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 第1页 [GL百合] 《侵蚀》作者:晓暴【完结+番外】 文案: 关思韵一直都在当沈茵然口中的乖女孩, 她藏在暗处,当沈茵然的情人,当那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终有一天,女孩发现,乖顺也会被丢弃。 她露出爪牙,成为别人口中的疯子。 她会将沈茵然侵蚀殆尽,夺走她的一切。 人设:疯批年下x温柔阿姨 副cp:会有哒,暂时保密 主角:关思韵 沈茵然 *郑重声明:本文不会有大家以为的雷点,也不会有男性太多戏份,HE结局~ 侵蚀·1 火烧而生出的乌黑烟雾将白色墙面熏得乌黑,镜报铃声刺耳地响着,丝毫不顾忌逃窜人群的情绪,近乎将耳膜刺穿。地下停车场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那是细跟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脆响,只听脚步声就可以幻想出是怎样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走来。 她红裙有些凌乱,并非出现褶皱,而是明显经过厮打后被扯破的痕迹,在她身后,一个男人粗鲁得推着她,将她推上驾驶位,随后坐在另一边,利用车内的安保系统,将四周的门全部锁闭。 “开车。”男人哑着嗓子开口,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停颤抖,那张本该帅气英俊的脸也因为肌肉过度紧张变得扭曲狰狞,谁都不敢保证,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然而,被他命令的女人却不为所动,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漫不经心得看着男人,似乎完全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唬到。 “关思韵,我让你开车!快…离开这,快他妈离开这里!”伴随着远处的镜笛声,男人的语气从说变成吼,声音夹杂着恐慌和克制不住的颤抖。关思韵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终于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丧家犬,被人追着四处逃窜,让我想想,你现在是想挟持我,然后借机会逃离这里?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你的想法还是这么天真,就和你的脑袋一样蠢。”明明没有一句脏话,却字字戳在男人的痛处,他双眸发红,恶狠狠地瞪着女人,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 “闭嘴,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敢把你怎样!”男人终于被惹急,他掏出怀里的手墙,直抵在关思韵头上。看到那把墙,关思韵脸上的笑意不减,她做了个摊手无奈的姿势,红色的高跟鞋踩上油门,让她微微皱眉。她想,如果早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应该穿一双平底鞋的。 车子从地下车库猛地飞驰出去,车速明显比路上的一般车辆要快上许多,镜鸣声也渐渐远去了些。尽管如此,男人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而是始终举墙对着关思韵,生怕她耍什么心机。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关思韵轻笑一声,熟练得将车甩过弯道,随后停在红绿灯下。 “谁允许你停下的?”男人见关思韵把车停在这,冷声问。此刻两边并没有行车,完全可以不需要等灯直接闯过去。 “遵守交通规则,你妈妈没教过你吗?也是啊,毕竟你只是个废物,怎么教都很难教懂啊。”关思韵缓缓说着,随后竟然还嗤笑了下,像是真的被自己这番话逗乐到。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男人的怒意达到顶峰,他猛地抬起手,狠狠打在关思韵脸上,白皙的脸颊很快浮出手印,涂着口红的嘴角也渗出一律细密的血丝。关思韵歪了歪嘴角,暗红色的眸子闪过不易被察觉的精光,好似在眼眸中滴了血,闪烁着诡异的芒光。 “我忘了,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会打女人的废物。”关思韵并未去抚摸被打的地方,在绿灯时,踩下油门,将车子快速开出。追逐的一方显然意识到他们有逃脱的念头,镜鸣声更大,越逼越近。 “你听好,如果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关思韵,我死也要拉你陪葬!”男人用手捏着关思韵的脖子,将她禁锢在车座上,男人身上的血腥味和汗味令人作呕,关思韵皱着眉头,将车子往高速上开。这个时候不是高峰期,高速路上车辆很少,她脚上的油门踩着,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车速越来越快,尽管高性能的跑车的确可以达到这种速度,但在城区驶出这种速度,仍旧非常危险。男人渐渐觉得不对劲,他额角渗出冷汗,再抬起头,看向关思韵,茫然的眸子一瞬间转为狠厉。 “开慢点。”男人再次命令道,关思韵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始终踩着油门,像是全然感觉不到过快的车速带来的不适感。到了这会儿,男人更加慌乱,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力捏着关思韵的纤细的颈部,在上面留下压痕。 “我让你开慢点,你听不到吗?”男人用墙抵在关思韵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触到肌肤,像是一瞬间勾起了什么恼人的回忆,让关思韵冷笑了声。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墙指着头。你不会知道吧?为了几百元,被人用墙指着的感觉。但我知道,所以,少用你的墙指着我。”关思韵并不害怕男人手里的墙,哪怕被掐得呼吸不畅,还是勾唇低低地笑着。 高速路快到尽头,前方是弯道,如果关思韵再不减速,势必会无法过弯,直接撞上去。男人开始慌了,他此刻才意识到,挟持关思韵或许并不是明智的事。 “停车!关思韵,立刻停下!”男人开始慌乱,眼里浮出对死亡的恐惧,他用力将墙抵在关思韵额头,仿佛下一秒就会开墙,可关思韵始终笑着,那笑声比身后的镜鸣听起来还要可怕。 -- 第2页 “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停…给我停下!”男人有些气急败坏,恐惧让他更加慌乱无措,他挪开墙口,对着关思韵的大腿就是一墙。刺耳的墙声在车厢内回响,甚至能够听到血肉被子弹刺破的声响。忽然被打中,关思韵仅仅只是皱了皱眉,血快速染红了鲜艳的红裙,顺着流到车里和座椅上,血的味道充斥狭小的空间。 “你怕了?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果然啊,废物就是废物。”疼痛并没有让关思韵停下,她踩着油门的脚从未有一刻松懈。还未待男人开口,车子已经撞上弯道的保护钢板,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在车里被撞得颠簸,男人的身体也因为惯性,一下子撞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紧接着,弯道就这样被强硬得撞了过去。男人捂着剧痛的头,耳鸣伴随着意识的混沌,他恍惚得抬起头,靠坐在椅子上看着仍旧在开车的关思韵。她也撞得不轻,额头上破开一个血口,鲜血顺着淌落,将她整张脸染的血红。 尽管如此,她脸上仍旧带着笑容,甚至于,那份笑容还更加肆意,更加夸张。她猩红的眸子瞪大,发丝间尽是血渍,鲜血不只从她额头滑落,也从她腿间落下,腹部刚刚也被撞到了,里面的孩子… 男人呆滞得想着,过了许久才发现,车子仅仅只是被强行撞击减了速度,并未彻底停下来。男人慌乱得起身,看着车子即将驶入十字路口,而那里,车辆十分密集。 这一刻,男人好似意识到什么,错愕得看向关思韵。女人精致的妆容花了,那张妩媚性感的脸此刻变得狰狞诡谲。她眸子直勾勾得看着前方,裂开的嘴角渗出鲜血。一身血液和那条红裙相互映衬,好似从血尸中爬出来的尸,身上竟然找不到活人该有的感觉。 关思韵的笑声刺耳至极,好似用了全身的余力在笑。她在男人绝望的眼神中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冲进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凶猛的朝着一辆货车直奔而去。 “不要!不要…关思韵!你是不是疯了!”死亡的恐惧再次袭来,男人手上的墙掉在地上,他恐慌的看着关思韵,这时候才意识到,比起即将到来的危机,身边的关思韵更加可怕。 这时候,她终于转过头来,那双无光的血眸早就没了焦距,就坐在驾驶位上,直勾勾得看着自己,裂开的嘴角勾勒出角度诡谲的浅笑。 刺耳的撞击声和刹车声同时响起,紧接着,十字路口猛地陷入一片沉寂。鲜血顺着车门溢出,流淌在地面,只瞬间便把周遭染成了难堪的污红。 曾有人说,在上帝的视角,恶人血是脏的,所以才会变成污红色,而非鲜红。鲜红才代表了活人的血,污红,自始至终,都是死人。 镜鸣声逐渐靠近,关思韵用手摸着腹部,双手满是粘稠的血液。她看了眼副驾驶上被撞得近乎不成人样的男人,忽然笑了下。这时,冰凉麻木的身体忽然跌入一个怀抱之中。 那怀抱过分熟悉,薄凉的青栀香萦绕在鼻间,是她来了吗?还是说,自己已经产生了死前的幻象?一滴水珠落在关思韵脸上,让她恍惚回了神。 眼前是沈茵然的脸,却不似平日优雅矜贵,她脸上染了血,是自己弄脏的,她眼眶的泪,也是为自己而流吗?如果是,那就太好了,自己的疼痛,哪怕只能让沈茵然体会到一丝一毫,那就是有价值之物。 “小韵,为什么…”沈茵然看着关思韵,紧紧抱着她,仿佛力道稍微松一些,对方就会消散不见。她的质问有些可笑,让关思韵发笑,尽管笑起来很疼,可她还是笑了。 “沈茵然,你难过吗?你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侵蚀·2 “不要…茵然…茵然…唔!”关思韵捂着熊口,身子剧烈得颤抖,这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摸上她,熟悉的气息让她倏然安静下来,耳迹亦是让她灵台清明的喃喃耳语。 “小韵,我在呢,没事了。”沈茵然轻抚关思韵额头,将少女拥住,两个人穿得睡裙单薄,贴靠在一起,能够清楚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女人身上独有的青栀香漫在周身,仿佛凝成一个保护膜将自己裹在其中。 关思韵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她皱眉睁开眼,暗红的眸子带着水汽,就这样看向沈茵然,模样就像一只刚出生不就的幼猫,可怜得让人心疼。 “茵然,我做了噩梦,梦里你离开我了,不管我怎么在后面叫你,你都不肯回来。”关思韵小声说着,她仍旧抱着沈茵然不肯放手,似乎还在因为梦里的画面感到害怕。 怀里人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用脸颊在自己熊口前轻蹭寻求安慰,红棕长发与自己的黑发缠绕在一起。沈茵然被关思韵的话触动,心里隐隐作痛,她知道,对方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自己没能给对方该有的安全感。 “小韵,我不会离开你。”女人的嗓音温柔如水,似温着的酒,柔而纯。到了这会儿,关思韵终于从梦境带来的恐慌中脱离,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这才意识到,两个人难得在一起的休息日,就这样睡过了大半天。 “茵然,我去做午餐。”关思韵起身准备去洗漱,才刚坐起来不久,又调皮得坐回来,倾身汶了沈茵然一下,这才踩着拖鞋离开。 看着少女高挑的背影,沈茵然抬起手,有些恍惚得摸了摸唇瓣。视线所及,是她手上的婚戒,看到那枚象征着婚姻与忠贞的戒指,沈茵然眼中浮出愧疚,她垂眸,将戒指摘下,随后放进包里的首饰盒中。 -- 第3页 沈茵然洗漱出来,关思韵正在厨房忙碌。少女系着粉色白兔围裙,正用锅煎出漂亮的心形荷包蛋。她在餐桌上摆了新的青栀花,正散发出淡香。 “茵然,可以吃了,你尝尝看我的手艺。”关思韵端着两盘西式早餐摆上桌,最后半句话的语气有些暧昧,不像是单指早餐,好像还有旁的什么意思。 沈茵然很少上网,在和关思韵在一起之前也是根正苗红的直女,到了这会儿自然没懂对方“手艺活”的真正含义。在吃饭前,关思韵特意将青栀花摆在两人中间,还用手摸摸装着花的玻璃瓶。 “你很喜欢青栀花。”沈茵然看着关思韵有些孩子气的举动,轻声说。听她提起,关思韵眸色变得更温吞,好似将一颗糖球放在水中,慢慢融化。 “茵然身上的味道就是很好闻的青栀花香,而且,青栀花的花语是美好结局,我很喜欢它的寓意。”关思韵说着,又用手拂了拂青栀花的花瓣,随后朝着沈茵然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少女的眸子是大而明亮的杏眼,眼尾柔和得微垂,鹅蛋脸也只有巴掌大小。素颜时,关思韵的眼眸像只无辜的小猫,总是水汪汪的。那一抹润色将她少见的暗红色眼眸浸染得波光粼粼,当她全然凝注时,眼里好似藏了光与星。 刚刚喝过牛奶,她嘴边留了一圈白色的痕迹,小巧秀挺的鼻梁还沾了一块面包屑,怎么看都像个要自己照顾的小女孩。可沈茵然知道,也只有这种时候,少女才是青涩稚嫩的。平时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总是喜欢反过来照顾自己。 关思韵很多时候都是细心的, 20岁的生日还没过,却有不输成年人精细,两个人在一起,反而是自己这个年长的总是被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沈茵然想着,脸颊微微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羞红。她抬起手用纸巾帮关思韵把小脸擦拭干净,一转眼,少女的脸又恢复了如瓷白玉器般的干净和精致。 “茵然,我们去逛街好不好?有个新上的电影评价还不错,你之前做的旗袍也好了,我喜欢看你穿旗袍的样子。”吃过早餐后,关思韵将桌子收拾好,抱着沈茵然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摸着对方手腕上翠绿的玉镯来回抚摸。 玉镯微凉,似乎也被女人偏低的体温感染。今天沈茵然不用上班,关思韵为了配合她的时间,特意请了假。她本来是有课的,但她不想为了课程耽误难能可贵的独处,她想见沈茵然,但并不是什么时候想见就能看见的。 “好,之前就说过,今天都听你的安排。”沈茵然笑着,摸摸关思韵的长发,这是一个很亲昵的姿态,可关思韵却抬手握住她的手,反手将她拥在怀里。 “茵然,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用抚摸小孩子的态度摸我。”关思韵气鼓鼓得说着,虽然不是真的生气,但她的不喜欢这种方式。她一直很介意,或者说是排斥沈茵然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小韵,我没有那个想法。”沈茵然见关思韵抗拒,微楞了下,随后解释。的确,在以前她是把关思韵当孩子,毕竟自己大了她整整14岁,比一轮还多了。 可是在一起之后,沈茵然是完全把关思韵当做恋人看待的。刚刚那样抚摸关思韵,沈茵然是完全处于恋人的身份和感觉,她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女孩来疼惜,不曾想会被关思韵误会。 “我们收拾一下出发吧。”关思韵显然不想深究这个话题,打算现在就出门。她们起身准备换衣服,这时候,沈茵然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上面显示纪枞文三个字,关思韵也见了,眼里闪过一丝冷凝。她没有多做逗留,而是借着换衣服的借口,转身回了房间。 “有什么事吗?”沈茵然接起电话,轻声问。 “我刚下飞机回来,马上到家,爸说今晚要过来吃饭,小祁那小子也会回来,我们一家人聚聚。”男人的声音在电话对面响起,沈茵然听后,这才想起今天是对方回家的日期。 在另一边,关思韵并没有换衣服,而是通过门缝,冷冷看着在客厅接电话的女人。她身上还穿着自己为她准备的白色睡裙,纤细而美好的身段被裙子包裹。 看着她散落的黑发,关思韵眼神闪过一丝迷离与迷茫,随后又渐渐被失望代替。过了会儿,沈茵然挂断电话走来,关思韵将门的缝隙合上,安静得坐在沙发上等待。 “小韵,你换好了吗?对不起,我有事必须要离开,我明天会再请一天假陪你,我…”果然,沈茵然说出了关思韵心中预想的台词,她眼里生出失落,攥着的手指甲扎入掌心,留下一个个月牙瘢痕。 “没事的,我知道你那边推脱不开,我们下次再抽时间一起出去就好。”关思韵体贴得说道,似乎并不会因为沈茵然决定离开而难过。听她这么说,沈茵然嗯了声,心下不舍得离开关思韵,又愧疚和自责。 “小韵,对不起,我…唔!”沈茵然话音未落,房门忽然被里面人打开,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汶落下。沈茵然被动得接纳,柔软的身体被压在墙上。 少女的汶和她给人的感觉不同,是强势又热切的,好似凶猛的小兽,几乎要把自己吞没。沈茵然半阖眸子,顺从得由她秦汶,将大半重量交给对方。 十朊的small千口扰着nvpeople矛木车欠的辰口铲缅,沈茵然的未到很箱,她的汶就是香气最浓郁的地方。她的沈替在自己的汶中逐渐放松开,柳叶般的眼眸半阖,柔中带媚得看着自己。 -- 第4页 这一刻,关思韵心中生出了罪恶的念想。她在思考,如果自己将沈茵然关起来,禁闭在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这样一来,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专属于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人想要将其抢走? “茵然,说你不会离开我。”一汶过后,关思韵捧着沈茵然面若桃花的脸,柔声问,沈茵然不犹豫得点头。她不会离开,她也不想离开,只可惜现在还没办法。 “好啦,放你走了。”得到沈茵然的保证,关思韵忽然笑起来。她又在沈茵然辰口上汶了下,只把那两片粉嫩的波辰口汶得red月中才舍得放开。离开前,沈茵然回头看了眼倚靠在门上看她的关思韵,这才转身出了屋子。她站在电梯门口,摸着被汶得发疼的唇,忽然笑了下。 不只是小猫,还是小狗,爱咬人的那种。 电梯一开一合,带走了脚步声,也宣告这场难能可贵的见面终于结束。关思韵靠在门上,听着电梯启动,眼眶微微泛红。这间屋子是沈茵然名下的房产,也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屋。可现在,其中一方走了,失去正极的磁铁无限朝着负面下坠,没人能拉住她。 关思韵呆滞得走回屋子,看着桌上那朵青栀花,猛地将玻璃瓶拿起,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刺耳的声音喧嚣过耳,溅起的玻璃渣掉在关思韵脚边,还有溢出的水,以及那朵被刮伤的青栀花。一瞬间,关思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回过神,哽咽了声,没哭,只是蹲在地上。 她用手拾起玻璃碎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指被划破一个细小的血口,鲜血溢出,掉在青栀花瓣上,将最干净的一抹纯白染了血色。 关思韵忽然气恼,随后干脆将整只手掌按压在那些玻璃碎片上,玻璃轻而易举划破掌心,带来细枝末节的刺痛,足以忽略。关思韵将手抬起,混着玻璃渣,将那只破损的青栀花收拢在掌心间,轻轻握住。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才刚刚说过怎么就忘了呢?我会帮你记起,会好好的让你想起来。我疼,你回来抱抱我。” 侵蚀·3 从关思韵那里离开后,沈茵然情绪不高,似乎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在此刻宣告结束。她开着车,想着自己没能留下陪关思韵,心里失落又难过。 “夫人,您回来了。”到家之后,门口的张姨站在那迎她,沈茵然换了鞋子,看到鞋柜里的男士皮鞋,心中了然。这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沈茵然抬头看去,男人正从拐角处下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量高挑,如今已经36岁,却没有半点中年发福的迹象。 “老婆,你回来了。”纪枞文看到沈茵然,脸上挂起浅笑,他主动走上来,为沈茵然将外套脱掉挂在一旁,沈茵然嗯了声,淡淡作为回应。两个人近半年没见,沈茵然的态度一如既往,对此纪枞文也不奇怪,也知道对方就是这样清冷的性格。 “我让张姨准备了晚餐,稍后爸爸和小祁说也会回来,我们一家人很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 “我先去洗个澡,稍后下来。” 沈茵然并未接话,上了楼,她先是给关思韵发了消息,说自己已经到家,并且嘱咐关思韵记得吃晚餐。洗过澡后,沈茵然换了一身纯白色的家居服。她肤色不与黄种人相近,是剔透的冷白皮,被热水浸泡之后,脸颊上红晕微浮,看上去好似少女一般,全然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沈茵然看了眼手机,上面并没有关思韵的回复,她想,小韵大概还在低落,尽管脸上努力维持着情绪,可每一次自己回家,关思韵的不开心,沈茵然都能清楚感应到。她坐在床上擦拭头发等待自然干掉,过了会儿听到楼下的开门声,才换了一身稍显正式的黑色连衣裙,踱步下楼。 “爸,小祁。”沈茵然到楼下,刚好看到一同来的沈军和纪祁,平时手机不离手的纪祁在老爷子面前老实得很,这会儿大气都不敢喘了。 人到齐,张姨也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接下来就是安静而沉寂的用餐时间。沈茵然晚上并不习惯吃太多东西,加之在这样的气氛下,她也没什么胃口吃太多。她安静听着老爷子同纪枞文说着分公司的事,思绪却渐渐飘离这里,想起自己的女孩。 沈茵然出生在加海市,在她出生那会儿,沈军靠着地产发家,已经做大了沈家的生意,是以沈茵然出生时,便是沈家众星捧月的存在。 沈茵然的母亲原名叫凌宁,在那个时代,她是家喻户晓的舞蹈家,后来因为嫁入沈家,为了些不成文的规矩,才改名为凌若梦。沈茵然总听母亲说:“婚前的一切,似梦境一场,而今,梦醒了,才是现实。” 沈家家教严格,沈茵然自小就有着与同龄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成长轨迹。她18岁提前结束学业,在别人还在上大学时,沈茵然已经进入沈氏,尝试掌管偌大的企业。在闲暇之余,沈茵然也会和凌若梦学习礼仪和舞蹈。若放在古代,沈茵然就是真正的名门之女,大家闺秀。 理所当然的,在她适婚的年龄,也遵从父母的安排和纪枞文结婚,开始了一场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一直以来,沈茵然的人生轨迹都走在她认为的路上,从未出过偏差。关思韵的出现,却成了她生命中的一条分岔路,或是一抹驱不散的浮尘。 沈茵然至今还记得和关思韵第一次见面的场面,那个时候,面对只有12岁的少女,沈茵然不会想到,这个女孩会扎根在自己的生命中,让自己为她沉沦起伏。 -- 第5页 那时候沈茵然去当地的孤儿院赠送物资,刚进去就看到坐在地上看书的关思韵,里面的护工都叫她关小四,因为好念,也好记。 女孩穿着已经洗到发白的衣服,手上拿着不知谁捐来的教科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第一眼,沈茵然就被那个女孩吸引,得知对方结束了九年义务教育,却没有钱再继续读书之后,便有了资助女孩的打算。 六年的时间,女孩在自己身边成长,她告诉自己,她的父母在意外中去世,她叫关思韵,不叫关小四。沈茵然听着,也记下了。后来,女孩逐渐成长为少女,在18岁生日那天,她哭着说喜欢自己,不是晚辈对长辈的,也是那个时候,她改口叫自己茵然,不再是茵然姨姨。 小韵在做什么?还在生自己的气吗?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回复消息吧?沈茵然认真想着,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她并没有带手机下来,怪不得没有收到女孩的消息。 “妈,爷爷在叫你呢。”正当沈茵然慌神时,一旁的纪祁忽然拍拍她的手,沈茵然从念想中回来,注意到沈军正在询问自己公司的事。 “爸,你说的海岛项目我调查过,这片海岛真正的持有者是张处长,他不好现身出售,才找了代理来办。他平时爱好收集一些古玩,凑巧,我刚好认识几个古玩商人。”沈茵然柔声说道,并未点明,但她能够调查到这步就有了大半把握,沈军满意得点点头。 一顿饭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完,司机送沈军离开,纪祁也因为和同学有约,老爷子没走多久就迫不及待得开着车走了。瞬间,家里就只剩纪枞文和沈茵然两个人。 “我去休息了。”沈茵然心里惦记着关思韵的回复,并未在楼下多留。她和纪枞文打了声招呼,上楼回到卧室。安放在床上的手机平静的躺着,似乎并没有消息来过。 沈茵然不死心得打开,看到微信上有几条新消息,心里闪过一丝喜悦,正当她要打开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人身上带着烟味,不算好闻的味道让沈茵然微微皱眉,立刻把手机屏幕熄灭。 “枞文,有什么事吗?”沈茵然回头看着过来的纪枞文,拉开一段距离。秦宓的人之间会有一种气场,在街上就算相隔很远,都会让人觉得她们之间是熟识而亲近的人,可沈茵然和纪枞文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们像是点头之交的普通同事,没人会想到,他们是结婚八年的夫妻。 沈茵然猜出纪枞文找自己的原因多半和海岛有关,两人是商业联姻,当初会在一起也是家里人安排,加之沈军催得紧,自己不反感纪枞文,才会选择和对方结婚。既然是商业联姻,在他们之间,事业永远大于感情。 纪家原本是官家,靠着人脉转战商场,开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投资公司。后来,纪枞文和沈茵然结婚,两家强强联合,合并为同一家公司,将分部设在琅岐市,纪枞文就是那边的主管。沈家则是加海市的一座老钟,根基都在这里。 因此,纪枞文和沈茵然因为工作原因聚少离多,早就分居多年。加之沈茵然身体不好,结婚前就确定无法生育,两个人直接从纪枞文亲戚家里过继了当时10岁的纪祁,免去了共同抚养孩子的麻烦。 在聚少离多的日子中,纪枞文每一次与自己见面说的必然都是生意上的事,两个人总会因此争吵,所谓的吵并非是真的吵架,而是彼此都因对方的无法理解而感到失落,最终不欢而散。这次也一样。 送走纪枞文后,沈茵然将门锁住,终于获得了一丝安宁。大概是同时应付沈军和纪枞文过于疲惫,加之最近没有休息好,沈茵然习惯性的头痛又找上来。沈茵然曾经去医院检查过,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头痛还是会隔三差五找上来。后来关思韵知道,特意去学了按摩,经常为自己按一按才有所缓和。 这一次突发性的头疼不算强烈,沈茵然吞了两颗止疼药,立刻将手机打开,果然,里面全都是关思韵给自己发来的消息。沈茵然不打算回复,而是直接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视频很快被接通,在摄像头那边是刚洗过澡的关思韵。 少女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红,长发被她用一个兔子形状的毛巾裹着,在头顶还有两只可爱的兔耳朵。或许是没想到自己会忽然打来视频,她神伤纸船着一剑淡泊的萧北心,内里是没有传馁医的,她大大咧咧得弯着身与自己视频,少女包蔓的风影吉雅在一起,有些湖之谷欠出的意味。沈茵然不小心瞄到,不自然得闪躲。 “茵然,你很热吗?脸有些红。”关思韵看着沈茵然,却在她房间里打量,她没听到房间里有其他人的痕迹,也不知道纪枞文是正在洗澡还是在别处。沈茵然走后,她的情绪一直不高。她会想,沈茵然和许久不见的丈夫见面会做什么,会秦宓的拥抱?还是亲汶,乃至做更加秦宓的事情? 这些想法在脑袋里闪过,关思韵承认,她的想法有些阴暗,甚至是对沈茵然的不信任。尽管如此,她还是会自虐一般得去构想一个沈茵然被人抢走的世界,好似疼多了就能让她变得麻木。 “是有些热,你有好好吃晚饭吗?”为了遮掩自己方才的失态,沈茵然抬手理了理长发。她素颜的状态很好,肌肤的感觉全然不像是过了30的女人。卸妆之后的沈茵然更加温柔,没有平日里那么高贵而不可攀。 她眼型很漂亮,柳叶一般的眉眼笑起来柔而美,关思韵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沉溺沈茵然的眼眸中,好似在迷宫中遗失方向的路人,但她不愿出来。 -- 第6页 “当然有吃,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好疼。”关思韵说着,特意抬起那只被她用纱布包裹的手掌。若是把纱布拆开,就会发现根本不是做菜划伤的,而是被玻璃碎片刺伤的豁口。 “怎么那么不小心?伤口有做消毒处理吗?”沈茵然看到关思韵受伤的手,心一下子紧绷起来。在视频里,她无法判断对方的伤口有多深,要是留下疤痕,或是没有处理好该怎么办? 沈茵然担心的模样让关思韵有些受用,在这种时候,她从不吝啬伤害自己,也绝不会吝啬心机。她想让茵然疼惜自己,不惜用一切手段。 “疼,当时弄伤的时候,想要你抱我,那样可能就不会疼了。”关思韵柔声说着,暗红的眸子浮出些倔强和强撑。沈茵然看着,心里更加难受了。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失约,否则关思韵就不会伤到手了。 “小韵,对不起,我…” “茵然,我想见你。” 关思韵小声说,并不像对沈茵然说的,更像喃喃自语。她说完之后,又抬起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茵然,我刚刚是胡说的,这么晚了,你要陪家人,也不方便出来,快睡吧,明天我还要上课呢。我喜欢你,今天也很喜欢。”关思韵对着屏幕那边的沈茵然,说得认真。仿佛这不只是随口而出的告白,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承诺。沈茵然未回应,视频通话就此切断。 这是关思韵第一次主动切断视频通话,她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里面映照出自己形单影只的模样,好似一只在阴暗里藏着的可怜虫,拼尽全力想要爬到有光的地方。 关思韵的确没想真的让沈茵然过来,她知道,沈茵然的世界不只有自己,今晚纪枞文回来,就算他们不做什么,沈茵然于情于理都不该出来找自己。关思韵所谓的见面,的确只是她自己单方面的念想。 这么想着,心口酸疼,关思韵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抱紧了自己蜷缩在一起。她知道这没什么值得哭的,早在爱上沈茵然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这些准备。可是,好想见她。 沈茵然,沈茵然,沈茵然,沈茵然,沈茵然。 满脑袋都是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存在。很奇妙,如果人真是独立的,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她,没了她,就好像无法存活? 关思韵闭上眼,安静得自我催眠,不知过了多久,外门忽然被人打开。小区的安保很好,不可能有人随意进来将门打开。 唯一的可能,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回来了。 侵蚀·4 沈茵然很少做出格的事,一直以来,沈茵然是别人家的孩子,之后又是沈氏集团的总裁。在外,她是纪枞文优雅的妻子,是纪祁温柔的母亲。 这些头衔全数压在沈茵然身上,她没有机会出格,也找不到理由任性。纪枞文半年没有回来,在他难得回来的这晚,就算两人的相处绝不是所谓甜蜜的夫妻,可沈茵然也不该在这个晚上离开。 可是,她做了。在这个夜晚,听到关思韵对自己的想念,那瞬间,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女孩需要她,自己应该去到她身边。沈茵然同纪枞文打了招呼,说自己临时有事,无论如何都要出去一趟。 从丈夫眼中她看到了怀疑和揣测,纪枞文的确很少露出这钟表情,沈茵然也清楚,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看来有多反常,又有多不该。可纪枞文并未说什么,甚至没有过多追问便回了房,沈茵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被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掩埋。 头痛在这时候变得更为强烈,在药效发挥功效前还誓不罢休想要好好折腾自己一阵子。沈茵然眉头微蹙,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将车开离别墅,朝着她真正的家驶去。关思韵睡觉总是喜欢留一盏床头灯,不仅仅是卧室的灯,就连客厅的灯也留一丝微光。 她说,因为孤儿院总是漆黑一片,在那里,她几乎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时期,所以现在才会喜欢光和亮。而这份光亮,到了这会儿成了接引沈茵然的明灯。她脱掉鞋子,踩着柔软的拖鞋走进屋中。 房间里亮着微弱的光,关思韵躺在床上,少女纤细高挑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在这时候就竟然显得有些无助和可怜。这一幕让沈茵然有些动容,心里最柔软的一亩方寸被刺得发疼。 “小韵,睡了吗?”沈茵然慢慢走过去,她发现,在自己开口时,关思韵肩膀颤了下,却没回头看自己。 沈茵然上了床,轻轻拉过关思韵受伤的左手,那里用纯白的纱布缠着,里面透出药膏的味道,她不敢用力去摸,只是抚了抚没受伤的手臂旁处,眼里闪出心疼。 “ 你 怎 么 来 了 ? 不 用 在 家 里 陪 你 的 家 人吗?”关思韵哑着嗓子,努力压抑自己震荡的情绪,可鼻音还是透出她努力掩盖的狼狈。关思韵承认,在沈茵然来到的瞬间,她是喜悦的,这份喜悦盖过一切,甚至连下午沈茵然的离开都没那么难过了。 可是心里争强好胜的因子还在促使她要更多,她想知道,沈茵然是怎样过来的,是不是为了自己,她抛下了她始终摆在第一位的家庭呢?关思韵知道,平时的自己不会如此,但凡碰到沈茵然有关的事,总能轻易让她失智。 “小韵,你比较重要。”沈茵然不知关思韵在等什么,却恰恰说了对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这句话似划破疾风的剑,猛地扎进关思韵柔软的心房,将她信以为真的强势穿破。 -- 第7页 关思韵猛地起身,将沈茵然翻身压在身下,一丝都不愿等待地吻住她。亲吻是世上最亲密也最浪漫的接触,很多时候,吻比做爱还能传达更多感情。 也许沈茵然忘了,可关思韵记得很清楚,到今天,是她和沈茵然在一起的半年又多17天。渴望许久的人终于愿意接纳她,这样的日子,每一天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沈茵然的吻很香甜,在她们还是晚辈和长辈的关系时,关思韵就不止一次如小偷般偷吻。 在一起之后,只要见到沈茵然,亲吻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事。吻不够,对待沈茵然关思韵总有着罄竹难书的渴望。想紧拥她,亲吻她,榨取她身上全部的气息和味道。少女急迫的吻带着些莽撞,可比起最初的那个吻,早已经熟练了许多。 在这种时候,关思韵往往是指引的那方,沈茵然是承受接纳的,当然也会回应。只是沈茵然的回应总是略显笨拙,到了这时候,女人会的也仅仅只是挑起舌尖与自己的唇齿勾缠,着急的时候,学着自己的样子用唇瓣抿吻,却不会控制力道,总是会把关思韵的唇抿疼。 这份生涩并不让关思韵觉得难受,反而格外开心。是的,沈茵然不会接吻,她青涩的吻技和她给人的感觉是完全相反的。平日里沈茵然优雅矜贵,仿若无所不能,而实际的她,却是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女人。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格外禁欲,让人无法想象,沉浸在情欲中的她,是怎样的姿态,至少,关思韵还没见过。 “唔…小韵…”思念堆叠,关思韵这个吻漫长又热烈,直让沈茵然呼吸不畅,开始呼唤她的名字,才堪堪把人放开。重新获得呼吸,不会换气的女人微启薄唇,那头从未烫染的乌黑长发如细密的丝绸铺陈在床上。被吻肿的唇瓣开合,吸取着自由的空气。 “茵然还是不会换气呢。”关思韵居高临下得看着身下面色潮红的女人,这是沈茵然鲜少会有的姿态,也是关思韵最喜欢的模样。 听着少女的调侃,沈茵然扭了扭头,却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头部的刺痛,漂亮的眉头轻蹙在一起。这个细微的变化没逃过关思韵的视线,她这才注意到,沈茵然额角有汗,一层单薄的水光浮在她发丝和脸颊处。 沈茵然小时候曾经不小心落入冰水,泡了许久才救上来,因此身体落下了体寒的病根,不能生育也和这事有关。是以,沈茵然的体温一年四季都是凉的,就算是酷暑也鲜少会有出汗的时候。 此刻,她额角挂着细密的薄汗,关思韵意识到不对劲,便抬手摸上去,果然,在太阳穴一侧,里面的筋脉在突突直跳,关思韵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 “你又头疼了?”虽然是疑问句,但她并不打算听沈茵然的回答,答案必然是肯定的。想到沈茵然头疼竟然还开车过来看自己,一时间,关思韵心里又心疼又气恼,当然也有喜悦。她成了矛盾体,一方面因为沈茵然的到来而开心,又因为她不爱惜身体想生气。 “吃过药的,没事。”关思韵的关心霸道得闯进眼中,沈茵然勾着嘴角,笑得好看,素颜下,脸上皮肤细腻,毛孔几乎瞧不见。怪不得,关思韵每次和沈茵然上街,对方都被人当成是自己的姐姐。 “躺好,我帮你揉一揉。”关思韵起身,坐在沈茵然腿上,用熟练的方式帮她按着发疼的头侧。其实沈茵然吃下的止疼药已经开始发挥功效,她早就没那么疼了,这会儿被沈茵然揉着,那份疼也随着少女的抚摸消失得无影无踪。沈茵然闭着眼眸,整个人柔和得不可思议,关思韵看着,心头暖成了水。 “他们都没发现你不舒服吗?”关思韵低声说,声音很小。关思韵这样问也不是非要一个回答,她只是想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沈茵然,都要更关心她。沈茵然皱一皱眉,自己的世界就会黯然失色,沈茵然一句话,她灰暗的地心都会跟着鲜活。 “小韵,我好多了,已经没事了。”沈茵然不是说谎,到了这会儿,她脑袋浑浑噩噩的感觉不见了,仿佛灵台都跟着清明几分。沈茵然想去洗个澡,却被关思韵误解,急忙抓住她的手。触到沈茵然手腕处微凉的玉镯,关思韵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 “你要走吗?”关思韵仰头询问,她不希望沈茵然的到来是这么短暂的。“没有要走,我只是想去洗个澡。”“我帮你。”关思韵心直口快,立刻把自己心里的念想吐出来,她是怕沈茵然身体不舒服,可这话说完,却总有种变味的感觉。 沈茵然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关思韵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羞。帮忙洗澡,是很暧昧也很私密的事啊,小韵是不是太急了。 “我…我说错了,我只是担心你会昏迷。”关思韵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不妥,立刻开口解释。她知道沈茵然头疼严重会昏迷,才会这么说。 “小韵,我真的没事,只是用水冲一冲,很快就回来。” “嗯,那我帮你准备好睡衣。”关思韵终于放开手,沈茵然也点点头去了浴室,她在家已经洗过澡,的确只是冲冲而已,尽管如此,那浴室中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勾走了关思韵大部分的注意力。 关思韵并不是什么满脑袋情色的人,可是,喜欢的人在这个晚上,从她意义上的家跑来自己这里,沈茵然做的每件事,都让关思韵心中触动。仔细算算,她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很久了,她们亲吻,拥抱,同床而眠,可半年来,却也没有更加实质性的进展。 -- 第8页 关思韵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在她确定喜欢上沈茵然之后,就自己寻摸着方法,找了不少关于女人和女人如何亲密的资料。手指很重要的部位,她精心保养,再退一步说,用唇舌的服侍,也会让对方感到喜悦。她对沈茵然有强烈的欲望,这份欲望,在获得女朋友的身份时变得名正言顺,也越发难以压制。 捂着微红的脸,关思韵企图用手上的凉意为自己降温,可心跳却反其道而行之,跳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猛烈。 伴随浴室内水声渐停,沈茵然就要出来,关思韵不由得屏住呼吸看过去。她觉得腿心泛着酥麻的轻痒,一股自己无比熟悉的暖流顺着某个私密的地方淌落。 这不是关思韵第一次出现这种生理反应,她第一次有这种反应就是对沈茵然产生的,第一次自慰幻想的对象当然也是沈茵然。那时候她还不懂这是什么,直到她了解到自己对沈茵然的感情才明白,原来自己对沈茵然的欲望,早就到了涉及欲望的层面。 门被推开,沈茵然走出来,关思韵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目光直奔而去。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都会被纪录在铭刻罪行的油画中。 她是偷宝的盗,窥美的贼。 侵蚀·5 关思韵仍旧清晰记得自己第一次与沈茵然相遇的场面,孤儿院很简陋,经常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就算是阳光也照不进其中。 沈茵然的到来,仿佛成了可以穿透石壁的光。只一眼,关思韵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 什么时候对沈茵然生出爱恋的情愫,若真要追溯,恐怕就是在她们初见的那天。沈茵然将一本书赠与自己,对她露出浅而柔的笑容。 父母死后,她在孤儿院待了几年,温暖这种感觉,她曾拥有,又被生生剥夺,最终,由沈茵然重新带给她。沈茵然是美好的,关思韵无法用任何事物去类比这个女人。 起初,她的存在对自己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光,是云层之上的神女高不可攀。而后,对方渐渐不再那么伟大,并不是说她不再尊敬沈茵然,而是她对沈茵然产生了感情和欲望。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关于“爱”的情愫,那么尊敬也就变得不再单纯。女人才洗过澡,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汽。那头乌黑半湿的长发被她收拢在肩膀后,微翘的发尾向下滴着透明的水珠,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也好似砸在自己心间。 对沈茵然,关思韵从不吝啬“完美”二字,因为对方担得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沈茵然皮相和骨相皆是出众,又拥有与众不同的气质。 她的眉眼是柳叶状,这种眼型夹于桃花眼和丹凤眼之间,是可柔可媚的类型。她穿着自己为她准备的白色睡裙,被水打湿的裙身贴服在她身上。 勾勒她极细的腰线,起伏的翘臀圆润小巧。她不需做任何事,出声,或是投眸与人对视。仅仅只是站在那,就足以让关思韵挪不开视线。可是,沈茵然动了,她朝着自己看过来。 被热水熏染微红的脸颊让她看上去更为年轻,少一丝平日的优贵端庄,多一分凡尘俗世的温美品诱。她走,裙下的腿细直白皙,脚都生得那般漂亮。 关思韵害怕自己盯着沈茵然太久会暴露过多的欲望,却又舍不得在此刻挪开眼,将视线从这人身上抽离。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能呆呆得像个鸭子一样坐在床上看她。 “怎么傻傻的坐在这?”沈茵然脱掉鞋子上了床,打算抬起手摸摸关思韵的头,又想到这样的动作会让对方误解,临时转为抚摸对方柔软细腻的脸颊。 少女还没过20岁生日,肌肤摸上去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摸上去胶原蛋白十足的感觉让沈茵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还在上面用指腹轻挠了一下。这一下让关思韵回过神,意识到沈茵然居然用了近乎挑逗的手势摸了自己,少女眼里闪烁着光亮,开心又惊喜得看过来。 没有画眼妆的关思韵看上去很青涩稚嫩,稍圆的杏眼像个小兔一样藏不住心思。她红棕的长发因着刚刚在枕头上躺着被蹭得有些凌乱,沈茵然很早就发现,关思韵的发色并非是黑色,而是独特又少见的红棕,就和她那双与众不同的暗红双眸如出一辙。 这点,应该是和遗传有关。手掌上传来细腻的触感,沈茵然低头,看到关思韵眼巴巴得看着自己,把脸颊蹭在自己掌心上,心房有细微的触动。灵秀这个词很适合关思韵,她五官精致,双眸明璀。 既有少女特有的清纯秀美,也有即将从少女转变为女人的小性感。她正介于二者之间,既不会过分青涩稚嫩,也不会太过成熟瑰丽。加之她本来就是浓颜的类型,轮廓深邃,平时的淡妆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足够,若是再多一分,恐怕就会太过艳情。 这会儿,被少女柔软的脸颊蹭着手,沈茵然有种说不出的归属感。她属于关思韵,而关思韵也属于她。 “茵然,来。”关思韵今晚很开心,通过她的语气就能感觉到。看到她拍着一旁的床铺让自己躺上来,沈茵然笑了下,侧身躺到床上。外面不知何时落下了细密的小雨,衬得屋中越发寂静。 关思韵嗅到沈茵然身上好闻的青栀浅香,攥了攥放在身侧的手,有些难耐得翻了个身,面对着沈茵然。就算躺着,沈茵然仪态也很好,她习惯平躺,将双手交叠在小腹处,与自己躺在同个被子里。 -- 第9页 关思韵不安分得挪了挪腿,光滑的脚蹭到沈茵然同样细腻的小腿肌肤,她没有缩回去,就这么搁在那。 “睡不着吗?”关思韵翻身的动静不小,沈茵然也没这么快睡着,她柔声问,嗓音在夜里显得很轻也很柔。 “嗯,因为看到你太开心,总觉得这么睡过去就太可惜了。”关思韵柔声说着,终于抬起手搂住沈茵然。女孩身上有着自己的味道,还有她本身就有的百合香,沈茵然至今还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安。 “小韵,你明天醒来我还会在。”沈茵然柔声说,干脆侧过身,回抱住关思韵。两个人此刻贴的极近,几乎是只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裙紧贴彼此。她们都没有穿内衣,胸前的女性特征挤压在一起。沈茵然能清楚感觉到少女比自己还要大些的饱满浑圆,那两团软物与自己的胸部贴靠,两颗微挺起的玉珠凸起,空气都染了暧昧的味道。 “茵然,我想吻你。”关思韵小声说着,呼出的热气全数喷洒在沈茵然嘴角。两个人在一起半年,亲吻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了,平时关思韵吻她也不会提前说。只是在此刻的气氛烘托下,连吻都变得庄重起来。少女话音随着细雨同落,紧接着,她的脸颊被女人主动捧起,这一次,是沈茵然主动送来的吻。 比起关思韵的急迫与焦躁,沈茵然主导的吻显得温柔许多。她浅浅密密得吻着女孩紧抿的唇角,又沿着唇线,将那一片软软的下唇含在口中。其实关于接吻的经验,和关思韵之前,沈茵然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她唯一一次亲吻,就是在婚礼上的浅尝即止,再无其他。所以说,沈茵然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或许该是给了关思韵才对。起初的磨合,两个人在吻肿彼此的唇中探索,到了如今,已是越来越熟练。 她轻柔的衔着关思韵火热的唇,从下至上,再将上唇含住。亲密的事往往可以无师自通,不加预演,反而更为美妙。怯怯的舌终于在少女忍不住唇上的轻扫微启唇瓣时钻入其中,沈茵然闭着眼睛,学着关思韵曾经对待自己的那样与她交缠。 她们渡过彼此的味道,气息,体温竟然也在这时候慢慢升温了。关思韵能感觉到,自己本就躁动的身体被沈茵然这个主动吻彻底烧起来。她有些不安分得扭动着下身,尽可能的抱紧沈茵然,让两个人全身紧贴,不留余地。 吻带来的迷乱中,关思韵主动扯过沈茵然的手,按在自己日益丰满的乳肉之上。两年前,关思韵B罩杯的内衣变得很紧,几乎没办法扣上,后来她去内衣店买了新的内衣,是C罩杯。 “小韵。”手上的触感让沈茵然回神,她柔声叫关思韵,抬眸之际,对上少女湿润而充满欲望的眸子,沈茵然明白那欲望代表什么。 “茵然,你摸一摸它。”关思韵此刻声音不再灵动,而是变得沙哑而情诱。好似果子将稚嫩的一面完全藏起,只露出她成熟的那部分。沈茵然的手被关思韵带着,再次揉了揉掌心那团丰满至极的软物。 这一次,沈茵然清晰感觉到那团柔嫩的轮廓,掌心都被顶端的圆珠碾磨了一番。仅仅只是这样的触碰,似乎还不够,关思韵看着沈茵然微红的脸,犹豫片刻,抬起手将身上本就宽松好脱的睡裙扯掉,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身体。 少女的体态极好,高挑纤细,虽然瘦,却并非干瘦的类型,这副身体,是凹凸有致的。随着仅有的遮蔽除去,在黑暗中,两抹粉红的点点一闪而过,尽管很快,却还是被沈茵然捕捉到,紧接着,她的手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切身抚摸到了其中一颗粉豆。 “小韵。”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茵然有些措手不及,她看着少女羞红的脸,忽然意识到对方这样做的意图。手上的饱满触感极好,沈茵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正因为她懂,才会被牵扯出杂乱无章的欲望。 “茵然,你想不想要我?”关思韵小声问,疑问句里透出的是渴望。她很早就想把自己给沈茵然,这种想法很简单也很复杂,她总是能感觉到沈茵然在无条件的纵容自己,宠着自己,也察觉对方的感情和欲望。 可两个人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关思韵想打破这种局面,更重要的是,她想沈茵然要自己,希望对方将自己彻底侵占,让自己成为她的。沈茵然清楚关思韵的想法,可是,她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要了少女。 现在身份尴尬,没有处理好一切之前,她不愿委屈关思韵。少女不加掩饰的忐忑和不安,沈茵然都知晓。 她心疼,自责,愧疚,在这种时候,她不 能 要 关 思 韵 , 又 舍 不 得 让 关 思 韵 失望。两难局面中,沈茵然找到了更好的法子。 她轻轻夹了夹双腿,浅薄的湿润让她面色微红,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更为不好意思。若说出格,恐怕这将会是沈茵然有生以来出格的行为了。放在胸口的手挪走,是沈茵然无声的拒绝。关思韵眼眸闪过失落。 下一刻,她的手被拾起,按在一处绵软精巧的圆弧之上。关思韵惊喜得抬头,对上沈茵然有些闪躲的视线。 “小韵,你也可以…”“摸摸我。” 嗷呜,宝宝们晚上好呀,新文活力无限,又来更新了。那么没错,接下来将会直接上肉,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看到大家问了不少问题,我就统一解答一下。1:这文是长篇短篇?目前还没想好,不知道会写多久。2:怎么收费?正文免费,肉章收费。3:女主孩子咋来的?嗷呜,目前不剧透,总之就是不会有雷点,大家放心观看。4:谁是1?咳咳。从这两章就可以看出,本文互攻,攻受没有那么明确的定位嗷!都是攻,也都是受明天将会直接一次性上四章肉!宝宝们敬请期待! -- 第10页 侵蚀·6 占有与被占有是相互的欲望,如同磁铁的正负极,吸引越是强烈,渴望就越沸腾。关思韵希望和沈茵然进一步亲密,这份亲密不特指献身,也包括索取。 确认关系这大半年来,关思韵和沈茵然见面的次数加在一起只有一个多月罢了,期间还要去掉睡觉的时候。 看不够,抱不够,也吻不够,关思韵贪心,尤其是面对沈茵然,这份贪恋就被放大到极致。她也想要沈茵然,这份欲望从萌生喜欢的那天压抑至今,终于有了突破口。 “茵然是说,我可以欺负你?”关思韵不知该怎么形容接下来要做的事,若用做爱来形容,未免太直接。但她和沈茵然的确是躺在一张床上,将要进行恋人间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做爱。 关思韵看了看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左手,忽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莽撞得把手伤了,可退一步想,若自己没伤,沈茵然不会过来,也就不会发展到这步。 “没大没小。”听到欺负两个字,沈茵然意识到关思韵的话里有话,面上闪过一丝羞恼带来的不自然。室内没有点过于明亮的灯,只有昏黄的床头灯提供光源,这些光,已经足够让关思韵把沈茵然的每个举动看清楚。 “我是茵然的女朋友,当然应该没大没小,我还很坏,马上就要欺负你了。”关思韵得了甜头,越发喜上眉梢,过度的愉悦让她整个人都活跃起来,像个毛头丫头般喧嚣。沈茵然看得出少女骤然喜悦到顶的心情,这才发现,原来只是自己向前一小步,对方就会这么开心。 沈茵然并非抗拒和关思韵亲密,她很清楚自己对少女存着哪些渴望。这具鲜嫩的身子带着十足的诱惑,这会儿就只穿着一条小裤。丰盈饱满的软物贴着自己,沈茵然呼吸加剧,努力克制。现在还不是要小韵的时候,所以她愿意让关思韵作为主动的那方。 “茵然,我也想看你。”关思韵小声说,手指不安分得扯着沈茵然睡裙的肩带,往外拉了下。听她这么说,沈茵然抿抿唇,还是点头应下,主动抬起手,将那条单薄的裙子扯去。这就是睡裙的好处,很好穿,很好脱,也很单薄。 两个人薄丝一般的睡裙落在床边的同一个角落,一上一下交叠着,不分彼此得隐没在床下。它们,已然完成了今夜的使命。除了在梦中,这是关思韵第一次看到沈茵然的身体,也是在现实中的初次。 女人的身体和她想象中没有太大出入,唯一的区别就是更加白皙,也更为美好。她微侧着身子,半侧半仰得躺在床上,薄被将她盖住一些,半遮半露,难掩其美好与惊艳。 沈茵然肤色很白,这是关思韵一早就知道的事,但她未曾想,在脱去衣衫之后,这具身体的白皙程度会这样惊人。那是一片如白玉凝脂般的肌肤,哪怕灯光暗淡,也能看到胸口下青灰色的筋脉。 她乌黑的长发与这身白肤成了黑白的极差,薄被稍稍侧着滑落,露出她胸口那一点茱萸。那里的色泽是极为鲜艳的红,比粉娇媚,似颗鲜嫩的石榴果粒,翘挺于雪峰之上。 关思韵满眼都是惊艳与惊喜,若眼神有温度,恐怕已经足以对沈茵然造成恐怖的灼伤。到此刻,不安少了,拥有沈茵然这句话终于成了有实感的句子。关思韵方才已摸过这圆弧的形状,却是隔着一层薄纱,而今,她要毫无阻碍得摸,手都颤抖起来。 关思韵沉重的喘息落下,混杂她微热的气息在耳迹响起。沈茵然自打脱了睡裙后便一直闭着眼睛,倒不是不敢与关思韵对视,而是羞怯太过,让她觉得闭上眼会好受一些。她已经努力逃避这份羞意,可偏偏,关思韵不肯放过她。 “茵然这里,好漂亮。”少女有些沙哑的声音自耳迹响起,好似一只不安分的小毛团钻入耳中,带来磨人的轻痒。沈茵然忍不住绷紧了脚趾,藏起棉被内的双腿微微夹了夹,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终于,她睁开眼,对上关思韵暗红的眸,里面的欲望灼得她小腹一紧。诚然,少女并不是很擅长掩饰她的欲望,同样的眼神,沈茵然曾经看过无数次。也正是如此,才暴露了关思韵的心思。 沈茵然起初发现关思韵对自己存的想法,心里诧异又无措,还有些慌乱害怕。她逃避,采取冷漠处理的态度对待关思韵,希望她知难而退,却不曾想,她的疏远没让关思韵放弃,反而借着18岁生日那天,她告白了。 那时候的沈茵然未能理清自己的心思,她始终以为,自己只把关思韵当成一个助养的孩子。她拒绝她,也看到少女眼中的希望泯灭。沈茵然发现,自己拒绝关思韵,心里没有释然,反而很难过。 她以为这份拒绝会让关思韵放弃,结果却是恰巧相反。到现在,沈茵然反而感谢关思韵的坚持,否则她也不会发现,自己对关思韵的感情,也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 “茵然在走神。”忽得,关思韵有些不满的声音使得沈茵然回神,她从回忆中走出,记忆里的关思韵和面前满眼占有欲的少女重叠,沈茵然勾着嘴角,浅笑了下。 “没有,是在想你。”“我就在你面前,茵然只看着现在的我,只想着现在的我,不要去想其他我好吗?”沈茵然听着关思韵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是她忘了,小韵是个小柠檬,就连她自己的醋也要喝上几口。 -- 第11页 “好,我只看你,也只会想着你。”沈茵然声音温柔,甚至主动抬起手,环上关思韵肩膀。女人微凉的手臂与少女滚烫的肌肤相贴,热与凉的中和,使得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轻叹。 关思韵主动压下,将身体与沈茵然贴靠,两个人都只有一条内裤在身上,已经算是赤诚相待,同样结构丰盈相贴,柔软的乳团挤压在一起。她们都是第一次体会,在贴靠的瞬间不敢再随意乱动。 沈茵然能清楚察觉,少女比自己发育还要好的雪峰已然动情翘挺,同为女性,她很清楚这种生理反应代表了什么。粉嫩与赤红的乳尖交缠,仅是细细密密得摩擦,却足以生出浓烈的快意。 “小韵…”沈茵然轻喘一声,这声音让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女人在此刻变得与平时大不一样,现在的沈茵然既有着成熟女人的性感,又有着好似未经人事一般的稚嫩。就是这种极其不合理的反差,构成极度诱人的存在。 “茵然,我…我想看你那儿。”关思韵贴靠着沈茵然,衔着她的下唇,柔声道。少女不安分得用手在被子里胡乱摸着自己腰身,而她口中的“那儿”是哪里,不言而喻。 沈茵然抿着唇,在关思韵说完这句话后,整张脸已经羞红得几欲滴血,好似用针轻轻一扎,就足以将其刺破流血。关思韵敏感得察觉到,女人并拢了双腿。 “可以吗?”沈茵然没有给出回复,让关思韵再次开口询问,这一次,女人有些羞怯得睨她一眼,又快速扭头,以微不可查的点头作为回应。 得了“通行证”的关思韵眼眸发亮,她撑起身子,又低头吻了下沈茵然雪峰之顶那赤红的小珠,这才慢慢向下挪去。她将要触碰的地方,是禁忌之地,亦是无比神圣的地带。关思韵将自己想象成是供奉神明的奴仆,她毫无保留得爱着并向往自己的心之所趋。 将被子掀开,使得闷热的肌肤终得一丝凉意。关思韵双手抚上沈茵然细窄的胯部,视线同手一齐落在那纯白色的内裤之上。沈茵然穿衣服有她自己的风格,款式也多数以优雅舒适为主,内衣也多数是白色。 烘干机里还放着洗完的纯白内衣,同色的内裤此刻就在自己指间。内裤中间是纯棉质的布料,上面则是简单又好看的蕾丝与薄纱。关思韵心下微颤,神经和大脑仿佛都无法承受视觉上的冲击,双手一抖,就把那条小内裤猛地扯到沈茵然膝间。 后者没想到关思韵这么急,最私密的地方与空气接触,传来微凉的触感。沈茵然红着脸,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羞得只想闭着眼,不知该如何作反应。 关思韵也没想自己会这么莽撞,她手指捏着小内裤的一个边角,垂眸,以纯粹的眼神看向身下的女人。入目之处,是与自己想象中不同的私园。沈茵然那里很干净,这份干净与众不同。 那里没有任何遮掩,白皙一片桃园之中,便是中间鲜艳的桃心,以及裹夹在桃心之中,潺潺密密的水流。耻骨之上光滑得很,那里的肌肤和沈茵然身体的肌肤没甚区别,没有黑色密林,亦是没有半点多余毛发,干净得好似一块白瓷,看上去便知道滑嫩至极。 那并非是剃掉的,而是本身就如此。沈茵然察觉到关思韵火热的视线,也晓得,自己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被对方仔细看了去,还是在那般全然没有遮掩的情况下。 沈茵然脸上烧红得厉害,甚至想要把手探下去,遮一遮那羞人的地方,关思韵却先她一步,轻轻用掌心覆盖在耻骨之上。这里从未有旁人摸过,就算沈茵然自己也只有清洗时会碰到。 少女滚烫的掌心抚着没有毛发的那处,也摸到自己溢出的湿润。身体的初态,渴望和欲望,在此刻,无处可藏。 侵蚀·7 沈茵然一直以来都是体毛较少的类型,她毛孔细密微不可查,汗毛也少,通体肌肤都有种过于精致,仿若瓷娃娃一般的感觉。 对于自己的身体,沈茵然虽然不自恋,但始终都是自信的。可到了这会儿,身上所有最私密的地方都落入喜欢人的眼中,复杂的情愫使人盲目,也会让沈茵然变得慌乱无措。 羞意直逼大脑,更直观得展现在脸上,尽管灯光灰暗,但沈茵然知道,自己脸上的潮红无所遁逃。她半阖着眼眸,黑瞳着一层水光,似看非看得望着身上那个看自己入神的少女。她从不知道,只是被喜欢的人看着,都会这么害羞。 “小韵,别看了。”沈茵然轻声道,言语间的气势浑然不在,眼神像极了初生的小鹿。关思韵知她害羞,虽然总有种看不够的感觉,却也贴心得没再盯着了。 “茵然这里好漂亮。”关思韵重新压下来,将身体半分重量置于沈茵然上,右手终于前往那片芳泽之地,落在娇嫩的桃肉间。她有些懊恼自己并未准备指套,但好在她有定期修理指甲的习惯,现在的指甲刚好是最光滑的时候,完全不会弄伤沈茵然。 关思韵像个新奇的孩子,处处好奇,手指所到之处,皆是恣意煽风点火。她用掌心抚弄着沈茵然光滑的耻骨,很光洁的一片,摸上去很舒服。她流连忘返得停了许久,又把指腹重新揉进那娇嫩的桃肉中。桃子两边丰厚的肉瓣已然开启,露出内里更为细小的桃唇。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关思韵为了这一天早就看过无数资料,也审阅过不少女人和女人亲密的片子。她很清楚自己该如何取悦沈茵然,只是差些实战经验罢了。 -- 第12页 桃肉有些湿润,缝隙间吐出细细密密的桃汁,细腻,润滑,还有些粘手。关思韵感到了,心里的欣喜越发浓烈。沈茵然不是全然无感觉的,她也自己一样湿了,她的欲望,并不自己少。 “小韵,别闹。”沈茵然觉得关思韵这会儿好似变了个人,从平时乖巧的少女,成了挂着柠檬球的小狼女。听着她说出那些话来,沈茵然抿着唇,自持又内敛的性格让她不知该如何接话。而对方的手还摸在自己私处,那里除了沈茵然自己,还不曾被谁这样抚摸。 “我没有闹,只是想好好疼我的沈小茵。”关思韵唇角勾起,含笑将这句话吐在沈茵然耳迹,一句沈小茵,完全崩落了沈茵然最后一丝羞耻的防线,白皙的身子从脖子到每根脚趾都泛起红潮,好似熟透的小虾,白里透粉。 “关思韵,不准再说了。”沈茵然抿着唇,努力摆出严肃的模样,她鲜少这样连名带姓叫自己,仅有的一次,还是关思韵生病发烧却仍然吵着不去医院的那次。若放在平时,沈茵然这么喊她,关思韵肯定会立刻低头认错。 可今日今时,她压着自己的沈小茵,正要欺负她,哪里会怕沈小茵的呵斥?怕是肯定不会怕的,但人还是要哄的。 “好好好,不说了好不好?”关思韵哄着沈茵然,语气满是宠溺,沈茵然望进她眼眸中,看到她眼里对自己的专注,胸腔猛地被暖意侵占。沈茵然抬手搂着身上的女孩,以弱势的姿态被她拥着。 在大多时候,沈茵然总是保护别人,令人安心的存在,唯有在关思韵面前,她才是被保护的那个。当初,沈茵然对关思韵的喜欢萌生却不自知。那个时候的她被家庭和工作上的事烦扰,也只有在关思韵这里,她才能获得一丝喘息的余地,展现自己的脆弱。 “小韵,注意手上的伤。”沈茵然红着脸,小声嘱托,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抚平关思韵的不安,她不根本不愿意在这个不算太恰当的时候亲密,毕竟少女左手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放心,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为了茵然也没关系。”关思韵实话实说,不要说一只左手,就算是要她的全部,她也愿意为沈茵然付出。到了此刻,女人的身体彻底被催化开来,好似注满水的花骨朵,随时等待着绽开的那瞬。 掌心覆盖的桃肉饱满多汁,轻易用指腹按压,仿佛都会挤出一股子浓郁香稠的蜜汁。关思韵发现,明明刚才沈茵然的身体还没这般湿滑,却在自己叫了她沈小茵之后,变成了这样。看来,沈小茵不仅爱发脾气,还很口是心非。 “小韵,别弄伤你自己。”就算关思韵给了保证,沈茵然还是不放心,听她又嘱托自己,关思韵动了动被纱布束缚的手。的确,左手伤了会造成一些妨碍,但她还有嘴和唇,无论怎样,都不会让沈茵然感到不舒服。 “茵然放心,我还有右手,再不济的话,还有这里。”关思韵说着,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瓣。这本来就是一句暗示性很强的话,也足够羞人,偏偏关思韵那只手前一秒还放在那种地方。 指腹沾染的莹液染上唇瓣,将关思韵的双唇染得琉璃剔透,水光淋漓,想到那是自己体内的东西,沈茵然羞得闭上眼,已是不愿再看。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的躁动不安,而这份感觉对她来说却是无比陌生的。 沈茵然没有体会过性爱的高潮是怎样一种感觉,她结婚八年,这种事的次数却是单手就数得过来。而且这少到不正常的次数,还都是在刚结婚那会儿。满打满算,这具身体足足七年都没有体会过这种事。 沈茵然对性不热衷,身体也没有产生过什么特别强烈的欲望。她曾经和自己的好友讨论过这种私事,对方的诧异和不解她也明白。可对她来说,性爱这种东西就是无所谓的小事,甚至觉得自己的本性就如此,身体也无法给出什么特别的反应。直到遇见关思韵,沈茵然才发现自己很可能想错了。身上是少女轻飘飘的重量,很安心,却不沉重。 她身上充斥着好闻的百合幽香,就像关思韵说喜欢自己的味道一样,沈茵然也同样喜欢关思韵独特的气息。她红棕的长发散在自己发丝边,两人的头发也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茵然那里好湿了。”关思韵柔声低语,这番直白的说出来,沈茵然侧着头的弧度更大,终是睁开眼看过来。大抵是因为动情和羞意,沈茵然双眸和眼角都染了一抹朱红,好似上了红石榴色系的妆容,生生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她阖眸看自己,眼中除了温柔和嗔怪,还有欲望堆叠在其中。关思韵曾经把沈茵然当做不可触及的光,对方是如高山般的滔天巨浪,而自己只是巨浪下一只渺小到近乎看不到的船只。 可现在,光愿意主动落入她掌中,巨浪也化为一簇小小浪花,为她这只小船推波助澜。关思韵强行压抑着想要勾起的唇角,却抑不住对沈茵然的渴望。她探寻过去索吻,再次将那两片吻不够的薄唇含在口中。 沈茵然也主动启唇,接纳她探入的软舌,两条粉物绞缠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紧紧裹到体内。关思韵觉得身上的火越烧越烫,近乎要将她仅剩不多的理智灼烧得一干二净。她右手在桃瓣上来回抚弄,挤压着饱满的桃唇。这里已经干涸了太久,如此湿润的情况,是沈茵然有生以来的初次。 桃瓣吸饱水,焕发出本能的欲望和渴望,桃心下的小口泄出细细密密的浅液,将关思韵的手浸泡得越来越湿。她在桃瓣的缝隙间划来划去,终于触到顶部那颗潜藏在桃皮中的桃核。它变得十分硬挺,虽然只是那么一小颗,却十分倔强得抵在自己指腹间才,存在感十足。 -- 第13页 关思韵曾经为了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也试着对照一些片段抚摸自己这里,她知道,这里有多敏感。女人抱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收紧,骤然增加的力道让关思韵倒吸一口气。 沈茵然的呼吸又乱又散,她闭着眼睛,窝在自己怀中,显然是被碰到“那处”刺激得过头,给出最诚实的反应。只是关思韵没想到,沈茵然的回馈会这么强烈,像是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小韵…”沈茵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微楞了下,慢慢把拥抱的手放松了些,可眼神却有点不舍,好像不愿意把紧抱的自己放开。 关思韵爱惨了沈茵然的反应,她吻着女人的嘴角,再顺势向下,滑过细长的玉颈,来到胸口。面前是雪白的软峰,高耸伫立在自己眼前,因着可视距离的改变,峰顶的红蕊显得很大。 关思韵沉溺得看了会儿,想起自己曾经趁着沈茵然睡着后悄悄抚摸这里的记忆。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的看,也可以摸,甚至可以舔。 “唔…小韵…嗯…”胸口前的敏感部位骤然一热,胸腔仿佛被推挤开,变得顺畅而舒适。沈茵然垂眸,看着少女红棕的发,还未待她抬手去抚一抚,这人作乱的右手忽然抵住敏感的桃核,开始了毫无预兆得撕磨。 一瞬间,沈茵然身子软下来,就连欲要抬起的手都无力得跌回去。她自己从来不曾这样对待过这里,尽管知道阴蒂会带给女性极致的快感,沈茵然也从未有兴趣尝试。此刻,关思韵给予的快感又多又强烈,像 是 要 把 她 这 些 年 缺 失 的 都 一 并 补 回来。 侵蚀·8 阴蒂是女人身上最奇妙的器官,明明只是 那 么 微 小 的 一 颗 , 却 能 够 带 来 极 致而无法想象的快乐。 曾经,沈茵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反应迟钝,甚至是有些冷淡的。知道此时她才明白,并非是真冷淡,只是没碰到正确的人。少女身上挂满浓郁的百合幽香,她压在自 己 身 上 , 让 沈 茵 然 有 种 置 身 于 百 合花海的错觉。 乳尖被她用口含着吻着,那条经常在自己口中作乱的小舌来到这处,灵巧得绕着赤红的小肉珠打转。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与此同时,不安分的右手也在最磨人的地方进行她所谓的欺负。 诚然,这份“欺负”并不 痛 苦 , 反 而 带 给 沈 茵 然 从 未 体 会 过 的 快感。这份快感夹着无法控制与不安,因为不曾经历,不曾有过,也充满了未知莫测。 沈茵然甚至有些包袱得想,自己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知道女人高潮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说,自己没有给出该有的反应,小韵会不会因此失望或是不开心。只不过,这个想法生出不过几秒,很快就被现实打破。一直以来,少女都是心灵手巧,仿佛做什么都能学得很快很好。 在性事上也是如此,甚至更加优秀出众。被反复刺激的阴蒂已然情动,沈茵然再怎么努力克制喉咙内的呻吟,如何掩饰压抑,但身体骗不得人,说不出慌。她的一切反应,早已经表现在关思韵掌心那一滩湿润间,流浅在少女的指腹上。 潜藏在内里的海绵体已然活跃,它们充血肿起,将外层湿软的阴唇显得饱满娇艳。硬挺的小肉蒂逐渐肿胀,变得好似红豆般坚硬。外层表皮逐渐收缩颤抖,慢慢吐出了在阴蒂之中,那颗小而敏感的嫩芽,关思韵摸到了那颗嫩芽,嘴角勾起笑容。 沈茵然喜欢自己的触摸,她的阴蒂也喜欢自己,看啊,小家伙开心得朝自己露出头,就等着自己摸摸它的脑袋,喊她一声乖。 “小韵。”身体大致的变化沈茵然能感受到,但细致的改变她却无从得知,只是觉得关思韵抚弄的感觉变得难耐起来。女人轻启被吻肿的红唇,叫着身上女孩的名字。 关思韵低头看去,就见沈茵然自下往上得看着自己,她眼周红了一片,明明没有涂口红,双唇却比涂了还要娇艳。她秀挺的鼻梁挂了丝丝细密的薄汗,额头上凝一层汗纱,脸颊泛着红晕,神态是愉悦中夹杂一丝隐忍,而她的乳尖更是被自己吻得又红又挺,胸脯印满自己留下的痕迹。 这样的沈茵然,侥是在她梦里也从未出现过的,关思韵心跳漏了几拍,全然被沈茵然蛊惑了去。 “茵然,你…”关思韵开口,却发现在这一刻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她干脆用动作代替语言,再度吻上女人的玉颈,在白皙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右手有节奏得朝着顺时针的方向打着圈,将那颗敏感无比的小肉蒂碾在指腹中疼爱。没了外皮的遮挡,里面敏感无比的蒂头接受了最为赤裸的触碰。 8000多个末梢神经近乎在同一时间被带动,从未有过的快意让沈茵然不知所措,她从不知道,原来这种事会如此难耐,舒服的很,却又…那么让人难以承受。 “小韵…不…唔!”沈茵然探出手,想要握住关思韵垂在一侧的手,快摸到时,却又想起关思韵左手受了伤,生生换做抓住床单,有些受不住关思韵给自己的。 说起来也有些戏剧化,沈茵然34岁,任何方面都是成熟女性,却连阴蒂高潮都不曾体会过。她的表现青涩得很容易让人勾起所有邪念,想要她,要得她崩溃才好。 “沈小茵,不准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叫给我听。”关思韵含吻着沈茵然的下颌,慢慢向上,用唇含着她的下唇,这不是吻,仅仅只是用自己的唇将另一人的半片唇含住。沈茵然无法抿紧双唇,甚至无法闭合,这样,好生压在喉咙里的声音便没了藏匿的法子。 -- 第14页 “小…小韵…”沈茵然柔声唤着,又因为下唇被关思韵吞着,以至于她无法很清楚得吐字。关思韵能够清楚感觉到沈茵然唇瓣的每一次颤抖,能够在她说话时,感到她下唇收缩的频率。 “舒服的话就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床。”关思韵变本加厉,吐出更加露骨的话,沈茵然漆黑的明眸渐渐失焦,她一只手紧攥床单,另一只手紧紧搂着身上的关思韵。 “小韵…啊…啊…唔…”到了这会儿,沈茵然的存下的理智已不足以和关思韵带来的快意抗衡,她无法藏住声音,由着靡靡之音从自己口中泄出。这声音好似蛊惑了关思韵,少女的喘息更重,右手的速度更快。 沈茵然绷紧小腹,难耐又陌生的快感让她全身发软,这时候,耳垂忽然被关思韵含住,少女灵巧的舌钻入其中,又用牙齿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细细耳语。 “茵然姨姨没摸过阴蒂吗?你那里好硬,抵着我的手指,茵然姨姨的叫床声也很好听。”熟悉的称呼在耳迹响起,沈茵然眸子睁大,身体忽然弓起,紧接着很快受不住得闭上眼。她下颌颤抖,准确的说,全身都在轻颤。 关思韵能感觉到右手揉弄的那颗小肉核在指腹上剧烈抖动,一股股鲜嫩的汁水顺着桃园的小穴口缓缓流淌而下。沈茵然高潮了。过程很快,粗略算去,大概只有几分钟,就在自己指间去了。 少女没有立刻抽手离开,而是用整个手掌覆盖住润滑的一片桃园,用手在沈茵然不停抖动的软嫩之处细细密密的按揉。小阴蒂在指骨上抽搐,饱满的阴唇也在掌心发抖。关思韵贴心的揉弄拉长了快感的持续时间,让沈茵然享受了一次圆满的初体验。 沈茵然的余韵很长,而她自己也在享受着这份新奇的体会。原来,和喜欢的人亲密,自己也会湿润,亲密的事并不疼,还很痒很难耐,随时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沈茵然轻轻夹着腿,眸子柔和的闭着,双手搭在小腹,似乎还在感受关思韵带给自己的一切。 就在这时,发软的身体忽然被人抱起,少女已经长大了,从以前那个自己胸口高的小孩子,变成如今已经比她还要高上几厘米,在沈茵然无力的时候,的确可以轻易将她抱起。臀瓣触碰到软垫,沈茵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抱坐到了一旁的飘窗上,只开启一个缝隙的窗吹入徐徐微风,很舒服。 “小韵?”在情事上单纯如沈茵然,并不知道关思韵抱她到这里的意图。女人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那双眸子慵懒却又茫然,可爱得一塌糊涂。 “茵然姨姨不会觉得这么快就结束了吧?”关思韵笑着问,而沈茵然的表情也成了回复,的确,沈茵然认为已经结束了,却不曾想,关思韵觉得这只是开始。皮肤白皙的人,总会给人一种极度干净的感觉,沈茵然就是如此。她身上是明晰的白,又落了自己给她的印记,白上染红,变得更为美妙。 女人面朝自己,背对着窗,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在她身上投射出细密的阴翳。关思韵跪在她腿间,用双手捧着她的膝盖,将其轻轻扯开。女人有些羞怯和犹豫,又怕弄疼关思韵受伤的手,顺从得很。 关思韵将沈茵然双腿分开,让她嫩白的小脚踩在飘窗上,双腿交叠成M型摆着。这个姿势太过羞耻,沈茵然知道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会毫无遮掩得露在关思韵眼中。她把头扭开不好意思看,颈部的线条拉出一条细长的骨,侧脸的弧度柔美,周身好似被月光覆盖。 尽管无数次被沈茵然惊艳,这一刻,关思韵还是舍不得挪开眼。经历过一次高潮,女人此刻已经彻底绽放开来,身上皆是浓郁的情潮和幽香。那片桃园还湿润着,好似被大雨淋过,这会儿还从小穴口淅淅沥沥得吐出雨露。顶端那颗不安分的肉蒂在自己的注视下轻颤,好似预感到自己还要疼爱它,精神又活泼。 在沈茵然闪躲之中,关思韵闭上眼,如虔诚的信徒般,将那片桃园含住,这是她预想过很多次的事,她喜欢吻沈茵然,不只是唇,还有这里。 沈茵然没想到关思韵会用嘴亲那种地方,从未有过的经验让她瞬间慌乱,差点从飘窗上跪下来,是关思韵扶着她的腰身,稳住她。 “小韵,别…那里…不行…”沈茵然连自慰都没有过,情事干净得像一张纸,口交对她来说,已经是最震撼的体会。她扭着臀想要往后躲,却被关思韵紧紧环住细腰,动弹不得。 “沈小茵身上的每一处我都想品味,也包括这里,不准逃了,不然打你屁股。”关思韵只抬起头说了这些,又立刻把头埋回去。沈茵然脸红通红,几乎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线,不能更羞耻。 她将手腕探到嘴边,牙齿轻轻咬着那一层细密的皮肉,感受着关思韵带给自己的一切。沈茵然禁欲,但她并不冷感,只是以前没有心思想这种事,也没遇到对的人。 婚姻生活的平淡让她从未对性有过好奇和渴望,而关思韵就是那把正确的钥匙,将她彻底打开,探索她体内的宝藏。沈茵然绝对不是性冷淡,甚至于,她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敏感。 只要肯拨开她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就能看到她内里最鲜嫩的部分。那些,是稍微碰触就会燃起来的火苗。灵巧的舌尖用了亲吻不同的方式,含吻着那与众不同的肉花。 饱满的花唇被一层层得推挤开,里面的阴唇被细致舔过,甚至精确到每寸皱褶都不会被落下。关思韵有技巧得自下而上,一下下舔舐,到了最顶端,又会故意勾起舌尖,撩拨敏感的肉核。 -- 第15页 沈茵然双腿不住得颤抖,白嫩的小脚蜷缩在一起,几乎要控制不住得叫出声来。她从不知道,原来被这样极端的方式索取,会是这么舒服这么令人难以抗拒。 阴唇被舔弄得彻底绽开,刚刚弹出来将阴蒂头包裹的层层保护又一次回落,露出内里粉嫩的小肉芽。那颗小东西比之前还要精神,鼓鼓得出现在关思韵视线前,诱着她将其吞下。关思韵接了这挑战,张口,彻底含住。 “唔!小韵…好烫…不…不要…”沈茵然的语调已然带了颤音和哭腔,她像一只无助的小鹿,抬起了脚趾无助得翘了翘,发现没人能救自己,又缩回去。 唇瓣温柔得含抿着细嫩的核心,而舌尖又好似弹琴一般,快速得点压,撩摸,滑动着最敏感的蒂头。那圆嫩的小东西被蹭得歪七扭八,桃穴的小口处淌出大量的蜜液,甚至将飘窗下的垫子打湿,清透的液粘在上面,积聚了一小滩湖泊。 关思韵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想到了沈茵然的口是心非,却不曾想,她的身体会这么轻易将其出卖。茵然,喜欢自己用嘴巴含她,喜欢自己用舌尖舔她的阴蒂。 这样的发现让关思韵更加卖力,她用左手扶着沈茵然的腰,右手反反复复为她揉着痉挛的小腹,显然,口舌的服侍让沈茵然更有感觉,才这么一会儿,她就有了攀顶的征兆。 唇瓣将整个桃子吞下,用温热的口腔代替任何一处温泉,好生将那桃子浸染在其中。灵巧的舌尖沿着裂缝快速得上下滑动,最终总是会用力落在阴蒂敏感的小脑袋上。圆珠在口中越来越大,而沈茵然的喘息也越发凌乱。 “唔…小韵…小韵,我…我的…”沈茵然意识有些迷离,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放在唇边的手渐渐放下,转而用力搂着关思韵的头,主动扭着腰身将自己送给对方。 关思韵察觉到沈茵然的配合,知道对方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忽得,她使坏,用力衔着那颗饱满的阴蒂,重重一吸。空气被抽离的瞬间,一切都变得稀薄,也使得吸吮的压力达到极致。 沈茵然全身猛地绷直,小腹不停抽搐,在朝夕间,她被情潮吞没。她高喊着关思韵的名字,喊着属于她的女孩,就这样被她的女孩再次送上高潮,还是在对方口中。 整个时间,甚至不过三分钟。滚烫的情液将软垫打得湿透,因为太多太急,关思韵只来得及喝下一小部分,剩下的全滑落出去。沈茵然的臀瓣不只是汗,还有那些液体,身上被汗水打湿,向来很少出汗的她,此刻却好似刚从水中出来般,一塌糊涂。 沈茵然软着身体几乎要从飘窗上掉下来,关思韵抱着她将她搂紧,两个人一并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沈茵然蜷缩着身体,感受着腿间的颤抖,在余韵中慢慢平复呼吸。关思韵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探进去,像刚才那样,轻柔的抚摸着她抖动的腿心,一下下为她按揉。 两次高潮后,沈茵然全身都是女性餍足后的慵懒与成熟,她软着身子被关思韵抱住,后者撩开她的长发亲吻她后颈,这才发现,沈茵然后颈接近肩膀地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只有脱掉衣服才能看见。 关思韵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的玩具,用舌尖吻着那里,沈茵然轻哼了声,双腿抖了抖,这让关思韵发现,沈茵然那颗红痣的所在处,似乎也是一个敏感点。 “小韵又在使坏。”沈茵然察觉到关思韵的动作,哑着嗓子开口,带着与平时不同的勾人和性感。关思韵心下微动,她动了动右手,用指腹将蹭蹭肉瓣拨弄开,随后,将中指试探性得朝着湿软的穴口探了探。那里面紧致异常,只堪堪容纳一根手指。 关思韵不犹豫,直接将整根手指没入其中。她攉开了那些抖动的媚肉,彻底入了沈茵然体内,两个人相连在一起。在填满之际,关思韵听到沈茵然发出的浅吟,将人紧紧抱住。 侵蚀·9 只有经历后才会懂得,世上竟真的会有如此磨人难耐,却又让人向往和渴望的事。如果说沈茵然之前是封尘的一壶酒,那么关思韵此刻就是拧开瓶塞的人。 她将沉积多年,等待着谁来品味的美酒打开,以最合适的法子,尝到了美酒的滋味。酒寻有缘人,而喝到这份美酒的人,也会因此流连忘返,沉醉其中。这会儿,浓郁的酒液源源不断得洒出,勾着品尝她的人来索取。 关思韵把自己彻底当成一个不知足的讨酒贼,她不只是想喝酒,还要把这装酒的坛子打碎,更疯狂得汲取那些酒液。手指所处的内里是新天地,关思韵不曾经历,也无法设想这里面是如何的。 现实给了她实际的感受,沈茵然那里与她本身的体温截然不同,是一热一冷的两种极端。很奇妙,明明沈茵然体温那么低,可她包容自己手指的甬道却烫得惊人。小穴内是皱褶的软肉,它们好似连绵的海浪般不规则的依附在穴道内。 两次高潮下来,每一寸皱褶和媚肉都吸饱了水,又因着整个阴部的充血肿胀,它们也胀大了许多。每寸都好似有一个小小的吸嘴,正欢快得吸吮着外来者。沈茵然是喜欢的,否则不会把自己夹得这么紧,紧到她仅仅只是一根手指就寸步难行。 “小韵,我…唔。”沈茵然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感觉,就像她对情事的青涩般,这样被填满的快意也让她感到陌生。是不疼的,小韵给自己的一切都是不疼的,也正因为如此,沈茵然才体会到性爱真正的快意。 -- 第16页 身体被关思韵填满,占据,贯穿,操控。从小优秀的沈茵然总是坐在“领导”的位置,她总是居于上位,让别人听从她的指示。可现在,她却被女孩牢牢圈在怀里,被她的女孩索取,完全没有力气抵抗。 不,其实她还是做了无畏的抗争,在对方贯穿自己的时候向前逃了逃。只是逃跑的意图太明显,动作却又太迟钝,沈茵然没逃出多远,就被关思韵揽着腰抱回来。 “茵然姨姨想逃去哪里?”少女的声音馋了沙哑,使得她本就性感的嗓音越发成熟几分。沈茵然轻喘着,还未回答,关思韵已经张口吻住她的耳垂,用舌尖在她敏感的耳廓作乱。 纵然左手不能进行大的动作,但指尖还能动。关思韵抱着沈茵然腰部的手逐渐往上,捏着她翘嫩的乳尖揉搓,生生将那本就鲜嫩的红色捏得越发娇艳。 “不…小韵,我没有,我…嗯…”沈茵然被关思韵的“突袭”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她弓着身子,臀瓣却触到少女还穿着内裤的耻骨,一时间又僵住,而且,因着她的扭动,关思韵在她体内静止的手指反而因着这个动作入得更深。细长的指碾着内里的皱褶,发出细微的声响。 “啊…”沈茵然轻叫了声,乌黑的眸水光四溢,“沈小鹿”莽莽撞撞得到处乱跑,最后自食其果。好可爱,关思韵在心里想着,吐出沈茵然的耳垂,转而继续去亲吻她后颈上的那块红痣。 “茵然姨姨平时都不会自己揉阴蒂吗?那这里,你自己也没用手指进去过?”关思韵故意这么问,她曾经胡思乱想过,每一次纪枞文回来,她都会用最刺疼自己的方法去设想。沈茵然是他的合法妻子,他们亲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做那种事,关思韵都会觉得心如刀绞。可现在,沈茵然所有的表现都说明,那些臆想只是自己虚构出的假象。 “没有…”关思韵的问话让沈茵然羞愧难忍,她平时工作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余下的时间都会尽可能的休息或是与关思韵见面。沈茵然始终是清心寡欲的,生理欲望都很少有,更不要说是自慰了。 “所以,茵然的阴蒂只有我揉过。”关思韵像是一定要纠结这种事,吐出的话羞耻之际。沈茵然小声呜咽算是回答,而她的默认也令关思韵兴奋不已。她托着身体发软的沈茵然,将她带起,在她腹部下垫了一个枕头。 女人双膝跪在柔软的床上,将床压出微微凹陷,她怀里也被关思韵塞进一个枕头,就这样跪趴在床上。待到沈茵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摆弄成这种姿势,她微楞了下,身上的肌肤都跟着羞红。 “小韵。”沈茵然皱着眉,想要起身,却被关思韵半压住。因为双腿的无力,加之腹部下的枕头,沈茵然白嫩圆润的臀高高翘起,就这样被关思韵钻了空子从后面被贯穿。 “啊…啊嗯…”沈茵然没想到关思韵会进入得这么突然,毫无防备之下,细碎的轻吟泄出。女人脸上烧得通红,她用手抱紧怀里的枕头,喘得又急又勾人。 “茵然姨姨,我想从后面要你。”关思韵压着沈茵然背部,趴伏在她耳迹柔声说,露骨的话让沈茵然不知如何接话,她只要想到自己此刻的姿势就觉得无地自容,可偏偏…身体却好似习惯了这种状态,变得更加敏感了。 “小韵,别这么叫我。”沈茵然抱着枕头,羞得用脸颊蹭着枕角,关思韵充耳不闻,终于开始抽递那根在她体内的手指。关思韵身高腿长,手指也是细长的类型。 只一根手指,不会弄疼沈茵然细窄的甬道,而手指作为人类身上最灵巧的一部分,是绝佳的性器。灵巧的指在潮湿的甬道内如鱼得水,它能够轻易牵扯到沈茵然最最敏感的部位。 进入时,挺直抵入深处,退出之际,又会勾着指腹,好似翩拨一根弦,撩穴弄花。沈茵然的身子在关思韵的进入之下软得不像样子,女人白皙的肌肤透着粉,美丽的脊背好似萤白的蝶翼,展翅欲飞。 她仰着头,细碎得浅吟。 关思韵痴迷得听着看着,就算是沉浸在情欲中,做着这种事,可沈茵然仍旧优雅端贵。她闭着眼,连喘息都是克制而压抑的。哪怕她滚烫的小穴正紧紧吸附着自己的手指,可她仍旧纯粹动人。 自己就是那个恶意将她拉进欲望的恶魔,而她在享受自己强行施加给她的情欲。进是温热的液,退是勾涩推挤的湿。在进退之间发出黏膜与过多汁液碰撞的靡靡之音,关思韵听得眼眶发烫,她疯狂得低头吻咬着沈茵然的脊背,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好似成了真正的恶魔,要在圣洁的神女身上铭刻印记。 只有这种时候,关思雨才能生出自己真正拥有沈茵然的实感,如果她真的是恶魔,她愿意将沈茵然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不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窥探。 “小韵…慢点。”太快,也太深了。沈茵然在心里想着,终究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关思韵带给她的快意太强烈,让第一次接受这种事的沈茵然出现了短暂的过激期间。那些愉悦感好似带着目地,疯狂得往自己体内钻,沈茵然有些受不了,紧紧抱着身下的枕头。 “沈小茵明明很舒服,却要我慢些,我不要。”关思韵此刻像是把熊孩子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不乖得很。听她不叫自己茵然姨姨,却又换了另一个羞耻的称呼。沈茵然绷紧了小腹,圆润的臀也稍微收紧几分。 -- 第17页 沈茵然平时会保持运动,也会瑜伽,她身材比例极好,臀瓣小,却又圆又翘。这会儿,那娇嫩的臀就抵在自己腹部,关思韵感到臀肉的收缩,察觉到沈茵然的异常敏感,忽然知道了什么。 “茵然喜欢我叫你沈小茵,也喜欢我这样要你。”关思韵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了很肯定的回答。沈茵然不是初尝性事,但关思韵给予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第一次体会高潮,第一次被揉弄阴蒂,第一次被温热的口含住,也是第一次被这么舒服的填满。沈茵然的表现青涩又稚嫩,甚至不知道主动去要,不会配合,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可爱诱人。 “沈小茵,说你想要我。”女孩在女人耳迹低语,渐渐放慢了手上的速度。分明就要攀顶,却在中途生生停下,陌生的酸痛感让沈茵然微微睁大眼睛,那私密处传来的难耐使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她被自己的女孩欺负了。 “小韵,别这样…”沈茵然企图用自己的身份压对方,可关思韵此刻是恶魔,哪里会怕她。手指在小穴内轻轻挠刮,蹭动着那些敏感的媚肉。只放火,却不灭火,沈茵然眼眶通红,纵容着关思韵,缴械投降。 “小韵,要我。”“茵然姨姨想我要你哪里呢?”关思韵恶意满满,就是要沈茵然说出最羞人的那句话。“ 想 … 想 小 韵 进 来 , 进 我 的 身 体 里 … 要我。”终于,最动人的渴求脱口而出,关思韵心脏骤停,紧接着重新复苏,猛烈得跳动。 她将手指重新送进滚烫的穴肉内,经过一番冷处理,那里的渴求数以万倍增加,敏感得不像样子。 关思韵勾着手指,用凌乱无章的进出,或浅或深,时快时慢,惊喜伴随着强烈的刺激实施索取,每一下都撞在小穴里最致命,最酥麻的点上。积蓄过多的痒会变成触电般的快意,沈茵然紧紧抱着枕头,圆润的娇臀翘起,被关思韵用牙齿咬着。 “啊…嗯…小韵…嗯!”沈茵然忽然仰头,发出一声比她平时说话稍大的长吟,随后柔软的身子重而无力得跌倒在床上。指尖上浇落的湿润让关思韵惊喜,女人高潮后沉浸在余韵中的餍足感很美。 关思韵慢慢放下沈茵然,带着她平躺在床上,将身体重量半压着她,重新将手指送进小穴内,感受着里面的痉挛,用留在外面的拇指轻轻揉着阴蒂,为她舒缓。沈茵然眼角残留着一滴泪痕,被关思韵怜惜得吻去。 “小韵,别欺负我。”沈茵然迷迷糊糊得小声嘀咕,女人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却是要自己别欺负她。可她不知道,这样的恳求,只会让关思韵更想要欺负她。 沈茵然用手轻轻抚着小腹,关思韵拿开她的手,以吻代替,不安分的吻渐渐下滑,来到耻骨,重新将幼小的阴蒂含住。关思韵能清楚感觉到,在自己含上的瞬间,包裹自己手指的小穴又猛地收缩起来,一开一合得夹着自己的手指,吐出一滩湿热。 “小韵,不要了…”沈茵然没想到关思韵还要折腾,她睁开眼,想逃,阴蒂却被重重一吸,彻底将她仅有的力气吸走了。“茵然姨姨,小韵还想疼你。” 作者b:感谢大家购买,超级长的h送上,希望宝宝们看完记得回去留言呦。 侵蚀·10 屋子里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柔软的床上,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互相拥抱着,关思韵动了动手臂,睁开眼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沈茵然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9点上班,她会固定在7点醒来。现在已经过了上午十点,她却还在自己怀里安稳得睡着,半点没见醒来的迹象,说明昨晚自己真的折腾得有些过头了。 关思韵心里想着,却有一股甜蜜在胸腔深处蔓开。昨天晚上,沈茵然彻彻底底给了自己,关思韵只要闭上眼就能回想起对方在字迹沈霞栈房的紫台,还有她一次次抱紧自己,用汗诗的额角轻蹭自己脸颊的模样。 大抵是关思韵的视线太过火热,沈茵然眼皮动了动,随后缓慢地睁开眼。这人向来是好脾气,起床气什么的更不可能有,只是初醒之际,总是会有些迷糊。看到她茫然得望着自己,脸上挂着不自知的笑容,脖子上还都是自己留下的口勿很,关思韵心下一动,口勿尚沈茵然,直接把人从迷糊之际口勿得清醒。 沈茵然忘了昨晚自己到底和关思韵秦宓了多久,只是记得自己已经累得没了力气,可小韵还在不停欺负她。之后怎么睡着的,沈茵然也没了印象。这会儿,一大早被口勿醒,沈茵然被动得接受,意识也在逐渐清晰。想到关思韵昨晚的行径,还有这会儿的口勿,沈茵然冷下脸,结束一口勿之后,便靠在床边,冷冷得睨着关思韵。 “亲够了?”沈茵然沉声问,语气带了几分冷凝。这人平时总是温雅的模样,但并不代表沈茵然不会发脾气,恰恰相反,平日里越是温柔的人,生气起来才越发吓人。关思韵对上沈茵然乌黑的眸子,一下子就被女人生出的气势压住了,立刻从大尾巴狼缩成了小白兔。 “茵然,早。”关思韵委屈巴巴,明明干坏事的人是她,这会儿倒委屈上了。“时间不早了,起来吧。”沈茵然当然瞧见了关思韵可怜的模样,心里很清楚这人就是装的。她看了眼扔在床上的睡裙,捡起自己的穿上,不理会一旁的关思韵,走进浴室。 进去之后,沈茵然脸上的冷凝骤然散去。她红着脸,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只见博紫up,汹抠前,皆是隐瞒了少女留下的很急,除了圆形的红色文狠,竟然还有辰口斑形状的轰很。在看得到的地方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福步和推荐那两处重灾区。 -- 第18页 魔着那些印记,沈茵然脸上不自然得泛红,她抿着唇,想到昨晚关思韵如恶狼般的行径,眼里无奈却又宠溺。沈茵然没有生气,刚才的冷脸也只是做做样子,不想让女孩太嚣张。她月兑叼水群,看着神伤的那些轰很,动了动发软的孀颓,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对关思韵还是太温柔了。 在沈茵然洗澡的这会儿,关思韵已经换了衣服在客厅等着她出来,这时候,沈茵然放在卧室的手机响起,震动声音被关思韵察觉到,她走过去拿起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有些不好。恰巧这时候沈茵然洗过澡出来,关思韵便把手机递给她。 “枞文,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是想问你在哪里,我在公司,一上午你都没来。” 电话那边,纪枞文脸色不太好。沈茵然没有按时来公司,加之昨晚彻夜未归,这显然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事,也绝不该是沈茵然做的。 “我等下就会去公司。”纪枞文语气中的冷意沈茵然听得出来,她没有和对方多聊,随即挂了电话。沈茵然渐渐出神,她知道,自己在家庭方面是做出背叛的那方。接受关思韵的告白之后,沈茵然也始终对纪枞文有着一份愧疚。 经过昨晚,她看得出关思韵的不安,感觉到少女对自己的在意和克制的压抑。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生。沈茵然早就有了离婚的念头,但沈家和纪家属于商业联姻,离婚牵扯的东西势必很多。尽管如此,她还是做了决定。 “你要去公司了?”关思韵在沈茵然挂了电话之后才走过去抱住她,好好的温存被这一个电话打破,沈茵然心里愧疚,也心疼关思韵的懂事。 “小韵,我…” “嘘,茵然不用对我说那三个字,我知道的。正好啊,我下午也要上课,没什么时间陪你呢。” 关思韵轻声说,倒也不是撒谎,她下午的确有专业课,是不能旷课的。两个人各自收拾好,沈茵然送关思韵去了学校,自己再开车去公司。到学校后,沈茵然一路回了宿舍,这时候陈琳礼还在宿舍里玩手机,见关思韵回来,手上还包着纱布,立刻走上来打量她。 “我说老关,你怎么请个假回来还负伤了?你这也忒倒霉了吧?”陈琳礼是北京人,操着一口纯粹的京片子。自带儿音,平时也特能侃,算得上系里的交际花。两个人的寝室是双人寝,陈琳礼也算得上是关思韵少有的密友,甚至知道关思韵喜欢沈茵然的事,只是对沈茵然并没有太深的了解。 “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切到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察觉到陈琳礼八卦的视线,关思韵忍不住躲了躲了。随后就见这人摇晃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好似一只大金毛一样在她身上嗅了嗅。 “啧啧,身上味这么浓,昨晚你肯定做了不好的事。”陈琳礼胡说八道,其实就是为了套话,关思韵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哪里来的其他味?知道陈琳礼爱八卦,关思韵没理她,让她哪凉快哪待着着。她从冰箱拿出一些菜到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餐。 加海大学的双人寝就是这点好,房子大,有独立的卧室和卫浴,还有厨房可以自己做菜。这三年,陈琳礼没少沾光吃关思韵做的午餐,这会儿见她又要下厨,就立刻凑过来,等着自己的口福。 关思韵为了准时给沈茵然送饭,今天做的都是炒菜,但并没有放太多油,以免沈茵然不喜欢。她做好饭菜之后,立刻在学校门口租了辆共享单车,骑车去了不远的沈氏大楼。当初她会选择加海大学,也是因为离沈氏近。 到了沈氏,关思韵和门口的接待打过招呼,对方熟悉她,没多加阻拦就放她上去。只可惜,关思韵去了沈茵然的办公室却扑了个空。 “傅秘书,沈总呢?”关思韵在门口碰到沈茵然的秘书傅妮,对方知道沈茵然的一切行程,也认识自己。 “是小关啊,沈总和纪总去食堂吃饭了,你是来给沈总送饭的吧?”傅妮知道关思韵是沈茵然助养的孩子,也知道沈茵然对关思韵照顾颇多,自然对她的态度也很亲近。 “我知道了。”听到傅妮的话,关思韵脸上的笑容逐渐落下。今天沈茵然送她去学校时,她就有了中午过来送饭的打算,为了给沈茵然一个惊喜,她刻意瞒着没说,却不曾想,纪枞文也在这里。关思韵低头,看着手里的饭盒,紧了紧手攥住,再抬起头,脸上已经重新扬起笑容。 她转过身,朝食堂走去,这个时间沈氏大楼很安静,大部分的人都在食堂或是出去吃饭,很少有人会在大楼里闲逛。关思韵到达食堂门口就发现今天食堂格外安静,大部分人都坐在左侧,右侧那边空出来很大一片区域,让关思韵一眼看到坐在靠窗边的两个人。 沈茵然喜欢清淡,食堂的饭菜多数油腻,她吃不惯,只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并未动几口。在她对面的男人与她说着什么,还笑着为她夹了菜,但很显然,那是沈茵然并不爱吃的食材。 关思韵看着男人的背影,脸上挂着冷笑。她不屑纪枞文,却又不得不承认,在所有人眼中,纪枞文才是沈茵然的丈夫,他们一同出现才是合情合理,而自己却只是个藏在暗处,见不得人的存在。 站在门口,关思韵手里捏着饭盒,明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却还是僵硬着站在远处,哪怕多看一眼沈茵然都好。女人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迹,特意穿了高领衬衫,显得林示谷欠而端庄,也只有自己知道,昨晚的沈茵然有多女乔女眉矛木车欠。 -- 第19页 关思韵看得太入神,沈茵然好似感觉到她的注视,抬头看过来。对方看到自己,脸上有些诧异,似乎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出现。 关思韵不知道沈茵然此刻想着什么,甚至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时间,打扰了她和她老公的用餐时间。关思韵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沈茵然目睹她的变化,下意识得起身。 “怎么了?那个人你认识?”纪枞文见沈茵然忽然起来,且还盯着门口的位置,好奇看过去。他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食堂口,有些好奇沈茵然对她的反应。 “恩,她是我几年前助养的一个孩子,抱歉,我有些事和她说。”沈茵然不愿意和纪枞文多做解释,只用一句话解释了关思韵的身份便朝着少女走去,与她一同离开。纪枞文瞄了眼两人挽在一起的手,低下头吃午饭。 “小韵,你怎么来了?”沈茵然踩着高跟鞋,与关思韵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因为昨晚的折腾,她双腿还有些软,加之关思韵走得快,跟上她有些费力。 见她出来找自己,关思韵心里的失落少了些,只是眼眶仍旧红着,委屈显而易见。两个人沉默不语得回到办公室,沈茵然扳过关思韵的身子,看到对方微红的眼眶,立刻猜到女孩又在乱想。 “小韵,我和他只是碰到顺便吃个饭。”沈茵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委屈了关思韵。这时候,少女忽然按着自己的肩膀,将她压在椅子上,顺势跨坐在自己身上。两个人距离很近,这样的姿势也十分暧昧,地点还是在办公室。 “我知道,他是你老公,你和他吃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只是难过,因为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我算什么呢?”关思韵低落的说着,红眸凝泪,鼻头都泛起了浅浅的薄红。 “小韵,我喜欢的是你,最在意的也是你,我已经在整理和他的关系。”沈茵然没有把话说死,因为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再给关思韵没有把握的期待,但她会给她安全感,至少不会让关思韵继续患得患失下去。 有了沈茵然这番话,关思韵心里好受许多,她理了理情绪,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大惊小怪了,想到自己带来的饭菜,她立刻起身把它们摆在桌上让沈茵然吃。刚刚还没什么胃口,可这会儿闻到关思韵饭菜的香味,沈茵然又有些饿了。 “小韵,你也一起吃些。”关思韵将另一套餐具拿出来,两个人坐在一起,彼此给互相夹着菜,吃完了这顿迟来的午餐。吃过饭后,关思韵要回学校,沈茵然打算送她,却被她拦下。 “茵然,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你昨晚那么累,多休息一下。”关思韵低声说,她刚刚就注意到,沈茵然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双腿似乎也没什么力气,显然是累到了。被她这么一说,沈茵然微楞,随后嗔怪得看她一眼,用口型问她:那要怪谁?关思韵自知理亏,笑笑不回答,拿着饭盒离开了。 关思韵走出办公室不久,碰见一个走来的男人。男人看上去大概六十左右,手上拄着黑檀色的木质拐杖。他头发有些花白了,身材却很笔挺,眼神也很清明。关思韵和他错身走开,男人进了沈茵然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 “刚刚那个是新来的实习生?”男人叫沈军,是沈茵然的父亲。“是我六年前资助的一个孩子。”沈茵然没想到沈军会在这时候过来,还碰见了关思韵,故意轻描淡写得回了句。 当初助养关思韵的事是沈茵然一人操办的,照顾关思韵也从未借他人之手。这些年,纪枞文和沈军只知道自己有资助一个女孩,却不知是谁,没想到同一天关思韵和两个人都打了照面。 “恩,稍后来一趟会议室,关于海岛的事要和你谈谈。”沈军只丢下这句话,又和沈茵然聊了会儿便离开了。他走后,沈茵然翻着文件,心思却飘到了关思韵那里。 仔细算算,马上暑假,再开学就是大四,也要实习了。关思韵曾经提过要来沈氏工作,自己可以为她安排一下。沈茵然不会质疑关思韵的能力,相反的,自家女孩有多优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之纪祁,是明显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侵蚀·11 “小韵,一会儿宴会跟在我身边就好,有什么事和我还有傅妮说。”坐在车上,沈茵然摸着关思韵有些微凉僵硬的手,对她笑了笑。她能看出少女的紧张,否则一贯温暖的手,也不会变得这么冷。 沈茵然的抚慰起了效果,的确让关思韵紧绷的神经松弛了许多。紧接着,车子停在一处以纯白色为主的酒店前,关思韵推开车门下来,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 酒店的名字叫浅樱,是琅岐市唯一的X星级酒店,关思韵今天来是陪着沈茵然出席今晚这场宴会。起初沈茵然只是和她说要离开加海市去琅岐市出差,关思韵表现出不舍之后,沈茵然才问她要不要一起过来。 几天前,两个人才亲密过,正是关思韵最不想离开沈茵然的时候,尽管平日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只要自己想了,就可以借着送饭的名头去见一见沈茵然,缓解思念的苦。 可若是沈茵然去了琅岐市,那就是实打实的好一阵子没办法见到。于是关思韵应了,特意和学校告假几天,陪同沈茵然来了这里。 到了之后她才知道,沈茵然来琅岐市出差是为了海岛项目,之前学校还特意安排成教学,给她们讲解了这片海岛的商用价值。没想到几天后,她却亲自参与其中,心情有些微妙。 -- 第20页 “小韵,在想什么?”沈茵然察觉到关思韵的出神,笑着走到她身边,对她伸出手,关思韵看过去,却被眼前人牢牢吸住,许久不曾回神。今晚这场宴会,能够参加的人皆是身份不菲,而沈茵然作为沈氏集团的代表出席,她的出现必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若美有十分,关思韵会把自己所有分数全部投给沈茵然,十分远远不够,百分千分都不足以形容这人的美好。今晚,沈茵然没有选择穿大部分人会穿的晚礼服,而是穿了自己当初也参与设计的旗袍。 旗袍主色是孔雀翎羽,布料,尺寸,包括细节都设计得恰到好处。旗袍最是考验穿者的体态,而体态只是表面,更为重要却是气质与神韵。在关思昀看来,从未有人能够像沈茵然这般,将旗袍穿得如此好看。 她没有将头发盘起,也并未做什么特殊梳理,仅仅是将那头乌黑的秀发散在腰际,尾端用一根黑色的绸带将其简单束着。刘海中分在脸颊两侧,一缕发丝随意垂着,显出丝丝随意。 旗袍领口是中领,领口处是低调的黑色蕾丝,布料上盘旋着一圈圈如海纹般的暗金铜丝绳。沈茵然玉颈修长,白皙的肌肤与旗袍本色相称,在翎羽沉绿中的一抹白,仅仅只是露出一小截,却足以让人挪不开眼。 除此之外,旗袍上臂处做了特殊处理,布料剪开,由条条黑色的丝线连接着,露出沈茵然纤细的上臂。她站在一层台阶之上,背对着月色和巨大的纯白宫殿,温柔浅笑着面对自己。 女人的气质与这件旗袍完美得融合,腕上那只从未离身的碧绿玉镯更是为其增添无数神韵。此刻的沈茵然不似现实中人,更像民国时期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充满了优雅与贵气。关思韵呆呆得看着沈茵然许久,直到对方主动握住自己的手,她迷失的心神才重新归位。 “茵然,你今晚真好看。”关思韵发自内心得赞美,一双红眸隐没在月夜中,凝固在沈茵然身上不愿挪开眼。听她夸自己,沈茵然笑了笑,打量着穿着一身白色复古礼裙的关思韵,抬起手为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其实,这次的宴会沈茵然会带关思韵来是存着一份私心。一般来说,这种正式宴会应该携带的是亲属家眷,沈茵然不想同纪枞文一起参加,便让人留在沈氏总部,自己带着关思韵一同来了。女孩早晚要步入职场,人脉是重要的一环。这次出席宴会的人,有很多是沈茵然想要介绍给关思韵认识的。 除此之外,少女身上的裙子也是自己让人特制的。关思韵的肤色适合很多颜色,沈茵然却为她选择了与自己更为相称的白。女孩将长发挽起,妆容比平时浓一点,成熟之余,还残留着青涩。 那双杏眼大而明亮,不规则的复古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包裹,把少女细长的腰身勾勒而出,又露出她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关思韵今天对自己的夸赞,沈茵然也想还给对方。自己的女孩,今天也很好看。 两个人携手走进宴会大厅,彼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见了沈茵然,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和交谈过来。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都认识沈茵然,不少人也把好奇的目光落在同来的关思韵身上。 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关思韵还是没能马上习惯这种被簇拥的感觉。她有些局促得打量着宴会内部的建筑,在饮酒区摆着巨大的酒柜,在酒柜上是红酒白酒还有香槟以及特调酒。 关思韵平时很少喝酒,但她在西餐店做过兼职,也见过这种上百上千万的名酒,可在这种地方,却好似不值钱一般,成瓶结对得摆在那。 “沈总,好久不见了,上次我去加海市约你都没能见上一面。”关思韵收回打量的视线,立刻就听到一个男人和沈茵然说话。男人看上去已过中年,身材有些发福,他驺媚得笑着与沈茵然打招呼,还故意凑近,被旁边的傅妮挡住。 虽然被隔开,可男人还是笑得十分恶心,见他在沈茵然身上看了一圈,随后注意到自己。那一刻,关思韵只觉得身上好像落了只恶心的虫子,让她微微皱起眉头。 “沈总,这位是哪家的千金,您带来的人,不介绍一下?”男人看着关思韵,眼里带着好奇与打量。在商场久了,这种暗示所有人都明白。周围和沈茵然打招呼的人其实也好奇关思韵的身份,只是谁都不想做出头鸟,万一得罪了沈茵然,可不是好处理的。 听到老男人的话,沈茵然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浅笑,只是眼里的警告意味却过于明显。她穿着一袭旗袍,踩着高跟鞋,高挑的身姿就算被所有人簇拥,却也是最明显的那个。不知为何,关思韵此刻想到了人间富贵花这个词,虽然听上去有些俗,可沈茵然此刻就是那种感觉。 她落在人群里,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个,她身上的优雅和贵气都是骨子里天生的,而非矫揉造作出来的那种。这时,她搂住快要被人群挤出去的自己,让自己站在了同她齐平的位置。 “这是我的私人助理,以后还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她。”沈茵然说时,特意咬重了私人两个字,算是直接表明关思韵是她的人,不是谁都能起心思的。 一时间,所有人讪笑着立刻和他们刚刚忽略的关思韵打招呼,那个中年男老板也尴尬得退出人群,显然是晓得自己得罪了沈茵然,灰溜溜得跑了。 -- 第21页 “小韵,跟在我身边就好。”和一群人攀谈过后,沈茵然让傅妮给关思韵倒了一杯果酒,度数不高,口味却不错。整个晚上,沈茵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让关思韵跟在她身边,关思韵明白也照着做了。 每一次有谁对关思韵起了心思,沈茵然都会出面维护她,并且为她拉拢人脉,感到女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思韵心里喜悦,可这份喜悦总是不能持续太久。 关思韵安静得跟在沈茵然后面,这时候,宴会的主办人终于出现,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见到男人出现,跟在沈茵然旁边的傅妮立刻让随行人将带来的箱子提过来,沈茵然也笑着朝年轻的男人走去。 “李总,好久不见。”年轻男人叫李毅,表面人只知道他姓李,却不知道他是随母性,李毅的父亲就是海岛持有人张处长,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便也明朗了。 “沈总,幸会了,家父前些日子还提起过你,说有时间会去加海市和你聚聚。”李毅看到沈茵然,态度自然而然的敬重起来。见他主动递上一杯酒,沈茵然笑着接过喝下,同时让傅妮将带来的箱子递给李毅。 “李总,这是我送给令尊的茶具,前些日子听闻令尊喜欢桂芳的茗茶,便买了套适合的茶具。”沈茵然柔声说,语气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送了一道简单的茶具。 关思韵在旁边听着,却知道里面当然是不是茶具那么简单。她今早听到傅妮说过,这套茶具是古董,随便一个便是价值千万,沈茵然却是足足送了一整套。 沈茵然同李毅到了宴会角落的雅座,显然是要聊一阵子,在离开前,沈茵然回头看自己,关思韵知道接下来的场合自己不该在场,她笑着对沈茵然摇头,指了指那边的餐区,不等对方说什么就走了。 到了人相对较少的餐区,关思韵这才像是松了口气般,僵硬的身子都跟着放松下来。她很清楚,这场宴会和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不管自己穿着多昂贵的礼服,又是如何被沈茵然介绍,但她终究并不适合这里。 父母还在时,关思韵家境不错,但也仅仅是普通人的水平,达不到大富大贵。而后,父母离开,在孤儿院那段时间,关思韵也吃尽了苦头。今晚之前,关思韵想过自己和沈茵然的距离,这会儿她才更加明确,自己和沈茵然相差的,不仅仅是年龄,更是身份的差距。 女人优雅得坐在雅座之上,握着杯子的手白皙如瓷,腕上的玉镯质地不凡。沈茵然接触的一切关思韵都难以企及,她不是不想懂,而是她努力去听今晚的交谈,努力去融入其中,却发现自己所做的都是皮毛,不管她如何去演,骨子里的东西,终究是不同的。 就像沈茵然可以随意送出价值千万的古董,而自己却连几百元的红酒都觉得昂贵。关思韵垂眸,一时间竟是不敢抬头再去看沈茵然,她拿着空盘子,想去夹些食物,却发现有大部分是自己不曾吃过也不曾见过的。 最终,关思韵为了避免闹出笑话,她只拿了一块蛋糕,又拿着刀叉离开餐区。她看了眼被众人簇拥的沈茵然,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安静得走去酒店后的花园。到了这里,周身被黑暗,关思韵觉得压在胸口的重量似乎也跟着轻了许多。 她坐在长椅上,低头用刀轻轻切开蛋糕,刀刃很锋利,不像大部分餐刀那么钝,很容易就可以把蛋糕连带外面的包装一并切开。看着奶油和包装盒一并烂在一起,关思韵忽然笑了。她想,再名贵的包装,其实也是要被弄脏的,只要自己愿意。 关思韵安静得吃着那块被她切得丑陋的蛋糕,就在这时,也有几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出来,嘴里还在聊着什么。 “要我说,她的家产还不是要给她老公。” “我听说她和他老公分居好久了,到现在也只有过继的一个儿子,两个人结婚这么久,连亲生孩子都没有。估计啊,就是个不会下蛋的。” 说话的是两个女人,她们没有明确提出是谁,但关思韵却听出她们口中的女人就是沈茵然。两个女人应该是贵妇圈子里的人,这次来宴会也是跟着老公一起的。关思韵死死盯着她们涂着厚粉的脸,还有不停吐出秽语的嘴。暗红的眸子忽明忽亮,在夜色中闪烁冷光。 她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餐刀,低声笑了下,拿起那把尖锐的小刀,朝两个女人走去。 侵蚀·12 两个女人仍旧在扬声交谈,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站在她们后面。忽得,撕拉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女人尖叫着回身,这才发现后背一片清凉,原来是裙子背后布料被什么东西生生划开,直接露出女人蜡黄的后背。她只给脸上涂了厚重的粉,却没有给身体涂,导致身上和脸上根本就是两种色。 “你做什么?你没长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裙子被划破了,贵妇尖锐的嗓音响彻后院,期间有几个侍者瞄到,看到女人张牙舞爪的架势,纷纷选择退开。 “抱歉,我刚刚没注意到,不小心把你的裙子划破了。”关思韵柔声说着,一张脸表现出无辜的神态,好似真的是她不小心为之。可裙子明显是被尖锐的物品特意划破的,贵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关思韵是故意的。 “你是什么人?谁带你来这里的?我这条裙子很贵,你赔得起吗?”贵妇打量了一番关思韵,见她身上穿着名贵的礼服,却没有相应的首饰,又看她年轻,只以为是哪家老板带来的情人,根本没当回事。 -- 第22页 “裙子的钱,我大概赔得起,可是,说出去的话该怎么赔呢?这位夫人,应该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吧?”关思韵笑着,忽然拿起手上握着的餐刀,刀上还沾染着奶油,银色的刀锋映出关思韵微红的眸子。 贵妇对上关思韵直勾勾望着自己的双眼,明明那双眼睛很好看,也是明亮有神的,可对上这个关思韵的眼睛,女人却觉得那双眸子空洞得骇人。尤其是此刻,女孩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不难猜出,划破自己裙子的,应该就是这把刀。 “你…你做什么?”贵妇望了望周围空无一人,另一个站在她身边的贵妇早就退的老远。看到她慌乱的模样,关思韵歪着脑袋,忽然裂开嘴笑了下。她将刀刃放在唇边,轻轻抿掉上面的奶油,尖锐的刀刃在她唇上划出鲜艳的血口,血丝顺着她的唇淌落,她好似感觉不到,仍旧歪头笑看着贵妇。 这一幕在冷凉的夜色有着莫名的骇人感,贵妇看着关思韵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空台阶,狼狈得跌倒在地上。关思韵看到她的样子,笑得更灿烂,她擦了擦嘴,抬手去扶,手上的血落在贵妇眼里,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夫人,你没事吧?快些起来,我还要赔偿你的裙子呢。”关思韵用她清澈的声音柔声说,女人看出她就是今晚沈茵然带来的人,自己惹不起沈茵然,面前的关思韵也很骇人。贵妇却胡乱拍开她的手,顾不得继续索要赔偿,立刻拉着另一个贵妇狼狈而逃。 见她们就这样走了,关思韵勾着嘴角,舔了舔被下唇被划伤的口子。血的甜腥渗入口中,她微微皱眉,笑容逐渐散去,眼眶在瞬间转为通红,表情也是一副楚楚可怜又无措的模样。 唔,有点疼啊… 沈茵然那边结束了和李毅的谈话,在人群中没找到关思韵,她有些担心关思韵出事,立刻让傅妮打了电话,得知人在酒店的花园,这才匆匆赶过去。沈茵然去时,关思韵一个人孤零零得坐在长椅上。少女白色的裙子被月照得微黄,她安静独坐,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孤寂,像是被抛弃的幼猫,让人心疼。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沈茵然坐过去,敏锐得发现少女低落的情绪,心里也跟着疼起来。或许是她太急了,她想给关思韵结交人脉,又不舍得和对方分开好几天,才会带关思韵来琅岐市参加这场宴会,没想到会让女孩感到不开心。 “只是觉得这里才适合我。”关思韵小声说,还带着轻微的鼻音。沈茵然听着,心里更疼,她顾不得这里可能会有人看到,将少女冰凉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一向如太阳般温暖的女孩,此刻却冷得像个小冰棍。 “就算想透气也别待这么久,你身上都凉透了。”沈茵然搂着关思韵,柔软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关思韵嗯了声,抬起手回抱着她。“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关思韵是问沈茵然还要不要回去攀谈,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沈茵然也不打算继续留下去。 “那我们回酒店好吗?” “恩,现在我们就回去。” 沈茵然用了好似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哄着关思韵,末了还不忘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两人从花园出来,刚好有一个侍者站在那,不知等了多久。他为她们递上温暖的干净毛巾,有礼得站在一旁。 “两位女士,需要为您来点香槟吗?”侍者瞄了眼一旁的关思韵,又把视线落在沈茵然身上。 “不用了,帮我们叫个代驾。” 沈茵然不打算逗留,牵着关思韵的手离开,侍者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低头拿出手机,对着她们的背影拍了张照片。里面,穿着旗袍的女人挽着复古裙装的少女站在路灯下,两个人身高相仿,亲昵得握着彼此的手,这一幕就好似艺术照,只一眼就让人觉得她们亲密而美好。 侍者充满欣赏得看着这张照片,正当他想要把图发给两人时,却发现关思韵和沈茵然已经走远了。 回到酒店,关思韵的身体已经回暖了,沈茵然还是不放心,特意让酒店人准备了单独的温泉隔间,带关思韵去泡一泡。自幼体寒的原因,沈茵然隔一段时间就会泡温泉养身子,也习惯了水温。 关思韵是第一次泡温泉,见她穿着泳衣进去,刚探进去一只脚就叫着把脚缩回来,沈茵然只好走过去牵着她带她坐在边沿处先试着习惯水温,再慢慢把身体潜进去。“茵然,这里面好热。”关思韵不畏寒,在温泉池里有些待不住。听她这么说,沈茵然抬头看过去,两个人穿的都是最简单的连体泳衣,关思韵穿的是深蓝色。少女脸颊被温泉池熏蒸得通红,额角也渗出了一些薄汗。 过于紧身的泳衣包裹她极好的身材,腰身细且没有半点赘肉,臀瓣结实翘挺,一双腿又细又长。既有着少女的青春靓丽,也有着小女人的成熟性感。沈茵然只看一眼,不敢在关思韵饱满的胸部上逗留,快速挪开眼。 沈茵然也是普通人,也会深陷在情欲中,她对关思韵,始终都有欲望。 “我好了,我们下去吧。”关思韵把腿和脚埋在温泉池一会儿,终于适应了里面的温度,她牵着沈茵然的手,共同坐在池水中。热水氤氲了身体内的寒意,引起了另一抹躁动。关思韵靠在边缘处,侧某睨着一旁的沈茵然。 女人将头发挽起,盘成一个团子形在脑后,露出的脖子细而长,就连颈部都保养得极好,连颈纹都没有。她安静的靠在那,白色的泳衣包裹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侧脸的弧度很美,让关思韵忍不住靠近,在上面落下一个浅吻。 -- 第23页 女孩的吻带着不确定和试探,又有些小小的忐忑不安,这么多的复杂情愫,却在一个吻中完全暴露无遗。沈茵然睁眼,看着女孩怯怯的眼眸,主动凑过去,将人抱住。 “小韵,不要胡思乱想。”沈茵然只以为是自己今天在宴会冷落了关思韵,让对方难过,并不是她不想去探究,而是沈茵然一直以来的出生和经历,都让她无法换位思考去琢磨关思韵真正的心思。 关思韵其实没有乱想,她只是很急,急着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急着缩短自己和沈茵然的距离。很可笑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很接近了沈茵然,逐步靠近自己的目标。可努力了许久才发现,沈茵然的距离,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遥远。 “沈小茵,我想要你。”关思韵凑到沈茵然耳边,小声说。这一声比关思韵平时的语气要更成熟也更魅人,沈茵然微愣,想到这还是在温泉池中,尽管是单独的包厢!可她的教养让她无法在这种场合做这种事。但是少女的手已然往下贪去,隔着泳衣,在热水中抚上那柔嫩脆弱的部位。 “小韵…”沈茵然轻哼一声,尝到了情欲的滋味之后,身体也在无形中变得更为敏感。隔着单薄的泳衣,关思韵用指腹描摹着沈茵然腿心的形状。娇嫩的花在抚弄中逐渐充血膨胀,将紧身的泳衣撑出了花瓣的轮廓与姿态。关思韵甚至能轻触摸到花核突出的形状,圆圆的小肉珠抵在自己指腹间。 “茵然的阴蒂硬了。”关思韵趴伏在沈茵然身上,小声说,尽管是实话,可生理反应被这么直白得说出来,还是羞得沈茵然面色发红。女人向后靠去,躲不开少女欺身而上的吻。在吻中,沈茵然莫名含到了一处伤痕,很小很细密,却有细微的血味。 沈茵然不知道这是关思韵用刀子划的,只以为是少女咬破的,于是,她绕过唇上的伤痕,改为细密而轻柔得吻着下唇其他地方。因着沈茵然这个举动,关思韵心下一颤。她急迫,不愿等待,直接挑开沈茵然腿心间那寸布料,将泳衣拨开缝隙,露出了其中包裹紧实的肉花,沿着花唇的缝隙,直直探进滚烫的肉穴。 “小韵…好烫…”沈茵然仰头,吐出轻微的娇喘,紧接着,脖子被关思韵含咬住,体内迎来了对方猛烈而快速的占有,苏醒的阴蒂也被少女用拇指极好得照顾着。 沈茵然湿润着眸子看过去,对上关思韵灼烫的红眸,将发软的身子依进对方怀中。 “小韵,别这么快…我喜欢你慢慢要我。” 侵蚀·13 沈茵然的小声讨饶并没什么用,至少在这种时候,对关思韵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因着在温泉池中,热水的氤氲使得肌肤保持在一种极度敏感的状态,任何细微的触动,都会无限放大快意。 关思韵的手指在温泉池中泡得滚烫,突如其来得探进自己体内,把内里填得满满当当。沈茵然无法描述这种感觉,就好像,那处地方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滚烫的小韵在自己体内,猛烈又不管不顾得撞进来。好似她的告白和存在一样热烈,在一个平静无波的夜,闯进自己生命中。 “小韵,慢…慢些…嗯…嗯啊…”沈茵然无措得轻喘,好好一番话都夹杂了不得已泄出的吟哦。见自己的讨饶无效,沈茵然只得抬起双手攀附着关思韵的肩膀,这样才能让发软的身体找到支撑点。 “不要,我喜欢沈小茵这样。”关思韵看着在自己怀里凌乱的沈茵然,只要想到这人此刻的姿态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心里的喜悦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压下的。 微烫的温泉池在此刻变得没那么具有存在感,关思韵反而觉得自己身体的温度远比这池水还要燥热几分。她很渴望沈茵然,这份渴望,不只是想要索取,她也想被沈茵然占有。 关思韵有些难耐得夹着腿,后面干脆将一只腿抵进沈茵然腿间,将对方一只腿夹着,若有似无得磨蹭着腿心,以缓解身子的渴望。 关思韵的动作沈茵然感觉得到,尤其是对方那滚烫柔软的地方贴着自己,哪怕隔着泳衣,沈茵然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 茵 然 姨 姨 里 面 好 热 , 比 这 里 的 水 还 要烫。”关思韵并不介意自己的欲望被沈茵然发现,反而更为热衷诉说自己的欲望。 她右手灵活得在那片湿泉中反复推挤,指腹微翘,勾勒出熟悉的皱褶方寸,在那细窄的甬道中时浅时深,时快时慢得来回抽递。 关思韵喜欢看沈茵然动情的模样,喜欢看她与平时不同的妩媚情潮。因为这样的她,是专属于自己,只有自己得以窥探的。 所以,她想狠狠欺负她。关思韵喘息急促,一只手在后面揽着沈茵然细痩的腰身,防止她被温泉池的边缘铬到,另一只手在细窄的软穴内作乱,闹得放肆,一刻不停。 女人的姿态被她弄得凌乱不堪,她乌黑的发散乱铺开,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潮,就这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眼神湿润得看着她。 关思韵的情欲被沈茵然可简单的一个眼神调动,她忍不住夹紧沈茵然大腿,在右手探入小穴之际,也用自己的腿心绵蹭着沈茵然的腿。 “啊…茵然姨姨…”关思韵只凭着一股“狠劲”去用力蹭了下,却不曾想那一下刚好蹭到要命的点。她身子轻颤,被深蓝色泳衣包裹的丰满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挺立凸起。 -- 第24页 与沈茵然的纤瘦不同,关思韵是相对丰满的类型。少女身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胶原蛋白,加之长期健身,马甲线和蜜桃臀一样不少。 高挑的身量加之丰满的胸部,如果把关思韵还有些青涩的脸挡住,只看身体的话,无疑是一具发育极为成熟的女体,性感得足以让人脸颊发烫。 这会儿,少女索取着自己,却又借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慰藉。她半阖眸子,那双杏眼变得迷离狭长,诱人的很。饱满的红唇轻轻吐出一串细碎的浅吟,尽数落在自己耳迹,让沈茵然听得小腹一紧。 她要到了,熟悉的感觉骤然到来,在关思韵不过数十次的抽递下,沈茵然就敏感得要缴械投降。只是这一次,并不单单是她的原因,而是关思韵的嗓音太撩人。 这声茵然姨姨几乎摧毁了沈茵然所有的防线,仿佛将敏感点剥出来摆放在对方面前任其抚弄。 “小韵…我…嗯…”沈茵然有些羞于自己的反应,她抱着关思韵,忍不住挺起腰去迎合高潮前猛烈的索取。很显然,小韵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力道比之前更大,速度也更快。 “ 高 潮 吧 , 沈 小 茵 , 就 这 样 在 我 怀 里 高潮。”关思韵勾唇浅笑,好似一切的主宰者,下达了命令。沈茵然听着她落在自己耳边的嗓音和喘息,恍惚间,视线迷离。 腿心间连着最敏感的地心在疯狂跳动,随着关思韵将手指深入,剐蹭着敏感的媚肉,拇指又着力按在阴蒂上。沈茵然扬起头,抱紧关思韵,抽搐的小穴将恋人的手指紧紧裹束在体内,攀到愉悦的顶峰。 沈茵然的余韵期很长,作为一个贴心的恋人,关思韵每次都会为她抚揉那朵敏感的肉花,伴随着一次次的抽搐,同她一起度过余韵。 沈茵然闭着眼睛,感到身体被抱起来,她睁开眼,看到关思韵那双红亮的眸子,心窝发暖。 “小韵,你…你好了吗?”沈茵然柔声问,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在刚刚,她能感觉到关思韵一直在用私处蹭自己的腿,她知道这是小韵的欲望,沈茵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自私了,小韵她也会有欲望,自己不该为了心里的那道坎而委屈了对方。 更何况,她对关思韵的渴望,一直都是只多不少。 “没有,沈小茵想满足我吗?”关思韵听沈茵然这么问,很快理解她的意思,挑眉问。她知道沈茵然不想委屈自己,可关思韵其实并不委屈,她想把自己给沈茵然,想得发疯。 “小韵,我不太会。”沈茵然柔声说,而这句话却像是某种馈赠,一下子砸在关思韵头上,她没想到,沈茵然会忽然改变主意愿意要自己。若这事开了头,关思韵便不愿停下了。 “我可以教你,沈小茵,你也欺负我好不好?这里,很难受。”关思韵说着,拉过沈茵然的手,隔着泳衣按在腿间。 那里动情许久,已然充血饱满起来。紧身的泳衣紧紧包裹少女玲珑的躯体,也将下身那处饱满的蚌贝弧度勾勒得淋漓尽致。 沈茵然的手触到那地方,甚至能摸到里面已经挺起,存在感十足的肉蒂,好像很大,和自己想象中的小巧不同。 小韵,沈怡然在心里默念着关思韵的名字,抬起手落在少女脸上,轻轻描摹着关思韵的脸部轮廓。这张脸很细腻,很光滑,脸颊侧还带着动情的潮红。 沈茵然凝注许久,再把视线往下,落下关思韵修长的颈处。泳衣的领口很大,露出关思韵胸口那一大片茭白。其下就是过于凸出的浑圆曲线,少女是C罩杯,发育得那样好,那样完美。 紧身泳衣将圆弧的形状包裹,又将顶端那两颗小小的凸起衬得尤为明显。沈茵然有过怯懦,害怕自己如今的身份会让关思韵觉得委屈,却不曾想,自己的反复退避,才是最让关思韵难过的点。 这会儿,心里被束缚的渴望好似野兽挣脱了禁锢的牢笼。这种名为“喜欢”的感情永远没有对错,错的只是那些不合时宜的遇见。但是,沈茵然不愿这份不合时宜,成为让关思韵难过的元首。 “小韵,我一直都很想要你。”沈茵然柔声说,女人乌黑的眸子在此刻变得宠溺柔情,她用指腹撩过关思韵细腻的颈部,那里很软,她将手贴在上面,还能感受到皮下脉搏的跳动。 关思韵被她摸得脸颊泛红,双眸却越发明亮。沈茵然看得出关思韵的喜悦,她把手往下挪动,来到胸前。 随后,像是触碰一个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掌心覆盖在少女胸前。之前存于心中的犹豫和茫然,却都抵不过手掌心传来的绵软触感。沈茵然也是女人,她知道这里有多柔软,却不知用一只手无法彻底包住的触感是如此美好。 这美妙的特征是世界上最美的生理弧度,沈茵然轻轻收拢着手掌,将那颗过于饱满的丰软团在掌心,学着关思韵对待自己的,试探而生涩的揉弄。 这一刻,沈茵然仿佛握住自己的生命曲线,她的起伏,她的跃动,都随着手中美妙的事物变得明显。在白雾缭绕的温泉池中,突出重围。 如果没有关思韵,自己或许永远无法体会到“喜欢”这种情愫的美好。 顶端那颗沉睡的花蕊越发精神,仿佛在回应唤醒它的人一般,将倔强的芯抬起,欢快得顶着沈茵然的掌心,将她掌心扰得又酥又痒。 关思韵眸色凝了水汽,混着瞳色的红,变得娇艳。 -- 第25页 “小韵,这样舒服吗?”沈茵然柔声问,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后,大着胆子,轻轻用指腹衔着掌心间那颗娇嫩的花蕊,将小红果捏在指腹中,轻轻捻搓。她凭着本能,想要去欺负那颗小软珠。 “嗯…茵然,再要我,再更多的要我。”关思韵渴求了太久,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是远远不够的。她知道或许会很羞人,但还是忍不住拉过沈茵然的手,按在自己腿间,带着她揉弄自己饱满的阴蒂。 那颗肉珠被揉搓,关思韵舒服得轻哼着,沈茵然干脆扶着她的身体,让她坐在温泉池边,双腿仍旧浸泡在池水中。 “小韵,我有其他办法,让你舒服些。”沈茵然不想在温泉池草率得要了关思韵第一次,但她还有别的办法,就像关思韵曾经对待自己的那样。 她低头,将关思韵腿间的泳衣拨弄到一边,缓缓露出内里的娇嫩而青涩的花瓣。那里充满了从未被人探访的鲜嫩,粉嫩的颜色好似鲜桃浅樱,饱满的唇花包裹着内里的两片小花瓣,在顶端,那颗精神奕奕的花核仰着头,内里的嫩芽都探了出来。 “茵然,我这里好看吗?”关思韵察觉到沈茵然的注视,难得羞怯,她希望自己在沈茵然心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这里也不例外。关思韵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沈茵然用更直接的方式,给予了答复。 下身猛地一热,紧接着,那处娇嫩的地方被更为湿软的口腔含住。关思韵紧张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她忍不住抱紧沈茵然的头,控制不住得挺着腰,将自己送到沈茵然口中。她…她和沈茵然在做爱,她被她含住了。心理上的愉悦刺激了生理,关思韵全然不压抑自己的声音,发出极致享受的轻吟。 她还想沈茵然更用力得要自己,更多更深的给她,最好是能弄疼她,让她记得更刻骨铭心才好。这一刻,关思韵的意识有些恍惚,她呆滞得看着温泉池的房顶,一时间失神,又瞬间回神。 她想哭,却又想笑,更想大声尖叫来抵抗这种快意。复杂的情绪让关思韵大脑一片恍惚和空白,耳鸣的嗡嗡声腐蚀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茵然…啊…要我…你吃掉了…啊,弄疼我,求求你,弄疼我。”关思韵失神得大喊着,拔高声音发出细碎的呻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什么,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疯狂,甚至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反应。 她只知道,自己在和沈茵然做爱,自己渴望的女人,就跪在她面前,含吻她的阴部,疼爱她,欺负她。哪怕做着这种情色之事,女人的面容仍旧温柔,她美好得不似实物,而此刻的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如此对待的人。她属于她,她是她的。 “小韵,慢些。”关思韵表现得十分热情而激烈,感到她不停扭动着腰身,将下体撞进自己口中。 沈茵然有些青涩,也不太会做,不小心用牙齿磕碰到关思韵。她觉得这里那么细嫩,牙齿肯定会弄疼她。可关思韵每次被自己咬到,都会拔高声音,叫得娇媚又勾人。 “不…不要…不要停下,茵然姨姨,要我…狠狠得要我。”关思韵仿佛进入了有些癫狂的状态,她勾着沈茵然,仿佛要不够一般,不停的将自己那朵娇嫩的肉花送进沈茵然嘴里,沈茵然用唇吸吮,用舌尖挑撩敏感的阴蒂。而此刻,关思韵的反应也更为激烈。 “茵然姨姨,茵然姨姨,啊,要到了,我要高潮了,嗯…要泄出来,我想泄在你嘴里。”关思韵高喊着,像是无法承受这种欢愉,猛烈的颤抖,好似全身都在发颤。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小腹疯狂的抽搐,是全然陌生的触感。关思韵曾经不止一次想着沈茵然自慰过,但自慰和真正被沈茵然索取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她从未在自己的手上体会过高潮,却不曾想,沈茵然只是用嘴,就让她体会到了仿佛要死亡的快感。 “茵然姨姨,唔…我…啊…嗯啊…啊…茵然…”关思韵双眼泛红,泪水顺着她的眼眶缓缓流下,随着沈茵然用唇将那颗脆弱的阴蒂吸住,再用舌尖抵着轻压。 关思韵绷紧了小腹,就连置于温泉池中的脚也猛地抬起,痉挛着绷直。沈茵然只觉得唇上一热,滚烫汹涌的液顺着关思韵腿心涌出,一股脑得全数入了自己口中。那些液体并没有特殊的味道,只带了些淡淡的微苦。 沈茵然感受着关思韵的颤抖,缓缓抚摸着她娇嫩的臀瓣,抬起头看向对方。少女紧闭着眼,脸上满是泪水,她正小声叫着自己茵然姨姨,一声又一声,带着高潮后独有的慵懒,沙哑而性感,还十分撩人。 她一只手撑在后面,另一只手抚着平坦的小腹,正轻柔的抚摸着。沈茵然忽然有些疼惜这样的关思韵,急忙将人抱住。 “怎么了哭了呢?”沈茵然柔声问,关思韵并没有回答,而是拉着沈茵然的手,按在自己腹部。 “刚刚,茵然姨姨…含着好舒服,我…我好像怀了茵然的宝宝了。”关思韵不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甚至只记得高潮那瞬间令人癫狂的快意。她此刻还没有恢复意识,胡乱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沈茵然听到她的话,忍不住浅笑起来,揉着她的长发,拉过毛巾为她擦拭。“小韵,睡吧。” 作者b:感谢大家购买,超级长的h送上,希望宝宝们看完记得回去留言呦。另外还想说个小小的题外话,感觉普百是真的看的人有点少,少的甚至有点可怜了。也不知道是我写的不好,还是大家现在习惯了看各种快穿,abo,重生之类的。当然,我是希望是后者,希望这个文的冷门不是因为我写的不好...(弱弱祈祷) -- 第26页 侵蚀·14 “关小姐,这是您的物品,请收好。”接待将包装好的首饰柜台拿出,递交给关思韵。盒子的外包装很精致,是个比手掌大些的正方形饰品盒,看大小,里面装的应该是一条项链。 这家饰品店的品牌叫“宿迁”,是小众且轻奢的品牌,这条项链是关思韵一早就相中的,到今天,兼职的工资打进账户,她才终于把钱攒够买下这条项链。 拿着首饰盒离开店铺,关思韵心情极好得勾着唇角,朝自己和沈茵然的小家走去。今天她特意请了假,没有去暑期兼职,沈茵然答应自己,无论如何,今天她会抽出一天时间,专属于自己。算算时间,沈茵然应该也快到了。 关思韵到电梯门口,将买回来的首饰藏好放在包里,这才按了电梯上楼。她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放在门口的高跟鞋,眉眼笑得弯在一起。看来,茵然比自己更期待今天,来得比自己预想中更早。 “小韵,生日快乐。”沈茵然就坐在客厅,早在关思韵开门时就知道今天的小寿星回来了。她笑着走到门边迎她,女人的到来,带着她身上一如既往的青栀香,关思韵忍不住抱住她。满打满算,两个人从琅岐市回来之后,足足有一个月没再见面。 沈茵然如愿以偿得拿到海岛那块地皮,一直在忙着处理后续的事,忙得几乎抽不出一丝一毫的时间,关思韵也在筹备大学毕业的论文,以及大三的期末考试。 两个人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好似隔了千山万里,始终没能见上一面。沈茵然没有忘记关思韵的生日,提前半个月就把工作拍的满满当当,只为了将今天空出来。 “沈小茵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你都瘦了。”关思韵站在那,凝注沈茵然许久,这个人的样貌早就刻在她的记忆里,不要说一个月没见,就算是更漫长的时间,她还是会把沈茵然的模样记在心里。大概是工作太忙,加上自己没能给她送饭,沈茵然的确瘦了些,腰身看上去也更细了。 “没有不好好吃,只是那些都不如小韵做的好。” “那我今天做给你吃。” “不可以,说好了,今天你是小寿星,怎么好让你下厨呢?小韵,我也想亲手给你做饭,今天你教我好吗?” 沈茵然柔声问,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关思韵听着,心里好似被蜜糖包裹,整个人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好吗?那当然是好的。 她拿出冰箱里的食材,幼稚的喊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总之就是把想吃的都喊出来,沈茵然也全都应她。今天是沈茵然主厨,但关思韵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全部操办。她硬要挤进厨房,说是帮她处理食材,沈茵然拗不过她,无奈得应了。 “小韵,这个肉要切薄一些吗?”沈茵然从未进过厨房,这种感觉就像最完美的艺术品往往要摆在艺术馆中,她不属于厨房,也不该在厨房做切肉这种事。可今天,为了给自己庆生,沈茵然却笨拙又认真得切着案板上的肉,关思韵看着,心里暖得不像样子,她告诉沈茵然切肉的方法,让她一定要小心,不要切到手。 然而,这个嘱托还没说完,关思韵就听到沈茵然倒吸一口气,白皙的手指上出现了一条血痕。见沈茵然用水冲了伤口,过了会儿又流出血来。关思韵想也没想,立刻走上前,将那只受伤的食指含住。湿软的小舌滑过指腹,带来细微的蜇痛,却足以忽略不计。 “小韵,没事的,是我太笨了,没有把握好距离。”沈茵然看着关思韵眼里的愧疚和心疼,无奈得哄她,其实这种伤算不得什么,是关思韵太大惊小怪了。到最后沈茵然也没能重回厨房,她被关思韵以手受伤为名撵出去,只好倚靠在门口,看着少女熟练得切肉洗菜,再把一盘盘做好的菜摆上桌。 “沈小茵,以后做菜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你呢就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做饭喂饱你。”关思韵想到沈茵然刚刚切到手的场面,还有些不开心,甚至埋怨起家里的刀来。明明自己都舍不得弄伤沈茵然,凭什么这把没灵性的刀要给沈茵然的手上落下那么一道刀口。关思韵偏执得想着,甚至有了想换一把刀的打算。 两个人靠坐在一起,吃了这顿名义上她们共同完成的生日餐。沈茵然定的蛋糕下午才会送到,两个人也并不着急,毕竟她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消耗。 “小韵,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沈茵然从沙发起身,将自己带来的包拿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纯木质的盒子。盒子约有手掌大小,表面篆刻着极为漂亮的花纹,光是花纹的精细程度,就可以看出这个盒子也并不便宜。 关思韵不是第一次收到沈茵然的生日礼物,而是过往的每一年,她都会收到女人的生日礼。起初是大部分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偶,或是最新的手机以及其他电子产品。每一次收到沈茵然的礼物,关思韵都会珍惜的收好,也包括对方给自己的一张银行卡。 沈茵然每个月都会固定往卡里打钱作为关思韵的生活费,这些年,应该攒下了不少。只是关思韵从没去看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也没有花过这里面的钱。这是她不愿意碰的禁地,也可以说是她的固执在作祟。 “茵然,我可以拆开看看吗?”关思韵收下盒子,笑着问,沈茵然点头后,她慢慢把木质盒子打开,一股檀木的香气顺势蔓开。随即,一只红色的玉镯映入视线。关思韵不懂古玩,也不知道古董如何鉴别,但她至少能分辨出玉镯质地的差别。 -- 第27页 这里面的血玉和沈茵然手上的玉镯有相同的质感,血玉色泽看上去清透鲜艳,摸上去微凉却不冰人。关思韵知道,这应该是古董,而且玉的质地极好,价格肯定不会低。 “茵然,我很开心。”关思韵心里喜悦于沈茵然送了自己这份礼物,却又觉得这份礼物太贵重。不说玉镯,或许单是装这只玉镯的盒子,都是自己难以想象的价位。 “小韵长大了,是时候戴上这只镯子了。它和我手上的是同一对,这只镯子只有给你才最合适。”大抵是看出关思韵的所思所想,沈茵然柔声道。这只镯子其实早在关思韵18岁的时候就准备了,那时候沈茵然是为了以后作为女孩的嫁妆之一,却不曾想,现在成了给恋人的礼物。 “茵然帮我戴上。”既然沈茵然这么说,关思韵也不再纠结,她抬起手,由沈茵然为她将镯子戴好。两个人手腕细长白皙,一红一缕,将皮肤显得更为剔透。她们戴着镯子的手握在一起,相称又相配。 “沈小茵,我啊,也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你的生日,怎么想到送礼物给我呢?” “送女朋友礼物,哪里要分时间呢?就是想送给你。” 关思韵说着,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项链是白金质地,是很流行的锁骨链。整个链条极为简单,又两条交错的细链相互交缠,最后尾端是一个缠绕在一起的球结。整个项链表达出的是一种密不可分,相互交织的主题。沈茵然很喜欢,也让关思韵为自己戴上。 “项链还有锁的意思,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茵然永远锁在我身边。”关思韵看着沈茵然脖子上的项链,有些出神。沈茵然没发现她的异常,倾身将她抱住,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浅吻。这个吻唤回关思韵的神智,她追上来,将沈茵然抱住回吻她。 “唔…嗯…小韵。”沈茵然被关思韵的热情吻得喘息凌乱,她抬起手,抚着少女柔顺的棕发,这时候,放在包里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响。为了确保今天陪关思韵一整天,沈茵然没有带工作用的手机,只带了私人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很少。 “小韵,我…让我看一下手机。”沈茵然轻轻推着关思韵的肩膀,总算结束了这个吻。关思韵舔着下唇,好似不知足的小狼,紧紧盯着沈茵然被自己吻红的唇瓣。见对方拿出手机,关思韵有些吃味和不快。她把视线落在手机上,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让沈茵然分神,双眸越发幽深。 “傅妮,有什么事吗?我说过,今天不处理任何工作。” “沈总,不是工作的事,是纪祁,他喝醉酒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腿,正在医院,需要您来一下。” 傅妮声音很急,显然是纪祁联系不到沈茵然,才会托她来找人。现在纪枞文不在加海市,沈老爷子也不可能去医院照顾小辈,能够联络的人就只剩下沈茵然了。听到纪祁出事,沈茵然脸色沉下来,她当然担心,可是…她已经说好要陪着关思韵,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挂断电话后,两个人同时陷入安静,傅妮的声音很大,关思韵也听到纪祁出事的消息。这次她没有懂事得主动开口,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沈茵然。她想知道,在沈茵然心里,到底是她那个儿子重要,还是自己。 “小韵,对不起,我可能要临时离开一趟,我晚上会尽量回来陪你,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先去医院。”沈茵然知道,自己又一次违背了承诺,但是纪祁在医院,自己作为他的母亲,无论如何都得过去。 看着满脸歉疚的沈茵然,关思韵却只觉得可笑。原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沈茵然的世界有工作,有她的家庭,她的老公和儿子。自己在她心中,究竟能排到第几位呢?是不是在所有的事中,唯有自己没有优先级,哪怕是那个收养的儿子,都比自己来得重要? 关思韵在心里嘲笑自己,目光扫过沈茵然脖子上的项链,只觉得讽刺却又真实。如果,真的能有一把锁,将沈茵然锁在自己身边,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 “你去吧,我没关系。”关思韵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或许是笑着的,或许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可不管怎样,她仍旧是被抛弃的那个,没有任何区别。 “小韵,对不起,我…我晚上尽量赶回来。”沈茵然看到女孩微红的眸子,千万个不愿离开,可是,作为纪祁的母亲和监护人,她又不得不去医院。 沈茵然在离开前抱了关思韵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出屋子。看着她的背影,关思韵抬起双手,轻轻抱了抱自己。果然,不是那个人就不行,感觉不到青栀花的味道,也没有那个人身上微凉的体温,一切的一切,都不对劲。 空荡荡的房子诉说着不争的事实,自己,又一次被丢下了。 侵蚀·15 沈茵然的离开仿佛带走了很多东西,明明屋子里什么都没少,关思韵却觉得心里空落一片,接下来要做什么都忘却了。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汲取着沈茵然所剩不多的味道。这时候,门铃响起,关思韵惊喜得起身,以为对方去而复返,当她兴冲冲得跑过去,却发现门口只是来送蛋糕的人。 那是一个双层蛋糕,上面是关思韵和沈茵然名字的英文缩写,是当初订蛋糕时,关思韵特别要求加上的。那时候沈茵然还笑自己,又不是结婚,干嘛要弄两个人的名字。可是,关思韵想,她的生日不过是次要,就算不过生日也没关系,生日的唯一意义,就是能够见沈茵然。 -- 第28页 而今,这份意义却没有了。 “我会很乖,很懂事,不打扰你。”关思韵捧着手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低低呢喃这句话。是的,她一直以来都是乖巧的,听话的,而沈茵然也以为自己真的如此。事实上,关思韵把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促成了另一种不乖又疯狂的极端。 她强迫自己不去联络沈茵然,不去打电话询问对方是否还会回来。这样的她,很乖,不会给沈茵然带去任何困扰。对方也不会去想,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才是最需要的她的人。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到了后面,关思韵甚至忘了沈茵然离开的时间。她像个迷失了方向,被人摘掉双眼的幼宠。沈茵然离开了她,她连寻找的方向都没有。 天色渐暗,手机上没有任何消息,沈茵然也没有要回来的预兆。关思韵没开灯,却总是往门口看,因为黑暗会放大很多可能,也许下一秒,自己想的那个人就会出现在门口。 “说过会回来的,沈小茵,别骗我好不好?我很听话的没有去找你,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呢?”关思韵呆呆得攥着手机,仿佛攥着自己最后的生机。她拆开蛋糕,点了蜡烛,望着蹿动的火苗,眼眸被什么东西遮住,变得有些模糊了。 这时候,手机终于发出几声响动,关思韵急忙打开去看,却发现并不是沈茵然发来的消息,而是陈琳礼给她发的生日红包,以及另一个人发来的微信通话。看到那个通话,关思韵接起来。 “夏姐姐,你怎么会忽然打过来?” “哪里是忽然?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思韵,生日快乐。” 通话那边是有些慵懒的女声,还伴随着打火机啪嗒的脆响,听着女人抽烟的声音,关思韵能想象到对面人是如何倚靠在门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只手夹着烟,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给自己庆生。尽管每一年都很随意,但每一年又都没有落下。 “夏姐姐,谢谢你。”关思韵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哽咽的声音却将她的伪装击溃得得一丝不剩,电话那边的人平静了几秒,随后长长叹了口气。 “那个人,她没有陪你?”夏茹笙知道关思韵喜欢一个有家庭的女人,至于是谁,关思韵并没有说。并不是因为她和夏茹笙不亲近,正因为两个人太熟,夏茹笙会为自己出头,而她的工作性质又可以让她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人。为了不让沈茵然困扰,关思韵才选择隐瞒。 “夏姐姐,她临时有事,我没有怪她。”关思韵低声说,鼻音渐渐浓起来,终于发出一声压不住的哽咽,夏茹笙安静得听着,烟蒂被口红染成了殷红色,她皱眉扔掉烟头,将手机换到右耳。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如果你听得进去,就不会跟她走。思韵,我不会再劝你什么,只是希望你别陷得太深,如果你想离开加海市,可以来找我。” 夏茹笙点到即止,她知道关思韵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挂断电话后,关思韵看着已经燃尽的蜡烛,苦涩得笑起来。夏茹笙总是叫自己别陷得太深,殊不知,自己早已经泥足深陷,没办法出来了。 这一晚,关思韵没有合眼,甚至不曾躺上床,她守着那个蛋糕,从下午等到晚上,也没有等来那个人。 “关思韵,20岁生日快乐。”在时针指向零点时,关思韵浅笑着,用手轻轻抚摸腕上的玉镯。其实今晚她还有一个礼物想送给沈茵然,那就是自己这个人。她明白沈茵然一直都没有要自己是为了给她留下后路,关思韵不要这种退路,她不需要也不想要。 只可惜,这份礼物,沈茵然都没来得及拆掉。 关思韵放弃等待,她知道自己等不到沈茵然了,于是主动打了今天的第一个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听,过了会儿,关思韵又打了第二次,漫长的等待之后,才有人接通了电话。 “小韵,抱歉,我没能赶回去。”电话那边是沈茵然有些疲惫的嗓音,关思雨听得出她的虚弱和沙哑,想来一整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没事,你那边忙完了吗?” “小祁他需要在医院住段时间,他父亲没办法立刻赶回来,我只能留在医院。” “我知道了,你别太辛苦,医院在哪里,我可明天给你送饭。” “小韵,不用了,那样太麻烦,我…” “沈茵然,只要是为你做的事,都不是麻烦,告诉我好吗?” 关思韵没有让沈茵然把话说下去,听着少女那边微沉的嗓音,沈茵然把定位地址发给她。尽管还想再多和沈茵然聊一会儿,可关思韵知道对方已经累了,也不想耽搁沈茵然的时间,主动挂了电话。 在切断前,她听到沈茵然又一次祝自己生日快乐,这种事,听起来有些强人所难。 关思韵整晚没有睡,兀自切了一块蛋糕吃下,又守着蛋糕度过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她洗澡后化了一个相对浓的妆容,总算将面上的疲惫遮住。她只做了沈茵然一人份的食物,也并没有做适合病人吃的东西。 关思韵打车到了医院,在门口报了纪祁的名字,坐电梯上了楼。这时候是医院的用餐时间,走廊里并不安静,到处都是来往的病人家属。她到了VIP楼层,在病房门口看到了里面的沈茵然。 她换了身衣服,面容上是难掩的憔悴,躺在病床上的人是纪祁,关思韵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他和沈茵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长得和沈茵然一点都不像,五官也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 第29页 纪祁腿被吊着,整个人病恹恹得躺在那,明明是腿受伤,却好似整个人都残了一样,让沈茵然喂他吃饭。关思韵看着这一幕,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渐渐散了。她不想让自己这么斤斤计较,可是看到纪祁,她就会想到沈茵然是如何为了他丢下自己。 他哪里比自己好呢?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只会给沈茵然增添麻烦。如果没有他,沈茵然也不会这么辛苦。恶意无限扩大,这一刻,关思韵生出了对纪祁和纪枞文强烈的厌恶感。他们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轻而易举得将沈茵然从自己身边抢走。 关思韵头晕目眩,瞬时间,周遭的所有声音,包括心跳和周围人的低语都好似放大了无数倍钻进自己的脑袋里。她睁大眼睛,透过磨砂窗,看着喂纪祁吃饭的沈茵然。 那里面正上演着母慈子孝的画面,温馨得让关思韵觉得好笑。在沈茵然的世界,自己永远不是第一位,始终排在她的家庭,她的家人后面。 这让关思韵想起了很无聊的那个问题,两个重要的人掉进水中,当事人会先救谁。这种问题永远无解,可凡事总会有优先级,关思韵想,如果有天自己和纪祁一同掉进水里,或许还是会被丢下的那个吧? 关思韵承认自己这样想很幼稚也没有意义,甚至以最负面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恋人。这样很过分,很差劲,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连她自己都鄙夷这样的关思韵。 她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却发现做远比想更难,她的步子被钉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沈茵然给纪祁喂饭,看着她给那个废物擦嘴。关思韵忽然笑了,笑的很低,弄得喉咙发疼,牵连着两边的耳朵,猛生强烈的刺痛。 渐渐的,病房里的人变成了自己,喂饭的勺子也成了一把尖锐的刀。那个“自己”有些陌生,关思韵却又从“自己”身上找到了无比熟悉的感觉。她用手扼着纪祁的头,将尖锐的刀子送进他口中,捅破他的喉咙。 “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是直接摔死呢?”那里面的“关思韵”发出了一声声沙哑而凄厉的嘶吼质问,纪祁口中喷出的鲜血喷溅在她脸上,鲜艳的,滚烫的。关思韵双眸呆滞,直到有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刚刚的一切凭空不见,“自己”也没有走进病房。关思韵皱眉,额角滑落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掉在领口上。她捂着还刺痛的耳朵踉跄了一步,撞在来人身上。看到身后的傅妮,沈茵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把手里的饭盒交给对方,快速离开了这层楼。 到了楼下,耳鸣的感觉消失了一些,不再嗡嗡作响,只是仍旧听不清周遭的声音。关思韵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只是之前并没有这么严重,她也没有在意。可现在,剧烈的耳鸣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她干脆下楼去了挂了号,直接去了耳科。 今天来医院的人很多,大部分来看病的人都有人陪同,甚至比电影院还更加成双成对。站在门口,关思韵意外发现,耳部的难受逐渐消散了,她看着那些坐在一起聊天等待问诊的人,和形单影只的自己相比,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她低头看了眼就诊卡,后退,离开医院。 侵蚀·16 “你最近有点奇怪,还好吗?”陈琳礼回到寝室,闻着空气中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挑眉看向坐在飘窗边的关思韵。大部分人不喜欢烟味,而陈琳礼也是一样。 起初发现关思韵抽烟,她倒没觉得意外,和这人当室友三年,她很清楚关思韵的性格,外表看去,关思韵干净灵动,可私下里,她却总是一副对任何事都很漠然的样子,外热内冷,说的就是关思韵。 这人一般会选在自己有课的时候抽烟,抽过之后,必然会喷室内清新剂。只是最近这一个多月,关思韵抽烟的次数明显变多了,那一整瓶清新剂也逐渐见了低。 “没什么,死不掉。”关思韵淡淡得回道,也许在旁人听来,她的回答有些不近人情,但陈琳礼明白这人就是这样。关思韵骨子里有很强烈的负面情绪,而这份情绪,在触及沈茵然的事,就会被放到最大。 整整一个多月,关思韵没能和沈茵然见上一面,尽管两个人以前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可不管多忙,沈茵然都会抽空和自己视频聊天,而最近这段时间,却是连视频的时间都没有了。 沈茵然很忙,一方面,沈氏的工作要处理,而另一方面她又要去医院看受伤的纪祁。关思韵不想在这时候给对方添乱或是向她要时间,只是偶尔想得厉害了,才会发一两条消息给沈茵然。对方往往不会及时回复,有时候是晚上,有时候甚至要等到第二天。 她拿出手机,一眼就看到置顶的沈茵然,犹豫片刻,关思韵还是试探性的发了个表情过去。她早就做好了被忽略的准备,今天沈茵然却破天荒得在线,甚至直接拨了一个语音通话过来。关思韵瞬间欣喜若狂,她立刻起身,无视陈琳礼打量的视线走进卧室,立刻点了接通,生怕自己晚一步,那边人就会挂断这通来之不易的通话。 “茵然。”关思韵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子,鼻音很重,甚至带了些哭腔。一个月来,她努力让自己忙碌于学业,尽量不去思念沈茵然。可一旦这份想念开了个口子,那些堆在里面的委屈瞬间就溢出来。 -- 第30页 她好想沈茵然,想得身体都发疼了,她也很委屈,才会在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红了眼眶。 “小韵,对不起,别哭。”沈茵然当然听得出关思韵在那边吸气的声音,她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确忽略了对方。沈茵然不是不想联络,而是她的行程全部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加上纪枞文也因为纪祁赶了回来,诸多不方便,加上繁忙的事情,才让沈茵然连电话都没时间和关思韵打。 昨天沈茵然开了一整天会议,今天难得休息,她本想过会儿去找关思韵,没想到对方主动发了消息过来,沈茵然便迫不及待得将电话拨过去。 “没有哭,我只是…只是刚刚不小心鼻子里进了东西,你今天不用忙吗?” “今天我休息,医院有人看着,不用我去。” “我能看看你吗?” 听到沈茵然有时间,关思韵立刻提了要求,她想沈茵然,哪怕不能亲眼看到,只是隔着屏幕看一眼也好。她点了切换视频,可那边很久没接,让关思韵眼里的光亮又消散下去。 “小韵,我…我还躺在床上没起来,而且最近太累了。”沈茵然皱着眉头,轻声说,最近一个月她都没什么时间休息,尽管皮肤保养没落下,却还是憔悴了许多。大部分都会刻意在喜欢人的面前保持完美,就算是沈茵然也不能免俗。 “没事,我想看你。”关思韵又开口,过了会儿,那边人点了接受,紧接着,沈茵然的脸出现在屏幕里。的确,这段时间沈茵然没休息好,眼里都充满了疲态,只是她的样貌依旧没得挑剔,虽然瘦了,但还是很好看。 关思韵看着她躺在床上柔软的模样,心跳逐渐加速,隔着屏幕,用手抚摸她。关思韵的小动作没逃过沈茵然的眼睛,她看着屏幕对面的女孩,明明嘴上说着没哭,可眼睛却红得和兔子一样,自己瘦了,小韵也瘦了。只是短短一个月没见,少女好似在眨眼间褪去了曾经还有一些的婴儿肥,瘦了许多,变得更为成熟,好像还多了些媚情。 “小韵瘦了很多。”沈茵然柔声说,听她说自己瘦了,关思韵自己并没有感觉到,她只是认真凝注着沈茵然的脸,这才发现,不看她的时候尚且可以忍受那份思念。可这会儿见了人,蚀骨的想念好似虫子一样啃咬着自己的骨头,让她很想“任性”一次。 “你在家吗?有没有吃饭?我可以去看你吗?”关思韵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甚至为了避免尴尬,把最期待的问题放在了最后。她看得出沈茵然很疲惫,舍不得对方过来找自己,既然如此,那她就主动过去。 少女慌乱的又渴望的眼神透露了她的想法,沈茵然想了想,点点头。关思韵还从没来过自己这里,不过在沈茵然心中,她对这栋别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与其说这里是她的家,其实她和关思韵的那个小屋才是她们真正的家。 “我让你傅妮接你过来?” “不用了,你给我定位就好,我叫车过去,再买些食材,给你做午饭。” 因为能够和沈茵然见面,关思韵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她收到定位后立刻挂了电话,随后一溜烟得离开了寝室,甚至忘了和陈琳礼打声招呼。 沈茵然现在住的房子是当初和纪枞文的婚房,对于这个房子,关思韵其实心里一直有些抵触。这是她不愿面对也不愿到来的地方,这个房子时刻提醒自己,沈茵然和纪枞文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而自己…难听些,不过是小三罢了。 别墅在加海市相对僻静又偏远的绿化区,景色和空气很好,因为外来车子没办法开进去,关思韵下了车,步行了三十分钟才走到沈茵然家门口。她才刚到,立刻有一个中年妇人为自己开了门。 “是关小姐吧?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叫我张姨就好,夫人在里面等你呢。” “谢谢你张姨。” 关思韵对张姨的第一印象很好,她觉得张姨就像是那些和蔼可亲的阿姨,不会给人太严肃的感觉。关思韵在门口换了鞋子,发现鞋子是全新为自己准备的,心里生出几分暖意。走过长廊进了客厅,沈茵然就坐在那里看书等自己。 大抵是很在意外形,沈茵然就算是在家里,也特别打扮过。女人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裤,脚上踩着同为白色的拖鞋,脖子上还戴着自己送她的项链。她长发随意挽起,淡妆清颜,只是坐在那里,就让关思韵觉得安心和舒服。 “茵然。”关思韵走过来,想也没想立刻飞扑过来抱住沈茵然,尽管早就做好准备,可忽然被抱了,沈茵然还是微微愣了下,随后抬起手抱她。 “我忘记车子开不进来,走了这么久累坏了吧?早知道应该让傅妮去接你的。”沈茵然柔声说,用手摸着关思韵微微濡湿的发,也在仔细看关思韵。 两个人这么久没见,而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关思韵生日那天,那次的分别不算完美,以至于这段时间沈茵然每次想起,都会觉得对不起少女。明明是20岁的生日,自己却没能陪她过完。 “不累,只要想到能看见你,一点都不会累。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我这就去准备午饭。”关思韵抱着沈茵然亲昵了许久,这才想起放在地上的菜。两个人好久没见,其实她有好多话想和沈茵然说,但太多了,反而不知从哪里说起。 “我来帮你吧。”沈茵然见关思韵要亲自做菜,并没有打算叫张姨过来帮忙,一来是她想单独和关思韵相处,其次就是太久没吃到关思韵的菜,沈茵然也有些想了。 -- 第31页 两个人进了厨房,关思韵没有马上处理食材,而是仰着头望了望外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沈茵然大抵是看出关思韵的念头,她脸色微红,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小韵,张姨她不会随便进来,如果你想…唔!”沈茵然话未说完,关思韵已经了解她的意思,迫不及待的吻上来。 身体被少女骤然而生的力量压在墙上,这个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火热,都要迫不及待,沈茵然忍不住环上关思韵的脖子与她接吻,两个人汲取着对方口中甜蜜的津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一个月的思念宣泄出来。 吻过之后,两个人唇瓣都有些红肿,关思韵抿着唇,感受着唇上的蛰疼,嗔怪得看了眼关思韵。两个人接下来一同在厨房做菜,时不时吻一下彼此,做菜的时候关思韵也不老实得要沈茵然站在她面前,抱着她做。 两个人将做好的菜摆上桌,她们都有些小洁癖,不喜欢身上带着油烟的味道吃饭,打算去楼上简单洗漱一下再下来吃。粘人精关思韵时时刻刻粘着沈茵然,好像一直懂事的少女忽然变成了小孩子,当然,沈茵然也喜欢她粘着自己的感觉。 两个人凑在洗手台前,关思韵用手涂抹了洗手液,又握着沈茵然的手,两个人清洗着,渐渐变成了十指相扣,不分你我。沈茵然察觉到关思韵的不老实的举动,拍了下她的掌心,等待她的却是关思韵的指尖不老实的轻挠。 “茵然,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这一个多月,我总是会梦到你,你呢,有梦到我吗?”关思韵从后面贴近沈茵然,她比沈茵然高些,这样的姿势,可以将女人柔软的身子彻底抱在怀中。沈茵然点头,她的确很想关思韵,也不止一次梦到过这人。 “那,梦里的我,有没有好好欺负你?我做过好几次欺负你的梦。”关思韵突然压低了声音,将暧昧的嗓音吐在沈茵然耳迹。她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是某把钥匙,打开了沈茵然心里羞耻的一部分回忆。她不知道是自己初尝那种事情还是的确到了年纪,明明以前都没有做过的梦,这次却频繁的出现。 梦里,自己成了主导的那个,索取少女鲜嫩美好的身体,之后又会被关思韵压在身下,像那天一样,带给自己无数快乐。这样的梦会留下痕迹,早上起来,看到内裤上残留的湿痕,沈茵然总是不好意思得红了脸。 这会儿被关思韵搂着,对方不老实的手掀开沈茵然穿着的白色毛衣,将那绵软的料子撩起,双手不老实得探进里面,隔着内衣,揉上沈茵然圆弧的形状。 “嗯…小韵…饭菜会凉…” “不会的,沈小茵每次都只有几分钟,结束的时候,肯定还热着。” 关思韵直白得说着事实,全然不知道这句话在沈茵然听来有多羞怯。沈茵然其实也觉得自己每次都太快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病,本来没想在意,可关思韵这会儿说了,反倒让她担心起来。 见沈茵然沉默不语,关思韵以为她只是羞得厉害,她摸索着内衣扣搭,啪得一声解开了,失了束缚,那两颗小圆球跳了出来,被关思韵牢牢握在手心中。 “嗯…嗯啊…小韵。”久违的舒适感让沈茵然低低呢喃,她抱着关思韵,逐渐软了身子,将重量交给身后人。 就在这时,楼下他们大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伴随着还有张姨的说话声。沈茵然听得出,那是纪枞文叫自己的声音。如果这时候,纪枞文上楼,很可能就会发现自己和关思韵。 沈茵然细微的挣扎被关思韵感觉到,这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似乎又有了要被抛弃的感觉。总是这样,没什么沈茵然总是给了自己一颗糖,却又狠狠在她脸上浇落一盆水。浴室里,浴室里,女人的脸带着情动的妩媚与风情,她内衣被自己解了,自己的双手还揉着她的乳,可她却只想推开自己,因为她的丈夫和儿子回来了。 关思韵不想停下,甚至有些粗暴得钳制着沈茵然,不让她推开自己。与此同时,她狠狠地揉着沈茵然的胸,另一只手探进她外裤和内裤,揉上敏感的阴蒂。那里有些湿润,说明沈茵然的身体也动了情,可是,她刚刚还想推开自己。 “老婆,你在楼上吗?”纪枞文叫了沈茵然许久没得到回应,已经往楼上走来。听着他的脚步声,沈茵然忍耐着声音,却发现关思韵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脆弱的阴蒂被少女用指腹夹着快速揉搓,沈茵然全身发软,努力维持着意识。 “小韵,停下来。”沈茵然并不是打算永远瞒着自己和关思韵的关系,只是现在还不是和纪枞文摊牌的时候,更何况,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做出这种亲密的事来。 “怎么?你就这么怕你老公发现你和我的事?怕他发现你不是她的好妻子,怕你的儿子发现你不是个好母亲?我是你的青认都没有害怕,你怕什么呢?就这么怕我们头青被人看到吗?” 关思韵失了理智,长久以来挤压的负面情绪让她在这时候一股脑得倒出来。沈茵然僵硬了身子,似乎没想到关思韵会这么说。她有些诧异,更是失望。沈茵然用了稍大的力气将关思韵推开,忙着整理身上的衣服走出浴室,与此同时,纪枞文也推开门进来。 “老婆?刚刚叫你怎么没回应?” “没什么,你和小祁怎么回来了?” “是小祁想回来拿东西,一会儿我就送他回去,他还得再过些日子出院,听张姨说你带了个朋友回来,人呢?” -- 第32页 “她有些不舒服,在房间休息。” 沈茵然面上淡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纪枞文听后也没有多追问,叫沈茵然下楼吃饭。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桌菜是关思韵做的,只以为是张姨的手艺,便一同吃了。 沈茵然让纪枞文先下去,随后走进浴室,看着站在原地的关思韵。少女并未看自己,只是呆呆得站在原地,沈茵然想到刚刚她的话,眸子垂了垂。 “你先冷静一下,我把饭菜单独拿上来给你吧。”沈茵然轻声说,关思韵听后没有反应,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无声。沈茵然见状下了楼,在她走后,关思韵这才走出浴室。她开了门,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借着盲点,看到楼下的一家三口。 沈茵然正在为自己单独盛出饭菜,而她的丈夫和儿子,吃着自己为沈茵然准备的午餐。他们就像是同个世界的人,却唯独将自己隔绝在外。自己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刚刚还做了让茵然生气的事,成了不乖的女孩。 关思韵笑着,眼眶发红,她没有等待沈茵然上楼,而是看向楼梯另一边的后门,那里可以通到别墅的后院。关思韵最后看了眼沈茵然,在对方回来之前,安静得踩着她那双新的拖鞋,默默无声得从后门离开。 “我走了,对不起。”发过这条消息,关思韵走出别墅,踩着那双新拖鞋,缓慢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侵蚀·17 在关思韵离开之后,沈茵然想了很久,她不知道关思韵为什么会在刚才说那种话,但毫无疑问,两个人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本来就存在,只是被这次的事放大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关思韵发消息,对方却先一步发了几个表情过来。那些是少女平时喜欢用的表情包,可怜的猫咪,可怜的兔子,还有可怜的小狗。紧接着,又是一串语音发来。 “茵然,我已经到学校了,你放心。”关思韵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有意要把今天的事情翻过去,见她没再提,沈茵然也选择了忘记。她没有再回餐厅,只看着楼下用餐的父子,目光凝滞在那些饭菜上。 最近一个月,除了海岛的工作,沈茵然已经在私下着手离婚的事。她不该让关思韵陪着自己藏在暗处,小韵说的没错,自己的确害怕纪枞文知道自己和她的关系。她不是怕自己本来就莫须有“名声”受损,她只是担心,纪枞文知道后,会给关思韵带来麻烦。 沈纪两家牵扯众多,除了自己和纪枞文婚后的共同财产,最为麻烦的就是股份与正在进行的合作。纪枞文主要负责琅岐市那边的分公司,他在主公司也有股份。如果涉及到离婚,沈茵然愿意净身出户,一旦和纪枞文彻底分割,势必会惊动沈军,老爷子有些顽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处理。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没再见面,沈茵然在私下进行自己和纪枞文的财产分割,关思韵则是有意闪躲。虽然还是会固定发消息过来,她却用更多的时间处理学业和论文。那天的事在忙碌中遗忘,好似没有对她们之间生出任何影响。 坐在沈氏大楼,沈茵然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那里面是她的个人财产,股份,以及这些年和纪枞文的共同财产。沈茵然有意和纪枞文好好聊一聊,两个人对彼此的感情一直很平淡,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比陌生人更熟悉的朋友。如果抛去感情,以公事的态度结束这场婚姻,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时,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沈茵然皱眉看过去,便见沈军拄着拐杖,缓慢地走进来。老爷子不请自来,甚至在来之前没有给自己打过招呼。沈茵然瞄了眼他后面的傅妮,对她点头,傅妮会意,走出办公室,顺带关上门。 “爸,你怎么来了?”沈茵然见到沈军,将桌上那些东西收起来,她叫人送两杯咖啡过来。沈军脸色如常,只是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些探究的深意。老爷子拄着拐杖坐下,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信封,将里面的照片摆在桌上。 “我没想到,有天会收到这种照片。”沈军声音压得很低,只是语气上并没有剧烈的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沈茵然垂眸,看向眼前的一沓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自己和关思韵,有两个人挽着手一起去买菜的画面,还有自己和关思韵共同出席宴会,在酒店的后院亲吻的照片。沈茵然皱眉,没想到会有人跟踪她,并且拍下这些照片。 里面两个人笑的很开心,沈茵然也是第一次从第三方角度看到自己和关思韵相处的点滴。少女看自己的眸中总是充满温柔和深情,那种眼神无法用其他情愫来解释或掩饰。正如书中所说,真正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沈茵然将照片放下,随后抬起头,平静地看向沈军,没有表现出半点慌乱或歉意。沈军看到她的反应,藏下眼中的赞赏。他清楚自己的女儿有多优秀,正因为如此,起初收到这些照片,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也不是问责,而是解决了拍下这种照片的新闻媒体,随后才过来找沈茵然。沈军不懂,向来懂得分寸的沈茵然,怎么会喜欢个小丫头。 “你最近和这个女孩太高调了,也少了平时的警惕性。如果这种照片传出去,对你,对整个沈家和沈氏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想玩,随便你,要是玩物丧志,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了。这些照片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你找个时间,尽快断干净。” -- 第33页 沈军说得很平稳,甚至在说完之后还喝了一口咖啡,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一件事。早在前阵子就有人同他说沈茵然和那个叫关思韵的丫头走得很近,起初沈军没在意。甚至到了此刻,沈军也不认为这是多大一件事。 沈茵然是自己的女儿,沈家认定的继承人,也从未做过让自己失望的事。沈军本来不想管这种小事,直到今天,他发现沈茵然在私下整理个人财产,心里的警钟才被敲响。他不相信自家女儿会为了那个女孩离婚,这种冲动的事,不像是沈茵然会做出来的。 但想是一方面,是否真的放心又是另一方面,因此沈军才会特意过来。与其说是警告,更像是某种敲打。他要让沈茵然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看在眼里,不会任由她无法无天。 沈军的暗示沈茵然听得清楚,她微微皱眉,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被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沈茵然很了解自己的父亲,虽然这些年退居幕后,但沈氏的大小事,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否则也不会精准的找上来。 沈茵然垂眸,思索片刻,与沈军硬碰硬并不是好的选择,但她也不会因此放弃关思韵。时至今日,沈茵然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关思韵的生活会如何。自己本是一潭死水,是对方的存在,才让她有了鲜活的存在感。 沈茵然并未开口答复,只是静静地与沈军对视,老爷子看了她片刻,没再多说,拄着拐杖离开办公室。在她走后,沈茵然额角的汗水掉在桌上,始终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松懈下来。她揉着开始剧痛的头,看了眼桌上那些照片,安静又沉默得尽数收起,放在抽屉里。 做好这些,沈茵然拿出手机,看着置顶上属于关思韵的名字,伸出手用指腹摸了摸,仿佛这样就能触到少女一般。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沈茵然并不是没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傅妮,帮我约见一下钟总,还有,把心理咨询的预约时间提前。”沈茵然让傅妮帮自己做好这两件事,并且要她私下进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傅妮跟了沈茵然好几年,明白沈茵然的意思,立刻着手去办。 沈茵然提前离开沈氏,开车去了钟氏比较不起眼的一个分公司,她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去了楼下的咖啡厅,包厢里,穿着灰色西装的女人坐在里面。 她咖色的长发微卷,垂在肩膀两侧和背后,腕上是一只简单的纯白瓷手表。她落座在窗边,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看上去却好似电影的画面,十分有质感,这也和女人出挑的容貌和气质脱不开关系。 “知颜,抱歉,等很久吗?”沈茵然走过去,坐在女人身边,女人全名叫钟知颜,是沈茵然亲近的好友之一。她正低头看文件,身上的清冷肃穆感很强,听到沈茵然的声音,才稍微缓和。 “没有等很久,阿茵,你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喝咖啡那么简单。”钟知颜知道沈茵然最近似乎出了些事,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这么急着约自己出来。 “知颜,我想找你帮个忙,也只有你能帮我。”沈茵然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钟知颜,后者看了,有些疑惑得看向沈茵然,随后收到对方肯定的答复。 和钟知颜将事情谈妥之后,沈茵然不多做逗留,她回家,发现纪枞文已经把纪祁接到了家里,父子两个人正坐在客厅玩着游戏,见自己回来,纪枞文放下游戏机,走过来替她将外套脱掉。 “老婆,你回来了。”纪枞文看着沈茵然有些漠然的脸,轻声问,这一路上,沈茵然始终在想自己和关思韵的事,此刻见到纪枞文也并不热络。 她嗯了一声,兀自上了楼回到房间,她刚进屋没多久,纪枞文的敲门声想起,沈茵然让他进来。早在刚才她就看出纪枞文大概是有事要说,否则这会儿也不会特意找上来。 “有事吗?”沈茵然觉得疲惫,连日来的奔波,加之今天沈军的一番话,几乎要把沈茵然思绪打乱,她没有心思继续对纪枞文保持任何伪装。 “是这样,爸今天找过我了,说我很久没有和你好好谈谈。对不起,我之前一直忙着工作,的确忽略了你和小祁,还有我们这个家,你会觉得累也是应该的。接下来,我会把工作的重心逐渐转回来,尽量多陪陪你,好吗?” 纪枞文拉着沈茵然的手,尽量把语气放得温柔。沈茵然知道沈军或许会找纪枞文,却没想到老爷子的行动这么快。她知道父亲不会把自己和关思韵的事说给纪枞文听,却用了另一种方法,给自己施加了又多一份压力。 一时间,沈茵然只觉得无助重担压在自己身上。她有必须要负责的家庭,但她也要对她的女孩负责。也许这个家需要她,可是沈茵然明白,关思韵也很需要自己。 沈茵然从未有一刻这么清醒自己想要什么,只有和关思韵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是鲜活的,觉得自己也可以放松下来,也可以适当的服软。 可现在,他们说自己和小韵在一起是错的,真的错了吗?在道德层面,自己的确错了,沈茵然也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但是她不会放弃关思韵,那个人会哭,会难过得问自己,为什么要丢下她。 是啊,她不能丢下她。 “枞文,对不起,我…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的确想过离婚,最近也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 -- 第34页 “老婆,我知道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你一直都是个好妻子,这个家需要你,小祁也不想离开你。我不要你现在就给我回答,但至少,别立刻给我们判下死刑,好吗?” 纪枞文再度开口,甚至拿出了纪祁作为由头。男人的手再次握住自己,沈茵然木然得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还有他们手上的戒指,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很想关思韵。 所有人都在逼她,只有小韵不会。沈茵然出神的想着,惦念着女孩给自己的怀抱。不宽大,却很温暖。 “枞文,对不起。”沈茵然再次将男人的手挣开,这一次纪枞文也没再勉强抓过来。他用手抬了抬眼镜,露出一个笑容。 “好吧,我不勉强你,至少今晚一起出去吃个饭好吗?小祁刚从医院出来,我定了不错的酒店,他也很开心,至少今天,别让他失望。” 纪枞文退了一步,沈茵然不好再拒绝,她嗯了声,在纪枞文出去后,看了眼手机。关思韵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这几天,女孩回复消息的速度都比以前慢了许多。 关思韵不是故意不回,而是她今天去了新的公司做兼职,这次兼职是一家高级西餐厅,薪水可观,还可以按日结算,这也是关思韵选择这家的主要原因。 她把厨师做好的牛排端上桌,恍惚得,竟然看到沈茵然从门口走过。那瞬间,关思韵双眸亮起,下意识得抬起步子就要走过去,可下一秒,女人腰间出现一只手,他揽着她,一家三口,缓缓走入。 关思韵迈出的步子,又慢慢退回来。 侵蚀·18 关思韵早就把沈茵然的模样刻在骨子里,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一眼认出对方,可这会儿,她却恨不得自己认错了人。餐厅的大门被侍者拉开,那人慢慢走入,似乎也宣告着关思韵的异想天开就此破碎。 来的人的确是沈茵然,搂着她的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后面还跟着他们的儿子。不论怎么看,都是和谐美满的一家三口。关思韵呆滞得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经理叫她,才让她从失神中找回理智。 关思韵端着手里的盘子,慢慢后退,退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视线却始终凝在那里,舍不得挪开。今晚的沈茵然还是很好看,仿佛自己的思念成倍叠加在她的美好上,越是想念,就越动人。 女人穿着淡雅的浅紫色过膝裙,上身是一件白色的中领长衫,下摆扎在裙中,勾勒出纤细而修长的腰身。沈茵然是优雅端贵的,不刻意表现,是她逐年累月沉积的气质。若用酒来形容沈茵然,那她就是沉淀时间最为恰当而香醇的美酒。 她没有看到自己,与她的丈夫面对面坐着,乌黑的长发散在背上,一侧的刘海尽数别在耳后,另一侧的刘海自然而然得垂下。她手上的玉镯在餐厅的灯光下反映微光,只有这种看上去就名贵的玉器才符合她的气质。而她脖子上,却还挂着那条自己送给她的项链。 关思韵知道,沈茵然自从收到这份礼物之后就从未摘下过。不管穿什么衣服,场合是否合适,她都会戴着这条自己给她的礼物。关思韵本是欣喜的,如今看到,却只觉得好笑。那条项链的存在就好像自己,与沈茵然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同她的丈夫坐在昂贵的西餐厅,自己是这里的侍者。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妈,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和你儿子我吃饭不开心啊?”纪祁落座之后,点了餐,随后便摆弄着手机,偶尔看一眼沈茵然和纪枞文。年轻的蠢儿子根本看不出父母之间的隔阂,毕竟沈茵然和纪枞文一直都是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 “没有不开心,只是最近工作有些累了。”沈茵然面对纪祁,温柔得笑了下,一如纪祁小时候她哄他的样子。蠢儿子见沈茵然笑,自然也跟着笑起来,当真就信了这种话。 见纪祁没再追问,沈茵然往远处望去,持续刚才的失神。她不知道自己是太过思念的原因还是最近太累出现了幻觉,在刚刚,她好像看到关思韵的身影,仅仅只是一瞬间,还是被沈茵然捕捉到。她在大厅用视线扫了一圈,没见到熟悉的影子,只好作罢。 “小关?小关?主厨的菜都出来好久了,你在发什么呆?赶紧上菜。”关思韵待在出菜口愣神,这时候,一旁的主管走过来,低声呵斥她。主管是个30岁出头的男人,平时就很严格,这会儿见关思韵发呆,立刻去叫她。 “抱歉,我这就去。”关思韵道歉后,拿起精致的托盘,西餐讲究前菜,正菜,还有饭后的甜点,一般都是按照这种顺序上的。她端着那份前菜,看了眼号码,朝着餐桌走去。然而,越是走进,她的心跳就越发剧烈,因为,她要去的桌号,就是沈茵然那桌。 抗拒,恐慌,委屈,复杂的情绪将关思韵几近吞没,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过去,或者说,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沈茵然。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出任何脆弱,不想让自己的难过被沈茵然窥探到,她越是想,眼眶就越烫。 关思韵努力收拢着复杂的心情出了后厨,第一眼就是朝沈茵然那桌看。然而,本该坐在那里的沈茵然却不见了,大概是去了化妆间。这个发现让关思韵莫名松了口气,连带着步子也轻快了些。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在这种时候碰到沈茵然,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 第35页 “你好,这是你们的前菜。”关思韵端着餐前点心,悉心放在桌上,纪枞文抬头瞄她一眼,看到关思韵的瞬间,眸色忽然变了下。这个反应很细微,加之纪枞文善于隐藏表情,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看着关思韵身上的工牌,纪枞文笑了下,低头时,眼里有些不屑。 “小祁,你妈妈最近很忙,有什么事都不要去烦她。等她这阵子忙完,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去外国旅行。她啊,也是时候该轻松下了。”纪枞文故意挑起话头,对着身旁的纪祁说,语气之间尽是对妻子的体贴。 关思韵站在一旁,紧抿着唇,脸色在纪枞文说到外国旅行的时候白了白。她并不知道沈茵然有这个安排,对方也没有与自己说。难道…茵然是想瞒着自己,和她的丈夫儿子出去吗? 关思韵站在那胡思乱想,一时间害怕沈茵然是真的故意瞒着自己,又怕沈茵然离开这段时间会和纪枞文发生什么。她想阻拦,想质问,却又发现,自己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去问什么。委屈和慌乱让关思韵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她脸上的表情也尽数将她的所思所想出卖。纪枞文看到她的反应,勾了勾嘴角,敲了敲桌面。 “麻烦再给我上一瓶Polshe,这个味道我老婆比较喜欢。”纪枞文对着关思韵柔声说,听到他再次提起沈茵然,关思韵木讷得点头,随后去了酒库拿酒。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沈茵然喜欢喝哪种酒,这对于关思韵来说是知识盲区,而她和沈茵然一起喝酒的次数少之又少。 关思韵看着酒柜里标价十几万的这瓶酒,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她重新走回纪枞文那边,手里拿着开瓶器就要打开,却被纪枞文抬手拦住。 “你们酒店没有教过你醒酒的方法吗?我老婆喜欢把酒放沉一些再喝。”纪枞文抬头质问关思韵,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关思韵呆呆得听着,脑袋里混乱一片,只是不停反反复复得重复着“老婆”这个词。 男人口中的老婆,是自己喜欢的人。是她可望却又不可及,明明已经拥有了,却又好像随时都会失去的人。关思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低头道歉,倒酒的手在轻微颤抖。 自己算什么呢?她对沈茵然来说,到底是什么? 关思韵失神得想着,手上一滑,那瓶红酒就这样摔在地上,碎掉的玻璃散落一地,里面的酒也全数溅在关思韵裤子上。这里的动静惊扰了餐厅的其他人,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看过来。 尖锐的声响让关思韵回到现实,地上蔓开的红酒好似猩红的雪,那些雪不是鲜嫩的,更像是积存了许多天的雪,带着令人不适的污浊感。关思韵呆呆得看着那些“雪液”,她蹲下身,拾起其中一片玻璃残渣。 残渣的另一边很尖锐,像是刀子,能够轻易将脆弱的人体的刺穿。关思韵拿着这片残渣,忽然抬起头,看向坐在位置上的纪枞文。他居高临下得看着自己,用一种近乎于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关思韵攥紧了手中的玻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想起身,将它刺进纪枞文的脖子上。要扎的很深,扎动脉上,那样雪才会更完美得喷溅出来。它们会落在自己脸上,落在自己身上。这样,男人就无法再口口声声叫着老婆那个刺耳的称呼了。 关思韵想着,有些扭曲的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她准备起身,右手施力,蓄势待发。就连和她对视的纪枞文也感觉到关思韵的反常,忍不住向后靠坐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声呵斥从背后响起,经理看到关思韵不仅摔碎了酒,竟然还打扰了诸多顾客的用餐体验。他急忙赔着笑脸给其他客人道歉,随后沉着脸快步走到关思韵面前,拉着她往后厨走 关思韵下意识得挣扎,那双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纪枞文,仿佛下一秒就会渗出猩红的雪。纪枞文像是没想到会看到这幕,他皱紧眉头,目光落在关思韵手里的玻璃片上。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刚刚那一瞬间,他隐约感觉到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恶意,而那份恶的苗头,就是自己。 关思韵被经理带走,只是视线始终盯着纪枞文没有挪开。这时候,她注意到纪枞文的目光,顺着望去,便见沈茵然从餐厅的另一侧缓慢走出来。沈茵然的出现仿佛一场救赎,让关思韵忽然安静下来。她垂眸,看着手里的玻璃片,颓然笑了笑,手上力道一松,玻璃也随即摔在地上。 “怎么了?”沈茵然看到地上的红酒,轻声询问,在纪祁要回答前,纪枞文先开了口。 “没什么,一个服务员不小心把酒打翻了,等下会再重新上一瓶。”纪枞文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沈茵然听后点点头,并未去深究。 “你到底在搞什么?明明前两天表现不错,怎么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举止在今晚给餐厅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你被辞退了,你的工资稍后会有人为你结算,但你摔碎的那瓶红酒,需要你自己赔偿。” 在餐厅后厨,经理看着还在晃神的关思韵,不满得说着。关思韵并未在意他说什么,心里仍旧想着纪枞文刚刚说的那些。茵然喜欢什么牌子的红酒,自己从不知道。就连她要和她的丈夫出去旅行,自己也被瞒着。 想着这些,关思韵忽然笑了。曾经,她以为自己是个知足的人,甚至天真的想着,只要沈茵然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就足够了。可今时今日她才明白,对于沈茵然,她的确没有知足可言。她总是想要更多,想要那个人只属于自己,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是怀揣着期待,最终迎来绝望。 -- 第36页 关思韵收下赔偿单,再次向经理道歉,走去更衣室将染着酒液的工作服脱掉,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把自己存下的一些钱连同之前兼职的钱一并交给主管,却还是没办法凑齐那一瓶酒的赔偿金,无可奈何下,关思韵只能拿出沈茵然给自己的银行卡。 这里面是自己12岁到现在,沈茵然给她的生活费,关思韵从未动用过这张卡里的钱,以为只要不动捌壹壹,玖伍,陆壹叁捌,自己早晚可以把她欠沈茵然的还上,让她们站在同样的位置。 而今…她还是用了这张卡里的钱,关思韵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都仿佛成了无用功。她是一个自我满足,自我催眠的丑角,怀揣着不可能完成的期待,自以为是得往前追逐。她啊,哪里追得上沈茵然呢?她们之间相差的距离,是远到自己看不见的。 关思韵将钱赔偿好,打算从后门离开,在走之前,她还是不死心得看了眼沈茵然。女人优雅得坐在位置上,喝着杯中的红酒,与对面的男人交谈着什么。关思韵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模样,如同上次一般落荒而逃。 剧烈的警报声在双耳骤响,突如其来的耳鸣让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关思韵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胃部泛起强烈的不适感,急忙朝着洗手间跑去。 关思韵跑得很快,她不知道自己撞了谁,她只是想逃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近乎无法喘息的地方。到了洗手间,她走进隔间,有些痛苦得干呕起来。可是除了水,她什么都吐不出,只能痛苦得不停干呕,呕到泪水都跟着流下来。 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回想起前几天的画面,同样的刺痛,同样的可笑和可悲。这些场面就像一场无声的黑白默剧,不论是那栋别墅,还是刚才的西餐厅,从沈茵然身边抽离的,总是那个不被需要,不配出现的自己。 她承认,在别墅那时,她是真的想继续做下去。甚至恶意的想,如果自己和沈茵然的关系被纪枞文发现,自己是不是可以从暗处走到明处,她有了抢夺的机会,可以对纪枞文宣告,沈茵然应该属于谁。 更加过分的想法也不是没有,她甚至想过毁掉沈茵然,破坏她在丈夫心中的形象,让男人知道,她的妻子和自己躲在他们的家中头轻,这样一来,自己是否就能够彻底拥有沈茵然。 回过神来,这种想法让关思韵不齿,也是这几天她逃避沈茵然的主要理由。她害怕自己生出的心魔让她做出难以挽回的事,她不想让沈茵然为难,不想让自己那些恶念出来作祟。 可现实却是,自己的心也早就被那些恶念玷染,变得脏污不堪。她希望沈茵然是只属于自己的,想她陪自己堕落,想狠狠撕咬她,弄伤她,摧毁她,将她锢桎在身边。 关思韵失魂落魄得走出酒店,她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一个人绕到了后门,安静得坐在台阶上。酒店后门的绿化很少,她仰头就能看到上方悬挂的一轮圆月。四下无人,唯独她自己。关思韵蜷缩着身体,好似害怕受伤的婴儿般用手蜷着身体,缩在方寸之地。 她没有勇气去找沈茵然,或者说,她连用手机发消息询问对方都不敢。她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又怕沈茵然为了欺骗自己,编造出更加令人痛心的谎言。她卡在山体夹缝中,不论进退,都会遍体鳞伤,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好 在后门坐了许久,直到天空变得乌黑一片,关思韵才起身离开。她漫无目的,也不想回家。那个家,只有沈茵然在的时候才可以称之为家。反之,只有自己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冷冰冰的屋子。.久 霖《六;邻《Y柒;麟《思‘依》耳 侵蚀·19 “怎么把预约提前了?不会是太想我吧?”心理咨询室内,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递给面前的沈茵然。女医生叫姬妤舒,是沈茵然的闺蜜,也是这家心理咨询师的老板。 面对沈茵然,她脱掉身上的白色大褂,只穿着便服,努力让接下来的谈话氛围变得轻松,仿佛这只是朋友间的闲聊,而非问诊时间。 “的确有好一阵子没见了,你最近还不错?”沈茵然看了眼脸色红润的姬妤舒,自觉对方应该没遇到什么烦恼。 “还行吧,最近交往了一个女朋友,我终于知道和女人交往的滋味了,的确和男人不太一样。别说我的事了,你怎么样?和你那个小妹妹相处得如何?” 姬妤舒见沈茵然来了之后始终没怎么笑,面前的咖啡也没有喝。出于职业习惯,她暗自打量着沈茵然的状态和眼神,察觉出对方心情并不算太好,隐约猜出应该是和关思韵有关。 姬妤舒曾经是沈茵然的同学叁叁贰贰,叁零玖陆,叁贰,因为当时沈茵然就因为女神的名头声名在外,加之姬妤舒和她走得近,没少帮忙递过情书。两个人是关系极好的闺蜜,大学之后一直联系到现在。 姬妤舒是唯一一个知道沈茵然和关思韵关系的人,起初听闻自己这个好友居然橱柜了,且橱柜对象还是个小她14岁的女孩,姬妤舒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板上。 可后来了解了两个人的经过,又觉得关思韵这个小孩出现得挺合适。沈茵然这人她太清楚,哪哪都好,可就是太喜欢把事情做到最满,完全不给自己放松的余地。 自从和关思韵在一起之后,沈茵然每次来自己这里聊天或是做心理疏导,只要提起那个小丫头,脸上就会挂着上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这种笑容是婚姻无法带给她的。 -- 第37页 加上姬妤舒早就知道沈茵然和纪枞文分居多年,她觉得关思韵的出现再好不过了。而今,沈茵然来找自己,状态称不上好,一副有心事的模样,让姬妤舒不得不多想。 “我和小韵的事,我父亲知道了。”沈茵然沉声说完,果然就见姬妤舒如临大敌的模样。“那你父亲怎么说?老爷子发起脾气来,可不是那么好解决了。”姬妤舒有些焦心,她很清楚,老爷子的手腕有多硬。 “父亲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希望我和小韵断了。” “但是你不会如他所愿,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 姬妤舒看穿了沈茵然的内心所想,也才敢确定,那个叫关思韵的少女,的确在沈茵然心里有着极为重要的位置。她太了解沈茵然,这个人看上去温柔,但骨子里却恰恰相反。 沈茵然所表现出的温雅,是性格使然,是她自小良好的教养沉积的习惯,但她本身并不是很热络的人。同样的,一旦她认定了什么,就很难再更改。 “是,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我会和小韵解释实情,可现在不是时候,我最近的行程很可能在都在他的掌控下,如果我和小韵说了,他会直接对她下手。我打算先把她送去外国,先把我父亲糊弄过去,再和她解释清楚。” 沈茵然用手敲击着桌面,沉着冷静得思索解决方案。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举动都被沈军的人盯着,老爷子这些年没继续管理沈氏,但他仍然是大股东之一,人脉坚实。如果关思韵继续留在这里,很可能会一直被他视为眼中钉。 其次,沈茵然不想让关思韵继续受委屈,她仍旧要离婚,那势必会和老爷子有一场博弈,她得确保对方的安全。只有让关思韵平安离开,沈茵然才能放手一搏。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误解你?你之前也说过,她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 “不需要太久,只要几天时间就好。” 沈茵然做事有着极强的决策力和执行力,从她准备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在筹备关思韵出国的事。现在被沈军发现,也不过是把计划提前罢了。她会和关思韵说自己为她找了外国适合进修的学校,会和她保持联系,只要把关思韵送达到安全的地方就好。 “小韵,我相信你的安排,但是,你一定要妥善处理和她的关系,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 “嗯,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和你提前打招呼。我找了知颜帮忙制造一些麻烦,不算大,但也足够让我父亲分神。” 沈茵然轻声说着,这才抿了一口咖啡,室内有些热,她忍不住解开衬衫扣子,却忘了前几天关思韵曾经在这里留了很急。一时间,里面红色的印记落入姬妤舒眼里。 “我说…正事谈完,我我们聊点别的…听说年轻人现在体力都很好,你家那个小丫头应该也不错吧?”姬妤舒问的暧昧,但心事重重的沈茵然并未发现她哪里不对,只点了点头。她的小韵很爱健身,腹部还有马甲线,力气也很大,可以抱起自己。想起关思韵,沈茵然嘴角勾了勾,这个小细节也没逃过姬妤舒的眼。 “那…你数伏了吗?知道糕朝是什么感觉了吧?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买点小碗句,以免up了广木连糕朝都不懂。”姬妤舒有些八卦得问,到了这会儿,沈茵然终于意识到她的不正经。就算两个人是闺蜜,以前姬妤舒也经常给自己分享那方面的事,可沈茵然到底是内敛的,哪里可能像姬妤舒一样厚脸皮。 沈茵然保持沉默,但发红的耳廓出卖了她。沈茵然害羞起来特有趣,一般人都是脸先红,她是耳廓先红,而且是耳廓里面那一圈先红,这会儿,看到这人黑发下的耳朵红透了,姬妤舒也多少知道答案了。 “我说,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女人到了年纪,的确应该对自己好一些。呐,要不要我给你分享一点视频?”姬妤舒没正型得用肩膀靠了靠沈茵然,这番话让后者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和关思韵秦宓后,审题就变得民赶许多,曾经从未有过的可望变得极为早动,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姬妤舒说的茹廊四户的年龄。 这会儿,面对面得被对方质问这种事,沈茵然待不下去,只想立刻逃走。 “阿妤,谢谢你,等之后有需要我会联系你。”沈茵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开口道别,见她就要这么离开,姬妤舒急忙叫住她,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 “这里有文狠,遮一下。”姬妤舒说完,只见沈茵然已经转身,系着衬衫的扣子,快步离开了问诊室。 侵蚀·20 “最近还是很忙吗?今晚要不要过来?”关思韵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将文字输入,又一次次删减,最终还是点了确定,将这句话发过去。微信的聊天记录上,大部分都是自己发去的消息,而沈茵然总是会隔了许久才会给自己回复,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却让关思韵察觉出不安的味道。 自从那天在西餐店的意外相遇,两个人又是好几天没再见面,关思韵手头上的钱都用来赔偿那瓶红酒,好在最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剩下的钱勉强用来当生活费,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动用当初沈茵然给自己的那张卡。 说起来也很可笑,明明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沈茵然给的,她却为了自己那份自尊,自以为只要自己不花沈茵然的钱,早晚就可以站在和她平行的位置。这是关思韵的目标,并非希望或愿望。 -- 第38页 许久没等到沈茵然回复,关思韵坐在飘窗上,看着空荡的消息记录,徒然生出难过。她承认,自己对沈茵然,她好想她,一刻看不到她都会感到害怕。为了不给沈茵然带去麻烦,她努力忍耐着那份思念,可是…这种忍耐,到底要多久呢? “茵然,你很忙吗?忙到连消息都没时间看。学校的宿舍楼里跑进一只小野猫,花色好漂亮,你说,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是不是也可以养这样一只可爱的小家伙?” 关思韵蓦然得望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没有所谓的野猫,她眼里也并没有对未来的期许,她只是像完成任务一般,机械化得将这句语音消息录入微信中,再点击发送。 “沈小茵,我好想你,想听你的声音,想看看你。”关思韵对手机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再把这句话发过去。她听着里面属于自己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现在很多人不喜欢电话,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会以最直接且即时的消息传递过去。但是…在微信里,只要有一个人装作视若无睹,那份感情就变得可有可无。 正当关思韵打算将屏幕熄灭时,沈茵然的头像终于闪出,女人发了消息过来,她说她今天晚上会回家,会回到只属于她们的地方。明明沈茵然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话,却让关思韵彻底活了过来。她反反复复将那句话看了好几遍,生怕自己看错了。 她下午没课,提前离开学校,回到她和沈茵然的家中,好几天没有回来,屋子里落了一层细密的灰,关思韵勾着嘴角,将房子打扫干净,点了自己最喜欢的青栀香薰。又做了满满一桌沈茵然喜欢的菜,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好像从喜欢上沈茵然之后,她就一直是等待的那个。 到了晚上,沈茵然如约而至。关思韵听到开门声,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连鞋子都忘了穿,急急忙忙得跑到门口。现在是晚秋临冬,气候已经算不上暖,踩在瓷砖上是很冰人的。沈茵然走进来,看到少女白嫩的脚踩在淡灰色的地面上,立刻皱起眉头。 “怎么光着脚就下来了?”沈茵然没有顾得上自己,而是立刻从鞋柜拿出自己的毛绒拖鞋,随后蹲在关思韵面前。她用手托起少女白嫩微凉的脚,先是用手掌为她暖了暖,这才放进拖鞋里。 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将头发盘起,只有几缕碎发散在额前。关思韵呆滞得看着她为自己穿鞋的模样,这几天沉积的不安短暂得消失不见,随后又数以万倍得叠加而生。 这样好的沈茵然,会有很多人喜欢,谁都想要从自己身边抢走她,要是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她就好了。关思韵出神得想着,脑海中出现一只为了束缚而生的牢笼,她想禁锢她,只在自己的一方天地。 “我好想你,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关思韵只看了会儿沈茵然,眼眶就有些红了。她肌肤白皙,脸上有一点旁的颜色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望见她眸子里的委屈,沈茵然走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她还没脱掉高跟鞋,所以比穿着拖鞋的关思韵高许多,她可以将女孩柔弱的身体彻彻底底拥在怀中。这几天沈茵然的确很忙,也是故意没有在微信上给女孩过多的消息。她一方面筹备着为关思韵转学的事,还要安排她在外国的生活起居,隐藏身份之类的一系列问题。 而这些问题,都要瞒着沈军进行,哪怕有钟氏帮忙使绊子,但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这些年在商场打拼,就算现在老了,沈军也是最辣的姜。明面上,沈军可以打压关思韵,但沈茵然最怕的还是老爷子被逼急了,用些极端手段伤害关思韵,万不敢掉以轻心。 这次来见关思韵,她是打算先和人说出国的事,等过几天就会把人送走。她知道来见关思韵有些冒险,可是女孩对自己的想念和语气中的委屈让她不忍。 她想她,她也想她。 “茵然,我们吃饭吧。”关思韵被沈茵然抱了很久,直到两个人腿都站的有些僵硬,才动了动步子朝着餐厅走去。桌上都是自己喜欢的菜,沈茵然和关思韵靠坐在一起,两个人互相为彼此夹得菜都堆成了小山,这段时间,她们都以对方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许多,都想着把彼此养肥一些。 吃过饭后,沈茵然把碗碟放进洗碗机里,这时候,身体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关思韵的身体一年四季总是热乎乎的,被她抱着像是被一个暖炉包裹。 沈茵然回过身,自然而然得与她借问,这个问好似鼓动了对方的情绪,感到关思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不老实得往自己推荐瘫。沈茵然脸色微动,抿了抿唇轻轻退开。她今天来,不是为了和小韵做这种事的,更何况…自己今天身体也不太方便。 “茵然,喔香邀尼。”关思韵隔着沈茵然的陈珊,魔塔她仙溪的妖神,她们已经很久没秦宓过了,如果说以前不曾体会过,关思韵尚且可以忍耐,而今却是忍不了了。她想和沈茵然贴在一起,想看到那人被自己锁区时如小鹿般十润的延伸,想听到她细碎的前因。 “小韵,我那个来了,今天不太方便。”沈茵然尴尬得说,而这个理由的确比任何原因都来得不可逆。关思韵听后撅了噘嘴,立刻像个被针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那你也可以欺负我嘛。”关思韵小声嘀咕,语气又憋屈又无奈。见她不开心的样子,沈茵然想摸她的头,又想起关思韵不喜欢这样,改为揉她的脸。 -- 第39页 “好啦,我还有事和你说。”沈茵然带着关思韵坐在沙发上,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份转学文件和另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看到这些,关思韵脸上的表情变了下,她没有翻看,只是望着沈茵然。 “小韵,我打算送你去美国留学,这位导师曾经是我的老师,他在金融方面很资深,人脉很广,手上有许多成功案例。你在那边的一切衣食住行我都会安排人照顾你,你在那边…” “你不要我了吗?”关思韵打断沈茵然的话,她脸上有些阴沉,暗红的眸子在此刻显得晦暗不明,这是沈茵然第一次看到关思韵露出这种表情。 “小韵,你误会了,我没有不要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去外国读书,拥有更好的机会。” “更好的机会?难道我在沈氏不好吗?你之前也说过,原因我去沈氏实习,为什么现在又要临时改变主意?” 关思韵质疑得看着沈茵然,她抬起手,颤抖地翻阅着那些文件,上面除了转学申请和入学通知,还有美国的一处房产和车子。这些东西的价格,关思韵不用看也知道不会便宜,越是如此,她就越无法相信沈茵然的话。 她不懂,为什么沈茵然忽然要把自己送走,还这么急,这么突然。关思韵的质疑沈茵然早有预料,她知道,对方不会那么简单得同意,她也不急着让关思韵这时候做决定。 “小韵,我没有要丢下你,也从没有过想要和你分开的念头。这件事背后的原因很复杂,我答应你,等你去外国读书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所以你要给我什么解释?告诉我,你更在意你的老公和孩子,所以你要把我送走吗?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为什么要把我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会走的,也不会离开你。茵然,我做错了什么?我一直都有听你的话,当你口中的乖女孩,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你的家庭,一直都在等你主动来找我,这些还不够吗?” 关思韵呆滞得望着沈茵然,她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也受够了永无止境的等待。每一次她想和沈茵然见面,却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对方有她的工作,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儿子,而自己呢…总是会被安排在最后。关思韵看着那份可笑的转学同意书,她拿起,缓慢得撕开。她听话了太久,也懂事了太久,她受够了这一切。 关思韵眼眶通红,泪水凝在里面不肯掉下,她不想在这时候哭,不想服软。沈茵然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口闷得有些难以呼吸。她也不想这样,也不想和关思韵分开。可是…她没办法让对方继续留在这里,她还不具有能够保护对方万全的能力。 “小韵,对不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我没有不要你。等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最多三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沈茵然有些疲倦得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越久就越容易引起沈军的怀疑。 “沈茵然,留下来,别走好不好?”关思韵在这时候忽然冲过来,在沈茵然离开前,将她紧紧抱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好像沈茵然走了,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 关思韵发了狠,她抱着沈茵然不肯放手,仿佛只要这么抱着,沈茵然就会永远属于她。关思韵的抽泣声很小很细,一滴滚烫的泪砸在颈后,烫人的温度几乎要把沈茵然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持灼烧得干净。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就此离开,将所有事情办妥后再给小韵一个交代,那之后,对方要如何与自己生气,她都会接受。可此时此刻,自己一直疼惜的女孩抱着她,要她别走。心腔最柔软的地方犹如被对方握紧,肆意拿捏,沈茵然不是钢铁心肠,所以她无法在这时候,将关思韵推开。 “小韵,我…有话想对你说…”沈茵然不敢回头,却动摇了本来的心思。她想将计划告知给关思韵,尽管可能会有一部分风险,但沈茵然舍不得再继续瞒着关思韵让她胡思乱想。 正当沈茵然要开口之际,包里的手机震动,她愣了下,借着这个缓冲的时间,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沈茵然眉头皱紧。她犹豫片刻,将电话接起。 “王叔。” “大小姐,我在楼下等你,是老爷让我来接你回去,老爷说,希望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后果自负。” 王叔的语气很平静,里面的暗示却让沈茵然心惊。她知道沈军会查到这里,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乃至行踪都了如指掌。沈茵然脸色苍白,这一刻竟然有些庆幸这个电话来得无比及时,只差一点,她就会和小韵说出实情。 “小韵,我该走了。”沈茵然挂断电话,轻轻挣脱开关思韵的拥抱。与其说是她挣脱,倒更像是女孩主动放开。她打开门,缓慢地走出,没有再回头。听着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门后,关思韵没再追问沈茵然所谓的“有话要说”是什么,她踉跄着几步,忽然跌坐在地上。 时针在这时候指向9点,从过来到离开,沈茵然只逗留了2个小时,就回去了属于她的地方。 侵蚀·21 从关思韵那里离开,沈茵然走出小区,她看到自己车边站着的人,脸色微微一沉。来人是一个双鬓发白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朝自己走来。 “大小姐,老爷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 第40页 “王叔,父亲有说是什么事吗?” “抱歉,大小姐,老爷只说让我请你过去,至于是什么事并没有交代。” 王叔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沈茵然听后,沉着脸坐上对方开的车,而她自己的车则是被王叔带来的人开离了小区。一路上,沈茵然沉默得望着窗外,脑袋里是女孩刚刚失望的质问,还有她过于颤抖而胆怯的拥抱。 沈茵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素白的腕部有一圈红色的指痕,是关思韵刚刚用力抓住自己的时候留下的,摸上去还有些疼。那上面的痕迹让沈茵然心口一疼,窒息感压着她,头痛找上来,让沈茵然的脸色骤然白了几分。在这种时候,她的思绪反而更加清晰。 车程不远,很快就到了沈家老宅,这里是沈茵然小时候住的地方,沈母还在世时,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是沈茵然最活泼的日子。那时候她放学之后有时间就会和沈母学舞,被母亲教着弹琴。而后母亲去世了,这样闲适的日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大小姐,老爷在里面等你。”王叔打开车门,将沈茵然请下车,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这栋老宅。老宅的位置很僻静,此刻夜云遮住月光,将整栋老宅藏匿于黑暗中,仿若一只蓄势待发,要将猎物吞下的野兽。 客厅里,沈军就坐在主位上,老爷子这几天显然被钟氏下的绊子弄得没怎么好好休息,气色都差了些。见到沈茵然过来,沈军冷哼一声,从沙发上起身。 “你以为让钟家那个丫头牵制我,就可以瞒着我所有事?你真让我失望,我没想到,你会为了那么一个小丫头和我玩这种把戏,沈茵然,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沈军冷声呵斥,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击在地上,发出闷响。这是沈茵然第一次被沈军这样训斥,而沈军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用不知羞耻这个词来骂自己的女儿。 沈茵然一直都是优秀的,用老话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可现在,自己优秀的女儿,却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忤逆自己,甚至要为了那个小丫头离婚。沈军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更不允许自己优秀的女儿沾染上出轨的污点。 “父亲,我会和枞文离婚,你很清楚,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听你的安排,这一次,我只是想遵从自己的心意。”沈茵然听着沈军的话,与他四目相对。 她从父亲眼中看到了失望和不可置信,的确,沈茵然从来都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就好像把所有的情绪内敛到了今时今日,因着关思韵,终于彻底爆发。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分寸,你难道要为了那个小丫头,把这个家彻底搅乱吗?到时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整个沈氏集团,还有纪家都会被波及,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沈军怒目而视,年近六十,老爷子那双眸子仍旧犀利。 “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沈茵然声音很低,因为头疼,她额角带了些汗水,沈军怒极反笑,拄着拐杖,走过来。 “处理好?你所谓的处理好,就是分割自己的财产,将股份交出一大半给纪家?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允许那个黄毛丫头继续纠缠你。我现在,可以立刻将她行为不正的事发给她的学校,以后,我会让她身败名裂,让她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 沈军下了狠话,而沈茵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反而笑起来。她此刻的笑容不似对着关思韵时温柔的笑,也不是平时礼貌待人时候的微笑,而是一种近乎嘲讽,甚至有些不像她的笑容。 “如果你伤害她,我会不遗余力保护她。我会召开发布会,公开承认我chugui,主动gouyin她和我在一起。到时候,你所预想的事情都会成真。” 沈茵然压低声音,她黑眸发亮,并不是威胁,而是真的会做到这步。沈军不可置信得看着她,他太清楚自己的女儿,也明白沈茵然不会虚张声势,而是真的会这么做。想到她竟然用她自身来威胁自己,沈军捂住胸口,怒意涌上心头。 “你以为,你那样做了,我还会放过她?无论如何,我不会饶了那个丫头。”沈军此刻已经发了狠,沈茵然也清楚,无论现在自己如何做,都很难保住关思韵。就算她表面上护住对方,但是…自己的父亲,或许会私下动手。 “父亲,我不想逼你,也不想她受到伤害。只要你答应我,不会伤害她,我会送她离开,和她清断干净。否则,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让我自己,还有你,一无所有。” 沈茵然铁了心要护关思韵,甚至不惜用自己作为筹码,哪怕到了这种时候,沈茵然仍旧冷静得可怕,她保持着绝对理智,做出来的事却极端又疯狂。沈军瞪着她,因为愤怒,整张脸涨得通红。 忽然,沈军猛地走过来,抬起拐杖用力打在沈茵然肩上。老爷子已经许久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沈茵然被打得踉跄一下,却仍旧停止脊背站着,沈军见她不服软,气性更甚。 “孽女!你居然为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威胁你的父亲,我就该打死你,这样也好过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沈军好似失了理智,只想在此刻发泄他无能为力的怒火。纯木质的拐杖重量不轻,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粗重的拐杖落在肩膀和背上,沈茵然起初还能挺直身体,后来却不得不弯了腰。她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单薄的裙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外面的王叔听到里面的动静,不放心得走进来,刚好就看到沈军打沈茵然这幕。 -- 第41页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大小姐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忍心打她啊,老爷,不管大小姐做错了什么,您都不该动手啊。”王叔很早就在沈家,当初也是看着沈茵然从小到大的。她不知道沈茵然做了什么会惹得老爷子这么生气,急忙走过来将摇摇欲坠的沈茵然扶住。 她下唇被她自己咬破,惨白的唇瓣有一半都是鲜红的血痕,全身都因为忍痛不受控制得颤抖。沈茵然努力打着精神,抬起头看向沈军。 “我会把她平安无事得送走,如果您执意要动她,就当没从未有过我这个女儿吧。”沈茵然说得很慢,甚至每说一个字都会带出沉重的喘息。沈军愕然得看着她,对上沈茵然猩红的眸子,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看似赢了,实则…却输得更多。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掉在地上,沈茵然慢慢站直身体,转身朝着门外走。她不能回自己和纪枞文的家,也不愿继续留在这栋老宅。她想回家,回自己和小韵的家,只有那里才能让她安心。可是…她也回不去啊。 沈茵然迈开步子,缓缓走了几步,忽然捂住嘴咳嗽起来,淡淡的血腥味在喉咙间蔓开,沈茵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后背疼得站不起来,呼吸都成了牵扯疼痛的存在。 忽然,视线前漆黑一片,沈茵然猛地跌倒在地上,她昏迷前,还是叫了关思韵的名字。 “大小姐。”王叔看到沈茵然晕倒,立刻去扶他,沈军却快他一步走过去,满脸焦急。“去,快去叫私人医生过来。”沈军面色苍白,捂着胸口,状态也没多好,他低头,看着沈茵然昏迷后的样子,终究是无力得瘫坐在地上,过了会儿,拿出自己西装口袋里的手机。 “老爷,有什么吩咐。” “人都回来吧,暂时别对那个女孩出手。” 侵蚀·22 沈茵然幼时落过水,尽管一直都好生调养,但身体还是留下了病根,比不得常人。沈军沉默得站在门口,没过多久,私人医生出来,他立刻迎上去。 “董医生,我女儿她…” “老爷,你这火爆的脾气真该改改了,就算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对大小姐动手啊。她身子单薄,内脏有细微受损,不是太严重,倒是那些皮外伤,我看了都心疼。” 董医生是沈家的专人医生,以前负责沈军和凌若梦的身体,后来沈茵然的身体也是她负责调理,算是沈家的老熟人,否则也不敢这么和老爷子说话。听到沈茵然内脏细微受损,沈军握着拐杖的手微微一颤,脸上亦是后悔。 “我知道了,让我去进去看看她吧。”沈军送走了董医生,一个人走进卧室。这里本来就是沈茵然的房间,只是她和纪枞文结婚后,已经很久没在回来住。 大床上,单薄的人躺在上面,脸色苍白。沈茵然这阵子瘦了许多,是肉眼可见的程度。想到女儿刚刚那份不服软的模样,沈军长叹一口气,他小时候也是如此,无论他的父亲怎么打他都打不怕。可是…这是自己的女儿,他当时,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沈军坐在沙发上,愧疚又自责的像,目光逐渐涣散,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他见沈茵然有醒来的迹象,立刻撑着拐杖起身离开,在临走时还放轻了步子,悄悄带上门。 沈茵然并未发觉沈军悄然离开,她睁开眼,身上的疼痛让她微微蹙眉,她用没被打到的左侧肩膀抬起手,将床边放着的手机拿起来。未接来电有好几个,一个来自钟知颜,另外好几个都是姬妤舒打来的,却唯独没有关思韵。 想到女孩,沈茵然眸子晃了晃,眸光微动,眼眶红了瞬间又渐渐恢复。她知道,沈军已经遵守了承诺,没有伤害关思韵。自己也该做到她该做的事,将少女平安得送离这里。 也许这一别会是很久,她会怪自己不要她,丢下她,或许她还会恨自己。无论关思韵如何,沈茵然都做好了接受的打算。如果没有关思韵,自己或许永远都无法体会到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线会有这样激烈的起伏。 女孩12岁时,自己没有去到孤儿院,遇到她,资助她。 女孩高中时,她没有将她接到身边,陪伴她。 女孩成年时,也没有对自己告白,不曾喜欢过自己。 沈茵然在心里描绘着关思韵没有和自己产生任何交集的轨迹,用手摸着脖子上那条对方送予的项链。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痛涩,大概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改变了小韵的人生,让她得到本不该有的一切,只有沈茵然自己清楚,关思韵才是那个改变自己的人。 她是强光,也是温染。 而今,自己要将这道光送走,没有关思韵,她的生活将会回归一片死寂。曾经有过的起伏,短暂的存在,也会永远消失。舍不得啊,可是,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她的小韵还年轻,还应该看到更多,而不是留在这里,提心吊胆得过活,永远见不得光亮。 “知颜,谢谢你,事情已经解决了。”沈茵然拿着手机,给钟知颜去了电话,感谢她在关键时刻为自己拖延了时间。挂断电话后,她又打给姬妤舒,让她安排好国外的一切,自己会说服关思韵同意。 做好这一切,沈茵然无法支撑精神,她流出的汗水凝在脖间,将身上的裙子打得湿透。沈茵然很少会流这么多汗,有洁癖的她也无法允许自己就这样睡觉。可是,她太累了,现在的她,已经无力再撑起身体。 -- 第42页 第二天,沈茵然约了关思韵,少女许久之后才回了一个嗯字,冷淡的不像她。沈茵然让姬妤舒来接自己,同时撑着身体起来洗澡,又化了一个很浓的妆。 沈茵然平时很少会化这样的妆容,因为太过艳丽。并不是说,她无法驾驭这种妆容,而是沈茵然本来就足够耀眼,这样的妆容会太过张扬,而她本身就不是那种性格。而今,或许是为了遮掩脸上的憔悴,也可能是为了让关思韵记住自己最后的模样。 她盛装,去见她喜欢的人。 沈茵然下了楼,看到在楼下的沈军,老爷子已经没了昨晚的气性,看到沈茵然走下来,眼里满是关切,只是对上她淡漠的眸子,又生生把服软的话忍了回去。 “你今天,最好把事情处理好,不要再想着动歪脑筋,我随时都能让她一无所有。”沈军低声说着,再次给沈茵然警告。沈茵然却好似听不到般,甚至不曾看沈军一眼,径直离开了老宅。 外面的阳光很足,是一个很舒服的天气。沈茵然踩着高跟鞋缓慢得朝着姬妤舒车上走,哪怕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她仍旧把脊背挺得笔直。她要给小韵留下最好的样子,以后小韵想起来,也都是自己好看的模样。 这么想着,沈茵然又自嘲得笑起来。她凭什么会觉得小韵还会想起自己呢?是自己将她丢下了,她这样的人,或许会被遗忘吧。她会忘记自己,拥有新的生活,一个能够正大光明喜欢她,只属于她的人。 “你…和她说好了?”沈茵然上了车,姬妤舒有些疑惑,她不明白沈茵然怎么会从沈家老宅出来。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离沈军远远的吗? “恩,都说好了。”沈茵然明白姬妤舒口中的“她”是指关思韵,她并没有解释自己今天要和关思韵说什么,姬妤舒也没多问,直接开着车朝沈茵然给的地址前行。为了方便关思韵,沈茵然将约定地点定在关思韵大学附近的一处咖啡厅,包厢里面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阿妤,谢谢你。”到达之后,沈茵然下了车,看着她的模样,姬妤舒总觉得哪里不对。沈茵然现在的表现太平静了,甚至这一路上她都没有笑过。如果事情真的解决了,她不该是这种反应。还没等姬妤舒疑问,沈茵然已经走进包厢。 里面放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少女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她眼睛红肿,有哭过的痕迹,很明显,甚至到现在眼眶还泛着红。直视着这双眸子,沈茵然心下微颤,鼻子猛地发酸。 “小韵。”沈茵然哑着嗓子,轻轻叫她,关思韵嗯了声,有些局促得交握着双手。不知该如何开口,昨天沈茵然没说完的话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结,她不明白对方最后的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到沈茵然要把自己送出国,她就没办法安心。 思绪在恐慌和自我怀疑间来回跳动,她害怕沈茵然不要自己了她该怎么办,又在思索,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沈茵然为什么不要自己。就在这时,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那只手白而修长,在自己眼前晃过,让关思韵一时间无法言语。 “关小姐,这上面的数字你可以随便填写,上面有我的签字和公章,你填写任何数字都可以直接去银行提取。这一年你受委屈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沈茵然轻声说着,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包厢里陷入安静,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啪嗒,一滴泪书掉在桌上,成了屋子里唯一声源。关思韵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表情淡漠的沈茵然,像是在看陌生人。 “为什么…茵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我不听你的话去留学,你才这样吗?对不起,我听你的话好不好?我去外国留学,我今天就离开,我会听话,会一直很乖,你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好吗?” 关思韵暗红的瞳孔剧烈得收缩,失焦的双眼看着沈茵然,不停得低语。听着她的话,沈茵然放在桌下的手紧攥着,过了会儿,又慢慢松开。 “关小姐,我提出分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说的留学,那些手续都还有效,你可以自由进行选择。我会提出分开是因为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加适合家庭,我很在乎我的丈夫和儿子,不希望他们知道我背叛了家庭。我们不合适,尽早分开,对你我都有好处。” 沈茵然说出早就想好的说辞,她很清楚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又将会失去什么。女孩脸上的泪水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你在乎你的家庭,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工作。我啊,我算什么呢?我永远只能排在在这些东西的后面,他们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叫走,而我想见你,只能漫长的等待,最后这份等待还落了空。” “可是…这些我都在忍耐,我也试着要自己不去计较,想着只要你还喜欢我就好了。你现在,连这份喜欢也要收走了吗?”关思韵浅笑着,眼眶因为忍泪憋得通红。沈茵然对上她朦胧的眼,一瞬间无法呼吸。 她很怕,怕自己会像昨晚那样控制不住,怕她会走过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从来就没有不在意她,没有要把对她的喜欢拿走。为了掩饰,沈茵然低下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那是房产转赠书,沈茵然将两个人的小家改名到关思韵名下,只需要她签个字,就可以完成,在文件里还放着一只备用钥匙。 -- 第43页 “这栋房子你似乎很喜欢,我已经转让给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过去,我的东西你可以扔掉了。”沈茵然轻声说,这句话就像是最后的宣判,彻底绝了关思韵的希望。 她嗤笑了声,再次看向沈茵然,随后她拿起那把钥匙,狠狠朝着沈茵然身上砸去。钥匙落在肩膀,触到昨晚的伤,沈茵然却好似感觉不到疼,将钥匙重新送到她面前。 “关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家庭。”沈茵然无法继续待下去,关思韵的眼神让她难以自持,胸口和头部的疼让沈茵然几乎要晕过去。她撑着桌子起身,看着坐在那里不再看自己的女孩。 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小韵了,沈茵然想着,强忍住想要再摸摸她头的动作,缓步走出包厢。她出去后回到姬妤舒车里,在坐下的瞬间,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整个人向着身边人跌去。 “你怎么了?”姬妤舒看到沈茵然惨白的脸色,抬手摸到她后颈上的一片冷汗,沈茵然身上烫得惊人,应该是发起了高热。沈茵然没回答,看向咖啡厅正门,她以为自己还能再悄悄得看一眼关思韵,可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女孩出来。 “阿妤,开车吧。” 刚刚那一眼,就是最后一面了。 侵蚀·23 “茵然,不要…我会听话,别骗我好不好?”关思韵喃喃得自言自语,额头上的手帕在她摇头时掉下来。宿舍的房门被打开,陈琳礼走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皱眉把那条湿手帕拿起来,重新放在关思韵额头上,又为她掖了掖被子。 关思韵本来就很瘦,加上身量高,经常会给人一种过于纤细的感觉。陈琳礼是有所察觉的,这阵子关思韵状态不是很好,总是望着手机对着一个地方发呆,就连之前去的兼职也没没再去了。她总是走神,随后红着眼眶,又在自己发现时隐去。 昨天晚上,关思韵失魂落魄的回来,当晚就发起高烧,要不是自己起夜去洗手间,看到倒在客厅的人,恐怕关思韵会在开着窗的客厅躺上一整晚。 看来啊,还是单身好,看看这人,谈个恋爱,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陈琳礼在心里感慨,起身准备给关思韵量量体温,她刚起身,这人猛地抬起手将她抓住,力道之大,差点把陈琳礼都拉扯到床上。 “你醒了?诶我说,你醒就醒,你扯我干嘛啊?”陈琳礼稳住身体,终于没一头栽倒在床上。她的嗓门让关思韵恢复了些许意识,她看到陈琳礼那张脸,朦胧的双眼由期望转为失望,不过一瞬间。 “是你啊…”关思韵低声说,她垂眸,慢慢松开抓着陈琳礼的手,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不是你的沈姐姐你很失望?你们两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琳礼看得出关思韵最近情绪不对,怕说出来她伤心,也一直忍着没问,这会儿关思韵都病倒了,她觉得自己也该关心一下了。可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问了一嘴,关思韵就红了眼眶,这人惨白的脸上带着憔悴的病容,忍泪的模样,看得陈琳礼都跟着鼻酸。 “没什么,我只是…太想她了,我得去见她。”关思韵小声嘀咕着,立刻走下床。昨天在沈茵然离开后,关思韵一个人坐在咖啡厅许久,她不相信沈茵然的话,或者说,她无法接受,她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沈茵然说感谢自己陪她这么久,想回归家庭,可关思韵要的从来都不是感谢,更不需要沈茵然感谢。她愿意委曲求全,只要沈茵然还愿意自己留在她身边,她可以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哪怕让她永远当一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她也愿意。可是…为什么沈茵然要那么残忍,一定要和自己分开呢? 关思韵承认,她很贱,沈茵然曾经说过,自己是她最珍贵的女孩,可现在啊,那个人把她给自己的喜欢都收走了,那关思韵的存在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试问,被丢弃的人,除了作践自己,还能做什么? “喂,你还发烧呢,你就不能让她来看你吗?”见关思韵这样还要下床,陈琳礼皱紧眉头将她拉住。这句话不知触动了关思韵的哪根神经,她忽然笑起来,笑得很大声,又很尖锐。她咳嗽到流泪,却始终勾着嘴角。 “不会的,她不会来看我的,让我去找她吧。”关思韵说完,没等陈琳礼再开口,径直出了寝室。路上,她给沈茵然发了消息,不出意外没有得到回复。又拨通那人的电话,好几次仍旧是无人接通。关思韵叫车去了她们两个的家,沈茵然没在,又去了沈氏,被告知沈茵然今天没有来上班。 关思韵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和沈茵然失联,她这才发现,原来,只要那个人不联络自己,自己就连找她的机会都没有。怀揣最后一丝希望,关思韵叫车送自己去了沈茵然和纪枞文的别墅,她没想到,自己那天狼狈的离开,如今,又要以更加狼狈的姿态,重新回到这个地方。 “茵然,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以后都会听你的,会乖乖当你的女孩,别送走我,也别不要我。” “沈茵然,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说过的,你不会丢下我。” “我该怎么办啊…” 在车上,关思韵靠在窗边喃喃自语,仿佛正在练习她见面时要说的台词。她的声音很低,可前面的司机还是隐约能听到。司机顺着后视镜,看到关思韵惨白着脸,不停地嘀咕什么,吓得急忙收回视线。 -- 第44页 车子只能把关思韵送到上次相同的地方,接下来的路程要她自己走过去。关思韵拢了拢单薄的衣服,凭记忆朝着沈茵然家里走。到门口后,她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张姨。她像是很诧异会看到自己,在门口愣了许久。 “张姨,我是…我是茵然…姨姨的朋友,她在吗?” “夫人在楼上,你等下,我去问问。” 张姨看了眼身体明显有些不舒服的关思韵,把门关上后去了二楼。“老爷,楼下有一个小姑娘来找夫人,就是上次来过的。”张姨在门口说着,纪枞文听到,垂眸看了眼仍旧在昏睡的沈茵然,眸色忽然深了几分。 “张姨,麻烦你让她等等,我稍后就下去。”纪枞文说完,听着张姨离开的脚步声,他抬起手,探到沈茵然脖间。那细腻的肌肤上带着一层薄汗,他很容易就摸到了那条项链。 这是沈茵然从不离身的,却是很廉价,与她身份完全不符的项链,想也知道是谁送的。纪枞文将那条项链摘下拿在手里,随后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关思韵在门口等着,当里面那扇门开启时,她有些紧张得理了理头发,下意识得往前走了几步。然而,当里面的人走出来,关思韵的心却凉了大半。她不明白,为什么出来的人,会是纪枞文… “关小姐。”纪枞文见关思韵看着自己没有说话,主动开了话头。沈军包括沈茵然都以为自己并不知道关思韵的真正身份,可纪枞文不是傻子,自己的妻子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变化,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敲响警钟。 起初,纪枞文并没有把怀疑落在关思韵身上,直到那次在沈氏看到沈茵然和关思韵亲昵的样子,他才让人去查了关思韵,而结果,不仅出乎预料,更是让他大为愕然。他没想到,和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会喜欢上一个小丫头,且这个女孩,还是她资助的孩子。 纪枞文没想到关思韵还会找上门来,他本来不想插手这件事,毕竟有沈军在,自己没必要出头当这个坏人,可是,既然关思韵主动来了,纪枞文也不介意在其中插上一脚。 “纪先生,我是…我来找茵然姨姨,有些事,我想和她说。”关思韵并不知道纪枞文得知一切,以普通的身份开口。听她这么说,纪枞文轻笑了下,眼里带了几分不屑和厌恶。 “关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一而再再而三得来骚扰我的家庭,我的妻子应该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她和你的关系结束,希望你不要再来找她。我很爱她,她是我的妻子,小祁的母亲,我们一家三口才是完整的家庭,并不需要其他介入者。关小姐,希望你能够理解,不要再做无用的纠缠。” 纪枞文轻声说着,也把关思韵的伪装直接戳破。他很冷静,用最简单的话,将关思韵最后残存的希望击溃。就像沈茵然那天说的,她想回归家庭,她在意她的家人。所以,她可以为了她的老公,她的儿子,一次次丢掉自己。 想到这,关思韵自嘲得笑了下。她早就该知道,自己在沈茵然心中的地位,永远都比不上她名正言顺的家人,甚至于,还要排在她的工作后面。 “是她让你和我说这些的吗?她连亲口和我说这些话都不愿意吗?我要见她。”关思韵紧抿着唇,看向男人,她企图在纪枞文脸上找到破绽,可她也清楚,所谓的破绽,不过是自己想要再度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 沈茵然,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想见她一面,听她亲口告诉自己,她不要她了。 “关小姐,自始至终,小茵都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资助对象。或许是因为我没抽出太多时间陪她,还有工作上的压力,让她选择借由你来放松,现在我会多抽出时间陪她,我们一家人也决定一起出国旅游。有些事你应该很清楚,请你不要再做无畏的纠缠。” “我要见她。”关思韵猛地伸出手,隔着铁门扯住纪枞文的衣袖。她双眸呆滞,似乎只有“想见沈茵然”这个意念支撑着她。纪枞文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没能从关思韵手中挣脱开,顿时有些烦躁。他立刻往后退,关思韵就这么被他带着,直直撞上铁门。 “我要见她。”关思韵再开口,这一次甚至是笑着的。“沈茵然,沈茵然,沈茵然。”关思韵喃喃低语,不停叫着沈茵然的名字,忽的,她抬起头,用力撞在拦着自己的铁门上。坚固的铁门被她撞出闷响,关思韵额头红了一大片,她却好似感觉不到疼,更加用力得去撞那扇门。 关思韵的行为让纪枞文觉得荒唐又诡异,对方那只细白的手紧紧攥着自己,力道大得甚至泛起了青紫。那只手,不似人类的手,更像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 “关小姐,我劝你不要再纠缠不休,你这样让我们一家都很困扰。”纪枞文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关思韵。他努力挣脱,终于把自己的手从关思韵手中脱出,而那人撞门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她额头被铁门的栏杆撞破,鲜血顺着她惨白的脸滑落,掉在地上,也染透身上的衣衫。 “我要见她。”关思韵双手紧攥着铁门,甚至将脸挤入中间的空隙之中。她双眸死死盯着纪枞文,猩红的眸子被血丝染透,尽管如此,她竟然还是在笑。笑容不及眼底,只有唇瓣以一种极为扭曲的方式在抽搐。这种笑容,看得纪枞文全身发冷。 “她很累,她在休息,她是我的妻子,不会再见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你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吧。”纪枞文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仿佛在暗示什么。话音落下,他用力挣开关思韵的手,又掏出放在兜里的项链扔过铁门。 -- 第45页 纪枞文注意到,在这条项链出现后,关思韵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崩裂,本就扭曲的笑容抽搐着,夹杂着似疼又笑的痛苦。忽得,她双眸死死紧锁自己,一瞬间从温驯的猫咪转变为嗜血的豹子,全然暴露本来的面目。 “这条项链为什么在你手上。”关思韵呆滞看着纪枞文手里的项链,脸上的血凝固在脸上,化为可怕的红色瘢痕。她很确认这是自己送给沈茵然的那条项链,自己为她戴上之后,那人就从未摘下过。 纪枞文最后看了眼关思韵,不打算再和她多做纠缠。他打电话叫了保安,转身回到屋内。看着纪枞文就这样“逃”了,关思韵紧抿着唇,下颌轻颤,一声哽咽从她喉咙溢出,又被她生生忍回去。沙哑尖锐的笑声顺着她的喉咙发出,似乌鸦鸣啼。她蹲在地上,用手将遮住视线的血抹掉,将那项链捡起,小心翼翼得捧在手心里。 项链已经没了那个人熟悉的温度和味道,沈茵然的存在短暂又虚幻,仿佛一切都只是自己构造出的梦境,而今,梦醒了,她就成了不被需要的人。关思韵红着眼,她以为自己会哭,却发现在这种时候,哭都成了一种被人取笑的把柄。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让别人对自己说这种话呢?沈茵然,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吗? 纪枞文回房之后,顺着阳台再看下去,只是楼下已经没了关思韵的身影,只留下一滩血迹在门口,难看又显眼。他叫了清理工将门口收拾干净,又叫了保安过来,将关思韵来过的纪录和影像删除。谁都不会知道,在这个上午,曾经发生过什么。 沈茵然再醒来已经是晚上,她身上的外伤不算太重,只是最近积郁太多,才会让身子忽然垮掉,一下子什么病都找上来。她睁开眼,看着屋内微弱的光,坐起身体倒了杯水喝。 忽然,她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沈茵然一时间不察,直到她摸上颈部,才发现本来戴着项链的地方空空如也,那条关思韵送自己的项链不见了。 沈茵然心下猛地一沉,她顾不得发软的双腿,离开从床上下来跑去浴室。她记得自己每次洗澡前都会把项链摘下来,洗过之后再重新戴上。她以为自己是忘了戴回去,可浴室里,放置项链的地方也是空的。 “老婆?你醒了?你还很虚弱,先休息一下。”纪枞文在楼下听到楼上的动静,立刻走上来,见他来了,沈茵然想到自己昏迷中纪枞文一直在,急忙抓住他的手。 “我的项链呢?我记得昏迷前我还戴着。”沈茵然表现得十分慌乱,模样也是纪枞文不曾见过的无措。看到她为了那个女孩送的项链这样,纪枞文皱紧眉头,挣开沈茵然的手。 “爸让我处理掉那些东西。”纪枞文冷声回答,沈茵然听后,猛地睁大眼睛,随后无法理解得看着纪枞文。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发生争执。 “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的东西?你扔在那里了?我去找回来,我要找回来。”沈茵然说完,推开纪枞文,一路跑到楼外的垃圾箱,纪枞文跟上,随后就看到,沈茵然竟然在亲手翻垃圾桶。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在瞬间被那些脏污染成了黑色,她双手不管不顾得在里面翻着,模样疯狂又无助。纪枞文没想到沈茵然会为了那条项链做这种事,他皱紧眉头,走过来拉住她,将她拉扯到一旁,因为力道太大,沈茵然虚弱的身体也跌坐在地上。 “沈茵然,你冷静点,垃圾被清理过,已经找不到了。” “放开我…你们怎么可以随便动我的东西,那是小韵,小韵给我的。”沈茵然低声呢喃,推开纪枞文又要继续去垃圾桶翻找,明明知道不会找到了,可她就是抱着一丝侥幸,自欺欺人得不愿停下。 纪枞文皱眉看着满身垃圾的沈茵然,这一幕让他不忍再看,这时候,一辆车从不远处驶来,停在门口。沈军从车上下来,她看着狼狈不堪,满身脏污的沈茵然,脸色也跟着变得惨白。他拄着拐杖,走到沈茵然身边。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就把你弄成这样?我劝你绝了心思,你若想她好过,就不要再折腾了。”沈军再次警告,他这句话就像是一个警钟,狠狠敲在沈茵然心口。翻找垃圾的动作停下,沈茵然看着自己被碎玻璃划破的双手,无力得垂在腿边。 因着这一番折腾,沈茵然的病情再次加重,她昏迷不醒,沈军和纪枞文不得不把她送去医院,再醒来已经是几天后。躺在医院的床上,沈茵然苏醒后第一时间看手机,上面没有关思韵打来的电话,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了。她放下手机,过了会儿,一通电话打进来。 “沈小姐,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试图联络你。” “刘律师,出了什么事?” “关小姐拒绝了你的赠予,也没有去银行提取支票。” “那…她人呢?” “好像出国了,她做了学校的交换生,至于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律师说完,挂断了电话,沈茵然安静得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自己和关思韵的合影,是两个人之前一同去琅岐市拍下的,也是为数不多的合照。看着上面的关思韵,沈茵然用手轻轻摸着少女笑着的脸。 “这样,也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得降下,雨水的声音取代了另一种水落。 阴,无光。 -- 第46页 侵蚀·24 “喂,你几天没睡了,这样撑得住?”Claire靠坐在吧台边,手里拿着一根烟抽着,似笑非笑得看着一旁新来的女调酒师。女人是典型的东方面孔,却并非是内敛含蓄的美,女人长得很张扬,或者说,是她优异的五官给了她这份张扬的资本。 Claire开了这家酒吧之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而面前的女人足够让她感兴趣。几天前她来应聘,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身上除了一个背包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女人说她来这里是为了凑生活费。Claire并不怀疑,毕竟在这种地方,钱就是一切的资本,女人说,她恰巧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到的人。 “我叫关思韵,你可以叫我关。”那时候,女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那种哑,绝对不是嗓子本质如此,大抵是最近抽烟抽多了才这样。出于好奇心,Claire收下女人,让她当特调酒师,与众不同的东方女人也吸引了不少客人来点酒。 “今晚回去就睡,加上这份小费,刚好。”关思韵并不看克莱尔,熟练得摇晃着手里的杯子,调制着客人点的酒。听她这么说,Claire多少明白对方是凑齐了需要的钱,也该离开了。不过她很好奇,关思韵的经历是怎样的,她又是如何来了这里。只不过,她很清楚自己问了,对方也不会给她回答。 “抽一根?休息一下?”见关思韵调完一杯酒,Claire拿出烟递给她,关思韵挑眉看了下,笑着接过。 “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Claire说完,甩了甩那头金发,随后将打火机递过去,关思韵也不拒绝,叼着烟凑近,尼古丁的味道钻入吼间,她呼出一口气,就这么靠在吧台上休息。期间有不少客人走过来对关思韵吹口哨,她只笑着点点头,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我说,你给我的感觉,总像是受过什么情伤一样,你该不会是在你那个国家被人骗得人财两失吧?” Claire很爱八卦,平时找关思韵聊天就是挖她的底,听着她的话,关思韵不屑得笑了笑,被锁在箱子里不愿提及的回忆有着破锁而出的架势,又被她紧紧关上。 “你这么大脑洞,不如去当编剧好了,没什么情伤,只不过是曾经遇到过一个骗子罢了。” “那个人,是男是女?” “女人。” 关思韵说完,Claire心领神会得笑了,随后,她掏出一沓美元,塞在关思韵手里。“这是提前预支的工资,还有你这些天陪我聊天的小费,如果以后缺了钱,大可以再回来。” Claire笑着说完,对着关思韵挥挥手,离开了吧台。 关思韵结束这份兼职已经是深夜,美国比不得国内,治安算不上好,而关思韵住的地方又算是贫困区,也就是说,这里更加鱼蛇混杂。深夜,光着上身的男人聚在一起,看到关思韵走过,低声呢喃着什么,却没有跟上来。 关思韵抿着唇,手放在兜里,紧紧握着里面的dao,就在这时,小巷子里忽然走来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男人是个流浪汉,身上已经脏的分辨不出他的人种。 他看到关思韵,那双眸子发出光亮,嘴里嘀咕着什么,朝着关思韵走来。这种事是第一次发生,但关思韵早有准备,她在男人掏出墙的瞬间,立刻躲在掩体后,又在男人追上来之前,立刻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 男人用英语大喊,大概意思就是别跑,关思韵听着,心里暗骂,这样的情况,不跑才是傻子。虽然关思韵跑得快,但体力上终究有限制,没过多久,男人就追了上来。对方身上的酒气和恶臭席卷而来,紧接着,背上被狠狠踢了一脚,关思韵被踢得一时间喘息不得,她倒在地上,男人也快速压上来。 “钱,妈的,把钱给我。”男人暴躁得说着,试图将关思韵攥在一起的手扯开,却没能拉动,情急之下,男人直接掏出墙,对着关思韵的腹部就是一墙。剧烈的疼痛让她睁大眼,手上短暂得失力,拧在其中的美元也被男人抠了出来。 看到那些钱,男人不屑得笑着,狠狠踢了关思韵几脚,起身要走。见他就想这么离开,关思韵睁开眼,嗅着周身浓郁的雪腥味,紧紧捂住腹部。 视线迷离间,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男人骂骂咧咧的嘀咕。对方手中是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费,如果没有这笔钱,她还是会死。 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啊…关思韵咧了咧嘴,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自嘲。她吐出嘴里的雪沫,掏出兜里尖锐的小dao,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朝着男人背上刺去。 她是第一次刺人,关思韵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异常平静。哪怕对方是个男人,手中还有墙,她也没有感到害怕或恐慌。直到这时候她才明白,人命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而男人手里那些钱,远比自己这条命来得重要。 一个被反复丢弃的人,就算她死在这里,也没有人会在意,不是吗? 关思韵发了狠,将尖锐的dao子狠狠扎入男人肩膀,男人吃痛,像是没想到这个纤瘦的东方女人还敢反抗,他惨叫一声,拿起墙胡乱朝着后面射击,却一墙都没中。关思韵借着他开墙的关头,狠狠咬住男人的脖颈。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致命的地方。 男人的惨叫和哀嚎声在小巷子里响起,但在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关心这种稀疏平常的叫声。男人倒在地上,关思韵拔出他肩膀上的dao,刺进男人小腹。 -- 第47页 鲜雪溅在脸上,将男人手里的钱染得雪红,尽管如此,关思韵还是不肯罢休般,反复抽出那把dao,一次次扎进男人雪肉模糊的腹部。 那些碎肉黏在dao上,手上,直到手臂都因为机械化的的动作感到酸痛,关思韵才停下。她看着不再挣扎的人,终于失力得倒在地上。 她拿出手机报了警,并且叫了救护车,随后,她爬起来捡回属于自己的钱,小心翼翼得揣进兜里。警察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到来,显然,这些人也没想到来了这里会看到这样地狱一般的场景。 整个巷子到处都是雪,大部分在地上,另部分喷了满墙。一个高大的醉汉已经死亡了,而另个纤细的东方女人却躺在地上,还保留最后一丝意识。 “前面那条街有监控,他…他抢劫,对我墙击…我出于自卫。”关思韵断断续续得说,她腹部的伤口将她大半个身子染成了红色,她脸上却挂着笑容。 “你在笑什么?”警方第一次这种诡异的场面,忍不住问。 “我自卫防护,不算违法,而且…医药费,应该不需要我自己出吧?”警察没想到关思韵在这种时候会问这种问题,他愣了下,随后点点头,又想到少女可能已经意识不清,再度开口。 “是的女士,您的医药费不需要你自己承担。”警察说完,这才发现,关思韵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终于陷入昏迷。 侵蚀·25 “榕总,UIND的负责人又来了。” “请她进来。” 榕溪听着助理的话,将手中翻阅的文件放下,随后起身坐到沙发上,等待着对方的到来。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高跟鞋声,熟悉的人从门口推门而入。这次她明显是有备而来,手里是一沓厚厚的文件。榕溪并不讨厌努力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有一张不错的脸时,她就更愿意与之接触。 “关经理,你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五次来找我了。”榕溪轻笑着说,她是美籍华人,从小就在美国生活,英语流利,中文也不错。 “榕总,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叨扰,只不过,我方是真的很想拿下这次合作,为此,我方可以做出一切让步。” 关思韵语气认真,尽管态度有些决绝,却是不卑不亢,谦逊有礼。榕溪笑了下,抬起手叫人送了些酒上来,那些酒有红酒也有香槟,更多的是酒精度不低的白酒。 只喝随便一样都可能会醉,更不要提混合酒。看到那些酒被端上来,关思韵笑了下,脸上的表情轻松许多。看到她的反应,榕溪挑眉,抬起手示意关思韵坐下。 “关经理,关于你的事迹我早有耳闻。两年前加入销售部,在职期间业绩斐然,仅用一年就升职为销售部经理。听说你和你的上司有不正当关系,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客户数不胜数。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刚刚的让步,是有特殊含义吗?” 榕溪笑着说,她所说的一切都是调查关思韵得来的信息,而她在描述期间,关思韵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笑的越发灿烂。女人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色西装,这种颜色往往会充满攻击性,就像关思韵的美貌,看上去就会刺人。 “榕溪,原名泰娜·海切尔,是海切尔家族的私生女。而海切尔家族,是原地下党派墙团的幕后操控者,也是本土最古老的黑手党组织之一。榕总想必以前应该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比如弑夫取财,吞并合作家族,才会被迫改名成现在的榕溪吧?” 关思韵笑着说道,听过她这番话,榕溪面色不变,只是眼里生出了几分狠厉。她不知道关思韵是怎么查到了这些海切尔家族藏好的消息,一时间,她对关思韵产生了更为浓郁的好奇心。 “关小姐,你这样做,让我看不到你想要与我合作的诚意。”榕溪笑着,将面前的酒全部启开,对关思韵抬了抬手,看着面前的酒,关思韵笑着,拿起白的,仰头喝下。酒精刺激着喉咙和胃部,带来不容易忽略的疼痛。 这种感觉,她早就熟悉了。 榕溪看到关思韵并不推脱,将桌上的开启的三瓶酒饮尽。女人红棕的长发散着,身上的百合香掺杂了酒气,那张白皙的脸也染了媚红,桃花眼迷离且清明。魅力是无形的东西,榕溪较有兴致得看着关思韵仰头喝酒的模样,视线在她起伏的喉咙上扫过,眼里闪过更为强烈的兴奋。 榕溪是双杏恋,以前交往过几任女友。见到关思韵的第一眼,她就起了些心思,后来对方一次次因为合作过来,榕溪也对关思韵越发好奇。 她喜欢这样的女人,媚而不俗,慵懒却又果断,性感还透着危险。简单来说,每一点都狠狠戳中了自己的xp,榕溪甚至在脑袋里幻想,如果将这样的女人禁锢在身边,将她弄痛,看到她为之臣服的模样,将会是怎样一种满足感。 “榕总,酒不错。”喝完几瓶酒后,关思韵隐隐有了醉意,混合酒最容易让人喝醉,更何况这几瓶酒的度数都不低。关思韵用手摸着因为喝了太多酒而不太舒服的胃部和小腹,眉头轻蹙。 就在这时,榕溪忽然起身,将关思韵拉到沙发上压下。女人具有侵略性的眸子自上而下的看着自己,关思韵轻笑了声,呼出淡淡的酒香。 “榕总这是做什么?” “曲悦我,如果你能够漫族我,我就同意你的合作。” -- 第48页 “可是…榕总,你确定吗?” 关思韵听出榕溪打暗示,举起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尖锐的指甲越入视线,上面还有美甲的痕迹,的确是不怎么合适。 “用口此角。”榕溪轻轻吐出两个字,轻描淡写,关思韵眸色暗了暗,眼尾泛起一抹红。她抿了抿唇,轻笑着,抬起手抚摸榕溪那张脸。女人不算年轻,今年45岁,尽管保养的好,却还是会生出一些细纹。 老女人啊…是不是都喜欢这么玩弄别人呢?关思韵看着身上的榕溪,忽然想到了某个人。 “榕总,如果你想我曲悦泥,我有更好的方法。听说你喜欢这方面的事,在这点,我会尽可能的蛮族你。”关思韵说着,忽然抬起手,拿起桌边刚刚用来启酒的dao。dao子很小,却格外锋利,能够轻易将酒塞启开,划在肌肤上也是如此。 关思韵起身,夸座在榕溪身上,随后,她捷凯衬衫的抠紫,将柏溪的缩股和建邦宝路在榕溪面前。注意到女人的视线变了,关思韵笑了笑,拿起那把dao,在寄付上华东。很快,柏溪的披拂被划开一道整齐的缺口,鲜雪顺着伤口落下,将关思韵白色的衬衫染得雪红。 “你…这是做什么?”榕溪低声问,可眼里的兴奋却出卖了她。关思韵笑了下,她知道榕溪性格很差,尤其喜欢疟呆,而她的前夫,大概是因为出轨,被她生生疟呆致死。 在那之后,榕溪就像是开启了某种特殊的嗜好,尤为喜欢这方面的事。关思韵为了合作,将榕溪的底子扒了个干净,她很清楚,怎样能够得到女人的“赏识。” “我知道榕总喜欢什么,也知道,你最想看到什么。你希望怎样的伤痕出现在我身上?这里吗?还是这里?”关思韵边说,边慢慢用dao子在自己身上华东,她越过兄扣,将尖锐的dao口置于矛木车欠的凶不。那削百的车欠牛勿被馁医宝锅,轻轻一划,就足以留下雪红的伤痕。 关思韵眼里带着决绝,甚至于当她划破肌肤时,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额头渗出疼痛的薄汗,锁骨上的伤口还在流雪,她却笑得越发好看。 这一刻,榕溪发觉关思韵远比自己想象中更为疯狂,自己查到的资料,远远没有探寻到关思韵真正的姿态。 她忽然觉得和关思韵合作或许是一件极为有趣的时,这个人看上去是一只小野猫,实则,却是发了狂的豹子。 她什么都没有,所以她什么都舍得出去。 侵蚀·26 纪祁手里拿着离婚协议,怯怯得看着坐在客厅里的女人。自家母亲向来温柔的脸上没了笑容,至少在纪祁的印象中,这是对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动了动身体,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发出细碎的声响,也引来女人的目光,纪祁与她对视片刻,又慌乱得低下头。 “妈,你别生气了,既然裴研想离婚,我就和她离了嘛,再说她也没有多好,不过是当时和裴家有合作才结婚的,我本来也没怎么喜欢她。” 纪祁说得委屈,把结婚离婚当做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儿戏。听到他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沈茵然讽刺得笑了下,她抬起手,端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轻抿。 素白的手腕纤细白净,上面碧绿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面上并不带怒意,连眼神都是平静的,可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压得纪祁有些难以呼吸。有人说过,越是温柔的人,发起脾气来就越是吓人,以前纪祁不懂,现在却是结结实实得体会了一把。 他偷偷瞄向沉默不语的沈茵然,忽然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家母亲就没怎么变过。她喜欢穿浅色的衣服,家居服往往都是白色和米色。这会儿,她穿着浅白的毛衫,卡其色的长裤,乌黑的长发垂下。那张脸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白皙光泽,肌肤亦是极好,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已经38的人。 沈茵然的出挑,不只是皮相的优越,骨相亦是完美。最为卓越的气质,更加拿捏得死死的。以前纪祁上学的时候,每一次家长会就是他耀武扬威的日子,不管他成绩如何,在那天,只要被沈茵然牵着手走在学校里,自己就会收到许多“顺带”的瞩目。 纪祁怕沈茵然,这份怕并非是表面上的惧怕,而是出于儿子对母亲的一种尊敬。只是在这件事上,纪祁是不打算让步的。她也不知道沈茵然怎么就认了死理。 的确,是自己出轨在先,可他是男人,只不过犯了所有男人会犯的错,要是父亲还在,肯定会帮他说话。而且离婚是裴研提的,他不过是顺应那女人的意思签了字,沈茵然怎么反倒怪起了自己? “小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纪祁并不善于隐藏情绪,尽管已经工作了几年,但骨子里还是纨绔的公子哥,沈茵然也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 “妈,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可是,裴研那女人也不是没有错吧?她嫁过来之后什么都没做过,公司的事也搞得一团糟。妈,你别生气了,和她离婚应该是好事,本来裴家就不如咱们。” 纪祁说着,见沈茵然轻蹙眉头,她不知道自己触到了对方哪里,害怕沈茵然更气,急忙从沙发上起来跪在地上。这是纪祁一贯耍赖的本事,膝下别说是黄金,估计连两毛都不值。 沈茵然面色平静得看着纪祁,其实她并没有纪祁所想的那么生气,只是没想到,出轨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且对方不仅不知错,还觉得稀疏平常。 -- 第49页 沈茵然觉得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才会把纪祁教成这样,毕竟…在那人走后,自己用了太多的时间去愧疚,去想念。后来纪枞文的意外离世,沈家和纪家大部分的产业都要由沈茵然一个人打理。她的确没办法分出太多时间给纪祁,才会让对方变得这样肆意妄为。 “小祁,离婚的事可以由你自己做主,我不多加干涉。可是,你现在口中“满意”的人,是在你拥有合法伴侣情况下,与你在一起的女人。无论如何,沈家无法接受这种品行不端正的人。” 沈茵然说着,声音不大,语气亦是平缓。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就算是面对这种事,她的话仍旧是内敛的点到即止。她不认为纪祁有看人的眼光,否则当初也不会和裴研在一起。而今,就算情况不同,却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旧事重演罢了。 沈茵然说得含蓄,可纪祁明白,自家母亲是觉得自己找了小三,而小三不配进沈家门。纪祁听着觉得无奈又着急,他本以为沈茵然挺好说话的,却没想到在这种事上这么执拗。 “妈,当初是我先追的她,你听我说,她真的特别好,人也很漂亮,比裴研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总之,你先看看她好不好?这大冷天的,她还在外面等着,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纪祁再次示弱,而且言语中的焦急不是演出来的,听他话语里处处都是对那个女人的关心,沈茵然在心中叹息。她很清楚纪祁是什么性子,怕是对待自己这个母亲都不会如此关心,而今,却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沈茵然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而她的沉默在纪祁看来就是一种默认,立刻站起来,急忙出去把人带进来。 沈茵然听不到外面的交谈声,只能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那是细跟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脆响,不知为何,沈茵然竟然觉得这个脚步声有些好听。 很多时候,女人的高跟鞋并不只是一双鞋,还会给人视觉上和听觉上的感官。好的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不同,会让人在见面前第一时间产生好奇。 随着门再次被打开,纪祁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女人。沈怡然缓缓抬头看过去,忽然,她身子骤然僵硬起来,随后竟是猛地起身,有些呆滞得看着纪祁身后的人。 女人穿着红色的露肩长裙,杏感的裙装包裹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将好身材展露无遗。红色是很鲜艳的颜色,大多数场合都要慎重穿着,因为这种颜色稍艳一分就会显俗,若太暗也会显得黯淡无光。 对方身上的红裙是最正的艳红色,女人白皙的肌肤与这抹红相互映衬,好似雪与血,是两种不同的极端。她红棕色的长发散着,发尾稍翘,拉伸出好看的弧度。那双撩挑的笑眼此刻正看着自己,是自己熟悉的红眸,却没了以前那种专注与渴望。 沈茵然呆呆得看着来人,下意识得朝前走了一步。这些年,熟悉的脸和眼神一次次出现在自己梦中,充斥在愧疚的回忆中,甜蜜的记忆里。可没有哪一次,沈茵然敢做这样美好的梦,能够梦到关思韵能够回到自己面前。 可现在,不是梦,而是真正发生的现实。自己的女孩回来了,她变得更成熟,更漂亮,也更加自信。沈茵然望着关思韵,嘴角上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浅笑。就在这时,一旁的纪祁干咳一声,骤然将沈茵然从自我臆想中拉回来。 她恍惚得看向旁边的儿子,再看看他身边的关思韵,忽然白了脸。纪祁说,要把他喜欢的人带回来,所以…那个让纪祁和裴研离婚的第三者,是… “阿姨,初次见面,你好,我叫关思韵。”在沈茵然出神的关头,关思韵笑着开口,她的语气很轻快,嗓音褪去了曾经的稚嫩,变得有些低沉杏感。沈茵然没有回答,而是呆呆得看着对方微启的红唇,忘了给出反应。 “妈…思韵就是我喜欢的人,她真的很好,你相信我,她会是个好妻子,好儿媳的。”纪祁并不知内情,还在给关思韵说好话,沈茵然听着他口口声声的妻子和儿媳两个字,迈出的步子颤了颤,踉跄着后退了小半步。她乌黑的眸子有些失焦,全然没理会纪祁又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关思韵带笑的脸发呆,许久才开口。 “我不同意。”沈茵然声音缓柔,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与其说她是在否认纪祁,更像是在喃喃自语。久别重逢的喜悦被震惊和慌乱冲淡,沈茵然不懂,关思韵怎么会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小韵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在国外过的如何,又是什么时候回国的,这些疑问盘旋在沈茵然心间,而她最无法接受的,还是关思韵和纪祁的关系。 “可是,妈,思韵她怀孕了。”纪祁见沈茵然仍旧不松口,情急之下,急忙脱口而出。沈茵然单薄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一颤,随后摇摇欲坠。她抬起头,看向纪祁,又把视线艰难得挪到关思韵身上,顺着往下,落在尚还平坦的腹部。 【中途提醒:孩子的事之后会解答,不会有雷点请放心继续观看~】 向来淡薄的沈茵然从未有过如此慌乱无措的时候,她像个无助的小孩子,想逃开这里,也不想接收纪祁说的这句话。看到沈茵然红着眼,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关思韵抬起手,抚了抚平坦的小腹。 “阿姨,我有纪祁的孩子了,我们两个是真的喜欢彼此,就算你不认可我,总不能让我和孩子流落街头吧?”关思韵说得很小声,语气里充满委屈和示弱。这种感觉沈茵然不陌生在以前很多时候,对方也会这样对自己撒娇。 -- 第50页 而今,抛去稚嫩,这份撒娇有了成熟女人的杏感,更让人难以抵抗。 沈茵然恍惚得看着她,步子慢慢后退,攥紧的指甲刺入掌心中,生生出现了血红的指痕。她好似受伤的小鹿,在猎人的注视下,想要逃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随便你们吧。”沈茵然低声说,随后便转过头,安静得朝着楼上走去。看到她微微弯曲的脊背,关思韵不着痕迹的得皱紧眉头,又在纪祁看过来之前,渐渐隐去。 沈茵然走得很慢,像是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胸口压着巨石,让她连喘息都变得艰难。她双眸呆滞得看着一层层台阶,第一次觉得台阶这么漫长,又这么让人疲惫。 沈茵然有些恍惚,稍不留神,脚下踩空一步,差点跌下楼梯。熟悉的百合淡香好似不讲道理的入侵者,蛮横得来到她身边,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接住。沈茵然微楞,没想到关思韵会接住自己,更没想到,这人会跟上来。 沈茵然靠在关思韵怀里,没有从这场“小意外”中走出来。对方还穿着高跟鞋,比穿拖鞋的自己要高出太多。忽得,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耳边。 “好久不见了,沈阿姨。” 侵蚀·27 “宝贝儿,你真棒,之前我和妈说了好几次她都不同意,今天看到你马上就松口了,你啊,真是我的福星。”关思韵从楼上下来,纪祁看到她,立刻驺媚得笑着迎上来。 男人很爱喷香水,还特别喜欢那种味道浓郁的侵略型款式。随着他过来,刺鼻的味道钻入鼻间,关思韵眉头微蹙,强忍着他身上难闻的味道,往后退了半步,躲开男人想要拥自己的手。 “我觉得沈阿姨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严厉,而且你母亲真的很年轻啊。”关思韵笑着说道,纪祁听她这么说,急忙摇摇头。他从未和关思韵说过自己并不是沈茵然的亲生儿子,因为他觉得这种事并没有必要到处宣扬。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我妈她啊,脾气有点刻板,总是管得挺严的,以前我晚上不回来她也要训斥我。我觉得还是我爸比较疼我,可惜,他几年前就不在了。”纪祁小声和关思韵诉苦,沈茵然听着他说那些不痛不痒的事,眼里勾起几分讽刺,又在纪祁察觉之前,快速隐去。 “这样啊,那可能是因为沈阿姨比较喜欢我吧,所以舍不得为难我。”关思韵说完,自己都笑出来。她抿了抿唇,似乎在为回味某种触感,这时候,佣人走来,说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王姨,你去叫母亲吧,我们先去餐厅。”纪祁和佣人打过招呼,带着关思韵先去了餐厅。坐在位置上,尽管所有的一切有所不同,关思韵还是想起曾经的某段回忆。 那时候的自己作为局外人躲在暗处,看着幸福的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她却只能狼狈得偷偷溜走。想到这些,关思韵脸上的笑意更甚。而今,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这里,逃避的人,不知会是谁呢? “少爷,关小姐,夫人说她没胃口,让你们先吃。” “王姨,麻烦你了,沈阿姨那么瘦,不吃东西怎么行呢?我去叫她吧。” 关思韵说完,没等其余两个人回复,直接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上了楼。她走到主卧,轻轻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里面人柔和的嗓音传来。 “王姨,不用再来叫我了。” “沈阿姨,是我,我听王姨说你没胃口,想着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不开心了。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要是饿坏了,我和小祁可是会很难过的。” 关思韵笑着说,语气都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起初听到她来叫自己,沈茵然愣了片刻,明明不想去楼下面对那些,却又忍不住专注得去听关思韵的声音。尽管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可是音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曾经,关思韵撒娇的时候,就会用这种似笑非笑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沈茵然坐在床上,安静得回忆着,一分钟后才想起关思韵还在门口等自己。 “我…我会下去的。”沈茵然说完,没听到外面有回应,她走过去开了门,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根本不见关思韵的身影,那个人,早在自己走神的时候,就已经下楼了。 沈茵然眸色暗下来,刚刚生出的欣喜也跟着消散不见。她下了楼,看着纪祁和关思韵很亲密的坐在一起,她别过头不愿看,绕到另一侧,坐在距离两人最远的主位。 “妈,你终于下来了,你嘴怎么了?”纪祁看到沈茵然下来,这才准备开餐。他抬头瞄了眼沈茵然,忽然发现,沈茵然嘴角多了一处咬痕,整个唇也有些肿。听他这么问,沈茵然身体僵了瞬间,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最后又被她很好得掩藏起来。 “没什么,刚刚不小心咬破了,开餐吧。”沈茵然显然不愿多解释,沈家规矩多,而餐桌上也必须是要长辈开餐,其他晚辈才能动筷子。见沈茵然夹了些素菜到碗里,关思韵瞄了眼她细到仿佛用力一捏就会折断的手腕,低下头,碗里已经多了块排骨。 “宝贝儿,你要多吃点,你现在啊,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你要多吃些,现在太瘦了。”纪祁驺媚得说着,倒像个爱妻子爱孩子的合格丈夫,关思韵笑着点头,却并未动那块纪祁夹来的排骨。 她抬起手,将不远处的红烧肉夹起一块,放进沈茵然碗里,红烧肉很香,对于爱吃肉的纪祁来说是好菜,可对于不爱油腻的沈茵然来说就是灾难。她看着关思韵将那块带着肥肉的一大块红烧肉放在自己碗里,肉上的油汁落在米饭上,沈茵然本就黯然的神色更为失落。 -- 第51页 小韵,她是不是连自己的口味都忘记了?沈茵然想着,看关思韵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委屈,随后又觉得有问题的是自己才对。她们分开四年,这么久的时间,小韵凭什么要记得自己的口味呢?自己对她来说,早就无关紧要了。 沈茵然目光追随着关思韵,看到她也给纪祁夹菜,目光触及她的侧脸,在关思韵没有注意之际,才敢好好看一看这人。刚刚的初见,震惊和诧异远大于惊喜,也让沈茵然没有办法仔细看关思韵现在的样子。 女孩褪去了曾经的稚嫩,脸颊变得更小也更纤细,那双圆圆的杏眼被她用妆容拉得狭长而妩媚,看上去就好似桃花眼一般,多了成熟女人的才有的撩人。她长发披散,红色的裙子包裹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举一动,皆是自己陌生的姿态,让沈茵然挪不开眼。 “沈阿姨,你怎么不吃?”关思韵注意到沈茵然的视线,笑着回过头看她。两个人四目相对,沈茵然先挪开眼,她垂眸,看着碗里关思韵夹的肉,抿了抿唇,还是小小咬了一口。其实王姨做的菜味道都很好,肉不腻,也没有腥味,可沈茵然还是吃不惯这种东西。 她木然得把米饭送进嘴里,有些木然而机械化的吃着,仿佛进食就是为了敷衍她自己。关思韵看了沈茵然一眼,之后就没再理会她,和纪祁凑在一起亲密得说着什么。 “关小姐,我去为您收拾客房吧?”见三个人吃的差不多了,王姨走过来轻声询问。她在沈茵然这里工作了三年,平时并不会多问,嘴也不碎。但对于关思韵的身份,王姨是有所耳闻的。她知道关思韵接下来会一直住在这里,肯定是要收拾出一间房的。 “不用那么麻烦王姨,我和纪祁睡在一起就好。”关思韵笑着开口,此话一出,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纪祁还在吃饭,沈茵然手里的筷子掉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甚至还有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关思韵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沈茵然唇瓣微张,木讷得看过来。她肤色白,眼眶周围那一圈红变得尤为明显。看到她慌乱得抬起手,唇瓣微启要说些什么。关思韵很少看到沈茵然这种失态的模样,较有兴致得用手拄着头,笑意盈盈得看着她。 “沈阿姨,你怎么了?”关思韵像是还不够,故意问了这么一嘴,沈茵然听后,呆滞得摇摇头。她红着眼,视线在关思韵和纪祁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又回落在关思韵脸上。 “没事,我吃好了。”沈茵然说完,有些急迫得从餐桌上离开,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关思韵也放下筷子,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情。 沈茵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到了二楼的阳台处,安静得站在那。外面灯火通明,没有开灯的阳台反而显得尤为昏暗。而这份暗,正是沈茵然想要的,她尤其需要这样的地方,用来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一整天,她平静无波的心因为关思韵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四年前分开的时候,沈茵然从未想过,自己有天还能再看到关思韵。起初很难捱,没有关思韵的每一天,沈茵然都没有生活的实感。 直到那场意外发生,她在医院度过了近一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思念更甚,加之那时候沈军不再干涉自己的事,沈茵然也动过去找关思韵的念头,最终还是没付诸于行动。 四年来,沈茵然过得很疲惫,生活好似一潭死水,再也掀不起波澜。知道今时今日,那个自己不敢再奢望的人回来了,看到关思韵的瞬间,心脏有力得跳动着,沈茵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想念关思韵。 沈茵然构想了无数种最恶劣的重逢画面,却从未有一种比此刻来得更为戳心。她不懂,为什么小韵会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她之前,应该是不认识小祁的。和关思韵有关的一切在沈茵然面前是巨大的谜团,她想探索,却没有资格。 想到关思韵和纪祁亲密的举动,还有…他们已经有了孩子,沈茵然皱紧眉头,用手捂着闷痛的熊口,弯下腰重重得咳嗽起来。她咳得厉害,连楼下的脚步声都没听见,直到上楼的王姨看到她颤抖的背影,才急忙走过来。 “夫人,您没事吧?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王姨跟在沈茵然身边三年,清楚沈茵然有旧疾,这会儿见沈茵然难受,害怕她又像之前一样昏迷。 “王姨,我没事。”沈茵然看了眼王姨拿着的托盘,上面是两杯牛奶。 “夫人,您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我帮你去叫医生,那我先去给少爷和关小姐送牛奶了。” “王姨,给我吧,我去就好。” 沈茵然从王姨手里拿过托盘,走到自己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里面传来脚步声,她眼里带了些期待和忐忑,随后,门打开,穿着睡裙的关思韵站在门口。 那条睡裙很单薄,布料少得可怜,熊口还是镂空的款式。在薄纱之下,收拢在一起的亮团削百风阮基础深邃的垢喝,一眼就可以看出里面并没有馁医。沈茵然本来还在欣喜于关思韵过来开门,可看到这人之后,心里的不安反而成倍增加。 小韵她…就穿着这样的睡裙,和纪祁待在一起吗? 沈茵然看着关思韵,心里难受,她发现,自己很讨厌除了她以外的人看到关思韵的身体,只要想到今晚关思韵会和纪祁睡在同一个屋内,同一张床上,心窝就疼得好似刀切针刺般。 -- 第52页 “沈阿姨,怎么是你亲自送来了?”看到沈茵然,关思韵仍旧笑得好看,似乎全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穿着,沈茵然抿着唇,想要说什么,这时候,屋子里传来纪祁的声音。 “宝贝儿,快来点啊。”纪祁喊得很暧昧,关思韵听后还应了他一声。沈茵然的话没能出口,关思韵已经接过牛奶说了声谢谢,随后毫不留恋得关上了门,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沈茵然站在门口,从阳台吹来的风将她手臂吹出细密的疙瘩。她缓慢得转身,扶着墙慢慢走回自己房间里。到了屋内,沈茵然拿出抽屉里的药,皱着眉吃下。 止痛药往往带着些催眠成分,可今晚,沈茵然睡不着。 侵蚀·28 一整晚没合眼,第二天早上从床上下来,沈茵然只觉得脑袋胀痛,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她站在原地,视线一片漆黑,她低头将放在桌上的糖放进嘴里,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洗漱过后,沈茵然下了楼。 餐厅里,关思韵和纪祁已经在楼下坐了会儿,两个人靠在一起看手机,时不时还会低声交谈,举止亲密。沈茵然只看了片刻就挪开视线,她扫了眼关思韵身前的咖啡,不动声色得让王姨将其换成相对健康的牛奶。她擅自做主的举动引得关思韵瞄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沈阿姨,早上好。”见沈茵然坐下,关思韵收起手机,对她笑笑。尽管昨天已经被叫了很多次沈阿姨,可再次听到,沈茵然还是还是觉得有种心窝被刺痛的感觉。小韵从未这么叫过自己,就算是两个人最初相识的时候,她也会叫自己茵然姨姨,而不是这一声沈阿姨。 “我昨天思考了一下,认为你们两个还是分房睡比较好,现在孩子才一个月,并不稳定,你们同房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沈茵然沉吟着,把她想了整晚的话说出来。 胸口压着的巨石在说过这句话后有了松动的迹象,沈茵然承认,她这样做不只是出于对关思韵的关心,还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想让小韵和纪祁睡在一起,更不敢想,两个人待在一处会发生什么。到了此刻,沈茵然终于能够换位思考,了解当时关思韵为什么会那么不安。 “妈,我们能有什么事啊,你别太小题大做了,我和我老婆睡怎么了?”听到沈茵然要自己和关思韵分房,纪祁第一个出来跳脚。听到他口口声声叫着老婆,沈茵然眸色一沉,身上骤然爆发出冷意。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气场看似无形,实则却是有形的。沈茵然居高位多年,身上的气势很强,虽然她平时不表现出来,可一旦她冷下脸,的确会让人有种被压制的感觉,此刻纪祁就清楚感觉到了沈茵然身上的气场。 纪祁感觉到对面传来的冷凝,他怯怯得抬起头瞄了眼,就见沈茵然将手放在桌上,静默而冷肃得看着自己。那双黑眸带着警告意味,纪祁还是第一次见沈茵然用这种冰凉的眼神看自己,瞬间觉得脊背一凉,好似有细细密密的小虫子咬着身体,使得他瞬时禁声。 “妈…都…都听你的,我们就分房睡吧。”纪祁很快败下阵来,只得同意。关思韵拄着头,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眼里隐隐藏下不屑,又似笑非笑得看向沈茵然,最后低头开始喝面前的牛奶。 因着早餐被沈茵然“吓”了这么一番,纪祁也没什么胃口,他草草吃了些就去上班了。现如今沈氏集团分为总公司和分公司,总公司由沈茵然管理,分公司则是纪祁作为总裁。 纪祁走后,整个房子也安静很多,沈茵然只喝了一杯牛奶就没再吃其他东西。她上了二楼,拿了寝具,亲自为关思韵铺床。后者走上来,顺着没关上的门望进去,看到的就是沈茵然弯着腰的背影。 女人很清瘦,至少比自己记忆中的模样要清瘦许多,细窄的腰身因着弯腰的动作,被衣服勾勒出真实的弧度,似乎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松地将其圈住。白色的裤子包裹她圆润小巧的殿月,在她起伏之间,发丝洛下,又被她抬起小指挽到耳后。 不论何时,沈茵然总是这副优雅端庄的模样,就算是铺一床简单的被子,都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关思韵凝注了片刻,随后走进去,站在沈茵然背后。 “没想到居然劳烦沈阿姨亲自帮我铺床,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关思韵故意说得阴阳怪气,沈茵然听后动作稍微停顿一刻,随后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全然当做没有听见。她知道关思韵心里有怨,她对她,又何尝不是充满愧疚?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睡得舒服一些。”沈茵然说着,将枕头好好得套在枕套里,安置在床头,又用手心拍了拍枕头,确认舒适度。看着她的举动,关思韵眼眶有些热,她眨了眨眼,把这份不自然的感觉隐去。 “是吗?可我觉得和纪祁睡就很舒服啊,我挺喜欢他抱着我睡的,有人陪我的感觉很好。我听说沈阿姨的老公前几年去世了,这几年一定过得很寂寞吧?”关思韵故意提及纪枞文的死讯,沈茵然听后,面色没有改变,而是将床铺整理完毕后,回头看着关思韵。 她乌黑的眸子从未有过变化,时至今日,看自己的眼神仍旧是宠溺中带着温柔。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神,才让关思韵觉得更加可笑。在沈茵然心里,她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她老公死掉,她应该很难过吧?只是这些,关思韵都藏在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 -- 第53页 “沈阿姨,谢谢你,这床很舒服。”关思韵绕过沈茵然,坐在床铺上,她一只手拄着床,另一只手抚摸着小腹,仿佛在温柔抚慰里面的小生命。沈茵然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柔了柔,可想到这里面的孩子是属于谁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沈阿姨,虽然孩子才一个月,可是我总觉得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好像她已经有意识一样。宝宝,这是你父亲的妈妈,你应该叫她奶奶。沈阿姨,你要摸摸看吗?” 关思韵笑着说道,抚摸着尚还平坦的腹部,倒真有几分要当妈的感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沈茵然站在原地,充满了无措。她曾经想过,小韵以后会遇到更适合她的人,或许会结婚,也会有她的孩子。那个时候,这些设想让沈茵然难过又遗憾,而今,竟然都成了真的。 小韵有了孩子,可孩子的父亲,却是…纪祁。 沈茵然失神的样子落在关思韵眼里,她干脆拉过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肚子上,带着沈茵然在上面缓缓抚摸。 “宝宝,是奶奶在摸你呢。”关思韵用哄宝宝的语气说着,一举一动,都像是已经准备好了做一个母亲。沈茵然抚摸肚子的手在颤抖,指尖都在无规律的发颤。她紧抿着唇,眼眶忍得通红。 这些年,沈茵然早就习惯了隐忍,擅长把所有情绪隐藏在心里。因为她知道,能够让自己放松示弱的人,已经被她自己推走了。而今,关思韵回来了,却成了让沈茵然必须要忍耐所有情绪的存在。 “沈阿姨,你怎么了?”关思韵抬起头,看着沈茵然惨白的脸,还有她微红的眼眶,明知故问。沈茵然摇摇头,快速抽回手,退了几步。 “没事…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沈茵然看了眼关思韵,再次从她面前狼狈得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内,沈茵然将门锁上,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她拿出手机,将里面上锁的相册打开。 相册里有很多照片,是当初沈茵然和关思韵的合照,也是这些年来,沈茵然固守的思念。她用手指轻轻摩擦着照片里关思韵的脸,脑海里却是关思韵如今的样子。 侵蚀·29 这一天,关思韵没再见到沈茵然,晚饭的时候沈茵然也没有下楼。晚上,关思韵洗过澡,看着手机上纪祁发来的消息,对方说有个饭局,会晚点回来。 看着所谓的饭局,关思韵心里冷笑,她知道,纪祁口中的饭局不过是个幌子,只不过,无论纪祁做什么,她不关心也不在意,倒不如说,这人不来烦自己才是最好的。 晚上,关思韵躺在沈茵然为她亲手铺好的床上,大抵是经过了那人的手,床铺的确很软,也很舒服,上面隐约还有属于沈茵然的那份青栀香。蜷缩在属于沈茵然的气息中,关思韵不自知得勾了勾嘴角,就这样慢慢睡过去。 半夜,纪祁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也忘了找关思韵在哪个房间,倒头就睡,第二天又早早得离开去了公司。关思韵比纪祁醒的更早,听着对方开关门的声音,她也从床上下来,将梳妆台里的化妆品打开,在自己身上画上一个个鲜艳的红痕。 这几年,关思韵很擅长化妆,仿造这种痕迹也很擅长,她看着脖子和锁骨上的几个红痕,满意得换上一件相对宝路的睡裙,掐算着时间,下了楼。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关思韵发现,自己嘱托王姨安排的咖啡已经默认换成了牛奶,想也知道是谁安排的。关思韵看着冒热气的牛奶,不屑得轻笑了下。迟来的关心和喜欢,往往都是最为廉价的东西,她不稀罕。 沈茵然下来时,关思韵已经吃了一小块吐司,她慵懒得靠坐在椅子上,漏见水群将她一大片柏溪的几幅露出。然而,在那片白色之间,有几点红却格外显眼。看着那上面的印记,沈茵然有一瞬间的错愕。她站在原地,步子僵硬得迈不出去。 作为成年人,沈茵然太明白那些印记是什么,一直被她努力忽略,被她故意遗忘的事实生生摆在面前。沈茵然发现,自己就算让他们分房又如何呢?小韵她,早就不在意自己了。 “沈阿姨,早上好,怎么站在那不动呢?”关思韵把沈茵然的错愕与难过看在眼里,她也清楚,自己达到了目地。关思韵并不觉得不自在,顶着那一身刺眼的红痕,在沈茵然面前晃来晃去。 “小韵,孩子未满三个月,是很危险的时候,你和小祁,应当克制些,那样对你身子不好。”沈茵然木然得看着关思韵,克制着自己心里的闷疼,说出这番话。在很多已成定局的事实前,所有的挣扎不过是无用功,沈茵然垂着眸子不看关思韵,她这几天,几乎做了她一生都不会有的逃避之举。 “沈阿姨,其实那种事也不一定要进来,我和小祁玩法很多的,而且每次他都让我很数伏,也不会伤到我。沈阿姨,你年纪大了,丈夫又去世那么久,肯定不懂我们年轻人的轻取嘛。” 关思韵笑着说,语气自然得好像在与闺蜜交流那方面的事。沈茵然听着,抬头看向关思韵。她视线在那人白皙的肌肤滑过,落在那一个个鲜艳的轰很上。 瞳孔骤然缩紧,又慢慢放松,那些红痕在此刻成了血一般的恶痕,密密麻麻得钻进自己眼中。干呕感自胸口生出,沈茵然像是再也无法继续听下去,只说了声失礼,便快速跑到一楼的洗手间,趴伏在马桶上干呕起来。 -- 第54页 沈茵然这两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以至于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就只能不停的干呕。生理性的眼水顺着眼眶滑落,沈茵然的脊背不停颤抖,那纤瘦的身体,仿佛再用力拍打一下,就会彻底碎掉。 她听到脚步声走过来,急忙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水痕,又拿起漱口水漱口。关思韵靠在门边,看到沈茵然的动作,显得悠闲无比。 “阿姨,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年纪大了,应该注意身体。”关思韵语气里带着些关切,仿佛真的很关心沈茵然的健康状态。听到她再次说到自己的年龄,沈茵然怔了怔,瞄向镜子里的自己。 沈茵然一直都很注重保养,就算这四年来郁郁寡欢,但肌肤护理却并没有落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什么,总是会想,自己不能老,她已经大了小韵那么多,不能变老变丑。可这样的想法生出之后,沈茵然又会觉得没有意义。 小韵已经离开她了,自己变老变丑,她也看不到了。尽管如此,沈茵然还是用了不少时间和金钱去做护理。可现在,小韵和自己重逢后,已经说了好几次自己老了。沈茵然呆呆得看着模样没有太大变化的自己,第一次生出了自卑的心理。 自己在小韵眼中,真的老了吗? “我没事。”因着被关思韵说老,沈茵然有些不开心,心情更为低落。她不想再看到关思韵身上那些痕迹,一言不发得离开洗手间,上楼去卧室换了衣服,再下来时已经换上了白色西装。 “小韵,我去公司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找王姨。”沈茵然说完,径直离开,从始至终都没多看关思韵一眼。看到她反常的举动,关思韵挑眉,总觉得,沈茵然好像生气了? “沈总,这是你今天的日程,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傅妮从外面进来,看到沈茵然坐在椅子上揉着头,轻声问道。作为跟在沈茵然身边最久的私人秘书,傅妮很清楚沈茵然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头疼也更频繁了。这两天休息日没见,再次见面,傅妮总觉得沈茵然在短短两天间就瘦了些,状态也差了许多。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傅妮,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我想要她四年前到现在的过往,越快越好。”沈茵然说着,将写着关思韵名字的纸递给傅妮,看到这上面的名字,傅妮心里一惊。她当初见过关思韵,也知道这个女孩是沈茵然助养的人。 后来,关思韵出国留学,那一阵子沈茵然也渐渐变得尤为沉默。四年来,傅妮没再见过关思韵回来,而今,沈茵然却忽然要自己调查关思韵,这就显得十分奇怪。 “沈总,您为什么忽然让我调查关小姐?”傅妮忍不住开口问了句,谁知她问完,沈茵然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她欲言又止,最后小声叹了口气。 “算了,你只需要调查她回国的时间,回国后做过什么,以及…她出入医院的证明和病例,不要去调查更私密的事。”沈茵然不放心得嘱咐,傅妮听后,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在她走后不久,纪祁的电话打进来,彼时,沈茵然正被头疼困扰,看到纪祁的电话,下意识得不想理会,可对方一次次拨进来,沈茵然还是无可奈何的接了电话。 “有事吗?”沈茵然声音有些凉,电话那边的纪祁稍微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妈,那个…是这样的,思韵她想来沈氏工作,毕竟她现在没什么事做,而且她学历不错,能力也很强。她如果来分公司帮我,我也能轻松许多。” 纪祁一开口,果然是说和关思韵有关的事。对于关思韵的能力,沈茵然当然清楚,小韵很优秀,远比自己这个儿子要强得许多,可是沈茵然却不想让关思韵去纪祁的分公司上班。 她不愿两个人朝夕相处,也不希望所有人把关思韵当成纪祁未来的夫人。沈茵然承认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可笑,还有点像恶婆婆。在这种时候,沈茵然忽然变得任性起来,小韵可以来沈氏上班,但绝不是去纪祁那边。 “小祁,我同意小韵来沈氏工作,但分公司那边并不缺少人手,我认为她更适合来主公司这边。”沈茵然义正言辞得说着,好似一切都是从公司考量。 “妈,她是我老婆,去主公司干嘛呢?再说了,主公司不是有你嘛。”纪祁听到沈茵然要把关思韵分派到主公司,立刻表现出不满。 “小祁,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劝你早点打消那种念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过几天她就可以来主公司报道。”沈茵然说完,不给纪祁任何反应和还嘴的机会,立刻挂断电话。 看着黑掉的屏幕,沈茵然想到关思韵会来这里工作,一直抿着的唇,终于勾起一个浅笑。 侵蚀·30 “王姨,小韵呢?”沈茵然从公司回来,屋子里却没有关思韵的身影,对方离开这里四年,加海市变化不算小,如果是关思韵一个人出去,沈茵然有些不放心。 “夫人,关小姐她一小时之前就走了,说是去见个朋友,晚上不回来吃。” “朋友?她有说见哪个朋友吗?” 听到这番话,沈茵然眼里存了些疑惑,据她所知,关思韵在学校期间的朋友并不多,自己从她口中听到的也只有陈琳礼这一个。当初关思韵出国时候沈茵然和她失联,也不知道关思韵是否还和国内的朋友有联系。 沈茵然有些不放心,想联络关思韵,可手机拿出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小韵现在的联络方式,而四年前加的微信,也早就被对方删掉了。沈茵然握着手机的手垂下,只得放弃。 -- 第55页 如沈茵然所想,关思韵在国内的朋友的确不多,始终没有失联的也只有陈琳礼和夏茹笙两个人。车子停靠在锦华小区门口,关思韵下了车,刚到门口就望见了站在不远处等待自己的人。十月末的加海市不算太冷,中午温度还挺高,这会儿艳阳高照,晒在身上很暖。 女人穿着黑色的阔腿长裤,上身是再简单不过的纯色背心,脚上踩着高跟鞋。染成酒红色的长发散在背上,尽管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小区的门口,就足够吸引来往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正低着头看手机, 大概是感觉到关思韵的凝视,她转头看过来,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怎么傻呆呆得站在那?来了都不叫我,不会是认不出我了吧?”夏茹笙和关思韵是姐妹,只不过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她们曾经同住在一个孤儿院中,那时候夏茹笙还是夏十五,关思韵也被孤儿院的护工叫做关小四。 “没有不认识,只是没想到你会搬来这里,夏姐姐,我很想你。”见到夏茹笙,关思韵立刻走上前抱住她,用额头靠在她肩膀上。两个人曾经在孤儿院相处了两年时间,那时候,刚刚失去父母的关思韵处于无助和茫然中。 她来到陌生的地方,像个怯怯的幼猫,不得不面对陌生的人,事,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夏茹笙与她相识,陪着她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如今,关思韵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女孩,但是能够让她放下防备的人,抛去曾经的沈茵然,也就只剩下面前的夏茹笙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新家。”夏茹笙刚搬家,看上去心情很好,她拉过关思韵,带着她走进小区,坐着电梯上了楼。到楼上之后,关思韵打量了一番,这栋楼每层的住户只有两家,白而简单的长廊看上去干净整洁,走进来就让人觉得舒服。 夏茹笙带着关思韵到门口开门,这时候,另一个电梯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清脆悦耳,引得两个人同时侧头看过去,望向那个从电梯中出来的女人。 她着浅杏色的收腰西装,贴身剪裁勾勒她极好的腰线,一双长腿细而修长,整个人看上去有种隔世出尘的感觉。咖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露出白皙的瓜子脸。女人眸色很漂亮,不是黑,也不是褐,是一种好似琉璃般的琥珀色。在左眼下,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一直以来,关思韵始终觉得沈茵然是自己见过的人中最为出挑的,长相气质都难以找到与之相提并论的存在。可面前的女人,却也是完美得挑不出瑕疵。只不过沈茵然给人的感觉更为温雅,面前的女人却是相对清冷的。 关思韵只看了会儿便意识到盯着别人不妥,立刻收回视线,倒是夏茹笙一直盯着女人看,双眼都快要冒出光来。关思韵忍不住怼了怼她的腰,就见夏茹笙如梦初醒一般得回了神,还笑着对女人打招呼。 “钟小姐,今天这么早下班啊?”夏茹笙笑着问,钟知颜听了,礼貌得点点头。她记得夏茹笙,应该是前几天搬来的邻居。打了个照面之后,钟知颜开门进屋,夏茹笙也带着关思韵回了自家。这一段小插曲暂时过去,关思韵被夏茹笙领着,在她的新家绕了一圈。 房子不大,140平左右,住夏茹笙一个人确实绰绰有余了。她听着夏茹笙给自己介绍每个别出心裁的设计结构,心思却飘到了远处。同自己不一样,关思韵曾经拥有过属于她的家,而后失去,可夏茹笙是刚出生就被丢弃,也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夏茹笙比自己大四岁,在自己刚来到孤儿院最无助的时候,是夏茹笙给了自己糖果。后来,夏茹笙早早得出去工作,她没有依靠任何人,凭着她自己,得到如今的一切。关思韵安静得出神想着心事,看到她站在原地沉默,夏茹笙也在这时候仔细打量她。 作为颜控,夏茹笙喜欢看美女,那时候在孤儿院看到关思韵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孩是个美人胚子。而今四年过去,关思韵的确成长了不少。那种感觉是少女到熟女的进化,好似一颗青涩的果子彻底催熟了,变得甜而可口。 熟透的关思韵穿着黑色的一字裙,单薄紧致的面料包裹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夏茹笙粗略估量,那熋围应该比自己小一些,却也有c找北。恩,发育的还不错,这点肯定是随了自己的。夏茹笙挺挺熋,心想。 随后,她又把视线往其他地方挪。她知道,关思韵很少给头发做染烫,她本来的发色就是很打眼的红棕色。她发尾稍翘,长发垂在背后,隐隐露出脖子上私密的文狠。 只不过夏茹笙一眼就看出,这些痕迹不是真的,而是用了些小手段画上去的。想到这,夏茹笙看关思韵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随后走到她身边,用手拍拍她的肩膀。 “我说,咱俩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刚看到我就走神?四年前一声不响的跑去外国,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拜托我那些客人帮忙找你,几乎要把整个加海市翻个遍。可是你呢?回来之后居然这么久才来见我,我现在想起这些,真想锤死你。” 夏茹笙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只是轻轻捏了捏关思韵的脸,把人从走神中拉回来。忽然被捏了脸,让关思韵恍惚间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时候,自己在孤儿院被其他的孩子欺负,夏茹笙也会拿了糖果过来,捏着自己的脸哄自己。 -- 第56页 关思韵眸光暖了暖,她知道四年前自己的不告而别很过分,只是那时候她只想离开加海市,离开有沈茵然的地方,来不及和夏茹笙面对面道别。而今她回来了,就不打算再离开,她也把自己的实情全盘托出给夏茹笙了。 “夏姐姐,对不起,当时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十有八九是为了沈茵然,这些事等会儿再说,先准备晚餐吧。” 夏茹笙让关思韵坐着,自己去厨房做饭,关思韵想帮忙,夏茹笙也没跟她搞客人和主人那套,直接让她进来帮忙。两个人的速度比一个人快,不多时,做好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夏茹笙心情很好得开了瓶果酒,度数不高,就当成饮料,和关思韵边喝边聊。 “夏姐姐,你怎么会忽然来加海市?你的工作呢?” “我这次算是升职吧,本来我是在分店的,现在总店缺人,刚好就把我派过来了。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其实人脉也是挺重要的一环,大部分来的客人往往都会奔着技师来,我的魅力还是挺大的。” 夏茹笙笑着说道,桃花眼半阖,将杯子里的果酒喝下,享受得眯了眯眼,看上去好似一只偷腥的小狐狸,很是得意。过了会儿,夏茹笙听到对面门开合的声音,忽然凑近关思韵,眼里带了些暧昧意味。 “这么漂亮的美女却有未婚夫了,你说,这些美女为什么要想不开,总是喜欢便宜那些狗男人呢?我们女人又软又香,她们怎么就没想想给我们个姬会呢?”夏茹笙有些哀怨得说着,她喜欢女人,而且是天生就喜欢女人的纯弯种。 大部分人看到夏茹笙,都会觉得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直女。因为夏茹笙长得太妩媚,一副不安于室的样子,就像是狐狸成了精,全身充斥着过量的女性赫尔萌。大部分女人都不会太喜欢她这种类型,总觉得她看上去就是电视剧里那些爱抢闺蜜男友的恶毒女配。 可偏偏,夏茹笙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姬佬,以前也只交往过一任女友。这会儿听到她是真的在感慨,关思韵微楞了下,她看得出,夏茹笙对刚刚那个钟小姐有很大的兴趣。 “夏姐姐,你也说了,她是有未婚夫的。”关思韵小声提醒,夏茹笙听后白了她一眼,又给自己倒了杯果酒。 “有未婚夫又怎样?还不是没结婚,更何况啊,我只是馋她的身子,又没想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初沈茵然还不是老公和儿子都有了,你到现在不也还惦记着她?” 夏茹笙说话一向直接,她知道对如今的关思韵来说,沈茵然三个字是禁忌。但越是害怕触碰,就说明对方越在意。当年关思韵不告而别,在美国呆了一阵子才给自己打电话。夏茹笙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关思韵哑着嗓子和自己说,她和沈茵然分开了。 那时候,夏茹笙担心关思韵,却也庆幸这个人终于走出泥沼,放弃和沈茵然牵扯。而今,关思韵回来,却再次和沈茵然缠绕到一起。夏茹笙知道关思韵和纪祁那档子事,也知道这人现在堂而皇之的住进沈茵然家里。她不懂,好树那么多,关思韵怎么就认准了沈茵然这颗歪脖子树。 夏茹笙说完之后,关思韵没有立刻回答,始终沉默着。她轻抿着杯子里的酒,对于夏茹笙话里的意思,她也都明白。在外国这四年,关思韵过得并不好,她努力遗忘沈茵然,却发现自己努力忘却的人,恰恰成了她坚持下去的理由。 回到加海市是关思韵的计划,包括纪祁也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她始终忘不了沈茵然与自己说过的话,她说她在意她的老公和儿子,而自己呢?自然排在了所谓的“家人”后面,所以,她就活该被丢下,活该被舍弃吗? 关思韵对沈茵然谈不上恨,但是,她怨她,也不甘心。关思韵认为自己对沈茵然的一切执念都是源于不甘,绝非还在意沈茵然,或是还对她存有可笑的喜欢。 “夏姐姐,我不喜欢她,只是想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关思韵轻声说,夏茹笙听后,有些不解得看过去。两个人四目相对,夏茹笙看到关思韵眼中的戏谑,一时间,对方想做什么,她也猜到了大概。夏茹笙微蹙眉头,没打算再劝关思韵,因为她说了对方也不会听。咎兒吳企 瑬芜弍噫 懿 她看得出关思韵进入了极为自我的状态,她对沈茵然的感情可以称之为偏执。就算关思韵口口声声说着她不再喜欢沈茵然,可旁观者清,夏茹笙看得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只要提起沈茵然这三个字,关思韵眼里的光,永远是最明亮的。这样的眼神,怎么会是所谓的不在意呢? 曾经的关思韵是伪装成猫咪的豹子,护着名为沈茵然的食物,有谁妄动,她就会探出尖锐的爪子将对方抓伤,同时也把自己闹得遍体鳞伤。而今的关思韵就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都要不管不顾得朝着沈茵然奔去。 “思韵,我不会阻拦你,还是那句话,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夏茹笙难得正经,说得语重心长,关思韵听后点点头,见时间不早了,准备离开。 夏茹笙送走关思韵,倒了杯酒去阳台自酌自饮,这时候,隔壁的人也刚好出来。钟知颜正低头看手机,戴着耳机似乎在进行会议,并未发现夏茹笙的存在。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夏茹笙微眯着眼,心情较好得欣赏着钟知颜,有些干渴得舔了舔下唇。其实,刚刚和关思韵的谈话夏茹笙并没有撒谎,她的确对钟知颜有意思,而且兴趣还很大。 -- 第57页 从刚搬来遇到钟知颜开始,夏茹笙就不止一次对钟知颜起过特殊的心思。就算自己本身是个美女,但也不妨碍夏茹笙是重度颜控,而钟知颜的长相和气质,几乎全部都戳在夏茹笙的G(*^▽^*)电商,甚至到了每次看见钟知颜就会起盛利反应的夸张程度。 此时此刻,钟知颜似乎又忘了隔壁已经搬来了自己,她穿着有些清凉的白纱睡裙,微风吹过,裙子贴服在身上,较好的身材凹凸尽显。就算是商讨生意,她脸上也是一副清尘脱俗的模样。 柏溪的与笔露在外面,侧脸晕染金黄的光晕,竟然莫名有几分柔和感。夏茹笙有些出神得凝注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审题也墨明惹骑莱。熋口微微发糖,福步近崩,反应最大的,是她微微加载一起的退信。 夏茹笙在家里船的钮灾锻苦有写铁神,本来就很容易出蓬倒民赶敌方。这会儿,看到钟知颜,带来最直观的盛利范颖。夏茹笙觉得推荐民赶的敌方开始调栋,one斗one斗得反映出最真实的客网和谷欠王。她有些首部住得家乐家孀颓,八油瘦弹辖区,有些急迫得捷凯钮灾锻苦的寇紫,将拉帘澈辖区去,歌者馁酷,糅商重心。 银地意境民赶的中期,少尉义蓬,戴莱的筷以让夏茹笙差点绞楚莱。 侵蚀·31 自慰这种事,有益身心,尤其是在快节奏生活的当下,没什么比忙了一天工作后动动手艺活再睡一觉来得更舒服。 夏茹笙喜欢女人,对于这点,她不张扬亦是不否认。她的朋友很少,也不会有谁来八卦她的私生活,加之夏茹笙过于“直女”的长相,谁都认为,夏茹笙喜欢男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骨子里的形状早就成了蚊香。 长时间的空窗期对拉拉来说很正常,毕竟要遇到一个合眼缘的本来就难,遇到了,彼此喜欢成为恋人的几率就更低。夏茹笙懒得再去谈什么狗屁恋爱,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搞钱。再说,自己手艺活也不错,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右手就是她的恋人。 到了这会儿,钟知颜还未看到自己,还从阳台的柜子里拿了一根烟抽着。这是夏茹笙第一次看到钟知颜抽烟,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能够把抽烟这种简单的动作做得如此好看。 她表现的状态很放松,似乎完全忘了还有自己这个邻居。咖色的长发柔顺得披散在肩膀后,被夕阳的余晖照出了不大不小的光晕。她纤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稍长的女士香烟,两根手指微微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 分明夏茹笙自己也抽烟,但她自认,自己永远都没办法把抽烟的动作弄得这么禁欲却诱惑。女人抽烟,往往能体现出她骨子里的气质,夏茹笙从不否认,自己本质就是媚而放荡的,就和她敏感的身子一样,她抽烟,十个人看了,有九个人会想要和她上床,剩下的那个,会以为她在抽事后烟。 而钟知颜抽烟,身上散发的清冷出尘感更为强烈。淡白的烟雾将她笼罩,仿佛将她整个人与这个世界剥离开。她夹烟的姿势优雅漂亮,手指微微向上挑着,将烟夹在指节与指节间,整齐的指甲干干净净,逐渐隐没在烟雾之中。周围弥漫着薄荷香烟的味道,夏茹笙嗅着,意识变得更为迷离。 余夕照在钟知颜身上,它照着她,烟也罩着她。自己,也在看她。微风带来清爽的微凉,夏茹笙却全身燥热,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不知羞耻,严格来说,甚至可以用变态来形容,可夏茹笙仔细想了想,又变得不以为然。 她在自家里自给自足,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么想着,夏茹笙将身下的牛仔短裤解开,裤子顺势滑到膝盖处,若掉未掉得挂在那里。夏茹笙买的内裤大多是适合夏天穿的薄款,布料单薄,也就说明款式性感,且十分容易透。 这会儿,那黑色的网状布料已经被“不知名”的水液浸染得湿润起来,那些水凝在网状格子中,将那一块块纱网格填满,显得色情至极。 中间的棉质布料也没能幸免,跟着一同遭殃被染湿,因着湿润,使其变得更为单薄,隐隐透出了羞人的花唇轮廓。夏茹笙轻咬着下唇,努力压制声音,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泄出半点声响,唯恐惊扰了对面人。她隔着内裤,用指腹刮磨着脆弱的肉花。 她太清楚自己身体的敏感点,也知道,这整片肉花已经在情欲的浸染下充血肿起,每一处都敏感得紧。指腹绕着阴蒂划圈,她并不急着快速拨弄,而是缓慢地轻拭,搓揉,用这种撩拨的方法,玩弄着自己的肉豆。 好舒服,好想叫出来。夏茹笙双眸啜泪,额头上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一只手拿着手机,贴靠在阳台边缘,上半身摆出随性舒适的姿势,下半身却是狼狈不堪。小内裤已经湿了个彻底,沾染了汗液和水液,贴服在身上变得极为不舒服。 夏茹笙最近没有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还留着一些,她用指甲剐蹭着内裤包裹下的肉蒂。将那敏感的嫩芽蹭过来又蹭过去,时而还会不过瘾得用指甲扣弄,每一次都都能带来极为刺激的舒爽。忍不住了…想要快点。夏茹笙弯着腰,轻喘着在心里想。 她将内裤也跟着一并扒掉,让那湿润的小布料一并滑落到膝盖处,露出她白嫩圆润的臀。夏茹笙很清楚,她的身体就是她的本钱,出众的脸和身材,她一样都不能少。 平时,夏茹笙会定期训练,女人梦寐以求的细腰翘臀她一样不少。这会儿,没了内裤包裹,如蜜桃一般的圆臀被身后照下的阳光直射,过于白嫩的肌肤几乎要反射出光来,变得没那么真切。 -- 第58页 夏茹笙长得匀称,简单来说,该有肉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一点多余的肉都不会长。她臀瓣小巧却圆润翘挺,这会儿,那臀瓣高高翘着,挂着一层晶莹的汗珠,真如一颗鲜嫩的蜜桃,勾着人想要咬一口。 此刻夏茹笙并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身体处于如何诱人的状态,这里没有镜子,她也无法做到孤芳自赏。她半阖着眸子,双眸湿润得看向钟知颜。这会儿,那人的烟已经抽了半截,周围的天色渐渐暗下,烟头的火光闪烁着微微亮光。 夏茹笙闭上眼,想象着此刻抚摸自己的人是钟知颜,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学会了移花接木之术,将对方手中夹着的烟蒂换成了自己腿心间那颗潮湿敏感的阴蒂。没错,钟知颜用手指夹着的,并非是那根女士香烟,而是自己的阴蒂。 她抚摸自己丰满的乳房,捏着自己的乳尖,指腹夹住花蕊之中的嫩芽,反复得剐蹭。敏感的肉蒂探出了里面藏着的花头,好似骤然绽开的花苞,美妙得令人怜惜。夏茹笙如此幻想着,身体已经渐入佳境。阴蒂头从包裹它的外皮中探出,敏感得挺在自己指腹中。舅唲污琦硫吾耳 翼遗 就要…要高潮了。夏茹笙没办法喊出声来,只能在心里这么想,她手肘撑在阳台边缘,用手掌托着头,她弯着腰背,臀瓣高高翘起。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放荡,她甚至幻想自己就是发情期间祈求主人操弄的小狐狸,毫无保留得释放着自己的淫液。 右手疯狂地揉弄着肿胀的花核,将那脆弱又极其敏感的肉蒂揉搓得七拧八歪。夏茹笙扭着臀瓣,一滴滴汗水顺着臀隙滑落,隐没在性感的缝隙之间。越是即将到达临界点,夏茹笙的动作就越快。 她目光在钟知颜轻抿烟蒂的唇上久久徘徊,甚至在想,她的唇若是吻上自己下面的唇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夏茹笙想,如果有画家将这一幕以绘画的形式记录下来。 钟知颜绝对是圣洁而不掺杂质的仙女,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称颂她的清冷出尘,以不食人间烟火作为对她的赞美。而自己,在画的角落中,看着美好的钟知颜,做着自渎污秽之事。 她会被看到油画的人唾弃,人人所不齿,可每个看到的人,却又绝对无法把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这并不矛盾,欲望总是伴随着最美妙的色情,夏茹笙如此想着,呼吸逐渐变得凌乱,手上的动作亦是毫无章法。 到了此刻,阴蒂已经受够了刺激,随意的揉搓,都会使它轻易绽放。就在这时候,钟知颜的会议结束,她拿下耳机,将抽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中。 恢复听觉后,对周围的感觉也灵敏了,钟知颜感觉到一旁火热的视线,循着看过来。她珀色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夏茹笙不知此刻的自己在对方眼中是怎样的姿态,却因为这一眼,身体在极度的刺激下猛地攀顶。 过度的舒适顺着幼小的阴蒂蔓开,好似电流会连接一般传递到全身,连骨头都被电得酥软发麻。夏茹笙下意识得想要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高潮带来的舒适愉悦。却又想到钟知颜在看自己,立刻忍住了想要闭起眼的冲动。 她用指腹揉着跳抖个不停的肉豆,轻轻抚慰,同时朝着钟知颜笑了下,在她的注视下承受着高潮带来的快感。钟知颜这才想到夏茹笙这个邻居,也礼貌的对她点点头作为回应,顺势打量了夏茹笙片刻。 在这之前,钟知颜并没有在这个邻居身上过多停留,这会儿才仔细看了第一眼,她发现,夏茹笙长相也十分出众。因为是在家里,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背心,正用手拄着脸颊靠在阳台上,手腕处是手工制作的皮质手环。 大抵是太热了,她面颊潮红,额头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她将刘海三七分在脸颊两侧,酒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发梢略显活泼的微卷。此时,她也在笑着看自己,那双眼睛很漂亮,是典型的桃花眼,大而明亮,且双眼皮非常明显。 夏茹笙的长相并不符合传统审美,而所谓传统,不过是无知之人固步自封,想要捆束自己也捆束别人的圈。可以说,夏茹笙给人的感觉,就是脱出了这个圈,到了圈外的地方。她美得张扬,五官是细挑的精致,薄唇秀鼻,鼻梁也是高而挺翘,笑起来的感觉有几分狐媚。 尽管这些听上去不像赞赏,但夏茹笙的确是钟知颜见过这么多出众的女性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那双眼睛也会伴随她的笑容浮出细微的变化。上挑的眼尾此刻带着莫名红潮,其中竟然透漏出数不尽的媚态与积分餍足慵懒之感。 钟知颜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觉,她总觉得,夏茹笙此刻的样子很奇怪,那种感觉媚而柔,充满女人味。出于不算太熟的原因,钟知颜并未看夏茹笙太久,与她打过招呼便离开阳台回了屋中。 在她走后不久,夏茹笙也撑着发软的双腿,慢慢朝着房内走去。她每走一步,腿间就会感觉到细细密密的轻痒。那些,是水滑下的轨迹,是欲望留下的湿痕。 作者b:u1s1,副cp是色气担当!感谢宝宝们购买本章~看完后可以回去留个言嗷。 侵蚀·32 “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有事心?”姬妤舒从休息室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给沈茵然却是安神茶。微微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滑入口中,沈茵然抬眸,望着姬妤舒背后的小窗。 -- 第59页 心理咨询室对很多来咨询者来说是特殊的地方,咨询室的每个细节都不容小觑。在这方面,姬妤舒下足了功夫。沈茵然很喜欢坐在这里,看着那扇小窗。不论四季,只要有阳光,外面枝丫投出的斑影都会反映在窗上,看上去会有种安逸感。 “阿妤,她回来了。”沈茵然柔声说,提到她时,眼里带了些落寞和无措,近乎盖住了喜悦。姬妤舒敏感的发现,沈茵然状态变差,果然和关思韵脱不开关系。啾咡 巫戚琉捂貮贻义 姬妤舒作为少有的知情人,她很清楚沈茵然这几年过得不好。当初和关思韵分开后,沈茵然就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是又回退到了没遇见关思韵之前的模样。 曾经的沈茵然固然完美,但总是缺少些生气,用更通俗的话来说,她好似平静的湖泊,谁都没办法将这摊平静打破。后来,看着她喜欢关思韵,那时候的沈茵然是真的存于喜乐中。 “她回来了,可是,你并没有很开心。” “她…不一样了,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也更好看。可是现在的她,让我觉得有些陌生。阿妤,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沈茵然隐瞒了关思韵和纪祁的事,也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姬妤舒,后者看出她有所顾忌,也不打算追问。 “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安眠药也尽量别吃太多,注意你的身体。”姬妤舒不放心的看着沈茵然,在关思韵走后,沈茵然和纪枞文分居两地,虽然没有离婚,但和离婚已经没什么区别。 在那之后,两个人一同出席宴会时,却意外遭遇车祸,纪枞文当场死亡,沈茵然也遭遇重创,在医院治疗整整一年才能出院休养。这种重大的伤损,总会多多少少给身子留下些病根,这几年,沈茵然就算减少了工作量,体力也越来越大不如前了。 “我知道,你别担心。”沈茵然说完,这才笑了笑,她和姬妤舒道别,只是脸上的笑容在走出咨询室后渐渐散了。她开着车回了家,屋子里很空荡,只有王姨在,关思韵又出门了,不知去向,自己也没有她的联络方式。 沈茵然没胃口吃晚餐,但看着王姨做了一大桌菜摆上来,还是强迫自己坐在那吃了些,这才上楼回了房间。她躺在床上,始终没有合眼,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关思韵一直没回来,沈茵然忍不住起身看了眼手机,晚上10点了…既然睡不着,她干脆起身,批了件外套下楼。晚风不算太凉,吹在脸上,让浑噩的夜变得清明许多。沈茵然顺手从酒柜抽了瓶酒出来,又拿了一个高脚杯,兀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自酌自饮。 沈茵然以前不喜欢酒的味道,平时也只有应酬的时候才会喝上几杯,可是今晚,沈茵然却任性得想放纵一次。她不能免俗得选了大多数人消愁的法子,只盼着杯酒入腹,能少得一丝安稳。 沈茵然没留意时间,就这么坐在园子里安静喝酒。不知是几点钟,里面的大灯亮起,还有脚步声传来。那是高跟鞋踩在木制阳台的声响,啪嗒啪嗒,由远及近,逐渐靠近自己。伴随着淡淡的百合香萦绕在周身,沈茵然有些难过得抿着唇,不知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还是这阵子心里的难过集聚太多。关思韵在身边,她竟然任性得委屈起来。 “这么晚,沈阿姨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是太寂寞,睡不着吗?”关思韵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在黑夜中有些刺耳的感觉。沈茵然并未回头,所以她也没能看到,关思韵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眉头紧紧皱起。 “别管我。”沈茵然的确是有了醉意,语气都变得沙哑又惰情。关思韵看到沈茵然摇晃着手,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喝下。她直接把对方剩的大半瓶酒抢走,失了酒,沈茵然抿着唇,这一刻的她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全身都散发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委屈。 “为什么…小韵,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茵然这会儿才抬起头看过来,因为蒙了一层水雾,她乌黑的眸子在夜里亮的惊人,那双眼,好像随时都会流下泪来。这样脆弱的沈茵然是关思韵从未见过的,心蓦的疼了,这份疼让关思韵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明白,沈茵然绝对不是问自己抢走酒的事。 “为什么?我只是想做就这样做了,你儿子广木up的本事还不错,至少,比你要好得多了,把我刺猴的痕数伏。”关思韵笑着说,看沈茵然的目光是不掩饰的讽刺。到了这时候,她终于不再装陌生人,说出了两个人曾经拥有的过去。 “不…我不懂,小韵,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你自己?”沈茵然的声音抬高,被哽咽声带得有些破音。感到她冰凉的手紧攥着自己,关思韵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她猛地把沈茵然甩开,笑意不在。究侕吴漆刘 屋洱仪乙 “糟蹋自己?沈茵然,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我告诉你,从始至终,糟蹋我最多的人就是你。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 关思韵似乎失控了,她按着沈茵然的肩膀将其压在长椅上,因为嘶吼,脖子上的筋脉微微凸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尤为狰狞。她双眸死死盯着沈茵然,暗红的眸子好似下一秒就会渗出血来。 沈茵然呆呆得看着暴戾的关思韵,她从未见过对方这副姿态,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在此刻竟然有些陌生。小韵说的没错,所有的过错都是自己引发并且造成的,她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保护她,现在更没资格质问关思韵。如果不是自己,小韵也不会变成这样。 -- 第60页 沈茵然抬起的手垂下,关思韵也在这时候逐渐平复。她嗤笑一声,放下抓着沈茵然肩膀的手,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那瓶酒重新放回到椅子上。 “希望我们以后能好好相处,沈阿姨。”关思韵说完,再不看沈茵然一眼,回身上了楼。见她走了,沈茵然蜷缩着身体,静静坐在原处。 树枝上的落叶掉在她肩头,好似少女曾经的抚慰,轻柔又转瞬即逝。 侵蚀·33 “小韵,你先出去,今天说好的,我要亲自做菜给你。”沈茵然手里拿着锅铲,不太熟练得翻动着锅里的菜,偶尔还会有一两颗菜被她不小心铲出锅外。关思韵看着女人笨拙的样子,眼里一直含着笑意,从后面轻轻搂住她。 “可是沈小茵笨手笨脚的,我好怕你再弄伤自己,我就这么抱着你好不好?”关思韵说着,连语气都带着满足的笑意。少女温软的身体从后面靠上,熊茜那一方矛木车欠与自己背后相贴,明明隔着衣服,却又带着烫人的温度,让沈茵然身子都跟着抖了几抖。 “小韵,别闹,唔…”沈茵然不知怎么了,明明之前还是在厨房做菜,为什么自己忽然就会和关思韵躺在广木up。少女的模样从曾经的稚嫩变为如今乘数杏干的紫台,她糖仔子集沈霞,削百的郊区神战,双手患者字迹,正英凝出自己的名字。 “茵然,药窝…”女人洪春凯奇,凸出稀碎且令人幂孪的音偶,沈茵然双眸发烫,她忍不住低头,文竹那凉骗自己心心念念的辰口,紧紧搂住那个在自己怀中的人。 “小韵,我药泥,我药泥。”沈茵然轻呼,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关思韵的脸颊,可下一瞬,视线前骤然漆黑,又转变为一片茫白。沈茵然呆呆得看着洁白一片的棚顶,似乎在想,她的小韵,去了哪里。 “你醒了?”在沈茵然茫然之际,床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循着源头望去,沈茵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关思韵。她长发散着,面上有些困倦,一时间,沈茵然无法把梦境和现实分开。她以为…此刻的自己还是在梦里,还是可以肆意抱住关思韵的时候。 “小韵,找到你了。”沈茵然抬起手,轻轻拉过关思韵的卷在掌心里。女人的手又凉又冷,好似冰块一般,冻得关思韵心头一颤。尤其是女人此刻的眼神,那双黑眸微微湿润,就这样渴望又惶恐得看着自己,好似一只无辜的小鹿,令人心软。 这一瞬间,关思韵想狠狠压下去,秦文女人微白的辰口,听到她再次吐出那些破碎的求饶声。可是理智在此刻尚存,关思韵皱紧眉头,将沈茵然的手甩开,于是,她看到女人眼里光没了。 “沈阿姨,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任性?要不是晚上王姨看到你睡在长椅上把你带回来,你现在就是躺在医院里了。”关思韵收拢好思绪,又换上牙尖嘴利的模样。她说完,便见沈茵然抿着唇看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女人表现出的姿态无疑是柔软的,就像刚醒来时无措的小鹿,而这会儿就成了被抢走饼干的小鹿。在以前,关思韵只有在床上时才会看到沈茵然这副示弱的姿态,而今,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露出这副委屈的模样。 关思韵看得有些心烦,而她又很清楚,这份心烦,绝不是单纯对沈茵然,还有一部分是源于她自己。昨晚上和沈茵然发生争执之后,关思韵也没有办法安睡。到了后半夜,她听到门外的走动声,这才看到王姨扶着发烧的沈茵然回屋子里。 关思韵没想到沈茵然会醉到忘记回屋,更没想到,这人只是在外面待了那么一会儿就发起烧来。关思韵没了睡觉的心情,而是一直守在沈茵然房间里,等着她醒来。 这段期间,关思韵安静得看着床上人,四年没见,其实沈茵然的模样并不像关思韵描述的那样不堪。女人仍旧美得令人无法挪眼,哪怕在千万人中,沈茵然也有让人一眼就看到她的资本。时间在她身上沉淀出相应的成熟与温婉,始终不曾缺少的优雅贵气更是让她气质卓然。旧迩午期遛 伍兒医壹 现在,女人虚弱的躺在床上,纤瘦的身体单薄的很。关思韵有些气恼沈茵然闹出的这场病,却又气自己还在意这人。经过这段时间的针锋相对,她看到沈茵然难过低落的模样,看到这个人展现出从未有过的颓然和荒唐,可她心里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是沈茵然骤然来的这场病,让她的思绪也跟着乱了。 这会儿,关思韵不愿想太多,只希望沈茵然能够尽快好转,自己也好脱身,不必继续照顾她。关思韵如此想着,全然忘了,就算她不在,沈家也可以请到更合适的看护。 “恩,我老了,小韵还年轻。”在关思韵走神这会儿,沈茵然才缓缓开口。她语气有些低落,而且小小的不满听上去很明显。沈茵然的确是不开心的,在以前,小韵从未说过自己老。而今重逢,小韵已经好几次说自己年纪大了。 “沈阿姨你不喜欢我说你老吗?可是,你比我大14岁,如果再大一点,的确是可以做我母亲的年龄了。”关思韵虽然在意沈茵然的病情,可嘴上仍旧不饶人。听她这么说,沈茵然眼眶红了红,她唇瓣微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干脆转了身,不去看关思韵。 沈茵然会这样做是关思韵没想到,她看着那人长发垂在枕边,背对着自己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关思韵很意外沈茵然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顿时觉得还很有趣。 -- 第61页 沈茵然并不是故意耍脾气,她只是觉得很难过,又不想把这份脆弱表现出来。她转过身,却留意着关思韵发出的声音。听到对方起身离开房间,沈茵然眸色越发黯淡。 可没过多久,门又重新开启,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淡淡的清香。沈茵然回过头,便见关思韵端着一碗粥过来,旁边还放着清淡的小菜。不论是这晚青瓜丝绒粥,还是那些素菜,都是沈茵然喜欢的。 “王姨做了粥,你先喝些。”关思韵把粥放在床边,又扶着沈茵然坐起来。不算昨晚的话,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关思韵摸到沈茵然几乎没有什么肉的后背,眉头微蹙又松开。 “小韵谢谢你。”关思韵去而复返,让沈茵然心情好了些。她拿过粥,小心翼翼得吹了吹,这才送入口中。这些时日沈茵然一直没怎么吃东西,但这碗粥是关思韵亲自送来的,好似也唤起了她的味蕾,让她有了些食欲,整完粥也吃得干干净净。吃过粥后,腹部带着暖意,沈茵然靠在床上,关思韵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毛巾。 “沈阿姨,我帮你擦擦身体吧。”关思韵语气很平常,而这句话却像一颗硕大的石子投进沈茵然的心湖,翻起了惊涛骇浪。她脸色微红,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想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痕,沈茵然有些抗拒,另一方面则是害羞。 “小韵,让王姨帮我就好,别麻烦你了。”沈茵然柔声说,退怯的意思很明显。听到她要让王姨帮忙,关思韵心里生出些恼火来,她不喜欢别人看沈茵然的身体,就算是王姨,她也很不愿意。 “王姨她还在吃饭,不要打扰她了,再说,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 关思韵说完,就见沈茵然只是微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彻底,连耳根和脖子都没能幸免于难。 侵蚀·34 自重逢以来,关思韵始终以“沈阿姨”这个陌生的称呼叫自己,她变得和以前不同,似乎要把她们曾经过往的一切都否决掉。 很多时候,沈茵然甚至会有一种关思韵失忆了,真的忘了过去的错觉。可偶尔从关思韵口中说出的过往,无不说明,眼前的小韵,就是自己以前的女孩。 沈茵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事实上,自己的身体,小韵的确是熟悉的。少有的那几次亲密,小韵会吻遍自己全身,每一处都不曾落下。她的身体,关思韵比自己更熟悉。 “小韵,真的不用了,那样很麻烦,我一会儿去冲个澡就好了。”沈茵然小声说,她身体出了些汗,和衣服贴在一起的确是很不舒服的状态。可沈茵然还是无法做到在四年后将身子坦诚相待,不是她不愿,而是心里的忐忑不安在作祟。 关思韵不止一次说自己老了,口口声声叫着自己阿姨,近乎把沈茵然这些年的自信击溃。侥是平时精心保养,可她到底是比关思韵大了14岁,年龄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沈茵然也不知自己在闹什么别扭,但她就是不想给关思韵看自己的身体。酒而 乌 柒流无二以意 “你烧还没退,现在去洗澡是想加重病情?还是说,你觉得让别人看你的身体,会比我更合适?”关思韵见沈茵然反复推脱,心里的不快尽数生出。她暗红的眸子在沈茵然脸上打量,咄咄逼人的气势很直接,不加掩饰。 沈茵然被她盯得不自在,几番思忖,终究是无可奈何的点头。关思韵见她应了,脸上的表情才稍微舒缓,僵持这么久,本来热乎乎的毛巾也已经凉了。关思韵不得不再去一次浴室,将毛巾重新洗热。就在她离开这的这一小会儿,沈茵然急忙撑着身体起来,打开了床头柜。 在柜子里放着她平时穿的内衣,沈茵然没有消耗时间去选择,而是随意扯了一条出来。昨晚是王姨帮沈茵然换的睡衣,自然也没有帮她把内衣穿上,一会儿关思韵就要帮自己擦身体,沈茵然无论如何都想把内衣穿好。 只可惜,她算盘打得如意,偏生关思韵回来得太快,还没等沈茵然把睡衣解开,那人就走回到床边,似笑非笑得看着沈茵然手里的内衣。 关思韵早在出浴室门口就看到沈茵然慌乱的动作,起初她还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直到看见对方手中那件内衣,才多少猜出来。想到沈茵然这还要顾忌自己,关思韵脸色沉了沉,干脆坐在床边,看着沈茵然窘迫的模样。 “沈阿姨,我还记得你之前你和我说过,女孩子睡觉还是不要穿内衣比较好。怎么现在,自己却忘了呢?”关思韵实话实说,当初也的确是沈茵然与自己这么说的。 那时候关思韵才16岁,两个人还没发展成“恋人”关系,就连内衣都是沈茵然帮她买的。那时候,关思韵红着小脸,听到沈茵然这么嘱托,以后也就养成了睡觉不穿内衣的习惯。和沈茵然在一起之后,甚至连睡衣都不想穿了。 从回忆中出来,关思韵见沈茵然皱着眉头,似乎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直接将对方手中的内衣放到一边,扶着沈茵然躺下。 “沈阿姨,你身体还没恢复,最好还是不要乱动,我帮你擦身体就好。”关思韵放轻了声音,还是重逢以来第一次没有带着戏谑和自己说话。沈茵然听后,双手乖乖得垂在身侧,好似放弃所有挣扎一般,老实的不得了。 关思韵跪在床上,将被子拉到沈茵然腹部,抬起手将她睡衣的纽扣解开,衣领也逐渐敞开,露出内里的大片风光。一直以来,关思韵都觉得自己很白,可和沈茵然对比,这人却是比自己还要白上一个度。 -- 第62页 沈茵然的肤色是剔透的冷白色,体温偏低,摸上去好似冰凉的瓷器,不掺杂质的晶冻。以往的每个夏天,关思韵最喜欢的就是抱着沈茵然入睡。四年过去,改变的东西有很多,沈茵然的身体,却是一如既往的诱人。 女人乌黑的长发铺陈在枕榻间,从未有过任何染烫,加之悉心保养,那头乌黑的发丝摸上去顺滑至极,指隙萦绕着一撮发丝轻蹭,闭上眼就能体会到那份过度的愉悦感。 关思韵垂眸,视线居高临下得看着沈茵然,这人脸色微红,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微微侧着头,躲避了自己的视线。正因为如此,她颈线拉伸出两条细长的竖线,与肩膀下的锁骨形成了绝妙的弧度。 这一幕让关思韵呼吸微滞,心里似乎有只小虫埋了进去,在挠着她的心痒。她忽略掉这份难耐,继而将沈茵然衣服的纽扣全部解开。好似将一颗花生去了壳,剥出内里鲜嫩的白肉。 因着平躺的缘故,女人胸前的两团丰盈看上去好似小了些,形状却仍旧饱满。它们好似小山包一般在雪白的山道上耸立,细微的受冷,使得峰顶的红蕊悄然挺起。 在美国那几年,出于无奈,关思韵在酒吧见过不少女人的身体,却从未见过这般美妙的色泽。沈茵然是独一无二的,以至于关思韵看过沈茵然的身体,眼里就很难容下其他美色。 鲜嫩如石榴般的两颗小肉蕊在自己的注视下微颤,关思韵看到这份变化,勾起唇角。她故意将温热的毛巾覆在小山包上,缓慢地擦拭磨蹭过。沈茵然的呼吸稍微停顿,随后又逐渐变为稍显凌乱的轻喘。 “小韵…久貳武 欺六五 尔一衣”沈茵然忽然开口,她想叫关思韵,却不曾想紧张带来的颤音,让她整个声音都仿佛低吟般,变得暧昧不堪。沈茵然的声音本质与她给人的感觉一般,温缓之中夹杂了容易显露的柔,若声音有实体,沈茵然的声音便是着一袭白裙的缈纱舞者,仪态悠然,端雅万千。 平日里,沈茵然说话总是平缓悠然,此刻却夹杂了鲜有的娇媚。好似将那舞者身上染了鲜艳的一抹红,变得娇柔潋滟。极易被染色的透白脸颊浮了明显的红潮,使得这份呼唤变得更为动人。 这一刻,关思韵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只不过这样的臆想也只存了片刻,没过多久,关思韵结束了旖旎的思绪。她眉头微蹙,不去看沈茵然的脸,只想尽快擦拭结束。她撩开沈茵然的衣服彻底脱掉,也将她身下的长裤一并褪去,只留下那条纯白色的小内裤。 没了任何遮蔽后,关思韵这才发现,沈茵然身上有很多细密的小伤痕。那些伤痕很淡,要仔细看才能看清。除此之外,在她的肋下,是一道极为明显的粉色疤痕。 疤痕蜿蜒在她肋部,直达腰间,疤痕明显是经过除疤的,但因为沈茵然的肌肤太过干净,才会显得这道疤尤为显眼。而在沈茵然大腿上,也有很大的伤口,但不像肋下这样凹凸不平。 看到这些伤痕,关思韵停顿了许久,因为她很清楚,在自己离开之前,沈茵然都没有受过伤,而这些疤痕,明显是在自己走后留下的。那些伤疤并不丑陋,可出现在沈茵然身上,却让关思韵觉得无比碍眼。 不该是这样的,沈茵然的身体,怎么出现这些东西呢?自己曾经那么爱护的身子,就算要留下伤痕,也该是自己给予的,而非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就给这具脆弱的身子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关思韵眸色沉着,猩红的眸子好像灌了血般,变得有些骇人。沈茵然感到她许久没动作,觉得有些凉了,便轻轻抬了抬手,遮住胸口。她知道自己身上这些伤痕肯定被小韵看了去,她刚刚拒绝,也有伤痕的原因。 自己已经努力想去掉,但那次车祸造成的损伤太严重,沈茵然用了近两年的时间都没办法将这些疤痕去除。是不是吓到小韵了?自己的身体,肯定变得很丑吧? 沈茵然这么想着,忽然不想让关思韵帮自己擦身了,她蜷缩着身体,也没打声招呼,便任性得将自己团撑一个团,钻进被子里。关思韵还在望着那些伤痕发呆,回神就见沈茵然那副有些可爱的模样。 “沈阿姨这是做什么?还没擦完。” “有些冷了。”沈茵然低低说,语气带着明显的抗拒。关思韵嗯了声,去浴室将毛巾弄热,再重新回来。 “我把毛巾弄热了些,还剩腿和后背,我会快些。”关思韵这么说着,又把沈茵然从被子里挖出来,或许是不用面对面,沈茵然也没有之前那么害羞。 她红着耳朵,将脸埋在枕头中,闭上眼,感受着关思韵的擦拭。这一刻,两个人这阵子的剑拔弩张好似消减了许多。关思韵将沈茵然长发撩开,细致得为她擦拭后颈,视线不忘在对方后颈的那颗小红痣上扫过。 她还记得,这里很敏感,每次自己吻上吸吮,沈茵然身上都会生出细密的小疙瘩,将自己的手指夹得寸步难行。关思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沈茵然就会生出这么多旖旎的心思,而且…纪枞文死后,这具身体,应该沉寂了许久吧?会寂寞是一定的。 毛巾擦拭过后颈,再顺势向下,滑过脊背。关思韵发现,沈茵然身体除了增加了细密的伤痕之外,整个人也消瘦了太多。曾经的沈茵然就很清瘦,但那份瘦绝非干瘦,而是脱掉衣服之后,玲珑有致,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 第63页 可现在,沈茵然的清瘦成了一种让人心疼的瘦。这人的后背几乎捏不出肉来,腰身细得让关思韵连擦拭都不敢用力,害怕自己稍微施力,这脆弱的地方就会断掉。 关思韵看着沈茵然的后背,力道不知不觉间放得轻柔许多,她很像问沈茵然那些伤是怎么来的,想问这人怎么瘦成这样。这些疑惑被她强行压在心底,没有问出来。终于为沈茵然擦完身体,莫名的,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沈茵然重新穿上睡衣钻进被子里,关思韵则是想着是不是该再做点汤让沈茵然喝,刚刚只喝了一碗粥应该不太够吧?而且,沈茵然那么瘦,是该多吃写的。 “你先把药吃了,我让王姨再做碗汤让你下午喝。” “小韵,我想喝甜锅汤。捌 壹壹玖伍陆壹叁捌”沈茵然听关思韵这么说,小声说,这个汤是关思韵以前为沈茵然做的,做法也只有关思韵一个人知道,还被关思韵说成是她的独门秘方。 现在沈茵然这么说,明显是要关思韵亲自下厨。听着她提出这种要求,关思韵被气得笑了一声,她回过头,看到几乎把身体全埋进被子里,脸都藏起一半,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的沈茵然,拒绝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 “恩。”关思韵淡淡应了声,随后便拿着毛巾走出卧室,下楼去了厨房。当她站在厨房的时候,却有些气恼得将手中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 关思韵有些气自己的反应,因为时至今日,她还是会对关思韵心软,看到那个女人的伤痕,还是会心疼。关思韵觉得可气又可笑,还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贱。带着复杂的心思,她拿出做甜汤的食材,冷着一张脸,开始煲汤。 过了两小时,砂锅煲出来甜锅汤出锅。其实甜锅汤并非甜口,而是关思韵特意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汤底用清淡而不油腻的鱼丝,保持了鱼的鲜嫩,同时提升了高汤的底蕴。在细细密密的鱼丝之中再加入青菜和凝甜菇。青菜脆而可口,凝甜菇渗入了鱼香又带着本身的清甜。这几样食材在砂锅中小火煲煮,就成了关思韵拿手的甜锅汤。 关思韵端上来时,沈茵然眸子发亮,她说了声谢谢,便小口小口得喝起来。她喝的很慢,细细得品味,生怕喝得太快,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喝到了。 关思韵送了汤就离开了房间,这时候,她不想继续留在沈茵然这里。在她走后,沈茵然手机响起,一个电话打进来。 “阿茵,房子的事谢谢你,我前几天已经搬过去了。” “你喜欢那边就好,知颜,我们之间不用说谢那么生疏。” “好,你有空的话来我家做客。”钟知颜轻声说,沈茵然和她聊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又捧起面前的汤,勾着唇角小口喝起来。 作 者 b : 那 个 , 我 文 里 出 现 的 所 有 菜 , 都是我瞎写的,大家可千万别按照我写的去做...想必,关注我微博的的人,应该知道,我是高端美食家...最后,希望宝宝们看完后可以回去留个言嗷。 侵蚀·35 沈茵然这场病来得莫名,去得也很快,喝完关思韵那碗甜锅汤,身上出了汗,病似乎也跟着好了。她休息一天之后,准备恢复工作,同时沈茵然也和关思韵说了将她调入总公司的事。对于沈茵然没有把自己分派到纪祁那里关思韵并没有任何异议,见她没反对,沈茵然也松了口气。 早上,两个人吃过早餐,一同坐上车去沈氏。路上很安静,沈茵然和关思韵各自翻看着关于公司的文件,这样的画面有种别样且迟来的安宁,让沈茵然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 她忍不住侧过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关思韵。这是她第一次看关思韵穿职业装,尽管在心里想象过小韵穿制服是什么样子,可真切的看到,沈茵然才发现,原来有些时候,现实会比想象还更美好。 关思韵身材很好,这点沈茵然一早清楚,也没人比她更清楚。她看着女孩从以前那个豆芽菜逐渐成长,到了如今,终于蜕变为成熟出色的女性。这种感觉,远比任何一种体会都要微妙。 高挑的身量让她拥有一双细长的腿,且不只是细,还非常直。她穿着特别定制的黑色收腰西装,下身是包殿月的一字裙,打底是最简单不过的白色衬衫。这是最普通也最常见的工装,可穿在她身上,却好似模特在出演一场职业秀,她本人将这套衣服赋予了别样的杏干。 她特意把那头红棕的长发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三七分的刘海烫出漂亮的内扣弧度。衬衫领口偏低,且大开,隐隐能看到隐藏在衬衫内的锁骨。这一身已经被她穿得惹眼,可偏生她还不知从哪里买了副金丝边框的暗纹眼镜。 沈茵然从未见过关思韵戴眼镜的样子,本该复古的金丝眼镜戴在关思韵脸上,搭配她这身工装却生出了完全相反的感觉。她正低着头,漫不经心得随意翻着文件。明明她没有笑,可每次抿唇,都好似勾起了一个带着几分算计的浅笑。 关思韵就像一只谋划坏事的小狐狸,性感而敏锐,让沈茵然无法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大抵是沈茵然看得太久了,也太明显,关思韵扭头过去,似笑非笑得看着她,那双杏眼被她的眼妆勾勒得狭长,这么侧着睨过来,让沈茵然只能想到一个词。 风情万种。 “沈阿姨,你看我好久,看够了吗?”关思韵早在沈茵然扭头凝注自己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视线,之所以一直没说,是因为她好奇沈茵然会看多久。 -- 第64页 “我是觉得你穿成这样很好看。叁叁贰 贰叁零玖陆叁贰”沈茵然柔声说,语气带着些亲昵。她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直接把关思韵留在总部的决定是最正确的。只要想到纪祁会看到这样的小韵每天出现在在他眼前,沈茵然就会感到难受。 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沈茵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那么,沈阿姨打算给我分派什么职位呢?”关思韵被沈茵然夸赞,并没有表现出多喜悦,她抬起腿,将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黑色丝袜包裹她的小腿,红底的高跟鞋闪着微亮。 沈茵然看了眼,其实有些担心关思韵穿这么高的鞋子会不安全。沈茵然这么想着,刚刚还不错的心情有些黯然。平时她都会努力忽略自己现在和小韵的关系,可是,小韵现在有了孩子,纪祁是孩子的父亲,而自己,只是沈阿姨罢了… “我看过你的简历,你在Ldinle大学金融系毕业,还是以全系第一的成绩,单凭这点,就可以胜任总经理的位置。”沈茵然实话实说,昨晚她看到关思韵的简历,其实并没有多惊讶。她很清楚关思韵的能力,也知道她的过人之处。 “所以,沈阿姨是让我空降总经理了?这样我可得拿出些实绩才能服众呢。”关思韵听到自己的职位,倒是很满意。沈茵然听她这么说,点点头,随后又不放心得开口。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不要太累,注意身体。”沈茵然不放心得嘱托,虽然她没有过怀孕经验,但至少知道,前三个月是不太稳定的时候,其实她本来不想这么早让关思韵来公司,奈何对方在家里闲不住,沈茵然才让关思韵提前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沈氏大楼,傅妮昨天就知道沈茵然要带关思韵来公司,且还是空降总经理。她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沈茵然让自己调查关思韵的资料,又把人带到公司来。但傅妮明白,这些事自己没资格去质问。 关思韵的到来在沈氏集团掀起了不小的话题,一来是因为沈氏已经很久没有空降经理,其次是因为关思韵太年轻,加之她的外貌,让大部分人无法信服。会议室里,包括沈茵然在内的大部分股东都在,也包括各部门经理。 看着关思韵从外面进来,沈茵然坐在主位,却莫名开始紧张起来。这种紧张程度,甚至比她当年第一次迈入沈氏大楼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沈茵然目光凝在关思韵身上,她却发现,比起自己,关思韵反而要淡定许多,她拿着文件,从容不迫的站在自己身边,脸上还挂着从容不迫的浅笑。 “大家好,我是关思韵。”她简短介绍后,随后坐下参与到会议中,今天是每个月初的例会,也是各大部门汇报工作的时间。沈茵然没有多说,而是把事情交给关思韵处理,也算是帮她立威。 关思韵看着各部门上交的文件,随后问出几个问题,几乎每一个问题都直接问到了点子上,并且在部门经理回复后,给出了最精确的改进方法。短短两小时的会议,所有人对关思韵的质疑消失不见,看她的眼神还带了些钦佩。 沈茵然始终保持着沉默,却也是注视关思韵的其中一人。这一瞬间,沈茵然忽然觉得熟悉的温暖和光亮又照在自己身上。那片光源在在四年前离开,而今…似乎又回来了。 会议结束后,沈茵然单独留下关思韵,和她讨论其余的工作项目。两个人回到沈茵然的办公室,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关思韵发现这里和自己印象中没有太大的变化,沈茵然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而她住的房子,却已经换了。 “小韵,你先坐。”沈茵然说完,让傅妮送了两杯咖啡上来,又将一沓文件摆在桌前。她们都是条理清晰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谈论公事,却又有着莫名的默契度。沈茵然每次提到新的企划,关思韵都能马上理解并且提出改进和完备。 这样的感觉,让沈茵然不由得回想起两个人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那时候小韵总是喜欢在中午过来给自己送饭,吃过饭后,她会留在自己的办公室午睡,或是让自己教给她一些公司上的事。而今,类似的场景,只是小韵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引导她了。 “小韵,这些资料你慢慢看,不要急着看完,中午想吃什么可以叫傅妮帮你订。”沈茵然和关思韵又单独谈了近一小时,她见关思韵拿着文件回她自己的办公室,忍不住轻声嘱托。两个人的办公室很近,沈茵然特意将关思韵的办公室安排在自己隔壁,也是出于一份小小的私心。 关思韵听到沈茵然的关心,却并未回答,直接从她办公室离开。因为关思韵今天才刚任职,沈茵然也还没来得及安排她的助理和秘书,到了下午,沈茵然听着隔壁还没有动静,忍不住叫了傅妮过来。 “关经理还没吃午餐吗?” “恩,我刚刚问过她,她说要看完资料再说,可是到现在还没叫我。” “我知道了,你去长订的那家饭店买一份午餐,再加一份暖胃汤。揪伶瀏 羚漆陵司贻迩” 沈茵然让傅妮订了餐,自己起身去了关思韵的办公室,她在门口敲了敲门,发现门没有锁,里面也没有动静,干脆拧动门把,缓步走进去。只见办公桌上落着大大小小有些凌乱的文件,而关思韵此刻正侧躺在沙发上,用手垫在脸颊下熟睡着。 她连鞋子都没有脱,只是斜斜得垂在沙发一侧,脸颊上的金丝眼镜歪歪得挂在她脸颊上,在她白皙的脸侧印下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沈茵然看着,并没有吵醒关思韵,而是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条毯子过来,轻轻盖在她身上,又蹲在沙发边,为关思韵脱掉了鞋子。 -- 第65页 后者并没有醒,只是睡得更舒服了,将腿交叠在一起自然得曲着。沈茵然看着关思韵将毯子抱着,无意识得做了轻嗅的动作。她有些不舍得离开,就这么蹲在沙发边,看着关思韵的睡脸发呆。 或许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好好看一看这个曾经属于她的女孩。沈茵然遗憾得想着,看关思韵的眼神越发温软。就在这时,办公室被人推开,看着买餐进来的傅妮,沈茵然回过头,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缓缓起身,把饭菜接过来,小心翼翼得放在桌边。 好在这里的动静并没有惊醒关思韵,对方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沈茵然看着关思韵的背影,重新走回去,为她把毛毯盖好,这才离开离开办公室。 在沈茵然离开后,那条本该好好盖在关思韵身上的毯子,却被那个人抬起手,掀翻在地上。 侵蚀·36 “小夏,这就是你的工作间了,放心,我知道你爱干净,这里都是重新给你装修的,你在分店表现那么好,来咱们这总店我也不会亏待了你。”张姐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带着夏茹笙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里是THE SEARS会馆的VIP区,也是夏茹笙今后工作的地方。说起THE SEARS,大部分加海市的人应该有所耳闻,THE SEARS是高级休闲会馆,是大部分明星和富人热衷的会馆之一。 会馆采取会员制,且充分保护每一位客人的隐私,并且以高质量的服务而闻名。夏茹笙之前就是分店的技师,在THE SEARS,按摩技师有表里之分,而夏茹笙就是前者。 表技师,即为只负责按摩和放松身体的技师,而里技师,自然就是一些不太好说出来的特殊服务。当然这两者并没有太明显的区分,因为表技师如果愿意,也可以做“家庭上门”服务,那就是另外的价钱。 当然,前提是表技师愿意的情况下。夏茹笙是分店的高级技师,因为搬家到锦华小区,才转来了总店,今天是她新到的第一天。THE SEARS注重每个高级技师,毕竟培养一个高级技师并不简单,且能够成为高级技师,除了技术好,自然情商和外貌也是一流,夏茹笙是THE SEARS比较重视的人,她有个人工作间,也就是她为客人按摩的地方,在工作间里还有私人休息室。 “谢谢你张姐,今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夏茹笙笑着谢过张姐,同时把自己新买来的护肤品套装送给对方,张姐是总店的主管,今年50岁,保养得当,看上去很年轻。她接过夏茹笙的礼物,往里面瞄了眼,立刻喜笑颜开,显然,夏茹笙送的东西很符合她心意。 “小夏啊,你放心,我知道你对女客比较中意,以后我肯定会多多关照你,你就在总店好好干。”张姐拍拍夏茹笙的肩膀,随后便笑着离开了。见她拿着礼物走掉,夏茹笙有些肉疼那些上万的护肤品,可这种钱,却是不得不花的。 夏茹笙今天刚来,接的单子不多,她也乐得清闲,整个上午几乎都在看手机,适应环境,以及和这里本来的技师聊天拉拢关系。 夏茹笙以为自己这一整天会悠闲度过,没想到下午就接到了预约电话,听说还是张姐为自己拉的关系。她倒是没想到张姐动作这么快,刚收到礼物就给自己拉了客人。夏茹笙清了清嗓,拿出职业化的声音,接通了预约电话。 “你好,我是THE SEARS 0025号技师。”“你好,原定于今天下午的预约需要改到晚上19点,预约人姓钟,我是她的助理,李悦。”电话刚接通,有一个略显严肃的女声从听筒那边传来,听到对方要修改预约时间,夏茹笙看了眼张姐给自己发的电子信息。 预约方姓钟,是THE SEARS的黑卡会员,会馆常客。对方一直点的技师离职,所以张姐才把这么个香饽饽给了自己,之前夏茹笙还觉得肉疼,这会儿倒是认为那钱真没白花。 “好的,已经为你修改完成了。臼淋瑬鳞奇 拎寺壹二”夏茹笙柔声说道,对方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李悦收起手机,看向一旁正用手揉着肩膀和额头的钟知颜,立刻走过去。 “钟总,您的预约时间已经帮您改好了,下午结束会议可以直接过去,另外,您总点的那位技师离职了,今天是另一位技师,听说技术不错,是主管特别推荐的。”李悦认真地交代自己刚刚收到的信息,钟知颜听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份安排,又继续投身到工作中。 等到忙完要处理的事,钟知颜这才发现天已经彻底暗下来,放在桌边的咖啡已经凉了,自己却忘了喝。李悦提醒她几次,她都敷衍过去,最终也没能喝上一口。钟知颜直接倒掉,起身的瞬间,立刻觉得身体僵硬,每一处都因为坐的太久泛着异样的酸痛。 钟知颜揉着肩膀顺势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到19点,这个时候过去THE SEARS正好。整个下午,夏茹笙都清闲得要命,其实大部分技师的工作并不是硬性的忙碌,而是有选择性的分配时间。 人脉对技师来说是很重要的一点,因为能够来THE SEARS会馆的人,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的,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来会馆按摩,不仅是为了放松身体,也是为了放松心理。 夏茹笙懂得如何讨好那些客人,尤其是女客,因为她自己也是女人,并且喜欢女人,更加知道如何说能够让那些女客开心。她愿意花时间去构建一份所谓的友谊,所以她的固定客户很多,知道她转来总店的也不少,夏茹笙并不担心自己会流失客户。 -- 第66页 她在自己的工作室布置好接下来要用到的床铺和熏香,提前洗好手,做好了护理,等待自己总店的第一位顾客到来。随着约定时间靠近,夏茹笙听到自走廊外传来的脚步声,她能听得出,来人穿着细跟高跟鞋,每一步走得十分清脆,说明她的步子节奏一致,且是习惯了穿高跟鞋那类女性。 夏茹笙想着对方应该是一位事业成功的女性,随后,那人已经被侍者带着走进来。在看到对方之前,夏茹笙其实并未多想,可见到钟知颜出现的瞬间,她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凑巧。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女邻居会出现在自己的工作间,很显然,钟知颜也是愣了许久,并未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己。 “钟小姐,你好,我是为您服务的技师,工号0025。”夏茹笙的愣神只有片刻,很快恢复自己的职业素养。只是看到钟知颜的那刻,她心里就泛起了痒意和躁动,她想更多的了解对方,可惜,自己现在除了知道她叫钟知颜,其他一概不知。 但作为服务技师,她并没有和客人闲聊的资格,就算想和钟知颜聊天,也得等到服务过后。听过夏茹笙的介绍,钟知颜对她点点头,也默契得没有谈及其他话题。 钟知颜脱掉外套,看了眼夏茹笙。这人穿着纯白色的贴身连衣裙,裙子下摆明显是故意改短了,露出夏茹笙细白而笔直的长腿。而裙子整体属于很贴身的面料和设计,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尽显。钟知颜知道一直看着别人并不礼貌,但经过昨天和今天她倒是确认了,夏茹笙的身材,的确很好。 “钟小姐,你可以脱掉衣服躺在这里,我准备了你喜欢的精油。”夏茹笙虽然心里因为钟知颜的到来异常喜悦,却没有表现在明面上,依旧表现得十分镇静。听到她要自己脱衣服,钟知颜有些犹豫,其实之前她按摩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是会脱掉衣服只留内裤。可这次,因为按摩的人是邻居,要在“熟人”面前脱掉衣服,钟知颜总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见钟知颜站在原处未动,夏茹笙笑着问她,她隐去自己的期待,眼里一片坦诚,注意到夏茹笙没有任何异常,钟知颜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两个人都是女人,而且还是为了按摩,并不需要想太多。 “没什么,麻烦你了。”钟知颜抛去了那些杂念,侧过身,准备脱掉身上的衬衫,当然,在她侧身时,夏茹笙一双发亮的眸子也跟着盯了过去。在THE SEARS工作两年,夏茹笙见过不少女明星和豪门太太,但她敢说,钟知颜的确是自己见过气质和神韵最出众的女人。 她身上有种清冽孤高的气质,看上去就给人一种不太好接近的感觉。她眸色是琥珀色,眼型是很好看的丹凤眼。这样的眸,在不笑的时候显得更为乏情。 夏茹笙凝注她的侧脸,又发现,在她左眼下,有一颗浅褐色的泪痣。不认真看并不明显,但仔细端倪,又会有种被吸引着无法挪开的错感。这会儿,她正用那双纤细白净的手解着衬衫纽扣,在这之前,夏茹笙不曾想过有人连解纽扣的姿势都能这么好看。她微仰着头,侧颜棱角柔和,弧度堪称完美。 屋顶的微光照在钟知颜侧脸,她纤长的睫毛好似羽翼,投射出一片晃动的阴翳。随着衬衫剥落,她白皙的身子落入夏茹笙眼中,尽管早就知道这人皮肤白净,可亲眼看到也臆想中的画面当然是两种不同的震撼。咎凌留邻骑琳嘶 乙貳 钟知颜真的很白,她白到皮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偏生她还穿了冷色调的湖蓝内衣。内衣包裹她大小合适的丰满,圆肩细窄光滑,腰肢盈盈一握。夏茹笙呆呆得看着,直到钟知颜弯腰脱掉西装长裤,露出那双又白又长,还很直的双腿。 这一刻,夏茹笙脑中莫名想到了一句诗:入世冷挑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她觉得,如果造物主真的存在,那一定给予钟知颜许多特别的优待。钟知颜并不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夏茹笙直勾勾得看着,且对方还看得双眸冒光。她背对着夏茹笙,将上半身最后的内衣脱掉,放在专门安置衣服的柜子中,这才躺上了铺好一次性床单的床铺。 夏茹笙特意将灯光调暗,又心机得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对着钟知颜后背。在微光下,钟知颜凸起的蝴蝶谷线条明显,仿佛真的有一只蝴蝶落在上面,展翅欲飞。她细长的玉颈上残留着一些碎发,与茭白的肌肤相互撩着。 夏茹笙看得过于仔细,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下唇被她舔湿,身子的另一处,也悄然湿透。 侵蚀·37 按摩会使身体放松,尤其是像钟知颜这种久坐办公室的,定期按摩,的确会让身子舒服许多。 钟知颜性格中有固守的特点,一旦什么东西合适,往往会一直用下去,不会轻易更换。如果不是她常用的技师辞职,想来也不会换成夏茹笙。既然换了人,她就做好了磨合期的打算,毕竟她们对彼此都不太熟悉。 “钟小姐,这里的力道合适吗?”夏茹笙心里想入非非,但在按摩方面却一点都不含糊。尽管不了解钟知颜,但她知道,想要在对方心里留下好印象,绝对的工作能力是不能少的。她一定要让钟知颜觉得舒服,那样才能再次接触。 夏茹笙手艺不错,不然也不会优秀到会被总店挖来的程度,她很清楚钟知颜这类白领哪里最不舒服,身体的哪些部位需要何种力道。感到她用手在自己肩膀和脖子的交界处用力捏捶,又在肩胛骨附近轻揉,每一寸力道都恰到好处,且缓解了这整天的难受。 -- 第67页 “肩膀和腰很酸,脖子会有些僵硬。”钟知颜柔声说,因为趴伏的姿势,她的声音有些闷,却难掩其本质的清亮。夏茹笙发现钟知颜的普通话很好,音调准确,每个字符字正腔圆,且音符都会发挥到饱满,是不刻意很自然的一种感觉。加之她的嗓音在清亮中又有些低沉,夏茹笙只听了会儿就觉得耳朵都有点酥软了。 “好的,我稍后会注意。”夏茹笙稳住心神,柔声说,视线却在钟知颜背上不愿挪开。她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精油,先是倒了一些在钟知颜背上,又在自己手心里倒了些。作为按摩技师,夏茹笙见过不少女人的后背,却从没有谁像钟知颜这样让自己心动。 夏茹笙一直都被钟知颜的肌肤的白皙反复刷新认知,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只是脸和手臂,她的肤色更为白皙。她身上没有深浅不一的痕迹,而是从头到脚,每一处都白得剔透。她趴伏在床上,纤瘦的后背上竖着一条深深凹陷而笔直的脊椎沟。 自己倒入的精油自上而下的滑入其中,好似一滴金色的油脂滴在白雪中。夏茹笙呆愣得看了一会儿,回神后,害怕钟知颜发现异常,急忙将手按在她肩胛骨处。本就细腻的肌肤在精油的调促下变得更为光滑,夏茹笙昨天还为了钟知颜有未婚夫这种事而感到惋惜,却不曾想,只过了一夜,自己就可以在房间里,光明正大得抚摸钟知颜的美背。 尽管是打着按摩的名义,却也足够让夏茹笙开心。她无比认真,每个细节都做到最佳,夏茹笙看似纤细,实则力气倒是很大。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命,以前也做过不少杂活力气活,手劲倒是不小。她捏着钟知颜纤细的玉颈和肩膀,大概是力道太舒服,钟知颜渐渐没了之前的紧绷,越放松。 夏茹笙一直在注意钟知颜的状态,这会儿感到她彻底软下来,就连绷起的脚趾都慢慢松散开,看着那一颗颗饱满的圆脚趾从绷直到软化的过程,夏茹笙觉得这个过程就像是小猫在挠自己的心窝,从里到外的痒。 “腰稍微用力一些会更舒服,如果疼的话和我说。”夏茹笙双手往下,来到自己垂涎已久的腰部。她用手抚上,粗略估量一番,觉得钟晗汐的腰身和自己差不多。虽然嘴上说可能会有些疼,可夏茹笙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专业以及想多和钟知颜搭话,事实上,她根本不可能会把人按疼。纠临遛霖 妻箖思医耳 涂着精油的手指拂过腰际,拇指按在腰窝处,另外四指揉着腰下的骨。夏茹笙按摩的力道柔中带强,软硬兼施,即揉开了内里的肌肉,也放松了更深处的骨头。 钟知颜被她揉得昏昏欲睡,她从不知道,原来按摩会这么舒服,会让人有种不知身处何地的感觉。这份舒适是以前的技师并没有给自己的,她本以为换了夏茹笙之后要磨合很久,却不曾想夏茹笙的手艺会这般好。 “嗯…”彻底放松下来,钟晗汐在无意识间发出了本能驱使的轻吟,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她哼出了声音,可这细小的低吟却被夏茹笙听得一清二楚。女人在轻吟时候的声音是最诱人的,自从对钟知颜起了那种心思之后,她自慰的时候没少把对方当成幻想对象,在梦里也做过和钟知颜翻云覆雨的情梦。 她幻想过钟知颜这样的女人发出呻吟会是怎样一种声音,是具有反差感的放荡?还是依旧像她给人的感觉那般冷清自持。而现在,疑问有了解答,无疑是后者。 钟知颜的轻吟很低沉,带着同她嗓音类似却又偏低的微哑。那嗓音性感极了,仅仅只是那么一小声,落在夏茹笙耳中却扩大了无数倍。她夹了夹腿,小腹竟然不争气的抽搐起来,内裤也湿的好厉害…夏茹笙眼眶湿润,她眨了眨眼,把过多的生理性泪水眨掉,继而抿着唇,看向身下的钟知颜。 经过腰部的按摩,这人现在全身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她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显得安静又平和。不少客人会在按摩中途睡着,夏茹笙也见怪不怪。她将最后要按摩的地方按揉好,最后找了一条毯子盖在钟知颜身上,这才匆忙得离开房间。她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就算不能换内裤,也可以用纸巾擦一擦,就这么湿着,太过难受了。 到了洗手间,夏茹笙脱掉内裤,拿出纸巾擦拭着上面透明的液体。虽然量不至于太多,但因为擦拭的太晚,单薄的内裤也早就湿透了。夏茹笙擦着,意识却不受控制得飘远到罪魁祸首身上,她觉得自己会这么敏感,多是因为钟知颜的关系。 夏茹笙喜欢女人,她曾经有过一个恋人,那个女人大她三岁,在她无助的时候给过她帮助,是初恋,也是唯一的前任。曾经夏茹笙觉得自己会把对方刻在骨子里,让她成为自己唯一的纪念。可现在,她却连对方张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真正的不在意就是彻底遗忘。 到现在,夏茹笙忘了心动是什么感觉,但她仍旧保留着人有向往的本能。钟知颜是她喜欢的类型,优雅漂亮,成熟稳重,气质出挑,又很有钱。准确的说,像钟知颜这种天之骄女,应该是所有人的理想型。 这么说来,自己为她按摩弄湿了内裤,也不算什么太奇怪的事,夏茹笙为自己开脱,擦干内裤又贴了一张护垫,总算是摆脱了湿润的烦恼。她离开洗手间,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走到吸烟区抽了根烟,让心绪平静下来,才缓慢回到自己的工作间。 -- 第68页 房间里的熏香已经灭了,却还残留着清爽的淡香。床上睡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正背对着自己将衣服穿好。她上身是藏蓝色的垂坠感衬衫,下身是一条纯白色的阔腿西裤,衬衫下摆收入长裤中。 这样的打扮,使得腰身更为显眼,将钟知颜的身材显得更为纤细高挑。她耳垂上挂着祖母绿的耳坠,脚上踩着一双裸色高跟鞋,黑色的长发随意散着,全身都带着按摩过后的放松与闲适。 夏茹笙安静得看了好一会儿,越看,心里的馋虫就越是活泼。毫无疑问,钟知颜的所有都狠狠戳在她的喜好上。可惜,名花有主了,自己怎么想都不可能有机会。 更何况,像钟知颜这种看上去就很久修养的大小姐,估计也不会看上自己吧?夏茹笙想着,妄自菲薄,心里说着她本身也不赖这种话,却掩不住自嘲的笑。 “钟小姐,感觉还好吗?”夏茹笙掩去面上的低落,笑着走到钟知颜身边询问。她见钟晗汐换掉的衣服已经被收走了,想来应该是那个叫李悦的助理来过。 “恩,按过之后感觉身体放松了许多了,谢谢,你…啾铃浏 灵期龄饲宜尔”钟知颜看着夏茹笙略带潮红,显得有些妩媚动人的脸,很好奇对方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她本想道谢,却忽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钟小姐,我叫夏茹笙,还是你的邻居。”钟知颜的意图被夏茹笙敏感察觉到,她主动交代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的,夏小姐,我是钟知颜。”听到夏茹笙说了邻居这个词,钟知颜也将自己的名字告知给对方。夏茹笙没想到这么轻易而举的得了钟知颜的名字,她在心里反复叨念了两遍,觉得这个名字和钟知颜的确很配,心里又开始想入非非。 比如…自己下次自慰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喊钟知颜的名字了呢?钟晗汐与夏茹笙打过招呼就离开了会馆,过了会儿,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走进来,她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应该就钟知颜换掉的衣服。女人开口,夏茹笙立刻听出对方应该就是那位和自己通话过的李悦李助理。 “夏小姐,钟总很满意你的服务,这是这次的小费,还请收下。”李悦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给小费这种是也早就是会馆不成文的规矩了。能够来THE SEARS消费的大部分非富即贵,自然也不会在意多给出的小费,但小费多少,这就和技师本人的能力有关了。 看着李悦递来的卡,夏茹笙并不扭捏,笑着收下,待到对方走后,她用手机扫卡看了卡的余额,整整两万元,是她入行以来收到过最多的小费。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客人再满意,小费也至多是几千,夏茹笙还从未收过以万来计数的小费。 看着手里那张卡,夏茹笙想到钟知颜那张脸和身材,还有声音,忍不住倒在对方刚刚躺过的床上。蹭蹭,再蹭蹭。钟知颜走后,夏茹笙也没有多逗留,收拾东西回家,简单吃过饭后,她走到客厅,从箱子里随意挑选出一枚尚未开封的跳蛋,在纸箱中还有各种各样,甚至大部分人都看不出如何使用的情趣用品。 这些不是夏茹笙买来自己用的,是她网络店铺将要上架的新货,今天她燥得难受,忍不住打开其中一个评价很好的小玩具。为小玩具消毒后,夏茹笙用手捧着粉红色的圆球躺进浴缸,她将圆球夹在腿间,调动开关按在中档。 细密的嗡嗡声掩盖在水声中,夏茹笙仰头靠在浴缸边,揉着自己硕大而饱满的嫩乳,一瞬间,钟知颜那张清冷出尘的脸恍惚出现,引得她夹紧双腿。 “啊…钟知颜,好钟总,不要…不要在这里。” 侵蚀·38 大概是昨晚进行了有益身心的运动,夏茹笙睡得尤为香甜。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打开手机,看着上面的日期,眼眸微微眯起,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打开微信找到关思韵,拨了视频电话。那边像是没在看手机,第一次没有接通,过了会儿,主动打过来。 “做什么?这个时间给我打视频?”关思韵那边很安静,隐约能听到餐具放在盘子上的轻响。夏茹笙这才想到,今天是工作日,这人最近上班了,这时间大概是在吃早餐。 “没什么啊,就是想当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不过…好像是晚了?我寄过去的礼物收到没?今晚要不要见个面?”夏茹笙说得随意,听上去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邀约。在她看来,今天这种日子,关思韵肯定是想和沈茵然一起,或是有特殊安排,自己这个友,肯定压不过色。 “好啊,那我下班之后去找你,酒吧见。”出乎夏茹笙预料,关思韵竟然今晚要和自己一起庆生,这倒是孤儿院之后的头一遭。夏茹笙点头说好,随后挂断了视频,手机暗下来,关思韵抬起头看着正看着自己的沈茵然,一言不发的继续吃早餐。 夏茹笙的确不是那个第一个和她说生日快乐的人,早在昨晚零点时,沈茵然已经提前给她在微信发了消息,还来敲了她的房门。那时候关思韵才看到她发的消息,并不想理沈茵然,对方就把礼物放在门口,自己一早推门就看到了。 盒子里装着一个最新款的手表,是限量联名,且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到的那种。不管是价值还是用心程度都很高,可是,看着沈茵然的这份礼物,关思韵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她只随意看一眼就把手表扔在柜子里,手腕空荡荡得出来,也看到沈茵然失落的眼神。 -- 第69页 “小韵,你今晚…要和朋友出去吗?”沈茵然试探着问,刚才关思韵和夏茹笙的视频是外放的,两个人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早在一个礼拜前,沈茵然就为今天关思韵的生日筹备了许多。霸以仪究 乌瘤翼叄捌 纪祁平时很少回家,以前沈茵然还会让人注意他的行踪,而今却反而觉得纪祁不出现才更好。今天是关思韵的生日,可纪祁却没有回来。沈茵然心里说不出是窃喜还是不快,她既欣喜于纪祁不会回来为关思韵庆生,却又因为对方竟然不记得关思韵的生日而感到不满,可谓心绪复杂。 “是啊,我很好的一个姐姐,今晚我应该不回来了。”关思韵说着,擦了擦嘴,显然已经吃完了。见她起身要去公司,沈茵然也没了继续吃的意思。 关思韵看到她只动了一两口的早餐,微微蹙眉,强忍着念头,才不至于走过去把沈茵然按回去。两个人上了车坐在后座,沈茵然望了眼关思韵白皙的手腕,垂眸看了看自己腕上的玉镯,过了片刻,缓缓开口 “送你的表,不喜欢吗?” “没有,那么贵的东西沈阿姨随随便便就送我了,我当然喜欢。只不过啊,我手腕上不习惯戴东西,不管是什么镯子还是什么表,我都觉得有些累赘。” 关思韵不在意得说着,直接堵死了沈茵然没能问出口的话。其实她早就注意到,关思韵手腕上已经没有那只自己送她的镯子了。那是沈母留给她的,一红一绿是一对,沈茵然自己戴着的绿色从未摘下过,而她把那只同样重要的送给了关思韵。那时候小韵很开心,也从未摘下过。 “抱歉,我不知道你现在的习惯,等晚上我重新送一份礼物给你好吗?”沈茵然听着关思韵几乎可以称之为过分的话,却完全不气恼。关思韵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她回头看了眼沈茵然,就见对方仍旧温柔得看着自己,眼神是自己熟悉的宠溺。 关思韵不喜欢沈茵然这样,她有一种拳头落在棉花上的感觉。她不懂,沈茵然对自己的无限放纵是什么意思,当初说分手的是她,而今,她又在这里装什么体贴和在意?还是说,沈茵然真的大度到已经把自己当成她的“儿媳妇”了? “不用,也不需要,我今晚不会回来。”关思韵说完这句话,车子刚好停在沈氏大楼门口,她不看沈茵然,径直下车。望着关思韵的背影,沈茵然垂眸,看着手机上自己刚刚搜索的此条。 “女朋友生日,该选什么礼物比较好?”她垂眸看着上面那些琳琅满目的建议,一时心动,一时却又被关思韵刚刚的话推入谷底。小韵她,今晚不回来过生日。 这一整天,关思韵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加之她来公司不久,员工对她也不是很熟悉。虽然关思韵平日里经常笑着,对待下属也不错,可一旦她脸上没了笑容,搭配女王风格的妆容,还是很有威慑力,就连和她汇报工作的小助理也战战兢兢,生怕把她惹恼。 下班时,关思韵故意提前了半小时,为的就是和沈茵然错开。她叫了车,让车子把自己送到和夏茹笙约定好的酒吧,提前进包厢里等着,没过多久,夏茹笙也来了。 她今天像是很开心,穿了一条新的裙子,妆发到配饰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关思韵并不认为见自己会让夏茹笙如此大费周章,再联系对方春光满面的一张脸,不难猜出是发生了什么。 “小关关,生日快乐,这好像是我们久违的一起过生日。”夏茹笙进来,立刻过来抱了抱关思韵。后者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新换的洗发露,带着一股淡淡的青松香。 “你不太对劲。”忽然被夏茹笙抱了,关思韵皱着眉头,忍不住打量她,谁知夏茹笙还特别方当得笑了下,甩了甩那头长发。“你发现了?我身上的味道,和钟知颜是一样的。”夏茹笙笑着说,一双桃花眼都跟着眯起来。 她今天去超市采购,意外发现了这款味道和钟知颜很像的洗护套装,忍不住买了。虽然和钟知颜本身的味道还有些区别,却足以让夏茹笙嗅着缓解思念。 “你…你和她?”关思韵听到夏茹笙这么说,以为对方还没死心,甚至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看到关思韵怀疑的视线,夏茹笙摇摇头,她用手机点了几瓶酒,等待的过程中,把钟知颜来店里按摩的事和关思韵说了。 这时候,侍者把酒送上来,关思韵默默启开一瓶,没用杯子,直接灌了一口。看到她的举动,夏茹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她眉头微蹙,用手肘怼了怼关思韵。 “算了,别说我的事了,你今天怎么会想到和我一起庆生?不会是沈茵然给你找了不痛快,你才会过来找我买醉吧?”夏茹笙心思细的很,看这种事的眼光尤为毒辣,她一眼就看出关思韵心情不佳,完全不像是来过生日的,反而是来喝酒发泄的。 “没什么,她今天说要陪我过生日,可我拒绝了。” “为什么?拔已移鸠 舞琉怡叁罢”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罢了。夏姐姐,很多事情,迟来了就不会再有意义。曾经我很渴望她能陪我一天,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得待在我身边就好。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沈茵然的施舍我不要,我想要的东西,我会亲自抢过来。” 关思韵低声说,红色的眸子光亮时隐时现,听她这么说,夏茹笙也不再多言。她知道,关思韵性子里的偏执和疯狂,这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是自己都没办法劝服的,否则四年前关思韵也就不会出国了。 -- 第70页 两个人闲聊着,为了不让关思韵想起沈茵然,夏茹笙也没再提这个人,主要说自己和钟知颜的事。没过多久,叫来的酒尽数空了,大部分进了关思韵的肚子,她酒量好也抵不住这么喝,已经有了醉意。 今晚关思韵的确不打算回家,夏茹笙想着干脆就把人带到自家睡一晚。这时候,关思韵放在包里的电话响起,刚开始夏茹笙不想管,可那通电话根本不懂得察言观色,一次次打进来,好像她们不接就不肯罢休一样。夏茹笙看了眼半躺在沙发上醉意朦胧的关思韵,干脆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陌生号码,将电话接起。 “小韵,你今晚还回来吗?”打电话的人是沈茵然,她坐在客厅,有些忐忑得看着桌上那一桌子菜,还有摆在最中间的蛋糕。比起精致且色香味俱全的菜式,那个蛋糕却显得有些奇怪,甚至是丑陋的。 蛋糕是普通的生日蛋糕,尺寸正常,上面的奶油却有些凌乱的涂着,装饰图也没有画好,歪歪扭扭得落在蛋糕上。这是沈茵然用了近大半天的时间才做好的蛋糕,为此,她提前几天就在学习,这个成品已经是比较好的一个。 沈茵然知道关思韵不想和自己一起庆生,可她心里还是存着丝侥幸,或者说,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番。所以她找纪祁要了关思韵的电话,在这时候打过去。 “抱歉,我不是关思韵,我是她朋友,她喝醉了,正在…” “你们在哪里?她醉了?有没有事?” 夏茹笙话没说完,立刻被沈茵然打断。她听得出,本来温柔的声音骤然变得冷而疏远,其中夹杂的急迫能感觉得清清楚楚。到了这会儿,夏茹笙多少能猜到,电话对面的女人是谁了。 “我们在十四阶酒吧,她还好,只是有些醉意,我今晚会照顾她。”夏茹笙故意这么说,果然,她说完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脚步声。 “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我来照顾她更为合适,我现在就过去接她。”沈茵然说着,随意披上外套,已经开着车朝夏茹笙说的酒吧开去。 电话挂断后,夏茹笙做了个无奈的动作,可不是她故意找沈茵然来的,而是沈茵然自己凑上来的。这么想着,夏茹笙看了眼抱着酒瓶,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关思韵,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 “小关关啊,姐姐这次是真的帮你做了件好事,一会儿沈茵然来接你,你就乖乖和她回家吧。” 侵蚀·39 喝醉的关思韵并不知道夏茹笙在她不清醒时就这样把她卖了,她捧着酒,早已经不再是品尝酒的味道,而是单纯得想要灌醉自己。 生日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有人在乎,才会变得特殊,无人在意的生日,就是最稀疏平常的一天,没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喝醉了就会胡思乱想,那些几乎快要被忘记的过去,居然一股脑得涌了上来。 关思韵还记得父母在世时,她是很喜欢过生日的,那天母亲会为她准备新的裙子,父亲会为她买提前一个月许下心愿想要的玩具,在那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日是特殊的存在。 后来父母不在了,陪她过生日的人一度消失,而后又变成了最为刻骨铭心的沈茵然。曾经,关思韵不止一次想,如果沈茵然能够陪着自己该有多好。只有沈茵然在她身边时,她才觉得自己还是鲜活的。可那样的想法在如今看来,却又可笑极了。 以前,自己没有她的丈夫和儿子重要。而今,自己也没有她的工作和儿子重要。 关思韵迷迷糊糊得想着,隐约听到包厢里多了一个人的声音,紧接着,身体被纳入温软的怀抱中。这个人也有着和沈茵然相同的味道,是很清淡,却又很深刻的青栀香。 就算是喝醉了,也还存着相应的本能,或者说,在这时候,反而是关思韵放下所有戒备的时刻。她顺从自己的心意,窝进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像以前那样蹭了蹭女人的肩膀。 “沈小茵。把易逸·久武瑠乙杉扒”关思韵柔声唤了下,声音很小,却让沈茵然听得一清二楚。她垂眸,乌黑的眼闪过不可思议,还有一瞬间骤然突生的温柔。沈茵然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是啊,少女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女孩了,她现在,的确是成熟的女人了。 褪去稚嫩,关思韵的脸颊比以前更纤瘦。漂亮的棱角,深邃的浓颜,那双暗红的眸子半阖,使得眼型变得狭长妩媚,迷离得看着自己,嘴角勾着一抹漫不经心而慵懒的笑。如今的关思韵更像小狐狸,而且是那种已经长大,媚骨入苏的小狐狸。 沈茵然已经太久没听到她这么叫自己,那一声沈小茵带着淡淡的酒香,既有关思韵嗓音本质的清亮,还带着微醺后的暗哑,杏干得一塌糊涂。沈茵然知道夏茹笙还在,她不想让对方看出端倪,只得强忍住悸动,轻轻拥着关思韵。 “夏小姐,谢谢你。”沈茵然转过身,对夏茹笙颔首道谢。这时候,夏茹笙才清楚看到沈茵然的脸,也忽然理解了关思韵对这个女人如此着迷的原因所在。 因为工作性质,夏茹笙见过太多优秀出众的女人,或年轻的,或成熟的,当然也有风韵犹存的富婆。沈茵然今年38岁,保养极好,她脸上全然没有留下所谓岁月的痕迹。 来酒吧接人,她穿的很随意,内里是一件白色的斑斓碎花长裙,外面披着简单的杏色风衣,脚上是裸色高跟鞋。就算是这么简单的装束,却也被沈茵然穿出了气质斐然的感觉。 -- 第71页 沈茵然五官没有瑕疵,用更简单的话解释,就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去,她的脸都是好看的。除了这张脸,沈茵然的气质才是更为出挑的存在。因着最近对钟知颜尤为“渴望”,夏茹笙下意识得将钟知颜和沈茵然做了对比。 相比起气质略显清冷的钟知颜,沈茵然给人的感觉是相对柔和的,但并不是说这份柔和是平易近人的感觉,而是恰恰相反。沈茵然看似柔和,但实则会让看到的人生出些无法企及的直观感觉。 她像是从最精致的古艺中打磨酝酿出的存在,与生俱来的贵气在她骨子里盘根错节,融为一体。那份矜贵和优雅不是后天可以养成的,更不是可以做作出来。 哪怕站在昏暗的酒吧包厢里,沈茵然仍旧如一杆明亮的玉萧,笔直清莹,亭亭玉立。好似所有的光都打在她身上,让人忍不住向往。这一刻,夏茹笙忽然理解了,当初关思韵为什么会觉得,她距离沈茵然那么遥远。 “没事,她喝醉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夏茹笙失神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见沈茵然还站在原地,礼貌得等待自己回答,立刻说。她说完后,便见沈茵然眸色柔了些,低头看着怀里的关思韵。 “我会的,刚刚麻烦你照顾她了。如果没什么事,先失陪了。”沈茵然用手扶着关思韵,与夏茹笙点头道别,随后带人离开。因为是接关思韵,沈茵然并没有叫司机,也不想假借别人之手。她没有关思韵高,加之喝醉的人会有些重,尽管只是短短一段路,沈茵然也累出了薄汗。 她把关思韵扶在副驾驶位置上,为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到另一边上了车。为了让关思韵躺得舒服些,沈茵然还特意在她背后放了个靠枕。可不知为何,关思韵只躺了一会儿就扭着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对方红棕色的发丝细细微微得扫着自己脸颊,带来的轻痒让沈茵然忍不住想要用脸颊蹭蹭关思韵的头。可碍于是在开车,她忍住了这种念头,直到红灯时,沈茵然才用脸颊偷偷在关思韵头顶蹭了蹭。 “唔…茵然姨姨,别把我当小孩子。”关思韵好似感觉到沈茵然的贴近,小声嘀咕起来。以前,只要沈茵然抚摸她的头,她就会不开心得躲开,随后说出这句话。沈茵然听着,有些恍惚。她侧眸看着关思韵的睡脸,抬起手为她将乱掉的发丝整理好。 “我知道,小韵不是小孩子了。”沈茵然说完,见灯变了,这才重新踩上油门,缓缓行驶。待到两人到家,王姨早就上楼休息了,整个安静的仿佛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沈茵然扶着关思韵到了客厅,将人小心翼翼得安置在沙发上,拿了些解酒汽水,缓缓喂给关思韵一些。喝醉的人反而变得比以前乖巧,听话得把那些汽水喝下,咕嘟咕嘟两声,又小小打了个嗝,随后便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沈茵然蹲在一边,看了关思韵许久,这才拿了毛巾为她擦拭脸颊和手,又帮她脱掉高跟鞋。做好这些,沈茵然才终于得了喘息的余地,她拿出纸巾擦擦额头的汗,转身将桌上那些一口未动的饭菜收好,只留下中间那个有些丑丑的蛋糕在上面。 沈茵然做过后还没有品尝,因为她想把这块蛋糕的第一口留给关思韵。这么想着,她去厨房拿了餐刀和叉子,小心翼翼得切下一块看上去最好看的放在盘子里,想着等关思韵酒醒之后,大概可以尝尝。 沈茵然勾着唇回身,便见刚刚还躺在沙发上的人已经醒了。她双臂环抱在胸前,眉头微蹙得看着自己。沈茵然与关思韵眼神对上的瞬间,便知道这人酒醒了。 “小韵,有哪里不舒服吗?”叭壹义韭·午六艺删巴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接我回来的?” 关思韵早就习惯了酒醉后的头疼,只是这会儿却没有那么强烈的不适感。她刚刚似乎被沈茵然喂了什么,想来应该是那个东西起了效果,才让她没有头疼。 “恩,我不放心你在外面,所以接你回来了。小韵,生日快乐。”沈茵然笑着,侧过身,让出背后的蛋糕,她承认,自己这个蛋糕做得是有些丑的,但她还是想给关思韵看。 不论是上午那块表,还是这个蛋糕,都是沈茵然精挑细选很久的。她没有告诉关思韵,那块表其实是情侣款,自己也买了一支,只是她不敢现在戴出来。 “恩,知道了。”听着沈茵然的话,关思韵不咸不淡得回复,她瞄了眼桌上的蛋糕,做得很丑,完全不像是店里的,卖相差,想来味道也不会有多好吃。她猜得出,这应该是沈茵然亲手做的。 不愿记起的回忆在此刻又被唤醒一些,关思韵还记得,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共同度过的生日,沈茵然就许诺过会给自己亲手做蛋糕。而今,自己不再需要了,这个人却又自以为是的做了。关思韵不敢动,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关思韵不理会沈茵然,起身打算上楼,这时候,对方忽然主动拉住她的手。力道不重,很轻易就能挣脱开。 “沈阿姨还有事?” “小韵,我…我亲自做了蛋糕给你,你尝一下好吗?” 沈茵然无论如何都希望关思韵能吃一口生日蛋糕,这是她做了很久才做好的成品,更重要的事,她心里怀揣一份希翼。仿佛只要关思韵吃了这块蛋糕,她今年的生日就是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沈茵然提出的要求让关思韵觉得好笑,心里的火像是猛地被点燃了,让她挣开了沈茵然的手,冷冷回头看来。 -- 第72页 “沈茵然,你想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看一眼就会心花怒放的傻子吧?你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早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关思韵的质问让沈茵然脸色微白,这是两个人重逢以来,关思韵第一次提起从前。那是两个人都有意回避的过往,到如今,终于有人原因主动提起。 “小韵,我只是想把错过的生日补偿给你。”沈茵然抿着唇,心里的遗憾大于难过,她错过了关思韵太多事,而今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补偿。补偿关思韵,也是补偿她自己心里的遗憾。 “补偿?沈茵然,你听好,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补偿,也不要这种补偿。迟来的感情,比垃圾还还廉价。”关思韵说得咄咄逼人,走到桌边,将整个蛋糕拿起,随后猛地摔在地上。 蛋糕一瞬间分崩离析,叉子和刀子伴随着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沈茵然眼眶微红,她看着地上摔烂的蛋糕,第一次这么无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关思韵稍微快乐些。 “小韵,对不起,我…唔!”沈茵然没说完,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住,紧接着,人已经被关思韵拉扯到沙发边上。关思韵坐在上面,仰头看着面前的沈茵然,忽的,勾唇笑了下。 “沈茵然,你不是想补偿吗?我来告诉你,现在我需要什么补偿。”关思韵说完,解开群遍的蜡练,将群白曼曼廖琪,露出内里的铯馁酷。馁酷很单薄,隐隐能看到掩埋在内的biack从蔺,还有关思韵柏溪的颓根。 “过来,用口此角manzume。” 侵蚀·40 关思韵说完,客厅内骤然变得寂静,就只有两人细微的喘息在旷荡的空间回响。沈茵然呆滞得看着关思韵,全然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 摔碎的蛋糕蔓开淡淡的奶油香,让沈茵然觉得这或许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她不讨厌小韵提出的要求,甚至于在此刻思忖过后,是有些欣喜的。她想亲近她,这份亲近也包含亲密。沈茵然对关思韵不只是愧疚和怀念,还有着她深深压抑的欲望。 这份欲沉积了四年,甚至更久,而今却因为关思韵的一句话释放出来。哪怕对方可能已经不喜欢自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渴望自己,甚至于,她还和自己的儿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可在这种时候,沈茵然想做的只有一件事。疤衣·伊舅伍浏医弎芭 “小韵。”沈茵然没有马上动,而是站在原地,轻轻唤了声关思韵。她想确定对方是否还清醒得能认出自己,而非把自己当成别人。听到沈茵然叫她,关思韵脸上的笑容更甚,狭长的眼眸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又略显嘲讽的弧度。 “怎么?不愿意?沈茵然,如果你不想,那就…”关思韵嘴里的话尚未说完,对面的女人却走过来,缓缓跪在自己面前。这一跪,让关思韵愣住,仿佛那些刻薄的话也随着沈茵然的举动彻底融化,消散不见。 女人脸上挂着淡笑,耳根还挑染了因为羞怯而染上的红晕。这个跪并不涉及尊严问题,若在情色方面,那就只是亲密时候,最为适合取悦恋人的一种姿态。 在关思韵错愕间,沈茵然已经轻轻分开她的腿,抬起手,缓慢得用掌心抚上中心处。那里的温度还没升起,但本身就是暖的,比沈茵然的掌心还要暖上几分。关思韵眸上被迷离覆盖,似乎还没从沈茵然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小韵,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羞人。”沈茵然缓声,也的确如此。这处别墅是纪枞文去世后沈茵然才带着纪祁搬来的,别墅还很新,没留下什么所谓的痕迹和过去,但到底是客厅这种光明正大的位置。 沈茵然一直以来的礼教和性格让她很难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可很奇妙的,一旦对方换成了关思韵,似乎所有的礼教她都可以不再顾忌了。若底限有特别的命名,那么关思韵就是沈茵然最特殊的底限。 “帮我脱掉。”到了这会儿,关思韵终于找回了迷离的意识,她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真正做到了一次物理上的居高临下。她配合着沈茵然的双手抬起臀瓣,那巴掌大小的内裤就这样顺势滑下来,被沈茵然褪下。 在内裤滑动中,关思韵能感觉到有些微凉的湿润蹭过自己小腿,落下一抹延伸的透明水液。内裤湿了,是被她流出的液体弄湿的。关思韵从不否认自己对性的渴望,尤其是性这个字和沈茵然沾边,就会变得更为强烈。 四年了,她对这人的渴望只增不减,所以,在沈茵然刚刚跪在自己面前,用手掌覆在她阴户的瞬间,潺潺蜜汁顺着小穴争先恐后的涌出,渴望被填满。 “好仔细看我这里,然后,尽你所能满足我。”关思韵对自己的身体充满自信,哪怕是这里也如此。她毫不在意得将白皙的脚踩在沙发两侧,双腿以M形状曲叠在一起。这样的姿势,沈茵然不仅可以看到她纤细的小腿,也能看到并拢在一起的臀部和大腿,更为清楚的,便是那腿心之间,早已经湿润的那片私密处。 沈茵然不嗜甜,小时候曾经吃过一种叫做白玉蝶的糕点。糕点好似一朵纯白的花,做成了层层叠嶂的感觉,只要一层层剥开鲜嫩的白色外皮,就可以吃到内里软绵的粉红糖心。这是她小时候唯一喜好的甜食,长大后却再也没吃过。 这会儿,她却觉得面前所见就是白玉蝶。关思韵肌肤白皙光莹,又以这里尤为剔透。外面白嫩的阴唇裹着内里白中透粉的小唇瓣,好似真的将中间的甜核好生包裹住,等待着自己一层层剥开去舔舐。 -- 第73页 沈茵然会让关思韵满足,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渴望。她主动倾身过去,用双手轻轻揉着关思韵的膝盖,埋首于其中,张口将那片娇嫩的白玉蝶含入口中。正如她所想,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伴随而来的,还有更为动听的一声轻吟,是关思韵发出的低喘。 “哈啊…含住它,嗯…”酒精在一定程度上会麻痹神经,从而使人的某种感官变得更为强烈。关思韵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但酒精还在体内作祟,使她的神智朦胧,意识游离。但她很清楚,此时此刻,埋首在她腿间,为她含阴的人是沈茵然。 只要想到这点,身体就像是打了什么激素,变得敏感又躁动异常。关思韵忍不住抬手撩起沈茵然散落的发,垂眸看向取悦自己的女人。客厅没有主灯,周围是昏黄而暖人的光线,就在这样的氛围下,沈茵然正含着自己的阴唇,用湿软的舌尖一下下扫着她最私密的部位。 女人还没来得及脱掉高跟鞋,身上是白色的裙装,外面是杏色风衣。这一身很符合沈茵然素来的气质,简约大方,低调却又被她高贵的气质衬得优雅端庄。她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另一侧长发和刘海垂下,散在她胸前,直达腰间。 背后的发用简单的束发绳缠绕着。在微光下,她露出的侧脸柔和得不可思议。整个人好似掺了过度的柔光,温雅而矜贵。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此刻却跪在自己面前,用嘴满足自己。关思韵仰着头,目光缠绵落在沈茵然脸上,触及她纤长的睫毛和嘴角边沾染的湿痕。 小腹跟着猛地痉挛,双腿也颤抖不已,花心抖擞着,仅此就吐出一大片花蜜。关思韵像是故意的,她扭着腰身,将那些淫靡的水液故意蹭再沈茵然鼻尖上,脸上,在扶着沈茵然的头用力压下,让她的柔软的唇瓣紧紧挤压着阴蒂。这是沈茵然的唇,正在和自己的阴蒂接吻。 “很舒服,沈茵然,用你的舌头舔它,让我更舒服,嗯…再含深一点。”关思韵低低呢喃,并不吝啬将自己想要的告知给沈茵然。听着她的要求,沈茵然并不含糊,也不犹豫,而是尽可能得将面前那片白玉蝶含在嘴里,用灵活的舌尖撩挑中间的甜蒂。 因为动情,关思韵的嗓音彻底变了,那是一种完全褪去青涩的成熟。充满了欲望和沙哑,仿佛将过多的荷尔蒙堆在一起,只是沾了一抹边,就会被此刻的关思韵勾起躁动的欲望。 沈茵然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关思韵,心跳也在此刻骤然喊停,再以极快的速度,砰砰砰得跳起来。自重逢以来,沈茵然的确觉得关思韵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少女成长为而今优秀的女人,可这种认知,在今晚之前,还只存于表面,而今,却是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好似一朵彻底熟透的果子,自动自发褪去了外面青涩稚嫩的外壳,将她最鲜活,最为动人的熟情展露于外。 关思韵穿着红色的薄衫,露肩的设计暴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脯,还有细削的锁骨与圆润的肩膀。两根如横一般的锁骨凸出明显,随着她仰头的动作,与颈线形成漂亮的弧度。 在她脖子上还有一圈红色的颈饰,颈饰和衣服是同色同款,就连面料都相同,颈饰下挂着一圈白色的钻石吊坠作为装饰。很多时候,项圈总会给人一种特别的情色感。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项圈逐渐演变为特殊道具。 尽管关思韵脖子上挂着的并不是项圈,而是颈饰,却还是起到了同样的感觉。从女孩蜕变的女人毫无保留得释放着她的魅力,像是迫不及待,将她所有的风情全数给自己看。沈茵然为这样的关思韵心动,甚至产生了一种遐想。此刻的小韵,是属于自己的。 沈茵然回过神,重新将头埋下,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与燃情。口中的白玉蝶已然催熟,它饱满的外唇和内唇都因为充血变得饱满红肿,最顶上那颗甜核粉嘟嘟的一颗,又大又挺得歪着小脑袋立在顶端,探出层层花蝶之外。 沈茵然觉得关思韵这里比自己的要更丰满些,一层层褶皱全部充满了剔透的水光。沈茵然怜爱得看着,忍不住探出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顶端粉嫩的甜核。 使得那肿起的花唇也跟着颤抖,一开一合,好似煽翅欲飞的碟,也像是彻底绽开,淌出花蜜的花骨朵。沈茵然张口,再将那白玉蝶含入口中。 她曾经为关思韵做过同样的事,尽管隔了四年再做,但沈茵然并非全然不懂。哪怕嘴上毫无技巧可言,但凭着心里对关思韵的渴望,也能让她知道该如何取悦对方。 温暖的口腔把饱满的白玉蝶好好含着,唇瓣吮吸,裹吮着同样柔软的阴唇,甚至发出了吸动的声响。沈茵然活动着舌尖,一下下又快又轻得撩拨甜核,肉乎乎的小阴蒂被她舔得歪来歪去。 “ 沈 茵 然 … 再 快 点 , 用 力 , 嗯 … 茵 … 茵然…”关思韵的轻吟由强到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以气音的形式发出来的。在刚刚,她差点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渴望,将那一句茵然喊出来。可到了嘴边,又生生收住势头。 关思韵难耐得扭着腰身,将自己最渴望的地方主动送进沈茵然中。她白皙的脚踩在沙发上,脚趾蜷缩又松开,小腿被沈茵然扶着轻轻按揉,身体仿佛成了任人宰割的木偶,沈茵然随意一个举动,都会让她颤抖许久。 这一刻,关思韵竟然生出了更匪夷所思的念头,她想打开手机,将这一幕清楚得录下来。她想记录下这刻,让快感成为有形的事物。欲望,身体的渴望,包括沈茵然此刻索取她的样子,都会被影像清楚记录下来。 -- 第74页 那些影像会缠绕着自己的心房,将她所有隐藏起来的秘密坦露在短暂的视频中。她凸起的乳尖,勃起的阴蒂,泄染不尽的水液,包括她一声声压抑的喊叫,都会成为铭刻的事实。 关思韵仰着头,好似被拍打到岸上濒死的鱼,在渴望着回到水源,回到能够拯救她的地方。而今,唯一能够解救她的人呢,好似就只剩下沈茵然一个。 “好舒服…沈茵然,快…我要高潮了,给我…嗯…就这样…满足我,在一分钟之内,给我高潮。”关思韵好似女王般发出了她的命令,而时限就只有苛刻的一分钟。沈茵然听着,熟悉渐重,她不自知得夹紧双腿,感受到自己的湿润。其实,这样索要小韵,她也好有感觉。 沈茵然闭着眸子,不去想那一分钟的时限,她裹吮着甜蒂,如猎人遇到了自甘被捕的猎物,将其捆束在名为欢爱的牢笼。沈茵然骤然将唇抿起,关思韵忽得将她抱紧,双腿从沙发跌落,将沈茵然腰身夹住。 她死死按着沈茵然的唇瓣,不让她离开,将小穴内泄出的一缕缕热液全数送进沈茵然口中。高潮了,关思韵恍惚得想着,意识竟然比之前还混沌。她迷离着视线,总觉得不够,是啊…只这一次,怎么够呢?想要更多,比现在更满足,更有真实感的欢愉。关思韵想着,猛地按住沈茵然,将她扑倒在地上。 沈茵然被按在地毯上,一旁就是摔碎的蛋糕。关思韵恍惚得看着蛋糕,又将蛋糕边的那把刀拿起,放在口中轻舔上面的奶油,随后,将刀贴在沈茵然细嫩的颈上。 侵蚀·41 微凉的刀刃贴在肌肤上,带来异样的触感。沈茵然轻喘着气,仰头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关思韵。才刚经历高潮,这会儿还在余韵中,小韵身上充满女人被情欲满足的性感。 她红色的薄衫收拢在黑色的短裙中,明明上身还算整齐,下身却是凌乱不堪。内裤早就脱掉了,就连裙子也被推挤到顶上,露出还在隐隐发抖的一片私处。 “不够,沈茵然,我还要更多,弄疼我,就像这样。”关思韵微红的眸子闪烁着迷离,她勾唇,忽然俯下身,张口咬住自己。贴近脖子和锁骨的地方被牙齿啃噬,带来有些强烈的刺痛。沈茵然身上起了些细微的颗粒,却并未挣扎,而是由着关思韵这样。 “小韵,你…嗯…”沈茵然不知道关思韵忽然间怎么了,就在她啃咬之际,一滴泪砸在被咬破的地方。有些凉,仿佛掺了很多苦涩和盐,蜇得伤口刺痛。还没等沈茵然回神,她风衣的领口忽然被扯住,她抬眸,对上的就是关思韵有些疯狂的视线。 “沈茵然,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肯要我?就像我对你做的这样,弄疼我,伤害我,让我为你流血。”关思韵声音有些凄然,甚至因为哽咽,嗓音都变了调子。 沈茵然睁大眼,似乎没想到关思韵会忽然这样。她从对方的眸子看到了疯狂,找不见理智。小韵在哭,可她脸上却又挂着笑容。 “疼吗?”忽得,关思韵凝注着自己,她用双手轻轻抚弄自己的脸颊,将手中微凉的刀挪开。大抵是因为刚才太过激烈的动作,尖锐的刀不知何时将沈茵然细嫩的皮肤划破,留下一道小小的血口。 虽然不深,却有点长,混着关思韵落下的咬痕,成了两相交错的伤痕。沈茵然摇摇头,她不疼,的确感觉不到疼。这种身体上细微的疼痛,远不如此刻关思韵的状态更让她担心。沈茵然启唇,想和关思韵说什么。 忽得,嘴被那人用手指抵住,紧接着,关思韵将手中的刀扔在一旁,用指腹轻轻摩擦伤口。本来不怎么疼的伤口因着指腹的碾磨泛着蜇疼,沈茵然眼尾浮着浅粉,微润的眸子同关思韵四目相对。 久违的,她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疼惜,看到了以前熟悉的感觉。那些血被关思韵捻在指腹,被她用舌尖舔去。 “沈茵然,原来你的血也是这股味道,和我的没什么不同。我弄疼你了,现在,换你讨回来。”关思韵漫不经心得说着,仿佛她们之间发生的,是你给我一颗糖,我还你一颗糖的感觉。沈茵然没有说话,轻抿着唇看她。 关思韵将手探到背后,把身上那件薄衫的拉链扯开。她将手后探的动作,使得她不得不把胸挺起,本就饱满的位置因这个动作,变得异常高耸。拉链撕拉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客厅,将暧昧与冷清生生分割出两个不同的空间。 一面是寂静漆黑,一面是暖和炽烈。沈茵然从未有哪一刻这么失神,仿佛周遭的全部都变得不再重要,变成了黑白色,只有关思韵是鲜活的。她唇角勾翘,笑得随意慵懒。那件红色薄衫被她从身上拉扯掉,露出白皙的上半身。 她今天没有穿带钢圈的内衣,柔软亲肤的棉质布料承托着那两颗异常饱满的丰软浑圆。它们被黑色蕾丝挤压聚拢在一起,似水滴般向下延伸,好似随时都会挣脱束缚,跳脱到自己面前。而后,沈茵然的梦想成了真。 当内衣被解开,饱满而硕大的白嫩乳球的确弹跳出来,视觉感官上,仿佛真的落在自己面前,轻点她的鼻尖。只是下一刻,她视线一片漆黑,原来是关思韵摘掉了脖子上的颈饰,将其戴在自己眼上。颈饰上残留着关思韵身上的味道,独属于她的百合香。沈茵然呼吸微乱,有些紧张得轻轻扯着自己的裙摆。 -- 第75页 “小韵…”“不准说话,也不准有任何动作。沈茵然,你说过的,今天要弥补我,所以,我要把你欠我的那些全部讨回来。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要做什么。”关思韵声音暗哑,沈茵然看不到,她红眸中闪烁着一丝疯狂,正死死盯着自己被她弄伤的锁骨和脖子出神。 不够的,只刚刚那一次高潮,对于关思韵来说的确不够。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最想要的是什么,这四年来,一直无法满足的空虚又是什么。这是只有关思韵自己才知道的事,而她很清楚,她的药只有沈茵然能给。 关思韵稍微抬起臀瓣,将身上最后那条黑裙脱掉。她白皙的肌肤从其中剥出,通体盈洁,好似浇上白色的汁水就会发光。沈茵然无法看清关思韵此刻的姿态,却被对方拉着手,按在了一处柔软之上。 那是沈茵然曾经有幸抚摸过的位置,翘挺,饱满,棉弹。极佳的肉感,极致的手感。沈茵然呼吸沉重起来,她今天没有涂红色系的口红,而是用了相对粉薄的颜色。她唇瓣轻启,吐出细长的喘息。 女人此刻的姿态仍旧是优雅完美的,她脸上是自己的颈饰,红色衬着她纤白的脸。上面的水晶吊坠落在她鼻翼和脸颊上,竟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异域风情。 关思韵忽然笑了,她想起自己曾经准备给沈茵然的礼物,而今,这份礼物到了拆盒的时候。本就蕴着疯狂的眸子掺了更为莫名的笑,将红瞳显出些诡谲。关思韵在流泪,却又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她拉过沈茵然的右手,摸了摸对方并未修剪的指甲。很长,也很尖锐,也是她想要的。 关思韵将那两根手指带到身下,在沈茵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用自己湿润的穴口,将它们猛地吞噬而入,臀瓣沉落,将其容纳进甬道的最深处。 “啊…啊嗯…好…”身体被开扩的疼痛让关思韵身上骤然蒙了一层冷汗,她纤细的脊背弓起,拉出一道长而笔直的椎线。关思韵的动作又快又猛,根本不给沈茵然反应的机会,就快速在她身上跃动起来。 “小韵…不行…会弄伤你的。”沈茵然在关思韵开始跃动之际才回过神来,她没想到,关思韵会这么直接的将自己手指吞纳进去。这几年沈茵然清心寡欲,指甲虽然会定期修剪,但绝不会像以前和关思韵在一起时每天都保持着最平滑的状态。 而今,蓄长的指甲没有修剪,就这么毫无任何准备得进入那片湿软紧致的内里。沈茵然能感觉到里面的滑腻和两根手指并排开扩的感觉。手指被吞得很深,而关思韵的动作又急又不加任何缓冲。 沈茵然没有忘记,此刻在自己身上的人已经怀孕了,三个月前还是不稳定的时候。诸多不安因素让沈茵然害怕极了,她怕自己会弄伤关思韵,急忙动着手臂,想要将手指抽回来。 “嗯…沈茵然?你…你哈啊…你又在顾虑什么?怎么?和我做爱委屈了你?还是说,你不想进入我的身体?嫌我脏了?”关思韵到了这会儿又开始说这种话,沈茵然有些急迫得摇头,却又看不到关思韵此刻的表情。 “小韵,我没有,这样会弄伤你,你慢一些,你…”“我说过,今晚你是补偿我,你没有任何提出要求的权利。我…嗯…进来…就是这样,用力的插弄我,干我…”关思韵并不理会沈茵然说的,她脸上带着放肆的笑意,一只手紧握沈茵然的手,不让她抽离。 另一只手揉弄着她跳动的乳肉,用力捏揉,在上面落下用力过猛的抓痕。沈茵然不敢再试图将手抽回,害怕自己肆意乱动会对关思韵造成二次弄伤,她只得老实得顺从,尽量压低指尖,避免指甲刮伤关思韵脆弱的甬道。 这是沈茵然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曾经她也幻想过,彻底占有关思韵会是怎样一种感觉,而今却以另一种背道而驰的方法实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纤细滚烫,因为视觉被遮蔽,所有的触感和听觉都变得尤为敏感。 她下腹能感觉到关思韵一次次起伏又落下,与自己腹部磨蹭而过。双指被那个狭窄到寸步难行的甬道紧紧裹缚住。里面一层层湿软的媚肉吸吮手指上的皮肤,好似拥有渗透肤质的能力,将那份裹束感落在了指骨中。 侥是沈茵然再怎么小心,却抵不过关思韵的激烈。她长发随着她的晃动散乱,沈茵然扶着她的腰身,都能确切感觉到她腰背上滑落的汗水,以及她越来越快的起伏。 “沈茵然,沈茵然,沈茵然…”关思韵好似着了魔一般,不停叫着沈茵然的名字。她摆动腰身,不遗余力得在沈茵然身上起伏。每一次她都会快速抬起臀瓣,再狠狠坐下,任由尖锐的指甲将那脆弱的甬道贯穿。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周围,沈茵然的裙子也染上了斑斑点点的红色血痕。一丝丝血迹顺着关思韵腿间滑落,流淌在腿根处,她却全然不在意,甚至变得更为兴奋和躁动。 “嗯…就是这样,要我,弄痛我…让我…记得这种感觉。沈茵然,啊…啊…”关思韵恍惚得低语呢喃,仰着头,双眸逐渐涣散。感到小腹开始痉挛,被沈茵然贯穿的内里疼得近乎麻木,关思韵低低笑着,她捂着腹部,将身子弓起,好似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疼痛,却又一次次在沈茵然身上起伏。 “给我,沈茵然,让我高潮,嗯…嗯啊…”关思韵拉扯着沈茵然扶着自己的手,让其按在红肿的阴蒂上。一直存于被刺激的状态,那里仍旧高高挺着,从一层层粉红的阴唇中昂首。肉嘟嘟的小甜蒂比之前还精神,稍微一碰,关思韵就会拔高声音。 -- 第76页 她不安分得拉着沈茵然的手指,让它拉扯那颗脆弱的肉蒂。酥麻的快意夹杂着无法忽略的刺痛,关思韵启唇,好似缺氧的人一般疯狂得喘息着。泪水顺着她眼角滑落,她又哭又笑,像是疯子,迷失了神智。 “要到了…嗯…要给你了…沈茵然…我要给你了。”关思韵收缩着臀瓣,尽最后的力气,将沈茵然在自己体内的双指夹紧,随后狠狠得坐下。这一刻,手指仿佛成了利器,将最柔软的部位刺破。 甬道内火辣的刺痛,伴随着小穴被扩开的锥疼,连绵牵扯着被玩弄的阴蒂,关思韵像是忽然失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在沈茵然怀中。与此同时,阴蒂剧烈得颤抖,如多出来的小心脏,啪嗒啪嗒得跳动。 沈茵然能感觉到手指被紧紧吸附夹到寸步难行的感觉,一股滚烫的热汁浇落在指尖,伴随着关思韵的骤然停顿,周遭陷入沉静。女人身上满是汗水,混着她身上的百合香,将自己包围。 沈茵然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关思韵的头,对方却毫无反应,依旧轻压着她不动弹。沈茵然急忙把眼上的遮挡摘掉,同时小心翼翼得将自己在关思韵体内的手指抽出。两根手指和指缝间满是暗红的血,有些已经凝固了,有些则还新鲜着。 血色让沈茵然心下一紧,急忙抱起关思韵,就发现这人已经在高潮后累得昏睡过去,脸上还残留着泪水与湿痕。沈茵然心里蜇疼,她不明白,关思韵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自己伤害她。 沈茵然叹息着,心里生出的酸疼让她眼眶发酸。她扶着关思韵,光着脚踩在地面,将不省人事的关思韵背起,带着她上楼回了卧室。 侵蚀·42 这一晚,沈茵然睡得并不好,她觉得身体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动弹不得。意识朦胧,却始终无法醒来。 直到第二天阳光透过没有闭紧的窗帘溜进来,暖暖得照在身上,沈茵然才从这场梦魇中苏醒。她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只是这个屋子她也并不陌生,毕竟屋子里的床铺都是她亲自铺好的。 周身是熟悉的幽香,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关思韵混合在一起,在对方离开的四年间,是沈茵然反反复复去品味的惦念。到了这会儿,沈茵然终于找到了让自己昨晚睡不安稳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此刻还半压在自己身上,将自己牢牢攥着的人。 昨天那场荒唐的亲密之后,沈茵然把关思韵扶到楼上。她先是擦净对方腿间的血迹和自己手上的血,又为昏睡的人清理了身体。沈茵然担心关思韵,本想叫私人医生过来。可手机放在客厅,而关思韵死死搂着自己不肯放开,以沈茵然的力气,竟是根本无法挣脱。 无奈之下,沈茵然只得暂时放弃,她看了看关思韵腿心,发现那里没再流血,而关思韵也没有其他症状,这才打消了深夜找医生的念头,就这样睡在了关思韵床上。 此时,那人还安稳得窝在自己怀里,将自己当成抱枕一般肆意得抱着。沈茵然昨晚没办法挣开关思韵,也就没办法为这人穿上任何衣物。那具光滑的身体与自己紧紧相贴,发丝和自己的发丝缠绕,看上去,竟然有种别样缱眷的美感。 卸了妆的关思韵没有了重逢以来的凌厉和咄咄逼人,也足以让沈茵然看清这四年来对方的改变。相比起曾经那张脸,女孩的确张开了,也更有女人味了。 时至今日,沈茵然没办法再将关思韵称之为少女,而是逐步迈入成熟的女人。可是在心里,沈茵然始终希望,关思韵是她的女孩。沈茵然不想打破此刻难得的气氛,她动了动手,少见得任性,遵循自己的心思,抬起手回抱住关思韵,在紧密的拥抱中,再次生出了困意。 沈茵然再醒来时,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她摸了摸尚有余温残留的位置,那里还是温热的,说明对方刚起来不久。沈茵然坐起,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听到浴室的水声,也跟着下了床。她踩着拖鞋,在房间里找出一件关思韵的衣服披在身上。 衣服应该是洗过的,上面没有残留关思韵的味道,只是洗衣液的清香,让沈茵然暗暗失望了下。就在这会儿,浴室门被推开,关思韵从里面出来。她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白色的布料被水打湿后变得更透,像层单薄的纸贴在关思韵身上。 细水柔光,混搅在一起,仿若星屑,落在这具美好的女体上。她出来看到自己,微楞了下,随后勾起平日常见的笑,迈开浴巾下细长的小腿,朝自己走来。关思韵和沈茵然一样都是清瘦型,但二者相比,她的身材曲线却更为性感。 浴巾成了帮凶,细致紧密得贴着她凹凸有致,玲珑尽显的身体。尤其是胸前和腿间这两处私密部位,因着关思韵肌肤太白,和浴巾本的颜色没有太大差别。 从视觉感官上,关思韵全身都是白的,反而将胸顶那过粉的乳尖,还有腿间象征着神秘的密林过于清晰得突出。一粉一黑,与白色形成强烈的反差,映在沈茵然眼中,让她眼眶微热得挪开眼。 “小韵,你…你还好吗?”沈茵然有些尴尬,并不单单是因为关思韵此刻的状态,更多的,还是两人昨晚发生的事。沈茵然发现,四年后的自己,比以前更不坚定,也愈来愈无法抗拒关思韵。不单单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要求,她的话,沈茵然心底都不愿拒绝。 如今,酒醒了,一个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和小韵做了,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们的关系都充满了禁忌和背德感。唯一不同的是,曾经身份尴尬的人是关思韵,而今却成了自己。 -- 第77页 昨晚沈茵然没有喝一滴酒,她是在全然清醒的情况下,自愿和关思韵发生关系。 “沈阿姨一早上醒来,就是为了问我这种事?”恢复清醒的关思韵,说话又成了那种不屑一顾的调调,仿佛每句话里面都裹夹锐刺。 “不是,我是想问,你那里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昨天晚上我可能把你弄伤了。”沈茵然犹豫片刻,十分缓慢得把这句话说出来,尤其是提到“那里”这两个字,她咬的很轻,耳根泛着淡淡的红。 关思韵没想到沈茵然会问得这么直接,也以为她会装模作样当做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唯独没想到沈茵然会主动提起。腿间剧烈的疼有些扰人,混着沈茵然关心的语气,让关思韵脸上发烫,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抿着唇,欲言又止得看着沈茵然,见对方也羞得没看自己,刚好趁着这个时间将自己的羞意藏起来,很快又恢复自然的模样。 “沈阿姨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啊,沈阿姨这么在意你儿子,当然更加在意你儿子的血脉了。”关思韵走到沙发边坐下,她双腿交叠,一只腿翘起。沈茵然睨了眼她腿上白皙的肌肤,又抬起头看关思韵。 “小韵,我是不放心你,我昨天没来得及剪指甲,而且,孩子才两个月,可能会有危险。”沈茵然眉头紧锁,并不在意关思韵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她是真的担心关思韵,这份担心,仅仅只是给关思韵一个人的,与其他人事物没有半点关系。她担心孩子,也只是害怕孩子出事会牵连到关思韵。 沈茵然眼里透出的在意做不了假,只是她越是如此,关思韵眼里的不屑就越是明显。不管什么时候,沈茵然总是一副深情的模样,就好像她有多么在意自己。 事实却是,只要涉及到她的家人,她就会毫不犹豫得将自己丢掉,以前是,现在恐怕也没有什么区别。 “沈阿姨的意思是,你关心的只有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沈阿姨十分在意我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甚至在意到和我上了床。沈茵然,看来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都是一样不要脸。以前是背着老公找情人,现在干脆搞上了你儿子的老婆。你做这些事,不觉得羞耻吗?”关思韵靠在沙发上,动作闲适又随意,可说出的话却尖锐如刀,一字一句都扎在沈茵然心里最敏感的地方,疼得她脸色惨白。 她知道,小韵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沈茵然没有解释的念头,她也清楚,关思韵怨她是应该的。可是,被在意的人这样说,还是让沈茵然委屈得红了眼眶。她从不曾被人这样骂过,却没想到第一个人就是她最在意的人。 沈茵然垂眸,牙齿轻咬下唇,将单薄的唇瓣咬出痕迹。看到她的反应,关思韵眉头微皱,过了会儿又换上嬉笑的模样。她忽然起身,跨坐到沈茵然腿上,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突如其来的吻。关思韵吻得又急又霸道,舌尖不允她挣扎,长驱直入,在自己口中翻搅。 那双唇将自己的唇含着又吸又吮,没过多久,沈茵然就被关思韵吻得脸色发红,气息都跟着凌乱不堪。关思韵的味道始终是香甜不腻的,在以前,沈茵然就无数次沉溺在这个吻中。 那时候少女还不像现在这样娴熟,她的吻青涩又莽撞,像是第一次爱人的小丫头,只懂得横冲直撞,只进不退。尽管如此,沈茵然还是会在关思韵离开后,一次次惦念着,回味着这个吻的味道。 四年来,想念得蚀骨。而今再重逢,迟到的吻终是如约而至。沈茵然不曾想关思韵会忽然吻自己,错愕只存在于开头的几秒,随后便是心甘情愿的沉沦。沈茵然闭着眼,小心翼翼得挑起舌尖,回应着关思韵的亲吻。舌尖缠绕着彼此,仿佛锁住了双方的生命线与心窝的地脉。 心脏剧烈得跳动,灵魂却仿若漂浮而出,深深沉浸在久违的亲吻中。一吻过后,沈茵然恋恋不舍的离唇,从关思韵唇上慢慢离开。她乌黑的眸子因为这个吻变得有些迷离,像是被主人抚摸的小鹿般满足。 关思韵看着她,心窝在瞬间软了。㈨霖㈥0妻鳞似意2沈茵然总是能把她筑起的堡垒轻而易举地打破,只露出最柔软的弱点。她气恼这样的自己,气她总是无法真的对沈茵然狠下心来。关思韵目光扫过沈茵然下唇的伤痕,再抬眸时,眼里的疼惜早已经消失不见,转变为一贯的戏谑。 关思韵仍旧用手挑着沈茵然的下巴,欣赏着对方还沉浸在亲吻中,失神又柔软的模样。像是为了让沈茵然回神,关思韵另只手挑开她的衣服,看到对方锁骨上的咬痕和划痕。 这两处伤口都是关思韵昨晚留下的,一整个晚上没有处理,伤口自动愈合,只是周围泛着些红字。关思韵用手在上面按了按,听到沈茵然轻轻吸气的声音才挪开。关思韵看着沈茵然逐渐清明的眸子,嗤笑了声,轻轻摸上她的脸颊,在上面摩擦。 “既然要和我搞,那就小心点,别被你儿子发现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好好相处,毕竟你是我未来的婆婆。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妈。” 关思韵小声在沈茵然耳边落下这句话,最后一个字符更是用了气音。 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迹,伴随着那一声妈,让沈茵然彻底红了脸。羞耻和难堪一并涌上来,几乎要把沈茵然一直以来的骄傲和自持全数打破。她凄然得看着关思韵,眼眶变得又红又烫。 -- 第78页 “好了,我要休息了,麻烦沈阿姨买些那里用的药膏给我。”关思韵说着,暧昧得看了看自己腿间,她也相信,沈茵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关思韵从沈茵然身上起来,坐到沙发一侧看手机。 沈茵然僵硬着身体起身,浑浑噩噩得离开了房间。她下楼,遇到了已经把客厅打扫完的王姨。王姨并没有多问,只和自己说客厅已经打扫干净了。沈茵然下楼,空气里没有奶油蛋糕的味道,那一整个蛋糕,终究还是全部喂给了垃圾桶。 沈茵然努力掩下所有的失落,她订购了药膏,很快送来。沈茵然亲自拿去给关思韵,整个过程,两个人甚至没有开口交流。看到关思韵拿了药膏后将门合上,沈茵然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得走回房间,拿出指甲刀,将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另个房间,关思韵拿着药膏躺在床上,她将纯白的药膏挤在指尖,慢慢推送进体内。刚刚还火烧般的内里瞬间透出舒适的凉意,关思韵轻轻夹着腿,呼吸变得绵长。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模仿着昨天沈茵然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感觉,最后又皱着眉头,将手指抽出来。 侵蚀·43 因着昨晚那场意外,加之关思韵着实没什么心情以这样的身体状态去上班,干脆就给自己放了个假,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涂了药的私处总算没有火辣的刺痛,尽管知道沈茵然很干净,但因为位置特殊,关思韵还是吃了些消炎药避免感染。 这天晚上,许久没回来的纪祁赶巧在今天回了家,想起了他本来的住处。关思韵很清楚,纪祁除了自己,外面还有不少莺莺燕燕,对此她并不在意。如果纪祁不是沈茵然的儿子,像他这种人,关思韵恐怕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讲。 纪祁回来,不仅人来了,还买了许多礼物给关思韵。其中包含香水和各种名贵的化妆品,还有限量的包包和女士手表。这些东西的确价值不菲,恐怕纪祁送给任何一个小情人,都会让对方高兴好一阵子。 只可惜,这些东西关思韵也买得起,甚至比纪祁买的更好。关思韵只看一眼便把那些东西扔在了抽屉里,同沈茵然送的那块表一并堆在其中。可过了会儿,她又把纪祁送的礼物拿出来放到床底的储物柜里,单独把沈茵然的表留在了抽屉中。 到了晚饭时间,关思韵被王姨叫下楼吃饭。她身上没穿衣服,就连内裤都没有一件。慵懒的应了声,关思韵这才从抽屉里随手扯了条内裤,又从很多性感的睡裙挑出最露的套在身上。细细的小吊带挂在她肩膀和锁骨上,完美得露出脖子那几个红痕。 这是沈茵然在昨晚忘情时候留下的,关思韵也没想到,沈茵然会在两人这种关系时给自己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她倒是想看看,一会儿纪祁问起来,沈茵然会怎么说。 关思韵扭着腰,风情万种得下了楼,许久未归的纪祁看到她,双眸在一瞬间瞪得溜圆,那副色急于面的样子让关思韵笑意更甚。她掩起心里的不屑,坐在纪祁身边,也刚好是在沈茵然对面。 今天沈茵然也没去公司,一天都待在家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面上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在纪祁看自己的时候,眼里隐隐闪出些不快,脸色都冷了几分。 “亲爱的,我很想你。”纪祁看着关思韵,忍不住表达自己心里虚伪的想念,还想吻上来。关思韵有些洁癖,身体的,心理的都有。这会儿见纪祁吻噘着嘴靠近,她忍不住想到一只外皮烤的酥脆流油的烤猪头,下意识想躲开。追新请加裙灸啉刘晽齐灵厮移弍 另一边的沈茵然猛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沈茵然向来注重礼仪,在餐桌上用餐具发出声音这种事从不曾有。可这会儿,杯子和玻璃桌接触的声音很明显,直接让纪祁停下动作。他抬起头,对上沈茵然微冷的视线,顿时夹紧了尾巴,忽然就老实了。 “妈…你干嘛这么看我啊,吓我一跳。”纪祁尴尬得说着,沈茵然听后,面色有所缓和,却也没彻底松了气场。 “小祁,吃饭要注意,不要做多余的事。”沈茵然冷声告诫,纪祁听了,哦一声,老老实实得吃饭,的确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接下来,饭桌上安静无比,纪祁面上老实得吃东西,一双眼却老往关思韵身上瞄。 察觉到他的视线,关思韵干脆正大光明的撩起发,露出细白的颈部,和上面那几个红痕。纪祁不愧是经常厮混的人,看到关思韵脖子上的痕迹,一瞬间皱起眉头,立刻来了精神。 “亲爱的,你这脖子上是什么啊?”纪祁故作好奇得问,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关思韵脖子上的吻痕。听到纪祁的话,沈茵然也看过来,视线触及关思韵脖子上的红痕,脸上一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害羞多于尴尬。 她很清楚,那些痕迹是昨晚自己一时没能忍住才留下的。从理智和情感方面,沈茵然都不该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可是…她在那一刻任性起来,就这么留了,没想到会被纪祁发现得这么及时。 “什么?这里吗?好像是被一只很大的蚊子咬的,而且还是那种叫声奇怪,嘤嘤嘤叫的蚊子。”关思韵摸着脖子上的痕迹,笑着说道,视线却始终盯着沈茵然,意味深长。尤其是说到蚊子嘤嘤嘤时,她明显注意到,沈茵然的耳朵都跟着红了。 -- 第79页 “蚊子?蚊子能咬出这种痕迹吗?”纪祁明显是有些不信,心里揣着明白怀疑关思韵瞒着自己找人。可他转念一想,关思韵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三个月前,怎么都不可能和别的野男人瞎搞吧?这么想着,纪祁又疑惑得看了眼痕迹,然后看向沈茵然。 “妈,小韵这几天在公司怎么样?你们两个每天相处还不错吧?”纪祁这么问,表面上是打探关思韵和沈茵然的相处,实则却是问关思韵这几天的行程。 纪祁觉得沈茵然不会帮关思韵瞒着自己,问她准是没错的。纪祁那点小心思根本逃不过沈茵然和关思韵的眼睛,后者强忍着笑意,看向坐在对面的沈茵然,还十分有兴致得拨弄着自己的长发。 她倒是想看看,沈茵然会怎么和纪祁汇报自己的行程呢?沈茵然看向关思韵,目光里带着柔软,而转头看向纪祁时,眼里的柔软却散了。沈茵然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成为这种矛盾体。自从有了关思韵,沈茵然越发排斥纪祁的存在,尽管这是自己的儿子,她却无下限得对着小韵偏心。 “小韵最近一直都和我待在一起工作。”沈茵然低声说,也的确是事实。痕迹是她的留的,关思韵口中会嘤嘤嘤的大蚊子也是自己。沈茵然想着,就这样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 纪祁不觉得沈茵然会骗自己,这会儿也就信了,继续安心吃饭。沈茵然没什么胃口,低头喝着碗里的蔬菜汤。就在这时,小腿上忽然生出一阵轻痒,隔着裤子磨蹭着,有些扰人。沈茵然没办法低头去看,却也知道,大概是关思韵的脚在自己腿上轻蹭。 女人的脚很细腻,指甲剪得光滑,蹭过肌肤有着阵阵轻痒。那只小脚顺着裤子上下游弋,又挑起宽松的裤脚,一点点轻蹭腿部的肌理。沈茵然耳朵彻底变成红色,她轻轻用手拿着勺子,却不敢再把汤送进嘴里,生怕手会发抖。 然而,她的妥协并没有让关思韵停下来,那只作乱的小脚反而变本加厉,一点点滑到膝盖处,再继续往上,探进更私密的中心位置。腿间来了不合时宜的入侵者,灵活得踩在腿心处。沈茵然倒吸一口气,她抬起头,看向还在埋头吃饭,全然无所察觉的纪祁,随后又看向关思韵。 “小韵,不要…”沈茵然没办法发声,只能用唇语和关思韵交流。后者依旧笑得好看却用灵活的脚趾来回收缩,磨蹭着沈茵然脆弱的腿心。 她穿着白色的长裤,很单薄,也很宽松,使得关思韵能轻而易举得触碰到那方柔软的位置。那里很柔软,饱满而脆弱,关思韵还记得自己含吻那里的感觉,也记得,沈茵然每一次只需几分钟,就会在自己的手上和嘴里缴械投降,轻而易举得被自己送上高潮。 “妈,你多吃些菜。”关思韵像是还不够乱,故意这么叫沈茵然,把一旁的菜夹给对方。沈茵然看着碗里多出的菜,她下唇颤抖,正要开口。那腿间灵巧的小脚却忽然施力踩下,刚好蹭过逐渐苏醒的某颗小肉蒂。 沈茵然深吸一口气,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关思韵的叨扰。她后退,椅子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滑动声。 “你们继续吃吧,我先上楼了。”沈茵然说着,不等纪祁开口就去了楼上。关思韵始终注视着她,见她走了,没过多久,也跟着上楼,只留下纪祁一个人在下面吃饭,沈茵然几乎是从餐厅以落荒而逃的姿态回到房中,她才刚进屋就跑去浴室,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那里面的人长发有些乱了,眼眶微红,面上带着遮不住的春潮。一直以来,沈茵然对性的态度都是比较无所谓的,如果不是四年前和关思韵的亲密,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对性爱和高潮有所触动。 可是…关思韵给了她这些,也让沈茵然的身体被打破一个缺口,让欲望有了可趁之机。关思韵走后的这几年,沈茵然也曾经有过欲望,也试着用自己的手指去满足。 可是…每次开始,她却又没办法继续做下去,感觉不对,哪里都和关思韵带给她的不同,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没了这方面的冲动。 而今,关思韵回来,不仅让沈茵然的心重获复苏,就连身体也仿佛被激活一般,有了正常人该有的感觉。沈茵然也渴望关思韵,这份渴望在昨晚和刚才饭桌上的撩拨达到顶峰。她难堪得看向腿心,白色的裤子遮不住痕迹,中间的一小滩湿痕,尤为明显。 沈茵然想换一身衣服,再洗个澡将身体的躁动洗去。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没有敲门声。沈茵然皱着眉头走出去,便见关思韵笑意盈盈得进来,又反手锁了门。 沈茵然看到关思韵的举动,站在原地不语。关思韵却故意走过去,亲昵得贴着她。此刻,两个人彼此的距离不过一厘,鼻尖都是亲密相贴的。 “沈阿姨怎么只吃几口就上楼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关思韵作为罪魁祸首,明知故问,听她总算没再叫自己妈,而是又换回了沈阿姨,沈茵然莫名松了口气。 “没什么,只是没胃口。” “是吗?可我觉得,沈阿姨明明很饿才对,你看啊,都流口水了。”关思韵说话间,直接探手,隔着裤子摸上沈茵然腿心,触手时那份潮湿让沈茵然尴尬不已,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扒光了衣服关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小韵,别这样。”沈茵然后退,想躲开关思韵的手,对方却变本加厉,忽然将她压在沙发上,整个手掌都覆在那处脆弱的地方,轻轻抚摸。 -- 第80页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沈阿姨这里的确很饿啊。也是,你老公死了这么多年,应该没什么人能满足你吧?沈阿姨会饥渴也是正常的。”关思韵笑着说,这番直白过头的话也让沈茵然皱起了眉头。 她将关思韵的手拿开,侧过头不看她。“小韵,你说这些话我也不会生气,你到底想做什么?”沈茵然低声说,她就像一块棉花,逆来顺受,的确不会对关思韵发脾气。却也正是她的这种态度,让关思韵感到不快,她其实很讨厌沈茵然这样。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听说沈阿姨过几天要出差去处理海岛的工作,我认为以我的能力,也可以胜任这个企划。”关思韵放松身体,让自己躺在沈茵然怀里,轻轻压着她。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沈茵然有些受用,她紧攥着身下的沙发,才勉强忍住不抬起手回抱关思韵。 “海岛的项目一直都是李副总在跟进,小韵,你现在加入的话,公司的同事会对你有所质疑。” “可这对我来说是个证明能力的机会,不是吗?沈阿姨可以为了我们的关系,为我走一走后门吗?”关思韵直白得说,把走后门说得义正言辞。沈茵然有些为难,而这时候,关思韵却低头,将她的耳垂含住,轻轻在她耳迹低语。 “沈阿姨不会是下了床之后就不认人了吧?我那里啊,到现在还有些疼呢,沈阿姨昨天要的好用力,我差点被你弄坏了。现在,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的机会,沈阿姨都不给我吗?”关思韵故意把语气显得楚楚可怜,又委屈得很。 听到她这么说,沈茵然本就红的耳朵更烫了。她无奈得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关思韵的后背,仿若四年前亲密之后的晚上。 “小韵,我会让你加入这个项目。” 侵蚀·44 虽然同意了关思韵参与到海岛的提案,但沈茵然也不是盲目把她加进来,既然关思韵想借着这次机会提升自己,她也很愿意把自己能教的全告知给关思韵,并且打算几天后带她一同去琅岐市。 在离开前一天,沈茵然连同合作的钟氏还有其他公司开了个小型的视频会议。会议结束,她单独和钟知颜提起关思韵也要去的事。对于关思韵,钟知颜不了解内情。只知道她和沈茵然有一段过去,四年前又被迫分开。 当初沈茵然找过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多帮衬关思韵一些,后来却又没了消息。钟知颜对关思韵的了解止步于此,如今四年后,发现关思韵又重新和钟知颜碰面,还加入了沈氏,不免有些奇怪。但沈茵然明显不愿多提及重逢的事,钟知颜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知颜,你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你又把订婚推迟了。”聊过公事,沈茵然问起私事。她和钟知颜在很多年前因为工作认识,后来合作多了,加上两个人性格方面合得来,一来一往,也就成了朋友。 她知道钟知颜的婚事也和自己类似,算是商业联姻,男方是白氏企业的继承人,白景。只不过确定了关系之后,两家的订婚倒是一拖再拖。让沈茵然敏感察觉到钟知颜或许并不喜欢这场婚姻,却又因为家庭的缘故,始终无法彻底拒绝。 “没什么,只是白景他也有事要忙,加上我最近也没什么心情筹备那种事,暂且延迟,等海岛的事解决再说也不迟。”钟知颜轻声回道,只不过提起白景这个未婚夫,表情十分淡然,明显没什么感情在里面。 “知颜,你身体不舒服吗?”沈茵然本来想换个话题,却见钟知颜只坐了片刻就起身揉药,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前几天扭伤了腰,没想到今天还没好,我打算去找按摩师按一按。”钟知颜说完,又和沈茵然聊了聊出差的事就挂断了视频。结束通话后,钟知颜这才皱起眉头,对着酸疼的腰捶了捶。 其实这场意外也有些尴尬,前几天钟知颜去应酬,她酒量不算好,不小心多喝了些,晚上睡觉差点从床上跌下,虽然没真的摔了,却是刚好扭伤了腰。 钟知颜第二天去医院看过,只是轻微扭伤,没什么办法尽快好,只能慢慢按摩调养。这几天钟知颜没能找到时间去按摩,不曾想腰部的难受越来越严重,加上明天就要出差,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按摩缓解一下,否则接下来的几天都不好过。 钟知颜提前离开公司,叫李悦去THE SEARS预约。李悦为她着想,知道钟知颜腰不舒服,就特意问了会馆的接待,是否可以上门服务。 钟知颜是会馆的高级VIP,听到她提出上门服务这种要求,会馆的接待人不敢怠慢。 “你好,请问确定是要预约上门服务对吧?那么需要男技师还是女技师呢?根据钟女士曾经预约的技师选项,其中工号0025是钟女士曾经指用过的。”接待员柔声回答,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他低头翻阅着高级技师的图片,看到0025之后便停下,目光在夏茹笙脸上看了好一会儿。钟知颜想起夏茹笙,当然也记得她的手艺的确很不错,虽然一开始要在熟悉的人面前脱衣服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可两个人都是女人,后来习惯了,钟知颜也就没所谓的。 这会儿听到接待员推荐,加之她和夏茹笙又是邻居,钟知颜便应了。听到她选择夏茹笙,接待员脸上的笑容更暧昧。他和钟知颜约好时间,随后便笑嘻嘻得挂断了电话,一路小跑着到了夏茹笙的房间。 -- 第81页 “夏姐,有一个上门服务特别指明了要你去,你看这单你接吗?”接待员叫李向,刚来THE SEARS不久,才20岁,挺干净一个小男孩,对谁都都叫姐,平时和夏茹笙关系还算不错。李向知道夏茹笙的规矩,一般绝对不会接这种“上门服务”,可这次的客户是夏茹笙比较大的一个顾客,夏茹笙平时对这个钟女士也尤为重视,李向这会儿才会来问。 “上门服务?帮我推了吧,你也知道,我做不来那事。”彼时,夏茹笙正在自己的休息间抽烟,听到李向说有人点自己上门服务,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之前就说过,夏茹笙她们这种高级技师也会有特殊的上门服务情况,而这种情况,全凭技师本人同意与否,THE SEARS会馆绝对不会强迫,这也是高级技师的优待。平时夏茹笙接触的女客较多,也不是没遇到过提出这种要求的客人。 夏茹笙从不觉得自己的工作是什么情色工作,所以面对那些客人抛出的橄榄枝,多数会选择高情商的婉拒,以后还能继续见面的那种。 “夏姐,这次真的是特殊的客人,就是那个…那个你特别喜欢的钟女士,你看看。”李向说完,夏茹笙立刻来了精神,她刚听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立刻走出来,看了眼李向发的预约记录。 的确,上门服务的地址的确是钟知颜家,就在自己家对面,预约人也是钟知颜。看到这个名字,夏茹笙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后就是如锣鼓喧天一般的砰砰巨响。钟知颜上次来按摩过两三天之后,这阵子始终没再来过。 夏茹笙心里也像是长了草,第一次开始期盼这种毫无实感可言的等待。如果不曾见过阳光,就可以忍受黑暗。而对夏茹笙来说,如果不曾见过钟知颜这样的极品,她就不会日夜梦到钟知颜,上下一起流口水。夏茹笙曾经在网路看到这样一句话,女同性恋大多恋姐,不是喜欢那种清冷出尘的,就是喜欢风情飒人的。 夏茹笙自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姬佬见了多半会绕着走,觉得她是直女中的直女,敬而远之。而钟知颜这种货真价实的直女,偏偏就成了姬佬们最爱的那款,连夏茹笙也没能逃过。 这些时日,夏茹笙经常会惦念钟知颜,甚至开始怨天尤人,觉得钟知颜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就便宜了那些臭男人。要是自己能和钟知颜亲近一次,哪怕只是一次都足够她回味。夏茹笙虽然这么想,却也没真的动什么邪念,毕竟她很清楚,喜欢同性这条路不好走,没必要真的把人拉入火坑。 对钟知颜渴望是一方面,但对方有未婚夫,她也不会刻意去做什么。然而,夏茹笙没想到,好事会在今天找上来。上门服务,这是好听的说法,实则,上门服务就是高级技师的遮羞布,所谓的服务,也绝对不再是按摩那么简单。 夏茹笙以为钟知颜是对自己的手法满意,加上女人到了年纪,总会有些那方面的需求,这才会找上自己。她看到预约的时间是下午17点,这会儿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提前“准备”一下。 夏茹笙一改之前的拒绝,和李向应了这单,随后就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为今晚的“上门服务”调整自己的身体。夏茹笙拿出抽屉里的泡沫工具和私处专用的剃刀,又找了面小镜子放在按摩床上,特意打开了灯光带。她脱掉裤子和小内裤,对着镜子分开腿。 因为没受什么刺激,也没有想到钟知颜,腿心处保持着干燥的状态,干净的一朵粉嫩小花,此刻显得单纯又无辜。夏茹笙把腿分开,轻轻用手指揉了揉阴唇。她阴户生得饱满,就像是和她的D罩杯约好了,腿间也肉嘟嘟的,形状尤为圆滑。 夏茹笙平时注重保养,经常涂些美白液和保养膏,让这里始终保持着最佳状态。她把泡面涂在上放的密林上,夏茹笙算是毛发比较浓郁的类型,密林也生得旺盛,她自己平时就会定期修剪。 这会儿,她对着镜子涂涂剐剐,特意将那片密林修成了心形。弄好之后,夏茹笙满意得照了照,又拿起手机,对着镜子里的“小嫩花”咔嚓拍了张照片,存到了私密相册里。为了给钟知颜一个美好的体验,夏茹笙还特意在会馆做了全身的美容护理,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这才朝着自己家走去。 她没打算直接去钟知颜那,是想着先换一套衣服,再过去也不迟。夏茹笙慢悠悠得在家挑选了一套纯白色的内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挑选这款。这是她一时兴起买的,款式比较朴素,但胜在面料单薄,上面的蕾丝雕花十分细致。 这套内衣本来应该是内敛的气质款,可穿在夏茹笙身上,就完全成了情趣款,生生穿出了情色的味道。两团白软的雪峰呼之欲出,被纯白的内衣包裹着,平坦的腹部,翘满的臀。夏茹笙此刻有种又欲又纯的味道,像一颗鲜嫩的鸡蛋被裹在了壳子里,时刻等待着钟知颜把她剥开。 一切准备好,夏茹笙简单的套上一件风衣,里面穿着内衣内裤,就这么按了钟知颜家的房门。对方按了AI管家,电子设备自动识别出夏茹笙,给她开了门。 夏茹笙迫不及待,更想尽快进入正题。于是,在进入钟知颜家里的第一时间,她踩着高跟鞋,脱掉了身上的风衣,只穿着内衣,站在慢慢走出来的钟知颜面前。 “钟总,我来服侍你了。” 侵蚀·45 -- 第82页 平日里,夏茹笙还是有偶像包袱和羞耻心这种东西的。可如今对上心心念念的人,那点微不足道的羞耻心就成了最渺小乃至尘埃的般的存在,直接从夏茹笙身上缩小再缩小,一溜烟的不见了。 钟知颜家里的落地窗很有感觉,外面天色渐暗,霓虹灯闪烁,马路上车流疾驰,红蓝黄三色的车尾灯交相呼应,仿佛也在给此刻的气氛增添丰富的色彩。 屋内灯光够足,白色的聚光灯打在夏茹笙身上,让她想要展示自己的欲望越发强烈。她见钟知颜呆愣得站在原地,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吸引了。这样想着,夏茹笙心里渐起情色的念头。她是第一次进行这种特殊的上门服务,和前女友分手后,夏茹笙也没再找过其他恋人。 倒不是什么可笑的情伤难愈,只是她觉得比起谈恋爱,保持单身,认真赚钱才是真正的生活。大部分人看夏茹笙会觉得她是久经情场的老手,事实却是,夏茹笙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赚钱上。平时有客人来按摩,她就专心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闲暇之余打理自己的网络店铺,日子倒是过得不错,收入也很可观。要是偶尔身子闹了,有了某些方面的需求,自己的右手和那些小道具就是排遣寂寞的最佳工具。 可以说,夏茹笙已经许久没对谁这么觊觎过,直到钟知颜出现。夏茹笙这么想着,已经脑补了自己和钟知颜脱光光交叠在床上“打架”的场面。钟知颜是直女,叫自己上门服务,肯定也是为了享受。 夏茹笙自己是女人,最懂得如何让女人舒服。她敢保证,自己能用手和嘴让钟知颜满足,绝对比男人好多了。这么想着,夏茹笙没给钟知颜反应的机会,主动走过去。她脚上的高跟鞋是新的,不脏,她也没有脱掉。就这样踩着细长的白色高跟鞋,走到钟知颜面前,将还未回过神的人拉到沙发上,长腿一迈,跨坐在钟知颜腿上。 夏茹笙常年保持健身,臀部翘挺又饱满,是时下人追求的蜜桃臀。她是典型的火辣身材,胸部丰满,腰细腿长。此刻,她只穿着单薄的内裤,那棉弹的臀与钟知颜双腿相接触,微妙而陌生的触感,让钟知颜堪堪回了神。 的确,她是预约了夏茹笙的上门服务,但只是想找对方按摩自己受伤的腰。而夏茹笙从进门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让钟知颜大受震撼,甚至让见多识广的她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钟知颜的脑袋是蒙的,就连反应都慢了许多。她秀眉微蹙,正要和夏茹笙解释什么,对方却忽然用手抵住她的唇,轻轻凑过来,将一股热气呼在自己耳迹。 “嘘,钟总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满足你。你喜欢在外面还是进去?其实啊,我为了今晚的工作,还特意修剪了这里的毛发,是心形的呢。”夏茹笙指了指自己腿心,十分色气得说着,满口皆是气音。她身上带着无法忽略的清香,钟知颜隐约闻出,那应该是牧雪花的味道,也是夏茹笙身上一直都有的香气。 刚刚的一切让钟知颜太震撼,以至于她完全没能好好“欣赏”夏茹笙此刻的样子。到了这会儿,意识逐渐回笼,钟知颜才发觉夏茹笙穿得这么性感。白色本该是单纯的颜色,也是最干净的颜色,可这样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内衣内裤,却生生被夏茹笙穿出了情色的味道。温暖又娇软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饱满的臀肉和腿部的肌肤揉在一起,好似两团发酵后的面团,棉弹至极。 “夏小姐,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叫我来。如果你不喜欢用手,我也可以用嘴帮你。”夏茹笙半阖眼眸,酒红色的长发沿肩垂落。眼尾挑翘,眉目含着万种风情。夏茹笙是桃花眼,本来就是很媚的眼型。加之她今天的妆容,和她眼神里透露出的欲望,使其变成更为诱人的存在。她像蓄势待发,盯上了猎物想要占为己有的小狐狸,妩媚而危险,又带着勾惑与算计。 眼看着夏茹笙微微挺身,头往下潜。她挺胸的动作使得那两团雪白丰满的软物几乎顶到自己鼻尖,弯腰下身的瞬间,白乳呼之欲出,半罩杯的内衣几乎包裹不住,仿佛那两颗不安分的乳球随时都会挣脱束缚从其中跳出来。 钟知颜脑袋有瞬间的宕机,她确信,自己当初刚从学校步入社会,坐上钟氏总裁后接的第一个大单子,都没有带给她此刻的惊心动魄和束手无策。 裙摆被夏茹笙用手掀开,对方还埋首在自己腿间,钟知颜意识到夏茹笙要做什么,到了这会儿,已经到了再不阻拦就无法挽回的程度。钟知颜拉住夏茹笙的手,扯过沙发上的毛毯,轻轻盖在对方身上。 “夏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我叫你来,只是想让你帮我按摩受伤的腰。”钟知颜面上有些尴尬,用着一贯清透的嗓音解释。她注意到,在自己说完之后,夏茹笙本来如常的脸色终于出现了裂痕,明明面上分毫不显,可钟知颜却好似能看到她的内心的惊涛骇浪。 “这样吗…对不起,我我误会了…,”夏茹笙听着钟知颜的解释,心里暗叫糟糕,到了这会儿才停下动作。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毯子,终于明白钟知颜刚刚的表现为什么那么错愕。原来,这就是一场乌龙。 钟知颜不明白会馆中“上门服务”的潜在含义,夏茹笙也以为对方叫自己过来是为了做那种事,才会闹出这种笑话来。一时间,尴尬的气氛在客厅和两人之间蔓延,夏茹笙觉得,如果社死有等级,那自己现在肯定是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层。想到自己刚刚进来说得那些话,夏茹笙抿着唇,眼眸附近都跟着羞红些许。 -- 第83页 要是有一块冰掉进自己眼里,都能立刻被那里面的羞意给烫化了。好在夏茹笙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只尴尬了不一会儿,就逐渐从这份不自在中回过神来。她起身,将脱掉的风衣穿好,又重新在钟知颜面前站定。 “钟小姐,不好意思,事情有些误会,我很抱歉,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为你进行按摩好吗?”夏茹笙这会儿倒是拿出了职业素养那一套,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钟知颜没想到夏茹笙这么快就从刚才的情况中脱出,反倒是自己,仍旧想着刚才的事情,脑袋稍微一晃,就能记起夏茹笙刚刚脱掉风衣,踩着高跟鞋朝自己走来的模样。尽管羞人,但不得不说,夏茹笙的身材真的很好。 “夏小姐,不用麻烦了。”钟知颜觉得经历过那种事,她也不好在夏茹笙面前脱衣服让她为自己按摩,像是察觉出她的想法,夏茹笙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歪了歪头友善得看着她。 “钟小姐,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在THE SEARS会馆中,上门服务的潜藏含义就是指我刚刚要做的那些事。可能是你的助理不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得下了订单,才会导致这场乌龙发生。请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多余的事,你腰受伤了,是该按摩舒缓一下。”到了这会儿,夏茹笙明白越是掩饰就越难说清楚,干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听到她这么说,钟知颜也清楚是自己这边没弄清楚状况,并不是夏茹笙的问题。对方都这么说了,钟知颜也不好再继续纠结。她点点头,让夏茹笙回去换衣服,算是把刚才的事翻过去,谁也不会再提起。 离开钟知颜的屋子,夏茹笙笑着走进自己家里,然而,她脸上的笑容在回到房间的一瞬间消失殆尽,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她有些气恼得脱掉身上特别准备的内衣内裤,看着腿间的心形图案,一时间又羞又恼,还有些遗憾。 她本以为这次可以吃到钟知颜了,没想到居然是场误会。不管心里再怎么恼火失落,夏茹笙也得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在家选了精油,又换上简单舒适的衣裤,这才再次敲响了钟知颜的房门。 大抵是因为经过刚才那件事有些不自在,钟知颜也把睡裙换成了白色的丝绸睡衣裤。看到夏茹笙换了身衣服过来,手里还拿着精油,钟知颜侧身让她进来,随后坐在沙发上。 夏茹笙询问钟知颜腰部的情况,说了些扭伤后应该做的舒缓和调养。两个人表现得都很自然,成年人在调节情绪方面总是很快,哪怕才经历过刚才的尴尬,也可以做到现在的淡然。 “这样的话,只需要按一按腰就好了,你先趴下,我帮你看看。”夏茹笙说完,钟知颜犹豫片刻,还是背对着她趴在了沙发上。随后,衣服被撩起,钟知颜纤细的腰身露出来。她腰部扭得不算严重,也没有出现红肿的情况,只是每天坐在办公室会有些疼。 夏茹笙用手轻轻摸上那抹纤细的腰身,在上面缓慢得按压。 “哪里疼就告诉我,我会轻一些。” 作者有话bb:夏茹笙此刻内心:疼的不是你,是我腿间的心形阴毛~ 侵蚀·46 以往为钟知颜按摩,夏茹笙总是忍不住会心猿意马得想很多,身体也会耐不住钟知颜自身的魅力变得躁动不安。 可今天,先是有尴尬的乌龙在前,又有钟知颜换了衣服在后,夏茹笙再放宽心态,也没办法在此刻做到平静无波。她很清楚,自己把这次的事搞砸了。 论严重程度,大概是平底锅都被砸穿敲破的那种等级。就算夏茹笙刚刚及时挽救,将问题都推在会馆上,可她相信,钟知颜不是傻子,肯定是看出了一些什么。 夏茹笙这么想着,心里越发懊恼。其实她本来也没想破坏钟知颜现在的生活,只不过是看到这样一个尤物出现在自己身边,难免有些心痒。很多时候,性渴望和性张力是无法分开的,而钟知颜就是那种两样都有,且十分突出的人。 当初见到她的第一眼,夏茹笙就知道钟知颜是自己无法抗拒的类型,后来在会馆为她按摩之后,这种感觉也越发强烈。这阵子夏茹笙阴唇有些肿,就是想着钟知颜自慰的次数太多,生生弄肿了。她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得偿所愿,却没想到反倒把人推远了。 夏茹笙在心里总结着这次失误,但手上的按摩却没含糊。钟知颜腰本来是酸痛难耐的,这会儿被夏茹笙涂了精油按揉了一番,的确是舒服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的所有筋脉都被揉通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钟知颜趴伏在沙发上,享受着此刻的舒适,心静下来之后,思绪和理智也逐渐找了回来。钟知颜的确不曾遇到过今天这样尴尬的事,且事情中心的主角之一还是自己。她不知道夏茹笙此刻在作何感想,但夏茹笙的推测的确是没错的,冷静下来之后,钟知颜便开始怀疑起夏茹笙的性取向问题。 对方解释的“上门服务”这种事钟知颜是相信的,毕竟她很清楚,大部分会馆,的确会有这种服务,只是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误打误撞碰上。夏茹笙的解释很可信,可钟知颜心思细腻。她很清楚,像THE SEARS这种会馆,绝对不会强行让技师做这种上门服务。 联系到夏茹笙刚刚的话和举动,不难猜出,她是自愿想和自己做那种事的。一旦扯到意愿的问题,事情就多了些值得探究的地方。钟知颜起初认识夏茹笙,从她的气质和外表都觉得她应该是喜欢男性。 -- 第84页 可今天,夏茹笙就用她的实际行动给自己上了一课。钟知颜觉得,如果夏茹笙真的喜欢女人,或许自己应该考虑换一个技师了。接下来的按摩在两个人沉默中结束,就连平时话多的夏茹笙也没有主动扯开话题。结束之后,夏茹笙将药油敷在钟知颜腰上,让她安静等待30分钟再贴下来。 “谢谢你,夏小姐,我感觉好多了。”钟知颜轻声说,言下之意就是夏茹笙该离开了。作为一个有眼力见的人,夏茹笙明白钟知颜的话里有话,当然,她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 经过这番折腾,时间近8点,夏茹笙还没吃完饭,她猜测钟知颜也是一样。回到家之后,夏茹笙洗了手,拿出冰箱里的食材,特意做了近三人份的晚餐。在制作过程中,还特意打开了窗户,以便于味道能够更好得“传”出去。 钟知颜在沙发上趴着,等待着药油发热,腰上仅剩的一些不适也被缓解。时间到了之后,钟知颜从沙发上起身,随后便觉得胃部有些空荡。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时间已经近9点,钟知颜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的确有些饿了。 刚打开手机准备点餐,饭菜独有的香味刚巧顺着隔壁传过来。钟知颜食量不大,也没有很重视口腹之欲,但她吃东西却格外挑剔。 比如,味道很重的,比如葱姜蒜她并不会吃,还有就是一些味道奇怪有异味的菜,钟知颜也不会选择。她闻着对面饭菜的香味,隐约猜到是夏茹笙回去之后在做饭。她没想到这人会亲自下厨,难免有些好奇。 这份好奇心,源自于钟知颜很想知道,夏茹笙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散发出这么诱人的饭菜香。钟知颜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处,忍不住多闻几下。 过了会儿,门铃忽然响起,钟知颜走过去将门打开,便见夏茹笙去而复返,正穿着围裙,笑意盈盈得站在门口看自己。 “钟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今天菜买多了,做的时候也做多了些,这些菜都是当时吃最好,剩下只能倒掉未免太浪费了,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吃些?”夏茹笙铺垫这么多,只为了最后一句。她很清楚,在上午闹过那场事之后,再来找钟知颜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但是在她看来,恐怕钟知颜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想着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找自己按摩了。为了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夏茹笙打算在这时候尽可能的争取一些钟知颜的好感。 吃人嘴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想被钟知颜换掉,就只能赖过来了。钟知颜听过夏茹笙的来意,本想拒绝,她觉得自己和夏茹笙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种地步,随意去别人家做客也并不符合礼数。 尤其是刚刚才发生那种事,钟知颜也不想过多和夏茹笙接触。她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肚子却发出了一阵阵饥饿的鸣叫,声音不小,自然也被夏茹笙听到了。这下子,我还不饿四个字未出口就夭折在喉咙中,钟知颜自觉窘迫,面上不太自然,脸颊竟然泛起两朵红晕。 看到她的变化,夏茹笙较有兴趣的挑挑眉。她之前还觉得,钟知颜是那种很冷清孤然,不易靠近的性子。可现在看来,这人好像还挺容易脸红的。说来也是,越是追求完美的人,大概遇到窘迫时就越容易感到羞愧难当吧? “好啦钟小姐,你也不用和我客气了,我是真的做多了没办法,我的厨艺还不错,你来尝尝吧。”夏茹笙再次开口劝说,这下子钟知颜也没办法再拒绝。她点点头,说了声打扰了,这才踩着拖鞋走过去。 这是钟知颜第一次进到夏茹笙家里,同自家以灰白黑为主的色调不同,夏茹笙家里的颜色以暖色为主,白色和米白,还有暖黄是最多的色调。浅色的木质地板看上去很舒服,整个屋子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倒是和夏茹笙给人的感觉差距很大。 出于礼貌,钟知颜并未过多打量,她去了厨房,帮夏茹笙端菜到桌上。那些菜没有很特殊,每一样都是钟知颜很少吃到的家常菜。烧茄子,青橘虾,还有用砂锅装着的排骨汤,以及两个清淡的素炒时蔬。 这些菜摆在桌上,加之两碗冒着热气,堆积成雪山状的米饭,看上去竟然格外有家的感觉。这样的饭菜大概是每一家几乎每天都能吃到的,可对钟知颜来说,她上一次这样吃饭,却要追溯到母亲还在的时候了。 “这些菜肯定比不得那些大酒店的饭菜,希望钟小姐不要嫌弃。”夏茹笙见钟知颜望着桌上的饭菜发呆,招呼钟知颜坐下吃饭。 “不会,夏小姐这些菜看上去就很好吃,我在隔壁都闻到了香味。”钟知颜实话实说,她其实从不爱吃那些价格高昂的西餐,反而是这种家常菜才会勾起她的胃口。吃饭的过程十分安静,期间两个人都安静得吃着饭菜,并没有太多交流。 夏茹笙偷偷观察钟知颜,留意她的喜好,也看到她在吃饭时,尝到好吃的味道时双眼微亮的模样。破天荒的,钟知颜吃了满满一整碗饭,夏茹笙也胃口很好的把饭吃完,还添了两碗汤喝。 吃过饭后,钟知颜打算帮夏茹笙收拾桌子,却被夏茹笙以她是客人为名撵到了客厅,还端了一盘水果摆上来。 “你尝尝看,都很甜。”一起吃过晚餐,好像两人之间蔓延的尴尬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看到夏茹笙不仅做饭收拾碗筷,还为自己准备了水果。钟知颜看着那些剥好外皮,精致切成块的果肉,总觉得…自己这样什么都不做有些太失礼了。 -- 第85页 还没等钟知颜想完,夏茹笙已经从厨房走出来。她见自己没怎么动水果,拿起另一只叉子,戳了一块西瓜送进嘴里。西瓜很甜,刚从冰箱拿出来,带着微凉,入口很舒服。 看到夏茹笙摇晃着头,眯着眼睛勾唇笑了下。这时候的夏茹笙看上去很居家,就像是刚刚成婚不久的小娇妻,能够美美的把家里的每个细节照顾好,和晚上那个主动而勾惑的人有些相似,却也有的细微的不同。钟知颜愣神看了会儿,见时间不早,她准备离开。 “夏小姐,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晚餐,下次我换我来请你。”出于礼貌,钟知颜无法让自己就这么承接夏茹笙的照顾,更何况今天这餐也是钟知颜最近吃得最满意的一餐。 尽管心里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对夏茹笙起了疏远的心态,可钟知颜发现,她心里倒是没有因为那件事对夏茹笙产生反感,这点倒是让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钟知颜要走,夏茹笙也没有继续留她,走到门口送她离开。关上门后,夏茹笙摇晃着身姿,轻轻哼着歌,走回到沙发上。桌子上摆着一个杯子,还有没怎么动的果盘。被子里的水被钟知颜喝过,上面还留下一个很明显的红色唇印。 夏茹笙微眯着眼睛,在唇印上反复流连。钟知颜是薄唇,上下唇的弧度很漂亮,两片唇瓣在轻抿的时候很诱人。她唇色浅,上任何颜色都很好看。 夏茹笙看着白色被子上淡淡的红色唇印,将其想象成是钟知颜的唇瓣,就这样对着那个唇印轻舔上去。她看似在喝水,实则却是品尝钟知颜留下的味道。这会儿的夏茹笙好似偷腥的小狐狸,眯着的眼睛带了几分得逞的坏意。 她知道,自己这次邀请钟知颜吃饭的计划算是成功了,至少让钟知颜对自己的抗拒少了些,她也不用担心会被对方立刻换掉。夏茹笙放下心来,顿时觉得身体也有些累了。她动了动发酸的腰,洗了澡打算早点躺下休息。只是在洗澡的中途,夏茹笙就觉得身体泛起了熟悉的无力感,腹痛难忍,腿心也疼得好似被什么钝器贯穿一样。 夏茹笙没办法继续洗澡,随意披了件浴袍裹住自己,全身发抖得走出浴室。她月经一向不准,有时候能够保证每月都来,更多时候却是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每次到来都是一场磨难,算得上是不小的折磨。疼痛来得又快又猛,新家没有止痛药,更没办法下楼去买,而最近的一家外卖送来还要等一个时辰。 夏茹笙疼得满身是汗,没办法,她就只能去敲对面的房门。头晕目眩的感觉和剧痛同时找上来,夏茹笙步子虚浮,跌跌撞撞,她甚至不知道是钟知颜听到门铃声才开了门,还是自己硬生生用手敲开的。 夏茹笙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随后意识游离,倒在了对方怀中。 侵蚀·47 钟知颜今晚吃得有些多,远超过她以往的饭量。回家之后,钟知颜没有马上洗澡休息,而是在房间里静步走,消化一下吃下去的食物。 屋子里开着舒适的暖光,微风顺着敞开的窗隙吹入,吹在脸上很惬意也很舒服。打算回卧室时,门口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被钟知颜捕捉到。那声音很小,间隔也长,钟知颜疑惑,走过去开了门。 门刚开,一个身影忽然闪过,紧接着便倒在自己怀中。尽管还未看清来人,但钟知颜已经凭借对方身上的淡香猜了出来。更何况,会在这时候过来找自己的,除了夏茹笙,又怎么可能是别人呢? “夏小姐?你怎了?”钟知颜扶住摇摇欲坠的夏茹笙,低头去看怀里人,这才发现夏茹笙脸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她用手捂着腹部,眉头紧皱,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钟小姐,对不起啊,又来打扰你了,你这里有…有止痛药吗?我那个来了,家里没来得及准备止痛药。”夏茹笙还存了些意识,却是强弩之末。腹部的疼痛尚且可以忍受,但这次痛经,竟然还牵扯得她头也跟着疼。 视线前有些模糊,夏茹笙甚至没办法看清钟知颜的表情,几乎所有余力都用来与疼痛做抗争。 “我有,你先躺下,我找给你。”钟知颜也是女人,当然知道痛经严重起来的确会像夏茹笙这样,她急忙把人扶到客房,将夏茹笙安置在床上。看着对方才躺上床立刻蜷缩起来,用双手捂着腹部忍痛,钟知颜急忙从医药箱拿了止疼药过来,又用热水喂给夏茹笙让她服下。 止疼药虽然发效快,但也要等一会儿才能起效。钟知颜没有干坐着,而是找了暖宝过来,打算放在夏茹笙腹部。之前太慌乱她还没发现,到了这会儿钟知颜才看到夏茹笙的穿着。 大抵刚洗过澡,她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几乎什么都遮不住,浴袍在她的动作中变得凌乱,一侧落下,露出她大半丰满的软物。钟知颜只不经意间瞄了眼,便看到自边缘露出的一圈粉晕。 很小,很细腻,也很圆。意识到那是什么,钟知颜脸色有些不自然,她侧着头,将浴袍为夏茹笙整理好,遮住些地方,又扯了扯下摆,将她内里露出的黑色内裤也遮住。 做好这些,钟知颜总算能正眼看夏茹笙,她将开始加热的暖宝放在夏茹笙腹部,突然靠近的热源让夏茹笙舒服些,她半清醒半昏迷,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却还是被时不时的疼痛困扰,眉头一直紧皱着。 “疼…揉一揉好不好?帮我…”夏茹笙闭着眼,声音虚弱阴柔,她不像在对自己说,更像是喃喃自语。见她用手在腹部摸索,胡乱按着。看到她差点把暖宝挥走,钟知颜急忙抬手按住她,触时才发现,夏茹笙双手冰凉,明明是夏天,摸上去却好似摸到了一瓶冰水那般。 -- 第86页 钟知颜本来就属于体温偏低的类型,夏茹笙比之她有过而无不及,甚至不能说是体温低,而是体寒了。钟知颜呆呆得握着那双手,抬起头看向夏茹笙。这人没有化妆,平时妩媚的气质因为身体不适多了些少见的柔弱。 她不再笑,安静而沉默得闭着眼,那张脸面无血色,显得憔悴无比。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服在她脸上。她好似被梦魇困扰,正小声嘀咕着什么。钟知颜凑过去听了听,听到好似哭泣一般的低吟。 “不是的,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夏茹笙平时说话总是尾音上翘,声音带着和她感觉相符的媚音,可此时的她却显得无助又柔弱。在这种时候,所有的尴尬和顾虑都变得没那么重要,钟知颜也打算忘掉今天的那场意外。 “这样会好些吗?”向来不喜欢与人多做触碰的钟知颜拿开夏茹笙冰凉的双手,转而用自己稍微热一些的手为她揉着冰凉的小腹。那里被暖宝捂着,被她揉着,逐渐回温了些,夏茹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没那么痛苦,皱起的眉有了松动的痕迹。 看到夏茹笙放松下来,钟知颜也松了口气,她揉着那平坦的腹部,视线在夏茹笙手上扫过,忽然,视线凝在一处地方。 在夏茹笙左腕处是一道极深的伤疤,那伤口看上去已经很久了,颜色是鲜嫩的粉,却足足有半厘之粗,是肉眼可见的狰狞,可见当时这道疤痕一定又深又严重。 这是钟知颜第一次看到夏茹笙手腕处的伤口,因为之前见面的几次,对方都很好的用手环遮住,而这次,手环不小心滑到别处,才将这道主人想要好好藏起来的伤痕暴露出来。 钟知颜清楚,夏茹笙并不会喜欢有别人见到这处伤痕,才会用手环遮住。她双眸微垂,动作轻柔得为夏茹笙把那只手环重新戴好,将那道伤痕牢牢遮住。 止痛药起效后,夏茹笙就这么睡着了,钟知颜没有打算叫醒她的意思,只为她房间里留了一盏小灯,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晚,钟知颜时不时会起来看一眼夏茹笙,见她睡得安稳,没有出其他意外才放心入睡。 第二天早上,夏茹笙醒来时,大脑有瞬间的当机,她茫然得看着床边的暖宝,还有这个陌生的房间,有好一会儿没想到这是哪里。过了许久,断掉的记忆逐渐找回来,她这才想到,自己是在昏迷前来了钟知颜家里,看来是对方把自己留下了。 夏茹笙坐起来,动了动身体,腹部的疼痛没那么强烈,头也不像昨天那么晕,已经好了许多。夏茹笙觉得身上都是汗,黏糊糊得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她看了眼这个房间,猜出这是客房,里面还有独立卫浴,当即打算洗个澡再和钟知颜道谢。 夏茹笙脱掉身上黏糊糊的睡裙,嫌弃得扔在一旁,这才下床朝着浴室走,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双脚落地的瞬间,便觉得腿上无力发软,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跌倒在上,摔得膝盖生疼。钟知颜本来在客厅准备订早餐,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走进来。 “夏小姐,你还好吗,你…”钟知颜以为夏茹笙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敲门和礼仪。她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夏茹笙缓慢起身的画面。这人身上就只有一条比巴掌还要小的内裤,单薄的内裤包裹她翘而圆润的臀,隐隐还能看到在内裤中包裹的细密黑林。 这是钟知颜第一次看到夏茹笙的身体,没有任何衣物做掩饰的当下,她极好的身材显露无遗。夏茹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身材比例很好,腰身纤细,双腿修长。 她胸部非常丰满,就算钟知颜对胸围没研究,也总觉得那两团丰硕的软物大概有D罩杯了。明明上围如此丰满,可夏茹笙其他地方却纤瘦得过分,又因为肩膀细窄,使得她上半身看上去完全不胖,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魔鬼身材。 钟知颜愣愣得看了会儿,许久才回神,她急忙低下头,作为喜欢同性的女人,自己这样盯着夏茹笙的身体太过失礼了。 “抱歉,我只是想洗个澡,没想到身体这么不顶用。”夏茹笙这时候也没什么闲心去逗弄钟知颜,她用手挡在胸前,勉强将那对过大的丰满遮住些。 “我扶你进去,你自己可以吗?”钟知颜轻声询问,她用手扶着中夏茹笙肩膀,将人搀扶到了浴室中,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在浴室摔倒,显然比在卧室要危险得多。 “如果我说不能,钟小姐会帮我洗吗?”夏茹笙本想这么说,可想到昨天的事,又生生变成了:“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夏茹笙倒是很希望钟知颜能帮自己洗澡的,只要想到钟知颜那双细腻的手会摸边自己全身,她就兴奋得要跳起来。 只可惜,现在她身子不方便,她自己都不愿意让钟知颜帮忙。听到夏茹笙可以,钟知颜立刻转身离开,见她这么急着走,夏茹笙轻笑了下,她起身将内裤脱掉,站在花洒下,终于将身上的汗水洗了个干净,变得清爽无比。 她走出浴室,看到床上不仅有内衣内裤,还有一条裙子。内衣内裤看上去就知道是全新的,裙子嘛,她没见钟知颜穿过,想来也是新买来还未穿的。 夏茹笙心情好起来,她哼着歌,把内裤穿好,又垫好卫生棉,只是穿内衣的时候,她却有些犯难了。 夏茹笙估摸,钟知颜胸围大抵只有B左右,以自己的胸围十分勉强。近乎用了吃奶的劲,夏茹笙才把内衣的扣子扣紧,因为有点小了,导致那两团丰满被紧紧勒在一起,显得更加惹眼。 -- 第87页 夏茹笙深吸一口气,再把那条裙子穿上,裙子是纯白褶皱裙,低胸设计,应该是很适合钟知颜的款式,夏茹笙能想象到这条裙子在钟知颜身上会有多仙,可自己穿上,就好像是偷穿了仙女衣服的妖女。 不说的别的地方,光是胸部这里就显得尤为紧绷,也使得轮廓更明显了,好好的一条裙子,变成了性感火辣的露胸装…夏茹笙无奈得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只好就这么走出去,钟知颜看到她出来,也明显注意到这条裙子在她身上的效果。 “钟小姐谢谢你昨天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昏迷在楼道里也没人发现。”夏茹笙笑容浅浅,钟知颜看到她笑起来时候显出的两颗梨涡,摇摇头。 “没什么,你每次都这么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看看”钟知颜虽然也会痛经,但绝对不会像夏茹笙这样疼到昏迷。听她这么问,夏茹笙脸上的笑容浅了,她坐在对面,低垂着头握了握手腕,随后又忽然绽开一个更大的笑容。 “没什么啦,就是之前失恋,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了些酒,醉了之后就躺在浴缸里泡了一晚。再说了,我这种人,哪有时间调养身体,常年累积下来,早就没什么用了。”夏茹笙说得轻描淡写,可钟知颜能听得出她言语之下的失落,联想到自己昨晚看到的伤疤,她总觉得,夏茹笙的经历不像她描述的这么简单。 而且,从夏茹笙的职业,钟知颜隐约能猜到这人的生活并不像表面那么无忧无虑。钟知颜并非用有色眼镜看待夏茹笙的职业,只是心里稍微软了下来,看夏茹笙的眼神也暖了些。 此刻的夏茹笙看上去很柔弱,甚至是有些无辜和楚楚动人。她坐在沙发上,娇小的身体陷在其中。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唇瓣是病态的,让她看上去很像那些病美人,会让人生出想要怜惜的渴望。钟知颜看了会儿就收回视线,夏茹笙也重新挂上笑容,刚刚的低落荡然无存。 “好啦,钟小姐你今天要上班吧?我也该回去了。” “好,你昨晚出来应该没带钥匙,我刚刚帮你叫了物业上来开锁。” “谢谢你,等下次再来我家吃饭吧。”不知是身体难受还是想到不好的回忆,夏茹笙情绪不高,见她和自己打过招呼后回了家,钟知颜这才准备去上班。 在房间里,夏茹笙听着对面人离开的声音,捂着暖暖的腹部,轻笑了下。 侵蚀·48 钟知颜从家里离开,却没有去送公司,而是直接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了机场。今天她出差的日期,但她并没有和夏茹笙解释,毕竟两人的关系还不并不需要给彼此汇报行程。 到达机场后,钟知颜去了咖啡厅,这个时间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她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等待沈茵然过来。两个人都是守时的人,钟知颜坐下没过几分钟,沈茵然如约而至。 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后面还跟着另个女人。女人净高应该比自己和沈茵然都高,却穿着平底鞋,生生矮了沈茵然一些。她没什么表情的跟在沈茵然后面,暗红的双眸在看到自己时投来打量的注视。钟知颜猜得出,这个人应该就是沈茵然口中的关思韵。 “知颜,等很久吗?”沈茵然走过来,先是为关思韵拉开椅子,随后自己坐在另一边。这个举动沈茵然做得很自然,全然没有刻意的痕迹,显然是养成了某种习惯。发觉这点,钟知颜隐约觉得,关思韵对沈茵然的意义,或许比表现出来的还重要。 “没有很久,也才刚到。”钟知颜对沈茵然打过招呼,随后看向关思韵。她并不记得自己见过关思韵,后者却对钟知颜有印象。关思韵记得很清楚,面前的钟知颜就是夏茹笙的邻居,也是对方这几天在微信里反反复复和自己说好馋的对象。 得益于夏茹笙的花痴,关思韵记得钟知颜,却不曾想她就是沈茵然的好友兼合作伙伴。这么想着,关思韵主动和钟知颜打了招呼。 “钟总,你好,我叫关思韵。你可能忘记了,之前我们在锦华小区见过面,我是夏茹笙的朋友。”关思韵并不打算隐瞒自己和夏茹笙的关系,主动提起。 经她这么一说,钟知颜也想起自己和关思韵似乎见过。只不过那天的关思韵并没有化今天这种风格的妆容,自己才没认出来。 “关小姐,你好。”钟知颜同关思韵打了招呼,三个人坐在那里聊了会儿,等到助理为她们办理好各种手续,整合文件后,便上了飞机。加海市距离琅岐市不远,飞行时间只需要一小时。到了飞机上,沈茵然将拿来的毛毯轻轻盖在关思韵身上。 “你先睡一会儿吧,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沈茵然柔声问,显然还在担心前天晚上的“意外”给关思韵带去的困扰。女人那里比不得别处,很脆弱,她担心关思韵会不舒服。 “有啊,那里还疼着。”关思韵见沈茵然主动关心自己,拢了拢身上毯子。沈茵然带来的毛毯是助理带着的,全新,并没有别人使用过。其实推荐的难受已经没那么严重了,只不过关思韵就是故意这么说,想看沈茵然的反应。 “你有带药来吗?”沈茵然听到关思韵还难受,眉头轻蹙,眼里生出显然而易见的愧疚。她其实想过要带关思韵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伤到严重的地方,可关思韵不愿意。 “没什么,不算大事,沈阿姨下次轻点就好了。”关思韵看沈茵然紧张的模样,漫不经心得笑着说。视线还在沈茵然手指上游弋,其实她也今早才发现,沈茵然居然不声不响得把指甲剪了,还特意打磨得光滑平整。 -- 第88页 前天才做了那事,马上就剪了指甲,关思韵看到,脸上也不免泛起了一丝不然的红晕。她觉得沈茵然就是个闷马叉虫,以前是闷,现在倒好,两样都占了。就因为剪指甲这事,关思韵今天总是忍不住想挖苦沈茵然。 关思韵这么说,沈茵然也没反驳,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甚至脸上还是浅笑。关思韵看到她的反应,自觉没趣,干脆拢着毯子闭上眼。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沈茵然目光更柔和。看关思韵这件事,似乎永远都做不够。 飞机很快降落在琅岐市,一行人去了预定好的酒店,休息片刻开始为今晚的拍卖会做准备。今晚的拍卖会除了一些明面上用来做慈善的物品,压轴的就是菱角海港。这片海港位于琅岐市的菱角区,也是四年前沈茵然拍下的那块海岛所在地。 当初关思韵离开后,沈家联合钟家拿下这个海岛,四年来已经将其打造成旅行景区。只是因为去海岛的途径不算方便,所以只有一些比较富裕的人能够去小岛消费。尽管如此,海岛仍旧十分热门。 而今,菱角海港的开放,算是为海岛提供了极为便利的登岛点,也可以说,只要掌握这片海港,就可以和沈钟两家平起平坐,对摊收益。所以这次来拍卖会的人,大部分都是奔着菱角海港而来。 晚上,准备妥当的三人被司机送到拍卖会现场,三个人出来,立刻被其他会场的人注意到。平日里美女很少见,而一次性见到三个这样风格不同的美女,更是难遇。 沈茵然穿着一贯最喜欢的白色晚礼服,礼服款式普通,并不依靠暴露或是前卫的设计来引人瞩目。裙身整体是白色,在熊口是棱形的钻石装饰。 细而透明的肩带挂在沈茵然白皙的肩膀上,露出她分明的一字型锁骨,熊口沟壑若隐若现。整套礼服简单的很,穿在沈茵然身上,却被她自身的贵气衬得优雅端庄。她乌黑的发随意散着,脸上是浅到近乎看不到出的淡笑,不过分热情,也不会太显疏冷。 跟在她身边的关思韵,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风格。关思韵喜红,白皙的肌肤也格外适合红色。她今晚挑选了一款以蝶翼为主题的红黑渐变长裙。裙身自下摆正方偏左开高叉,随着她的走动,可以看到裙内若隐若现的长腿。 裙子露出一侧的肩膀,另一侧则是从肩膀延伸到熊口的黑色蝴蝶羽翼,裙子上还带着蝶翼的暗红色浮图。她将刘海全部撩起至头顶,双耳是略显夸张的水滴耳坠。脖子上是钻石链条契合缠绕而成的颈饰,在中间还有一枚鲜红的蝶翼。 比起沈茵然的优雅贵气,关思韵给人的感觉更加具有侵略性,她就像是张扬飞舞的蝶皇,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魅力,让人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钟知颜跟在两人身后,相对于她们一红一白的对比,整个人都显得低调许多,只是仍旧会有不少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钟知颜看上去不似沈茵然温柔,也没有夏茹笙的杏干张扬。她是更为冷清的类型,就连裙子也选了低调的蓝色,是初升却还未见阳的晨空蔚蓝。 裙子上是精致的白色刺绣纹路,将裙子整体显得低调却又不失奢华,脖子上还增加了同为蓝色的暗纹贴花。钟知颜把头发披散在脑后,又在尾端用简单的蓝色绳结绑带束在一起。 月光在此刻骤然明亮,顺势落在钟知颜深邃薄凉的脸上,就如她给人的感觉。她是月下的不易亲近的神女,亦是多数人心里看过后明知无法触及,却又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三个人一同出现在拍卖会场,一时间吸引了近乎所有人的目光。这些视线三人早就习惯了,也并不在意。这次来拍卖会,她们的目标就是菱角海港,是以,所有来参加的人,都会是她们的竞争对手。 “沈总,钟总,好久不见了。”走入会场之后,按照预定的位置,三人坐在同桌,很快就有人过来打招呼攀谈,实则也是想探探她们的口风。 奈何拍卖会不比其他宴会,沈茵然和钟知颜也不想说太多,来人见她们的脸色,很快就识趣地走了。之后不久,三人桌上仅剩的位置来了人。对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发际线的高度就很有英国男人的特点。 “沈总,钟总,久仰。还有这位美丽的女士,晚上好。”男人开口与沈茵然和钟知颜打招呼,末了还特意朝着关思韵点了点头。他中文不太标准,名叫菲尔斯,是SNATCH公司的执行总裁,也是这次沈茵然和钟知颜的合作对象。 两个人很清楚,她们在占据了海岛之后,如果还想独吞菱角海港,必然会引起其他企业的联合打压。这时候,适当的加入另一个合作对象,自然是最好的办法。SNATCH是两年前在美国成立的公司,仅凭一年上市。扣君羊韭拎六琳萋磷斯溢而 有传闻这家公司幕后的推动者是海切尔家族的人,但也仅仅只是传闻,没人知道幕后是谁在操控这家新起的公司,但明面上的决策者菲尔斯也很有能力。这一年,SNATCH逐步开展和国内的合作,这也是为什么,沈茵然和钟知颜会选择与他合作的原因所在。 拍卖会起初上的都是一些古玩和字画,最后才是菱角海港。在这期间,很少有人会吃东西或是闲聊,都会暗暗关注对家的动向,在心里做估价评测。这次来关思韵不负责这些,这会儿有些闲,干脆看向坐在一旁的沈茵然。 -- 第89页 工作中的沈茵然和平时的气质是不同的,她正用英语和菲尔斯交谈着,钟知颜也是一脸严肃,带着工作中的肃穆。关思韵在美国那四年早就习惯了英语,口语和听力都很好,很清楚他们在聊什么,只是没想插话。 忽得,关思韵觉得沈茵然说英语的嗓音很好听,比她平时要低沉一些,也可能是因为讨论工作的原因。她脊背挺直,仪态端雅,正观看着电子屏幕上的目前的成交价格。关思韵来了兴致,觉得这会儿的沈茵然还挺诱人,让她心里起了些怪怪的念头。 于是,关思韵不老实得抓了一颗干果,轻轻用干果怼了怼沈茵然放在一旁的手。关思韵这行为挺幼稚,像是故意引家长注意的小孩子。沈茵然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立刻看过来。 她脸上的严肃和眼里的专注在看自己的瞬间转为柔和,就是这一瞬的变化,格外好看,让关思韵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对沈茵然极为重要的存在,她的改变,皆是因为自己。当然,这种想法,关思韵也知道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她凑近沈茵然,趁着钟知颜和菲尔斯不注意时,轻轻药了下沈茵然的尔锤,趴在她耳边低语。 “沈阿姨,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好想和你←AI啊。” 侵蚀·49 虽然话都说出口了,但在这种时候,做爱是不可能做爱的,沈茵然听后微微一愣,耳廓那一圈快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还有逐渐往脸上扩散的趋势。 尽管关思韵提出的要求是很荒谬的,可沈茵然还是愿意随着她。 “小韵。”沈茵然轻轻叫她的名字,这声带着嗔怪,却又十足得宠溺。若有画面,一定是成熟的女人在街上哄着不懂事要人背的小女友,最终不仅背了,还多给她一个拥抱。 关思韵被沈茵然这么唤了一声,鼓鼓嘴巴,没说什么,而是把那个怼过沈茵然的干果扔在垃圾桶里。看到她的举动,沈茵然垂眸,眼里闪过些不解。 小韵,这是嫌弃自己吗?沈茵然平时很自信,因为她自身的存在就很难有自卑的情绪生出,可这会儿,面对关思韵的举动,沈茵然却少见得多想了。 她见关思韵闲着没事,便主动用手拿起一颗果干,放进关思韵手里,后者见那是一颗杏肉,便放进嘴里吃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喜人,按口味来说,应该是孕妇喜欢的。 关思韵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爱吃这个倒是很符合。见关思韵吃下自己给的果干,沈茵然这才舒展了笑意,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整个拍卖会并没有什么波澜,因为菲尔斯的加入,菱角海港也顺利被拍下,成为了沈家,钟家,以及SNATCH三家的共有资产。 尽管拍卖会上有不少人错失了这块肥肉都在惋惜,但并不影响他们表面上虚与委蛇,还是朝着他们这桌投来祝贺。 拍卖会结束后,酒会自然少不了,这场酒会,自然就是资本家们为自身利益互相攀谈结交的生意场。沈茵然和钟知颜刚拿下菱角海港,想要和她们攀谈的人不在少数,而菲尔斯也是所有人想结交的对象之一,关思韵反倒成了不起眼的存在。 她看着沈茵然被那群人簇拥着,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一些过往。她端着酒站在不远处,倚靠在角落,这时候,菲尔斯注意到她,男人十分绅士得走来,像是故意要来缓解她一个人的烦闷。 “嗨,自己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菲尔斯笑着与关思韵说,用的是英语,关思韵听后,瞄他一眼,勾唇笑了下。 “早就习惯了,不过我觉得,很快就不会无聊了。”关思韵也以英语回复,菲尔斯听后,看到几个男人朝着这边走来,目标不是自己,明显是关思韵。 他会意得点头笑了下,对着关思韵做了个举杯的动作,转身走远。关思韵站在原地,等着那几个男人过来和自己攀谈,心下倒是对每个人的身份背景都很清楚。 为首的男人是地产龙头的二公子,其余几个家世也还不错。关思韵对他们笑,甚至于被他们围住也没有什么惊慌。她知道,这些人把自己当成被围堵的绵羊,而实则…又是如何呢? “关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成了沈氏的经理,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男人围在关思韵身边,嘴上说着恭维的话,眼睛却不老实的到处乱瞄。 关思韵很清楚,女人的身体,在很多时候是一种本钱,她学会利用,也知道该怎么把本钱翻倍。沈茵然起初并未注意到关思韵那边的情况,直到她这里和必要的几个人说完海港的事,才注意到关思韵正和一群男人站在一起。 她穿着高跟鞋,几乎比那些男人还高,那些人与她说话啊,给她敬酒,她来者不拒的全数喝下。这一幕让沈茵然皱紧眉头,心里生出无法压抑的不适感。 那种感觉,是自己最珍视的宝物被他人亵渎的怒。沈茵然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才会让关思韵被那些人缠上。她忍不住快速走过去,不顾那些男人疑惑的视线,直接将关思韵从其中拉出来,带着她去了没什么人的花园。 “沈茵然?你做什么,放开我。”起初被沈茵然拉走,关思韵还以为她有工作需要自己。后来,看着沈茵然把自己拉出宴会厅,关思韵立刻皱起眉头。她好好的和那些傻瓜谈着,眼看着那些人就要上钩了,沈茵然来捣什么乱? “小韵,他们对你别有所图。”沈茵然听着关思韵的话,见周围没什么人,这才停下来。沈茵然出席过太多这种宴会,她很清楚那些男人的意图。 -- 第90页 尤其是刚刚,已经有人把手放在关思韵的肩膀上,那一幕很刺眼,让沈茵然回忆起来都觉得难受。她想保护关思韵,这种想法,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的。 “别有所图?沈茵然,你不会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等着你的傻子吧?他们需要我的人,我需要他们的钱,互相帮助,有什么不对?”关思韵说得理所当然,她说完之后,便见沈茵然错愕甚至是无法理解得看着她。 的确,沈茵然没想到这样的话从关思韵嘴里说出来,即便这是很多行业内不成文的规矩,可小韵她…不该是这样的。 “小韵,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不该轻贱自己。”沈茵然心疼这样的关思韵,一时口快,也用错了词。看到她眼眶微红得看着自己,关思韵被轻贱两个字逗笑,起初还是不屑的轻笑,到了后面,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沈茵然,我说过,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我,唯有你不行。怎么?你是怕我给你那个宝贝儿子戴绿帽子?还是说你现在有心情来管我了?” “那以前呢?我以前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为了几百美元差点被人打死的时候你在哪?我在华尔街差点被人强奸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现在,你既然提起轻贱,那我告诉你,沈茵然,你没资格对我说教,更没资格管我的事。现在给你儿子戴绿帽子的人就是你自己,恬不知耻的人,是你。”关思韵说完,看了眼沈茵然惨白的脸,直接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她的力道很大,沈茵然被她推得踉跄几步,撞在后面的理石花坛上。腿上的疼没能让沈茵然回神,她呆滞得看着关思韵离开的方向,下唇不由自主得颤抖。 “小韵,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关思韵回到宴会厅,那几个男人还在原地等她。她笑着走回去,继续和他们周旋,既不会单独对谁示好,又会把几个人 情绪始终吊着,可谓游刃有余。 沈茵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她补过妆,只是眼角仍旧残留着一抹红。沈茵然没有再次靠近,遥遥站在人群外围,看着关思韵发呆,在心里自嘲。是她错了,四年后的她,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她心里还把小韵当成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孩,殊不知,女孩早已经经历了千难万险,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女人,她也不再需要自己了。沈茵然环抱着双臂,没来由的觉得全身发冷。 她脑袋里回响着关思韵刚刚的话,一句恬不知耻,让沈茵然心口像是被挖了个洞一般的疼。她没再过去,一直到整个宴会结束,所有人都走了,沈茵然才和关思韵坐上同辆车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语,相对无言。路上的霓虹灯成了唯一的色彩,才不至于让两个人的气氛过于尴尬。 到达酒店后,关思韵和沈茵然一前一后朝着房间走,两个人都是高级VIP房,屋子相邻,在电梯上。沈茵然闻着对方身上的酒气,心知关思韵没少喝,却还保持着清明。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小韵连酒量都这么好了。沈茵然觉得欣慰的同时,却又有些心疼。酒量这种东西,就是要多喝才能练出来。关思韵酒量越好,就说明她以前喝了不少。 沈茵然蹙眉,拿出手机让傅妮买些醒酒汤送上来。她发过消息后,电梯也到了所在楼层。沈茵然跟在关思韵后面走出去,她欲言又止,想要对关思韵道歉,却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话开口。 她知道,普通的道歉根本没用,自己欠关思韵的,是道歉也还不回的。眼见关思韵就要进屋,沈茵然双唇微启,正想说什么,忽然,手腕一疼,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关思韵拉扯到房间里,门砰的一声关上,沈茵然也被压在门上动弹不得。 “小韵…唔!”沈茵然疑惑未出口,脖子上忽然被关思韵狠狠咬了一下,这一下不轻,没流血,却印下了红紫色的印子。 沈茵然仰着头,并不挣扎,只轻轻喘息着,璀亮的眸子凝在关思韵脸上。在这个时候,沈茵然竟然因为关思韵突如其来的行为在欣喜。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小韵将她拉近,而非推开。 这么想着,沈茵然鬼使神差得仰头,探过去主动吻住关思韵。她怕后者躲开,将人纤细的腰身搂得很紧,以近乎慌乱的感觉笨拙得挑着舌尖。随后,她听到关思韵不屑的嗤笑。 “沈阿姨,你现在倒是变得风骚很多,怎么 ? 死 了 老 公 之 后 , 这 些 年 一 直 很 寂 寞吧?前几天你伺候了我,今天,算是礼尚往来。” 侵蚀·50 自重逢以来,关思韵的话总是带着刺,不是玫瑰那种若隐若现,可藏于黑夜的小刺。而是光明正大可以晒在阳光下的仙人掌,她用一身的刺作为屏障,每根都恨不得用来戳破沈茵然的心。 她不喜欢小韵这样说,也不喜欢小韵这双好看的唇中吐出这种话来。所以,沈茵然再次主动,目标明确,打定了注意想要将关思韵还未放出的刺缩回去。 柔软的四片唇瓣相贴,彼此的呼吸拍打在脸上,带出了有些粘人温热的湿润感。鼻息间,一冷一热,冷的是沈茵然,热的是关思韵。可实际情况,却又是恰恰相反。 沈茵然闭着眼眸,像是沉浸在这个吻中,关思韵却恰恰相反,她暗红的双眸明亮,好似在审视什么,戏谑又探究得望着沈茵然。 -- 第91页 她感受着沈茵然用笨拙的舌尖在自己口中翻搅,那条笨笨的舌头学着自己吻她的样子,一遍遍扫过自己的舌苔,牙痕,上颚。 关思韵觉得这样的沈茵然有趣极了,也逐渐进入状态,配合起这个吻。 “小韵。”沈茵然感受到关思韵的回应,含糊不清得叫她名字。一双手紧紧搂着关思韵腰身,又像是顾忌着什么,不敢真的用力。感到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腰际,另一只手抚着自己小腹往下,接近耻骨的地方。 关思韵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因着屋子里还没开灯,很好的藏匿于其中。关思韵承认自己对沈茵然有性冲动和性渴望,且这些她都不打算隐藏或是克制。现在的她,可以随心所欲。 “沈阿姨,我知道你急,不过说好了,今天该我了。”关思韵较有兴致的盯着沈茵然的脸,企图从她脸上看到抗拒。外面的路灯在此刻格外配合,和月光交相辉映变得明亮,也使得她看清沈茵然脸上的羞赫。 至少,抗拒这种东西是没有的。关思韵拉着沈茵然往卧室走,刚靠近床边就把沈茵然拉倒在床上。两个人还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经此一役,鞋子掉在地上,昂贵的礼服也变得皱皱巴巴。所幸这是量身定制而非租来的,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关思韵性急,也不愿意花时间在脱衣服上,她用力,将沈茵然裙子的拉链一划到底,随后用可以称之为粗鲁的动作将那条华贵不在的晚礼服扯掉,像是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沈茵然没穿内衣,里面是贴近肤色的乳贴,刚好将她雪峰上那两颗鲜嫩的赤珠遮了。关思韵不喜欢这样,因为她喜欢沈茵然身上的那抹红。屋子里的灯随着感应而开,将房间里的两人照亮。 关思韵低头,居高临下得看着沈茵然。女人脸上是完好的妆容,淡妆,很适合她自身的气质。她脖子上是自己刚刚落下的咬痕,痕迹已经很淡了,还是有两轮月牙形状留在上面,周围伴随着紫红色的淤迹。 忽然亮灯,又是对着光,沈茵然双眸明显有些不适。她眨了眨眼睛,眸间水将纤长的睫毛染湿,挂在上面凝成细碎的透明小水珠,光亮盈盈,很动人。 过了会儿,适应好灯光的沈茵然看过来,这一眼又让关思韵的动作骤停。她一直都觉得,沈茵然有些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一只刚出生不久,连走路都没有学会的小鹿。那双潮湿的眼睛仿佛藏了许多东西,但又是很懵懂的模样。 关思韵与她对视片刻,抬起手,终于将沈茵然胸前的乳贴扯掉。她速度很快,拉扯间带着细微的蜇感,但不强烈,更加无法构成疼。若是在肌肤的其他地方,恐怕就是一只小虫在上面落脚又飞过的触感。 可偏偏,乳尖比不得其他地方。沈茵然这里很敏感,或者说,她身体的每一处都保持着最为敏锐的鲜活感。这是一具久未开发过的身体,被关思韵短暂挖掘后,却沉寂了整整四年。沈茵然难道没有欲望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四年间,她也梦到过关思韵,梦到两个人纠结缠绕的情梦。 早上醒来,内裤的湿润是事实,可沈茵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对这具身体做什么。偶尔身子闹得厉害,她会想着关思韵,模仿关思韵所做的,可后来沈茵然才发现,不管她怎么做,只要不是关思韵给她的,就完全没有快感可言。 现如今,渴望的人回来,在刚刚进行了激烈的吻,贴了一整天的乳贴早就和乳尖很好的粘合在一起,骤然扯掉,轻微的刺痛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峰顶。 那两颗鲜嫩的红珠就在关思韵的注视下悄然绽放,如一团骤然膨开的云朵,散出漫天飞花的模样。关思韵看着沈茵然的反应,嘴角不自知得勾起,她俯身,将身子半数重量压在沈茵然身上。 用一只手揉捏她的乳尖,轻轻拉扯。被冷落的那颗,则是得到了唇齿的优待。湿润的舌尖沿着赤红的小果,轻舔它圆而小巧的身子。沈茵然不曾生育,乳尖保持着少女般小而鲜嫩的姿态。 含着的感觉就像在吃果汁十足的软糖,仿佛用力一抿,就会吸出里面的汁水。关思韵用唇抵着那颗圆珠,以自己的牙齿抵压势力,将小圆珠在自己口重欺负得东倒西歪,沈茵然的呼吸也从轻到急,再到凌乱和粗重。 “沈阿姨的身材保养的不错,有了伤痕,倒是没有以前好看了。”关思韵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戳人痛处,她用手扶着沈茵然身上那些细碎的小伤疤,她至今也不知道沈茵然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总不可能是因为太想念自己特意自残的吧? 关思韵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强烈的魅力,也不觉得自己这种在沈茵然心里地位要甩出几十条街的人值得沈茵然这么做。 “很丑吗?”忽然被关思韵提起这些伤,沈茵然微楞了下。当初在关思韵走后,沈茵然和纪枞文分居,两个人名义上没有离婚,实则和离婚已经没有区别。 那之后,他们共同出席一场宴会,在中途和卡车相撞,纪枞文当场死亡,沈茵然也在其中受了重伤。沈家封锁消息很快,以至于大部分人只知道纪枞文死亡,却不知道沈茵然也是勉强捡回一条命。 那场车祸让她在医院休养了近一年的时间,身上这些伤痕她努力想要除掉,但终究…还需要时间。沈茵然这会儿听到关思韵说难看,忽然有些害怕自己这样丑陋的身体会给小韵带去不好的印象。她想结束,或者是关上灯,可关思韵却看穿了她,俯身下来将她压住。 -- 第92页 “还好,只不过这些伤出现在你身上,并不合适。”关思韵柔声说,语气比往常要好上许多。她当然看出沈茵然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心里竟然因为对方的反应产生了后悔和愧疚。也许,她不该这么说的。 沈茵然听关思韵改口,还有些不信。她想关灯,可关思韵却用行动证明,这灯还是开着比较好。身上人忽然脱掉了身上繁琐的晚礼服,与自己呈现同样赤裸的状态。她红棕色的长发散开,身材凹凸有致,锁骨上挂了一抹薄汗,在灯光下反映出细碎如碎钻般的光。 关思韵扯掉乳贴,露出其下粉莹到剔透的乳尖。她下意识得挺了挺胸,收紧腹部。完好的马甲线清晰又明显,而在她的下腹处,也有一个圆形的伤疤,看样子,像是枪伤。 尽管很突兀,可那样的伤疤并不影响关思韵整体的美感,她仍旧诱人也动人。沈茵然看得有些痴了,直到关思韵重新俯身,用舌尖舔上自己身上的那些伤疤,她才堪堪回神。 那些是后生出的细嫩鲜肉,虽然和本来的肤色格格不入,却无法否认它们的鲜嫩。所以,它们理应是肌肤上最柔嫩,最敏感的部位,对沈茵然,对关思韵来说,皆是如此。牙齿阖动,轻咬着那片鲜嫩的皮肉。 到了此刻,关思韵决定收回刚才的话。沈茵然全身都是完美的,就算如此突兀的伤痕,在她身上也依旧好看。那片疤痕与她纯白的肌肤拼接着,周围是有些恣意凌乱的痕,关思韵很喜欢从普通肌肤舔舐到伤痕的口感。 好似忽然从一块细密的软糖吃到了撒着细密糖霜的位置,继而又舔到了最为细腻的软巧。这是有层次感的极佳口感,令人痴迷又陶醉。 关思韵嘴上没闲着,在那些伤痕之上反复游弋,右手探到沈茵然腿间,摸上那薄层内裤的中心位置。 沈茵然喜白,内裤大多数时候都是白色,今天却破天荒得穿了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内裤是低腰,性感得挂在她胯部。单薄的布料透露出沾指即润的湿痕,让关思韵忍不住轻笑了声。 “沈阿姨,被你儿子的女朋友伺候,就这么敏感吗?你湿的好厉害,我满手都是你流的水。”关·仙人掌·思韵又开始吐刺,可沈茵然现下早就沉浸在她给予自己的感官中,就连难过都来不及反映了。 沈茵然眸子微垂,看着关思韵在自己腿间轻轻按揉的手。那只灵巧的手捏着阴蒂来回揉弄,久违的快意让沈茵然轻哼一声,蜷缩着身体抱住关思韵。女人成了投怀送抱的小鹿,带着她鲜嫩红润的花果,就这么冲了过来。 侵蚀·51 沈茵然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关思韵微微愣神,在惊喜之余,随后生出的是挂在脸颊上努力显做不屑的微笑。 一直以来,在两人的关系中,关思韵总是主动追逐的那个。很多时候她会想,是不是自己当初太缠人了,沈茵然才会同意和她在一起。每次亲密,是自己提出的,也是自己主动的。 而今,主动的人成了沈茵然,可关思韵才是真正掌控主权的人。女人凑上来的脆弱之地潮湿而温软,还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其下的渴望。关思韵唇角上翘,忽然就不愿给了。 心里有一个最恶的声音在告诉她,现在的她可以主导一切,所以她也不必再用以前的模式对待沈茵然。这么想着,关思韵仗着力气大,将沈茵然翻转过来,胡乱扯过一旁的被子放在她腹下,让她跪在床上,臀瓣高高翘起。 这样的姿势是关思韵最喜欢的,她承认,自己骨子里有邪恶的念头在作祟。沈茵然越是高洁,关思韵就越喜欢在特别的地方制造反差。 后入的姿势羞耻而情色,极大程度上满足了关思韵对沈茵然的索取与渴望。她会构想,沈茵然这样的姿态,是不是只有自己才见到过。 如神女一般的女人,此刻像只发情的雌兽被自己压在身下,她臀瓣翘起,被性感的黑色小内裤包裹,中间薄纱的布料透出水光。这些水光是掩藏不住的渴望,是她对自己的欲念。 “四年没见,沈阿姨比以前更骚了,腰也更细了。”关思韵跪坐在床上,打量着此刻的沈茵然。或许是觉得太羞人,沈茵然并没有抬头,而是将脸尽数埋在被子中,只露出红烫的耳朵。 她乌黑的长发散在洁白的大床上,一身雪白的肌肤似雪如瓷。正因为如此,那条在她身上的黑色内裤才更加突兀。关思韵不想脱掉,因为这样的内裤在沈茵然身上是很少见的情况。 内裤款式并不算太暴露,只是低腰内裤,终究会带着几分情色感。内裤的布料是蕾丝细纹搭配纯棉材质,似乎是为了更透气,反而在腿心那里用了十分透明的纱网,使得很多生理反应无所遁藏。 那些自蜜心流出的汁水透在纱网上,将一个个小格子以透明的液体填满,关思韵用指腹摸一摸,便将小格子填的更多了。 她来了恶趣味,忽然抬手,用力在沈茵然的白嫩的臀上拍了下。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内回响,而沈茵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打弄蒙了,身子僵硬在原处。 只有小孩子才会被打屁股,而自小优秀的沈茵然,从未经历过这种事。而今,她趴伏在这,以羞耻的姿态,被小她14岁的关思韵打了屁股,沈茵然一时间难堪至极,又羞涩又委屈,她紧抿着唇,整张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起身。 -- 第93页 “茵然姨姨这就受不了了?这种情趣,其实也没什么吧?你习惯了就会觉得舒服。”像是看穿了沈茵然的所思所想,关思韵用手轻轻抚着自己打过的臀瓣。 她刚刚没有余力,实打实得用力拍下,加之沈茵然皮肤白皙脆弱,很容易留痕,鲜艳的五根手指印落在小巧圆润的臀上,看上去格外色情。 “小韵,你一定要这样吗?”沈茵然心里难过,尽管极力克制,可语气上还是存着介意。听到她微哑的嗓音,关思韵动作顿了顿,眉头轻蹙,最后却还是抬起手,缓慢地落在指痕上。 “沈阿姨,你这么没有情趣,或许也只有我能忍受你了。”关思韵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她俯身,将沈茵然散在背后的头发撩至一侧,露出她后颈处那颗鲜红色的痣。 这里和四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若有,也只是和心境有关。关思韵启唇,亲吻那颗红色的痣,右手往下一扯,沈茵然身上仅剩的布料被她褪下。 那里被水浸染,变得湿润不堪,没有任何毛发的耻骨白得如雪,整个私处干净得好似纯白的鲜奶布丁,找不出半分可以称之为杂质的存在。 在鲜嫩的布丁之中,是极为显眼的嫣红夹心。那片夹心盛开成花的姿态,在汁水中被催化,反复开合。关思韵只瞄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探出双指,没有给任何预兆,直直进入到沈茵然体内。 那里如预想中一般,紧致得寸步难行,吞下两根手指就已经是极其为难的事。关思韵甚至没能将手指全数没入,还留着最后的指节在外。 可沈茵然却已经全身颤抖,细窄的小穴幽径将手指夹紧,好似在保护什么,不允许她再进一步。 “四年没见,沈阿姨变回处女了吗?还是说 , 你 老 公 死 了 之 后 , 就 没 人 能 满 足 你了?”关思韵欺身,自上面压着沈茵然。她呼出的热气落在后颈,将沈茵然那一小块肌肤吹出细密的小疙瘩。 只这一会儿,不爱出汗的沈茵然就出了许多汗水。那一层单薄的汗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似漫天星辰散落的光斑,在她身上投影。 “小韵,遇到你之前没有过,遇到你之后,更没有。”沈茵然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还闷闷的。关思韵知道她在解释什么,可沈茵然的解释,关思韵却觉得好笑。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好骗的小孩子,沈茵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沈阿姨,我想全部进去,你放松一些好不好?”关思韵故意这么说,末了还不忘舔舔沈茵然红透的耳垂。那两只耳朵烧得通红,也格外敏感,被关思韵这么舔过,顿时生出一种难耐的酥痒。 沈茵然小腹痉挛了片刻,腰窝松软,一股黏腻的汁水顺着体内滑落。这样的反应让关思韵满意得勾唇,她不再犹豫,动着手指,彻底探进沈茵然体内,直到掌心都触及了那片娇嫩的夹心才罢休。 “唔…嗯…”久违的填充感让沈茵然低低得浅吟,她用双手抱着身下团成一团的棉被,死死攥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关思韵带给她的触感。然而,后者未做任何停留,几乎是在手指没入的瞬间,开始动作起来。 关思韵身高腿长,手指的长度也极为优渥。曾经,沈茵然动过教关思韵弹琴的念头,悄悄握着关思韵的手指,感慨自己的女孩哪里都是优秀的。 而今,那两根细长的手指不遗余力得将自己贯穿,没能好好修剪的指甲偶尔会剐蹭到内里,刺痛短暂停留,又很快被另一种酥麻的快感磨灭。 “小韵…小韵…唔…唔啊…”沈茵然的吟哦一如既往,她总是习惯克制,不会过度放肆,仿佛连做爱都端着那副优雅的姿态。以前关思韵总是舍不得要得太狠,而今,却不同了。 “沈阿姨好敏感,被你儿子的女友上也会这么舒服吗?”关思韵又放出小刺戳人,她总是知道怎么说才会让沈茵然难堪,便找准了这点反复去伤人。 沈茵然攥紧身下的被子,想开口说什么,唇瓣微启,吐出的却是急促的喘息。 关思韵的入侵不讲道理,速度快,力道也重。手指在进退之中,成了穴径内折磨人的好手。那双指并排直入,将沈茵然细窄的甬道填满,又坏心得将那小穴口撑开。 她勾着指腹,如同挖宝的窃贼般,在穴道内以挑逗的姿势,反复挖着内里的媚肉。层层媚肉沉睡了太久,忽得被唤醒,还有些迷糊。它们堆积在一起,被外来的入侵者剐蹭得前一下后一下,关思韵偶尔转动手指,又将它们蹭得左歪右拧。 在富有技巧的撩动下,偏生又伴着极快的速度和极强的重力。沈茵然无力抵抗的身子被关思韵撞的轻颤,双腿不住打颤,将柔软的大床压得吱嘎乱响。 “慢些,小韵…啊…”四年前两人在一起时,亲密的次数并不多,以至于沈茵然的身子就算尝到了滋味,却还是没能彻底被开发。 这四年来的沉积,使得曾经拥有过云雨之乐的身体越发惦念那种感觉,是以,沈茵然的身体在如今成了最为敏感的状态。渴望和欲望如火烧般在体内翻腾,因为看不见,她能感觉到关思韵手指上的每个动作。 她把自己顶弄得无力⑼060⑦0⒋⒈㈡,那两根手指像是有某种魔力,操控了自己,让沈茵然变得不像她自己。她的恳求关思韵显然是不会听的,越是让她慢,关思韵反而就越快。 -- 第94页 她另一只手抬起,揉着沈茵然的臀瓣,将其分得大开,甚至露出了更为隐秘的某处小口。关思韵看着那鲜嫩的如花朵般地方,骤然发现,就算是这种位置,沈茵然也干净得很。 关思韵用双膝抵着沈茵然的双腿,让她分得大开,这样的姿势让她跪不稳,身体的平衡只能全数依靠着身下的被子,以至于臀瓣翘的更高。 关思韵看着面前的小穴,那里吞吐着自己的手指,丝丝密密的剔透汁液顺着自己手指进出的频率泄出,荡漾着滑落,淋了自己满手。 沈茵然快到了,这是关思韵再清楚不过的事。女人的身子敏感得很,青涩的表现和她的年龄与阅历完全相反。不过几分钟,总是到的这样快。关思韵勾唇想着,忽然就不愿给了。 她动作慢慢停下,将沈茵然抛在了即将攀顶的临门一脚。那种即将到达,却又生生被推下的感觉难受极了。沈茵然身子骤然僵硬,酸痛感顺着腿心传感到全身,那种地方的难受,竟然比受伤还疼。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羞耻和难堪。 沈茵然没有开口询问关思韵为什么这么做,而后者也突然起身,去了酒店卧室的外间。听到她在外面翻找什么,沈茵然蜷缩着身体,紧紧夹着酸疼到好似火烧般的腿心,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份难受。 关思韵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此刻的沈茵然是受伤的小鹿,她兀自躲在那里舔舐伤口。关思韵勾唇,笑了下,拿出手里的小东西。这是夏茹笙给她的,说是店里的新品,十分好用。 她上了床,将沈茵然的身子翻转过来,随后,分开她的腿,将那小东西啪嗒一下,扣在了阴蒂上。沈茵然错愕得看着关思韵,低头发现,那是一个用硅胶制作的小夹子,小夹子是粉色,将最私密的一个部位夹着包裹着,连接着一根软软的线,尾端还连接着一颗粉色的小球。 沈茵然没有开口,而是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关思韵。她眼尾潮红,显然还在因为刚才的不适而难受。被关思韵这样折腾,沈茵然心里难过又委屈,也有气,但她不愿对关思韵发泄,也不敢开口,因为情绪会通过语气传出。 “沈阿姨,我太累了,没办法继续动,如果你难受得厉害,就自己动吧。” 侵蚀·52 关思韵一向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和阴暗面,以前她不得不隐藏,也擅长了隐藏,而今,她没有隐藏的必要,也就没了意义。 沈茵然被她抱着,双方以跪坐的姿势在床上,自己的肩膀还被关思韵按着。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气息。以至于关思韵稍微挺胸,她丰满的那两颗柔软就会抵在自己同样的部位。 沈茵然明白关思韵要什么,尽管心里羞耻,可沈茵然却不愿拒绝。她想要关思韵,这份年头积压了太久,就算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都不算愉快,可沈茵然还是忍不住贪恋关思韵给的感觉。更何况,小狐狸在闹脾气,除了哄着,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该怎么做?”沈茵然忽然抬起头,柔声问。她并非明知故问,而是真的不会关思韵口中的“自己动”。沈茵然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她的性格都不会让她去接触某些关于情色方面的电影,加之她很少上网,自然没听过“坐上来自己动”这句话。 与女人四目相对,关思韵看到沈茵然眼里的茫然和羞意,也看到她努力掩藏的无措。一时间,关思韵觉得有趣极了,她躺在床上,抱着沈茵然,让她坐在自己大腿处。随后,探出两根手指,晃在沈茵然面前。 “沈阿姨难道没听过,坐上来自己动这句话吗?”关思韵意有所指得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沈茵然腿心,落在私密的那处。刚刚没能到高潮,这里因为难受已然变得有些干涩,不像刚才那般汁水丰沛。 沈茵然的身体和她本人有着极大的反差,成熟的女性外表,却是稚嫩青涩的表现。禁欲端庄的模样下,耻骨上却又没任何毛发遮掩。 不同的极端感让沈茵然充斥着令关思韵觉得可以称之为“可爱”的感觉,她在想,沈茵然这样的女人,自己动起来会是怎样的。 “小韵,我…”沈茵然虽然没听过这句话,但她不是傻子,聪敏的心思,让她一下就明白了关思韵那句话的意思。她垂眸,看着对方落在小腹处的手,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在小韵面前做那种事,脸色不受控制得泛起红晕。 从这场旖旎的情事开始到现在,沈茵然的羞耻心一次次的被刷新下限。她脸上烧得滚烫,一双黑眸因为过度的羞意染了水润的色泽。ロ群玖鳞浏临期棱似咦贰 那些水雾蒙着她的眼眸,将她眼里的茫然和期待,羞怯与委屈串气。关思韵看到沈茵然的视线,心窝竟然一下子酸疼起来。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把人逼迫到了这种程度。可转念一想,她回来不就是为此而来吗?若她真的心疼沈茵然,才是错的。 “先舔干净。”关思韵睨着眸子,躺在床上看过来。她身上只有一条艳红色的内裤,内裤比普通的要小一些,几乎是丁字裤的款式,只能堪堪遮住重要的部位。 她耻骨上修剪整齐的密林柔顺的垂着,上面还沾染了一些湿意。关思韵带着一股子慵懒的劲,搭配那双故意挑画得妖娆的眉眼,让她好似自古时走来的妖姬,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媚人的劲。 -- 第95页 尽管心里早就清楚,自己的女孩已经蜕变为成熟的女人,可沈茵然每每看到关思韵释放成熟女性的魅力时,还是会被狠狠惊艳。 她红棕色的长发比以前更卷些,若发有了实体,可以用女人来描述,那关思韵的发丝就是开放而性感的异域舞娘,她身体的每寸每地,都在不遗余力得展现着本来的魅力。红棕的发丝在她额前凌乱,与暗红的瞳孔相互映衬着。 沈茵然从关思韵眼里看到了自己,这一刻,她竟然有些欣喜。不管心里如何难过,可此时,关思韵回来了,她在自己身边,这样的事,比只孤寂的四年,幸福了太多。 沈茵然不打算扭捏什么,既然小韵想看自己那样做,她就会毫无保留的做给小韵看。这么想着,沈茵然忽然笑了。她平时并不总是冷着脸,只是笑容之间会有微妙的区别。 沈茵然平时对公司下属的笑往往是淡而清远的,对待纪祁的笑又是无奈。唯有对关思韵,她的笑才不加敷衍。关思韵见过沈茵然很多笑容,温柔的,勉强的,宠溺的,遗憾的,也有沉浸在情欲中难耐而勾媚的。可没有哪一次,沈茵然会笑得这般妖。 此刻的她好似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体,变得不那么像她本身。那双复古的柳叶眼微垂半阖,欲语还休得看着自己。紧接着,她终于俯身落下来。 微凉的身子与自己相贴,软而柔的丰盈靠在自己腹部,那一刻,关思韵有些不争气得绷紧了小腹,甚至开始为了接下来的事而紧张。 “小韵,别看我。”沈茵然轻声说着,握着关思韵的手腕,微启双唇,将关思韵的双指含入口中。 她嘴上说着别看我,可这样的要求关思韵又怎么可能做得到,换做这世上任何一人来,都不可能做到不看此刻的沈茵然。 她眸光晕染,单薄的唇将关思韵的双指含在嘴里,小舌有些笨拙得舔着指腹。显然她并不会,也不知在这时候该如何挑逗。就只是循着本能,用舌尖像是舔一根草莓棒那样,绕过关思韵的指节。 可就是这么青涩的动作,反而让关思韵心跳骤停,脸色也红了些。她喜欢看沈茵然这样的姿态,就像是在看专属于自己的恋人。忍不住,关思韵动了动手指,往下压,按着沈茵然的小舌。她并不用力,也不会让沈茵然产生干呕感,只是用指尖轻戳沈茵然的软舌。 关思韵的手指才刚进入过自己的身体,那上面残留的味道,是沈茵然体内的味道。初初含入时,沈茵然就发现了这点,此刻,那味道更为浓郁。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味道,甚至不仔细体味也品尝不出。 可是,只要想到这些是自己体内流出的,沈茵然还是无法避免得红了脸。为了让自己忘却这种羞耻之事,沈茵然闭上眼,仔细得为关思韵舔舐手指,将那两根手指含吻得水光淋漓,知道直到关思韵抽离,她才停下。 那两根湿润的指来到她身下,却不动,仅仅只是停在原处,沈茵然明白关思韵的意思。她抿唇,侧头不敢看关思韵,同时翘起臀瓣,缓慢地陷落。 沈茵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第一次坐下去,甚至弄错了位置,脆弱的阴唇被关思韵用手指戳了下。沈茵然眸子的水雾更重了,她用牙齿咬下唇,不知所措得看着关思韵。 那模样可怜又无辜,像是在控诉关思韵为什么不帮她还戳她。关思韵不想心软,可面对沈茵然这样,她还是软了。 “沈阿姨,我来帮你吧。”关思韵抬起手,一只手撑着沈茵然翘挺的臀,另一只手来到她小穴的入口处。㈨龄六零妻淋泗㈠②那里湿软一片,滑腻得很,显然因为刚才那一番“舔指”又变得潮湿。 关思韵很满意沈茵然的状态,她将指尖置于嫩滑的穴口,等待着沈茵然吞入。第一次做这种事,沈茵然表现得很茫然,她用双手扶着关思韵胯部,垂眸看着对方躺下后漂亮的马甲线,红着脸,慢慢将臀往下放。 因着找准了位置,这一次双指一点点被吸纳包容进其中。关思韵能清楚感觉到,手指被挤压,含吻,吞入的一系列触感。那里面的媚肉因着没能得到满足变成了饥饿的口兽,它们张牙舞爪得挤压过来,吸吮着关思韵的手指不肯放。 “小韵…嗯…”沈茵然坐到一半,缓缓停下,她觉得太深了,更前方一些就是她无法预测的深度。关思韵并不理会,而是故意将手指往里送了送,沈茵然会意,过了会儿,继续下落。 被开扩的身体还有过度的饱胀感,沈茵然额头渗出汗水,双腿渐渐软了,她力道卸去,忽然坐下,将关思韵双指尽数纳入。细长的指因为姿势的原因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沈茵然猛地仰头闷哼一声,好似是被弄疼了。 关思韵皱眉,也没想到沈茵然会忽然坐下来,只是还未等她说什么,沈茵然已经自己动起来,僵硬而缓慢得扭着腰身,尝试着吞吐关思韵的双指。 “小韵,小韵…”好深啊。最后三个字,沈茵然没能说出口,她仅仅只是抿着唇,在心里这样想。方才没能释放的快意在这会儿找了上来,关思韵看着沈茵然开始扭动起来,目光落在她阴蒂的小夹子上。 这是夏茹笙给她的情趣用品,本来关思韵是想留给自己用的,却没想到反而用在了沈茵然身上。小夹子尾端用弹簧绳连接着一颗小珠子,随着沈茵然晃动身体,那颗小珠子也在轻颤。 -- 第96页 关思韵抬起手,按住小珠,上面的小开关被按动,夹住阴蒂的夹子开始震动,沈茵然明显一顿,随后发出了近似恳求般的轻吟。 “不要…小韵…” 侵蚀·53 在情事方面的经验沈茵然可谓少之又少,用道具的次数为零。相比起关思韵用手给自己的,道具的快意显然更强烈也更让人无法承受。 那小小的夹子将敏感的阴蒂四面八方得裹缚着,好似将幼小的阴蒂全数吞在其中碾磨,刺激仿佛能够顺着每个毛细孔钻进身体里。 关思韵并没有开最强档的震动,而是以最微弱的震动频率,以及两快一长的震感刺激着沈茵然。女人通体皆是冷白皮,全身充满了细腻的剔透感。也正因为如此,她身上突出的红色才更为显眼。 沈茵然的乳尖是鲜嫩的红,就连腿心这可爱的地方也是鲜艳可口的红色。没有黑色密林的遮掩,光滑白皙的耻骨袒露,更容易让关思韵看到花心处的景象。这种感觉,好似将白嫩的布丁拨开,直接窥视内里草莓色的夹心。 沈茵然的阴蒂小却敏感,她很少去碰,加之禁欲太久,那里丁点刺激都接收不住,更何况是小夹子强而有力的震感。 沈茵然眼眶泛红,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给出的反应,只能闭着眼,睫毛颤抖,上面挂着的水珠都在跟她一并悠颤。 “小韵…我…嗯…”沈茵然浅浅地低吟,想要收紧双腿,却又碍于关思韵抵在她双腿中间,若要夹紧,就只能夹住后者的腰身。 身体内还存着关思韵细长的双指,因为臀瓣的收缩,使得双指在小穴内变得极有存在感,沈茵然无措得软着身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法子,才能缓解汹涌的快意。 关思韵当然知道沈茵然此刻的念头,她偏生爱看沈茵然手足无措。关思韵抬起左手,轻轻抚弄沈茵然痉挛的小腹。女人比之以前瘦了许多,腹部从曾经的平坦到如今几乎凹陷。 小小的肚脐随着她的呼吸收缩,关思韵把手往下挪,托着沈茵然的臀,好让她将花心更好的展现给自己。在一片白嫩的布丁之中,鲜嫩的夹心早已经被内里涌出的热汁烫得化开。 粉红色的夹子裹束着更为鲜嫩的小阴蒂,经受刺激,小小的肉蒂已然开花。包裹它的外皮收缩,露出鲜嫩的花头和里面最为敏感的嫩芽。 花头和嫩芽一并被小夹子锢桎着,承受着强而有力的震动,颤颤着,也让花穴吐出花蜜。关思韵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因为埋藏在小穴内的双指就是最好的探测器,沈茵然阴道内的收缩,里面涌出的潮湿,她都会第一时间感觉到。 “小韵,我…我快…”沈茵然轻喘不已,身体抖得好似筛子。兴奋的阴蒂头精神得仰着小脑袋,从夹子中挺出。沈茵然要到了,关思韵目不转睛得盯着,舍不得遗弃面前的美景。沈茵然无力跃动,只能用双手攀着关思韵的胯部,仰头遏制自己想要溢出的浅吟。 忽得…酥麻至极的快感顺着最为敏感的小肉蒂逐渐蔓开,快意顺着脊椎传到大脑,好似烟花般猛地在脑中炸开,细碎的遗珠再慢慢送到身体的其余地方。 沈茵然软了腰身,就这样趴伏在关思韵身上,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轻喘。两个人身上都染了汗,可她们彼此并不嫌弃,汗水带着对方身上的香,反而成了一种催化欲望的味道。 “小韵,关掉吧…嗯…它…还在…”沈茵然柔声低语,她的余韵期长,阴蒂高潮就足够让她缓和许久。可是那震动的夹子并不知道,还在努力而勤恳得工作。细微的震动声有些恼人,沈茵然觉得阴蒂的刺激还在持续,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沈阿姨寂寞这么久,一次应该不够吧?”关思韵勾着嘴角,心情极好,仿佛藏着某些早就预谋好的念头。她扶着沈茵然一同坐起,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连接夹子的小球,震动频率猛地变大,从低档变为中档。 这样的强度,对刚刚高潮过的沈茵然来说是反而成了难耐。阴蒂会有短暂的不应期,过度的刺激反而会引发不适。沈茵然睁大眼睛,只觉得腿心处最敏感的地方变得又酸又疼,难受的感觉甚至比刚刚在半路被扔下时更为强烈。 沈茵然脸上的红晕更甚,生理刺激而生出的眼水将她双眸迷离。她恳求的看着关思韵,双唇阖动,紧紧将面前人搂住。 “小韵,疼…嗯…好奇怪,别碰了,别…”沈茵然很少会这样恳求什么人,也鲜少会有人敢忤逆她。沈军几年前退居幕后,沈茵然就是沈氏的总裁,最大股东。 关思韵太清楚,温柔不是沈茵然的本质,女人对待别人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正是因为如此,关思韵心里的邪念作祟。 她想知道,沈茵然对自己的下限到底在哪里,她想看到沈茵然崩溃的样子,看到沈茵然为自己疯狂的姿态。而此刻,就是其一。女人柔软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她眼里凝着泪水,紧紧抱着自己。 脸上是高潮后的余韵,却又带着无法忍受更强烈快意的无措。这样的沈茵然,让关思韵更想欺负她,最好是让她哭出来才好。 “沈阿姨动一动就没那么难受了,说好的你要自己动,不是吗?”关思韵用左手托着沈茵然的臀瓣,双指埋在她体内,不安分得小幅度抽递。她每次抽动,自然会牵扯到阴蒂的海绵体,也加重了刺激。 -- 第97页 “不…小韵…让我休息一下,嗯…疼。”沈茵然摇晃着头,将下巴靠在关思韵肩膀,汗湿的脸颊好似受伤的小鹿般轻蹭着关思韵。女人的示弱让后者有些心软了,可是,自己已经对沈茵然心软了太多次,现在,次数已经所剩无几了。 “沈小茵不听话,是要被惩罚的。”关思韵柔声说,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沈茵然颈后敏感的小红痣上。她感觉到,在自己叫沈小茵时,夹着自己手指的小穴骤然收缩起来,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汁。 沈茵然喜欢关思韵这样叫自己,在以前,她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羞耻,她嘴上说不要,可心里却又喜欢关思韵这么叫她。 而今,四年后,关思韵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沈茵然发现,沈小茵远比那一声声疏远冷漠的沈阿姨要好听得多。因着这一声呼唤,沈茵然又觉得自己可以忍耐了。她攀着关思韵的肩膀,双膝跪在床上,扭着腰身和臀瓣,起伏着去吞吐体内的双指。 阴蒂上的刺激逐渐趋于平稳,不再那么难耐,只是快感过度了,会变得没那么强烈,却生生卡在了即将没顶的临界点,又回到不上不下的高度。沈茵然轻喘着,难耐得收紧臀瓣,她不自知得加快起伏的速度,在关思韵身上出于本能得快速跃动。 这一刻,沈茵然好似真的做到了关思韵想要的,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一直以来的礼教,只全心全意成为关思韵的沈茵然,关思韵想看到什么,沈茵然就给她什么。 脸颊红晕和心中的羞意因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变得强烈浓郁,好似耳朵里面都跟着染了羞怯,变得又红又烫,近乎能喷洒出滚烫的热息。尽管羞耻难耐,可沈茵然彻底豁了出去,小韵想看放荡的她,她就会不遗余力做到。 “小韵,啊…要我…唔嗯。”沈茵然半阖着眼,任由泪水顺着潮红的眼角和眼尾滑落。她消瘦的手臂攀在关思韵肩膀,仿佛只有借着关思韵的力,她才能继续做这种事。 察觉到沈茵然的变化,关思韵抬起头,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女人。这一眼,好似被牢牢吸附住,让她再不能把视线收回来。 沈茵然身上每一处都堪称完美,哪怕四年后清瘦了,也多了许多伤疤,可在关思韵眼里,沈茵然周身上下,皆是她心动之处。女人骨架小,肩膀细窄,因着攀附自己的动作,锁骨高高凸出,如两个横山般,呈现出凸翘的一字。 她脖子上是自己刚刚留下的吻痕,还有撕扯礼服时,用力而残存的红色泪痕。她胸前是大小刚好的饱满,圆弧形的曲线加之顶端的鲜艳,不让人觉得色情,反而有些可爱。 细而窄的腰身伴随着她的起伏晃动,那白嫩的臀瓣在自己腿上起伏,落下时发出肌肤与肌肤碰撞的脆响,加之床晃动的声音,让空气都染了暧昧的味道。她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爱欲中,展现出不一样的妩媚姿态。那双柳叶眼啜泪,暗藏慵懒和欲望。 她半阖眸子看着自己,红唇微启,反反复复柔吟自己的名字。那张白皙的脸颊布满红潮,是欲望的雏形在她脸上成了秀色的画卷。这样的沈茵然,让关思韵全身发烫,她心跳加速,仿若心悸一般砰砰作响。 关思韵扶着沈茵然的腰,带着她在自己身上快速起伏。沈茵然把腰身扭得又快又急,那湿软的小穴反复吞吐自己的双指,汁水顺着指尖滑落,沾了她满手的黏腻。 那些水黏膜和肌肤碰撞,在进出之间,带起了色情的水声,关思韵尚且听得面红耳赤,可沈茵然却好似彻底抛弃了羞耻心,在自己身上跃动得更快。 “ 小 韵 , 我 … 我 … 要 到 了 … 又 要 … 高 潮了。”沈茵然忽然开口,她趴伏过来,小声在自己耳边叨念,像是在撒娇。关思韵听得出,她的声音很颤,不知道是太舒服导致的,还是羞怯所致,也许二者皆有。 关思韵抽空将小夹子的震动开到最大,经受百倍刺激的幼小阴蒂彻底充血肿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嫣红色。沈茵然仰着头,启开双唇不停的喘息。她想叫,却又发现快感太强烈,她甚至连声音都几乎发不出,只能像雌兽般不停的轻喘。 “小韵…抱着我…求你,抱紧我。”在即将攀顶的瞬间,沈茵然将关思韵搂紧,她想在小韵的怀里高潮。关思韵也不会在这时候伤她,听她的紧紧将她抱住。 忽得,怀里脆弱的人猛烈颤抖,她双手紧紧搂着自己后背,在关思韵背后挠出了一道道红色的抓痕。沈茵然紧紧用腿夹着关思韵的腰身,力道之大,让关思韵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沈茵然的长吟像是在哭泣,不是很外放的那种,到了此刻还带着些压抑。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身处何地,身体的愉悦到了哪种程度。 沈茵然觉得腰窝软得过头,小腹的痉挛止都止不住。关思韵配合着抽递手指,弓着指腹,努力磨蹭着小穴上壁那些敏感的媚肉。 她知道沈茵然体外的敏感点,也知道内里那些肉珠有多喜欢自己碾磨。像只摸准了某个点,关思韵反复去蹭它,将那一小块皱肉搓得抖了几抖。 沈茵然能感觉到,在关思韵用手指触碰那里时,轻微的排泄欲望生出。她努力克制,却是徒劳。夹着阴蒂的小夹子疯狂抖动,阴蒂被吮吸得又酥又麻,仿佛8000多个末梢神经都在此刻活跃过来被疯狂调动。 “救我…小韵。”沈茵然意识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她腰身瘫软,放纵身体的愉悦在全身游弋迸发。刺激过度的阴蒂迎来高潮,关思韵的双指也被沈茵然狠狠吞进穴道深处,里面的媚肉死死咬着手指上的每个指节,欢快得收缩起来,迎接这次强烈的高潮。 -- 第98页 比之前更为凶猛的汁水顺着小穴顶直流而下,哪怕关思韵用手指都很难堵住,使得那些烫汁尽数涌出小穴,溅落在两人身上。 关思韵没想到沈茵然会泄身,意识到可能是对阴蒂的刺激太强烈,她急忙按住小球,将工具关闭。关思韵搂着沈茵然,等她度过这次余韵,过了会儿却发现,怀里人全身瘫软,此刻竟是一句话都没有。 关思韵侧头去看,发现沈茵然竟然累得晕了过去,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关思韵抿抿唇,她看了眼狼藉的床铺,知道今晚是没办法继续睡在这里了。干脆拿了一条毯子裹住沈茵然,把人打横抱起,去了沈茵然的房间。 关思韵把人安稳得放在床上,拿出热毛巾为沈茵然清理身子。毛巾上染了些暗红色,关思韵眉头微蹙,低头看向手指,发现指缝里也带了些血红的残留。她低头,分开沈茵然双腿,外面没有伤痕,很可能是里面弄伤了。 关思韵正想去楼下买药,这时候,买醒酒汤回来的傅妮刚好敲门。关思韵走到门口,对方看到她来开门,显然有些疑惑。 “关经理,沈总呢?”“她躺下休息了,傅秘书,能麻烦你买一些药膏回来吗?” “可以,什么药膏?”傅妮并未多想,关思韵见她这么问,直接拿出手机,把图片给她看。傅妮也是成年人,看到这个药膏,立刻明白是做什么的,再看关思韵的眼神就多了些震惊和探究。 傅妮并未多问,掩下眸子里的错愕,立刻转身下了楼。她离开后,关思韵走回去,看着已经睡着的沈茵然,轻轻为她拉上被子,又忍不住…抱了抱她。 玫瑰有灵,她会对喜欢的人,收起身上的刺。 侵蚀·54 第二天,沈茵然再醒来时,屋子里空荡一片,哪都瞧不见关思韵的身影。如果不是身体的酸痛那么明显,沈茵然几乎要以为昨天的一切是自己又做的情梦。 沈茵然躺在床上,嗅了嗅被子上的味道,她意外发现,除了自己的气息,也有关思韵的味道在上面。尽管旁边的床铺摸上去很凉,却也说明,自己昨晚不是一个人睡的。 这样的发现让沈茵然有些窃喜,她躺在床上,想了想昨晚的事。大部分记忆她都很清楚,可最后高潮时的记忆却是零散的。沈茵然倒不是特别去回味,只是想起了,身体就会条件反射般得给出反应。 感到腿心的某处抖了抖,又开始跳动,沈茵然抿着唇,藏在棉被下的腿夹在一起,等到这阵抖动过后,才慢慢松开。她下床去了浴室,简单清洗了身体,寻找关思韵。沈茵然打了电话,发现关思韵的手机就在床头,人应该也没有走远。久霖六邻柒麟思依耳 两人的房间都是高级套房,阳台连接外面的平台,是独立的游泳池。沈茵然拉开门,走到外面,踩着棉拖鞋的双脚落在柔软的草坪上,看向正在游泳池里面的人。池水很蓝,应该是才刚换过新的。这个时候被太阳晒得很暖,是非常适合下水的时间。而在蔚蓝的池水用,赫然是没有穿泳衣的关思韵。成熟的女体不加任何布料,以最原始的姿态暴露在阳光下。 水面泛起的波涛成了淋漓的晶冻,被阳光照射后,形成形状莫测的光斑落在关思韵背上。她缓慢得舒展着细长的手臂和长腿,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反射出更为白亮的光。那头红棕色的长发散在水中,被阳光照射的部分又呈现出金线一般的光。 此刻的关思韵就像一只自由的人鱼,她美好的脊背弧线仿佛掺了诱人的因子,让看到的人见了就难以忘怀。一眼误终生,大抵就是如此。沈茵然呆呆得看着,双眸灼热得凝在关思韵身上舍不得挪开。她不会游泳,所以不管心里再怎么雀跃躁动,沈茵然也不敢迈近。 她只是遥遥得站在泳池边缘,望着里面的美人鱼在其中舞动。大抵是沈茵然的目光太灼热,关思韵敏感发觉到身后有人,她游至另一边,随后转过头看来。见是沈茵然,脸上勾起了浅笑。 沈茵然看到关思韵从另一侧上来,随意扯了一条浴巾裹住身体朝自己走来,沈茵然刚刚的胆子忽然就没了,尤其是看到浴巾内关思韵饱满的浑圆弧度,眼神有些闪躲。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沈阿姨有看别人裸体的嗜好,你看了我多久?”关思韵笑着问沈茵然,似乎只是随意询问,没有生气,沈茵然抿唇不语,其实…她自己也忘了看小韵看了多久,如果不是关思韵发现,自己可能会一直看下去。 “小韵,要吃早餐吗?”沈茵然不好回答,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听她这么问,关思韵笑意更大,她走过去,凑近沈茵然,在她耳边笑。 “沈阿姨,早餐时间早就过了,现在是午餐。”关思韵暗着说沈茵然起的晚,却忘了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沈茵然还想说什么,见关思韵背对着自己脱掉浴巾,就要换衣服,立刻垂下头,双眼摇晃着,不知该往哪看。她没再继续逗留,停顿片刻,还是回了房间。 到屋子里之后,沈茵然走进浴室,感受到腿间的异样,有些难为情得皱了皱眉头。早在刚才看关思韵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身体好像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异动,起初她还以为是昨晚残留的感觉,可这会儿,内裤微微的湿润有些明显,让沈茵然不得不把内裤脱掉。 她今天选了一如既往的白色,刚巧能隐瞒一些痕迹,尽管如此,中间那摊浅浅的湿痕仍旧很明显。沈茵然微楞了下,脸上很快烧起来。看来才换的内裤,又要换新的了。沈茵然为了避免被关思韵发现,急忙在浴室里重新换了条。 -- 第99页 换过之后,她坐在沙发上有些晃神。性欲望这个词,对沈茵然来说一直是陌生的,因为接触太少,在和关思韵在一起之前,她一度认为,自己并没有性欲望。 后来身体被关思韵开了头,却又沉积了四年,沈茵然才逐渐明白,自己的身体也是有所求的。她经常听姬妤舒说女人到了年纪,那方面的欲望会很旺盛。起初沈茵然还不信,而今倒是开始思索这方面的事了。 她知道小韵不可能总是和自己做,两个人的关系摆在那,沈茵然也没有自信到认为关思韵还在乎着自己。而今,自己总是会对小韵生出欲望,这让沈茵然觉得有些难堪又不知所措。难道,真的要像姬妤舒说的那样,买些道具回来吗? 这么想着,沈茵然又想起昨天关思韵给自己用的小东西,耳根烫得惊人,让沈茵然忍不住抬起手,用手上的凉度给耳朵降温。就在这时候,关思韵从外面回来,她已经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自然得走进来。 沈茵然看她倒了杯牛奶坐在自己对面,隐隐放下遮住耳朵的双手。关思韵本来没发现异样,抬眸就看到沈茵然脸颊白皙,唯有两只小耳朵红彤彤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羞成这样。 “沈阿姨,傅秘书刚刚说,她已经订了回去的机票就在明天。” “恩,我知道。” “你那里还疼吗?”关思韵忽然转移话题,速度快到让沈茵然有些应接不暇。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得看向关思韵,目光带着些茫然。直到关思韵视线下移,落在自己腿间,沈茵然才明白她说点什么。 “不疼,小韵本来就没有弄疼我。”沈茵然轻声说着,其实有几分谎在里面。昨天关思韵那么强行探进两根手指,其实是把沈茵然弄疼了,里面也伤了,否则沈茵然也不会出血。 “这样啊,不过药膏还是得涂的。”关思韵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支药膏摆在沈茵然面前,后者见药膏用过了,立刻想到可能是关思韵帮自己涂了药,还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面上有些不自然。 “小韵,谢谢你。”沈茵然红着耳朵收下药膏,这时候,关思韵又再开口。 “不用谢我,药是傅秘书买的,她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关思韵故意这么说,目光死盯着沈茵然,果然看到她蹙起眉头。 关思韵有些失望,她觉得沈茵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在乎她的名声,她的家庭,认为和自己在一起这种关系见不得人。看啊,现在被傅妮知道,她应该会感到不快吧?可没等关思韵说出呛声的话,沈茵然的眉头却又舒展了 “小韵,你放心,傅妮是我的人,不会把我们的事乱说。她知道也好,这样也方便我让她去照顾你。”沈茵然柔声说,眼神和语气皆是柔而宠溺。被她这么看着,关思韵平静的心猛地加快,仿佛忽然被抛到天上,又急转直下,落入谷底。 她很清楚,心里在因为沈茵然这番话感到喜悦,可本能却又驱使着她抗拒这种感觉。 沈茵然没得关思韵的回答,抬眸去看,就见对方猛地起身,好似发脾气一般不开心得走了,末了还重重摔上了门。 侵蚀·55 菱角海港公务告一段落,沈茵然和钟知颜对海港的持股权各占百分之15,其余则有菲尔斯投资占股。 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外界说沈钟两家独占资源。在合作前,钟知颜也调查过菲尔斯的背景,虽然这样做算是冒险的举措,但两个人都认为,菲尔斯并不会在合作上使绊子。 菱角海港一旦做成,就是双赢的局面,想必谁也不会想不开,在这种事上动歪脑筋。解决工作上的事,沈茵然和关思韵打算回加海市。飞机上,关思韵故意远离沈茵然,选在另一边靠窗的位置。 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沈茵然几次主动想和关思韵攀谈,却都被对方巧妙的躲过,她不知道关思韵为什么躲着自己,为了避免让对方更不开心,也只好且近且停。 “小韵,我要出去一趟,你先自己回家好吗?”下飞机之后,沈茵然和关思韵一同往机场外走,外面有两个司机等着,显然沈茵然所谓的事不是突然发生,而是提前就预定好的。 “什么事?”关思韵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嘴,见她提起,沈茵然抿抿唇,本想找个理由搪塞,心里却又不愿意骗关思韵。 “小韵,我约了心理咨询,这几年我一直都有定期看心理医生,主治医师是我朋友。”沈茵然交待清楚,她不愿意在这种事再骗关思韵什么。 听到她说心理咨询,关思韵哦了声,表现得很平静,也没有过多关心,径直上了司机的车回家了。见她就这么走了没有多问,沈茵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失落。 “这阵子怎么样?”姬妤舒和沈茵然许久没见,发现这次见面,沈茵然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些。 “没怎样,还是老样子。” “你胡诌的本事倒是高了,老样子的话,你脖子上这是什么?别和我说是蚊子咬的。”就是眼睛尖,打从沈茵然进门就看到了对方脖子上的吻痕,对此,沈茵然摸上去抚了抚,没想到涂的粉底液会不小心被衣服蹭掉,被姬妤舒发现。既然对方看见了,她也没必要遮掩什么。 “恩,是小韵做的。”沈茵然提起关思韵,仿佛眼睛都在笑。姬妤舒见她承认,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也跟着开心了阵子。关思韵回来的事,沈茵然不做隐瞒,但她并没有说关思韵和纪祁的关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很私密,就算是关系最好的姬妤舒,沈茵然也不想说出去。酒临流琳企淋似一尔 -- 第100页 一方面,她不希望姬妤舒对关思韵的印象不好,实则,也是她不愿意把关思韵和纪祁放在一起说。 “所以,你们这是和好了?这样也不错,你这四年不容易,我有时候看了都为你着急,现在她能回来,我也为你高兴。”姬妤舒看着沈茵然,眼里带了些欣慰。 作为沈茵然最亲近的朋友,没人比姬妤舒更清楚这四年来沈茵然是怎么过的。身体也心理两方面的打击让她整个人变得沉默,好像以前那个沈茵然消失了,现在的她就只是个空壳。而今,关思韵回来,沈茵然也好似活过来了。 “阿妤,谢谢你。另外,我还有些事想问你。”忽然间,沈茵然面上有些犹豫,见她欲言又止,姬妤舒坐在她面前,等她开口,却见从容淡雅的人这会儿却红了脸,甚至还在闪躲自己的视线。这让姬妤舒觉得,沈茵然似乎要问什么奇怪的事。 “阿妤,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那方面的感觉总是很强烈,尤其是面对小韵,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这样,是不是到年龄了?”沈茵然犹豫许久,才打算把自己最近的身体变化说给姬妤舒听。 自从那天和关思韵做了之后,沈茵然身体的渴望好似开了一个阀门,结果栓头坏了,怎么样都止不住。这些天,沈茵然做情梦的次数更多,每次都会梦到自己和关思韵亲密交融,沈茵然有些困扰,却又没办法主动和关思韵提及,没办法,只能和姬妤舒说。 同是成年人,姬妤舒一下就明白沈茵然说的什么意思,她大笑不止,在沈茵然快要发脾气时,才终于停下来。 “抱歉,我是真的没想到,阿茵你有一天也会这样,其实很正常,女人嘛,会有欲望是难免的,你如果想要就和你的小韵说嘛,年轻人,体力旺盛得很。”姬妤舒挤兑得看着沈茵然,她以为两人已经复合了,只是沈茵然不好意思开口。 “有其他办法吗?我…我不好对小韵提出那样的要求。”沈茵然犹豫片刻,选了这个说法。听她这么说,姬妤舒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沈茵然发了一个店铺推送。 “这个店铺里面有不少特殊的情趣用品,我买过几样,效果都不错,你可以在店铺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姬妤舒说得神神秘秘,沈茵然看到她的暗示就懂了,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随后结束了这次“话题奇怪”的咨询。 回去的路上,沈茵然纠结着,还是打开了姬妤舒推荐的店,还在里面看到了关思韵之前给自己用的小夹子。她心下一颤,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触感。 沈茵然红着脸,面上强行保持镇定,明知道司机不会看到这些,还是耳廓发热。她不好意思仔细选,也不敢深究什么,干脆把店内每样小玩具都买了一份,并且备注了一定要保密邮寄。 大概是因为沈茵然下单太多,加一起的商品价格上万,那边的老板也十分热情,主动发了消息过来。 “美女,感谢你这么信任小店,请放心,我们店内的小玩具都是确保全新无毒无菌,可以放心使用哦。”老板看上去对沈茵然十分热切,沈茵然却只不咸不淡得回了一个恩字。 夏茹笙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略显高冷的回复,忍不住嗤笑一声。她觉得,自己对面的女人肯定是个富婆,而且还是那种十分羞涩,性欲却很强的类型。这种富婆她见得多了,一般来说,这样的富婆啊,最喜欢的就是小鲜肉小奶狗了。 见买家不愿多说,夏茹笙也打消了继续聊天的念头。她放下手机,看了眼会所的预约,意外得看到了钟知颜的名字出现。上次两个人见面还是一周前,夏茹笙本以为经过那次误会,钟知颜会有意躲开自己,却不曾想,这人还会再预约。 想到下午就能见钟知颜,夏茹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她特意打电话给钟知颜的秘书,确认了时间。李悦接到夏茹笙电话不意外,一般来说,会馆的预约之后,技师都会再打电话进一步确认,尤其是钟知颜这样高级VIP更是马虎不得。 “钟总,我刚和会馆那边的技师再次确认了时间,还是工号0025,你觉得可以吗?”李悦拿着手机回来,询问钟知颜。听到她这么说,钟知颜没有立刻回复。她回来的确打算按摩放松一下身体,但是否要找夏茹笙,她却有些犹豫。 钟知颜是动过换人的心思,可想了想,又没那么想换掉夏茹笙。一来是对方的技术的确很好,其次就是,两个人是邻居,如果贸然换掉,再碰到也可能会尴尬,更何况钟知颜也不喜欢进行不必要的更换。 思来想去,钟知颜决定一切保持原样,至于和夏茹笙的那场尴尬,就得当做没发生过。钟知颜按照约定时间去了会馆,她没让李悦跟着,独自一人去了THE SEARS。今天时间还早,钟知颜打算先做个肌肤护理,再去夏茹笙的按摩房。双休日中,THE SEARS会馆人不少,大概是都想趁着空档放松一下,钟知颜等待了许久才有侍者匆忙得从楼下下来过来引领自己上楼。 走到二楼,钟知颜隐约觉得味道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什么。她径直去了对方安排的房间,屋子里很安静,点着有些浓郁的熏香,让钟知颜微微皱起眉头,她想着大抵是这个房间就采用了这种味道,只想着等一会儿工作人员来了让她灭掉。 钟知颜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待着护肤人员过来,可是她等了许久,却都不见有人进来,且意识也因为吸入了太多熏香变得迷糊起来。钟知颜用手撑着头想起身,发现身体软得不像样子,仿佛一身的骨头都被水泡烂了,让她只想躺在原处不愿意起身。 -- 第101页 又过了会儿,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钟知颜抬起头,便看到一脸茫然的夏茹笙走进来。她好像也不是适应这里的味道,刚进来就皱起眉头。她今天听到李悦的预约,心里还开心了好一阵子,心想着终于可以再次见到钟知颜了。 谁知她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对方过来,去问了前台,却说对方已经刷了卡,被侍者带去了休息间里。夏茹笙听到钟知颜来了,却没有来找自己,莫名有些奇怪,便又在前台等了会儿,还是没等到钟知颜,只好去问侍者。 侍者说钟知颜的确在休息间,应该是二楼的VIP室。得知钟知颜在哪,夏茹笙立刻找过去。她承认,自己有些急着想要见到对方,说是馋钟知颜的身子也好,说是自己有些想她也罢。 这是一种向往美好事物的本能,她就是很喜欢钟知颜这款,很想亲近。夏茹笙进了钟知颜所在的VIP房间,一般来说她很少会来二楼,倒不是说二楼是什么禁地,而是二楼大多数房间比较私密,做的是重隔音墙,是里技师常用的地方。 夏茹笙也不知道钟知颜今天怎么会被带到二楼,她推门进来,看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钟知颜,当下松了口气。 “钟小姐,你怎么躺在这里睡着了?”夏茹笙轻拍她的肩膀,触手时,发现钟知颜的肌肤很烫,是自己之前都没感受到的温度。夏茹笙双眸半阖,视线有些迷离,她觉得房间里的熏香很重,熏得她脑袋都有些迷糊了。 “夏小姐?你来了?我在等着做肌肤做护理,既然你来了,先按摩也可以。”钟知颜趴伏床上,柔声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耳朵的声音有些听不真切,可夏茹笙的声音和存在感却又变得格外明显。 她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牧雪香,那香味甚至压过了熏香的味道。钟知颜勾着嘴角,侧枕着手臂。她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脸色早就成了鲜艳的蜜桃色,冷中夹杂着湿润的粉,诱人至极。 夏茹笙呆呆得看着,一时间晃了神,尽管她察觉出了房间里有些异样,却生生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开始按揉钟知颜的后背。细腻滚烫的手掌摸上来,只一下就烫得钟知颜轻轻哼出声来。 她觉得夏茹笙的手今天格外烫人,那份过热的感觉好似才从热水中出来便摸上了自己,灼得她肌肤发颤。 钟知颜的声音惹得夏茹笙眼眶发烫,她浑浑噩噩得看着身下完美的脊背,忍不住用了除按摩之外的手法,轻柔得为钟知颜做着舒缓,甚至是用手指撩拨般得拂过她的脊椎沟,在那细长的轨道之上,留下好似猫抓轻挠般的瘙痒。 “嗯…”钟知颜不知道夏茹笙在做什么,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哼出她觉得舒服的声音。两个人谁都清楚察觉到对方骤升的体温,可这一刻,迷离的意识让她们无法离开,或许潜意识中也不愿离开。 “钟小姐,你身上好滑。”夏茹笙呆呆得看着钟知颜美背,心里想着的话脱口而出。她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微微顿了下,可钟知颜却好似没听到一半,只轻轻嗯了声。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还夹杂了些粘稠的湿润感。听上去,好似在湖边唱着一曲夜歌的舞姬,夏茹笙眼眶更烫了。 “ 夏 小 姐 , 我 有 些 热 , 熏 香 的 味 道 太 浓了。”钟知颜到了这会儿,有些受不了身体上的异变。她觉得夏茹笙手掌烫得惊人,每一次按揉在自己身上,不管哪个部位,都会让她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 尽管如此,她还是期待着夏茹笙的触碰,对方的指尖好似有魔法般,她碰自己,自己就会觉得格外舒服。而她不碰的时候,每个毛孔都散出磨人蚀骨的痒,只有让夏茹笙触碰,才能缓解这种难耐。 夏茹笙听着钟知颜变了调的声音,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暧昧湿热,仿佛一簇火苗落下就会快速燃起来。夏茹笙不知是哪里来了勇气,又是怎样笃定了此刻的钟知颜不会抗拒自己。 她低头,粉舌从口中探出,沿着钟知颜深邃而细直的脊椎沟,自上而下,缓慢地舔下去。她尝到了钟知颜身上的体香,若这世上有神魔,恐怕都会嫉妒此刻她所尝到的甜美,这是世上无法用言语描绘的美味。 这一刻,夏茹笙仿佛置身天堂,她渴望许久,肖想已久的人,成了独属于她的甜点,等待她去品尝。 作者b:接下来是副cp连续h,主副cp接连飙车,大家的肾和小妹妹还好吗? 侵蚀·56 会馆中的VIP室属于按时间计费的高级客室,也就是说,只要里面人不出去也没有呼叫服务,外面人就不会进来打扰。 密闭的小房间早已经被熏香弥漫,那有些浓郁的香在闻久了之后,存在感竟然也渐渐削弱,变得没那么明显了。 钟知颜努力睁开眼,想摆脱身上的锢桎,却有一双火热的手压在她肩胛骨处,力道不重,可谓轻柔,却将她的身子牢牢禁锢在床上,无法动弹。火热的软舌带着湿漉漉的触感,自背到腰,又从腰际回升,逐渐回到靠近自己心房的位置。 “钟小姐身上好甜。”夏茹笙燥了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在不大又安静的空间中直直戳进钟知颜耳中,热气从她身体的每个毛孔每个细枝末节的肌肤中袒露,成串的热意仿佛拧在一起的小珠子,顺着耳蜗涌出。 还未待钟知颜反应过来去说什么,那湿热而不老实的舌已经转移了目标,它坏心得勾挑在垂耳上,将那软乎乎的一团软肉衔在牙齿间轻啃撕磨。 -- 第102页 “嗯…嗯唔…”若将女人比喻成果实,钟知颜就是一颗催熟的圣女果。表面上色泽红润,无一处带着熟女的韵味,可若是将其剥开,便会漏出内里青涩稚嫩的果心。 钟知颜对性的探索始终停留在原地,或许是和她的原生家庭有关,她对男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加之与白景的订婚也只能算是商业联姻,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不多,更何况是进一步发展什么。 钟知颜看似是成熟的女人,实则在情感方面,却又白得像一张纸。身体熟了,却始终没人来采撷。如今,催熟的圣女果暴露了其本质的姿态。她身上的每个敏感点都是未知地带,夏茹笙犹如挖宝的人,在这荒地上开垦,数获惊喜。 “钟小姐的耳朵好像很敏感。”饥饿的人总喜欢狼吞虎咽,从而忽略食物本质的美味,合格的猎人从不会糟蹋美食,更何况是钟知颜这种绝品。渴望早就在心中埋下种子,若觊觎已久有名字,它在自己心中的代名词,便成了钟知颜。 夏茹笙已经很久没有对其他人动过欲念,没什么时间,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更没有对的人。夏茹笙不怕被伤,因为她自小便体无完肤之人。伤痕不曾痊愈又添新伤,她只会硬着头皮往前走,企图让自己不再怕疼,而不是懦弱的停下,找个地方疗伤。 夏茹笙摒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双眸发亮得看着身下人。到了这会儿,她多少猜出这个房间的熏香不正常,钟知颜比自己闻得更久,只怕早就深陷欲望无法自拔。 耳朵是她很敏感的部位,自己只是轻舔了一会儿,钟知颜便哼哼着往一侧躲去,模样显得既无助又柔弱。 “夏…小姐…你在…做什么。”钟知颜被热气熏蒸得迷糊,身体撑不起半分力气,她恍惚得侧着头,像幼猫般想要躲开骚扰自己耳朵的舌尖,看到她的动作,夏茹笙轻笑了下。 好吧,她愿意放过这只躲开的幼猫,大不了换其他地方“品尝”就是。夏茹笙很快转移视线,来到钟知颜好看的美背上。包厢内的灯光很暗,色调微红,生生将钟知颜一尘不染的白肤照出了暧昧的泽光。被红浸染的后背光滑纤细,蝴蝶谷凹凸得既有规律。 夏茹笙用手指摸了摸,立刻感觉到钟晗汐的轻颤,好敏感的身体,她想。于是,手指不安分得揉着钟知颜颈后的肌肤,倒真像在安抚一直幼猫般来回抚弄。 夏茹笙低下头,灵巧的舌顺着颈部,肩部,再滑到层峦叠嶂的蝴蝶谷。将细腻的皮肉连带其下的骨头含在唇齿之中。舌尖绕着红痣转圈,在那细嫩的肌肤下留下含吻的水痕。 “啊…”有生以来,钟知颜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钟知颜觉得身子软极热极,她太清楚身上压着的是谁,也知道自己和夏茹笙的所作所为越矩了,可身体在此刻竟然表现得过于诚实,以至于连最后挣扎的力气都不让钟知颜使出来。 夏茹笙听了钟知颜的轻吟,就和她心中幻想的一样,不,那勾人的程度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剧烈。若把钟知颜此刻灼音比做事物,夏茹笙能够想到的是在锅中由冷而热,逐渐沸腾的热水。它剔透纯白,喧嚣着内里的无助轻哼。热得发燥,却又弥留了平日里的一丝冷清。 在夏茹笙含吻她后颈时,她呼吸急促压抑,尾音又颤又抖,好似振翅欲飞的蝶在扑腾翅膀。而当夏茹笙轻咬时,那声音忽然拔高,沸水升腾出的热气迎了满面,牵扯着夏茹笙的心也跟着软了化了。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不复存在,一直以来,夏茹笙要的就是这份肖想,她对钟知颜,的确是渴望了太久。她用手捏着钟知颜纤细的腰身,湿滑滚烫的舌下滑,顺着脊椎沟来到腰窝,在那凹陷处各自舔了一舔,又往下挪去。下面是两颗圆润的臀,之前便说过,钟知颜并不是丰满的类型。 她很清瘦,臀瓣也小巧,没什么肉,却生得格外翘挺,臀线极佳,那细长的双腿上是翘圆的臀,它白嫩又可爱,被纯白的蕾丝内裤包裹着,各自露出半个,泛着透粉的光泽,就是一颗蜜桃。 夏茹笙不愿遮掩着窥探,直接将那条内裤脱掉,在拉扯之际,一抹银丝被拉长,随后断开隐没在缝隙间。夏茹笙自是看到了这幕,眼神暧昧得望着在缝隙间隐没于黑暗处的位置,目前还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己只要稍微将钟知颜的腿分开一些,便可以瞧见内里绝美的景园,但她不急。 内裤被夏茹笙扔在旁处,连点声音都没能发出。没有了那层布料的遮掩,钟知颜细嫩的臀瓣入了眼。这是夏茹笙第一次得以窥探到这处地方,就如她所想,那柔嫩的臀如剥皮的鸡蛋吹弹可破,柔嫩的两团挤在一起,让人想到了放在盒子中安置的雪白糯米糍。 夏茹笙动了动喉咙,嗓子里焦灼难耐,似乎在渴望着什么能够润一润干渴无比的喉。她俯下身,忽得张口,将那臀肉咬住,在上面用力吻了一下,暧昧的亲吻声在房间里荡开,钟知颜许久才知道夏茹笙在做什么,她全身红透了,好似含苞将绽的花骨朵。 “夏小姐…不要这样…啊…嗯啊…”钟知颜还保留一份理智,或者说,她还在于自己的欲望做抵抗。身体被灼烧的难耐,从未有过的渴望从内而外将她击溃。 小腹一直在抖,胸部也早就硬挺起来,就更不要说是那片润泽的湿地。腿间的湿润,她自己能感受到,这令钟知颜觉得难堪。 -- 第103页 夏茹笙在咬自己,力道不重,也不疼,只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被她咬过的地方传遍全身,钟知颜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她无法忍耐叫声,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吟。 “钟小姐也很舒服,为什么要停下呢?”夏茹笙低低呢喃,手上的动作利落干脆得扯过一旁的软枕垫在钟知颜身下,对方不得不用膝盖支撑,使得她翘挺的臀瓣对着自己翘起,羞耻的姿势让私密处无所藏匿,也让夏茹笙窥探到了绝美的景象。 她不是没见过女人这里,小电影里的,包括自己的也看了许多次。夏茹笙一直觉得自己那里就足够漂亮,可这会儿见到钟知颜这里,她才知道什么叫表里如一的精致。 钟知颜皮肤太白,或许是白得太清透太干净,以至于她的乳尖和腿心都泛着淡淡的奶白色。白嫩过头的花肉包裹着内里两片小巧的唇肉,那表皮一看便细嫩的紧,在白花花一片的唇肉之中,是透着白粉的花心,就连那顶端的小花豆亦是粉中掺白的色泽。 这里好似一片白雪之中染了粉色的染料,白是飘然剔透的清尘脱俗,那抹淡粉却又是撩人勾魂的浅黛绝色。夏茹笙看得痴了,是钟知颜的轻喘和呼唤将她理智叫回。 她抬起头,便见钟知颜回头看向自己,她眼神迷离,却又夹杂了几分抗拒之意,像是还在做无畏的挣扎。她脸颊绯红,眼眸迷离,水润的唇微启,似乎在叫自己的名字。 “夏小姐,不要…”这一次,钟知颜似乎真的慌了,她语气里带着平时没有的柔软和动情的暗哑,夏茹笙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意志力也会薄弱成这样。啾⒉㈤戚琉捂㈡贻⒈ 她用双手捧着钟知颜软嫩的娇臀,不管对方扭动的抗拒,直接张口,将面前鲜嫩的饱满的肉花吃下,彻彻底底含服入口。当她听到钟知颜被烫得轻吟不止的声音时,夏茹笙觉得自己想错了,她才是那个魔。 因着熏香的原因,钟知颜早就动了情,那饱满的花骨朵吸饱水,又肿又敏感。钟知颜没想到夏茹笙会这样将自己含住,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也从不知道,那个地方被这样羞耻的含住,竟然会如此舒服。 钟知颜跪趴在床上,无意识的扭着腰肢,将臀瓣摇摆,也不知是想抗拒逃开,还是在迎合节奏。她将头仰起,突出的锁骨和颈骨形成漂亮的骨线。 “不要…别这样…夏茹笙,放开我。”钟知颜挣扎,想逃,被过多的快意侵蚀大脑,她只动了一会儿就脱力得倒在床上。 那致命的关键部位被夏茹笙含住了,她抿着唇将那颗小巧的肉蒂夹着,拼命得碾磨,欺负,舔舐,复又吮吸。 侵蚀·57 钟知颜今年32岁,这个年龄对大部分女人来说就是彻底褪去稚嫩与青涩,变为熟女的阶段。 她也像大部分女人一样,拥有了即将订婚的对象,很快就会步入无趣而无聊的婚姻。对于自己的未婚夫白景,钟知颜其实并没有太多想法和念头,两个人见面的次数甚至不超过五次。 商业联姻大抵就是如此,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只有合作和金钱,感情永远不在首选位。钟知颜有细微的洁癖,算上白景,她交往过两任男友,几乎都止步于牵手,甚至连亲吻都无法接受。 尽管对性产生过好奇也想尝试,可每次白景暗示了,钟知颜又打消了念头。今天这场意外,却成了钟知颜在情事上的初体验。 大抵是香薰的效果,钟知颜觉得身体很奇怪,每寸肌肤都是她熟悉的一部分,而今却好似不受她摆布一般,被夏茹笙随意玩弄,如傀儡般,听从夏茹笙的指令。私密处被夏茹笙掌控,整片敏感的部位全数皆入了滚烫的口。 钟知颜能感觉到夏茹笙亲吻花心的动作,能听到她吸吮自己职业的吮吸声和吞咽声。那灵巧的舌尖反复扫动,带着细微的粗糙感滑过最为稚嫩的肉花层瓣。 舌尖挑着的是敏感而娇嫩的花核,双手揉着捏着的是成熟芬芳的百分蜜桃。贪婪的夏茹笙不知停歇,疯狂得从钟知颜体内榨出甘露,恨不得将那一整片肉花吞食入腹,方可罢休。 “夏茹笙,不…嗯…别这样,别碰那里。”过了会儿,脆弱的私处被夏茹笙稍微吐出些,钟知颜也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将头微微扬起,却不敢回头看夏茹笙。 侥是闭着眼,她眼皮和睫毛扔在细微得颤抖,自脸颊落下的汗顺着她较好的脸部线条滑落,凝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凑成一串水珠。钟知颜的声音动听极了,也缠人极了,不复冷清自持,变得暧昧而沙哑,听起来有些黏,过分得勾人。 到了这会儿,夏茹笙当然不会管钟知颜的诉求,既然已经品尝到了美味,岂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情欲使得那片白粉的肉花染了红潮,夏茹笙手指凑过去,对着敏感的小肉蔻轻轻一点,圆润的小东西根本撑不住这般挑逗。立刻在自己指腹间颤抖起来,敏感得探出里面嫩芽。这里是最敏感的地方,也有着同样的可爱。 “钟小姐的身体好敏感。”夏茹笙轻声感叹,她知道,钟知颜会这么容易动情,一方面是的确有熏香的助力,但她在这里工作,她很清楚,熏香仅仅只是情调的一部分,并不会真的改变身体的敏感度。所以说,钟知颜就是宝藏,漂亮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却还拥有这么强的易敏度。 “钟小姐这里是敏感的,这里也很敏感,还有这里啊,最可爱。”夏茹笙坏心的说着,她以吻代替了手,在钟知颜耳垂和翘圆的臀瓣上各咬了一下,最后又疼爱得亲了亲花心中那颗动情挺出的小肉豆。 -- 第104页 “钟小姐”这种称呼是有些疏远的,一般这种叫法只出现在并不太相熟的人之间。可是,夏茹笙这样叫着自己,她们却又做着最亲密的事。 夏茹笙的音调沙哑又色情,她被她予取予求,钟知颜羞得不知该如何说,可偏生,她的身体又在夏茹笙这般抚弄下,生出了渴求感。 在清晰视觉下,夏茹笙清楚看到随着自己吻过那颗小巧的阴蒂后,钟知颜全身轻颤,整片肉花抖了抖,花瓣层层舒展开,那鲜嫩的穴口猛地开启,吐出一小滩甘露后,又慢慢闭合。这一幕美得惊人,夏茹笙不觉得情色,反而爱惨了钟知颜这样敏感的身子。 “钟小姐好可爱,我想含着你,把你舔到高潮。”夏茹笙说着露骨的话,用双手捧起钟知颜白嫩的臀,让其高高翘起,她猛烈又急迫得舔舐着面前那片柔嫩的花肉。 它们又烫又滑,好似上等的软果冻,让夏茹笙差点连自己的嘴巴都吃进去。她用唇瓣将整片柔嫩含在口中,灵活的舌在此刻有了品尝食物以外的用途。它沿着果冻的缝隙来回撩拨,将更多的果汁榨出。 而最顶端那颗小巧却存在感极强的阴蒂,自是夏茹笙重点疼爱的对象。那一颗肉蔻已然发芽,中间嫩而小的芽心仿佛易碎的玻璃,稍微触碰,便会碎裂。 夏茹笙用牙齿衔着肉豆,撕咬碾磨,借着碾磨的触感与之来回摩擦。尽管没有直接触碰嫩芽,却牵连起敏感的缠绵线。 “够了…不要了…不要…”钟知颜觉得现在所有的体感都是陌生的,第一次被人含住那种羞耻的地方,第一次跪在床上被人从后面看到自己全部的狼狈。钟知颜嘴上逞强,可她的身体却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甚至不受控制的翘着臀瓣,任由夏茹笙对她肆意妄为。 太舒服了,钟知颜不想承认,但是…她没办法,被夏茹笙含吻的地方又酥又痒,好似有电流在上面滑动撕磨,泛着沙沙的声响。小腹绷紧又松开,身上的肌肉反复收缩,钟知颜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因为未知,她本能得害怕抵触,就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共同抵抗着快感。 “钟小姐很舒服呐,才不会不要。”夏茹笙不信钟知颜的话,或者说,她不信有人能在这时候停下来。夏茹笙将唇收合,随后,找准那萌芽的肉蔻牢牢一吸,那瞬间,吮吸的声音都好似被屏蔽阻隔了,似乎这个世上就只有自己和夏茹笙两个人。 钟知颜仰头,发出一声于她来说已是很大声的轻吟,她双腿发颤,臀瓣不自主得想要夹紧,却被夏茹笙分得大开。这一刻,夏茹称成了豺狼野兽,将那颗脆弱的小肉球吃了又吃,吮了又吸。 钟知颜睁大眼睛,就算她没体会过,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她似乎…要高潮了,原来高潮就是这种感觉吗? “ 啊 … 哈 啊 … 慢 些 , 夏 茹 笙 , 我 跪 不 住了。”钟知颜双腿颤得不像样子,好似漏水的筛子,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她用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放在小腹处按着,以为这样就可以帮自己抵御这份快意,看出她的意图,夏茹笙又狠狠吸舔了番,唇瓣吸住肉蔻,舌尖却用力抵下肉蔻中探头的嫩芽。 这一瞬间,钟知颜觉得身子仿佛置身于云端,她腰身彻底软了,身体轻浮无力,连自己的思绪都跟着被剥夺。熟悉却又陌生的轻吟在耳边,钟知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出如此羞人的声音。 可是她无法控制,就好似自己成了夏茹笙的傀儡,被对方夺走所有控制权。酥麻的快意顺着“核心”蔓开,它们自体内扩散了一圈,随着最致命的高潮过去,逐渐归于舒适而平稳的余韵,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 迷糊间,钟知颜觉得身体被翻转过来,她仰躺在床上,却没能从失重感和余韵中脱出,仍旧闭着眼睛。夏茹笙知道女人这时候会下意识得回味刚才的感觉,她并不打扰钟知颜,只是安静得站在床边,看着此刻美丽至极的人。 她舒服得厉害,整张脸泛着高潮后异样的嫣红。双手交叠在腹部,无意识得摸着小腹,并拢的双腿夹在一起,并不浓密的黑色浅林好好保护着才被自己“欺负”的地方。 尽管被情欲侵蚀染透,可钟知颜仍旧透着冷清出尘,这是她蕴在骨子里的气质,也是最吸引夏茹笙的地方。她的模样不像在情欲中绽放的花,而是被迫掉入欲望潭水中的莲。尽管被情欲泡得开花,她给人的感觉依旧圣洁。 “钟小姐舒服了吗?”夏茹笙忽然压上钟知颜,笑着问她,不知何时,夏茹笙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内衣内裤也一并除去,那润滑光裸的身体压上自己,让钟知颜瞳孔微缩,意识恍惚。 她点头,却又摇摇头,大脑被刚才的快意侵占,还有香薰的催眠,让钟知颜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该拒绝的。 “可我还想让钟小姐更舒服,刚刚的高潮,还远远不够。”夏茹笙将自己的身体贴靠在钟知颜身上,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也便于更好的契合。 夏茹笙用胸部贴靠在钟知颜腹部,将自己早已经湿润不堪的腿心蹭在钟知颜膝盖上,一只腿跪在旁侧,另一只腿挤入钟知颜腿间,让她无法合拢双腿。钟知颜恍惚得看着夏茹笙,似乎还未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仍旧躺在床上轻喘。 房间内灯光暧昧,生生将钟知颜的脸显得越发妩媚动人,她全身都是残留的情潮,而这份情潮,还迟迟不愿褪去。夏茹笙看着,忍不住俯身下去,用自己丰硕的乳房蹭着对方平坦的小腹,同时张开口,含住钟知颜小巧圆润的乳尖。 -- 第105页 那里和自己的大小比不得,却胜在形状极好,颜色鲜嫩可爱,含吻的口感也好极了,让夏茹笙爱不松口。胸尖被含着轻咬,钟知颜轻哼一声,出本能得抱住身上的夏茹笙。 对方长发散着,身体满是汗水,好似从水中出来的海妖,想要夺取更多美味。暧昧红光照在夏茹笙脸上,将她那双桃花眼勾勒得动人绝艳。 她有一双本该温柔的褐眸,却又在那双极端妩媚的眼眸中。情欲染着她眸中欲火,将她整个人烧得滚烫。这个女人就伏在自己身上,含笑看自己,瞳孔倒映出自己的脸与姿态。 “钟小姐,我想继续,我想进你那儿去。”夏茹笙开口,绵眸如沐春情,她顺势将手滑下,来到钟知颜才高潮过一次的地方。蜜穴口还在细微得颤抖开合,溢出的沛汁在半个呼吸间将夏茹笙手指打湿。 她故意用手指在那液泉处绕了几绕,将整个手指乃至手掌贴湿润透之后,这才探出手指,慢慢得将蜜穴扩开,缓慢地朝着那幽静的深穴探入。 初初探入,夏茹笙就发现那里面细窄得紧,紧致到几乎超过了夏茹笙的认知。里面有坑坑洼洼不平的小疙瘩与凸起点,它们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豆丁,在夏茹笙进入的瞬间,便胆怯又渴求得裹住她细长手指。 胆怯是因为未知与陌生,渴求又是生理趋势的本能。手指被层峦叠嶂的肉皱讨好般得吸着,夏茹笙勾起唇角,将手指没入深邃之处。 钟知颜呜咽一声,被刺激得抬起上身。这是她的身体第一次接纳外来的入侵者,可能是因为夏茹笙手指细长的缘故,钟知颜并没有所谓的初次疼痛,反而只有被填满后的舒软。 鬼使神差,她主动环上夏茹笙肩膀,吻上她。 侵蚀·58 钟知颜的吻是意外之喜,是打破平静湖泊的巨石,在夏茹笙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她暂且不管钟知颜亲吻自己的意识如何,而是她自己清楚,这个吻有多诱人。 她的吻和她的人一样克制自持,就算是在这种意乱情迷的时候,仍旧保持着钟知颜独特的风格。她单薄水润的唇贴上来,有些燥热。那唇除了贴上来时一瞬的猛烈,随后变得越来越温缓。 她用牙齿轻衔自己下唇,用唇瓣含着,舌尖舔着,好似溪流抚鱼,是最缓慢的缠绵。夏茹笙被动得接受这个吻,起初尚且可以被动的等待,可钟晗汐仅仅只是浅尝即止,不曾深入,使得夏茹笙变得越发急不可耐。 她早就想吻钟知颜了,早在搬家来的第一天,在阳台上看到钟知颜抽烟的样子,她就在好奇,这个女人的唇吻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是如何的甜美。 现在,愿望成真,夏茹笙这才发现,所有的幻想都不足以表达真正实现的美好。她反客为主,深吻将至。钟知颜口中带着同她身上类似的清香,只是其中又夹杂了淡薄荷的味道。她显然没想到自己会主动探入,唇瓣在一瞬间的僵硬后,便开始热切的回吻。 两个人在熏香的促使下,皆是意乱情迷,仿佛只有贴靠的对方的身体,摩擦,触碰,才能够缓解体内躁动的燃眉之急。 “唔…嗯…”钟知颜轻哼着,夏茹笙也同样吻得呼吸凌乱,两个人唇齿交缠,里面灵巧的舌尖缠绕彼此,恨不得舔食到对方深处。夏茹笙忍不住扭着腰身,用自己丰满的胸部与钟知颜身体蹭动摩擦,下身急不可耐得在钟知颜膝盖上来回蹭动。 在这份方面,夏茹笙很懂得如何取悦自己,如何让自己舒服。她将双腿分得大开,用那颗敏感的阴蒂蹭动钟知颜膝盖,在上面留下湿润的痕迹。 “要我。”钟知颜在吻的间隙中忽然开口,这是她今晚第一次说“不要”以外的话,显然是已经接受了这场意外的情事。夏茹笙垂眸,对上她的视线。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凝了水,水润透亮得惊人。她轻抿着唇,躲开自己的眼,随后,那只垂在一侧的手忽然抬起,拉着自己右手腕,往里探了探。 手指被外力带动,进入到滚烫深处,夏茹笙这才发现,里面也并未因湿润易进,反而随着越来越深的推入,变得更加寸步难行。钟知颜被夏茹笙填满后,有些无力得躺下,明明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她却先一步受不住了。 她肩膀微颤,显得孱弱又酥软,唇瓣上的口红在和自己亲吻中弄花了,凌乱斑驳的落在她唇上嘴角上,显得情色至极。她那只手还在自己腕处,却也仅仅只是刚才帮忙推入了一下就不再动弹。 夏茹笙轻伏在钟知颜身上,并不为难她,而是遵从着本意,开始抽递起来。没人比女人更懂女人,而女人最清楚同类被触碰到什么地方会最舒服。夏茹笙手劲不小,当然也和她从小干活,现在又当了技师有关。她手指上并不是太光滑,有着细密的茧子覆盖在指腹和虎口处。 是以,她每次都会将手指弓起,灵巧运用人体最灵活部位,探寻那隐秘幽径中的秘密。它崎岖不平,细窄异常,指腹在上,可以很好的磨到那些凹凸不平的肉赘。 夏茹笙是有技巧的,她并非横冲直撞,侥是速度不慢,她仍旧将每个步骤处理得井井有条,就好似钟知颜第一次来按摩时,她就想好了用怎样的技术让感到舒服。 这两种舒服,自然是现在更强烈些。带着粗茧的指腹在进入时会呈直线状探入其中,直直将那些堆积在一起的媚肉蹭蹭攉开,退出之际,又会逆鳞而行,将她挑弄碾磨,好一番单方面的逗弄。 -- 第106页 夏茹笙技巧好极了,懂得如何把控节奏和力道,只片刻,钟知颜已经被她索取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紧她,断断续续得轻喘。 “ 钟 小 姐 喜 欢 吗 ? 你 的 未 婚 夫 有 这 样 过吗?”夏茹笙恶趣味的询问,她可没忘记,自己身下的女人是一个即将订婚的直女。可是这层关系摆在这,反而让她更加兴奋。 钟知颜迷糊得只听了个大概,她摇着头,双眸半阖看着身上的夏茹笙,紧抿的唇被她用牙齿咬了下,复又微启双唇。 “慢些…太快了…”钟知颜浑浑噩噩得想着,她本欲出口的并不是这句话,可启开双唇,被夏茹笙又快又重得撞着身体,话也变了味道。她不知道夏茹笙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可以给自己带来这么强烈的快感。那根手指好似有了魔力,在自己私密的地方进进出出。 她双腿被夏茹笙分得大开,对方虎口亦是留在外面,摸搓着之前快活过的阴蒂。内外的刺激让钟知颜颤抖不已,让她忍不住攀附唯一的救援:身上的夏茹笙。长时间的激烈交融,两人身上皆是汗水,肌肤更是像洗了个澡一般黏滑,可这样的不适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钟知颜能感受到夏茹笙贴靠在自己腹部的丰满一直在磨蹭她,就连膝盖也被夏茹笙彻底夹入腿间,磨蹭得湿滑一片。 “钟小姐又要高潮了,这么快就到了,是有多喜欢我这样对你呢?”夏茹笙快速而有技巧的插弄,对于钟知颜这种青涩的身子来说是难以抵触的。 钟知颜听了她的话,迷糊得看着她,这才发现,自己意识又变得不清楚了,身体没了力气,再次有种周围的一切都被缩小,近乎消失,而周围就只有夏茹笙和她带来的快意变得真实而明显。 钟知颜没法开口,因为她只要张嘴,口中就会溢出难耐的轻吟,让她自己都觉得羞人。她用双手紧紧抱着夏茹笙,被对方一寸一寸得攻占击打得溃不成军。 “啊…慢些,太深了…有些疼…”钟知颜柔声道,只是这软若无骨的要求并未得到重视。夏茹笙又添一指,两只并排着进入,弓起的指腹变作两个,更容易磨蹭到上壁那些湿软的媚肉。钟知颜睁大眼睛,她这才终于明白,原来,在快意达到顶峰,乃至无法承受之际,却是连叫都叫不出声音的,她甚至只能无助得发出气音和轻喘,全身颤抖着被夏茹笙送上顶峰。 手指被细窄的甬道紧紧夹住,而钟知颜此刻的姿态却是更为诱人的存在。夏茹笙喜欢对着镜子自慰,欣赏自己高潮时美好的姿态。 而今,她看到了钟知颜高潮的样子。这样受不住得将眼睛闭起,细小到近乎可以忽略的泪珠顺着她眼尾滑落,她鼻尖泛红,下唇被她紧紧抿着,却又因为快意,不住地启唇轻喘。 她全身香汗,红唇的脸颊好似诱人的苹果,纤长而翘的睫毛伴随她的身体轻颤。她脸上是欢愉又隐忍的姿态,眉头微蹙,形成好似蜿蜒小山般的弧度,夏茹笙这才知晓,原来有人连皱眉都会这般漂亮。 让人想要伸手抚上,为她细细揉摸,将那一抹弯山揉平。高潮后的余韵让钟知颜全身充满餍足,而夏茹笙却始终没能得到舒缓。她坐在钟知颜身上,看着那人微启的双唇,腹部一阵阵的抽搐,那些液体顺着她放荡的下身滑落,恰巧滴在钟知颜湿润的大腿上。 “钟小姐也要我好不好?舔我,含住我的阴唇,放心,我见你之前才洗过。”夏茹笙从不忌讳床事,而她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她跪在床上,将身子慢慢向上挪,直接挪到了钟知颜脸上,在对方还未反应之际,便迫不及地坐下,将自己湿润的一大片肉花送进钟知颜嘴中。 夏茹笙欲望很强,就连那私密的部位也比寻常的女人要更饱满,她漆黑的密林隐隐遮住钟知颜大半张脸,为此,她特意将自己那些乌黑的细密轻轻用手撩拨开,好让钟知颜含吻得更加方便。 那些湿润的黑色毛发被水打湿,很容易梳理,夏茹笙将其全部收拢在耻骨之上,用自己的手好生揽着。 “钟小姐,我让你快活了两次,你也该为我舔一舔。嗯…别只是含着,用你的舌头舔我。”夏茹笙放荡得用手收拢着密林,就是为了让钟知颜舔得更方便。许是这会儿钟知颜也回了神,她意识到夏茹笙在讨要奖赏,竟也迷迷糊糊得张开嘴,将那一抹饱满的蚌贝含入口中。 那里鲜嫩极了,处处水润,没有一处缝隙是干的,湿得厉害又彻底。钟知颜的舔弄很青涩,甚至可以说是目无章法。可是,看到她闭着眼睛,秀眉微皱,顶着一张微红的脸为自己含阴舔穴的样子,夏茹笙便越发得敏感悸动。 “啊…这里,舔我的阴蒂,舔它…好舒服…好敏感,钟小姐好棒,干我。”夏茹笙动情至深,全然不顾羞耻之心,疯狂得大喊大叫,尽是荤话。钟知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红了,她细微睁开眼,便看到夏茹笙在自己身上跃动的风情。 她扭着腰胯,妩媚如一条水蛇,她丰满的胸部根本无法用一只手托住,伴随着她的晃动摇得花枝乱颤,那顶端一抹鲜粉好似春季落下的樱花,晃得十分惹眼。钟知颜被这一幕羞得立刻闭上眼,紧接着,夏茹笙便压得更下来,将钟知颜的鼻尖也蹭得湿润了。 “颜颜,要到了,我被你舔得几分钟就…就到了…阴蒂好舒服,要去了…颜颜…含着我,我想在你嘴里高潮。” -- 第107页 作者b:h如约而至,连更后,应该还是可以获得双休的把?所以明后天应该又双休了,因为我是把本来要分成三天发的h合到一天发啦,所以这是正常调休嗷~副cp走的就是这种色情快节奏路线,俩人应该不像主cp那么波折哒,就是甜甜甜,骚骚骚就完事了! 侵蚀·59 “祁哥,最近这么久没见人,是忙着在家陪老婆吗?”一杯酒递过来,说话的是个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对方神采霍拉,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女人热络得走来,坐在纪祁腿上,艾美得笑着问。旁边围在一起的朋友见了这幕,纷纷露出艾美的视线,还有几个男人在旁边起哄。 “祁哥,知道你最近闷得慌,我们可是特意找了几个美女过来陪你。”王铭笑着说,他就是带头起哄的人,也是纪祁从大学就认识的朋友。对于纪祁的身份,大部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沈氏的继承人,富家公子哥。 一直以来,纪祁周围就不乏各种阿谀奉承的朋友,这些朋友把纪祁当做重心,而纪祁也享受这种被捧在顶上的感觉。王铭算得上是最狗腿的一个人,也是纪祁自认为的“好友”。 “你小子倒是懂我,我妈她啊,最近管我越来越严了,加上工作多,我都要烦死了。”纪祁逮到机会就开始诉苦,一群男人各自怀里都抱着个女人,开始聊他们所谓的事业,所谓的成功。王铭趁着空档,坐到纪祁身边,给他看了看手机。 “祁哥,我知道你最近挺厉害的,拿下好几个项目,其实我有个合作想和你谈,这个合作是双赢,你只需要投入点资金就行了,其他的事全都交给我做,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王铭笑着说道,纪祁喝酒已经醉了大半,他只简单看了眼合同,发现是一处老区的开发项目。 小区在市中心,是很破旧的房子,最近才得了拆迁令,如果能发展起来,的确是不错的地段。纪祁没犹豫,立刻应了。他觉得,自己要是能干成这次合作,公司的那些董事就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也不会明里暗里说着自己不如沈茵然的话。 “好,签了。”纪祁应下了合作,转头又去抱着之前的女人亲吻。这时候,她手机亮起,看到来电显示是关思韵,纪祁急忙让周围人安静下来,随后接起电话。 “老婆,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在公司忙呢。”纪祁笑着说道,语气醉醺醺,周围还有酒吧嘈杂的音乐,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公司。然而,关思韵听后却没有任何怀疑,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好。 “好啊,你别太辛苦了。”关思韵听到纪祁不回来,自然乐得清静。她挂了电话,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对面的沈茵然,对她晃了晃手机。 “沈阿姨,纪祁说他在公司忙,今晚不回来。”关思韵轻声说,沈茵然听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在总公司,却也不是不知道分公司那边最近都没什么事忙,纪祁所谓的工作,很显然是一句谎言,而关思韵也知道的清楚。 其实沈茵然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关思韵为什么会忽然和纪祁发生关系。在关思韵回来时,沈茵然就让傅妮调查了对方回国后的事。这才得知,两个人是在酒吧认识,之后一叶晴,就这样有了孩子。 在确定这件事之后,沈茵然心里难过又苦涩。她没想到,小韵和纪祁是这样认识的,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做了那种事,而且还有了孩子。她不知道关思韵为什么要这样,更不希望关思韵对纪祁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沈茵然了解纪祁,就算抛去自己和小韵的关系,在她看来,自家不长进的儿子,无论哪一点,都配不上关思韵。而今,再加上和关思韵的关系,沈茵然就越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合适。 沈茵然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不希望关思韵对纪祁有什么留恋或感情,在纪祁越是和关思韵减少接触,她就越是喜悦。可另一方面,听到纪祁欺骗关思韵,瞒着关思韵在外面胡作非为,沈茵然又会替关思韵恼怒。 不管小韵喜欢纪祁与否,她现在都有着两人的孩子,而纪祁在关思韵这段时间在外面和其他人纠缠不清,就是对关思韵的伤害。沈茵然在进退之间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该让纪祁对关思韵多一些关心,还是该任由两人就这样疏冷下去。 “小韵,晚餐你想吃什么?我让王姨为你准备。”沈茵然收回凌乱的思绪,注意到关思韵一直在看自己,她抿抿唇,柔声询问。关思韵其实多少猜得出沈茵然心里的纠结,对方越是凌乱,她就越是满意。 “随便什么都好,宝宝最近闹得厉害,我都没什么胃口吃饭。”关思韵抚着近三个月还没有多少起伏的小腹,笑着眯了眯眼。听到她没胃口,沈茵然紧张起来。 她没有怀孕的经历,但也知道女人在孕期很辛苦。沈茵然之前就提过让关思韵在家休息,或是在为她请个专职保姆,却都被关思韵拒绝了。沈茵然拿她没办法,只得听话作罢。 “那,要不要吃些酸的?我去给你买。”沈茵然说着,已经起身,两个人从亲密之后,彼此间少了些剑拔弩张的感觉,甚至很多时候都可以正常对话。从琅岐市回来,沈茵然脖子上的印记还没消去,这会儿还有一个浅浅的红色落在上面。 因为是在家里,沈茵然并没有掩饰,她长发束成一个辫子垂在背后,白皙的颈部上是自己的痕迹。关思韵凝眸看了她片刻,忽然起身上前。她的动作太突然,沈茵然也没有任何防备,被她拦腰抱住,紧接着,剥字上就是一疼。 -- 第108页 沈茵然轻哼声,剥字上很快出现了新的咸盐很急。在关思韵退开后,她轻轻摸了摸,立刻感觉到其上的暖意和余温 “我想去看电影,最近有部片子,评价还不错。”关思韵平静得说,仿佛刚刚咬人脖子留下痕迹的人并不是她。沈茵然听到她不算太明显的邀约,立刻来了兴致。 “你想看哪部?我来买票。”沈茵然拿出手机,选了关思韵说的电影。这是部双女主电影,讲述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女孩,相互陪伴相互救赎的故事。沈茵然明天早上要开会,今晚应该早点休息,但她并不介意为了这场电影晚睡,就算要她把会议推迟,她也不在乎。 路上,沈茵然开着车,两个人沉默不语,气氛并不像是要一同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今天是星期四,看电影的人并不多,加之不算黄金档,影院只有零散几个人,她们的场次人也很少。 沈茵然站在前台,想到关思韵没胃口,特意买了酸梅味的爆米花,这是很少有人买的味道,毕竟大家都想吃甜甜的爆米花,没人会想在看着电影的时候,忽然吃了一嘴的酸味。 除了爆米花,沈茵然也学着别人买了两瓶可乐。说来也有些好笑,沈茵然是第一次来电影院看电影。她的生活节奏一直都很快,小时候忙着学习,后来忙着管理沈氏。像这样闲适得来影院看电影,还是初次。 “小韵,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沈茵然端着东西回来,柔声问她。为了方便,沈茵然并没有穿太复杂的着装。不是西装,也不是旗袍,更不是柜子里那些价格不菲的高定长裙。 她很随意得穿着米白色的长裤,脚上踩着同为白色的运动鞋,上身是再普通不过的纯白毛衣。沈茵然走来时,关思韵注意到,有不少人都在朝她们两个看过来。的确,此刻的沈茵然哪里像是38岁的女人,她看上去似乎和关思韵差不多,也只有20出头。 这样的沈茵然让关思韵有些恍惚,她还记得,自己以前很希望沈茵然能够抽出时间陪自己看一场电影。可每次沈茵然应了,却又因为各种原因和事情不得不推迟。关思韵没想到,真正实现的时候,会是在今时今日。 “以前,我很期待能够和你一起来电影院看电影。”关思韵想着,下意识得说了句,殊不知,这句话却戳进沈茵然心里,让她不由得难过起来。 沈茵然对关思韵有思念有愧疚,还有爱和疼。她对她亏欠良多,所以她想弥补她,尽她所能。 “小韵,对不起,当初我有难言之隐,我的父亲,他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还有沈纪两家的合作卡在中间,我…” “沈阿姨,我知道这些,可是你现在说有什么用呢?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和道歉,因为那些早就过去了,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段没所谓的回忆,你看啊,我们现在还是能以婆媳的身份好好相处,不是很好吗?” 关思韵显然不愿意和沈茵然过多提及当初的事,沈茵然听她这么说,神色有些黯然。她还想开口说什么,关思韵却先一步进了放映厅,电影就快开始了。 两个人视力都不错,选了比较后排的位置,周围一圈都没什么人,关思韵坐好,一旁是沈茵然放的可乐和爆米花。关思韵拿起来吃了一块,发现酸梅味的爆米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加上她自己也比较喜欢吃酸味的东西,耐酸性还蛮高。 与之相反的,就是沈茵然完全吃不得酸的东西,她本来就没打算吃爆米花,就算是甜的,沈茵然也没什么兴趣。她垂眸,喝了一口平时很少会尝试的可乐,碳酸的味道入口,让沈茵然微微皱眉,她觉得,还是咖啡和茶更容易让她接受。 沈茵然不爱喝可乐,只喝一口就放在了旁处。她看着电影剧情,随后用余光瞄向关思韵。见对方时不时伸手去抓爆米花,咔哧咔哧得吃,沈茵然不免有些好奇爆米花的味道。 她知道怀孕的女人会喜欢吃酸味的东西,可这会儿见关思韵吃得很开心,沈茵然也想知道,是什么味道会让关思韵喜欢。大抵就是有种想要和喜欢的人共同分享喜悦的感觉。 沈茵然想吃,但又不好意思去伸手抓,更不好叫关思韵直接给自己。她偷瞄了几下,趁着电影入夜,影院黑下来的时候,探手抓了一颗小小的爆米花,快速送进嘴里。 入口的酸味让沈茵然抿了抿唇,她不明白,这么酸的东西小韵怎么吃得津津有味,她好奇得抬头,就见关思韵没看电影,正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侵蚀·60 “怎么呢?”沈茵然发现关思韵的偷看,面上有些不自然。她探出舌尖,舔了舔残留爆米花残渣的嘴角,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偷食被发现,的确有些羞人和幼稚。 “没什么,只是觉得沈阿姨不会喜欢吃这种东西。”关思韵晃了晃手里的爆米花,笑着说。其实她早就注意到沈茵然反复瞄爆米花,却没有主动给出去。 “我只是好奇,你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沈茵然实话实说,可她说完之后,关思韵的表情却有瞬间的凝固,这人回过头不再看自己,继而看向电影屏幕。 “只不过是怀孕的时候想吃些酸的罢了。”关思韵回应得不咸不淡,这个话题似乎也跟着告一段落。沈茵然安静得坐在位置上,只是因心理藏着事,无法再融入电影的剧情。两个人在后排,椅子是很舒适的双人椅,之间还有很大的空余位置。 -- 第109页 沈茵然看向关思韵,后者正凝注着屏幕,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这时候,影院内响起暧昧的呼吸声,沈茵然扭头,发现电影已经到了中段,而作为主角的两个女人也在剧情的催化下相拥相吻,倒在了床上。 欧美在拍摄这种剧情时很清楚该如何让性张力变得强烈,尤其是朦胧而不露骨的亲密戏,更加有感觉。 床上,两个人的身体在被子中起伏,其中一人的头埋在另个女主的腿间,尽管没有任何暴露画面,却可以从另一个女主发出的喘息和攥紧床单的手上,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沈茵然是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屏幕上看到这种剧情,脸上难免有些发烫。她用手摸了摸脸颊,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却见关思韵正拄着头朝自己看过来。 在漆黑的放映厅,女人暗红的眸子却显得异常明亮,那里面带着水光,盈盈闪闪。电影中的风声和雨声在此刻成了极佳的陪衬,让整个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你刚刚说,你想知道我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关思韵忽然开口,吐出的话却是之前不欢而散的话题。在沈茵然恍惚的时候,关思韵却忽然凑近,将她吻住。 因为才吃过梅子味的爆米花,关思韵口中带着酸甜的味道,还有爆米花里的淡淡奶香。沈茵然没想到她会忽然吻过来,轻轻唔了一声之后,被动地接受这个吻。 一直以来,沈茵然的性格和她接受的教育,都让她觉得,亲吻和亲密是很私人的事,不该在白天进行,也不该在这种随时可能会被人看到地方进行。 可关思韵的存在,好似打破锢桎的刀刃,她总是能轻易瓦解沈茵然本来固守的思绪与礼教。曾经,关思韵的吻总是充斥着过度的热切,女孩炙热得像颗小太阳,总是能够把自己温暖。 而今,女人的吻带着勾挑与迷惑,满是成熟的感性和气息。不同的感觉,却是同样的撩人。沈茵然从起初细微抗拒到走神,再到沉沦回应,不过几秒的时间,她忍不住轻轻揽上关思韵的腰身,将身体的重量给予,回应这个不合时宜与地点的吻。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似乎完全不在意电影演了什么,仿佛她们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电影。湿软的小舌与同类交缠,沈茵然舔舐着关思韵洁白的牙齿,细软的上颚,在她口中尽数吸取。 这是沈茵然回应的最热切的一次,也点燃了关思韵的欲望。 “沈阿姨变了。”一吻过后,关思韵轻喘着说。沈茵然的确变了很多,因为在她心里,那个优雅端庄的沈茵然,绝对不会做出在电影院与自己亲吻这种事。 她总是顾忌的太多,她的世界有太多排在自己之前的事。而今,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小韵,我…”“沈阿姨,我想做爱。”关思韵打断沈茵然的话,用更加劲爆的话使其闭嘴。沈茵然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待到她意识关思韵说了什么,脸色涨得通红。 “小韵,这里…这里是电影院,我们回家再…” “可我现在就想要,沈阿姨不愿意吗?还是说,高贵的沈茵然,不愿意自己的某一次高潮,是在电影院出现的?久㈡武⑦六⒌尔一衣”关思韵动不动就说话带刺,沈茵然也发现,四年后的重逢,关思韵似乎总喜欢用自己的出身来说事。 沈茵然对此不予以反驳,她轻轻攥着裙摆,犹豫了片刻,垂下手,似乎是默认了关思韵提议。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却又惹得关思韵这个刺猬不满,她当然看得出沈茵然不愿意在这里做,却又为了自己妥协。 所以,沈茵然到底在演什么?她以为现在这样对自己千依百顺就够了吗?关思韵心里邪恶的念头生出,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有了邪念。 想要摧毁沈茵然的想法早就有过,她不止一次想,如果真的能把沈茵然的所有翅膀折断,让她陪在自己身边,是不是,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人会离开了?当然,那些想法已经不再重要了,她早就不在意沈茵然了。 关思韵这样想着,确信着。关思韵的沉默不语沈茵然看得清楚,想来心思细腻的她,多少猜到了什么。她没有开口,而是主动拉过关思韵的手,顺着裙摆探入,轻轻安置在腿心。 那里只剩一件单薄的轻透内裤,中心处的湿润很明显,甚至明显得有些过头。指腹触及那抹湿热,关思韵微微一怔,她并没有想到,沈茵然的身体会这么敏感。 “小韵,我没有骗你,那里不舒服。”沈茵然的性格让她无法说出更露骨的话,似乎只有这样的暗示才能让她不至于尴尬。沈茵然将头靠在关思韵肩膀上,双手攥成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解羞意。 沈茵然的主动让关思韵心里摸不清滋味,她发现,时至今日,自己还是无法对沈茵然特别狠心。就像现在,本来想要离开,却又因为对方笨拙的挽留,不愿走了。更何况,指腹上那一抹湿软,让她舍不得退开。 “我刚刚擦过手了,还是消过毒的湿巾。”关思韵趴伏在沈茵然耳边,柔声对她说。这番话的暗示意味太强烈,让沈茵然一下就明白关思韵是什么意思。 她脸上微红,不只是动情弄的,还是电影放映厅太闷热所致,但唯有害羞,是沈茵然不想承认的原因之一。 “小韵,快些好吗?”沈茵然靠在关思韵怀里,时刻盯着前面的人,生怕他们会回头看过来,发现这里发生的事。实则,沈茵然是有些想多了。 -- 第110页 电影院内很黑,且这家影院能够入内的都是高级VIP,为了保护隐私,也并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加之俩人的位置靠后,周围没有人,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们在做什么。 “放心,就算我不快,沈阿姨一个人快就够了,你每次都只有几分钟,我又不是不知道。”关思韵坏意满满得说,沈茵然听后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就连腿心哪儿都跟着缩了缩。 藏在内裤下的小肉蒂抖起来,好像是因为不满于被说几分钟,在无声得控诉。沈茵然皱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怎么会如此不争气。可每次被关思韵触碰,沈茵然都觉得身体也意识在那个时候就成了两种极端。 她的身体承受关思韵的触碰,每个小动作都被无限扩大,渴望又疯狂得攀顶。可她的心思却又想这场欢愉更漫长,努力忍耐。但可惜的是,身体远比心理和思绪更诚实也更容易被击溃。 “小韵,我不知道。”沈茵然无法回答关于几分钟这个话题,甚至想要找经验多的姬妤舒询问,只不过要等出了影院才行。两个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唯一的动静就是衣服发出的悉索声。 沈茵然穿的是一字裙,裙子到膝盖,布料是宽松且有弹性的,很适合关思韵动作。她没有把裙子脱掉,而是直接把手探进去,隔着内裤,轻抚中心的小肉珠。布料的湿痕随着指腹的挤压晕染开一个更大的水合。 关思韵用指腹轻轻揉搓,指甲隔着不算厚的布料挠阴蒂。沈茵然呼吸一滞,随后抱紧了关思韵。 “沈阿姨舒服吗?隔着内裤摸它比较舒服,还是你更喜欢我直接碰它?”关思韵问的暧昧,而那个它是说谁,不言而喻。敏感的阴蒂在揉搓和抠挠之间变得充血挺起,将那贴身的小内裤顶出一个不算太明显的凸出。尽管看不见,可关思韵却可以用手感觉到。 “唔,小韵。”沈茵然被关思韵的问题恼住,她亲密的时候总是不爱开口,因为多言就会暴露声音,让沈茵然觉得不好意思。现在被这么问,沈茵然其实更喜欢关思韵用指腹毫无阻隔得抚摸自己,可这样的话,她哪里说得出口。 “所以,要进去吗?”像是看出沈茵然的困扰,关思韵简化了问题,随后,她感觉女人在自己怀里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 这一刻,关思韵笑起来,忽然觉得沈茵然有够不坦诚。灵巧的指尖挑开内裤边缘,将小小的内裤拉下,方便进出。 关思韵的手很暖,触到被泡湿的幼小阴蒂,立刻被带得滑了一下,差点直接送入沈茵然体内。 这里,太滑,也太湿了。 侵蚀·61 关思韵不打算进去,毕竟这里还是在电影院,手指仅仅只是用消毒湿巾擦过,太深入的亲密的确不合适。她不想为了一时贪欢,给沈茵然的身体带去困扰。 指腹在开合的阴唇之间滑动,上下的简单抚摸,瞬时就将黏液蹭了漫指。关思韵侧头,瞄向将整张脸埋进自己肩颈,只留下一个红耳朵在外的沈茵然,坏心得将唇凑过去,含吻那颗遗留的耳垂。 “唔…嗯额…”耳垂也是沈茵然很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后带来的快感也仅次于身体的“特别”部位。这会儿,关思韵将耳珠含着,滚烫的气息喷入耳廓中,带来好似柳絮在耳中骚动的痒,让沈茵然脖子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小韵,好痒。”沈茵然搂紧关思韵,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得拥抱关思韵。听到她说痒,罪魁祸首关思韵却无动于衷,反而更加过分得煽风点火。 她将湿软的舌挑进软绵绵的耳腔之中舔舐那细窄的耳道,右手也灵巧得搓弄起勃挺的小阴蒂。这颗敏感的肉珠总让关思韵爱不释手,而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沈茵然这里太敏感。 关思韵也是女人,她很清楚女人被抚弄这里会有多舒服。诚然,在喜欢沈茵然之后,关思韵不止一次想象着对方,抚慰自己的阴蒂。起初,她尚且能够凭借幻想得到满足。 而今,却是越来越难了。关思韵明白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只有沈茵然一个。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关思韵再次专注得欺负起沈茵然。 她知道沈茵然哪里最敏感,那颗娇气的阴蒂最喜欢自己绕着圈圈,用很轻快的速度来回扫动。每次,只要这样的动作持续几秒,沈茵然就会快速在自己手中绽放。 灵活的指腹好似有了自我意识,它快速滑动,将小肉珠挟持成人质,任由自己摆布摆弄。至关重要的位置被这样肆意玩弄,还是在电影院这种地方,沈茵然全身颤抖,她根本顾不得电影演了什么,就只能专注得去抵抗关思韵带给自己的快意,防止她不受控制得叫出声来。 本来,电影院漆黑的环境可以给人安全感,两个人仅仅只是用手被人发现的几率也不高。可就在这时,一对迟到近30分钟的情侣忽然从后门进来,他们不得不打开手机照着地面探路,且距离沈茵然和关思韵的位置越来越近。 这瞬间,沈茵然立刻坐直了身体,她有些害怕自己和关思韵的行径会被发现。只要想到这种事会被他人看见,沈茵然就觉得既羞耻又羞人。可偏生到了这种“危机”时刻,关思韵竟然还不打算停下来。 那只作乱的手将内裤顶起,好似里面藏了什么小怪兽,在其中翻搅起伏。的确,于沈茵然来说,此刻还不肯罢休的关思韵的确是只不听话的小怪兽。 -- 第111页 她快速又疯狂得揉搓着充血的阴蒂,近乎将那颗小肉蔻磨蹭得坏掉。沈茵然觉得小腹又酸又麻,把恳求得用双手抱住关思韵右臂,热而浓的喘息落在她耳边。 “小韵,有人来了,慢一点,我…不能…这时候…”沈茵然明显很紧张,就连关思韵都能清楚感觉到她身子在轻颤。 女人滚烫的呼吸落在自己颈部,让关思韵身上跟着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她忍不住搂紧沈茵然,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女人格外清晰的存在感。 “沈小茵,我不。”关思韵忽然启唇,在那对情侣路过时,用手抱着沈茵然将她的脸遮住,这一声轻唤让沈茵然身子徒然颤抖,而关思韵的手又在此刻绕着冒芽的阴蒂打转。 那颗敏锐的小肉蔻经受着摸搓的刺激,而女人的性爱,总离不开感性。随着关思韵这一声熟悉的呼唤,沈茵然小腹猛地绷紧,随后仿佛被卸去了力道,缓慢得松散开来。 沈茵然回抱关思韵,在她怀里颤抖呜咽,压下这次小高潮带来的轻吟。直到那阵令她无助的颤栗逐渐过去,她才缓缓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轻喘出声。 “五分钟,沈阿姨这次撑得蛮久。”关思韵摸着在自己指腹间抖动的小肉珠,用指腹轻轻点了点,好似在摸小家伙的脑袋给它奖励,这样的抚慰让沈茵然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溦。 “小韵,我喜欢你那么叫我。”沈茵然说得当然是关思韵刚才那一句沈小茵,后者听了却没回答,气氛仿佛就在这时候忽然沉寂下来。感到关思韵的手还放在自己腿间,那里的湿腻感让沈茵然难受,却又不敢动,因为她稍微动作,都会牵扯到关思韵的手指。 “你…你不擦手吗?”沈茵然换了个委婉的方式询问,关思韵听后,忽然轻笑了声,随后挑眉看向沈茵然。 “沈阿姨,电影才开始不久,还有一个小时。”关思韵说这话,沈茵然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妙,果不其然,关思韵并未将手抽离,反而拉扯着自己自己的内裤向下,随后半躺在自己身上。 之前进来的那对情侣已经找到座位,坐在离她们几排远的前面。电影播放超过30分钟,两个人都确定不会再有谁进来打扰,关思韵也就更加大胆。 “小韵,你…嗯!”沈茵然轻哼一声,像是没想到关思韵会这么大胆,也很意外的接受了此时此刻的事实。她和小韵,正在电影院这种公共场合做爱。自己嘴上说着抗拒,却又达到了高潮,当关思韵再度索取时,仍旧给出了极大的热情。 女人的唇很软很烫,这样熟悉的感觉,却是久违的。时至今日,沈茵然仍旧没忘记,四年前她和关思韵在一起时,少有的那几场亲密。由少女主导,自己任她予取予求的一次次放纵和偷欢。 小韵总是很喜欢用唇口要自己,她的舌尖灵活又湿润,很多时候,带给沈茵然的快感比手指还要强烈。这种唇舌的亲密,永远不只是存于身体表面的酣畅淋漓,更是渗透心腔的满足快意。在漆黑的放映厅中,除了面前的屏幕,周围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沈茵然垂眸,泛着水光的眼落在腿间。那是关思韵红棕的发,在黑夜中渐渐隐没,让人看不真切。因为无法看到,也使得触感变得更为清晰更为深刻和明显。 沈茵然仰头轻轻喘息,她一只手紧紧攥着身边的扶手,另一只手却轻柔得落在关思韵头上,用清风拂面般的力道,揉摸关思韵的头和长发。 “小韵,小韵。”沈茵然双耳有短暂的空白,紧接着,她听到自己低低的呢喃,似乎还有一缕风声。意识稍微回归一些,她发现那是电影中的风声,很飘渺,也不真切。周遭没有人,可沈茵然却觉得附近的空气都被吸干了,泛着暧昧而粘稠的湿润感。 与此同时,腿间人唇瓣收紧一吸,将那致命的小肉蒂就此含在唇隙之中。这一下是致命的,沈茵然几乎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不会狼狈得喊出声来。她紧攥着扶手,纤细的手面浮起淡淡的筋脉,另只手的力道却仍旧温柔。 她腰身不自知也不受控得微微起伏摆动,像是在迎合关思韵的唇吻,主动将自己送入对方口中。 “嗯…嗯唔…”沈茵然压抑着,偶尔泄出微不可查的叹溦。她半阖眸子,仰头看向头顶。影院打造得很美,头顶整块LED屏幕,随时转换着背影。偶尔,它会变成漫天星空,时而又是广阔无垠的大海与天空。 沈茵然双眸湿润得望着那些场景的变化,仿佛身子也跟着置身于完全没有重量的空间。她的身体,她的所有感官,都被小韵抽走了。 在这个密闭的放映厅,女人脸颊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空气密闭所致,还是因为…动情得太深。 忽得,在这个当头,关思韵忽然起身,拿起旁边的饮料吸了一口。可乐已经没了什么气,加之放映厅的温度高,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凉,只是里面的冰块依旧很大颗。 她干脆打开杯盖,将里面的冰块送进嘴里。其中一颗被她咬碎,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而另一块,却仍旧保持着完整。 “小韵,你…?”沈茵然想问关思韵是不是结束了,可没过一会儿,那人竟然又重新躺进自己怀里。 一瞬间,头顶的LED灯从星空化为热带雨林,浓密的树林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沈茵然也仿佛置身于其中,被困在里面找不到出路。 -- 第112页 全身上下皆是烫的,没有一处地方不热,若硬要说,便是被那颗冰块氲慰的阴蒂。关思韵才吃过冰块,唇和嘴里带着细微的凉意,那份凉不清晰,却因为冰块的存在,生生成了冰火两重天的极端。 凉的冰块贴在滚烫的阴唇上,将那湿软滚烫的花蕊冰得不住颤抖。冰块表层因为热度急剧融化,变成细密的冰水,顺着花唇淌落。这一瞬间,沈茵然甚至不知道这是冰块融化的水,还是自己体内流出的爱液。 “小韵…我…嗯,别这样…”沈茵然绷紧了双腿,踩在高跟鞋内的小脚不安分得抖动着,脚趾蜷缩又放开。 就在这时,整片花唇都被对方含入口中,那灵巧的舌挑拨着里面不安分的冰块,舌苔成了弹跳的跳床,那冰块被它挑弄着上下跳动,每一次都会蹭过花唇,碰撞到敏感充血的阴蒂,又再落下。 不服输的小肉蒂堪堪忍受其扰,抖动得越发激烈,里面鲜嫩的肉芽却好似忍不住这份热,探出好多好多,渴望着冰块再一次袭来。 关思韵像是懂得沈茵然的渴望,她舌尖上挑,将那颗小冰块置于舌尖时期融化,然后,借着冰块残留的微凉,快速挑拨着早已经濒临崩溃的肉蒂。一波波将其戏耍,而热带雨林的树叶,也被落下的雨水洗刷。 哗啦哗啦,明明是没有声音的画面,沈茵然脑袋里却响起了来自远方的落鸣。要到了,沈茵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不耐受,尤其是当关思韵故意想要欺负她时,那微不足道的抵抗力,当真是不值一提。 沈茵然将抓着扶手的那只手拿到唇边咬住,视线恍惚着,被生理激出的泪水搅得迷离浑浊。忽得,酥麻和轻痒一并找上来,腰像是忽然被卸了力道和骨头,软成了一摊泥。 沈茵然呜咽着,急促得轻喘,无法自控得挺起腰身,将最鲜嫩的花朵送入关思韵口中。她蜷缩在高跟鞋中的小脚猛地抖动,就连高跟鞋都在她的无措颤抖中被踢掉。 绽放之际,黏腻的湿液混着彻底融化的冰块一并蹭在关思韵嘴角和鼻尖。她闭着眼,好似享受美食,将那颤抖的花瓣连同跳动的肉核一并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舔。 既是吃下这些馈赠,也是抚慰攀顶的人。待到沈茵然的呼吸逐渐平复,关思韵这才从她身上起来。虽然放映厅很暗,可一旦这种黑掺了水,就会变得格外明亮。看着关思韵唇上残留的水液,沈茵然红着脸,抬手为她擦拭掉。 “小韵,我们回去吧。”经过两次高潮,沈茵然早就没了看电影的心情,尤其是内裤和裙子湿的厉害,穿着很难受,让沈茵然起了离场的念头。 关思韵听着,笑了笑,忽然扯过沈茵然的手,往自己腿间一放。 “沈阿姨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 作者b:连续高强度车终于告段落,大家还好吗?接下来几张应该不会发车了! 侵蚀·62 沈茵然生物钟准时,平日里也很少赖床。可 是在今天,她却不想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 甚至祈祷时间要是能稍微停留片刻就好了。 别墅外的绿化做的很好,沈茵然经常会派人 从进口花束摆放在花园外。阳光朝暮,虫鸟 低鸣,听上去非常惬意,也很催眠,使得本 就不想起来的两个人越发懒散。 沈茵然垂眸,看向躺在怀中一侧的人。关思 韵还没有醒来,大抵是昨晚两个人闹腾的太 晚,就算关思韵只有手在“奔波”,也把人 真的累到了。从影院回来之后,她们亲吻, 纠缠,从浴室到卧室,直到凌晨才停歇。 如果不是沈茵然惦念着关思韵的身体,恐怕 那场欢爱还要持续下去。那是一场纵情的狂 欢,甚至让沈茵然一度忘了两个人此刻的关 系,让她觉得两个人仿佛从未分开过。小韵 仍旧是自己的恋人,她们不曾有过裂痕。 沈茵然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过了上午10点,期间傅妮给自己打了几次电话,都因为 自己手机静音而错过。这个时间,再去公司 开会是肯定不可能了,更何况,沈茵然也不 愿意在这时候吵醒关思韵。 她放下手机躺回去,被关思韵枕着的手臂微 微发麻,沈茵然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小心 翼翼得凝注,生怕自己看得太认真会把人吵 醒,又舍不得闭上眼不看。几分钟后,沈茵 然凑过去,将脸埋在关思韵颈间轻嗅她的味 道,又忍不住用手绕着她的发丝,缠绕在自 己手指间。 大抵是沈茵然幼稚的举动太多了,关思韵就 算睡得再沉,被人这么看着,这么左撩一下 右撩一下,还是不堪其扰得醒过来。关思韵 睁眼就看到沈茵然正用手抓着自己的一缕头 发绕来绕去的玩,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 女人在以前总是对自己的笑的温柔,却很少 会露出这种有些幼稚的傻笑。没错,沈茵然 的确很少傻笑,满打满算,这是关思韵看到 的第二次。她动了动身子,立刻觉得手臂酸疼得过头。看来,昨天的确是闹腾得太厉害了。 “沈阿姨,早上好,一早就这么精神,看来 昨晚你被我伺候的还不错。”关思韵开口就 是标志性的沈阿姨加上调侃的语气和阴阳怪气的话。 最开始沈茵然听了还会觉得心里发酸,而 今,大概是真的习惯了,她竟然觉得小韵叫 自己沈阿姨也没错,自己在年龄上,的确是她的阿姨。 “小韵,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午再去公司,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让王姨给你做。” -- 第113页 “什么都好,不要太油腻就行。” 关思韵说完,掀开被子,从沈茵然怀中起 来。她并没有翻找衣物,而是直接光裸着身 子下了床。沈茵然躺在床上,看到美人从出壳的瞬间,视线也被吸引,久久不能收回。 毫无疑问,关思韵的身材始终是好的。四年前还保持着少女的青涩,而今,却是完全蜕变为成熟而性感的女性,她肌肤的每寸都带了十足的诱惑感。 她白皙的背上是自己之前留下的抓痕,沈茵 然记得自己当时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痕迹 却留了这么久的时间。她红棕的长发散下, 比之前长了许多,几乎贴近腰部。微翘的发 梢半遮半掩她的翘臀,小巧却饱满,的确如 鲜嫩的蜜桃一般,是实打实的蜜桃臀。 关思韵身上两处半圆形的弧度都堪称完美, 同样的翘挺,也是大部分女人梦寐以求的丰 满。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她身上投射出 不真切的光沙阴翳。她就站在逆光中,背对 着自己用手收拢那头发。 这一幕不像是现实中的场面,更像是早有预 谋和布景,有摄像和滤镜一同构造的电影画 面。关思韵是画中人,而自己就是那个为其 痴迷的观赏者。但事实,并非如此。 她们都是真实的,关思韵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小韵,我想抱你。”沈茵然不知哪里来了 念头,或者说是勇气。她起身,从后面抱住 关思韵。明明是一句询问的话,却成了陈述句。因为没等关思韵回答,沈茵然就抱了上 去。 女人细软的身体贴靠在自己背上,胸前柔软 的触感也格外明显。感到沈茵然呼落在自己 耳边的气息,关思韵微微一颤。她没想到沈 茵然会忽然这么抱上来,心窝暖了片刻,又 被她自己生生降下温度。 “沈阿姨,希望你别忘了,我现在是谁的女 朋友。”关思韵挣开身后人的怀抱,不回头 看沈茵然,迈步进了浴室。望着她离开,沈 茵然维持着刚才拥抱的动作,久久得出神。 两个人洗漱完吃过午餐刚好是下午,傅妮接 到沈茵然的电话,并没有问她上午消失的原 因,只开车过来接她和关思韵。今天傅妮开 来的车是加长款,里面空间很大,座椅也是横着的。 关思韵坐在对面,看到傅妮正拿着一个信封 交给沈茵然,两个人似乎在说和沈氏无关的 事。关思韵看着窗外,实则却在听两人的对话。 “沈总,这个月的钱已经打过去了,没什么 问题。”傅妮说完,沈茵然点头,随意看了 眼信封中的照片,递还给傅妮。在后者收起时,关思韵留神看了眼,瞄到了照片里的内容。 那里面并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而是一个看上 去不到十岁的小男孩。男孩穿着干净的运动 装,正和女人牵着手在公园里。可以看出, 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两个人有几分相似。 只是那个男孩的五官,却更加像纪枞文。 时至今日,关思韵仍然记得纪枞文的模样。 很多时候,她宣泄恨意和愤怒的对象,就是 纪枞文。初听到男人死亡的消息,关思韵心里有窃喜,竟然还有些遗憾。喜的是,她想报复的人有了恶果。遗憾,自然是这份恶果,和自己无关。 两个人到达沈氏,今天又不说股东到场,因 为原定于上午的股东大会推迟到下午,那些 股东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对沈茵然发脾气, 也只得等着。 在众位股东中,还有一个人也在,关思韵才 进来,立刻就被对方拉住。她抬眸看去,发 现是许久没见的纪祁。对方上班的时候打扮 的人模人样,穿着白色的西装,看上去倒是 一表人才,可实际上就是个草包。 “宝贝儿,我好想你,你怎么和妈一起迟到 了?”纪祁把关思韵拉到角落,趁着没人注 意的时候小声问。关思韵心说:我们一起迟 到,是因为我们做爱做到凌晨。当然,这种 话她不可能真的对纪祁说出来,只好随意搪 塞了借口敷衍。 下午13点,股东大会正式开始,关思韵作为经理也要出席。而会议上,菱角海港自然是 讨论主题。关思韵在沈茵然旁边认真听着, 偶尔还会低头做一些笔录。 反观纪祁,他偶尔神游,大部分时间都是望 着某一处发呆,全然心不在焉的模样。纪祁 的反常被关思韵发现,会议结束后,她主动 去了休息室,给纪祁送了杯咖啡。 “宝贝儿,谢谢你,最近你和孩子怎么 样?”纪祁抬起手,想要摸关思韵的肚子, 看出他的意图,关思韵笑着后退几步躲开, 假装做没看到。 “还能怎么样?我们都过的不错,沈阿姨也 把我们照顾得很好,倒是你,是不是遇到什 么麻烦了?”关思韵很聪明,一开始纪祁就 是看中了她这点。在纪祁心里,男人找几个 女人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关思韵从不在这方 面管制他,也是纪祁最满意关思韵的一点。 这会儿,听到关思韵主动关心自己,纪祁心 里发暖,立刻觉得关思韵就是最适合当老婆的人。试问,哪个男人能不喜欢这样脸蛋漂 亮,身材好,还不管着你的女人呢?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阵 子,妈把菱角海港的建设资金交给我了,可 是你也知道,就是这种施工,一般前期都用 不上什么钱,我就把这笔钱拿去做了其他投 资。现在投资出了点问题。” 纪祁小声说,同时还瞄了眼门外,生怕有人 偷听。他说得随意,就像是去隔壁邻居家借 一瓶酱油的感觉。可实则,这种事已经牵扯 到刑事责任,实打实的挪用公款。关思韵微 楞了下,随后轻蹙眉头。 -- 第114页 “是什么问题?钱能够周转过来吗?”关思 韵故作担心的模样,纪祁听后摇了摇头。他 最近联络不上王铭,也不知道这小子处理问 题去了哪里。沈茵然拨给自己的资金不是小 项目,几乎是沈氏目前能够挪用的所有流动资产。 而这样一笔资金,自然是交给自家人更放心,所以沈茵然才会把这件事交给纪祁去 办。关思韵思索着,看向纪祁的眼神越发不 屑。恐怕沈茵然怎么都想不到,纪祁反而是 最不靠谱的那个,居然随随便便就敢把这笔 钱拿去做投资。 “我也不知道,我的合作人已经去解决了, 现在可能还需要一点钱,宝贝儿,你和我妈 挺熟的吧?你们俩还经常一起上班,你能不 能帮我探探口风?让我妈再给我拨点款。” 纪祁讨好得看着关思韵,企图让她再从沈茵 然那里获得拨款。关思韵凝注着纪祁,思索 很久都没有给出答复。正当纪祁以为这事行 不通时,关思韵却又笑着应了。 “好啊,我也觉得沈阿姨挺喜欢我的,如果 是我找她说,她应该会同意。” 侵蚀·63 “关经理,您来找沈总?”傅妮从沈茵然办公室出来,刚好碰见过来的关思韵,轻声询问她。自从知道关思韵和沈茵然有“特别”的关系之后,傅妮终于明白两个人之间的那份微妙感是因何而来。 尽管很诧异沈茵然会喜欢女人,对象还是纪祁的女友,可傅妮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沈茵然的私人助理,又是谁给她发工资。对于沈茵然的私事,傅妮不会妄作评论或是对外乱说,只不过对关思韵的态度却更好了。 “恩,沈总她在忙吗?”关思韵问了句,傅妮心说,就算沈总在忙,你来找她,她肯定就不忙了。 “沈总在开视频会议,不过关经理应该可以进去等她。”傅妮识趣得给关思韵让了路,她的所作所为让关思韵勾起唇角,觉得傅妮这个私人助理倒是很会来事。 关思韵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办公桌前的沈茵然。她戴着耳机,目不斜视得看着电脑,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不请自来。这不是关思韵第一次看到沈茵然工作的样子,可每次看到,关思韵都有种看不够,还想再多看几次的念头。 女人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温雅,她穿着纯白色薄布衬衫,外套脱下来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白色是很容易被弄脏的颜色,可关思韵记得很清楚,沈茵然总是能把这份纯白穿得一尘不染。扣子系到最顶,每个纽扣都齐齐归整得摆在同个方向。 她乌黑的长发散着,部分发丝被她收拢在脸颊一侧,露出右耳上复古的翠玉金边耳坠。涂着薄樱色的红唇微启,吐出流利的英文,她每一次与会议中的人交谈,面容都十分柔和,只是那份柔和很明显是良好的礼仪所带来的。 沈茵然就是如此,尽管她是笑着的,但仍旧会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她是顶阳的花,本就在高处,尽管美得令人炫目,却让所有看到她的人不敢亵渎。因为耀眼,所以难以触及。 关思韵较有兴致得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就这么欣赏着沈茵然开会的模样。她承认,自己平日里叫沈茵然阿姨,总是对这人摆出不屑的模样。可是她仍旧会被沈茵然吸引,被她迷得挪不开眼。 这或许是种本能,毕竟谁都会渴望更美好的存在,而沈茵然于自己,就是那种人。无法摆脱,明知是错,却也无畏沉溺。关思韵想着,自嘲得笑了下。她交叠着双腿,换了个比较轻松的姿势侧坐。大概是她的动作太大,在办公桌前的女人抬起头看过来。发现自己之后,对她柔柔笑了下。 “知颜,抱歉,我这边临时有事,下午再聊。”沈茵然见关思韵在,立刻结束了会议。她摘掉耳机起身,走到关思韵身边,坐在一侧。 “小韵,怎么忽然来找我呢?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平时在公司,关思韵很少会主动过来找自己。难得的一次让沈茵然有些欣喜,身上因为工作而生出的肃穆感也在瞬间消去了。 “的确是工作上的事,刚刚我找评测部门做了预估,菱角海港那边的项目资金预付不够,我建议再拨一笔款,这样可以在前期做到更快的招商企划,也可以为后面的铺垫期进行预划。” 关思韵拿出手里的文件摆在沈茵然面前,纪祁找她谈话是在一小时之前,而她手中的文件,却是提前几天就做好的。沈茵然听到关思韵真的是找自己说公事,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得看向对方给的提案。 沈茵然从未怀疑过关思韵的能力,而这个提案的确足够优秀,带来的利益很高,收益比之前快了近20%,只不过承担的风险也更大。目前沈氏的流动资金并不多,一旦这个项目出现问题,很可能会出现周转不灵的难堪局面。 “小韵,你的提议我看过,的确值得一试。可是,目前沈氏有几个大项目都在运作,菱角海港虽然是首项,可我认为在资金上也要有一定的尺度。” 沈茵然柔声说,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和理解,她并没有否认关思韵提案的商业价值,而是用她更丰富大家经验和远观,解释给关思韵听。沈茵然说得这些都是行业内一些手段和机密,对关思韵来说可谓是上了一课。 如果说起初关思韵还在因为沈茵然的靠近和她身上的淡香走神,后来却是高度集中听着沈茵然的话,偶尔还会拿起笔做下记录。咎兒吳企瑬芜弍噫懿 -- 第115页 “小韵,综合这些,我觉得你说的提案可以一试,但资金方面,我无法给出提案上的定位。”沈茵然说完,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关思韵,目光渐渐柔和几分。 在四年前,关思韵因为学校离沈茵然近,经常会趁着中午休息时过来给沈茵然送饭。那时候2小时的休息时间,就成了两个人私下相处最多的机会。吃过饭后,沈茵然经常会像现在这样把人留下,或是让关思韵陪着自己工作,或是给她讲解一些实例。 女孩以前会蹙眉,会因为听不懂而露出疑惑的模样。而今,却是可以有理有据得反驳自己,提出她认为更好的意见。关思韵越是优秀,沈茵然就越是欣喜。 “沈总,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认为资金周转的问题可以依靠分公司进行调和。菱角海港既然是首项,那么它需要的资金资源也该是最大占比。将资金转放在分公司,由纪祁来处理,可以避免意外发生,计划也可以更快更顺利的实施,不是吗?” 关思韵显然还没放弃最初的提案,甚至拉出了纪祁当条件。听到她这么说,沈茵然微楞了下,随后蹙眉看向关思韵。从对方的话中,她能听得出关思韵对纪祁的信任。 可沈茵然作为母亲,其实并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但从另一方面讲,交给自家人的确是最稳妥的方式,自己害怕资金出问题的顾虑也可以迎刃而解。 “小韵,让我想一想。”沈茵然没有贸然给出结果,这也是关思韵欣赏她的一点。 “恩,那就麻烦沈总考虑清楚了。”关思韵笑着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没走几步,就被沈茵然扯住。 “小韵,你生气了?”沈茵然有些不确定得试探着问,她并不是拒绝关思韵的提案,只是从公司管理者的角度去思考。沈茵然对关思韵有着绝对的信任,但她不信任的却是纪祁的办事能力。 当然,在这份拒绝中,也并不是毫无私心。只要想到小韵提出这个提案可能是为了纪祁铺路,沈茵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她讨厌关思韵关心纪祁,尽管…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我?我为什么要生气?”关思韵没想到沈茵然会这么想,更没想到女人会特意这么问自己。她了解沈茵然,也理解沈茵然。对方是沈氏的总裁,是持股最多的董事长,她明白沈茵然的顾虑,更知道对方不是恋爱脑。 如果沈茵然为了自己,就胡乱把提案通过,那才会让关思韵觉得陌生。在沈茵然心里,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小韵,我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想考虑一下。我希望你知道,在任何时候,你都是最重要的。”沈茵然不是想特意解释什么,她只是不希望关思韵因为这件事和自己置气。虽然听多了也习惯了,可小韵带着刺和自己说话的感觉,的确很难受。 “哦,我知道了,你不用特意和我解释的,沈总。”关思韵说完,继续往前走,这回沈茵然倒是没再挽留。关思韵听着背后的沉默,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就见沈茵然站在原地凝注自己,眸子专注,还带了些委屈。 关思韵没懂这人委屈什么,而且,重逢以来,沈茵然是不是越来越爱撒娇了?明明以前沈茵然都只有在床上才会这样的。哼,明明是老女人了,干嘛总是撒娇?关思韵心里这么想,行动上却口是心非得走回到沈茵然面前,口勿upshe的辰口,又恶劣得清瑶了下。 “好了沈阿姨,我没有生气,一大把年,不要总是撒娇。”怪可爱的。后面四个字,关思韵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沈茵然委屈的样子违和,女人保养得太好,那张脸几乎和自己与她初见时一模一样。 她身上成熟的气质沉淀至今,优雅矜贵的样子宛若神女。就是这样的沈茵然,一旦露出委屈或是故意示弱的表情,的确很诱人,是一种和她平时感觉不符的极端,简单描述,就是可爱。当然,关思韵才不会把自己的真正念头表现出来,就是要口口声声说着老女人,喊着沈阿姨。 果然,听关思韵说到“一大把年纪”这句话,沈茵然脸上的委屈不见了,转而成了冷凝和淡漠。她漂亮的眉头蹙起,唇瓣微张,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好似发脾气一般,生生忍了回去。 “关经理,我要继续开会了,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了。”沈茵然声音骤冷,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关思韵说话。见她说完之后也不理自己,直接坐在办公桌前开会。关思韵被沈茵然瞪了一眼,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似乎…真的把人惹生气了。 关思韵不再多逗留,而是拿着自己的提案回办公室,处理完工作准时下班。沈茵然今天破天荒的没和她一起走,而是留在办公室加班。关思韵去停车场,刚走几步,被男人拉住。她回头看去,发现是纪祁,对方应该是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 “宝贝儿,你怎么才下来啊,怎么样?提案我妈同意了吗?”纪祁看到关思韵,立刻驺媚得讨好,笑着问。关思韵知道,纪祁这种公子哥肯定很少等人,现在已经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为了钱,哪里会“屈尊降贵”等自己呢? “沈阿姨还没同意,我怀疑她可能有其他顾虑。”关思韵边走边上了纪祁的车,坐在副驾驶上。 “我妈搞什么啊?我是她儿子,她连自己儿子都不信?”纪祁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和厌恶,他并不擅长隐藏情绪,以至于被关思韵看得清清楚楚。 -- 第116页 “或许,沈阿姨有她自己的考量吧?不过我注意到,沈阿姨前几天好像有给一对母子汇款,我还以为是什么亲戚。” “母子?什么样的?”听到关思韵提起这事,纪祁忽然来了精神,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关思韵勾了勾嘴角,简单描述一番自己那天看到的,就见纪祁的神色越来越阴沉。 “宝贝儿,谢谢你告诉我,大概就是什么没钱的穷亲戚吧,你放心,我会查一查这件事。”纪祁说着,将车子启动,他眼底的阴翳被停车场的隧道遮住,同样掩住的,还有关思韵嘴角的笑。 侵蚀·64 纪祁最近很焦虑,是那种用肉眼可以看出不安。最近他回家的次数很勤,以至于关思韵不得不抽出空去应付他,使得关思韵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和沈茵然单独相处。 这天下班,关思韵和沈茵然从公司大楼去了停车场。刚迈出一步,一大捧红玫瑰越入视线。关思韵看了眼捧着花的纪祁,面上挂着浅笑,视线却不动声色得观察旁处的沈茵然。 女人抿着唇,单薄的两片唇瓣合着,形成一道有些冷冽的缝隙。一直以来,关思韵都觉得沈茵然作为养母,对纪祁这个傻儿子未免有些太好了。而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沈茵然用那种眼神看纪祁。 关思韵想,难不成沈茵然是为了自己在吃她宝贝儿子的醋吗?这个念头闪过,很快又被关思韵自我否决。像沈茵然这种口口声声说着把家庭摆在第一位的人,哪里可能会为了自己和她儿子抢人呢? “宝贝儿,今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纪祁显然是找关思韵有事要谈,吃饭只是个幌子。关思韵听后,看向沈茵然,便见对方轻蹙着眉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可是,我已经说好了要陪沈阿姨一起回去晚饭。” “妈,我和思韵好久没一起出去了,你是不是也该把我老婆还给我了?” 不明真相的纪祁说着好似宣战般的话,而这句还给他,在沈茵然听来自然是格外刺耳。她也发现,最近纪祁和关思韵好像亲密了许多,回来的次数也多了。每次看到纪祁同关思韵凑在一起耳语,沈茵然只觉得那一幕刺眼又戳心。 她看不得纪祁靠近小韵,看不得纪祁把手搭在小韵腰上。这时候,沈茵然生出了些过分的恶劣念头,她甚至希望,纪祁如果能够在去外面拈花惹草,再不要回来找关思韵就好了。 可是…小韵对纪祁,是怎样的感觉呢?如果很排斥的话,就不会和纪祁在一起,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吧? 沈茵然痛苦的想着,一时间甚至猜不透关思韵到底在想什么。小韵她和自己亲密,是为什么呢?这样的疑惑沈茵然不止一次想起,却又无数次沉浸在这份偷来的欢愉中,久而久之,也就不愿去想了。 可这阵子,纪祁的频繁出现,让沈茵然不得不回归现实。她目光落下,凝注着关思韵腹部。孩子三个月,小韵已经没再穿以前那种很贴身的裙子,那里面孕育着小生命,可沈茵然却开心不起来。 “别太晚回来,照顾好她。”沈茵然无从去阻拦关思韵和纪祁单独相处,这正是她局外人的可悲之处。站在远处,沈茵然目送纪祁环着关思韵离开,她却久久得驻留,仿佛这样做就能等到关思韵回来。 可惜,她是等不到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关思韵透过后视镜,看着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沈茵然。明明这是自己回来的目的之一,可关思韵每次看到沈茵然难过的样子,却都无法感受到丝毫快慰感。甚至于,那颗心还会为她难受和心疼。舅唲污琦硫吾耳翼遗 关思韵有些气恼自己的不争气,她干脆靠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停在饭店门口才沉默着下了车。纪祁定的位置是很隐蔽的包厢,关思韵猜到他有话要说,就静静等着他先开口。 “那笔钱可能要不回来了。”果然,纪祁酝酿了片刻,终于说了今天的重点。纪祁本以为王铭能帮自己大赚一笔,却没想到那小子卷走了钱,却把钱都投放到了融资公司。 这种公司表面上是正经的公司,实则却是专门搞些融资的把戏,在合同上做手脚,吞了钱,甚至走法律程序也无法把钱要回来。纪祁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查了那家公司的名字,却发现公司只是个空壳,法人代表也是外国人注册,根本找不到源头。 所以说,菱角海港的资金全部打了水漂,这种事一旦被揭发出来,纪祁甚至会因为挪用公款的问题坐牢。他想通过关思韵从沈茵然那里再得到拨款,可沈茵然不松口,谁都没办法从她那里得到钱。 “妈的,我就不该相信那个贱人,如果让我找到他,我绝对饶不了那小子。”纪祁猛地捶了下桌子,双眸满是恨意,是典型的无能狂怒。关思韵挑眉,像是看猴戏一样看着纪祁,却又在对方抬头时,满脸焦虑。 “沈阿姨那边我会尽量帮你,只是我觉得,沈阿姨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信任你,是不是你们闹了什么矛盾?”关思韵柔声说着,仿佛全然不知道纪祁和沈茵然并没有血缘关系。 果然,听到关思韵这句话,纪祁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也牵扯到了他今天想要坦白的另一件事。 “其实你想的没错,我不是沈茵然亲生的儿子,她不信任我也是应该的。这个女人,在我父亲去世的几年间,一直在照顾我父亲的亲生儿子。”纪祁说着,眼里的恨意更浓,不甘也随之溢出。 -- 第117页 他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关思韵说的汇款,终于在昨天得到了私人侦探的回复。原来,沈茵然这几年始终在给那对母子打款,而那对母子,就是纪枞文在外面的“家人”。 当初沈茵然在结婚前就确定无法生育,纪枞文表面上没有异议,可男人终究摆脱不了那种恶习。在结婚的第二年,纪枞文出轨,随后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也就是纪枞文死后,沈茵然一直替他照顾的那对母子。 起初知道这件事,纪祁心下就是一沉。他没想到沈茵然那么大方,居然会替出轨的丈夫照顾小三和儿子。可后来一想,自己也并不是沈茵然的亲生儿子,而沈茵然做这些事的时候,也一直瞒着自己。 纪祁是第一次有了危机感,甚至觉得,沈茵然始终不让自己进总公司,也是和那个小男孩有关系。豪门之间并没有所谓的真感情,有的就只是为了金钱的勾心斗角和明里暗里的利益追逐。 纪祁把这些和关思韵说了,尽管心里早就知道这些破事,可关思韵面上还是一副震惊又担心的模样。纪祁看出她是真的在意自己,不禁心里发暖。 他发现,关思韵好像真的很喜欢自己,明明自己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可关思韵还是对他这么一心一意,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这么想着,纪祁忽然觉得自己对关思韵太不关心了,以后他应该多分一些时间给自己未来的妻子。 看到纪祁凝注自己的眼神,关思韵只觉得全身不对劲。她不用猜都知道这个蠢东西在想什么,当然,这也是关思韵需要的。纪祁越是没脑子,就越容易利用。 “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关思韵柔声问,纪祁听到后有片刻的沉默,随后,眼里的狠意逐渐明显。 “我要公司,要沈氏的全部成为我的。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东西,沈茵然凭什么不给我?我知道,这女人一直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她对我漠不关心。她想把公司留给别人,我不会如她所愿。” 纪祁这么想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想先放出沈氏内部的问题,从而让外界把矛头指向沈茵然。趁着沈氏股票下跌的时候,收购零散户的一些持股。纪祁算盘打得好,目的就是针对沈茵然,将公司强行带到自己名下。 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计划,却足够损,也足够恶。 看着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算计沈茵然的话,关思韵握紧兜里的手机,掩下眸子里的不屑。啾咡巫戚琉捂貮贻义 待到吃过饭后,纪祁想和关思韵单独去酒店休息,男人的意图关思韵很清楚。现在过了前三个月的不安定期,孩子稳定后,也可以适当得进行一些亲密。关思韵躲过纪祁想搂自己的手,说自己有些累,肚子也不太舒服,借此躲过了纪祁的邀约。 男人表现出风度,却又说公司有事要离开,显然是去其他地方猎艳。关思韵看着纪祁迫不及待的离开,嘲讽得看着他把车子开远,同时拿出兜里的录音笔。 如果沈茵然知道,她关心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却在背地里想着坑害她,她会怎样想?四年前,沈茵然为了她所谓的家庭丢掉自己,结果呢? 纪枞文死了,纪祁更是从未把她当母亲看待,现在甚至把她当做敌人,想要把她的公司她的全部都抢走。关思韵想着沈茵然知道一切的场面,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还没开始,她就开始期待那天了。想必,也不会等待太久。 侵蚀·65 “钟总,您让我查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当天会馆发生的事,还有关于夏小姐的履历。” “知道了,你去忙其他事吧。”钟知颜收到U盘,在电脑上打开。里面有两个文件夹,一个是那天会馆里关于自己的纪录,以及当天接待自己侍者的信息资料。从这些视频和文件可以看出,当天的事的确是一场乌龙和意外。 那天在会馆,钟知颜和夏茹笙因为催情熏香的缘故,就这样莫名其妙得“睡”到一起。到今天,钟知颜已经记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却仍旧能够清除回忆自己和夏茹笙是如何疯狂得索取彼此,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凌晨才结束。 激烈运动后,钟知颜没有和夏茹笙再进行任何交谈,趁着对方还没醒来之际提前起身离开,随后便让李悦调查这件事。 钟知颜谨慎,对于夏茹笙这个意外出现的人也持着怀疑态度。经过那次的上门服务之后,两个人又这样荒唐得意外做爱,钟知颜不得不怀疑夏茹笙所做的一切是意外还是预谋。 结果却是,夏茹笙也对那天的事不知情,严格来说,甚至还可以说她也是受害者。这样钟知颜困扰起来,如果是夏茹笙主导一切,她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让夏茹笙知道后果。 可现在,两个人是意外亲密,也就没了追责的理由。想到以后还要和这个邻居见面,钟知颜皱起眉头,甚至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搬离锦华小区。 这么想着,钟知颜又打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夏茹笙的履历,她没有什么背景,也没人护着,以至于从出生时到现在的所有履历,全都清楚得摆在钟知颜面前。看着那些属于夏茹笙的过去,钟知颜眉头越蹙越紧。她看到一半,将这些资料删去,心里却莫名多了些心疼。 一直以来,钟知颜并未吃过什么苦,就算不至于何不食肉糜的程度,但对她来说,夏茹笙的经历的确是她不曾想象的。而经历过这些的夏茹笙,却很难从她身上看出这些事落下的痕迹,唯有手腕上的伤痕,成了唯一证据。 -- 第118页 钟知颜心情有些复杂,她揉着发酸的脖子,缓缓靠在背后的椅子上,闭上眼,夏茹笙那张脸就出现在识海中。她很美,尤其是动情的样子,妩媚动人,想到那人高潮时娇媚的喊声,还有她坐在自己身上反复跃动的模样。 钟知颜捂着脸,耳根烧得通红。这次不是钟知颜在亲密后第一次回忆,那个荒唐的夜晚,她和夏茹笙所做的事,总是会反反复复得越出。 钟知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体会性爱的对象会是夏茹笙,在这之前,钟知颜也从不知道,原来女人和女人做爱会是那种感觉。很快乐,很欢愉,而对方的身体也很柔软。 从开始到结束,始终是舒适的,没有半分初涉情爱的不适感。甚至于,回味起来都别有一番滋味。感官还清晰,那些在自己身上产生的高潮仍旧很有存在感。到底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钟知颜偶尔想起,竟然还能感觉到腿心处的灼热和抖动,就好像…夏茹笙还在自己体内作乱一样。究侕吴漆刘屋洱仪乙 钟知颜轻抿着唇,重新睁开眼,视线里带了些欲望。她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劲了,那天亲密之后,她就总是会像现在这样。一旦安静下来,闭上眼,就会去会想那天的细节和感受。 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食髓知味仿佛最为贴切。钟知颜觉得那天夏茹笙给自己的一切都是新奇又陌生的,体验感却十分美好。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钟知颜揉了揉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到了需要性生活的年纪,才会有这种念头,绝非和夏茹笙有关。 不再胡思乱想之后,钟知颜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夏茹笙见一面。两个人是邻居,不可能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就老死不相往来。就算自己为了这件事要离开,也得和夏茹笙见面谈谈。 对于钟知颜会主动找自己见面这事,夏茹笙一点都不意外,或者说她早在几天前亲密之后就做好了准备。因为不是有意而为,夏茹笙作为其中的受害者,她心里并不虚,也知道钟知颜绝对不是会迁怒的人。 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找到钟知颜为她按摩,根本没有旁的事。后来,夏茹笙也吸入了熏香,两个人皆是意乱情迷,一个渴望性爱,一个对钟知颜渴望,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 这几天,夏茹笙也会想起和钟知颜的那场难能可贵的亲密,每次想起来,她都有种自己“赚大”的感觉。若硬要说不足,那就是钟知颜的技术有些太差了,不管是嘴上活还是手上那架势,都有点不尽如人意。 好几次不达要点不说,还累的特别快,有时候自己快到了,钟知颜却手酸得停下来,夏茹笙就只能忍着又不好说什么。虽然钟知颜当攻的技术差,但她当受的时候却总是美味得过头。听她的轻吟更是一种享受,她的喘息,她的身姿,不管怎么看,钟知颜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如果是和她上床,夏茹笙倒是愿意忍受着那份欲求不满。这天早上,夏茹笙躺在床上,抱着怀里的被子睡得香甜,门铃倏然响起,生生将她吵醒。 夏茹笙皱眉,不知道是谁会一大早扰人清梦。她把枕头挡在脸上,想着只要自己不应,对方就会识趣得离开,谁知那门铃声又在响起,惹得夏茹笙彻底清醒过来。 她没好气得揉了揉头,也不穿拖鞋,就这么光着脚走过去开了门。门口是穿着白色衬衫和白色长裤的钟知颜,穿得整齐有礼,反观自己…背心和小短裤,光着脚,头发凌乱。 夏茹笙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人会是钟知颜,更加不想让自己这副模样被对方看见。她尴尬得看着对方,显然钟知颜也没想到自己来得时间不太对,放在门边的手立刻收回去。 “抱歉,我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时隔几天再看到夏茹笙,钟知颜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她开口,这会儿就更是尴尬,难得见她踌躇的模样,夏茹笙摇摇头,将她迎进来。 “没有,我本来也要起床了,你等等我,我去洗漱一下。”将钟知颜安置在沙发上,夏茹笙还不忘体贴得倒了杯茶给她,这才回去自己屋里拾掇。几分钟后,夏茹笙重新出来,只这一会儿,她已经换了身衣服,将头发全数撩起在头顶,露出素面朝天的小脸。 钟知颜不是第一次见夏茹笙素颜的样子,这人皮肤保养的很好,毛孔小,脸部也很干净。最主要的是,这人就算不化妆,五官仍旧带着风情。 夏茹笙是很典型的桃花眼,眼尾上翘,好似凤羽,时时刻刻都带着灼人的热度。她这时候笑起来,有种在欲中生生加了纯白的感觉,张扬之间,媚态尽显。 钟知颜静静打量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夏茹笙看了这么久,她清了清嗓子挪开视线。 “钟小姐,我想到你可能会来找我。”夏茹笙小声说,其实她早就知道钟知颜会过来和自己见上一面,却没想到这人用了三天才过来,让她好等。 她不知道钟知颜会如何处理和自己那场意外,但夏茹笙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足以全身而退。旧迩午期遛伍兒医壹 “夏小姐,那天的事我调查过,是场意外。我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忘了这件事,最好当做没有发生过。”钟知颜将双手交叠在膝盖前,仪态没有丝毫放松。 夏茹笙早就猜出,钟知颜会把这件事翻篇,最好的结果就是彼此不再提起,可她并不希望,钟知颜是为了和自己断开联系而提出这种处理结果。 -- 第119页 她要的,是钟知颜对自己还能残存惦念,而非从此遗忘。这么想着,夏茹笙闭着眼,酝酿了片刻情绪,再抬头时,眼眶已经盈满泪水。 “钟小姐,对不起。我身为会馆的技师,没有尽到职责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次的大部分责任都在我。如果不是我过去找你,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我本来想和你做朋友的,可现在,我们是不是没办法再见面了?”夏茹笙哽咽着,她没有哭,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得忍耐着,却也是因为这份倔强的忍耐,使得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钟知颜没想到夏茹笙会这么说,目光扫过她眼眶的集聚却未掉下的眼泪,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不适感,她似乎…不想看到夏茹笙这样。 “夏小姐,你…” “钟知颜,你讨厌我吗?”夏茹笙忽然开口,她抬起眼眸,与钟晗汐四目相对,就在视线相触之际,过多的泪水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滴泪顺着夏茹笙眼角滑落,快速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这一幕钟知颜看在眼里,心里的不适感更为强烈。这种感觉就就像身体内的细胞本能的排斥细菌一样,她也在排斥看到夏茹笙这么难过的样子。 “夏小姐,我没有讨厌你,这次的事…” “可是,的确是我越矩了,钟小姐有未婚夫,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因为我闹出不愉快。如果你真的厌烦我,我可以离开这里,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夏茹笙绝望得说着,眼眶红得好似浸了血,看到她这副样子,钟知颜抿了抿唇,总觉得自己似乎对夏茹笙造成了二次伤害…明明那场意外谁都没有错,而夏茹笙应该也是不喜欢同性的,却阴差阳错和自己亲密了。 “夏小姐,你不要这么想。我的确不介意这场意外,也不想让你为这次意外承担什么。至于你说的朋友关系,我也可以和你成为朋友。”钟知颜看到夏茹笙哭,表现得有些无措,甚至忘了自己过来的初衷是为了不再和夏茹笙有所牵扯。 她说完这番话,夏茹笙不再流泪,只是眼眶仍旧蓄了不少泪水。 “钟小姐,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颜颜吗?朋友之间,应该可以这么叫吧?”见钟知颜不责怪自己,夏茹笙不免蹬鼻子上脸。见她情绪转变得这么快,脸上挂着泪痕,期待得看着自己。钟知颜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说出去的话,又很难收回来。 “如果你想这么叫也可以。”已经很久没人用叠字的叫法这么叫自己,听着夏茹笙这么喊,钟知颜有些不适应,可对上后者期待的视线,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钟知颜的回应让夏茹笙立刻来了精神,她破涕为笑,拿纸巾擦了擦眼泪。 “颜颜,谢谢你没有讨厌我。”夏茹笙说完,房间里久久沉默。钟知颜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她看过夏茹笙的过去,知道对方始终都是孤身一人,这句话“没有讨厌”也就染了更为特殊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钟知颜觉得自己该走了,她还不知道现在该如何自如的面对夏茹笙,离开当然是最好的处理方法。见钟知颜要走,夏茹笙笑着点头,站在远处目送她离开。 当门被关上,夏茹笙脸上委屈隐去,换上了得逞的浅笑。起初她接近钟知颜,其实并没有想和钟知颜发生什么实质性进展,就算她馋钟知颜的身子,也不愿意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可这次意外,夏茹笙非但没能解馋,反而因为吃过一次之后,变得更为欲求不满,才会有了刚才的小心机。尽管这样做不太道德,但是和钟知颜上床的确不是自己故意而为,这点她是问心无愧的。 夏茹笙习惯了在艰难处境中保护好自己,既然和钟知颜亲密,她就会为自己找好退路,现在的走向的确是夏茹笙满意的,也多少摸清了钟知颜的性格。 这个人看似不易近人,实则却是个脾气好的,而且像钟知颜这种人,她的优雅和气度是与生俱来融在骨子里的,遇到任何事,想必钟知颜第一反应都不是甩锅,而是自我检讨。 夏茹笙没想到这次意外反而让自己因祸得福,和钟知颜进一步成了好友。想着钟知颜刚才少见的无措模样,夏茹笙在心里叨了句真可爱,随后躺回暖暖的被窝里。 和钟知颜做爱的感觉很好,如果对方的技术再好一点就更好了。 侵蚀·66 “夏小姐…嗯…我…我就要…”凌乱的床单被抓出一道道凹凸不平的折痕,纯白色的薄被下,一双修长的腿半弯着夹在一起,又在身体猛地弓起之后,慢慢放松下来。 钟知颜微仰着头,有些恍惚而疲惫的睁开眼,她看着熟悉的房间和摆设之后,漂亮的眉头皱起,许久不曾松散开。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梦,和夏茹笙亲密后,这样的梦隔三差五就会找上来,时时刻刻纷扰着钟知颜。 随着起身动作,腿心处的湿润和内裤的黏腻触碰在一起,形成一种燥热黏腻的触感,钟知颜有些讨厌这种感觉,她起身下床进了浴室,尽快将内裤和睡裙脱掉,打开花洒冲洗身上的汗水,同时,将手探去腿心处,将滑腻的液体洗去。 这样的事在钟知颜以前不曾有过,对她来说,欲望向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最近却变得不一样了。它就像开闸的堤坝,一旦有了一个突破口,洪水就会汹涌不断得溢出。 -- 第120页 钟知颜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和夏茹笙做过之后,她的身体变得敏感,变得渴望性爱,偶尔回忆起那天的感觉,就会生出湿润的渴望。这点让钟知颜觉得难堪,更不不知道该想什么办法来解决这种变化。 思来想去,她就只能用工作来迫使自己忘记那些不必要的欲望。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之一的夏茹笙当然不知道她给钟知颜带去的困扰。这阵子钟知颜没再来会馆按摩,两个人成了名义上的朋友,还是住的很近的邻居。 可那天见面之后竟然一连数日都没再碰到彼此,让夏茹笙觉得钟知颜是有意躲避,想来对方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小夏啊,那个…张先生来了,还带了他朋友过来,两个人点名说是想让你去接待呢,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接男客,可是他们都找你好几次了,这次实在是退脱不了。”这时候,管事忽然进来,将情况和夏茹笙说了。 她口中的张先生全名叫张绍,是个富二代公子哥,一直都对夏茹笙有点那方面的意思。THE SEAR有明确规定,任何客人都不能强迫普通技师做按摩以外的服务,加之THE SEAR也有背景,一般人惹不起,这也是夏茹笙会在这里工作的原因之一。 尽管如此,还是有些不长眼睛,没有脑子的人喜欢打歪主意,这个张绍就是其中之一。他之前就很爱点夏茹笙,就算知道夏茹笙很少接男客,还是每次都必点夏茹笙过来按摩,不止一次动手动动脚,还提出包养夏茹笙。 对张绍这个人,夏茹笙可谓嗤之以鼻,属于那种在街上碰到苍蝇,能多远就躲多远。她本以为自己好几次拒绝,张绍应该识趣得知道自己的意思,不会再来,谁知道,这厮今天居然又找上来,还带了朋友过来。 夏茹笙不愿拂了管事的面子,只是不愿意让这两个人进来自己的工作室。这张床躺过钟知颜,自打那之后,她就没再让别人躺上来过。久貳武欺六五尔一衣 干脆让管事把他们带去其他房间,她自己再过去。到了屋内,张绍和他朋友已经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还有另一位女技师也在。这位技师大概是新来的,夏茹笙跟她不熟,只点头打了个招呼。看到夏茹笙进来,张绍立刻来了精神。 “看啊,大忙人夏小姐来了。我啊,约了几次可都没见到人,夏小姐一个技师,倒是比我还忙。”张绍意有所指得说着,眼神暧昧不清的在夏茹笙身上扫来扫去。他这番话明显是在讽刺什么,夏茹笙听后笑了下,似乎并不介意张绍的嘲讽。 “张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个普通技师,哪里配和您比呢?可真是折煞我了。”夏茹笙比任何人都会阴阳怪气,就算是面对张绍她也没有服软的想法。 在会馆待了几年,什么人她都见过,提出想要包养她的更始不止张绍这一个。夏茹笙早就习惯了解决这些恼人的苍蝇,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例外。 “好了,我今天啊,是来按摩的,就请夏小姐帮我好好按按了。”张绍见夏茹笙并不怕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找了个其他说辞推脱。他起身躺到床上,整个人大大咧咧得趴着,像个猪一样。 夏茹笙多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干脆找了手套戴上,准备为他按摩。因着对方是张绍,夏茹笙的速度快了许多,很显然,对方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按摩而来。草草结束后,夏茹笙就想离开,谁知张绍反而起身拉住她,将她扯回来。 “夏小姐,这么急着走什么?不留下喝两杯?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你给我个面子不过分吧?”张绍说着,脸上充满了普信男标准的笑容。夏茹笙听后,笑着接过,仰头将酒喝下,完全不扭捏。 “酒我喝了,感谢张先生这杯酒,我还有其他客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夏茹笙表现得不屑一顾,而她越是如此,张绍就越是恼怒,尤其是在朋友面前丢了面,更是让他暴躁不已,一瞬间就来了脾气。 “夏小姐就喝这一杯是不是太敷衍了?我的面子就值钱这一杯酒?” “不然呢?张先生是觉得,自己是明星,可以靠脸吃饭吗?”到了这会儿,夏茹笙见张绍黑脸,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然而,夏茹笙刚走出一步,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明显,尖锐的碎裂声在耳边响起,还没等夏茹笙反应过来,她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道推开,直直撞在一旁的桌上。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出来卖的婊子,和我在这拿乔?”张绍怒吼着,因着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表现得极为暴躁。 夏茹笙眼前有些模糊,她抬手摸向撞在桌上的头,摸到了一滩鲜红的血,手也因为被地上的玻璃刺到,裂开一个不算浅的血口。 另一个女技师吓得大喊出声,立刻打开房门跑出去,夏茹笙看到张绍走过来,她艰难得撑起身子,却被对方一脚踹在地上。 被踢中的小腹剧痛不已,夏茹笙睁大眼睛,紧紧咬着牙齿,不肯发出一声痛呼。她看着张绍面目可憎的脸,在这种时候,竟然觉得可笑。 可笑的是自己,也是张绍。医院里,夏茹笙坐在处理室,额头上的撞伤已经被清理好包扎好,此刻护士正在为她清理手上的伤口。 在张绍动手之后,逃跑的女技师立刻叫了会馆的保安进来,张绍作为客人却动手打夏茹笙,已经触犯了会馆的规矩,惊动了上面人。 -- 第121页 THE SEARS之所以能够成为加海市最大也最有名的会馆,不可能没有背景,相反的,THE SEARS背后的老板绝度不简单。 夏茹笙当初会选择在THE SEARS工作,就是因为这里会保护技师,而不是一味的袒护客人。现在张绍动了手,THE SEARS的主管必然要出马维护夏茹笙。 她坐在医院,旁边是陪同来的张姐,大概是出于愧疚,张姐一直在她旁边说今天的安排是管事自作主张,自己从没让夏茹笙去接张绍那单。 对于张姐的话,夏茹笙自然是不信的,她知道,管事就算有再大的权利,也比不过作为主管的张姐,没有张姐应允,管事哪里敢给自己分配张绍这人。 “张姐,我知道的,谢谢你。”尽管心里不快,可夏茹笙却仍旧笑着,她没必要和张姐交恶,倒不如说,这次的事,反而可以让张姐对自己更好些。 “伤口不要碰水,注意涂药就好,都不算太严重的伤。”医生拿着夏茹笙的检查报告进来,虽然张绍下手不轻,但好在没有钝器,最严重的还是夏茹笙额头的撞伤,但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没有伤及根本。 夏茹笙和医生道谢后,缓慢得起身往外走,虽然都是皮外伤,但疼起来也是真的疼。脚踝轻微扭了下,走起路来不方便,尤其是小腹被踢得那两脚,夏茹笙至今还没办法直起腰来,只能捂着腹部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医院最不缺的就是伤患,只是像夏茹笙这种受了伤却还一个人的倒是少见。张姐为她支付医药费后就走得没影了,至于会馆的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留下来送夏茹笙回去。 她踩着高跟鞋,捂着小腹艰难得挪动,路过的护士见了,急忙过来扶她,又帮她叫了车,总算是让夏茹笙有惊无险得回了家。 她抿着唇,额角的汗水薄薄一层,刚用指纹打开门,后面的电梯忽然发出叮的一声脆香,钟知颜从里面走出来。 与她四目相对,意识到钟知颜看到此刻狼狈的自己,夏茹笙垂了垂头,在对方走过来想要询问情况时,先她一步快速开门进了房间,留下钟知颜在原地皱眉。 侵蚀·67 “钟总?这是今天的文件,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钟总? ”在钟知颜第三次发呆走神时,李悦忍不住开口提醒。听着对方的声音,钟知颜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文件我会再看一次,你先去忙其他事。”钟知颜柔声说,嘴上说着把文件再看一遍,其实这份文件里面写了什么,她刚刚却是一点都没看进心里。 钟知颜脑袋里想的,全都是关于夏茹笙的事。昨天晚上,钟知颜在门口看见夏茹笙,她没想到两个人久违的再见,夏茹笙会以那样伤痕累累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时,钟知颜忘了自己打算躲避的念头,想询问夏茹笙是如何受了伤,而对方却好似没看到她一样,径直进了屋。意识到夏茹笙有意躲避自己时,钟知颜觉得有团石头压在胸口,让她有些不适。 于是,她私自找李悦调查了夏茹笙受伤的原因,这才得知前因后果。看着监控视频里张绍对夏茹笙拳打脚踢的样子,这是钟知颜第一次看到这种粗鲁的场面,根本不曾想过,自己认识的人会遭遇这种事。 钟知颜只看了片刻就不愿再看下去,将视频关闭。本来张绍可以凭着张家的势力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钟知颜既然也掺和进来,她就不会让事情简单结束。 这一上午,钟知颜推波助澜,将张绍以前的事扒出来送到警方那边,势必要让张绍吃下这顿牢饭。很多时候,资本的力量远远大于任何正义。 解决了张绍,可钟知颜还是不放心,尤其是她得知夏茹笙居然带伤还要去会馆上班时,那种不适就放大了数倍。整个上午,钟知颜根本没有心思处理公务,看文件都没办法静下心来。 “ 李 悦 , 帮 我 叫 司 机 , 我 要 去 T H E SEARS。” “钟总?您是想过去按摩吗?是哪里不舒服吗?”听到钟知颜居然要在工作时间去THE SEARS会馆,李悦有些不解。但见钟知颜没有解释的念头,还是立刻叫司机在楼下准备。 这个时间,THE SEARS还处于休馆的状态,只有技师会提前在休息室做准备,等待预约的客人。夏茹笙今天的确有客人来,还是老客,否则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带着伤还来会馆。 她坐在休息室等人过来,却不曾想,来的不是预约好的人,反而是钟知颜“大驾光临”。那人穿着一身正装,明显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她环抱着双臂站在门口,这人平时就是这副样子,清冷出尘,双眸不带温度,总像是藏了一枚冰刃。 这并不是说钟知颜脾气不好,而是她给人的感觉很不容易亲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茹笙认为自己和钟知颜的关系算熟了,对方面对自己时,也多数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这会儿,钟知颜像是完全恢复了前几次见面的模样,整个人看上清冷又疏远,而且…视线里是不是还带着点不快?叁叁贰贰叁零玖陆叁贰 “钟小姐,你怎么来了?”夏茹笙看到钟知颜,立刻起身问她,听她叫自己钟小姐,而非之前说的颜颜。钟知颜眉头不显露得细微皱了下,随后又很快恢复。 “我是THE SEARS的会员,这里并没有规定会员必须要什么时候才能来。本是想同夏小姐预约,可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忙。”钟知颜语气里带着不快,就连她自己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 第122页 她是个很少把心情表露于外的人,甚至也知道,自己此刻做的事有些像在无理取闹。明明主动疏远夏茹笙的人是自己,而今,夏茹笙如她所愿,不再找她,她却难受起来。 “没什么,钟小姐自然是想来就来,只不过,我的确有了其他预约的客人,没办法招呼钟小姐。”夏茹笙笑着回道,看钟知颜的眼神平静得过头。其实这些天,夏茹笙对钟知颜是全然没有气的吗?自然不是。 她知道钟知颜有意躲自己,也明白了对方不再联络的暗示。尽管心里失落,可夏茹笙从来就不是爱纠缠的人,既然钟知颜不想和她见面,她也不会上赶着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你受伤了。”钟知颜听夏茹笙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语气也示弱下来。 “所以呢?钟小姐前些天还忙着躲我,现在因为我受伤,所以你同情心泛滥吗?钟知颜,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可我不会死皮赖脸去缠着一个想要躲我的人。” “你讨厌我,不想靠近我,可以直接和我说,没有必要表面上和我当朋友,暗地里想着怎么和我划清界限。我一个人也可以,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夏茹笙看着钟知颜,眼眶通红,像是想把这几天对钟知颜的不解和心里的难过全都发泄出来。 听她这么说,钟知颜抿着唇,无法反驳。她的确像夏茹笙说得那样,心里是打算不再联络的。可是,看到夏茹笙受伤,她忍不住担心她,才会违背了最初的意愿过来。这会儿听着夏茹笙这么说,钟知颜尴尬之余,亦是愧疚。 “夏小姐,我没有…”钟知颜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习惯把心里话藏起来,现在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夏茹笙表达自己不是同情,而是关心。钟知颜抿唇不语的样子让夏茹笙气得笑出来,她觉得钟知颜就是个闷葫芦,打她几下都吐不出一个籽。 “钟小姐没事的话,我去忙了。”夏茹笙说完就要出去,钟知颜忽然从背后拉住她。力道很轻,柔而温缓。 “夏茹笙,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担心你也关心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你不相信,可是…看到你受伤,我很难受。”钟知颜难以想象,平时面对任何大场面都可以淡然面对的自己,此刻面对夏茹笙却表现得尤为无措。 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不善言辞,就连解释都这么僵硬。钟知颜太笨,以至于她只能用一个拥抱来挽回,她虚虚得抱着夏茹笙。没有太过亲密,就像是小孩子撒娇般的挽留。 钟知颜身上的青松香顺势而来,将自己团团围住,从来接受的拥抱太少,以至于钟知颜这个不那么像拥抱的姿势,都让夏茹笙消了气。她其实本就没有多大的气性,更何况,钟知颜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她又何必那么恼火。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颜颜是在关心我吗?”夏茹笙放弃离开,转过身,凑过去问钟知颜,她的忽然靠近让钟知颜后退了一步,夏茹笙却不停,仍旧往她身边凑了凑。 “夏小姐,太近了…”夏茹笙的忽然靠近让钟知颜愈发无措,她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动作。这种时候,她能清楚看到夏茹笙脸上的表情,还有她额头未好的伤痕。 这人脸色比之前差了些,额头上还贴着纱布。因为夏茹笙穿着长裤长袖,钟知颜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哪里受伤,心情有种细微的焦躁。 “颜颜,我有些累了,你别躲开我,就让我靠一会儿吧。”夏茹笙说着,再次用没受伤的部分额头靠在钟知颜肩膀处,这一回,对方终于没躲开。 “颜颜,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告诫自己,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很怕把自己的遭遇说给你,得到的只是你的漠不关心,那样倒不如不与你说。”夏茹笙说得很低,像喃喃自语,却又让钟知颜听到。 心里的酸涩在此刻被放大,钟知颜发现,她心里更加不舒服了。正是因为她知道夏茹笙遭遇的过去,才明白这个人不是说谎。 “抱歉,我不该故意躲着你的,我…揪伶瀏羚漆陵司贻迩” “我知道,我知道颜颜太慌乱了,我也是。你没有讨厌我,让我很开心。你能叫我小笙吗?”夏茹笙变得很柔,整个人都带着异样的温软。听到她这番话,钟知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人搂紧了些。 她发现,自己对夏茹笙的情感很复杂的,她对她有着歉意和愧疚,因为意外亲密,自己见到她,就会想到那天的画面。可是,见夏茹笙受伤,她又会心疼。 “小笙。”憋了许久,钟知颜缓缓把这两个字吐出,明明是很普通的称呼,可在她看来,却又显得异常亲密。怀里人轻声笑起来,钟知颜也松了口气。 “我该走了。”钟知颜被夏茹笙的笑容逗得脸颊微红,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按摩,只是心里惦记着夏茹笙的事,让她没办法安心工作,才会趁着午休期间找来,现在时间不早,她也该回去工作了。 见她这就要走,夏茹笙有些不舍,她知道挽留不合适,只好跟着钟知颜出去,打算送送她。见她穿着平底鞋,有些缓慢的跟着自己,钟知颜知道她腿受伤了,有些不愿意她出来。 “你腿不方便,不用送我的。” “没事,我只是想多看看你,毕竟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夏茹笙认真说道,完全不觉得这句话有多暧昧,她就是故意这么说。 -- 第123页 钟知颜听后,果然有些不自然得别开头,故作掩饰得用手遮了遮微红的耳。两个人刚要走出大门,这时候,忽然一个女人冲过来,对着夏茹笙就是破口大骂。 “就是你这个婊子勾引我儿子,还要告我儿子打你?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进了监狱,我们张家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来的女人穿着价格不低的裙装,只不过裙子已经有了皱褶,妆发也是凌乱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狼狈。 起初钟知颜还不知对方是谁,但听到那番话,心里已是有了猜测,这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张绍的母亲许晴,来会馆自然是为了找夏茹笙的麻烦。 “这位女士,你的儿子触犯了法律,对我进行殴打,难道不该被判刑吗?人人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这句话还真没说错。”夏茹笙看着许晴那副模样,嘴角挂了末不屑的笑。她知道张家有势力,但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舆论推动,不可能会全身而退。 早在事情发生当天,夏茹笙就嘱托自己的几位朋友帮了个忙,将自己的脸遮住,把张绍打自己的视频传到网上,夏茹笙自己及没权没势,但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单说她在会馆这些年积攒的人脉,只要她开口,想必大部分人都会帮她一把。 这会儿,许晴见夏茹笙根本不怕自己的威胁,立刻慌了神,她上来抬起手就往夏茹笙脸上招呼,好在夏茹笙早有警觉,立刻躲开,钟知颜也立刻迈上前一步,把夏茹笙护在身后。 这时候,会馆的保安赶紧过来将许晴按住,从来都是阔太太的许晴可没受过这种罪,她挣扎着,发出尖锐的嘶吼,钟知颜看着她的模样,眉头从皱起的瞬间就没松开过。看出她心情不好,夏茹笙抬起手,轻轻用指腹为她抚摸额头上的起伏,为她一点点慢慢抚平。 “颜颜,别皱眉,虽然你皱眉也很好看,可是我不喜欢你不开心的样子。”夏茹笙温柔道,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落魄,却愿意让钟知颜看到自己无能为力的一面,只有这样,钟知颜才会心疼自己,夏茹笙承认这样太过心机和卑鄙,可是,并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使小心思的。 这场闹剧以许晴被赶走作为收尾,只是钟知颜心里却知道张家的确不会轻而易举得放弃,就如许晴所说,张绍入狱,她们肯定会对夏茹笙心存报复。 本来要走的步子忽然顿住,钟知颜回头看了眼夏茹笙还有些憔悴的脸和她包扎的额头和手臂,心里那股子烦闷再次生出,钟知颜犹豫片刻,便拉着夏茹笙没受伤的那只手,将她带出了会馆。 “颜颜,你要带我去哪里呀?”忽然被钟知颜抓上车,夏茹笙呆呆询问,她说话时尾音是翘起的,总是喜欢以呀为结尾,听上去有些可爱。钟知颜带她上了车,前面的李悦也是一脸茫然。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在会馆不方便,麻烦你和我去一趟钟氏。”钟知颜不是冲动的人,做任何事也会经过深思熟虑。经过刚刚这场闹剧,她心里某个念想逐渐成型。她觉得,与其让夏茹笙开口向自己寻求帮助,倒不如自己主动去帮她。 去钟氏的一路,车厢里很安静,钟知颜坐在位置上看文件,夏茹笙用手拄着头,斜着眼睛看一侧的钟知颜。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工作的模样,原来,沉浸在工作中的钟知颜比平时看上去更沉静,她身上有着成熟女人沉淀的韵味,又潜藏着骨子中的优雅贵气。 夏茹笙喜欢看钟知颜认真专注的模样,她长发散着,一袭白色的西装干净又庄重,她细长的手指翻阅着手中文件,偶尔会拿起手机记录一些特别重要的点。 夏茹笙以一种欣赏的感觉看着这一幕,立刻明白了赏心悦目,秀色可餐的真正含义。或者说,她现在就馋了,馋钟知颜的身子,馋钟知颜的人。 这份馋在之前算是小小满足了一次,可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根本没什么区别,夏茹笙觉得,反正做都做了,多做几次又有什么关系?钟知颜当时也挺舒服的嘛。夏茹笙不知羞耻得想着,只是这么想了一会儿就觉得身子热乎起来,胸部隐隐有些痒也有些烫。 她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得揉了揉胸部,却不曾想,刚好是这时候,钟知颜看完文件往自己这里瞄了眼。 夏茹笙知道,对方绝对是把自己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在车里揉胸部这种事,应该是没关系的吧?自己不会被丢下车吧?钟知颜当然不知道夏茹笙心里这些花花肠子,只是看到对方手按在胸前抚弄,她忍不住想起两个人那天的意外亲密。 她隐约记得,到后来,夏茹笙让自己要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用双手托着胸部来回在自己身上起伏颤抖,这人的胸部又圆又大,沉甸甸得好似两颗饱满的水球。 她跃动时,水球也会不安分得跳动,所以夏茹笙不得不用双手托着,才不会让画面变得太过色情。 钟知颜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夏茹笙的面想到这种画面,她立刻尴尬起来,更有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她抿了抿唇,抬起手撩了撩头发,掩饰自己的失态,夏茹笙注意到她发红的垂耳垂,茫然歪歪头。 颜颜不会这么纯情吧?看到自己揉胸还会脸红?不会是害羞吧?两个人各怀异心,就这么上了钟氏大楼,员工见钟知颜带了个人来,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两个人一路走到钟知颜的办公室,李悦端来两杯咖啡就离开了。 -- 第124页 “颜颜,你带我来钟氏做什么?”夏茹笙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得看着钟知颜,钟知颜与她对视,目光轻柔,随后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夏茹笙。 “夏小姐,我想聘请你当我的生活助理,上面是工期和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工资,你可以仔细看看。”钟知颜认真道,她承认,会邀请夏茹笙来钟氏工作是出于心里的不忍,起初她看到夏茹笙被张绍打,心里就极为不舒服,今天又遇到那种事,钟知颜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弥补的方向。 她之前就说过,如果夏茹笙遇到麻烦可以来找自己,说她是出于对那场意外的愧疚也好,说是对夏茹笙动了恻隐之心也罢,总之,她就是不希望夏茹笙再继续会馆的工作了。 忽然接到这样一份邀请,夏茹笙呆愣了许久,随后她把那些条件和工资看了眼,立刻意识到,大概钟知颜所谓的弥补就是这个。这份工作不只是工资多,就连要求也十分轻松,相当于钟知颜是白给自己钱,让她当个摆设。 夏茹笙不是傻子,她明白钟知颜这么做的原因绝对不是看上自己的工作能力,而是出于对自己的补偿。夏茹笙想了想,忽然笑起来。 “颜颜说的补偿,就是这个吗?唔,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会馆的工作,见人还要赔笑脸,还要面对那些男男女女不算好的身材,当然颜颜的身材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了,钟总。” 侵蚀·68 “钟总,早啊。”夏茹笙从门外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钟知颜正低头看文件,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她今天的打扮和平时不同,或者说,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她穿着卡其色的女士西装,里面是白色的女士衬衫。衬衫是纯白色,并无太多复杂的图案,却在领口处别出心裁得设计出淡金色的绣纹,成了亮眼的一处点缀。她将衬衫扣子系到最顶,外面的西装扣子只系一颗。下身是与西装同款同色的阔腿西裤,脚上踩着一双象牙白的细跟高跟鞋。 大抵是为了配合这身过于“女强人”的穿着,夏茹笙今天的妆容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她没有化平日里色彩复杂的眼影,也没有故意将眼线描摹得十分惑人。她仅仅上了一层淡妆,桃花眼笑挑着,在眼尾好似窝了一轮新月,佻巧盈盈。咎凌留邻骑琳嘶乙貳 她将刘海拨弄中分在脸颊两侧,长发收拢在背后,仅用一条束发带将其收拢在一起,束发带上面,还有一颗木瓜图案作为装饰。今天的夏茹笙是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钟知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直到对方走近她才收回视线。 “早,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你可以在公司逛一逛,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钟知颜简单给了夏茹笙一些安排,她本身就有李悦这个秘书,其实顾夏茹笙当生活助理,也不过是为了帮她罢了。 “我知道了,钟总,这是我做的早餐,你这么早来肯定还没吃东西,你吃一些吧。”夏茹笙说着,将手里的袋子打来,里面赫然是一个白色的保温盒。 盒子是圆筒形,里面有三层。钟知颜看着夏茹笙将三层分别摆在一旁,第一层是两颗白色的小包子,第二层是素菜,第三层则是冒着热气的南瓜粥。 其实钟知颜平时对早餐并不是太过注重,忙起来很可能连早餐都顾不上。像这样特别富有家庭气息的早餐,钟知颜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她看到夏茹笙浅笑着把餐食摆好,又从里面拿了带着木瓜图案的小勺子出来,钟知颜发现,夏茹笙似乎对木瓜情有独钟? “谢谢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可以让李悦订餐。” “可是外面的还是不如自己做的好,而且,我是钟总的生活助理,如果连一日三餐都没办法为你准备,还叫什么生活助理呢?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夏茹笙将勺子和筷子递给钟知颜,后者盛情难却,接过来吃一口南瓜粥,粥做得很入味,米的香醇和南瓜的淡甜相融,在早上这种事时候喝起来格外舒服。 熟悉钟知颜的都知道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像现在这样在办公室吃饭绝对是少数,且还是在看文件的中途,将其推到一边去吃饭,就更是从未有过的事。 夏茹笙看着她把小笼包夹在筷子里,小口咬了一下,这么小的包子,一般人都是直接一口吞的,可钟知颜却吃得格外斯文。她并不是故意这样,而是她习惯性得细嚼慢咽,就连吃饭都吃得格外好看。 夏茹笙忍不住在想,钟知颜这样的人,家世一定不错吧?她的父母也应该很优秀,才会养出钟知颜这样的人。不像自己,从小就没爸没妈,也没人教她吃饭时候不能和别人抢,不能狼吞虎咽。 想到这,夏茹笙自嘲得笑了下,她干脆在一旁坐着,心情极好得看钟知颜吃东西。总得来说,在钟氏工作肯定要比在会馆更安心,她不用再面对那些聒噪的客人。来钟氏,夏茹笙将其理解为钟知颜对自己的补偿,虽然她心知肚明,那场意外自己明明是赚到了,根本没有亏什么,但既然钟知颜要补偿自己,她不接受才是傻子。 钟知颜吃过早餐后,夏茹笙为她把餐具收拾好,接下来就没什么事可做了。钟知颜为她安排的办公室和李悦是同个房间,其实夏茹笙一点都不喜欢和李悦坐在一起,她更想直接留在钟知颜的办公室,每天看看她工作的样子,解解眼馋。 -- 第125页 “小夏,钟总说需要一杯咖啡,你帮她准备一下。”李悦忽然出声,夏茹笙听后点点头,立刻去了饮品区。钟氏不缺钱,在很多地方都舍得花钱,为了让员工提高工作效率,还特别建立的饮品区,里面除了热牛奶和饮料,咖啡也是必不可少,且味道完全可以和外面那些咖啡店比拟。 夏茹笙记得钟知颜的口味,她接了一杯朝着钟知颜办公室走去,她敲了敲门,里面没应,便兀自推门进去。她看到钟知颜拿着电话,却眉头紧锁。想来,电话对面的人没说什么好话。 “我说了,婚事不能再拖,这对两家和接下来的合作都有好处,时间我会安排,你做好你的工作就是。”电话那边的人是钟知颜的父亲,钟明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也有那些普信男会有的恶习。唯一的区别是,大部分男人都是普通且自信,而钟明是有钱且自信,并且还很渣。 在钟母还在世时,钟明外面就有了不少牵扯不清的女人,钟母去世后,钟明更是直接将外面的女人娶回家。自那之后,钟知颜便搬出了钟家,一直以来和钟明的关系也十分疏冷。 看着暗掉的屏幕,钟知颜只觉得刚刚才稍微放松的心情,又一次变得沉重。关于婚姻,她并不期待,甚至是有些排斥。尽管白景找不到什么缺点,但是她也并不喜欢。 到了这个年纪,钟知颜早就不再是对感情怀揣什么期待的小女生,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愿意把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出卖给婚姻。 钟知颜接了谁的电话夏茹笙不清楚,但看钟知颜接电话后的脸色,她就知道这通电话的内容应该不太友好。夏茹笙识趣得没多问,将咖啡放在桌上,趁着钟知颜沉默时安静得离开办公室。 到了下班时间,夏茹笙自己离开,虽然她和钟知颜是邻居,但在公司为了避嫌,加之钟知颜也没提过和自己一起上下班,夏茹笙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起,这是一个度,她把握得很准,也最清楚怎样的程度不会惹人厌烦。纠临遛霖妻箖思医耳 回到家里,夏茹笙简单做了晚餐,吃过饭后又在屋子里简单做了做瑜伽,拿着烟去了阳台准备透透气。却不曾想,对面的阳台上早就有了人。 钟知颜并未发现自己的存在,背对着自己坐在阳台的矮椅上,在公司里梳理整齐的发到了这会儿有些蓬乱。她正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很多时候,一个人喝酒会显得十分冷清和孤独,尤其是当心情低沉时,这份孤独也会被无限放大。 钟知颜抬起头张望,高楼层的好处就是在阳台可以眺望到远处的马路,可以看到楼下纷繁的车流和人群。仿佛这样,自己也融入了喧嚣中,不会感到孤寂。 “颜颜,怎么一个人在喝酒?”就在钟知颜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发呆时,一个声音自旁处传来,钟知颜这才想起,夏茹笙就住在隔壁,她不去会馆工作,这时候自然是在家的。 “没什么,只是想喝两杯。” “可是啊,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呢?我感觉喝酒至少要两个人才好,自酌自饮的酒,味道都会变苦。所以啊,我觉得颜颜现在,心里也是苦的,你在不开心。” 听到夏茹笙这么说,钟知颜举着杯子的手顿了顿,自嘲得轻笑了下。原来,就连夏茹笙也能看出自己不开心啊,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是工作不顺心吗?”夏茹笙试探着询问,钟知颜听后摇摇头却没回复,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拒绝回答,还是借此回答她的问题。 见钟知颜不再理自己,而是垂着头兀自喝酒,夏茹笙想了想,转身回了房间。在她走后,钟知颜听着她离去的脚步声,眸子半阖,悄然垂落,嘴角微不可查的下垂了几分。 没等钟知颜把这种情绪隐藏,阳台另一边夏茹笙又走出来,只这一会儿她就换了身衣服,随后啪嗒一声,一个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意识到夏茹笙往自己身上扔东西,钟知颜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颗被精致包装纸包裹的小饼干,她疑惑得看向夏茹笙。 “是我自己做的手工饼干,你尝尝看,光喝酒会太无聊吧?”夏茹笙笑着说,钟知颜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终于扯开包装,将饼干吃下去。饼干是甜咸结合的味道,吃起来一点都不腻,且十分酥脆。 “谢谢你,味道很好。”钟知颜柔声说,就连表情都好了许多,她其实很开心夏茹笙去而复返,只是这种开心她不会太明显表现在脸上。 “你喜欢就好,我啊,一直想晚上去一个地方,颜颜愿意和我一起吗?”夏茹笙忽然发出邀请,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换衣服的原因。钟知颜听后,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如果她真的不想去,就会直接拒绝,而犹豫,代表着心动。像是看出她的真实想法,夏茹笙抛下一句等我,立刻从阳台消失,紧接着,钟知颜的门铃已经被按响。 听着声音,钟知颜勾起唇角,在走去开门之际,渐渐隐没。还未待她问清楚夏茹笙要去哪里,对方已经先一步拉住她的手,带她出了门。 钟知颜还穿着今天上班的西装高跟鞋,夏茹笙则是穿着一条再简单不过的短裤和背心,还有一双运动鞋。被她拉着往前走,钟知颜起初还在犹豫,到了后来,也默默跟着夏茹笙走了。 夏茹笙直接叫了车,没有告知钟知颜她们要去哪里,在夜中,开启了一段未知的旅行。在车上,夏茹笙忽然抓过自己的手,钟知颜疑惑看她,便见她摊开手心,又将几个小饼干放在自己手心里。 -- 第126页 “颜颜真好哄,几个饼干就把你哄出来了,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夏茹笙笑着说,钟知颜晓得她在开玩笑,也没回她,只是默默把饼干放进了兜里。看着她的小动作,夏茹笙笑容更深。路程不长,转眼她们就停在了一座公园前。 这是津屏市很大的游乐场,白天人很多,到了晚上,人少了些,却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夏茹笙拉着钟知颜,在门口买了夜场票,带着她走进去。 这是钟知颜成年之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她上一次来,大概是她母亲还在的时候。钟知颜被夏茹笙牵着走进去,她还有些茫然,不明白夏茹笙带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紧接着,她双手被对方握住,夏茹笙回过头来看自己。 “我啊,小时候很想来这种地方,可那个时候,一直没办法过来。我听很多人说,只要不开心的时候来这里就会变得开心,颜颜,我想哄你开心。” 侵蚀·69 钟知颜从小接受的思想中,从没有不开心需要被哄这一点。她从记事起,陪着她的人多数都是母亲,后来母亲病重,陪着她的人,就成了当时家里的阿姨。在她的童年记忆中,父亲是个很模糊的角色,偶尔见上几次,可每次钟明都只是询问她的功课,一些她最讨厌的事情。啾铃浏灵期龄饲宜尔 后来年龄渐长,比其他同龄人更成熟一些的钟知颜也逐渐学会了用沉默来掩饰自己的不快。所以,不开心的时候要被哄,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是奢侈的,也是前所未有的。 夜间的游乐场比白天要舒服得多,没了晒人的太阳和过多的人,处处显得很宽松,没再那么拥挤。夏茹笙是第一次来这里,相同的,钟知颜也是第一次来。两个人不知不觉间,竟然在这种时候达成了一致。 “颜颜想玩什么?”夏茹笙带着钟知颜站在游乐场最中心地带,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游乐场大部分运行的设施。钟知颜看了眼还在天空中晃来晃去的大摆锤,听着那些人的尖叫,抿了抿唇把视线挪开。随后她又看到疾驰而行的过山车,也下意识得后退了一步。 钟知颜不是怕高,只是身体的本能让她排斥这些看上去就风险极高的东西。见钟知颜站在那踌躅不前,夏茹笙干脆拉着她走到排队人最少的地方。这是一个小型的过山车,没有那些大型过山车看上去刺激,整体轨道采用木质,就连车身也是木质的,做旧的材质让其看上去有些年代久远的感觉,钟知颜看着,总觉得这辆车会在告诉运转下坏掉,她心里不禁有些犹豫。 “你很想玩这个?” “是啊,这个排队人最少了,而且看上去也很有趣,颜颜不喜欢吗?还是说…颜颜在害怕?” 夏茹笙眼神精明的很,早在钟知颜刚才犹豫的时候,就看出她似乎不太敢坐那些太过刺激的项目,这才带着钟知颜来这里,却不曾想,这人竟然连这种小过山车都会怕。往日里,激将法对钟知颜可谓毫无用处,可今日,人在游乐场中,似乎连想法也跟着幼稚化了,听到夏茹笙说自己不敢,钟知颜摇了摇头,立刻否认。 “这样的话,我们上去吧。”说话间,队伍已经到了两人这里,从进来到现在,两个人牵着的手就没放开过。夏茹笙带着钟知颜坐到了第二排,本来她是想选第一排的,毕竟第一排会更加刺激,可考虑到钟知颜是第一次玩,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人坐下后,立刻听从工作人员的建议将安全设施扣好,这种小过山车并太过防护带,只将下半身固定好即可。随着沉重的压力杆落下,钟知颜身体崩了崩,随后侧头看向夏茹笙。 “你是第一次坐这个吗?”钟知颜轻声问,语气竟是比平时还要轻,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的小兔子,连脚步都是松松软软的。 “是啊,颜颜也是吧,你放心,这个很安全的,一点也不可怕,如果你害怕就紧紧握住我。”夏茹笙表现得一点都不紧张,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坐。听她这么说,钟知颜点了点头,她抬起手想要理理头发,谁知这时候,一声响铃震起,设备开始前行。钟知颜顾不得整理头发,立刻用手牢牢扶着过山车的扶手,淡薄的脸亦是闪过一丝慌乱无措和紧张。 夏茹笙始终在看她,见她不经意露出的这种小动作,抿着唇笑起来。还在逞强,分明就是很紧张嘛。过山车刚开始都会缓慢前进,随后会遇到第一个俯冲,在车子即将下滑时,钟知颜的心就已经开始狂跳,就在这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忽然将她紧绷的手握住,钟知颜看向夏茹笙。后者只是对她笑了下,还未待说什么,过山车猛地滑了出去。 一时间,钟知颜张开嘴,小声得啊了下,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是坐过山车,也不会大喊大叫,反倒是一旁的夏茹笙,兴奋得叫起来,还夹杂着铜铃般的笑声。夏茹笙喜欢这种感觉,就算是第一次坐,但这种畅快感早就无数次在她的臆想中出现,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游乐场,会是和钟知颜一起。 夏茹笙心情极好,甚至还想哼首歌,这时候,她注意到身边人握着自己的手勒得极紧,她转头看去,便见钟知颜闭着眼睛,将头朝着自己这边微侧。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压力杆,另一只手与自己相握,因为用力过大,捏着压力杆的骨节都泛起了惨白色。 尽管怕成这样,钟知颜到底是没发出一声,她安静得闭合双眸,睫毛微微颤动,看上去就好似睡着了一般,只不过通红的耳朵却暴露了她努力做出的掩饰。夏茹笙被这样的钟知颜逗笑,她凑近,在钟知颜耳边呼呼两下。 -- 第127页 “颜颜别怕,一点都不吓人的,你睁开眼睛看看。”夏茹笙哄劝着钟知颜,因为她觉得,如果玩过山车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睁开,未免显得太过无趣了。钟知颜听后,显然是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睁开双眼。这时候刚好是一个缓坡,车速也不算快,钟知颜见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惧人,也稍微缓和了紧张的情绪。夏茹笙见她不怕了,干脆带着她一起举起交握的手。 “颜颜,我听人说,玩过山车要把双手举起来才过瘾,这种感觉就像鸟儿飞起来一样。”夏茹笙的确是听过这样一句话,但她早就忘了是谁与自己说的,而自己当时听到后又是怎样的心情。她带着钟知颜举起手,发出喜悦的呼声,在即将进入一个陡峭的转弯时,钟知颜想把手放下,夏茹笙却紧紧握着她的手,转头对她笑。 夏茹笙说了什么钟知颜没有听清,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大多数人的欢呼声近乎组绝了这句话进入自己耳中。可是,看夏茹笙的口型,她多少读懂了。我在呢,这是夏茹笙对自己说的话。 钟知颜看了她几秒,随后也学着夏茹笙的样子看向远处,她们此刻在高处向下飞驰,整个游乐场的霓虹灯都亮着,将夜晚点缀得五光十色。钟知颜平时很少会静下心看这些景色,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在高处眺望这些景色,的确会让心情变好。 她忽然忘了害怕,或者说到了此刻才投入到夏茹笙为她构造的这份“哄人开心”的旅途中。她试着像夏茹笙那样举起双手,眺望着远处的灯牌,微微启唇,发出一声轻忽。这一刻,钟知颜发现,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赖。 “颜颜,有没有开心一些?”从过山车上下来,夏茹笙笑着询问钟知颜,这人还有些迷糊,大抵是刚才那么一闹腾,这会儿还有些找不着北,显得又茫然又呆,和她本身形成一种激萌的反差。钟知颜穿着一套西装和高跟鞋,和大多数来这里玩的年轻人有些格格不入,还因为出挑的气质被不少人驻足观看。夏茹笙牵着钟知颜的手,像极了护食的小猫妈妈,势要把她的小猫崽护好了。 “好多了,谢谢你。”钟知颜明白夏茹笙会做这些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她也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只为了让自己开心而做出努力的人。钟知颜看着夏茹笙有些璀璨的眸子,她发现,这人笑起来时,眼睛会形成月牙的形状,里面好似藏了星星会发光。 “那就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夏茹笙看了眼不远处的穿着熊猫衣服正在发糖果的工作人员,和钟知颜说了声,便快速跑开了。以为她是想去洗手间,钟知颜也没有多问,就这么坐在原处等她。期间,不少成群结伙路过的人看到钟知颜,个别几个懂了搭讪的心思,却都被钟知颜淡漠的眼神劝退,最终一个都没敢上来说话。 夏茹笙离开许久未归,加之游乐场快要关门了,已经开始放闭园前的烟花。钟知颜有些好奇她去了哪里,她拿出手机想联络夏茹笙,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就只能遥遥得坐在这处安静又没什么人的地方继续等待。 忽然,她的肩膀被旁处人拍了下,钟知颜抬起头看去,便见一个穿着黑白熊猫的人站在自己身边。她手里拿着几根未点燃的小烟火棒,笨拙得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熊猫憨态可掬,可爱又笨拙的想要用打火机点燃烟花,却始终没弄好,无奈之下,熊猫只得握住钟知颜的手,将打火机放在她手里。 “你是想让我帮你点烟花吗?”钟知颜不知道这个工作人员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偏要找上自己,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打火机,还是接过来,随后将熊猫手中的一支烟花棒点燃。烟花棒发出耀眼的光亮,熊猫就这样在自己身边摇晃着烟花棒,随意跳着圈,偶尔还会不小心把自己绊倒,又会立刻站起来。 钟知颜被熊猫的举动逗笑,一瞬间,她近乎忘了今天所有不愉快的事。这时候,熊猫将他手上的烟花棒全部凑到已经点燃的那根,一并把所有烟花棒共同点燃。数支烟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又混着闭园烟花的轰隆声,不闹人,反而让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小笙,谢谢你。”钟知颜接过熊猫的烟花,柔声说,她黑眸明亮,里面泛着晶莹剔透的光,熊猫听到她叫自己,明显一愣,随后才摇晃着身子,缓慢把脑袋上的熊猫脑袋摘下来。 “颜颜怎么发现是我?”夏茹笙见自己身份暴露,干脆也不装了,她把熊猫帽子放在凳子上,理了理头发,扬起头对钟知颜浅笑。烟火在这时收尾,明亮的烟花将整个游乐场照成了近乎白日。钟知颜手里拿着烟火棒,看着额头布满汗水,对自己笑得明媚的夏茹笙。 烟花成了她的陪衬,仿佛繁星夜幕也不及她璀璨。这一刻,钟知颜只觉得自己向来平静无波的心在狂乱猛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在这一刻,她很想抱住夏茹笙。 侵蚀·70 “小韵,你昨天…产检的结果怎么样?”早上,沈茵然将热好的牛奶放到关思韵面前,犹豫着轻声询问。 关思韵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肚子逐渐显怀。过了初期不稳定的时间,沈茵然也稍微放下心来。昨天她本想陪关思韵去产检,却被对方拒绝,沈茵然拗不过关思韵,又被对方恶言相向,自然也没有强求。她买了些适合孕妇安胎的营养品,每天都会为关思韵准备好,让她吃些。 -- 第128页 沈茵然承认,在一开始知道关思韵怀孕,孩子的父亲还是纪祁时,沈茵然是排斥过这个孩子的。这个尚未出生的小生命代表了自己彻底失去小韵,只要想到小韵和纪祁曾经亲密过,甚至有了孩子,沈茵然的心就会刺痛。可到了今时今日,沈茵然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无法不在意关思韵,这份在意也同样给予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想到这是小韵的孩子,以后出生后或许会和她很像,沈茵然竟然也跟着期待起来。要是小小的关思韵,那一定很可爱。 “沈阿姨好像比我还关心孩子,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孩子是你和我的。”关思韵挑眉看着沈茵然,眼里的嘲讽意味很明显。 沈茵然知道她又要刺自己,干脆抿着唇不语,等着被她欺负。看她这模样,关思韵顿时也没了兴致,只拿起牛奶喝下,安静得吃早餐。 到了时间,沈茵然同关思韵上了车,一起沈氏集团。因着关思韵并不想声张自己怀孕的事,她最近挑选的衣服也多是宽松款,把鞋子换成了平底鞋,倒也没有很明显。 两个人到公司后,前台说纪祁也来了,沈茵然听后嗯了没作答,只是心里有些奇怪,因为最近纪祁跑来主公司的次数有些过于多了。 关思韵当然清楚沈茵然就算怀疑,也不会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正处心积虑想要害自己。她是当事人,却很清楚纪祁来主公司目的。除了监视沈茵然最近的工作,就是拉拢公司内部人员,私下收购股份。 目前,沈氏集团持股最多的就是沈茵然,她拥有35%的股份,一部分是她本来就有的,另一部分,则是沈军退出公司养老,全部转赠给沈茵然的。 纪祁本身拥有15%的股份,他只需要比沈茵然持股更多,就可以直接将沈茵然取而代之。 关思韵心里怀揣着小心思,也没管纪祁来总公司做什么,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过了会儿,她拿起一份文件,起身去了沈茵然的办公室。 自打知道关思韵和沈茵然的关系之后,傅妮再也没阻拦过关思韵,沈茵然的办公室,除了她自己,可以随意进出的人就只剩下关思韵一个。 她推门进去,看到沈茵然正坐在位置上查看关于菱角海港的提案和预设资金。工作时候的沈茵然很入神,认真的模样美而严肃。 关思韵也不打扰她,就这么随意坐在沙发上看她,等沈茵然发现自己。大抵是关思韵的视线太过热烈,沈茵然没过多久便循着望过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关思韵时,她立刻卸去了工作时的肃穆,对着关思韵笑起来。 “怎么不叫我?”沈茵然起身,走到关思韵身边坐下。随着她过来,身上的淡香浓郁袭来,关思韵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她面前。 “这是之前你让我做的方案和预算,有时间的话你看一下。” “好,我稍后会看。你要注意休息,送文件这种事,其实可以…唔?”沈茵然说到半截的话被关思韵用指腹堵住,对方白皙的手指上沾染了口红上的色彩,白中的小撮红,显得有些暧昧。 关思韵其实很喜欢看沈茵然露出的错愕模样,是那种和她平时大相径庭,有些呆萌,有些可爱的。 “沈总,想做爱吗?”关思韵问得很直接,就好像在问自己的工作是否表现良好。沈茵然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说,一时间愣在那,半响都没回神。 “小韵,这里是办公室,我…唔嗯…”这一次,沈茵然的话头再次被堵住,只是从手指换成了唇。关思韵的吻如突如其来,其实也可以说是沈茵然对她从不设防。女人的吻炽烈而熟练,和曾经稚嫩又莽撞的样子是相反的两个极端。 沈茵然从被动接受,逐渐转为沉沦与回应。以她的性格,在办公室亲密是不符合规矩也不该的事,可一旦和关思韵沾边,这些规矩,也都得往后稍稍。 两个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却因为亲吻改为相互拥着彼此。沈茵然今天仍旧穿得素雅,白色的西装西裤,里面是同为白色的薄纱衬衫。她是禁欲的,关思韵最喜欢的,就是将这份禁欲打破。 “沈阿姨前几天生理期,今天刚结束吧?女人这个时候总会很敏感。”关思韵吻着沈茵然唇角,低低细语。她把手往下挪,隔着单薄的西裤,抚上沈茵然腿心摩擦。这是很暧昧的动作,更是过于明显的性暗示。 “小韵…”沈茵然觉得关思韵说得羞人,却又觉得对方此言不无道理。尝到了情欲的滋味,就会惦念和奢想。生理期结束后,沈茵然的身体的确产生了一种很想要的渴望。刚刚的吻,就撩动了她的欲望。 “小穴抖了吗?是不是内裤已经湿了?沈阿姨也到年龄了,会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关思韵不遗余力得让沈茵然感到羞耻,荤话一段接着一段。沈茵然被她逗弄得面红耳赤,衬衫的扣子在这期间被关思韵解开,露出内里白色的内衣。 “沈阿姨身体这么敏感,穿的内衣倒是纯情。”关思韵好似故意要把沈茵然弄得面红耳赤,讲这些如果不是她讲,沈茵然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接触到的话落在她耳迹。内衣刚好是前扣式,非常方便关思韵解开。她用手轻轻一挑,啪嗒脆响过后,内衣也松散开来。 沈茵然被关思韵压在沙发上轻喘,内衣很快就被推到胸口上,露出里面两颗嫩白的乳。沈茵然一直是清瘦的类型,四年前是如此,四年后就更是。 -- 第129页 她胸部大小适中,浑圆的两颗球揉在掌心里,既不会包不住,也不会小到富裕。就是那种刚刚好用一只手可以彻底包住,软肉棉弹得挤入指缝间的恰到好处。 “嗯…小韵…”沈茵然的喘息很急,带了些过于明显的讨好意味。当然,也不乏是因为,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是初次,沈茵然明显感觉到,身体传递出的异样非常明显。 “ 沈 总 的 乳 头 硬 了 , 好 色 的 顶 着 我 的 掌心。”关思韵起了玩弄的心思,将沈茵然悄然盛开的红朵捏住。因为不曾哺育过孩子,沈茵然的身体保持在几乎和少女同等的状态。她的乳尖又小又嫩,周围的一圈乳晕甚至都是和尖端相近的红色。她肤色白,点缀的红尤为显眼。 那红嫩嫩的小果被关思韵拉扯,她觉得自己就像顽皮而不懂事的小猫,疯狂欺负着纵容她的主人。 “小韵,别说了,唔!轻点…”关思韵忽然吻上,大力吮吸翘满的小乳尖。因着力道过大,带来的刺痛其实多余快感。可沈茵然并不想阻止,甚至觉得,关思韵这样做也很好。 曾经的关思韵总是压抑克制着什么,沈茵然发现如今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得释放本性,承受的人是自己,让沈茵然觉得欣喜。 “啊,小韵,轻…别这么用力吸。”沈茵然抱着关思韵的头,主动将乳峰送到作恶的猫儿口中。明明说着让对方轻些,可是又不做出抗拒的动作,反而用手抚慰她的发丝鼓励她。 关思韵被沈茵然调动了恶念,她用力吸吮红嫩嫩的小肉珠,用牙齿衔着撕磨。很快,本就红润的乳尖被咬得更鲜艳,白嫩的雪峰之上满是关思韵留下的吻痕。肌肤残留着咬吸后的刺痛,火辣辣的,像是被火蹭过。 关思韵将沈茵然西裤解开,有些迫不及待得将那条裤子半扯下来,露出里面和内衣同款的纯白内裤。尽管早就料到,可真的见到那抹白,关思韵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 沈茵然还是那个沈茵然,喜爱素色,却从不知道,动情的她,穿着这样禁欲的白,会让人产生浓烈的,想要将她玷染,摧毁,弄脏的欲望。 关思韵觉得遇到沈茵然的自己就是坏心的恶,她总想把沈茵然拉扯到污泥中,这样,她就永远离不开自己。 “沈阿姨好湿,内裤中间都被你流出来的水染透了。”关思韵恶趣味得说着,不急着把内裤脱掉,而是故意隔着这层布料,用指甲戳弄沈茵然苏醒的阴蒂。这小东西长在沈茵然身上禁欲了好些年,从未发挥它天生而来的使命。 而今,关思韵想做的,就是把阴蒂的天赋发挥到极致。她用指腹上下揉搓,带动棉质的布料一起摩擦。白色内裤上的水迹变大,沈茵然的喘息也变得断断续续。正当关思韵想要跟进一步时,办公室的房门却被人敲动。 “妈,小韵,你们在里面吗?”来人是没眼力见·不合时宜出现·最好立刻滚蛋的纪祁。沈茵然身子一僵,立刻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绝对不适合见纪祁,可关思韵脸上却挂着从容的笑,甚至在这时候,挑开她的内裤,用指腹捏她的阴蒂。 “你说,如果你儿子进来,看到她的女朋友在和她的母亲做爱会是怎样的反应?我啊,前几天还和纪祁说,如果结婚了,我就要改口,叫你一声妈妈。”关思韵嘴上喊着妈妈,手指却直直探进内裤,顺着里面的热液,滑进沈茵然体内。她用了两根手指,将沈茵然狭窄的阴道填得满满当当。 沈茵然被她突如其来的进入弄得说不出话来,而关思韵那一声妈妈,竟是引起了她腹部强烈的痉挛。这份背德感,让沈茵然羞愧难耐,可身体却又莫名得躁动不堪。 她的痉挛和小穴强烈的收缩关思韵感受得最为清楚,她勾着嘴角,意味深长得看向身下的沈茵然。 “听我叫你妈妈就这么兴奋吗?看来我该早点改口的。” 侵蚀·71 在最开始遇见关思韵时,沈茵然从不会想过自己当初助养的女孩会和自己发生这么多事,也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会这样千丝万缕,难斩难断。 其实最开始她是动过收养关思韵的念头,只不过因为纪祁也是收养,也就没真的确定。如果说,当初自己真的收养了小韵,或许,她们就真的成了对方口中的母女关系。 这样想着,沈茵然有些走神,像是察觉到她飘远的思绪,关思韵有些惩罚性得用力捏了捏阴蒂,使得沈茵然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小韵,纪祁在外面,等他走后,随你怎么做,唔…”沈茵然的建议的确很理智,可关思韵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时时刻刻都能作出最佳判断的那份理智。 这也是当初沈茵然抛弃自己的原因,她为了她可笑的家庭和丈夫。表面风光靓丽的沈茵然,哪里可能愿意背上出轨的骂名?关思韵越想越气,心里那些沉积四年的阴翳,仿佛在这一瞬间都要爆发出来。 此情此景,像极了当初她去沈茵然家里,想要和她亲密,却因为纪枞文的突然到来,被迫中止的场面。可这一次,关思韵却不愿让步了。纪祁那个蠢东西发现又如何?她在意的,从来就不是纪祁。 “沈阿姨说过什么都听我的,可现在却又要拒绝我吗?怎么?你就这么怕被你的儿子发现你和我搞在一起了?害怕外面的人知道,沈茵然不仅出轨,还抢她儿子的女朋友吗?”关思韵每一句都直达重点,让沈茵然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望着关思韵,似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 第130页 她想,如果小韵真的希望所有人知道,她并不介意。这一刻沈茵然放弃了抵抗,她甚至堕落的想,如果小祁知道自己和小韵的事,或许就会和小韵分开了。沈茵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齿,而这份想法,和四年前的关思韵,竟是那么相似。 “妈?思韵?你们没在吗?我进来了?”纪祁在外面明明听到里面的动静,却许久不见有回应。听到纪祁打算进来,沈茵然反倒放弃了抵抗。她想,如果小韵真的希望那样,她并不介意的。 沈茵然骤然放弃抵抗的姿态让关思韵皱起眉头,她发现,四年后的沈茵然变了,她对自己逆来顺受,对自己百依百顺,越是如此,关思韵就月不能够理解。 难道,沈茵然天真的以为,她这样做,自己就会原谅她吗?关思韵发了狠,她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沈茵然。或者说,用咬来形容更为合适。她含住沈茵然的双唇,用牙齿狠狠咬着她上唇中间的那颗唇珠。 沈茵然被她咬得颤抖,关思韵再把人拉扯起来,带着沈茵然去了阳台后面,再一下子将窗帘拉上。两个人闹出的声音不小,在外面的纪祁隐约听到,随后还是耐不住性子,直接将门打开。然而,办公室空无一人,就只有沈茵然的衣服扔在沙发上。 “奇怪,明明听到声音的。”纪祁走进来,竟然没有立刻离开。关思韵看着纪祁走到办公桌前,就知道这蠢货是见沈茵然没在,懂了窥探机密的心思。为了不让沈茵然发现,关思韵将人压在窗上,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吻。 沈茵然的唇又软又暖,上面残留着自己咬下的伤痕,染出淡淡的血腥味。关思韵没再咬,而是轻舔着那道咬痕。沈茵然闭着眼,睫毛轻颤,忍不住抬起手,环住关思韵。 “沈阿姨,继续做吧,我觉得这样很刺激呢。不过纪祁就在外面,你可要忍着,别叫出来。”关思韵小声说,右手下潜,将沈茵然松松垮垮的裤子脱掉,又把那条单薄的小内裤拨弄到一边。阴唇暴露在空气中,湿润在关思韵指尖蔓开,无所遁逃。 关思韵轻笑了声,像是抚慰般,轻轻揉着那片娇嫩湿润的花唇。大抵是因为太紧张,它瑟缩在一起,花瓣紧绷。唯有中间那颗敏感的阴蒂还仰着小脑袋寻求爱抚,一副无知又无畏的模样。 关思韵接收到小东西的蛊惑,于是,她用手指轻轻弹它,又将它碾磨在指腹中,揉来揉去。 “小韵…嗯…”沈茵然的阴蒂很少被怜爱,敏感度要强的多。看着女人闭眼靠在自己怀里,因为阴蒂被揉搓舒服得不住轻哼。这一刻,关思韵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 这样的沈茵然,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哪怕是声音也不可以。沈茵然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她的胸,她的阴蒂。包括她的高潮,都必须是自己给她的。 “沈阿姨,我要进去了。”关思韵提前预告,两根手指挤入湿润的小穴口。她看到沈茵然闭着眼,紧抿着唇,等待被自己填满的瞬间。这样的沈茵然有些可爱,关思韵却偏不马上如她所愿。 于是,她暂停片刻,知道沈茵然茫然得睁开眼看过,才猛地突进。“唔…”突如其来的侵入让沈茵然全身发抖,她瘫软的双腿绷紧又松开,紧咬着关思韵的领口,重重地吸气。 “沈阿姨里面好紧,明明都38岁了,可是身体还是这么美味。”关思韵心情极好,因为站立的姿势,使得双指毫无阻碍可以进到更深处。 她干脆将沈茵然压在玻璃上,抬起她的一只腿让其踩在低低的理石边缘,双指终于开始运作。沈茵然体内湿软紧致,关思韵以前从来都是一根手指,而今天,是初次用两根来入侵。 细微收缩的穴口像是还不适应吞下双指,它紧绷着,颤抖着,里面的层层媚肉紧紧裹夹着关思韵的手指,好似联盟了般,想要同仇敌忾把多余的那根手指挤出去。 联盟护卫队的队长就是小穴口,而里面那些媚肉,就是它衷心的队员。 “沈小茵,你夹得太紧了,放松一些。”关思韵不想输,可偏偏手指被紧致的甬道夹得寸步难行。她干脆用拇指揉抚阴蒂,打算把最它招揽为自己的伙伴。 “我没有…”被关思韵这么说,沈茵然脸颊微红,她双手攀着关思韵肩膀,微微挺起胸磨蹭这人身体。相比起沈茵然上半身的衣不蔽体,关思韵还好好得穿着西装西裤。她今天的西装刚好是磨砂面料,上面带着细细碎碎的银光粒子。 沈茵然耐不住挺起娇嫩的翘乳,暗搓搓得磨蹭乳头。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关思韵早就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沈小茵要乖乖的,松一些,我才能进的更深。”关思韵说完,俯身含住沈茵然微红的乳尖。这里刚才被咬过,加上本色就是浅红,一番折腾后,竟然变得又肿又鲜艳,好似熟透的石榴,晶莹红润。 关思韵含着那嫩而棉弹的乳尖,用舌尖拨弄它,抵压它,在感受它慢慢弹回来的倔强。她拇指不闲着,反复揉搓阴蒂,将小家伙揉得七扭八歪,探出里面嫩嫩的小肉芽。 沈茵然的呼吸零乱,像是被打散的牛轧糖,里面的花生和缠绵的牛奶四散各处。忽得,她身子一抖,小腹痉挛之间,甬道内突出湿润的热液。这些液体很好得成了滋润品,终于让关思韵被夹紧的手指可以顺畅进出。 -- 第131页 “沈阿姨的小穴吐了好多水,看来,很喜欢我啊。”关思韵得了通行证,又开始满口荤话。沈茵然刚想开口说什么,忽得,关思韵捂住她的嘴,紧接着,身下便是狂轰乱炸一般的猛烈入侵。 沈茵然睁大眼睛,哪怕被捂住嘴,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她该感谢小韵,如果不是她捂住自己,刚刚她就会控制不住得叫出声来。 关思韵的手指细而修长,指骨小巧,指节明显。这样的手,的确很适合“欺负”自己。因着姿势的原因,关思韵的双指进得很深,她想弄疯自己一般,双指快而重得进出。偏生,她不是莽撞得抽递,反而带着特别的节奏和韵律。 她是浅时深,深入时,会直直抵入深处,潜出时,就会弓起指腹,好生撕磨上壁那一层又一层的媚肉。这些刚才还想着将手指挤出去的媚肉已经临阵倒戈,这会儿不知有粘关思韵的手指,就连小穴也宣告放弃抵抗。那湿软的穴口一开一合,乖巧得吞吐着修长而白皙的双指。 内裤在这时候不老实弹回来,关思韵却没有手去拨弄回去,她轻咬着沈茵然的耳垂,趴在她耳边,如恶魔低语。 “沈阿姨自己扯好内裤,这样才方便我干你。”关思韵笑着,妩媚的桃花眼满是风情,说出来的却是这么简单粗暴的话。沈茵然觉得自己扯着内裤太羞耻,她睁开眼,用眼神拒绝,关思韵似乎早就猜到了,随后慢慢抬起放在她脸颊一侧的手指。 “沈阿姨真的不要自己扯着内裤吗?这样的话,我的手就会松开,那样你的呻吟就藏不住了哦。”关思韵恶劣得说着,沈茵然听后,双眸闪过一丝羞赫,最终,还是妥协得把手探下去,扯着自己湿润的内裤,重新将其拨弄到另一边。 她的举动让关思韵觉得很呆萌,在做爱中的沈茵然总是这样,好像她引以为傲的智商和冷静自持都不见了。自己不帮她捂着嘴,难道她自己的手就不行吗? 关思韵想着,越发觉得沈茵然可爱,手上的速度更快,力道也更重了。双指狠狠扩开湿软的小穴,在甬道内肆意横行,而拇指还要以轻柔的力道揉搓阴蒂。 关思韵觉得自己似乎在用雪团做一个漂亮的雪雕,任何一处地方都不能马虎,她要把每个地方都伺候好了才行。 侵蚀·72 冬季末的加海市频繁落雪,它的雪不是很大,旺旺还夹杂着雨。这是沈茵然最讨厌的天气,阴冷潮湿,既没有雪的纯白与干净,又有着下雨后令人不适的闷燥感。滴答滴答的雨声在身后响起,因为背靠着窗户的原因,使得这细微的波动都变得格外明显。 沈茵然紧紧抱着关思韵,企图将自己所有的重量交付于对方身上。像是察觉自己的企图,关思韵便抬起一只腿,将她踩在理石台子的上的腿往后压,破势沈茵然将腿分得更开。 这是一个很放荡的姿势,对沈茵然来说亦是初次,她轻喘着不敢说什么,因为她怕真的开口,吐出来的不是句子,而是呻吟。 “沈阿姨下面好湿,好像比之前我要你的时候还更有感觉,喜欢我这样弄你吗?”恶劣的因子在关思韵脑袋里乱蹿,她甚至故意用手指抠弄湿润的小穴,两根手指并排深入,再像是挑逗般得勾着退出来。 在推挤和进出之间,穴口跟着她的动作收缩,从内而外烫出一串晶莹湿润的液。那些液体甚至沿着关思韵的手指掉落在地板上,尽管没有声音,却仍旧让两个人都能清楚感觉到。 “小韵…快些吧。”沈茵然知道这时候让关思韵停下是不可能的,于是,她只能渴求另一个极端,既然关思韵不愿停下,那就尽早结束这场。只可惜,坏人关思韵才不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她抱着沈茵然,将人重重压在玻璃上,让沈茵然聆听外面的雨声。 落雨不算太大,几乎没什么声息,反倒是屋顶集聚的水滴,总会啪嗒一声落下,砸在某处地方,发出明显的脆响。 “外面雨好小,都没有沈阿姨这里下的雨大呢。”关思韵意有所指,还不忘施力狠劲戳戳沈茵然收缩的甬道。里面瘫软的媚肉被她这一摩擦立刻歪歪扭扭得颤起来,因此也泄出了更多湿热的潮。 “唔…小韵,太深了…”沈茵然是第一次被关思韵用两根手指入侵,深度加之厚度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于,关思韵再往里挑一挑指尖,就能顶到紧闭的宫口。湿软的花唇好似被温水浸泡,每一处都滑嫩得找不到落指点,仿佛轻轻一触就会跌倒。 即将高潮,沈茵然表现出的姿态是关思韵最为喜欢的。她高仰着头,雨霭迷离的脸好似也落了场倾盆大雨,薄汗在脸颊上凝成了水珠,一滴滴落下。她启唇轻喘着,双眸迷离涣散,一双瞳仁中倒映出自己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时候,沈茵然眼中才只有自己。 “小韵…要…要到了…”沈茵然紧紧用双手攀附关思韵,渴求着对方给予自己的高潮。可就在这时,关思韵的手指却慢下来,拇指也不再给予阴蒂舒适的摩擦。四年后的重逢,关思韵学坏了太多太多,总是用这样的法子将她欺负。 “别停,别在这时候…”沈茵然开口讨饶,她没想到,一开始不愿意在办公室亲密的自己,现在会主动求爱。窗帘外,纪祁还未离开。而在一布之隔的里面,自己却和小韵相拥在一起,用小穴吞噬她的手指不肯让她离开。 -- 第132页 生理上没能满足的渴求使得欲望达到最峰值,而心理上的背德感,竟然也加重了身子的敏感程度。沈茵然想关思韵给她高潮,不要自己用手,更不是道具,她要的,是关思韵。 “我听见雨滴落在茵茵草地,我听见沈小茵说要我给你,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呻吟,认真呼唤我姓名。”耳边是关思韵轻哼的歌,只是这人却故意改了歌词,把小幸运活生生改成了小性欲。沈茵然听得满脸通红,就没想到,四年后的小韵,居然…居然这么不知羞。 “关思韵…”沈茵然以往只有生气时才叫关思韵全名,可是,每次在这种时候叫的,却是毫无威慑力。 “沈小茵下雨了,我唱的没什么错,不是吗?”关思韵轻笑着,知道再逗弄下去沈茵然或许真的不再做了,她吻上她微启的唇,在沈茵然开口之际将她的话头全部堵住。 手指在停顿后再次猛烈得抵入,堆叠的欲望在瞬间被填满,因为渴求而泛起的痒意也在这时候得到强而有力的缓解。甬道之内除了媚肉,还有凸起的敏感筋脉在突突直跳。 它仿佛连接着胸腔与地心,小腹和喉咙,只是被关思韵这样挑拨玩弄,小腹就会跟着抽搐,心跳加速,喉咙也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吟哦。 关思韵没有说谎,沈茵然的确比以往更湿润和热情,那些黏液与手指抽递相撞,发出情色又暧昧的水声,甚至溅落在她们彼此身上。水声在两人听来尤为明显,也不知道外面的纪祁会不会听到。 关思韵含吻沈茵然下颚,早就不再帮她捂嘴的手缓慢往下来到沈茵然臀间,用力捏着那圆润的臀瓣。如果不是真的怕纪祁会听到,关思韵很想用力拍一拍这娇嫩的臀,看看沈茵然会有怎样的反应。她扶着臀肉,伴随着自己手指进入的节奏,为沈茵然摆弄翘臀。 当她手指探入时,就会扶着沈茵然的臀往前,探出去,捏着臀肉向后。一来一回,沈茵然白嫩嫩的臀被关思韵捏得尽是红色的指痕,活像是被打了屁股。 “ 小 韵 … 唔 … 快 些 … 再 … 嗯 … 小 韵 , 舒服。”沈茵然趴伏在关思韵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轻喘,像是说悄悄话一样,把这些话说给她听。 平日里,沈茵然绝对不会这么说,可今天着实被关思韵折腾的很了,不想这人把自己在半空中丢下。沈茵然这番话取悦了关思韵,她猛地施力,用力将沈茵然挤压在玻璃上,腿抬起,直接将沈茵然踩在理石上的腿压住,迫使她的两只腿呈现90度。这样的大开,让关思韵双指畅通无阻。她深深得抵入里面,仿佛这一撞要把沈茵然的灵魂都撞出来。 “唔!小韵!”沈茵然忍耐不住,发出了稍微高一些的轻吟,而这个声音也惊动了外面正在查看资料的纪祁。他有些疑惑得看了看办公室,并未发现沈茵然在,可她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纪祁做了亏心事,自然害怕。 “妈?你在吗?”纪祁傻乎乎得试探着喊,当然,就算沈茵然在,也绝对不可能回答他。纪祁有些怕了,他看了眼U盘中拷贝好的资料,立刻从电脑拔出来放在自己兜里,随后,起身在办公室内走了一圈。 纪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茵然连呼吸都几乎要停住,偏生关思韵还不肯停手。拇指按着的阴蒂已经开始抖动,甬道和小穴口痉挛收缩,显然是要到高潮的征兆。 “小韵…不…啊…会被…会被…”沈茵然无助得轻喘,恳求的声音落在关思韵耳边,无比诱人。她怕沈茵然忍不住,直接吻上她,将她所有的喘息压住。沈茵然呜咽着,紧紧搂住关思韵,眼角落下一滴泪,竟然被做哭了。 “沈小茵再忍忍,你应该不希望被纪祁看到我们在偷情吧?”关思韵恶劣得说着,嘴上让沈茵然再忍忍高潮,可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含糊。她垂头,用舌尖挑着沈茵然早就肿起的胸乳,将乳头挑起,再任由其自然落下,抖上几抖。 沈茵然身上的敏感点处处被关思韵照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对方怀里捂着的雪雕,才刚被做好,就要关思韵欺负得彻底化掉。 沈茵然仰着头,好似濒死之人般不住得急喘,她用力抱紧关思韵,手指陷入她的西装中,将本来整齐的衣服抓出凌乱的痕迹。 纪祁没能找到人,疑惑得在屋子里转圈,又绕到另一个阳台处,将窗帘拉开。扯动的声音尤为明显,也让沈茵然绷紧了神经。不只是太紧张还是其他原因,她小穴激烈的收缩。夸奖关思韵手指夹紧,里面的媚肉一股脑得全都拥上来,在关思韵指间狂蹭。 关思韵被她夹得手指发酸,忍不住轻轻往里一蹭,刚好蹭过沈茵然体内最敏感的凸起。沈茵然睁大眼睛,忽然咬住关思韵肩膀,在她怀里猛地颤抖。 她渐出好多热液,大部分给了关思韵,还有一些不小心落在窗帘上面,在白色布料上浮出新鲜的湿痕,与此同时,纪祁的影子也刚好出现在这里。 沈茵然呼吸骤停,甚至来不及享受高潮的余韵就被迫面临即将被发现的事实。眼看着纪祁抬起手,要把窗帘拉开,外面忽然传来傅妮的声音。 “纪总,您怎么在这?沈总她出去了,让我带你去拿文件。”傅妮柔声说,纪祁也打消了拉窗帘的打算,转身离开办公室。见外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沈茵然瘫软在关思韵怀里,像是骤然松了口气一般,跌入她怀中。 -- 第133页 “小韵,不要在办公室做这种事了。”沈茵然心有余悸得说着。关思韵看着她通红的脸,口是心非得应下。下次还敢… 作者b:有一天,暴子的女儿从书里穿越到了现实中。本暴将亲闺女压在玻璃上,邪魅狂狷的说:被妈妈上你就这么兴奋吗?女儿的女朋友找来,暴子,卒~ 侵蚀·73 “所以说,东西都拿到了?”关思韵坐在车上,因为没有开车灯,加之停车场很暗,没谁能注意到她在车里。过了片刻,副驾驶位置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嗯,我们办事你放心,就是没想到纪祁那小子这么蠢,这么明显的勾他都敢咬,这么大的坑他都敢跳。”男人声音带着些不屑,如果这时候,纪祁走过来,大概就会看到,他费尽心思找了近一个月的王铭,就坐在关思韵车里。 “恩,很快就等着收尾了。”关思韵说完,从停车场离开,转了个弯去楼下超市买了两份早餐,随后轻松得朝着沈氏集团走去。她在门口等电梯,却发现好些个股东今天都来了沈氏,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投资商也在。关思韵混在人群中,同他们脸上的焦急不同,反而带着些随意与早起的困倦。 “关经理,你来了,公司出了大问题。”关思韵慢慢走上楼,刚要进办公室就被外面的傅妮拦住,对方神色焦急,看样子的确是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关思韵疑惑得问,似乎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公司本来要拨给SNATCH公司的资金一分钱都没有到账,那边以我方单方面毁约没有履行承诺为由提出解除合作。现在菱角海港的所属权在菲尔斯那边,他也很愤怒,声称要撤回合作,如果他在菱角海港那边使绊子,我们所有的投资相当于打水漂,沈氏会面临巨大打击。” 傅妮简单几句话把问题告知给关思韵,听到她这么说,关思韵哦了一声,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担忧。她把早餐放在办公室,慢悠悠走了几步到会议室。 里面坐满了人,除了沈茵然和各大股东,纪祁那个废物竟然也在其中。他表现得很紧张,似乎在担心挪用公款的事落在他头上。 “关经理,您要进去吗?”傅妮柔声问,她和沈茵然的关系,自然没把关思韵当外人。 “不了,我还有早餐没吃。”关思韵十分懒散的说完,回屋吃起自己的早餐,期间还倒了杯咖啡。 会议结束后,纪祁被沈茵然叫去办公室,再出来时灰头土脸,眼里还带着几分憎恶。知道他在沈茵然那里碰了壁,关思韵过了片刻,这才摇晃着身姿走进沈茵然办公室。 女人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紧锁的眉头却仍旧好看,见她仰头喝下半杯咖啡,关思韵走过去,把自己买来的早餐放在她面前。 “怎么了?公司似乎出了不小的问题。”作为罪魁祸首之一,关思韵明知故问,她其实挺喜欢看心烦的模样,这个人总是完美的,很少会见她被什么事难倒。 “小韵,公司的公款,是纪祁挪用的,我没有在其他股东面前指出。”沈茵然轻声说,言语里带了些疲惫。沈茵然其人,心思细腻,在商场这么多年,其实对很多事情格外敏感。 先前关思韵提出资金的问题,她就有怀疑过纪祁,只是因为当时没出什么问题,也就并未深思。现如今,她派去调查的人发现,纪祁把当初本该派支给菲尔斯的两笔款项挪用,那笔钱不是小数目,一旦警方介入,纪祁免不了牢狱之灾。 沈茵然无法理解,心里也有些黯然。她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对纪祁的教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对方会做这种事?刚刚她和纪祁透了底,希望对方把挪用的钱补回,可纪祁却责备自己,说自己从未将他看做亲生儿子对待。 面对纪祁的指责,沈茵然懒得争辩也不想争辩,只是心里仍旧会感到失望和失落。 “这和你无关,或者说,他本来就不该是你该在意的人。”关思韵看着沈茵然失落的模样,其实很想告诉她,纪祁根本没有把她当成母亲来看待,沈茵然也根本不用在乎纪祁这种狼心狗肺的废物。 只不过,这些话关思韵还说不得,毕竟她还差纪祁走的最后一步,需要这个废物帮自己完成任务。 “小韵,谢谢你,我…我要想办法处理这次的事,现在股东怀有质疑,可能股市会动荡,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但别太累了。”沈茵然柔声道,关思韵听后点点头。 她离开办公室后,纪祁的电话过了会儿也打进来,男人的语气带着些急促,又有些兴奋。 “亲爱的,我照你的要求,提前派人收购股票,现在已经低价收了很多,只要转到你的名下,沈茵然就不会怀疑吧?”废物纪祁像是有某种感应,关思韵刚布好局,他就迫不及待得跳进来。听着纪祁兴奋的声音,关思韵忍不住轻笑了下。这声音传到纪祁耳中,他有些疑惑。 “怎么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刚刚还孩子踢了我一下,我们的孩子好调皮,我觉得她以后应该会很聪明吧。” 关思韵抚着小腹,眼里却没有笑意,她看着自己名下属于沈氏集团的股份,拿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宝贝,你也要注意身体,可别累坏了,等我拿到沈氏,你就是沈氏的女主人了。到时候,我们把沈茵然踢出去,真不知道那个贱人会是什么表情。” -- 第134页 纪祁阴险得说着,听到他骂沈茵然,关思韵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下来。 “没事我挂了,三天后的股东大会,就是最后的期限。”关思韵说完,没等纪祁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她其实一开始只是想废物利用,随后把废物丢在一边就是。 可偏偏,废物又脏又臭,还妄图伤害沈茵然,这样一来,废物就该扔到垃圾箱里,不可回收的那种。 沈茵然那边并没有怀疑关思韵,甚至从未把任何质疑落在她身上。就算是当初关思韵帮纪祁说话,沈茵然也只觉得是纪祁求来的。 她看着沈氏目前的周转项目,给钟知颜打了电话,简单陈述了这次事情。两个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钟知颜也相信沈茵然能够处理好,再不济,还有自己帮她。 挂断电话后,钟知颜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10点了,可夏茹笙却还没到,按理说应该按照迟到处理,扣除本月所有奖金。她这个念头才起,那人就带着她做的早餐走进来。 “钟总,路上堵车,我来迟了。你今天还是很好看。”夏茹笙如每天一样带着自己的早餐来了钟氏,刚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等待自己的钟知颜。往日里,钟知颜总是习惯穿整套的西装制服,看上去庄严优雅,带着女强人的气场。君羊,玐姨依酒舞溜咦叄拔 今日,钟知颜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在领口处用近色的绸缎领巾打了一个花饰的领结。她将衬衫下摆收在卡其色的西装长裤中,圈出较好纤长的腰身。大抵是为了配合今日的这身穿着,她还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电影截取定格的画面,漂亮完美得不似真人。 夏茹笙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尤其是对钟知颜,她愿意用自己不多的词汇量,全都用来描述这人的好看。听到夏茹笙一来公司就是这句话,轻描淡写得解释了迟到的原因。钟知颜面上没什么波动,只抬起头瞄她一眼又快速挪开视线。 “你迟到一小时,这个月应该扣除奖金。”钟知颜轻声说,随后就见夏茹笙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 “唔,钟总好无情,我是为了给你做早餐才迟到的,就不能通融下吗?嗯?”夏茹笙说着,弯下身,对着钟知颜眨了眨眼,还用眼睛打了个WINK。她西装领口很低,这样弯腰,刚好能看到里面风影的失业险。 这一幕,根本就不像是员工迟到该有的道歉。 侵蚀·74 “今晚要出席公司的股东聚会,你要陪同一起。”钟知颜没理会夏茹笙这种“特殊”的道歉方法,却没有叫李悦给她记迟到。 夏茹笙看着钟知颜故作冷淡的脸,笑着支起身子。“好啊,我是钟总的助理,当然应该陪您出席,我酒量还不错。”夏茹笙酒量的确不错,或者可以用很好来形容,毕竟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很多时候要参加一些不必要的应酬,喝酒就是技师除了按摩以外的第二技能。 夏茹笙入职到今天也有四天了,对她来说,这几天的工作远比在会馆要轻松得多。她知道钟知颜是为了那次意外想要补偿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几乎就是每天来钟氏坐着。 如果不是夏茹笙想给钟知颜做饭,其实她连早饭和午饭的那点心思也能省去。只不过,夏茹笙倒是挺喜欢给钟知颜做饭吃的,尤其喜欢看这人口是心非,明明喜欢吃,嘴上却还说着“还好”的那种平淡回复。 夏茹笙看钟知颜觉得心里痒痒,这份痒从当时搬到锦华小区就生出了,后来和钟知颜意外做过一次,也就是小小的止痒一阵子,这几天跟在钟知颜身边,每天看着这么个大美女在自己身边,夏茹笙觉得自己又开始痒了…各个方面的。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要注意什么吗?你今天喷了我送你的香水吗?很好闻。”夏茹笙凑近钟知颜,将手里的早餐摆在桌上。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李悦也在,有什么事她会告诉你。”钟知颜低声说,自动忽略了夏茹笙问香水的那句话。 见她没回答,夏茹笙闷闷得哦了声,扁着嘴不开心得撅了撅。钟知颜看到她的小动作,目光不自知得柔了一分。“送的香水很好闻,谢谢你。”钟知颜用了比平时更小的声音,尽管如此,她这句话还是被夏茹笙轻易捕捉到。 她见钟知颜说完之后就低着头吃东西,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她说的,夏茹笙挑了挑眉,抬高声音嗯了声。“我就知道钟总会喜欢我的香水,你闻起来更香了。”夏茹笙好大胆子,不仅这么说,还故意凑到钟知颜身边,在她脸颊一耸了耸鼻子,她的忽然靠近让钟知颜身体微僵。 夏茹笙身上也有很好闻的味道,那是没有掺杂任何香水,独属于她的牧雪花香。她吹拂的气息滑过脸颊,又挑起自己耳迹的几率碎发,钟知颜不知怎的,在夏茹笙靠近时,她莫名紧张起来,那种感觉牵连着心口,让她心跳加速几分。 几乎是不需要什么预演,两个人之前在包厢里亲密的那次画面再次浮出脑海。钟知颜很多时候都不想承认,但现实总是会狠狠给她一份告诫。身体从那次意外之后变得奇怪许多,钟知颜以前的生活就只有工作,她很少会有性冲动和欲望,但是,那天尝到了夏茹笙带给她的欢愉滋味,那种感觉就在自己体内生根发芽。这种感觉就像是装水的缸子,一旦裂开了缝隙,水就会源源不断得从其中溢出,然后将那道缝隙越剐越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裙,把一以韭伍六依叁叭 -- 第135页 钟知颜耳根微红,更加可耻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因为夏茹笙的凑近,身体生出些羞人的异样。那腿心处不安分得跳动着,就好似察觉到会让它欢愉的存在,不安分得一颤一颤。 钟知颜脸色变得不好,忽然冷下脸来。她表面看上去不易与人亲近,带着些薄凉与冷疏,但钟知颜绝对不是脾气不好的人。公司里的同事对钟知颜往往有几分崇拜的感觉,私下里经常叫她女神,女神这个词代表的就是完美。 如果说,有谁能一大早上就惹钟知颜发脾气,除了完败的工作,恐怕就只有夏茹笙了。“夏助理,你很闲吗?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去分担一下李悦的工作。”钟知颜眸色微敛,里面好似藏了些冰片,看自己的时候,刷刷刷得往自己身上扎。 夏茹笙被钟知颜这么一瞪,顿时连逗弄的勇气都没有了。她急忙推开,委屈巴巴得站在一边。“钟总,我错了,我这就去问李秘书我能做什么。”夏茹笙懂得见好就收,既然钟知颜没有和自己再次发生“意外”的打算,她也不能强求什么。 夏茹笙迈着小碎步快速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把自己兜里揣着的几袋小饼干放到钟知颜桌上,看着她的动作,钟知颜脸色越来越冷,夏茹笙可不敢多待,放完小饼干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在她走后,钟知颜这才收起脸上的冷意。她安静得吃完夏茹笙为自己准备的早餐,过了会儿,将桌上那几袋小饼干拿起来,下意识得想放进兜里,却发现自己穿的衬衫没有口袋。 她眉头轻蹙了下,拉开抽屉,将那几个小饼干轻轻放在抽屉里,又重新关好。因着早上这档事,夏茹笙这一整天乖得不得了,除了中午给钟知颜送饭之外,整天都没去她面前蹦跶。 晚上,李悦给钟知颜送了今晚出席酒会要穿的衣服,看到李悦拿着的那件红裙,夏茹笙眼眸微微发亮。她知道钟知颜喜欢素色,平日里穿衣服也是以素色为主,很少会选择会这么鲜亮的色,可钟知颜皮肤白,在夏茹笙看来,这人穿红色肯定好看的不得了。 “悦姐,我帮你送进去吧,你不是还要准备文件吗?这种事就我来吧。”夏茹笙带着些私心,将李悦手里的裙装抢过来,见她那么主动,李悦也没有拒绝,直接递给她,还另外拿了首饰盒给她。夏茹笙会意,小心翼翼得接过,转身进了钟知颜的办公室。大概是知道李悦会送衣服进来,钟知颜并没有关门,她在房间里,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数脱掉,就只有内衣内裤还穿着。 “怎么这么久才送来?”钟知颜背对着夏茹笙,还以为是李悦,头也不回得轻声询问。她没等到李悦回答,高跟鞋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钟知颜知道李悦是不穿这种细跟高跟鞋的,她回头,果然就看到夏茹笙那双过于明亮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还在闪闪发光。 钟知颜没想到是夏茹笙把衣服送进来,想到自己此刻的状态,钟知颜立刻感觉到不自在。她下意识得想遮住身体,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欲盖弥彰。 她和夏茹笙做过最亲密的事,自己全身上下也被对方看遍了,正是因为如此,这会儿自己穿着内衣内裤在对方眼前,才会让钟知颜感到更加不自在。尤其是夏茹笙的眼神,那么灼热,那么不加掩饰,就好像自己在她眼中什么都没穿一样。 “抱歉了钟总,悦姐她忙着整理文件,就让我把衣服送进来了。”夏茹笙故作正经得说着,视线却不停的在钟知颜身上打量。她发现钟知颜还真的喜欢这种纯白色的内衣内裤,自己见她的好几次,都是这种干干净净的纯白。 漂亮的蕾丝花纹内衣包裹她小巧圆润的丰满,纯白色的棉质内裤是最普通不过的款式,可穿在钟知颜身上,却显得情色极了。她腰线长,胯部和腰身的比例堪称完美。那纯白色的小巧内裤在她身上,包裹着她最隐秘的脆弱部位,整齐的密林全数在里面藏着,小腹上的马甲线清晰明显,小巧的肚脐让夏茹笙想到了自己曾经用舌尖抵住舔舐的回忆。峮~扒依一韭唔流移伞拔 钟知颜见夏茹笙还不走,脸色闪过一丝羞恼,她耳根微微发红,转过身不看夏茹笙,将裙子穿好,可裙子背后有拉链,必须要别人帮忙才能拉上,这也是为什么钟知颜没有把夏茹笙赶出的原因。不用她开口,夏茹笙主动走过来,为钟知颜把拉链拉好。 “钟总,这里还有佩饰,我帮你戴上吧。”夏茹笙见钟知颜走到镜子前打量身上的裙子,她转身打开饰品盒,盒子里有一条白金项链,还有一对孔雀色的耳坠。 夏茹笙拿起项链,自钟知颜身后绕到她胸口前,为她把项链戴好。对着镜子,钟知颜能看到夏茹笙的一举一动,也能看到她的手在拂过自己胸口时,用指腹轻轻在胸脯处滑过。 不知怎的,仅仅只是那种浅尝即止的触碰,却让钟知颜觉得被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了异样的灼热与滚烫。然而,这份热还没有结束,夏茹笙拿起耳坠,用指腹轻轻揉捏自己的耳垂,寻找细小的耳洞,随后,将那只耳坠插进小孔中。 夏茹笙抚弄耳垂的动作很轻柔,两根手指捏着那小巧的软肉轻轻抚弄。这份熟悉的触摸让钟知颜无法抑制得想起某些不该再被记起的回忆,夏茹笙的触碰,她的含吮,她的气息,都曾经落在这只耳垂上,而此刻,她也在用同样的姿势和力道,揉捏着那颗脆弱的耳垂。钟知颜耳部泛起一圈红潮,这圈红仅仅只在耳朵周围闪动,就好似她将给耳朵加了一层红色的描边般。 -- 第136页 夏茹笙惊喜的看到钟知颜这份变化,忍不住发出一声清脆的浅笑,这笑声自然而然得进了钟知颜耳中,令她皱起眉头。 “钟总耳朵红了,是太热了吗?”夏茹笙柔声问,却还故意将吹拂而出的热气喷洒在她本就滚烫的耳迹。 “没有,把另一个耳坠给我,我自己戴。”钟知颜不想夏茹笙再去碰自己余下的那只耳朵,可是她说完之后,夏茹笙却没有照做,而是像刚才那样,捏着她的耳垂,为她把耳坠戴好。 此时此刻,钟知颜脸色有些晃神,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眸子半阖,能感觉到夏茹笙来约越近的气息,直到…那只耳垂被她含住,舌尖的湿润瞬间让钟知颜回了神,她急忙退开,怒意更甚得瞪着夏茹笙。 “你做什么?”钟知颜沉着脸,凌厉质问,却也是用愤怒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抱歉,钟总,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不由自主得就吻上去了,对不起。”夏茹笙眼眶微红,用装可怜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诡辩,钟知颜听她 这么说,眼里的冷意更甚,她抿着唇,微微张口,这时候,李悦从外面进来,看到她们贴的很近,有些疑惑。 “钟总,您好了吗?车已经准备好了。”李悦这声呼唤让钟知颜回了神,她侧眸,瞪了眼一旁带着浅笑的夏茹笙,径直踩着高跟鞋走了。看着钟知颜生气的模样,夏茹笙用舌尖舔舔下唇,笑的意味深长。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啊,一会儿可得好好哄哄了。 侵蚀·75 李悦负责开车,夏茹笙坐在副驾驶,钟知颜则是一个人坐在后座。 今晚这场股东大会其实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夏茹笙隐约有听到同事提起,说是钟知颜还有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今年刚从外国大学毕业,不日就会进入钟氏工作。 对于这些豪门内斗之类的事夏茹笙不了解实情,但也在电视剧里没少看过,她觉得这个所谓的弟弟应该不会威胁到钟知颜在钟氏的地位,但免不了那些股东会生出异心,今晚的这场景酒会,正是和这件事有关。 到达酒店后,钟知颜被侍者领去包厢,只见圆桌上已经坐了十来个人,其中只有两个女性,看上去年龄在40岁左右,其余的都是男性。 那些人见了钟知颜,立刻笑着起身打招呼,钟知颜也与他们一一用眼神交流了,随后落座。对于这种商业聚会,夏茹笙没什么兴趣,她和李悦坐在钟知颜一左一右,刚开始,酒会还算正常,后来聊起来,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了酒会的主要目的,喝酒。 钟知颜作为总裁,是所有股东想要巴结的对象,尤其是她这样长相出挑的美女,的确很让人心动,钟氏不少人对钟知颜有意思,虽然她有婚约在身,名花有主,但也不妨碍这些癞蛤蟆还是存着想要吃天鹅肉的心思,这是大多数普信男的想法,在座的这些股东也不例外。 “钟总啊,好久没见你了,还是这么漂亮,来,我敬你一杯。”但凡有人先开了头,这酒会就开始朝着另个方向展开。 钟知颜来之前早有准备,也提前吃了醒酒药,知道今晚必然是躲不过,带李悦和夏茹笙来,也是有希望她们能帮忙挡酒的心思。 钟知颜酒量不怎么好,而她的身份也让她并不需要像大部分人那样靠着喝酒来拉拢关系。几杯喝下去,钟知颜白皙的脸颊已经隐隐透出粉晕,好似白嫩的馒头上落了片粉樱,看上去剔透又有几分可爱。 她今晚破天荒得穿了颜色,夏茹笙这才发现,就算是这种鲜艳的红色,在钟知颜身上也能被她穿出禁欲清冷的气质来。低领口的裙装露出她漂亮的一字肩和锁骨,细长的玉颈上是自己为她戴上的项链。 她眼眸微醺,漆黑的眸凝了模糊的雾,夏茹笙呆呆看着,直到又一个人过来敬酒,夏茹笙才骤然起身。 “你做什么?”她和李悦并没有上饭桌,而是同其他股东带来的秘术一样坐在另一个小饭桌这边。李悦知道钟知颜如果需要挡酒会给她们暗示,可这会儿,夏茹笙却私自起身往那边走,李悦忍不住拉住她。 “悦姐,钟总再喝下去可要醉了,我去帮她。”夏茹笙认真说,她看得出钟知颜其实没那么快醉,只是她很讨厌钟知颜此刻慵懒醉意的姿态被那些男人看去。 夏茹笙挣开李悦的手,直接走到大圆桌边。这会儿,那些股东才注意到夏茹笙,一个个立刻两眼放光。的确,比起钟知颜的清冷出尘,夏茹笙的长相是更加具有攻击性的,所谓攻击性,是张扬,是明媚,也是最为抢眼的。 那些股东虽然也喜欢看钟知颜,但对方到底是总裁,他们心思歪,却不敢真的去灌酒去做什么,可夏茹笙不一样,她是助理,在大股东眼里,那就是相当于取乐的存在,自然是看到她更为兴奋,更何况,这美人还是亲自送上来的。 “你来做什么?”钟知颜看到那些股东瞄见夏茹笙的眼神,心里觉得不太舒服,那种感觉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觊觎了去,让钟知颜想好好藏起来。 钟知颜话里的冷意传达得明显,夏茹笙听着,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对着她眯眼睛笑了笑。 “ 我 来 帮 颜 颜 挡 酒 , 你 放 心 , 我 很 厉 害的。”夏茹笙小声嘀咕,她这话的确是真的,她为了活下来做过很多努力,喝酒只不过是其中一样。 -- 第137页 夏茹笙举起酒杯,不等那些人来主动灌酒,她自己就主动去敬酒,直接把那些想要给钟知颜灌酒的人全数拦下来。看着她与那些人卖笑聊天,一口口仰头把酒喝下去,这一刻,钟知颜觉得自己周身就像是被夏茹笙安插了一个保护的屏障,她用她自身保护自己,谁也不能近身。 夏茹笙喝酒会有些上脸,很快脸上也浮起了浅浅的粉红,却让她看上去更为媚艳动人。钟知颜不知为何会生出这种感觉,夏茹笙不像是在酒桌间,而像是在演出一场无声的默剧。她是最瞩目的那个,周围尽是黑暗,唯有她周身萦着明光。 钟知颜安静的看着夏茹笙,看她把一个个股东喝倒,而她自己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到了这会儿,钟知颜是真的信了夏茹笙那句话,她的酒量…的确很好。 既然那些股东都被喝到了,今天的酒会也就到此结束了,李悦目瞪口呆得看完了全程,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被拉来挡酒的居然半点用处都没派上。 夏茹笙喝了不少酒,却没见多少醉意,反倒是钟知颜步子有些不稳,显然是酒的后劲还在。李悦就近把钟知颜送到钟氏休息,想等她稍微好些再送她回家。 “钟总,你有没有哪里难受?”到了办公室,夏茹笙见钟知颜坐在办公椅上,就用手按着头,柔声问她。 钟知颜听后摇头,她其实没有喝多少酒,这会儿只是觉得有些晕罢了,意识倒是很清楚。她低头,看着桌上走之前没处理好的文件,打算将它们整理到一起,忽然,夏茹笙走过来,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 钟 总 好 敬 业 , 这 个 时 候 了 还 要 看 文 件吗?”夏茹笙的嗓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的原因,她身子很烫,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后颈被她温热的气息扫过,让钟知颜忍不住颤了颤。 夏茹笙感受到她的颤抖,不知是早就忍耐不住了,还是酒壮怂人胆,她抬起双手,环住钟知颜纤细的腰身,紧紧抱住。 见对方没有抵抗,反而顺从得靠着自己,夏茹笙知道钟知颜大概是懒得动,没力气动。她干脆将人翻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躺在后面宽大的办公桌上。 “钟总,我是你的生活助理,应该帮你换衣服,擦身体,对吧?” 作者b:接下来是副cp的5章车。么错,连续五张都是车。副cp,在发车上可以说是yyds。明天会直接一次性放出5张超级大car~然后会休息3到5天(不确定几天)不更新哦~毕竟一次性发了五张,休息是很正常的拉~ 侵蚀·76 尽管钟知颜喝了酒,但在此刻,她的意识是无比清醒的,也知道面前人是夏茹笙,她询问出口的话,也代表了另一种含义。 身体贴靠着对方滚烫的身子,明明隔着衣物,却仍旧有一种快要被灼伤的触感。说是疲惫不愿动,无法解释,这种默认更像一种纵容钟知颜沉默不语,闭着眼睛安静的靠在桌上,她心绪有些乱,或者说,无法自我排遣她此刻的内心所想。 自从和夏茹笙发生那场意外之后,她发现自己想起夏茹笙的次数明显变多了,对着夏茹笙,再也没办法像刚认识那样将她当成邻居,按摩技师,或者说是朋友。 身体是最诚实的回答者,在每个晚上生出的躁动让钟知颜难以安眠,曾经对性毫无感觉,如今却成了充满渴望。这些改变,无疑都是夏茹笙带给她的。 钟知颜明知道这一刻自己应该把人推开,或者说喝停对方的动作,当夏茹笙微热的手抚上自己脸颊的时候,她却不想推开,也不愿推开。 “钟总脸上好烫,这样擦会舒服些。”夏茹笙打开一旁的抽屉,拿出里面的湿巾,也不将其平展开,而是捏着那一小块湿巾,轻轻得为钟知颜擦拭她的额头与脸颊,还有耳后。清凉的湿巾带来一丝凉爽感,却无法彻底熄灭钟知颜身上的躁动。 夏茹笙擦拭之后,把湿巾放在一旁,居高临下得打量着钟知颜。这人并没有醉,脸上却染着类似醉态般的坨粉色。鲜嫩的粉在她白皙的脸颊飘着,好似白云中的一抹樱花瓣,漂亮得紧。 夏茹笙又馋了,她对钟知颜的觊觎,从未有过消减,伴随着与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份欲望和渴望也越发强烈。 “我帮钟总把衣服脱掉好不好?你这样会不舒服的。”夏茹笙诱拐着钟知颜,因为她知道,对方在清醒状态下,如果真的想拒绝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钟知颜却任由失态发展下去,不阻止自己,甚至主动跳进自己为她营造的暧昧中。 这是不是说明,颜颜也想和自己做呢?夏茹笙不敢断定,却敢赌一把。她把手绕到后面,轻轻抬起钟知颜肩膀,为她把裙子的拉链扯下,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显得尤为明显,划拉的声响就好似点燃今晚欲火的最后一簇火苗,所到之处,将暧昧点燃,烧得满屋子都是味道。 钟知颜鲜少穿这种艳丽的颜色,夏茹笙甚至以为,在钟知颜的衣柜中,就只有素色系的衣服。可今天,这人用事实证明,美女总是可以轻松驾驭任何风格,不论是平日里正儿八经的西装制服,还是素色优雅的长裙,亦或者是今天这套性感热拉的红色礼服,钟知颜都能穿出自己的味道。 今天,她上了比往常更浓的妆容,一双柳叶眼被眼影勾勒得妩媚动人,这样的眼型本来就是有些偏向复古的形状,稍微修饰,就会显现出别样的滋味。 -- 第138页 她纤细整齐的眉尾上挑,眼影是配合红裙的桃红色,这样的妆容,配上她此刻微醺的模样,好似一套完整的桃花妆,使她少了一分清冷出尘,多了些旁人看不见的柔媚风挑。 这会儿,钟知颜的裙子被夏茹笙脱了大半,露出雪白的一大片胸脯,还有里面自己早就得以窥探的内衣。夏茹笙动手。想要把整条裙子脱掉,这时候,钟知颜终于抬起手按住她作乱的手。 夏茹笙被她突如其来得打断,心里猜想,钟知颜是不是要就此打住,可那人仅仅只是握住自己的手,并不将她推开。办公室内只开着微黄的小桌灯,整个屋子并不明亮,很适合营造暧昧气息,或是做一些坏坏的事,同时也很方便钟知颜藏起她的情绪。 “裙子别脱掉,李悦可能会过来。”钟知颜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自酒会离开后,对夏茹笙说的第一句话。她嗓音哑得不像样子,本来清澈的嗓音就这么生生被哑音牵扯出了情色的味道。 夏茹笙本来还在担心钟知颜中途喊停,这会儿听到钟知颜这句话,就像是被打了一剂安心针,开心得放荡起来。 “钟总的意思是谁说,我可以继续照顾你了?”夏茹笙恶趣味的明知故问,惹得钟知颜脸色更红一份,还有些嗔怪得睨她一眼。 夏茹笙这样哪里是照顾?有哪个助理会这样把总裁压在桌上?脱她的裙子照顾她?像是看出钟知颜心中所想,夏茹笙忽然笑了下,她低头,含吻住钟知颜微红的耳垂,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息。 “我说错了,我没有在照顾钟总,严格来说,我是在服侍钟总呢。”夏茹笙坏得很,知道什么话听起来羞人,就专门挑这种话来讲,听她一口一个钟总,一口一个照顾和服侍,钟知颜不知该如何回复,她只得闭上眼,用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文件,不作回应。 钟知颜这样的反应刚好戳中了夏茹笙的萌点,她最是喜欢钟知颜蹙眉不答的模样,这人总是很少会与自己狡辩什么,每当说不出反驳的话,便会这样冷漠以对。 夏茹笙用手摸着钟知颜皱起的眉头,为她抚平那细小的棱角,怜爱得摸了摸。 “钟总别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夏茹笙笑地暧昧,笑声好似风铃般悦耳动听。她不安分的手滑下,隔着裙装抚摸钟知颜纤细腰身,经过上一次的亲密,夏茹笙早就把钟知颜敏感的位置摸了个遍,晓得她哪里最敏感,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夏茹笙这些年为了卖情趣用品,没少探索自己的身体,摸索出女人在性爱上的规律和一些特点。她早在第一次就发现,钟知颜身体很特殊,她本该是十分敏感的类型,可这份敏感的激发却需要漫长的前戏才行。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前戏,钟知颜很难进入状态,她身体的敏感细胞也是死的,只有用前戏将这具身体唤醒,才能让钟知颜变成那个稍微一碰就全身发抖的样子。 夏茹笙压在钟知颜身上,含着她细嫩的耳垂,舔舐她轮廓分明的耳廓。耳朵是钟知颜很敏感的部位,而肋下几厘米的位置,也是她莫名其妙的敏感点之一。 夏茹笙的确没有脱掉裙子,而是大大咧咧得将手从裙底探进去,像个小怪兽一样在里面作威作福。 “嗯…你…为什么…”钟知颜被夏茹笙的抚弄刺激到,耐不住发出一声细密的轻哼,她性爱上没有太多经验,唯一获得快感的那次,就是夏茹笙带给她的,只不过那次是有熏香作为辅助,才会让自己的身体那么有感觉。 钟知颜在默许这件事之前其实是有些顾忌的,并非是她繁乱心绪,也和她的身体有关。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是无法体会到性爱的快感的,用更加通俗的话来说,她一度怀疑过自己的身体是性感冷淡。 现在,没有熏香,没有任何药物催化,钟知颜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会有感觉。可夏茹笙的举动,让她身体产生了细微的悸动,她能清楚感觉到,被夏茹笙抚摸的肋骨,含吻的耳垂,都觉得异常舒服。不想停下,甚至还想要更多。 “钟总的身体很美,我要慢慢品尝才是,要一点点,细嚼慢咽得吃掉。”夏茹笙用气音在钟知颜耳迹吐出这番话,她左手向上,绕到钟知颜背后,将她内衣的扣搭解开,随着束缚的崩开,她胸前也彻底松下来,更加方便夏茹笙动作。 她不急不缓的摸着钟知颜肋骨上一条条清晰的痕迹,像是跳舞般用指腹在上面勾勒,画着圈圈,随后又上滑到胸部,握住那团圆润的乳球。 那里大小适中,手感却出奇得好,揉捏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在玩弄一颗装满水的气球,微凉,棉弹,让人想要狠狠捏住,再用嘴巴吞掉。 夏茹笙满脑袋都是各种色情的想法,这些想法,她自然也要一一付诸行动。她将钟知颜的裙子往下拉扯,将她雪白的文胸推到上面,终于使得那两颗白嫩的小团子跳出来。它们在自己眼前晃动,尽管办公室内灯光并不明亮,夏茹笙还是把它们的姿态看的一清二楚。 钟知颜皮肤过于白皙,在她身上,任何颜色都成了对比的突出色。鲜嫩红润的乳尖好似鲜艳的丹蔻点了两点,可爱小巧的两颗小东西吸引着自己去采撷,夏茹笙迫不及待得张口吞下,一边含食入口,另一边也没冷落了,用指缝间的缝隙好生夹弄。 钟知颜倒吸一口气,似乎是从未受到过这种刺激一般表现得青涩又无措。她慌乱得揪紧了身下的文件,平日里当宝一样好生整理的文档,在此刻都成了她抵抗快意的道具。 -- 第139页 “钟总好敏感啊。”夏茹笙认真说,说完又快速低头去吃那红嫩的乳尖,小家伙在她口中蹦蹦跳跳,不安分得好似一颗巨大的跳跳糖。 钟知颜羞得紧抿着唇,偶尔控制不住才会压抑的闷哼两声,夏茹笙笑着看她隐忍的模样,右手也偷偷溜入裙底,用手抚上钟知颜细嫩敏感的腿根。她在那片很怕痒的皮肉上用指腹轻柔得触碰,若即若离,最是磨人。 待到钟知颜控制不住得想要夹紧腿时,夏茹笙这才将手往中间部位探,隔着单薄的小内裤,抚上那片温暖的三角地带。那里很烫,摸上去极为柔软。 夏茹笙用指腹在上面绕着圈圈,她成了画家,手中执着一把油画笔,勾勒出她心中绝美的风景。那是一朵娇嫩无比的冰瓣,自己抚弄它柔软的肉瓣,描摹它细致的轮廓,在它中心的裂缝中以指腹来回游移。 渐渐的,冰瓣被夏茹笙的热情融化了些,将画布以濡湿。它缝隙下的穴口吐出潺潺清液,藏在冰瓣之中的蕊心探出头来,抵着单薄的棉布内裤,柔软乖巧得贴在自己指腹间。 侵蚀·77 “夏小姐。”钟知颜微微仰头,颈部拉出一条漂亮的美人颈线,她的呼唤让夏茹笙回了神,凝眸看向她。 钟知颜被自己“服侍”得有些凌乱,甚至可以用狼狈来形容。她身上的裙子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看似好好得穿在身上,实则腰间的绑带,包括后面的拉锁全数被拉开,那裙子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而非穿。她胸口前是自己推上去的内衣,下面就是被自己吻得红肿,捏出指痕的胸部。 在那周围到处都是细密的红色吻痕,夏茹笙一直都喜欢在钟知颜身上留痕,也很喜欢对方在自己身下落下烙印。在她看来,这不仅是满足恶趣味的一种手段,更是她的独特喜好。这人软着身体瘫在办公桌上,她内裤湿透了,私密处被自己用指腹好生揉搓,那里面幼小的阴蒂肿得老高,恨不得自己长了腿跑到自己手里寻求一个解脱。 这样的钟知颜,狼狈且放荡,与平日里端庄的她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样的反差感,让夏茹笙如获至宝,心里渴望万千。 “钟总,我现在是你的助理,你应该叫我夏助理才对。而且,你不觉的在办公室,叫我夏助理会更有感觉吗?”夏茹笙故意说得极为情色,好似全然不要脸一样。 钟知颜这才发现,今晚这人一直钟总前,钟总后,起初她还以为是为了在李悦面前避嫌,此刻才晓得夏茹笙心里的所思所想。钟知颜对她这种无耻行为表示无语,此刻却又没办法惩治,只得瞪她一眼。 “钟总别生气,你想我帮你脱掉对不对?黏黏的小内裤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我作为你的生活助理,哪里忍心看着你不舒服呢?所以,我要帮钟总把内裤脱掉,把你可爱的阴唇放出来。”夏茹笙不要脸极了,说的话更是无耻至极。 钟知颜被她说得愣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侧着脸,望向一旁还开着的电脑,脖子都羞红了。 “小钟总乖乖,把腿打开,让我脱掉小内内,把宝宝放出来。”夏茹笙说着,还唱起了歌,魔改的歌词搭配她放荡又色情无比的唱腔,钟知颜羞得闭上眼,却还是被对方强行掰开了双腿,纯白的内裤被一顺而掉,夏茹笙干脆把钟知颜裙摆撩上去,垂眸看着面前娇嫩的地方。 她觉得钟知颜的身体是个宝,每一处都是经过造物主精心打磨的珍品。这人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前戏才能进入状态,若是少一分耐心,便无法看到瑰丽的美景。 此刻,钟知颜的身子成了装着水的晶瓶,自己就是往里注水的人,晶瓶已经逐渐满了,随着水越来越多,晶瓶出现了缝隙,那裂缝伴随着钟知颜防线的崩塌越来越大,数不清的液顺着裂口处的缝隙和鲜嫩的穴口涌出,这一幕奇景,全数被夏茹笙看在眼中。 “钟总好湿了,那些水是透明的,争先恐后得涌出来,我的手也湿了。”夏茹笙继续说着荤话,钟知颜清楚,对方所言非虚,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此刻是怎样一种情况。 钟知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的身体很少会有这种触动,平时也总是干涩的。上次的敏感她可以用熏香来解释,可这次…没有任何助力,为什么被夏茹笙触碰,自己就会湿润成这样? 钟知颜半阖眸子,盈盈得望着身上浅笑的夏茹笙,这人也没有脱掉衣服,还穿着今天那件低胸口的裙装,她弯着身子,自己能看到里面饱满的双乳。它们出了汗,一层汗水凝在胸口,水光淋漓。 夏茹笙好似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她扬了扬头,那头褐色的长发随之摆动,她笑的好似一只偷腥的狐狸,做的事,也好似与狐狸精相差无几了。 “不准再说了。”钟知颜瞪了眼夏茹笙,不愿再从这人口中听到那些荤话。夏茹笙不敢惹急了钟知颜,对方不让她说,她当然不敢再说,但她敢做。 夏茹笙伏下身,将半个身子压在钟知颜身上,身体挤在她两腿之间,让她无法合拢,指腹轻挑得在她娇嫩的冰瓣缝隙间游弋。当然,现在冰瓣早就不冰了,而是热火朝天,暖流潺潺。 “好,钟总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我啊,现在要好好伺候钟总了。”夏茹笙说完,不给钟知颜反应的余地,低头吻上她。 -- 第140页 突如其来的吻打得钟知颜措手不及,她近乎忘了,上次自己和夏茹笙亲密是否有接吻,因为接吻是很亲密的举动,在很多时候,它甚至比做爱还要亲密。 夏茹笙的吻和她一样热情,是那种全然不加掩饰,肆意放纵的张扬。她含着自己唇瓣,不给她任何躲避余地,用那充满攻击性的小舌缠绕着自己的唇齿。那灵巧的舌坏极了,在钟知颜舌尖上游荡,又舔过她的上颚下颚,故意搔她的痒痒。 钟知颜呼吸零乱,偏偏夏茹笙还要的不够,她左手抚弄着钟知颜小巧可爱的乳房,用力又揉又捏,右手在肉唇的缝隙间滑弄好一会儿,终于来到顶端,揉搓上最敏感的蕊心。 “唔…唔嗯…”钟知颜无法发出声音,被夏茹笙吻得一直闷哼,她绷紧了双腿,试图抵御夏茹笙带给自己的快意。那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让钟知颜不知所措。 “钟总平时一定很少做爱吧?否则你的反应不会这么青涩,我上次就发现了,钟总的阴道好紧,一点都不像和女朋友经常做的样子。你的阴蒂很可爱,是那种小巧却又敏感的类型,你自己平时有摸过吗?我猜是没有过的,不然不会这么敏感。”夏茹笙暂停了吻,趴伏在钟知颜耳边轻声说,钟知颜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正要开口,那些话却再一次被夏茹笙含吻回去,吞回到肚子里。 是的,夏茹笙说得都没错,而她自己也从未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对钟知颜来说,很长一段时间,性爱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在性启时候,钟知颜也试探过摸索自己的身体,后来忙起学业,工作,那种可有可无的欲望也早就被她视若无睹了。 这会儿,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夏茹笙揉着,明明她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钟知颜却舒服得全身发软,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释放。钟知颜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是被抚摸阴蒂也会这么舒服。 漫长的吻结束后,钟知颜轻喘急促,她嘴角边还挂着两人不知是谁留下的涎液,那一圈晶莹垂在钟知颜嘴角,看上去性感极了,也情色极了。 夏茹笙忍不住垂头为她舔去,右手不安分得用拇指和食指夹着肉蒂,搓来搓去,好生快乐。 “颜颜一定在好奇,为什么我不打算进去吧?因为啊,颜颜的阴蒂比阴道还要敏感,我想让颜颜体会一下阴蒂高潮的快感。颜颜的小宝贝好乖,就叫它颜小宝好不好?我轻轻捏一捏它,它就好兴奋。”夏茹笙一旦不用嘴干活,就会用嘴说些无耻之极的话。 钟知颜半阖着眼看她,水润的黑眸生生被这番话羞出了泪水。她摇着头,双手抬起,一只手攀着夏茹笙的肩膀,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别说了…夏茹笙,我不准你再说,嗯…嗯啊…”钟知颜本意是堵住夏茹笙的嘴巴不让她再作乱,可夏茹笙却探出舌尖,舔着自己掌心,钟知颜被烫得立刻收回手,发出细密的轻哼。她重新抓着身下的文件,恨不得将那些纸张拧成一团。 “可是颜小宝好舒服,它快到了,颜颜也要到了。我揉阿揉,好好得疼爱颜小宝,它就是我和颜颜的乖宝宝。”夏茹笙清唱着,全然不见半点羞意。她用空余的手指梳理着钟知颜耻骨的密林,指腹快速揉着颜小宝,左右得快速轻扫,又在钟知颜每一次绷紧小腹,快要承受不住之际,换成缓慢得旋转画圈。 钟知颜几次在攀顶之际被狠狠丢下,阴蒂周围泛着异样的灼热酸疼,她不停的摇头,看夏茹笙的眼神凝着水,泪珠欲滴未落。 “夏茹笙,不做就停下…你…嗯…你收回手。”钟知颜有些气不过,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动的那方。其实夏茹笙不是想折腾钟知颜,而是反复几次欲求不满的情况下,才会让最后的快意来得更为强烈。 “我是想让钟总更舒服,只有快感累积的足够多,钟总才会更舒服。我说过的,我的手艺,一向很好,钟总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不是吗?”夏茹笙坏心得说着,终于重新揉起颜小宝来。小而脆弱的肉蒂带着寻常器官绝对没有的敏感神经,这颗专门为性爱提供服务的小东西有着巨大的能量。 夏茹笙看着钟知颜在自己身下配合她的节奏起伏,看着她被自己要得呼吸零乱,意识迷离。夏茹笙爱惨了钟知颜此刻神魂颠倒的模样,她低头,忍不住轻咬上随着钟知颜跃动的乳尖,将那红润的蓓蕾吃下,在牙齿间撕磨。 手指在此刻成了攻击性极强的长枪,夏茹称就是那舞强秀技的人,她快速活动着手指,仿佛磨砂纸一般碾磨着看似脆弱,实则硬挺倔强的颜小宝。钟知颜抖得越来越厉害,甚至用双腿夹住自己的腰身,配合她的节奏主动送上来。 “钟总要高潮了,颜小宝在我手指上跳的好厉害啊。”夏茹笙如实说着,钟知颜也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高潮的降临。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房门忽然被外面人敲响,是李悦买好了醒酒茶回来,夏茹笙记得清楚,她没有锁门。李悦,随时可能会推门进来。 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两个人尽快停下,赶紧整理衣服做掩饰。可那样一来,即将到来的高潮将会终止,钟知颜会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不…夏茹笙,停下…不要再碰了。”钟知颜听到李悦的话整个身体绷紧,慌乱让她不知所措,双手将下面的文件拧成了一团。可是,夏茹笙不想让钟知颜在这个时候被抛下,那样颜小宝未免太可怜了。 -- 第141页 “不好,那样钟总会难受,我是你的生活助理,我不能那样对你,更不能那样对颜小宝。它变得又烫又肿,马上就要高潮了,它和我说它好舒服,它不想停下。我想让钟总舒服,想让钟总在我手上高潮,这样错了吗?”夏茹笙强词夺理,说得头头是道,钟知颜紧抿着唇,不敢在此刻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她很怕,自己开口,说出的不是话,而是呻吟。 “钟总?你还好吗?我买了醒酒茶回来,你喝一些我再送你回家吧。”李悦又敲了敲门,看样子好像要进来,钟知颜睁大眼睛,她上仰着头,颈线拉长,踩着高跟鞋的双脚绷直,一只高跟鞋还因着她崩得太紧,在此刻掉在了地上。 夏茹笙像是还嫌不够乱,竟然在这时候,狠狠捏了一下肉珠。 侵蚀·78 钟知颜身量不低,一双脚反倒生得小巧可爱,她没有穿袜子,高跟鞋掉下去之后,白嫩脚露在外面。 因为太过紧张,她双脚崩得笔直,圆润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夏茹笙用余光看去,发现钟知颜全身上下,近乎是同样的肤色,白得好似落了雪,就连脚也不例外。 她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鲜艳的红和白皙的脚面形成绝佳的对比色,感觉就像是白嫩嫩的年糕上用红色做了点缀,看上去可爱得紧。 夏茹笙干脆用左手握住钟知颜那只翘起的脚,轻轻摸着她光滑的脚面,在上面轻抚。“夏茹笙,够了…李悦就在外面。”钟知颜见夏茹笙完全没有收手的念头,不知是因为热还是旁的原因,额头渗出细密的薄汗,白嫩的鼻尖也有细小的水珠凝在上面。 她捂着小腹,感觉到腹部在高潮到来前无助的抽搐,她意识彻底清醒了,知道李悦就在外面,随时都可能会推门进来。 那个时候,她会看到自己此刻放荡的样子,会看到自己在办公室这种严肃的地方和夏茹笙亲密。这些念头在脑中闪过,让钟知颜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享受夏茹笙带来的快意。她不停得往后退,不小心撞到桌上的摆件,物品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也惊动了在外面的李悦。 “钟总?你还好吗?我能进来吗?”李悦有些担心钟知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出于礼貌问题,她并没有权利直接推门进来。“我没事,你别进来。”听到李悦这么说,钟知颜有些慌乱的开口,声音都变了调子,怎么听都不像是正常的模样。 “那钟总,醒酒茶你还需要吗?”李悦觉得钟知颜声音有些奇怪,可想到夏茹笙在里面照顾她,应该不会出多大事。她站在门转了转,而她的脚步声却吓得钟知颜全身紧绷。 “钟总好像很怕?”夏茹笙看出钟知颜的紧张,柔声问她,虽然语气充满了调笑,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她扶着钟知颜一只腿,将其放在腰间,低头吻上她因为紧绷而凸起的颈线,在上面细细密密得轻舔,浅吻。 夏茹笙的呼吸喷洒而来,近乎全数浇落在颈处,带来阵阵热意的同时,还有酥麻蚀骨的痒意。钟知颜本就无力的身体再度软下去,她用双手绞紧身下早就不成样子的文件,喘得又乱又急。 她眼角泛着一抹柔媚荡漾的红晕,将整个人显得更为妩媚多情。那双黑眸凝着一层生理激出的水汽,就这么自下而上的看着自己,让夏茹笙心窝都被看软了。 “钟总,我不会让别人看到你的,如果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就会帮你把李秘书劝说走。她不会看到颜小宝被我揉弄的画面,也不会看到你被我压在办公室索取的样子,更不会隔着一门之隔,听到你高潮的声音。”夏茹笙循循善诱,劝说着钟知颜主动开口索要自己,钟知颜被她这番话弄得羞耻至极,眸中水光凝了又散,好似要哭出来。 最终,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身子,虚软得趴伏夏茹笙肩头,而这样示弱的暗示,其实已经足够了。 夏茹笙心满意足,她抱起钟知颜,让她坐在办公桌边缘,钟知颜腿长,双腿虚软得踩在地上,靠在夏茹笙怀里。她用手虚虚得抱着夏茹笙,手腕处纤薄的汗蹭在夏茹笙裙子上,两个人,此刻都双双湿透了。 “钟总,夏助理要给你高潮了。”夏茹笙说完,灵活的指腹逗弄着颜小宝,近乎用了所有技巧去挑逗这颗早就急不可耐的小肉珠。 它和主人钟知颜一样内敛,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仅仅只是充血胀大了一点,里面的小嫩芽探出细细苗头,被自己稍微揉搓一下就会受不了得抖成筛子。钟知颜将全身重量交给夏茹笙,头靠在她肩膀,将细碎的呻吟全数给了夏茹笙。 “人…人还在外面…嗯…慢点…夏小姐,你慢一些。” “钟总,您又叫错了,应该叫我夏助理。”夏茹笙坏极了,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称呼,便用力捏颜小宝,轻微的刺痛非但没有让钟知颜感到疼,反而是在持续不断的酥麻之中加入了意外之喜。 “啊…”“钟总?您还好吗”钟知颜的声音传到李悦耳中,她不放心,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听着门把被拧动的声音,钟知颜脸色涨得通红,因为此刻,她的身体也在攀顶的边缘。 “悦姐,钟总她没事,已经睡着了,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您也回去吧。”在关键时刻,夏茹笙忽然开口,她嘴上气定神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左手却顺势滑下,将手指深深送进钟知颜紧致的内里,右手配合进入的节奏,扭揉颜小宝。阴蒂和阴道两处地方的刺激让钟知颜彻底溃乏,她咬着夏茹笙裙子的领口,发出如幼猫一般的哭泣。 -- 第142页 夏茹笙最爱的便是钟知颜高潮时隐忍的模样,她眉头轻蹙,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半阖的眸子啜泪,脸上却又是夹杂了愉悦的神态。久违得再次获得这种快意,钟知颜觉得自己的意识和神经都是恍惚的⑧①①玖'伍浏1三叭,好似被打了全身麻醉,每一处都提不起半点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双脚是否有碰到地面,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夏茹笙眼中是怎样的姿态。腿心不受控制得跳动着,仿佛连接全身的地脉就在于此,牵扯这里,就会使得全身跟着沦陷。 阴蒂被夏茹笙有技巧的揉弄捏搓,钟知颜从不知道,那么一个小小的器官,竟然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快感。 先是强烈的痒,那份痒意多到数不清,多到抵抗不来,紧接着,过度的痒会成为好似触电一般的快感,酥麻的感觉顺着那颗幼小的肉珠传到小腹,脊椎,再顺势到达脑海。 “夏茹笙…唔…夏助理…嗯…啊…”钟知颜稍微提高了声音,将这份轻吟交给夏茹笙。她无意识得扭动着腰身,主动用湿软的话花心去撞击夏茹笙作乱的双手。 在极致没顶的瞬间,夏茹笙能感觉到钟知颜紧致的内里死死绞住手指,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附指节,手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包裹感。里面的媚肉被一层层得碾磨开,推拒开,又会主动粘上来,它们好似不知饥饱的小怪兽,张着小嘴裹缚夏茹笙细长的指,将她当成久违的朋友般不愿放她离开。 夏茹笙觉得手指成了舀水的瓢,钟知颜的身子就是裂了一寸缝隙的晶瓶。那里面的水越聚越多,顺着缝隙潺潺流出,自己拼命得用瓢去剐蹭,去舀水,将那晶瓶的缝隙扩得越来越大。 指腹纯粹得磨蹭速度更快,但夏茹笙更喜欢用指腹衔着颜小宝,将它细致得收拢在指隙间,捏着它,扭着它,带着它转圈圈。在用指腹快速磨蹭它的小脑袋和嫩芽,富有技巧得将颜小宝欺负得溃不成军。 钟知颜视线前一篇空白,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办法抵抗身子抵抗身子的快意,控制不住得闭上眼,出于本能去享受这份令她颤栗的高潮。 她曾经听说,情欲达到极致时,人是全然没有抵抗能力,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候。那时候钟知颜还不信这种事会有这么强的影响力,可此时,她觉得身体漂浮无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以人的形态存在于世界上。 腿心处致命的酥麻和痒意全部汇聚成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它像风一样无法捉摸,感触到实体。自己仿佛成了云朵,成了水流,成了在空中飞舞的鸟儿,在水中拂游的鱼儿。 钟知颜靠在夏茹笙怀里轻喘,主动讨好般得将下身那朵娇嫩的冰瓣送进夏茹笙掌心间,让对方为自己揉一揉,以度过这漫长的余韵。 夏茹笙喜欢看钟知颜此刻的模样,彻底放松下来,享受高潮的她软得不像样子。她窝在自己怀中,伴随自己掌心的揉弄,缓慢地用花心蹭着自己手心,好似讨要主人奖赏的猫儿,乖巧又可爱。掌心被那肉花蹭得湿润极了,上放浅薄的密林也在自己手腕处蹭动,扰得她手腕发痒,也有了湿意。 “钟总高潮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李秘书也还在外面没有走远呢。”夏茹笙恶趣味的说着,这番话传到钟知颜耳中,紧接着就听到她将文件捏成一团的骤响。 到了此刻,意识回笼,钟知颜不得不考虑现实,她又一次和夏茹笙做爱了,这次还是在办公室里,将整个书桌弄得一片狼藉。身上还穿着裙子,贴服在满是汗水的肌肤上很难受,而偏生夏茹笙还紧抱着她,让她连起身的空间都没有。 “你往后退一退,我想把裙子脱掉。”钟知颜轻声说,侧着的脸带了羞意的红。她不知是怎的,这次亲密过后,她竟然不太敢直接看夏茹笙,明明最亲密的举动都做过了,可要她此刻面对夏茹笙,她竟然会感到异样的羞怯。 夏茹笙听了钟知颜的话,后退一步让出位置,在钟知颜脱掉裙子的同时,她也脱了身上早就湿透的裙子,内裤也剥掉了。钟知颜回头,看到脱得干净的夏茹笙,眼里皆是她较好的身材。 夏茹笙身量也很出众,且身材比例更是完美,她腿也很长,腰肢纤细,全身上下没有多余赘肉,仿佛所有的肉,全都特别会长的聚在了胸前。她长发散着,手腕处还戴着那条手环,似笑非笑得接受自己打量,还不忘挺挺胸给自己看。 “颜颜想要礼尚往来吗?”夏茹笙开口,而她口中所谓的礼尚往来,当然不是真的指送礼,而是说刚才那档子事。李悦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现在,钟氏大楼除了夜间的保安,就只剩下她们两个。 钟知颜抬眸,看向夏茹笙,这个人总是挂着明媚的笑容,似乎没什么事能把这种笑容从她脸上赶走。她脸颊白里透红,似是冬日里雪落漫天时忽然掉下的一颗糖葫芦。 夏茹笙有一双似乎天生就为了勾人而生的桃花眼,在淡妆之下,那双眼笑时仍旧勾人都很,里面藏着欲望,藏着风情,也藏了模模糊糊的自己。 钟知颜看着夏茹笙此刻毫无顾忌的模样,感受到对方的勾引与挑衅。夏茹笙笑得妩媚又多情,似乎笃定了自己不敢欺负她,或者说,她以为自己不想欺负她,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的。 自从上一次的意外亲密后,钟知颜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自己和夏茹笙越矩的画面,虽然其中大部分是夏茹笙主动,但钟知颜作为上面的那个次数也不少。她对夏茹笙有欲望,她想要夏茹笙,心里有个念头,想要将刚刚自己所受的欺负,以同样的方式,加倍奉还给这人。 -- 第143页 钟知颜猛地起身,几步走过去,将夏茹笙从狭窄的办公桌后拉出来,压到落地窗上。快入秋了,到了晚上窗户已经有些凉,夏茹笙背后贴在上面,立刻发出一声娇媚的呼叫。 “夏助理,接下来,是你该履行本职的时候。” 侵蚀·79 夏茹笙本来没想强求钟知颜的礼尚往来,这次没有药物控制,钟知颜意识也算清楚,夏茹笙早就做好了自己无私奉献的准备,大不了一会儿趁着钟知颜休息自给自足就是。 身体被压在微凉的窗上,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体内的热,夏茹笙没想到钟知颜会这么说,她心里乐开了花。虽然钟知颜技术差,但她长得美啊,夏茹笙做梦都想被钟知颜干,想被她又细又长的手指贯穿,想得内裤都湿了好几条,现在终于又能得偿所愿了。 “钟总想我怎样履行职责?只要你说,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拒绝。”夏茹笙故意拿捏着嗓子,她本来就是声音风情的类型,若声音可以化作影像虚体,那么夏茹笙的嗓音像极了民国时期那些在夜上海穿着旗袍,风情万种,唱着不夜城的那些舞女。 她的声音听上去是有故事让人过耳不忘的媚,而绝非俗媚。钟知颜脸色被她这么反问,脸色有些不自然,其实她刚刚只是靠着本能将夏茹笙按在这,应该怎么做,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明确的念想。 她只是…很想对夏茹笙做同样的事,想看看这个人在自己手里高潮的模样。钟知颜沉默许久,久到夏茹笙近乎都要以为她要反悔了。她眼里凝着笑,不曾把视线从钟知颜身上挪开过。才刚经历过强烈的情潮,钟知颜身上还残留着女人满足过后的韵味。 她身上是自己刚刚作乱留下的吻痕和抓痕,又以胸部附近尤为显眼。这人肌肤太白,白又是最为脆弱的颜色,任何色泽都可以轻易将它玷染。 这会儿,身体与钟知颜贴近,夏茹笙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吻得有些过头,竟是将那两颗红润的乳尖都含吻成了仿若要滴血的石榴色。它们凝着汗水,楚楚可怜得悬挂在钟知颜嫩白的乳首之上,让夏茹笙好想伸手摸摸。 “钟总,你罚我吧,我刚刚没注意,把你的乳尖都吸肿了。”夏茹笙一开口就是放荡至极的话,被她这么一提醒,钟知颜这才发现乳尖上一直都有轻微的刺痛,她之前太过紧张被她忽略,这会儿夏茹笙提起,她垂眸看去,才发现自己胸口前的一片赤红,耳根也烧起来。 “你还说…”钟知颜气夏茹笙做了这事还说出来,她轻抿着唇不知如何回复,干脆用力压住夏茹笙,将身体凑近。女人之间的距离不可以用视线来判定与衡量,钟知颜习惯了用气场压人,此刻也是想如此,她上前一步,却在计算上有了细微的失误。 当她往前走去,刚好与夏茹笙丰满的硕大相撞。那两团软而棉弹的东西与自己相贴,只一瞬间,乳尖与乳尖相贴,彼此挤压着粘在一起。 这里本来就是敏感部位,钟知颜那里更是被吻得肿了,肿了之后,敏感度也会相应提升。她小声啊了一下,心里正害怕会被夏茹笙听到,耳边却是夏茹笙更为放荡的叫声。 “钟总,嗯…好舒服,你用你的小可爱撞我呢。我这里喜欢你粗暴的揉弄,别怕弄疼我,就站在这里要我,我喜欢你要我。”夏茹笙边说,边故意挺了挺胸,将那两颗饱满的东西抵在钟知颜身上蹭来蹭去,她不老实的举动生生把钟知颜都蹭出了火,好不容易才灭掉的欲望,隐隐有了探头的迹象,颜小宝更是抖了几抖。 钟知颜抿唇不语,却忍不住夹了夹腿,她意识到继续放纵夏茹笙这样不行,干脆直接把手探到她腿间,本以为还要有前戏,可真的触到那里,钟知颜才发现夏茹笙那处地方湿润不堪,近乎一片小小的鱼塘了。满手的黏腻让钟知颜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却被夏茹笙按着手腕压在那。 “钟总,进来吧,我刚刚在伺候你的时候就湿了。”夏茹笙实话实说,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对钟知颜渴望强烈。她抬起一只腿,主动用脚轻轻磨蹭着钟知颜光滑细长的小腿,再一点点向上,越过膝盖,来到大腿根处。 夏茹笙的一举一动就像个活脱脱的妖精,钟知颜呼吸有些乱了,尤其是当夏茹笙用脚趾来回磨蹭自己腿根时,呼吸就更乱几分。夏茹笙那只脚并不粗糙,在身上滑动也很轻柔。感到她用脚趾踩着自己腿根,再收拢脚趾,好似掐人一般掐着自己腿根,钟知颜轻哼一声,腿有些软了。 “钟总,我学过钢管舞,柔韧度很好,我啊,可以把腿抬到更高的地方,方便你为所欲为。”夏茹笙看出钟知颜的生理反应,在对方想要伸手抓自己脚时,将脚抬起,她越过她的腰身,还不忘顽皮的用脚趾点点钟知颜红嫩的乳尖,最后,将腿抬到了头顶。 钟知颜用手摸上她抬起的那只腿,似乎也没想到夏茹笙的身体柔韧度会这么好,连这种动作都可以直接做出来。她两只腿开合的程度好似“一”字,这样的姿势,也使得她最隐秘的部位毫无保留得呈现在自己面前。 那里颜色很淡,之所以用淡来形容,是那里的颜色的确比钟知颜理解的色泽还要浅。并非她恶意揣测过什么,而是夏茹笙那里的颜色的确太过鲜粉,好似在白馒头之中夹了一块粉色的晶冻,不止娇艳欲滴,更是秀色可餐。 -- 第144页 “钟总喜欢吗?我这里,和我的脸都还不错吧?”夏茹笙有些自恋,在这种时候更是如此。她亏待过这具身体,直到死过一次她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可笑。现在,夏茹笙不想再亏待自己,她自私,她只想爱自己。 “别开口。”钟知颜有些受不了夏茹笙时不时得来一句话荤话,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夏茹笙每句话都像是故意放大了一样钻进自己耳朵里,让钟知颜忍不住根据她的话去遐想。 的确,夏茹笙身子的每一处都生得好看极了,也包括那里。钟知颜不想刻意去看,眸光却还是忍不住会落在那处格外粉嫩的地方。 钟知颜很少会有机会看到其他女人这处地方,但夏茹笙这里的饱满程度却有些打眼。那里像是丰满肉多的鲜嫩蚌贝,被稍微有些浓密的浅黑色毛发覆盖着。 饱满的蚌贝在动情后变得充血肿起,外面淋着丰沛的汁液,白嫩肉瓣将里面樱粉色的娇唇包裹,呈现出一种外面太饱满,将里面嫩肉都挤压在一起的画面感。以至于那些粉色的花蕊,不得不从缝隙中稍稍探出一些,以此获得喘息的余地。 清透的液将整片鲜嫩包裹,在裂缝之下的小口不停涌出渴望的汁水,在顶端,是一颗早就萌芽,从其中探出小脑袋的花苞。花苞像吸饱了水,比普通阴蒂大许多,钟知颜甚至可以轻易看到在花苞中探头而出的那颗嫩芽,也是夏茹笙敏感的地方。 “ 唔 … 钟 总 不 让 我 开 口 , 那 我 还 可 以 叫吗?”夏茹笙被钟知颜勒令不许张嘴,她也乖巧听话不敢说话了。钟知颜听夏茹笙还想诡辩,这次却不敢捂住她的嘴,生怕这人又舔过来。 钟知颜抬起头,凝注夏茹笙那张娇媚的脸。她对自己笑得柔而魅,似乎是故意在对自己这样笑,她唇上的口红花了,并不难看,反而显得凌乱风情。 钟知颜才吻过这双唇不久,也知道,吻上去的感觉是何种滋味。她没给夏茹笙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按着她的肩膀,倾身吻上去,她想当一次主动的人,而她也不打算克制自己想吻夏茹笙的念头。 似乎是没想到钟知颜会主动吻自己,夏茹笙只愣了片刻,就立刻进入状态。她闭着眼,懂事听话得没有再开口多说荤话,而是专心投入到钟知颜少有的主动中。这人的吻很克制,都说宠随主人形,钟知颜的吻也像极了她自己。 就算是情动到这种时候,钟知颜的吻还是克制且微凉的,她牙齿小巧,吻自己的时候轻柔又不轻举妄动,根本不会在不小心中撞到自己。她有些笨拙的舌尖撩扫过自己的上颚下颚,学着夏茹笙刚才吻她的样子吻自己。 夏茹笙忍不住勾唇笑了下,热情回应,反客为主。她用舌尖勾着钟知颜,卷缩起来绞缠她的软舌。夏茹笙发现,她格外喜欢钟知颜的吻,更加喜欢钟知颜身上那股冷淡又禁欲的气息。 就算两个人现在都是赤身裸体,可钟知颜就像是那种让人看了也不会联想到色情的仙女,而自己嘛…当然就是勾引她的妖女。 “钟总,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要是再不堵住我的小嘴,我恐怕要把你的地板弄脏了。”夏茹笙知道自己有多敏感,湿的多厉害。那些黏腻的汁水顺着她没有被填满的小口顺流直下,滑过腿根,略过膝盖,就快要滑到地上。 钟知颜听着,眉头轻蹙,以为夏茹笙又在说这种话,她把手探过去一摸,整只手就好像陷入了潮湿的凝晶中,滑得留不住手。钟知颜眸色微红,欲望浸染了最后的理智,她半阖眸子,与夏茹笙唇贴着唇,却没再吻,仅仅是以这么相近的距离,互相看着彼此。 钟知颜右手动了动,用两根手指攉开那湿润闭合的裂缝,找到那馋嘴的小口,用手指狠狠堵住。有了手指吃,小穴终于安分下来,开始讨好又乖巧得吮吸,好似瞬间从不良少女成了乖宝宝。 当然,这个乖,绝对不是说夏茹笙上面的嘴。 侵蚀·80 夏茹笙能说会道,不只是上面那张嘴,就连下面的嘴,也能说会道的很。许久不曾被满足过的欲望在一瞬间被填满,夏茹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是钟知颜主动给予的,而非上次那样在迷糊的状态与自己做了。 两个人唇瓣仍旧柔柔得贴在一起,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相互拍打,这是一种暧昧又亲密的距离,而她们的身体,正在做着负距离的靠近。夏茹笙想,如果自己是充满防御的盾,那么钟知颜的手指就是可以戳破盾牌的茅,将自己轻而易举的击溃。 “钟总,好舒服,你用两根手指对不对?好满…我的身体都被你填满了,嗯…喜欢你这样对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了。”夏茹笙享受得喘息着,不吝啬得对钟知颜吐出呻吟,袒露自己真实的心声。 钟知颜听到了,却并未深往心中去,只以为夏茹笙还在扮演助理和总裁的戏码。对于如何攻占一个人,钟知颜的实践次数不多。她的技术支持源自于夏茹笙对她做的,身体品尝过那份舒服之后,钟知颜再照葫芦画瓢还给夏茹笙,表面的样子是学到了,只是真功夫肯定不如夏茹笙来得老练。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候,缺点暴露无疑。 夏茹笙用手环着钟知颜纤细的腰身,用自己的唇与钟知颜相贴,她在颤抖,唇瓣也被带动着发抖。钟知颜自身条件很好,手指修长,纤细又笔直,很轻易就可以进入到夏茹笙深处。可惜,这么好的条件,偏偏技术差的要死。 -- 第145页 被她插弄了好一会儿,夏茹笙发现钟知颜只会用手指来回抽递,偶尔弯着指腹磨蹭几下内壁,其余的动作,一概没有。这种做爱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的机械动作,全然没有半点乐趣可言。 夏茹笙觉得钟知颜好似在压抑着某种渴望和欲望,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带着欲火的,可手上的动作却又循规蹈矩的可怕。夏茹笙勾唇笑着,忽然觉得这样的钟知颜也很可爱。如果她犹豫不决,就让自己帮她疯狂。 “钟总技术未免太差了,你自慰的时候也是这样吗?”夏茹笙故意这么说,其实也是好奇像钟知颜这样看着禁欲的人,私下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自慰。听夏茹笙这么说,钟知颜动作顿了下。 作为成熟女性,到三十几岁还没有性经验这种事说出来是很匪夷所思的,尽管钟知颜在夏茹笙之前没有经历过任何人,但至少也会因为好奇探索自己的身体。只是每次攀顶很短暂也很平淡,远比不上夏茹笙给自己的那种感觉强烈又刺激。 这会儿,听到夏茹笙直白得说自己技术差,向来没在哪方面差过的钟知颜愣住,脸上不自然又有些呆的样子让夏茹笙觉得自己就像个只贪图享乐的恶人。 夏茹笙,你这个坏女人,干嘛要把真相说出来呢?看啊,把颜颜都说得呆住了。夏茹笙在心里责备自己,可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反增。 “钟总技术差也没关系,你的脸和你的手指,完全可以弥补你的技术问题。我啊,只是看到你压在我身上,看到你耸肩把手指送进我身体里的样子,就快要高潮了。不信的话,你仔细感觉一下。我喜欢粗鲁些的,你越是用力干我,我就…唔!”夏茹笙还想继续刺激钟知颜,后者却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身子忽然被钟知颜翻转过去,高高抬起的腿没了手臂作为支撑,直接撑在了玻璃上,夏茹笙有些累,她想把腿放下,可钟知颜很快欺身压上来,将她紧紧锢桎在其中,让夏茹笙只得存于钟知颜和玻璃的夹缝中,腿自然也没办法放下。 “钟总在生气吗?”夏茹笙轻笑着,可下面的话,她却说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了。钟知颜刚刚脱出的手指再次送进来,比起刚才的温吞,这一次显然要显得粗鲁一些。两根手指勾着,在滑入其中时,攉开自己体内的那些媚肉,它们吸饱了水,正慵懒得挤在一起,却生生被钟知颜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压得乱七八糟。 “就是这样,钟总,你要…你要让我履行职责,让我…让我尽到助理的义务。我要做的事就是让你开心,你皱一下眉头,我的心都会跟着闹上一整晚。嗯…好舒服,钟总,要我。”夏茹笙面对钟知颜突如其来的猛烈侵占,感觉到的就只有喜悦,这种差别,是她自己亲身体会的。 冷漠之人动情,禁欲之人高潮,而此刻的钟知颜,便是走向了与这两种类似的反差。这会儿,抛去内敛和优雅的钟知颜,终于愿意成为索取者了。 夏茹笙被她紧紧压着,钟知颜右手忙着,左手也不闲,感到她把手绕到自己胸前,疯狂又用力得揉搓自己饱满的乳房。嫩乳被她捏得生疼,可钟知颜好像还不够一样,更加用力得揉弄,拉扯着顶端往外扯。夏茹笙叫得越娇媚,她就越用力。 钟知颜知道,这些就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所思所想,之前她的确在克制,却因为夏茹笙的那些话,彻底迷乱了意识。她想,自己对夏茹笙或许真的是欲罢不能了,自从在会馆的那次意外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再也没办法恢复如初了。 钟知颜眸色微暗,她张口,侧头吻上夏茹笙侧颈,唇齿在她较好的颈线上舔舐。夏茹笙仰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主动将喉咙送到自己嘴边,钟知颜施力吸吮,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是一个又一个鲜嫩的吻痕。 “钟总,别留痕好不好?会…会被其他人看到的,啊…钟总太深了,帮我揉一揉阴蒂,求求你。”夏茹笙倒是很热衷身份扮演的游戏,事实上,钟知颜留下的那些痕迹也的确容易被其他人看见。 夏茹笙扭着腰臀,用一只腿撑着身体,难免会有些腿软,她干脆把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的钟知颜。这人并不理会的自己的要求,或者说,她对自己的胸部太过爱不释手,揉起来就不愿意放开。夏茹笙只得用一只手扶着窗户,右手滑下去,自己揉搓她那颗被冷落的阴蒂。 “嗯…我这里好敏感,钟总也发现了吧?我这里比你的大好多,我以前以为,自己可能有些不正常,现在才知道我只是…只是太敏感了,啊…钟总…别…让我揉它…”夏茹笙对着落地窗,手上快速揉搓着敏感的肉蒂,可她没揉多久,钟知颜却好似感到了冒犯,转而将她那只手拍开,自己取而代之。 夏茹笙并不讨厌钟知颜的小霸道,她干脆用双手托着自己过大的丰满,使劲捏着,将其捏成各种形状,通过落地窗给钟知颜。 夜晚才刚开始不久,街道上的车和行人匆匆而过,钟氏大楼很高,钟知颜的办公室就在27层,尽管玻璃很透,但低下的人绝对看不到她们两个在做什么,而她们却可以通过这扇窗,看清两个人此刻的模样。 钟知颜抬起头,恍惚得看向里面的自己。她头发乱了,满眼满脸都是躁动的情潮和欲火。她只看了自己一眼,视线就忍不住被夏茹笙吸引了去。这人细长的腿被自己压在玻璃窗上,那双腿呈现一字型大大分开,在中心处,是自己在她体内作乱的两只手。 -- 第146页 夏茹笙说的没错,她全身上下都是美的,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钟知颜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毫无定力的人,可在刚刚,她的确被夏茹笙的言语带动,被她带的失去理智。 因为动情,夏茹笙腿心那朵肉花生长得更为饱满,它就像盛夏结出的果实,也像是饱满的水晶包,里面藏着浓郁香醇的汤汁。这会儿,汤汁早就被自己榨了出来。随着手指每一次进出,那些清透而黏腻的甘露迫不及待得涌出,将自己手指和掌心打得湿透。 钟知颜学着夏茹笙对自己做的,一面用手在狭窄崎岖的甬道作乱,另一只手又快又急得欺负那敏感的花锥。它硬挺得抵在自己指腹间,里面的嫩芽冒出头,轻微的磨蹭都会让夏茹笙尖叫。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用力揉着那两团偌大的乳肉。好像故意给自己看一般,特意揉成了乱七八糟的形状。 此刻的夏茹笙是媚的,更是美的,她长发散得凌乱开,脸上带着汗水和浅笑,红唇饱满娇艳欲滴,每一次启唇,都会吐出令人心颤的音节和喘息。她像猫,更像狐狸,也是画作里坏心的女妖。 “钟总,嗯…要到了…要给你了…啊…干我…进到我的深处…”夏茹笙主动挺腰,将自己送到钟知颜手边,她绷紧臀瓣,收缩着湿润饥渴的小穴,将钟知颜的手指紧缠,也让里面的媚肉牢牢吸附在对方的每个指节处。 夏茹笙的高潮来得又快又急,钟知颜只能感觉到手指被她吸得完全无法动弹,指腹间的肉蒂狂跳着,好似自己揉搓的不是阴蒂,而是一颗会跳动的心脏。 钟知颜知道高潮后的余韵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她轻轻抚弄着夏茹笙腿心,用手掌轻揉着那颗才刚绽放过一次捌壹'壹,玖伍,陆壹叁捌,仍旧有些肿胀的花苞。夏茹笙大抵是太舒服了,她靠在玻璃上,将头抵在那里,一直在轻喘。 钟知颜不想打扰她,只为她把酸疼的腿放下,让她靠在玻璃上休息。过了许久,她见夏茹笙还没打算动,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如果太累,可以去休息室躺会儿。 忽然,夏茹笙抬起头,笑意盈盈得看着自己,紧接着,钟知颜的视线不由自主得被她带去,落在窗上。只见刚刚还透明的窗户上,莫名多了一片哈气,而在哈气上,赫然是一个简笔画。 一个长圆形的,带着缝隙的,上面还有一颗圆圆的…钟知颜起初还未发现是什么,可过了会儿,她才明白夏茹笙到底画了什么鬼东西。 钟知颜脸色在一瞬间红透了,她全然没想到,夏茹笙竟然…竟然能无耻到把私处用这种方法画在玻璃上。所以说,这人刚刚一直在做的事,就是这个?钟知颜无语得看着夏茹笙,就见这人脸不红气不喘,还用手揉在那画上摸了摸。 “钟总,我画的比较简单,应该不及我那里万分之一好看,你现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呢?或者说,你要不要品尝一下这朵花?”夏茹笙恬不知耻得说着,钟知颜听了,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她转身要走去休息室,却被夏茹笙从后面抱住,这人不安分的胸部还在自己背上蹭来蹭去。 “钟总,时间还早,我的工作时间还没结束。” 侵蚀·81 “东西都准备好了?”星期一早上,纪祁坐在办公室,询问一旁的关思韵。今天是股东大会,两个人要去沈氏,这三天,关思韵一直按照纪祁的吩咐收购股票转入自己名下。 不出意外的话,两个人的总票额应该会比沈茵然更多,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沈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将沈茵然革职。 纪祁已经提前开了香槟,想到一会儿他就能取代沈茵然,坐上沈氏总经理的位置,不禁发笑。可就在这时,一个秘书急急忙忙得跑上来,慌乱得推开门。 “进来怎么不敲门?谁允许你进来的?”纪祁看到秘书推门而入,明显有些不满,可秘书脸上的慌张却很明显。 “纪经理,是楼下,外面有敬茶找你,说是你涉嫌挪用公款,要找你谈话。”小秘书说完,纪祁脸上的笑意忽然僵住。他以为沈茵然没有发现这件事,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真的心狠手辣要宝镜,这一下,纪祁有些慌乱,全然没发现一旁关思韵反而格外冷静。 “怎么办?沈茵然她居然宝镜了…我是她儿子啊,她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些钱我现在根本还不上,都在王铭那个王八蛋手里。”纪祁慌乱得说着,他不停得用手抓着头发,顿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手足无措 “对了,只要把这些收购的股份卖出去,我们套了现金,应该就可以把那个漏洞补上了!”纪祁慌乱得说着,像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人,一时间提出了最烂的法子。 看他这副模样,关思韵再也忍不住,嘲讽得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不屑。 “纪祁,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蠢。不是沈茵然报警,而是我。”关思韵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通话记录上的显示格外明显。 纪祁根本没想到关思韵会做这种事,他愕然得看着女人,对方穿着一袭红裙,脸上是精致的妆容。纪祁怎么都不明白,关思韵和自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为什么… “你很奇怪吧?王铭的公司是怎么来的,从一开始,就是我让他去接近你,我倒是要谢谢你的钱,没有你帮我,我还不一定能这么快完成目地。” -- 第147页 到了此刻,关思韵不再伪装,她露出隐藏的锋利,直直刺向自己利用的傀儡。她本来想放过纪祁这个蠢货,可是,既然他要伤害沈茵然,那么,自己就留不得他了。 “关思韵,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我…我不会放过你!”纪祁大声喊着,而此刻外面已经传来敬茶走来的脚步声,纪祁忽然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墙,猛地将关思韵扯住。 “别进来,你们敢进来,我就杀了她。”纪祁将关思韵挡在身前,做出了鱼死网破的举动。他不愿意进去坐牢,更不愿意让这个出卖自己的女人逍遥法外。关思韵像是早就知道纪祁会来这么一手,她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沈茵然,现在又到了你选择的时候,你会选择谁呢? “沈总,关经理还没来,需要为她也准备一份早餐吗?”傅妮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桌上,此刻,分公司那边的事还并未传到总公司这边,看着傅妮买的咖啡和三明治,沈茵然点点头,又喊住傅妮。 “给小韵的咖啡换成牛奶,牛奶里面加一些可可粉,她最近喜欢喝。” 沈茵然柔声说着,什么事仿佛只要牵扯到关思韵,她的心情都会跟着变好。傅妮很快把牛奶送来,放在沈茵然桌边。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几声,是陌生来电,沈茵然关掉后,电话复又响起。 沈茵然这次没有挂断,她拿起手机接通,对面说话的是一个男人。 “你好,是沈茵然女士吗?” “我是。” “纪祁先生涉嫌挪用公款,且非法持有枪械,现在正劫持关思韵女士出逃。” 对方的声音很平静,可短短一句话,却让沈茵然的心翻江倒海。她猛地起身,滚烫的牛奶被她碰倒落在身上,她却全然没有感觉。 小韵… “麻烦你们,请尽快救人叁,叁,贰贰,叁零玖陆,叁贰,必要时候…请务必保护好关思韵的安全。”沈茵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循着本能去保护她最重要的人。 挂断电话后,沈茵然又联络了钟晗汐和姬妤舒,将这件事转告给她们,并且希望她们能够联络一些人脉帮自己。做好这些处理,沈茵然立刻叫傅妮开车,朝着分公司赶去。 等她们到的时候,纪祁已经挟持关思韵开车离开,并且宣称需要一亿元的赎金,还要安排飞机让他离开。沈茵然与警方交涉,愿意同意对方的所有要求,只要纪祁保证关思韵的安全。 沈茵然的车跟在警车后面,一路随着纪祁的车子上了高速。眼看着那辆车撞上护栏,沈茵然的心紧紧拧起。她从不会祈祷什么,因为她并不信所谓的上帝或是神灵。可这一刻,沈茵然却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关思韵平安无事。 只是,现实往往不尽如人意,就像是当初沈茵然被迫和关思韵离开,现在也要她承受这份苦楚。她看到关思韵和纪祁的车和巨大的货车相撞,看到自己的女孩躺在血中。 沈茵然顾不得别人的阻拦,她恍惚得走过去,将关思韵抱住,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会将人弄疼了。 “小韵,为什么…要这样,别离开我好吗?” 沈茵然很少哭,因为她自懂事起就永远比别人优秀,也远比别人更成熟。在其他孩子因为得不到玩具,被家长责骂而哭泣时,沈茵然已经懂了太多。 她一直都在按部就班得生活,成为别人口中的那个完美。关思韵是意外,却也是她最完美的邂逅。 四年之后的重逢,尽管关思韵满口总是伤人的话,可就算被她诋毁,沈茵然仍旧甘之如饴,只有关思韵在,她才是鲜活的。而今,好不容易才重新拾到的光,却又要被再一次夺走了吗? 沈茵然抱着满身是血的关思韵,直到医护人员赶来,才跟着一同坐上救护车。关思韵被推进手术室,沈茵然就这么失魂落魄得坐在等候区。 她紧紧攥着袖口,白色的西装满是血迹,看上去狼狈极了。傅妮皱眉,想要让沈茵然去清洗一下。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任谁都没办法劝走沈茵然。 “病人情况不乐观,这里是病危通知书,麻烦家属签一下字。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为她治疗,她求生欲很强,应该还有希望。” 这时候,一个护士拿出病危通知书,沈茵然到了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只有自己能够签字,如果自己倒下了,谁来等着小韵出来? “我签吧。” “请问,你是患者的?” “我是她的未婚妻。” 侵蚀·82 关思韵的抢救持续了很久,久到沈茵然坐在椅子上通体生寒,脖子都已经僵硬。期间傅妮来了几次,和沈茵然说了纪祁的情况。他比关思韵伤得还要严重,头部受损,也在急救室抢救,就算能够活下来,余生也只能作为植物人,再醒来的几率很低。 听到纪祁的情况,沈茵然心里却没有半分波澜。她是护短的人,心里的秤砣早就彻底偏向了关思韵。尤其是在纪祁做过这些事之后,沈茵然也没办法再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 “让医院尽可能的救他,比起他死,小韵会更希望看到他获得应有的制裁。”沈茵然淡淡说,因为长时间未进水,嗓子都有些沙哑。傅妮看不下去,再次买了水,又送了衣服过来。沈茵然看后摇摇头,她想在这里等着,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时间。她很怕,怕自己走了,小韵就会永远离开她。 -- 第148页 傅妮见劝不动沈茵然,也只好作罢,干脆站在一旁陪她等待。又是两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熄灭,沈茵然也立刻起身,紧张得看着门口。 她害怕出来的只有医生,告诉自己她关思韵离开了,这一刻,沈茵然忍不住在心里祈祷,只要关思韵没事,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是要自己死,去换回关思韵的命她也愿意。 “伤者的求生意志很强,总算是救了回来,她腿部的伤没有大碍,内脏出血需要好好疗养。”医生认真说完,护士推着手术结束的关思韵出来。 “医生,她的孩子怎么样?”听到医生只字未提孩子的事,沈茵然主动问起。这个问题,反倒让医生疑惑起来。 “伤者并没有怀孕。”医生说完,沈茵然骤然沉默下来,她安静得看着昏睡中的关思韵,心里的疑惑,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突破口,那些困扰在心里的绳结猛地解开。原来,小韵一直以来,都在骗自己啊… “沈总,股东那边有新的消息和你说。”傅妮刚刚接了电话,又匆忙回来,关思韵被沈茵然安排在最好的VIP房间,隔音效果也很好。沈茵然对她点点头,两个人走出病房。 “怎么了?” “沈总…是公司的股份出现了问题,以及…菲尔斯已经单方面和我们解除了合作,刚刚我们还查到,SNATCH背后的老板,就是…关经理。” 傅妮说到最后几个字有些为难,她把手机递给沈茵然,上面全都是沈氏变天的新闻。纪祁本来有15%的股份,但他为了和关思韵合作收股,早就把那15%转到了关思韵名下。加上两个人最近暗自收购的零散股份,关思韵身上持有的股有37%,竟然比沈茵然还要高出些。 也就是说,只要关思韵愿意,她随时可以以董事长的身份对沈氏集团下发指令,乃至把沈茵然革职。而且,傅妮既然说SNATCH公司幕后的人是关思韵,也就说明菲尔斯当初的合作就带了算计的心思。 她们表面装作不认识,实则将菱角海港收购,这样一来,去海岛的快捷路径被他们掌控,关思韵想要从中作梗再简单不过。毫无疑问,这是一环扣一环的算计,而目地,关思韵已经实现了。 沈茵然站在病房门口,望着傅妮给自己的看的那些消息,缓缓闭上眼。若说没有难过,必然是假的,爱人处心积虑,只是为了回来报复自己,夺走自己的一切。 可在失望和难过之余,沈茵然又开心于自己的女孩已经变得这么优秀,已经足以将自己算计在其中。沈茵然哑然失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关思韵。她开始怕了,她怕关思韵回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都是为了算计她而做的。 那样一来,小韵对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了? 沈茵然不敢去想,也不敢深究,心理的疲惫远超过身体。 “这些事,暂时先搁置,等稍晚一些我会处理。”沈茵然说着,转身走进病房。房内很安静,只有医疗器械发出滴滴滴的轻响。在进来之后,沈茵然刚刚故作淡然的伪装也跟着卸去。 她面上带着疲惫和失落,眼里委屈,双眸泛着微红。她想伸手摸一摸关思韵的脸,却又在中途收回手,改为抓起关思韵的手,将脸凑近。 “小韵,对不起。我才想起,或许我到现在还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和解释,可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不是需要我这样做。你啊,很多时候很聪明,可有些时候又笨得离谱。” 沈茵然看着关思韵,凝注很久,像是要把余生所有的注视在这一刻尽数挥洒。她知道关思韵还要昏迷很久,她留下傅妮,自己起身离开医院。 沈茵然回家,洗了澡,换掉身上染血的衣服。随后进了书房,将里面的保险柜打开。在其中放着的,除了沈军留给她的股份转赠书,还有其他零碎的资料。 这里面装着的是纪枞文的遗珠,也包含他将自己在沈氏的股份转让给亲生儿子的转赠书。四年前,在沈茵然提出离婚时,纪枞文就有了这个决定。而他在外的儿子,就是沈茵然这些年一直汇款的那对母子。 沈茵然没想到纪枞文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还生下一个孩子。起初知道时,沈茵然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甚至还有松口气的感觉。 与关思韵相恋,是沈茵然此生做过最出格的事。不管怎么说,她仍然背叛了自己家庭,沈茵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是心里仍旧会有愧疚。但她没想到,早在自己之前,纪枞文就已经出轨。 而今,人已经不在,曾经的过往也都烟消云散。沈茵然觉得疲惫,这份累从四年前关思韵离开时持续至今,到现在,沈茵然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气力,没有精力再去想,或是再去争取什么。 如果说旁人带给沈茵然的只是失落,那么关思韵的所作所为,才是一把真正锐利的刀。它插进沈茵然心里,攉开血肉和胸腔,疼得沈茵然直不起腰。 她没想到,关思韵谋划了这么多,是为了要这些东西。可是,这些,自己本来就是要给她的啊… “小韵,如果你告诉我你想要这些,我会主动给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沈茵然轻声呢喃,一滴水珠顺着她脸颊滑落,她抬起手擦拭掉,低头拨通了律师电话。 “沈总。” “我要做股份和财产转赠,麻烦你帮我公证了。” -- 第149页 见过律师后,沈茵然又去了疗养院,看到了里面的沈军。不过几年,当年叱咤风云的老头子已经老了不少,曾经乌黑的头发也变得白发苍苍。当初沈茵然和纪枞文出了车祸,也是沈军签下了病危通知书。 而那时候,沈茵然的医生却说,她的求生意志很低。是啊,那时候沈茵然失去关思韵不久,她的人生成了一潭死水,求生的欲望,自然不会高。 从那个时候开始,沈军就知道,自己把亲生女儿逼到了什么地步。 在沈茵然救回来之后,沈军因为中风住院,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苍老了许多。老爷子当时不愿再管太多,直接把沈氏交给沈茵然打理,自己住进疗养院,不问公司的事。 这些年,沈茵然经常会过来看他,沈军的脾气好了许多,父女之间的那些误会,似乎也都解除了。沈茵然会在这时候来看自己让沈军有些奇怪,直觉告诉她,沈茵然来,应该是有特别的事。 “最近身体还好吗?”沈茵然站在沈军身边问,沈军点点头,示意沈茵然坐下。 “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再活上几年也不是问题,倒是你,最近又瘦了。” 沈军如今褪去了锐利,倒真像个和蔼的老父亲,一心只知道关心女儿。 “爸,我没事,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我最近可能要忙一阵子。”沈茵然没有说关思韵和纪祁的事,老爷子现在没有人帮他调查,自然也不会知道纪祁出车祸的事,毕竟沈氏已经封锁了消息。 “恩,你要忙就尽管忙,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问我,毕竟我当年啊,也是在商场斗过的。”沈军说起以前的事还有些得意,见他精神状态不错,沈茵然也放了心。 她离开疗养院,重新回到医院,关思韵还没有醒,沈茵然知道,自己或许不会在这里等她醒来了。 侵蚀·83 关思韵受伤不轻,虽然抢救回来,但还是在病房内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她全然不知,在自己昏迷的三天中发生了什么,而她自己,便是身处在漩涡中心的人。 “醒了?”关思韵睁开眼,模糊间,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起初她以为是沈茵然,可等到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时才发现,那不是沈茵然,而是少见得穿了白色衣服的夏茹笙。 她手里拿着一杯温水,水用恒温的保温杯装着,是最合适下口的时候。关思韵隐约觉得房间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沈茵然的气息,她不会闻错,否则也不会在刚开始把夏茹笙当成沈茵然,可现在,那个人却不在这里,多少让关思韵感到失望。 “你怎么在这里?”关思韵一开口,果然说的就是让夏茹笙不开心的话。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怕关思韵有伤在身,她真想狠狠戳这人的脑瓜。 关思韵和纪祁车祸的事很好的封锁了消息,但并不代表一点风声都不会走漏。钟知颜是沈茵然的朋友,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钟知颜自然也知道,夏茹笙更是接到了沈茵然的通知,知道关思韵车祸住院,急忙赶来。 到了这里,夏茹笙才知道,关思韵怀孕是假的,她当时就觉得怀孕这事不靠谱。因为以她对关思韵的了解,这人对沈茵然那心思,就像是跳进黄河都不会回头的马,怎么可能会为了报复沈茵然和其他人亲近。而今,事实也证明,夏茹笙算是猜对了。 她有些不满关思韵背着自己安排了这些事,她今早过来,看到关思韵满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心里也跟着难过。这会儿见关思韵看到自己,一副失望的模样,夏茹笙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看到我你很失望?不开心?我告诉你,沈茵然已经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了,她也没来看你。”夏茹笙有些气恼得说着,不自知得抬起手摸了摸耳垂。 夏茹笙这个动作让关思韵眉头微蹙,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她很清楚夏茹笙的一些小动作,比如心虚的时候,会下意识得摸耳垂,只是关思韵不懂,夏茹笙在紧张什么。 “没有,我只是刚刚闻到她的味道,感觉她应该在这里。”夏茹笙低声说,随后便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她并不知道,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病房外有一个身影从门口走过,随后缓缓离开。 这个人,不是别人,的确是沈茵然。在得知关思韵所做的这些事后,沈茵然说不失望是假的,她心灰意冷,甚至开始怀疑,关思韵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几分是出于真心,又有几分是为了报复。 曾经的少女已经变成自己捉摸不透的女人,沈茵然无法说明心里的感受。是难过,亦是不舍。她心疼关思韵所做的一切,却也怕极了对方的欺骗。 只要想到心爱的人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夺走全部,沈茵然就没办法再做到坦然自若。曾经,她总能在亲密时感觉到关思韵对自己的在意,甚至想,小韵或许还是在意自己,喜欢着自己的。 而今,关思韵的所作所为让沈茵然害怕,她怕关思韵是真的讨厌了自己,才会用这些法子来惩罚。其实…只要关思韵说⑻⑴⑴⒐⑤,浏㈠㈢㈧,沈茵然没有什么是不愿给她的。 哪怕心里难过又失望,可沈茵然还是没办法做到在关思韵未醒来时离开。她留在医院,陪着关思韵两天两夜,直到今天身体受不住才把夏茹笙叫来。刚好,关思韵也在今天醒过来。 至今,沈茵然终于找到了自己应该离开的理由。 -- 第150页 “沈总,你真的要走吗?”傅妮开着车在医院楼下,见沈茵然从里面出来,担忧得问。傅妮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知道沈茵然说一不二,却没想到,沈茵然有天会把她所拥有的的一切交给别人。 房产,车产,包括最重要的沈氏股份,不是转卖而是转赠。傅妮无法想象沈茵然有多在意关思韵,才会在对方暗中算计后,将这些全部转赠到关思韵名下。 “傅妮,我不再是沈总了,你可以像朋友一样叫我的名字。”沈茵然轻声说,并非自嘲,而是豁然开朗,真的决绝放弃一切的那种改变。傅妮很清楚,沈茵然做事一向说一不二,当她真的决定了某件事就很难再改变主意。 都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而沈茵然呢?她将自己近乎全部积蓄全部给了关思韵,可她并不畏惧以后,仿佛她赠送的仅仅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礼物。 傅妮听后,忍不住看向沈茵然,对方并没有看自己,而是微仰着头,望向住院部的窗户。24层,是关思韵所住的楼层。微风顺着开启的床吹进,将沈茵然散在额前的发丝拂过。 侥是此刻,她脊背仍旧挺得笔直。乌黑的眸子带了些落寞和寂然,凝默得望着那扇不可能会看到关思韵的窗。 路灯在这时候亮起,绚烂的光照进她眼中,却仿佛照出了一抹秋末的枯寒。落叶在她眼里生了根,在她眼中枯萎,落下,沉浮与土。 傅妮到了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多嘴问错了什么,沈茵然在意的,不是那些股份和钱产,她在意的是比这些更为重要的关思韵。可现实给了她答案,让她连质疑的机会都没有。 不愿离开,但她不得不离开。因为已经无所期待,才能怀揣着这些落寞退场。不在意吗?当然是在意的,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求什么了。 傅妮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将沈茵然送回到她家中。所有房产中,沈茵然只留了两处。一个便是沈家老宅,那是沈老爷子的住所,沈茵然为他留下。 而这处是沈茵然如今的住所,也曾经住过纪祁和关思韵,但这里尽是不算太美好的回忆,沈茵然也相信,关思韵并不稀罕这栋房子。 她回到家中,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随后让人送到自己之后会住的地方。做好这些后,沈茵然最后看了眼屋子,算是最后的告别。 在医院的关思韵暂时还并不知道一切,她躺在床上,由着夏茹笙给她喂水,也听着会诊医生说她的病情。得知自己腿上的枪伤没事,只是内脏受损后,关思韵点点头。其实在上纪祁的车前,她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夏茹笙说的没错,关思韵是个疯子,伤人1000,自损2000的事她都做得出来。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侥幸活下来。想到在自己昏迷前沈茵然的泪水,关思韵抬起手摸摸脸颊,上面的眼泪早就干了,只是关思韵想起沈茵然哭泣的模样,仍旧会觉得心里发闷。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沈茵然哭得那么绝望,因为沈茵然一直来都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是四年前两人分开始,她也从未见过沈茵然哭。或者说,从她与沈茵然相识到现在,除了在床上,沈茵然都很少会哭。 可是…她哭得那么伤心,悲痛欲绝的样子,让关思韵觉得沈茵然好像很在意自己。不像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回归家庭,把自己抛弃的无情女人。 关思韵意识到自己又在想沈茵然,蹙着眉头回神。她知道沈茵然不来看自己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自己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沈茵然恐怕恨自己都来不及。是自己夺走了她在意的一切,沈氏集团,包括她总裁的位置,还有纪祁那个蠢东西。 关思韵在心里描绘着沈茵然此刻会有多恨自己,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她像是故意把自己的思想丑恶化,努力把自己摆在一个反派坏人的位置。可是…心里念的,仍旧是沈茵然啊。 “她一直都没来过吗?”关思韵忍不住问夏茹笙,关思韵没说明,但夏茹笙也知道那个她是谁。在夏茹笙来时,她看到沈茵然疲惫的模样,明显是一直守着关思韵没有睡觉。可沈茵然却又不让自己说,夏茹笙答应了,自然不会乱嚼口舌。 “恩,没来过。”夏茹笙再次说,又摆弄了一下耳垂。关思韵看到她的小动作,没再追问。她觉得夏茹笙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沈茵然,的确是不会来看自己的。 这么想着,关思韵重新躺到床上。没过多久,病房门被人扣动,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 “你好,关思韵女士,我是沈氏名下侓师事务所的律师。我今天来,是有沈茵然女士转赠给你的一些手续需要你确认并签字。沈茵然女士 已经将她名下所有的沈氏股份转赠于你,包括车产和房产,因为数额巨大,等你出院后,我会与你进行一场公证会。” 男人说的语速并不快,可关思韵却觉得这些话对自己来说陌生而难以接受。 她呆呆得看着那些东西,心口像是被绵密的针扎入,疼得厉害,拔不出来。 侵蚀·84 钟知颜醒来时,觉得手臂异常酸痛,腰也像是被忽然斩断了一样,疼得她皱紧眉头。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随意在落在地上的衣服,包括地上团成团的纸巾和指套,无不说明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上班还有段距离,这才稍微安下心来,看向在自己怀里还没醒过来的人。 -- 第151页 夏茹笙窝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她和清醒时候很不一样。如果说醒着夏茹笙是个闹腾的小狐狸,那么睡着之后,她就像个安稳的小兔子,看着就有一股子乖巧的劲。 夏茹笙最近去医院去得勤,加上钟知颜忙于处理沈氏集团的事,两个人已经许久没亲密过。昨天难得她们都得了空闲,一时间干柴遇烈火,从晚上折腾到凌晨才罢休。直到两个人谁都没力气再继续下去,才相拥着一同睡去。 夏茹笙温暖的呼吸洒在自己颈肩,让钟知颜一瞬间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她们已经是彼此的恋人。但这种念想,也仅仅只是自己一时而生的错觉罢了。 钟知颜凝眸看着夏茹笙,如果说第一次她可以解释为意外,那么现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夏茹笙亲密,就不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钟知颜清楚自己的感情,在很多时候,她清楚自己想要的。 和白景订婚后,钟知颜对这段婚姻以及未婚夫从未生过什么特殊感情,若有,也多半是对这段婚姻和白景的反感。钟知颜清楚自己的婚事是一场商业联姻,能够给公司和钟家带去利益。 于她自己,其实也是利大于弊。可钟知颜从来不愿依靠外力去获得这种东西,以前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把婚事当做随意的存在。而今,因为夏茹称的出现,心理也就产生了改变。没遇到夏茹笙之前,她以为自己对性没有渴望,也觉得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 可遇到夏茹笙之后,钟知颜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她不是性冷感,也不是对性没有渴求,而是她没有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而夏茹笙就像骤然而降的意外,她突如其来闯入自己的生命中,在自己人生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钟知颜觉得,这应该就是喜欢吧?喜欢到愿意为她违背早就定好的婚约,也愿意为了夏茹笙,打算撕破和钟明和善的表象。以自家父亲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夏茹笙在一起,可自己拥有制衡他的能力,就算钟明反对,钟知颜也可以让他妥协。 这,就是钟知颜如今的底气。钟知颜想通了自己的感情,却并没有觉得多轻松。她要面对的还很多,并不只是意识到自己喜欢夏茹笙就可以结束的。她需要和白景解除婚约,也还没有和夏茹笙说清楚,两边都是不明不白的状态,这是钟知颜自身不喜欢的。 为了不吵醒夏茹笙,钟知颜小心翼翼得起身去了浴室,将身上残留的一些液体清洗干净。洗好之后,她换了身衣服,也找了适合夏茹笙穿的衣服拿出来给她。这人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只是把自己的枕头抱在了怀里,又睡得格外安稳。 钟知颜看着屋子里的狼藉,她弯腰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又用扫把将地上那些小纸团和指套扫进垃圾桶里。钟知颜做事认真,就算是打扫房间也是如此,她并未注意到,在自己整理的过程中,夏茹笙已经醒过来正躺在床上笑着看自己。 忽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钟知颜知道是夏茹笙,并未回头,只是眼神和声音都不自知得柔下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 “是想多睡一会儿的,可是看到颜颜在扫地,我就忍不住醒来了。这种事应该交给我做的,我哪里舍得让你扫地呢。颜颜的手不该拿着扫把,应该落在我身上,颜颜的腰也不该为了扫地而弯,而是应该在我身下扭动。”夏茹笙没想到自己一醒来就会看到钟知颜弯腰扫地的场面,她敢说,钟知颜从出生到现在,恐怕都没有亲自扫过几次地。 她拿扫把的动作不算熟练,就算是扫地,她所表现出的动作和气质仍旧优雅端贵。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神女忽然下凡,本是来超度世人,却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摊杂垢,随后弯腰扫地,一切都显得和她不符。 夏茹笙可看不惯钟知颜亲自扫地,忍不住把扫把拿来。听着她的话,钟知颜一方面觉得夏茹笙太夸张,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没个正经,一醒来就说这种话。钟知颜脸上微红,抿了抿唇,倒也没再去抢扫把,害怕夏茹笙还会说出更羞人的话来。 “不过是扫地而已,你太夸张了。” “哪有,颜颜必须由我来疼爱,以后你不准扫地,你手指短所有权是我的。”夏茹笙说着,还偷吻了钟知颜脸颊一下。她把最后一点指套扫进垃圾桶里,想到指套上或许还残留着自己和钟知颜的情液,一瞬间连表情都变得暧昧起来。 “呐,你说,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把你的事告诉你的未婚夫呢?”夏茹笙从后面抱着钟知颜,将唇贴在她耳边问她。夏茹笙会这么问倒不是在意白景的存在,她经历过太多,也知道有钱人逢场作戏的习惯。 夏茹笙不否认自己喜欢钟知颜,而这份喜欢比她想象中还要强烈。因着曾经的感情经历,夏茹笙心里会带着些戒备,也不敢轻易付出全部,怕最后的笑话是自己。她现在不敢奢望钟知颜给她什么,或者说,只要还能和钟知颜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她就很满足了。 “小笙,白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婚约之后会取消。”钟知颜不愿意先给出承诺,因为她总是喜欢先做后说。但在这个时候,她能感觉到夏茹笙的不安,所以她并不吝啬提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喜欢的人。 果然,听到钟知颜的话,夏茹笙一瞬间,眸子的都跟着亮起。仿佛霓虹灯在她眼里亮起,生出斑斓的鲜艳色彩。夏茹笙没想过钟知颜会为了自己解除婚约,从出生到现在,她始终都是被人放弃的存在。她的父母不要她,将她丢弃。她曾经的恋人,为了其他男人和她分手。 -- 第152页 夏茹笙以前的生活是一片灰暗,在割腕时,她想过自己这样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可惜,她没有死成,那之后,夏茹笙就只想为自己而活。 自私,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面对钟知颜,她又心软了。她怕钟知颜会因为自己找惹麻烦,也知道钟家不比寻常家庭。因为喜欢,才会在意。 “颜颜,没关系吗?为了我这种人…你…”夏茹笙没说完,钟知颜却先一步转过身抱住她,将一个吻落在她唇上,将夏茹笙本来想说的话全部堵住。 “小笙,我很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我喜欢你,想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喜欢你,而不是带着一份和其他人的婚约。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这种人是哪种人,我只知道,你就是夏茹笙。”钟知颜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也从未说过这种情话。 她说完后,见夏茹笙始终凝注着自己,眼里的热情和喜爱几乎要把自己灼烧了再吞入腹中。钟知颜被夏茹笙热切的眸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转身的瞬间,却被夏茹笙抱紧了。 “颜颜,如果不是还没洗澡,我真想跪在你面前含着你。”夏茹笙笑着说,此刻的她就像是得了珍宝的小狐狸,漂亮的桃花眼都笑的眯在一起。钟知颜又被她的话弄愣了,而且经过这么多次亲密,她很清楚夏茹笙所谓的含着是含哪里。 “你啊,刚醒来就说这种话,快去洗澡。”钟知颜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挣开夏茹笙的怀抱,不管怎样,她想对夏茹笙好, 对这人无限纵容,弥补夏茹笙以前吃的那些苦。 “好好好,等我洗干净再来抱你。颜颜,听到你说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一直以来,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去争,去抢来的。” “你对我来说,是一份充满了惊喜的礼物,我开心你的到来,又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份惊喜。我好喜欢你,可是又觉得,我根本不配对你说这两个字。”到了这会儿,夏茹笙也不再转移话题,把自己心里话一股脑得说出来。 像钟知颜这样的人,谁又能抵抗得了?只有夏茹笙自己知道,当钟知颜和她说喜欢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小笙,你很好,否则我也不会被你打动。你该知道,我对一切人事物都很挑剔。”钟知颜并没有说太肉麻的话,只是这句话却哄得夏茹笙开心起来。她明白了,颜颜是变着花样夸自己呢。 “好啦,我知道啦,那,颜颜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吧?” 毕竟是练过钢管舞的人,夏茹笙最擅长顺杆往上爬。听她这么问,钟知颜点点头,在夏茹笙又要亲过来时,哄她去洗澡。 确立了关系,钟知颜连语气都轻快许多,夏茹笙敏感察觉到这种变化,她眉头微挑,随后嗯了声,听话地进去洗澡了。她洗完出来,钟知颜为她准备的衣服就摆在里面,新的内裤,还有一套纯白色的裙装。当然,内衣是没有的。钟知颜的尺码和夏茹笙相差太多,强行穿上去倒不如不穿。 “钟总,你香喷喷的女朋友来了。”夏茹笙洗干净,穿着裙子出来。这里还没有夏茹笙的衣服,裙装也是钟知颜的,以素色为主。夏茹笙平时很少穿这么素的颜色,一身白在她身上,加之她此刻的素颜,竟然有几分良家少女的感觉了。 “内衣我会让李悦帮你买一件,等她稍后送来你再穿吧?” “不用那么麻烦,如果颜颜不想我穿,我不穿也是可以的。”夏茹笙不是没真空上阵过,加上她每天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做,其实不穿也没几个人会发现。听到她这么说,钟知颜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的红,她瞄了眼夏茹笙将内衣顶起的丰满,总觉得…不穿好像很明显的样子。 “还是穿上吧,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看关小姐吗?”经钟知颜提醒,夏茹笙也想起今天她要去医院看关思韵的。那人这几天的状态不怎么好,似是得知沈茵然离开的消息后就没再笑过。夏茹笙挺担心关思韵的状态,这些天去医院也去的很勤。 “好,那…等我回来,给你做晚饭。”夏茹笙说完,在钟知颜唇上亲了下,两个人明明才成为恋人关系,可相处模式,却有了种结婚许久的感觉。 侵蚀·85 自从接收到沈茵然将所有财产转移给自己的消息之后,关思韵表现出的状态一直很低落。看着那些她本该想要的东西到了自己名下,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认为这些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没错,她当初回来就是这么想的,回到沈茵然身边,看看她如今的模样,再将她所拥有的一切夺走,看她众叛亲离的下场。虽然和自己预想中有些落差,但关思韵也的确是达到了目的。 “我说,你现在怎么说也算得上津屏市最富有的女人了,没准明年还能在福布斯榜上看到你,怎么你这几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夏茹笙春光满面的进来,刚推开病房就看到夏茹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似谁得罪了她。 见夏茹笙的状态,关思韵知道这人最近和钟知颜走得很近,两个人肯定是什么都做过了。而今,夏茹笙脸上那种幸福满满的姿态,像是热恋才有的,也让关思韵更加确定,这人应该是追到钟知颜了。和自己的形单影只,对比鲜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开心?我啊,开心得很。难得沈茵然识趣,把她欠我的全部给我,我当然很满意。要怪就只能怪她养的儿子太蠢,还是一个反身咬她一口的白眼狼。如果现在我想,随时可以去找沈茵然,把她留在我身边。毕竟,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关思韵努力做着自我催眠,把这番在心里预演的话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就该是这么想的,她是恶人,是反派。 -- 第153页 沈茵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却从四年前记到现在。仿佛把对方对她的好全忘了,只记得沈茵然做过的恶。关思韵这么想着,自己都觉得她现在的嘴脸肯定难看极了。明明说着这样的话,可她心里,却想那个人想得又闷又酸。 “关小姐,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再去打扰她最好。”就在关思韵说这番话事,并没有上锁的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关思韵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姬妤舒。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关思韵对她并不算陌生。 四年前,沈茵然想要把自己送出国,当初托付照顾自己的人,就是姬妤舒和钟知颜。后来回国时,夏茹笙也特别调查过姬妤舒的资料,知道她是沈茵然的好友。只是,夏茹笙不懂,姬妤舒为什么会过来找自己。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姬妤舒看了眼关思韵,又歉意得看了眼夏茹笙,知道两人有话说,夏茹笙点头桃之,将空间留给两人。“关思韵,坦白说,我没想到你和阿然会走到这步,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她。 如果你对她的怨都来自于四年前她和你分开的事,我可以在今天给你个解释。可我无法原谅你现在对她的欺骗,利用她对你的信任伤害她。”姬妤舒看着关思韵,这也是她四年后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 和四年前相比,关思韵的变化很大,以至于在刚刚那一瞬间,姬妤舒甚至觉得自己找错了人。她还记得沈茵然起初和她说喜欢关思韵时,总是喜欢拿出手机,找到关思韵的照片给她看。 那时候沈茵然的笑容是之前整整32年来姬妤舒都不曾看见,她知道关思韵对沈茵然有多重要,而四年前的那场分离,又有多身不由己。起初听到关思韵回来,姬妤舒还以为沈茵然要苦尽甘来了。却不曾想,关思韵为了当初的事,会做到这种地步。 沈茵然心灰意冷,离开津屏市,但姬妤舒不愿意就此作罢。她要让关思韵知道真相,尤其是听到对方刚才那番话后,心里的怒意也让她想要把事实说出来。 “如果你想说四年前她和我分开是被迫,我已经知道了,就算如此,在她心里,我永远也不是第一顺位。她在乎的人太多了,她大丈夫,她的儿子,还有她好妻子的身份,和这些相比,我算得了什么呢?”关思韵听着姬妤舒的指责,轻笑着。她承认自己是恶,就因为这些就想要夺走沈茵然的一切。 说白了,还是七情太甚,她的憎恶和爱恨都过于明显,正因为如此,她对沈茵然爱恨交加。她疯狂而没有理智得想占据沈茵然的全世界,希望沈茵然能够像自己在乎她那样在乎自己,正因为如此,才造就了这一切。 听着关思韵的话,姬妤舒皱紧眉头,忽然觉得,关思韵的想法早已经扭曲了,或许她心理的问题比沈茵然还要严重的多。 “关思韵,不管你信我与否,我说的话都是事实。当初你和她的事被沈军老爷子发现,纪枞文也知道。阿然她为了你想要离婚,却被老爷子以你的性命安危作为胁迫。” “她没办法把实情告诉你,害怕老爷子会对你不利,只想把你送出国后再从长计议。她为了你被打伤,和你说了分手后病了很久。你走后,她和纪枞文分居,两个人在出席一场宴会时出了车祸。” “那时候沈茵然求生意志很低,是我告诉她,你回来了,她才被医护人员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问你在哪,可是我没办法告诉她,你回来这件事只是一个谎言。如果我说的这些你还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过她,她现在已经没力气再和你纠缠下去,如果你真的爱过她,就别再去找她。”姬妤舒说着,看到关思韵瞪着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那双眼里带着凄然和茫然,又有着憎恨和愧疚。 复杂的情绪,甚至连姬妤舒都没办法在一瞬间读出来。她芒刺在背,只觉得此刻的关思韵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她在濒死边缘,却打算做垂死挣扎,这一刻的野兽,才是最为凶猛最为可怕的时候。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过了许久,关思韵才缓缓开口,姬妤舒看到她垂着眸子,整个人像是丢了魂般,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过了会儿,夏茹笙从外面进来,她看到关思韵猩红的眼睛,立刻意识到是姬妤舒说了什么,很可能和沈茵然有关。 “你还好吗?”夏茹笙担忧得问,关思韵却只是低低笑着,那笑声有些沙哑,还有些刺耳。夏茹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竟然觉得,这时候的关思韵像极了刚到孤儿院的时候。她害怕,恐慌周遭的一切,自我封闭,难以接近。 “小四…” “夏姐姐,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先回去吧,有护工照顾我,没事的。” “我不放心你,你现在这样。”“夏姐姐,求你了,我…我快疯掉了。”关思韵忽然抬起头,笑着看向夏茹笙,她明明是在笑,可眼泪却顺着眼眶滑出,暗红的眸子涣散无光。 夏茹笙无法言语,只抬手拍拍关思韵的肩膀,离开病房。在她走后,关思韵蜷缩在床上,将自己紧紧环抱住。以前沈茵然刚刚助养自己时,关思韵总是会这样睡觉,因为她没有安全感,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回到那个孤儿院。 那时,沈茵然会从背后抱住自己,女人的气息和味道让她安心,就连声音都带着宁静和温暖。可现在,自己把她弄丢了… -- 第154页 夏茹笙提前回去,只是心里仍旧惦记着关思韵,还特意嘱托护工一定要时不时去病房看一眼,害怕关思韵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她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了钟知颜那边。后者回来时,夏茹笙刚巧做好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她做了两荤两素,还有一个汤和一个凉拌菜。 这些时日的相处,钟知颜的口味也早就被夏茹笙养刁了,在以前,她觉得经常订的那些酒店的菜还不错,可现在吃过夏茹笙的菜,她才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觉得酒店的菜都没什么区别,如出一辙。 不管怎样的酒店,做出的菜肯定都是经过系统一致化的,它们或许用着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而夏茹笙所做的菜,每一个都充满了她的味道,吃起来的感觉也全然不同。 钟知颜看着身上还挂着围裙,将长发束成马尾的夏茹笙,觉得心窝发暖。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有体会过的,小时候,父母很少会聚在一起和自己吃饭,家里的佣人也都是做好了菜摆在桌上,自己一个人安静得吃完。 可现在,饭菜冒着热气,夏茹笙浅笑着倚靠在桌边,手里举着小叉子,将一块排骨送到自己嘴边。 “我还没洗澡。”钟知颜柔声说,她习惯了回家后第一时间洗澡再吃饭,这也是钟家一直以来的规矩。夏茹笙才不管她所谓的循规蹈矩,而是直接把那块排骨怼到她嘴里。 “我才不管颜颜有没有洗澡,我喂的东西啊,颜颜一定要第一时间吃。而且,在我面前,颜颜可以用手抓排骨偷吃,也可以不用洗澡就吃饭。你身上那么香,洗了澡之后,我怕我会忍不住吃你,就顾不上吃饭了。”夏茹笙说完,直接抱上钟知颜,她这番话在钟知颜的认知中从未发生过,她自己也不曾想过,尤其是用手抓排骨偷吃这种事,对钟知颜来说,更是不可能的。 她忍不住想了想那样的场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尽管还想多抱一会儿,但还是不得不把夏茹笙放开。 “偷吃排骨就不必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钟知颜还是想洗个澡再好好吃饭,夏茹笙也不阻拦她,乖巧得坐在椅子上等。钟知颜不想让夏茹笙等太久,她简单冲了澡,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走出来。 “颜颜好香,我好喜欢,闻着你的味道,我都不会觉得饿了。”夏茹笙搬着椅子过去,凑过去像小狗一样嗅了嗅。钟知颜不太常用香水,但身上还是有股很浓郁好闻的青松香。 “好好吃饭。”感到夏茹笙不老实得在自己耳边嗅来嗅去,末了还特别调皮的探出舌尖舔了下。 钟知颜被她舔得耳根微红,她觉得有必要制止一下这人,要是再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连饭都吃不成了。被钟知颜制止,夏茹笙吐了吐舌头,暧昧得舔舔下唇。她哦了声,就坐在钟知颜身边为她夹菜,这段饭吃得倒算是平静。 晚饭结束后,两个人共同收拾了桌子,钟知颜去刷碗,夏茹笙像个赖皮熊一样,从后面将她抱着。钟知颜发现,夏茹笙似乎很喜欢从后面抱自己这个动作,今天早上也是如此。 “颜颜,今晚要我留下来睡吗?”夏茹笙问得突然,钟知颜听后嗯了声。其实按照正常进度,两个人的发展已经是突飞猛进,钟知颜本来不想那么快同居,还想给彼此一些私人空间,但夏茹笙的热情,却让她也跟着被带动了。 她们刷了碗,又各自去洗澡,最后一起躺在大床上。昨天闹腾的过头,两个人今晚都打算好好休息,只是夏茹笙总喜欢抱着睡,这会儿也很粘人。 “颜颜,晚安。”夏茹称侧躺,捧着钟知颜的脸,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夏茹笙身上的香气随着她的靠近散在周围,这个吻是不带情欲,只有亲昵的晚安吻。一吻之后,钟知颜揉着夏茹笙长发,柔光与她相对。她看着夏茹笙浅笑的脸,竟然有种精神恍惚,仿佛灵魂都被吸走的错觉。 钟知颜少见得呆萌,她抬起手,摸着自己被夏茹笙亲过的额头。那里的温度,好烫。 侵蚀·86 “小姐,你是这栋房子的住户吗?如果不是的话,我们无法为您提供帮助。”关思韵站在一处门前,细细用手抚摸着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房门。这里是关思韵和沈茵然曾经的家,两个人有很多第一次和回忆在这栋房子里发生。 四年前离开后,关思韵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却不曾想,四年后的今天,她会一个人站在房门前,想着沈茵然。 关思韵车祸的伤很重,但好在并没有伤及筋骨,在医院疗养了近三个月终于出院。在院中她就接管了沈氏,将本来凌乱的公司处理得井井有条。 纪祁因为伤势太过严重,虽然挽回了一条性命,却成了植物人,这辈子都没办法再醒过来,只能依靠营养剂维持生命,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 出院后,关思韵去了沈茵然家中,被告知沈茵然的房子已经卖出去,这里不再是沈茵然的家。而沈氏老宅也空无一人,这些都明晃晃的告诉关思韵,沈茵然走了,她在把所有东西交给自己后,离开了津屏市。 关思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浑浑噩噩的走到了这里。她想知道,这栋房子是否还可以进入,也想通过这里找到一些自己努力去遗忘的记忆。 “这栋房子的户主,是关思韵吗?”她动了动唇,随后缓慢询问身后跟上来的物业,后者听了,看了眼手中的纪录,点点头。得到确切答案后,关思韵好似松了口气,却又觉得鼻子隐隐发酸,像是生生被人打了一下,酸得她几乎流泪。 -- 第155页 物业拿出钥匙开了门,转身离开,关思韵也终于得以再次走入这个屋子。这里应该有定期叫人打扫,房子里的味道和感觉不像是四年没人住过。它停格在四年前关思韵记忆中的样子,就连那个自己摆在桌上的水杯,竟然也好好得放在原位。 时间流转,唯有这栋房子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关思韵用手轻轻摩擦桌子,走过沙发,又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头柜上还摆着自己和沈茵然的合照,那时候关思韵总是喜欢拍沈茵然,也喜欢和她一起拍照。只是那些照片都留在她的手机里,被她删除,沈茵然那边应该不多。 相框里的照片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拍的,不多,只有三张,每一张都被关思韵装裱在相框里。而今,它们还好好的摆着。 “沈茵然,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自讨苦吃呢。”关思韵用手摸过那几个相框,本想将它们按倒,最终,却还是没能落下手。她转身离开卧室,继而去了书房。这里之前是沈茵然经常看书的地方,关思韵想知道,这里是不是也一如往常。 然而,才刚进去,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书房的确还是书房,只是书没有变多,却多了许多不曾拆开的物品。它们用精致的灰色薄纸包裹,安静而整齐的摆放在一旁。 直觉告诉关思韵,这些东西应该和自己有关,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蹲下身,将最顶上的拆开。 盒子有些重,关思韵打开后,发现那里面竟然是一台相机。相机应该是三年前买的,在如今看来,款式已经有些老旧了。但可以看出应该是三年前最好的产品。 关思韵看着相机,脸色渐渐泛白。她有些焦急得拆开其他盒子,翻出来的东西,几乎都是可以作为礼物送人的。而收礼物的是谁,不言而喻。 除了那台相机,还有一架钢琴摆件,在摆件内,还放着一枚金色的卡片。精致的手镯和脚链,以及一些看上去有些粗糙,但一看就是亲手制作的物品。关思韵看着这些东西,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在透过这些东西,回忆着和沈茵然的过去。 关思韵曾经说过,她想要一架钢琴。而那时候家里仅仅只是有些小钱,父母打印过她,会在她15岁生日时买给她。可后来,父母离开了,这个约定也就再也没办法实现。 关思韵曾经和沈茵然说过,她小时候想拥有一架自己的钢琴。只不过那时候的关思韵早就过了学钢琴的年级,她那样说,只是随便和沈茵然一提。但她没想到,沈茵然会把这么一句随口的话记在心里。 钢琴摆件只是赠品,而里面那张金卡,可以去实体店提一架真正的钢琴回来。这是沈茵然为她买下的,同样,也包括这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相机是因为关思韵说想拍下沈茵然和自己的照片。手工制品是她说过,她不喜欢太昂贵的东西,只要是沈茵然亲手做的,她都会喜欢。 现在,这些东西摆在面前,让关思韵不知所措。她慌乱得拆开最后一个包裹,里面并没有礼物,而是放着几张信纸。上面是沈茵然的字迹,是关思韵最熟悉的字体。 “给我的女孩。” 信纸有四张,每一张写下的都是同样的话,落笔日期是10月9日,关思韵的生日。 一滴水珠啪嗒一声掉落,砸在放了许久的信纸上,将上面黑色的自己晕染开。关思韵将四张纸狠狠捏在手里,力道大得将它们捏成一团,充满皱褶,最终,却又不舍的慢慢放开,再把那些纸一张张重新铺平。 关思韵知道,自己还是输了,她没有输给任何人,而是输给了自己。是她过于偏执的情绪让她将沈茵然推远,也是她,选择了一个最错误的方法,去对待那个人。 四年间得到的一切,在此刻变得不再重要。一直以来,关思韵都太过清楚,她生命的第一顺位永远是沈茵然。正因为在乎,才会那么在意被对方抛弃。 而今…是她该找回一切的时候了。 关思韵很快擦掉了眼泪,心里怀揣着对沈茵然的思念和愧疚,从地上站起。她拿出手机给傅妮打了电话,自从沈茵然离开后,她的团队就归于关思韵惯例,自然,办事能力极强的傅妮也留给了她。 “关总,怎么了?” “帮我调查沈茵然的去向,24小时之内,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侵蚀·87 “诶?你也是来这里打卡的吧?”几个年轻女孩凑在一起,站在一家外形古香古色的店门前,有些热闹的说着。王静听后点点头,拿起手中的手机对着门店的名字拍了张照片。 这家门店叫【念】,是几个月前新的一家古董店,本来嘛,古董这种东西局限性太大,吸引的多数也都不是年轻人。可这家叫【念】的店,却在开业短短几天内就火起来,引得不少网红过来打卡,虽然里面的东西她们买不起,但看看总是行的。 而【念】火起来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家店的女老板。据说,这家店是忽然被人盘下,装修了几天就开张的。店内的古董和画皆是有些来头的藏品,而这家店的老板明显是不差钱的那种,开店肯定不是为了赚钱。 本来谁都没见过这家店幕后的老板,但新来的一个员工不小心拍到女老板的照片,又没注意发到了社交软件上,就这样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尽管那个老板只是露出一个背影,可穿着旗袍的气质和身段,却引得无数人好奇这女老板的什么来头。毕竟对方手腕上戴着的镯子,就足够在津屏市买下一套市中心的高档住房了。 -- 第156页 除此之外,【念】虽然是古董店,却也不乏名贵的油画,加之装修新颖,以古今两种交替装修将店面分割成了现代和古代两种感觉。一跃成为新晋网红打卡地,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参观。当然,那些古董都有好好保护者,也并不会出现不小心弄坏的情况。 只不过,那女老板却再也没露过面,谁也没能见到女老板的真容。王静今天来就是想见见那个女老板,可今天排号排了一天都没能排到她,无奈之下,只能明天再来。 几个小姑娘在门口拍了照就走了,在她们离开后,门口却来了一个女人。女人手里拿着可以进入到【念】的VIP卡,本来要关店的店员看到女人手里的卡,又看到她的穿着不菲,认为会是个大客户,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延迟关店的时间,将人放了进去。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入屋内,穿过一条放着油画的长廊,终于来到古香古色的内间。在屋内,女人穿着白锦色的旗袍。她乌黑的长发散着,正背对着自己擦拭桌上的古董。她的一举一动非常小心,像是很珍惜那个物品。 尽管是做着这种普通的事,女人身上的气质仍旧优雅出尘。她的每个动作缓慢极了,时间像是在她身上减速,岁月也不曾给她留下任何不好的痕迹。关思韵想,或许唯一能够伤害对方的,就只有自己了吧。 “抱歉,今日已经闭店了。”沈茵然察觉到身后来了人,她轻声说,只以为又是一些年轻的网红来打卡。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的店被这些人进来参观拍照,只是不愿自己被拍入镜头中。是以,沈茵然没办法只能雇佣几个店员来照看,只是今日店主刚好不在。 “沈小茵。”关思韵见沈茵然并未回头,于是开口叫她。听到这声称呼,沈茵然微楞了片刻,肩膀轻轻颤抖,又逐渐恢复了平静。那种感觉,好似经历波涛后,浪潮逐渐褪去,一切归于平静与死寂。 “小韵,是你啊。”沈茵然放下手中的古董,转过身回看关思韵。她的语气平稳,就连表情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减淡。 如果说沈茵然看到自己表现出排斥和愤怒,关思韵尚且不会如此惊慌,可此时,沈茵然的表现却太过平静了,平静得甚至有些过头和反常。 “沈小茵,我…”本来准备好的话,在此刻看到平静的沈茵然时,竟然一句话都没办法再说出来。如果沈茵然赶自己,骂自己,乃至打自己,她都愿意接受。可偏偏,沈茵然不打她不骂她,甚至不苛责她,越是如此,关思韵就越发不安。 沈茵然把关思韵的局促看在眼中,尽管心里已经生出了波涛与轻微的刺痛,可沈茵然面上仍旧掩饰得极好。她其实是想过关思韵会找来的,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过来。 时至今日,再看到关思韵,沈茵然心中仍旧会有波澜与难过。毕竟是那么爱的人,心里只要还存着对关思韵的在意,沈茵然就永远无法做到平静去对待关思韵。 离开津屏市后,沈茵然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关思韵的一切。可每到晚上,她还是会做噩梦,梦到关思韵出车祸,梦到她受伤,梦到她死掉,永远离开自己了。 可这样的梦仅仅只是噩梦,真正的梦魇,是关思韵不再喜欢自己,真的和纪祁走在一起,两个人有了可爱的孩子。自己被真正隔出关思韵的世界,再也没有办法作为她亲近的人去触碰她,靠近她。 这些夜晚,沈茵然惊醒,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无法安眠。她意识到,自己就算躲到这么远的地方,仍旧无法彻底逃离。她试着让自己去淡化这种感觉,不刻意去遗忘关思韵,甚至会主动去想起两个人曾经的过往。 每天回忆,每天惦念,习惯了,竟也不再那么难过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脱敏疗法,也不知是真的起到了效果还是自己真的不再继续在意。哪怕是现在看到关思韵本人出现在面前,沈茵然的情绪也没有过大的波动。 只不过是,看到关思韵的第一时间,她还是想问这人伤好了没有,还是会下意识得关心她。 “想喝些什么?”关思韵的局促,反而将沈茵然的冷静衬托得更为明显。她轻声询问,好似许久不见到了老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复杂的情感。这样的沈茵然让关思韵捉摸不透,甚至开始慌乱。 “水就好。”关思韵动了动唇,紧张地用手攥着手指,表现得像个无措的孩子。她已经许久没露出这副模样,沈茵然看着,眼里的眸光尽是无奈和刻意隐藏的宠溺。 过了会儿,一杯温水被放在桌上,关思韵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小口喝着,红眸凝在沈茵然脸上,时时刻刻都不愿挪开。 “沈小茵,对不起。”关思韵喝完水,终于压下了心里的不安,找回了本该有的理智和气场。她凝眸看着沈茵然,觉得对方好似比自己记忆中又瘦了些,旗袍应该是最新做的,很合身也很漂亮。 听到关思韵的道歉,沈茵然轻轻蹙眉,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关思韵的道歉,而她真正在意的是关思韵对自己的欺骗,利用自己对她的在意做出那些事。这些,是道歉也无法挽回的。 见沈茵然不说话,关思韵眸子微红,她很清楚自己给沈茵然带去了怎样的伤害,也知道这四年来自己有多愚蠢。而今,她来找沈茵然,就是决定了,一定要把人追回,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把沈茵然放开。 “沈小茵,我是想给你一个解释。我从来没有和除了你以外的人亲密过,当初我和纪祁在一起只是个幌子,他是我接近你的踏板。那天晚上在酒吧我把他灌醉之后,找了其他女人陪他。从始至终,我都是你的人。” -- 第157页 关思韵知道自己已经给沈茵然造成了伤害,任何隐瞒都不该有。于是,她干脆把自己对纪祁做的全盘托出。听着关思韵口口声声说她是自己的,沈茵然听着,心里的巨石虽然落下,却又因为她这样欺骗自己感到愤怒和无奈。 可偏生,沈茵然没办法骂关思韵,更没办法打她。于是这气就只能存在自己心里,使得沈茵然更加面无表情。 “小韵,如果你来只是和我说这些,我很感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也该关店离开了。”沈茵然听了关思韵的话,不愿再与她继续多说什么。而她这样平淡的反应,也让关思韵越发着急。 “沈茵然,我爱你。”关思韵忽然开口,也是最直接最简单的告白。听到她说爱,沈茵然却觉得有些好笑。小韵是真的爱自己吗?四年后,经历了这么多的她们,还能毫不在意那些过去爱着彼此吗? 这点,沈茵然不敢相信,也有些害怕。她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离开店铺,朝着自己现在的住所走去。她知道关思韵跟在自己后面,也知道以关思韵现在的能力,查到自己的住所并不是难事。 沈茵然此刻住在一栋小洋房中,洋房外种着花草,一切都是沈茵然亲自打理的。她外门打开,走入其中。关思韵识趣得没有擅闯,就只是可怜巴巴得站在外面,像个小狗狗一样用手抓着铁门的栏杆。 “沈小茵,我没有地方住。”关思韵柔声说,而沈茵然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兀自走进房中。啪的一声,把门关严了。 侵蚀·88 关思韵早在来找沈茵然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不管沈茵然如何拒绝她,她都不会轻易放弃。这四年缺失的时间,以及自己的对沈茵然所做的一切,关思韵都会尽可能的想办法弥补。只要,沈茵然还在意自己。 前阵子刚过小雪,虽然还没下雪,但晚上已经很冷了。关思韵穿得不多,里面是红色的裙子,外面是长靴加风衣,好看是好看,但很容易被风吹透。 这会儿她一个人孤零零得站在门口,寒风呼呼吹过,好似里面都掺了细碎的玻璃渣,刮在脸上都疼。关思韵不愿离开,她觉得沈茵然会心软,会让自己进去,所以她要一直等下去。 小洋房内还亮着灯,只是每个窗帘都紧紧闭合着,不知里面人在做什么。沈茵然站在床边,将窗拉开一个微不可查的缝隙,看向门口的人。 关思韵已经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显然是身子已经被吹冷了。女人不停得跺着脚,企图获得一丝温度,但很显然,在寒风下,这种事于事无补。沈茵然看着关思韵被冻得苍白的脸,眉头紧紧皱起。 她知道,关思韵就是在挑战自己对她的心软程度,知道自己舍不得对她怎样,所以才会站在那不走。沈茵然也想过,既然关思韵想站,就让她站,自己才不要管她。可是想到这人大病初愈,身子肯定薄弱,又开始担心起来。 “美女,你忘带钥匙了?要不要我帮你啊?”就在关思韵站在门口发呆时,一个男人忽然从远处走来。他显然已经看了关思韵好一会儿,这才有勇气过来搭讪。 男人看上去年轻,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看关思韵的眼神却很出格。现在关思韵心情不怎么好,而她的好脾气,向来只给沈茵然一个人。这会儿冻得要死,却还被一个丑男搭讪,关思韵自然没有好脾气。 “滚。”她回过头,冷声说道,猩红的眸子带了浓厚的警告意味。男人被她这么冷声呵斥,立刻怂了,急忙退后几步,骂骂咧咧得不知说什么,却还是快步离开了。 赶走了男人,关思韵立刻抛去之前的凶相,可怜巴巴得蹲在地上,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沈茵然在楼上把所有的经过看完,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她觉得关思韵现在的确太招人了,这样的晚上,她穿的这么少在外面,难保不会有人生出其他心思。 左思右想,沈茵然还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就这么放任不管。她蹙眉,拿着钥匙下楼,还是推开了大门。蹲在地上的人看到自己,立刻扬起头。此刻的关思韵就像个终于等到主人来接她的狗狗,若是有尾巴,恐怕都要晃起来。 “茵然姨姨。”关思韵仰着头,用双手紧握栏杆,可怜巴巴得说着。这个称呼,更是让沈茵然微微踟蹰。仔细想想,关思韵这样叫自己的次数并不多,也就是两个人刚相识时,小小的关思韵会这么叫自己。 后来在一起,少女变得无法无天,称呼也就从茵然姨姨成了沈茵然,后来又多了个沈小茵。在那之后,沈阿姨三个字,一直是沈茵然最排斥的称呼。 而今,关思韵再次叫她茵然姨姨,像是唤起了沈茵然多年前的记忆,而眼前的关思韵也逐渐缩小,变成了当初那个和自己牵手都怯怯的小女孩。 “沈小茵,我记得啊,四年前也是这样,我在外面,想要见你一面,可是纪枞文,你的丈夫拦在门口,他说你不要我了,说你把我的东西当成垃圾扔掉,还把那个我送你的项链扔在地上。” “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你丢弃的废纸,一毛钱都不值。关思韵的世界只有你,没了沈茵然,关思韵的全世界,只剩下贫乏。” 到了这会儿,关思韵终于把当年的一件事说出来。她承认这样说有装可怜的嫌疑,但也是想把两个人的一件误解说开。沈茵然听后,微微愣神。她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关思韵竟然和纪枞文有过交锋。 -- 第158页 想到那时候少女接到自己的分手通知,又被纪枞文告知这些,她该有多难受。一时的心软,让沈茵然本就不硬的态度软化。她干脆打开门,将人放进来。 因为蹲了太久,加上双腿早就冻麻了,关思韵起身,直接踉跄着向前倒去。沈茵然见状,急忙扶住她,将这人冰冷的身子抱在怀中。 “沈小茵,谢谢你,我还以为我会摔倒。”关思韵小声说,眸色带着发亮的光。听她这样说,沈茵然一言未发。她刚刚是全然凭着本能将人接住,那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本能行动。 沈茵然将人放开,先一步朝着屋内走,关思韵自然也跟在她后面。她在门口脱掉鞋子,特意看了眼鞋柜。里面只有一双没有拆封的备用拖鞋,应该是从没有人进过沈茵然的屋子,她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像沈茵然这样的人,她的追求者,向来不会少。 关思韵把鞋子换好走进去,沈茵然则是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给她。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关思韵身体里外都凉透了,热水的确会让身体舒服很多。 “你今晚可以在这里休息,明天就离开吧,二楼左手边是客房。”沈茵然柔声说,她像是没有对关思韵的到来感到羞恼,只是情绪仍旧不高。听沈茵然这么说,关思韵心里庆幸自己可以留下,可想到明天就得离开,又变得愁容满面。 “沈小茵,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关思韵说得有些可怜,甚至带了些恳求的意味。沈茵然听后,步子没停,依旧朝着楼上走去。见她走得决绝,关思韵知道,明天一早,只要自己没什么问题,就一定得离开了。 而关思韵在这个想法中,抓住了重点,那就是身体完好。 是啊,如果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是不是就可以继续留下了?这么想着,关思韵思忖片刻,在楼下绕了一圈,拿出沈茵然放在酒柜里的酒。 这些应该是沈茵然以前买下的酒,都被她一并带到这里。大部分是红酒,也有一些白酒,度数不算高。关思韵直接打开,随后像是不要命般的灌进肚子里。她当然不是想把自己喝出胃病,而是有更好的法子。 她连喝几瓶,把自己喝得有些迷醉,便朝着楼上走,随后进了浴室。浴室内开着明亮的灯,慌得关思韵有些眼晕。 她在地上洒了水走进去,脚上一滑,便直接摔倒在地上。手肘直接被擦破了,脚踝更是扭伤得严重,瞬间肿起。疼痛让关思韵恢复了一些意识,她躺在地上,摸着被撞出血的鼻子,又听到隔壁沈茵然叫自己的名字走过来,微微勾起嘴角。 看来,她可以留下了。 侵蚀·89 沈茵然在自己的房间里,本来想着躺下休息。然而,她还没踢掉拖鞋,就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响动。沈茵然不放心,害怕关思韵出事,急忙过去看。 屋子里没人,浴室的灯却亮着,沈茵然急忙把门打开,果然就看到关思韵躺在地上,洁白的地砖还有一抹鲜红的血迹。 这一幕让沈茵然心跳骤停,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她无法自制得想到那天车祸时,关思韵满身是血倒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这样的画面,总是在梦境中一次次出现,将她吓醒。 而今是现实,可带给沈茵然的冲击却并不比梦境中来得轻松。她急忙把关思韵扶起来,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眉头紧锁。她就知道,不该放任关思韵一个人在楼下,怎么都没想到,这人会喝酒还在浴室摔倒。 “小韵,你怎么样?我去叫医生。”沈茵然急忙说着,把关思韵扶起来,后者到了这会儿也清醒了,疼痛让关思韵的酒劲去了大半。她摇摇头,用虚弱无力的手搂着沈茵然,将身体靠在她怀里。 “沈小茵,我没事…对不起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刚刚只是…只是觉得喝点酒就能睡着,没想到会这样…”关思韵轻声说,喝酒是故意,把自己弄得醉醺醺也是故意,但摔倒的程度如何,关思韵是没有思考过的。 她经常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如同当初算计纪祁一样,也搭上了自己。为了留下而弄伤身体,这是关思韵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她不会让沈茵然知道。 “你真的没事?头有没有被撞到?还有哪里很疼?”这么晚,沈茵然也不想折腾关思韵去医院,毕竟这人之前在外面冻了好一会儿,在去医院难保不会将这身体折腾出病来。 她抬起手,摸摸关思韵的头和脸,确认地上的血真的只是鼻血之后才放心。她把人扶到床上,为关思韵止住鼻血,又下楼拿了药膏回来。 关思韵手肘撞破了,脚踝的扭伤却是最严重的。经常有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像关思韵这种扭伤,恐怕也要一阵子才能彻底好起来。 想到这,关思韵忽然觉得自己这次的孤注一掷并不算亏,至少为她争取了不少时间。 “我要帮你把淤血揉开,可能会有些疼。”沈茵然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关思韵,柔声说,关思韵嗯了声,尽管早有准备,但在沈茵然用力揉主脚踝的一刻,还是疼得浸出了眼泪。 她知道这疼是自找的,之前疼过很多次,她也硬生生挺过来了。可不知道是有人关心就变得矫情了,还是为了让沈茵然心软。关思韵被揉动的时候,立刻委屈巴巴得喊了声疼,眼泪哗哗得往下流。 沈茵然本来没用多大力气,这会儿看到关思韵哭,觉得她是难受得厉害,一下子也心疼起来。 -- 第159页 “小韵,很疼吗?我还是叫个医生过来吧。”沈茵然不放心,怕关思韵太难受。听着她语气里的温柔,关思韵瞬间觉得疼痛都没所谓了,她就是想听到沈茵然对自己的关切,被对方用这种眼神看着,再强烈的疼痛她都忍得。 “没事,没有很疼,你继续把。”关思韵嘴上这么说,眼眶却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好不容易帮她把淤血揉开,又涂了药,关思韵额头有一层汗,沈茵然又为她轻轻擦拭掉。 “好了,你早点休息,晚上不舒服就叫我。”沈茵然不放心得看了眼关思韵,见她明显关心自己却还是要走。关思韵急忙扯住她,将她拉回来。 “沈小茵,我有些怕,你能等我睡着了再走吗?”关思韵可怜巴巴得说,那副柔软的样子搭配略显苍白的脸,倒真的有几分可怜楚楚的感觉。沈茵然本想拒绝,可关思韵看出她的念头,又开口。 “车祸之后,我一直很怕,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我死了,梦到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沈小茵,我好怕。”关思韵说得轻缓,言语之间的怯意让人动容。沈茵然何尝不是如此,她也会梦到关思韵,梦到那个车祸,梦到自己最在意的人差点离开自己。 心湖再次被投入一颗石子,沉溺其中,变得柔软。沈茵然没再打算拒绝,而是坐在床边,轻轻拉住关思韵的手,将床头灯调暗。 “好了,睡吧。” 沈茵然说完,安静得坐在那,等着关思韵入睡。被她看着,关思韵其实心里很雀跃,却又不得不让自己尽快睡着。她闭着眼,将沈茵然那只手团团抱住,放在唇边轻吻。 “茵然姨姨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吧?气我当时骗了你,气我用了这么多手段伤害你。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变得那么坏,居然把你弄得那么难过。” “这些错我都承认,可是我不希望沈小茵误解我。我做的这些,都是因为我还在意你,我想要得到你。那个时候从你身边离开,我快要疯掉了,我几乎用了所有的理智,才能坚持过四年。” “在这期间,我听到你车祸的消息,我担心你,想回来,却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再回来看你。我还在想,就算我回来了,去了医院能怎样?那些人问起我,我该用什么身份来描述自己和你的关系?” “我是被你丢下的人,你肯定也不愿意再看到我。这些念头在我心里闪过,我更加不敢回来。怕自己不是你的任何人,回来之后,也没有资格见你。” “我这样想着,可是我又发疯般的想你,怕你疼,怕你难过,怕你会因为纪枞文的死伤心。我啊,真是个矛盾的小丑,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回国,也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得到你。我想,只要把你在乎的一切都抢走,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彻底属于我了。” “沈小茵,你放心,我没有和纪祁发生任何关系,我…我连他的手都没牵过。” 关思韵迷迷糊糊得说了许多,始终抱着沈茵然的胳膊不放。她的确有些累了,也困了。只是仍旧保持这一丝理智,不愿把沈茵然放开。说话都变得浑浑噩噩,但还是在不停得说。 “沈小茵,我最喜欢你了,我好爱你。我…我的审题只能是你的,只有你能给我糕朝。唔…我不会给别人盛海紫,我只会给你盛海紫,只有你能让我淮云。” 关思韵说到后来,话也变得越来越离谱。听到她这番话,沈茵然面红耳赤,慌乱地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她轻拍了下关思韵的手,让她不要胡说乖乖睡觉。关思韵的确要睡着了,以至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还在编着着她和沈茵然的美梦。 “我和你的孩子肯定很漂亮,她长得像你,眼睛是和我一样的红色。可是,如果她缠着你,我还是会吃醋的。沈小茵,你要永远把我摆在第一位,好不好?” 侵蚀·90 得益于沈茵然为她揉开了淤血,关思韵第二天起来倒也没感觉哪里很不舒服。只是鼻子还有些酸痛,脚踝有些不敢用力。她下床到楼下,就见沈茵然正在厨房淘米,像是要亲自下厨。 关思韵很了解沈茵然,她知道自家沈小茵什么都会,堪称完美,但唯独做饭上似乎没有开窍,做出来的东西有些不尽如意人。 这会儿,见沈茵然要亲自下厨,关思韵急忙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本想抱沈茵然,却又碍于怕对方生气,不敢真的抱上去。 “沈小茵,你怎么亲自下厨呢?你的手才不要用来做这种事。”关思韵觉得沈茵然这样的女人,下厨就是暴殄天物。沈茵然的气质就该是坐在微光的窗边,拿着咖啡浅饮,而非站在厨房做饭。 “这几天做饭的阿姨都不来,附近的外卖也不是很好,你刚受伤,应该吃些清淡的东西。”沈茵然见关思韵这说,淡淡回答。 关思韵听后,打算自己来帮忙,可这时候,门铃忽然被人按动,关思韵有些疑惑,不知这时候是有谁来。 “我去开门。”关思韵说着,走到门口,只见门外是一个穿着黑色裙装的女人,女人样貌也不错,涂着精致的妆容,眉宇间带了些媚态,关思韵瞄她一眼,便知道她和自己是类似的感觉。女人看到自己也愣了下,随后立刻调整了心态,对自己笑了下。 “你好,我找阿茵,她在吗?”女人显然是来找沈茵然的,连名字都叫得这么亲热,关思韵皱眉,很想说这里不欢迎她,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资格说这种话,只得侧过身子,让女人走进来。 -- 第160页 “你怎么来了?”沈茵然在厨房,看了眼进来的人。女人叫董钰雯,是沈茵然现在古董店的店主,两个人的房子挨得近,也算是邻居。 “你之前说这几天没人来做饭,我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做了份早餐带来,之后可以一起去店里。” 董钰雯说得很自然,像是所做的一切的确是顺便。可关思韵当然看得出,这个女人对沈茵然有所图,想必也是喜欢沈茵然的。想到这,关思韵眸色有些黯然。 她早就知道,像沈茵然这么优秀的女人,喜欢她的不论男女,必定不会少。而自己呢,仗着沈茵然对她的喜欢,把人推远,而今,沈茵然身边多了追求者,自己也没有资格帮她拒绝什么。 “麻烦你了,谢谢。”听到董钰雯这番说辞,沈茵然也不好拒绝,更何况,她的确只会做粥,这样给关思韵吃,难免不会可口。到了这会儿,沈茵然和董钰雯的注意力都放在关思韵身上。 沈茵然是关心她的伤势,董钰雯则是在思考关思韵的身份。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到关思韵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敌意,情敌之间的磁场总是很明确,董钰雯清楚,关思韵应该也是喜欢沈茵然的,而且,这个情敌似乎有些强大得过头。 她看得出沈茵然是特意要为关思韵做饭,且对关思韵眼里的关心毫不遮掩,看样子,对方也是住在沈茵然这里的。想到自己追了沈茵然近两个月,沈茵然对她的态度仍旧是普通朋友。而这个女人,却是直接住了进来。 “阿茵,这位是…”董钰雯想了想,主动开口询问,关思韵没有说话,而是把话语权交给沈茵然,她想知道,对方会如何与别人定义自己。 “这是我曾经助养的女孩。”沈茵然挑了一个最合适的身份,的确,如果抛去两个人别的那些关系,她们最初的定位就是这样。关思韵听后抿了抿唇,虽然沈茵然再用女孩这个词来称呼自己让她感到微暖,却又觉得沈茵然这样说,明显是和自己撇清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你好,我叫董钰雯,是阿茵古董店的店长。” “我是关思韵。” 因着心情低落,关思韵也没什么心思和董钰雯多说,她坐在餐桌前,董钰雯也把带来的早餐打开。因为不知道关思韵在,董钰雯准备的早餐是两人份。三明治和煎蛋都是两个人的,也包括粥,这样,就使得分布有些尴尬。 关思韵看着,心里有些难受,总觉得好像自己才是三个人种的局外人。就在这时,半碗热腾腾的粥和一整个煎蛋放在自己面前,同时还有三明治。关思韵微楞了下,就见沈茵然笑着把这些放在自己面前。 “你身体还没好,多吃一些。”沈茵然明显把她自己的那份早餐给了自己,而她自己就只有半碗粥和一杯牛奶。关思韵抬头,瞄见董钰雯不太好的脸色,心情竟然莫名好起来。 她点点头嗯了声,便低头吃早餐。虽然是董钰雯做的,但却是沈茵然让给自己的,关思韵觉得这顿早餐好吃极了。不过心里却还是觉得,若自己下厨,肯定比董钰雯的手艺更好。 “茵然姨姨,谢谢你。”关思韵笑着说道,还特意隐藏了沈小茵这个称呼,她觉得这个叫法是很私密的,完全不想让董钰雯听到。把两个人的互动看在眼中,董钰雯总觉得关思韵和沈茵然的相处模式并不普通,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的确,沈茵然介绍关思韵的身份让她放了心,但对关思韵的重视却没降低。董钰雯有自信,但她还是得承认,关思韵在长相上的确没得挑,少女年轻素颜,媚态却是骨子里带的。 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这样的外貌加上和沈茵然的关系,的确是很强劲的情敌。而且…沈茵然对她的态度不一般,才是董钰雯最担心的。 刚刚沈茵然把早餐分给关思韵,董钰雯自然不太开心,可真正令她难受的却是沈茵然看关思韵的眼神。那眼里的温柔是自己从未体会的,董钰雯甚至在想,是不是只要自己成了沈茵然的女朋友,也会得到这样的眼神呢? “阿茵,我们该出发了。”董钰雯知道关思韵好似腿上有伤,只想急忙把沈茵然带离这里,这样就可以有单独相处的时间。然而,听到沈茵然和董钰雯要走,关思韵立刻拉住沈茵然。 “茵然姨姨,我也想去。” “你腿不方便,在家里好好休息。” “可是…如果我自己在家又摔倒怎么办?这里离古董店不远,我可以走过去的,我只是想在有你的地方。” 关思韵说得可怜,眼眶还有些红,看上去卑微极了。沈茵然注视着她,她发现,不管什么时候,自己永远都没办法真的对关思韵狠心…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好吧。”沈茵然选择妥协,关思韵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亮。她起身,故意装作站不稳的样子,跌入沈茵然怀中。 “茵然姨姨,你扶一扶我吧,我站不住。” 董钰雯站在旁边,眼看着关思韵这一系列操作。从装可怜到装柔弱,脸部的微表情,身体切斜的角度,自然而然得靠近进沈茵然怀里。包括语气上的示弱,没有半点疏忽和遗落,整套连招下来一气呵成… 董钰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自己遇到对手了。 侵蚀·91 因着沈茵然发了话,董钰雯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三个人走去古董店。店铺距离沈茵然家很近,步行仅仅十分钟。 -- 第161页 沈茵然扶着关思韵,让对方把重量交到自己身上,尽量不要用到受伤的左腿。因着关思韵来时没带行李,就身上那一身衣服,沈茵然还特意把自己的衣服借给她。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胸部围度却相差较大,加之沈茵然的大部分是白色,穿在关思韵身上,就完全呈现出另一种感觉。这会儿,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露肩毛衣,胸口处是镂空设计,下身是同为白色的长裤。 这件毛衣穿在沈茵然身上是优雅知性,到了关思韵那,莫名有种花蝴蝶硬装良家妇女的感觉。包蔓的兄补沪指御厨,沈岁的构鹤在楼控博傻网下若隐若现。 加之关思韵一路上都故作柔弱得靠在沈茵然怀里,旁边再跟着一个同样风骚的董钰雯,三个人走在一起,引得旁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终于是到了古董店,店员看到沈茵然和董钰雯同来倒不奇怪,但看到关思韵,眼里就多了些探究意味。店员们在这里待了一阵子,对沈茵然并不陌生。她们都觉得沈茵然漂亮又气质出众,虽然看上去温柔,但总有种贵不可攀的感觉。 而今,沈茵然却由着关思韵靠在她身上,两个人那么亲近的走着。尽管关思韵穿着一身白,却难掩面上和骨子里的妖孽和风情。她和沈茵然走在一起,前者是被薄霜包裹的烈焰,仿佛随时都会把外层的掩饰融化,露出本身妖冶的姿态。 而后者便是行走的青莲谪仙,哪怕被关思韵这个小妖精缠住了,却还是表现得淡然自若。一个热情似火,一个端雅高贵,明明是两种极端,却又莫名相配。 见店员都望着自己和沈茵然发呆,关思韵笑了笑,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关思韵,是沈茵然的朋友。”关思韵自我介绍时,没有用沈茵然的说辞。她希望在别人眼里,自己和沈茵然是同一辈分。果然,那些店员也没说什么,迎着让沈茵然和关思韵她们进来。 虽然是关思韵自己想来的,可真的来了之后,她发现沈茵然在这里的工作要比以前在沈氏悠闲得多。当时得到沈氏的那些股份和沈茵然的所有财产后,关思韵心里一团乱麻,一个月之后,才终于有心情去看这些东西。 可以说,沈茵然几乎把她所有的家当都给了自己。而她自己却只留了一些沈老爷子的古董来到这里。沈茵然如今的钱自然不多,但也没有少得可怜。她开古董店绝对不是为了赚钱,大概只是想过这种平静的生活。 关思韵明白自己给沈茵然带去的难过和伤痛,否则沈茵然也不会抛下一切来到这里。关思韵呆呆得坐在椅子上,看着沈茵然安静得坐在位置上看书。 女人穿着旗袍,身上卓然安静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关思韵忽然觉得,就算一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这里看着沈茵然,都是一件极为美好的事。 只不过,刚刚好的气氛在此刻被打乱,看着董钰雯拿着一样木盒进来,关思韵轻蹙眉头,看着对方走到沈茵然旁边坐下。 “阿茵,这是今天刚收到的唐代瓷碗,你看一下。”董钰雯家里不缺钱,而她自己本身也有公司,至于为什么会来沈茵然这里当个店长,自然和沈茵然有关。 董家是做古董拍卖的,董钰雯自小就对古董耳濡目染,加上潜心研究,对古董鉴赏的眼力不错,识物也很刁钻。几个月前的拍卖会上,她和沈茵然初见,对方在拍卖会初现时,董钰雯便被沈茵然所吸引。 那时候的沈茵然着一身藏青色旗袍,质地上乘,盘纹精致,看上去便知出自于名家之手的特别定制。女人不像多数人那样将头发特别细致的盘起,而是随意又自然得散着。 她身上带着常人难有的气质,像一块最上等的白玉,通体晶莹,又好似一朵鲜活的人间富贵花。凡尘俗世,红尘纤影都难以在她身上篆刻痕迹。她安静得坐在人群外,阻隔了喧嚣,身上带着些黯然,却不萧条,反而更加诱人。 初次见面,董钰雯不了解沈茵然的过去,但女人气质斐然,绝对不是普通家庭可以养出来的感觉。董钰雯被沈茵然吸引,后来得知沈茵然自己是开古董店的,便抛下了公司的事务,自告奋勇来当了店主。 “成色没问题,年份没错,保养的也很好,想必卖家一定很喜欢这件瓷器。”沈茵然带着纯白色的手套,轻轻转动着瓷碗,仔细观察碗上细致的纹路。 这是唐代的聍瓷,是比较少见的一个品种。据说,聍瓷大部分用于君主祭天的场合,聍瓷碗径口约手掌大,上面的每个纹路皆是手工绘制,那上面的丹青花纹似耳,寓意天之上神,聆听帝王之恳,保朝堂社稷之兴旺。 每一次祭天后,聍瓷都会被用于堆砌在祭坛中,是以,聍瓷到如今存下的量极少,完好的也十分少,可谓是十分罕见的品种。 董钰雯起初还没想到沈茵然居然懂得这么多,且对于聍瓷背后的一些坊间传闻也有所涉猎,便和她小声交流起这件瓷器的来历,以及卖家转卖给她们的原因。 关思韵虽然在商业上头脑极佳,但对于古董这种东西她却是不懂的。很多时候,关思韵总会觉得自己距离沈茵然很远,就是这种感觉。一个人,不管后期怎样去充实自己,但骨子里的底蕴很多时候是没办法改变的。 关思韵没接触过古董,也不懂这一个破碗哪里值得上千万,在这时候,一道裂痕就出现在她和沈茵然之间。她无法加入董钰雯和沈茵然的话题,只能在旁边干坐着,看着两个人亲近的低语。 -- 第162页 偶尔说到有趣的地方,沈茵然甚至会笑起来。这一刻,关思韵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她安静得退开,走到后屋的房间,默默地蹲坐在地上。 关思韵是很少哭的,因为她知道哭也解决不了问题,那种弱者的行为只会让她变得可笑。但在这种时候,她只觉得心里难过,那种心酸就像是硫酸一样,腐蚀她的心窝,将她赖以生存的自信尽数捣毁。 她什么都可以让步,什么都可以给出,唯有沈茵然是她的底线。可是,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用了这么多心机,用那种手段将沈茵然推开自己身边。 现在她仰仗的一切,都是沈茵然还在意她,爱着她,可若是,沈茵然喜欢别人,不再要她了呢?那她的纠缠,她的喜欢,就成了最可笑最令人反感的事物,就连她的存在,恐怕都会让沈茵然觉得厌恶。 毕竟合格的前任,就该和死了一样。那失去沈茵然喜欢的自己,是不是也真的应该去死呢? 关思韵呆滞得想着,全然没发现泪水顺着眼眶滑出。她恐慌又害怕,第一次这么无措,仿佛又回到被沈茵然丢掉的时候。只是她很清楚,上次是假,而这次,如果沈茵然真的不要自己了,那就是永远。 关思韵哭得泪眼模糊,视线被水雾遮住,直到头都因为哭得太多而泛起刺痛才慢慢停下。关思韵不照镜子都能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眼睛肯定肿了,妆也花了。她不愿意沈茵然看到自己这样,更不想被董钰雯看见。 关思韵犹豫片刻,觉得自己就算留在这里也没用,干脆绕到古董店的后门离开,同时给沈茵然发了一条信息。 “沈小茵,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关思韵发完这条消息,缓慢地朝着沈茵然家里走去。昨天之后,沈茵然把门口的密码给了自己,关思韵听后牢牢记在心中。 她缓慢地回到屋子里,很奇怪的,明明昨天和沈茵然一同回来时她还觉得温馨,而今,一个人走入这间房,她却觉得空荡而冰冷。原来,不管是怎样的房子,只要沈茵然不在,她就无法把这个地方当做自己的家。 关思韵站在水池前,将脸上的泪痕洗掉,看着哭肿的眼睛,她用凉水冲了冲,总算好了些,到了这会儿情绪也逐渐恢复平静。 她坐在沙发上,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想打动沈茵然,就一定要留在她身边,可仅仅是留在这里,死缠烂打,真的可以让沈茵然原谅自己吗?明显是不可能的。 关思韵面上有些阴冷,她下意识得用手捏着消肿不少的脚踝,企图将好了一些的肿伤重新加重。关思韵想起榕溪说过的话,她说自己不仅是疯子,还有自毁倾向。对于这样的评价,关思韵不置可否。 她并非不爱惜身体,只是…和沈茵然相比,自己的身体也就成了无所谓的存在,能够达到目的的话,关思韵不介意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糟糕。 女人白皙的脚踝泛着青紫的淤血,本来已经好转许多,却又在拧动间,逐渐肿起。关思韵轻蹙眉头,忍着有些灼疼的刺痛。她太过入神,全然没发现,她的一举一动,全被不放心她跟着回来的沈茵然看在眼里。 侵蚀·92 沈茵然对关思韵从来都是心软的,不论是在女孩12岁初见时,还是之后一次次的纵容。可以说,沈茵然从不是个容易动容的人,却对关思韵一次次修改底线。 她的下限成了关思韵本身,而在这之上,沈茵然可以无数次的允许关思韵做出一些过分的事。从最开始发现关思韵对自己的感情,沈茵然就做出了拒绝和抵抗。 而后她被打动,喜欢上关思韵,这可以说是沈茵然对关思韵最大的纵容和宠爱。在这个世上,有太多人喜欢别人却无法得到回复。而一旦给了对方喜欢这种情愫,她就会无限放大,逐步朝着爱接近。 沈茵然爱关思韵吗?当然,就算是现在,沈茵然也无法否认自己对关思韵的感情。可是…她真的还有勇气去接受关思韵吗?沈茵然却无法给出答案。 她可以为了关思韵无数次的降低底线,可以为了关思韵改变很多自己本来固守的原则。也可以容忍关思韵对自己的欺骗和那些言辞犀利的伤害。 但是,她无法忍受关思韵以爱自己的名义,去做伤害她自身的事。一个人,如果不爱她自身,那么她又怎么去爱别人?这一次关思韵对她的欺骗并不是让沈茵然最愤怒气恼的事,而是关思韵对她自身的伤害,才最让沈茵然心寒。 她无法想象,关思韵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思激怒了纪祁,又是带着怎样想法酿造了那场车祸。她用自毁来伤害自己,就没有想过,她自己的生命安危吗? 沈茵然无法理解,更加不懂关思韵的想法。她在一次次梦魇中惊醒,梦到关思韵满身是血的离开自己。她失去人类的温度,变为冰冷的尸体,那样,才是永远又永恒的离去。 关思韵在做这些事之前,有想过这些吗?她有想过,如果自己失去她会怎样吗?正因为关思韵没想,所以她可以无下限的伤害她自己。 而今,关思韵又做了同样的事。沈茵然站在那,安静的看着女人将本来好转的脚踝重新拧伤,看到淤血布满那白皙的脚腕。这一刻,沈茵然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疼毫无用处。 看到关思韵受伤,沈茵然也在疼,可是…关思韵自身,却毫不在意。 -- 第163页 这是沈茵然第一次对关思韵感到失望和绝望,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愤怒。她缓慢地走到关思韵身边,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 如果是平时,关思韵恐怕还会感慨沈茵然此刻的气场,但此刻,她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漠然,关思韵有些害怕。 “沈小茵…我…” “关小姐,如果你的伤不要紧,可以从我这里离开了。我讨厌不珍惜自己的人,也讨厌你用这样的方法对我进行挽留。是我想错了,关思韵,一直以来,你从来都不懂的如何珍惜自己,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害怕和难过。” 沈茵然看着关思韵,目光凄然而萧瑟。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花在面前凋零,而她却无可奈何。沈茵然拿关思韵没有办法,她无法接受这个用这样的方法爱自己。 “沈小茵,你听我说,我…我只是想留在这里,我不想离开你。”关思韵听着沈茵然的话,第一次感到惊慌。一直以来,沈茵然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对自己说话,更是从未用这样的称呼叫自己。 这一刻,关思韵觉得面前的沈茵然陌生极了,女人对自己展现的总是温柔,可此时,那些温柔被她收走,转变为面对常人一般的疏冷。关思韵觉得,自己最怕的事好像发生了。沈茵然要把她对自己的喜欢抽走,自己将会成为对她再无所谓的人。 “你所谓的留下,就是用这种方法伤害你自己,就是再次用这种可笑的方法证明你爱我?关思韵,真的够了,如果你还希望再看到我,就不要再来纠缠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沈茵然冷声说着,她没有用动作赶自己,可她的视线却像是铁铲般,狠狠敲在关思韵身上。沈茵然在赶自己,她说她不想看到自己。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关思韵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这么爱哭。红肿的眼睛泛着灼疼,而关思韵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沈茵然一丝一毫的可怜。 “沈小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在你身边,才能挽回你。或许我用了最错误的方法,但是…我不会放弃也不想放弃你。” 关思韵还想说什么,而沈茵然已经从一旁起身,再不看她。关思韵没有行李,沈茵然本来还打算今天要去超市为她买一些,现在看来,倒是没了必要。 关思韵见沈茵然不愿理会自己,心里酸疼得好似被掺了柠檬的刀子划破,滴溜溜的酸水顺着伤口溢入,酸涩又苦楚。她上楼,把自己的衣服换上,又把自己穿过的衣服放在包里。 “这套衣服,我拿回去洗了再还给你吧。”关思韵小声说,沈茵然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旧背对着她站着,并不打算回复。沈茵然向来不会这样失礼,可见此时的她有多愤怒。 “沈小茵,我…我走了。”关思韵看着沈茵然挺直的脊背,有很多话想说,都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她安静得离开,一瘸一拐得走出房子。 外面风大,将关思韵那头长发吹起,逐渐吹干了她脸上来不及擦掉的泪痕。 关思韵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她很清楚,像上次一样留在这里也不会等到沈茵然的心软了。故技重施,只会让沈茵然厌恶。 她没了容身之处,因为沈茵然不要她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这么想着,关思韵嗤笑着,一步步走远。她决定找个酒店先住下,至少…她要像沈茵然说得,先学会把这具身体照顾好。 侵蚀·93 “女士,这是一些用于外伤的药,你可以涂一下。”关思韵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这时候,侍者竟然送了个医药箱进来。关思韵有些诧异,她并没有买这些东西。 “确定是我的吗?我并没有购买这些。” “是前台看您腿部有伤,特意嘱托送来的,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侍者有礼的将医药箱放置好,这才转身出了房间。屋子里恢复安静,关思韵心里始终泛着冷,似乎因着沈茵然攉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只有那个人才能为她填补。 关思韵知道自己做的事让沈茵然失望了,只是她并不后悔做的那些事。她承认,自己在对待沈茵然的事上从来就没有理智可言。 “沈小茵,对不起。”关思韵轻声呢喃,她起身,一瘸一拐得走到门口,将药箱拿来打开。里面不仅有扭伤的药,还有感冒药,可谓面面俱到,像是特意精心准备的。关思韵看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对市面上不少感冒药过敏,吃了后会有反胃的感觉,这一点只有沈茵然知道,每次也会特别买同个牌子的药。而此刻,那个药就躺在医药箱里面,让关思韵有些疑惑。她并不敢自作多情,只以为是前台误打误撞,心里没有多想。 接下来的一周,关思韵的确做到了她说的,哪怕心里再惦记沈茵然,她也没有再去联系或是去打扰。偶尔想得厉害,就只能打开手机里的相册,看一看自己之前拍下的照片缓解。 直到脚踝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关思韵才想了个办法再去接近沈茵然。【念】最近在招收保洁,对年龄上没有什么限制。且包吃包住,入职后就可以直接住在古董店的员工房里。 关思韵想了想,穿了一套简单的衣服,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再次去到【念】,她之前来过,店员还有几个记得她是沈茵然的朋友。见她来了,还以为她是来找沈茵然,打算迎她进去。 -- 第164页 “不用了,我是来应聘职员的。” “应聘职员?可是…沈老板好像没说要招收经理之类的啊。” 在门口的接待面露疑惑,关思韵听后摇头笑了下,随后把自己的个人履历和入职申请递交上去。 “我是来应聘当保洁的,我应该可以吧?”关思韵说完,歪了歪头笑一下。接待是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也很少见到像关思韵美得这么明媚张扬的人。一下子就被这个笑容恍了神。 他磕磕巴巴得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带着关思韵进了里面,说是让沈茵然定夺。想到又要和沈茵然见面,关思韵心里有些忐忑和不安,心跳更是砰砰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心脏里跳出来。 “沈老板,应聘保洁的人来了。”侍者在外面和沈茵然说了声,关思韵听到里面人嗯了声,语气淡淡的,和自己熟悉的感觉有细微的不同。 关思韵推门进去,沈茵然还坐在位置上看书,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看上去纤尘不染。对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时,关思韵看到沈茵然眼中闪过的诧异,随后又逐渐恢复平静。 “关小姐,我想我之前对我们的关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 “我是来应聘保洁的,沈老板。” “保洁,你?” 听着关思韵的话,沈茵然紧紧皱起眉头,因为关思韵这说辞已经离谱到了让沈茵然不知该从何挤兑的程度。关思韵如今的财产都是沈茵然转赠给她的,所以沈茵然也很清楚关思韵如今的身价。 好了,一个身价上千亿的人,现在却来应聘每个月一万元工资的保洁?沈茵然眉头轻蹙,也不知道关思韵在玩什么把戏。 “是啊,我想应聘当保洁,我年龄合适,也会打扫和整理,我认为我有能力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关思韵笑着说道,仿佛真的是用心在应聘来当个清洁工。 沈茵然听后,再次抬头看她。不知是不是为了融入保洁这个工作,关思韵今天的穿着很不一样,不像是重逢后的她,倒更像是四年前那个自己熟悉的女孩。 四年后重逢以来,关思韵成熟了,穿衣风格也有很大改变。关思韵习惯穿各种成熟性感的裙装,衣服也都是高定的礼服或是西装。而此刻,这人穿着纯白色的连帽卫衣,下身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破洞牛仔裤,脚上踩着白色的运动鞋。 她画了淡妆,束成马尾的长发在脑后轻晃,这样的打扮让沈茵然有些恍惚。仿佛四年的时间不曾离去,在她面前的,仍旧是当初那个喜欢抱着自己对自己撒娇的女孩。 “我不认为你适合当当保洁。”沈茵然僵硬的说,她知道关思韵来当保洁的目的是自己,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妥协。 “沈老板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合适呢?我现在没有地方住,的确很需要像【念】这样供吃供住的工作。而且我以前也做过餐厅的服务员,打扫和擦拭物品我都很擅长。” “还是说,沈老板因为和我的私交不愿意雇佣我?可你也说了,我们之间的过去暂且不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排斥我呢?” 关思韵说得头头是道,让沈茵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确,她如果执意不愿意让关思韵留下,的确就是变相表现出对两人关系的在意。 这样思忖片刻,沈茵然还是做了让步,她点头,算是应下了关思韵所说的,两个人签下合同,自此,关思韵成了【念】的保洁。 董钰雯得知此事,忍不住嗤笑一声,她觉得自己来当店员就够离谱了。没想到关思韵比她还豁得出去,连保洁的活都要抢。 董钰雯不知道关思韵的背影,只看关思韵的长相和气质就觉得她是那种喜欢沈茵然纠缠不休的富二代,所以,打从知道关思韵来当保洁之后,自然不认为对方能够坚持下去。 “小关,一会儿把房间里的地擦干净,还有玻璃和柜面,每天都要清理。”第二天,关思韵正式入职,她穿着保洁特别的深蓝色制服,带着同为的胶皮手套。 董钰雯看着这身行头的关思韵,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关思韵的长相的确过分出众。明明穿在别人身上像是破布一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感觉。 关思韵身高腿长,一双细腿包裹在宽松的蓝色长裤中,有种自然而然的松散和休闲感。上半宽松的蓝色制服被她用黑色的腰带别在腰间,勾勒出她细长的腰线轮廓。 她没有化妆,但皮肤状态仍旧很好,桃花眼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没有眼妆都遮不住本质的妩媚感。所谓人比人气死人,董钰雯一直觉得自己长得不错。可真的要和关思韵这张脸比,那确实是远不如她的。 “我知道了,这就去做。”关思韵知道董钰雯倒也不是有意刁难,应该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才会让她去做。关思韵倒也不在意对方的质疑,她来这里的确为了沈茵然,但她也会认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没错,清洁工,她也不是做不来。 于是,当沈茵然来时,看到的就是关思韵认真拿着拖把,正弯腰把地面擦拭得干干净净。大概是已经开始工作很久,女人脸上带着一丝薄汗,她抬起身,用袖子将汗水擦掉,又去拿了旁边干净的毛巾,蹲下身擦拭着桌面。 沈茵然看到关思韵认真清理的模样,眉头不自知得紧蹙着,抿成一条缝隙的唇微微下撇,有些不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看到关思韵在那里打扫,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 第165页 好像自己珍贵的东西,被其他人拿去随意使用,还不好好珍惜,有种宝贝被人糟蹋的感觉。沈茵然强行压制住心里不快,踩着高跟鞋从关思韵擦过的地面走过。 只不过,她走的很小心,还在低头看自己是不是有不小心弄脏刚刚擦好的地板。 沈茵然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没表现出来,她在房间里看书,过了会儿,关思韵便提着一个小桶走进来。沈茵然抬头瞄她一眼,关思韵也正笑着看自己。 “沈老板,我来擦玻璃的,董经理说,玻璃每天都要擦。”关思韵轻声说,随后没得到沈茵然的回应,也不继续开口,真的认真开始擦玻璃。她对轻扫的事驾轻就熟,因为关思韵从来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人,这些苦活她以前也没少干过。 尤其是在美国那几年,为了活下去,她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几乎什么都做了。 擦玻璃会生出一些细微的声响,引得沈茵然无法沉下心去看书,干脆就抬起头,看向那边的关思韵。 她踩在小梯子上,手里拿着毛巾,正在玻璃上一下下认真擦拭。她抬起双手时,腰身随着挺腰的动作绷直,从后面看去,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长腿尽显。而且,不知是不是外裤太单薄的原因,竟然还能看到她里面泪丝馁苦的边角花纹印。 沈茵然呆愣的看着关思韵院闰乔听的吞班,呆呆得出了神,直到关思韵擦完玻璃下来看自己,都没能收回视线。 “沈老板,我去擦其他地方了。”关思韵看到沈茵然望着自己发呆,眼里有些细微的光,只不过她不敢放肆,害怕自己再多说什么,沈茵然会把她赶走。 看着关思韵提着小桶离开,沈茵然却没办法平静了。 她觉得,一个店只有一个保洁,是不是太少了?这样工作量未免有点大吧? 侵蚀·94 “小关,又来这么早啊。”关思韵拎着几个饭盒来了【念】,门口的接待和她打招呼,她顺手将包里带来的糕点分给几个人。 转眼间,关思韵来【念】刚好一周,最初,所有人知道她来应聘保洁时都以为她干不久,可关思韵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把保洁的工作干的是有声有色。而且每天都会带一些自制的小零食给大家吃,就连董钰雯都忍不住会来要几个。 关思韵在这些小年轻店员中人气很高,这会儿,她分出去的小糕点大家都来拿。沈茵然刚到门口,看到的就是那些人把关思韵围在中间,关思韵给她们发点心的场面。 尽管早就知道,可沈茵然看着这幕,莫名觉得有些刺眼。毕竟…关思韵这些天做的东西,她根本没有吃。关思韵的确给了她,却被董钰雯拿走了。沈茵然又不好去要,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摆在那。 想到关思韵以前只会给自己做食物,这会儿却给了别人。沈茵然面色有些不好,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特别幼稚,却又没办法忍耐下去。 “到时间工作了。”沈茵然低声说,那些人也拿完了糕点,自然会去干活。沈茵然看了眼关思韵空掉的口袋,糕点肯定是没了自己的。她抿抿唇,一言不发得走掉了。 关思韵作为保洁,每天的工作都差不多,除了扫地擦地之外就是擦拭展台和玻璃。沈茵然每天都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更加没想到,这么劳累的工作,关思韵竟然干了整整一周。 她坐在位置上,看那人拿着小桶,驾轻就熟得擦拭着桌子和展台,过了会儿又开始拖地。沈茵然隐约记得,最近这几天应该是关思韵的生理期,这人捂着小腹,偶尔会捶一锤腰,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沈茵然皱眉,她不想承认,自己看到关思韵这样有些心疼,而这个有些的占比,可以说非常多。沈茵然走到关思韵面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关思韵,你不必这样。”沈茵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关思韵来这里当保洁是为了自己,但她不想看到关思韵做这种事。见沈茵然主动和自己说话,关思韵笑起来,她就知道,沈小茵舍不得自己,可是…自己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关系,其实这种事我也没少做。沈小茵,我有过很多苦日子,在孤儿院的时候,那四年在美国的时候,那些日子都是我不想回忆的过去。” “那时候为了活下去,我一天打好几分工,住在美国的破巷子里,还有一些人来骚扰我。你也知道,那边的流氓不是很好惹,总是故意用垃圾堆在我门口。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关思韵柔声说,语气里很轻松,可她说的越是轻描淡写,沈茵然就越是难过。她知道的,她知道关思韵在美国吃了很多苦,但也是自己最为后悔的一段过去。 沈茵然听着,面上不漏痕迹,心里却十分不舒服。她嗯了声作为回应,默默回到房间。见她走了,关思韵也没有太失落。她并不指望靠着卖惨去获得沈茵然的同情,她只是不想再隐瞒沈茵然任何事,只要对方想知道,自己的过往,她愿意尽数说出。 关思韵继续去打扫,过了会儿,却被告知沈茵然请大家吃甜点,自己的那份是红豆红枣汤。暖而热的汤入口,让有些锥疼的腹部好了些。关思韵捧着汤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沈小茵,还是口是心非啊。 关思韵吃完红豆汤,又去了前厅打扫,这时候,前厅有几个客人正在看古董。其中两个穿的有些随意,看上去不是来买的,反而在屋子里逛来逛去,像是在找什么。而另一个男人穿着西装,身上的表看上去价格不菲,应该是会买东西的人。 -- 第166页 男人本来在看那些古董,看到关思韵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好,你是这里的店主吗?”关思韵这会儿并没有打扫,男人还以为关思韵是店主,后者听了,明显看出男人的意图。她笑了下,随后开口。 “不是,我只是这里的保洁。” “你?保洁?” 果然,男人听到关思韵是保洁,眼神就变得更加露骨,见他对自己上下打量,用一种看物品的眼神看着自己。关思韵也不摆脸色,反而表现出一副有些示弱的模样,闪躲着对方的眼神。 沈茵然本来在后亭看书,刚出来,不曾想会看到这一幕。眼看着男人不善的眼神在关思韵脸上扫来扫去,而关思韵明显是有些抗拒的,满脸委屈得站在那边。 这一幕让沈茵然有些恼火,这种感觉比刚才没被分到糕点更胜一筹。是种自己的东西被小偷盯着的不快感。 沈茵然忍不住叫了董钰雯,和她低声说了几句。董钰雯听后,微楞了下,随后点点头,还是走过去为关思韵解围。 “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马上是中秋,我们这边有适合中秋送礼的一些古玩,我帮你介绍一下把。”董钰雯笑着说道,男人被她打断,这才想起今天来的目地。他回过身,想给关思韵一张名片。然而,他才回头,却见关思韵不见了。 没错,趁着刚才的空荡,关思韵跟着沈茵然去了后庭,她把自己放在包里的糕点递给沈茵然,那是明显特殊做的一块,用精致的盒子包着,和分给那些人的都不同。关思韵见沈茵然接过,笑着凑到她身边。 “其实,我分给大家的那些是在外面买的。这块,是我亲手做的。” 侵蚀·95 今天是中秋节,沈茵然只安排了上午班,让员工们中午就离开店铺早点回去过节。一时间,热闹的店铺内没了客人也没了员工,就连董钰雯也回家陪父母,只剩下关思韵和沈茵然两个人。 关思韵无父无母也没有家人,她提前给夏茹笙发了消息和礼物,并且说自己还在沈茵然这边,就不回去打扰她和钟知颜的二人世界。而沈茵然也给沈军发了祝福,至于纪祁,不提也罢。 今晚沈茵然会自己回家,如往常的每个晚上一样看书睡觉,而关思韵还是留在店铺里的员工宿舍住,相比起来,还是关思韵更显凄凉些。 “你也要回去了吗?”关思韵看沈茵然提着包准备离开,心里有些不舍。她想和沈茵然一起回去,或是留对方在这里陪自己过节。只是这番话,关思韵到喉咙处却有些怯懦了。 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至少沈茵然会主动和自己说话,也不会把自己当做陌生人。关思韵每天都会为沈茵然特别准备一份小糕点,沈茵然也会欣然收下吃掉。 “恩,你呢?” “唔…我家人早就离开我了。其实每年中秋,我也没有特别的安排,团员对我来说,早就是奢侈的事了。以前,我想和你一起过中秋,你又有家人要陪,其实我习惯了一个人过这天。” 关思韵语气轻松,就好像在说自己中午吃了什么一样,可她越是轻松,里面的心酸就越发明显。沈茵然听得蹙起眉头,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她能想象到,每个中秋关思韵是怎样孤独。 的确,两个人从未有一起过中秋的时候,而此刻,古董店内安静又寂静,也使得关思韵的身影看上去纤瘦而落寞。不知不觉的,这人悄悄瘦了许多,脸似乎也变得更为尖细了。 “不然,你可以出去逛逛,这里还是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沈茵然一时心软,脱口而出。她这句话像是给关思韵的所思所念开了一个豁口,终于让她有勇气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那我可以去你家里和你一起过中秋吗?你放心,我不会留宿的。”关思韵小声说,是因为看到沈茵然面露难色,以为她是不愿意让自己过去。 “我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你之前也去过。”沈茵然倒不是不愿意关思韵再踏入自己家,只是两个人一起在屋子里出现,她就会想到关思韵为了留下的那些伤害身体的事。 这是变相委婉的拒绝,关思韵不可能听不懂。她眸色有瞬间的黯然,只是很快又恢复了。 “那…你能留下陪我吃晚饭吗?我们可以一起吃火锅,去外面买些食材的就好了。”关思韵再次提出邀请,也是退步。沈茵然听后,抬起头看向关思韵。 女人渴望的看着自己,那双暗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泛起了微红,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却又强行忍耐着不安。沈茵然面对这样一双眼,不忍拒绝,终究还是心软了。 “恩,也可以。”沈茵然点头应了,古董店在后厅有餐厅,两个人也的确可以在那里吃饭。关思韵听后笑起来,她拉着沈茵然去外面的超市买食材,又买了一个可以用来吃火锅的鸳鸯锅和底料。 她们在外面逛了逛,回到古董店夜色逐降,刚好是吃火锅合适的时候。关思韵将东西准备好,两个人久违的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虽然过程中谁都没有多说,但气氛却是融洽。 吃过饭后,沈茵然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关思韵却在这时叫住她,从包里拿出两个小盒子。其中一个盒子应该是她自己做的月饼,月饼很小很小,只一口就能吃掉,外面的饼皮却做的很精致。 而另一个盒子是木制方盒,关思韵从里面拿出一对略显复古的耳坠,轻轻放置到沈茵然手中。 -- 第167页 “这是我那天路过一个复古的小店买的,上面的刻字和珠子都是我亲自做的,我觉得你戴上会很好看。”关思韵柔声说,但她并未亲自动手为沈茵然佩戴。尽管她想,但这样的举动未免显得太过亲密,会引起沈茵然的拒绝。 “谢谢你。”这样特别制作的东西,沈茵然不能不收,而今她已经心软得陪关思韵吃晚餐,自然也不愿意在结束时让对方难受。见沈茵然接下,关思韵笑的更开心,她甚至大着胆子,绕到沈茵然背后,将她轻轻抱住。 “沈小茵,对不起,这个道歉,是为我之前伤害自己而道歉。这些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知道伤害自己会让你有多难受。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会再做同样的事。” “我…其实有看过心理医生,她说我有自毁的倾向,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是怎么来的。关思韵这三个字,有沈茵然才会变得完整。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马上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重新接近你的机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 “沈小茵,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再那么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关思韵柔声说着,不是什么华丽的辞藻,却让沈茵然觉得入耳侵心。身后人的怀抱很温暖,关思韵的体温也一直都是这么充满暖意。 沈茵然曾经说过,关思韵就像是暖阳,把自己从无趣又平静的人生中拉出来,让她的有了改变和欲望。沈茵然从不否认自己对关思韵的爱,而今,她看到关思韵的改变和成熟,心里也是喜悦着。 “我该回去了。”沈茵然没有作答,只是用手轻轻摸了摸关思韵抱着自己的手。关思韵见没否定,也开心的嗯了一声。就在这时,古董店的门外传来一声响动。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而且听声音,好像是两个人。 紧接着,锁着的门忽然被人猛烈得推开,刺耳的声音让关思韵皱紧眉头。她在美国待的那几年,对危险有着很精确的预警,她对沈茵然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随后拉着人躲到屏风后面,悄悄报了警。 这时候,外面两个男人走进来,关思韵看了眼,发现这两个人有些眼熟,似乎来过店内几次。这两个人,应该是过来偷东西的。毕竟古董店有不少值钱的东西,而今天保安也放假,显然是个好机会。 “大哥,这汤还是热的。”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开口,关思韵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暗叫不好。她垂头看了眼屏风后的椅子,用手握着,在对方走过来时,猛地举起朝着那人打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男人躲闪不及,直接被椅子砸在脸上,满头是血的昏迷过去。眼尖同伴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打晕,男人啐了口,直接朝着关思韵走过来。 “小韵!”沈茵然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见关思韵有危险,攥着手机的手甚至在发抖,男人本来只是想偷些值钱的东西,可看到关思韵和沈茵然,心思一动,竟然起了恶心的念头。 眼见男人盯着自己和沈茵然,用那种龌龊的眼神。关思韵沉着脸,回头对沈茵然做了个快跑的口型。她可以让自己置身危险,但沈茵然,绝对不可以出事。 “小韵,小心。”在关思韵回头时,男人已经冲了上来,他手里拿着刀,明晃晃的刀刃在灯光下触目惊心。关思韵是学过一些自由搏击的,毕竟在美国那种地方,她总得有点傍身的东西。 关思韵躲开,但她力气却不如男人大,被对方抓着手腕就要按在地上。沈茵然见状,哪里可能自己走掉。她顾不得其他,立刻抓起地上的椅子朝男人身上打。男人看到沈茵然还敢动手,一脚把关思韵踢开,对着沈茵然提刀走过去。 关思韵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她想也没想直接冲过去,用手将男人拦住。尖锐的刀刺破掌心,直接将手掌刺了个对穿。关思韵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上滑落,鲜血在一瞬间染满她全身。 就在这时候,外面终于响起警笛声,见男人要跑,关思韵不知哪里来了力气,她狠狠踢向男人膝盖的薄弱处,男人吃疼松了手,终于被冲进来的警察按在地上。 “小韵,你是不是很疼,小韵,别吓我,别离开我。”沈茵然抱紧关思韵,将人狠狠揉在自己怀里。她甚至不敢去看关思韵掌心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只看一眼,心都像是要碎了一样。 关思韵回头,看到沈茵然猩红的眼,她靠在沈茵然怀里摇摇头,可开口的,却是道歉。 “沈小茵,对不起,我刚刚说过,不会再弄伤自己的。可是…我没有办法,看到…看到有人想伤害你。我已经让你很难过了,可我还是私心的希望,你的悲喜和伤痛也是我给你的,别人不许,我这样,是不是好坏好坏?” 关思韵手掌的伤口留学很多,剧烈的疼痛让她产生了作呕感。听到霸道的话,沈茵然笑着摇摇头。她知道的,关思韵的本质不坏,这个人,只是太过在乎自己了。 急救车很快过来,沈茵然和关思韵一起上去,在路上,沈茵然始终把关思韵紧紧抱着,视线没有一刻从她身上挪开。看着因为打了止疼药和麻醉剂泛着迷糊的关思韵,沈茵然目光温柔又疼惜。 侵蚀·96 关思韵手上的伤口深,但好在没有伤及骨头和动脉,她在医院缝了针,打过药之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本来沈茵然想让她在医院住几天,毕竟那么深的刀口,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可关思韵却讨厌极了医院的味道,加上医院的床躺着也不舒服,还是想回去休息。 -- 第168页 “怎么了?吓坏了?”关思韵被沈茵然扶着,她看上去状态还好,虽然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但还能笑得出来。只不过这是麻药还没过,等过了之后,伤口肯定会疼。 听着关思韵的话,沈茵然没有回答,默认就是最好的回复。只要想起刚刚在古董店发生的事,沈茵然就会觉得背后发寒。她在想,如果今晚自己没有留下陪关思韵,是不是很可能关思韵就会被害。 后怕一阵阵的席卷上来,让沈茵然背后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她上次这么慌乱,还是看到关思韵和纪祁一同出车祸时。 到了这时候,沈茵然无法欺骗自己,她在意关思韵,在意的不得了,此时此刻,看到关思韵还鲜活得走在自己身边,沈茵然觉得这种感觉像是上天的馈赠,她连视线都舍不得从对放身上挪开。 “好啦,我没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叫车把我送到酒店去。”关思韵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好再回员工宿舍。她其实想住沈茵然那里,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其实她这么说也是以退为进,使了个小心机。 “ 你 … 你 一 个 人 我 不 放 心 , 还 是 来 我 家吧。”果然,沈茵然说了一句关思韵最想听到的话。后者忍不住勾起嘴角,想笑却又不敢笑。 关思韵觉得,其实自己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虽然好好的中秋节受了伤,但是没什么会比沈茵然愿意让自己重新住回去更好的礼物了。两个人叫车回了沈茵然家里,再次回来,关思韵的心态也变了。她不再焦躁,也没有那么急着想要得到沈茵然的谅解。自己现在能够重新接近沈茵然,是她愿意给自己机会。 如果真的不在意了,沈茵然恐怕会躲到一个自己找不见的地方,那样才是真正的可怕。关思韵不再多想,和沈茵然一同走进屋中。房子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只不过鞋柜里却多了一双备用拖鞋。 关思韵看后微楞了下,随之抬起头看沈茵然。对方显然也发现自己注意到这点,有些不自然得撩了撩头发,掩饰了微红的耳朵。关思韵并没有追问,但心里却是清楚,拖鞋肯定是为自己准备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关思韵换好鞋子,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加上关思韵手不方便,沈茵然只能帮她清理身体。两个人站在浴室,沈茵然为关思韵把衣服一层又一层脱掉。 尽管两个人什么都做过,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可这会儿在明亮的灯光下,把关思韵脱得精光还是让沈茵然有些不好意思。在衣服之下,是成熟而性感的女体。 关思韵的身材有多好,没人比沈茵然更有发言权。她雪白的肌肤似雪凝霜,那种白是很干净又剔透的白,尤其是在光照下,甚至可以看到肌肤之下的条条脉络。 衣服褪去后,是黑色的半罩蕾丝内衣,关思韵很喜欢这种带着三根绳子勾绳的款式,性感且聚拢感很好,而且承托性也比较好,很适合关思韵这样…丰满的弧度。 沈茵然帮她把内衣脱掉,动作间,脸色已经泛起了粉红。尤其是当束缚褪去后,那两团圆滚滚的嫩求跳脱而出,沈茵然脸上的色泽就更为鲜艳。 “沈小茵不好意思了吗?明明你都看过摸过,还是会觉得害羞吗?”关思韵说着,像是故意的,还挺了挺胸。感到那柔软几乎要触及自己的手,沈茵然急忙把手缩回来,像个受惊的小乌龟。 “ 别 闹 , 你 还 有 伤 , 我 尽 快 为 你 擦 拭 干净。”沈茵然轻声说,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心态,在看到关思韵肋骨下那一大片青紫之后,也就只剩下了心疼。 关思韵也知道沈茵然今天受了惊吓,两个人都有些疲惫,就没再多说。两个人尽快清理了身体,默契得同时躺在床上。没错,今晚,关思韵不想和沈茵然分开睡,而沈茵然也愿意她留在主卧中。 房间里亮着微弱的床头灯,漆黑中带着一丝微光,两个人安静得躺在床上,关思韵把手上的手搭在另一侧,身边就是沈茵然。起初,两个人都是平躺着,谁都没有碰到谁。是关思韵最先动了,她慢慢转过身,靠近沈茵然怀里。 “沈小茵,你今天是不是吓坏了?”关思韵柔声问,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摸着沈茵然的发丝,从头顶到耳垂,动作轻柔。她能感觉到,沈茵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这份颤抖并非是自己触碰带来的…她的沈小茵,现在还在怕呢。 “小韵,我很怕,真的很害怕。”沈茵然柔声说,语气里甚至带着颤抖。上一次车祸时,她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关思韵病危,并且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而这次,她是切身体会到危险,看到关思韵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 沈茵然无法想象如果那两个男人中有一个没有被关思韵打得昏迷后果是怎样的,她不敢设想,只能一次次告诫自己,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自己和小韵是安全的。 可就算如此,沈茵然也没办法立刻从慌乱中脱身,所以她才会在今晚把关思韵带回家,甚至让她睡在自己床上。 “沈小茵,我在呢。现在的我不是之前那个我了,我知道你在意我,所以我怎么可能舍得死掉呢?你放心,我啊,会一直缠着你,才不要先一步离开。”关思韵轻声说,主动将身体窝进沈茵然怀里要她抱。 沈茵然也没拒绝,顺势抱着关思韵,小心翼翼得把她受伤的手放在身体最上面。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这个拥抱,给了彼此最安心的抚慰。 -- 第169页 “小韵,睡吧。”沈茵然轻道,关思韵嗯了声,勾着唇把头埋在她怀里。今晚,总算不会失眠了。 侵蚀·97 因着这场受伤意外,古董店也闭门几天,重新开业时,门换成了自动警报的门,沈茵然也招收了更多保安,以防止再有歹人起心思。 关思韵手上的伤自然是没办法再来当保洁了,更何况到了这时候,沈茵然舍不得再让关思韵做那些事。她干脆让董钰雯再招收几个保洁,至于关思韵这个前保洁,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丢了工作,当然她自己也不在意就是了。 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关思韵,沈茵然尽量减少去古董店的时间,毕竟她是老板,并非店员,去不去都很自由。可以说,关思韵因祸得福,被沈茵然照顾了整整一个月之久。 这期间两个人似乎不再介意曾经的事,她们同吃同住,每晚睡在一起,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仅仅只是相拥入眠。偶尔关思韵会偷偷亲沈茵然的脸颊,沈茵然也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样朦胧不清的感觉关思韵并不讨厌,甚至于有些享受此刻的暧昧期。她不再急躁,而是想慢慢打动沈茵然。两个人都确定了对彼此的喜欢,又何必急着一时。然而,关思韵生日的到来,却是打破了这份暧昧的僵局。 生日这天,关思韵早早起来。她不知道沈茵然会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但心里却不希望对方忘了。一直以来,关思韵的生日似乎都是两个人特殊的突破点。自己在生日那天向沈茵然告白,又在第二个生日和沈茵然在一起。后来…就连她们重逢后做爱,也是在生日当晚。 关思韵总觉得,自己已经把生日过成了和沈茵然在一起的纪念日,毕竟两个人有所突破的时候总是这天。关思韵早早起来做了两碗长寿面,如果可以,关思韵很想把生日这天所有的眷顾拆分成两半,分给沈茵然。 “怎么起这么早?”没过多久,沈茵然起床,她看到关思韵在厨房做饭,轻声询问。听她这么问,关思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觉得沈茵然一定是忘了自己的生日,才会这么问的。 “唔,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我想做两碗长寿面。” “嗯。”听到关思韵的解释,沈茵然回复得很平静,像是听到了一件无所谓的小事。见她这么平淡,关思韵眼里有些失望,自然也没发现沈茵然脸上不自然的反应和掩饰。吃过长寿面后,沈茵然去古董店,关思韵则是一个人留在家里。 她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层薄薄的线还没拆,沈茵然也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就只剩下关思韵一个人在。她有些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其实…她以为今天沈茵然会留下陪自己的,甚至还安排了今天的约会行程。却没想到,沈茵然还是走了。 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关思韵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知道自己和沈茵然还没重新在一起。既然如此,她也不会把沈茵然逼得太紧。沈茵然从家里到古董店,只不过心思一直在飘忽不定,甚至店员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回应。 其实,沈茵然早几天就知道,今天是关思韵的生日。以往什么日子她都可能会忘记,唯有把今天记得格外清晰,像是铭刻在了骨子里。只不过,今早她面对关思韵,却又莫名其妙的撒了谎,表现出自己不记得的样子。 这段期间和关思韵相处,沈茵然想了许多,明明最开始想要远离她,而今发生的一切却是背道而驰。沈茵然知道自己没办法抗拒关思韵,复合不过是时间问题。怀揣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无措,沈茵然这一天都在神游。可是在回去时,她还是拿了自己提前为关思韵买好的礼物,回到家中。 客厅里灯光很暗,没有开大灯,仅仅只亮着有些氛围感的昏黄小灯提供光源。关思韵躺在沙发上,一旁是喝了一半的酒,茶几上还放着手工制作的生日蛋糕。上面没有写生日快乐,而是写了SYR和GSY。这是两个人的名字缩写,沈茵然看得出来。 这一幕让沈茵然心里有些不舒服,更多的是细密酥麻的疼惜。是她的别扭,让关思韵感到难受了,沈茵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装作忘记关思韵的生日。 她只是…对两个人最近在一起的进展感到了茫然无措,所以才会做了这种退缩的事。这么想着,沈茵然看关思韵的目光柔了虚弱,她坐在沙发边,抱着关思韵轻摸她的脸颊。 “小韵,醒醒。”沈茵然柔声说,同时把自己买回来的礼物在关思韵面前晃了晃,动作有些孩子气。关思韵睁开眼,看到一颗明亮的钻石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她恍惚得抬手去抓,那颗钻石又躲开了。 关思韵这才清醒过来,发现那是一个很漂亮的曲谱夹,整体是黑色,上面有一颗闪亮的钻石作为装饰。 “沈小茵,你回来了。”关思韵起身,因为喝了些酒,她还有点迷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丝绸睡裙,起身间,腿上的布料上滑,几乎能看到内里艳红色的内裤边缘。 沈茵然不着痕迹的得替她把裙子拉下来,好在刚醒来的关思韵还迷糊着,倒也没发现沈茵然的小动作。 “嗯,小韵,生日快乐。”沈茵然觉得,自己应该把欠关思韵的生日祝福给她,这是早上犹豫着没有说出口的话。 “唔,所以,沈小茵没有忘记我的生日,还给我买了礼物吗?”关思韵何等聪明,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沈茵然拙劣的伪装。她收下曲谱夹,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心起来,整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 第170页 见她开心,沈茵然也勾起嘴角,她忽然觉得自己今天上午的抵抗的确没用,不仅让关思韵难受了一天,自己也过得不好受。 “我啊,本来买了电影票,想让你陪我看电影的,不过现在场次已经过了,我们在家里看也一样,你陪我好不好?”关思韵趴在沈茵然肩膀上撒娇,语气让沈茵然无法拒绝。两个人干脆就坐在沙发上,一同看着关思韵在网站买的电影。 电影剧情讲述的是两个年轻女孩从相遇到相恋,最后被迫分开,多年后重逢又在一起的故事。剧情有虐有甜,最后是一个好结局。在电影中有一段亲密戏,是女孩多年后相遇时的情不自禁。 期间还用意境穿插了两个人年轻时候的模样。演员的呼吸和亲吻声此起彼伏,而这时候,沈茵然也觉得关思韵朝着自己靠过来。 “小韵,你,唔…”沈茵然回头,还未待她说什么,关思韵的吻接踵而至,沈茵然起初愣了下,视线与关思韵暗红的眸子相对,她看到里面的欲望和情柔,顺势接纳了这个吻。“沈小茵,好喜欢你。”关思韵抱着沈茵然,带着她一同躺在沙发上。 沈茵然在上,轻轻压着身下的关思韵,女人成熟的身体在自己面前绽放,这一刻,沈茵然视线前竟然也出现了和电影类似的场景。关思韵的脸有着曾经少女的轮廓,又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变成如今成熟的女人。 不管是哪个她,都在深爱着自己。 作者b:和好啦,接下来还有3章正文h,以及一张正文收尾。正文部分就完结了,然后还有3章h番外作为最后的小福利~1月5号, 侵蚀·98 沈茵然从不否认自己对关思韵的欲望,而这份欲望若认真追溯,恐怕要到很早之前。对关思韵,沈茵然因为年龄的原因,始终是宠着护着的,不忍心关思韵吃苦,不忍心拒绝她似乎早就成了沈茵然的习惯。 尤其是四年后的重逢,沈茵然对关思韵存着愧疚,不仅纵容她,在情事上也多了份予取予求。而今,对方把主动权让给了自己。沈茵然望着身下娇艳的女人,渴望化作浓雾将理智团团围住,似乎这个时候,除了和对方亲密以外,就不该去做其他事,去想其他人。 “小韵。” “沈小茵,要我。”关思韵在情欲上总是渴望太多,尤其是面对沈茵然,那份欲望总要很多很多的疼爱才能消解。周身皆是沈茵然身上独特的青栀香。好似将外面的叶瓣摘了除去,只留下内里香气最为纯粹的芯,把自己团团裹在其中。 电影还在播放什么两个人已经无心思去理会,在微弱的光晕下,所有的气氛似乎都到了最为适宜的时刻。沈茵然抬起手,将关思韵身上单薄的衣服褪去,对方并没有穿内衣,这下,身上就只剩一条红艳而孤零的小内裤。 丰满的双乳坦然在空气中,看着它从小山包一点点变大,再到如今丰硕的模样,沈茵然看着,心里竟然生出些许成就感来。明明这两团长得大并非和自己有关,可说道理,小韵不还是自己的吗? 关思韵见沈茵然盯着自己胸前发呆,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侥是关思韵在床事上放得开,也不由红了脸。被自己喜欢的人盯着私处,总是会有些慌乱, 于是,关思韵便想了个法子,想要将其挡住。她起身,将一旁自己制作的蛋糕用小叉子挖了一小勺,蛋糕不大,里面有草莓夹心,奶油也是关思韵自己制作的,加了柠檬,带着淡淡清香。这会儿,一小勺奶油夹杂着蛋糕,轻轻落在胸顶两端,将那两颗嫩红的花骨朵裹住。 还有零碎的草莓碎散在两团嫩乳之中,被乳球形成的沟壑裹夹,弄得凌乱且一塌糊涂。转眼间,关思韵胸前辅满了白红相间的奶油和蛋糕,浓郁的香萦绕在两人之间,也存于她身上。 女人姣好的身子白而莹亮,在她身上是食物本质的香浓,又带着刺激生理的别样诱惑与美味。这一刻,关思韵成了打散凌乱的蛋糕,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成了可以“吃”的美味,勾着沈茵然去舔舐入腹,尽数品尝她的味道与情色。 “茵然姨姨,吃掉我好不好?”关思韵很会,至少在把控欲望方面,她总是能把沈茵然拿捏得稳准。微黄光线下,灯光并不明亮。可在这时,世上任何一道强光,恐怕都不及眼前的关思韵诱人。 光似乎在她周围圈出了一个淡而缥缈的光圈,只把周围的暗夜隔开,将所有的明亮给予关思韵。女人白皙的身体好似在放光,像是停留在轨道上驻了整晚的雪国列车,在她纤长曼妙的身姿之上落了层随时会掉落的白雪。 那些雪似碎月银河,亦是满天星屑,在她身上泛着令人着迷的光。她白得突兀,在微弱光源的房间里显得熠熠生辉。在她身上,奶油裹夹着蛋糕与草莓,那一抹红正好与她鲜艳的红唇相互映衬,似是燃烧的火,逐渐朝着两人贴靠在一起的肌肤蔓开。 “小韵,你好香。”沈茵然小声叨念,她想更贴近关思韵,也把身上的衣服除去,两个人躺在足够大的沙发上坦诚相见。关思韵勾着唇,主动揽上沈茵然的肩膀,将她慢慢拉下来。 “香就多吃一点,我想让茵然姨姨把我全部吃掉。”关思韵很喜欢在做爱时候叫一些特别的称呼,茵然姨姨也是她很喜欢的。当然,沈茵然也同样喜欢。 女人的声音同曾经比要更为成熟性感,这样的声音叫自己茵然姨姨,和曾经少女的嗓音叫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她低头,含吻住关思韵微启的红唇,两个人久违得再度亲吻。这一吻只相隔半年,对她们来说,却像是世纪更替那么遥远。 -- 第171页 沈茵然的吻总是带着自制与温柔,而今天的吻却更为热情,热得太多太多。女人有些强势得挑开自己的双唇,关思韵也不再反客为主,而是柔软得选择回应和承欢。她张开唇,任由沈茵然在自己口中横冲翻搅,两个人相互绞缠彼此的软舌,似是编织在一起的麻绳,裹了又裹,紧了紧又紧,最后还要用一簇火苗烧热了粘在一起,谁都不愿先放开对方。 一吻过后,情媚尽显,关思韵有些难耐得夹着腿,其实早在脱光衣服被沈茵然注视的时候她就湿了。 毕竟两个人已经好久没做过,她渴望沈茵然,渴望到小穴不停收缩,下体泛着酸疼。尽管很想让沈茵然好好插弄一下自己,可关思韵觉得,还是让沈茵然慢慢得把自己吃掉才好。 那样磨人又漫长的感觉,才会让高潮来得更酣畅淋漓。沈茵然知道关思韵所谓的吃掉是什么意思,她不太嗜甜,但关思韵做的甜点总是少糖,也让沈茵然喜欢。而这个蛋糕,涂在了关思韵身上,必然是“甜度加倍”的,可这时候的沈茵然却成了甜食爱好者。 她下伏,以吻为沿途,一下又一下轻啜着关思韵的脖子和锁骨,终于来到芳香满片的地方。这里不仅有浓郁的奶油香,其下还掩藏着硕大丰满的奶球。上面悬挂的奶油随着奶球的颤动微微抖着,沈茵然不做他想,张口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 浓郁的奶油香裹夹着草莓的清爽,一瞬间入口,让沈茵然很想用力啃咬,将这好吃到有些不像话的蛋糕尽数吞食。 “嗯…茵然姨姨,好烫,好舒服。用力一些,我喜欢你弄疼我。”关思韵在性癖上有些特殊,或许也和她自毁的倾向有关。她喜欢被弄疼,越是疼,就越发让她能够感受到更强烈的爱。 甚至有些时候,不疼的话,她甚至无法高潮。只是这点关思韵从未和沈茵然说过,因为只要是沈茵然的触碰,就算不那么疼,她也会舒服到立刻攀顶。 没错,沈茵然是药,可以轻而易举得治好自己所有的病痛。奶油遇到了高温的唇,渐渐在唇齿间融化。而那里面包裹的乳粒自然轻而易举得入了沈茵然的口中。因为动情,它硬的好似磐石。直挺挺得抵在沈茵然舌尖,顽固又有些调皮。 雪白的奶油在乳晕蔓开一圈,好似火山喷发前的模样,山口周围的雪融化了一层又一层。为了不让奶油溜掉,沈茵然只能长大口,将它们再次吃进。这次有些急了,牙齿磕碰到敏感的尖蕊,引得关思韵扬起声音,拉长了高吟。 这一身仅限情色妩媚,又隐隐带着些濒临破碎的娇弱感。沈茵然恍惚得抬起头,便看到关思韵眼眶微红得看着自己。她很美,而这种美就算染了情欲,甚至正在做爱,也不会掺杂一丝与低俗相关的感觉。 关思韵的媚从不是在表面,而是在骨子里。还是少女时,那种媚带了青涩,而今,那些媚意搅碎了骨头全数浸染在身体内,成了最自然又不做作的姿态。她双眸含情,释放出的春色近乎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了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百合,香浓的奶油,以及草莓和柠檬相融的清甜。 “茵然姨姨,嗯…难受…疼…你弄一弄好不好?你进来就不会疼了。”才刚开始前戏,关思韵就有些迫不及待,她的身子不耐受,漫长的前戏反而成了磨人的环节。 湿软的腿心已经变得潮湿不堪,粉而娇的阴唇被湿液泡得发软。穴口翕动,内外唇肉包裹着里面两片单薄的小阴唇一抖一抖,还没人碰到,就抽搐着吐出了一小滩水痕。处处皆是春色,寸寸亦是想要被疼爱的信号。 关思韵有些难耐得带着沈茵然的手放置在腿间,这是明显的邀请,沈茵然不小心摸到沙发上的湿痕,没想到,关思韵的感觉会这么强烈。 “小韵好润。”沈茵然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的发出这么一声感慨,却被关思韵听到。她白皙的脸又添一抹潮红,望着沈茵然的眸子可怜巴巴的,还有些少见的羞嗔。 “茵然姨姨这是在质疑我吗?我觉得还不够湿呢,我还可以为你更湿。湿到你碰我一下,你的手指就可以在我的阴唇上滑冰,没站稳的话,可能还会摔倒在我的小穴里。”关思韵毫无顾忌得说着骚话,直接让沈茵然红了脸。为了堵住关思韵上面那张嘴,沈茵然只好探出手指,慢慢进入到关思韵体内。 没错,把下面的小嘴喂饱了,上面自然也就不会说了。久违的满足感与充斥感让关思韵全身发抖,可她觉得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更多的沈茵然,多到把自己涨得发疼,乃至容纳不住才好。 “ 茵 然 姨 姨 , 用 两 根 … 嗯 … 用 两 根 手 干我…” 侵蚀·99 关思韵的要求可谓通俗易懂,沈茵然听后顿了顿,勾了勾手指感觉一番内里所处的空间,觉得的确有空余,才试探着加了一指。自从得知关思韵只属于自己后,莫名的归属感其实让沈茵然开心了许久。 尽管心里对关思韵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变,可真的听到爱人从始至终都只属于自己,这份满足感是寻常感觉远不能相比。关思韵深陷情欲的模样只有自己见过,她高潮的样子,也只有自己能窥探。 “小韵,这样好了吗?”沈茵然柔声问,就算是做这种事,她的声音仍旧温柔,只不过中间带了些沙哑。关思韵这会儿吃手指吃得开心,她能感觉到自己被扩开的饱胀感,是沈茵然将她填满了,在她的体内肆意作乱。 -- 第172页 “嗯,舒服,要茵然姨姨疼我。”关思韵今天似乎格外热衷示弱,全然不见以往在床上的强势。听着她娇软无力的轻吟,激发了沈茵然的占有欲。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总是会在床上被关思韵弄得流出生理性的泪水,那,小韵也会这样吗? “小韵,我也想让你哭。”沈茵然在床事上很少说话,这样的想法未经思考就直接说出来。关思韵听后有瞬间的呆愣,随后挑眸看向身上人。 女人光裸着身体,光晕在她身上洒了一圈琉璃绯色,却难掩她本身肤色的白皙。她温柔如水得看着自己,用最柔和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倒是有种莫名的反差萌。怪可爱的,可爱到关思韵现在就想翻身把沈茵然压下去好好欺负她。 “茵然姨姨用力要我,我就会哭。”关思韵说完,沈茵然已经重新俯身下来。脸皮薄的人,总是喜欢用动作来代替言语,而沈茵然此刻就是如此。埋在体内的手指逐渐加快了速度,沈茵然知道关思韵的敏感点,她们对彼此的了解又熟知。 曾经有一段时间,关思韵依靠疼痛来获取性爱上短暂的快慰。那时候,她没办法自己抚慰身体获得高潮,哪怕把沈茵然当做幻想对象,总是会因为对方的离开而被抛下,身体也从热转为满目疮痍的悲凉。 而今和沈茵然在一起,心理上的变化让关思韵敏感极了,似乎在没有疼痛的催化下,她也可以获得快慰。这一切都是因为沈茵然,自己的悲欢喜乐,快慰和高潮,只有沈茵然能够轻易操控。 “ 沈 小 茵 , 嗯 … 好 深 , 你 进 来 的 好 深 ,唔…”关思韵抬起双腿,以极度放荡的姿势将沈茵然细长的腰身夹紧,绷紧的两只小脚相互扣在一起。她随着沈茵然的进入起伏,手指顺着沈茵然后颈滑下⑻,①,①⑼⒌浏⑴3,8·,以柔软的指腹在她背后的脊柱沟来回滑动。 这是一种暧昧的性暗示,也是某种诱惑与鼓动。沈茵然沉浮,与关思韵身体紧紧相贴,两个人胸前的柔软被彼此挤得变形,当然,关思韵的形状要更加放肆些。 “小韵,你抱得太紧了。”沈茵然被关思韵紧锁,像是被束缚了般无法动弹,以至于右手的动作都受了限制。可关思韵不管不顾,仍旧把沈茵然抱紧,滚烫的唇贴在她耳迹。 “不够,我还想抱得更紧,要是能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就好了。茵然姨姨不方便动作,我可以自己动,嗯…就算是慢下来,我也好舒服。”关思韵主动扭着腰身,在下面去吞吐沈茵然的手指。 湿润的花唇到处皆是莹润的爱液,那些汁水像是永远流不尽般,缠缠绵绵得顺着明明吃着手指却还很饥饿的小口溢出。 沈茵然总觉得,明明掌控主动权的是自己,可莫名又被关思韵占了先机。她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关思韵。眸光凝在她脸上,竟然变得舍不得挪开。 在遇到关思韵之前,沈茵然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对这世上的某个人如此痴迷。并非是她自傲,而是沈茵然性子寡淡,很难生出难以自制的情感。她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任何人,后来才发现,这种误解是因为关思韵还没到她身边。 她看着少女成长为如今的女人,她的小韵就躺在她身下,鲜活而情动得随着她的索取而起伏。那张本就妖媚的脸掺了情色,不是放荡的,而是色欲诱人的。关思韵的媚从不是艳俗的媚,是带着锋凌的妩媚。精致的五官让她面容无可挑剔,骨子里的那份随意和自毁倾向,使她的气质多了些妖冶与放荡不羁。 她的媚夹杂了凌厉和锐锋,是只对自己才展现的姿态,而非他人可亵渎。她乌黑的发凌乱散着,似是被指引的河溪,顺势流入海中。面颊不复白皙,脸颊两侧染了勾人的坨红。 这会儿的关思韵就像一颗被糖水煮软的山楂,甜蜜的汁水渗进她体内,让她变得柔软可欺。轻轻一捏,就能把那些融进去的汁水吐出来。 “ 小 韵 , 你 说 过 的 , 今 晚 要 让 我 来 欺 负你。”沈茵然轻声说,似是在做什么坏心的打算,还没等关思韵回过神,她身子骤然一轻,紧接着,人已经被沈茵然扶着跪在沙发上。 她小腹下被塞了个抱枕,发软的身子有了这个倚靠,将臀瓣高高翘起,好似发情的小狐狸,等待着主人给她好生去去火。 “茵然姨姨。”手指从体内抽离,仅有的抚慰也没了,关思韵委屈巴巴得回过头看沈茵然。她眸色本来就是暗红的,啜泪之后就红得更为明显。眼眶周围的红搭她白皙微粉的脸,娇艳欲滴,让人更想欺负她。 “小韵,想要我吗?”沈茵然难得来了逗弄的心思,她从后面抱着关思韵,半压在她身上。右手抚着她圆而翘的臀,因为才从湿软的穴内出来,沈茵然手上满是湿液,抚弄时,也将关思韵的臀瓣弄湿了。 “要,要沈小茵进入我,狠狠的欺负我,给我高潮。”关思韵说着,主动翘起臀。她双腿打开,毫无顾忌得向沈茵然展示身体的欲望。因着没能被填满,翕动的穴口在反复开合。阴唇被爱液泡的软烂,仿佛轻轻一抽,就能拨开一层层花丛,进入到滚烫的穴道中。 然而,沈茵然没有用手,而是张口含住那一片娇媚的花肉,将其吞入口中。那里足够湿润也足够滑腻,吃下去的感觉像是含了块注了果汁的晶冻,口感和口味皆是最佳。 10月本就不算冷,屋内为了气氛燃着壁炉,就使得本就燥热的房间变得更添一丝浮躁。加之这场情事的催化,二使得整个房间好似燃了团火,将两个人围裹在中心消化。与屋内干燥的热恰巧相反,关思韵和沈茵然之间的火是充满潮湿的热火。似是阳光灿烂的夏季正午,随便动一动,皆身便会涌出汗水。 -- 第173页 “唔,沈小茵,啊…好舒服,嗯…你吃掉我了,再用力一些,我喜欢你含着我。”关思韵不是第一次被沈茵然这样对待,但她明显很喜欢这样被沈茵然满足。 敏感的私处被沈茵然含在口中,只要想到沈茵然那样优雅而高贵的女人此刻正趴伏在自己腿间,将自己的阴部完整含住,关思韵心里和身体就会生出远超之前的满足感。 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沈茵然,是那个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女人。而此刻,她却含着自己,索取自己,用唇舌带给自己快意。 关思韵觉得身子飘忽不定,本来好好跪着的双腿也有了逐渐瘫软的迹象。仅仅只是个开始…她就要受不住了… 侵蚀·100 关思韵自认她不是什么易敏的身体,否则她也不会在每个自我抚慰的夜连最基本的快感都得不到。然而,就是这样一具身体,却可以在沈茵然的轻易触碰下融化成水。 对关思韵而言,怎样的技巧,什么样的地点都无所谓,只要索取她的人是沈茵然,她就可以在片刻间进入状态,被沈茵然轻而易举的小动作要得溃不成军。 沈茵然口中温度不低,其热度甚至可以和关思韵那敏感的花唇进行抗衡。两片肉唇裹夹着里面淡薄的樱唇,其上是因着动情而饱满充血的阴蒂。这里是私密的,相应的也是最为敏感的部位。 不论是内外的花唇,亦或是中间那颗存在感十足的肉珠,每一处稍加疼爱就会给关思韵带来极强烈的快意,更何况是这会儿被整片含着。 沈茵然嘴上的动作并不熟练,但她懂得关思韵的敏感点在哪里,疼爱喜欢的人,自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略显粗糙却十分灵巧的舌在晶莹润滑的晶冻表面扫动,它不由关思韵拒绝,将闭合的花苞挑开,轻而易举得探入期间的缝隙中。 沈茵然秉持着对关思韵一贯的纵容和宠溺,将她花苞的每个皱褶照顾得好极了。软舌撩挑,自下而上,是缓慢而磨人的拨动。由上往下,是硬抵而爽快的碾压。 而左右横扫,便是用最快的速度去挑逗最敏感的肉核。下面那里要被沈茵然含吻得化掉,偏生那条灵巧的小舌也不老实,反反复复得将关思韵的冷静自持拨弄掉。好似顽皮的孩子在摧毁一架上等的钢琴,用指尖将一个个黑白琴键抠掉,使得琴身发出了凌乱的鸣音。 “茵然姨姨,啊…再快点,唔…好舒服…我想在你嘴里高潮,给我,给我吧。”关思韵不吝啬自己的快意,坦白交代她最想要的。她微仰着头,任由下巴的汗水掉落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身下的抱枕,努力挺起翘臀,将双腿分得大开,好让沈茵然不遗余力得疼爱自己。 关思韵当然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定是放荡极了,但她认为沈茵然一定会喜欢自己的放荡,因为只有面对她时,自己才会这样。除了沈茵然,谁都看不到关思韵这副姿态。 得到了关思韵的催促,沈茵然唇齿与舌的动作愈演愈烈,甚至将舌尖探进那不停吐出汁水的穴内,缠绕着穴口周围饱满紧致的媚肉与之玩耍嬉戏。 那里面的媚肉久没得到抚慰与碾压,这会儿正是最为难耐的时候。突然闯入的舌尖像是久违的旅客,引得每个皱襞媚肉热情得裹夹与欢迎。 沈茵然觉得舌尖发酥发软,关思韵流出的水太多,以至于沈茵然没办法尽数吞下,甚至顺着嘴角滑落,掉在皮质沙发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小韵要到了,沈茵然能清楚感觉到关思韵的变化,她把舌尖探进甬道,肆无忌惮得舔舐着四壁,在穴口附近绕着顽皮的圈圈。在口中的整片花苞因为沈茵然这个动作而颤抖,像是火山将要爆发的前兆,燃出的热度,似乎要把自己嘴也跟着烫的融化。 在濒临高潮前,关思韵全身绷紧,她白皙的肌肤泛着异样的红潮。似是身体里的火破皮而出,在她身上盛开出情欲的红绘之花,它出自名家之笔,注定要被装裱放入展示柜台中。从诞生之初,便美得惊心动魄。 “沈小茵,唔…要到了…嗯…我…我高潮了。”关思韵忽然仰头,发出一声远比之前更冗长的吟哦。她脊背起伏,漂亮的蝴蝶谷上像是落了只真蝶展翅欲飞。她的声音好似掺了被热火沸腾过的水珠,点点滴滴落在喉咙,莹润了音色,变得比往常更为娇媚动人。那一声沈小茵好似喊进了沈茵然骨子里,将她全身坚硬的部位打散,酥麻不已。 沈茵然迫不及待的想让关思韵攀顶,她收紧了唇瓣,重重吸吮着口中那朵颤抖不已的晶冻。它濒临崩溃的边缘,而沈茵然这重重一吸,直接衔住晶冻中至关重要也是最敏感的珍珠。 小珍珠被层层剥皮,里面最活跃的末梢神经在巨大的刺激下发芽催化。烟花绚烂升空,冬雪悄然融化。放入温水中的奶糖被晕散开,甜蜜的汤汁顺着穴口渗出。伴随着关思韵的颤抖,一股脑得全数泄在沈茵然口中。 “嗯…嗯啊…”最激烈的高潮已然度过,关思韵的呻吟也逐渐平复。她趴在沙发上,还未来得及喘息,瘫软的身体忽得被沈茵然抱起,转瞬间已经坐在沈茵然怀中。关 思韵顺势靠着,用腿心轻轻裹夹着沈茵然平坦的小腹,借此用另一种方法让沈茵然陪自己度过余韵。感到小腹处贴靠的那片湿软的花唇还在开合,把自己的腹部打湿。 沈茵然为关思韵揉着发软的腰身,随后摸着她的脸颊带她过来吻上她。口中还掺杂了一些关思韵留下的液体,这也是关思韵第一次从沈茵然口中尝到自己的味道。她忍不住轻笑了下,觉得沈小茵终于学坏了,知道该怎么对自己了。 -- 第174页 “茵然姨姨欺负我。”关思韵虽然心里对沈茵然这样的行为喜欢的不得了,可面上却是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见她抿着唇,脸颊微红,似乎在因为尝到她自己的味道而不好意思,沈茵然当然知道关思韵才不会这么薄脸皮,只是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倒是先害羞起来。 “你…你之前不是也这样做过。”沈茵然小声嘀咕,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关思韵笑起来,又动了动舌尖,似乎在回味自己的味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因为是沈茵然喂给自己的,让关思韵觉得有趣。 “可是,这是茵然姨姨第一次喂给我呢,怎么样,我的妹妹香吗?”关思韵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旦在床上就是什么荤话都往外讲。听到她说妹妹,沈茵然只呆愣片刻就意识到她在说哪里,脸色也加羞红了。 “不准乱说了。”沈茵然忍不住捂上关思韵的嘴,引得她轻笑出声。 “好好好,不说了,那茵然姨姨继续欺负我好不好?我还想要你,你说过的,要把我欺负到哭为止。”关思韵拉着沈茵然的手往身下带,翘臀一抬,便把手指置放在湿软的穴口。 那里才高潮不久,这会儿正是最为黏腻湿滑的时候。关思韵甚至不需要顾忌什么,缓慢得坐下,便把两根手指尽数吞到体内。 “嗯…这样进来,好深啊。”这是关思韵第一次用女上位和沈茵然做,也从不知道,沈茵然本就得天独厚的条件会被利用的如此出色。沈茵然留在外面的拇指揉着阴蒂,两根细长的手指被甬道裹夹,内外兼并,一下子就把关思韵重新拉回到欲望的溶洞中。 紧接着,关思韵不留喘息余地,便在沈茵然身上起伏动作。尽管是第一次,但关思韵很清楚自己怎样做能够带来快意,更加清楚,自己怎么做,可以把最诱人的姿态展现给沈茵然。 她白皙的肌肤凝着汗水与暧昧的液体,她用双手搭在沈茵然肩膀处,并不托着那对过于丰盈的乳球,任由它们随着自己的起伏来回晃动。关思韵那里生得大而饱满,且形状还是极为规整的两颗圆球。她纤细的腰身晃动,好似一支细长的柳在风中摇曳,虽然薄弱,却又充满力量。 沈茵然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把扭腰这种姿势做得如此风情万种。此刻的关思韵就像是活生生的勾魂妖,她一举一动,一个声音和轻喘,都像是把沈茵然的理智与神智吸走。 尽管如此,沈茵然也愿意将自己的全数交给关思韵。从一开始,喜欢关思韵时,沈茵然就做好了准备。 “沈小茵,嗯…再深一点,我坐下去的时候,你就配合我…把手指往上顶,唔…这样就可以顶到宫口了。”关思韵颤抖着声音,吐出一串串近乎支离破碎的娇吟。她想要更多,只要是沈茵然给的,她永远都要不够。 关思韵尽量把腿分得打开,将自己的全部毫无保留。她甚至觉得,沈茵然每次进入,都会把自己闭合的小穴狠狠操开,将那周围的阴唇挤弄得翻卷,再裹夹着自己流出的水,一并送进身体里。偶尔顶弄得过深,指尖剐蹭过宫口,也的确会带来刺痛。却也正是因为这份细微的疼,反而让关思韵觉得更敏感。 沈茵然每一次进入,指尖会照顾好每寸皱褶与媚肉,将它们碾压得平整,富有摸搓着让它们重新膨起。穴道内开始剧烈得收缩,将手指裹夹吮吸,这样强烈的痉挛,明显是又要攀顶的迹象。 沈茵然这次没有习惯性得减缓,反而是更加强而有力得抵进,让关思韵都有些措手不及。 “茵然姨姨,太深了…嗯…小韵的身体要被你弄坏了,啊…我是你的,弄坏我,沈茵然,把我弄坏,让我彻底属于你。唔,我只会被你进入,只会被占有,只会给你生孩子。”濒临高潮,关思韵意识混乱,高声呻吟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泪水也胡乱顺着眼眶滑落。 沈茵然看着她仰头落泪的模样,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关思韵会那么喜欢变本加厉得欺负自己,总是要把自己弄哭才罢休。 原来,这样的哭泣,是这么好看的。关思韵被沈茵然索取得凌乱,这次高潮后,彻底软在沈茵然怀里不愿动弹。 听着她疲倦而餍足的呼吸声,沈茵然看她的目光浸满温柔。似乎,所有的一切不曾发生,沈茵然又变回了她曾经的模样。 “小韵,睡吧,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侵蚀·101 自从关思韵生日两个人亲密后,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渡过了不清不楚的暧昧期,终于重新走到一起。 “在一起”三个字听上去容易,写起来也不过是区区数笔,可两个人心里清楚,她们如今能够在一起有多不容易,其中又迈过了多少坎坷与困难。 虽然和好如初,但关思韵没有急着和沈茵然回去,两个人又在这里待了段时间,直到沈茵然找到了合适的人接手古董店,这才和关思韵重新回到加海市。 两个人回来那天,傅妮开车来接,早先她知道关思韵去找沈茵然时就期盼着这天。如今兜兜转转,她们携手从飞机出口出来的瞬间,傅妮就知道,自己以后的老板,怕是有两个了。 “我们去哪里?”回去路上,沈茵然柔声询问。她临走时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关思韵,全凭对方做主。关思韵他听着沈茵然问的是我们去哪里,而不是我去哪里。 -- 第175页 一字之差,却相隔千万里,很好的取悦了关思韵那小而敏感的心思。 “沈小茵现在没地方住了,没办法,我只好勉为其难收留你了。”关思韵调笑着,她说完这话,傅妮倒是心里一颤。 作为知道两个人全部的人,她其实很怕关思韵说这番话会让沈茵然难受,可沈茵然面上仍旧温柔得笑着,看关思韵的眼神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只有宠溺和专注。 “好啊,那就麻烦关总收留我了,我比较喜欢大一些的房子。”沈茵然说得煞有其事,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关思韵会把自己带去哪里。沈茵然房产很多,但和关思韵有过交集的两处房子都不再适合现在的她们。 第一栋是落在关思韵名下,对两个人有着独特纪念意义的小屋。而第二个,便是四年后重逢的那个家。很显然,关思韵的路径并不是这两个中的一个,而是带着沈茵然去了另一处她完全不知道的地方。 这是锦华小区内的别墅楼,而关思韵这处,应该是她自己买下的。房子明显是重新装修过,味道已然散尽,里面带着淡淡的清香。小洋房只有两层,整体的构造简单却又温馨,白灰的配色让沈茵然觉得很舒服。 “沈小茵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关思韵眉目含笑,她拉着沈茵然的手驻足在门口,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笑容照得比日光还要绚烂。 沈茵然点点头,关思韵便把她拉进了屋中。自此以后,这里就是她们的家。 虽然沈茵然回来加海市,但她并不打算重新掌管沈氏,一来是沈茵然忙了这些年,也早就想休息。加之在自己走后,关思韵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氏每天要处理的事务不少,关思韵不喜欢加班,往往会把工作带回来做。沈茵然喜欢看关思韵工作时候认真的模样,久而久之,自然没有再回去管理沈氏的念头,偶尔关思韵忙得厉害,她才会去忙些小忙,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看书,做瑜伽,以及健身。 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禁忌,时间久了,在沈氏也是人尽皆知。但因为关思韵和沈茵然的身份,员工们不会也不敢嚼舌根。到了后来,又被两个人的颜值和同框时过于赏心悦目的感觉给萌到,甚至还有隐隐磕CP的念头生出。 这天星期日,关思韵难得放假,加上钟知颜和夏茹笙也有时间。两家住得近,想到搬家后还没在一起聚过,关思韵便直接把两个人叫来,打算四个人聊聊天吃个饭。 钟知颜最近在钟氏做了不少动作,明显是因为和家里出柜在进行斗争。因着关思韵用沈氏给钟知颜当后盾,结果自然是钟知颜拿下钟氏,而钟明也无法再拒绝她和夏茹笙的事,属于不得不妥协的状态。 虽然说过程不算太和平,但钟知颜和夏茹笙还是顺利走到了一起。 “我说,你这房子买的位置不错啊,说实话,是不是故意的?”夏茹笙手里举着酒,撞撞关思韵的肩膀。她觉得这位置不错,有空可以多来串门。 “只是觉得这里离沈氏近些,更方便。”关思韵笑着说,和夏茹笙好久没见,两个人便凑在一起聊天。看到她们两个暗搓搓说着什么,沈茵然看着钟知颜,后者默契举杯,于她相撞。 “我听说,你并没有回沈氏的打算,是有什么难处吗?”钟知颜轻声问,她知道关思韵和沈茵然和好了,但还不清楚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解了所有心结。 “嗯,是我暂时不太想回去工作,更何况,有小韵在,她做的比我更好。我忽然觉得,闲下来不用工作的时候倒是很舒服。”沈茵然笑着,回头看关思韵已经和夏茹笙喝了整整一瓶酒,忍不住走过去摸着她的后颈,将她轻轻拥住。 关思韵平时对外人一副冷艳女王的模样,可到了沈茵然面前就成了温顺的小猫,这不,被抓住后颈,立刻就乖巧得缩在她怀里。 钟知颜和夏茹笙面面相觑得看着这幕,也不打算多做打扰,两个人牵着手回了家。 晚上,关思韵窝在沈茵然怀里,两个人倚靠着阳台,今晚的月亮明亮皎洁,像是要抢了太阳的活,把夜晚照得明亮。 “沈小茵,现在的生活你喜欢吗?”关思韵轻声问,得到的是沈茵然简单的一声嗯字作为回应,她知道这不是敷衍,而是沈茵然的真正想法。 “我也很喜欢,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沈小茵,你知道吗?最开始我知道自己喜欢你时,我真的很绝望,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想触及天上的月亮,可心里很清楚,它离我那么遥远,不管我怎么追逐都像是触不可及。” 关思韵声音有些飘忽,听着她这番话,沈茵然有些心疼。她知道自己曾经给了关思韵许多压力,否则也不会有后来这吗多事。 “小韵,月亮触不可及,而我会主动抱住你。”沈茵然很少说情话,明明看过那么多书,词汇量也很丰富,可她总是喜欢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达她对关思韵的爱。 这一句话甜到心里,让关思韵忽然生出的一些低落消散不见。她回过身,抱住沈茵然。 “沈小茵,你真好,我觉得啊,自己这辈子也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如果有,也是气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是同龄人,或者说你比我还晚出生一些就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看到各种时候的你,尚且青涩的你,总之,每个你我都想拥有,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 第176页 关思韵认真想着,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是沈茵然的妈妈也不错,只要想到沈茵然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出生,自己看着她长大,再和她相恋,也是一件极为浪漫的事。 当然,这个想法关思韵也就是想想,她也不希望真的发生,毕竟那样只会比自己现在追沈茵然还更麻烦。会有这种想法,还不是因为太喜欢沈茵然嘛。 “沈小茵,你有小时候的照片吗?”关思韵忽然开口,沈茵然听后愣了下,用眼神询问她想做什么,关思韵笑了下,点点她的唇。 “我想看看小时候的沈小茵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好看。” “有一些,你想看我拿给你。” 见关思韵来了兴致,沈茵然去了书房,将自己当时搬来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其中就有一本相册。她在关思韵面前打开,第一张就是沈茵然百岁的照片。 沈茵然小时候就很白,小脸软软嫩嫩,一双黑眸又大又亮。单纯用可爱漂亮来形容小婴儿时期的沈茵然是远远不够的。关思韵甚至觉得,沈茵然肯定出生的时候就造成了一定轰动,成了医院近百年来接生过最好看的小孩。 她把这个想法好沈茵然说了,引得对方笑了下,她觉得小韵想得未免太过了。虽然…母亲的确说过,她出生时候引来了不少人来看她,但也不至于像关思韵说得这么夸张。 两个人翻阅着照片,到了后面,关思韵看到了刚上大一的沈茵然。那时候的沈茵然五官还未彻底张开,但已经有了恬静淡雅的气质。好似一朵尚未彻底绽开的白兰,那抹青涩都成了让人垂涎却又不敢接近的美与怯。 关思韵看了沈茵然这张照片很久,久到沈茵然都要以为她走了神,谁知道,关思韵忽然扑倒她,将她压在了床上。 “沈小茵,叫我姐姐,我想听你这么喊我,或者学姐也行。” 听着关思韵异想天开的话,沈茵然无奈得看着她。 自己的小韵,她能拿她怎么办呢,除了宠着,别无他法。 侵蚀·番外1 “姐姐,你回来了。”关思韵推开门,听到玄关处传来的说话声,熟悉的声音让她心腔微微晃动,哪怕不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喊自己姐姐,却还是让她有种蜜糖浇进心口的感觉。 她踢掉鞋子,将身上的衣物挂在门口,随后抬起头去看站在那里迎自己的人。仍旧是熟悉的脸,只是比自己记忆中那个成熟而优雅的沈茵然要稚嫩太多太多。 刚满20岁的沈茵然身上带着些青涩,五官和脸颊长开了,只是身上的气质却没有那份成熟的沉淀。尽管她的举动已经初见以后的淡然与端雅,但现在的沈茵然更多的还是纯净。她乌黑的长发散着,身上穿着一身纯白的家居服,脚上踩着自己为她买的小兔子棉拖鞋。 大抵是刚刚在看书,她鼻梁上还架着护眼的眼镜,看上去知性而温雅。她见自己回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开心和喜悦,关思韵忍不住走过去,本来只是想拥抱自己的恋人,却忍不住将沈茵然按在墙上,低下头细细密密得吻上她。 “唔…嗯…”关思韵吻得有些急迫,还带着些控制不住的掠夺感。像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沈茵然轻哼着,发出细细密密的轻吟,白皙的脸颊染上一丝坨红。双手抬起,却无助得搭在自己肩膀上,像个无辜的小兔子一样被自己啃了这口。 “姐姐…你怎么…这么急。”一吻过后沈茵然轻喘着靠在关思韵怀里,微启的双唇都被关思韵刚刚的吻亲得红肿。看到她这副模样,又听到她叫自己姐姐,关思韵心跳砰砰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心脏里跳出来。那天关思韵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这个未知世界。 在这里,她是25岁的大学老师,单身未婚。关思韵想着如何回去,或是在这个世界寻找沈茵然。却不曾想,沈茵然也在这里,且还是她的学生。 关思韵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够看到20岁的沈茵然,虽然性格长相和身材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身上的气质却是全然不同的。关思韵喜欢沈茵然成熟的模样,却也喜欢现在她青涩稚嫩的样子。 可以说,不管是哪个感觉的沈茵然,关思韵都喜欢的不得了。她用了几个月的时间追求沈茵然,终于把人追到手,随后便逼着对方叫自己姐姐。 “因为沈小茵太可爱嘛,只是听你叫我姐姐,我就好有感觉。”关思韵仗着年龄大加厚脸皮,有什么骚话都直接说。年长的沈茵然都会被她调戏的面红耳赤,更何况是现在稚嫩的沈茵然。 “好了,我…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洗个澡吧。”沈茵然面色潮红,看都不敢看关思韵一眼,直接走到浴室里面为她放水。 关思韵在房间里看着她匆忙而逃,想了片刻,随后跟了进去。浴缸里的水已经放了大半,温暖的热水散发出白色的水蒸气,将整个浴室熏染得又暖又潮湿。 关思韵看着沈茵然弯腰为自己时水温的模样,心下一动,便走过去将人从后面拥住。关思韵一直喜欢从后面抱着沈茵然这种姿势,这个习惯也延续到了现在。 “你怎么了?水还没放好。”沈茵然没想到关思韵会忽然进来,她轻声说,可关思韵却从后面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下,手也不老实得往她腰上抚了抚。 “沈小茵,我们做爱吧。”关思韵直接得说出自己的欲望,两个人在一起不久,到现在刚好一个月。其实关思韵知道沈茵然不希望两个人进展太快,可是…面对沈茵然,关思韵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她太爱沈茵然,不管是在本来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沈茵然就是吸引她的毒,她根本无力抵抗。 -- 第177页 关思韵的建议过于直白,让一直以来家教极好的沈茵然有片刻的呆愣。她身体微微僵硬,感觉关思韵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都带了某种热度,变得有些烫肤。 沈茵然的确觉得自己和关思韵的发展太快了,明明还想再慢一些,可心里却有个声音,让沈茵然不想拒绝。仿佛…自己和关思韵本来就该如此亲密,她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关思韵追求自己时一样。 沈茵然从未对谁动过心,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女人。可是当关思韵出现,她和自己说她的喜欢,那一刻,沈茵然竟然没有想要拒绝的念头。她也喜欢关思韵,喜欢自己的老师…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可以再等等的。”沈茵然的沉默让关思韵以为对方不愿意,就在她要抽身之际,沈茵然忽然转过头来,紧接着,将自己紧紧抱住。这是一种暗示,也是很明显的同意。 关思韵心下一喜,她脱掉身上的衣服,也快速扯掉了沈茵然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料,带着她坐进浴缸里。浴缸很大,完全足够两个人在其中随意摆出任何姿势。 关思韵轻轻托着沈茵然,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细腻的肌肤相贴,仿佛两颗灼热的炙子粘在一起,彼此滚烫,融化,契合。 “沈小茵这里是我的,这里和这里,也是我的。”关思韵的占有欲一直不低,或者说,她现在所展现出的占有欲,皆是她努力压制后的结果。她爱惨了沈茵然,从当年相遇之初,一直到现在。否则,关思韵也不会为了得到沈茵然做出那么多扭曲的事。 而今,以这样的情况完全占有沈茵然,对关思韵来说就像是莫大的好事,让她欣喜若狂。她以唇舌代替了手指,以吻作为沿途的轨迹,顺着沈茵然的下颌一直到脖子上。 沈茵然脖子细长,关思韵轻轻含着上面单薄的皮肤,不敢太用力害怕留下痕迹。于是,她的施力点就全数放在了沈茵然肩膀和锁骨区间。 这里容易留痕,也不会被发现,关思韵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得落下自己的痕迹,宣示着她的主权。 “嗯…别…”沈茵然轻哼着,闭着眼睛全然不敢看关思韵此刻在做什么,正因为如此,身体的触感反而变得尤为奇妙。每一处感官仿佛都被放大了,就连毛孔被关思韵气息吹拂而过的感觉都异常清楚。 沈茵然在关思韵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与谁这般亲密。当然,关于这种事她也并不懂得。女人和女人该怎么做,对沈茵然来说是一张白纸。 尽管如此,关思韵的每个举动,还是轻易将她的所有神经调动。滚烫的吻顺着锁骨滑落,落在私密的胸前,当那里被关思韵滚烫的手掌握住。沈 茵然不禁仰头,轻轻哼出一声轻吟。她抬起手,也被关思韵拉着按在胸前。与自己的触感不同,关思韵那里又大又圆,捏上去的感觉就像两颗过于饱满的水球,有种不是手掌将其掌控,而是它掌握着手掌的触感。 “喜欢吗?”胸部被沈茵然捏着,关思韵舒服得倒吸一口气。天知道她禁欲了多久,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追求沈茵然到现在,关思韵始终没有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这具身体。 而今,沈茵然愿意和她亲密。关思韵所有的感官就像是一瞬间被打开,仅仅只是被触碰胸部,她下身就湿润成了一片汪洋。 “唔…”沈茵然并未回答,仅仅只是用轻哼作为代替。她本来只是面颊微红,而现在,却是整张脸连带着身体都羞成了粉红色。关思韵熟悉沈茵然,也清楚这个人动情的模样。 只不过,比起成熟的沈茵然,面前的人更为稚嫩。她的一切感官都是青涩而敏锐的,自己仅仅只是把她的嫩乳包在掌心里,沈茵然便开始无助得在她身上轻颤。关思韵爱惨了沈茵然这样的姿态,更喜欢她叫自己姐姐。 “沈小茵,叫我姐姐好不好?叭我想听你这时候叫我。”关思韵恶趣味发作,天知道,她以前在床上有好多次强迫沈茵然叫自己姐姐,每次沈茵然被自己逗弄得狠了,才会勉为其难叫一声。 而今,自己年长了沈茵然五岁,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姐姐了。关思韵在心里想着,低头含住手掌之中已经傲然挺起的小山包。那顶端细嫩如糖,是一颗软软的奶球,含在嘴里变得坚挺而细腻。顶端的花蕊绽开,形成一朵漂亮的花尖。 关思韵吮吸着整个奶球,又用舌尖撩挑着尖端,绕着一层又一层的小圈。沈茵然舒服得全身发抖,她细白的手指无助得攀在关思韵肩膀上,轻轻哼出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轻吟。 “姐姐…别这样…我觉得很奇怪。”沈茵然轻哼着,刚开始就开始讨饶。关思韵给她的一切感官都让她陌生,初次和恋人亲密,沈茵然还有些害羞,害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会让关思韵感到不快。 可沈茵然不知道,仅仅只是她这一声姐姐,关思韵就要被她点燃了。 侵蚀·番外2 关思韵对沈茵然的欲望从未消减,甚至随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发疯涨。很多时候,听到沈茵然的声音,她的身体就会跟着动情,这时候也不例外。 想要沈茵然,也想让对方满足自己,关思韵想着,体内像是燃起了一簇火苗,噼里啪啦得灼烧起来,将她的心脏连接腿间的那条地脉灼烧,化成浓浆般的热潮席卷全身。关思韵轻哼一声,吐出口中被她含吻得湿硬的胶乳。 -- 第178页 虽然没有自己大,可沈茵然这里从来都是娇软而可爱的。它很敏感,轻微触碰就会给出很大的反应,更不要说自己才把它好好得舔过吃过。 在浴室过白的灯光下,那抹红嫩的乳尖挂着一层水痕,小小的一颗好似裹着细白雪霜的晶冻,可口得很。关思韵有些耐不住的抬起手,用指隙夹住其中一颗碾磨,随之听到沈茵然更动听的轻吟。 不论是成熟的沈茵然还是如今稚嫩的她,在情事上的反馈似乎都是一样的。她内敛的性格让她很少会大声叫出来,就算是高潮时,也仅仅只是会泄出细细密密的轻哼低吟。 关思韵记得很清楚,沈茵然唯一失控的一次,是自己将她灌醉之后不停的索取她,那个时候,沈茵然迷离又乖顺,自己让她喊出来,她就真的不再压抑克制,喊着自己的名字在她身下高潮。关思韵觉得,现在的沈茵然,应该比那时候更好欺负才是。 “沈小茵这里硬了,下面有没有湿?”关思韵压低声音,故意凑近沈茵然耳垂,把这句话小声渡给她,末了还不忘坏心得探出舌尖,撩了撩沈茵然通红的耳垂。被关思韵这么问,沈茵然肩膀缩了缩,攀在她手上的五指跟着攥紧。 沈茵然有些嗔怪得看着关思韵,她实在没想到,这人能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来。但是,也正因为关思韵的提问,让沈茵然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渴望。腿间泛着异样的酸痛感,是欲望过多叠加后产生的不适反应。 哪怕泡在水里,沈茵然都能感觉到自腿间流出的一些湿液。这种反应在遇到关思韵之前,沈茵然从未有过,就连情梦都不曾发生。可自从关思韵出现,沈茵然身体的某种开关像是被打开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被强迫着坠入凡尘,拥有了人类才有的七情六欲,就连身体也染了欲望,变得湿渴。 现下,那私密的地方一下下抖动着,活泼得跳着,沈茵然产生了几分想要用手按一按将其压住的念头。但也仅仅只是想想,自然不敢那么做。沈茵然只有清洗时候才会触摸那里,平时,她可不好意思去碰。 “别这么说。”沈茵然侧着头,将额头抵在关思韵肩膀上,她瑟缩的样子像个小鹿,可惜,关思韵是个最恶意满满的猎人,沈茵然越是如此,她就越想欺负她。 “可是,我想听沈小茵告诉我,你自己有摸过这里吗?这个很容易高潮的地方,沈小茵没有摸过吧?我是第一个摸的人,对不对?”关思韵把手探下去,在热水中,精准无误得找到沈茵然腿间那颗敏感的肉核。 小肉珠本就敏感,而关思韵这番话更是引爆了沈茵然的羞耻心。尽管对方所说的都是事实,可听着关思韵把这种事堂而皇之得说出来,说不羞人,肯定是假的。 关思韵相信她的沈小茵还是个乖宝宝,这个女人,一直都严于律己得过分,又冷清禁欲。到了这会儿,关思韵忽然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空怕沈茵然会一直做她那个完美的女神。她不会被情爱牵扯,更不会被欲望浸染。 但也正因为如此,沈茵然才是鲜活的,属于自己的爱人。灵活的手沿着沈茵然光滑的耻骨下潜,随即来到更为柔软的地方。那里大概是在水中泡得久了,变得很润很烫,自己只是轻轻一碰,便回馈给她细微的颤抖。 关思韵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两片饱满的花瓣,随后手指上挑,来到中间的核心处。小肉球感觉到陌生人的触碰,第一次经历这种按揉,立刻活跃起来。像是从未被人疼爱过的孩子接到了第一颗糖果,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 “ 沈 小 茵 乖 , 腿 分 开 些 , 让 我 好 好 揉 揉你。”关思韵在床事上向来喜欢说些骚话,到了这会儿也不例外。 沈茵然听着,面上又羞又恼,羞的当然是关思韵这番话,而恼的,却是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把腿分得更开,可关思韵却还提出这种要求。 “小韵,我做不到。”沈茵然小声叨念,熟悉的称呼从她嘴里出来,让关思韵愣了片刻。 “沈小茵怎么忽然这么叫我?”关思韵有些怀疑眼前的沈茵然是不是也被以后的沈茵然魂穿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叫自己呢? “我只是,忽然想这么叫,好像我一直是这样叫你的感觉。”沈茵然对于自己那么叫关思韵也有些莫名。在年龄上,关思韵年长自己五岁,在身份上,对方又是自己的老师。 不管怎么说,自己以“小韵”来叫关思韵都有些奇怪,可在刚刚那一瞬间,这个称呼在脑袋里闪过,她总觉得关思韵会喜欢自己这么叫她,而自己也就该这么叫她。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不过,这时候我更想听沈小茵叫我姐姐。”关思韵笑了下,手上动作骤停后又施力。灵巧的手指压着敏感的阴蒂轻揉,随着这份触碰,难耐而酥麻的感觉让沈茵然断断续续得轻哼出声,这声音像蚀骨的毒,钻进关思韵身体里,让她全身发颤。 “沈小茵,我也想要,我们一起舒服好不好?”关思韵忽然动了念头,她猛地起身,将沈茵然压在浴缸另一边,随后抬起对方细长的腿,将自己湿软的下身贴靠过去。 沈茵然对情事不甚了解,基本的都不懂,更何况是这种特别的体位。她甚至还没弄懂关思韵要做什么,对方软嫩的地方已经与自己紧紧相贴。两片湿软的肉花掺着温水,可它们自身的温度却比水还要更烫些。 -- 第179页 因为动情,阴唇肿起,变得棉弹而肥润。它们吸饱了水分,中心的花穴轻轻一碰,就可以渗出香浓的花液。 “嗯…沈小茵,你感觉到了吗?我好像比你还湿一些,我们下面那里在接吻呢。”关思韵用双手抵在浴缸边缘,将沈茵然圈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为了极致地贴靠彼此,都将双腿开到极大的限度。尽管这样的姿势有些淫靡和放荡,可她们这会儿却管不了那么多。 “小韵,唔…”沈茵然轻哼着,半阖的眸子轻颤,睫毛煽动,颤抖着体会关思韵所说的感觉。的确,这样亲密的契合很不一样,两个人最私密脆弱的地方贴靠在一起,仅仅只是这样吻着,就足以带来很强烈的快意。 就在这时候,关思韵忽然扭起腰身,缓慢得摩擦扭动起来。她寻着好的角度,使得两个人饱满的肉核相撞。脆弱碰上脆弱,嫩核与嫩核相互拍打。 每每彼此相蹭,都会带来炙烫而酥麻的快意。沈茵然无助得揽着关思韵,放在一侧的腿被关思韵抬起搭在浴缸边缘,沈茵然不得不绷紧了小脚,借此来抵抗关思韵给予她的一切。 “啊…沈小茵,嗯…你也好舒服对不对,嗯…阴蒂肿了,我们蹭肿了。”关思韵不是第一次和沈茵然做这种事,可她知道面前的沈茵然是第一次。 20岁的沈茵然处处带着少女的稚嫩与青涩,而她深陷情欲时,反而有着和成熟沈茵然相反的一种放开感。 看着此时的沈茵然抱紧自己,试探着配合自己扭动腰身和下体,偶尔蹭到最为关键的地方,沈茵然也会受不住得弓起身体,发出细细密密的呻吟。 这样的沈茵然可口极了,让关思韵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她拼命扭动着腰身,小腹上的马甲线若隐若现,几乎将腰身扭出了蛇一般的弧度。 两个人湿软的穴贴靠,饱胀的阴蒂摩擦,激烈的碰撞甚至将浴缸里的水撞出来,哗啦哗啦得落了满地。关思韵仰着头,却将上半身与沈茵然相贴,在两个人一个往下潜,一个往上迎。 在此刻形成最完美的契合,饱满的花唇彼此裹夹吮吸,将对方的一片片皱褶蹭过,相互含着撕咬。阴蒂在此刻狠狠撞击着,发出水液与黏膜碰撞的声响。 好色…也好湿。 “小韵,我…”沈茵然轻唤身上人,只吐出这几个字便不再言语。她全身颤抖,再也无法说出接下来的话。 关思韵知道她要到了,便磨蹭得更卖力。终于,两个人在激荡中,双双攀上顶峰,关思韵搂着脱力的沈茵然回去卧室。 沈茵然以为今晚已经结束了,关思韵却觉得,今晚才刚刚开始。 侵蚀·番外3 “食欲”旺盛的关思韵当然不是一次就能够被满足的,更何况是在禁欲了这么久的情况下,对沈茵然的渴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沈小茵刚刚是不是很舒服呢?”关思韵带着还有些迷离的沈茵然躺在床上,两个人身体陷入柔软的床榻内,发出细微的吱嘎轻响。 沈茵然听到关思韵这么问,意识回笼之际,抿着唇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什么,红着脸睨了关思韵一下。见惯了沈茵然平时云淡风轻的模样,关思韵十分喜欢她害羞的样子,有种百看不厌的感觉。 “小韵,不准说了。”沈茵然抬手捂住关思韵的嘴,紧接着指尖便是一湿。她抬头看去,发现关思韵竟然将她的手指含住,正用舌尖轻轻抵着,随后灵巧的在指隙间来回滑动。 关思韵眯着眼睛的时候,那双桃花眼显得尤为妩媚。她像猫在含着一根逗猫棒,也像是盯上了猎物的蛇,仿佛随时都会猛地发动攻击,将看中的猎物绞缠致死,吞入腹中。 沈茵然不曾想她会这样将自己含着,手指上湿润的触感还带了些灼热与滚烫,她轻哼一声,只觉得手指被裹缚的感觉强烈极了,被关思韵舔着含着的指尖自顶端泛起一阵酥痒感,让沈茵然忍不住动了动手指,轻压沈茵然的舌尖。 后者当然没想到沈茵然会做出这么强烈带有性暗示的举动,关思韵的眸子呆了瞬间,随后又恢复,她笑意盈盈得看着沈茵然,明明是她自己做了出格的事,却用一种揶揄的眼神看着对方。 “沈小茵在挑逗我吗?”关思韵挑眉询问,语气也是懒懒的。见她恶人先告状,沈茵然抿了抿唇,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复。看出她被自己调戏的羞恼了,关思韵生怕再继续下去会把沈小茵弄得生气,立刻收住了念头。 “沈小茵,我们继续吧。”关思韵说着,以吻作为开始,将沈茵然泛红的唇再度吻住。第一次和沈茵然接吻后,关思韵就爱上了亲吻的感觉。 在她看来,亲吻是比做爱还要亲密的事,她喜欢吻沈茵然的唇,喜欢把舌尖探进她的唇隙中,翻搅她的味道。 而之后,沈茵然会被她吻得迷离,身体发软,会在她的怀里小声呜咽。关思韵爱惨了沈茵然此刻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大灰狼,时时刻刻想要吃掉沈茵然这只无助的小鹿。 右手顺势滑落,顺着沈茵然光滑的耻骨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这里才经过一次高潮和那么激烈的碾磨,湿润的液仍旧挂在上面,像是凝了一层晶冻,摸上去又滑又润。 关思韵忍不住在上面滑动了好一会儿,手指沿着丰满的花唇在缝隙间上下轻抚。沈茵然是第一次和关思韵亲密,也是第一次被人用手触碰这里,偏生关思韵摸得又慢又情色,让沈茵然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度灼烧。 -- 第180页 “小韵…唔…我…” “沈小茵忘了该叫我什么吗?”关思韵虽然也喜欢沈茵然叫自己小韵,可这个称呼什么时候都能听到,她现在,更想让沈茵然叫自己姐姐,毕竟自己可是实打实得比沈茵然年长了。再不济,叫老师也可以。 关思韵在这会儿来了恶趣味,她对沈茵然的身体来了如指掌,知道自家沈小茵什么时候最敏感,什么时候会渴望自己到发疯。 这会儿,沈茵然微凉的身体充满了热度,尤其是自己手指所处的私处更是滚烫的像个小火炉。敏感的阴唇伴随着自己的触摸轻轻颤抖,下面一开一合的小穴更是接连不断得吐出细密的花汁。 一股又一股,不知疲倦。 关思韵勾唇笑着,用手指撩挑着阴唇之上敏感的肉蒂,那里经过磨蹭之后的高潮,这会儿稍微触碰就会不停得跳动抖动,好似不安分的小孩子,渴望着有谁能给她更强烈的疼爱。 “唔…姐姐,嗯,别。”沈茵然其实并不排斥这么叫关思韵毕竟在两个人确立关系前,她都是叫关思韵姐姐,平时在学校叫她关老师。 可是普通的称呼,一旦到了床上,就会变得奇怪许多。在床上叫关思韵姐姐,这种事怎么听怎么怪异。可沈茵然被关思韵挟持,还是只能照做。 “唔?现在愿意叫了?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对呢,沈小茵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所以呢,我是在教沈小茵怎么做爱,按理说,你应该喊我老师的。”关思韵恶意满满的说着,沈茵然听后,微微睁大眼睛,像是根本没想到关思韵会这么…风骚。 她看着对方垂悬与自己眼前饱满的两颗嫩乳,一时间有些气恼。 “姐姐,不要这么闹我了。”沈茵然低声说,奈何嗓音带着动情的沙哑,显得毫无威慑力,配合她那副柔软可欺的模样,还有那一声姐姐,哪里像是在凶人呢? 关思韵有些受不住,她低头,含着沈茵然乳尖,将其吞含在口中碾磨一番,又慢慢吐出。 “可是,我想听沈小茵这么叫我,平时在学校不是叫了很多次吗?”关思韵歪理邪说,理不直身还正。她用整个手掌揉着沈茵然饱满的阴唇,指缝夹着里面小小的阴唇,偏生又用指尖撩挑穴口,将近未进的样子。 沈茵然被她撩得全身发热发软,意识也游离涣散得不像样子。她轻哼了声,忍不住抱紧关思韵,终是开了口。 “关老师,别这样,别欺负我了。”沈茵然开口,嗓音是她平时少有的柔媚与娇软,这一声,彻底让关思韵忘了身处何地,她只想占有沈茵然。 手指在外徘徊了许久已经足够湿润,而渴望更是让沈茵然的穴道内溢满了想要被爱的清液。这样的进入毫无阻碍,加之关思韵手指细长,进入时也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疼痛。 手指很灵巧,更懂得如何给女人带去身体上的快意。关思韵调动指尖,轻轻弓起,用指腹在穴腔内磨蹭。这里第一次迎接到外来的客人,沈茵然的一切反应都显得青涩而稚嫩。 她无意识得收紧腰臀,本就细窄的穴道将关思韵的手指狠狠夹在里面,关思韵为了让她放松,不停地调动手指去碾磨内壁。这份快意通过下身敏感的甬道传遍全身,沈茵然只觉得头皮酥麻,一股股电流顺着关思韵手指所处所动,蔓开来。 “姐姐,唔…嗯…”沈茵然初经情事,加上她现在还远不如关思韵记忆中成熟,以至于在快意叠加得强烈时,沈茵然并不如以往那么容易忍耐。屋子里没有开太过明亮的灯,就只有床头的昏黄的灯带提供光源。 关思韵垂眸,看着身下人。沈茵然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那双眼睛专注又认真的凝注自己,充满了自己熟悉的爱意和宠溺。 关思韵的心弦像是被狠狠撩拨了一下,她发现,不管是什么时候,沈茵然对自己的专注和温柔总是那么深厚。 “沈小茵,好喜欢你。”关思韵凑到沈茵然耳边,轻声告白,与此同时,手指再次运动,在沈茵然无法抵抗时,将她送上顶峰。关思韵搂着沈茵然,两个人激烈运动后都有些疲惫,身上带着汗,那种感觉不算舒服,可谁都不愿一先一步放开对方。 关思韵搂着沈茵然,还想再欺负这人,让她叫自己几声姐姐。关思韵如意算盘打得响,这时候,她身子忽然一轻,紧接着就被沈茵然压在了身下。 关思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沈茵然笑着,那笑容不似20岁的沈茵然,倒有些自己熟悉的感觉。关思韵呆呆得看着整个人变了气场和气质的沈茵然,还有些迷糊。 “小韵,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怎么跑到了这个世界,还有…你就这么喜欢我叫你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