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灭世黑莲[洪荒]》 她灭世黑莲[洪荒] 作为一个先天顶级灵宝,混沌青莲的莲子,很长时间里面,一点点数着自己的花瓣,九个花瓣等于一品,越多的花瓣就越好。 作为一母同胞的净世青莲能够三十六品,墨言觉得她上她也行,只要有更多的灵气,实力就越强。 后来,在极为昏暗的阴天中,墨言看到了一个身着玄衣,面容俊美的男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眸,不知世事。 也就在这一天,墨言拖回来一个人形灵气剂,又美又强,放家里还能当花瓶。 罗睺那边 一着不慎被反噬,境界被封,陷入昏迷。本以为若能醒过来,必定会在什么荒山野地,没成想却是被人捡回了家,被细心照顾,更没想到主要作用竟然是当花瓶?! 我堂堂混沌魔神,不要面子的吗? 后来,罗睺觉得他可以暂时不要面子。 只是,墨言发觉这个人叫做罗睺,那个收了她做法宝的罗睺。 我把你当室友,你竟然想要我本体? 充满善意的微笑.jpg 正在偷摸摸准备更进一步的罗睺,不由得背后一凉。 罗睺:难不成我喜欢她这件事暴露了? ※cp罗睺已定 ※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洪荒 仙侠修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墨言、罗睺┃配角:┃其它:洪荒、封神、神话 一句话简介:罗睺和他的黑莲花 立意:换个角度,每一处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第1章 我也一定行. 在混沌,众多的宝物之中,有一物,名为混沌青莲,乃是混沌至宝。 闻之者众,见之者少。 而就在混沌青莲之内,却是孕育着一人,也就是盘古。 只是待到盘古出世之时,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当盘古彻底暴露在一众混沌魔神的眼前的时候,只见一个高大威武的巨人站在混沌青莲之上,手持巨斧,开天辟地。 霎时间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作为试图以力证道的盘古,亦是毫无退缩之念。 与道争锋,与魔神争锋。 上清下浊,清者为天,浊者为地。 他一斧一斧的劈砍着,好似不知疲惫,眼中尽是这片天地。 开天辟地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纵使里面的力道无穷,终有消散的时候,巨人,或者说盘古见此,抬手把盘古斧掷了出去,当即一分为三,化作太极图、盘古幡与混沌钟。 三者各司其职,定地水风火,破此间万物,镇天地乾坤。 在那一刻,天地好像稳定了下来,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如今已经走到了这等地步,若是放弃,此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 眼看着天地将成,一切在即,盘古咬了咬牙,脚下一踏,只见那混沌青莲,霎时间分化开来,法宝各不相同,效用各种各样,能力更是卓绝。 也有几颗莲子,散落入此间天地,或者说 洪荒。 盘古消耗过重,凭着最后一丝执念坚持到了最后,支撑天地万八千年后,身死道消,以身化作万物,原本有些空旷无序的天地,霎时间改天换地。 此后不知多少元会。 飞鸟走兽,生机万千。 晚风吹碧山,潭水如银鳞,一朵莲花孤零零的立在中间。 花瓣好似也因为晚风的缘故微微摇曳,但是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大抵会发现,摇曳的不是整朵,而是其中的一两瓣,待到晚风过去,花瓣仍旧在一点点地晃动,可谓是品相极好,看着也是极为饱满,只是那颜色黑的跟墨水似的,堪称特立独行。 如果可以,其实墨言也不想如此的醒目。 不过,能够有第二次生命显然是一件好事。 虽然她从未想过,这第二次生命,是直接变成一朵莲花,更是一朵洪荒之中,有名的莲台,顶级先天灵宝,混沌青莲的四枚莲子之一的灭世黑莲。 就是那个也不知道到底如何被混沌魔神罗睺所得,同罗睺征战四方,声名大作,也伴随着罗睺陨落彻底没了踪迹。 如果那灭世黑莲不是她的话,她可以很平常的看待这件事情。 但问题是就是她,这句话的重点不是罗睺怎么怎么样,稍微带入一下,那就是她身上一直有个人踩在上面,挨打受伤于一体,可谓是想想都疼。 更不要说罗睺还是杀神,四处打架斗法,完全是有机会从不留手的那种人,他濒死都是一件常事,更何况是压根没有人权,哦不,是莲权的她? 由衷地怀疑,灭世黑莲长不成三十二品,罗睺占据了绝大原因! 要知道,一母同胞的造化青莲就长成了三十六品。 虽然造化青莲和混沌青莲都是青色的,但是这东西绝对不应该用颜色来判断。 大家都是混沌青莲的莲子,可谓是一母同胞,造化青莲可以,她凭什么不行? 她也一定行! 一品是九片花瓣,她如今是九品,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十二品已经是注定的了,不过她的目标可不是十二品。 墨言打定主意,首先远离罗睺,其次努力长大,向着造化青莲学习,如果可以最好能够超过造化青莲! 不过一切的首要问题是,先化形。 虽然如今她气息大体掩盖了起来,但是若是被人发现她怕是也跑不了,甚至可能连带着灵智都会被人抹了。 这个可不是什么耸人听闻,毕竟,谁也不想法宝能够长腿自己跑了,尤其是像是她这种顶级先天灵宝,攻防兼备,质量还有混沌青莲和盘古的联合背书,可以说,她就是个人都要争抢的香饽饽。 但凡有什么大能误入此地,但凡看一眼,就能看到她,醒目至极。 就算是没有感觉到,也逃不过这么明显的一眼得见。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刚刚有意识的时候,这里其实并非只有她自己,一眼望去,满潭的菡萏,竞相开放,颜色或白或粉,或绿或青,可谓是颜色各异,而不少荷叶上也是翠绿欲滴,若是稍微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荷叶上面,很多都沾染着水珠,好像刚刚从潭水之下涌出似的,那种景色着实极为壮观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觉得很好看,想要多看几眼,只是周遭又有什么好像是在围绕着她,吸引着她,她就凭借着本能顺势吸收了一下,暖和舒适让人想要沉溺的感觉顿时充斥了整个意识。 不等墨言再多感受一下,一众荷花迅速枯萎,花瓣凋落,荷叶迅速发黄。 墨言发觉此事,下意识想要压制本能,本以为能够保住剩下的那些,却不想,她这边试图压制,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反而就像是解饿已久的蜜蜂,闻到了糖霜一般,感觉到她的反抗,拼了命地朝着她的身体涌了过来。 而她的身体也像是一个无底洞,任由那些东西落入体中,不管填了多少好像都填不满。 这些莫名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灵气。 当其他的莲花尽数枯败,墨言在恍惚中,好像看到了一朵巨大的青莲,看起来玄之又玄,奇妙非常,只是墨言对于这朵青莲第一时间却不是对于这外表有什么感慨,而是感觉到了这朵巨大的青莲对于她有着无上的吸引力,更是让她忍不住去亲近一番,虽然不能移动半步,但是墨言也仍旧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倾斜,试图离她近一点。 也就在这个时候,墨言看到了无数的东西,那是传承,混沌青莲给她的传承。 一切的一切没入神识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言沉浸其中,领悟着混沌青莲留给她的一切。 待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原本的莲花、荷叶早就经不过风吹雨打,最终消失于潭水之上。 墨言恍然明白,这些荷花,本就是为她而生,因她而起。 时至今日,虽然如今她其实还没有完全长成,但是已经可以初见端倪了。 对于旁人而言要据而远之的东西,对于她而言那简直就是上好的补品,不过也就是因为一直在无意识的吸收凶煞之气,时至今日,她都要滴墨了。 遥想当年,她其实是一朵墨绿色的莲花,不过日积月累之下,就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继续下去会是个什么样,那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她已经是这样了,再黑还能黑到哪里去?不还是一字描述,直截了当。 当然就这成长速度,不用想也知道其他的莲台完全比不过她。 灵气是个好东西,从她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但是除了灵气之外,她还有一个食物来源,凶煞之气。 而如今的洪荒,最不缺的就是凶煞之气。 万物初生,天道不显,后世的因果,对于如今的苍生而言,那可谓是虚无缥缈,完全没有什么减少洪荒杀戮的作用。 并非是没有这么个词,而是有这个词也跟没有似的,更多的是一杆大旗,谁都能用的大旗。 愿意扯的人,张口还能给自己找个由头,对骂的时候,尤为显著。 至于懒得扯这种东西的,也是大有人在,一言不合就动手,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 有的时候需要理由,有的时候连理由都不需要。 朝生暮死,犹如蜉蝣。 而这也就导致了凶煞之气更甚。 而她之所在,也是个好地方。 虽然不是什么古战场,但是此地的凶煞之气极厚,处于断山幽脉,早日难见,晌午不阳,山川草木,阴阳衰退,可谓是凶煞之地,周遭的凶煞源源不断地朝着此处而来,汇聚到这山谷之内,幽潭之中,更是复杂多变。 若是无生灵入此还好说,若是有生灵误入此地,轻则祸患加身,重则粉身碎骨。 至于有点境界的,是真的容易走火入魔。 当然,这个魔不是神魔的魔,而是失了神智,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如今能够化凶煞之气为己用,也和在未诞生之前在此地,被凶煞之气长年累月的侵染,有不少的关系。 虽然也从侧面印证了,她的本体,到底是多强悍。 当然,此地也不仅仅是如此,从外面看,虽遮阴蔽日,险峻不平,却也四势皆平,阴德有位,就洪荒之中就这种地方,可谓是千千万万。 说白了,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地方,甚至是有点贫瘠的地方,但凡有眼睛的,谁也不会没事往这边走。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是都是混沌青莲给她选的风水宝地了。 这简直就是不修炼纯睡觉那都能够让境界涨起来。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好好修炼,别偷懒,赶紧修炼到能有自保之力才好。 争取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做更多的事情。 而在洪荒的另一边,被墨言列为头号大敌的罗睺,也在抓紧时间,抹掉了嘴角的鲜血,拔起弑神枪也不休息,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作话】 开新撒花,求各种(づ ̄3 ̄)づ╭!每天日更,预计晚上六点正常更新。 预收《成截教龟灵[洪荒]》《穿成清穿文待死皇后》有兴趣可以收藏一下=v= 这是文案。 《成截教龟灵[洪荒]》 一朝醒来,龟灵穿越成为了一只小玉龟。 当拜了一个幼稚又恶趣味道士为师之后,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她就是那个身为通天五大弟子之一,截教四大圣母,封神之战中,被蚊道人所杀,连封神榜都没上去的那位。 而眼前的这个鲜衣怒马,少年气十足的道士,就是日后众叛亲离,最后还被关在紫霄宫不见天日的通天教主。 龟灵就立志成为截教最厉害的崽,不过在此之前,她准备先砍死眼前这个骗她去割草的狗男人。 对此通天深刻而又认真的表示:这个是为了你多熟悉一下! 龟灵:我信了你的邪! 很久之后,当通天发觉自己喜欢上龟灵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追妻困难程度,都是当年作的死。 通天: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cp上清通天 ※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穿成清穿文待死皇后》 皇后今天死了么? 皇后今天感觉良好,身体健壮,一顿能吃三碗。 穿越成为康熙的元后,倚罗就发现一群人争正值青春的小姑娘,恨不得削尖脑袋疯狂往后宫里面钻。 除了这些之外,更重要的是还有一群争当她儿媳妇的,区别在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其中老四是被重点关照的。 仔细研究之下,倚罗发现了七八个剧本、各个风格不一样。 不过在这之中也是有或多或少相似的东西。 她一个不清楚未来剧情的人,硬生生都总结出来一堆东西了。 就比如说在所有的剧本中,她都是属于那种微乎其微的背景板。 不是在死的路上,就是要死了。 与此同时,倚罗成为了所有不正常中,最正常的那个,而且没有威胁。 可以说每一个女主都对她很友好。 女主abcde:皇后娘娘,好和善,好不做作! 皇帝: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非历史,不要考究 第2章 意料之外. 罗睺要做的事情很多,敌人这种东西,杀一个少一个,尤其是这种伤势未愈的时候。 他们可没有什么同胞爱,从混沌中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争执杀伐不断。 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就算是盘古也不例外。 否则也就没有什么开天的事情了。 当年一战,可谓是死伤惨重。 绝大多数的神魔直接死在了那场大战中。 而盘古也没有好多少,别看当初活了下来,但是由于那场大战,最终还是被消耗的油尽灯枯,以至于身死道消。 如果当时盘古若是能够撤出洪荒天地,或许能够留有一命,不过平心而论,但凡任何一个神魔站在那里,都不会撤出,毕竟那是最后一步了。 只要拼一把,那就是我道已成。 圣人之位更是已在掌中。 而活下来的,别看已经过了数个元会,时至今日那一身伤势也为完全修养好。 从结果来看,其实就是大道算计三千神魔,成全洪荒天地。 其中盘古是重中之重。 盘古死的时候,可谓是声势浩大,尤其是那元神三分,简直就是把路给走绝了。 这里面没有大道的手笔,那是没人相信的。 不过如今大道渐隐,倒是也让人意外。 无数的疑问都指向了洪荒,别说之前本就入洪荒的一部分,就连回混沌深处的那群神魔也重新聚集到了洪荒之中。 随即,便是发现了一切的源头,天道。 与此同时,一个答案也落了下来。 混沌魔神中,有一人可得天命,圣位必成。 天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清楚。 天命到底怎么得到,也不清楚。 不过,在所有人收到这个来自天道传来的消息时,脑子里面都在第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办法。 混沌神魔中只有一人可成,那就直接杀了其他神魔,成为唯一的混沌神魔,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至于剩下的,那就可以慢慢来的。 一个不加掩饰的算计,一个最明显不过的东西。 只不过,无一人在意,甚至于正中下怀。 用其他人的命,成就自己的道,这件事就是买一送一,堪称白送。 要知道,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很多人也一样不该留。 也就在他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远远得见一座山峦,明明是地处断山幽脉,遮阴蔽日,但是一眼看着却又是一个四势皆平,阴德有位的地方。 若是旁人或许还糊弄得住,只不过他不是旁人,本身就是个杀神,对于什么凶煞之气,再熟悉不过,甚至他自己就是主长杀伐之道的,对于这些东西,可谓是信手拈来,仔细一看,就能够感觉这里面的不同之处。 这等表面根本不可能镇住里面的地势,不过只是表象而已。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 地位险峻,断脉聚阴,万法冲煞,若是没猜错里面大概还有一深潭,汇凶煞之气于此间,不使其出。 而这也就导致了阴气被凶煞之气反压其上,也就有了如今的表面看起来四势皆平,阴德有位。 也就是灵气差了点,否则他都有点想要在这里落个道场了。 毕竟这种地方着实是洪荒少有了。 不过罗睺也没往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宝贝的地方想,毕竟就这种地方,对于他而言还不错,但是对于绝大多数法宝,甚至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必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就算是同为混沌神魔的那群人,都不会在这种地方多待,毕竟虽然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但是若是在此也会有些不舒服。 若是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过来看看,不过不是现在,他如今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可没空去做什么游山玩水的事。 这么想着,罗睺索性把这件事情仍在脑后。 正在潭水之中修炼的墨言并不知道远在山外,有人路过此地,一眼看透了这里面的玄机,只是时间紧迫,没空过来一探究竟。 正是夕阳,这个时候太阳正好能够彻底显露,远云似火,潭水映出一片碎金。 墨言在湖里努力修炼,一转眼便是千年。 灵物化形本就极难,更何况墨言还是先天顶级灵宝,混沌青莲的莲子出身,这化形就更难了。 仔细算算这也算得常理之中,在旁人还在努力修炼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凭借自己强悍的本体,抵得过绝大多数了。 当然,前提是她能化形。 否则,接下来的这一切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站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了。 数了数自己的花瓣,比万年前多了一品,还有几根刚刚生出来的小花瓣,过于微不足道,但是墨言想了想还是算了进去,四舍五入十品半,虽然洪荒中没有这种算法,但是她可以自己用来算算。 数完了花瓣,墨言稍微活动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动,相比较万年以前,墨言发现自己已经是一株灵活的黑莲了,比如说能自己拔起根就走。 就是这个画面可能在外人看来有些诡异,而且比之前立在湖里的时候,更加醒目。 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外人,自己动不动与否,也不是给别人看的。 上了岸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莫名的感觉根有点干,不过却也能忍。 本来墨言也没打算走太远,主要是想往山谷里面走走,虽然水中已经到了寸草不生,寸鱼皆无的地步,但是墨言仍旧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最好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旧在水中生存的高大植物,虽然没有什么大用处,最好能够挡挡自己。 如果位置合适,灵气和凶煞之气也足够的话,换个地方扎根也行。 虽然她以前凭借着传承的缘故,大致明白了自己身处在一个什么地方,但是这也是极限了,自己的神识覆盖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简单的说就是目之所及,以及靠近自己的山壁之内,真说是想要一点点去看远处特别细致的景象,那大抵要消耗很长的时间,她之前可是没必要去做这种事情,而眼下就不一样了。 她不仅仅能够去看,还有能力搬回来。 如果还有什么特别容易藏莲花的地方也可以。 可惜,墨言扑了个空。 别说水里的漏网之鱼了,就连山谷的另一边,距离她有些远的地方,湿润之地都生不出来半点野草,更不要说高一点能够把她挡上的东西了。 至于什么容易藏身之地,更是没有,而且灵气和凶煞之气都不如自己最初所在。 没办法,墨言也只好放弃,拖着根茎回了潭水之中。 外力彻底无用,算是彻底绝了墨言的其他心思,唯一能做的那就只有努力化形。 有道是洪荒无岁月,转眼便是三万年。 那种舒缓的感觉彻底充斥了全身,仿佛每一个地方都浸在温水之中,沁人心脾,玄之又玄,也就在这个时候,墨言感觉到一种力量仿佛要冲头似的。 墨言猛然惊醒,原本还是还未完全绽放的黑莲,如今彻底盛开,莲台以现,根系也已凋落,每一片花瓣都极为圆满,已然是大成。 周围的灵气混杂着凶煞之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墨言的身体之内,周围仿佛像是刮起了大风似的,靠近深潭的树木好像都在朝着此处倾斜,即便是三尺粗的树干也不例外,树枝好像也不堪起重随之断裂,只是这飓风却是没有带走这些东西多远,就被甩在地上。 若是用灵识去看,便能够看到无穷的灵气与凶煞之气已经搅成了一个漩涡,而墨言就是那一切的中心点。 此刻想去控制已经不可能了,墨言只能尽自己所能地用最快的时间吸收这一切。 待到这一切尽数没入她的体内,身体之中仿佛多余的要重新出来,却是被墨言给强行压制了下来,涨一会儿,就涨一会儿,总比弄出来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好。 如果她不压着,那等着她的就是地狱副本。 开局暴毙也说不准。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一直想要的化形,如今真的来了,墨言此刻却是想要这东西稍微晚点来。 天上的雷劫还未聚在一起,她的身上就涌现了一些金光,霎时间好像冲散了天上的雷劫,这金光不是别的,正是盘古开天之时,混沌青莲留下来的功德,她或多或少也分到了一点,如今却是有了这等大作用。 日后如何不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了命,日后都算不得什么了。 这是混沌青莲最后给她留下来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墨言的眼眶有些湿润。 只不过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这等异动之下外面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墨言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自己待了几万年的地方。 虽然她并不知道罗睺什么时候得到的灭世黑莲,也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到底是不是从他人之手抢来的。 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原本的灭世黑莲可没有开灵智,如果被他人带走,那彻底成型的时候,那一定仍旧在此地。 那个时候,或许是沉寂,或许是大放灵气,弄出来些什么异动,引得有缘人到此。 如果那个人是罗睺的话,罗睺必定在此附近。 若不是罗睺的话,对她而言,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刚刚虽然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但是也不能够保证这么大个事没人看见,还是赶紧跑比较好。 只要苟过这一段时间,日后就是康庄大路。 就算横着走也没关系。 墨言想着,脚步越发加快,没用多长时间,一跃万里,回过头的时候自己曾经的所在,已经难以得见。 而就在那个地方。 也就是那脚前脚后的时间,罗睺闻风而来。 罗睺抱着双臂,看着这个没有半点凶煞之气,和自己设想中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倒是有些意外。 仔细一看,在这湖泊的正中心,隐约还有一丝半点的灵气和凶煞之气,象征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刚走? 【作话】 墨言:我要离罗睺远点,再远点.jpg 第3章 好好消化. 不久之前,他感觉到这边有异动,凶煞之气以一个不同寻常的速度涌过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什么灵物出世,那就是什么谁在这里修炼弄出来的大动静,而后者就更有意思了。 能够用凶煞之气修炼的,在洪荒之中,还是第一个。 稍微一看,这里还是他当年就注意过的地方。 就更让罗睺起了兴趣。 不过,两个可能中,罗睺还是更倾向于第一个,毕竟还是前者可能性比较大,谁也不会嫌弃法宝多,他也是一样,更不要说是这等和他的道相和的法宝。 心念一动便朝着此处而来。 没承想却是来晚一步。 远处夕阳余晖洒落,一切全部映照他的猜测。 抬起头便是山崖,遮阴蔽日,就这个位置,绝对就是个早日难寻,晌午不阳,山川草木,阴阳不见的地方。 除了没了应该存在此地浓厚的凶煞之气。 那可是方圆万里的凶煞之气,竟是消失殆尽,只剩下那么一丝丝的痕迹。 罗睺站在深潭边的巨石上,多年的凶煞之气汇聚潭水之中,使得潭水清澈至极,更没有半点生灵。 如今凶煞之气和灵气一扫而空,倒是衬得此地像是什么人间仙境似的。 罗睺到底是没追,主要原因倒不是别的什么,纯粹是有些不值得,费心费力去寻一个洪荒生灵的时间,还不如去找其他敌人。 更何况就这么个一身凶煞之气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的,说不得日后还有什么好戏看看呢,至于什么沉寂? 别管谁信,他都不会信。 就这,十有八九就是个以杀成道的家伙,想当初,他诞生之时,以一己之力,连挑四个混沌魔神,就算是那个时候混沌魔神不死不灭,那也是直接消散,没有几个元会的时间,绝对不会重聚的。 如果没猜错,用不了多久,这位就也要声名鹊起了。 到时候再去看看,岂不是更好? 罗睺抱着双臂想着,一边看着这深潭,若是那帮人,也是这样多好,躲什么? 相比较最初的时候,不少人那都不曾掩饰,根本那就不是个秘密,寻人可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这些年,寻其他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还需要去找这等痕迹,着实是让人有些厌恶。 罗睺这边厌恶,其他神魔也是对于罗睺怨声载道,骂骂咧咧的更不在少数。 大家都是身上有伤的人,怎么就你那么迅速?不管不顾的,连个搬家的时间都不给人留? 虽然第一时间动手的其他人也有,但是没有一个像是罗睺这么疯的。 身上的血都没干,就直接奔着下一个目的地去了,都能够看到伤口。 虽然神魔之中绝大多数没有什么友谊,尤其是这等特殊时候,强的不需要同盟,但是稍微弱上一些的,或是在混沌中就有所交情的,或多或少还是有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共享一下消息,暂时为盟对敌。 一个,两个,消息传不出去,十个、八个那或许也能够因为时间的缘故消息迟缓,但是再多那就不一样了,虽然这年头演算天机跟浪费时间无异,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消息来源的,更不要说还有人逃了出去。 虽然每一个混沌魔神若是有幸能够遇到了那种半死不活的,会毫不犹豫地下手,送其魂归混沌,但是这个事情不能够小觑。 在天道那边没扔出这个大饼之前,没加以掩饰洞府道场的那群人,有一个算一个被罗睺这家伙追的恨不得连收拾都不收拾了,跟鬼追魂似的,赶紧跑,小命要紧。 一边跑,还一边在背后恨不得把罗睺骂死! 简直就是把一切都按了加速键似的。 至于和罗睺有着相同念头的那群人,被罗睺这一出弄得也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动手,否则那些人都跑了,再者若是能够遇见罗睺,那就更好了,罗睺之名人尽皆知,如今疲于奔命,就算是余力不少,但是或对或少都是不利于他的,在他动手的时候,自己直接出手,最好弄死一双,怎么想想都是个好事。 当然,这个念头不仅仅是去动手的人是这么想的,之前好几个碰见罗睺那身上带血,伤口未愈的什么,看着罗睺都觉得是送上门的开门礼,只是最后都成了罗睺的枪下亡魂。 作为当事人,罗睺对于自己成就出来的结果,完全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不屑去意识到。 毕竟,这本就是应该的。 敌人这种东西,谁也不喜欢让他们多活着一些。 作为被罗睺定义绝对不会安分,甚至是在对比之下几乎算得夸奖了一番的墨言,对此并不知情。 离了那边万里有余也还不够,一鼓作气朝着一个方向继续跑了许久,要不是刚刚吃撑了,肚子有些涨,她其实还能跑得更远。 墨言摸了摸有些涨的肚子,停了下来,就近寻了一个地方,凭借着当年从传承中所获得的浅显知识,把此地稍微布置了一下,顺便给自己周身下了一层结界,姑且当做防护,别管这手法多生疏,阵法也是最简单质朴不过的四象阵,也能够保证境界低下之人难以得见,野兽等物难以触及,若是有人试图以外力破之,她也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盘坐在其中,五心向上,开始消化那些被她强行禁锢在身体之内的凶煞之气。 多余的凶煞之气在身体之内循环往复,最终化作自己的力量,最为精粹的法力。 有道是修道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墨言睁开眼睛的时候,法力可谓是极为充裕,身心舒畅。 稍微感觉一下,便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境界直接一跃成为了太乙玄仙,从地仙一跃而上,直接连跳三级,着实是个惊喜了。 要知道,如今的洪荒可不是什么后世,准圣满地自走,大罗金仙不如狗的时候。 如今的洪荒,除了那批混沌魔神之外,绝大多数的生灵,其实都是在摸索之中的,如何修炼这种事情,全靠传承,而传承什么样呢? 她的母亲,混沌青莲已经是混沌至宝了,给她传承,多种多样,可谓是得天独厚,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什么疑难解答这些东西,单纯就是一个修炼法门,一路走到西。 她都是如此,更不要说旁人了。 眼下,如今能够一跃到此,都是算是误打误撞。 站起身子,环顾周围,阵法没有半点破损,周围的草木也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 之前因为有些焦急故而没有时间去管什么其他的事情,如今没了大患,倒是有了闲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相比较之前还是一朵莲台,如今彻底化为人形,这种感觉倒是熟悉又陌生。 不过稍微多习惯一下也就适应了过来,到底她当年也曾是一个人。 心念一动,一道水幕,便是出现在面前,水幕正迎着光倒是看着波光粼粼,不过却也清楚地映照着她的样子。 倒是和她曾经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明眸皓齿,皎皎若珠,只是相比较曾经,眼珠更为乌黑。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稍稍动了动眉毛,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凌厉感觉,当然,就算是不动,也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入瀑的黑发披散直到腰间,一身玄衣,衣袖下摆的地方或深或浅,好似一幅山水墨画,而上面更是隐约带这些纹路,若不是她就是莲台本身,怕是也想不到这纹路其实是荷叶上的纹路,倒是也隐隐对得上。 如今这个样子好看倒是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莫名有一种山大王要下山抢人的感觉,墨言轻咳一声,把这个念头干净从脑子里面驱逐出去,而头发显然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披散着,否则时不时地就挡眼睛,虽然她现在就算是不睁着眼睛也能用神识看清周遭的一切,但是事情不是这么个事。 抬手一捏,一个玉簪就落入手中,三下两下便把长发盘起。 撤了阵法后,墨言在附近走了走,探查了一遍此间,山高谷深,三面断绝,煞气汇聚,自己无意随意选的这个地方,倒也还凑合,只不过此处相比较她当年所在之地,不管是凶煞之气,还是灵气,都是差了点。 不过真说是去找自己曾经那般的住所也不太可能,毕竟像是那般的地方,洪荒中也是罕见,去寻说不得要消耗多少时间,还不定能够找到。 至于搬回去,那更是不可能,自己为什么一化形就跑这么远? 还不是因为那个地方有危险。 为了这么点事情,就往回跑,那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煞气重虽好,但是也要有那个命去消化,要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仔细想想,此处相比较之前的那个地方,也不是一点好的没有,比如说光照十足,绝对不是一天之中只有傍晚的时候能够看见太阳了,大多人都是喜阳的生物,她也不例外。 之前是没办法,如今可谓是改善了不少。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 至于此处虽无什么水潭,但是有一处不足三米的小瀑布,在瀑布之下冲出来一个湖,若是稍加改动,那大抵也可以引流出来一部分。 只不过即便如此,墨言还是不由得有些惋惜。 越是这么想,墨言义无反顾地把这个锅推到了罗睺头上,若不是要躲开危险,她也不想强压着多余的煞气在自己身体之中。 对此,罗睺其实很冤枉,就算是没有他,那个地方显然也不适合刚刚化形的墨言待了,方圆万里的煞气都被墨言给扫空了,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个地方短时间内是不会恢复的,就算是个聚煞的好地方,那也得是先有煞气,是需要积攒的。 可以说,就算是那里没有什么危险,墨言也是注定要离开那里的。 不过墨言并不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 望着此间,稍微思索了一下,决定在此定居。 先凑合着吧。 【作话】 锅,有无数种,还有天降的锅。 一般把黑锅扔给别人的罗睺: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jpg 第4章 凑合加上亿点点细节. 墨言造房子的技术其实并不好,如果没有法力支撑的话,就这用这点时间,着实完不成自己所设想的那般画面。 不过就结果而言,并没有多夸张,放在其中也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突兀,一个相比较简单的庭院,只不过需要亿点点修修补补罢了。 虽然是凑合,好歹也是自己定下来的家,总不能日后自己出个远门,回家房子都塌了,直接剩下一地狼藉。 其实最初的时候,也有想过要不要直接弄出来一个高大宏伟的殿宇,青石为柱,白玉为瓦,一眼看过去就属于那种非凡间物的东西,就是过程中被墨言放弃了。 究其原因,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往里面一走,抬头一看,那里面的高度,直接能够容得下三层楼,高大是高大了,但是也有点太空旷了。 真说是把里面填了,保留外部,上面中空,顶端落在一个适当的高度上,这样是解决了易居问题,不过问题又来了,那一览无余的感觉就没有了,那冲击人心的气势也没了。 结果就是好看,但是不好用。 而且就这好看还是要没事出去看才能够感觉到,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面,怎么看自己都是更多在这里,而不是看着殿宇是多么雄伟壮丽,说是一句华而不实绝对没错。 在那之后,有了今天这个相比较之下小巧了不少的庭院,解决完这边之后,墨言想了想直接从那边的湖中引水过来,重建了一片水潭,做完这件事情后,又在这附近立下了一座阵法,可谓是折腾了许久。 待到一切都差不多解决了,墨言退后了几步,抬手撤掉了在里面支撑的法力,一切未有一丝半点的变动,大功告成! 看着自己折腾了半天才弄出来的家,一时间倒是有了不小的成就感。 蹲下身子手指浸在水潭之中,冰凉的流水顺着指尖缓缓流过,一时间甚至于有点想要直接化为原型泡在里面感受一下的念头,这种感觉如果说是类比,其实就是试试新床,做完一切,满足又欣慰,想要躺在床上去看这一切的感觉。 虽然这么多年不说是百分之百,那也可以说是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修炼,但是这么多年在潭里面,或多或少还是有了那么一点影响。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个念头了,真的去做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这么多年都在水里泡着了,如今好不容易化形,没必要再回去复刻旧生活,更重要的是她的原型不比其他,绝对不能无故把原型显现出来。 墨言站起身子,推开门,走到床边,整个人身子向后,直接仰躺到暖洋洋的床上。 不得不说,这种放松的感觉很好。 紧绷了无数年的那根弦,如今终于松了下来。 阳光正好,暖风微拂,窗外的鸟语花香,好似什么世外桃源。 墨言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干,躺了足足一天。 不过真这么彻底咸鱼下去,显然也不行,太没有危机感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现在危机真的过去了吗? 其实也不见得。 就比如说自己的境界虽然在偶然的情况下一跃成为了太乙玄仙,其实力,更是远远不止于此。 能防能守,至于为什么没有把上限说的太高,纯粹是她没有真实的去体验一下。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够就真的看轻旁人。 她如今的确相比较很多人都要强得多,但是剩下的那一部分就是她要警惕的对象。 真的碰上了那种极强的,比如说罗睺那样的,还是要遭殃。 毕竟他的实力,可不是她能够比的,她的本体是强悍,但是再强悍也不可能是以一个法宝去抗衡一个货真价实的大能。 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那如今的洪荒就不会有什么杀人夺宝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墨言打起精神,决定继续修炼。 而就在墨言安心修炼的时候。 洪荒之中,也是大事频出。 祖龙、盘凤、始麒麟三人为首,直接创出了三族,也就是龙族、凤族、麒麟族。 而在其中,最重要的是三族是为天道所承认的,伴随着三族的诞生结盟,对天立誓,磅礴的功德落下,直直的落在三人及其身后的三族之上,三人一跃成为了大罗金仙,身后的族人更是或多或少得到了些功德,由此,三族一跃而起驰骋纵横,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相比较以前无序的洪荒,如今倒是渐渐出了点规则。 并非是源于那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因果,而是因为三族的威势,强一点的避开三族,而更多的是对三族低头。 而这是洪荒以前从未有过的。 若是在此之前,有人把什么创造一族的事情说出来,那大抵就是天方夜谭了。 自己一人,就已经是极为艰难了,谁还愿意去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稍微猜一猜,就能够猜到,若是创造一族的话,那么多族人,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谁知道?明摆着就是拖后腿的东西! 族群一物,只是暂时为盟的一个由头罢了,毕竟相比较旁人,同族还稍微带上那么一点优先性,当然就这个,倒戈相向的,那也是屡见不鲜。 但是祖龙等人做了,不仅仅做了,还成了! 没有一族像是龙族、凤族、麒麟族一般,拧成了一股绳,更不要说什么三族同盟了。 为了一丁点利益背刺盟友,简直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东西了。 不仅仅是为了那点利益,也是为了保全自己,毕竟如果自己不做,做的那个就是那之前所谓的盟友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而这一切,都导致了盟友这个词,盟友之间的关系,更是岌岌可危,形同虚设。 并非是如今的洪荒就没有信任,只是这个信任需要付出的极大,绝大多数都是有些亲缘关系,或是相识良久,知根知底。 至于不知根知底的 只能说,看个人良心了。 有些人的坟头草已经长过一轮又一轮了。 伴随着三族的初起,不少人也试图效仿三族,可有些东西,那里是那么好效仿的,自己创造一族若是过于废物,连灵智都难开,就算是天资不错,那也需要时间来一点点强大,与此同时,身旁就有很多现成的捷径等着他们。 一个收效甚微,耗费无数时日,最后也难比三族,甚至永远都要落在三族之后,难以追赶,一个是只要去动用自己的族人,说不得能够压倒三族也说不定,若是天道再降下功德,那就又是一个大罗金仙,可以说就算是那一族都灭了,也是赚的。 两个选择摆在眼前,无数的跟风者一股脑地选择了后者。 三族的例子就在前面,又鼓动了无数的人。 洪荒一时混乱不堪,只是三族仍旧是那个三族,对于这一切甚至于都没有什么举动,而这对无数人而言,不亚于退缩,可谓是更加鼓舞了一批有一批的人。 专心修炼的,反而成了少数。 只是不足百年时间,能够存留下来的不足百分之一,更多的是折戟沉沙,人仰马翻。 身死道消不计其数。 比之曾经,成倍,成十倍,成百倍的祸事频出。 一时间,洪荒之中可谓是煞气极重,即便是墨言所在之地,亦是相比较曾经厚重了不少,甚至于隐约已经和当初所在有一拼的地步,而对于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墨言,对此虽然有感觉,但是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修炼,毕竟没有更多的助力都在修炼,有更多的助力,显然应该更努力的修炼。 但是不得不说,这一切都让洪荒在暗地里悄然改变着,只是一切尚未完全显露。 三族全程稳坐钓鱼台,祖龙甚至于还约了盘凤和始麒麟一起出去看热闹去了。 祖龙拿着金樽,瞥了眼下面不断的杀伐,笑里充斥着嘲讽,若是捷径要是那么好走,我们又怎么需要自建一族? 各怀鬼胎,又怎有一人独掌大权来的好。盘凤端起金樽道,我等当同饮此杯! 始麒麟看了眼盘凤,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举起金樽,一饮而尽。 接下来亦是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直至剩下的那些族群彻底脱颖而出,才撩起袖子下场,或是臣服于三族,或是身死道消,全族尽灭。 可谓是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这对于混沌神魔那边,可是一点都没有把三族放在眼里。 毕竟洪荒之中的大事,在绝大多数神魔眼中,几乎等于菜鸡互啄。 而且他们现在也没空去看看三族如何。 这么多年下来,搜寻杀戮下来,混沌神魔剩下的不足一百,说是十不存一那都是往少了说的,相比较最初的日子,如今可谓是剩下了一批老顽固,其中不乏在同旁人动手的时候,被罗睺趁机在背后下刀子的。 干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旁人,但是罗睺这些年四处跑,绝对是干的最多的那个。 更不要说最开始罗睺干的那些事了,全神魔都要跟着罗睺的节奏跑,晚一步都不行。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罗睺是不少人的眼中钉,但凡罗睺能够留下来痕迹,都有好几个人去找,最后罗睺没找到,其他的神魔碰上了结果打得你死我活,也大有人在。 作为当事人的罗睺倒是并不放在心上,他本就是做这种事情的,又何惧来找他麻烦? 就算是他们不来,他也要去寻那群家伙的。 此时此刻,罗睺盘坐在山崖之上,试图稍微调息一下。 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胸口上更是血红一片,甚至于脖颈上还有一道伤口,看起来极为骇人,不同于一点点的修养,罗睺以一己之力,直接忍着强烈的疼痛以及骨肉生长的巨痒,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弑神枪被插在身旁,充斥着血煞之气,枪尖的位置明明是被光映出来几分寒光,但是却能够感觉到好像在滴血,迫人至深。 而罗睺虽然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是没有半点异样,仿佛是早就习惯了这些。 至于更深的伤势,要是修养下去,怕是没有一个元会是养不好了,反正现在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索性暂且搁置一旁。 他不能停下来,至少现在不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本就是要以杀伐证道的。 待到伤口彻底愈合,罗睺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旧衣服已经不能在穿了,顺手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远远一看,倒是长身玉立,俊美无俦。 说起来,好像之前在那个山谷中化形的那个,时至今日,怎么还没有动静? 按照道理说就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也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了。 【作话】 罗睺眼中的墨言:洪荒初代大魔头。 墨言:? 修文的时间有点长了,下次改正。 第5章 狗血大戏. 没来就没打算出声的墨言,对于远在天边的罗睺念头并不知情,更不知道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罗睺竟是已经惦记她了。 也幸亏之前化形的时候,把灵气煞气压制下来,仅剩下了那么一丝半点的痕迹,否则如今什么样,还真的说不清。 待到墨言睁开睁开眼睛的时候,凶煞之气更甚。 就算是不用猜也不知道洪荒之中一定出了大事。 墨言下意识的联想到了是罗睺弄出来的事情,那个著名的,魔道之争,搅合的洪荒不宁,更是献祭洪荒西方大地成就几身,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厚重的煞气? 如果是真的,那罗睺说不定已经身死道消了。 不过就事实情况而言,墨言注定失望了。 罗睺现在没功夫去搅和洪荒中的事情,自己手头上的事情都没干完呢,甚至于连一身伤都没时间去修养,更别提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稍微一打听就之后,西方没出事。 更多的是一堆乌合之众,因为利益不均,甚至于大权旁落等等各种猜得到的,猜不到的理由分崩离析,大打出手。 其中最离谱的是上一秒祭天,下一秒因为谁说誓词当场暴毙。 反倒是那种大事未成,因为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或是还不存在的唯我独尊的那些,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倒不是在比烂,只是烂的有些货真价实,不掺任何水分。 反观三族,如今还是铁板一块,为盟为友,洪荒天下更是还未彻底定下来。 怎么可能一跃直接跳到那个时候。 就算是她修炼的时间极长,也同样不可能。 不过这种事情稍微想想也是情理之中,而她本来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但是三族还能够降下来功德这件事情,也还是让墨言感到了些意外。 毕竟就三族看起来,着实不像是对洪荒之中有什么益处,反倒是坏处多之又多,而且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直到墨言看到了那汇聚在一起的族群,明明并非是去争夺什么利益,仅仅只是为了自保的那群人,她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三族不够好,甚至于给洪荒带来了无数的祸乱,不代表三族就没有一丁半点的可取之处。 如今的洪荒本就是混乱无章,能够构建起来规则,本身也的确是一个壮举。 而就在这个念头还盘旋在墨言的脑子里面的时候,回去的路上,就碰上了一个凤凰在那边搔首弄姿,四哥哥,我好看吗?为了偷偷出来见你,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凤凰,自然是好看的。金龙笑意十足,仿佛是什么亲密恋人一样。 凤凰听着这句话顿时就不乐意了,鼓起了脸颊,我是说我自己! 八哥哥,你看四哥哥,太坏了!凤凰转头对那麒麟略带埋怨的撒娇道,八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麒麟目光看着凤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带笑,好像是最温柔不过,妹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做主? 不如,我帮你杀了他如何?麒麟说着,目光落在了金龙身上。 墨言毫不怀疑,只要凤凰点头,这麒麟就真的出手要了那只金龙的命。 不过,不得不说,就这演技着实有些拙劣。 眼看快到家门口了,遇上三族中人在那边调情,还是三人版偷会,她没有那个恶趣味打搅一下,也不想绕路,至于从天上过,除非飞的太高,否则就跟直接从他们身边过没区别了。 如今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墨言索性直接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就当看戏了。 而那边,金龙面色顿时黑了下来,而凤凰好像没听懂似的,眨了眨眼睛一副娇柔至极的样子软糯的样子,八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开玩笑开过了。 那是我的错了。麒麟低下头道。 没什么,开玩笑而已,四哥哥不会生气的,你说是吗,四哥哥?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 金龙闻言面上缓和了一下,对着凤凰笑了笑,自然是的,凤凰可是我们的宝贝,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生气的,不过就是个玩笑罢了。 我可不要当你的宝贝。凤凰冷哼一声,直接掀了金龙的老底,前些日子,我就看你在抱着锦鱼族的一个小贱人,说她是你的宝贝。 金龙面色一僵,怎么会?是你看错了。 才不会!凤凰好像顿时不乐意了,我不仅仅看到你抱着锦鱼族的小贱人,我看见过你左拥右抱四个狐族。 不等金龙解释,凤凰继续道,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九个青鱼族、一个青龟族的,以及七八条蛇精,都是我这些日子看到的,每一次你带回去的人都不一样。 金龙的脸已经不是僵了,那简直就是铁青一片。 翻车后,再也忍不住,朱凤! 八哥哥,你别生气,我害怕。凤凰往后缩了缩,稍微靠在了麒麟身旁,仿佛一只手就能够把凤凰揽在怀里。 而麒麟也的确这么干了,金龙的脸色顿时气得跟猪肝一个色,强忍着怒火,凤凰,别害怕,我怎么会害你呢?你我可是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和那种外来的野东西不一样。 说着,金龙目光瞥了眼麒麟,就算是不说,墨言大概都能够猜到指的是什么。 麒麟的脸色也不好看,杀意更浓。 而那凤凰反倒是笑了,在麒麟的怀里笑得花枝烂颤。 看得墨言感觉觉得自己像是少看了一段。 不过不得不说,这剧情也着实能够称得上一句狗血了。 算算这三人,她现在所见的一切,总结一下属性。 好家伙,简直就是个海王、渣男、伪跟班的大杂烩剧情,是不是全员恶人说不好,但是就这着实是各怀鬼胎了。 远处翠鸟鸣叫,声音清脆,高低不同,隐约好像有什么猛兽掠过,惊起一片鸟兽。 而这动静也同时惊动了那三人,回头望了过来,墨言所在的位置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没有特地去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远处有人,至于神识,对于他们来说,还没有到达这么远的位置,有人过来就能够立即感觉到。 眼见墨言在此,顿时神色一凛,三人无不朝着墨言而来。 墨言倒是也没躲,就这么靠在树上。 麒麟目光落在墨言身上,境界比他们稍高一些,也并没有高到哪里去,但是看起来特别的有恃无恐,站在那里好像就带着些迫人的威势,顿时有些警惕,心中生出来了几分畏惧,不过仍旧强顶着墨言的威势,走上前来,出声道,你是什么人?! 路人。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挡路了,我也没事,就多等等,打算等你们走了,我再过去。墨言倒是也没隐瞒,直接实话实说道。 我们谈完了,你可以走了。 走?走什么!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是什么人! 麒麟倒是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那金龙打断,看了眼麒麟眼中尽是不屑和鄙夷,只是再看看墨言那姣好的样貌,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倒是从未尝试过这种,一时间起了些玩弄的心思,说话的声音也缓和了不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龙、凤凰、麒麟,还有吗? 此话一出,金龙笑了,面上更加温和,仿佛都能够化成水了。 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了那些话,八成还会有那么一点让人相信的可能性。 三族大名,听说过吗? 你想说什么? 不如跟我回去吧,我让你享尽荣华,否则 话音未落,边上的凤凰却是没打算让他们继续说下去了,目光看着墨言,好像是什么开玩笑的声音道,我们把她杀了吧,我想要她的头,顺便再挖了她的眼睛,她居然用这么恶毒的眼神看着我,黑乎乎的,看着真让人恶心。 闻言,墨言微微一愣,倒不是对于这人说出这话多奇怪,也不是生什么气,而是 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我跟你有仇怨吗?你有事吗?怎么恶毒的看你了? 自己脑补可还行? 旁边的金龙闻言,顿时也转变了态度,既然凤凰喜欢头,不如身体留给我吧,到时候我给她缝个头来玩玩。 闻言,凤凰笑了。 墨言也笑了。 笑的对面麒麟冷不丁的想要往后跑,至于金龙和凤凰心中也是一寒,不过下一秒这种情绪便被碾压了过去,不过区区散修,在他们面前还做什么无谓的举动? 笑话! 境界的确是比他们稍高那么一点,但是他们也不弱,况且手中更是法宝如云,那里是一身干净的散修能够比得了的?! 这么想着,目光更是多看了看墨言,发簪不是法宝,一身衣衫也看不出什么厉害,全身上下那都没有一丝带着法宝的痕迹。 眼看着这一切,再想起刚刚自己因为眼前这个无名小卒的一个动作,竟是生了几分退缩之心,更是怒从心中起。 自诞生之日起,何曾有过今日? 如说说金龙之前还想过一会动作轻柔一点,缓慢一点,多留一会儿她的命,那现在就尽是杀意。 反观墨言那边,笑意依旧。 刚刚出去走了一圈,几乎没人想要和她一较高下。 本来出来一趟,除了打听一下洪荒之中的事情,也还有想要出手试试的心思。 虽然如今境界提升了不少,但是不得不说,实战为零。 这些年,开了灵智就在深潭里面修炼,化形之后又是赶紧跑,到了这边除了布置一下家里,那剩下的还是修炼。 外人都没有碰见一个。 当然,这是个好事。 别管是从之前看,还是从现在看。 但是也不代表有好事,就彻底地放松自己。 如今有机会,当然要主动尝试一下。 洪荒之中到底是实力为尊。 不过,她以前到底是遵纪守法的人,人家一点没有动手的心思,甚至于态度挺好的,把所有的一切她问什么,人家答什么,可谓是和盘托出,可谓是配合至极,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总不该主动上手找茬。 至于提出友好切磋也被人战战兢兢的拒绝,表明了不会下手过重,会注意分寸,甚至都说了她其实第一次切磋,结果就是非但没信,吓得都有些发抖了。 没办法,墨言也就只能先回来了,关于切磋斗法这种事情,以后再说。 而眼下,明显就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她可是连钓鱼执法的事都没干,甚至于也没有什么去主动招惹的心思,这练手的就自己送上门了,这不是巧了吗? 【作话】 @罗睺,有人要觊觎你老婆。 第6章 你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墨言看着眼前的这三个,犹如就看天上掉下来的人形木桩似的,虽然不至于多宝贝,但是也算得一件送上门的点心,不要白不要。 就冲着这张口挖人眼睛,闭口脑袋缝合的脾气秉性,四舍五入她这还是在替天除害呢。 金龙眼看着眼前人毫无惧色,一时间更是恼羞成怒,至于凤凰那边看着墨言也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天真样子,眼中更是阴毒,给我闭嘴! 我也没说话啊?墨言抬眼道,话中不带着半点的怒气,好像只是陈述似的,反衬着他们更加不堪。凤凰差点没有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被怒火上了头,已然顾不得其他直接奔着从墨言而去。 也就是那一瞬间,让墨言差点没有晃花了眼,光亮四射,就跟一个大型光源直立在自己眼前似的,仔细一看,四五个法宝直接显现,头上顶着的宝塔,手里拿着的羽扇,身后护着的青纱,脚下踩着的木舟,就这还是省略掉其之前身上就带着的那些法宝,可谓是五花八门,面面俱到。 虽然知道三族如今富有,但是也着实没想到这么富有。 知道是知道,但是亲眼看见还是不一样。 这年头大多数有个趁手的就不错了,哪里像是这位一样,堪称财大气粗。 而金龙那边看到墨言看着那些法宝,二话不说也立马摇身一变,三四个法宝直接显现,随后好像又嫌不够似的,用得上的,用不上的,各种天材地宝,一股脑的悬浮在身后。 看的墨言嘴角一抽,法宝也就算了,精铁也就算命了,拿壬土、亥水出来是干嘛的?还有那盆灵根? 拿来砸人吗? 把灵根端出来,来砸人? 三族这么厉害的吗? 那三族可太厉害了。 金龙倒是不知道墨言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墨言现在已经觉得三族有拿灵根挥霍的想法了,事实上金龙也只是摆出来让墨言看看罢了,必不可能砸出去,就算是三族财大气粗,也没有这么败坏家财的,灵根这种东西,同样是稀有物,又不是什么法宝,对敌用的,大多是对自己有益的,能结果的很好,不能结果的也或多或少有一些作用,若是那么做,没一个少一个,哪里能用来砸人用?! 如今眼见墨言视线看了过来,顿时满意了不少,原本的怒火平息了些许,就算你是境界比我们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向他们低头,向三族低头! 金龙勾起嘴角,目光看着墨言,冷笑道,怕了?晚了! 凤凰嗤笑一声,乡野修士,岂敢与三族争辉?! 倒也不必。 如此花里胡哨,我就多看了两眼,你们两个没必要为自己加戏。 还是你们三族都这样? 哦,好像之前那头凤凰眼神就不太好使,这么想想好像也能够理解。 那凤凰抬手一扇,她周身的黑烟源源不断,烈火空悬更是围绕着她身旁,烟灰热气烘烤席卷而来,火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这个的来源不是别的正是刚刚那只凤凰的羽扇。 墨言倒是也没有躲,本就是起了试试的心思,再加上那三个境界不高,明摆着就是练手的好素材虽然自己的境界可能算不得高,但是她可是灭世黑莲化形,万法不惧,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多加尝试一下自己的力量,就算是摸不清上限,摸一下下限也总是没问题的。 不过在此之前,墨言还是仔细地感觉了一下,本体是灭世黑莲,她对于那些凶煞之气的感知再机敏不过,虽然真说是有什么阴险噬魂的东西,和她相比,说不得要被她反吞下去。 但是到底没有实战经验,谨慎一点总没问题。 在确定这东西,就是纯粹的三昧真火与南明离火的时候,墨言撤下了一部分周身结界与刚刚一同涌出来与之抗衡,甚至于反想要吞噬下去的凶煞之气。 墨言伸出手试了下,火舌直接触碰到了墨言的手背,边上的火更是顺着墨言的手掌边缘而上,仿佛欲要彻底吞噬掉墨言的手,想要继续蔓延,却是因为墨言的缘故难以冲散。 其实就眼下这种局面,看起来是有点诡异的。 手在烈火之中,下面被烤制,上面的火也积压了过来,彻底覆盖之上。 说实话,还挺暖和的? 也就是有点太干燥了。 墨言抬手一抓,掌中的火焰瞬间熄灭,一点黑烟都没升起来。 墨言索性彻底扯掉了周身的结界。 而在外面,是三人站在距离大火不远的地方,黑烟笼罩之下,火光隐约渗透出来,却是难以看见里面的一切,不过不代表就一点感受不到了,在火焰彻底笼罩墨言之后,用那一瞬间,极其浓厚的凶煞之气,从里面渗透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 杀了多少人,才能到达这种地步?! 原本欲要一同动手的金龙,心中惴惴不安,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金龙说着不由得咬紧牙关,我从未见过有一人有如此厚重的凶煞之气,即便是老祖宗也没有。 凤凰亦是有些胆战心惊,刚想说话,就发现原本蔓延出来的凶煞之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霎时间凤凰把原本要说的话直接抛之脑后,厉声道,那煞气,只不过一闪而过,你们怕什么?! 她的境界也不过比我们多上那么一点,我们还是三个人,况且我们有这么多的法宝,她奈何不得我们的!说不得如今已经被这百羽扇下直接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闻言,麒麟虽然心有余悸,一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边看着凤凰的时候,仍旧非常赞头地点了点头,九妹妹说得对,你怎么如此的胆小如鼠?一看就成不了大事。 此话一出,金龙本就是被里面那人的煞气给惊到,如今加上麒麟的冷嘲热讽,顿时怒气上头,你这个野种,竟敢如此侮辱我?! 眼见气氛越发焦灼,凤凰端起了自己平常的位置,与此同时,之前那震慑人心的气势却是好像被这举动弄得淡了不少,仿佛回到了以往,凤凰也不由得放松了三分,嗔怒道,八哥哥,你又多言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四哥哥呢?真是太过分了! 如果你再这个样子,我就不理你了!凤凰说着背过身子,仿佛是要人哄似的。 只是等了一会儿仍旧不见麒麟来哄她。 凤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而顺手把剩下一点火星都灭了的墨言也不由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以为你们是要动手,结果就是给我放点烟火就放哪里了,自己继续在那边搞狗血大戏? 就这??? 是我不该一个人在那边尝试吗? 说好的动手杀人,结果你们中途调情去了? 她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再看看那两个人的法宝,除了动用了那么一两个,剩下的是摆设吗? 你们好歹也哪来打人啊? 凤凰转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全身上下毫无半点损伤的墨言,霎时间警铃大作。 金龙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墨言二话不说,直接冲着金龙就上了,没有太多的章法,但是这个东西可以慢慢来,慢慢练,木桩就在这里,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金龙是如此,凤凰也是如此。 在墨言这边知道自己是没有章法,所以只能这么干,这么一点点尝试锻炼,但是对于另外两个而言,不亚于就是折磨! 活着折磨他们! 这是故意的! 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却是留着他们一命,慢慢折磨。 法宝虽然好,但是如今在这种威势之下,漏洞频出,而且神通术法打在她的身上就跟没事人一样。 对比一下自己那就更加触目惊心。 无意间就看见欲要偷偷逃跑的麒麟,凤凰瞪大了眼睛,厉声喊道,八哥哥,你去哪?! 此话一出麒麟浑身僵硬,并非是因为凤凰,而是因为他暴露了,一回头直直的对上了墨言乌黑的眼睛,仿佛是在说我抓到你了。 完了,他被发现了! 跑! 必须跑! 凤凰见此,也顿时把控不住,嘶吼道,玄麒!你给我滚回来! 麒麟一股恨意涌上心头,若不是她,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有今日! 仇恨、厌恶、恶心不加以掩饰,明晃晃地显露出来。 此刻凤凰没时间去对麒麟动手,只把希望寄予墨言身上,她刚刚开口其实也为了转移墨言的注意力,如果可以谁不想站在麒麟那个位置呢?! 只是算盘注定落空,墨言并没有离开,不过麒麟也没有跑得掉,一道利刃直接打在麒麟身前,这是警告,这就是警告! 而金龙见此,亦是怒火冲心,若是凤凰没看见,他就真的要把他们充当垫脚石跑了!想要说什么,一口鲜血直接涌上喉咙。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 墨言看了眼位置没算对打偏了的那道法力,还是有些惋惜,还得练,跑什么? 话音落下,没承想那麒麟还真的听话了,不跑了,就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像是被震慑到了。 墨言瞥了一眼,随即继续打着凤凰和那条金龙。 接下来许久,麒麟都没有动,看的凤凰和金龙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若不是墨言不断出手,让他们有些自顾不暇,现在已经冲到了麒麟身前,就算是不能杀他,也要把他拖下来! 凭什么! 墨言渐渐地掌握了一些技巧,准头也越来越足,金龙和凤凰也越发扛不住,甚至于到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地步。 金龙率先扛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凤凰随后也倒在了地上,完全站不起来。 法宝虽然还在身上,却是已经被墨言打得有些暗淡无光。 金龙选择低头率先利诱,前辈,是我冒犯,求前辈饶我一命!只要是放我一命,必有重礼相送! 我觉得,你会叫人来杀我,你看我像是傻子吗?说着,墨言看了一眼那条金龙,我不放过你,别说你身上的重礼了,你全身上下的所有东西,不也还是我的吗? 眼见走不通,凤凰那边直接改威逼,你敢杀我,我父必定不会放过你! 我现在放了你,你父也不会放过我吧?墨言说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边还站着的麒麟,虽然已经躺了两个,但是这个还活蹦乱跳的。 而那麒麟被她看了一眼,仿佛霎时间血气十足,仿佛是确定了什么,义无反顾的冲了上来,就在墨言以为这是朝着她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位直接冲着凤凰去了,一刀毙命,金龙也没放过。 然后只听见噗通一声,跪下来了。 ? 我好像还没说什么呢? 【作话】 墨言:虽然他们不信,但是我是个好人,而且我也没干什么。 第7章 洪荒大魔王. 贼子皆已伏诛,求娘娘息怒! 玄麒愿为娘娘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说着他抬手一挥,只见两三件法宝显露出来,以及几样灵物,直接落在一个与一块锦布之上,和边上那两个人相比只能说大大不如,但是相比较普通修士其实也算得上富有了,这是我全身上下所有的法宝灵物,求娘娘笑纳! 墨言看了眼那摆在锦布上的几样天材地宝,虽然刚刚他们同辈相称,但是肉眼可见的,他绝对是那个地位最低的,眼下,冲出来动手的是他,注定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怕是他才是最先大难临头的那个,这的确比誓言要来的好用一些,尤其是如今天道不显,立了也跟没立似的,这诚意的确不少,比躺了的那两个可实打实多了。 除此之外,之前倒是也没有什么做得多过分,甚至于还开口让她离开,只不过没成罢了。 虽然不见得是什么真心,但是上中下三件事相结合。 墨言抬手一挥,那包着那几样天材地宝的锦布,直接回到了玄麒的手里,自己留着吧。 那娘娘需要我做什么?玄麒霎时间,眼中的光更甚,仿佛是在说自己果然没猜错! 他就这么目光灼灼盯着墨言,墨言却是不太想把他带上。 本来她也没心思出门一趟带回去点人,真说是想要人,那直接点化一个童子出来岂不是更好,何必留这种心思不定的? 不过人家一心投诚,墨言索性委婉一点道,我身边暂且不需要人。 所以说,你可以该回哪去回哪去,就当这件事情也没发生过也可以,或者远走天涯也行,反正别在我旁边就可以。 道理浅显易懂,但是放在眼前人身上,玄麒却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 在这句话的基础上继续深挖,玄麒着实没琢磨清墨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目光偷偷瞄了墨言好几眼,随即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 ? 你明白什么了? 朱凤虽平常经与我一同行走,但是近日朱凤却是刻意支开我,所为何事我并不知道,两人身死,我悲痛欲绝,立誓刻苦修炼,终有一日查明真相! 墨言眉毛微微一挑,倒也没打断,继续听玄麒说下去。 而对于玄麒而言,明摆着就是认可的意思,眼看着墨言如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由此彻底潜于此事,以待娘娘日后召唤。 你不就是麒麟族的人吗? 我幼时曾出麒麟族,为驳兽所养,有幸被族人发觉,却是杀我养母,被带回麒麟族后,无数族人更是视我为野种,幸得娘娘不弃,命我在族内做内应,以备娘娘大业,我必定不复娘娘所托!言罢,为了表示自己所言不假,抬手从自己身上拔下来一片鳞甲,这就是我当年为众人所欺后,所留下来的痕迹。 当年? 此话一出,玄麒原本刚刚放松下来些许的心,顿时被重新提了起来,霎时间头直接抵着地,身体也不住地抖抖簌簌,所有的话彻底堵在喉咙里面全部难以发出。 仿佛是生怕再多说些什么,直接小命不保。 明明之间未曾得见,却是被全部看透,好似没有半点秘密,整个人都被明晃晃地摆在那里。 即便是一丁半点的小心机,也丝毫瞒不下,难逃娘娘法眼。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墨言倒是不知道他到底都脑补了些什么,她这边也就顺口问了一句,这边立马就被吓得瑟瑟发抖,惶恐不安。 不过就看着这个样子,大抵能够猜出来一二。 想必是玄麒或是主动,或是互相故意勾搭了那只凤凰,虚与委蛇,互相利用。 她刚刚这么一问,这就直接就相当于把他上一个效忠的凤凰拉了出来,如此也怪不得吓成这样。 她如果真的有什么想要用他的心思,这个东西可太要命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这么多想法,更没有什么掺和三族中的那些心思,关于如何解决三族问题,这明摆着跟她没关系,真的有有那么一点关系的,那应该是罗睺那批人。 故而对于什么忠诚不忠诚的,她也没什么感觉。 有了这位在,说不得连日后的那点麻烦都省了,这么算来的话,其实也是赚的。 至少不用搬家了。 这么想着,墨言挥了挥手示意道,行了,你走吧。 玄麒吓得更加的胆战心惊,仿佛刀尖行走,随时跌落被无数刀刃穿身而过,娘娘,娘娘!属下真的绝无二心! 若是有的话,就让我剥皮拆骨,万劫不复! 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看着又在脑补的这位,不由得产生了她看见的三族怎么一个个戏都这么多?这是三族同性吗? 不过眼前就这事,普通的言语不行,墨言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没有脑补余地的方法解决问题。 滚! 玄麒速度滚了。 动作干净、迅速,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不过一会儿,连影子没了。 周围瞬间安静了。 风吟鸟唱,日头微醺。 因为刚刚的烈火,或多或少还是烧掉了一部分树木,不过鉴于灭的快,而且是有目的性的,到底也没烧的起来,至于剩余的火星,在刚刚就被她彻底灭了,杜绝放火烧山地可能性。 墨言收拾了下金龙和凤凰留下来的宝贝,法宝倒是其次,最好的也就是两件防御性质的先天灵宝,而论防御性质,全洪荒比她更强的不会有十件,这么看的话就有些黯淡无光了,至于剩下的那些效用各不相同的法宝,好虽好,但是用于打架动手,是有些费事的,至少和她不太相合,最重要的是那些各式材料,相比较金龙那边之前就摆出来的,凤凰那边就更多了。 灵根就有好几盆,虽然只有一盆是结果的,但是那也都是有不少效用的,有一个说是比天然聚灵阵更好用都没问题。 至于什么万载沉木,东海寒铁、先天金精等各种东西,给自家换换材料说不得还有剩余。 墨言整理好这些东西,一时间倒是有了一种从贫瘠到瞬间暴富了的感觉。 多年积攒,倒是都便宜了她。 她突然体会到了杀人夺宝的快乐。 咳,打住打住,这种快乐是短暂的,是不充足的,而且是不正当的,但是 钓鱼执法,为天除害是可以的。 这么想想,墨言把那备受冲击的正义感又拉了回来。 整理完这些天材地宝,墨言把目光落在那条金龙和凤凰身上。 眼下,金龙和凤凰如今已经化作原型。 一眼看过去还挺大的,金龙流光,灼灼其华,凤羽映辉,恍若惊鸿,漂亮也是真的漂亮,可惜不当人。 张口闭口那就是挖眼剁头换身子的,也不知道平常到底都做了什么腌臜事。 后世或许是什么吉祥物,但是如今显然不是。 如今在这里躺着,比之活着的时候,看着好看多了。 墨言到底没有对这两个已经死了的家伙做什么,到底不久之前还在这里站着当人,如今身死道消,化为原型也是一样,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代表她也乐意去低身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样的位置,拿着刚刚凤凰那羽扇,索性一把火把他们两个烧了个干净。 火在那边烧着,便是化作了飞灰,不过也有少数烧了也没有烧掉的东西。 一颗龙珠,几根凤羽。 墨言对比了一下倒是和那羽扇上的羽毛极为相似,倒是世事无常了。 当然,感慨是感慨,东西还是要的,把凤羽直接插在了那百羽扇上,顿时成为了那把百羽扇的主体,熠熠生辉。 至于那颗龙珠,被墨言收了起来。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倒是顺手把被火烧出来的一块平地,一道灵气下去,草木疯长,怎么说也是自己家附近,这么放着像是开了个窟窿似的,总感觉怪怪的。 没一会儿,墨言就到了家。 太阳当头,天气正好。 墨言仰起头,看着周遭的一切,在有蓝图的基础上,换细节。 这一换,家里可以说是算得上全面换血,说是重建一遍也不夸张。 过程中墨言还自学了一遍简单的炼器,虽然目标不是为了锻造什么法宝之流,纯粹是为了把那些材料炼化一番,弄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到底不是什么普通东西随手一捏就成,还是有些麻烦。 不过好处也是肉眼可见的,风吹雨淋,别说千年不毁了,出门无数元会,回来都不见得有偏差。 更是水火不侵,坚如山峦。 连带着周围的阵法,墨言都顺带换了一圈。 至于那几颗灵根也栽种了下来,倒是看着极为和谐。 一切和曾经极为相似,但是若是仔细看的话,每一处都是不同。 而就在墨言把龙凤麒麟的事情抛之脑后,三族那边可谓是掀起来一阵动荡。 金龙、赤凤身死,玄麒便是第一个问责的人,只是玄麒在离开中心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伪造了证据,而且他也的确没有能力以一敌二,就说一对一,也打不过还略胜他一筹的金龙,只是凤族赤凤其父在凤族地位极重,对此仍旧不依不饶,差点没有把玄麒鞭打致死,最终凭借着此事太大,甚至引动了始麒麟出面,最终为了麒麟族的面子,以及的确没有什么证据指向玄麒,所以把他保下来了。 也就是在这一次,让使得玄麒入了祖麒麟的眼。 相比较始麒麟如此,玄麒一时间甚至觉得,这就是墨言故意的,心中越发觉得墨言之心机高不可攀。 一至于接下来就更加兢兢业业,日复一日,赤凤父都奈何不得他,甚至于有反被制住的趋势。 与此同时,玄麒也一直记得墨言的敲打,也没闲着,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越挫越勇,努力前行,堪称佼佼者。 而这都是墨言所不知道。 如今正是雨季,雨水顺着屋檐而下,远处的惊雷时不时地划破天际。 屋内,墨言正坐在炼器炉前,三昧真火与南明离火在熊熊燃烧,迎的墨言的脸都有些发红,炉中炼的正是加持阵法的三转印,最好能够把此地彻底隐藏下来,不仅仅能够盖过那些弱小的生灵,还能够把比她还强上一些的家伙迷惑三分。 只是这个过程,哪里有那么简单,她这都练了八次了,次次炸炉。 明明理论上是行得通的。 墨言扇着百羽扇,一下又一下,火焰越发浓烈,又到了关键的时候,墨言目光紧紧地盯着炼器炉。 快了,快了,就快了! 说时迟,那时快,嘭的一声。 黑烟蔓延,碎片横飞。 墨言叹了口气,抬手挥了挥眼前的黑烟。 又炸了。 再看看材料也没了。 眼看着如此,墨言决定出去一趟,替天行道。 【作话】 系统提示,你的花瓶正在赶来的路上。 今天有点事情,所以更新的有点晚,躺平平_(:з」)_ 第8章 南边的魔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于钓鱼执法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多做两遍也就特别顺手了。 把宝贝随身携带,尽量弄得金光闪闪,走出去都属于让人眼红的地步,这样就会有不少的家伙试图往里钻。 只不过这一次倒是上钩率几乎为零。 都走这么远了,到现在没有一条鱼上钩,看见了,那就跟没看见似的,或者直接就跑了。 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是这边的鱼都被她钓没了吗? 要不然去附近邻居那里问问算了。 墨言这边这么想着,刚想踏出脚步,转头去询问一下的时候,就发现那边有个人长得贼眉鼠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想要过来,跃跃欲试,眼睛都快长在她身上了,身子也忍不住的朝着她这边倾斜,但是那个腿就跟一棵树似的,扎根在地上了。 看得墨言倒是一时间审视了一下自己。 煞气收了吗? 境界压低了吗? 法宝够多,光够大吗? 好的,都够了。 再看看那人那就更奇怪了。 都这样了,还忍着? 就这年头良心这种东西几乎等同于没有,尤其是这种对于一个路过人而言,能下手的,有几个会袖手旁观,任由东西落在旁人手中? 真说是有这种人,那都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毕竟,杀人夺宝简直就是常事中的常事了,像是她这样的都是少有。 而就冲着这位,她着实难以相信这种是和良心做抗争的那种人。 而就在墨言看到那人的时候,那人也注意到了墨言看见了他,顿时瞳孔紧缩,撒腿就跑。 看得墨言微微一愣,随即追了上去。 那人跑的时候,甚至于把翅膀都变了出来,明显是个黄鸟。 不过就算是有翅膀也是无用,待到把那人直接堵住,黄鸟眼盯着墨言越发心惊胆战,一个没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墨言更是眉头紧皱,做了什么亏心事? 也不对,这年头哪有什么亏心的,大多数是毫无负担的,至于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不认识这位,绝对属于没见过的那种,上哪来个对不起她的? 至于威胁之流,如果能够让这位这种人弄出来个威胁她的,那只能说就算是没有他,也不会改变什么大局。 想到这里,这件事就更加奇怪了。 你跑什么? 你,你,你追我。他颤着声音道,身子更是没忍住想要往后退。 墨言,我说的是我没追你的时候。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 此话一出,黄鸟顿时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我只是多看了你几眼,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跑?以及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怕你杀我! 墨言: 我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 而且也不是单独对你啊!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要杀你的?!墨言义愤填膺道,而且我有那个能力杀你吗! 黄鸟听了这话,也是一愣,目光看着墨言,意思明显,你对着追着我跑的这个样子,说是没能力杀我???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墨言也意识到了问题,面对黄鸟那明晃晃的视线,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一下尴尬气氛,解释道,我说的是我刚刚那个样子,境界很低,也就是法宝多了点,你不觉得这些法宝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吗? 黄鸟想要点头,点到一半,又迅速地摇了摇头,出现在您身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真的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 为什么这么觉得? 面对墨言的刨根问底,明摆着没个答案是不行,黄鸟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这边这些年中有一个传闻,据说在这附近有一位强悍的魔头,不对,是那个,法力高强的娘娘,气势迫人,凶煞无匹。听闻这位娘娘会带着无数的法宝行走,诱惑无知修士,引得其身死道消,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之前没见过,也没感觉到过这附近有什么大能,故而将信将疑。 现在已经悔之晚矣了。 黄鸟一脸悲戚,脸上几乎写满的后悔。 墨言刚想问是谁,就反应过来,这人分明指的就是她! 哪里是什么附近没鱼了,分明是鱼被吓跑了。 而且 她哪像什么魔头了?! 像是她这种在洪荒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那找了! 虽然她的确钓鱼执法,但是你要是不动那个心思,她难道会没有缘由的动手吗? 就冲着这个就比绝大多数要好了很多了,洪荒之中一百个修道之士挑出来,九十九个那都是二话不说就动手的那种。 至于什么死无葬身之地,难不成她还要做什么常规的拔毛吃肉啃骨髓?这才不叫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看一把火焚毁也比这个要好得多,再者杀人夺宝失败被人反杀,这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就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不可能留。 对于自己有杀意,而且还付诸实际了的,这要是还留着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这年头靠杀人夺宝的不少,靠杀人夺宝发家致富的也很多,但是有几个像她这般的还留下名声警戒旁人的? 那怕是极为稀少了。 仔细想想,如今能有这种事情了,那大抵也就是因为她钓鱼执法,而不是主动出手了。 要想彻底避免这种事情,倒是也是简单,主动出手,什么都省了,只是她却是不想把自己底线彻底丢个一干二净,杀人如麻,与旁人无异。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做这种事情,早在一开始便选择这种路。 如今算来,这种情况发生也算是正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罢了。 其实她有那么一瞬间有想要解释的冲动,不过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下来。 且不说八成说了也没用,这东西就是越抹越黑,就说这种东西带来的结果,其实也未尝不是个好事。 虽然她足不出户,但是这里也相当于她的地盘,除非故意的,其他人也不会驻足于此。 况且四舍五入,她这还算是改变了一下家门附近风气呢,四舍五入等于做好事,谁不喜欢家周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 况且有她镇在这里,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想要解决一下也是简单,去稍微远点的地方就行了。 毕竟就算是有传闻,也就是这个附近,洪荒这么大,传不了太远。 而且关于这个问题,也是给她接下来一点经验,别把钓鱼执法的意思弄得太明显了,一听就跟一个人似的,至于什么各种法宝之类的,也可以减减,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而黄鸟被墨言盯的,背后直发凉,生怕墨言一个心情不好直接送他去见盘古父神。 等了好一会儿,墨言那边才开口道,你今日可曾见过我? 闻言,黄鸟想了想,有些犹疑道,不曾? 没有过吗? 见过! 那你可知我的道场在何处?墨言继续问道。 这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结合上一句话,黄鸟想破头都不知道到底应该答是或者否,又或者是什么方向,只是当着墨言那威势之下,咬紧牙关,试探性地说道,可能会是在西边? 见墨言没点头,或者摇头,黄鸟继续道,南边? 还有呢? 黄鸟想了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远处群山之中,云雾缭绕之所,一处绝妙宝地,便是娘娘道场? 墨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就走,留下来黄鸟一人,蹲坐在原地,一时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而对于墨言而言,就这就够了,编得倒是挺好,但是差不多就行了,再编下去就太假了。 至于更多的话,也没必要多说,想必那只黄鸟自己会领悟明白,毕竟,看着倒是个聪敏的。 至于她本身 位于南边群山宝地的魔头,与她这朵无辜的黑莲又有什么关系? 一看就没关系! 她的道场只不过恰巧落在这边而已,在那位魔头的威慑之下罢了。 这么想着,墨言毫无压力的,踏云朝着远处而去。 待到出了这边绵绵不断的群山,且不说钓上来的鱼不少,就说这鱼的肥美程度也是不尽相同。 可谓是让墨言获得的如同秋季麦田丰收了的喜悦。 不过除了钓上来的鱼之外,凭借着自己感觉找到天材地宝,也是一种不错的体会。 而在洪荒的另一边,被墨言平常念叨的罗睺,却是截然不同的境遇。 这些年不是在动手的路上,就在寻人的路上,一股脑的去解决敌人,旧伤被搁置在一旁,甚至于有些用自身的血煞之气,让自己的力量更加强悍,但是不得不说,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罗睺不在乎罢了。 就在不久之前,罗睺得到了另一个魔神乾坤的位置,却不想过程之中却又被同样赶过来的鸿钧所碰上。 一时间大打出手,两人本就是不相上下,旧伤或多或少还是影响到了罗睺,让罗睺落了下风,不过罗睺也并未就此退缩,仍旧和鸿钧缠斗在一起,只是没成想屋漏又逢连夜雨,这边的动静把惊动了附近准备回自家道场的乾坤。 乾坤眼看着罗睺和鸿钧动手,二话不说,直接奔着罗睺这一众神魔公敌就去了,罗睺后背遭敌,前面还是鸿钧虎视眈眈,前后夹击,若是不逃,那等着他的就是肉眼可见的结局。 由此,罗睺咬紧牙关,心中计上心头,转过头来,直扑乾坤而去,仿佛是要同归于尽一般。 就这一出把乾坤吓得够呛,下意识地就要避开,却不想罗睺绕他而去,欲要逃之夭夭,乾坤愤愤不平当即追赶而去,身后的鸿钧面色可谓是极为复杂,就这种胆子,怎么活到现在的?! 哦,可能就是因为有这种胆子,所以才活到现在的。 这么想想,鸿钧深吸了一口气,追了上去。 【作话】 更新=3= 第9章 好像有什么人?. 被人追着的感觉并不好,至少对于罗睺而言。 相比较被人追着,他更喜欢追着人跑,甚至正面动手。 不过他也并非不知变通之人。 后有追兵猛虎,纯粹的逃,显然是不可能的。 论体力,乾坤刚刚到此,必然是比他强的,论实力,他现在旧伤复发,一个鸿钧一个乾坤,两个加起来,不约而同地就冲着他动手,这必然不能坐以待毙。 罗睺自然没有后悔什么这些年做的事情,仔细想想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就遇上这种事情,尤其是自己那积压下来的旧伤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别管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办法总是要想的。 总不能真的这么拖下去,虚晃一枪占据的优势,若是继续持续下去,没有任何的举动,这优势总归是会被消耗殆尽的。 甩掉一个,或者 逼走一个。 不管用什么方式。 前者的确风险不高,但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耗,越耗下去,局势对于他就越发不利,甚至于会到束手待毙的地步。 至于后者,消耗的绝对不少,甚至于风险极大,说是孤注一掷也不过分,稍有不慎怕是直接毙命,但是好处也是最大的。 若是成了,用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 鸿钧显然有些不好下手,但是乾坤那几乎是个鼠胆的家伙,怎么看都是最好下手的。 最好还能够让乾坤拖住鸿钧,给他拖延时间。 且不说他们并非为盟,就算是互相为盟,若是一方有任何的问题出现,那大抵也是最快动手的,更何况是鸿钧和乾坤这等人。 一个带着伤势的神魔就在眼前,一个逃离在外,明眼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逃了的可以追,但是已经送上门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放归山林,日后再去大海捞针? 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得天道机缘罢了。 而在这个过程中,就算是乾坤是个废物,支撑不了太多的时间,他也已经逃之夭夭了。 罗睺眼底微微一暗,不再驾云,直冲此地而下,乾坤紧追不舍,鸿钧更是在肉眼可见的范围之中。 罗睺不再逃,手死死的握着弑神枪,趁着乾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直冲了上来。 任谁也没想到,竟是打了个回马枪。 乾坤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虽然见罗睺这一身凶煞的样子看着有些骇人,但是却是没有半点退缩之意,甚至于迎面直上,不过就是装模作样罢了! 同样的招式,还想用第二把?!罗睺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罗睺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了嘴角,眼中尽是嘲讽鄙夷,看得乾坤更是怒上心头,你都是强弩之末了,有什么脸来嘲讽我?! 只不过乾坤没想到,罗睺这一次是真的拼尽了全力,身体仿佛都不当是自己的,任凭那法力打在自己身上,漫天攻势之下,刀锋连血,骇人至极,整个人好似一个血人,头发沾血贴在脸上,贴在身前身后,肋骨更是已经断了三根,因为孤注一掷强行冲着乾坤而来,乾坤法则汇聚,直冲五脏六腑,无形的刀刃搅动皮肉之下,手却仍旧死死的握着弑神枪,硬生生有杀敌一百自损一千的架势,一枪直插入乾坤的肩膀,枪尖一动,甚至要直接穿过皮肉挑上去。 看得乾坤不由得咬紧了牙关,罗睺这一次玩真的了,他就是临死前还想拖一个垫背的! 罗睺好像还不够似的,恶劣的提醒道,鸿钧,可在你身后呢。 乾坤甩开罗睺,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只感觉背后一疼,硬生生被罗睺给踹了一脚,鸿钧,我送你个好机会! 言罢,肆无忌惮的笑声传来,乾坤脸黑的就跟锅底一样。 又被罗睺给利用了! 罗睺那家伙,根本不是要同归于尽! 如今被罗睺这么在背后踢了一脚,简直就是直面鸿钧,如此近的距离,乾坤祭起法宝,眼中尽是警惕,二话不说,率先出手,直接冲着鸿钧而来! 鸿钧的脸色也一样不好看,他本意是一起送走的。 罗睺那家伙就是在算计他们,这简直已经不是在明面上的了,这分明就是生怕他们不知道。 这就更恶心了。 恨不得把罗睺当场掐死。 但是真的能够因为罗睺的开口,导致无视现在这种情况,两个人齐心合力一起把罗睺拍死吗? 不能。 罗睺这算计,就是算准了,他们不可能真的无视眼前的事情,还去追罗睺。 并非是鸿钧和乾坤没有想要和罗睺动手的心思,而是他们之间是没有信任的,更是不可能信任对方。 站在鸿钧的角度上,他不可能去确定乾坤会继续和罗睺动手,会把一切事情留到最后,让他去捡便宜,眼看都已经到脸上了,他总不能够放过他,让他找机会逃脱。 至于乾坤那边,那更是双向的,就算是鸿钧之前和罗睺缠斗,如今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伤势在身,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一下子就反过来了,明明是他站在最大优势的,如今掉过头来,顿时就加了无数不确定了,放在他眼前的就是两条路,一是跑,二是打。 跑的话,显然比罗睺更好追,而且背后对敌,那显然是斗法大忌。 但是不管怎么样,是输是赢,是逃是打。 别看这声音中气十足,但是就罗睺现在那个伤势,绝对不可能再回来捡便宜了。 反之可不一样。 就眼前这种情况,可以说,打从罗睺愿意拼死来找这么个机会,就从根本上就杜绝了这种可能。 这么想想,更憋屈了。 不过往好处想想,就冲着罗睺现在那个伤势,怕也是跑不远。 当然,眼下不管心中如何想的,动作可是一点没耽误,第一时间就动起手来。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 各施神通,声响震天。 而这一切已经暂时和罗睺没有关系了。 他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甚至于他们所猜测得更糟。 除却那肉眼可见的外伤,更重要的是内伤。 本就是旧伤复发同鸿钧缠斗,刚刚同乾坤动手之时,那更是伤上加伤,那的确是孤注一掷,若是扛不住等着他的就是身死道消。 乾坤到底怎么样,也是先天神魔,法则之力在自己体内挥之不去,疯狂搅动五脏六腑,血肉不安。 罗睺强撑着身体离开此地,眼前其实已经是血红一片,隐约能够看到个大致形状罢了,身体的知觉也好像在逐渐消退,罗睺死死的握着弑神枪,仅凭着一股毅力,驾云而走。 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甚至于险些握不住弑神枪。 就算是罗睺握紧,手也有些不听使唤。 至于神识,如今识海都已经被搅合得一团糟,身体都有些难以控制,更不要说把弑神枪收起来了。 就算是毅力再强悍,身体也已是难以支撑了。 罗睺强撑着最后一丝力量掩盖掉身上气息,封印弑神枪,做完这件事情后,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或是再无醒来之日,或是日后卷土重来,如今都已经不是他能够设想的事情了。 天上的乌云密布,明明是晌午,如今却是半点见不到太阳,看起来阴郁至极。 而墨言的心情却是没有被这天气影响到半分。 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的后天灵根,如今终于出世,露出了嫩芽,两片叶子胖胖的,看起来极为可爱。 墨言站起身来,把灵根收入囊中。 算算如今这一趟也是收获颇丰,现在攒下来的材料都够她用好长一段的时间了,更不要说什么意外收获了。 也是该回去了。 不过鉴于手头的天材地宝,显然不会嫌多,回去的路上,还是可以慢慢走的,倒是看起来好不悠闲。 也就在回去的路上,有一人,拦了墨言的去路。 道友可是在寻什么东西?他缓缓道。 墨言在心里暗道,我在寻我的鱼。 不过看着眼前人,样貌倒是清俊,只是那身白衣如今还带着血,白的白,红的红,可谓是极为醒目,明摆着刚动完手,至于境界有些看不清,不是比她强到看不清,那就是和她一样也是掩盖境界了,想到此处,墨言下意识地就有些警惕。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 那人好像看懂了墨言的心思,开口道,道友不必害怕,我只是路过此地,至于这一身,无关旁人,只是之前清理仇家留下来的罢了。 他说着,又恰了个诀,那血迹顿时消失,倒是更显那人超凡脱俗了,更不要说这并不冒犯,也不让人感觉到压迫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神好感。 我只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看看有无机缘罢了。墨言隐去机缘的具体是什么,继续道,敢问道友所为何事? 并无什么大事,我也只是来一些机缘罢了,不过和道友的机缘并不冲突。他顿了顿,继续道,说起来,敢问道友这几个时辰里面,有没有碰见过什么异样的局面? 墨言想了想,倒是也没隐瞒,并无,我刚刚一直在等一个后天灵根出世,并未感觉到什么异样。 闻言,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当即转身离开。 墨言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索性抛之脑后,又走了许久,顺手又钓了几条鱼。 眼下,正是大风呼啸而过,吹得草木飘摇,也就在这个时候,墨言眼尖地看到远处的草地上,好像有什么人? 【作话】 第10章 死了怪可惜的. 风吹草低,人影隐约。 墨言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上钩的鱼。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墨言推翻了,在那里根本没有动过,甚至于未曾朝着这边看过来。 并非是不可能意志镇定,但是就这 是不是也太坚定了? 真说是不用眼睛看,单纯只是在那边用神识扫过来,她可是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什么暗中窥伺的存在。 的确有可能境界比她高,但是全洪荒境界比她高的有多少? 把三千魔神加起来,那才只有三千个,更不要说在开天的过程中死伤无数了,而这洪荒多大?生灵多少? 那可是地缘辽阔,生灵不计其数。 而且就算是真的是比自己强的,眼下也不可能就这么在那边守着,这里就算不是什么荒山野岭,但是也绝对不是仙家宝地。 怎么看,都是那边有问题。 都到在这里了,墨言索性朝着那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树影绰绰,飞叶不断,狂风忽做,刹那之间,野草被压得极低,里面的一切尽数落在了她的眼底。 他躺在地上,脸被散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大半,一身白衣泼墨,或浓或淡,好似青山远云江河连天。 天上黯淡,遮云蔽日,好似山雨欲来。 但是这一切好像都影响不到眼前的这个人。 此刻,就这么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仿佛在若无旁人的睡了一般。 而这 就更不对劲了!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人族,能够有个人形的,那都是已经化形了的,不是不能睡觉,但是不可能别人都到身旁了,还在这边大梦不醒。 不过就在墨言心中正疑惑的时候,当即就感觉到这人的气息极为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没了生机,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 墨言蹲下身来,手指附上了他的手腕,一道法力缓缓注入他的身体之内。 法力没有任何的阻碍,直接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了一圈。 油尽灯枯四个大字,直接映入墨言的脑海之中。 别看表面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于就像是睡着了似的,实则内里经脉尽段,五脏六腑亦是一团糟,说一句几近破碎,这都不是夸张。 这人到现在都没死,简直就是个奇迹。 就在墨言准备撤了法力的时候,隐约感受到了眼前人身体内极重的灵气,那厚重的程度,甚至像是一孔泉眼,源源不断,却又深不见底。 并非是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而是隐藏至深,若非她是灭世黑莲对于灵气和煞气都有极强的敏锐,怕是绝对不肯能发现眼前人的异样。 灵气隐隐约约的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来,可谓是悄无声息,再迅速融入此间四野,若非她已经确定他的身体之中有着极强的灵气,怕是都要忽略掉。 但是仔细的去感知一下,却是发现,就这灵气,其实比她那好几根后天灵根散发出来的灵气还强,只是前者虽然不能说是肉眼可见,那也是效果明显。 而这位 大抵是灵气过于精粹了。 精粹到刹那之间就瞬融于天地间。 除此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一种亲近感,也不知道来源于何处,但是就有这种感觉。 不过就冲着那丰厚又纯粹的灵气,十有八九是个灵根化形。 而且这品级绝对不会低。 所以说,这是化形劫导致的? 如果是这样,或许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的,虽然意料之外,但是仔细想想,或许也是情理之中。 她虽然没经历过化形时候的雷劫,被母亲留下来的功德直接冲散了,但是她也的确知道,灵物因为强悍的本体,所以开灵智的难度,化形的难度要比旁人难多得多,几乎可以说是逆天而行。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竟是能够难到这种地步。 这么想想,墨言不由得更多了几分庆幸,若非母亲最后给她留下来的功德,那她就算是能够完整化形,但是就冲着这个难度,着实也就别想走了,如今她早就成为罗睺脚底下替他挨打的那个了。 墨言想着也带着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抬起手撩开他的发丝。 如墨的发丝就这么散落在身旁,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眼眸紧闭,不知世事,就像是睡美人似的。 倒是挺好看的。 死了怪可惜的。 目光看着眼前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人,思索片刻,最终作出了个决定。 也罢,就带回去当个花瓶算了。 她家附近是有聚灵阵的,必然不会像是在此地一样迅速融入四野达到悄无声息的地步。 如果真的死了 她会把他好好安葬在自家的后花园的。 这么想着,墨言给他传了一道灵气过去,以免死在了路上,随即把人带起,朝着自家而去。 相比较之前慢悠悠地行走,如今就快了不止一丁半点,没过多长的时间便到了家门。 家中的一切,本就只是为她自己准备的,自然没有什么第二人睡的房间,如今若是想要去空出来一件也是简单,比如说比炼器的那一间空出来留给他,但是炼器炉就要被放在外面了,如今正是雨季,虽然不怕雨水浇,她出去炼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一道结界下去,干干净净,但是就算是这么设想的话,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自己重新在这照原样重造一间房出来,好像也可以,不过若是这样的话,还要折腾许久,不折腾的话,且不说有些格格不入,就说在结实方面也是个大问题。 若是他能够活得长,她出门一趟,若是时间太久,他说不得都要埋在断壁残垣里面。 若是活的极短,说不得都不等她把房子换一边材料人就已经没了。 既然如此还折腾什么? 不如直接放在自己房间里面算了。 反正都是个花瓶了,放在哪里不是放呢? 放在自己房间里面,灵气还能够再浓郁一点。 如果有事的话,说不得自己还能够看见。 说做就做,一道法力下去,撤掉靠在墙边的桌椅,改成了一张睡榻,扶着他躺了上去。 做完之后,墨言顺手把他那如瀑一般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至少不是压在身后。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看了眼他,细长的手指重新落在他的手腕之上,又是一道灵力没入他的身体,顺着周天灵脉运行了一圈,待到结束后,墨言长舒了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头顶上溢出的薄汗。 或许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她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话音落下,他的眼皮好像微微颤了颤,不过墨言倒是并未当回事,就这样,能够活着就不错了,意识恢复都不太可能,而这八成也就是迷蒙中的动作罢了。 如今回来都回来了,也就没必要再出去了一趟了,况且这一次要收集的材料,也早就够了。 就在墨言要转身出去继续炼制材料布阵的时候,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随后越下越大,雨水源源不断地顺着屋檐躺下来,就像小瀑布似的,雨水或是渗入地下,或是顺着缝隙流入小谭,最终汇聚到下面的河流中。 远处烟雨濛濛,水气肆无忌惮地笼罩着,仿佛都要被掩盖在水雾之下,雷蛇划破天际,上下一白,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而至,震耳欲聋。 屋门就这么开着,却也没有半分雨滴落进来,甚至于感觉不到丝毫潮湿。 她不惧雨水,只不过眼见这等大雨,倒是停下来脚步,有了几分闲情逸致停下来,就这么开着屋门,靠着花瓶,坐在睡榻上。 身后的气息仍旧极为微弱,仿佛随时都要消失,却也在下一刻继续坚韧的活着。 细微的温度,顺着接触的地方传过来,墨言突然有一种,就算是她没有去,或许他也能够活下来。 不过也只是或许了。 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重到随时随刻距离身死道消只有一弦之隔。 他能够活到被她捡到的时候,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外面的雨声仍旧,说不得都撑不过这个雨天,不过她还是由衷地希望他能够活下来。 就算是作为花瓶,也不枉她把人捡回来。 外面的大雨渐渐停了,墨言重新站起身,走出了此地。 在后花园为他提前挖了个坑,这个坑并不算大,在身死道消后,有肉身的情况下,没有意外的话都会化成原形的,而她这个坑,就算是一棵大树这个坑也够把他的根给埋在这里了。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看了眼人,倒是还活着,确认完后,墨言回到炼器炉前,准备好一切材料,准备继续炼制三转印。 精铁一点点凝结,寒铁一点点融入,金精一遍又一遍构造,三者合一化为基础。 火焰由小转大,由大转中,进而持续,在进行加固。 墨言紧盯着炉子,用越发熟练的动作进行着一切的步骤。 随后,只听得一声熟悉的爆炸声,再一次响起。 墨言不信邪,继续尝试了两遍,无一例外,全炸了。 眼看着炼器炉都没剩下几个了,要重新造了。 就在墨言打算提前解决炼器炉不够的问题时候,手指微微一顿。 嗯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作话】 虽然人还活着,但是埋骨之地都被墨言挖好了的罗睺,对此表示并不知情。 第11章 眼看着花瓶倒了,怎么能不扶呢?. 哦,想起来了,她还捡回来了一个濒死的花瓶! 她一门心思钻研炼制三转印强化阵法,眼睛心思都要钻里面了似的。 墨言站起身来,也不管这黑烟弥漫,炸的到处都是的碎铁片了,推开门,直接朝着卧房走去。 就这么近的距离,墨言抬头看了一眼,首先确定了屋子外表没有问题,连片砖片瓦都没掉,房门也没有被撑开,首先保证了,就算是已经死了,肯定不是什么大型灵根。 推开门,里面并没有什么长花长草或者有什么枯树横置的画面。 睡榻之上,他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如睡美人。 炼器这么久过去了,姑且算算,这都有好几个月了,这还活着呢。 说实话,还有点惊喜。 毕竟她都做给花瓶收尸的心情过来的,能活着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而之前专心炼器,倒是也没怎么特别关注周遭,灵气的确比之前好像浓郁了那么一点,若是时间长的话,可能会效果更好。 手指重新按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区区几个月过去,他的伤势并没有比之前好到哪里去,仍旧是一个濒危的状态,时刻都在命悬一线。 见此,墨言把本来想把那个坑填了的念头,重新消了,想了想那个坑还是给他留下吧,毕竟看起来就冲着这种情况,日后八成还能用得着。 这么想着,墨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又输送了一道灵气给他,顺着在他体内走了一套轮回。 他好像感觉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墨言倒也没管,毕竟到底是外部的力量,而不是他自己的,有些不适也是正常的,但是这也绝对比他自己一点点的来,要快很多很多,从某种角度来说,就这还知道皱皱眉头,就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毕竟之前注入法力给他的时候,那全程都是无声无息,任人动手的。 不过即便如此,墨言倒是也没忘,他的伤势极重,就算是感觉好像比之前好很多,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待到收了手,墨言坐在了他旁边,歇了半响,本来打算是继续回炼器室,转念一线,练来练去脑子快装满了三转印,全都是精铁、寒铁和金精,再这么下去都快魔怔了,不如等等再说,一边闭关修炼,一边就当沉下心思回顾一下之前留下来的问题了。 除此之外,花瓶还在这边散发着灵气,伴随她修炼的时候,说不得灵气会越来越浓郁,如此对她也好。 这么想着,墨言回了自己的床上,目光看了眼不远处在那边躺着的花瓶,随即收回目光,沉下心思,五心向上。 花瓶活过了春夏秋冬。 花瓶活过了百年。 墨言见此,不再管花瓶,继续认真修炼。 洪荒无岁月。 罗睺昏迷的时候,并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但是如果能够醒过来的时候,那也必定在什么荒山野地,绝非是现在这种情况。 身后好像软软的,头下好像枕着什么东西,并无什么不妥,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可以说是有些精致的房梁。 罗睺下意识地就警惕了起来,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却是发现身上没有半分束缚,仿佛就任由他躺在这里? 如果是个神魔的话,不斩草除根,还留着他? 若是放在当年混沌中,或许还有人留着敌人折磨一番,如今可不是以往了,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神魔,最好多死一个就少一个敌人,更不要说留着当活口了。 故而这里的主人,绝对不可能是个神魔。 不过即便得出了这种结论,罗睺也并没放松警惕,想要坐起身来,手臂却是有些无力,还未坐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些支撑不住,罗睺咬紧牙关,手指扣住床边,坐起身来,身子靠在后面的墙上。 他重新环顾了一下周遭,此处仿佛是什么卧房似的,左边倒是一览无余,玉案后,放着一个几乎满墙的木柜,上面一格一格的摆放着一些玉简与各式小玩意,倒是看着极为精致,而在右边,两个浮金锦缎一左一右,挂在上面,不过大半用金钩挂起,而在后面便是一套桌椅,桌椅旁边放着烛台,除此之外,右边还有这什么物件,就冲这个阴影,大抵是个不小的东西。 就冲着如此细致的摆放,此处想必是什么重要之地,就在罗睺还想继续探究的时候,五脏六腑的不适感就冲击着大脑,稍加感受便能够感觉到身体之内那极为严重的伤势,罗睺皱紧眉头,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前试图压下那种强烈的疼痛感。 他现在没时间去疗伤,或者去细致的检查一遍自己的状态,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此地。 罗睺试图站起身子,咬紧牙关,强撑着身体下了睡榻,周围并无什么可以用来当扶手的地方,不过好在此处正对着门,也要不了几步。 只是这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实在有些困难,不过倒是也还能忍,罗睺的毅力本就极强,现在也不例外。 眼看已经到了门口,身侧传来脚步声, 不是来源于外面,而是来源于里面,他刚刚竟是半点没有感觉到?! 意识到这个问题,罗睺脚步一顿,差点没有直接摔。 没有意料之中倒下,反倒是人扶住了。 你醒了? 罗睺身体一僵,抬起头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她样貌姣好,一双眼珠更是乌黑迫人,那里面好像藏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此刻正身着玄衣,头发用玉钗简单地束在一起,并不繁琐,甚至于称得上简单,而更不能够让人忽视的是那种明明并未有什么情绪,但是看起来倒是威慑力十足的气质,最重要的,那身上极为厚重的凶煞之气,如今的确有所掩饰,但是这种掩饰能够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过他这个主长杀伐之道的杀神。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 他碰上对手了。 罗睺警惕之心更甚,下意识地就想要动用法力,结果手中却是半点法力也无,退一步召唤弑神枪,却也毫无动静。 一股火怒上心头,气血上涌,鲜血顺着嘴角直接流了出来。 不等他说话,那人扶着他坐下,手指好像是再熟悉不过的搭上了他的手腕,一道灵气就要从手腕处渗透到经脉里面,罗睺当场就想要抗拒,却是发现完全没有力气,至于自己的身体? 竟是没有一点排斥,全部接纳了! 在发现这个的那一瞬间,罗睺的脸都快绿了。 而且她的法力在自己体内运转,自己竟是感觉还挺舒服的? 仍旧在墨言看向他的时候,罗睺瞬间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了下去,一副柔弱的样子,完全掩盖了实则其实在咬牙切齿,就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够肆意的暴露,否则我命危已。 墨言收了手,鉴于这些日子做得太习惯,罗睺又没有什么反抗,仿佛是什么应该的,故而待到收手之后才想起来过来自己这样其实也有点不太对,毕竟人之前是昏迷着的,意识不清,现在可不是昏迷的状态了。 之前我见你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是如此帮你疏通经脉的,有些顺手了。 此话一出,罗睺心下暗道,这是在威胁我?知道我的一切情况,若是我胆敢反抗,这个顺手说不得就不是疏通经脉了。 不过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装出了一副理解的样子,无妨,这也不过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我还未曾谢你呢,你不必解释的。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目光看了看罗睺,心中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花瓶,但是人都醒了,她也不好强留,否则就不是救他,而是搞什么强取豪夺了,真就是坐实了是抢回来了一个压寨夫人了,虽然,就冲着这个长得好看,本身又因为伤势有些虚弱的感觉,的确挺适合这个位置,想到这里,墨言赶紧打住这个念头,径直问道,你有洞府吗? 这是要一网打尽,还是想要更多的好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不过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算计的必要吗? 至于什么好心? 罗睺第一时间就否认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不过就是利益交换罢了,更不要说眼前人身上这一身煞气,哪个所谓的好人,能有这种重的煞气? 此时此刻,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值得人算计的东西,再看着眼前人,心中一时间浮起了一个念头,他虽然不曾对洪荒中的那些事情特地留意,但是也并非是一概不知,难不成 是看上他了? 就冲着他之前的那个伤势,但凡是个洪荒中的生灵,看他八成那都是将死之人,所以说是看上一个将死之人?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罗睺却也没有贸然否认这个念头,毕竟就现在的情况,他身上着实没有什么其他算计的必要,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不管怎么看,她都绝对是在试探我。 故而罗睺思索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没。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眼瞧着他沉默半响后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地推翻了可能是化形导致的问题,就冲着这个样子,有很大的可能是洞府被夺,以至于一身伤势逃了出来,不过她眼下也不好问,不过也歇了把人送回去的心思,既然如此,那你且在此处安心住下养伤吧。 罗睺一边点头,一边用余光看了眼周遭,为日后离开此地做准备。 【作话】 还记得吗,墨言的气质有种山大王唯我独尊的感觉,换句话说一看就不是好人,也不怪罗睺想多hhhhh 第12章 你管这叫炼器???. 待到墨言安顿好了罗睺后,打算继续自己之前未尽的事业,当即道,我名墨言,你若是有什么难事,你可以喊我,我就在不远处。 罗睺点了点头,一副从顺如流的样子,好,你若是有事,你先去吧。 那你好好养伤。 罗睺继续点头。 见此,墨言也放下心来,推开门出去,准备继续去练三转印。 罗睺望着墨言出去的背影,一时间眼神变了又变。 就他现在这种伤势,想要拖着这幅身体离开此地,着实有些难了。 不过不代表罗睺就打算这样沉寂。 墨言已经离开,罗睺却也没有贸然做些什么,待到半响之后,罗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左边一览无余也就不再多看,手扶着墙壁朝着右边而去。 步履有些缓慢,但是有着支撑倒是比刚刚要好得多,之前他所见不假,那边的确是有一套桌椅烛台,墙壁上也带着挂饰,而刚刚的那阴影,不是旁的正是一张大床,此刻木窗开着,光肆意地打在床上。 之所以未曾得见,主要原因并非是那被挂起来大半的浮金锦缎,而是因为此处比他那边多出来了一片,别说有那个浮金锦缎就算是没有,也是看不见的。 而床上现在还隐约留有余温。 罗睺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了睡榻那边坐下。 这是 让与我同居在一处?甚至是一个房间之内? 虽然有些空余,但是这点空余,才能够算得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他昏迷之时,她一直在旁边守着? 时至今日? 倒是怕他跑了,还是过于信任于他? 罗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 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他了? 算了,还是再多试探一下,才好得出结论。 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体力了,罗睺深吸了一口,坐在床上,运转着法力,算是歇息片刻,待到力气稍加好转,再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在罗睺准备修养体力试图把周围情况摸清时,墨言那边正在全心练着三转印。 至于什么多余的防护,不是说多费事,而是没有必要。 就花瓶现在的那种状态,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几近破碎,站起来行走都是一件极为难的事情,只能说如果就这都能够伤到她的话,那她不如现在直接奔着罗睺帮他挨打算了。 对此,罗睺并不知情,往出走的时候,罗睺其实已经做好准备墨言来拦着他了。 却是未曾想,没有半点阻碍,旁若无人。 甚至于此地除了墨言之外,连个看管他的人都没有。 设想中的层层看管,处处阻碍,好似来去自由一般。 原本那个墨言其实是看中他的念头,悄悄暗淡了三分,不过不等这个念头再消退一分的时候,罗睺眼神一暗,发现了主要问题,如今的这一幕,其实也很有可能是不屑,或者就是是故意的,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差了,走出房门都已经需要不少体力了,再远点,连庭院这个都走不出去,都已经这样了,还需要什么人来看管他?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随意走动,说不得还能够放下戒心。 除此之外,说不得在最外围,再设下了一层阵法结界,用来以防万一。 而这个地方,绝对他现在难以触及的地方。 若是他站在墨言的位置,他也会这么做。 倒是好心计。 罗睺勾起嘴角,眼底尽是嘲讽。 想通这一切后,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直接回了卧房,也不再去试图再去摸清周遭的情况,回到睡榻之上,沉下心思,五心向上,安心修养伤势。 不管是不是那有些让人难以相信的理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既然墨言如今未曾动手,那就是给他时机,若能够早日恢复境界,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别说修养到巅峰时了,就说把身上的枷锁去掉都是一件难事。 之前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去仔仔细细地感受一遍自己的全部情况,只是稍加感觉就知道自己的伤势极重,内里俱损。 但是罗睺万万没想到,除了这些之外,他现在身上,境界禁锢竟是如此的重。 之前的那些事,到底是反噬了他, 不远处传来巨响,如雷贯耳,还是从身边劈下来的,罗睺眼皮一跳,所有的念头差点都没被这动静给吸引走了,罗睺凭借着强悍的毅力试图无视这件事情,咬紧牙关,继续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冲破枷锁。 如此不知道多少遍,还是纹丝不动。 嘭 声音再一次响起,震耳欲聋,穿云裂石。 罗睺猛地睁开眼睛,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下去,扶起身子,朝着那声响所在地而去。 门前,罗睺强撑着自己有些的身体,忍住那种想要一脚踹开的冲动,且不说里面那人看着好像是个心机深沉、煞气遍身之人,就说他现在也没有这个体力,罗睺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抵在墙上,一手碰在了房门上,随后缓缓推开。 里面的黑烟霎时间蔓延而出,不等罗睺做什么,那浓厚的黑烟就被墨言一道法力驱散,里面的一切顿时落入了罗睺的眼底。 碎片横飞,乌黑的碎渣散落,还有一些黑漆漆的铁块散落在地上,隐约可以看得出来是精铁、寒铁与金精掺杂在一起。 而在墨言的视线之下,那就是她家看起来随时都要倾倒的花瓶,长身玉立,一身白色泼墨的衣袍穿在身上,此刻因为从卧房那边走到这里,一时间有些气喘吁吁,头上也不禁溢出了些许薄汗,脸色也有些发白的走在这里,眼见如此,墨言当即站起身来,扶住了罗睺的手。 罗睺的眸光落在了墨言的手上,到底没说什么。 而墨言现在倒是没空关心罗睺的脑袋里面联想了些什么东西,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都这样了怎么还乱跑? 虽然说现在醒过来了,但是伤势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万一真的摔了一下,说不得就要把命给摔没了。 那到时候可就真碎了。 你怎么来了? 罗睺倒是不好明说你是这边动静太大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心念一动,倒是正好想起来一件事情,目光看着墨言,试探道,你有看见我身旁的东西吗? 我捡到你的时候,并未看到什么其他东西,如果没在你身上的话,那大抵还在那边。说着墨言主动道,那东西很重要吗?如果很重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取,如果东西还在那里的话。 毕竟怎么也是自家的花瓶,至少人没走之前都是。 此话一出,罗睺的眸光暗了暗,对于墨言这话倒是信了五六分,弑神枪到底是个凶煞之物,而墨言本身又是一个身具极其厚重凶煞之气之人,甚至于和他都有得一拼,虽然看破弑神枪乃是先天至宝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就凭借着杀伐此道相合,也并非是一点可能性没有,不管是出于什么,想到此处,罗睺当即道,不用了。 话音落下又觉得自己这话可能看着有些太生硬了,继而改口道,那东西可能早就不在我身上了,不见得还在那里,我只是顺口一问罢了,若是你未曾看见那东西在我身旁,此事也就作罢,不必放在心上。 而对于罗睺这个样子,墨言着实不太相信,又确认了一遍,真的不需要? 真的不用了,多谢了。罗睺道。 若是真的让你找到弑神枪,还被你看破,那岂不是把自己全部身家都给你?若是如此还不如让弑神枪就放在那边,他找机会独自把弑神枪拿回来。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索性不再多言,不管到底重要不重要,反正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剩下的她也就不管了。 虽然她不太相信这话是真的,这话怎么看都是有些保留。 但是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个好人,你可以随便说,她不会干什么杀人夺宝的事情的。 毕竟说了也不会被相信,反而看着更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就 她已经习惯了。 就别说别人了,她之前看着眼前人不养伤反而要试图第一时间离开此地,都有了种山大王抢了个压寨夫人的错觉。 对了,你刚刚这是?罗睺目光扫了眼周遭,兜兜转转回到主题道。 我在炼器。 炼器? 他虽然对于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但是不代表一点都不了解。 谁家炼器,跟斗法似的? 没错。墨言点头,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困难。 罗睺沉默了一下,本着获取墨言的信任的念头,缓缓开口道,不知可否让我一观? 你懂? 略知一二。 墨言顿时懂了,略知一二就是懂,这是谦辞。 墨言二话不说当即重新选了个炼器炉,点火炼器,火焰由小转大,刚要把材料扔进去的时候,就被罗睺按住了手。 ?墨言回过头看向罗睺,怎么了? 罗睺目光看着墨言,一脸的一言难尽,你用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一起炼器?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她手头就这么一个烧火的扇子,不用这个用什么? 你以前一直都是这么炼器的吗? 是啊。 你以前练成过什么法宝吗? 那倒没有,不过你看这房上的柱石片瓦,以及这炼器炉都是我炼造出来的。 你那叫炼器吗?! 他到底误入了什么个地方? 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是能够用于一起炼器的东西吗?! 这和炼器一门,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作话】 墨言:我其实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算计。 第13章 气血翻涌.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那磅礴的念头,甚至于面色也在较快时间里改善了过来。 不过即便如此,在墨言的眼中,也看到了罗睺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墨言审视了一边自己的过程,这也没看出什么错处啊? 至于什么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这不都是火吗? 只要能够在适当的时机融化那些材料,就可以了。 难不成还要什么更多的东西吗? 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墨言想破头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缘由,不过眼前就是现成的老师,索性没有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出来,选择等着罗睺解释。 不过也幸亏墨言没说,否则罗睺要是听见墨言这么一堆高谈阔论,八成要挥袖子走人了,他也就是略懂一二,他也可以选择不知道。 罗睺坐在蒲团上,眼看着墨言看着他,罗睺想了想耐着心思道,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同为四大神火之一,前者除了一些生灵天生所在,那就是外物捉之,而三昧真火乃是由神火、精火、昧火三者凝聚,于体内自我淬炼而出,最终而成。若是两者凝聚于法宝并无什么太大的问题,甚至于相冲得越重越好。只是你若是炼器,两者灵火相冲,即便是为人所控制,但是仍旧会在有限的程度上下不稳,而就足够让你满盘皆毁了。罗睺说到这里,倒是也意识到了极为重要的问题,这些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练出三昧真火的? 没有,三昧真火不是我练出来的。 没有?罗睺皱了皱眉头,随即就发现墨言把旁边的扇子递了过来,那不是别的正是后天灵宝百羽扇。 最上面的一根凤凰羽,极为醒目,绚丽多彩。 此时此刻,罗睺就算是境界被封,法力也用不出来,神识也几乎无用,此时此刻,看到了这个一时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9) 罗睺沉默了一下,目光看着墨言,久久没有说话。 我有点累了,此事先等等再说吧。 我要回去休息,我不想在你这边看你这种糟心的炼器方式。 墨言看着如今头上带着薄汗,脸色也有些苍白的他,倒是也没有怀疑,他身体的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 刚刚从卧房走到这边就已经是极累的一件事了,如今又是坐了这么久,累了也是正常的。 不等罗睺站起身来,墨言率先一步扶起他,准备回房间的时,倒是有了个更好的想法,心念一动,当即在这房间之内变幻出来了一张床榻。 罗睺看着那东西,手指微微一紧,面色也有些难看。 视线落在墨言紧紧禁锢着他的手指上,一时间咬紧了牙。 一环套一环,倒是半点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而墨言本身,此刻倒是心中没有半分其他的念头,她倒不是强留罗睺,她虽然想要练三转印,但是也没有到那么着急的地步,等着他休息好了再问也是无妨,而现在做这种事情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加舒服点,虽然距离并不远,对她而言也就是没几步的事,但是就对自家花瓶而言,那就是一个有些艰难的事情。 坐时间长都是一件累人的事了,更别提再走回去了。 及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在这里休息了,还省地走回去了。 眼瞅着墨言都已经拉着他到这里了,尽管罗睺完全不想动,此刻也只得顺着墨言的力道走过去,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他倒不是不能反悔,问题是他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罗睺躺在床榻之上,此刻即便是闭着眼睛,那也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眼前虽然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了,却是能够感觉到眼前的人影坐在自己旁边,更不要说相碰的地方了。 简直就是让罗睺完全躺不下去,就算是现在闭着眼睛,都有一种极为难熬的感觉。 再联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罗睺现在竟是能够想到一个画面,他在这里躺着,墨言的目光不住地落在他的身上,略带着嘲讽,戏谑。 仿佛是要看他需要躺多久,等到什么时候休息好了,随时把他叫起来继续。 这么想着,罗睺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这些年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让他憋屈的时候?更不要说还是自己往坑里跳。 主动的那种。 想到这里,罗睺更是怒上心头,也不再装什么了,猛地睁开眼睛,若是就像是他所设想的那样,就算是打不过,那也别维持什么表面了,撕破脸又如何! 这边罗睺简直都已经带上鱼死网破的心了,睁开眼睛却是未曾见到自己所设想的那一切,墨言的确是坐在床边守着他,但其实是背对着他,根本没有看他,抬着手,也不知道在作甚,不过看着感觉像是什么大事似的。 罗睺心中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别的什么,一时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原本的那几乎都要涌上头的怒火沉寂下去了不少,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但是这种情绪还能忍。 不过此刻或多或少也有些躺不下去了,眼睛反正都睁开了,也没必要再继续了,干都干了,那就直接把事情弄完,他离墨言远点,这么想索性手支撑着身体,试图坐起身子。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墨言,听到这边的动静,墨言当即转过身来,按住罗睺的肩膀,才这么短时间,你再休息一会儿。 罗睺暗自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不显,我想着你的事情,我有些躺不下去。 她周围已经许久无人了,简直就是常年独居,她倒也不是避世,纯粹是洪荒之中的很多人难以信任,还有罗睺这么个家伙在背后,不得不这样。 眼下听着他的话,一时间倒是有了点欣慰感,她也算没白把他捡回来,不过好是好,不代表她忘了他现在身体是个什么样的残破状态了。 墨言伸出手按在了罗睺的肩膀上,你别起来,先好好休息,我自己试试凝聚三昧真火。 若实在躺不下去,那你看着也行。 闻言,罗睺眼眸看着墨言,眼底倒是有些难以捕捉的幽深,那就这样吧。 罗睺说着,半坐在床榻之上,身体一时间也有些沉重,不想在墨言面前彻底丢了面子,索性伸出一只手支撑着上半身,刚刚说是有些累了,其实也并非全是假话,他现在的身体的确支撑了不了太多的时间,在并未全身心悬于经脉之中两相对冲的时候,纯粹的去做看旁的事情,的确极为消耗体力。 墨言点了点头,刚想要继续凝聚三昧真火,目光看了眼罗睺的动作,心念一动,手中就出现两个出来两个腰枕,放在他身后,就当支撑,让他更好受一些。 罗睺见此微微一怔,目光看向墨言。 墨言被罗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怎么,高度不够吗? 没什么。罗睺摇了摇头,接触着身后柔软的腰枕,原本是虚虚的靠着,鉴于身体如今太过虚弱最终身体手放松了三分,彻底抵在了身后的枕头上。 这本就是给他准备的,总归是不用白不用。 墨言见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专下心来继续试图凝聚三昧真火。 虽然以前没试过,对于这种东西也着实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事情摆在眼前,着实也是不练不行,否则外面的阵法就要一直那样止步不前了,除非她下次出门替天行道的时候,能够碰上有人正好有三转印,只不过这种可能性那就跟天上掉馅饼是一个概率。 且不说有她这种念头的没多少,就说有这等意图的也不可能带着这些东西四处乱窜。 地水风火乃是洪荒之中最普通,也是最常见的东西,修行此道的可谓是多之又多,至于浅显一点的,几乎是个修道之士或多或少都能够明白一些。 墨言也不例外,她也是会一些的,不过源于她这些年明明是先天顶级灵根灭世黑莲,未成的时候长在潭水多年,或多或少也染上了些习性。 并非不喜火焰,只是单纯地忽视了,更是没有尝试在自己的肉身之中孕育出什么火焰。 不过好在母亲留下来的传承里面,隐约是有这种东西的。 虽然不清楚是不是三昧真火,但是想必道理是差不多的。 这么想着,墨言就顺着那个路子去试图引出火焰,从丹田起,法力凝聚,再凝实,墨言左手食指中指合并,起! 霎时间,极其厚重凶煞之气,铺天盖地而出,杀伐煞气瞬间蔓延开来,周遭一层白霜蔓延而上,滴水成冰。 此等浓厚的凶煞之气,竟是连罗睺都惊了,目光看着那极重的凶煞之气,眉头紧锁,乌黑如同要滴墨的火焰在墨言的掌心熊熊燃烧,那里面隐约竟是还带着些不一样的东西。 罗睺不信邪,强行用神识继续去探,那是 业火?! 罗睺瞪大了双眸,墨言以前到底都做了什么,竟是连这种东西都弄得出来?! 对了,他曾经好像在那山谷之中曾见过一人也有这等凶煞之气。 时至今日,或许并非是墨言从未做过什么所以没有声名大噪,只是源于无一活口,故而悄无声息。 这么想着,罗睺看着墨言的眼神都变了又变了,刚想说什么,一时间气血翻涌,吐出了一口鲜血。 【作话】 罗睺: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早知道我应该不管她。 第14章 她是在看我,还是亲我?. 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墨言赶忙转过头来,他上半身再无支撑,陷入软枕之中,有些苍白的手腕搭在一旁,脸色已然是煞白一片,眼眸紧闭,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罪魁祸首怕是不是别的,墨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手中的那凝聚出来的三昧真火,墨言用最快的速度收了火焰。 没死在那一身伤势上,反而死在她这三昧真火上,那可就要坏了! 墨言匆忙地把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一道灵气直接渗入他的身体,身体之内仍旧极为危急,只不过这个危急,并非是刚刚的一切导致的,他身体之内原本就是五脏六腑极近崩溃,经脉尽断,就算是修养到今天,也并没有太明显的好转,刚刚的火,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他现在如此,只不过好像是劳累过度,消耗太大,身体又是这样的状况,稍有所动作,就逼出了一口血,昏睡了过去。 按照这个趋势多加休息,也就没事了。 见此情况,墨言才放下心来。 如今凝聚出来的火已经收了,周遭的一切并未霎时间复原,冰霜几乎把周遭的一切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冰寒彻骨,莫不如是,就算是门窗大开,也一时半会难以消去。 不管怎么说也是满身沉疴,在这种地方休息,总归是不好。 本想抬手直接驱散掉,却是发现这东西,用简单的术法挥之不去,至于更多的倒是也简单,但是很显然是需要点时间,而有这个时间,都可以把他送回卧房十七八次了。 眼看着这种情况,墨言一只手落在他的手背上,一只手落在他的腰上,扶起他,带着人朝着卧房而去。 待到把花瓶重新安置好之后,墨言觉得还不够,刚刚虽然说是被她扛着,但是到底也算是活动了一下,墨言起身之前就又输了一道灵气给他。 让他好得再快一些,并且打定主意下次可不能让他四处活动了,至少现在不行。 稍微动几步,也就是从这里到炼器房那边的几步路,到了那边之后也是坐在她旁边,之后更是直接半躺着了,就这直接给累昏过去了。 这精气神着实也有些太差了。 说起来她家中也没什么补药,倒是有一些灵果,但是就那种灵果,着实不是他能够消化得了的东西。 花瓶本来就是外表虽然看起来良好,但是本质从上到下全都是裂纹,就算是想要沾胶水,那计量也不能天大,否则胶水没沾完,花瓶先碎了。 同理于他,补药太重,八成就要把他直接补死。 墨言叹了口气,凝聚出一份玉简,把自己出去找药的消息留在其中,放在他身旁,争取他睁开眼睛一眼就能够看见。 就在俯身放下的时候,罗睺睁开眼睛,看起来隐约也有些无神,但是目光也落在墨言的脸上。 画面有些恍惚,但是这么近的距离,罗睺能够看清,是墨言低下身来,好像要做什么。 墨言看到他的眼睛,好像也要说什么。 只是他现在脑子也有些混沌,不能够意识到这一幕代表着什么,手指试图抓住墨言,试图继续维持意识想要去继续想清楚,着实难以为继,意识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墨言看着眼前人睁开眼后,又陷入昏睡的样子,她刚想要直接告诉他,出去给他找补药,在家不要乱动的话,一时间堵在喉咙里面。 算了,本来也是打算放下玉简就走的。 玉简就放在肩膀旁边的床榻上,墨言直起身子,倒是感觉到了稍微地牵扯,衣袖被他抓住,不用说,一定是刚刚迷蒙的时候下意识抓住的。 墨言稍微一想,这大抵是没有安全感导致的。 不过她还是要出去一趟,给他去找点补药,似的体力太差,万一不是晕在床上,而是在别处,磕磕碰碰摔一下,把命给摔没了,她这么大的花瓶可就没了,更不要说她家花瓶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知识,养这么个花瓶,那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不过即便如此,墨言还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就当安抚了,他本就没什么力气,眼下自然也不可能握得很紧,稍微动一动力气,衣袖就被抽了出来。 走出屋门的时候,墨言心念一动,顺便在这屋门加了一道结界,以防她出去的时候,他在家里试图四处跑。 在出去寻补药的路上,倒是也有时间重新思考一下之前的那火焰了。 就那个黑漆漆,完全不透光的东西,这可能不是三昧真火。 至少,三昧真火不应该是黑的。 而且 这或许已经不是火了,这已经是逆向操作了。 一经出现,凶煞之气瞬间出现,周围霎时间也经凝了一层的白霜。 墨言重新想了想自己传承里面的东西,步骤是差不多的,结果也是有的,只是这个结果和自己想象中的三昧真火差距极大。 不能说和三昧真火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就这,说是一句似是而非,那都是有点昧着良心了。 随即墨言想起来,她母亲混沌青莲留下来的东西之中,和火有关的东西。 首当其冲 业火红莲。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墨言没有把自己全部的力量放在上面,控制着凝聚的火焰,分出来一道不过指甲盖大小的火苗,凶煞之气仍旧极重,但是就这个程度,算不得太惊世骇俗。 在伴随着这火焰出来的一瞬间,周围或多或少凉了三分。 若是有什么过度的话,那并不算明显,但是瞬降三分,倒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相比较之前,刚刚凝聚出来就被瞬间就被收回,此刻倒是能够细致的观察一下了。 这浓厚的凶煞之气不谈,仔细去探究,墨言倒是的确感受到了点业火的感觉,并不重,甚至于是微乎其微,但是不可否认的确是有。 所以说她这是业火的魔改版本? 已知,业火是恶业汇聚反噬焚生的火,是不可能用来炼器的。 她这魔改版本能吗?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一小块精铁,刚刚往上面一放,霎时间化作铁水,悬浮于业火之上。 再拿出了一小块锻造废料,再一次瞬间融化成一滩饼状物。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收了火焰,并且把两块饼也收了起来。 一边找补药,一边询问一下正确的三昧真火是怎么练的,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绝大多数对于这种东西,是并不知道的。 不过也有少数是知道一二的,墨言照着方法试试再凝聚一下,墨言一边走一边试,好不容易凝聚出来一点,就被扑灭的。 生一回,灭一回。 简直没有一次例外。 就这,我怎么炼器?! 她本来的意思是用来炼器,结果三昧真火没凝聚出来,凝聚出来的火,根本不能用于炼器,所以她这是折腾一圈又回去了? 而且还把花瓶给弄昏过去了?! 这么想着,墨言由衷地觉得,她现在需要一条大鱼来平复她的心情。 她强烈的需求要替天行道,而且最好有无数能够被她用于养花瓶的补药。 另一边。 早日未出,天边泛起鱼肚白。 罗睺醒来的时候,墨言并没有回来。 眼下他已经被带回了卧房,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今极弱,但是竟是不知道如此之弱,也就是拿神识强行去探了一下墨言凝聚出来的纯黑业火,竟是消耗极重。 环顾周遭,又唤了一遍她的名字,也没有人应他。 确定了墨言的确不在这边,罗睺沉下心思,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墨言的那纯黑业火,不由得怀疑墨言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做了多少事才到达这种地步,甚至于他作为主长杀伐之道的杀神,都没有凝聚出来过业火这种东西,墨言竟是可以,这么越想就越发对于这件事情极为好奇,而就在罗睺这么想着的时候吗,隐约在记忆之中找到了一个有些模糊的画面。 墨言俯身靠近他,距离好像要越来越近,眸光落在他身上,欲要说些什么,画面自此终止。 她这是 在看他,还是在亲他? 罗睺抬起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嘴唇上,没有半点不适,也没有什么伤痕,甚至于有些干燥。 罗睺垂下眼眸,所有情绪尽数落在幽深的眼底,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喜是怒,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0) 疑问还存于心头,故而暂时抛下这种念头,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身来,试图走出卧房。 啪的一声,好像也带起了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罗睺懒得去管,继续往出走。 这是这边刚刚把门打开,就碰到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被软禁了? 罗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是因为抓住了墨言的举动,还是因为纯黑业火? 怕是因为后者! 之前墨言身上的凶煞之气就是被刻意掩盖的,怕是在墨言眼中,他还根本不知道墨言身上的问题极多,凶煞之气极重,而如今这纯黑业火简直就是掩盖不住的凶煞之气,四舍五入,等同于暴露。 而眼下,这边放上结界,明目张胆地防止他离开这间屋子,至于墨言自己?她不在这里,那一定就是在独自研究那纯黑业火。 所以说 他这是被用完就扔了??? 【作话】 墨言:? 推一下基友的洪荒文,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鸭。 《心魔她颠倒众生[洪荒]》by砚南归 文案:作为天地间唯一的心魔,灵心在洪荒恶名昭著。 据说她得罪了整个洪荒的大佬,以众生的痛苦绝望为食,在心魔劫中把修士折腾得死去活来。 总结起来一句话:洪荒众生,苦心魔久矣! 在一众修士的抱怨中,天道降下神谕,欲抹消心魔的灵识,美其名曰,合道。 神谕降下的那一日,全洪荒据说被心魔得罪过的大佬都现身了 传闻已合道的道祖鸿钧从天际走来,紫衣白发,孤冷绝尘。淡淡道, 让吾合道,可以。让她合道,不行。 有那魔祖率领域外天魔踏入两界之渊,半面魔纹妖异邪肆,猩红的眼注视着灵心, 洪荒不容你,魔域容你。 又有通天教主轻扣青萍剑,剑眉微挑,肆意张扬。 吾欲为她截取一线生机,请二位兄长出手相助。 太上老子、元始天尊走出各自的道场,同声称善。 更有西天的佛陀踏金莲而来,满面悲悯,合掌叹曰, 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吾欠道友的因果,今日可以还了。 天道:!!!我踏马{哔}就离谱!! * 她曾在道祖的心里放火,在魔祖的识海点灯,辗转过三清道尊不可言说的梦,在西方荒芜的净土种下七宝琉璃 她是心魔,亦是黑暗中的救赎 *全民反天 *女主治愈美苏爽,男主竞争上岗 第15章 你要跟我回去看看吗?. 这边罗睺辗转反侧,气得咬牙切齿,继续冲击着那禁锢,恨不得在这一瞬间,就直接回复法力境界,直接破了墨言这结界,转身就走,或者让墨言也好好体会一下被用完就扔的感觉!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就他现在的情况,只能靠时间一点点地养,没有其他的选择。 过于猛烈,没有把那禁锢冲破一丁半点,反而差点没有把身上的力气全部消耗干净。 罗睺一遍又一遍地疯狂尝试,五脏六腑也给出了最明显的回馈,气血上涌,修长的手指按住了胸膛,眼睛都有点发红。 至于刚刚掉在地上的什么东西,他为什么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别说东西掉地上了,就算是天塌了,他说不得都可以拍手叫好。 如果现在是别的地方,罗睺或许会拼尽一切力量,就算是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的去试图解开禁锢。 而现在有一条明显而又坦荡的路,就这么放在眼前,反而前者就显得特别吃亏。 罗睺不是那种什么都忍不了的人,甚至于为了达成目的都有些不择手段的味道。 但是真说是什么□□这种活,别说在洪荒之中没干过了,就算是在混沌之中,有生之年,罗睺也没干过这种事情。 混沌中压根都没有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这东西还是罗睺在洪荒之中才听说过的玩应。 虽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了,但是放在自己身上亲身体验还是第一回 。 外面阳光正好,惠风和畅,罗睺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平复一下自己的心境,只可惜平复的效果着实极为低下。 修炼又修炼不下去,此刻头又有些涨,索性直接躺在床榻之上,闭上眼眸休息。 另一头,墨言一边替天行道,一边数着自己如今的战利品。 倒是也差不多够了。 就这些东西好好煮了,那大抵也能够他用上好久了。 至于那纯黑业火 墨言看着指尖的一点火焰,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抬手一握,火焰瞬间消失。 远处的响起如同雷鸣一般的动静,而天上却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树荫参差,阳光正盛,山林之中不少的生灵都被这个动静给惊得四处乱窜,仿佛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似的,跑得越远越跑,而这个行为倒也没错,就冲着这个动静,必是有人在斗法,不过此地距离事发地实在太远,其实就算是不跑,也是不会波及到这里的,不过除此之外,就如今的这一幕,侧面证明了,以及如此远的距离,仍旧带着如此穿云裂石之音,这打斗着实极为激烈。 墨言倒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不管谁赢谁输,都跟她没太大关系,至于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也没什么去做黄雀的念头。 就冲这个架势,那边斗法的人,就绝对不弱,而且更重要的是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打他们的,她钓她的鱼,各不相干。 此刻,墨言的确被这动静吸引了一下,随即收回了目光,准备在回去的路上再钓两条。 而那边没过多久,那边那恨不得穿云裂石的响动也逐渐停下,想必已经得出了结果。 墨言站在林间,树木好似高耸入云,抬眼一看,鱼没看见,倒是看见一颗在树下生长着千年的丹芝,墨言蹲下身来,把丹芝采起,这里面的灵气相比较灵果之流,显然大大不如,但是用于他的身上,倒是正好。 而就在墨言采丹芝的时候, 远处有一人,缓缓走来。 墨言听到动静,转过身看过去,便认出了他。 这人她之前见过,在捡到花瓶之前的时候。 进退有度,容止可观,长得又好,倒是个让人心生好感的。 而此刻,他目光落在墨言手上的丹芝之上,好似陷入沉思。 墨言自然也注意到了他那几乎是明晃晃的目光,这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墨言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她也就是看见后顺手踩了,如今关于这种东西,她有的是,眼见他如此,走上前来,先打了一声招呼,好巧。 嗯,的确是很巧。 你是想要这个东西吗? 不要。鸿钧立刻道。 他不喜欢野草。 他刚刚解决了那边的事没多久,朝着这边过来,隐约感觉到了一点还未散尽的凶煞之气,可谓是极为纯粹,一时间还以为是源于逃走了的罗睺,本来还想着罗睺那么重的伤势,如今想必在什么地方养伤,没想到竟是可能在这里,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只是没想到,到此之后,罗睺没看见,反倒是看到了她在那边挖野草。 虽然如今洪荒之中因为三族的缘故有些乱,但是也总不至于一个太乙金仙去挖路边野草过活,这着实也有些太惨了些。 说起来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能得到后天灵根,如今竟是已经沦落至此了。 而就这种情况,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选择平心静气一点,这样询问人事情的时候比较简单,却不想对于她而言,有这么重要,竟是把手中的,嗯野草分给他,鸿钧目光看着墨言,心念一动,手中便是出现了一颗先天灵根青风草。 此物算不得什么珍奇,在他手中也不过最普通的东西,但是就和墨言那东西相比,那大概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了。 这个就当我送你的。 此话一出,墨言就算是刚刚没反应过来,现在也回过味来了,当即眼皮一跳,赶忙解释道,道友别误会,有些东西灵气太重,不适合用来入药,故而有此一遭。 说着,墨言推拒眼前人送出来的灵根,虽然东西还不错,但是他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大的礼。 尤其是,还是她被误会成了拾荒者时候给的礼。 就算是她有和眼前这人想交好的心思,也不应该是这种状态。 鸿钧闻声,点了点头,倒是他想错了,不过此刻鸿钧倒是没有收回那株青风草,东西都已经打算送出去了,他也不想再留着了,原来是如此,此物就当做此次有缘,给道友的礼物吧。 闻言,墨言没再拒绝,从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翻了翻,找出来了一个先天灵宝,就当回礼给了他。 鸿钧也没拒绝,顺手收了起来。 若是道友无事,可以去我道场一游。墨言想了想继续道。 不了,还有事。 他还要去另一边,打探一下消息。 墨言也不强求,只是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有缘下次再见。 闻言,鸿钧点了点头,不过即将离开的时候,鸿钧目光看了眼墨言,那周遭已经消散殆尽的凶煞之气,缓缓道,上一次未曾感觉,不过眼下来看,你倒是有些像是我一个认识的人。 样貌相像? 不,是那凶煞之气有些相似,想必道友也是个杀伐甚多之人。鸿钧道,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确对于这种事情不在乎,混沌神魔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一样。 墨言听着鸿钧的话顿时嘴角一抽,什么杀伐甚多?我不是,我没有,道友你别瞎说! 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闻言,鸿钧目光瞥了眼天上,替天行道? 好一个替天行道,说起来就他现在的情况,杀其他神魔,这不也是天道想要的? 不过很巧,这也是他们想要的,就算是没有天道,他们也一样要做。 你说得对,我也是在替天行道。 墨言。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想你的替天行道和我的替天行道应该不是一回事。 就她刚刚所说的,眼前这位明摆着没信。 罢了,习惯了。 墨言也没心思再问什么名讳了,当即和眼前人告辞。 告别了眼前人,墨言朝着家门而归,人都到了附近了,还钓上来一条鱼。 在家附近有鱼主动上钩,这简直就是近期少有。 鱼都已经在手边了,她总不能够放过。 此情此景,墨言二话不说,解决了个干净。 正巧有两人路过得见这一幕,一个吓得当场就跑,一个吓得原地走不动路,其中跑得特别快那个好像还挺眼熟的,之前见过,是那只黄鸟。 而黄鸟眼见墨言走过来,脸吓得煞白一片,小姑娘身子往后一倾斜,直接坐在了地上起不来,更是当场吓哭了,颤着声音道,娘娘,我真的只是路过此地。 墨言。 我有这么吓人吗。 你走吧。 雀鸟动了动,完全起不来,哭得更狠了。 墨言想要上前,哭得更是撕心裂肺,就差奔着杀猪去了。 墨言: 算了,我走吧。 身后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小,雀鸟睁开眼睛,墨言人已经走了,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黄鸟这个时候才摸了回来,眼睛都恨不得都是闭着的,一门心思往前跑,差点没撞树上。 回过头来,见到雀鸟一个人坐在那里,在雀鸟旁边蹲下身,小声道,我,我,我刚刚没忍住。 雀鸟看都没看黄鸟,望着远处,曾经墨言所在的方向,用着刚刚已经哭到半哑的嗓子轻声道,我感觉,娘娘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你是不是傻了?雀鸟当即反驳道,娘娘只不过留你有用罢了。 闻言,雀鸟点了点头,目光继续看着那个方向,小声道,你说得对,可能是错觉吧。 关于雀鸟看清她的本质,最后认知又被人掰过去这件事情,墨言并不知道。 远离了雀鸟的哭声,墨言收了最后一份的战利品回家,这一次出门可谓是满载而归。 推开门,他倒是还未醒,按照道理来说,这么久过去了,也应该醒了。 一时间,墨言皱了皱眉头,走到床榻边坐下,试图去查探一下他的情况。 她这边刚伸出手,就看见他睁开眼眸,看了自己一眼,当即就转过身背对着她。 ??? 我就出去一趟而已,这是发生了什么? 【作话】 鸿钧: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墨言喊我去她家的时候,我竟然没去。 第16章 奇怪的气氛增加了. 别管墨言说什么,他都是背对着她,闭目养神,仿佛是听见了,但是又没有完全听见的感觉。 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是身体太弱,还是没有力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眼见罗睺不回话,墨言也就不说什么了。 不管怎么说就现在这种情况,别的不提,至少可以说他现在没什么大事。 至少不是刚刚所设想的那种,久昏不醒的状态。 墨言思索片刻,站起身来,直接走了出去。 待到墨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罗睺睁开了双眸,想要看过去,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点幼稚,人在的时候不看,人走的时候看什么看? 再想着墨言那一副好像平常人,平常事的样子,简直让罗睺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就没有逆来顺受过! 而且 墨言到底干过多少遍这种事情? 刚刚来寻他的时候,如此不把这种软禁当做事,甚至于觉得他还应该以平常心待她,是不是证明了,墨言其实对于这种很熟练,甚至于因为前人的所作所为,让墨言成为习惯?而此刻墨言有这等习惯,来用在他身上? 这么想想罗睺面色沉得仿佛都要滴墨,心中也燃起了无明业火。 墨言的经历跟他没关系,但是他现在心情就是很差。 墨言除了房间,不是做别的,正是去煮药的。 直接吃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可以在原本的基础上得到最大效用,谁又不喜欢呢? 就这些千年的灵物,倒是也用不着什么三昧真火等烈火熬煮,普通的火也就可以了。 如此倒是也正好省了不少步骤。 虽然她凝聚不出来三昧真火这种灵火,但是弄出来点再普通不过的火焰,还是可以的。 汤锅中升起一层水雾,有些灵物被烈火烹煮,倒是彻底融入了水中,也有些灵药微微漂浮,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就如今的这一锅,说是药,其实更不如说是汤。 乳白色的汤底,朱枣点缀,倒是看起来卖相还不错。 不过最后也就剩下这点东西了,其他的不是沦为药渣,那就是融于药汤之中。 弄完之后,一道法力下去,犹如寒冰加持,不到两秒,便是凉了不少,虽然这么喝下去也没事,但是她都已经做到这里了,也不差这么一回了。 不一会儿,自己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还未进门就看见他已经坐起身来,倒是正好。 墨言把药碗递给罗睺,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1) 药,给你补身体的。省的多走两步就昏过去,当然后面那句话墨言贴心地没有说出来,这种东西自己知道就行了,都已经是如此了,再捅刀就不该了。 虽然这并不能够改变他现在的本质。 罗睺目光落在那碗中,的确并非是什么异物,上面还散发着灵气,算不得厚重,但是他着实不太相信,这是纯粹的补药,而不是毒物。 不过算算时间 所以说她刚刚出去,其实不是见他不说话,感觉没意思就走了? 想到这里,罗睺目光看向墨言,幽深的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探究。 墨言见罗睺没说话,想了想道,若是你没力气,我可以喂你。 闻言,罗睺手指一僵,当即从墨言手中把药碗端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端着那一碗汤药,一饮而尽。 我出去的时候,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墨言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罗睺也抓住了重点,出去的时候? 你未曾在钻研纯黑业火? 那东西又没用,我钻研他干什么,我出去给你找药了,我手头上都是一些嗯,大补的药,故而出去一趟,寻找合适的,以防你虚不受补。说着,墨言意识到了他到底为什么了会这有些奇奇怪怪行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墨言贴心的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看着罗睺,时刻观察,免得他大动肝火,把自己气坏了。 四目相对,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足足半天,罗睺咬牙切齿道,我未曾看到你的留书。 我就放在你身边了。 不曾见。 闻言,墨言也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确没有,不过东西就在这里,也没人进来,显然不可能丢了,这么想着,墨言低下身来,看了眼床底,果不其然,墨言当着罗睺的面,掏出了那玉简。 罗睺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抬起手握紧了那玉简,在看完那上面遗留下来的消息后,罗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简直都快要成调色盘了。 他想杀人。 接下来的好几天罗睺都没有理墨言,一想想这些日子他这火就蹭蹭地往上冒,可以说,除了墨言会过来送药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也别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罗睺直接选择了用尽全力去突破桎梏。 反噬就反噬了,他现在不想面对墨言这个家伙了! 看着她就胃疼。 墨言对此没什么感觉,她还是能够体谅罗睺那种心情的,至于更多的,也就没有了。 自打把他捡回来算,他能说话还是近期的事情,更多的时候是无言,说白了本来就是奔着捡花瓶的心思捡的,能有更多的东西,那都算得惊喜。 眼下如此,墨言也没当回事,凝聚三昧真火是不行了,折腾了半天最终还是回到老方法,用百羽扇炼器,别管两者多相冲,至少还是个方法。 要不然这一门就要真的只能放弃了。 墨言打定主意,再试试,能不能控制好百羽扇中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搁置在一边了。 不过如此的话,也就用不着去用精铁之类的材料了,墨言思索了一番,索性拿着百羽扇煮药了。 接连几天下来,罗睺都觉得墨言这是在给他下毒了。 不过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墨言也一般不在,别管是毒还是药,也不差这么一两碗了。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罗睺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每当墨言过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好像有了一点改变,虽然极为微小,但是相比较自己绝大多数的时间纹丝不动,这显然有了很大的进步。 而这,若是没有一直都在一门心思的钻研这等事情,怕是根本不会发现。 而之前没感觉到,除了变动极为细微,也有是因为没有这个机会去发现,他去试图突破禁锢的时候,墨言或是在炼器,或是在外面。 那效果几乎无平常无异。 能够进行对比的时候,几乎没有。 而这些日子,他才是真切地感觉到了。 随后的几日,罗睺尝试了一下,试图和墨言再凑近一些,结果效果竟是出奇的好。 可谓是彻底断定了他的设想。 罗睺垂下眼眸,幽深的眼中仿佛孕育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 早日初升,远处的山岚缥缈,半现半隐,显得有些朦胧。 一如往常,墨言端着药碗过来,本来想放在一旁,不同于以往,他这一次倒是没有在修炼。 垂着眼眸,好像是在想着些什么,半倚在床榻之上,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面色仍旧有些苍白,身体仍旧虚弱,只是即便如此也有几分好似岩间松柏傲然于上的感觉。 墨言只有一个念头,她家花瓶果然养眼。 好用又好看。 这花瓶是真的没白捡。 这么想着,墨言越发想要把那些破碎的地方好好的修修补补,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罗睺倒是不知道墨言在想些什么,眼见墨言看向他,低声唤道,墨言。 嗯。 我有些没力气,好像有点做不起来了。罗睺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看着墨言道。 墨言皱了皱眉头,有些奇怪,近日你也没有四处走动,也未曾见你去修炼,怎么会没力气? 被墨言挑破的罗睺暗自咬牙,面上却还是一副有些虚弱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旧伤复发了。 那我扶你起来? 罗睺。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墨言,想要再说什么,最终懒得说了,深吸了一口气,不了,就这样吧。 接过墨言手中的药碗,手指不知道怎么的碰到了墨言的手指,罗睺微微一顿,试图延长一下这个时间。 而在墨言的眼底,那就是罗睺的手微微一颤,仿佛要拿不起来了似的,虽然就这一幕有些过于离谱,但是仔细想想更离谱的都有,罗睺活到今天那都是奇迹了,这么算算好像也就合理了起来。 算了,我来吧,我喂你。 说着,把药碗重新接过来,拿起几乎一次都没用过的汤匙,细长如削葱的手指捏着汤匙,轻舀起一勺药汤,递了过来。 罗睺没想到,最终他还是达成了所愿。 动作重复,而且单调,墨言却是没有丝毫不耐烦,目光更是专注的像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而不止是喂药。 不知不觉却是放松了下来。 如果放在曾经,不会有人靠近他这么近,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同样的,若是假设真的有人如此,或许他所想的都是对方要如何的算计他,要在这种时候如何找适当的时机动手。 而此刻,却是升不起警惕心。 好像不会害他一般。 是了,如果想要对他动手,其实早就可以了。 至于他身上,好像真的除了这张脸之外,再无什么可以被算计的了。 墨言的确是看上他了。 虚无缥缈。 未曾接触过。 看起来最不能够让人放心的东西。 甚至于有些可笑。 但是放在此刻,却是好像生不出任何可笑或者鄙夷的心思。 罗睺猛地抬起眼眸,意识到了这个念头有些不对劲,怎么会不可笑?! 墨言手上不知道弄死过多少人,甚至于能够凝聚出来纯黑业火! 就这等人,竟然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去毫无缘由的,养一个根本未知的家伙,放在自己的身边? 在她眼中,相见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濒死的状态了。 即便并非真的如此,但是墨言很显然不知道。 看上一个濒死之人,带回道场悉心照料,日后还极大可能被反噬,怎么不可笑?! 可笑至极! 就这件事情若是放在最开始,墨言亲口对他说出来他都不会信。 他现在只是需要墨言而已,而墨言也需要他,所以,他们这是互相算计。 大概是这些日子毒药喝多了,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清楚。 他应该好好警惕这件事情。 这么想着,罗睺又看了墨言一眼,最后落在那汤匙之上,仿佛那汤匙之上装的不是汤药,而是什么好东西似的。 不过具体如何,那大抵只有罗睺自己知道了。 【作话】 罗睺的世界没有情爱这种东西,都是阴谋算计,多年都如此,惯性思维要一点点转变。 至于墨言,她现在真的看罗睺只是个花瓶好看有用的花瓶,你不能指望花瓶为你做什么,如果真的做了都是惊喜,就像是养了一只猫,可以撸,但是不能指望猫去洗衣做饭。 这么算来,罗睺还是比喵强很多的。 奇怪的对比增加了.jpg 第17章 她的确喜欢我. 罗睺就算是有万般想法,墨言心中倒是没什么感觉。 至于什么暧昧,更是没有。 就是单纯地喂药,能够有什么暧昧? 虽然看着眼前人眸光盯着汤匙的时候看起来极为专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看得她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汤匙,看看里面到底是都有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过结构是显然而易见的,汤匙是普通的汤匙,汤药是一如既往的汤药,真说是和往常有那么一点不同,那大概是看起来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自打她用百羽扇熬药之后,药汤就并非是第一次那般看起来如同鲜汤了。 不过虽然看着难喝了一点,但是药效还是有的。 这么算来,其实还是可以的。 药汤一点点见了底。 待到喂完药,墨言起身欲走,却是被罗睺抬手拉住了。 墨言有些意外,目光落在了他那纤长的手指上。 罗睺注意道墨言的眼神,快速地收回了手,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你炼器一事,如今如何了? 罗睺这一说,那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墨言叹了口气,面色一下子沉了三分,三昧真火着实半点都难以凝聚出来,如今只得重新试试之前的方法。 说和,墨言端了端药碗,示意了一下,这些日子,我拿着这个东西尝试的,如果实在不行,那也只能这么放着了。 罗睺。 合着这个就是这些天这药极近乌黑的主要原因吗? 不过按照道理来说,三昧真火乃是人人皆可从身体之中凝聚出来的东西,区别在于法力境界与天赋罢了。 而墨言如今的境界已然是太乙金仙,虽然算不得多高,但是也算是过得去了。 如此怎么会像是墨言所说的那样? 倒是有些奇怪。 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本来其实是不会再往下问什么了,不过如今已然发现了墨言身上能够有一种让他破枷锁的能力,这个机会就必然不能够放过。 不如让我一观? 是去用百羽扇再给你熬一碗药吗?你今天已经喝了一碗药了,多了再起到反作用,至于不喝的话,虽然晾凉也没什么,但是隔夜就不好了。说到这里,墨言想了想道,不如我用别的东西让你看看? 不等墨言要站起身往出走,罗睺再次拉住了墨言的手腕,打住了墨言那念头,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是不能放在一起炼器的,这种东西,想都不用想,而且他也不想看! 上一次看一会这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简直都是有些突破下线了,他不想再感受一下那种画面了。 我不是说那个,你再试试凝聚三昧真火。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刚想动手,倒是想到了他上一次她这边刚刚凝聚出来纯黑业火,他那边就昏迷了过去,虽然这个东西并非是主要问题,但是或许也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为了以防意外,墨言提前给他周遭上了一层结界。 罗睺见状微微一怔,当面提防? 不,不对,大抵不是因为这个。 随即罗睺意识到自己之前昏迷过去的原因可能被误会了。 罗睺思索了一下没有解释,而是任由墨言误会下去。 这样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个好事。 墨言沉下心思,用着之前做过好几遍的步骤,当着罗睺的面,重新尝试了一番,三火凝结,显现于手指之上,罗睺刚想说着这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就看见那火苗瞬间消失。 灭了个干净。 一道若有若无的凶煞之气环绕在这里,暗淡至极,仿佛是错觉一般。 你看,就是这样。 你再试试。 墨言倒是想要说点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他在这种事情上,或多或少总是比她懂得多一些,当即又多做了两次。 罗睺未曾说停,墨言就没停下来。 接连好几次,火焰一出一灭,来回接替。 此刻正是清晨,晓雾将歇,远处的山川连绵,山岚渐褪,火焰忽明忽暗,又是一次火焰熄灭,墨言目光看了眼罗睺,如今他半坐着,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因为虚弱的缘故,身后倚着软枕,坐姿之类算不得端正,但是多了几分肆意的感觉,面上如今陷入了沉思,倒是没有什么表态。 墨言收回了目光,继续凝聚三昧真火。 既然没说停下,那她就继续。 万一有点什么发现,那她这刚刚开启的炼器生涯就还能再救救。 墨言想着,垂下眼眸,看着那指尖之上的火焰,眼睛里面仿佛也点上了些星火漫漫,专注而又认真。 罗睺本就是观察着墨言手中的三昧真火和周遭的一切,墨言的所作所为更是尽数没入了他的眼底,罗睺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复杂,但是最终都尽数收敛其中,墨言如此,他渐渐地好像也被带动了一般,更多了几分认真,若有若无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出现,罗睺心中一时间有了几分猜测。 墨言还在继续,三昧真火熄灭,墨言欲要再燃,却是被打断了下来。 可以了。 闻声,墨言收了手,他都让她持续这么多遍了,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到这里面可能有点东西在,怎么,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你并非难以凝聚出三昧真火,只是你这三昧真火被吞噬了。罗睺观望着即将彻底消逝的一缕凶煞之气道,若是没有猜错,那大抵是源于你之前所凝聚的火焰导致的。 两者争高低,完全不相容,这个道理,其实和三昧真火与南明离火极为相似。 只不过墨言手中的纯黑业火更甚,极为强悍,更是独占性更强,凶悍无忍,烈狠争锋,行炁无益。 更不要说墨言本身的凶煞之气极重,两相促成,换言之,墨言本身就是那纯黑业火最大的根源,这么一对比,直接就导致了一边倒的情况,三昧真火能够有这么一小簇火苗现身,那都是墨言为三昧真火倾斜了,否则三昧真火半点都不会凝聚出来。 闻言,墨言这一回仔仔细细地从这个方面观察起来,火焰重新燃起,顺灭之下,极其细微的凶煞之气显现。 关于这种这种东西,并非是她感觉不到,对于她而言,去感受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甚至于是信手拈来。 只是她本身凶煞之气的集合体,而这纯黑业火又是源于她本身,对于她而言,即便是自己那一身的是凶煞之气被自己的法力掩盖,但是对于凶煞之气这种东西,那简直是再寻常不过,尤其是出自于自己身上的。 自始至终,压根就未曾朝着那个方向去想。 着实有些当局者迷了。 有了罗睺的点醒,墨言顿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待到那一点凶煞之气彻底散去,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道,你没猜错,的确如此,不过就你所说的这个,我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说着墨言看向罗睺,面上带着点认同和赞赏,与此同时这一幕也给人感觉到一种若若有若无的威慑。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2) 若是一般人在此,怕是都要被墨言吓得胆战心惊。 罗睺显然不是什么一般人,但是面对这一幕,也不由得警铃大作,摸不透墨言这是试探还是警惕,不过却仍旧面不改色,你并非感觉不到,大概是当局者迷罢了。正巧我对于这种东西比较敏感,故而有此猜测。 墨言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眼见是混过去了,罗睺好像是闲来无事的顺口道,我以前也是如此,只不过那个时候并非如此虚弱,即便是凶煞之气纵横也能够忍受,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是容易被凶煞之气一冲就倒。 他说着,叹了口气,仿佛是纯粹的有些感慨,只是这感慨之中,或多或少带这些神情低落。 眼见他如此,墨言也不好说,其实主要问题不在那火焰之上,主要是他身体太弱了,多活动活动身体,就有些扛不住了,但是这么说好像就更扎心了。 墨言整理了一下语句,顺着他的话道,你也是先天灵根,不管怎么说,逃了这么一劫,这已经是大幸了,好好休养,日后总会好的。 罗睺听着这话,微微一愣,先天灵根? 他什么时候成了先天灵根了? 话到嘴边,罗睺变了变脸色,先天灵根,怎么看也比混沌魔神看起来要威胁性更低一些,想到此处,罗睺当即认下,你怎么猜到的? 这边罗睺如此,在墨言眼中,这简直就更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从她说出来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怔了怔,明摆着是有些意外,至于之后的话,更让墨言认定了自己所猜的不假。 我遇到你的时候,给你输入一道法力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你身体之内,灵气极为厚重,到了那种地步,竟是还能够如此丰厚,而且还纯粹至极,迅速融入天地间,我就猜到你十有八九是个灵根化形了。 闻言,罗睺眸光未垂,的确,这猜测到是没什么毛病,如果他不是混沌神魔的情况下,那的确就只能是个灵根化形了,只不过他就是混沌神魔,之所以看起来灵气纯粹,迅速融入天地间,主要原因其实是和盘古同源。 随即,罗睺意识到了这话之中,更重要的一个问题。 墨言是先为他输入法力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 从这个方面洗清了墨言是以为他是一个先天灵根,所以才救他的意思,而且如果墨言真的若是想要觊觎他的本体,其实早就可以杀了他,毕竟如此更加简单。 换言之,在墨言见到他的第一面的时候,他在墨言心里,他就已经比本体更加重要了。 罗睺的眼眸暗了暗,眼底掩下无数的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她真的看上了他。 不需要半点辩驳。 【作话】 罗睺:我竟是不知道,我自己如此重要。 【再次达成颠覆价值观成就】 第18章 奇怪的坑. 问题的根源找到了,问题解决起来就简单许多。 墨言沉下心思,暂时把纯黑业火压制下去。 虽然效果不是很良好,但是不得不说,情况是得到了改善。 从原本的出来就灭,到现在能够坚持一会儿,可谓是很大的进步了。 虽然就这个时间,绝对达不到用于炼器的最低时限,甚至于到融化那一步都有些艰难,不过就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多试几次,稍微熟练一下,也就行了,到底都是她的东西,这对于她而言并不算是多难的事情。 三昧真火悬浮于指尖之上,火光蔓延,映在墨言的眼底,乌黑的眼珠仿佛也带着光似的,暖光除却眼眸之中,更是落在墨言的脸上,柔光倾泻,让墨言也染上几分柔和。 外面已经是大亮了。 山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消散,远处的一切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青山远云,高风淡清。 罗睺目光看着墨言,眼底尽是幽深,犹如深潭不见底。 火没有再灭,墨言心念一动,那火焰由小转大,又大转小,纯黑业火沉寂而下,仿佛半点动静都不曾有。 在她的刻意压制下,两者互不干扰,互不打搅。 虽然三昧真火不长久,单打独斗也难敌纯黑业火,但是不管怎么说,用的时候能用、好用,这就够了。 许久,三昧真火不曾有半点不受控的时候,墨言眼前一亮。 好了! 回过头,正好对上罗睺的那明晃晃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墨言感觉,他的眼睛里面,好像不仅仅是在看着火? 就在墨言这边脑子里面刚刚有这种念头的时候,罗睺看到墨言的动作,用最快的速度敛起眼中的所有情绪,在这种事情上,他不能够输,他要占据主动权。 否则要是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时候,那等着他的就不是什么好结果了,这些日子的所有努力,都要付诸东流。 这么想着,罗睺心中就打定主意,要快些突破枷锁,养伤反而才是次要的事情。 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盯着墨言的目光,就更盯着几分热切。 恭喜。 这个倒是的确比百羽扇弄出来的三昧真火和南明离火要好用不少。墨言一把捏住三昧真火于掌中,火焰未等墨言动手,便是已经消失,倒是也有点意思。 到底是你自身孕育出来的三昧真火,自然和外物不同。 那倒也是。说着,墨言站起身来,就打算往外面炼器室走,当即就想要去试试成果,转念一想他还在这里呢,总不好刚刚解决了问题,就赶紧走,便顺口邀请道,我要炼器,你要去看看吗? 看看倒是也无妨,若是还有什么问题,我倒是可以告知你一番。 这么一说,墨言也觉得罗睺说的有道理,伸出手示意他把手伸出来。 若是放在之前罗睺或许还会心存戒心,不过自打发现了靠近墨言对于他冲破禁锢有益,对于这种亲近,罗睺当然来者不拒。 炼器是一个麻烦而且精细的活,一时半会那显然是不可能结束的。 而且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墨言自然不可能让罗睺在跟她一起坐在蒲团之上。 眼见墨言如此,罗睺一时间都有一种想要解释清楚的冲动,不过若是解释清楚了,那显然就前后冲突了,就凭着这一件事情,就让罗睺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觉得在这里就很好,我的身体,我有数,不必担心。 墨言没好直接说,你上次看起来也没说什么,可能也是有数的,结果还昏迷过去了,委婉道,你伤势到底是不轻,而且人都在这里了,你在哪边都是一样的。 如此看清些。 墨言。 虽然你如今经脉尽断,五脏六腑极近破碎,但是好歹也是仙神之躯,在不被挡住的情况下,视力是绝对有保证的,且不说距离并不远,就算是再远点又能算得了什么? 墨言目光复杂地看着罗睺,眼见他如此坚持,最终把那一肚子的话咽了下来。 算了,真说是再疲惫过甚,还有她呢。 若是你有什么不适,记得告诉我。 好。说着,罗睺不着痕迹地朝着墨言这边靠了靠。 炼器炉之下,三昧真火熊熊燃烧。 墨言按照自己之前做过一遍又一遍的步骤,重新地把精铁、寒铁、金精投入炼器炉之中。 精铁一点点凝结,寒铁一点点融入,金精一遍又一遍地构造。 三昧真火由小转大,由大转中,进而持续,在进行加固。 一切都来得熟悉至极,由于次数过多,这东西俨然都要刻在墨言的脑子里面了。 就算是脑子里面不想,手都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似的。 三昧真火越是熊熊燃烧,墨言的目光就更加不曾动过一丝一毫,专心致志地盯着眼前的炼器炉。 就是这里了! 嗡 炼器炉不住的颤动,丹炉里面,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 就是现在了! 她之前从未到达需要练就三转印的阵纹,但是此刻时候将至,墨言的手指没有半点停顿,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三昧真火瞬灭,墨言猛地站起身来,一道法力下去,三转印显现。 成了! 正正方方的一方印玺,通体黑金色,或明或暗,金者醒目,暗者幽深,最上面的位置,因为在炼器炉中时,被锻造而出来的纹路,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 按照她所设想的那样,三转印的外在,应该是纯金的,毕竟由于金精的缘故,让三者更为紧密结合,也让整体犹如纯金。 不过外表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作用一样就可以。 有了一,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如法炮制出来四个。 等到想起来自己旁边花瓶身体虚弱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开始若无旁人的在那里修炼了。 倒是没被她打扰到。 当即着在不打扰他的情况下,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过墨言却是没想到,这刚刚走远点,那边就已经睁开了双眸。 罗睺看着墨言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多了几分探究和沉思。 墨言拿着四个三转印,在此地周遭四方,山谷之外对应的地水风火四位落下了三转印,在最后一方印落下的时候,山谷之内一切未改,但是在山谷之外,却好似翻天覆地了一般。 明明是山谷之地,如今画面变换,却好像是山川丘陵,而在墨言的操纵下,一座山峦好似拔地而起,在墨言手下随意变化,远处的飞鸟成群,眼见山峦,绕此而走,一切仿佛都是真的。 不过只有墨言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象。 又说罗睺那边,墨言彻底远走之后,罗睺才站起身子,走出了此地。 相比较之前,如今经过一番休养,和喝过的那些疑似补药的东西,他的体力还是有所恢复的。 身旁没有了结界,墨言也已经走远,不见踪影。 此地只剩下自己一人。 罗睺这一次才算是探索了一遍周遭的情况。 庭院前后,总体而言算的简单,却是也看起来别有韵味,琪花瑶草摇曳,在青石路的两旁,或是垂柳,或是扬叶,一步一变换,倒是有些别样的感觉,顺着一条青石路向前,小桥接水,亭榭扶风,潭水引落,流淌不息。 而最重要的是环顾此间,罗睺更能够感觉到此间构造一切的东西。 无一不是灵物。 别看整体算不得什么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就冲着这里面的东西,他常年奔波,四处截杀其他神魔,去过的道场,或是空旷一片,或是余茶未凉,什么样的都见过,即便是这样,墨言这等道场都是少数了,而且有那么一些独有,整体来看恨不得什么东西,那都要用灵物打造,就算边边角角也没有落下,反倒是里面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珍奇,甚至于算得寻常。 而在后面,走过小路,便到了一座花园,里面栽种着一些灵根,或是先天,或是后天。 别的不提,但看墨言这道场,就能够看得出来身家丰厚了。 罗睺眼见这些,反倒是没有一点不意外,就冲着墨言那厚重的凶煞之气来说,这些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了,反倒是还有些太少了。 那大抵应该是墨言没有摆出来。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倒是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地方。 其他地方,不是灵根,便是看着赏心悦目的琪花瑶草,至于什么高大的树木,也是有的,看起来倒是相得益彰,唯独此地与众不同,空了一块,上面最多有点什么野草之流。 这么一个大坑放在这里,着实是有些奇怪,地上的土,并非是翻新出来的,看起来已经有一些时日了。 仿佛是预备着什么似的。 罗睺望着这个坑,一时间心中也产生了几分疑问与各式各样的猜测。 而等到墨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罗睺正在拿着手指在探索那个熟悉的坑 嗯 【作话】 为了写那个阵法过程,去研究了半天八卦,最后研究的晕头转向,结果还一点没用上_(:з」)_ 不过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jpg 第19章 她算计我?. 墨言什么心思,罗睺到是半点不清楚,更不知道身后有这么个人,此刻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坑。 在境界被封,法力试不出来,至于神识的用处还不如肉眼所见来的更加省事一些,在这种情况下,猜测的再多,也不如亲自去看一看。 就这个坑,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灵气算不得重,甚至于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差别,至于其他的,也不见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即便周遭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不能够掩盖这本身就最特殊的源头。 各式各样的念头,在罗睺的脑子里面盘旋。 手指碰着坑边的土,并无什么不同,至于这坑中生长出来的野草,并不算的多茂密,看起来着实有些零零散散的。 至于坑底,装下好几个人都绰绰有余。 就在罗睺捏着手上的泥土,试图用神识查探一下,这边刚刚动作,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咳。 声音极为熟悉,除了墨言还能有谁? 罗睺身子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细小的土块塞在手腕和衣衫的间隙处,两手相触扫掉在手底下留下来的灰尘。 动作一起合成,仿佛就跟没事人一样。 反正都被抓到了,还能怎么样? 身后的脚步如约而至,罗睺连转身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于目光仍旧落在眼前的大坑上,一边道,我在屋中闲来无事,就出来走走,偶然看见这个东西,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 墨言沉默一会儿,有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罗睺听着身后没有半点动静,心下更是了然,这地方果然象征着什么。 墨言并不知道罗睺具体在想什么,但是也隐约能够猜出来一个大概,别说他对于这个好奇,这个坑挖得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么一直沉默不说话,也不是个事。 看着他的背影,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随即走到他的身旁,地下了身子,伸出了手,我扶你起来。 罗睺对此来者不拒,如今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不是继续去查的时候了。 拉住了墨言的手,站起身来,想着同墨言多亲近一番,争取早日突破桎梏,这么想着眼底微微一暗,一边消耗神识,在不会反噬的基础上,去消耗体力,真亦假来假亦真,罗睺本就奉行着做戏也要做全套,能够完全的东西,给自己留破绽,那显然就是自作孽,更何况墨言可是有探他虚实的习惯,这边一消耗殆尽,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头顶溢出些虚汗,身体也好像有些站不稳似的,手指死死地抓着墨言的手,余光看着周遭,一边算好了位置,绝对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东西,更不会弄出来做戏把自己作下去半条命的事。 身子虚晃一下,好像就要倒下去。 吓得墨言眼疾手快另一手拉住罗睺的手臂,朝着自己这边来带过来,生怕人直接载进去。 只是别看他如今再虚弱,但是体格还是比她壮不少的,更不要说身高也比她高上一些,仿佛是出于惯性,他的也会回拉住了墨言,这点重量对于墨言而言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但是出于他的动作,墨言还是选择后退了几步。 却不想罗睺因为墨言动作太快,以至于打乱了节奏。 本来只是佯装要倒下,如今才真的险些摔下去。 为了维持站着,手指下意识地落在墨言的腰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感觉有些烫手,只是思及他身上的禁锢,罗睺手指顿了顿,最终没有松开。 不是墨言主动,反倒是他主动出的手,虽然这不过只是偶然。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3) 此刻,反倒像是他主动抱着墨言似的,而墨言也紧紧的抓着他。 眸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眼中还带这些不知名的情绪,而这一幕,以前见到的时候,罗睺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如果这种中间有一人动手,那或许很致命,从背后下手,或者从腰间,又或者在脖颈的位置上,都是个好位置。 若是境界低下,说不得当场身死道消都是可能的。 想当初在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所谓情情爱爱的东西,当时还在养伤,手上也没什么事情,偶然得见这一幕。 他还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戏,等着人捅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个结果。 这场戏看得味同嚼蜡。 至于过程中,其实也顺便研究了一下这种事情的可行性,就是下一秒就被彻底扔出思考范围之内,就这种东西,着实他难以接受。 且不说这种双向暴露弱点谁先捅刀谁赢的事,就说一切的前提,做到这一步那都是绝无这种可能。 他是不可能把弱点暴露在外的,尤其还是另一个人的手里,这不是什么虚招,这可是货真价实要命的东西。 若是当时有人告诉他,日后他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做到这一步,且不说他不会信,八成还会让那没事闲的跑到他面前来胡说八道之人当场毙命。 而此刻罗睺的脑子里面出奇的没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如何动手会更好,反而更多的是意外和惊诧,甚至于还有一点不知道如何描述的东西在酝酿。 四目相对,安静至极。 明眸皓齿,皎皎若珠,带着一个莫名的气质,傲然不怯,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如今好像也没有缓和多少,甚至于眉头紧皱的缘故,有些凛然,但是就好像是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罗睺垂下眼眸,不禁晃了神。 罗睺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越发朝着不对劲的方向而去,罗睺握着墨言的手紧了紧,一边把视线强行从墨言的身上挪开,不再去看墨言,敛了敛思绪,试图把这一切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或许只是因为他现在对于墨言而言太弱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在墨言眼中的位置,或许也不容小觑。 而他如今为兴起什么戒心,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未曾防范,于情于理,也不需要这般防范,他也的确不可能出手,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就眼前的情况来说,墨言对于他极为有用,墨言的存在能够帮他突破枷锁,说是一句洪荒少有都是可以的。 就眼下的情况,且不说如今他已经落到了墨言手里,就算是为了恢复实力,这些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就是应该这样,顺便把主动权牢牢地握在手中,如此占据上风。 这么想着,罗睺紧接着把自己的一切尽数都合理化,原本有些心堵的感觉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伴随着说服了自己,罗睺原本半碰着墨言腰间的手,也握紧三分。 眼中的所有的情绪也尽数掩下,仿佛一切只是偶然。 墨言对于罗睺的举动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问题,毕竟都快摔了,下意识的靠紧一点,岂不是很正常? 她现在充当的也就是个柱子的作用。 至于罗睺那眼底的波涛汹涌,墨言现在更是没抽出时间去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坑。 待到罗睺站直了的时候,墨言才松开了罗睺,虽然一只手还在扶着他,但是更多的还是有了一些距离。 盯着罗睺的脸,余光落在那坑中,一时间心中倒是出了点庆幸。 幸好动作快,否则快死的时候没进去过,这活的时候要是进去过,那画面就有些太难以设想了。 眼下场面重新陷入了宁静,墨言思索了一下,难不成说这个坑别看有点奇怪,但是其实是我给你选的风水宝地,用来埋你的? 在我带你回来之后,就挖了的坑,不仅挖过一遍,后来还翻新过一回,只不过后来你活了,所以没得着? 你别碰这个了,画面怪诡异的。 这话且不说还没说出口呢,就说自己想想这玩意都有些替他尴尬。 为了防止自家花瓶社死,墨言打定主意直接糊弄过去得了,这个坑也就是我随手挖的,倒也没多大作用。 罗睺点了点头,倒是没否认,只不过此刻他虽然看起来是没否认,但是那脸上就恨不得写满了 你继续编,其实不编也行,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可以。 墨言。 虽然我的确打算糊弄过去,但是我其实真的没有编。 这东西是真的没什么作用,尤其是对于现在而言,这坑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是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罗睺看着墨言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见好就收,免得太过,省的起了反作用,适时道,若是不妥,犯了避讳,我现在便离开此地。 那倒也不用。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道,其实也没什么避讳。 闻言,罗睺倒是有些意外,抬起眼眸看向墨言,看得墨言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墨言眼瞧着他如此,为了避免日后没事过来看看,或者别的什么,墨言心念一动,我要不填了吧。 这在罗睺眼中,更不亚于是明晃晃地掩饰,墨言莫不是故意的? 墨言也没空管罗睺怎么想了,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这个坑平了,就当没发生过,也以防他日后再多想些多做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站直了身子。 好了,我们回去吧。 罗睺点了点头,余光落在那平地上,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感觉到,这个坑是留给他自己的,墨言想要借着这个东西,算计他,试探他。 就墨言的举动实在是太明显了。 待到回去之后,墨言好好的安置了他,并且煮了一碗药。 相比较前些日子乌黑苦涩的药汤,如今倒是显得清冽了不少。 傍晚,夕阳西下,红光漫天。 墨言不在屋内,罗睺一人独自坐在床榻之上,房内显得有些晦涩不明,罗睺拿出了之前藏进袖子里面土块,神识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这土块,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这就是一个算计。 甚至于就是他在墨言离开后,出去走走,都是墨言算好的。 是提醒,还是警告? 罗睺转了转指尖上那细小的土块,猛地一按顿时土块分崩离析。 只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算计,罗睺此刻却没来由的生了一肚子的火,周身一片森冷,眼底更是暗流涌动,压抑着无数的情绪。 明明他对于这种东西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习以为常。 而在洪荒的另一边,还活着的混沌神魔们,此刻,对罗睺这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神魔,也是一肚子的火,恨得咬牙切齿,把罗睺活撕了的心都有了。 虽然罗睺的确没有明着出现,但是如今暗地里不留名的事情变得更多了,这里面还透着些诡异和让很多人想不通的东西。 而一切,无数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罗睺。 绝对是他! 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消息传得跟真的是似的。 作为罪魁祸首,鸿钧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愣了下。 时间地点甚至是心态都被琢磨得一样不落。 如果他不是其中之一,他都要信了。 鸿钧看着眼前人,良久,他才开口道,难不成,这也是你的算计? 大抵是的。 呵。 认了你也不信,还问我作甚? 【作话】 关于从错误的解法,得出了几乎相近答案这件事,兜兜转转竟是绕回去了,罗睺有特殊解题方式,只是罗睺没想到这个坑是物理上为他准备的.jpg 第20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长林晚风,树影参差。 说起来,罗睺那厮,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人坐在鸿钧的对面,指尖的茶落入白瓷碗中,好似无意道。 可能还活着。 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了。那人缓缓道。 当时那种情况,罗睺到底是跑了,且不说看起来还能跑能走的,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你觉得他能死? 也不见得,说不准已经身死道消了。 鸿钧倒是也不气,抬起眼眸,看向眼前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同为混沌神魔,这种东西还需我帮你挑明了吗? 此话一出,那人被鸿钧再一次怼了一遍,有点下不来台,索性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不过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罗睺现在至少情况不是很好,毕竟若是好的话,如今早就声名远扬了,怎么会这么多年下来都是悄无声息。 也可能是有别的想法,说不准和你我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不见得啊,全洪荒之中,像我这样为旁人费心费力的神魔,那大抵只有我一个了。他好像感慨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配着这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倒是还多显了几分超然于世外的味道。 鸿钧听着这话不禁嘴角一抽,最终没理他,说得倒是好听,要做的也不见得比别人少到哪里去。 他倒是不管鸿钧怎么想,只是笑了笑,心照不宣罢了。 滚烫的沸水冒出热气,水没入茶碗,底下的茶叶被冲得上下沉浮。 一杯滚烫的热茶被推到了鸿钧面前。 鸿钧未曾做声,只是看了眼好似纯良的眼前人。 茶碗飘香,鸿钧却未曾碰过。 待到鸿钧走后,茶杯还留有余温,剩下的那人,扶着发白的胡须,拿起了那从未碰过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杯茶本来就是预备给他自己的,一边饮茶一边感慨道,戒心真重。 话音刚落,大风忽做,吹得树叶瑟瑟作响,地上更是尘土飞扬。 这一杯茶水差一点都被覆上一层灰。 不就说说吗? 不过也不得不说,如果罗睺真的死了,或是在养伤的时候碰上了神魔,以至于如今身死道消,就真的好了。 可惜也就是想想了,鸿钧说的没错,同为混沌神魔,神魔身体的强悍程度,那绝对是久经考验过的。 更不要说罗睺当时的情况,按照鸿钧所言,虽然极差,但是也并非到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地步。 如今这个时候,说不得是在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边养伤一边谋划天道大事呢。 这么想着,这浓茶也喝不下去了。 人走茶凉,余下无温。 作为被一众神魔惦记着的罗睺,在设想之中,或是在暗中搞事,或是在养伤看戏,或是在进行一个大阴谋。 事实上,罗睺对于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至于什么之前搞事搞多了,以至于如今虽然境界都已经被禁锢住了,人都没出山谷,声名也没有降低一点半点,甚至于还愈演愈烈,流言传得有模有样,就算是知道,怕是这心情都不见得会多出几分思虑,反会是个理所当然。 谷中无岁月,转眼就是五年。 接连的补药和修养,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内伤不是一时半载能够好的,但是至少看着不是那么虚弱了。 墨言对此倒是挺满意的,至于他的内在情况,时时刻刻都有命悬一线的趋势这种事情,也是逐渐习惯了。 虽然内里碎裂得都快分崩离析了,但是外在无忧。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醒过来了,就已经是过了最大的难关。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日后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大抵会越来越好。 眼下,罗睺正研究如何找机会更加靠近墨言一点,为了自己日后的大业做准备。 不是罗睺现在对于如何争夺机缘一事不放在心上了,纯粹是现在经过那一遭,现在已经没空想那么远的事情了。 新伤旧伤搅合在一起,反噬到法力使不出来,境界更是被封,外加墨言几乎是把他困在这里,就现在就算是不想养伤也不行,更别提如今发现了墨言的存在能够帮他突破禁锢。 如今的罗睺其实有些发愁,如何让墨言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四处走动。 如果则是放在曾经,他有那个能耐把墨言绑了放在自己身边,让自己好好的尝试一番,他一定二话不说的就做了。 但是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也不能这么干。 能够距离墨言近一点,甚至于想触碰的时候,的确很好,但是不可能总维持这那个状态。 况且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这个时期,一边在墨言边上,一边突破桎梏更好,但是这种机会只有在趁着墨言炼器的时候才有,但是墨言总不可能一直在炼器。 为了利益最大化,直接试图掏空自己对于炼器那点知识,交给墨言。 只是罗睺没想到,这才几年时间,墨言就已经学得七七八八,可谓是出奇的快。 可能是以前尝试的时候,次数太多了,熟练得要命,如今一朝明晰问题所在,解决了主要问题后,那过程可谓是顺风顺水。 就算是其中有那么一丁半点的坎坷,转眼也就没了。 这边罗睺刚刚准备墨言卡在这里,卡个上百年的时候,墨言那边就转头解决了问题。 看得罗睺着实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除了练出来的器物颜色有点问题,总的而言几乎是快奔着大圆满去了。 而这个颜色问题,还是因为墨言体内的纯黑业火的缘故,能够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算很不错了。 而且墨言对于这颜色问题,也不是很在乎,实用就行,罗睺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四年里面,罗睺越发显得精益求精,墨言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样也没毛病,能够更好,谁不喜欢更好一些呢? 而且这可是对于她用大用的,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 更不要说,洪荒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等到罗睺这边本就算不得太多的炼器知识被墨言给几乎挖空的时候,炉火熄灭,墨言正打算给他煮药,随手一摸,也就发现了药草如今已经消耗了大半,虽然还剩下不少,但是也应该再填补一些了,除此之外鉴于天材地宝经过这些年的疯狂消耗,也剩下了不多,我打算出去一趟,丹芝精草剩下来不多,虽然还够些时日的,但是也该补充一下了,精铁、金精之类的也要不够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说着墨言站起身来,刚打算伸个懒腰,活动一下久久未曾动弹过的身子,就被罗睺拉住了手。 ?墨言被罗睺这个举动弄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那些东西暂且不提,就说你这些年练出来的法宝,好像大多都是用于阵法的吧? 没错。 她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法宝,基本上万法不侵,洪荒之中比她强的法宝都没有多少了,至于放在身上用于钓鱼的,一直以来都是够的,根本不需要再多炼造什么。 横岭侧峰,分枝劈脉,贪狼、破军、巨门、廉贞大局当前,如何改之?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顺着这个话,墨言思索了一下,凭借着母亲留下来的传承,最终道,四门八卦,阴阳避开。 天不能变,地势可改,洞天福地,改凶煞冲阴阳,如何? 得不偿失。 聚煞,聚灵,改天栾而地陷,冲之一处,地水风火动乱,四方四位巽出艮入何解? 闻言,墨言不说话了,在她看来这分明没有去必要,而且怎么看都有些进退维谷,思索片刻,墨言也硬着头皮去改什么了,人就在眼前,顿时开口问道,我应如何?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4) 自是与天地争锋,与万物争锋,锋芒不改如栾山,改天换地,阵中谜动,重塑天地由此破万法,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於江海。 声音低沉,但是字字震如人心。 此话一出,墨言微微一怔,目光直直地看向他,这话着实有些惊到她了,但是不得不说这话简直说到她心里去了。 如此才惊绝艳之人,但凡能够活到后世,绝对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幸亏她把他带回好生安置了一番,否则真的死在那里,实在太可惜了。 她家花瓶,好看、好用、又和她的道隐隐相合。 她是真的捡到宝了。 墨言之前要出门的念头被罗睺这一套操作之下,瞬间荡然无存。 此刻罗睺愿意教,墨言当即认真地学了下去。 罗睺虽然未曾动作,但是墨言可是一直在动手尝试的,若是有外人能够略过外面的半真半假的幻阵到此,怕是一眼都被这阵法的凶煞之处给惊到。 气势磅礴、凶煞尽显。 能够用这等东西为己用,绝非善类。 至于罗睺所说的,对煞气之流比较敏感的话,更是立不住! 这哪里是什么过于对煞气过于敏感,就能够逆推出来的东西? 凶煞之气那可是不少修士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眼下罗睺站在那里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什么不对劲,墨言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倒是看着挺相得益彰。 直到墨言想起来的时候,给罗睺身边弄上了一层结界,为了避免他又被冲撞了之流,还多看了罗睺几眼,罗睺见此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紧接着在墨言回过头后逼出来一口鲜血出来。 等到墨言一番尝试结束后,罗睺轻咳一声,用手指抹掉嘴角的鲜血,墨言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即停下手头的事情,扶住了他,想要送他进去休息,却是被他当即拒绝,无妨,算不得什么。 你继续吧,我看着。 若是我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叫你。 真的没事。 墨言再三确认,他仍是如此。 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想要出去的时候,被他拦下来的事情。 墨言脑子里面不由得联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大概不是故意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墨言脑子里面出来了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她是昏君,而他是那个妖妃。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错觉! 【作话】 上一章大概是真的有些问题,我再修修,希望不是我感情流写得太差的缘故orz 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於江海出自道德经。 第21章 我不是在说你. 阵法有些晦涩难懂,但是总的来说相比较之前炼器,有他在的缘故,至少不会出现直接一头扎进死胡同的事了。 而对于罗睺而言,相比较炼器那一知半解,关于阵法一道,可谓是造诣极深,虽然平常几乎不会用到这种东西,但是早年也是特地研究过的,说上一句巅峰造极都并非是夸张。 如果罗睺想教,教导个千万年都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里面可还要包括墨言自己亲手尝试的时间。 这边罗睺的教导告一段落,墨言自己一个人研究着其中辛密。 见此,罗睺沉下心思,在一旁试图突破桎梏,这一晃倒是有好些日子了。 对于罗睺的身体情况,墨言本就是再清楚不过,眼下见罗睺如此,自己也没打扰。 专心致志地进行着手头上的事情。 天蓝水清,风吟鸟唱。 发丝微微飘荡,一身衣衫或深或浅如同山水墨画,一方阵法落下,墨言回过头,他盘坐在自己身旁,五心向上,正在专注养伤。 他如瀑的黑发如今被一条深色的带子简单的拢在身后,仿佛就像是纯粹的只为不那么碍事而已,有几缕未被带子绑一起的,顺着额前直接落了下来,所以的搭在脸颊的两侧,其实并不那么规整,但是放在他身上却是丝毫感觉不到散乱,白衣泼墨晕染,或浓或淡,伴随着被风吹得衣摆微动,倒是有些放荡不羁的感觉。 此刻,就这么闭着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墨言想起来自己初捡到他的时候。 掐指一算,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墨言把此方阵法暂且搁置,目光看着他,这倒是她的疏忽了。 心念一动,翻了翻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存货,能够化作发冠的灵宝是有的,而且极为华丽,至于玉簪之流,也不少见,看起来像是被炼制出来的后天灵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比量一下,墨言就在心中暗暗的把这些东西排除在了送给他冠发范围之外。 又在里面寻了寻,翻来翻去,墨言寻到了一条长长的墨色绸带,花纹极简,并不繁杂,唯一说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这绸带中间的位置上带着一个扣,系着深红,或是乌黑的垂珠,并不醒目,但是墨言却觉得这个大抵会很适合他。 至于长度之流的具体问题,那到时候可以让他自己来变动,到底是个后天灵宝,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敲定好东西后,墨言看了眼还在静心养伤的他,把绸带收入袖中,等到日后找机会给他就行了。 收好东西后,墨言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的,把全身心都投在他刚刚所言的那些话中。 若是能够领悟殆尽,那对于她而言,也算是有莫大的好处。 洪荒无岁月,罗睺这一修养与突破禁锢,就持续了足足千年有余。 等到罗睺大抵结束这一番突破禁锢的时候,禁锢虽然还在,或多或少是恢复了一些,相比较以往法力和神识几近于无的状态,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之前墨言随手下的结界已经拦不住他了。 只要略过墨言,他就能够离开此地。 且不说墨言的阵法又是他教的,就说之前他教导墨言的时候,还在里面单独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门,为了的就是今日。 墨言对于他来说,的确极为重要,甚至于对养伤破除桎梏都极为有利。 但是罗睺此刻还想要离开此地,寻一处无人的地方缓缓突破,如今已经把这个开头打开,接下来的事情或多或少要容易不少,故而虽然艰难,但是也不是不行。 而在养伤的过程中,说不定还能够干点其他的事情。 背后算计一些事情,不至于被束手束脚,虽然现在所谓的束手束脚,若是不去刻意的靠近墨言,不过就是会让他沉下心思,好生养伤。 这么算来也是讽刺。 此刻,虽然闭着眼睛,也能够隐约感觉到光和那身旁人打下来的阴影。 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防备,明明人就在他身旁。 甚至于是有那么一点习惯。 仿佛真的对于那可笑而又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来时时刻刻去确定的情爱之事,好像报以了一丝信任。 墨言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念头,罗睺算不出来,而眼下他绝对不能够再继续下去! 他不曾留恋,只是 只是,墨言有助于他罢了,他只是需要她而已。 仅此而已。 别管这是不是个泥潭,墨言到底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毒药,都不重要了。 这么想着,罗睺猛地睁开了眼睛。 决定等着墨言出去的时候,他就离开此地。 罗睺打定主意,随即心中就开始盘算着墨言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在此之前。他愿意和墨言好好装一装。 这么想着,罗睺一边想着墨言的事情,一边看向周遭的一切,尤其是如今墨言布下的阵法。 却不想这一看,直接让罗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漏洞还在,但是也没有完全在。 墨言在日积月累之下,从原本的两层阵法加持,累计了一道又一道。 基于他的对于阵法的极深造诣墨言的确没发现,但是问题是在这反反复复的阵法之下,有跟没有是一样的。 更不要说还有墨言研究的那些东西,一环一环,层层叠叠,变幻莫测。 而这不仅仅基于山谷之中,还有庭院之外。 不知不觉中,墨言规避了他留下来的问题。 此时此刻,就这些阵法之中,作用也是各式各样的,聚灵、聚煞、幻阵、杀阵等等各式各样。 堪称每一道阵法墨言都拿去了实地检验。 不管是罗睺所教导的,还是墨言所自己论证出来的。 因为是罗睺所教,每一处的手笔都看着有些凶险,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就这层层叠叠的过多,那一点凶险反倒是变得极为细微。 倒是和罗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 此时此刻,罗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气墨言这是在这里乱摆一通。 这是故意的?还是本就防着他呢? 真说是为了防着他,也不至于弄出来这么多吧! 谁家道场像是这里似的,大环套小环,层层叠叠,四处交叉,如果阵法能够具现化的话,那此地怕是已经遮云蔽日其他东西半点都看不见的地步。 而且最重要的是,摆了这么多的情况下,怎么记??? 走一步想三步吗! 而对于罗睺的这边的举动,墨言自然也看见了。 此刻,墨言倒是对于罗睺脑子里面那些数不清的思绪一概不知,望着眼前的一切,倒是有了一种折腾已久最终大功告成的感觉,扬眉吐气倒是不至于,但是的确让自己安全感十足,就这如果还能够让罗睺那种人无意中找到她的家门,那她不如直接送上门来的简单。 你觉得我布下的这些阵法怎么样?说着,墨言转过头看向罗睺,让人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我觉得不怎么样! 罗睺望着眼前的一切,压住那重新涌出来浓烈地想要抒发情感的欲望,深吸了一口气,规整了一下话语委婉道,倒也不必如此之多。 无妨。墨言倒是不在意,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聚灵、聚煞、困阵、护家、内外一体,更有幻阵似真,堪称完美,就算是再多几层,也是无妨。 罗睺被墨言这态度差点气了个倒仰,如此之多的大阵,若是稍有不慎怕是就落入其中,而且是一环套一环,如今这如此之多,还有这生门和死门几乎要重合的地方,你怎么走?如何记?更不要说旁人了! 这我所设下的,我自然能够记住,至于旁人,也没有什么旁人。说着,墨言指了指自己和他,理所当然道,此地总归就你我二人,你又在养伤,不宜出去,我自己记着就行。 这话倒是有道理。 墨言也觉得自己可以。 作为自认就是那个旁人的罗睺,如今被墨言这一句话直接给堵的胸口仿佛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噎得要命。 但是不知道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释然,仿佛像是什么枷锁被打开了。 意识到这个东西,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搅和的罗睺更加心口堵得慌。 眼看着墨言如此理所当然,罗睺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墨言微微愣了愣,她这是把人惹生气了?可哪里有问题吗?没问题啊? 眼瞅着人越走越远,随即墨言赶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罗睺看也没看墨言,一门心思的往前走。 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不对,你告诉,我可以再改改。 罗睺还是没说话,看得墨言更是猜不透哪里问题了,随即灵光一现道,如果你需要位置,我可以多带你走几遍如何? 他还是没说话。 墨言想了想继续道,庭院外面的阵法我可以撤掉,那里不放阵法也可以。 此话一出,罗睺更气了。 不必! 庭院外面的阵法除掉了有什么用?那还除掉作甚?!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罗睺又后悔了,怎么会没用? 不过当着墨言的面再改口这种事情,罗睺又不想去做,随即走得更快了。 心底好像有两个声音撕扯。 留下来,是她强迫的,墨言的存在于你有利,或许这样也是对的。 少一些是一些,你是不是其实不想走?趁早走,这里就是个泥潭! 罗睺咬了咬牙关,厉声道,闭嘴! 话音落下,那两个本就不存在的声音彻底消失。 墨言被罗睺这以动静微微愣了下,罗睺回过头意识到自己身旁还有个墨言,眼见墨言如此,就知道她是误会了,罗睺不由得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如果按照他的性子大抵会视之于无物,不屑去解释,反正跟他没关系,或是为了利益改了个彻底,此刻罗睺却是生不起任何再装模作样的心思,脚步也有些沉重,目光看着墨言,敷衍的话也难以说出口,不由得咬紧牙关,声音带着肉眼可见的生硬,我不是在说你。 话音落下,罗睺抬起沉重的脚步离开此地。 墨言没有再跟过来。 罗睺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怒,还是别的复杂情绪,一切融汇在一起可谓是五味杂陈,甚至于有些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说那句话。 而在山谷之外 有一人身着华服,在此处徘徊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寻什么人似的。 【作话】 罗睺,虽然没人在意,墨言也不知道,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由衷的低头解释。 今天卡文快卡废了QAQ 顺便推一下我的预收《成截教龟灵[洪荒]》,有兴趣收藏一下叭 文案:一朝醒来,龟灵穿越成为了一只小玉龟。 当拜了一个幼稚又恶趣味道士为师之后,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她就是那个身为通天五大弟子之一,截教四大圣母,封神之战中,被蚊道人所杀,连封神榜都没上去的那位。 而眼前的这个鲜衣怒马,少年气十足的道士,就是日后众叛亲离,最后还被关在紫霄宫不见天日的通天教主。 龟灵就立志成为截教最厉害的崽,不过在此之前,她准备先砍死眼前这个骗她去割草的狗男人。 对此通天深刻而又认真的表示:这个是为了你多熟悉一下! 龟灵:我信了你的邪! 很久之后,当通天发觉自己喜欢上龟灵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追妻困难程度,都是当年作的死。 通天: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cp上清通天 ※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第22章 合情合理,毫无毛病. 在外面徘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来寻人的玄麒。 自打回了麒麟族之后,玄麒就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发展势力的路上,每当停下来的时候,玄麒就想起了当年娘娘吩咐他的事情,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为了更好的活着,为了更大的利益。 玄麒甚至于还收拢了不少的人,一同为娘娘效力。 除却少数几个之外,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娘娘在麒麟族内的眼线。 胆敢在他身后的碎嘴之人,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杀鸡儆猴之下,让不少人恨不得谈他色变。 就算是风声到了老祖宗那边,也无人可撼动他在麒麟族的地位,仿佛当年的旧事,都是过雨云烟,更没有什么金龙,赤凤之流,但是实际上,人人皆知,他就是靠金龙、赤凤身死这件事情发迹的,若是没有这件事情,就没有他如今的荣华富贵,风光无限。 在外人眼中在麒麟族独当一面的玄麒,做事不留余地,勤勤恳恳,在祖麒麟眼中是一员心腹大将,一点点扶持至今,而且对于龙凤两族有旧怨,极为仇视。 鉴于如今三族之间的关系越发僵硬,玄麒也就越发受重用,日后说不得还能够更前三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5) 别看曾经有过被遗弃在外,为驳兽所养的污点,但是如今这个已经不是拦着玄麒大权在握的东西了,如今的玄麒,这地位,已经快要奔着第一二代了,少数对玄麒有些意见的人,如今也逐渐没了声息。 不仅仅因为玄麒做事狠厉,更是因为如今玄麒前途无量,比之曾经是一把老祖宗手里的一把刀子,的确锋利,但是也就是锋利了,族内掌权的或多或少因为玄麒的旧事有些看不上他,更不要说有些和龙凤两族关系好的,就更看不上这个踩着三族内部人上位的家伙了。 而如今实权在握,高高在上,是真的惹不起了。 与此同时,这个是个信号。 三族内部的矛盾愈演愈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立身站队的时候了。 若是这个时候还有半分立身不正,那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不过没人想到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刀落下的竟是这么狠! 玄麒这边的名单刚刚提上去,祖麒麟那边就来了个快刀斩乱麻,杀鸡儆猴。 第一代由祖麒麟亲手所造的那一批,都没有逃过铡刀。 不死火山内一时间人心惶惶,并且为玄麒大大提高了威势,一时间风头无两。 玄麒自己知道,祖麒麟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他,不过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罢了,顺便拿他当个例子。 而且自己的问题自己清楚的恨,若是稍有不慎,如今的一切不过也是明日黄花,只要娘娘想,就能够把他打到万劫不复的位置。 娘娘虽然给了他如今极为自由的一切,实际上他再怎么逃,都逃不过娘娘的手掌心。 只要娘娘想,他身前身后皆是万丈深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不要说,这一切都是娘娘给的。 与此同时,麒麟族有他这般人,凤族和龙族之内未尝不是没有同僚。 不仅仅玄麒是这般想的,麾下的几人也同样是这般想的。 虽然未曾见过娘娘,但是经过玄麒的话语描述,就被娘娘滔天的心机给折服,更不要说他们如今或多或少都有些上了这条路,早就不能够回头了,两相加持,那位娘娘的位置就越发提高了起来。 如今玄麒从祖麒麟得到消息后,就秘密召集了部下。 众人商讨之下。 大人,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此事不能拖延,迟则生变! 若是被旁人抢了先,未尝不会让娘娘对大人产生间隙,如果再晚一些,等到一切发生之后,那这个消息也就彻底没用了,那到时候一切悔之晚矣啊! 娘娘那般本领通天,会不会娘娘对于如今的一幕,可能是已经知道了?如此的话还需要我们去告知吗?有人猜测道。 有人顿时反驳道,不可能,大人是第一个被被唤过去谈话的,至少在我们麒麟族内而言,那是第一位。 退一万步讲,如今的一切都在娘娘的算计之内,那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空耗时间,否则娘娘要我们干什么?而且这还是个态度问题,别管如何,怎么能够不告知娘娘? 娘娘到底算没算到这是娘娘的事情,具体如何是我们的事情,我们终究还是要做到本分的。 此话一出,别说旁人,玄麒就是那个第一个被说服的人,不过思及终究不知道娘娘到底住在何处这件事情,一时间有些犯了愁。 不过即便如此,玄麒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知在场众人。 他们不知道娘娘所在何处就算了,如果他要是也被人知道,他也不知道娘娘在何处,面子且不说,重点是说不得会有什么想要跨过他犯上去讨好娘娘,有关于娘娘身上具体的出现地点之类,玄麒决意藏三分,瞒三分,更不能让旁人入了娘娘的眼,至少在娘娘那边位置还未坐实的时候。 这么想着,玄麒独自站起身来,拒绝了旁人想要跟他一同去的提议,不过不仅如此,玄麒顺便画了张大饼,娘娘高深莫测,实力极强,怎么好不经娘娘首肯,带你们前去?不过我到时候会提及你们的,若是娘娘愿意见你们,我下次带你们一同过去。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一趟。说着,玄麒吩咐人把剩下的局面处理好,随即起身离开麒麟族。 当年离开之后,娘娘并非提及,他当初也没敢问,如今没办法,只得朝着当初第一次见墨言的地方而去,期望娘娘有感得知,来寻他。 只可惜这个东西,想是这么想,至于是不是真的可以 只能说,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玄麒来了后,转了一圈又一圈,等了半个月有余,也没等到个人影,在这个周遭的基础上继续寻人,又寻了好些时日,正是偶然的情况下,玄麒听闻了一位法力高强、凶煞无匹的一位娘娘住在这附近,据说所住之地是南面群山之中,有一处云雾缭绕之所,一个绝妙的宝地,便是那位的住所。 玄麒倒是有心往那边去寻,不过临走之前,玄麒回过头,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走了一遍。 就在玄麒准备离开的时候,玄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且说墨言这边,自从那件事情过去后,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面,除了把剩下的药熬了给他送过去之外,就没有再靠近些什么了。 罗睺没说话,墨言也就没怎么说话过。 至于第三天,她就离开了。 第三天早上的时候,墨言推开门,他正坐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眸,好像在调养身体。 放下今天的药碗后,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听到,开口告知道,我准备出去一趟。 说着,拿出来了一个玉简,放在了他的手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手指刚刚好像不是这么放着的。 不过刚刚也没有仔细看,墨言也没有当回事。 想起了上次的事情,这一回以防他再把这东西弄到地上,墨言特地在那玉简上施加了一层法力,如同铁块一般牢牢地被固定在那里,别说不小心碰到了,就算是刻意去推,都不见得能够推下去。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才离开。 待到墨言离开,罗睺才睁开眼睛,想要起身,最终却是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那玉简之上,有不少的话,可是到了人前,却是哑然。 解释? 解释过了。 只是墨言没信罢了。 如果是他或许也不会相信的,毕竟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第三人。 罗睺垂下眼眸看着那玉简,眼底不由得带上几分复杂, 墨言对此并不知情,顺着自己的布阵时候的记忆,离开了此地,明明是第一次走,但是在心底早就记得牢牢的,眼下倒是看起来驾轻就熟。 这一走就走了许久,替天行道之下,收获了不少的东西。 不过一回想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怒气冲冲地甩袖就走,按照道理来说她那些阵法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他最开始也未曾提这种事情,说的也就是阵法摆多了,完全记不住。 墨言仔细地想了想,结合一下他之前那些话,是觉得她应该不仅仅庭院之外,山谷之外的阵法也撤掉? 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 至于他当时那句话,当时听到的时候,其实没有什么气氛,更多的是惊讶和有点懵,要知道到后来她就没怎么说话了,尤其是在他开口之前的那个时间里面。 她只是在他身旁跟着而已。 或许在跟自己生气? 也或许是气糊涂了,找个台阶下。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那种情况下,为了避免火上浇油,墨言也就没有再询问什么。 之后的两天时间,墨言也没有逼问什么。 眼下收拢了下战利品,回了家。 直到了家门口不远的地方,墨言感觉到了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墨言并没有做什么,不用猜一会儿说不得就要跑了,这么想着的时候。 那人不跑反冲,直接从林中窜了出来。 属下拜见娘娘! 墨言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倒是挺眼熟,随即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年那只麒麟吗?特别能脑补,还发誓要向她效忠的那个,并且当场血溅三步,两刀带走两个人那个。 玄麒? 闻言,玄麒顿时点头称是,一边不由得联想到,若非他最后又回来,怕是就要错过了娘娘特地前来见他这件事情了。 又或者娘娘早早地就算好了他的心态。 他不该多考虑,而是应该用最快的速度过来。 一切来的太巧了,这必定是娘娘在敲打他,不过也并非什么坏事,至少这说明他还有用,不小的用处,否则等着他的就不是敲打了。 在此地寻找多日,如今终见娘娘一面,多谢娘娘开恩。说着玄麒当即躬身叩谢。 什么叫我开恩?我又怎么了? 再看看玄麒那一副讳莫如深不敢多言的样子,墨言索性不想了,直奔主题,你来为何? 这边玄麒还没来得及舒了口气,没被龙族、凤族那边的人抢先,就听见墨言那边继续道,麒麟族出事了? 此话一出,玄麒心快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娘娘对于这些早早地就猜到了!果真万事难逃娘娘法眼! 娘娘所料不错,祖麒麟如今的确有所动作,即将对龙族下手,意图打一个出其不意,具体地点还为定下来,不过已经有了几个选择,若是没有什么差错,大抵也就在这几个里面选了,故而我特来禀告娘娘。 闻言,墨言没说话,这玩意跟她有什么关系? 然后玄麒下一句话,直接让墨言听得眼皮直跳。 对了,若是娘娘有意,我等也可以充当一份力量,这些年中我拉拢了千人,皆是骨干,也算是一份力量了。 千人?! 是的,若是娘娘有吩咐,我等义不容辞!玄麒说着从袖口中拿出来了一份羊皮纸,递给了墨言,不过此时终究事关重大,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娘娘我们可否去一个可以安全的地方? 墨言接过那羊皮纸,倒是没拒绝,毕竟玄麒这话是说的没错,张口直接在麒麟族内部拉出来了个千人势力,还是骨干那种,这玩意的确不是在外边随便能说的。 就这些东西,墨言也不怕他说的是假的,且不说这也没必要骗她,就说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活到今天才来寻她。 随我来。 是。 话音落下,墨言带着人朝着家门而去。 玄麒一路跟着墨言,最终停在了一座山前。 面对石壁,倒是看起来和周遭没有什么不同。 就在玄麒刚想说,问是不是这里的时候,墨言直接穿过石壁踏入其中。 玄麒见此脚步没有犹豫,当即跟了上去。 倒是省了墨言说什么。 而一步入其中,玄麒刚刚在心底有些感慨之前他四过附近而不入,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地竟是别有洞天! 这边还在感慨,刚刚有些放松,就发现步步杀阵,身子有些倾斜,衣摆就被霎时间绞成飞灰。 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一步不敢变动的跟着。 墨言倒是刚想提醒一下,眼见玄麒如此,也收回了这个心思,毕竟现在就做得挺好的,在多提醒提醒,反倒是不小心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玄麒提心吊胆地走完了那根本数不完的陷阵、困阵、杀阵,看着墨言的目光就越带着莫大的崇敬。 水流缓缓,草木尤新。 灵气充裕,煞气不减,两者结合在一起,玄麒不敢妄自断定此地是好是坏,但是基于墨言的存在,那此处就必定是风水宝地了! 远处宅院逐渐显现,走过石板路,边上的琪花瑶草微微摇曳。 墨言本想着带到正房去,不过思及他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索性别不打扰他,就这样吧。 反正人都到了,在哪里都一样。 不同之前,如今的罗睺法力神识或多或少也是恢复了一些,关于这边的动静,自然听见了。 墨言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难不成 罗睺面色犹如锅底,暗自握紧了拳头,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站起了身子。 不管到底是为何,他都必须走一趟! 另一边,墨言把人带到了亭中,从此处看,潭水流过,清风徐徐,倒是个好地方。 但是此刻不管是墨言还是玄麒,如今都没空去看周遭的风景如何。 那千人是怎么回事? 那一千人乃是我这些年中为娘娘千秋万载大业而笼络之人,全屏娘娘调令,我等一众,必定誓死已报娘娘!玄麒说着,见墨言允许,可谓是开了话茬,如此一鼓作气,俨然就是无穷的话要说。 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今日! 此刻有这个机会,玄麒自然也不会放过,当即开始诉说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和努力发展势力,顺便再称赞娘娘的神奇妙算。 这一套下来,听得墨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真的不知道是应该夸一下玄麒的能力强,还是应该说玄麒的脑补强。 明明是个没影的事,她从头到尾几乎都没说几句话,这位直接搞成了事业,而且这发展的竟然还不错? 在祖麒麟的眼皮子底下,拉出来了一千人的队伍,几乎皆是骨干,至于不是骨干的闲散人员? 压根不在这所谓一千人之中。 可谓是极为精准了。 麒麟族的人的确不少,但是就算是这样,这一千人就已经都能够算得上一道难以忽视的力量了。 如果真的像是玄麒所说,若是想要搞事,那也能够弄出来不小的事情了。 她本身其实并不需要去趟三族这趟浑水,首先没有什么利益好处,其次也是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三族风范,的确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如今的洪荒也是一团乱麻,天道不显,万物自生,善恶不分,好坏模糊,能够有一点规则其实对于如今的洪荒而言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不过这倒势力在三族内部,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至少对于她而言。 倒不是为了三族本身,而是为了那一批混沌神魔,三族为规,时间久了,三族若是不该,这规,就变成了患。 而神魔之争,最终的结束点,便是三族。 就这一处,就可以证明一切。 换句话说,如果自己有这么一方势力,隐匿于麒麟族内部,那么也隐约能够接触到一些神魔的消息。 尤其是她的心腹大患罗睺! 当然,过程中不需要和罗睺有什么关联,但是隐约得到些消息也就够了,甚至于除此之外,说不定还可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好处,对于她而言未尝不可。 这么算来,倒是一个利大于弊的事情了。 而玄麒这边眼见墨言正在沉思,思考了片刻,当即又补了一句,如今一干人等尽数隐秘其下,虽然不能说是单线联络,但是也多不到哪里去,相当于一把暗刀,如果把那些因为一些事情而遗漏的人算上,满打满算,最多可以到三千人的地步。 闻言,墨言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玄麒,看得玄麒心中一惊,不由得思考着自己这话有没有什么毛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半点遗漏,才舒了一口气。 这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一方势力,和我又什么关系呢? 此话一出,玄麒顿时站不住了,一时间差点没梦回当年,按住心中所有的震动,沉下心思,赶忙道,娘娘,属下绝无此意! 我乃是娘娘的人,他们也更是娘娘的人,是娘娘手中的刀,娘娘大恩,属下万死不能报,怎么会有如此之想?!玄麒急切道,若是娘娘不愿有旁人,我这就回去,送他们自刎归天!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6) 此话一出,墨言嘴角一抽,这就不必了。 不过这方势力,本就是你提拔上来的,你自然有全权做主的权利,具体仍旧由你掌管,我并不想要去过问。说着,墨言抬起手把那羊皮纸直接扔给了玄麒,好似毫不在乎,那东西也是真的在她眼中轻如鸿毛。 闻言,玄麒松了口气,他之前果然没有会错意,而且娘娘何等境界?他岂能与日月争辉? 墨言也不给玄麒继续脑补的机会,直接直入正题道,说说你的事情吧。 不久之前,祖麒麟特地寻我过去,给我透了底,命我在这些日子中,彻底扫清麒麟族内部余孽,三族之盟彻底破裂,刀刃上见真章,也就在今朝了。 至于那三个地方,分别是北海九龙湾,西方劫谷,距东海千万里之外的漠山之中,其中北海可能性不大,那里散修过多,龙族反而是少数,至于劫谷龙族不够多,如此小打小闹不如不打,若是没猜错重点怕是在漠山之中,不过具体还要看接下来龙族的变动,这些年三族分裂早就有苗头,如今越少越烈,难免龙族早有准备也是可能的。 敢问娘娘可否有什么吩咐? 你们且暗自隐匿下去,日后才有更大的作用,若是麒麟族或者说三族发生了什么隐秘之事,时刻报于我。话音刚落,墨言还想说些什么,就发现原本在房中的他,如今也过来了。 是,属下明白。玄麒当即躬身道。 等了一会儿,墨言没说话,玄麒抬起头来,目光看向墨言,却是发现墨言在看别处,见此,玄麒顿时抬起目光顺着墨言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那人长身玉立,一头乌发随意地用发带系着,一身白色泼墨的衣衫,倒是隐隐和娘娘的衣衫有些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他的身上带着桀骜不驯,肆意无束的气质,但是此刻却是一言不发,只是这么看着,眼底也有些幽深,仿佛藏着很多东西。 而墨言对于罗睺过来这件事,也是有些没想到。 罗睺却是没管那么多,过来后,先看了墨言一眼,随即目光落在了那个被墨言带回来的人身上,看起来畏畏缩缩,低眉顺目的,一看就属于那种特别没意思的家伙,再想想刚刚的样子,仿佛是在和墨言汇报些什么东西,思及至此,原本都快怒气上了头,如今倒是泄了不少的火气,甚至于清平气和了不少,甚至于原本不知道为什么紧绷起来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眼见了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两个字,普通。 但是不过说起来这个家伙,也是他在此地碰到了除了墨言之外的第一人。 没想到墨言竟是和三族还有点关系,或许和他之前所设想墨言这一身杀伐煞气的来源,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话是这么说,罗睺还是又里外打量都没发现眼前的这只麒麟有什么好的,平平无奇,境界也不高,至于凶煞之气,的确稍微高一点,但是也就是个稍微了,就那一身凶煞之气,且不说和墨言的本质情况比,就说这么经过掩盖的情况下,相比较那都是完全不能比,和洪荒之中的其他生灵,也没什么区别。 罗睺越是打量,就越是挑出来了一大堆的毛病,更嫌弃了,甚至于都想把人直接打包扔出山谷,甚至是用弑神枪直接弄死,如此彻底省事了。 不过这些只是想想。 他境界尚未恢复,而且弑神枪也没在手边,他日后有机会可以去寻寻。 而就在与此同时,罗睺打量玄麒的时候,玄麒也在看向罗睺,境界有些看不清,不是太强就是太弱,而在此处,太弱的可能性被玄麒给当即排除了。 下意识就以为这人是娘娘安插在凤族或者龙族的人,如今能够都不需要娘娘来带,就直接出现在此地,玄麒当即就要涌出来一种危机感和敌视,不过在那人身上感觉不到龙凤的气息,玄麒赶忙收拢了气息。 更不要说那人一眼看过来,看得玄麒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背后有些发凉。 这边玄麒刚想要开口询问,从墨言那边得到消息,墨言那边就已经主动开了口,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刚刚回来了。 我本想过去,但是怕吵到你。 此话一出,罗睺下意识地就觉得墨言说的是之前那件他说闭嘴那件事情,原本的那些气势汹汹,顿时散了七八成,心也有一些堵,再看看那只麒麟就越发感觉到有些碍眼,特别的碍眼。 之前酝酿的那些话,如今重新给堵了回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过这件事情终归是自己理亏。 而且他之前本就打算了好好对墨言的,至少在他需要墨言的时候,至少是现在。 在出不去的情况,他总不能人财两失。 就算是站在利益角度上,也不能够让这种事情持续下去了。 随即这个念头彻底占了上风,至于离这里远点,离墨言远点的念头,被罗睺以现在没有机会,问题不出与他,而是出于墨言太奸诈,暂时抛之脑后。 罗睺这么一边给自己心中下着暗示,边合理化自己的行为,甚至有些左右拉扯的心境都好了不少。 眼下,墨言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内涵的味道,不过她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为了避免误会更进一步,墨言想了想没话找话道,玉简你看见了吗? 上一件事情虽然没弄清,不过她到底也没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且不说别的什么,就说她阵法一道还是他教的呢,就这么个点事情,她也没怎么当一回事。 而这种东西若是想要解释起来必然是越猫越黑,还不如直接略过去,不当一回事,故而不等他开口,墨言继续选择转移话题,我出去了一趟,倒是寻了不少的药材。 一会儿有时间,给你煮了。正好这些天未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罗睺并未反驳,这边墨言给了台阶,他顺势借坡下驴道,好。 说着,罗睺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干巴巴试图再次解释一下,他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不是冲着墨言去的,关于之前的事情,我 话音未落,就被墨言打断,如果不是阵法出了什么毛病这样的大事,就不必说了。 闻言,反倒是让酝酿了良久地罗睺愣了下,目光看着墨言,非但没有什么庆幸的感觉,眼中隐约带着些不可置信,仿佛是写着我已经做好打算给你再解释解释一下了,你竟然不听了??? 墨言对此倒是全然没放在心上,有些事情本就是相互退让一步,这种事情也就过去了。 眼下也是一样。 她深知有些事情会越抹越黑,而他要说的话,明摆着也是属于其中之一。 别她本来没生气过,别到时候被他过后解释,给解释出火了就不好了。 这边说着话,另一边的玄麒被无视了个干净,墨言是没时间去管他,罗睺则是故意的。 他本来看着这只麒麟就碍眼,搭理他更是不可能。 玄麒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人,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几分猜测。 能够随意地出现在此地之人,必定是和娘娘极为亲密之人。 而此刻他的状态没有半分惧怕或是臣服,在跟娘娘说话的时候,竟是还有时间有那种目光警告他,更不要说两人谈话的时候,气氛都有那么些不一样的感觉,故而首先就排除了那人和他是一般人,甚至是弟子之流。 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许久后,目光重新回到墨言的脸上,玄麒仔细思索之下。 随即收拾了收拾之前被他抛之脑后的念头,人过来后,他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特别紧张,其实也是可以感觉到。 这么算来的话,既是家中人,娘娘还待他看起来不错,境界好像还有点低,长得还不错,虽然气质有那么一点相像,但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待一起时间久了,故而染上了。 那么这个时日可能不太短? 就在玄麒想着的时候,罗睺身子好像虚晃了一下,墨言当即抬手扶住他手臂,做得熟练至极。 两个人看起来也好似亲密至极。 见此,玄麒彻底豁然开朗,恍然大悟。 像是娘娘这般人,养个压寨夫人,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虽然周围不是常规意思的那种美人,但是娘娘到底与他不同,所喜的也与众不同,怎么看都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那人进来之后几乎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那原因就更加简单明了。 不过基于没有确切证据,玄麒最终没敢开口。 正巧墨言回过头来,看到玄麒那有些莫名的表情,联想道玄麒那脑补能力极强的属性,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emmm 你这是又脑补了些什么? 【作话】 墨言:风评被害.jpg 其他人:醒醒,本来就没有什么了。 墨言: 本章又名#关于在罗睺身边试图留意一下罗睺的消息这件事# 今天提前更新,爆更奉上,记得在这章留下评论,明天更新的时候一起发红包鸭=3= 第23章 我退一步,她就演我???. 该做的事情也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 玄麒眼见墨言看过来,顿时也当即识相的开口道,如今事情已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着,玄麒目光看向墨言拜了拜,至于罗睺那边,也自然没有省下,看了看墨言,试探性地行了个半点不减的全礼,视同一处。 墨言虽然经常行走洪荒,但是一般是很少掺和一些乱七八糟事的,大多数都是替天行道去了,最多是路过的时候吃上些切开了的瓜,剩下的时间,不是在提升本质实力,就是在提升综合实力的路上,自然是不知道如今洪荒之中,这个礼节到底代表了什么,也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好。 至于玄麒那动作,墨言半点没放在心上,毕竟玄麒的脑子里面装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打从当年开始就不知道玄麒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而且就玄麒刚刚那个样子,直觉告诉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只是这边墨言这一点头,不管是在玄麒眼中,还是罗睺眼中这都是明晃晃的默认。 视同一处,此为 道侣。 玄麒是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猜错。 墨言对于玄麒这样,心中不由得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简单的两句话,这都能够让玄麒这吓了又放松的,活到今天还没吓死,那真是不容易。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也就是因为想得太多,工作效率也高? 这么算来,她好像隐约知道三族如今成就几乎称霸洪荒的主要原因了。 此刻,墨言并未看向罗睺,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目光尽数落在墨言身上,那目光,仿佛要把她吞了一样。 原本看见这动作,罗睺原本第一反应是否认,或者把自己拉到一个全然不知的境地,毕竟这样对于自己有才更有利,甚至于去主动问一下墨言,说不得都能够让墨言再表明一下心迹,或者是让步。 还是那句话主动权握在手里,半点不能够让出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不变的定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但是眼见墨言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点头,不带着半点迟疑,罗睺想要否认的话,在那么一瞬,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自己在墨言眼中很重要,单单说初遇之时便是比之灵根更为重要,这些年墨言为了给他补身子,而去寻药煮药,从不会不耐烦,在很多事情上都极为细心,但是他真的不曾知道,竟是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那只玄麒或许是自作聪明,就冲着之前的那个样子,绝不像是墨言提前告知过他的样子,想来也是正常,自己有什么事,自然不会尽数报告给属下的,否则那谁是上,谁是下?! 但是墨言不曾开口,甚至于点了头。 且不说他在洪荒之中四处寻神魔踪迹,不屑于洪荒之中的争斗,都知道了不少的东西,作为一方势力之主,墨言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没有任何的反驳,甚至于都没有任何的迟疑。 她认定他了。 并非是什么一时兴起,也不是什么暧昧之心。 即便他从未承认过,她也未曾用最直白的话表明过什么,但是做的,从来没少过,打从最开始便是如此。 再想想墨言之前是也有想过把人带到他那边去的,只不过可能是后来还是源于之前弄出来的事情,故而墨言才转了头,想到此处罗睺心情一时间复杂了三分。 原本前些日子就已经有些懊悔这件事了,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更后悔了。 那两天自己还没再去和墨言解释一番,虽然听着就极为不靠谱,既然这么不靠谱,为什么不直接编一个?把那个事情略过去? 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说不得是在隐忍! 而他刚刚想什么来着? 想的是墨言领回来了旁人,当场怒不可遏,出于惯性全然不觉得此地还能够应该出现其他人。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但凡他多想想,也不应如此!只是多年以来皆是他和墨言两人罢了,这边罗睺越想越是后悔,打定主意接下来要一定对墨言好一点。 至于那点否认之类的话,罗睺最终没舍得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就当 给墨言的赔偿,不去毁了她的好心情,至于不可失去的主动权,罗睺垂下眼眸,给自己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一时的退步不叫退步,日后再找机会拿回来也是一样的,这个并不冲突。 这边罗睺心中酝酿的事情,一圈又一圈,墨言倒是没想那么多,不就是做个礼的事吗? 思及自己下这一层套一层的阵法,之前的路,可否还记得?若是不曾记得,我送你出去。 省的出去未半,而直接在阵法里暴毙。 玄麒心道,果然,这路走对了,不需要明言,便能够人出人来,不仅仅讨好了夫人,还讨好了娘娘,如今娘娘看着对他态度都好了不少! 不过虽然娘娘态度现在是好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得寸进尺,况且是当着两人的面,思及之前提心吊胆,这路简直都要刻在脑子里面了,当即拒绝道,还记得,不劳娘娘大驾了。 一步不差? 一步不差! 墨言放心了,当即回过头对自家花瓶道,你看,其实路还是很好记的。 罗睺酝酿出来的心境,被墨言这一句话搅和的蓦然一顿。 罗睺,那只能说你该改了。 你教我?墨言弯了弯嘴角,带着些玩笑意味挑眉道。 罗睺对上了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如果有问题记得说。 别再弄什么,自己窝火的事情了。 尤其是她对此还完全感觉不到问题出自哪里,就算是把那句话翻来调去,来回回想,都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让人气的转身就走的那种事情。 说起来,好像当年炼丹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事过。 罗睺心道,之前的事情,难不成要我跟你直说你这东西太多了,让我出不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思及之前的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墨言教她改改,不由得让罗睺陷入了可耻的沉默。 算了,说不得对他是个机会呢? 这样也未尝不可。 这边两人几乎是若无旁人地说着话,玄麒见此也没有打扰,毕竟就这种时候,他还是有点眼力见,不过该有的礼节,他却是不能少的。 娘娘,夫人,属下告退。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7) 言罢落下,玄麒为了不当灯泡,当即就走,速度飞快,生怕再打扰到两人谈话。 墨言听着玄麒的话,下意识的点了下头,我以为你还在想路,所以没 等等?! 夫人?! 墨言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回过头来的时候,再看看自家花瓶,竟是完全没有半点意外,仿佛是情理之中似的。 再看看玄麒,如今已经跑得没影了。 不是! 你听我解释! 墨言急切地看向罗睺,她冤死了! 就知道玄麒那脑子里面装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动静! 罗睺面色不改,他虽然狠厉算计极多,但是对于心中已经彻底定了的心思,却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推翻的。 而且 人都走了,现在才想起来解释? 说起来,他之前也是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自己没做,反倒是墨言做了? 果然这主动权根本不能让出去一丁半点! 否则墨言就要主动攀登高地! 罗睺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舒缓一下那堵在胸口上的大石头,不过面上却是掩盖了个干净,甚至贴心道,嗯,你说。 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其实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 虽然玄麒的确是我的人,但是真的不是我收益的!他本来就脑子里面装的东西比较让人迷惑,你别被他带跑了! 罗睺气笑了,周身不自觉散出寒气,下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只是有些好笑似的看着墨言。 我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外人带跑? 你我的关系,难不成还需要被他人所认?你不过只是好心而已,我要是真的信了这些胡言乱语,那才是玷污了你我之间的情谊。说到这里,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反问道,说起来,你为何如此激动?难不成你真的 不不不,怎么会?!墨言急忙摆了摆手,我只是看你 话音未落,墨言赶忙住了口,人家心中坦荡,就算是有人误会了关系,都没有半分的激动,反倒是她这样有些不对了,在这种情况下,还反过来说什么有些推锅的意思了,反倒是有些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乱七八糟的念头被误导了的那个。 算了,不提了,是我误会了。说着,墨言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闻言,他也笑了,带这些戏谑,你再这样,我还真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下次可别这样了。说着,他收回了那玩笑意味,郑重道,既是误会那就别提了,本身我也并未当一回事。 我知道了。墨言点头,目光看着自家贴心至极的花瓶,不由得有些感慨,像是这种好看、贴心又能够散发灵气的,全洪荒有几个? 至于平常脾气可能有那么一点上下起伏,教学的时候尤其,这种事情,墨言理所应当地无视了个干净,又不是什么纸片人,谁能够一直都心平气和? 哦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墨言从袖口掏了掏,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锦带,这个送你的,用来束发。 罗睺目光落在后天灵宝上,当即接了过来,这场面,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罗睺攥紧了拳头。 【作话】 罗睺:我预判了你的表演!气到爆炸.jpg 墨言:我是认真的! 第24章 喜欢吗?. 罗睺低下头,把头上的那条带子当即扯下,如瀑的黑发没了束缚后,一瞬间垂落了下来,对此罗睺也没在意,三下两下便是弄完了。 墨言往后面一看,挺好看的东西,被罗睺这么一弄,直接看着还不如那根布条呢。 锦带皱在一起,本来上面简单的纹路,歪七扭八,更重要的内外颠倒,垂珠半卷在头发里面,和自己设想中的简直就是完全不一样。 不如我来帮你系上? 闻言,罗睺看向墨言,眼眸之中带着隐约的探究和更多的复杂,刚刚放下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再三起了拒绝的心思,但是最终还是放松了下来,嗯 不是他接受了墨言刚刚就要转头就要拿着他未做的戏码后,被他戳破的讨好! 他只是因为墨言靠近他后,对于他有利!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又看了眼墨言。 眼见他点了头,墨言顿时上了手。 东西既然给了罗睺,墨言就不打算对这锦带用什么法力,伸出手指,细致地从他的头上解下来。 动作轻缓,仿佛生怕弄疼了似的。 就这种头发拔下来一根那都是损失! 罗睺看不到墨言的脸,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墨言的动作,到底是多轻柔。 原本那因为墨言刚刚那一出弄出来的一肚子的火,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好像也消下去了一些,只是想想刚刚的那一幕,罗睺就有些堵得慌。 他都没做那种事情,墨言竟然主动做了! 更不要说墨言口中还一口一个我的人? 那谁是外人,他吗?! 罗睺越想就越感觉心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上不去下不来,还扔不掉,简直让罗睺这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 不过想想上一回的事情,罗睺这回别管心中什么想法,也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墨言生不生气关他什么事?! 她都那么干了! 他都没舍得! 生气委屈也是活该! 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一个低头,正巧墨言把一缕头发往后系,罗睺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墨言就算是赶忙松手也来不及了,当即关心道,是不是弄疼了? 罗睺回过头对上了墨言那有些关心的视线,那一肚子的怨怼,不能说烟消云散,只能说卡住了一瞬,嘴比脑子快,无妨,不碍事。 说完这句话,罗睺当即后悔了,他应该借机斥责,或者直接把头发拽回来,让墨言这个讨好的念头,也彻底报废。 罗睺心中念头极多,然后鉴于身高比墨言高上一些,被墨言按着坐了下来。 墨言倒是一直都知道他的头发极好,打从第一天见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这么为他束发还是第一回 。 此时此刻,墨言细致的,比给自己束发都认真。 手指陷入发丝之间,一下一下,甚至于并不需要梳子去规整什么的,如墨的发丝顺着指尖随意摆动,可谓是专心致志。 照着自己设想着的蓝图,填了上去,一切来的都极为顺利,半晌,墨言把有些缠绕的垂珠顺了下来,墨言退后了两三步,又看了眼整体,大功告成! 墨言走到罗睺的侧面,目光看着他,心中更加满意,好了。 话音落下,抬起手来便是一道水幕立在这里。 长身玉立,轻浅墨重,墨发半数被系在一出,长发并非尽数归拢,没有那么的规整,却也丝毫不见散乱,尤其是背后的位置墨色的锦带绕了一圈,规规整整,暗色垂珠落下,随着动作或是半掩,或是彻底显露。 简直每个位置都放在她的审美之上,不过也并没有改变原有的那种独特的感觉。 感觉如何? 罗睺看向水镜,抬眼看了一眼,平心而论,看着还过得去,但是有些麻烦,明显没有随手系上的那种更加简单省事,而且也有点花里花哨的感觉,虽然也只有那么一颗细小的垂珠两条细银链而已。 而此刻,水镜之中映照的不仅仅是只有他有个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墨言。 明明站在那里就好像带着十足的威势,生杀予夺,杀伐无数,极重的凶煞就算是被掩盖其下,他也能够隐约地感受到一二。 而就是这么个人,此刻却也好像是柔和的不少,目光就这么看着他,好像专注至极,仿佛是在等着一个肯定似的, 话到嘴边,最终道,还行,挺好的。 喜欢就好。墨言收了水幕,随即想起了之前他的身体好像有些比以前更弱了三分的趋势,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补药没跟上的缘故,当即问道,对了,你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罗睺当然不能说自己之前根本就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那个时候看着那个玄麒很烦而已,故而佯装虚晃了一下。 如今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甚至是法力和神识都恢复了不少。 这个不管是为了自己日后离开此地,还是放松墨言的戒心,都不能说。 眼下面对墨言的询问,罗睺凭借着墨言不了解神魔肉身和洪荒生灵截然不同的特性,试图糊弄过去,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的时候有点疼罢了。 此话一出,墨言才反应过来,是了,就那么大的伤势,五脏六腑都濒临破碎,怎么会不疼? 只不过他不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而她因为这些年的缘故,虽然一直都知道他有伤,但是因为这些年下来,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件事。 想来也是,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习惯? 再想想之前他教导阵法的时候,说不得就忍着疼呢,一时间不由得起了愧疚之心。 她这些年陷入了固定思维,只管粘胶水,倒是却全然忘了内里。 下次试试加大药量看看吧。 傍晚,夕阳西下,暮色沉沉,墨言起身出去煮药,到现在还未回来。 法力在体内运转,日复一日。 罗睺盘坐在睡榻之上,五心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又睁开,而距离手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玉简,这正是墨言之前离开时留下来的东西,还带着些淡淡的荧光。 也就是这么来回折腾,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皎洁的月轮挂在天上,群星散落满天,却是难以与皓月争辉,如果说是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静下心来修炼了,再原本的基础上看看把禁锢再解开一点,即便是一丝一毫皆可。 只是如今这么反反复复的,来回好几遍下来。 弄得罗睺半点修炼的心思都没了。 至于什么点上烛火光辉,罗睺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思。 交接的月光从门缝中打进来,也有几道落在了罗睺的膝上。 就这么坐了许久,罗睺抬起手来,手摸到了脑后的那条锦带上。 一头黑发顷刻之间散落了下来,墨色的绸带被握在罗睺的掌心,中心的垂珠,连同银链一同团在掌中。 作为神魔,且不说神识和法力恢复了一二,就算是之前,也同样是能够夜能视物的。 思及白日的事情,心中仍旧极为烦躁,掌中的那条锦带被罗睺攥了又攥。 如此足足许久,才松开。 也罢,就当做上次误会给她的补偿,至于下次他绝对墨言机会就是了。 绝没有下次了。 这么想着,罗睺才舒了一口气,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之中那墨色的锦带,随即学着墨言的样子一点点地重新系回去,争取一模一样。 做完一遍,罗睺碰了碰带子,感觉好像不是平的,随即又解开。 第二遍结束,感觉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再次解开。 随后又解了两三遍,试图做到一模一样为止。 至于是否麻烦这件事情,罗睺此刻却是半点没想。 而在外面。 因为加大了药量,比之曾经熬煮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不远处便是水潭,月光倾泻而下,波光粼粼的倒是好看,不仅如此,还有一团月影,像是对照似的。 倒是好看。 自打当年化形之后,说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数过自己的花瓣了,在没化形以前,最能够体现她实力的不是境界这种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她的花瓣,直白醒目。 而这些年,她不是在家中炼器学阵法,就是在外面替天行道。 倒是过的挺充实的,重点还是大大提升了综合实力。 只不过综合实力,好像不太可能映照在她的本体上,或者说纯粹不偏于外物的力量。 她的境界已经卡在太乙金仙很久了,虽然在如今的洪荒之中也算是少有了,耐不住最要命的不是洪荒大部分,而是那最小的一撮,和盘古一起生于混沌的魔神们! 这就有些要命了。 如今若是看看的话,至少也能够有些数,看看时至今日到底距离突破到大罗金仙的距离有多远。 火仍旧烧着,药锅中冒着热气。 需要看着,但是也不需要一直守着。 不过化作原型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风险大,就说这种没事化成原型的毛病也是不能有的。 就她那个原型,神魔都能喜欢,更别提旁人了。 不过简单地在手边上幻化出来一个虚幻的小莲花还是可以的,目标不大,而且纯粹有其形无其神罢了,更别提全洪荒都没人见过。 墨言想着,索性也这么做,而与此同时,为表谨慎还在自己身旁立了个结界。 随后一朵墨色的黑莲缓缓显现。 墨言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自己化形的时候,好像是十二品,如今算算,不知不觉竟是多了一品,如果再来一片话,正好凑够了十四品,再想想自己卡着的境界 怕是只差一步就能够晋为大罗金仙了。 那朵莲花从指尖消散,不远处的药,也差不多熬好了。 墨言把锅中的药倒入碗中后,刚刚撤了结界,没走两步直接遇上了罗睺,墨言差点没一个手抖把药撒了。 你怎么出来了?! 【作话】 更新!=3= 第25章 认准底线绝对不能丢!. 他就站在那里,面色如常,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墨言手上拿着的药碗,摊开手中的锦带,不小心掉了。 墨言眼皮一跳,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掉? 难不成你是在床上来回滚了吗? 你平常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这里面漏洞太多,仿佛就是随手找的借口似的,不由得让墨言生了几分警惕。 思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她把他带回来这么久了,在这种时候出来还都是第一次。 不过她数花瓣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朝兴起,自打化形后,这都是第一次干。 怎么会这么巧? 更不要说刚刚自己设了结界,以他现在的情况,法力都有些用不出来的地步,应该是破不掉的,更不要说看清什么了,应该没问题的,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她又没有变成本体,就那么一朵虚幻的黑莲花又能够看得出来什么? 要知道,全洪荒都没有人看见过她的本体,真说是什么相似的,那都是其他莲台了,毕竟仔细算算,净世青莲如今还未出世,业火红莲和冥河生于一处,功德金莲在接引手上。 净世青莲不提,冥河与接引实力往多了算,也就是和她差不了多少,如今或是在血海,或是在西方藏着修炼呢。 至于除此之外,那就是她的母亲混沌青莲了,能看见的那都要是混沌魔神了。 而自家花瓶灵根出身,显然不可能是什么混沌魔神。 真说的再极端一点,就算是透过结界看到了,也不过就是看见她捏出来了一朵黑莲花而已。 这么想着,墨言镇定下来,回想自己刚刚一出来差点没一个手抖洒了药汤的事情,也不由得有些关心则乱,先入为主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话中的漏洞仍在,没有了那些阴谋论,往平常的地方想,墨言也就能够想通一二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就不用带了,本来也是随你的。 此话一出,罗睺沉默了一下,解释道,并非是不喜欢。 我其实是想要你帮我重新系上。说着,罗睺看着墨言,眼底好像也带这些无奈,之前不小心碰了下,虽然没掉下来,但是也有些散乱,自己弄倒是不曾有你做的那般好,而且见你这么长时间未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8)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他叹了口气,有些惋惜道。 眼瞧着自家花瓶如此,再想想他那一身伤势,不由得心软了下来,就这么点小事,怎么能不行呢? 没说不行。 就近寻了个石凳,让他坐下,随后把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你先拿着。 做完这个之后,墨言刚要动作,却是被他喊住,等一下。 ? 他一手拿着药碗,喉结滚动,一饮而尽,随即把药碗放在一旁。 墨言打算收回手,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又被喊住,手别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背上,指尖落在她手背边缘的仔细地蹭了蹭,本就不是多明显的几点痕迹,在他的动作之下逐渐消退。 溅出来了。他低声道。 声音比往常要来的低沉三分,仿佛只是陈述点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感觉很撩,甚至于感觉手背隐约都有那么一点烫。 再看看他那副平常的样子,顿时感觉自己想得有点多,不过她之前被罗睺吓了一跳,的确没怎么注意,整体没撒,就溅出来几滴,就不错了。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相比较第一次动作仍旧极为轻柔,争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掉的那种,但是动作却是比之前快了不少。 也是束发的时候,墨言一边束发,一边出于闲聊的心思,问道,有过什么喜欢的人吗? 罗睺手指微微一顿,我有没有,你不知道吗? 墨言你说笑了,我怎么会有什么喜欢的人? 嗯,那你以后若是有了,想要找道侣,应该会很简单。墨言顺口道。 罗睺背对着墨言,不知道墨言的表情如何,但是就听着这话,只能说,的确很简单,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那边已经视我为道侣了。 这话已经不是什么暗示了,这分明就是直白的明示了。 谨记着上一次他退一步,墨言就敢进三步的行为,罗睺咬紧了底线,我想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这种东西怎么说也是看缘分了,而且能够遇上适合自己的人,挺难的,洪荒之中除了玩乐的那种,真的找道侣的,还是少数,你说是吧? 那倒也是。 墨言一接这话,罗睺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听着墨言认可,虽然知道墨言就是假装,但是还是感觉有些心塞,早知道不说了! 墨言手指继续落在罗睺那如墨的发丝上,自然不知道罗睺现在的心情,继续道,不过,若是遇上喜欢的,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你的话,还是能成的。 是吗? 当然!墨言点头,我觉得你可以。 我觉得我不行。罗睺暗自咬牙切齿道。 也别说的这么早,谁知道日后如何呢? 真香这玩意可是常有,不过想想洪荒之中这种事情的确可能几率不大,别说道侣了,找到个喜欢的可能性都有些低,洪荒大族且不提,散仙还是独行多,尤其是境界越高,越是如此,不过也不用说死。 谁知道呢?我觉得道侣这种东西,总归不太安全。 怎么个不安全法? 毫无防备,无数的弱点都暴露在对方眼前,一举一动,满身都是破绽。若是想要插刀,那简直再简单不过,如果是操作得当,说不得就是一击毙命,若是本来就是奔着这个去的,你不觉得那些所谓情情爱爱不靠谱吗?更何况,若是耽于情爱,如何攀登大道? 前面的我倒是说不好,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这种东西或许不靠谱,也或许坚如磐石,不过但凡开了灵智,总会有些自己的所思所想,不见得所有的想法都是出于理智的,至于什么奔着一击毙命去的,若是那人一开始就是奔着这个去的,戒心那么重,想着这个念头来的,怕是也不见得会信任对方,把自己的弱点露出来,这种东西总归是相互的,如果不曾毙命,那人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也不是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比如说什么深仇大恨,不得已而为之,忍辱负重之类的,具体如何,那就还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而且真的要与人相处,且不说道侣这种东西,就说友人这些,相处的时候总不能想的都是这些东西,更何况很多东西都是一点点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了解是少不了的,你说是不是? 罗睺心道,可你看着可不像是久经考验之后才定下来的。 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我呢? 话一说出口,罗睺就后悔了,他应该问这句话的,他应该顺势把友人和道侣分开的,若是墨言计较的话,要消耗大力气打消墨言的念头。 就在罗睺担心的时候,墨言不假思索,当即道,你不一样。 你是我家花瓶,醒了以后,兼职室友。 话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不带着半点的迟疑。 他没说话,坐姿和刚刚一般无二,都像是铁打得似的,坐得笔直,墨言没有把这闲聊的话当一回事,至于大道求道和感情又不是冲突的东西,为什么要二选一,难不成要走无情道? 都是成年人了,干嘛钻这个牛角尖,关键是这玩意本来就不需要放在一起并列。 说完墨言用手又顺了顺他的发丝。 好了。 月色笼罩,不同于屋内的乌黑一片,外面倒是显得明亮了几分,更不要说边上的石灯里面灯火不熄,打在身上,也待了几分暖光。 罗睺转过头来,看向墨言,眼中尽数映着墨言的身影,最终缓缓开口道,说的倒是也挺有道理的。 墨言说了不少,听了罗睺这话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就是纸上谈兵,就这也就是顺口说到这里了,她身为寡王,为了避免祸害了自家花瓶日后,当即解释道,也不需要全听我的,说不得真的也有那种经不住诱惑起了歹意的那种呢?同甘共苦,共享富贵的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更多,具体都是看人。 你也是吗? 当然。墨言摊手道,我以前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以前没有,那现在 话说一半,留一半,给自己余地,也隐约告诉他。 不是很认同,但是并不讨厌。 但是不得不说原本那没来由的火气,如今倒是消失的荡然无踪,甚至于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这也不过就是一说。说着,墨言好像想起了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口道,说起来,你我大晚上的在说这种没影的事情,也就是闲聊罢了,真说是如今说了这些,日后也不见得会有什么道侣,这玩意,对于你我散仙而言,没有才是正常的。 罗睺。 你这话我竟然不知道怎么接。 都这样了,且不说什么所谓张口没影的事情,还说是散仙 手都直接插在三族那边了,若是没记错,他隐约好像还挺听见了在三族内有她数千人,就这样要还是散仙,全洪荒就没有什么势力滔天的了。 而这只是麒麟族一处,还没算龙凤两族。 这互演的痕迹是不是太重了? 生怕让我不知道是假的一样。 【作话】 墨言:我们是寡王。 罗睺:???? 第26章 我坑我自己. 关于他什么时候过来这件事情,墨言想了想最终没问,不管过来是撞上了结界,还是压根未曾见,两者都不是很重要,前者撞了又能怎么样?反正又看不透,就算是看透了,也认不出来。 至于没撞上当然也是也最好。 眼下他没提,她主动去问,说不定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到底是在一起相处,有些事情差不多过去就行了。 眼瞧着他不说话了,墨言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的石凳上,又从不远处的桌上,拿起了个灵果,清脆香甜,虽然没什么太大用处,但是闲来无事尝一个还是行的。 别想了,要这个吗?墨言说着从果盘中挑了个相比较软和一些的灵果,到底不是什么入口即化的东西,她这些年对于战利品大多是来者不拒,也没怎么特地去挑什么,毕竟一般都是鱼主动上钩的,她没有那个特地单独给人下套的想法,毕竟要一视同仁。 罗睺看着墨言的动作,他是内伤极重,但是又并非是牙口不好,若是放在以前,就这种东西,怕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而眼下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暖洋洋的。 不多时,一颗灵果入了肚。 如何? 还不错。 那就好,不过不能贪食,这么久的调养下来,你的身体偶尔来这么一个还可以,再多就要出事了。 罗睺想说其实不用担心,他如今的身体好不少了,不过这种感觉还未上头,就被罗睺压到了谷底,如今不管于情于理都不能说出口,而且这种感觉很危险,打从一开始就不该有。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现在心理活动简直就是一层接着一层,眼瞧着他没说话,顿时补了一句,不过你若是喜欢,过些日子,可以再试试。 罗睺脑子里面那点东西顿时烟消云散,当即拒绝,倒也不用。 墨言听着他这斩钉截铁的话,倒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 银盘高挂,月光倾泻,眼下好像被周围明亮的烛火驱散了不少,墨言周身仿佛都被这光照的柔和了不少,至于身后的夜色,好像都是陪衬,周遭只有他们二人,在无旁人,好像和平常并无什么不同,抬起手来,就可以碰到,好像都有着什么致命的吸引力一般,引着人想要去触碰。 这样的趋势显然是不行的,他绝对不能够后退一步! 他一后退,墨言就敢反制他! 他堂堂混沌魔神,怎么能率先认输? 而且他就没认输过! 罗睺脑子里面一边飞速运转,一边站起身来,打断了这个氛围。 我们还有个事情,正巧现下无事,不如去看看吧。 什么事?墨言闻言倒是没反应过来。 白日那只麒麟过来的时候,还记得你让我教你如何改改吗? 若是放在之前墨言或许还会一口答应,不过如今已经知道自己境界距离大罗金仙就差了那么一步,如今更多的想着的是去闭关。 那个随着时辰变动,如今已经改了,倒也不怎么着急,我感觉自己临近突破,打算先闭关,闭关结束之后我们再改如何? 罗睺听着这话,手指微微一顿,闭关修炼并非是个奇异事,甚至是个最平常不过的东西,他这么多年却是一直未曾见过,而且自己也早就过了闭关修炼就能够突破的时候了,故而这么多年也未曾思及过这等东西,眼下听闻这话,意料之中却也是情理之中。 墨言既是想要去闭关,那他说不得就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她,或是百年或是千年,甚至是万年,而这对于他是极为不利的。 虽然自己独自一人也是可以修养内伤,但是如果有墨言在,不管是修养内伤,还是突破禁锢都是事半功倍的效果,甚至是更甚。 虽然这个时间里面,自己可以专心去破了墨言留下来的阵法,但是万一没破完呢? 万一破了一半,墨言出来了呢? 但是反之,他若是能够离开 两个念头撕扯着罗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罗睺定了定神,道,外面的阵法,还是挺重要的,闭关虽好,但是也不差那么一会儿,我们先去吧,改完你再闭关,如何? 墨言倒是想再说点什么,但他都这么说了,墨言也没办法再拒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此间的阵法,说是有些问题,其实这问题也并不算得什么大毛病。 以月为限,随着时间变化,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只是这个时间并非是分分秒秒罢了。 若是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极为精妙,只是在罗睺这个阵法大家的眼中觉得还不够。 过程中罗睺虽然还记得在试图在墨言看不见的地方给自己想办法再重新留一条后路,但是这个所谓的后路,思及墨言的安危,不由自主尽可能缩小到微乎其微的地步。 这么一套操作下来,虽然有着一道又一道微乎其微的漏洞,但是仔细看反倒是益处更大。 尤其不是所有的阵法,罗睺都能想办法在墨言的眼皮子底下留下一个后门的。 虽然墨言在阵法上的造诣不比罗睺,但是也不是一点不知,更不要说她的阵法,除却最基础的来源于传承,大多都是从罗睺那边一手继承下来的,故而这个后路就更是要看情况留了。 等到差不多结束的时候,罗睺着手帮墨言把最后一个阵法改完,并留下了史无前例最大的漏洞,虽然这个是里面的那一层,仿佛是在这个阵法上,把之前的那些漏洞全补回来似的。 做完这件事情,罗睺才收了手。 只是搭眼看了下整体,瞬间沉默。 墨言那边也是沉默了一下,望着那最后一层阵法,简直就是有了,但是跟没有是一样的,忍不住出声道,我觉得这个可能要改改? 见他没说话,墨言看了眼罗睺这个样子,随即改口道,算了,我觉得挺好的,不改了,就这样了。 反正就算是没有这一层也没什么,那边那几个亮晶晶的石柱子,还能当摆设使呢。 罗睺听着这话,并没有高兴到,甚至于有些堵得慌。 不过这并非是对墨言,而是对于自己的。 就这么个东西,墨言发现了才是正常的,否则这么多年都白学了。 问题是 他是怎么摆出来这么一个东西的?! 再看看如今那微乎其微的后路,罗睺这心就更塞了。 他这不叫为自己留后路,他这叫自己给自己堵后路,或者直接从本就困难的程度,难上加难,若是想要毫无声息地离开此地,耗费的时间非但没有降低,反而足足在原本的情况下多了八倍,而这还是往少了算的。 大风袭来,衣袂微动,虽然此地周遭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阵法,有着各式各样的作用,但是如今已是深秋,此地琪花瑶草林立,倒是四季常绿,一眼看过去,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若是看看远处的群山之中才显得多了几分秋风萧瑟的感觉。 罗睺之前没感觉,但是现在心情就很复杂。 但是真说是多懊悔,却也没有多懊悔。 这种感觉,着实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墨言眼瞧着他还是不说话,目光就这么的看着周遭,专注,却也有些难以描述。 墨言没有在说话,索性也就陪着他在此地多站了一会。 半晌。 罗睺仍旧未动,场面陷入了一众诡异的宁静。 墨言又等了一会,瞧着罗睺好像不是单纯的看周遭的阵法,主动道,对了,我去闭关你来吗? 此话一出,倒是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罗睺反应了一下,这是邀请的意思? 那可是沉下心来闭关修炼,短则几月几年,长则万万年也说不准,就算是他们如今之间差距不小,假设他出手的情况,墨言也不见得会有事。 但是到底怎么说这也是专心闭关,总归是极为不同的,万一事到关头,被人打搅了,把境界卡在哪里了怎么办?至于其他的可能性,也是极多。 更何况,他和墨言之间,归根结底就是墨言单方面定下来而已!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19) 而且,如果墨言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那他这个阵法改的 罗睺下意识地打住了这个念头。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这话就摆在这里,仔细琢磨了一下,思绪越想越偏,甚至于出了点自我怀疑的冲动,以及墨言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他理解错了,虽然这对于他是有利的,目光看着墨言,没忍住又确认了一道,你确定我们在一处闭关? 墨言倒是没想多,她压根就没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况且也不觉得他会刻意弄出来点什么大动静,更何况,她把他带回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他能散发着灵气,于修炼有益处,如今要闭关,叫一下他,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 不过如今到底不是当初躺在那里纯粹的花瓶了,听着他这话,没有直接应承下来,声音之中还带着点意外,墨言心中就有了谱。虽然人的确是她带回来当花瓶的,但是如今已经成半个室友了,若是不愿意,她也不想强求,虽然心中有点惋惜,但还是补了一句道,如果你要是不想的话,就算了。 此话一出,顿时坐实了罗睺的猜测,见墨言如此,他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问问。 眼瞧着他如此,墨言贴心道,不需要勉强的,又不是没有日后了。 真的不勉强!说着,他看了眼周遭的阵法,不知道为什么墨言感觉他好像在咬牙切齿,但是看着这有些急切的样子。 嗯 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作话】 墨言:排除易燃易怒之外等各项毛病,我家花瓶这么完美,怎么会有问题呢? 第27章 他是我的一生之敌. 罗睺到底还是同墨言一起回去闭关了。 墨言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朝着大罗金仙突破,没过多久,就渐入佳境。 至于外在,只要没有太大的动静,或者什么人来碰她,她自己一个人和于他一起两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而另一边,就没有那么安稳了。 罗睺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折腾了一会儿,罗睺索性不再耐着心思尝试。 此时此刻,罗睺的心情着实有些复杂。 此刻,其实他最好的选择是趁着出不去的时候,又这等好机会,那就赶紧专心恢复实力,然后早日离开此地。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没有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修炼。 就在刚刚,他和墨言一起回来,原本还在想想,如果墨言想要同他近距离,甚至是并坐一处,为了保住主动权,为了避免墨言试图演他,他要怎么先拒绝,怎么再留有余地,然后在墨言的提议下,顺理成章地让墨言过来,甚至为了避免墨言被打击心灰意冷,还给墨言找点理由。 结果就是墨言直接过去了。 一瞬间,脸上的表情都差点要没绷住。 现在想想,其实就这个距离已经很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有些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现在想想,这算不算是墨言主动想要让他去寻她? 这算不算是博弈? 好像也不是,墨言怎么知道他会主动过去?万一不过去怎么办? 就像是现在这样? 墨言完全也没说话,仿佛真的开始了修炼,仿佛根本没想这一茬似的。 哦,可能不是仿佛,应该就是真的没想过这一茬。 而此刻,墨言很有可能就在修炼,他在这边完全沉不下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在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墨言的身影,却是清楚地知道,墨言就在他不远处的那张床上修炼。 就那被金钩挂在两旁的浮金锦缎,甚至于称不上什么隔断,只要他想,站起身来,便能够过去看看。 只要不去试图触碰墨言,本就是在熟悉的气息之内的,如今已经这么近了,其实再近一些也改变不了什么。 而此刻,安静下来,倒是有些好像他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 罗睺沉下心思想要闭上眼睛继续修炼,就是没多长时间,罗睺再次睁开眼睛,眉头紧皱,目光再次瞥了眼右边,一眼望过去,除却浮金锦缎,便是桌椅摆饰,除了微风从那边的窗子里面吹过浮金锦缎会轻微晃动一下之外,画面几乎静止。 罗睺再一次闭眼,仿佛是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一次相比较以往好歹还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静下心思突破桎梏,这一次刚刚闭上眼眸不到几秒钟就直接睁开,动作干脆利落,起身直接下了睡榻,大步流星的就朝着墨言那边就去了。 他这不是输了,也不是让步,只是过去看看! 仅此而已! 外面正是傍晚夕阳,金辉散漫,光影狭长,罗睺的影子也打在身后。 墨言闭着眼眸,气息均匀,不带着半点的短促,整个人都仿佛神游大道,无暇去管外面的一丝一毫。 罗睺就站在她的面前,虽然心中颠来复去的烦躁极了,但是一站过来,完全没动静,就连影子都打在身后,都仿佛是避免打扰她似的。 罗睺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想要做什么,但是身体却是半点没动,就连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似的。 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紧闭着,不显锋芒。虽然因为高度差的缘故,站在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墨言那长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的像是小扇子似的,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人就这么在这里,仿佛是卸下来大半的威仪,也不带着那么多少的攻击性,只是仍旧带着几分不可靠近的感觉,仿佛是玉雕的人。 外面的暖光透过窗子,打在墨言身上,也打在他的身上。 罗睺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泄了气,彻底确定了墨言就是没有什么想法,有太多联想的是他。 就墨言这个样子,和他这截然不同的对比,让罗睺原本就因为阵法修来修去,结果把自己坑的更狠这件事情有点烦躁,如今就更加烦躁了。 墨言的一缕发丝,也不知道怎么从耳后滑落到了前面来,罗睺见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当即想要帮墨言顺过去,不过不等碰到墨言的时候,赶忙住了手。 就这么面对墨言,罗睺想走,却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走站在这里也有点尴尬。 而对于墨言身上到底是什么对他冲破禁锢有益,从未细心研究过。 若是放在之前,有了时间,也有了机会,他或许不会放过。 只现在 他现在或许也不需要再去探究些什么了。 思及在不久之前,他操纵着法力,不着痕迹地透过了一层结界,从墨言手上看到了一个东西。 而那个东西,眼熟至极。 虽然还需要一些论证,不过这个却也不着急。 眼看着墨言,罗睺站了好一会,最终收了目光,转身回了自己的睡榻。 虽然静下心思还是有些费事,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没有像是之前那般来回折腾思索再三了。 有道是洪荒不记年,修炼更是无感岁月的东西。 对于墨言来说,更是弹指一挥间。 那临门一脚虽然说耗费了不少的时日,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被墨言踢开了。 道者名显淡无,其论之亦有哉,谓玄奥非凡。 如今这一突破,不亚于醍醐灌顶,焕然一新,看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有了不同的角度。 此时此刻,法力可谓是充裕至极,至于实力,更是比曾经不可同日而语。 相比较太乙玄仙进阶太乙金仙的时候,可是大不相同。 如果说前者是量变,那现在就是质变。 虽然知道大罗金仙厉害,但是具体怎么厉害,墨言是一概不知的,至于传承对于这种东西也是一点没有的,如今真的亲身体会了一把,简直都快要爱上这种突破了后的感觉。 如果可以墨言也想试试一直在突破的感觉。 可惜就是想想了。 后世或许大罗金仙遍地都是,但是显然不是,进阶是一件极难的事。 真说是能有后世那般大罗金仙满地走,太乙玄仙不如狗的时候,其实都多亏了鸿钧。 想起自己那卡在太乙金仙巅峰多年才突破,不由得感慨可惜她听不到鸿钧讲道,更没办法感受一下名师教学一课三千年,境界原地底起飞的感觉。 但是想想就一定很刺激!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那所谓的日后,如今三族刚开始内讧也没多长时间,等到鸿钧讲道,那都不见得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她总不能等到那个时候才继续修炼,真说是那个时候修炼,黄花菜都凉了。 当然仔细想想却也不可惜,她也必须承认,她提前开灵智还是好的,至少没遇上罗睺,还能够有机会避开。 也算是一饮一啄,有得必有失。 换个角度讲讲,虽然后世等到有鸿钧教学,境界提升是虽然简单多了,但是她这提前提升的都是赚的,基点都不一样,站的也就更高一些,而且她只要苟下去,又不是会错过。 墨言想着,当即伸了个懒腰,起身去看了眼罗睺那边。 相比较墨言那种沉下心来,没有什么大事,几乎不理世事的样子,罗睺的反应力就很强了。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从混沌中走过来的,虽然对于墨言这些年中没什么戒心,但是不代表墨言靠近了他感觉不到。 更何况,这么多年下来,养伤也不是什么一时半会的事情,本就算不得什么专心致志的大事,感觉到墨言靠近,罗睺就睁开了眼睛。 本来墨言动作虽然算不上多轻缓,但是也算得悄无声息,眼见罗睺睁开眼睛,还是有些意外,原本想要再回去的脚步不由得止住了。 是打扰到你了吗? 没,本就算不得什么打扰。说着,罗睺打量了一下墨言现在的情况,当即道,恭喜了。 这么容易看出来的吗? 罗睺被这句话,弄得一卡壳,当即找理由道,之前的境界还能够猜到几分,如今感觉更加不同,自然是此次闭关大有裨益,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说着,他笑了笑,话里还带这些玩笑意味,难道我猜错了吗? 没有,我刚想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境界了。 那倒是少有了,说是一方大能也可以了。罗睺说着,话中倒是并非带着什么恭维,而是实话实说。 洪荒生灵中对比,这的确是不同凡响了,即便是如今风头无两的祖龙等人,他之前未曾境界被封的时候,他们凭借着气运加深,天道功德,也就是个大罗金仙而已,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八成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在这种情况下,墨言绝对算得上佼佼者。 墨言倒是没有被罗睺这话捧得飘飘然,反而是收拢了几分刚刚突破后的喜悦之情,居安思危。 若是她不知道神魔,或许不知道有个罗睺这个一生之敌等着她,说不定她也的确会更高兴。 他还在看她,眼瞧着她不喜反平静了不少的样子沉默了一下,道,怎么,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墨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错,的确少有,不过说是一方大能,倒也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天地间还有混沌魔神,诞生便是拥有一条道,与盘古一同诞生于混沌,虽然如今应该没剩下多少了,但是还是挺强的,如果这么相比较,境界还是有些不够用。墨言叹了口气道。 怎么,你难不成你想要同他们动手吗? 那倒不至于。她现在有机会等着他们暴毙,干嘛要一头莽上去,只不过,我只不过觉得如果和他对上,境界不够用,反杀有点困难罢了。 罗睺听着墨言这话,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觉得墨言和谁有仇似的,当即问道,你这是和谁有旧怨? 也谈不上什么旧怨,就是容易让我替他挨打,一生之敌吧。 罗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墨言,当即道,谁?! 你不认识。墨言看了眼他顺口道。 罗睺。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就在罗睺堵得慌的时候,外面传来剧烈声响,轰隆一声,仿佛是在硬闯一般,罗睺和墨言当即对视了一眼,有人动了大阵! 【作话】 罗睺:我身为如今混沌神魔中拉仇恨第一人,就算是有我不认识的,但是也没有不认识我的! 墨言:你一个灵根化形不可能,至少不应该。 罗睺:去他的灵根化形! 第28章 口袋是真的空了,一点都没有了. 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墨言就要准备出去,却是被罗睺拉住了手,我跟你一起去。 同墨言一道先走一遍,知晓一下路子,即便路线会随着时辰变动,但是总比一点没有强,如此的话说不得对于日后他离开此地都大有裨益,退一步讲,就当做预演也可以。 就是不知道墨言愿意与否了。 墨言倒是有些犹豫,毕竟他的身体,着实不太好。 如果真的有事,我可能会顾不上你,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听着墨言的拒绝,姑且能够算作委婉,但是并非完全说死,这其实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征兆了。 罗睺暗自在天平上称了称,一边是墨言会生出戒心,甚至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会再次聚聚,一边是赌墨言不会再二次拒绝。 不管是前者后者,都是在赌墨言的感情。 二选一,罗睺看着墨言,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 罗睺抬起手一捏,一团三昧真火显现在指尖之上,这次修养对我而言大有裨益,眼下,还是有一些自保的本事的。 眼见墨言没说话,继续扬长避短道,我在阵法之上有一些是有造诣,正好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缺陷,至于若是有事,我离你远一些就好,若是这样都不行的话,我在此处也是一样的。 而且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墨言,我想要过去看看,略尽绵薄之力。 墨言眼瞧着他如此,不得不说心动了一下,仿佛拒绝是多大的错事似的,如今修养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出去过,如今外面有事,又要把人放在家中,不带着,或许的确不太好。 虽然在家里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忍拒绝。 心中两个小人,仿佛一个忠臣一个佞臣,左右劝阻。 就是她最终没忍住点了点头。 眼瞅着自家花瓶,墨言不由得叹了口气,在心底把忠臣小人暂时打入冷宫,算了,走吧。 昏君就昏君吧,如果真的是特别大的事情,她都打不过的那种,自家花瓶到时候也好不了,这么算,还能够亲眼见见呢,若是没什么大事,带着也是无妨。 阵法之中的动静接连不断,响动不停。 墨言同罗睺一路向外,路上罗睺目光落在周遭阵法之上,不过动作却也没有半点拖后腿。 临到了事发位置附近,罗睺直接停了下来,和墨言打了声招呼,寻了个安稳的高地,这边能看见对面,对面却是看不见里面的地方。 墨言见状,倒是也放了心。 随即只身就冲着目的地过去了。 此时此刻,为首的那人一身是血,头发也是披散着看不清脸的女修,跑在最前面,冲的头破血流,也要往里面跑。虽然所经之地,还未过十分之一,但是也闯过了边缘的位置,她的境界也并不算高,不过就是一个金仙而已,这么大的动静,显然不可能是她弄出来的。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0) 而在她身后有一个身着朱红衣衫的男人,仿佛是在追着她跑,而这么大的动静,正是他弄出来的。 墨言过来的时候,他一个出手,一道法力直接落在那女修头上,硬生生打在了阵法之上。 就这动静的来源,自然不用多说! 墨言皱紧了眉头,都直接打到她家门上了,她自然不可能不管。 当即就朝着那女修而去,那女修倒是没感觉到,仍旧时不时地就跑,完全无视了周遭的陷阱,仿佛只要停下来就会更惨。 而那个男人眼瞧着墨言过来,瞳孔一缩,用最快的速度到前面,本以为会被阵法绊住,没想到这几步出乎意料的好走,不过他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的东西,在这么下去,那个女修都要撞上主人家了! 墨言也是火了,她是不怎么喜欢突破底线,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个好欺负的。 当着她的面,跑到她家里动手,她面子还要不要了? 放任他这么下去,她若是还要瞻前顾后,以后也就别过了,直接去找罗睺每天替他挨打得了! 正赶上那人还想要出手,甚至于那道法力直接冲着她就来了,墨言直接冲着那人的脸就打上去了。 我治不了罗睺,我还治不了你?! 这么多年的打斗经验,墨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况且此地还占据了主场优势,遍地都是阵法,而那人顾忌着那个女修,局势简直都要到了一边倒了。 就算是那人速度快,也弥补不了这样的差距。 但是就是这等局面,也不能不说,那人在打斗的过程中,踩着的阵法,时不时地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仿佛跟不存在似的。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这种东西,就算是能够忽视一次两次,但是次数多了,墨言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一直看着这边的罗睺,看着那朱红衣衫的男人面色不由得有些难看,脚下踩着的都是他给自己留的后门,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反倒是旁人用上了? 而且如此细微的东西,就算是阵法大家那也是要仔细查探的,就连他如果不是这东西是自己设的,能够印刻于心,根本不可能一眼就知道!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当年他和墨言摆阵法的时候,他就在很远开外的地方,得见这一幕,那也不过就是一个表面罢了。 根本不可能做到现在这等好似不假思索,快步直走的地步。 还是那句话,就算造诣再高,也要想想的! 就这十有八九是运气好,但是 这运气也太好了! 就那么一点小地方,你是怎么做到的运气好成这个样的?! 作为阵法大家,罗睺感觉被这弄得脑子生疼。 不过就算是看着头疼,罗睺也试图再沉下心来,仔细端详,罗睺瞥了眼那跑到这里仍旧还活着的女修,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此刻墨言的脸色也着实不太好,故而就更加狠厉了。 一边被墨言追着跑,一边还要关注那女修,脸上一不小心都划出口子,一边喊道,道友! 我只是要那个女修,是真的无意冒犯! 墨言不想理他,你无意冒犯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这要是有意冒犯还得了? 墨言虽然没说,那人也能够猜到,道友,我若是不出手,她就要死在这里面了,并非是我想要与道友作对。 你要是不追,她也不至于这么往里跑。 简直就是宁可死在里面,也绝对不想死在外面的样子。 那人顿时一脸难以描述的苦涩,道友,这不是我追的啊! 不是你追的,她跑什么? 赫拉我也不知道啊! 我信你个鬼! 就在墨言继续追着他打的时候,不远处又弄出来了一个不小的动静,比之刚刚要来的小很多,那人立马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我知道了,她应该是把我误会成那群人了!他急切道,说着,他一道法力朝着那个女修头上而去,帮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墨言把他自打进来之后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墨言动作才停了停,那群人是谁? 龙凤两族的人!说着,他见墨言没有追上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他就算是跑得快,但是下面还有个拼命了往前闯的那个小姑娘在,他也着实有些没办法,眼下墨言停了手,他脑子里面也不用想着怎么跑了,也缓缓停下来动作,解释道,刚刚我见那小姑娘被三族之人欺辱,我刚刚帮那小姑娘一手,挡下来了他们的法力,结果一眼没注意,她就背着我就一头撞到了山上。 说到这里,他一脸复杂,我其实也没想到这是阵法。 毕竟,那山挺真的。 一边说着,他时不时地就那边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见墨言没有再动作,当即快速过去,顺便还差点没挨了下一道惊雷,一把拉过那个一身是血的女修,往自己边带。 我是来救你的!说着,为了避免挣扎过甚以至于又引起什么误会,直接抬手一拍,直接来了个定身咒,以防人乱动。 抓到人之后,他没有试图逃走,且不说主人家实力不弱,就说人家既然愿意听他的解释,他自然不该辜负对方的信任。 她能够到此,也是真的是偶然,八成在那种危急时刻,走到了死路,背着身子,没注意到后面有人。他说着,你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那群人弄出来的,我若是不来的话,怕是她就要直接死在了阵法里面。 至于更多的 他倒是没说出来,不过不管是墨言还是远处的罗睺都很清楚,不管他说的有几分真,但是事实上也担心动作慢,人没死在三族手上,运气好又没死在阵法里,反倒是被主人家弄死。 这个担忧,其实并无道理。 强闯主人家的大阵,放在洪荒中很多地方,都够死个千八百回的了。 墨言倒是有这个心思了解,不代表旁人也能够按下这个心思去,毕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金仙而已,拍死了又能如何? 她倒是知道,她是什么人,但是眼前这个人自然并不清楚,故而也没有多怪罪什么。 而他眼见墨言留有缓和的余地了,当即从袖子之中摸了摸,拿出来了一件后天灵宝,我愿意以此物,聊表歉意,就当做给道友的赔礼了,希望道友不要见怪,至于阵法,我只是挡住了那力道,并未损毁,请道友放心。 若是觉得不妥当,我可以多在此处一些时日,待一切确定后在离开,若是道友有需要,在下绝不推辞。 眼瞧着,这人动作简直就像是做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顺手样子,墨言却是没有收下,虽然他的动作毋庸置疑,但是事情摆在这里,三言两语就过去显然不可能,更别说这话中漏洞不小了。 见义勇为是可以解释,但是洪荒之中有几个见义勇为的? 怕是万里都挑不出来一个。 而罗睺那边抱着双臂,看着这边的动静,更是十乘十的不信,没有半点好处,还搭出来一件后天灵宝? 更不要说,那女修都不认识他。 怕不是那女修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拿着去他用法宝去换。 如果是他的话,现在就直接先杀这人,然后再问那个女修,到底去做了什么,还能当杀鸡儆猴,有点用处。 不过墨言却是没打算这么干,至于完全的信任也是不可能,既然你说在那群人就在外面,不如我们去见见那群人。 好!他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还未来得及高兴,墨言就继续道,在此之前,不如把这个人交给我,若是确认下来的话,这人我自然会放,否则 你们两个一个也别想出去。 如何? 他闻声,看了眼墨言,目光有些复杂,最终点了点头,好! 不过我身上只有这个法宝了,除了这个之外真的没有别的了。他看着墨言,抿紧嘴唇道。 ? 我又没问你法宝! 我看着很像是什么要敲诈勒索吗? 如果确定了,你那个玩意我也不要,你自己收着吧! 我虽然喜欢存货多,但是也不缺这么一个东西! 此话一出,那人反倒是有些意外,真的? 你非要给我,我也没意见。 那人顿时赶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本就是给道友的赔礼,强闯道友道场,其实本时不时地就,怎么能够因旁的事情,就省下来此物,请道友务必收着。 说着,连人和东西,就要一起推过去。 看得墨言眼皮直跳,还没确定呢! 【作话】 更新有点晚,但是今天四舍五入算爆更=v=将近四千! 至于他是谁,如果猜到了,没错就是他。 第29章 什么情况????. 外头的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一身赤金色珠光宝气,头顶金角的龙族,如今看着眼前这阵法,着实心情不太好,坐在最上面的岩石上,脚踩在石壁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此地竟然还有这种东西在,真是恶心,你们看看,还有多长时间能够把这阵法破了,我可不想去里面走,不过都已经是现在这样了,那只鸟,绝对不能放过! 站在一旁的锦衣彩缎,看起来招摇至极的凤凰,当即瞥了眼那人道,忙什么,慢慢玩呗,反正都玩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你放心,那只雀鸟绝对活不成了,这么大的动静,就等着此地那人出来迎接就好。 说起来刚刚好像还看见一人,也窜过去了,也是冲着那个位置进去的,目标好像就是那只雀鸟。 啧啧,难不成是雀鸟的救兵? 动作太快没看清。 管他呢,人都进去了,难不成还能跑了?她明摆着就是走投无路,连个逃跑都跑不好,非得往死路跑,不仅如此,还误打误撞进去了别人道场的阵法,让我们玩都玩不尽兴。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刚刚都要把她胳膊切下来玩玩了,结果人竟然没事,说不得她身上还有点什么宝贝。 这等穷乡僻壤,还有宝贝?你可别瞎说了! 可别这么说!旁边人一脸玩味,佯装吹捧,你看这不还有这种阵法吗?说不得还有什么大能呢! 站在最边缘位置上那人忍不住道,就看着这个阵势,起来是真的不见得弱。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嗤笑一声,就说你胆子最小,再强难不成还能强得过整个龙族?为了个强闯阵法的人,得罪龙族?说不定见了我们还要高抬大轿把我们迎进去好生招待呢! 倒是若是那人表现够好,我姑且可以赏他点什么,让他长长见识,若是到深得我心的地步,我也不介意看在阵法不错的份上好好服侍我。说完他直接笑了起来,周遭更是哄笑一片。 墨言一往这边就听见了这动静,虽然未曾全信那人的话,但是也不得不说,就这个做派,就有些让人厌恶了。 反正她见到过的三族,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是正常的,这么对比一下,玄麒在这其中,虽然脑子里面放了不知道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至少不让人厌烦。 真就是对比之下,产生优点。 而罗睺的面色也是有些阴沉,他知道三族如今姑且算作称霸洪荒,但是他其实并不在乎,也没有放在眼里过。 四处寻找其他神魔的时候,也见识过三族的行事作风,但是也没有人惹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真说是有这种,若是让他稍微有点不高兴,就已经当场死无全尸,化为齑粉。 这边见了人,那边也同样看见了墨言他们,其中唯一一只凤凰,瞅了一眼这边,不由得感慨道,那只鸟也一起带过来了,倒是的确挺善解人意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对这个墨言这个一眼看过去气势迫人,明摆着就是主事人,不等她开口,率先吩咐道,人就不用交给我们了,直接杀了就行了。 这话说的可是理所当然,居高临下,不带着半点的心虚,仿佛像是做过了无数回,知道的她这是有人想要强闯她道场,不知道仿佛她是什么三族附属似的,这几位大爷过来视察下界来了。 墨言听着这话都听笑了,直接杀了? 没错,动手吧。对面的凤凰示意道,就差直接说出来一句,给你机会,别不识抬举了。 墨言看了一下自己,别的不谈,境界实打实的大罗金仙,再看看对面那几个,境界最高也就是个太乙金仙,这到底是怎么有脸说出口的? 自己出门替天行道的次数不少,见识过的人也不少,不要脸的那简直就更多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洪荒之中,也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但凡显露出来实力后,且不说绕着走,就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自己的位置摆不正的,也算是少数了。 旁边的那人仿佛已经猜到了墨言在想什么,当即解释道,三族大多都是如此的,若是地位足够,有的时候也的确能够使唤的动比自己实力更强一些的人,而且三族本身大多也的确实力强劲,法宝众多。 你这是有过经验? 嗯。他点了点头,经历的多,就习惯了。 闻言,墨言眼皮一跳,当即回头看了眼他。 那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于好像是再普通不过似的。 而对面,虽然说这边算是对他们的夸赞,但是眼见墨言动作未变,在看着墨言那一身迫人的气势,衬的他们反倒像是跳梁小丑似的,为首的龙族皱紧了眉头,厉声道,既然知道,那还在等什么? 墨言却是不接这一茬,就冲着对面这理所应当的劲,她感觉也用不着拐外抹角了,直接询问道,她是怎么得罪你们了? 呵!就这么一个东西,也配称得上得罪?不过就是取乐的玩意,要不然你以为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如今死了,那也是她的福分!与你何干?问那么多做什么! 此话一出,墨言感觉自己接下来的问题都省了。 旁边的凤凰反应过来,眼瞧着有些套话的意思,这边三句两句全都说了,要是再套两句,老底八成都没了,凤凰往前一步,不等他继续说什么,当即开口道,他脾气不好,说话不好听,不过龙族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的好,而且若是能帮我等,自然少不了好处,再怎么说,这也就是顺手而为,不是吗?不过一个金仙而已,我们只是在外面,这位可是直接闯进去了,死了是应该的。 说着,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那有些狭长的眼睛眯了迷,本就算不得多大的眼睛,顿时就跟一条缝似的,嘴角也微微勾起,目光就这么看着墨言,含情脉脉的,仿佛像是什么好脾气似的,正在好生劝阻似的。 不远处,罗睺看的当场拳头硬了。 看着那只搔首弄姿的凤凰,他现在想直接拿着弑神枪把他给灭了,跑到这里来勾引人?! 目光看向墨言那边,随即就发现墨言没有给那只凤凰半点颜色,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而事实上,其实就这一幕,别说没被勾引到,在墨言眼里,这简直都快滴油了,一挂都能挂下来一桶的那种。 至于什么含情脉脉更是一点没看出来,除了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之外,没有别的了。 再听听这话,好家伙,实力不怎么样,还在这里一个在这里唱黑脸,一个在这里唱白脸?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1) 墨言着实感觉更加恶心了,如果你们不曾在这里的话,的确与我无关。 不过我倒是好奇,凤族现在没和龙族撕破脸吗?怎么你一个凤凰,能够在一群龙族中行动自如的?凤族和龙族现在又和好如初了? 此话一出,顿时捅了马蜂窝,凤凰瞬间黑了脸色,面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折扇合上,看向墨言的视线里面尽是不善,其他人的面色也顿时没有了之前玩乐之意。 废话什么! 你若不动手,那便我亲自来!说着,凤凰直接直袭此地,手指化作利爪,直冲着那女修而来,若是不拦着就这么一爪子下去,怕是脑袋都能被她给抓碎了,墨言当即一把抓住了那女修的手腕往自己边上一扯,其他的龙族在这个时候,直接出手,却是并非奔着只奔着那女修而来的,而各种法宝齐飞,俨然就是境界不够法宝来凑。 尤其是那只凤凰,手中的法宝更是各个都是先天灵宝,其他的那几个人,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跟他们这些一比,墨言感觉自己之前收获的最富有的一次,那都逊色了不少。 平心而论,她其实是真的想问问这件事,玄麒都走这么多年了,三族就算不能说得上打得不可开交,那也是应该是敌对状态了,怎么这还有凤族和龙族混在一起? 但是就冲着眼前的这一幕,就算是不用说也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这群人的确有点依仗,但是墨言本就是大罗金仙,早就不是当年那对于斗法从未尝试过的样子了,这些年不能说是动手频繁,那也是未曾落下过。 更不要说自己的本体灭世黑莲,攻防兼备,万法不侵。 而那人见此也顿时出了手,可谓是速度极快,虽然那群人法宝众多,但是没过多久,就已经被尽数解决。 就是在到最后的时候墨言其实想要留下来一个问点消息,却是没成想,不知道怎么的,却是一个都未成功。 墨言下意识地把这个问题,落到了那人的身上,不过墨言也并未多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那人对此一无所知,罗睺捏了捏手指,反倒是开始思考了一下,墨言这么做的缘由,这放过他的理由,感觉还是有些薄弱,就算是强闯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无奈之举,但是事情是实打实的。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在想什么,三下五除二熟练地把事后战利品收拢好,思及这一场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打下来的,她也不喜欢占人便宜,公平起见,一人一半。 不了,这些东西,道友还是自己收着吧,这本就是道友应得的,至于之前我说好的法宝,也如数送与道友,说着他重新拿出了之前的那个后天法宝,道友别嫌弃,以此物聊表歉意。 此话一出,墨言不由得有些意外,原本想要再询问的心思也没了,投桃报李,抬起手来直接把那女修的定身咒给解了。 目光看着他,一时间脑子里面此刻不禁浮现出了一个念头,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红云。 果然! 洪荒之中果然没有那么多好人! 墨言收敛了心神,再也没了后顾之忧,跟了红云互换了姓名之后,当即道,这人想必还精神未定,你把她带走吧。 道友与我有缘,若是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在一起论道聚聚。 闻言,红云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和墨言告了别,想要把那个女修带走,女修却是仍旧一动不动,仿佛就要扎根在这边了似的,完全没有朝着他的方向过去的意思。 现在没事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带你离开,你可以自己离开。红云想了想开口道。 那女修还是没说话,站在那里没动,像是被一个木桩被钉在了原地。 就在红云考虑要不要重新施加个定身咒先带走离开的时候,那女修哇的一声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她抬起头来目光看向墨言,仿佛是就跟看到依靠了似的,哭得更狠了。 娘娘!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墨言身上。 ???? 【作话】 墨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第30章 没错,我是一个好人!. 此时此刻,红云那边脸上也是带这着些迷茫,这一声,简直把他之前的念头差点没有冲散了。 罗睺就这么看着墨言,眼中更是震惊的无以言表了,他知道这里面可能有点猫腻,但是万万没想到竟是直接出在了这个女修上?! 这,竟然也是你的人?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墨言,仿佛是要把墨言从里到外翻来覆去给看个遍,那个麒麟也就算了,好歹还有一点力量,而这个??? 罗睺一个没忍住,一句话脱口而出,这么弱你也要? 墨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这跟我没关系啊! 其实此刻墨言现在也是一脸懵逼,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也有一肚子的问号。 只是墨言的声音,配合着那女修的哭声,一直望着她的目光,显得这话说得特别没有说服力。 别说罗睺不信了,红云都将不太相信。 这要是真和墨言没关系,能够哭成这样?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看着墨言的眼神,就仿佛看见了依靠似的,强撑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由此才有了这源源不断的哭声。 这种人,红云不是没见过,有一些就是如此,把人都送回家之后,见了家人、族人才响起哭声,不需要再压抑半分。 就冲着这一幕,说是墨言和她一点关系没有,着实不太能让人相信。 思及之前,墨言完全没管,也好像不认识的样子,这是 没认出来? 相比较红云这么想,罗睺就朝着阴谋论的方向就去了,说不定墨言就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呢? 就是这个境界也太低了! 而且这哭成了这样,完全没有按照墨言的意思走,着实有些扛不住事。 但是从刚刚的那一幕来说,也不能说死,毕竟都那个样子了,仍旧在拼死往里面走,倒也不是一点优点没有? 且不说罗睺那边所想的越来越多,墨言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她的脸因为血迹和乱发的缘故,仍旧看不清,此刻就算是哭的像是个泪人似的,在脸上泪水滴落反而看着更加狼狈。 墨言还想辨认一下,一边听着这哭声,猛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当年在家门口碰见的那只雀鸟吗?! 看了她一眼,当场吓得走不动路,哭得撕心裂肺。 她一靠近,哭就更狠了。 最后雀鸟不走,她走了。 不得不说,就那接连不断的哭声着实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知道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有些迫人,但是除了那个小姑娘之外溏淉篜里,没有一个看见她就直接吓得脸色煞白,跌倒在地起不来的状态。 虽然也有被传言渲染过的原因,但是明显也不应该到这种程度吧? 而眼下,如果不是雀鸟开了口,她是在没办法把当年那个小姑娘和眼前这个一身是伤,拼死闯阵法的女修联想到一起。 不过想想,当年那看到她就恨不得吓得跌倒在原地,如今真的认出了她,也不太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只是眼瞧着曾经的小姑娘,成了这幅样子,墨言心念一动,一道法力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干净了不少,她的伤势虽然看着重,但是总归都是外伤,只要能够缓过来,有时间休养一下,也就好了。 不过就眼前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反应过激了,问了八成也不得到什么回答。 墨言索性等了一会,让她冷静一下后,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雀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即便是冷静一下,眼泪也没有止住过,眼下听了墨言的话,抬起手来试图擦了擦眼泪,奈何眼泪完全止不住,带着哭腔道,他们,他们一直在后面追杀我,我实在没地方去,下意识地就跑来这边了。 说到这里,雀鸟才反应过来,娘娘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的。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娘娘的道场,我只是在想而已。 没想到娘娘,真的能够看到娘娘。 雀鸟一边说着,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着实看着极为可怜。 神就是在想而已,就很离谱。 墨言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怕我了? 闻声,雀鸟赶忙哭着摇头,眼底尽是泪水,我觉得,娘娘是好人,娘娘比好多人都要好上一千一万倍,一点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都传闻娘娘杀伐极重,威势极强,杀人极多,但是娘娘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上一次看见了我,都没有杀我,还为了让我安心,自己先离开了,这一次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娘娘,我也碰不到红云道长,或许我现在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墨言不由得感慨,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看清了她本质的那个,就冲着这个墨言感觉雀鸟在她这边的形象,都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就是 前面那句话可以不说。 没看见你说前面那句话的时候,红云的眼神都变了变吗? 既是已经逃出生天,那就回家好好养伤去吧。 闻言,雀鸟原本刚刚有待减少的泪水,霎时间涌了出来,不等雀鸟说什么,墨言隐约也猜到了,不再多言什么,也罢,那你就暂且在这里养伤吧。 话音落下,雀鸟刚刚止住的哭声,再也忍不住。 就冲这个哭声,八成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墨言抬起头目光看向罗睺和红云,轻咳一声,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红云从顺如流地应了下来,他现在也的确没有什么事。 而罗睺看着墨言的目光,就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 回去的路上,雀鸟的状态仍旧不怎么好,不过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出奇的听话。 这事情也算是阴差阳错了。 我和她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之前见过一次,不过却也并不熟悉,故而没认出来。说着,墨言想了想,重新把旧事重提道,刚刚我并不是她本就是为我而来,这礼也就收下了,如今既然知道,这东西自然不能收,还请红云道友先拿回去吧。 之前的话红云自然都听在耳朵里面,不像是罗睺那般想得那么多,墨言已经解释清楚了,他自然也就信了。 就这种事情,折腾了一圈,的确是有些弄得怪怪的,不过事情如此,倒也算不得什么。 甚至于对于墨言多出了三分好感。 之前,他第一眼看墨言的时候,其实也是觉得绝非好相与之人,后来见她如此,才是意料之外,甚至于都做好了被要挟的准备,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两袖清风,好歹一个大罗金仙,而且是在洪荒之中四处游走的大罗金仙,也不至于手头连个像样的法宝都没有。 而现在,眼见墨言人还不错,不由得心中觉得自己不该看气质就在心中下意识觉得墨言道友不是好人。 而且还那么猜测她。 红云本就心下有点懊悔,如今听了墨言的话,更是一口拒绝,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强行闯了道友的大阵,至于她和道友的缘分,那也是她的机缘。 眼下看着墨言,继续道,我行走洪荒之中,也曾经遇见过被我救过的人,虽然极少,但是像是她这种情况,我也是见过一二的,道友不必多心,我自是不会误会的。 如果道友实在觉得不太好,且当,我为庆贺与道友相识,送道友的上门礼,如何?说着,他笑了笑,正好我还有些口渴,顺便讨一杯茶喝。 闻声,墨言也不由得笑了,和红云相处,的确很舒服。 避免了那么一点尴尬,也留有了余地,也不亏称得上一句老好人。 别管这句话在日后是略带嘲讽,还是恭维,反正在她这边是夸赞,毕竟她也是个好人来着。 就是和红云不能比。 而站在一旁的罗睺,看着墨言和红云相谈甚欢,可谓是面无表情,心里更是出人意料地毫无波澜。 就是在墨言和红云开始探讨洪荒之中人心不古这件事情的时候,罗睺没忍住嘴角一抽。 红云那厮所说的没一个是靠谱的不提,就说墨言你,满身的凶煞之气,还有纯黑业火,手底下还有偌大的势力,就连他也不能窥得全貌,是怎么聊到一起的? 竟然还煞有其事地附和了起来,并且谈了下自己的名声被人抹黑? 你那是气质的问题吗?! 罗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对于这两人的谈话,完全不想插话。 直到红云走在阵法之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说起来道友这阵法,也是极为精妙,只是里面或许有些问题,若是日后遇见什么恶人,恐不太好。 说到这件事罗睺就有些憋屈,看向红云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善,什么叫遇见恶人恐不太好?! 就那么一点漏洞,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本就没多少了,后来又被自己给堵了一遍,那本来是只能他自己一人用的东西! 而此刻,红云这一说,墨言顿时想起来了这件事,目光看着周遭的一切,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应该没有问题的。 此话一出,罗睺身子一僵,随即恍若无事道,可能是阵法过多,以至于哪里出了问题,可以再改改。 墨言目光看向罗睺,看得罗睺有那么一点心虚。 也好。 罗睺闻声,干舒了口气,然后下一秒就听见红云那边从袖口里面摸出来了一个灵果,啃了一口道,反正我也是无事,若是信我,不如我留下帮你们一把如何? 有你什么事! 【作话】 第31章 转进如风. 罗睺最后一点退路也没有留住。 不能说干干净净,只能说一点不剩。 一眼望过去,红云把每一个阵法之中留下来的那微乎其微的退路,都踩了一遍。 精准暴雷,无一例外。 即便不是每一步红云都能够踩得上他的后路,但是不代表接下来就不会重新碰到。 仿佛他藏起来的后路,就跟是假的一样。 明明若是旁人,能够看清这东西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除非造诣极深,而且就算是如此,那也是需要极大的经历的,绝对不是像是红云那样抬脚就走,连想都不用想! 所有的退路,如今已经尽数显露出来了。 墨言和红云的切磋仍旧在继续。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罗睺面色铁青,目光死死地盯着红云。 不过如今能够再挽回一下的机会,罗睺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再修改的时候,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埋下来一点后路,虽然难度比之曾经还要大,但是对于他而言,多加细心一下,还是可以的。 毕竟,阵法这东西,里面可以操作的地方极大。 他自己又是阵法一途的天才,一切就来的稍微简单了一些。 待到墨言和红云切磋结束回来,墨言的确就像是罗睺所想的那样,对罗睺发出了改阵法的邀请,毕竟,这工作量太大了,而且有些地方,实在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能够搞定的。 面对墨言的邀请,罗睺一口答应了下来。 并且在暗地里,悄悄在原有的基础上细微再细微,只不过罗睺没想到,自己这边刚刚动完手。 这边一个阵法,改完还没过去多久,红云那边尝试的时候,就捅出来了,还是再改改吧,还是有点问题。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2) 罗睺闻言,一时间直接恨得牙痒痒,后路本身就是在原本的情况下再缩小了不知道不少,几乎微乎其微的地步。这么大个山谷,那么大的阵法,你怎么就那么精准地往那边踩一脚?! 不算阴阳、四象、五行、八卦,直接就踩了,那么多的东西,都不需要想的吗? 运气好的有些过头了吧! 这边罗睺肚子里面一肚子的怒气,不过由于伪装的极好,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没发现。 墨言不假思索,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再改改吧。 好。罗睺面上迎合,暗自咬牙道。 周遭杨柳依依,微风徐徐,远山碧色宛连天,周遭的风景这么多年过去,仍旧极好,但是罗睺的心情却是半点都难以平复。 不久之后,红云重新步入了阵法之中。 此地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墨言刚想在原本的基础上再继续改改,就看见了他垂下眼眸,好像在想什么东西的样子,正值清风拂发,衣袂微动,更是让他多了几分肆意,看着实极为赏心悦目,不过不管怎么说,改阵法总归是个耗费心力的事情,虽然说他说自己这些年好了不少,甚至于法力都恢复了一些的状态,但是思及他之前那极重的内伤,墨言还是开口道,对了,若是感觉身体不适的话,记得告诉我。 虽然有些地方,我自己的确有些处理不来,但是我可以暂且放置,之后有工夫了弄,也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情,总之记得别勉强。 他们之间距离极近,墨言的话,声音不高不低,就这么出现在耳旁,好像是什么耳边低语,亲昵至极。 呼出的热气也打在了耳边,罗睺手指微微一顿,明明这话中不带着半点的暧昧,更多纯粹的关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烫了一下。 原本的念头,好像在那一瞬间被压了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墨言的身上,明明周遭并没有多热,但是他现在却是感觉耳朵好像都有些发烫,弱点好像被人抓住了,手顺着胸膛而入,手掌握着心,纤长的手指落在周遭好像随时一个用力就可以被抓破,罗睺心底顿时敲起警钟。 只是即便如此,罗睺仍旧没有动。 心底的两个声音好像再一次开始打架,撕扯个不停。 一边吵着危险,这就是墨言的算计,这是个泥潭,危险极重,不能陷进去! 一边吵着这是他现在没有选择,这是她强迫的,这是她故意的,这也是对他有利的,他现在只不过就是在忍辱负重罢了。 但是罗睺清楚的知道,墨言现在并没有强迫些什么。 至少是现在。 两个念头打在一起不可开交,只是从头到尾,罗睺的目光就一直不曾从墨言身上离开。 眼瞧着他好像愣住了似的,墨言唤道,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此话一出,罗睺心底的两个念头,顿时都没了声音。 她是故意的。 罗睺把所有的心思,重新埋了下去,眼看着墨言笑了笑,没事,我只是在想如何再改改,最好做到尽善尽美。 那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我知道,尽力而为。 不,不是尽力而为!墨言改正他的话道,是你的身体更重要。 阵法虽好,但是也是你教的,归根结底,你才是那个最贵重的,而且消耗了不知道多少的心力,这么多年粘粘补补,可比这阵法要难得多。 孰轻孰重,一定要认清! 这次到底和之前不尽相同,之前虽然在改,但是显然是有些思绪的,这次这可是他们之前都不曾发现的漏洞,而且一时半会都改不完,阵法可以再有,但是你的身体只有一个,千万别强挺着不说话。 他定定地看着,许久没说话,眼底掩下无数的思绪,最终笑了笑,好。 说完,他好像略带玩味的往墨言身边靠了靠,如果不是我已经认清了你我之间深厚的交情,我怕不是就要被你现在这个样子骗了。如果不知道的话,还真以为你喜欢我呢。 墨言,快点打住吧。 难不成你还觉得阵法比你重要? 他不答,只是挑了挑眉毛,越发靠近墨言,玩笑意味十足,隐约之间还带点狎昵,你觉得,到底是谁有道侣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虽然很撩,看起来也很好看,但是墨言还是没忍住把人往后推了推,这个就不必谦让了吧? 而且 我们两个寡王,你不觉得说这种话比较异想天开吗? 而且 这种东西,怎么看都是他更强一些啊。 而她有干什么来着吗? 这不是实话吗? 难不成她要昧着良心说,阵法更重要,你随便糟蹋自己身体? 那她就亏大发了! 她好不容易把自家那几乎快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粘到如今这个地步,更别提这阵法还是他教的! 轻重缓急,这要是认不准,那她就别过了。 这边说这话,远处的红云,又发现了个小问题,刚过来想说,就看见了,墨言和罗睺在那边互相耳语,亲昵至极。 嗯 要不他还是晚点过去? 刚想走,要不你们先继续? 什么叫我们先继续?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们就是说两句话而已,现在已经说完了,红云你这是又发现什么了吗? 眼瞧着墨言挺坦然的,红云也不再拐外抹角,直奔主题道,嗯,你看那边,就是那里出了问题。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随即着手开始修改阵法。 红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背后冷飕飕的,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环顾周遭,这边就他们三个人,这事也是个好事,大概是错觉吧。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罗睺看着红云的目光,那就恨不得把他直接生吞活剥了。 墨言忍不住感慨道,这里面这么多的问题,有些我之前都没有发现过,着实有些不够细心了,若是真的如临大敌,可能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红云认同地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意思,道友的阵法虽然精妙,但是有些地方,着实是问题极大,若是有人看破了这一切,说不定都能够不动声色地偷闯进来,不过眼下一切皆已经解决完毕,你就不必担心了。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还多亏了你,多谢了。 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也算得友人了吧,何必言谢? 红云这么一说,墨言顿时也应了下来,看着红云越看越顺眼,虽然他的脑回路,有的时候也不太正常但是比她所见的绝大多数都更像是个正常人了,当即邀请道,既是如此,不如在我这里多带一些时日如何? 红云对此,也是欣然答应。 罗睺瞥了眼红云,目光更加不善。 不久后,墨言引着人带到了亭榭中坐下,正巧手边没剩下什么灵果了,就这些拿来招待人着实有些不够用,不过也算不得什么问题,毕竟现摘就是了,后花园中还是有好几颗结果的灵根的。 也不知道红云喜欢什么样的,不过倒是可以各种多摘点。 墨言想着,打了一声照顾,当即就朝着那边去。 待到墨言走后,红云倒是个自来熟,对于这一种情况,没有半点尴尬,不过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好像这位道友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故而好心的也就没有多言什么,不过眼瞅着这位道友,红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相识这么久,还未问过道友名讳? 没了墨言在场,罗睺不再多加以掩饰,怒极反笑,目光看着红云,尽是恶意,呵。 ? 道友,你这是? 远处脚步声越发将近,罗睺咬了咬牙,转进如风,下棋吗? 啊? 【作话】 红云:一脸懵逼.jpg 解释一下,罗睺不是不爱说话,只是他不想和红云说话,否则他要在墨言面前崩人设了,能忍到现在,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hhhhh 第32章 你们尽管演,我信了算我输. 等到墨言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特别和谐的一幕。 两个人面前摆着棋盘,一边执黑,一边执白,红云手指捏着棋子,目光却是不在棋盘上,目光看向罗睺,他着实有些摸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 他遇见的人不少,但是像是眼前这位的,还是第一个。 说是喜怒无常吧? 好像平常也没这样。 单纯对着他是如此。 上一秒他还觉得这位是不是不太待见他,下一秒就邀约下棋了,这着实有些反反复复了。 又或者说,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 也没有啊? 就问了个名字,问个名字还是什么禁忌? 不过除了这个之外,他们之间着实没有什么其他对话了,至于之前,鉴于这位道友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缘故,他也没和这位说过几句话,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在此之前怎么说也谈不上得罪。 就这种事情摆在这里,别管再离奇,再不可能,如今也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可能,不用说,这就是答案了。 至于后来改变态度,可能是因为这位道友也觉得并非是他故意冒犯,故而改了态度? 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想通了之后,红云也就不再纠结这种事情,虽说拿名字当禁忌这种事情很不常见,但是既然人家就是有这种禁忌,他也是能够体谅的。 红云本就是个老好人,如今自己思绪转变过来后,也就把这个东西抛在一旁。 眼瞧着墨言归来,也没有再问些什么,既然不想告知,那就不说好了。 罗睺倒是不知道红云的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他也不想知道红云在想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黑棋,落子而下,声音清晰可闻,仿佛是真的专心下棋一般。 红云见此,也专注了下来, 有道是观棋不语,墨言并未打扰,索性直接坐在罗睺身边的石凳上。 罗睺闻声没动,目光继续落在棋盘上,演戏演全套,既然红云没开口,罗睺也顺着这个事情继续了下去。 不一会儿,棋盘之上的交锋更甚,不知不觉,就已经毫不留情地把红云的白棋堵在一处,围剿之下,化作一片死棋。 墨言对于这盘棋,虽然也就是一知半解,但是大抵也能够看得出来,他已经打出了优势。 眼瞧着前路无解,后路已无,红云也不勉强,直接认了输,道友棋艺深厚,我不如也。 他抬眼看向红云,不骄不躁,眼中也带着些谦虚道,客气,还是你技高一筹,不过只是一句棋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墨言感觉这话 好像有点阴阳怪气的味了? 不过再看看他现在认真的样子,墨言不由得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而红云也没想那么多,听了这话,权当罗睺是谦虚,道友谬赞了,还是道友更强。 眼瞧着红云这认真的样子,罗睺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拳头硬了,黑棋猛地被握在手里,在底下已经出现裂纹,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直接捏碎了,罗睺骤然住手,在长袖的掩盖之下,不着痕迹地把那枚棋子重新捏在手里,随即抬起手,把手中的黑棋一扔,精准地扔到了棋盒中,和其他棋子混作一处。 你还真不必自谦。他笑了笑道。 墨言觉得那种讽刺味更加强烈了。 再看看和平谈话的两人,嗯 她的脑子可能找时间去清一清,洗一洗,拾掇拾掇了,不过就这种墨言也没有让这种局面再进行下去,都挺好的,你们都别谦让了。 东西已经取回来了,刚刚摘下来的,还算是新鲜。墨言指了指那几盘灵果道,我刚刚见你好像还挺喜欢灵果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多摘了些,若是喜欢,别客气,后面还有不少。 罗睺闻声,看向墨言,他好像没听见过墨言这么跟自己说过? 随即反应过来,是了,红云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反倒是他下意识和红云相比,那才是可能有点问题。 罗睺想着,感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过他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底线,绝对不能够退后一步,否则墨言怕不是又要退一进三了。 再怎么说墨言有能够让助他禁锢的能力,他还需要再隐忍一番,绝对不给墨言机会!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从那边拿了个最大的果子。 红云那边听着墨言的话,倒是笑了笑,也极为坦然,这是自然,只怕道友别不舍得。 怎么会?不过些灵果罢了,若是有特别喜欢的,连根带走也不是不行。墨言也不戳破这个玩笑,甚至顺着这个话继续道,若是你愿意,就当你帮我改阵法的谢礼了。 不过就是顺手而为而已,再者哪有觉得好,就直接把友人家的灵根拔走的?况且我也留不住,故而还是在你这里更好,下次结果的时候,我也还能看见。 红云说得倒是坦然,看着像是玩笑,但是凭着红云的为人,怕是也并非全是玩笑。 眼瞧着如此,墨言想了想道,你所说的留不住,是指会为了一不曾相识之人,送出去吗? 红云闻言,认真道,好友送我之物,自然不能够随随便便送出去。 墨言刚想点头,就听见红云继续道,只是被人要挟之时,实在濒危之时,故而才有的不得已之举。 说到这里,红云叹了口气,这种东西原本不常见,只是在我身上有些常见罢了。 墨言。 我就知道! 说起来,红云,你没有洞府吗? 有倒是有,不过我喜欢四海云游,不怎么喜欢回去罢了。说到这里,红云沉思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说起来现在是不是我洞府,都不一定了,说不定被人占了呢。 怎么会? 走的时候,没下结界,也没弄什么东西,反正谁知道呢,只要别把我那几壶好酒拿出来扔了就行。红云毫不在意道。 墨言知道红云人好,但是没成想,道场都不介意被人所占,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思及红云日后,因好心让了机缘,结果不仅仅成为了众矢之的,重点还被施恩的那两个家伙几乎算背刺的事,墨言提点道,虽然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但是也别让人欺到了你的头上。 也算不得被人所欺了,洪荒之中无时无刻都有人身死道消,说不得以为我身死道消了呢?这么算的话,占了也是没错。 墨言,倒也不必,这么咒自己。 而且我说的也不仅仅是个洞府的事情。 只是不等墨言再说什么,红云笑了笑,仿佛已经猜到了墨言要说的话。 家财无数,算得金贵。 两袖其风,也并非不好。 我道如此,本心不改,也不该为他人所改。若是一朝身死,那也是我命数已至,怨不得旁人,更是并非我之错,再者我交友遍布洪荒,再怎么样,或许也有那么一两个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不过我觉得我还未到这种地步吧?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3) 此话一出,直接把墨言接下来的话都给堵死了。 就,怎么说呢? 逻辑自洽。 而且别的不提,至少在她所知道的日后结局里面,好友遍布天下,结果真就是那个只有那么一个出手帮他。 真就是那个再怎么样了。 这算好的不灵,坏的灵吗?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红云这也的确算是坚持本心,坚持底线,只不过他这个底线有点太高了。 跟他一比,她的底线,嗯 仔细算算,她的底线还是不低啊! 从不杀人夺宝,也就是钓鱼执法而已,更不会干什么虐杀屠族的事情,和绝大多数一比,她就能够算得上出淤泥而不染了,就算是她本体也是黑的,但是显然大家不是一个黑。 洪荒如今毫无规则,乱成了一团糟,像是她这样的终归还是少数,本来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和红云去比。 她是个好人,和红云是个好人并不冲突。 不过大家底线不同罢了,能够相处,就相处到一起去,至于更多的,那就不是该说的了。 换言之,若是她能够为旁人的三言两语所改变底线,那她这底线也就不叫底线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是以后再说了。 是我多言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有些话旁人也和我说过,故而大抵猜到了。说着,气氛更加融洽了。 罗睺眼看着这两人,一个敢认,一个敢接,看起来好像跟说真的一样,经过之前的一番事情,罗睺现在已经可以心中毫无一点波澜的面对这一切了。 他感觉这果子他还能再吃好几个,这已经不是无聊了,这也已经奔着胡说八道就去了。 演是可以,但是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见得里面就一定都是假的,要不然也不必在这里说这些了,中间的问题十有八九在那只黄雀身上,至于之前黄雀说的那个理由? 他可不信。 如果真的像是他所说的那样,怎么会活到今天?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就死了。 而且,什么两袖清风,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弱罢了! 至于什么命数?哪有什么命数?命都是自己挣来的!那应该叫自食其果! 不过从另一角度说,红云能够从这个角度来编,也是一个能人,换一个人八成都想不到美化这种东西。 看看对面的红云,顺手拿了个灵果。 罗睺这边也决定再拿一个,虽然吃着也没感觉多好吃。 然后下一秒,手中的果子,就被墨言给抽走了。 !!! 【作话】 12点前有第二更,睡的早,可以等明天再看鸭=3= 第33章 左右反复. 看看对面红云,仿佛信手拈来,再看看自己被墨言抽走的果子,两相对比下之下,就这么一瞬间,罗睺一股火差点没有上了头。 理智告诉他不过就是个果子而已,这要是之前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不见得会碰,他现在也不应该为了一个区区的果子上头。 但是理智没用,尤其是有对面那个家伙对比。 难不成本就是给红云的? 他这才吃了几个?! 区区一个果子而已! 不等罗睺的思绪在这个再发散,墨言那边开口道,你刚刚都吃了好几个了,再多下去,恐对你的身体不太好。 声音比较轻,仿佛只是提示而已,只是动作却是毫不迟疑。 罗睺原本正要开始发散的思绪,被墨言这句话,直接斩断。 他手指顿了顿,目光直晃晃的看向墨言,不带着半点的掩饰,眼睛里面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看的墨言有些奇怪,随即把目光落在疑似根源上面,看了眼手中这东西,明明就是个灵果而已,她记得,他平常也不是很喜欢吃这个来着。 难不成以前没多尝试过,恰巧比较喜欢这个? 又或者,是以前没有机会? 如今这好不容易好了很多,故而觉得可以放开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却是被她拿走了,乌黑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开口,正巧一道微风掠过,吹得他发丝微动,墨言心底不由得被触动了一下,只是手中的那个果子,还是不能给他,美色虽好,但是面对这种局面,她不能当昏君,尤其是他身体本就不好的情况下。 不过眼瞧着他这样,墨言思索了片刻,伸手在果盘里面挑了一个相比较小了很多的灵果,重新塞到了他手中。 墨言这东西刚给了,就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他脸上一时间有些发红,随后不知道怎么了,又青又白。 看的墨言当场就要去查探一下他的身体如何,二话不说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道法力直接落入他的身体之内,确认了人什么没事,不是被她一语成谶后才收了手。 你这是怎么了? 他面色仍旧极差,如今听闻了墨言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声道,我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你不必担心。 说着,他把手中的果子,重新塞在了墨言的手里,这个就不用了,我感觉胸口有些疼,我出去走走。 要不,我再用法力给你顺一下? 不必了,我走走,喘口气应该就好了。 眼瞧着他坚持,墨言也就不再好多说什么了,如果有事记得叫我。 闻言,他点了点头,好。 言罢,他径直离开了此地。 罗睺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此地,直到确定墨言距离他足够远,完全看不见的时候,罗睺才停下来。 按照道理说,误会解开了,气也就应该没了。 但是现在罗睺感觉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心态爆炸的状态。 一时半会都感觉有些缓不过来。 就像是他所想的那样,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果子而已。 怒上心头的时候,他却是为了这么个果子气的怒气冲冲,至于缘由,归根结底却是墨言本身。 更不要说墨言之后,竟是又拿了个果子给他,这是哄他? 他堂堂混沌魔神,如今也不过一朝被反噬境界被封罢了,什么好东西没有? 不过区区一个灵果,就算是他心情不好把那灵根都砍成十八截又如何? 谁又能拦着他?挡着他? 还不是任由所为。 自打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他不是在杀其他神魔,就是去在寻找他们踪迹的路上,仔细算算,这些年莫名其妙生的气,持续的时间,比这一个元会的时间都多。 更不要说,惹了他的人,十个有九个,如今都已经见盘古去了。 而现在? 心里弄了这么一出,竟是半点杀心都没起? 是因为墨言救了他?那他如今所留的一切也够了! 更不要说,墨言困他至此了,是她喜欢他,不是反过来! 情爱一说,就是虚无缥缈,而且没有实质,更不能开膛破肚彻底显现。 他为何这么生气? 是他信了? 不对,他凭什么相信? 就冲着墨言那他退一步,墨言就敢进三步的表现吗? 也不过就是互相利用,如果不是那些阵法,如果不是墨言的邀约,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此地。 归根结底,他是困在这里的,即便他们之间也未曾撕破脸过。 而靠近墨言也不过是因为墨言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罢了,至于更多? 有什么更多? 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算是那个家伙在这里,一直不走,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罗睺更是感觉一块石头压在这里,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一个动作就让他胡思乱想,而墨言呢? 好像墨言并没有。 好像一如既往,好像从当年到如今,都是这样。 思及之前同墨言在一处的时候,心都好像被放在她的手上,手指紧贴着那里,稍加用力,就碎成一团血肉,这就是他一直所想的一击毙命。 而他却是不曾退后一步。 的确,鉴于他境界被封,墨言想要和他动手很简单。 但是不管怎么说,主动和被动,还是不同的。 意识到这个的罗睺,心中越发犹如擂鼓,一声声清楚至极,也让罗睺感觉心烦至极。 仿佛周遭的每一处,都让他极为烦躁。 不远处隐隐约约的阵法,亦是让他现在有了摧毁的欲望,他怎么能把弱点交到旁人的手上? 这种东西怎么应该存在? 墨言其人,真的就是他现在所看见的那样吗? 心中的两个念头又一次撕扯着,一方叫嚣着墨言还有用处,不管如何,变化她并没有发现,仍旧是占据着主动权,仍旧占据着上风的,只要把握好底线,只要这样继续维持下去就够,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差在继续下去一些时日,直到境界恢复了。 一方提示着,这里就是一个泥潭,绝对不能够陷进去,如今这个趋势已经很不好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迟早就要死在这里,甚至于被人所掌控。 与天争,与盘古争,与诸神魔争,而成道就在眼前,却不可在此处化为乌有。 一道风过来,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从远处隐约的飞鸟叫声,更是让人烦躁,周围的一切都搅和的罗睺心思更加不宁,无数的思绪拧在一处,仿佛是一团扯不清的乱麻,恨不得让罗睺一刀斩去,但是却坚如顽石,没有一点办法。 罗睺就这么站在这里,站了也不知道多久。 时间太久了,墨言没忍住过来看了看他,看到的便是他站在那里,任凭衣袂翻飞,也如同一个木桩被钉在了原地。 自打那天之后,罗睺心中有了念头,每天几乎不怎么说话。 墨言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药煮的更勤了。 相比较之前,如今或多或少所能够接受的更多了一些。 而他的目光有的时候,感觉有些怪怪的,却是说不出哪里怪怪的。 这件事情,她本来也没瞒着红云,故而红云来问的时候,墨言也没有瞒着,外表看不出来,实则里面状态极差,最开始我捡到他的时候,五脏六腑极近破碎,经脉尽断,生机都快泯灭了,就算是如今养好了一些,但是就那伤势也不能够小觑。 闻言,红云倒是有些意外,如此,竟是还能够活下来?可是真的极为不易了,想必你是废了不少心思。 这倒是也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是他自己挺过来的,我本以为抗不过来了。 说着,墨言也没有带着多少希望的问道,你可知道有什么东西,疗伤比较好? 有则有,没有就算了。 听着墨言的话,红云倒是仔细的想了想,倒是还真的想到了一点,也不知道他原型为何,如果是灵根的话,我倒是知道什么东西不会虚不受补,若是原型是旁的,我就不知道了。 此话一出,墨言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是巧了吗?! 自家花瓶可就是灵根出身! 那东西是什么? 是三光神水,这种东西,不管是用于疗伤,可有大功效,尤其是落在灵根之上,甚至于放在先天灵根上,都极有效用,只是此物难以凝聚,极为珍惜少有。 具体哪里有我也不知道,不过就这种东西,除却那极为稀少天聚的一部分外,若是自己想要凝聚极为耗费心神、时间,即便是万年都不见得凝聚出来一滴,故而一般修士手里几乎没有,只有大族有那个心思弄这种东西。 闻言,墨言瞬间懂了,只有大鱼才有可能掉落三光神水。 而在所有大鱼之中,三族的鱼,几率最大。 不过即便如此这种东西还是要有那个运气,但是不管怎么说,有点消息,总比没有强,墨言当即谢过红云,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 而红云终归是不可能像是罗睺所想着的那样留下来,他本就是做客的,多待些时日,也就离开了。 不过墨言倒是万万没想到,红云竟是因为她提出论道后吓跑的。 这,就很离谱。 烈阳高照,望着红云离开的背影,墨言忽然生出红云和她到底谁才是洪荒真本土生灵的疑惑。 论道这东西,难道不是洪荒中共同进步的好东西吗? 怎么你跑的那么快?! 有那么吓人吗? 红云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墨言也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去,准备回去,无意间,看见他还在看她,四目相对,下一秒,他逃似的挪开了视线,当即看向别处。 【作话】 罗睺的心路历程:果子都不给他?! 他竟然因为区区灵果生气?!心态崩了。 另一个当事人墨言,对此表示并不知情,这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手指抓心,用力既碎,其实就是动心了,只不过罗睺下意识的就冲着若是动手一击毙命就去了hhhh 第34章 谁不想没有门槛呢. 送走了红云,谷中重新恢复了平静。 墨言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最终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些空间。 煮完药后,不过思及之前他挺喜欢果子的,墨言在花园之中就顺带摘了两个新鲜一点的。 怎么说也过去有一段日子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消化得差不多了。 适当尝尝也是可以的。 到了地方,他正在闭着眼眸正在修养,若是放在往常,她也就放下就走了,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不过如今倒是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多等了等。 门未关着,睡榻正对着门口,坐在这里,不得不说,视野极好。 外头,晓雾将歇,烟芜蘸碧,也有一些淡淡的雾气想要蔓延进来似的,只是全部被隔绝在这结界之外,也不知道是里面衬得像是世外桃源,还是外面衬得像是云雾缭绕的仙境。 罗睺其实早早地就感受到了墨言过来,只是并未停下来,本以为墨言会放下药碗后就离开,却是没成想墨言直接坐在了他旁边不远处的地方。 又等了一会儿,墨言还是未走。 想要按下心思再运行一个周天,权当墨言没在,却是有些静不下心思。 等了许久,索性实在没这个心思修养了,索性就睁开了眼睛。 他这不是破罐子破摔,他这只是不想在这里强挺着了。 墨言见了他睁开眼睛,索性也把原本放在一旁的药,顺手端了过来,待到他喝完之后,才伸出手把那两个灵果拿出来,上次见你挺喜欢这个的,就给你摘了两个过来。 罗睺看着这个这两个通红的果子,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感觉有点小了。 随即把这个念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念头碾碎得干干净净,什么小不小的,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他又不喜欢这东西,反倒是这东西,还让他之前莫名其妙生了一肚子气。 这么说来,也是可笑。 罗睺本来这些日子心情就不太好,如今旧事重提,这心情仍旧有些压抑,而墨言就这么地坐在他的身旁,声音不缓不慢,一如既往地耐心十足,眼见他如此,原本就有些复杂的心情,如今更加复杂了,再思及自己脑子里面刚刚涌现出来的念头,罗睺当即想要离墨言远点。 只是目光看向墨言的眼睛,眼底还是暗了暗,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接下了那两颗灵果。 墨言倒是没想多,眼见如此,当即觉得这是在思考他的伤势,当即解释道,虽然你身体不太好,但是偶尔吃两个还是可以的,再怎么说身体也比以前强了不少。 放心,我算着日子呢。墨言说着,看着他笑了笑,仿佛是打趣似的,要不是红云过来,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这个,你我好歹也是在一处相处,有些东西,你自己看着来就好,只要别贪多就行。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4) 他闻声,抬起眼眸,看向墨言,沉默了一下,好像是有些好笑似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 不过,总归小心点好。墨言认真道,说起来,我从红云那边听说了,有一物对你身体大有裨益,若是日后能够得到的话,想必会让你身上的伤势好得更快些。 等你好了,也就不用这般小心翼翼了。墨言说着,目光看向罗睺,仿佛是再给他描绘蓝图一般,并非多么柔声细语,其实更多的是简单闲聊而已。 每句话,都有他,每句话都在谈如何会更好。 只是这话中,没有一处是关于墨言自己的。 不管是她的态度,还是她日后会做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也好像的确不需要说出来什么。 罗睺目光落在墨言身上,有他自己都未曾注意过的专注。 墨言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罗睺不像是往常一般,也没有搭话,就这么听着,骨戒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着那两颗灵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力道过大,把灵果压得变了形状,有些发红的汁水染红了掌心,鲜红如血。 等到罗睺反应过来的时候,果子已经彻底碎了,墨言都感觉到了灵气。 罗睺下意识地把那两个灵果用一道法力碾成了齑粉,彻底化为乌有,只是做完这件事情他就后悔了。 反倒是墨言看到了罗睺那手上就像是一手血似的,当即用法力试图渗入其中去查探一番。 只是却是没想到,自己这边法力刚刚顺着手腕渗入他的身体之中,下一秒他的脸色顿时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仿佛被什么激到了,嘴角也涌出鲜血。 看得墨言顿时皱紧了眉头,只是还不等墨言说话,他当即开口道,无妨,只是有些排异而已。 排异? 之前身体太差,故而有些问题,如今修养好了不少,故而原本未动的地方,如今也开始有了些作用。他说着,脸色越发有些苍白,你不用担心,其实是个好事。 墨言的眉头更是快要蹙在一处,旁人或许如此,但是我的法力偶尔就会在你的身体里面运行查探,这么多年下来也应该熟悉接纳下来了,不应该有什么排斥啊? 罗睺身体微微一僵,眼瞧着墨言疑惑更甚,随即心念一动,找到了理由,当即继续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对于煞气极为敏锐的缘故,而你的法力,或多或少是有一点煞气的。 我的法力之中怎么会有什么煞气? 她是灭世黑莲煞气十足不假,甚至于即便是化形了之后,都需要特地用法力掩盖一下,但是法力这种东西是修炼来的,又不是她本体直接化出来的,就算是里面源于煞气,也已经足够精粹了。 再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可能还是有一点的,微乎其微,应该是你没有感觉到。他说到这里,又想了想道,也说不定是我的问题,只不过现在实在看不出来。 墨言眼看着这苍白如纸的面色,眼下虽然心中疑惑仍旧不少,更加想要查探一番的心思更甚,只是思及他现在的状态,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收了手道,那倒是也有可能。 说着,墨言想了想,嘱咐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若是有什么问题,千万别瞒着,告诉我,我才好帮你。 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到今天这个程度,而且有了越来越好的趋势,千万别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事。 罗睺看了眼她,掩下眼底复杂的情绪,缓声道,我知道。 闻言,墨言才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罗睺没有再多做什么事情,更没有寻什么近路。 仿佛和墨言的关系真的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白天黑夜都很少睁开眼睛,即便是墨言就在不远处。 每一天,都在专注的突破枷锁,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其中,把所有的其他事情,都置之脑后。 仿佛他不是在此地,而是在什么无人之地,只有他自己一般。 眼见罗睺如此,墨言也被带动,索性也再一次开始了闭关修炼。 毕竟,境界这种东西,谁也不嫌弃低,如果可以当然是越高越好。 虽然距离上一次闭关也没多少天,但是万一成了呢? 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长时间在外面四处走,虽然会获得不少鱼,但是万一自己成为那条鱼,不小心碰上罗睺就不好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有些微乎其微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之前想要和红云论道,互相论证一下,其实也是也有这个的缘故。 毕竟,怎么说也是要碰碰机缘,不过结果是比较显而易见的,红云直接吓跑了。 就很让人迷惑。 不过思及红云那常年不着家的样子,墨言隐约好像猜到了缘由。 有道是洪荒无岁月,修炼不知年。 这一闭关,便是三千年有余。 相比较罗睺那般日渐突破枷锁,墨言的这一次闭关就来得困难的多了。 就这种情况下,墨言想要再自己原有的基础上再感悟些什么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她现在已经是个大罗金仙了,想要突破就不是什么单单闭关就有大益处的了。 悟性是要有,但是也是要看机缘的。 而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说不定听到什么突然就领悟了,也说不定被什么一点拨,一下子就突破了,从某种角度来说,碰上的方式多种多样,甚至就是原地打坐,说不定来了个灵光一现,一下子也就突破了。 当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真遇上的可能性,那着实有点低。 至于更多的方法方式? 自然是没有的。 全洪荒除了那些大族之外,可以说都在各走各的路,一条路全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不管是满是荆棘,还是一条死路,根本没有丝毫用处,都是要去试试。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就是三族能够在如今的洪荒称王称霸的主要原因。 比他们跟脚高,悟性强的有很多,甚至于凭借着自身的毅力,境界也不弱,但是仍旧不能以一己之力与一族抗衡。 至于想要指望鸿钧讲道,那也要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毕竟,别说鸿钧没有打败罗睺,就说三族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虽然已经撕破了脸,但是真说是什么全力以赴你死我活倒是也不至于。 真说是能够到歇斯底里的份上,这里面一定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 墨言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好的,一无所获。 哦,也不对,这么说不是不是精准,准确来说是除了法力这种到了这等境界后一点不缺的东西增长了之外,可谓是没有半点用处。 之前就算是卡在太乙金仙的时候,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随即墨言调整了一下心态,其实这样才应该是常态,若是修炼没有一点坎坷的话,那就人人都是圣人了。 而这就在墨言调节心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作话】 第二更依旧12点以前,对啦,昨天忘记说了,国庆快乐=3= 第35章 那人叫什么名字?. 敲门的不是旁人,正是在此地养伤的雀鸟。 本来能够安稳下来其实是一件好事,有一个不需要担忧的地方,让她安心疗伤,是她之前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只是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万万没想到,原本因为高紧绷的未曾出现的东西,在她养伤的时间里面,把她彻底卷进去。 甚至于比之前被那群龙凤追着,比被一刀刀的割着,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年也不过一个偶然,却是遭那等事情,不过就是偶遇了那一群人在一起私相授受而已,仅此而已。 在努力突破的时候,眼前好像无时无刻都能够看到那些画面,鲜血满身,更有几位熟悉的人,就那么站在自己身后,仿佛是哀声呼唤,也仿佛是痛苦哀嚎,一声声,一阵阵接乱不断,时不时地仿佛魔障了一般。 隐隐约约之间,她还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凭什么是你活着? 我们的死值得吗? 你活着干什么啊? 那些声音如雷贯耳,好像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带着她出来,好像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阻拦些什么。 雀鸟清楚的知道,他们说的是错的,不是这样的,她活下来了,她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他们临死之前告诉她一定要逃,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她绝对不能够死,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活了下来,而不是死在了三族的手里。 只是即便如此,她却是生不出半点反驳的声音。 难以开口,怕真的被否认,怕真的觉得是真的,甚至于她明明知道是错的,但是好像也觉得他们说的是有道理的。 整个人如同置身于梦魇。 她原本就从不是什么坚毅的人,如今能够走到现在,已经她从前极难想象的一件事。 而如今这仍旧远远不够。 在那些时间里面,她甚至于真的有一种去身死的冲动。 娘娘已经帮她把仇报了,她可以放开了,她不需要再坚持了。 日日夜夜,雀鸟沉沦于其中,原本正确的念头,好像有些是错了。 是了,还有娘娘。 如果不是想到了娘娘,往这边而来,她这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她留着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死在这里的吗? 她已经走过来了,他们都是假的。 如果她死了,她之前受过的一切罪,都白受了,为她而死的人也白死了。 他们是要她活着的,他们要她逃,逃得远远的。 原本好像难以回忆的东西, 那群龙凤是死了,但是龙凤两族还在。 她还需要活着。 而且娘娘救了她,给了她容身之地,她也要报娘娘大恩,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像是娘娘那般人雄心伟志,自当睥睨万物。 如今被娘娘所救,她也不该负了娘娘的一番好心。 不,也不是,娘娘怎么会需要她? 想到这里,雀鸟顿时又颠覆了过去,两个念头就这么化身为二,循环不断的撕扯着雀鸟,无数次想要彻底放开的时候,又被拉了回来。 雀鸟就这么坐在这里,雀鸟哭了太久了,哭到眼泪好像都已经流干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正是早上,太阳一跃而出,又是一个天亮,煦色韶光明媚,光就这么洒进来,天气好的不得了。 暖光打在脸上,打在身上,雀鸟被梦魇缠绕,久违地感觉到了温暖。 雀鸟仰起头,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直到光也尽数消失,周围乌黑一片,雀鸟也未曾动过半分。 等到把那些多余的念头却之其外,坚定下来,那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雀鸟仰起头,心中的悲戚仍旧不减半分,但是心底的念头更是坚定至极。 接下来的日子,雀鸟努力的养伤,拼了命地试图更上一层楼。 她实在太弱了。 她不应该这么弱,也不能这么弱。 她这么弱,且不说能不能够撼动三族,她现在,甚至于连为娘娘效命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日复一日,足足三千余年。 墨言起身推开门,看到雀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雀鸟境界大涨,已然到了太乙玄仙的地步,虽然只是初期,但是就这已经极为不易了。 眼中的稚气仍旧还有几分,只是相比较之当年,已经褪去了大半,眼眶也不再是红的了,好像已经走过来了。 娘娘。 闻声,墨言点了点头,思及身后人还在专心修养,我们过去说。 雀鸟点了点头,当即让开了位置。 跟随着墨言一同离开此地。 而在门关上的时候,屋内的罗睺睁开了双眸,目光落在那被紧关的房门之上,看了许久后,再一次闭上了眼眸,恍若从未打搅过。 风絮纷纷,垂柳晃动。 伤都好了? 都好了。雀鸟看着墨言,一脸的坚定,娘娘,我想去凤族。 墨言闻声,看了眼雀鸟,若是没记错,之前那群人可是就有一只凤凰的,再加上雀鸟身边如今已经无人了,稍加一想,便知道雀鸟的念头,你想去报仇? 是的,我想去报仇。雀鸟咬牙道,说着目光看向直直地看向墨言,仿佛是给自己壮胆,也仿佛是孤注一掷,娘娘,我知道如今我境界低下,难为您成一番大事,但是终归比之曾经,好上了那么一些,我知道我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颠覆凤族,但是我会尽力的! 闻言,墨言微微一愣,前面她还懂,但是后面的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突然扯她身上了? 雀鸟看着墨言没说话,原本就是提着的心,霎时间落入了谷底,不过这么多年下来,雀鸟也不是当年那个遇见这等事情,就放弃的人了,对于这种局面,在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只是真的发生了,如今仍旧对于她而言有些失落,目光看着墨言,一咬牙一跺脚,当即接了下去,若是我此去能有所功,必回来禀告娘娘,为娘娘所驱使,以助娘娘大业,若是不可,那我就死在凤族,娘娘就当没有我这一人就行了! 言罢,雀鸟转身就要走,眼眶一个没忍住又红了起来。 眼见雀鸟要走,墨言一把拽住了雀鸟,你先等等。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大业?!还有什么直接就死在凤族?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难不成玄麒的事情暴露了?那也不对啊! 玄麒的事情,根本没外人所知道,雀鸟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雀鸟眼见墨言拉住了她,顿时原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顿时就要掉下来了,娘娘。 不得不说,她这个样子,感觉有些可怜兮兮的。 墨言那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当即顿了顿,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要帮娘娘。 如果可以,我想要以最大的限度去帮娘娘,娘娘其势滔天,其志更不会让人小觑,想必不会屈尊于一地,而我在此地永远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是境界高了些也没有,但是我或许可以去凤族闯一闯,我为雀鸟也是鸟族,虽然不是凤凰,但是若是想要靠近凤族,却是比龙族容易的多。雀鸟说着,眼睛里面都带着光,目光看着墨言又是依赖又是敬仰,更是无穷的信任。 墨言。 之前,我记得你看破本质觉得我是个好人来着,合着是选择性吗? 至于其志 她就算是一条翻来覆去被晒干的咸鱼,也没有那个脸当着这么个满是敬仰的小姑娘面前,说她其实就是没有什么大志向,她就想安居一处,她就想当咸鱼,等着鸿钧早点打败罗睺,让局面赶紧定下来而已。 不过就听着这话,墨言隐约觉得,这八成是雀鸟在那件事情后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不过这件事情就这么地摆在眼前,墨言也没办法就这么放任,至少 关于你的事情,日后不可透露我的名号,至于来我这里,几个元会之内,也不必再来了。 记住了吗? 至于是死是活,若是几个元会后还活着,八成也要成为一方大能了,若是不能,那便是身死道消,不管怎么说就当给小姑娘一个念想,反正她也的确不需要她做什么。 这边如此说,雀鸟也是个聪慧的,顿时明白了,她这是被接受了,虽然这个和独自奋战没有两样,但是被人承认的感觉就是比自己一个人承担要来得更好,霎时间眼睛亮的就跟宝石似的。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5) 看得墨言感觉有点晃眼睛。 行了,在这里等一下,我一会儿带你离开。正巧她也要出,就当顺手带个人了。 而在此之前,她需要给他留书告知一下,毕竟这一回要出去一段时间。 墨言回了房间,拿了个玉简,这一次直接施了一道法力,直接悬于空中,省的看不见。 只不过就在墨言留下玉简后,准备出去的时候,他正巧是睁开了眼睛,声音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你要出去? 墨言回过头,正好对上他那乌黑的眼眸,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不过也正好,免得玉简不会被看见这种事情了,我打算出去游历一番,大抵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闻言,他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随即墨言想了想,又留下剩下的草药,把东西放在了炼器室,嘱咐好后,和他告了别,好似往常一般,只不过这一次她出去的时间会比往常要久,不过往好的方向想想,也可能很快,比她每一次出门的时间都快也说不准。 而就在她即将动身离开的时候,他开口唤道,墨言。 之前还问过你得罪你的神魔叫什么名字,你到今天都还没有告诉过我。 【作话】 第二更完成!(* ̄︶ ̄) 第36章 这是什么地方?. 门已经半开,墨言的手指搭在门上,身后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思索已久。 墨言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他,他站在那边,一身白衣泼墨,渐浅渐深,长身玉立,目光看着她,不似往常的随意,也并非气恼,只是那么站着,面上不带着什么多余的表情,那种桀骜不驯、肆意无束的感觉尽数显现,如果说以前这种感觉被他那极重的伤势掩盖了几分,那现在就是尽数显现。 自家花瓶本就是灵根出身,在阵法之上又是个天才,自然有傲视群雄的资本。 如果不是有了些意外,必定是大放光彩。 而且,真说是用气质看人,也是不对的,就比如说她,明明她真的是一个好人来着,但是这一身不好惹的感觉,也是真的, 别说旁人想多了,就连她自己照水镜,稍微蹙眉都能够感觉那种威势扑面而来,活脱脱就是山大王在世,还是生杀予夺的那种,换言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明明就样子而言,和自己当年为人的时候大体相同,但是就是被原型影响颇深。 再看看自家花瓶,墨言理所应当的带上了数层滤镜,怎么看怎么好,忽略掉全部缺点剩下的都叫完美。 只是即便如此,墨言还是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他眼看着墨言,轻笑了一声,好像是在自嘲,也仿佛是觉得自己问这个有些不妥,只是正好想起来罢了。 你若是离开之后,那人到此,总不能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罗睺说着,为了避免墨言把上一次的话拿出来继续说一遍,顿时打了个补丁道,就算我确不认识,但是总归也不能真的一无所知。 这个你放心,外面的阵法改了那么多次,幻阵更是如真,洪荒那么大,他现在应该忙着如何打败其他神魔,或者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应该不会到这边来的。 而且 你又不是灭世黑莲,也不至于他跑这么一趟。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这个东西又不是什么非要瞒着的秘密,我之前跟你说的并非是假话,虽然说有恩怨,但是他那边都不见得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只不过他对我而言,仍旧是一生之敌罢了。 闻言,罗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所以那人叫什么名字? 罗睺。 ???罗睺瞪大了眼睛,眼底甚至于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此时此刻,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你说谁?! 罗睺啊,怎么你知道这个名字吗? 此话一出,罗睺被上一句话怔住的思绪,霎时间如同江河之水汹涌澎湃,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而来。 原本的念头,直接被墨言这句话给冲毁得干干净净。 什么叫知道? 他就是! 三千神魔,各掌一道,亦是各有名讳,重合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叫罗睺的,除了他之外就没别人了! 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招惹了墨言?! 成了墨言的生死大敌?! 眼下墨言目光看着他,仿佛正在等着他的答案似的,别管心中如何波涛汹涌,罗睺努力按住自己心中那几乎要直接喷薄欲出的情绪,用尽平生最大的演技,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只是我刚刚听错了一个字,差点以为是我认识的一人而已,故而觉得极为意外,我就说那人好像不应该是什么神魔,毕竟他挺弱的,而且都已经陨落多时了。罗睺咬紧牙关道。 墨言点了点头,心下暗道,我的咬字有这么不清晰吗?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怎么会有些激动? 我就说你不认识吧,其实知道了个名字也没什么用。墨言一脸语重心长道,若是日后真说是有那么一天,运气太差碰上了,那记得离远点。 说到这里,墨言拍了下额头,你在家里养伤,怎么会能够碰上他呢?反倒是我,出去说不得会碰上。 算了,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够因为这种事情就止步不前了,而且我觉得我的运气还没有那么差,再怎么说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 真说是不小心有了那么一面之缘,大抵也能够全身而退,更别说洪荒这么大,怎么就运气会那么差? 洪荒生灵无数,而罗睺只有一个,就算是把全部神魔挑出来一起算,那都是大海捞针。 他们几乎就是不相交的两条线,她再怎么四处走,也扯不到混沌神魔那里面去。 嗯出门时间长也是。 而站在墨言对面的罗睺,现在简直就是心情放在了一个诡异的巅峰下不来。 理他远点? 运气太差? 明明我就在你眼前! 你的一生之敌,竟是我自己?! 就这个东西,在此之前,千想万想,罗睺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原本想要帮墨言除去这个心腹大患的心思,如今被墨言这三言两语拍的,直接放在那里硬生生变得更加诡异不可说,更是难以描述。 是了,墨言之前还说过,他或许不知道墨言这个人。 没错,他的确在被墨言捡到之前,不知道墨言这么个人,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就算是遇见了也不见得相识的那种,也就是稍微关心一下,她到底能够弄得出来多少事情,真说是第一次见,那也还是之前他醒过来之后,见到的墨言,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得罪墨言了? 他干什么了?他做过什么吗?他很多年的时间里面,不是一直都在去对付其他神魔吗? 至于天道那边没有弄什么算计的时候,他还在养伤啊? 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出来过。 还是路过某地的时候,做过什么?正巧被墨言发现了? 或者是什么墨言还未化形的时候,他曾经经过那边过? 如果墨言真是灭世黑莲,他怎么可能有经过后完全没有发现的可能性? 那假如是在很久之前呢? 但是那个时候,墨言的灵智八成还没开呢! 罗睺的脑子里面略过了无数的东西,但是就没有一个能够对得上的,真就是完全发现不了根源,简直就是天降一口锅砸下来,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关键是他还不知道这锅到底是个什么锅,这都是什么情况?! 他试图镇定下来,捋清自己的思绪,奈何别管怎么想,这种东西都难以找个由头。 更不要说就冲着墨言这个样子,八成之前也没有看到过他,更不知道他什么样,这种事情就更加的扑朔迷离。 罗睺压着心中的情绪,试图缓声旁敲侧击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罗睺下意识地出声问道,说完罗睺赶忙掩饰了一下自己那直晃晃的目光,好像闲聊一般道,我们在一处好像也有很多年了,我还是很少听你说这种事情, 闻言,墨言想了想道,大概就是自我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了。至于很少说,这种事情本来也不需要没事拿出来提上一提,只不过有些东西放在那里,不可忽视。 她声音并非多坚定,仿佛只是随口而来,仿佛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能够被一直所惦念,怎么会真的这么如此轻描淡写? 尤其是,那心腹大患,竟是他自己。 原本的那个缘由,仍旧让人疑惑,但是此刻听着墨言的话,罗睺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墨言眼见自家花瓶如此关心,顺势又安慰了一下道,不过这种事情,虽然需要记在心上,也不需要太过于忧心,至少对于现在而言。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只需要理他远点就行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大抵不会出事的。 只要把这个时机过去,等到了日后,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没有了这么个大敌追着,别的不谈,至少能够放心很多。 当然,自己也不能够只寄希望于鸿钧,自己的实力也还是第一要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甚至就算是没有罗睺,实力这种东西还是要有的。 毕竟洪荒之中再怎么说,那也是强者为王的地方。 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话。 这个道理,墨言还是懂的。 而作为被安慰的罗睺,如今听着墨言的话,非但没有什么的安心,甚至不由得心下一沉,眉头紧蹙,目光看向墨言,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 你若是真的碰上了他,该当如何? 能远离就远离,不行那就以死相拼,反正两个里面选一个。 罗睺看着墨言,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墨言却是没有再给罗睺机会,直接开口打断了这个话题,算了,先别提这种事情了,你好生休养,说不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大好了呢。 当然,也可能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过不管怎么样,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应该能够带回来不少的灵药,那些灵药就放在炼器房了,若是你有时间,记得自己煮一下,反正多注意一下身体。 对了,你比较喜欢的那种灵果,还有不少,但是记得适量,总之照顾好自己。墨言认真叮嘱道。 千万别我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外表完好的花瓶,等我回来的时候因为什么阴差阳错人都没了。 她一点也不想把那个挖的坑重启一遍。 不过往好处想想,他现在已经朝着好的方向去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当年更差了。 墨言舒了口气,目光看着他,说起来自己能够把他从当年那个状态,一点点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已经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挺过来了,其实也是个奇迹了。 如今正是柳絮飘飞的时候,只不过这边有着其他树木的阻挡,少有柳絮会落在这边,当真的飘过来些柳絮的时候,仿佛像是什么偶从天上泻一丁半点的鹅毛大雪,看起来格格不入,尤其一道风从身后吹了过来,直接仿佛要从自己的肩膀上飘过去,仿佛要粘在他身上似的。 墨言眼疾手快,把那柳絮抓在手里。 而在罗睺眼里,墨言往前一步,目光看着他仿佛是要做什么的,待到墨言一把抓住拿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那么一点失落,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 她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明明是最先出手的那个,默然过,确认过,却也仍旧想要趁着他即将陷入泥潭的时候再重新抓住主动权,不同于旁人。 与此同时,墨言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并非是假的。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在想些什么,虽然今天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所说的话,也算是合乎常理,而眼下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该叮嘱的也叮嘱过了,墨言再一次告别了罗睺,这一次没有太多的话,说完之后,墨言转身踏出门外,去寻了雀鸟。 而在她身后,外面的光打进屋内,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直落在墨言身上,眼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贪恋。 如果墨言这个时候回头,就会看到他身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异样。 韶光正盛,树碧天高。 直到墨言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许久,他才挪开了目光,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外面的雀鸟早早就已经等着墨言过来了,如今眼见墨言来,顿时跟了上去。 随着墨言的脚步直接出了山谷。 而山谷之内。 罗睺好似一如寻常。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好像并无什么不同。 黄昏将至,天边也染上一片红晕。 从外面看,此地是山峦石壁,而在里面却是一切如常,幻想对外,而非对内,远山连成一片,斜阳低垂,罗睺走到潭边,潭水流动,却没有什么声响,反倒是出奇地平静。 天上也没有什么飞鸟略过,鸟鸣之声更是无从谈起,原本烦躁的时候这些都是让人厌恶的动静,真的安静下来,反倒是觉得好像还不如有着, 他寻了一个地方坐着,坐了许久,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整个人仿佛都和夜色融为一体了一般。 抬起手指,落在发带之上,不需要用多少的力道,仿佛就能够扯下来,只不过他最终没有动手。 不过,就是个发带而已。 另一边。 墨言自打出了山谷外面没不久,雀鸟就提出了要往凤族那边去的意思。 雀鸟具体要如何做,墨言并没有问,也没有打听什么,这对于雀鸟而言,可能也算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抓住,能够做的事情了,至于成不成功,其实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管怎么说,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目标总是好的。 真说是哪天想通了,不再纠结这种事情,好好或者,不去背负那些沉重的负担,或许也就会抽身离开,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 不过在此之前,这一切都是要靠她自己一个去想通,外力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有用,有些时候是没什么用处的。 她不可能管着雀鸟一辈子,也不会管着雀鸟一辈子,好心是好心,但是那不是责任,更不是什么必然。 至于什么放弃之后,算不算是什么背叛,她本来就没指望过雀鸟,也没打算搞什么个大事,充其量就是顺着雀鸟说下去了而已,甚至于自己旁边也就带回去了个花瓶,真说是雀鸟住了些时日,那都是暂住而已,就这还谈什么背叛,更算不得什么背刺,毕竟就雀鸟做的事情,其实是她自己因为压力过重,从而强加给自己的,从不是她所想的。 只不过这话她现在没法说,说了雀鸟八成当场要想尽办法给她表忠心。 待到送走了雀鸟之后,剩下她一个人,习惯性的就去钓鱼了。 相比较往常,这一次,因为钓鱼时间太长,收获的也就更多了,可谓是盆满钵满,每天一天都在暴富的路上。 虽然到今天也没有碰到什么有三光神水的,不过想想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碰上,要不然她这么多年下来,手里也不至于一滴都没有。 不过钓鱼钓多了,墨言反思了一下,自己出来这一趟好像不是为了单纯钓鱼的。 就这么下去,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 出来都出来了,总不能够就这么的浪费了机会吧? 这样是对洪荒的不负责任,这是对天道的不负责任,她怎么不把洪荒和谐为己任呢?替天行道是一件多正直不过的事情啊?怎么能就这么为了游历,就搁置在一旁呢?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6) 这明显是不对的。 说起来,像是她这般人,天道都应该表彰她一下。 墨言想着,抬起头看了眼天际,万里无云,干净得要命,连个鸟都没有飞过去。 嗯 天道现在果然不是很完全。 像是她这般的都不表彰一下,还有多少人能够像是她这样坚守底线,以洪荒和平为己任呢? 不过以后应该会好的,希望那个时候天道还会记得把她的功德给她补上。 周围风吟鸟唱,墨言伸了个懒腰,一手解决了过来偷袭的那个双蛇,看着眼前掉落的一大堆东西,虽然品质算不得好,但着实算得金光闪闪,让人晃眼,看着这些东西,墨言突然想通了很多,而且游历这种事情,谁说这样不算游历呢? 只要四处走,那不就是游历吗? 那自己现在四处走了吗? 答案显而易见,墨言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真谛。 在洪荒之中,她认识的人算不得多,或者说,活着的不算多。 她不会做什么抄家灭族的事情,但是十个里面九条半那都是要奔着要她命来的,人家都要杀她了,她总不能圣母心发作,就这还放虎归山。 至于那剩下的半条,一般是出现在自己家门附近的, 就这风气,其实还是她以一己之力达成的。 不过也不能够总因为习惯性钓鱼,连个方向感都没有了。 好歹有个目标,有个方向之类的。 在她所有认识的人之中能够作为目的地去走走的,也就是红云自己了,只不过红云是个天南海北不着家的人,以他家为接下来的目的地,那还不如随便选一个方向走呢,反正结果也是一样的。 这想法倒是很有道理。 墨言把钓鱼所得收拾了一下,抬起手随意在其中挑了个看起来像是小木棍的东西,往上一抛,指着哪边,她往哪边去。 小木棍落下,地上砸了个坑,墨言倒是没在意这个,看了眼方向,好的,北面。 墨言做完这件事情后,站起身子,不远处顺着光芒跑过来的狐狸精,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那已经身死的双蛇,下一秒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墨言对于这种逐渐常见的现象,已经适应了下来,只不过自己刚想往哪边走,就听见小狐狸崽子四爪朝天嘤嘤的叫。 墨言。 就这,也是绝了。 而那只狐狸精足足跑了三座山才停下来,回过头见没人来追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在下一秒,怀里一沉,发现多了个孩子。 等等,多了个孩子?! 墨言把狐狸崽扔了过去之后,当即就走,没有丝毫停留。 目标向北,一路往前走。 而这边走边钓鱼,一鼓作气便是几百年,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错觉,墨言越往北面走,越是发现,自己就算是不钓鱼,也有鱼自己往她这边跳。 灵气不谈,虽然不薄,但是也算不得什么洞天福地的地步,反倒是煞气多了不少,反倒是让她吃了顿饱的。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说这里的奇异之处,那就是别管煞气多不多,周遭的一切都不曾被这些所影响,甚至于灵气都是。 好像全部被什么压制下去了。 倒是更加奇怪。 正巧有人驻足在此地,一身青色长袍,风姿卓绝,这倒是看着不似什么平凡之辈,仿佛仰望山峦,眼中隐约之间带着些憧憬,就是这身上挂了足足四五件法宝,丝毫不带着掩饰,看起来着实夺目,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感觉和她有点像。 墨言思索片刻,看了看周遭,走上前来道,敢问道友,此地是什么地方,为何这般奇怪? 闻声,那人回过头来,目光看向墨言,目光不由得有些怪异,你不知道? 我有什么可知道的? 你不是冲着此地来的吗? 我就是往这边走走,出门游历的。 闻言,那人的目光就更加奇怪了,再看看墨言这一身,竟是心中和墨言浮现出了一样的想法,这也是个钓鱼执法的,他好像遇上了同路人了,随后再看了眼她给人的感觉,觉得可能是自己做得多了,所以有了刻板印象,是自己的问题。 这么想着,他开口解释道,此地乃是不周山。 不周山?! 不周山这么矮的吗?! 【作话】 二合一!=3= 第37章 娘娘身边的是谁?. 不是只有天柱才叫不周山。 墨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此地如此奇异。 话音落下,随即意识到,她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她刚刚好像也没说话? 他看向墨言,是,你是没说,但是你的脸上已经写上了。 墨言看见他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为了避免尴尬,当即转移话题道,说起来,那天柱在何处? 不周山所占的地界极大,连绵不尽,万里无穷,是洪荒之中最为广阔的一座山,而在所有山峦之中,只有最中心的位置,那里有一座直插云霄,撑天彻地的天柱。不过如果能够往里仔细去看的话,其实很多做山峦,都是直插云霄的,故而能分辨出哪座是天柱,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能直接上去吗? 对于他们这群修道之士而言,踏云逐月也不是什么难事,在这种基础上,看天柱,还需要什么容易不容易的? 此话一出,通天目光看着墨言,一时间倒是有些相信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周山乃是盘古父神所化之地,威压极重,怎么可能让人随意攀登?你难不成感觉不到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威压么?在此地都是如此,要是越往里面去,威压会更甚,尤其是到天柱之外,那威压就更甚了,别说靠近天柱了,就连远远地看着,都已经背负了不少。 此话一出,墨言反倒是怔了下,威压? 没什么感觉啊? 哦,也不对,准确说也不是什么都没感觉到,只不过并非是出现在她身上罢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可以证明这一切。 煞气极重,却是半点未曾影响到周遭的一丝一毫,灵气也还算是过得去,但是仍旧改变不了现状,尽数被什么东西压制下去,而这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威压。 威压这种东西,在她的传承之中,并非没有,只不过没有什么确切的描述,说白了,那就是有了,但是和没有是差不多的。 随即墨言也反应过来,为何此地的煞气能够到这种厚重的地步,明明此地没有什么阴森诡异之处,但是聚集了这么多煞气。 这原因也是源于此地是不周山。 众所周知,洪荒之中最大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唯一出来点禁忌的,那都是因为三族的崛起,而并非是因为别的。 总的来说,更多的修士,能聚在一起,准没好事,而不周山这么做山峦,就有这个吸引无数人到此的能力。 而结果就比较显而易见了。 打得不可开交,死伤无数,长年累月下来,就算是好地方,也能弄成凶煞之地。 当然,因为不周山独有的特性,别管煞气、灵气都要为其所压制,故而有了如今这等现象。 说起来,道友也是出来游历的吗? 闻言,通天沉默了一下,面色有些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姑且算是吧。 姑且算是? 通天长叹一声,家中兄长脾气不太好,我就出来走走,也算是寻求机缘了。 其实他也不想出来的,就是不出来不行了。 再不出来,短时间内就别想好了。 虽然现在也好不了,但是早死晚死,他还是选择晚点死。 而且多拖一些时日,总归还是有点用处的,比如说时间久了就消气了。 实在不行等到大哥出关,说不定也是有不一样的明天。 不过这些话,通天显然不可能和墨言说,掩下大半,继续道,如今正巧路过不周山,也就过来看看,如今相比较之前,不周山的威压已经淡了很多,上一次我到这里的时候,只能驻足在此地了,再往里面就进不去了,如今一别多年,站在此处反倒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说不定在这么下去,终有一日都能够登不周山顶了。 说着,通天看向墨言,别看她一身气势不弱,但是境界不高,身上满身的法宝,着实招人眼球,不过说起话来倒是不让人厌烦,甚至于还感觉让人有些亲近的感觉,说不得就是什么哪个族中的小辈第一次出门,正巧他在这里,至于瑞士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就冲着这些,给个机会也是可以的,法宝这种东西总归不嫌多,道友,既是第一次到此而来,正巧我也是要往里面走走,不如一同? 通天说着,却是忘了自己在对方眼里,这话绝非那么单纯了。 听了他的话,墨言倒是有些意外,看向他的目光一时间也惋惜。 这些年钓鱼钓多了,鱼给她挖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像是这位的还是不多。 本以为是个风姿不凡,不为她的鱼钩所动之人,没成想还是落入了俗套。 果然,这年头,像是她这样的好人着实不多。 不能够太抱有太大的愿景。 至于什么兄长 这漏洞也太多了吧? 这挖坑的水平,感觉着实有点差了,开场暴露自己还有外援,如果她不是有着底牌,根本不惧的话,怕不是就要被吓走了。 墨言想着,目光看了眼他那一身的法宝,她觉得自己可以再多无视一下。 既然都想把她带去老巢走一走了,那她也不能客气。 只是墨言望着他的目光仍旧有些可惜,看着挺不错的一个人,可惜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别管心中想着什么,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跟着人往山里走,就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的那个兄长从草丛里面蹦出来,让墨言着实觉得这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墨言上一秒还在这么想着,下一秒不远处还有人缓缓过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不由得捏了捏手指,脸上也有了遇上几分天降好事的喜悦感,毕竟但凡是个人遇见这种明摆着送上门的好事,都会挺开心的。 虽然看着两个人都不像是什么平凡之辈,但是就冲着这等区区金仙的境界,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本来到不周山也就是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这种好事。说着,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一个绣花枕头,一个外强中干,两个凑一起了,还真是废物成双啊,啧啧。 墨言和通天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由得觉得这概括挺精准的,虽然这话说的有点过头,但是这句话放在他/她身上,其实也没太多的问题。 而那人感慨完,也不再废话什么,直冲着两人而来,准备把这两人直接包圆,一起吞了。 抬起手掌,正是一道黑风,与此同时,就在他出手之际,霎时间,两道影子直冲面门而来,仿佛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一般。 两道光一落,直接把人瞬间带走,连根毛都没留下。 至于那人留下来的东西,直接散落了一地,就跟来了套中心开花似的,而周遭别说什么走兽了,竟是连飞鸟都未曾有过半点惊扰,天上雀鸟成群略过,一如寻常。 周遭的风景仍旧极为秀丽,翠柳摇风,青山连碧。 只是这场面,竟是异常的尴尬。 她这是遇见同行了。 就这么一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就这么一出手,什么境界也掩盖不住了,更不要说原本就是在互相观摩着对方,这一动作就更不可能瞒得住,原本两个金仙,如今一跃全成大罗金仙了。 别看只有两字之差,那里面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地上的东西就那么散落在那里,墨言抿了抿嘴唇,怕不是就在刚刚,他们两个有一样的心思。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归根结底,他们也并非结怨,甚至于做的事情都差不多,换言之,表面被破开了,但是也没有完全破开,即便和设想之中的局面天差地别,眼瞧着这么一幕,墨言干的第一时间事情,那就是先把那些东西先收拾起来,毕竟东西是无辜的,做完这件事情后,顺手一分为二,递了过去。 而事实上,通天也是这么想的,接过墨言递过来的东西后,看着墨言,一转眼,眼中就带上了特别坚定的感觉道,不周山本就是应该只是朝圣之地,怎等辱没了这等好地方? 墨言看了眼通天,心道,你竟然比我,嗯还要坚定本心。 随即墨言轻咳一声道,道友说得对,大动肝火,肆意妄为,着实有违天道,我等为天行道,乃是功德一件。在下墨言,不知道友名讳? 在下通天,不知道刚刚所言还是否作数? 闻声墨言不由得多看了眼这位日后和元始分庭抗礼,最后身败名裂、天地不知的通天,一边道,自然是作数的。 有道是,没有遮掩,接下来的事情干得就比较简单明了。 原本一个人就已经是极为招摇了,两个人,那就是在原本的基础上,那就不仅仅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增加一倍了,尤其此地还是不周山。 本来在外围,就已经是有不少鱼自主往里跳了。 如今越往里走,那数量就简直多到让人甚至有些麻木。 以前钓鱼执法是用钩的,现在是用网的,而且是自主入网鱼。 这种感觉,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让人甚至于都不想离开这种宝地。 只不过单独在一个地方时间久了,难免要留下来些名声。 谁都知道,杀人夺宝这种事情,就如同夜路走得多了,难免见到鬼,但是这在不周山? 这已经不是黑夜见鬼了,这分明就快成了,百分百要命的事了。 就连不少三族都在此地折戟沉沙,这就更致命了,而这消息不知道怎么的,竟是直接传到了始麒麟的耳朵里面,如今正值三族争斗,没事还往不周山那边跑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不代表愿意被人削弱自身的权威! 始麒麟把金杯猛地摔在地上,金杯顿时四分五裂,这群废物! 这边始麒麟一怒,其他人当即战战兢兢,生怕连累到了自己,始麒麟眼瞧着这群畏畏缩缩的家伙,心中的怒火更甚。 玄麒归来的时候,见此一幕,倒是有些疑惑,不过下一秒便被始麒麟点了名去解决这件事情。 只是听了这件事情后,越听越是不对劲。 怎么越听越像是娘娘的行事作风?而且这一次是两个人? 再听听那传闻中的样貌和其极重的威势,就更能够对得上了。 上面的始麒麟看着玄麒这个沉思的样子,冷声道,怎么,你有什么异议? 并无。言罢,玄麒当即领命告退。 不过去的时候,思索再三,决定点了一些自己人,随后直奔目的地。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路上,竟是碰上了一人。 玄麒见此,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您在此处,那和娘娘一处的那人是? 随即只听见咔嚓一声,玉石骤碎。 【作话】 墨言,危【不是。 第38章 那个人真不一定是!. 他能够看见玄麒并非是一件多偶然的事情,本就是朝着麒麟族这边过来的,只不过还没有到麒麟族腹地罢了。 他离开的时候,正是深夜。 伴随着他一身法力境界恢复过来,之前困扰他多时的阵法,倒是简单了不少。 本想着一走了之,只是临走之前,最终还是做了一件事。 即便事后怎么看,都不过是什么无用功,鸡肋至极。 而离开山谷之后,罗睺去寻了弑神枪。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7) 放在旧地多时,只是日积月累之下,竟是已经迈入石缝之下,伴随着一声穿云裂石的爆炸声,原本暗淡如同凡物的弑神枪,直冲云霄,凶煞之气席卷方圆千里,骤然一冷,只是伴随着罗睺握住弑神枪之后,一切荡然无存。 法宝有灵,嗡鸣震动,仿佛是喜悦,是激动,至于旧地如何 都不重要了! 一切重新步入了正途,不过罗睺却是没有像是之前一般张扬万丈,他这么多年没有消息,说不得在很多神魔眼中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既然是死人,那就要有死人的样子,就算是死而复生,好歹也应该配这一个大局面才好。 不过也就是这个念头,让罗睺这些日子四处游走,寻找其他神魔的过程中,倒是也知道了不少的消息。 尤其是那种有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不得不说,仔细去研究一番,这事情着实不少。 也不知道是谁借着他的名头四处招摇,或许是故意的,也或许是那人起初并没有这个念头,只是他当年事情做的太多,以至于那群家伙见到点事情,结果就直接风声鹤唳,就把他推出来了。 就那些一件一件的,传得有模有样,就跟真的似的。 如果不是他那个时候在养伤,身上甚至于境界都被封印的话,或许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可信之处。 但是如果去仔细的揣摩一下这里面的脉络,就发现,所指向的却也不仅仅只有神魔。 这把刀,隐隐还有朝着三族去的趋势。 这个就很有意思了。 甚至于更加摸索一下,就会发现这里面绝对不止一个人的手笔。 如今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神魔之中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同盟,相反互相捅刀才是最简单明了的东西,除非有神魔能够放下这个机缘。 但是有可能吗? 除非有更大的机缘,可以与之代替的机缘放在那里,否则即便是身死道消,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成道这等级机缘,别说放在他们一众神魔之上,就算是放在任何人之上,这种东西都不是搁置在一旁的,尤其是还具有什么奉献精神。 如果真的有这等奉献精神,也就不用活到现在了,直接早在开天的时候,直接束手就擒,那可能会更简单,死的还快,甚至于能够为洪荒大地添砖添瓦,这多有奉献精神? 不过,但是不管是哪个,他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顶着他的名头做事,他总不能在这件事情中消失,求仁得仁,岂不是更好? 只不过蒙在鼓里显然不行,他还是需要具体摸清那群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没有给别人做白工的爱好。 秉承着这个念头,罗睺一路朝着三族而来,准备研究研究三族到底有什么这么招人眼球的原因。 除此之外,三族也是墨言所关注的重点。 来的路上,他其实不想和墨言再有什么一丝半点的关系,只是眼见那头麒麟带着人往那边去,罗睺当即就有了想要过去看看的念头,稍微想了一下,罗睺定了主意,既然想去,那就想去就去了!还犹豫什么? 他见那只麒麟,和墨言有什么关系吗? 他本就是来查三族和那个假借他名头的那个神魔之间的关系,有现成的突破口,他凭什么不利用一番? 罗睺这么想着,顺手又拿出来了一块不过巴掌大的玉石,这是他不久之前,除掉一个神魔的时候,目之所及,就看见了在雕梁之间,有一个极为醒目的位置,上面摆着一个镇件,算不得多稀奇,也算不得多珍贵,他却是下意识的想到那间房中,在各种角落里面摆放着的摆件。 目光停顿了片刻,罗睺起身一跃,直接把东西收入囊中,做完这件事情后,仿佛相似欲盖弥彰似的,把底座给扔了,木质的底座砸在地上,发出有些沉闷的相声,又滚了好几圈,听得罗睺心烦意乱把那东西当场一道法力打过去,化成一座飞灰。 至于其他的东西,罗睺最终也没有放过。 明明若是放在以前,罗睺对于这些东西,丝毫不会放在眼里。 而罗睺却是下意识的无视了这件事情。 如今眼见玄麒,不知道为什么就顺手拿出了那块玉石,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那有些冰凉的玉石之上。 眼看着玄麒那脱口而出的话,罗睺直接气笑了。 手里的玉石,霎时间捏碎殆尽,化作齑粉。 玄麒眼看着罗睺如此,看的背后都有些发凉,不得不说,这笑的着实有些渗人。 如果不是这些年阅历增加了不知道多少,玄麒眼看着人如此,恨不得都有了一种当场跑路的冲动,配合着那身完全不加以掩盖的煞气,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玄麒脑子里面当即警铃大作,并且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心底恨不得把这张嘴给缝上,但是此刻话已经说出口,就算是想收也是收不回来了。 罗睺却是不管玄麒现在是如何战战兢兢,抬起手来,左右划了几下,灰烬滑落,仿佛刚刚手里从未有过任何东西似的。 她身边,现在还有别人了? 声音听着倒是并没有什么上下起伏,但是那里面的冷意,简直就要直冲云霄,别看现在是笑的,眼睛里面那尽是怒气,仿佛都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玄麒此刻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娘娘地位崇高,但是夫人的地位那也是高的啊,根本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而就眼下的情况,若是隐瞒,事后万一解决了,容易被卖了,更惨,或者夫人自己查清了,自己也已经架在火上下不来了,若是实话实说,若是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传言还好,凭借着自己这些年的功绩,最多也就是一顿训斥,甚至于连训斥都没有,三言两语也就过去了,若是真的,娘娘那边不会放过他,不过夫人的位置显然不是什么外人能够比拟的,而他最多也就是嘴上不言罢了,而且这消息还是从老祖那边过来的,怎么看着罪过可能轻上一点。 虽然这两个如果重新放在他眼前,他哪个也不想选,可以绕道走,甚至于打一开始他就别回来,但是谁让他现在把那句话一不小心说出口了呢?! 这么想着,玄麒一咬牙,当即决定实话实说道,不知道怎么的,老祖始麒麟得到消息,听闻不周山上,有一男一女,大动杀伐,法宝互换,其中三族身死道消的也是不少,其中那女修,面容姣好,黑眸如深潭,身着玄衣深浅似墨,纹色也是深浅不一,一身威势极强,据说有些时候更是带着一身凶煞之气,让人不寒而栗,让我去解决此事。 至于那男修,据说 据说什么?说! 长得不错,而境界也是不差。玄麒硬着头皮道。 夫人,其实那人也不见得是娘娘,只是属下猜测的而已,现在其实还没有什么实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况且这件事情也应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的确,不过是消息,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但是洪荒之中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凶煞之气极重,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步? 更不要说其他细节完全都对上了。 除了墨言之外还能够有谁? 至于什么法宝互换? 这关系可真够亲密的。 眼瞧着了罗睺的脸色越发黑的跟锅底似的,玄麒试图补救道,若是娘娘还在谷中,就绝不可能是娘娘! 的确,也不见得是。 不等玄麒喘口气,罗睺带着嘲讽的口气继续道,只不过她之前还真的出去游历了,算算,这么久过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玄麒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一切还未确定,万一不是娘娘也是有可能的,洪荒如此之大,也不见得没有什么相似的人。 你说得对,的确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像是她那等煞气极重的人,而且样貌细节都对得上的人,几乎没有罢了,你说对吗? 玄麒,也不是没有可能。 呵。 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的确挺不错的。 墨言麾下有你这等人,还真是挺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 玄麒: 夫人,我 行了,你不是要去解决这件事吗?那就给我一个确切答案,我想你会办好的,是吗? 此话一出,玄麒霎时间心都要跌出来了,夫人,这个我 废话什么?直接说,去不去? 玄麒还想挣扎,罗睺手指一动,直接握住了弑神枪,周遭霎时间一凉,仿佛跌进冰窟,凶煞之气充斥着此地,让人胆战心惊。 对了,我想,我和墨言视同一处,这件事情还未有什么疑问吧?罗睺拖着弑神枪往前走了两步,枪尖抵着地上,划过地上的石块泥土,连带着原本的野草也霎时间消融,不过就是个家事,你推三阻四,是想要背叛吗? 属下不敢! 我该怎么寻您?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在麒麟族姑且还会待上一段时日,我会找你的。 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滚?! 是! 言罢,玄麒当即带着人就跑了,直到跑了不知道多远,那种阴冷的感觉,方才彻底消失,别说是玄麒了,就说是刚刚被这一幕震住,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其他人,那都是冷汗直流。 即便周遭已经平静下来,仍旧有些心有余悸。 大人,我们应该如何?有人走上询问道。 玄麒也是舒了口气,目光看了眼这群人,冷声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道,身上的压力也顿时少了很多,这是玄麒大人打算一人扛下来。 不过确定了这件事情之后,气氛也就比刚刚稍稍好了几分了。 方才有人回过来神来,忍不住问道,说起来,夫人都是如此,那娘娘会是个什么样? 或者说 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扛得住这么个煞神?! 一时间众人心中各有思绪。 作为唯一知晓的那个人,玄麒并没有说话,满心想着的都是到时候要怎么做,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 而洪荒的另一边,出来寻人的老子和元始对于这种东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作话】 罗睺:我才走多久,你竟然?! 墨言:???? 第39章 梅开二度. 如今天道不显,但是老子对于演算天机这件事,仍旧不小的造诣。 只不过这些年他一直没说而已。 通天这一跑,他打的什么主意,老子不用猜都能知道。 本来他也的确想要劝劝的。 不过想着已经好久没出去活动活动了,就带着元始出来一起好好寻寻人了,本想着送通天一个意外,没成想,反倒是通天过来,直接给他一个惊喜? 这种感觉可是真的少有。 待到戾鸟把一切全部说出口后,逃似的离开了此地。 老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一下现在的心情。 只是着实难以平复,抬起手捋了一下拂尘末尾的如瀑白丝,万千条汇而一处,目光看着倒是专注,但是隐隐却是给人一种手中攥着的不是拂尘,而是什么人似的,一根根往下拽,拉的那白丝笔直成了一条条线。 元始现在心情也是极差,本来就是出来抓人的,在听见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简直比火上浇油还厉害! 要知道通天可是经常去干那种钓鱼执法的事情,如今一听闻这个消息,下意识地就朝着通天那边联想了过去,在家中的事,虽然也让他火冒三丈,但是竟然在外面弄出来这么大的事?! 堂堂三清之一,这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如今洪荒天下如此,俨然就是一个泥潭,这是要扎进去,沾一身泥吗?! 元始抬手一挥,直接送走了眼前那条肆无忌惮的戾鸟,不过又沉思了片刻,把那消息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番,又觉得那人不见得就是通天,随即回过头确认道,大哥,你确定人应该在这里吗? 你觉得那人有可能不是通天吗? 我觉得通天虽然肆意懒散,但是总归不会真的心中没数,做出这种事情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只有一个人,而这个可是两个人,而且重点好像还在那个女修身上,反倒是男修看起来比较寂寂无名,我觉得按照通天的性格,应该不至于此。元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总该弄出来的事情更多一些。 此话一出,老子看了眼元始,他竟然不知道,这话是觉得通天能够干出来的事情更大,还是应该说对通天太有信心了。 他目光有些感慨地看向元始,松开了手中的拂尘道,天下苍生,有能者甚多,你切莫小看其他人,通天寻个人同行,也是很容易的,至于什么法宝互换还真不见得是什么亲密,说不得是什么分战利品,故而有这么一遭。 而且,如果他要是有数,他还会离家出走? 此话一出,元始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高山低云,目之所及,不需要什么腾云驾雾,就好像能够捞到脚下的云雾,而若是抬头,就能够发现,上下两层云,隔空浮岛,白云为地,浮云为天,倒是有种别样的风景。 此地距离天柱已经越发将近,若是论美景,其实算得意境十足,但是问题是,他们不是来看什么云端景色的。 云雾死死的挡着天柱所在的位置,着实让人有些烦躁。 墨言和通天在这边等了快有小半个月了,每一天都是云雾缭绕,或多或少都遮着那个方向,就没有一天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这些日子一直在不周山中行走,沉浸在收获的海洋之中。 俨然有一种,一眼望去尽是金黄色的稻田,里面长满了法宝、灵物、灵材的感觉,而她和通天只需要走两步,就会上赶着朝着他们这边袭来,这种感觉着实是好得不得了。 但是不管这个前进的速度多慢,路线还是没错的。 虽然往里面走,会在某一个位置,能够碰上的鱼到达巅峰状态,但是过了那个位置,鱼就会越来越少,就算是碰上人了,对方也不见得就会出手,有些谨慎一点的甚至会绕路前行,反倒是扑上来的才是少数,不过就这个少数掉落的东西,比之外面十条鱼加在一起的都多,直到除了他们之外看不见任何人的地步。 正是清晨,朝阳万丈。 墨言站得笔直,通天索性坐在石头上,目光看向墨言,你不累吗? 闻言,墨言好像才后知后觉地坐下来,还行。 墨言的腿随意地搭巨石上,看着眼前的景色,实在没忍住道,你确定这边真的可以看见天柱吗? 听说是可以的。 我觉得你这个听说,可能有点问题。 可能是因为季节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就像你说的,脸黑。 墨言,倒也不必如此就下定义。我们要不换个地方吧,你觉得呢? 你打算换到哪里去?通天看了眼周遭,再换也没地方能够换了。 墨言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那大抵是天柱的方向,我们直接去那边怎么样。 远看不如近观,我们好歹是两个大罗金仙,都已经到这里了,不如再往里面走走,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8) 通天本想拒绝,毕竟这边已然是威压极重,压的人扛不住,不过眼瞧着墨言如此,也当即一口答应下来,好! 有道是说去就去,只是若是目标在那边,路就不见得那么好走了。 越往里走,越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但是这种压制,并非是带着敌意,而是极为宽厚,如山似海,让人难以前行,却是感觉不到杀意。 不同于大多数人,墨言一身传承并非来自于盘古,而是来自于混沌青莲,对于盘古的印象,其实已经很重了,甚至于比洪荒苍生中大多数的传承里面对盘古的印象都要多。 除了没有盘古开天辟地的后半程之外,不能说什么都有了,那也必须说极为全面了。 只是因为混沌青莲的传承影响,墨言对于盘古更多是第三人视角的状态,全面,却也没有太多的主观意识。 雄伟、高大、威势极强,一身杀伐之气极重,手起刀落和无数神魔厮杀一处。 而如今真的到了这里,墨言才感觉到如果站在另一个角度去看盘古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威势倾覆在身上,其实她一直没有说,她感觉到的威势,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或者说比之旁人都要少很多,自打从一开始到不周山就是这样。 如果说通天一个人是个例,那把其他碰上的所有人加起来,她反倒是那个例外。 说起来在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还只是以为是因为在外围的缘故,所以她身上并未感觉到什么威压,而后来越是往里面走看着旁人,才发觉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是这样。 仔细想想,究其原因,大抵还是源于她是混沌青莲的莲子。 天柱极高,天地极阔,隐约之间,墨言好像感觉到了一个巨人仍旧站在这里,而洪荒之中,充斥着混沌青莲的气息,仿佛一切仍旧还未散去。 墨言突然感觉好像能够感觉到无数人对于盘古的敬仰了。 虽然她的敬仰,绝大多数是冲着母亲去的。 她是灭世黑莲,是混沌青莲的四个莲子之一,唯一开了灵智的那个,带着无数磅礴的凶煞之气而生,以杀止杀,仇怨皆凝,人之无常,天地亦无常,道本无名,无一可定,所谓规则,不过后定。 墨言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整个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待到整个人脱离那种状态之时,墨言都感觉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 通天眼见墨言周身的气息平静下来,直接从初期一跃到了中期,别看不过是一个小境界,但是如今已然到了大罗金仙这种地步,小境界的提升已经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了,不过见此一幕,通天虽然羡慕,但是也不嫉妒,恭喜了。 我这是,多久了? 不过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她知道有那种机缘,万载苦修,不敌一瞬,如今自己真的亲身体验了一回,也着实有些惊诧。 不过思及之前所感的那些,顿时也明晰了很多,那不是别的,不正是自己的道更加精粹了。 而惊诧之外,如今那剩下的就只有无穷的惊喜了。 多谢了。 你我之间何必谈谢? 墨言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至于她身上威压与他不同之事,不用多说,伴随着刚刚的突破,必然是不可能再装些什么,不过通天却是也没有多言,两人之间,尽是心照不宣。 墨言如今倒是还想上去,却是被通天给拦了下来,先别去了,天柱日后的威严还会再减,日后有缘再来吧。 ? 你没发现,周遭干净了不少吗? 闻声,墨言看了眼周遭,倒是到有什么不同,哪里出了问题? 你刚刚突破的时候,周遭的煞气,全部汇聚于此本来就有人猜测不周山有什么父神遗留的法宝,如今这么大的动静,八成都要误会成什么稀世奇珍出世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如果他不是早早地认识了墨言,怕是都要被这庞大的凶煞之气,把墨言给误会成了个什么祸世魔王,虽然现在想想墨言这凶煞之气,也怪怪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墨言做了什么事情,就冲着墨言的人品,想必也是有缘由的。 而且现在也不是细聊的时候,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墨言也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缘由,当即也不说什么了,当即用最快速度朝着山下而去,待到远离人群之后动作才稍稍慢了下来。 如今在回过头看,远处打斗的动静接连不断,距离这么远,都能够听见,就可以知道,打得到底多么激烈了。 通天对此倒是有些感慨,墨言倒是没什么感觉,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一场其实也的确是为了法宝去的,只不过她就是那个法宝而已。 不过眼下事情以了,墨言目光看向通天道,我打算回去了,通天你若是无事,要不要一起去我道场坐坐? 到时候一起论道,说不准大有裨益。 闻言,通天想了想,现在时日还短,现在回去准保没有好果子吃,正巧如今也是无事,不周山还乱了起来,也是没必要在待下去了,当即点头,只是还未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通天还有点事情,暂时不能过去了,不如道友跟我们去昆仑坐坐?到时候我们一同论道,四个人,总比两个人,要来得更好一些。 话音刚落,下一秒,通天一把抓着墨言,撒腿就跑。 【作话】 墨言: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跑就跑拉着我干什么? 罗睺:我也想知道:) 第40章 她背着我搞事!. 通天到底还是没能跑的了,在通天动作的下一刻,后面两个人仿佛已经猜到了这个反应,提前一步也冲了过来,一前一后直接堵住了通天的去路。 你打算去哪? 站在通天前面的那个,一头华发,面容极好,身着一身黄色的道袍,手持着拂尘,虽然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但是站在那里,那就是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至于后面那个长得也不差,冷若冰霜,就跟放在这里一个巨大的冰块似的,周围的温度好像都能够被带着低了好几度似的。 稍微一想,就能够和人对上了。 通天停下脚步,露出了一个特别单纯良善的笑容,想要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刚刚顺手还拽了一个。 老子的目光也投了过来,眼中有些意味不明。 不过不等通天做什么,墨言先离开了通天两步,甚至于比元始和老子与通天的距离,更远三分。 犹如泾渭分明一般。 通天:? 墨言当即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你的家事,我不便参与,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通天了,你应该学会自己承受这一切。 通天: 之前的战友情是都没了吗? 对于通天的颜色,墨言权当没看见,至于通天敢说,她也敢认。 这哪里是和战友情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战友情那也不能够掺和人家的家事,这怎么看都是原则。 我这是为了你和睦的家庭做贡献。 通天对此表示咬牙切齿。 元始现在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虽然都已经猜到了通天的行径,但是看着现在还是这幅样子,顿时如同火上浇油一般,通天! 闻声,通天顿时收了目光,整个人都站得笔直,就像是学堂里面走神被抓住的学子一般,要多纯良有多纯良,反正墨言是没见过这样的通天,如今这一回只能说 大开眼界。 不过眼瞧着元始那边已经一肚子的火了,目光看向她的时候,还在强压着,其实已经算是不易了。 眼瞧着如此,墨言礼节性地进行了一番客套之后,当即道,我家中还有事,我就不去了,若是有缘下次再聚吧。 说着,墨言目光看了眼通天,如果你能够安然出来的话。 这倒是像是我等招待不周了,墨言道友若是什么时候到昆仑来,我等日后必定好好招待。 若是有机会,下次一定。 通天倒是还想挣扎一番,却是被直接元始按了下来,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早知道不养云吞兽了! 如果没有养云吞兽,它也就不会闯进玉清宫,更不会在二哥没在的时候,弄成了一团糟,更不会有如今的事情。 可惜千金难买后悔药,这东西注定没有。 墨言是在通天那满怀着挽留的目光下离开的,不过说是挽留也是太笼统了,准确说 那是挽留吗?那就是想要晚点遭殃! 墨言秉承着早死早超生的精神,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此地。 正是树影参差,杨柳摇动。 远离了通天后,周遭倒是显得安静了不少,如今不周山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朝着山上聚集了,临走之前再捞些鱼的想法是不太可能了。 而就在墨言想着的时候,远处传来梭梭的响声。 这是 想什么来什么? 用神识打量了一下远处,随即墨言陷入了可耻的沉默,嗯 鱼越来越少,当人的越来越多,才是一件好事。 她不能如此惋惜,至少不应该。 属下,参见娘娘。玄麒躬身道, 嗯。墨言点了点头,算是免了玄麒的礼,你那群人呢? 虽然皆列属娘娘麾下,但是终归不过尔尔,怎能见娘娘天颜? 墨言被玄麒这话弄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好,就,行吧,反正倒也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她的存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罗睺日后掺和三族的事后,还能够查到她。 你不在麒麟族,来不周山干什么? 玄麒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始麒麟不知道怎么听闻了在不周山上有人大开杀戒,其中就有麒麟族,而且所杀之数不少,看起来并不把麒麟族放在眼中,故而震怒,派我来解决此事。 我在不周山上也算是待了一些时日,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你具体说说,我听听。 做出这件事的,是一男一女,其中男修样貌倒是不错,境界据说也还可以。玄麒一边在仔细的斟酌语句,一边用眸光偷瞄着墨言的表情。 墨言对此倒是没有半点代入感,虽然大多都是散修,但是一男一女行走这种又不是多罕见,而长得好是正常的,毕竟在洪荒之中长得好的那可是极多,先天道体,排除所有的繁杂外物,真说是长得货真价实的丑,还是少数,至于境界这一说,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境界不低是正常的。 你继续说。 而那个女修据说威势迫人,一身煞气极重,动手更是干脆利落,不留活口。 墨言皱了皱眉头,这说的怎么那么像她? 不过她也没有大开杀戒啊! 看着她身上有好几件法宝,就想往上扑,被她弄死,那不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吗? 这怎么能够叫大开杀戒? 而且她和通天在一处,为什么通天的描述词就这么少?大家都是干一样的事情,这可能吗? 这必不可能! 就在墨言想着,玄麒一边瞄着墨言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话,据说,为了斩草除根,最后还会用一把火烧个干净。 去的你斩草除根!我这明明叫人好! 好歹之前都是人,就算是里子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糟粕,之前还站在那里也是会喘着气,能说句话,一把火烧了不比扒皮抽骨来的更好?! 不过墨言也知道这东西,不是玄麒胡诌出来的,而是传言。 仔细想想,这不是她的问题,这分明就是有些家伙以己度人,完全领悟不了她的高度。 而玄麒原本就是悄悄地看着墨言的状态,如今眼见墨言如此,周身威势,迫人至极,压的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不由得胆战心惊,仿佛命都被人攥在手里,只要心念一动,便能够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原本刚刚放松那么一丁半点的心,顿时重新提了起来,他就知道这等情况,不可能是假的了。 不过思及罗睺的嘱托,玄麒心中更是凉了半截。 原本想把路上的事情说出口的心,也赶忙打住。 说起来,始麒麟既然让你处理,你打算怎么处理? 闻声,玄麒当即试探性道,未见其人? 这么说的话,始麒麟,不会怪罪于你? 玄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如今天道不显,演算天机这种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墨言看了眼玄麒,来的时候,看见山上的巨动了吗? 玄麒点了点头。 就说我死了。 此话一出,玄麒眼中尽是震惊,抬眼对上了墨言那双幽深至极的眼睛,顿时汗洽股栗,头上冷汗直流,属下不敢! 墨言。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算了。 我即将离开不周山,回我的道场,短时间内大抵是不会再来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做主。 言罢,墨言不想管玄麒了,转身欲要离开。 玄麒咬紧了牙关,按住了忍不住发颤大腿,凭借着强大的求生欲唤道,娘娘,稍等,我还有一事! 什么事? 若是有人问起,我应如何回禀? 那位?始麒麟?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现成的理由,说失踪,说疑似身死,不都是你一张嘴吗? 闻言,玄麒愣了。 这个自己做主,我不管。 此话一出,玄麒当即点了点头,有了这句话那就好办了。 之前娘娘同行的那人,该怎么说? 闻言,墨言看了眼玄麒,不由得感觉有些废话连篇,明明都是一件事情,原样复刻不就行了? 以前玄麒虽然脑子里面装了一大堆的东西,但是还是挺聪明的来着。 眼瞧着人如此,墨言也不想再多说,当即撂下了一句随便你。 哦,对了,你不用去山上了,山上没东西。 说完,墨言转身就走,留下玄麒自己暗自琢磨。 随即心中明晰了大半。 看了眼远处山峦之上的动静,随后收了目光。 待到罗睺听到了消息,两人的对话,玄麒可谓是一字未落。 所以,你带回来的答案,就是果然是她,至于过程中的事情她也全都认了,而且随便你说? 当时并无第三人,故而关于那人之事,属下不敢多言,也可能只是个误会罢了。 闻言,罗睺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指微动,声音淡淡的,也带着些渗人,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处? 属下实不敢询问娘娘那人之事,而且娘娘即将回去,若是您愿意 罗睺抬起眼眸,目光看向玄麒,呵。 回去? 他都出来了,绝对不回去! 他才出来多少时日啊?! 就在外面拈花惹草! 不过鉴于还不敢带回去,可能还有心,但是也不能够否认,墨言这也是心虚! 如果他不知道呢? 怕是就要被墨言骗过去了! 除此之外,墨言就要回去了 罗睺不由得又攥紧了拳头。 外面狂风大作,树枝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也有一部分顺着窗子吹进来,把锦幔吹得晃动个不停。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29) 玄麒低着头,视线恨不得粘在地砖之上,生怕罗睺做点什么。 等了许久,见罗睺没有说什么,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夫人在离开娘娘之后,实在是喜怒无常,比娘娘那时时刻刻都在被威慑的感觉更可怕。 简直就是和在谷中的时候天差地别! 不过该讨好还是要讨好的,思及这些日子也在麒麟族这边,当即道,不知您这些日子在何处,如此之近的距离,属下自当日日拜见。 闻言,罗睺瞥了眼玄麒,拒绝了他要日日拜见的请求,你若是想见我,可以去此地的灵脉之源去寻我,我到时自会知道。 言罢,罗睺当即挥袖离开。 不过眨眼之间,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待到罗睺走后,玄麒擦了擦汗,有些虚脱的坐在椅子上,随即召集众部,当即把这个消息说了下去。 虽说是拒绝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够真的就当人不存在,无事就不去见,这样显然会招来夫人的恶感,必定不妥。其中一个想了想道。 这话是没错,但是问题是应该怎么办? 此话一出,一群人都沉默了。 半响之后,有人来了念头,若是有事呢? 能有什么事? 关于得到的消息,攒一攒,隔些日子就报一遍,这不就是有事了吗? 至于具体到底禀告些什么,那就要好好定夺一番了。 闻言,玄麒也觉得有理,顿时拍板定了下来。 随即众人开始整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都定夺到底应该怎么汇报这些事情,和往常报于玄麒这边一个程度,还是再提高一些? 内部的要不要说? 单单麒麟族的行不行? 还是牵连其他两族的消息才是大事?在这种基础上,需不需要,加上洪荒之中的其他事情? 一时间可谓是有些忙碌。 只是待到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玄麒带着准备好的玉简过去的时候,却是扑了个空。 玄麒在灵脉之源,等了许久,环顾周遭,仍旧不见人来。 这 大抵是要提前告知,或者是留下什么痕迹之类的,等人来找他? 【作话】 那么问题来了,罗睺是干什么去了呢? 第41章 出事了?!. 相比较出来的时候,一路到达此地消耗的时间极长,如今归程,却是简单的多。 如今算算,也没过多少的时间,就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谈不上什么归心似箭,但是也不得不说,她这是离家最久的一次。 正是清晨,山岚未消,一片雾气笼罩。 不过在外面这么多年,虽然在不周山上收获颇丰,但是里面实在挑不出来什么合适的,仔细想想,还是想给自家花瓶带这点什么礼物回去。 灵药之流,真的算不得什么礼物。 至于法宝之类的,也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而且想想也挺普通的。 思来想去索性就多在山林之中走了走。 此刻,墨言蹲下身子,看着一株正是绽放开来的花,一时间觉得感觉好像更加奇怪了 不过这花的确挺漂亮的,花瓣并不算的繁琐,甚至于多看了几眼,就能够数出这到底有几片花瓣,白中带着些青,或是半绽,或是全绽,傲然于上,一眼望去着实很吸引人目光了,独一无二,她往这边走走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就像是她当年看见他一样。 而花枝之下,叶子并不算是太多,零星地几片,好像只是衬托着主体。 如今雾气笼罩,就更显得超凡脱俗,不似凡间物了,明明这其中不带着半分的灵气,却是一样是傲立于此间。 至于被发现与否,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不过送花这种行为,着实是有些怪怪的。 但是这花,她也实在觉得是一件不错的礼物,甚至于和他感觉有那么些相像。 只不过这花上,并没有那么多的灵气,但是也就是个礼物,又不是找什么相似品,要逐一对照,也就不是很需要哪些东西了。 思索片刻,墨言还是不想放弃这几株相近于一处花,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冲散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墨言决定,不能够改变礼物的情况,可以增加礼物的比重。 如此,成功把重心转移,而且又完美没有了什么奇怪的感觉。 毕竟 假如总体是更多的东西,或者更大一点的东西,那么边边角角位置上,花样虽好,但是一样会冲散了那种单独的意义,如果没有,那就只能说明,那根本不是边边角角! 墨言想着,也就朝着这个方向去做了。 墨言抬头一看,顿时有了想法。 说起来,好像这个就不错? 待到墨言把树挖走,暂放于法宝之中后,刚打算把剩下的那个坑填了,就听见了身后的动静。 一转身,倒是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容止可观,长身玉立,一身青衣,衣袂微动。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或者说落在那个坑上,又看了眼她,带着说不出的沉默。 墨言也感觉有些尴尬,好像每次碰见,她不是在挖东西的路上,就是刚刚挖完东西的时候,而且这东西,品质好像在逐步降低,不过眼瞧着这东西,她这回实在没办法解释什么。 总不能说什么感觉法宝灵药之类的过于普通,所以自己挖了一棵树以及几株花带回家当纪念品吧? 这话,虽然自己感觉没什么问题,不过但凡换个人来,这话都听着过于凡学了。 眼瞧着他,墨言面色不改,一道法力下去把地上的坑填了,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走上前来,和他打了声招呼,道友,我们挺有缘分的。 的确。 他这次也就是偶然往这边走走,就正巧碰上了她,不过说到这件事情,就不能不说在不周山那边疑似出了什么异宝。 就那种地方,洪荒中的生灵不知道,他作为一个混沌魔神还能够不知道吗? 盘古身上的所有法宝,都伴随着当年开天辟地的时候,一起落入洪荒各地了,怎么还有那个可能在自己的脊梁位置上留点什么? 毕竟,在关键时候不拿出来用,难不成还要等到死了之后当宝藏用? 更别提混沌青莲、盘古斧这等先天至宝,都已经为了最大的完成洪荒而分化开来,更不要说别的了。 甚至是退一步讲,真的有,而且在开天的时候用不上的情况,盘古也不可能把东西留在自己的脊梁,或者说天柱,这等极为重要的地方。 故而怕不是有人在不周山上弄得什么动静,最后弄得不少人蜂拥而上。 这件事情他知道,其他神魔也一定会知道。 就算是那个动静是哪个神魔弄出来的,现在怕不是以已经离开不周山了,否则就不是什么有法宝的消息,而是什么血流千里了。 也就是这个消息,让原本想要去不周山那边走走的他,换了个方位。 而信步一走,就遇见了墨言。 鸿钧对于墨言的印象很深刻,在见她的第一次,她是太乙玄仙,刚刚挖完一株灵根。 见她的第二次,她是太乙金仙,人在挖野草。 而他万万没想到,第三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大罗金仙了,但是 竟然已经开始挖山中树了?! 如果说之前的野草,还能够有点灵气,那现在这个可就一丁半点都没有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逐步递减了,这分明是一路向下狂砍不止。 入药都需要用这等荒野树木来入药,这怕不是已经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 而再看她本身,看起来倒是并无什么伤势,那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那就只可能是旁人。 那么能够让她逐渐到了这种地步,直接去挖树过活的伤势,会是个什么状态? 换言之,她在这种情况之下,仍旧不曾放弃,着实是不易了。 现在都已经是如此了。 他下次若是有缘在看见她,她怕不是都要去吃土了。 鸿钧看着眼前人,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你家中人,现在伤势如何了? 墨言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说起来自己也没说过家中人如何,想必是上次从灵药之上猜出来的,故而倒是也没想多,比之当年好很多。 之前你邀我去你的道场,不知如今还是否作数? 闻言,墨言倒是有些意料之外,不过眼前人示好,墨言当即一口应了下来,自然是作数的,我本就是要回去,如此倒是正好了。 我正巧无事,虽然并非精通医药,但是我主造化之道,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他的伤势多养养就可以了,我如今这医药之事没太大的关系。墨言试图从侧面解释一下道。 不过鸿钧对于此事显然不太相信,毕竟一次两次是意外,第三次要还说是意外,就没那么大的说服力了。 对此墨言眼见鸿钧不信,也实在没办法,毕竟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掏出来给他证明一下自己的生活水准至少不是拖大罗金仙后腿的地步。 虽然她觉得眼前这人,给人的感觉的确还不错,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墨言摸了摸鼻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他真的能够帮一把的话,到时候好好款待一番,误会也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 眼下这边的事情以了,墨言当即问道,我们现在就走? 可。 对了,我名墨言,这么久还未曾问过道友名讳。 鸿钧。 话音落下,原本踏云而上的脚步一顿,身子差点没有斜崴了一下,随即连忙维持住平衡,鉴于反应太快,鸿钧虽然觉得墨言这动作有些蹩脚,但是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目光看了墨言,随即收回了目光。 墨言表面强压着心中那几乎喷薄而出的无数思绪。 鸿钧,这名字,墨言可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步了。 就说在心中念叨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和罗睺一较高下,最后合道成圣的那个,她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那一天? 本以为若是能够碰上,大抵那都要鸿钧讲道的时候了,没想到时间竟是这么早? 她应该说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洪荒之中如今总共就那么多神魔,这都能遇上?! 不过说是运气好,也是真的运气好,遇上的人是鸿钧,而不是罗睺。 就感觉用这个概率算算,她感觉都说不准都在不知道的时候偶遇过罗睺了。 只是再怎么说也就是无用的忧虑,徒增些压力。 当然,往好处想想,就算是未来道祖现在都看不清她原型,就算是遇见了罗睺,她也不见得就能够暴露。 这么想想,存活率顿时大大提升。 眼见将至,墨言带着鸿钧停下脚步,落在一座山壁之前,引着鸿钧步入其中。 鸿钧跟着墨言的脚步,看了看这周遭,他对于阵法一道,算不得多精通,但是也能够一眼看得出来其中精妙至极,刚想开口,随即发现里面的凶险之处,层层叠叠,各处交叉,那凶煞之气扑面而来,不等鸿钧再继续要探下去的时候,就发现里面那杀伐纯粹无匹,不由得让鸿钧皱紧了眉头,这东西 怎么那么像是罗睺的手笔?! 而此刻,墨言也忍不住眉头紧蹙,周遭都未曾变,但是就是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一般,仿佛周遭的一切隐隐被动过一般,这些大阵是她摆的,虽然有自己花瓶的帮忙,但是可以说是尽出于她手,没有谁比她更熟悉周遭的一切,此刻有了这种感觉,这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错觉! 即便是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改变,墨言也不由得有些心惊,脚步快发加快,直冲着山谷之内而去,思及他还在谷中养伤,心中更是焦急。 甚至于已经来不及去想身后一直跟着她的话鸿钧能不能跟得上,几乎用最快的速度,直直地冲着庭院的方向过去。 明明是极短的路程,但是墨言却是一秒也等不了,自己养了那么久的人,绝对不能出事! 眼瞧着这一切,心中更是不由得联想到了罗睺,是不是人真的到了? 但是怎么找也不应该是找他,而应该是找自己啊! 原本的世外桃源,如今仿佛被人袭击了一般,打斗的痕迹极为明显,可能是因为这房屋之中被她放的材料过多,故而如今虽然留有一些痕迹,但是仍旧伫立此地,但是后面的那座随手所建的客房,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断壁残垣,倾泻在地,野草并未覆盖,主梁也并非腐烂,但是这并非是源于时间较少,而是因为自己在庭院之外所设下的无数阵法所致! 而房门半开,墨言用最快的速度推开门,里面的一切仿佛都和她走的时候一般无二,但是墨言却是半点安心不下来。 本来应该在此地的人,已经不见了。 周遭更是没有一人。 随即墨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抬起手,向着床榻之下仔细地摸了摸,果不其然真的摸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玉简。 只是玉简之上,却是空白一片。 而对于周遭的一切,鸿钧自然也看在眼里,在墨言寻人的时候,他就在观察周围的痕迹,现在也是一样。 看着这个痕迹,看起来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你关心的那人,既然能够保留的下这间房,也能够给你留书,应该无甚大事。 再者就冲着这个痕迹来说看起来,虽然有强弱之分,但是这差距也算不得太大,而这个痕迹又是都在阵法之内,很有可能是为了安全离开了此地。鸿钧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到外面风声掠过,树被吹得沙沙作响,与此同时,一道气息外泄,顿时让鸿钧皱紧了眉头,谁?! 【作话】 第42章 凭什么不能够有关系?!. 鸿钧朝着外面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墨言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快步朝着外面而去。 树影参差,藤枝蔓蔓,一切显得都极为平静。 那道气息消失的荡然无存,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云淡风轻,倒是看不出半点异样。 阵法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踏足过的样子,或者说就算是走在其中也没有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而不管是哪一个,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还能够可以掩盖自己的,那除了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那就是和他境界相当的混沌魔神! 再加上外面的那充斥着杀伐狠厉的阵法,鸿钧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而此刻,墨言已经跟了出来,环顾四周,一切就像是刚刚进来之前的样子,你这是感觉到了有人吗? 鸿钧闻声,转过头来,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墨言,可能是错觉吧。 对于鸿钧这话,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或许还有一点相信的可能,但是放在鸿钧口中,墨言并不是很相信,不过鸿钧已经这么说了,墨言也没有在这个方面刨根问底,目光看了周遭,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猜测。 我们还是继续聊聊你的家中人吧,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若是我日后听闻了他的存在,我还能够告知你一声。 闻言,墨言沉默了。 鸿钧见墨言沉默,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她都把自己带回了她的道场了,这个东西,反而是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吗? 但是看着墨言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刻意隐瞒的感觉。 墨言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关于这种事情她应该怎么说? 她把他当花瓶,而且大多数时候,就他们两个人,所以这么多年都没问过这件事情? 这可能吗?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0) 听着很不可能。 但是这是真的。 这是合理吗? 合理,非常的合理。 站在她的角度上,不能再合理了。 最初的时候,其实思路很好理解,谁家有花瓶还需要取个名字的?虽然她家的花瓶比较奇特,是个活的,表面完美,实则内里即将分崩离析,甚至于她坑都挖好了,多点时间,逐渐能走路,能说话,还需要一点点地去粘胶水变成一个完整的花瓶,省的不小心分崩离析。 至于之后,那是直接习惯了,也就不想着问这种事情了,长期也就是他们两个在一块,最多偶尔会有人来,不过就这也在此地待不了多少时日就走了,需要名字吗? 好像也不是多需要。 只不过站在她的角度来说是如此,但是但凡换个人来看,八成都变得非常奇怪。 眼下,鸿钧正在看着她,仿佛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墨言眼看着鸿钧,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道,他是男修,只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样貌如何? 细长的眉毛好似剑锋,眼眸黑白分明,鼻梁高挺,样貌极好,一头黑发如瀑,用着发带系着,并未全部落入其中,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杂乱,反而更好看了,有时如岩间松柏傲然于上,也似逆流而上的青云,肆意无束,桀骜不驯,有时也安安静静,不知世事,仿佛万事与他无关,有些时候特别好说话,虽然并非是什么如沐春风,但是给人的感觉也特别的好。 闻言,鸿钧沉默了,就这,他突然不是很想听,就冲着墨言的话,除了前面的那几句,他实在没办法和任何一个神魔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后面的那一大堆,为了避免墨言那充斥着真情实感的夸赞继续下去,鸿钧当即道,有画像吗? 对此,墨言干脆利落,没有。 墨言目光看向鸿钧,眼中充斥着对于万能鸿钧的期望,我不会画。 对此,鸿钧也沉默了,关于这种东西,他也不会。 谁家混沌神魔,还会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是知道的多,但是也不是万能的。 墨言见鸿钧没说话,也就知道了,眼中或多或少还是带着些失望,不过这东西本来对鸿钧而言就不是什么必要,而且这个也跟鸿钧没什么关系,更多是她自己的事了。 说起来,你和他相识,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之前了。说着,墨言想了想补充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就在那件事情后不久。 此话一出,鸿钧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下一瞬就恢复如常,仿佛从没出现过,只是在墨言看不到的地方,长袖之下,鸿钧攥紧了拳头,鸿钧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住那磅礴而出的情绪,都这么久了,他当初的伤势大抵很重吧? 的确,很重了,能够活下来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说着,墨言想着如今不知道身在何方的自家花瓶,不由得有些担忧,不过就像是鸿钧刚刚所说的那样,屋内干净,还能够留信,大抵还活着,只是她未曾找到他罢了,如今或许是在什么地方安心养伤,等着她回来呢。 墨言想着,一边把那空白的玉简抱在怀里。 而相比较墨言,鸿钧现在那脸色都快要挂不住了。 鸿钧的脾气并没有多好,尤其如今同为混沌神魔之间几乎就是必定你死我活的局面。 就冲着墨言所说的那些话,那除了罗睺还能是谁?! 思及之前墨言曾经邀请过他前来此地,脸都要黑成了锅底了。 那个时候他要干什么来着? 哦,要寻找下一个目标。 至于罗睺怎么样? 伤势虽然看着重,但是也从没想到直接到了几乎是不知世事的地步。 而如今? 怕不是已经养好了伤势。 如果站在这个角度看着一切,霎时间一窍通而百窍通,如果罗睺的实力还未恢复完全,遇上大敌,就不可能又是留书,又是把这间房如同未动一般,那等分秒必争的时候,还搞这点小动作,那就等于把自己的命给扔了,罗睺久经大战,必定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至于罗睺若是强的话,还需要这么折中吗?直接把送上门的弄死,那就根本不需要动此地一草一木! 直接等着不就行了? 至于实力相等,更是不可能。 真说是两个实力相等的混沌神魔在此地大打出手,那就是处处杀招了,怎么还会把这里保留下来? 的确,这里面龙骨房梁,甚至于屋上面的片瓦,都算得是用了不少的奇珍异宝,但是即便如此,那也是扛不住的,真的动起手来,还是要夷为平地! 再对比一下边上那好似因为打斗而造成的断壁残垣?顿时感觉到 真的有什么两个人吗? 八成只有罗睺自己吧! 而罗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唯一的指向,那就是只有墨言了。 而墨言能够遇见他的确是一件偶然的事情,甚至于就冲着墨言这个样子,就是完全不知道罗睺的身份。 而且,如果按照罗睺的风格,如果真的冲着墨言去的话,还需要这么拐外抹角吗? 怕是第一时间就已经动手了,根本不需要如此。 鸿钧越是这么想着,越是弄不清罗睺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而在另一边,罗睺远远地看向这边,好像旁若无人正在说着话的两个人,罗睺现在的心境几乎在爆炸的边缘。 之前他看见墨言之前那焦急万分的样子,他差点没忍住想要过去,结果后面还能够跟着一个鸿钧?!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那个人竟然是鸿钧。 虽然鸿钧看着让人厌烦,但是的确长得不错,还是个男的。 这就完全对上了! 罗睺现在一肚子的气,刚刚身形差点没有暴露。 并非是他不想现在就去跟鸿钧一较高下,而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最关键的是他要是敢出去,鸿钧就能够立马认出他! 他的身份就要立马暴露,墨言若是知道他就是罗睺,她会如何? 罗睺有些不敢想,心中又气,又是担忧墨言知道了后会如何,以至于不由得咬牙切齿,明明是墨言的问题! 是她在外面背着他招蜂引蝶,据玄麒所言,都已经分开了,如今又带回来了?! 怎么现在成了他畏畏缩缩?! 哦,不对! 他本来就不应该回来的! 这就是个泥潭,他如今已经从里面走出来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 墨言怎么样跟他有关系吗?! 他管墨言干嘛! 别说墨言把鸿钧带回家里了,就算是收了一大堆人,全带回来了,跟他有一丝半点的任何关系吗?! 没关系! 他又不是墨言的道侣,只是墨言单方面宣布而已! 他不需要道侣,他绝对不会把自己致命的破绽就这么放在旁人面前,之前只不过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现在情况已经变了,他已经恢复了境界,和之前不一样了! 那种把自己弱点随随便便暴露在外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罗睺越是这么想,仿佛真的想到了那种画面,心里堵得厉害,压得要命,更是对于现在存在的事情,和不存在的事情,一起让原本就火冒三丈的罗睺,更加怒火中烧,手情不自禁地攥成拳头,此时此刻,但凡掌中有任何东西,就冲着这个力道,怕不是都要被碾成齑粉。 眼见远处鸿钧目光看向墨言,而自己又是远远的看着,明明墨言身边站着的从来都是他! 而墨言本身,正在抱着他留下来的玉简,隐隐有些担忧的样子,无数的东西夹杂在一起,让罗睺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不由得咬紧牙关,那种思绪仿佛都已经到了一个巅峰,感觉快忍不住了。 凭什么,墨言跟他没关系? 墨言就是和他有关系! 打从墨言把他带回去软禁的那一天开始他和墨言之间就是有关系! 他凭什么不能够回来? 就算是此地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又怎么样?就算是刀山血海,他难不成没胆子走一遭?! 既然如此,还怕什么泥潭? 天底下就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拦得住他,现在也是一样! 更何况,这里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山谷之地,他来就来了,与其他事情何干?! 他的确不想把自己致命弱点送到旁人手上,和他和墨言有关系这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有! 罗睺这么想着,随即就发现鸿钧那边在他和墨言周身旁边设下了一道防人窥伺的结界。 墨言对于鸿钧这个举动,倒是有些奇怪,还未等问出声,一道极为苍老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声音之中充斥着无穷怒火,就冲这个动静仿佛是要吃人似的。 鸿钧! 【作话】 第43章 有些事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一切来得太快。 别说墨言来不及问什么,就连鸿钧那边也是一样。 不过相比较墨言,鸿钧现在就感觉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了。 他刚刚在他和墨言周身下了一层防止罗睺窥伺的结节,准备墨言说几句话,本就是顺手而为,也不是多确定罗睺还在这边,结果他这边刚刚做完,下一秒就把人炸出来。 就是这动静有些不太像是罗睺的动静。 难不成墨言这里还是好几个神魔的必争之地? 周遭他已经看过了好几遍,此地虽然说还可以,但是也算不得什么稀缺的风水宝地,至于墨言本身,别的不谈,就这境界不说是他眼看着长起来的,也能够说这些年每一个阶段他都看见过。 如今虽然已是大罗金仙,但是和神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故而若是墨言身上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若是有哪个混沌神魔想动手,那墨言是抵挡不住的。 哦,说起来,外面的阵法这次好像也没动静? 平心而论,外面的阵法虽然强,但是如果想拦住他这等境界之人,也是不那么容易,不过还是有作用的。 就冲着那一环套一环的阵法,即便是他进来,也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 要不就是这里不仅仅罗睺一个神魔,要不就是一大堆神魔早早地就蹲着在这里了。 而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如果真的有这等绝对的实力,他现在已经命丧于此了。 想到此处,鸿钧不由得把这个人,再归结于罗睺身上。 走出结界,远处一人直冲此地而来,走了半路,仿佛感受到周遭阵法的冲击,抬手一挥,直接一道法力打过去,硬生生给自己开出来一条路。 那人华发未束,身披鹤氅,面容好似年近古稀,却是谈不上什么道骨仙风,反而有些邪气,而就像是人未至声先至的时候一样,面上尽是怒意,仿佛眼睛里面就带着滔天火焰,此刻目光看向此地,对着鸿钧怒目而视,至于墨言那边,却是仿佛完全没去看过。 只有余光目光扫到墨言身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其实就是在特意看她。 与此同时,还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但是看着他那一头有些苍白的华发,极为苍老的声音,俨然就是一个老人家的样子,着实和自己所见过的所有人都对不上号。 就是 这个样子也不对劲啊! 这年头谁化形化成这样,真说是一头华发,白胡子一大把的那种,那都是鹤发童颜啊! 别说她认识的人了,就算是出去钓鱼的时候,这么多年也没有遇见过这个和这人有些类似的样子,再看看眉眼,也是丝毫和她所识之人半点联系不到一起去,不过看起来他虽然苍老,但是隐约能够看得出来年轻时候的样貌极好。 嗯 如果有所谓年轻时候的话。 墨言的脑子里面疯狂运转,试图找到这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到底来源于何处,目光就越发盯紧了那人,仿佛是要挖根刨底,看出来个一二三四似的。 看的对面的那人不由得审视了一下自己,样貌改了,声音变了,衣服换了,至于发带现在还在手里捏着呢,墨言没可能认出他来。 这么想着,罗睺安心了那么一瞬,随即不由得心中暗气,他这么担心墨言看出来作甚?! 他过来没忍住变换了一下身型,那才是个错误! 若是墨言认出他来了,那才是走上了正轨!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坚定地不去看墨言一眼,仿佛真的无视了个干净,单纯冲着鸿钧而来,只是目光落在率先踏出来一步的鸿钧,罗睺不由得咬牙切齿。 鸿钧,我找你多时,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还真是巧了! 鸿钧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目光看着他,打量了再三,当即问道,罗睺? 罗睺差点没忍住直接开口骂人! 他刚刚把自己弄成这样,下一秒结果就跟没弄似的,自己没忍住用最快速度绞尽脑汁准备出来的话术,结果就是一句都没用上,直接被鸿钧这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不过此刻罗睺最让他的心惊的却不是这些,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墨言,只见墨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脚步也往后退了三步,握着发带的手指不由得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改变了样貌,只要鸿钧别再多言,墨言就不知道他是他,思及至此,二话一不说,直接冲着鸿钧而去,完全不给鸿钧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手一握,弑神枪就出现在了掌中,寒风阵阵,凶煞频频, 鸿钧对于罗睺这样心中更是疑惑迭起,不过眼见这种情况,也不是给他安静思考的时候,起身一跃迎了上去,有过上次和罗睺动手的经验,鸿钧知道罗睺是短兵相接的天才,如果想要扬长避短的话,他现在应该拉开和罗睺的距离,同他对战。 不过现在的鸿钧却是没有这么做,他想要试试罗睺现在的实力,罗睺的伤势到底如何,现在是否还有什么不可掩饰的破绽。 罗睺被鸿钧这一出恶心的不行,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境界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于需要长久修养下去的内伤,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要境界恢复,内伤之流,是可以暂且放置的,虽然自我恢复的确有些缓慢,但是总归现在的状态比当年反噬的时候,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眼瞧着鸿钧不走,罗睺就打定了主意引着他离开,当即卖了个破绽,稍显弱势,转身就走,鸿钧倒是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刻意,但是鸿钧却是不能够真的无视,别管罗睺现在到底目的如何,如果他能够在此地把罗睺斩杀,那么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既然罗睺稍显弱势,他必然要乘胜追击,见罗睺欲走,顿时追了上去。 直到罗睺引着鸿钧跑了不知道多远,彻底确定墨言没跟上来后,顿时一改刚刚的攻势,当场给鸿钧杀了个回马枪。 鸿钧也不是什么草包,本就防着呢,更不要说罗睺这一出了。 罗睺的实力尽数显现,鸿钧也不再同罗睺在短兵之上纠缠,拉开距离,手指一番,盘古幡便是出现在掌中,挥动之下,地水风火刹那之间都被破开,只是由于洪荒之中的定数,还未到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得荡然无踪,而这对于鸿钧而言并非是什么坏事,甚至于是加大了盘古幡的作用,原因无他,这是天地之力,两者共同作用之下,只要被盘古幡的力量所碰,那么所要扛着的还有此间天地之力。 罗睺只身拿着弑神枪,却也不惧。 弑神枪在手,周遭尽是破空声。 相比较上次他旧伤复发,以至于落了下风,后来还被前后夹击,如今这一次倒是势均力敌,打得不可开交,只是时间久了,也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就这么下去,那就是互相消耗,而且不管是罗睺还是鸿钧都看不见成败。 罗睺现在是一肚子气,但是鸿钧可不是,时间久了,反倒是鸿钧对于这一幕有了些想要改变的想法,或者说,他的目的是想要赢,想要杀了罗睺,是想要成道,不是和罗睺在这边同归于尽,成全别人的。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1) 鸿钧这个想法,罗睺自然是有的,但是思及鸿钧在里面捣乱的事情,这心情就很差了。 鸿钧身子后退,虽然防御未减,最后却是停下了手中的盘古幡,罗睺见此思索片刻,最终没有出手。 你到底是个什么算计,能弄成这个样子。 与你何干! 谁知道呢?说起来墨言是不是还没认出你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我想墨言是你算计中的一环吧?说着,鸿钧目光看向罗睺,你我虽然不分高下,但是如果我现在一心想要回去,你也拦不住,到时候把你的事情一说,到时候我就知道是不是与我,与诸神魔有关了。 你敢?!罗睺目光死死地盯着鸿钧。 鸿钧没说话,面色如常,但是明摆着就是你看我敢不敢? 罗睺随即看着鸿钧的样子,面色上仍旧带着怒气,不过却也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当即嗤笑一声,不比你们,顶着我的名头四处招摇,结果却是三族内部找事,现在找到哪里了? 哦,让我想想。 好像是凤族吧?下一个是谁?嗯,麒麟族,是麒麟族,三族之中就剩下麒麟族没有被单独寻上去过了,以前那都是顺带而已,你看我说的对吗? 此话一出,鸿钧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罗睺见此面色嘲讽之意更甚,威胁他? 关于我的事情,你不能够和她多说一句,至于回报,我不会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至少不会把这件事情弄得满洪荒都沸沸扬扬的,尤其是三族。 听着罗睺的话,鸿钧面色极为难看,你觉得我会怕区区三族? 那我就管不着了。罗睺抱着双臂,目光看向鸿钧,反正这件事情是你们背地里弄的吧?我想你若是不在意,非要摆在明面上,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跟我没关系。 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反正算盘砸了又不是他。 我要是好不了,你们也别想跑! 鸿钧顿时不说话了。 他不需要在确定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罗睺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而罗睺已经查到这种份上了,如果再让一群人查到,尤其是让三族警觉,那他和杨眉盘算,就要彻底一拍两散,甚至于这些年的尝试都会一举之下荡然无踪,而日后也再也没有可能有这个机会。 鸿钧看着罗睺的眼底,此刻尽是杀意,恨不得把罗睺斩杀当场,就此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不远处罗睺对此却是一点也没有感觉,有杀意是正常的,他也想直接弄死鸿钧,不管是因为什么,可惜弄不死鸿钧,他还需要点助力。 而现在,他只需要等着鸿钧的答案罢了。 多年经营,就不信鸿钧现在跟他在这里付之一炬。 就这么等了一会,罗睺也的确听到了鸿钧的答案。 好,我答应你。 言罢,鸿钧转头就走,罗睺刚想点头,算是暂且把这件事情过去,其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这种事情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毕竟这件事他也就查出来了头绪,还未往里深究呢,随即罗睺就发现鸿钧的方向分明是山谷所在的地方! ??? 你离她远点! 【作话】 史上最快掉马甲罗睺,还没当着墨言的面穿上,就被鸿钧给扒了。 第44章 现在知道了。. 另一边,墨言现在的心境,不是很好。 其实也设想过看见罗睺之时会是个什么样,但是不管如何,都不是如今这个状态。 如今人已经走远,墨言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直接离开此地的冲动。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了那么一瞬间,就被墨言给扔出了思考范围之内。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鸿钧来的都是她的道场,关于这种事情,她虽然帮不上什么忙,至少还能等他回来。 而且罗睺之前人都在这里的时候没有朝着她这边过来一步,现在大抵也是一样。 虽然说有那种乱七八糟的错觉,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在罗睺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罢了。 而路人有什么功能性吗? 想必是没有的。 至少在短时间内是没有的。 而眼下的一切,就像是她之前所设想的那样,瞒得过鸿钧,也的瞒过了罗睺,但是不得不说危险是大大增加了。 除此之外,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直接和原本最初所担忧的位置,直接站了个反方向? 就,很奇妙。 说起来之前外面的阵法只有一小部分有所动静,甚至于那一小部分真的是一小部分吗? 是不是故意的? 甚至于如今她感觉到之中的奇怪之处,是不是也来源于罗睺? 墨言想着,也当即去看了,事实上就是没有一丝半点的痕迹。 一切干干净净,除了她所看见的那么一下。 这是否证明了他其实早早的就在这里? 也不对,罗睺不可能早早蹲守在她的道场,毕竟她的道场里面,几乎已经是无人的状态,守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故而只可能是伴随着他们归来的时候,罗睺也紧随其后,阵法只是拦不住他,毕竟是弄出诛仙剑阵的人,阵法之上的造诣,自然不能小觑,这么想想,好像一切也就合理了起来,至于那最后对着阵法打那么一下,可能是为了出气? 而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鸿钧如今对战罗睺,虽然她很想直接把所有的后顾之忧在此处一并解决,但是这种东西也就是想想了,事实上十有八九是分不出来什么胜负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最后剩下这两个人,还需要另辟蹊径,弄得声势浩大了。 眼下就剩下她一人,山间晚风,落日余晖,身后被夕阳打出长长的影子,手里抱着的玉简如今都已经被她所触碰的有些温热。 也不知道她家花瓶如今到底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势本就未愈,如今又遭此大劫,如今天道又是不显,演算天机这种几乎是什么没影的事,只希望他的伤势不要越发加重,平安归来就好。 而就在墨言这么想着的时候,鸿钧已经回来了,目光看到她,当即就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鸿钧可不管罗睺说什么,反正答应都答应了,剩下的那不就都看他自己吗? 就像是罗睺话中给自己留的余地,他自然也能够听得出来,那里面的水分随便一捏那都恨不得能够淌出来一条河。 他又凭什么再多送给罗睺一大堆附加产物,做梦吗? 而伴随着鸿钧落地,墨言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人现在怎么样? 做人有点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鸿钧面色如常,只是听着墨言这话愣了下,原本在后面快要追上来的罗睺,此刻却是消失得荡然无踪,鸿钧侧过身子,用余光看了眼远处,随即道,跑了。 跑了?难不成她猜错了?我看着他那个样子,还以为实力不弱,原来并不是吗? 此话一出,鸿钧顿时感觉到了周遭那道原本应该存在的气息,鸿钧顿时明白,这是还在这边藏着呢,而且看这个感觉,好像就是故意地把气息泄露出来的,仿佛这话他要是敢认,他那边就敢冲出来,跟他再打一回。 鸿钧心中的奇怪更甚,罗睺这到底是在算计什么? 不过就现在的事情,就算是罗睺没在这里,鸿钧也没打算在这种事情上给自己增光添彩,毕竟实力摆在这里,吹嘘也是无用,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试图增强实力来得更好,眼下听了墨言这话,鸿钧想了想道,倒也还行。 若是我们之中有一个实力不济的,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简单地站在这里。鸿钧道。 对了,那你之前弄那个结界,也是为了防罗睺的吗? 鸿钧心道,不是,是为了帮罗睺摊牌搅浑水的,不过眼下既然和罗睺有约,也就不能这么说了。 当然,这并非是源于他多守信用,而是因为眼下的互相牵制,况且罗睺现在还在不远处没走,故而面对墨言这个已经帮他找好的理由,直接应了下来。 如今事情以了,你不必担心这件事,说起来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鸿钧话锋一转,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想起来了,我们继续谈谈你家中那人吧,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个样貌,我大抵是就算是遇见怕是也不知道是他,你可以具体说说,正巧我也无事。 墨言被这个生硬转折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上一秒还是再谈罗睺,她其实还想打听出来更多,不过眼下鸿钧都这么说了,还事关她家花瓶,墨言当即点了点头。 不过此地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如今周遭尽是断壁残垣,若是想修复起来倒是容易,不过墨言眼下却是不想破坏了现场,她还想之后再找时间再仔细观察一边,在里面中找些线索,故而这就更不能够再多碰了,当即引着鸿钧就朝着看起来还算是完好的后花园而去。 从他的脾气秉性,到他的所经常做的事情。 墨言倒是也没瞒着,毕竟这问题还挺平常的,他其实挺好说话的,会的还多,阵法、炼器都极为精通,意志坚定,毅力极强,在那种状态下都能够活下来,虽然他偶尔脾气不好,但是也就是偶尔了,就这除了被激得过头时,一般都是自己憋着生闷气,给他点时间,经常自己就能够想通,虽然有些时候看着还是有点别扭,真说是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大概就是眼神不太好了。 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这话说的是罗睺的话,他绝对不会把罗睺这家伙和这些描绘放在一起的。 至于什么缺点,罗睺他要是真有这种眼神不好的缺点的话,早就死了,怎么还会活到今天? 如果真的有这种缺点就好了。 故而墨言所说的根本不是罗睺的缺点,更不要提这个缺点在墨言嘴里说的好像还挺勉强的。 这就离谱! 鸿钧强行压住想要抽搐的嘴角,以及那恨不得把墨言看穿的眼神,到底是谁眼神不太好? 远处被鸿钧强行扒了马甲,以至于思索再三怕惊到墨言最后又双叒叕选择躲着的罗睺,满心满眼也是那句眼神不太好。 什么叫他眼神不太好? 不就是第一次的时候没看见吗? 至于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就没打开看过。 这能怨他吗? 至于前面的那些 他从来没有别扭过! 这是墨言的错觉,也可能是他演技极好的缘故。 不过就冲着墨言这毫不避讳地谈着自己,原本那听闻墨言和一个男修极为亲密的互换法宝而产生的怒气,倒是隐隐约约卸下了不少,虽然墨言招蜂引蝶,但是墨言当着鸿钧,倒是也一点没有避讳过他的存在。 就是 听到现在,墨言好像从来没提过自己和她的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 虽然就算是说了也没什么,这种话就算是听在鸿钧的耳朵里面,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自己到底酝酿着什么算计,而不会真的把墨言的话当真。 有道是话头提起来,这话题就没停过。 鸿钧倒是问了不少,从当年的事,到自己离开之前。 墨言对此,倒是并没有隐瞒太多。姑且算得上有什么说什么。 只不过这话中人,鸿钧着实挖不出来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在墨言那进行了不知道多少层皮的美化之下。 哦,也可能是罗睺故意这么让墨言看到的。 眼见如此,鸿钧也不想再多问些什么了,反倒是墨言还有些积极性。 鸿钧看着墨言,她眼中几乎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几乎不存在的良心不由得动了动,沉默了一下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骗你? 闻言,墨言笑了,我想你这般品性极好之人,总不至于骗我。 而且,这有什么好骗的? 鸿钧见多识广,又并非弑杀狂躁,脾气秉性又还不错,怎么看都不需要多加防备。 再者,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是混沌神魔,换言之和鸿钧没有什么天然立场敌对,在这种情况,有些东西自然也没那么需要藏着掖着,至于容易要命的,她其实也没说。 若是日后,鸿钧真的看见了他,那对于她而言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 鸿钧听着墨言的话,良心有那么一点开始作痛,思及外面的罗睺,鸿钧抬起眼眸道,墨言,关于他的事情,你或许可以不必担心。 墨言虽然从鸿钧这边得到这句话感觉挺好的,但是终归没当回事,任你是日后道祖,如今天道未显,也是一样算不到的,只是点头答应,算是把这件事情过去了。 鸿钧也知道墨言没把他说的当一回事,想要再补充些什么,思及外面的罗睺,和他们之间的约定,鸿钧当即改口,找了个话题,听你话中说,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你而言倒是挺重要的。 墨言没有否认,甚至于一口承认下来,当然重要! 还在远处偷听的罗睺听着墨言如此直白的话,手指微微一顿,心好像被人敲了一下。 相处了那么久,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重要那是假的,好不容易到如今的地步,而且他命不该绝,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说到这里,墨言仿佛是回想着什么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最开始把他带回家的时候,是奔着养花瓶去的。 只是日子久了,就不仅仅只是个摆在那里花瓶了,旁人的肉身不是铁打的,她也不是。 鸿钧沉默了一下,这话他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这话我也就对你一个人说过。墨言有些自嘲道,这种话,其实也就是在心里说说,如今不是有这等事情发生,我大抵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的。 鸿钧明白了,用余光看了眼远处大抵是罗睺所在的方位。 嗯,那他现在知道了。 【作话】 罗睺:) 第45章 娘娘到底做了什么?. 从道侣,到花瓶,两者的距离到底多远? 天上还是地上? 罗睺现在完全不想知道。 他现在整个人都要炸了! 整个人恨不得竖起耳朵听着墨言接下来的话,结果 就这?! 可能吗?! 有人信吗?! 什么叫花瓶? 他堂堂混沌魔神,和区区一个花瓶画等号? 怎么可能! 当初那可是在墨言在玄麒面前承认的身份。 墨言不知道那些事情可能吗?! 虽然的确是否认了,但是人都走了,那个时候才想起来否认?! 分明是欲擒故纵! 墨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这话是从墨言亲口说出来的,声音清晰至极。 罗睺从来没感觉这么清晰过。 墨言有必要说谎吗? 尤其是配合着最后一句话。 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自己想想,和说出来是不同的? 此时此刻,罗睺的脸恨不得黑成了锅底,周遭渗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气。 怒火盘踞在心,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攥成了拳头,死死的握着,那未来得及重新系上去的发带如今被这么握在掌心之中,掌心紧紧地贴着那零星的珠络,仿佛要在掌心引出形状,顺着两边落下来的绸带,就从边缘来看,仿佛要被碾成一股线,紧皱在一处,若非是先天灵宝,如今怕不是已经被罗睺这等力道彻底碾碎。 那个时候他周身已经没有了一丁半点被算计的必要,本以为是这张脸,如今算算,可能一样是这张脸,只是这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明明当初有无数的佐证来证明这件事情,但是此时此刻罗睺却是没办法再去坚定自己的心思。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2) 仔细想想,除了在玄麒面前默认自己身份之外,别的事情能不能对得上? 认真、专注、耐心、长久,甚至于是疑似墨言是要低下身子来触碰他,后来想想也不过是因为玉简。 的确,墨言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什么表明心迹的话。 只不过他先入为主,只不过墨言所作所为都让他产生了错觉,甚至于后来还承认了。 如果墨言真的是不知道呢? 那么,最后一点实打实的佐证也没了。 罗睺死死地咬着牙,心中情绪翻覆,波涛汹涌,滔天海浪击山石,恨不得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一举湮灭任何存在其中的东西。 周遭的草木被吹得沙沙作响,狂风卷着有些发黄或红的树叶席卷而来,他那身白色染墨的衣衫好像也被这漫天的草木染上了几分红,随意披散着的黑发,此刻衬的罗睺越发让人胆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错觉,墨言倒是没感觉冷,纯粹有些凉飕飕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并没有存在多久,随后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鸿钧终归并没有在墨言这边待太久,多探查一下罗睺的算计是没错,但是更为主要的是他和杨眉的,总归不能够舍本逐末。 更何况,这些日子再没有过罗睺的气息,罗睺在不在这里,还不一定呢。 就像是鸿钧所猜测的那样,罗睺现在的确已经不在山谷了。 那种几乎炸裂的心境,气得罗睺转身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这心情都难以平复。 发带一直被抓在手里,直到今天,罗睺每一天想的都是把这东西挫骨扬灰,虽然因为本身是先天灵宝的缘故,解决起来极为艰难,而且步骤繁琐,但是如果他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只是罗睺事到临头却是没下得去手,想把这玩意扔了,折腾了半天,还找了个风水宝地,结果人都到了,东西放在那里最多撑不过两个时辰。 最后又被罗睺捞了回来。 又寻了好几个位置,结果? 东西反正时至今日还在他的手上,看起来完好无损,就算是沾染上了些土灰,也早被罗睺给蹭掉了。 不能说循环往复,那也要说一句来回折腾。 而现在就是罗睺的心中除了那一腔怒火,还有那一肚子的憋屈。 凭什么? 墨言现在八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而他却是在背地里一肚子发不出去的火。 这么想想,罗睺更憋屈了。 在那一瞬间,罗睺甚至于想要把墨言直接抓过来,用最恶劣的态度去质问她,然后这东西就只是想想了。 除此之外,罗睺还有无数个想法,最终全部都是纸上谈兵。 天高云淡,他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上,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手中的发带如今已经被罗睺攒成了一团,脑子里面除了那个罪魁祸首之外,如今着实没有空隙去想别的事情,罗睺不甘于此,试图把自己从这个状态之中拖出来,其他神魔不好找,但是三族是显而易见的。 罗睺二话不说,直接奔着麒麟族的位置就去了。 玄麒眼见罗睺到来,眼睛都亮了,终于等到了! 眼见周遭在无旁人,玄麒赶忙迎了上去,您终于来了! 罗睺看着玄麒没说话,他现在对墨言一肚子气,看着玄麒也是特别的碍眼,故而周舍的煞气那就更加源源不断,看向玄麒的目光也是极为不善,什么事? 玄麒就算是久在始麒麟手下当职,如今被罗睺这么一出也是吓的背后发凉,心中暗暗地把自己的自打见了罗睺开始到现在的举动都复习了一遍,随即确定应该这怒气应该不是冲着他的,只不过玄麒还未等安心,随即反应过来一件事,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迁怒那只能说明是冲着娘娘去的。 再思及这些日子不在,玄麒顿时发觉到了真相,顿时生出了不少的虚汗。 有些东西,想要给您过目,若是您现在有事的话,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玄麒说着,恨不得只要罗睺那边一声令下,他就敢转头撒腿就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往这边凑。 罗睺眼见如此,冷笑一声,甚至于不由得思及墨言的样子,哦,墨言好像也不喜欢他的名字,或者说他的身份,甚至于视他为一生之敌。 害怕我? 没有没有!玄麒不知道怎么惹到了这位,胆战心惊道。 想要离远点? 不是不是!玄麒栗栗危惧道。 罗睺目光看向玄麒,随即收回了目光,觉得自己这幅样子也有些可笑。 东西拿过来。 是!玄麒按住有些颤栗的手,从法宝里面摸了摸,随即拿出被整理好的玉简,硬着头皮道,这些三族如今发生的一些大事,其中麒麟族为最。 闻言,罗睺手指微微一顿,他原本以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动手,竟是如此? 玄麒见罗睺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来,心中也不由得顿时打鼓,随即只见罗睺把东西拿了过去,见此情况玄麒才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之前不小心透露那个消息的时候,这位都没有到达过这种程度,而现在? 娘娘到底是做了什么? 把人直接给惹成这个样子? 本就已经喜怒无常了,现在这简直就是更为骇人了! 玄麒战战兢兢地想着,用余光去偷偷地看向罗睺。 而罗睺拿着这个东西,如果放在平常的话或许还会有点惊喜,毕竟这群人还能有点用处,但是现在? 他的心情竟是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喜悦,面色仍旧极为阴沉,不过事情摆在这里,罗睺当即吩咐道,再出整理一番,我要更细致的,送过来给我过目。 玄麒点头称是,随后赶忙告退,走的可谓是飞快。 罗睺看着玄麒的背影,随即面上浮现处一抹冷笑。 而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面,罗睺仿佛真的给自己找到了一些事情,试图去转移注意力,只不过这些还不够,罗睺甚至于去亲手组建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安插在三族之内,不需要什么忠诚,他也不信什么忠诚,只需要好用就可以,至于真说是被人剿灭,死了就死了,他若是想,那永远都不会缺人手,反倒是玄麒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不过好在对比了一下那些出事了也没人管的家伙们后,玄麒才安心了不少。 而这些都和罗睺没关系。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足足半年,罗睺手头上的事情就没停过,但是有些事情仍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而当停下来的时候,心中焦躁没有一切没有停下来,反倒是让他比之当年更加平复。 而也就在这个时间里面,罗睺抓到了一个露出蛛丝马迹的神魔。 提着弑神枪,就朝着目的地冲了过去。 罗睺这个杀神,在混沌神魔之间名声不可谓不大,眼见罗睺到来,第一反应是想要躲开,随即反应过来杀了一个少一个,周遭再无第三人,心中顿时有了想要除掉罗睺的念头。 而对于罗睺而言,他现在完全不想管对面人在想什么,死人的念头,从来就没重要过。 甚至于这一次罗睺连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给那人,提着弑神枪就朝着那人心口的位置刺了过去。 一击未中,那就第二次,第三次。 罗睺动起手来本就是有些不要命的趋势,尤其是在他与对手之间都属于喜欢短兵相接的时候。 多年未动手,罗睺对于这些事情一样娴熟。 弑神枪仿佛也发出嗡鸣,仿佛即将期待见血。 罗睺无视了身上的伤势,手握着弑神枪,仿佛不知疲倦地盯着那个神魔,直至把弑神枪彻底在那人的胸口穿透了过去,罗睺的脸上也渐上了几滴鲜血。 手握着弑神枪,仿佛是不知疼痛似的。 原本焦躁的心境如今没有消磨半点,反而让他现在心境更差了。 正是夕阳西下,罗睺咬了咬牙,随即做了个决定。 【作话】 第46章 我需要吗?. 正是夜色正浓。 银盘高挂在天,只是此刻已然是被云雾掩盖了大半,余下的光亮垂落,显然比平常看起来要来得更加暗淡。 山谷之中,灯火扑朔。 罗睺趁着夜色偷偷摸了回来。 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房子,如今已经被墨言清理干净。 剩下的还是他最熟悉的那些。 一切好像都没变,只是在柱子上隐隐约约还留着他之前留下的痕迹未消。 路旁生长着琪花瑶草,柏树新柳,那不远处的潭水即便是在月色半敛的时候,仍旧带着几分波光粼粼。 罗睺站在这里,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墨言的气息。 不同于当年,如今的罗睺境界已经恢复,今时不同往日,罗睺早就有这个不被墨言发现的把握。 在离开这里的第一天起,早就开始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再回来一步了。 之后,想了想没忍住。 而现在? 罗睺已经不想再去谈什么能不能到这里的事情了。 毕竟,没什么用处。 原本都已经打定了主意,结果被墨言一句话,直接给弄倒了今天。 敌人倒在自己手下,手臂上的血迹未干,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看着仍旧有些骇人。 罗睺站在远处,遥遥地望着那灯火的最中央,心中仍旧堵得慌,而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上一次离开这里之后,罗睺这种感觉就没消过。 疯狂地想着与墨言对峙,结果画面只是出现在脑子里面。 兜兜转转就连那个发带都没扔掉。 这一切的一切,简直让罗睺心塞到了一定的程度。 对墨言满腔的怨言,如果是旁人,或许他在就连死法都已经想好了,而落在墨言身上,他确实在这种情况下,还怕墨言知道他就是罗睺,甚至于有些不敢靠近。 明明都靠近那么久了! 有什么不敢靠近的? 至于抛下这个身份,走回去,墨言难不成还会拒绝吗? 拒绝什么? 拒绝走失在外的花瓶回家吗? 想到此处,罗睺那一肚子的情绪,就停不下来,这都半年了,仍旧消不下去,甚至于极为难以接受。 甚至于不知道是在难以接受些什么! 是他身为花瓶,还是墨言其实并不喜欢他,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欺瞒? 其实也没有,墨言从来没有说过那些话。 只不过墨言的一切行为都在朝着那个方向而去,让人容易误会。 远处灯火之中,站在这个位置,透过窗子,隐约能够看到墨言的影子,而就在这个时候,墨言推开了门,背着光而出,直到再往出走的时候,正巧天上云雾飘过,半掩的月轮显露,月光肆无忌惮的打在墨言的身上。 墨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去掉了外围的一层阵法,那本是杀阵,仿佛是为了防止些什么。 这么多年都未曾改过,时至今日墨言正值黑夜跑出来特地跑出来减了一层阵法,罗睺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墨言的用意。 除了为了他,也就没有旁人了。 墨言是防止他回不回来,防止他记不住里面的路,防止自己来不及出手。 罗睺心情就更加五味杂陈了。 而就在罗睺一大堆思绪的时候,墨言把事情做完后,就冲着他这边来了。 或者更为准确的说,墨言其实是打算回去的,只不过他也恰巧在这边而已。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离开了,但是腿却是未曾抬起,整个人就像是个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子,一动不动。 他想要看见她,却也不想见到她。 两个截然不同的思绪肆无忌惮的撕扯着他,眼见墨言即将过来,还是离开占了上风,转身离开。 只是在罗睺决定的时候,和墨言的距离已经极其相近,这么近的距离,罗睺一动作,墨言那边顿时听见了动静,当即追了过去。 山谷之中的确有一些生灵,但是显然不包括这边,就这里别说走兽了,就连鸟都飞不进来! 墨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能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人,而且还没有什么声息,墨言下意识地就警戒了起来,只是伴随着墨言目光落在远处那有些熟悉的身影,心中一个念头浮现,眼见人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墨言不由得有些焦急,当即死马当活马医,当即喊道,是你吗? 闻声,不远处的罗睺,脚步微微一顿,本就是想见,又不想见的状态,如今墨言这一声,仿佛像是被捅破了窗户纸,也像是离开的最后一个机会,不过还未等罗睺下定决心,墨言趁着这个机会,赶忙用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随即,她看到的就是一个满身尽是伤势的他,那一头如瀑的黑发就那么披散着,脸上还带着血迹,原本的白色染墨的衣衫,如今却染红了不少的地方,还有一些和原本的墨色融为一体,让墨言分不清,在那墨色之下到底如何,是血红,还是乌黑,说不心疼都是假的,她好不容易养好,如今她出去一趟,结果人就失踪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临走之前留下过消息,虽然这消息空无一物,而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伤。 他就站在这里,目光看着她,眼底带着墨言看不懂的情绪,幽深至极。 只是墨言现在已经没空去注意罗睺的表情如何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罗睺这一身的伤口和血迹,墨言伸出手指碰了碰他脸上的血迹。 不是我的。 不等墨言松口气,随即就发现了隐藏在一片血红布料之中的伤口,墨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脸上或许不是他的,但是身上这些绝对是有他的! 眼见他现在如此,墨言就知道他的伤势,听他的话是靠不住的,忍着点。 墨言说着,揭开那沾着手臂的布料,随即露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墨言想要把这伤口愈合,却是被他一手拦下。 放在经脉之中或许有点问题,但是都是这等伤口了,总不能还有问题!否则,那你当年怎么过来的!说着,墨言直接按下他的另一只手,法力直接冲着那个伤口而入,虽然会更疼,但是很显然比这么放着要好很多,不过就现在的情况,她还只是看到这一处,身上还不一定有没有呢,不管怎么说也要检查一遍。 不过想要好好检查,在外面就有些不太好了,墨言不容置疑的当即把人带到屋中,安置坐下,随即就开始扒衣服,见此情况,他面上一红,当即就起身就要走,你都不把我当道侣了,你还想扒我衣服?! 只是不等罗睺抬腿离开,却是被墨言一把按住。 墨言的目光落在那有些发红的脸上,当即解释道,我就是看看伤口。 而且就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人也不会像是你脑子里面想的那些东西的! 不过想到这里,墨言打量了一下自家花瓶,因为流血过多,面色有些苍白,沾了血后更显得分明,衣衫因为她刚刚的动作以至于看起来有些凌乱,那随意散落的发丝,自己偶尔也能够缠绕住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墨言用最快的速度打住了自己脑子里面被他带跑的思绪,还未等再想点什么,就被他腰肋处的伤口,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当即用法力覆盖其上,试图让这伤口愈合。 就在墨言如此专注的时候,罗睺也在看着墨言,有些话堵在嘴里,到底没说出口,除却那些可能是误会的东西,还有便是假如他真的质问了墨言,那就相当于暴露了身份,毕竟那其实在明面上只是两个人能够知道的东西。 只是这么想想,罗睺不由得想到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鸿钧,罗睺的脸色就更差了。 眼看着墨言手指的温度,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就那么落在他的腰肋,罗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着只此一次,随后伸出了手腕。 墨言眼见如此,倒是有些犹豫,这么探查,的确是最简单全面的,但是由于上一次她的法力刚刚沁入其中,他就当场吐血这件事情让她记忆极为深刻,只是看着他如此,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墨言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带上了法力,渗入其中,随即他如今的情况就尽数落在了墨言的感知之下。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3) 内伤极重,但是好像并非源于这一次的缘故,原本他的内伤就不轻,总的来说并没有到危及性命的地步,不由得让墨言松了一口气,不过即便如此,墨言的法力还是在他体内转了一个大周天之后,才缓缓松了手。 不过即便如此,墨言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身上的伤势,是谁动的手? 闻言,罗睺看了眼墨言,当即看出了墨言那想要为他报仇的念头,不过却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大做文章,当即道,死了。 之前,你跑什么?墨言继续问道。 此话一出,他顿时不说话了。 墨言也不着急,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随即听见他缓缓道,我不知道是你。 闻声,墨言也沉默了,面色甚至于有些沉重,脑子里面全都是回来之后遇上了旁人,原本看着这一幕就有些心疼的墨言,现在感觉都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走的时候没带着一起走,好歹不会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回来晚了。她声音之中充满了后悔。 罗睺抬起眼眸,看向她,明明是满腔怒火,如今竟是被墨言这一句话浇灭了大半,明明是最好的机会,此刻罗睺却是说不出半点指责,最终只是哑声道,不是你的问题。 说起来,我到今天还未曾问过你的名字。 话音落下,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忽然笑了,这个你需要问我吗? 【作话】 最初是当花瓶看,而后来墨言真的只是习惯了而已,只不过这话当着鸿钧没说,为墨言默哀三分钟【。 第47章 兜兜转转我还是对的. 他看着墨言,眼底并没有带着嘲讽,仿佛真的只是信口拈来,极为随意的一句话。 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这笑容不可不谓突兀。 墨言一时间弄得不知道怎么接。 她目光看着他,沉默半响道,需不需要,那都是你的名字,与我问你与否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名字,从来不需要我来肯定。墨言说着,眼底尽是认真。 但是你以前从未问过我,如今又何必问?他反问道。 闻言,墨言想说,为了避免下一次会出现这种事情,不过这话墨言到底没说出口,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乌鸦嘴,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反正也不是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刨根问底的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以后再说,或者等他自己哪天想起来,告诉她也可以。 那我不问了。说着墨言站起身来,你先自己调息一下,我去给你煮药,这回我出去收获颇丰,带回来了不少的灵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好。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墨言。 墨言起身欲走,不过目光落在罗睺那光裸着的上半身,心念一动直接变化出一身衣衫递给了他,做完这件事后,转身离开。 屋内烛火通明,罗睺有些嘲讽地笑了笑,不问了? 又没有关系了? 目光落在手中那被递过来的衣衫,罗睺的眼底尽是嘲弄和复杂,也不知道嘲弄的到底是谁。 是墨言,还是那几句话,又或者是他自己? 关于自己的身份,其实在墨言在问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其实想告诉她,他其实很想看看假如墨言知道了他的身份,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但是这个念头只存在了那么一刹那,他没办法开口,更有些不敢开口。 思及这么多年都未曾问过,如今反而突如其来,罗睺不由得联想到了墨言到今天没有开口询问的理由,一时间那种心态不能说临近爆炸,那也像是一道火焰掉进了本来就带着火星只差了一把火就能点燃的草料之中。 是了,他的确不需要墨言来肯定。 但是他却想墨言来确定,只是仔细想想,如果早在当年以前墨言真的像是他所想的那样,也问过他的名字,那现在大抵一切都不一样,这么好像就又绕回去了,或许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明明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墨言,甚至于墨言也不曾见过他。 在遇见墨言之前,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是所有的一切最终都沦为杀伐。 而现在,事情不能够用杀伐解决,或者说甚至于连把自己的名字疑似有不小心被墨言知道的机会,都让他有些小心翼翼,罗睺这复杂心境就更加难以描述了。 罗睺攥着衣衫的手,越发捏紧,那一处仿佛皱成了一团,外面一道风过来,烛火被灯罩牢牢盖住,火光半点未曾动摇。 外面,锅中药,正散发着药香。 不同于有一段时间里面如同毒药一般的样子,如今倒是看着极好。 而就这一锅,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增大了一些药量。 他没有像是墨言预料之中的那般,在屋中好好调息,而是径直朝着她这边而来。 不同于往常的白衣落墨,如今倒是一身和她极为相似的玄衣,墨色深浅如远山挥墨,上面带着淡淡的荷叶暗纹,也显得整个人更为精瘦高挑。 如果说之前那身给人感觉是山涧远石,青山松柏,带着些桀骜不驯,那现在就是彻底把后者凸显了出来,整个人更多的是邪气四溢,仿佛是什么从地底走出来的杀神。 不过墨言倒是并没有当回事,毕竟气质这种东西,不见得就是能够代表着什么,如果真的一身气质等于一个人的状态的话,他就不应该是什么灵根,而是什么煞神出身了,至于她也就不会被这么多人误会了。 忽略掉那一眼就能够被人注意到的感觉,目光落在他身上,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本来身材就特别好,如今腰显得更细了,黑衣显瘦是真的。 怎么没在屋中好好歇歇?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墨言,墨言等了半天,他最后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不想。 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为了看着墨言的,眼下他都直面墨言了,为什么还要在一旁? 墨言对此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其实这一次回来他的状态是有些奇怪的,奇怪在各个方面,但是到底是经过了这种事情,状态或多或少和平常极为不同是正常的,这药还需要再煮一会儿,而在这之前,正巧他出来,她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墨言从自己这些年的存活之中开始翻了翻。 眼见墨言在那边折腾来折腾去,罗睺本来是不想和墨言说话的,单单在旁边看着墨言到底想要折腾些什么,只是眼瞧着墨言在那边手边过着一个又一个法宝,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给你找东西。墨言顺口道。 什么东西。 发带。说着,墨言继续从里面翻找,不管是哪个都没有当初的那个好,虽然她现在已经找出来了好几个备用了,但是墨言还是不死心,打算找到她现在手头最合适的那个。 反观罗睺倒是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正在挑挑选选的墨言身上,许久道,我有。 ? 我以为已经遗落了。 罗睺和墨言对视着,抿了抿嘴唇,违心道,没来得及。 说着,罗睺摊开手掌,只见那发带连同珠络被他攒成一团,墨言见状把东西从他手中拿起,随即手指再简单不过的攀上了他的发丝。 有些冰凉的发丝缠绕着手指,虽然距离上一次帮他束发,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墨言却也并不生疏,没过多久,原本披散着的长发,大多就被归拢在了一起,配合着那一身黑发,显得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墨言有些说不清,但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比拟。 火焰噼里啪啦灼烧的声音,萦绕其中,趁着他的脸也好像柔和了不少,算算时间药差不多煮好了。 淡淡的药香算不得多重,萦绕在两人身旁。 月色之下,如同撒上了一层薄纱,墨言一道法力之下,原本滚烫的药汤,变得温热,仿佛要把所有的细节尽数做到尽善尽美。 就像是他之前说的那样,墨言好像和当年并没有任何区别。 有区别的,大抵是他。 他之前所想的并没有错,这里是一个泥潭,而且是只有他跌进去的泥潭,即便走出去了,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并非拘泥于地,而是单指于她。 他好像爬不上来了。 同样的,就像是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即便是刀山火海都未曾退缩,而现在也是一样。 既然爬不上来,那就把墨言拽下来吧。 当一起爬不上来的时候,这是不是泥潭就不重要了,同一个起点,那便是平地。 就算是浑身湿透,深潭沼泽没过头顶,无旁人相同,便是一样。 他堂堂混沌魔神,掌握三千道之一的杀伐之道,既然想了,那就去做,原地踌躇不前从来不是他所想的,就像是他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在墨言把他带回家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是有关系的。 不管墨言觉得他到底是她的道侣,还是花瓶,都是一样的。 其中的危险,再多那也不过就是一个身死道消。 而身死道消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吗? 如果这种事情对他那么重要,他就不需要为了谋划成道,走到今天了,更不会有这一身的伤势。 这两次机会,哪一次不是成则成,败则死? 之前盘古开天之时如此,如今天道算计之时依旧如此。 甚至于这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也就是一个冒险罢了。 而眼下,难不成就不是如此了吗? 他想要就算是死,也要被他握在手里。 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带走墨言,除了他之外更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同墨言并肩而立。 从那一天就已经注定。 喉结滚动,药汤顺着喉咙而下,看着墨言的目光也更加幽深。 一道冷风袭来,他的脸色仍旧看着有些苍白。 墨言本就是看着他,如今四目相对,有一种被他盯上了错觉,只是再看看他现在的状态,墨言不由得感觉自己的错觉可太多了。 之前还有罗睺单独盯着她的错觉呢。 不过说起罗睺,墨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念头,那就是距离罗睺远点,想方设法减少相处,此地已经出现过一次罗睺,谁知道他会不会第二次过来,万一哪天闲得没事,搞个什么旧地重游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但是下次可不见得会有鸿钧在这里了。 这么越想,这个念头越像是秋后野草一般,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更何况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人已经回来了,绝对不会出现他回来找不到自己的事情发生了。 正是月色未消,墨言当即道,我们换个道场吧。 因为什么?罗睺怔了下,但凡没有什么大事的,有几个会换道场的?要知道道场这种东西几乎是定下之后就不会动的了,除非 罗睺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罗睺吗?他之前已经来过这里了。墨言道,防止他会再来,我们换个道场吧,选个别的地方。 他具体境界我看不出来,但是大抵也是个准圣了,我打不过他,而且我发现阵法对于他没什么用处,起不到什么牵制的作用,虽然说我能拼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是如果可以还是绕着点比较好。 还是那句话只要苟下去,等着鸿钧赢就可以了。 只不过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眼前人的表情都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 就在墨言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见他缓了一会,开口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在等我回来? 我其实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只是不想你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空了。 此话一出,罗睺的心情更加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恨不得人能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出现在罗睺的心底。 他是重要的,就算是有一生之敌出现在此地之后,她仍旧没走,而是在等着他回来,等着一个可能已经身死道消的人回来。 如果没有那一生之敌也是他的话。 【作话】 墨言:我其实可以连夜扛着火车走,但是为了你,我没有,你感动了吗? 罗睺:(╯‵A)╯︵┻━┻ 第48章 理智告诉我不行. 别管罗睺这心情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多么得跌宕起伏,上下难平,搬家这件事情到底是被提上了日程。 至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既然未曾主动说出口,墨言也就没问过。 毕竟,有些东西不需要太过于直白。 一切结束就好。 而就关于搬家这种事情,实际操作起来也很简单,一道法力下去,别说那些细节了,整个庭院前前后后都能够被她一起带走。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这么多年精心布置下来的,甚至于一砖一瓦那都是她自己炼出来的,虽然就事后来看,或许可能说不准那个行为并不叫炼器,但是就这也仍旧耗费了她不少的时日和材料。 至于告知,她总归认识的也就那么多人,来过她道场的也是屈指可数,像是那等四处云游的,总归日后会相见的,至于她那不知道应该被定义为庞大还是孤零零的麾下,雀鸟约等于无,有她和没她是没有太大区别的,不把她当自己麾下也是没问题的,就冲着黄鸟的大业 在不死,不逃,不伤等排除千难万险之后,单论活着功成的情况,那也别说是短时间了,就算是给她长时间都不会再来寻她。 唯一需要告知的,那大抵就只有玄麒了。 毕竟玄麒是真隶属于她麾下,而且有人有势力,甚至于还挺庞大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去寻她。 不过眼下目的地还没有确定,倒是也不着急,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再通知玄麒也不迟。 虽然这些年她的确四处游走,不论是钓鱼执法,还是游历四方。 目的都不包括什么换个道场这种事,而且她也从来没有那种跑到人家的家中钓鱼执法的习惯,所处之地大多数那种算不得多惊奇的地方,并非是没有什么洞天福地,一只大多不刻意往那边去罢了。 剩下些零星的一部分,她所碰见的无主之地,其实也不见得就会合适,原因无他,特殊体质问题。 灵气、煞气兼顾,综合下来就不见得是什么极为优越的好地方了,而且这么久过去了,现在是不是什么无主之地,那也说不准,具体仍旧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说起来,好像比之当初自己选择此地,要来的复杂的多。 眼瞧着墨言把这件事情计划得有模有样,只要找到地方,当即就搬,罗睺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只是临走之前,罗睺忍不住出声道,能不搬吗? 虽然几率并不是很大,但是这种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也叫不给罗睺一点机会。 被不给一点机会的罗睺本人: 可我都在这了。 就是后悔为什么还要变化着身形过来。 哦,也不对,他其实还是对的,他如果不出现引走鸿钧,谁知道鸿钧会说点什么东西? 万一给他和盘托出,他现在能站在这里吗? 就算是站在了这里,墨言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思及满脸认真的墨言,罗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他决不能向墨言告知他的身份。 绝对不能! 罗睺打定主意,不仅仅是他自己这边不能泄露一丁半点,最好能够做到全方面的严防死守。 最少是在把墨言拖进深潭之前,至于等到把墨言一起拖下去后,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走一步看一步。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4) 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墨言道,我到时候参考一下。 说到这里,墨言好像想到什么,当即改口道,你跟我一同去吧。 虽然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很低,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去哪里都带着他,但是在短时间内,单独把他留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总之,等到换了地方后,就好了。 对此,罗睺倒是也没有拒绝,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如今外面的天已经微亮,远处的山峦云雾半拢,仿佛铺上了一层轻纱,雾蒙蒙的,不带着什么压抑,反倒是多了几分仙气。 朝阳未出,只是隐匿于云层之下,反倒是云雾之外的远处,看起来才是真的光辉照耀。 而临走之前,墨言不假思索图个省事直接抬手一挥,原本在此间的庭院连同花草,在一瞬间被墨言收入法宝之中,就连山谷之中的阵法基石也被墨言收起。 原本看起来如同世外仙境一般的亭台楼阁、琪花瑶草、灵根草木,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仿佛像是被一剑削过似的,露出了平坦至极的土地,站在附近看过去,着实极为突兀,有点像是刚刚开始的施工现场。 做完这件事情后,墨言看了眼此间,思索片刻,到底没有在原本的基础上,施展法术,引得此间草木生长。 虽然说此地的东西肉眼可见的被她全部带走,但是土地之下,说不得还有什么遗留下去的些许根系,也是有可能在此地重新生长,成为唯一的主体,到时候两相对应,说不得还能够成为良性循环,增加此地的灵气也说不准。 此地的煞气到底没有那么重,就算是这些年因为她的缘故会有那么瞬息之间,凶煞之气驰骋纵横,但是也是冲着她来的,否则也就没有这些草木生长了。 如今她即将离开,若是这些琪花瑶草的根系能够生出主体,对此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看着这些琪花瑶草,墨言倒是想起了一件这么多年都忘在脑后的一件事。 墨言回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罗睺,其实我之前回来的时候,还给你带回来了点东西。 只不过后来我看到你和那贼人留下的痕迹,就无暇再顾及这些了。墨言并没有多细致地说当时到底如何,只是简单地略了过去,不过罗睺却是对于当初的一幕再清楚不过,他可是几乎看了全程,如果不是墨言最后给他来了一句惊喜的话,他甚至还可以在此地待得更久,甚至于可能是早早地回来,也就没有这足足半年的时间了。 虽然说洪荒不记年,但是不代表在不修炼的时候,心中还有些烦躁的时候,能够直接眨眼万年。 这件事,就算是心中已经想通了,如今一提起这件事,罗睺还是感觉有些堵得慌。 墨言倒是发现不了他的心情,只是继续道,等到你归来的时候,也没时间想这种事情,如今看着这些东西,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 现在我们都准备搬家了,大的就暂且不给你了,等到我们寻到新道场的时候,再送给你,你到时候还可以想想放在什么地方,至于小的,东西有点多,先给你看看。说着,墨言心念一动,拿出来了一株开得正艳的花,几个花苞上下不一,几片花瓣环绕而上,白珠皎皎,迎雾送岚,绿意渐浓拢而合立,明明最下面的那一部分是根系,但是上面却看着算得干净,仿佛像是什么垂落的流苏似的。 墨言拿着花枝,眼底仿佛也映着那花枝的轮廓,与此同时,在那花枝后,也映照着他的身影,乌黑的眼眸里面仿佛被他占据了全部。 明明那上面不带着半点灵气,甚至于奇花都算不得,充其量也就是山林野花,但是此刻罗睺却是觉得,好像的确很吸引人的目光,或者说那拿着的人更吸引他的目光。 我这里还有不少,等我们到了新家,把这根系埋下去,虽然不是什么一年四季常开不败,但是也算得不错了。 罗睺点了点头,从墨言手里拿过了花枝,不等他收起来的时候,墨言又看着他面带笑意地补充了一句道,我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觉得挺像你的。 傲而于上,好似不染凡尘。 墨言心中是夸人的意思,只不过听到罗睺的耳朵里面就变了味,那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差点没崩住。 墨言也随即意识到这句话中可能有点不对劲,明明是不是那么想的,怎么说出来有点像是调戏人似的?! 嗯我说的是那种气质!墨言赶忙道,不是单纯说你好看的意思! 说到这里,墨言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朝着越抹越黑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墨言脸上不由得有些窘迫。 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什么了? 闻声,他沉默了一下,眼中好像带这些戏谑,认真道,你大抵心悦于我。 眼见如此,墨言顿时明白这是开玩笑呢,见此,墨言也没有抽身而退,反而顺势而上,佯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当即道,你说得对,所以你答应吗? 答应的话,我连那棵树都给你掏出来,货真价实的那种。说着,墨言仿佛带着天下尽在我手的豪气,俨然装得有点过了头,不过却也是墨言故意的,玩笑是玩笑,倒也不必什么一本正经,否则那就真成表白了,那到时候可能会比刚刚更加尴尬。 只不过听在罗睺的耳朵里面,却是让罗睺在那一瞬间有答应下来的冲动。 即便他知道墨言这话不过就是顺着他的玩笑说下去而已。 他现在却想要知道假如他真的应下来,墨言会是个什么状态,但是理智告诉他墨言或许把这继续当成一个玩笑,或者远离他,又或者逃避他,这实在是太着急了,成果的概率极弱。 赌一把吗? 他想赌一把。 万一赌赢了呢? 万一趁此机会把墨言拉下泥潭呢? 万一墨言其实是喜欢他的呢? 万一墨言和鸿钧所言其实是假的呢? 无数的万一在罗睺的脑子里面萦绕,理智仍旧在抗衡,赌可以,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几率极其微小,而且容易满盘皆输! 那个诱惑人的声音,甚至于好像还在说,这其实是可以破局的,赢了一劳永逸,墨言也是心悦与他的。那天同鸿钧所言的都是假话,他这些日子的一切想法都错了,就算是败了,墨言也不会像是他暴露了姓名那样远离他,他还是有机会的。 即便理智在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难,微乎其微,接近于无,墨言和当年的态度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现在也是一样,待到胸有成竹的时候再做不迟,在那种情况下,墨言是没有理由骗鸿钧的,不需要确定了,明明他自己是知道的,何必这个时候质疑些什么? 两个思绪就这么拉扯着罗睺,就在罗睺要做出决定的时候,而就在此时,远处来了个人,青山半雨,长身玉立。 定睛一看,罗睺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作话】 如果是放在别的事情上,罗睺早冲了,因为在乎所以犹豫v 第49章 气死人最好. 鸿钧来的时候,远远看去,本来应该是幻阵构成的山峦,如今消失得干干净净,显露出了本来的面貌,飞鸟成群结队,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存在,而也就是这样,从中进,从中出。 原本还在想,墨言是不是改动了阵法,如今变得更加隐晦,甚至于到了古朴的地步。 等到他踏入其中就发现这里面的畅通无阻了,这哪里是什么古朴,这分明就是约等于无! 原本那层层叠叠的阵法,如今已经消失得荡然无踪。 曾经放着阵器的地方,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痕迹,看起来像是拿走不就。 里里外外都充满着怪异。 而也就是这么往里走,远远地看去,原本放着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之地,如今却成了一块空地,醒目至极。 空地之上更是一览无余。 除却墨言,那身着一身玄衣的那个,不是罗睺是谁? 鸿钧倒是没想过罗睺竟然公然出现在了这里。 说起来上一次还是离着此地远远的,甚至于还变换了一下身形,哦,还有那么个事情,以至于接下来一点动静都没了,疑似人都跑了。 如今竟然还能归来,也是一件奇事。 不过也就是这个角度来说,倒是让人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的重要,就算是这种情况下,罗睺竟然还能够出现在这里,这能不重要吗? 当然,也由此让人不由得怀疑,上一次为何不出现,为什么会弄出那些疑似打斗的痕迹。 虽然他眼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为何,但是也就是罗睺的这个行为让鸿钧不由得觉得自己过来的正确性。 眼瞧着罗睺那张脸恨不得黑成了锅底,鸿钧倒是面色如常,反正心情差的又不是他。 鸿钧径直而下,忽略了罗睺直接冲着墨言的位置就过去了。 走到墨言身旁,目光示意了一下那空旷的平地道,你这是? 墨言倒是也没瞒着,当即道,我打算换个道场了。 为何? 墨言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句道,大抵是为了防止看见不想看见的人吧,虽然那人也不见得会过来。 闻言,鸿钧隐隐觉得这个可能和罗睺的算计有点关系,道场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换来换去的东西,如果没有意外,大抵是一直放在此处,永远不会动了,如果动了道场,那必然就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不过墨言并没有说的太详细,甚至于有些简单略过去的意味,眼瞧着墨言如此,鸿钧也不好再多问,只是瞥了眼罗睺的位置旁敲侧击道,这位可就是之前遭遇祸事,以至于无缘得见的那位? 此话一出,鸿钧顿时把话题吸引到了罗睺的身上,罗睺眼见墨言看过来,当即压下对鸿钧的仇视,仿佛是之前的事情只是错觉而已,只不过不管是他自己还是鸿钧都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当个错觉。 反倒是让鸿钧觉得这件事情,就更有想要往深探究的想法了。 当然了,就算是没有罗睺这一出,他也不会想放过这件事不提。 没错。墨言当即一口认下,说起来你之前还说过他一定无事,也算是承你吉言了。 此话一出,罗睺目光隐晦地看向了鸿钧,眼中充斥着审视。 鸿钧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下一秒就赶忙恢复了过来,当即道,有时间留书,而且屋内看起来并未动过,想必遭遇的事情,虽然棘手也并非是什么生死大事,我只是猜的,也算不得什么。 所以,这是你的漏洞,不是我向墨言透露了信息。 虽然那个约定算不得什么钻牛角尖的东西,也不需要多避讳,但是还没到那个能够顺手就能够破坏的底线。 罗睺闻声才收回了目光,缓缓道,只不过他有把柄在我手里罢了。 那也是,谁又不是呢?想必道友也有把柄落到那人手里,才推迟到了今日吧?鸿钧沉思道。 不知道为什么,墨言感觉他们两个在聊一件其他的事情,但是不单单是说这件事,感觉像是在内涵些什么似的,不过眼看着鸿钧这幅认真猜测的样子,墨言不由得觉得自己想的可能是太多了。 罗睺目光看着鸿钧,掩下眼底那恨不得把鸿钧当场活撕了的冲动,面上甚至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道,道友所猜测的不假,不过那人已经死了,日后不会翻起什么波浪来了。 关于这件事情,墨言也知道,毕竟他回来的时候也说了,不过就冲着他那个时候的样子 等到鸿钧日后功成,天机显露的时候就好了,到时候有天道在,很多东西都能够明了,不至于像是现在这般,家中出了事情,她也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甚至于退一步讲,就算是天机混沌,也算得一种警示。 鸿钧此刻倒是面带一丝笑意,不同于罗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状态,鸿钧倒是看着极为真情实意,能够平安归来倒是恭喜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真的不知道罗睺这一切是自导自演似的。 罗睺被这一出倒是弄得有些恶心,不过却也没有放过恶心回去的机会,当即道,也是多谢道友关心了。 那人终归是稍逊一筹,两个人动手,都不行,着实是废物了些。 闻声,墨言倒是有些奇怪,就那些痕迹不是一个人吗? 第二个,是我出去后遇上的。罗睺说着,余光看了眼鸿钧道。 鸿钧的面色的确有些不太好,面上不由得带上几分冷意,听着这个样子,都不曾同行,想必不是一路人吧? 那个废物干的事情,算我头上? 如果不是他竟然临危让路,你现在还能活着? 反正都是敌人,不管怎么说,与我不是一路人,他们是不是一路人,那就不清楚了。罗睺挑眉道,就算你头上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猜错了,听着道友好像是什么人人喊打似的,若是说错了道友别介意,我也就是猜猜罢了。鸿钧一脸抱歉道。 他顿时笑了,自然不会。 墨言站在中间,听着这两边的谈话,一个礼节有度,一个也是问无不答,听起来这对话也挺友好的。 这里面还有之前他不曾告诉她的事,要知道自打回来之后,对于那些敌人,他几乎就不怎么提及,唯一提及的那几句话,都可以论字来数了。 墨言把自己脑子里面那多余的东西,彻底踢出脑海,也就在这个时候,罗睺转过头来,目光看向墨言道,说起来这位道友也是有意思,脑子灵活,机敏过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之前偶然碰上过几次。说着,墨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道,第一次碰见鸿钧道友之后,我看到了你,第二次看到鸿钧道友的时候,我正在给你采药,也就是那个时候鸿钧道友还有点事情,否则那个时候你们就见过了。 话音落下,在那一瞬间罗睺和鸿钧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最终还是罗睺率先开口道,原来这么有缘吗? 还真是可惜啊。罗睺一脸遗憾,鸿钧看着快要维持不住和罗睺在这里虚与委蛇的样子了,拳头硬了。 鸿钧不想在这件事情纠缠,更不想听着罗睺那张嘴再说出点什么东西,当即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闻言,鸿钧懂了,就现在的这个情况就是和罗睺有关系,毕竟他没回来之前墨言可没有一点这个意思,他一回来墨言马不停蹄的就要搬家,这里面明摆着不对劲,只不过听着墨言的话,也不见得这个原因全部都在罗睺身上。 罗睺倒是不想放过这等机会,反正他没死,接连两次,大好的机会都没握得住,这种事,他怎么能放过鸿钧呢? 直接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把鸿钧弄走那不是挺好? 如果能把鸿钧气死,那就更好了,可惜气不死。 罗睺眼中的惋惜看起来那就更加真情实感了,看得鸿钧胃疼,不等罗睺说什么,反倒是墨言那边率先道,说起来鸿钧道友你这次来寻我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闲来无事,正巧路过此地,故而过来看看罢了。说着,鸿钧看了眼那空旷的平地道,只不过没想到正赶上你打算搬道场。 我若是不来,怕是就要无缘再见你了。鸿钧看向墨言,好像有些感慨道,只是余光尽数落在罗睺身上。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5) 而这种目光,在罗睺眼里全都是挑衅,看得罗睺牙痒痒,但是现在还不能够当着墨言的面和鸿钧撕破脸,毕竟他和鸿钧才第一次见,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一下心情,可是再看看鸿钧这个样子,罗睺就感觉自己的心情着实平静不下来。 怎么会? 我四处云游,若是这次未曾见你,还是有可能的。鸿钧道。 墨言摸了摸鼻梁,她是凭借着剧情知道鸿钧是日后功成的那个,故而压根就没想过这件事情,而鸿钧却是并不知道,这种到底放在他那里还是有点道理的,墨言只得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你的新道场落在何处? 还没确定。不等鸿钧继续问,墨言解释道,主要是这样省事一点,等到确定了地方,也就不需要什么来回跑的事了。 对了,道友若是愿意,我们也可以一起走走看看。墨言顺口道。 此话一出,鸿钧一口应下。 这回轮到罗睺胃疼了。 【作话】 罗睺:先杀鸿钧! 鸿钧:@墨言。 墨言:? 第50章 他只是一个花瓶,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其实鸿钧能够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墨言也没有想到。 她也就是顺口一提,不过眼下既然鸿钧答应了,她自然也不会再说些别的什么,而且就像是她所说的那样,若是鸿钧在其中帮忙观摩一下的话,还能够帮个忙呢。 至于她对于煞气这种东西也是能够接受的,可能会和鸿钧所论有所冲突,倒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归根结底最终那一锤是在她手里的。 最多也就是一个建议罢了。 鸿钧到底还是一起走了。 只不过罗睺的心态着实不太好,直到走过了两个地方之后,罗睺看着鸿钧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友四处游历,想必也是有所目标,如今我们的家事,劳烦道友实在不好,若是道友有事尽管说出来,我和墨言都不会对道友有什么意见的。 你三族的那些东西都弄完了? 堆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走? 无妨,你不必担心我,若是我有事,必然不会勉强的。鸿钧看了眼罗睺一眼缓缓道,随即余光落在墨言身上,道友不是在嫌我在此地多余了吧? 闻声,墨言当即一手拉住了罗睺,打圆场道,怎么会?道友你想多了,他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怕耽误了道友的事情罢了,如果没有当然是最好了,我还希望道友如果没事能多待些时日呢。 被墨言抢了话茬的罗睺: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多余不多余心中没数? 不过看着俨然就是挽留之意的墨言,罗睺不由得把心中的意见吞到肚子里面,只是在墨言看不见的地方,目光瞪了眼鸿钧。 鸿钧对此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如往常。 如今敌人实在不多,只是剩下的一群老顽固,若是能够摸到一个的踪迹,我自然不能够放手,只可惜现在没有什么头绪,不过这个也不是什么一时的事情,不着急。说着;鸿钧用余光瞥了一眼罗睺。 站在一旁的墨言倒是想问罗睺,毕竟半年前他们两个还是见过的,不过这话到底没有问出来,关于罗睺的事情,她还是少参合的好。 我相信道友终有一日能够得成所愿。 承你吉言。鸿钧勾起了嘴角。 墨言见状,也笑了笑,她也希望那一天早点来。 这一幕看起来极为其乐融融。 罗睺。 指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墨言拉着他的手,仿佛像是再顺手不过,像是带着安抚,也像是带着制止,若是放在平常或许这样是他突破的一小步,但是现在? 听着这话,罗睺的心情着实有点差。 以前虽然他知道墨言把他认为是毕生大敌,但是因为几乎极少提及他,也没有其他神魔在里面招风点火,故而没确切地体会过这玩意对于他到底是一件什么扎心的事情,而现在? 体会得特别完全。 只是罗睺宁愿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 旁人或许能够这么安静下去,但是罗睺不可能就这么任由这事情发展,且不说墨言正在祝福自己的敌人获得胜利,更重要的是这一幕着实是太刺眼了! 他都没办法和墨言分享一下自己不久之前刚刚用弑神枪弄死了一个神魔,反倒是鸿钧这家伙,几乎是公然说出了那些大事,而且照着鸿钧的说法,看起来近期也没弄死几个,比他差多了! 不过眼前的情况如此,罗睺倒是也没有贸然怼过去,而是换个为你好的角度警告道,听着道友所言,一众敌人大抵也是势均力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切莫不可掉以轻担心,否则便是万劫不复,身死道消,同前人一般。 鸿钧对于罗睺的泼冷水行为并不意外,真的一直忍下去,那就不见得是罗睺了,但是正高兴的时候,打扰人的好兴致这种感觉仍旧不太好,而且还是打着为你好的意思,他还没办法反驳什么,再看看墨言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切如常似的,当然如果他和罗睺真的不曾见过,也不曾相识,甚至于他不是罗睺,或许这话也并非有多大毛病,但问题是他就是罗睺,罗睺就是神魔,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若是反驳些什么在墨言的眼里,怕是反倒不好,等同于掉进罗睺的坑里了。 想到这里,鸿钧瞥了一眼罗睺,这么多年都是喜欢明晃晃的讽刺旁人的罗睺竟然也开始用弯弯绕绕恶心人了? 眼瞧着如此,鸿钧也不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也不答应,也不否认,转头望向远处,远处云雾缭绕,山涧晚风徐徐,景色尚好,其中灵气倒也不错,不过若是当道场倒是有些不好,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那就再多看看,反正也不是多着急。 她本来也没准备在一朝一夕之间把这件事情就定下来。 还是那句话,别看当初把道场落在那山谷之中纯粹属于无意之举,如今重新在寻一个,那就不是什么简单随意的事情了,总要好好挑选一番的。 而接下来罗睺好像打通了什么奇怪的关节,鸿钧一说话,罗睺那边一边看着语气极为平和,甚至于还带点关心,实际上全都是恶心人的玩应,可是把鸿钧恶心得像是吞了苍蝇似的,也幸亏自己心境不差,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能够维持得住面部表情,不然怕是要被这一出给弄得心脏骤停。 之前鸿钧没见识过罗睺伤势极重的样子,但是现在见识到了。 鸿钧本想就这此地的山川地貌,由侧面打听一下墨言所躲着的那人到底是谁。 万万没想到,罗睺那边竟然仿佛是站不住了似的,好像是试图找一个能够维持着身体的东西,直接住了墨言的手臂,整个人就朝着墨言靠了过去。 要知道罗睺是比墨言高了半个头的,如今就算是身子有些倾斜那也是比墨言高的,更别说在一般情况下罗睺的身材明显是比墨言壮不少的,整个人靠过去,仿佛墨言大半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之下,要知道墨言并不娇小,那一身气质也是有些唯我独尊的味道,但是在此刻气质起到的作用也极为有效。 就算是两人并肩而行,墨言比之罗睺会让人觉得危险的感觉更甚,但是也不能够否认此刻罗睺足足比墨言大了一圈,大一圈的罗睺看起来有些病弱,小一圈墨言反倒是那个支撑着罗睺的人,而且就这个姿势,明摆着是也不给他上前的机会,就这他要看不出来这是罗睺装的就有鬼了,或者说,罗睺为的就是让他看出来。 就这种画面放在鸿钧的眼皮子底下,不由得让鸿钧眼皮一跳。 罗睺你至于吗?! 罗睺:至于,很至于。 而相比较心境跌宕起伏的鸿钧,墨言倒是没觉得半点不对,他身体就是不好,伤势就是未愈,而且还在这种情况下更添新伤,说身体好她都不信。 她家花瓶,本来就是个外表完好,实则内里四分五裂的状态。 这么多年虽然看着好了不少,但是实际上就他的内伤,没有几个元会都不见得能够养好的,更何况就这么短的时间。 眼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仿佛是防止自己跌倒一般,那身黑色的玄衣和墨言的衣衫本就是有些相似,如今碰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衣衫,墨言却是管不了这么多,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去探他的经脉。 只不过罗睺眼见这种情况,当即试图止住墨言,鸿钧还在一边呢,要是被鸿钧看到自己经脉让墨言随意去用法力渗透还得了? 本来就抓着墨言的左臂的手,向下握了握,另一只手向后倾斜,反倒是墨言以为这是往后倒了,赶忙把人往自己这边拽拽,生怕人倒了。 不过也就是错有错着,这个动作着实让墨言没办法去查探一番了。 也就在墨言想着把人扶到一旁坐下的时候,他低声道,你别动。 我没事,缓缓就好了,是上次的伤势弄的。 声音落在墨言的耳旁,与此同时热气仍是好似晕染一般渐在耳廓,温温热热的,声音又有些低沉,听得人耳朵一热,不像是什么维持不住身形,而是有些撩人的感觉。 墨言用最快速度排除掉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站在一旁,等着他一点点缓过来。 没来得及说话,也被罗睺这一套操作,完全说不上的鸿钧: 待到许久之后,他才站直了身子。 墨言感觉到身上的力道一轻,当即询问道,现在怎么样? 现在好多了。 我记得你以前 不等墨言说完,他当即打断道,是上一次遇上贼人,除了外伤之外,到底也是留有了一些内伤,偶尔有那么一点头晕目眩罢了,算不得什么大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好了,不必担心。 说完他好像想起来还有外人在,抬起眼眸道,我身体不太好,可能还需要等等,道友不介意吧? 自然是不介意的。 闻言,他点了点头,像是放心了似的。 墨言却是不放心,正好你先歇息,我去给你煮些药,你且等着。 他有些犹疑,不过最终点了点头。 待到墨言找个平缓的地方架锅煮药的时候,此地就剩下罗睺和鸿钧两人。 罗睺却是不同于往常,当即锋芒毕露,反而是仍旧一副因为伤势有些虚弱的样子,就是坐姿变了变。 鸿钧,人都走了,你还演呢? 闻声,罗睺恍然,道友说什么呢?是道友介意我伤势复发了吗? 鸿钧。 突然不想在这边待着了。 【作话】 罗睺:逐渐茶化.jpg 墨言:心疼.jpg 鸿钧:我因为不够变态,和你们格格不入。 第51章 你又看上他了?!. 别管罗睺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多恶心人,鸿钧心中疯狂默念着大事为重,罗睺身上的怪异之处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能够让如此,这么多疑点摆在一起,这背后代表的事情,说不得是一件挺大的事,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绝对不能够放过。 若是真的面对这么点小小挫折就退缩,那显然是有问题的。 就这么点小事,没掉胳膊,没掉腿的,就连一点伤势也没有,不就是被恶心恶心吗? 算个什么? 能算是什么大事? 道友,你怎么这么愁眉不展?是不是还是觉得我拖累了墨言? 自我安慰瞬间打住。 这比有点伤势恶心多了。 往那边搭眼一看,果然,墨言回来了。 鸿钧侧过身子,背对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扯出来一个冷笑道,没有,道友想多了。 罗睺也笑了,不同于鸿钧的冷笑,罗睺的笑容就真情实感多了,在墨言未至的时候眼中尽是挑衅,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心中着实是舒服多了。 伴随着墨言的脚步将至罗睺的笑容之中,就多了几分苍白虚弱,这转变简直特别圆润,堪称无缝过渡。 鸿钧看的眼皮直跳,恨不得当场就走。 药香渗入空气之中,墨言端着已经算得温热的药碗,眼见他如此,以及她过来的时候听见的那句话,墨言抿了抿嘴唇好似无意道,你们刚刚说什么呢? 鸿钧目光看向罗睺,果然是在这里给他找事呢。 罗睺无视了鸿钧的目光,目光看着墨言摇了摇头,否认道,没什么。 不,怎么会没什么呢?鸿钧当即道,目光看着罗睺,端的是一副大义凛然,你刚刚不是还在想着自己这幅身体可能会拖累墨言吗?如今人来了怎么还不敢说了? 你若是不敢说,我帮你说!何必藏匿在心,以至于做无用的心思,还不如坦白出来,早些打消这等多余的念头,我已经跟你说过墨言不会厌恶于你,即便你身上一身伤势,长长久久治不好,甚至于让墨言这些年从挖灵根到挖野草,但是真的不至于如此。说着,鸿钧由衷地叹了口气,你当时因故离开谷中的时候,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墨言当时可是极为焦急,你不该这么想她。 话里话外都是他在自怨自艾,罗睺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道友你想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哎,道友你别强撑着,她就在这里,你可以实话实说,真的不必隐藏些什么。鸿钧一脸规劝道。 罗睺之前只用这个姿态去恶心鸿钧,如今被鸿钧反恶心了回来,这种感觉着实有些糟心,不过不管怎么说罗睺这些日子也已经摸清了不少的东西,不能说是信手拈来,那也是应用娴熟,道友我刚刚可并未说这等话,道友怎么会觉得我这么想? 我身体弱不假,但是我从不曾质疑过墨言以我之间的情谊。说着他垂下眼眸,叹了口气,可能是我现在的样子,让道友难以相信吧? 既然如此,那是我以为错了,道友别介意,只是鸿钧顿了顿,仿佛在掂量这种话该说不该说似的,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询问道,若是这样,刚刚为何如此? 闻言,罗睺目光看了眼鸿钧,最终没说话。 鸿钧: 恶心不过。 此情此景,罗睺如此,他在说些什么都成了诡辩,没办法只得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墨言作为这场大戏之下唯一的观众,隐隐约约地闻到了几分火药味,只不过思及他与鸿钧之前从不相识,这些日子两人之间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好,最初的时候偶尔说话有那么一点出格,但是如今这么久的时间下来,也算得礼节有度,谈论不减,综上所述,墨言最终把这点感觉最终定位了成了偶然的争执。 先别说这件事了,药也好了,先喝药吧。墨言说着目光看向他那看起来脸色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也随意地搭在身旁两侧,墨言想了想决定要不还是喂药吧,反正又不是没喂过。 墨言想着,也这么做了。 罗睺自然不会拒绝,他现在本来就在争取和墨言更多亲近的机会,试图把墨言拉下水呢,如今大好机会放在眼前,自然也不会放过。 如果没有鸿钧这么个人站在不远处就更好了,当然,眼下就算是有他,也可以当没有他。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6) 相比较罗睺,鸿钧反正是没办法弄什么装昏装虚弱的样子,罗睺和墨言什么关系,他和墨言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也拉不下这个脸干这种事情。 在不要脸这方面,鸿钧是没办法比得过罗睺了,虽然鸿钧在和罗睺的对峙中逐渐进步,但是耐不住罗睺进步神速,就这推陈出新的能力,简直少有。 换句话说 恶心人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反恶心回去的时候,着实只有那么零星几次,但是不管怎么说算是把底线给守住了,至少没让罗睺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这么算算,虽然在对峙中没赢,但是也没输到哪里去。 随即鸿钧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不是为了和罗睺对峙留个不输的,而是为了查这背后到底是藏着些什么的! 想到此处,鸿钧不由得有些牙疼。 然后鸿钧重新又双叒叕地经历了一遍又遍罗睺在里面搞事是个什么感觉。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鸿钧成功领悟到了如何把罗睺排斥在外,让罗睺插不进话来这件事。 在不触碰底线情况下,直接冲着罗睺的行为和欺瞒等致命的事情扎过去,把话题引到罗睺身上去,让他自己骂自己,这热闹顿时好看了不少,就是可惜这方法没用多久就报废了,毕竟罗睺现在已经很熟练了,熟练到反而让他觉得没意思的地步了。 墨言倒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些不同,虽然可能性不太大,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人拉出去进行了一番谈话。 第一个被墨言带走的是鸿钧,罗睺眼见如此手指不由得顿了顿,随即想到可能是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终于要看到成果了,这么想想罗睺顿时感觉心情不错。 高树连天,却是并未挡太多的光,尤其是此刻还是烈阳当头,墨言同鸿钧一同过来,因为脚下所踏的枯叶断枝所致,每一步都是清晰无比,鸿钧道友? 眼前墨言一脸慎重,鸿钧倒是没像是罗睺那般往最差的方向想,但是显然就这一幕,墨言着实是看着有什么话想说,怎么?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和他之间是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罢了。墨言赶忙道,我只是感觉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如果没有的话当然是最好的,若是有的话,尽管跟我说,有些误会的话说开了,也就不是误会了。 自然没有。 有些东西暗地里恶心是暗地里恶心,搬到明面上不代表自己也是白的,况且他还和罗睺有那么个约定在,故而这个答案很显然是显而易见,不过找时机内涵过去还是可以的, 那是我想多了。说着墨言继续道,你别看他有的时候脾气不太好,但是实际还是好说话的,更何况这些日子已经改了很多很多了,大抵也是因为有道友在的缘故。 前面的那玩意鸿钧认同不了,但是就后面那句话,的确是真的, 罗睺现在那个样子,的确就是因为他在的缘故。 他当然知道墨言的意思是为了罗睺说好话,但是鸿钧很清楚,后面的那个就是字面的意思,或者说罗睺就是这么恶心人的。 墨言倒是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见了鸿钧点头,也是放下了心。 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眼见墨言如此,鸿钧反应过来,别管罗睺如何,在墨言眼里,罗睺那个位置仍旧没变,只是墨言对于罗睺而言怕是只是利用工具。 思及这些年他所闻所见,原本到嘴边的话,也最终变了变,倒也不必这么说,不过就是一些小事罢了。 闻言,墨言笑了笑,别误会就好。 鸿钧倒是还想趁着这个好时候谈一下侧面打听一下墨言所躲着的那人,墨言却是没有给鸿钧这个机会,当即就打算一起回去。 听着邀请,鸿钧也不可能再拒绝。 没过多久,罗睺就被墨言找机会叫走了。 鸿钧对此毫不意外,甚至于隐约能够猜到墨言想要说什么,但是面上却是半点没表现出来,甚至于在罗睺看过来的时候,鸿钧甚至于故意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看好戏的样子。 看得罗睺虽然明面上不显,但是心仍旧提起了三分。 然后听见墨言用几乎差不多的话问过来的时候,罗睺还能够沉着冷静应多,然后罗睺就听见墨言夸鸿钧了。 鸿钧人挺好的,像是他这般的人不多了,礼节有度,君子如风,性格好,长得还好看,更何况当初之所以跟我一同过去的时候,还是为了想要帮你一把来着,只可惜后来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别说鸿钧是未来道祖,能够帮她除去大敌的那个人,就算不是也是值得好好结交一番的,毕竟这年头正常人不多了。 只不过对于墨言的感慨,罗睺别的还能够当做耳旁风,但是那句长得好看,罗睺听得特别清楚! 不仅仅清楚,就这几乎都在自己耳旁回荡个不停。 刹那间,让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你又看上他了?! ????? 【作话】 无辜中枪的鸿钧:???? 第52章 当花瓶也不是不行。. 我又看上他了? 我怎么看上他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而且 什么叫又??? 罗睺心道,当然是因为你之前也是这么看上我的。 花瓶这种东西,显然不会嫌弃少,只不过鸿钧这个样子不可能成为家养的,但是就冲着鸿钧现在这个样子,万一成为半挂靠的呢! 单独把他拉过来,对鸿钧一顿夸,这里面显然有无数的问题。 就冲着这个架势,墨言是不是有什么更多的念头? 罗睺越想越气,简直就是一肚子的火。 不过即便是心中是这么想的,不过话到喉咙,最终却是改口道,我说的是手下。 真实话实说,那他也就不用假装些什么了。 只不过即便是压制了怒火,现在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是多好。 墨言听着这话,更是目瞪口呆,我哪里能收得下那么大个一个手下?! 她收鸿钧于麾下,这是做梦呢吧! 不,这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出来这种东西啊! 不是,你没注意过,他境界比我高吗? 罗睺看了眼墨言,没有。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单独找我夸赞鸿钧,若不是这个的话,难不成话说到此处,瞬间戛然而止,目光看向墨言,眼底无数的情绪酝酿在一处,你 就冲着这种情况墨言也不敢多拖延,生怕多一秒自家花瓶的脑子里面就装了什么更加奇怪的东西,不等他继续开口当即道,打住! 我只不过就是问问你和鸿钧的关系如何,我之前感觉你们两个之间有点什么矛盾似的,但是也没有证据,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所以过来问问你。 有的话,调节一下,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大事,稍微说通了也就没事了,没有的话当然最好! 再者真没有的话,你们也可以增进一下感情。说着,墨言继续补充道,鸿钧还挺不错的,是个值得结交之人,我们这一行,也算是相处多时了,相信你也能够感觉出来鸿钧的为人。 去他的和鸿钧增进感情! 鸿钧能有什么为人?! 别看外表,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这样更符合他利益罢了,混沌神魔哪有什么白的? 就连被洪荒众生吹到天尽头的盘古也不是什么白的。 不过眼瞧着墨言如此,罗睺还是暗暗吞下到嘴边的话,所以你也是和鸿钧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你是我的人。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正是一道清风袭来,吹下落叶,衣袂微动,也吹跑了一些本就不该有的东西。 原本紧捏着的手指也逐渐松开,头微微垂着,两旁的发丝理所当然地垂落而下,隐约遮挡着他的眼眸。 罗睺看向墨言,原本那一肚子的火气被这一句话之下荡然无存。 墨言说着好像不是带着半点的扭捏,也好像意识不到半点的问题,仿佛一切本就没有半点问题似的。 是了,墨言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她的花瓶,细心养着,从当年至如今,他都在墨言心防之内,而鸿钧不是,归根结底亲疏有别,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嗯。罗睺,我知道了。 所以,你和鸿钧之间的确没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是你想多了,我们之间怎么会有什么误会呢? 只不过就是想要对方死而已,这怎么能算是误会? 墨言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话终归还是信了,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鸿钧等到两人归来的时候,墨言倒是看着还正常,像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似的,而罗睺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其实有点说不上来,可能是恶心人的频率降低了一下? 当然,这种好事没有持续几天,就又恢复了原样,不过即便如此,相比较之前,罗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精气神可好了,除了需要头晕眼花的时候。 直到一行人,在考察其中一个地方的时候,鸿钧看到了斗胜了的尚鸟,走路那都同别的尚鸟不同,看起来倒是威风凛凛,傲气十足,完全不把其他尚鸟放在眼里。 看了看这只尚鸟,鸿钧目光不由得落在罗睺身上,这种感觉 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突然好奇墨言和罗睺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会让罗睺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难不成不是他所猜测的那些事? 这么想着,鸿钧决定向墨言打听打听,对此,墨言对此倒是有些意外,也没说什么,就是顺便问问而已。 说着,为了防止鸿钧想多,墨言顺便补充道,我知道鸿钧道友你这边没什么误会,万一他那边单方面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不是我不信任你的意思。 鸿钧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只不过隐隐觉得这里面可能不像是墨言说得那么简单,或者说 墨言说的没错,只不过这里面还有些细节。 但是就这种情况下,他总不能够让墨言给他一字一句地复述一遍,如此的话倒是更显奇怪了。 罗睺倒是不管鸿钧什么想法,这些日子他反正心情是不错,如果没有鸿钧的存在就更好了。 不过就这么一天天的,一行人倒是也真的寻到了个好地方。 山外山,云外云,青岚连天,草木一碧色,只是在西南方有一座孤峰断崖正对着此间,看起来仿佛是什么凶险之地。 墨言思索片刻,你们觉得此地如何? 鸿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好是好,但是这煞气也是不弱,你确定要把道场定在这里? 墨言点头,随后目光落在罗睺身上,你呢? 我觉得可以。 鸿钧目光看了罗睺,倒是没说话。 眼下,相比较鸿钧,罗睺倒是很清楚墨言的想法,不管她是不是灭世黑莲,但是据他所知,墨言是可以化煞气为己用的,如今墨言说这话,八成就是看上这里,若是没什么问题,就定在这里了。 而就像是罗睺所想的那般,听了这话,墨言顿时定了心思。 煞气我自有办法消掉,而且此地比较有眼缘。 鸿钧。 你要是看上灵气浓郁我倒是能够理解,但是眼缘? 合着你之前嫌弃那些地方,明明灵气充裕,仙家气氛十足,结果还是变成待选的缘故是周围景致没看上? 但问题是这里其实还不如那些地方,但凡长了眼睛的都应该喜欢那些洞天福地,而不是对于这种地方有眼缘。 不是说不好看,而是说琪花瑶草,灵兽瑞兽相比较之下要少了许多,至于远景,每一个都不逊色什么。 不过既然墨言决定,鸿钧也没有再反驳些什么,毕竟这是墨言选道场,不是他选道场,若是让他选道场,必然不会找这么个地方。 如今的这个,唯一有些奇特的便是那孤峰断崖,但是那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此地最大的问题,也就是这个孤峰断崖,若是没有这一片,此地绝对是比之曾经所经之地都要好的洞天福地,可惜就是因为有这么个孤峰断崖,以至于此地引入厚重煞气,而毁誉参半。 有这座孤峰断崖在,此地煞气绝不可能永久消退,不过一时之举,难不成你想要把这山平了? 罗睺心知,墨言能够看上此地八成就是因为这座山的缘故,索性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这山挺不错的,平了作甚? 鸿钧看了眼罗睺,之前罗睺看着倒是和墨言关系还可以,伴随着这么一句话,顿时这里面的关系就开始大打折扣,墨言那边好像听了罗睺的话,也被动摇了似的。 留着吧,我也觉得这座孤峰断崖挺好看的,至于那个煞气,就算是长长久久也没事。 墨言说的倒是真情实意,只不过鸿钧不信,把这话当场推到了罗睺身上,是因为他的缘故。 然后鸿钧就发现这里,那么多能够落道场的地方,墨言直接冲着煞气最重的谷底去了。 我还是喜欢下面。墨言解释道。 至于煞气重,他会不会有些不适这种东西,倒是不用想,别说修炼的时候了,就算是平常无意识地吞进煞气,包管此地煞气稀疏到比之前什么洞天福地都要更加薄弱的地步。 而且真说是放在中,也不好引水。 她还是喜欢有水流的地方,虽然说她早在多年之前,就不需要一直在水里泡着了,但是这种习惯,还是继承了下来。 眼瞧着如此,鸿钧倒是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进墨言道场的时候,一切显露出来后,好像原本墨言所在就是个山高谷深,三面断绝,煞气汇聚的地方,只不过那边不曾有过什么多厚重的凶煞之气,故而没怎么注意过罢了。 鸿钧不由得沉默了一下,而在鸿钧没说话的时候,墨言就开始着手把一切落定了。 相比较找道场,如今确定之后倒是简单了不少,抬手一挥,墨言被连地都带走的亭台楼阁,灵根瑶草,霎时间落于其中,不过眨眼之间,一切就已经大变样。 既然道场落成,不如为此地取个名字?定下道纹,也算是在天道那边挂个名了罗睺道,虽然天道也没什么作用,但是有名字的情况下当个指路标还是可以的。 闻言,墨言思索片刻,道,穹谷,苍穹的穹。 鸿钧点了点头,取苍穹浩瀚,大道无穷之意? 不。墨言摇头,取其音,贫穷幽深之意,省的被人惦记。 罗睺: 【作话】 无时无刻不被暗示掉马会怎么样的罗睺再一次裹紧了自己的马甲。 第53章 你礼貌吗?. 鸿钧倒是想要问问那人到底是谁,他现在已经隐约感觉到那人怕是就算是罗睺算计这一切的根源。 只不过鸿钧想问,罗睺却是不可能坐视这一切。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7) 眼见罗睺又双叒叕的开始恶心人,鸿钧倒是也没有意外,本来也没打算能够直接套出来,真要是这么简单,也就不至于在这里折腾这么久了。 这些日子无事是真的无事,但是不代表能够一直无事下去。 鸿钧感觉到一道力气溢出,草木精气霎时间散发开来,可谓是微小至极,刹那之间便是溶于天地间,若是不仔细去观摩,根本难以发觉。 但是这个显然不能够会被混沌魔神忽视。 这是混沌魔神的本源之力,他们之间本源之力的不同也就是在这里了。 伴随着那道力量的溢出,鸿钧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东西裂得太不是时候了。 罗睺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鸿钧身上,不带着半点掩饰,或者说,此时此刻也不需要什么掩饰了,就这种东西,他要是发现不了鸿钧也不会信,与其在这里无用的装模作样,还不如简单一点。 面对罗睺那探究的目光,鸿钧面无表情地把周遭那精粹的本源之力,打散得干干净净。 心中不由得暗骂杨眉,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找。 就冲着杨眉给他的信号,罗睺包管是如果不找到点东西,是不会善罢甘休,伪装不好伪装,真的找一个神魔,那也是不容易,说不得要消耗多少时间。 再者杨眉那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个什么事。 他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都是一言难尽。 现在走说不得还要带个尾巴过去。 至于说留下,这个尾巴也不见得就能够甩掉,而且事情已经暴露,就算是罗睺猜不出来什么具体,但是也能够大致猜到这是哪个神魔给他的信号。 再加上罗睺之前就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来的那些事情,着实是让鸿钧有些烦心。 也就是没办法直接弄死罗睺,但凡在能够保证自身性命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放过罗睺,就算是他也来一回濒死的事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就是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若是和罗睺以命相拼,结果未知,生死难料,最后甚至于更大的可能性是同归于尽,就这种东西,鸿钧着实是难以接受,过于舍本逐末了。 就这么个事情摆在这里,鸿钧着实是有些迟疑。 墨言倒是对此没什么感觉,如今道场落成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们先进去吧。 哦,对了,我之前出去倒是还得到了一些茶叶,正好就当庆祝了。说着,墨言就率先踏入其中,准备去弄出来三杯茶来。 墨言率先进去,罗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道友请。 鸿钧,我自己会走。 没事,这是对于客人的礼节。 这是墨言的道场。 我还是她的人呢。 此话一出,鸿钧眼皮一跳,看向罗睺的目光,不由得带了点审视,这话说的 是不是有点太理直气壮了点? 而且,怎么感觉还有点引以为荣的感觉? 罗睺你没事吧? 她知道你是她的人吗?鸿钧看了眼罗睺道。 罗睺沉默了一下,咬紧牙关,与你无关! 就在这边剑拔弩张的时候,墨言那边已经拿了个茶盘端了三杯茶就出来了。 鸿钧看了这玩意,最终挪开了目光。 罗睺最终喝了下去,再差也不会比以前墨言的弄出来疑似毒药的东西更差的,只不过这东西刚刚入口罗睺就发现一山更比一山高,手指都微微一顿,随即硬着头皮一鼓作气直接把那一碗茶,喉咙滚动,茶杯以空。 墨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当即想要把这茶杯赶紧收回来,只是到了罗睺那边,看着罗睺那见了底的茶碗,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脸上。 眼见墨言望过来,他抿了抿嘴唇道,其实也没那么差。 明明就是很差,墨言心道。 现在就是特别的后悔,早知道她应该提前尝一尝,而不是直接端出来,墨言垂下眼眸暗自后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鸿钧都在想着如何把罗睺拖在这里,如此解决接下来可能存在的问题,可惜罗睺见招拆招,表面看起来礼节有度,实则暗地里刀光剑影,最后鸿钧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想着在路上甩掉罗睺。 第二天一早,鸿钧就和墨言告了辞,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我就先不留了,改日再聚。 我也想起来一件事情,我们搬过来这件事情,不也是要也要再告知一下其他人吗?刚搬过来没多久,大抵还有很多事情,你先弄着,我也出去一趟,虽然我如今身上还有伤势在身,但是只不过就是送信罢了,总归是能做的。 虽然话是没错,但是墨言还有些犹豫,罗睺当即借了个鸿钧的由头道,若是有缘说不得还能够和鸿钧道友顺路,而且我总不能总在谷中,那岂不是成了废人。 闻言,墨言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能找到他吗? 罗睺隐去了具体道,之前我在外见过他,能寻到。 墨言只得点了点头,务必注意安全。 好。 还想和墨言日后相处的鸿钧: 要不是日后他还想查探这里面的事情,他现在当场就想走,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鸿钧隐隐有了个念头,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要实施。 相比较往常,鸿钧这一次的速度有些太慢了。 他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到人。 日子一天天过着,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再这么下去,他甚至于都要开始怀疑鸿钧是不是已经死了?他是不是应该再换一个合作者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到此为止了,真说是要确定鸿钧如今是不是死了,也不可能仅仅只靠这么短时间内未来就确定。 贸然换一个合作对象,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像是鸿钧这等人,在神魔之中也是不多了,折腾来折腾去,反倒是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要知道这些年里,三族的摩擦不少,打起来的此处也不在少数,但是这显然不太够,不过这种东西是需要积少成多的,也是不急。 正是清风徐徐,烈阳当头,暖光肆意而落,杨眉不嫌麻烦的把手中的茶杯一遍又一遍的用热汤浸泡,伴随着水流的倾泻而下,升起水雾腾腾。 一旁的数个笸箩中铺满了有些青翠的茶叶,在烈阳之下被晒得越发干燥。 远处传来声响,一个气息比较熟悉,另一个气息杨眉也认识。 感受这两道气息,杨眉愣了愣,随后手指微微一动,原本放在笸箩中的茶叶顺势而起,不过就在瞬息之间一个个就好像经过了数道工序,最后尽数落入青白色的瓦罐中。 罗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当即嗤笑一声,声音之中带着嘲讽。 鸿钧倒是面无表情,只不过却是离了罗睺更远点。 原本就已经是泾渭分明的状态,如今这看着就更加判若鸿沟。 月就是这么一前一后过来的,否则怕是也会让人觉得这是两批人。 但是不得不说,没打起来,反而是相安无事就已经最大的问题了。 杨眉不疾不徐的坐下身子,你可是让我好等。 有点事耽搁了。鸿钧瞥了眼罗睺道,就冲着这个意思,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鸿钧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倒是像是甩又甩不掉,最后的无奈之举。 不过就这个东西,是个神魔都不会相信。 而眼下,对于鸿钧这明目张胆的内涵,罗睺倒是也不在乎,甚至于微微挑了挑眉头,杨眉,多年不见,可还安好? 托没有你的洪福,日子还不错。杨眉抬眼笑道,配合着那一副鹤发童颜,端的是道骨仙风,仿佛在说什么好话似的,他抬手一挥,原本在他对面只有一个石凳,如今倒是在桌边又多出来一个石凳,像是特地给罗睺预备的似的。 说完,把茶叶放入茶壶之中,热汤滚滚,霎时而入,没一会儿干燥的茶叶直接被冲泡开来,上下起伏,绿意渐出。 罗睺对此倒是嗤之以鼻,不过却是没有再站着了,甚至于瞥了一眼杨眉的那几个明摆着刚刚捏出来不久,还未曾用过的茶杯,顺手拿了过来,挑了个好时候,自己动手倒茶,倒是看着一气呵成。 你刚刚还嫌弃,结果你现在就自己上手了? 你可是真的不客气。 相比较之下鸿钧倒是一点没碰,不过有罗睺在,这场对话显然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了,故而那杯茶也只能就这么浪费了,自己还需重新沏茶一杯。 杨眉无声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眼见罗睺不走,鸿钧也不说话,杨眉思索片刻,缓缓道,我对于天道无意,另有机缘,不掺和两位道友的大事,故而你也不必对我有敌意。 说着,杨眉看了眼鸿钧,见鸿钧没说话,索性彻底放开了道,天地万般,机缘更甚,只是能寻者少之又少,但是即便如此,也是有的。我主生机,而生机最甚者莫过于洪荒,相比较之下天道的路子反而不适合我了。 而我所选的路,便是三族,洪荒之下,盛衰予夺,莫过于此。当然,若是道友掺和其中,对于道友也是有利的,毕竟三族就是天机。 天道于天,更召显于地,更何况这个过程中还会引出一下神魔,我为道友尽心尽力,大家互相成全,我想怎么看也是一件值得交易的事。 我此次寻鸿钧而来,主要是因为在近日,放在龙族的探子来报,他们那边隐隐有了几分动向,怕是在谋划什么大事。 说着,杨眉看向鸿钧,随即用茶水润了润嘴唇,示意让鸿钧开口。 罗睺倒是垂下眼眸不语,倒是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只是端着那茶杯,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似的。 待到结束。 鸿钧看了眼杨眉,随后离开了此地。 杨眉明白的鸿钧意思,不疾不徐地等着罗睺也走。 等一会儿,罗睺没走。 又等了一会儿,罗睺还是没走。 杨眉开始怀疑,罗睺这是想要对他出手? 他是不会去抢那个机缘,甚至于说不用去抢那个机缘,那和他动手有什么好处吗? 还是罗睺压根就不信? 但若是罗睺不信,还之前还说那么多话作甚?闲的没事和其他神魔聊聊天,增进一下神魔情怀? 这话比盘古复生都更让人觉得荒谬! 此情此景,杨眉实在等不下去的,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罗睺你要作甚? 东西挺不错的,我要打包一些。 ? 你礼貌吗? 【作话】 第54章 当个人吧. 杨眉被罗睺这一套操作弄得没脾气,像是鸿钧那样简直能够遇上这等合作者这是他的福分,真说是和罗睺这家伙长年累月地相触,他宁可一个人闷头去干,否则容易被罗睺给气死,时刻在心脏骤停的路上。 不过真说是为了这么点东西和罗睺撕破脸也是不值得。 结果就是罗睺到底还是打包带走了,当然带走的显然不仅仅是肉眼可见的这么一点,一鼓作气,从杨眉那边掏出了几十斤,仿佛是不要钱一样,哦,准确说就是不要钱的。 看着罗睺逐渐远去的背影,杨眉久久没有挪开视线,直到许久,杨眉长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了石凳之上,手边的热茶,仍旧散发着茶香,仿佛是让杨眉能够舒缓一下心情。 只可惜一杯已经不够被罗睺那一套操作下来难以平复的心情,正是清风渐来,夕阳西下,夕阳随意地在身后打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茶杯被热汤淋过,散着水雾,杨眉打开茶罐,在里面捏了捏,又在里面捏了捏,手指僵硬了那么一瞬间,杨眉抬起眼眸看了过去,里面空空如也,端起茶罐,仔细看了下,连个茶叶丝都没给他剩下。 罗!睺! 杨眉咬紧牙关,火冒三丈,脑子里面那股火简直就是奔着摧枯拉朽、穿云裂石的趋势就去了,这已经不是雁过拔雁,留下毛了,这分明是所经之处,寸草不生! 他以前只知道罗睺不是个东西,但是他真不知道罗睺这么不是个东西! 这么点东西是不配撕破脸,但是你也别做得这么过分吧?! 这是个神魔能干出来的事?! 杨眉不是一个忍耐力低下之人,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有一种把罗睺直接掐死的冲动。 以前没办法体会其他神魔对于罗睺那种恨得咬牙切齿的感觉,现在杨眉全补上了。 可谓是一点没落下。 什么叫切身体会? 这就叫切身体会。 而就在杨眉气的咬牙切齿的时候,远处传来声音道,关于你们那点事情,我就不去了,这个就当报酬了,不用客气。 谁跟你客气! 杨眉憋了半天,心中使劲地暗示自己,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就这么点东西罢了,而且他道尚未大成,不见得能够掐死罗睺,甚至于就算是掐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这么一边想着,最终还是没追上去和罗睺动手。 也伴随着理智彻底的回归,杨眉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在确定罗睺的确已经离开之后,杨眉隐匿着身形,离开了此地。 鸿钧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见杨眉来得晚也没有着急,毕竟这也是意料之中。 杨眉坐在那里,整个人沉默不语,原本那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如今倒是全然不见,整个人的状态那都有些低压。 鸿钧瞥了眼杨眉,怎么,不喝茶了? 话音刚落,杨眉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还不是多亏了你带来的人! 哦。 罗睺在神魔之中人人喊打是真的不冤! 哦。 杨眉看着鸿钧那完全没动过半点,杨眉实在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这样? 你不是以前也这样吗? 被鸿钧给堵的杨眉瞬间不说话了。 眼见场面一片尴尬,杨眉给自己找台阶道,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那倒是,因为你不争不抢。鸿钧缓缓道。 杨眉。 我竟然听不出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再怎么说你和我的状态也是不一样的。 那倒没错。鸿钧抬眼道,我的心情一直很平和。 我看你这个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很平和的样子。杨眉忍不住道。 闻言,鸿钧不紧不慢道,那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杨眉,我们要不还是谈谈罗睺的事情吧。 你怎么想着把他带过去了? 甩又甩不掉,索性就带来了。鸿钧好似闲聊道。 杨眉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下,你我之间,还需要装模作样? 鸿钧想了想道,那可太需要了。 此话一出,杨眉当即眼皮一跳,眼看着面无表情说着这话的鸿钧,不由得道,鸿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可能是这些日子和罗睺相处的缘故。鸿钧说的倒是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不过这话听到杨眉耳朵里面,那简直就是听到了什么破天荒的事情似的,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8) 而对于杨眉这个反应鸿钧倒是也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如果换个时候有人这么跟他说,他也不信,更何况杨眉了,我之前对罗睺动手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罗睺的伤势比我预想的重很多,甚至于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被人捡走了,而这人便是墨言,在那个时候墨言曾经邀请过我去她道场坐坐。说着,鸿钧皮笑容不笑道,等我去的时候,罗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杨眉沉默了一下,最终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吞了下去,他的事情和鸿钧的事情相比,只能说是小事一碟。 伴随着杨眉的闭口不言,鸿钧终于道,你觉得罗睺在三族之中势力如何? 杨眉仍旧没说话,只是看着鸿钧这个样子,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你是说他在三族之中的势力不弱? 我们之间的约定,乃是在那件事情之后,而罗睺彻底恢复的时候,怎么算也没过多久,在这种情况下,罗睺能够直接找到线索,就只能说明提前在三族之间埋了线,他的所作所为,怕是比我们更早。鸿钧目光看向杨眉道。 至于你说的那些消息,除了你自己的事情之外,就算是你不说,罗睺也会很快得到消息。 闻言,杨眉沉默了一下,他这是想做甚? 我如果知道,就不会跟你说这件事了。鸿钧道,如果不是罗睺这件事发生,我还真不知道明面上四处征战四方的罗睺,暗地里竟然还弄了这一出。 我不过是看上了三族的生机与天道相连罢了,故而才对三族下的手,罗睺又是为了什么?就冲着罗睺那个样子,不像是把天道的机缘仍在一旁的样子啊?而且他哪来的时间?!杨眉皱着眉头道,经营一方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是需要人手的,罗睺常年都在寻杀神魔,全神魔之中罗睺都是那个独一份,明摆着分身乏术,这是怎么做到的? 哪来那么多又能干又忠心还不反水的家伙给罗睺用?而且就冲着罗睺的那个性格,就算是有那种人,怕是也不见得会被罗睺留下吧? 鸿钧听着杨眉的话,倒是没有说太多,只道,这件事情,他是当面挑出来的,当做我不把他真实情况表明的交易。 说着,鸿钧和杨眉复述了一遍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待到说完之后,杨眉的猜测倒是和鸿钧直接化为一条线。 我能确定的是,就冲着罗睺不怕把这件事情掀开的沸沸扬扬这么一点,就能够说明他在三族内部安插的人手,想必已经爬到的一个极高的地步,否则不会有这种底气。鸿钧道。 杨眉闻言倒是挺认同的,不过 我还是好奇罗睺是怎么做到的,什么分身术,能够相隔万万里,几乎都不占用本体的一丝一毫来解决问题?真说要是在打斗过程中,那边打扰一下以至于分身,在对手几乎境界相等的时候,那几乎是致命的,这是绝对的舍本逐末,但凡长脑子的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情,更不要说罗睺这等久经杀伐之人。 鸿钧没说话,眼底如同深井不见底,仿佛是在想些什么。 杨眉也沉寂了下来,足足过了许久,关于罗睺的事情还有待查探,我且让手下人看看能不能摸到罗睺势力的边缘,就算是一丝一毫也行,能顺藤摸瓜就最好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加防范,罗睺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猜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穹谷那边找时间还是要再去一回,最好,是趁着罗睺不在的时候,墨言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罗睺太碍事了。 要不要我来?杨眉主动道,我感觉我动手会比你动手,更加简单一些。 此话一出,鸿钧当即皱了皱眉头,不必。 罗睺是罗睺,墨言是墨言,虽然对于他而言,绝大多数时候的表现,不过只是为了事情更简单而已,而并非是真的什么所谓的心地良善,但是不代表他就喜欢做什么背后捅刀的事情。 墨言本就已经是引狼入室,思及墨言的那个极为信任他的样子,他是干不出再填一刀的事。 我会自己处理的。说着,鸿钧看了眼杨眉,此事,不需要你出手,我会自己解决的。 闻言,杨眉听着这话愣了一下,我知道了。 而在另一边,罗睺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上已经扣了一大堆的阴谋论,当然就算是罗睺知道,对此也不会解释些什么,甚至于还会在这个基础上争取让他们想得更多,毕竟,别管别的什么,只要有用就行。 而此刻,罗睺倒是没回穹谷,而是去的麒麟族,如今出来一回,再怎么说打的旗号也是通知一下玄麒,如今出都出来了,总不至于把这次的主要目的给扔到脑后,要不然墨言日后问起来他也没办法说。 只不过等到见到人的时候,罗睺倒是没想到,除了玄麒之外,竟然还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作话】 命运馈赠,总在暗中标好了价格v 第55章 馈赠,价格,锋芒毕露. 远处正起山岚,看着云雾缥缈,天地渐接。 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一步入其中,霎时间便是翻天覆地。 在外面看起来不过是有些植被稀少罢了,但是一步入其中就能够发现其实光秃秃的,仿佛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山岩凌厉,岩峰陡峭,如同剑锋一般,竖插在天地之中,如同一柄利剑,让人难以忽视。 罗睺在步入其中的时候,心中也不由得有那么一瞬间悸动。 这等好东西,怎么不自己留着? 此等宝物,属下无福得用。 里面的东西是个好东西,但是碰不着,摸不着,放在这里,就冲着那时不时就崭新一片的尸骨来说,这里面的宝物,迟早会被人带走,既然如此,还不如顺水推舟做当一个投名状。 更重要的是 真说是能够拿到手,就冲着这等宝贝,不太像是他能够保得住的,说不得要引来杀身之祸。 心中未尝不是没有不甘,只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有命更好。 对于玄麒这等话,罗睺笑了,倒是也不知道这是纯粹的嘲讽,还是对于这等宝物即将到手的喜悦,又或者是两者都有,一身威势尽显无疑,那种迫人的感觉,比之此山内的东西更甚。 玄麒的眼睛恨不得都粘在地面的碎石上,可谓是战战兢兢。 不过罗睺的威势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总得来说虽然可怕,但是比之曾经偶遇罗睺时的情况,可谓是好了不少。 如此对比之下,玄麒感觉心里稍微放松了不少。 罗睺看着玄麒这个样子,直接收回了目光。 他闭上眼眸,感受着周遭那隐隐散发出来的剑意,锐气纵横,天下无匹,就冲着这个锐气,绝对不逊于弑神枪,甚至于就冲着这等锐气说不得比之弑神枪更甚,只是相比较弑神枪,不带着半分的杀意,直接凭借着锐气荡平天下,生来如此。 里面藏着的,怕不是先天至宝! 罗睺猛地睁开眼睛,脚下一动,直接冲着里面而去,天然的阵法虽然精妙但是对于罗睺而言也不在话下。 罗睺一骑当先,直接冲着里面而去,阵法可过,锋芒却是不减,既是如此,那就冲了它的锋芒,压了它的势头,当年他收弑神枪的时候,越是这么夺的。 法宝有灵,除却要有机缘,也要比得过,配得上,尤其是这等刚刚出世的先天至宝。 若是旁人或许会有什么迂回方式,放在罗睺这里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用自己的法力境界,犹如驯服烈马一般,直接降服。 想当年他得弑神枪的时候,那可就是废了不小的力气。 明明是他的伴生至宝,结果他诞生的第一日,打的就是他的伴生至宝,而就这种事情怕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别说在洪荒中了,就算是在混沌中也是如此。 驰骋纵横的锐气,被罗睺用法力压制下去,他早就不是当初刚刚诞生的那时了,对付这等刚刚出世的法宝,可谓是简单了不少。 不过这个简单不少,显然是单单站在罗睺的角度说。 玄麒知道罗睺的能耐不弱,但是也未曾想过这不弱,竟是能够到达这等地步。 在罗睺向前的那一刻,玄麒也赶忙跟了上去,鉴于此地有着天然的阵法以及那法宝威势的缘故,玄麒半步都不敢错,过程之中不得不说,极为惊心动魄,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而在稍微有点闲暇下来的时候,也被罗睺那所作所为,看得目瞪口呆。 法力直接和锐气对冲,明明刚刚威势极大的锐气,在那一瞬间被他冲的直落下风,若不是远处那如同刀刮剑痕频繁迭起,石头崩裂的声音不断,地下更是显现出了无数的坑坑洼洼,碎石无数,甚至于都有些像是朝着碾成齑粉的状态而去,之所以没有尘土飞扬,不过是因为那锐气凌厉到,尘土完全飘忽不起来,硬生生被这锐气斩断而下的缘故,巨大的山石都是如此,更何况这等微尘。 若不是他在这里徘徊了不下千八百次,对于那冲天锐气,再熟悉不过,怕是也让人难以相信,能够到这种地步。 再反观这边,俨然就是无事发生一般,玄麒一边看着罗睺打散锐气,一边仔仔细细,按照罗睺的步伐,一步不差的过着此地,也幸亏心中有数,否则怕是一个看的太用心,以至于失去了机会,若是娘娘在此或许还能拉他一把,但是这位 他是真没把握。 玄麒甚至于隐隐觉得,就算是没有自己,他仍旧能够到这里,取走其中的宝物,他也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想到这里,玄麒不由得再把自己心中那多余的心思一起扔出脑海之外。 而在这过程中也脚下也不乏传来断裂的声响,等到回过神来,能够回过头来的时候,玄麒才发现,地上发出声响的不是别的,而是森森尸骨。 即便杀人夺宝乃是洪荒常事,但是看到这一幕也是触目惊心。 金仙、玄仙、太乙金仙,甚至是大罗金仙的尸骨,都不在少数。 在那一刻,玄麒甚至于有那么些清醒幸亏自己心中有数,否则怕是连宝贝都见不到,就要死在这里面! 反倒是罗睺对于这一切完全没有半点感觉,反倒是跟了个尾巴这件事情,有点让人厌烦。 你怎么还跟着? 玄麒有苦难言,您不开口,我怎么敢不跟上来?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否则就凭着这位喜怒无常的性格,他怕不是要命丧当场。 那属下现在就走。 罗睺瞥了眼他,不必了,在这里等着吧。 省得回去路上死了,到时候本来是通知地方的,结果把人弄死了就不好了。 罗睺想着,顺带给玄麒边上下了一层结界,省得一会他彻底收服那宝贝的时候,还要顾及这个。 眼见如此,反倒是玄麒松了一口气,这么久的讨好还是有用的! 扔下了玄麒,罗睺一个人往里面走,就这路算不得多远,只不过纯粹的靠双腿来走,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不过罗睺倒是也不着急,好歹是个先天至宝,而且和他的道也是相合的,还是可以多一些耐心的。 虽然这里面的那个法宝,并非带着什么杀伐之气,但是就结果而言也是一样的。 就算是万法不侵,凶煞不入,也并非有什么差别。 不过也就是这么越往里面走,罗睺也隐隐感觉到鉴于这来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法宝很有可能不是一件,罗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什么异想天开觉得此地有好几件先天至宝,毕竟就这种东西如果是几件先天至宝,那此地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周遭的阵法也就越来越多,层层叠叠,让人不禁想起了墨言也是喜欢这么叠的。 故而接下来的解阵,出奇的有耐心,与此同时,心中的悸动也越发强烈。 而越发靠近法宝本体,高空之中隐隐有剑锋而起,剑意无穷,锐气无匹。 尤其是一道趁着罗睺一个转身,剑意掠过了罗睺的脸颊,划出来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鲜血隐隐渗出,他更是不怒反喜,手指落在脸颊上那伤口之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抿过,血迹染红了食指,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这种法宝果真不错,他喜欢! 罗睺的脚步加快,直直的朝着里面而去,待到大阵一层层被罗睺破掉,里面的一切彻底显露了出来。 在山洞之内,幽暗至极,唯一有一点点光亮的地方,那就是最中心的位置,上面已经被剑锋逐渐穿透出来了一个巨大窟窿。 罗睺抬手一挥,原本黯淡无光的山洞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 灯火扑朔,最终却是屹立不灭。 锐气不低,被一点点被罗睺的凶煞之气逼退,最终凝入四剑之中。 原本仿佛在经历什么灾难的山洞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那所谓的阻挡,一切都显露了出来,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各立着一把剑,寒刃锋芒毕露,不带着半点的遮掩,把一切显露无疑。 那正是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 四剑各有不同,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每一把分开来看都是先天顶级灵宝,但是最重要的是合在一起乃是先天至宝,绝非可以小觑之物。 而在正中央,除却这四把剑的正中央,还支撑这一物。 罗睺隐隐有了猜测,手指一挑,那东西瞬间直接落在了罗睺的手掌之中,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诛仙阵图。 就这,绝对称得上阵法圣典了,只不过这对于罗睺没什么用处,甚至于对于他来说这阵图上所刻着的都有些浅显,但是里面代表着的含义并不相同,这代表着这四把剑可以用于阵法之中,不仅仅是当做什么阵眼,或是什么辅助,可以当做一个整体,每一把都是整体,所有的也是整体,放在一处融会贯通,更可分而散之,御敌无穷。 这是,诛仙剑阵! 怪不得能够成为先天至宝,就这,的确不愧为先天至宝。 而对于他而言,更是如虎添翼! 罗睺的眼底不由得精光毕露,当即上前,抬起手握起其中一把剑,任由剑锋落在他的手臂之上,甚至于都没有做任何的抵抗,纯粹是用神魔的肉身来承受剑锋,到底是无主之物,伤势绝不会过大,反之,更是用血养一遍那诛仙四剑,只是即便如此,锋芒仍旧不改。 罗睺却也不着急,待找时间,我一定为你们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开锋。 【作话】 v记住罗睺现在开心的表情。 第56章 首先,订一个大计划. 得了诛仙四剑,罗睺并不想就此止步。 不过,就之前杨眉所说的话,也的确提醒了罗睺,道不仅仅只有一条,机缘或许不仅仅只有一个。 只是成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若是真的那么容易,盘古当年也不至于来了个身死道消,以身化作了洪荒大地,不能说一点不剩,只能说元神都被一分为三,俨然是堵死了日后一切重生的可能性,大道有常,大道无常,都是从混沌之中走过不知道多少个元会过来的,此中机缘难之又难,绝非三言两语就能够道清的,况且他也不可能因为旁人的一席话,直接放弃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事,如果真的做了,那大概就是个笑话了。 如今神魔之数往多了说,大抵也不够几十,想当初足足三千神魔,也不知道是如今的多少倍,当然并非他对于这个有什么惋惜,纯粹只是觉得死得还不够多,最好能够到一掌之数才最好,可惜这东西也只能想想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少些比较好,毕竟没什么用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亲身去动手,就是这个效率有些低下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39) 还是那句话,不同于最初一切来的极为简单,之后的时间,相比较打斗,反而在寻找其他神魔的路上,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如果能够有一个法子,能够把那些人引出来就好了,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天道那个机缘一直挂在那里,要不就是主动出击,要不就是躲着暗地里动手,两个二选一,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比之成道这个机缘更能够诱惑什么。 四把剑发出阵阵嗡鸣,仿佛像是被什么震动一般,罗睺抬起头看了眼那湛蓝的天际,或者说在透着那片天在看藏在那其中的天道。 罗睺在原地看了许久,手指捏着诛仙剑的剑锋,丝毫不在意可能划破手指,仿佛真的划破了,那才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杨眉想要靠三族成道,鸿钧和杨眉一路造势为盟,于人于己,得其机缘,看得倒是清楚。 既然能够算计一次,想必,也能够算计第二次。他勾了勾嘴角,很巧,他现在还真有这个能力去做,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反噬了。 不过既然已经在天道被记上了号,成为了其中一个,那和天道对着干利用一下又何妨? 只要他本事够强,日后能够灭杀其他神魔,那机缘还是他的,至于过程,那就不是很重要了。 罗睺抬起那只捏着剑锋的手,仿佛是随意似的用指背敲了一下,嗡的一声剑鸣响起,声音倒是不错,挺好听的。 山中纵横的剑气、锐气伴随着罗睺收得诛仙四剑后,一并消失,连同那原本落在原地被罗睺破了大半的阵法,也随之消散,不能说是霎时间天翻地覆,也是能够让在外面等着的玄麒,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是成了! 只是伴随着一切烟消云散,原本看着威势卓绝的山峦,就显得更为诡异。 白骨或是显露于地,或是半埋着,那本就零星的树木,如今更显得荒芜空荡,没有山石撞击的声音,一切陷入寂静,冷风肆无忌惮席卷而过,不时卷起阵阵狂沙,本就被打散成粉末的灰尘飘得遍地都是,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 玄麒到底怎么说也是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如今面对这种东西,倒是也并没有什么惧怕之意。 待到罗睺走出来,玄麒第一个过去就是恭喜,只不过不等他再说什么,就直接被罗睺打住,你觉得三族如今如何? 玄麒沉默了一下,表面危如累卵,实则习以为常,归根结底不过是小打小闹。 龙族不是说有动静了吗?罗睺挑眉。 ?玄麒愣了下,龙族的动静? 随即赶忙反应过来,果然他猜得没错,是在龙族那边有势力,而且还不弱! 罗睺见玄麒这面色怪异,便是也知道这根本不知道,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嫌弃,玄麒到底怎么说也只是麒麟族的人而已,终归不是龙族的人,不知道也算是正常,若是麒麟族有事,他再不知道,那才叫废物。 我送你一个消息,就当你回馈你这机缘了。罗睺漫不经心道。 属下不敢!玄麒说着,目光却是忍不住看向罗睺,眼底不由得带着精光,心中也不禁有些期盼。 罗睺对于这装模作样地玄麒,着实有些看不上眼去,不过却也并非因为这一事就对着玄麒把这消息给掐了,毕竟他本质并非是什么所谓的回馈,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对他有利罢了,这么个人放在这里,既能去试试天道的底线,也能算是助墨言一臂之力, 龙族那边疑似有了动向,目测即将动手,而且这一把要动个大的。 玄麒倒是想问这个大的,到底是多大,不过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下来,能够提及至此就算是不错了,再问就说不准了。 如今也是罗睺说了,要不然他也是不敢做什么挟功图报的事,若是真的做了,摸不清自己的位置,那等着他的怕是什么身死道消,化为飞灰,他在麒麟族可是看见了不少前车之鉴,而眼前这位,显然比始麒麟那能摸透的性格,更加阴晴不定,高深莫测。 你觉得三族于洪荒如何? 相比绝大多数,也算得叱咤风云。 三分好,还是一个比较好? 自然是一个。 那龙族也算是不弱,若是能够一击之下,重创两个,那有可能吗?罗睺继续问道,只是这话说着像是个问句,但是听在玄麒耳朵里面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就完全不是什么问句了。 再用余光看了眼罗睺,玄麒更加确定了这个念头。 别管这件事情是有可能没可能,现在就是有可能,或者说,就是斩钉截铁的事实。 把事情挑到这等地步,玄麒彻底明白罗睺是要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祖麒麟。 只要他告诉始麒麟,那么只要能够证实这件事情,的确能够在原本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提升自己的位置,而不是一把锋利的工具,只不过 若是真的到这等地步,那说不得会引起更大的事情,如今已经算得持续交战,这么一举下去,别管龙族那边是真是假,只要能够到元气大伤的地步,那说不得要演变成为洪荒大事。 想通了关节,当即道,属下明白了。 罗睺微微点头,这只麒麟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这里是麒麟族之中这些年所发生的大事,您可要过目?玄麒捧出一个金玉勾勒、带木留香的盒子道。 罗睺随手拿出一把剑挑起那木盒,意味不明道,我还以为这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不会再有了呢。 玄麒闻声,顿时冷汗直流,这些日子这玩意的确已经不怎么整理了,只不过是在他之前见人来,让人急急忙忙弄上的,只不过这事没办法承认,您在不在与否,都应该整理出来,属下一日不敢懈怠。 罗睺不说话,只是瞥了眼玄麒,倒也没有在这件事情多说什么,只道,日后倒是不必整理这些了,也不需要给我再观,做好你的事。 玄麒连忙点头称是。 此事一了,玄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临走之前,他思索半天,战战兢兢的询问道,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娘娘的意思? 罗睺瞥了一眼玄麒,嗤笑一声道,她可没有什么指示给你,至于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过给你什么话? 此话一出,玄麒瞬间明白了,身后的冷汗打湿了衣衫,嘴唇更是干的要命,整个人就仿佛脱水了一般。 属下告退。 待到玄麒离开,须弥山中,就只剩下了罗睺一人,计划虽然有了,但是总归也是出来一趟,虽然有了这等先天至宝,绝对算不得什么空手而归,但是显然账是不能这么算的。 若说曾经他或许完全没跟墨言一同出去过,但是经过之前的事情,他倒是也隐约知道了墨言的一些法子。 如今用在这里,或许也是可以。 鱼饵就放在正中央,进行造势,若是能够引来一个那是他赚了,若是引不来也不吃亏。 罗睺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原本藏着掖着的东西,肆无忌惮的显现于普天之下,大罗金仙都难以生还,这种东西着实让不少人心动了,就算是祖龙、始麒麟等人也不例外,要不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箭在弦上,几乎是迫在眉睫,怕是也想要抽空走一遭,至于盘凤就简单得多,她不去,纯粹是因为另一件事,那就是她现在有孕了,瞒着还来不及呢,更别提去什么须弥山寻至宝了。 而神魔之中,也的确有人动心,先天至宝,这绝对是能够让神魔心动的法宝了,不是所有人一诞生手边就有什么先天至宝的,这样的终归是少数,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本事抢来的,只是如此大张旗鼓,着实让人觉得可能有坑。 但凡能够活到今天的,有几个不是稳重的? 只是即便如此,仍旧有那么一两个被吸引而来的。 结果就是,这一招那倒是出奇的好用,没过太久,罗睺就成功又弄死了一个,至于身上挂彩那也是平常事。 只是在和那个神魔对战的时候,还有一个神魔过来,那个倒是个熟人,乾坤本就是小心翼翼地探查一下情况,见了动静转头就走,速度实在太快,中间间隔也是太久了,罗睺根本没法追,不由得让罗睺有些惋惜之前的仇没报成。 随后,罗睺又等了足足大半年,再无一个神魔过来,算是成了定局,随即罗睺收了诛仙四剑,朝着穹谷而去。 穹谷之中,正在布下阵法的墨言倒是完全不知道,罗睺那边揣着一个大惊喜正等着她呢。 【作话】 罗睺:我准备和天道对着干,和我要天道的机缘有什么干系? 第57章 我有一个收获. 自打鸿钧和罗睺走后,墨言就开始收拾家门了。 阵法这种东西虽然已经被定义为对付罗睺没什么用处的东西,但是墨言最终决定还是放上,只不过现在就没指望这东西能够拦得住罗睺了,就当防备他人的,至少当初和红云打的时候,虽然因为红云是个欧皇的缘故,效果也不是那么的大,但是好歹还是有不少助力的,如果换个人来,说不准那局面就大不相同了。 至于他之前遇险那件事或许是遇上了什么阵法大家,不过好在事情已经结束了,墨言想着,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有些庆幸,虽然身上或多或少留有有些伤势,但是总归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他总归是平安归来了。 而就当前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没有罗睺,阵法还是要弄出来一些的,既是如此,还不如顺手弄弄。 不过相比较于以往,倒是也没有一层套一层,虽然仍旧有些反复,但是也算不得繁琐。 而有关于引水聚潭这种东西,如今在这个位置是注定没有了,东边河流唯一看着比较深一点的地方,连小谭都算不上,不过好在还有一条小河穿流而过,虽说宽度不过几米,深度也就是没过脚踝,最高也不过小腿,但正落在庭院后面不远处。 故而河流与后花园的距离很短,鉴于后面也是草木,通体看过去,倒是浑然一体,正好在那边弄个小桥,甚至于直接在小桥后面连上路,平缓向上,倒是也不错。 这么一想,就连山上,好像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反正没有那么多的阵法限制,如今可以把所见之处,都可以一并利用起来。 至于曾经用幻阵 如今倒是也没什么必要,反正幻阵这玩意也挡不住罗睺,至于其他人倒是行,但是她弄这玩意本质就是为了防罗睺的,否则有什么可藏的,她境界又不低,如今已然是大罗金仙,放在洪荒之中,那也能够算得上一方大能了,就算是三族也不可能没事闲的去找隐世的大罗金仙为敌。 就眼下的这等情况,单纯冲着这外面阵法,但凡长个眼睛都知道是送死,就算是有不长眼的,太弱的都不需要她来动手,至于强悍一点的,能够活到那种地步,脑子或多或少总是有那么点的。 有道是说做就做,有了这个想法,墨言就直接顺着后面的那个桥而去,只不过铺完了路,墨言还是觉得不够用,索性又加了些亭台,倒是看着舒服了不少,山路的尽头隐匿于林间。 不过弄完这个,墨言重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觉得庭院外的几层阵法,除却聚灵阵之外,就显得有些漏洞了,那漏洞不是别的,正是那条小河,在这基本阵法之中,这条河或许能够被称之为生机,但是 这个的作用是用来保家的,谁会给什么鸡鸣狗盗之辈留生机?! 这要是做了,那就成笑话了。 虽然这个不过就是里面的阵法而已,但是做都做了,她也看出来了缺点,总不能扔了个半成品就这么放着了,解决方法倒是简单,把后面的桥拆了,或者阵法往后退三分,别弄什么浑然一体了,该在何处就在何处,一切都解决了,只是鉴于她舍不得,那剩下的路子,也就只能想办法完善阵法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只是在有极大漏洞的基础上,在不规避的情况下,完善阵法这种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故而结果就是,墨言思索已久,改来改去,都有些改的不是地方。 即便是知道问题所在,但是过程还是极为困难。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眼瞧着细节是改得越来越好,问题仍旧存在。 如今已然是盛夏,河水流过,水声不断,倒是多带着些清凉,河水更是清澈见底,下面的大石头看起来好像是被冲刷了许久,虽然仍旧能够看到棱角,但是更多的是平滑,虽然她是不热,但是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极为养眼。 她本就是有喜水的天然习惯,如今也是一样,在瓶颈之中实在出不来,墨言索性暂且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往河边走了走。 待到罗睺回来的时候,一眼看过来,看到的就是墨言弯着腰,半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衣袖被撩起,看着极为随意,手指在河里捞着什么,手臂上也或多或少地粘上了一点水迹,看起来倒是好像极为专注似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等着。墨言头也不抬道,手指仍旧浸在河水之中,只是伴随着墨言的动作,原本撩上去的衣袖,隐隐就要掉下来,看着着实有点碍事,弄个法力虽然简单,但是本来也没想着在这个时候用什么法力的墨言不假思索直接把外衫脱下来,而在墨言脱外衫的时候,无意中见他那手僵在半空中。 墨言当即反应过来,这是想要把她一把,不过,就这么点小事而已,不用那么麻烦,你看,这样是不是更省事了? 说着,朝着他笑了笑,倒是极为坦然,连把一副随手挂在一旁树上的动作也是一气呵成,做完之后重新去也河里摸东西了。 罗睺却是坦然不起来了。 就像是墨言说的,的确更省事了,原本的长袖外衫,如今被直接挂在树枝上,一身衣衫由于算得上贴身,又并无什么多余的装饰,倒是显得整个人都感觉比之前高了很多似的,墨色的衣衫衬的墨言更显得白了三分,袖子还是半撸起到手臂,倒是丝毫不用再担心掉下来,整个手掌,都没入了河水当中,随即墨言好像不甘于如此,索性直接脱了鞋子,撩起裤腿到膝盖,彻底下水,水流没过脚踝,偶尔渐到小腿之上,除却这一幕之外,让人没办法多坦然,而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 墨言坦然得有些过头了! 换言之,他这些日子做的所有努力,约等于无,甚至于比他之前想象的更遭。 就冲着墨言这坦然样子,俨然就是完全没把他当什么有道侣可能性的人看,甚至于都没有什么需要避讳。 他知道自己是花瓶了,但是没想到竟是这么实打实的花瓶? 他本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把心理预期拉到了最低,没想到合着这个还不够?! 只有更低,没有最低!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一下心情,奈何一点用处都没有,目光紧盯着墨言的背影,仿佛是这么看着能够从那边夺回来什么东西似的。 墨言却是对于身后人脑子里面装的念头,倒是半点不知道,如今的洪荒,虽然谈不上什么民风开放,但也是个实力至上的地方,强者为王,败者身死道消,就算是衣不蔽体,那也是个人喜好,虽然这种个人喜好不被人待见,但是也不是没有,而她也算不上什么衣不蔽体,不过就是下水一趟而已,也不是一直这样,他又是自家人,哪里需要那么多计较的?更不要说尤其是她最初所生活的地方,更是不忌讳这种东西,故而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特别正常的一件事。 此刻,她虽然不是整个莲都没入其中,但是这种感觉也是不差,抬起手臂,直接把手里的石头精准扔到刚刚她堆了好几块石头的小石堆上。 罗睺看着这一个个扔过来的石头,心情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复杂了,与此同时也有一些清醒,幸亏之前没有在墨言开玩笑的时候,直接把心思说出口,否则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0) 怕是墨言能够当场和他分开,一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毕竟,墨言是真能够做出来这等事来,就像是他鸿钧挑出来名字之后,墨言见他归来连夜就开始想着要搬家了。 罗睺倒吸了一口气,赶忙打住了这等念头,这事情不能再想下去了。 在墨言回过头来的时候,罗睺强压下心中思绪,强装作无事的样子,从侧面提醒道,总该外人面前可切莫如此。 你不一样。墨言不假思索道。 我也是男修,怎么不一样?罗睺一个没忍住道,随即意识到这话有点太直白了,强压住自己的念头,面上挂着几分笑意,仿佛再说这玩笑似的,佯装认真,我觉得是一样的。 闻言,墨言眼看如此也笑了,随即手指一抬,拽下外衫,三秒两秒便是重新穿好,眼底带着笑意,装傻道,原来如此,刚刚你看错了。 他见此好像也是被这话惊诧到了,随即笑了笑,看着极为好看,倒是让人晃神。 说起来,我这些日子在解决阵法上的漏洞,但是遇上了瓶颈,你现在帮我看看如何? 此话一出,罗睺顿时警钟长鸣,他当初的确留了不少漏洞,但是如今已经换了地方,他教墨言的时候也没有往骗了教,怎么还会扯上漏洞?思及的确没问题后,罗睺彻底镇定下来,什么漏洞? 你看外围的这几道阵法,和这河流桥梁,不太相容,我想在不动这边的情况下,再改改。 罗睺顺着墨言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怪墨言改不了,山谷洼地,河流一体,孤峰断崖截断风水宝地,此为地势,稍微规避一下也就行了,只是墨言自己给自己拔高难度,在这种基础上强改,不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教你。 墨言一听顿时知道,他有了办法,好! 有道是说干就干,就关于眼前的阵法如何改这件事情,从最开始的如何改漏洞,甚至于逐渐演变成了变成了教学,若是放在以前或许听着有些费事,但是如今在原有的基础上听着罗睺所说,可谓是一点就透,着实又领悟了不少的东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墨言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闻言,他沉默了一下,倒也算不得什么耽搁,只不过是我回来的路上,有一个收获,故而耗费的时日比较久罢了。 什么收获? 罗睺目光看着墨言,思索片刻,最终没有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心念一动,只见四把映着寒光的长剑,连同阵图一同显现于此间,霎时锐气四荡,荡魂摄魄,即便不过只是一刹那,也让人难以忽视。 与此同时,墨言耳边仿佛被大钟狠狠的敲了下去,震得人发麻。 那是先天至宝,那是 诛仙四剑! 【作话】 墨言:心脏骤停 第58章 心脏骤停. 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 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芒? 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 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也。 而事实上,也的确证明了这件事。 先天至宝,各有其风,各有其能,但是单纯论法宝之利,莫过于诛仙四剑。 而此时此刻,重点却不在这诛仙四剑本体上,而是来自于诛仙四剑的第一任主人。 不是后来的那位通天,也不是放在经手过的鸿钧,而是那个拿着诛仙四剑叱咤风云的罗睺。 墨言的脑子里面俨然已经警钟长鸣,震得人发疼,墨言站在那里就像是钉在原地的木桩子,一动不动。 剑锋仍旧夺目,即便是收敛之下隐隐还是让人感觉到那有些骇人的气息, 墨言不知道这事只是个偶然,只是源于她的缘故,以至于这东西竟是没有落到罗睺的手中,反而落到他手里。 就像是她带走了他,他挺了过来,而不是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里,在这种情况下,也算是蝴蝶翅膀的缘故,还得到了诛仙四剑,而罗睺因为里面可能一丝一毫的改变,从而压根就没有去过那里,故而错过了,由此也有了他把诛仙四剑带回来。 因果循环,好像这么套下来,也是很合理的。 只是,这些东西真的有那么容易的改变吗? 但是如果不是这个呢? 假如不是这个,那还剩下什么? 难不成,还要往另一个角度从诛仙四剑推其主?从而得出结论,他就是罗睺? 怎么可能?! 罗睺怎么会是他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想法! 捡到他的时候,俨然以至濒危,悄无声息,但凡有一人到那里,他说不得都要身死道消,甚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到达了那种地步,病体虚弱站起来维持身体都有些不稳,又怎么可能和罗睺那等先天神魔化等号? 况且他是灵根化形,他也是承认过的,而罗睺显然不可能是灵根出身。 更何况哪有那么多巧合呢? 她也不至于那么倒霉,恨不得避之唯恐不及的家伙,最后自己拖家里来吧? 而且她家花瓶那么好,怎么能说是罗睺那等杀神呢?! 这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如果有其他人说,她第一个不信! 谁说诛仙四剑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呢? 谁说这东西就必须是罗睺的呢? 她能够远离罗睺,不就是已经有了改变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有其他改变? 这是不是很合理? 很合理。 特别合理! 墨言想着,疯狂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东西,只是墨言这么想着,怀疑却不是能够在那一瞬间就能压过去的东西,即便是疯狂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根本不可能的东西,事关这等大事,脑子里面还是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一大堆的念头,她第一次遇见鸿钧,好像就是在捡到他之前没多久的时候,而那个时候,鸿钧身上带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 而罗睺疑似也是阵法上的大能 也不是一点可能没有的吧? 墨言连忙打住自己这个即将发散的思绪。 他就站在这里,目光坦然,虽然之前有那么些犹豫,不过最终仍旧把一切显露无遗,就这么明晃晃地把东西摆在这里,一身白色渐墨的长衫,长身玉立,一如她当年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只是现在的他,并非闭着眼眸,悄无声息,不知世事。 不知道为什么,墨言感觉有些心虚的感觉,脸上好像也有些烧,明明他把这件事显露出来,即便有所顾忌,最终却是仍旧相信她,而她却是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的,忽有一种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的想法。 墨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果然有些烫似的,墨言正在摸着的时候,另一个稍微凉上一点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和手背上,抬起眼眸看向那手的主人,他面色与之前丝毫没有变化,仿佛在做什么特别的平常的事情。 不过墨言却是不知道,罗睺现在被墨言抓包有一种想要把手赶紧撤回来的冲动,不过按照计划他要找机会找一切机会把墨言拖下水,绝对不能够在区区这种时候就掉链子,按下心中的冲动,强装面色不改,甚至于有些怀疑,怎么这么烫? 墨言赶紧打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没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的搭在她的手背上,墨言伸出另一只手,把他的手拿下来,认真道,这东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去通知玄麒的时候,玄麒告诉我的,我就去了一趟,阴差阳错之下就取了这东西。 有其他人吗? 没有。他摇头,不过在我走后,那边倒是出了动静,引起了不小的声音,说是有什么宝贝藏在那里,弄得沸沸扬扬。 罗睺说着悄悄看了眼墨言把他的手拿下来,悄悄往前走了一步,趁着墨言不注意,让她继续半握着,自己也不需要收回来,就是顺势而已。 墨言倒是没感觉到罗睺的小心机,只是这动作倒是没有维持多久,墨言听完了罗睺的话,忍不住来回踱步,除了玄麒之外,还有人知道你拿了这等法宝的事情吗? 闻言,罗睺抿了抿嘴唇,其实有的,但是前面他都已经隐去了他钓鱼的过程,推给了别人,如今见此,就算是有也得没有,不过等到日后能够抓到乾坤,送走他,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这样也不算骗墨言,只不过就是,稍微这个时间往后延迟了一下而已,如此也不需要墨言担心什么了,这么想着,罗睺顿时觉得这事坚实多了,并且把必须弄死乾坤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再无一人。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反正东西既然已经到手了,再拿回去显然不可能了,而且她也不应该去帮着他去做这等决定,就算是为了规避风险。而且平心而论,就算是她自己,她也干不出来这等事,好歹是个先天至宝在手,为了个区区风险就放弃,哪有这种事? 真说是为了规避那么多风险,就在一个地方长长久久下去,至于什么境界、实力都不重要等等,那还不如直接更简单一点直接暴毙最省事,那可是一点风险都没有了,安身立命最重要的东西都能够抛之脑后了,那其他东西也就不重要。 难不成没有这东西就没有风险了?那显然不可能。 墨言目光看向那诛仙四剑,最终咽下了想要询问具体如何拿到的过程,总归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只是心中想得透彻,却不代表真的透彻,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墨言时不时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罗睺的心中不由得打鼓却是不知道到底因何而起,甚至于还自己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太过于冒进了?可是墨言过程中对此完全没有什么反应,至于那从杨眉手里打劫来的茶叶,墨言也是没有多大反应,就算是追溯到诛仙四剑上,也完全猜不到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情一连装了好些日子,罗睺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 正是晌午,锅中的药煮得沸腾,明明都已经被否认了,墨言的脑子里面还是时不时地出现那把诛仙四剑与他的关系,有些怀疑在不小心打开之后,就一下子关不上了,尤其是还有一点侧面佐证,往里面一放,如同烈火烹油。 明明是被否认掉了,但是脑子里面还是忍不住地想了一下,而这越想,佐证还越多。 就像是关于灵根一事,乃是她猜测的,他其实从来没有主动承认过,她也没有见过真身。 事情不能这么下去了。 怀疑怀疑,这种事情不说清,迟早弄出来大事! 但是问题又回来了。 说吧,还不好说,并非是觉得他是罗睺那个人,所以不好直接问,而是源于心虚,感觉问了像是故意怀疑人似的,明明是因为信任才告诉她的,就算是他不知道,她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 整个人直接陷入死循环,整个人完全拔不出来,这种感觉着实有些上头。 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在不算是质问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情彻底地解决掉? 墨言思索了好一会儿,随即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来,直接撞上了弯下身子刚刚打算拍墨言肩膀的罗睺。 墨言的脑袋撞上罗睺下颌,直接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要说脑袋和下颌相撞显然是下颌更疼,墨言一脸抱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罗睺,我都喊你两遍了。 算了,再煮下去,这锅药都要干了。罗睺看了眼那有些发黑的药锅道,我自己来吧。 闻言,墨言看了眼那下了三分之一的药汤,不由得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了位置。 罗睺上前来把药过滤了一遍,随后倒入碗中,至于好不好喝显然不重要。 你这些天怎么了?不等墨言说话,他当即道,可别说没怎么,你这些日子,可不想没怎么的样子。 墨言抿紧了嘴唇,罗睺也不着急只是等着,没有张口就找理由糊弄过去,就说明有门,说不准不是他的是,直到半响,罗睺把那一碗药一饮而尽,墨言一脸郑重道,说起来,我们在一处多时了,还不知道对方原型是什么呢吧? 不如我们变成原型给对方看看?就当友谊更进一步了,如何? 这回心脏骤停的成罗睺了。 目光看着墨言,在墨言看不到的地方手指僵硬,怎么想着,突然说这件事? 只是突然好奇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呢,你觉得这件事情如何?墨言说着,又补了一句道,我原型其实也不弱,我们其实挺像的。 说着,墨言目光看着罗睺,当即笑了笑。 如果他是真,那么必然不会在意这件事情,而她也愿意冒这个风险,如此解决了所有的疑惑,日后也再也不需要去想什么了,他们之间也不剩下什么秘密了。 若是 而罗睺面上倒是如常,此刻心如擂鼓,却是根本没有理由拒绝,拒绝了那自己日后的盘算怕是要空了,但是答应了,他乃是大道所诞的先天道体,而不是什么灵根化形而成的神魔,哪有什么原型?! 不过就这种情况下,也只得也硬着头皮道,好。 就在罗睺脑子里面拼命地想着到底怎么才能糊弄过去,如何才能装成一个灵根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霎时间,罗睺眼前一亮。 【作话】 v罗睺的马甲岌岌可危 以及开头的诗出自《封神演义》原著中写诛仙四剑的那首诗。 第59章 突破口. 此时此刻,对于罗睺而言,别管外头的是谁,能解他一时之围,对他而言就是一件好事! 最好外头的那个人,带来的还是一件大事,最好能够把这东西使劲往后拖延的大事,或者能够在这里多待上一些时日的人,把这件事情往后拖一拖说不得也就过去了。 相比较凭空去捏造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灵根,显然这个要更加简单,而且付诸实际的可能性会更大。 至于墨言日后会不会想起来这件事 反正先把眼前的这一劫过去,只要不暴露身份,日后的一切都还好说! 至少不是现在! 墨言余光目光看了下眼睛好像都比平常亮了三分的罗睺,随即收回了目光。 罗睺倒是没注意到墨言的目光,满心想着的都是庆幸,而来人也的确没有让罗睺失望,的确带来了一件大事。 玄麒风尘仆仆而来,见了人后,也不废话,当即禀告道,龙族于北山之地,直袭凤族,血战之下,凤族被绞杀无数,盘凤疑似身怀有孕,不敌祖龙,已然是无力回天,如今凤族已然退守不死火山,至于麒麟族因为提前有了消息,以至于早有准备,趁着龙族分兵两路的时候,釜底抽薪,直杀入东海掠夺珍宝,本来是更胜一筹,却因贪念久留东海,以至于等到祖龙回援,大败于祖龙,即便是始麒麟来得极快,精锐亦是十不存一,而且就算是还活着的那些,如今已然是伤势极重。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大能掺和的痕迹。 如今始麒麟欲要和盘凤结盟,共抗龙族,故而我特来禀告娘娘,如此大事,可否需要在其中掺和一把?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1) 他站在那里,即便能够看得出来这是来之前收拾过了一遍,但是仍旧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能够把人熬成这样,可见这场仗到底是多难打,不过眼底却是肉眼可见的狂热。 这三言两语道出的情形,这里面每一个字都说明了,洪荒的天要变了。 从某种角度而言,她所求的也越发将近了。 只是思及自己这些日子所想的事情,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要是玄麒来的在晚一点就好了,不过也是无妨,她所想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念头罢了,本来也就不是什么真的,等到事情解决了,也就把心放下了。 至于玄麒所说的 关于结盟之事,你暂且按兵不动,掺和这等事情对你没好处,不管是成败,都与你无关。 不过你可以去查查,关于到底是谁,在三族背后出手,不需要查到源头,草蛇灰线,蛛丝马迹,大抵有个大概方向就可以,到时候禀告于我,切莫不可打草惊蛇。说着,墨言心念一动,好歹属于自己麾下,如今大事已起,就这么看着显然有些说不过去,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用不上的先天灵宝,如今倒是有了些用处,墨言抬手一挥,那锦袋是落在了玄麒眼前。 玄麒打开那袋子一看,就冲着那里面的数量,也不由得惊到了,里面琳琅满目,先天灵宝足足有上百之数,更不要说那不计其数的后天法宝! 洪荒之中法宝这种东西到底还是稀缺之物,虽然三族在和绝大多数洪荒生灵的相比较之下已经好了很多,但这东西也仍旧算得实力象征,除却父母师徒所给予,绝大多数那都是自己抢来的,就算是如此,还有一部分麒麟,手头只有一个法宝珍重万分。 眼下这东西的分量不可谓不重。 玄麒手指拿着这东西,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谢娘娘! 如今不过只是开始,活下去更为主要。说着,墨言提醒了一句道,少行,少做,少言,对你们有好处。 毕竟,天道混沌的时候总会过去的,至于更多的,那就是看自己的了。 玄麒虽然不解,但是也当即领命。 在一旁的罗睺听着墨言这么说了,倒是也没再有什么多余的念头,只是就冲着墨言这句话,有些东西暂时不能在玄麒这边下手了,不过换个角度来也是一样的,反正只要想在三族这边找个突破口,在哪里找都是找,区别在于也就是稍微复杂一点,不过倒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解决眼前的事情。 罗睺想着,趁着墨言不注意的时候给玄麒使了个眼色。 对此,玄麒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他没事总揣摩上心,但是不代表他现在也能够凭借着罗睺的一个眼神,就能够完全领悟到意思,不过可以知道的是,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赶他走的意思,故而玄麒思来想去,决定在这话中找点什么细节。 就比如说之前娘娘所提过的那幕后之人。 鉴于当初给罗睺规整玉简找机会上报的时候得来的消息,再加上这些年所查到的一些细节小事,一样不落的在这里磨时间。 而这些听在墨言的耳朵里面,最开始的时候,墨言倒是还能够听下去,只是听到后面,就越发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有用,但是没有完全有用。 归根结底,她的目标不是三族,也不是什么阴谋论,也不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个神魔掺和到了三族之中,她所要的消息,归根结底不过是罗睺本人而已,至于剩下的那些,本质和她没什么关系。 墨言索性打住了玄麒的废话,这些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闻声,玄麒不敢多言,也不敢再看罗睺,顾忌是真的,但是总不能够舍本逐末了,尤其是这等几乎明晃晃的事情,玄麒当即起身告辞,眼见墨言一点头,玄麒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见玄麒已走,罗睺倒也没有太过于追究什么,虽然的确看着挺没用的,但是他本身也没想着在这种情况下再留下什么,只不过掐指算算时间感觉还是有些不够用,为了避免旧事重提,罗睺当即拉着墨言问道,关于三族的事情你怎么看? 墨言一句话被噎在喉咙里面没说出来,只得回答道,洪荒伊始,规则而分,但是里面也是有很多问题的,有可取之处,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罗睺点了点头,当即又把话题扯到了最后谁为赢家等一系列话题,说起来倒是源源不绝。 接连好几次,墨言都找不到空隙开口。 着实让墨言沉默了不少。 有些东西,就像是她所想的那样,解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了,但是如果解不开,那怀疑就忍不住地增多,甚至于伴随着一步步的增多。 几乎是压不住的,思绪越来越管又管不住,明明心里并没有多觉得两个人还能够划等号,但是还好像有一个声音,有一个怀疑在心底源源不断地滋生,从阴暗的地方,一点点渗透出来。 明知道不可能。 明知道她家花瓶和那个看起来就很老的罗睺一点也不像,明明心底也不信这种事情,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于觉得去侧面询问这种事情,都有些不好开口似的。 但是就是有那么多似是而非的疑点窜出来,比如说是时间和鸿钧极为吻合,比如说她从没见过的真身,比如说看到罗睺本人后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真的和他的身形很像,而那个时候好巧不巧的,他也正好不在。 思索到最后,她已经开始想着等着他开口了。 而这几天,每天提心吊胆的罗睺,也发现了墨言不再谈这件事了。 明明是个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更慌了。 相比较罗睺现在感觉心神不宁,在洪荒的另一头,可就大不相同。 杨眉端坐在一旁,面色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半响之后,笑出了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知道要打起来,没想到能够打成这个样子,甚至于还需要人出手拦一把的地步,多有意思? 可太有意思了! 可惜我没研究透,否则就这绝对是一场绝无仅有的结束方式,而且效果极高。说着,杨眉笑的 鸿钧对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正巧视线和鸿钧的视线相撞,杨眉顿时收敛了笑容,轻咳一声,仿佛一如往常那般仙风道骨似的。 眼瞧着场面一片尴尬,杨眉自己给自己找递台阶道,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你不觉得吗?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说起来罗睺现在不还是在关注三族这边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作何感想。 你若是那么想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鸿钧轻描淡写道。 此话一出,杨眉面色顿时一僵,下一秒恢复过来,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闻声,鸿钧瞥了眼杨眉,没说话,但是杨眉感觉到了鸿钧的意思就是,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杨眉: 相比较罗睺,我已经很算是容易会不好意思的那种了。 不过说起来,之前的那件事情,你可曾听说过? 什么事?鸿钧抬眼看向杨眉。 须弥山有重宝出世。 那是不是个坑,难不成你看不出来? 当然看得出来,不过那里曾经的确有一个重宝,而且那法宝还不弱。杨眉老神在在道。 你怎么知道? 闻言,杨眉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捋过长须,倒是更多了几分世外高人的感觉。 鸿钧看了眼杨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起身就走。 与此同时,墨言也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鸿钧。 【作话】 言言那边,一边怀疑,一边嫌弃怀疑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嗯 提前给罗睺点蜡。 第60章 你管这叫东边十峰外?!. 转眼便是多日,若说出去寻人,如今天道不显,演算天机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至于别的方式,她和鸿钧还真的没有,洪荒这么大,真说是选择这个方式,那这可比大海捞针更甚。 此情此景,好像除了单纯地等着鸿钧时候没事过来看看之外,也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种东西虽然她心中有些越发焦躁,但是并非属于那种一刻都不能够拖延的事情,别管心中到底有着多少种猜想,总归只要她不说,这个事情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天边被染得通红,残阳如血莫过于如此,原本湛蓝的天际被隐藏在了厚厚的云层之下。 一道风席卷而过,树木被吹得哗哗响,一起一沉,倒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异样,只是这频率,只不过是不是太有规律了? 墨言目光不由得看向西南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那边似的。 但是神识扫过去,完全感受不到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搭眼往那边看,只看到远处那密林,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而伴随着那比之刚刚弱了不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墨言彻底坐不住了,那边就是有人! 墨言皱紧了眉头,脚下一踏,直冲着那边而去。 直到走进之后,一切仍旧没有什么改变,伴随着又一次极其规律的风声响起,墨言目光不由得看向那个几乎已经标明就是这里的目的地,仿佛是引导她似的。 外面的阵法没有丝毫阻拦,此刻又是如此地悄无声息,不是有什么法宝,那就是境界比她还要高。 想到此处,墨言不由得顿了顿,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人都已经到了,她总不能够把这个一个不定性的家伙,就这么放任视若罔闻,不过唯一让人感觉到无比疑惑的便是这等奇奇怪怪的行为。 越发将近的时候,墨言索性直接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脚步踏到枯树枝、野草上,发出淡淡的声响,而这个声响,不管是墨言,还是在密林之中的那人来说,都是再清晰不过,整个人紧绷着,做好了时刻动手的准备。 我刚刚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到。 人未至,声先至,而其中最重要的是这声音熟悉至极。 墨言撩开碍人视线的垂柳,便看见他身着白衫,长身玉立,仿佛早早地就在这里等着她了似的。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她之前所在心底念叨的鸿钧。 眼见如此,墨言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没有完全的放松下来,顺着鸿钧道,所以我这算是太早还是太晚? 算早了。 那倒是也还行。墨言认真道。不过你现在这是? 我有事情问你。鸿钧定声道。 那倒是巧了,我也有事情问你,不过我倒是好奇,你现在为何这么过来,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鸿钧看着墨言,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却是极为幽深,如果想问你,总归要离着人远点罢了。 鸿钧的声音倒是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墨言听的却是有些无名心惊,在鸿钧看不见的地方,墨言捏着手指,来回的变动。 脑子里面甚至于不住地联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未等说什么,自己这边就发散出来了一大堆东西,其中之一就是鸿钧如此是为了避开他,墨言抬起手来拍了一下额头,强制性地打住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果然不弄清楚就是不行,随便一点事情就瞎想。 鸿钧看着墨言这个动作,情绪倒是不显,不等墨言开口,此地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我在东边十峰外的山巅等你。 这个事情也与你有关。说着,鸿钧抿了抿嘴唇,好像还要说点什么,最终却是没开口,不给墨言再说什么的机会,鸿钧转身就走,不过几息,此地就再无鸿钧的身影。 鸿钧走后,墨言思索片刻,决定去和他打声招呼,不同于鸿钧那是个孤家寡人,她还是有家宀,嗯,家中有花瓶兼室友的人,还是需要提前说一声的,要不然出来走几步,结果一言不发人直接不知所踪,这显然有点问题。 若是短时间还好,若是时间长的话,闹这么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退一步讲,她就这么走了,时间久了,也不安心。 而罗睺眼瞧着墨言过来,仿佛是特地来寻他的样子,一时心中擂鼓,这些日子罗睺本来就因为之前墨言开口谈本体的事情,有些莫名其妙的心慌。 从某种角度来说,墨言若真的是灭世黑莲化形,愿意和他互相坦白,所担的风险其实并没有比他小,而这里面所能够表示的信任,也绝对不轻,甚至于比他所想的都要更多,此事之后,说不得会更近一层楼。 但是前提是他真的是灵根化形,而不是墨言所认定的命中大敌。 之前他不过是出现了一次,还什么都没做,结果转眼墨言见他归来后,当天晚上就开始要准备搬家了,这等前车之鉴还摆在这里,但凡有任何显露真身的可能性,他都不敢去尝试。 与此同时,问题也来了,被他这么来回错过,墨言是不是已经注意到他其实是故意的? 是不是已经产生了什么隔阂?以至于墨言现在已经不想问了,甚至于对于这件事心如死灰的地步?更重要的是日后是不是也要跟他保有更多的距离? 如果是他站在墨言的角度去想想,自己以为关系足够好,好到愿意把最大的秘密分享出来,结果竟是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找机会盖过去,那结果如何? 眼下墨言若是要重新来一遍,难不成他还要去故意盖过去? 非要墨言直接不再管什么东西,直接说出口吗? 那到时候可能会更加心寒。 但是假如墨言没有这个意思呢?只是他想多了? 那前者会有什么差别吗? 好像也没有,反而会更差,甚至于把一切浮于表面,那就是转眼后的不在乎什么了,就这,几乎等同于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两者加持之下,罗睺不由得抿紧了有些干燥的嘴唇,眼瞧着墨言过来,也没说话,只是硬着头皮站在这里,希望墨言别问这件事情,但是与此同时也希望墨言开口询问。 一边是心寒,但是至少保证了自己不会暴露,以至于墨言连夜跑路,甚至是直接跟他鱼死网破。 一边是不在乎,虽然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但是他还能够留在这里,至少还有机会,说不准自己还能够挖出来一条路呢? 思及之前他变换样貌而去只是,墨言的避之唯恐不及,罗睺垂下眼眸,掩盖掉眼底的暗流涌动。 而墨言对此倒是没有想太多,人都已经到这里的,本想着和他直说,只是话到嘴边思及鸿钧之前的样子,最终道,其中一味药没了,我打算出去一趟,你在家中好好养伤,我尽量早点回来。 闻言,罗睺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两者相比总的来说还是后者更好,只是即便如此,罗睺现在仍旧高兴不起来。 哦,准确说就这种事情是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而墨言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瞧着他如此,下意识地觉得这是因为他那时至今日都并未痊愈的内伤缘故,墨言想了想往前走了几步,仿佛像是说什么秘密似的,小声道,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说着,墨言勾起了嘴角,朝着他眨了下眼睛,继而故作疑问道,还是你觉得我给你熬的药太苦太难喝?可不能嫌弃! 话音落下,墨言就等着他反驳,没成想他非但没接这茬,反而是站在那里没动,目光就这么看着她,因为过于近的缘故,她甚至于能够在他的眼瞳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两侧发丝微垂,打出淡淡的阴影,整个人站在那里僵得像是一跟木桩子。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2) 眼瞧着他愣住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有一种感觉自己在欺负什么良家妇男,本来就很有压寨夫人的味了,如今这感觉好像更重了,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轻咳一声,正色道,关于你那伤势,别放在心上,事情既已成,这么多年了,总归会有一天养好的,冰冻三尺,绝非一时之功,我一定帮你。 说着,墨言抬起手好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即只见他抬起手把墨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有些好笑道,行了,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早去早回。 待到墨言走后,他脸上那表情瞬间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周身都如同散发着寒气似的,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懊恼些什么。 又说墨言那边,一路而去,只是到了地方之后,寻了半天,都没看见人。 墨言思索了一下,兴许是在这周遭呢?毕竟第十峰外,也不见得非要是直线,有点偏移也是很正常的,墨言想着,故而又在这周遭的山峦略过了一圈,仍旧没有鸿钧的身影。 直到墨言又找了一大圈,不仅仅是方向,还有数量和距离,都大大的增加了不少,寻了许久,才在东南方向一处山巅看到了鸿钧的身影,站在山巅之上,衣袂翻飞。 而这从这边往穹谷那边看,显然已经不仅仅刚到两位数的高峰山峦了。 墨言。 这就是你说的东边十峰外? 那可太十峰外了! 你要是再远点直接奔着不周山去,那也叫东边十峰之外,我要是正在那边等的话,怕是这辈子都等不来人了。 面对墨言如此,鸿钧倒是面上没有半点的不妥,就这个样子,甚至于让墨言有一种这是故意的感觉。 大概是什么错觉吧。 鸿钧目光看向墨言,最终也没有回答墨言什么,反而道,他知道吗? 墨言被这明显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给弄得有些无奈,自然不知道,我想你隐匿着身形过来,想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里,故而我就没告诉他,我就说我出去寻一味药去了。 闻言,鸿钧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什么怀疑,毕竟如果是罗睺知道的话,现在过来的就不应该是墨言了。 鸿钧抬手一挥,只见一石桌两石凳直接出现在平地之上,抬手为邀,墨言见此,也是被鸿钧弄得没脾气,直接在另一旁坐下。 待到两人落座后,鸿钧缓缓道,幸亏你如今的阵法算不得太密集,否则我怕是没有这么轻易地进来,更不会这么轻易地见到你。 闻声,墨言听得不由得眼皮一跳,不等墨言开口,只听得鸿钧目光看着她,定声道,墨言,你想知道之前到底是谁把你的道场弄成那副模样的吗? 以及,他到底为何伤成那个样子。 【作话】 准备好了吗! 第61章 秀,可太秀了!. 墨言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如坐针毡,莫过于此! 鸿钧的话听在耳朵里面犹如什么滔天巨鼓重锤连连,每一下都带着穿云裂石,摧枯拉朽的气势。 此时此刻不等鸿钧在开口说些什么,墨言的脑子里面隐约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甚至于比想象中的还要清晰,清晰得过了头。 这已经不是什么直觉如何了,这分明是半遮半掩,显露无疑。 让墨言感觉堵得慌,像是胸膛上压了一片巨石,半点缝隙都不给她留。 鸿钧能够提及这种事情,显然就已经不一般了,更不要说还有前面的那句话。 如今天道不显,演算天机一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鸿钧怎么能知道? 鸿钧怎么会知道? 他凭什么知道?! 如果真的像是她当年所设想的那样,关于当年的事情,即便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如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剩下什么了。 难不成当初那人未死,难不成还能够时隔这么多年后四处嚷嚷?道出了一个大秘密?以至于让鸿钧如此郑重地跟她提及这种事情,就像是早早地就知道了,他不曾说过这些?! 这种可能性已经不是微乎其微了,这分明就是异想天开! 鸿钧没有理由去查,没有理由去浪费时间,更没有理由知道有关于他的事情。 除非 鸿钧本就是那件事的其中之一! 她是有怀疑的念头不假,她是很需要吃下一颗定心丸,但是不代表就真的能够相信那所谓的怀疑,那不过就是她忍不住的多心罢了,而现在??? 她还没问,鸿钧劈头盖脸问了下来,一套操作下来,直接打的她头昏脑涨,心中的猜测如今向着坐实一路狂奔。 思及自己之前那些甚至于觉得怀疑都是有问题的自己,墨言就眼前一黑。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那难以言喻的心情,并且试图把念头从这个方向转移,虽然鸿钧明里暗里的暗示,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隐匿起来寻她的,在暗示着他的不一般,但是鸿钧其实并没有坐实什么,更是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躲着的那个人就是她家花瓶,也有可能是旁人! 这件事情并非没有一点转机。 至于他的事情,说不得只不过是偶然碰上了这件事,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妥之处,来好心跟她说说呢? 只是墨言这最后的一点可能性,下一秒被鸿钧打破得干干净净。 你的道场受损,乃是由于他的自导自演,不得不说,其实他那场戏做得已经很是不错了,我差点也要被他骗过去,也不知道交手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一身两用,左右互搏的。 周遭传来极为低沉的刮声,细微又持续不断,鸿钧对此仿佛没有任何反应,面色不改继续道,至于那一身伤势,乃是他多年征战留下来的,而我也帮他添过一道,而且是最致命的那一道。 我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寻他。鸿钧说着,仿佛在说什么再平常的话一般,只是若是仔细去看,却是能够隐隐发现鸿钧此刻并没有那么平静。 他也并非是什么灵根化形。 话音落下,鸿钧目光看向墨言,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静静地等着墨言的反应。 只见墨言的脸上那俨然已经是黑的要滴墨了,周身气势仿佛都要吞人一般,看起来极为骇人,鸿钧却是不着急,甚至是挪开了目光,给墨言一些时间。 足足半响,墨言抿紧了有些干燥的嘴唇,一手不由得紧紧的扣着石桌的边缘,目光紧紧地盯着鸿钧,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罗睺到底在你这里算计着什么,而你之前所躲着的人是谁? 咔嚓。 手指直接如同钢钎在石桌上的边缘留下了五个窟窿,碎石跌在地上迸溅开来,拳头一收紧,那在掌心握着的一部分,伴随着墨言的收手,直接被墨言掰了下来,圆润的石桌硬生生开了个一掌大的缺口。 抱歉。声音生硬至极,并非是冲着鸿钧去的,但是此刻已经压制不下来了。 鸿钧看了眼那被墨言硬生生掰掉一块的桌沿,无妨,换一个就好。 暂时不必了。墨言压抑不住心中的思绪,面色铁青道,你怎么确定我会知道这件事? 不确定,但是在你知道之后,总会确定些什么。说着,鸿钧若有所指道,比如说现在。 之前为何不提? 我是想跟你说,但是罗睺来得太快,而且握着我的把柄,那个时候就算是我想说也要压着。 现在呢? 不在乎了,显露也是无妨。鸿钧定睛看向墨言道,就算是并不知道,给罗睺添点麻烦也好,而且,我觉得你不会说出去的。 闻言,墨言不说话了,她的确不可能说出去,尤其是如今这种情况。 随即墨言想起了之前鸿钧过来跟她一同行走的时候,鸿钧怕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此时此刻,墨言的确并未因为这等事而生多大气,虽然她和鸿钧交好,但是要说这里面交情多深,倒是也不至于,反倒是那位 她费劲心力一点点粘补好,或者说她自以为一点点粘补好的花瓶,才让她整个人更烦躁。 无数的东西涌入脑中,思及那隐隐约约的对立,如今来看,哪里是什么隐约?! 在得出结果的时候,再看过程,那罗睺的行为 那可太绝了! 不仅仅特别绝,还特别秀畩澕獨傢,全洪荒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秀过他的那种。 哦,也不对,那个时候鸿钧好像也 墨言赶忙打住自己这即将发散的念头,她不想再打开新世界大门了。 鸿钧坐在一旁,也大抵能够猜到墨言在想什么,如今倒是也没有反驳些什么,甚至道,罗睺当时防得太厉害,与我无关。 闻言,墨言看了眼鸿钧,缓了半响道,关于罗睺的算盘我的确不知道,我把他带回来,只不过是一个偶然,至于另一个问题,倒是简单,除了他还能有谁? 鸿钧,罗睺? 墨言没有否认,鸿钧皱紧了眉头,目光看着墨言尽是怪异。 墨言顶着鸿钧的视线,面色也是极差,就这种东西,别说鸿钧看着感觉怪,她现在看着这件事情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还有什么比眼前这个来的更加难以描述的吗? 我的一生之敌,躲来躲去,结果在我旁边? 还是被我自己捡回来的??? 就算是那一次坐实了他的身份时候,她带着他一起离开,是为了理他远点? 这种感觉简直让人窒息,更不要说鸿钧所说的话,现在把她头涨得一个头两个大。 一想到她曾经和他所说关于罗睺的那些话,墨言就不由得像是各种调料瓶都混杂在一处,俨然熬成了一锅汤,堪称五味杂陈。 之前再没办法放在一起对比,如今也必须放在一块比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重合在一处,她所见的,真的是她肉眼看见的那些吗? 好像,也不见得吧? 这里面说不得藏着什么东西呢。 说不得都是假的,说不得只是算计。 手指不由得攥紧,残留的碎石渣滓被碾成齑粉,遗落而下,一道风过来,荡然无存。 山巅之上,高风袭来。 是不是早在当初你过去看到他的时候,他境界就已经恢复了?墨言出声问道。 差不多。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墨言深些一口气,拍了拍手中剩余的灰烬,直接站起身来,仿佛欲要离开,鸿钧看向远处的远山连云,缓缓道,我倒是以为你会让我拿出证据。 闻声,墨言回过头,冷声道,你能拿出证据吗? 鸿钧笑了,他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至于你,现在已经相信我了不是吗?鸿钧定定地看向墨言道,至少你没那么相信他。 墨言。 我并非不是不相信他,只不过是互相尊重罢了。 嗯 这感觉更让人憋屈了。 四目相对,墨言这话现在已经不想说出口了,她现在不想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境已经糟心得一塌糊涂,一股火压在胸膛,杀人的心都有了。 甚至于隐约已经明白鸿钧为什么把地方弄到这里来了,怕是防着她把罗睺带来,所以会有这么一遭。 平心而论,如果鸿钧没做这一出,她会不会说? 她还真的会。 这么想想,墨言感觉更上头了。 也不知道是在气她自己还是在气罗睺,这个命中大敌,这个被堪称自家花瓶兼室友的人。 胸膛气涌如山,堵得人甚至有一种直接和罗睺同归于尽的冲动。 墨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试图平复情绪,奈何半点用处都没有,不过好在理智率先拉住了墨言,要冷静,不能怒火被冲昏头。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 伴随着理智终于占了上风,强压着情绪道,关于这件事情,我不会去提,希望你也别说出去。 这是自然。鸿钧定声道,声音之中带着毋庸置疑,他虽然来询问墨言,不代表就是把墨言拖下水,反而这个其实对于墨言还是有点益处的。 这个道理墨言也是懂的,相比较蒙在鼓里,的确挑明要来的更好,别管是为了什么,如今听着鸿钧这话,当即道了一声,多谢。 此话一出,反倒是鸿钧看着墨言如此,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各取所需罢了。 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墨言没直接回话,只是回过头看了眼鸿钧,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话中不带着什么质问,也并非是什么明明白白地说你要怎么算计,只是单纯的询问,只是基于墨言现在的状态,着实看起来不太好。 鸿钧倒是有想法,只是目光看向如今眉头紧蹙,脸色极差的墨言,好像打他从认识墨言开始,就没见过墨言这个样子,话到嘴边最终却是改了口,墨言,你之前不是说有东西想要问我的吗? 现在没了。 她面无表情道。 她现在就是后悔,特别的后悔。 :)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雾散尽,天际湛蓝一片。 墨言实在没心思和鸿钧告别了,当即起身就走。 鸿钧看了眼那个方向,那显然不是回穹谷的方向。 许久后,穹谷之中。 罗睺半倚在树旁,指尖捏着墨言当初带回来的凡花,目之所及更是开的正盛,算算时间墨言已经出去大半个月了,她还要多久才会回来? 【作话】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车已经翻了。 【小剧场】 从某种角度讲,自爆会比从敌人口里掉马更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会如何抹黑你。by罗睺。 墨言:哦,:) 第62章 我搬家了. 一路而走,墨言都烦躁得厉害。 这种感觉实在太差,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万一理智稍微往后退三分,那结果可就不见得那么理想了。 至于远离 她现在不就在干这种事情吗?! 脑子里面不由得回想起来那一幅幅画面,无一不是关于罗睺的。 好的坏的,硬生生熬成了一锅汤。 墨言实在没办法反思些什么,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当时难以平复,这后劲也一样不小。 从一开始,到如今。 疑点不是没有,他也并非是多么圆满,但是不代表就这能够让她把人往罗睺身上想。 偌大一个洪荒,怎么就那么巧?! 难不成这就是缘分? 那可太缘分了! 兜兜转转,自己动手,主动送上门了。 而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出于惯性,什么都没问? 仔细想想,其实她的猜测是没问题的,灵气瞬间溶于此间天地,除了灵根还能是什么? 但凡是个人在那里,感觉到这个之后,那也能够确定十有八九,那就是灵根了! 却不想,那剩下的余地,还有可能是神魔。 灵气并非那么精粹到了极点,而是源自神魔的力量和盘古同源。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3) 只是灵根化形已然是沧海一粟,是个神魔的几率,比这个还要小之又小,换句话讲,洪荒亿万万生灵,而神魔最为强盛之时,也莫过于三千,更不要说如今早已经历过盘古开天辟地,余下神魔十不存一,这概率放在一起,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够中的,她就算是每日从亿万彩票中抽奖,每日都中头等,那也要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够凑足这个概率。 这种感觉实在过于酸爽,让人难以接受。 但凡当年知道,她一定连夜扛着火车走,绝对不靠近那边一丝一毫。 可惜想法是好的,但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但凡。 墨言一路而走,踏云而过,脚下不知不觉竟是已过了千山万水,远处山水相连,一映天际,仔细去看那大河蜿蜒曲折,驰骋纵横。 周遭在无旁人,风声映午阳,墨言闭上了眼眸。 待到许久后,当冷静下来的时候,墨言真的很像知道罗睺如今这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她的真身本体? 真说是这个不是没有一丝半点的可能,但问题是真说是为了这个还需要如此下去吗? 收法宝这种事情,她可不信是什么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直接动手显然更省事。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难不成还是为了让她在原有的基础上,再长长,等到韭菜熟了再割韭菜? 这个听起来也不太对。 不是她不想往好的地方想,只是就冲着他那暗地里折腾的一切,甚至于连同当初变换模样的出现,以及那个被她日积月累之下都快成一个定义的名字,实在让她没办法往好处想,更没有理由去往好的方向想。 如果说前期,还是无奈之举,那为什么在境界恢复后又折腾了那么一出,如此反复,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 真说是鸿钧,那也是偶然才到那里的。 假如没有鸿钧,那会是个什么事? 好像更加看不透了。 就在墨言思索的时候,不远处倒是也出现了个不小的动静,穿云裂石的动静,直冲天际。 众所周知,杀人夺宝乃是洪荒常事,尤其是如今三族战乱越引越大。 即便愿意与否,不少的族群都已经牵扯其中。 外逃得更是数不胜数。 而在这个时候,或是避世,或是趁乱来趟浑水,赌一个盆满钵满。 前者有无数,后者亦是多之又多,尤其是在无数人前赴后继的证明了,在这等时候搅浑水,是最好的时机,就算是有漏网之鱼,就算是有一些后事没有处理好,只要时间把握得好,就不会遭到报复,或者说没有时间被报复。 而这就已经对很多散仙,有很大的诱惑了。 不是所有人都是有族群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三族风头无两,天下族群四起,压得无数散修喘不过来气。 如今一朝如此,顿时引了不少人出现。 好似雨后鱼跃出水,搅得的深低不宁。 不过墨言也是没想过,过去竟然还能够遇上一个熟人。 红云一手按住蛟龙的龙角,一道法力直冲而去,那蛟龙却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自断其角,法力直接缠上红云,仿佛欲要把红云整个人搅碎殆尽。 如今的洪荒,跟脚这东西重要,但是更多的是的其实是大族所留下的经验教化,比之那大族宝库更是重中之重,三族作为佼佼者,底蕴更是丰厚,这也就是三族中人胜于大多散仙主要缘故,蛟龙也是如此,凭借着天赋,硬生生突破到了大罗金仙的地步,如今若非之前因为母族受难,如今还在战场之上,眼下一事了结,对着战利品,打算动手,却不想竟是遇见了这等不速之客。 蛟龙眼见红云执意动手,有道是事有轻重,就眼前的情况,蛟龙掂量了一番,当即出声道,道友如此之能,又何必为了个区区一只黄皮狐狸,与我作对? 不如与我化干戈为玉帛?这黄皮狐狸,就当我送道友的礼物了。那蛟龙粗喘着气,目光盯着红云道,这皮倒是我看过所有的狐狸皮中最好的一个,道友可以自行去取,我绝不纠缠。 红云本来想说的话,被蛟龙补充出来的一句话,堵在喉咙里面,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好。 蛟龙见此也是有些焦躁,不过却也试图强压着怒意,当即道,难不成还需要我帮你活剥?! 若是非要这样,也不是不行!蛟龙忍辱负重,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话中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他的话中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遇上的人并非绝大多数罢了。 红云听着蛟龙的话,眉头丝毫没舒展,反而面色更加一言难尽,法力冲撞山石俱裂,蛟龙眼见红云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再多言,直接冲着红云而去,红云见招拆招,倒是也毫不逊色于他,甚至于在压着他打。 而在红云之后,她面露惊恐,狐狸耳朵还在外面,化形都尚未完全,整个人即便已经跌倒在地,也不住地往后退,最后自己抵在身后的树上,已然是退无可退,伴随着红云挡在她的面前,她好像才缓过来几分,目光紧紧地盯着红云和蛟龙,伴随着红云逐渐占据了上风,少女的脸色逐渐好了几分,只是看着红云的目光也逐渐变了又变,眼底映着说不出的狠厉。 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石子,趁着红云用法力打下蛟龙脊背之时,一把青色的石子直接冲着红云的脖颈而去。 嗡 金石相撞,一声嗡鸣。 青石被撞得四散而飞,打在周遭的树上,如同利剑而过,最终没入树体,随即高树轰然倒塌,如同砂石雕铸,顷刻之间化为土灰。 庚金精铁所打造而成的金叶,直穿而过,隐隐有些凹陷,这要是打在红云身上,虽然造不成什么致命伤,但是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尤其是现在红云正同蛟龙出手,虽然蛟龙实力不敌红云,但是有这么个东西牵扯,那结果可就犹未可知了。 蛟龙欲要趁着这等机会直接要了红云的命,奈何一切来得太快,红云定下身来,直冲蛟龙下颌,顷刻之间胜负已定。 回过头来,墨言正站在不远处。 红云倒是眼前一亮,声音之中倒是带着几分惊喜,墨言,你怎么在这? 眼瞧着毫无危机感的红云,墨言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我看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说着,她一手抓住那想要欲跑的黄皮狐狸。 此刻,那狐狸疯狂挣扎,只可惜半点甩不掉墨言的手,整个狐狸就这么被抓着后颈,四腿悬空,龇牙咧嘴。 红云看了眼那黄狐,面色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甚至于有些意料之中似的。 眼瞧着如此,墨言抿了抿嘴唇,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见那条蛟龙欲要拿着已经化形的狐狸扒皮,打算把那条狐狸救下来,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那狐狸闻声挣扎的动作也稍稍顿了顿,随后继续挣扎了起来,甚至于比之刚刚更甚。 墨言没管那狐狸的动作,一道法力下去,瞬间消停了,所以,你这是早就猜到了? 没啊。 那你现在? 红云沉默了一下,面色有些复杂,习惯了。 墨言,你现在还活着,真是不容易。 红云顿时笑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是在夸你! 墨言一脸的一言难尽,抬了抬那条黄狐,这玩应你准备怎么办? 扔了吧。红云不假思索道。 ? 她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 红云从墨言手中接过拿过那狐狸,一道法力直接注入那狐狸体内,做完这件事后,红云说扔就扔,直接把那狐狸一手直接扔了十米远,然后精准地扔到了两棵树之间的空隙上,黄狐狸足足滚了三四圈才停下,黄狐狸勉强停住后,往前跑了几步后,停下脚步回过头瞄了眼红云,随后转身继续用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地。 红云回过头来,对上了墨言那有些莫名的视线,红云想了想道,五百年禁锢,换一条命其实也不亏。 墨言对此无言以对,不过事情是红云的事情,既然红云不在乎,她也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多扯些什么。 说起来,我不久之前去过你的道场,发现你的道场好像没人,我就走了,没想到能够在这边看见你。红云拍了拍手上的狐狸毛道。 我搬家了。 红云愣了下,因为什么? 此话一出,堪称哪壶不开提哪壶,精准踩雷,墨言脸色一黑,不说这件事情了,你知道有什么能够让人暂时心情舒畅点的东西吗? 闻声,红云恍然大悟。 【作话】 更新!=3= 第63章 你这个朋友是我吗?. 红云当即拉着墨言就走,速度极快。 墨言被红云这操作,弄得有点发懵,你作甚? 红云有些不解,你不是说要找点开心点的东西吗? 的确。 所以,我这不是带你去吗? 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红云认真道。 眼见着红云神神秘秘的,墨言眼瞧着红云,最终还是跟红云走了。 一路而起,临走之前,墨言隐约看见了之前那只黄狐狸,好像跑回来了。 红云自然也是看见了,不过总归没有说什么,墨言瞧了眼红云,红云注意到墨言的视线,倒是也没有什么异样,好像无事发生,甚至于对她笑了下。 其实单纯冲着红云这一身红衣洒脱,面容俊朗,站在那里,就活脱脱自带三分天命风流的样子,着实极为迷惑人心,至于事实上 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似的,比如说红云的确挺洒脱的,至少在心大这方面来说,一般人比不过。 反正她是不行。 脚下云雾缭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说是过千山万水也不在话下。 正是雨后初晴,一切看着都是焕然一新,草木发着新绿,山石之上看着也多了几分精粹,千千年不败的瑶花,万万年不改的瑞草遍地都是,云顶落霄汉,彩霞瑞蔼,仙鹤齐飞,不同于她那等掺杂着煞气之地,如今这可算得是圆满,周边无一不妥之处,灵气充裕,草木缤纷,算不得什么灵根,但是看着也算得不错,洞天福地莫过于此了。 在仔细看过去,也能看见依山而建的巍峨殿宇,亭台楼阁,好似彩霞之端。 眼见红云的动作慢了下来,墨言顿时了然,你想要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自然。红云点头。 这是你的道场?墨言看了眼这等仙家宝地,不由得猜测道,虽然你不回去,但是你这道场倒是不像是没人打理的样子。 山川美景大抵是天然而成,但是有关于那灵兽徘徊,山间道路焕然一新,路旁两侧隐约间的灯火不败,就不是什么山川而成的了。 这倒不是法力做不到,而是这些东西乃是放在山中的,有着山中生灵的加持之下,这东西可就增加了不少的不确定性,在这种基础上,一切井然有序,着实让人感觉,这都不像是她所想象中的红云洞府了。 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总不该凭借着自己的想象来看人,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的话,她怕不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红云竟然还有这本事。 山水地貌,五行四象,每一步都掐得恰到好处,那道场坐落之地,简直就更是一山之主位,灵气汇聚之处,更不要说周遭的聚灵阵加持之下,把一切加持的更加不错,如果仔细去看,那聚灵阵亦是山门大阵,开则山川聚灵,闭则凭地脉不改,依山填水,并于一处,着实是厉害。 红云对此也是点了点头,就在墨言准备请教一下红云这阵法是如何做到的时候,红云继续道,你说得对,不过这里不是我的道场。 不是你道场,你点什么头! 红云倒是没看墨言的眼神,直接一路而下,最终停在了山坡上,从这个角度扶开身旁的树枝,清楚地看见那高大的山门前,一左一右上书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再往边上看看,还有一座碑,上面写着万寿山福地,五庄观洞天。 墨言搭眼一看,这就算是红云不说,她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我好友镇元子的道场,他人特别好,你可以认识一下。红云说着这松开挡在面前的树枝,树枝顿时合上,把那边挡了个严严实实。 墨言眼瞧着红云这个样子,不由得嘴角一抽,我觉得认识应该走大门,你帮我引荐一下,而不是我们两个在这边上藏起来鬼鬼祟祟。 弄得像是要去偷东西似的。 如果说什么偷偷潜进去就是你所说的能够让人开心点的事情,我宁愿没有。 此话一出,红云顿时一脸谴责的否认道,墨言,你想多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等人吗? 你不是,但是就冲着你现在的样子,很悬。墨言丝毫没有被红云的谴责影响,面不改色道。 红云轻咳一声道,这个咱们等会儿再说,我们想说眼前的事。 墨言对此一脸狐疑地瞧着红云。 走大门是走大门,不过你去就行了。 那你呢? 我在这里帮你守着。 ? 你听说过人参果吗? 嗯。我不仅听说过,我还知道人参果就在这里面,甚至于镇元子都疑似人参果树本尊,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般情况下,镇元子喜欢拿人参果招待人,而人参果的味道着实不错,洪荒珍品,天下少有,吃一个可解百忧。红云认真道, 眼瞧着红云这般认真,墨言也不由得有些摇摆,只是 人参果真的还有这种作用? 没听说过啊? 而且还对一个大罗金仙起作用?可能吗? 就算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的果实,也不可能有什么操控人心的能力吧,尤其是对于她这等境界来说。 她虽然的确有想要找点让人高兴的事,但若是寄希望于这个,怎么感觉像是误入邪路了似的? 而且 这感觉怎么那么奇怪?! 反正在我这里是有这个作用。红云斟酌了一下语句想了想道。 墨言懂了,所以这就是你的快乐吗? 眼瞧着墨言如此,红云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可以最好能够给我带一个,如果不行就算了。 墨言,你不是说镇元子人好吗?你自己怎么不去? 红云沉默了一下,有的时候人不太好。 墨言目光看向红云,红云的目光也看向墨言,四目相对,场面一片安静。 算算时间,果子刚刚才熟了没多少天,我这个时候去,镇元子可能会把我打出来,如果是我要去的话,需要再等等,到时候若是镇元子心情好,人参果随便吃。红云抿了抿嘴唇道。 墨言对此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红云。 她现在不用猜,大概也能够了解镇元子的心情了,如果是她,打断腿都是轻的。 红云轻咳一声,错开了墨言的视线,对比之下,镇元子的确是好人没错。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4) 像是镇元子那般好人,已经不多了。 正是云淡风轻,远处传来郦鸟鸣叫,清脆动人。 又等了一会儿,红云给墨言用目光示意,可以去了。 墨言没动,红云继续示意。 红云用眼神示意无果,墨言,你不想去吗? 不去。 她不是社恐,但是就冲着这等理由,她着实有点迈不出去这步子。 眼瞧着墨言如此,红云想了想,倒是没有勉强。 此事不成,红云想了想,退而求其次,你有什么心事,要不你对我说说,我保证不会告知旁人。 虽然不见得能够高兴点,但是好歹心情会好很多,这个方法我也试过,虽然不如吃人参果来得简单。红云道。 此话一出,墨言沉默了一下,红云倒是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等着。 待到许久后,墨言长长的吐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语句道,我有一个朋友,人好心善,也经常遭人误会,就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一如既往,而就在这时间里面,捡到了个敌人,当时还不知道,事后知晓了,心情又堵又气,就这么个事。 红云心思了半天,当即道,你这个朋友是我吗? 霎时间,墨言的心思,戛然而止。 你说得对。墨言抬起头,目光看着红云一字一句道。 声音,认真至极。 眼神,专注至极。 面上,看起来特别友好,这辈子没这么友好过。 跟你说,这就是一个错误! 红云对此表示了然,当即拍了拍墨言的肩膀,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你也不必为此忧心,当没有这个事情就好了。 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这等事情作甚? 墨言笑了,我没在乎过,你想多了。 红云表示不信,总归事情已经成了,想多已经没用,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就那种事情,真说是有什么后悔药,我也不后悔,所以你别想多了。 不,她会,如果早知道绝对不带走了,至于更多 墨言抬起手一掌啪的一声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抬起眼眸道,对方比你强也是这样吗?能要了你的命那种,甚至于接近你可能都是些阴谋诡计,也不想多? 只要我跑得快些,那些阴谋诡计就追不上我。 就在墨言思索之际,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走上前来道,红云所说,道友切莫放在心上。 红云的经验不能学,学了翻车几率极大,甚至于能够把人坑死,不是所有人都有红云那种好运气。 墨言倒是来不及注意这言下之意,抬头看去,那人戴鎏金冠,身着棕黄色道袍,脚踏繁籽流云靴,长眉凤眸,身姿挺拔,似山涧清风、青松屹立,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道骨仙风。 人就在那边,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晚风袭来,树木微动, 她看了看自己,再看看几乎要抬腿就跑,结果被镇元子一把按住的红云,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着镇元子露出了一个特别友好的笑容。 只不过 在镇元子看不见的地方,脚趾恨不得抠出来一个四室三厅。 红云你大爷的! 【作话】 红云:srds,我没有大爷。 墨言:guna! 第64章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即便两人互相已经对于对方的名讳心知肚明,镇元子还是主动递台阶道,在下镇元子,见过道友。 墨言,久闻道友大名。墨言拱手回礼道。 道友既然步入了此地,我许久未曾得见,算是我招待不周,还请道友入寒舍说话。 明明是她和红云偷偷摸摸的来了万寿山,却是在镇元子口中简简单单的略了过去,甚至于揽在了自己身上。 只不过 着实想知道到底镇元子到底从哪开始听的,从自己和红云提及自己的事情时,还是从头? 不过这话显然不可能就这么问出口。 与此同时,镇元子这悄无声息过来的本事,着实让人心惊。 镇元子好像能够猜到墨言在想些什么道,这护山大阵,虽然算不得多么的精妙,但是依靠山川地脉,隐匿其中,我作为阵主,自然也能够得到些好处,甚至于隐隐借助山川地脉之力。 这话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实际上这里面的难度但凡知道点阵法的,都能够知道这是什么个难度。 依靠山川地脉为阵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事,但是能够借其力,时变时改,化为己用这种东西加在一起,可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道友过谦了。 镇元子笑而不语,抬手示意,道友请。 反倒是红云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镇元子瞥了一眼红云:这我能让你知道? 红云: 墨言就当没看见,借坡下驴,顺便无视了红云,直接顺着镇元子所指而走。 我初来之时,就有些感慨,此等精妙阵法,底蕴深厚,不知道可否讨教一番? 既是道友所邀,自然不敢推拒。镇元子顿时道,看起来的确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就这个样子,墨言着实想不到生起气来会是个什么样子,眼神不由得瞥了眼红云,红云被墨言这有些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莫名,不过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就这么跟在两人之后,就眼下的情况,倒是也已经跑不掉了,所幸就把这件事置之脑后。 不过眼下既然说了阵法之事,墨言倒也并非纯粹的找点事情解围,而是真的对于这山中阵法本就有些好奇,至于之前那句话也并非虚言。 若是没猜错,北峰之下地脉隐匿,那里便是此地这边,也是此阵之始,但是我倒是好奇,道友是怎么做到能够把两地化为一处的,如此之大的地方,没有丝毫法印阵心的痕迹,难不成五庄观本身就是阵心? 此种精妙一语道破,镇元子顿时知道这是遇上行家了,如今洪荒之中修道之士极多,其中有德行的却是甚少,更不要说能够在阵法一途上遇见颇有造诣,还能够静心说下去些话的人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源于红云,那现在对于墨言本身也来了是兴趣。 而眼下对于墨言这话,镇元子倒是也没有避而不答,就冲着现在这个样子,接下来看破也是迟早的事,他也不在乎这边看破与否,不瞒道友,的确如此,五庄观本是山心,众灵气所汇之地,万寿山之本源,作为阵心再好不过,至于和北峰相连,不如道友猜上一猜? 闻言,墨言目之所及,看了眼周遭的一切,思索片刻道,地处其北,属阴而向阳,高峰不独而优,是为了聚灵? 此话一出,镇元子更是来了兴趣,切磋较量一番如何? 墨言一口应下,红云看得有些乱,不过眼瞅着这般,红云没说话,反正降低存在感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得等到结束的时候就混过去了? 切磋较量并非是实打实的斗法,但是两人都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镇元子伴地书而生,在阵法一途上可谓是极有造诣,尤其是用优势连其山川地脉,以此为凭,比什么法宝都要好用的多,只不过就这地域性极强。 墨言对于阵法的造诣却也不浅,多年下来一层套一层,虽然现在因为防不住的效用问题以至于不用了,但是真说是在这种切磋较量情况下,墨言半点没有省下来,虽然就如今来看之前的那个问题,显然不见得是效用问题。 相比较墨言的滔天阵势,危机四伏,不过方圆百里之地,遍地凶煞,极端至极,同等情况下镇元子的阵法那倒是四平八稳,简单,却又找不到半点漏洞。 镇元子破阵之时,可是在里面折腾了许久,观阵破阵,片刻都不能停留,否则后面的动作就接连而至,前面也会围剿而来,虽然墨言知道不会全力以赴,但是若是一点不在乎,全然凭借着墨言不会下重手就趁此机会找漏洞破阵,那也用不着什么切磋较量了,不如闭门造车更好。 眼瞧着镇元子全力以赴,如同如临对敌一般,见此墨言也不怕力道或轻或重轻重以至于真的伤了人,针锋相对,凶险异常,红云作为唯一的观众,看了都属于有生之年,第一次看见镇元子被阵法追成这样,一边掏出果子,一边看着阵术斗法,一攻一防,一守一解。 可谓是观赏性极强,足足两个时辰之后,在前后左右上下全方面围堵镇元子之际,镇元子以之前围追堵截的经验,提前找准了稍显薄弱一面,直接破了大阵,只是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危急关头,着实算得上险胜了。 而论到墨言的时候,墨言看着这玩意,就像是泥鳅一般,滑不留手,想要破阵无从下手,有些像是在打一个龟壳,而且是一个坚硬难摧的龟壳,由于他们切磋较量的缘故,选的地方算不得大,以至于这阵法就更加完全,说是毫无漏洞也绝对没有问题。至于什么强行破开,鉴于山川地脉的缘故,她就算是想用最大的法力打下去,那也是打不破的,毕竟打在这阵法之上,那就相当于,打在山川地脉之上,除非她有一举铲除方圆万万里的山川地脉的能耐,否则只能对着这个无可奈何。 相比较镇元子刚刚那在她的里面阵法之内,四处游走躲避个不停,硬生生到了阵法彻底破开的时候,方才歇息下来。 但是她宁愿去尝试那种被追着四处跑的感觉,也不是看着这么大个的龟壳放在眼前,让她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就这种东西,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而里面墨言如此,在外面来看几乎是半点动静都无,外面的镇元子也没什么动静,在伴随着阵法落下之后,镇元子就没怎么动过了,如果不是目光直盯着里面,红云都觉得镇元子撂挑子不干了。 这都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红云蹲在一旁,等的着实有些无聊了,手上都没忍住把旁边的那几根草给薅秃了,眼瞧着墨言在那边闲庭信步般的四处走,知道的这是在破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郊游呢。 相比较刚刚的那一幕,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就在红云眼睁睁盼着墨言出手的时候,就看见墨言直接出来了。 红云:??? 不是,墨言你这是?红云站起身来当即走了过去道, 打不了,我认输。 可你还没打呢?红云忍不住道,怎么就输了? 打了也没用,破不开。就这玩意,试了也没用,都已经明摆着的事情了,既然已经都确定的事,那动手也是没必要了,还不如早点放弃,省的做什么无用功。 道友的阵法主一时防守,借山川地脉而起,若是御敌于外,据我估量,千年万年怕是也不在话下。如今已然如此,日后只会更加圆满,就冲着这个东西,这大抵也是为何在那红云受险之际,为何镇元子能够助的了红云的原因了,着实不是一般得厉害,当然其为人也占据了主要因素,就算是有那般的能力,毕竟那是与好几位大能为敌,这魄力也不能小觑。 而镇元子倒是也没想到墨言会这么快出来,不过却也并非不理解,眼下对于墨言的夸赞,倒是也并未谦虚什么,这本就是他引以为傲的能力,不过,道友之阵,锋芒毕露,杀伐尽显,可谓是剑走偏锋,致命极端,却也留有不少的漏洞,不过道友这条路子,有漏洞是必然的,强势过人,也必然留有弱点,若是多加改善,或许会来得更好些。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经此一役不过想想这玩意就是这东西她实在用不了,不过参考借鉴一下还是可以的。 所以墨言你真的输了?红云听着两人的话,还是一脸狐疑,就这说出来实在不让人相信啊,而且 这半个时辰是真的没发生什么! 再对比一下刚刚的轰轰烈烈,那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后面这个简直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平淡如水,古井无波似的,本来还以为还能看第二场来着。 墨言对此倒是一点不忌讳,摊手道,镇元子有那个把握破开,但是我没有,而且继续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当然是我输了。 其实若是真的对敌的话,其实你我胜负尤为可分。镇元子道,功者可退,主防却是基于一方之地,若是换地方,短时间内便是伤筋动骨。 但是防守一途走到巅峰,自身先立于不败之地,已然不可小觑。说着墨言开玩笑道,若是真的没有什么缺点,哪怕是不给旁人留活路了。 红云眼见如此,也只得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不过不等红云再想什么,镇元子目光看着墨言,收敛了几分严肃,也带着几分笑意道,算了,先不提这件事了,我这五庄观中有什么东西,想必你也听红云说了,不如现在去看看?其实那东西也并非是多好的东西,只是味道算是不错,解口腹之欲倒是正好,我这五庄观别的没有,这个倒是不缺,道友可千万别错过。 墨言这回也没拒绝,不过相比较墨言,红云是率先眼前一亮,只不过人还未动,就被镇元子一把按住肩膀,面上笑意依旧,墨言你且稍等片刻,我让童儿带你先过去,我还有话和红云说。 此话一出,红云顿时像是墨言投过去求救的目光。 墨言对此十分感动,遂,毅然决然地离开此地。 红云,你安心地去吧。 如果半死不活,我一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找机会为你收尸。 红云:??? 【作话】 罗睺:在家等人中 每日一问,墨言这么久过去,怎么还没回来?补充药材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吗? 第65章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梦想总要有。. 穹谷之中。 诛仙四剑悬于周身四处,占四面而向八方。 剑锋凌厉,寒光烁烁,剑意纵横驰骋,天地之间仿佛无一能够与之匹敌。 罗睺操纵着诛仙四剑,目之所及,剑意骤临,而在如此凌厉的剑锋之下,从侧面而言,其实也是一种非常人可破的防御。 着实是不能不容小觑。 作为诛仙四剑之主的罗睺,手中却是没有半点武器,就这一幕,着实是有些怪异。 不过真说是放在罗睺身上,倒是也没有怪异到哪里去,他有伴生至宝弑神枪,虽然有诛仙四剑在,但是也没必要从诛仙四剑中取其一而动,至于眼下弑神枪为何落灰,纯粹是源于谨慎。 万一他刚拿出弑神枪,墨言就当场就归来,撞了个正着。 如果墨言不知道或许还好说,但是墨言万一知道弑神枪是他的,搭眼一看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到时候,那画面可能有些让人难以想象。 就算是他不想暴露身份,那也完了。 毕竟墨言出去已经多时,按照以往的习惯而言,如今早就该归来了,真说是现在,那也其实比之曾经要晚了很久了。 真说是有什么会耗时太久的事,墨言也会提前主动提及。 如今许久未归,说不得是在外面碰见了什么事。 鉴于墨言现在的境界,绝大多数墨言都能够处理干净,唯一不确定性的就是那帮神魔们,鉴于这些年一个个的都恨不得隐匿身形,故而不太可能在外面找事。 故而那换一个念头,说不得是在外头有了什么机缘,又或者是碰见了什么人。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5) 前者倒是还好,就是时间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久了不知道多少,百年千年,甚至于就地突破当场几万年也是可能的。 若是后者 罗睺面色一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玄麒所汇报的那不知道哪来的家伙。 如果不是自己思维缜密,说不得就要以为那个人就是鸿钧,让他给偷梁换柱了过去。 诛仙四剑传来剑鸣声,罗睺手指紧握,诛仙四剑顿时消失在空中。 一想到有个人很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撬他墙角,墨言很有可能悄无声息被人挖走,就冲着墨言现在那对他的感情,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如今越想越离谱,罗睺直接坐不住了。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一跃而起。 他不是因为墨言的缘故不安心想得太多,也不是想要出去抓人,他只是大事当头,他需要去加把火而已。 仅此而已。 仅 去他的仅此而已! 他就是想要去抓人! 谁敢撬墨言,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家伙,敢跟他抢人,直接活砍了,分八段,每一段都不能轻易放过,化为齑粉都便宜那玩应了! 云端之上,罗睺满身戾气,活脱脱杀神在世。 洪荒的另一边,五庄观内,外面看着宫殿庄严,楼阁万千,步入其中倒是能够感觉到在那森罗肃穆之下的点翠之处,千株老柏,万节修篁,琪花瑶草缤纷各异,或是为主,或是为辅,但是无一不是精粹,绝对称得上是移步换景。 前面道童带路,看起来倒是乖巧。 作为被罗睺惦记疑似正在被什么人撬墙脚的墨言,此刻独自坐在椅子上,甚至于还闲来无事捏起了一个看起来像花瓣状的糕点尝了尝。 等到再见红云的时候,红云看起来还是一个完好的红云,只不过精气神比之刚刚要来的要差很多。 非要说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整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看起来蔫了不少。 道友久等了。镇元子笑道。 墨言瞧了眼红云,对此当即表示,无妨,如果还有事的话,还可以继续,我不着急。 她对此没有半分感同身受,甚至于感觉镇元子干得漂亮,如果可以那再重点也更好,响鼓需要配重锤,红云也是一样! 红云眼瞧着墨言眼底那若有若无惋惜之情,原本想要诉苦的话,在霎时间哑然,目光紧盯着墨言你礼貌吗? 墨言面色不改,犹如没事人一样,哦,准确说,她现在就是没事人。 在这种情况下看看的话,人参果会不会给她带来快乐不知道,但是现在这一幕的确给她带来了快乐。 嗯 这大概叫做以毒攻毒。 不过就红云这个样子倒是也并没有维持多久,没过多久,伴随着镇元子硬生生端着三盘子的人参果后,直接满血复活。 人参果,的确似人,真说是如婴孩,其实不如说是有些天然雕塑,精致至极,看着更是晶莹剔透,乳□□纯,散发着淡淡的果香,其中那极为浓厚的灵气,更是隐隐溢出,甚至于感觉这果皮有些不堪重负似的。 镇元子倒是看到了墨言的眼神,当即道,此物也叫草还丹,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方得成熟,足足万年而成,而一次也就只结三十个,故而灵气极为精粹,脱离了树干之后,果子非树,难以支撑这万年灵气,故而这东西能够存留的时间不久。 红云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人参果需要趁着新鲜吃,若是放久了,灵气散尽了不说,更是味同嚼蜡,难吃至极。 听你这说,你是试过?墨言拿起人参果道。 此话一出,红云脸上顿时一脸惋惜,万年三十个,那一万年,我除了在镇元子这吃到了一个,其余九个,等到我拿出来的时候,全不能吃了。 我提前问过你,还问了你好几遍,你确定之后我方才给你。镇元子道。 我这哪知道,久了不能吃?万年啊,镇元子你怎么舍得的?红云一提到这件事情就一脸痛惜道。 不过区区万年罢了。镇元子看了眼红云,轻饮茶水润唇道,再者如果你不是踩着人参果成熟的那一天来五庄观的话,我也不见得这么做。 红云顿时哑然,只是面上的惋惜仍旧尚未消散,然后捧起了人参果,仿佛什么都没说。 墨言见状收回了目光,人参果入口即化,灵气和果肉融合为一,真的给人一种如果灵气能吃,大概就是人参果的味道,干净,纯粹,有些甜,却又不是纯粹的甜,伴随着那有些微凉的果肉稍微碰一碰都能够化开的果肉,这口感是说不出的好。 而伴随着一颗人参果下肚,也相当于吃下去了万载的灵气,全身心都感觉有些暖暖的,这种感觉倒是很奇妙。 吃完人参果,红云倒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够,思来想去,和镇元子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奔着人参果树就去了。 待到红云走后,镇元子目光落在墨言身上好像要说些什么似的,墨言看在眼里,却也没有着急,只是就这么等着,如果要说的话,总会说的,至于不提,那也就算了。 又过了一会儿,镇元子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方开口道,墨言道友你之前和红云所说的事情,我也是无意之中听闻了一二。 墨言手指一顿,虽然有些不解镇元子怎么又提起这件事,随即笑道,不过就是闲聊,也算不得什么,听了就听了,不妨事的。 反正关于这件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镇元子闻声,倒是摇了摇头,天下似红云者少之又少,像红云者身死道消多时,你那友人,不管如何都和红云不同,关于之前的那谈话,切莫告知你那友人,否则怕是出大事。 不同于红云那般明明不知道但是说出来就像是装糊涂似的,镇元子倒是很清楚什么所谓的朋友,实则就是墨言自己。 本来这件事情其实过去之后就不该再提,最好就当没发生过,不管是对谁都好,至于墨言听不听,本来跟他没关系,更别提他之前还提醒过一次。 但是鉴于墨言和他都算得是在阵法上颇有造诣之人,而且还算的有些缘分,就这么放任也着实有些不忍。 墨言听着镇元子的话,倒是也能够了解镇元子的意思,只是,虽说如此,但是红云所言也不是所有都是错的。不过这提醒我记下了,多谢了。 红云是欧皇,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但是关于这件事情上,这应该只要稍微有点运气,大抵是能够躲得过去的那种,毕竟归根结底她这么多年的目标都是相似的,而不是去查那些阴谋诡计,本质离开之后皆与她无关,至于日后,她只需要等着,等着 他的样子一点点在脑海之中萦绕,不管是认真的,还是虚弱的,但是每一幅都足够鲜活,墨言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思绪也试图止住。 听了墨言这话,镇元子也不再多言,当即站起身道,不妨事,红云如今已经过去,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 好。 墨言又在五庄观之中待了好些日子,不管是较量,还是互相对照,可谓是在阵法一途上又多了不少的收获,可谓是受益匪浅。 墨言如此,镇元子也是一样,至于红云作为唯一的观众,看了一出出的大戏,前者跌宕起伏,后者虽然无聊,但是收获了不少的人参果,可谓是各自欢喜。 待到离开五庄观后,墨言心中早就有了念头,直奔不周山而去,上次一时匆忙,因为个当场突破弄出来了个大事,不曾到过目的地,这次再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 再想点好的,万一这次去又突破了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梦想总归是要有的。 【作话】 罗睺: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第66章 你谁啊?. 巍峨入云霄,天柱石一色。 自打上一次出了重宝异象的事情,不周山就没有安稳过, 当时是打得不可开交,却也没有什么赢家,原因无他,无一人能够找到法宝的踪迹。 等到人到的时候,那地方已经空无一物了,并非是没人觉得东西是被人提前拿走了,故而互相杀戮那更是显而易见。 只是却是丝毫没有那重宝的踪迹。 在这种情况下,前来不周山的就越来越多了。 秘宝仍在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之下,发散得沸沸扬扬。 甚至于在里面引出了不少的阴谋论,是那已经到手的家伙,在背后推波助澜,故意搅浑水的缘故。 不过即便如此,试图到不周山来寻宝的也不在少数。 毕竟现在来寻,有能有,是最好,就算是没有其实也不必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更不会像是最开始那般,见了人视同仇敌,那就打的不可开交。 如今鉴于那种不确定性,大家还是爱护自己小命的。 也就是如此,让本来就已经是洪荒圣地的不周山,硬生生又比寻常多了不少的人。 不过人多了,不代表就更乱了。 反正墨言这次过来的时候,同样的钓鱼执法,这一次不周山人是多了,但鱼却是少了很多。 仔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在一个强者如云的地方,完全不知道这是人是鬼,自然会多了几分警惕心,就算是在如今的洪荒之中杀人夺宝成性,在此地也需要收敛一二。 更不要之前的事情还过去不久,三族都能够在此地折戟沉沙,故而更不要说旁人。 但凡多长几个心眼,如今也要收敛三分。 至于不收敛的 那就是她现在的鱼了。 这一次不周山的威压,总的而言,其实和上一次来的时候,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直到墨言重新到了自己之前所到的最高点,那里原本凸出的山石已经被夷为平地,相比较那周遭那怪石嶙峋,陡峭不平的斜坡而言,看起来突兀至极,仔细看看竟是比之前好像位置还高了一些? 墨言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就来了她曾经站着的那个地方,如今已经化作一个深坑,搭眼一看,深不见底,周遭那或新或旧的痕迹,证明了,就这个坑,那显然是一个又一个人前赴后继地挖出来的。 就在墨言看着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下面有人,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三分,只见那坑里面窜出来一个人。 他目光落在墨言身上,眼见墨言没有出手的意思,便也收回了那明晃晃的戒备,拱了拱手,算是见过了,随后转身离开。 不等墨言再看什么,就发现,那坑里面,前前后后又出来了好几个人。 墨言突然明白为什么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原来,全都是下洞了吗? 墨言沉默了一下,随即绕过了这个洞,继续朝着不周山上而去。 越往上,周身加持着的威压也就越大,不过墨言一心向上,本着自我试炼的想法倒是没有半点的后退。 走到后面,墨言都感觉身后扛着一座山在走路,从此处往下看,山下云雾连绵,完全看不到底,而在向上看,好像已经距离目的地算不得太远了,不过也只是好像而已。 相比较之前,有所机缘,这一次就再也没碰上这等好事了,即便她现在比上一次爬的更高,走的更远,也是这样。 前路就在脚底下,仿佛再往前多走走就能够上去。 但是她却是有些扛不住了,只是心中这么想着,脚步却是没舍得就这么停下来。 就在墨言实在扛不住,腿都要迈不动的时候,倒是出现了一条路,不是山石岁末,也不是岩石正巧,那就是一条路,一条看起来笔直的路,上山的路好像隐匿在巨石之后,下山的路,倒是从这个角度就能够看到,那用山石规整的打出台阶,看起来干干净净,不染灰尘。 这东西如果放在其他的地方,这人工的痕迹倒是并不让人意外,甚至于就都有些捡漏,但是放在不周山上,怎么看怎么突兀。 就算是不周山是圣地,但是有几个人,能够如此舍己为人? 这可不是外面,修路不过抬手一挥间,下面或许还好说,但是往上来,怕不是要亲自动手,更不要说到了这等高度。 思及至此,墨言又双叒叕的放弃了下山的念头,咬紧牙关,当即诺了过去。 等到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之后,所谓被巨石挡着的地方,空无一物。 哪里是挡着? 这分明就是没有! 反观下山的路,倒是清楚明了,耗了这么大的力气过来,结果看着这条极为规整的路,墨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就,白费了一腔期待。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这是好运气碰上了什么天材地宝,盘古遗迹呢。 就这,谁能想到,真的是哪个神仙修路修出来的? 不过事已至此,她现在也没办法再走回去了,就算是是跳下山的路,她也不可能再绕回去了。 由于爬的太高,下山的路最开始也没有那么简单。 真说是等到能够放松下来的时候,那都过去好一段时间了。 脚下的路还在延伸,不过和她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方向,虽说眼下已然能够驾云而走,但是出于对于这修路神仙的好奇,墨言索性直接一路而下,不同于另一面因为时不时地打斗以至于生灵难存,草木大多活不过千年,这边倒是显得生机勃勃,千年老柏,万载竹篁,虽然灵气煞气一同镇压其下,难以让生灵开灵智,但是走兔雀鸟,狐狼飞鹤,倒是一应俱全。 而穿过竹篁里,正是晌午当头,阳光直落,远处的几间房舍,看起来有那么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墨言想了想,没往里面去,释放了一下周身的气息,半点不掩盖的那种。 等了一会儿,没人来。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 就在墨言以为这里其实是没人的时候,一人身上半搭着青白的外衣,腰带紧紧地系着,看着腰细腿长,虽然未见正脸,但是从侧脸来看,倒是也还算得俊朗,此刻他一脸怒色地推门出来,目光看了眼周遭,仿佛就跟没看见她似的。 哦,去掉仿佛,那就是没看见她。 墨言看了下自己周身那毫无保留的气息,别说同为大罗金仙了,就算是没化形,都能够远远感受到她的存在,可以说,就差释放威压了,这存在感还不够大吗? 再看看对方,境界看不透,身体之内的力量也是不弱,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多危险,眼瞧着这都就站在不远处了,对方?完全没发现她,墨言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她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再掉头就走了,没办法只得轻咳一声唤道,墨言,见过道友。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那人的目光,转过身来,目光直盯着墨言,又看了看山路,缓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是从上面下来的?! 嗯,我攀不周山的时候,恰巧看见了道友修的路,故而从顺着路而下,就到了此地,多加打扰,烦请见谅。 他听着这话,倒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看着墨言,又看了看墨言,那眼睛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快放着光了似的,看得墨言有些莫名其妙,微微抿了抿嘴唇,道友? 此话一出,仿佛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你带我出去吧! 啊? 这里周遭是有结界的,是不出去的,你看到的那条路,是离开这里的唯一一条路,修了很多年才修到那里的,你是第一个到此地的外人,你既然能进来,想必就有出去的法子! 闻言,墨言看了眼周遭,却是连结界的半点痕迹都没有,就在墨言这么想着的时候,倒是发现了这不周山主峰之外,其余的高峰也皆是在这附近,可谓是把这里层层包围,一点不落。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6) 说不得这所谓的结节,大抵就是威压。 但是就冲着那条路,怎么看着都不是出不去的人。 加在一起,着实有些漏洞百出。 而他眼瞧着墨言不信,当即道,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陪你去看看,你说什么时候走?要不就现在吧! 说着,他脚下一动,随即直冲着北面而去,墨言思索片刻,最终跟了上去,只不过伴随着墨言在后面走,前面的那人却是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见此,墨言倒是也没在管什么,索性独自一人选了一个方向,一路而去,却是未曾想,明明是朝着北面走,最终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又到了最初的地方,就这么足足四五圈下来,墨言甚至于反向见到了最初碰见的那人。 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发现周遭有人围了过来。 一共是四男一女,上来就要出手,只是目光注意到墨言的存在,反倒是让他们愣了下,其中的女修,把手上的绳子塞到旁边人的手中,转身就走,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为首的男人过来,当即道,我名帝江,敢问道友名讳? 墨言。 不久之后,墨言才知道之前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人,乃是祝融。 帝江倒是询问了不少关于如今洪荒中的事情,事无巨细一应俱全。 这东西本就不算什么秘密,故而墨言也一点没瞒着。 帝江趁此机会,顺便留了墨言在此地做客,甚至于喊人在原本的基础上还给她建了个房子,让墨言想退拒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眼下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是好是坏。 不过并无什么敌意也是真的。 如此,一连住了大半个月,也算是稍微熟络了些后,祝融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明明是他第一个遇见的人早晚要被人刨走,到时候他还怎么出去?怎么去找父神的元神? 正值夜晚,祝融偷偷摸了过来,眼睛里面带着亮光,直截了当,走吗? 墨言本来不想答应的,奈何祝融给的实在太多了,连同他家门口那株李子树都搬过来了,就在附近看看,一会儿我们就回来。 好!祝融不假思索。 你对天道立誓。 我对 等等,对盘古大神立誓。墨言打断道。 此话一出,瞬间没动静了,良久,祝融咬紧牙关,好! 闻声,墨言满意了,留书一封,当即带着祝融深夜爬山去了。 只是墨言万万没想到,刚刚出了此地,竟是能够遇上罗睺。 月光倾泻,罗睺一席熟悉的白衣带墨,长身玉立,目光落在她身上。 相比较愣在原地的墨言,祝融可没有那么多想法,眼瞧着一个家伙直接挡在自己面前,当即皱紧了眉头。 你谁啊?挡路作甚? 【作话】 在墨言来的时候,祝融其实正在被套麻袋的路上.jpg 第67章 我帮你一把!. 话音落下,罗睺那原本凭借着良好的演技,当着墨言的面尽数压下来的情绪,差点没被这一句话给破了功,当场气得火冒三丈。 月光之下,罗睺就那么站在那里。面色更显冷冽。在看不见的地方更是攥紧了拳头,落在祝融身上的目光,仿佛都能要吃人一般。 他是谁? 抢他的人,还问他是谁?! 在那一瞬间,罗睺都有了想要不管不顾,当场动手,送他去见盘古的冲动。 此时此刻,罗睺试图压住这即将濒临至临界点的情绪,心中疯狂地默念着,不能动手,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够冲动,真的弄出来一时冲动的事情,可能会给日后留下不小的祸患,不值得。 理智如此,只不过那目光还是暴露了那难以掩盖的情绪。 此时此刻,别管罗睺怎么试图压住情绪,祝融确实却是半点不知道,眼瞧着人站在这儿,一动未动,也不曾说话,就冲着那目光看着还好像有些敌意,不由得眉头紧蹙,甚至于觉得这是不是来找茬的? 墨言眼朝着对面的怒气愈演愈烈,恨不得把祝融的嘴堵上,就眼前这种情况撕破脸是不可能的。 演下去显然是最好的选择,非要说点什么,那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了,要不然她现在还在休息,也不用直面罗睺,至少不用这么快的直面罗睺。 之前说什么来着? 哦,之前镇元子劝她别尝试,她对此表示不信,对于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运气还抱有一些不该有的期望。 她不应该高看自己的运气。 虽然已经不是在和欧皇比了,但是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差了,洪荒这么大,她又没说方位,怎么就能够找到的呢? 就此情此景,眼瞧着罗睺面色越来越差,不等祝融再说些什么,当即一把拽住祝融,用目光示意,别说了。 奈何目光示意无用,祝融和墨言的思绪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祝融目光落在墨言拽着他的手上,倒是有些奇怪。 墨言,你拽我干什么? 你可别说了。 再这么说下去,我怕你人没了。 而这在罗睺眼中,就如今这一幕,那就是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带着半点的顾忌。 由于上一次的事情,罗睺心中本就是有了几分的顾忌,出来的时候,想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而眼下这一幕,仿佛就是在印证他所想的那一切。 再结合之前玄麒报给他的事情,罗睺这心境就更是难以平静。 仔细想想,也是的确不会有什么顾忌,尤其是墨言,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道侣来看待,更不要说什么所谓的避嫌了。 思及至此,就更气了 原本就已经有些上头的怒火,在此刻更是被激的怒火中烧,而且相比较刚刚的咬牙切齿,那现在就属于上不去下不来。堵得厉害,压得厉害。面色更是差的厉害。仿佛要杀人似的。 祝融眼瞧着莫言如此,再看了看对面那个,互相看了眼,虽然并没有理解墨言那眼色是什么意思,但是就看着如今的这一幕,祝融目光看向墨言,用眼神示意那边的罗睺,你们认识? 罗睺那边仍旧没说一句话,墨言点了点头算是认了。 祝融见此,不由得道,你们既然认识,怎么不早说?大半夜的站在那里作甚?害我还以为你是拦路心怀不轨之人。 罗睺没说话,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不善。 而祝融却是没怎么感觉。毕竟像是这种常年冷脸的,又不是没有,他家里就有好几个,故而也没当回事儿。 反正,认识就好说。 而他却感觉。这个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奇怪,有些怪怪的。 也不知道这种怪怪的感觉来源于谁那里,不过祝融想了下,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他的。 墨言这边就不用说了,至于那边,祝融稍微思索了一下,自来熟道道,既然碰上了,又是认识,那咱们就一起走吧。 如今正是,月色当,银盘在天,诸天星斗趁着更显明亮,长长的阴影打在身后。 伴随着祝融这话落下,罗睺直接笑了,气笑的。 他如今出来了还是这样,这要是没出来,这是不是要鸠占鹊巢? 趁着他还没把人带走的时候,把他墙角给撬了,把人夺走了。 他应该说这能力极强吗?上了就给他来这么一出? 此情此景,罗睺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看了眼墨言道,那就不用了,既然你有人作陪。我想也就不需要我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说着背过身去,做转身欲走状。 只是不等罗睺再多走一步,就被墨言出声拦了下来,且慢! 她的确是想让他走的,但是就此等情况,她也只得硬着头皮拦下来,只是边如此,墨言没忍住补充了一句道,当然,若是你真的有事,我也不想耽搁你,若是没事那就跟我一起吧,大部分都已经完事了,也就快回去了,到时候我们一路回去。 说到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还是你有什么事情要紧着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先回去,我等一等再回去。 罗睺笑容一僵,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的。 闻言,墨言心里有点失落不过,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原来如此,那你就别走了。 而墨言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罗睺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她不挽留的话.罗睺已经准备好了破罐子破摔了,不过区区这么点的时间,如果这都能够到了比他更为重要的地步,那他绝对不能坐视继续下去,就算是暴露身份,也比坐视她被人挖走的情况。 眼见墨言挽留,倒也是罗睺的意料之中,只是即便如此,罗睺还是暗自舒了一口气,万一墨言真的反向选择 罗睺眼底不由得暗了三分。 而祝融,墨言现在着实不敢让他再说什么了。 就现在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她出门在外拈花惹草,结果被家里人抓住了的错觉。 嗯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错觉?! 且不说她没有拈花惹草,就说祝融那般,那也能够被称之为花、草? 那是泥石流! 墨言当即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清了出去,干干净净,半点不留! 虽然不知道他的算计到底是什么,但是显而易见,不可能是她脑子里的这种乱七八糟、神神鬼鬼,一看就不可能的东西。 就此情此景,墨言上前一步,接过话茬继续道,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见你许久未归,放心不下,故而出来找你。 结果真的看到有人在他没在的时候,试图夺人。 他这要不出来还得了吗? 闻声,墨言看了他一眼,心中一时间有些复杂,至于他说的话,此刻倒也是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出于多年来的相识,或许能够让她相信。但问题是她的认知是真的吗?墨言不知道,现在也没办法猜。更是找不到什么由头,一切来的都有些奇怪。 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你若不来,我也就快回去了。 罗睺看了眼现在的局面,对于墨言说的字,他一个字都不信,不过面上却是仍旧强装知道了的样子,并不算多完美,甚至于有些漏洞。 墨言却是没办法管罗睺这认同之中到底掺没掺水分了,话都已经这么说了,除了继续坚持下去还能怎么办? 虽然她打的念头的确是扛着火车连夜出走从而解决问题,但是这玩意显然是不能承认的。 眼下这种情况,墨言二话不说,当即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罗睺自然不能说他是因为之前从玄麒那边知道过,墨言和那个男修,或者说就是眼前这个男修,以前就在不周山中游走了许久,名声还传的三族那边都听说了,故而他这一次思索之后,就直奔不周山而来,在这里守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墨言的踪迹,如果不是今天碰上了,他其实也准备走了,罗睺只得道,不周山乃是洪荒之中的圣地,故而我就朝着这边找找,没想到还真的看到你了,也算是缘分了。 闻言,墨言面色一僵,下一秒就恢复了过来,恍若如常,原来如此。 怎么早知道就不来了。 如果有下次,那她绝对不往这种名山大川凑,专挑那种偏僻的地方走,越偏僻越好,不过眼下也没有后悔药吃。 也就是在此刻,他身子微微一晃,面色有些发白,仿佛有些站不住似的。 墨言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当即反应过来不见得是真的,但是她现在都已经来了,也不可能触之既收。 此情此景,只能说 习惯害人。 罗睺却是不知道那么多,眼瞧着墨言如此,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就眼下的这种情况,祝融倒是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两人一句接一句,让他完全插不进去话去,也不知道是墨言故意的,还是那个人故意的,还是因为墨言和他默契十足,以至于的无意之举。 祝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种氛围比之前更奇怪了。 甚至于感觉自己在这之中,可能有点多余? 眼瞧着墨言和那人面色看起来都挺正常的,祝融摇了摇头,当即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自己也往那边凑了凑,顺便好心道,我也帮你一把! 【作话】 罗睺:)脏话。 第68章 你这叫承认吗?你这就是说漏嘴而已!. 就冲着祝融这热心行为,弄得罗睺当场呼吸一滞。别管罗睺对此有诸多意见,只要不彻底的撕破脸,那现在他就不可能对祝融真的做什么。 而拼着暴露身份,去和祝融动手,那显然不值得。 罗睺在心底默念着,面色却是都奔着结霜去了。 祝融反正是一点没有注意到。 面色不好?挺正常的! 人都这样了,面色能好的了才怪! 反倒是见到罗睺极为抵触的样子,不由得归结为了大家不熟,眼下还当着他的面,旧伤复发,所以不太好意思,祝融一巴掌拍了拍罗睺的肩膀道,你别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 墨言当然知道罗睺的意思,只不过眼瞧着这种局面,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没阻止,趁着祝融过来的时候。这样子墨言当即抽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算是把自己解脱出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感谢祝融。 而罗睺眼见墨言抽身而走,面色也看起来极差,他装旧伤复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墨言! 而眼下,墨言都抽身了,再看看始作俑者,罗睺就越发看祝融不顺眼,瞧着眼前这一幕,更没有心思再装什么,也不管祝融如何,直接推开祝融。 ? 我好了,不用了。 别勉强!祝融当即道,看起来倒是特别认真。 只是这个样子落在罗睺的眼底,那就特别的刺眼,罗睺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我没勉强。 这目光俨然有几分要吃人的趋势。墨言眼看着这种局面,心中倒是确定了的确是装的,而不是什么真的旧伤复发,眼下也不给祝融使什么眼色了,毕竟也没什么用处,抬起手就把祝融拉过来,接过话茬道,出也出来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如何? 这算什么出来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怎么不算出来了? 虽然就路程而言,的确是近了点。 祝融也是有些着急,当即一个顺口就继续道,当然不算出来了,我还是要去昆仑呢! 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话有些不对劲,赶忙住嘴,不过此时住嘴已经来不及了。 墨言眯了眯眼睛,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说过什么吗? 祝融目光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周遭的花草树木。不管怎么看就是不往墨言身上看。 眼瞧着祝融如此,墨言继续提醒道,我记得你好像对谁发过誓来着。 此话一出,祝融顿时像是炸了毛似的,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要去昆仑,昆仑有父神的元神! 说到这里他也不再掩饰些什么,反正说都说了,所幸直接破罐子破摔,我这一次出来就是要过去的,反正我不回去了。至少没拿到之前绝对不回去。 墨言听着祝融的话也不禁眼皮直跳。 本来就已经很后悔了,现在就更后悔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7) 什么叫你不拿到就不回去了?你要是这样,我看你这辈子不用再回去了。 且不说能不能咬到,就说这要是过去一趟,上山的时候或许是完完整整的上去,下山的时候,是死是活就说不准了。 真说是去了,上门讨要元神这种事情说不得都是全洪荒第一份。 什么挑衅大概都比不过这个了,上去这话说着像是上去要人命似的,着实少有。 认识的情况下,这种要元神的话,都容易误会,更不要说毫不相识之人了,元神一物,乃是重中之重,一不小心还有性命之威,境界不稳,谁能够拿着元神来开玩笑? 说起来,你有这心思,帝江知道吗? 闻言,祝融理所应当道,他要是知道,我还能偷偷的出来吗? 所以你偷偷骗我? 祝融沉默了一下,手仿佛都快没地方放,扣了扣衣服,用蚊子动静道,你看我这不是承认了吗?也不算骗吧? 墨言面不改色。 你这叫承认吗?你这就是说漏嘴而已! 祝融轻咳一声,仿佛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孩子,手脚没地方放,仿佛试图找点什么话给自己定心道,不管怎么说,你答应带我出来了。 你说的对,所以我现在准备把你再给塞回去。 不不不!你等等!你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么干!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塞不动我。祝融说着一脸的抵触。 那你现在可以跑了,看看我能不能有这个能耐。墨言道,没这个能耐,你自己跑远点,我有这个能耐,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此话一出,祝融脸上一红,动倒是半点没动,更不要说什么跑了,目光落在墨言身上,嘿嘿一笑,讨好地说道说道,你都把我带出来了,总不能不管我吧? 墨言,有话直说。 我不知道昆仑在哪,要不,你带我过去吧。祝融深吸了一口气,简单明了道。 你做梦呢?! 我带个巫族跑到昆仑山上去,问三清要元神这。是个什么鬼想法?! 祝融退而求其次,你要是不行的话,可以把我送到附近,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有区别吗?! 墨言不说话了,也不想说话了。原本她是什么想法来着哦,是为了打断他,以防再继续说什么被罗睺制裁。 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想让罗睺快点制裁他算了。 不过想虽然是这么想的,目光落在罗睺身上的时候。就不由得收回了目光。 罗睺不知道墨言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看到我也和他你一一语地说个不停,至于什么昆仑不昆仑呢,确实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这意思还是能够明白一二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罗睺试图沉下心思,仔细打量了一番祝融,并无什么明显的境界,但是看这个力量却并非多么弱到不行,而且这个气息还有点熟悉,也就是这么仔细一看罗睺立马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盘古留下来的血脉后裔吗?! 结合上下所言,一时间,罗睺若有所思,随即想通了其中关节,差点没忍不住直接嘲讽地笑出声,想要复活盘古? 不能说是做异想天开,只能说是梦里什么都有,见过想得多的,但是能够想到这一茬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盘古陨落后,尽数化作洪荒,元神都没有放过,直接一分为三,最后一点的可能性也早就被堵死了。 虽然盘古身死道消的时候也不见得想着什么还能活的事情,但是就这也能够证明了生机彻底断绝,世间再无盘古。 大道至公,即便盘古实力强悍,本质仍旧是魔神之一,与他们并无什么不同。 琢磨明白了这件事,罗睺都感觉对于这位的威胁在心底以最大限度地降低,在那么一瞬间甚至于感觉之前自己把他视为对手,那都是一个错误。 以及之前同墨言在一处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他,如今也有些说不好。 不过即便如此,罗睺倒是仍旧没忘了之前祝融干出来的那些事情。 毕竟,好印象建立起来或许会有些难,但是往坏了去,还是很简单的,而且会累计得越来越多。 月色仍旧当头,如今正是黑夜。 墨言终归没办法就把人扔在这里不管。 不管怎么说,人已经出来了,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她把人塞进去的可能性,如果不打一场,的确是有些说不好,反倒是她身边这个倒是有这个能力,但是她也不可能让他去做这件事,也就是能够在心里想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就眼前的情况思索再三,墨言决定要不还是先在周围走走,然后把人送回去。 只是祝融此次出门,显然不是就单纯走走的,眼瞧着墨言那边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祝融悄悄摸摸地往这边走了走,朝着罗睺小声问道,你知道昆仑在哪儿吗?看在我认识墨言,你也认识墨言,约等于我们也有点交情 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墨言打住了,如果你很不喜欢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转头回去,不就是不辞而别吗?到时候全推到你头上就行了,反正你也不会回去的,怎么看都是任由我来说,至于你虽然会比我更快一步走,但是你不知道路,我到时候直接带着人过去在山巅山脚堵着你,甚至于我还和三清之一的通天有点交情,到时候在三清门口堵着你,也是可以的,我保证一定让帝江能够到你前面,如何? 闻言,祝融没办法,目光看了看周遭,不由得叹了口气。 祝融眼见如此,索性默默地又往罗睺那边走了走。 罗睺目光瞥了眼祝融,随即祝融就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没近些,反倒是他和墨言的距离越来越近。 祝融看了看那两人,再看看自己,不由得陷入沉思。 墨言没怎么注意,甚至于对于罗睺的靠近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再熟悉不过,以至于完全没有什么戒心,明明是心中鼓声不断,但就这显然不是一时间能够转变过来的。 只不过就算是反应过来之后,也只得强装无事发生,仿佛面色如常。 罗睺也注意到了墨言那边隐约的异样,自己这边显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问题就是出自于祝融那边,以至于让墨言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 罗睺想了想,贴心道,我在这里看着他,你去寻人如何? 不了,我想刚刚说完那话之后,祝融应该不会走了,我等天亮就送他回去,到时候就跟我,我们没关系了。墨言回过头道。 闻声,不等罗睺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罗睺抿了抿嘴唇,佯装严肃道,可能,他不是这么想的。 【作话】 罗睺:正巧没机会下手呢,充满恶意的微笑.jpg 第69章 我何曾骗过你?.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山岚仍旧,猿鸟轻鸣,置身其中如同仙境。 虽然一众兄弟姊妹是住在一处,但是也没到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的地步。 光芒透过云雾,打在身上,虽然算不得带上多少暖意,但是的确也照亮了天地,日复一日。 玄冥是第一个出来的那个,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 不管怎么说,巫族到底是极为与众不同,元神是和洪荒中生灵区别最大的那个,却不仅仅是唯一的那个。 就像是现在,他们其实巫族并不需要什么睡眠,但是隐约觉得需要这东西,也是没事做,闭关修炼,原地打坐试图突破境界一件事情又和他们几乎没有半点关系,故而睡眠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就被一直传了下来。 玄冥活动了一番后,倒是精神十足,抬眼过期就看见了远处的雾气之中,有个人影从那边而来,定睛一看,墨言,你怎么从这边下来的? 我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 ? 祝融也出去了,现在祝融想要去昆仑,去寻三清要元神去了。墨言也不瞒着,开门见山道,我拦不住他,显然让我的人,去追祝融了,你们也赶紧定好人选跟我过去吧。 听见这话的不仅仅是玄冥,还有刚刚睡醒的句芒,听完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清醒不少,尤其是句芒,眼睛都比往常瞪大了三分,祝融要元神去了?! 不行,我去把他们都叫起来!句芒立即道,玄冥显然也是这个念头,稍微和墨言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就用最快的速度敲响了周遭的门,甚至于好像还不够似的,指尖一动,一个朱黄的铜锣,霎时间响起,震得墨言耳朵都有些发聋。 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倒是彻底惊醒了所有人。 只是就听着这件事情,别说帝江了,就说是连包容性极强的烛九阴了听见这件事后,整个脑子都被这件事情弄得有些精神恍惚。 胡闹!这么直晃晃的就去,祝融这是不要命了?!帝江怒不可遏道,还是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至于以至于什么都敢干?! 谁说不是呢?!玄冥咬牙道。 其他人大多也深有同感,至于在对此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于有想要为祝融叫好的,只是眼瞧着那一个比一个冷得要掉冰渣的脸,最终没敢表现出来,只得眼观鼻,口关心,就当没听过似的,心中顺便好好的祝福一下祝融。 想必他现在还没有走多远吗,还有我的人跟着他,现在去抓人还来得及。墨言提议道,这件事情如果决定了的话,那就快点去,那别再来不及。 此话一出,这话顿时收到了一致的同意,十二祖巫之中点了五人,分别是天吴、强良、蓐收、句芒与玄冥,确定好人选之后,当即跟随墨言走了。 待到墨言离开之后,帝江、烛九阴对视了一眼,随即准备着手清理一下,如今内部的情况。 就比如说,先把那些对于这件事情非但没有意识到不对,反而有些来了兴趣的,别管是多大的兴趣,都要好好消解一下,否则日后说不得还会出什么大事。 又说祝融那边,自打离开墨言之后,倒是跑得飞快,至于墨言之前说的话,听进去了,但是没有完全听进去。 墨言的道理很正确,但是他还想搏一把。 总归不能够坐以待毙! 眼下,他在前面跑着,后面的人紧追不舍,直到现在。 天都已经大亮了,看着远处那被半隐藏在云雾之后的太阳,祝融感觉不到一点放松。 这一夜,着实有些不好过了,几乎可以说这就是他度过感觉时间最久的一夜了,明明和平常而言都是那么多时辰,看起来也并无什么不同,但是这种感觉仍旧不能够无视掉,就这么一路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就即将追上,将近的时候,脚步声甚至于都显得极为清晰,枯枝树叶野草被踩踏的发出声来,可谓是迫在眉睫,就在祝融都已经做好准备被墨言给抓到的时候,在这种后面的人又好像慢了一步,脚步声渐行渐远,回过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人影。 即便局面并没有多频繁,但仍旧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直接从缝隙中掉下去。 就这一幕,祝融也不知道是故意帮他的,还是故意吊着他的,又或者只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祝融这么想着,就感觉那时不时过速的心脏稍微舒缓了不少,只不过不等祝融那边再调节些什么,脚步声紧锣密鼓而来,直接弄得祝融心跳一滞,当即加快速度往前而跑。 其实祝融那个猜测来说,并非是假的。 事实上,罗睺打的也的确就是这个主意。 起初的确是想直接动手的,不过显然没有这个更好玩,虽然损失了直面打一顿的机会,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可以重复利用,而不是竭泽而渔,打一遍就不能打了。 在这种情况下,打一顿怎么看都算是有些过于简略的选择了,虽然出手的时候是拳拳到肉,但是哪有现在这一幕来的有意思? 之前祝融所说的话,他可是一点没忘,如今有了此局面,自然要好好回馈,一边堵,一边走,他还带着诛仙四剑,看起来可谓是凶煞之极。 时间一滴地过着过着,别管祝融这再快一些,也拦不住身后的动静越发将近,祝融都有了一种心如擂鼓的感觉,这动静震得的也有些发麻,他还可以在快一些,再试图甩掉后面的人,但是基于之前的经验,就算是祝融不精于算计,也一样能够认清这个事实。 希望的确也有,只要一时抓不住他,那他就有希望。 但是伴随这一晚上的来回折腾,祝融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但是放弃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心中想着让墨言赶紧过来别再这么考验人心态了,意志也仍旧在强撑着。 就这,简直比揍他一顿都难受! 故而,等到墨言一行人过来的时候,祝融看见人过来,非但没有什么失望,甚至于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喜似的,眼底那都放着光,看起来都有些夺目了。 墨言眼瞧着祝融如此,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才过去多久时间,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罢了,怎么祝融就跟劳改了似的? 不能说像是脱了水的白菜,那也是满脸的汗水。 感受到异样的,眼下也自然不只是墨言一人,玄冥等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只是怎么问,祝融都说没什么。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后面的罗睺才姗姗来迟,掩下眼底的遗憾,倒是看着清风霁月。 墨言想了想,最终还是往罗睺那边走了两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这是都做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追着他,不追丢了而已,只是他跑的实在太快,以至于我好几次都靠近了都未曾追上人。罗睺说着,话中倒是不带着什么异样,反而算得平铺直叙,更是无懈可击。 只是就冲着祝融那样子,着实不像是根本没碰面的样子。 而眼见墨言没说话,只是目光看了眼不远处的祝融,罗睺顿时眉头紧蹙,你不信我? 墨言下意识道,没有。 他人就在那边,我有没有说谎,你一问就知道了,而且就这等小事,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我何曾骗过你? 那你骗我的可多了。 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这边正心思怎么开口的时候,他定声道,墨言,我以为我刚刚是在帮你。 此话一出,墨言愣了下,目光之中一时间有些复杂,原本在口中想要说出的辩驳和肯定,被这一句话给压在喉咙里面,是了,罗睺的确是在帮她来着。 是她拜托罗睺跟上去的,别把人跟丢,而眼下的不信,又为了什么? 就算是罗睺心底的算计极多,那如今她带着祝融出来这件事,也是一件偶然,而不是什么必然。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明明都知道他和罗睺就是一个人,他的所作所为都可能是为了算计,但是眼下看着他认真地看着她,那眼底好像都比平常要来的暗淡三分的样子,墨言还是感觉到了一股良心隐隐作痛的感觉。 抱歉。 你不必道歉,不过就是顺口而出罢了。 墨言没说话,只是抬起左手抵住额头,心情更加复杂了,不是为了祝融事,而是因为墨言意识到,说来容易,做着难,她没办法单纯的以罗睺这个名字,就在那一瞬间,把所有思绪转变过去,明明里面有着那么多的疑点,那么多的问题,结果分割真假还是有些困难。 这大抵还是时间过少,所以让她难以适应,只要时间再多一些,大抵也就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再坚定一下自己的位置。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8) 墨言悄悄地想着。 而另一边,祝融缓了过来后,原本那都快发光的眼睛,霎时间暗淡了下来,并且意识到了接下来的问题所在,一边试图维持住自己现在的状态,一边往后一退再退。 只是祝融的小动作再怎么样还是被发现了。 一个没忍住,祝融差点没有奔着重蹈覆辙的方向而去,只不过这一次罗睺不会当着墨言的面搞祝融心态,而且就眼前的这一幕,也用不着他来出手。 这边罗睺正想着,蓦地感觉到远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这边,回过头去,却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罗睺眼底暗了暗。 他突然想挖人眼睛了。 【作话】 更新!=3= 第70章 算计. 正是日朗风清,倒影参差。 相比较墨言那边看着风平浪静,在另一边却是越是远没有那么安宁。 伴随着三族的野心,以及有心人的助推之下,可谓是打的不可开交。 自打龙族那一次出手之后,不同于之前的一步步试探,一步一步的加重,如今更多是大规模的倾尽全力。 伴随着连反的事情发生,着实像是一滴冷水掉进了热油之中,直接炸了锅,甚至于到了有些骇人的地步。 即便是如今伴随着凤族和麒麟族的结盟,原本风头无量的龙族出现了颓势,但是龙族的锋芒仍旧不可小觑。 甚至于在有些人眼中,这个对于现在的局面,终究不过一时。 两族的反扑仿佛像是久饥多时的饿狼看见一块肥肉用尽全力的撕咬着,而肚子总会饱的,这个状态也不会一直维系下去,就眼下这个势头到底能够能维持多久,那可就说不准了。 相比较于散修出没之地,如今在洪荒之中,更多的地方,可谓是一时间战火连天。 自从三族开战之日起,不少的族群就已经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头上,只是即便如此,也并不会改变些什么,原本隶属于三族之下的飞鸟走兽,不管愿意与否,最终还是以一个极为迅速的时间,绞尽了这一场大战之中。 尤其是之前依附于三族的族群,如今步入其中的速度更快。 当初得到的好处,如今不仅尽数吐了出来,还不知道填进去了多少的东西。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反抗的,只是结局显而易见。 杀鸡儆猴,莫过于如此。 要知道在此之前族群之物,一直都是有利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如今确实不管好的坏的尽数显露无疑。 气运兴衰,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已经让人明晰,但是没有一次像是如今这般深入人心。 也伴随着这场大战的开始,或许最初有各种各样不愿掺和其中的理由,伴随着一步又一步之下。有些东西早就变了。 而作为如今这一切的推手之一,扬眉倒是对此有些感慨。 棋子落下,声音清脆,棋盘之上,黑白交错。 如今洪荒天下如此之乱,虽然样本颇多,但是也并非我愿。 鸿钧瞥了他一眼,眼底之下或多或少都带这些嘲讽。 或许没有故意把所有的都扯进来,不过如今这一切,也绝对是杨眉意料之中的事情,眼下说这话的着实有些虚伪过头了。 干都干了,结果回过头来说什么,虽非我愿?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悲天悯人的兴趣? 鸿钧的目光,杨眉自然也看在眼里,不过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抬起手,把棋子落下棋盘之上又填了一处,笑道,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能有什么意思? 兴衰起伏,自相残杀,可比我们现在这棋局要有意思的多。说着杨眉把手中的棋子落下,说起来仔细算算,其实和我们也有点相像,混沌神魔互相杀戮个不停。 然后呢?鸿钧看了眼杨眉道。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杨眉道,反正对我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搅混水挺好的,虽然后面的那群看起来着实不是很明显,不过鉴于这数量不少,说不得能够让我更快的参悟透也说不准,这么算来我还真心应该感谢一下三族,不仅仅为我提供这么大的帮助,还倒送我一份大礼。 鸿钧没说话,只是棋子落下,大局已定。 我赢了。 棋差一招。杨眉有些遗憾说道。 鸿钧看了一眼这盘棋,在这种局势之下能够说出棋差一招,也不愧是面皮跟树皮一样厚。 杨眉确实不管鸿钧怎么想,反正他这么觉得就可以了,至于什么多问一句,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多问一句,那可那很显然,那就是自己不给自己台阶了,手上的棋子被扬眉扔回棋罐之中,关于他那边现在有什么消息吗? 鸿钧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杨眉。 眼见如此,杨眉倒是更加出了几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你之前不是去找他了吗。 我何曾说过去找他了?鸿钧抬起眼眸道。 我以为 那你以为错了 是吗?那很抱歉。杨眉有些惋惜道,只是这话说的着实有些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歉意,不过鸿钧本来也没想要什么要杨眉做什么所谓的面子工程,他们之间一开始也没有什么交情在,归根结底就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也是这样,而眼下杨眉突然提起罗睺,鸿钧着实不信,就是单纯的想起他,就顺便提了一句。 你这是想找罗睺? 倒也不是,我只是单纯的想问你,你打算怎么动手?杨眉抬起手指在棋盘上黑白棋子的间隙之间点了点,仿佛像是认真研究棋局似的。 但是事实如何,别管是杨眉还是鸿钧都再清楚不过。 鸿钧不紧不慢的把棋罐的盖子盖上,缓缓道,这个就不劳费心了。 被这么直接拒绝,杨眉倒是也不恼怒,反倒也像是意料之中似的,把棋盘上的黑棋一个个的挑出来后,抬起手边的茶杯,缓缓道,我可以帮你。 那就多谢了。鸿钧不卑不亢道。 杨眉眼见如此,又轻抿了一下茶水道,如果你不需要就算了。 相比较你帮我,我更想知道,你怎么突然想要掺和我的事了? 不,我只是单独对罗睺如此而已。 为何? 我不希望罗睺出来碍事。 之前可没见你有这个念头。 你不觉得未知,这件事情,更让人难以猜测吗?杨眉轻抚长须道,尤其是这种时候,我不想有任何的人来打扰些什么。 我近期没有想要对付罗睺的念头,不过你可以自己上。 此话一出,杨眉笑容微微一滞,如此的话,倒也不必,我只是想要锦上添花罢了,至于我自己的事情,不过是顺带罢了。 话说到此,鸿钧冷笑道,是吗?既然如此,我暂时也帮不了你的忙,且再等等吧,总会有哪天的,你说对不对? 杨眉也笑了,笑的有些尴尬。倒也不必把排斥和不信任,弄得这么显而易见,虽然他的确不值得信任,但是他这一次其实是说真的,而不是什么纯粹的算计。 虽然他们的道的确有些相像,但是也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只是别管杨眉再是心中各种剖析。鸿钧也一样是半点都不信。 造化生机,这里面到底隔了多少的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杨眉有多余的心思,鸿钧也未尝是多么的单纯无害,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鸿钧,却是不知道,他早早敲定好的一个人选,如今已然落到了罗睺的手中。 趁着墨言不在这边,手握弑神枪,周身便是诛仙四剑,剑锋直指眼前人,要不是需要速战速决,现在罗睺还真的想要拿着诛仙四剑愿意慢慢来,不过这到底是个神魔,不全力以赴,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如今唯一能做的那就是把这人引走,距离此地一远再远,如此降低风险。 这边打的不可开交,墨言那边也是直接告别了巫族一行人,他们终究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况且有她在,万一不好对祝融下重手呢? 那多不好意思,如果可以还是使劲一点好,省的万一有她这蝴蝶翅膀的缘故,不等有什么日后,直接把祝融给扇没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墨言也其实有想过,要不趁着这个机会转身跑了算了,只是思索片刻,万一罗睺一直在盯着她的话,她根本是跑不远的,得到的结果就是不仅仅没跑远,还把现在唯一的优势给丢了。 故而思索了一番后,索性转过头来直接朝着罗睺那边而去,却不想反倒是过去之后却没见到人,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再往前走了几步仍旧没有,又搜寻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甚至于有些怀疑罗睺这是在钓鱼。 这么想着,越发静下心来,仔细搜寻无果,心念一动,直接选择了剑走偏锋,直接试图感受周遭煞气,虽然也就是试试,没成想真的瞎猫撞上死耗子,缓缓而去,遥遥的看到罗睺提弑神枪,身带诛仙四剑,一身煞气极重,半披散在身后的黑发虽动作而动,弑神枪凌厉,不带着半点花架式,一招一式那都是奔着致命去的。 可以一身标志性的东西,就算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罗睺,眼下也绝对不会看走眼。 只不过此时此刻,倒是晚了些。 不过也就是看到这一幕,墨言方才感觉到,之前她从他身上所看到的那些气质,其实没有一处和他不符的。 风姿卓越,不羁肆意,招式凌厉,灼灼其华。 好看吗? 好看的。 但是如果真的按照她所想的那个画面,继续延伸,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那缺的是什么? 她。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原地,假装她从未发现过什么,重新又盘了一遍从始至今的具体经过,可谓是一点都不放过,奈何得到的结果,仍旧寥寥无几。 真说是往好了猜,一切全部终结在他再一次回来。 至于往差了猜,那大抵就是指望她再多长长,而不是在苗子还没长大的时候,就一刀切了,但是如此的话,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罗睺知道她还能长吗? 混沌青莲的莲子总共只有四个,唯一一个三十六品的,如今可还没有现世呢,故而几乎没有参照对比。 那在这个基础上稍微往好的方向想想,能不能是看在往日的情谊上,还在考虑? 只是这个放在罗睺身上,可能吗? 墨言不禁陷入沉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遭出现脚步声,并没有那么突兀,但是却是让墨言霎时间带上了十足的戒备,周身煞气尽数显现,其实磅礴,充斥着十足的骇人气息,仿佛像无穷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涌出深渊,直奔地面而上,去撕碎任何可以触及的东西。 伴随着煞气而出,冷风乍起,即便是此地乃是不周山中,也完全压不住墨言周身那磅礴而起无穷凶煞之气。 而在那一瞬间,罗睺愣住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骤然紧绷,手指不由得握紧,心脏仿佛都快要跳出来,快的要命,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什么不堪重负的地方,砸的血淋淋的,如此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甚至于在那一瞬间有了一种自己已经暴露了的感觉。 墨言? 【作话】 【小剧场】 #关于为什么在所有的思绪里面都不存在情爱# 墨言:罗睺不需要爱情! 罗睺:???? 今天更新又有点晚了,躺平任垂orz 第71章 烟雨阑珊处.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左手,又在识海之中反复确认了一下弑神枪的位置,连同自己周身的气息都在那一瞬间审视了不知道多少遍,仿佛是在确定,也仿佛是在试图安下心来。 罗睺站在那里,被长袖掩盖之下的手指,握得紧紧的。 心跳声仍旧异常的清晰,但是罗睺现在却是没有那个时间去关心什么,目光紧紧地盯着墨言,强压着思绪,把多余的念头驱逐出去,试图镇定下来。 墨言不可能知道,她就在这里,怎么可能知道那边的事情? 不可能。 不可能! 如果真的知道了,怎么会是这么平静? 她刚刚不像是什么发现了的样子,只是他突然过来,所以如此。 罗睺想着,原本那好像被人抓在手里扯动的心脏,仿佛也被安抚了三分,他不着痕迹的舒了一口气,眼看着墨言那一身的煞气,他仿佛没有多注意似的,前多走了几步。 墨言,你怎么了? 墨言也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应激反应太大了,在那一瞬间把周身的所有煞气尽数掩盖下去,周身那有些骇人的气息一朝消失,瞬间荡然无存,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是周遭的温度,仍旧比之周遭要稍微冷了那么一点。 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故而感觉到有人来,有些惊到了,你别在意。墨言目光看向他,继续明知故问道,对了,你之前去哪了?我过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你,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故而我还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故而有些出神。 闻言,罗睺目光忍不住观察着墨言,不过听了墨言这话,也更放心了一点。 我见你这么久没过来,故而就在周遭走了走,可能是我走了太远了吧。他一脸抱歉道。 墨言看了眼说谎不打草稿的罗睺,倒是也没有戳穿里面的漏洞,以前没注意过,如今注意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怎么哪都是问题,什么叫做在周遭走了走,走太远了? 真说是走走,能走多远? 而她又找了多远? 不过眼下说这个都没有什么意义,别说罗睺现在自己找了一个还稍微看得过去的理由,就算是不找,她也得就这么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不然还能怎么样? 戳穿一刀? 那可就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而这个显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甚至于真的有大漏洞,说不得她还需要帮着他圆回去。 就,互相营业呗。 墨言想着,一边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不过下次若是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吗? 闻声,他定定地看向看向她,那眼底仿佛带着她看不懂的东西,可能是安抚,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眼见罗睺不说话了,墨言倒是也没有强求,反正就算是真说了,也不见得是真的,扯一千,道一万,说不得那就是一个下次一定。 这么想想,墨言突然感觉自己这话其实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而且还不如不说。 也就在墨言已经准备把这一茬揭过去的时候,只听见他方才出声道,下次不会了。 什么? 下次不会了。他道。 四目相对,墨言倒是看到了那眼底的郑重,像是什么承诺似的,墨言把一切收入眼底,也不知道应该说着演戏的能力极强,还是应该说些别的什么,四目相对,墨言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不过却是没有太当一回事。 回去的路上,墨言不知不觉的还是带这些拘谨,只是这拘谨还有些就害怕被罗睺看出来,这种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不过好在罗睺并没有什么异样,墨言想着,就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罗睺。 却不想这目光,却是正正好好的被罗睺抓到。 墨言目光直直的看向正前方,仿佛特别的心无旁骛,全洪荒都没有比她更专心的人似的,只不过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墨言倒是还感觉有些不太妥当,这和她之前同他相处的时候,实在是差距过大,万一被看出来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49) 这么想着,墨言又把目光重新投了过去,相比较刚刚的悄无声息,还被人抓到了,如今这次就显得特别的正大光明。 反倒是这目光把罗睺看的愣了一下。 不等罗睺开口询问,墨言主动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要不,让我看看你现在的伤势?尽力地收敛收敛周身的煞气,尽量不会让你被反噬。 你刚刚,看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墨言没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退一步道,如果不行的话,你给我口述一下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我看看要不要加大药量之类的。 而罗睺第一反应其实是想要拒绝的,毕竟他实在接受不了,有人把灵气随意的渗入他的经脉之中,尤其是他的身体竟然毫无保留的接受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不少的借口,如今他已经脱离了险境,甚至于境界也已经恢复了过来,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剩下的那一点借口也消失得荡然荡然无存。 只是即便如此,罗睺张了张嘴唇却是有些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他堂堂神魔,怎么能够随意让人把灵气探入灵脉?在自己可以选择的时候,把命门拱手放在对方手里?即便墨言是不会做的,但是这性质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罗睺想着,那个想要答应墨言的思绪,也越发挑战着理智。 伴随着两方拉扯,理智仿佛也被说服,甚至于朝着一面倒的趋势。 那拒绝的意思,被一压再压,更不要说那越发明晰的倾向。 就这个东西,这么摆在这里,或许 的确叫做退让,但是这也是为了把墨言拉下这个泥潭而已,这不过就是一个置换罢了。 这个也不过就是一个过程,放长线钓鱼罢了。 而在这个过程,不择手段,显然也是对的。 这么想着,罗睺说服了自己,无视了这个所谓的不择手段,其实就是底线后退,当着墨言的面,直接点下了头。 有道是说做就做,既然答应了,罗睺也不干什么推三阻四的事情,当即伸出手腕,顺便思及自己之前弄出来的事情道,如今到底是恢复了不少,可能比之那个时候,能接受的煞气,要更多一些了,不过我倒是没尝试过,如今试试也正好。 罗睺如此,墨言也不曾犹豫,就像是之前做过无数次的那般,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伴随着法力渗透其中,他身体之内的真真假假,尽数落入墨言的识海之内。 相比较罗睺本人的让她难以辨别,而那身体之内的伤势,就来的简单明了。 相比较当年,如今或多或少要好了很多,但是仍旧不能够说恢复得多好的地步,归根结底前者对比的只是当年命悬一线,或者说,在她眼中疑似命悬一线的地步,他身体之内的状态仍旧极差,墨言就这么探着他的内息,隐约好像是一回当年似的。 之前做过,如今也在做,但是里面的问题却是不曾减少过。 到底是那个自己一直以来给他,或者说罗睺身上加持的人设是他,还是自己所看到的是真正的他?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至于往前推三分,她的确是从他身上学到的炼器与阵法,日积月累的相处也并非都是假的,至于他那个时候重伤也是真的。 而眼下 有一个机会真的摆在自己眼前,那就是抓着他的命门,试图做些什么。 如果成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必有什么负担,有什么顾虑,甚至于不需要再等下去了,也不需要再考虑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切都迎刃而解。 说不得伴随着心中大患落了地,心境都能够更进一步,一举突破也说不准。 这是她距离一切结束最近的一次,只要她想,只要她动手。 这等机会,日后或许仍旧有,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依照发生,错过了那就真的错过了。 到时候可没有反过头来再要这等试错机会。 这一次法力运转,明明只不过是在他经脉之中游走一个大周天,但是墨言感觉这里面出奇的漫长,漫长到有很多的机会让她去想,让她去猜测,甚至于在脑海之中演化了一遍,如果从这个地方出手会是一个什么结局,如果在这里了?如果在心肺呢?如果是在识海附近呢? 墨言定睛看着他,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他就站在这里,闭着眼眸,还在刻意的用自身的法力,带着她的法力,巡查每一寸经脉。 站在她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乌黑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即便是现在他闭着眼睛,也掩盖不了太多的本质,仿佛他站在这里,就是狂傲肆意,桀骜不驯,发丝微微被风吹动,也同时打下阴影,光亮明暗,最终隐匿在白色的领口。 也是一道风袭来,微微吹起身后的发丝,珠络晃动,宝石缠绕,映着光。 而那隐约能够看到的发带之上,好像留下了许多的痕迹,仿佛是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遭遇过很多的事情,但是最终仍旧牢牢的系在那里,就好像她当初系着的样子。 但是墨言却是很清楚,那并不是。 墨言眼底暗了暗。 直到许久之后,墨言松开了手。 天上正好,阳光正晴,只是夏季风雨不定,说变就变,没过一会儿,就转成了大雨,明明天际上,并无什么云雾。 瓢泼大雨,就这么下着,烟雨间,亭舍中,雨水顺着青瓦从屋檐而落,像是什么小瀑布似的,接连不断。 到了。 【作话】 底线一物,若是一朝后退就再也补不回去了。 第72章 我不对劲!!!. 大雨下了很久,却是不耽误墨言的事情。 和罗睺共居一室,并非是一件多难的事情,但是现在她却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待一会儿,算是冷静,也算是 自闭。 很多东西,都不是什么三言两语能够道破的,比如说现在。 不动手,不早点动手,那等着她的就是无数的未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道理谁都懂,只是轮到她准备下手的时候,却是最终没下得去手。 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准备好了假如失败之后的准备,结果? 结果就是现在了。 墨言忍不住抬起手抹了把脸,半蹲着身子,整个人像是一团大型动物,淡淡的火光从缝隙中渗出,映在墨言的身上,伴着药香淡淡的水雾升起,不过几瞬之后,就这么消散在空中,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后站起身来,也不管这药锅了,糊不糊都随便了,反正也就是个由头,真说是彻底熬干了,也没问题。 顺着后花园走过去,顺带着摘下来几颗灵果,最后到了小河边缘,清澈的河面上,映着她的倒影,待了一会儿,墨言低下身来抓了一把石头,又拔了几根没有药性就是特别苦的野草,薅掉几片树叶,就往回走。 重新回到药锅之前,墨言悄悄地比量了一下,一鼓作气地打开了锅盖,手指动了动,明明是想要往里面投的,她动了动手,又动了动手,使劲的攥了攥手中的那些玩意,因为力气过大,积压之下,野草连同树叶也出了汁液,手掌心被这汁液染得绿油油的,连同那石头都沾上了颜色。 她真是昏了头了。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把石头尽数扔在了一旁,至于野草、树叶之流,也一鼓作气销毁了个干净。 她有着弄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间,直接投毒那其实不是更好? 哦,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在先天神魔身上还能有点用处的毒药。 这么想想,墨言感觉自己这思绪越来越奇怪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而关于墨言这些日子的异样,自然也落在了罗睺的眼里。 虽说墨言是说帮他煮药,但是如今真说是让他单单在屋中等着,他也有些坐不下去,而且如今都已经确定下来念头,自然也不能够就这么坐以待毙,主动出击也是必然的。 罗睺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起身就朝着这边而来,远远地就看到墨言站在那边,俨然就是走神的样子,虽然她的视线一直都在那药锅之上,但是就冲着那里面里面持续不断的沸腾声,以及在锅边上溢出的药汤来看,这思绪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熄了火,拿着瓷碗把明显已经熬好了的药汤倒了出来,墨言眼瞧着他的动作,倒是没办法去想那熬过头的药汤,而是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对于他的防备,着实小得可怜,上一次是被突如其来的出现给惊到了,后续因为别的事情给忽视掉了,而眼下却是不得不把思绪落在这上面,如今罗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旁边,她更多的是适应,是习惯,甚至于没有丝毫的警惕。 其实仔细算算,这个其实并不奇怪,毕竟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就把他化作安全区以里,并非是什么所谓的旁人,甚至于是一件已经被她视之为习惯的东西,只是如今伴随着他真实身份的显露之后,这玩意就充斥着危险。 万一哪天真的想出手,八成人都到了她身边,她才能够反应过来,这样显然不行! 必须要改! 墨言在心底打定主意,要重新把曾经放下的雷达再捡起来后,轻咳一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说着,他举了举自己端着的药碗道,也幸亏来了。 墨言尴尬而礼貌地笑了笑了笑,想多了,不会的。 罗睺也没有否认,只是直奔主题道,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墨言摇头否认。 罗睺眼瞧着墨言不想说,索性也没有再逼着墨言什么,就像是往常那般,看起来极为善解人意,垂下眼眸,落在手上的瓷碗上,原本滚烫的药汤,顿时温热了不少,喉结滚动,一碗药汤尽数没入喉咙之中,这边罗睺刚刚想放下药碗,抬眼一看就发现墨言手指之上,好像染上了什么东西。 本想着告知墨言一声,随即意识到,这个告诉墨言作甚? 没有机会都需要创造机会,怎么现在机会到了,还要把这个机会再推回去? 心念一动,就伸出了手,墨言下意识的往后收了一下手指,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有些反应太大了,为了避免罗睺想多,当即又递了回去,不就是营业吗?她可以! 墨言这动作自然落在了罗睺眼中,本来见墨言下意识的收回手指,心中一紧,还未等什么溢出思绪呢,墨言紧接着又递了回来,这么一来一回,虽然有那么一点排斥,但是明显是又凭借着自身意识反应过来,这么算来明摆着是进展,象征着他这些年的成效。 罗睺偷偷想着,一边把墨言的手翻过来,掌心上还有一些湿润,他也好像粘到了什么,罗睺的第一反应是血,是墨言不知道怎么碰到了什么,不过仔细一看,却是发现掌心好像是什么草木的枝叶,绝大部分已经干了,还有一小部分也就是那掌纹之上,还有些湿润,而他刚刚碰到的也就是这边,深深浅浅的,还带着些草木的清香味。 你这是刚刚煮药的时候弄得? 嗯对!墨言愣了下,随即速度点头,他都给她找好了现成的理由,自然不能不用,而且从某种角度而言,这话也是不假,的确煮药的过程中,不过这玩意跟药没什么关系,不过本着多说多错的理念,墨言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墨言想要抽回手,施个法力下去,直接清洗干净,就看见他,指尖一动,一个素色锦帕就出现在掌中,湿润的帕子落在掌心,掌心染上的绿意,倒是一点点的褪去,而那动作其实已经算得上轻了,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慢了些。 他垂着眼眸,仿佛眼睛里面只有她了似的,专注而又认真。 素白的锦帕被一点点染上色,反观自己的掌心,越发干净了起来。 他身后的发丝,因为低着头的缘故,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其中就有一缕,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又从手腕之上滑落。 他们之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没有那么的近,但是这迷惑性极强。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就是罗睺,怕不是都会觉得,这就是在撩她,就眼前的一切好像是真的一样。 如果,真的是真的呢? 是不是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好像 等等!有问题! 不对劲! 我不对劲! 在那么一瞬间,墨言的心脏仿佛都在敲击,让她根本难以忽视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并非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弄得多震惊,而是对于她脑子里面涌出来的念头,心惊至极。 理智也以最快的速度占领高地,在那一瞬间,心仿佛被人提起,随时都可能砸在地上,砸得粉碎,那特别明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震得她胸膛好像都有些难以平复。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为什么能够把这些东西落入考虑范围之内? 她怎么可以找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墨言咬紧牙关,思及自己那难以下手的举动,放个石子在那一瞬间还竟然能够联想到硌牙的小事,就离谱!还有那自从发现他是罗睺之后,从未再去主动想罗睺什么时候身死道消的事情,每一步好像都或多或少充斥着些不着痕迹的逃避。 墨言强压下自己的思绪,不过就是一朝想多了而已,怎么就把自己的念头给往那个方面扯? 她之所以如此,不过就是相处过久,有些感情罢了,别说是他是个人了,就算是他是块石头,常年放在胸口,那也捂热了,她关心他怎么了,都关心这么多年了,如今惯性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把那个极为多余的念头排除之外,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思绪,排除掉那一切的不可能,墨言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粘板上的鱼,被人盯着的那种,左右感觉烧得慌。 伴随着把那理智和危机感拉回,墨言意识到自己理智濒危,危机感降低不知道多少后,整个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整个人都更加紧绷,都快成一根拉到了极限的弦,稍微一碰,好像都能够让其不堪重负,把这根弦当场断裂。 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大的毅力,墨言才能够让自己能够站在这里,而不是做了什么过激的举动。 待到罗睺收了手,连带那手帕,都伴随着一把火化为飞灰,墨言方才放松了一点,不过也就真的是一点而已了。 正巧罗睺抬起眼眸,四目相对,墨言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有把之前如何动手的念头重新搬出来。 而就在底线再一次摇摇欲坠的时候,只见天上一道虹光而过,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我出去看看! 罗睺眼瞧着墨言那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罗睺不由得抿紧了嘴唇,哪里做错了吗? 还是这是对的? 罗睺不禁陷入了沉默。 而墨言那边,直出穹谷,至于那道虹光? 当然是不追了! 人家说不准就是路过她家,就算是想要找个由头,也用不着那么紧追着人家不放。 而墨言却是没想过,自己虽然如此,那边却不是这么想的。 心跳声仍旧难以忽视,正是清风略过,墨言满头是汗。 而就在墨言冷静一下的时候,只见那道虹光折返而来,直冲着她而来。 而在另一边,罗睺心念一动,在那一瞬间,也感觉到了一件事情 可终于有动静了! 【作话】 恭喜言言触碰到了真相,就是时间有点短暂。 第73章 笑容瞬间僵硬. 雀鸟本来目的地并非是此地,甚至于离此地极远,只是路过此地,感觉到后面有人追过来,而且属于那种特别明目张胆不带着半点掩饰的那种,气势汹汹让人难以忽视,看的雀鸟差点没以为自己这是遇上了什么早有仇怨的大敌,也就是这些年胆子历练出来了,否则怕不是要被吓一跳。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0) 在那一瞬间,雀鸟把自己脑子里面所有得罪过,可能得罪过的人连同其家属都细数了一遍。 即便如此,仍旧找不出来一个,能力极强,法力极高,还需要把她置之死地的人。 这边正想着的时候,随即发现,那边竟然不追了? 都弄出来这么大的声势了,结果不追了? 雀鸟不由得在这个问题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感觉这里面越发奇怪,人都跑出来了不知道多远,才试探性地停下脚步,用最大的距离,往回看了看,结果就这么一看,就发现一身玄衣的墨言,置身于云端,目光如炬,看向这边。 云海缥缈,远山连绵,雀鸟却是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幸亏自己现在养成了几分大胆的性子,这要是往前推些年,怕是就算是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也不会回来瞧瞧的。 如果自己要是不回头,怕是就要在这里错过,真的到了地方也要扑一个空。 而眼下娘娘没追,说不得就是在等她自己醒悟。 这么一想,雀鸟更是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瞧着远处的墨言,眼眶差点没红了。 如果说在凤族之中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够强压下去,那现在就是更多了些多愁善感,仿佛旧日重归,仿佛可以放松下来似的。 不过雀鸟却是并没有就这么的任由眼眶之中的热泪滴落,反而是抬起手来擦掉了眼睛里面那欲要滴落的泪水,整个人站直了身子,好好调整了一番自己的状态,随即昂首挺胸,以一个最为良好的状态,朝着这边而来。 反观墨言,所谓的目光如炬,其实就是在想事情。 脱离紧绷的状态之后,脑子里面还是有些乱糟糟的。 而且什么东西越是不想让那东西出来,却有忍不住想起来。 这种感觉,着实有些过于刺激。 而就在有些苦恼之际,感觉到远处有人朝着此地而来,就是这气息,好像还挺熟悉的? 墨言转过头当即看见了一身锦纹羽裳,头上插着精致金钗,映着本就极为好看的她,更加明艳动人。 雀鸟?! 雀鸟眼前一亮,更是加快了速度,整个飞快的朝着此处而来,直到了近处,才堪堪停下维持住身形,脸上的喜悦难以掩盖,从那忍不住翘起的嘴角,到那双有些弯弯的眼睛,参见娘娘! 墨言打量着雀鸟,如果说刚刚是让人感觉有些不敢认,那现在不说是那熟悉的感觉尽数显露,那也能够说得上大半,只是就这一身,仍旧看着有那么一点违和,或者说和记忆中的那只雀鸟有些违和。 从当年那爱哭的小姑娘,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这里面所经历的,怕是绝对不止什么三言两语就能够道破的。 眼瞧着雀鸟,墨言掩盖下心中的思绪,你怎么会在此处? 属下本想去寻娘娘,没成想在此处竟是直接遇见了娘娘,真是我之幸事。雀鸟一脸笑意道。 寻我? 雀鸟点头,娘娘,自当年一别,入凤族一路至今,属下不辱使命,打入了凤族之内,时至如今,已然打下了几分基业,而眼下特来报于娘娘。 说着,雀鸟就欲要把这些年的一切和盘托出,眼见如此,墨言直接把人带入穹谷,一边走一边道,此地乃是我的新道场。 雀鸟闻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事情。 从最开始借着那叛徒的消息入了凤族,一点点从低下打拼无果,本以为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却是成为了征战龙族部族中的一个,战争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不得不说这就是能够让很多事情尽数颠覆,原本的节奏也打乱开来,而也就在这个难以言喻的变迁中,在一次又一次和龙族的战争中脱颖而出。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次,临近西海,一行人直插西海腹地,砸了不计其数的龙蛋,虽然不是什么东海龙宫那种有祖龙坐镇,龙族心腹之处,但是西海也不是一个多差的地方,一样也是祖龙的龙子龙孙,就那么一举之下,说不得能够影响很多很多的龙族,更是相当于杀了不知道多少的龙族。雀鸟眼中闪着狂热的光道,也就是后来前头的废物顶不住了,让我们撤,要不然死的就不仅仅是一些龙蛋了,真可惜。 还有我刚刚入凤族没多久的那次,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我仍旧有几分位置,但是就这引出来一群鹰爪,他们不甘心我爬到上头,就拼了命地想要把我拉下来,想要把我落在地上肆无忌惮的踩踏,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帮我。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我身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够止步于此,我一定要坚持下去,结果我真的坚持下来了,而且坚持了很久! 在我还没有被人抓入那个归属部族之一的时候,我一直在受着他们的欺凌,回过头来看,我真的感谢他们对我的栽培,没有他们哪里会有现在的我呢? 对了,就在那些人中,还有一个我救起来的,结果她是踩我最狠的那个。 墨言刚想安慰,就听见雀鸟当即道,娘娘不必担心我,事情都过去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死了,被我剁碎了,一点点地吃进肚子里面,那个味道其实不是很好,但是呢,我一定要报答她,好好的报答她, 雀鸟说着,目光看向墨言眼睛都笑弯了。 娘娘,你觉得我做得对吗?我是不是做的特别好?雀鸟说着,眼底也带着几分欢呼雀跃,仿佛像是考了满分的孩子,如今拿着试卷回来,满心等着她夸赞似的。 墨言手指微微一顿,目光看着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雀鸟,此刻更是眼瞧着她没答话,雀鸟也没有什么反应,眼底的笑意仍旧,继续绘声绘色地描述那肉刚刚撕下来的时候,是多么鲜血淋漓,是多么的难吃,还有那些四处乱飞的羽毛,还有那根本不想停下来的哀嚎听着多让人烦。 我明明是在报答她,她怎么能够喊得那么凄厉呢?打扰人兴致,可真过分。 味道不好可以扔了喂别人,别自己吃了,他们不需要你这么来报答。 雀鸟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了自己这一鼓作气说了到底多少不该说的东西,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眼里面写满了急切,娘娘,我,我其实 其实如何? 我其实,我,不想吃他们的肉,我也不想报答他们,我怎么会报答他们呢?这是报复,对,报复!娘娘你不要误会。雀鸟说着眼底越发有些焦急,怕真的被墨言被她的话所影响,娘娘,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想过,我不是的,都是他们的错,都是我的错。雀鸟越发语无伦次,整个人都有些急躁,仿佛如同烈火烹油一般,再这么下去,甚至于快要急哭了。 我知道,我懂,你可以不用解释。 娘娘,我,我不是故意的。雀鸟抓紧了手边的袖子,手背之上更是青筋直露,娘娘,你相信我。 我已经相信你了。墨言看着焦躁不安的雀鸟反问道,难不成你觉得我不会相信你吗? 雀鸟顿时摇头,我没有! 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好像才逐渐放松下来,只是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了,甚至于直接哭出声来,仿佛就像是停不下来一般。 梦回当年。 她,还能说点什么? 墨言不由得有些无奈,她其实是顺着雀鸟的话说的,而且也没骗人之类的,怎么就又旧事重演了呢? 还记得你上一秒,整个人还处于一种特别亢奋的地步? 而且和当年几乎都快截然相反了,你记得吗? 怎么又这样了? 这边墨言被雀鸟哭的束手无策。 而在另一边,罗睺的心情可谓是极好。 他拉墨言下水这件事情有了重大进展,天道那边也终于出了动静。 之前的谋划也算得见到了一些成效。 三族弄出来的事情,到底还是在天道那边挂了号。 原本神魔的位置,不能说被三族顶下来了,那也能够谈得上,快要与之抗衡了。 仔细想想却也没什么错处,毕竟他们是洪荒的不确定因素,难以掌控的家伙,而三族却是已经实打实地拉着全洪荒一起绞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在这个旋涡之中还有一众混沌神魔的参与,天道本来就式微,如今要是再多搅合搅合,那结果只会更差。 故而天道添了规则,把平定三族这件事情变成了神魔最后的棋盘,是推动,也是改神魔为棋手,天地为棋盘,来个一局定胜负。 而就眼前的一切,也算是罗睺的意料之中,就是天道这反应有些太慢了,也不知道应该说是三族的问题,还是天道本身的问题。 至于他? 只不过是加快推动了这一切。 并且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是必须在里面再加点东西了,感受到墨言归来,罗睺起身就打算去告诉墨言,他有事要出一趟,结果转身一走,就看见一个女修伏在墨言的肩头,墨言抬起手正抱着她,哭声又细又小,哭腔还带着那么一点惹人心疼似的。 罗睺的笑容瞬间僵硬。 【作话】 【小剧场】 罗睺指着雀鸟:她茶里茶气! 墨言:?????? 罗睺:谁还不是个茶艺高手了? 墨言:!!!!!!! 第74章 警钟长鸣. 罗睺没有想过,会有那一天,盯着墨言的男修要防着,女修也要防着。 而且仔细想想,好像因为是女修的缘故,故而有的时候还可能更加亲密。 比如说像是这样。 墨言就没有这样对过他! 但是放在哪个家伙身上,就来的轻而易举。 仔细打量一下,那不就是当年那只雀鸟?! 虽然就这个背影给人的感觉不甚相同,但是这气息是改不了的。 明明身形也就比墨言瘦弱那么一点点,结果还是在这种局面之下,像是把自己埋在那里似的。 罗睺心中警铃大作,只是如今大事当头,他也必须出去,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这么个东西放在墨言身边,他又怎么能放心? 万一他在前面争夺机缘的时候,后面这只雀鸟就把他家墨言给挖了呢?! 罗睺想到这里,面色就更是阴沉。 你怎么来了? 闻声,罗睺试图改善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至少不是如此压抑,但是就冲着这个动作,罗睺实在装不出来,我以为你这是查探归来,没想到竟然还带回来了一个熟人? 墨言被罗睺这个样子,弄得有些莫名,搞不清罗睺为何脸色有些差,实话实说道,本来她也是来找我的,幸亏出去了。 雀鸟仍旧在小声哭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好像是准备停下来,只不过伴随着雀鸟抬眼往那边看了一眼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又继续哭了下去。 仿佛像是看见不是外人,所以没有止住,但是听在罗睺耳朵里面,那就是挑衅,如今四目相对,罗睺看着那哭得眼睛通红的雀鸟,直接眼皮一跳,咬紧了后槽牙。 那怎么又哭成这样,是因为什么事情吗?罗睺说着,强压着情绪,装出一副极为关怀的样子,我看着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势,还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说着,罗睺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墨言旁边,目光落在雀鸟身上,仿佛是打量,但是却又不着痕迹的把墨言往后带了带。 而墨言却是没感觉到什么东西,反正也就是哄哄人,如今也差不多了自然也用不着在这里腻歪什么,只是如今到底不是以往,趋于照顾雀鸟的自尊心,简单道,遇上了些事情罢了。 雀鸟也是小声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惊弓之鸟蓦然脱离了巢穴,整个人更加的手足无措,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墨言,眼底尽是憧憬。 罗睺。 拳头硬了。 对了,你来寻我是为了什么事? 听着墨言的话,罗睺当场就想回一句,难不成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 不过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罗睺只得咽下这句话,郑重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同你说。 眼瞧着罗睺如此,反倒是让墨言有些奇怪,什么事? 此事不能被外人听见,我们要不先去个无人的地方? 闻言,墨言看了眼雀鸟,随即应了下来,好。 你且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来。墨言嘱咐道。 知道了,娘娘。 远离了雀鸟,罗睺感觉周遭的氛围舒服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碍眼的了。 只不过事情不会因为雀鸟暂时不在而解决,正是绿意盎然,青山正茂,身旁更是琪花瑶草摇曳,万载竹篁轻抚。 两人并肩而行,仿佛就这么下去能够走很远。 墨言。罗睺打破了安静的局面道。 墨言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他。 你可知道我再没碰见你之前的事情? 那知道的可多了。 想知道吗?他道。 墨言听了这话一激灵,这是要跟她和盘托出?还是要和她撕破脸?又或者是装不下去了? 不能吧? 这么多年都下来了! 而且这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啊? 之前还没这样呢,难不成是因为雀鸟?但是跟雀鸟有什么关系?雀鸟才是个什么人,怎么会影响到罗睺? 不对,绝对不对劲。 琢磨好了这里面的问题,那一瞬的心惊被逐渐压了下去,整个人越发镇定,面上表情更是滴水不露,不带着半点的惊慌。 眼下罗睺正在等着她的回答,目光落在她身上,微风掠过,带来半点的清爽,更是带来一些细微的风声,竹叶飘摇,林间芳菲。 如果不想说的话,其实可以不用说,诸般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 你说得对,重要的的确就是现在,在未看见你之前,我曾有一些仇敌,之前所杀的,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如今有了机会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举除掉所有的后患,所以我打算出去一趟,去解决这些问题。 闻言,墨言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更多了几分警惕。 而这一幕落在罗睺的眼里,倒是单纯的严肃,故而也没有什么疑心,衣袂翻动,好似流云点墨,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便是写尽了桀骜肆意。 这次出去,大抵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大概一切就都解决完了。 所以,你打算独自一个人去解决?墨言悄悄地试探道。 罗睺点头。 这边墨言刚刚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就听见罗睺道,不过,如果你想去的话 他说着,面上也有些动容,看的墨言当即就要否认,只不过还不等墨言这边开口,罗睺就以最快的速度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行,你不能去! 我的事情,我一定会自己解决的,你不要插手。罗睺一脸严肃道。 嗯,我知道。墨言也一脸郑重。 我绝对不掺和你的事情,绝不! 就算是给我重宝,我都不掺和! 放心! 反倒是罗睺对于这件事情不太放心,进而解释道,那些敌人并不凶险,只是涉及到一些有关于我立身之本的事情,故而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等我一切解决完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瞒着你。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1) 到时候,如果时机合适,我一定全告诉你。他说着,笑了笑,好看极了,去掉了那原本的滤镜,其实如今看着这笑容其实是有一些邪气的,但是却也让他看起来更加引人注目了。 好。墨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等着到那天你告诉我,我就提前恭候了。 闻言,罗睺笑了,那你就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这件事情算不得什么,就是过程中有些麻烦而已,只要把麻烦剪掉,把水搅浑,一切不过就是手到擒来而已。 墨言眼瞧着他信心满满,不带着半点的犹疑,也不掺杂着半分的踌躇,好像一切本该是这样。 没错。 也的确应该是这样。 至少在他那里。 平心而论,如果她能够站在他的位置上,她也说不得会去孤注一掷。 正午阳光正盛,光打在竹林之上,留下一道道阴影,轻轻浅浅,也有一些光顺着缝隙而下打在他身上,眼睛里面都映着光,让人完全不会否认他的话,就像是他值得这一切。 说实话,她其实不知道龙汉初劫的结局里,罗睺到底是身死道消,徒留虚名,还是成圣成魔,永离洪荒,又或者是存一线生机,与洪荒共存。 好像身死道消在罗睺的解决中占据了大多数,而后面的那两个也有可能。 这东西本来她可以随时信手拈来的猜测一番,只是自打发现他和他本为一人的时候,有些东西好像就变了,变得有些沉重,变得有些让人难以提起,变得有些 好像没有那么盼着那一天到了。 好像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身旁有着这么一个人了。 当风华绝代,为天下惊。 光芒不刺眼,甚至于因为竹林层层的缘故,有些柔和。 脚下的石路看起来也好像是什么精致的画轴,一路延伸过去,能延伸到天尽头似的。 墨言沉默良久。 你会回不来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道。 闻声,墨言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是问这么个怪问题,还是在笑自己。 不管是站在哪个方向都看着特别怪的问题。 不管是从她已经知道的结局,还是从他口中得到的答案。 就冲着这一幕,她想要得到什么回答呢? 还是就听着他说出来不会这两个字? 罗睺看着墨言这有些怪异的笑容,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一时间不知道有些说什么好,墨言? 嗯? 我也可以没事就抽空回来,你不必如此。罗睺想了想,不知道算不算安慰道,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不必须处理干净,等到我处理完毕就好了。 我知道。 如果你想要去找我罗睺想了想道,我争取找一个地方落脚,然后让人传信给你。 不必了,你注意安全。 罗睺没说话,只是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俨然就是好像真的在盘算的样子,明显是没听下去,墨言见状,当即继续道,真的不用,万一你的位置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可别再因为这等细节而功亏一篑。 不会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说得对,那我多注意点。罗睺点头,反正这件事情我会有数的,你不必担心。 墨言倒是还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猛然发觉自己身上可能有那么一点问题,就比如说 她这到底是想罗睺走呢?还是不想他走呢? 明明在不久之前,她还是打定主意离得远远的呢! 这么想着,墨言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只道了一句,一路平安。 自然。罗睺点头,话赶话说到这里,罗睺当即欲走,不过脚步还未提起,罗睺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临走前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呢! 【作话】 更新=3= 第75章 异样. 罗睺临走之前到底还是把事情给解决了。 临走之前,留下一个隐患显然是不太好的,有道是如果解决不了事情,那就解决弄出来这个事情的那个人。 当然雀鸟到底是隶属于墨言手下的,弄死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可以退一步,把人带走还是可以的。 在罗睺那明里暗里的暗示之下,雀鸟就算是有些不情愿还是跟罗睺离开了此地。 对此,墨言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罗睺为什么要同雀鸟一路走,但是鉴于雀鸟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值得罗睺算计的地方,最终只能把这件事情暂且定为巧合,或者罗睺的心血来潮。 而离开了墨言之后,罗睺也没也再装什么,待到出了穹谷,原本那有些温和的状态,顿时荡然无踪。 原本收敛起来的气势,如今尽数显露,丝毫不必墨言身上的气势弱,不能说是杀气腾腾,那也看着有些惊心。 明明是正午烈日当头,却是给人一种莫名阴森的感觉,看起来着实有些骇人,更不要说那周身的准圣威压,直接倾覆在雀鸟的身上,压的雀鸟一时间有些心悸。 即便如此雀鸟却也未曾退缩,只不过强挺着显然是不可能的。 大人,我还有事情,可能和大人不是一路,故而就先行告辞了。 谁说不是一路?罗睺嗤笑一声道,我都不曾说我要去何处,你怎么就知道不同路了? 雀鸟心下警惕之心大作,整个人也越是显得恭谦了几分。 不得不说,就这个样子着实容易让上位者心生好感,不过这里面显然不包括罗睺。 在罗睺眼中这等装模作样,只会让他想起了在穹谷中的事情。 两相对比,不得不让人感慨,雀鸟的变化,的确不小,只不过前提是不跑到他面前来班门弄斧。 雀鸟不敢顺着罗睺的话说,也不能顺着他的话说,此情此景,只得闭口不言。 罗睺在前面走,雀鸟在后面跟着,速度倒是不紧不慢,罗睺东走走,西逛逛,俨然就是根本没把雀鸟放在眼里,就跟没有这么个人一般,而雀鸟也属于一种透明人的状态。 直到走了许久,雀鸟实在根本跟不住了,大人,那边是麒麟族之地,我到底明面上是凤族之属,故而可否在此处等着大人归来? 怎么,区区麒麟族,不敢去? 并非如此,只是恐有不妥。雀鸟不卑不亢道。 罗睺没管她,抬腿就走,只是走到一半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也不回头,好似顺口道,我本以为你会对于你的同僚,有些好奇心,不过如今看来,好像没有? 话音落下,罗睺不再管雀鸟如何,只身而去,只是这一次的速度,比之以往要来的快了不知道多少。 雀鸟被罗睺这句话钓起,在后面追了不知道多久,硬生生看着罗睺的身影消失,除了个方向之外,什么都不剩下了。 眼瞧着远处空旷无人,雀鸟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去寻人。 至于这过程中经历如何,那就是雀鸟自己的事情了,罗睺丝毫不关心,也没空关心这些东西,有些东西总归是要留下些代价的,比如说现在。 而步入麒麟族的罗睺也并没有直接去寻玄麒,就像是之前一样四处游走。 相比较洪荒各处或是平稳或是动乱,麒麟族之内也不平静,比之当年的时候,原本有那么一点懒散却又充斥着雍容华贵的麒麟驻地,如今看着也早不似以往。 并非是之前没有战乱,也不是之前麒麟族的事情少了,只是没有到那种难以言喻的程度,并没有伤筋动骨。 而现在,已经大不相同。 就说这驻地之内,就比曾经萧条了不知道多少,颇有几分厉兵秣马的气势,只不过现在这种气势说不得被消磨了多少,原本驻足在这里的凤族,也显得极为突兀,甚至于摩擦极多,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如果龙族那边没有什么动作,说不得他们自己就能够把这盟约撕毁殆尽。 当然,这个具体还是需要去看看祖麒麟和盘凤的态度,才能够下定论,否则死了几个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除非闹得太大把他们都给裹挟进去,要不然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如今龙族势头正弱,被麒麟族和凤族一同压了下去,如果长点脑子,那就是一鼓作气,把龙族按死,不过看着就如今这个趋势,八成是不可能了。 给龙族喘息的时间,那就是等着龙族反扑,等到那个时候,结果可就又要重新再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虽然他能够理解始麒麟和盘凤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想把祖龙逼的太狠,以至于自己遭殃,都想把这个问题推到对方身上,到时候还能坐拥渔翁之利,而现在就是结果。 谁也不想出手,谁也不想逼迫太紧,最后一刀下不去,结果打了一圈下来,对于局势而言,除了死伤无数之外,没有太大的变化,也就是其他族群一个比一个不顶用,否则三族就这么下去,迟早被人一锅端了。 不过就这个发展也并不是全部都是坏事,比如说,鉴于他们兜兜转转还能再转回去这件事情,就给了他不少试探天道的机会。 虽然他的确看上了天道的机缘,但是眼瞧着这么好的机会都摆在这里了,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让其消失吧? 要知道就这种机会,等到天道日后掌控力越发完善的时候,可就没有这等机会了。 这么想着,罗睺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始麒麟那帮人的贴心,这要是放在神魔之中可就不会这么贴心了。 远处的吵闹仍旧在继续,罗睺撤下一条树枝,随意的仍在地上,姑且算作提示,至于发现不了,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杨柳依依,靠山傍水。 玄麒正好往那边走走,虽然罗睺早就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倒不是为了发现些什么,纯粹是觉得办事好用,而且比较安静,然后玄麒大步流星的过去,就一头撞上了罗睺,不过这个就是后话了。 在罗睺考察周遭,给自己找工具人的时候,墨言那边看起来就平静多了。 自罗睺走后,穹谷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空。 这种感觉好像以前也有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是他疑似出了事的时候。 而现在? 感觉好像或多或少有些乱。 乱到过了头,墨言索性直接闭关去了。 虽然如今来看,用处可能不大,但是总比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来的更好一些。 有道是洪荒不记年,转眼便是千年有余。 墨言整个人都沉浸在一个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犹如弹指一挥间。 只不过提升境界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如今这种时候。 总是天之骄子,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踩出来一条路,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当然墨言早早地就已经有过了这个准备,如今也不管什么境界之类的东西,只是参悟自己的道,别管有用没用,就当积累也是好的。 就这么持续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 墨言心中大动,当猛地睁开眼睛,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心底不住地悸动,仿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她一般,不是吸引,只是呼唤。 被法宝所吸引是什么状态她不知道,她也没体会过,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是这样。 天机一物为何,墨言也不清楚,甚至于就是如今的洪荒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影响,毕竟,天道是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东西。 甚至于有那么一点感觉有些发慌,设身处地的那种慌张,并不明显,但是足够纯粹,纯粹的好像除了这个东西之外,在没有其他了。 而这显然是不对的,情绪一物,但凡是个人,脑子里面都不该单单把一个情绪发挥到了极致,换句话说,只有这一道情绪进而持续不断。 除非,那根本不是人。 而她再怎么说都已经是大罗金仙了,能够给她传递这种消息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或许后世能够因为因果极深的缘故感觉到这种东西,但是现在天道本身还处于一种薛定谔的状态,更不要说那无一人在乎的因果了。 在这种情况下把一切排除在外,几乎就不剩下什么了。 不过就基于这种心悸不宁的状态,别管先因为什么,墨言当即顺着这个感觉就朝着那呼唤着她的地方而去。 这一路上,这种心悸的感觉越发浓重,仿佛就像是这东西货真价实的出现在她身上似的,如果不是最开始的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怕不是都能够让人误会,这就是她本身的情绪。 而伴随着越往那边去,这状态就越发的明显,心跳都比往常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再这么下去,心脏仿佛都快跳出胸膛了,而那种情绪仍旧在继续,纯粹的继续。 不过也就是在这种状态中,墨言反倒是越发冷静了。 在那么一瞬间,墨言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 昆仑。 正是山岚起,连绵不知几千里。 等到云雾散去,倒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我们在这里都已经等了八年了,今天真的能够出世吗?通天一脸的怀疑人生道。 老子望着那水池缓缓道,我算过,也就是今天了。 可是,大哥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通天!元始不等老子开口,当即厉声呵斥道,你给大哥留点面子!算错怎么了?能算出来就不错了!不准质疑大哥! 此话一出,通天顿时哑然,我竟然不知道二哥你是在夸人,还是在内涵大哥。 老子对此看了元始一眼,也是面无表情,不过也就在这边说这话的时候,水池之中发出了响动,满池菡萏骤起。 【作话】 出于私心,不想让三清分开v 第76章 发生了什么?. 正是菡萏满布,青荷湛湛,娇艳欲滴。 别管是刚刚有所怀疑的通天还是被元始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心情不佳的老子,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周遭的水声接连不断,仿佛这水池底正孕育着什么,风吹连波起,一浪碧河生,只是待到风过,水面仍旧不平静,荷叶一边倒的颤动,那满池的荷花也被裹挟其中,仿佛随时都可以断了枝叶,倾覆到池水中。 而实际上,别管动的再厉害,也无一处断裂,□□的竖立在池中。 眼前的这一幕,的确算得美景,只是现场无一人在乎这满池芙蓉,更多是那藏在这之下的那物。 其实此时此刻的异象其实不至于此,荷香四处蔓延,灵气也有些暴动,如果没有三清出手阻隔,怕是搅合的方圆数十万里尽知。 而昆仑乃是洪荒之中的名山大川,延绵不知多少万里,里面的散修更是不计其数,这要是蔓延开来,那可绝不是什么小事。 三清对于这宝物本就是心有所感,对于这种东西,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即便如此,就这声势,也让三清心中极为震惊。 知道这东西绝对不弱,但是也没想到能够强势到这个份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株青莲亭亭而立,即便是满池的菡萏,也难掩其光芒,也不过片刻的时间,那青莲逐渐化作莲台,灵气四溢,灼灼其华。 那不是别的,正是三十六品净世青莲! 老子在那一瞬间心中大动,眼瞧着这净世青莲,一时间心中大动。 道友且慢! 一道女声,直接从远处而来。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匆匆赶过来的墨言。 在来的路上,墨言就已经大致的猜到那东西到底为何物,而伴随着一路朝着昆仑这边而来,就更加断定了那物到底为何。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2) 三清虽然在此地设下结界,但是对于她而言,却是算不得什么,甚至于在不破坏结界的情况之下直入此地,看到的便是三清站在拿出,老子即将动手将净世青莲一分为三,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元始皱紧了眉头,戒备十足,通天更是在那一瞬间心中大动,甚至于有要出手的冲动,只不过抬起头来目光直落在了她身上,墨言?! 墨言点了头,算是应了,不过眼下也没空做别的,当即给了个眼神,一会儿再解释! 老子被墨言这么一打岔,最终没有动手,回过身来,目光看向她,道友这是何意? 这是想要以一敌三? 虽然她境界是不弱,但是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我无心和道友争抢此物,此来只告诉诸位说,此物不可分。墨言距离三清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当即解释道。 为何? 净世青莲乃是混沌青莲的莲子,生而带有开天功德,即便是三位道友乃是盘古元神化身拿着自己的功德去与之消解,怕是也不是什么得利的好事吧? 真说是三清日后一分为三,虽然绝大部分出自于自身理念不合的缘故,但是这里面或多或少也有来自于净世青莲因果的缘故。 圣人不死不灭,但是因果在身,也不是那么好还的,尤其是还是这么一件大事。 即便是净世青莲不为天地所容,但是也依旧存活而下,因为这是混沌青莲的莲子。 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净世青莲本可以不这样的,十二品现世,一点点往上攒,突破天道能够容忍的上限,温水煮青蛙式进行,而不是把自己硬生生积攒到三十六品,几乎朝着一诞生便弄得惊天骇地而去,也就没有今日之局了,不过也就真说是如此的话,净世青莲也就不见得能够到三十六品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莲台都有她这般的造化的,否则业火红莲和功德金莲也就不会是一直都是十二品了。 而就眼下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还是那句话天道至公。 就算是天道算计诸多,天道仍旧至公。 分了净世青莲有没有好处?当然有,而且很大!或者说,对于如今的三清而言,好处很大。 但是同样的,最后的因果也要自己担着。 如今因为自身先天功德的缘故,因为天道不显的缘故,或许显现不出来,但是日后就不是这样了。 不管怎么说,混沌青莲因洪荒而分裂万般,而最像是她的莲子,却要因为这等小事最后消磨干净? 虽然这个她不想承认,但是的确是真的。 大家都是混沌青莲的莲子出身,结果因为诞生之地的环境缘故,一个个红的红,黑的黑,金的金,就剩下一个周遭看起来没有太大影响的保留了母亲留下来的本色,还长成了和她几乎截然相反,甚至有些相克的样子,不仅如此还一鼓作气成为了三十六品。 她只在传承之中,看到过母亲的样子,其实比这个看起来要大得多,而且比这个好看多了,仔细看看,其实自己的花瓣的形状更像是母亲一点,而净世青莲的花瓣看着就没有那么的圆润,反而是有点细长。 墨言想着,就又看了眼那净世青莲。 眼下,墨言的话也的确听在三清的耳朵里面,不过此等重宝放在这里,就算是墨言说的有些道理,也绝非是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 不过墨言也不着急,有些事情急不得,而且她这么出现在此地的确极为突兀。 也就是和通天认识,和老子与元始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否则如今都用不着说上几句话,当场就能够打起来。 平心而论,如果她要是收获重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外人出现,那也不会掉以轻心,就算是说不要,那也一样难以让人相信,但是眼下事情就这么摆在这里,她也感觉到了净世青莲那纯粹的情绪,没看见也就那么算了,如今看见了,就不可能真的就当没注意过了。 就算净世青莲,如今的程度不过就是常规意义上的法宝有灵罢了,她之所以能够感觉到,不外乎是因为他们本体同为法宝,而且一母同胞,这种极端的情况之下,与她相同。 也不知道算是求救,还是单纯的告知,又或者无意之举。 或许三者皆有,或许三者皆无。 你怎知,我要分而化之?老子抬眼道。 此话一出,墨言顿时把早早就已经想好的理由搬出来道,此物为一,此处却有三位道友,更不要说此物,与每一位道友的大道都是息息相关,除却此动作,能解之,又当为何? 既然道友知道,除却这个方法之外,再无其他,为何还要提及? 如今或许此物对于道友而言,分化开来或许重要,若是等到三族覆灭,天地再改之时,难不成还没有把握到达巅峰? 通天欲要说话,却是被元始使劲拽了一下,所以现在呢?道友莫不是要说,暂且交由你保管?又或者想要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如何保管,如何进展,自然皆是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提醒三位而已。墨言看向元始定声道,我言尽于此,告辞。 等等,难不成,道友此来就是为了提醒我等这件事? 墨言自然不能够告诉他们,自己和净世青莲的关系,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有感此地出了重宝故而来此一游,见了三位道友,自知此物与我无缘。故而打算离开,只不过思及此物即将三分,故而由此一游。 此话一出,元始的面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相比较于墨言多纯粹的舍己为人,显然这个理由看起来更加合乎常理,毕竟 墨言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虽然不应该以貌取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多心。 至于墨言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什么灵气暴动,也出现在此地,那原因看起来也很简单了,就是她与法宝有缘,即便是感觉不到什么灵气暴动,也一样被吸引而来,就像是他们之前一般,只不过他们可比墨言感觉到这此物的时候,不知道提前了多久。 元始是忽视了墨言口中那所谓的好生之德,老子却是没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不过却没有把这件事情直白的挑出来,只是拐外抹角道,人人皆知,三族虽攻伐频频,但是仍旧如日中天,又怎么能够谈得上覆灭? 通天有些怪异地看向老子,有些不清楚老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却也没问,只是目光看向墨言,看着这俩人打哑谜。 道友身为局外人,又是盘古元神融清气而生,怎会不知? 我等不出几乎不出昆仑,哪里知道什么洪荒事?老子抬手轻抚了一把拂尘,不慌不忙道。 天地万物总归始于洪荒,出于天道,而老子道友若是认同三族,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墨言道,虽说如今天道不显,因果不在,但是终有一日天道兴盛,若我所料不假,到时恩怨两清,福祸有报,就不知道道友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老子笑了,再无之前那种装糊涂的样子,当即道,墨言道友以至昆仑,不如上道场一坐? 而听了全程的元始,对此倒是若有所思,随即道,还是不了吧! 别!墨言道友也算是通天好友,不管怎么说如今到了昆仑,也当到我们道场坐坐。说着,老子示意通天上前。 通天对此仍旧一脸懵逼,甚至被老子推着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看向墨言,疯狂用眼神暗示,就是这么三言两语,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作话】 通天:怀疑人生.jpg 第77章 有话直说,不要小心眼. 昆仑是个好地方,三清的道场更是。 别管元始心中到底有多少顾虑,有多少的不愿,老子都一概压了下去,元始虽然心中有些愤懑,但是最终再说什么。 通天何曾看见过元始这般? 就这一幕看的着实有些好奇的心痒痒,当即拉着墨言,低声道,你这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日后看给不给我好处罢了。 ? 老子对于天道研究不浅,不能够谈得上精通,那也说是颇有造诣了,你作为他弟弟,你怎么不知道?墨言一脸狐疑地看向通天道,元始都知道,总不至于就不告诉你吧? 难不成日后阐截两分老子站队,在现在就已经开始有了预兆? 不能吧? 墨言的目光越发带着怀疑,通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跟天道还有什么关系吗? 不然呢? 咳。走在后面的老子轻咳一声,仿佛像是清清嗓子,也仿佛是在昭示着什么。 伴随着身后的动静,通天的面色更加尴尬了三分,不过不解释显然不行,就算墨言可以认,他大哥也不会让他自己在旁人眼里担上个这么印象这么下去,尤其是这还当着面呢。 只不过这话说出口,还是让人有些张不开口,墨言到底算是他的友人,哪里有这么揭老底的?可惜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这话还是自己提的,眼瞧着后面暗示,身边墨言就差往着关爱的方向去了,通天抹了一把脸,破罐子破摔道,倒不是没说过,只不过我不是很喜欢听这个,我觉得就跟念天书似的,麻烦且无聊,倒是跟我大哥没什么关系。 就,听了,但是没有完全听。 所以,什么叫日后好处?这跟日后好处有什么关系? 话都说到这里了,他要是得不到答案,这可就白尴尬了,简直亏大发了。 天道明晰已经指日可待,而等到天道鼎盛之日,如果这东西意义极为重大,算是你们欠我的,具体欠多少,那就看这因果多重了,换言之,欠的少,或者不欠什么说明无事,反之越是欠的越多,越是证明这件事情的必要性,有些像开盲盒,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于你们而言都是有利的。 如果不想的话,那就只剩下了两个极端,撇去她和通天有几分交情不谈,就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权当她的话没说过,又或者 鱼死网破,人死则缘灭,因果也是一般,这件事情是单纯的指向她的,只要她死了,这件事情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到极点。 只是,前者无他们无利,自身也担负着因果,真说是轻重缓急,日后都可以解决,甚至于这因果越重,越是证明了这件事的必要性,若是轻的话,也可以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单纯的当个台阶就下了。 至于后者,三清的确厉害,但是她也并非多弱,若是什么奔着鱼死网破去,那说不得谁会被剥层皮下来,甚至有可能逼着她选择一个幸运儿同归于尽,况且单单为了这等小事,也是不值得的。 那我二哥话音未落,通天自己也想明白了,他喜欢欠人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你们是兄弟,怎么看都是你更了解他。墨言摊手道。 那你呢?通天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了口,目光落在墨言身上,缓缓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 我可不信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别看墨言这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带着几分不善的样子,实际上底线不比他低,结果为了这么个东西说是自己为了那因果回报而来? 谁不知道那是个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不然还能是什么?墨言反问道。 我不信。通天看着她,悄悄勾起嘴角,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总之不会这么浅显。 不信就算了。墨言摊手,看着通天这样子,面上也带了些笑意,倒是各自心照不宣。 事后,墨言走后,元始仍旧心有疑虑。 你们真的信她吗? 不信,不过她说的的确有一些道理,看看也是无妨。老子望着墨言离开的背影道缓缓道。 墨言她的确有所隐瞒,不过这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中,具体如何,不还是我们的事情?而且,墨言的确也没有什么恶意。通天回过头看向元始劝道,二哥,你也不必如此,如果真的像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日后因果轻重,不管好坏,总归我们不亏什么,如果真的想,总归什么时候都可以。 元始沉默了一下,我还是觉得她的行为有些怪异,而且,你们没感觉到那莲台给人的感觉吗? 我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元始捏紧了手指道,这不仅仅是我不喜欠人什么。 通天,你那阵法研究得如何了?老子回过头道。 通天愣了下,什么阵法? 护山大阵。 早就已经完成了七七八八了,就差一个阵眼了。通天如实陈述道,大哥,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老子没答话,只是心念一动,拿出了那净世青莲,通天看得眼皮一跳,心中不由得浮现了一个猜测。 你觉得这个当阵眼,如何? 别! 为何? 这么重要的东西,拿去当阵眼?!通天都眼睛瞪大了不少,一脸的大哥你疯了吧?! 老子却是对此不为所动,难不成这东西不能让你事半功倍吗? 那倒不是!通天使劲摇头,这玩意要是都到达不了这种状态,那就他拖累这净世青莲了!这东西别说事半功倍了,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但是 不等通天说完,老子直接打断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但是的。 眼瞧着老子心意已定,通天赶忙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元始,二哥,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元始这才开口道。 你总不能让这玩意放在护山大阵中吧?!这么个东西,放在那里面,你不觉得浪费吗?!通天说着,疯狂用眼神暗示元始。 元始对此却是面无表情,目光看着通天,要不然呢? 此话一出,通天顿时感觉眼睛有点累,可能是瞪的,通天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一边唤道,二哥。 说。 人都走了,你别再打哑谜了,有话就直说吧。通天特别诚恳道,就是听在元始的耳朵里面,怎么听怎么是阴阳怪气。 元始冷着脸,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转身就走,走的特别利索,衣袂翻飞,大步流星。 通天。 能不能气量大一点!别这样小心眼了! 元始转身一道法力直接打了过来,通天急忙蹦起来,那道法力直打在他的脚底下,直接掀的一脸灰。 我心思,我这次也没说出来啊!通天一脸不服气。 大概是猜到了。老子出声道,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没办法用,而且事关你我三人,不如把他放在肉眼可见的地方,如此还有点用处。 通天欲言又止。 虽然说放在护山大阵中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总不至于宝珠蒙尘。 通天止言又欲。 老子,你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3) 其实阵眼也不是什么肉眼可见的地方。 此话一出,老子面色一僵,把拂尘抱在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好似与刚刚一般无二。 你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老子只身离开,只不过这一次打过来的不是什么法力,而是那净世青莲,通天本想躲开,只是见了那东西,赶忙止住身子,堪堪接住,鉴于老子的力气,他手臂差点没震麻了。 洪荒风云变幻,看到这个契机的不计其数。 只不过能够掺和其中的寥寥无几,更多的都是作壁上观,一个字,等。 当然除却绝大多数而言,也有一部分少数,而在这些少数之中,就有从天道那边得到消息的神魔。 这是自当初天道落下机缘之后,第一次改动,而且也会是最后一次改动。 就算是之前没把三族没放在眼里,如今却也不得不关注这一切,甚至于要挖空心思去查三族的事情,除了表面的,还有里面的。 结果这么一动就出了事,这么多年动静的罗睺重新出现,俨然就是要谁碰谁死的趋势,拿着自己势力,稍微找到点蛛丝马迹,那就下死手,简直就让人梦回当年。 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是还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也就没有什么日后了! 不过相比较以往,这一次倒是用不着像是以往那般了,只不过想要找罗睺的时候,罗睺反倒是把自己藏起来了,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与此同时,消息却是未曾停下来过,仿佛长了不知道多少个眼睛一般。 不禁让人怀疑罗睺手底下到底在三族之内安插了多少个眼睛,到底扶持了多大的势力,而且 罗睺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分身乏术是怎么做到的?! 而作为被其他神魔惦记的罗睺,这些年也的确没闲着,既然有了想要试探天道的念头,那必然就需要一把抓,除敌是一回事,另一边也要紧抓着,故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势力就变得重要多了。 可谓是除了去除掉多余的神魔路上外,更多的时间砸在发展势力之上。 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威、逼、利、诱。 只不过那忠心程度,着实微乎其微,不过罗睺也不在乎,如今的一切都建立在他难以匹敌的实力之上,只要他在一天就不会分崩离析,只要他足够的强,对于这个罗睺还是有信心的,如果连这个都没有信心的话,还谈什么试探天道,夺得机缘? 真说是什么唯唯诺诺,也就不是他了。 一切都在如火如此的进行着。 上行下效,在威势和利益之下,隐秘地席卷开来。 不过在罗睺不知道,或者说不屑于去知道的地方。 罗睺麾下十大主力,到今天,都不知道为什么元老之一的玄麒和雀鸟,对于老祖的态度,和他们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反之,老祖对于他们的态度,明显和对待其他人有些不一样,上限比他们好像低,权利也不见得比他们大,但是下限比他们高多了的状态,就比如说活了这么久,到今天还是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相比较旁人,这两位仔细算算,好像都没怎么被惩戒过。 着实有些让人迷惑,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他们也不敢问,毕竟上一次暗地里排挤,被玄麒出手打废了,而雀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直到一次汇报结束的时候,随意地倚在椅背上的罗睺开口道,玄麒,你走一趟,告诉她我在这里,如果过来的话,那最好。 【作话】 今天做梦的时候,我梦见了好多个评论,不记得是十几个还是二十个了。 所以决定试图梦想成真,卖萌求个评论,以及留评发红包鸭,明天更新的时候一起发=3= 第78章 目瞪口呆. 炼器炉里面的火焰熊熊燃烧,映的她眼底尽是红光。 玄麒到的猝不及防。 人就站在那边,站得笔直。 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嘴唇,须弥山? 没错。 他还说什么了? 如果可以,您能过去一趟算是最好。玄麒躬身道,属下猜测,想必是多年未见,想念之心越甚,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墨言望着眼前偌大的炼器炉,精铁已然融成了铁水,算不得多关键的时候,但是她那三昧真火差点没有因为心神大动被纯黑业火给影响到,墨言意识到问题用最快的速度压下纯黑业火,堪堪把那差点没被纯黑业火给影响到了的铁水救了下来。 玄麒看着这一幕,静静的在后面等着,仿佛透明人一般。 再熟练不过的手法,一点点把精铁控制成型,等有了大致的形状之后,墨言动手把其他的材料也一股脑地扔了进去,没有了什么前后顺序,就是这么单纯的扔进去,随意的排列在一块,俨然像是人在这里,但是意识那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伴随着三昧真火骤然消失,里面的东西彻底成型。 鼎上三足两耳,宝石点缀,看着倒是不错,就是这颜色,着实有些怪异,很明显,庚金忘放了。 不过眼下墨言没心思把注意力全都贯注在这小鼎上。 说实话,就这等邀请,没什么说的,直接拒绝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甚至于理由都比较充分,罗睺更是没有强求。 然后就这还卡在这里了。 理智正在告诉她,不去,绝对不去,不跑这都是碍于跑不掉,主动往那边凑是几个意思? 而另一个思绪明知道有问题,是错的,但是嘴还是有点张不开。 须弥山有什么好去的? 这个可是罗睺现在的老巢,可是她当年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结果就这还动心了? 她怕不是想找死。 当初怎么想的来着? 绝对离罗睺远远的,苟到身死道消,万事大吉。 不管是为了她那争取二次生长的花瓣,还是为了日后。 现在呢? 准确说也不是现在的问题,打从她把人捡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好像就注定离她的目标远去了,之后那大好机会也没下得去手,就更别提了。 她不喜欢架在火上烤,至少不想这么被架再火上。 实在是没意思。 谨慎是个好事,但是谨慎过头,压抑了本性,那就不是个好事了,修道本就是个极为艰难的事情,大浪淘沙,忍是忍不过去的,而且真说是磨平了锐角和锋芒,也不是什么好事。 正巧这鼎也铸好了,虽然样子是丑了点,但是也不是不能用。 墨言收起鼎,转身走出门去,顺着后面的路上山,一路走了不知道多远,墨言方才停了下来,猎了一头状如猪带角的蠪蚳,稍微料理了一番之后,大半上了烧烤架,大半扔到了鼎中,当初为了给他养伤收拢了不少的药材,其中一部分很具有食用价值,故而扔进去一起煮也就特别的顺理成章。 去腥,去油,也算是煲汤炖肉。 浓郁的香味逐渐溢出,金黄色的表皮看着更是让人食欲大增,仔细听还可以听到滋滋的声音,而中间混合着酱料,更是外焦里嫩,扯下来的时候两者相连,一口下去不仅仅能够听到清脆吱呀的响声,还能够咬到里面烤到软烂轻抿如丝的肉质。 跟在身后如同透明人的玄麒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是诧异还是别的什么。 你要吗? 不了。 他怕被阴晴不定的那位打死。 哦。 墨言也不强求,专心解决剩下的食物。 玄麒张了张嘴倒是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目光落在墨言的背影之上,最终选择了闭嘴。 待到许久后,墨言差不多把这些都解决完了,方才站起身来,拍了拍那不存在的灰尘,我们走吧。 就去看看,别管是为了什么。 她还是想要去看看。 管他对错呢? 玄麒引路,一同朝着须弥山而去。 那里曾经是藏着诛仙四剑的地方,如今却是成为了罗睺暂时性的驻地。 从某种角度而言,也算是一个天然的好地方,比如说不用多折腾些什么东西,几乎一切都是原本而成的,至于灵气不灵气的反倒是不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没人会想到,他竟然会长时间停在这边,停在一个之前极为引人注目的地方。 即便是不少人进进出出也不过让人以为是来探寻什么旧宝的,至于自始至终都不了解的,那就跟更同其他地方无异了。 可谓是一举两得,而且比较省事。 连阵法都省了。 倒不是罗睺多嫌麻烦,只是纯粹觉得不过就是暂时的地方,用不着布置什么,对一个随时皆可抛的东西,着实没什么好下心思的。 而眼下便是如此。 他侧着身子坐在铺满了棕色兽皮的长椅上,一脚垂在身侧,一脚踩在兽皮上,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还是在闭目养神。 下面的人关于龙凤麒麟三族如何再挑点事情,最好还是大事出来的事情上,讨论了半天,不知道谁抬起头来注意到了上首的罗睺正闭着眼睛,众人的声音就越来越小,生怕打扰到人,到时候惹怒到了老祖,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伴随着声音的越来越低,罗睺却是连眼睛都不睁,继续说。 此话一出,众人稍微安心了一点,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唯独一旁的雀鸟自打他说完了让玄麒出去走一趟后,到现在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门口,仿佛正盼着什么人似的。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在场其他人眼中,见过雀鸟吃人,也见过雀鸟大发雷霆,风情万种,谁见过雀鸟这一出啊? 大家不敢往罗睺那边看,也不敢说点什么,但是往雀鸟这边研究研究还是可以的。 待到探讨结束,各自拿出来一个方案后,上面那位仍旧看着和往常不太相同,能够活着站在这里的,几个不是人精? 不等罗睺不耐烦,就赶忙告退,美其名曰出去细化一番。 罗睺也不想管这帮人有什么心思,抬手一挥,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也不知道墨言会不会过来,如果没事的话,如果玄麒直接找到了墨言的话,如果穹谷无人做客的话,墨言应该会过来的,一晃多年,掐指一算,已经有很久没见了。 罗睺一边想着,一边动了动,直接整个人把半躺在椅子上。 决定了,如果墨言不来,他就回去一趟。 而在外面,雀鸟已经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雀鸟冷眼看着这群人,有事? 当然有!你这是知道玄麒他到底请谁去了?给我们露点消息呗? 是啊,听着老祖的意思,不像是绑人过来啊,好像是真的请吧? 你们见过老祖请人过来叙旧吗? 也可能不是叙旧吧?有人对此有不同意见,说不定是什么敌人呢。 敌人什么?如果是敌人,一点吩咐都没有? 能够让老祖称之为能够单打独斗到老巢的敌人的,需要我们?其中的一个忍不住道。 扎心了。 雀鸟听着这些话,倒是没有太多的表示,她早在多年以前被罗睺带过来见玄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娘娘和大人的情况,结合自身知道的,那简直结合的就更加天衣无缝了。 她虽然和这群人关系不好,而且绝大多数的时候,距离也不小,眼下被这么多人围着,又说的事娘娘的事情,雀鸟也不由得的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虽然心中无比盼着娘娘过来,但是眼下也不得不说,娘娘,她还不一定来呢。 说不得,玄麒就真的是通知一下就完了。 而她再等等就要回凤族了,真说是改日子才过来看看的话,她就注定短时间内看不见娘娘了,如果是她去就好了,可惜非要点玄麒。 雀鸟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了些厌恶,玄麒怎比得上她?他也配? 别管雀鸟思绪如何,这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娘娘?! 自然,我家娘娘,是一个极好的人。 等会儿,我们不都是老祖的人吗?!你? 脚踏两只船?! 光明正大自爆?!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一群人被雀鸟这话弄得目瞪口呆,更有甚者都有直接往回走去禀告老祖的冲动,也就是出于理智,暂时压下,准备一会儿再过去。 雀鸟自然知道那些人在想些什么,我又没说我不是? 那你? 夫人和娘娘乃是道侣,视同一处,还有什么问题吗? ???? 不等人反应过来,那边玄麒风尘仆仆而来,直冲着中央而去,那明显是奔着罗睺去的。 没过片刻,就见门直接被推开,一道身影过去,可谓是极快,稍微眨个眼,都能够错过去。 众人悄悄往里面一看,正殿中,除了玄麒之外,再无罗睺的身影。 去哪了,显而易见。 雀鸟见状仿佛也是反应了过来,当即面上一喜,当即就要往那边去,不过眨眼之间人就没了。 眼瞧着如此,好几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再琢磨琢磨雀鸟的话,整个人就更有一些飘忽,反观玄麒倒是显得平静许多,甚至于仿佛跟没事人似的。 结果问到了玄麒头上的时候,玄麒反倒是拿着异样的眼光看他们,这不是很正常? ??? 去他的很正常! 【作话】 其他人:我是谁?我在哪? 墨言:临走前吃点好的【等一下。 亲亲小天使们,昨天梦到了,今天成功梦想成真!再贴贴(づ ̄3 ̄)づ╭??~ 第79章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当下定决心要破罐子破摔的时候,这个下限就会忍不住往下一跌再跌。 比如说现在。 人都到这里了,再做什么矫情的事情也没必要。 说句实话,须弥山给人一种薛定谔的好看与不好看之间。 丹崖石壁下,表面看植被稀少,仔细看植被的确也不多,山石凌厉,岩峰陡峭,仿佛像是被什么给削过了似的。 绝大多数的草木都是生长在碎石缝隙之中,偌大的一个须弥山,几乎都是这般,也是绝了。 不过从侧面角度来看,高大的松柏立于其中,倒是也显得多了几分挺拔向上。 怪石嶙峋,或棕,或青,交叠在一起,巨石也显得多了几分不同之处。 玄麒已经率先一步过去了,墨言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往里面走,虽然这速度也是有些慢。 毕竟这里是罗睺的地盘,不是她家。 她这,应该算到访? 故而留下点时间通知或者其他什么的,也挺正常的。 就在她一步步地走着碎石路朝着里面去的路上。 远处一人,身着一身白裳点墨,尤其是腰那里,因为墨色深浅的缘故,显得特别瘦,整个人好像都高了不少。 墨言!他直直到了墨言身旁才停下来,眼睛里面仿佛都带着光似的,乌黑的长发半拢在脑后,也有几道发丝因为来时动作过快的缘故,顺着肩膀落到了身前,长身玉立,好像和当年一般无二,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笑意,身后如同破天毁地如同剑锋出鞘一般的山峦,在他背后也完全沦为了陪衬,看的墨言微微晃神。 多年不见,想必你的事情,办的还可以?墨言拉回自己的思绪,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向周遭的一切道。 也就是还行,总归还是废物占据了大多数,不过就这样的,已经是相比较下不那么废物的了。罗睺说的倒是真情实感,不掺杂些什么隐瞒,就是墨言听着这话有些充斥着凡味,她来的路上,或多或少还是从玄麒那边打听了一些事情的,如果就这些人一个个都要被称之为废物,那洪荒之中就没剩下多少能干的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4) 不过就看着罗睺这个样子,墨言默默的把心中所想压下来,毕竟 虽然感觉很凡,她还真的清楚罗睺这不是在搞什么凡学,而是真的这么以为的。 我本以为你还需要一些时日,才会定下来。 定下来简单,主要是过程,废些时间罢了。他摇了摇头道,如果不是为了打基础,也不至于折腾到今日,他可是在须弥山挺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一切未定,甚至于须弥山这地方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属于是暂时性的东西。 要知道,他之前除了须弥山之外,可还有好几个临时的地点,之所以最后落在须弥山,纯粹是剩下的不够多,以及一些阴差阳错罢了。 不过如今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到了。 想是想了,但是真的出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让人高兴。 不由分说地拉住墨言的手,就准备往里面去,动作可谓是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仿佛是再熟练不过。 自打上一次意识到了一些多余的东西,墨言倒是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过仔细想想,倒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想的有点多。 而且一时激动,有些亲密的小动作,简直就是情理之中,而且就这相比较他们曾经常年住在一处的时候,简直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他们分开的时日不短,以至于她想的有些多了而已。 罗睺见墨言没什么排斥的反应,索性又握紧了三分,脚步也更加快了些。 此地不比穹谷,不过也就是个暂且安身的地方,如果没出什么事情的话,我大抵在一切为解决之前绝大多数的时间都会在此地。他说着,手指却是不曾放开,甚至于整个人朝着墨言的方向倾斜了三分,脚步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虚浮,仿佛是由于情绪大起大落导致的。 墨言对于他这个状态第一反应就是力气不够,随即反应过来,他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可能力气不够? 只是就算是心知肚明,也不由得松了松手指,落在他的手腕上,他的手顿时往后抽了抽,明显是有些不想让她看,但是真说是彻底抽走,好像也没有,墨言见此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垂下眼眸,倒是有些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仿佛只是下意识一般。 不等墨言考虑到底是半强制性,还是干脆把手收回来,就当没做过的时候,他又把手伸了回来,甚至是主动地把手腕落在她手指之下。 法力顺着经脉而入,墨言闭上眼眸,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一圈,法力在他经脉之中足足走了一个大周天。 众所周知,这种方法是没办法作假的,也作假不了。 只不过神魔的体质相比较更好一些而已。 这一圈下来,墨言深刻的感觉到这分明就是比离开之前,内伤更甚了! 就这,怎么想都不可能,他的法力境界已经恢复,怎么会比之前的伤势更甚? 难不成是因为什么时候和其他神魔斗法所导致的? 还是因为些别的什么? 墨言眉头紧蹙,不信邪的又用法力顺了两遍他的经脉,三遍下来,连同之前没发现的问题,越发明晰。 你这些日子,药吃了吗? 他没说话,但是答案显然已经特别显而易见,顶着墨言的视线足足半响,他才开口道,并非是我不注意,只是 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些事情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算不得什么大碍。他目光看向墨言解释道,如果日后有时间,总归是会养好的。 墨言听着这话,越听越不对,越听越觉得问题很大,所以这就是你旧伤越来越深的理由? 我就不信了,常年养伤的机会没有,短时间改善也没有那个时间? 难不成自己的身体就那么不重要? 没来由的一股气堵在胸膛。 眼瞧着墨言不说话了,罗睺感觉有些装不下去了,没忍住,直接实话实说道,这个不碍事的。 不碍事? 嗯。罗睺点头,对于他而言,这个的确算不得什么,非但不会问题,反而对于他是一种助力。 你可真不怕再来一次昏迷不醒。 罗睺面色一僵,错过墨言那明晃晃的视线,目光瞥了一眼旁边,轻咳一声道,那是意外。 不过,我是说真的!罗睺再次强调道,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眼瞧着墨言不信,罗睺心念一动,把原本的思绪拉了回来,有些时候没有时间,或者是有些时候想不起来,故而有些没办法。 你没有时间,他们呢?墨言面无表情地戳破了罗睺的泡沫,直接抬起手指,指了旁边那群犹如一根根石柱子立在那边的一群人道,难不成这一个个的,也没有时间?都忙的要命? 罗睺回过头看了眼那帮人,眼底带着不善。 不少人顿时打了个冷战,整个人更是僵硬的要命。 常年感受罗睺那喜怒不定的属下们,哪里看过罗睺这个样子,虽然那给人胆寒的感觉鉴于惯性的缘故,仍旧消不掉,敬畏之心亦是不能减少半分,但是不得不说就现在罗睺这个样子,特别像是一个正常人,反倒是刚刚过来的那位,周身带着些迫人的气势,一看就不好惹,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全部落在老祖身上,仿佛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似的。 哦,说起来老祖以前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 好像还挺合理的。 如今,别说一个人了,一群人都是一种目瞪口呆的状态。 而眼下,那位指了过来,不少人宁愿一直没有放在眼里,一时间背后都有些发凉。 不过眼下,应也是要完,不应更是要完,俨然就是刀尖上行走,左右都不是个好死。 禀告,娘娘,我 那个 嗯 罗睺的目光越发带着恐吓,俨然要是再拿不出一个能听的答案,那结果到底如何,就看看自己的命是不是比较大了。 眼瞧着混不过去其中之一的贪狼,一个发狠直接背着人把自己左臂直接卸了下来,属下手脚不便,恐难以胜任。 这一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左臂都有些晃悠。 其他人眼见如此,当即准备要有样学样,胳膊大腿可以重新按回去,但是命只有一条,如此两不得罪,必须谈得上万全之策了。 罗睺见此顿时满意了,佯装发怒道,滚! 此话一出,一众人等如逢大赦,那简直就是跑得一个比一个快,仿佛背后有什么人追杀一般。 作为最后的几个人中,玄麒忍了忍,最终为了不得罪人还是准备走了,雀鸟倒是想留,她被这一个个的抢白到现在还没说上话呢,未曾想却是被玄麒拉着就往出走,相比较旁人,他们不需要卸胳膊卸腿,就算是不错了,有台阶赶紧下吧,再不下,贪狼那帮人好不好他不知道,别管最后谁更胜一筹,但是他绝对讨不到什么好。 玄麒扯了扯,又扯了扯,眼瞧着雀鸟不为所动,当即传音道,夫人和娘娘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说着,玄麒使劲拉着雀鸟就往出走,雀鸟仍旧有些不愿,不过思及这种情况,思索片刻,最终抬手甩开了玄麒,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此地。 至于墨言本人? 她此刻已经没心思管这这群人如何了。 眼下目光全部落在罗睺身上。 现在心情很复杂。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看看他现在那一副好像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心情就更复杂了。 你有伤不治就算了,结果问你的时候,你这还很骄傲啊?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我要不要再夸夸你? 【作话】 墨言:气到裂开了.jpg 争取明天过上晚上六点更新!=3= 第80章 烫. 墨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气,罗睺什么样跟她有关系吗? 真说是把自己给弄到翻车,那不就是她之前一直等着的事情? 罗睺意识到了问题,顿时在原本的基础上,再收敛一番,整个人不能说是大变样,那也是相比较刚刚的状态,减弱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墨言却是丝毫没有因为罗睺现在的样子而消气多少,反而更气了,眉头紧蹙,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线,冷着脸看着他,明明是比之当年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眼下却是仍旧难以抛之脑后。 眼瞧着墨言如此,罗睺再也没有了玩笑之心,思索了一番道,我日后即便是有什么重大要事,也会记得这件事情的,若是你不信,可以多来看看。 如果有事,自然不用管,什么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用不着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他闻声方才点了头,算是知道了,只是 那你? 墨言,有时间一定。 话音刚出,墨言当即反应过来了一个事,顿时眯起了双眼。 我好像被罗睺套路了。 你去哪?! 墨言没说话,又走了好几步,罗睺看的直接大跨步追了过来,墨言见此,顶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我还能去哪? 罗睺心下一滞,当即欲要说点什么,墨言却是没有再给他什么机会,直接头也不回地往出走。 出来的时候,倒是还正巧看见那一群心有余悸的那群人,或是断手或是断胳膊以及断腿,此时此刻,有的在那里自己给自己接,有的互相接自己的胳膊腿。 墨言脚步微微一顿,其他人也顺着这边看了过来,伴随着咔嚓一声手臂还原的动静,动作骤然停滞,仿佛像是一个个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子,动弹不得。 场面竟是一度极为尴尬。 一时间,没接上的还好,接上的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在动手把原本接上的手脚胳膊腿再弄下来。 眼瞧着这一群人的目光紧盯着她,呼吸的声音都几乎消失殆尽,一个个的都僵硬至极。 墨言: 就这种局面之下,墨言没什么心思看这种自残行为,也没有那个兴趣看这一出,收回了目光直接离开此地。 眼见墨言抬腿离开,其中也有人反应过来,干燥的喉咙都有些干涩,咽了口唾沫,娘娘慢走。 恭送娘娘。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尊神仙,不等人松口气,紧接着就看见罗睺从后面紧接着出来了,顿时让人呼吸一滞,心脏骤停,相比较墨言那边,罗睺直接连个目光都没有给他们,他们就跟长在石头缝里面的野花野草似的。 待到罗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后许久,确定了不会去而复返之后,众人方才松弛了下来,一个个或是坐在石台上,或是倚在石壁上,又或者是半蹲下来。 还接吗? 没人说话,只是伴随着咔嚓一声,手臂骤然垂,落定了基调。 如今这翻车一次能够安然而退,如果再来一遍那可就不见得了,谁也不想赌命,相比较之下,暂时性地舍弃一下手臂之流还是比较简单的。 唯一让人感觉到有些难受的那就是 早知道不往上按了。 另一边,墨言走在前面,并未出了须弥山,但是就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方才止步下来。 至于身后人墨言理所当然的无视了个干净,权当这个人不存在。 看的罗睺越发有些拿不定主意。 直到一路到了一个稍微平缓的地方后,墨言才停了下来。 罗睺在后面也有点不敢往前面走,站在石柱的后面,心中也多了些犹疑,以及想着自己这一次是不是有些过了头?又或者是那群人找的理由,有些太说不过去? 还是自己在这种时候,不该再继续套路人? 罗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墨言许久未走,寻了个大石头,坐了下去,仿佛就真的是单纯找个地方坐坐似的。 眼瞧着墨言如此,倒是让罗睺一种猜测,那就是墨言其实是在等着他,这么想着罗睺当即就要付诸行动,朝着墨言那边挪过去,不着痕迹地挪过去。 只可惜,这边刚刚探出了头,那边顿时目光扫了过来。 多来了几次,让罗睺彻底打消了念头,可能是想多了。 罗睺在墨言看不到的石柱后面不由得抿紧了嘴唇,心中不由得想着到底应该如何改善或者解决眼下的事情,真说是顶着怒火容易火上浇油,至于不着痕迹的靠近,就像是墨言现在这个样子,这个难度的确有些大,他的确有着境界优势,但是在这么近,还没有遮挡物的地步,那也是痴人说梦。 仔细想想,着实是有些无解。 思来想去,最终索性是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直接在原地等等,等等墨言心情好点了,也就有转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睺没有再用神识去探墨言的状态,只是想着自己这次中的漏洞,以及问题,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多加改善,鉴于墨言一直没走,罗睺想的也就越发的出神,而在这个过程中,罗睺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香。 等等,药香? 罗睺探出头来,目光不由得看向墨言那边,她如今仍旧坐在那里,只不过面前却是支起来了一座药锅,她的指尖,还捏着一株还沾着水滴的火灵芝,正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伴随着噗通一声,火灵芝被她扔进了药锅之中。 火光盖不住正午阳光,但是仍旧把墨言染得多了三分的柔和,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升起的水雾,还是那被映得有些发红的指尖。 而这一锅药,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眼瞧着这东西,罗睺怔了一下,目光落在那边,也不知道这视线是落在了那锅上,还是落在了墨言身上。 半响,罗睺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见墨言没有看过来,便又多走了两步,最后直直的走到了墨言旁边才停。 只是即便此刻,她仍旧没有看他,罗睺看着墨言,最终靠近再靠近,最后直直的走到了墨言身旁,坐在了墨言旁边,如果从远处来看,俨然就是并肩而坐,看起来极为亲密无间的样子。 至于事实上? 墨言丝毫不理人,他都坐到这边了,墨言仍旧仿佛当没有他这么个人似的,这种感觉着实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之前用眼神示意他止步,还是现在人就在身旁仍旧无事他两者相比哪个要来的更好。 散发出来的药香仍旧极为浓郁,白色的水雾徐徐,正是微风袭来,火焰微动,最终平静下来。 罗睺唤了一声,墨言已经没理人,眼瞧着如此,罗睺也不再多言,索性直接就这么安静的等了下去。 如今的须弥山是没有什么风吟鸟唱,此地虽然算不上什么乱石坡,但是看着也没有多少的草木,零星的一些草木,夹杂在石缝中艰难求生,此地到底还是因为诛仙四剑留下的痕迹,即便是多年过去,时至今日有草木在此地顽强生长,但是仍旧有限。 剑气穿山而过,剑意驰骋纵横,如此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把须弥山弄成了个寸草不生的地方,如今在这么些时日之内,能够到达这种地步,其实已经算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不过即便如此,仍旧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 除却这周围风景,好像和在穹谷之中一般无二,甚至于好像也更因为这周遭的一切,怪石嶙峋,山峰剑铸,好像更没有什么能够夺走视线。 喝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5) 墨言端起药碗,横过手臂,头也不回地把药碗递到他面前。 罗睺接过药碗,倒是没有像是往常般一饮而尽,而只是端着药碗。 此刻,炉火已经熄灭,除却风声、树声、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 墨言没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直接对上了罗睺本就看过来的眼睛。 四目相对,场面一片安静。 墨言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要直到把那碗药直接喝进肚子里面,才会收回目光。 罗睺看着墨言半天,半响找了个理由。 烫。 墨言听得眼皮一跳,也幸亏那碗药没在她手里,否则熬了这么久的药,怕不是要当场翻打在地。 你,罗睺,堂堂先天神魔,堂堂魔祖,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就算是我这边没用法力降温,你稍微动了个手,甚至于连手都不用动,一道法力下去,别说变凉了,就算是让这东西变成万万年都不化的寒冰都是可能的,结果你竟然说烫?! 墨言张了张嘴,看了看天上,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他。 简直就是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她现在脑子差点没有这话给弄得乍停,那都是心力强悍。 眼瞧他就这么端着那碗药,墨言一股火上来,自己晾! 他没说话,只是继续端着那药碗。 仿佛真的是用最物理的方式晾着药汤,水雾仍旧从碗中缓缓而出,墨言面色更是怪异。 不等真的物理晾凉,抬起手来,直接从他手里抢过瓷碗,心念一动,一道法力下去,原本滚烫的药汤,直接化作最合适不过的温热。 随后一抬手把东西塞进他手里,动作来的猝不及防,而且不容置喙。 做完之后,墨言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后,脸刷的一下红了,不是羞的,是尬的,感受到脸上的烫意来袭,也不管罗睺到底喝不喝了,当场试图率先一步,身子向下倾斜,直接把头埋在了掌心。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 只要我觉得他看不见,他就看不见! 而罗睺此刻,反倒是怔了下。 【作话】 今天是六点更新,夸我(* ̄︶ ̄) 第81章 安心待遇. 目光落在手中的瓷碗之上,手指稍微往上碰碰,就一个顺着碗壁感受到那温热的药汤传过来的温度。 指尖就这么贴在碗壁之上,感受那好像源源不断的温热。 墨言垂下身子已然是把脸埋在了掌心,仿佛不理世事似的。 端起手中的碗,喉结滚动,药汤自口中而入,即便是他的动作有些慢,药碗也还是见了底。 药碗被罗睺放在一旁,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仿佛是安抚,也仿佛是单纯告知。 就好像早早就知道,不会得到回答一般,他坐在一旁,倒是也没有说话。 罗睺并不是一个多贴心的人,很多东西,其实是出于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和无师自通的技巧,最后落在他和墨言的相处之中。 或许,把这种东西,用于试探,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对于他而言的满不在乎,对于墨言而言却并非如此。 他这些年总归进步了很多,把墨言拖下水的进度,也比之曾经多了许多,但是不应该,至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试探。 即便,所收获的,所证明出来的,其实是让他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眼见墨言如此,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有些东西,或许是源于墨言的不清楚,故而伴随着不信任,他口中话,故而像是什么敷衍。 而真说是仔细解释,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没有那个把握,也不能在这种没有把握的时候,挑明一切,故而别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墨言不信,看起来就都是虚言。 在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墨言那有些发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甚至于有让人上去碰了碰的冲动,罗睺这么想着,也差点真的这么去做了,手指硬生生悬在墨言的耳侧,只要他稍微再近一点,他就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上面的温度,或许比平常要烫的多。 不过罗睺最终还是收了手,并不是因为理智在这个时候充当了多么主要的缘故,只不过是他清楚,他现在不该如此罢了。 墨言此刻的心情本就极差,若是他在这种情况下再多做些什么,说不得能够直接把人激走。 而这最初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而起。 天上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低垂,不过即便如此,也仍旧发挥着余晖,暖光四射,如今打在他们身上,打在周遭,暖意正好,灼灼其华。 下次不会了。 墨言没说话,也没有回应。 墨言其实想说,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身体是自己的,又不是她的,真说是最后出事,也出不到她身上。 说不得就这么下去,还能为鸿钧一波带走而付出努力呢。 这样是不是更好? 墨言想着,心情也越发差劲,这都不需要他来提示些什么了,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这里面全都是阴阳怪气。 这么想想,感觉头更疼了。 如瀑的长发因为如今墨言的身子越发倾斜的缘故,发丝早就垂落了下来,也就是源于发带在脑后稍微系着三分的缘故,否则怕不是要都不需要把脸埋在掌心,都可以把脸尽数挡住。 足足半响,墨言方才坐直了身子。 你随意吧。 我会注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日后别后悔就好。 我从不后悔。除了你的事情,罗睺想着,随即意识到了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大问题,赶忙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改掉后,日后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些什么。 话音落下,还怕墨言不信继续补充道,我答应的事情,从不食言。 墨言回过头,目光顿时落在他身上。 罗睺毫无心理压力地回望了回去,郑重万分,眼底仿佛带着不可动摇的山石磊落。 如果不是被骗的多了,她就真的信了。 他就坐在自己身旁,抬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如今暖光落在她身上仿佛也把人照得柔和了不知道多少,除却那周身压不住的气质,以及那眉眼之间都散发着的张扬,以及周身的一切之外,好像的确有那么点人畜无害的意思。 哦,在这种情况之下,好像也没剩下什么了,这都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排除在外了。 我以为你和我是同病相怜,又是灵根化形,后来又发现你的气质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在很多地方那几乎都是翻版了。 至于结果? 那就真的不必提了。 墨言长叹一声,一道法力下去,直接把药锅清洗干净,火焰重新燃起,清水煮到沸腾后,扔进去各式香料,以及各式灵物,最后煮到浓郁,虽然本质是灵药,但是用来煮汤也不是不行,眼下也不是奔着煮药去的,故而什么调和之类都没必要,至于那药香也被浓郁的香料给压过去了大半,顺着口味来,更不需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煮进汤里面,到达最容易吸收的状态。 不过即便如此,在这种情况之下,墨言的脑子里面还是酝酿了那么一瞬间,到底是加什么,到什么程度,才会到达药效发挥最好的地步,不过这种念头很快也就消失殆尽,原因也只有一个,不需要。 熬煮的汤中,算不得多精准的计量,但是味道足够恰到好处。 当这汤熬好了之后,里面的材料足够软烂,却又并非过头,更不是什么被熬成渣滓。 墨言就当周遭就自己一人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权当身旁坐了个空气。 罗睺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站在她的这个角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至于用神识去查探些什么,墨言也不想去这么尝试一番,万一被注意到了该当如何? 弄巧成拙? 尬上加尬? 汤匙碰撞着碗壁发出细微的响声,浓汤入喉,味道好是真的好,但是墨言此刻却是没有把所有的身心放在这个东西上。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罗睺仍旧没有动静,好似一切一如往常,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好像没注意,也好像注意了,但是没有完全注意。 又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故而这晚刻意给自己的一碗汤,都喝的有些不踏实。 可能是因为只有自己,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反正半碗浓汤落入肚中,墨言也不知道怎么喝下去的,不能说味同嚼蜡,那也是让人有些逐渐喝不下去。 只不过墨言着实不甘心之前给他煮药全给他了,如今特地为自己一个人煮汤润喉也还要多做点什么。 不过为了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一点,为了自己的状态不用这么来回折腾,心彻底放回肚子里面。 墨言彻底停下拿着汤匙的手,把汤匙直接扔在碗里,空出手来,从袖口之中掏出了两个灵果,又一次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做完这件事后,墨言重新捏起了汤匙。 这回安心多了。 罗睺看着手中的那灵果,看着倒是不大不小,通体红润,颜色均匀,俨然就是已经熟透了,每一个灵果这种蕴含的灵气或许大致相同,但是就这品相,也算是少有了,仿佛是特地挑选过,也仿佛是无意。 墨言手里的灵果很多,但是这两颗倒是属于他特别熟悉的那种灵果。 是墨言觉得他喜欢的那种。 嗯 果子是很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那么些许。 说起来,这算是不气了吧? 除此之外,把墨言拉下水的事情,好像越发能够看到成果了,好像真的功成了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抵会有更多的念头,而现在,却是仍旧感觉少了那么一点的东西,不过这一点东西总归是指日可待的。 罗睺歪过头看着墨言,眼底的光毫不遮掩。 墨言回过头正对上了他的目光,没有半分掩盖,也没有半分的伪装,一瞬间让墨言晃了神。 晚霞即将落幕,那残阳如血的感觉越发浓烈,正值晓月未升,却也有了几分痕迹。 让一切多了几分暧昧,多了几分难以严明。 他整个人更多的是处于阴影之中,按起来晦暗不明,如墨的长发被发带半拢在脑后,额前的发丝顺着脸旁垂落而下,肆意无束,桀骜不驯,这些词汇放在他身上,从来不是什么表面。 心脏的跳动没了寻常的规律,不知道加快了多少。 仿佛是有什么地方难以抑制,仿佛是有什么位置变了又变,让人琢磨不透,让人感觉不明。 像是什么难以三言两语能够道清的东西,就在墨言想要去想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远处响起。 禀告老祖,我在南海得到消息,有人打入了南海之畔,我打听过了,不是凤族和麒麟族,应该是那群人! 长得有些凶神恶煞,如今正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朝着这边来,身后还带着人正使劲地拉着他,眼见这边抬起头来,瞬间面带着讪笑,赶忙收了手,随后离那人刻意地拉开了距离,甚至往后退了退,仿佛像是在象征,他们不是一拨人似的。 我禀告的是正事!他还拦着我,老祖你可要好好惩戒他!长衡认真道,仿佛是在抱怨,至于是不是上眼药,后面的那位,对此可是极为清楚,只不过如今那位却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愤怒。 这蠢货! 咔嚓的声音不断,罗睺望着远处那人,消息入耳,他现在说是高兴不起来,反倒是青筋直跳,望着那功臣罗睺不由得揉了揉左手手指的骨节,随即握紧了拳头。 老祖? 【作话】 玄麒爆哭,他之前就没这待遇。 已经弄好了存稿,结果发现忘记设置时间了,不过好在很快就发现了!=v= 第82章 反射弧极长. 最终长衡是看起来周身完好出来的,就是出来的时候,那脸色煞白一片,衣服紧贴在身上,仿佛脱水了一般。 对此诸位同僚也不知道是应该说是庆幸没有连累到所有人,还是对于这种事情的幸灾乐祸,还有些感觉惩戒不够。 不过就在这等情形之下,也不至于再嘲讽一下,否则真的把人惹过头了,到时候大打出手就不好了,倒不是怕打出来什么事情,而是他们现在终究身上有所损伤,就算是胳膊腿能够接上,但是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他们也不是铁打的。 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是啊,你总归还有点功绩呢,比如说就现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中或是客套,或是暗示,又或者是阴阳怪气,但是长衡反倒是感觉到了活了过来。 从某种角度而言,他这一次是真的幸运,以及真的以功抵过,故而没有受到责罚,但是就这个样子,也有种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的感觉,或者说,这就是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罗睺在那一瞬间是动过杀心的,只不过是来源于闯到此次的缘由乃是因为其他神魔的缘故,权衡利弊,为了日后不给自己留问题,故而罗睺才收了手,而且也念在他并没有仔细的说出什么东西的缘故,否则坏了他的大事,几条命都不够他杀的,就算是找到了其他神魔的痕迹也不行! 眼下,如今墨言刚来还没多久,罗睺其实不是很想走,跑到万里之遥外去找人动手。 不过想是想,做不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轻重缓急罗睺的还是拎得清的。 只不过 在事情要做的基础上,能不能来点附加的可能? 比如说南海那边必须走一趟,在不和她分开的基础上,把人一起带过去呢? 只要谨慎一点,只要他动作快一点,只要提前把人安置下来,然后独自一个人过去,这样或许就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出了问题,如果那家伙嗓门过大,那大抵就是满盘皆输,墨言跑路,虽然也有一种可能是和平交接,但是万一出了问题,那可就真的难以弥补了。 那可就不是什么可能也许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你若是有事,不用顾及我。墨言想了下,为了为罗睺机会,又补充了一句道,我本来就是过来看看的,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下次什么时候来都行。 不,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墨言本想着拒绝,但是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着他脸上那隐隐显露的焦躁,墨言鬼使神差道了一句,好。 罗睺离开了,他走的甚至于有些匆忙,只不过即便如此,他临走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她走,至少在没什么大事的情况下,别让她离开,尽量拖到本座回来。 贪狼顿时点头称是,内心却是苦不堪言,如果娘娘真要走,他们这也没法拦啊,稍微重一点,看着架势,娘娘那边不一定有事,等到老祖回来,他们一定跑不了,更别提真说是把人惹过头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也只能希望娘娘那边千万有什么事情了。 不过,或许也是个机遇。 不等贪狼继续想下去,就听见罗睺那边好似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声道,收起你的心思,也告诉他们,如果有一人敢在她面前给我弄出来什么事情,弄出事的我不会放过,挑事的也可以跟着一起陪葬,明白吗? 此话一出,贪狼的后背发凉,直接感觉到了毛骨悚然,他们之间的那些算计,或许老祖一直以来都知道,只不过没放在眼里罢了,一想起之前自己弄死的好几位同僚,更是有些胆战心惊,顶着罗睺的目光,贪狼身上寒毛乍起,嘴唇之上更是毫无血色,属下明白。 罗睺见状满意了,内斗可以,但是不许耽误他的事情。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6) 哦,对了,这件事情就不必让玄麒和雀鸟知道了。 言罢,罗睺再也不管贪狼如何,直接起身离开。 留下贪狼独自一人前去通知其他人,一字不落的告诉其他人。 不是因为他多有奉献精神,而是他单纯的知道,如果出事,他也是陪葬之一。 他们或许需要玩弄权术,但是老祖,从来不需要,如果真的想要清洗他们,之前的旧事,也抵不过自己一命。 与此同时,他们也更是确定了,玄麒和雀鸟所说的真实性。 面对墨言的时候,那可是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对待,俨然就是把墨言当成了第二个罗睺,甚至是比罗睺更加可怕的存在。 对此墨言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 她真成山大王了。 嗯 这是做客,这只是暂时性的,并不是真的。 这种乱七八糟的错觉,应该用最快的速度扔出十里地以外,像是她这般有志向,有原则的人,看起来像是像,怎么能连自己都这么感觉呢? 虽然她的志向是苟,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但是现在好像改了一点,比如说就现在的样子,这一点也不像是冲着苟下去发展了。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说话的是诡魅,一个样貌极好的女修,看起来都属于那种流风梦羽,清雪堆树的那种长相,看起来特别的无害,当然在之前她就四处走走的时候看见诡魅第二副面孔,直接突破了她对于诡魅的印象,就特别的人如其名,诡异魅惑,勾魂夺魄,尽态极妍,就是那个时候场面有点尴尬。 我随便走走。 要不,我陪您一起?诡魅小心翼翼道。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如果娘娘需要,随时唤我。 墨言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随即直接不再管诡魅,继续往上走。 如今,相比较贪狼、诡魅,连同玄麒等一群人战战兢兢,雀鸟就是截然不同的状态了。 如今罗睺一走,墨言有时间留下,最高兴的莫过于雀鸟本人了。 只不过眼瞧着雀鸟如今的样子,最开始的时候众人跟看了鬼似的,不过这些日子也稍微知道了一点,只不过即便如此,见到样的雀鸟,仍旧是让人心情目瞪口呆。 不过雀鸟却是不管诡魅如今心情如何,如今过来见墨言,看见了诡魅在这里,眼底尽是挑衅和敌视,以及那明目张胆的厌恶。 这玩意以前大家好歹都装装,如今雀鸟这是连装也不装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情绪难以掩盖,还是因为有了大靠山,所以毫不掩饰了。 娘娘!雀鸟直接看向墨言唤道。 墨言刚想二次拒绝,转念一想,她之前接受玄麒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日后查探罗睺那点事? 虽然如今来看这玩意,简直坑的要命,但是如今她都到这里来了,也未尝不是一个突破点,如此来算,虽然培养的势力几乎本末倒置,但是兜兜转转好像还是有点用处?而且甚至是顺利的一种表现?这都直插中心,甚至是维持中心的一部分了,还真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到达本质的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其实是成功的,而且是过于成功的,就是开头和过程,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山道上,墨言越走越远,雀鸟在后面跟着,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些年的事情,其中重点的关照了一下前些日子就凑上来,这些日子还有些怪异的诡魅,包括但不限于龙蛇身如何第一步先杀其父再如须弥的,归根结底一句话,娘娘,你可别让她给骗了! 嗯,我们还是谈谈关于这些年罗罗列出来,让你们做的事。 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发展一下势力,挑动一下三族内乱,不过更多的是抑制其他势力的发展和出现。雀鸟道,而最后的那个,就是我们最为主要的注意目标,不得不说这些年这种人真的是比之当年多了不知道多少。 其他势力? 没错,就是其他势力,有一些人也想在三族内部来分一杯羹,着实异想天开,随便一抓就能够抓出来,而且更有甚者,都已经弄到我们头上了,也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雀鸟说着面上不由得带着了几分嘲讽,不过思及墨言在这里,当即收敛了一下表情,继续道,不过有些人也的确是厉害,不过再厉害如今也都身死道消了。 一股脑的下场墨言垂下眼眸,眼底不由得多了几分顾虑和沉思,他们是怎么个厉害法子? 境界看不透,法力极强,境界好像也极高,有些时候,会和夫人给人的感觉有些时候有那么一点相似。而且一般有他们的消息,夫人都会自己出马,而不是让我们过去,真说是叫上了,最多也就是用来处理后事的。 墨言明白了,这大抵就是混沌神魔,只不过就按照雀鸟的说法一群人一股脑地都往这里面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天道那边有所动作,所以才让混沌神魔闻风而动,换言之罗睺这一次出来,也是因为此事。 说起来,他如今是否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去的? 没错。雀鸟点头。 那是不是说如今距离一切结束,已经更进一步?或者说,神魔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换言之如今他身上那些加重的伤势也就是源于如今频繁的出手拼命,是她误会他了吗? 不,不是,她来的时候,他的确是看起来是闲来无事的样子,虽然频繁,但并非是总是,所以说这里面还是有问题的,虽然本质不可改,但是却也不能够就这么破罐子破摔了。 说起来她是不是还忽略了什么? 他不是我夫人。 啊? 【作话】 雀鸟:你们的调情,我看不懂。 明明都知道说的是谁了,还顺着这个思绪下去,四舍五入就是承认了!嘿嘿嘿(* ̄︶ ̄)/ 第83章 我不骗你. 雀鸟愣了一下,倒是被墨言弄得有些莫名,明明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是不是反应的时间有点长了? 不过墨言这句话放在这里,雀鸟也不会反驳些什么,反而脑子里面真的以这个方向思索了一下。 娘娘,那我? 娘娘之前那那看起来好像无意,如今想想可能是有些故意的提及这些年的事情。 难不成是试探她? 还是为了示意些什么? 让她反水,还是让她卧底,还是无意,又或者是两个人有什么别扭? 墨言也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说这话,可能有点歧义。 关于她和罗睺的事情,墨言是不打算告诉雀鸟的,至于给罗睺添乱之流 倒不是她不信任雀鸟,而是出于如今的局面,以及她现在的状态,如果真的不知道他就是罗睺,这件事情或许做的特别顺手,但是所谓的如果都是虚言,如果他不是罗睺,雀鸟他们也不会直接成为这里面的中流砥柱。 或许可以吩咐一些多注意些什么,只不过这样可能更会弄巧成拙,如今她知道也不少,不是吗? 既然如此何必再进一步? 真说是再进一步,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够获得更多的东西。 这么想着,墨言把自己之前想要说的话,尽数咽回腹中。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维持现在的状态就行。为了避免雀鸟那边出什么问题,又补了一句道,就当我没说过。 雀鸟闻言更是一头雾水,所以,这是在一起了,又没有完全在一起的意思? 那退一步讲,其实也可以说是概率最低的那个,有什么矛盾? 之前好像也没见到啊? 难不成是因为她们刚刚所说离开的原因? 眼瞧着雀鸟好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就能够猜出来这脑子里面不一定脑补了多少的东西,墨言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闭嘴。 算了,还是任由雀鸟脑补去吧,至少出不了什么乱子。 至于关系问题 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过这一遭了。 想到这里,墨言随即意识到了,雀鸟这话,完全是继承于玄麒那边,之前雀鸟可没有这么个猜测,完全是这次才显现出来的。 这就是一时不解释清,结果愈演愈烈? 说起来,如果他真的是就像是她之前一直以为的样子,或许 有这么个压寨夫人,也不是不行。 说起来,他上一次是听闻了这个说法是个什么状态呢? 拒绝,还是玩笑,又或者是没在乎? 大抵都有,还是佯装表面? 好像还有几分顺着她的解释,而表面他们之间的关系,独善其身的感觉。 你我感情,何须外人道。 天上万里无云,横岭侧峰,犬牙交错,墨言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回想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这么来回反复之下,好像带着那么一点的异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不过 如今这个误会仍在,而且是雀鸟从玄麒那边继承下来也就能够说明,他好像,也没有特地解释过吧? 换言之,他其实是默认? 在这么推导下去,好像都可以得到一个她曾经推导出来的一个答案?一个看起来最合情合理的解释 娘娘? 我大概是疯了。她喃喃道。 ?雀鸟愣了下,目光直直的落在墨言身上。 墨言方才反应过来,没什么。 随即,墨言脚下一空,差点没栽个跟头,赶忙维持住平衡,方才无事发生。 娘娘,我刚刚就想提醒您,脚下有个坑。雀鸟小声道。 墨言面色复杂的看向雀鸟,看的雀鸟恨不得五官都皱成一团似的,眼底全都是愧疚,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她特别怀疑雀鸟会不会当场哭出声,她现在心中着实有些乱,着实没空哄人。 此情此景,墨言直接收回目光,大步流星一般的往前走,山路曲折,碎石嶙峋,所谓路,其实也不过是寻着能够上去的地方走过去罢了,须弥山可是没有怎么经营过的地方,除却山下以及山腰之中,有些痕迹之外,更多的地方都归功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哦,也不对,是归功于诛仙四剑的鬼斧神工。 身后的脚步声仍旧,甚至于有些时候有些急促,最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跟着。 墨言也不回头,别管有事没事,反正她不回头就当没事发生算了。 不过时间久了,墨言还是回过头看了眼,便看见了明显无事发生的雀鸟,顿时收回了目光。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更容易胡思乱想。 白日中那有些骇人的思绪忍不住的就蹦出来,就像是什么毒药一般,时不时的就蹦出来提醒这东西的存在感,无法彻底排除在外,更没办法忽视当做不存在,来了又去,左右横跳,折腾个不停。 弄得人辗转反侧,别说引此地这庞大的煞气修炼了,就连躺着都不消停。 眼瞧着如此,索性暂时停止修炼,半躺在云床上,最后想想好像自己现在的念头和现在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说白了这里,她其实也不该来,更别提这乱七八糟的念头了。 就是这念头 已经冲着脑补去了。 这明显有些不对劲,应该赶紧打住。 只不过越是找到那些他与她无关,甚至是塑料情,甚至都是算计的佐证,就让人更加心底堵得慌,像是什么巨石压日,铺天盖地的惊涛骇浪,压的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屋中是有些待不下去了,墨言起身直接推开了门,朝着外面而去。 银盘高挂,月朗星稀,如果放在别处或许是个好风景,但是如今在这须弥山中,怪石嶙峋之下,为数不多的树木,稀稀散散的摇动,最后零星的落下几片叶子,显得更是阴风阵阵。 往上多走一会儿,不仅仅是诡石散木了,连带着地上缝隙中的森森白骨,连同这大风袭来,于那月光散散交相辉映。 整个就一鬼片现场。 感觉心情并没有好起来,反而被这玩意弄得更加抑郁了。 这边刚刚要出须弥山,那边就有人追了上来,而这个人正是罗睺所收拢的属下之一季痴。 您这是要去哪? 透风。 透风透到须弥山之外? 这放谁身上谁信? 季痴不由得面露难色,思及老祖留下来的命令,这心底更是有些发苦。 眼瞧着季痴还挡在她面前,墨言面色顿时变了,拦我? 不是不是,娘娘误会了!季痴用最快的速度道,只是想问娘娘想要去何处,如果老祖回来问起娘娘,有个回答。 若是平常也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她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还有人主动往枪口上撞,她都说了透风,还在这里说这种话,明摆着就是在拦着她,而且就冲着这些日子这群人的样子,这话明摆着是罗睺走之前留下来的命令,她现在本就是为了罗睺的事情心烦意乱,如今加在一起,墨言心情更是差了三分。 如今能够站在这里的,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好人,故而墨言看着季痴就更不顺眼了。 脚下无云雾,须弥山诡锋冷冽,冷月阴影一半不清不明,一半阴影之下,墨言黑着脸,周身气势极为迫人,即便是和盛怒之下的罗睺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周身的凶煞之气,好似深渊难觅,触之既亡。 季痴眼瞧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墨言,背后忍不住发寒,寒毛卓立,明明还是有三分月光,却是感觉自己仍在阴影笼罩之下,让人胆寒。 你是觉得罗睺不好惹,我就比较好惹? 属下不敢! 做好你的本分,不该说的,我希望永远不会从你的嘴里面说出来,否则我帮你一把,到时候一劳永逸,也可以。墨言说着,动了动手指,指尖乌黑业火浮现,在下一秒纯黑业火直接蹿了出去,直奔季痴眉心,最终停在他不到一指之前的位置,虽然你是他的人,我不想出手,但是如果真的有必要,也不是不行,我想他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你,就跟我撕破脸的,你觉得呢? 季痴瞪大了双眼,也就是意志强压着,让他停在此地,虽然心知娘娘或许不会真的动手,但是就这纯黑的火焰冲到了眉心之前,还是让他胆颤心惊,有一种濒死的感觉。 就冲着火焰中散发出来那极其浓郁的阴寒煞气,也能够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如果真的碰了,即便是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娘娘说的是真的。 他能够活着,归根结底是源于看在老祖的面子上,即便是能够说出来什么诡辩的话,如今当着墨言的面,也不由得哑然。 墨言眼见季痴如此,抬起手收了那纯黑业火,懂了吗? 懂,懂了。 季痴说着,用最快的速度让出了位置,属下,恭送娘娘大驾。 闻言,墨言满意了,径直离开,没有多余的吩咐,也不需要什么吩咐,他自己会收拾后续的。 就比如说像是玄麒那般能干。 一路离开此地,墨言感觉心情好了不少,就算是包括了什么枯枝短叶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也就是这么一路走,一路驾云散心,墨言直接撞上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7) 你怎么会在这?鸿钧看着深夜在这边游荡的墨言道。 我四处走走,无意之间到此罢了。墨言强行露出个笑容道,心中不由得开始猜测,这是不是来找罗睺的,是不是来找罗睺麻烦的,是不是要和罗睺来个生死局的,是不是要来抄家的 一大堆思绪萦绕心头,墨言这刚刚舒缓了几分的心不由得又提起来。 不过好在鸿钧并没有那些心思,他此次只是无意路过此地,罗睺如今大抵已经离开,别管什么算计大抵也要搁置在一旁了,我还有事,你且自己保重。 闻言,墨言愣了一下,最终道了一句,你也是。 鸿钧不言,只是点了下头。 告别了鸿钧,墨言没有再多转悠,直接回了须弥山,而此刻天已经蒙蒙亮,晓雾以起,山岚蔓延,倒是把须弥山的贫瘠掩盖了大半,显得多了几分除尘。 相比较她走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众人没有一个多言的,来得快,走得快,倒是敲打一遍后省事多了。 只不过墨言这还没安稳的躺上一时半会儿,外头就传来声响。 脚步缓慢而又沉重,伴随着细微的滴滴答答,像是水珠落地的声音。 我回来了。 我不骗你。 【作话】 其实他是个不会遵守诺言的人。 第84章 抓紧机会. 他站在那里,身上好像已经收拾过了,看起来也算得干净。 甚至于那身衣服都是那熟悉的白衣渐墨,长身玉立,一如往昔。 只不过仔细去看的话,腰肋以下、手臂以里,好几个地方都有些被渗透了的样子,只是因为墨色的缘故,并没有那么显眼,但是稍微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他面上毫无血色,侧脸上甚至于还有一道细微的伤口,与此同时,血顺着指尖滴落下来,而他的身后,血迹依稀可见。 她知道去一次有风险,但是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担心过什么,但是不代表他这幅样子出现在这里,她还能够平心静气。 明明比这一幕看起来更加伤势重的时候也见过,此刻却是仿佛心脏被人抓在手里,紧的发疼。 怎么样,是不是很快?他对此好像无知无觉,甚至于墨言从这话中听到了几分要人夸赞的意思。 如今听着他的话,墨言感觉自己太阳穴直跳,闭嘴! 说着,墨言想要一把就把人拉过来,但是此刻却是有些无处下手,或者说不敢下手。 罗睺听着这话愣了下,也不知道怎么把墨言弄得有些暴躁,他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墨言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那原本的气不知道怎么就泄了三分,甚至于有些后悔,墨言强行维持着刚刚的状态,只是那原本的气势汹汹,如今削弱了不知道凡己,剩下的更多的是沉默和僵持,俨然就是有些外强中干。 着手去看他身上的伤势,虽然有些地方被血染湿了,但是并未粘连在一块,故而把衣服脱下来,就不是一件太过于棘手的事情。 不过这也恰巧的证明了,这是罗睺的动作,尤其是在墨言看到那明明隐隐有些结痂的地方,疑似因为动作过于简单粗暴的缘故伤口撕裂,不由得让墨言手指微微一顿。 腹部的伤口有些位置深可见骨,还有好几处身前背后甚至于在同样一个位置,有所对应,这明摆着从身体传了过去。 除却这种大伤口,身上的那些小伤,更是不计其数,其中一道,在胸膛之上,那个痕迹最后停在脖颈以下,如果再深一点、位置再往上一点,怕是直接落在了脖颈之上,手臂上就更加不用说了,而左腿之上更是有一道极大的伤口,膝盖以下,差点没到脚踝,触目惊心。 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眼底好像全都是血色。 算不得什么,那家伙是个废物,速战速决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以为是我的破绽,上钩的极快,我的弑是拿着诛仙四剑,直接从那废物的胸膛穿心而过,并且用其他三把剑定死了他。罗睺看向墨言认真解释道,怎么看都很值得。 墨言垂下眼眸不语,源源不断的法力顺着掌心而出,最终落在罗睺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治愈,只不过这一次的伤口不是那么好治愈的,即便墨言的法力一股脑覆盖其上,也不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面把伤口愈合。 血肉里面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与其相抗,这显然不是什么他身体里应有的东西,明摆着就是那法宝遗留下来的东西。 一遍不成,那就两遍,两遍不成那就三遍。 总归是可以排除在外的,这终究不过就是外伤,而外伤是最好愈合的。 墨言犹如一门心思的把法力尽数贯注其上,仿佛眼底除了这些之外,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而罗睺眼瞧着墨言没说话,想了想继续道,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是不去养,过些日子,也就好了,不过就是皮外伤而已。 的确很值得,你看我胸口这道,换了他的命,我腰间这道,断了他和法宝的关联,从他的手腕穿了过去,直接废了他的手,腿上那道也是大有用处,为了骗他信了还有后路所致罗睺说着细数着自己身上这一道道的伤势,认真而又试图遮掩一下其中为数不多的漏洞。 墨言又哪里听不出来? 她这些年钓鱼执法,没少动手,累积下来的经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单论身手也是不差的。 不细讲还好,细讲之下,每句话里面都里面的透着急切,本可以不这样,至少可以挽回一点。 罗睺还在说着,只不过意识到了多说多错,墨言面色也越来差,不由得让罗睺沉默了下来。 只是静静地看着墨言,伤口处隐隐有些发烫,却是没空去感觉这个。 说去来,这是心疼吗? 这应该心疼什么吗?他的确急切了点,但是并非是两手空空,而是达成所愿,至于这过程只是比平常看起来稍微麻烦一点,而就这东西,也不过真的只是一点而已。 想到这里,罗睺猛地想起来件事情,会不会是墨言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她觉得是她所致的? 罗睺抿紧了嘴唇,当即道,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你不用觉得有些负担。 我能有什么负担?墨言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罗睺,声音中仿佛是带着质问,仿佛是寒冬之下的冰柱轻颤,也仿佛像是如水般平的异常可怕。 反倒是罗睺见此笑了,那就好。 墨言对上他脸上的笑意,嗓子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人捏住了似的,法力仍旧源源不断地落在他身上,墨言却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垂下眼眸,继续专注在伤口之上,反问道,我已经答应了,难不成,你不信我? 罗睺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不过眼下却也没工夫去计较到底怎么耳熟,哪里,我答应过要早点回来。 我也说过可以,所以你还是不信我?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一时片刻,就等不下去了? 罗睺心道,如果要慢下来,那必然不是什么一时片刻,说不得还需要许久,不过话不是这么说的,眼下当着墨言的质问,罗睺垂下眼眸,好似带上了些戏谑,试探性的笑道。我这不是想早些回来看你吗? 这话说的像是开玩笑似的,但是若是想要当真,好像也是可以当真。 只是眼见墨言没说话,罗睺继续顺着杆子往上爬道,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总不该真的把这件事情忘了,你说对吧? 当然,这也不是你的问题,这样的确也能够速战速决,不拖泥带水,说不得还抵消了一些危险,故而这么算来,其实也还过得去,你也别放在心上,真说是拖得时间太久,以至于有什么外力降临,反倒是不好。就比如说当年和鸿钧动手的时候,这么算的话道理也是一样的。 墨言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意味不明,如今更是没有再想着接他话茬的意思,待到过了许久之后,墨言方才开口道,都已经收拾了一下,为什么不修复一下伤势?难不成也是为了省时间?既然这么省时间,你还动什么? 没必要。 墨言想问到底怎么个没必要,是没必要修复一下伤势,还是没必要说这句话?只是话到嘴边,最终咽了下去。 法力一遍一遍地落在他的伤口上,源于这一次伤口还残留了一些东西的缘故,过了许久,伤口愈合如初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如今倒是做到了伤口不再流血,仍旧看着有些骇人,至少不会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加重些什么,只不过这一次消耗着实不少,头上也不由得溢出汗珠,罗睺想要开口阻拦,却是被墨言忽视殆尽,仿佛他压根没说过话似的。 眼见如此,罗睺最终没有再阻拦些什么,任由墨言去做了。 反正自己已经打算拉墨言下水了,别说只是让墨言帮他了,就算是墨言反向为之,这也可以算作能够接受的。 既然是这样,那还有什么需要拒绝的? 唯一的问题,大抵就只是墨言可能消耗法力过大而已,不过这个也算不得什么,要不了多久也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么度过的,外头的朝生日落,皆是与他们无关。 至于消耗,虽然极大,时至如今对于她也有一些压力,但是不是不能够忍受的,法力一物对于她这等境界,到底不是浅如区区小水洼,更多的是汪洋大海,只是这么持续不断的大法力加注其上让她有些吃不消罢了。 也就是伴随着伤口暂时性看起来不那么骇人后,墨言着手看其经脉,倒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虽然外伤极为骇人,但是内伤没有增加太多,大致和之前的时候,状态算不得什么天翻地覆。 意识到这个东西之后,墨言没有高兴多少,反而是突然觉得自己这心里下限放的有些太低了,低到他那内伤明明是增加了,都能够算是好消息。 与此同时在这些天里,别管墨言怎么说,事实上在墨言的眼里,他仿佛都是一个瓷瓶,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到时候碎了个干净。 等等,瓷瓶?! 罗睺眉头紧皱,突然有了几分危机感,他这兜兜转转又要转回去? 不行! 绝对不行! 罗睺咬紧牙关,眼瞧着身上的痕迹,突然有了几分危机感,不过不等罗睺要做什么的时候,就被墨言抓住手臂,别碰。 你不喜欢? 废话!而且这是你的身体!什么叫我不喜欢?!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非要动手,那你随意。 闻言,罗睺看了看墨言,又看了看自己的腰腹上,最终松了手,思及之前所看到的那些道侣之间的互动画面,想了想道,我不碰,那你碰碰。 墨言愣了下,所以你是痒? 嗯。罗睺违心点头。 都痒? 还有脸上。罗睺继续顺杆爬道。 随即,罗睺真的感觉到了痒了 正值此时,外面传来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娘娘,您还在吗? 墨言当即反应过来了一个问题,他们这是不知道你回来? 他们不需要。说着,他心念一动,顿时面色比之刚刚认真了不少,我受伤的事情,不该露出去,至少在他们那边,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威胁,但是也会有些小麻烦,到时候还要处理,还不如这个时候直接解决。 墨言看了眼他,点了下头,算是知道了。 你去哪? 我过去一趟,省的他们总拿着你留下的命令,必须要往这边跑。墨言看了眼罗睺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揶揄。 不需要告诉他们,让他们滚! 【作话】 罗睺:一帮废物,没一个靠得住的! 第85章 尝试. 外面的人到底还是滚了,滚得特别的迅速。 接下来好些日子,也没人再敢踏足这边,罗睺理所当然的好些日子也没有现身。 就这样养伤的日子足足过了大半个月,且不说内伤,就说外伤才堪堪愈合,只不过即便如此,仍旧看着有些腿脚不便。 正是阴雨天,大雨来的铺天盖地,乌黑的云雾满天都是,压的人好像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晌午,如今却是也见不到多少阳光,反而像是日薄西山,即将落幕。 屋檐下,水汽和药味顺着东风吹走殆尽。 眼下,外头已经被她落下了结界,省得有人再出现在这附近。 倒不是她对于这些人多嫌弃,只是因为罗睺之前所说的,避免麻烦。 其实仔细想想,这逻辑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这周遭的一切,归根结底是由罗睺一举撑起来的,这一切都建立在罗睺的强大上,假如显出来几分颓势,那么出现麻烦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也就是这个问题,之前她满脑子装的都是罗睺那一身的伤势,如今终于有时间来仔细想想了,就发现这里面留有的漏洞。 那就是 罗睺如今这可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墨言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就像是往常一般,做到了罗睺身旁,你往常出去的时候,回来也是这样吗? 罗睺本要伸出去的手指微微一顿,面色如常道,大抵,没有现在这么着急。 时间太久不回来,他们不会出什么乱子吗? 还好,我一般会提前敲打一遍,也就没什么问题了,总归不是离开太久。罗睺道,最终还是要回来的,虽然他们不值得信任。 原来这样吗?墨言说着,心底对此仍旧有些不够确信。 嗯。他一脸镇定,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墨言摇头。 只不过心下却是没有那么确定,虽然说罗睺这话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却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种感觉着实有些奇妙,不是她多想,只不过自打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信任这东西,就要打个折扣了。 嗯 说起来,她最开始也是十乘十的相信来着。 后来?现在就是那个后来了。 外面的大雨稀里哗啦地下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房门正半开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雨水落地。 嘶 墨言顿时收起了思绪,他一手按在了肩膀上,面色极差,嘴唇上更是毫无血色,脸上带着有些病态的苍白,墨言连忙把药碗暂时性的搁置在一旁,怎么了? 可能是旧伤未愈,以至于弄得有些抬不起来手臂。他解释道,之前还好,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也疼不到哪里去,只是有些像是什么往里面钻似的。 此话一出,墨言下意识的联想到了外面的大雨,指尖下意识的窜出一道火苗,只不过这火苗半点没有起到什么暖和的功效,反而在那一瞬间似的周围差点没有当场结冰,看的墨言赶忙收了指尖的纯黑业火,至于弄出些其他火苗的事情,墨言也赶忙歇了这个念头,没弄到暖和哪里去,反而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墨言抬起手来,指尖法力运转,直接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发烫的法力透过衣衫源源不断地落在他身上,有些发烫。 罗睺反而被墨言这认真的样子怔了下,本想着是转移话题,没成想墨言却是真的试图用法力驱散开来。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8) 其实这种不适感的确存在,只不过对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别说这种区区暗疼了,就算是真的手臂上骨头敲断,他也是能够视若无睹的,而与着相比,就现在这疼痛感,的确微乎其微。 墨言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掌心仿佛像是放了一个小火炉似的,伴随着墨言的法力在掌心盘旋运转,那种不适感逐渐消散干净,墨言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是最终没说,不过罗睺也很快知道了墨言刚刚的意思,那就是除却肩膀之外别的位置。 她不由分说地换了一个位置,从置换到了另一边,又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手臂关节的位置再一次渗透,而他本就是半倚在云床上,双腿也是落在云床上的,如今墨言的姿势也本就是坐在他旁边,故而动起手来,也就简单了不知道多少。 待到墨言收手的时候,药碗已经从最合适的温热,变得有些发凉。 我去给你热热药。 罗睺倒是不介意,不过墨言却是不想就这么给他灌进肚子里面去,本就因为阴冷的天气有些不适,在这种情况下再灌进去一碗凉药,这效用不能说会起到反作用,只能说药效不是那么全面,而且说不定会把她之前的成果降低不知道多少。 就像是她在刚刚抬起他手臂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现在的手都有些失温,虽然他不是凡人,更不会到达什么失温致死的地步,但是这样显然不是一个好的趋势。 伴随着那有些舒服的暖意瞬间消失,人骤然站起身,罗睺想要把那药碗赶紧抢回来鉴于墨言的手太快完全没拿下来,想要把要出去的墨言拽住,却是拽了个空,一句不用了也堵在嘴里,看着抓了个空的手,再看看墨言那快步出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是喜是悲。 就,比较复杂。 才刚刚煮完回来,这就又转身走了。 早知道他不说好了,或者换个法子转移墨言的注意力之类的。 不过现在也悔之晚矣,只能等着墨言回来后,他赶紧喝了得了。 故而待到墨言回来的时候,罗睺的动作就特别简单迅速,不仅仅坐直了身子,甚至于墨言走了过来刚坐下,就抬起了手。 墨言却是没给,甚至于伸出一只手把他的手按下,你歇着,我喂你。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墨言补充道,也不知道这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罗睺闻声,顿时没意见了,甚至于打量了一下自己这坐得笔直是不是有点不对,随即墨言就看见罗睺顿时好像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都倚在了身后的靠垫上,全然没有了之前那精气神良好的样子。 罗睺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动作来的太没有缓冲了,结果就这么一抬头就直接撞上了墨言的那一言难尽的视线。 四目相对,场面异常安静, 汤匙舀水,稍稍晾凉汤药的动静,在两人之间显得特别明显。 原本就有些尴尬的罗睺,如今莫名感觉更尴尬了,面色逐渐发黑,眼瞧着就要奔着恼羞成怒的份上去了,指尖微动就被提前做好准备的墨言直接按了下来。 稍微凉上一点就行了。 我可以直接这么喝下去。罗睺沉着脸道。 不行。墨言当即拒绝,你不是说烫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让我想想,哦,是你没走之前的事。 罗睺: 那能当一回事看吗?! 这都多久过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罗睺的拒绝还是被压了下去,不过墨言也没有再拿着汤匙动药汤了,再这么多动几下,罗睺怕不是要炸了,毕竟他有些时候脾气不太好这件事情她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东西源于不似以往一道法力下去,直接弄到温热,这一次她是趁着稍稍晾凉的时候,准备给他喝的,如今手指落在碗壁上都能够感觉到里面那充沛的热意,更不要说入口了。 虽然真说是这么喝了,也不见得出什么事情,但是烫得不舒服也是真的,墨言吹了吹汤匙中的汤药,随即想了想反而自己试了试,药汤入口,除却那或多或少有些发烫的热意之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苦意的,到底不似她之前所熬的汤药,弄得真的跟什么浓汤似的,不过倒是也还可以忍,这个热度也算是姑且过得去。 确定好后,墨言方才继续动作。 罗睺看着墨言的动作,一眼不眨的看着墨言的动作,细长如削葱的手指捏着白瓷做的汤匙,舀着一勺汤药,目光落在那汤匙之上,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结动了动。 说起来这算不算是道侣之间才能够做的事情? 那假如再亲密一点呢? 所谓道侣之间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一点意义都没有,甚至于有些麻烦,但是如果是墨言,好像不是不行。 罗睺眼底说不出幽暗,仿佛暗潭翻涌。 他其实只是不甘心自己在泥潭里面,想拉她下水而已。 至于更多的,更多的 经脉都给她探了,好像更多的也没什么区别? 不,不对劲,不应该这么类比,至少不能够随意把自己的弱点拿出去显露在墨言的手底下这么不在乎。 他只是,有了些好奇心而已。 单纯的好奇心。 只是这个好奇心,或许太大了。 甚至于愿意真的把弱点随意的暴露在她眼前,即便是墨言有可能在他的胸膛背后对他下手,他曾经所看不上的,好像早在有意的时候就做了。 胸膛仿佛被破开,刨开血肉,心脏扯出被抓在手里,而那只手的主人却不是他自己。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人。 认真,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眼睛里面正映着他自己。 汤药一点点咽下,不知不觉间,就逐渐见了底。 墨言刚想起身,就被罗睺抓住了衣摆。 再碰碰。 【作话】 恭喜罗睺获得启蒙x1 第86章 小心翼翼,狗狗祟祟. 眼瞧着衣摆被他拉住,原本想把药碗放在一边,如今也不由得止步下来。 他面色发白的坐直上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抓着她的衣摆,明明知道这家伙绝非常人,还是她之前一直所想着的命中大敌,但是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简直就要奔着无理由听之任之的方向去了。 外面的雨仍旧下个不停,仿佛没个尽头似的,一道白色的巨蟒划破天际,天地骤白,随后轰隆的巨响紧随而至,仿佛什么天地轰鸣似的,伴随着磅礴的大雨,响彻人心。 心念一动,手中的药碗直接扔到了桌子上,平平稳稳只留下极其细微的声响,重新坐到他的身旁,你别动,继续躺着。 说着不等罗睺动作,就伸出了左手,拿了个软垫堆在他的身后,并且调了调位置,尽量能够让他再舒服一点。 指尖法力运转,掌心盘旋不停,栖身向前,仿佛整个上半身都朝着他压了过去,最后右手抵在他的肩膀,因为倾斜的缘故,整个人的距离都有些更近了,算不上什么耳鬓厮磨,但是罗睺可以清楚感觉到她和他气息交融在一起,不可分割,墨言却是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 视线不曾交汇,故而墨言也并不知道罗睺现在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嘴唇、脸颊,甚至是脖颈之上。 他并非完全是这个意思,至少不仅仅是这样。 或者说,在刚刚的事情之后,有些东西事情之后,刚刚的念头就或多或少的变了一些。 他垂下眼眸,掩盖掉那过于露骨的视线,只是即便如此,那目光仍旧不可忽视,只是墨言如此过于专注,以至于忽略了眼前的一切。 外头的雨水源源不断,甚至于因为如今风向的转变,有些雨水甚至于顺着开着的门间垂落而下,有些甚至是飞溅得更远。 屋中之人,却是没有半点把视线看过去。 伴随着墨言的动作,一缕发丝从身后滑落到身前,好像是和他的头发缠绕在一块,伴随着墨言的手指移动,那缕头发也逐渐的落到了他的胸膛,只是墨言的动作停下,那缕头发却是没有完全静止,外面的大风席卷暴雨丝毫不带着停留的意思,即便是落入房中少之又少,墨言的这缕头发也仍旧伴随着风动,微微摇晃,幅度不大,但是也从这边到那边一点点晃动,不知不觉也吸引了罗睺的注意力,趁着墨言不注意,手指抓住那缕头发,从中间捏到低下,微微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放开的时候,重新恢复成原样,他像是有些不服输似的,重新捏住,甚至于从自己的头发上就像是比对一样,捏了缕头发,连同墨言的头发放在手指上一起缠绕个不停。 眼见仍旧如此,罗睺想了想,索性直接拿着两缕头发在手指上系了个活扣,伴随着外面一道惊雷落下,罗睺原本正在往下解的手,墨言身子微微一动,下意识的以为这是要回头,手比脑子快,直接往下一扯,没承想却是直接扯反了,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把活结弄成了死结。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墨言只是动了下身子而已,并没有真的转过身来,故而他还有些时间把这头发赶紧解开。 膝盖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罗睺却是没有功夫去想这个事情了,在完全不被墨言发现的基础上,把那两缕头发赶紧分开,倒不是罗睺不舍得把自己的头发直接削下来,而是源于假如墨言回过头来的时候,自己还没解开,那么局面会比现在还难以想象,头发接头发,还是他的头发 这么对比的话,虽然削下发丝眼下会更简单一点,但是真说是撞上了,显然是更加得不偿失。 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墨言每次稍微动一点,罗睺都感觉有些莫名的提心吊胆,真说是为了什么,那脸皮不重要也还行,关键是他这闲来无事,看着那缕头发在这里晃悠就顺了手,换言之,稍微总结一下这就是叫他堂堂魔神在这里闲的没事玩头发,就算是墨言现在根本不知道他是魔神,墨言也不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但是事情不是这么看的! 随即罗睺就发现,越是着急,越是有些费劲,眼瞧着系的太死,而且不能够太用力,以至于拔掉墨言的头发,这东西就更加费事了,眼见解不开,罗睺甚至于有些烦躁。 早知道会不小心系成死结,他就不弄这玩意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别管心态如何,还是要耐着心思继续解。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膝盖上的热度也逐渐消失,在好不容易就要解开的时候,只要把那缠绕的几根发丝解开,从里面再绕回来,再把剩下的那个发丝绕过去,就可以解开的时候,手中的头发动了动,罗睺直接没管,反正被风吹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只不过伴随着这个动弹的弧度越来越大,罗睺猛地抬起头来,直接对上了墨言那有些说不清的视线。 你这? 罗睺沉着脸强行解释道,不小心绕到一起了。 可我看你刚刚那个样子,不像是不小心缠绕到一块啊?而且你头发如今全部被拢到了后头,怎么能够跟我的头发绕在一起? 你这谎说的是不是也太离谱了点? 墨言刚想说,就注意到了罗睺那张已经奔着恼羞成怒的脸,俨然就是她再说,他那边就要炸了。 只不过墨言虽然嘴上没说,眼睛里面却是写满了不相信。 本就已经懊恼气愤上了头,如今顿时恼羞成怒,破空声划过,两人的发丝从死结往上的位置处一起断开,没了支撑,一道风过来,好像即将被吹散开来,不等墨言动手,罗睺率先出手直接握住了那缕头发,看的墨言以为这玩意要被当场销毁,却不想被罗睺塞到了身后。 墨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相顾无言。 顺便反应过来虽然因为法力的缘故把那种不适的感觉推了下去,但是潮湿仍旧,显然两者有些冲突,故而当着罗睺的面直接下了云床,关了门,地上的水迹一道法力下去,就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燃起火炉,热意渐起,逐渐烤的周遭有些干燥。 外面的大雨仍旧下个不停,不过着实有些在门里门外有些化成两个世界似的。 罗睺对于墨言这举动有些不解,不过眼下既然墨言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自然也不想继续在上面架着,只不过即便如此这心中仍旧有些不忿,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在气之前天上拿到闪电劈的太不是时候。 这么想着,目光也时不时地朝着墨言那边看,最后没人忍住掏出来那缕头发丝,像是泄愤似的把那玩意继续解开,只是最终越弄越乱。 墨言回头看了眼罗睺,倒也没说话,就 比之前看起来精气神好多了。 不过相比较罗睺,她现在的精气神就没有那么十足了,甚至于感觉有些劳累的地步。 而这当然不是单单那一个举动弄出来的,真说是只有那么一件事情,显然不会让墨言有什么劳累的感觉,犹如溪流于江海,渺不可攀,更多的是罗睺那外伤所致,那里面余留下来的力量,虽然如今已经愈合了差不多,但是不得不感慨那东西着实有些余毒不浅,这么多日子下来,对于她终究还是有些影响的。 不过也多亏了如今都差不多了,方才放松了不少,这一放松,疲惫感席卷过来,着实想让人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二。 只是房间这么大,却是除了那云床之外再无其他可以舒舒服服躺着的地方了,就论这房间中,在那群人的努力之下,各式东西,桌椅摆件屏风,不能说是满满当当,只能说是正正好好,在这种情况之下,真说是在这里面放着一张床,着实多余又碍事。 眼见罗睺那精神头十足,墨言莫名的感觉心里有点不平衡,甚至于有那么一点怨怼心理,虽然她也知道这东西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理智是一方面,情感是一方面,有些时候情绪这玩意,就是来的有些莫名,尤其是眼下看着正在和头发丝奋斗的罗睺,墨言当即眯了迷双眼,起身就朝着那边过去,你往里面去。 ? 让让地方。 罗睺抬起眼眸看了眼墨言,虽然不懂墨言到底要干什么,罗睺最终还是往里面动了动位置,随即就看着墨言转身直接往床上一趟。 罗睺愣了下,目光全程没有离开过墨言,墨言也理直气壮地睁着眼睛看了他好几眼。 她的确不该说什么,但是她这都折腾好些天了,躺个床怎么了? 这么大个云床,让她一半休息休息,不是很正常吗? 别说躺床了,她还拖过、抱过、养过呢! 这么算来,不就是分给她半张床,堂堂休息吗? 算得了什么?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抢病号床的确就有些不太好,但是云床这么大,别说躺两个人了,三个人也没问题。 这么想着,墨言顿时没有了最后一点心理负担。 整个人直接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这个过程倒是不设防,或者说也不需要设防,现在都这样了,设防也晚了。 而就这么一睡,墨言足足睡了许久。 过程中,好像罗睺碰了碰她,不过倒也不重要,都躺一张床上了,磕磕碰碰也是很正常。 索性翻了个身继续睡。 罗睺看着最终陷入睡意的墨言,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墨言起身,重新覆下了身子,比之刚刚动作轻手轻脚,犹如做贼心虚似的,这一次倒是放开了不少,至少在心里想了很多,就比如说 他堂堂混沌神魔,好奇怎么了? 说起来,洪荒之中的道侣之间,留下点印记这种事情分明毫无意义,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等到墨言醒来的时候,罗睺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推开门,走了一会儿,也没看见人,直到碰上了贪狼、长衡、问蛟三人过来。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59) 见过娘娘。三人齐声道。 嗯。 您这是?相比较其他人,长衡率先关心道。 鉴于也不知道罗睺到底是告诉了他们,还是没告诉的缘故,墨言张口决定糊弄过去,出来走走。 不,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长衡目光直盯着墨言,看的墨言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 哎?!问蛟,你掐我作甚?! 你可闭嘴吧! 【作话】 【小剧场】 #关于解释# 罗睺:我没有做贼心虚,我理直气壮,我堂堂魔神,怎惧这点小事?就是不敢被墨言知道而已。 写这章的时候,一脸姨母笑,#结发#成就达成=v= 感谢在20211121 22:01:40~20211122 21:3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 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87章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忽略了什么. 墨言被这群人一套操作下来弄得着实有些厌烦,说话吞吞吐吐的,有话也不直说,在这里当谜语人。 不过鉴于须弥山中的事情,总的来说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墨言也没空在这边跟他们玩什么把戏,还是过去寻罗睺要紧,虽然外伤已经好了大半,到底还是有些腿脚不便,如今也这找了这么一圈也不见人,着实是让人有些着急。 长衡倒是还想说什么,墨言却是没心思听下去了,直接摆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私下去解决,不要闹到我这里来。 我没空给你们当断案见是非。 长衡倒是仍旧有些不甘心,但是娘娘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得闭嘴,只是目光仍旧偷偷地看了眼墨言的脖颈,心中不由得怀疑再三。 墨言走的飞快,没过一会儿就已经看不见身影。 眼见墨言已经离开,长衡当即发了难,问蛟,别以为我等同为老祖麾下,我就不敢动你! 想尽办法,从我这里夺走娘娘的注意力,你是想借机讨好谁?!你以为我上不去,你就能多厉害?! 问蛟冷笑一声,看着长衡的目光充斥着嘲讽,想死你可以自己死,不要连累我,要不是老祖那边下了令,让我同你一起负责丘龙之事,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块走? 此话一出,长衡顿时怒火中烧,直接甩出了利刃,问蛟! 问蛟也面色不善,亦是拿出了双锏,一时间剑拔弩张。 行了!一旁不说话的贪狼,直接厉声道,看出来你没有经验了,人家两人的情趣你跟着掺和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谢谢问蛟,虽然我们会被你连累,但是你绝对是最先暴毙的那个,你上次是有功老祖容得下你,你现在两手空空,我就不信老祖还能饶了你。言罢,贪狼也不管长衡什么反应,直接快步离开此地,问蛟那边见长衡那边愣了下,收起了兵刃,随即也收了双锏转身就走。 余留长衡一个人听着贪狼的话琢磨了一下,虽然他的确对于那种事情没有兴趣,但是前后两句话结合在一起,就算是是个傻子也能够明白了,原本那满腔怒火伴随着琢磨明白之后,顿时泄了气,随即赶忙跟了上去。 另一边,墨言倒是仍旧在找人。 路上倒是也遇见了旁人,三三两两地过去,倒是没有像是长衡等人那种废话多,还想要当谜语人的,只不过今天好像比往常被看着的次数多一点,当然也有那种看了一眼之后再也不敢看她的。 说起来她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倒是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今天好像比那天来的还奇奇怪怪的。 墨言就这么走了一路,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就这么不声张之下,还真找到了人。 在山壁侧路上,从这个位置往那边看,再无山石遮挡的尽头,正正好好的能够看到他侧着身子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似劲峰长立。 他好歹是祖龙的四子,随随便便死了怎么行,总归要给他按个名头,至少要死的有些意义。罗睺摆弄着指尖那缕发丝漫不经心道,我想龙族也不希望,他们的四太子死的太没有牌面,你们给他找点牌面,最好再曲折一点,听着都有意思的那种,具体你们自己想,就算是离谱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他们会自己美化好的,你们只需要把消息散出去就行。 至于那群想要渗透进来的人,你们也仔细看好了,若是能够追根溯源,到时禀告于我,我自会处理。 若是藏得太深,那就让他一直藏着也可,总归有一天坐不住想要挑出来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想必也晚了。罗睺把那发丝收起,随意的捏了捏掌心道,我不喜欢有比我锋芒更胜的,能够减掉,就别客气。 听明白了吗? 是!剩下的三人齐声道。 罗睺满意了,当即转身就走,腿脚看起来没有丝毫的问题,只是这步子没有迈出去三步,骤然停止。 那种随性肆意的感觉,也顿时消失得荡然无踪。 墨言的目光落在罗睺的腿上,落在罗睺的身上,最后和罗睺的视线对上。 而余下三人,恭送老祖这话还没说出去,见罗睺这定步在原地的样子,直接堵在嘴里。 从他们的角度上,完全看不见罗睺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就看着这个样子,不像是什么好的,不过但凡能够活到今天,还能站在这里的,也没有纯粹的傻子,能够让老祖弄出这状态的,在这须弥山中除了娘娘好像也就没别人了。 不过就冲着现在这个情形,明摆着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但是鉴于老祖虽然走了,但是没有完全走,故而他们也不能走,主动开口,那就是往枪口上撞,那就更不能说这话了,但是如果不说话,就现在情形也完全好不到哪里去。 而事情众人,此刻倒是没有在意这里,或者说没工夫在意这边。 墨言缓步朝着这边走来,走到罗睺身边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那三人,最终尽数落在罗睺的身上,我就看你怎么编。 场面一片安静。 不远处三人站立不安,百爪挠心,不过如此,争相当透明人,生怕听到点什么不该听的。 眼瞧着墨言那边抬手一挥,三人顿时用最快的速度会意,直接告退,就那步子,速度快得都可以称之为跑了。 而伴随着那三人的离开,不等墨言开口说什么,罗睺率先发难,脸色骤然一白,身子也有些往□□斜,墨言眼疾手快,赶紧把人拉住,往自己这边拉。 罗睺顺势把身子半数的重量压在墨言身上,手臂理所应当地揽在墨言的腰间,嘴唇正对着在她脖颈间有些发红的痕迹上,好像比之前浅了很多,想再碰碰。 墨言倒是不知道罗睺在想什么,手死死的抓着人,虽然知道这就是演的,前些日子都没这样,今天突然这样,明摆着就是因为刚刚被她戳破的缘故,但是她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人倒地上,虽然这腿伤或许这些日子已经好了,但是到底刚好,而且他终归还是有一身内伤。 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背,省的罗睺演戏演的再真些,直接再往后面倒,或者直接演过头,直接真的个自己弄出点伤来,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到时候可就真的还不如不知道了。 眼瞧着他如此,不由得有些无奈,你这是几岁了? 如果没记错,你应该比我大不知道多少元会吧? 你这台阶找的是不是太生硬了点? 平摆着就是假的! 墨言的目光中充满了谴责,这心情着实复杂极了,把人扶正后,确定罗睺站直了,方才开口道,我记得你的腿伤,还没到站不住的地步吧? 可能是站得久了。罗睺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道,仿佛说的跟真的似的。 是吗?我刚刚看你不是挺好吗? 因为他们在,所以装的。罗睺紧紧地抓着台阶不放道。 虽然你知道我是装的,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装的,但是他绝不会认! 那你装的挺好,那几步走的也特别顺畅,完全看不出腿脚不便的样子。墨言捧读道,不等罗睺回话,她继续道,我之前就感觉你说的可能有那么点不对劲,刚刚我还以为是我真的被你骗了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此话一出,顿时把罗睺的话彻底堵在喉咙里,不过墨言也没有在这个基础上再继续拆罗睺的台阶,雀鸟他们呢? 他们总归不会总在须弥山中的。 那倒也是。墨言道,我们现在回去吗? 见罗睺没说话,墨言就当他默认了,虽然手还是拉着罗睺的左臂,以防人故技重施,但是总归是往后退了退,拉着人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石柱连摞,野草坚韧,两个人的影子打在身后,连在一块。 你不想问问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吗? 墨言回过头,我以为你会问我听到了多少。 他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想知道吗? 既然是你的选择,你必然已经有了答案,我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而已。墨言说着,迎着光笑了笑,就是这笑容之中带着些难以捉摸的苦笑,她真的是等结果吗?好像也不尽然吧。 罗睺听着这个意料之内的回答,甚至是会让他更加放心的回答,如今心情却是没有那么好,反而有些烦躁,所以,你不关心? 你觉得,我要是不关心,在这里干嘛?墨言看了眼这贫瘠的须弥山,看风景? 那这风景可真是洪荒少有。 还是你想告诉我? 此话一出,反倒是罗睺不说话了,明明是自己说出来的话,结果又堵在这里了,编造一些东西并不难,但是难的是有些东西是可以查的,只要墨言有心思去查,须弥山这么多人,是瞒不住的,到时候说了好说,去补漏洞,就不是那么好补的了,至于说真话,那不就暴露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灵根化形的事实?真说是半真半假,或是藏一半说一半,那也是不可以的,毕竟这么大个事情,这么说就更让人奇怪了,到时候因为墨言的好奇心,以至于他真身显露无遗,那可就完了。 但是照着现在的速度,他还能藏多久? 罗睺垂下眼眸不语。 墨言也没管罗睺这个反复的行为,不说,才在她的意料之内,说了反而骑虎难下,索性转移话题道,你看看脸上是不是长了花似的,今天不少人都看着有些奇怪,比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都奇怪多了。 此话一出,罗睺当即什么也不想了,跟应激了似的,没有!没什么!你想多了! 墨言听着这话,反而觉得里面有问题,当即就要施法在自己面前立出水镜,她倒是想要看看这脸上到底长什么了。 【作话】 花倒是没长,只不过某个口嫌体正直的人,悄咪咪盖了个章。v 第88章 这合理吗?. 水镜未出,罗睺抬起手来直接拿出了一面大抵一个手掌大的镜子,直接塞到了墨言的手里。 我会骗你吗? 那你骗我的可多了。 墨言忽视了罗睺的那谴责的眼神,拿起手中的镜子。 脸上倒是也没沾着什么东西,侧了侧脸,左脸脸颊上下也没有什么东西,罗睺顺势整个人仿佛玩笑似的靠近过来,从背后往前凑,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整个人往前凑了又凑,目光看向那镜中的她。 明明是并未面对面,却是能够感觉到其实是在对视。 罗睺的眼睛黑白分明,仿佛像是在眼底撒随着什么流光,俨然就是在等着她能够照出来什么东西似的,俨然就是看热闹似的,狂傲肆意中带着坦坦荡荡,看的墨言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罗睺之前是不是故意的,然后试图扳回来一句? 好像对比一下罗睺刚刚弄出来那个强行抱着台阶不放的样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么想着墨言顿时眯了迷双眼,透着手中那清晰至极的镜子,看着罗睺的脸,罗睺对此好似丝毫没有什么心虚的样子,俨然就是理又直,气又壮,配合着罗睺现在的样子,甚至于有那么点让人感觉有些牙痒痒,全然没有那种病弱美人的感觉了。 你这是伤势又全好了? 闻言,罗睺恍然大悟,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大半的精气神,身子也好像没有那么有力气,配合那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看着顿时多了几分病气,顺着脸颊落下的发丝,因为罗睺垂下头的缘故,也比刚刚好像软趴趴了一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掩盖不掉他身上如同劲竹青枫的感觉,明明就是大半的力道都压在她后背上了,但是看着就像是倚人不自倦,坚韧如顽石的感觉,肆意无束的天之骄子落了难打断筋骨力不断似的。 若是说她这气质是不太符合她本人,更多的是源于本体和那源源不断的煞气,那罗睺这身气质,就一点也不唬人,之前是她把猛虎看成了病美人,如今知道这只一头猛虎,还是一头疑似把她吞了的那头猛虎之后,有些东西显然也就糊不住眼睛了。 只不过即便如此,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够改的。 如果说之前墨言还能够把罗睺当个象征性意义的东西立在那边,那显然形象大变样,明摆着也回不去了,更别说她这有些压不住的心思了。 罗睺顺势整个人又往前凑了凑,算是彻底盖住了任何可以被发现的机会。 墨言撂下镜子,意欲转过身,他本就是身子半倾斜,如今墨言这一转身,直接他的嘴唇直接蹭过了她的脸颊,触感极轻,但是同样的难以忽略,呼吸一滞,心脏猛跳,竟是不知道是在发慌还是难以言喻的东西迸发,他好像也怔了怔整个人未动,墨言回过神过来,猛地往后一退,他本就是身体的重量大半靠在墨言的身上,即便是刚刚因为她转身的动作有些缓和,但是仍旧让他身子下意识地往前倾,手臂直接拦住了她的腰,仿佛当做柱子扶了一下,方才站起身来。 若是在往常墨言早就第一时间就拉住他,而现在 在长袖之下的手指不由得攥紧,心中更是不由得多了几分存疑,是不是他如今所做的,所铺垫的还不够? 即便是抛下身份,她仍旧难以接受? 是不是这些日子归根结底,并没有让墨言更容易接受他? 他还是太早了? 罗睺越是想着,一只手越是死死的攥紧着拳头,罗睺的演技的确很好,但是不代表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装出像是刚刚那副若无其事还带着些玩味的样子,更不要说此刻更是侧对着墨言,脸颊被发丝挡住,更是阴暗不明。 而落在墨言腰间的那只手,如今也不自觉的更用力了三分,而这力道,倒是也正让墨言反应过来,即便知道人已经站住了,仍旧顺手赶忙把人往自己这边拽过来。 只不过罗睺却是没有多顺着墨言的力道,自己站直了身子。 墨言见此也收回了手,看着罗睺墨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看着罗睺这完全没有什么想说的,甚至于平静的过了头的样子,反倒是觉得可能是自己现在有些不正常,甚至于有些不受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氛尴尬,还是源于没办法解释。 罗睺现在的心情是极差,甚至于想要故意的和墨言拉开点距离。 墨言现在却是有些难以去发现这个问题,甚至于看着都有那么一点的心不在焉,人就在她身边,他们的影子却像是泾渭分明的两条河,墨言下意识的和他靠近,或是为了突发事件,或是因为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或是因为别的什么。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0) 而就在刚刚,她清楚的能够感觉到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那不是源于厌恶,也不是所谓的排斥。 好像一切都在昭示着什么,像是在象征着什么,她不曾去看的地方,好像早就变了又变。 须弥山中植被稀少,更多的是山岩碎石,回来的路上出奇的安静,脚步声不时的重叠在一块。 这边的山路并不难走,甚至于算得宽阔,只是即便如此罗睺也一点点地挪到了最边上。 待到罗睺心中憋着一股气还想要往里面挪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挪了,除非他直接踩到缝隙里面去,一边踩着高低不平的山路,一边紧贴着山壁。 眼瞧着如此,罗睺顿时起了逆反心理,他凭什么要挪到这里面? 明明是墨言的问题,虽然他在里面悄悄的插了一手,但是他凭什么被墨言挤在里面? 而且就这么毫无底气的让位置? 这主动权到底在他手里,还是在墨言手里?! 这样他怎么把持着上风?怎么把墨言拉下水? 难不成还要他在泥潭里面,墨言在岸边坐着?! 像话吗?! 罗睺越想越气,甚至于盖过了那失落感,整个人直接朝着墨言这边蹭了过来,直接挤占中间的位置,手臂都靠在一起,两只手来回摆动让有些想事情的墨言给感觉到了,倒是没想过罗睺这是怒火上了头,这么大的路不换位置,反而在两人之间拉扯抢位置,下意识地按下罗睺的手腕,别动。 你说不动,我就不动?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着,罗睺脸上的戾气的确消去了大半,只是残存下来的怒气,仍旧不甘心这么被压制,他堂堂混沌神魔,怎么能就这么被人安抚?!况且这根本不算安抚! 罗睺想着,并反手直接把墨言的左手抓在握在掌心。 后来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怎么能够被这种区区小事收买了? 罗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墨言现在没空管罗睺的念头,她的脑子里面搅合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 有些重合的脚步声依旧,但是路总是有尽头的。 路上,叶子什么时候落在她肩膀上的,她都不是很清楚。 煮药的时候差点没把药给煮糊了。 夕阳西下,传来敲门声,正是之前出去有所成就的诡魅等人过来前来寻罗睺,眼瞧着两个人那诡异的气氛,顿时知道自己这是被坑了。 不过人已经到这里了,若是真的不说出来点什么,那反而会更惨。 而罗睺眼瞧着墨言到现在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怒气的确不剩下多少了,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现在心中烦躁万分,墨言却是在那边不知道想什么,这一下子,诡魅等人就遭了殃。 不仅仅跑不了,还迎来了罗睺的一顿训。 诡魅等人甚至觉得,也就是当着娘娘的面,只是口头上的训诫,否则他们现在必定要缺条胳膊断条腿。 只是即便如此,仍旧让人有些胆寒,心中不由得暗骂已经离开了的贪狼等人,一边担忧着手中的权柄,会不会被人分割。 可谓是胆战心惊,栗栗危惧。 墨言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罗睺,又时不时的收回来,心中或许没有了什么怀疑,但是或多或少还有些难以面对。 她没有在另一个角度替罗睺挨打,但是她还是栽了。 兜兜转转,不仅仅过程一塌糊涂,就连这后续,竟然要转回去了? 直到入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墨言一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在手中幻化出了一朵小黑莲,暗暗的数了数自己的花瓣,一片、两片、十片、二十片、一百片 就这么数着,足足数了一百九十一片。 二十一品。 她已经是一朵成熟的大莲花了,虽然距离三十六品还有不少的距离,但是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二品灭世黑莲了。 起身回来,屋中乌黑一片,并未点灯。 他躺在床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假寐还是真的在睡觉。 月色倾泻而下,打在她身上,也透着缝隙打在房中。 不同于白日的吵吵嚷嚷,晚上倒是更加安静了不少,只余留些出不了什么响动的微风。 关于她早就已经回不去了,甚至忍不住的惦念这种事情,早就不是一件多让人惊讶的事情,甚至于在这些日子已经逐渐接受下来。 难以直面去面对罗睺有一天会消失,甚至于已经忍不住想要把人挽留下来,甚至于是听他口中说出更多。 而对于这些,之前把这些情绪归结为习惯,熟稔,唯一会想到的东西,在下意识的否定。 即便如此,还是从他的角度上出发去想着,去猜着。 仿佛不应该有这种念头,仿佛不应该去诞生出这种念头。 就像是他,或者说,罗睺本就不该和什么情情爱爱联系在一起。 但是仔细想想,真的不可以联系在一起吗? 好像也并非是如此,如果忽略掉他的身份,她还会一点不把这东西往他身上联系吗? 也不尽然。 甚至于在许久之前,她就同他聊过这件事情,那个时候可是丝毫没有什么不可想不能像的,而现在反而像是一种枷锁。 那个时候,她好像还说过什么假如旁人之类,顺着这个假如还未等多想三分,墨言就赶紧打住,没缘由的心塞充斥,着实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而现在放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条是直面眼前的一切。 第一条必然不可能,放又放不下,逃又逃不开,但凡她之前能够做到,都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直接在前面解决问题,干净利落,还特别省事。 第二条路,那就是把人抓到手,但是罗睺半掩,这里面的秘密到底没弄清,万一是个算计,那她可就完了。 月凉如水,群星揽月,墨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往屋子里面走走。 直接侧躺在罗睺边上。 算了,不想了,先睡了再说。 【作话】 v 第89章 睡一觉解决问题. 月光倾泻,但是能够落入房中的光辉却是极为稀少。 伴随着房门紧闭,房中看起来更是黑暗了不少,只不过这对于罗睺而言算不得什么,且不说随随便便踏入修道一途,甚至都称不上有境界之人,都不会在这种幽暗的情况下发生伸手不见五指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个混沌神魔出身的准圣。 此时此刻,墨言就那么的躺在那边,白日的事情仍旧萦绕在心,如今自然不可能真的有什么想要休息的念头。 更何况他本就不需要这所谓的休息。 甚至于如今对于墨言而言,这都不过是所谓的调剂,更何况是放在他身上了。 墨言早就熟悉他的气息存在,他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于今日之事都源于此事,不过就真说是这种小事倒是算不得什么,更重要她的不关心。 再想想今日墨言的所作所为,甚至于后来都没有多言什么,可以说从白日到现在,罗睺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 心中的逆反,何止是那么一点。 白日里面看了无数次墨言,结果被墨言给忽视了个干净。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不顺心,俨然就是有些从量变积压成了质变,就这么放在一块,谁都拦不住。 这要是个旁人,或是个敌人扔在这里,罗睺早在第一时间提着弑神枪就冲上去,直接打到人魂飞魄散方才停手,但是如今这件事情落在墨言的头上,他就算是怒火显露,都有些顾忌,更不要说什么正面出手了。 虽然就这件事情,伴随着墨言后来越发不关心的样子,几乎那点顾忌已经逐渐崩塌到连断壁残垣都不剩下了。 罗睺背对了墨言许久,本来是等着人说什么的,或者对于白日的心不在焉有什么解释,或者来询问他今日的状况之类的,结果等了半柱香墨言那边没动静,等了半个时辰,墨言那边还是没动静,不仅仅如此,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墨言的呼吸声都特别的均匀,那分明就是真睡着了! 转过身来,直接正对着墨言,此刻,她不同于之前是侧着身子,眼下是面对着他睡着的,即便是枕着软枕,还是拿着左手半压在侧脸旁,此刻正是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伴随着主人紧闭双眸微微翘着,也正因为那乌黑的双眸紧闭着,也让白日中墨言那一身迫人的气势卸下了大半,仿佛真的有那么一点无害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微乎其微,仿佛像是示弱似的。 只是躺在这里不说话,算是什么示弱? 哪有这么简单的示弱?! 罗睺那稍稍降低火势的火苗噌的一下直接蹦起来,甚至于烧的比之前更高三分。 他本就是距离墨言极近,鼻尖只要再近一点,就可以碰到一起。 经过之前的经验,墨言睡觉的时候,在不是旁人惊扰的情况下,是不那么容易被吵醒的,想到此处,罗睺更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眼下他其实更希望墨言能够睁开眼睛,假装刚刚是等着他动作,只是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他也明白墨言一般是干不出这等事的。 她现在就是在睡觉。 而且看起来已经睡熟了,听闻在睡眠之中,还有什么所谓的梦境,此刻说不得梦里想什么好事呢。 罗睺坐直了身子,从这个角度看向墨言,她这无知无觉的样子,俨然就是更加的佐证他的念头。 她脖子上的痕迹,一天下来,也已经逐渐淡去,真说是墨言现在仔细的照照镜子,也不见得能够看得出来什么异样,但是罗睺却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情高兴什么,反而心中有些烦躁。 他怕什么被墨言看? 看到了又怎么样? 不过就是无意碰到,她都有些反应激烈,要是知道这个说不得还能够以毒攻毒呢,就那力道,连蜻蜓点水都算不上。 逃避? 忽略过去? 假装根本没发生过,仿佛真的是什么偶然,甚至于都不需要解释什么,心不在焉的足足一天。 就算是大晚上的时候,还会悄悄的开门出去,许久不归。 罗睺越想越气,嘴唇都抿成一条线,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在这酝酿之下,心下刺激,直接俯身咬在了发红的位置上,伴随着那浅的痕迹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他方才停下来,不过眼下显然这件事情不能够让他停下动作,不仅仅那一个位置,其他为的地方罗睺也留下了痕迹,转而阵地到白天碰到的位置,牙尖用或轻或重的力道轻咬着,最后点在她的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丝毫不带着任何的间隙,丝毫不留下任何的余地。 不同于之前因为法力消耗过了头,以至于沉睡过去,今日不过也就是浅眠,更别说罗睺之前那还是一点点试探有个过程,如今这一鼓作气如此,即便是是睡梦中的墨言能够依稀感觉到身上仿佛放了一头毛茸茸的巨兽,在她这边咬咬,那边碰碰,最多关注的还是自己的嘴唇上,而这力道或轻或重,也不知道是在亲近,还是像是被碰了肚皮恼羞成怒。 好像是什么大猫猫,凶猛狂躁,但是在摊开肚皮的时候,让碰的时候极为让人心软,但是稍微碰时间久一点,大猫就先要发出低沉的警告声,不过却又没有真的亮出来爪子。 偶尔有些微凉的手指覆在脖颈之上,把气氛压的更加暧昧。 墨言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因为困意未曾散去,眼底的水雾笼罩而上,眼前的东西并没有那么清楚,但是当定睛看到了那所谓的大猫,她瞬间清醒了不少,整个人愣在了当场,甚至于觉得自己这是做梦还没醒,下意识地想要说话,却是忘了,罗睺正半咬着她的嘴唇,罗睺垂着眼眸对此倒是并没有察觉什么,甚至于只是当做墨言下意识的动作,故而顺着缝隙攻城略地、 动作水到渠成,毫不拖泥带水,更不带着任何的青涩感,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墨言被这熟练的动作,本来就有些发懵的脑子,弄得更是有些乱,再看看眼前人,也不知道是因为睡梦初醒的缘故,整个人好像都比平常好看许多,如今正紧闭着眼眸,细长的眉峰依旧,羽睫微动,仿佛像是初见时,却并非是之前的不理世事,甚至于他的动作都在提醒着她,但是却有让人不由得把所有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桀骜不驯,肆意无束,山涧松青,竹篁劲节,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又好像是睡美人一般,更是她在阴雨天,荒草边,捡到的最漂亮的花瓶。 他本应该就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呼吸撒碎而来,气息交汇在一处,更是暧昧不清。 如瀑发丝垂下来,有几缕落在她的胸前,垂在她的脖颈旁,微凉的珠络也微垂而下,而就在他那边,温度不住的传过来,仿佛把其他的都变得有些不重要。 即便她能够清楚的在这深夜中,看清眼前人,但是也只会显得更加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在催化这一切,比之白日之时的偶然,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也同样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心跳不受控制,快的要命,却是半点都带不走她的思绪,仿佛被带动,仿佛被感染,勾的人沉沦其中。 不知道多久他好像才想要放开这里,只是就这么无意之间抬起眼眸,正好就看见了墨言那因为刚刚睡醒以至于满是水气的眼眸,仿佛随时都可以滴下眼泪,罗睺怔了怔,眼底不是担忧,更不是什么犹豫,更没有被抓包的感觉,喉结滚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运转,像是要冲破界限。 顺着这种冲动,重新吻了上去,左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右手落在她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那里,向下未动,催动的一切情动。 犹豫碍事的衣服,向下的痕迹,最终落在她的锁骨正中,墨言仰着头,手指落在他的后背上,指尖插入那如墨的长发中,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他墨丝中的发带上,不由得想要往下一扯,原本被半禁锢的长发没有桎梏,瞬间披散下来,仿佛像是解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在此刻,仅仅只是如此,轻描淡写,不带着半分的异样。 接下来,不仅仅是发带,也包括一些别的东西 碍事的腰带、衣衫,以及碍事的一切东西。 之前完好的衣衫,被扯开,被扔在一旁。 一切不可收拾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吹开了紧闭的窗子,月光倾泻,如水潋滟,似风连波。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远处天亮,如同像是打了一场大战一般。 腰肢如同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遍,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在这等安稳情况下,墨言实在不想动,说起来,后来下水池清理的时候也是任由他摆弄。 后来他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手紧紧的拉着她,弄得她有些不舒服,拉了拉人,试图把人也拉下来一起躺着,奈何无果,索性任由他动作去了。 多习惯习惯,索性也就着疲惫感睡了过去,如今太阳当头,已是晌午。 就算是醒了过来,也不想起来。 只是抬起手来边上却是空无一物,再摸摸,还是空的。 多难受倒是不至于,也就是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失落而已,整个人躺在云床上休息了许久,天上的烈日从中间到西斜,罗睺仍旧未归。 就算是再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会感觉到有些奇怪,有什么事情能够到现在还没归的? 真说是说话,直接说这么久? 墨言起身而出,随便抓到一个,当即问道,他呢? 老祖说,他有点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让我们别打扰您。峦嶂毕恭毕敬道。 墨言听着这话感觉有些奇怪,哪有这么巧的? 所以,你们谁得到什么消息了去见他吗? 那人闭嘴不言,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不等墨言再开口,不远处就有人拿着一个玉简快步过来,一脸的焦急。 不用说,这一定是罗睺留下来的东西。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1) 墨言皱着眉头打开了玉简,就是当看到了玉简里面的东西,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改了又改,心脏都差点没骤停。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目光盯着那手中玉简。 不知道应该说是好气,还是应该说好笑。 我都没意见,你竟然跑了?! 我要是不乐意,我会率先扒你衣服吗?! 什么叫如果不想看到他,他短时间内就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合着之前他坐在那边死拉着她的手不放,竟然是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厌恶了? 这就离谱! 【作话】 关于结果,是有过程的缘故,才会被误会,只是建议过程中没办法写,不过下章会简单描述为什么误会v 这就是先睡了再说。 第90章 罗睺:陷入自闭. 山涧晚风,绿林层层。 说是离开,但是也并没有走多远,从此处眺望远处,倒是也能够看见那须弥山,虽然处于群山之中,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是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 不同于须弥山中的荒芜,此地倒是看着好看了不少,即便是山涧之中,流水青翠,漫草茵茵,树木林立,远处仙鹤猿蹄翠鸟偶鸣,相得益彰。 罗睺对此却是没有给一点眼神,以前他没心思去看这些东西,现在也一样无暇关心这种东西。 但凡能选,他当然更想在须弥山。 算算时间,墨言现在应该已经醒过来了,想必已经看见他留下的玉简。 也不知道墨言现在的状态如何。 其实在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就是脚步没停下来,走了不知道多远之后,又往回走了走,在那个基础上继续缩短距离,最后又折了到这个位置。 只是即便如此罗睺仍旧觉得不够。 他想看的可不是什么须弥山。 他此刻脑子里面正不住的映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深夜,乌黑,手指交握。 眼睛里面尽是水雾,尽是迷茫。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眼睛不眨眼泪溢出,微咸。 哭腔从低到高,仿佛像是不堪重负。 木窗引动,光打在他身上,也搭在她脸上。 有些杂乱地发丝纠缠,脸上还带着水痕。 当时他并非没有感觉到不同,只是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甚至于想要弄出更大的动静,或是细微,或是喘息,或是别的什么。 早阳初露,清落风渐,深深浅浅的痕迹满布,好似种满了红梅,脖颈而下,一点点延绵开来。 并未有半点的低落,反而兴致高涨,食之味髓,直接折腾到了天亮。 直到结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她就躺在那里,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任他所为,仿佛像是一个玩偶似的,不带着半点的精气神,原本那双乌黑的眼眸微微眯着,仿佛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 直到把人重新抱回云床上的时候,他身子陷入云床之中。 直至他紧抓着她的手,想要获得一些反应,随后他如愿以偿,只是那个反应是墨言试图抽回手。 视线也不过是扫了一眼而已。 排斥。 厌恶。 再回过头去想,眼泪不住的掉下来,俨然就是崩溃了,只是因为他的缘故,以至于高低起伏,破碎不堪,配合着眼底时不时的失神,好像所有的一切,被打碎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的余地。 周身所有的威仪落下的干干净净,仿佛像是被剥开的蚌壳,把最细腻,最柔软的地方显露在外,之后失去了蚌壳,也失去了生气。 甚至于都不曾睁开眼睛去看一眼,也不屑于再说些什么话,仿佛都堵在那里。 地上的衣衫散落了一地,象征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手上的力道好像也逐渐消失,最后任由他所为,就像是之前一般 他并不害怕,墨言找他算账,毕竟做都做了,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敢认的。 但是着实有些惧怕人,甚至于到了目光都不想去看一眼的地步。 而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他离开,方才能够让她好一些。 至于留下,更多的是无益。 至少不至于到那种地步,算是缓冲,算是沉下心思,不必置身于情绪之中,高度紧绷。 不过真说是放下,显然也是放不下,那现在就只剩下这一种暂时的选择了。 但是如今真的走了,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虽然他所想的是给墨言一些时间,然后他再回去见她。 但是眼下不过半天时间,就有些等不下去了。 想法和决策或许还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做起来就那有那么简单了。 置身其中,说起容易,做起来难。 更不要说他现在思绪完全挪不开,真说是去找个方法让自己强制性把这件事情转移开来,如今也实在没有什么人撞在他手里,虽说也可以自我找点事情出来,但是就周遭的那些蹦蹦跳跳的生灵,罗睺也不屑于对他们出手。 杀敌或许会带来放松,但是砍瓜切菜不能,而且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不会成果转移视线。 天还没有黑下来,罗睺这就从最初的半年,到现在的半个月,时间锐减,但是罗睺仍旧却还觉得不够。 万一墨言醒来的时候,是想看到他的呢? 而且他也更想知道墨言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还是那个状态? 万一他即便是走了,墨言的心境也仍旧转变不过来? 但若是他真的去看,违背诺言这种事情倒是算不得什么,但是万一显露于外,加重了她的芥蒂怎么办? 假如墨言极度排斥他,会怎么样? 虽然说以他的境界,他只要遥遥的去看,墨言是看不透的,但是他现在真的难以想象假如她现在有什么问题,他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一大堆问题就这么的放在这里,让人不由得左右为难。 不如三天? 三天够吗? 三天行吗? 罗睺左右走动,最后着实觉得三天也很多,他更想现在就走,结果兜兜转转就又转回去了,简直就是个循环的死路。 不过这条路走不通,但是罗睺还是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能真的坐以待毙,等三天后才有所动作。 不仅仅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墨言的状况,也有怕三天时间实在太短,不够墨言缓和的心思。 罗睺直接想了个办法,他不回去,但是有人能够充当他的耳目不就行了? 至于他靠近会忍不住去看墨言,这件事情也好办,虽然此地的灵气不够丰厚,但是还是有开了灵智的,随便抓来一个过去送信就行了。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乌色长袍的人就朝着须弥山而去,就那脸色着实看着有些发白,看着缩手缩脚的,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诡魅见到那厮的时候,当场就笑了,歪过头道,找死找到须弥山来了。 你想上去玩玩? 我想,也不差这么一会儿。诡魅挑眉道。 旁边人对此倒是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目光看了眼远处那家伙,你说得对,找死找到须弥山来了,着实是少有,你如果不准备玩死的话,可以留给我也玩玩。 诡魅嘲讽地看了眼他,给你就不必了。 玩剩下的也可以。 我想到时候,应该没有剩下的东西给你了。 那人抱着手中的东西片刻也不敢放松,整个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目光不住的看向周遭,不能看见那人,必须把人带过去,必须 他在那边自顾自的念叨着,一边往前试探性的走着,生怕遇见什么不得了的人,更是害怕自己有半点闪失,未把信送出去,就早死在这里。 一只手直接拍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后有声音传来,念叨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吓得人顿时一激灵,他站在那里,死死的咬着牙,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像是故意和他的呼吸声重合。 他猛地转过身来,直接看到了一个盛装的女子直接站在身后,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笑意渐深。 手中拿着什么,不如让我看看? 诡魅说着,指尖点在他的手上,细长的指甲疯长,仿佛要直接触碰到他的脸颊,带着勾魂夺魄旖旎的味道,手下一抽,那人从顺如流的松开了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往她这边松了松。 稍微大一点的是玉简,稍微小的一点那个 乌金黑铁令,寒气入骨,上面的花纹繁琐至极,更有凶煞之气加持,而最关键的是,乌金黑铁令,只有他们这群人认识,这是之前铸令牌的时候,因为老祖觉得不好看,所以被放弃的令牌之一,而这东西除了这一块最特殊的之外,都已经尽数销毁,而现在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眼前这鬼鬼祟祟的人,是老祖派过来的。 诡魅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位让我给您的,让您看见这东西后,把上面的事情做了,然后跟我过去一趟!那人用平生最快速度的说道,咬字清晰,声音通透,仿佛像是这辈子没说过这么又清楚又快的话,您既然看到了,那这东西就是您的了,我是在这边等您,还是换个地方等您过来? 东西明明如冰刺骨,但是诡魅只觉得这玩意烫手至极,能让老祖在须弥山这么玩的,这件事情就绝对和娘娘的事情有关! 不用想都是个左右不讨好的事。 拿着这玩意诡魅咬紧牙关,不死心的问道,只给我一人的? 那人沉默了一下,眼瞧着被诡魅盯着,方才继续道,那位大人让我看见的第一个人,只要不是那位画中人的就行。 闻言,诡魅顿时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好同僚,当即心上涌出了一个计策,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实施,就听见那槐树精小心翼翼地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尽可能的越少越好。 诡魅的念头顿时戛然而止,瞪了眼那槐树精,收好了铁令,打开了玉简,而就像是她所猜测的那样,就是和娘娘有关! 看完之后,诡魅一脸菜色的把玉简销毁,深吸了一口气唤道,自吾!把人看住了,我还有用,如果人出了问题,你我都别想交差。 说完,诡魅也不再管自吾和槐树精,起身就走。 顺便调整了一下面色,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朝着墨言那边而去。 此刻,墨言正想着,如何把罗睺这个不知道在想乱七八糟的家伙找出来。 【作话】 要什么来什么.jpg 第91章 传话筒. 境界上,墨言超出诡魅许多,虽然谈不上一个大境界,但是就论实力,大罗金仙后期和初期相比,里面差距可是不小,更别提墨言的跟脚,同境界之中,几乎是少有人能够和她匹敌,别说打诡魅一个了,就算是再多来十个八个,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 而这还是建立在大家都不逃,大家都施展全力,并且还要跟放在一个小平台上不下来的那种境地算。 更别提做什么窥伺了。 想要完成罗睺交代下来的命令,诡魅明摆着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亲自走一遭。 鉴于这些日子他们被敲打了一遍,又放出话来不让他们靠近,那边就成了禁地。 如果墨言能够在这周遭行走一番还好说,装作路过看了一眼也就完了,但是问题是人没在闲逛。 路过不可能路过,那就必须找点理由。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掉链子来的竟是如此猝不及防。 墨言坐在云床上,看着紧绷着的诡魅,仿佛只要稍微有个东西落在她身上,都能够让这跟紧绷着的弹簧彻底崩断。 其实诡魅的伪装很好,甚至于有些太好了。 来的过程中,虽然时间紧迫而又短暂,但是还是找到了一个极近完美的缘由。 俨然就是什么有大事发生来寻罗睺的,试图从墨言这里得到个答案。 为了避免墨言的追问,诡魅甚至于都打算好了编造出来一个东海那边龙族内部有事发生的补丁,而且是属于那种完全没有发生过的,故而也不怕被谁戳破,至于言语中的漏洞,这么多年就是干这种事赫拉的,随便在印象中把几件事糅合在一起,保管编出来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更不要说这种事情除了罗睺之外,墨言不可能真的去仔细查探一边真假,就算是有点漏洞也是无妨,以至于堪称完美。 可谓是在来的路上做足了打算。 但是万万没想到,墨言压根就没按照常理出牌,听了她这理由直接道了一句,我昨天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不少人,刚刚从他那边领命,今天还在这里,没走吧? 娘娘说的没错,属下也是其中之一,今日已经和同僚准备好了,本打算离开了,但是属下的人出于事情紧急,故而特此来告。 那他人呢? 人就在自吾那边。 闻言,墨言倒是也多了几分疑惑,你的人怎么会在他那边? 真说是能够跑到须弥山上来禀告消息的得力干将,直接把人放在所谓的同僚那边? 虽然下手不至于,但是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帮人之间的关系,哪有这交情? 路上我们一起碰上的。 此话一出,墨言看着诡魅的目光微微变了变,那他知道吗? 此事,事关重大,故而不敢告诉旁人。诡魅说着,倒也怕墨言再追问下去,并且把自吾叫来,或者把那人叫过来,自吾那边还稍微可能因为令牌的缘故配合她,但是那个,就冲着那畏畏缩缩的样子,那可就说不准了,就这么个炸弹着实不敢放在身边,故而退一步道,不过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好在知道这件事□□关重大,倒是也不敢耽搁,娘娘要唤他过来吗? 那倒不必。墨言好似无意问道自吾知道你来吗? 我未曾告知他,不过他应该能够猜到。 墨言顿时彻底确定了,世界上或许有很巧合的事情,但是很显然眼下这件事情不包括其中,她之前出去找罗睺的时候,自吾就是给她送玉简的那个人,自吾是知道她几乎是最后一个方才知道罗睺出去的人,若是真的有事情怎么会让诡魅过来? 她之前可是打听得很清楚了,罗睺不介意他们内斗,但是如果真的涉及那等事关其他神魔的大事,不想着助其一臂之力,反而掺和其中,坏了大事,那就是罪加一等,死无全尸。 经过之前的敲打,几乎无人到此,在这种情况下,诡魅是没有理由特地跑到她面前谎话连篇的,说是为了防止触她眉头绕着走反而会比较正常,如今一反常态,那就只能够在诡魅后面有一个她不能拒绝的存在。 除了罗睺已经没别人了。 想到此处,她也不坐在云床上了,直接走了过来,脚步硬生生到诡魅身边才停下来,最后确定一下,说起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他的下落? 老祖不知去向,我想娘娘可能会知道,如果娘娘不知道,属下就先行告退了,等到老祖回来,请娘娘务必转告老祖。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好的,更确定了。 只是眼下诡魅想走,墨言却是不打算放人,想一走了之? 哪那么容易呢? 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诡魅试图镇定下来,佯装仍旧无事发生,只不过就这种几乎已经被察觉出来问题的局面之下,着实作用不大,身子不住的紧绷着,额头上也不住的溢出冷汗。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小心翼翼道。 他在哪?墨言也不想打哑谜了,直截了当道,可别说你不知道,到这种程度若是再装傻,就不太好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2) 此话一出,诡魅原本的想要说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里面,但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诡魅正试图绞尽脑汁地找出自己话中的漏洞,在墨言看来那就是不想回答了,当即厉声道,你到底是他的人,我是不好对你下手,但是假如他知道你一过来就暴露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他到底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不是不回来了。虽然就这一段时间,到现在来算,连一天都还没到呢,甚至于冲着外面那还没落下来的太阳,说半天可能都有点勉强。 虽然她之前有些着急,想要把不知道在哪里胡思乱想的罗睺挖出来,但是也没想到罗睺的动作这么快,不过与此同时,她倒也不是冲着纯粹威胁去的,打个棒子好歹也要给个甜枣,况且她也不是奔着打一棒子去的,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至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 说着,墨言也不再说什么,甚至于连更多的威胁都省了,直接把选择权给了诡魅。 本以为还会考虑一下,没成想诡魅的反应特别快,当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从那人来寻她,到那玉简和铁令的事情,倒是半点部落下,当然这个过程中省略了她的存在,说完之后,甚至于从袖口拿出了乌金黑铁令,递了过去。 墨言看了一眼那东西,倒是没接,这玩意她又不认识,而且拿了也是没必要,而且更重要的是鉴于诡魅不曾去过的缘故,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真说是跟着诡魅过去,也是没有异议,罗睺到底境界比她高,到时候本就有些戒心,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 这一夜之后就跑了的问题更离谱! 谁知道罗睺会不会她一靠近,他就退而远之? 至于让人传话事,那明摆着就是把诡魅卖了,自己刚说完不卖人,转头就把诡魅扔了,这种事情也着实有些不太好。 不过眼下有这么个中间人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总归是比没有要好。 如果可以,最好让他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正常,没有什么那所想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故而让他把这个念头打消了也说不定。 而墨言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诡魅收好那乌金黑铁令,询问道,娘娘,您看我该如何回复老祖? 你进来的时候,除却了你我所谈的事情,所看到的是什么,就说什么,如实汇报给他。 闻言,诡魅松了口气,当即称是。 随后转身告退,直冲着传信人而去,一同朝着罗睺所在而去。 我去的时候,娘娘半坐在云床上休息,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比之往常呢? 诡魅绞尽脑汁地想着和之前的不同,虽然对比之下几乎没有,但是都听见罗睺已经这么问了,那必然就是里面有问题的,只是她没发现罢了,片刻后,诡魅开口道,娘娘比之往常,精神可能没有那么好,不过总的而言看不出什么问题。 她今日出去过吗? 诡魅心下叫苦,此刻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去的时候,娘娘是在房中。 闻言,罗睺没说话。 然后呢? 然后,老祖问我,您有没有看到玉简。 你怎么回答的? 属下不知。 ? 此事,当时的时候,只有自吾一个人知道,属下实在不得而知。诡魅一脸的一言难尽道。 她现在不好奇了,现在只是后悔,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自吾,早知道如此,一起把自吾叫过去,都不会这种两难的地步。 墨言却是不管诡魅满腔的后悔之意,那他有什么反应? 面对这几乎相差无几的问题,诡魅倒是一点没意外,半点没藏着,老祖看起来好像比之前面色更差了。 那你现在回来是? 老祖让属下回来再查查,除此之外让我过来再看看您。 你这回说我很好,状态也不错,白天那是可能是错觉,或者是别的什么。说着,为了让这回被再有问题,直接有让诡魅提前说了一遍。 情况,无事发生。 精神,同往常一样。 行动,不仅仅出去过,还出去多走了好几圈。 不久之后,迎着月色,诡魅重新回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看起来更沉默了。 接下来墨言想了想,决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归回以往,说不出半点差距的那种。 结果效果还是极差。 事不过三,墨言忍不住了,这回直接跟在诡魅后面就去了,管他会不会跑呢?! 反正她现在就想亲自去看看他的脑子里面现在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作话】 今天更新又有点晚了躺平_(:з」)_ 第92章 这不应该问你吗?. 月上杆头,冷风萧肃。 虽然消息传来的越来越多,但是结合那些消息,也让罗睺的心境甚至于比之前要来的更加压抑三分。 远处传来动静,不是别人正是诡魅。 老祖。 话音未落,罗睺直接抬起手来止住了诡魅的话,眉头紧皱,目光直接朝着后面的那人而去。 就像是墨言所想的那样,在这种本就是要靠近的情况下,想要掩饰些什么,显然不现实,不过她现在本来也已经到了不加以掩饰的地步,故而本就在等人的罗睺,伴随着诡魅的到来,他也直接发现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墨言一路朝着罗睺这边而来,身形面容彻底显露。 目光之下,气势汹汹,俨然是过来问罪的。 罗睺见此顿时眼前一亮,有反应,显然是比没反应要好得多。 只不过思及之前从诡魅那边得到的消息,心中不由得有些忧虑,甚至于有一种墨言是不是为了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而来的? 罗睺眉头紧蹙,心中也多了抗拒的心理,不过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已经不知道耗尽了多大的毅力方才没有过去,如今人主动到此,他自然没有退避三舍的意思。 即便他的确说过远离墨言这话,但是现在是墨言主动找他,又不是他主动去找墨言,这情况当然不一样! 虽然他现在的确已经准备试图再缩短一下那间隔了。 墨言越发将近,罗睺上前半步,最终却是停下来,仿佛一个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子,整个人也有一种不正常的僵持感。 诡魅也是长得笔直如同放在一旁的树木,墨言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尽数落在了罗睺身上。 墨言落在罗睺面前不足十步的地方,罗睺忍了又忍最终凭借着强大的毅力按住自己的心思,你怎么来了? 三番五次,如此频繁,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是想不知道也难。 罗睺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试图当个背景板的诡魅,看的诡魅心惊胆战,生怕罗睺有点什么动作,并且疯狂寄希望于墨言那边,不过好在罗睺并没有发作,甚至于动了个手势,示意她下去。 诡魅得到命令,当即二话不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就跑了,各种机密,她虽然隐约猜到了有什么矛盾,但是她可不敢掺和。 鬼魅一走,此地也就剩下了墨言和罗睺二人。 树影参差,疏疏密密。 我遵循了我的诺言,我没去找你。他干巴巴道。 至少在短时间年内,他没去,至于派人过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墨言现在不想听这话,直接打住道,不,我不想知道你的诺言,我现在想问你,你之前在想什么? 我现在特别好奇你的脑子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诡魅可是往我那边跑了好几次,这件事情你能解释一下吗?墨言目光直盯着罗睺,话音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咬牙切齿,而且我更想知道,诡魅跑了好几次之后,你的反应如何,或者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了? 我想你有时间派人去我那边,想必也有时间跟我谈谈这件事情。 此话一出,罗睺愣了下,他刚刚脑子里面略过了无数个猜测,但是不管哪个猜测,都没有想到墨言会直接从这个问题上出发,说出这种事情。 不是应该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吗?怎么直接把话题拐到这种事情上了?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这件事情或许还能够有所缓和?只不过就冲着墨言的语气来看 可能也不见得。 但是至少比昨天的样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么想着,罗睺思索片刻,最终缓缓道,我从诡魅那边听说了你今日强装无异,时至夜晚之后又有些焦虑的事情了。 不是,什么叫做我强装无异?不说还好,听着罗睺的话,墨言顿时一股气上来了,昨天晚上你干什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天亮才罢休,结果我一醒过来就发现你跑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和平常情绪一样? 至于什么焦虑只不过是因为你那边的缘故,为了避免你觉得我不出门有问题,特地让诡魅说的。 没成想,反而更加促进了你的猜测? 正就是逻辑自洽? 再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这是在更加让他的脑补更进一步?! 这就离谱! 罗睺听着墨言的话,直接从这话中提取除了一个重要信息,原本的阴郁和压抑顿时一扫而空! 所以,你不想我走? 墨言,重点不在这里! 不过 你到底是从哪看出我想让你走的?!她咬牙切齿道。 这话听在罗睺耳朵里面算是,算是坐实了那句话,心底顿时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刚刚的抑制没有了束缚,顿时仿佛狂躁不堪的猛兽打开了闸门,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直冲岸堤,走到墨言正对面,几乎稍微再往前半点就能够碰到一起。 墨言却是不吃这一套,今天这一顿折腾,两次三番下来,再加上罗睺这说辞,已然是让她气的七窍生烟。 眼见如此,罗睺如实陈述道,昨天晚上你哭得很厉害,事后的时候,整个人都埋在云床中,仿佛没了生气,如同人偶般任人摆动,更不要说在那之后甚至于极为排斥我的靠近。 罗睺说着,面色也逐渐有些沉重。 只是别管罗睺现在心情多沉重,墨言听得脸都绿了,她不就是事后不想动吗? 至于哭不哭的,搞sq的时候,还不让人有点感觉了?! 你过分了吧?! 如果你不喜欢如此的话,我日后不会了。罗睺仿佛还不够似的继续道,并且为了让墨言安心,补充道,这种事情的确也没有任何益处,并不耽搁些什么,你切放心。 说起来,这件事情本就是个意外,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 墨言听的眼皮直跳,然后你半夜起来再偷偷的在我脖子上染色吗? 罗睺沉默了一下,没说话,倒不是他否认什么,而是 他还是想把这件事情保留下来,并非就此杜绝。 不过面对着墨言的质问,罗睺决定暂时混过去,反正之前也是秘密进行的,只不过不等罗睺开口,墨言当即道,我希望你别轻易许诺。 虽然你许诺了我也不信。 不过这句话下来,罗睺顿时又不说话了,这回是真的沉默了,嘴唇不禁抿成了一条线,面色也说不出的凝重。 他就站在那里,眼眸微微垂着,鸦羽似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冷风萧瑟,吹得衣摆微动,白衣渐墨,如同笔墨挥毫清浅入深,因为她后退了一步的缘故,配着微白的脸色,桀骜渐褪,显得多了几分单薄。 月光之下,甚至于看着有些说不出的落寞,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是不得不说,墨言是对于这一幕不能说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说或多或少是有些心软的。 这件事情,虽然你挑的头不假,但是能够做到那一步,与你的关系不大。 至于早上的时候,我就是有点累而已。墨言说着,目光看向有些低沉的他反问道,难不成你在我旁边,我不能够放松下来吗? 他才抬起眼眸目光直看向她,眼底仿佛碎星点点,也不知道是映着月光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本来的缘故。 至于晚上墨言抿了抿嘴唇道,在这种事情上,人被刺激过头就会不受控,这是常识,我也一样。 你不能要求我在这种事情上,还在那边端着,跟个对人间无欲的先贤圣者似的,如果真的如此,你我也就不必有那一夜了,各自睡觉得了,那比什么都省事,我也不至于事后累着。 他沉默不语,待到半响后,他方才道,那你今日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这不应该问你吗? 不过眼瞧着他现在一脸消沉,墨言就算是心中有怨气也消散了个差不多,在不卖队友的基础上,长叹了一口气,当场推锅道,我一觉醒来,你就跑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也就是过于了解,外加你这恨不得一天没到就忍不住派人过来一遍又一遍查探,要不然,现在就不是她过来抓人了,而是直接认证渣男现场了。 他好像是认同了,只是情绪好像更加低落了,欲言又止,最终却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都有些陷入了一众自闭的状态,尽是对于之前的抱歉。 看得墨言连最后那么一点怒气也被这弄一幕搅散得干干净净。 当即往前走了一步,手臂环在了他的腰间。 如果能够忽略掉身形和身高的话,这一幕或许会看的更加温馨不少。 只不过在墨言看不到的地方,伴随着她的靠近,罗睺的在暗地里抓紧了墨言的手指,并且顺势环住了她的腰。 银珠漫天,如同各式宝石镶嵌在云天之上,却是不掩月轮光辉,以渐深夜,更是银纱倾落。 不多时,已然是赤诚相见。 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为了把他从那个状态中拉出来,墨言重新承担了再次证明这件事情,直接把他带回须弥山,拉上了床。 只不过现在,墨言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眼前这眼底充斥着独占欲和浓烈心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好像又被套路了。 emmm 【作话】 其实罗睺不介意墨言在意,但是他很介意墨言到了一种毫无反应的状态,只不过即便如此,他最多能够给一点时间,但是也不会就此放手的,以他的性子,其实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第9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意识到了位,但是眼前的局面,着实容不得墨言再去仔细思考些什么了。 他栖身过来,主动触碰,轻咬着她的嘴角,暧昧旖旎的氛围充斥其中。 原本披上的皮现在已然是被扔在一旁,至于掩盖在狼皮最底下的东西,如今也彻底藏不住了,尽数显露在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鬓边的那一缕发丝因为溢出的薄汗贴在脸颊上,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而下,仿佛是要尽数的铺在她的周身,把她都缠绕起来,不可逃脱,而她也没办法逃脱,就像是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带着毒的,带着刺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沉沦。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3) 虽然最后想想这里面怎么看怎么一堆套路。 但是单纯论过程还是可以的。 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日子过的如同踏入云端上上下下两不相接,却又藕断丝连,姣姣似云天浪涛一望无尽。 一切的东西摆在这里让人难以描述。 刺不刺激? 当然很刺激,甚至于都快刺激过头了。 接连这么下来,有些东西都快被忽略过去了。 颇有几分今夕何夕的感觉。 不过也就是感觉了。 回想一下,在那一夜的事情发生之前,她当时想的是日后再做打算,而现在 emmm 自打那一夜之后,那一路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跑的飞快,完全不受控,想停都停不下来的那种。 不过从某种角度或许也能够说明一些东西。 至少在罗睺他那所谓的算计方面,现在迎刃而解了。 准确说,在那天晚上,在她把人抓包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真相大白了。 和她最初的担忧大相径庭,但是也隐隐对上了她的猜测,最不可能的一种猜测。 虽然时至现在都感觉这过程有些梦幻的过了头。真说是什么时候有人跳出来说她现在其实是在做梦,说不准都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知不觉中,带着说不出的微妙感。 就,道侣吧? 也不完全是道侣。 谁家道侣丝成天到晚,光顾着一件事的?而且他们之间可是藏着不少事的。 虽然有关于他那边,她是知道他隐藏的身份,但是他不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堪称套娃。 反之,她也没有完全把所有的消息露出来。 后者,虽然当室友是没关系的,谁还没有点小秘密? 但是如果假设是道侣,到底是需要坦诚的,至少互相在这里瞒着各种问题,后面还有一大堆事没解决呢,不能说心照不宣,只能说谁也不提。 而关于外在,外在情况已经没有什么参考的必要了,别管他们是否有床上运动,反正都一样。 至于退一步还是谈室友吧? 哪有室友直接上床的? 而且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至于说炮友也不对,他们其实还算是互相喜欢的。 所以这算是交往? 啊 没有任何预兆,上来直接一响贪欢的交往,不能说太秀了,只能说绝对非常规向,直奔十八禁的方向去就去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家十八禁的方向,前面铺垫个千年万年的? 这么想想着关系就更奇怪了。 如果以最精准的方式来谈现在,那就是变了,确实没有完全变。 虽然着也有她不知道怎么来对待她现在这种局面的缘故。 不过真说是打住这种局面,墨言倒是没这种念头,毕竟,现在也不差。 既然放不下,也的确是喜欢,更是忍不住对他心软,那么维持着现在的局面也未尝不可。 他没什么动作,她也如此,两者相加,好像算的持平,真说有什么事情,等到日后再说也未尝不可。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着,伴随着两人的渐入佳境,罗睺的心情可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一众属下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关于罗睺现在心情好这件事情,一众人对此可是有着最直观的感受。 要知道,他们这一批,已经很久没有人因为违背老祖心思,或者不知道从哪里惹怒了老祖,以至于身死道消了。 虽然真说犯了事惩戒不曾少过,但是好歹还留着命呢! 这简直就是待遇获得了极大的加强! 可以说,自打娘娘过来之后,他们之中几乎就没死过人了,甚至于都能够算是固定下来的那一批了,即便能够站在这里的,几乎每一个都见识过同僚身死道消,或多或少的都有过差点踏错一步就要跌落深渊的经历。 这种感觉,着实让人不由得希望娘娘能够在这边长长久久。 罗睺出去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次回来的时候,都待着伤势。 墨言能够习惯一些东西,但是这些习惯之中不代表包括习惯罗睺受伤。 那是她一点点维护起来的人,从极近碎裂的地步,一点点粘合起来,一点点试图养好,她带回家中后,即便他就是自己多年以来都视为大敌,仍旧割舍不掉的那个人。 伤势或轻或重,罗睺看起来确实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道了一句,能跑得了一次,跑不了第二次,只要局面在我掌握之中,他们就仍旧要再来试探。 强势,独有,占据,不可动摇。 而他,足够的强,这也是支撑他的桀骜、狂傲,更是肆无忌惮最大的基石。 同样,也是最大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就像他的实力一样,不可动摇。 墨言看在眼里,最终相顾无言。 有些事情,他们本就是心照不宣,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他不多说,她也不问。 而每当这个时候,罗睺就再也不见旁人,也霸着墨言不让她走远,异常霸道。 准确说 他本就是这么霸道。 只不过之前显现的并没有那么完全罢了。 不过墨言倒是也不意外,其实仔细算算,他以前也脾气不太好。 面对这种情况,一般顺毛是有用的,而且其实挺好顺毛的。 像一只大猫似的。 就是有些时候套路太多,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茶艺技能。 关键是她还吃这一套。 嗯 而且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更别提她明知道是装的,有些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软。 堪称无解。 也就在这不知不觉间,须弥山从最初的荒芜之地,如今逐渐植被茂盛了起来。 原本看着光秃秃的须弥山,鉴于草木肆意生长,也多了几分奇峰卓绝的感觉,原本的怪石嶙峋,由于树木从缝隙中生长,反倒是遮盖了三分,相互争锋,互相成就,成为一道美景,尤其是那条山路石洞两侧,因为花木连廊,向上而生的缘故,看起来更是卓绝万分。 同样的,这须弥山,因为墨言的到来,好像真的经营了起来。 时至今日,相比较最开始那好似荒山野地,毫无规整的样子,如今像是一个道场了,而不是那个临时居所,看起来随时都能够一掌推平的地方。 罗睺对此并不在意,在墨言布阵的时候,罗睺在身后环住人,头抵在墨言的肩膀上,俨然就是有些不帮忙还要添乱似的。 活像是这边不是他的地盘,反而是她的道场似的。 罗睺仿佛能够看懂她的意思,直接开口道,这本就不是我的道场,我哪有什么道场?须弥山不过就是我待着的一块地方。 说起来,我本就是同你住在一起的,这么算来,穹谷算不算我的道场?他道。 罗睺的话从左耳听,右耳冒,墨言没空管,只是应声道,算,当然算。 闻言,罗睺满意了,墨言一门心思继续投向须弥山中的阵法之上,一边抽出来一点心思,防止罗睺让她分心,以至于大阵出现问题。 不过罗睺到底没有做什么,甚至于都没有开口打扰她,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她动作。 直到良久之后,墨言告一段落,方才意识反应过来罗睺什么都没做,只是那么看着,任由她动作。 伴随着墨言的尝试,远处的山峦间,显现出了无数的异样,力道迸溅,法力冲撞带着摧枯拉朽的势力驰骋而去,最终化作一片飞烟,把一切都笼罩在内。 墨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罗睺也知道。 就像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也不想让她插手一样。 同样的,她也知道,有些东西,不管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是不可能会被动摇的,不管是罗睺所求得,还是那所谓的日后成败。 道之一字,求之所求,见之所见,行之所为,重之又重,天地崩摧,不可转也。 更不要提罗睺乃是三千魔神,先天而生就象征着一条道,那是他的立身之本。 更别说,那还是一条通天之路,无从匹敌,不管因为什么都要走上一遭。 而也就在这种情况上,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在不需要一言半语的默契中,进行着的一切。 远远看过去,着实是亲密无间。 同样的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内。 今年的雨季比往年来得更早一点,雨下得轰轰烈烈,只是等到雨停的时候,因为须弥山的特殊性,山中雨水渗透了大半,地上少有积水,甚至于因为碎石嶙峋,草木也是生长在夹缝中的缘故,泥泞的地方都不多见,更多的是一片崭新,气息也显得清爽。 甚至于等到雨过天晴的时候,虽然已经快到了傍晚,但是仍旧感觉一切豁然开朗。 不管是罗睺还是墨言,都知道,看起来平静的日子,不过就是在闲暇时候,抽空出来的一点时间。 这点闲暇时间总归是要过去的。 远处,山雨欲来。 【作话】 罗睺:其实我不知道她知道。 #禁止套娃# 今天停电了,在黑夜中码字完了这章,结果就在我刚刚码完的一瞬间,电来了。 嗯 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第94章 杨眉:人生不易. 罗睺这些年留下的优势,其实还是很强的,凭借着自己庞大的势力,硬生生把三族严防死守,但凡发现一个,绝不留情,铲除得干干净净。 可以说除了那么一只手数的过来的那几个,大多数人都是从零开始。 于是这一开始就撞上了铁板。 弄的不少神魔,想要插手都有些无从下手。 就算是找到了机会,也要小心再小心,否则就要被罗睺那厮把操纵已久的局面给掀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反倒是碰上罗睺算不得是什么了,保住自己插入三族中的势力,那才是最主要的。 谁都知道,天地为棋盘,三族为棋子,若是没了棋子,那这棋也就没办法下了。 说是棋手,那也不过就是个局外人。 三族,说是兵家必争之地,也不为过。 罗睺这一出,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坐等上钩。 大家都在棋手,结果就你把棋子给收了? 这是人能够干出来的事吗? 虽然放在他们身上他们也会干,但是这并不耽误一众神魔对罗睺激情辱骂。 其实在这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另走偏锋,你罗睺不是想釜底抽薪吗? 那就直接试图把桌子一起掀了,既然大家都打不进去,那就一起别玩了。 天道的任务扯一千道一万,不是平定三族吗? 那直接屠杀岂不是更好? 他们本就身为混沌神魔,互相杀戮,乃是常事,更不要说对区区龙族动手了。 只不过这玩意最终没有实施,最终停留在嘴上,并非是什么心慈手软,而是出于实在不合算。 真说是把罗睺坑了,自己到最后也落不了好。 倒是破局了,但是也是物理意义上把这局面彻底捅破成了一个窟窿。 动手可以,插手也是正常,但是真的以一己之力伸手去屠杀,且不说洪荒之大,不知道会屠杀到什么时候,就说伴随而来的,三族之大,浩瀚如烟海,在这种情况下,总归是有漏网之鱼的,若是就此分散而出,破罐子破摔,就此连跳脉络都摸不清,一点一点去摸索,哪怕是多少元会都不见得能够功成。 甚至于让得道而成,变成一件根本不能够完成的事情。 故而就注定,他们不能对三族直接动手。 至于什么引外力而入,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原因无他,那就是三族已经号称洪荒之主了,除了内斗之外,洪荒之中没有一族可以试其锋芒。 结果兜兜转转,这个问题重新绕回来,也就是现在。 不过伴随着时间过去,时至今日,剩下的神魔也没有多少了。 任谁都知道,罗睺不能留。 即便是早早就已经插手入三族之中的鸿钧也是如此。 只要有罗睺一天,谁都要伏着身子走,这都全赖于罗睺多年之前就已经入手三族这件事情,杨眉对于这种事情其实是心存顾虑的,毕竟这件事情其实很离谱。 罗睺又不是他,管三族那些事情作甚? 就算是提前感觉到了问题所在,那以罗睺那性子,又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维持那么久?如果不是他们探查深入,俨然就是丝毫感觉不到有这么一股势力的存在。 这显然不是罗睺的作风。 至于是没有感觉到什么,那就更奇怪了。 罗睺可不是什么善人,更不会养什么没用之人,在一切未曾开始之前,如此布局就显得有些过于没用了。 只是别管杨眉对于这件事情上到底存有多少的疑虑,都不会得到答案,在鸿钧的对比之下,甚至于显得杨眉的思索有那么一点毫无用处,甚至于有些无病呻吟的感觉。 对此,杨眉也没办法,不过鉴于他到底是不掺和机缘之事,鸿钧也不会嘲讽于他。 毕竟归根结底,他们也就是单纯的合作者。 一别多年,鸿钧到此而来,倒是也没有半点生疏感,上来直接道,你能联系到几个人? 不等杨眉装傻,鸿钧直接挑破道,我说的是在三族中的内线,所有。 此话一出,杨眉端着茶杯的手顿时抖了一下,茶水直接溅到手上,那老神在在的样子也直接维持不住了,随即赶忙拿着帕子把手上的水迹擦掉。 不管怎么说,当初鸿钧做的不少,除却他的人之外,还有一部分算得上是两人一同经营起来的线,只是鉴于这些年鸿钧一反常态,有些像是甩手掌柜似的,不过这也正好成全了他,把一切接手下来,能让他有更多的余地。 起初,他其实还是不会用鸿钧的那一部分人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至于后来,伴随着鸿钧再也没提过,他也就没放在心上,用的太顺手,就做了不少帮忙人的善事。 虽然这对于鸿钧而言,这就是资敌了。 这东西虽然做了就做了,并不会后悔,也不会觉得心虚什么,但是鸿钧这么干脆利落地提出来,着实让他面上有点挂不住,好歹委婉点呢? 不过虽说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过,就这么一点失态,杨眉也很快的处理好了,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一边,俨然就像没事人一般。 鸿钧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仿佛是早早地就预料到了一切。 你想要找几个?话都挑明到了这种份上,杨眉也不打马虎眼了,直接道,你是我的盟友,我总归会尽己所能帮你的。 鸿钧抬起眼眸,有些嘲讽地看向他,盟友就算了,你的盟友可太多了,我可不敢当。 杨眉倒是也不否认,只是一脸你客气了,哪里的话?其他人,哪有你靠谱? 我倒是不知道,我竟然在你那边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那当然,像是你这般的,在神魔之中可不多见。杨眉真情实意道,有的死的太快,有的不长脑子,有的过于恶心人了,这么对比之下,有胆子,有能耐的,就不多了。 原来如此,就是不知道这话你对几个人说过,才能有这等广泛的人际关系。 杨眉笑容一僵,不过被人拆台已经是常事,自己也早就练就了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的本事,所以你这是要找几个? 除了罗睺那厮之外,我都等为你找来。说到这里,杨眉见鸿钧没开口,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鸿钧,一脸狐疑道,你不会真的要找他吧? 如果找他,慢走不送!杨眉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就罗睺那家伙,雁过拔雁,树过扒皮,但凡有可能,他着实不想和罗睺去谈什么,尤其是鸿钧提出来的,那就更别提了,说不得还要被敲诈一番,这么想想可就更让人恶心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4) 就这么个神魔公敌,他都退出争机缘的事了,可不想再多被恶心几遍。 鸿钧眼看着杨眉变脸,倒是没有多言,反而像是看戏似的,直到看了一会儿之后,方才缓缓开口道,你想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若是想要找罗睺,自有地方去寻,不需要来找你。鸿钧道,如今还活着的神魔有一个算一个我倒是都想见见,如果可以,最好还要和罗睺动过手的。 杨眉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用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嘴唇。 你想找人共同对付罗睺? 鸿钧不置可否,但是在杨眉的眼里,那就是默认了。 可不是所有人像我这么好说话的。杨眉说着,随即反应过来一个问题,顿时笑了,虽然我这里能够联系到不少人,但是我总不能够把这么多年的成果,一起送到你手里覆灭掉了吧?那我岂不是枉费心机? 这个时候,我又不是你的盟友了?鸿钧淡淡道。 合着你在这里等着我呢?杨眉捏着指尖那略带余温的茶杯,转了一圈又一圈,上面的纹路极其精致,如今正映着光,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像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 鸿钧却是没那个心思跟杨眉废话些什么,直接问道,做不做? 杨眉抬手一扔,那精致的杯子直接摔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残片迸溅,每一片亦是映着光,仿佛象征着曾经的完好,杨眉本人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当然。 道友之言,我怎么能拒绝?杨眉收起了之前的笑意,面色平静,我想你也能够成最后的胜者,证明我也没有选错人。 那你选的人可不少。鸿钧瞥了眼地上那残片道。 他们也能算吗?杨眉反问道。 如果活下来了,就算了。 没错,若是活下来的,当然就算了,我怎么会走眼呢?杨眉看向鸿钧道,只不过,我想他们活不下来了,不是吗? 你说得对。 杨眉笑了,不过不等杨眉拿着另一个杯子给鸿钧倒茶的时候,鸿钧当即道,只不过我希望我不是第一个听见这话的人。 我其实说的是真的,不过就眼下,没人信。 当好人实在太难了。 杨眉叹了口气,为了避免这杯茶最终被鸿钧给污了,决定暂时不交出去了。 说起来,你就这样了吗?不落棋子,甚至于不争棋子,甚至于还在放弃棋子,逆流而下,可不是你的作风。 有什么问题? 作为你多年的盟友,提醒你一句,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就算是你扳倒了罗睺,也必然会留下一个巨大的空隙,你又因为没有势力去收拢,必定会有旁人出手,那到时候你这所做的一切,岂不是一场空?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杨眉被这一句话噎得嗓子疼,良久后,三年后,我给你想要的。 闻言,鸿钧起身离开。 只不过不等杨眉再想些什么,桌面上那倒好茶,但是并未给出去的精致茶杯,瞬间爆裂开来。 杨眉下意识一挥袖,一道法力甩过去,结果一杯茶水直接倒在了茶罐中,全不能要了。 【作话】 更新=3= 第95章 心态逐渐暴躁. 洪荒无岁月,墨言在须弥山一待就待了八百年。 她原本在心境中自化形之日起,就竖立的那杆名为罗睺的大旗,折戟坍塌,再无阴影倾覆,已然让她直接迈入大罗金仙巅峰,倒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如今须弥山几乎被墨言打造成了一个铁桶,至于钥匙自然是落在了罗睺的掌中。 不同于墨言所习惯的那一层套一层的阵法,如今所摆下来的,更多是一个浑然天成的护山大阵。 在现有的基础上,做无数的减法,精简却又精准。 到底不同于穹谷之中常年只有她和罗睺两人,须弥山中可是有不少人出入的,若是太复杂,首先防的就不是外人,而是给自己人添麻烦了,到时候效率没增加反而跌落了不少,那就有些不必要了。 也就是如今这接连不断的事情,让墨言在阵法一途上精进了许多,只不过墨言没空放在心上罢了。 如今的护山大阵并未完全打开,也一样不容小觑。 而与此同时,须弥山中那庞大的煞气,伴随着墨言的到来,即便未曾主动闭关吸纳,如今这么多年下来,凭借着无意识的吐纳,也把这周遭煞气收揽了大半。 要知道须弥山可是藏诛仙四剑之地,周遭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精锐之气,山下所埋之骨更是不计其数,时至今日都有一些修道之士留下来的白骨,在山野之下,在石缝之中。 之前是被诛仙四剑那纯粹的锐气压住,伴随着诛仙四剑被罗睺收走,那凶煞之气早就掩盖不住了,此等绝煞之地,也引得更多的煞气汇聚,而这也就是墨言在此地多时,即便是如今草木兴盛,但是在有些地方仍旧带着些阴森。 只不过墨言却是对此实在抽不出来空隙,故而也不曾去管过这等事情。 伴随着她心境无虞、须弥山中那无尽的煞气,以及和罗睺无意识的双修,一个是手掌杀伐之道的魔神,一个本就是融杀伐之气而生的灭世黑莲,本就是相辅相成,毫无半点排斥,气息交融,本源也在无意识地交融在一块,罗睺心有所感,墨言其实也受益匪浅。 不知不觉间,已然是让她的境界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只是墨言的绝大多数意识落在在须弥山中的阵法以及罗睺身上,故而忽视了各干净。 但是别管墨言怎么忽视,总归是会到一个临界点的。 等真的到了那个临界点,想要忽视都难了。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却也是水到渠成。 突破在即,墨言就算是想要在这段时间试图再多做点什么,如今也要暂且搁置了。 原因无他,境界这东西,永远是根深立命之本,而她所得的,所会的,只是这颗树上的枝枝蔓蔓,枝蔓虽然重要,但是若无本体作为基石,即便再茂盛,那也无法遮天蔽日。 同样的,假如她境界更高,她也能够做更多的事情。 只不过墨言这还没高兴多久,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面色顿时凝重了不少。 虽然她濒临突破,但是突破这种事情,所消耗的时间,可是一件玄学,说快可是极快,若说是慢,那就说不得要多久了,更不要说她如今还是去试图冲击准圣境界,这就更难以猜测了。 至于什么感觉时间太长停下来,那也是痴人说梦,沉浸在那种状态之中的时候,那可是也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别说突破了,就说寻常闭关,眨眼千年万年那都是常事,更别说突破一个大境界了。 从大罗金仙到准圣,这里面的难度,且不说如今了,就说那自己曾经所等着的日后了,在那种有老师教导的情况下,能够突破到准圣的,仍旧也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说有多少人在那种情况之下仍旧毕生都卡在大罗金仙寸步不得进了。 她去突破,一举功成当然是个好事,到时候她能够有余地,她能做的事情,都要比现在要来的多得多。 若是时间短,万事大吉,但问题是,万一突破的时间过长,完全不理世事,等她出关,万一罗睺那边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可怎么办? 虽然她其实并不确定,因为她的存在,罗睺会输会赢,以及那原本的结局里面,罗睺到底是身死道消了,还是离开洪荒自成一界了。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说是朝着最坏的方向去了,那时候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如今罗睺并未归来,墨言思索再三,决定暂时把这种悸动压下来,等着罗睺归来再做打算。 结果一天天过去,罗睺仍旧未归。 那悸动越来越压不住,明明放在身上是个好事,硬生生让人越发压力十足,就像是有一个天大的法宝,就这么放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引诱着人,只要她伸手就可以碰到,但是她此刻却是不能碰,不能摸,甚至于却是不能去想,但是心中的悸动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她,就能够碰到了,就能够摸到了,那东西就是她的,那是她天大的机缘。 如果能够至之与外,那都可能是她拼死都要去找机缘。 现在就放在这里,就放在她手边,就放在她身上,结果不能碰。 说是时时刻刻都在向她招手也不为过,想无视都难。 每时每刻脑子里面都有一种想要直接去突破的念头,但是最终却是被压下来。 想要做点别的事情来压下这个念头,如今也是有些按不下这个心思,或者说,两相对比之下,继续完善阵法,哪有去突破,到时候成为准圣更有意义? 万一速度快呢? 万一她所想的都是假的呢? 实力可是最主要的东西。 以现在的洪荒来说,即便是同神魔,都有一战之力,虽然这结果不见得是好是坏,但是绝对是有的。 说不得到时候还能够有更多的作用,她现在想象不到的机会。 这些东西就这么放在这里,摆在这里,明明白白,简单直接。 只要她碰,只要她向前去尝试,仿佛近在咫尺似的。 不过理智也在告诉她,怎么可能近在迟尺? 真说是去突破了,那里面说不得有多少坎坷门槛呢,但是没吃到的,总是香的。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还好一点,但是伴随着这时间越长,罗睺仍旧未归,这种感觉就不由得加大了三分。 过程中,好几次,墨言甚至于都已经站在门口了,最终却又反手把门关上了。 这一步就是踏不进去,明明也不代表进去了,就说明她就去闭关突破了,但是墨言仍旧没进去过,有些东西终归是不能让步的,只要让步一点,那底线就会越来越低。 两者挤压之下,墨言这些日子,心情着实高兴不起来。 而对于在须弥山中的一众属下而言,最直观的感受,那就是阔别多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这种感觉不是出现在罗睺身上,而是出现在墨言身上的。 而且比较好的消息是,鉴于给老祖面子,所以娘娘倒是也并未对他们下手。 正赶上雀鸟归来禀告,墨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气势,周身低气压到了极点,仿佛一道深渊,里面随时随刻都能够伸出一只手,把人拽到其下吞没,化为齑粉,尸骨尽无。 原本心底那不住的雀跃不由得退缩了三分,只是思及娘娘为人,当即鼓足了勇气,直接逆风而上,带着雀鸟过来的长衡,对此目瞪口呆,最后不由得佩服了一下雀鸟的胆子,顺便离这边远点,自己找死就算了,他可不想牵扯其中,别管好坏都不想。 真说是好的,也要有命去享受。 墨言自然也发现了雀鸟的存在,不过瞥了一眼雀鸟,就收回了目光,眼下她也没心思和雀鸟说什么,雀鸟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了,真说是想要有人倾诉,现在也别找她。 她自己都处于一种极为烦躁的状态,活像一座活火山,随时岩浆迸溅,着实没心思安抚旁人。 不过雀鸟对此却是没有什么反应,见墨言看见了她,跟没看见似的,索性就停在一边,倒是也不出声。 等了不知道多久,墨言眼瞧着雀鸟到现在没走,方才站起身子道,有事? 凤族和麒麟族的盟约,好像快要到头了,盘凤下令整顿和麒麟族交往甚密之人秘密把控起来,并去外围剿灭麒麟族。 墨言对此并不意外,且不说如今神魔在里面掺和了,就算是没有神魔掺和,麒麟族和凤族的盟约迟早也要分崩离析,眼下来算,已经算慢了。 说起来,盘凤那边近期好像寻到了一人,每次去见他的时候,极为慎重,而他每一次去不死火山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到底和盘凤做了什么交易。 墨言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没有什么意外,那人说不得就是哪个神魔了,你且先去查明,待到查明之后,到时候直接去禀告给他就行。 雀鸟点头称是,只是墨言见雀鸟仍旧未走,当即道,还有吗? 此话一出,雀鸟一脸关心道,娘娘,您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我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突破在即,在这边外头坐着,你说我这算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墨言一脸一言难尽,不过这话到底没说出来,只是闭嘴不言,毕竟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想唾弃一遍。 至于别的什么,话到嘴里,最终被墨言咽了下去。 虽然她现在不想理雀鸟,却也不想伤人,到底雀鸟和玄麒不同。 不过雀鸟见墨言不言,心中也有了数,抿了抿嘴唇,心下就上来了一个念头,当即告退。 若是放在平常,墨言或许问问,但是现在她实在没这个心思。 转过头重新回到了门口,这回也不走了,直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自闭。 等到罗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墨言。 【作话】 罗睺:我打开的方式可能有点不对劲。 第96章 安心. 清风徐徐,带动着一片树叶落下,最终飘到墨言的脚边。 罗睺看向墨言,心中顿时没有了装模作样的心思,暗自把那些本不存在的伤痕一股脑地抹消。 相比较以往,其实这一次,他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回来的时候,思及每一次归来的时候,她都极为关心,而且比之往常,也会更加顺着他,故而就稍微人工制造了那么一点。 不会让墨言过于担心些什么,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痕迹,证明一下这一次是去对付敌人去了,至于别的什么,内伤又不是假的。 归根结底,只不过就是找人麻烦了点,那个神魔,在他眼里,弱点也太过于明显。 明摆着就是这么多年一直躲着,甚至于当年在混沌中大战之时,也是东躲西藏,意欲暗地里试图找机会的那种。 歪门邪道是不少,但是实际上,都可以算的一无是处。 速度的确是极快,说是神魔之中都极为少有也不为过,但是总归伤势在身,相比较于他的全胜,那厮就有些除了会跑之外,弱过头了。 虽然这个也极为赖于他的诛仙四剑,以攻为守,周身并无缝隙,即便是极快的速度也难以靠近,要不然也会有一定的压力,不过没有什么所谓的如果没有,他就是有诛仙四剑,这就是他的实力的组成之一,对于他而言,那神魔就是弱的犹如路边蝼蚁,只要把那赖以为生的本事,牵制住,那等着那人的只有一个死。 也就是那厮太能跑了,否则都用不了半个月,去掉来回路程,几个时辰也就够了。 虽然说就这等神魔,即便留下,日后也会有旁人对他动手,更不会对他产生威胁,但是罗睺仍旧选择了把事情解决干净,尤其是在能够解决干净的时候。 眼下,墨言坐在台阶上,眼眸紧闭,手指抵着眉心,感受到罗睺归来,当即抬起头,仿佛是久久未曾相遇,如今终于相逢似的,那眼底带着说不出的情绪,仿佛不知道多少的东西糅杂到一块,最终凝聚成了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情,只是我濒临突破罢了。墨言干着嘴唇道。 此话一出,罗睺不由得有些疑惑,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墨言怎么会是现在这个状态?难不成这一次突破有什么异样?还是别的什么?这么想着,随即罗睺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一件极为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眼下事实就放在眼前,就这么明明晃晃的摆在这里,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多久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5) 墨言实在没心思去算时间,这些日子她也功夫算那个时间,她就感觉这个时间漫长的要命了! 尤其是等着的时候! 眼瞧着罗睺走过来,墨言直接抬起手拉住罗睺的掌心,以罗睺为支柱,站起身来,罗睺见此也顿时施力,拉人起来。 待到墨言站直了身子,墨言拉着他的手,一边伸出右手推开了这么多天都未曾打开的门。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房门骤开,阔别多日的光辉随意地打进屋中,肆意的留下影子与门前的光芒对比鲜明。 这个别管了,我们先进去吧。 她说着,拉着人步入房中,直到做到云床边上才停下。 只是罗睺却是未曾坐下,被墨言牵着的手,如今回握过去的力道也不由得重了三分,至于另一只手,隐匿在长袖之下,倒是看不清什么。 此时此刻,罗睺的面色比刚刚步入须弥山中的时候,差了不知道多少,算不得什么冷若冰霜,但是绝对让人胆寒,背对着光,整个人就像是处于阴影中。 即便是光从窗外打进来,打在他身上,顺着脸颊两侧,肩膀以上打过来,也显得有些细微。 你一直在等我。声音低沉,并非是在询问着什么,而是肯定。 墨言倒是也不反驳,她本就等他了许久,总归是鉴于他已经回来了,心情稍微好一点了,等她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她就不需要再这么扛着了,可以该突破就突破,该干什么干什么了,眼下罗睺如此,墨言却是无暇再关心他现在的心境了,人没事就行了,至于心境 她这些日子心境那几乎每天都在紧绷成一条线,时时刻刻都这样,这么多天下来,她都快把自己磨没了。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倒是也没有光闲着,脑子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成果的。 你的事情,大抵什么时候临近结束? 墨言,你想要做什么?罗睺目光紧紧地盯着墨言,面上严肃至极。 你若是现在不确定这个时间,不说也行。墨言见罗睺这有些抗拒的样子,后退一步道,我有一物,你贴身放在身上,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拿下来。 墨言说着从袖口中拿出来一片看起来精致至极的湖泊,只是这琥珀里面更多的是乌黑,从外面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罗睺从墨言手中接过那物,却是没有收起来,东西放在掌中,衬的黑白分明,目光直直的落在墨言身上,不曾挪开半点。 我即将去闭关,此次闭关也不知道要耗多少时日,故而你自己别忘了喝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用处的。墨言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上那个精致盒子,东西我都放在哪里了,关于你那一身伤势,别不放在心上,总归还是能够抽出一点空来的,若是积攒太多,再复刻当年那一出,那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出去把你捡回来。 你这是知道了后,你想要试图在过程中停下来。他把东西放下,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多的事情,我也就不说了,反正你自己注意就行。墨言说着,并拿出来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她这些年所积攒下来的法宝,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的给了罗睺,仿佛像是什么托付大事似的,不过更准确的是说,在那未知的概率中,为他增添一点胜率,虽然微不可见,甚至可能是那用处的几乎没有,但是就算是为了安心也好。 墨言被这么罗睺这么盯着,停下手,说不得也用不了多久,那谈什么停下来? 而且,那种情况之下,我能停下来吗?墨言反问道,这些东西给你,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你,万一我来不及,总归提前给你了。 虽然,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强。 墨言的目光和罗睺交汇,倒是丝毫不避讳什么,带着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什么最平常的话。 罗睺从那乌黑的眼底,看不到半点不妥,而事实上,她说的的确不假,而且就冲着这话而言,也并没有什么问题,的确在那种情况下,其实就算是试图记住时间,也是无用的。 只是即便如此,罗睺还是并没有安心。 墨言见此,也不再说话,顺手把罗睺刚刚放下的琥珀,随意的扔进袋子里面,其实这东西在我这里,更多的是一个象征意义,代表着运气,不过你若是不信,就放这里也是一样,总归都在你那里,效果也是一样的。 你可以让旁人给我,而不是这么等我。 我更相信我的眼睛,总归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不过就多等等而已。墨言一眼不眨的违心道。 他看着她,最终低下身子,你怕我觉得我会败了。 墨言被罗睺这个姿势弄得感觉有些压抑,她本就是坐着的,而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伴随着他低下身子,他和她的距离仿佛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碰上。 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见他开口道,我不会失败。 你等着我回来就好。他定声道,不管时间长短,都不用担心我什么,我就是最后的胜者,一定是走到最后的那个。 墨言久违的笑了,不是嘲讽,更不是装模作样,只是单纯的被这桀骜不移感染到,是了,不管是从捡回来的第一天,还是到今日,这本就是他,不曾想过退路,也不需要想退路,他本就是极为肯定,在他的眼底,不存在失败。 像是一根高耸而上的韧竹,直冲青天,能够没入云端,他就是不同的,命为砥柱石,所谓的横冲直撞,只是因为是他能做到,他可以,他本应该。 而此刻,其实他也并不需要她说什么,他只是让她知道,仅此而已。 就像是之前,就像是现在。 不过,她本就未曾想要阻止过什么。 有些事情,本就是不能够阻拦的,也不应该去阻拦,即便她心中有所顾虑,即便是她有着诸多的不确定。 说起来外面的天好像不错,正是阳光明媚,风光正好,今天倒是个好天气,她收敛下所有的情绪,面上带上几分玩笑道,既然如此,那东西,要不还我? 此话一出,罗睺顿时把东西抬手一拢,直接把东西用最快的速度收过来,都已经送给他的东西,怎么还能拿回去?! 不过袋子拿了过来后,罗睺想了想最终把那块湖泊挑了起来,指尖微微一动,就要在那上面打个孔,墨言看出了他的意图,眼疾手快,赶忙把那块琥珀抢了过来,一脸责备道,弄坏了怎么办? 墨言一边说着,指尖微动,就在那琥珀外侧用法力磨出来两个对称的缝隙,最后以寒铁为扣,系在一块,为了避免罗睺还要做点什么,墨言主动在上面又系了一条黑绳,做完之后放递给罗睺。 罗睺拿着那琥珀,想了想最终挂在了脖颈上,墨言见此不再多言。 一切已经交代好了,接下来就是突破准圣大关了。 无意中,她好像听见了罗睺在唤她,不过她却是已经抽不出心思去听了。 【作话】 更新=3= 第97章 心脏骤停. 就像是她所想的那样,在闭关之前,不住地提醒着,仿佛只要抬起手就能够把所有的东西尽归于掌中,实际上,并不是。 过程并不好,犹如大块的食物卡在喉咙之中,就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里面的难度,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描述的。 从大罗金仙到准圣,这里面的差距,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迈过去的,多少人终生难以触及到此,即便是已经是天赋卓绝,即便是名师指教,但是仍旧卡在这里。 跟脚、悟性、机遇,缺一不可。 别看在那所谓的后世中,准圣好像遍地都是,但是实际上真的是那样吗? 洪荒之中总共有多少生灵? 能够开了灵智的又有多少? 在这基础上,一层又一层的接替,一层又一层的向上叠,最后叠出来的早就是千万中无一的。 更不要说那还是后世经过教化,有鸿钧为首的老师加持,大开教化之后的结果。 而现在,她更多的是凭借这自己的力量,在密林满布山石嶙峋的地方自己闯出来一条路。 难之有难。 当然,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这么走下去,的确要走不知道多少弯路,但是也正是因为没有那明摆着的通天之路,让她能够闯出来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 虽然,虽然其实如果可以选,她也还是想要找个老师的,能有康庄大路,谁想闭门造车呢? 只是眼下她没有这个机会,也不可能去要这个机会。 不过作为混沌青莲的莲子,灭世黑莲,她已经有着很大的优势了。 但是不得不说,伴随着意识尽数投入突破当中,外界的一切事情已然与她无关。 墨言没有半点的空隙去思虑外面的事情,没有半点的时间去考虑眼下的一切。 罗睺在墨言旁边坐了许久,在确定墨言彻底开始突破后,细长的手指落在那琥珀之上。 使劲一扯,琥珀连同绳子,直接被罗睺扯了下来。 这东西,看起来算得上水润,仿佛用着最精细的打磨,即便是琥珀之中乌黑一片,但是也是好看极了。 把这东西抬起来,对上光,虽然中间位置不透光,但是琥珀边缘会透着光,并不均匀,或浓或淡,瑰丽异常,最纯粹的宝石莫过于如此。 入手温润,水泽光华,带脂而不滑,仿佛要时时刻刻地沾着手似的。 他单眼看向那里面,墨言把这东西外表做得不错,别说肉眼难见了,就连神识也被隔离开来。 指尖流连在那块琥珀上,仿佛像是碰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黑色的绳子在他的动作下左右晃动,像无处所依的飘带,却又没办法纠缠在一处。 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他微微眯了迷双眼,肆无忌惮的光,连同那琥珀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尽是暖意,他随意的半躺着,更显得多了几分惬意。 指尖微动,琥珀入手,一声极为细微的声音传来。 琥珀一分为二。 乌黑之中,一片绿意,罗睺刚伸出手捏住那片叶子,意图把里面的那物拿走,只是伴随着手刚刚动一下,火舌顿时蔓延,即便是罗睺的手极快,那火焰也攀附而上噬咬了下去。 与此同时,乌黑的火焰骤然跃出,再也压制不住,骤然而起仿佛要燃成滔天大火,原本春和夏日,瞬间消退若冰封,墨言到底是在一旁突破,罗睺直接坐不住了,这火他认识,这分明就是墨言的纯黑业火! 也顾不上这火焰乃是琥珀中的一部分,赶忙施展法力,用最快的速度把火焰扑灭,到底是只有那么极为细微的一点,待到那火焰被罗睺用大法力扑灭后,原本的寒意消退,春日重归,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边边角角染上的一点微霜,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罗睺也被墨言这手笔惊到了,待到消退之后,罗睺特地看了眼墨言好几眼。 也就是墨言是这纯黑业火的主人,不会被其影响,若是换个人在此,那可就不见得会发生什么了。 不过也伴随着那火焰被湮灭后,罗睺看了眼刚刚那被他拿出来的叶子,已然被火舌咬掉了三分之一,若不是他动作快,怕是这整片叶子,都要一起在刹那之间烧成飞灰。 而余下的这部分,边缘被火舌灼烧得深深浅浅,也多了一线乌黑,不向里面蔓延半点,甚至于那条乌线算得上一致,但是看着仍旧特别碍眼。 仔细查探了一番之后,罗睺不由得沉默了。 这就是普通的叶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于因为过于普通,以至于脆弱的过头。 罗睺深吸了一口气,不信邪的把那琥珀壳子又检查了一遍,里里外外,顺便目光看向周遭,那纯黑业火有没有带着什么附加的东西。 只是,半响过后,罗睺仍旧一无所获。 莫非 墨言说的是真的?! 只是墨言刚刚说完那话,转头又给了他这东西,这里面看着着实有些太奇怪了,外加后来他想要动手,结果被墨言拿了过去的样子,这简直就是更是让人看着觉得有鬼。 但是眼下这东西的确就这么放在这里。 琥珀为表,纯黑业火为层,最里面放着这么一片叶子。 普通的过了头的叶子。 就这,不知道墨言怎么让这叶子和纯黑业火持平,而不被焚烧,说不得用了不少的心思。 明明他曾经完全没看见过这个东西的存在。 来的突兀至极。 但是这片叶子就这么放在这里。 刚刚那几乎已经确定的念头,被眼下这片叶子,被瞬间打散得一干二净。 没有什么比这东西能够更加证明情况了。 思及墨言之前对于这东西的紧张,不是因为墨言心虚,而是纯粹因为对这东西的重视,顿时浑身僵硬。 墨言放弃了中途停下,这等凶险的念头是一件好事,在一番谈话后,墨言相信于他,完全的相信,是一件好事,但是眼下,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这是墨言的作风吗? 这是墨言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好像 也可能是的? 她很多时候,的确不会多管些什么。 但是也不全是啊? 比如说在她眼中重要的事情,哪里也是这样的?! 而且,墨言都扛着那种局面,等了他许久,在他拒绝告知的时候,墨言紧接着交给他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二次补救。 但是如果假设,墨言真的相信他了呢?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而眼下,他在这种情况下,做了什么呢? 掰了东西去确认,虽然理由是为了防止墨言在突破关键时刻被打扰,以至于前功尽弃。 突破准圣何其重要? 真说是打扰到了,再重新到那种局面,又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更不要说万一因为猝不及防被反噬,也是有危险的。 但是伴随着这东西,并无异常之后。 他说这东西有用吗? 没用。 而且还无处辩解。 眼下的局面就是 这东西不是什么墨言的小心思,是墨言郑重交给他的礼物,而在墨言一去突破,他转眼把这东西,就给拆了! 而且是墨言极为看中的东西! 若是墨言哪天发现 心脏骤停。 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回过头来,再看那被他掰成两半的琥珀 纯黑业火已经被他泯灭,而这东西也是除了墨言之外,无人拥有的东西。 他现在根本找不到替代品。 至于那被火舌啃噬掉一半的叶子,也是问题。 把东西塞进去,但是因为没有那一缕纯黑业火的缘故,看起来颜色那都变了,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问题。 万一什么时候墨言让他拿出来,那结果也绝对不会出现第二种的。 且不说如何解释业火没了,就说解释解释那叶子为什么会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他都解释不清,总不能说火跑了,临走前,顺便把叶子烧了吧? 这话要是说出来,明摆着糊弄人。 突然后悔为什么把之前那火焰湮灭,若是没有,现在他还能想办法再填充进去,哦,也不行,他到底不是墨言,最多也就是能够灭掉那火,而没办法让那纯黑业火和这叶子共存,这要是塞进去了,这半片叶子也要保不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罗睺绞尽脑汁,当即试图用自己的三昧真火,捏造成那纯黑业火的样子,奈何却是看不到任何的成果。 改不掉,那就试试另起炉灶,只是结果比较显而易见,还是不行。 在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同类不行,那就试试,长得像的,思来想去,凝结凶煞之气,聚而凝其气,他到底是主杀伐一道的魔神,在这方面还是能够操控的,也能够保住剩下的那半片。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6) 最后尽数塞进那琥珀当中,至于断裂的边缘处,用法力融为一体。 一切来得特别顺畅。 别管是新旧,眼下来看,浑然一体。 完全看不出里面因为时间的缘故,颜色有什么差别。 不过此刻罗睺却是心思管这些,眼下能够一模一样才是主要的。 里面什么样不说,就论外面,可谓是和之前一模一样。 只不过接下来就要着手解决如何把那庞大的煞气隔绝干净这个问题,不能说感觉不到,就算是用神识去扫,也感觉不到这凶煞之气,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之一。 罗睺一门心思钻研此事,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方才停下,抬手把琥珀挂在脖颈上,做完之后,又把那琥珀往衣服里面藏了藏,方才出门。 而在门外的人,已然等待多时。 正巧一道微风袭来,树枝微动,野草孤零零的晃动,坚韧不拔。 【作话】 不知不觉中,营养液悄悄四位数了! 第98章 听说过乐极生悲吗?. 伴随着墨言的闭关,罗睺出去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 当然,这并非是源于罗睺多想在外面做什么无用功,而是源于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剩下的神魔,越发忍不住了。 没人想任由机会从掌中消失,即便是罗睺在背后疯狂阻拦,时不时的准备猛扑上来。 不过也是在原本的情况下小心再小心,如果可以反咬一口也是可以的。 而这就导致了,即便是罗睺现在出去的次数比之曾经要多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结果更多是扑了个空,着实是让罗睺有些烦躁,不过即便如此,罗睺的动作也未曾停下来过。 与此同时,罗睺也在拿着那块琥珀,完善再完善。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罗睺敏锐地发现,发现事情的频率降了下来。 即便是偶有些动静,也几乎一根其他神魔的毫毛也抓不到。 不是他的部下出了问题,那就是那些神魔出了问题。 在这两个选择之中,罗睺干脆利落地选择了后者。 不是他多信任他的那群属下,而是源于如果能够在一时之间把他的势力渗透到这种地步,把所有人全部拿下,此刻,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如此安静,如此好似寻常。 的确,这么多年下来,一个个的都有一些本事,别管是实力强悍,还是当缩头乌龟的实力,必定是有一个强悍的。 但是不代表在这种情况下,仍旧忍得住。 眼下,虽然时间间隔仔细算算并没有太久,但是罗睺还是发现了不对劲,虽然这对于他而言的确是有利的,但是同样的,这也象征着不对劲。 罗睺并不惧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不代表他要坐视当前的一切。 至少,他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事实上,不少神魔的确出了问题。 杨眉经过多年经营,以一方势力为凭,暗地里资助了不少神魔为证,连忽悠带骗的,倒是真的把人带到了地方。 人都在这里了。 全部? 自然不是,不过已经是我所认识的绝大部分了,至于剩下那一部分,我可以给你点线索,至于人到时候换不换位置,你可以自己去查探一下,或者做得更绝点,卖给罗睺也可以。杨眉摊手道。 若是你想要争,说不得也有奇效。鸿钧看了眼杨眉道。 此话一出,杨眉摇了摇头,一副仙风道骨之意,若是我也要在里面争,我就不会有现在这局面了。 这话其实并不是谦虚,而是真的,他若是有这个念头,也就没有今日之局了,为了今日这一句,他可是铺垫了不知道多少回,才换来的。 而如果他是其中之一,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动手了。 在场神魔,见最后一个到来的鸿钧和杨眉极为熟稔的说这话,不由得让人心中有些疑虑,不过思及杨眉的立场,和杨眉所说的话,最终却又停下来。 只是在场人却是不知道,其实他们所得到的消息,都不尽相同,但是同为敌人,能够交换情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不要说相互映照些什么。 此时此刻,有人得到的消息是关于罗睺,有人得到的消息是浑水摸鱼,有人得到的消息是事关天道大事,也有人得到消息是关于三族,还有人得到的消息是关于机缘的,可谓是对症下药,各不相同。 鸿钧没有再管杨眉,绕过杨眉步入其中,缓缓开口道,罗睺抢占先机,如今已经拔得头筹,若是继续下去,结果就是无人能够与之抗衡,此种棋局,最好的情况,也只能变成一句死棋,所有的大势,都落在他手中,这想必不是诸位愿意看到的。 杨眉仍旧未转身,仿佛就定在那边似的,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 再看看鸿钧站在这边说着这等话,明摆着鸿钧才更像是那个主事人。 而眼下这局面,本就是剑拔弩张的局面,如今就更加的渗人。 其中一个神魔,脚步微微向后,眼见鸿钧看过来,当即厉声道,与你何干?! 与我,当然有关。鸿钧开口道,说着,鸿钧目光落在刚刚那开口之人。 天上骤然一变,周遭地水风火,更是不稳。 杨眉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空悬的太极图,以及周身而起各式法宝,眼底仿佛尽是遗憾,也不知道这遗憾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杨眉手上的动作都未曾停下来。 身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杨眉都不曾动过。 在这种局面下,其实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只要守好这里就可以。 别让人跑了。 他的身后,会有不少人见缝插针,在里面做些什么的。 或者说,其实每一个到此的人,其实都想要打着的主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来之前,没人觉得自己是那只蝉,人人都觉得自己是黄雀。 除此之外,想要杀敌的其实不仅仅是罗睺一人,旁人也是想的,谁都知道敌人这种东西,死一个少一个。 当真觉得一点危险都没有吗?或者对他有十乘十的信任? 前者着实不可能,至于后者 十乘十或许没有,但是少一点,可能还是有的。 这么想想,杨眉感觉更可惜了。 多年经营在此刻一股脑的没了,着实是让人有些遗憾,让人感觉到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 杨眉一边长吁短叹,一边以太极图镇此方天地,以戊己杏黄旗、青莲宝色旗,连同鸿钧之前交付给他的玄元控水旗、离地焰光旗、素色云界旗,布下五方阵,他没打算学盘古,但是稍微从那边偷师点东西还是可以的,而且有着不少人在背后帮着他补上漏洞,这件事情还是好干的。 隐约间听到后面有人怒吼着他的名字,杨眉倒是也半点没有什么反应。 至于什么法力打过来这种事情,但凡有那个本事,就不该对他动手,真说是对他动手的,那也不过就是强弩之末,对于他而言也不在话下,稍稍换个位置就行,就算是把阵法打破了,也打不到他的身上,这不是挺好的? 不知道过去多久,杨眉感觉手都有些酸涩,甚至于开始有些厌烦的时候,后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杨眉。 鸿钧出声道,也算是打了个招呼,一道法力下去,收起三旗,阵法顿时破了个干净。 至于剩下那太极图,如今没了配合,也没那么大作用了。 奖励过这等局面,剩下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自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场局。 只不过现在没人在乎。 真正在乎的,此刻已经身死道消,想在乎也没办法在乎了。 此时此刻,即便是鸿钧也是浑身浴血。 杨眉转过头来,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明明那么大个地方,好是在他后面咽气的。 不过杨眉却是不在乎,直接迈过那残肢断臂,朝着这边走来,好似如履平地。 此刻,天上越发昏暗,远处残阳如血,看着倒是还挺应景,而更应景的是,原本的竹林,如今已经成为焦土,地上都有些发黑,看起来特别的凹凸不平,俨然是坏了他的地方。 杨眉的脸上仍旧带着惋惜,只不过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对杨眉的目光有半分友善感,眼底充斥着敌意,最差那也是带着满满的戒备。 杨眉看着这一幕,叹气更甚。 他就知道会这样。 在一场清洗之下,算得上死伤过半,至于剩下的虽然有所伤势,但是此刻仍旧有一战之力。 之所以没有继续打下去,更多的是因为,鸿钧最初所谈那句话。 杀了不值得交谈的,剩下的才好进展。 即便是各怀鬼胎,即便是心思不一。 但是鸿钧那句话,仍旧对于不少人挑起了心思。 事实上,鸿钧说得没错,罗睺占据了太多不该占据的东西,这么继续下去,显然就要奔着直冲机缘去了。 虽然都是敌人, 但是罗睺那厮是不一样的,招人恨的待遇,可不是任何一个混沌神魔能够比得了的。 更不要说在场还有好几个和罗睺交战过,就算是没交战过,那也是体验过被罗睺那无孔不入的势力,给压着打的感觉。 三族明明不是什么铁桶,但是罗睺仍旧以一己之力,把握住棋子,按着大势,如果说以前是让人恨得牙痒痒,那现在就是神魔公敌了。 机遇只有一位,而走在最前面那个,强势得过了头的罗睺,就最招人恨。 谈话持续了很久。 只不过这一回,并没有杨眉的位置。 始作俑者之一的鸿钧,都没有杨眉更为醒目。 杨眉对此表示理解,但是并不耽误他在那边继续长吁短叹,顺便踢走那地上碍事的残肢,点石成桌,烧水煮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神魔散去,鸿钧是最后剩下的那个。 杨眉这才端着他的茶杯缓步走了过来,我这一场,可是损失惨重。 我倒是不知道你损失了什么。 多年积攒下来的本钱,如今倒是伴随着我这被烧干净的竹林,一起没了。杨眉一脸不舍道。 对此,鸿钧看了眼杨眉,要了剩下神魔的消息后,脚下一动,直接一跃而走。 杨眉的那点不舍顿时消失在脸上,好歹是因为帮你没了的,就算是不想表示点什么,也不应该眼底尽是嘲讽,着实是没有一丝君子风范。 不过好消息是,这回他的茶保住了。 抬手一挥,原本的焦土上,肉眼可见的生长出来一片青葱的竹林,只是这生出来的竹子,杨眉却是不甚喜欢,转眼化作飞灰。 春去秋来,碧翠竹篁里,茶香淡起,蔓延而出。 正是阳光正盛,杨眉把炒熟的茶叶,放在竹匾均匀地洒在,一道风声袭来,杨眉手指微微一顿。 杨眉,好久不见啊。他挑眉道。 【作话】 今日更新完成!至于关于琥珀的事情,虽然现在不能说,但是可以提示的是这东西不管装了什么,其实都有目的哒。 第99章 各怀鬼胎. 怎么,看到我来不高兴?罗睺瞥了眼那边完全没动作的杨眉明知故问道。 杨眉没说话,但是就那张面色铁青的脸,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过别管杨眉如何,倒是没有耽误罗睺的动作,仿佛来这就跟到自己家似的,动作不带着半点的迟疑,也用不着杨眉说什么,随意地坐在了石凳上,顺手掀开了茶罐,看到里面那茶叶,从里面抓出来些,扔在了茶壶之中,后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好,索性把茶壶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 如此重新再抓出来一些茶叶,重新泡一壶。 如此倒是看着舒服多了。 又拿出来个杯子,顺便又用热水烫了烫。 做完之后,罗睺看了眼那边不动了的杨眉,特别好心的叮嘱了一句,看我作甚?你继续。 当我不在就行。 反正墨言也在突破,而其他神魔,现在也没什么消息,现在他有不少时间在这边做客。 罗睺一脸坦然,顺便抬起手示意杨眉继续。 指尖微动,一道三昧真火就顺势直接落在茶壶之下,又加了一把火。 杨眉看得眼皮直跳,去他的当你不在! 光明正大的跑到他这里搞事,怎么当不在?! 这一来,明摆着来者不善,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 早知道罗睺这厮还会上门,他就应该搬的远远的,还养什么竹子?! 不过这尊瘟神,明摆着送是送不走了,杨眉也没心思再晾什么茶了。 真说是再晾下去,说不得也是全便宜了罗睺,就这还晾什么晾?! 眼瞧着杨眉不动了,罗睺当即特别贴心道,如果实在不想动,我可以代为动手,反正我现在也是无事。 罗睺说着,顺便站起身来,象征着他说的是真的。 经过你的手,还是我的东西吗? 你这不是都知道吗?罗睺一脸嘲讽,知道你还问什么?浪费口舌? 杨眉被罗睺这样子,差点没有气个倒仰,别管他脾气如何,眼下都扛不住就这么个家伙在自己眼前这么放着,着实不是普通神魔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扔下手中的茶叶,也不废话了,直奔主题道,你此来作甚? 杨眉是直奔主题了,罗睺的闲心却是大的很,尤其是对架子上那还没晾完的茶叶而言。 杨眉不动手,罗睺主动地承担了这个事情,反正看都看到了,对待即将纳入囊中的东西,他并不吝啬多做点什么。 就是杨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被罗睺雁过拔雁的一幕,也就是他忍耐力强,否则真的想要直接冲着罗睺的脖子上来那么一下子,直接头身两分最好。 面对这等目光,罗睺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么看他的,可是多之又多,而且大多已经身死道消了。 如果是旁人,他或许还会回过头动手,对于杨眉倒是不必。 毕竟杨眉的忍耐力比较强,而且拎得清。 杨眉不需要和他为敌,甚至于是需要他的,即便是替代性的那种,只不过杨眉可是个广撒网的人,那所谓的替代性,只要他还活着,就可以忽略这个东西。 有一,就会有二。 怎么,当年有时间,现在没空跟我谈了? 杨眉,你放下我的茶叶再说话。 罗睺不置可否,捏了捏手上的东西,正巧一道风袭来,吹下竹叶,不知道飘了多远,最终落在了此地。 杨眉深吸了一口气,之前鸿钧要我寻人,我帮了他。 过程中,死了不少神魔。 如今想必更多,余下的人,带着消息,去剿灭剩下未来的去了,时至今日,成果如此,我不知道,不过大抵能够猜到,又清扫掉一批人。 罗睺稍微琢磨了一下,就能够明白这里面杨眉到底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多年撒网,一朝颠覆,目光看着杨眉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捧读道,原来你还有这等能耐? 拳头硬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碰上了罗睺这厮? 杨眉那仙风道骨的感觉,此刻别说半点不剩下,那倒要倒亏了不知道多少,杨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你倒是真不怕,我对你动手。 罗睺听到这话,笑了,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你会吗? 他不会。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给自己惹这么个敌人,首先罗睺不是那么好弄死的,退一万步说,他真的和罗睺动手,他就必须要奔着一击毙命的方向去,假如有一点差错,让罗睺逃了,那他就完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7) 在他确定同意鸿钧的计谋后,把他无意争夺的事情彻底摆在台面上,他就注定不能动手了,至少在明面上不能够朝着罗睺动手。 只要他一动手,就说明他要争,他要抢,别管他是不是,在别人眼中,他这个嫌疑就洗不清了。 到时候直接成了众矢之的,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明晃晃的算计,即便是现在的赢家,那到时候,他会比罗睺更加显眼,美其名曰不争,实则却是和罗睺在这一局中站的最高的人动手,怎么看都不像是不争,明摆着是想要背后捅刀。 且不说为数不多的信任要土崩瓦解,还要被人牵扯其中,深陷泥潭,继而耽误他的大事。 同样的,也不需要去惹罗睺这么一个大敌,明明没有利益纠葛的大敌。 相比较之下,那一点茶叶算得了什么?难不成要为这么一点不足道的东西撕破脸? 怎么看都是不值得。 罗睺就是看准了他根本不会撕破脸,故而压根就不会怕他动手。 此时此刻,罗睺就站在这里,锋芒毕露。 而他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走这条路,上面写满了隐忍。 仔细想想,好像几乎每个神魔,都与罗睺相似,只不过一般没有人能够像是罗睺这般招人恨。 杨眉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道了一声,你说得对,我不会。 话中不带着犹豫,也不后悔,更没有一分迟疑。 罗睺并不意外,他要是能够用一句话把杨眉的路打没了,那杨眉也就别活着了,直接找个地方直接自爆,更省事。 不问想为什么没叫你吗?杨眉轻抚了一把长须,缓缓道。 你叫得动我吗? 杨眉刚刚恢复好的面色,顿时破功。 如果我没猜错,想必这各种谈话,其中之一,就是对付我,怎么,难不成我还要自己找上门听听是如何密谋的?又或者,自己送上脑袋过来? 被罗睺这么一套冷嘲热讽下来,别说给台阶了,自己建台阶都费劲,杨眉顿时也没有了交谈的欲望,你还想不想要其他人的位置了? 如果想,我劝你这个时候说话还是注意点,你是来求我的,不是我上赶着去求你的! 按照这个架势下去,怎么越来越像是讨债的?! 此话一出,罗睺的确收敛了三分,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没在杨眉的预想之内。 我现在更想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动手。是打算顺藤摸瓜冲着我来,还是想方设法对我麾下那帮废物动手,又或者是直接简单点,冲着三族去。 关于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杨眉打了个马虎眼道,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可不止一个人,可不是谁的一言堂。 所以,是都有。 不,除了中间那个,你的那帮人,渗透得太厉害了,线索经常戛然而止,让人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人,不过以最后一个来算,其实也差不多。杨眉经验十足道,他这些年可是下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时至今日仍旧一无所获,抓到的全都是小鱼小虾,那都谈不上废物,分明就是蝼蚁,着实无用。 终究不能够从上到下而入,反之的难度着实有些高,尤其是在罗睺已经达成威慑的情况下,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三族内部的纠察消息泄露,还是纯粹源于罗睺麾下。 烈阳当头,清风吹拂。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 而眼下,罗睺仍旧未走。 不同于之前,现在的杨眉已经有了经验,起身装好了下面那已经晒好的茶叶,抬手一挥,袋子就落在了罗睺面前。 那边的还在晒,大抵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是已经晒好的,你拿走吧。说着,杨眉补充了一句道,你要是不怕,你在这里的消息被我传出去,你大可随意。 虽然他现在传出去,也不见得会有人来了,但是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不需要作假。 罗睺也点了点头,倒是对于这话极为认同。 我看你这些东西挺不错的。 杨眉眼皮一跳。 不如给我一起打包了。 淦! 罗睺,强还是你强,你果然不是个东西! 洪荒的另一边,盘凤越发感觉自己的孩子即将诞生,却是不能够告诉任何人。 龙族蠢蠢欲动,麒麟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她诞子的时间被人知道,结果着实可想而知。 但是她这现在的情况,却又不能够忽视,着实让盘凤越发的忧心。 有道是病急乱投医,盘凤直接想起了一人,当即决定把人叫来。 正是晓雾将歇,那人迎山岚而来,盘凤挥退其他人,定下心神道,求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你可想好了? 我愿尊道长为我凤族之师,待我功成之日,共享天下。 可我并不需要这些。他道。 此话一出,盘凤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不是这个? 那道友想要什么? 他没说话。 眼瞧着不说话,盘凤却是没办法再去等了,直截了当道,我即将产子,我希望道友替我守好这个秘密,待到天下平定之日,我愿意以任何的东西来换。 而这一次,他答应了。 只等到,真的发生的时,一切却是来得猝不及防。 【作话】 做梦梦见我更新完了,一觉醒来并没有,真是个悲伤的故事_(:з」)_ 第100章 算计. 盘凤诞子之日,表面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的确,身为大敌,不可能去时时刻刻的监控着盘凤如何,但是却并非没有半点手段去试探。 盘凤有孕早就不是一个秘密了,谁都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把凤族瓜分的机会。 不管是龙族还是麒麟族。 的确,如果真的把所有的力量一股脑地扔进去,去打一场决战,那必然顾虑极多。 但若是里面有极大的利益,那就说不准了。 尤其是这个利益,可以把心头大敌尽灭,就不得不让人动心了,用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能够趁着盘凤虚弱,一举动手,瓜分凤族的一切,彻底碾灭,这比之常年累月的纠葛,怎么看都来的更好。 更不要说,在这之中还有背后有人在搅混水。 而也就在这关键时刻之前,盘凤所邀之人,正巧有事出去。 那时的盘凤,虽然心有疑虑,但是最终没有阻拦,虽然预感产子之期将至,但是却也没有那么准的,况且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再多一些时日,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结果肚子就这么出了动静。 孩子这种东西,总不可能临到关头,把孩子往里面塞进去,等着人回来之后,方才继续生。 盘凤攥紧了手边能够握到的锦布,满头尽是大汗。 在此刻,门外传来声音,禀告老祖,龙族、麒麟族在两侧集结,仿佛欲要再次动手。 盘凤眉头顿时紧缩,心中不由得大惊,她猜到回来,但是着实没想到来的这么准时,准时的让她觉得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操控似的。 只不过这背后的人,不会是麒麟族和龙族,如果是他们的话,那结果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如果他们能够知道,速度应该比这个更快,而且动作会比现在更大。 至少不仅仅是试探。 眼下的一切,或许可以称之为巧合,只是这巧合的太精准,精准到让人不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就像是三族背后有一只大手推动他们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盘凤有些胆寒。 不过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一瞬间,便被盘凤下意识的否认,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在三族背后推动什么,更何况,天下纷纷,皆为利往,若是真的同三族作对,显然看不出什么好处。 也是她现在生子中,心思杂乱,盘凤定下心神,把多余的念头一股脑的扔了出去。 按照计划行事,不要乱! 青凤驻守主峰,赤凤守裂炎峰,金瑶领军到左中间隙断其后路,泾炎为左路,朱鸟为右路,两路直袭侧翼,引麒麟族和龙族相撞,如果不成,退守坤峰卫主峰。 告诉他们,不准露怯,给我往死里打,最好反扑回去!就算是最差,也不能够让一人入腹地!盘凤咬牙道,目光又看了眼如今这房中之人,着实是没有可用的了,但是此刻把人从战场那边抽调回来显然不可能,心念一动,倒是想起来了一人,把雀鸟给我找回来! 是! 雀鸟风尘仆仆地归来,若是放在平常,盘凤必定会盘问一番,但是此刻盘凤已经没这个时间去盘问什么了。 外面的攻势越来越大,意思极其明显,就是奔着把她逼出来的架势。 同样的只要她不出现,还会引起更大的事情。 但是眼下盘凤却是没办法,孩子即将诞生,此刻她只能够耗在这里,动弹不得,否则事情只会更差。 盘凤强忍着疼痛,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心中越发焦急,恨不得直接抛开肚子,把孩子直接从肚子里面抠出来。 但是不能,为了一时的简单,日后就要付出更多。 若是维持现状,日后修养起来会容易的多,反之,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即便是挺过了这一波,这一次也要完。 那布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被盘凤扯成了碎片,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贴在脸上,明明是极为爱护自己形象的盘凤,此刻却是顾不得许多。 肚中的孩子也并没有那么安稳,仿佛像是想要出来,却是阻隔在其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盘凤连人形都维持不住,直接化作原形,一只漂亮至极的凤凰,羽毛炫彩,翠眼瑰丽,百花争锋难掩其艳,碧池青竹松柏万林不敌其翠,欲星河羞愧,似与天地同辉,但是此刻,这只凤凰却是比全胜之时显得暗淡了不知道多少。 原本高高昂首的脖颈,如今已然底下,即便是已经强忍着,但是也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鸣叫。 而在场守着祖凤的人,只恨自己长了耳朵。 此情此景,雀鸟主动上前,试图助她一臂之力,若是放在平常盘凤绝对不会允许,而此刻盘凤却是默认了雀鸟这举动。 甚至是希望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等局面。 只要更快一些。 只要能够争取一点时间出来。 盘凤的确自负,但是此刻不是自负的时候,更是生不出任何心思,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此刻,外头在此传来消息。 老祖,祖龙和始麒麟现身了。 死守不死火山,不可后退一步! 盘凤不由得仰起头,心中更是焦躁万分,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中越发焦虑,时间就过的越慢的缘故,盘凤越发感觉度日如年。 此时此刻,即便是想要争分夺秒,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外面冲杀个不停,祖龙和始麒麟都越发觉得,这一次是真的。 无数凤族正在拼死抵御敌人,绝对不能够后退一步,祖龙和始麒麟极强,但是他们也不全是孬种。 大罗金仙巅峰和大罗金仙初期,的确差距很大,但是也没到一点不能打的地步。 只是这里面的损失俨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而事实上,也的确延缓了两人的动作。 不管怎么说,眼下虽然到不死火山周遭的人虽然多,但是到底不是全部实力,起初也不过是一场试探,如今虽然一直再投入兵力,但是还是不够的。 但是这种东西,不能拖,越拖,越是会让这原本就已经式微的局面,更加恶劣。 不仅仅是盘凤焦躁,实际上焦躁早就在战场上蔓延了。 同样的,这个道理祖龙和始麒麟也很清楚,他们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大,但是同样的,如果在这个时候结束,如果能够趁着盘凤无暇他顾的时候解决,其实会更好,不过与此同时,倒是也希望着,盘凤诞子的时间无限拉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死火山已然是血流成河,遍地尸体,金仙、玄仙不计其数,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是有的。 就此刻,只听得一声尖利而狂躁的凤鸣声起,像是号召一般,给所有的凤族一剂最有力的强心剂,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偌大的凤凰,如同铺天盖地一般从远处袭来,伴随着这一声凤鸣,原本的焦躁顿时消去,那是他们的主心骨来了。 盘凤直冲战场中央,麒麟族和龙族,并未约好,但是此刻却是特别有默契的,一左一右,互不干涉,即便是有一道兵力,试图让他们纠缠在一块,也不曾真的大动干戈。 眼下,盘凤一上来,直冲战场,总归是一人分身乏术,索性直接没冲着祖龙和始麒麟去,直接奔着最中央的位置过去。 以一己之力,直接冲着龙族和麒麟族而去,如同全胜之时狠厉。 也在这种位置,倒是正好给了祖龙和始麒麟机会,直冲盘凤而来,意图试探盘凤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盘凤仿佛丝毫不在乎,南明离火的火光冲破天际,地面熊熊燃烧,法力动荡,其声铮铮如利。 等到目光祖龙和始麒麟身上的时候,当即化成人形,喊道,麒麟,我等多年盟约,你何必在这个时候背弃于我?我虽生子,但又不是去了一条命,如今你大势已去,何必帮着龙族行事?!要知道,龙族势大,你确定这个时候要帮着祖龙除掉我这个大害?! 祖龙心下不好,立即打断道,盘凤!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只是祖龙想要打断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是此刻直接冲着盘凤动手,也完全堵不住盘凤那张嘴,你我终归是旧友,我不想在此与你内斗,便宜了祖龙那厮! 盘凤说着,动作也更为凌厉,俨然看不出是刚刚诞下孩子的人,没有丝毫虚弱,俨然就是全胜的状态,别说麒麟心中有些疑虑,就算是祖龙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怀疑起了盘凤诞子并未对她产生什么影响,甚至于开始有些疑惑这是不是盘凤在给他下套。 若你还愿与我为盟,我不介意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一起除掉祖龙,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祖龙心下不好,目光看了眼远处不曾出手的始麒麟,越发有些心惊。 此地乃是盘凤的地盘,他本就是在此地试探一下,只是没想到这一举之下真的成了,而且他身后大军并未完全部署,若是这个时候盘凤真的说动始麒麟,那他的结果绝对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此时此刻,盘凤很有可能就是外强中干,强弩之末,但是他却是不敢赌! 万一阴沟里翻了船,那多年的积攒可就没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率先过来,而是选择稳扎稳打,否则现在及即便是两人联手,他也不怕,想到这里,祖龙直接恨上了之前在他耳朵边上一直在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那人。 此时此刻,终归是时机已失,祖龙咬紧牙关,也不试图去劝说始麒麟如何,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说什么,那明摆着就是给盘凤助力。 祖龙强装出来一副嬉皮笑脸道,盘凤,你我也是多年友人,我不过就是过来看看,你怎么直接喊打喊杀的? 做客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不如,我们各退三分,大家握手言和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示意龙族退出战场。 对了,麒麟他什么脾气秉性,你还不知道,见利忘义的东西,之前我还听说,他派人意图撕毁盟约呢,事情都干了,不信你问他? 明明是凤族和麒麟族一起干的,眼下祖龙却是说极为顺畅,仿佛就跟真的一样,颠倒黑白的本事可见一斑。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8) 盘凤皮笑肉不笑,听着这话,甚至于有些恶心。 而始麒麟也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只是眼下已经晚了,而且的确机会已经没了,祖龙萌生退意,他独木难支,而且他同样也不想自己舍生忘死,结果把战果送给祖龙。 若是真的想要盟约,不如找时间你派人过来,跟我好好说说,到时候不比和他为盟好?祖龙还嫌不够继续道。 始麒麟深吸了一口气,也道了一句,总归和道友不甚相同,不过就是个误会而已,盘凤你说呢? 闻言,盘凤笑了笑,在充斥着血腥味的战场上,仿佛和始麒麟亲如一家,当然。 接下来又是一阵寒暄,仿佛像是回到了当年似的。 只是身后的一切都在证明,这都是假的。 等到消息传到须弥山的时候,罗睺正抬起手拨弄着掌中那越发完好的玉佩,祖龙那厮着实废物了些。告诉滕蛇不必回龙族了,去西方给我看看,有什么风水宝地,最好是凶煞之气极重的地方。 站在一旁峦嶂当即领命告退。 对了,她还有一物,让我送给娘娘助兴,若是娘娘不在,就转交给老祖您。那人恭声道。 【作话】 送来的东西,真的是用来玩的,如果猜对了,没错那就是,不过大家不要高看罗睺的节操,他不是好人。 第101章 前奏. 或许对于旁人而言,这东西可能杂碎是一件难事。 但是对于罗睺来说,很显然只要稍微用力一下,直接就能够直接捏破那脆弱的蛋壳。 盘凤有孕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在这等时候,拿过来的两颗蛋,明摆着和盘凤脱不了关系。 只不过这凤凰之力,薄弱到了极点,若不是他眼尖能够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南明离火的气息,怕是都要怀疑一番。 有意思,真有意思。 天道这算计,正是不打算给三族半点活路。 费尽力气生下来的孩子,不能说和盘凤没有半点关系,只能说连凤凰都不是。 天资好吗? 好! 当然好! 一个带着先天五行、一个带着阴阳二气,资质能不好吗? 但是这好跟盘凤有一点关系吗? 那一点南明离火的气息,都是源于盘凤本人的,而不是来源于这两颗蛋的。 从盘凤孕育孩子起,这里面就写满了算计。 全都是来源于那天道。 不仅仅从先天神魔这边试图堵死三族的路,也要试图从子嗣后裔方面下手。 作为盘凤之子,首当其冲! 有感而孕,此为天命,也是这天命,保证了这两颗蛋的日后,顺畅至极,同样的,也在这个基础上杜绝了和凤族的联系。 甚至于天然的就和凤族无关。 这可是一条光辉大路,无与伦比的路,却是拿着凤族当做垫脚石,转过头去还能够撇清关系,给三族风光大葬。 罗睺握紧了这两颗蛋,只要再用力一下,日后的康庄大路,也就没了。 至于什么天命,在这两颗蛋诞生之日起,其实已经完成,剩下的不过就是论功行赏,而这重要吗? 如果连破壳而出都做不到,就已经化为乌有,那就不重要了。 天道以天下为棋盘,他们以三族为棋盘。 本质,好像并不什么不同。 只是,他们还有掀桌子的能力,而三族并没有。 即便是都是为了洪荒。 只是为了洪荒。 罗睺垂下眼眸,眼底闪过无数的思绪,仿佛一条阴沉的大河,随时冲破岸堤,磅礴而出。 天道大势,天道机缘。 除此之外,还有杨眉,见三族兴衰,悟得机缘,和他们走上两条路。 而他呢? 又何尝不可? 只是现在放手,着实有些可惜了。 不过说起来,敌人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弃少。 尤其是会挡着自己路的人。 同样的,他的道和杨眉也不同,好像和天道所求的也不同。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不过却也不能把这话说死。 毕竟,其实从换个方面想想,也是相同的。 比如说,惩戒方式。 杀伐两面。 即便是混沌青莲,也能够诞生出灭世黑莲。 同为杀戮,杀伐,好像也能够更加证明一下他和墨言的相配性。 这么算来,她好像也注定就是他的。 相同的路,相同的道,没有殊途,却是注定同归。 这么算的话,开天辟地,也不是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等到墨言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解决完了一切的事情。 罗睺心情一时间好了不少,因为祖龙那废物耽误了的心情,如今顿时好了不少。 这两颗蛋,仿佛像是最精致的摆设,一个带着五色纹路,一个黑白相间,除了不像凤凰蛋之后,都很完美。 手指用力,再用力,仿佛下一秒就即将捏破蛋壳,流出蛋液。 力道越发加重,蛋壳上甚至于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只要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不远处那盯着罗睺的手掌,心下不由得一颤,并不是可怜那所谓的盘凤之子,而是在忧虑自己的日后,东西给了老祖,老祖怎么处置,应该与他无关了吧? 这么想着,不由得紧闭上了双眼,当做没看见。 想象中破碎的声音并未出现,罗睺松开了手指,抬起手来,随意的扔起,在空中交换了位置。 仿佛稍有差池,摔落在地,就能够直接砸坏。 不过罗睺对此倒是不在乎,到底是有那么点天命,还是抗摔的。 而且真说是不抗摔,不抗碰,那就是命不好了。 盘凤诞子之后,有看见这两颗蛋吗? 闻言,那人一激灵,回过神来赶忙道,禀老祖,并未。 可惜了。 需要小人把这两颗蛋拿回去吗? 此话一出,罗睺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是让人不由得有些胆寒,仿佛像是通天巨峰下的一只蝼蚁,甚至于不需要去想,只要稍微动动,就能够把蝼蚁碾压成齑粉,死的不能再死。 送过来的东西,怎么能送回去?罗睺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蛋上的细纹,指甲在缝隙之间来回滑动,仿佛是要扩大这细纹,也好像单纯的只是想这么做了,没看见,那是她的福分,何必要破坏这等好福气呢? 不过,太好的福气也不好,总归是要加点火的,省的盘凤乐极生悲,把一切弄糟了,到时候坏了天道的大计就不好了。罗睺漫不经心道,话中仿佛像是关爱盘凤,而事实上,从这语句中就能够听得出来绝非如此。 没有什么不怀好意,只是,没有把盘凤放在眼底而已。 玄麒那边查得如何?有消息了吗? 人是拦了下来,但是具体着实摸不到头绪,那人藏得太深,让人抓不到首尾。贪狼低声禀告道。 我看不是他藏得太深,是始麒麟把人藏得深,身份之事告诉玄麒暂且不用查了,凤族的事情已经结束,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重要了。罗睺站起身来,掌中的凤凰蛋,或者说那和凤凰完全没关系的两颗蛋,抬手一扔,只见那物直接冲着贪狼而去,贪狼赶忙接了下来,上前走了两步,却是被罗睺的眼神立即止步。 老祖?贪狼小心翼翼道。 祖龙不是个废物吗?想必拿着这东西也没用,把这个东西,想办法给始麒麟送去,给盘凤个惊喜,顺便好好加固一下他们的同盟,顺便给祖龙加一把火,就说盘凤为了凤族,自愿把孩子送给麒麟族为质。罗睺抬眼道。 贪狼顿时领命称是,而不远处的那人听着这话,却是有些下意识的胆寒。 他之前也到过须弥山,但是从未见过老祖本尊,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是每一一个猜测能够和眼前人对上。 周身尽是可怖的氛围,仿佛蝼蚁至于沧海巨浪,碾死都是最简单的死法,也是最直白的死法,不在乎,不在意,更不会放在眼里半分。 这一举,别管盘凤到底是外强中干还是一如往常,只要这个消息传到祖龙那里,并且得到证实,那盘凤就是攀附麒麟族,示弱到了极点,说不得会被让人猜测是凤族愿意俯首称臣。 即便让人难以相信,但是更加不可置信的都有了,这个还难吗? 至于盘凤在战场之上和始麒麟所说的话,更是佐证。 而麒麟族和凤族那边呢? 以始麒麟的性情是绝对不可能放弃这个把柄的,盘凤又是个何等骄傲的人,能不能低头全看盘凤心里对于那两颗蛋的重要性,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在激化内斗。 再有个祖龙在前,那怕是会把一切刺激地更加厉害。 那到时候 绝对会比如今更加骇人。 洪荒之中杀戮,的确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甚至于简单到了极点。 但是像是老祖这般仿佛把所有人的命都玩弄在掌心之中,随时一个用力捏成肉泥,就像是玩乐一般,不由得让人胆寒。 只是眼下这条船已经上了,下已经是下不来的,没有人能够放过他,除非他愿意远走天涯,躲的远远地,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甚至于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思及雀鸟交给他的命令,任何恐惧,小心翼翼道,老祖,娘娘那边 她不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明白! 明白什么?罗睺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指的是雀鸟? 闻言,他怔住了。 罗睺却是没有什么话留给他,转身直接离开。 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东西是给墨言助兴的,但是若是落到他的手里,就不一定了。 雀鸟虽然是墨言的人,到底也是跟了他多年,总归还是了解一点的。 虽然若是旁的东西,或许他真的会转交给墨言,但是这东西,他可不想。 当着玩物送来的,但是真的落到墨言手里,那就不见得是玩物了。 别看墨言一身的杀伐煞气,但是细数那些被墨言下手的那些,归根结底是主动招惹了她,别管她在这之中,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但是事实上的确如此。 细数认识墨言到今日,其实墨言的原则并不弱,更不要说对幼崽出手了,即便是这东西如今连幼崽都算不上,但是就冲着这里面的先天五行和阴阳之力,明摆着是日后的天之骄子,墨言就根本不可能把这玩意当成万物用。 鉴于已经拿出来了,以及她天然和盘凤对立的缘故,也不可能送回去,那结果就是养在这里。 虽然并不会出什么事情,须弥山也不缺一个地方放这东西。 但是他讨厌有人缠着墨言。 即便只是可能。 更别一想到他们两个二人在一处,结果还有个东西在那边昭示着存在感,在那边时时刻刻地象征着雀鸟,这就更让人厌烦了。 故而最好的方法是让墨言根本就看不见。 而此刻,罗睺就是这么选的。 至于多年以后? 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显然跟现在没什么关系。 不过就是两个蛋而已,不是吗? 正是风露浸秋色,烟雨媚湖弦。 罗睺坐到了墨言旁边,眼中的倒影尽是她一人。 仿佛如同往日一般。 只是他这一次出去,却不是像是往常一般短暂。 【作话】 骄傲,狂傲,桀骜不驯,肆无忌惮,无所畏惧,与天争风,与人争锋,与己争锋,这样的罗睺魅力是真的很强,如果你觉得不强,是我写的不够好_(:з」)_ 专栏里面开了本关于他的预收,那个是和女主相爱相杀的疯批大佬,希望有一天我还能开,我真的好喜欢洪荒这个题材,好希望能够再多写一些,至少把所有的意难平写完,许愿出个洪荒盛世,虽然近两年可能看不到了。 第102章 罗睺在干什么?!. 空山新雨后,芦苇倾斜滴水,新绿湛湛,涟漪点点。 潭水中,看起来平静至极。 原本被乌云遮掩的太阳,如今尽数显露出来,暖光肆意地打在山涧碧水中,好像每一处抬起手来都可以碰到暖光。 多年来的积攒,一朝爆发,便是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恨不得把整个洪荒都一起拉进去。 比之曾经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歇斯底里,来的更加狂躁。 三族开战,并不是一个秘密,甚至于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相比较往常,或许有那么些隐瞒,有那么些谋略,这一次简单的甚至于有些过于直白。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么大的动作瞒不住,故而大张旗鼓地壮大声势。 无数的族群,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都砸进了这一场大战之中。 三族动手,牵扯的,从来都不仅仅只有三族自己。 隶属于其麾下,那就是要为三族所用,即便之前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此刻? 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唯一期望的是能赢下来,自己不曾站错队。 无数的飞禽走兽聚集于西方一处本该无名的地方,那是三族多年称霸洪荒的底蕴。 无数双眼睛也聚集在三族之上。 不管是怜悯的、恶意的、仇视的,又或者是纯粹看热闹的,情绪各不相同。 而对于神魔而言,这都不重要。 来了,终于来了。杨眉喃喃道。 三族覆灭,天地新生,生机气运,结局大改。 这一盘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输赢立定。 他的道,因为将在这里功成。 多年努力尽在今朝。 同样的,他现在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了。 罗睺说得对,他不会动手,也不会出手,但是现在? 这个时候不推,还等什么时候? 虽然这是他的道,他也不会放弃,但是这口气,要是不出,以后可就在没机会了!如果真的日后后悔也来不及了!别说什么大家都是混沌神魔,也算得同胞,这都是废话,他自己都不信的东西。 他们自诞生之日起,就没这概念! 他能够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他的道,他不需要,也不该,仅此而已。 杨眉深吸了一口气,直奔鸿钧所在。 心念一动,手边的法宝浮现,往前一推,意思明显至极。 鸿钧没有主动去接,只是看了眼杨眉。 杨眉不似曾经那副超然于世外的样子,此刻更像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我日后不需要这等东西了,而且我赌你能赢,算我卖你个好。 鸿钧没接,只是静静的看着杨眉。 这玩意不需要? 先天至宝,不需要? 你是当我疯了,还是当我傻了? 虽然我是没办法亲身经历了,也没必要自找风险,但是吧,罗睺那边,重在参与。 此话一出,鸿钧眼皮一跳,他懂了。 当即收了那些法宝,转身就走。 至于杨眉日后后不后悔,那跟他也没关系了,反正这东西,对于他而言,的确是不小的助力。 别管是当年曾经有约,还是一直藏着的神魔,如今逐渐显露水面。 这局棋即将下完,虽然罗睺占据了上风,但是只要罗睺死了,只要其他人也无了,别管这些年自己做的是多还是少,如今都能够一股脑地弥补回来。 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而战场之上新仇旧恨加在一处,以及这周遭的一切,足够冲红眼睛。 成王败寇,死无全尸。 一切都裹挟在里面,卷成一股洪流,稍加触碰,就能够把数不清的命,一起带走。 没有一丝仁慈,也容不得什么仁慈。 当年之事,最初的情谊,早就已经烬灭在多年利益中。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69) 什么也留不下来。 时至如今,那只有一个好念头,那就是让对方死得干净利落些,算不上尊重,更谈不上念着旧时之谊,只是脑子里面只能装着这件事情。 三方胶着在一处,已然分不开了。 但是罗睺还未出现,但是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八位神魔,已然去了其二。 而这两位都是一直躲着,一直躲到了今日,本身实力算不得强悍,只是运气较好,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然没有那么大的用处。 能逃得了一次,逃得了第二次,却是逃不掉这第三次直面已对。 再好的运气也没有用武之地。 在这之中,有人冷眼旁观,有人乐此不疲。 总归少一个是一个。 三族极其麾下,如今已经杀疯了眼,不知不觉间,竟是已经血流成河,地面上遍布断臂残肢,而更多的是连一点灰烬都没留下来。 御雨风雷,飞沙走石,刀火交错,庞大的身躯落下,鳞片尽失的不在少数。 在这等局面之下,罗睺仍旧不曾出现,诡异的氛围让人焦灼不安。 他难不成是不想争了?其中之一的乾坤咬牙道,一别多年,他倒是也有别样的机遇,早已经不似当年,让人不容小觑。 你信吗? 不信。 可这都到了最后的关头,罗睺竟是还不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我们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方才出现,坐收渔翁之利? 罗睺是那般人吗? 此话一出,刚刚有这般心思的人,顿时沉默了。 罗睺如果是那般人的话,罗睺就不是那个被他们恨得牙痒痒的罗睺了。 但是除了这个之外,还能有什么? 远处轰鸣阵阵,频率高得吓人,征伐之下,原本的青山绿水芦苇荡,如今已经化作乌有,战场不断扩大,江河湖泽为之断流,无数的尸体堆在地上,他们可以冷眼旁观,甚至于都不需要看在眼里,但是此刻却是大不相同。 这是他们的棋盘,棋盘即将定胜负,而就在这个时候,占据最大优势的那人,本该第一个站在此处等着他们的人,此刻却是消失不见,让人不由得多加猜测。 鸿钧也在其中,只是全程并未说话。 天上乌云满布,黑压压的,带着迫人的气势,仿佛随时都能够倾轧下来,碾碎地上的一切,把所有的东西都吞噬下去,干干净净,不留半点。 同样的,黑压压的,也不仅仅是天上的黑云,也有那飞禽走兽,或许本体极为庞大,极为艳丽,让人为之夺目。 但是此刻,在如此庞大一眼望不尽的战场之上,也不过就是一点,在他们眼中,渺小至极,和蝼蚁,并没有什么区别。 此间天地,仿佛除了血煞什么都没了。 甚至于好像是重归于混沌。 战场的最中心,祖龙、盘凤、始麒麟也好像只能够看见眼前的杀戮,一切都在促成眼前的一幕,都在把一切推到一个难以言喻的制高点,他们已经被裹挟上去下不来了。 无数的凶煞之气在此地诞生、蔓延、凝聚,好像没有个尽头,也完全停不下来。 同样的,此刻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切就应该这样,一切就应该如此,血流成河,浮尸万里,狰狞一片。 而在无人问津的山谷之中,罗睺蹲坐在岸边,丝毫不介意潭水沾到自己的衣袖下摆。 因为三族的缘故,天上被遮掩得黯淡无光,显得周围的景色越发差了几分,这里其实也很贫瘠,或者说因为煞气长留的缘故,能植物茂盛才是怪事。 此地,本就是个早日难见,晌午不阳,遮阴蔽日,险峻不平之地,如今就更多了些阴森的感觉。 煞气源源不断的朝着此处而来。 罗睺好像全然没有即将决战的意思,就坐在潭水边上,还有工夫在这个时候拿出来那块琥珀,在潭水中洗了洗,看起来更加透亮了不少,即便是在这种阴暗的地方也泛着些许水光,像是什么最珍贵的宝物,不过就是一块琥珀而已。 晾干之后,罗睺方才把东西挂在自己的脖颈上。 老祖,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罗睺应声,站起身来,脚步却是没动,只是目光仍旧落在远处的水潭中央,仿佛是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贪狼下意识地看向那边,却是完全没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心中不由得打鼓,此处,可还遗落了什么? 腾蛇寻的地方不错。 ? 我若是能早来这里就好了。他看着远处,不,也不对,如果我早来一点,或许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也或许不会有今日。 贪狼愣了下,完全不知道老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切跟腾蛇寻来的地方有什么关系?是指三族大战的地点不放在这里吗? 或许,也说不准?谁知道呢。 对了,她那边如何? 贪狼反应过来当即道,娘娘那边一如既往,所有可能触及到娘娘那边的,已经都被拦下来了,不会有人打扰到娘娘的。 罗睺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你们可以撤了。 老祖,拿着阵图的自吾,包括其中吗? 如果你和他有旧怨,你可以不带着他。罗睺头也不回道。 贪狼顿时不寒而栗,属下不敢! 罗睺闻言撇了贪狼一眼,眼底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不过却也没说什么,打了个手势贪狼顿时如释重负,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地。 外面的声响仍旧在继续,罗睺若无旁人的又在此处站了一会儿,直到一声刺耳的嗡鸣声,穿云裂石,响彻天际。 这是,神魔动手了。 对三族动手。 罗睺伸了个懒腰,拿出墨言一直叮嘱他要煮的药,反正,现在也没事。 都这么有耐心了,耐心更多点,想必也无妨。 【作话】 还记得这里吗?这里是言言的诞生之地。 以及这就是罗睺的特殊拉仇恨技巧,你学废了吗? 第103章 终于到了!. 等人找过来的时候,罗睺正拿着药碗,边晾边喝的那种,俨然就是悠闲至极。 一股火差点没有冲了头,恨不得直接拿着大锤把罗睺的脑袋敲碎。 我们在那边想着你在搞什么阴谋诡计,等的焦躁万分,结果你在这边就跟没事人似的?! 我刚刚还在想,好久不见,这一个个的动作都这么慢了合适吗?好歹是混沌神魔,怎么反应力这么差劲?罗睺说着,一边吹了吹药汤,全然不把在场的一众神魔当回事。 这已经不是傲慢了,这分明是猖狂! 罗睺!磨牙声依稀可见,仿佛要把人吃了似的,好几道法力直冲罗睺而来,罗睺侧身避开过两道,翻身略过了一道,最后一道直冲面门,掌中一握霎时间弑神枪显现,直打散了拿到法力,左手端着的药碗,稳稳当当,不曾滴落一滴。 热气比之刚刚好像稍稍退去了几分,而在下一秒,那上面的热气在罗睺用指尖一点碗壁,热气消失得荡然无踪。 甚至是有功夫再饮下药汤。 目光落在对面,一个个长相各不相同,但是统一的面色极差,咬牙切齿。 乾坤,你还没死啊?罗睺瞥了眼其中之一的乾坤,一脸惋惜道,我以为像是你这般,早就已经身死道消了,着实是意料之外啊。 不给人说话的话口,罗睺继续往边上看,劣缺也在啊?走一路上,真是不容易,围剿他人,结果差点没被我弄死,我以为会有别人过来把你收了,你们不行啊。 罗睺!你已经到了末路,竟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这回已经不是用法力试探性地打过来了,乾坤和劣缺整个人都直接冲了过来。 罗睺一反常态,没有直接锋芒以对,反倒是在此地打转,在场众人不由得露出果然如此的视线,这么多人在此围剿他,果然还是怕了。 以一敌二,不同于以往是正面以对,如今却是完全反攻的意思,端着药碗,拿着弑神枪,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让人抓不住。 乾坤被这罗睺这厮气得火冒三丈,目光看了眼身后的那几个完全没动的家伙大喊,你们看什么?!还不上? 后面的人仍旧未动,乾坤不由得暗自叫苦,但是此刻已经动手了,再退回去显然不可能,不是为了面子,而是怕成为众矢之的。 当着这种情况都能够退缩,那就是自认实力不济。 但是此情此景,全力以赴,那就是给后面的人当垫脚石。 这个道理乾坤知道,劣缺又何尝不知? 除了在心底骂列缺带了个好头之外,还能怎么办? 不过好在眼下罗睺捉不住认了怂,到底如何都是自己控制,倒是也不怕什么。 罗睺自然把一切看在眼里,眼底暗流涌动,抿了一口苦涩的药汤,越发如同闲庭信步,目光落在那一身是血的六道和玄鹰身上,你们两个这一身是血干什么去了,让我想想,不能是单枪匹马去对三族动手了吧? 让我猜猜,想必应该是在外围? 话倒是没什么,但是看看罗睺这悠闲样子,这实打实的就是讽刺,讽刺不如他,火一下子上来了,再看看前面单方面的围剿,顿时也不再顾忌。 罗睺却是没把他们放在眼中,继续往下看,目光看了一会儿,好像才反应过来,陆压,多年不见,我都快把你忘了,我上一次见你,还是洪荒刚开的时候,这么多年去哪了?一直藏着呢?到现在才出来,也是不容易。 对了,鸿钧哪去了,这个时候,总不能是死了吧?谁干的这好事?有人知道吗?我想应该不是你们吧? 不劳挂心,我还活着。人未至,声先到。 鸿钧身至,目光看向和五个魔神动手的罗睺,眼底不由得浮现了几分厌恶。 罗睺看了眼鸿钧那副超然如静水的样子,倒也没什么意外,只是仍旧有些惋惜,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都准备去你坟头踩两脚了,你怎么能活着呢?哦,我不是说你不该活着的意思,我只是说你老奸巨猾,算计颇多,早死早少个祸害。罗睺笑里充满着恶意,如果忽略说的话,声音像是对鸿钧说什么祝福话。 即便是被罗睺恶心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听着这话,仍旧恶心。 她都不在这里,你有必要吗? 罗睺点了点头,好像真的听了进去似的,只是笑容依旧,你说得对,没什么必要。 只不过,我想到了一些令人高兴的事。 鸿钧道友,你还和他废话什么?!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吗! 还多说什么?直接杀了他,岂不是更省事? 鸿钧,莫不是想要反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拱火,唯一没出声的陆压,仿佛就跟个透明人似的,心中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一点危险将至的感觉,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又退。 而这都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 鸿钧并未出手,只是回过头来,看了眼远处的那一面大旗。 远处的嗡鸣声持续不断,天昏地暗了不知道多久,一声声哀鸣传来,急迫的要命。 这动静并不突兀,甚至于每时每刻都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哀嚎的声音更大了一点而已。 无穷的煞气汇聚再汇聚,仿佛一个吞天巨兽肆无忌惮地撕咬着所有人,触之既亡,死无全尸,无穷的煞气也涌入山谷之中。 即便是此地原本的煞气就已经极重,但是此刻厚重到这种地步,别管对于凶煞之气敏感与否,此刻都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等他们再多想些什么,罗睺一改之前的躲闪,手中的药碗直接被扔了出去,青瓷直接砸在远处的石壁上,碎片迸溅开来。 伴随着天上一道如同惊雷利刃劈开乌云,所触之地,不论是死是活,霎时间烟消云散,天地骤白。 弑神枪一挑,寒光一现,带着滔天的戾气直冲六道而去,能活到今日,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有些本事的,本就是极度防范着罗睺,虽然被罗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也在第一时间抵住弑神枪,却不想他能够抵得住,身旁人愿意如此。 他们的确有盟约在身,但是这种东西,撕毁起来,也是最简单不过的。 罗睺是敌人,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哪个不是? 不过就是轻重缓急罢了。 而与此同时,罗睺猛地一跃,弱点显露无遗,无数红纱席卷利刃,直接从罗睺身侧攻去,避开锋芒,上下左右身后,任何一侧,法宝各显其辉,脚下金芒闪现,山谷崩裂,煞气骤荡,脚下裂谷深不见底,法则之力甚至直接打破了地水风火,在那一瞬间,洪荒之中都感觉到脚下的洪荒大地都在颤动,即便转瞬即逝,即便让人甚至于想要忽视。 无数人第一反应那就是来自于三族大战。 但是真的可能是源于他们吗? 这等庞大的力量,怎么会? 至于祖龙等人,此刻,已经自顾不暇。 无形的巨兽疯狂吞噬过来,从不知名的地方而来,从四面八方而来,所触之地,无一活口。 再坚硬的骨头,也要被其削断成一块一块的,化成无数个肉块,堆叠在一处。 在屠杀面前,什么飞禽走兽,一改一视同仁。 即便是之前已经杀红了眼,即便是之前他们还在战个你死我活。 伴随着那仿佛通天彻地,不留一丝活口的围剿越发将近,就算是再不注意,此刻也反应过来不对劲。 在那所到之处,尽是血肉,无一存活,仿佛屠戮了整个西方大地一般。 靠近的速度只快不慢,即便现在是在几十万里之外,但是就以现在的速度,真的到达此地,也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是,充斥着绝望,好像是无意,好像是故意,大罗金仙尚且如此,他们这等又该如何?!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飞得再高,入地再深,都逃不过一个死。 在发觉出这个事情之后,心性差的,不是直接撞了上去,那就是自己动手,或是自爆,或是自尽,甚至于是自残。 伴随着越发靠近,无数的人在认清这个事实的时候,仿佛无头苍蝇一般,从这边,撞上另一边的那堵以剑气组成的墙,最后被绞杀得干干净净。 眼前的一切,足以逼疯,每一个人。 而也就在这之中,传来了庞大的动静,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们卡在大罗金仙多年,距离准圣只差临门一脚,对于法则之力,即便是不熟悉,但是也研究了不知道多少,而眼下的这一切就是法则动荡! 天地为之震动,好似警钟长鸣。 一切的巧合加在一起,汇聚在眼前,此刻不管是真是假,都透着怪异。 他们的血肉煞气融合在一处,杀戮、仇视、凶狠无数的东西交杂在一处,引得不少人眼睛都在发红,整个人更是濒临崩溃。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促成这一切,仿佛他们就是这之中的部分,仿佛 一切都是为他们准备的。 而此地,肉眼可见的是一切的中心点。 怎么会这样? 祖龙?! 我们被算计了! 无数的法则都在激荡,无数的轰鸣声,穿云裂石,金石相接,诸般法宝,地水风雷,仿佛天地都在扭曲,即便是那无形的墙刃未到,也不再安全,稍微绞进去一点,甚至于连肉泥都剩不下。 事到关头,一人之力已经无用,再这么下去他们都要死在这里。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0) 但是此刻护住余下之人,已经是一件极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去试图去找罪魁祸首,更重要的是,且不说人还没见,就以现在的力量而言,绝非他们能够与之抗衡的! 眼下这庞大至极的煞气,足够把所有人都带深渊。 所有人胶着在一起已经分不开了,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祖凤化作原型,展翅便是万里,把能够触及到的所有人,一同覆盖在羽毛之下。 当年的默契,到底还剩下些许,祖龙腾飞于九天之上,直冲目的地,雷云难聚,却也未曾停歇半点,始麒麟留下所有人只身而去,去试出一条路,谁也没想过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捡起来。 九天之上,也是动荡不安。 仿佛什么东西凝聚,又消散,循环往复。 罗睺置身于其中,一击之下,六道口吐鲜血,他也两肋见骨,却不曾恋战,但是六道还是死了,未在罗睺枪下,反倒是死在了那些盟友之中。 从最开始的转瞬即逝,好似不存在,伴随着六道身死,再也不曾留手,天昏地暗,凛冽万般,彻底震动了整个洪荒。 这是准圣之力,更是先天神魔的本事! 法则! 与生俱来的法则! 他们都是大道之子。 罗睺仿佛独木难支,仿佛只要再多一瞬间,罗睺便要身死道消。 而这个时候,谁都想利用罗睺身死得到最大的利益。 鸿钧倒是想要弄死罗睺,但是周身这帮人已经开始内斗起来,即便是他想要抓着罗睺不放,此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甚至于他也是被好几个神魔针对之一。 大阵越发将近,时间越发不够用,鸿钧发了狠,随即成为了所有人最大的目标,互相捅刀,互相杀戮,却也是异曲同工的围剿。 刚刚罗睺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 直到无数的剑刃而过,罗睺身子猛地往后退,周身之地,瞬间变化开来。 空旷,寂静,一切都是假的! 不,也都是真的。 只是一切都是杀戮凶煞汇聚而成,甚至于到挡住神识的地步。 不是所有人都是罗睺,不是所有人的道,都能够对于凶煞之气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得心用手。 无穷的煞气扑面而来,罗睺望着那置身于其中的一众神魔,罗睺笑的肆无忌惮,胸前的琥珀被血沾染的熠熠生辉,他抬起手一把抹掉嘴边的鲜血,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更是视若罔闻,周身杀伐煞气,此时此刻,俨然已经是不需要外力就可以凝结成实体。 终于到了! 九天之上,紫霄神雷凝聚,仿佛带着无穷的威压,任谁也难以触及,同样的就是这般庞大到骇人听闻的力量,却又在根本没有人触碰的地方,消散了一遍又一遍。 罗睺看了一眼天际,笑声更甚。 而就在不久之前,打斗之中,罗睺并没注意到,在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中,有一个东西,无声地裂开了。 远在须弥山中,墨言猛地睁开眼睛。 【作话】 琥珀,只是个幌子。 陆压,是先天神魔之一,这里不是小金乌,这本关于他的设定走的是,封神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 第104章 灭世黑莲. 早在突破之前,墨言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块聚灵石,以自己的法力,硬生生反向催化成聚煞的,当凶煞之气凝结到了一定的程度,承受不住的情况,最后炸裂开来。 只是测试的时候遇上了麻烦,能够容纳的煞气不够,而且还要在里面弄不少的手段,被罗睺看到的可能性越发增大。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没有什么东西聚煞的能力比她更强了,也为了保证自己即便是突破的过程中,感觉到罗睺那边出了问题,能够把她强行从那个状态拽出来,思来想去,最终她对自己下了手,她特地从花瓣上扣下来一块,就跟被牙咬了一口似的。 过程中留下的疼痛感让她精神了好久,甚至于都可以盖得住自己那即将突破的感觉,那几乎等同于从身上生生扣下来一块肉,而且源于她本体的得天独厚优势,过程比扣下来后,那可疼多了。 这辈子没那么觉得自己本体过于强悍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负担的事情。 虽然让她自己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承担起这甜蜜的负担。 真的扣下来的时候,反而能够感觉到舒了好大一口气。 但凡能选,她绝对不敢这种事情。 即便是总的而言算不得多,伤筋动骨更是没有,毕竟就那么大一小块,连指甲盖大小都没到,但是过程中着实要命,自己向自己的本源下手,堪称折磨,至于这一小块,没有个万年是养不回来了。 其实在此之前,为了让她日后的突破不会被这个行为影响,故而打一开始就已经把这范围缩小再缩小,几乎不会被影响的地步,更不会耽误她之后突破,最后选了一片,最新长出来的花瓣下了手,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想过这点够不够,不过后来在她往下扣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那一块本体的临界点,为了防止因为别的事情暴露,已经被她定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步。 此时此刻,炸裂开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罗睺那边发生了巨大变故,至少在他周围比她想象中的煞气浓郁程度更甚 远在战场之上,诛仙四剑的虚影林立,他手边的虚影,便是其中之一。 而真正的诛仙四剑,已经隐匿在整个诛仙剑阵中。 诛仙四剑本就是利中之利,杀伐重宝,以杀止杀,以杀助杀,周遭的凶煞之气助力,如今已经足够把一切虚影都化作一把货真价实的利刃,如果他需要,他可以把任何一道虚影,化作如同诛仙剑本体一般的强度。 衣袂挥动,虚影不断,无形的剑刃,横贯八方,驰骋苍穹。 无数的隐形的剑刃充斥其中,视野虚假,神识遮掩,耳边寂静一片,稍有差池便是身死道消。 罗睺抽身而走,如同置身于世外,只是他并不喜欢猫捉老鼠的事情,至少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敌人,总是围剿干净的好。 如果可以最好一个不留。 而此时此刻,乃是最好的时候。 幻境之中,置身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提高了无数警惕,不仅仅要防着罗睺出手,更重要的是防止罗睺搞什么借力打力的事情。 只是当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即便是有所顾虑,也必须抛之于外,要不然,就凭借着罗睺的那疯批程度,足够在到不了那最后,就直接身死道消。 被蒙了眼睛,被堵了耳朵,被掩了神识,但是归根结底,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会随之降低。 罗睺不给任何时间,带着四把剑的虚影,提着弑神枪直接驰骋其中。 旁人或许有着想要有所保留的念头,在罗睺这边是一点都没有,仿佛完全不需要保存实力,以备成为最终功成的那个人。 如果是旁人,还可以骂一声蠢货,一点不知道保存实力,明摆着就是身死道消的命。 但是罗睺不是,他向来如此,时至今日,也未曾变过。 此时此刻,乾坤被罗睺追着打,想要留在原地不动的念头彻底维持不住,即便是这些年有所机缘,但是此时此刻身处劣势,等同于蒙了双眼,更不要说煞气伴随着庞大的阵法运转,情况只会更糟。 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庞大的法则动荡,却也是在警惕其他人,即便是如同眼瞎耳聋,但是法则之力的动荡,那绝对不是煞气能够掩盖得住的,即便是如此庞大的凶煞之气亦是如此。 法则相撞,煞气构成的幻境,好像被冲得有那么一丝的裂纹。 鸿钧、劣缺、陆压、玄鹰四人目光全部落在了那条缝隙上。 能够感觉到,那里两人的痕迹,前者逐渐失了章法,被人穷追不舍。 而后者驰骋纵横,歇斯底里,反攻其上,周遭剑气伴身,甚至于凝成了真的宝剑环绕周身。 在这周遭肆无忌惮的下这手,仿佛要在这里绞杀掉所有人。 裂纹一遍又一遍地出现,鸿钧紧盯着那倒裂纹,造化玉碟泛着淡淡的光辉,手中的盘古幡无风自动,好似可横列万顷。 就是现在! 不对! 噗嗤一声,连带着一条手臂,直接砸在地上,那是分明乾坤的手臂! 糟了,中计了! 后面那个根本不是罗睺! 鸿钧也注意到了那消散极快的乾坤手臂,乾坤凶多吉少。 如果他燃烧最后的精血自爆,或许会有一点把周遭煞气抵消一番可能性,但是没人会。 自己身死,换他们功成,混沌神魔中换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出来,就算是盘古也不行。 罗睺如法炮制,但是这一回却是很少有人擅自动手了,唯一一个动手的,也是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对那本就被追着跑的那位动手。 他们在明,罗睺在暗。 结果就是,残存下来的南明离火,差点没动了元神,简直就是落井下石! 陆压!盛怒之下,劣缺直接动用法则之力打了过去,直冲陆压面门,俨然就是奔着要陆压的命去的。 霎时嗡鸣阵阵,身侧好似如同山洪涌动,直冲而来,身后更是没有任何退路,仿佛意图催促迎面直上。 只是鉴于罗睺之前的行径,着实让人心中打鼓。 鸿钧此刻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罗睺到底在干什么? 一切看起来都有迹可循,看起来罗睺的行为好像都并无什么异常,但是出于直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罗睺大阵已成,罗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即便是以一敌六,亦是不在话下,这么下去,迟早前功尽弃。 此刻一击之下取罗睺性命的机会如今已经没了,即便是不想,也要试图把其他人聚拢在一处,至少先破了罗睺这大阵,不过此刻摆在这里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分辨出来其他人。 有这个念头的不仅仅鸿钧一人,即便是心中仍旧有不少的新仇旧怨,甚至于身上还疼着,但是此刻也明白,他们虽然并未到达山穷水尽之时,但是如今也是瓮中之鳖,只要阵法不破,他们就要一直忍受着这草木皆兵的状态,罗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显现,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又隐匿下去,然后在重新挑起祸端。 鸿钧思索片刻,决定不动用那一步,率先行动,法则之力肆无忌惮地打了出去,漫无目的,毫无章法,盘古幡挥动,更是欲要撕破地水风火,也不管这一次是不是打空,会不会直接顺了罗睺的意思借刀杀人。 直冲着法则之力为引,以盘古幡开路。任凭前面是真是假,一路打过去。 这边一动手,那边也明晰了意思,法则之力震动交汇,罗睺看在眼里,索性也直接入主其中,你们不是想试吗? 那就看看能不能分得出来! 法则之力不断,搅动腥风血雨,已经早就已经夷为平地,什么山峦高峰裂谷的,如今尽数重造,罗睺提着弑神枪,朝着玄鹰而去,趁着这个机会,直冲而上,四把虚影,汇聚在他周遭,手上弑神枪不停,也不管身上的伤势,直接强攻上去,强悍无匹。 伴随着无数猩红的尘沙,直奔面门,而身后这一回是真的绝路,这繁杂交织的法则之力,直接成了玄鹰的催命符! 留去其三,而他还有余力! 就在罗睺即将冲向劣缺之时,原本由煞气凝结出来的虚像,霎时震动,不过区区一刹那,却是正在动摇其根基。 滔天的屏障,直冲天际,仿佛欲要把戮仙剑直接隔绝在外。 那分明是太极图! 而早早放在那里,罗睺反应过来,目光直直的看向远处的鸿钧,缝隙已然因为煞气的动荡不安,难掩其本质,即便是罗睺身负杀伐之道,但是煞气也不是无中生有的东西。 如此大的缺口,已经不是把这阵法之中的所有人能够堵上的缺口了。 天道那汇聚又消散的九霄神雷,如今再也不曾消散,甚至于比之曾经来得更加骇人,滔天的威压倾覆,那是天道之力! 一切都已经暴露在天道之下,罗睺就是那个最大的祸首! 他大势已去! 罗睺却也不曾放弃,直奔三族,但是此刻却是哪里那么简单? 而且就算是罗睺现在想要动手也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不过此时此刻,威压不仅仅压在了罗睺一人身上,鸿钧等人同为神魔,一样不曾被放过。 此刻,天道震怒。 对于罗睺而言,尽是不在乎。 事情已经做了,现在震怒? 晚了! 任凭□□强行扛着那紧追不舍的紫霄神雷,仿佛一遍又一遍直接打在神魂之上,罗睺一身是血,此刻却也成为了最好的护身符,仿佛铠甲一般,只是这铠甲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要罗睺的命。 罗睺却是毫不在乎,眼底已然是一片血红,仿佛从深渊里面爬出来的杀神,白骨累累,不改其风,山峦崩催,亦不动其形,九霄雷霆,更不动其意。 大地已然是血红一片。 陆压心中大骇,此刻已经不是机缘的事情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趁着最后还有余力拼命逃离此地。 劣缺也想走,但是他确是成了陆压的垫脚石,被鸿钧拦住,拦腰而断,神魂撕裂。 天地惊雷仍旧,罗睺身上的压力不浅,鸿钧经过之前的一番动作,此刻身上虽然比罗睺好上一点,但是也并没有好多少。 无数道九霄神雷,不知道消耗了不知道天道多少的力量,罗睺却是并未身死。 九霄神雷重新凝聚,庞大的云雾笼罩着整个西方,仿佛要抽空了整个西方灵脉! 罗睺却是丝毫不惧,甚至于跃跃欲试,以杀成圣,只要抗得过这最后一击,他道将成! 云端之中雷声阵阵,甚至于肉眼可见的闪着银光阵阵,而在这最后九霄神雷即将落下的时候,鸿钧没再出手,或者说也没必要出手了。 你的路,跟我的路,已经不同了。 为什么帮我? 事情是你做的,只不过我也想看看,一切到底会如何。鸿钧缓缓道,现在来看,还是值得的。 罗睺看了眼远处对鸿钧千恩万谢的飞禽走兽,对于鸿钧尽是嘲讽,你装什么好人? 混沌神魔,有好人吗?鸿钧反问道,你和墨言,到底怎么回事?我等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你这算计到底是什么,此刻正巧无事,不如解惑一番如何? 鉴于鸿钧之前实话实说,此刻其他神魔跑的跑死的死,如今就剩下一个鸿钧,而且他们的路也彻底两分,罗睺倒是也用不着瞒着什么直接道,事情你不是知道吗?她把我捡回去了而已。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也不算是算计,他只是想要把她拖下泥潭,让她和他一起在泥潭中沉沦。 你不会是鸿钧目光看着罗睺,这震惊程度比他发现罗睺摆诛仙剑阵迷惑天道的时候还要震惊,洪荒生灵有这种念头那是和他们有根本性的不同,他罗睺?! 随意地把弱点交出去,万一反复,你可是真不怕死。 我不在乎。 闻言,鸿钧沉默了,她知道吗? 我会功成,去见她。 那就是不知道了。 如果你身死,怎么办? 没有这等可能。 鸿钧看了眼天上那雷云,再看看周遭那稀薄甚至于快到没有的灵气,即便是罗睺强悍,从这道九霄神雷走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且不说现在经过混战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就算是全盛状态的罗睺,面对这等局面,怕也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只是想想罗睺这么多年的性子,好像现在完全不想失败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即便他完全没办法对上罗睺的思绪。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1) 哦,准确说,对上罗睺的思绪也不是什么好事。 临那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鸿钧看在同为混沌神魔,如今又没有利益纠葛的份上,最终问了一句罗睺有没有什么遗言,需要我帮你带句话吗? 不用了!远处传来声音,来源正是墨言,来不及对鸿钧表达谢意,直奔罗睺所在,也在那一刻,一朵黑色的莲台显现于天地之间,难以数计的煞气以最快的速度争先恐后地朝着那座莲台涌去。 罗睺瞪大了眼睛,想要做什么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刻,天雷以至。 凶煞之气、灵气、九霄神雷、枪锋剑刃,无数的东西夹杂在一处,轰然而动,风卷狂沙,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绞杀着周遭的一切,似天地乍融。 霎时间一道巨大的白光席卷着整个洪荒,耳边只剩下了一声嗡鸣 她想,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在罗睺之后,原本的灭世黑莲销声匿迹了。 【作话】 今日爆更!他们是真的!!! 第105章 你说得对,我担心你。. 一场大战之后,一切来的寂静至极,或者说,死寂。 不管是源于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鸿钧并未说过谎,他的确帮了三族,每一个都帮了,余下的一部分,被鸿钧护了下来。 经过今天这一遭,他已经看懂了,平定三族,并不需要把三族尽灭,天道要的只是三族在洪荒之中再也掀不起来风浪,再也不能够主导洪荒,不能够把一切变得更差,而不是把三族的每一个尽数绞杀。 而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般,他们本就是混沌而生的先天魔神,但是眼下的一切也未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余下没有什么遍地狼藉,甚至于可以说是干净,干净的要命。 目之所及,所有的东西在这一击之下,尽数荡然无存。 方圆千万里,甚至于连所谓的丘陵都不曾有。 像是一道天剑而下硬生生碾成飞灰。 西方的灵脉抽空殆尽,周遭的凶煞之气,也已经荡然无存,甚至于是那些血肉尸骨如今都化为乌有,甚至于那些尸骨碾成齑粉后残存的灵气,成为了整个西方大地,最后的一点灵气。 而在最中心,他活了下来。 身上不少的地方白骨外露,活像是一个骨架子。 同样的还有一朵残破不堪的黑莲,花瓣上残破不堪,有的从中间像是被掰断似的,有的满是裂纹,上面有着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像是被震裂掉落下来的,也有的像是被狼牙啃食过,深深浅浅,更有的直接从最下面只剩下一点,证明这里曾经有过花瓣。 而作为莲台的正中心,更是损坏的重中之重,掉落的东西早就在紫霄神雷落下之时化为乌有。 鸿钧看了眼确定了结果,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长袖一挥,直接把本就在他庇护下的所有人一同带走。 天地一片空旷。 乌云仍旧压日,只是云层之中再无惊雷,冷风萧烈,好似山雨欲来。 他没有了之前那般自信满满的样子,更是没了份目中无人的狂傲。 天雷来得太快,甚至于他没办法把墨言推出去。 灭世黑莲的确是一件极好的法宝,但是前提是,不是她。 紫霄神雷落下,他能够亲眼看见墨言的本体,在他肉眼可见的地方震裂甚至好像随时都能够分崩离析,同他一起承担着那道抽空了西方灵脉的天雷。 他可以接受自己在这种局面下去扛下这紫霄神雷,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但是不代表这代价中可以包括她。 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本应该等到他一切功成的时候,忽略掉所有的过程,直接看到结果的那个人。 不需要去看那所谓的过程。 更不需要承受着他过程中留下的痕迹。 就像是以前那样。 就像是,他想的那样。 一切来得太过于准时了,仿佛早有准备一般,所有的东西,伴随着如今的事情发生,不言而喻,想想那被他装在法宝之中的琥珀,就显得那么碍眼。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把宝压在那块琥珀上,甚至于可能是算准了他一定会动手,所弄出来的障眼法。 而他因为在乎,因为焦躁,因为全身心扑在这上面,甚至于忽略了他本来应该要继续查探的心思。 他应该说,她算无遗策吗? 以前不曾见过她如何算计他人,但是他现在看见了。 他算计无数,手刃了不知道多少生灵,却是被她掐准心理,狠狠地摆了一道。 而且栽了个彻底。 他那几乎只剩下白骨的手指,落在她的本体上,动作谈不上轻柔,只是像是确认一般,却也好像丝毫不在乎会不会在这个基础上再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花瓣戳下来。 墨言缓了许久,方才被罗睺的动作,回笼了意识。 紫霄神雷降临之时,之前的折磨相比,如同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 没办法用言语形容,只能说,身死,一点不会让人害怕,甚至于让人在那时成为了一个最奢侈,也是最简单的选择,也是最具有吸引力的选择。 只是罗睺还在,罗睺的法则之力死死的包围着他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即便是血肉消退,白骨岌岌,也未曾动过分毫。 后悔这种东西,她甚至于在那种境地中来不及想,她更多的是庆幸,幸亏她有那个先见之明,幸亏她现在真的突破了,如果她不来,罗睺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身死道消,丝毫不存。 就那等滔天之力,别说准圣了,恐怕就算是圣人都要去半条命。 到那个时候真的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现在,她赶上了。 多年养起来的花瓣,如今一朝变成这等不堪入目坑坑洼洼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只不过用这些换一个他,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花瓣可以在有,如果罗睺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可以赌,赌一个罗睺平安无事,二选一,两者概率相等,甚至于罗睺平安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毕竟罗睺日后还会有一个魔祖的称号,他可以不止于此。 关于功成,她可以有无数个但是,可以有无数个可能性。 只是若是输了,罗睺的命就没了。 不过伴随着意识回归,看着罗睺半人半鬼,几乎就是半个骨架子的样子,顿时关于那点花瓣的念头就没了,心疼是真的心疼,但是不是心疼那点花瓣。 墨言试图化形为人,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直到第三次的时候,墨言看见,罗睺用看起来完好的左手,握住了右手的食指,在刚刚划过她本体缝隙的食指,往下一动,半截指骨直接落下,碾成粉抵在那花瓣的缝隙之中。 罗睺! 他动作僵硬了一刹那,没说话,继续我行我素。 墨言越发焦躁,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起了作用,在罗睺意图掰下第二根指骨的时候,墨言直接化形成果,也不管身上疼痛与否,一把按住了罗睺的动作。 罗睺抬起头看了眼她,方才停下了动作。 眼瞧着罗睺不说话,明摆着是生气了。 但是不同于以往生气了必定看着脾气极差,这一次看起来倒是安静了很多。 墨言也知道安静的原因。 无非是因为她。 虽然生气也是因为她。 那不过她对此并不后悔,不过火上浇油就不必了。 你干嘛这样?她有些好笑道,我只是需要缓缓。 罗睺还是没说话,墨言强行扯出来一抹笑容,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外表和罗睺的样子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实际上她现在一动都疼,但是眼瞧着罗睺这个样子,强行的维持着现状,一边开玩笑道,你不是觉得你一定会功成吗? 既然如此,我过来看着你功成,有能怎么样? 反正,你一定可以。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罗睺出声道,不同于平常那不管是轻声还是低沉都极为好听的声音,此刻的动静更像是用刀刃锯着坚木留下来的声音,你若是觉得我可以,你还会来吗? 你担心我。 我来了我就不需要担心,我只是不想后悔。墨言沉默了一会定声道,而且我不配担心吗? 此话堵得罗睺哑口无言,说不配,那就等于否认墨言,说配,那就更不对了,等同于承认。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已经功成,我们回去吧?墨言低声道,我感觉我要站不住了,你扶我一把。 闻言罗睺下意识地伸出右手,随即反应过来,右手就剩下骨头了,想要换一只手却是被墨言紧紧地握住,身子也前倾过来,把整个身体的力量尽数压在他身上。 一边感觉着眼皮越来越沉重,强撑着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安稳了下来,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她之前说的不是假话,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休息。 那抽空了整个西方灵脉而成的紫霄神雷,真的不是寻常人能够接受的。 就算是她不寻常也不行。 如今她就算是不用猜也知道,原本的灭世黑莲,就是湮灭在这之中。 而她没有湮灭其中,而是活着出来了。 就这已经足够了。 对于她这般人而言,只要剩下一口气,只要有一丝喘息的时机,就能够活下去。 而且刚刚虽然来不及数,但是现在想想,就冲着她那花瓣数量,至少三十六品了,就这还是往少了算的。 这可是她一直以来的念头,如今一朝功成,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虽然花瓣一个个成了那样,但是不能够忽略数目,这么算来其实是一大进步了。 墨言悄悄地安慰着自己,干净的手指不知不觉因为落在他的背上,以至于染上鲜血。 眼皮越发越发撑不住,身体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别再撑了。 此情此景,想要多陪一会儿,抗到家之后再去闭关修养的念头,如今也没办法继续了,眼下,她的手指快没办法搭在他身上了,她平生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 也不知道当年他是不是也是如此,只是她捡到他的时候,还不过只是陌生人。 而现在 我要睡一会儿,大概用不了多少时间就醒了,你别担心。 此话一出,墨言顿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感觉到他的状态,她强撑着本就没有力气的手,重新落在他的后背上。 你也自己好好休养一下,等我醒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说着,想起了之前他掰断自己的指骨的事情,继续补充道,不要掰骨节,不要对自己下手,我自己会好的,我们还有旧账没算,你要是保重好自己,这件事就算了,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还是没说话,身后力道隐约好像加重了,但是墨言现在已经没办法去感觉什么了,意识越发封闭,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仿佛成了一碗浆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越来越低,其实你说对了,我就是担心你。 我也是真觉得你可以,不是假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于咬字也并不清晰,只能够依稀听见她在说着话。 罗睺手指微微一顿,刚想要说什么,落在他身后的手臂垂落,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在临意识彻底封闭之前,她好像隐隐约约听见了他说,我知道。 我知道。 天上阴郁至极,昏暗如同将夜。 他抱起墨言,脚下刚刚迈出一步,便是已经踏破此间,不过转眼便是到了穹谷。 此刻,外面大雨滂沱,铺天盖地,好像是需要洗清什么,也好像没什么需要洗清的,天边一声惊雷,天地乍明。 【作话】 她和他都不完美,但是他们都值得!他们是最配的!! 第106章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罗睺以杀成圣,一举之下,建其魔道,甚至于硬生生从天道身上扯下来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并且吞噬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抽身而走。 偌大的因果砸下来,最终落在了三族身上,一切起源并非三族,但是三族是那个最大的幌子,且不说三族这么些年没有安定洪荒,反而把洪荒搅合的越来越乱,杀伐不断,刻薄寡恩,本就已经难当天地之主,如今甚至于被罗睺用来迷惑天道,以至于有了今天之局面。 而在这个时候,鸿钧好似顺口道,盘凤,不死火山,好像算得洪荒当年没有完善之地吧? 此话一出,盘凤猛地抬起头来,一眼不眨地盯着鸿钧,鸿钧却是没有回应。 盘凤咬紧牙关,眼底的憎恨仿佛要溢出来一般,只是最终盘凤闭上了眼睛,道了一声,多谢。 声如泣血,也带着实在掩盖不住的恨意,却也带着最后一点谢意。 祖龙和始麒麟也是领会了鸿钧的意思,始麒麟没说话只是躬身告退,祖龙甚至于还恭维了一下鸿钧,仿佛真的像是没事人似的。 鸿钧对此一概没管,他也不是好心,只不过他还想要再试探一下天道而已。 祖龙、盘凤、始麒麟三人各自永镇一方,为彰其功,天道降下功德,三人成为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准圣,谁也没想过竟然用这种方式进阶,只是此刻却是没人高兴的起来。 名为永镇,实则囚笼,永出不得的囚笼。 与此同时天道降下庞大的功德,尽数落在了鸿钧身上,机缘已至,鸿钧借此斩却三尸,一步成圣。 果然,论迹不论心。 他们这一局棋,下完了。 三族大战,最终以一个轰动洪荒的结局落幕。 起来的时候轰轰烈烈,叱咤风云,号称洪荒之主,不管对于这个称号,是不屑,是厌恶,但是这个称呼其实仍旧是货真价实的。 面对三族摆开阵势,在西方大战,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更不要说之后那一声声震动了,只要是能够抽出心思的人来,都不可能不去注意一下这等事情。 这一战说是举世瞩目。 只不过最后那一声声的动静,让人甚至于有一种感觉,那就是 那根本不是三族能够弄出来的动静。 动静太大了,三族的确厉害,但是远没有厉害到这等程度,否则如今三族就不应该仅仅只到这种程度了。 更不要说,那如同死寂一般的西方。 灵气骤然消失,每一处的灵脉都已经抽空,不留半点。 让人由不得怀疑,到底是何等人才能够做到这等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猜测,有诸般的想法,谁也没办法去证实什么 反观这一场大战本来的主角,也完的彻彻底底。 就像是那被抽空了所有灵脉的西方大地一般,再无回天之力。 好像什么隐隐变了,也好像并没有变。 不过对于贪狼、雀鸟等人,却是不仅仅如此了。 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别管三七二十一,在这一次洗牌之下,天道与之切割,一鼓作气直接一步成为魔族,彻底绑死在了罗睺这艘船上,或许对于境界之下的,对于这个感受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对于这一切就来的再明显不过了,煞气这种东西 他们竟然可以吸收了?! 脑子里面也随之涌现出来传承。 只是与之伴随的是天地之下,隐隐带着排斥感,虽然能忍,但是着实让人感觉有些不适。 奈何罗睺未归,墨言也不再,着实没人敢主持大局。 但是等的时间越来越久,因为身体差异暴露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大,等的着实有些焦躁,贪狼作为其中之一,和玄麒谈了许久,最终从玄麒那边套来消息,决定去穹谷走一趟,万一看见人了呢?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2) 曲径竹篁里,奇花散异香。 贪狼来时,罗睺正煮着草药,即便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罗睺听了这件事情,头也不抬,抬起手来一握,便是浮现出十块令牌,随即扔了出来,用着这东西,可直接可入魔界,出洪荒外去寻亦可入魔界,你们自行处置。 贪狼顿时抱住十块令牌,不敢再打扰,属下告退。 就在贪狼即将离开的时候,罗睺抬起头来,雀鸟和玄麒,现在也同你一般? 贪狼不理解罗睺的意思,只当做敲打,顿时点了点头,也如属下一般。 闻言,罗睺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贪狼见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只是临走前,贪狼看见一人到此,不过却是不敢说什么。 鸿钧,你来这作甚? 杨眉在等你找他麻烦,结果等到今天还没等来,倒是一件奇事。鸿钧说着,目光看了眼罗睺的衣袖道。 一别多年,罗睺已经不再是那半幅骨架子的样子了,只是消瘦了不知道多少,脸色看着也有些发白,面对鸿钧这话,直接冷嘲热讽道,区区法宝,直接让你向杨眉卑躬屈膝,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收买? 你和杨眉的恩怨,的确不关我的事情,我是来找她的。鸿钧对于罗睺的嘲讽视若罔闻,缓步走了过来道,她呢? 罗睺把煮好的汤药,倒入端起,吹了吹热气,倒是没有正面回答鸿钧,只道,是你来找她,还是天道来找她? 圣人或许是不死不灭,但是你可以试试你的成道之基能不能扛得住。他的声音不轻不重,甚至于听着这个语气,都算不上威胁,只像是闲来无事时候,随意说出来的一句话。 但是实际上,鸿钧知道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罗睺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心性。 至于在不在乎 就冲着那直接横在门前的弑神枪,就能够看得出来了,要是不在乎,怎么会直接把弑神枪放在那里,明晃晃地放在那边。 你倒是也不用想多,你已经挺过去了,难不成天道还能再动什么手吗? 就算是罗睺想要搞什么同归于尽,天道也不会这么选。 对此,罗睺笑了笑,嘴角尽是恶意,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你这不是来了吗?看着多让人烦? 而且我这不是也是不放心吗?你这么随意的过来,万一做点什么出来,我想你应该也会理解的吧? 此话一出,鸿钧当即眼皮一跳。 鸿钧,也算是相识,怎么我不能来见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相识过? 眼瞧着罗睺如此,鸿钧看着罗睺半天,最终方才开口道,你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吗? 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你说呢?鸿钧明知故问道。 罗睺,用不着你在这挑拨离间,如今算得了什么? 那你怎么自BaN己不说? 没来得及!罗睺咬牙道。 哦。 你哦什么! 鸿钧,你不用想在这件事情上算计什么,我已经打算解释清楚,用不着你掺和。 鸿钧没说话,他当然不用在这件事情上算计什么,因为这个他早在当年就已经掀了桌子,只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不过眼下他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做什么心思,眼下既然罗睺不在这里恶心人就足够了,至于日后如何,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墨言到底是灭世黑莲,是混沌青莲的四颗莲子之一,如今出了这等事情对于她而言是好是坏,都说不准,我即将成道,眼下,我更想知道她的态度。 罗睺手指微微一顿,喉结滚动,也不管药汤是否滚烫,直接一饮而尽。 她睡了。 闻言,鸿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昏迷? 她睡了,再等等就醒了。 鸿钧没有再问,只是打消了来时的念头,临走之前,鸿钧回过头道,你麾下那群人,打算什么时候撤出洪荒? 路我已经给了,具体如何,与我何干? 是生是死那都是自己的造化,别说是现在了,早在当年不也是如此? 他们的死活难不成还要他来操心?那还要他们作甚? 不过就是一群工具而已。 那你和墨言呢? 我若想在何处,天道奈我何?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出人意料,不过鉴于墨言的缘故,鸿钧提醒道,如果是养伤的话,其实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你可以回魔界。 说完,鸿钧也不管罗睺回不回话,直接离开此地。 清风徐徐,吹来半片花瓣,并非是什么奇花异草,甚至于不带着半点灵力,充其量就是个山林野花,但是罗睺却是对此异常熟悉,这是墨言早在多年以前带回来送给他的东西,这花,早就不是当年的凡花了,比之琪花瑶草生长得缓慢,千年不改万年不败,这凡花早就不知道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且,如今也已经从原本的几株,到现在的一大片花丛。 罗睺收了弑神枪,从花丛中折下一朵含露正开的凡花,转身缓步走进房中。 不同于外面的温暖,房中因为罗睺以一己之力把此地改成了方圆万万里煞气汇聚之地,故而显得极为阴冷。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罗睺把花放在她的手心,仿佛只是因为好看,想要给她,好像如同平常一般。 双眸紧闭,鸦羽一般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除了忍不住皱起的眉头,好像她真的睡着了一样。 他翻身直接上了床,也不管冷热,把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抱了抱。 她说,回穹谷,现在已经在了。 她也说很快就醒来。 都这么久过去了,也应该快醒了。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 又过了许久,罗睺把墨言给他的草药已经所剩无几,直至彻底用了个干净,墨言还在睡着。 仿佛做了一场不愿意醒来的大梦。 罗睺垂下眼眸,好像一如既往。 墨言的念头是既然扛不住了,那就去任由身体自我修复,然后在身体能够承受住的时候醒来,同罗睺一同养伤。 即便有个念头想要醒来,脑子里面也是一片混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隐隐约约的感觉嘴边有些湿润,最开始是冰冰凉凉的,后来是温热的,带着无穷的吸引力,仿佛每喝一点,好像都能够感觉到力量在恢复。 脑子里面虽然已经不记事,但是她依稀知道,她想要清醒过来。 眼皮依旧沉重睁不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嘴唇仍旧有些湿润,身体也感觉暖洋洋的,身旁人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好像也在加大身体的温度,而身后被两只手紧紧地抱住。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显得有些轻松。 下意识地回抱了回去。 他感受到她的动作,反而更紧了,倒不是意外,而是感觉有些像是不让她动似的,可能是个错觉吧。 头抵在他的胸膛,她昏迷太久,此刻不想闭上眼睛。 我好像,昏迷了很久。 没有。他道,随即手指微动,直接翻身把人压了过来。 墨言那种感觉更浓烈了,但是鉴于她也上了头,实在无暇他顾,一切朝着一个不可描述的方向一路而去。 仿佛是发泄,仿佛是放纵,也仿佛是确认。 甚至于是带着沉沦,好像只有这样可以让人肯定下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让她亲。 直到她咬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印子。 墨言的脸是红的,只不过这回是气红的! 合着她之前说的话,一句没听下去是吧?! 我说你怎么抱我那么紧呢?! 【作话】 不管怎么说,罗睺的体力还是很好的。 第107章 你可以找机会杀我. 指尖落在嘴唇上,经过刚刚留下的痕迹,余下的已经并不多了,但是还是能够看见依稀留下的颜色。 那是血。 潜意识里面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和眼前的一幕勾连了起来。 甚至于让她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好像就是因为他那一节指骨的缘故,让她能够化形出来。 而如今她身上轻松一片,好像是未曾经历过各种,好像真的只是闲来无事,做了一场大梦,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我问你,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罗睺闻言动作微微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道,不久。 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边,话接的好像就跟真的一样,带着想要把人拉进深渊共沉沦的蛊惑,熟练的要命。 身上的温度持续不断地落在她身上,肌肤相触,带着明晃晃的痕迹,轻轻浅浅中,肩膀上的印记,尤其突出! 不管怎么说,她已经挺过来了,只要挺过来了,至少性命无虞,对于她而言只是时间长和时间短一点的区别,总归是会醒来的。 而他身上也有伤,从那一道紫霄神雷之下走出来,她如此,他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硬生生被劈成了半幅骨架子,比往常所有的伤势,都要更重。 她为了避免他做出什么举动,早早的就已经提前打了一声招呼。 结果就如今来看,一点没听。 而且临近暴露,倒是临危不乱,如果不是她趁早咬了一口,大概真就干了,都不需要在掩饰什么,直接混过去了,她连发现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种法子你也想得出来? 真就是彻底无暇他顾了。 墨言越想越气,你这个不久指的是千年? 万年? 还是数个元会? 不久。 所以你做了什么? 罗睺没说话,墨言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打量了一下罗睺,随即手指落在他的左臂上,刚刚一直处在视野盲区的位置,罗睺想要抽出来,但是这等于不打自招,但是不动,结果显而易见,不过不管罗睺的意思是什么样的,墨言却是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另一只手牢牢地按在他的肩膀上,以防他乱动。 手指一动,原本半挂在罗睺手臂上的布料,直接被墨言划开了一个口子,直接从中间落下。 从手腕的位置,向上好几道痕迹显露了出来。 伤口并未愈合的那道在手腕上,新伤旧痕就在一处,在原本就有伤的地方,还嫌不够,就又动了一次,或者说 不仅仅一次。 而其余的痕迹,如今好像已经逐渐愈合,好像存留很久了似的,但是实际上,墨言很清楚,不管哪一道,这都是新弄出来的。 且不说主动以法力来愈合这等东西,就说什么也不动,只要只要一些时间,那伤痕也会消失,半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更不要说以她对他的理解,他的身体,比之一般生灵自愈的能力,来的更快一些。 她就看见过一次罗睺动手,但是实际上就凭借他那一次又一次留下的伤势,也能够知道,他对于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气也是真的气。 这不是别人弄出来的,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仿佛身体不是他的一样,在本来就已经有伤的地方,又来一次,真觉得血留的还不够多?还是觉得自己不够疼? 掌心法力汇聚,落在他的手腕之上,就像是往常一样,也不像是往常。 这样算什么,互相治愈、还是叫互相自残? 这话到嘴边,墨言都感觉有些说不出去。 不过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墨言隐隐感觉到她对于法力的掌控,有些太过于顺手拈来了,不过鉴于这个过程中速度和他伤势愈合的程度,好像和以前几乎持平,这大抵是源于她已经成为准圣的缘故? 直到过去了许久,伤口彻底愈合,这回墨言也不问了,直接掐指试图演算天机,虽然天机这种东西,对于她而言几乎等同于没用,但是还是能够大体确定一下时间。 只是这一次相比较以往,倒是一点感觉不到天道的所在,难不成是因为抽空西方灵脉之后,天道力量弱到确定时间的作用都没了? 随即墨言意识到,她可能是被天道排斥了,或者说被天道推出去了。 而另一条路,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墨言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东西,仿佛像是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落入意识中。 不同于天道即便是曾经都是细微联系的状态,如今这如同无数的消息摆在面前,只要她想,就能够知道一切,即便这其中绝大多数是在魔界的,甚至于隐隐约约感觉到,只要她想,她甚至于可以让魔界天摇地动。 紫霄神雷之下,大道为证,你同我抗了下来,后我立魔道,你我自当一体,即便是没有我,你也可以。他直接开口解答了她的疑问。 若是旁人呢? 你不一样。他道,而且,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旁人。 这数万年里,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墨言深吸了一口气道。 墨言,你之前说你很快就醒来,我只是帮你完成你的话。 所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是这意思吗? 罗睺,事情过去都过去了,一切已经结束了。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耳熟? 哦,这不就是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风水轮流转? 你怎么就这种话,记得这么清楚,运用的这么熟练? 罗睺感觉到墨言那俨然要吃人的目光,罗睺倒是丝毫没有退缩,反而道,内伤总会好的,你为何还让我喝药? 墨言,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之前算计我这件事吗?罗睺趁势反客为主道。 此话一出,墨言笑了,算旧账是吧? 那天的事情,前面好几句话都记着了,后面的话我想也应该没忘了吧? 你担心我。 墨言脸上一红,不过好在现在脸上本就发红,倒是也发现不出来,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别转移话题! 不等罗睺继续往下扯,直接主动道,你可以想想,你以前瞒着我的事情,时至今日,仍旧半字未提的事情,若是你想起来了,可以过来跟我坦白。 言罢,墨言挑起衣服,直接套在身上,起身而走。 你去哪?! 给你补血。墨言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 做都做了,现在也回不去了,她现在隐约感觉到了之前罗睺的心境了。 哦,可能比他那时的心境更加暴躁。 风声叶吹如梭,墨言朝着后面的花园中走去,心思稍微平静了一点,也有心思握了握手指,如今这力量有些过于充裕了,手边一动,风卷残云,法则之力,溢于眼前。 原来准圣竟是如此强悍的吗? 即便是她的道并非此道,竟是也可以运用其他法则。 纯黑业火也比之曾经要变得更为纯粹,甚至于可以随心所动,不过霎时间从原本的纯黑业火,直接如同被水沾染了墨,被洗清一白,原本会伴随而来的凶煞之气,阴冷之感,如今尽数消失,或者说,尽数的压制在火焰之内,不外露丝毫。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3) 如果不去触碰,怕是丝毫感觉不到这火竟是凶煞汇聚,如果她想,还能够带出热度。 准圣和大罗金仙的差距,着实不小,就这天地之别也不为过。 甚至于感觉那句不为圣人既为蝼蚁的感觉,放在这个状态中也挺贴切的,不过想想墨言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雷劈的有些太过了,以至于有些奇异联想。 花园只能够栽种着不少的灵根,结果的,不结果的,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钓鱼执法,已然是各式各样。 不同于当年还需要想想他身体能否扛得住一事,如今就不需要那么计较了,在不需要考虑虚不受补的情况下,尽量对症下药。 而在这过程中,墨言心念一动,一道三昧真火,直接未从丹田而起,直接从空中凝聚而出,也就是看着没有自己丹田里面的三昧真火不稳定,不然拿这个煮药都可以。 墨言又提高了一下自己对准圣的认知,锅中还在煮着药,墨言的尝试就没停下来过,自己的杀伐之道尝试的最多,至于其他,包括但不限于地水风火四大法则。 说是打开了新世界也不足为过,随后思及她的本体,指尖直接浮现出一朵虚幻的墨莲,映照着她的本体。 整体来说比之当年刚刚被雷劈的时候,要好了不少,如果说以前是破破烂烂不可回收的那种,而如今至少能看了,好像也看得出来一朵莲花了,不仅如此,边上还长出来了几片新的花瓣,就是小了点。 就是这几片小花瓣让人不禁联想到原本的样子,以至于让人更加肉疼。 不过往好处想想,至少看起来不是个破烂了,四舍五入,这就是算是伟大的进步,说不准下次看的时候,就好了,她的本就又成了最完好的黑莲了,她自顾自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墨言也没忘了,那锅给他补血的药。 待到差不多好了,起锅入碗,一气呵成。 一个转身,直接看见了罗睺就站在不远处。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抵是你在动用法则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偷偷看本体一脸肉疼的事情,被看了个正着?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她肉疼怎么了?肉疼有错吗?没错!有道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既然出来了,怎么不过来。 你可能想离我远点。他低声道。 墨言本来就心软了,听到这个动静怒气就又消了消,只是思及他的那些套路,以及他干的事情,最终定声道,还有呢? 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好。 我们回去说。 墨言没拒绝,只是把药碗递给了他,而在步入房中的时候,饮尽了药汤,把空碗直接扔在不远处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接出现了两道裂纹。 她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抵在了门上,她愣了一下,不过最终配合地抬起手臂,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过程来的云雾迭起,仿佛是把刚刚的补上。 好像就这么下去,可以持续很久。 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更能够放松下来,只不过她发现,好像相比较以往,猛烈程度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仿佛像是要像是藤蔓和翠树缠绕在一起,不留分毫缝隙。 原本就尽是水雾的眼眶被刺激的泪珠凝聚掉个不停,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眶都有些发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管外面,尽是昏天暗地,待到一切结束。 夜色正浓,月满盈盈。 他手臂揽在她的腰间,抱得死死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询问道,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走吗? 墨言眼睛也不睁,你让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道,不让。 但是你可以趁着我对你不防备的时候,对我动手,这是你的机会。他定声道,而她的手此刻正落在他的后背上,仿佛真的可以像他所说的那样。 闻言,墨言方才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对上他那双好像撒着浩瀚碎星的眼睛,他是认真的,四目相对,周遭安静的只能够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就在罗睺以为墨言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发现墨言重新缩了回去,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就在罗睺即将开口解释的时候,她开口道,声音很轻,但是听在他耳朵里面,却更像是平地惊雷。 罗睺,告诉你个事情,早在多年以前的,有我去查了你的身份。 大概是你拿到诛仙四剑之后的事。 【作话】 罗睺的性子是真的那种认准了不撒手的那种,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不会放。 第108章 气到爆炸. 她闭着眼睛,呼吸也越发平缓,仿佛已经睡着了。 也可能没睡,只是这么躺着而已。 留下罗睺一个人脑子里面轰的一下,不少东西一下子涌入大脑。 从过程到结果,甚至于想起了他去不周山的时候,看见墨言在同他人并肩而行。 罗睺很想问她,如果我不去寻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也想问那所谓的之后,她是怎么想的。 甚至于为什么不在当年就揭穿他等等。 但是不管想说的,话到嘴边,最终却是没有说出去。 墨言现在能够平淡的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不代表当年也是这么平淡的接受,这里面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过程,他不得而知,也根本难以想象。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墨言到底对于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并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但是关于他,本该也应缄口不言,但是他还是知道了,因为她无意之间都会带出来一句,仿佛刻在骨髓。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一点点把那痕迹抹平,最终恍若无事一般。 甚至于是用自己的本体,拼着身死道消的风险也要同他抵御紫霄神雷。 如果这不能证明,那也没什么能够证明了。 罗睺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干涩,落在腰间的手指下意识的又紧了紧,微凉的发丝从指尖滑落。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没有。她低声道。 过去都过去了,而且她如今也大抵能够猜出来因果缘由,也没必要问了。 结果什么也不重要了,什么所谓的算账,要不是今天被她直接抓了个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翻旧账,鉴于他那手臂上的伤,她也没办法真去做点什么。 这么想着,墨言心底不由得唾弃了一下自己。 月色正浓,冷光如银纱,从窗外随意地打进来,他默不作声,抱得更紧了三分,她也随他抱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发丝又缠绕在一处。 沾染月辉,比之刚刚的歇斯底里,似骨血恨不得交融在一处,此刻就显得来的暧昧多了。 原本眼角的红晕就没有消退,的确没有那么猛烈,但是有人就在腰间碰个不停,并不是折磨,但是有些刺激得过了头。 而夜还很长。 连番的折腾,一鼓作气,直接好些日子下来,过程昏天暗地的,仿佛要把这数万年未曾亲近的都要补回来似的。 墨言感觉自己的腰虽然疼不到哪里去,但是累也是真的。 暖云霏雾,弱絮柔风。 醒来的时候,身旁并没有温度传来,下意识地碰了碰周遭,人没碰到,反而摸到了一个玉简,她顿时清醒了。 直接梦回当年她和他的第一次,一觉醒来人都没了,放下玉简,人就跑了,找都找不着的那种,唯一的差别是这一次没有让别人给她,而是直接放在她手边了。 墨言猛地坐起身来,直接打开了玉简,上面留书也挺简单的。 有急事,很快回来。 混沌外,紫霄宫。 鸿钧眼皮不知道怎么地跳个不停,不等人演算天机,紫霄宫的大门就一下子被踹开了。 嘭的一声,两道朱红色的大门不堪重负,直接从拍倒在地,气势汹汹,就冲这个架势,俨然就要把紫霄宫拆了。 有些东西,之前或许没工夫细想,但是事后这东西仔细琢磨琢磨就发现里面的问题。 墨言所言的查? 能怎么查? 当年天道并未把视线引到三族之上,他也并未多做些什么事情,故而能够查探的寥寥无几。 而墨言走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管那个时候,墨言到底有没有怀疑,但是终归能算作不知道的。 那接下来的答案就简单至极了。 除了鸿钧,还会有别人吗?! 要知道墨言在离开穹谷的时候,虽然时候来看有些突兀,但是总的来说墨言并没有什么异常,同平常一般无二,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起了疑心,那也是不确定的状态,否则墨言不可能那么平静。 墨言口中的查探,仔细想想,那分明就是鸿钧特地寻她告密! 假如那个时候他不曾找到墨言呢? 假如墨言真的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呢? 假如墨言听信了鸿钧那厮的话呢? 或者说,墨言是不是真的听了他的话,以至于误会频起,那也是可能的,只是墨言当年不说他根本不知道。 如今他也没办法去问,关于鸿钧的事她分明是不打算告诉他的,否则也就不需要隐去这一块了,关于这等事情她到底是谢鸿钧那家伙的,甚至于说不得当年有什么约定。 但是鸿钧? 背地里算计他,还算准了墨言不会告诉他,这么多年装得好像都跟没事人一样。 不就在数万年之前,鸿钧还特地试探了一下,明知故问,还拿着这事当引来威胁他,从而摆了他一道。 拳头硬了。 鸿钧走了过来,目光扫了眼那拍在地上的大门,不过却也没在乎。 两个童子急切的跑过来,还未张嘴说什么,就被鸿钧连看都没看,抬起手一挥,直接送出了紫霄宫。 墨言醒了? 罗睺掌心一握弑神枪直接显现,直接冲了过去,寒芒烈烈,诛仙四剑更是随着枪刃而走,直逼鸿钧眉心,俨然就是要从鸿钧的脖子里面传过去。 而鸿钧的反应力也自然不必多说,早在知道罗睺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准备好动手了,造化玉碟熠熠生光,直接意图和罗睺拉开距离。 不管怎么说是有一个主场优势,而且如今他与天道联系越发紧密,对于法则的掌控也越发熟练在心,如影随形。 只是罗睺也并不弱,到底是魔界之主,尤其是打起来还疯,以前就是不要命的主,如今鉴于他已经成圣,身为魔祖就更不必说了。 动作凛冽万分,弑神枪、诛仙四剑这都是顶级杀伐至宝,他又是主杀伐之道的神魔,天生便是掌握于心,混沌中法则动荡,混沌罡风驰骋纵横,整个紫霄宫在这种都不带着丝毫顾忌的情况下,直接打成了齑粉。 即便这东西本是天道所造,为天地所钟,在此刻也存不下半点。 就好像是当年倾尽西方灵脉的一击之下,任何东西好像都能够化为齑粉,把整个西方大地空荡似混沌,只是混沌与之相比无天无地。 极远之地的两个童子回过头去顿时心有余悸,不过还不等反应过来,身后余晖将至,即便只是余力,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关于两个童子的逃命,此刻没人在乎,动荡不停,法则变动,周遭的混沌罡风也变得狂躁万分,一起加剧着周遭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在洪荒苍生所敬仰之地,如今正打的轰轰烈烈。 动作凌厉,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气。 即便是都已经到混沌深处闭关的杨眉都被这动静惊到了。 自打三族的事情之后,他就心有所感,和鸿钧说了几句话,就直接奔着混沌深处去了,时至如今已然成圣,不想趁着洪荒初定,去掺和如今洪荒事,故而选择继续闭关。眼下被这两人惊扰,不由得暗骂了一句。 不过他倒是也没动,转身直接外面竖了几层结节,隔绝了动静,罗睺是个疯批,他要是过去了,八成他也要被拖下水,就算是他和鸿钧曾经是盟友,他也没兴趣给他解围。 作为当事人对此显然不痛不痒,招式不停,法则碰撞,地水风雷、火光万钧、生机造化,杀伐死气,尽数搅在一起,声声比之雷霆更甚,让人感觉震耳欲聋,甚至于暴躁的混沌罡风都在里面被尽数剿灭。 虽然罗睺未曾说出过原委,但是鉴于早在多年以前,罗睺那丝毫不惧的样子,鸿钧也能够大致猜到事情的原委,眼下避开枪刃而后急退,心念一动道,她告诉你是我说的? 罗睺还是没说话,只是动作比之刚刚更加凌厉,也更狠了,眼瞧着罗睺这个动作,鸿钧顿时懂了。 也不再和罗睺纠缠,直接虚晃一步,在本事差不多相等的情况下,若是有一方想要跑,另一方如果不够强势,其实是抓不住的,而这个道理,罗睺可是再清楚不过,想当年在三族之战的时候,罗睺更是算计极多,以一敌六。 眼下旧事重现,但动作的那人却不是罗睺了。 不过鸿钧这一次去寻人,却也不仅仅是因为罗睺,而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及其后续问题。 却不承想,在目的地,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穹谷之中。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简摆在那里,甚至于里面留下来的话都是相同的,区别在于一个是罗睺留下的,一个是墨言留下的。 很显然这就是故意的。 她等了一天,两天,三天,十天,等了又等,仍旧不见人回来,墨言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等不下去了。 关于有事这种东西 真说是有事,招呼她一声,当面说不是更好? 如今给她留玉简俨然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背着她跑的。 真说是很快,在罗睺嘴里,数万年那也叫很快。 再看看那玉简,就越发感觉越发一言难尽,心情复杂至极。 又想了想前些日子晚上和罗睺说的话,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到底哪里有什么问题,会让他误会什么,后续好像也没有什么,也可能他真的是有什么要事。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她现在都不想去查探了。 爱因为什么,就因为什么吧。 不就是离家出走吗?谁还不会了? 哦不,谁还不能有点事了? 【作话】 其实罗睺的打算真的是很快回来,但是他以前真的干过这种事情,信任值为负数【。 第109章 似曾相识. 本来她是不想钓鱼的,毕竟她的那点东西几乎全给罗睺了,也没有什么钓鱼的资本了。 但是没成想就这还有人过来往上冲。 而她得到的答案竟然 你一看就是个来抢地盘! 墨言。 我什么还没干呢! 伴随着那人的身死,墨言就被全程捧着引到老巢的,一声声大王,听得她竟然有一种自己真的是来抢地盘的感觉。 最后墨言伴随着千恩万谢以及无数恭敬中,遣散了一众精怪。 你们做的很好,但是别有下次了。 拿着东西,重新拾起了旧业,虽然多年不钓鱼,钓鱼倒是也不显手生,一路下来,倒是有着不少收获。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境界提高了,感觉一切都来的太顺手了,解决问题的方式,都变得简单粗暴,不过区区一瞬间,解决完了问题。 不过与此同时,像是被动带着一群精怪下山的,永远不会只有一次。 一晃多年过去,洪荒之中变化极多。 在她昏迷的时间里面,不能说是日新月异,也能说得上是一场大洗牌,西方反而成为了那最不起眼的东西。 三族自打那一场大战之后,就一蹶不振,直接在最高处跳崖下来,从上到下,能打的,寥寥无几,不能打的幼崽倒是不少,但是这用处着实是微乎其微,甚至于是一种负担,其中龙族尤甚。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4) 相比较凤族不出不死火山,麒麟族同始麒麟一起镇在中央地脉,只有余数不多的幼崽遗留在外,那龙族就不一样了,外面留下的幼崽,可不在少数,更不要说龙宫装不下这么多龙族,就说偌大的四海,也不是什么封闭之处,更不仅仅是他们龙族的地盘。 强盛的时候人来人往,别说区区四海,即便是整个洪荒又哪里不能去得? 如今衰败,也没办法同日而语。 更别提当年那一战虽说三族主导,但是也不仅仅只有三族,但凡是个洪荒大族,就没有一个能够被放过站队的,如今三族如此,新仇旧恨就都算在三族的头上。 鉴于凤族和麒麟族围绕着盘凤和始麒麟隐世,两个准圣坐镇无人敢惹,龙族那边鉴于遗留的太多,完全不适合凤族和麒麟族的路,所有的问题就压在了龙族身上。 这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也就是天道比以前强,否则灭族的可能性都有。 与此同时,伴随着三族覆灭,也有不少人站出来试图接替三族成为洪荒之主,具体这里面消耗了多少个族群,多少条命不得而知,但是就冲着如今这庞大的煞气而言,着实是让她走到何处都能吃个饱,她能得到的结果就是以帝俊为首,东皇太一、女娲、伏羲、鲲鹏为辅共创妖族,如今隐隐有替代三族的架势。 除此之外,巫族也还是起来了,与妖族齐名。 颇有些当年三族的味道。 不过准确说,也不一样,鉴于鸿钧讲道的缘故,大能频起,就算是真的争出来一二,也早就不是一家之言。 要知道,她这一路上,最大直观的感受就是就算是她钓鱼这一个个的境界都比以前普遍高多了。 巫妖势大,但是单单轮到个人,如三清、红云那般声名同样不小。 族群仍旧重要,但是天之骄子的光芒难掩,也能与之争锋。 要知道,就这,还是在她几乎没怎么打听的情况下,着实可见一斑。 墨言这一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抬眼看了眼,倒是不知不觉快到了万寿山。 思及鸿钧讲道的事情,墨言索性朝着那边就过去了,能看见红云最好,看不见也可以向镇元子打听点东西。 祥云瑞蔼,草木生新,千千年不败的瑶花,万万年不改的瑞草如同野花野草一般随意的铺在山间,远处依山而建的巍峨殿宇,亭台楼阁矗立此间。 总的而言,和当年相差无几。 真说是有哪些不同的话,那大抵是此间阵法看起来更加完善了,精妙之处着实不少,尤其是阵眼的位置,怕是都要到了圆满的地步。 如果说以前是一个龟壳,那现在更像是建了一堵没有丝毫缝隙的山峦。 从上到下,彻底堵死,若是开了此阵的话,怕不是要和地脉融为一体。 一路朝着五庄观而去,越发将近的时候,只见大阵直接开启,仿佛是确认她之前的想法一般,严丝合缝,霎时天翻地覆。 所有隐匿气力啊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尽数显露,堪称半点不留。 墨言就站在山门附近,整个人愣了下。 虽然她这些年都不曾来过了,但是也不至于她一到直接落了山门大阵吧? 就算是她气质可能有那么一点山大王的感觉,但是好歹也是旧相识,倒也不至于上来就跟那群人一般直接觉得她是来抢地盘的,也可能是多年不见,同她开玩笑切磋?又或者是正巧在尝试一番也说不准。 墨言想着,索性观摩了一下这护山大阵,可能也是进阶为准圣的缘故,看事情也看的更为精准,优点能够一把抓住,缺点也能够看到的更多。 而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墨言也敏锐地感觉到万寿山附近比之当年人多了不少,不过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三族覆灭,巫妖崛起,在这其中镇元子作为一方大能也有一席之地,能够聚集起来人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而就在墨言在这边想着的时候,镇元子直接从远处而来,眼见来人是墨言,径直出了大阵,拱手道,墨言道友,多年不见,可还安好?说起来,来我这五庄观,可是为了寻红云的? 那倒不是,正巧走到你这边了,如果红云在是正好,如果没在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墨言看向镇元子道,对了,你这好端端的,怎么直接放开了护山大阵?是要尝试一下如何在修整一下吗? 我刚刚看了一圈,北面令山石那里,衔接的确有点问题,可以再完善一番,而不是现在这般分枝劈脉,老树缠枝,若是有极端一点的法力之下,就算是破不开,也可以把此地和地脉的衔接断了,到时候此地就成了不小的漏洞,而且难以修补。 不过精妙之处也着实不少,南面山脚之下面面俱到,山巅之中,聚灵阵在如今的基础上完美的契合,如果不是当年同你切磋过,我都分不出来,那其实并非一个阵法下来的,而且如今这大阵,比之当年这所能够承受的,想必要多之又多,可见你这大抵费了不少的心思。墨言夸赞道。 镇元子看向墨言,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那副极为客气的样子,当即舒了一口气道,墨言你这些年,大抵所获也绝对不在少数。 墨言倒是也没有什么谦虚什么,突破本就是个好事,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一朝突破为准圣倒是也有一些意外收获,要是在当年,我可看不出你这还有一点漏洞,只能认输了之,如今反倒是有了些别的路子,若是再切磋,我就不见得会输给你了。 镇元子手指微微一顿,目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墨言,最终点了点头,面上也带着些笑意,原来如此,恭喜了。 镇元子抬手一挥,直接引墨言入山门,路上,墨言顺口道,对了,你刚刚问我找不找红云,可是这些年来,经常有人来你这里寻人?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墨言下意识道,随即反应过来,难不成是鸿蒙紫气的事?可是也没听说过出了这等大事,真若是分了鸿蒙紫气,洪荒之中怎么还会这么安宁? 不应该早让红云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是不是闭关许久未出了? 我之前受了些伤,近日才出来。 闻言,镇元子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看了眼远处的亭台楼阁,最终开口道,已经是有一段时间的事情了,红云在紫霄宫得到了一个机缘,天大的机缘,能够成圣的机缘,而这几乎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那我话音未落,墨言随即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出在境界都不太行,地方也太偏远,即便是事情极大,但是在没有闹出来大动静之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紫霄宫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刻就能够传的沸沸扬扬,什么人都能够知道。 仔细想想倒是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到底没有出来多久,也没有刻意地去打听什么,故而不知道也正常。 那外面那群人 监视的。镇元子没有丝毫掩盖道。 所以红云真在你这? 他倒是想不在我这,可是就这种情况,我也不可能让他走。真的出了此地,独自一人,八成皮都不知道在哪里扒的。 对了,你想要问我什么? 听闻了紫霄宫的存在,我感觉红云那个性子可能容易出事,本来是想问问你这个的。 镇元子,那你来晚了。 在紫霄宫中,道祖发了七道鸿蒙紫气,也就是成圣之基,其中六道是给道祖的弟子的,本来如果没有意外,红云也会成为道祖的弟子,可惜被人忽悠了,机缘硬生生让了出去。镇元子面无表情道。 墨言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于感觉到情理之中,唯一感觉意外的反倒是镇元子的态度。 镇元子已然已经猜到了墨言在想什么,做都做了,骂他也没用了,红云那傻子,人家说什么都信。 墨言看了眼镇元子,镇元子没说话,但是墨言知道镇元子虽然脾气好,但是并不是没脾气。 也就在不知不觉间,五庄观已经近在眼前。 镇元子长叹了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你这话说得感觉我好像快死了一样,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别这么悲观啊!远处窜出来一道身影,那不是红云又是谁?而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现在发生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俨然和当年一般无二,就跟没事人似的,甚至于看见她还挺开心的。 镇元子的忧虑顿时僵硬在脸上。 墨言欲言又止,最后特别给镇元子面子的主动绕了个地方。 而就在她离开的时候,镇元子手臂一挥,只见各式的木头,直接劈头盖脸的朝着红云那边砸了过去,趁着你还活着给自己挑个牌位还来得及! 而在洪荒的另一边,罗睺看着这一模一样的玉简,一模一样的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稍微想想就知道自己这是被误会了。 虽然他的确这件事情是打算背着墨言干的,心中不由得把账尽数记在鸿钧身上,只不过现在也没工夫再管鸿钧了,提起弑神枪转身就走,当务之急,还是把她找回来。 就这动作,可谓是雷厉风行。 鸿钧若有所思,不过却也没拦着,说起来这茶倒是不错,就是这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喝过。 【作话】 更新! 第110章 欧皇. 红云是抱着一大堆木头过来的,一些放在地上,一部分放在桌子上,随后掏出来两个看起来还带着露珠的人参果,看起来是从树上新摘下来的。 一个给了墨言,一个自己吃了起来,墨言,你怎么没去紫霄宫? 之前受了点伤,这些日子在养伤,如今才出来。墨言接过人参果道。 红云大口咽下几口人参果,随即拿起了其中一块木头,连劈带砍道,我跟你说道祖讲道着实让人受益匪浅,好几个卡在大罗金仙多年的,如今大多都突破了准圣。 甚至若不是道祖讲道,也不见得会有妖族的今天,五个准圣坐镇,直接碾压了不少族群,不过谁也没想到,在妖族越发声势浩大,都要以为妖族会代替三族成为洪荒之主的时候,还能够蹦出来个巫族。 我其实也就是在第一次讲道的时候,看见过他们全员,境界看不出来,他们走的也不是寻常路,虽然有些印象,但是在巫族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有些意外,别看与我们所走的路不同,但是强也是真的强,俨然有些一出天下惊的感觉。他一边说一边劈木头道,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也带着些惋惜,为她惋惜。 如此良师天下少有,你错过了着实有些可惜, 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虽然鸿钧是个良师这个事情早在多年以前,她就知道了,只是随着他就是罗睺这件事情暴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想不了这种东西了,而且鸿钧所为乃是因天道,我现在大抵也不是鸿钧的受众了。 怎么说?红云把劈成想要的形状摞好放在一边,随即坐了下来。 发生了一些事情,天道都和我极为排斥。 排斥?什么事情能够让天道排斥?就算是当年作恶多端的三族,也没听说过被天道所排斥啊?你这是干了什么了? 三族大战的时候我去了一趟。 你掺和三族的事了? 没有。 红云点头,没有就行。 我只是在最后的那一瞬过去了一趟,一起抗了个天雷。 红云手指一个力道没用好,直接在那木头上刻偏了,天雷??? 是啊,最后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吗? 不是,你说的这个,不会和西方灵脉尽无这件事情有关吧? 姑且算是?墨言道,西方的灵脉那就是那道天雷抽空的。 伴随着吱呀一声,这块木板顿时不能要了。 即便是他不怎么关心这等大事,但是如今听着这等辛秘,也不由得怔住了。 洪荒之中一直猜测,那里面或许不仅仅是三族弄出来的动静,如今来看谁也猜不到竟然还有天道掺和其中?这怕不是比想象中的问题可能跟大。 说起来你现在什么境界? 准圣。墨言解释道,我受伤前刚突破的,也就是突破了,否则你今时今日也看不见我这么个人了。 可我也是准圣啊?红云看着她道,总感觉有点不一样,但是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能因为你现在境界比我高的缘故? 那也说不准?墨言想了想道,顺便目光多看了几眼红云,要不我们切磋一下? 不了,我这还有事情没弄完呢,等一会儿的。红云道。 说起来你在这里刻木头干嘛? 镇元子让我挑个牌位,挑不出来,那就一起都刻了吧。红云道。 他可能只是气急说说。 那也不是,万一用得着呢?红云边笑边道。 墨言看到红云这用没心没肺的态度说着自己生死攸关的大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到嘴边最终道了一声,情况也没有那么糟。 是没有那么糟,但是我也不想在五庄观连累镇元子。红云继续刻字道,墨言,镇元子跟你说鸿蒙紫气的事情了吗? 不等墨言说话,红云继续道,那是成圣之基,据道祖所言,得此物必能成圣,这东西七道,六道为道祖弟子,就剩下我这一道不是,八成所有人的视线都要落在我身上。 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外面的那些人了吧,全都是守我的,就这还只是一小部分,还没动手的缘故,若是动手了,我怕是这万寿山都要被人围了。 镇在此地的到底是两个准圣,来人总归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的,再者镇元子这阵法都快巅峰造极了,不用动手在这里面待着就可以避免绝大多数的事情。 红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过了一会儿,他暂时放下手中的牌位,目光看向墨言道,不如你帮帮我呗? 你可真不怕我对你动手。 我觉得你不会。红云认真道。 闻言,墨言抿了抿嘴唇,我觉得你当初看忽悠你的那个,也是这么想的。 红云。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那个,所以你要说你其实是想要对我动手吗? 鸿蒙紫气能放出来给我看看吗?此话一出,墨言突然有点后悔,这等话好像打最开始就不应该说出口。 对此红云倒是没放在心上,放不出来,入了识海之后,再也没动过了,即便是我自己,也没办法把那东西弄出来。 不过,墨言,你看这东西干嘛? 我想要确定点事情,是我冒昧了,你别放在心上。 那行。红云伸出手来,直接伸到了墨言面前,你可以去识海看看。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5) 眼前红云同意了,墨言反倒是有点伸不出手去,若是我起了心思,你怕不是要死在这里。 你人都在这里了,我感觉你要是真的出手,我怕是也拦不住你。红云倒是对此一点也不避讳,甚至于鼓励道,而且你也不是第一个看的了,没什么不好的。 闻言,墨言愣了下,随即笑了,不由得又双叒叕地感慨道,红云,你能够活到今天,其实挺不容易的。 红云也笑了,我运气好。 这话墨言也没有反驳,如果说红云运气不好,那全洪荒就没有运气好的了,而且都能好到能够快把自己给害死的地步,可谓是独步洪荒。 随即也不再客气,伸出手查探了一遍那所谓的成圣之基。 在得见那鸿蒙紫气的刹那之间,墨言立马就收回了神识。 那东西给人的感觉倒是玄奥万分,但是稍微仔细打量一下,就能够发现上面天道的痕迹极重,说是成圣之基,不如说是天道的一部分,法则流动,汇聚而形。 果然世界上来就没有什么成圣之基,但凡有这种东西,当年盘古也就不至于身死道消了。 而如今的这成圣之基,是生切出来的,是天道扔出来为其放置日后再出现罗睺那般人,或是什么巨大场面,所放的血。 在本身强悍的基础上,能临界点,以天道之力,补上那一部分对道的领悟,从而成圣,着实算作一条能够触及的通天路。 只是这东西注定也只能是洪荒生灵的机缘,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够染指。 或者更加准确的说,魔族以及混沌魔神想都不要想。 对于这个结果墨言并不意外,甚至于算作意料之中,只是成圣机缘从手中溜出去,还是有些遗憾。 其实真要是有这等东西的话,她连下手的人选都找好了,当年凭本事忽悠红云,今天她凭本事抢过来,这过程多顺畅,而且充满了天道喜欢的因果报应。 可惜了。 眼瞧着墨言这刚上手,转头就收手的样子,红云忍不住道,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上次镇元子看的时候,有我帮忙找鸿蒙紫气都寻了好久才看见,你这才算刚刚搭上手而已,你这怎么这么快? 可能是因为我体质的缘故,两者互相排斥,发现得快,而且我再多看两眼,你的识海可能会受到影响,不过我想要了解的也都了解完了。墨言道。 对了,你出来了,你家里的那位呢? 跑了。 啊? 作为被跑了的罗睺,此时此刻,不仅仅派出了不少人去寻人,自己也未曾停下,一路之下甚至于到了不周山那边,直接入了巫族驻地,祝融这大清早的,人刚刚往出走了两步,直接碰上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家伙,不等人说话,就看见那人就走了,就那速度完全抓不住。 等到缓了好一会儿,祝融才想起来这人是谁,随即想起了当年被人支配的恐惧感,除此之外还想起了多年一前一直未曾做过的事情,比如说去找三清。 祝融抬手一拍,直接落在额头上,二话不说当即就走。 而这显然跟罗睺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在这寻人的过程中,罗睺倒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红云。 而关于红云本人,伴随着一场又一场切磋结束,看着墨言不由得哑然。 直到许久之后,红云缓了过来,实在没忍住,当即道,墨言,你真的是准圣吗? 当然是。墨言肯定道,我数万年前突破的。 不远处的镇元子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缩小版本的护山大阵,修修补补,改了又改,直到许久之后,重新拉着墨言投入其中。 红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选择闭关不出,至少距离墨言远点。 镇元子目光看向墨言,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从那目光之中,隐约感觉到了,他好像学到了什么。 切磋仍旧在继续,就算是万寿山被围,外面四个准圣在外面,欲要见镇元子的时候,也没有耽误过万寿山内的事情。 直到伴随着一个人的出现,戛然而止。 【作话】 v 第111章 他没说过. 听到动静,红云是第一个从闭关的状态中,跑出来的。 比在外面切磋的墨言和镇元子速度都快。 只不过不等人在做点什么,就直接被人拦了下来。 刚想要说什么,对上了镇元子那不带着丝毫感情的视线,顿时又憋了回去。 也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不管是镇元子还是墨言,都下意识的以为是有人试图破阵。 镇元子作为这大阵之主,当即查探了一下,面色顿时一僵,随后面色比之前更加奇怪。 墨言眼见镇元子如此,下意识的朝着不好的方向联想,怎么了? 闻言,镇元子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道,外面的大阵出事了,但是 但是什么? 没有完全出事。 此话一出,别说墨言了,红云都愣了,外面围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于准圣都好几个了,在这种情况下,出事了,但是没有完全出事? 准备一下吧,那人看着不弱。 墨言听着更是奇怪,随即墨言那神识扫了过去,随即知道了这出事了但是没有完全出事是个什么意思,大阵的一个角被人一击之下直接破开了,然后转过头来,顺手还给补上了,而且补得比以前更好。 就这举动,俨然有些像是开关门似的。 不能说是视如无物,只能说顺手的要命。 而且那个动手的人,她还特别的熟悉。 眼瞧着人就要到墨言脑子里面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赶紧跑,随即反应过来,她跑什么?她有什么好跑的?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跑,毕竟她在这事情中有什么问题? 明摆着没有,而且这个时候跑就像是什么心虚似的,且不说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就说在这等局面之下万一没跑了,那可能更尴尬,更何况她打一开始出来的时候,那可是同罗睺找了个一模一样的说法。 两两对比一下,他和她的情况,她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墨言一边想着,一边把那念头扔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甚至于越发挺直了腰板。 对此,红云看了全程,一头雾水,不过倒是没耽误拿出九九散魄葫芦,而就在此刻,远处来了一人,一身白衣沾墨,长身玉立,气势迫人。 镇元子第一反应这是来冲着红云动手的,只是就这周身散发着的气势,让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此刻那人并没有看向镇元子,目光直落在墨言身上,此时此刻,墨言周舍俨然就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同样的,也注意到了红云正站在墨言身边,本来就看着红云碍眼,如今就更碍眼了,至于在场另一个,也一样碍眼。 不过就这等局面之下,罗睺也没有擅做打算,眼底掠过一抹光,长袖不经意间被撩起,隐约露出之前同鸿钧斗法遗留下来的伤势,只是不等罗睺说什么的时候。 红云戳了戳墨言,直接转移了她的视线,小声道,不是说他跑了吗?这也没跑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可能是又跑回来了。墨言面无表情道。 哦。红云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可能墨言说的跑了,是有什么事情吧? 镇元子。 你们两个就不能严肃一点吗?这都打上门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镇元子深吸了一口气,眼见没有上来就动手,想要试图交涉一下,随即发现那人听完了这话面色更黑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人说话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不过就冲着那要把红云扔一边去的感觉 镇元子突然感觉自己不用猜了,这绝对是认识,而且十有八九是冲着墨言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目光看向他,稍微松了一口气,暗自把地书放了回去,用目光示意红云。 奈何此刻红云对此半点没有注意到。 其实此刻红云的声音其实并不大,甚至于微乎其微,且不说罗睺现在已经是圣人了,就算是不是圣人也是能够听清的。 稍微猜猜也能够理解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眼瞧着场面朝着一片寂静的方向去,红云倒是想要改变一下情况,为了避免事态更进一步,作为万寿山之主的镇元子轻咳一声,抢先一步道。道友此来为何? 寻人。 闻言,镇元子做恍然大悟状,当即往边上走了走,原来如此,那道友轻便。 说完直接拉住红云就走,直接把场地空下来给两人。 眼瞧着此地如今也就剩下她和罗睺了,倒是凸显了几分宁静。 墨言,你事情弄完了吗?他主动道,不提什么误会,也不提什么离家出走之类的,直接说得好像根本没发现那一模一样的玉简,那一模一样的句子,里面带着满满当当的情绪,就当是真的一样。 墨言被他这话,弄得原本准备好的话,直接哑在嗓子里面,话到嘴边,最终道了一句,没有。 那大概还需要多久? 大抵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回去等我,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了,我很快就回去。 罗睺自然不可能把这话当回事,真要是当回事了,那反而坏事了,墨言这口中的很快,说不得就是个千年万年,守了那么久才等到墨言醒过来,如今若是让他真的任由墨言出去走走,别说万年了,就算是十年百年,他也不想有这么个间隙,更何况墨言现在这话也不见得是真的。 趁着这等局面,罗睺当即顺势道,我眼下无事,不如我陪你一起? 那倒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好。墨言勾了勾嘴角带上了几分笑意,仿佛说得跟真的似的。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也像是真的了解似的,只是目光一眼不眨地看向她,微风吹拂,露出长袖之下,有些发白的手腕,莫名显得有几分单薄。 墨言咬了咬牙关,当做没看见,真要是有事,告诉她一声多难? 那我送你。 我都到这里了,你不留我几天?他看向墨言道。 此地乃是镇元子的道场,我也不便留你。墨言说着,甚至于准备好了假如罗睺提及镇元子,她就直接从刚刚破坏阵法上开口拒绝,只不过他倒是出奇的没开口,仿佛真的像是认可了似的。 好,那你送我。 闻言,墨言愣了下,不过瞧着他都点头同意了,反倒是让她有那么一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不过这么一点显然摧垮的也极快,在和镇元子那边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出了五庄观,不同于来的时候速度极快,如今若是出去,那速度可就慢多了。 从五庄观到山下,若是走山路,那足够走上许久。 不过想想鉴于他都答应要走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两人下山的时候安静了好一会儿。 风吟鸟唱,伴着水声山色,脚步缓缓,石台路遥长,辗转隐于山间, 你不打算问问我去做什么了吗?他开口道。 墨言不吃这一套,你既然都不打算告诉我了,我也不便问你。 并没有打算不告诉你,只是当时你还在休息,我不想打扰你而已,本来想着解决完了事情就回来,大抵用不了多久的时间,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我都回来了,到时候都用不上那玉简了,只是没想到,这耗的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一点。他说着,声音中倒是极为平静,俨然有些像是在陈述些什么事实似的。 墨言听着,没说话,还是那句话,有弄玉简那个功夫,告诉她一声显然更有用,真要是没有当年旧事在,的确算不了什么,但是问题就在以前干过类似的事情,就他现在说的这些话。 她还真不信。 眼瞧着墨言没说话,罗睺当即加大力度,墨言,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难不成你误会了什么?墨言反问道。 鸿钧来寻我了。 此话一出,墨言顿时没心思和罗睺计较之前走了不说的事情了,鸿钧来找你作甚? 据说他所言,是为了你的事情。他垂下眼眸低声道,风声渐起,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衣袂挥动,我觉得有异,故而先去查探了一番,本以为很快,结果耗费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长。 闻言,墨言直接把重点落在了鸿钧身上,我怎么没感觉到? 他来总不能是过来找她,还把自己一身气息给隐匿干净了吧?这样也说不通啊? 这么想着,墨言下意识地看向罗睺。 若是没猜错,他现在就穹谷,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他道。 所以鸿钧真的找我有事? 闻言,罗睺手指一顿,他不是想说这个,不过墨言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好顺着说下去,对。 那你等等,我回头跟他们打声招呼,我们先回去一趟。 罗睺听着这话,顿时面有异色,虽然他应该高兴的确转移了墨言的注意力,从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鉴于墨言现在对此十分积极,他现在也是真的高兴不起来。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了吗? 你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若是没猜错,你应该是为了红云过来的吧? 的确,怎么了? 外面好几个准圣在堵着他。 这阵法还能坚持许久,而且你不是说鸿钧他 他说他不着急。 鸿钧可是铁了心让他身死道消,你若是一走,红云怕不是就要死在这,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我想你应该不想这件事情发生,虽然他没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我猜说不准就是为了红云的事情找你。 墨言没说话,不过真的停下了脚步。 他的话不见都是真的,但是好像真的有这种可能? 【作话】 鸿钧:我都不知道我这么说过。 第112章 所以你想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红云的事情,兜兜转转不关鸿钧的事情,也和天道有点关系。 七道鸿蒙紫气,直接去了其六,剩下的那个,很显然有些钓鱼的味道,像是转移视线的突破口。 红云身上这一道重要吗? 很重要,至少这一道能够直接把视线从一众人身上引下来,若是没有这一道,说不得这矛头就要冲着鸿钧的弟子身上去,就算是没有希望说不得也要试试,见识过鸿钧那等状态后,只要有半点机会,就算是拼死说不得也要尝试一番。 如此彻底成为众矢之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多出来一个红云就不一样了。 对比之下,三清实力强悍,女娲背靠妖族,西方那两个身后虽无势力,但是好歹是两个准圣也是不弱,更是是鸿钧弟子,能不碰当然还是不碰最好,如此红云成了那个最好的选择。 好拿捏,好动手,死了还没人管。 这些年中即便风气好了点,也不代表在这种局面之下,还能够稳得住。 更别提她是知道不管在那个版本中,只要红云身死道消,这鸿蒙紫气就能自己消失的荡然无踪,这已经不是一保六了,这分明就是白给,俨然就是无本的买卖,顺便更加保证了其余等人位置的稳固性。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6) 眼下在众人眼中能帮红云的也就是只有镇元子,如果她参与其中会怎么样?那这个天平会不会倾斜?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是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说法来说,那个时候她也没出来啊? 难不成是提前跟她打声招呼? 墨言越发皱了皱眉头,纯粹凭着下意识的迈开脚步。 墨言。他唤道。 闻言,墨言顿时抬起头来,往边上看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身旁是空的,而他分明在后头。 她这下意识的走,竟是连身旁人被落在后面也没发现,也不对啊,她这也没走快啊? 不久之前,鸿钧和我动过手。他道。 墨言顿时皱紧了眉头,二话不说就要直接带着罗睺先过去,找个安稳地方去查探一番,虽然这里面绝对有猫腻,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从不骗人,或者说没有骗人的必要,打起架来疯的要命,以前都是如此,如今成了圣,也更不要多说什么。 不过墨言想要如此,他却是制止了她,这么久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累而已。 路还很长,慢慢走吧。说着他顺手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墨言出于习惯下意识的拦住腰,之前的念头倒是没消,不过转过头来,墨言反应过来他这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墨言强行板着脸道,我要是不留你,你是不是还要重新进来一次? 面对墨言那看过来的视线,罗睺默默的错开了,只不过就这么点的距离,还能够怎么错开? 她的目光直晃晃的落在他的眼睛上,明摆着一点都不打算放过,眼瞧着避不开,罗睺方才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不出来的话,在外面守着也可以。 我就知道。 五庄观的大门前,杨柳依依,草木生新。 哎?墨言不是去送他了吗? 大概是改主意了。镇元子敏锐道,他和墨言是什么关系? 道场是不是在一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大抵是在一间房修炼的关系。 镇元子懂了,道侣。 可是房间里面有两张床。 镇元子不当回事,也可以并成一张床。 随即镇元子不管红云,直接迎了过来,只是还未等说什么,只听见外面一阵嗡鸣,庞大的动静,绝非刚刚能够比拟的,那是真的开始动手了。 声音震天响,可谓是穿云裂石。 墨言回过头抿了抿嘴唇,可能是之前他进来的太过于容易,所以有些人觉得也很容易。 道友阵法造诣的确极为高超。镇元子看了眼罗睺干巴巴道,很明显是认同墨言的想法的。 作为当事人罗睺倒是站的笔直,对此不带着半点心虚,他能随意如同开关门一般,是因为他有这个本事,至于其他的人的无用功,跟他有什么干系? 不长脑子就尝试,那死了也纯属是活该。 相比较平常话最多的红云,此刻却是没有半点动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瞧着红云这种样子,墨言当即问道,说起来,红云你成圣了吗? 红云闻声愣了下,没有。 那你在这里作甚? 啊这刚刚不是有人闯进来了吗。 现在没有了,你可以继续了。墨言示意道。 红云倒是还想说什么,墨言完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当然,如果你还想学习阵法,你就继续留下来,我倒是也不介意。 墨言说着顺便看了眼镇元子,那意思极为明显。 红云顿时没动静了,转身就走,走的飞快。 待到红云走后,镇元子方才开口道,你支开红云,这是? 我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守着红云成圣,这些日子我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么办法? 万寿山还是太大了,漏洞总归还是有的,不如再小一点。 此话一出,镇元子还没有什么反应,罗睺率先看了眼墨言,带着若有所思。 墨言倒是并没有发现罗睺的目光,直截了当道,镇元子,你之前开护山大阵不也是为了防我的吗? 此话一出,镇元子顿时明白了墨言是什么意思,只是如今挑明在外,仍旧有一点尴尬。 我想在五庄观外立阵,甚至是红云周遭,越近越好。墨言直奔主题道,我并非是想要对红云做点什么,只是为了避免他见到外人,就红云的性子,骗他是真的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真说是等他自己反应过来被骗,那都已经晚了,说不定连灰都不剩下了。 除此之外,万寿山的护山大阵,也不能像是如今这般单向的,红云身旁是没人了,但是万寿山中不还有不少生灵吗?隔绝的还是不够,别说声音了,最好再加上些幻阵,不过这样也等同于把万寿山隐匿起来,这里到底是你的道场,注意还要你拿。 闻言,镇元子笑了,他人都在这了,我还怕什么万寿山隐匿于洪荒之上?更不要说我也不是什么争名逐利之人,否则时至今日,我也就不会还在这五庄观中了。 得到镇元子的回答,墨言顿时就再无顾忌。 而作为还有自己身旁还有一个阵法大师在这里,墨言也并未让他彻底旁观,而看时间长了后,他也不需要墨言开口,自己会主动站出来。 伴随着进展越来越大,墨言沉浸其中,整个人也越发吹毛求疵。 俨然就是奔着一举之下,解决完所有问题,力图争到完美,毫无瑕疵的地步,镇元子更是如此,两人都极为清楚,红云的运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巅峰,如今这反噬下来,万一他的运气成为了要命的刀,那真就是有一点缝隙漏洞那都是能被抓出来。 不管是墨言还是镇元子,对此都有亲身体会。 反倒是罗睺唤了墨言好几声,墨言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一而再,再而三,罗睺这耐心本就没有那么好,但是再看看墨言完全不理人,罗睺直接独自在一旁火上心头,感觉自己要是主动把人带走,还感觉自己这行为有些不对劲。 而伴随着墨言在修补查找漏洞的时候,还没忘了抽出一点空隙把补药煮了,原本已经没了的主动权,如今不仅仅没有了,还要倒欠不知道凡己。 有道是改不了就加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起尝试是否有什么漏洞,只不过这个过程中,罗睺不由得感觉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自己给自己铲土,就差人躺在里面去了。 而最关键的是,还有镇元子这么个人,外加每当探讨的时候,红云虽然人不在,但是存在感却是一直没弱过,这种感觉 着实分不清到底同墨言回去,还是在这里更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镇元子拿出地书,出去试图换个位置去尝试一下,墨言点了点算是知道了,这么久来,也算是休息一二,故而也就没跟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墨言这个空闲的时候,用法力在他的经脉之中运转了一圈,算是确定一下他现在的状态。 久违的安静下来,不需要在弄些别的东西,故而这一次倒是出奇的仔细。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是圣人了,比之曾经伤势修复的着实强很多。 墨言想着,索性又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圈,如果还在外面,其实她还想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疤痕。 虽然可能性不大。 不管怎么说 自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见你不带着一点伤势,好像还是第一次?她忍不住感慨道,明明在一处的时间并不短暂,但是他身上不是外伤就是内伤,好像就没断过。 不过即便如此,绝大多数的时候,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虚弱之类。 只要身体能够支撑住,丝毫不会外露,又或者说他更像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压下去,桀骜不驯,谁人都要避开锋芒,仿佛身体都随意他掌控似的,俨然就是把自己当做铁打的,明明也会疼,却又仍旧视若无物。 罗睺听着墨言的话,此时此刻,却是有些沉默,不久之后方才开口道,所以,你不是想在红云身上试验什么,而是想要把我关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其实不必如此,没有阵法也可以。 ??? 【作话】 如果对这一章有问题,随后会解释哒!以及罗睺真不是自恋,不是油腻啊,千万不要误会他!(づ ̄3 ̄)づ╭?~, 他的话是有逻辑的,但是言言现在没发现逻辑的根本,答案在前文暗示过。 顺便再给两个提示: 提示一是问题出自言言身上。 提示二混沌青莲的传承并不全面。 (其实是有奖竞猜,答对发红包来着,如果没人理我的话,括号内删除_(:з」)_) 第113章 你管这叫???. 就罗睺这一席话直接弄得墨言一脸懵逼。 什么叫在红云身上实验什么,什么叫把他关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只是还不等墨言说什么,镇元子从远处急匆匆地赶过来,红云出去了! 什么?!墨言顿时站直了身子,眉头紧蹙,他怎么不见的?! 你我当年所提之旧事,还未等你我把阵法完善干净,就有人把红云传信弄走了。镇元子咬牙切齿道,手上的羊皮如今已然被他攥成一团,当重新抖开的时候,鉴于镇元子力道过大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褶皱。 酒卮当年也称得上是红云旧友,甚至于红云还曾救他一命,与他共饮千年,如今却是拿着这般东西哄骗红云,想要害他性命! 什么辗转万千最后跑到红云这边,试图让红云救他一命? 分明就是算计!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想要红云一命换一命。 至于说什么假的,现在还真不需要在这个前面加个什么所谓的如果,费尽心机,辗转多年,虽然洪荒皆知红云是个老好人,但是能够算计到这种地步,除了那所谓的旧友也没有别人了。 若是真的是被人所俘,怎么会有这个耐心一直到今日,就算是阵法未曾大改,但是能够弄出来这个东西,还到了红云那边,那也是一件极为不易的事情。 墨言拿过了那羊皮,随即那里面的字顿时入目眼中,顿时明白了镇元子之意。 那字写得,情真意切。 那话说的,恳切万分。 求救之意,溢于其上。 每个字都写着求救,实际上每个字里面都写着吃人。 谁不知道红云现在什么情况? 谁不明白红云现在的局面如何? 这俨然就是明摆着的了! 但是红云是真的吃这一招,更别提这里面还把镇元子加上了,颇有些有让红云去投鼠忌器的意思。 别管是墨言还是镇元子谁不知道红云不想连累人的念头? 说是打蛇七寸也不为过。 罗睺没说话,只是顺手掂量了一下羊皮,看了下重量,倒是不轻。 等到了目的地不管是红云还是酒卮显然已经都不在此地了。 道魔到底有所不同,不过自己不能算,不代表旁边的镇元子不行。 只是面对墨言的话,镇元子顿时摇了摇头,天机被掩盖,我算不到任何东西,不过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证明红云还活着。 而另一边,作为事情中心的红云,本着假如自己的速度可以更快一点处理完这件事情,就赶紧往回走,说不得会来得及的心思而去,只是当一脚踏进去的时候,意识到周围有所不妥,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这边一看红云动了,转过头来也不再等直接动手。 红云的速度的确洪荒少有,能够追上的寥寥无几,但是不代表在这种局面之下仍旧还能够全身而退,尤其是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情况之下,在这等情况下,红云的处境也就越发艰难。 尤其是旁人亦是不弱,红云的实力虽然在洪荒之中算得上少有,但是在一众准圣之中,不能说垫底,那也是弱于不少人的,运气这东西也的确在此刻彰显了存在感。 谁都知道红云运气好,但是运气好到这种程度,并不是大多数人知道的。 不过即便是运气超凡,在强悍的实力面前,数十人围剿之下,也是极为艰难。 当年旧友,袖手旁观的已经算是好的了,伴随着酒卮率先证明了自己的用处之后,即便是境界低下之人,如今也试图在这一场劫难之中去捞一杯羹,拿不到鸿蒙紫气,但是妖族势大,若是能够拿到晋升之本也是好的。 红云并不是不长脑袋,一次两次三次的接连入坑,自然是悟到了这里面的问题,只是多加戒心仍旧入坑这等举动显然没有什么大用,身后人紧追不舍,红云伤势也就越来越多,身体或多或少都有所影响,而这个影响显然是越发致命的。 不过也就是在这等局面之中红云不用在想什么算计之流了,因为没有这个机会去被算计了,脑子里面除了跑之外,也就没剩下其他的东西了。 直到被六面包抄,把能跑的路彻底堵死,俨然好似撞上了铜墙铁壁一般。 红云,你已经到了绝路了,交出鸿蒙紫气,我保你性命无忧!说话的是帝俊,这是妖族的妖帝,在这等情况下所言,不能说是一掷千金,那也是绝非虚言。 此话一出,且不说红云,其他人第一个就炸了,一时间有威逼,有利诱。 而其中就有他那些当年旧友,出来一同以为他好的名义来规劝,红云一股火上来,直接冲了过去。 别说不能给了,就算是能给就冲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也绝对不会给出去! 红云双目赤红,九九散魂葫芦高悬,俨然就是带着鱼死网破的架势。 打斗越发激烈,一时间红云都已经做好了自爆的准备。 天边一道亮光闪过,霎时间脚下高峰震裂,周遭法则动荡不安,其势可压天地,与此同时九天之上紫霄神雷瞬间凝聚,但是这并非是对着红云等人去的。 远在穹谷等人的鸿钧,顿时猛地站起身来。 而做出这动作不是别人,正是墨言本人。 急迫之下,这一击直接打了个十乘十,所触之地,直接烟消云散。 有人躲闪不及情急之下,直接没了半条胳膊,至于那引红云入此境地的酒卮,直接命丧当场。 墨言却是没有管什么,直接从包围圈中把红云捞了出来,周围再无一人阻拦。 周身散发着无穷的凶煞之意,破人至深。 与此同时紫霄神雷在云层之上,雷光迸溅。 墨言此刻却是没心思去看那紫霄神雷,眼下心思大多落在红云身上,把人拉出来之后,眼瞧着红云这一身伤势,墨言也没空管,当即道,追你的人呢? 而此刻红云也愣了,随即脑壳中把之前脑中感觉到似曾相识,重新挖了出来,随即意识到了墨言口中的意思,墨言,你这到底是什么境界? 准圣啊。 你管着这叫准圣?! 墨言对红云这话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然,我还能是圣人吗? 此话一出,墨言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天上的紫霄神雷就在脑袋顶上,她之前以为是冲着红云去的,而现在? 墨言猛地抬起头,正对着她的位置,她隐隐能够感觉到那里面的力量,脑子里面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她能不能躲得开,而是能不能正面冲过去。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7) 她并非当年,而这紫霄神雷也并非是当年那蕴含着整个西方灵气的紫霄神雷,此时此刻,更多是警告意味?! 之前我就感觉你这个状态有点熟悉,但是我一直没想起来,也没往那个方面联想。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感觉你和道祖给我的感觉有些像,你家那位也是。红云认真道,你这这些年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只是伤势过重昏迷了数万年墨言说着,随即脑海中越发有了一个联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掌心直接显现出了一朵莲花,仿佛是为了确认些什么,莲花之上仍旧并不完美,甚至于遗留下来的痕迹多之又多,边缘新生的几片小花瓣在这几乎无一完好的花瓣中,并不醒目,但是却隐隐能够象征着什么。 她心中悸动更甚,后面有人追了过来,不等红云出手,那人张口唤道,参见娘娘! 这是找你的? 墨言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季痴,眼下也实在没心思回红云,当即对季痴道了一声,送他去五庄观。 话音落下说完抬腿就走,直奔着罗睺的方向而去,法则之力加持,甚至于踏破此间,不过片刻直接寻到了罗睺。 红云的事情处理完了?罗睺说着,随即感觉到墨言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红云死了? 我可是成圣了?墨言直截了当问道,目光紧盯着罗睺,仿佛是要在罗睺这里得到一个再确切不过的答案。 不是猜测,不是佐证,更不是什么感觉,而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实打实的答案。 罗睺听着墨言这话怔了下,随即皱紧眉头,你不知道? 我强行出关之时我刚刚突破为准圣,直奔三族战场之上,命悬一线,随后便是数万年,我以为我只是准圣。墨言目光直晃晃地盯着他,眼底带着光芒,所以,我是吗? 你身为准圣,与我同为杀伐一道,一同接下紫霄神雷,虽不曾像是我这般以杀成道,但是你吞噬了整个战场之上酝酿出来的凶煞之气为己用,怎么可能不是? 你若是不是,怎么可能同当年一般止住我的伤势?你如果不是,怎么会随意动用法则?准圣和圣人之间可是有天壤之别,准圣可以动用自身的道而引动法则,但是只有圣人才能够随意运用法则。 这么大的惊喜砸头上,砸地墨言现在有些晕头转向,甚至于有些虚幻的感觉。 我只知道,有这么个境界。 但是我并不知道,圣人之境到底如何,传承里面也没有这圣人之境界到底如此。 仔细想想好好也算作常理之中,毕竟在混沌之中,可是没有一人到达过成圣的地步,一切都存在于理论上。 如今所有的成圣之路,都是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而反观罗睺此刻的眉头越皱越紧,所以你知道我成圣了吗? 【作话】 答案是她已经成圣来着。 从开始肉身问题,那么大的问题,结果区区数万年醒来的时候还能身心舒畅,到法则,以及把红云打到自闭进行灵魂质问,以及之前感觉打镇元子也很简单之类都是。 墨言没想到,然后从准圣的角度想问题,罗睺从圣人的角度想问题,然后出现了上一章那幕。 罗睺的心态就是,可以平A过去,兜兜转转,那肯定是有多余的目的。 虽然没有人猜到我铺垫了个寂寞,但是没关系,过两天还有一波红包来袭,毕竟,我快完结啦!(* ̄︶ ̄) 第114章 借一步说话. 你知道我成圣了吗?他道。 墨言不懂他为什么说出这话的,你开辟魔界,如今我也是被天道划分为魔族,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音落下,她感觉他的面色比之前还差。 那你之前为何不曾问我?声音比之往常要来得更加阴沉,目光直晃晃地盯着她,不给她半点缝隙。 墨言的脑子不是铁打的,更不是被锈住了,此情此景,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是在说红云的事情?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她怎么看都并非做错什么,此事归根结底与你无关,在我自己能处理的基础上,自然是自己处理最好。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对于什么事情都自己处理,其实才是她的习惯。 毕竟,她其实打一开始,她就没指望过他能够做点什么,之后发觉出来的什么常识阵法之类的,那大抵都是意外之喜,哦,这还是刨除他的身份这件事情。 等她发现的时候,那就更不用多说什么了,俨然就是已经对这装了。 他隐藏自己,她装着不知道,自己在那边消化,最后消化过头,一口全吞了。 至于后来,那就更不要多说些什么了,他的事情接踵而至,都不需要心思那么多,差一点直接奔着身死道消就去了,自然也没空多想些什么。 而对于墨言的答案,罗睺并不买账,我不是说你在五庄观的时候,我是说你出去去寻红云的时候。 此话一出,墨言突然明白了罗睺为何是现在这个状态,我以为你不想管这件事。 罗睺不由得咬紧了后槽牙,那你为何不问我? 墨言愣了下,下意识反问道,我为何要问你? 不是,我以为你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多问无益,也没有什么必要。 那你不觉得这样问题很大吗? 墨言没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这很正常啊。 去他的很正常! 那里正常了! 你是觉得在你有危险的情况下,明明我有帮你铲平一切的能力,结果却是袖手旁观? 如果这么正常的话,那你之前为什么出现在西方? 你觉得假如你不够强随便参与其中,是不会有什么伤势,还是觉得他们不会歇斯底里? 墨言沉默了一下,什么歇斯底里她不是没想过,甚至于她很清楚,故而才会在能够和平解决的基础上,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多年来的习惯,她的确会下意识地忽略求助身旁人,这也是真的,明明这个人就在自己身旁,伸出手就能够碰到的地方。 她微微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我并不是红云,我有自保的本事,我不会那么轻易身死道消的,至少我能够撑到你过来。 能保住就保住,若是保不住,那也并非我的错,总归是我尽力而为,问心无愧。总归交好一场,人家诚心待我,结果轮到我了,我总不能视若罔闻吧? 她说着,抬起头来看着他甚至于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是个好事,如果不是这件事情的话,我大抵都不知道我已经成圣了。 也怪我刚刚进阶为准圣,还什么都没感觉呢,转眼就又过了数万年,结果下意识的误会了我还是个准圣,以为准圣就是这个样子,也没想到成圣这么简单,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 罗睺被墨言这等自揭伤疤,并轻描淡写的带过去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气是怒,还是别的什么,简单?距离身死道消就差一步,那可真的简单。 闻言,墨言点了点头,那倒是,不过我看你也没后悔过。 此话一出,罗睺顿时没动静了。 不过在这等局面上,墨言倒是也并没有再继续火上浇油,歪过头,对上他那垂下来的眼眸。 只是他却是不那么想看她,不过墨言也没有放弃,仿佛是在捕捉他的视线似的,甚至于觉得还不够,往前走了一步,越发靠近。 之前我不曾适应过,以后我会尝试再适应适应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隐隐约约好像也能够感觉到热气落在耳廓上,声音其实有些轻,但是也带着几分承诺的味道。 远处的仙鹤悠然似在彩云里,碧鸟轻鸣,自抱枝丫,翠翠朗朗,花春带色,只是不过都压不过耳边传来的声音,相比之下轻的要命,但是却也最为突出。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让我去适应。墨言笑道,不管怎么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说来我之前还想了下天道之下的鸿蒙紫气,如今算起来那个时候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时候,只不过我那个时候心思并不在我为什么能够对于鸿蒙紫气为什么能够看得那么透,而是在我可不可以拿到。墨言说着,俨然就是带着几分说笑话的感觉。 只是罗睺感觉不到这里面的好笑,只能够感觉到,墨言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成圣,此事之前也并不曾跟他说过,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不论成败,而他却是丝毫不知道,或者说也并没有发现。 应该说墨言掩饰的太好,还是他不够细心? 也或许出于他从开始到现在也不曾想过墨言竟然是不知道的,脑子里面从来没有这么个可能,又怎么会去特地关注?反而是从另一个方面出发,最后得到了一个完全背道而驰的答案。 而此刻,一切不需要多说,总归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像是墨言所说的,这对于她而言,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并非是他们磨合的时间不够久,他们相处多短,而是有些东西太过于熟练,甚至于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地步,甚至于也就是他们之间的性子,让他们走到今天。 如果墨言真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早在多年以前,就不会连个名字这种最基础的东西都不问,一路至今了。 退一万步讲,他和她都已经成圣,日后的路还长着呢。 她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距离近得要命,甚至于感觉只要稍稍动动手指就可以触碰到人,罗睺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压抑自己的人,尤其是现在这等局面。 事情愈演愈烈,气氛也变得越发暧昧。 只是在继续往下发展的时候,被墨言一脚踩下了刹车键。 开车可以,但是问题要看看是在哪里开的车。 车可以在家里开,可以在自己的道场开,但是不能在别人的道场里面开! 路不能生造! 人不行,至少不可以! 他对于这种急刹车着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久违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疑惑,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回去再说。墨言抬起手使劲揉了揉发红的脸,顺便把从滑落下来的发丝重新捋了回去,顺便出手整理一下衣服,争取每一处都是特别规整,看不出一点毛病的那种,当然除了她之外,罗睺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是如此,从腰带到袖口,不知道怎么的连褶皱都没放过,简直认真的要命。 罗睺见状反应过来提示道,我顺手下了结界,无人可以探查此地,而且此地也并无旁人,你且放心。 我不放心! 虽然知道罗睺的能耐,也知道并非是在刀尖上行走,但是这玩意太考验心态了。 在下属面前社死就算了,好歹不会说出去,这要是被人看见 一辈子很长,挺一挺也过不去! 罗睺对此有些失望,不过也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法,红云的事情,你是不是解决完了? 被突然问道红云的事情,墨言愣了下,随即实话实说道,差不多? 那么多准圣,也差不多是能够对红云动手的全部了,至于剩下的红云自己都能够解决,也用不着她了。 除此之外,可能也证明了红云身后也有个圣人帮他,那么多人在场,这个消息必定瞒不住,更不要说还有季痴在,应该能处理好这些问题。 闻言,罗睺点了点头,算是知道,随即当场决定,现在回穹谷。 一步到位,解决问题。 只不过此时此刻,罗睺着实忘了一个问题,那就是 此时此刻,穹谷不是没人的。 一回来,直接撞上了早就等待多时的鸿钧,罗睺眼瞧着人,一股火上来,差点没有直接掏出弑神枪直接上去给鸿钧捅个对穿。 墨言也有些哑然,其实不仅仅罗睺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她也把鸿钧还在穹谷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眼下人就这么直晃晃地站在这里,不由得让人有些无以言表,没办法开车的念头,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毕竟她可以在未曾见面的情况下去处理红云的事情,但是她不可能都看见他在穹谷中,然后当做没看见去开车去。 仔细想想之前,紫霄神雷不曾劈下来,说不得也是鸿钧的手笔。 虽然真说是劈下来也不见得有什么事情,但是事情不能这么说。 此时此刻,墨言特别的庆幸自己回来之前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下她和他的衣衫,至少在衣物上看不出有任何问题,唯一剩下的那点痕迹 社死了,但是没有完全社死。 往好想想,相比较现在这玩意,跟刚刚那等假如会发生的社死相比,好像对比之下轻多了! 更何况这次还是在她家里! 而鸿钧见两人这么匆匆忙忙回来,外加那细微的痕迹在,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东西,一时间也有那么一点尴尬,不过事情还是要说的,索性当做没看见,直接道,墨言,可否借一步说话? 【作话】 发出腐朽的声音:我想开车 第115章 谈话鸿钧. 正是晚风袭来,虽然见了鸿钧的第一眼就感觉就清醒了,但是那或多或少有种走在路上,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口大钟,猛地一敲,直接敲的人瞬间清醒。 眼下的状态,倒是更多感觉清凉了不少。 你来寻我,可是为了红云的事情? 其实不算是。鸿钧回过头看相互墨言道,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掺和起了红云的事情,毕竟据我所知,你和他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多要好。 伴随着如今越发接近天道,鸿钧所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就越多,时至如今,不能说天道之下所有的事情都能得知,也算得知道了大半,浩如烟海,长忆渺渺。 墨言对此也并不意外,其实我最初的打算是去提醒一下。 只是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之后也并不知道她其实已然成圣,根本不需要顾忌那么多,想得太多,反而钻了牛角尖。 鸿钧目光看向她,她也索性直接对上了他的视线,不带着丝毫顾忌,人投之以木瓜,我报之以琼瑶,能拉一把,就拉一把。算是,将心比心? 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红云,为了给你徒弟铺路? 红云乃是天边诞生的第一朵红云得道,而这红,乃是盘古鲜血落上而成,留在洪荒的善念,也留着对洪荒的执念,这没什么不好的,但是红云不受控,天道之下运道非凡,得天地钟爱,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最能要了他命的问题。鸿钧端着茶杯道。 你是说他代表盘古的意志? 盘古已经身死道消,没有人能够代表着盘古的意志,他自然也不可能,更谈不上到那种地步,真说是退一万步讲,还有三清、祖巫,也轮不到他来代表盘古的意志。鸿钧道,若是他如同寻常人那般过活还好,但他并非寻常人,牵扯甚广,虽然未曾建立一族,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这比他建立一族所能弄出来的牵扯更多。 他之前能够活着是因为天道不显,隐匿于世,算计神魔,算计三族,如今天道力量显现,红云就不应该活着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8) 墨言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洪荒乃是盘古所造,天下一定,人没了,就动手清算后人? 即便她现在已经成道,不死不灭,已然在超脱之列,但是如今也不由得有些带入了和她一母同胞的净世青莲,净世青莲为什么被差点一分为三?归根结底是太强了,容不下祂。 但是净世青莲那明明是最像是混沌青莲的那个。 两者何尝不是极为相似? 甚至净世青莲连开灵智都没有,只存在于法宝有灵的阶段。 天道并非是在清算盘古后人,只是在维持洪荒的稳定。鸿钧道,算计我等混沌神魔,也是其中之一,甚至于还是主要目标。 只是混沌神魔比之后来者更不好动手,而且还被挖下去了一块肉,又或者说,可能不仅仅是一块肉。 而且天道至公,该给的也一样不曾少过,红云那是管不了,能管的,比如说三清、巫族,包括你,实际上也都管了,开天功德,总归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墨言没说话,只是想起了净世青莲,净世青莲上也是有的。 鸿钧俨然是已经猜到了墨言在想什么,当即道,所以偌大的因果在,就算是三清也要被反噬。 如果那件事真的成了,对于天道而言,是一举两得,不过失败了也是无妨,不过就是个算计而已。鸿钧毫不避讳道。 是啊,左右不亏,算盘打的真好。墨言目光看向天上,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还真是天道至公啊。 归根结底,这也是他的机缘。鸿钧道,旁人做梦都梦不来的东西。 结果看着就是一个纯粹的算计。墨言直奔结果道。 当初天道也是这么算计活着的神魔的,虽然对我们而言是正中下怀,你去问罗睺,八成也会得到这个答案。鸿钧看向墨言道,归根结底,红云有他的运道,东西已经给了,至于留不留得住,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但是他不是神魔,他的性子,谁人不知道? 这很显然就是在人脸上摆了一条死路,死无全尸的那种。 对此,鸿钧不置可否,但是你不能否认,这就是一个机缘,只不过看起来不适合他而已。 墨言回过头看向鸿钧,鸿钧不带着半点不妥,他说的是真的。 至少,他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树叶被风吹的发出沙沙的声音,深緑凝碧,原本因为净世青莲所搅乱三分的情绪,也逐渐褪了下去,总归是不一样了,既然如此,她计较那些根本没存在过,日后也不会存在的事情作甚? 墨言感觉有点好笑,抬起手盖住了脸,把那些不知道是畅快还是苦笑,又或者是说不出的情绪,尽数掩盖在手掌之下。 片刻后,她才开口道,所以我出手,他能够留下这个机缘,也是他的本事之一。 所以你这次来,想要和我说什么?她看向鸿钧道。 天道至公,道、魔两分,但虽说道魔共存,但是总归是相互对立的存在,如今魔界以成,本该两分,我也不应该坐视如此,但是你总归是灭世黑莲,你和罗睺终归有所不同,而且相比较罗睺,我也更相信你。他说着,手指微微动,天上紫霄神雷跃跃跃试,最终烟消云散。墨言,我可以帮你去了天道所施加的压力。 那你想要我付出什么? 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鸿钧道,而他被握在手中的茶杯,已经没有了余温,里面的茶水也已经凉透了,鸿钧没有刻意再把这东西弄热,也没有再倒一杯润喉,只是随意地放在桌上,仿佛刚刚那个很像是说出条件来交易什么的人不是他一样,看得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过眼下墨言也没有直接问,而是等着鸿钧开口。 等了一会儿,鸿钧方才开口道,我并非是要胁迫你,其实也不算是交易,只是我想,你也希望洪荒能够更好,而不是越来越差。 洪荒是盘古所开辟,混沌青莲分化万千所镇,与你也算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洪荒有一天冲归混沌,我想你也是不想看见的,在这个角度上,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他道,同样的,罗睺也是。 保证洪荒的存在,不管是谁都是有利的。 但是罗睺是个不定性之人,而且打起来代价太大,也疯魔得厉害,而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在洪荒之中,如果他不把人逼退到魔界,或者混沌外,虽然他更占优势,但是顾忌也更大。 眼下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其实也很简单,一个是用武力解决,而且这个过程之中或许要付出些代价。 不过鉴于有墨言的存在,或许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虽然放罗睺这个不定性的家伙在洪荒之中,或多或少会留下些乱子,但是一劳永逸。 他并非是在意手段之人,他更喜欢看结果,也更喜欢走一条简单的路,故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并不介意做点什么在别人眼里几乎有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鸿钧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墨言抿了抿嘴唇倒是没反驳。 鸿钧说得没错,她并不想让洪荒覆灭,而罗睺是在天道之上硬生生啃掉了一块肉,让大道强行认可魔族,继而与天道并存,他不需要去毁了洪荒,甚至于可以想着如何反扑过来。 承诺无用,故而他不需要承诺,他告诉她的是利益,以及她的私心。 他并非也是随意滥杀之人。 虽然这个行为,如今来看是因为他一般看不上,如果不是需要,或者惹到了他的头上,所谓的路人遭殃的可能性,比之洪荒中大部分,都要来得更低。 鸿钧点头,表示认可,所以他更喜欢搞个大的。 比如说西方的事情。 鸿钧,我觉得你并非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墨言抬眼道。 那我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他反问道,俨然就是在等着墨言的答案。 你应该是来拉拢我的。墨言道,声音不带着半点疑问,甚至是一句肯定句,即便里面还有一个所谓的应该。 鸿钧没说话,没承认,也没有否认,总归此地不是魔界,算是在天道之下。 墨言没说话,继续看向鸿钧。 当着墨言那直晃晃的视线,鸿钧面不改色,把茶杯搁置在一旁,这是杨眉的茶吧? 面对鸿钧这如此生硬地转移话题,墨言并没有多说什么,杨眉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是和这茶联系在一起,墨言也是着实没想到,只道了一句,这是他从别处拿回来的茶。 还有吗? 还有不少,你要吗? 鸿钧点了头,就在鸿钧以为墨言要准备给他拿一罐的时候,墨言直接掏出来了一大袋子,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既然不谈公事之下,那也就没必要带着那么多的心思,况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算计些什么。 只是眼见鸿钧的目光直晃晃地落在那袋子上,墨言当即解释道,我那里还有不少。 鸿钧看着这东西一时间若有所思。 送走了鸿钧,墨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去见他,脚步越发加快,甚至于不过区区很短暂的地方,还要选择踏破此间,用更快的方式见到他。 他就在那里,长身玉立,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桀骜不驯,肆意无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咬上了他的下唇,罗睺。 嗯。 【作话】 《白石郎曲》宋代佚名 白石郎,临江居。 前导江伯后从鱼。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第116章 还真是一模一样. 她其实很少叫他的名字,以前是不知道,后来就算是知道也带着些许的逃避,再后来,或许是回到了以前那种不多加刻意,也或者是一些心结。 不过对于眼下,都不重要了。 他来不及问,此刻也没办法去询问什么。 花枝漫上枝头,斜阳晚风过山涧。 千千年不改的瑶花,万万年不败的异草,更有无数灵根草木为陪衬。 两者相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换了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一道清风袭来的缘故,一时间与往常大不相同。 低低沉沉的,细微的溢出来,好像是刻意的压制,也好像并非如此。 对上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状况的缘故,比之往常,此刻眼泪更是掉个不停,完全不受控制,也没办法去控制,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如此下来,没一会儿,不知不觉眼睛也变得红彤彤的,红的要命。 他想碰碰,抹掉她的眼泪,却是被她按住手心,尽数压制下去,好像不想给半点机会,比之往常好像要强势一点,同样的也在这个过程中,露出了最柔软的肚皮,并不柔弱,足够的坚强,甚至带着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是真的有些无害。 如同鸦羽的睫毛上,如今也沾着泪珠,而主人却是丝毫不管,丝毫不在乎,任由泪珠掉个不停,最后跌落而下迸溅开来,水迹算不得什么,甚至于算得上细微,若是放在平常,大抵能够让人能够忽略,但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却是并不能。 气氛其实有些焦灼,但却并非是带着不耐烦。 如墨的长发铺撒着,带着珠络的丝带不知道怎么的,落在了一旁,可能是不小心弄掉的,也可能是被扯下来的。 每当他想要抬起手来的时候,却仍旧被制止。 他最终放弃了想法,至少短暂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微凉的发丝时不时地撩拨到他的手腕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着实有些撩拨心弦,再这么下去显然不行,罗睺看着她那已经哭红了的眼睛,不由得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也更加幽深,最终手指捏在被仍在一旁的发带上,低头。 她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直接低下头抵在他的下颌处,脸埋在他的胸膛,任由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没入她的发丝,锦带缠缠绕绕,系住那随意垂落的长发,并不多规整,甚至于有些过于随意,松松散散的,好像稍微一扯就能够落下来,还有不少的微短的发丝落在发带之外,也不知道是因为泪水的缘故,还是微汗的缘故,发丝贴在脸上,脖颈上。 而此刻一点动静都能让她哭得更厉害,加剧眼前的一切。 明明看着好像是安慰,但是此刻却更像是变本加厉。 而在外面,池塘之中荷花开了满湖,荷叶萦绕着菡萏,好似出淤泥而不染,更是扎根在淤泥之中,荷叶围绕这最上面生长的菡萏,也更像是托举着菡萏。 荷香淡淡,风吹摇曳。 夕阳正斜,暖光打在其中,泛着湖光水色,菡萏漫连,带着些暖晕,墨色玲珑。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乌云聚集,一场大雨袭来,菡萏摇摆,湖水漫漫,像是一个势头,也带着突如其来,一道浪下来,仿佛也要把生长的菡萏反制其下。 远处烟波水雾覆盖,看起来隐隐约约。 菡萏如墨,湖水延绵,偶尔从水中露出几片花瓣,而大多的时候,都是淹没在湖中,荷叶仍旧簇拥,只是比之菡萏更上一步。 此刻,菡萏好像是陷入淤泥中,只是仍旧难以掩盖其绰约,半似红颜醉,凌波欲暮。 湖水踊跃,接连不停。 好像是要抓住什么,也好像是掩盖什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两者交汇,粘连不断。 锦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卷落在腕上,好像是束缚着似的,明明随时落下,但是也仍旧在她手腕上。 没有什么对不对,也不带着什么久违。 只是想了。 仅此而已。 不同于刚刚的状态,此刻眼泪好像能够稍稍减少三分,眼前的水雾仿佛让人看不清的东西,尤其是在眯上眼眸的时候。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仍旧想要去看清,没有时间去掉水雾,那就多眨下眼睛,或者直接抓住人,半点不松开。 没人打扰,也不会有人打扰。 把那些本就不存在过的事情彻底放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说现在,比如说日后。 她又轻声唤一遍他的名字,仿佛是确认什么,也好像是只是有这个想法了。 在腰间的手指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整个人带起。 斜阳终过远山,不知不觉,缓缓入夜,不见星光,暗得要命,窗外依旧大雨连绵,雨声不断,随意的搭在屋脊、阶台、琪花瑶草、也延入湖中。 菡萏正盛,湖水幽暗,水波滟潋,风起连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已然大亮,但是这显然和房中人无关。 不同于曾经身上背负着什么,也不同于之前带着些许目的,眼下再无外事,他们皆非凡人,有些事情可控也可肆无忌惮,只要想,只要愿意。 眼角的晕色不曾消退,反而经过这些日子,更为滟潋,眼眶红的要命,长发随意地披散着,锦带随意被仍在一旁,一只手难以碰到的位置。 她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眼底,轻轻揉了揉,不等继续的时候,手被人抓住,重新塞了一回去,他一手把人往怀里揽,一只手落在她的眼底,动作甚至于比她自己的力道来得更轻,也更加缓慢。 见此,顿时也没了反抗的意思,反而闭上眼睛,让他更好的动作。 只不过伴随着他悄悄拨弄她的睫毛的时候,弄得人有些痒痒的,她方才想要制止,只不过这边还未动作,那边就好像提前预知了似的,立马收回了正在拨弄她睫毛的手指。 接连几次下来,弄得人没脾气,索性直接低下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月色正浓,安静了许久。 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了吗? 他眼眸暗了暗,不想。 真的? 假的。 墨言头也不抬,继续闭着眼眸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退而求其次说了下,打起来尽量别把洪荒打坏了而已。 要是真动起手来,难不成他还会坐视? 所以说并没有说些什么。她低声道,顺便给我卖了个顺水人情,至少不需要还要分一点心思在天道那边了。 你没发现天道那边的压力没了吗?她道。 没有。他哑声道。 闻言,墨言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向他,外面的月光随意地洒落下来,如今他的侧脸正映着月色,倒是显得也多了几分柔和,只是眼下这柔和中,显然带着点不一样的味道。 那现在你可以试试。 用不着他出手,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他道。 这个倒是不用,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跟你说顺水人情。墨言忍不住笑道,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是在须弥山上? 在穹谷之中? 第一次离开的时候? 罗睺。 他想起了他那曾经特别计较的主动权,也想起了当年那些误以为,还有随之做过的一切事情,还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那怒气上头,只是最后还是没忍住去看了他。 其实本来的想法是去算账的。 结果后来到了地方就变了,伴随着越来越近,临到关头,却又因为她的想法,反而想要离开。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79) 没承想那个时候她却是追了上来,他还没说什么呢,她三言两语之下,就把他怒火都被浇下大半,还问起了他的名字,结果就是。 问了,不舒服。 不问了,更是怒火冲心。 总之怎么看都是一股火,而就在不远处的那条发带,就是那时她交给他的东西。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就是精准地把他一腔怒火扑灭了大半。 还有什么花瓶 罗睺脸色顿时有些发红,就算是他现在不计较这些东西了,不代表这话他能说出来,面对墨言那投过来的目光,罗睺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脸不红气不喘道,一见钟情。 真的? 真的!罗睺咬牙道。 墨言听着这话,随即反应过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等等,你不会是看上我本体了吧?! 罗睺被墨言这转折弄得不由得有些愣了,再看看墨言那略带怀疑的目光,不由得想要堵上她的嘴,他想了,他也这么做了,翻过身来直接咬在了她的脖颈上,一字一句道,你想多了。 那你知道我是灭世黑莲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意外? 那个时候我有时间意外吗? 也对。墨言点了点头。 而且就算是有时间,我其实也不意外。他开口道。 你戒心太差,那时你我相处不算太久,你就在我附近化出了真身。他出声道,蠢死了。 墨言,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是神魔,而且自我化形之后,从未化作过原型,只是幻化了一下形状,更不要说这世间就没人见过我的本体,问题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可我见过混沌青莲。 那只是个形状,灵气都没有一点。 所以最开始我只是猜测。他道。 闻言,墨言眯了迷双眸,那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罗睺,真的! 我信你个鬼!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是一见钟情吗? 此话一出,墨言顿时哑然,面色顿时僵硬了那么一瞬间,不过就算是这一瞬间也被罗睺看在眼里。 她看着罗睺,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作沉思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话到嘴边,脸上写满了郑重。 你说得对,我是一见钟情。 闻言,罗睺笑了,墨言也笑了。 笑容中充斥着和谐。 绝对不能被他发现我以前捡他回来除了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还为了当花瓶! 绝对不能被她发现我早在多年以前就误会了她,而且还真的愿意回来当花瓶! 两人同时想着,只是与此同时,两人心中也不由得都记住了这个疑问。 伴随着四目相对,两人之间显得更加和谐了。 着实有些达成一致,其乐融融的感觉。 只不过此时此刻,两人也就刚刚收拾完没多久 伴随着各自的私心,不知道怎么的重新滚到了一处,只不过在后面就没空去想之前开始是为了什么了。 正是春回正茂,苍翠欲滴,夜还很长。 【作话】 完结啦!接下来是番外君! 大体包括俩人日后番外,真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之类的hhh 以及简单写一下洪荒后续,重点大抵落在西游上。 这文成绩其实不是很好,我第一次试写感情流,内心戏也弄得太多了,但是我还是好喜欢这本,虽然过程中一度有点怀疑人生,但是也没有想放弃过,罗睺人设和我心里的设想有点偏移,不过写到后面还是被甜到了嘿嘿。 本章秋名山不知道去没去成功,不过番外还有,倒时候再争取再勇闯秋名山。 以及评论发红包鸭,明天更新的时候一起发。 最后预收《穿成清穿文待死皇后》、《她截教龟灵[洪荒]》求个收藏=3= 《穿成清穿文待死皇后》文案: 皇后今天死了么? 皇后今天感觉良好,身体健壮,一顿能吃三碗。 穿越成为康熙的元后,白捡一条命后,倚罗就成为了一条咸鱼,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倚罗发现一群人争正值青春的小姑娘,恨不得削尖脑袋疯狂往后宫里面钻。 除了这些之外,更重要的是还有一群争当她儿媳妇的,区别在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其中老四是被重点关照的。 仔细研究之下,倚罗发现了七八个剧本、各个风格不一样。 不过在这之中也是有或多或少相似的东西。 她一个不清楚未来剧情的人,硬生生都总结出来一堆东西了。 就比如说在所有的剧本中,她都是属于那种微乎其微的背景板。 不是在死的路上,就是要死了。 与此同时,倚罗成为了所有不正常中,最正常的那个,而且没有威胁。 可以说每一个女主都对她很友好。 而倚罗只觉得自己是一条普通咸鱼罢了,直到多年后,坤宁宫内,倚罗靠着后垫半躺半坐在床上,看着这满屋子争相过来看她的人,不由得愣住了。 倚罗:我以为我是那个吃瓜群众,合着我这里才是全后宫最风起云涌的地方? ※架空清穿,不要考究。爽文向 《她截教龟灵[洪荒]》文案: 一朝醒来,龟灵穿越成为了一只小玉龟。 当拜了一个幼稚又恶趣味道士为师之后,方才醒悟过来。 原来,她就是那个身为通天五大弟子之一,截教四大圣母,封神之战中,被蚊道人所杀,连封神榜都没上去的那位。 而眼前的这个鲜衣怒马,少年气十足的道士,就是日后众叛亲离,最后还被关在紫霄宫不见天日的通天教主。 龟灵就立志成为截教最厉害的崽,不过在此之前,她准备先砍死眼前这个骗她去割草的狗男人。 对此通天深刻而又认真的表示:这个是为了你多熟悉一下! 龟灵:我信了你的邪! 很久之后,当通天发觉自己喜欢上龟灵的时候,才发现现在的追妻困难程度,都是当年作的死。 通天: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cp上清通天 ※苏苏苏爽爽爽甜甜甜 117|【番外】 关于她是如何成为洪荒知名大魔王这件事. 洪荒中的事情仍旧变化多端,但是这一切都和红云无甚关系了。 眼见墨言离开之后,他是同那位季痴一起回来的,而回来的过程中他还了解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比如说 魔族。 与此同时,这件事情在洪荒之中也掀起了一片不小的波澜,没有红云的先入为主,显然旁人看这件事情,要清楚得多。 除了鸿钧之外,天地之间还有一位圣人,而这个圣人也是红云的靠山。 一击之下,一位准圣顿时泯灭,仿佛是给他们敲得警钟,只是相比较警告,更像是达成目的后识相之举。 当然,不是她识相什么,而是他们没有擅自往上冲。 毕竟,她走的时候,甚至于不曾看过他们一眼。 鸿钧会不会为弟子出手这件事情或许因为未曾发生有一点不确定,但是能够确定的是红云后面那位,是会帮他的。 即便绝大部分对此缄口不言,但是并不能够抑制传闻愈演愈烈。 在传闻之中,她就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胁,给人一种即便不越雷池,也会被一同绞杀殆尽,无一能够例外。 而季痴趁着这个机会也顺势决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再完美一些,结果就是在推波助澜之下,墨言名声大噪。 鉴于魔族多年来的行事风格,以及季痴对于墨言的理解,甚至于连毁天灭地的人设都立好了,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舆论这东西总归也有一些偏移,本来的杀人不眨眼,成了吃人不眨眼,而且还能够吞噬灵脉,最多的时候,一口气能够吃了整个西方。 过程愈演愈烈,如果不是鸿钧是当事人,他都要信了。 等到墨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都是鸿钧那边派人过来确认一下她这是到底想要干什么。 眼看着长得极为好看的瑶池站在自己面前,虽然有些战战兢兢,却不畏惧,我奉道祖之命而来,敢问娘娘,可否有称霸洪荒之心? 我称霸洪荒作甚?这玩意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敢问娘娘可知如今洪荒之事? 所以发生了什么,你直接说吧。 瑶池闻声,那双好看的大眼睛好像睁大了一点,虽然和之前从紫霄宫中所领到的对话不一样,顺序也被打乱了,但是眼下她已经这么说了,瑶池也就没有再一板一眼地念着,直奔主题道,如今洪荒之中传闻有一圣人,誓以毁天灭地为己任,杀伐万千,屠戮洪荒,食毁灵脉,能灭苍生,以至天下不安。 墨言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里面弄得真真假假,乱七八糟的掺杂在一起 墨言指了指不远处的罗睺道,你是指他? 不等墨言指出这话中的错误之处,瑶池快速地收回了目光,直晃晃道,不,是说娘娘您。 我?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虽然她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这些年钓鱼执法的事情也没少干,西方凶煞之气也是她吞下去的,但是那不是灵脉啊! 灵脉那事是天道干的! 而她那种行为,虽然主观上并不是为了西方,但是客观上的确让西方不至于从原本灵气充沛之地,转而成为凶煞蔓延养蛊的地方。 至于其他东西,那就更是胡扯了,她什么时候毁天灭地,杀伐万千了? 天道不给她点奖励,怎么还往她身上泼脏水了? 这件事情具体你可以问您麾下之人。瑶池道。 此话一出,墨言掐指一算,洪荒之中的事情,她没办法从天道查,但是事关她麾下,下意识的联想到了玄麒和雀鸟,只是算了个空,随即扩大了一下范围,也就是这一算,墨言顿时手指一顿,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送走了瑶池之后,墨言直接寻了季痴过来。 眼下的一切,归根结底是源于她当年让他去送红云。 结果就是他不仅仅护送完了人,顺便还解决了一下后续。 如今红云的事情处理完了,而且处理的很好,不能说没有后顾之忧,只能说视线全转移到她身上了。 做的很好,做的甚至于有些太好了,好到甚至惊动了鸿钧。 看着正盯着她的季痴,甚至于有些邀功的意味,眼睛那都快发着光。 看的墨言更是有些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关于洪荒之中的事情,你可知? 季痴眼睛更亮了,只是在这等情况下仍旧试图收敛这种喜悦,恪守在娘娘面前谦逊之心,只是肉眼可见用处不大。 属下不敢邀功,今日之一切,也并非是属下的功劳,更多的是娘娘其力滔天,且有洪荒之中一众人的存在,故而有了今日之局。季痴说着,越发要把墨言捧得更高一些。 她其实也清楚这话,虽然有水分,但是的确是有这么一点的干系。 当年她带走红云的时候,就有些显露在众人眼前的意味,彻底忽略是不可能的,但是能够到如今这等地步,就不由得说一句季痴劳苦功高了。 虽然结果就是她本就不存在的名声,如今直接一步到地心。 不过仔细想想,从她化形至日起,时至今日,她的名声就没好过。 真计较什么所谓的名声也是没必要。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反正被人当成大魔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这个只不过是扩充到了全洪荒中。 不过仔细想想,她有个魔祖当道侣,也不用在乎名声这玩意。 况且她是什么人,也不需要旁人来认可,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至于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那人,跟她有什么干系? 眼瞧着眼睛亮的要命,即便是有所收敛,但是仍旧掩盖不住的喜悦的季痴,墨言当即道,做的很好,但是下次别有下次了。 没有什么呵斥,也没有什么指责,但是同样的也没有一丝的赞赏之意,仿佛在说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 只是她站在那里,却是不由得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远处的纯黑业火未灭,此地仍旧留有冷意,只是他之前心中过于激动,故而并未发现。 这话,更像是警告。 这是再说他,自作聪明。 原本因为被墨言召过来的喜悦之心霎时间退却,身后不由得发凉,额头上也溢出了冷汗。 伴随着墨言的示意,季痴以最快速度退出了此地。 你若是不喜欢,也可以直接动手,总会有做的更好的。之前为曾说过的罗睺道,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和墨言相处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墨言是个什么人,不用顾忌我,他们本就是工具而已,不好了就换一个。 罗睺说着,抬手一挥一道法力凝聚直接拦住了试图一最快速度离开穹谷的季痴,或者,我来动手。 倒也不必,那个时候我的确也没时间管他的事情,虽然差不多解决完了,但是若是他们闭口不言,也的确会有旁人贴了上去,以红云的性子,真说是出点什么事情也说不准。 但是他自作主张,和你的想法不符。 总归是活的,长了脑子,也会自己动动,如今这件事情,其实也不算领悟错了,要是不自作主张,一板一眼,也就处理不了后续的事情了。 理论上来说,玄麒也是脑子里面想的太多,才有了今日之局面,只不过区别在于玄麒省心多了。 罗睺有些不解,不过既然墨言这么说了,罗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季痴,俨然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毛骨悚然,栗栗危惧,原本的那刚刚生出来的一点庆幸,直接消失的荡然无踪。 入夜,罗睺拿着手中那曾经多吃一个都被墨言拿走的灵果,道,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闻言,墨言反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说白日的事情,当即摇头道,不用,这东西不用管,没什么必要,而且等时间长了自己就没了。 是吗? 当然!墨言对此表示肯定,洪荒之中这么多事情,不过就是一时流言而已,时间长了,别说这么点小事了,就算是三族那等,除了三族自己,也没有人去重温一下当年三族叱咤风云的感觉了。 都是过眼云烟,这件事情也是如此。 如今正值巫妖两族争霸洪荒,就这么一点小插曲,能掀起多少风浪,又能持续多久? 况且对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甚至于,她还是灭世黑莲呢,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名声和她本体还挺配的? 不过想起她的本体,墨言心念一动,当着罗睺的面,就在掌中幻化出了一朵黑莲,原本破破烂烂的莲台,多年过去,她成圣这件事情,单单从这黑莲上,就能够看得更加明晰。 除却有一些花瓣上留有一点细小缝隙之外,更多的是完好无虞,而在边上新生的花瓣大大小小。 一片、两片、三片这么一片片数着,一路竟是数到了将近五百片。 她超过了净世青莲,甚至于超过了母亲。 净世青莲可以,她更可以,在这个角度上,她才是最像是母亲的那朵莲花。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0) 墨言想着,顿时笑了,抬起头目光看向他,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我想到了高兴的事。 从某种角度讲,事情就如同墨言所想的那样进行着,只是有些东西到底是存下了痕迹,而且是很深的痕迹。 比之巫妖的事情,来得很深一层。 而伴随着魔界罗睺不乐意管,她也不想管,剩下的一众人,时间长了,忍不住在魔界斗了起来,谁也不服谁,肆无忌惮,野蛮生长,结果就是魔界一塌糊涂,甚至于动静太大惊动了罗睺和墨言。 正值洪荒之中巫妖两族打得激烈之时,眼瞧着都已经奔着自爆去了。 墨言突然有些想法 【作话】 118|【番外】 关于妖魔为什么放在一起这件事. 抛下她知道结局不谈,单单说眼下的事情,做了也都属于那种一点不亏还赚了的那种。 至于天道那边,在这种情况下,还真不见得会插手。 真说是插手,只要她动作足够快,天道反应不及,在这件事情中,她捞一笔,就全身而退,连动手都省了。 和罗睺打了一声招呼,她直接就朝着不周山去了。 一别多年,不周山已然是大变样,而这很显然和如今正在打着的巫妖撇不开干系。 那无穷的凶煞之气汇聚在她身旁,如同大江大河一头扎进了深渊,深不见底,难言难见,看一眼仿佛都要被那深渊给扯进去,万劫不复,好像是煞神降世。 而这对于这战场上的人,此刻却是无暇他顾,巫族是个不要命的,俨然就是个杀伐机器,妖族虽然总体人数压过巫族数倍,但是如今也堪堪持平,而且战事进行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办法全身而退了,陨落了不知道凡己,即便是墨言此人突兀地出现在战场之上,如今也没办法再分出来多余的精力给她。 当然,她也本就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干正事的。 作为圣人,作为灭世黑莲,她身上的杀伐死气之多,洪荒中无人能够媲美,同样的这些东西也是魔族的基础。 如今的不周山上,早就没了当年盘古留下的威压,相比较当年无数人争相向上的那个不周山,如今更多是象征性的意义,无数的杀伐之气肆无忌惮地席卷着整个战场,死气蔓延冲天,甚至于到达了混淆天道的地步。 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 这是魔气蔓延不好! 天道之下圣人顿时坐不住了,天道是不在乎,但是道魔两生,高低不平,同他们可是有大关系的! 以前魔族没多大动静自然不用多说,如今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谁知道要干什么? 而且这么大一股力量若是被拉入魔界,那到时候谁知道会干出来什么事情! 别管一众圣人如何去想,此刻若是想拦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等到三清等人到达的时候,不周山下已然一空。 一举之下,惊骇世人。 巫妖之战,最终以一个不伦不类的状态画上了一个结尾。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墨言,更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有的没的,一起被挖出来,其中本就是声名在外,如今更是用如今的这一幕证明了,当年传的那些事情 都是真的! 她真的一口气能够吞下整个洪荒! 巫妖两族何等人物? 如今竟是被这等一击之下,给吞噬得干干净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传言愈演愈烈,俨然就是要奔着能给小儿止啼去了,而且效果特别好。 同样的也有不少人,也不由得栗栗危惧,战战兢兢。 而这一切都和墨言没关系,她正在着手巫妖的事情,虽然一股脑拉到魔界是简单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稍微麻烦了点。 不过墨言也并没有麻烦多久。 让两边分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此地还是魔界。 巫族那边她其实并没有多谈些什么,更多的是把巫族送到地府,交给后土,或者说化身为六道轮回的平心后,墨言才反过头来去寻的帝俊。 毕竟她是想要人来管魔界不出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不是让巫妖在原本就已经乱得一塌糊涂的魔界再增添一股力量,让魔界更乱。 找到帝俊的时候,帝俊正独自一个人在站在红杉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好像有些失神,周围再无一人。 你在等我? 闻声,帝俊回过神来,目光看向她,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友好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在刚刚一战之下失去了不知道凡己的人,毕竟总不能做这一切只为了把我等从不周山下带走放在这里。 敢问带我等到此,所为何事? 魔界太乱了,正巧你们大概也不会出现在洪荒上了,我就顺手捞过来了。 以前为何没有? 天道,鸿钧,还有更多的麻烦,没必要。与此同时,魔界的问题也是近期发生的,很巧。 而现在,天道不会来要人,别管过程如何,这个结果应该就是天道想要的,就像是当年三族,也像是对待先天神魔。 那看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笑道,笑容并不勉强,甚至于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没有半分失态,好像是在说旁人似的。 我以为你会意外。 我已经在此等了多日,总会想到些什么。帝俊缓缓道,想要我做什么? 和聪明人讲话的确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墨言也不再拐弯抹角,魔界不比洪荒生灵万千,杀伐不断,比之当年龙汉初劫时更甚,比不过你一族之数,而你既然能够管得了妖族,想必也可以收拾好魔界,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压着点那些人,省得让魔界乱得一塌糊涂,成天就想着弄出来点什么大事。 他听着这话,眼底越发幽深,目光看向墨言,充斥着探究,墨言目不斜视,倒是对于他这等目光,没有半点闪躲,或者说也不需要什么闪躲。 帝俊看着墨言,她没必要骗他,也不需要骗他。 只是即便知道如此,他还是消化了好一会儿,半响,方才开口道,还有吗? 没了。她道,具体你怎么做,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当然,如果你若是想要把更多的妖族带进来,那也看你的本事,反正魔界中,非魔族如此,都会感觉到不适。说着,墨言从空中一抓,直接拿出来一块令牌,递给了帝俊,反之也是一样。 所以如果你要觉得没打够,可以再回去,下地府,找巫族自爆也可以。 虽然有后土在,但是只要找准时机,速度够快,一样可以达成所愿。 帝俊接过令牌,若有所思,所以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随便你怎么做,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墨言当即道,一句话下来,堵死了帝俊的猜测,也是防止了帝俊的猜想。 关于麾下脑洞太多,装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对此经验极多,深有其感。 这边墨言说话干脆利落,甚至于语速都有些快,帝俊怔了怔,随即笑了笑,明白了。 墨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废话,毕竟再强调一下,说不准会走向另一个方向,多说多想,不如不提,点到为止,如此最好。 不过眼见他如此,墨言想了想最终还是主动道,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不必,多谢了,魔界我会自己去了解的。帝俊道。 她其实不是在说这个 不过眼瞧着帝俊已经这么说了,墨言就没说话了。 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她已经把人带到这里来了,至于如何去做,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她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他面前,如果就压住所有人这种事情都需要她来出手,那也就不需要帝俊这么个人了。 也不怕他不管世事,这到底是魔界,这么大一个势力落下来,不会有人无视,躲着只会碰上更加骇人打击,不躲那就是加入其中,去争,去抢,结果还是一样的。 反之,若是真的什么都不想动了,那既然都已经想死了,她也没必要多管些什么,总归她也没什么损失。 也不过就是维持现状而已。 大不了多敲打几下,虽然持续时间不定,结果不定,但也就是麻烦了一点,虽然这个麻烦很有可能是指一个元会都不见得需要再敲打一遍。 能一劳永逸是最好,不能也没事。 又不是什么非要强迫的事情。 帝俊自然能够明白墨言的意思,如果这最基本的考验都过不去,那他也就不必出现在此了。 待到墨言走后,帝俊垂下眼眸,收回了脸上的笑意。 妖族不是三族,巫族可以沉寂,但是妖族不会,如今的洪荒更是已经抹不掉妖族了,这一战其实是妖族赢了,只是看样子天道不会让妖族成为这个赢家了,帝俊握紧了拳头,嘭的一声红杉截断,如同刀刃一般插在岩缝中。 假如他真的能够成就她口中的那个地位 帝俊眼底幽深异常。 而在魔界以外,墨言那件事的影响仍旧未消,鸿钧虽然明白墨言这是知道这个时候动手,极其类似当年罗睺对三族出手,在事情未曾暴露之前,天道也拿他没办法,只是那个时候罗睺还是为了点什么的,而墨言这根本看不清。 如果不是了解墨言的为人,他都要怀疑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结局已经有了,按部就班地找一众圣人过来谈话,定下天庭事,派昊天、瑶池接管天庭。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就歪到道魔之上,除了通天没说话之外,其他人一时间争论不休,俨然就是重点越来越偏,俨然就是要奔着魔族大举攻打洪荒的地方就去了。 鸿钧。 算了,随便吧。 而作为被众人探讨的墨言,此刻已然安安稳稳地回了穹谷,顺便伸了个懒腰往里面走,而此刻罗睺正拿着其麾下送过来的报告,一篇又一篇。 你在看什么?墨言凑过来道。 看你。 ? 她愣了下,也不再看什么遇见,侧过头,嘴唇贴在了他侧脸上,虽然情话来得猝不及防,但是她喜欢! 做完之后方才打算再看那玉简,只不过不等她动作,罗睺顿时把手上的玉简以最快的速度焚毁了,侧身把人从身后带了过来就当。 这东西还是不存在过吧。 【作话】 销毁重要道具【不是】 119|【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 帝俊这能耐,只能说的确不负所期,不仅仅是让魔界那一帮人消停了下来,不弄出什么大事,甚至于做到了把之前那帮挑事的人,管得死死的,让人不由得感慨一句帝俊收拢人心的能力,着实是非同凡响,不愧是妖帝。 他更多的心思全部砸在了魔族反扑洪荒之上,即便妖族已经被天道从天地主角之中剔除在外,他也一样想要在里面撕出一个口子。 可谓是兢兢业业,万载不休,结果还真的弄出来了不小的成就! 原本道魔不两立这句话,大多存在于基础层面,而且是无人问津的基础,伴随着帝俊主长魔界,这件事情就变得越发深入人心。 作为天道之下的圣人,早早站在了最前线,与之抗衡,三教首当其冲。 就是女娲的位置重新微妙了起来,更多的是视若罔闻撒手不管,而这个也已然得到了默许。 西方教倒是也想和女娲一样袖手旁观不掺和,奈何这个却不是他们想就能够做到的。 你道门大事,你竟然想袖手旁观!尔等还是不是师尊弟子了? 你莫不是想要叛出道门吧? 若是不想当师尊弟子趁早说,我们先清除道门内鬼再解决外面的事情,毕竟攘外必须安内,否则谁知道会不会我们前面动手,后面有人捅刀。 通天这几句话下来,直接把准提接引架之高台,就算是不想,如今也没有办法推脱这件事。 在一通商议之下,就有了封神一事。 只不过目的却不是什么天庭,也并非是什么为了自相残杀,肉身身死,元神上封神榜。 而是一个纯粹的保障,或者说给自己弟子准备的一条后路。 同样的为了更好的通力协作,作为通天大弟子的多宝,凭借着本事和能力,成为了四教内二代之首,在四教内部来回奔波,而这两千年倒是正巧轮到了西方那边,也赶上了得鸿钧准许,改换门庭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引起风波是因为就在这个时期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众圣人和帝俊等人迎来了第一次和谈,而和谈的主要目标放在了身兼道门圣人、妖族娲皇女娲手中的五彩石之上。 当然,以上都和罗睺没什么关系,也并不会去主动管什么,而墨言那就更是如此了。 惊风岭,正是黄昏,山清水秀,洞天福地,水作琉璃壁,霞为琥珀红,看起来倒是一片和谐,但是谁都知道,惊风岭是不能造次的,要知道惊风岭那位可是打遍方圆万里无一敌手,最恐怖的还是喜欢隐匿掉自己的修为,如同凡人一般。 一旦招惹上,那就是直接命归黄泉。 而且那位惊风岭山主平常看起来最多也就是有些气势骇人而已,若是动起手来,就会让人感觉到恐怖至极,如同深渊在世,凶煞死寂于一体,即便是看上一眼,那都是不由得胆战心惊,栗栗危惧。 同样的,也人人皆知,那山主还有一位夫人,仗着山主在,手段非常,阴晴不定,骇人至极,尤其是有不长眼的胆敢勾引惊风岭山主的,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惊风洞的。 不过这个只有惊风岭的人知道,夫人的骇人之处,比传闻中要更可怕千百倍!而且夫人的能耐也绝对不在山主之下! 此时此刻,那所谓的夫人身着宽大的衣袍,衣带随意的系着,如墨的长发半系在发带中,如今正坐在椅子上,后背靠在椅柄上,显得肆意至极,多了几分狂放,让人难以造次。 而他的动作却是有些和他的气质有些不相符,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晶莹剔透的葡萄,此刻已然是被破掉了外皮,水泽淋漓,看起来也是极为细致,就是旁边的果盘里面的那些葡萄,如果仔细看看,上面都Hela带着极浅的缝隙,穿透了果皮,但是却完全没在果肉上留下丝毫痕迹,只要有人稍微一碰,果皮就能落下来。 而坐在里面的那人,如今看着这东西,下意识的身子往后倾斜了一下。 这山大王不是旁人,正是墨言,眼前这一幕之所以发生,原因就是在穹谷时间长了,闲来无事,出来走走而已,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在处理一个不长眼的家伙,随后发生了一群精怪见人就拜,直接奉为山大王。 当然,这对于她而言,其实并不陌生,甚至于都有些熟悉了,不过她熟悉不代表罗睺也熟悉,眼见一时心血来潮,就玩起人设扮演,他拿着话本中反派山大王夫人的剧本,而她的任务就简单多了也就是解决一下不长眼睛的而已,维持一下她山大王的地位而已。 虽然如今来看他们俩这已经算不上什么人设,直接弄成了既定事实了。 而这个画面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刺激,非常的刺激,就是有些时候可能有些刺激过头了。 其实最初的剧本也并非是如此,她和他都是有人设的,只不过好几个本子都被罗睺给否了,尤其强抢民男这种东西,一张嘴全是嫌弃,从身子骨,到脑子,没有一处不是嫌弃的,一张口,直接就是争取利益最大化,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等等,俨然就是停不下来,然后抛弃了主角选择了话本中的反派当作蓝本。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1) 顺便融合自身经历,增加了一下背景设定,顺便还加上了几条限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过一天呢,那都被扔在了一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而眼下就是如此,他也不知道从那边看到喂剥皮葡萄这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当着挺多人面其实还挺抗拒的,但是抵不过他对此比较坚持,然后她就没忍住沦陷了。 那点羞耻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至于眼下 其实那果肉入口的时候,也是酸甜可口,但问题是她已经连着吃了好多天的葡萄了! 再好吃她也不能这么吃啊! 若是说出来的话,或者不吃的话,感觉还有一点糟蹋心意的感觉,之前都是忍着的,如今实在是没忍住,下意识地退了三分。 不过不等他说什么,墨言赶忙重新咬住那葡萄,只不过不等她做什么,他低下头顺势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三分,低下头强势不容置疑的咬住果肉,顺势还在她的下唇上好像是当做果肉似的轻咬了一开口。 就在此时,小妖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脸上俨然就是写满了焦急,大王,夫人,不好了!外面有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打上门来了,说要救他师父! 虽然大王很厉害,打边此地无一人能够与之抗衡,但是外头那和尚着实有些骇人至极! 和尚? 毛脸雷公嘴? 这词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下一秒墨言脑子里面突然有东西一闪而过,顿时怔了怔。 罗睺倒是不管这么多,真是惹事惹到家门口来了,管他什么理由!不过未曾起身就被墨言给按住了手,等等,先让我再算算! 万一错了,那就不好了! 说着,她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掐指一算,归功于这些年帝俊在洪荒之中渗透的不错,即便她根本不经过天道那边,也能够眨眼之间就查出来个大概,顿时眼前一亮。 罗睺见状也查探了一下,但是完全感觉不到墨言这有些奇怪的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 墨言收了手,直接从椅子上下来,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止步道,他说的那师父是怎么回事? 闻言,那小妖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难不成是误会? 又或者走错门了? 就在墨言想着的时候,远处正披着棕黄色披风,虎头未褪的虎子,身兼四象之一白虎血脉,如今刚刚化形没多久就成了惊风岭的一员,风尘仆仆地跑过来,相比较之前的小妖,这位正一脸兴奋,那双橙黄色的眼睛都快冒着光了,大王、夫人,小将不才,在巡山的途中,路遇了,一个白嫩的和尚,那和尚可不是个普通的和尚,他乃是唐王御弟,前往西方拜佛求经的唐僧! 大王不知道,他可不得了!听闻是什么佛祖二弟子金蝉子转世,乃是十世修来的好人,白白嫩嫩的,一看就肉很多的样子!虎妖说着一脸兴奋道,俨然就是看见了美好未来,拼了命地描绘着那和尚是多好,听说吃他一块肉,可以长生不老呢!虽然小将知道大王您菩萨心肠,不喜食人,但是让他割块肉,让小的们尝尝汤,也是好的!到时候大不了再把人放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大王就算是不吃,也要为夫人想想啊!虎子说着,顺便没忍住又咽了下口水,着实让人看得出来,馋得要命。 刚刚还在想是不是走错门了的墨言: 好的,破案了。 并没有走错门。 那那个唐僧呢? 虎子一脸骄傲,被我捆在后山了! 前面领路,带我去看看那个唐僧。 此话一出,虎子顿时更高兴了,要不是夫人在,防止被夫人误会成勾引大王,虎子激动的都要拉着人就跑了! 而作为长生不老,而且不死不灭的罗睺:? 对了,你千万别对外面的那个出手啊!墨言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嘱咐道,说完就和虎子走了。 罗睺皱了皱眉头,更有些摸不清墨言在想什么了。 待到墨言离开,剩下的那个小妖,愣了愣,最终看向罗睺,夫人,那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怎么办? 他都到山门了啊,不能等啊! 闻言,罗睺抬手一挥,只见一道结界,顿时落下,山门外霎时间半点动静都没了。 孙悟空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愣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 【作话】 =v=嘿嘿! 120|【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二. 惊风岭中,墨言随着虎子一路往前走,没过多久就到了地方,就像是虎子所言,的确白白胖胖的,身披袈裟,衬得好像更加圆润了一点,不过总的而言还算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样子,而且长得很好看,谈不上什么眉目如画,但是长得还不错,并非是真的佛像一般,不过仔细想想若是真的长得如同佛像似的,先不说好不好看,就说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妖精想要和唐僧有点什么关系了。 而就在他不远处,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正隐匿了身子正在一旁守着人,能够瞒得过虎子,但是显然瞒不过她,看了眼那群人墨言就收回了目光,如此里里外外一群人,本就不大的地方,看着着实是有点挤。 而伴随着她这一道目光之下,机敏一点的顿时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当即转身就跑,只不过没跑多远,就发现后面根本没追,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随即明摆着这是自己,不少人顿时又重新守了回去,只不过这一次很有距离感,没有再靠得那么近。 很显然,大能打架,他们掺和不起,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而唐僧本人,正一脸生无可恋,仰着头后悔没什么在悟空没回来的时候,自己多走两步就掉入了那头老虎精的陷阱里面。 而就在想着的时候,看见那老虎精带着一女子过来,虽然说看着有点不好惹,但是好歹和那虎头对比之下,显得是人多了,一时间不由得悲从心中来,女施主,你也是被这妖怪被抓 话音未落,虎子一脸兴奋道,大王,这就是唐僧! 唐僧闻声,顿时眼前一黑,原本同病相怜之人,顿时成为了幕后真凶。 墨言倒是不知道唐僧在想些什么,抬手一挥,一道法力直接落在那把唐僧五花大绑的绳索上。 伴随着身上的束缚霎时掉落,唐僧不能说饱经历练,但是对于眼前的这种情况,遭遇的也并非一次两次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墨言道。 此话一出,唐僧面色顿时更加怪异了,女施主,贫僧乃是出家人。 罗睺一过来就听见这一句话,当即问道,他在说什么? 墨言也被这一句话弄得也愣了下,我也刚过来。 唐僧脸上一红,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不由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那他们这是干什么的?罗睺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那一群人问道。 被指着的六丁六甲等人,顿时愣了下。 大概是保护他的?墨言道。 然后在那里蹲着?罗睺闻言更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就这,还能保护人? 对不起,我们这样的确可以保护人,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您二位一样强的。 随即就看见罗睺抬手一挥,原本站在此地的人顿时被驱逐在外,虎子眼瞧着一大堆人直接现行,差点没下的腿发软,看向罗睺的目光就更是敬畏,虽然特别不舍,但是眼瞧着不少人都被驱逐在外,显然是夫人和大王有话要说,也不能待在这里了。 没办法虎子也只得眼含热泪告退。 罗睺道,外面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跑到这里,上门挑衅,还能留着? 当然要留着! 不过她不能说是多喜欢,否则醋坛子大概要翻了,虽然说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从罗睺嘴里说出这么个类似的话,她大概也忍不了。 这可不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这就是在门口的。 面对罗睺的目光,墨言心念一动当即道,我感觉他与我有缘! 你想要收他为徒? 不是,他有师父。 罗睺看了眼唐僧,杀了不就行了? 就这种师父,要了也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那倒也不必。墨言赶忙打住罗睺的念头。 你是介意帝俊那边?他弄出来的事情,你不需要介意,若真是如此的话,有点舍本逐末了。罗睺当即劝道,目光看向唐僧,俨然就是只要她这边一点头,他都可以帮她解决完了。 没有,我只是绝对和外面的猴子有缘而已,看着挺顺眼的而已。墨言说着,顺便往他那边靠了靠,而且本就是个误会,算不得什么,放了也就完了。 只是他也在此地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她说着,顺便叹了口气,顺便越发想要过去看看还在外面的那个了。 眼瞧着墨言一脸遗憾,罗睺想了想道,不多留几天? 怎么多留几天? 可以让他来换他这个师父,他道,或者,一起扣下更简单。 墨言摇头,算了,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罗睺拗不过墨言,索性就随她去了。 说起来,那些葡萄还要吗? 此话一出,墨言感觉到了自己喉咙里一股子葡萄味,当即道,等我这件事情弄完的,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不喜欢了。 墨言委婉道,我其实还行,不过可以换一样。 罗睺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见状墨言顿时放下了心,八成以后不用在吃葡萄了。 随即反身带走了越发靠墙的唐僧,直接朝着外面而去。 而这一出来,结果就是扑了个空。 孙悟空呢?! 她都准备半天,甚至于把唐僧都带来了,孙悟空呢? 她那么大一只猴呢?! 又说孙悟空那边,就在不久之前,几乎透明的屏障就这么的立在这里,一棒下去毫无波澜,连着好几下,竟是半点痕迹都无,反倒是震得自己手疼。 在此地绕了一圈,可以说每一处都有着透明的屏障,完全进不去。 孙悟空咬了咬牙,当即离开了此地,本想着寻来土地,奈何却是无果,没办法只能够距离此地远点再远点,也不知道飞了多远,使了一道法术,才土地寻了出来。 老者一身布衣,手持着铜纹拐杖,算不得什么破乱,但是也看不出什么仙气飘飘的感觉,反倒是犹如寻常人。 见过大圣。老者躬身道。 那惊风岭中,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此话一出,那老者当即就要给他捂住嘴,大圣可不要瞎说,妄动肝火! 本来就在那边吃了瘪,孙悟空顿时气得跳脚,直接把老者的手拽下来,你这老倌作甚! 老者见状当即佝偻着身子,拉着孙悟空往远处走去,大圣有所不知,那惊风岭中的那位武艺高强,神通广大,可断然不能得罪! 孙悟空对此不当回事,老者继续道,大圣有所不知,她乃是几百年前到此的,这惊风岭以前有个黄毛貂鼠在此地称王称霸,刚刚在此地占山为王,虽说还未站稳脚跟,但是就冲着那本事超群,就绝非凡类,而就是那等人,在那位大王别说走不过一个回合了,不过眨眼之间就已身死,若非如此,如今这就惊风岭,就要被改名为黄风岭了。 而自打那位大王来了,周遭山岭之中的一干妖精无一没被放过,方圆万里的妖精,死的死,逃的逃,跑的跑,而更多的是列属于惊风岭麾下。 可谓是自她来了之后,再无人胆敢造次!老者郑重道,我曾见过一次那位出手,周身的凶煞之气,让人如同置身于修罗血海,虽然只是一刹那,就能够让人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你这老倌好会说笑,若是如此,你怎么会还过得如此之好?虽说算不得富裕,但是就冲着这铜纹拐杖,还能留下,就说明绝非乱地。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虽然那位法力超群,但是那位大王大抵是嫌弃人族味道不好,故而是不吃人的,除此之外,那位大王,就喜欢如同凡人一般行走,而且身着法宝在身,若是稍有不慎就要身死。 时日久了,这惊风岭中,也就无人动手了,而且鉴于那位大王不喜,整个惊风岭的妖精,也是不食人的,故而小老儿的日子还算是好。老者道。 闻言,孙悟空原本皱紧了的眉头,顿时舒缓了不少,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焦急,可有什么弱点? 那大王还有一夫人,实力稍弱,只是性子阴晴不定,极为骇人,比之那大王性子更差三分,不如大圣从这个方面看看? 孙悟空眼前一亮,火眼金睛熠熠生光,在何处? 就在那惊风岭中。 孙悟空。 我这不是进不去吗! 要是进得去,俺老孙还问你吗? 不过眼下这情况孙悟空也大致了解,不是天庭的,就是西方下来的人,两遍寻寻总归是能够寻到的,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寻,直接就寻到了早早就等着孙悟空来的灵吉菩萨,两人一同前去惊风岭,再看看那结界,整个人都愣了。 灵吉菩萨? 啊灵吉菩萨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失神。 大圣,天庭那边你可找过了? ???孙悟空,灵吉菩萨你? 我也不想的,大概是天庭那边的人,虽然按照道理来说这里应该是黄毛貂鼠在这里,但是现在 大概是天庭那边哪个人,撞了地方,结果把他的活给抢了,只不过天庭上谁有下这等结界的本事?哦,也不对,也有可能是阵法,如此的话就说得通了,灵吉菩萨深吸了一口气想着,顺便完完全全地忽视了孙悟空看向他的眼神,一脸慈悲。 孙悟空: 【作话】 那么大一只猴找救兵去了,顺便言言和罗睺奇怪的人设又增加了。 121|【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三. 灵吉菩萨已然这么说了,孙悟空也没办法只能再往天庭上跑一圈。 玉帝听闻孙悟空过来倒是有些不解,虽然说西行路上他们这边弄出来的事情不少,但是很显然这一劫,很明显不是他们弄出来的,换言之,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而且这西行路上也没走多远呢,也用不上他们这帮神仙下界吧? 按照道理来说,大抵是西方佛门那边的活。 不过人既然来了,玉帝也不好不见,只是还未挥手让人进来,就看见那边孙悟空直接拨开了人,就朝着这边过来。 玉帝明知故问道,你不去西天取经,来我这天庭作甚? 孙悟空也不绕圈子,当即道,是灵吉菩萨让老孙来的,要不老倌你先让人查查,有没有什么神仙下界为妖去了?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2) 灵吉菩萨?玉帝闻声抬头看向孙悟空,抬起左手捋了一下长须,顿时笑了,你这猴头难不成还信不过朕? 孙悟空不为所动,玉帝见状微微摇了摇头,好好好,太白金星,你且去查查诸天星斗,满朝仙人有无什么神仙思凡下界,不可疏漏。 不久之后,太白金星归来,报告上来了无一疏漏,至于那几个早就下界的人,如今也不在惊风岭。 不过即便如此,玉帝倒是也没让孙悟空就这么回去,来一趟了,就当装装门面了,直接点了李靖、哪吒等人随孙悟空而去。 哪吒对于这种装门面的事情很是不屑,不过既然有架打,也就装作不情不愿,实际上踩着风火轮跑得最快。 没过多久,孙悟空直接带着人过来,灵吉菩萨倒是也没走,眼见孙悟空归来带来的人,顿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一时间心中打鼓,大圣,你可查好了?玉帝怎么说? 天上并无神仙下界,这大抵是凡间的妖怪。 不可能!灵吉菩萨斩钉截铁道。 灵吉菩萨,您那么肯定作甚,小爷倒是不信,那妖怪能够强到哪里去!哪吒踩着风火轮,直接落到孙悟空旁边道。 不可对菩萨无礼!李靖厉声道。 哪吒点了下头,不过看哪个样子,俨然就是左耳听右耳冒,全然当了耳旁风。 灵吉菩萨没说话,只是让哪吒过去了,结果没一会儿就黑着脸回来了,用火尖枪直接挑了结界,不信邪的又拿着乾坤圈去砸了下,还是没动静,就这东西,他只在当年同魔界一战高低的时候,在截教那帮师叔面前见识过,而眼下 哪吒顿时明白了灵吉菩萨为什么要让孙悟空去天庭了,再无之前那狂傲的样子,顿时抿紧了嘴唇,大圣,你再去天庭看看,寻一下精通阵法的那类神仙。 孙悟空被这眼前的这一幕弄得抓耳挠腮,不过鉴于师父还在那妖怪手里,眼下也不能不跑,虽然那里面的明摆着是天庭那边的人了,不见得会真的吃了师父,但是万一虐待了师父就不好了。 而作为被虐待了的唐僧,如今正小心翼翼地在妖精洞府吃着瓜果,可谓是战战兢兢。 其实是个误会,等你徒弟回来就放你离开。墨言顺便本着不浪费的念头,又拿了一盘的葡萄,当然这个上面自然没有什么缝隙,是货真价实未曾碰过,也没拿着诛仙剑在上面划了好几道的葡萄,也不知道罗睺到底是从哪里弄出来的这么多葡萄。 那我那大徒弟? 刚刚去找了,你也看见了,人没了。墨言说着,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就稍微准备一会儿,猴就没了,那么大一猴就跑了,早知道就不去管唐僧,直接先出去就好了。 唐僧见墨言这一脸失望,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瓜果,不忍心道,女施主不必担心,他大概是搬救兵去了,大概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听了唐僧的安慰,墨言也来了信心,你说得对,有你在这里,他跑不了! 本就是被抓过来的唐僧。 你信心是有了,但是我信心没了。 墨言想着,随即盘算着人还要多久才能回来,这么想着,顿时喊来人,又吩咐了一句道,若是人再来,你们赶紧来报! 我到时候一定不带着唐僧了! 我要看猴! 是,大王!小妖来了精神,领了命,转头连走带跑,就往洞府外面去,想了想甚至于带了好几个人,一起站正门口等着,虽然一点影子都没见到,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着什么。 而作为下结界的罗睺,现在俨然是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毕竟对于他而言,也不过就是一挥手的事,至于哪吒那点动静,对于罗睺来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感觉到结界那边有什么大动静。 正赶上墨言脸上或多或少有些失望,罗睺当即道,要不我去帮你把他抓回来。 不用,大抵也用不了多久,也就应该回来了,毕竟他师父还在这里,他总归要回来的。墨言道,而且此地乃是洪荒,真说是找人也算不出来。 虽然在帝俊的不懈努力之下,洪荒之中夹杂了不少魔族,能够算清的东西变得多了很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能算得出来,尤其是关于行踪这点小事。 这还不简单。罗睺道,随便抓过来一个,让他算就行了。 你若是不想干这种事情,随时交给我。 真不用,也就一会儿的事情。虽然她现在是真的很想看猴,但是不代表就要抓着他过来看看,本来也就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至于见猴,这更多的是她的私心。 更不要说,她是想着交好,顺便多留两天,而不是奔着交恶去的。 罗睺虽然喜欢用最直白的方法解决问题,但是也并非心思少过,听着墨言这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可是那只猴子,他们都不曾见过,如果不是之前演算一番,八成都不知道这么个人,这么想着,罗睺不由得眯起了双眼,我感觉你好像不仅仅觉得和他有缘吧? 墨言想了想,就差和他说一下,孙悟空的人生经历了,石猴冲天,大闹天宫地府等等,虽然对于这些故事阔别多年,但是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不过这话到嘴边,实在没办法说。 别的不谈 天庭,那是昊天的地方。 地府,那是后土的地方。 换言之,都属于天道之下。 别说闹过了,就说彻底砸了,罗睺八成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大抵也不能够跟她感同身受。 墨言心念一动索性不说了,当即往前凑了凑,又凑了凑,身高不够,为了气势足够,微微踮起脚,鼻尖抵着鼻尖,目光直晃晃得与他对视着,不曾偏移半点,手指落在他的背后,低声道,我会处理好的。 她眼眸里面微光闪烁,眼底带着坚定和认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几分让人动摇,甚至于忘了所问的话,或者说,她本就是这个意思。 她故意的。 他会掉进她的陷阱里面吗? 不会。 绝对不会! 区区如此,他怎么能够认输? 他堂堂混沌魔神,从不认输,不管在什么时候! 他一边想着,一边顺势把手落在她的腰间,俨然就是不松开的意思。 之前就已经因为外在的打扰,把事情暂时性地搁置在一旁,眼下无人,有些东西自然多了几分顺理成章。 他的确没认输过,虽然所谓的主动权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没了,而且倒欠了不知道凡己,但是这泥潭之中,如今早早不止他自己了。 她也在里面,同他共沉沦。 而他很清楚,到底如何,她就会心软三分,就会退让一点,虽然在某些时候 眼下,显然不是什么所谓的某些时候。 而在这种时候,主动权从来都是在他手里的。 她的手腕上多了几分绯红,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系住了一样。 这样真的可以吗?她忍不住问道。 强抢民男上山,总归要付出点代价,你说呢?他悄悄在她耳边讨要着利息,声音有些低沉,仿佛也带着诱惑,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除了那声音,温热的呼吸也打在耳旁,仿佛要把耳朵吞下去似的,让人不由得想躲开,只是这个时候躲开哪里那么容易。 唔我想,没有哪个山大王的夫人,能,能够跟你一样忤逆。说着,她忍不住闪躲道。 闻言,他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顺势道,当然,我不是旁人,我其实是自愿上山的。 自愿把你拉下泥潭,同我一起。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又半点不曾停下,甚至于在不该停下的地方,还多碰了碰,最后落在腰间,还有更忤逆的,想要吗? 声音比刚刚更多了几分沙哑,好像是什么要破土而出,只是眼下的这个局面,让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点感觉到如同云端巅峰即将下坠的感觉,下意识道,不,不想。 说错了,换一个。 她脑子一空,顿时咬紧了嘴唇。 怎么说也是一山之主,这周围有名有姓的一方霸主,怎么能在这等关头退缩呢?他叹了口气道,仿佛带着不知道多少的感慨和惋惜,仿佛入戏太深,真的把自己设身处地的带入进去了似的。 如果她不是局中人的话,怕不是真的以为是真的了。 同样的,此时此刻,她也没有思绪去想此事到底是真还是假了,甚至于好像真的置身于其中。 乌黑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失神,恨不得嵌入掌心的指甲,被他握住,随即吻了上来 待到思绪稍微回归,她的脑袋里面不由得浮现出一句话,过程很刺激,但是刺激得过头了 只是这个思绪没过多久,再一次烟消云散,似雾略过。 【作话】 嘿嘿嘿嘿=v= 122|【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四. 又说另一边,得了哪吒的话,别管怎么说,孙悟空只能再跑了一遍天庭。 只不过这回没去找玉帝,而是去了雷部,寻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早年他也曾在天庭呼朋引伴,饮酒为乐,别的不谈,关于这种事情也是稍微知道点的。 雷部的天君眼见孙悟空过来,当即迎了过来,看着他笑道,大圣,不去西天取经,怎么想着来雷部走走,怎么可是用得着我等? 老孙西行路上遇阻,碰上一个会摆阵的妖怪,抓了我师父后,就开了阵法,让人进去不得,故而由此一游。 闻言,那天君顿时皱了皱眉头,摆阵的高手? 据他所知,西行路上,虽然的确有截教门人参与,但是也没听说那个擅长摆阵之人下界啊? 自然,俺老孙饶了那边一大圈,上上下下,绕了好大一圈,竟是半点缝隙都找不到,拿着金箍棒去砸,竟是震得俺老孙手疼,天君可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闻言,那天君想了想道,那大抵是护山大阵。 护山大阵? 没错。 大圣,你这是撞上想跟你耗时间的妖怪了!天君笑道,不等孙悟空发火,当即道,这样吧,不如我跟你走一趟? 不如在多带点人? 大圣难不成信不过我?秦完天君笑道。 俺老孙怎么会信不过天君,只是那妖怪厉害,灵吉菩萨、李靖、哪吒都奈何不得,况且多带些人,壮壮声势,吓唬吓唬那妖怪!孙悟空说着伸出了毛茸茸的手,抓了抓天君的拂尘。 闻言,秦完天君扯回了拂尘,顺便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好歹是圣人弟子,阵道一途的高手,那灵吉菩萨虽然厉害,但是在阵法一途上束手无策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想着,秦完天君找到了信心,顺便叫上了一种道友,甚至为了保险,还让金光圣母叫上了三霄,呜呜泱泱的一大片人,冲着惊风岭而去。 去的时候信心满满,过程中笑意十足,就是转头见到那结界的时候,笑容瞬间僵硬。 作为跟着过来镇场子的云霄也不由得皱紧眉头,虽然她并未掺和这场算计,但是好歹是通天亲传弟子,到底是知道不少的东西,眼下见了这一幕顿时心下不好,也不管别的了,当即厉声道,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何在?! 此话一出,周遭半点回应的声音都无。 伴随着云霄的一句话,在场不少人顿时也不由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作为负责这一劫难的灵吉菩萨,此刻更是脸色煞白。 这不是他们的人! 唐僧是真的有危险! 虽然不知道就这等大能为何要抓唐僧,但是一想想之前耽误的时间,都能用来杀唐僧好几遍了,真说是蒸了煮了,现在八成要熟了! 更不要说元神了! 若真的这样,怕不是已经功亏一篑,还是砸在他手里的! 灵吉菩萨也管不了那么多,转头就走,速度极快。 孙悟空眼见灵吉菩萨如此,顿时心下一紧,原本那半点放心,霎时烟消云散,莫不是那老和尚真的要出事?! 灵吉菩萨! 灵山之中如来佛,或者说多宝,正在闲的没事听着汇报,顺便听听接下来西游路上的劫难,到位没到位,该催的催,该准备的准备,虽然主要是慈航负责,但是他也不可能半点不管。 感觉到灵吉和孙悟空一起过来,多宝就知道这大抵是来复命的。 只是人到了的时候,未等话说出口,他就看见灵吉那发白的脸,佛祖,唐僧那边出事了! 多宝闻言,猝然眉头紧皱,也不等灵吉再说些什么了,直接掐指一算,顿时事情的始末就映入脑海,但是若是想要去算那山中人,随即发现半点皆无。 再算算唐僧生死,那更是虚无缥缈。 不,不对! 他堂堂准圣巅峰,他都算不出来,那是何等人?! 不是不出世的准圣大能,那就是 不,不可能,圣人又怎么会掺和其中,西游之事,乃是道魔两界商量下来的结果,而且什么人会在里面掺和。 而且为什么要抓金蝉子? 有什么可抓的? 为了什么长生不老?笑话! 那等人若是没有长生不老这种最基本的东西,那才是洪荒之中最为稀奇的事情! 若是别的呢?单纯就是为了好玩?为了好玩得罪圣人? 除非 多宝脑子里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那个洪荒之中曾经鼎鼎大名之人,强悍无匹,力压群雄,即便是巫妖两族大战之时,都不能够影响他一丝半点,而且直接制住带走,没有人知道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结果就是很久之后等到再见到的时候,帝俊成了魔界之主,一种祖巫到了地府。 关于她的事情,方才落下帷幕。 有人猜测是被帝俊反杀,有人猜测是隐匿了下去,有人猜测是不想管魔界了等等,各式各样,而眼下 这是那位出世了?! 而且第一刀就直接下在了西行路上,这算是什么?警告吗? 多宝瞬间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了身子,灵吉你,算了,我亲自去一趟,灵吉你去惊风岭守着,告诉云霄切莫靠近,等我过去再做打算,千万不可惹怒那位,悟空你随我走一趟金鳌岛! 多宝说着,直接起身下了台子而去,待到除了灵山,至于什么法相也不维持了,摇身一变直接恢复成寻常样子,一身青衣,头戴鎏金冠,脚踏云纹靴。 即便是孙悟空现在心中惦记着唐僧的安危,此刻也不由得被眼前这一幕看得跳起脚来,如来你 叫大师兄。 ? 唐僧哪有如来你这么大个的徒弟,据我所知,如来你不是金蝉子的师父吗?让我关你叫大师兄? 佛祖,虽然老孙知道你也心急,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关心则乱。 直接到管徒弟的徒弟叫师弟的地步,虽然他并不会认如来这么个师祖,也不介意什么辈分之说,但是问题是如来这看着像是认真的。 多宝被孙悟空这么一句话弄得感觉有些被噎住了,缓了一会儿,方才道,我说的不是金蝉子。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3) 是为你传道授业的师父。 嗯?火眼金睛上映着光,目光直晃晃地盯着多宝,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当即道,佛祖,难不成你的师尊也是 没错。 孙悟空还是有些不信,关于这件事情他可是自打出山之后就未曾说过,他师父又是隐世不出的大能,就算是如来神通广大,也不见得会知道,万一这是骗他师尊的名号呢?不过鉴于如来都已经这么说了,他想了想道,那他老人家的名号,你可知道? 通天教主。 孙悟空。 俺老孙就知道! 眼见孙悟空如此,多宝想了想,可能是师父他用了化名,但是不管怎么说,反正教导孙悟空这件事情的确被师父抢走了。 为了把这个师弟争到手里,师父出了不少血的,绝对不可能是让外人插手的。 悟空,我现在带你去见师父,不管怎么说,你见了人之后就知道了,别叫错了。 之前和准提争徒弟的时候,可是大出血,正赶上他还在西方那边轮值,万一捅了马蜂窝就不好了。 孙悟空听了这话,倒是反倒是有了几分相信,不过 如来,若是真的如此,你为何把老孙反手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 你这猴头,难不成我还能帮着你大闹天庭不成? 那也不是不行。 孙悟空说着看着如来那个样子,顿时笑出了声,如来,俺老孙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 说着,身子一跃就要往前而去。 多宝脸色一黑,抬手来直接把孙悟空给带回来,走反了! 说着,也不管孙悟空如何,直接带着孙悟空就往金鳌岛碧游宫去。 就是越走孙悟空越发感觉这位置不对,如来,你是不是误会了? 到了。多宝道。 仙道之上,飞花玉树连绵不断,琪花瑶草各式各样,万里霞光浸着落晖,白鹤轻鸣,翠鸟而非,远处的楼台殿宇更是雕梁画栋,好一个仙家盛景。 眼见人过来,顿时有好几个人簇拥了过来,大师兄,你回来啦! 是不是不回去了啊? 也可能是到日子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孙悟空转了一圈挤到了边上,若是放在平常或许还能够好好寒暄一下,但是现在显然不一样,打听了一下通天的位置,不等孙悟空开口说话,就带着人过去了。 通天正在拉着元始正在下棋,一边下棋,一边说着西游路上的事情,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在说他那个徒弟孙悟空。 听得元始那叫一个不耐烦,整个人坐在这里,恨不得把通天的嘴给堵上,想走通天还一直留人不让走。 着实就更加让人烦躁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眼见人来了,元始顿时就看了过去。 而通天眼见徒弟过来,还是双倍的徒弟,他的小弟子和大弟子,虽然知道这一定是有事,但是高兴也是真的高兴。 眼见悟空就这么站在面前,还想直接摸两下头。 而孙悟空现在也是眼睛都要带着光似的了。 只不过伴随着听完了两人的话,通天就算是之前再高兴,也被这件事情弄得一愣,你的意思是墨言不仅仅当了山大王,养了个弱不禁风的压寨夫人,并且抓了唐僧??? 虽然只是个猜测,但是的确出了那位再无旁人了。 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魔幻现实! 和当年出手带走帝俊祖巫等一群人都听着让人迷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她好像的确有个身体不太好的道侣来着,他当年和墨言同行的时候,时常听墨言说起他。 这么算算,好像还真的能够对得上? 弟子怀疑那位想要出手,显然更大的目的在后面。多宝说着眉头更是紧蹙,并说出了最大的怀疑,说不定就是要对洪荒出手! 我去通知师尊,你去走一趟。元始起身道。 二哥!通天喊住人道,你先等等,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一听通天开口,元始就知道通天想要说什么,当即道,到底已经多年不见了,你能够保证? 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啊?通天忍不住道,现在也没看出来什么大问题啊? 元始倒是不吃这一套,万一出事,可就再重演了当年西方大劫,到时候你当如何? 通天听得有点动摇,只是 可现在还没有什么举动吧? 未雨绸缪! 【作话】 墨言: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心思 123|【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五. 混沌外,紫霄宫。 鸿钧一个没忍住,这刚刚入口的茶水,差点直接喷出来,不过即便维持了形象,还是有点被呛着了。 你刚刚说什么?! 墨言疑似因为魔界的事情不满,欲要卷土重开,对洪荒开战。元始禀告道。 鸿钧眼皮一跳,我说的是上一句话。 闻言,元始想了想道,她在人间自立为王,并带着一个弱不禁风的道侣,身体极为孱弱,甚至于可能是伤势缠身,到达了迎风咳血的程度,据说是她最大的弱点,只是如今并非现身,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也一定在惊风岭!怎么,师尊您想要从这个方面入手吗? 鸿钧没说话,只是看着元始,心情复杂至极。 此时此刻,甚至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说不出的一言难尽。 他倒是能够明白元始的心思,毕竟墨言的确有那个本事霍乱洪荒,但是前提是有利益在,压根就从中看不出半点利益的事情,做了干嘛? 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吗? 还是觉得生活太平静? 所以要搞点事情,弄出点幺蛾子来,给风轻云淡的生活,进行一番多姿多彩的美化。 哦,假如这话说的不是墨言的话,他就信了。 更何况 弱不禁风、身体孱弱、迎风咳血这种词,他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形容在罗睺身上! 以前那种情况,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成想更离谱的还在后面,真就是只要获得时间足够久,就什么都能够听见。 眼瞧着一脸严肃的元始,不知道为什么鸿钧这心情感觉更复杂了一点。 不知道,到底他应该夸夸他这弟子警觉性很强,还是警觉性强过头了。 师尊?元始被这莫名的目光看的也是有些怪异。 无妨。鸿钧舒缓了一下心境道,你可知道帝俊到底为何能够成为魔界之主? 若是没猜错,大抵是得了她的命。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出手? 可能是源于帝俊所做过了头,不符合她的想法,或者帝俊之前做了什么交易,如今交易中出了问题,故而由此局面。元始定睛道,若非如此,完全不能够解释眼前的这一幕,到底为什么出手。虽然的确听着却有些夸张,但是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总归是如今还有一些蛛丝马迹,总不能彻底无视,毕竟若是真的发现了的时候那就晚了。 若是旁人,你还会这么想吗? 她到底也是魔界中人,与我等不同。元始下意识道,不管怎么说,她当年一出手,便是带走了巫妖战场上近乎全部,如今谁也不能够猜到她到底能够做出来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原本心情有些复杂的鸿钧,顿时皱了皱眉头,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元始这是警惕性太强,那现在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你同帝俊斗的太久了,是不是忘了,当年他同你们一般无二,也是洪荒生灵,是太阳星上的三足金乌? 他到底为了什么才做的这些,如今又为了什么妥协,还是你觉得若是帝俊未曾入主魔界,如今就不会弄出来半点的动静?鸿钧说着,声音极为冰冷,不带着任何的感情。 此话一出,元始顿时沉默了下来,半响,他还是开口道,但是他现在手握的,比之当年更甚。 况且,道魔不两立,此乃天定。他道,弟子顺天而行,为道门而行,不知有何错处,求师尊赐教。 鸿钧听着元始这话,倒是也没生气,只是目光落在元始身上,并未挪开,从某种角度而言,元始算是他一众弟子中最为听话的那个,不似老子,虽然走着无为道,实际上心中自有念头,也不像是通天其志高的甚至不加以隐藏半分,更不像是女娲走在极端,左右难分,至于剩下那两个,如今那算不算弟子都说不准,唯独元始顺应天意,虽然心高气傲,实则最好礼教纲常。 道魔不两立,但是也并非所有人都要放在框架中。 尤其是有能耐把能够把这框架随意支配之人。 如果没猜错,这十有八九是个巧合。 道魔两者早就在已经成为洪荒之中分不开的东西了,故而从根本上解决其实是不可能的。 在不会出太大的事情,威胁到洪荒基础的份上,他和墨言、罗睺实际上是没有什么矛盾的。 而真说是威胁洪荒基础,实际上已经到了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份上。 故而对于他们而言,高低上下这种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是无妨。 天道循环,无极盛,更无极衰,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是可以看开的,而且即便变化万千,实际上也动摇不了他们这等实力半分之一。 归根结底,魔是道的延伸,是成道的实际证明,但是不代表就要被这东西给捆住。 只要存在,实际上别管怎么存在,都是无妨。 虽然如今墨言并非把所有的实力展示出来,但是不得不说,就现在的程度,其实已经够了。 甚至于对于他们这群圣人来说,如果不算计这气运的话,也可以抽身在外。 不过这些话,鸿钧到底没有说出口,他并不需要管着元始,也没心思管元始如何,那显然比现在费事很多。 元始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没听进去。 直到许久之后,鸿钧方才站起身来道,罢了,我也好久没见了,去走一趟,也是无妨。 本已经打算退下的元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是喜是怒,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而在另一边,倒是有个人心情和元始极为相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魔界之主帝俊。 他倒是不想去洪荒中,也不想去平白无故的去给自己弄出来一大堆风险,但是就眼下的这等情况,着实是让人坐不住。 从某种角度而言,帝俊的思绪倒是的确与常人不同,或者说出发的角度不一样,所思所想的就不甚相同,不过虽然和元始等人的念头南辕北辙,但是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前者是冲着捣毁洪荒去了的,后者是奔着是不是自己和一群圣人商议而成,并没有继续打下去导致的。 这么越想,帝俊就越是心惊。 从当年开始,时至如今一大堆事情从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一时间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赶上这个时候玄麒好像要往洪荒去,帝俊心中更是打鼓,越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心念一动,顿时叫上东皇太一,就追上了玄麒,眼瞧着帝俊和东皇太一过来,玄麒看得一愣,不是一般去那边,不管的吗? 怎么这回要一同去了? 这么多年也没见要拜见什么啊? 难不成是因为他? 玄麒心中一颤,不过面上倒是看着没有半点问题,俨然就是一副友好而又不失距离的样子,既然想要一同,那就一起吧,请。 请。帝俊也顿时借坡下驴,氛围倒是异常和谐。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帝俊并不知道,玄麒的目的地其实并不是惊风岭。 至于惊风岭中,不同之前的那般下来如同游玩一般,自打云霄把这件事情捅破之后,场面就有些说不出的严肃,孙悟空已经去了许久未归,就更加像是火上浇油了一般。 到底是事关西行大事,如今没人可以放松下来,即便是灵吉菩萨归来,也只能让气氛更加焦灼。 不过即便是如此,谁也没想到,孙悟空竟是把通天给请来了,而多宝紧随其后,全然不带着半分法相。 这事情更严重了,甚至于比他们想象中的都要严重。 一时间更是如同烈火烹油,神情肃然,拜见师尊/师叔祖。 闻言,孙悟空顿时朝着在场人看了过去,最后目光直晃晃的盯上了通天。 通天被盯得有些尴尬,只得轻咳一声,佯装威严,见状,孙悟空也顿时收回了目光,一别多年,仍旧同当年那只看起来特别乖巧的猴,一模一样。 而在众人眼中,这更是此地会出大事的铁证了。 本就是猜测连篇,此刻伴随着通天到此,神情如此严肃,甚至于真的朝着圣人大战的去了,别说多宝猜到了,就连之前心中有些打鼓的,如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猜测,甚至于越想越真,不由得攥紧了武器。 通天倒是没当回事,往前凑了凑,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阵法,这边通天往前一走。 孙悟空目光紧盯着不放,高兴是高兴,但是也不由得担心那老和尚,一时间抓耳挠腮,如果不是通天之前有命的话,怕不是眼下已经跟了上去。 在场有人眼见心有不忍,提醒道,大圣,唐僧怕是凶多吉少了,看开点吧。 是啊。 会有下一个的,别放在心上。 大圣,魂魄算了,魂魄大抵也不见得有了,看开点,对你而言他也就是一和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此话一出,孙悟空顿时炸了毛,胡说什么! 就在此时,远处又来了好几个人,孙悟空倒是不认识,本来倒是没想行李,伴随着众人开口唤,道祖,师祖之类的,目光看了眼不远处的通天,象征性的做了个揖,随即不再管什么,而是直接朝着通天的方向而去。 不久之后,等到墨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呜呜泱泱一大片人,而且还有人源源不断地往这边来,其中竟然还有应该在魔界的帝俊?! 与此同时,结界就这么立在此处,墨言猛地反应过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包括但不限于为什么鸿钧会出现在此地,为什么她等了很久,仍旧等不来猴。 就这怎么可能把猴等来? 就算是唐僧老死了,八成都等不来猴! 鸿钧就这么地站在她面前,墨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罗睺知道他现在已经弱不禁风,迎风咳血,就快死了吗? ??? 124|【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六. 等了这么久,等的甚至于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特地跑出来了一趟,结果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就这等结界,此地除了她自己那就只有他能够下的了,那结果必然不用多说。 稍微想一下时间,墨言顿时联想到了她被虎子叫走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她到底还是见到了猴。 人群之中,最显眼的那个就是。 但是她此时此刻,着实没办法把全部的精力放在这个上面上。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4) 眼前这一切让她着实有点猝不及防,出乎于意料之外,原本想的是猴和他请来的救兵,而现在这八成都能够谈得上满天神佛了,而且连鸿钧都在! 而且更重要的是什么叫做他弱不禁风,迎风咳血,就快死了??? 虽然他们俩的确把剧本扔了不知道多远,但是不管是哪个都和眼下的这话,完全不着边啊!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就算是直接过来问唐僧,我都能理解一下,而这个? 你这是到底在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了你这到洪荒之中称王称霸,意欲一统洪荒,再重演西方旧事,甚至更甚。鸿钧完全不停,继续道,据说,你心急则乱,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了,甚至要把唐僧当做补药炖了,给罗睺吊命。 问题是,不就下了个结界而已吗?墨言当即道,最多也就是我洞府中有人把唐僧误抓上了山而已,哪弄出来我就要一步到位冲着毁灭洪荒去了? 虽然每次她的下属每一次都能够脑补出各式各样的东西,但是没有一次像是眼下这么离谱! 她就好奇了,就这么点事,是怎么做到,传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鸿钧意味深长道,大抵是你那说不出的能耐吧。 墨言眼皮直跳,我谢谢你夸奖我啊。 那你过来是? 元始说你这边出了大事,以防他们抑制不住,故而唤我过来。鸿钧道,所以,罗睺出事了吗? 墨言,没有! 需不需要我把他叫来让你看看? 那倒也不必。虽然他的确希望罗睺能够有这么一天,但是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有太多期望,或者说打从最开始他就没有给过这种东西期待。 真说是要能够对这种事情有所期待,那他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而不远处的众人,眼见这边说这话,虽然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一时间也是神色各异。 面部表情变化最多的,哪怕不是要算帝俊莫属,坐在帝座上多年,到底是有个玲珑心思,虽然早在一开始他就是因着这一群人的动静所关注惊风岭的,眼下眼见如此多人汇聚在此,也是有些吃惊,心中的念头,不由得又想要确定三分,他此来是为了保险,而不是给自己惹上祸害,本来没什么事情,最后自己以莫须有的事情,断了自己的机遇! 只是即便他心中极为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但是鸿钧就在这里,他根本没办法去接触墨言,并非是不能,而是做不出来这种事,他确实久同一众圣人斗法,但是不管怎么说是不包括鸿钧在内的,别管他现在到底是不是魔族,他当年都是受过鸿钧教导的,虽然不曾收徒,但是一句老师总是不掺杂半点水分的,从各个方面来说,鸿钧虽然没收徒,但是实际上做的同任何一个师父一般无二,传道授业,赐下法宝,虽不是那等先天至宝,先天顶级灵宝,但是他们在分宝崖上所得的也远远不止一件,只是如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妖族的存续,他也必须这么做,但是面对鸿钧或多或少是有些羞愧的,即便鸿钧并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眼中。 况且若是他现在过去,那就是他给自己找事情了,且不说行不行礼,就是其中之一,行也不好,不行礼也有问题,一个是当年教导他,教导天下苍生的老师,一个是真正的魔界之主,前者白眼狼,后者万一招了忌惮,也是个问题。 眼瞧着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帝俊也就越发焦躁。 魔气越发掩盖不住,此地除了孙悟空之外,大多数都是经历过同魔界对战,尤其是有些人以前不曾见过这位曾经的妖帝,眼见这魔气肆无忌惮地散发在外,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剑拔弩张。 不少人都握住了武器、法宝,俨然有些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元始也对于帝俊意见颇多,若非那边未曾出手,他甚至于想要在此地除掉帝俊这大敌,不过眼下虽然不能动手,但是嘲讽两句还是可以的,元始这么想着,当即冷声怼了过去道,在洪荒之中,如此大肆释放凶煞之气,妖帝就不曾想想,此地的妖族?还是这些年在魔界中,妖帝懈怠了? 东皇太一本就不是什么能忍的人,听了这话顿时面色极差,未等说什么,就被帝俊拦下,帝俊也不恶言相向,甚至于看着比元始那冷言冷语,更多了几分关心,目光直接落在多宝身上,我早在魔界,就听闻了西方佛门之下,多宝如来的名声,也不知道具体如何,若是有时间不如一观。 哦,对不住,我忘了如来佛乃是三清弟子,看我这记性,在魔界久了,记性都差了,你不会介意吧?说着,帝俊当即长吁短叹。 通天不在这边压根就么听见,但是元始气的脸都绿了。 虽然弟子是通天弟子,但是且不说三清一体,就说他还有不少弟子跟着多宝一起去西方轮值,这明显把他也内涵进去了! 若非这个罪魁祸首,谁想同西方那两个有什么瓜葛! 再看看通天,通天此刻却是在那边和孙悟空未过来! 那边孙悟空见结界破开,就打算化作飞虫进去看看,唐僧生死不明,着实是让人有些担忧。 只是孙悟空这边刚要走,就被一旁的通天给拉住了,且再等等。 孙悟空到底是被刚刚那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有些着急,忍不住道,可那老和尚 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通天安抚道,说不定没事。 真说是拿去补身子,这么长时间过去,八成人早没了,不过仔细想想,着实看不出来唐僧有什么特别的,或者说在墨言面前,有什么好特别的,即便是唐僧乃是金蝉子转世,十世修来的高僧,今生即将重新得道,但是对于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哪里比得上灵果、灵药那等东西? 就算是退一步讲,也有比唐僧更好的妖族灵兽,怎么比这说法都让人觉得不太可能。 除此之外,他虽然已经多年未见墨言,但是也知道,墨言并非是辱没尸身之人,别说这根本惹不到,就算是惹到了,更多的是一把火烧成没影的东西了。 虽然在之前的谈话之中有所动摇,但是如今人一不在他耳边说,那思绪就会重新收拢过来。 孙悟空垂下眼眸,虽然并未说话,但是抬眼一看就能够知道,这是略有疑虑。 你还不信师父吗?通天佯怒道。 弟子当然信!孙悟空立即点头。 见状,通天点了点头,就这听话的性子,如今在外历练多年,也未曾改过,只是想起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也不由得有些心疼,之前定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也保证过只要他出了山自己绝对不管,但是自打徒弟收了之后这心情就不太一样了。 那你就再等等,我一会儿带你过去。 闻言,孙悟空虽然着急,但是也不像是刚刚那般抓耳挠腮,急迫不已,强压住忧虑,即便是想要抬起手,最后又暗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其实墨言也有点着急,伴随着和鸿钧说话的功夫,不知不觉思绪也有点偏移,等了这么多天了,猴近在眼前,她眼下却是不能够先去看猴。 不过真说是什么都不管,把鸿钧搁置在一旁,顺便顶着无数个目光的情况下,她也着实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不过转念一想,墨言直接看向鸿钧道,此地容不下太多人,你且让那群人该散的散了,至于那唐僧,我自己会去找孙悟空亲自处理。 鸿钧闻言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抬袖一挥,当即示意元始,可以让那群人散了,不必再留了。 元始见状顿时领命,看了眼通天那边想了想最终没说话,冷眼看向帝俊,随即带人离开。 不一会儿,元始那浩浩汤汤的一大群是走了,不代表帝俊也能够听话,这边墨言这招呼完鸿钧先进去,欲要往孙悟空那边去,转眼早早等着鸿钧走的帝俊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就过来了。 娘娘。 墨言停住脚步,瞬间面无表情,站在帝俊的角度讲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怖,有事? 西行之事可还要继续,若是不喜,此事可以就此罢休。帝俊到墨言这感觉极为危险的状态,顿时也没了刚刚的试探之心,当即继续道,我本意并非是道门之人和解,乃是为了休养生息,以备待战,不过想来如今修养的也足够了。 此等大事,未曾告知,乃是我之过也,望请见谅。 墨言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复杂道,聪明是好事,但是也不需要那么聪明,当年我的话,依旧作数,只要你能够做到我要求的事情,具体如何都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还是你觉得我是言而无信之人? 不敢。 墨言不再管帝俊,当即抬腿就走,只不过走了一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回过头看向玄麒,有事去找罗睺。 说完,大踏步离开。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去看猴! 没有! 我要看猴!!! 【作话】 通天眼中的悟空,大概就是特别特别乖的猴,就是小毛病多,而这不是滤镜,是真的,猴哥当年在斜月三星洞的时候,可听话了,下章近距离看猴哥hhh 125|【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七. 别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墨言终于如愿以偿的近距离看到了孙悟空。 通天被她支进去找鸿钧了,孙悟空眼见如此,一时间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更别说是从那山中出来的,甚至于想要拿出金箍棒来试试深浅,只是思及刚刚师父在这里,与她也是好生说话,未曾动手,故而并未拿出武器。 不得不说,眼下不同于之前那般人多,如今倒是显得安静了不少,斜阳辉染万顷,倒是能够好好的打量一番,身长六尺,头戴紧箍咒,身穿着虎皮裙,脚踏流云靴,别的不说,一眼看过去,腰是真的细。 我山中小妖无状,故而掳了你师父上山,我本欲等你前来的时候,把你师父还回去,没成想忘了我这山外还有结界,倒是添了不少波折。 此话一出,孙悟空顿时耐不住性子,踮起猴步,两步化作一步,直接窜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墨言的手,也就是说我师父他平安无事? 她不由得目光落在手上,感觉毛茸茸的,还挺软和的,墨言尽力的板住脸,防止自己顺手薅一把,而在孙悟空眼里,就带着一份意味深长的感觉,孙悟空顿时收了手,感觉到手上一空,墨言方才轻咳一声道,那是自然,我既然知道,又怎么会亏待于他,你师父正在我洞府中,被好生招待。 那带老孙过去! 走。墨言当即引着孙悟空就往唐僧所在地过去。 路上,孙悟空有些耐不住性子,从墨言在前就改成了孙悟空在前,看起来特别的活泼,要不是还需要她领路,怕不是要人都跑没影了。 虎子站在外面,目光忍不住的就朝着里面看过去,眼睛都比平常要圆三分。 和尚! 里面那个和尚,出来说句话呗! 你别害怕,我不吃你,你是大王的客人,大王说了不能碰你,就说两句话还不行吗,说话又不能掉块肉!虎子继续喊道。 唐僧。 是,说话不能掉块肉,但是我看你时时刻刻都能让我掉块肉。 自打进来这几天,唐僧这心情可谓是九转回肠,跌宕起伏,人世间少有。 并非没遇见过妖怪,也并非没被妖精给抓到过,但是就这种待遇,他也没见识过。 从被抓进来以为要被吃,随后被山大王给解救成为了座上宾,过程中还被带出了山门走了一圈,仔细看看,更像是掉他那大徒弟的,如此好几天下来,而他在妖精洞府中,不知道该说是水深火热,还是待遇超群。 每日三餐不曾短缺,住处也是宣软适宜,宝灯日日夜夜长明,让人难以想象此地乃是什么荒山野岭,比之一方霸主招待来使的地方,都要来的更好一些。 唯一的差别是每日那无孔不入的妖精。 至于好消息也有,那就是鉴于那大王撂下话这边其他妖精不能进来的缘故,只要他自己不出去,那些看着就让人畏惧的妖精,是不能进来的。 但是耐不住有好几个妖怪在门口守着,其中一个就是抓他的老虎精,而且是最为执着的那个,就算是吃不着,也想多看几眼的那种。 唐僧可以清楚地看见,就那血盆大口,一张开能够把他的脑袋都要吞进去,在最开始的时候,着实让人胆寒。 至于几天下来? 唐僧这心境不知道为何竟是能够逐渐无视那老虎精了,不过这心情一言难尽,随即也不管什么了,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开始念起了 而墨言和孙悟空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虎子蹲在门口冲着里面喊,和尚,你说句话啊! 我陪你聊天啊! 别说墨言被虎子这操作弄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孙悟空都愣了下。 我们这里民风淳朴。 孙悟空有些机械性地点了点头,他行走多年,也的确第一次见识这种局面,当即绕过那老虎精,快步往里面跑,一边喊道,师父! 虽然不至于什么热泪盈眶,但是唐僧还是不由得站起了身子,悟空! 你可算是来了! 师父受,嗯孙悟空这话刚要说出口,扫了一眼周遭,就不由得住了口,孙悟空想了想转而道,师父辛苦了。 那悟空我们走吧。唐僧小声道。 此话一出,孙悟空不由得有些犹豫,这么多年不曾见了,这么快就走,着实有些舍不得,一时间不由得想要多留一会儿,只是眼下事情终归已经解决,若不是如今这件事情,师父八成也不会见他,这么想想孙悟空不由得有些犹豫。 等不来回话的唐僧,当即道,多有打扰,贫僧就先告辞了。 我同你一见如故,不如再多留两天?猴刚来就走,她还没多看几眼呢,怎么能走?西行路上遥远,绝非一日之功,也不差这么两天。 此话一出,唐僧顿时反应过来,这位是还想着他大徒弟来着,眼瞧着墨言那严肃至极的脸,不由得让人感觉到有些威胁的意味在,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犹豫,只是想起来了悟空在旁边,他害怕什么? 这么想着,唐僧当即欲要拒绝,只不过这拒绝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他那大徒弟就率先开口道,说得没错,俺老孙也觉得可以,不如就这么定下来吧! ???唐僧。 悟空,你怎么回事?! 相比较墨言这边的如愿以偿,罗睺那边就显得有些剑拔弩张,鸿钧有些话虽然并没说出口,但是不代表通天不会,当然,相比较鸿钧听到的版本,通天听到的就简单多了,也就是体弱多病,境界不行而已,只不过通天没想到,所谓的境界不行,竟是同凡人一般?! 他堂堂圣人都看不透此人的境界,甚至于感觉有些玄奥非凡,若是没听说过这位的旧事,他大抵会觉得可能也是一位圣人,但是在对比之下,那就得出了最为准确的答案。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通天眼看着人,不由得有些感慨,道友可是受了什么样的大伤,故而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5) 此话一出,罗睺顿时眼皮一跳,你在说什么? 通天见状顿时觉得自己明白了罗睺的意思,八成是想要掩盖些什么,也是就这样,墨言这些年肯定很不容易,他自己也不想要旁人知道,当即解释道,我早在多年以前,当年同墨言一同在不周山行走的时候,就曾听闻你的存在,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仍是旧伤未愈,体弱多病,我这还有一些灵药,虽不能让道友恢复完好,但是大抵也能够用于续命。 闻言,罗睺看向通天,话音入耳,他倒是关注点更在另一个问题上,同墨言在不周山行走? 是啊,那大抵都是龙汉初劫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别说人族了,就连巫妖都几乎是不存在的地步,那个时候不周山也还未曾到人人都可踏足的地步,我同墨言一起在不周山附近寻游了许久,若非是当初我有事,八成还能在外面多行走一些时日。通天道,哦对了,那个时候墨言说她要寻机缘来着。 他记得吗? 他当然记着! 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墨言,结果没过多久之后,他就从玄麒那边听说了有人同墨言形影不离,看起来还极为亲近的样子,合着当年那人不是祝融,而是你? 你且拿着,不必客气。 拿着什么?墨言一进来就听见通天说这话,罗睺顿时收了目光,原本身上带着那点危险抬起脚步朝着墨言这边来,目光看了眼那孙悟空,最后落在了墨言身上,你这是弄完了? 还没有,我多留了几天,来都来了,总不能这见完就要让人走。她说着,朝着罗睺眨了下眼睛,目光随即落在了往前走了好几步的猴道,顺便用余光看向通天,对了通天你刚刚说什么? 你来的时候,我正打算给你道侣留下些灵药补身子,这么多年,着实有些不易了。通天说着,顺势转移了位置,把东西改送道墨言手上。 墨言看了眼通天递过来的盒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谣言到底从那边出来的,当即打住通天这动作,不是,你等等! 这东西,你先收回去,我不用,他也不用。 你当年不是说你家中有人伤势未愈吗?而且我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你道侣体弱多病,境界通天斟酌了一下语句,委婉道,境界可能也出了一点问题,不用跟我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 她下意识地把罗睺往后拉了一下,把自己挡在他身前,这件事情,你听谁说的? 悟空啊!通天理所应当道。 此话一出,墨言目光不由得看向孙悟空,罗睺往前一步,更贴近了墨言,贴着墨言的后背,顺势墨言目光看去,通天见状也不由得看向了孙悟空,鸿钧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这谣言的源头了,目光也朝着那边看去,而跟在后面最晚过来的唐僧见一群人看向悟空,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索性顺从大流,目光也看向孙悟空,试试看能不能知道个发生了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孙悟空毛差点没乍起来,一步直接跳到椅子上,俺老孙没说过! 这个锅他不背! 紧接着,孙悟空说着又吐出了一句话,我就说有点弱气,境界不行,而且这个消息俺老孙是听土地说的! 【作话】 #谣言是怎么产生的# 126|【番外】 山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九. 事情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尴尬,鸿钧那是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心中有点想法,那也是旁人看不出来的,更别提本来就没当回事,反倒是通天稍微尴尬了一点,不过总的而言偏移也不大? 罗睺就站在那边,正巧想到了自己之前弄的东西,指尖微微一动,一道法力直接朝着那边而去。 悄无声息的,若不是肉眼所见,怕是都要以为是个错觉。 假如是要动手呢? 通天原本的那点尴尬消失得荡然无踪。 相比较之下,作为弱不禁风,迎风咳血,就快死了,只差最后一口气了的罗睺,倒是显得平静多了。 他本就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当然,她不是旁人之列。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不过罗睺还是记住了通天这个人,并不仅仅是鸿钧徒弟,也不是什么盘古三清,纯粹作为当年被祝融李代桃僵的那个。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道理他清楚,但是不代表他就要去执行。 天理这种东西在他这里本来也就是个不存在的东西。 对于她而言,只要墨言不发现,他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到底是当年旧事,而且对于墨言来说,八成已经忘在了脑后,如今旧事重提显然不好,但是真说是放任当做没看见他也做不到,罗睺目光看向墨言一时间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说,关于孙悟空,墨言这等了许久,总归还是留下了好多天,过程中唐僧倒是想要回去通知一声,却是被孙悟空拦下,具体原因墨言不得而知, 通天早在当天,鸿钧一要走,就跟着离开了,仿佛是要去找鸿钧说什么,也好像是因为刚刚的事情,或许两者都有,不过具体不得而知。 总归是有空再说。 而伴随着鸿钧和通天离开后,墨言看了眼孙悟空望着那已经不存在背影的方向,道,你觉得之前你打不破的结界如何? 你那法宝倒是厉害,不如教教俺老孙? 结界教不了,但是我能够教你更厉害的,学吗? 此话一出,孙悟空眼神一亮,学! 好!墨言点头,五行道法、四象两仪、天生地学、你可知晓? 自然。早在当年在斜月三星洞的时候,最开始的七年时间,都在学这些东西,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你且随我来。墨言说着,就领着孙悟空到了一片空地上,不大不小,不过也正好了,墨言施展法术,时间算不得长,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做完之后,方才示意孙悟空进去,名为让他试试,俗称摸底考试。 摸底考试进行了三次,一次从中强行破了出来,一次走到了边缘,一次在最中心困的不得寸进。 墨言算是明白了孙悟空这基础到底如何。 用最直观的比喻,那就是万丈高楼只打了地基,自地基往上,半点未动,可能是因为时间问题,也可能是通天和旁人有什么约定。 不过不得不说这地基打的很牢靠,理论储备丰厚,墨言教导的时候,过程也极其顺畅,可以说是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俨然像是一个干燥的海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所有学到的东西吸收干净,也就是她鉴于时间短暂,单独教导的困阵守阵,要不然她都感觉还能够一股脑的教下去。 一晃就是半个月,时间过得太快,墨言甚至于没感觉都过了半个月之久。 孙悟空实在聪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加聪慧,待到孙悟空走后,甚至于真的出了几分想要收个徒的心思。 罗睺对此自然看在眼里,若是你喜欢,收一个也是无妨。 墨言望着孙悟空离去的方向,思考了一下这个念头,最终摇了摇头,算了,不是所有人的悟性都和他一样的。 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等基础的。 你若是想要收他为徒,他也不见得会拒绝。这些日子墨言和那猴子的一举一动,他也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情况如何,一个教,一个学,更进一步,也是常理之中。 那猴子不像是常人,肉眼所见的没有什么不拜二师的心思,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再多些也是无妨。 墨言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了,就这样就挺好。 临走之前,还同他嘱咐过,如果需要可以随时来找她,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真的遇见事情的话,八成也不会找到她这边来的,至少在西行路上是如此。 不过仔细想想,有她插手,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眼下就足够了。 不管是她所教导的,还是现有的局面。 现在就挺不错的,没有太过,也在尽可能限度的让猴过得更好一点,被熏眼睛,被收武器,被收入法宝之中,都不用经历了! 嗯,真的没改变多少。 原本可能用法宝试图压着孙悟空的妖精们: 你这还叫没改变?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是唐僧一行人经历过最兴师动众,也是最难一劫,同样的,也是最简单的那个,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找人上,结果到头来甚至都没有打起来。 而在过程中,孙悟空也知道了不少的洪荒辛秘。 不过若说是最大的惊喜,大概莫过于看见了师尊,算是最大的惊喜,除此之外同墨言那边,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他更喜欢那种更有杀伤力的,只是那种仔细想想,若是真的学了那种杀伤力大作的,还是没有一棒子打过去,带着实打实的力量。 除此之外,他还被塞了好几个法宝,水火土木金,拿着当阵眼可以,单独用也可以,着实让孙悟空高兴了好一会儿,不过就这个就是后话了。 而这一晃,正值中秋。 草木微黄,不少的妖精都在门前挂了艾草,墨言方才反应过来。 罗睺对于墨言的决定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于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墨言这个想法是正中下怀,其实 他不太喜欢墨言跟旁人太过于亲密。 如果说在墨言教导孙悟空之前,他说那等话,或许是真情实意,不带着半点的抗拒。 那在墨言教导孙悟空之后,见识到了墨言教导徒弟的时候,那目光不偏移,甚至于都亮的发光似的样子,罗睺不由得转变了心思。 别人的徒弟罗睺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他还是清楚死对头鸿钧和他徒弟是个什么状态。 他本以为收徒都是这样的,却是不曾想过,其实还有其他选择。 或者说是不屑于知道这些东西。 身为混沌魔神,在混沌中驰骋多年,生来如此,谁也不觉得应该有师徒这个东西,更多的是互相仇视,互相争夺,互相杀戮。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一切就是如此,并没有什么不同。 而在洪荒之中,罗睺知道很多新奇的玩意,而师徒也是其中之一,只是罗睺虽然知道,但是并非去仔细查过,反正也跟他没关系,即便是翻出花来,也是一样。 归根结底师徒这种东西,也就是大致印象。 当真的疑似师徒关系的东西,放在眼皮底下的时候,罗睺才能够发现有点难以接受, 墨言是不一样的,她是混沌青莲的莲子,在某些方面,比如说杀伐之道上,和他相似至极,而在某些方面,墨言和他截然不同。 即便是明明知道墨言并非是那个意思,甚至于她也在有意无意地回避些东西,明明看着想再亲近一点,就比如说那个猴子,但是由于他的缘故强压下来,他都看在眼里,故而他选择在第三天的时候,留墨言和那孙悟空单独相处。 他并不担心墨言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并非是不相信什么,只是仍旧有些不适,仍旧有些抵触,仍旧想要做些什么,把墨言抢回来,除了他谁都不许碰,不过他还可以装作大度的样子,好像并不介意墨言同旁人多亲密。 让墨言可以放开手脚,做她想做的事情,从而不受束缚。 至少,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只不过就是在出去的过程中,罗睺仍旧没忍住去查了一番,洪荒之中师徒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相处模式,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查出了各种各样的结果。 其中有能够让罗睺满意的方式,但是更多的是让罗睺不仅仅难以接受,还有一部分,让罗睺稍微带入一下那人可能是墨言,就不由得面色一黑,如同锅底一般。 发生都没有发生,手中不知道属下不知道从哪里掺杂进来的话本子,直接被撕成两半,烧成灰烬,碾成齑粉。 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他一定让那所谓徒弟仙路夭折。 而关于这种无知无觉,不留任何痕迹的解决这所谓徒弟的方法,他稍微想想,就能够想出来百十来种,而且是半点都不重复。 不过这些显然他不会让墨言知道。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做这种事情。 不过即便是带着火气,罗睺还是认认真真地看了下去,毕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刻,之前所有的准备,都化作了乌有,如此当然再好不过。 香薰艾草,不知道怎么地就挂满了洞府中,还有人过来询问,山门前要不要也挂上。 看着越发热闹了起来。 罗睺并不能够理解,一群妖族为什么要过人族的节日,直到墨言顺手从盘子里面跳了两个香包出来,一人挂了一个,属于那种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是一对的那种。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罗睺手指不自觉地落在那香包上,捏了又捏。 127|【番外】 回梦. 目之所及,昏暗一片,上不是天,下不是地。 并非伸手不见五指,只是昏暗。 除了这空旷的昏暗之外,能够看见的就只有那几乎席卷成无穷大风暴的旋涡了。 一切并不熟悉,但是墨言却是隐隐猜到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混沌。 指尖残存的温度已经消失,身旁人此刻也荡然无踪。 这里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不该在此地,她本来 本来应该怎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红云给她送了一壶由人参果酿成的果酒,告诉她劲很大,即便是圣人也可以一试,随后她稍微试了下,随后她拉上了罗睺 之后的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她喝醉了自己跑到混沌来了? 不可能吧,真说是喝醉了,也就是睡一会儿而已,怎么还会动用法术? 至于别人把她弄到这里来,就更不可能了,从洪荒到混沌这么远的距离,路程多远不说,单说用圣人之力,就算是罗睺,她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是醉了,又不是不省人事,她之前尝试了一下,虽然人是感觉到醉了,但是理智还是在的,只不过比平常弱了那么一点,脑子里面还是知道在想些什么的。 难不成是天道? 也不对啊,天道的能力也没有这么强啊,就算是真的有这么强,在道魔共存的情况下,天道没有理由能够直接把她直接搬到这里来啊? 演算下一番,却是一无所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地可能是混沌深处,故而难以探寻。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到了这里,与其再继续猜下去,不如趁早先回洪荒,去找罗睺。 墨言打定主意,朝着洪荒而去,却是发现法则一物,也好像隐隐约约受到了限制,再尝试了一下,果然,其他的法则也出了问题,唯一没出问题的大概就是她的道衍生而来的东西了,既然不能够动用法则,那就直接飞过去,速度加快,循着大抵是洪荒的方向而去。 就在此时,远处一人从眼前而过。 那人的身影太过于熟悉,熟悉的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来他是谁。 她想喊住人的死后,他就真的回过头了,只是并非是看向她,而是看向另一个方向,即便是半侧着脸,她也能够感觉到,他的眉眼之间带着肆意无束,仿佛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眼底尽是挑衅和不屑,墨言顺着罗睺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那远处真的过来了一人,脸上一道横贯的新伤,正流着血,正一脸凶狠,恨不得要他生吞活剥了似的,歇斯底里,甚至于有些疯狂,甚至到失了理智的地步。 恋耽美 她灭世黑莲[洪荒](86) 仿佛一心全都放在了罗睺身上,想的都是怎么把他如何大卸八块。 满身的杀意,没有半点掩饰。 而他,像是丝毫没看见她似的。 可能是紧要关头的缘故,不分神是对的,墨言心念一动直接窜到了那人的背后,意欲直接帮罗睺下手,只是墨言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直接穿过了那人。 仿佛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动用法则却是发现只能够在周遭造成一定的影响,微不可闻,却也有着一点作用。 有用总比没用强,墨言心念一动索性操纵的法则之力,试图帮他点什么。 罗睺感受到周围的异动,直觉有些不对,但是感觉却又并无什么不同,不过眼下并非是计较这些小节的时候,弑神枪在手,趁着机会将近,一枪毙命。 不等罗睺舒口气,远处又有动乱。 一次,两次,三次 逐渐有些数不清了。 过程中,墨言没时间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也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东西,目光尽数落在他身上,试图能够帮他一点,过程中她甚至化为了原型,但是仍旧没有作用。 而也就是在这个中,墨言隐隐感觉到眼前的一幕至少是洪荒未开之时发生的事情。 但是她可以确定,他的确是他,没有半点虚假。 打斗持续不断,杀戮也不曾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停下来,方才能够找时间去歇息一番,不过不等她松口气,就发现他指尖微动,一道杀伐之气就落了出来,而罗睺却是不在乎,或者说 他是故意的。 他想要除掉敌人,之前未曾杀死的敌人,也为了更上一层楼。 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白衣渐墨,更像是血衣深黑。 此刻,他坐在一棵灵根树下,偌大的根系,凝结土壤,仿佛不动的岛屿。 他半仰着头,抵在树干上,脸上的血迹未干,抱着弑神枪,好像是小憩一般,或许接连不断,或多或少带着些疲惫,只是不管如何都染不上他的眼底。 外伤还好说,那内伤更是不知道积压了多少,沉疴痼疾之下,到底如何,墨言不知道,但是她很想知道。 不心疼是假的,如今没了旁人,安安静静的,反倒是让墨言久违的感觉到宁静,只不过单纯的指代声音而已。 明明之前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此刻却仍旧特别迫切地想要碰到他。 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明明知道不会打扰到他,甚至于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也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到了他的身前,指尖虚浮着,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温度。 也就在此刻,他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 他的眼底血色瞬间褪去。 霎时间,一切凝固随后棱镜一般即将碎裂,墨言眼前顿时一白。 意识逐渐回笼,她抬起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就好像梦里一样。 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有点长。 梦里还有你。 不是梦里有我,是你进了我的梦。他道,在混沌中,其实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还想看吗? 墨言没说话,直接往前一步,抓住了他,仿佛是确认些什么,也仿佛只是想要抓住他。 那瓶名为回梦的酒,不知道怎么的被打翻,最后被落在一旁,瓶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酒香蔓延 他们还有很久的时间来了解这些,不管是任何的事情,总归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他们未来有很长很长路的要走,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是为圣人 【作话】 彻底完结啦,还在榜单上不能改完结,大概要过两天才能改, 顺便再求个预收,以及专栏里面还有好多完结洪荒文,有兴趣可以康康!(づ ̄3 ̄)づ╭??~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