了一边的嘴角,很快就又收回了视线,虽没说话,可脸上轻蔑的表情显然是对这话的回复。 邹艺笑着的脸,略微僵了下,但很快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语调惆怅,叹息道:“看你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幸好当初没带着你去跟我吃苦!” 邹或一听这话,心里的愠气急凑凑的就蹿了上来,嗤之以鼻的哼了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哼,是啊!我还得谢谢你当初的狠心!” 邹艺急切的伸手要去抓邹或,邹或避开她,干脆往后一靠,就这么神色冷冷的瞅着她,“别碰我!” 邹艺的表情仿佛很受伤,尴尬的收回手,垂下了头,就这么静了一分多钟,再抬起头时,眼眶里的泪就跃跃欲试了…… 邹或只觉得这泪来的假,径自撇开头,道:“你要哭,自己去卫生间,不要在这,太难堪了!” 邹艺一听这话,神情顿时出现了瞬间的僵硬,差点就装不下去了,她眨眨眼,起身说去去就来。 她一走,邹或原本硬挺着的肩膀,也耷拉了下去,眼神瞅着窗外,半天都没眨一下。 那俩保镖一个仍在座位上,一个跟着邹艺身后也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门口的过道里,邹艺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神色不忿道:“我见到他了,死崽子,比小时候还气人,跟我说话趾高气昂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来找他?”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邹艺的声调一下子尖利了,“行了,你也不是什么省心的玩意,跟你哥一样,他过得这么好,凭什么不帮衬你,你是他弟弟,都是我生的……一母同胞能跟异母同父的一样吗?就戴然?找他,他会管你死活?你那个死老爸更不是个好东西,他现在在家养老呢,都是戴然在当家,你回去,能有你的好?”说着见身后有人,才推门进了卫生间。 保镖扫了眼女卫生间的门,径自往男卫生间走了去。 邹艺打完电话,又补了补妆才出来,收敛神情,坐回了邹或对面,抿着嘴笑了下,端起饮料喝了口,说:“你住哪?一会儿吃完我送你回去。” 邹或把玩着水杯,冷冷的拒绝道:“不用。” 邹艺自顾自的道:“没事,我也没事干,就看看你住哪。” 邹或蹙眉,有些烦了,强调道:“我说不用。” 邹艺闻言,眼里冒出了火光,但瞬间就给压了下去,道:“好吧,把电话留给我吧,我会在h市呆很久,也好见面,我去你们小学问过好几次了,才知道你在美院上学,又去美院找你,才知道你们班都去写生了,今天真是很巧,能在这遇上。” 邹或才不会觉得如此巧合,冷笑道:“那可真是勾巧,你是跟踪秦老师来的吧?真是难为你了!谁告诉你的?三眼儿?他可……” 还没说完就被邹艺打断了,“不是……” 这时服务生把点的餐端了上来,两人都噤声了。 等人走后,邹或姿态优雅的拿起刀叉,在蔬菜沙拉上切了两下,见邹艺又要说话,便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吃饭时,请不要说话。” 邹艺脸色顿时难看了,强忍着,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邹或草草吃了些,就放下了刀叉,端起水杯,喝了口,道:“我吃好了。”说完掏出钱包,放下了两张纸币,就要起身走。 邹艺赶紧也站起来,拉着邹或,急慌慌道:“或儿,我知道你怨我,你给我个机会,我会补偿你,我和你弟弟都很想你……” 那边保镖见状,也不吃了,都赶了过来,其中一人,一把攥住了邹艺的手臂,手下一使劲儿,邹艺吃痛,本能的松开了邹或。 突然出现两人,让邹艺顿时傻眼了,过了几秒才恢复冷静,眼神在邹或和俩保镖脸上扫了一圈,虚张声势道:“我是邹或的妈,你们是谁?我要报警,告你们对我进行暴力攻击!” 两人一听说是邹或的妈,都对视了一眼,考略着要怎么处理,时戟收养邹或这么多年,除了时家少有的几个人外,根本没人知道邹或的来历,这突然冒出个妈,肯定是不好瞒着的…… 这边动静不小,引来了其他客人的注视,服务生也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时邹或出声了,对其中一名保镖吩咐道:“去取车。”然后摆摆手让另外一名保镖去应付服务生,等周身没人了,才对邹艺道:“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如果你再跟踪别人找我,我不会客气!” 邹艺还想拽他,但是被他一晃手臂,躲了过去,邹艺不甘心,大声道:“怎么说我是你妈啊,或儿。” 她这一声,引得原本渐少的目光,就又投向了他们,邹或不想跟她继续丢人现眼,干脆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要走。 邹艺想去拽,却被赶来的保镖给你隔开了,保镖护着邹或往门外走,邹艺扫了眼围观的人,顿觉难看,拿起包也跟着出了餐厅。 大门口,邹或一上车,车立马就开了出去,邹艺穿着高跟鞋,愣是来急追了几步才停。 邹或一回到宅院,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没过多久,时戟就打电话过来了,邹或看都没看,任由它响,不接也不理会。 时戟就拨了一遍,见他不接,便只好吩咐助理给管家打,接通后,问清了邹或的状况,道:“你去我书房,把邹或的护照拿出来,我让人去拿。”他决定让邹或来j国找他。 挂掉电话后,又拨给了蔡博恒,前几年邹艺的事情就是他经手的,这次自然还是要他,时戟道:“先放下手头的事情,去h市,处理邹或的事情,这事要快,无论用什么方法,总之,我不想以后再听说那女人来h市,你明白吗?” “……您是说最一劳永逸的办法……”蔡博恒试探道。 时戟没说话,就表示了默认,“……” 蔡博恒沉默了两秒,提醒道:“如果以后或少知道了……” 时戟打断他,“他不会知道。” “明白了!” 电话挂断后,时戟把沈助理叫了进来,吩咐她,一直打给邹或,什么时候通了什么时候告诉他。 沈助理听到后,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直发苦,以她对邹或的了解,她估摸着直打到没电,邹或都是不见得会接…… …… 86、办妥 手机铃声响到第三遍,邹或终于被吵烦了,抄起直接按了无声…… 远在千里之外的沈助理,就算猜到了,也只能认命的继续重播,十五分钟后,心里已经怨死邹或了,接个电话能死啊!半个小时后,就想着赶紧把邹或的手机电池耗光,完事赶紧差! 一个小时后,邹或的手机终于在沈助理坚持不懈的努力中败下了阵…… 沈助理吁了口气,起身敲门进屋,俯身贴像时戟的耳畔,小声禀告道:“手机拨不过通了,应该是关机了。” 时戟点头,接过手机,就让人出去了,他拿着手机把玩了儿,调出了别院的电话,拨了出去。 管家接听的,他刚上了一趟楼上,借着给邹或送水果观察了一下,邹或就窝床上玩游戏了,神色看不出好坏,他一天到晚就是那么一张脸,也很难让人看出他心情如何。 时戟听完管家的话,道,“好人看好了!“ 管家心里发苦,却也只能点头应,然后又道:“您之前嘱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刚不久之前,就把东西交给来的一位先生了。” 时戟:“嗯,你去给邹或收拾好行李,跟他说,明天准备来j国。” 管家:“好的。” 电话一挂断,管家就上楼了,邹或没锁房间门,见管家又进来,便不耐的蹙起了眉,问:“又有什么事?”问完就又把视线放到了电脑上。 管家在门口站定,缓缓道:“或少,刚时先生打来电话,吩咐我给您收拾行李。明天要去j国。” 邹或一听这话,才把注意力从游戏中抽离出来,抬头神色不善道:“你告诉他,我不去!” 管家的薪酬虽是由时戟发,但他伺候的人是邹或,邹或要是找他不痛快比时戟可方便多了,两人一闹矛盾,真是哪边都不好伺候,他站在原地,为难道:“或少,您看是不是您亲自跟韩先生说比较好。” 邹或听了这话心里更不痛快了,摆摆手,就让管家先出去了。 管家来这只是挣份钱糊口,虽说工作不好找,可也不会指着这份吊死,主家闹矛盾,他做下人的只能听着,参合进去准没好,所以谁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说什么他都听,反正明天走时现收拾行李也不会晚…… 邹或等管家出了门,才下床去拿手机,一看手机没电了,就嫌麻烦的骂了句,充上电,开机后,见几十个未接电话,心里突然打了个突,不由担心起了是不是把时戟给惹毛了! 他把电话重播了回去。 时戟接的很快,却没开口,“……” “……喂,刚看到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时戟声音有些沉,道:“嗯,我要在这边待到月底,你过来陪我。” 邹或自然不能把跟着管家说话的口气用到时戟这,语气还算中规中矩,推却道:“我不想去……” 时戟没给他机会说出更多的借口,插话道:“乖,我已经吩咐人去给你办出境手续了,我想要你!” 邹或的注意力被后面的话给吸引了,哼声道:“你少在电话里不要脸……” 时戟笑,“乖乖的,来了带你玩几天。” “……知道了。” …… 邹或的出境手续办得很迅速,次日下午就妥当了,坐飞机几个小时,当天晚上就到了j国,这是邹或第一次出国,落地前,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时戟亲自来接的,一见面,他就抱着邹或,在额头吻了下。 回到住的地方,难免亲热的一番。 第二天时戟没去工作,两人在床上直赖到中午才起来吃饭,吃完饭,邹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妈来找我,才让我来这的?” 时戟把他抱自己腿上,手抚摸着他的腰,道:“我之前就想要你来!”说完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圈养 作者:要问问 把话题岔开了,“这半年你长高了不少!也重了!” 邹或斜眼看他,哼道:“怎么?不喜欢了!” 时戟闻言,抬头罩着邹或的下巴啄了口,手轻佻的摩挲到了股间,懒懒的道:“确实还是小时候抱起来轻松,那时也更漂亮,身子骨也软……” 说到这,邹或“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道:“那你赶紧去找身子骨软的漂亮小孩,变态!”说着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时戟笑了笑,就任由邹或去了。 邹或倒不是真生气,只是瞧不上时戟那种吃肉还嫌肉不香的态度,自己又不是贱的非贴着他! 这种情况,两人之间也是经常发生,过了当时那会儿,就都会抛到脑后,下午时戟要去谈公事,临走前把沈助理调给了邹或,让她带邹或四处逛逛。 时戟处理完j国的事物,又带着邹或游玩了几天才回国,回国的第二天,邹或和时戟在大厅里吃饭,难得瞧见蔡博恒来了别院。 邹或看了他两眼,心里有些惊讶,蔡博恒已经从助理飞升了,这些年鲜少来这边逛荡,而且一脸沉色,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样子,这可真是稀奇! 时戟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还在j国时,蔡博恒就已经告知他事情办妥了,这次蔡博恒前来也是特意说给邹或听,他先让人去偏厅稍坐,吃完了饭,才过去。 邹或原本是打算直接上楼的,但路过偏厅时,时戟喊了他一声,说:“过来,博恒有事情要告诉你。” 邹或惊诧,在原地怔了下,才抬脚过去,心里实在纳闷,想不通自己跟蔡博恒有过什么牵扯,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通过他来说…… 他坐下后,看了眼时戟,又看蔡博恒,见他们都在看自己,莫名的心里发虚,难免的有些嘀咕,是不是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又被抓住把柄了,不过,时钺那事也过去很久了,不大可能再被翻出来了,想来想去,也就是他曾经让三眼儿帮他存过些钱的事了…… 这时佣人端来了茶水,曹博恒端起喝了口,润了下喉咙,才说话,“或少,有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您听到后不要激动!” 邹或本来就在心里嘀咕,一听曹博恒这话,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只得傻了吧唧的点了下头,“……” “是这样的,您母亲邹艺女士半个月前发生了意外,事故的责任还在追究过程中,所以尸体还没有处理,应该是遇到了麻烦,好像您还有个弟弟姓曾,曾家人只出面把他领回去了,但您母亲的事情,他们并没插手,所以现在,人……尸体还在停尸间……” 邹或半天没反应,话听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难以置信,道:“我前不久才见过她!” 时戟伸手拍了拍邹或的大腿,没说什么。 蔡博恒面露遗憾,沉声道:“是意外……” 邹或面无表情的靠在了沙发后背上,他跟邹艺之间没有感情,她也没留给他甚至值得回忆的,所以她的死,他心里并不是多难受,只是毕竟一个活人突然死了,多少也是有些接受不了,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觉得不真实…… 邹艺的死,触动了他的内心,画画的人,心思都是敏感纤细的,很容易的会陷进情绪里,想的更多…… …… 87、戴谨 之后蔡博恒还说了些话,邹或都没怎么听,他现在心里很矛盾,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邹艺,毕竟人已经死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记恨了…… 时戟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里难受,就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会让人去处理身后事!” 邹或听他这么一说,才回过神,说了声“谢谢”。 时戟抓着他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邹或问蔡博恒,“是出了什么意外?” “车祸,被拉货的卡车撞了,当场死亡,拉货的卡车已经被拘留,现在是看你的意思,是决定追究刑事责任还是由法院出面调解……”说到这蔡博恒语气一转,道:“那个司机条件不怎么样,如果赔偿也是由他公司出钱,如果追究刑事责任,可能得不到任何赔偿,所有的罪责只能他一个人背,我让人去查了他的家境,家里有孩子也有老人……”说到这就点到为止了。 邹或很容易的就被最后这句话给影响了,想了想,道:“那就调解吧!……”隔了好一会儿,无力道:“帮我查查我弟弟在曾家过得怎么样……” 时戟递给了蔡博恒一个准许的眼神后,蔡博恒才应下,“知道了,或少。” 一大早上就听到这么个噩耗,邹或现在也无精打采了,原本他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邹艺死,但这会儿人真死了,就又觉得生命真脆弱,说没就没了,他心里叹了口气,对时戟道:“你去上班吧,我上楼歇会儿。”说着就起了身。 时戟伸手拍了拍他臀部,点头,道:“去吧!”他一直目送着邹或上了楼,才对蔡博恒道:“发丧那天,通知戴家,让他弟弟也出席。” 蔡博恒:“是。” 邹或上了楼,就上了床,靠在床头愣神,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也想到了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杀邹艺,想着想着便从伤感的怪圈里跳脱了出来,最后心里认定,是老天看不够去,把她收了,这就是她的因果报应,都是宿命…… …… 过了三天,蔡博恒就把意外补偿款拿给了邹或,道:“一共是三十二万,您和您弟弟分别是十六万,这是您的这份。”说着把包着钱的报纸放到了桌上。 邹或一想这钱是邹艺的命换来的,心里就一阵发悚,他对邹艺积怨已久,盼着她死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会儿真是不敢碰这钱,看着都膈应,更别提花了,还不如干脆干脆大方了一回,道:“你都拿去给我弟弟吧,我不需要。” 蔡博恒有些惊讶,抬眼瞅向邹或,很轻易的就猜出了他的那点心思,不由心里发笑,道:“好。” 这几天时戟都回了别院,邹或虽一贯不知好歹,但想着邹艺这事上,时戟让蔡博恒出面解决,,更何况还没解决利索,所以对时戟的态度都比较和颜悦色,没再耍性子。 丧礼那天,邹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出席的,脸上带着墨镜,他根本就不认识戴谨,他一下车便看到了他弟弟,戴谨。是一旁的蔡博恒告诉他的。 他没让人跟着,自己往殡仪馆走了去。 戴谨站在殡仪馆门口,面露疲惫,身上穿着孝服,也正瞅过来。 邹或淡漠的扫了眼戴谨,就把视线移到了殡仪馆内,走到了门口,却并没进去的意思,整个丧礼来的人,除了戴谨,就只有他了。殡仪馆内没有人气,邹艺的尸体被放到了大厅的冷冻棺内,离着远,看不清面目如何,不过只要一想也能想象得到,模样好看不了,他站在门口,根本不敢进去! 戴谨一直瞅着他,那视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想走,转身没走两步,戴谨就急步走了过来,试探的喊了声“哥哥?” 戴谨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邹或,当时还不记事,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会儿一见面,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 邹或板着脸,看向他,也不说话。 戴谨年纪很小,现在也只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孩,见邹或这么瞅着他,便更局促了,咽了下唾沫,道:“妈妈是为了找你,才出的意外。” 邹或听了并不为所动,冷声道:“然后呢?……我就要感到愧疚?” 戴谨尴尬的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妈妈这次回来是为了找你。” 邹或情绪登时上来了,大声道:“跟我没有关系,不要往我身上扯,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还有你,我不是你哥哥。”说完顿觉难堪,再不搭理戴谨,大步往车的方向走了去。 当天晚上,邹或就做噩梦,梦到了邹艺,他被惊醒后,一动都不敢动,抬眼瞅着天花板,黑乎乎的,就好似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越看越害怕,最后终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旁的时戟一把。 “时戟……时戟。” “……唔……怎么了?”时戟嗓子发哑道。 “你把灯打开。” 时戟把灯打开了,邹或的神经立马松懈了,他钻进了时戟怀里,闷闷的道:“我梦到我妈了……你抱着我……” 时戟把邹或搂紧了怀里,手搁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哄着道:“睡吧!” “……” 这半宿,两人睡得都很累,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吃完早饭,时戟换衣服的空档,对邹或,道:“离开学还一个月,你不要再闲呆着了,我让人给你找个老师,继续画画吧!” 邹或伺候着时戟穿好,嘟囔道:“放假的时候我跟班里去写生,你把我截回来!你现在又让我画,我不画了!” 时戟瞪他,“……” 邹或心情不好,瞥了眼他,转身出了衣帽间,在外间又甩了句,“我要干什么,你不用管。” 时戟几步走到了邹或身后,扣住他后颈,强迫他转过了身,道:“你又开始不识好歹,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病。”说着松开手,点在了邹或的太阳穴处。 邹或咯咯笑了,忽然又冷下脸,一字一顿道:“我早就病了!”说完不搭理时戟,转身走了。 时戟原地吸了口气,他有时拿邹或也没有办法…… 自那天后,时戟就又消失无踪了。 时戟不在,邹或一个人不敢睡,就把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玩电脑,看电视,玩累了,就睁眼到天亮,然后才能睡下,到了傍晚,就下楼吃饭,就这样,他渐渐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时戟知道的很快,只让管家别管他,稍后他打电话给邹或,只说了一句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堕落,我希望我下次看到你时,你能正常!” 邹或是被吵醒的,等回过神,时戟已经把电话撂了,他冷哼一声,把电话扔一边,翻了个身,又埋进了被子里。 这一个月过的尤其快,开学前夕,邹或突然萌生辍学的念头,他有点记不起来当初自己是为何死闹着要去读书了…… 开学那天早上,他没去学校,而是打电话给时戟,问他,“我不想上学了!” 时戟当时正在陪着他新婚夫人做孕检,听了邹或的话,便蹙起了眉,说。“我在忙,一会儿说。” 做完检查,他把人送回了家,才给邹或回电话,但是邹或不接了。他只好亲自回了趟别院。 他进屋,也没脱外套,就直接把邹或的被子掀了。 邹或懒洋洋的抬眼看他,翘起了嘴角,想说什么,可张开嘴,就又没了说话的欲望,最后闭上嘴,歪到了一边。 时戟松开领带,抚了下额头的汗,道:“起来去上学。” 邹或窝在枕头里,闷闷的笑,道:“当初我费了劲儿讨好你,才上的了大学,现在不去,不正合你意吗?” “……”时戟头疼了,人有欲望,才好掌控,可现在,很明显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邹或见时戟不说话,突然转过了身,坐起,直视着他道:“你以前说等你腻歪了我就让我走,后来你又出尔反尔,说腻歪了也不放我了,我现在问你,你这话算不算数?” “……”时戟蹙眉,邹或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邹或又咯咯的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真想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不乐意?三眼儿说我被你娇惯坏了……”突然冷下了脸,“估计就算你放了我,我自己也活不舒坦!你把我毁了……” 时戟俯身,逼近邹或,咬牙道:“少跟我赚疯卖傻,你要是想这么过一辈子,好,我养着你!” 邹或突然抬起手,罩着时戟的脸抽了去,“啪” 时戟可以躲开,但是他没躲,邹或那点手劲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邹或打完人,胳膊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然后防备的往后挪了挪,谨防着时戟还手。 时戟起身,满脸怒气,扯掉领带,脱下外套,一把扣住了邹或的脖子,直接把人拖到了床下,唇逼近邹或的耳畔,道:“是不是又想尝尝被抽鞭子的滋味了?” 邹或顿时挣扎了起来。 时戟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人抽懵了。随后扯下自己腰间的皮带,故意抽在了邹或脚边,吓得他立马圈起来腿。 “你有本事就抽死我……啊”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抽在耳边的声响吓了一跳,再不敢言声了。 时戟看着邹或蜷缩在自己脚下,颤颤巍巍的样子,身体莫名的兴奋了…… 邹或原本穿着睡袍,折腾了这半天早大敞四开了。这些日子,他鲜少日晒,皮肤白皙的透出了青色的血管。 时戟 很久没碰他,看着看着,下边就有了感觉…… 他红着眼,把腰带扔到了一边,蹲下身,伸手摸向了邹或的腰…… 时戟的手很热,邹或皮肤很凉,摸上去让人舒服的爱不释手…… 邹或一看时戟就要兽性大发,便不再那么怕了,抬脚踢到了他小腿上,骂道:“滚,变态。” 时戟抬手就扣住了邹或的脚踝,一扯,就把两腿分开了,手抓住另一只脚,往自己的方向一y…… 从武力发展成性爱,只是短暂的这么一会儿功夫…… 只是性爱依旧解决不了问题,做完,时戟走了,邹或继续睡觉。 第二天,时戟打来电话,问邹或:“有没有兴趣经营画廊?” 邹或: “……” 时戟继续诱惑道:“经营权,收益,我都不过问。” “……”邹或心动了。 …… 88、恻隐之心 邹或上不上学,时戟根本也不在乎,可邹或现在的状态不对,必须给他找些事情,否则人就废了。“我下午有空,带你去画廊看看?” 邹或犹豫道:“……我得想想……” 时戟:“可以,我去接你,中午带你去吃饭,至于下午去不去,再说。” 邹或扭头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气,商量道:“我才睡下没多久,我再睡会儿,一起吃晚饭吧!” 时戟沉声了,“……” 邹或不得不退让,道:“你来吧,晚点来,我再睡会儿。” 时戟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撂了。 邹或哼了一声,把手机放一边,盖好被子,就又闭上了眼,他只觉的睡了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大步进来的时戟给吵醒了。 时戟掀开他被子,命令他,“起来。” 邹或睡得好好的,这一下子被弄醒,人还有点眯瞪,在床上躺了会儿才懒懒的坐起,坐起后也不下床,低垂着眼,抱怨道:“我很困!” 时戟拿起床头的水杯,直接浇邹或脸上了。 邹或“啊!”的一声惊叫,人顿时清醒了,瞪着时戟,怒道:“时戟,你干什么?” 时戟抬手腕看了下表,道:“赶紧给我起来,去洗澡。给你十分钟时间!” 邹或气急败坏的把一旁的枕头扔时戟身上后,瞬间窜进了浴室,关门上锁,动作非常利索。 时戟把弹到脚边的枕头踢到了一边,扫了眼卧室,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电视屏幕上暂停着的游戏画面,眉头突然蹙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邹或湿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了,见时戟坐沙发上发愣,脚下顿时一滞,道:“你可真够闲!” 时戟回神瞅邹或,见他唇红齿白的摸样,突然的就来了那么点兴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示意道:“过来。” 邹或走过去,叉开腿就坐时戟身上了,故意把发梢上的水珠甩在了时戟脸上。 时戟皱眉,本能的闭上了眼,甩出一巴掌抽在了邹或大腿上,然后狎昵的直接从浴巾下摆钻了进去,“怎么?后边痒了?” 邹或眯着眼,哼了声,“明明是你刚才色迷迷的瞅着我……” 时戟翘起嘴角,在邹或嘴上啄了口,拍拍的邹或,道:“乖,去穿衣服,现在没时间干你,等晚上!” 邹或瞪眼,解恨的咬了口时戟的下巴才起身去穿衣服,等吹干了头发,已经抄了时戟规定的时限十多分钟了。 时戟整理好衣服搂着邹或下了楼,车里,邹或道:“先去吃饭?我要去吃白月楼的早茶。” 时戟:“已经下午了,吃什么早茶。”说完借题发挥道:“以后再不许日夜颠倒,你今天开始就给我改过来,以后我每天按时给你打电话,要是再知道你这么懒散,我就把你送军营里去锻炼锻炼。” 邹或只以为他吓唬人,并不怎么上心,哼了声表示不屑。 时戟见状,伸手扣住他下巴,拽到了自己跟前,严肃道:“告诉你,邹或,这话不是唬你,不信你试试!” 邹或挣了挣,故意的不接话茬,而是指责道:“你弄疼我了!” 时戟不松手,强迫着邹或表态,又道:“听明白了吗?” 邹或不得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松开我……” 时戟又看了邹或一眼,才松开他下巴。 两人去的菜馆是以前去过的,侧门进去的,院里没什么人,走过长廊直接进了厢房,屋内,邹或喝了口茶,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道:“这地方怎么都没什么人?” 时戟把玩着茶杯,道:“因为我把这个院子包了。” 邹或斜眼,看他,不屑道:“你吃撑了?” “……”时戟没理他,这些年时戟从没把邹或带到过人前,一是忌讳着时战,二是,自然是忌讳着两人间的血缘关系,三是,也得给岳丈家留些脸面。前些年不够成熟,直接把人安置在午夜,引起了颇多流言,造成后来的谨小慎微,人越成熟考略的就越多,虽然现在邹艺死了,可也保不准有什么知情的人!况且现在他还处在新婚,妻子刚怀孕,自然也不好带着邹或出去招摇。 吃完饭,就直接去了画廊,很大,在展览中心附近,两人遛了一圈就出来了,往回路上走时,时戟问:“怎么样?” 邹或心里盘算了下,问道:“你是直接把房子买下来给我,还是只是租赁?” 时戟笑,揉着邹或的后颈,道:“你这占便宜的心态倒是越发心安理得了,邹或,你告诉我,凭什么,便宜就这么好占?” 邹或也笑,贴近时戟的耳畔,无耻道:“白给你操了这么多年,凭什么?” 时戟闻言,笑出了声,也贴近邹或的耳畔,道:“好,冲着你这么多年白让我操,我把房子也买给你!” 邹或自己说可以,但是轮到自己听,就不爱听了,一胳膊肘子拄在了时戟胸口,咬牙道:“滚。” 时戟松开他,揉了揉胸口,也不恼,直接对前座的助理道:“你们的或少很满意,把房子的产权也一并过给或少。” 时戟鲜少这么开玩笑似的说话,他这么一开口,惹得助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尴尬听着,“……是。” 邹或也被这句话搞得很难堪,斜眼瞪时戟,那摸样恨不得要咬死他。 时戟心情不错,当初把人带在身边,就是喜欢看邹或贪得无厌,耍小心机的摸样,以前邹或总是放不开,什么话都是绕着弯说,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替他着急,哪像现在这么干脆,生动! 时戟一心情好,整个别院的气氛都上来了,傍晚,他才从别院离开。 邹或以为他不回去了,就上楼洗了个澡睡下了,谁知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给揉捏醒了。不睁眼也知道是时戟,一起这么多年,早熟悉他身上的气息了。 时戟知道他醒了,咬着他耳朵,道:“才刚警告过你,你就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邹或被他摸得有了感觉,情不自禁的分开了腿,含糊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晚上回来干你吗?” 时戟现在成了家,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自在,岳丈,妻子,都要顾及到,这也是他搬出去,甚至鲜少回别院的原因。结婚时,他父亲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管外面如何,家里一定要安宁。更何况妻子怀孕,虽没什么感情可言,可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种,安抚孕妇情绪还是必不可少的。刚那会儿离开,就是回家陪着妻子一起吃晚饭,吃过了,才出来的。 oo的想起了布料摩擦的声音…… “慢点……” “你明明咬这么紧,还让我慢……” “……” “是不是要我更快……” “唔……” 做完,邹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时戟亲了他一口,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邹或听到声响,眯着眼,嘟囔了句,“你要走?” 时戟走近,亲了口他额头,道:“嗯。” 邹或睡意淡了,但仍旧闭着眼,突然道:“时戟你最近好奇怪,你现在就好像出轨的丈夫,做完需要按时回家交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时戟没做声。 邹或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时戟,赶他,“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 时戟走了。 邹或却没能睡着,过惯了夜猫子的生活,一到晚上,人只会越来越兴奋,他无事可做,就这么愣神,直到清晨才睡下。 时戟在上班的路上,给邹或拨了个电话,邹或被扰醒,也不敢发火,想着赶紧把时戟应付过去,接着睡。 可刚睡醒的人,声音骗不了人,时戟一听就听出来了,道:“你在睡觉?” 邹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声音里沙哑音色好了很多,道:“没,已经醒了。” 时戟显然不信,“……” 邹或下床,恼道:“我这就起!” 挂掉电话后,邹或也没什么睡意了,干脆洗漱完,下楼吃饭了。 下午时,邹或接到了蔡博恒的电话,之前邹或有让蔡博恒帮他注意一下,戴谨再戴家过的如何。虽然两兄弟之间非常的生疏,可毕竟也有血缘,当初戴谨刚出生那会儿,邹或心里非常讨厌他,可现在邹艺也去了,他就这么个亲人了,心里偶尔也会产生那种惦记的感觉,更何况戴家那俩父子的人品,戴谨的生活估计好不到哪…… 果不其然,蔡博恒查到的消息,确实不怎么好,戴然在外面不止一次透露过,戴德昌拿戴谨出气泄愤。当年邹艺回h市带走戴谨这笔账,戴德昌一直记得,戴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很是抬不起头了一段时间。 现在邹艺死了,戴谨被带回去,日子又能好到哪里,戴谨自己有钱,戴然反正用不着养他,他的死活,戴然根本就无所谓,至于戴德昌要如何对他,戴然更是不关心。不仅如此,还把这事当个笑话跟人说…… 戴谨现在的状况甚至比邹或小时还悲惨…… 邹或听完,一时有了恻隐之心,毕竟是他弟弟,关系再生疏,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邹艺是指望不上的,但也许戴谨跟她不一样…… 邹或想了两天,拿起电话打给了时戟,说:“你今晚回来吧,我想你了。” 时戟自然是知道,邹或这是有事求他,所以故意道: “真是难得……” 邹或咳了声,问道:“那你到底回不回来?” 时戟翘着嘴角哼笑了声,“吃完饭,回。” “好,我等你。” …… 89、揭露 时戟的车一进院,邹或就下了楼迎他。 时戟下车,走近邹或,漫不经心道:“大晚上非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邹或抿了下唇,挎上了时戟的胳膊,一贯的有话不直言,道:“想你了,到楼上,我再跟你说。” 两人上了楼,邹或伺候着时戟脱了外套,问:“要不要泡个澡?” 时戟摇头,走近沙发坐下,松了衣领,拍拍大腿,“过来坐。” 邹或放好衣服,岔开腿骑到了时戟身上,手把玩着时戟的衣领,“一会儿还走?” “嗯,”时戟说着伸手摸上了邹或后背。 邹或被他摸得眯起了眼,懒懒的道:“别走了……” 时戟没应声,翘着嘴角,就这么瞅着邹或。 邹或被他看得不自在,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过了会儿,试问道:“你不会真结婚了吧!怎么整的越来越像按时归家的好男人了?” 时戟闻言,敛起了眼睑,仰头,靠在了沙发背上,神态慵懒,岔开话题,道:“你找我不有事吗?” 邹或见状,心里更怀疑时戟了,他压下心思,才道:“我听说戴谨过得不好……” 时戟瞅他,不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邹或瞄了眼时戟,又道:“我想把他从戴家接出来……你觉得怎样?” 时戟闻言,把邹或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问道:“接出来?你养?” 邹或坐在了茶几上,面对面的瞅着时戟,商量道:“不用,他自己有钱,给他找个住的地方,再找个人照看他,就可以。” 时戟双手环胸,直直的盯着邹或,“你是想让我帮你?” 邹或点头,伸手摸上时戟的膝盖,讨好的来回摩挲着,道:“嗯,你帮我把人接出来,行吗?” 时戟垂下了眼,装作在考略,其实当初他嘱咐蔡博恒,要戴谨出席葬礼,就是为了今天在铺路。随着邹或的年纪越大,时戟便觉得他越发不好掌控了,尤其邹艺刚死那会儿,邹或的精神明显出现了问题,那段时间,他除了说些威胁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种局面让他很无力…… 不管怎样,戴谨也是邹或的同胞兄弟,就算再生疏,那也是血亲,既然有牵绊,那邹或就会被这一点牵制住,作用虽不大,可好歹也是个办法,说不准以后,能派上用处…… “好,我让蔡博恒去给你处理,但是……”时戟说道这停住了。 邹或等着他下半截的话,“什么?你说。” 时戟坐直,把邹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抓进了手掌中,慢慢的道:“你的心思只能放在我身上,你弟弟,我会安排他出国,一年回来见你一次。” 邹或蹙眉,“他念完高中出国也不晚,现在太早!况且,我没打算让他出去。”对于戴谨,他没什么情分,能把人从戴家弄出来,就已经尽责近人情了,他还真没厚道到会去给戴谨铺个好未来,好前程。 时戟拍拍邹或的手,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道:“他在h市不能呆,麻烦,我会让蔡博恒尽快办好手续。”说着站起了身,吩咐邹或,“去给我拿外套。” 邹或起身,不大痛快道:“你这就要走?” “嗯,还有事情,你既然不上学了,我会给你安排个人在身边,等明年我就会清闲一些,这段时间,乖乖的,我没什么精力总盯着你,也别找我麻烦,听话。” 邹或点头,伺候着时戟穿上外套,就又道:“我还是觉得戴谨……”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戟打断了,“放心,我会安排好照顾他的人,等事情办妥,你可以跟他再见一面,乖,我走了。” “哎……”邹或再想说什么,时戟已经推开门了。 其实时戟也没什么事,他急着走,只不过是要堵住邹或的嘴,车上,他给蔡博恒打了电话,交代清楚后,长长吁了口气。 前座的助理问他要去哪。 时戟一想到家里的孕妇,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道:“去午夜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他很是疲惫,除了工作应酬,家里还有孕妇,还有邹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想不抻着神经都办不到,现在邹或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只剩孕妇了,等到明年生了,也就轻松了。 时戟在午夜招了个按摩师,做了个全身按摩,做完乏了,就在午夜休息了。 第二天,把身边的一个助理调到了邹或身边。 邹或打电话来,口气有点不痛快。 时戟忙,没搭理他就把电话挂了。 邹或画廊还在装潢,他年纪轻,很多准备工作,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办,他也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到时去画廊溜达一圈。 十月中旬,邹或见了戴谨一面,戴谨道完谢,就没什么话说了,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圈养 作者:要问问 甚至连客气话都没说,只说了句,“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我帮你,不是欠你,记得感恩戴德,临死前,找机会还我,” 经过这么多事情,戴谨成熟了很多,听完邹或的话,特严肃的点头应了。至于以后报答不报答,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现在谁也不会去较真。 戴谨走的那天,邹或也没去送。 …… 邹或的画廊直到十一月底才开业,开业那天请了位大师来剪裁,也有记者到访,很是热闹,这都是时戟派过来的助理王安安排的,其实这间画廊就是时戟给邹或玩的,赚不赚钱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让邹或有个事干。 这天邹或也邀请了学校里的几位教授和老师,秦画和陶潜也都有来,都送了花篮。 画廊里有几幅名家的画,都是时戟让时钺帮忙给买来的,也收集了一些个无名小卒的画,滥竽充数的摆在里边。 邹或想了很久是否要把王宇文送他的那幅也拿过来展览,最终还是没敢,他不敢让时戟知道,毕竟那幅画是因为时钺,其实他跟时钺也没什么,可要说什么都没有也不尽然,当初两人来往密切,总归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边,其实要不是那天他看见了时钺跟陶潜在校门前僵持,他还以为时钺是看上他了,所以才屡次约他,也就是那次以后,两人才疏远,直到最后发展成莫不相识,还是因为时戟的功劳。 画廊开张的第二天,彻底清净了,邹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在后边建了个画室,闲来无事就临摹,前边的事物都交给了王助理。 月底对账时,邹或才知道开张了,收入还不少,一时忍不住惊讶道:“竟然真能卖出去!” 王安道:“自然,要不老板就要自己往里掏腰包了。” 邹或又看了看账本和记录,确认了一下,才合上,心情很好,道:“这个月发百分之五的奖金。” 王安赶紧狗腿的道谢,“谢谢,或少。” 邹或心情不错,晚上给时戟打了个电话,不过并没提挣了钱的事。 时戟早听王安汇报了,心里发笑,问他,心情不错? 邹或只说还成,依旧没提。 时戟又问:这个月,画廊收益如何? 邹或说一般,然后就随便把话题扯开了。 …… 第二个月的收益也还可以,但是到了第三个月,一个月才卖出两幅,收入勉强可以缴纳水电费。邹或心情不大好,找王安来商量。 王安安抚他,说,这是很正常的,不可能月月都多卖,前两个月刚开张,有些人是冲着老板的面子来捧场,并不见得是真喜欢。以后很可能一个月都不卖一幅,真正高雅懂艺术有钱的都去抢名人字画了,以后咱们的主要消费群都是中端阶层,家里,公司装修,买来做个装饰物,对他们来说,消费的起,也能摆着装装样子。 这跟邹或的想法大相径庭,他只以为顾客是因为喜欢,跟没想那么多。 王安见他不说话,就又道:您是学艺术的,认识的人里应该有水平不错的,您可以跟他们商量一下,放这寄卖。 邹或点了下头,觉得心里烦,就道,我去旁边咖啡厅喝杯咖啡。 王安,好。 到了年底,画廊的生意依旧不见起色,幸亏画廊没有多大的开销,否则邹或就真得自掏腰包了。 邹或见一天也没个人来,就提前给前台放了年假,自己天天坐大厅里玩游戏。 这一年的年三十时戟并没抽出空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给邹或,别院里的佣人也都放了假,只留下管家和几个值班的,很是冷清,好在邹或过关了这样的日子,倒也没觉得怎么样。 转眼过完年,到了开春的时候,邹或照例去画廊附近的咖啡厅,没想到一进门遇到了李绪然。 李绪然和一个女人坐在吧台上,很是醒目。 邹或就装作没看到,走到了做惯了的位置,很快就又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过去。 李绪然起初并没看到邹或,他是听吧台后的服务生们小声意淫邹或,才注意到的。他一旁的女伴见他瞅着邹或走神,就问,认识? 李绪然回过神,点了下头,道,我过去一下。说完就从高脚凳上起来,往邹或的位置走了过去。 邹或抬眼看他,翘着嘴角,客气道:“好久不见。” 李绪然神色恍惚,点了点头,感慨似的道:“两年做了……” 邹或挑眉,心里盘算了下,耸耸肩,“太久了,记不清了!” 李绪然垂眼,轻轻道:“你说话依旧让人寒心!” “……”邹或翘着腿,没应话。 李绪然指指邹或对面的位置,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邹或瞅了眼吧台处,李绪然的女伴儿,提醒道:“好想有人在等你!” 李绪然:“没关系。”说完也不管邹或意见如何,径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把刚才那句问话顿时当了摆设,抛到了后脑勺。 邹或有些不满,却没再说什么。 李绪然眼神直直的瞅着他,也不说话。 邹或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抬眼瞪他,“我的脸不值得你不错眼球的瞅!” 李绪然神情一直很淡,眼神却露骨,道:“值得,你五官张开了些,跟印象里的有点不一样了……” 邹或打断了他的话,“我长大了。” 李绪然翘起了嘴角,可眼里并没什么笑意,“是,长大了。”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直到服务生把邹或点的咖啡喝甜品端上来,才打破安静。 邹或加了奶和糖精,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咖啡,过了一分钟,忍不住又提醒道:“你朋友好想等的不耐烦了。” 李绪然回头瞅了眼,道:“我把她打发走,再回来。” “……”邹或没搭理他。 李绪然很快就把人打发走了,再回来,就问道:“听说你是附近画廊的小老板?” 邹或:“……” 李绪然双手环胸,靠在座位上,攥紧了拳头,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和时家少爷分了吗?” 邹或不屑的哼了声,把勺子放到了托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道:“怎么?分了,你包养我?” 李绪然神色很认真,“我没有看不起的你的意思,我问你,是因为,想知道。” 邹或摇摇头,自嘲道:“要是分了谁给我开画廊……” 李绪然一听这话,情绪顿时激动了,道:“他结婚了,前些日子刚生了个儿子,你知道吗,你被他这么养着有什么意思?” 邹或一听这话,拿着咖啡的手顿时一抖,咖啡被洒出了半杯,顺着桌子滴到了他风衣上,手上也被溅到了点,咖啡还是热的,烫的他有些火烧火燎的难受…… 他这边还没什么反应,李绪然已经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拉进卫生间,把他被烫到的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了起来。 冲了足足五分钟,邹或才回过神,用另一只手关掉水龙头,说:“好了。” 李绪然看着他,问:“你没事吧?” 邹或板着的脸,突然笑了,笑容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我能有什么事?” 李绪然:“……” 两人除了卫生间,邹或直接掏出钱包,把钱放到了吧台上,然后径直走向了门口。 李绪然在他身后跟着,又问了一遍,“你不知道时家少爷结婚,生儿子?” 邹或似有似无的“嗯”了声。 李绪然拽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停下脚步,道:“现在知道了,你准备要怎么办?” 邹或面露疑惑的瞅着李绪然,不解道:“什么要怎么办?” “……”李绪然被噎住了,神色复杂的瞅着邹或,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邹或又笑了,道:“有钱了来我这买画。”说完收回胳膊,走了。 这回儿李绪然没追上去,过了两年,他成熟了不少,不再像以前一样没头没脑追着邹或,现在理智了很多,刚才一时嘴快,把时戟一直瞒着的事情给邹或说漏了,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忍不住给他哥李旭杰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下。 李旭杰沉默半响,警告他,不要再去找邹或了。 李绪然不甘愿的应了。 当天下午,李旭杰亲自找来了…… 当时邹或正在后面的画室里砸东西,王安和前台都在后边劝他,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李旭杰顺着声音,直接进了后边。 邹或发完疯,一回头就看到了李旭杰, 王安也认识李旭杰,一阵惊讶过后,才问道:“李少,您是来买画?” 李旭杰:“嗯,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了?”说着把视线投降了乱七八糟的画室。 王安尴尬的笑了笑,“这乱,您跟我来前厅吧?” 李旭杰没动,瞅着邹或,招呼道:“很久不见了,听说你开了画廊,来看看。” 邹或喘着粗气,没理李旭杰,直接进了卫生间。 李旭杰让王安去忙,说自己等着邹或,叙下旧。 王安急着给时戟汇报,也就没多留,闻言就离开了。 李旭杰见王安一离开,也进了卫生间。 邹或正洗着手,见李旭杰进来,依旧面无表情。 李旭杰靠在门边,也没绕弯,直接道:“李绪然跟你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跟时少说是他说的,我已经让我弟弟别再来找你了,请你不要把他牵扯进你和时少之间。” 邹或一向不喜欢李旭杰,闻言,挑眉,“你这是求我?” 李旭杰倒也干脆,点头,“是,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邹或冷笑,“我不缺你的人情,我不好过,你们都别好过!” 李旭杰:“……” 邹或现在魔障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过不好,谁也别想过清净…… …… 90、闹腾 李旭杰没敢再说什么,实在怕暴走的邹或再给他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邹或绕过他出了卫生间,拿出手机拨给了时戟,就这么当着李旭杰的面,毫不避忌道:“现在来画廊,你要是半个小时内到不了,那以后就别再让我看见你!”说完结束通话,把手机咣当一声扔一边桌子上了。 李旭杰面无表情,往邹或跟前迈了两步,站定,态度又软了一截,好声好气的商量道:“我对我弟弟的管教不够到位,你这次放过他,我会记在心里,你现在是不缺我的人情儿,但是以后呢?以后的事情咱谁都说不准?你说对吧?……” 邹或把一旁的椅子了过来,椅子腿摩擦在地上,发出了好大噪声。 李旭杰说不下去了。 邹或抬眼看他,神情不可一世,十分招人恨。 李旭杰抬手腕看了看表,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被邹或抬手打断了,“时戟快来了你走吧!” 李旭杰烦躁的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道:“不管怎样,我弟弟也算告诉了你真相,你们之间的问题就不要再把他参合进去了……” 邹或走到床边,冷笑道:“晚了,你要是没找上门来,我没准真行行好,不把你弟抖露出来……”说到这故意一顿。 李旭杰一听这话,心提了起来。“……” 邹或头也没回,继续道:“你刚才也看见王安了,他是时戟安排的人,现在估计已经把你来的消息汇报给时戟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说吧!” 李旭杰听完,思维依旧清晰,脑袋里转个一圈,道:“你只要别提李绪然,我会给时少一个满意的解释。” 邹或一把拉开了窗户,风把他额头上的留海吹乱了,冷淡道:“随便你怎么说,至于我,你更管不着,你出去吧,不想看见你。” 李旭杰看说不动他,有些气急败坏,强忍着火气,没言语出了画室,脚步由于怒气变得很沉重,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很刺耳。 邹或冷哼一声, “求人不拿出个求人的态度,哼……” 半个小时内,时戟并没赶来,脱了将近一个小时,人才到的,路上,王安就已经把事情汇报了,但王安并不知道邹或发疯的原因,只说出去喝了个咖啡,再回来衣服脏了,脸色发白一进画室就开始砸东西,然后没过多久,李旭杰来了…… 时戟一进来,保镖就把店门关上了一半。 王安也很有眼色的把前台打发走了。 李旭杰就站在大厅里迎着,打了声招呼,说:“刚听邹或说,你要来,我就没走,最近怎么样?” 时戟点了下头,说:“不错。你呢?怎么有空过来?” 李旭杰:“就那样。”客套完有意无意的解释道:“听说邹或开了间画廊,正好没事,过来瞅瞅。” 时戟:“哦。我这有点事,等有空聚一下。” 李旭杰:“好,那我先走了!” 等李旭杰出了门,时戟对其他人道:“不用跟着了。”说着就自己一个人往后边走了去。 邹或依旧维持着李旭杰离开时所摆的姿势,双手环胸的站在窗户边吹着凉风,原本三四月的h市早已经热了,只是赶上这些日子天气不好,风里还偶尔夹杂着些雨滴,他站了这半天,脸已经被冻的刷白了。 时戟走过来,把窗户关上了,伸手摸了摸邹或的脸,道:“傻了,脸皮冰凉的,在这自虐啊!” 邹或并没躲开他的手,而是转过头,抬眼,瞅着他,眼神很冷,带着恨意,唇闭着很紧,腮处的肌肉很明显,有些鼓胀,可以看出他在紧咬着牙,冷道:“冻着,我才能冷静点。” 时戟把手指移到了邹或腮帮处,轻揉着,道:“怎么了?又用这种眼神看我。”说着把脸往前探去,要去咬邹或的鼻子。 邹或的头往侧一移,躲了过去,然后再沉不住气,伸手把时戟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了下去,吼道:“我说了,过了半个小时,就别让我再看见你了!” 时戟挑眉,揉了揉耳朵,刚邹或这声吼的时候正在他耳畔不远,照实震着了,等缓了过来,才道:“我在东区,离着一个多小时车程,这还是赶着过来的了,把正事都搁下了……” 邹或心里恨的慌,但质问时戟结婚生儿子,却也找不着名正言顺,贴切的理由,他深深吸了口气,刚才那一嗓子喊得他也有点缺氧,听完时戟这话,又忍不住一阵憋气,原本强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就跟决堤的河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翘着嘴角,无声的冷笑着,因为情绪不稳,声音都失真了,带着股子阴狠刻薄道:“有了媳妇儿子,感觉不错吧?” 时戟原本还算柔和的神情顿时僵了,过了会儿,收敛了神情,不咸不淡的回了句,“还行!” 邹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照着时戟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时戟可以躲开,但并没躲,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都麻了,过了会儿缓过来,扯了扯嘴角,道:“出气了吗?” 邹或横他,“没有。” 时戟揉了揉额头 ,有些头疼道:“那你想怎么办?” “……”至于怎么办,邹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时戟这事办的非常非常过分,他有想到时戟会结婚,但想是一回事,当真有这么回事时,他非常接受不了,他的道德观和自尊心不允许他做已婚男人的小三,而更愤怒的是,这么大的事,时戟竟然瞒到至今,现在连儿子都有了,他还能怎么办? 时戟见邹或说不上来,便道:“放心,以前怎么对你,以后还怎么对你。” 邹或气的闭上眼,狠狠吸了口气,再睁眼,冷笑道:“我不需要,我以后什么都不需要,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瞒了我这么久,要不是今天别人告诉我,我还跟着傻子一样被蒙着呢!时戟,你够无耻的。” 时戟伸手探上邹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道:“邹或,没有什么会变,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 邹或甩开他,“不会变?你还想着继续下去?你有儿子了!我也长大了,你不是喜欢小男孩吗?我大了,这么多年,你也该腻了吧!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我没想过一辈子都跟你过!你放过我吧!” 时戟不好在邹或情绪激动的时候做什么表态,转移话题,问道:“谁跟你说的?” 邹或干脆的甩出了一个名字,“李旭杰。” 时戟听了,想了下,摇头,“不会是他,他没这么没谱!不过肯定跟他有关系,否则不可能过来淌这趟浑水!” 邹或站累了,过椅子坐下,翘起腿,讽刺道:“你倒是看的准!” 时戟坐过去,手撑在椅背上,俯身凑近邹或,“是不是又是他那个弟弟?” 邹或把头往一边挪了挪,躲时戟远了点,没言语,“……” 时戟继续道:“前两年,就缠着你,现在还不死心?”说着叹了口气,“以前觉得年纪小不成气候,你也看不上他,也就没在意,现在看来错了,是不是得让他张张记性?”说着伸出一只手掰正邹或的下巴,直视着他,“你说呢?” 邹或:“……” 时戟继续道:“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知道?” “……” “你可是我的心尖啊!放在心上的怎么能让别人觊觎?” 邹或听了这话,没一点兴奋,反而觉得发寒,“你别这么变态行吗?” 时戟翘起嘴角,给邹或整理了一下头发,道:“改不了了,你可能不清楚,我外婆有精神病,这是家族遗传病,我母亲没遗传到,或许隔代遗传,可惜了,我没能幸免……” 邹或老早就觉得时戟不正常了,本以为是心里不正常,没想到是精神上的,还是遗传的……现在,他再次无比后悔当年怎么招惹上这个变态! 时戟:“别紧张,现在好多了!好了说这个没什么用,咱们继续讨论,你说你想要怎么教训李旭杰他弟弟?” 邹或的头往靠了靠,瞅着时戟,拧起了眉心,问道:“这事管他什么事?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骗!结婚生儿子的是你!” 时戟:“我以为这个问题讨论过了,他跟你多嘴,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这账我是肯定要跟他算的!” 邹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样坐着就跟没底气似的,但时戟的胳膊把他困在中间,根本起不来,只得试图用声音找回底气,大声道:“你无耻,你自己做的事情,还把被人牵扯进来?”其实他也不是多为李绪然着想,只是看不惯时戟这种唯我独尊的劲儿头。 “错,把他牵扯进来的是你!” 邹或气的说不上话了,这一点他确实也不是多无辜。 时戟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道:“天晚了,我们回去再说……” 邹或的怒气怎么会如此轻易平息,继续闹道:“我自己回去,你该去哪去哪!” 这事一时肯定是解决不了,时戟也没挣,顺着他的心意,道:“好,我把你送回去,就走。” …… 时戟确实把邹或送回别院就离开了,邹或一下车,他的脸色顿时沉了…… 两天后,李绪然开车时出了意外,断了条肋骨…… 李旭杰去看他,见他躺在病床上那惨样,又是心疼有些生气,道:“这次张教训了吧!" 李绪然疼的脸惨白,连呼吸都能引的疼,说话更疼,心里本来就难受,说话又说不上过来,很是不好过,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李旭杰叹了口气,劝道:“以后别再去招惹那俩了!你招惹不起!” 李绪然难受的闭上了眼,等李旭杰离开后,眼角流出了一滴泪,不知道是心里难受,还是因为伤口疼…… …… 邹或足足跟时戟闹了俩月,弄得时戟这段时间情绪非常不好,可再不好,在邹或那也只得放软态度,就邹或现在这精神状态,说不准真能惹出什么事,他儿子马上百岁,按照传统,是需要摆宴,虽有他母亲在操持,可以让他闹心,依他的意思,根本没办的必要,这一办,弄得满城风雨,邹或那知道后,又要闹…… 这段时间,他是真切体会到了后宅不宁所带来的麻烦…… …… 百岁宴前一天,时戟的妻子把时戟叫到了书房,神色很严肃。 时戟对她还算尊重,毕竟是他母亲属意的,不过两人间一直以礼相待,并没有多深厚的情谊。两个世家的结合,又有多少是情深义厚的…… 这女人做事跟他母亲一样得体,大气,一开口,就道:“今天母亲跟我说了,你和别院住着的那位,我只以为你跟其他人一样,只是玩玩,原本不上心,没想到,哎,我今天叫你来,是和你表个态,你在外边如何,我不管,也不过问,但我和儿子的脸面,也请你顾及!” 时戟点头,保证道:“我有分寸。” “那好,我就是这些话,百岁宴后,我会和儿子跟着母亲去法国。” 这事是一早的决定,时戟的岳丈家主要生意在法国,他妻子也是在法国长大,带着孩子过去生活要比国内好很多。 “嗯,我回去看你们。” 他妻子听了这话,神情不变,好似可有可无般,“你随意就好。” 时戟:“嗯,我出去一趟,不回来了。” …… 91、家宴 时戟直接去了别院。 邹或见着他依旧懒得瞅,自顾自的玩游戏。 时戟心情不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耐心的看着他玩。 没过一会儿,反倒邹或先坐不住了,他把手柄扔一边,挑刺道:“你不在家哄儿子,跑我这干什么?” 时戟伸手把人抱到了自己怀里,陪着笑脸道:“哄你可比哄儿子有意思!” 邹或最近火气不小,胆子跟着就肥了,手也发欠,抬起手就掐住了时戟的脖子,紧紧的,一点都不手软。 时戟并没挣扎,而是把手探进了邹或的衣服里,直接奔着腋下去了,轻缓的瘙起了痒。 邹或起初还忍着,可时戟的手法很厉害,没一会儿,他痒的受不老了,这一绷不住,手也就失力了。边颤抖着躲边叫嚷着,“时戟,你把手给我拿出来……” 时戟翻身坐起,把人压在了身下,手下火,探进了邹或的睡裤里…… 邹或舒服的哼叫了声,“嗯……” 时戟把膝盖插进他两腿间,逗弄道:“现在,还用我拿出来吗?” “用……唔……” 时戟威逼诱惑道:“说,想要吗?” “……” 时戟扒下手中物件的褶皱,拇指轻刮露出来的带状沟,邹或顿时一阵轻颤…… “说,说你要我操你!” 邹或满脸红润,瞪着时戟,“你混蛋!” 时戟扒下他的睡裤,无耻道:“看混蛋怎么干你!” “……” 做完,邹或伸脚踹了下时戟的腿,嫌弃道:“起开,你压着我喘不上气!” 时戟用胳膊支起上身,减轻了邹或身上的重量,突然道:“过两天,我就搬回来。” 邹或闻言,立即抬眼看他,“……” 时戟被他这表情逗乐了,低头在他嘴上亲了口,然后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抓起邹或的手,楼到了自己脖子上,道:“结婚只不过是为了生孩子,现在孩子有了,也交差了,儿子有他母亲带,百岁宴过后就去法国,估计不会常回来,那边的教育环境更好。” 邹或听完这番话,没有感想是假话,可也只是一个身为外人的一些感触,他并没把自己跟这些事情混到一起。时戟结婚是为了传宗接代,孩子有了,要出国,是为了更好的教育。这些都跟他没有认识关系,感触过后,道:“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时戟叹了口气,“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他们走,我也跟着轻松很多,省的你再跟我闹腾,这些日子我真被你磨得心力交瘁了!” 邹或斜眼乜他,道:“别轻松的太早,你一日不放过我,我一日不给你清净!” 时戟听了,笑,笃定道:“你离了我怎么活!” 邹或嘴里硬撑着道:“会活的更好!”其实心里也清楚,他小时候虽然吃过不少苦,可自从跟了时戟后,就被他那一套教养方法给娇惯的不成样了,如果真离开时戟,活是可以活,肯定不至于会饿死,但并不会活的比现在好多少。每次冷静下来,一想到要再去适应普通的生活,他就没有勇气,就连想都不敢想,他过惯了好日子,真的怕再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了。 最矛盾的是,他时刻预谋着离开时戟,可下定决定的次数,只两次,每次被逼的失去理智,才会想要跑,会想着跑了再说,却哪次都没对未来做过详细周密的计划,每次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磨到现在,也只是嘴上硬顶着,心里早溃塌一片了…… 时戟听了这话,只是嘲讽的笑,并没较真。这么多年,他比邹或自己都了解他…… 翌日一大早,时戟就起来了,换洗完,临走前把邹或弄醒了,道:“今天我儿子百岁,要不要去看看?” 邹或原本有点迷糊,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讽刺的看着时戟,道:“你没病吧!” 时戟原本没多坚持,可一听这话,就打定了主意,道:“大哥上午回来,我告诉他到这里接着你,一起去,他会照顾你。” 邹或想骂娘了,拉着时戟,非常坚持,道:“我不去,你听不明白?我去了,你们家人怎么看我?” 时戟把胳膊从邹或手里抽了出来,道:“没人会找你麻烦,乖,穿好看点。我介绍家里人给你认识。” 邹或看说不通,直接把被子蒙脑袋上了。 时戟隔着怕了拍他的脑袋,说了声“乖”就起身走了。 时戟走后,邹或也睡不着了,掀开被子,骂了句“有病。”然后翻来覆去的折腾,躺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静下心。 时戡接到时戟的电话后,就直接来了别院,他也觉得时戟这事办的有失分寸,但并没说什么。他比时戟失分寸的时候可多了,两人又不是一起长大,没什么资格和立场说教,况且他心里也存着坏心思,就是想看看时战和时夫人见到邹或时的表情…… 时戡来的时候,邹或还没起,管家上楼一说时戡来了,邹或登时从床上下来了,心里一个劲儿骂时戟,可还是得赶紧洗漱好下去见时戡。 邹或五分钟后,穿着普通休闲服下的楼,见着时戡,别扭的喊了声,“大哥。” 时戡悠闲的坐沙发里玩手机,听到叫声才抬起头,扫了眼邹或的衣服,道:“时戟跟你说了吧!” 邹或走近,绷着脸,道:“我不去,我已经跟他说了,麻烦您跑一趟了。” 时戡不听这话,又玩起了手机,眼也不抬,道:“去换衣服。” 邹或盯着他,为难道:“我真不去。” 时戟自己玩自己的,一心二用,根本不管邹或意愿,道:“你再不去,我就让人伺候你穿!今天你是一定要跟我走的!” 邹或不说话了,但在原地坐着也不见动。 时戟不着急,正式宴会晚上才开始呢,他有大把的时间陪邹或耗着。 两人耗到临近中午,时戟把电话打到了邹或手机上,邹或一接起来,就开嚷道:“我跟你说了,我不去!” 时戟不知说了什么。 邹或顿时没声了,可脖子依旧梗着,率先挂了电话,起身上楼了。 时戡瞅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笑了下。 邹或折腾了半天,才穿了身得体的正装下来。 时戡吹了个口哨,很轻佻的把邹或上下的这么扫了眼,道:“不错!” 邹或对着时戡真是无话可说,两人大脑根本不在一个频率…… 车上,邹或坐在紧贴门的位置,他总觉得单独一个人跟时戡坐在一起很别扭,但一想到一会儿要面临的场面,就又忍不住想问时戡,他这么欲言又止的过了好半天。 时戡才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话耷拉话,道:“紧张?” 邹或侧头看他,瞅了一眼就又把眼神错开了,“嗯,到了后,我要一直跟着你?” 时戡掏出手机,把玩着,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到了再说,想这么早干嘛!” 邹或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圈养 作者:要问问 “……” 终于在邹或千不盼万不盼后到达了酒店,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邹或跟在时戡身后往里走,路上时戡遇到了几个熟人,停下说了几句话,说话间,这几个人的眼神一直瞄向邹或,时戡头也不回的介绍了句,“我弟。” 时戡身世复杂,他要说邹或是自己弟弟,人们最先联想到的是他母家的亲戚,而不是时家的。 几人点头,一起进了电梯。 邹或一直绷着脸,可以看出心情不怎么好。 电梯直奔顶楼,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了外面摆着‘时戟先生和杨静怡夫妇之子时戈争百岁宴’的标幅。邹或一看这名字,差点笑出来,小声对时戡问道:“你们家取名字,都这样吗?” 时戡慢下脚步,“嗯?” “时戟,时戡,时钺,这又是时戈争,这要是生在战争年代,倒是挺能唬人!” 时戟听了,表情露出了些许讽刺,道:“我父亲叫时战!” 邹或:“……” 两人进了前厅,直奔主座位置去了。 邹或走到一半见着那些人后,腿都顿时软了,心里想掉头走人,但并没真做出来。 这一桌的人,瞅完时戡后,就都瞅向了邹或,每个人都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又都不一样。 时戟起身喊了声:“大哥。” 时戡应完,也一一跟再坐的问了声好,才带着邹或坐下。位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邹或正坐到时戟身边…… 邹或攥紧手,抿着唇,很明显一副紧张到不行的样子。 邹或没去看时戟,而是扫了眼对面的时钺。时钺就当做不认识他一样,自顾自的和一个风韵的长辈说话。之后他也没敢再乱瞅,只盯着眼前的桌面出神。 突然时戟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小声道:“想看我儿子吗!” 邹或偷偷瞪他,用小的不能再小的省道:“我不想看!” 时戟笑,被他母亲瞪了一眼后,松开了牵着邹或的手,神情也正经了起来。 午饭算是一顿家宴,主座坐着的都是自家人,其余的也都是比较近的亲戚。坐在正位的是时战,自打邹或来后,他只瞅了一眼,直到吃完饭,眼神都没从邹或脸上停留超过一秒,时夫人倒是常瞅时戟,连带着把邹或也纳入了视线,至于时戟的妻子,那态度根本没把邹或当外人,吃完饭,把儿子抱过来后,还专门让邹或瞅了眼。 邹或无语的嘴角直抽…… 散场后,都回了酒店卧房休息,时戟直接把邹或领进了自己卧室。 邹或一进门,神情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懦懦怯怯了,直接甩了脸子,道:“你没病吧,让我跟你家人坐一起?这顿饭吃的我胃都疼了!” 时戟:“我让人去给你买胃药。” 邹或脱下外套,松开衣领,拿起枕头就照着时戟扔了去,“不是胃药能解决的,你让我跟你老婆坐一起?啊!我要被你们一家子弄疯了!” 时戟把枕头扔一边,也脱下了外套,道:“陪我睡一觉,晚上你不用出现了,你就在这好好休息!” 邹或躺在床上,抬脚就要去踹时戟的肚子,时戟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道:“别逗弄我,我要是换衣服,大家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邹或抄起另一个枕头,又扔了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告一段落,之后会有一篇后记, 这篇完结后,我会开周家兄弟那一篇,再也不想写到30万字了,要死了。 我希望在这片完结前,那边可以开坑,但是我对自己的速度不抱希望。 这篇文拖得太久,写的我自己都没激情了。 这俩变态不会出现爱到死去活来这种事情,不知道是否因为年纪的关系,我现在很不相信爱情,我比较相信日久生情,但是这个情不是爱情,而是感情。情分好几种,真正痛苦爱的死去活来的,不一定适合在一起生活。而在一起生活久了,默契了,也是一种情。有时候,责任也是一种情。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责任,在我看来,就是美好的。 爱情只是生活的添加剂,绝对不是全部。 最近每次看文,看到我爱你这句话,我就雷的不行。 爱是表现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至于邹或和时戟,两人最好的结局就是绑在一起生活。 不会有爱,不会有牺牲。 谁都不是多痛苦,谁也都不是多幸福。 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大部分人活着,无非就是为了活着,过日子。 不满结局的,可以喷,但是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上一篇五浊,我被骂怕了。 谢谢一直走到现在的朋友。 最后,要督促犹大,犹大,以后咱们可能没有交流的机会,所以最后要说,爱死你的文了。 经过追盗墓那片的经历,我晓得你到了后期,就会更新慢,字数少,但是我会等着的。 你那片留言太多了,每次留言都会被淹没,所以,在这跟你告白啊。稀罕你!!! 92、时戈争 五年后,邹或手底下不仅有一个画廊,还多了一间咖啡厅和一间茶室。生活也就那样,就和着活着,没什么理想,也没什么目标。 两人依旧住在别院,在一起自然避免不了吵吵闹闹,时戟一般都依着邹或闹,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随着他,顶多烦了晚上不回去了,前些天,邹或又因为些事情闹了起来,时戟在外面清净了两天,这次回去。 邹或闹的原因主要是时戈争,杨静怡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打算让时戈争回国,本来可以由时夫人带,但这孩子非坚持要跟着时戟一起住。时戟回来一说,邹或不愿意了!他干嘛要和时戟他儿子住一起!算什么事啊! 时戟和儿子一项不亲近,可孩子提出这要求,他也不好拒绝,他也算准了邹或不会同意,依着邹或闹可以,但最后的决定并不是邹或能左右的。 时戟在外边清净了一晚才回的别院,邹或正在床头看书,一见时戟进屋,立马说了句,“回来干嘛,继续出去躲清静!” 时戟脱下外套,道:“一天了,你这火该下去了吧!” 邹或是没火了,他下定了主意,道:“我管不了你,他来了,我自己出去住。” 时戟抬头看他,“要去哪住?” 邹或继续翻着书,眼都没抬一下,“那你甭管!” 时戟把袖口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边解衬衣扣子,边往床的方向走,“行,别舍不得花钱,找个好的舒服的!” 邹或一听这话,动作一顿,他没想到时戟竟真同意他搬出去,心里一时产生了些落差感,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没表现出来,道:“花你的钱,我自然住最好的地儿。” 时戟听完,没说什么,进了浴室。 这一晚,时戟睡着的倒是挺快,邹或睡不着,拧开台灯继续看书,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时戈争是三天后来的,时夫人亲自接的机,直接把人接回了主宅,当晚也把时戟喊了回去,三辈人吃了顿饭,才让时戟把人带走。 时戈争跟时戟长得很像,坐座位上,偶尔会偷瞄一眼时戟,看着虽比一般的孩子多了份稳重,但也只是个孩子,他面对时戟时,有些拘谨,但眼神总偷瞄像时戟。 时戟并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坐在一旁的即使是他儿子,他也打不起多少兴致,他早些年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到了邹或身上,到了时戈争这,他只觉得这孩子没什么意思。 秦姨也跟着一起回了别院,她心里觉得让时戈争跟邹或住在一起很是不妥,这一路,眉头都拧着。到了别院得知邹或搬出去后,她这才舒展眉头。 时戟跟着他们进了屋,就不管他们了,自己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后,对秦姨说,自己要出去。 时戈争看时戟身上的衣服是休闲服,忍不住问:“dad,您是要出去玩吗?” 时戟转头看他,面无表情的道:“不是,去办事情!” 时戈争扫了眼时戟脚上的鞋,孩子其实很敏锐,但说话却有些不懂得和适宜,道:“可您穿的不是正装……” 时戟直接无视了这句话,对秦姨嘱咐道:“您照看他,有事打电话。”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时戈争神情上有些受伤,回头对秦姨道:“秦奶奶,您知道dad要去做什么吗?” 秦姨猜出来,估计时戟是去找邹或,但不能对时戈争说,找了个借口,把话题岔开了,道:“少爷很忙,我真不知道,小少爷,我带你去看看卧室。 时戈争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拧开了主卧的门锁,他进去后,在门口站定大致的扫了眼屋内的摆设,才抬脚迈进去。首先看到了书柜上摆着一张已经表彰起来的速写画,里面是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旁边写着四个小字‘变态时戟’。这是两年前,邹或画给时戟的,是迄今仅有的画给时戟的一幅,当时是特意表彰起来气时戟的,但时戟看到后,并没生气,而是直接把邹或压身下,好好满足了一番。 这四个字,时戈争都认识,时戟是他dad的名字,肯定是认识的,前两个字也认识,但并不知道什么意思,他想着等一会儿要去查一查的同时,也挪动了脚步。 书柜上除了这个还有些书和摆设,没什么再引起他注意的了,他扫了眼床头柜,也没什么东西,来到电视跟前,看了看邹或收藏的一些光盘,当看到有游戏时,便挪不开脚步了…… 秦姨上楼来,见邹或卧室房门开着,心觉不好,赶紧走进去,一见时戈争真在里头,立马惊叫出声,“哎呦,小少爷怎么到这屋来了?“ 时戈争回头看她,把手里的光盘放了回去,觉得秦姨有些大惊小怪,道:“我看看我dad的房间。” 秦姨心里叹了口气,并没对他说,这不只是你dad一个人的房间,只是道:“少爷不喜欢有人进他卧室,走,秦奶奶给你做了你dad爱吃的,你尝尝,看喜欢吗?” 时戈争跟着出了房间,下楼时突然问道:“我刚看到dad卧室的书柜上有幅画,是谁画的?” 秦姨这些年都呆在主宅,不在这伺候自然不会常来,至于主卧的摆设,更是不清楚。但也知晓肯定是邹或画的,只是不好对孩子说,骗道:“秦奶奶不常来,也不大清楚。” 时戈争是知道父母感情不好的,时戟也只是一年才去法国看他一次,说是看就真是看,顶多一起吃两顿饭后,时戟就会回国,他每年也只是过年才会回国,回来后也见不了时戟几面,以至于对时戟的生活,各方面都非常的不了解,但心里却是好奇,忍不住问秦姨,“dad是不是出去约会了?” 秦姨闻言一怔,随即道:“小少爷,这我更是不知道了,你喜欢吃什么?”随即就把话题岔开了。 坐到下客厅,时戈争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擦完嘴,就又问起了关于时戟的事,“爸爸有没有女朋友?” 秦姨有点跟不上时戈争的思路,“啊?” 时戈争:“mo都有男朋友,dad也应该有吧!” 秦姨实在接不上这话,道:“秦姨还要去收拾收拾,你自己玩啊,想出去就叫保镖跟着。” 时戈争:“……” 时戈争很无聊,眼巴巴的瞅着时间,到了傍晚,问管家:“dad不回来吃饭吗?” 平时邹或在,从来都是不等时戟就开饭的,除非时戟提前有吩咐,但现在邹或不在,那估计是不回来了,管家顿了下,才道:“先生没有说回来,小少爷您先用餐吧!” 时戈争不想自己吃,就吩咐下人打电话给时戟。 接电话的是沈助理。 时戈争:“让dad接电话。” 时戟进邹或的房间前,就把电话给了沈助理,这种事情,沈助理也不进去找,为难道:“小少爷,等会儿我会禀告时少的,现在不是很方便!” 小孩子从来就不懂得妥协,坚持让时戟接电话。 沈助理只得哄着,一遍遍找借口,最后气的时戈争把电话撂了。 时戟打电话吩咐沈助理叫餐时,沈助理赶紧趁机把时戈争打来电话的事情禀报了。 时戟问:“他有什么事?” 沈助理:“小少爷没说。” 邹或听见了,窝在时戟肩膀处,逗趣道:“肯定是找他爹回去吃奶。” 时戟闻言,一巴掌把邹或从自己身上拍下去了。 邹或嬉笑着倒一边沙发上,翘起腿,用脚趾挠时戟的后腰。 时戟挂掉电话,一把抓住了捣乱的脚,放在嘴里咬了口。 “啊……属狗的?” 时戟松开牙,起身,就这么攥着邹或的脚踝,把人提了起来。 邹或脑袋充血,顿时懵了,求饶道:“我错了,时戟,你放下我,我晕……” 时戟不松手,“说,说你欠抽了!” 邹或很干脆的就说了,“我欠抽了!” “说,说你求求我,让我抽你屁股!” “靠,时戟,你有完没完!” 时戟手臂一使劲儿,又网上提了一寸,“……” “啊!求求你,赶紧抽我。” “抽哪?” 邹或哀嚎了,“你幼稚不幼稚!” …… 93、时戈争2 翌日早上,沈助理回别院给时戟拿衣服,下楼时碰到了时戈争,于是停下脚步,问候道:“小少爷起了。” 时戈争扫了眼沈助理手上提着的防尘袋,问:“这是什么?” 沈助理:“给时少带的衣服。” 时戈争堵着楼梯口,问:“dad在哪里?” 沈助理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时戈争的那股难缠劲儿,竖起了防备意识,骗道:“时少今天会去公司。” 时戈争往下迈了一个台阶,道:“我跟你去找dad。” 沈助理顿时头疼了,跟着时戈争下了楼,劝道:“我不能随便把您带到时少工作的地方,您要不给时少打个电话问一下……” 时戈争不听这话,道:“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找dad。”说着不在理沈助理,直接迈出了门口,往车的方向走了去。 时戈争这一出门,保镖也立即跟了上去,沈助理穿着高跟鞋,疾步追上,先把要带走的衣服放好,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时少。 时戟正在浴室洗澡,邹或在床上睡得正沉,被铃声吵醒后,很恼,直接拒接,又翻了个身,闭上了眼。 被拒接后,沈助理便不敢再拨第二遍了,只得上车,带着时戈争去了酒店。 沈助理没敢直接把时戈争带去时戟的房间,而是把他留在了套房的客厅里,她拿着衣服敲响了最里边卧室的门,“咚咚。” 过了几秒钟,时戟穿着浴袍把门打开了,沈助理递给他衣服的时候,轻声道:“时少,小少爷现在正在外间呢!” 时戟拿着衣服的动作一顿,皱眉,“他来做什么?” 沈助理:“只说来找您。” 时戟说了句“胡闹”就把门关上了。 沈助理伺候完大的,背靠在墙上叹了口气,转身又得去伺候外间坐着的小的。 时戟换好衣服,很快就出来了,没瞅时戈争一眼,就直奔了餐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还有当日的晨报,他悠闲的掀开报纸看了起来。就这么着把时戈争凉到了一边,没有时戟时,时戈争还敢由着性子来,可当着时戟的面,顿时都收敛了,坐沙发上,一会儿看眼时戟一会儿看看电视。 客厅都很安静,突然里间卧室的门打开了,邹或迷迷糊糊的光着脚走了出来,在吧台处给自己倒了杯水,人清醒了些,回身,瞅着沙发上的时戈争,整个人都顿住了,他虽没见过时戈争,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过了好几秒瞅向时戟,大声道:“他怎么会在这?” 时戟早餐也不吃了,并没回答这话,而是不满道:“去穿衣服。” 邹或并不知道会有外人,他渴的厉害,起来后,只在腰上裹了件浴巾就出来了,他自己低头瞅了眼胸口的痕迹,暗骂一声,疾步回了卧室。 时戟扫了眼正呆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的时戈争,也随着邹或进了卧室。 卧室里,邹或一见时戟跟进来,就小声怒道:“你儿子?” 时戟走过去抱他,又把手摸向了邹或的胸口,不接邹或的话茬,而是教训道:“这不是在家里,出去时穿好衣服。” 邹或用胳膊肘拱时戟的胸口,“以为你早滚了!” 时戟拥着他,坐到了沙发上。等在出去的时候,时戈争已经不在了,招来沈助理才知道,时戈争回别院了。 他也没上心,穿好外套就去了公司。 时戈争回到别院,一上午没说话,到了中午突然就又说要出去,秦姨问他去哪,他也不说,只吩咐早上的司机,再去时戟下榻的酒店。 到了酒店,时戈争按照记忆找到了房间号,站在门前吩咐保镖开门,跟着他的保镖和时家的那些有很大不同,他们是时戈争从法国带过来的,受雇于杨静怡,收谁钱财替谁办事,如果是时家的人,早就暗自报告时戟了,但这些人不会。 门并没上锁,一行人一进去就对上了邹或的保镖,这是间套房,外边客厅主要给保镖和助理用,里边的小客厅才是邹或和时戟主要的活动范围。 跟着邹或的保镖一见时戈争带了人来,顿时戒备了起来,其中一个先开口问道:“小少爷,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时戈争并没回答,而是对他的保镖说了句法语,说完就站到了一边。 法国保镖得了命令,逼近邹或的保镖,说了句不标准的中文,“得罪了!”然后就率先动起了手。 一边两个人,一边四个人,但两拨人在这客厅展不开伸手,一时不分高下,主要是对手虽是四个人,但主要是两个人能搭的上手,那俩人只能在外围,瞅着空出一招,其他时候都没什么机会。 外间这么大动静,里边的邹或自然听见了,他打开门,一看这架势,就把电话打给了时戟,急躁道:“赶紧过来,你儿子带人又杀上门了。” 接电话的并不是时戟,而是沈助理,她一听这话,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敲门进去,跟时戟汇报了。 时戟听了,皱起了眉,等一下他还有事情,并抽不出身去给那俩人解决问题,他想了下,吩咐沈助理,“你再带上几个人,去,等我开完会再过去。” 沈助理得了命令,赶紧从公司保安部调了几个人,飞速的赶去了酒店。 邹或打完电话,从吧台抄了瓶红酒,提了出去,照着打得难解难分的两拨人,扔了过去。 红酒瓶不知打到了谁身上,然后弹到了地上,“哐当”一听,顿时四分五裂,红色的酒业喷了一地,人们顿时都往四处躲了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被砸碎的红酒瓶上,等到玻璃碎渣消停了,才把头转向邹或。 邹或怒气冲冲的扫了眼那几个人,大声喝道:“谁让你们在这闹得?” 屋内,鸦雀无声。 邹或跟在时戟身边多年,狐假虎威的本事是没少渐长,他往那一站,气势虽不及时戟,但也能唬住人。 时戈争最先回过神,自打他懂事,还没被人这么轻视过,瞪着或,叫板道:“是我!” 邹或眯眼,瞅着矮小的时戈争。他平时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摸样,这会儿垂低了视线,给人的感觉更厉害了,还带出了那么点轻蔑来,明知故问道:“你谁啊?” 小孩子的嘴皮子一点也不差,扬高下巴,瞅着邹或,道:“你就是我dad的女朋友?” “……”邹或心里骂了声,眼一瞪,随即对站在一旁装傻充愣的保镖,道:“你们出去。” 两拨人都没挪动脚步,邹或见指示不动,又抄起一瓶酒砸了过去。 六个人才不得不挪动了步伐,但都不敢出去,生怕这俩人闹出什么事。 直到时戈争说了句法文,那四个保镖才出去,邹或的保镖还有些迟疑,最后也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邹或和时戈争了。邹或慢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喉咙,直接把人凉到了一边,对于刚才时戈争冒出来的那句话,邹或是强忍着才没上去揍人,这会儿也强压着怒气。 时戈争也不说话,他直直的瞅着邹或,那眼神就好似要把人盯出个洞来似的。 邹或没搭理他,转身去了里边的客厅,很快时戈争也跟了进去。 邹或一屁股坐进了沙发,慵懒的打了个哈气,拿起手机给王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不去了。 时戈争在他打电话的功夫,已经坐到了邹或对面的沙发上,正经危坐,跟个小大人似的,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邹或把手机放一边,打开了茶几上放着的电脑,等待开机的那会儿功夫,才跟时戈争说话,问:“你来着干嘛?” “……”时戈争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来干嘛,他就是早上见着邹或一回,知道他和时戟关系亲近,不自觉的就又跑来了。 邹或见他不回话,就抬眼瞅他,口气不大好,道:“听不懂人话?” 时戈争抬脚踢了下茶几腿。 茶几下面有地毯垫着,倒是没多大响声,可邹或还是不喜,道:“你要是这样,我教训你,你爸爸也说不出什么!”这话他只是这么一说,如果没有时夫人和杨静怡,他可能真的会直接动手,但没有如果,所以,他也不敢真对时戈争动手,也只是吓唬而已。 时戈争却并不害怕,腰板挺得直直的,“你打不过我!” 邹或听完这话,哼道:“我一脚就能踹死你!” “……”时戈争没说话,只是眼神不屑的瞄了眼邹或那单薄的身板。 电脑的开机声,拉回了邹或的注意力,他就是没事凑弄逗弄时戈争,这会儿有事了便不搭理他了。 这时沈助理带着人也到了,见人都在走廊里站着,心顿时提了起来,忙走上前询问。 邹或身边的保镖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助理又问里边的情形,两人直摇头,说不清楚。 沈助理敲了下门,不等里边应声就拧开门进去了。她一进去,跟来的人也跟了进去。一群人见外间没人,沈助理就吩咐人在这等着,她自己走到了套间的门前,敲了两下,提声道:“或少?” 邹或懒洋洋的应了声,“进来。” 沈助理进去后,瞅着两人虽面对面坐着,但却没有火药味,一时顿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人间的气氛会这么和谐…… 邹或转头看她,见她身后没人,就收回了视线,道:“时戟没来领他儿子?” 沈助理回过神,道:“时少有事情忙,说忙完再过来。” 时戈争瞪着邹或,不耻道:“你竟然给我dad打电话!” 邹或瞄了他一眼,连搭理都没搭理。 沈助理赶紧插话道:“小少爷,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这已经过饭点了,我知道一家很正宗的法国餐厅,我带您去?” 时戈争确实饿了,小孩子都不禁饿,他在国外长大,也没什么矫情的毛病,饿就是饿,就是要吃东西,“好。”说完瞅了眼邹或,“你不吃?” 邹或闻言,诧异的抬起头,顿了会儿,道:“我早饭吃的晚。” 时戈争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你的饮食习惯非常不好!” 邹或回头催促沈助理,“赶紧把人给我弄走!” 沈助理:“……” 时戈争总算是被弄走了,邹或吁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两个小时后,又回来了…… 邹或道:“你怎么又来了?” 时戈争又坐到了他对面,其实他是太无聊了,实在没地方去,就只好就来找邹或了,况且之前沈助理说,他dad会来。“我等我dad。” 邹或暗自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对门口的沈助理道:“赶紧打电话催时戟,说他儿子要喝奶!” 沈助理哪敢听,她估摸着两人打不起来,忙找借口远离了是非之地。 时戈争从小呆在法国,脑袋有点一根筋,听不出暗喻,不高兴道:“我不想喝奶。” 邹或:“……” 到了傍晚,时戟终于来了。 时戈争赶紧起身喊了声,“dad。” 邹或第一句话,直接就是:“赶紧把你儿子给我弄走!” 时戟脱下外套,问道:“这一天,你们俩走做什么了?” 时戈争就像个回答问题的好学生,道:“我们聊了会儿天。” 邹或撇嘴:“……” 这有些出乎时戟的预料,道:“哦,我让人送你回去。” 时戈争很不情愿,道:“dad不回去吗?” 时戟:“你先回去。” 等人被打发走后,邹或才道:“唬弄小孩子,你不觉得下作?” 时戟翘起嘴角,走近,坐到邹或身边,然后把人捞起,抱在了腿上,唇贴在邹或耳边,暧昧道:“谁说我不回去了?” 邹或起了身鸡皮疙瘩,往一边躲了躲,“……” “你要是不想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我不想。” “你想!” “我……唔……想。” “看,你想!” 这算是正式的告一段落了,最后一章,就不浪费大家点数了。 新文会在六月一开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都还没码字呢,明后天,会抽空赶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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