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城》 （0）雾烬时刻 （0）雾烬时刻 二零零一年，世界迈向新世纪，人类文明将更加辉煌，谁都这么相信。 枪炮弹药无效，自豪的科技一败涂地，世界强国的领海突然出现第八大陆，向着新世界探索的各国军队鎩羽而归，倖存者描述着那里的原初之恐怖，人类的黎明在这一天，化为乌有。 当世界的主宰者不再是人类，生存的土地被那些异物佔据，崭新的名词不断出现，雾烬时刻、雾烬特区，还有妖怪，谁才是地球之王！谁才是万物之灵？ 如今二十年光阴轮转，世界的顺位调换，美国领海那世界第八大洲被如此称呼，黎明城，敬畏与恐惧之名，妖怪所属的新世界，人类的科技在那里全然无用。 世界各地出现大小不一，如同黎明城的雾烬特区，妖怪生存在那里面，就算是战车大砲的直击，轰炸机的爆破，机枪火网的枪林弹雨，也无法伤害妖怪分毫，但是新的世界有新的常识，一群如同超人的英雄出现了，仙门。 传自中国地方的古传仙门在二十年前重现江湖，派出门人与妖怪对抗，在二十年后的今天，领导全人类抗妖狂潮的依旧是仙门，甚至喊着洋洋洒洒、大义凛然的口号，从世界各国筹措资金，开发符合新世界规则的异种兵器。 谁都相信会胜利，谁都相信人类会重回主宰，谁都相信……噩梦不会终结。 一个对于世界情势无关痛痒的小岛国，它叫做台湾，岛上的土地也有多处失守，沦为雾烬特区，在仅剩的几个大城市，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妖怪大量出现，它们难以跟一般人类做区分，在初期造成极大危害，因为警察的手枪根本打不死它们，这种妖怪被台湾人称作活尸，台湾首都，台北街头，夜晚的大街简直就是末日影集里面丧尸横行的异世界。 这个故事还没开始，也还没结束，大量的活尸威胁着台北市民，需要两、三名成年男性一起，才能勉强制伏活尸，它们可以追上低速行驶的摩托车，打碎汽车的玻璃窗抓人，用枪射击没有太大作用，需要用大砲把活尸打的四分五裂，再用汽油彻底焚烧，直到一点渣子都不剩下来才行。 这样的活尸伤人案件，初期就超过两千起，死伤是这个数字的十倍，彷彿全台湾的死者都化为活尸，被活尸杀死的人则加入活尸的行列，导致活尸越来越多。 台湾政府与国军求助仙门，台湾赫赫有名，也是唯一剩下的仙门，叶宗，却得不到妥善的答案，终于有狗急跳墙的政府官员找各种怪力乱神的地方除妖，就这么不巧，真给他们找到一个打包票能处理活尸的地方，那就是一家成立不到一年的民间除妖公司，天夜事务所。 说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政府投入十二万分心力跟天夜事务所合作，要找出活尸事件的元兇，在坊间流传的各种传说軼闻中，人人都说……咱们台湾出了吸血鬼啊！ -- （1）我要打妖怪 （1）我要打妖怪 「第一集主角为王秋提。」 班导师回收了作为出路调查的作文，不意外的，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想法，可能不是最好的，却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当然啦，里面也有明显就是敷衍了事的潦草内容，可能人生直到手机没电前，他们的目光都不会在学校停留。 「王秋提，抗妖科啊。」 王秋提是个不良少年，他不是那种欺负弱小为乐的不良分子，不过该怎么说，脾气太火爆，人也太能打了一点，原来他想加入抗妖专科。 班导师蔡智商，负责茶澜高职一年级，近二十年，台湾人口锐减，从前的大台北地区没剩几间高中，茶澜高职是透过政府立案，近年少见的新兴高中，集中收容大台北地区将近一半的学生，一个年级十几个班，简直像是过去的台湾学校。 这个被老师留意到的少年目前正在回家路上，他有着女人都会嫉妒的黑色长发，怒睁的铜铃眼，而且个头极高，几乎有一米九，是个台湾少见的大个子，而且他的肌肉从内侧把单薄的制服白衬衫撑的紧绷，看上去十分雄壮。 回家换衣服，然后找打工，这就是今天的预定，王秋提，绰号提尔，据说这是一个北欧战神的名字，害怕他的不良分子起的。 目标自然是叶宗，自己都打听好了，十六岁就可以申请当实习生，二、三年级的学长姐，甚至有人已经是正式职员，就是这样自己才进茶澜高职，这里的学生几乎六成都是以抗妖专科为目标。 抗妖专科，二十年前的新设科目，如今也是一般台湾人的常识了，在读这个有出息的范围里。 叶宗本部谁都知道，提尔搭乘新路线的公车，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介绍自己，他很有信心能被录取。 叶宗本部是普通的商务大楼，门口已经有十几个年轻人在排队，都是应徵者，在以抗妖专科为目标的年轻人心中，叶宗无疑是最顶级的履歷，最顶级的出路，甚至是最顶级的英雄之道。 这些人都有看到这个后来过来的提尔，最高大的人大概一米八出头，还比提尔矮一点，不过这个人也是有着傲气，抬头挺胸的自信样子绝不输人。 「面试者请进。」 眾人鱼贯进入，里面居然有两、三个警察，面试为什么要找警察过来？这不禁让人有点不安。 「请放心，只是要调阅是否有案底。」 提尔是有几次打架打到进警察局，不过还没到有案底的程度，应该吧，他自己都有点不安。 第一关就没过，因为有几次被告伤害罪，结果成立了。 「……………………」 看着其他人被领进二楼继续面试，提尔心里五味杂陈，问题还能说什么？ 叶宗的筛选是十分严格的，有暴力倾向的人绝对不行，因为仙门的正式弟子如同超人，随便出掌就能打翻汽车，这种功夫能随便传给容易情绪失控的人吗？不能。 知道归知道，问题气不过啊！浑蛋！ 等意识到就这样了，不搭公车，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走小路，标准想找不良分子打架的样子，不过这些不良也不是白混的，不想挑衅一个明显表现出我想打架的傢伙。 「六点了啊。」 忘记夏季已经收尾，白天变短了，六点左右附近的路灯都亮了，台北街头最近都在传，当路灯亮起来的时候，绝对不能出门，会被吸血鬼抓走，问题照这个状况，就算招计程车回家，也是七点左右了，更何况这附近自己又不熟，也没有便利商店。 说是有活尸出没，自己还没看过就是了，立志除妖的男子汉怕个屁啊。 姑且捡了根人家工地剩下的烂木棍，活尸新闻看了很多，本尊倒没见过，台湾政府的戒夜令十分即时，路灯亮起后，所有人都禁止出门。 被警察逮到也行，直接请警察帮自己叫计程车吧，提尔做着这种打算。 其实路上还有零星的行人，毕竟六点实在太早了，谁那么厉害六点准时回家睡觉，所以戒夜令的管制其实很宽松。 台北市有许多怪谈，製造活尸的吸血鬼、午夜的小刀女、夜半凶梦，都是台湾赫赫有名的大妖怪，其中夜半凶梦最为恐怖，他是个骑乘巨狼的无头骑士，霸佔了中山高速公路，切断台湾南北交通，打退了所有尝试讨伐他的人，包括荷枪实弹的台湾国军跟叶宗。 不知道谁击败了他，总之某天夜半凶梦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咕嚕咕嚕。」 因为突然飘来的烤肉香，提尔有点肚子饿了，是谁心情这么好，晚上出门烤肉？正想看看香味的来源，就注意到一条阴暗的巷子，因为附近建筑物的角度，似乎倾斜的阳光照不进去，那里散发着潮湿的气息，还有一点不该有的味道，那是血味，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那味道浓郁扑鼻，会把人臭歪鼻子。 难道是仙门除妖？运气真有那么好？ 要是仙门的人在对付活尸，或许自己能毛遂自荐一下，虽然不擅长走后门，问题如今还剩什么办法让自己加入叶宗？ 这武器真不靠谱，按照自己打架锻鍊的眼力，这烂木棍大概重击人家脑袋，就会直接断了，都烂到骨子里去了。 血腥气越来越重了，提尔突然有点不安，万一不是仙门除妖，而是真的凶杀案怎么办？打架的功夫可打不赢拿枪的杀人犯啊。 巷子里实在太暗，要不是有人没事做泼黑狗血，就是这里死了人，而且流出一大堆血，透过路灯光晕的一丝馀光，似乎有个高挑的黑衣女子站在巷弄，身边围着十几个人，她的长靴底下悠然踩着人家掉下来的脑袋，用手上银光闪烁的小刀轻松肢解这些人，那个动作流畅到好像是职业厨师在处理砧板上的食材。 「……………………」 虽然人多的那边没有拿武器，但是他们前仆后继的扑向女子，井然有序的被分尸，倒在地上的肉块冒出足以淹没巷子的鲜血，证明这绝对不是人家在拍电影。 午……午夜的小刀女，居然撞到这煞星。 午夜的小刀女是带着小刀在深夜徘徊的年轻女性，单是这样还没什么可怕的，恐怖就恐怖在，午夜的小刀女总是伴随着大量尸体被目击，那表示被她看到，绝对没好事。 -- （2）午夜的小刀女 （2）午夜的小刀女 快逃，提尔马上做好决定，他也不是白痴，看到同伴被分尸还可以一声不吭，那些人绝对也不是正常人，搞不好就是活尸，根本是妖怪在打架，活尸撞上这凶妖，那自己还不快跑。 「咚。」 那是木棍自行断裂，掉落在地的声音，午夜的小刀女同时回头，手上的小刀直接朝自己射过来。 本来只是预想会很痛，确实很痛，还没听过有人的飞刀能直接贯穿人体，自己的肚子瞬间开了一个洞。 「啊啊啊啊！」 跑！要马上跑，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唉唷？那是个人啊？」 提尔没能听到这黑衣女子的自言自语，至于射出小刀之后，她手上很快又有了新的小刀，或许随身携带很多把吧。 「咿……咿……」 身体里的血不够，原来连声音都会发不出来，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不会马上就要死了吧？救、救护车，对了，我可以直接叫警察啊。 手指在颤抖，居然连简单的图案锁都画不出来，自己是那么没用吗？ 意识快要消失了……好像有谁在拍打自己脸颊，好吵。 晚上被人捅死，还要吃罚单，什么社会…… 提尔按着自己肚子出院，伤口没了，那可是从前胸开到后背的隧道啊，居然说没了就没了，自己昏倒的原因只是贫血，警方不採信自己的说词。 制服可是藏不了喔，都被射破了啊，还有那时候染上的血，我看这些警察脑袋被妖怪吃了啦。 提尔还没准备去学校，首先是书包不见了，再来是制服破了又都是血，最后是自己才刚走出医院，老师也会允许吧，身上的衣服还是刚刚临时跟路边摊买的。 「午夜的小刀女，晦气。」 怎么偏偏就是自己碰到，要是我加入仙门，一定能讨伐她。 提尔的目标是手机行，手机因为泡在血水里坏掉了，那些死警察照样不信，不会是被谁买通了吧？妖怪买通警察犯案？说笑的吧。 下午穿着新制服的提尔总算是姍姍来迟，坐到自己位子上，因为再两节课就放学了，同学也只是把今天要交的作业告诉他，看他自己能完成多少。 「提尔，放学来办公室一趟。」 「好。」 自己的班导是个难得一见的老好人，所以提尔没有拒绝，不过怎么会指名放学后？有不好的预感。 「你的书包。」 「啊？」 「人家帮你送回学校的。」 书包上有校名，课本上有班级跟名字，要找到学校跟自己并不困难，包括那个妖怪。 「……………………」 不不，不可能，午夜的小刀女来我的学校送书包？新都市传说吗？她才差点捅死我啊。 「路灯亮起来之前赶快回家。」 这句话犹如怪谈，却在如今的台湾真实上演。 「搞什么啊？」 检查书包，要是午夜的小刀女还给自己留信，那就更惊悚了，不看不会被诅咒吧？ 书包没有东西，是说原本的东西以外的东西，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或许有路人凑巧捡到，单纯是自己运气好。 今天的新闻在探讨戒夜令的可信度，名嘴批评对台湾经济的负面影响，还有仙门姑息活尸案件不处理的做法，要叶宗宗主出来给社会大眾一个交代。 最近各行找各自的门道，庙宇香火兴旺，说到保平安，赶鬼神，大家还是比较相信老一辈的方法，当然，可信度为零，首先活尸不是阿飘，它们会叫会跳会咬人，你拿平安符出来有屁用。 「吸血鬼专栏。」 又是这个，跟甜点一样每期必出，搞的大家都认定活尸就是吸血鬼弄出来的，那么明显的事情，叶宗为什么不处理。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这个时间一般是刚下班的人正准备回家，或许绕路去吃个宵夜，学生正准备出门，曾经很热闹的时间。 「就是这里吧。」 咕嘟，嚥下紧张的口水，班导推荐的地方，走一般流程不行的话，直接拜託已经是正式成员的人，或许能安插个位子，这是走后门，也是无可奈何了。 有几个还在学的叶宗正式门人就读茶澜高职，他们被允许拥有一间教室，收集学生住家附近的妖怪案件，通常会有一、两个人留在里面值班，愿意听听自己的烦恼，当然，班导也强调，人家不答应，你也不能发脾气。 「你好。」 里面的少女抬起头，可能很清间的关係，她手上是不知道出自哪里，没名气的爱情小说，可能是学校图书馆那些乏人问津的作品。 「我最近碰到妖怪了，午夜的小刀女，警察不相信我。」 少女有着细长的眉目，带点红褐色的黑色长发，是个以东方标准来说十分出色的美少女，身材也褪去青涩，婀娜多姿，应该是个二、三年级的学姐，这长相是不是有点似曾相似？ 提尔想起来了，她是黄竹馨，什么似曾相似，她经常在妖怪专栏出现，在叶宗宗主不善于媒体的同时，叶宗的对外发言人都是她，她也是宗主的女儿，叶宗的小公主。 「让我猜猜，你看到她站在尸山血海上面哈哈大笑？」 这个人的声音透着天生的淡漠，跟动人的外表不同，似乎不太能跟别人感同身受。 「我被她捅穿肚子！」 「伤口离奇消失？」 「对！」 黄竹馨微微沉吟，如果她手上不是两个男人在眉目传情的爱情小说封面，提尔可能会再相信她一点。 「我们追查这个案子很久了，我是说午夜的小刀女，这个妖怪的行动跟其他妖怪很不一样，首先跟你一样声称被她攻击的人，都没有留下伤口。」 「为什么？」 「或许是她伤人后又把人治好。」 哪可能，治疗穿洞的肚子，那她的医术该有多神奇？ 「她就像传言说的，一身黑衣，拿着银光闪闪的小刀，轻易把人肢解。」 「再具体一点。」 再具体一点？呃…… 「我觉得那个长大衣好像是雨衣，然后身上穿的是运动服。」 不行，这么一说，这个怪谈变得超好笑，穿成这样做什么？ 「对，就好像是为了方便，所以我这样穿，对吧？人类的思考模式，不觉得吗？」 「人类的？」 「穿雨衣是为了防止衣服溅到血，便宜的运动套装是方便随时替换。」 这么一说不就变成工作服那样，自己方便就好的东西？ -- （3）怪谈调查 （3）怪谈调查 提尔坐下来喝茶，罐装茶，就收在教室旁边的小冰箱，用回收的宝特瓶自己泡的，味道就是便宜的十元茶包那种感觉，也不知道谁泡的。 「你可知道三大怪谈？」 「夜半凶梦、午夜的小刀女、製造活尸的吸血鬼。」 「是的。」 黄竹馨对提尔娓娓道来，关于这三大怪谈的起源，都是真有其妖，其中夜半凶梦最危险，午夜的小刀女最神秘，製造活尸的吸血鬼则是根本抓不到。 「不是有目击报告？」 夜半凶梦最近都没有，不过偶尔会有人声称目击到他在空中骑乘巨狼移动，午夜的小刀女则是在巷子里分尸受害者，最后的吸血鬼则是新闻媒体跟社会大眾都认定说有。 「首先，嗯……目击报告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可以理解，台湾人嘛，就喜欢危言耸听，卖八卦，坚称自己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希望你理解，我们人手不足，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去调查，整理全台湾的「目击报告」的话，恐怕三个怪谈主角都是超音速移动。」 「那怎样你才愿意相信，我真的看到了？」 「不，我相信，因为几个比较可靠的目击报告，午夜的小刀女确实那样打扮。」 「可是警察不相信。」 「那是希望你不要太相信的意思，总是有人觉得乱放消息出去没关係。」 「所以叶宗会怎么处理？」 「转交宗主调查。」 呿，标准官腔。 「竹馨。」 鸡排味飘进来了，还有帅哥，帅哥配鸡排，就是咱们台湾，提尔这才发现自己饿了，这个帅哥也很有名，经常跟黄竹馨一起上镜头，被传成台湾修仙界的鸳鸯道侣，不比提尔逊色的身高体格，清爽的学生短发造型，爽朗的招牌笑容，明亮有神，含水带电的桃花眼，最后是体育系特有的深色肌肤，好一个运动型男。 「哎呀，学弟，你也来报到啦。」 提尔认识这傢伙，在他还没有从运动领域跳槽到仙门前，这傢伙是自己国中体育社团的学长，是个很能打却从来没有伤害事件的人，某种方面来说提尔还挺羡慕他的，不是那种会招惹是非的个性。 「好久不见，青九莲。」 等一下，这个傢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我们认识，可以走后门推荐？ 「我想加入叶宗。」 「当然好啊。」 「不行！」黄竹馨站起来说：「一切招募都要透明化，九莲。」 「提尔学弟很能打喔，让他试试看嘛。」 「首先他要来这边问，就是被刷掉了，所以不行。」 给青九莲灌灌迷汤，要死，我为什么要给男人灌迷汤？ 「那就推荐到桩姊那里？」 「桩姊一定不会同意的。」 那是另一组叶宗门人，三年级，跟黄竹馨不同，招人标准更严苛，主要是因为她们今年就会毕业，开始拒收在学学生，转招社会人士。 「拜託给我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再打架了。」 「不，你是要做到打架也不能被发现啦，哈哈哈哈。」 「……………………」 这傢伙该不会不是不惹麻烦，而是没人敢告发他吧？ 「别乱说了，走了，要去旧街区做调查，居然出现出现在我们的管区了。」 「没问题。」 「请带我去！」 黄竹馨冷眼道：「请问你有什么用？」 「我可以拿书包。」 提尔这辈子最大的努力，自比人家小弟，讲的他脸都红了。 「刚好当见习，走吧。」 感觉私底下拜託青九莲比较有机会，偏偏还撞上黄竹馨，提尔不禁暗骂自己运气不好。 开车，提尔问了才知道，仙门的眾多特权之中，包括让未成年人开车，是一台没有车顶的军用悍马车，听说是跟国军商借来的。 这台有不太舒适的货柜，通风到连车门都没有的前排两人座，完全体现何谓彪悍，货柜的功能是运送伤患，听说是现役的急救车辆，外观按照国军规定，维持迷彩色。 货柜跟驾驶座之间有个小窗，提尔得到青九莲那份鸡排，还有一杯小罐装绿茶，从瓶身的细密水珠来看，才刚从冰箱拿出来没多久。 青九莲开车跟他的娃娃脸不同，十分狂暴，一路上狂按喇叭，时速錶从来没有低于一百公里，警示用的灯一路狂响，人车纷纷让道。 到了目击地点，警方早就收拾好现场，可能用高压水柱冲洗过，血跡已经很淡了，最近的警察对于整理现场越来越在行，都快不知道他们的工作是调查还是隐瞒社会大眾。 「果然。」 青九莲把水沟盖拉开，里面散落着几枚被染黑的一元硬币，因为不起眼被警方忽略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警察早就整理这样的现场到厌烦了，草草了事。 「怎么了吗？」 「首先，提尔，活尸会带钱你知道吗？」 因为是人的尸体变成的妖怪，如果生前有带钱在身上，应该没有特意丢掉的理由，所以不奇怪。 「所以呢？」 「然后就是发生什么状况让零钱散落，还不是只有一、两枚的程度。」 因为被人家大卸八块了，真亏自己当时没吐出来。 「别信他，九莲喜欢侦探片。」 这傢伙正经八百的忽悠我啊…… 「没有妖炁残留了。」黄竹馨说。 有妖炁，网路上常有人这么留言，至于这个有妖炁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没想到仙门也会这么说。 「会不会走下水道啊？」 「那是丧尸片。」 黄竹馨似乎很受不了青九莲，首先活尸并没有透过下水道隐瞒自己行动的智慧，它们的行动原理比动物还原始。 提尔四处看看，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突兀的东西，应该不是在警方清理之前就有的，不然早就被一起处理掉了，那是一个在上部开口被打上两排圆孔的鮪鱼罐头铁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有个罐子。」 黄竹馨走过来看，看上去无比普通，只是谁忘记了吧。 「放着吧，人家想起来就会回来拿了。」 路灯亮起来了，不过戒夜令没有限制仙门，两人并不打算这么早回家，提尔十分坚持，才终于可以留下。 青九莲从背包抽出几根管子，这些管子中央有强韧的弹性绳子，透过套接的方式组合成银色的金属长枪，黄竹馨则是从书包拿出像是军用刺刀，不开锋的黑色匕首。 -- （4）活尸入侵 （4）活尸入侵 嘶……嘶…… 提尔都能听见了，另外两人不可能没发现，所以才拿出武器，不知道为什么，仙门除妖，并不会用枪炮弹药，所以总有人质疑仙门根本在搞诈骗，难道比起现代飞弹，妖怪更怕一把剑？不可能吧。 质疑归质疑，当年的夜半凶梦，实际上就是战车也不怕，战斗直升机也不怕，什么机枪导弹通通无视，把台湾国军打的落花流水。 「提尔，躲到我们后面，别离太远。」青九莲说，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提尔当然知道，没人规定妖怪不能从后面来，傻子都知道要埋伏，打群架第一要点，找到一堵坚固的实心墙，确保你的敌人不能从四面八方过来。 「一、二……五。」 「怎么这么多？」 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黄竹馨好像已经确定妖怪的数量，这就是有妖炁？真玄。 巷子口那里出现某种东西，看起来只是一个寻常的阿婆，穿着医院的病人服，感觉就是跑出医院晃荡，结果走丢了。 那个阿婆注意到这边，走进巷子里面了，提尔看不出来她哪里像是妖怪，可是前面的两个人明显在警戒，青九莲持枪喝斥道：「退下！」 阿婆抬脚加速，这速度应该叫喷射婆婆了，居然比提尔自己跑还快，可不像是生病的老人家该有的速度，而且她的眼睛早就瞳孔扩张，这是个死人啊。 「是活尸！」黄竹馨说。 青九莲凌空打翻活尸，接着一股莫名来由的力量把活尸轰炸出去，挤扁在墙上，从口鼻跟肛门挤压出体内的内脏，巷子顿时都是血味。 不、不能吐出来，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工作，提尔强迫自己冷静，压下小腹往喉咙上涌的热意。 「嘎――！！」 这绝对不是人类，不可能有人类变成这样还能行动，活尸无视体内受挤压掉落的内脏，用折断的右手挥拳打人，这时候不明力量再度出现，把活尸重新炸回墙上，这一定是极为恐怖的力量，人类身上最坚硬的头骨盖都被压陷，漫溢的脑浆带着宛如豆腐的纯白色，搭配那在体内乾涸的黑色血液，有几分像是台湾人爱吃的豆花。 「呕！」 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吃豆花了，这也太噁心了！ 活尸还在尝试摆脱压制它的不明力量，不可能有生物四肢骨折，头颅破裂还能行动吧，这真的只能用活着的尸体来形容。 「需要完全烧毁才行，九莲，我来压制它，你回车上拿汽油。」 「好。」 青九莲似乎十分信任黄竹馨，所以那不明力量就是来自她？那到底是什么力量？被衝击的钢筋混凝土墙都出现裂痕了，简直像是被汽车连续撞击。 嘶……嘶…… 糟糕！后面也有！ 「黄竹馨，后面也来了。」 「我知道。」 语气充满不耐烦，绝对不是错觉，这傢伙明显觉得我没屁用。 不过目前看看，或许给自己武器，也能跟活尸周旋一下，根据网路上的谣传，要两、三名成年人才能压制活尸，也就是说有人成功压制过吧？ 上次只有烂掉的木棍，用那种不靠谱的东西，不如用这个，书包的肩带，这是十分强韧的绳子，反正活尸打烂了也不会死，那就试着绑起来好了。 后面来的是三个青少年，看上去不会比自己大，大概是违反戒夜令随意晃荡，自己也加入活尸行列，有点糟糕，打架第一原则，不要让状况变成一对多，没有人可以学叶问打十个。 三名活尸在发现目标后狂奔起来，要是去奥运都能得奖吧，提尔可不相信他们三个以前都是短跑好手，这速度绝对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打架的要领能不能用在打妖怪，但是保命的要领是一样的，第一，减少敌人可以攻击你的面积，最好是靠着墙壁，就算对方拿着武器，也要先靠墙，随意逃窜更容易被砍到身体。 活尸来了，张大嘴巴到不合理的程度，这明显下顎都脱臼了吧，这倒是跟过去的丧尸电影有像，这么说有被活尸咬到会变成活尸的新闻啊，不会那么衰吧？ 用背带缠绕脖子，不准动就不用喊了，就算有人质，我很怀疑它们听得懂吗？ 好大的力气，提尔已经十分高大壮硕，问题这个平均身高的少年，力量至少是自己的两、三倍，这不合理。 用背带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控制，比起人类的四肢跟肌肤，当然是背带比较好抓，提尔透过拉扯的动作，想把活尸放倒。 咕嚕咕嚕。 「……………………」 自己只是想让它跌倒，倒没想到连脑袋都弄下来了，脖子的肌肉还留有被背带切入，硬扯断的痕跡，原来这个傢伙已经开始腐烂了，肉体的强度远不如活人。 不过脑袋断掉也没影响，断裂的脑袋张嘴嘶吼，作势要咬人，身体则是继续出拳殴打墙壁，可能是少了头吧，准头有够烂的。 后面两个也来了，这巷子并不宽敞，顶多让两个人并行，不够汽车通过，刚刚先来的活尸挡道，他们一直没有机会靠近，现在正是大好时机。 「退！」 银光如电，迅速切入活尸与提尔中间，青九莲挥枪如鞭，棒打活尸，这两具腐烂尸体肉身强度不足，筋断骨碎的飞出去，青九莲同时把汽油泼上去。 消灭活尸的方法谁都知道，要完全烧掉才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烧掉就好的活尸，台湾国军会说没有办法处理。 「提尔，你退后。」 浑身燃烧的活尸继续行动，总觉得除了身上的衣服，燃烧对它们作用不大，至少它们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快死掉了。 「烧毁是正确的，但是在这么做之前需要完全打碎，只是放火不能消灭活尸。」 原来如此，可以想像，所以烧毁的用意在完全消灭活尸的肉体，打碎则是让它们无法行动。 五具活尸都被烧毁，提尔正想着等一下要怎么回家，毕竟现在完全超过时间了，台湾现在所有人都禁止晚上出门，搜索城市的国军跟警察会马上逮捕夜间游荡的民眾。 「回去吧。」 青九莲露出爽朗的笑容，那个笑容就这么凝固在脸上，很快转为错愕，因为巷子口那边又有新的人物出现。 黑色的长雨衣，廉价的成套运动服，今天多了顶黑色鸭舌帽，这一身黑的人物，也是台北市怪谈的主角之一，她有着十分凌乱有型，刚好盖过耳朵的黑短发，乌黑的眸子有种冷血动物的感觉，右手随意摆盪，手上是银光闪闪的小刀。 见之即死，午夜的小刀女。 -- （5）怪谈的主人公 （5）怪谈的主人翁 虽然上次太惊恐，没看的很清楚，不过现在出现的这个女人绝对就是那个傢伙，三大怪谈的主角之一，午夜的小刀女。 青九莲银枪向下，先表现出自己没有敌意，黄竹馨可做不到，匕首轻提胸前，随时可能出手，提尔则是不知道自己能干嘛，上次瞬间就被人家干掉了，午夜的小刀女明显比活尸等级更高。 「我是叶宗门人青九莲，你是谁？这里有活尸出没，请离开。」 妙啊！表现出我们不知道你是妖怪，让她自己退场，因为提尔自己都不认为能打赢，要知道，这女人肢解活尸跟屠夫杀猪一样轻松。 午夜的小刀女那双黑玉眸子上下打量三人，那顏色像是透彻的冷玉，是很漂亮的眸子，会让人印象深刻，接着她拿起小刀，这个动作让青九莲的枪跟着上提。 午夜的小刀女没对青九莲的枪有反应，把小刀对着左手掌心一插，就这么没入手臂，这是什么妖术吗？ 转身，这个妖怪就这么背对三人，悠哉的跨出脚步，看起来就像是准备离开了。 结束了吗？这么简单？她今天刚好不想杀人？提尔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首先午夜的小刀女可是很有名气的猎奇杀人犯，她喜欢把受害者肢解，在血泊中哈哈大笑。 「走了吗？」 黄竹馨一问，青九莲十分小心的从巷子探头，午夜的小刀女正在买附近摊子的鸡蛋糕，虽然有戒夜令，不过允许摊贩在有国军定时巡逻的几条街营业到晚一点，这条街其实也是。 「她在买鸡蛋糕？」 黄竹馨跟着过来偷看，首先妖怪怎么会有钱，而且妖怪吃鸡蛋糕吗？ 「不会是角色扮演者吧？」 提尔提出推理，比如三大怪谈如雷贯耳，就是有这种间人喜欢打扮成妖怪，夜半凶梦因为无头，又有巨狼搭档，需要别出心裁的高级玩家，午夜的小刀女就简单多了，至于吸血鬼，民间推论是个走近现代欧式贵族风格，妖嬈丰腴的美艷贵妇人，只能说脑补之力无限大。 「我去问问看。」 「啊！？别啊！」 黄竹馨都来不及阻止，青九莲真的跑过去问了，那个黑衣女这么在路灯下面一看，年纪根本不大，或许跟三人也没差几岁。 「她叫天夜冥，这里是她放置诱饵的巷子，来检查有没有活尸的。」 青九莲回来了，手上也是一包鸡蛋糕，提尔这才想起来自己吃掉了人家晚餐的鸡排，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诱饵？」 「一个开洞的鮪鱼罐头，里面有某种活尸喜欢的挥发物质，目前跟国军合作测试中，或许可以引导活尸的活动路线，一网打尽。」 听起来很美好，但是自己并不知道，那表示国军把叶宗排除在外，又跑去找那些民间企业浪费钱了，到底要被骗几次才会学乖啊？ 「我谈好去人家事务所坐坐，今天不回去了，帮我说一下。」 「啊！？」 那是个阿姨也就算了，那是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女啊，黄竹馨怎么可能答应。 「我也要去。」 「那谁去说？」 「打电话就好。」 一般会要求门人回到本部匯报状况，不过黄竹馨是谁？叶宗的小公主。宗主，也就是她母亲也会睁隻眼闭隻眼的。 「提尔呢？」 「我要去。」 叶宗不行，或许还有机会走别条路，当然要去看看，提尔是想当英雄没错，但是也不否定在英雄背后支持英雄的那些幕后功臣。 天夜冥骑普通的塑胶车，她算是蛮高挑的女性，搭配那厚底黑长靴，线条姣好修长，可能没有到写真女星那种火辣，身上该凸该翘的地方还是挺丰满的，不过就是因为身高，总觉得很像竹竿人。 前有摩托车领路，后有军用悍马车跟车，要是在白天，绝对注目度百分之百，不过这怪异的女子似乎毫不在意，依旧骑自己的车。 一栋独栋六层楼大楼出现在眼前，旁边是私人停车场，简单的围起来，在靠近建筑的一半有搭建棚子，另一半露天，地面则是石砖地，中间的空隙有定期修剪过得杂草。 「天夜事务所。」 黄竹馨嗤之以鼻，仙门之外，打着除妖头衔的民间公司，百分之百诈骗，真正能够除妖的，只有仙门跟各国军队，军队还是辅佐仙门的立场，哪轮得到他们出头，不过台湾人就是这样，鬼神之说太多，被骗了二十年还不信，真以为天公伯会除妖吗？ 大门是简单的公寓铁门，一楼只是装饰用，看来事务所的东西都在楼上，不过天夜冥是按了往下的电梯，原来这里还有地下楼层。 「楼上是什么？」黄竹馨问。 「宿舍兼办公室。」 那为什么带我们去楼下？黄竹馨眼珠转转，没发问。 地下室臭气冲天，好像是什么精油罐子打翻了，室内又不能换气一样。 「这、这是什么啊！？」 「吸引活尸用的诱饵，漏出去就会，呵呵。」 就是这种味道啊，大量聚集在一起，一网打尽，合情合理的办法，活尸的危险主要是在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今天自己面对活尸，也是成功的制伏一个。 「你确定有效吗？」 「目前来看还算有效喔，这是第五版。」 感觉这个女人还有点得意洋洋，巷子会有五具活尸出现，真的是因为她开发的诱饵？ 黄竹馨忍着味道上前，终于注意到不对劲，首先这个味道不是…… 「榴槤？」 「对，我发现活尸最喜欢这个味道。」 「「「……………………」」」 活尸喜欢的不是人肉味儿，而是榴槤吗？ 「不要不相信啊，活尸应该是偏好强烈的气味，然后这种气味要闻起来像是食物，我就想到榴槤味。」 呃……不，就算再怎么白痴，人家可是取得实际成果了，这里再嘴硬就是自己输了。 提尔忍受着这个味道，说到臭到不行还会肚子饿的味道，确实就是榴槤了吧。 「为什么不跟叶宗合作？」黄竹馨问，如果这个诱饵真的有效的话，仙门不会否定诱饵的功效，仙门否定的是民间公司自称能除妖。 「因为太臭了。」 「啊？」 「进来这里面，恶臭会缠绕在身上一整天，出门就会遭遇活尸，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 提尔那天在青九莲家中留宿，回家路上，真的有许多喷射版本的活尸狂追悍马。 -- （6）天夜事务所 （6）天夜事务所 提尔填好履歷，或许一个后勤组织也不错，反正只是打工，不一定要现场吧，实习再拜託青九莲就好。 天夜冥收下提尔的履歷，她可能没想过会有人想应徵这种公司，明显处理的很慢，光是把短短的简易履歷打入电脑，就花了快十分鐘。 没有制服，没有名牌，没有特权，明天上班，这个女人只交代这样。 提尔买下摩托车，天夜事务所还是有从国军得到一点方便，包括为了调查诱饵效果，躲避活尸，允许未成年人骑乘机车。 父母那边大概交代过，为了考上抗妖科，提尔早早就自己搬出来住了。 下课回家换衣服，路灯亮了开始上班，事务所分成有战斗力组，比如天夜冥，她可以单独探勘，凭自己的意愿决定是否要处理活尸，提尔上次看到的就是，也就是说她把自己变成怪谈人物，还乐此不疲，服装跟尸山血海的笑声都是演出。 偶尔会误伤路人，只是提尔现在还不知道她怎么处理受害者的伤口。 无战力组就是自己，搭档行动，机车后座的少女提尔尽量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是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宛如西洋童话公主的可爱女孩子，完全正中好球带，骑车载着这样的女孩子，总有种人生大获全胜的感觉。 名字叫布丽姬，大波浪的淡金色长发，宛如冰雪精灵的玉白肌肤，最后是不知道是现实还是二次元，名画般的细緻五官。 听说才十七岁，那个天夜冥也才十八岁，才高中生就自己开公司，说实在的有点佩服她，还能找到这种宛如欧美名模般的职员。 「那个，要吃个晚餐再继续吗？」 已经看过几个地点，布丽姬既然能被分到有战力组，还能顺便带个累赘，自然是很强，提尔已经看过她徒手把活尸拆解，原来折断关节再把四肢打结，弄成肉糰子也可以，很衝击心灵的美少女虐杀活尸画面。 看到这两个人，不禁会有种自己也可以的感觉，或许自己有机会授传这种力量。 「提尔很过份。」 好像小甜甜带着砂糖味的声音，这语气搭配不高兴，男人听到只会衝动吧，实际上提尔就差点衝动了，超想拥抱对方。 不过实际上会怎样？能把活尸这样那样，就能把男人这样那样，衝动抱下去绝对会死掉。 「宵夜是敌人喔，不可以对减肥中的女孩子说。」 提尔随意回了这样啊，布丽姬身上完全找不到需要减肥的要素啊。 衣服是黑色的修女服，应该是天主教那边的款式，听说她真的是个修女，跟那个因为恶趣味穿的一身黑的所长不一样。 附带一提，白天的所长是和服装扮，她跟日本绝对一毛钱关係都没有，她可以因为喜欢成为怪谈人物，也可以因为喜欢在台北市穿和服晃荡。 「我有可能成为战斗组吗？」 「你不是写自己想加入叶宗吗？」 那有什么……啊，不可能传授我超人般的战斗力，再看我跳槽吧，仙门对这个管制很严格。 「而且你才十六岁吧？确定要进入这个业界？死掉的傢伙比就职的傢伙还多喔。」 「那是我的梦想。」 「梦想啊，提尔，你超过上一个观测地点很远了。」 「啊！？」 真的超过了，光顾着聊天，都没发现，聚集起来的活尸要是不处理，会危害到附近住户的，信用折损的天夜事务所可没有老本可以吃。 想要加入战斗组，可是叶宗……说老实话，还是叶宗比较理想，毕竟是老牌的仙门，天夜事务所只是新兴除妖公司，很容易被当诈骗。 提尔在宿舍独自苦恼，这种工具人生涯真的是拜託不要，自己不是只有骑机车载人探勘现场的功能吗？ 「想知道天夜事务所是不是有真功夫？」 青九莲那表情一看就是很有兴趣，他从中学开始就很喜欢到处比武，对，他把打架昇华为比武，所以都没有案底。 「好啊，我也很想讨教一下，几个人对几个人？」 战斗组我只见过所长跟布丽姬，所长好了，我不想看到青九莲死掉，跟布丽姬搭档的我，很清楚她有多恐怖。 「我想就所长好了，我还没问过，先等一下。」 电话另一头，天夜冥直接回绝，首先赢了不是跟叶宗结樑子吗？工作都接不到了。 青九莲是叶宗的正式门徒，如果再提出比武，不管怎么解释，都会变成新成立的除妖公司在挑衅老牌仙门。 「私底下比？」 「那不就是打架吗？你几岁了你。」 是的，是打架没错，提出来的两人忘记了，人家有权力不接受。 「可是赢了也是很好的宣传吧？天夜事务所也是真功夫。」提尔自认这个说法不错。 「死掉的傢伙都没功夫，因为他们是笨死的，相信没功夫也能出一份力。」 「……………………」 提尔一秒变得无地自容，是的，仙门才多少人？国军、警察，他们有功夫吗？没有，但是抗妖科最多的就是这种人，他们拋头颅洒热血，不是在问了我可不可以得到功夫后，才投身抗妖事业的。 「我想加入战斗组。」 提尔牙一咬，终于死了心，也是重新下定决心了，是的，自己不是为了当英雄才投身抗妖行动，而是我认为这些人都是我的理想，重点并不是在能否加入叶宗。 「你加入才几天啊？你自己算算吧，一隻手就够了吧。」 「……………………」 「提尔。」青九莲尷尬地说：「一般都要观察一阵子的。」 也就是试用期，加入不到五天的人，根本不可能被考虑。 「今天你到哪边？」 青九莲对于天夜事务所的诱饵作战很有兴趣，在叶宗宗主询问后，国军也摊牌了，因为新兴除妖公司很有可能只是诈骗，他们才没有告诉叶宗，不过如今看来新作战极有可能在天夜事务所协助下完成，只要再经过一阵子测试，有望解除戒夜令。 「医院，说要给我补充一下必要常识。」 「啊，那个很重要，很多人都误会了，你可不能犯那种错。」 比如被活尸咬到不会变成活尸，那个只是误传，问题很多人都相信，把受害者活活打死，甚至是烧死。 提尔曾经上网恶补过很多「常识」，问题谁是对的根本不知道，或许确实是适合新人的课程，因此他也没抱怨。 -- （7）星罗医院 （7）星罗医院 要说到哪里有猛鬼，当仁不让就是这里，星罗医院，近二十年，台湾的知名鬼电影都是在这里拍摄的，主要是因为这里收容着妖灾事件的受害者，抗妖专科的英雄，十足的鬼故事场景。 提尔进去了，外部跟内部都是很现代化的新兴医院，毕竟成立至今也才二十年而已，属于那个台湾望族，星罗家族。 自己要找的人会在入口大厅等我，那个人据说是这样的，有着正常人的感性，在那个无比诡异的事务所，谁都可以当正常人啦！ 「提尔？」 有人搭话，不过是疑问句，开口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小姐，不染不烫的工整黑长发，甜甜的杏仁眼，有着教师气质的女性，感觉很适合戴眼镜，不过并没有配戴。 「你好。」 「太好了，你好高大喔，照片里完全看不出来。」 虽然天生体格优异，但是提尔并没有老成，反而有点娃娃脸，只看照片又没有对比物的话，搞不好还会误以为他很可爱。 「今天要上什么课？」 「冥说你希望加入战斗组，所以我想表演一下我的能力，或许你会有兴趣。」 在医院要做什么战斗？不懂。 「对了，我是朝天籟。」 看来所长说对了，在那间事务所里面，真的还存在正常人。 「首先提尔知道妖怪是什么吗？」 感觉她很适合当老师，不过在这个业界，她就不可能是老师。 「异世界生物。」 不要笑，近二十年研究，科学家就得出这个结论，不是异世界就是外星球来的，根本不合理。 「那么能跟妖怪对抗的人类也是异世界穿越来的？」 那不可能，首先就有青九莲，自己中学时期就认识他了，加入仙门前，他绝对是普通人，浑身没有异世界要素。 「不然是怎么来的？」 「不是怎么来的，而是有一天不见了，然后又回来了。」 「不见了？」 「去了没人知道的地方，然后又跑回来了。」 「为什么？」 「谁知道呢。」 这里是急诊室，不知道朝天籟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医生跟护士都没人赶她，有些人甚至会打招呼，好像她也是这里的背景人物，看提尔的目光还比较多。 「天籟小姐！」 有个护士喊人了，是个肚子被咬破的中年人，这伤势一看就知道是活尸，就算是没有医学常识的提尔，也是直觉认为这个人没救了。 护士把内脏塞回伤者腹部，朝天籟筊白如葱的五指放出如同火炬的白色光芒，按压在这个人的肚子上，碎烂的伤口散发着一股腐臭，不过这些都在白焰烧灼下消失，恢復成一般中年男子的凸肚子，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恢復不少血色，护士迅速把他推走，没有人对刚刚堪称神蹟的治癒场景有疑问。 「……………………」 「有、有兴趣吗？我知道这种能力比较不起眼。」 朝天籟的样子活像是害怕被拒绝的国中小姑娘，刚刚的神圣感觉，早先的教师气质全跑没影了。 很厉害，不对，补师吗？我知道很重要没错，医生跟护士都是受人尊敬的，不过我这款的比较适合上前线吧？ 这里要委婉拒绝对方，因为朝天籟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徒弟。 这样就能解释了，比如所长误伤的那些人为什么没有伤口，都是用这个办法快速痊癒的吧。 「我还是觉得上场杀妖怪比较适合我。」 「这样啊……」 朝天籟是真的很失望的样子，提尔都有些不忍，很想大声说自己见过最厉害的高手就是你，仙门树立杀妖怪的大旗，可从来没说他们还能救人。 「那就先告诉你重点，活尸不能被治癒。」 「那不是很正常？」 「正常？能够活动猎食的活尸，体内却不存在任何能够被我激发出来的自癒力喔。」 「所以呢？」 「……………………」 啊……我伤害到人家了，不不，电影不是都有，啊……我把电影里面的活尸当成现实的活尸，直接得出活尸就是这样的结论，实际上活尸不可能跟人类的想像完全一样吧。 「等一下，等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真的是好奇怪啊！」 「不用勉强……我就知道我很迟钝。」 所谓正常人的感受性，就是缺乏想像力的意思，朝天籟会自动去追寻合理的解释，因此她不会產生活尸就是这样，跟电影杜撰的一样，这种单纯的想法。 「难道不是吸血鬼散播病毒吗？」 提尔问的小心翼翼，这个自己也是真心相信啊。 「不存在这样的捕食生物，可能有这样的病毒，不过这样就是瘟疫，不可能有靠咬人散播病毒的吸血鬼。」 「为什么不可能？」 「首先把自己的猎物减少，甚至逼入绝境，这么做的用意在哪里？」 按照套路就是吸血鬼是坏蛋，不过这么说朝天籟无法理解吧，这才是正常人。 「那让活尸活动的病毒是什么？」 「也不可能存在只对尸体產生作用，只在尸体传播的病毒，这不合理。」 这么说好像也是，为什么只对尸体有用？如果只需要尸体，又为什么频频攻击活人？为了增加尸体吗？往这边想倒是有可能。 「第二点，你知道一定体型以上的大型动物，比如大型犬、熊、鹿，也会变成活尸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台北市又不是野生王国，怎么可能有这种大型动物。 「冥让活尸猎食家猪，在尸体完全腐坏后，只有一头死猪成为活尸。」 头有点痛了，这是那个啦，自己最讨厌的科学推理，我就是只知道打架啦，拜託你直接说结论。 「这是朱大哥的推测，活尸是不是被寄生操控的尸体？这种寄生生物以尸体为媒介猎食，尸体腐坏就换一个新的。」 恩嗯…… 「那为什么活尸四分五裂还能动？」 朝天籟的眼神瞬间暗下来，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就是这个，如果是寄生，怎么做到这点的？」 真是麻烦，不能就直接当成活尸就是这样吗？ 「我们有几个假说，如果能证实，就能针对活尸体内的寄生物做到一击必杀，减少伤亡了。」 「……………………」 对不起，是我错了，比起我在这边活尸就是这样的放狗屁，你才是对的，怎么会觉得敌人还有就是这样，不用去研究透彻的人，这是管命的啊。 -- （8）第一次打妖怪 （8）第一次打妖怪 朝天籟说第二堂课有其他老师，为了不让提尔搞错，以为妖怪都是像活尸这样，由天夜冥上课。 天夜冥骑着她的摩托车，这是一台淑女车型，后座的提尔无比突兀，不过由他骑车会更奇怪，只能接受了。 这条路线不是要上山吗？阳明山，那里早就不在台北市范围，化为雾烬特区了，根本生人止步，不会是要打妖怪吧？ 「要打妖怪吗？」 「去妖怪夜市吃晚饭。」 冷笑话吗？还是看不起人？认为自己看到妖怪就会尖叫吗？ 上山前的自己，你为什么不尖叫…… 真的上山了，还真的有妖怪夜市，也不知道天夜冥怎么骑的，一个拐弯，眼睛一花，跑到好像基隆庙口的老街，问题很多摊子坐的明显不是人类啊，这里是哪里？ 「这是哪里？」 「妖怪夜市，台湾有很多这样的地方。」 妖怪佔领台湾后，建立了夜市吗？感觉好和平啊。 「首先，不要随便点餐。」 「不会是吃了就回不去了吧？」 「不是，人吃的狗不能吃，狗吃的人不能吃，跟那个一样道理，摊主不一定知道什么适合人类吃。」 味道很香，却是百分之百妖怪料理吗？ 「为什么跟台湾夜市很像？」 虽然客人是奇幻风格，店家却是台湾风格，有诡异到。 「不知道。」 这傢伙绝对也是就是这样啦成员，不会想研究。 「所以这些都是妖怪？」 「不然是看起来像人类吗？」 好像也是，不过不能吃饭上山干嘛？刚刚骑了有两个小时吧，都九点了。 「阳明山被妖怪佔领后，就逐渐变成这样了，有什么感想？」 感想喔？应该要很生气吧，人类的土地被夺走了，却意外没什么感觉，只是换了一种样子吧，实际上路人也没对我们两个多看一眼。 「有没有人类可以吃的料理啦！」 天夜冥哈哈大笑，提尔还不知道第一个测试自己过关了，对妖怪要战，但是不能恨，这是天夜事务所第一个信条。 在妖怪夜市吃平价牛排，有台湾味才是最诡异的，摊主还是个牛头妖怪，操着一口台湾国语，不穿衣服却知道要围围裙，腰带上还有一把杀猪刀。 晚上住宿，首先第一课就是，到底什么叫雾烬特区，居然连民宿都有，完全傻眼，不是说原初之恐怖吗？难道是房间很烂的意思？ 「喂喂，这完全不对吧？」 「你可以接受活尸，不能接收妖怪民宿？」 因为那是标准妖怪，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说，妖怪民宿是独栋双层小木屋，居然还有规划吸烟区，太扯了吧？妖怪也抽烟？还规定不能随意抽烟？ 「我明明记得大家都说雾烬特区是人类绝对不能踏入的地方啊。」 「大部分的雾烬特区确实是，明天到另一面你就知道了。」 咕嘟，另一面又有什么啊？ 阳明山另一侧，大概是过去的大屯山区，这里火山活动频繁，地上常有硫磺堆积，蒸气冒出，提尔在这里看到许多巨蜥，有摩托车那么巨大，浑身火红，会从口中喷出一呎长的火舌。 「这个你走出去，就会马上被干掉。」 是喔，那你还给我骑车路过，提尔都无力了，有种在看放养牛群的感觉，不靠近就没事了。 「大部分的妖怪性情就像野生动物，有智慧的妖怪就像你昨天看到的那些，生活跟我们类似，甚至会模仿我们。」 「然后呢？活尸很明显哪种都不是吧？」 「是的，这就是你要搞清楚的，什么才是需要我们天夜事务所的地方。」 有点涌现一丝尊敬，只有一点，战，不是乱战，什么都战就只是街头打群架了。 「接着带你看另一种生活模式的活尸，听说你没什么兴趣研究啊？」 「那个请忘记吧。」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丢脸，把前辈研究的精华草率带过，还升起轻视之心，这样还想除妖吗？拿着刀就能改变世界的人，只存在异世界啦。 天夜冥去得地方也不奇怪，那是个还算宽敞的猪圈，大概有二十几隻家猪在吃饲料。 「不是要看活尸？」 「这些都是啊。」 天夜冥走过去，小刀一闪，剁下猪头，这猪头因为吃不到饲料，高声抗议，所以天夜冥把头直接扔进饲料盆，它就安静了，继续大快朵颐。 「……………………」 「欢迎来到活尸牧场。」 等等，等等，这是为什么？因为是家猪所以比较安分？是这样吗？因为寄生物不同，性情也不一样？ 「我投降，所长，为什么这些活尸愿意安分守己？」 「第一，活尸为什么猎杀活人？」 仇恨，不对，电影套路不就是…… 「捕食本能？」 「那不需要为食物发愁之后呢？」 天夜冥拍拍这些活尸，答案就是这个，不知道这是她花了多少时间得出的答案。 遇到活尸的时候携带什么可以保命？ 提尔填上便当，不知道能不能帮助到被活尸袭击的人，这是有科学根据的，不够很快被网友当成白目，说要正经讨论。 「可恶，我是真心想帮助大家啊。」 天夜冥悠哉地说：「国军已经开始测试了，搞不好你会被当成先知喔。」 提尔回到学校，脑袋里继续思考关于活尸的事情，如果把活尸的捕食行动当成生物的生存行为，为什么台北市会有那么多？ 答案很快出来了，因为这里人多啊，便当满地走，害他差点笑喷出来。 难怪榴槤味那么有效，因为只要是吃的就好了，当初搞笑的事情重新看看，其实是无数的理论跟实验的结晶，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提尔！」 黄竹馨出现在教室前门，这位大小姐在台湾，如今好比总统女儿，在台湾论仙，他们叶宗是第一人。 「有事吗？」 自己中学认识青九莲，对黄竹馨可就一点也不熟，上次是第一次见面，而且感觉她对自己不冷不热，怎么会找过来。 「听说你想加入诈骗集团。」 新兴的除妖公司，百分之百纯诈骗，事务所的人都很清楚，国军会找天夜事务所合作才是破天荒的事。 「有些理论还是值得参考。」 「没叫你买保险吧？」 有，基本的那种，因为抗妖行动死亡率很高，没其他的了。 「我有看过快速治癒伤患的能力，很神奇。」 其实还有把人体打结滚成肉球的怪力，用小刀瞬间分尸人体的神力，不过那个还是不要说了。 「那个都是诈骗！」 提尔突然有点后悔了，是不是该老实道歉呢？自己一开始对于朝天籟的话，天夜冥的介绍，也是这种反应。 -- （9）你不要误会 （9）你不要误会 那个黄竹馨学姐居然开口约我放学去吃饭，教室里面不管男女生都疯狂了，拼命打听我们怎么认识的，感觉真是神烦，我保证人家会自带男朋友。 「哟！提尔。」 看吧，阳光男孩青九莲，全校都知道他们两个在交往，不对，全台湾都知道。 地点也很随便，麦当劳，这是体贴我的钱包吧，我也不敢想像放学跟学长姐吃饭要吃高级餐厅。 「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吧，竹馨怀疑你遇到诈骗，首先榴槤味能吸引活尸也太扯了。」 昨天之前我百分之百相信你，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所长不是为了博君一笑拿出这个答案。 「我想人家或许有在做这个研究，不能一昧说是诈骗。」 我也不会笨到告诉你内容，为什么要把事务所的研究成果白送给叶宗。 「看吧，竹馨，我就说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拿出这个，要忽悠好歹说是生肉的味道吧？」 没错没错，说是生肉的味道还比较靠谱，我也会马上相信的。 「首先一般人没有能力除妖。」黄竹馨说。 「抗妖专科九成九都是一般人。」提尔不快地说。 「咳咳，竹馨正在重审你的履歷，我们是希望你不要太早做决定，仙门规矩多，入籍后很难再调你出来。」 什么！？这个大小姐难道是个傲娇吗？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 「我还没有成为正式成员。」 虽然我想加入战斗组，不过还在考核中，应该还不算卖身。 「王秋提。」黄竹馨直呼名字，表达她的重视，「你上次看到我们的力量了，你觉得那间事务所号称能战斗的人有吗？」 我觉得一定有，不过感觉最好别说，她一定认为没有。 「各家都有各家的功夫吧。」 「如果有，那间事务所为什么出现在台湾，你有想过吗？」 简单一点就是壮大后干掉叶宗，自己当头，原来如此，难怪她讨厌。 「不能因为人家有，就批评为诈骗吧？」青九莲说。 看来他也觉得黄竹馨太情绪化了。 「重要的案子从来不参与，这时候才跳出来，那些傢伙本来就是诈骗公司！」 提尔心里升起小半分不快，猛然想到一件事，天夜事务所成立不到一年，这一年最大的案子就是活尸，搞不好黄竹馨根本没调查清楚，自己在那边乱发脾气。 还是别告诉她好了，不管她怎么认定，结果对我有利就好…… 「那不是诈骗。」 心里想得跟说出来的完全不同，就是这种状况吧，提尔突然发现，就算只是误会，为什么要让所长的研究跟付出沦为诈骗之流？自己的努力被他人全盘否定，提尔不会默不作声，那今天为什么不能为了别人说话，自己是只敢躲在电脑萤幕前面大放厥词的胆小鬼吗？ 「果然是被洗脑了。」黄竹馨似乎很肯定。 「我看到了所长的研究场地，饱食的活尸没有攻击性，也就是说，活尸的攻击目的只是进食，选择人类只是因为台北市人最多。」 「喔，这么说乡下的活尸攻击事件压倒性的少耶，可以说几乎没有。」 「九莲！」 「听听看嘛，你不是知道提尔被告知了什么，才约他出来吗？」 这女人，原来她想套话，想知道又不肯低头，放一点好消息给我，以为我会傻傻全说出来。 「招揽是真的喔。」青九莲笑说：「不过你要是学了别家的功夫，我也会想比试一下。」 自己想像一下，战斗组三人的功夫都很难想像自己能用，首先她们是人类没错吧？ 啊！天籟姐不能算战斗组，她应该算隐藏分类后勤组，所以才那么想要自己加入，因为她那里特别冷清。 「学到治疗的功夫就抱歉啦。」 「什么！？你学到那个了吗？那个朝天籟的治癒能力？」 「原来你知道啊。」 那个黄竹馨不愧也是大小姐，演的真好，我还真相信了，仔细想想星罗医院不是在跟叶宗合作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啊……这样就不能比武了。」 「为什么？」 「这种人才太贵重了，宗主一定不会同意我们比武。」 「为什么不多培育几个？」 「不知道耶，星罗医院也提出过，有这种能力的人只有三个。」 还好他没说只有一个，不然我真的会怀疑天籟姐不是人类。 「我还没学会，不过能认同这是十分厉害的能力。」 「没错，持续治疗自己，就能永远战斗下去，不倒的铁人。」 「……………………」 咦！？你要把治癒能力拿去这样用吗！？ 「啊，不，后勤治疗十分重要，还是别上前线了。」 他改口绝对是因为黄竹馨在瞪他，原来如此，盲点啊，能够马上治疗自己的战士，某方面来说不是无敌了吗？ 「不过我只看过一个耶，另外两个是谁？」 「你不是老载着一个西洋美少女兜风吗？那个就是。」 原来布丽姬也有这种能力，那另一个人就是所长？ 「最后一个就是所长？」 「不是，八面金刚朱国璽。」 「……………………」 五雷轰顶，然后是战慄，全天下人类的憧憬，世界最强的十人，在这其中排位第三的男人，八面金刚朱国璽，自己曾经好几次听闻这个人的名号，还有他在黎明城的英雄故事。 等、等一下，戏弄我而已吧？这傢伙想看我笑话，不对，布丽姬该不会是…… 「布丽姬是那个昏坠者布丽姬！？」 「啊？你都没发现吗？」 因为她穿修女服啊，跟电视上的打扮差太多了，也没看到她的成名武器，大型十字架枪械处刑者。 「本来他们来台湾的时候，宗主拼命想招揽喔，结果他们跑去名不见经传的新兴事务所。」 所长到底怎么拐来这两尊大神啊？突然发现她也是深藏不露。 等等，也就是说，这边也是真功夫吧？还是来自世界最顶级的仙门，那可是在黎明城如雷贯耳的传说啊。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台湾吗？」黄竹馨冷冷地说。 那个自己哪知道，不对，有看过新闻，因为门派全灭，只剩放弃行动逃生的朱国璽，跟因为未成年，不能参加行动的布丽姬。 「你想进入的世界，不管是谁，都会死去，不论这个人多么有名，如何强大。」 提尔脸色刷白，胃感觉有点沉，黄竹馨自幼在这个世界打滚，除了光鲜，也看了很多黑暗吧。 -- （10）美少女特别闪亮 （10）美少女特别闪亮 今天一样跟布丽姬搭档，定点巡逻，可恶，一知道她其实就是那个昏坠者，就好想看她拿处刑者，我有她的公仔耶，那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买的公仔，她实在太酷了。 「果然啊。」 什么果然？不，待在事务所不能被动，在职场要学会前辈提示前自行思考。 「活尸明显减少了？」 「差不多，可能又要更新诱饵了。」 之前还想说研究个榴槤味要那么多版本干嘛，原来是这样。 「不能直接投放饵食吗？」 「那要放多少才是合理的呢？事务所没有那么多经费。」 提尔不禁摸摸鼻子，经费问题就不好说什么了，台湾政府的抠门是出了名的。 「处刑者收在哪里啊？」 佯装不经意提到作战，有戏吗？ 「没带出来喔，太张扬了嘛。」 是的，那是三米高，黑色十字架状的大型枪械，确实不适合带在路上跑，摩托车能不能运送也是个问题。 关于昏坠者布丽姬有许多传说，尤其是关于她的美貌，甚至有人谣传她是欧洲小型国家的王国公主，总之她的美属于惊为天人的那种类型，而且甜腻的声音会勾引男人的渴望，十足的小妖精。 不过关于她喜欢废掉男人的传闻也很有名，追求前请三思，总之人家对自己完全没兴趣啦，肯定的。 「去下一个地点吧，再找不到就要更新诱饵。」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首先不是随便什么味道，活尸都会上当，榴槤味已经是目前最出色的了，让提尔觉得初次见面以为所长只是在搞笑的自己有点丢脸。 「三具。」 布丽姬收拾掉活尸，以惊人的力气让活尸骨肉分离，又不扯断，像是肉绳索那样捆成肉糰子，提尔已经发现这里面需要的技巧远超所长的肢解，是少数可以安全捕获活尸回去当成样本的手法。 「最终计画到底需要多少活尸啊？」 「按照老大的调查，台北市内还在活动的活尸有一万出头。」 还真多啊，有点无言。 「想要全部引诱出来，需要极为强力的诱饵，所长还在思考那是什么。」 别看所长是个搞笑人物，其实她意外是个头脑派，自己也没有超越这个办法的解决方案。 「我如果加入战斗组，是跟着谁啊？」 「你没有选择啊，只有老大，你觉得自己可以模仿我吗？」 完全不行，一点被看不起的感觉都没有，那种动作感觉真的不是人类做得到的。 「老大就是八面金刚对吧？」提尔有点兴奋，昏坠者是名气大没错，但是她没有被列入黎明十剑啊，意思是八面金刚更强。 「同性恋？」 「……………………」提尔瞬间说：「才不是啊！」 「我觉得那个人不适合拿来做搭配耶。」 「拜託你别说了啊！」 布丽姬眉目半瞇，不知道为什么做出一个彷彿祈祷的姿势，说出来的话却很劲爆。 「愿主成全提尔对老大的爱。」 「我不需要啊啊啊啊！」 回事务所的路上，布丽姬首次提出想吃蛋糕的要求，那是连锁咖啡店的小蛋糕展示窗，里面漂亮的蛋糕似乎在等红灯的时候吸引了她。 提尔在路边停车，这时候前面来了两个很不妙的人物，青九莲跟黄竹馨，青九莲还好，黄竹馨对天夜事务所有成见，而传说中的布丽姬可是个脾气火爆的小辣椒。 还是在没被发现前快闪吧，买个蛋糕为什么要这么久？不是都是事先做好的吗？就拿出来包装而已啊。 因为布丽姬还在看，总觉得她的目光不在小蛋糕上，她是想买家庭号的大蛋糕，而且不只有一个。 「提尔！」 该死！ 青九莲跑过来了，上下看看提尔的摩托车说：「你确定你骑这个安全吗？开车比较好吧。」 活尸能追上低速行驶的摩托车，具备打破车窗的力气，用这种塑胶车，被活尸抓到稳死的，提尔的工作还是每天去找活尸。 「有前辈保护。」 提尔曾经看过布丽姬平静的把十多名活尸捆成肉糰子，用让人眼花撩乱的动作，好像她是人体肉丸子职人。 「喔喔！昏坠者！」 布丽姬的视线没在青九莲身上，原本这样就好，可是青九莲主动过去了，提尔也只好相信传说中的布丽姬跟现实中的不太一样，至少面对自己的时候她还算温柔。 「你好，我是叶宗门人青九莲。」 面对这爽朗的高个子男孩，很少少女不心动，至少学校一堆女生沦陷，不过对布丽姬似乎没用，她的目光还是在展示柜里的蛋糕上。 「我想比试一下。」 完了，青九莲要变成肉糰子了，那个还能復原吗？ 「我没兴趣。」 「别这么说嘛，就切磋一下就好。」 「九莲。」黄竹馨说话了，提尔也只能希望是好话。 「别动不动就跟人比，布丽姬小姐，我想请教一下，您有目击过吸血鬼吗？」 果然，这傢伙想抢功劳，不过事务所这边普遍认为根本没有这个吸血鬼。 「目击了也没必要告诉你吧。」 很平静，总比很呛好。 「我想申请联合搜查，意下如何？」 「首先把坊间谣传当真的时候，就不认为有这个价值。」 「不，製造活尸的吸血鬼，确实有人目击过。」 「那么他真的「製造活尸」了吗？」 「咦？」 「只是追捕一个很普通在吸血用餐的吸血鬼的话，就不用找我了。」 意思是有吸血鬼，但是没有能力製造活尸，还真是盲点啊，山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多，有个会吸血的好像也不奇怪。 「不、不对，那吸人血总不对吧？」 「那你去追捕蚊子吧，牠们还会带来传染病。」 「……………………」 嗯，看似诡辩，其实蛮有道理的，只是吸人血有什么问题？人类也会抽血，甚至会捐血输血啊。 「掌握这个吸血鬼，有可能知道活尸的源头喔。」 黄竹馨脸色涨红，感觉她已经变成强辩了。 「就说那叫谣传，黎明城就有出现过吸血鬼，哪有製造活尸的能力，台湾人自己乱讲，你也信。」 「……………………」 青九莲哈哈笑着切入说：「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找到吸血鬼，或许能抑制谣言。」 「这样啊，这样下去确实会变成如同女巫狩猎那样的惨况吧。」 是的，台北市已经隐隐出现猎杀吸血鬼的风潮，现在还有政府抑制，问题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集体疯狂，把无关的人民捲入。 -- （11）寻找吸血鬼 （11）寻找吸血鬼 「不敢相信！」 布丽姬可以把黄竹馨随便打发，但是提尔不行，因为他们同校，黄竹馨第二天果然找过来了，抓自己去特别教室，砰一声就是一大叠资料，都是关于吸血鬼的传说调查。 首先提尔自己都不相信吸血鬼论了，开玩笑，一万名活尸，一个吸血鬼哪够啊，一大群又为什么目击报告那么少。 「给我看完！」 其实很想拿报告砸回去，不过这样应该走不出这间教室，这个学姐可是有跟战斗组一样的诡异力量。 基本上，前半部叫谣言，后半部叫胡说八道，根本是东西吸血鬼大杂烩而已，居然还有日本的吸血鬼搞笑漫画在里面。 「你真的相信这些吗？」 黄竹馨脸一红，很快掩饰过去，今天青九莲不在教室，不过有别人，一个感觉很漂亮的文静学姐，戴着典雅的细框金属眼镜，黑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瀏海一刀切齐，伏贴眉毛，搭配书本会是一幅美景吧，可惜搭配的是长柄大刀，正式名称是中国抗战大刀，需要双手持握的大型刀，她正在细心的擦拭刀刃上油，那诡异度不要不要的。 这个学姐的有名仅次于黄竹馨，从书香世家星罗望族跳出来打妖怪，使用不符合清纯外表的大型武器，传闻有着不下于古代名将的豪勇，她叫做星綺罗。 其实有点想打听一下八卦，不过还是算了，看那个武器就能知道，她绝对不是文静的个性。 「我有找到被吸血受害者。」 「死人还是活人啊？」 「当然是活人，你乱说什么。」 「那有找到死人吗？」 「没有。」 「那表示这些人只是单纯被吸血而已吧？你那么认真找吸血鬼干嘛啊？」 「因为谣言啊！笨蛋！」 「你现在是想把吸血鬼找出来，为了谣言处死吗？」 「……………………」 果然，提尔最讨厌这种事情，只是因为大家这么觉得，就随便牺牲掉少数人，人家吸血鬼对不起你啊。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找不到抑制活尸的办法啊。」 黄竹馨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这种话她恐怕没有地方可以说吧。 「我觉得所长的诱饵作战可行性很高，只要能大量集中台北市的活尸，完全歼灭，危机就能解除了。」 「那太理想论了，你觉得还要多久才能研究出来？攻击案件每天都在上升喔。」 因为台北市没有城墙，什么东西跑进来了根本不知道，台北市才会有那么多活尸，捨弃古代封建象徵的城墙，新时代的都市，没想到还有这种问题。 「不是一直在猎杀吗？怎么都不会减少吗？」 「第一，你觉得国军能在台北开战车，还公然开砲吗？」 了解，不这么做，国军对付不了活尸，问题政府如果允许，恐怕台北市民要先暴动了。 「第二，放火虽然可以烧死活尸，但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用火，活尸又很难安全的捕捉。」 不，我知道布丽姬做得到，她那套肉丸子杀法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最后，活尸是会逃走的，就算只剩牙齿都能继续逃跑，这种东西要怎么确认数量？」 嗯……意思是被砍掉脑袋的活尸要算成两个？有点恐怖。 「所长有一套寄生论，活尸其实是尸体被妖怪附着在身上，你觉得呢？」 「不是病毒吗？」 「不是，病毒就是单纯的瘟疫，跟妖怪无关了，活尸有妖炁在身上吧。」 其实提尔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妖炁，完全现学现卖，不过他也发现所长的理论比坊间谣言来的合理，至少她已经能预测活尸的行动，停止乱枪打鸟的遭遇战，主动集中活尸击破。 「寄生吗？可是没有东西跑出来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回去问问或许会有答案，毕竟所长都随便的在阳明山上饲养活尸了，搞不好已经知道寄生物的真面目，只是觉得不重要才没讲。 「我想问一下。」旁边的星綺罗突然开口问：「我有得到过活尸不能被治癒的报告，那么尸体腐坏以后，活尸就死了吗？」 「不，会转移到新的尸体中。」 「真有意思，那么曾经目击过完全骸骨化的活尸，你知道吗？」 「都变成骨头了还能动啊？」 星綺罗嘿嘿笑起来，有点清纯可怜的感觉，前提是她手上没拿着十足凶狠的武器。 「是的，当时天籟姊提出寄生物可以从外部模拟肌肉活动，我个人很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不去跟她讨论？」 「因为我觉得反正都是活尸，就随便放火烧掉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可以想像，要是那是关键的话，一辈子不想理她都是正常的。 「后来还有发现这种活尸吗？」 「没有了，只有骨头似乎不是很理想，虽然是事后论。」 「显微镜看得到吗？」 「什么都看不到喔。」 诡异度不要不要的，还是所长弄错了？也有可能啦。 「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等一下。」 黄竹馨提出一个十足大胆的提案，那就是我跟你去。 真的带来了……这是要怎么跟所长解释啊，叶宗就算不是敌人，也是竞争对手啊，尤其是在活尸案件上，事务所明显领先一步，取得国军信赖，搞不好能正名，成为台湾新的仙门。 黄竹馨换下学生服，现在是一套没什么女人味的黑色运动服，她不会在模仿所长吧？确实这种每天乱喷血的职场，谁都不会穿的很漂亮。 提尔刷了电梯卡上楼，其实自从他说出我想加入战斗组，他就搬进事务所的宿舍了，让人家多观察一点，平时碰面的机会多一点，自然比较有机会。 「不去地下室吗？」 「那里平常只有所长。」 因为要测试诱饵，永远都有恶臭，不管原本是什么味道，一旦浓度过高，都会变成臭味。 「上面有谁？」 这里最大是所长，表面上，但是天籟姊其实也是最大股东，就是出资人，所以找不到所长问她就可以了，至于那个老大，跑去南部做调查了，暂时无法见面，好像是因为活尸在南部很少被发现，他去调查为什么。 「天籟姊。」 「那个只能说是奇蹟吧？」 我能认同，初次看见的时候，真的想不到奇蹟以外的形容词，必死无疑的重伤，瞬间就被治癒了。 「你加入前我得老实告诉你，仙门并不具备这种能力。」 喔……啊！？ 「没有补师！？」 「你一定当成游戏了，哪可能有这种事，受伤只需要施展治癒术？那为什么没人学？」 对喔，那这家事务所是怎么收集到三个这种人才的？ -- （12）没有补师的现实 （12）没有补师的现实 衝击！原来仙门根本没有补师，应该说只有三个，都在台湾，仔细想想真是超厉害的事情。 「各个仙门都有古传仙法，不过这种治癒能力只有那个北海道真派有，还不是谁都能学。」 北海道真派就是八面金刚的门派，还是主战的仙门，实力十分强悍。 「所以宗主听到你傻傻放弃，可是难过了好久。」 是的，在这个伤口不可能瞬间治癒的现实社会，掌握治癒术根本是神了，游戏脑真是害死人，我还当理所当然，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就是觉得打妖怪自然会有补师。 「其实宗主，也就是我妈，她有偷偷打听过学习治癒能力的条件，希望能推荐人才过去，不算叶宗的人也没关係。」 这种能力可以征服世界，提尔认真想想才发现，因为没有不会受伤的人，谁都会第一时间确保这种人才的，如果到朝天籟的程度，搞不好还会如同歷史上的圣人般留名。 「搞不好我没才能啊。」 这是嘴硬，提尔其实超级后悔，青九莲那套自补理论其实很不错啊，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 「别那么乾脆放弃好嘛，有那种能力，全世界的国家都会想招揽你喔，包括仙门。」 「我知道啦，问题现在才说有什么用？」 「低头道歉，表示你想学。」 可以，问题这头提尔自认低不下去，自尊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无比纠结。 「不要受伤就好。」 「那是不可能的好嘛，你以为自己做什么工作。」 好像也是，在前线就不是神了，而是大神降临。 找到了朝天籟，带黄竹馨去是无所谓，问题谁来载布丽姬？她没有办法自己骑车，主要是搞不懂交通规则，毕竟原本就不是台湾人，说话可以，看字有困难。 黄竹馨表示可以自己准备交通工具，果然十五分鐘后，青九莲就开车出现了，今天不是军用悍马，居然是普通的商务车，是台银色休旅车，这么想你就错了，车窗玻璃被替换成绝对不是日常用的高强度防弹玻璃，车牌也是国军用。 后座已经有人了，一个自己见过，那拿长柄大刀的星綺罗，还有一个是个小平头少女，一双古风丹凤眼很有味道，有张白净的瓜子脸，是个小头美女，身高在女子平均值，大概就是一米六左右，跟布丽姬差不多。 今天是试作品的性能调查，白天已经佈置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白天活尸不会出现，问题也不知道它们躲在哪里，真是蛮奇怪的，那么多尸体，居然还会找不到，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这是桩姊，上官桩。」青九莲介绍说。 一看就是个才女那种感觉，标准资优生脸孔，就不知道为什么剃平头，女子选择那种发型，还真是蛮奇怪的。 上官桩轻轻点头，她也有种天生的淡漠，黄竹馨是有意为之，她则是发自内心，像是天然冰库。 第一地点，台北车站，大概很难相信这种地方也会有妖怪，按照一般人的常识来说，因为不管什么小说，都说妖怪会回避人类嘛，实际上根本不是，活尸就是为了吃人来的，回避干嘛，自然是哪里人多往哪里去。 地点就在人来人往的台北地下街，因为戒夜令的关係，这个时间已经没人了，店家的铁捲门都关上了，诱饵就佈置在封闭的对外走道。 超过二十具，看来新诱饵非常有效果，所长真不是白做那么多版本，这次是油炸马铃薯味，有点像是洋芋片，她还很细心的模仿各种洋芋片口味，真的闻了肚子会饿。 「要捕捉吗？」提尔问，因为有布丽姬在，安全捕捉活尸是可能的，或许所长会想做研究。 「今天测试新装备。」 布丽姬打开自己的侧背包，随便拿出塑胶手电筒，总觉得叶宗四人满头黑线，不过提尔已经学会在确定真的只是耍白痴之前不要先下结论。 灯光出现，活尸集团四散，好像很畏惧手电筒的光芒，接着布丽姬把手电筒交给提尔说：「驱赶它们到我这边。」 有诡异到，如果灯光这么有效，为什么从来没人注意到？那就是这一个十元的塑胶手电筒有鬼。 肉丸子打包完成，活尸包裹，接着测试用灯光长时间持续照射，被照射的活尸居然死掉了，还原成普通尸体。 「太厉害了！」 黄竹馨十分兴奋，有这个，普通人也不怕活尸了，可是那到底是什么？虽然外观是十元手电筒。 「提尔，继续照。」布丽姬说。 有点无言，就拿个手电筒这样照吗？这不是我想像中的打妖怪，不过这就是工作，实际上这个装备对普通人来说是革命性的吧，比便当还有效果，活尸根本见了光就跑。 「请问那个是换了新灯泡吗？」上官桩问，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是的，国军的对活尸装备开发。」布丽姬说。 原来是灯泡不一样，外观大概是预算问题，反正只要会亮，长怎样都没关係吧。 「能够大量生產了吗？」 「为了最后的行动，那是肯定的，用这个就可以建造城墙跟牢笼。」 城墙跟牢笼？用这个防止活尸逃走吗？虽然搞不太清楚，活尸寧死也不愿意接触这个光吗？ 照死了所有活尸，不过尸体还是要烧掉，不然过没多久又会被新的寄生物寄生，重新活动。 青九莲提议接下来的点分开处理，会顺便帮忙测试的，他比较没有门第观念，不过黄竹馨虽然佩服，却不太高兴，首先这个就是政府一直在要求的，普通人也能使用的新式装备，没想到给天夜事务所先开发出来。 提尔还是跟布丽姬一组，手电筒自然是他拿，因为布丽姬不需要。 「结果这个光到底是什么啊？」 「模拟了阳光而已，首先白天不会出现活尸，那么想到阳光很正常吧？」 就像吸血鬼那样吗？没想到还真给台湾人矇中了，活尸会害怕阳光，不过不会马上化成灰就是了，按照刚刚的测试，活尸能顶着阳光活动大概一个小时吧。 「那么用这个活尸就绝对不会硬闯吗？」 「因为是很原始的妖怪，疼痛跟死亡都是它们讨厌的，逃跑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回避。」 没有任何智能的意思？所以四分五裂并不会让它们感受到什么？那还真是无敌生物耶。 -- （13）活尸报告 （13）活尸报告 提尔看着稿纸，蔡智商给的作业，也是茶澜高职特别教室提出的委託工作，希望提尔从专家的角度给学校学生分析介绍一下活尸，那款太阳灯上市后，活尸攻击事件居然骤减三成，打傻网路上一票酸民兼谣言，还有便当也是，真的有人遭遇活尸，先拋出便当再逃跑，证实了比起追人，活尸会优先吃便当。 知道提尔不是那么擅长美编的人，只要有内容就好，其他的特别教室会替提尔完成。 能帮上忙是很好，问题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打妖怪啊？自己是想打妖怪啊。 「所以你就反过来跑来问我们啊？」 青九莲听完欣然同意，毕竟这种情报本来就是要分享给社会大眾，提高生存率，不过提尔或许会对答案很失望吧。 「只当成普通的妖怪案件？」 「是的，事件初期，叶宗没有意识到危险，只当成普通妖怪袭击事件，事后的调查也流于谣言，应该说活尸太有名了嘛，我们就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跟自己一样，要不是侥倖进了天夜事务所，给所长来个震撼教育，自己搞不好也用就是这样一笔带过。 「话说你知道我们有用生肉引诱过吗？」青九莲回忆道：「效果不是很好，而且比起活尸，野狗还比较常来吃。」 「没用人类引诱过吧？」 「我们自己就是啊，在深夜徘徊搜查的我们，本身就是诱饵。」 问了个笨问题。 「那你知道製造活尸的吸血鬼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提尔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大怪谈之一，问题是从哪边开始传出来的？这个网路上查不到。 「听说是有人目击到超可爱的吸血鬼，製造活尸是后来加上去的。」 好衰的吸血鬼，真的是无端被波及…… 「那么活尸是如何繁衍的，知道吗？」 首先就是台北市有在持续猎杀，如果活尸的数量是固定的，不该还有这么多，那表示被杀掉的部分有补上吧。 「不是有尸体就有活尸吗？」青九莲问。 「不是，把尸体冷冻保存，放再久都不会变成活尸，只要确实密封，就不会变成活尸。」 「喔喔！不愧是专家，我都不知道耶，也就是说寄生物比较有可能对吧？」 是的，如果是病毒的话，就算密封也有漏洞，但是一般程度的密封就能阻挡寄生物了，表示它还是有点体积。 「那么问题就是如何繁衍了吧。」青九莲思考中，不过很快脑袋冒烟，除了武术问题，他不太擅长思考。 青九莲也不知道啊，提尔有点失望，这是关乎最后行动的重要情报，就算把活尸完全歼灭，它们又重新繁衍就没意义了。 「我想调查这个，因为跟最后行动有关。」 青九莲一听便知，确实，如何繁衍是重点，不然怎么消灭活尸都没用。 「两个活尸结合生下小活尸？」 「你白痴吗？」 两具烂掉的尸体结合，是能生出什么鬼？所长饲养的猪活尸虽然会增加数量，却不会交配。 「自行分裂？从微生物的方向思考的话。」 这个自己也有想到，问题如果是这样，真的只能杀到一个不留了。 「对了，今天怎么都没人？」 「去杀妖怪囉，有人目击到吸血鬼。」 提尔脸色一沉，明白说他还是讨厌这种做法，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靠着谣言就行动，还要杀掉对方。 「你不用担心，实际上製造活尸的吸血鬼没那么好抓，我猜她们这次也抓不到。」 「为什么？真的有传说中那些能力吗？」 比如变成雾气、变成蝙蝠，那还真是感觉挺难抓的。 「我也不清楚耶，或许是催眠。」 「催眠？」 「就是你问十个人，吸血鬼会往十个方向逃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听说还会搭公车喔。」 吸血鬼还会搭公车？什么年代的吸血鬼啊？ 「提尔要抓吗？比如宣称我们抓到吸血鬼，然后还要调查，等到谣言过了，他又是个好妖怪，就直接放走。」 「等等，你也相信好妖怪？」 「嘿嘿，最好不要对仙门以外的人说，仙门之间一般也不太会说，不过确实是有这种妖怪。」 「我去过阳明山的夜市。」 「哈？阳明山早就没人了喔。」 这个就不知道啊？应该没关係吧，所长也没说不能告诉别人。 「不如今晚就去吧？工作结束后。」 成员是青九莲、黄竹馨、上官桩、星綺罗，毕竟阳明山是雾烬特区，不是可以说我们来去吃宵夜，随便去的地方。 开着军用悍马车上山，提尔只记得所长不知道怎么骑的，夜市突然就出现了，不过他还记得是哪条公路。 「妖炁好重。」 又来了，有妖炁，最近变得很有研究精神的提尔，真的很想知道黄竹馨在说的有妖炁是什么。 「什么是有妖炁？」 黄竹馨一愣，猛然想起提尔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感受不到妖炁。 「妖炁就是妖怪的力量，在我们人类身上，则叫做灵炁，这就是一般人说的仙门功夫。」 「那么有妖炁就是有妖怪？」 「是的。」 青九莲快开到那个发夹弯了，提尔不禁担心起来，要是夜市没出现，自己不会被当成骗子吧？ 「耶！」 不知道为什么，夜市出现后，青九莲双手放开方向盘，举手欢呼。 「怎么可能……」黄竹馨似乎不能接受。 「卫星都拍不到的妖怪夜市啊。」星綺罗笑吟吟的，上官桩还是沉默。 「你们在说什么？」提尔觉得有点奇怪。 「我们觉得学弟一定在骗我们，就打了小赌，只有九莲相信你。」星綺罗笑说。 搞半天只有这个傢伙相信吗！？那你们来干嘛？ 「台湾味，妖怪风。」黄竹馨真心无言。 店家小摊都是台湾的样式，客人却千奇百怪、五花八门，里面也混着好像是人类，却根本不是人类的傢伙。 「可以拍照吗？」星綺罗问，三女的理解方式是，这是天夜事务所透过提尔，不经意透露他们掌握的雾烬特区情报，在对叶宗表示友好。 当然，提尔根本没想这么多。 「手机不是会坏掉？」 那是抗妖专科的一个常识，你没事就不要带，不然只会马上坏掉。 「不用电池的老式相机不会坏掉喔。」 星綺罗拿出来的相机有点体积，有个手动伸缩镜头，看上去很适合出现在过去的老城市电影里。 -- （14）妖怪夜市再临 （14）妖怪夜市再临 提尔得当导游，虽然有美女，不过美女不是有对象了，就是对自己没兴趣，上官桩跟星綺罗是学校学生私底下公认的同性恋情侣，当然是不会在本人面前说。 有串烤的摊子也有卖酒的摊子，不过要分辨什么是人类能吃的还真困难，那些切好的肉原本到底是什么，提尔根本不知道。 「给我烤洋葱。」 青九莲点餐了，肉不会分辨，蔬菜总没问题吧，洋葱应该就是洋葱。 「这是什么酒啊？」 星綺罗明显对酒有兴趣，老闆是个多毛的长毛波斯猫，有一公尺高，两条尾巴，浑身雪白，穿一条绿色运动裤，还有名牌标籤在上面，应该是小学生的款式，才能搭配牠的体型，还有牠好好用两隻脚站立。 「原住民朋友酿的小米酒喔。」 说话了……好吧，我要冷静，不然会被人家当成乡巴佬，上次的牛头老闆还讲台湾国语嘞。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星綺罗蠢蠢欲动，上官桩突然从后面架住她。 「哎呀，这是干嘛？」 「我不准你带这种猫回家。」 原来她不是要酒，是想绑架猫老闆回家啊！？ 黄竹馨询问说：「请问原住民朋友是人类吗？」 「不是。」 那为什么能叫原住民？不懂。 「牠们是友善的猴子，擅长採百花山果酿酒，我进到的这一批都很不错。」 猫老闆开瓶倒了一小杯出来，是试喝，黄竹馨直接拿给提尔，不是青九莲。 这傢伙拿我试毒…… 一鼓作气，做不到，这是猫拿出来的猴子酒啊，人类真的能喝吗？ 「嗝，好酒的味道啊。」 猫老闆的眼睛明显亮了，那是因为看到好客人，就是会毫不犹豫买东西的客人。 「好久不见啊，波斯。」 「朱老大，南部有好酒吗？」 「好说好说，还是你家猴子酒顺口。」 「今年猴子有新作品喔。」 猫老闆倒了一大杯出来，提尔是试喝用，那一杯明显是随便你喝，差别待遇超明显。 这是个有着爆炸般狮子头的混血男子，说是混血，长的倒挺普通，金发偏向淡褐色，满脸雀斑，而且脸红到不行，那是喝了太多酒，不过步伐倒很稳健，穿一身古风白长袍，腰上缠着代替腰包的红布条。 这个人浑身酒味，大概三十出头，感觉不像是坏人，也不太像正经人，既然能跟一隻猫妖混的这么熟，大概也不是人。 话说自己是不是在哪看过这个人？ 这个人的试喝彷彿永无止境，他是先付钱，然后就站在摊子前面随便喝，猫老闆好像也很习惯他这一套了，边介绍边倒酒给他。 「走吧。」 夜市也不会说很长，走一圈大概半小时，不过提尔提出可以住宿，明天再下山的时候，四人都表情微妙。 「起床了！」 提尔睁开眼睛，国中集训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比青九莲早起床，这个傢伙还是这样啊，他们四个讨论过后，决定撰写阳明山雾烬特区新报告，已经跟学校请假了，还顺便连自己的假都请好了，事务所那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总之这几天的薪水由叶宗用现金支付。 提尔也只知道几个地方，首先就是大屯山区的红色巨蜥吧，那有牛那么大，还会喷火，标准妖怪模组。 「这个不弱喔。」 青九莲补上了讨伐感想，提尔自己也顺便做个报告当笔记，这种蜥蜴曾经在台北市出现，会引起火灾，非常棘手，而且会生吞人类，不过这边看过去就跟放养的牛一样没什么危险，搞不好是突然出现在城市，人类都杀气腾腾，被吓坏了。 「妥善引导到安全的场所。」 黄竹馨加上註记，打妖怪听起来威风，不过你打人会被算帐，你杀妖怪，妖怪的亲朋好友也会来算帐，这是近二十年仙门除妖常碰到的问题，野兽型还好，智人种具备报復的概念，敌人只会越来越多。 抗妖专科还真学不到这些，提尔不禁有点庆幸自己当初被所长捅了一刀，不过再来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了，要带他们去猪舍吗？ 「真的是活尸耶。」 青九莲确认完毕，这些猪都是死的，正在腐烂中，替换用的猪则在牧场另一侧放养。 「我有问题，这是从人类的活尸移植过来的吗？」星綺罗问。 提尔不知道，他也想过温驯的原因只是因为它们是猪吧，没办法，人类都是外貌协会，谁会拍猪丧尸袭击城市的末日电影啊。 「不过请国军弟兄的志愿者测试，丢出食物确实比较容易逃走，有时候活尸吃完便当就离开了。」青九莲说。 「生肉吗？」提尔有点好奇，到底是扔什么给活尸吃。 「什么都扔过。」黄竹馨眼神昏暗，「三牲五蔬果，波卡零食巧克力，在那个女人主导下，什么食物都被扔出去过，结论是活尸什么都吃，只要那是吃的就行了。」 那场面一定很爆笑，投掷品客罐子引诱活尸的台湾国军。 「不过也搞清楚活尸的目的并不是杀人了。」星綺罗笑说：「太好了呢，并不是末日片，只是类似蝗虫过境。」 末日片就是针对人类社会的灾厄，蝗虫过境就只是单纯的大自然了，大自然是不会刻意针对谁的，除非是世界末日级，不然现在的人类应该都能克服。 「等一下，这些被吃掉的食物哪去了？」 「「「咦？」」」 「不是，活尸是尸体吧，怎么消化食物？」 四人面面相覷，有理，被活尸吃下去的东西呢？就算消化了也会有排泄物吧？ 「这些猪会排泄吗？」青九莲问。 不会，堆肥是活猪製造的，这一边没有任何堆肥，分开是怕死猪把活猪吃了，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活尸猪不会随意破坏环境，耗损自己的身体，所以简单的栅栏就能眷养。 「我在想喔。」星綺罗莲指压着光洁下巴，那画面十分好看，如果背后不是兇残的长柄大刀，「咬人真的是必要行为吗？」 「不懂。」 「咀嚼其实是为了帮助消化，如果我们把这些饲料磨碎到不需要咀嚼，给活尸猪戴上口罩，它们会暴动，还是用其他方法摄取食物？」 「綺罗，这是别人家的猪圈，你不能擅自实验。」上官桩难得说话了。 「试试看嘛，搞不好这次就能看到寄生物的真面目喔，因为它们很重视用餐嘛。」 通知所长，可不可以做这个实验，事实证明所长很有兴趣，她也不是因为兴趣养这些活尸猪，而是为了验证新理论。 -- （15）姑且的史莱姆 （15）姑且的史莱姆 超无聊，待在猪舍看猪如何吃饭，还要写报告，地狱吗？ 挖了一个液态食物池，把蔬菜肉类切末，熬煮到完全不需要咀嚼的软烂，封住活尸猪的嘴巴，看它们会怎么做，这是拯救台湾的关键，问题真的超无聊。 「它们有在吃吗？」 「指标线下降了喔。」 星綺罗跟上官桩慢慢聊天，发现这次的食物不需要牙齿咀嚼后，活尸猪把自己浸泡到食物池，然后划上去的指标线确实在下降，也就是说，它们正在用餐。 「有看到什么吗？」 青九莲回来了，带着便当，真羡慕他有理由暂时逃离这个地狱。 「没有，皮质吸收吗？」 「意思是寄生物在皮肤表层，不是在里面？」 唉唷，对啊，这傢伙居然先发现了，不过也只是搞清楚寄生物在哪里，还以为是在大脑或心脏有个核心什么的，原来是包覆住整具尸体吗？ 「也就是说控制大脑跟控制脊髓的旧理论都是错的，寄生物并没有那么复杂的能力，活尸的行动原理接近扯线木偶。」黄竹馨说。 我们真的是一样的年纪吗？这两个傢伙在这个超无聊地狱，居然真的有看懂什么，我只看到猪用灵异手法吃饭。 「能剥离吗？」星綺罗笑问：「比如用高压水柱冲下来？」 「被火烧的活尸又是怎么继续活动的？」上官桩问。 「应该是瞬间渗透进去，躲进还没被烧毁的肉身里面吧。」 不行了，这就是研究精神吗？我果然做不到。 第二个嚐试，如果在皮肤表层，能不能看见或是干涉，首先用显微镜看不到东西，不过青九莲还是准备了。 「没有东西。」 没人在意，毕竟是预设答案。 拿出剃刀，有美发经验的上官桩开始刮猪皮，想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 「没东西。」 「还是在皮肤下面一点？」星綺罗说。 切下部分猪皮研究，没有，在活尸猪身上製造伤口，直接观测皮肤内层，还是没有，难道这个理论也是错的，大家都有点丧气。 「今天怎么那么多人？」 有个人上来了，不就是昨天那个酒鬼吗？为什么会跑来，而且说的好像这里是他的一样。 「早上好。」青九莲说。 「喔，要找寄生物吗？灌醉它就会出现了，还需要一点食用色素。」 「「「什么！？」」」 「干嘛？酒精可以引起排斥反应，方便剥离，食用色素吸收后，顏色就会出来了。」 眾人苦寻多时的答案，这个人居然知道，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轻易说出来？ 总之先试试看，黄竹馨马上决定，因为食用色素不算是妖怪產品，让青九莲买了有天然色素的红火龙果，然后是早市贩售的蒸馏酒。 实验中，吸收红火龙果的猪皮表面真的出现一层红色薄膜，酒水洒上去后，这层膜逐渐剥离，变成透明度极高的一层薄皮，工整的形状就是猪的外型，真的剥下来了。 「扔进冰箱冷冻库，结冻后就是做衣服的好材料。」 「啊？」你这是做衣服的方法吗！？黄竹馨还真没想到。 「快点，这玩意很擅长逃走，色素也不会维持太久。」 问题我们没有冰箱啊，你怎么现在才说。 「竹馨，下次再来剥就好。」星綺罗说。 黄竹馨不禁脸红，确实，这些活尸又不会逃跑。 「先生，您是天夜事务所的人吗？」 「我是朱国璽。」 「「「……………………」」」 世界第三的男人，别以为没什么了不起，他有过徒手打断钢筋混凝土大楼的軼闻，还有许多难以想像的英雄坛，他排第三不是因为他弱，很多人都说那是因为三清仙门作秀，打压外派高手，因为第一跟第二都出自三清仙门。 「呃……这难道是最新研究？」 「不然呢？」 你就这样随便告诉我们可以吗？黄竹馨都有点想哭了。 「知道也没什么用，因为不是所有活尸都会安安静静的让你把它们剥下来。」 原来如此，顶多是知道了活尸就是这种东西，很快就会公开了吧，黄竹馨放心了。 「那么用这个就可以研究活尸的弱点了吧？」 「不行，活的抓不到。」 还限定要活的？是死掉以后性质变化了吗？连这样的人物都说抓不到啊。 「其实比起火烧，冷冻更有效，如果台湾会下雪就好了，活尸冬天就会全部死绝。」 听到这个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对，活尸就是知道才跑来吧，台湾没有会杀死它们的寒冷天气。 「如果全部引导到室内，啟动大型冷气呢？」星綺罗问。 「按照生物的本能，你觉得它们会怎么做？」 一定不会进去，不然就是发狂，恐怕国军弟兄会有很大死伤，建筑物也不一定撑得住，现在开始配合战术建造新建筑，又太迟了。 「问题，可以切磋一下吗？」 「好啊。」 「九莲！？」这个人排名世界第三耶！？ 「嘘。」青九莲低声说：「这是试探他虚实的好机会。」 黄竹馨瞬间懂了，就算他说自己是朱国璽，谁来替他证明？这里妖怪这么多，搞不好是妖怪偽装来骗人的。 朱国璽没拿武器，这倒是符合传闻，他是徒手作战的拳法家，在仙门也是少见的分类，就算掌握灵炁，仙门子弟还是习惯使用兵器。 虽然没有昨晚醉的那么厉害，这人也是喝过酒的样子，身高偏矮，站姿普通，实在不像很厉害，至少黄竹馨这么觉得，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灵炁。 「叶宗门人青九莲，承让！」 银枪如电，取的稍斜，大概只会擦过肩膀，了不起带下薄皮流点血，以青九莲的功夫，完全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不让人受伤。 朱国璽踏出一步，大概是这样，至少大家都看到他抬脚往前走的画面，下一秒他就扶着青九莲，因为他站不起来了。 「咦？咦？」 青九莲十分错愕，视线的摇晃感逐渐稳定，精准打击脑部，瞬间制伏自己，就这样？程度差距这么大？自己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到。 「口号不错，不过下次还是别那么喊了，除非你真的觉得自己必胜。」 提尔瞪大眼睛，国中认识以来，他可从未见过青九莲输啊，这男人真有那么强？不是用了妖术作弊吧？ 只是轻微脑震盪造成晕眩，星綺罗检查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对习武之人来说，这种伤是家常便饭。 -- （16）史莱姆研究室 （16）史莱姆研究室 「这个就是活尸啦！」 提尔拍照上传，花了五天终于搞定了，网路上的酸民们大爆笑，正经魔人叫他不要搞笑，不然踢他出去。 「死台湾人。」 「搞成这样还真是意外可爱。」 一个圆呼呼，比自来水还要透明，几乎看不见的可爱小生物，这就是活尸的本体，朱国璽回来后研究加速，最后製造出奇幻怪物，史莱姆活尸酱。 要不是国军的调查人员看过完整的提炼过程，搞不好天夜事务所就被国军列为黑名单了。 这不是打妖怪啦……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製造史莱姆？ 用蛋糕盒子带到学校了，刚刚的感想是星綺罗的，这个史莱姆活尸酱什么都吃，但是要先打成稀泥，所以提尔有带果汁机。 「二十几隻死猪，集中起来只有那么大啊？」黄竹馨问，因为史莱姆活尸酱也不过一个家庭号蛋糕那么大。 「没错，它的构成不可思议，比纸张还要薄，却能控制尸体发出数倍的力气。」 提尔还是有点小得意的，这可是活尸研究的一大进展，国军在错愕过后也是欣喜若狂，可以用这个办法回收，在一次干掉它们。 「史莱姆。」青九莲好奇地问：「那这个史莱姆酱要怎么处理？」 「是史莱姆活尸酱。」 提尔拿出蛋糕刀，大家都有不好的预感，他真的切下去了，然后分盘装。 「「「……………………」」」 「试吃吧。」 「「「才不要啊！」」」 那是从尸体上面剥下来的东西啊！ 「据说是食材。」 「我不饿。」连青九莲都不要。 「可是吃了就不会被活尸攻击，至少两、三天内都有效，我们老大说的，可怜的国军弟兄是一定要吃的。」 「为什么不会被攻击？」黄竹馨问：「应该说吃下去不会被操控吧？」 「不会怎样，我已经吃过了，当饭后点心每天吃。」 你还真是壮烈…… 附带一提，切除的部分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再生，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史莱姆活尸酱几乎是不死之身。 「无味果冻的感觉。」 青九莲终于吃了，与其问好吃难吃，不如说根本没味道，白开水搞不好都比它有滋味。 「因为身体会自然吸收，散发一个味，所以活尸不会主动攻击。」提尔边吃边说明，至于国军那边要怎么让阿兵哥愿意吃，就让国军自己去烦恼吧。 「那个真的乾净吧？」黄竹馨还是不敢吃。 「我们餵纯素。」 「我是说你有没有洗过啦！」 「我有在洗手台冲洗过啊。」 星綺罗拿出相机拍照，没想到还能看到史莱姆，珍贵的瞬间啊，活尸的本体居然如此可爱。 「这个可以给我养吗？」 「这个是管制品啦，国军不允许外流。」 「真是可惜。」 提尔收好史莱姆活尸酱，这个恶趣味的名字是所长起的，这个东西名义上是所长的宠物，还是现在最珍贵的防活尸食品，国军可是又爱又恨的，没想到防范活尸攻击的方法是把活尸吃下去。 然后它现在不见了，那个可爱的史莱姆活尸酱，应该不是自己逃跑，因为蛋糕盒子也不见了。 「搞屁啊！？」 那个不见了所长会杀了我，她初次见面就差点把我杀了，所以绝对不是开玩笑！ 「谁偷了我的史莱姆活尸酱！」 站在讲台拍桌怒吼，就算最近比较圆滑了，提尔还是前不良少年，这一吼，吓傻不少人。 「首先那是什么呢？」 问话的是班导，史莱姆活尸酱，听起来实在不太像学校允许带过来上课的东西。 那是什么啊？活尸的本体。这么说可能要集体疯狂了。 「山上抓到的小妖怪，正在调查中。」 「……………………」 蔡智商揉揉眉心，就算是特别教室也不会这么没神经，带妖怪来学校做研究啊。 「装在蛋糕盒子里面吗？」 因为今天提尔突然带来的东西就只有那个，班导有印象。 「没错，快还给我，小心被妖怪吃掉。」 说的恐怖一点，让小偷不敢隐瞒，不过也担心小偷随便丢掉，那玩意可不会发出求救的叫声通知别人。 「有谁拿走了吗？」班导问：「那是最好不要当成宠物看待的东西。」 一个女生举手，那是班上的小铃儿，是个矮个子女生，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清爽的妹妹头短发，是个有着初生小猫那样无辜气息的女孩子。 「我以为是提尔同学的生日蛋糕，分给大家吃掉了。」 眾人的表情一脸噁心，你干嘛带那种混淆视听的东西过来，他们的眼神在这么责难提尔。 「现在去吐出来还我。」 「「「……………………」」」 提尔说认真的，还没被消化掉就能復活，这就是史莱姆活尸酱。 復活成功，基本上小了一圈，在变宽敞的蛋糕盒子里面滚来滚去，少掉的部分是被同学的胃酸消化掉了。 不管是谁都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提尔，居然真的有人要人家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还他，那东西还真的復活了，如此噁心的东西我们居然还吃下去了，噁！ 班导送了一个昆虫养殖箱给提尔，既然蛋糕盒子都可以，那表示没那么有攻击性吧，看到透明的盒子就不会有同学误会了。 附带一提，那是班导午休时间直接开车衝去街上买的，因为实在太噁心了。 「提尔。」班导看看教室，虽然是前不良少年，不过他从来不会缺席，难道又是上次那种状况，昏倒在街上了？ 这是史莱姆事件的第二天，该不会是那妖怪有问题吧？班导不禁会这么担心。 「小铃儿，你知道吗？」 小铃儿全名叶紫兰，虽然个子小小，她可是班长，还是个包打听，很擅长整理同学的出缺勤状况跟理由，包括单纯蹺课。 「重感冒喔，待在宿舍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傢伙还会感冒？有点意外，通常提尔的病假都是打架受伤，还没见过他真的感冒。 「为什么没有线上请假呢？」 「因为他的手机坏掉了，毕竟一直带着史莱姆活尸酱。」 妖怪会弄坏科技產品，这也是常识了，都会带来学校了，好像也不用怀疑。 「把今天的作业送到特别教室吧。」 提尔跟那边关係挺好，班导也是知道的，那可是除妖公司，还是别让一般学生过去比较好。 -- （17）实习生认证 （17）实习生认证 重病萎靡的提尔完全不像是病人，心情超级兴奋，事前他就做过许多调查，甚至低下头跟黄竹馨请教，刚开始天转的时候，谁都会大病一场，会替提尔跟学校遮掩的，偽装成普通感冒。 自己终于也是战斗组了，现在的头衔还是实习生，不过前面多了战斗组。 「叮咚。」 提尔拿起床头的电话，这个跟一楼门口的对讲机是直连的，不然他现在实在不是很想起床，电话另一头是黄竹馨，来送作业。 不用期待什么的，那两个人只会一起出现，闪瞎别人眼睛。 「喔，有了有了。」 别摸着男人肚子说有了，超噁心，这是在探查体内灵炁，似乎是开始有了。 「我还会病多久啊？」 「通常是半个月，适应要两、三年。」 「啊！？」 「不是骗你，我当初就是这样。」 不会吧，原来学功夫那么难啊？ 黄竹馨上下打量提尔的房间，还住真好，虽然是单人房，放在外面一个月租金也要一万五左右吧。 「不要心急喔。」青九莲走之前还提醒到。 可惜提尔没那么好命，第二天就被朱国璽挖起来，说什么现在这种状况怎么可能让他安心睡觉，要用最快速度让提尔成为事务所的战斗力。 主要是针灸推拿，说要疏通经脉什么的，确实第二天提尔就觉得好多了，虽然还不能出门，倒是可以在事务所帮忙打打杂。 「早。」 「「「噗！？」」」 特别教室的人集体喷茶，能让那个上官桩都跟着喷茶，提尔突然觉得自己人生圆满了。 「你、你怎么会来学校啊？」黄竹馨说。 「朱大哥说灵炁稳定了，就把我踢出门了。」 「灵炁稳定了？」 黄竹馨明显不信，从最初的适应期的半个月大病，到体内灵炁稳定，至少也要一个半月，提尔才休养三天耶。 提尔提掌一拍，桌子上面直接一个掌印，要知道，这可是金属桌面，这要有多惊人的力气才能办到？ 「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我终于可以打妖怪啦！」 那是提尔的终极梦想，如今终于迈出第一步，怎么能不高兴。 「难道有提前适应的方法吗？」青九莲好奇地问。 「我干嘛告诉你。」 就算交情好，说到底，提尔就不是叶宗的，实际上他还被叶宗扫地出门。 「我看他也不会吧。」上官桩冷冷地说：「是八面金刚厉害，不是他厉害。」 「……………………」 虽然没错，但是听在耳里就是不爽。 「那提尔今天来干嘛？」星綺罗笑问：「来找我们炫耀，还是有什么小要求？」 提尔一秒低头说：「请教我怎么选择武器。」 对于自己的梦想，提尔是完全的大丈夫心态，能屈能伸，老大徒手打天下，布丽姬已经是二次元人物了，所长的小刀感觉就不适合自己，天籟姐则是非战斗人员。 「长柄大刀如何？好上手。」 星綺罗不意外推荐自己的武器，那在中国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是有战史的优秀兵器，不过实在太招摇，明明其他人都是小型武器，折叠式武器，只有她的是真傢伙，因此异常有魄力。 「不，我是想用日本刀。」 提尔早有心仪的武器，只是说出来很怕被笑，说到日本刀，让它广为流传的正是日本漫画。 「一、太细。二、太薄。」青九莲提出这两点说：「在某方面很优秀，但是跟菜刀一样，能做的事情被限制住了，那算是一种专用刀。」 「他只是觉得很酷吧。」青九莲就事论事，黄竹馨倒是看出提尔的小心思。 「而且我们用的武器都是空心的喔。」 星綺罗敲敲自己的大刀刀身，声音居然是挺清脆的，原来那不是真的武器，难怪她敢随便带着走。 「天转者的力得自灵炁，其实跟武器的优劣没有太大关係，武器只要能引导灵炁就好。」 「咦？我是要拿真的耶，还要自己去跑流程。」 朱国璽明确说过，武器是真的，提尔很肯定。 「那是战场打出来的人嘛。」黄竹馨可以理解。 意思是叶宗没有那么多考量，他们属于偏居一隅的地方仙门，火药味没那么重。 「我在想，聘请朱大哥指导我们，有可能吗？」 「九莲，人家不会答应的。」 其实提尔觉得会，壮大事务所除了击败叶宗，吸收叶宗的年轻人，把叶宗掏空也可以。 「好像有烧焦味。」上官桩突然说。 喔喔……又来了。 提尔迅速做出一件事情，趴在地上打滚，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提尔下一秒就开始全身喷火，刚刚讨论的太兴奋，火跑出来了。 「咦！？」 「九莲，拿灭火器！」 黄竹馨慌张，星綺罗快速下指示。 「啊，不用担心我，我是怕制服被烧掉。」 「「「……………………」」」 明明正在燃烧，提尔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肌肤也只是稍微有点发红，好像这些火焰都是假的一样。 青九莲从桌上抽出影印纸，被提尔身上的火焰烧掉了，证明那不是什么把戏。 「你那是什么啊？」 「超能力吧？」连提尔自己都不太确定，灵炁稳定后，情绪一上来就真的会「火冒三丈」，现在衣服都需要特製的防火材质。 「超、超能力？」 黄竹馨正想大骂无稽之谈，怎么可能有超能力，猛然一想，这应该是不方便说明，人家的核心功法吧，不能解释，只好说是超能力。 当然提尔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朱国璽只说会觉醒某种跟灵炁无关的天赋能力，没有正式名称，所以提尔决定叫超能力。 「太酷了。」青九莲问：「可以控制这个火焰吗？」 据说是可以，不过目前只能搞笑演出，像天籟姊也是花了很多时间在锻鍊自己的治癒能力，以前听说也有把患者越治越惨的黑歷史。 「我还是想试试看，马上跟宗主申请吧！」 「九莲！」 黄竹馨哪会不知道人家答应了会怎样，拿了人家功夫，以后还能跑吗？仙门最看重师徒关係了。 「今天没带史莱姆酱啊。」 会坚持全名的只有提尔，其他人都是随性称呼，刚刚问的人是星綺罗。 「所长製作的疫苗在测试中。」 「疫苗？」 「从史莱姆活尸酱提取了高浓度的什么，可以像是杀虫剂那样有效杀死活尸。」 「喔喔，还真是越玩越厉害了耶。」 -- （18）苦恼的少年 （18）苦恼的少年 提尔上网查阅古代兵器的族谱，虽然没有说不能换武器，但是只有第一把是事务所出钱，除了任务耗损以外的理由都不被接受，要自掏腰包修理，所以最好一次就到位，不要一直在那边换武器。 今天跟青九莲约好去叶宗本部，那里有大量的模造武器，可以尽情体会，也有日本刀。 叶宗本部也在台北市，距离事务所大概三十分鐘车程，骑摩托车过去的提尔发现耳目比以前灵敏，有很多以前没注意到的杂讯，听久了有点烦人。 不对，克制克制，现在冒火，摩托车会爆炸的，虽然是很酷的能力，但是有够麻烦。 「嗯？」 这个是不是就是叫有妖炁啊？第一次感受到，不是很确定，停下来去看看好了。 提尔对那个玄奇的感觉不是很确定，勉强把感受到的方位跟眼睛接受到得讯息结合，判断应该在巷子里面。 不会是活尸吧？别说路灯还没亮，现在根本才中午，被杀太多突变了吗？不会吧。 巷子里女高中生跟中年男子在拥吻，搞半天是援交，还是父女恋？总之随便他们吧。 等等，妖炁在那个高中女生身上？ 怎么办？大喊那是妖怪？万一我搞错怎么办？ 瞇细眼睛的提尔突然注意到，娇小的女生并非在深吻，而是咬住中年人的脖子，那个中年人的表情则是有点恍惚，彷彿神智不清。 这个该不会是…… 「吸血鬼！」 「呀！？我不是！」 那张脸是！？ 「你给我站住！」 女生慌忙逃窜，才没有可以垂直跑上墙壁的女高中生，绝对没有，她居然就这样一路跑到六层楼高，这哪是人啊。 提尔看看墙壁，妖怪能做到，那么自己也可以，问题是不知道要怎么做，这时候真恨自己只是新人。 看看上面，少女早就跑没影了，按照她那种跑法，难怪没人能抓到她。 打个电话给警察，处理一下这个大叔，他声称根本没有什么高中年纪的女生，一回神就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就是提尔。 「是吸血鬼没错喔。」 朝天籟证明了提尔的说法，顺便给警察说明。 「受害者血液中检验出吸血鬼的放血细菌跟凝血细菌，受害者搞不清楚状况的说词也吻合。」 还好中年人也没觉得是提尔打昏他拖进巷子里，他还是有自己走进巷子的印象，所以警方转给抗妖专科处理。 基本上不用治疗，牙印很浅，也没有咬破皮肤，那就不懂吸血鬼怎么吸血的。 「那个啊，跟蚊子吸血一样喔，吸血鬼的獠牙藏有吸血用的小针。」 朝天籟也有在事件早期处理过吸血鬼的受害者，不过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就只是做个统计而已，被吸血的人都非常健康，也没有任何后遗症。 提尔在想那张脸，他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那根本是自己国中同学古林檎，明明是最期待毕业典礼的人，却无故缺席，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上哪间高中。 古林檎个头小，人缘好，在班上朋友很多，稍微调查一下应该就能知道了吧。 就算是提尔也不想得出她就是吸血鬼的结论啊，她原本就是也就算了，万一她是后来才是，那不是表示有人把她变成吸血鬼吗？ 「失踪了！？」 傻眼，情报来自她爸妈，那应该没错，古林檎一年前就失踪了，她家可能不是大富大贵，应该也没有到会让女儿想一声不吭逃家的程度。 「等等，都没找到吗？」 古林檎的母亲跟女儿一样娇小，恐怕身高不足五呎，胸器倒是挺惊人的，她女儿国中的时候也是顶着一对天生豪乳，看来都是遗传。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怀疑她是被绑架了，警察还说恐怕已经……」 说着说着就哭了，这也不像是一个不关心女儿的母亲，她在搞啥啊？变成吸血鬼也要回家啊！ 提尔又去翻国中的毕业纪念册，打给国中时期跟古林檎要好的女学生，这些人偶尔会提到好像是听说她被绑架了。 按照套路就是被吸血鬼绑架，变成吸血鬼，然后这一年被吸血鬼控制住吗？这是标准剧情吧，我以前绝对马上相信。 「哈？你想调查吸血鬼？你以前不是没兴趣吗？」 黄竹馨口气不好，那个朱大哥很有可能会变成叶宗的武术指导，爸居然说服妈了，叶宗也要做出改变，才能继续保护台湾。 「那可能是我国中同学。」 「等等，她是原本就是还是后来才是？」 果然先问这个，如果后来才是，表示吸血鬼能把人类变成吸血鬼的传说是真的。 「还有她正中午在大楼间走跳，也完全没事。」 黄竹馨一愣，他们都是晚上去找，之所以那么难找，纯粹是因为搞错时间了？传说果然只是传说。 「第一，她父母呢？是亲生的吗？」 「都在，是亲生的。」 这个提尔都调查过，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调查，朱国璽的办法是放他自己去做，只提供几个重要线索供提尔参考，确认这一点，几乎可以肯定古林檎是后天变成吸血鬼。 「所以是被吸血鬼咬了？」 「这个……不知道耶，并没有她跟陌生人亲近的说法。」 「压在路上硬来也有可能啊。」 这么劲爆的话，真希望你不要说，那傢伙有够可怜的啦。 「老大只给我提供一条线索，她的爬墙功夫跟飞簷走壁的本领哪来的？」 这个提尔真的没想到，没有这种女高中生，意思是哪个女高中生会去研究这个，扣掉她变成吸血鬼后自动学会，就是有人指导她。 「只是跑酷的程度，她会也不奇怪吧？」 跑酷就是极限运动的代表，需要做出一些对一般人来说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动作，但是通常经过训练后能做到。 所以那个古林檎的秘密兴趣是跑酷，还是个能垂直爬上六层楼的高手？那她还真是深藏不露，我怎么看她都是运动白痴模组。 问了一下她父母，还真的是，那是她很热衷的运动，国中有偷偷参加外面的社团，所以是吸血鬼化后，这方面的才能跟着被强化了？ 「确定了，她懂跑酷。」 「难怪那么难抓，整个城市都是她的跑场吧。」 想像一下那个矮个子大胸部的少女在高楼大厦间宛如蜘蛛人般穿梭，那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找。 -- （19）吸血鬼调查 （19）吸血鬼调查 提尔这个人只要扯到认识又不会很糟糕的人，很容易心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古林檎要逃家，甚至不留下任何线索。 「所以有办法吗？」 问的对象是布丽姬，她确实说过黎明城出现过吸血鬼，朱国璽提尔还没胆子问，平常是个酒鬼，训练的时候超恐怖。 「因为谣言吧，怕波及家里，疯狂的民眾比妖怪还恐怖。」 可以想像，搞不好她父母会被当成吸血鬼的同伙被烧死，甚至拿来当人质。 「那有安全捕捉吸血鬼的办法吗？」 「我会推荐你动武之前先沟通，她懂人话的。」 这果然不是打妖怪，那是自己最不擅长的啊，而且古林檎以前就会怕自己，因为提尔是不良少年嘛。 贴出寻人啟示，寻找古林檎，上面留了事务所的电话，不过这样有用的话，她父母一年前就找到了吧，她可能是下定决心不回家。 商务大楼出现在眼前，那是栋黑色玻璃大楼，大概十层楼高，也是叶宗本部，因为老大答应了指导叶宗新人，今天的训练改成来这里，也有督促提尔的意思，不可以输给外门弟子。 「好大喔。」 提尔真有点意外，原来训练空间在地下，像是室内体育场一样，居然还有游泳池。 人都是那些熟悉的傢伙，一问才知道，真的只有这些人，叶宗年轻一辈的正式门人居然才四个人，表面上看到的都是没有灵炁的见习生。 「今天上什么？」 「只有存想。」青九莲说，根据朱国璽的说法，在黎明城连存想都没完成，那根本不用出门，也只有地方仙门敢派这种人出去送死。 「我听过一点理论。」问布丽姬的，天籟姐跟所长都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她们练什么功夫。 「我是昨天第一次听到，宗主还有点犹豫，彩缎姐反对告诉我们，她是南部干部。」 自己的火焰好像不算，真的要归类在特异功能，这个不会传授给叶宗，布丽姬说的。 朱国璽下来了，旁边跟着一个美人，大概二十出头，金发成色均匀，没有黑发根，不过应该是染的，穿着修饰身材的高跟鞋，身高接近一米六五，一套白色商务套装，发型简单的绑好，垂落胸前，给人的感觉落落大方，提尔最近看多了美女，不过这么有味道的还是第一次，好像把熟妇跟少女撮合在一起。 「宗主。」上官桩代表大家行礼。 哇靠，虽然早就知道了，仙门的人真的都不会老吗？就算早婚，她也绝对不可能只有二十几岁，这个人就是叶宗宗主叶枕谣。 叶枕谣轻轻点头，到旁边的桌子坐下，似乎要观摩朱国璽上课。 朱国璽今天难得没喝酒，不过不喝酒后，他的脸色还真是太苍白了一点，人也有点没精神，提尔有个荒谬的想法，老大该不会是打醉拳的吧？才会老是喝酒。 「今天从存想开始。」 发讲义，然后就没了，似乎根本不打算说明，超随便的感觉。 提尔早就习惯了，不过其他人有点脸抽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给我们敷衍了事？ 地火风水，炁的四大属性，地：凝实坚固，火：膨胀爆裂，风：快速锐利，水：柔韧强健。还有图画说明可能的战斗方式，提尔早就想好了，主风提升速度，然后布丽姬推荐自己搭配一点火，确实是自己看就好，说那么多，还不是要自己决定。 「看好了我示范一下。」 朱国璽终于动了，一个踏步，一分为四，第一次看见的四人当场傻眼。 提尔早就看过了，结论是不能学，应该说对还是新人的自己，这种高等仙术太勉强了。 朱国璽身上冒出四种顏色的光芒，有着安定感的红色，像是营火的黄色，飘渺的绿色，水般流动的紫色，这下连叶枕谣的眼睛都微微瞪大。 喂喂，老大，你一下子就把讲义上的理论推翻了吧，不是写一个人最多两种吗？ 「请问这是什么？」黄竹馨问，总觉得她是想喊这是诈骗。 「元素拳，不是很有用的功夫，欺负弱小专用。」 谁会没听出来，这傢伙摆明把学生都当成弱小。 青九莲马上毛遂自荐，他有听出弦外之音，意思是这个状态的朱大哥比较弱，可以单挑练习。 因为要说明灵炁存想后的运用，实战是最好理解的，想明白的提尔也报名了，反正老大现在有四个。 「我也要，桩，我们一组。」 两个男人傻眼，咦？两个打一个？这样可以吗？ 「没有规定妖怪要跟你一对一。」 也就是尽可能模拟实战？有道理，打仗不是比武，确实不会有裁判。 那这下换黄竹馨尷尬了，九莲一定不会答应，难道要自己单挑？ 「你也有逃走这个选项。」 黄竹馨脸色涨红，从妖怪面前逃走？确实可以这么做，问题是自己是仙门子弟啊。 「我跟……」 「妈！」 叶枕谣马上坐回去，看来女儿的选项里面也没有跟妈妈一组。 同时开打，提尔对上的是绿色光芒，提升速度的朱国璽，这个用高速移动画圆，拳势带动灵炁，用绵密的刺拳专门攻击下盘，想先废掉自己的脚。 这是拳击赛就完全犯规了，不过这是实战，原来如此，先把脚废掉，标准战术，跑不了就一定能除妖。 覆盖身体的灵炁还能抵抗，现在的老大大概只有平常四分之一的实力，平常一拳自己就仆街了。 长刀抽出，虽然很想要缠绕火焰什么的，不过做不到，顶多把自己烧成大营火，还是当最后手段吧。 提尔懂得运用武器的武术，主要是棍子，以运棍的要领运剑，对着目标砍绝对砍不到，预测太困难，所以提尔朝地板砍，刀势立刻带起大片沙尘。 「呀！？」 惨叫声，所有人都停下来了，那是叶枕谣。 「地板啊！？」 「……………………」 糟糕，这不是事务所那种便宜地板，老大的训练也包括破坏环境製造破绽，所以训练场地的装潢十分廉价。 改成不会破坏到训练设施的单纯武术指导，这是叶枕谣强烈要求的，不过朱国璽明显在不爽，直接提出下次到山上上课，除妖还要管地板吗？你乾脆去告妖怪索赔好了。 「那么有效啊？」 国军的少校点头，这里是天夜事务所，混合疫苗的高压水柱可以有效杀死活尸，所以国军高层希望能带走那个史莱姆活尸酱，大量製作疫苗。 天夜冥看看养殖箱里面已经又大了一圈，几乎有篮球那么大的史莱姆活尸酱，已经要说再见了吗？ 「不过不要求一定要这隻，只要能提炼疫苗就好。」 天夜冥马上开心了，那就久违的来去捕捉活尸吧。 -- （20）抓活尸大队 （20）抓活尸大队 来了！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自己梦想中的打妖怪！ 这次要活捉活尸提炼成史莱姆，然后交给国军，有奖金的，因为国军高层十分看好这次行动，难得出手大方，也就是说，国军已经认定天夜事务所是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 会有国军弟兄配合，这也是第一次直接合作，以往都是天夜事务所单干，国军从来不会直言我们在合作。 装甲车做过改造，驾驶座在外侧，车厢就是保存战利品的仓库，国军人人配置高压冲洗机，甚至消防队都来协助，这些水都是事先混入疫苗的，也带着疫苗的源头，史莱姆活尸酱，像是泡茶那样把它泡在水里。 行动居然在白天，协助的叶宗跟国军弟兄都很奇怪，白天不是说找不到活尸吗？不过上级都已经认可了，下面的人质疑之前还是先看看好了。 「天夜姐，你找到白天活尸藏匿在哪里了吗？」黄竹馨问，比较经典的是下水道，问题如同地下迷宫的下水道，台湾并没有。 基本上人类能够步行探索的地下空间确实是有的，不过很少，应该不够一万名活尸躲藏。 天夜冥走向路边的行道树，嘿咻一声，好像拔出什么东西，说是好像，土壤破开了，但是她手上并没有任何东西。 「给。」 布丽姬拿出黑色塑胶袋，看那个大小是个残缺不全的傢伙吧。 黑色塑胶袋的阴影底下，大概过了十分鐘，显现出一隻断手，很有精神的到处乱爬。 「「「……………………」」」 「它们白天隐形了，很厉害吧？」 国军弟兄脸色铁青，把断手扔进液态食物池，这是工作，这是工作，只能如此催眠自己。 「原来是藏在土壤里面。」上官桩十分佩服，至于表层为什么看不出异状，可能是因为都选在有阴影的位置。 「拔活尸囉！」 「「「……………………」」」 找到了就不能说什么了，是工作，国军弟兄在心里把天夜冥骂翻了。 「我想打妖怪啦！」 「你可以闭嘴了吗？」黄竹馨没好气地说，身上都是尸体的恶臭。 「怎么没有完整的？」青九莲提出质疑，为什么没有完整的活尸，都是断手断脚、四分五裂的？ 「那个喔。」 天夜冥展示一下，把四分五裂的活尸扔进装甲车，不给它们食物，活尸的手脚身体自动组合起来，开始暴动。 「很好玩吧，它们自己把自己拆开，方便躲藏，晚上再重新组合。」 喷射高压水柱，成功制服了，国军开始餵养液态食物，然后扔进食物池保存。 「你是怎么发现的啊？」星綺罗好奇地问。 「自己製作活尸观察啊。」 这个人的本质是危险的科学家，星綺罗确定了。 「也就是说大楼内部是安全的吧？」黄竹馨问。 「不，搞不好大楼移开，底下满满都是喔。」 「……………………」 因为钢筋混凝土不可能渗透到地心，大楼底下还是土啊，而且有绝对不会照射到阳光的优势。 「天夜小姐，拆除许可申请到了。」 「很好。」 报告的国军弟兄走了，这里要验证天夜冥的理论，台北市的活尸白天到底躲在哪里。 国军把预定拆除的大楼完全包围，要是运气不好，这一拆下去，搞不好会爬出几百隻活尸，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大楼是个五十年以上的老建筑，原本是公寓，大概有五、六层楼高，国军要保留武器，所以由朱国璽来拆，因为这个人好像有徒手拆大楼的軼闻。 朱国璽拍拍混凝土墙，提炁一喝，一个震脚，扭腰出拳，大楼这一侧的墙壁瞬间崩塌。 「「「……………………」」」 这是人吗？那一面墙壁，开工程车来都没那么乾脆吧？ 「开始挖掘吧。」 朱国璽顺便把地板隔层打掉，方便挖土机进来，驾驶座做过特别改装，跟装甲车一样等级。 「有妖炁。」 可能因为上半部遮挡阳光的大楼塌了，妖炁就自然冒出来，感应到的人都自然往前，以免活尸攻击的速度比预想中更快。 挖土机才刚挖下去，地面就爆炸了，要形容就是尸体派对，照射到阳光的活尸想要马上离开，纷纷破土而出。 「「「咿！？」」」 「全员冷静，我们有疫苗，开始喷洒！」 高压水柱马上放出，要不是已经确认有效，谁也不想接这次的工作。 「光墙！」 大型探照灯被啟动，这些都是国军为了最后行动，紧急打造的新装备，不过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效果没那么好，反而把活尸激怒了。 「提尔，走了！」 「喔！」 提尔快速奔出，现在要优先剿灭活尸，这也是最后行动的预演。 斩杀毫无意义，废话，它们都可以四分五裂之后自己重新组合了，提尔现在才发现活尸这种妖怪两个字鬼扯。 「新人，看好。」 这是布丽姬第一次不是直接叫名字，而是用新人称呼自己，这表示现在的布丽姬是自己的前辈。 拳头打断墙壁，製造出一小片阴影，然后直接无视活尸，被无视的活尸也无视布丽姬，马上躲藏到阴影中。 啊…… 「搞错了啦！我们是要活捉它们啊！」 提尔这一喊，国军弟兄集体傻眼，这种时候还要活捉吗？ 「现在是白天，製造阴影，投放液态食物，动作快！」 指挥的军官倒是十分认可，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活捉活尸，量產疫苗。 「呕！」 提尔吐了，不过活尸都被控制住了，吐是因为实在太臭了，都是尸臭。 剩下的国军会处理，剥离尸体后的本体，在一般情况下都是非常安分的无害生物，剥离的工作一般人也能执行，只要有蒸馏酒跟食用色素就好。 「非常感谢这次的配合。」 负责指挥的少校恭敬一礼，终于找到了活尸的巢穴，剿灭行动能更进一步。 「我们来去泡温泉吧！」 天夜冥难得有正常的提案，提尔认同，比起其他什么事情，自己更想洗澡，应该说今天不想再做什么事情了。 说到台北市的温泉，就是阳明山了吧，那里成为雾烬特区后，不知道原本的温泉怎么样了。 开车去，从叶宗出发，居然连宗主夫妇都上车了，说是想了解可不可以用其他方式继续使用阳明山。 -- （21）野汤 （21）野汤 「野汤……」 黄竹日馨真心无言，明明旁边就有温泉旅馆啊，为什么要泡野汤？ 是的，溪畔旁边就有温泉旅馆，只是不知道谁在经营，不，知道，妖怪在经营。 天夜冥拆掉左手，这个动作非常流畅，彷彿演练过几百次一样，一条手臂啵一声就拆下来了。 「你很无聊耶。」 还玩这种老梗把戏，谁会被吓到啊。 「无聊？」 星綺罗悄悄靠近说：「那个是真的义肢，不是把戏。」 毕竟家里是开医院的，道具跟义肢还是会分，不过那个做的可真好，在拆下来之前自己完全没发现。 天夜冥开始脱衣服了，泳装早就换好了，这种单薄的衣服就藏不住了，左手的地方空空如也，黄竹馨不禁脸色刷白，自己居然当成恶作剧。 「我……我不是，我以为你在耍把戏。」 「没关係啦。」 提尔偷瞄其他人的身体，该怎么说，明显叶宗人跟自己这样的新人都是细皮嫩肉，事务所的人多少有些伤疤，除了天籟姊没有。 连布丽姬这样的女孩子都有，虽然不是疤痕，却能看出顏色的不同，细密的分佈在裸露的手臂上。 天夜冥可就没那么好看，都留下伤疤了，随便数数能看见二十几道，至少要缝五、六针的旧伤疤，她要不是家暴案件的受虐儿，就是除妖工作导致的吧。 「咿！？」 这个发出惨叫的人慌忙掩饰过去，泳裤打扮的朱国璽，身上是宛如博览会的各种旧伤，提尔很难想像他这样的人物还会受伤。 「只是些旧伤。」 「不、不好意思。」 叶枕谣慌忙躲到丈夫后面，她的丈夫黄进，外貌四十出头，留着两撇八字鬍，穿民国风格的长袍马褂，是个书香气很重的中年人。 黄进的发型简单的往后梳，抹了发油，是乌黑亮丽的顏色，强化了他的儒生气质。 「朱兄是在哪里受的伤？」 拱手相迎，看似十分客气，不过这兄有三分諂媚的味道，朱国璽才多大啊？ 不对，提尔突然发现，八面金刚朱国璽，不是二十年前自己都还没出生，就在黎明初起的新时代闯出名号的人物吗？那老大到底几岁了？ 「年轻不懂事，碰出来的。」 「可是在黎明城？」 「黎明城出现的时候，我已经不算年轻了，大概就你这个年纪吧。」 「「「……………………」」」 全场无言，大家都以为朱国璽顶多就是父母辈的年纪，怎么他原来是爷爷级？ 黄进似乎早就知道了，并不意外，准确的年龄可能也知道，是个阿公辈的傢伙，自己就算叫声爸也不奇怪。 「问题，为什么选野汤？」 青九莲提问了，大概是体贴黄竹馨。 「因为泡野汤不用钱。」 很理所当然的经费问题。 「那我可以去旁边的温泉旅馆拿料理吗？」 「随便你。」 青九莲真的去了，提尔被天夜冥顺便打发过去帮忙，家里的阿公就不用叫了，谁叫他是老人家。 要比老，台湾大概没几个人真的比朱国璽老，黄进私底下透露的。 「台式菜单。」 「随便啦。」 「提尔，你没想过妖怪为什么会写中文字吗？」 啊？嗯……今天实在不想思考，不过应该是学习过吧，等等，学习中文的用意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妖怪也有意愿跟我们人类接触？」 「现阶段排斥太强了，不过五年、十年以后呢？」 会变成奇幻世界那样吗？那还真是厉害。 阳明山沦陷至少十年了，以前的东西早就没了，所以现有的东西都是妖怪生產的，从品质跟价钱来看，妖怪的民生技术不会输给人类。 提着竹篮子回去，妖怪不提供塑胶袋，甚至不会去製作，牠们认为那个很不好，提篮都是天然的东西，可以自己留着，还回去会退钱。 溪流边有许多池子，这个时间好像正要热闹起来，好多看起来像是家庭的妖怪出现，开始盖池子泡汤。 「有诡异到。」 黄竹馨从小接受的教育，跟这个景色是互相牴触的。 「黎明城就能看到这种景色。」朱国璽说：「要怎么去解释这个新世界，是个人的权力。」 「会变成暴民针对的目标啦。」 是的，提倡人与妖和的仙门，无一例外都被人类社会排斥，当成恐怖份子。 「呜喔！？」 青九莲马上摀住眼睛，他们会穿泳装，问题是妖怪不会啊，某些有女性曲线的妖怪裸体泡汤。 「人外娘，啊，不，这个不能拍吧。」星綺罗重新把相机收好。 提尔无感，那种毛多的，长鳞片的，谁会有感觉，顶多就是有种胸部还真大啊，那种感觉，有些明显就是轻易超过人类女性的最大尺寸，身高也是。 「这酒真不错啊。」 黄进可能也差不多，只是单纯欣赏溪流在晚霞下的风景变化，没多看那些妖怪女性，人家也没在注意这边。 脑袋晃过一丝什么，古林檎知道有阳明山这样的地方吗？把她藏匿到这里，跟父母书信或是电话联络，让他们安心呢？ 「我有可以收留你的地方，打电话给我，你这个白痴吸血鬼。」 「如何？」 「好像诈骗，谁会打给你啊。」黄竹馨实话实说。 「那不然要怎么写啦！」 砰一声喷火了，从全身喷出来，不过用史莱姆活尸酱製作的新制服完全不受影响，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你越来越不像人类了。」 听说不能复製提尔的能力，可是有类似的仙术，宗主夫妇还在考虑，进入到那一步，叶宗就不能跟天夜事务所做切割了。 「我是真的找到能收留她的地方啊，可以住宿，还能工作拿薪水。」 要跟妖怪低头拜託一定很难，所以黄竹馨知道提尔是认真的，不在人类社会就不用被人类的规则约束了，吸血鬼也可以快乐生活。 「首先这一年的流浪，可能已经让她无法相信人类了吧。」 意思是身为人类的提尔不管去说什么，人家都不会相信。 「那要怎么办？」 「听我说完，再来是身为三大怪谈的主人翁之一，你知道这个吸血鬼非常强悍吗？她曾经正面击退我爸跟我妈，没让他们看见样子。」 无法想像，那个怎么看都是运动白痴的古林檎，除了精通跑酷，还很能打吗？ 「所以拜託妖怪去找吗？」 这个方法可以通，所长那边有门路，当然是不会承认的那种关係。 -- （22）我血多 （22）我血多 要找到吸血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她吸血，还没有发现过被吸血鬼吸血后死亡，或是被杀害的案例。 「拿去。」 朱国璽扔过一个香囊，这会让吸血鬼觉得你很好闻，加强她吸血的衝动，有在黎明城证实过。 不过等她发现催眠对提尔无效，会怎么行动就不知道了。 是的，催眠，吸血鬼拥有这种能力，可以让一般人搞不清楚状况，完成吸血，倒不是多恐怖的能力，顶多就是觉得昏昏欲睡，天转者都能抵抗。 提尔出发了，佯装单独行动，其实变装的叶宗人都在远处监视，选择的时间是中午，这是所长的提示，为了吃饭出门的行人比较多，更容易得手。 先去附近餐厅吃个三明治，然后刻意穿越人少的巷子，假装自己在抄近路，今天提尔换上了大两号的宽松衬衫，缠出一个大肚子，提着热门动画的周边，假装自己是个阿宅，记得她以前蛮喜欢的。 手上还故意提着打包外带的三明治，如果她没有工作跟收入，那要怎么吃饭？抢受害者的便当最合理，这样也能增加被盯上的机率。 鸭舌帽跟大口罩，这样应该看不出来是我。 「这位大哥。」 真的出现了耶。 绝对是古林檎，不过有点奇怪，上次对她的印象是女高中生，因为她穿制服，还是茶澜高职的女生制服，问题是谁给她的，这套制服看上去就是经常清洗，还有熨烫过的笔直线条。 「要不要跟我去那边玩游戏？大人的游戏喔。」 「……………………」 吸血鬼用援交妹的台词登场了，你是会说这种话的女生吗！？ 「不是援交喔，该怎么说？大人的秘密时间。」 笑容十分俏皮，她天生的娇小让这种蛊惑的话，禁忌味道很重，再加上那硕大的柔软乳房有意无意的磨蹭手臂，透过胸罩也是弹力十足。 提尔佯装抑制不住，用力抱住她，然后破喉咙大喊：「我抓到她了！」 「咦？」 青九莲立刻衝过来，按照四元素的分类，速度很快的吸血鬼应该没什么力气才对，被提尔抓住就跑不掉了。 「仙、仙门……」 古林檎似乎发现了，正抓着自己的宅男不是普通人，自己居然挣扎不开，要被杀掉了！ 「拜託放我走！」 梨花带泪的表情跟声音，古林檎可以放弃家庭，但是还不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抓到逃家少女古林檎。」 「咦？」 提尔拿下帽子跟口罩，然后给附近店家鞠躬陪不是，刚刚是怕她又逃跑了。 总之先让她吸血，这应该是她外出的目的，然后三明治也可以吃，神秘的吸血鬼。 地点选在天夜事务所，黄竹馨觉得最好别让自己父母看见吸血鬼。 「提尔在帮我爸妈找我啊？」 「对，他们很担心你，至少打电话回去说一声。」 「我、我是吸血鬼喔，大家都说要杀掉，是我製造活尸。」 「我们已经用科学方法分析出活尸是什么。」 「噗！你是说科学还是拳头啊？」 看来她的个性没有变化太多，而且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露宿街头，一定有人在照顾她。 「你现在住哪？」 「不能说。」 毕竟是收留吸血鬼，可以理解，泄露出去搞不好暴民就过去了。 「我找到了不用担心你的身份暴露，可以接受吸血鬼的地方，你可以住宿，也可以工作，去吗？」 提尔自认这个条件很好，他也不想照顾不工作的米虫吸血鬼。 「你这个是诈骗吧？」 「……………………」 黄竹馨别开头，就跟你说很像诈骗。 「在阳明山，今天就带你去看。」 「要、要送我去雾烬特区！？」 啊……提尔突然发现，在古林檎自己的认知中，她是会吸血的人类少女，不是妖怪吸血鬼，她怎么可能接受跟妖怪一起生活，实际上还会知道网路谣言，代表她甚至会上网看讨论版。 「我老实说，你是妖怪啦！」 「……………………」 这老实说有够伤人的，问题提尔觉得与其呵护她，不如老实说。 「我要离开城市当原始人吗？」 哈？啊，不，一般说到雾烬特区，好像都会以为蛮原始的，其实一点也不会。 「看过就知道。」 「不然就把我杀掉？」 我没这么说吧？看来她还是觉得自己会被杀掉。 「我想最后再回那个家道别。」 「你家吗？」 「朋友家。」 朋友家在父母之前？你那什么脑子？ 「不行。」 「……………………」 提尔已经腾起灵炁了，只要古林檎一动就马上压制她，她只是逃跑速度很快而已，正面肉搏不一定比自己厉害。 「又没有说你不准再回来，等谣言过了再去说。」 开车上山了，工作兼住宿地点在民宿，古林檎果然没来过，有点傻眼的样子。 「等我们处理好活尸，应该就不会有谣言了，别吸太多人啊。」 「等、等一下！」 「干嘛？」 「为什么为我做这些？我是妖怪喔。」 「赶快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然后早点睡觉啦。」 提尔才不会承认那是因为古林檎跟自己很像，只是因为谣言就变成人家的目标。 「早安，前辈。」 「……………………」 应该在山上的古林檎出现在天夜事务所，还叫自己前辈。 「你搞屁啊！」 「在这里的话，我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啊……灵炁其实就是妖炁，那么她超乎常理的速度跟跑酷能力也会被合理化。 「你在胡闹什么！来这里要打妖怪啊！」 「如果是活尸，我没问题喔，应该说被它们攻击过好几次了。」 这也是为什么古林檎会避开晚上，活尸跟吸血鬼本来就没关係，是不同的妖怪。 「你哪里像可以打妖怪啊！」 「侦查人员。」 「……………………」 就是负责探勘的成员，战斗能力不需要特别出色，他们需要的是快腿跟机警，古林檎正好适合。 「那吸血怎么办啊！」 「是的，老大说家禽家畜的血也可以喔，我想吃鸭血糕，要正统才行。」 「……………………」 也就是说，这个白痴吸血鬼也被人类的谣言影响，误以为自己只能吸人血吗！？ 「那我不是跟白痴一样吗！」 「是的，最喜欢你了。」 那天提尔第一次收到女生出于喜欢的拥抱。 -- （23）朱国璽妖怪学 （23）朱国璽妖怪学 反正正好有个活教材，那就来上课，老大说的，教材就是台北市三大怪谈之一，製造活尸的吸血鬼。 事后证明，如果她有科学精神，就会发现不用拘泥在人血，顶多变成很爱吃鸭血糕的怪女孩。 「首先人类会变成妖怪，这个知道吗？」 「「「……………………」」」 「看来是不知道了。」 「问题。」青九莲问：「这在黎明城难道很常见？」 「一百个人里面有一个吧，人工的方式就是你们这种天转者。」 「完全不一样吧！」黄竹馨又怒了。 「哪里不一样？」 「人类跟妖怪是完全不同的物种吧！」 「那你知道有确认过人类跟妖怪的混血后代吗？解剖学上与人类完全一致的妖人也是存在的。」 「……………………」 「首先说说事务所的新成员，放心吧，你其实还是人类。」 古林檎一愣，没想到在自己死心以后，老大会替自己背书。 「你是受到土行尸炁浸染，自然开啟五行的天转者，证据就是你依旧保有作为人类的诸多特性，跟转换成妖怪的人类不一样。」 「可是我为什么会想吸血？」 「我是说诸多，还是有一小部分偏离了。」 「提尔呢？他会冒火。」 「他也偏离了。」 古林檎满意了，有提尔跟自己当同伴就可以了。 「变成妖怪比较强吗？」星綺罗问。 「理论上肉体强度比较出色，但是人跟妖的强大都是体现在灵炁，所以没有说谁比较优秀。」 「刚刚说的五行又是什么？」 「你们宗主没缴学费。」 意思是叶枕谣还没买下这个课程。 「我自付呢？」 「可惜身为内天的你是无法修炼的，需要混元。」 「那我买给桩，还有竹馨。」 「五行就是……」 「你给我等一下啊啊啊啊！」 黄竹馨大崩溃，怎么真的要开始教了！？ 「干嘛？」 干嘛？黄竹馨不禁脸抽筋，还问我干嘛？你这是可以随便教人的功夫吗？ 「内天经脉，混元五行，什么都没掌握，我要怎么继续上课都不知道，老实坐着听。」 「……………………」 为、为什么好像是我的错一样？不是应该先请宗主同意吗？ 「五行是什么知道吗？」 大家面面相覷，知道是知道，问题真的是那个吗？ 「就是金木水火土。」 还真的是啊…… 「有人注意到什么吗？」 「水跟火在四元素也有。」上官桩说。 「很好，这是个很简单的联系，火配火，水配水，当然，不照做也行。」 「五行的效果是。」 朱国璽拍掌一分为二，大家早就习惯了，反正他怪胎，人家只能练一个，他分身成好几个人通通练。 「四元素变化的是灵炁性质，五行则是赋予属性。」 推出燃烧的掌力，或是让游泳池表面结冰，这都是灵炁做不到的。 「其他的呢？」 黄竹馨不禁奇怪，平常不是全部都会示范吗？今天怎么就两个？怕綺罗姐赖帐吗？ 「因为我不会，五行之中，只剩下水火有在流传，其他都没了。」 「可是你不是说林檎……」 「土行尸炁天生天养，不是你想不想练，而是你有没有被选上。」 「所以土行比较强吗？」 大家都看向古林檎，意思是可不可以表演一下。 「我、我不会耶。」 古林檎越说越小声，什么被选上了，根本没概念。 「土行直来直往，简单的反应在身体能力上，这就是为什么抓不到她。」 还是别问失传的东西朱国璽怎么知道，终于了解古林檎那夸张的速度跟爬大楼的功夫哪来的。 「那可以传授给我们吗？」星綺罗问。 「那就真的要等你们宗主交学费了。」 看来朱国璽还是知道要宗主同意，只是理论的程度至少要摸索几十年吧。 「内天经脉呢？」 「经脉就是三清仙门的镇门之宝了，只有内门精英有资格授传。」 一片哗然，居然是那么厉害的东西。 「古传之道十分复杂难解，不过三清仙门也不是铁打的一条心，跑出来的傢伙搞出了一些地摊货，我觉得偶尔会有值得参考的。」 居然是地摊货……黄竹馨无话可说。 「有没有办法学到正宗？」 「九莲！叶宗的地位哪可能跟三清仙门这么拜託，别傻了。」 「呜……那就从地摊货开始吧。」 排拒盗版的黄竹馨也没想到，有一天修炼要靠盗版。 课程结束，提尔出来了，古林檎也是，两人从昨天开始搭档，虽然都是新人，也是战斗组，提尔应该也过了还要前辈随时盯着的时期。 「路灯亮了耶。」 「喔。」 因为有疫苗，国军那边可威风了，除了大型剿灭行动都不委託仙门了，不过还是按照约定把功劳交给天夜事务所，替事务所背书，这是一家国军的合作企业，政府核可的正式除妖公司。 「我跟你说，我曾经真的相信有製造活尸的吸血鬼喔，还卯起来到处找。」 那剧情大概是古林檎是正义的吸血鬼，还有个邪恶的吸血鬼。 「结果有找到吗？」 「人家是告诉我没有啦。」 那个人家应该就是秘密收留古林檎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居然不怕吸血鬼。 嘶……嘶…… 两人同时停下，是活尸，一、二……十！？怎么那么多！？ 在抑制有效的现在，一次出现十具活尸徘徊，根本不合理啊。 「你去通知老大，我来应付。」 「好。」 活尸的水准其实超级烂，对战斗组的人来说，就算是新人，也可以一个人打十个。 提尔潜入巷子中，刚刚的声音有拖地行走的感觉，应该还没有谁被活尸发现。 发现了，确实有十个，尸身状况还算完整，可能还不饿，没有积极寻找猎物的感觉。 等等，通知国军过来处理就好了吧，比起我自己乱放火，疫苗明显更安全，应该说国军搞不好会因为我放火，叫警察来开罚单。 正想拿手机的时候，一名活尸注意到这边了，看看提尔，没什么兴趣的回去聚会。 因为有每天吃史莱姆活尸酱，被活尸归类在不是食物的范围。 不知道史莱姆活尸酱量產后，没东西吃的活尸，会不会连不是食物的东西也吃。 这些活尸准备往巷子外面移动了，虽然有提出过这个办法，但是把全台北市的路灯替换成太阳灯，政府那边还在吵，现在还是普通路灯。 -- （24）发现终极诱饵 （24）发现终极诱饵 活尸明显有目标，甚至有秩序，这个是人没错，问题提尔总觉得行动像是猪活尸，哪个白痴没事餵饱它们？ 它们正在靠近一家摊子，从活尸没有变成喷射模式来看，它们已经学会去那边就有东西吃，也就是说，真的有白痴在餵它们。 这浓郁的台湾味，不是臭豆腐吗？记下来好了，臭豆腐味也可以，让我看看谁那么白痴餵活尸吃臭豆腐。 店主根本不在，不过有一大锅处理好的臭豆腐配泡菜，也不像是卖剩的，真的就这样随便放着，活尸则是安安静静的用餐，因为它们还算完整，路人好像还没发现这是活尸。 所长的养活尸心得之一，在有饲料的情况下，活尸不会特地去狩猎，所以从旁边路过也很安全。 「这是什么啊？」 搞不懂，谁准备臭豆腐给活尸，一、两次活尸还不会那么乖巧，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提尔。」 「嘎……！？」 嘴被摀住了，如果有少女头下脚上，彷彿蜘蛛人般吊掛出现，应该谁都会吓到，是去通知老大的古林檎。 「那是国军的实验喔，政府同意扩大到全市，方便做调查。」 「这次是臭豆腐啊？」 「在味道浓郁上，有阿兵哥提出就是这个味。」 说到味道浓郁的料理，这个果然会上榜，提尔能认同。 「那这些活尸呢？」 「巡逻的国军会来处理的，不用我们。」 提尔突然兴起一个怪念头，这么安安分分的活尸，真的有必要全部杀掉吗？ 不对，这一年死了多少人，活尸可以存在，但是不能在台北市。 「你是怎么吊掛在路灯上啊？」 用脚勾着还可以理解，但是古林檎只是普通的站着，难道她的鞋子里有强力磁铁不成？ 「这就是土行尸炁啊。」 也就是说这傢伙多少有搞懂怎么用，故意装傻，都市丛林这种地方，她根本无敌了吧。 「别做太夸张的事情啊。」 提尔没说以免让人联想到吸血鬼。 「嘿嘿，我知道老大也会这招，他叫我有什么功夫就多练习。」 原来老大也会，可恶，我超想学这种功夫。 「布丽姬跟所长也会喔，她们还能在天空跳着走，比我还厉害。」 「等等，我的课程为什么没有？」 「基础不一样啊，侦查兵从脚步开始锻鍊，提尔是要打妖怪吧，自然从战斗技巧开始。」 什么！？也就是说战斗组内部还有细分类，不是全部都能学到！？ 「意思是不会教我吗？」 「不，提尔得先做到打倒妖怪跟不被妖怪打死吧？不然会浑身是伤喔。」 提尔沉默了，事务所的前辈都是真正的专家，他们安排的课程自然有道理，只是内容不一样就大惊小怪、高声质疑，不就代表自己还不成熟吗？ 「偷偷推荐一下传授给叶宗。」 不过会乖乖放弃就不是提尔了，看人家练习偷学总可以吧？ 「提尔！」 提尔低头吃便当，很好想像黄竹馨为什么找来，这里是提尔的教室，连班导都很习惯二年级的黄竹馨会出现了。 「这一定是你怂恿九莲的！」 是我没错，但是欣然同意的人也有罪，干嘛只骂我。 特别课程：城市跑酷。 当然是用天转者的能力来练习，在灵炁推动下，甚至能在台北市看到蜘蛛人，这两天老大、所长、布丽姬、古林檎用各自的方法在城市穿梭，已经上新闻了，也有掩盖古林檎超常体能的作用。 总之他们真的很能跑，台湾第一高楼都能一边打架切磋，一边呈现螺旋绕圈往上爬，最后在从天线上面盪去其他高楼，让台湾人直呼根本是拍电影，网路酸民狂酸一定有吊钢索。 「不、不是很厉害吗？」提尔眼神动摇。 「要拍成特别节目啊！还是拍我们的练习过程！」 就是这个，不知道谁通知了新闻媒体去拍，拍着拍着就有导演提出想拍成电影，还保证一定拍成台湾之光。 「总、总之学成很帅啦！」 「那个不是人类的动作吧！」 其实提尔也觉得不是，问题大家都能做到啊，那做不到的自己不就超弱的。 偷偷打电话问天籟姊，你做得到吗？她说一般程度的跑酷可以，稍微有被安慰到了，天夜事务所也不是超人集团。 「跑在雾烬特区非常重要。」 朱国璽就算旁边是摄影机也很平常，不过学生都紧张到不行，这不是採访的程度，而是专门的节目，还没有说只拍一集。 「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都需要跑，在雾烬特区的新法则下，很可惜，仙门还没有具备实际作用的交通工具，你们只能自己跑。」 这也是常识之一，没办法让交通工具在雾烬特区正常发挥，比如上阳明山，车子都只能停在边缘，再靠近会自爆。 「那么看我们跑了两天，有感想了吗？」 「「「……………………」」」 感想是你们真的是超人，不过人家应该不是要问这个，原来古林檎的能力其实也很普通，在天夜事务所的话。 「重点真的在脚步吗？」青九莲问：「我觉得有些动作，比如空中踏步，跟脚步根本没关係吧。」 有在观眾要求下表演过，空中散步的技巧，所有人都能做到，不过古林檎不行，她是靠土行尸炁作弊，需要地面，所以单纯的踏空移动做不到。 「第一，为什么空中移动一定要头上脚下？」 因为倒立会直接掉下去，答案有这么有常识吗？ 「从脚底释放灵炁，像是羽翼那样撑住身体？」 朱国璽一个空翻，维持倒立姿势，也不用手支撑，像是踩阶梯那样倒着往上走，看来答案并不是，摄影机马上跟拍，下面都是讚叹声。 「还这么觉得？」朱国璽下来了，直接掉落再空翻站稳。 「是的。」 「很好，你答对了，古有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足下就是课程的重点。」 「那个，你应该有准备安全措施吧？比如我们掉下来的时候。」 如果是叶枕谣，一定会准备，问题是朱国璽，感觉他一定看我们自己摔死，黄竹馨从知道这个节目就开始担心了。 「你们的灵炁是摆设啊？」 「「「……………………」」」 他果然没准备，因为摔不死，随便我们摔吗？ 「请准备！」 总是跟朱国璽唱反调的，就是黄竹馨。 「看了那个谁都会对仙门幻灭吧，安全措施。」 「……………………」 这么说也没错，仙门在一般人眼中都是超人，结果在特别节目中还需要安全措施才能练习，形象全毁。 -- （25）普通人代表 （25）普通人代表 带队的是朝天籟，这是星綺罗动用家族关係谈成的，朝天籟的路线应该比较正常，如果这样还做不到，也只能死心了。 第一步很简单，从叶宗本部的顶楼天台跳下去，大概十层楼高，算得少也有一百呎高，标准自杀套路。 「这条路线很棒喔。」 「「「……………………」」」 讲的像是常跑一样，你经常从竞争对手的大楼上面跑过去吗？ 「我先下去囉。」 朝天籟双手张开，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笑容，自己，跳，下，去，了 摄影师连忙衝过去，从他没拿摄影机来看，根本吓坏了，他在考虑的可能是朝天籟会正好卡在什么地方，还有机会救人。 朝天籟在玻璃大楼上的凸起穿梭，那些不过刚好勾勾手指的落差，就像是她的地面，她平安降落在巷子里，再用一样的方式重新向上，再度回到顶楼。 「就是这样。」 「「「……………………」」」 正常人代表也不太正常，十层楼高会有人说跳就跳吗？ 「可以绑安全绳吗？」黄竹馨在做最后挣扎。 「可是在雾烬特区不可能这么做啊。」 「……………………」 意思是在雾烬特区还要学会安全跳楼吗？ 「谁先？」 男生先，提尔跟青九莲都读出来了，该死的星綺罗，男生先死，她就不会那么丢脸。 「不习惯可以用武器，比如插进墙壁固定自己，都做得到吧？」 那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叶枕谣会哭死，上次提尔弄坏训练所地板，她就哭好久。 「我试试。」 青九莲上前，以不弄坏大楼为前提，靠武器支撑降落，或许能做到，应该。 提尔也去了，不能只看兄弟去死，虽然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咕嘟，地面简直像是城市模型啊，区区十层楼是这么高的吗？ 冷静，有问过古林檎跑酷的诀窍了，跑酷不是在自杀，先找稳固的支撑物，以天转者的体能，这栋大楼的侧面应该没有跳不过去的地方，顶多动作蹩脚而已。 这么一想才发现这种地方意外地多，因为叶宗本部只有正面翻修，阳台都在这一侧，真的不行炁一提，飞进阳台保命就好。 「原来如此，确实很适合跳楼。」 你讲的方式好恐怖，青九莲，你工作的大楼适合跳楼吗？ 青九莲跳了，后面马上有惨呼声，青九莲以枪代脚，用三隻脚蜘蛛般前进，似乎靠着什么灵异力量让脚尖吸住墙壁，看傻了提尔。 摄影师这次可不傻了，拼命往下拍摄，对面大楼的摄影机也在跟拍，最终青九莲平安落地，不过他摇摇头，似乎无法自己上去，走出巷子去搭大楼的电梯了。 提尔矇了，这样躲到阳台里面的自己不是好丢脸？他怎么想出来的？ 「提尔，换你囉。」 恶魔的声音来自星綺罗，提尔猛然想起，自己还代表天夜事务所啊，漏气回去会被杀掉的。 脚步悬空，只有一隻脚，另一隻怎样都跨不出去，废话，这不是在叫我自杀吗？谁决定这种课程的？就是我…… 「嘿咻！」 提尔悬空，嗯？古林檎把自己推下去，她自己也掉下来了。 「啊啊啊啊！？」 「抓住我！」 如同在跳华尔滋的双人舞，十分高雅的坠落，古林檎精准把握提尔的身体动作，带领他安全降落。 「不可怕吧？」 「……………………」 不，这是我人生中最可怕的一次，不过谢了，没给事务所的前辈们丢脸。 「那我上去了。」 提尔自觉勇气用光了，所以自己去搭电梯。 所有人都跳过了，原来安全措施就是古林檎，让高手带着跳，失误也能平安降落，也不会在镜头前丢脸。 中间的练习就不用拍了，也换成比较矮，顶多四层楼高的民宿，这种高度天转者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会受伤。 「「「要去阳明山拍！？」」」 全场傻眼，阳明山的地形是不错，可是摄影机不能用啊，而且妖怪夜市被发现怎么办？ 「那个在另一边，我想摄影师不会找死。」朱国璽说：「黎明初起看过吗？是在哪里拍摄的？」 黎明初起是二十年前的老电影，在黎明城拍摄的，介绍到很多妖怪，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这种电影，雾烬特区成为常识以后，有人说那根本是电脑合成的。 「那个不是假的吗？」黄竹馨问。 「谁说的，就是我拍的。」 「「「原来是你拍的啊！？」」」 「因为三清仙门不准，我后来就没再拍了，不过他们管不到台湾啦。」 管不到你就随便拍吗？ 至于这个人跑去黎明城，不打妖怪反而拍电影，到底是想干嘛就不用问了，黄竹馨觉得只会自己头痛而已。 有那个胆子的记者只有一个，他叫做武书院，是个俊秀的高个子青年，身上的平价品牌西装很适合他，被他穿出高级感，好像也是个天转者的样子，他体内有灵炁。 武书院短发柔顺乌黑，没碰到耳朵，高鼻深目的样子像是混血儿，中文讲的却很标准，原来真有这种天生帅哥，他的大眼睛也是十分来电，有着迷人的美眸，比女人的杏眼还让人嫉妒。 「几位好，我非常感动，能够拍摄到雾烬特区内部的画面，台湾人一定很想知道曾经的阳明山变得如何了。」 被妖怪拿去开夜市了，这个被知道，台湾人会疯狂吧，提尔无所谓的想。 「曾经的竹子湖在失陷后快速生长出如同巨杉的新森林，还有些妨碍伐木的小妖怪，可以跑也可以战。」 谁要伐木？提尔发现武书院居然没问。 「请放心，不适合公开的画面都会剪掉的。」 原来如此，看来他多少知道山上的状况。 因为要深入阳明山，这次自备拖车，上山之后租牛，要说有效的交通工具，大概就是这个了。 年轻人讨论中，高度已经不是问题了，不过边跑边打妖怪还没练习过，不会摔下来吧？还有那妖怪会飞吗？ 「据说是妖精猴，瞄准工人的便当跟树上的果实，会把现场弄得一团乱的贪吃鬼。」 星綺罗跟朝天籟打听好了，这次是工作，可以得到妖怪货币，总是用新台币付帐也蛮奇怪的，应该说不知道妖怪为什么会收，难道妖怪夜市有在跟台北市交易？ 「体型呢？」 「跟蝙蝠差不多，会滑翔，但是不能飞行，重点是数量喔，很多，而且一定一大群一起出现。」 青九莲开始沉思，那就不用打扰他了，提尔也开始思考要怎么对付妖精猴，这听起来好像是单纯的害兽。 -- （26）妖精猴 （26）妖精猴 实战前先上课，在巨木林外，朱国璽拿出一个加粗的金属笼子，那栅栏几乎有拇指粗，里面关着五彩斑斕的小猴子，两臂间生长有皮膜，那脑袋真有几分狰狞，一点都不可爱，虎牙还好长。 「这个做汤很好喝。」 「「「……………………」」」 我们不需要这种情报…… 「在雾烬特区，就算你想每天吃泡麵，也没有泡麵可以吃。」 应该不会有人白目回说买便当就好，不会所有雾烬特区都有妖怪夜市吧。 「所以判别食材也是很重要的，就想像成荒野求生吧。」 「那个很强吗？」青九莲问。 「很弱，不过古有云，蚁多压死象，就跟活尸一样。」 活尸的单体战斗力不够出色，不过数量一多，确实是噩梦。 武书院不会发问，他就只是单纯来拍摄。 「等一下进去就会遭遇，顺便跟你们说，妖精猴不怕火。」 野生动物会畏惧火焰，如同动物的妖怪也是，年轻人讨论的时候确实有人提出这个办法，比如让提尔燃烧起来衝过去驱赶妖精猴。 「速度是这种小型妖怪的专长，也不要以为很好抓，不过抓到有额外报酬，一隻一枚大铜币。」 大概就一百块，大家都有搞懂，看上去也没什么肉。 提尔出发了，跟古林檎一组，这些巨木随便都有三十呎高，看上去质地坚硬，还真是好木头，至于品种就看不懂了，搞不好也是妖怪，因为有妖炁。 「我跟你说，其实我喝过喔。」 提尔也不是草包，收留古林檎那个朋友，搞不好是妖怪，才会根本不在意人类的谣言。 「好喝吗？」 「超好喝喔，可是一知道材料，我就不敢再喝了，总觉得对不起人家。」 要是材料是妖怪猴子，再好喝自己也不喝，还会翻脸，不过厨师是妖怪的话，倒是能体谅，只是单纯在推荐好喝的东西吧。 「等一下喝喝看吧。」 提尔说认真的，自己也不是想着只在台湾打妖怪才加入的，目标自然是全世界最大最危险的雾烬特区，第八大陆黎明城。 「有种燉煮鱼汤的感觉，很浓郁喔，还可以做高汤。」 总觉得她后来还是有喝，不说明白是怕被讨厌。 「啊！蘑菇耶。」 提尔没兴趣，首先蘑菇大多数都有毒，不过重点不在那里，这看起来像是超市洋菇的东西，大到能当椅子坐，什么鬼啊？ 「这是妖怪吗？」 妖炁到处都是，感应能力有点失灵，就像是开了水氧机，房间细微的味道变化都被忽略了。 「这是洋菇啊。」 你在跟我讲废话吗？ 「要不要拔回去？或许能卖钱。」 「不要。」 首先这里是林场，这里是有主人的啦，人家只允许我们狩猎妖精猴，而且带这个东西多累赘。 「别看了，走了。」 「等一下啦，烹飪一下，妖精猴就会出现喔。」 「你少无聊了。」 「真的啦，老大不是说牠们的目标是工人的便当跟树上的果实吗？那味道浓郁的料理一定能吸引牠们。」 嗯，这个…… 古林檎已经拿出小刀开始切了，还有小平底锅跟奶油。 「你为什么带那个？」 「侦察兵必备啊。」 真的吗？ 「吱――！！」 一二三，不用算了，好多，好像台北市的鸽子那样一整群飞过来。 用刀去砍这个，总觉得很蠢，切下盘旋的燕子就是传说了，砍下这个也是吧。 「喝！」 全身冒火，牠们是不怕火，可是也没说不会被火烧死。 妖精猴变换方向，扑向后面的古林檎，古林檎两掌一拍，一个铜鐘般的沉稳声音轰然扩散，十几隻妖精猴就这么掉下来，浑身抽搐，她又拍了几次，居然全搞定了。 「……………………」 提尔突然想起来，她好歹也是三大怪谈的主角之一，该不会真的很能打吧？ 「嘿嘿，跟朋友学的，如果是纯地更有威力喔，我就只有声音。」 「也就是说妖精猴怕巨响？」 「这种小型动物通常耳朵都很灵敏啊。」 是不是要回去准备个锅子还是鼓啊？不，要刚刚那么大声才有效吧，连我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集合时间，愁云惨雾的叶宗，基本上每个人都浑身口水，妖精猴会对敌人吐口水，还很臭。 「为什么提尔没事啊？」难得连青九莲都有点没精神，提尔那一组还抓到好多妖精猴。 这可没什么好得意的，自己纯粹打酱油，是遇到神队友。 「林檎发现声音，尤其是巨响特别有效。」 不能说是她早就知道，不然这些狼狈的傢伙绝对发火。 「是那个鐘声吗？一直响，一直响。」星綺罗问。 真的如同古寺撞鐘，是十分浑厚，而且声传十里的巨响，很难相信只是两张玉掌碰出的声音。 「对。」 黄竹馨问：「那是怎么发出来的啊？」 首先那么大声，难道提尔他们带了口鐘进去？听起来也不像是音响。 「功夫。」 「怎么做？」青九莲马上来兴趣了。 「「「噹――！！」」」 一声轰鸣，朱国璽随手拍出鐘响，提尔再次体认到老大的不可思议。 「这是纯地的功夫，纯地以外就只有声音大，所以会的人不多。」 「不过在狩猎妖精猴上有用吧？朱大哥。」 看来青九莲还是很想学。 「提炁可以扬声，那击掌呢？」 青九莲试着一拍，拍了几次以后，确实出现巨响，原来这么简单，不过浑厚的感觉不够，根本是噪音。 旁边的武书院也好奇的练习一下，要是没问题，他不会打算跟进去拍摄吧？ 「练习只到今天，明天工人就上工了，自己加油。」 「「「……………………」」」 咦？意思是明天这里会有很多妖怪吗？大家这才发现，说是会骚扰伐木工人，那伐木工人哪去了？ 这不是打妖怪吧……提尔再次体认到，自己只是来到异世界。 伐木工人早上就出现了，各自散开砍树，用的是标准的斧头，也有直接打断巨木的高手，偶尔会看见体型小的使用双人锯子，就是没看到电锯或是伐木机器。 今天就不能製造巨响了，会妨碍到工人，不过协商后允许作为妖精猴过多时候的最后手段。 今天就不分组了，工人会自己来通知的，只要巡逻就好。 「提尔，快点回来帮忙！」 「知道了啦。」 捏饭糰跟打妖怪有什么关係，眾人在顺便做工人的午餐，包什么看心情，别包太奇怪就好，酸甜苦辣要分开。 -- （27）伐木场軼闻 （27）伐木场軼闻 「阿熊叔早。」 「早啊，小苹果。」 「还知道林檎是苹果的意思，阿熊叔真不简单。」 阿熊是头土生土长的台湾黑熊，十年前把自己修炼成妖怪，住在阳明山上，提尔发现他特别喜欢甜口味的饭糰，因为是熊吗？ 结果妖精猴就只是很烦人，拜託谁来驱赶牠们那种程度，其实也弄不死这些工人，毕竟都是妖怪。 「孩子们。」 叶枕谣跟黄进来了，他们负责从山下送食物上来，眾人还没改掉人类的习性，应该说都市人类的习性。 「早啊，阿熊。」黄进客气的打招呼，一开始谁都会被吓到吧，习惯之后就是如果是奇幻小说，好像很理所当然，现代人意外的能接受。 附带一提，除了战斗，阿熊都是两隻脚走路，可以跟一般的熊做区分。 「要收穫囉，今年要参加吗？」 「那个啊，当然要。」 阳明山也有自己的產业，收穫的时候妖怪会大肆庆祝，是非常热闹的活动，黄进是打定主意自己带便当上来参加，关于妖怪料理，他还在观望。 「不知道南部有没有喔？」叶枕谣问：「阿熊知道吗？」 「我知道玉山有喔，不过没去过呢，好希望冬天快点过去。」 因为收穫祭结束差不多就是冬天了，身为熊类的阿熊不会再旅行了，要去也是明年的事。 提尔听着这个，要是人类可以平等的看待妖怪，搞不好台北市早就不是台北市了，不过所长也说过，要搞清楚什么是需要我们的地方，也有活尸这种不能平等看待的妖怪。 啊，不，活尸应该算是需要完全搞清楚的妖怪，也不是说很坏。 对妖精猴战略，低频噪音，就是音叉那种东西，这是黄进提出来的，既然妖精猴会因为巨响昏迷，或许这个办法有用。 林场已经没事了，所以差不多要下山了，趁着工人去休假，也捕捉不少妖精猴，赚了不少钱，不过离开前还有一个赌约要履行。 「真的没问题吧？」 黄竹馨很不安啊，要喝妖精猴燉汤什么的。 这是惩罚游戏，朱国璽提出的，谁叫眾人一开始表现不佳，给工人添了很多麻烦。 「据说是很好喝。」 提尔也不说听谁说的。 「来囉！」 大锅登场，还以为会看到满满的妖精猴，结果几乎都是蔬菜，原来燉汤只取妖精猴手臂的皮膜，看上去也蛮像食材的，鱼翅那种感觉吧。 这是古林檎跟朋友问食谱自己熬的，有请朱国璽从旁边指点，自信作。 「肉呢？」青九莲问。 「肉一般是乾燥后磨碎，当成调味料，有放进里面喔，会辣。」 提尔先掏一碗，不吃古林檎会哭的，这次让她帮了这么多忙，就相信她的手艺吧。 喝一口汤，没有任何杂质，味道很清爽，下一秒变得浓郁，回口的感觉像是生吞辛香料，确实很辣，肌肤表面瞬间被逼出薄汗，很有后劲的好味道。 「很好吃。」 女生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这就是爱的力量？锅子里面是妖精猴耶。 附带一提，朱国璽跟武书院也在吃，不过没说感想，朱国璽没人去问，他还知道做法嘞，武书院则是很习惯品嚐异国料理，包括怪奇料理。 青九莲也吃了，想配米饭的味道啊，不错。 黄进突然跟着坐下，鼓起勇气吃了，这是为了吃给女儿看，不吃可不能下山。 工人也来吃了，反正锅子很大，他们是讨厌妖精猴没错，不过不讨厌吃妖精猴。 「这个是什么啊？」 「树脂喔。」 黄进开着如同卡车的露营车，回去之前他大量收购了巨木林的树脂，根据他的判断，这些值不少钱，不过在阳明山很普通就是了。 黄竹馨闻着味道，这些乾燥过得块状物散发热牛奶那种甜甜的味道，搓揉会让指腹有一层乾粉，不会黏黏的。 「爸，你不会真的要参加收穫季吧？」 「恩嗯，难得的机会啊，反正也不可能拿回阳明山，不如尝试共生？」 「就说这个不能被听到啊。」 即使已经有三成土地失守，人类还是想着夺回世界霸主的地位啊，因此人与妖和就是异端。 「狩猎吸血鬼行动核可？」 「是的，天夜小姐麾下都是高手，希望能协助我们。」 老面孔的国军少校，叫做林鲸胆，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荣升少校，也是「那次事件」唯一的倖存者，在天夜事务所成立初期就喜欢介绍工作过来，多管间事的傢伙。 身高一米八，剑眉星目，正气凛然，要是穿古装就是个侠客了，就算让他配个竹简也是有模有样，穿军服的样子就是个搞错时代背景的帅哥。 「史莱姆活尸酱跟吸血鬼有个毛线关係？」 「嗯，我想是人类穿凿附会，硬加上去的关係吧。」 天夜冥懂了，又是谣言，上面的狗官还真信了，不会真的以为有打倒魔王就世界和平的故事吧？ 「我不想接。」 「上面的意思是，报酬随便你们开，只要打倒吸血鬼就好。」 「我不要。」 「那就用骗的吧，你很擅长吧？天夜冥。」 「……………………」 就是因为有把柄被人家抓着，天夜冥才讨厌跟这个傢伙共事。 「哈？」 星綺罗迅速把门窗关好，逼出体内灵炁，这样电子仪器就会坏掉，包括摄影机跟窃听器。 黄竹馨勉强冷静下来，政府核准国军出动，要狩猎吸血鬼解放台湾，我怎么不知道？ 「这又不是夜半凶梦那时候，只有他一个妖怪单独行动。」 而且重点在吸血鬼跟活尸根本没关係，什么事都不会解决。 提尔揉揉眉心，把古林檎排除在外真是太好了，网路酸民太强了，酸到政府都信了。 「反正上面现在就是认为，打倒吸血鬼，活尸就会全部死掉，根本不用最后行动。」 最后行动预定要牺牲一个区，执行焦土作战，政府可能认为这样根本不划算吧，开始找根本不可靠的处理方法。 「你们不会把林檎交出去吧？」 「当然不会。」 黄竹馨放心了，就算去跟一般人解释，他们大概也听不懂吧，什么叫做只是很普通的在吸血的人类。 「天夜姊打算怎么做？」 「提前展开最后行动，为了打倒吸血鬼集中的国军战力，就直接用来歼灭活尸。」 不行，黄竹馨知道太早了，预定等到进入冬天，天气寒冷会让活尸行动迟缓，那个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 （28）吸血鬼逃家 （28）吸血鬼逃家 「那个白痴吸血鬼！」 提尔气到吐火，跟火龙一样喷了快二十呎高，不过他没在思考战斗的时候可不可以用，古林檎离家出走了，一定又是看到网路谣言，她为什么那么容易被酸民影响啊。 现在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天夜事务所在找的人，搞不好会有人猜到是吸血鬼，然后就会有暴民跑来闹事，要求处死她。 「没来我们这边喔。」黄竹馨说。 知道情况又愿意收留她的地方，只有叶宗，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朋友吧，早知道硬逼也要逼她说出来。 「你先冷静，真的是失踪吗？不是被绑架吧？」 「谁能绑架她啊。」 不管酸民打字多么厉害，暴民如何残暴，都打不过吸血鬼啦。 「被妖怪绑架。」 哈？等等，人类出钱僱用妖怪绑架吸血鬼，有可能吗？ 「不会吧？」 「你可知道逐日者？」 「当然知道，国际恐怖组织。」 「是的，他们提倡人与妖和，或许想要吸血鬼的战斗力。」 问题古林檎的战斗力普普通通啊，啊……谣言。 「他们不会也信了吸血鬼可以製造活尸大军那一套吧？」 「有可能喔。」 现在换我想把网路酸民通通处死。 「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晚上在她房间门口。」 黄竹馨眼神微瞇，晚上去女生房间，真看不出来啊，进展那么快。 「拜託，她房间在我隔壁！」提尔哪会不知道人家在想什么。 「好吧，房间如何？」 「钱包什么的都带走了，我想是逃家。」 「只有钱包可能是绑架喔。」 「这次她有留信。」 留信就不太可能是绑架了，还是被威胁要写信？ 「信呢？」 「在这。」 字跡工整，还有涂改的痕跡，感觉不像是情况紧急的状况下写的，真是的，这个人也有点太敏感了一点，这样自己乱跑，不是更难保护吗？ 「有想到她可能去哪吗？」 「我只能想到她不肯说的朋友。」 「不肯说？」 「可能是住在台北市的妖怪吧。」 这阵子对台湾妖怪文化多了不少了解，黄竹馨已经知道，有些跟人类相似的妖怪，早就定居台北市了，还很普通的在工作赚钱。 「那样就不能明着去找了。」 父母的政策是，如果只是生活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不需要扩大人类跟妖怪的衝突。 「那怎么办？」 「我在想，她当初的茶澜高职制服哪来的？她原本准备入学吗？」 提尔打电话去道歉，跟古林檎的妈妈，对不起，你女儿又跑了，我现在需要线索，她以前有提早买高中制服吗？茶澜高职的。 「可以拍字条给我看吗？」 提尔拍照上传，过一会妈妈的声音变悠哉了。 「这应该是我要离家出走一阵子，不用担心我的意思。」 「她经常离家出走吗！？」 「类似恶作剧吧，两、三天左右就会自己回来了。」 「真的吗？现在外面对找人这种事很敏感喔，你也知道，吸血鬼。」 「这么说也是，你打这个号码吧，她说有一天如果自己又不见了，会告诉这个人。」 提尔收到号码，怪了，为什么我的通讯录也有？是谁的？结果是班长小铃儿的手机，她们怎么认识的？ 小铃儿就不用打电话问了，她根本就在教室，直接去问吧。 「我也去吧。」 黄竹馨觉得最好告诉人家不要随便收留妖怪，好在古林檎不是坏妖怪。 提尔找到小铃儿了，她的便当非常精緻，然后提尔认出来了，那是古林檎做便当的时候爱用的风格，根本不打自招。 「小铃儿，古林檎是不是住你家？」 「谁啊？」 还想装傻吗？这个丫头。 「那傢伙逃家，叫她打电话给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耶，林檎根本没有来我家。」 「那你的便当呢？」 「这个便当风格是我教她做的喔。」 提尔平常又不会注意小铃儿的便当，也就是说这个是老师的作品啊？ 「可以吃煎蛋吗？」 「这个没放酱油。」 那就不用试吃了，古林檎喜欢在煎蛋里面掺一点酱油提味。 「那她是跑去哪里了？」 「有字条吗？」 小铃儿看过也是一样结论，只是她喜欢的惯性离家出走，都市人只要钱包有钱，带着信用卡，两、三天不回家也没关係。 下课回家，吸血鬼被绑在十字架上，头套花冠，泪流满面，胸口的山峰贴着字条，这是吸血鬼，水球一颗十块。 因为太惨了，似乎没人想丢水球，衣服还是乾燥的。 嗯，大大方方写出来，反而没人信啊，真是盲点，提尔十分佩服，顺便拍照上传了，果然酸民都不信，这也算曝光了吧，以后会被当成吸血鬼（笑）。 「提尔，救我。」 「你就陪活尸吃晚餐吧。」 「好过份……」 说是这么说，还是解救她了，真有点厉害，这个粗麻绳里面包钢索，难怪古林檎无法挣脱。 「我还以为会被杀掉……」 到底是谁去抓她回来啊？这么害怕。 一楼的柜台多了个不起眼的白人学生，一看到他，古林檎马上躲到提尔后面，这个学生大概二十出头，大学生的年纪，长相很不起眼，头发也是乾枯的稻草黄，不是很好看。 「你是谁啊？」 提尔从来没看过一楼有人，不过这个人还带狗进来餵食，不太像是擅闯，那是一头毛很长的小型犬，一开始还以为是混血的玛尔济斯，不过脸太长了。 “我是实习生，幸会。” 「为什么用笔记本？」 “我知道这是很失礼的事情，无奈我无法开口说话。” 哑巴啊？那就不奇怪了，比手语我也看不懂，还是写字明白。 「提尔，快上去。」 古林檎好像真的很害怕这个人，脸色都白了。 「你干嘛啊，都是实习生，好好相处啊。」 提尔以前绝对不会这么说，不过在确定对方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之前，他愿意好好相处了。 「上去……上去再说。」 你上去都不用下来吗？这么看，这个人应该是平时负责一楼警备的实习生。 「先上去！」古林檎似乎很坚持。 到了三楼的房间门口，二楼是办公室，三楼以上则是宿舍，提尔有问过空房间怎么处理，目前都是当仓库。 「吓、吓死我了……」 「你干嘛那么怕人家啊？」 古林檎不是胆小如鼠的个性，她那么怕一个人还真奇怪，哑巴也没办法把她骂到害怕吧？ 「那个是夜半凶梦啊！你这个笨蛋！」古林檎大哭说。 -- （29）夜半凶梦 （29）夜半凶梦 夜半凶梦，台北市三大怪谈之首，已经快一年没有传出跟他有关的妖灾，几乎消失不见的怪谈主角。 「人家有头。」这是脑袋当机的提尔第一句话，谁都知道夜半凶梦没有头。 「他的头是假的！」 是不好看，也没有难看到像是道具吧？要整怎么不整的美形一点？我看山上的妖怪脸都挺好看的。 「你不要乱说啦。」 「你要相信我，大家都被他的偽装骗了！」 首先夜半凶梦是什么？在台湾已确认的妖灾中，他是唯一单骑击退国军，还不把叶宗当回事的大妖怪，当年台湾人民的绝望，好比现在的活尸末世。 「好吧，先问问叶宗。」 不问前辈们是因为很怕听到不正常的答案，比如他们都知道，隐瞒这凶物的消息。 「你发现夜半凶梦！？」 「对。」 这里是叶宗本部训练所，黄竹馨整个傻了，那是寧可听到没消息还比较好的凶妖，根本不知道有谁能治他。 「当没看见，他没作乱就不要理他。」 一向积极的黄竹馨，难得提出这种消极作战，不过提尔也这么觉得，战车导弹都打不赢的妖怪，到底要怎么对付？ 「其实他就在事务所当警卫。」 「……………………」 「我是这么觉得啦，是不是当年有什么误会？」 黄竹馨也不知道，她跟青九莲当年都没有参加行动，去见习的星綺罗跟上官桩都说是地狱，那个妖怪名符其实，就是人类的凶梦。 「你、你听好，这非常危险，比活尸还危险。」 活尸是数量的强，只要消减数量就好，夜半凶梦则是个体的强，不打倒他都不算结束，魔王模组。 居然讲话都不清楚了，嗯……就印象来说不像是坏傢伙啊，试着推想他当年杀人的理由。 「是不是在抢地盘啊？比如这里我要了，你们人类滚开，不然杀掉。」 基本上那是妖怪出现后第一反应，所以提尔不太爽的接受那是正当理由，因为人类也会为了同样的理由引发战争。 「就算是好了，你以为那里是哪里？斩断台湾南北交通，台湾就完蛋了，我们一定得抢回来。」 「为什么参与行动的綺罗姊跟桩姊没事？」 「你不准去问喔。」黄竹馨瞪眼说：「她们现在想到，还是会做噩梦。」 「那么可怕啊。」 再往下推理，他突然消失，又出现在天夜事务所，他好像也不是最近才就职的。 「不会是事务所的人把他打败，收下来当小弟吧？」 「噗！？」 「因为他说自己是实习生啊，平起平坐干嘛自己降级？」 「不、不可能啦！那是准灾祸耶，你知道那是什么等级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请告诉我。」 「……………………」 不学无术还可以彬彬有礼，怎么有人这么不要脸？ 提尔的脑子早就被课程塞满了，问题朱国璽没教这个，提尔曾经请教过，他只说在意那些没意义的东西不如练功。 意思是你知道了就能赢吗？没屁用的知识而已，遥想当年战死的国军弟兄，真的会觉得知道了也没用，提尔就不管了。 「四大灾祸总该知道吧？」 「知道。」 那是目前人类世界确认的最强妖怪，因为刚好四个，总有人爱酸魔王要出来了。 「准灾祸就是在他们之下，可以说是不该出现在黎明城以外的妖怪。」 强大的妖怪都是在黎明城被确认的，包括四大灾祸，这也是常识。 「不然约他出来吃鸡排？」 「……………………」 「我是有道理的，假头总不能咬鸡排吧？」提尔说：「如果他噁心一点，把料理藏在头里面，还有可能继续偽装，但是鸡排一定要咬，鸡排味如果从头里面飘出来，等于不打自招。」 黄竹馨无言以对，提尔已经是天夜事务所的人了，觉得这个办法好，更让人想死。 “不，我不能吃东西喔，头是假的。” 「这样啊。」 计划沉没，人家自己承认了，怀疑你真是对不起。 “不过我的狼可以吃，再分享给我，还是可以去吃东西。” 再度不打自招，当年电视上威风凛凛的巨狼，变成一隻喜欢玩狗盆的小狗了吗？ 黄竹馨看的脸抽筋，我不想跟夜半凶梦去吃饭。 「别吃鸡排了，吃豪杰拉麵。」 提尔提出他最喜欢的店，那里的麵大碗又豪杰，还有大胃王比赛。 “喔！那里我也很喜欢呢。” 「一，二。」 「豪杰海鲜麵！」 “豪杰海鲜麵！” 友谊成立，这傢伙很懂啊。 黄竹馨差点跪了，这就是台湾人当年的凶梦吗？ 这次没告诉星綺罗跟上官桩，只有青九莲开车，怕她们想起不好的回忆。 豪杰拉麵在星罗医院的地下美食街，那里还可以通到台北地下街，是新挖掘的地下街，主要用在空中妖怪袭击的时候提供市民避难。 一般妖怪会引起燃料自爆，不过妥善控制妖炁，就可以搭乘人类的交通工具，夜半凶梦做得到，格调明显跟一般妖怪不同。 古林檎没来，同样是怪谈人物，还是有高下之分，她超怕夜半凶梦，根本不敢来。 青九莲开进立体停车场，三人先下车了，打算直接到店里等。 「这间店也太……」 在黄竹馨这样的大小姐看来，这家店真是一点格调都没有，首先没有外墙，只有吧檯，墙壁粉刷成白色，像是泼墨那样写了个古朴苍劲的魁字，客人全是男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肌肉都很大块，看着就热。 「这才是男子汉的店啦！」 提尔的样子确实很适合这里，问题黄竹馨已经想逃走了。 「老闆，超大碗挑战。」 提尔一愣，居然出现一个女人来挑战豪杰拉麵的超大碗？自己都没挑战成功过，那是真的超大碗，而且一碗一千，绝对不会让你留下后悔。 提尔不禁多看两眼，这女子肤色黝黑，横眉怒目，看上去就是个兇婆娘，上围比例夸张，比古林檎还豪硕，穿露出腰身的短上衣，那橄欖色柳腰盈盈一握，可不像大胃王，热裤底下的长腿胖瘦恰到好处，莹润如黑玉，穿着厚底绑带凉鞋，推测真实身高也在一米七五以上，长发烫捲炸开，导致头的比例很大，不过脸可是只有巴掌大，发色则是带点褐色的纯黑色。 这婆娘似乎喜欢刺青贴纸，提尔自己也贴过，能分辨跟真正刺青的不同，她只在自己的魔鬼腰装饰一下，要不是长个台湾脸，还真以为这好身材是外国人。 -- （30）女中豪杰 （30）女中豪杰 提尔坐下了，超大碗，受到刺激就点了，怎么可以输给女人，大不了一千块，拼了！ 「那个人是天葵。」 「呜呜啦嘰？」 「吃完再说。」黄竹馨一脸受不了。 「你们认识？」 「她是个优秀的抗妖专科学生，一直想加入叶宗。」 提尔不禁有点同情人家，一直的意思就是都没成功吧？ 「又是有案底啊？」提尔想到自己。 「人家又不是你，因为她怕鬼。」 噗！她的脸都可以当门神了，结果怕鬼？太好笑了吧。 「活尸刚出现的时候，她在实习现场吓坏了，我妈就没考虑她了。」 超衰，提尔都不敢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这女人运气太差了。 「不过人家有努力克服喔，比如看鬼片。」 那样最好有用，不过一下就要人家看现场，确实太勉强了。 那位天葵一开始快速进攻，不过很快后继无力，毕竟一碗麵不用碗，整个锅子端上来，是有着厚重光泽的铸铁大锅，比外面看到的火锅还大，推测麵条就有十斤重，还有各种豪华海鲜配料，龙虾整隻都大大方方放进去煮，还有两隻，豪杰拉麵可不小气，那是有宝特瓶大小的豪杰龙虾，都是当天现捕直送的好货。 「呜……」 开始发出痛苦的声音了，提尔懂她的心情，能吃完的都是真豪杰。 “再来一碗。” 对妖怪似乎没问题，虽然根本不是他吃的，店员似乎认得夜半凶梦，没什么问题就去加麵。 「我今天一定……」 为什么都那么痛苦了还要继续吃啊？许了什么心愿吗？有个传说是，吃完超大碗，愿望就会实现。 「呜噗！做、做不到……」 终于投降了，提尔也投降，能攻略豪杰拉麵的，我看只有妖怪。 「我为什么就怕鬼……」 虽然没哭，但是提尔感觉她快哭了。 「走后门可不可以？」 「你怎么不推荐你那边？」黄竹馨彻底鄙视提尔，就知道推过来，是不是男人啊。 「我怕她心高气傲，非叶宗不可啊。」 「怕鬼还怎么打妖怪？」 这倒是，哇哇叫妖怪可不会自己死掉。 “我觉得她好像喝醉了。” 提尔看过去，豪杰拉麵有提供酒饮，还是品质很好的，不想拼命的傢伙都会点来喝，她一边吃超大碗，一边喝酒吗？还真是豪杰未满的女杰。 「天葵小姐。」 黄竹馨都有点不忍了，她本来是很优秀的预定人选，实际上也没犯错，就是运气太差了，实习的时候刚好出现标准恐怖怪物。 「啊？呜……黑森，带我回家。」 她是在叫男朋友吗？还是搞错了？ “等我吃完。” 「你这个哑巴不体贴啦。」 我靠！提尔大惊失色，原来他们认识，刚刚还装的跟真的一样。 “这位是所长的堂姐天葵小姐。” 「噗！所长的什么！？她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吗！？」 “会从石头出生的妖怪，我都没看过。” 正牌的妖怪否定了中国奇幻的主角。 「话说所长怎么不替自己堂姐安排一下？」 “这位天葵不喜欢走后门，不要待在堂妹的公司。” 提尔无地自容，他就是习惯了走后门，以前的提尔看到，一定会替自己落下男儿泪，你真是丢脸啊。 「那她怕鬼的毛病能治吗？」 “那根本不叫毛病吧，我也有害怕的东西。” 好像也是，等一下，我们有研究过活尸害怕什么吗？比如天生讨厌的味道，一边引诱，一边驱赶，效果更好吧？ 提尔马上打电话，所长欣喜若狂，就是这个，这样就不用执着在最强的诱饵了，只要散播活尸讨厌的味道，慢慢集中它们就好。 「我要马上回去了，再见。」 提尔压下麵钱，夜半凶梦拍拍他肩膀写，“我载你比较快喔，反正要送天葵，不如让她睡事务所。” 提尔第一次骑乘巨狼，毛毛狗一下子放大，比青九莲开的休旅车还大，几乎跟国军装甲车一样大，黑森也变成无头的鎧甲骑士，搞这么显眼可以吗？ 夜半凶梦直衝云霄，靠着云朵藏匿高速飞行，终于搞懂为什么会有人在天上看到他高速通过，是要降落或是升空吧。 黄竹馨摀住嘴巴，好恐怖，这跟搭飞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风压好强，脑袋在缺血，人在晕眩，这速度恐怕比跑车油门踩到底还快。 路灯已经完全亮了，从云上可以看见绿色的队伍，那是在寻找活尸的国军部队，这时候井然有序的绿色线条出现紊乱，好像被什么东西戳破了。 「黑森，那边不对劲。」 “我在附近大楼放你们下去。” 提尔突然明瞭为什么要学跳楼了，这样超酷。 「我不要！」 天葵趴在栏杆上，死死盯着下面看，下一秒脸色苍白，呕一声吐出来。 「那是什么？」 提尔还以为是超量的活尸袭击国军，不过那个是普通的妖怪吧？好像是什么螃蟹的样子，看上去就是螃蟹没错，有汽车那么大，国军正在朝牠开枪。 「那就是我们的工作了，提尔，上囉！」青九莲直接跳下去，儼然无视这栋大楼超过三十层。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想打妖怪的心情没那么强烈了，不知道把那海產扔回海里，会不会乖一点。 “那个是普通的食材，猎回来加菜吧。” 「了解，我上了。」 有黑森的保证就没问题了，变成火锅吧，螃蟹。 坠落中提尔才想到，什么时候已经练到真的说跳就跳啊？太可怕了，这绝对不是会让人觉得可以直接跳下去的高度。 在我们到达之前，感觉国军的队伍就要乱了，因为疫苗的关係，国军没有在每支队伍都安排装甲车了，那螃蟹一击下去，能把小客车打穿抬起来丢，好久没有意识到那就是妖怪了。 「叶宗青九莲，承让！」 哈？距离落地还有四十几秒，你喊这个干嘛？提尔再一愣，自己怎么连这个都会算了？跳楼达人吗？ 银枪破空飞出，提尔知道这个办法，但是要把武器丢出去，需要必胜的把握，这是老大教的，意思是丢出去没赢，你就死定了，聪明一点的妖怪还会把武器捡走。 银枪钉死螃蟹，让国军都往上看了，不过螃蟹这种东西，只是这样还死不掉，也别太期待牠的脑袋，那大螯抓不到银枪，硬来就会裂成两半，变成一个活标本。 这还钉的真准，提尔自认做不到，日本刀也不适合拿来扔就是了。 -- （31）抓到海鲜 （31）抓到海鲜 螃蟹死亡，提尔蛮喜欢吃螃蟹的，妖怪螃蟹倒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个可以带走吗？」 国军面面相覷，接着走出一名少尉，点头表示可以。 背着螃蟹走的提尔，毕竟是体宽在一米五以上的巨蟹，很多人行注目礼，巨狼不想载，嫌臭吧，有海腥味，提尔只好自己回去。 「嘎――！！」 活尸出现，很奇怪的是，往没人的方向狂奔，还是那里有人？ 「你给我站住！」 提尔扔掉螃蟹追上去，可能认为跑不掉了，活尸回头攻击提尔，这时候提尔反射性后退，但是活尸居然没有进攻，而是不想靠近的感觉。 奇怪？史莱姆活尸酱没这种效果啊，要说自己今天多带了什么出来，妖怪螃蟹？ 钉死这隻活尸，回头拿螃蟹过来实验，活尸当场四分五裂，居然是讨厌到这种程度。 「所长！给我活尸！」马上打电话过去申请活尸。 史莱姆活尸酱大崩溃，完全没精神了，变得讨厌提尔，它不喜欢妖怪螃蟹。 「喔喔！」 「是螃蟹都有这种效果吗？」 林鲸胆也赶来看实验结果，现在看来这就是答案啊。 「是不是讨厌海水啊？」朝天籟说：「我记得加盐的料理，史莱姆活尸酱都不愿意吃。」 也就是受到螃蟹身上的盐份影响吗？ 清洗乾净再测试，不怕了，把螃蟹全吃掉了，作为和好的礼物，就给它吃吧。 用盐巴测试，讨厌归讨厌，还可以接受的感觉，挑食的史莱姆活尸酱。 「我马上去取海水回来。」 「不用，叫黑森去。」 林鲸胆可能也知道些什么，居然没疑问。 海水完全不行，甚至会萎缩起来逃避，不是毒药的样子，而是本能的畏惧，无法接受。 台湾四面环海，海水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算要淹没台北市都可以，林鲸胆马上去调。 最后行动确定，从焦土作战改成淹没作战，这样那个区在战后还能復原，政府终于同意。 特别教室这边，黄竹馨召开战术会议，台北市的存亡就看这次的最后行动，他们也要出战，这对黄竹馨跟青九莲来说是首战，第一次大型作战，去年的剿灭夜半凶梦，他们两个没被算成战力。 「执行地点在台北小巨蛋，会把那里改建成活尸无法入侵的要塞，利用大楼组成光墙封锁全区。」 「活尸的数量推测一万体，将是一场持久战。」 其实进行到这一步，就算讲的再严肃，大概也不用仙门出场，疫苗已经足够，应该是以国军为主力的喷射水柱压制作战。 不过活尸入侵已经一年，伤亡超过十万，只要能够结束，谁管它用什么方式结束，大家都明瞭。 「基本上作战分为三个阶段，提尔，没错吧？」 突然被点名的提尔一愣，你干嘛问我啊？你才是叶宗的大小姐耶。 「分为聚集活尸、疫苗泼洒、然后是最糟糕的情况，史莱姆活尸酱。」 听到那个名号，有紧张感的人应该没有，那个已经变成市民点心了，谁也不知道跟活尸有关。 「认真点啦！」 「我很认真啦！活尸不会为了让你吃掉，特地聚集成史莱姆活尸酱吧！」 在场的人大愣，对喔，那为什么要特地变成那种无害的型态？ 「只是推测，那可能是活尸的最终战斗型态，拼命用的。」 无法想像，因为是史莱姆吧。 「没用史莱姆活尸酱测试过吗？」 「那个已经完全丧失野性了。」 把它分切吃掉都不会怎样，大概真的无法测试了。 「推测一下。」 「想不到。」 史莱姆活尸酱基本上只会滚来滚去，吃饭，然后被吃掉，连史莱姆基本的酸蚀能力都没有，虽然那个是奇幻梗。 「也就是说，最终型态史莱姆活尸酱，也可能只是逃亡专用？」星綺罗笑问。 感觉不是，那个样子还不如喷射活尸，所以提尔也没太当真，搞不好又是所长在搞笑。 不过提尔也有预感，所长这个人的搞笑，有时候蛮贴近现实的，问题就是想不明白。 「以史莱姆活尸酱的外型考虑，衝撞？」青九莲说。 基本上它跟果冻一样柔软，被撞上也不会怎样吧。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讨论史莱姆，先研究如何压制万名活尸比较重要吧？疫苗并不能马上杀死它们，太阳灯也是，狂性大发的活尸可能会选择跟国军拼命。」上官桩终于说话了，可能是听不下去了吧。 黄竹馨脸一红，这时候大家都没想到，被他们忽略掉的史莱姆才是最要命的东西。 媒体大肆宣传最后行动，隐忍的这一年，大家都受够了，如今终于要跟活尸进行决战。 网路酸民难得不酸，大概也知道现在酸会被人家肉搜出来干掉，都是正面评论，偶尔会穿插吸血鬼专家的评论，认为还是要找出作为源头的吸血鬼，也有魔王专家，认为真兇搞不好是夜半凶梦，或是午夜的小刀女。 三大怪谈的主角都在天夜事务所，仔细想想还真厉害。 国军会在这一个礼拜巡回台北市好几次，一个地方都不放过，全市泼洒海水，能拆除的旧大楼就拆除，不能拆除的，往地面灌水，在台北小巨蛋集中大量诱饵，怕活尸不上当，真的也准备了，刚好当持久战的存粮，会用诱饵打造吸引全台北市活尸的路线，路线上所有居民都要去避难，网路上果然也是有批评扰民的声音啊。 「呜哇啊！」 夜间监视组，提尔，活尸大游行啊，搞不好数量算错了，这绝对不只一万吧，难道连平常不活动的活尸也被逼出来了？ 如果不活动，就是消耗寄生的尸体为食，也有这种活尸。 「提尔！」 「你别这么大声。」 古林檎飞越大楼，空翻落地，已经可以说是体操的职业选手了。 「数量不对喔，老大说的，恐怕真的全台北市的活尸都动起来了。」 「所以有多少？」 「至少要加三倍。」 三万吗？越来越像丧尸片了。 「全部聚集要多久？」 「恐怕要三天。」 这还是活尸没有偏离路线的情况，为了不让它们这么做，抵达台北小巨蛋之前都不能杀害。 最后行动开始了，赌上台北市的存亡，一年前惨败给夜半凶梦的台湾，终于再次宣战。 -- （32）最后行动 （32）最后行动 参与最后行动的人一天睡不到两个小时，因为要监控全台北市数万活尸的移动路线，还有把那些违反禁令出门的白痴马上锁进装甲车，直接送进监狱，这不是政府的判断，而是国军的独断，不准任何人干扰我们的作战，管你是谁，总统都不行。 提尔喝着事务所特製咖啡，不知道加了什么，会把想睡觉的感觉麻痺，平常最好不要喝，这是在最前线进行极限作战的人才需要的东西。 白天活尸会需要阴影，为了不让它们鑽回土里，所有路线都拉上天幕阻挡阳光，活尸大赤赤的在街上休息，那景色让人毛骨悚然。 「提尔，换班了喔。」 布丽姬来了，上次说自己还可以，被她揍晕了，老实去休息吧。 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滑手机看讨论版，最近网路酸民都不敢酸人，大概没人想到台北市底下有那么多活尸，城市没沦陷真是奇蹟。 「提尔，去东区。」 为了执行作战，简单划出东南西北，除了打造城墙用的必要高楼建筑，其他都拆掉了，所以台北小巨蛋从空中看下来，像是个蜘蛛巢。 东区的活尸在躁动，这是饵食不足，投放液态食物的国军哪去了？ 「我觉得不太妙，国军呢？所长。」 「有想要阻止最后行动的政客勒令国军撤退。」 虽然早知道政治很黑，这他妈乌贼墨都比你白吧，弄成这样还以为能踩煞车吗？ 「怎么办？」 无视就会开始暴动，活尸如果找不到饵食，会开始互相吞噬，就不会再被诱饵吸引了。 「林鲸胆加派的食物车已经过去了，你在车辆抵达前稳住状况。」 就算叫我稳住，我去哪里找食物给它们啊？ 东看西看，铁门锁起来的便利商店，提尔瞬间明瞭，没有就直接动手抢。 提尔砍破铁门，把洋芋片饼乾糖果什么的全推出来，活尸果然过来吃了，躁动的活尸逐渐安定下来。 食物车抵达，喷洒液态食物出去，不过再给那些政客搞下去，最后行动不会失败吧？ 提尔去问脑筋比较好的黄竹馨，她说国军都处理好了，叛国罪扣上去直接抓，事后再来论是非。 「现在的台湾国军那么狂吗？」 「你不知道啊？夜半凶梦事件后，国军就不太鸟政府，半独立运作。」 「那预算怎么办？」 「开坦克去叫政府出。」 好狂。 总之国军会把政府搞定，问题搞成这样不是变成一台两制？一边国军，一边政府，没关係吗？ 想这些也没用，重点是最后行动不能失败，在现场的人都能明白失控会怎样。 「干！坦克衝进总统府，把总统抓走了啦！」 「国军发狠了啊。」 「他们可以进攻大陆了吧。」 「我爸开个窗换气，都被压上装甲车，还是从窗子外面硬拉。」 讨论版好热闹，世界灭亡也跟他们没关係吧，好样的国军，真的连总统都不鸟，那些只有嘴巴的政客应该不用担心了。 「对了，听说有颱风。」 「颱风没有国军狂啦。」 「就是啊。」 ……有什么？ 「不安的不良：有颱风！？」 「安安喔，新人。」 「先告诉我颱风啦！」 「好像刚发佈吧，那个看新闻就好了吧？」 有颱风还怎么执行最后行动啊！？疫苗会被稀释，太阳灯会不稳定，甚至不会出太阳啊！ 「老大，新闻说有颱风啊！」 「那是我们弄出来的，不用担心，这是作战的关键，国军知道。」 喔，喔，颱风是事务所弄出来的啊？为什么这么夸张的事情由老大来说，我就马上相信？ 「可是颱风不是应该对作战有害？」 「在最终作战前不会登陆的。」 不只製造出来，还能控制登陆时间吗？怎么做到的啊？ 「提尔，不好了！有颱风！」 是黄竹馨，能马上联想到利害，也是种本事。 「老大说是他们弄得。」 「啊？颱风不利作战吧？」 「说是会控制登陆时间。」 黄竹馨不太相信，人工控制天气确实有在研究，但是要到製造颱风进行控制，这已经是气象兵器的等级了吧？ 「真的假的啊？这关係台北市两百多万条人命喔。」 「我相信老大。」 第三天的曙光破晓，阴影底下，数万活尸正在沉睡，为了确保城墙的功效，作战要在晚上执行，这是战士们最后的休息时间。 提尔仰头大睡，醒来都已经快落日了，也就是快到路灯亮起来，活尸甦醒的时间，不过目前它们还很安分。 「那些直升机是？」 早上还没有，那不是国军的军用直升机，明显是民用的。 「记者。」布丽姬说：「就算告诉他们会死，也觉得不会是自己吧。」 台湾人的八卦欲望真的是无敌的，居然自己来找死。 民用直升机有六架，绕行在外侧拍摄活尸大军，可能上面的记者正在播报吧，也不知道这次的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当年的夜半凶梦报导的那么盛大，台湾必胜，结果是一败涂地。 布丽姬今天自己带了行李箱，那是个黑色金属箱子，她带这么累赘的东西来做什么？ 「要我帮你拿吗？」 比起自己的战斗力，没有负担的布丽姬一定比较强，提尔很肯定。 「我想你应该拿不动喔，要试试吗？」 提尔用上两隻手，因为事务所的人不会开玩笑，应该说半真半假。 「「「咚！！」」」 「好沉！？这是什么啊！？」 「处刑者啊。」布丽姬轻松拿起来了，好像那根本没重量，用两隻指头轻轻勾着。 那就是吗？昏坠者布丽姬的成名武器，原来这么重。 「你也要认真了啊？」 「因为没办法啊。」 提尔明瞭，那个第三阶段史莱姆活尸酱，事务所的人没有人当成开玩笑。 「不过为什么枪会有效啊？」 如果处刑者可以杀妖怪，那坦克砲为什么打不死妖怪？ 「这个是在遗跡发现的，还没办法复製喔。」 要是平时真想好好打听，还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过现在没时间了，有七成的活尸已经甦醒，开始活动了。 「升光墙！」 太阳灯开啟，透过高楼进行零死角照射，为了万无一失，从外侧挖掘了河道，投入海水包围台北小巨蛋周边四个区域。 这次的国军指挥官正是林鲸胆，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必胜的火焰。 -- （33）开始与完结 （33）开始与完结 没有口号，没有吶喊，没有振奋人心的演讲，一年前就决定好了，现在的台湾国军万眾一心，支撑我们的信念只有一个，刻画在所有人的心脏，我们今天都会死去，但是我们的根会留下来。 「捍卫台湾！」 「「「喔！」」」 水墙升起来了，为了这一天，甚至切断了全台北市的供水，全数投入作战用。 活尸先是后退，但是后面的光也让它们畏惧，一切如同国军预料，死亡的恐惧让活尸集体疯狂。 「捕捉弹发射！」 枪打不死活尸，那黏住它们呢？于是就开发了这个，具备卓越黏性与防水性质的活尸捕捉弹。 杀害它们的将是混入疫苗的水柱，国军只需要限制它们直到那个时候，因此必胜，有多少数量都能吃下来。 「好厉害啊。」 提尔十分佩服，现在的台湾国军，跟一年前电视上看到的简直判若两人，这是一支强军，而且出自台湾。 「报告，靠着分裂挣脱了。」 林鲸胆点头，这个也有预料到，不过分裂后威胁也变小了。 「战车出动。」 坦克马力全开，那些零配件直接压碎就好，这才是坦克的拿手好戏。 「报告，复数活尸结合变大了。」 虽然实验过程中没有发现，不过蛮有名气的嘛，活尸，人类的科幻故事预测到了，反正都要准备，顺便也准备了办法。 「给我开砲打碎它！」 国军这一年打出去的砲弹，有往年的十倍，他们已经很习惯什么叫做开砲了。 「燃烧组预备。」 论杀死的时间，烧掉还是比较快，因此充分准备了这些东西，坦克甚至都有配置火焰喷射器。 「光墙的状况？」 来这边会被杀掉，会不会让活尸想赌一把，硬闯封锁线？ 「呈现一个圆包围我们，没有前往城墙的个体。」 「继续观测，那些记者也是，不帮忙就打下来，我亲自打。」 「是。」 士兵根本没有疑问，不帮忙来干嘛？不想帮忙就去死吧，反正我们都要死了。 「大型活尸五十体。」 要问恐不恐怖嘛，有点像是肉丸子，晚上没看那么清楚，恐怖气息减半，不过防御力好像提升了，战车砲需要两、三发才能打穿。 「林某恳请仙门出手除妖。」 没人有疑问，等很久了，目标就是那些坦克难以破坏的大型活尸。 「「「轰――！！」」」 轰鸣，一个十呎高的肉丸子直接变成绞肉，碎到不行，出手的女子拿着三米高，黑色的大型十字架枪械。 「我的天！昏坠者布丽姬！」有士兵发现了，虽然不是黎明十剑，她的排位也在世界五十名以内啊。 「新人，要毕业就斩一个给我看！」 「没问题！」 提升热能，情绪激昂的时候，火焰的温度会爆发性提升，我现在一定可以做到，我的梦想就是这个，为了台湾去打妖怪。 「送给你啦！」 热量爆发，肉丸子瞬间碳化，一半直接没了，这还只是因为被提尔拥抱，现在的他就是有这么热。 把刀插进去，果然很柔软，透过史莱姆活尸酱的特性，判明活尸可以硬化身体表面，这个行为会导致它们力量下降，行动迟缓，这是为了生存做出来的牺牲，它们想在砲火下保护自己。 「热情之炎！」 炎斩刀，这是提尔一直想完成的，今天靠着无比激昂的热血完成了。 「提尔好厉害！」 古林檎把肉丸子割开，纯风注重锐利度，她只是破坏硬化的表层，战车砲就能破坏了，毕竟里面只是人肉，怎么可能挡铁弹丸。 附带一提，用这种完全破坏的办法的，只有提尔跟布丽姬，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比较笨，还是暴力狂。 黄竹馨看的胆战心惊，什么时候提尔那搞笑功夫也变成真功夫了？居然那么有威力。 「外面是不是凸起来了？」上官桩突然说。 「小型合体不行，就用超弩级别的合体。」 星綺罗只是开玩笑，不过好像真的就是这样，活尸团块变得超巨大，有三十呎高，战车砲居然是完全无效，看来数量提升，硬度也会跟着提升。 「「「轰――！！」」」 「布丽姬的砲击也无效！？」提尔还真的傻了，处刑者可是赫赫有名的武器啊，能把最新式战车打个洞穿。 「集中一起上！」青九莲马上说。 也只好这样了，话说那肉丸子是不是在滚动啊？ 真的在滚动，眾人预设的攻击模式之一，简单到不行的衝撞，还真的用出来了，坦克被撞到都散了吧？当初真应该认真讨论。 「阻止它啊！」黄竹馨惨叫，战线被撞上会崩溃的。 「哈哈哈哈，还是太年轻了啊！」 刚拳无双，彷彿雷霆落地的轰鸣，那个特大号肉丸子直接爆了，爆成一滩烂肉，朱国璽根本不在乎它的防御力，出手击毙。 「我也能做到啦！」布丽姬似乎觉得被抢了风头，不太高兴的样子。 「老大威武！」古林檎还真是个开心果，在这里也是活力十足。 「四体超巨型发现。」 怎么办？除了老大谁也搞不定啊。 古林檎跳上其中一个，玩起滚大球了，拿它去撞其他的大肉球，这样一碰，表皮就破了，林鲸胆马上叫战车开火，成功打穿了。 「厉害，我就想不到能这样对付。」青九莲十分佩服，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正是武术的本质啊。 「你不会要我们跟着跳上去吧！？」黄竹馨完全吓傻了，那是尸体耶。 「不然要怎么办？」 「……………………」 无言，那好像是唯一可以实行的办法。 「准备跳！」黄竹馨觉得自己一定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完了。 提尔也跳了，因为又冒出来好几个，这还真是有点好玩耶，尸体滚大球，看来行动迟缓的缺点导致它们是靠惯性在滚动的，无法排除外力的影响。 林鲸胆下令停止开砲，就让那些肉丸子帮国军多收拾一点活尸吧。 「还有异变体吗？」 「报，没发现。」 这样就没招了？还是还在思考？不会那么快就决定进入第三阶段吧？ 根据天夜事务所的推测，进入第三阶段的活尸或许能获得强大战斗力，但是自己也死定了，不会那么早用。 「伤亡呢？」 「目前还没有。」 林鲸胆默默点头，目前局势对我们有利，不会再犯跟一年前一样的错，这次一定要从妖怪手中守护台湾。 -- （34）风雨飘渺 （34）风雨飘摇 激战开始两个小时，活尸死亡数不明，难以确定，国军无伤亡，表面上看来还算顺利，播报的记者也是心情激昂，宣传着台湾国军的赫赫战功。 提尔注意到了，人的体力是有极限的，天转者也是，老大明确说过，蚁多压死象，现在的活尸就是蚁群，战线迟早会对它们倾斜。 「喂，怎么办啊？」这是问青九莲，虽然很窝囊。 「只能抱持着会有牺牲的觉悟轮流休息。」 这就是真正的打妖怪啊？我不后悔。 「仙门朋友请休息吧。」林鲸胆说：「水墙不会轻易崩溃的。」 因为活尸也不玩肉丸子了，可能它们觉得那样更容易被干掉，这些高压水柱都有把成年人冲飞的威力，完全没在考虑人命。 提尔退到后方，盘坐休息，努力恢復灵炁，这时候脸颊一阵冰凉，是瓶易开罐可乐，拿着的人是布丽姬，她看起来就是完全没怎样，状态远比自己好。 「有诀窍吗？」 「地狱闯多了就懂了。」 果然是前辈啊，提尔不禁好笑，布丽姬的战史都是地狱啊。 「活尸不变把戏了吗？」 「你也太高看它们的脑袋了。」 意思是真的只有这些把戏。 「那第三阶段？」 「应该在它们无法维持绝对数量的时候吧。」 那不知道是多少，两万、一万、两千、一千，这个恐怕没人知道，只有活尸自己知道。 提尔把可乐喝了，原来如此，糖分跟高热量，脑袋确实比较清楚了，肚子也没那么饿。 「吃臭豆腐吗？」 「……………………」 真不想在这种时候看到臭豆腐，气氛啊！还是我太任性了？真的休息的人都在吃。 「记住，在战场上，能吃就大口吃，能睡就睡。」 「知道了。」 催眠自己吧，不过是臭豆腐，平常每天吃都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能吃？ 「报告，开始发现离群者。」 包围圈变松散了，这是觉得不如去其他地方觅食比较好吧。 「把饵食拿出来。」 提尔揉揉眉心，还是别看了，一大锅，一大锅臭豆腐被拿出来，本来的血战到底，慷慨激昂，都被这台湾味破坏了。 不过很有效，活尸为了吃臭豆腐，又回来攻击了，活尸怕死，要吃，两个本能一样强烈，为了吃而死它们是欣然接受的，因此又槓上国军。 八轮装甲车出动了，搭载大型机枪砲，要狩猎离群者，出动的有八台，直接从活尸头上碾过去，儼然无视它们的拦阻。 「报告，活尸组合成奇怪的形状，像是弩砲。」 林鲸胆拿望远镜看过去，要做什么？水墙可以把空中攻击挡回去的，只是想扔几具活尸过来干扰我们吗？ 那个弩砲非常原始，只是橡皮绳那种感觉，用人体肌腱组成的，说是弩砲是因为大小，正确一点说，应该是弹弓，只是两个杆子搭配一条绳子。 「注意空中攻击。」 是有活尸被扔过来了，能想到这个也是厉害，人类也会空降伞兵，空中进军一直都很有效。 不过高压水柱的马达是特製的，这个能够切割岩石，可不是一般镇暴用的，水压直接把飞过来的活尸切碎，国军再马上烧掉。 「我猜再来会放大，要打赌吗？」 「长官说笑了，肯定的吧。」 大家都这么觉得，要丢，丢那些肉丸子不是正好，看来活尸也是英雄所见略同，很快把这个简易装置放大，聚集成肉丸子。 「再来是命中后分裂吧。」 「长官明察。」 已经无法避免牺牲了，高压水柱无法破坏肉丸子，战车也不可能全部拦阻。 「全军上刺刀，准备进入肉搏战。」 夜半凶梦那时候是压倒性的，不过活尸不同，技巧熟稔的职业军人可以单独打倒。 肉丸子被投掷过来了，大概有五、六具人肉弹弓在做这件事，肉丸子的尺寸则是十呎级，藉助落地衝击四分五裂，然后马上重新组合，袭击水墙内侧的国军。 进入混战仙门也当不了英雄，只能看谁运气好，这些高手刚好过去他们那边。 「觉得有效马上增加数量，要是人类也这么乾脆就好了。」 林鲸胆还真有点羡慕活尸的团结一致跟视死如归，它们是出色的战士，而我们是现代的军队，以为玩丢石头就能击溃我们吗？ 「战车队破坏弹弓，那个没有肉丸子那么硬。」 是的，既然需要保持弹力，自然不可能维持硬度，一砲就轰烂了。 「报告，活尸用肉身阻挡砲弹。」 没组合的活尸真的做出这种壮举，为了保护武器牺牲自己，对于国军来说还真是值得敬佩的对手，人类绝对做不到。 不过实际上四分五裂活尸也不会死，所以摊开来说也没多壮烈，它们在自己组合起来就好。 「弹弓破坏完毕。」 「很好，弹弓的组合会压平那个区块，看到了直接开砲。」 弹弓是扁平形状的，所以活尸群会看起来秃一块，那边就是在组合弹弓，真亏林鲸胆看一次就能发现。 「伤亡？」 「没有死者，没有伤者。」 「你在开我玩笑？」 「确实是有伤者，不过都治疗好了，随时可以上场。」 天夜事务所，林鲸胆勾起唇，没有比这些人更可靠的盟友了，真希望自己不是国军啊，或者说当年退出剑宗的时候，他们就在台湾了。 「颱风位置。」 「暴风圈照我们的计划收缩了，目前在基隆外海。」 这位军官可是无比佩服啊，自己的长官还掌握了气象兵器，本来连他这个老资格的士官长都不太相信。 「希望别动用到颱风，现在公开对台湾有害无益。」 那倒是真的，毕竟是划时代的新武器，这个在雾烬特区搞不好就能用了，正是世界各国引颈期盼的。 提尔有点羡慕治疗能力了，在这个地狱，治疗能力可以决定胜负，可惜他已经没办法学会了，他的能力是情绪之炎，治疗能力其实是怪物化的时候產生的特殊能力，不是自己决定要不要学。 「需要治疗吗？」 「没受伤。」 「也可以恢復一下体力。」 那就不排斥了，真的好累，所以提尔乖乖坐下让布丽姬治疗。 疲劳的感觉一扫而空，好像是好好吃了一顿大餐，充分的睡饱，这感觉超级好，提尔这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治疗能力。 「我有点后悔了，治疗能力根本作弊啊。」 火焰帅是帅，问题没有那么神圣啊，难怪圣经里的使徒治病，都会被人敬拜。 「也不是真那么好，比如我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醒这个，我像是白衣天使吗？」 外表有像，内在应该是想觉醒超暴力的能力吧，看她的武器就知道。 -- （35）攻城槌 （35）攻城槌 现在时间凌晨四点，由于接近冬天，还要两个小时左右才会出现曙光，现在的活尸扛着无数的柱子，这些柱子长十呎，宽二呎，被活尸用来撞击水墙开路，远古的攻城战正在上演。 「我还真佩服它们。」 林鲸胆点了根菸，自己造桥，谁说它们没脑子了，还好它们还没想到可以用这个方法越过我们的外围护城河。 不过它们只是还没想到而已，谁都不能保证它们什么时候会想到，只好分散兵力去阻挡。 数量到底还有多少，真的无法计算，就算是一片指甲也能当成一具活尸，因为活尸的原形只是史莱姆，搞不好吃剩的厨馀都会被寄生。 「报告，出现墙了。」 愚蠢但是有效，硬化过得墙壁水刀无法切割，能让大量活尸一次过来我们这边。 轰鸣炸响，布丽姬的砲击直接粉碎活尸的墙，后面的活尸暴露在水刀下，瞬间四分五裂，几次衝锋无法突破，活尸终于后退。 「报告，鸽子群接近中，数量一千。」 「准备退入小巨蛋。」 那些不是普通的鸽子，是活尸，终于决定放弃大型动物的战斗优势，先搞定我们再说，也就是说，一切按照计画，台北市的活尸这次真的全军集结。 台北小巨蛋的内装都铺上钢板，以要塞为基础重新设计，足以阻挡数万活尸进攻，看今晚的消耗，恐怕作战结束后，台湾不是要限水，而是根本没水可用。 不知道活尸怎么解释人类的行为，总之它们包围小巨蛋了，尝试用攻城槌破坏钢板，活尸有成年男性两、三倍的力气，这一撞下去，轰隆作响。 装甲车跟战车都在外面，等到最终作战的时刻，这些东西都没意义了，曾经面对过夜半凶梦的林鲸胆非常清楚，人类的武器是多么脆弱。 「有什么新玩意吗？」 其实大家都蛮好奇的，国军还是首次知道活尸还懂攻城，谁教它们这个的啊？ 「渗透？」某个开会的军官说。 「请解释。」 「变回史莱姆，从要塞缝隙溜进来捕食我们。」 「听起来真可怕，不过按照实验结果是做不到的，保鲜盒程度的密封就能阻挡。」 「那就是围城战吧。」 开会的人都点头，不过林鲸胆摇头。 「它们的捕食本能很强，吃不到东西就会尝试离开。」 所以才准备那么多食物，为了确保活尸一定能吃到，水墙里面其实都混合了液态食物供活尸补充营养。 「要指示颱风进入台北市了吗？」有人问。 「还太早，暴风圈太集中，高楼大厦也会被吹垮的。」 这次製造的是凌驾强烈颱风的超级颱风，可以把城市「夷为平地」，只能在最终作战让它出现片刻而已，不然台北市会毁灭的。 「这个新兵器到底怎么开发出来的？少校。」 大家早就好奇已久，连国军高层都不知道，只有提出颱风作战的林鲸胆晓得。 「我没有开发出来，那是个人。」 「人？」 「一个有能力塑造颱风的天转者。」 「「「……………………」」」 战慄，那个人该不会是…… 全世界都知道，有一个天转者有能力操控气候，她的名号如雷贯耳，天下第一，黎明十剑之首，玉灵仙子霜灵宇，林鲸胆请来这样的人物帮忙吗？好一个鲸胆，这要多大的面子啊？ 「那为什么……不直接请她剿灭活尸？」 「你要她把台北市夷平倒是可以啦，人家不屑处理蚂蚁窝。」 这个人尷尬地笑笑，也是啦，政府愿意放弃台北市的话，用导弹集中轰炸就好了。 「报告，大槌子出现。」有士兵进来说。 这个早有预料，撞不破就放大吧，所以没有惊讶，反正那又不是钢铁槌，没那么重。 大槌子长三十呎，宽五呎，扛着这玩意攻城，也只有活尸做得到吧，还蛮有效果的，厚度八十毫米以上的特殊合金钢板都凹陷了，那个可以反弹战车砲。 仙门的战士已经过去了，不过那个很硬，恐怕跟巨型肉丸子一样吧，那个造型也不太好滚，为了回避被仙门当成擀麵棍用，活尸这次特地製造了菱角，还有学习能力啊。 战车也在开砲，不过无效，因为绝对不能停下来，燃料快要耗尽了吧，也没有准备储备燃料，所以在车厢做了改造，就是在不能移动后变成一个简易要塞，保护里面的驾驶跟炮兵。 数十名活尸一起上能把战车推翻，所以里面的设计很柔软，也只能做到这样而已了，这就是国军目前的极限。 「热情之炎！」 巨柱表层碳化剥落，记得那是新人吧，真好啊，在剑宗锻鍊那几年，自己就做不到人家那样，是不是差不多该放弃国军这边，作为一个天转者重新锻鍊自己？ 仙门把巨柱打折了，不过活尸正在尝试黏回去，应该是因为被破坏的程度不严重吧。 「「「轰――！！」」」 处刑者炸烂断掉的巨柱，那个武器好想要啊，真希望她愿意出借给国军研究，那可是唯一已知能对妖怪造成伤害的现代枪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嗯？ 林鲸胆抬头望着天空，都这个时间了啊，要天亮了。 活尸第一个反应，逃。要天亮了，真正的阳光会确实杀死它们，在曙光面前，太阳灯的威胁不够了，活尸打算硬闯，台北小巨蛋周遭全是混凝土地，它们没办法躲藏。 国军烧掉天幕，让晨光撒落，谁都知道要开始真正的最后行动了。 「「「嘎――！！」」」 不知道能不能算活尸的惨叫声，听得国军心情很好。 炸弹爆裂，海水倒灌，国军大量消耗水库的淡水，然后重新灌入海水，就是为了在白天打造出活尸无法跨越的海河。 鸽子型升空了，不过马上坠落，战斗直升机直接喷火招呼它们，那种小型动物不打碎也能烧掉。 暴露在阳光下的活尸，活动极限是一个小时，透过玻璃大楼反射，这里没有任何死角，将军了。 活尸停止活动，一具、两具，像是集体死亡那样成排倒下，不过国军没有感到欣喜，太早了，活尸不该这么早停止活动。 「要来了吗？」 虽然那是个很白痴的名字，最终作战史莱姆活尸酱，准备开始。 透明的某种物体逐渐膨胀，有着比水还高的透明度，还有浑圆饱满的感觉，像是一个摇曳喷洒果汁的冰凉果冻，这就是活尸的最终型态。 -- （36）史莱姆活尸酱 （36）史莱姆活尸酱 自爆，而且是连环爆，还好会自爆的东西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受害很小，这是史莱姆活尸酱散发的妖炁导致的。 所有人翘首以待，到底这个东西会怎么战斗？ 外壳破裂，伸出长长的颈子，那个样子像是自备蛋壳的蟒蛇，接着长颈弹簧般捲曲，弹射出去。 「「「轰隆隆隆――！！」」」 一栋三十层楼高的玻璃大楼被拦腰打断，这已经不是打妖怪，打怪兽还差不多。 「流体保持弹性，部份硬化提高威力，高明。」林鲸胆居然还有心情讚佩人家。 史莱姆活尸酱长不知道多少，只看槌子的部份，是个百呎高的透明大球，威力可以粉碎大楼，那恐怕小巨蛋也撑不住。 「全军进入地下室避难，没我们国军的事了。」 接下来是人类无法插手的领域，只能全交给仙门了。 「地毯爆裂。」 林鲸胆走之前说，地面则是轰然炸裂，提尔不禁咋舌，该不会把下水道的水全部替换成燃油吧？这个疯狂的战术家。 「我很遗憾要这样对待你们，祝好运。」 黄竹馨差点骂脏话，你搞出一个火海叫我们战斗！？ 「火势压迫下，它的活动时间会缩短一半。」朱国璽说：「你们不会想跟它打太久的。」 第二个好处就是，空中的史莱姆活尸酱不愿意靠近灼热的地面，是很难受没错，但是安全不少。 「没有什么战术了，我们就是它的饵食，它的希望，寄生在我们的尸体上才有望生存下去，它会拼上自己的全部来杀死我们。」 所有人都吞了口口水，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早先的轻松气氛全不见了，在这里失败，整个晚上的努力全白费了。 弹簧蓄力，那是十分有力的弹跳，威力不比强弩逊色，还有巨大的质量跟硬度，这么说眾人不管怎么讨论，都只能想到衝撞，原来还真的是。 「「「轰！！」」」 「轰――！！」 处刑者的砲弹率先撞击，但是无效，槌子表面可能有巨型肉丸子数百倍的硬度，能弹开任何攻击。 「第一，断脚！」 掌刀，朱国璽居然从后面切断弹簧，但是断口迅速復原，应该是瞬间移动体内质量填补回去。 「好办法，竹馨，一起上。」 上官桩的意思是我们用炁弹迷惑它，其他人拼命砍，那玩意断腿了就是个球而已。 「呜――！！」 妖炁瀰漫，柱形四散，把地面戳出无数大坑，黄竹馨自己算算，威力至少有自己的数十倍。 为什么当初不再认真讨论下去？我再也不敢瞧不起史莱姆了。 「破！」 刚拳无双，不过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朱国璽打不破的东西，明明同种类的巨型肉丸子都粉碎了。 「热情之炎！」 提尔也抱上去了，极致硬化的表面似乎能抵抗高热，含水的内层没有受到热量侵害。 「哪里走！」 青九莲耍一个枪花，接着史莱姆活尸酱好像对他很有兴趣，无视所有人衝过去。 榴槤……他枪上正插着榴槤，黄竹馨无言以对，很想骂你给我认真一点，不过青九莲本人应该无比认真吧。 「朱大哥，传球！」 「喔！」 高速转向追上去了，朱国璽再传给古林檎，她垂直跑上大楼躲藏。 「竹馨，去小巨蛋取榴槤。」 「……………………」 这是星綺罗说的，混元在打怪兽上面没什么用，她刚好也有空。 「我也去帮忙，那个很有效。」上官桩说。 意思是史莱姆活尸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吃啊？真是幸福的傢伙。 传榴槤大赛开始，偶尔让它吃到一、两个，它就会更热衷在这个游戏，它是不知道自己快死了吗？ 史莱姆活尸酱停止追逐拿榴槤的人了，可能它终于意识到这样玩下去它会死掉吧，黄竹馨都想夸奖它说你好棒了。 这样也拖延了十五分鐘，活动时间只剩一半了，要是火焰真那么有效果的话。 尾巴蓄力，这次瞄准了小巨蛋之外，可能想靠速度一口气逃走。 「轰――！！」 轰鸣，太阳灯的威胁果然不够了。 「「「砰――！！」」」 朱国璽成功拦截，原理上要预测史莱姆活尸酱的目标非常容易，因为它的蓄力需要几秒的时间。 黄竹馨脸色苍白，接下来只能靠肉身去阻挡吗？ 「救命！」 啊！？ 仔细一看，居然是记者搭乘的民用直升机自爆坠落，不是叫他们马上离开吗！？ 「救、救我！好热！我的脚没感觉了！」 「綺罗姐，来帮我！」 「别管他。」 「啊！？」 「我们今天都会死去，没有觉悟的傢伙就不该出现，放他去死吧。」 「不、不行！」 「没错！」 青九莲跑过来帮忙，星綺罗无奈的耸肩，这两个傢伙果然是搭档啊。 史莱姆活尸酱对比刚开始的时候，缩小很多，只剩二十呎左右的大小，这应该是因为体内细胞不断死亡，又被它自己吞噬吸收掉，这玩意饿起来连它自己也吃，难怪是最终型态。 林鲸胆暗自估算，这样下去不需要动用颱风吧，也好，那个会把移动路线上的地形都摧毁的。 火势开始减缓了，预先准备的燃油都烧完了吧，地面温度大概在两百度左右，水洼都是沸腾的。 「呜――！！」 又是妖炁攻击，有些波及小巨蛋，特殊合金的钢板凹陷变形，这比战车的大砲还有威力。 史莱姆活尸酱破壳了，本来作为槌子的外壳破裂，露出蛇身，失去质量后，想要靠速度决胜负吗？ 瞬间，眼睛追不上，把弹簧加速用在这轻巧的身体，原来能这么快，已经接近手枪了，它的目标不是战斗，生存优先，它想靠速度逃走。 「轰――！！轰――！！」 弹射的缺点是，停下来就不能再移动了，布丽姬从侧面开砲把它打落，而且由于变柔软了，蛇头整个烂掉，这一下应该伤害很大。 张嘴吐出高压水柱，模仿了国军吗？林鲸胆在暗自分析，要是奇幻梗，就是强酸吧，不过那好像只是普通的水，压力也不足以让人受伤。 活尸史莱姆只喷了这一次，看来它马上发现这对人类纯搞笑，只有它怕。 最终作战开始三十分鐘，烈焰熄灭，活尸史莱姆还没有停止活动的跡象，预测错误吗？还是那个样子还能延命？ 「咕嚕咕嚕。」 自体膨胀，可以这样重新增加质量？不可能，难道它是不死之身吗！ -- （37）不死之王 （37）不死之王 急速膨胀的史莱姆活尸酱恢復百呎之躯，外壳结晶化后在空中静止不动。 「这是干嘛？」 等了有半小时吧，那颗球什么都没做，所以星綺罗发问了。 「只考虑到生存的话，它可能认为这样就足够了。」朱国璽的意思是，让我们打不死它就可以了，它也不指望能逃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密封保存，好像也可以吧。」 临时去哪里弄那么大的钢铁笼子啊，大家都这么想。 「「「轰――！！」」」 「砲击无效，老大。」 「墨色是油分吧，避免了体内细胞被阳光杀死。」朱国璽继续分析，现在的史莱姆活尸酱外观有点像是黑曜石。 「这样安全吗？」黄竹馨问。 「当然是一有机会它就跑了。」 林鲸胆也出来看了，要破坏这个，看来没办法了。 「这里是林鲸胆少校，我许可了，让颱风出动吧。」 眾人一愣，终于要动用颱风了吗？可是颱风对付的了这个吗？ 因为焦土作战，没有任何可供寄生的东西，倒不用担心它跑了，在颱风到达前的这二十分鐘是关键，颱风已经进入基隆市区了。 提尔去轮休息班，刚好有阿兵哥在秀颱风八卦，他就上前打听一下。 「细长形的颱风？」 「对啊，进入基隆就变成细长形了，气象局都傻眼。」 这就是人为操控的证据吧，没听过颱风还会变形，或许是要缩小受害。 「讨论版呢？这么灵异的颱风有人讨论吗？」 「有人说黑云如龙，有个白色的女人站在龙头。」 本来就很灵异了，结果真的变成奇幻片。 「有拍到吗？」 「给你看，好多家记者都有拍到。」 不看还好，一看吓死人，黑云是不是龙不知道，真的有个白衣女子凛然的站在风暴上，这素雅白和服搭配她的纤细身材很有味道，为了播报最后行动，很多民间直升机升空，应该是回去的记者拍到的，这个不是所长吗！？原来颱风是她搞出来的。 武器也换了，不是平常的小刀，右手握着刀柄，刀刃低垂，是一柄纯白的中国古刀，白和服，长刀，在对比她平常的造型，她还真喜欢製造怪谈。 「帮我发个文。」 「好啊。」 「愤怒的不良：颱风上那个女人是午夜的小刀女！」 「黑白不会分吗？」 「可怜的孩子。」 我靠，你们这些酸民，你们到底相信什么啊！ 「提尔。」 古林檎进来了，现在当兵不分男女，所以没有什么注意她的目光。 「那怪球有动作了？」 「没有，是轮到我休息了。」 「那我就出去吧。」 「值班超无聊喔。」 也没什么吧，所长差不多要到了，可恶，超羡慕这种腾云驾雾的能力。 国军测量中，怎么用颱风华丽的给它来一下，又不会让城市受害，林鲸胆已经提出他上次看见的威力，可能半座台北市会被瞬间吹飞吧，所以一致认定要往没有东西的天上打，但是颱风也不能太靠近地面，所以要把史莱姆活尸酱打到天上。 它是在天上没错，大概二十呎高，这大概就是极限了，炸药不能靠近，国军还在思考，仙门这边，朱国璽只有把握打飞它两、三米，这已经是最厉害了，这怪球可是有百呎高，直径三十米以上。 「准备好了。」 疯狂的国军有疯狂的指挥官，使用火箭，抱着炸掉也无所谓的觉悟，送它去太空旅行。 使用钢索固定史莱姆活尸酱，火箭远远连接，就不会马上自爆，而且林鲸胆一口气安排了四枚火箭，这是跟美国订购的，要烧掉国军半年预算。 「火箭啟动。」 史莱姆活尸酱被钢索牵动，往云层上去了，迅速超过颱风的高度，这时候天夜冥才把刀握好，摆出一个突刺架势。 似乎瞄准好目标时，如龙的细长形颱风重新扩散，带来豪大雨跟强风，没准备的眾人马上变成落汤鸡，这时候狂风正在往天夜冥涌去，夹带着豪雨。 「龙之齿撕裂无定，龙之牙破断万物，碧落黄泉尽在掌握，那是……」 这里都能听见，那到底是有意义的还是搞笑？提尔也趁着热血给自己的招式起名字，现在想起来好丢脸。 「星梦睁眼之时。」 一道青龙之躯由剑尖射出，不过七、八米长，鳞片宛如倒映着天空，才刚这么想，搞那么大就为了一隻小龙，刚刚的黑龙不就可以了吗？ 青龙挥爪，史莱姆活尸酱承受了所有攻击的坚固外壳瞬间破裂，内部柔软的部份被青龙吞噬，完全消灭了，这时候青龙继续向上，吞吐风雨，越变越大，而且游动间带出雷霆龙捲，那要是在地上，几座城市都给剷平了。 巨龙驰骋翔天，往月亮上游去，提尔只是淡淡的想，这下那些网路酸民总该相信了吧。 林鲸胆朝天上敬礼，终于开口说出大家一直在期盼的话。 「最后行动，结束！」 「「「哇啊啊啊！！」」」 呼啊～看看闹鐘，怎么才凌晨四点？再看看手机，是睡了一天一夜的凌晨四点，原来如此，做个夜间巡逻好了。 提尔穿了套运动服出门，刚好看到睡在水缸里面的史莱姆活尸酱，既然还有这个傢伙在，活尸也算是倖存下来吧，国军那边饲养的，听说只保留防范再发生活尸事件的量。 入冬的清晨还蛮冷的，太阳都还没出来嘞，大概也只有懒虫会出门，不如跑步吧。 说到跑步就垂直跑上大楼，常识完全坏掉了，提尔还没注意到。 「喔呀？提尔？」 看古林檎的样子，她是去了二十四小时超市，她是晚上精神比较好的类型。 「睡太久，有发现活尸吗？」 「完全没有喔，巡逻的国军也是，不过还是喷洒了疫苗。」 如果是铁了心不动的，就有可能还躲在台北市，不过要恢復数量至少要十年、二十年吧，老大推测的。 「我跟你说喔，我要去上夜间高中。」 因为白天她精神很差，身为吸血鬼的关係，茶澜高职记得是有夜间部的。 「可以穿制服喔。」 古林檎属于制服派，提尔是便服派，不共戴天。 「我要继续跑步了。」 网路酸民也不提吸血鬼了，毕竟新闻上清清楚楚，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吸血鬼。 「那边的小哥，下来一下好吗？」 是个卖烤蕃薯的老伯，他看到跑在大楼墙壁的人都没疑问吗？提尔的常识终于恢復了，不过他是曲线从大楼墙壁走下去。 「有事？」 「这个给你吃，老伯的摊子又能出来做生意了。」 「不，那是我的工作。」 「那就当试吃吧，那是老伯的工作。」 呃……算了，就当早餐吧，这老伯起真早。 -- （38）你来学校干嘛 （38）你来学校干嘛 提尔打开教室的门，等到发现是提尔，全班目瞪口呆、鸦雀无声，包括班导师蔡智商。 「提尔，你跑来学校干嘛？」 「不来学校要去哪里？」 「校长已经核准了喔，特别教室的同学都没来，你还有五天的休假，不用担心成绩。」 还有这种东西喔，那回去吧。 「我走了。」 看提尔跟平常那样离开，老师才想到，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啊，经歷过那样的战争，真的都没影响吗？ 提尔决定去叶宗讨教一下，现在的自己能战胜青九莲吗？很想知道答案。 「没来？」 「你在讲废话吗？」 除了家里就是本部的黄竹馨，谁都不在，经歷那样的战役，为什么这傢伙还有心情间晃啊？ 「那你跟我切磋？」 「我才不要！」 提尔是没常识，没有仙门的常识，混元是无法单独作战的。 古林檎那傢伙只会跑，根本没办法练习啊，提尔难得觉得伤脑筋，其他前辈则是太强了，今天不想打击自己。 「有没有什么流浪仙门可以打？」 「你是白痴吗？」 意思是没有，有也不会跟提尔打。 「养精蓄锐也很重要，回家休息。」 黄竹馨口气放缓，提尔还真够结实的，连九莲都爬不起来呢。 回家路上，总感觉行人变多了，明明不是假日，却有平常的五、六倍，难道有什么活动吗？ 「前面封路喔。」 有个值班员警在喊，车辆不能进入，国军在举办活动。 国军还真精神耶，不，活动是另一批人吧，在干嘛？ 「吃史莱姆活尸酱大赛。」大大的标题这么写着。 「……………………」 最安全消灭史莱姆活尸酱的办法，就是吃下去。 还是离开吧，前面已经是异世界了。 「提尔？对吧？」 提尔一愣，居然是林鲸胆，这傢伙太结实了吧？刚打完仗就能指挥活动。 「你不用休息吗？」 「在处理完剩馀的史莱姆活尸酱之前，都不能算作战结束。」 「那我走了。」 「稍等，你是今年加入的新人对吧？应徵年龄是几岁？有什么条件？」 这傢伙不会想跳槽吧？自己写写履歷就加入了，根本没问。 「我想去应徵就可以了吧。」 「去就可以？你不知道仙门很少招收正式门人吗？绝对不是去就可以喔。」 提尔正想离开，转念一想，这傢伙好像很懂的样子，不如来补充一下欠缺的常识，老大对这一块总是兴趣缺缺。 「其实事务所很少教这个，可以告诉我吗？」 「不重视理论教育吗？」 「应该说只重视能赢的理论。」 林鲸胆露出微笑，很对自己胃口，能赢就好了，其他都是次要的，就像这次的活尸事件。 「那就来去附近的餐厅坐坐吧。」 「活动呢？」 「离开一下不会怎样的。」 吃便当自助餐，提尔也没抱怨，他不是想着让人家请客的个性，这样还比较好。 「首先我是个天转者，知道吗？」 「知道。」 天转者的灵炁是藏不住的，参与最后行动的人都知道。 「我曾经隶属于剑宗，后来加入国军，要我说明台湾三宗的歷史吗？」 提尔正想说不用，网路上都有，不过又想到网路谣言会有当事人说得准吗？ 「还是告诉我好了。」 「好，在过去，台湾并不是叶宗独大，有三个仙门保护台湾，以剑宗为首，分别是耄宗、叶宗，当年的叶宗其实是势力最小，实力最弱的仙门。」 标准的大鱼跑光了，小鱼就变大鱼的事件。 「剑宗深得政府信赖，吸收年轻军警，最强盛的时候有两百多名门人。」 叶宗现在才几隻小猫，真是完全不能比啊。 「我也是那时候嚮往剑宗的强悍加入的，但是宗主剑无音背叛了政府的信赖，带着整个剑宗转战美国，挑战黎明城。」 「对仙门不是理所当然？」 全天下的仙门匯聚黎明城，都是这么说的。 「可能吧，对当时的我来说无法接受，所以我马上退出，为了不被强迫变回普通人，马上加入国军。」 「等等，能把天转者变回普通人！？」 「你不知道啊？强迫你的状况下很困难啦，不过可以做到。」 真是毛骨悚然，自己可不想再当普通人，还好现在知道了。 「那要怎么做？」一定要搞清楚，以免不明不白就被干掉了。 「需要至少十名天转者联手，压迫你的身体逼出仙药，你是绝对不会没感觉的，可以放心。」 仙药？提尔有种这个最好回去请教，不要跟林鲸胆询问的感觉，自己可没那么信任他。 「回头说吧，剑宗跑了，应该轮到耄宗了吧，他们为什么也跑了？」 「耄宗提倡人与妖和，这在当年没有人可以接受，所以暴民摧毁他们的本部，实际上是被赶出台湾。」 「难道就没有仙门觉得可以趁机进驻台湾？」 不是给叶宗吹冷风，他们的战力实在是少到可怜。 「弹丸之地，蛮夷之国，为什么要来？知道仙门最重视什么吗？」 「不知道。」 「仙药，修仙之本，正是仙药，公然交易是不允许的，但是听说美国的黑市可以找到。」 「所以剑宗当年有很多仙药？」 「在政府协助下，自然是累积不少，当然，全带走了。」 「那这个仙药可以干嘛？」提尔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年轻人，这种时候你要假装知道喔，不过我就告诉你吧，仙药可以增加天转者。」 「嗯……也就是说叶宗没有仙药？」 「是的，他们没有。」 有够可怜的啦，真的都是吹出来的，这个台湾第一仙门。 「我是不知道天夜事务所储备了多少，不过既然同时招募了两位新人，我想还有剩馀吧。」 不，只有我是新人，古林檎是吸血鬼，原来他不知道。 「不过你已经天转了，不用再天转一次吧？」 「你的热情之炎是我见过最可怕的能力，你还只是个新人。」 提尔不禁脸红，他还真的把招式名称记下来了。 「所以你是想要特殊能力？」 「是的，我愿意放弃修为重修，现在的我是不行的，希望逼出来的仙药也能稍微填补一下亏损。」 「逼出来的还可以再用喔？」 「只能逼出三成左右，所以一般也不会去逼出来。」 「特殊能力不固定，跟抽籤一样喔。」 既然林鲸胆说了那么多，提尔决定也告诉他一点。 「在我的预设内，不然为什么昏坠者会选择治癒能力，还有八面金刚，他们怎么看都喜欢更有威力的能力。」 真的，那两个暴力狂超不像补师的。 -- （39）旁人的描述 （39）旁人的描述 二十年前，黎明初起，仙门匯聚，台湾本有的三宗也受到影响，剑宗出走，耄宗不容，最后剩下叶宗，问题是叶宗并没有保护台湾的能力，庸庸碌碌这些年，终于在夜半凶梦出现的时候破局，当时台湾南北交通被切断，叶宗跟国军束手无策，政府提出的支援要求也被美国驳回，谁都认为台湾完蛋了。 叶宗宗主在政府授意下组织国军精锐，进行了一次大作战，结果就是全灭，简直是惨不忍睹，自己身为天转者，是国军最后的倖存者。 「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你们所长的。」 有古怪，这个根本没人找她的所长跑过去凑什么热闹？ 「当时她突然现身，提出骑士决斗，对着夜半凶梦，我知道她不是国军也不是叶宗，还以为她疯了。」 「然后呢？」 「她跟夜半凶梦鏖战，最后输了。」 「啊？」 「按照故事是不是觉得她赢了？很可惜，她输了，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跟我们一样。」 「然后呢？」 「然后喔？夜半凶梦送我们去医院，就这样结束了。」 「……………………」 「没骗你啊。」林鲸胆苦笑说：「他就这么突然放弃，然后不见了，那个夜半凶梦，不可思议对吧？搞不好他还在哪里徘徊喔。」 就在事务所。这个还是别说了。 「你还不是很愿意相信我啊，我知道黑森的秘密喔，好歹也是当事人。」 「他是个好傢伙。」 「或许吧，但是他也杀了不少人，如果每个妖怪都这样，人类的数量根本不够，我们不能期待洗心革面。」 「叶宗为什么不去收集仙药？如果那么需要的话。」 「因为妖怪恩仇论啊，知道仙药哪来的吗？常识题喔。」 「没问过。」 「好吧，从妖怪尸体上榨取出来的。」 「所以要杀妖怪？」 「没错，问题杀了妖怪，妖怪就来报復了，这是当年夜半凶梦事件后，我提出来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黑森的谁被杀了？」 「巨狼的妻子被叶宗猎杀了，可有听过高雄的柴山狼妖？」 「没有。」 「夜半凶梦的行为是在报復台湾，这种事多起来，人类挡得住吗？所以就尽量不去狩猎妖怪。」 「那仙药怎么办？」 「无解，不杀害妖怪就拿不到，杀害了又担心妖怪报復，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啊。」 「偷偷猎杀呢？」 「效率非常差喔，以前的小妖怪有很多仙药，现在的妖怪啊，不知道为什么都很少，所以投资报酬率也很差。」 「少？」 「是的，几乎榨取不出来，剑宗那时候也是靠库存，剑无音认为不是办法，才会转战黎明城。」 「为什么变少了啊？」 「最初的妖怪是没有肉体的，知道吗？」 「没有什么？」 「没有肉体，你找不到内脏什么的，也不会流血，真的就是妖怪吧。」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在黎明初起之前，都是这种妖怪，榨取仙药的效果也很好，但是在黎明初起之后，这种妖怪逐年减少，变成现在我们知道的妖怪。」 「两者的差别在哪里？」 「很简单，后来出现的妖怪明显具备知性，开始构筑新文明，以前的纯粹是野兽。」 「那问妖怪这种的哪里找，抓一些养起来杀？」 因为阳明山的妖怪也会饲养家畜，应该没问题吧？ 「我有问过啦，据说是很难找了，因为那种妖怪不会出现在妖怪多的地方。」 「不会？」 「是的，不会，那种妖怪非常弱小，要找就只能去深山老林碰运气。」 这么麻烦啊。 「还有一件事，那种妖怪不用担心恩仇，可以随便猎杀。」 「那到底是什么啊？」 「妖怪叫原质妖，就是有妖炁却不算妖怪的妖怪。」 「活尸算吗？」 「算还会发放着吃吗？」 意思是不算啊。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臭豆腐的摊子，店主是个国军士兵，这些傢伙该不会做了太多臭豆腐，顺便拿来卖吧？ 「给我一份。」 阿兵哥开始打包，那一大桶都是曾经的活尸牌，味道普通，但是那个臭味特别浓郁，是为了吸引活尸特别研发的吧。 「呜……」 好冲啊！臭味都冲进鼻子里了啦！活尸爱吃这个啊！？ 「提尔。」 古林檎来了，台北市风景之一，跑在大楼墙壁的吸血鬼。 「干嘛啦！」 提尔捏着鼻子，脸上都是眼泪，这臭豆腐可以杀人了吧。 「你跑去哪里啊？所长说七点要集合，你忘记了对吧？」 「糟糕！」 集合是要巡逻，毕竟不能保证真的都没有活尸了，虽然说国军已经巡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黄竹馨也在，但是没有青九莲，他们不在一起还蛮奇怪的，提尔已经知道黄竹馨无法单独作战。 「噁，你买那个啊。」 臭气冲天，提尔这才发现，用来引诱活尸的臭豆腐都是特製的，当时尸臭太重才没发现。 「你跑来干嘛？」 「报告啊，这次联合作战一共取得仙药二十公斤，唉～这么多活尸才这么一点，惨赔啊。」 几万活尸才二十公斤？这样谁还要打啊。 「意思是会给我们喔？」 黄竹馨马上脸红，是气红的，她干嘛生气？ 「你以为叶宗是那种小人吗！」黄竹馨声音都变尖锐了。 「知道了啦，所以我们可以分到多少？」 「我妈愿意全买下来。」 讲那么好听，还不是不想给，矫情的傢伙。 「不说这个了，为什么没人在？」 这个傢伙也被放鸽子了，也就是说，我处理的意思？我哪能处理啊，首先仙药多少钱？ 「去巡逻了。」 黄竹馨不知道为什么再度满脸通红，这次是羞红的，可能叶宗并没有意识到还有后续处理的问题，全员放假。 「美国黑市仙药一公斤百万，可不可以打五折？」 我靠！那么贵啊！？你还一开口就要打五折，难怪脸红！ 「我哪能决定啊！」 「就、就拜託算便宜一点嘛。」 「等所长回来再说。」 黄竹馨压下慌乱说：「我们真的很需要。」 「难道我们不需要啊？」 好像也是…… 「你知道吗？仙药越来越少了，叶宗储存的只剩一百公斤，你们呢？」 「我哪知道。」 黄竹馨目光透出错愕，接着好像很难过。 「原来你不能相信我们啊。」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咦？你没问过吗？」 「我问这个干嘛？」 「这代表天夜事务所未来可以增加多少人耶，比如叶宗的上限就是一百人。」 「那为什么不增加？」 「资產啊，我说一公斤要一百万喔。」 一公斤一百万，一百公斤，一亿！？ -- （40）仙药的秘密 （40）仙药的秘密 天夜冥回来了，收下十公斤仙药，有够小气的叶宗，明明纯打酱油而已，然后所长就下到地下三层，黄竹馨居然还跟上来了，地下三楼是没在使用的楼层，电梯也不能到，所以提尔从来没下来过。 「「……………………」」 某种银色物质被盛放在坚固的玻璃缸，这都是特製的强化玻璃，一个柜子标示一百公斤，这里有塞满地下室的玻璃柜，随便算算都有几千公斤，黄竹馨完全傻眼，这些全都是仙药！？就算单纯换算成资產，也能养活台湾好几年吧！？ 「我说……你这些仙药哪来的啊？所长。」 「当然是挖出来的。」 「挖？人家是跟我说要打妖怪耶。」 「谁告诉你的？那早就落伍了啦。」 黄竹馨绝对想问，正在疯狂挣扎，要是问出来，那后果是很可怕的，这个秘密叶宗打算怎么还？ 「你打算增加多少人啊？」 「还不够，要完成全国军天转，这些太少了。」 提尔掏掏耳朵，她想把全台湾的阿兵哥天转吗？好吧，你这女人够霸气，我喜欢。 「这些是在哪里找到的啊？」 终于还是问了，黄竹馨。 「这个秘密你要出多少？」 「……………………」 多少？叶宗倾家荡產都不够付吧。 「开玩笑啦，这些是朱国璽的啦。」 原来是老大的，这么说剑宗转战黎明城，真的有三分道理，黎明城能挖到仙药？ 「可以用便宜一点的价格卖给我们吗？」 「当然不行，就说不够了。」 失望，还以为能多少补充一下。 「不过朱国璽已经找到可能有的地方，就在台湾，去吗？挖到对分。」 黄竹馨十分挣扎，首先这样就欠人情了，还是还不了的大人情，自己能代表叶宗答应吗？ 「有、有什么我们能报答的吗？」 「那个……葵姊，我说我堂姊，要是挖到，能不能在不让她知道是我安排的情况下加入叶宗？」 「不懂，你偷偷挪一点这边的给我们就行了吧？」 因为天夜冥没说一定能挖到，不过黄竹馨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去做，不会知道答案，这里的大量仙药至少代表一个可能，跟人类挖矿石一样。 「因为葵姊很敏感咩，只有她一个，一定会发现啦。」 「可是在哪里啊？啊！我们不会偷跑喔。」 「在玉山。」 玉山也是早已沦陷，成为雾烬特区，原来那里有仙药？条件是什么？ 「这是黎明城的常识吗？」 「不，只有朱国璽知道怎么找，三清仙门都还在用杀妖怪这种方法。」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你也不想想谁搞到他得来台湾。」 颤抖，意思是三清仙门也不是好人。 要去玉山啊，提尔出生到现在都没去过，在他可以负荷登山前，玉山早沦陷了，还真有点期待。 「我要准备什么？」提尔问。 「衣服带着就好，我们是住旅馆。」 「旅馆？也是阳明山那样？」 「对。」 那就买罐头带去好了，泡麵跟乾燥饭也带着，还有饼乾吧，免得又是人类不能吃的料理。 「我也要回去准备了。」黄竹馨鼓起勇气，深深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你们当诈骗集团。」 实际上这个秘密天夜事务所完全能独立进行，因为国军现在比较愿意信任他们，只要让少数军官天转，就不用担心人手问题，这里有足够进行计划的仙药，天夜冥却选择告诉叶宗。 「不，我也觉得挺像诈骗集团的啦。」 黄竹馨忍俊不禁，匆忙一转身上去了，提尔不禁好笑，希望接下来能顺利挖到仙药啊，林鲸胆会很惊讶吧？ 「天夜冥――！！」黄竹馨咆哮，在特别教室。 提尔摀住耳朵，不要运上灵炁大吼啦。 所有经费掛叶宗头上，黄竹馨气炸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天夜事务所突然进行远征，一般人会起疑的，因为他们不是仙门，没有公然处理妖灾，进入雾烬特区探索的权力，台湾名义上的管理者还是叶宗。 「要很多钱吗？」提尔问。 「其实也没有啦，包台车去就好了。」星綺罗说。 真的只有这样而已，这是朱国璽说的，黄进跟叶枕谣本来打算跟政府协商，出动国军帮忙的，除非仙药一挖就会自己喷出来，这么点人是打算挖到什么时候。 「她在想什么啦！当郊游吗？」 「你也多相信所长一点吧。」 「我的意思是，这么点人哪够啊！挖出来要怎么运回来！」 嗯，除非只有一点点，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运回来，那可是一公斤百万的仙药，没人看着马上就被偷走了吧？ 「可能只是探勘吧。」上官桩说：「先看看有没有，不想打草惊蛇。」 黄竹馨脸色涨红，都还没确定有就请求国军出动，万一没有找到仙药…… 「而且开军队去会被妖怪敌视吧，竹馨。」星綺罗也是。 提尔发现，黄竹馨是已经认定会找到了，一厢情愿的，所以才那么生气。 「我要去买外套，你们呢？」提尔问。 「冬天的高山，要是下雪就好了。」星綺罗十分开心。 「我有个问题。」上官桩问：「提尔，你知道青九莲跑去哪里了吗？」 「那傢伙还能跑去哪里？」 「不知道，昨天就消失不见了。」 「联络不到吗？」 「手机没开。」 仙门的手机都改成电池外接式，这样可以避免炸掉，不是进了雾烬特区吧？ 「我回来了！」 轰鸣，门开那么大声干嘛？而且这傢伙好脏，好像是丛林野战的阿兵哥，还扛着一个好像圣诞老人的大袋子，这傢伙失踪一天跑去干嘛啊？ 「唉呀，大失败啊。」 袋子一放，滚出好几个超市塑胶袋，里面用小塑胶袋绑了好几球东西，是有点闪亮光泽的银色物质。 「「「仙药！？」」」 「在阳明山挖到的喔，花了我一整天。」 虽然没有事务所那么夸张，少说也有五十公斤耶。 「这样就能说服谣姊了吧？竹馨。」 「你就跑去挖这个？你怎么知道怎么挖？」 「朱大哥带我去的啊，秘密行动。」 意思是只找青九莲？为什么？因为他比较好骗吗？提尔很没道德的瞎猜。 「那么为什么说是大失败？」星綺罗问。 「因为预估的量是这个的三倍嘛，结果只有这样。」 「意思是已经找不到了？」 「不，朱大哥说我再不回来，谣姊会找他算帐。」 朱国璽还会怕叶枕谣吗？是他自己想下山喝酒吧？星綺罗不禁好笑。 「这样代表去玉山一定能找到对吧？」黄竹馨十分兴奋。 「错，会超级难找喔，朱大哥说的。」 「为什么？」 「因为少量的会浮上来，但是当累积到巨大的量，就会深埋，所以要有长期战的觉悟。」 提尔好奇地问：「所以这些是怎么找到的？」 「找风水眼。」 全员问号，提尔这才发现这不是常识。 「那啥？」 「我不知道。」 「你欠揍啊！」 「不，我真的不知道啊，阳明山没有形成风水眼的条件，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找。」 「那这些哪来的？」 「朱大哥带我四处挖一挖就挖出来了。」 叶宗第二天就全员散开去找，当然是什么也没找到，青九莲有再上阳明山，结果遇到国军，原来他们偽装成观光客秘密收集仙药，那大概是要说服上级，请求出动许可用的。 -- （1）新怪谈 （1）新怪谈 「第二集主角为黄竹馨。」 黄竹馨睁开眼睛，睡了大概半小时，精神不错，这里是特别教室，有准备摺叠式躺椅跟行军床，在学校允许下，他们可以用实习取代学分。 没人在的样子，教室门也锁上了，旁边有一壶刚烧好还带点热度的咖啡，星綺罗都是用无糖即溶咖啡，小冰箱会有牛奶。 脑袋昏昏，头发的一抹红褐色是她的特色，母亲叶枕谣说那是天生的，中学常被老师当成染头发。 「世界快讯。」 世界快讯是国际新闻，主要是针对妖怪方面，仙门必看，今天刚好说到了台湾活尸，媒体夸奖台湾国军的英勇，标准马后砲，明明没来帮忙。 台湾主播连线，讲讲三大怪谈，还有最近冒出来的新怪谈，说是有树在台北市偷车，还是红色的树，会把停在路边的车直接带走，间人取名盗车的红树。 「偷车的妖怪。」 这个仙贝不是甜口味吗？我明明说要咸口味，綺罗姊又买错了。 「竹馨同学。」 是提尔的班导蔡智商，这个中年人拿着提尔的期中成绩单，没有看到任何黑色，那个傢伙也不属于特别教室，看来要被当掉了。 直到放学，大家都没回来，难道去追踪新怪谈了？ 「打不通耶。」 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下？有点生气。 虽然青九莲会开车，不过黄竹馨不会，所以她搭公车回家，路上想着要不要顺路去买个晚餐。 叶宗本部，身为台湾第一仙门，有着相符合的气派，不过却没有对应的实力，叶宗一直有人丁稀少的问题，能够作为战斗力的天转者数量不足。 进到地下室，果然还是没人，难道真的去追踪新怪谈了？ 「妈。」 叶枕谣坐在办公室，她的样子看上去不过是黄竹馨的姊姊，仙门的人常被传成能长生不老就是这样，外表不会有明显的老化。 「回来啦，你爸出门囉。」 「去玉山吗？」 「不对，去找盗车的红树。」 「妖怪为什么偷车？」 「不知道耶，还在调查。」 黄竹馨坐下来了，又是甜口味仙贝，妈就是戒不了甜食，我明明说要咸口味。 「要增加新人吗？」 「一下子大量增加，外面会起疑吧？」 现在全世界的仙门都缺仙药，都是在吃库存，所以有仙门一下子增加很多新人的话，就会引起国际注意。 「说是在这次行动取得的呢？」 剿灭数万活尸，说是同时获取大量仙药，也不可疑。 「妈是这么想啦，不如不要叶宗了吧。」 叶枕谣这些年没少提过，解散叶宗，把台湾交给别人守护，问题台湾已经没有仙门了，所以无法实行，不过如今有天夜事务所，害她又有这个念头。 「人家不是仙门啊。」 是的，活尸事件后，天夜事务所还是自称除妖公司，不是仙门，而且解散后原本的成员怎么办？变回普通人，还是全部扔给天夜事务所？ 「你爸说……呜。」 「说什么？」 「如果你们还想做这一行，我们帮不了什么，全交给朱国璽，我不太喜欢这个主意。」 我也不喜欢，主要是朱国璽这个人有点诡异，首先是他为什么来台湾，还待在不是仙门的除妖公司当武术指导，又愿意教叶宗的人功夫。 「你会想学五行吗？」 五行，朱国璽曾经简单提过的功夫，听说是非常有威力。 「又要付什么啊？」 钱还好说，问题朱国璽总是要奇怪的东西。 「玉山期间你们归他管。」 毛骨悚然，首先就是朱国璽这个人明显没什么常识，是要我们做什么啊？ 如果真的挖掘到大量仙药，接下来呢？让叶宗壮大？那不是只是曾经的剑宗吗？再来接远征黎明城，离开台湾？ 「至少能保住台湾吧。」 茶是甜的，这不是把罐装茶直接倒进水壶而已吗？这个味道是茶里王。 叶枕谣的怪癖，喜欢罐装茶，甚至特地进了自动贩卖机，明明就有买茶包啊，泡茶啊！ 「妈，不要喝那么多甜的。」 「竹馨婆婆啊，小女子知道了。」 唉～ 开电视，办公室有一台壁掛的，用来收看新闻，只有叶枕谣用来看连续剧，常被黄进骂。 画面中是黄进跟四棵红通通的大树对持，真的找到了啊？他们的叶片呈现掌形，是金色，树皮顏色十分的红，大概二十呎高，枝繁叶茂。 记者应该是空拍，黄进也不拿武器，冷静的在交涉，要他们把车子放下。 「我马上过去。」 「竹馨，这是重播，昨天就发生了。」 喔，这样啊，难怪妈不紧张。 盗车的红树，抱歉，没办法看出树的想法，总之他们把车子扔了，拔空而去，居然还会飞啊。 「能听懂？」 「好像是，问题我们没看到的时候，他们还是在偷车。」 「到底要车子干嘛啊？」 「你爸也在思考，比如想要玩具什么的。」 「又不是小孩子。」 「不然呢？他们不可能开车吧？」 因为是树，而且他们比车还大。 晚上六点，提尔出现了，落汤鸡一枚，雨衣用来保护晚餐了，所有人的份，雨伞早就爆炸了。 「你可以叫计程车的。」 五点左右突然下起豪大雨，连气象预报都没预测到，有神预言说是上次的颱风妖怪，天夜冥很爽快的推给妖怪。 「我只是在前面买。」 意思是我哪知道这一段就全湿透了。 「今天怎么会来？」 「我们是一起出去的耶。」 这样啊，那给他叫回家的计程车吧。 黄进领着年轻人回来了，全员颇为狼狈，好像是闯进泥巴森林一样脏兮兮，说是搜山，原来去了阳明山找盗车的红树。 失窃的车辆超过十台，说是恶作剧也太过头了，还有他们偏好造型独特的车，小房车比较不容易被当成目标，有一次还偷保养中的的消防车。 「偷走的车去了哪里啊？」 「被压成废五金卖掉了。」 黄进喝了口茶，表情微妙，怎么又是罐装茶，他也是无糖派。 「在阳明山回收场找到了，变成方块，好大的力气啊。」 目前还没有驾驶受害，盗车的红树偷车，但是对人类没兴趣，被目击阻止就直接走掉了，被偷的都是无人看管的车。 「我来去调查吧。」 去玉山也不是现在的事情，要等放寒假才有那么多时间，刚好处理一下这个新怪谈。 -- （2）盗车的红树 （2）盗车的红树 加强市区巡逻，因为盗车的红树四棵一组犯案，自己跟青九莲採取发现目标马上逃跑战术，支援的上官桩跟星綺罗会马上赶来，巡逻路线是以她们两个为圆心的。 两人一起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感觉最近真是好累啊，不是尸体就是尸体，最后魔王是史莱姆。 「没有妖炁。」 「可能换地方了吧。」 大安森林公园是盗车的红树经常出没犯案的地点，今天好像没来，通常他们是锁定路边临停的车辆，对于附近立体停车场里面的车辆兴趣缺缺。 「你觉得盗车的红树偷车干嘛啊？」 怪谈中的妖怪都是有某种理由的，比如夜半凶梦在巡视地盘，午夜的小刀女在处理活尸，製造活尸的吸血鬼在觅食，那盗车的红树呢？ 「嗯，会压成废五金拿去卖，单纯缺钱吗？」 「那怎么不抢银行比较快？」黄竹馨单纯说笑的。 「收集玩具，模型车那种感觉？」 「噗！」 很好笑的画面，对车主可不好笑，这么说爸妈也这么猜。 「这一区好了，回去吧。」 虽然戒夜令解除了，不够通常九点以后，市区也没人了，因为晚上比较容易发生妖灾。 「喀喀。」 「什么声音？」 「拆引擎的声音。」 青九莲自己也会拆，不过这听起来好像开怪手硬拔，引擎会坏掉吧？ 「去看看！」 两人小心潜伏，果然是盗车的红树，他们树枝垂下，在拆汽车引擎，偷出心得了吗？还知道引擎可以拆。 「我上了。」 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因此青九莲开始组合长枪，黄竹馨则是退入巷子当掩护，还不知道这四棵妖怪实力如何。 「住手！」 盗车的红树停止动作，古怪的感觉，明明是树，却觉得他们朝我们看过来了。 「为什么要偷人类的车？」 上次黄进成功让他们离开，但是这次他们好像不让了，咻一声，有电线桿那么粗的树藤就甩过来了。 青九莲斜架长枪，一股彷彿能毁天灭地的妖炁爆发，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双脚离地，像是失控的冲天炮那样被甩出去。 「九莲！？」 糟糕！他们发现我了，为什么突然动手了！？ 黄竹馨突然发现，是武器，拿着武器的我们被当成敌人了，所以爸那个时候两手空空。 树藤搧来，混凝土墙简直像是给炸弹轰炸，瞬间炸散，这是什么力量？根本没有时间联络，应该说来了又能干嘛？一起死吗？ 「等一下！」 盗车的红树根本不理，妖炁轰炸地面，像是硫酸腐蚀那样出现一地窟窿，这些傢伙该不会…… 「准灾祸……」 夜半凶梦级别的妖怪，居然一次出现四个，这怎么可能！ 「九莲，先……」 刚刚没来的及看仔细，那个肢体扭曲，倒卧血泊中的人形，看起来像是还有呼吸吗？ 骗、骗人的吧？就……就一个拿着武器自保的差别而已？ 盗车的红树已经围过来了，因为他们身躯巨大，黄竹馨已经没地方跑了，就算空遁，他们可是会飞啊。 「退下！」 长柄大刀缠绕黄芒劈下，星綺罗爆发灵炁，不管她怎么计算，对盗车的红树都不太有用，他们妖炁猛涨，根本不受影响。 「唉呀呀，我看到过世的奶奶了。」 「你跑来干嘛啊！？」 「就算你这么问我，正常都会来吧？」 还能说相声大概是死前產生的最后馀裕吧，盗车的红树反应过来后又动手了。 刚刚的黄色是最有破坏力的纯火诀，问题对盗车的红树纯粹是香菸火而已，毫无意义。 「九莲呢？要逃了！」 一口气吸不上来，黄竹馨说不出口，他可能已经死了，瞬间就…… 星綺罗看到了，没关係，烂是烂掉了，炁还没散，背去星罗医院还能救，还有那个朝天籟啊，问题是怎么救人？ 「四位树大哥，我们错了。」 当场低头，总之死马当活马医。 「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啊，不能放任车被偷，听过警察吗？我们拿着武器巡逻，预防犯罪事件。」 树藤搧下，开山碎石，总觉得盗车的红树更生气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气什么。 「哎呀，其实我晚上眼睛不好，树小姐们。」 树藤收回去了，解除包围，居然真的走了。 「呼……请夸奖我的机智吧。」 「你还知道她们气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随便猜的，快送九莲去星罗医院。」 星罗医院，青九莲已经能自己站起来说明状况，黄竹馨能理解叶枕谣为什么无比希望这种人能够增加。 「说明自己是警察后，她们就离开了。」黄进听完说：「意思是一开始把你们当成骚扰她们的流氓吗？」 「有可能，不过她们也太兇了。」青九莲说。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恐怖，黑森级别的妖怪居然四个一起行动，夜半凶梦的噩梦又要来了吗？ 朱国璽去玉山做事前调查，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能问谁，要是又碰到盗车的红树怎么办？万一她们开始偷车以外的东西，甚至是捕捉人类怎么办？ 「爸，那四个恐怕是准灾祸。」 「我上次就知道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碰到，还是女性啊。」 脸红，马上发现还可以尽量避免敌对行为，这就是年轻啊。 「我想上阳明山调查一下，盗车的红树，女性，或许查的到。」 以前朱国璽有教，不过叶宗完全独立上阳明山调查，还是第一次。 四个准灾祸级别的妖怪，在阳明山也是赫赫有名吧，毕竟当年一个黑森就君临台湾了。 黄进还是不太放心叶枕谣一个人，阳明山讲法，人有人法，妖有妖法，盗车的红树再强，应该也不会想跟阳明山所有妖怪衝突，就交给年轻人了。 「这啥？」 「牛车啊。」 黄进买的好牛，还真的不错，这样就不用每天走冤枉路上山，阳明山也是挺辽阔的。 在台北市搭乘这个也太招摇，难怪妈不想去。 青九莲驾车，应该说你会啊？新才艺？ 「要绕去接提尔喔。」 不不不不，拜託你别骑着牛在市区乱逛啊！ 提尔好像知道，眼神怪怪的，没说什么，还有天夜冥也上车了，后面的包厢参考美国篷车设计，这水牛带着妖炁，拖起来居然不费力。 「四棵黑森。」天夜冥打了个喷嚏说：「我要搬去日本画漫画啦。」 「你够了喔。」提尔说。 「不不，人家可以撕碎你们这些小年轻喔，跟撕开油纸包一样轻松吧。」 黄竹馨脸色惨白，上次确实瞬间就……看见死亡结局。 -- （3）恐怖的怪谈 （3）恐怖的怪谈 嗯……？ 我睡着了吗？在这种颠沛的山路，是不是太累了啊？ 「这是哪里？」 这里绝对不是阳明山，牛车也不见了，大家去哪里了？ 视野前方有团野火，这里不是森林，却突兀的有四棵树围着火，如果不是受到火焰影响，就是……盗车的红树偷了牛车？ 「不要啊啊啊啊！」 提尔当场摀住脸退后，手上的毛毯掉到地上，拿咖啡过来的星綺罗也被吓到了。 「你他妈突然干嘛啊！都流鼻血了！」提尔咒骂，地上都是红点，黄竹馨可是运足了灵炁撞上去。 「还好吧？竹馨，做噩梦了吗？」 「我、我……」 眼前是人声鼎沸，更正，妖声鼎沸的阳明山妖怪夜市，我们到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吓破胆了，作梦都会梦到她们。 「天夜姊呢？」 「中途就下车囉，说要去其他地方。」 「为什么？提尔不用去吗？」 提尔狠瞪两眼，我就是不重要的小人物啦，当护卫都不够。 「九莲已经去谈了，盗车的红树好像不是阳明山的妖怪。」 「不是，那她们哪里来？」 「不知道，应该也是台湾，可能南部上来的。」 南部也有仅存的人类城市，高雄，为什么要特地上来北部偷车？不懂。 台湾北中南，如今还算人类土地的大城市，就是台北跟高雄，这就是黎明初起二十年后的台湾，叶宗实在有心无力，也不知道南部干部云彩缎怎么管理高雄，她麾下的天转者都被柴山狼妖杀害了，剩下的又被夜半凶梦杀光。 「为什么有鸡排味？」 「提尔买的，进哥带着摊子上来试卖，再把摊子卖给妖怪经营，我们就有东西可以吃。」 结果就是鸡排吗？确实在台湾夜市一定会有。 「我去找九莲。」 「你休息。」 星綺罗叹气拿出小镜，黄竹馨的脸色活像鬼片的女鬼，白不见红，毫无血色，衣服甚至湿透了，她还在发抖。 「呃……」 「我觉得你绝对是感冒了，所以休息，桩会顾着九莲的，就怕你吃醋。」 白纸脸出现红色了，很微弱，终于连脸红都没办法了。 「不行就住宿吧，提尔，去找旅馆。」 阳明山很多民宿，这是因为大部分的妖怪不需要房子，只会偶尔投宿一下休息。 「就你们两个没问题吧？」 「不会在夜市入口动手吧？」 好像也是，这样瞒不住的，妖怪也不是睁眼瞎子，谁会放歹徒在夜市附近乱跑，阳明山妖怪也有自己的执法组织，类似警察，提尔转身跳出去，这个季节山上微凉，还蛮舒适的，再两个月就需要外套了吧，赶快买吧，玉山可是更冷。 「还好吧？」 「恩。」 黄竹馨啜了口热咖啡，加热过得牛奶让味道变得柔和，不过血还是上不来，怎么会那么冷？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你有被盗车的红树打到吗？」 「没有。」 「要小心喔，听天籟姊说，九莲那个时候还中毒了。」 能够无视毒素进行治疗，这就是被称为奇蹟的原因。 「人类！」 探头，一个栗子色长发，褐色眼眸的女孩子瞪着牛车，她看上去中学生年纪，比电视上的童星还漂亮，身高已经很高了，未来是个高身长美女吧，眼神像是在估价，而且有种她很不爽我们的感觉，应该是妖怪吧，首先应该没有人穿那么古风的红袍，绑头发的样式也蛮讲究的，有种在拍古装剧的感觉。 「拿去。」 丢了个药盒过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解我们毒的药。」 「「……………………」」 那件袍子的顏色，是不是跟盗车的红树的树皮很像？这小丫头就是盗车的红树！？ 「唉呀，谢谢，不过你们怎么知道竹馨中毒了？」星綺罗微笑问，果然，剩下三个也在附近，被她们埋伏了，她们一直在等车上的人变少吧。 「那是追踪用的毒，上次就下好了。」这女孩居然还有点得意。 黄竹馨无言，意思是本部的位置，星罗医院的位置，甚至是今天的行程，全暴露了？早知道自己也该顺便请朝天籟治疗。 「那么追踪我们人类的用意是？」星綺罗问。 「关你什么事，解药给你了，不用拉倒。」 感觉好随便啊…… 真的走了，后面跟着好像矮一点，却是人类体型的女孩子，星綺罗大概知道她们在找什么了，她们在找北部的妖怪社区，阳明山夜市。 「相信这个药，不然就是马上下山治疗。」 星綺罗扭开药盒，意思是要吗？ 稍微擦一点，身体马上一轻，血气重新涌上，汗水也止住了。 「还是夸奖她们有点良心吧。」虽然星綺罗好想叹气。 「她们跑来阳明山夜市干嘛？」 「都特地变成那个样子，来住宿休息？」 因为在台北市的时候都是树的样子，变成人上山放松？ 「我下车好了。」 「不行。」 星綺罗马上摇头，那四个傢伙要是来放松就算了，就怕是盯上了我们，还是别进去给她们看见。 「可是九莲跟桩姊在里面。」 「我来联络，等提尔回来。」 结果提尔没有回来，青九莲、上官桩也是，都两个多小时了，阳明山夜市不会说很大，怎么可能去那么久。 「不会是在里面被盗车的红树抓走了吧？」 「不，那从我们前面路过却不抓我们是为什么？」星綺罗说：「我们两个看起来不好吃吗？」 「还是进去找找。」 因为不是二十四小时，人潮开始变少了，应该能找到才对，两人终于下定决心，俏俏进到里面前进。 阳明山夜市的尾巴是办事处，处理的业务很杂，什么委託都接，青九莲跟上官桩就是来这里调查盗车的红树，柜檯小姐说一个多小时前人就离开了。 提尔则是包了房间人就走了，但是一直没有回来，到底三个人哪去了？ 「怎、怎么办？」 「冷静，虽然我不太愿意，先找盗车的红树。」 因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不过那种丫头样子，要是已经进入民宿休息，到底该怎么找啊？会换我们被警察抓走的。 「嗷呜――！！」 狼嚎？阳明山有狼吗？ 「綺罗姊，要去看看吗？」 「有点奇怪。」 妖怪游客停止移动了，往附近的住宅去，有些民宅直接开门让游客进去，也不像是朋友拜访，像是在躲什么。 才刚这么想，夜市就没人了，不，有人，叫星綺罗跟黄竹馨的两枚傻蛋，大家都去躲藏，只有她们两个还站在路上，超级显眼。 -- （4）失踪人口 （4）失踪人口 什么事那么大动静，需要妖怪都躲起来？看这个躲藏的速度，难道是什么兇恶的大妖怪来阳明山？ 「走，去看看。」 星綺罗马上决定，选择回避的都是游客，或许青九莲他们都在那边。 两人运炁狂奔，时不时传出的狼嚎声加强了恐怖感，是什么危险的狼妖吗？说到台湾的狼妖，最兇的就是当年高雄的柴山狼妖，杀了叶宗好几个南部新人，最后被叶枕谣率队讨伐。 「嗷呜――！！」 来了，树林的阴影下走出东西，外型确实是狼，个头却更大，有一台家用车那么大吧，似乎腐烂了，散发着恶臭。 「狼活尸吗？」 黄竹馨说完自己否定，虽然都是烂掉了没错，不过总觉得不一样，这个明显更兇。 星綺罗拔出长柄大刀，问这个是什么妖怪之前，牠明显很想吃了我们，飢肠轆轆啊。 黄色光芒出现，两人都是重视威力的纯火，破坏力很强，那这狼妖是什么元素？看牠的强度，或许比阳明山大部分的妖怪游客都强。 星綺罗也在估算，这个狼妖对比两人，胜算只有五五开，那还是狼妖没有同伴的情况下。 狼妖张口，口中居然是火焰，这是火行吗？应该怕火的腐尸反而玩火？ 「竹馨，你退后。」 只是这种程度不需要眾妖回避吧？那表示还有自己没想明白的地方。 火球轰来，有汽车轮胎那么大，不过热度不足，连树叶都没受到影响，火行并不是物理上製造出火焰，而是交换热量，道行看个人，看来狼妖玩火只是一般水准，不过用肉身碰火球还是不保险，星綺罗轰出刀炁劈开火球，狼妖则裂开下顎扑上来，这时候牠的身体散发出某种黄色的恶臭气体。 「什么……！？」 身体沉重，毒！？这妖怪有毒！？ 「綺罗姊？」 星綺罗颓然倒下，身体都是黄斑，她终于晓得妖怪为什么要躲，这狼妖自带瘟疫。 黄竹馨不知道为什么没事，要说她跟自己有什么不同，盗车的红树的解药？ 黄竹馨也想到了，运炁逼开狼妖，马上把药膏给星綺罗抹上，黄斑消退，但是她好像四肢无力，可能这种药膏并不是在对症下药，只是刚好有用。 仔细一看自己手臂内侧血流处也出现黄斑，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也倒下了，这么危险的妖怪万一跑进台北市…… 「嗷呜――！！」 狼妖张口，这次不是火，是那种黄色的雾，牠可能发现这个对人类更有效。 「吵什么！」 一拳直接打爆，那要压倒性的凌驾狼妖才有可能，救人的居然是盗车的红树，那个盛气凌人给药的女孩子。 黄雾从狼妖尸身炸出，这少女张口吐出某种清新香气，那浓雾立刻散了，难道在解毒？ 「躲喵喵，过来我这边回收。」 「喔！」 跑来一个头发闪亮的女孩子，她的发色居然是橘子色，双眼红通通，可能有自然捲，导致短发很蓬松，也穿着红色的树皮长袍，后面跟着的好像是阳明山的妖怪警察，拿着担架快速带走两人。 妖怪警察没有统一的种族，这些体型中等，应该是猴子，因为妖化的关係，能轻松扛着担架跑，还戴着符合牠们头形的小头盔，模仿人类的护士穿白衣。 「呃……」 星綺罗不禁一缩，如果有人伸出爪子，好像想抓你的话，就是那个被称为躲喵喵的女孩子。 「这是要干嘛呢？救了我再杀了我吗？」 「要扎一下解毒。」 这个毒吗？好吧，猴子都听她的，我星綺罗还能怎样。 不怎么痛，好像是接触的同时瞬间麻醉，又有什么东西把伤口黏住癒合，跟打针的感觉差不多，黄斑搓揉一下就消退了，黄竹馨也是，没想到这些煞星还会好心救人啊。 「请问那是什么？」黄竹馨问。 「腐烂狼喔，因为风水变动跑出来好多，大家拼命打倒喔，那个会散播瘟疫的，不能留。」 又是这种妖怪啊，黄竹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还好是在阳明山，要是在台北市出现，人类怎么处理？ 星綺罗直接躺下，这里交给妖怪吧，人类要睡觉，大概知道青九莲他们去哪里了，猎杀腐烂狼吧，看来是整个阳明山妖怪总动员。 「不能下山？」 黄竹馨有点傻眼，妖怪封山了，理由让人想哭，不能牵连到山下的人类，在把腐烂狼全部打倒之前，阳明山要整个封起来，虽然不知道怎么个封法，腐烂狼是跑不出去的。 青九莲他们果然是加入狩猎，原来要参加要先打疫苗，因为妖怪也不会预知未来，所以没有准备，不过刚好南部上来了很擅长用毒的妖怪，马上准备了足够的疫苗，所以他们都加入狩猎队伍。 擅长用毒的妖怪就是盗车的红树，她们四个带头，已经打倒了超过五十头腐烂狼，明明就可以很正经的做好人，偏偏她们要当小偷。 「可是我们怎么办啊？」 注射疫苗前就中毒的人，至少半个月不能行动，黄竹馨跟星綺罗无法加入狩猎，又不能下山通知叶枕谣，他们一定会急着找人。 「谣姊会上来问吧。」青九莲说。 「然后就会被关住吧。」星綺罗表情噁心，吃什么都吐，只能吃某种像是蒟蒻，索然无味的汤，据说还要再吃半个月，谁不会噁心。 「妖怪会转达的，要帮忙才会放进来。」上官桩说。 问题就是大家都在山上，妈一定答应帮忙，这也跟台北市有关，腐烂狼实在太危险了。 「话说所长嘞？」 天夜冥上到山腰就自己跑掉，要是她办完事直接下山，搞不好已经到台北了。 「那个先不管了，我不要吃这个啦！」星綺罗哭闹说。 「别任性。」 上官桩早就问过了，不想吃就自己研究吧，妖怪没空管这个，腐烂狼群还在阳明山到处乱跑。 提尔也蛮同情她们两个，傻也是真的傻啊，妖怪都跑去躲起来，她们还自己跑出来被咬。 「哈囉。」 圣诞老公公的天夜冥版，原来她也被关在山上，怎么找到旅馆的就不知道了。 「吃这个。」 某种油炸圈圈，不是洋葱就是花枝吧，总好过蒟蒻，因此星綺罗吃了，表情马上变得幸福，而且没有呕吐。 「好吃耶，桩。」 「实验成功，我去发放了，你们休息吧。」 「你是拿我做实验啊！？」星綺罗眼睛大到快凸出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这是某种健胃草根啦，病人很多嘛，不是你就是别人吃，人类的病人只有你们两个嘛。」 无言，马上决定去吃的自己也有错就是了，这个女人才不会那么好，给自己准备料理，她可是连活尸都会拿去吃的猎奇科学家。 「味道不错。」青九莲也试吃了，以病人餐来说蛮好吃的，可以多少降低不满吧。 「我去採吧，不参加狩猎了。」上官桩说：「我想很快就会出现採集队伍。」 因为战力足够，所以不凑热闹也可以，上官桩是这个意思。 -- （5）腐烂狼群 （5）腐烂狼群 装甲车正面衝撞有汽车大小，半腐烂的巨狼，问题只是自己炸掉，国军立刻退后，这就是噩梦，人类无法抵抗的灾厄，雾烬时刻。 「搞什么啊？」 林鲸胆非常失望，天夜冥不在，朱国璽不在，少了这两个人，天夜事务所不过是佣兵集团。 「已经确认是腐烂狼。」 跟阳明山确认的，似乎是大群回归，有离群者刚好在台北市，在山上的处理完之前，没人能下山帮忙，山上的大群推测有三千隻，台北市大概二十隻，咬伤事件主要是国军，死亡案件超过两百起，都是因为瘟疫。 「麻烦的傢伙。」布丽姬眼神疲倦，在拿到疫苗前，她跟朝天籟都在星罗医院解毒。 「没有诱饵吗？」 「我不是所长，也不是老大啊。」 这次的傢伙目的是什么？林鲸胆发现自己也不是他们，想不明白，台北市民好不容易舒缓的恐惧又在急剧升温，而且已经出现集体疯狂。 「传播瘟疫是因为什么？」 「恩嗯，那个只是牠们的天赋喔，没有为什么。」 「对活尸疫苗有用吗？」 「那个不是活尸，真的就是天然腐尸。」 伤脑筋，网路的风向不太对，台北市民在往女巫狩猎那样的激进主义偏离，按照上次的吸血鬼，不知道这次又要扯出什么鬼。 「我走了，希望所长回来马上告诉我。」 因为林鲸胆现在也不能作战，开局就因为瘟疫中毒了，是山上的妖怪偷偷送疫苗过来，现在才有精神谈判。 「给你一个方法好了。」 「什么？」林鲸胆回头问。 「请妖怪来帮忙，让他们进入城市搜捕腐烂狼。」 「……………………」 那是禁忌啊，台湾会被全世界挞伐的，就像当初的耄宗。 「我考虑。」 台北市才是最重要的，天大的担子，大不了自己去扛，战力不足，不是矫情的时候。 黄竹馨加入妖怪妇女队，因为腐烂狼很危险嘛，把夜市圈起来造木墙，集中生活，然后定时消毒，隔离生病的人跟妖怪，腐烂狼的狩猎还在持续进行中。 「结果腐烂狼到底是什么？」 星綺罗一用力就全身酸痛，当起了妖怪学者，首先烂掉的巨狼为什么还会动？寄生理论应该会有不同型态，但是腐烂狼都是巨狼。 「似乎不是腐烂了，而是天生有恶臭。」 因为切开的肉块都是完整新鲜的，烹煮牠们的肉块就是疫苗，还是会有轻微症状，不过不会致死。 「那到底猎光了没有啊？」 有国军弟兄冒死进入阳明山通知，结果无话可说，原来腐烂狼都被阳明山妖怪挡住了，要不是这里的妖怪行动果决，台北市早就沦陷了，只好等了。 「听说还在增加。」 这是煮菜的妈妈们说的，那个什么风水还没停下来，腐烂狼的数量又增加一成左右。 「綺罗要回家，先处理台北市吧。」 「妖怪不会让我们两个下山吧。」 因为两人算是病人，为了防止瘟疫扩散，阳明山的妖怪严格控管，就像人类应对传染病。 实际上最近连上山也快不行了，因为妖怪怕人类通过的时候有腐烂狼溜下山，别说妖怪，国军也很怕，他们认定这次是活尸以上的新噩梦。 应对活尸那种偷吃步也没有，腐烂狼是纯粹的生物，只能一隻一隻慢慢打倒。 戴上口罩，鼻子都出水了，眼睛也是，里面有很强的芳香精油，这是盗车的红树设计出来，对瘟疫有效的精油贴布，这样才能照顾被隔离的病人。 中奖那个衰鬼就是提尔，好像是火弄太大，反而激怒腐烂狼，全对着他衝，没被咬死真是奇蹟。 提尔眼神空空，身上都是黄斑，这是重症症状，甚至需要别人帮助他上厕所，星綺罗会尽可能不去评论那是什么感觉，当自己是人家请的看护。 黄竹馨则是照顾青九莲，他是为了救被围困的妖怪，自己放火，虽然妖怪脱困了，他却把自己困住了，还好妖怪很讲义气，又衝回来把他救出去。 上官桩很早就去採集组报到，目前在研究病人餐，只剩天夜冥还在狩猎，不过林鲸胆已经不只一次提出希望她先回台北市的要求，国军还在跟妖怪协商。 叶枕谣有派人送信，黄进很希望他们都先回来，问题是开那么大的口让眾人通过，万一腐烂狼衝过封锁线，他们两个扛不了。 「不过还真是奇怪。」星綺罗说：「风水变动到底是什么？」 「说是通道开啟了。」黄竹馨也只知道这些。 「能过来，那能送回去吗？」 对喔？能吗？ 去找盗车的红树询问，四个小英雄最近十分出名，阳明山的妖怪正在请求南部的妖怪支援，增加战力，真羡慕他们没有人丁凋零的问题。 香正在捣蒟蒻，可能是蒟蒻的某种东西，妖怪跟人类一致觉得难吃，正在开发替代食品，不过不能否认这个最好製作，因为病人几乎吃什么都会吐出来。 香就是上次那个躲喵喵，橘子发女孩，兇恶的栗子发叫做桐，目前黄竹馨只认得这两个，因为还没成年的关係，单只有名字，不过年纪可是两、三百岁了，阳明山的妖怪也没几个比她们年长。 「从通道送回去？」香摇头说：「要到时代结束的时候，回去的路才会出现喔。」 意思是现在不行。 「我来帮忙吧。」 「给。」 槌子很轻，这是纯木头的，那不能太用力。 「太轻了。」香说。 蒟蒻（？）根本没有变形。 黄竹馨加三成力，结果整个人被弹开往后仰摔倒，这是什么东西啊！？ 「还是香来吧。」 …………我好没用。 「孩子们！」 被隔离第十天，叶枕谣跟黄进居然来了，他们不在台北市，谁来保护市民？ 「妈！台北市呢？」 「处理好了。」黄进说：「朱国璽回来了，总算打倒了腐烂狼。」 不，还没有打倒，那个不过是被狼群驱离，比较弱小的腐烂狼。 「我跟你说。」叶枕谣似乎很想抱怨，黄进也是摇头说：「政府驳回支援阳明山的申请。」 就算告诉政府现在不马上组成人妖共同战线，歼灭腐烂狼，台湾政府也听不懂，只当普通传染病。 那是很正常的，人与妖和都是异端，就像当年的耄宗，普通人怎么可能接受。 -- （6）阳明山战线 （6）阳明山战线 身体恢復正常，黄竹馨参加早上的狩猎，腐烂狼分成小群在山区游荡，猎食原本在山上的妖怪，得在繁殖季到来前歼灭牠们。 巨狼出现五隻，身后体型只有一半的，不知道是不是孩子，那也有一般野狼的两倍大吧。 压缩灵炁，让炁弹变得密实，这是叶宗少数几个古传的混元战斗方式，不过黎明城早就有了。 妖怪的前卫会先挑衅牠们，主要是原住民朋友，台湾猴子，不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台湾獼猴，不知道什么品种，总之是猴子，牠们朝腐烂狼投掷吃剩的水果，訕笑嘲弄牠们。 「嗷呜！！」 来了！炁弹放出，配合火行炎炁，瞬间让地面燃烧，燃料就是灵炁，灵炁耗尽前，火焰都不会熄灭。 猴子快速攀爬到树上，拉开小弓放箭，听说因为体型小看牠们的敌人，都会被射成箭猪。 腐烂狼身上插着好几支猴子的手工箭矢，四处乱衝，看来这些箭穿透不了牠们的毛皮。 增加灵炁的密度，炁弹扩大近倍，再度轰出去，混元是强，但是需要搭档，就是因为准备需要时间，反应不及内天。 正面命中，无效，不过眼睛因为热度白化了，应该是瞎了，叫声很痛苦。 再来一次，这时候一头小狼跳到树上，咬住一隻猴子，想把牠扯下来分尸。 「破！」 小的出手快，重点不在伤敌，炁弹爆裂，狼嘴稍微松开，猴子马上在同伴帮助下开溜。 树上的猴子散的更开，那些小狼不是孩子，而是强化机动力的成年腐烂狼。 「呜！！」 腐烂狼喷发黄雾，后面的妖怪马上喷出某种液体消毒，喷洒装置是跟国军借来的，活尸事件准备了很多，正好派上用场。 眼看瘟疫无效，牠们目光发红，张口喷出火焰，这个的热度连野火都不如，顶多烤烤手取暖。 「呼～～」 歼灭成功，不过这样要打到什么时候啊？腐烂狼实在太多了。 「吱。」 丢水果可能是恶作剧，贝壳项鍊应该是礼物吧，是猴子，受伤那隻表情痛苦，因为要剃毛，毛皮会附着瘟疫，一定要全剃光。 国军有人上山通知，又发现了腐烂狼，跟计算不符，那个通道不会台北市也有吧？那封锁线还有意义吗？ 跟阳明山的妖怪商量一下，让叶枕谣跟黄进先下山帮忙，林鲸胆也恢復战力，离群的腐烂狼不会说很可怕，他们应该没问题。 黄竹馨眼神死，好累，这就是战争吗？要死了，到底还有多少腐烂狼？上次结算是两千隻，打半个月才消灭不到三分之一吗？ 「綺罗姊，我们会不会永远被困在山上？」 「讨厌，不会啦。」 谁说不会，已经快一个月了喔，养病加狩猎，妈他们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就算是离群者，万一出现几百隻呢？又一次活尸事件啊。 「桩姊呢？」 「挖树根、炸树根、綺罗吃。」 最后一句饱含着怨念说出来，吃树根的星綺罗，听说可以强胃，让患者比较能吃东西。 台北市发生大规模传染病，国军的无线电兵团说的，应该就是腐烂狼的瘟疫，果然爆发了，初期染病人数就突破六千，数日内就会黄斑加身，虚弱而死，一般人还以为是新型病毒，谣言跟恐慌还能抑制。 没有活尸那时候迅速有效的办法，不，那时候也是天夜事务所跟国军共同奋斗的结果。 妖怪有疫苗，问题是政府不接受啊，这下该怎么办？逼人民施打？怎么说服他们？ 「綺罗姊，星罗医院能偽造疫苗的出处吗？」 「这样太对不起妖怪了。」 人家辛苦研发的东西干嘛让你偽造，还赏人类一个功劳，是这个意思，妖怪一定会不满的。 「可是瘟疫已经失控了啊。」 等人类自己研发出疫苗，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是这个意思。 「就说是妖怪疫苗，然后看有谁要打。」 「可是风评怎么办？」 「正好看看民眾的反应，比如这是妖怪提供给人类的帮助，我们可以传达出妖怪也愿意帮助人类的心情，不要一昧否定妖怪。」 这个是禁忌吧？也没办法了。 十月驱逐活尸，马上遭遇腐烂狼，处理完都十一月底了，山区的寒冷促使牠们迁移，还有食物不足，妖怪派出侦查队，确认腐烂狼迁移到无人的中部，对阳明山的妖怪来说，这样就是已解决，但是对人类不是，中部倖存的人，不是北上就是得南下了，数量也有个几十万。 「好痛苦……」 腐烂狼的瘟疫有感染过就不会再感染的特性，注射过疫苗的台北市民都可以安心了，问题是南部，彩缎姊还在观察。 至于那个好痛苦，一口气解放的精神压力大崩溃，黄竹馨只想赖在家里，甚至不愿意去上学。 「早安啊，各位同学。」 星綺罗在教室间巡回演讲，妖怪开发的传染病疫苗，有谁要打啊？健体强身不伤胃，不然要啃半个月树根，亲身经歷啊。 国军也在加强演讲宣导，由于有治癒报告，想打的人蛮多的，问题是妖怪產，这对一般人妖怪就是野兽的刻板印象无疑是很大的衝击，妖怪还会做疫苗吗？ 紧接着压垮黄竹馨的就是玉山远征，才觉得还有时间，怎么突然就要出发了？这次还有阳明山妖怪的委託，想请实力更强的玉山妖怪城监视腐烂狼。 「搞什么啦！」 黄竹馨大宅女鱼乾模式，裹身的不是外套，而是棉被，在学校的特别教室，还有阳明山找到的暖手石头，不用电，不用火，猴子在卖的。 「你会不会太脆弱啊？」星綺罗都好笑了，那个竹馨还怕登山？ 「现在不是悠哉悠哉跑去爬玉山的时候吧？」 「中部食物充足，腐烂狼群没理由继续南下，应该也不会北上回来啦。」 「问题是瘟疫啊！」 「齁齁，只好全民打疫苗。」 就是没办法嘛，说是妖怪疫苗，就算国军排队打给市民看，还是有人不敢打，这个月还有二十人左右染疫而死，代表瘟疫还没散去，搞不好是中部传上来的。 「不过还有让人生病的妖怪啊。」星綺罗笑说：「其实我听妖怪说，练成高手就不怕瘟疫喔。」 这是强者的一个优势，黄竹馨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练成高手不只延年益寿、青春永驻，连生病都能克服。 -- （7）登山前准备 （7）登山前准备 「那个女人啊啊啊啊！」 气炸掉的黄竹馨，天夜冥居然要穿和服去登山，还有她的工作套装，廉价运动服跟长雨衣，那种样子是想发生山难吗？ 「唉唷，野生论。」 星綺罗倒是有问，天转者并非常人，要做到非常识，就跟妖怪一样裸奔，问题是人类的常识呢？真的要我们什么都不准备上山裸奔？ 「我才不信她！」 至少羽绒外套什么的要带吧？可能下雪耶，玉山可不是阳明山，可以随便上去玩。 「听说是有妖怪城啦。」 全名玉山山城，跟阳明山一样是妖怪社区，那边的实力似乎比北部更强，南部很少出事，就是有那里的妖怪镇着。 反过来说就是，玉山山城有远远凌驾北部的实力，没有妖怪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闹事。 黄竹馨颓坐下来，就是这样，要是惹的山城妖怪不快，恐怕南部就要失守了，再少掉高雄市，台湾人还有哪里可以住？曾经两千多万人的台湾人口，近二十年来缩减到一半不到。 「这次又是什么妖怪？」 「阳明山是民主制，玉山那边独裁。阳明山没有哪家妖怪特别强，採取会议制度决定事情，没有独厚哪一家妖怪，玉山却是完全实力制，一家独大，光他们一家就镇住半片台湾，实力极强。」 「我知道啊，什么妖怪查出来没有？」 「就是盗车的红树啦，不是那四个丫头，是她们长辈。」 未成年的孩子都是准灾祸级别，那么成年人呢？可以接受，盗车的红树的家族拥有那种实力。 「彩缎姊很丧气呢。」 守护南部多年，原来只是佔了妖怪的好处，玉山山城的妖怪顺便把高雄市算进他们地盘，一起保护了，好心是好心，问题是很打击人啊。 「那也没办法啊。」星綺罗说：「南部无人，一直没出事，大家都知道有别的原因吧。」 确实，如果不是运气超级好，就是有什么让妖怪不敢去闹事。 「你要买外套吗？綺罗姊。」 「买好了喔，看！」 平价服饰的时尚单品，轻羽绒外套，穿那个最好能登山，这就是綺罗脑。 「买厚一点的啦！万一下雪怎么办！」 「实际上大家都不买，你是要我怎么说我要买啊？」 提尔、古林檎、布丽姬，真的都要用平常的打扮上去，他们都是天夜事务所的正式成员，只能跟着他们所长疯，问题到时候叶宗人人包成粽子上去，那是能看吗？ 「桩是说或许也是训练啦，带着但是先不穿。」 「或许他们上山才要买啊，故意骗我们。」 「喔！看那些丫头的衣服，你觉得会是怎样的衣服？」 呃……盗车的红树都穿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古装，那玉山的妖怪平常穿什么衣服？因为阳明山这边很现代化，之前都没注意到。 「綺罗可以做一生一次的大冒险喔，其实我很嚮往啊！」 只、只在山上这么穿，应该可以吧？ 朱国璽召集成员上行前课程，地点在叶宗本部，首先是战斗需要，所以最好不要太依赖外套，要嘛就是不准备，要嘛就是准备很多。 叶宗这边傻眼，穿着厚重的外套明显不方便战斗，再来很容易坏掉，居然是蛮正经的原因。 「问题，我可以穿这个上去吗？」 星綺罗拿出来的是，应该称为锁子甲的背心式鎧甲，这不是搞笑，是她跟上官桩总结最近的战斗，询问阳明山的妖怪找到的装备，当然，人类也能打造。 「金属都不适合冬季的高山。」 「可惜。」 「不带外套不是找死吗？朱大哥。」黄竹馨早就想抱怨了，自然不会跟朱国璽客气。 「你的火行不能用来给你自己保暖？」 「……………………」 白净小脸烧的通红，这么一说，为什么不这么做？还嚷嚷没外套就要冻死了，又不是普通人。 「环境是天，问题人是什么？思考自己的能力，带外套是可以没错，问题是我不是叫你们手牵手去爬山，这是训练。」 「瘟疫在前，你可以不要搞训练，先处理中部的腐烂狼吗？」黄竹馨的最后挣扎。 「数量还有两千馀，进行地毯式轰炸也没有意义，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办？」 「集、集中驱离啊！」 「很好，交给你了，诸葛竹馨。」 「「「噗！」」」 全员偷笑，事后诸葛而已，真叫黄竹馨当诸葛孔明，她稳死的。 「我是担心中部人啊……」黄竹馨觉得好委屈。 「你不能一直跑去逼迫野兽，牠们会发狂的，阳明山的妖怪没有赶尽杀绝，就是知道做不到。」 「那瘟疫怎么办？不可能不管吧？」 「不是有疫苗？说到底腐烂狼的瘟疫也只对普通人特别有效，你看哪个妖怪因为瘟疫死了？」 阳明山的妖怪包括眾人都只是大病几天，这是因为天转者体质较强，不会随便虚弱而死。 「你会不会太冷血啊！」 「满腔热血有比较有用吗？」 「……………………」 黄竹馨别开脸，没有，但是我不高兴，不要理你。 「好了。」叶枕谣插进来说：「目前先监视腐烂狼群，下山了再来处理，搞不好玉山的妖怪愿意帮忙。」 到时候台湾南北妖怪联合，就能一口气把腐烂狼群轰出台湾，只是最后居然去靠妖怪，作为仙门未免脸上无光。 「妈……」 黄竹馨不知道能说什么，你总是太理想论，妖怪干嘛来帮我们？ 「问题。」青九莲问说：「我跟提尔把自己关在冷冻库十二个小时，在玉山的环境下能坚持多久？」 眾人大愣，真的有人满腔热血去挑战这个啊？ 「不下雪的日子可以吧，重点是密集战斗后的脱水现象。」 不不，你到底是想叫我们去山上干嘛啊！？ 「我要带外套，还有全部的装备！」黄竹馨怒了。 「随便你，说到底你也不是我的人。」 「……………………」 朱国璽隶属天夜事务所，叶宗是叶宗，问题听他说的那么明白，心里难免受伤。 「分那么清楚，那你们天夜事务所自己去啊！」 「竹馨！？」叶枕谣大惊失色，怎么对朱国璽这样说话？ 「本来就是！」 「咳咳。」黄进拱手说：「最近事情多，小女失言，请海涵。」 会议在气氛尷尬的状况下结束，而且黄竹馨决定自己死都不道歉，天夜事务所，天夜事务所，明明有能力取代叶宗成为台湾第一仙门，为什么还要自称民间除妖公司，当个二线诈骗集团。 -- （8）暴走竹馨号 （8）暴走竹馨号 要治天夜事务所，先治他们身边的人，朱国璽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人，但是天夜冥可是台湾人，她有亲戚的，就是天葵。 「呃……这样不好吧？竹馨。」 青九莲有点担心，随便拿走宗门仙药，还要把普通人天转，就只是为了对付天夜事务所。 如果只是把天葵天转，可能被事后责难，所以弄成对内的公开招募，就在茶澜高职举行，黄竹馨要一口气强化自己的派系力量。 「反正马上会挖到很多仙药，不会被发现的。」 「那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万一没找到呢？」 因为朱国璽反覆强调过很多次，没找到才是正常的，又没有探测工具，只能土法炼钢自己慢慢挖。 「只增加几个人啦。」 因为青九莲上次挖回来的就有库存的一半，所以叶枕谣管制才比较宽松，这些也有让黄竹馨培养自己小组成员的用意，不然叶枕谣好忽悠，黄进呢？ 有顺便问提尔，天夜事务所好像没有要增加新人，应该说不知道为什么，所长没有积极争取仙药，上次国军找到的也通通都是国军的，没有跟他们讨。 「可是现在徵人，赶不上啊。」 天转需要适应期，玉山行可是马上就要出发了，把这些人丢在台北不管吗？ 「通通带上山。」 「……………………」 昏倒，你要带一群普通人去妖怪山？我们不是上去玩啊。 「竹馨，你冷静点。」 「不是有提前适应的方法吗？用那个。」 确实提尔那个时候没几天就活蹦乱跳，问题你确定人家会告诉我们？青九莲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首先这个提早适应并没有太大意义，硬要问出来，人家一定会起疑吧？ 「竹馨，你不能把刚天转的人带去做高强度重训，还是从基础开始吧。」 「我又没说要他们跟着训练，只是上山见习，见习。」 问题青九莲也不希望丢脸的样子给刚入门的新人看见，他跟提尔都预设一定会搞笑演出，再来他们也是第一次上玉山，怎么带领新人？ 「你觉得朱大哥会说，因为你们是新人，所以不用训练吗？」 「……………………」 不可能，提尔那时候还是个普通人，就要跟着布丽姬去现场实习了。 「我不管啦！我讨厌他们啦！」 「你不要那么任性啦。」 叶宗身为台湾第一宗，有名无实，黄竹馨自己心里清楚，好不容易出现同门，还是个实力派，为什么要自降二线，变成诈骗公司啊！ 「你就不生气吗？这样一直站在刀口的叶宗算什么啊！」 不成为仙门的理由是没有仙药，全是狗屁，终于知道国军跟天夜事务所私下在合作什么，那些仙药够几千人天转。 「不不，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如果照你说的，已经可以执行计画了吧？那为什么不马上执行？」 「我怎么知道啦！搞不好那个女人骗了国军。」 「那就更奇怪了，不给国军，储存那么多仙药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比如卖给美国换钱啊。」 「如果一个人只需要一公斤，全世界的天转者没有爆发性增加，仙药却疯狂减少，消耗到哪边去了？」 又来了，这傢伙还在想那个，大概是拿去做什么消耗掉了，比如……不知道。 心里觉得青九莲有理，但是不想赞同，因为黄竹馨在生气。 「所以我觉得可以尝试多吸收。」 黄竹馨拍拍青九莲肩膀说：「那是会死的好嘛，我以前就跟你说过。」 「那么为什么同样都是一公斤仙药，天转者还会分出强弱？」 不知道，比如叶枕谣跟黄进，或许有技巧跟经验上的优势，灵炁却不会比两人强大，但是国外的天转者明显有强弱之分，朱国璽更是明显，他灵炁强的跟妖怪一样。 「折寿是旧时代的理论吧，或许新时代……」 「九莲，多吸收了你要干嘛？去黎明城？」 「我想去。」 「我不想去。」 所谓的叶宗，光顾台湾就手忙脚乱，不可能去黎明城搅和，黄竹馨心里清楚。 「总之，这里给你三公斤仙药。」 「意思是！」 「我自己也吸收三公斤，其他用来招募新人。」 要是死在一起就糗大了，要不要先问朱国璽，可是想到他的嘴脸，黄竹馨又气不过。 战斗训练的时候，青九莲打败黄进，问题是他们两个也是老资格的天转者，会看不出来这么明显的灵炁差距？ 「你们两个笨蛋！」黄进骂。 乖乖坐，叶枕谣已经去问朱国璽怎么办，既然两个孩子成功吸收，搞不好不会有事。 「那就是修炼啊，仙门储存的仙药近二十年大量消耗，就是修炼用掉了。」朱国璽随意说明，顺便拉出表格，黄竹馨有种该不会自己突发奇想的行为也在这个人算计中吧？ 「修炼是没有上限的，会有瓶颈，但是没有极限，所以全世界的仙门都很缺仙药。」 配合上仙药在美国黑市的异常高价，仙门对仙药的疯狂寻觅，拼图终于完整了，人类的极限并不是只有这样。 「难怪几千公斤也不够啊。」 「九莲。」 黄竹馨微笑，不过眼睛可是虎视眈眈，换句话说，那几千公斤仙药真拿去给国军修炼，马上就没有了。 「你们还开心。」黄进怒道：「这样其他人不是也要吸收，不然怎么跟上进度。」 呃……綺罗姊、桩姊、爸妈，一个人吸收三公斤，这修炼还真是无底坑啊。 「人数多的仙门怎么处理？」 「看三清仙门最准，要仙药，就要有贡献。」朱国璽说：「所以看内门精英跟外门弟子，就能明显看出实力不同。」 再按照这个吸收数据，三清仙门近二十年消耗的仙药恐怕媲美石油库藏，曾经到底是储存了多少啊？ 「那寿命呢？会折寿吗？」 「会折寿还有人要练吗？过去风水不足，修炼伤身，如今已经是新时代，不练才会短命。」 「其实我跟九莲都觉得还可以再吸收一点。」 「全员吸收到最高上限，仙药我给。」 黄进张口结舌，一公斤百万的仙药，居然要给年轻人随便吸收！？ 「呃……国军怎么办？」黄竹馨有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我们要去哪里，打算挖什么？挖不到，你给朱某当小丫鬟好了。」 「咿……」 这个人感觉很认真啊，好可怕！ -- （9）公开招募 （9）公开招募 「战术讨论，要怎么让天葵认为自己不是走后门？」 特别教室在茶澜高职的公开招募，已经是大学生的天葵要怎么让她参加，黄竹馨烦恼中。 「扩大年龄就好了吧。」星綺罗微笑说：「比如跟天葵就读的大学合作。」 问题是自己没打算招募大学生，到时候录取者都是茶澜高职的学生，不是抗妖专科学生，要怎么解释？ 一定要有天葵，因为这是跟天夜冥的交易，还有天葵本身十分优秀，再一年天葵满二十岁，就不是最佳年龄了，新公开的适当天转年龄是十六岁到二十岁以下。 「她有没有弟妹就读茶澜高职？」 茶澜高职有台北市几乎一半的高中生，有弟妹可能就在学校，上官桩的意思是以陪同的名义邀请天葵，不小心录取她。 「那天葵一定会问为什么是录取她吧？」 真的来面试的不录用，录取陪同的人，人家一定会奇怪吧？ 「我认识喔，猿警他们三个啊。」青九莲说。 「三兄弟喔？」 黄竹馨也认识，不是真的兄弟，他们跟自己同班，都在同一个电竞社团，还做一样的打工，在三兄弟食堂，所以叫三兄弟，记得也是对抗妖科有兴趣，但是理由……微妙。 「先叫来面试吧。」 既然要走内线，那就不要大张旗鼓，一个个面试有意愿的学生就好。 「干，我阿正，天字正。」 有些人就是有口癖，天家讲话常带脏话，天葵在第一次面试被黄进指出来前，也常飘出一、两句。 「猿警，不用那么紧张。」 天字正，志愿抗妖专科，有武术经验，现场实习经验，跟天葵一样很理想，而且他没有怕鬼的毛病，要不是仙药不足，青九莲也曾经想招揽他。 「我、我是说我录取的话，名额可以给我姊吗？」 「不行。」 这些人明明知道天葵不喜欢走后门，还是拼命在给她想办法呢。 「你录取了，去后面找桩姊，三年级的上官桩。」 直接就要带去叶宗，因为没时间了，这次约的也都是熟悉的同学，可以少掉几道手续。 天字正有着天生的黑脸，身材高壮，不像天葵一脸兇相，甚至可以说很帅，还是学校的篮球队，为人热血正义，麻烦的是剩下两个人。 第二个是秋正刚，绰号弥勒，这个人是学校电竞社团的社长，人有点懦弱，当初一年级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天字正跟另一个同学联手在霸凌他，自己还有跳出来仲裁过，结果是在讨论游戏。 「不好意思，我只是陪他们来的。」 「没关係，录取。」 「啊！？」 「不要吗？」 「呃……好。」 因为秋正刚也是有野心的，黄竹馨知道他也在循序渐进的累积经验，问题是三兄弟最后一个人，那个傢伙啊，可以刷掉吗？ 「早啊！老孙来也。」 英羽文，绰号孙大，孙悟空大大，个性滑头，三角脸，表情猥琐，喜欢看女人发表评论，是个自己不太会应付的同学，一样有现场经验，这个还敢去现场实习，从他平常的表现很难想像。 「录取。」 「喔耶！」 他是唯一对超简单面试完全没疑问的人。 告知天字正计划，他马上同意，总之就是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录取，由他转告天葵。 天葵真的马上过来，黄竹馨也看过她好几次，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刺青贴纸全部洗掉，黑脸救不回来，尽量涂白，衣服换成款式保守的面试用西装制服，还穿高跟鞋，平时的搭配永远是拖鞋。 「不用那么紧张，今天只是简单面试。」 还有让你入门的圈套，黄竹馨在心里说。 「我是天葵，十九岁，国军有提出招揽，但是我拒绝了，我想加入叶宗。」 一定是林鲸胆想笼络天夜冥，等天葵习惯了，就会在理想跟现实做出妥协。 「录取。」 「啊！？这样就录取？」 「因为只是面试熟人，姑且走个流程。」 「我不要走后门！」 「不不不不，因为接下来的行动马上就要执行，我们没时间慢慢培养新人。」 「行动？腐烂狼瘟疫吗？」 「是的，为了台北市，需要值得信赖，马上可以成为战力的人，我就想到天葵小姐。」 后面三个还在聊天的新人脸色刷白，啊？你录取我们要马上推我们去死吗？ 「好！」 果然是豪胆，用这个天葵就不会拒绝了，天字正计划。 马上到了叶宗本部开始天转，到库房领取四人需要的四公斤仙药，一个人是一公斤，不能刚开始就大量吸收，适应期用天夜事务所的办法，缩短到一个月内，其实也不难，类似中医的针灸推拿，加速吸收，一般的完全适应需要两、三年，其实是仙药不足，改变体质的速度不够快。 「天葵姊先吧。」 天葵在瑜珈垫上盘坐，三个男生都在看，不过英羽文的目光明显比较下面，差不多在胸前，天葵的胸器以台湾人来说实在少见，放在欧美也是豪硕尺寸，天生的好身材一点都不符合东方人的含蓄。 「你们滚出去！」 因为吸收仙药要脱上衣，不可能随便他们看，隔着衣服吸收是可以，不过不能针灸。 轮到男生这边，天葵大概五分鐘就处理好了，女生由叶枕谣，男生由黄进来弄，除了秋正刚稍微有点畏惧，三个人都快速完成。 「好了，明天开始应该会不舒服，要住宿吗？」 以前是放人回家自己休养，不过黄进参考了天夜事务所，改成可以住宿，也有观察新方法的意图。 「老孙要回家，拜啦。」 「我也是。」 「干，我姊要住宿。」 因为天葵并没有回家的理由，她是住家里没错，不过已经成年了，抗妖专科的学生经常外宿。 「哈哈哈哈，猿警加油啊，老孙去也。」 「有美女。」 「小弟说笑的，我住宿。」 全场鄙视他，包括提案的天字正。 「孙大。」黄竹馨叹气说：「住宿是担心你们没人照顾好嘛。」 「比起老妈，当然是美女好啊，照顾老孙。」 这傢伙没救了…… 天葵不是住本部，搭计程车去天夜事务所，好像这种靠关係她就没关係，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的，天字正左右看看，也决定跟上，英羽文那张脸是没可能去的，也不可能让黄竹馨照顾，终于是回家了。 -- （10）没有中奖 （10）没有中奖 「四个人都是内天啊。」 伤脑筋，没有混元，在叶宗的古传功法中，混元角色特殊，可以自己带领小组，因为混元才能把人天转，内天不行，问题混元罕见，通常是女子，女子中也不一定都是，像天葵、星綺罗都不是混元。 听说全掛了，死在自己家里，孙大的妈妈还叫计程车过来，直接把孙大扔回来，她一个普通人可不知道怎么照顾天转者，怕孙大哪边烧坏了，又得忍受他了。 「喔……老孙可以往生吗？」 「你要往生还早嘞。」 所谓的看护，就是扔在训练场当尸体，房间是有，问题他在里面怎样了没人知道，所以特地去拉了一张行军床过来让英羽文躺。 秋正刚症状比较轻微，还是在家休养，天字正也是重病，不过有天夜冥照顾，天葵听说蛮精神的，还可以自理生活，可能跟已经习惯重负荷的生活有关。 「老孙要美女……」 意识昏沉还可以指名要美女，这个傢伙绝对死不掉吧。 「九莲，你看着孙大。」 「别给老孙男人啊！？」 「因为我不想看护你。」 首先自己又不是孙大的谁，干嘛贴身照顾他？ 第三天天葵就回来了，对照提尔那时候，时间差不多，问题三兄弟都还在病，包括天字正，难道用了天夜事务所独门的那个办法？ 「哈啾！！」 结果不是，只是从重病状态变成轻微感冒，还可以四处走走。 「慰问品。」 梨子组合，听说是吃含水含糖的水果会比较舒服，因为天字正无法出门，改成天葵来。 英羽文直接开始削皮，这几天经常吃水果，确实比较舒服，这梨子好，还是美女送的，就是跟猿警是亲家。 「猿警死掉了吗？都不来看老孙。」 「还起不来。」 英羽文也起不来，白天在训练场的行军床上休息，晚上坐轮椅回房间休息，身体毫无力气，不过这也是常识，对天转者来说刚天转都是这样，天葵还比较不正常。 黄竹馨也给自己削了梨子，这不知道哪来的梨子，水份好多喔，又香又甜，感觉不便宜。 「老孙还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梨子，感恩喔。」 「那是妖怪栽种的梨子。」 「……………………」 「放心，还是梨子。」 英羽文继续啃了，不是梨子妖怪就好。 「阳明山夜市来的吗？」黄竹馨问。 「对啊，中部的调查团带回来的伴手礼。」 应该是布丽姬吧，作为治疗人员，她陪妖怪去了中部。 「老孙问一下喔，妖怪里面有美女吗？」 天葵横他一眼，兇相满满，黄竹馨点头说：「好漂亮呢，会直接把你打成破烂。」 盗车的红树个个像是童星般闪亮，结果呢？出手就是杀人，眾人当初差点被她们打死，虽然熟悉后发现她们其实是好人。 「老孙是想看人外娘啦，有吗？」 「你看那个干嘛？」 「梦想。」 当初为什么不把他刷掉…… 「孙大，妖怪很兇恶喔，你确定你没问题？」 「老孙对美女以外的妖怪没问题。」 那就是问题很大好不好。 「就算是美女也是妖怪啊！」 「老孙知道，为爱而死，我无悔！」 …………妖怪跟你哪来的爱？ 天葵无聊地说：「要帮你介绍吗？妖怪美女。」 「喔喔！」 「长这样。」 百分之百纯母牛照片，不是人外娘那种萌度，正港的母牛。 「……………………」 「不能接受这个，还说能接受妖怪？」 这是骗人的，妖怪美女也有人度很高的，那应该是兽度很高的，应该说完全是兽，根本不知道是妖怪。 「老孙的理想是製造活尸的吸血鬼。」 开始逃避现实，转移话题了，这个怪谈是唯一没有公开主角的，不过普遍认为製造活尸的吸血鬼是美女。 「那个有对象了，还是一见钟情。」黄竹馨说，虽然被喜欢的那个人完全没有察觉就是了。 「这样啊，好可惜，其实老孙是觉得毛茸茸很可爱，兽度太高就不要了，朋友无妨。」 真是无比顽强的傢伙，当初的台湾黑熊阿熊叔，虽然不可能当对象，不过连黄进都认为他是很好的朋友，现在还有在联络。 「孙大，你觉得人跟妖怪能友好相处吗？」 「别试探老孙啊。」 「我是说，如果真的要友好相处呢？」 天葵或许知道，搞不好天字正也知道，问题英羽文跟秋正刚呢？得搞清楚他们的想法。 「其实老孙有去过阳明山妖怪夜市。」 「啊嘞？谁带你去的？」 「猿警啊，我们三个跟着他堂姊上去，买恢復药水，那个时候国军还开装甲车帮忙嘞。」 「恢復药水？」啥东东？ 「一种强化体力跟精神的营养剂啦，老孙以为是营养饮料那种东西，结果三天睡不着，熬夜通霄打电动。」 「是喔，买一些带着好了，九莲，去帮我上山打听。」 「已经买好了喔，因为朱大哥觉得我们自己鑽研太花时间，所以代购，上山在教我们分辨。」 「哼！」 黄竹馨还在气朱国璽，主要是他根本不把叶宗当自己人。 「这样自己去认识妖怪美女不就好了？」 如果去过阳明山夜市，就会碰到很多妖怪女性，里面也有偏向人类的毛茸茸系美女。 「你觉得老孙看起来像是很会搭訕吗？人家要毛茸茸啦。」 要是人类看到毛茸茸会產生怜爱的情绪，但是很少会有產生情爱的情绪，想当成对象的人吧，原来如此。 「所以你还是在人类里找对象吧。」 这就是黄竹馨的结论。 「受欢迎的傢伙果然不懂老孙啊，唉～」 意思是没对象啊？懂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黄进回来了，他去了一趟中部调查腐烂狼，意外地，瘟疫似乎受到控制了，腐烂狼停止散播牠们的瘟疫，是好消息。 「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是觉得安心了，就停止这么做，猎物大量病死，牠们也没东西可以吃了。」 黄竹馨还真有点意外，这么看散播瘟疫并不是腐烂狼的本能，而是自保手段，觉得安全就自己停止了。 「也就是说妥善引导牠们离开台湾就可以了？」 「是的，不过牠们也不一定愿意离开，所以还是要去玉山山城找妖怪商量。」 这样已经很好了，本来可是要赶尽杀绝，现在只要像是牧羊人那样引导就好，所以腐烂狼属于出现在城市不行，野外没关係的妖怪？ -- （11）前往玉山 （11）前往玉山 开卡车的居然是林鲸胆少校，不，已经升中校了，他体内灵炁强盛，明显就是多吸收了仙药，很好想像他为什么愿意担任司机。 这是国军的军用卡车，汽车进入中部，随时会自爆，所以只会开到当初的新竹一带，那里已经没有人类了，随时都要做好战斗准备。 「呼～」黄竹馨揉揉眼睛起床，似乎到了卡车能前进的极限，这里也不可能有加油站，这台卡车国军会来回收的。 「九莲，怎么样？」 「没感觉。」 听说玉山风水高涨，灵炁会增强，妖怪才喜欢住，不过这里很普通，或许还不如阳明山，没有那种感觉。 天葵小口喝水，他们四个的症状才刚缓和，没想到马上就得远征，难怪面试内容那么简单，搞不好这一趟没命回去了。 「孙大，起来了。」黄竹馨说。 「呕……」 英羽文完全不行，他好像晕车了，搭乘军用卡车并不是很舒适的体验。 「所有人下车，现在开始要自己走喔。」 「「「……………………」」」 要从新竹走到玉山山顶吗！？ 是的，所以才说是长期战，最顶多就是像上次那样准备拉车牛。 朱国璽开的卡车到了，雄壮的水牛被放下来，还有黄进开的卡车，上面是组合拖车的零件，很可惜，现代的人类在雾烬特区能用的交通工具只有这样。 黄进会直接回台北，这里也是让新人最后后悔的机会，结果没有人要回去，包括抱怨最多的英羽文。 金属支架组成简单的拖车，轮子是越野式，只有双轮，这是为了尽量减少牛隻的负荷，这些水牛可不是买的，而是跟阳明山借的，可不能弄死了。 「老孙问一下喔，为什么老孙自己走？」 「干，我还不是，弥勒也是啊。」 男生都下车走路，女生搭车，也不是歧视，到了晚上就是女生守夜，男生可以睡觉。 「竹馨大大，有没有水啊？」 「饮水要严格控管，孙大，这里不是台北市，没有便利商店让我们买水喔。」 饮用水佔行李的三成，非常沉重，不过这可是要走好几天，根本不知道够不够。 「那个好像很好吃的果冻是？」 「抓甲虫用的。」 那是朱国璽说的，路上顺便抓甲虫，黄竹馨差点破口大骂，还是黄进稳住她，在确认只是开玩笑前，不要先下定论。 「各位。」 青九莲回来了，还有提尔，一人背着一隻巨大黑甲虫，好像是公母一对的兜虫，他们两个都是高个子，这两隻甲虫也不会比他们小。 「我们抓到了喔。」 「「「……………………」」」 无言，好大啊，抓这个干嘛？ 「支付果冻当作报酬，甲虫会帮我们把行李送到玉山，就是脚夫啦，除了饮用水跟食材，都可以先送，还有谁想搭甲虫过去？」 「「「我！」」」 全员举手。 「不行，只能两个人喔，这是训练，不可以全部人都搭甲虫上山。」 居然是类似甲虫运输公司的东西，他们扎根新竹很久了，一直负责南北物流，名声非常好。 人选是身为客席的林鲸胆，叶宗推派上官桩，三兄弟一脸羡慕，因为他们真的坐上甲虫飞走了，还带着所有登山装备，负担减少的牛车又快了一点。 三天后到了南投，那个曾经赫赫有名的玉山登山口，如今看上去居然还是时常整理，十分乾净，路边还有加水站，桶子里面的饮用水冰凉清澈。 「有缆车耶！」 黄竹馨非常高兴，那个绝对是上山的缆车，里面还有乘客呢。 「九莲，我们去搭吧。」 青九莲直接摇头，不可能让我们去搭那个吧，这是训练。 「「「抗议！」」」 黄竹馨拉着年轻人来抗议，明明就有缆车，为什么还要我们自己爬山！ 「朱某记得叶宗主把你们交给我，你们是来郊游踏青兼放松的吗？」 「我们已经走了三天耶！不要再走了啦！」 「你以为去远征，你讲这个就有用？」 黄竹馨一窒，不对不对，差点被他骗了，那是没有的情况吧？这里明明就有！ 「上山变数多，这里要充分休息才对！」 「好吧，你可以去搭，那么路上有什么你知道吗？」 「哈？」 「玉山的环境，有什么你知道吗？」 「呃……」 「你不是来踩点的观光客，你需要知道玉山有什么东西，以后才能带领新人上山，包括做训练。」 「……………………」 新人去搭缆车上山，上官桩会负责接应，老手都要自己爬山，黄竹馨居然说不赢朱国璽。 「天葵姊真的不先上山吗？」 天葵是唯一拒绝去搭乘缆车的新人，她想挑战一下玉山的环境，包括里面的妖怪。 「干！我也跟啦！」 「老孙不想挺你，跟了。」 「走走山也不错啦。」 结果大家都留下了。 「青九莲。」朱国璽说。 「是。」 提尔也自动站起来，两人并肩往外走，问题是去做什么？ 「他们去做什么？」 「准备训练内容。」 没有指定老资格的布丽姬准备，而是他们两个半熟新人，不知道是为什么。 牛车不能通过，不过行李可以放置在登山口，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谁会送上去，大概就是青九莲跟提尔先离开的理由。 「綺罗姊，你怎么看？」 「好想搭乘缆车喔。」 那缆车应该是玉山妖怪拉出来的，看来一路直达山顶，结果眾人要在底下自己走冤枉路，难免心里不平衡。 「我是说要九莲去做什么？」 「联系脚夫吧，也要有人跟脚夫说明状况，就酱。」 「可是战力一直外流耶。」 明明在雾烬特区活动，朱国璽却一直在减少战力，这样不对吧？ 「那么你有不用派出这些人处理事情的办法吗？」 呜……没有，可是这时候要是被妖怪偷袭，很不安啊。 「「「喔喔喔喔――！！」」」 「咿！？」 随着巨吼声，一头似牛却有三隻眼睛，额头睁开一祇竖瞳的牛妖怪衝下山，牠的角一点都不美丽，不但有两对，还胡乱生长，看上去就像是恶魔，毛皮像是斑斕的灰黑色，大概有三米长，好大的妖怪。 「「「呀啊啊啊！？」」」 「咚。」 朱国璽随手一敲，放倒这妖怪，这妖怪妖炁强悍，超越眾人，不过还不如朱国璽，而且好像本来就消耗不少，外强中乾。 「这是山主，吃人，要吃吗？」 眾人疯狂摇头，不要不要，你开什么玩笑，谁要吃那种东西。 「此妖极凶，看见要驱离，我想赶着牠跑的妖怪很快就要来了。」 「「「……………………」」」 能赶走山主的妖怪，恐怕也是实力派，所以山主本身其实很虚弱了？想到刚刚的惊慌失措，眾人不禁脸红。 -- （12）长足人勇士 （12）长足人勇士 有奇怪的傢伙出现了，啊，不，抱歉，失礼了，是妖怪吧，看上去跟人类没两样，脚却特别长，双足有普通人的两倍长，而且肌肉坚硬如铁，这些妖怪不知道是什么。 「午安，诸位长足人朋友。」朱国璽说。 噗！就那么简单！？ 「有受伤吗？没想到冬天还有人自己爬山。」领队的长足人说，他个子瘦高，双腿粗长，样子像是台湾原住民，拿着一根对普通人来说齐眉的棍子，上面有一根类似鱼鉤的鉤子。 可恶！我就知道冬天爬山不正常！ 「在做训练啊，而且山上的冬天有好东西。」 「说的是，山主对分？」 「他们不敢吃，给我几斤肉就好。」 「咦？这是怎么算得？为什么人家要分我们肉？」因为山主明明是被长足人驱赶过来，朱国璽不过捡了便宜，问题长足人好像不这么认为，黄竹馨才在奇怪。 「狩猎跟探索都一样，发现的人跟讨伐的人都有权力分到战利品，如果发现的人只是发现，没有能力讨伐，就归讨伐的人。」朱国璽开口说明。 山主的肉片黑黝黝的，感觉就是有毒的样子，问题长足人真包起来给朱国璽，他不会要吃吧？ 「这个请你们吧，今天提早结束了呢。」 长足人拿出午餐篮，这个大家就认得了，是热狗堡，没想到妖怪还会做这个。 「休息吧，希望下次不是呀啊啊啊！」 「「「……………………」」」 你不提会死啊。 很有咬劲的热狗，咸味也够，好像在吃烤香肠，非常的香，不过这断面黑黑的是…… 「朱大哥，这是什么肉？」 「山主肉。」 我就知道……不然长足人干嘛狩猎。 「老孙有问题，长足人的妹子可爱吗？」 刚刚全员都是男性，应该吧，如果女性长得很阳刚混在里面，我们也不会知道。 「普通女生那种感觉，还有他们不是妖怪，归在人属，切开是跟人类一样的物种。」 「「「啊！？」」」 「那个是人类！？」 「很意外吗？没听过妖人？人妖混血后，也有这种带妖炁出生的人类。」 不对不对不对，照这个说法不是…… 「人类跟妖怪能混血？」星綺罗问出来了。 「可以，不过在时代下是禁忌吧，比如刚刚的长足人，生殖器就完全一样。」 拜託你别说的那么明白…… 「哈哈哈哈，老孙梦想爆炸，有没有日系精灵美眉？」 朱国璽没回答，啃他的热狗兼喝酒，眼神还自带鄙视，不过英羽文的脸皮也不是白练的，根本不受影响。 「干，为什么还指定要日系？」 「唉唷，洋人的精灵我会怕咩。」 这个人……算了。 上山两个小时左右，饮水还算充足，几乎每隔几公里都有加水站，偶尔会发现密封起来的食物罐子，可以挖取一些高热量小点心，礼仪是拿自己有的东西放进去交换，不然就是到达山顶后支付一点零钱代替费用。 「还真是意外轻松耶。」 变成很普通的爬山了，再想想之前的长足人狩猎队伍，其实登山道附近很多妖怪在巡逻吧，根本不危险。 「我肚子饿了啦。」星綺罗压着肚皮，刚刚的热狗堡已经消化掉了，小点心反而刺激到自己的胃，越吃越饿。 「朱大哥，我们休息吧？」 「再走一个小时，有提供料理跟睡床的山屋，看你们自己。」 这样啊，黄竹馨突然想到，搭缆车上山就不会知道这些，当训练的时候新人提出要求，自己要怎么回答安抚他们？ 「綺罗姊，再忍耐一下吧。」 「是……」 星綺罗是真的毫无干劲了。 大约半小时就看到路牌了，再半小时，是间气派的大屋，还有数间林立的小木屋，好像是露营区，有住宿的旅客，也有自己搭帐篷的旅客，大厨房那边有许多料理，类似自助餐。 全员倒下，总算是到了，所谓的登山客就是这样吧，搭缆车上山的叫观光客，确实不能叫训练。 黄竹馨去领取大家的棉被跟枕头，都很乾净，还有太阳的味道，蓬松染软，睡床只是一般的床垫，也比登山用的充气睡垫好了。 「喔呵呵呵。」 当成不认识他好了，是英羽文，山屋有许多妖怪女性用餐，不得不说，有很多人类女子身上找不到，令人惊艷的元素。 「猿警，要不要跟老孙去拼一次？」 「不要。」 「什么！？」 「你小心等一下被妖怪揍。」 「唉唷，这个有可能，单身女子爬山好危险啊，那还是到山上再说。」 因为山上就是妖怪城，单身女性自己逛街就有可能了，登山的恐怕都有点实力，还是团体行动。 「你们总算到了。」 青九莲出现，放下一大盘冰凉啤酒杯，里面是满出杯子的细密泡沫跟冰块点缀的深色饮料。 「妖怪仿造的奶油啤酒，无酒精。」 无酒精就好，因为眾人都不太习惯喝酒。 「提尔呢？」 「还在厨房帮忙，我也要马上回去了。」 「你们跑来这里帮忙？」 「对啊，这样可以先佔位子喔，我想说也没事，就顺便打工。」 还真是坚强的傢伙，黄竹馨都有点佩服。 「老孙有问题，有没有超正的妹？」 「孙大！」 「哈哈哈哈。」青九莲笑说：「大眾浴池是混浴，不用穿泳装。」 「神啊！请受老孙一拜。」 炁弹凝聚，然后是咆哮！ 「青九莲！」 就算不用穿泳装，妖怪女性也不会露出让人害羞的地方，比如一般说的生殖器，她们还是会遮掩起来，男性也是，说是泳装不太对，比较简单的长毛巾绑起来遮掩。 不过这样就够了，英羽文也不是那种变态个性，不想看那种东西。 只有男生来泡澡，女生都去洗要收费的包厢，羞耻不是因为妖怪，而是怎么可能在男生面前大大方方的洗。 「哼哼～」 根据老孙的眼力，这些山峰都可以当枕头了，我的天，还有的是好几对乳房，妖怪女性的豪硕根本是异世界啊，毛茸茸为什么不会因为泡澡萎缩呢？那种不吸水毛皮太神奇了，鳞片若隐若现的感觉也好讚。 按照人外娘分类的话，妖怪女性兽的程度比较高，有完全的兽，半人半兽，只是带有野兽耳朵尾巴那种半吊子倒是没有，体型不一定，通常尺寸豪硕的女子身体也很豪硕，不是胖，而是巨大，老孙旁边这个青鳞辣妹，身高有没有三公尺？虽然没有乳房，但是那水蛇曲线，人类女子怎么会有。 -- （13）真红森林 （13）真红森林 攀登玉山第二日下午，应该靠近山顶的地方，出现人类的地图没有的东西，红色的巨木林立满佈，真红的森林。 「哇！」 如此参天大树，生平仅见，很难不讚叹，台湾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美国的巨杉林也不如这里吧，人类跟森林的高度对比，就像是成年人跟蚂蚁，根本不需要放在一起。 「这是哪里啊？朱大哥。」 「天人家的森林，有他们地方，就有这种森林。」 喜欢种树的妖怪吗？有点……天人自己不就是树吗？盗车的红树，这些全都是吗！？ 惊悚，妖怪多到变成森林了啦！？ 盗车的红树正式名称是天人，一种强大的树妖，一般树妖怕火，但是天人不同，火烧不坏他们，甚至他们自己都可以燃烧，而且成年天人会有强烈的猛毒，是非常危险的妖怪。 明明如此却打造了玉山山城，保护高雄市，意外和善的傢伙。 「这些都是天人吗？」 「当然不是，他们哪有那么多，这些是天人的果实生长出来的巨木，地火树。」 「他们的孩子？」 「并不是。」 不懂，既然是果实，为什么不是孩子？树木对自己的果实是怎么定义的？砍树会激怒天人吗？ 仔细感应都有妖炁啊，没有盗车的红树那么强烈，但也足够拍死眾人了，比那个山主还强，有些甚至接近朱大哥。 「快点通过吧。」 还不习惯新能力的四人没有感觉，不过看黄竹馨如临大敌的样子，都知道这里不是放松的好地方。 几个小时后…… 「「「……………………」」」 出、出不去，这就是山难？咦？认真？你没调查好吗？朱大哥。 「看来是不允许我们出去啊。」 「咦～～意思是你上次来没有吗？」 「没有，随便就过去了。」 昏倒，那为什么关住我们？ 「那个，森林是想要什么呢？」 就算跟流氓一样讨过路费，眼下也只能认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 「太不负责了吧！」 总之先准备过夜，巨大的树洞到处都是，可是这些树允许我们使用吗？因为不知道，简单挖了山洞，以天转者的体能，很快就挖出可以容身的凹坑。 呜呜，昨天明明还有床铺跟棉被，有热水澡可以洗，结果今天是怎样？欺负人啊！ 晚上，似乎有什么怪声音，具体来说是改装机车那种拉高拔尖的引擎声，谁大半夜出门飆车！不对，当这里是哪里啊！？ 「朱大哥！」 「啊啊，那就是出不去的原因吧。」 请我们留下制裁暴走族吗？为什么不会爆炸？ 「九莲，走了，先去看看。」 说到谁会在深夜的森林飆车，有这种神经病吗？这里是高山耶，摩托车到底怎么上来的，又为什么不受到妖炁影响？ 「桐！地火树生气了啦！」 「呼哈哈哈！我是女王！」 「……………………」 又是那四个傢伙，这么说腐烂狼集体迁往中部，她们也应该回家了，那个桐在骑的是一台花花绿绿，改装的很夸张的速克达，排气管翘的朝天高，还会喷火焰，那种东西在台北市绝对违法。 「这是怎样啊？」 为什么会跑到山上的森林擅自暴走啊？这些妖怪女孩，还一人一台摩托车，不过其他人的明显比较安静，只有电动车程度的运转声，还能忍受。 「那个为什么不会爆炸？」 不知道，外包装明显是台北市的摩托车，不过里面可能是妖怪的东西，可能没地方骑车吧，大半夜跑来这里骑，不能骑车的原因绝对就是那个桐啦！ 「怎么办？」 不想接近那个奇怪的东西，问题是她们可能就是不能出去的原因，就算不是，她们也知道怎么出去吧？ 「我去问问。」 青九莲扔掉长枪，免得又被人家揍飞，谁知道盗车的红树会不会认人类的脸，黄进就不知道她们四个认不认得自己。 「喂！打扰一下，我是台北市来的。」 四人停下来了，互相看看，台北市来的？来找我们谈赔偿吗？居然追到这里来了，好难缠。 「你想干嘛？」桐喊说。 「我们迷路了，想到山城。」 「等我们骑完。」 看来迷路的原因就是她们动手脚，还很大牌的要人家等她们。 桐重新催油门，排气管喷出火龙加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外壳的，那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的摩托车，话说盗车的红树原来连机车也偷。 剩下三个也跟上了，她们的车就不是台北市的款式，那应该不是人类设计的，因为材质是木头，造型参考伟士牌吧，木头机车。 「我可以搭吗？」 三人互相看看，有一个人招手，意思应该是可以，她的美貌惊为天人，像是冰雪中的精灵女王，有着虹色的长发，紫色的眼眸，说是虹色是因为那看似白发，飘扬时却会反射七色，十分艷丽，她给人的感觉明显高人一等，不是高傲，而是天生让人觉得她高贵典雅。 「蜜，你这样诺恩又要吃醋了。」 黄头发的少女有着一样黄的明亮大眼睛，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画上鼠鬚，她给人一种聪明伶俐的感觉，不过也有鼠类老奸巨猾的感觉。 「诺恩为什么要吃醋？婭。」 这位精灵般的女孩似乎不懂。 「唉～我们家的蜜喔，对吧？躲喵喵。」 「诺恩又不在这里，没差吧？」 「也对，小哥，三个妹子你选哪位？敢选蜜会有不良少年跑去你家。」 这个婭的台湾话还真流利，黄竹馨都有点傻眼。 「有多的车吗？我可以直接买。」 「客户，可惜啊，人类不要我们的钱，我们也不要人类的钱。」 「那时候人家还报警。」蜜说。 「害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差点被带去派出所。」香说。 很难想像，应该说她们没有动手干掉警察真是奇蹟啊。 「我这里有三十枚银币，还差多少？」青九莲抖出钱袋说。 「我的给你吧，外装太脆弱了。」 因为是木外壳，所以成本很低吧，搞不好引擎也很随便，不过桐那台又夸张过头了，应该没人敢骑上山。 婭拿走钱袋检查，很好，没有假币，人类最爱动这种手脚，以前到现在都是。 「引擎为什么不会爆炸？」 「会爆炸还怎么拿去卖？」 意思是这是山城的商品？妖怪把人类的交通工具复製起来，而且不会爆炸？好厉害！ 「可以告诉我们谁开发的吗？」黄竹馨十分兴奋，台湾，不对，全世界都在寻找的东西就在这里啊，在自己眼前。 「就是我们啊。」婭说：「不然你以为谁会去研究人类的东西？」 傻眼，盗车的红树偷车，居然是为了开发全新的妖怪汽车吗？ -- （14）妖怪引擎 （14）妖怪引擎 「轮到老孙了啦！」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台廉价的木头机车，能让大家这么疯狂，可能是因为这表示玉山山城拥有不输给人类的技术力，到了山上可以享受城市生活。 青九莲不敢随便分解盗车的红树设计的机车，怕拆开来没办法组装回去，要是不能正常运作，就不能说服黄进跟叶枕谣了。 结果变成玩具让大家轮流骑乘，很安静是好事，那就不知道桐那台为什么那么大声，搞不好是她的兴趣。 有真的天人开路，果然一下子就通过了，朱国璽对木头机车没什么兴趣，他对这种划时代產品都不会兴奋吗？ 「朱大哥，那不是很厉害吗？」 「那是面向人类市场的產品，所以参考人类的东西设计，你没发现设计者都是小孩子？大人自己有别的交通工具。」 这样啊，意思是妖怪也懂运输？阳明山的妖怪不是还在用动物拉车吗？虽然马力不会输给车子。 「快到了吧？」 「早就到了，你没发现她们四个故意绕路，让我们看不到城市。」 「……………………」 黄竹馨马上去抗议，她们四个一定是想多赚导游费，太差劲了。 被抓包的四人一脸无趣，转身飞上悬崖，原来上到两米高就能看见了，好狡猾的丫头。 「「「哇！！」」」 红色的古典中国城，感觉喜气洋洋，佔地有数十公里以上，整座山脉都是山城的地方，是一座狭长型的城市。 「飞毯来了。」桐说 还想问那是什么，就看到好几张地毯飞过来这边，按照刚刚的过程，她们一定是想佯装路还很远，再招来飞毯多赚钱。 「那是妖怪吗？」 「不是，交通工具，妖怪的。」 曾经自己还以为顶多就是大一点的阳明山夜市，这么一看，果然完全不同。 「朱大哥，那个靠什么在飞啊？」 「妖炁，比起设计引擎，直接用妖炁不是更快更安全？」 意思是盗车的红树真的只是为了人类在设计引擎？她们做好事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你们可不可以少做点坏事。 不过她们好像也是无辜，带着妖怪金币想要购买汽车，结果被人家报警了，傻掉的她们才开始到处偷车。 嗯……开放货币兑换？不行，这又要扯到人与妖和了，叶宗可不能变成第二个耄宗。 上了飞毯，速度大概在时速四十公里左右，不会说很快，不过飞行十分平稳，是很舒适的体验。 降落在街道旁边，有个类似公车站的牌子，好像不能随便降落在城市，需要到指定地点降落，这里是其中一个地方。 盗车的红树一起伸手，意思是报酬，说好要给她们导游费，指路到山城，然后是城市的带团观光，朱国璽支付八枚银币，包她们四个一个上午，下午就自由行。 上官桩跟林鲸胆赶来了，明明说昨天就会到达，怎么无故延后一天，还跟妖怪在一起。 「呃……我们跟她们买了这个。」 上官桩看看木头机车，模型吗？不，那种东西没必要特地跟妖怪买，被强迫推销了？ 「这个还不错喔。」 黄竹馨骑出去转一圈回来，上官桩表情微妙，似乎觉得黄竹馨花冤枉钱了。 「我跟林中校这几天调查过了，交通工具有许多选择，不一定要人类的，你们买多少？」 有点不敢报价钱，按照那四个丫头的个性，自己一定是被坑了。 「不过能用这种形式也有好处。」林鲸胆笑说：「偽装上比较容易，还是黄小姐考虑周详，我提出大量购买飞毯的计划，不过那样太招摇了。」 真的，那样台湾会变成阿拉丁神灯吧。 「你们这几天都在干嘛？」星綺罗问，看她的黑眼圈就是很有怨念，綺罗在辛苦爬山，桩你倒是好命，跟帅哥在妖怪城约会。 「调查怪谈。」上官桩说。 「妖怪也很喜欢怪谈，有没有吓到？」 「不会是台北传过来的吧？」 「你答对了，綺罗小姐，就是模仿了台北市三大怪谈。」 「有什么？」 「盗车的红树、古坟的殭尸、天外的陨石。」 林鲸胆如数家珍，光是调查这三个怪谈的主角，就得到好多意料之外的情报跟同好。 「等等，盗车的红树是台北的吧？」 「不不，她们回来了，所以是玉山的，现在盗车是拷贝人类汽车盗版的意思。」 不不，星綺罗在心里吐槽，人类设计的引擎跟盗车的红树的引擎八竿子打不着边，根本不是盗版，顶多只有车壳她们是直接抄人类的。 「老孙可以去旅馆休息吗？脚长水泡啊。」 「干，我也是。」 「抱歉，我也想躺一下。」 天葵横三兄弟一眼，这样就不行了？太没用了吧。 其实是天葵太为难人了，人类版图缩减到只剩城市可以生活，二十年前黎明初起后出生的少年人，哪里有过登山远征的经验，除非是到了天葵这个年纪，加入需要出生入死的抗妖专科。 上官桩拿出钥匙，转身招来飞毯，只要在站牌这边，飞毯随招即来，除非是真的没有多的了。 「旅馆不要太期待，只是民宿。」 因为也没有太多预算，人类的钱无法在山城使用，明面上掛叶宗，其实根本都是天夜事务所在花钱，叶宗负责的也只有过来时租卡车的费用。 旅馆是个三合院，刚好男女各一边，中央有厨房跟饭厅，旁边的田可以随意，压个钱就能任意採收，那是提供给客人的家庭菜园，要是长期居住，也可以挑战自己种。 「炒空心菜、炒猪肉、滷肉饭。」黄竹馨看完桌上的菜问：「为什么吃这么普通？」 上官桩难得眼神飘移，就是不想吃太奇怪，才找到这家普通的民宿。 林鲸胆苦笑说：「对不起，我不会做太复杂的料理。」 呃……难道餐点要自己做？ 「田地种植了人类的蔬菜，也有我们习惯的家畜家禽，所以选这里作为据点。」上官桩一口气说完，小脸难得有点发红。 「好处就是不会碰到人跟妖怪味道还有身体差异的问题。」 这里老实夸奖他们两个吧，这家民宿在山城八成也是奇葩派吧，真不知道平常跟谁做生意。 「老孙去外面吃。」也有完全不领情的人。 「干，你是有钱喔？」 「孙大，不要出去外面浪费钱啦。」 青九莲有把自己赚到的妖怪货币拿出来让他们兑换，不过那也才工作半天的钱，吃一餐普通的餐点大概就没有了。 -- （15）玉山山城 （15）玉山山城 「呼啊～」 明明是冬天的山上，却不会很冷，不知道为什么，妖怪用了妖术吗？ 「綺罗姊。」 懒洋洋，懒洋洋，这个人已经跟棉被枕头同化了，看来还不想起来。 「起来了啦，要去谈赔偿喔。」 盗车的红树愿意赔偿，用妖怪金币，不要拉倒，好任性啊，黄进决定接受，用现金赔偿车主，妖怪金币就拿来以后活动用，毕竟能一次大量获取的机会非常难得，阳明山是一枚金币一万，不过只限小额兑换，大额交易，百万以上，价值要翻四、五倍，阳明山妖怪根本是在做慈善了，那个金币兑换只限人类。 「我不要～～」 「还有武器喔，快起来啦。」 妖怪武器，这是青九莲一直在思考的，如果武器也有灵炁，会不会更厉害，自己还笑他天马行空，没想到真的有。 「我要睡中午。」 为什么这么懒惰啊？因为是大小姐，远征数日压力太大了？ 「那我找桩姊喔。」 因为混元不用看武器，当初才找星綺罗，不过她不起来也没办法。 「拉我。」 拉出棉被，昏昏欲睡的感觉，去刷牙洗脸了。 林鲸胆做好早餐了，九层塔炒蛋夹烤吐司，不知道他被安排的角色是什么，总之他本人说三餐交给他，为了营养均衡，旁边有牛奶比较多的咖啡，还有台湾小热狗当作肉类，吃不饱还有昨晚剩的白米饭跟滷肉。 「林大哥，真的不需要换班吗？」 「不不，因为我不是学员嘛，总要做点什么。」 林鲸胆是没有缴学费的，相反的，他还有拿薪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只是不知道他的职位是什么，目前只看他做饭。 「天夜姊。」 偷偷问一下，这个人来干嘛啊？国军代表吗？ 「加入天夜事务所的考核。」 那就懂了，如果不想从实习生开始爬，当然要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比如煮饭烧菜，别以为不重要，谁能不吃饭，天夜事务所人少，轮这个职位最有机会。 服装，呃……真的要我们穿？ 虽然黄进喜欢穿民初年代的古风长袍，不过那个也才百年歷史，这个可就不知道了，几千年前的妖怪时尚吗？料子倒是很现代化。 穿好，还要缠腰，感觉超古风啊，而且腰的位置好高，风格不像中国，也不是韩国、日本，该不会是妖怪独创吧？ 「噗哈哈哈！你真的穿啊？」天夜冥大爆笑，还是平常的和服打扮，听说是角色扮演游戏，在模仿某个日本动漫角色。 「穿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不太好活动，比如几乎贴地的长裙摆，胸口被勒住，有点难以呼吸，头发的绑发十分复杂，还要抹油装饰，现在的样子好像古装剧里面大户人家的小丫鬟。 「超好笑。」 揍你喔！ 「天夜姊才是，哪有人穿这样去啊！」 台湾不台湾，你才是好笑！ 「你姑姑这是流行啊，伟大的日本漫画深入这里，此乃正义！」 她的意思是妖怪也喜欢看日本漫画吗？ 星綺罗回来了，和服，真的有在卖，自己的好像是天人家喜欢的风格，不过妖怪回来也有个二十年了，山城创建十年左右，还是吸收了不少人类服饰，只是他们平常比较不穿，认真找还能发现棉衣牛仔裤。 至于为什么选和服，这种一体式的衣服线条很好，妖怪比较喜欢，现代人的衣服反而属于小眾口味。 男生就随便他们，应该说放他们出去自己收集情报，虽然人类的衣服会有这种效果，我是个刚来的土包子，不过好心的妖怪或许会更乐意回答。 星綺罗选了白色带花火图案的和服，还买了木屐搭配，天夜冥穿和服不会那么道地，她的鞋子通常是台湾味，不然就是乱搭配。 这些人真的没问题吧？这样我们穿台湾服饰不就好了…… 自己去，朱国璽只负责谈一开始的事情，之后的赔偿金额，什么时候付款，都要黄竹馨自己谈判，叶枕谣虽然反对，但是黄进是支持的，总要给黄竹馨练习一下。 通讯用的是玉山山城的通讯站，第二个妖怪世界的奇蹟，原来远程通讯是可以实现的，真的是把妖怪想的太扁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盗车的红树说这门技术没有鑽研的价值，只是应急用，等什么后土神甦醒就不需要了。 朱国璽还是白袍打扮，那个应该是汉服，黄竹馨没在研究，不过听说国外的仙门，尤其是中国的仙门经常这样穿，也能区分一般人跟仙门的不同，类似制服。 其实以前的叶宗也是这样，黄进这样的老资格还是维持那种风格，不过叶枕谣当宗主后觉得没必要，就取消掉了，不然以前门人除妖都是黄进那种风格。 「朱大哥，不是说入境随俗吗？」 「你是国外来的吗？台北玉山两个世界吗？就在隔壁吧。」 不不，真的有两个世界的感觉喔，不过也确实就在隔壁。 「而且你穿人类的服饰，妖怪也会很高兴的，他们可以研究你的衣服，增加新款式。」 还有这种好处？不不，那要是品味糟糕的人呢？比如把天夜姊拿去复製，只是穿和服的台湾姑娘，根本不伦不类。 街道两侧还只有贩售早餐的摊子，能看懂的居然蛮多的，烧饼油条、葱油饼，也有砖压三明治，那个专用三明治烤箱也复製成功了啊？不会还有电锅吧？ 「玉山的妖怪技术力是不是比较高啊？」 「这些东西阳明山也有，只是他们比较少用。」 「为什么？」 「因为人类会问东问西，摊子就藏起来了。」 可以想像，比如有人对我家电锅一问到底，我一定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那要怎么复製？」 得到这些商品的製造方式，或许就可以重新拓展台湾人的生活圈了，要是全台北市改建成玉山山城的样子，就算发生大规模妖灾也不用担心。 「到了。」朱国璽停下了。 白色的中国塔楼，有六层楼高，佔地非常辽阔，入口大门十分高耸，有个三米高，是漆成红色的门，一块黑匾额横批风云楼，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走了。」 「咦～～」 你真的要放生我们！？ 「一、一起进去吧？」 「你还是实习生我就考虑。」 不是……我是正式成员，原来提尔的工作总是有人陪同，是因为这样。 -- （16）风云楼百货 （16）风云楼百货 一进来才发现，原来塔是中空的，难怪那么大，中心保存一棵如同巨石的千年树脂，光是高度就有五层楼高，这树活着的时候又是多么巨大啊，像是会呼吸的精油一样，整座塔瀰漫着清香，树脂顏色带黄，有点半结晶化，像是某种化石，周围一个圈是…… 「百货商场？」 这里好像是台北市的百货商场啊，好多妖怪在逛街，原来妖怪也有百货公司，阳明山那边顶多到大一点的商店这种程度，没有这种规模。 「綺罗姊，怎么办？」 朱大哥说在六楼办公室，不过一进来马上就要上去谈吗？ 「稍微逛一下吧。」 星綺罗是有理由的，这样谈判的时候可以夸奖一下天人的商品跟商店，增加好感度。 说要逛，也不知道能逛什么，刚好看见了很熟悉的东西，厨房的小物件，比如便当盒什么的，材质好像是竹跟木，是不擅长打造金属物品吗？ 不，阳明山就是用金属，所以是天人家的喜好问题？树妖不用爱护森林吗？ 打开一个单层饭盒，研磨的技术十分成熟，完全没有瑕疵，这种竹片饭盒的价钱居然不到一百块，可以重复使用。 「妖怪也推吸管耶，竹馨。」 星綺罗拿着竹吸管把玩，还有分粗细，既然会分，难道妖怪还顺便推珍珠奶茶？ 「綺罗姊，没有金属便当盒耶。」 「嗯，没有锻造的技术？」 又去外面找找，果然，金属物件都是用木竹代替，甚至菜刀都不是金属，用了不知道什么材质，十分锋利的石头，那种石头可以打的跟菜刀一样薄，重复研磨，却绝对不是金属。 「怎么回事？」 石头菜刀买下来了，看这个强度，能研磨这个，应该能锻造金属啊，为什么都不去使用？ 不可能是不知道这门技术，因为阳明山的妖怪就会，难道是这里的禁忌？ 星綺罗也想到了，看看自己的长柄大刀，再想想初次见面，兇残到不行的盗车的红树。 「天人家该不会很讨厌锻造金属？」 「或者说身为树妖，本能的不喜欢？」 两人决定先把武器收到旁边的投币式收纳柜，孩子就那么厉害，遇到她们长辈，只有和平相处一条活路，有没有武器并不重要。 衣服并没有用到金属配件，因为当初就是在这里买的，不过对于金属，天人家的容忍到底到什么程度？该不会是绝对不能出现吧？ 想问个谁研究一下，就看到人了，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她们今天没有四个一起行动，那闪闪发亮的橘子色头发，是比较好相处的香。 说是好相处，也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她也很明显不太了解人类怎么生活。 「香小姐。」 「喔？」 在工作的样子，手上是一大叠商品目录跟折价卷。 「我是黄竹馨，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昨天才碰面的吧？」 是的，只是人不会区分一样品种的树木，不知道树木能不能区分一样品种的人类，姑且问一下。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不能带金属物品进来？」 「没有啊。」 没有？ 「可是我都没看到耶。」 「我们自己不喜欢，但是没有规定不能带。」 还真是意外的开明啊。 「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因为是树吧。」 那是大概是这样，自己也不确定的意思。 「我想上去六楼，可以吗？」 「有预约吗？没预约不可以喔。」 「我们有。」 拿出信封，这是通行证，上面写的。 香拿走看了看，把传单塞进旁边的柜子，难道她要带路？ 「过来吧，搭乘员工电梯不用等。」 看看两侧的人潮，不用等还真的挺有魅力的。 电梯是水升式，香介绍的，利用虹吸原理控制上下，只要有足够的水，就不用担心故障，也不太需要维护。 进入透明的电梯后会开始注水，由地板加压喷出，带动电梯上升，不知道详细的控制原理，不会比人类的电梯差，而且结构简单，意外的不错。 香在六楼走出去了，天人果然不多，这些穿一样红袍的就是天人，一隻手五根手指就能数完，大部分都不是成年人，自己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比较多。 「战哥。」 香叫了谁，一名呼呼大睡的青年从色情杂志抬头，对，大白天在工作的地方睡觉，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堂堂正正的看色情杂志，还不是擦边球那种，明显出局了，封面的女子是人类的女星。 毛骨悚然，这妖怪不会变态吧？ 「这是战哥，方战，在长辈回来前，暂时担任城主。」 方战把杂志扔回书架，更加毛骨悚然了，书架上有一半是色情杂志，都不是台湾那种保守的成人杂志，而是国外那种尺度很大的，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摆出来啊！？ 「早安啊。」 方战打招呼了，他有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不做任何修饰，简单的绑好，衣服也是盗车的红树那种古风红袍，他穿起来七分洒脱三分浪荡，有种飘泊不定的武林侠客味道，整体来说剑眉星目、正气凛然，十分帅气。 「呃……那种成人杂志适合放在办公室吗？」 不想问，但是一定得问，搞不好这傢伙对人类女子有误解。 「基本上看了也不会有兴趣，没关係。」 不对吧！这里还有中学生耶，你会教坏小孩啦！ 「那个是偽装人类的参考资料喔，要尽量裸体才好模仿。」香说。 「啊！？」 「噗哈哈哈！她一定以为是男人打手枪在用的啦。」 呃……拜託你别说那么明白。 「反正我解释了你也不会相信，人类就是这样啦。」 总觉得初次见面就被看不起了。 「问题，为什么说要尽量裸体？」星綺罗问。 「穿着衣服怎么知道胸部应该怎样，肌肉怎么模仿，又不可能抓人类过来脱光衣服研究，那就只好用这个了。」 比如女子胸型怎样才算漂亮，还有男性的肌肉线条应该怎样吗？是不是真的啊？黄竹馨十分怀疑方战说的。 「为什么妖怪会想模仿人类呢？」 「因为人类是唯一谁都能偽装成功的物种，新手入门专用。」 星綺罗更意外了，也就是说，任何妖怪都能在看了人类的裸体之后鑽研出变成人类的妖术？ 「还真是有趣啊，阳明山的妖怪怎么比较少这么做？」 「没有要去人类的地方，不用特地偽装吧？人家偽装了也不用告诉你。」 事情豁然开朗，原来阳明山的妖怪就是这样跟台北市交易，他们偽装成人类混在台北市生活，再把商品带上阳明山贩售。 -- （17）妖怪武器 （17）妖怪武器 「到了喔。」 香收起导游的小旗子，谈判还真是意外简单，方战非常乾脆，直接拿出五百枚金币付款，简略换算也有五百万左右，非常足够了。 这里是武器卖场，採取完全会员制，能在这里贩售的都是高级武器，正是黄竹馨想要的，当然，价钱也很高级，只是能跟一般武器卖场区隔开来，应该是有哪边特别。 由星綺罗测试，首先是长柄大刀，威力似乎增幅不少，本人明显有感觉，真的就是不一样。 「这些都是灵宝喔，铁匠们还没回来，无法订做，这些展售品可以算你们便宜一点。」 具体是打个八五折，对这些动輒几十枚金币的商品是很大的折扣。 也有黄竹馨爱用的小巧匕首，甚至还有戒指呢，写着可以优化灵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綺罗姊，感觉如何？」 「想订做。」 因为武器好，想完全量身订做，毕竟并不是便宜东西，订做也才差一、两枚银币，到这个金额已经无所谓了。 「那就等吧。」 听香说，大概不用多久铁匠就会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跑出去做什么，还全部一起跑出去。 「谢谢了，香小姐。」 「喔，不要相信外面的诈骗喔。」 呃……这是叫我小心诈骗的意思？ 离开风云楼，结果超简单嘛，钱也马上拿到了，心情很好。 「綺罗姊想买什么？」 现在有钱了，当然要享受一下，终于摆脱身无分文的穷鬼身分。 「我要回去睡了，呼啊～」 「咦？你身体没事吧？」 现在都还没到中午，怎么又要睡了？这么说她早上也爬不起来，不会是生病了吧？我太不小心了。 「脑袋嗡嗡响，高山症吧。」 「给朱大哥看过了吗？」 「他说是高山症。」 朱国璽中西医都通，这也是黄进放心让年轻人跟着他的原因，还有朝天籟跟布丽姬可以随时治癒。 「要不要拜託天籟姊？」 拜託布丽姬感觉有点恐怖，尤其在最后行动看到她作战的样子之后，那个人感觉超不妙。 「只是晕眩，我回去睡一下就好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治癒能力，最好不要随便让朝天籟消耗，以免真的要用的时候不够了，星綺罗非常清楚，朝天籟刚来星罗医院帮忙，就有很多这种遗憾。 「那我也回去好了。」 这不是客套，冷静下来之后，干嘛带着五百枚金币逛街啊？不怕人家抢吗？ 民宿这边会有林鲸胆，也不知道天夜事务所怎么考核，他本人只是跟家庭煮夫一样煮饭烧菜，打扫房间，做的事比实习生还不像样。 「林大哥，你不用去争取表现机会吗？」 「很可惜，我现在恐怕没办法争取。」 「为什么？」 「我还在适应期啦，这次是硬跟上来的。」 适应期？早就天转的人……啊！ 「原来你已经加入了啊？」 「正确来说是在考核我有没有作为正式职员，协助新人训练的能力。」 无言，意思是叶宗没有人被朱国璽算成正式成员，都是当实习生照顾。 这就是带活动的人，看起来只是在做杂事，但是没有他们，活动就无法成立了，身为国军中校的林鲸胆应该颇有了解，是可以叫别人来煮饭打扫，问题是目前并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就少花点钱。 「我们拿到赔偿金了，僱个帮佣吧？」 「目前不需要，一次拿到这么多妖怪金币，妥善运用才是对的，不要一下子就忘记我们很穷。」 羞愧，是的，就算这里有五百枚金币，也不代表叶宗脱离贫穷，并没有后续入手妖怪金币的管道，没有收入，怎么可以一直支出。 「不过林大哥也需要出门调查吧？」 「不，我这次负责整理收集回来的情报喔。」 这、这样啊，我还以为真的只有煮饭打扫。 「那有什么新消息吗？」 「首先玉山的妖怪因为跟人类的城市隔比较远，所以整体气氛放松不少，什么都愿意跟我们聊聊。」 「放松？」黄竹馨眨眨眼精，此话怎说？ 「台北市临接阳明山，市民的抗妖情绪也会影响到妖怪，阳明山的妖怪有时候会刻意隐瞒人类某些消息。」 「比如呢？」 「比如我曾经也相信了製造活尸的吸血鬼，上山调查，结果被人家破口大骂，觉得我莫名其妙。」 「你也会相信谣言啊？」 「是的，在天夜冥的实验有进展前，我们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我也有去找喔，最好笑的是，林檎自己也去找过。」 林鲸胆露出微笑，为了台北市奔波的人不是只有自己，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你知道更好笑的是什么吗？我终于打听出来了，原来吸血鬼是指一种妖怪房子，那种东西不可能没人发现的。」 「房子？」 「对，日本不是有什么九十九神？古老的房子成精，就是吸血鬼了，难怪妖怪都觉得人类莫名其妙，房子在台北市怎么可能找不到，几千年前的房子又不可能是现代大楼。」 黄竹馨有点傻眼，原来古堡中的吸血鬼是古堡本身啊？那么吸血鬼的诸多异常现象都合理了，谁能想到吸血鬼其实是房子。 「那么有找到这种房子吗？」 「很遗憾的是有的，就在台北市附近。」 「什么！？你怎么没说啊！？」 「因为那不是製造活尸的吸血鬼，只是贴出待售广告的吸血鬼。」 「待售？」 「对，他想把自己卖给台北市的人类，开价三千枚金币，好玩吧？所长有兴趣，叫我们先不要去动他。」 「是在哪里啊？」 「也在阳明山喔，靠近天母那边。」 那就不奇怪为什么没被发现，因为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去。 「是怎样的房子啊？」 「空拍图是长两百米馀，宽百公尺，古典欧式城堡喔，不过从城墙蔓延出来的妖炁覆盖全城，根本无法进入调查，我们是推测需要先买下来。」 「谁会想住那种奇怪的房子啊？也就天夜姊吧。」 「不不，根据我们的后续调查，成为主人后，只要在房子里面，吸血鬼就会主动保护，等于增加一个强力据点。」 「这样啊，可是三千枚金币，该说好贵吗？」 那是手头金额的六倍啊，根本买不起。 「只好祈祷没人先买下来了。」 「对了，有保险箱之类的吗？」 「直接拿去存银行吧，这样叶宗主就能去阳明山提款。」 再次体认到妖怪世界一点都不野蛮的瞬间，原来连提款机都有。 -- （18）怪谈调查团 （18）怪谈调查团 黄竹馨有点无言，为什么会议是自己带啊？朱大哥你别在旁边喝酒啊！ 「咳咳，开始吧，各位，玉山的怪谈调查。」 死朱国璽，昨天晚上才告诉我，害我衝出门拼命调查。 「老孙有问题，盗车的红树还要继续调查吗？」 「不用。」 赔偿金已经拿到，也搞清楚她们的目的，既然妖怪引擎已经开发出来，她们应该不会再去台北市偷车了。 「那就是古坟的殭尸、天外的陨石，有妹吗？」 「孙大，这是很严肃的会议。」 「不不，有没有妹很严肃，干劲不同。」 这，个，傢，伙。 「干，孙大是被甩了啦。」 「啊？」 「他跑去搭訕妖怪美女，人家根本没兴趣。」 「老孙就说这个世界没梦想啦。」 秋正刚苦笑说：「跟女生搭訕也会这样，你也别丧气嘛。」 这傢伙行动力还真强，还好他没成功，难道要把那母妖怪带回台北市？ 「好了。」上官桩喝道：「开始讨论，要先调查哪一个？」 朱国璽没有要求要做到哪一步，这只是训练情报收集的能力，这在外地处理妖灾的时候非常重要。 「古坟的殭尸，殭尸是什么东东？电视上那个吗？」英羽文说。 仔细一看，天葵脸色苍白，那个大概是不行。 「林檎就是。」 玉山的妖怪说的，她是殭尸不是吸血鬼，她怎么看都不是房子吧，她一说自己会土行尸炁，人家就说她是殭尸。 「古坟的殭尸是天然冷藏室的管理员，见过的妖怪很少，所以有很多衍生怪谈，平常都在古坟里面。」 再准确一点说，他是个兼任保全的仓库管理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名列怪谈。 「天外的陨石呢？别告诉老孙掌管宇宙洪荒啊。」 「那就是个单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差不多在十年前吧，没人找到就变成怪谈。」 听起来都是很无辜的怪谈主角，盗车的红树搞不好是最兇的。 「无聊，给孙爷爷妖怪美眉啊。」 「干，你可以不要执着在妖怪吗？」 「老孙对人类女性绝望啦！」 「被甩次数千人突破。」秋正刚苦笑说。 能被拒绝那么多次，也是才能了吧。 「孙大，女生不会因为你这样就看上你喔。」 「我知道啦，孙爷爷会认真调查的，竹馨大总统。」 唉～ 「准备出发，先去古坟看看好了。」 古坟位于山腰，跟山城有点距离，不是玉山山城的妖怪打造了古坟，而是古坟自己出现在玉山，古坟的殭尸是后来自己住进去的，里面据说有冰窖的效果，可以保存极大量的食材供山城妖怪食用，所以住户中最强的古坟的殭尸理所当然变成管理者。 至于有多强就不知道了，搞不好又是准灾祸，黄竹馨是这样猜的，曾经只在黎明城出现的强大妖怪，如今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守住人类世界。 入口是个类似矿坑的洞穴，梁柱都是实心的厚实木头，手感非常坚硬，一路往里面延伸，从入口看不到尽头。 「进去囉。」 手电筒打开，人类的手电筒会坏掉，不过山城有替代產品，运用了会发光的苔蘚，黄竹馨买了全部人的份，还有提灯。 湿润，是空气不一样吗？有种水雾贴在脸皮上的感觉，还有是不是有点冷？里面似乎有冷风吹出来，明明今天还算温暖。 「竹馨，别紧张，只是拜访一下古坟的殭尸。」青九莲笑说。 是的，人家不是电影里的恐怖殭尸，只是在这边管理食材仓库，对喔，冷风可能就是冰窖那边吹出来的。 前进五分鐘，开始出现了灯，跟眾人手上的是一样的，这是常有人出入的证明，仔细看地板，也是经常打扫的样子。 「什么嘛。」 安心了，还以为会很恐怖，结果只是个常有人来往的仓库。 「好冷啊。」英羽文似乎受不了了，疯狂摇头说：「这不行吧？怎么那么冷？」 「因为前面是大型冰窖吧。」星綺罗四处看看说：「看来我们搞错了，不是放了很多冰箱的意思，而是一座天然冰室，回去拿外套吧。」 入口就这么冷了，天转者进去也会冻死吧，只好回头了。 阳光让人无比安心，刚刚虽然有光，还是不及真正的白天，这样舒服多了。 「回去吧。」 一、二、三……少一个人，綺罗姊呢？ 「桩姊，綺罗姊呢？」 「不就在……綺罗！？」 人不见了，咦？咦？应该只有一条路才对啊？綺罗姊人呢？ 「我进去找！」 「别进去！」 上官桩喊住青九莲，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古坟的殭尸，有东西能把人类无声无息带走，就不要又少一个人。 这一趟来的只有叶宗人，不算失踪的星綺罗，还有黄竹馨、青九莲、上官桩、三兄弟跟一个天葵，明显战力不足，还是先回去搬救兵。 「「「……………………」」」 眾人目光如豆，关于古坟有一个规定，擅自闯入的人，身为管理者的古坟的殭尸有权狩猎，意思是星綺罗被他抓走，当成食物吃掉了！？ 朱国璽讲解完说：「真是精彩啊，小朋友们，一个队员脱队，现在可能已经死亡。」 「骗、骗人对吧？你、你有安排好对不对？」 朱国璽目光微瞇，黄竹馨一瞬间头皮发麻，他在看什么？那好像在看路边死掉的野猫，空有同情却不打算做什么。 「你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不会死吗？嗯？叶宗的小公主。」 「你明明说过不会有事！」 「如果你们妥善调查完毕，确认每一条规矩，是吧？郊游大队长。」 骗人……綺、綺罗姊真的死掉了？ 「还、还有机会，或许我们还能救人，拜託妖怪协助搜索！」 「妖怪啊，他们为什么要帮你？规矩很明白的写出来，古坟的殭尸没有任何过错喔，他不需要跟你交代什么。」 「……………………」 「干！我去找啦！你这个冷血浑蛋！」 「老孙跟啦！」 「等、等一下啦。」秋正刚拼命放大声音说：「朱大哥从来没说不去救人吧？我们先听完啦。」 对喔，他确实没说，黄竹馨大愣，意思是綺罗姊还有救？ 「首先，我们没有救人的权力，要是古坟的殭尸跑去投诉我们，我们会被玉山妖怪的执法组织拘捕，懂吗？」 「「「……………………」」」 不会吧？救人还犯法喔？全场无言。 「你们试想一下，有一群不认识的人拿着武器浩浩荡荡闯进你家，你什么反应？」 再度无言，难怪会被逮捕。 「那綺罗姊怎么办啊！？」 「竹馨。」上官桩止住黄竹馨说：「既然是这样，或许缴罚金关几天就没事了。」 -- （19）古坟救援作战 （19）古坟救援作战 去山城办事处缴纳五枚金币的罚款，不是全部五枚，是一个人五枚，所以是四十枚金币，连爸妈都不想理我了，古坟是冷冻仓库的意思是，不能随便跑进去逛街。 「他不想还！？」 朱国璽难得给他看旁边，那殭尸不想归还俘虏，罚钱是罚违法，没有说被抓走的人一定要归还，只是这样古坟的殭尸也会丧失杀害俘虏的权力，他到底扣着一个人类少女干嘛？ 「只好朱某去看看了。」 真是的，酒都变难喝了，不会是看上那个丫头，想把她变成殭尸吧？ 「等一下，我也去。」 「打起来朱某也没把握，你给我等。」 「我才是叶宗的队长！」 「我会推你去死，毫不犹豫。」 黄竹馨瞪圆眼睛说：「怕你，带我去！」 「那好吧。」 两人很快到了古坟，因为这次有预约，古坟的殭尸出现了，真有点难以形容啊。 海滩风格的花衬衫配同色系短裤，还踩夹脚拖鞋，感觉很适合搭配乌克丽丽，头上的绅士帽故意戴歪，是完全不适合冬天的草帽款，长相有着十足东方味，不过气质跟他的打扮差远了，要说就是古代仕绅阶级却一副台客模样，超级奇怪。 「呃……古坟的殭尸？」黄竹馨不太确定，冬天穿成这样，这个人脑袋没问题吧？他的打扮完全不适合山上啊。 「请叫我戒杀，我猜你们来谈那位女孩对吧？」 「请还给我们。」 「不要，我要留着。」 先思考为什么，难道是要留下来当老婆？ 「请问有什么理由吗？」 「哈哈哈哈，一个人多么寂寞啊，难得有人自己送上门。」 「綺罗姊应该不愿意吧？」 「养个几年就会变乖了。」 你那是什么养狗的理论…… 「我愿意买回来。」 朱国璽谈判论，在交换俘虏上，通常愿意付钱都好商量，妖怪也是。 「买啊，一个人换一个人，要女人，不好看不要。」 该不会是为了那种目的吧？妖怪也需要？ 「现代人类不可能接受那种条件。」 「世界变得无趣了啊，那再见。」 戒杀转身就走，咦？等一下！把綺罗姊还给我啊！ 转头，拦住他啊！朱大哥！ 「朱某想请教，你是打算娶妻还是纳妾呢？」 「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确实呢，不过收女子过户，你不用先见家长？奴隶制度可是世界联盟严厉批判的旧时代陋习，你想明知故犯，不怕天下妖怪挞伐？」 「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要留下来搂搂抱抱，赏玩几年，会放她回去的。」 什么叫做搂搂抱抱赏玩几年啊！？这个大色狼殭尸！黄竹馨听的脸都红了。 「我已经缴完罚金了，我去投诉你喔！」黄竹馨大吼，罚金缴完就是功过相抵，古坟的殭尸也没有了正当性，不能再用这个理由硬把人扣着，要是他执意，可以请玉山的妖怪仲裁。 「我好怕喔，我会先姦后杀，马上落跑喔，嘿嘿嘿嘿，年轻水嫩的女孩子啊。」 「……………………」 这傢伙好不要脸…… 「朱某了解了，那我们今天就回去了。」 「你是个明理的傢伙啊，要用今天带来的姑娘交换，我很乐意接受喔。」 咿――！！这傢伙连我都想出手吗！？好噁心，比一百个孙大还噁心！ 「营救星綺罗讨论会，那个殭尸只是单纯的变态。」 全员脸黑黑，抓走了，看上了，就当老婆养起来，这比孙大还厉害。 「对方有提出释放条件吗？」上官桩问。 「拿漂亮的女孩子去跟他交换。」 根本不可能实行，哪家姑娘想去古坟跟殭尸住。 「干，强吗？」 「嘿嘿，老孙同意，不如我们……」 秋正刚直接摇头说：「在古坟杀害管理者，我们还能下山吗？」 两个少年再度坐下，妖怪会放我们下山才怪，搞不好还叫我们给他赔命。 能直接打杀掉的只有野兽，古坟的殭尸就是知道玉山有法，拿着法条仗势欺人。 「偷偷溜进去救人？」上官桩说完也是叹气，上次就不知道怎么被发现，怎么被抓的，难道这次会不一样吗？ 「老孙在想喔，林檎美眉不是殭尸吗？她愿不愿意跟古坟的殭尸白头偕老？」 黄竹馨眼神死，提这个不说别人，提尔就会先跟我们翻脸，首先那个殭尸就是个变态啊。 「孙大，不能强迫别人，我想那也不是什么好对象。」 「那还是一口气闯吧，就怕全灭也没把人救出来。」 是的，再闯古坟就是明知故犯，缴罚金也没用了，万一古坟的殭尸有那种实力，把眾人全部杀害…… 「我先联系妖怪仲裁。」 古坟的殭尸就算要玩法，也要他有理，他手边剩下的也只有俘虏权，应该能找到他愿意妥协的点，应该吧，虽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还是不还！？」 都请出天人家，盗车的红树去谈判，居然还是坚持不还，他到底要留着星綺罗做什么？论美，星綺罗是上品，问题妖怪女子眾多，这些算上她也只是平庸，没必要继续坚持吧？自己已经把赎金加码到行情的三倍，二十枚金币啊。 「香小姐，他到底硬留着綺罗姊干嘛啊？」 「香不知道耶，那傢伙本来就怪怪的。」 连妖怪都觉得奇怪，不愧是大色狼殭尸。 「綺罗姊应该没事吧？」 比较糟糕的状况就是，古坟的殭尸不是不还，而是没东西还，他早就把星綺罗杀掉了。 「没看到人。」 「……………………」 第二次会议全员愁云惨雾，上次还没想到，搞不好星綺罗早就死掉了，他才佯装变态说是自己要留着人。 「还是只能去确认，问题是一旦行动就是全面开战了。」 到时候古坟的殭尸会获得杀戮权，杀光闯进古坟的叶宗人，甚至出来找他们的关係人报復，玉山妖怪都不会管。 「我去请朱大哥带人下山。」 上官桩的意思是，应该还不至于跑去台北市杀人，他的杀戮权不包含在北部。 「老孙问个问题喔，谁要自愿去交换？我说女生啦。」 板擦直接丢过去，你疯啦！ 「干！你还是人吗？我没你这兄弟！」 「冷静！孙大的意思是，要交换就能看到綺罗姊了，都是要救人，救谁都没关係吧？」 秋正刚一喊，大家才发现有理，确认了星綺罗的安危，再来讨论救人，也可以确认古坟的殭尸不会随意杀害俘虏，时间更充裕。 -- （20）殭尸约会大作战 （20）殭尸约会大作战 这是作战，这是作战……为什么要拿我去交换！？ 头晕目眩，居然已经到了，那个大色狼殭尸居然还兴致高昂，旁边是完好无缺的綺罗姊，不对，真的完好无缺吗？看不见的地方搞不好已经…… 「交换。」上官桩说，眼神尽量维持平静。 「哈哈哈哈，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你们说是不是？」 不是，你快点跟你的古坟一起毁灭吧，变态殭尸。 黄竹馨走进古坟，果然很冷，还好这次请教林鲸胆，在厚外套外面又套上防风大衣，听说金门的冬天，站夜哨的阿兵哥都这样穿，还要戴双层毛织手套，不愧是金门啊，在台湾就是多馀了，谁要穿这么厚。 「我要怎么处理你好呢？呵呵呵呵。」 咿……不、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恐惧，变态会上癮的。 「我、我有提出告诉的权力！」 是的，俘虏有明确规定，古坟的殭尸没有权力伤害我，包括侵犯我。 「喔～那个啊，知道撕票吗？」 「……………………」 是的，他要是打定主意不遵守，变成尸体的自己也无话可说。 「小丫头的肩膀肉切片，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吃了，大腿内侧的肉炸了吧，手指做成灯，胸部，遗憾。」 「你说谁遗憾啊！」 不要随便看着别人的胸部失望，你这个死变态！ 「没有胸部还叫女人吗？我开始后悔了，我们能不能换回来？」 「……………………」 居然还嫌弃我！？区区一个变态还敢嫌弃我！？ 黄竹馨的尺寸绝对不是一马平川，不过该怎么说，线条美，东方女子的窈窕曲线，总之就是不算丰满。 「好了，你的朋友应该听不到了，我们走快一点吧。」 肩膀被抓住了，力气好大，我完全无法挣脱，这感觉就像是面对盗车的红树，他就算不是准灾祸，也很接近了。 自己居然没入地面，咦？咦？决定把我闷杀吗！？不、不要啊！ 声音发不出来，我要窒息了，好痛苦……咦？可以呼吸耶？ 周遭居然是地层，可以看见小动物跟虫子的巢穴，我们在黄土中移动？他就是这样抓走綺罗姊？ 被带到一个现代化的房间，海滩衝浪客风格，就说这里是山上，拜託你去住海边。 「随便坐吧。」 古坟的殭尸开了冰箱，扔过来的东西明显是人类的饮料，铝罐装沙士，他去过高雄吗？ 「我有个老朋友要来，我需要年轻女子的意见，来一点吧，或许有用。」 啊！？他就是这样扣下綺罗姊？不对，绝对在骗人，那为什么问好几天都不放人，还要交换。 「不要那么排斥我，殭尸需要维持形象啊。」 「为什么？」 「如果我不恐怖，大家一定随便来偷食物，懂吗？」 因为妖怪的这种观念比较薄弱，他们会觉得食物放在那边就是可以拿走，留下一点东西交换就好。 「女孩子几岁？」 「跟我一样千多岁。」 你根本找错人了吧？你到底以为我们几岁？ 「我才十七岁啊！我哪知道千年殭尸在想什么！」 「听说她在当人类学校的高中生，我想或许能试试，那个朱国璽推荐的。」 昏倒，朱大哥也有份，不对，他也是为了确认綺罗姊的状况，还有古坟的殭尸真正的目的吧。 「说完会放我走？」 「当然，娶妻纳妾都是开玩笑啦，人类一下子就死掉了。」 对于活了千年的殭尸，或许真的是短命吧。 「首先她是怎么入学成功的？」 因为要国中毕业证书，监护人签名，这些东西哪来的？ 「潜伏在学校的妖怪帮她打点的，详细我不知道，总之她没被发现身分。」 有种无力感，我就说阳明山的妖怪也太了解人类了一点，恐怕很多机构都有妖怪职员在里面工作，暗中影响台北市。 「那你主要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跟她求婚，我梦想几个百年了，可惜她一直拒绝我。」 被拒绝几个百年，拜託你老实放弃啊！ 「人家根本讨厌你吧？」 「不，讨厌我还会来往到现在吗？我又不是有钱的凯子。」 好像也是，那原因是什么？单纯还不想结婚？ 「千年殭尸，嗯，很老吗？」 「很年轻，老要从万年开始算。」 活的有够久啦！？中国歷史都没那么长！ 「年轻人还不想结婚，有没有可能？」 「我不想等了。」 结果是他自己的问题，干嘛那么猴急啊？ 「我无法处理千年殭尸的恋爱问题，请让我回去。」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我想也是。 「不用那么紧张，不是有个殭尸小丫头吗？不然换她进来。」 开始把主意打到同族身上了，不过他怎么知道有古林檎？朱大哥说的吗？干嘛告诉他？ 也可以猜想，人情牌吧，看能不能看在同为殭尸的份上放过我们。 「你这种态度，怎么会有女孩子愿意来？」 「那我只好继续忍受你了，我们从裸体围裙开始好呢，还是少女出浴图？不如创新一点，泳装裸体围裙？」 「……………………」 这傢伙绝对想玩死我。 「我跟你女朋友告状喔！」 「放心，她没有我这么温柔，才不在乎人类。」 可恶，难怪那么爽快告诉我，原来不是弱点，等一下，不在乎人类又为什么要唸人类的高中？ 「等一下，为什么她不在乎人类还要去唸高中？」 「因为一点私人因素，需要她这么做，她就做了。」 好诡异，不是什么殭尸入侵计划吧？ 「你有准备求婚礼物吗？」 人骨项鍊，用人的头骨串成的念珠，要是自己绝对揍他，还是这真的是殭尸时尚？ 「看来你不了解殭尸，这个纯搞笑用。」 「……………………」 根本不知道哪边是说谎开玩笑啊！这个傢伙！ 「也就是说你并不认识她，或者说不知道她是殭尸，她还是一样很不喜欢暴露身份呢。」 原来在试探我，等一下，他那么肯定…… 「那个千年殭尸在茶澜高职唸书！？」 「不然你以为呢？路上随机袭击人的愉快犯？」 不对不对，照这样推想，提尔曾经说过，古林檎刚变成殭尸的时候，就有个人马上把她保护起来，而且她十分信任对方，难道是大殭尸来保护小殭尸，为了实现古林檎的心愿，去唸她想就读的茶澜高职，再教她唸书？ 恐怖，不对，有点感人耶，除了同为殭尸，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吧？这个千年殭尸却愿意为了古林檎做这么多。 「不知道你想到哪去，她对殭尸以外的种族都不温柔喔，殭尸也只限定在年纪小的，对我就不会那么客气。」 古林檎已经回到人类社会，那么这个殭尸还没走，到底是留下来做什么？细想就会毛骨悚然，她在观察我们还有古林檎的后续，要是判断这里不适合古林檎，她会怎么行动？ -- （21）台客改造中 （21）台客改造中 首先是衣服吧，黄竹馨自己都好意外，自己居然那么认真想把台客殭尸改造成时尚型男，这可能吗？ 头发没什么问题，长短适中，乾净整齐，不染不烫，中规中矩，问题是品味，到底在想什么穿成这样，花衣风格吗？去海边啊！ 「你有钱买衣服吗？」 不行只好自己出了，唉，来一趟古坟，好贵。 「我有很多这种风格的衣服喔。」 「通通不行啦！」 「你们女人干嘛总说一样的话？」 为什么那么多人说了还可以执迷不悟啊？ 「给我买山城风格的衣服啊！」 首先这里也没有妖怪这样穿，都是他自己在搞怪。 「我不要。」 「搞不好衣服换了，人家就答应你了喔。」 「那样就不是戒杀了，我要用这个风格。」 昏倒，换作自己也会拒绝，这什么鬼。 「等一下，你为什么这样穿？」 黄竹馨突然想到，玉山妖怪不是穿这种衣服，那戒杀这种风格哪里学的？自创变成台客吗？那也太刚好。 「我在一个叫黎明城的地方对这种服装风格一见钟情，那里有美好的沙滩跟美人啊。」 「……………………」 等、等一下，千年殭尸实力如何？从盗车的红树去推算，戒杀的年龄有她们四个的三倍以上，还能一个人坐镇古坟。 「你……该不会是旱魃吧？」 「没错，我就是旱魃。」 「……………………」 旱魃，四大灾祸中最凶，刚出世就杀害千多名天转者，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的恐怖殭尸，就、就是这个戒杀！？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那么危险的妖怪会从黎明城跑来台湾？一定是弄错了！ 「你应该不是四大灾祸里面那个旱魃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路过那里的旱魃。」 喔，安心了又有点无言，反正都要帮他打扮，问点殭尸的情报出来好了。 「我去给你挑衣服，你告诉我你觉得可以回答的殭尸情报，只有常识也没关係。」 「可以啊。」 这傢伙还真是意外乾脆。 离开古坟了，站哨的英羽文整个吓到，黄竹馨挥挥手，意思是我处理。 目标是男性时装店，妖怪的品味也很不错，衣服种类十分齐全，还有许多人类没有的隐藏设计，料子似乎也不限定在人类常用的那些纤维。 因为往来很久了，不需要太正式，走休间风格好了，带点半正式的感觉，西装风格应该不错吧，就怕台客突然变帅哥，引起女方警戒，怀疑戒杀心怀不轨。 「黎明城旱魃哪去了啊？不知道就算了。」 说人家凶，除了开头死了千多人，就再也没有消息，外界甚至谣传旱魃离开黎明城了，虽然三清仙门否认。 「谁知道啊，领带？这个酷喔。」 放回去，别打儿童领带好嘛，戒杀大概是觉得那个够花俏，因为是套颈型，成年人其实也可以戴。 「为什么出世就要杀人呢？」 仔细想想有点奇怪，戒杀人怪是怪了一点，但是他没有杀人，在玉山也是安分守己，难道真的是黎明城旱魃特别凶？ 「可能那些人攻击他吧，然后就开杀了。」 嗯，有可能，妖怪不会去告官啊，当然只能自己处理，就像人类不会因为杀害妖怪被怎样。 「他还在黎明城吗？」 虽然戒杀没说，黄竹馨认为他搞不好就是去黎明城接应另一个旱魃。 「谁知道呢，那种杀气腾腾的地方我是觉得不好住啦。」 「杀气腾腾？不是说妖怪很多吗？」 「是没错，问题纷争不断，个性比较爱好和平的都搬走了，留下的不是很强，就是很好战。」 新情报耶，我还以为黎明城对妖怪就像是天堂一样。 一没注意，戒杀的外套变成卡通贴图风格，而且他绝对是故意的，选那种花俏的衣服。 「请穿素色。」 「那也太无聊了。」 真亏他敢穿那样出门。 「我想问喔，古林檎那样的人常见吗？」 她本人的说法是，某天醒来咬了自己手臂吸血，会对咬人有渴望，茫然的时候就出现一个人把她带走了，后来出现製造活尸的吸血鬼怪谈，那个人就说她不适合回家了，会牵连家里。 「超级罕见啦，不然殭尸还不征服世界了。」 「人会变成妖怪吗？」 「我知道以前有人工的办法，不过不知道怎么做。」 「人工的？人类把自己变成妖怪干嘛？」 「修炼啊，不觉得这样比较简单？」 有点排斥，但是有道理，以前怎么没想过。 「天转者算吗？」 「不算，天转是藉由吸收仙药修炼，还维持着人类的本质，不过一直要找这个东西也很麻烦，数量很难增加。」 按照之前吸收的量去推算，没有个几十万吨仙药，人类的实力永远无法提升吧，就跟石油枯竭是一样意思，永远都不够。 「我说，你有没有在玉山看过仙药？那个什么风水眼？」 「没有，不过风水眼，你问这个，人家马上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意外的没有不悦，可能是戒杀收起了他吊儿郎当的表相。 「风水眼就是风水循环的阵眼，整座玉山都是风水眼喔，也就是说，仙药理论上应该是有的，埋在极深处。」 也就是说自己想错了？风水眼类似颱风眼，规模可以超级大？不过极深处啊，跟事前说明的一样。 「为什么有风水眼就会有仙药？」 「仙药是风水混合妖炁的產物，所以除了风水眼，还要有妖怪，玉山山城在此，风水环绕成眼，如果有，量一定很巨大。」 这也跟朱大哥说的一样，还有一个常见问题，妖怪准不准人类随便乱挖，毕竟山是人家的城。 「有没有什么诀窍啊？比如说自己涌出来？」 「如果涌出来就是量很少喔。」 意思是两全不能其美，阳明山就是这样，都浮上表面了，一挖就出来，问题完全不够。 「拿去。」 尺寸合身的休间西装，戒杀马上皱眉，明显不想穿。 「太朴素了，不是戒杀。」 「你就是没办法才找我，那请相信我的眼光。」 「知道了，鞋子要换吗？」 看来他也知道这种衣服不能搭配拖鞋。 虽然很想看另一个千年殭尸，不过戒杀不给跟，人家约会自带电灯泡也不可能，就把黄竹馨放走了，事情圆满解决。 第二天，戒杀居然到民宿来了，有时候真觉得妖怪有点诡异，绝对没有人给他地址，他却能完全不迷路的找上门。 -- （22）戒杀的报答 （22）戒杀的报答 不知道他来民宿干嘛，拿着一个塑胶冰桶，打开里面是冷冻保存的鲜鱼，都分切处理好了，可能是约会的结果非常不错，不过他没说。 「我们来打一架吧。」 「「「……………………」」」 眾人已经知道戒杀是跟四大灾祸同等级的妖怪，打一架是什么意思？他想杀了我们？ 「非常有趣的提案，你们就去吧。」 「「「啊！？」」」 朱国璽冷眼道：「挑战灾祸级别的经验是非常难得的，还有问题吗？」 「呃……我们不会死吧？」 「人家自己提出来的时候，通常是不会打出人命的，放心去。」 黄竹馨还是有点不安，这就是殭尸报恩？毛骨悚然啊。 到了古坟，以游戏形式进行，被戒杀抓到的人要当殭尸的同伴，这是殭尸的一种天赋能力，在游戏中尽可能模拟，胜利条件如果是打倒戒杀就太严苛了，改成拍摄到完整的戒杀，或是探索古坟超过七成，考验眾人的情报收集能力。 大家都松了口气，看这规则还挺正经八百的，那就鼓起干劲玩吧。 「开始讨论。」 上次没讨论就进去，结果惨兮兮，黄竹馨已经知道事情不能靠一厢情愿来处理，这次的游戏要当成实战，古坟的殭尸对眾人来说完全未知。 「林檎不能参加好可惜喔。」星綺罗苦笑说，因为她的能力跟戒杀一样，可以追踪拍摄。 相机是星綺罗准备的，拿着自己的老相机去市场问，刚好找到了一样的型号，可能也是妖怪复製的。 「老孙有问题，古坟闹鬼吗？」 「干，你不要说出来啦！」 大家都知道，天葵怕鬼，而且很严重，会当场昏倒的程度。 「孙大，殭尸跟鬼魂是不同的东西。」 坏就坏在真的有鬼魂，也是妖怪的一种，就别让天葵碰到。 「天葵，可以吗？」上官桩问，天葵是她的组员。 「那个大哥没问题啦。」 因为戒杀身上并没有殭尸元素，只有台客元素，不过古坟的恐怖气氛应该还是有影响，她脸色有点苍白。 「首先戒杀可以在黄土中移动。」 上次体会过一次，再找古林檎打听，殭尸果然有那种能力，真的是竹馨大笨蛋，好想抓狂，明明身边就有殭尸，为什么不问，花了好多冤枉钱。 「意思是地面也不可靠。」星綺罗叹气说：「他可以从四面八方随时偷袭我们，还能瞬间完成撤退。」 「「「……………………」」」 仔细想想，戒杀在古坟里面根本无敌吧，除非能一口气把古坟摧毁，不然怎么跟他打？ 「冷静，胜利条件并不是打倒他，而且这次一定要赢。」 上官桩很肯定，因为戒杀提出一个眾人无法拒绝的胜利奖品，他可以潜下去帮眾人找找地下，搞不好就能发现仙药，如果是古林檎，她可能会遭遇地下的强大妖怪，陷入无人可以支援的险境。 「老孙说说意见可以吗？这次很正经。」 「说吧。」 「谢谢桩姊，首先拍摄那位大哥应该是陷阱，因为这样他也方便抓我们，手下持续增加，他就不用自己出手了。」 因为是游戏，戒杀也是好意，当然是没有打算作弊不认真玩的人，要是输了，或许事后还能拜託，要是作弊，人家一定不理我们了，所以可以输，但是不能作弊。 「看起来最简单却是最危险的。」上官桩点头说：「他敢提出这个条件，就是有绝对的自信。」 「可是慢慢探索太花时间了吧？」秋正刚说。 「弥勒，这是打副本一定要全破的你说的话吗？老孙鄙视你！」 「这不是花时间就好的事情啊，我们只有三天喔，孙大。」 三天听起来很多，问题是游戏时间设置那么长，那表示古坟非常大吧？ 「提尔不说话吗？」星綺罗突然笑说。 提尔以前也蛮长表达意见的，不过最近开始沉默起来，也不是耍自闭，该说是变得稳重了吧。 「一个人拼死拖延他三秒，其他人拍照，有可能吗？」 「「「……………………」」」 按个快门是够了，问题把戒杀逼急了，不会出事吗？ 「如果是战斗可以。」上官桩摇头说：「但是这是一场模拟实战的游戏，一开始就设定牺牲同伴，我觉得不妥。」 提尔咀嚼这些话，确实，赢是赢了，问题死掉那个人怎么办？谁还能开心庆祝胜利？又要牺牲掉谁？ 「抱歉，我太执着在胜利了，这应该是最后手段。」 是的，真的到那种地步，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拼一次。 「那么主题就是怎么防范被抓走吧？」黄竹馨说。 没人知道，走在路上不会有人预设自己会掉下去的，只注意脚下，戒杀就有可能从其他地方冒出来抓人。 「回去吧。」上官桩说：「情报不足，这样讨论不过纸上谈兵，我们找古林檎商量。」 她只是不能参加游戏，不过没有说不会提供意见。 星綺罗进去通知，一个人挥舞白色的小旗帜，戒杀就会知道不是要玩游戏。 借用了民宿的地窖，首先是青九莲，武器换成包头的棍子，以免误伤古林檎，体会一下想像中那种跟殭尸捉迷藏的感觉。 「开始。」 提尔一喊，古林檎没入地面，过程不过两、三秒，戒杀应该更快，或许一秒不到，甚至不足半秒。 完全找不到她，会从哪里出现？目光下意识集中在地面，但是四方的墙壁都很靠近自己，甚至天花板都是勾勾手指的距离。 右脚突然沉没，青九莲瞬间用力拔，但是他搞错了，地面还是地面原本的硬度，用力不够，这次则是左脚沉下去，身体倾斜，快速沉没，已经半边身子沉入石砖地。 「认输、认输！」 地面伸出玉手，重新把青九莲推上来，石砖上完全没有任何破坏。 「不行，我想不到攻略方式。」青九莲抹抹脸说：「这不是把地面变软或是快速挖洞，简直就是穿梭在大地中，没有绝对的破坏力，赢不了的。」 比如一口气把周围地面挖空，才有可能逼出古林檎，问题哪可能做到。 -- （23）第一次古坟探索 （23）第一次古坟探索 两人小心进入古坟，是纯风修炼，速度最快的英羽文跟天字正，他们两个负责侦查，联络用无线电，这是可靠的联络方式，因为是妖怪开发的，比国军的更适应雾烬特区。 「这里是老孙，无异常。」 「孙大，严肃点。」 黄竹馨一脸受不了，英羽文这个性，受得了大风大浪吗？ 探索半小时左右，据说已经累积一百张照片，底片没有了，因此后队准备进入，顺便补充底片，眾人一致认定这是最危险的时候，因为戒杀搞不好故意放人随便拍摄，给自己增加难度。 青九莲跟提尔带着底片进入，都挑男生是因为戒杀就是那种个性，看到女孩子一定先抓，所以女生最后进去。 探索一个小时，根据青九莲回报，恐怕走不到古坟的一半，还有戒杀没有现身，不知道在玩什么。 「在等女生进去吗？」星綺罗好笑地说。 「因为是那个戒杀嘛。」 这样看，搞不好靠男生就可以攻略成功，虽然有点太理想论。 「九莲，要继续探索吗？」 无回应，咦？ 「孙大？」 这边也是无回应，咦？咦？ 「喂，不要开玩笑啊，全灭了吗？全灭也回一下啊！」 一般全灭就不可能回覆，不过这是游戏，男生应该都还活着。 等了两个小时，什么回讯都没有，先进去的男生到底怎么了？难道戒杀不是玩游戏，真的动手了？ 星綺罗拿出投降小旗帜，只好进去问问看了，不然也没办法。 半小时左右星綺罗就回来了，戒杀把男生踢进古坟的排水道，现在可能被冲到山下了，无线电泡水泡坏了吧。 「干，那殭尸有够兇残。」 「老孙好害怕，永无止境的冰河飘泊。」 似乎被冲到山腰再下面一点，很靠近登山口那边的地方，自己重新爬山上来，全员都吓死了，突然就被抓住，来不及反应就被冲下去。 「呃……辛苦了。」 黄竹馨都没想到戒杀会这么做，不想要男生当手下，乾脆冲下山，好狠。 夜间讨论会，看来只有男生会遭遇可怕的事情，还是混点女生进去吧，没办法，而且挑战时间只剩两天了。 「殭尸的土遁有什么弱点，有人想到吗？」 「老孙有发现喔，鞋子破洞了。」 「孙大，我真的是很担心你啊。」 「你鄙视老孙干嘛，鞋子会破洞，代表殭尸不能穿透啊！」 唉唷？全场一愣，意思是土遁并不是真的穿透能力？不然为什么会把鞋子弄破？ 「抱歉，我还以为你又在开玩笑。」黄竹馨老实道歉。 「老孙也是会认真的，所以我们可以带坚固的东西进去铺路。」 能四面都铺起来自然最好，问题游戏结束的时候还得拆掉，不然戒杀怎么住。 「木板呢？」星綺罗问。 「老孙觉得木头可以，问题要买多少木板？」 找古林檎实验一下，木头不能穿透，钢铁也不可以，但是石头没问题，再硬都一样，到底土遁的条件是什么？还真是扑朔迷离。 一排球体进入古坟，戒杀都有点傻眼，给我玩滚大球？太有才了吧。 布料应该是防范武器用的特殊纤维吧，内骨架不知道是什么，听这滚动的声音，是竹片？为了能随时废弃跟修復吗？ 戒杀很喜欢玩夜市戳戳乐，爱不释手，很想全部戳破来看看，这感觉超棒啊，放点水给他们拍照吧，跑出去就不好玩了。 「计划顺利。」黄竹馨说：「他应该在想什么时候要动手吧。」 戒杀也不是山顶洞人，问了一下摊贩老闆，他好像特别爱玩赌博类型的游戏，酷爱戳戳乐，可能他喜欢不知道会抽中什么的感觉。 这些球体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只有拍照用的相机，按快门的机关，因此通通是铭谢惠顾，就是不知道耍了戒杀这一次，下一次他会不会暴怒。 「浑蛋――！！」 果然生气了啊，古坟外面都能听见，大概入手二十张照片，其实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人在里面的球体不会那么安静，戒杀是被自己的赌博慾望矇蔽了。 「准备进去了。」 再来一次，戒杀一定会马上打破球体，这些设备也是要钱的，不能随便消耗。 黄竹馨先走，释放火行，隐而不发，这是新发现，用五行可以阻挡五行，虽然能阻挡古林檎入侵，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挡住戒杀。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目标是冷冻库。」 因为戒杀现在追着球体跑到很里面的地方，眾人才有机会，等他回来就完蛋了。 全速衝刺，按照游戏规则，冷冻库是一个休息站，戒杀不能出手，跑到就是我们的胜利！ 「先抓你！」 咿――！！居然已经回来了！？ 烈焰爆炸，戒杀轰鸣而过，根本不在乎，黄竹馨的火焰还不能把他怎样。 「终点！」 拔高的声音尖锐到破了，是英羽文，他衝进冷冻库了，按照规则，戒杀抓人无效，黄竹馨大半身子都沉进地面，脸上还有热泪，这吓死人了。 「呿。」 戒杀把黄竹馨拉出来，拎出口袋一串钥匙，扔了一把黄铜製的古典钥匙过去，青九莲正好接住。 「去管理小屋休息吧，不然会变成冰棒。」 「知道了，谢谢。」 里面平均零下二十度，这是高山的冬天加上地下保冷效果的结果吧，果然保存了许多冷冻食品，这个洞窟长宽数百米，非常辽阔，边缘搭盖了好像很坚固的小木屋，钥匙能合上门锁。 把火生起来，旁边就是柴房，柴火都是满的，看来妖怪也不能随便待在这里。 「还好老孙机灵啊。」 戒杀冒出来的时候，全员都吓坏了，只有英羽文还保持冷静，全速往前衝，靠游戏规则获胜。 「干，我挖到可可亚，谁要喝？」 人类超市常见的牌子，谁放进来的啊？看来玉山的妖怪也常跑去高雄市玩。 「随便动这些东西可以吗？」 上官桩一问，眾人一傻，这里不是旅馆，是人家工作用的地方，怎么可以给人家乱拿。 「戒杀哥，我们可以拿屋子的饮料跟食物吗？」 「随便你们，事后记得补回来。」 上次星綺罗就给了戒杀无线电，不然等待的时间太长了，补回来倒是没关係，反正确实是眾人拿走的。 「我们就接受管理者的厚意吧，不过外面的冷冻食品还是不要拿了。」 因为那搞不好是人家寄放的，不是戒杀的。 -- （24）进入第二地图 （24）进入第二地图 眾人开了乾燥饭吃，这个就不是人类的牌子，大概是妖怪自己复製的，味道还不错。 「来讨论吧。」 今天没有全灭就得住宿，眾人都晓得，没那么好运气再突破一次了。 「我姊呢？」 天葵刚刚出去找厕所，只跟女生说，应该快回来了吧。 回来的天葵表情微妙，比了比拇指，意思是跟我出去一下。 厕所是自然分解式，一个桶子搭配泥土，还有木炭掩盖臭味，最原始的天然厕所，好处是不需要维修，因为山城有冲水式马桶，没人想到会看到这个。 「我记得戒杀哥的房间有普通的厕所啊。」星綺罗也傻眼，这怎么好意思用啊。 「因为太冷了吧，水管会结冻。」 上官桩的意思是，只能接受这个了。 「干，我去找其他桶子。」 那桶子不大，这里那么多人，万一满出来……噁。 厕所尽量别去用，古坟也不是无止境，最多忍一天而已。 没有第二个休息点了，再来都是小通道，那是给住户用的走廊，居住区被直接划掉，别人家不能乱拍，其他是古坟居民允许拍摄的地方，探索进度已经超过五成，意外的快。 「戒杀一定生气了，所以会直接踢我们出去，有想法吗？」 听过青九莲他们描述，被冲下山绝对不是什么心情愉快的体验，不如说超恐怖。 「老孙提议全员散开，各拍各的，我们拼速度，神风特攻。」 这是个危险的好办法，虽然会被戒杀逐个击破，但是他全部抓到也要不少时间。 「孙大，我问你，如果我们真的都会被杀害，你还敢提这个计划吗？」黄竹馨问的无比认真。 「呃……」 「还有人有计划吗？」 大家都摇头，就算全部人在一起，也挡不住戒杀，所以人多人少没有差别，英羽文的计划是最合理的，这个游戏只能以全灭为前提去进行。 「那就衝吧，所有人的路线都要分开，越远越好。」 这比提尔的计划还疯狂，这是不打算回头的意思，接受全灭，获得胜利。 戒杀也发现休息足够的人类散开了，不想要回去的神风特攻？还真是果断啊。 不用联系彼此，这是事先决定好的，同伴的安危只会拖累脚步，就像台湾国军如今如雷贯耳的口号，我们已经死了！ 拍摄的照片累积二十张左右了，距离七成还有多远？大家还在奔跑吗？还是都出局了？ 火行的网络炸开了，是戒杀！ 跳起来，他在地面潜伏，就不能走天花板抓人，他向上的时候我就向下，殭尸也不能分身啊。 戒杀破土而出，掌刀直刺，黄竹馨不通武术，灵炁炸开抵抗，逼出一个空隙，戒杀同时运用收掌的力量旋转，前腿如鞭扫出，踢上黄竹馨腰侧肝脏位置。 「呕！？」 居然真的踢我！？男生的可怕待遇就是这样吗？好痛！ 炁弹来不及膨胀，再一次灵炁炸裂，戒杀应该有斟酌了，不然刚刚那一下别说肝脏，脊椎都要断了。 距离一步，一颗气球大小的炁弹炸出，同时瞬间加速，纯火才能运用的瞬间移动技巧，瞬烬，距离拉开了！ 戒杀轰然加速，黄竹馨整个傻掉，那点距离瞬间就消失了，他一直没有用全速追我们！？ 庞大的杀意涌来，差点让人直接心跳停止，什么计划都扔到九霄云外，瞬间认定自己就要死了，好像还看到疑似走马灯的回忆场景。 用力咬下去，虎牙戳破舌头，痛死了啦！但是感觉回来了，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马上按快门，现在或许就能拍摄到完整的戒杀，就算要死，我们也要赢！ 花衣甩出，照相机恐怕只拍到他的上衣，还有这样的喔！？ 五指扣下，黄竹馨瞬间看到自己七孔流血的恐怖样子，结果只是脑门被轻拍了拍，戒杀还维持着十足的理性，知道这只是游戏。 「最后一个，结算照片吧。」 「好……」 好丢脸喔，刚刚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照片五百零二张，探索进度六成九，只差那么一点，还是输了。 「哈哈哈哈，可惜啊，年轻人，再去练练吧。」 「我要追加照片。」星綺罗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有二十张左右，风景不重复的照片，这样就突破七成了。 「……………………」戒杀哑口无言。 「綺罗的时间差战术，戒杀哥没想到桩会留在小屋，多等一个小时再出发吧？」 上官桩没有跟着眾人出发，晚了一个小时才走，因为是特攻，戒杀自动认定全员都在，就把她漏算了，导致上官桩有时间追加照片。 「你们设计我！」 没错，因为每个人都说输了，戒杀真的就待在这里等他们数完照片，没去抓人。 「咳咳，是我们错了，实在是因为戒杀哥太强了。」星綺罗说。 要是照规矩玩，绝对不会赢，是不能作弊没错，不过这是走擦边球，利用戒杀认定自己已经获胜的心理。 上官桩直接逃走，总觉得戒杀会很想好好认识她，所以先走了。 戒杀同意帮忙调查，不过他也说了，玉山整个范围都是风水眼，他不可能每天在那里下潜，人类要先找到可能的地点，他再帮忙调查。 朱国璽订了披萨，台湾味，妖怪厨师也是厉害啊，已经学会製作那么多口味的披萨，还都很好吃。 「朱大哥，你知道杀气是什么吗？」 黄竹馨那时候只是很害怕，事后想想，戒杀是不是要指导自己什么？只是他没解释。 「你看到了吗？」 「看到回忆走马灯，还有自己死掉的样子。」 「干，我也是耶。」 「老孙也看到了。」 这么一问，大家都有看到，还以为戒杀发狂了。 「有谁当下还能行动？」朱国璽问。 「我按快门了，只拍到上衣。」 其他人都摇头，当下根本吓傻了，马上就被抓住，还有人是跪地求饶的，就是英羽文。 「这是一个很好的训练，接下来我接手吧，训练你们在杀气下的反应能力。」 「那能干嘛？」 拳头轰出，英羽文目光如豆，瞬间被揍飞出去，但是那拳不会很快，他为什么不躲？ 「懂了吗？不懂再来一次。」 「老孙懂了，看到自己死了要动啊！」 青九莲非常兴奋，杀气，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理论，原来早就有高手融入战斗中。 「不过明天再说吧。」朱国璽咬起披萨说：「训练下午才开始，放心睡吧。」 全员都睡到中午以后，原来身体早就累惨了，过度的紧张导致身体超负荷，又因为肾上腺素完全没有发现。 「杀气，谁来说说？」 说啥？武侠小说那套吗？应该不是吧？ 「都体会过还没有任何想法，资质这么差吗？」 「恐吓对吧？」英羽文说：「杀气太玄啦，老孙看到刀子对着我，就会动弹不得。」 「还有吗？」 「我看到鬼会昏倒，类似那个？」 「没错，杀气就是要传达这个，不准动。」 「干，这要练多久啊？」 「好说，看天赋，练不成也无所谓就是了。」 「不重要吗？」青九莲问。 「只是训练你们别被杀气影响，放出杀气的训练没那么重要。」 这个眾人倒是认同，在古坟体会过一次，就算看见死亡幻影，只要还能行动，都还有机会，问题就是吓傻了。 -- （25）杀气训练 （25）杀气训练 「搞不懂啦！」 黄竹馨把水壶里的水泼在脸上，什么杀气啦，根本不行嘛。 虽然主旨是做到在面临杀气的时候行动自如，问题是大家好像都觉得能放出杀气比较帅，尤其是男生。 就算是高手如云的天夜事务所，也没人精通这个，只有朱国璽会，不过林鲸胆很快就完成这个训练，身为国军，他早就习惯死亡了，没怎么受到影响。 提尔跟青九莲拼命研究这个，提尔因为身材高大，杀气比较强，不过那个是长相问题，跟朱国璽跟戒杀展示的气势完全不同，顶多吓唬普通人。 「九莲，朱大哥不是说不重要吗？你不要练了啦。」 这个杀气抵抗的训练容易的多，意思是杀气作用不大，真的没什么好练的。 「我觉得应该不只如此，不然戒杀、朱大哥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练？」 「那就是对现在的我们还不重要吧？或许你太急了。」 「至少运用在致命的一刺，杀气或许能影响到对方，提高成功率。」 嗯，练功狂。 「綺罗姊成功了吗？」 星綺罗也是想放出杀气组，她认为这样对除妖很有帮助，比如威吓一下，妖怪就跑光了。 「完全抓不到感觉喔，好难。」 如果是恐惧的东西还好，比如拿着武器对着别人恐吓，问题那不叫杀气。 「老孙来表演。」 英羽文举剑在前，像是西洋骑士那样双目圆瞪，往前刺出一剑，对着青九莲。 青九莲顿了一下，不过半秒而已，他确实反应慢了点。 「谢谢收看，请给小费。」 傻眼，这猴子大王也能成功？怎么做到的？ 「九莲，是真的吗？」 「呃……我是看到他扮鬼脸吓到。」 「……………………」 炁弹投出，你不搞怪会死啊！ 「朱某啊？大概练了二十年吧。」 傻眼，原来要这么久啊？ 「放出要苦修，抵抗只需要觉悟，所以我才说不重要。」 「那为什么还要练？」这是帮青九莲问的。 「在更高层次的对决中，杀气才会有用，你们还太年轻，勾不到门槛，不用急着练。」 我就说大家太急了，戒杀也只是想传达给我们需要真正的觉悟吧。 「话说为什么约我单独出来爬山？」 这里已经离开山城范围了，朱国璽突然干嘛？ 「你是忘了自己上山干嘛吗？」 「难道你找到了！？」 「还没，只是发现了零散的要回收。」 那为什么不找男生来帮忙搬？不懂。 「比起用手，你用炁托运不是比较快？租拖车太招摇了，妖怪会发现的。」 「对妖怪不是没用？」 「至少还有能卖钱的功用。」 懂了，搞不好妖怪会挖走，然后带去高雄或台北换钱，虽然也是可以，问题无法控管妖怪会卖给谁，搞不好消息会传到国外。 发现了小池子，有两、三百公斤吧，比阳明山那里还多。 拖车就在旁边，轮子坏掉了，原来如此，假装我是在运送坏掉的拖车。 「这样的小池子还有吗？」 「朱某还要找大目标，这种小的，你们自己找。」 很合理，因为朱国璽已经带自己来看过，证明确实有仙药。 「「「喔喔！」」」 其实大家真的有点忘记了，我们是上山来找仙药的，眼前有不少呢。 「开始吸收。」朱国璽说：「全员都要。」 「要先上缴才对吧？」天葵马上质疑。 「自己找到的自己不能用，以后谁还要去找，快吸收了。」 好像也是，这可是最重要的修炼，辛辛苦苦的大远征，总要有点什么吧？ 「宗主也会认同的，大家先吸收吧。」 黄竹馨都这么说，眾人终于有点心痒难耐，开始拿瓢子捞取仙药，到旁边盘坐吸收。 这次吸收了四公斤左右，身体状态很好，没有那种不适感了，因为已经习惯仙药吗？这样下去会变成怎样啊？肉体被仙药替换？ 分成小组开始搜索，黄竹馨这边硬要了古林檎，附带一个提尔，然后是青九莲。 「噁！」 失算，泥土里也是别有洞天啊，古林檎不喜欢一直潜下去，可能看到……请无视。 「慢慢找吧。」 因为朱国璽也不是来找这种小仙药池的，不用有太大压力。 「那不是天夜姊吗？」 青九莲往前比划，天夜冥站在悬崖边上，低头往下看，不知道在看什么，不会是有人掉下去吧？ 「天夜姊！」 天夜冥回头，比比下面，伸出食指靠唇表示安静。 悬崖下方是一条河流，银色的纽带前往远方，化为流瀑坠落深潭。 「你看这个干嘛？」黄竹馨不禁奇怪。 「河水里混杂仙药，变成银色的了。」 「天啊！」 黄竹馨直接跳了，一、二十米高，摔不死混元。 捞水，不行，量太少了，去看水潭，仙药是会下沉的。 其他人陆续下来，当初的跳楼也不是白跳的，大家都很敢跳，没想到那么惨烈的特训是真的很重要。 青九莲潜下去查看再回来，表情十分兴奋啊。 「搞不好有十吨喔！」 「「「哇喔！」」」 天夜冥挥手说：「你们高兴什么，太早啦，这还只是个小池子喔。」 傻眼，对耶，这只是浮上来的部份……那真的到底有多少啊？恐怖。 「全员集合！」 大家都到齐了，十吨仙药啊，就算没找到大的，回去也风光了，叶宗经营那么多年，也不过累积一百公斤。 「林中校，可以申请国军出动吗？先把这些运回台北。」 「当然没问题，我马上去联络。」 「各位，我们去找源头，出发！」 「「「喔！」」」 是地下河延伸出来的部份，洞窟内部十分复杂，某些地方人类无法通过，大家都弄的又湿又冷，重点是不知道会延伸到哪里去。 「老孙说够了吧？有这些就能交代了。」 「干，不找到超不爽啦！」 「我也这么觉得。」 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就这么屈服岂不是白来了？不过就是个地下河。 「开工程挖吗？」 国军来了之后，人手就足够了，慢慢挖下去吗？ 「那个，你们是不是把戒杀哥忘了？」星綺罗好笑地说：「这个对我们来说很困难，对他很简单吧？」 「对喔，孙大，去古坟叫戒杀。」 「你居然叫老孙自己去！？」 「干！我跟你去啦！」 「我跑的慢，孙大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去。」 「弥勒不用，猿警，我们走。」 两人如风远去，现在的速度比古坟那时候又快了一点，他们两个到底能多快？ -- （26）搞不好…… （26）搞不好…… 戒杀前前后后回收了快五百公斤仙药，越深的水脉混杂越多，搞不好真的在这里，眾人兴奋到不行啊。 林鲸胆下山了，要马上赶回台北，带大部队过来，为了确保战力，发现的这十吨就先用掉，至少也可以增加千人战力，至于怎么隐瞒国外仙门，那个交给政府，那些只会打官腔的傢伙，偶尔也要有点用。 叶宗就先挖，不过根据戒杀的说法，他潜入地下数百米，也没找到仙药的源头，恐怕是地底世界囉。 「老孙不要挖了啦！」 终于有人崩溃了，毕竟三天都是在挖洞。 「干，收集资源不是你的强项吗？挖啦。」 「那个交给村民啦！」 这种纯粹做工地的工作，实在很不像天转者。 「孙大。」秋正刚劝说：「我们也不是没收穫，过滤出几十公斤仙药呢。」 换算过来就是，咳咳，恐怕全世界没有人不想挖，比淘金还赚。 「反正它们自己也会流出来嘛。」 这倒也是，挖是为了找源头，只是要仙药，或许挖个水库过滤就够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星綺罗居然同意了英羽文，「还有一个怪谈呢，下山前去找找吧。」 因为国军上来后就有人手了，虽然同情那些要接手的阿兵哥，不过他们是一个巨大的组织，应该不会抱怨这个。 「话说朱大哥最近到底在干嘛啊？」青九莲问。 没人知道，朱国璽很少上课，问题晚上的时候房间的灯都是开的，自己埋怨的时候还被爸爸骂了，说别打扰人家工作。 「那个啊，非常厉害的事情。」星綺罗笑说：「我家那边也被拖下水。」 还把星罗家族拖下来了？问题什么事需要一群读书人？ 「已经七七八八了，就要用在这次。」星綺罗苦笑说：「恐怕要完成了喔，台湾国军全体天转，够疯狂吧？」 「「「……………………」」」 「干！来真的？有几万人耶。」 「老孙要当将军！」 「孙大，人家是国军，你要先当兵。」 其实孙大的年纪正好准备考军校，秋正刚不是在阻止他。 黄竹馨傻眼，这个计划，到底从多久以前就开始策划，这样下去，就算还是个二线诈骗集团，台湾歷史也会记他们一功。 啊！黄竹馨终于发现了，就是这样才是二线，因为明面上一线的战斗力不是他们，国军主战，天夜事务所是他们背后的诸葛孔明。 「恭喜你们，提尔。」黄竹馨是真心的，这样妈也能安心了，国军全体天转，就不需要叶宗，还想除妖的人可以加入国军，纳入军队体制。 「喔，那你们呢？」 以前他不会发现吧，国军新体制完成后，还需要这种打游击的仙门跟除妖公司吗？这是全世界引颈期盼的新军队型态，没想到会是台湾先完成。 「妈会考虑好的。」 或许会解散叶宗，纳入国军体制吧，新台湾已经不需要政府以外的独立组织了。 最后一个怪谈，天外的陨石，说是十年前掉下来，有阵子玉山的妖怪也很热衷在找，不过没人找到。 「到了。」 上官桩带队，不愧是才女，做那种挖洞工作那么多天，还有时间调查这个。 地点是清澈见底的河流，跟发现仙药的河流在不同方向，这里常有零碎的宝石散落，是个热门地点，水中的淡水鱼十分肥美，味道还不错，妖怪很喜欢来露营。 「老孙觉得把世界交给妖怪也不错耶。」 这么好的地方，台北市哪有啊，是这个意思。 「别说傻话。」上官桩说：「不接受的人还是很多。」 「而且提倡这个就变成恐怖组织了。」星綺罗苦笑起来。 人与妖和，黄竹馨甩掉这个念头，或许还要几百年的时间，人类才能自然接受妖怪。 「这个不错。」 「姊，你捡啥？」 「鹅卵石啊。」 说是鹅卵石，没有人家店里卖的漂亮，不过确实是个卵形，手掌刚好包覆。 「干，我们不是来找陨石？」 「又没说一定要找到。」 好像也是，天字正发现，人家妖怪找了十年，凭什么是来散步的人类找到？ 「我去搭帐篷喔。」青九莲走了。 其实大家都有这个感觉，这次朱国璽纯粹要他们下山前休息一下。 「嗯――！！」 火行烤鱼，用细密的灵炁网络烧鱼吃，朱国璽提出的少数几个课程，眾人把天转者想的太简单了，其实有很多事情，天转者不用工具也能做到，包括煮饭。 上官桩在把鱼冷冻，准备带回去吃，两人都有发现，大肆挥霍是战斗，细密控制就是生活的诀窍，妖怪就是这样生活。 「干，背面全烤焦了啦。」 「老孙的也是。」 「对不起……」 还跟人家摊贩请教过，我好没用…… 「这个可以打钉子耶，桩。」 上官桩把头扭开，反正还能吃。 「讨论吧，这个饭谁烧的？好好吃。」 「老孙买贝壳烧的。」 黄竹馨正想丢炁弹，不过孙大这个人，偶尔真的会发现没人发现的事情。 「为什么贝壳可以烧饭？」 「老孙拆开民宿的电锅调查，再带去市场维修，自己问出来的，妖怪有种贝壳可以储存热能，煮饭烧菜，就是这个。」 英羽文拿出一个扁贝壳，白纸在上面微燻，纸张慢慢变黑，但是没有直接烧起来。 「这个还有个用途，朝老孙丢一个炎弹，灵炁不要太多。」 黄竹馨犹豫一下，真的丢了，反正是他自己说的。 火焰被贝壳吸收掉了，不过灵炁没有，有点神奇。 「不错耶，可以吸收到多少？」 「一点点啦，这个就煮饭用，有更好的，问题好贵啊。」 记下来吧，不过孙大也真大胆，居然把人家民宿的电锅给拆了。 找了一个下午，果然是没有，大家集中了在溪流发现的红色石头，七成只是染上红色或是普通的红土，某些是带点赤金色，这些是真的黄金，据说是天外的陨石的碎片，十年来一直都能找到少量。 「是不是碎掉了啊？」 黄竹馨是这么觉得，搞不好天外的陨石早就七零八落，只剩下这种小碎片。 「可是碎的那么彻底也怪怪的。」星綺罗有问过，并没有发现体积较大的碎片，有点不合理。 「干，再来一条鱼。」 「老孙不是为了给你们烤鱼做调查耶。」 英羽文又烤了一条鱼，他是想着五行如此可怕，自己有没有自保手段，才开始调查这种东西。 -- （27）天外的陨石 （27）天外的陨石 请孙大跟猿警回去山城，採买一些露营设备回来，虽然早就发现小看了妖怪，不过给出的评价恐怕还不够公正，先从随处可见的东西开始调查吧。 「喂。」 天夜冥来了，手上提着一个超商塑胶袋，看起来很重啊，是装西瓜吗？ 倒出来，一颗赤金色矿石，有眾人找到的小石头几十倍大，是天外的陨石。 「「「……………………」」」 天啊，从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能很难想像，她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这、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啊？能问吗？ 「这是在另一边的河找到的喔，我往下挖掘三十米。」 「咦？那到底陨石掉在哪边？」 「我在这里提出一个假设，陨石掉在这边，然后自己跑掉了。」 有可能吗？不，当初觉得她是一个搞笑角色，结果她拯救了台湾。 「陨石会自己跑掉？」星綺罗一拍手说：「陨石是妖怪！」 唉唷？那就有可能了，石头妖怪？不不，都有史莱姆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这边一直都能发现小碎片，天夜姊，这是为什么？」青九莲问。 「所以这其实是妖怪的便便。」 「「「……………………」」」 眾人马上退后，太噁心了吧！ 「这是石头耶，冥。」 天葵倒是还好，可能觉得谁都会有便便，别碰就好。 「是的，物质上确实是黄金，有这个故事不是吗？母鸡下金鸡蛋。」 以前只是故事，但是现在呢？真有这种金母鸡？ 「所以陨石是鸡？」 「啊，不，我只是比喻，牠可能是任何东西，会下黄金。」 黄竹馨不禁脸红，看来自己没有什么想像力。 「还有吗？」上官桩问：「地下三十米深，表示会挖掘吧？可能是什么？」 「我猜测应该很大，而且有很多孩子了，孩子在这边生活，老母跑去更深的地方。」 恩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啊？ 「天夜姊，那我们到底应该挖哪里啊？」 「竹馨，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我揍你喔！」 不要把我当孙大！ 「好啦，应该有一个让母亲穿梭生活的洞穴，我们找这个，从便便的大小推测，孩子也有跟人类相当的体型，可以锁定这种洞穴。」 眾人十分佩服，这样要怎么找，一下子就清楚了。 「老孙回来囉。」 还多了人，不是盗车的红树吗？这傢伙怎么把她们带来了？好不容易有线索耶。 「可以告诉她们吗？」黄竹馨小声问。 「我们提供重大情报，她们接手，找到按规矩要给我们抽成。」 反正眾人时间也不够，交给她们的意思。 交换情报，四个丫头很有兴趣，她们没有在算辈分跟年纪，四个人分别叫桐、蜜、婭、香，实力跟天夜事务所的黑森，那个台湾的夜半凶梦旗鼓相当，四人联手，在玉山也少有对手。 眾人四散开来，黄竹馨跟着天夜冥，这次不带青九莲，而是天葵跟天字正，有时候真的会怀疑他们真的是亲戚吗？虽然有点抱歉，总是觉得天夜姊其实是妖怪吧。 天夜冥不知道在找什么，拿着一块天外的陨石，还磨製成锥子的模样，在岩石表面画线，这种陨石硬度很高，比钢铁还高，刻痕都很深刻。 「猿警，你知道在干嘛吗？」 「我爸也会啦，他喜欢收集矿石，测试硬度。」 「测这个干嘛？」 「可以简单区分一下这可能是什么。」 区分出来之后？感觉再问就输了。 「便便是推测，也可能是吐出来的东西，类似蜘蛛网，用来偽装巢穴。」天葵补充。 无言，都没交谈，他们两个自己猜出七七八八，这就是堂姊弟？ 「咔！」 锥子断掉了，那也有原子笔的粗细啊，居然断掉了，天夜冥马上抓住自己左手，抽出她的佩刀，上次在最后行动展现过，拥有操控颱风，无与伦比的力量。 「那个知道吗？」 比如一条手臂变成一把刀，上次手臂还在，这次抽出来就没有了。 「漫画。」 「干，又在演了。」 你们的感想只有这样吗？ 白刀纵劈而下，那把刀好白啊，真的是刀吗？几乎没有装饰，而且好像是一体成型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被劈开的岩石表面变色了，整片变成赤红的金色，天夜冥马上挖出一个能让人通过的洞。 「阿正，去叫人。」天葵马上说，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战力要足够。 天字正也不囉唆，看这洞的大小就能略知一二，绝对不是个简单妖怪。 「就是这个。」 香随手一拔，大概有五毫米厚，材质都是一样的，完全没有杂质，这一片就有两公尺宽。 「干得好。」 那个桐居然会夸奖人类。 「回去通知吧。」 四人立刻摇头，不不，你这个小年轻，被人家知道了，我们赚什么？ 「我们自己进去找。」 没把人类踢开大概是良心发现，不然就是想要替死鬼。 黄竹馨不太愿意，看这个洞窟，或许是有火车那么大的傢伙，安全吗？ 「至少再召集一些战力吧？」 比如让戒杀来看看，至少评论一下实力。 「安啦，不进去我们自己进去。」 桐飞身而起，看来是拦不住了，剩下三个人也是。 发光是做不到的，火行不是製造出火焰，所以靠提尔，闪闪发光的少年，有诡异到，热度大概是站旁边不行，五步外可以，不会让地面变热的程度。 「搞定。」孙大接火做了火把说：「火龙大大，可以熄灭了。」 光芒消失，原理是情绪，刚刚的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应该是正面的吧，灰暗的情绪会变冷。 製作了六支火把，树枝随便捡的，但是缠绕的布是妖怪市场的，可以不会出烟的燃烧几个小时，没人想过要调查这个。 老实讲孙大真的很厉害，经常留意这种小细节，要不是那种个性，唉～ 「奇怪？往哪里啊？桐。」香问。 桐看看前面一个大空洞，有无数通道，可能是公兽为了追求母兽挖掘的，附近都是雄臭。 「找母兽味道浓的地方。」 这里没人类的事情，人类的鼻子无法判断那么细微的味道变化。所以黄竹馨他们只能等。 香好像找到了，朝后面招手，刚进去就退出来，洞里面爬出一个无比噁心的傢伙，那是双目如同蜗牛般突出，眼球半凸的怪蛇，有狮子的鬃毛，还有四隻带爪子的脚，皮肤是砂质的石灰色，这就是吗？ 「杀掉，不是牠。」桐直接摇头。 好危险啊，这妖怪实力不弱耶，要不是有盗车的红树，眾人要马上逃跑。 「杀掉没关係吗？桐小姐。」 「当成便当就不会有人说什么。」 呃……你们要吃啊？ -- （28）喰铁怪虫 （28）喰铁怪虫 「这叫恶魔大蛇。」桐战斗，婭稍微说明一下，「长的很丑对吧？」 「啊，不，我想知道长相以外的能力。」 「腐蚀胃酸跟致死毒，让人噁心的傢伙。」 腐蚀酸就是呕吐，桐完全不想碰到那个，主要原因应该是噁心，树的时候搞不懂，桐的元素应该偏向水风，速度兼具化力，十分适合单兵作战。 致死毒看不出来，那对天人根本无效，导致恶魔大蛇除了到处呕吐，没其他行动，地上的坑坑洼洼有股酸臭味，洞的深度大概半呎，蛮有威力的。 桐每次的攻击都被弹开，好像也不是擅长防御的元素，该怎么说，身体特别硬，甚至能防御高出牠许多的桐。 「呿，烦死了。」 桐变化出树爪，根鬚纠缠，像是把树的型态跟人类结合，一把抓住恶魔大蛇头部收束，脑浆瞬间炸出来了，不懂，刚刚的防御力不能防御吗？感觉应该可以啊。 「恶魔大蛇可以收束自己的身体。」婭说：「就像是压缩肌肉那种感觉，很硬喔，但是没有肌肉的地方，比如头就只是有点硬的程度。」 所以才挡不住啊，滴到地上那些是毒吧，可能脑袋里的毒囊也给挤破了，等等，总觉得头好晕眩。 「扎一下吧。」婭笑说，经典的弹出爪子。 那个会散播开来啊…… 试吃，虽然有些人不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吃，反正也不急，让香小姐去毒后烤来吃，恶魔大蛇肉排，就算是最厚的牛排也没那么厚，那么重，带皮烤，中央的脊椎骨保留，烤製的时候会有增加风味的效果，骨头中央的软骨可以挖出来吃。 好香啊，好像曾经在哪里吃过，不可能吧，人家说是高级肉。 「好囉。」香送上一份，当然是桐先吃，其他的陆续来。 啊姆，喔！好柔软啊，好像炸出来的，肉汁都被保留在里面，很涮口，味道偏向鸡肉吧，没什么脂肪，肉也是白色肉，这个香气来自骨头吧，试试软骨。 好像高汤冻，味道好浓郁啊，加了香草吗？滑溜滑溜很入味，皮的口感非常扎实，需要用牙齿咬住，用力撕咬，野蛮又好吃。 「桩姊真的不吃吗？」 她摇头，明明綺罗姊就吃了，毕竟午餐还没吃，男生几乎都吃了。 「这个给你。」 香拿出一小包东西，有拳头那么大的袋子，是综合坚果，储备粮食吧。 上官桩检查一下里面，开始吃了，不是不饿，她也知道自己太矫情，不过还是不想吃。 「干，这个一公斤多少啊？」 妖怪卖肉都用公斤算，因为他们普遍食量比较大，一次就能吃完。 「一公斤两枚银币。」香说。 「呃……那是多少？」 「老孙告诉你，八盎司两百多公克，一客牛排两、三百，比牛肉再高级一点。」 「来去买吧。」 看来天字正很喜欢。 「狩猎难度跟收益不成正比，市场上很少喔，要提出专门委託。」 会吐酸喷毒，还会硬化自己，可以想像恶魔不单纯指恐怖的外型。 继续前进，也真是奇怪，刚刚的烤肉怎么没吸引出来？这种妖怪不吃肉吗？ 「找到了。」桐说。 洞壁混杂了天外的陨石，是用来防止崩塌的吧，这到底是吐出来的还是拉出来的？算了，一样噁心。 今天的目标不是这个，这个回头再挖就好，因此继续前进，洞窟开始往下了，和缓但是确实在向下，而且开始出现转弯跟岔路。 小天人们会讨论判断一下，不过一直没有把人拆开，除了习惯一起行动，大概也是没把握，洞窟一直十分宽阔，或许是个大傢伙。 左右大概三十呎宽，很明显不是给一般东西通过的，都能开卡车进来了。 「没路了。」香说，这个地方有浓郁的母兽味道，曾经在这里停留过是肯定的，出去了吗？还是换地方了？ 这明显有什么作用的空间十分巨大，光是高度就有一百呎，可以想像母兽是个庞然大物，盘据在这里的样子。 「好厚喔。」 婭端视墙壁，这些都是天外的陨石，挖开有十公分厚啊，单是这里，採集量就超过山城十年所得。 「追踪母兽。」 桐马上下令，这都是小钱，重点是会下蛋的金母鸡。 搜索进行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发现，也没有恶魔大蛇以外的妖怪，难道是迁移了？这里只是废弃的巢穴？ 「姆。」桐舔舐拇指，歪头问婭，「是不是被恶魔大蛇吓走了？」 「那就是很弱。」 恶魔大蛇是不错，不过母兽如果打不过，更不可能打赢小天人，只是单纯很巨大？ 「人类，有什么想法？」桐少见的询问人类意见。 「老孙投隐藏通道，跟入口一样偽装起来。」 「会偽装要说啊！」桐狠狠一瞪。 回到味道最浓郁的大洞穴，找到了，地板有坑道往下，是个大落穴。 「垂直的耶。」黄竹馨说。 之前都是和缓的斜坡，怎么突然变成垂直的？ 「代表这是母兽专用，下去了，跟上。」桐马上跳下去。 跳下去才想到，这就是训练的成果？一点都不囉唆就往深渊跳，感觉好恐怖。 深度也才三十呎，真是想太多了，马上又变得和缓，看来母兽也不喜欢坠落的感觉。 「这是……」 某种结晶体，呈卵形，顏色也是赤金色，但是有活着的感觉。 「生育室。」婭很肯定，这里是母兽生產的房间。 「不要破坏，走了。」 桐的意思是，在确定母兽只是个无脑大怪兽前，别去招惹她。 「打破一个看是什么好不好？」英羽文说。 确实，一直不知道母兽是什么，感觉很可怕。 「不用，那个快孵化了。」婭比比旁边，有个卵从内部裂开了。 一条三呎长的白色肥蠕虫爬出来了，有着长长的两臂，极短的后腿，上肢下侧有皮膜，好像没有飞行能力，张大嘴巴却没有声音。 「走了，现在不能被发现。」桐说。 如果人家有脑子，我们就是在做贼，会被投诉的。 生育室绵延两百多公尺，有很多体型不一的肥蠕虫盘据，看来上面确实被废弃了，才会引来恶魔大蛇，只是这些最大的也才四公尺长，不太像是母兽。 「人类，你们让一些人回去通知。」 数量太多，桐是想减少要保护的对象。 大家猜拳，总算变好玩了，根本没人想回去，尤其是三兄弟，这超像在闯荡地下城啊，有怪兽也有宝物，真人电玩。 -- （29）喰铁怪虫二 （29）喰铁怪虫二 只剩我跟天夜姊，婭尝试捕捉了一隻，使用毒素麻醉，检查一下身体构造，首先是没有发声器官，口腔呈圆形，外圈没有牙齿，长在内侧的食道，是个四角形，一圈一圈排列下去，非常独特的构造。 凿下一颗牙齿，硬度测试，非常坚硬啊，恐怕接近鑽石，已经确定没有任何知性，是野兽型，这隻放血杀掉。 「唉唷？」 婭从肚子取出天外的陨石，好大一块啊，佔体重的一半，有三十公斤重，难道是结石之类的？ 「再观察一下好了。」 比如这一块在体内形成的原理，到底是食入还是自行產出。 观察了两个小时左右，确实会喷出少量的赤金，类似黏着材料，体内那块应该类似丝囊，在内部软化，加压喷射。 「恩嗯，眷养的价值比较高。」婭似乎非常高兴，要怎么养就不知道了。 她们又抓了一隻，要测试凶暴程度还有战斗力，这隻一看就是特别肥，搞不好怀孕了。 张口喷吐白色的光，有霹靂啪啦的声音，电流？ 香无伤防御，应该是纯地吧，拿着食物表示友好，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芹菜，收在身上的哪里啊？ 对峙持续五分鐘，虫虫似乎发现没用，看看摇曳的芹菜叶，伸手抓下一半嗅闻，停止攻击了。 吃了，手又来了，再给牠，又吃了，全部吃光了，爬过来是表示还要？ 「这是可以驯养的意思？」黄竹馨问。 「至少愿意接受陌生人的食物。」婭正在纪录。 发现没有了似乎让虫虫很失望，不过愿意让香抚摸身体，然后自己离开了，等候五分鐘，没有其他虫虫大军压境，应该是没有召集同伴。 偷看，婭的笔记上写有驯养可能，无需杀光。 因为在山城附近，危险的野兽族群会被讨伐驱离吧。 又一隻过来了，刚刚那隻吗？拿着一颗球，是蜜囊，伸手递给香，芹菜的回礼？ 笔记上多了具备简单智能，无法沟通。 比比自己，双手突然张开，左右有两、三米把，可能觉得不够，嘴巴吐丝，黏在墙壁再拉到另一头，表示一个巨大的样子，然后摇头。 「女王，凶暴？」 点头。 「帮你们教训她呢？」 摇头。 「觉得我们实力不够？」 点头。 比比自己，摆出一口吞的动作，意思是女王凶暴到连牠们都吃？ 「女王吃你们？」 点头。 香歪头，原来聚集在这里是在躲女王啊，可怜的虫虫。 「桐，怎么办？」 「测试能不能讲话啦！笨蛋。」 「不不，人家不能发声啊。」 「叫牠偽装啊！」 香比划自己的喉咙，虫虫仔细的看，然后摇头，似乎不行。 「人类，你去教。」桐说。 「咦？我不会啊。」 「那你到底会什么啊？那不是你们的天赋吗？」 呃……原来偽装是人类的天赋？ 「我来吧。」 天夜冥上前，五分鐘后，虫虫开口了。 「咳咳，喉咙的感觉好奇怪。」 「喝水吗？」 「拿开，我会窒息的！」 天夜冥哈哈笑着锁好水壶，原来不能喝水。 「虫子大哥还是大姐？」 「目前是个大姐，我怀孕中。」 雌雄同体的类型，婭的笔记补上可协商获取赤金。 「帮你们干掉兇残的女王，我们来合作？」 「她是兇残到同类相食，问题没有女王，谁来保护族群？」 「你们是越长大越凶暴吗？」 「应该是无法前往外界获取足够的食物，导致女王越来越凶暴，甚至开始吃我们。」 「吃什么？你们给赤金，我们给食物。」桐说。 「金属类都行，铁最美味，我们是喰铁怪虫。」 铁换黄金，稳赚不赔，桐马上答应。 「你们的食物我桐女王包了，这样传达给你们的女王。」 「她已经什么都不会听了。」 病入膏肓的意思，有点麻烦，桐开始思考怎么办。 「杀掉接受吗？」 「不能接受，我们会协助女王。」 毕竟再糟糕也是喰铁怪虫的女王。 「你们是不是有分？」天夜冥问，因为之前解剖的明明没有知性。 「你们抓了诱饵吗？那是用来餵养女王的。」 「干嘛做的那么像啊？」 「为了骗过她啊，真正的喰铁怪虫只有你们看到的一半，其他都是活饵。」 「怎么分啊？」 「身上有打标记。」 这隻去抓了活饵过来，身上会有明显的牙印，这么说刚刚的也有，还以为牠是在哪里被咬了。 「帮我们联系女王。」桐看来还没放弃。 「别傻了，快走，其他人会拿你们餵女王，我说真的。」 「好吧，我们回去了。」 耶？那个桐会那么乾脆放弃？ 走到虫虫看不到的地方，果然不是要回去，虫子带着活饵聚集在这里，表示女王会来用餐，虫虫那样的真正喰铁怪虫才五、六隻，其他都是活饵。 「桐，要干嘛啊？」香小声问。 「女王出现，暴打一顿作战。」 还真是简单…… 地面震动，这个感觉好像火车进站，看来确实是个庞然大物。 「「「喔喔喔喔――！！」」」 巨鸣，巨大的白手窜出地层，光这样就有汽车那么大，大把大把抓走活饵，老经验的喰铁怪虫早就撤退了，看来是个贪婪的女王。 地层浮现通道，不对，那就是女王的嘴，空气流动的速度加快了，甚至有让人窒息的感觉，惊人的肺活量，她到底需要多少氧气才能生存？ 「呀――！！」 这个声音不是，刚学会说话的虫虫！？她直接掉入女王的嘴，真的连同伴也吃！？ 「喂！你这个浑蛋！」 桐衝出去了，就说她本性不坏，就是特别喜欢打小算盘。 「桐！」 婭也追上去，那个已经没救了啦，我们又不可能衝进那张嘴。 「打到她吐出来。」蜜提出兇残的主意。 「吐？躲喵喵，呕吐药，全部！」 「喔！」 拿出一大袋药包的香，到底收在哪里？ 「上了，催吐用的毒素。」 「「「好！」」」 「我们也上，天夜姊。」 「好，我来切开肚子，天籟治疗。」 你很擅长对吧，午夜的小刀女。 女王似乎想土遁，抱歉啊，比起殭尸的土遁，一个挖洞大师还吓不了我们。 胃酸涌上来了，看来桐她们的噁心人作战很有效，可能皮肤非常强韧的关係，虫虫小姐在食道穿梭，她可能窒息了，无法自己逃脱。 天夜冥直接跳，服装一秒换成白和服，咦～～这哪招？ -- （30）决战喰铁女王 （30）决战喰铁女王 白电炸裂，从喉咙深处，这是类似提尔那种天赋吧，可能是用来吸引矿石的磁力特化出来的，超级电磁铁。 旋转，天青色灵炁呈球形包裹天夜冥，不愧是吃金属的傢伙，食道也好坚硬，看来漫画梗不能玩。 「谁来拉我出去啊！？」 「「「原来你出不来啊！？」」」 全场傻眼，那你还跳！？ 「没用，躲喵喵！」 「喔啦！」 重拳，跟太鼓表演的声音有的比，声调沉稳的连续短勾拳，真的打的女王当场吐出来，天夜冥伴随着胃酸被冲出来，还有虫虫。 「「「喔喔喔喔――！！」」」 妖炁炸裂，论程度的话，跟小天人旗鼓相当，不过女王有体型优势，双手抓住地面，扯出地面的巨体像是一列火车，比小天人的原形还巨大。 张嘴，白光喷吐，是电击吐息。 「散！」 四人散开，立剑，剑阵居然把雷霆都给挡回去，原来她们在台北市的时候根本没认真，这才是她们总是团体行动的理由。 「轰！！」 炎弹爆裂，热量似乎无效啊，为了消化金属，本身能耐超高温吗？ 「去死！」 桐飘射而出，这时候地面破裂，是喰铁怪虫，来援助女王了。 「呿。」 桐抽身后退，这么多小兵，只能跑了。 「撤退。」 白电释放，黄竹馨突然一傻，谁来保护自己？ 「呀啊啊啊！？」 被电的皮开肉绽，才刚这么想，雷电失去准头，被天夜冥手上的白刀吸收，那把刀这么神奇？ 「你愣着干嘛啊！快跑啊！」 喔，喔，对，我要赶快逃跑。 六人往外衝，问题女王似乎真火了，带着喰铁怪虫杀过来了，数量有好几百。 「天夜姊！怎么办啊！」 不可能带着后面的女王跟虫虫大军逃回山城吧？ 「你姑姑还没想到啦！青龙牙，云变！」 刀身涌出黑云，要打雷吗？不对，突然下起豪大雨，虫虫不敢继续追了，对了，虫小姐说过水会害他们窒息。 原来那把刀叫青龙牙，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气候操控，传说中只有玉灵仙子有这种能力，不过人家操控的是风雪，跟天夜姊不一样。 「吼――！！」 区区雨云还挡不住女王，她衝过来了，可能是大量吸收氧气后，可以几十分鐘甚至几个小时不用呼吸。 「嘎――！！」 唉唷？上面那张牙舞爪的傢伙，恶魔大蛇？不是只有一隻啊？ 恶魔大蛇也够兇，看到这种阵容，居然还敢来，直接把女王当成目标突袭，是不是误会什么？以为同伴是女王杀害的？ 「幸运，快跑。」桐也很喜欢捡小便宜。 「恐怕不行喔。」婭说。 女王瞬间扯烂恶魔大蛇，那种紧缩身体的防御方式，无法应对撕扯，女王有跟巨体相应的怪力。 「那傢伙还真没用耶。」桐明显很失望。 这么看喰铁怪虫并不畏惧恶魔大蛇，如果有女王在。 「蜜，冷冻看看。」 蜜转身张手，她的元素可能是偏向风的风水，配合五行，释放了急冻冰雾，女王头部都是白霜，不过好像也没用，瞬间融化了，可能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喰铁怪虫有很高的体热，宛如火炉。 「吼――！！」 雷霆来了，不过有天夜冥，没人担心，果然都被青龙牙吸收掉了。 「这个傢伙该怎么教训啊？」桐还在想那个。 速度、力量、耐久都是顶级的，黄竹馨也不懂，什么东西让女王飢饿到连同伴也吃，不能出去找食物。 「我们愿意提供食物，女王，请听我们说。」 黄竹馨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真的说了。 「吼――！！」 又喷电，她完全不想沟通啊。 「喂！给你食物还不要，那你说你要什么啊！」桐也怒了。 嘶……嘶…… 这是……什么？黄竹馨清楚看见自己被杀害的瞬间，上面有个极兇之物正在下来。 女王轰隆一声把洞窟弄塌，居然是溜走了，看来那个东西就是她飢饿的原因，刚刚的骚动引出人家了。 「是、是什么？」 连那个桐都脸色铁青，没人回答黄竹馨的问题，总之上面现在有个超不妙的东西，都能看见死亡幻影了。 宛如恶魔的脸孔，是恶魔大蛇，不过这隻的妖炁远超之前那两隻，体型媲美女王，程度似乎还超过了小天人，女王其实是畏惧牠，完全不敢离开地底，甚至放弃巢穴。 连小天人都在退后，这隻的程度也不是她们能招惹的，要方战才行。 「人类，你们谁跑比较快？我们来拖延时间，全速衝回山城通知战哥。」 无言，有时候真希望她们别那么善良，危急存亡的时候，真的会发现她们都是好人，没有选择自己逃跑。 「那就竹馨去吧。」 「咦！？」 「反正你也帮不上忙，去吧。」 天夜冥说的很肯定，就、就我自己逃走？面对这怪物，她们能撑多久？ 「走！」 爆闪，爆鸣，世界化为纯白，黄竹馨突然被抬起来，当成铁饼那样掷出去。 「呀啊啊啊！？」 上面是洞穴耶！？ 「「「集，轰！」」」 土壁被炸碎，真的顺着那个洞飞出去了，这飞了有一百呎吧，什么怪力。 摔在地上，跑，要马上跑才行，直接回山城！ 炁弹炸裂，要是有拿无线电就好了，可以叫脚程快的孙大跟猿警先去。 「砰！！」 什、什么声音？一隻蛇形生物挤破土石出现，居然又是恶魔大蛇，难道说，牠们故意引诱我们深入，想钓喰铁怪虫出来？ 完蛋了，完蛋了，别看桐小姐她们打的很轻松，这不是我能应付的妖怪啊。 「嘎――！！」 死亡……没看到，意思是还可以拼一下吗？看过刚刚的恶魔大蛇，就觉得普通的其实也还好。 看看匕首，真希望自己是内天，这个是能把妖怪怎样？ 炁弹凝聚了快有汽车大小，双方还在对峙，纯火威力大，越级挑战是可能的，但是累积要时间，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咕嚕咕嚕。」 这个声音，胃酸吗？拜託不要，好噁心。 「嘎――！！」 「咿――！！」 炁弹炸出，破坏了强酸球体，但是恶魔大蛇直接撞，原来炁弹炸裂后就没剩多少威力了，聪明的野兽。 「不要！」 我要死了！ 睁开眼睛，因为疼痛迟迟没有来，有点奇怪才睁开看看，一柄剑钉着恶魔大蛇脑袋，直接把牠钉死了，是把古风中国剑，谁的？ 「唉呀呀，看到那个黄竹馨学姊这个样子，谁都会幻灭吧。」 有个蛮年轻的声音，地面浮出少女，是殭尸的土遁，能秒杀恶魔大蛇的超强殭尸，再加上她知道黄竹馨学姐这个称呼…… 「旱魃？」 那个来找戒杀的旱魃，可能是为了古林檎，看她有没有被人类欺负。 这个女孩子身高不足五呎，留着妹妹头，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有种娇小可爱的感觉，自己对她还算有点印象，因为她跟提尔同班，是他班上的班长小铃儿，本名叶紫兰，真的有殭尸在学校读书。 -- （31）旱魃叶紫兰 （31）旱魃叶紫兰 大眼瞪小眼，再来呢？既然这个旱魃救了自己，难道是帮手？ 「那个，还有人在里面。」 小铃儿微微一笑，一掌推过去，这一掌可比恶魔大蛇恐怖多了，黄竹馨护体灵炁爆散，整个人摔出去。 咿――！！这傢伙不是好人吗！？ 刚刚应该没有想取自己性命，这威势，恐怕跟里面的恶魔大蛇王差不多，原来戒杀是这么可怕的妖怪。 「以为我救你，就不会杀你吗？」 拼命摇头，我只是觉得可以厚脸皮，不要杀我。 「走了。」 「回、回山城吗？」 殭尸开路，那是真的很快，因为不用管障碍物。 「难道回我家吗？还是你想去？」 虽然语调很不耐烦，突然出手打人，她好像还是来救人的，这个旱魃跟她在学校乖巧的模样还真是很不一样。 没有用土遁，这么说都被赤金覆盖住了，殭尸无法穿透。 「那个，可以先回去……」 「嗯？」眼神上挑，这一看才发现，她是天生娇小带娃娃脸，其实是成年人了。 再看看体格，早已是成熟女性，哪里还有高中生的青涩，平时是在制服掩盖下被忽略了。 「里面有危险的妖怪，她们还在战斗。」 「关心妖怪？虚情假意，你真是让人噁心。」 好过份……戒杀还比较好，他只是品味奇怪。 「恶魔大蛇都出来了，凭你才走不出去。」 啊，原来是这样，我自己回不去啊，果然还是该让天夜姊先走，问题我留在里面又能干嘛？ 「嘎――！！」 只有一个叫声，但是出现三条恶魔大蛇，这些傢伙倾巢而出，是因为保护喰铁怪虫的防护被我们挖破了吗？ 小铃儿随手握剑，恶魔大蛇喉咙凸出，像是怀孕待產的临盆孕妇，喷出车轮大小的胃酸团块，这种攻击手段不得不说很噁心人。 挥剑，压缩的极薄的剑炁切开胃酸，接着倏然膨胀数倍，像条鞭子一样把三条恶魔大蛇打翻。 三蛇头部一百八十度扭转，倒过来爬行，这种样子真的很像恶魔，牠们的毛发蠕动，喷出黑色的小箭，是加压喷射的致死毒。 一面土墙升起，原来殭尸不只能土遁，还能直接操控土壤，果然是土行。 致死毒会在空气中扩散，虽然有注射过抗体，但是还有效吗？自己倒下以后，这个旱魃会那么好心带自己回去治疗吗？ 土墙变化，变成某种不定型团块，刺出无数的棘，然后被小铃儿丢过去，流星槌？ 恶魔大蛇挥动尾巴，这三条大概七、八米长，身体有成年男性的腰身那么粗，或许还再宽一点，牠们特有的挪移肌肉硬化的防御模式，造成牠们很难被伤害，何况单纯丢石头。 蛇尾鞭上，土球瞬间瓦解，荆棘炸开，包住三条恶魔大蛇，小铃儿再悠哉的砍下牠们的头。 「嗯？」小铃儿突然回头，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了？」 「里面结束了。」 「……………………」 难、难道她们死了吗？ 「看你的样子就是根本不相信人家，她们赢了。」 什么！？把那个可怕的恶魔打倒了！？ 「我们快回去！」 「谁跟你我们。」 说是这么说，居然还是跟在后面，到底谁拜託她来的啊？古林檎吗？ 「……………………」 地上都是尸体，恶魔大蛇跟喰铁怪虫的，巨大的女王也满身疮痍，难道是喰铁怪虫过来协助战斗，把恶魔大蛇王打倒了？ 「咦？你怎么跑回来了？」天夜冥十分吃惊，不是叫你回去叫人吗？ 「呃……我自己出不去。」 至于小铃儿，快到这边就藏起来了。 「抱歉，你姑姑高看你了。」 「……………………」 很想骂人又无话可说，确实是高看了。 「你们怎么赢的啊？」 「女王不知道为什么杀回来，领着喰铁怪虫来帮忙。」 「这样就能赢？」 就算加上女王，感觉还不是……没看到尸体。 「只是赶走牠？」 「对，侥倖捡回一命，快点准备闪了，牠小弟带够了就会回来了。」 女王也带着喰铁怪虫跟上了，大概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会被恶魔大蛇困死的，不如赌一把跟山城求援。 「「「嘎――！！」」」 好多！？有十几条啊！王已经回来了？ 「杂鱼给你姑姑滚开！」 白刀轰鸣，青龙显现，瞬间把恶魔大蛇活撕了，根本没有活口跟完整的尸体。 战慄，我以前骂她的时候，她应该没有想报復我吧？天夜姊搞不好比朱大哥还强。 「这些是小的。」天夜冥知道黄竹馨怎么想，你姑姑哪有这么威武。 确实这些才三、四米长，大腿粗细，对照喰铁怪虫，附近有生育室？ 女王挖开洞壁，他们的长手臂为了挖洞特化过，爪子坚固，而且五指有皮膜，可以一次带走大量土壤。 「往上。」 看来是偽装了，能够发出语言沟通，不知道这种能力怎么回事，妖怪好像都会，桐却说人类最擅长。 原来恶魔大蛇不会挖洞，所以往上对蛇类来说有点困难，还有就是出去比较快。 「「「嘎――！！」」」 这个咆哮声，是蛇王，已经回来了吗？那么快！？ 声音没有在前进的感觉，天夜冥回头看看，「有高手挡住蛇王了。」 大概知道是谁，意外的面恶心善，不过小铃儿也杀不了蛇王吧，毕竟程度差不多。 看到光芒了，下一秒衝出洞穴，刚出来就看见方战，山城的城主代理，他在这里就表示，有人替我们通知他了？ 「「「战哥！」」」 「你们这次玩大了啊，欢迎，喰铁怪虫们，要委託我处理里面的傢伙吗？可以喔。」 因为恶魔大蛇是野兽型，这么强大的恶魔大蛇族群会危害山城，不管是待在山上还是跑下山都有危险，所以方战才会主动帮忙。 「同意交易。」女王说。 「啥交易？」 「我们提供铁，他们给我们赤金。」 「了解，我代表天人家同意交换，好了，该来活动一下筋骨了。」 妖炁爆发，强度居然还超越蛇王跟小铃儿，里面战斗的妖炁一下就被这股妖炁吓退。 总、总觉得这个人生气了，因为蛇王打了他们家的小朋友吗？这个城主的实力到底到哪里啊？匹敌四大灾祸的戒杀都不如他吧。 「桐，带客人回去休息，我打扫一下巢穴。」 「好啦。」 难得看桐那么乖巧，看来她也知道方战生气了，等一下就换自己倒楣。 -- （32）青蛇报恩 （32）青蛇报恩 回家休息，脑袋空空，妖怪世界高手如云，人类到底算什么？光是那个方战就能毁灭世界了吧。 「綺罗姊。」 「嗯？」 星綺罗懒在躺椅上，样子有三分嫵媚，她不出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用去翻译古书吗？」 好歹出身星罗世家，星綺罗对古文也有些造诣，这是方战扔过来的，说是以前人类修炼的东西，黄竹馨全买了。 「綺罗头痛痛。」 人都幼儿化了，毕竟是很艰涩的内容。 「干！大事不好啦！」 「怎么了？猿警。」 「孙、孙大被妖怪抓走了。」 「再见了，孙大。」 「綺罗会去上香的。」 「呃……」 天字正大概没想到英羽文这么不受到欢迎。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下雨，气温又低，英羽文借了路过的白蟒跟青蛇雨伞，结果今天被人家绑架走了，他白痴啊？蛇也好吗？ 地点在山城某条街的民宅，英羽文在那里接受招待，黄竹馨过去的时候，他还不想走嘞，因为白蟒跟青蛇变成美人，被蛇带走需要求救，在美人家吃饭不用。 「猿警，这个人需要救吗？」 「呃……」 天字正也没料到大蛇妖还可以变成美人，看样子就算想救他，孙大也会拒绝。 「两位是？」 开口的少女青衣碧发，头侧还有小而圆的白角，一双青绿碧瞳十分明媚，虽然身材高挑，体态窈窕，却有点童女的味道，或许才十二、三岁。 「午安，我们是英羽文的同伴，我是黄竹馨，他是天字正。」 「有事吗？」 「没有啦，来带人回去。」 少女双颊鼓起，咦？在不高兴什么？ 「他不会回去，他会永远留在这里！」 砰一声，居然直接把门关上了，咦～～ 「作战会议。」 英羽文好像真的被蛇妖绑架了，那个傻子还不知道要回来，都快要晚上了，看美女看到昏头了吗？ 「好羡慕他啊。」星綺罗笑说：「我们多准备几把伞吧。」 古代中国故事，很多爱情都跟借伞有关，说到蛇妖也有啊，就是那个白蛇传，刚好也是一条白蛇，一条青蛇。 「那个，孙大回来了耶。」 秋正刚比比外面，确实是孙大，被甩了吗？ 「吃寿司吗？这家好吃啊。」 海鲜生鱼片寿司，宴会组合，为什么山上会有啊？英羽文又是哪里买的？ 「人家为什么愿意让你回来？」黄竹馨问。 「请夸奖老孙机智吧，我们约好等小青十八岁。」 机智个头，等人家十八岁，你真的要娶啊？ 「人类！」 门破了，因为只是木板门，桐居然用踢的，香修理期间她自己进来了，带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东方美人，是不是有点像谁，她身边还有个又矮又圆的胖小姐，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契约完成了，这是结算好的报酬，户头拿来。」 「户头？」 「我就知道没有，感谢桐女王我吧，拿去。」 纸本户头，再有什么都不奇怪了，好多个零喔，一、二、三、四……四十万枚金币！？ 「这搞错了吧！？」 「你不要给我。」 啊，不，不要也不可能给你吧，应该说我要。 「开採出两千吨赤金。」婭笑说：「这是妖化金属，可以打造很多新金币喔。」 呃……难道是把喰铁怪虫的巢穴都挖空了吗？ 「这两位是？」 「喰铁怪虫啊，女王跟圆子，我们救出来那隻。」 傻眼，妖怪真的都能偽装成人类？两者光是体积就差几千倍吧。 「那带她们来是？」 「听说你们人类在找仙药，女王知道在哪里。」 「……………………」 天啊！ 女王化为虫身，看美女变身物理上的史前恐龙，真的很有衝击力，她从原本巢穴的位置开始往下挖掘了，这里也跟发现仙药的河流在一条线上，不过是在对面。 全员准备了呼吸產品，某种肥厚的树叶，有点像是石莲花，可以製造新鲜空气，像是戴口罩那样戴在脸上，喰铁怪虫跟上了，防止我们意外掉落，还有警戒地底下的妖怪。 圆子还是人形，提醒严禁用火，会加快消耗珍贵的氧气，而且容易引起爆炸。 挖掘三十分鐘左右，女王停止了，再度恢復窈窕女子的模样，伸手比比前面，好像是天然的地下大空洞。 好像只有地底湖，长宽有千丈以上吧，深度不知道，清澈的湖水内侧，是流动的银色物质，这是目前发现最大的仙药湖，恐怕不只区区几十吨的规模。 「九莲，准备。」 深度探测，这里只能土法炼钢的自己潜下去调查了，青九莲因此准备了潜水装备。 无线电开啟，下潜超过五十米，居然还没到底，这湖到底有多深？ 「九莲，可以了，上来吧。」 投入绑绳子的重物，由此探测实际的深度，居然不够长，这条绳子有两百米长啊，难道是无底坑？下层都是仙药吗？我的天！ 「问题是怎么挖出去了吧？」 女王已经开好路了，可以省一道手续，国军也快到了，听说已经在南投登山口，一半自己上山，一半搭乘缆车。 「孩子们！」 「妈！？」 妈怎么会在玉山？她不是说不来吗？而且所有任务都达成了，恐怕马上就要下山了，这时候来干嘛？ 黄进也出现了，他一定是故意的，开一台跟平常一样的休旅车，大概是等不及了吧，小天人的引擎是划时代產品。 「比我以为的……」 「「「寒酸。」」」 大家都知道。 「啊，抱歉，一定很辛苦吧，我说错话了。」 就算赚到足以营运叶宗数年的经费，大量到令人发指的仙药，那也是结果，年轻人上山前可是什么都没有，自己失言了。 「朱国璽呢？」黄进换了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没加前辈了，以前都是叫朱前辈。 「跑去喝酒了啦。」 黄竹馨一脸受不了，不过朱国璽会跑去喝酒，就是任务完成的意思。 「哈哈哈哈，那就不打扰他了。」黄进压低声音说：「大的仙药池，先别告诉国军。」 咦？难道爸想私吞？那不是叶宗单独发现的啊，天夜事务所愿意吗？ 「人多嘴杂，林中校也这么建议我们，等不够用再说。」 「可是一定不够啊，爸。」 「不，足够了，四玄不需要那么多。」 「四玄？」 「那是……你确定要知道？知道了就不能退出了。」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黄竹馨急了，什么时候叶宗也那么多秘密？ 「那是新的天转办法，后续不用吸收仙药也能修炼，可以改善仙药不足，门人难以增加的问题。」 「……………………」 不会吧？加上玉山发现的仙药，到底有多少人要天转？ 「你妈跟我知道了，我们死也死在台湾，问题是你呢？决定好了吗？」 无、无法回答。 -- （33）开船回家 （33）开船回家 林鲸胆跟台北市接洽中，具体来说是会搭乘飞行船回去，希望开放机场，这也是人类第一次跟妖怪城建立商业路线的大好机会，台湾的内外运输都不如二十年前了，急需合作对象，玉山山城非常适合，隐瞒人民的工作交给政府。 东西都收拾好了，民宿老闆终于出现，开始结算金额，住这么多天，居然不到一枚金币，好便宜。 「我跟你走！」 唉～那个要怎么办啊？是青蛇小青，孙大的机智被人家当真了啦，她想跟着我们回台北。 「孙大，请拒绝。」 我说真的，小青绝对不适合去台北，她姊姊白娘子该怎么办？首先小青才几岁啊？终于问出来了，虽然个子高挑，体态成熟，其实才十二岁。 「老孙希望可以打造跟小青一起生活的新台湾，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以在这里等老孙吗？」 「呜……」 这个大忽悠…… 「就留在这里嘛，不要回去了。」 为什么那么喜欢孙大啊？就因为借雨伞？ 「小青不是很希望去台北吗？还有高雄，台湾有好多地方，老孙都还没去过，有一天会可以我们一起去的。」 「人类讨厌妖怪吧？」 「老孙不讨厌，所以一定还有人不讨厌，这些人会改变台湾的。」 孙大，你那个是恐怖份子发言。 「没有说谎呢。」小青瞇细眼睛说：「你可真奇怪，明明最初就是个骗子。」 「老孙骗了啥？」 「伞根本不是多的吧，不知道下冰雨的时候淋湿会冻死吗？」 「嘿嘿，那死老孙刚好。」 小青比了一个三说：「我只给你三年，三年做不到，我亲自去抓你回来。」 「一言为定！」 呃……随便他吧。 眾人抵达机场，飞行船叫浮游船，人类曾经也很流行，原来这个可以用啊，把消息卖出去吧，引擎就拜託桐小姐开发。 「各位，没东西忘了吧？」 「「「没有。」」」 上船，准备出发，航行非常舒适，听说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抵达了，对比过来的时候，天堂啊。 好久不见的叶宗大楼，怎么说，人好多！？这几百人排队是怎样！？ 「爸？」 「呃……我明明说明天才开始，这些人怎么那么早来？」 叶宗与国军联合扩大徵人，天转名额一千人，因为是新法，需要有心理准备跟被观察准备，目前已有数人通过测试。 原来是这个啊，一千人，要怎么隐瞒国外啊？不，就算打散，也不可能隐瞒，乾脆半公开徵才？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背包，空的，咦～～东西呢？我明明收进去了啊？ 行李里面的东西都还在，随身背包怎么会是空的，遭小偷？ 倒一倒，掉出一个软嫩有弹力的东西，史莱姆活尸酱？这是谁的包包？还是它溜进来吃了我的东西？不对，史莱姆活尸酱连稍微硬一点的蔬菜都无法消化啊。 「天夜事务所，你好。」 「天夜姊，我的包包是不是在你那边？」 因为包包是统一买的，所以大家都一样。 「我去找找。」 十分鐘后来电话了，找到了，可能吊牌掛错了吧，装史莱姆活尸酱的包包变成黄竹馨的包包。 「我叫提尔送过去给你。」 提尔应该愿意，因为四玄他好奇很久了，可惜天夜事务所不打算採用，这是为了强化叶宗的派系力量，他们也跟着强化，又跟以前一样了。 几天后台北市出现了妖怪游客，没有偽装，堂堂正正，昂首阔步在逛街，这是在搞什么！？ 「妈！」 「干嘛？」 「妖怪怎么在台北市啊！？」 「政府提出了一个新政策啊，愿意守法就开放，你想想，说要交易又不承认妖怪，不是很奇怪？」 结果就是变成这样吗？ 「可是治安怎么办？」 「阳明山妖怪会约束啦，太好了，终于有人帮忙了。」 你也太习惯把问题推给妖怪，赶快训练国军吧。 「我走了。」 青九莲出发了，他这次是带队的，又要去玉山，黄竹馨不禁有点尷尬，那个时候交代青九莲工作，让他自己去判断，原来都是有计划的，林鲸胆也是，这次的千人集训他也去了，要指导厨师辨识食材，自己当初还觉得大材小用，这可是千人的生命线。 跟着去的还有桩姊跟綺罗姊，她们学分足够，接下来不打算回学校了，寒假结束前不会下山，天夜事务所则派出提尔跟布丽姬，一下子少了好多人。 至于到底去干嘛，其实主要是挖仙药，因为天转者去挖效率好，也能防范被抢。 然后要处理那个问题了，旱魃叶紫兰，她打电话来约自己去她的小公寓，这个旱魃跟戒杀不同，似乎比较兇，而且也不知道混在台北市干嘛，就为了古林檎？那要观察多久她才会离开。 最后决定不要带人，带谁都没用吧，多一具尸体而已，公寓是个二、三十年的老房子，格局还不错，大概有四层楼高，前面是红色的磁砖贴成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一块一块顏色不同，可能是住户自行粉刷的结果。 小铃儿住地下室，表面上那是她妈妈的房子，如果她还有妈妈的话，有也是殭尸吧。 按下电铃，地下室的坏掉了，一楼的住户会去通知，那是一个三代同堂的老奶奶，有小铃儿家里钥匙，恐怕老奶奶不是人类的老奶奶，是妖怪的老奶奶，也不知道跟千年殭尸比，谁年纪比较大。 老奶奶出现了，果然有妖炁，这个程度自己还能应付，就不知道是什么妖怪，搞不好全部住户都是妖怪。 「找谁？」 声音很沙哑，背有点弯，脸上皱纹很多，衣服的款式普通，像是个普通七旬老妇。 「我找小铃儿，地下室的叶紫兰。」 老人回家了，过一会拿钥匙出来，给自己开了门，地下室的门还有内门，不过内门敲门就能听见，老奶奶有的也只是外门的钥匙。 看这个简易铁门，应该挡不住妖怪，难怪钥匙随便给。 敲门，娇小的女子开了门，衣服换成合身棉衫，跟上次的古风长袍不同，中国剑也不在，这个样子谁相信她是恐怖的千年殭尸，首先她的娃娃脸就逆天了，难怪有自信扮高中生。 「早。」 小铃儿让开路，点头示意，楼上的老奶奶重新把门锁上，不是错觉，她绝对锁了第二道锁，意思是没钥匙打不开。 -- （34）旱魃 （34）黎明城旱魃 小铃儿家里明显重新装潢过，不过细节还有老房子的味道，是个一家四口生活差不多的空间，厨房是最漂亮的，感觉花了很多心思。 「居然一个人来啊，我可是最喜欢吃小姑娘。」 戒杀也说过，结果殭尸根本不吃人，妖怪恐吓人家好像很喜欢说我最喜欢吃你们了。 「你是为了古林檎来的吗？」 「当然不对，她是后来的理由。」 虽然没有否认是理由，意思是古林檎变成殭尸，在她到台湾之前。 「那是为了什么来的？」 「有人推荐我住这边而已。」 大概是戒杀，方便追求小铃儿，她多少有感觉吧，因为戒杀表现的很明显，偷瞄，输了，好大，明明是那种娇小体态，为什么还这么大。 「那么古林檎当初就是被带来这里吗？」 因为她本人一直不肯说，她也不像睡桥下在流浪的少女。 「是又怎样？」 妖炁瀰漫，好像激怒她了，扯到身份问题，她好像特别易怒，赶快劝她休学吧，以免哪天有学生发现真相。 「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么今天找我来是？」 「当然是把你变成殭尸。」 「……………………」 妖炁爆炸，咦？来真的？你把我变成殭尸干嘛？不、不要！ 「冷静！把我变成殭尸完全没有好处啊！」 「当然有，这样你就是我的手下了。」 古坟的抓鬼游戏，难道有三分道理？ 「我不想当殭尸，谢谢。」 这里要义正辞严的拒绝她。 「修炼千年就能变回来了，被当成怪物也是小时候的事情。」 「完全不想！」 「呿，以前还有人求我嘞。」 谁求她啊？真的假的啊？ 「我想打听黎明城旱魃。」 「我就是。」 「……………………」 「我说，我就是。」 「……………………」 现在后悔来得及吗？我想逃走。 「咳咳，为什么杀害那么多人？」 就算真的喜欢吃人，那也超过要吃的量，而且并没有记载黎明城旱魃食人。 「那么多人对着我喊打喊杀，我就杀了。」 跟戒杀说的差不多，应该说他早就知道了吧，那个死傢伙。 「嗯？等等喔，为什么你要跑去人那么多的地方？」 如果她说是想逛街，还真会觉得有点可爱。 「我也不知道，我出现的地方刚好一堆人。」 「你是出现在军营吗？」 那个回归不能看地方吗？也是有可能啦，腐烂狼群也是出现在阳明山。 「不，我觉得那些人知道我会在那里出现，事先埋伏起来。」 不懂，埋伏黎明城旱魃有可能，但是最后是全灭，那表示他们根本没有准备好嘛。 以前得罪人？不对，刚回来去哪里得罪人？ 「真的拜託你把人变成殭尸啊？」 「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拒绝就动手了。」 「你怎么会没发现？」 「开始通过后，就不知道另一边的状况了，我回归前应该是没有人。」 嗯…… 「你知道哪一边的人吗？」 「我哪知道，除非他们是想抓我的仙人团体，那还有可能猜一下。」 这样啊，仙……什么团体？ 「仙人团体是什么？」 「就是上个时代一起过去的人类啊，差不多也回来了。」 傻眼，不只妖怪能过去，人类也能过去？还跟妖怪一起回来了。 「这些人在哪里？」 「戒杀才知道，我没兴趣。」 为什么戒杀会知道？他越来越神秘了，叫九莲去打听一下好了，或许仙人愿意保护人类。 「你是不是在烤什么？」 从刚刚就有蛋糕味，还有能烤蛋糕的烤箱啊？好高级的厨房。 「你等一下。」 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圆蛋糕，就是那种台湾小蛋糕，烤的很成功，膨胀的十分漂亮。 「吃吧。」 小铃儿切开蛋糕了，虽然是很普通的蛋糕，但是现烤的感觉不一样。 「好吃耶。」 蓬松柔软，热呼呼，重点是香甜，里面掺了水果酒吧，好香。 「另一个帮我拿给林檎。」 「好。」 林檎还真是得宠，咦？这么说把我变成殭尸，她就会这样照顾我？旱魃式我们当朋友？认真？ 「听好，要是有旱魃要把你变成殭尸，别傻傻答应啊，会变成怪物的，我看过好几个撑不下去，发疯死掉的孩子。」 「呃……那古林檎算是适应良好？」 「她不一样，戒杀一定没跟你们解释。」 可能是我们把重点放在黎明城旱魃，他就只跟我们讲这个。 「千年旱魃，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区分？」 「不知道。」 「殭尸有两种，知道吗？」 「不知道。」 小铃儿皱眉问：「都碰过两个殭尸，怎么不问一下？」 「非常对不起。」 是的，是该问一下，比起黎明城旱魃在哪里这种事情，至少了解一下古林檎的种族吧。 「天然殭尸，美丽，适应阳光，不需要杀戮，这种殭尸十分罕见，你碰过的殭尸，包括我自己都是，你运气很好。」 「意思是另一种很危险？」 小铃儿点头说：「隔代殭尸，形貌如鬼物，重杀戮，见之即死，一般说的殭尸都是这种，非常惹人嫌。」 「难道隔代殭尸到了千年会变成大魔王？」 「收收你的脑残，两者到了千年就不再有区别，这就是千年殭尸被称为旱魃的原因，隔代殭尸到了这个程度，也会恢復美丽。」 「那很好啊。」 「问题在到这个程度之前，他们通常都死了。」 因为四处滥杀，被人报復了吧，很好想像。 「所以为了保护这些可怜的孩子，殭尸有一个组织，用来管束隔代殭尸，安排他们修炼，助他们修成旱魃，虽然不领情的傢伙很多，大部分年轻人还是乐意加入。」 「所以小铃儿隶属那个组织？」 「我？我才不搅和那种麻烦事，我是流浪殭尸，戒杀才是，戒就是组织成员的名号。」 隔代殭尸重杀戮，戒杀，啊！没想到他是那么热心的人，还会照顾后辈，不，他其实也挺照顾我们。 「然后呢？」 「没听懂？戒杀隶属一个大型殭尸组织，找他拿点信物，遇到隔代殭尸可以周旋一下，他们还不敢当面对着势力最强的殭尸集团干下去。」 这个也交代九莲，确实很重要，不过没在戒杀那里看到其他殭尸耶，藏起来了吗？ 后来就是单纯的聊天，得到一个小消息，提尔的班导师蔡智商是无籍的流浪仙人，就是他替小铃儿准备资料，有够像是特务啦，蔡智商居然是仙人！ 告诉黄竹馨的意思是，有问题可以问他，如果他发现你已经知道了，会很乐意回答问题，他就是那种个性才当老师。 -- （35）她们来了 （35）她们来了 「嗯？」 老老实实写信给朋友的人，现代应该不存在吧，有各种传送讯息的方式，所以是妖怪，是谁啊？ 打开，开头是这样的，我们要去台北玩，结束。 「呀啊啊啊！？」 盗车的红树要回到台北市了，特一级警戒！ 黄进哈哈大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是小孩子要来玩吗？ 能把盗车的红树识别为小孩子，你真的是我爸吗？ 这次她们先寄信了，有准备人类的钱，可能是跟阳明山妖怪兑换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妖怪都不收人类的钱，政府还在研究为什么，因为纸钞是靠政府的信用建立价值吗？有改成过去贵金属货币交易的声音，可是那个好像也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乾脆就跟妖怪统一算了，不用自己造货币。 没人在，三兄弟是战力外，我该找谁讨论好啊？天夜姊吗？ 「不在！？」 黑森拿出笔记，“加入了千人天转加班地狱。” 差点忘了还有那个，除了我妈，知道方法的只有天夜姊，这次不能指望她了。 「朱大哥呢？」 “下到高雄了，传达台北市的新政策。” 虽然没了夜半凶梦，南北交通还是形同虚设，台北高雄几乎变成两个台湾，两个政府，所以要派出使者，只能是天转者。 「这样啊，黑森知道妖怪丫头喜欢什么吗？大概三百多岁。」 “我喜欢运动竞技，不过有女生提出不喜欢流汗呢。” 什么女生？也有喜欢流汗运动的女生吧？至少她们四个明显过动。 「那个，黑森陪我去，可能吗？」 “那谁来保护事务所？” 呜……战力几乎都不在了，遗憾。 黄进准备了车子，推荐黄竹馨拿工厂当成景点，如果她们喜欢车子，甚至能复製，搞不好会喜欢机械设计。 真不像小孩子的兴趣，自己的国中是游乐园、游乐园、游乐园。 三兄弟最近到基隆除妖去了，不知道成不成，只是驱离上岸的小妖怪，通常是不会出现什么厉害角色，这次也有阳明山妖怪跟着，不过他们三个还只是新人，总是会担心。 剩下天葵，倒是能拜託她开车，她会。 天葵最近都泡在训练场，她选择大型武器，比星綺罗的长柄大刀还大，是叫做偃月刀的武器，关老爷手上赫赫有名。 「葵姊，可以拜託你开车吗？」 小天人可是会飞的，她们从南部上来根本不用多久，搞不好已经到了。 「怎么了吗？」 简单解释一下，盗车的红树这次上来纯观光，要当游客。 天葵看着武器，这是实心的锻造品，没办法折叠也没办法拆，考量到真正的妖怪世界那种高强度战斗，青九莲提出牺牲便利性，使用更偏向实战的真正武器。 这个不太可能带出门逛街，问题不带着又不安心，怎么办？ 「我去申请许可。」黄竹馨说。 在国军千人天转，投入治安维护完成之前，仙门还是被允许携带武器。 「你不用换武器吗？」 我？还没解释过吗？糟糕，真的还没，把最基本的事情忘记了。 因为天葵他们的天转只是黄竹馨擅自暴走，她就忘了要说明基础，朱国璽也没上到，大概觉得不用一直讲。 「天转者分为混元跟内天，天葵姊你属于内天，适合近身战斗，我则是远距离辅助，适合拿小型武器。」 「一定要这样吗？不能拿大的？」 嗯，不知道耶，传统上是这样，主要问题是灵炁不足，但是提升过后的我们呢？ 「有点意思，混元也可以使用武器战斗的理论，可是现在才推翻，会不会太迟了？」 「只要能进步，怎么会迟？」 意思是自己也应该练武，这个也是古传之道，擅自更改真的好吗？ 「我再找……」 等一下，蔡老师会不会愿意告诉我？ 试打了电话，这个号码是妖怪那边专用，蔡智商有几个约定好的暗号，答对他就会知道你不是打错。 「蔡老师好，我是二年级的黄竹馨，新年要买芝麻汤圆吗？」 「不用，我不喜欢吃甜食。」 「我很喜欢呢，推荐易喜堂的冷冻包装，超好吃喔。」 「可以了，要问什么？」 「是的，请问天转者的修炼问题可以问吗？」 「问吧。」 「我想混元使用大型武器作战，有可能吗？」 「不是正道，也不需要否定，可以。」 「为什么不是正道？如果修炼过后灵炁增加，这个手段很好吧？」 「你改变了混元的根本，混元主导的是外散之炁，直接作战不如内天，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这样啊，老师知道四玄吗？」 「知道，不过我不会。」 「以前没有吗？」 「有是有，不过我这种散修怎么会知道核心机密。」 「私人问题，老师几岁啊？真实年龄。」 「今年刚好五百岁。」 是喔，年纪超大耶，还超过桐小姐她们跟黑森，这样只是中年人，他该不会超强吧？ 「老师有意愿协助台湾吗？」 「有我就不会一辈子当散修，别问我这个。」 好吧，也不能勉强人家。 强大的妖炁在本部上空盘旋，可能在找入口吧，这次完全不隐藏了，希望她们别得出打破窗子进来的结论，自己还是出去吧。 「桐小姐！」 唉唷？她们四个不一样了，换上现代服饰，妖怪根本作弊，好像是小童星出门逛街啊。 「人类，这里是哪里？」 我很佩服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还能直接找过来，她有记住我名字吗？应该说小天人是怎么判断出我家在这里？ 「这里是叶宗本部，想参观吗？」 「躲喵喵。」 「土產。」 香拿出礼盒，居然是高级饼乾组合，精緻的马口铁盒，口味多达二十几种，品牌是风云楼。 其实她们挺懂事的，就是不能讲理的时候，她们四个会变得很恐怖。 「谢谢，不如我来提供咖啡？」 「「「噁！」」」 看来她们不喜欢咖啡，舌头还是小孩子。 首先居然是招待妖怪参观叶宗，列祖列宗知道都哭了吧，问题也没办法，她们很有兴趣的样子。 带到训练场，这里有国军训练中的弟兄，因为表现出色就有机会天转，所以每个人都不敢偷懒，今天是黄进负责带练，朝四个丫头友善的挥手。 「那位是……」 「我知道，黄进。」 打击，你知道我爸的名字，还管我叫人类。 叫进哥是不可能的，她们四个的年龄有黄进的数倍，只是种族不同，成长弧度不一样而已，比如心智就还是丫头，但是脑袋可不是，哪家国中生还可以只靠偷车仿造汽车引擎，还用全新技术。 「这些普通人为什么在这里？」香问。 「他们都是实习生。」 目前还算国军，一旦天转就归入叶宗，这是国军高层的计划，因为叶宗可以当成一个高级品牌，而且脱离国家体制更方便行动，虽然有两派意见，一派认为应该继续支持天夜事务所，不过叶宗在台湾扎根已久，在人民心中比较有力，最后还是选择叶宗。 总觉得根本是捡人家便宜，毕竟哪个环节是叶宗完成的？根本没有。 -- （36）欢迎参观 （36）欢迎参观 开出了箱型车当巴士，当然是妖怪引擎，结果小天人看到都是普通人在练习，马上就没兴趣了，或许她们是想看天转者练习，不过那个都去玉山了。 买了甜甜圈，她们没有问什么，可能吃过了，这种古早味油炸甜甜圈佐砂糖，越来越少见了，现在都是连锁店那种色彩鲜艳的甜甜圈。 「去游乐园好吗？」 说到自己国中的时候，怎么想都只有这个。 「香想看电影。」 跳出电影，这么说最近有什么片子啊？ 「葵姊，过去看看吧。」 不知道妖怪对人类的电影有什么想法，值得一看。 目光超级多啊，都在看她们四个，明明是东方模组，却超级像是欧美童星，蜜例外，她把头发藏起来了，不过罕见的紫瞳大概被注意到了，东方人不可能有的冰肌玉骨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四个人里面只有她明显脱离人类，那是非人之美。 「又在看蜜了。」桐不快的说。 看来她们也有自觉，四个人站在一起，人家一定看蜜，虽然她们都很美。 「蜜该不会是公主吧？」 啊……死亡幻影，她们真的想杀了我。 「人类，你怎么知道的？」 呃……真的是啊？我是想说外型怎么那么特别。 「我、我只是瞎猜。」 「敢说出去，我灭你全家。」 咿――！！干嘛那么兇啊，不过是公主，那不需要杀我全家吧？ 「我、我知道了，不会说的。」 桐歪头看看蜜，就算是自己也知道，怎么偽装都没用啊，毕竟是原种，不过连个人类都能看出来，有够打击人。 黄竹馨只是漂亮的人等于公主，直线条思考，并不是看出蜜本身有什么不同。 「喂，躲喵喵看起来怎么样？」 香小姐吗？真希望她也遮一下，不管是橘子色的闪亮头发，还是宛如火焰的红色眼睛，都不是会在台北市出现的，不过她的美貌比较正常。 「头发跟眼睛偽装一下好了。」 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偽装是什么，不过好像不是随便乱变，不然为什么不照抄人类就好。 「这傢伙真的是瞎猜？」桐怀疑了，躲喵喵应该更明显吧？ 「一般来说会先发现躲喵喵吧？」婭也说。 「那个，香小姐有什么不同吗？」 「说什么……应该说你脑袋没问题吗？」桐这样的人居然都担心了。 「……………………」 我被质疑脑袋有问题…… 「你再仔细看躲喵喵的眼睛。」 看什么？红的很漂亮……那真的是火焰，不是红色虹膜！？有火在眼睛里面烧！？ 其他人的眼睛并没有这样，只有香的眼睛在燃烧，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啊？」 「跟你没关係。」桐不想回答。 「那个好漂亮！」蜜突然说。 哪个？气球？应该不是吧，只是普通的在卖气球。 「我可以拿吗？」 你真的想要气球？不是那种普通的便宜气球，是卡通气球。 「我去买吧。」 因为她们搞不懂物价，费用都算我的，最后一起结算。 「香也要！」 结果她们都要，妖怪喜欢气球，记下来吧。 「这不是竹馨吗？」 人群一瞬间散开，还有人尖叫，不过这熊一开口说话，他们又回去逛自己的，尖叫的人还匆忙逃逸，是阿熊叔，在阳明山伐木的台湾黑熊。 有小孩子蠢蠢欲动，家长迅速把他们拉走，那不是穿布偶装的人，是真的熊，小孩子可能当成某种吉祥物了吧。 「阿熊叔，拜託你也偽装一下。」 「那么复杂的事情我不会啊。」 因为阿熊并不是很厉害的妖怪。 基本上台北市民的投诉案件大概是，拜託妖怪偽装成人类再来，大部分市民都发现他们可以偽装，不过有些不会的妖怪就伤脑筋了，不会的东西就是不会，问题他们也想逛街。 没关係，我也不会，还有人说人类的天赋就是这个，结果人类几乎都不会了。 「阿熊叔跟着我吧。」 虽然猎枪大概打不伤他，不过被当成野生的熊误闯就好笑了。 不对，他就是野生的熊啊，他真的是熊啊，我脑袋好混乱。 「呃……那四个感觉很可怕耶。」 是的，在实力上，这头熊远不如四个丫头，证据就是她们完美偽装成人类。 「你没有被攻击吧？」 「是有人报警啦，说动物园的熊跑出来了，害我跟警察解释好久。」 警察一定也很无言，因为熊说话了，还有他真的就是熊。 「不过阿熊叔，你的背包呢？」 阿熊在山上是会背背包的，难道平常不会？ 「那个是装便当用的喔，我今天想买人类的餐点。」 这么说有个斜背小包，是装钱用的吧。 「喂。」桐不耐烦了，你干嘛一直跟这头熊说话。 阿熊的分类是变成妖怪的熊，说他是动物也是可以的，这就是所谓的开灵智，这种妖怪的实力普遍不高，寿命也不长，跟人类差不多。 「抱歉，阿熊叔看电影吗？」 「不，有个警察建议我穿衣服，人家比较不会弄错。」 「了解，我帮你挑吧。」 送她们四个进去，就有两个小时可以挑衣服了。 店员明显在脸抽筋，熊还来买衣服了，这个带熊来的女孩子还很认真在挑。 阿熊不是特别巨大的熊，最大尺寸的短裤，搭一件背心，应该就会让人觉得他有知性，多配个帽子好了，还好他都是两隻脚走路。 「阳明山怎么样了？阿熊叔。」 「邀请人类的摊贩上来指导喔，想要更多元化的料理。」 毕竟主要產业是夜市嘛，可以想像。 「人类的钱可以兑换了？」 之前可以用人类的钱换妖怪的钱，但是反过来不行，好像是阳明山储备的人类货币数量不够。 「我去市政府换的，警察开车载我去，说我走在路上太危险了。」 恩，对你自己跟路人都很危险，因为你是熊……等一下，阿熊叔是台湾黑熊吧？上个时代有这种熊吗？ 「阿熊叔，你今年几岁？」 「啊？二十五。」 「咳咳，阿熊哥，抱歉，我会叫大家改口的。」 因为是妖怪，就连黄进都以为他年纪很大，原来是个年轻人。 「我们一直以为你年纪很大了，对不起。」 「不，以熊来说我是年纪很大没错啊。」 喔，这样啊，难怪他都不纠正，普通的熊好像也就活二、三十年，二十五是很老了。 -- （37）妖怪喜欢什么 （37）妖怪喜欢什么 「中午想吃什么？」 黄竹馨自己推荐，不如吃好一点的肉，可以去稍微有点高级的牛排屋。 「吃你啦！」 桐脸上还有泪痕，似乎是比较催泪感人的电影，小天人都哭了。 「那是什么？」 婭比比路边的摊子，是车轮饼，她们没吃过吗？ 「老闆，给我五个奶油。」 正餐之前吃一点就好，奶油比较不会腻口，传统口味中，黄竹馨个人认为奶油第一。 一口就吞掉了，感觉那瞬间看到不能看的东西，嘴巴绝对是违反物理性质裂开了。 高级的肉，找到了，这是一家老字号牛排馆，用的肉都是台湾產，品质不会输给国外，又便宜。 「可以吃牛肉吗？」 「可以。」 进去了，人好……妖怪佔一半，你们还知道找名店啊？不久前离开的阿熊哥也在，他的牛排叠了五片，而且都是重量级。 「要几份？」 感觉一人份应该是不够的，真的。 「一个人五份。」 服务生非常淡定，已经被衝击到眼神死了，对于一个丫头要吃五份牛排，完全没疑问。 结果自己桌上也是五份，我也被算成妖怪了吗！？ 「呃……你们要不要？」 四个人分一分，好，刚好一份，蔬菜麵条都省略了，麵条变成自助，可能店家发现妖怪也不是很喜欢吃麵，他们是来吃肉的。 一台双牛拉车的货车停在店门口，好多冷冻肉被送进厨房，奇怪，店家已经厉害到找妖怪送货？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跟妖怪进货啊？」 服务生比比店门口的贴纸，妖怪指定餐厅。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是妖怪，我们欢迎你来用餐，也接受妖怪货币。」 还有这种店喔，难怪妖怪这么多，等一下，该不会本来就是妖怪开的吧？ 「老闆是妖怪？」 「你答对了，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 从他们没有离职来看，老闆人很好吧。 麵条生意冷清，真的没有妖怪想吃麵耶，大部分都是肉食主义。 「要不要拌肉酱进去？」 「不，他们只吃肉，我们赚比较多。」 原来是策略。 小天人有兴趣的东西，杯子，真是令人意外，好像没有妖怪想到在杯子加上盖子，防漏又能喝水，所以她们一直在看。 手摇杯也是，妖怪习惯自己煮，所以卖饮料的店比较少见，还要各种比例供客人选择，妖怪好像不喜欢那么麻烦。 「人类，这是什么？」 「磨咖啡豆的装置。」 桐马上扔了，她不喜欢咖啡。 爸有一个手动的，他就很喜欢咖啡，妈要加很多牛奶才能喝。 「「「嘎喔喔喔！！」」」 不会吧，大怪兽的咆哮声？这个音量，难道是超弩级？ 「我先过去。」 桐她们跟上了，人潮好像怪怪的，怎么不逃走，反而往那边聚集？ 「真人版战队节目？」 结果是国军，找了超级巨大的妖怪来演怪兽，拍摄真人版科幻电影，顺便拆除旧大楼，超有魄力啊！那妖怪有五层楼高，还开真的战车出来。 等一下，战车没炸耶，新產品？ 真的没炸，弹药是空包弹，不过光是战车本身没炸掉，就已经很厉害了。 国军战队就是最新的四玄吧，展现了四种姿态，双臂化为翅膀的娇小女子，浑身鳞片，像是健美先生雄壮近倍的壮汉，覆盖龟甲拿龟壳的战士，浑身白毛黑虎纹的男性，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四玄变化，这就是人工植入妖族因子的天转者。 超级受到欢迎，还可以骑怪兽，不知道为什么想当邪恶组织战斗员的观眾压倒性的多，类似骑大象那种感觉吗？ 「这是什么妖怪？」 「恐龙啊。」桐说。 喔，恐龙，啊！？ 「恐龙不是灭绝了吗！？」 「你干嘛诅咒人家？」 才想说有点那种感觉，原来真的是恐龙，这是赫赫有名的暴龙吧，更大的是腕龙，这两个放一起没关係？ 「请问没有人害怕吗？」 「啊？这个表演好几天了喔。」路人说。 原来如此，难怪没人惊慌。 「你们想骑吗？」 「又不是小孩子。」 咦～～居然出乎意料的没兴趣，是因为早就习惯了吗？这感觉超好玩耶。 问了一下哪边还有这种活动，在火车站那边有妖怪食堂，要有心理准备，那是国军在做人体试验，看什么食材人类能吃，所以全部吃完会补贴一点奖金。 那就不适合妖怪玩了，既然喜欢逛街，不如去综合百货好了。 「呀啊啊啊！」 惨叫声，好像墙壁冒出了大蟒蛇，清洁人员随便走过去，当垃圾扫掉了，那个阿婆八成是妖怪，以前要死好几个人啊，然后仙门才能到场处理。 这些妖怪简直跟特务一样混跡人群，小妖灾不动声色的处理好，所以也就有人刚好看到被吓到而已。 「大姐，那个可以给我们吗？我是叶宗，会付钱的。」 扫地大姐随手戳死蟒蛇，用塑胶袋装着递过来，大概对她也没用吧，好久没看到这个了，是原质妖，幸运。 「你们人类还真喜欢那个耶。」婭说。 「以前的人类也是吗？」 「对啊，吃来补自己。」 呃……是拿来吃啊？ 「这个好吃？」 黄竹馨还真没想过这能吃，还是她们搞错了，这个也没什么肉啊。 「榨取吸收跟食入吸收都是有效的，懒得花时间处理的人都直接吃，普通人常吃就天转了。」 啊？自己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真的是食材啊？ 「不过现在很少见了。」有点可惜啊。 「自己养不会啊，这个又不是很强。」桐说。 自己养？怎么养？不对，专门挪一批国军弟兄看管呢？也算是个间职，应该很多人乐意吧？ 「教我怎么养这个。」 「那个已经死掉了。」 「没关係，搞不好还有机会抓到。」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妖怪来台北市以后，原质妖突然又出现了，有人猜测是妖炁跟人炁混在一起的关係。 「气功教室？」 就开在商场，上面写遇到小妖怪有效的基础防身术，适合普通人修炼，诈骗吗？不对，里面有妖炁。 是原质小妖，没想到已经有人饲养了，给学生当成练习对象，真的都是普通人，好像有股微弱的灵炁在流动，很弱，远不如天转者，但是确实有。 「可以参观吗？」 「请随意。」 在手掌集中微弱的炁，简单的护身技巧，也只能应对这种极弱小妖吧，不过也强过束手无策了。 「他们怎么有灵炁？」 「食用我们的训练菜单。」 嗯……大概知道吃什么，把原质妖吃了吧，原来真的有效。 「原质妖可以买吗？」 「我们也是跟牧场叫货喔，在阳明山上。」 「我了解了，谢谢你。」 话说这小姐好像比我还强，要打比方，接近朱大哥了，难道是仙人？ -- （38）世界快讯 （38）世界快讯 「中国外海的台湾岛最近大开门户，叶宗广招门人，居然一次提出千人名额，而且全部天转，十分令人惊讶，这样至少需要一吨仙药，在仙药不足的现在引起国际关注。」 果然上新闻了啊，世界快讯，简称妖怪特报。 请了名嘴来评论，大意是认为台湾叶宗孤注一掷，用上了全部仙药，想要进军黎明城，过去黎明城最辉煌的时候，确实有仙门以千人为单位前往，尤其是来自中国的名门，不过下场都很惨。 还拉出图表嘞，通常人越多的大型仙门死的越快，三清仙门曾经有一万人，都是天转者，但是初期死伤惨重，后期逐渐缩编，改採少数精锐，记者认为台湾叶宗应该是搞不清楚状况，以为人多就有用。 「请问韦智深仙人，台湾如此作为，会有影响吗？」 噗！那个人是仙人吗？真的还假的啊？近二十年也有很多假仙人啊，通常经常上电视，对仙门大肆评论，当妖怪博士，十个有十个是诈骗。 「简直乱七八糟，如今仙药不足，居然还如此挥霍仙药，台湾叶宗的行为简直是浪费资源。」 不好意思，我们就是仙药多到可以浪费，当然不会告诉你。 小天人住宿，黄进跟叶枕谣都好开心，可能是喜欢她们漂亮的样子，还有就是她们还是蛮讲理的，对比其他妖怪来说，住宿费也给的很大方，放她们自己去外面住也不可能，只好这样了，主要是那个丫头样子没有旅馆会同意。 「台湾这样不可取？但是千人规模总该有点战力吧？」 「如果有，三清仙门会缩编？人类版图会缩减？数量没有任何意义，现在的新锐仙门都是少数菁英，台湾叶宗这是早就被时代淘汰的做法。」 「为什么呢？许多人都在好奇，为什么仙药没有了？」 「因为修炼。」 喔，诈骗集团也会做功课啊。 「修炼？为了得道成仙吗？」 「那要千年修行，不是重点。」 千年修行你个头嘞，才千年也想飞，我认识好几个千年妖怪，也没听说他们飞了。 「那么修炼是什么呢？」 「简单来说，天转者的实力能够提升，速度比妖怪更快，一个妖怪至少要百年修行，我们人类省了百年功。」 噗噗，人家阿熊哥才二十五，我们台湾出来的正港台湾黑熊。 「那样的话，为什么黎明城战线挡不住？」 「详细的我不能说。」 应该说是你根本不知道吧，我觉得是因为根本没有限制只能在黎明城出现，妖怪都觉得那里乱，回来都选其他地方，连黎明城旱魃都可以偷渡成功，整个战线形同虚设。 「人类，你在看什么？」 桐飞下楼梯，可能电视声音吵到她了，不过现在也才九点左右。 「世界快讯，今天讲我们呢。」 「战哥有上过这个节目，去当名嘴忽悠人家。」 噗！这个节目没问题吧？ 「结果呢？」 「被当成一代宗师，人类好好骗。」 呃……到底是讲了什么？好想看。 「那么台湾叶宗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可取性？」 「仙药是人家的，乡野之流搞不清楚，我也只能无奈。」 呼啊～我是想听别的耶，四玄还没外流吗？国军都搞成这样了。 「听说台湾出现妖怪在市区逛街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 来了，这是世界各国联合抵制的恐怖主义思想，人与妖和。 「除非台湾打算跟全世界开干，不然不太可能。」 「但是据说去过的调查团真的看到了，台湾政府还表示可以管束。」 「那简直令人发指，应该请中国政府立刻制裁。」 中国啊，会有点麻烦，不过现在没有国家的飞弹能跨海，老实送军队过来还能抵挡，等计划完成，搞不好还能把中国军队打回去。 「中国方面的抗议好像被台湾无视了，他们认为妖怪也住在台湾，中国也不帮忙，管那么多干嘛。」 「根本搞不懂妖怪的危险性啊，台湾必亡。」 你才必亡嘞，干嘛诅咒我们。 「有国家马上切断外交，但是进口却没有停止，感觉上有人类以外的势力从世界各国运送资源给台湾，韦仙人怎么看？」 「逐日者。」 嗯，要是我也会这么看，其实是另一个国际组织，妖怪大联盟世界联盟在帮助台湾，维持跟世界各国的联系，台湾政府也被国军感染，开始豪赌了。 「目前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台湾政府表示那是跟妖怪世界的交易路线，他们没打算搭理恐怖份子。」 「意思是台湾政府直接宣言要背叛人类世界？」 「这……台湾的新主义是人与妖和，但不是恐怖主义，他们只是要重新扩展台湾人的生活圈。」 「诡辩之言多说无用，他们很快就会被妖怪背叛，野兽还能懂人类吗？」 「我可以去扁他吗？」桐说。 「这个人在好远的地方耶。」 「叫战哥上节目的时候顺便扁他。」 他还有在上节目啊？ 「有些苦苦支撑的小国似乎想仿效台湾，仙门人力不足，台湾至少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妖怪根本不可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仙人说的是，这些国家不会有好果子的。」 节目结束了，真是的，国际间气氛紧张，空路跟海路都受阻，人类无法再互相支援，还要这样恶意中伤人家。 「人类，看你还不错，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啊？」应该说拜託你记住我名字啊。 「我是看不出来，躲喵喵跟蜜都觉得你不是人类。」 「我不是人类是什么？我爸妈绝对都是亲生父母喔。」 「那就是你带着什么转生成人类，就像躲喵喵。」 「咦？真有转生？」 「有的，意外的还不少，你已经开始外显了，最好有被人类社会驱逐的心理准备。」 「呃……」 「按照躲喵喵的感觉，你应该是很危险的种族，恐怕待在城市生活都是不可以的，山城也不能收留你，除非你能保证自己无害。」 「等、等一下啦！这不可能啊，我就是人类啊。」 「去问上次那个女人，她跟你一样都是转生。」 回楼上了，咦～～我居然不是人类吗？大衝击！ 打电话给天夜姊，还好她接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天人说我马上就不是人类了，到底怎么回事？ -- （39）不寻常的梦 （39）不寻常的梦 这是梦啊，因为是梦所以知道，首先睡在自己房间的我不可能突然跑到这种搞错时代背景的无人荒岛吧？ 建筑风格似乎是古希腊，倒回去睡吗？不要，感觉会做噩梦，所以我站起来往前走，畅游梦境也不错吧。 「哈囉？」 没人回答，其实我有梦过白马王子，醒来不记得他是谁，总觉得也不是认识的人。 靠近海的感觉，空气中有咸味，其实我很喜欢海边，垦丁去过很多次，更嚮往夏威夷火奴鲁鲁的湛蓝沙滩。 这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岛，我站在废弃的古希腊神殿中央，我好像是梦中唯一的角色，真是个冷清的梦。 「有没有人啊？」 还是无人回应，真有点寂寞啊，感觉应该要有什么人啊，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 总觉得似曾相似，自己一个人在岛上徘徊，永远永远也不会有人。 「人类！人类！快给我醒来！」 桐女王的连环巴掌炸裂，为什么这样还能睡啊？ 「竹馨怎么了？」 「被带走了。」 叶枕谣听不懂，桐解释说：「她被自己的梦带走了。」 现在已经中午了，想说女儿怎么睡那么久，来看看的叶枕谣却发现黄竹馨根本叫不醒，跟昏迷好像又不太一样，呼吸平稳，神色如常，就是叫不醒。 「这样会怎样？」黄进问。 「梦里也有妖怪，她会被带到梦的深处，回不来就是死了。」 两人傻眼，还有这种妖怪？梦中杀人？这该怎么防范？ 「躲喵喵，能进去吗？」 「香尽力。」 香的额头中央睁开一隻眼睛，直立的竖瞳，似乎在对黄竹馨做什么，她的睡顏明显变得不悦。 「是勾魂者。」 「呿，给我打烂他！」 「已经接触了。」 黄竹馨逃亡中，虽然自己希望有人，不过那是啥？骷髏骑着骷髏马，拿着死神镰刀追杀自己，这梦也太刺激了一点，可以还我原本的寧静吗？ 炁弹炸出，根本影响不了骷髏骑士，因为只是噩梦吗？连灵炁还能运用都很奇怪吧？ 现实这边，小天人正在讨论，食梦的妖怪并不是无所不能，本体一定在附近，马上去找出来干掉，这个人类就会醒了，真给我们找麻烦。 「我去委託国军搜索，有什么特徵？」黄进问。 「勾魂者就是一具人骨架子，可能还带着座骑，通常是偏好马，也是骨头。」 「我知道了。」 黄进去了，桐的额头也睁开竖瞳，不行，还是看不到，怪了，这勾魂者那么厉害吗？那这个人类怎么还没死？有古怪。 「老鼠，摆阵。」 「收到。」婭说。 对付这种食梦妖怪，一般的妖怪自然也有许多办法，桐就精通其中几种，因为对付这种妖怪意外好赚。 「躲喵喵，你直接进去。」 「好喔。」 香去拉了棉被过来，进去就是睡觉而已，其他人会负责把梦联系在一起，精神越是强固，食梦妖怪就越难得手。 黄竹馨还在自己的梦中逃跑，那骷髏骑士死缠烂打，根本甩不掉，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 攻击无效，不过总觉得那把镰刀应该不会无效，所以本能的不想被砍到，这该不会也是妖怪吧？跑到人类梦中的妖怪也很有名气，真有吗？ 「人类！」 「桐小姐？」 「你被勾魂者缠上了，别给他弄死了，你真的会死！」 谢谢，超恐怖，哪来的啊？大概是妖怪太多，这骷髏趁机犯案。 「我该怎么办？攻击没有用。」 「那是你的梦，一定会有用，继续试！」 恩嗯，那这个桐小姐也是我的梦吗？感觉不是，妖怪越来越诡异了。 轰出炁弹，滚出我的梦，臭骷髏。 挥动镰刀砍破炁弹，有用了，骷髏骑士第一次防御。 因为是梦，下意识觉得不会有用吗？这妖怪也知道什么是有效攻击？说是叫勾魂者，真有点神奇，在梦中杀人啊。 巨大的炁弹轰出，有卡车轮胎那么大，而且一次两颗，勾魂者逼出自己的妖炁，果然，这就是妖怪，终于漏馅了。 「嘎――！！」 不想演戏了吗？完全不隐瞒自己是入侵者，认真想杀了我。 四颗炁弹，在现实是做不到的，反正是梦，不如试试看。 勾魂者只破坏两颗，另外两颗对他没用，意思是我也得遵守现实的规则，不能无所不能？ 五行开啟，瞬间凝聚汽车大小的炎弹，不好意思，台北市谢绝你这种坏妖怪，给我滚出去！ 轰鸣！这骨架子终于受伤了，胸腔肋骨的地方断了几根，不过还没放弃的感觉，在梦里死掉，这傢伙会怎样啊？ 「再来一次！」 五行的精髓就是储存，自己最近都没用到，就来比谁灵炁多。 勾魂者出现怯意，看来是发现黄竹馨掌握梦中战斗了，这种妖怪说白了就是趁虚而入，根本不强大，有经验的人都能自行赶走他们，也就骗骗没遇过食梦妖怪的新手。 骷髏的身影变得模糊，骷髏马也是，想逃走吗？休想！你给我死在梦里！ 「嘎！？」 「咦？」 正要消失的骷髏跟骷髏马突然凝固了，这是？变成石头了？我做的吗？ 「竹馨！唉唷我的妈，你是什么东东？」 「请不要划小船出现在我梦里啊，香小姐。」 香划着塑胶製的小船出现，该怎么说，气氛全被破坏了，好歹划一般的独木舟吧。 「那个勾魂者突然变成石头了。」 「香觉得比起勾魂者，你的问题比较大喔，还好是香来。」 「我有什么问题？」 「等一下。」 桐拿出胶带，我的妈，虽然有想过是很危险的妖怪，这还真是危险过头了，那个赫赫有名的蛇发女妖居然重生了。 在她眼睛睁开前彻底封死，那种妖怪最强的武器睡觉的时候没屁用，当初就是这样被砍掉脑袋。 黄进找到一具石骷髏跟骷髏马，都变成石头了，这是死了吗？谁做的？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妖炁。 「香小姐，你在干嘛？」 「先把眼睛封起来好了，会有点不舒服，忍耐一下。」 感觉她好像做了什么，视野怪怪的，才觉得不快就恢復了。 「好了吗？」 「呜喵，失败了，这样你要怎么生活啊？身边的人都会变成石头的。」 「为什么？」 「你是蛇发女妖啊。」 蛇发女妖，别逗了，看一眼自己的头发，蛇头温柔的凝视自己，紫色近黑的蛇发。 「……………………」 不会吧？ 「呀啊啊啊！？」 说到拥有石化魔眼的蛇发女妖，在妖怪世界也是赫赫有名，最强最兇，戈尔贡三姐妹的么妹，美杜莎。 -- （40）蛇发女妖 （40）蛇发女妖 「你等一下喔。」 黄竹馨被锁在自己房间，香去订购魔眼封印用的道具，只要封起来就可以正常生活了，拥有魔眼的妖怪其实也不少。 「不行耶，这已经是黄金级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分，似乎有银级、黄金、宝石、虹级，市售品最高到黄金级，问题是封不住黄竹馨的魔眼。 「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 「……………………」 这样怎么出门啊？ 「人类。」 突然有点感动，至少桐还是愿意叫自己人类。 「你妈拿来的。」 我妈？那是个无数黑色细皮带编织的覆眼眼罩，每一条大概一指宽，后面的铜扣有蛇发女妖的图案，妈怎么会有这个？ 「呜喵！这是宝石级耶！桐，人类怎么会有这个？」 「想也知道是蛇发女妖拿来的，她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妹妹转生到哪里。」 毛骨悚然，意思是蛇发女妖早就跟自己家接触了？ 「快戴上，这个非常适合你。」香开始鼓吹。 呃……之前的都是眼镜之类的小物件，戴这种眼罩，另一种意义上很难出门吧？ 拆掉胶带，戴上，还是看得见，不过有种视野清晰的感觉，香进来了。 「成功封印了。」 桐进来了，没事，出门测试，没有东西变成石头，太好了。 然后就是质问妈，你为什么有这个？听说不是人类可以入手的东西。 「那个啊，生你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跑来问可不可以把你带走，我当然说不行啊，她们就给我这个。」 无言，真的来了啊？还自己一出生就来了。 「没想到是真的啊。」 叶枕谣恐怕早就忘了，自己生了一个恐怖的大妖怪什么的，因为黄竹馨一直是人类的样子。 现在则像是某种角色扮演玩家，那蛇发栩栩如生，还会自己挖饼乾吃。 「我也得离开台北市了吗？」 这样不可能回学校吧…… 「茶澜高职要开放妖怪入学喔，校长说的。」 「啊！？」 「之前都是偷偷入学，结算一下你知道多少吗？超过四成学生是妖怪，那就开放好了，政府那边也同意。」 噗！那他们不是很不爽特别教室吗？ 「竹馨想回去吗？」 「回哪里？」 「我有抄下来啦，联络方式。」 蛇发女妖吗？那个赫赫有名的戈尔贡，要自己去找她们？ 「长怎样啊？很恐怖吗？」 「仿佛是人偶般的美丽少女喔。」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咯噔一声，自动跳出恶魔两个字。 等一下，等一下，记忆出来了，这是我的吗？有种经歷过又不太陌生的感觉，这难道是美杜莎的记忆？那两个姊姊是天生的女神，戈尔贡不是三姐妹，而是女神三相，三位一体的地母神，美杜莎代表女神的不完美与可能性，所以才会死，但是她也是神性的一部分，会不断转生，直到三姐妹成为完全的女神。 「跟她们要个户头，我想发个讯息过去就好。」 「户头？」 「她们，嗯，不太有金钱观。」 有钱就通通花光，没钱就自给自足，总之就是不会去控管自己的金钱，以前都是美杜莎在管理金钱，女神的不完美也包括了解世俗。 应该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了，所以也不用特别去联络了，如果没来就是要自己去找她们，不过毫无战斗力的姊姊们应该不太可能愿意等。 联系一下学校，还真的没关係，别说学生了，连教职员都有一半是妖怪，校长根本是欲哭无泪，不答应，学校直接就垮了。 「蔡老师。」 问一下好了，身为上个时代的人，又是仙人的蔡智商，听说校长希望他升主任，至少他还是个人类，虽然有点被他的真实年龄吓到。 「早啊。」 好像心情不错，听桐说上个时代的学校都是这样，人类跟妖怪一起上学生活。 「我想问美杜莎，我就是。」 「……………………」 反正也不可能隐瞒，开诚佈公。 「你要先处理好魔眼，我才能同意你上学。」 「处理好了。」 「那就好，我猜你是想问这种妖怪的危险程度吧？」 「是的。」 「非常危险，不过处理好魔眼就可以在城市生活。」 「我还以为会像希腊神话那样。」 「那你也该知道戈尔贡几乎是无辜的，只是眼睛比较麻烦一点，现在的魔眼封印商品很齐全，赶快准备好，你知道让人復原的办法吗？」 「让我咬一下，有几个小时的缓衝时间。」 「好，眼罩的固定程度呢？有些市售品没做好这点。」 「只要我不想脱，就绝对不会掉下来。」 是的，有让香用力扯过，脖子差点断掉。 「听起来不像普通东西，你不是戈尔贡的后代，而是戈尔贡本人？」 不愧是仙人耶，我有说这么多吗？ 「大概有听人说明过了。」 「你的食谱里面有人类，请绝对不要在学校吃。」 嗯……厉害，这个都知道，我还想着不要说出来就好，戈尔贡吃人，当然啦，不吃也可以。 「吃人的妖怪还被允许入学啊？」 「管理上的问题我会跟家长沟通，这也是个好机会，从小教导他们不要吃人类，搞不好这种妖怪以后就不吃了。」 原来如此，比如史莱姆活尸酱，牠习惯被餵食后，野性荡然无存，现在就是普通的吉祥物。 准备出门了，头发用饼乾收买牠们，拜託偽装一下，我不想被警察关心啦。 头发吃东西是吃到头发里，头发会变得丰盈，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我不会发胖，不然牠们的食量也太大。 要去天夜事务所，听说天夜姊跟自己一样，是个转生者，或许会知道怎么办，属于美杜莎的记忆跟知识一直出现，包括对人类的畏惧跟憎恶，当年的人类不断前往她的岛屿，意图弒杀怪物。 恩嗯，一直冒出来呢，对人类的厌恶，这是我吗？绝对不是，最后成功的那个傢伙，不过也是运气好，得到诸神的帮助。 「早。」 “谁？” 「竹馨啦，还认得出来吗？」 黑森让开了，不过巨狼，小狗还在咆哮，蛇发也蠕动起来恐吓牠。 「我的妈妈咪呀。」 「是是。」 喝了红茶就安静了，还要求加糖，任性的头发。 天夜冥上下看看黄竹馨，有股兇戾之气啊，这不是会想跟人类友好相处的妖怪，现在是身为黄竹馨十七年累积下来的理性在克制吧。 「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没跟任何人说，自己果然是无法原谅人类，为什么连最后的寧静都不愿意给我们？ 不过那个兇手也死了，说到底他也不是厉害，而是眾神摆弄的小丑，这股愤怒又该去找谁报復？ -- （1）小女子怪也 （1）小女子怪也 「第三集主角为天夜冥。」 你姑姑十五岁没爹没娘，十六岁出社会，十七岁自己开公司，十八岁小老百姓一枚，我的志愿是当大侠啊！人生目标小龙女，收个过儿当姑姑，不要高中课本，给我金庸！ 「……………………」 入学通知单，给我的，我都十八岁了耶，为什么还要去读书？我自己开公司，有房有车，不用读书了吧？ 「那个，葵姊，搞错了吧？」 天葵，我堂姊，脸能吓走流氓，天生黑脸，天家门神，人家外送员都怕送她家，那脸能赶鬼神，偏偏她怕鬼。 「学校要让妖怪就学，需要可以混跡学校的高手。」 「我都十八岁了耶！」 台湾的高中，就学年龄不就是十八岁吗？别骗我，我超龄了啦！这把年纪还要我穿高中制服？我，不，要。 「你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偽装高中老师吗？」 没有，我只有中学毕业，举手数来我只能教打妖怪吧，一定被妖怪揍。 「不是有竹馨他们吗？」 「几乎都不在了。」 青九莲、上官桩、星綺罗上玉山，而且听说后面两个搞不好不会回学校，直接拿修业证明。 「我不要当学生！」 「扫地工跟警卫，你要哪个？」 「那个也不要啦！」 夜校学生，白天在学校打工，这什么学校？白天还能收留学生打工。 茶澜高职，台北市规模最大的学校，一个年级就超过千人，厉害是厉害，不过全台北剩不到五间高中，所以学生也没得选。 「黑森，为什么人类要上学啊？」 居然给我看旁边，难道说这个傢伙…… 「你、你的学歷到哪里？」 “大学。” 「你这个叛徒！」 天夜冥哇哇大叫的跑掉，为什么都变成妖怪世界了，还是有学校，这不科学啦！ 上学日，因为是学校邀请的学生，走了一些后门，第一学期就不用读了，读完一样给高职学歷，不过天夜冥根本不打算读完，她讨厌唸书的程度并不高，纯粹是觉得浪费时间，如果有完全靠实习计算成绩的学校，或许她会有兴趣。 走到学校的办公室，蔡智商，这傢伙或许是个散修，但是能活五百年就是实力，他在仙人里面除了那些名门大派的精英，应该少有对手。 打工就是巡视学校，因为妖怪跟人类混在一起，很多人担心会出事，国军弟兄也被安排过来坐镇当教官。 「我很意外不是朱国璽来。」 「那个傢伙会来才奇怪吧？」 「为什么？吸收新血的好机会不是？」 「我们并没有要扩充。」 蔡智商不问了，不会鼓吹学生加入就好，他很担心那些一头热血的学生。 「你知道吗？有学生自发性跟妖怪组团，维持学校风纪。」 「很好啊，跟我说干嘛？」 「我本来担心是帮派。」 「喔，他们天转没？」 「一脸噁心的在便当混入原质妖，现在有一点灵炁。」 会来人类学校唸书的妖怪通常不会很强，有这么一点就够了，高级的妖怪又会有另外属于他们的学校，因为他们寿命更长。 白天就去特别教室陪黄竹馨，那傢伙很令人担心啊，怎么说，对人类產生排斥感了，蔡智商那傢伙要我多留意。 「早。」 蛇发女妖待在椅子上，前面是长方形的摺叠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有也是妖怪，就算你姑姑自认还是个人类，把我当人类的好像不多，那个蔡智商绝对把我当妖怪。 「你怎么在学校？」 「我有唸过一年高中。」 然后就是碰到朱国璽，休学开公司，不知道这交易怎么走的，连这个都被校长挖出来，因为还在有效期限内，算我二年级。 黄竹馨推过饼乾盘子，因为是蛇发女妖的特别教室，没人敢来，很间。 天夜冥坐下了，气息稳定下来了，好像还不到想报復人类的程度，代表作为黄竹馨的人生还有效果，真是，几千年前的烂帐啊。 「乾脆关了特别教室吧。」 反正也没人，再来就是妖怪到处都是。 「还是有需要的。」 这个饼乾好像不是外面卖的，学生自己烤的吗？大概是餐饮科吧，茶澜高职也网罗了各种职业类科。 「有工作吗？」 「妖怪没有，怪人不少。」 「怪人？你姑姑看看。」 第一张，淡水有家老字号铁口直断，号称得到老天爷啟示，能收妖除妖，这个是诈骗吧。 「你不是应该喊着这是诈骗，衝过去投诉人家吗？」 「那又跟我没关係。」 这个竹馨真的有点不竹馨啊，以前明明很在意。 「来去淡水看看吧。」 「现在不能离开学校。」 「没关係啦，我叫黑森来，走了。」 拉走黄竹馨，淡水不错啊，那里的老街好久没去了，不知道霜淇淋摊子有没有出来，那里的霜淇淋超高啊。 「葵姊，来开车。」 天葵已经不用回学校了，全部成绩用实习计算，国军的年轻人也是，新时代真有天夜冥喜欢的那种学校。 「淡水到了。」 天葵去找停车位，算命摊子就在捷运站前面的老街，听说蛮有名气的，有实际处理过妖灾。 因为天夜事务所的关係，最近诈骗集团又出来了，不过偶尔会混入有真本事的傢伙，不知道老闆是哪边。 「可能是真货喔，竹馨。」 是灵炁，这个水准恐怕比叶宗的年轻人都高明，这个人已经修炼好几年了吧。 不过好奇怪啊，总觉得太强了点，我推测有个四、五十年道行，跟摊子出现的时间对不上啊，难道有人传道行给他？又不是武侠小说。 道行只有一种办法可以传，就是生孩子，其他都不行，不然还不灌出一堆速食麵高手。 「我看看喔。」 铁口直断，饭桶，说真的，我还以为这里是卖泡麵的，都是泡麵啊。 「老闆，我要算乐透。」 老闆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头柔顺褐毛好像不是染的，这傢伙还真奇怪，台湾人还戴黑色的隐形眼镜。 「能算还用做生意吗？」 好像也是，全天下都去学算命了。 「能算什么？」 「你不能算，神明的命算不了，你后面那个也是，身为凡人却是女神之命，超过我的能力范围。」 唉唷？这个傢伙自己看出来了，我可没有宣传过自己的命，竹馨更是最近的事情。 「那帮我算哪里有妖怪，要兇恶的那种。」 「人类释放善意，妖怪也释放善意，暂时没有，不过两个小时后巨鲸搁浅淡水码头，我说了没人信。」 「哈哈哈哈，好！你姑姑信你一次，我去叫人。」 「那我也过去好了，弄点小雨出来。」 两个小时后…… 「救命……」 「我们已经在救你了啦。」 喝醉酒衝进淡水码头的海怪，还没办法自己回去，真是给人添麻烦。 天空真的突然下雨，只在码头的范围下，那个老闆果然是真货，自己还以为除了仙器，没有操控气候的办法。 -- （2）八卦门来怡客 （2）八卦门来怡客 请这个算命仙吃饭，哈哈哈哈，谁说不是仙门就是诈骗，这不是有真货吗？ 就算是天夜冥，曾经也对全世界都认为自己在搞诈骗感到受伤。 「这家海產很贵耶，天夜姊。」 因为是產地直送，活水养殖，这家不便宜。 「没关係啦。」 因为大海怪给了很多钱啊，深海那些值钱的东西，帮忙的人分一分还有几千块。 「道友你叫啥啊？不会就叫范统吧？」 「不，我叫来怡客。」 哇！这个人好悲剧。 「怎么一个人窝在淡水呢？来台北做大生意嘛。」 「我还有师傅、师母、师妹。」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还有一家老小要养，结果通通不是你家的。 「一起来啊，台北很需要人才啊。」 来怡客摇头叹气说：「首先我不是天转者，我是道士。」 这个人还真是矫情，你要叫什么随便你，切开里面还不是一样。 「我也想当姑姑呢，神鵰侠侣那个，多帅啊。」 「我只想要小确幸。」 气息一下变忧鬱了，这位大哥，你到底上了哪艘船变成道士？ 「我是天夜事务所的天夜冥，她是叶宗的小公主黄竹馨。」 「我听过你们，所以是来调查我的吗？想确认是不是诈骗公司。」 就算来怡客是真货，也不代表他没在搞诈骗，因为他端上来的不是除妖，是算命，不过台湾算命摊子那么多，好像也很难制裁他。 「所以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家三代都在淡水，经营泡麵工厂饭桶，就是我店里那些。」 怪也，结果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姑姑越听越不明白。 平常很多问题的黄竹馨消极怠工中，只能自己问了，希望她快点恢復正常。 「好吧，你是个卖泡麵的，除妖兼算命，对吗？」 「不，除妖只是看到了处理几次，被人家喊出来的，并没有在做这种业务。」 就像刚才的海怪吗？没人相信，只好他自己去处理，真该找老朱问问，难道天转者算命特别准？这都能算？ 「你什么人的命都能算？」 「不，很多人的我都不能算。」 他好像说过神明不能算，那个现在还不会到处趴趴走啦。 「帮我算黄竹馨是凡人还是女神。」 「她是凡人之身，女神之命，那个不用算，如果你问是不是跟你一样，并不是，你是神明在身，她是神明本身。」 哇靠！这都能看出来！？你姑姑现在还是不会分耶，还自己看出来。 「你不是普通天转者吧？」 「都说我是道士。」 矫情，等一下，真的只是他矫情？该死，真希望老朱在旁边。 「道士是侍奉神明的人。」黄竹馨说：「意思是这个人侍奉着神明，那个神明也愿意让他侍奉，这个人很厉害喔，在格上不会输给我们。」 不会输给自己跟希腊神话的恐怖怪物，那真的是很厉害，两边都是神明级别啊，不过竹馨你怎么知道？ 「失礼了，请看着这个火焰。」 来怡客拿出打火机，普通的，不知道戴眼罩怎么看，黄竹馨真的很老实在看。 「嗯？」 蛇发动起来了，其他桌的客人好奇的看了一下，继续吃饭，台湾人真是越活越坚强。 「有种身体轻松很多的感觉。」 才不是这样而已，连气息都变回以前天真的样子，这道士也太厉害了吧？ 「无数次轮回累积了太多东西，还是找我师傅吧。」 有点厉害，连轮回转世无数次都看出来了，真道士原来这么厉害。 「那就来去找吧，菜打包。」 再点一个有喜气的大菜色，给那个师傅嚐嚐，免得人家以为我们拿剩饭菜招待。 自己没见到那个师傅，说是不想见我，我们见过吗？不过黄竹馨的感觉完全恢復正常了，有点厉害的傢伙。 「不错嘛，我帮你一次，想要什么？正名也可以喔。」 这是叶宗最近释放的新权利，证明有能力应付妖灾的组织，可以申请成为新仙门。 「没有吧，要买泡麵回去吗？」 没听过的牌子，听说是淡水的本地品牌，口味倒不会太奇怪，让人家帮忙买个泡麵回台北推广，不吃亏啦。 「话说不能带武器，不会不方便吗？」 就算是天夜冥自己也是，当初只能带小刀，在大街上拔青龙牙出来挥，吓死人了。 「不，我带着啊。」 来怡客比比腰间，超粗毛笔？不，那个是拂尘吧？你用那个怎么打架？ 「来老哥，你也申请一下带把剑吧？」 「我只能用这个啦。」 天夜冥倒不会看不出来，就算自己没看出来，青龙牙也会有反应，那个超过灵宝，至少也是仙器，这傢伙的师傅来头不小啊，搞不好也是老朱那样下凡来玩的神明，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 不，搞不好真的认识，不然为什么唯独指名不见我？ 「这叫什么名字？」 「天公笔。」 噗！最不可能跑下来的傢伙跑下来啦！？还收了徒弟，那傢伙下凡干嘛啊？ 「请问你师傅在计画毁灭世界吗？」 「不，我们在研究料理。」 「哈？他那种传统型大男人会想研究料理？」 「你们果然认识啊，被师母指责居然连一道菜都烧不好，一气之下就下来了。」 喔，那就有可能了，那傢伙也是怕老婆派。 买到了泡麵，要走的时候，老街那边好像有事，该怎么说，好像是人类跟人类在互砍，黑道械斗啊？近二十年快绝种了，因为人类都快绝种了。 「砰！」 「喔喔，开枪了耶，竹馨。」 「不是看戏的时候吧！」 两人灵炁上提，手枪这种东西，打不死妖怪也打不死天转者，就吓唬普通人。 两方人马经典的叫嚣，还没到互相开枪的程度，刚刚的对空鸣枪只是在威吓对方。 其实应该交给警察，仙门是没有执法权的，不过都看到了还不管，好像也怪怪的。 「叶宗除恶啦！」 黄竹馨赏她一个拐子，干嘛报叶宗，报你自己啊。 两队流氓互相看看，拿手枪对着两人，意思好像是别多管间事。 「咋办？」 你姑姑还没打过流氓耶，要付医药费吗？会不会被告？ 至于手枪，两人并不在意，就算两边的子弹全用上了，她们也不会受伤。 「仙门管黑道火拼干嘛？」终于有人问了，是张国字脸，看上去是个大叔。 「你拼到人家街上，我当然管。」 「我们是普通人。」 我靠，好贱，知道仙门不能欺负普通人。 -- （3）淡水的算命仙 （3）淡水的算命仙 「快点，那边在打架！」 「你给我回来！那是黑道火拼，我会死！」 少年的哀号很多人听见了，该怎么说，没有人搭救，因为抓着他的少女好像不是人类。 黑道跟两人在对峙，他们还很聪明的联手，一搭一唱，唱什么，我们是普通人啊，仙门不能打人。 「你姑姑还没碰过那么不要脸的。」 「仙门要欺负我们这些普通人吗？」 「就是啊！」 这些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好像以为那是免死金牌，一口咬定仙门不能打人，至于警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 「仙门确实不能打普通人。」天夜冥说：「但是你姑姑就是很想打人！」 掌风搧去，这些人不明觉厉，只觉得身体一痛，滚出数米远。 「仙、仙门打人啊！」流氓惨叫了，刚刚那一下，他们皮肤肿胀成猪肝色，浑身剧痛。 「你姑姑干诈骗的，开心吧！我今天打死你们！」 「「「咿――！！」」」 这些人自然想跑，问题怎么跑得过天夜冥，一人一脚被踢回来，从头到尾不是站着的，真的屁滚尿流。 「报警、快报警！」 比起被这个女人打死，吃几年牢饭还比较划算，马上有人拿出手机，问题全坏了。 「女侠饶命！」 一开始的国字脸直接磕头了。 「天夜姊，可以了啦。」 黄竹馨都看不下去了，干嘛这样欺负人家，这些流氓的同伙把警察挡住了，大概没想到主力部队会撞上仙门，还是个不讲规矩的。 「通通给我去自首，不然我踢你们过去！」 「好、好，我们去自首，马上去！」 「不对。」天夜冥冷眼道：「走那边会撞上妖怪，当街闹事伤人，你们会变成肉舖的商品喔，秤斤卖。」 「「「……………………」」」 「什、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妖怪的规矩啊，你们犯了规矩，谁都有权力吃了你们。」 「开、开玩笑吧？应该就关几年……」 「那是人类的法，不是妖怪的法，他们在等你们过去喔。」 这些流氓脸色全白了，被妖怪抓了，就只能靠仙门，问题眼前的少女会出手救人吗？ 「喂喂，去通知，别拦警察了，我们要自首！」 黄竹馨不禁好笑，那是阳明山的规矩吧，怎么搬到淡水来用，这些人还真信了。 天夜冥对着老街暗巷招手，果然走出穿警察制服的妖怪，这些人的小弟能挡住普通人，问题就像他们唱的，对上妖怪哪有办法。 最新的执法单位妖怪警察，这些流氓脸色更白了，按照经验是关几年，问题这些妖怪会不会动私刑，不送我们去警察局。 「来、来大仙！救命！」 「别叫我大仙啊，我还没出师嘞。」 「拜託救命！」 「没看到死相，活罪难免，乖乖服刑吧。」 这些人好像很信任来怡客，居然真的安心了。 「你帮流氓算命啊？」 「正确来说是想砸摊子，被我教训，师傅叫我人要有刺，踢他们老大去坐牢，结了梁子。」 「哈哈哈哈，那人家不是恨死你了？」 「所以我又把恨我的都抓了，现在没人恨我。」 这个傢伙某方面来说也很可怕，还真想给他算个命，抓谁过来好？提尔那傢伙偏偏跑掉了。 「只留姓名能算吗？」 「吉凶可辨，细水难寻。」 「你讲的是中文吗？」 「大事可以算出来，小事算不出来。」 「那帮我算王秋提几月回台北。」 「回摊子吧。」 看来那个摊子不纯粹是店面而已。 黄竹馨也想算，真的侍奉神明的道士非常罕见，要不是有美杜莎的知识，自己还不相信呢。 「王秋提，年十六，年前上山，新年必归，家姊在催。」 哎呀，忘了要过年了，谁都能猜出来吧，准不得，准不得。 「朱国璽在台湾哪边？」 「这个人不能算，你确定他是人吗？」 没看到人他好像搞不清楚，只能回答不能算。 「你姑姑想问你，平常客人爱算什么？」 「工作、恋爱、财运亨通，三者又属财运最多。」 如果他算的超准，很好想像人家爱问什么。 「那算叶枕谣这个人行吗？」 「可以算，此人无恼。」 「喂！」黄竹馨马上生气了，你才无脑，干嘛骂我妈！ 「不好意思，是无烦恼的意思，有着大智慧的女性，家庭和乐，不过女儿的命格突然断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不出来。」 因为觉醒变成不能算那边，在来怡客看来就是本来能算的人突然变成不能算了？ 「意思是你可以算过去啊？」 「过去已成定局，喜欢算的人不多，不过可以算。」 「黑森能算吗？」 「妖怪啊，问吧。」 知道夜半凶梦不奇怪，不过听到黑森就知道是妖怪，可就有点厉害。 「当年他狂性大发，理由为何？」 「他本人没有任何理由，理由在别人身上，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算动物啊，能给我名字吗？」 你好样的，这个理由我谁都没说耶，你还知道原因不在他身上，那个理由是动物。 「不用算了，不用算了，我相信你了，拜託你算出来也别声张。」 「老天爷自会约束，算命的结果只有我跟本人能够知道。」 「竹馨想算什么？」 「我啊？什么都能算吗？」 「不是，有违天意的都不行，告诉你会害人的也不行。」 「那我妈新年会订哪家餐厅，能算出来吗？」 因为人变多了，叶枕谣非常苦恼，能直接给她答案或许也不错，不过这样还叫算命吗？ 「她会混沌到最后一刻，由丈夫决定。」 好准喔，自己也是这么猜的，妈决定不了就会推给爸。 「来怡客先生想不想加入叶宗？我觉得你的算命能力非常有用。」 第二是他的实力，来怡客绝对不会比两人弱，觉醒后的自己十分接近朱大哥那样的人物，有着百年以上的道行，再想到刚刚的师傅，这个算命摊子就这样放在淡水无人问津，实在太可惜了。 「师傅不会同意吧，自尊心强的人，不会随便屈居人下。」 「那就正名成仙门，我来申请。」 台湾三宗瓦解之后，独留叶宗，资源匱乏的台湾再没有仙门诞生，不过眼前的人可是真功夫，或许又要有仙门从台湾诞生。 「不，我师傅是为了研究料理才指导我跟师妹，我们并没有想除妖。」 「泡麵吗？」天夜冥问。 「吃吗？」 泡了两碗，既然没在台北市看过，不是產量很少就是根本不好吃吧，总之两人开动了。 -- （4）青丘宗曦蜀 （4）青丘宗曦蜀 恩嗯，这个泡麵，不够油，不够味，好像是老人家在吃的。 看看标籤，完全没有用到一般泡麵常用的成份，完全天然的结果就是这个，对习惯台湾泡麵的年轻人很难接受吧。 「不好吃，老实煮麵吧。」 「果然啊。」 按照煮麵的手法自由添加配料，应该是好吃的，问题不是泡麵了。 「干嘛开发这种奇怪的东西啊？」 因为妖怪世界也能生產泡麵，连自己都没想过要去研究，妖怪泡麵的味道比较淡，跟这个蛮接近的，但是跟台湾人习惯的味道不同。 「因为我家三代都卖泡麵。」 差点忘了，他自己介绍过，这个饭桶是他来家三代的结晶。 「你就推化学调味料咩。」 用那个就会好吃，台湾人的舌头早就习惯了。 「那也是不行的啊。」 我可没有帮算命仙研究泡麵的想法，差不多该走了。 「等一下！」 一个女孩衝进店舖，速度好快，一定是妖怪，她也不藏，粉红色的波浪长发上竖着褐色的狐狸耳朵，屁股后面还翘着好大一蓬同色的尾巴，是个狐狸啊。 后面拖着尸体，不知道这街怎么逛的，连结彼此的居然是遛狗绳，主人那边已经死了，难道是用狐狸的样子出门，狐狸又突然变成人，然后疯狂突进？ 「我是曦蜀，见过来大仙。」 「那个，后面的少年是你的谁呢？」 不动声色的把人救走，三人达成共识。 「我老公！」 「才不是啊！」 啊，復活了，那么努力只为了吐槽这个？ 「请帮我算宝宝几月出生。」 「你是擅自进行到哪里去了啊！」 真的有人爱上狐狸精喔？记得朱国璽超讨厌狐狸，虽然他没说为什么。 「咳咳，先……这个不能说，请去上健康教育课程。」 意思是这狐狸连要怎么生都不知道吗？抱歉，误会你了，少年。 「我希望生两个，一男一女。」 来怡客目光飘移，突然发现他的规矩恐怕不是自己订的，知道也不能说。 「不对！我是来问怎么驱逐狐狸精！」 少年，你当着狐狸精的面问这个，真的可以吗？ 少年脸色略显苍白，身材高瘦，感觉就是很虚，不过衣服底下的肌肉倒是不错，感觉有在锻鍊自己。 「我不能说。」 因为驱逐狐狸精会害人吗？害到这狐狸精？ 「不用说，这个交给你了！」 「别推给我啊！？」 「你不是收妖的道士吗？快把她收了啊！」 「千岁讨厌啦，人家是人类喔。」 全场无言，耳朵跳跳，尾巴摇摆，这感情也叫人类？天夜冥知道妖化可能会这样，问题这女孩绝对是狐狸变的，她是百分之百的妖怪。 「我只是个算命仙，不收妖，请回吧。」 「我拜託你收啦，找叶宗这狐狸会死啦！」 交给叶宗恐怕就是杀掉了，这叫千岁的少年好像也不希望狐狸死掉。 「咳咳，千岁同学，叶宗也不会随意杀害妖怪，我们会送曦蜀回阳明山的。」黄竹馨说，她的样子非常好认，茶澜高职的学生都认识，新模样更是不会有人弄错。 「那就好，再见。」 「走你个头啦！就知道把我甩掉！」 看来千岁是想随便找个地方接收曦蜀，然后自己逃跑。 「我都说公寓不能养宠物！」 「我是人类啦！」 「你是狐狸啦！」 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凑在一起的，千岁又为什么拼命想甩掉曦蜀。 「你姑姑问一下，你是九尾狐吗？」 「对，不对，我是人类喔。」 这狐狸感觉挺笨的，九尾狐，高级狐狸啊。 「你是在哪里被缠上的？」 「我只是问她要不要吃便当。」 事情是这样的，千岁全名戴千岁，某天放学回家看到曦蜀，因为是九条尾巴的大狐狸，一看就是妖怪，不知道为什么她徘徊在便利商店外面，一直盯着便当，自己就买了一个给她，然后就被纠缠到现在。 这应该是爱情表现比较直接的妖怪吧，把那个当成示好了。 「安息吧你。」 「太快放弃了吧！？」 「这狐狸是个百年妖怪啊，你觉得谁打得赢啊？」 这是真的，百年妖怪，新天转的国军弟兄没人打的赢，这种妖怪在妖怪世界是数量最多的中坚实力层，曾经的黎明十剑就是这种等级，意思是曦蜀匹敌朱国璽。 曦蜀也没犯法，就算送她回阳明山，她再自己下山就好，不能解决问题。 「这家道士收过啊，叫那个师傅出来！」 来怡客确实能收，他收不了，他师傅能收，戴千岁确实没找错地方，台湾能收这种妖怪的地方，除了天夜事务所，就是这里。 「我都说我不收妖了。」 不过来怡客并没有打算收，首先曦蜀也不想害人，她是热恋中。 「那至少别让她赖在我家！」 看来曦蜀是擅自住到戴千岁家里去了。 「那样倒是可以啦，我就收吧。」 看来来怡客也是个滥好人，收妖不行，收留妖怪可以。 「不要！」 问题人家曦蜀不要。 「我家住不下啦！」 「明明有空房间。」 「那是我叔叔的，他新年会回来啊！」 「咳咳，天夜姊可以收留，在台北喔。」 「咦？真的？」 原来是觉得淡水太远。 「我不能收啦，朱国璽讨厌狐狸，尤其是九尾狐，虽然原因他没说。」 「那就来叶宗好了。」 「我想跟千岁一起住，其实我在阳明山有房子喔。」 完全就是热恋中，超过情侣，直接进展到结婚。 「我说我不要！」 「你不是就剩下叔叔？那跟我住也可以吧？」 应该是戴千岁那边没有在恋爱的感觉吧，他只想摆脱曦蜀。 「我说千岁同学，你姑姑建议你说明白点。」 「我说的非常明白好不好，我不要！」 「算啦，先回台北啦，顺风车搭吗？」 「她会害车子爆炸。」 「我们的不会啦，搭吗？」 戴千岁跟曦蜀不知道怎么来的，从那条遛狗绳来看，难道是曦蜀变回狐狸载着人跑过来？不会吧。 「来怡客要不要跟？带你逛台北，搞不好有新想法喔。」 来怡客看看滞销的泡麵，老口味变不出花样，去台北看看新上市的泡麵好了。 「我去楼上跟师傅讲一声。」 车上听戴千岁的烦恼，他是个孤儿，国外出差的叔叔就要回来了，哪可能让曦蜀继续住，有房子就好，想办法让她回阳明山，至少先从朋友开始吧。 「曦蜀，这就是你不对啦，不可以老赖在男朋友家里。」 「我们是夫妻，那不是理所当然？」 「可是千岁有叔叔啊。」 「所以跟我回阳明山。」 「他基本上还是个人啊。」 只有基本上，这个戴千岁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就算被爱冲昏头，九尾狐这种高级妖怪会对人类死心塌地？曦蜀可是跟玉山的天人同级别的妖怪。 -- （5）妖丹派戴千岁 （5）妖丹派戴千岁 「给。」 我个人推荐的半糖奶昔，两个人兼一隻狐狸都喝了，这狐狸应该不能叫大姐，虽然看起来成熟，玉山四个丫头还比较年长，她的外表也才十六岁左右。 黄竹馨直接吞生鸡蛋，从她还有打破蛋壳来看，不是很喜欢直接吞，不过也没选生食级。 「一个一个来问，首先是来怡客，你要看什么？」 「泡麵。」 「曦蜀呢？」 「宝宝產品。」 不，妹子，放下你的宝宝，你快把千岁吓死了。 车子还在开，快到台北市了，淡水那边近二十年零开发，算是偏僻的地方，只是运气好人类还能住，因为天母邻近阳明山，妖怪经常下山，来怡客就是这样变成收妖的道士吧。 淡水新怪谈，淡水的道士，实力还不是很清楚，再来处理这两个。 「千岁练什么功夫？」 「我没有功夫。」 「我们是妖丹派。」 一个没有功夫，一个有功夫，妖丹，现在还有人，更正，妖怪会啊？ 所谓妖丹派，老朱曾经粗浅介绍过，适合阿熊那种动物型妖怪，可以帮助他们开灵智，问题跟九尾狐这种高级妖怪缔约还真少见。 「你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他们两个也不像已经妖丹成形，而且他身上的灵炁不是九尾狐，这小子八成也是个外掛。 「我某天被妖怪吃了，就这样了。」 你姑姑感同身受，我也是被妖怪吃了，就认识老朱。 「什么妖怪？」 「好几颗头的红色怪鸟，身体中央是个女人。」 「那叫九凤啦，九首鸟。」曦蜀说。 九凤啊，路过肚子饿吧，曦蜀大概是拿什么出来交换。 不过也不像是一般九凤的炁息，九凤有十首，体中央有美女，也是很厉害的妖怪。 「她有说自己叫啥吗？有什么特徵？」 「丹歌，一颗鸟头没了。」 噗！原来是她，难怪这狐狸那么爱他，这傢伙好补啊，比人参鸡汤还补。 「你的功夫不要跟人家说喔。」 没有曦蜀，我保证一堆母妖怪跑来应徵当老婆。 「真是令人羡慕啊。」 「没女朋友吗？来哥。」 名字实在叫不下去，来怡客，跟他点餐吗？还是我要买泡麵？ 「不太擅长啊，离开学校更难了。」 你姑姑最近才回学校嘞，我倒是想早点离开。 「徵一下啊，比如铁口直断算命仙徵求女友，送乐透号码。」 「就说那个算不出来了。」 「天夜姊，那是什么？」 啥？妖怪啦，无齿翼龙，标准恐龙，抓着人吗？ 「那是人吗？」 「鮪鱼。」来怡客说。 你眼睛真厉害耶，那么远都知道。 「身上掛着牌子，无齿翼龙航空公司。」 更正，你那是什么灵异眼睛，这样都知道。 「在给阳明山送货吧。」 黄竹馨歪头问：「可是只有一隻耶。」 飞歪了吗？这种妖怪力气不是很大，上次去玉山，甲虫运输还能载人，无齿翼龙不行。 「我问问。」 天夜冥踏空而去，原来这隻不是迷路，而是有餐厅指定產地直送，不过那家餐厅搞错份量，订太多了，导致无齿翼龙得送好几次，还埋怨了一下。 给黑森买个生鱼片便当好了，那是罗伯爱吃的，这家餐厅还知道无齿翼龙航空，妖怪开的吧。 「这是什么啊？」 便当被虫茧包覆，冰凉凉的，黄竹馨十分好奇。 「冰蚕茧，保冷用，也可以当便当盒。」 「冷麵啊。」 冷掉的不叫泡麵，来怡客。 到了叶宗本部，黄竹馨冷瞪我一眼，干嘛，不是你要忽悠人家正名？ 好久没来了，我第一次来是十六岁，黄竹馨对我完全没印象，可能我很不起眼吧，进哥倒是还记得，我那个时候是来问老朱，我觉得他根本是妖怪。 叶枕谣还在，最近越来越悠间了，完全把工作放生，明明叶宗急遽增加千名门人。 「怎么那么多人？竹馨。」 女儿变成妖怪也面不改色，所以才叫无恼，黄进都有点不能接受，但是受到叶枕谣影响，又慢慢学会接受。 「新仙门。」 「哎呀！」 他们也没说不登记，应该说掛个名头也方便，就这么介绍了。 首先从来怡客开始，他自己算，八卦门，哪个八卦就不问了，曦蜀则是青丘宗，那根本是她老家。 「展示一下能力可以吗？非战斗相关也没关係。」 也有跟战斗无关的天转者，虽然这个分类是最近才出现的，以前都会强调战斗力。 「我会算命，要算吗？」 「算命啊，我先生几点回来？」 「他根本没出门。」 「哇！好准喔。」 原来可以这样问，故意骗他，看他能不能知道。 「玉山那边怎么样了？」 「吉祥，仙……咳咳，这个我能说吗？」 这死傢伙变态啊，这个都能知道！？ 「呃……请两位到旁边的房间等候。」 要是来怡客说对了，他的算命简直是逆天了，什么事瞒的过他？ 「可以说了，仙什么？」 「仙药沉山底。」 「哎呀呀，算命真是不可思议。」 我觉得不是算命的问题，来怡客根本妖怪吧。 「仙药沉山底，通龙脉，十年喷发一次，不宜开採，请缓数日再下去。」 「喔呀？会喷上来吗？」 「玉山数千年累积，不是少量，大喷发会淹没洞窟，造成上浮，表面的就是这样来的。」 「竹馨，去通知一下。」 「好。」 就算不能战斗，光是他这一手也够神了。 「还有吗？算命以外的。」 希望他不要说製作泡麵。 「略通黄符。」 写字画符，果然是道士。 「殭尸头上那个吗？」 人家殭尸头上才不会贴符。 「不，没有那么高级。」 来怡客抽出一叠……纸钱，拜拜在烧的那个，你也太省！？ 毛笔勾了一个热字，出门还自备笔墨，大哥你没问题吧？ 咖啡热好了，这个……好神奇又好无言，你这符就热咖啡吗？ 「好有趣啊，那写其他字会怎样？」 题了个水字，黄纸喷水，这是要浇花吗？来哥。 「有没有更有威力一点的？」 果然，谣姊还是想要战斗力。 这次是爆字，爆了一盆爆米花，居然还自备爆米花，你是在什么想法下准备这个？ 「可惜，啊，不是，真的是很厉害的能力。」 残念，不对，这傢伙在给我装死，淡水的道士处理过好几次妖灾，在对比他的算命，符咒只有这样，不是很奇怪？ -- （6）新仙门成立 （6）新仙门成立 「来怡客先生，我很遗憾，台湾还是希望有战斗力的人成为新仙门。」 「这样啊。」 谣姊，你被他骗了啦！这傢伙故意展示那种微妙的符咒！ 「不过我对算命很有兴趣，要不要当叶宗的客席，不用负责战斗。」 「我问过师傅再答覆你。」 「那个自然，请另外两位过来吧。」 戴千岁跟曦蜀来了，曦蜀不用问，她是妖怪，重点是戴千岁，在叶枕谣看来，他就是普通人，其实刚刚的来怡客在她看来也是普通人，都没有灵炁。 「千岁怎么会跟妖怪在一起？」 「无言兼无奈。」 因为被曦蜀救了，也没办法轰她走，曦蜀自己有钱，只是赖在自己家而已，要收房租她会付吧。 「人妖之恋，在这个时代很困难喔。」 「喔。」 那也不是需要跟叶枕谣解释的事情，恋就恋吧，虽然自己怎么看，曦蜀都是狐狸。 「我觉得你不像天转者，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因为天夜事务所有这个分类，所以她跟黄进把特殊能力纳入考核项目，再由叶宗天转就好。 「侦查吧。」 「具体来说呢？」 「侦查炁息吧。」 失望，这是天转者最基本的能力，不过普通人也有还是第一次听说。 「最远到哪里呢？」 比如自己，十公里左右，女儿大概有这个的五倍。 「一百多公里外，最远还没测试过。」 「……………………」 不愧是是九凤，逆天的侦查能力。 「我去取地图。」 如果真能做到，今天还真是挖到宝了。 叶宗本部配置，全对，十公里外，答对，二十公里外，答对，甚至玉山那边的状况都猜中七八成，这孩子的侦查能力太厉害了！ 「你需要保护呢，要不要天转？」 「我不能天转，曦蜀试过了。」 曦蜀也是反覆挑战才得出我跟你住一起这个结论，就是要保护戴千岁。 「有个四玄，要试试吗？」 「那个大概也不行吧。」 「谣姊，真的都不行啦。」 因为戴千岁是灵魂，已经有妖族因子，其他的都会被覆盖过去。 「要是再有战斗力就完美了，好可惜。」 「对了，我还会这个。」 戴千岁随手一割，血如泉涌，这刀很深啊，但是瞬间止血癒合。 「也可以用在别人身上。」 治、治癒能力，叶枕谣傻了，这样状况就完全不同，怎么可以送这孩子去前线作战。 「你就加入叶宗吧，好吗？」 「我又不能打妖怪。」 「我会安排好的，不用打妖怪，跟来小哥一样当客席，好吗？」 「那好吧，新年期间可以收留曦蜀吗？我会来看她的。」 「没问题。」 比起治癒能力的价值，让妖怪住宿算什么，稳赚不赔啊。 黄进大为惊讶，虽然罗列了特殊能力，他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还一次两个，算命有点玄，不过超大范围的侦查能力，我的天啊！ 「八卦门还好，问题是青丘宗。」 要怎么解释戴千岁身边带着妖怪？现在的话还可以，问题这种和平能维持多久？以后会不会有问题？ 「冥怎么看？」 「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的天赋是偽装。」 不是妖怪那种偽装，是人类很容易突然就变成其他东西。 想想自己女儿，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人类的血液甚至基因里面，早就有妖怪因子了。 「不过算命到底是什么啊？」 黄进果然好奇这个，台湾人爱算命，但是天转者算命还是第一次听到。 「可惜他不能算乐透。」 「啊，不，我是说，比如算行动成功率？」 「不知道，下次问问来哥吧。」 他们已经回去了，来怡客的算命确实是感觉最奇怪的能力。 「所长，紧急状况。」 晚上提尔来通讯了，用无线电。 「仙药炸了？」 「对，跟叶宗主说的一样，整个喷上来，把洞窟淹没了。」 被淹死在仙药里，多么奢侈的死法。 提尔还在玉山观测，现在没办法下去挖掘，正在请喰铁怪虫疏通，国军也在协助，因为喰铁怪虫一点水都会害他们窒息。 「听人家说十年一次。」 搞不好就是十年前炸出来，妖怪才发现玉山是好地方。 「星綺罗有个问题，你们怎么知道的？」 在现场的人都没发现，玉山妖怪也没说，人在台北市的叶枕谣怎么会知道？ 「找人家算命啊。」 「算命？真的那么准？能算什么？」 哇靠！这傢伙马上相信耶，我都怀疑好久。 「你也怀疑一下吧？」 「因为是你说的，我相信，而且确实爆发了。」 有点小感动，明明当初也把我当诈骗。 「好像有很多规矩，也不是什么都能算。」 「比如算行动的死亡率呢？」 这些实战派都先想到这个耶。 「我再去问问，新年就回来吧。」 反正也不急，除了留守人员没办法，开挖组应该都会回台北市过年。 「下午叶宗主突然问了人员配置，有点古怪，她知道哪里有安排人手，却不知道谁是谁，怎么回事？」 因为戴千岁谁也不认识，自然会变成这样。 「找到一个超级雷达啦。」 「从台北市观测玉山吗？」 「对，超像诈骗对不对？」 「难以置信的能力啊，你在哪里挖到的？」 哇！擅自认定是你姑姑找的。 「戴千岁你知不知道？读茶澜高职。」 都是十六岁，都就读茶澜高职，提尔搞不好认识人家。 「不认识，哪一班的啊？」 差点忘了，他对普通人没兴趣。 「身边跟着狐狸。」 「他啊，说是被狐狸妖怪吃了，休息很久那个人？」 看来曦蜀在新政策开始前就缠着戴千岁了，可能带他上山躲活尸。 掛掉无线电，后土神醒了没啊？不对，老天爷都下来收徒了，她绝对醒了，还不打算开放天命泥板吗？这么说其他神也没动作，他们不会约好这次一起开放吧？ 「汪！」 罗伯来了，曾经威风凛凛的巨狼啊，你怎么会变成爱玩狗盆的狗啊？ 「等一下喔。」 还爱吃狗食，这傢伙还懂得挑牌子嘞，我还以为狗食是看人类方便的產品，狗其实喜欢吃肉，这傢伙还是狼。 罗伯带着满满的狗食跑掉了，等一下烧个五分熟牛排给他吧，黑森有便当就够了吧。 「我去接天籟喔。」 话说最后那个不是治癒能力吧，虽然外面的人搞不清楚，治癒能力有很多分类，朝天籟得自朱国璽，布丽姬是她的天赋，那个戴千岁又是什么原理？九凤的话，分享了自己的生命吗？不是有着生命本源的九凤，用这个办法会早死吧。 -- （7）天眼朝天籟 （7）天眼朝天籟 「啦啦～」 天夜姑姑的新机车，不会炸，新式引擎已经进入少量生產的阶段，真是太好了，我不喜欢只能跑步的新时代。 星罗医院当班的天籟应该下班了，明明是个新时代女性，却不会骑车也不会开车呢。 「天籟。」 有着东方古典味跟教师气质，天夜事务所最初的成员，也是第一个客人，还记得那个时候啊，是有大楼那么高的熊怪在攻击工地，她委託了刚成立，默默无闻的除妖公司。 现在想想，她当初绝对只是没钱，走投无路了，一点感动都没有，你也不相信你姑姑。 「冥！听说有新人啊！」 她好激动啊，已经知道啦，在星罗医院当班的治癒能力者，一直只有三个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事务所以外的新人。 「是个高中生。」 「他的治癒能力是怎样的？」 「那个与其说是治癒，不如说是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别人。」 天籟跟布丽姬都是神之奇蹟，那个戴千岁则是用自己多出来的生命力去修补别人的类型，很难说哪个厉害就是了。 天籟一直很想要后辈，可惜的是，老朱也没办法量產治癒能力者，实际上没有人可以量產，神明也是，这在过去的时代也是弥足珍贵的能力。 「你要注意，新人跟你们不一样，绝对不可以让他工作过度。」天夜冥说：「因为是把自己有的分出去，过度治癒他会死的。」 朝天籟点头表示理解，她隶属的天朝营造就是天夜事务所的股东，她的爷爷朝赖雄在天夜事务所创立初期就在支持了，本部大楼也是天朝营造建造的。 所以说她也是个大小姐，天生有着特殊能力，就是她的眼睛，人称天眼朝天籟，现在大概没人知道了，都只看到治癒能力。 唉唷？这么说那个来怡客，他的隐形眼镜难道是魔眼封印？有可能，不然干嘛戴黑色的，他也不像眼睛不好。 「吃饭了吗？」 「还没呢。」 三个人里面，就属天籟最受到欢迎，老朱太恐怖，布丽姬会顺便传教，只有天籟真的是为人着想。 「吃什么？妖怪指定餐厅？」 最近很多间人跑去这种餐厅看妖怪吃饭，真的有够间的。 「吃麵线好了。」 现实中的大小姐啊，还我梦想。 「世界快讯。」 摊子的电视机又在报台湾人，说是乱七八糟，台湾人都是恐怖份子，像我们这种小岛国，早就脱离其他国家独立运作了，因为海上跟天空都有妖怪，很难过来也很难出去，他们也只能说说而已。 「我们请韦仙人说法。」 又是那个三枚舌，标准骗子，为什么他可以诈骗全世界，你姑姑有功夫还要被当诈骗？ 「台湾已经完了。」 恩嗯，然后？台湾早就完蛋好几次了。 「有人提出妖灾事件急遽缩减，妖怪协防后，台湾没有人手不足的问题。」 「那只是被妖怪奴役。」 老闆转台了，想看的客人根本没有，随便你说吧，出事的时候谁来帮台湾了。 「对了，冥，最近有妖怪提出改建台北市喔。」 「改建啥啊？」 「阳明山跟山城愿意出资，把人类城市改建成不会自毁的新城市。」 「很好啊。」 应该说早该改建了，无奈政府最近才觉悟，拖了二十年。 「事务所没关係，要从叶宗开始。」 毕竟除妖的仙门自己炸掉了，应该很好笑。 「台湾快讯。」 噗！这节目是啥？大大方方的抄人家？ 「我是记者武书院，目前人在淡水。」 原来是武哥的节目，这个傢伙还真爱拍耶。 「今天要採访怪谈主角喔，淡水的道士，传说他除妖收妖，铁口直断，三代都是卖泡麵的。」 加上最后一个，来哥的身份就是个囧字，卖泡麵跟除妖有个毛线关係。 「我已经来到摊子，人潮好多啊，大家都很喜欢算命呢，不过听说有规矩的，害人的不能算，乐透也不能算。」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武哥。 「你好，来大仙。」 「咳咳，我学艺未精，千万别叫大仙。」 「人称铁卜神算，可惜警察每次都不相信，您辛苦了。」 「毕竟只是算命，警察也是职责所在。」 真的，只靠算命就要求军警出动，根本不可能，这节目是进哥搞的吧。 「人家说算大事准，那台湾最近会有什么事？」 来怡客开始算了，道具还真多，那傢伙也很会演啊，算我们的时候随便点个字就了事。 「太阳将离开我们，追逐落日的人们将入侵。」 「抱歉，听不懂。」 「太阳是……这个不能算，追逐落日的人们应该是一个组织，想要台湾储存的仙药。」 「太阳不是天上那个啊？」 「那个是不可能只离开台湾的吧？」 「原来如此，追逐落日，可是逐日者？」 「统帅者为台湾旧友，再详细一点，不行，变成不能说了。」 「意思是统帅者是台湾人？」 「耄耋之翁将归来，率领百人强夺仙药。」 「耄耋之翁？这么老？台湾耄宗！？」 天夜冥歪头问：「你觉得这是事先说好的吗？」 「不，我觉得是现场算出来的。」 我也这么觉得，百人规模的天转者动不了玉山，问题一直闹台北市也是麻烦。 「嘟嘟。」 「谣姊？」 「冥，快来本部，来怡客算出糟糕的事情。」 真该管管他那张嘴，你干嘛在上电视的时候说。 叶宗本部这边总召集，前前后后有百多人，对比从前真是盛况空前，这还不算人在玉山开挖的部队，可以跟逐日者拼一下。 「妈，真的是耄宗？」 「我跟你爸有推想过，这个消息放出去，肯定会吸引全世界仙门目光，实际上三清仙门也探询过，只是没想到把逐日者引来了。」 可以推说只是来怡客算出来的，不过他可是真的老天爷钦点的道士，指望他不准还不如去签乐透，搞不好就中了。 「黎叔叔……一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的台湾，或许就能接受他当年的理想了，他没错，是我们执迷不悟，甚至叶宗当年都没帮耄宗说话。 「我也很希望他只是回来看看。」 这是来怡客私下传讯的内容，大凶，来者不善。 「你姑姑问一下喔，耄宗实力如何？」 天夜冥加入这个圈子的时候，耄宗早跑了，所以她不知道。 -- （8）耄宗回归 （8）耄宗回归 台北市人手不足，玉山又不能没人看守，要是那里的秘密被逐日者发现，搞不好逐日者会全军出动，佔领台湾。 耄宗的实力比当年的叶宗略强，不如剑宗，前后就五十个人左右，离开台湾加入逐日者后就不知道了，搞不好湖蛟都成真龙，毕竟逐日者可是跟全世界对着干。 重要人物需要安排护卫，首先就是来怡客、戴千岁，这两个人不能被逐日者发现，他们的特殊能力在大型战争上无往不利。 所以你姑姑就收留一个，那个来怡客，我说他交给他师傅就好了吧，我看他自己也这么觉得，说什么师妹在师傅那边才安全，而且他师妹也不会算命。 「真是搞事耶，逐日者。」 结果大家都不能过年了，尤其是玉山那边的开挖部队，现在需要重兵把手，所以通通留在那里过年。 「来哥，再算算吧。」 把来怡客招来台北还有希望他能算出更多讯息的用意，无奈他那个不能害人也包括坏人。 「船舶一月，要新年才来。」 逐日者搭船来，空运危险性增加后，海运又变成最受欢迎的，北部的港口来来回回，一天也几十班船啊，难道要封港？ 「他们注意到玉山了吗？」 「雾里看花，此行只是试探。」 试探就出动一百个人，好狂的逐日者。 「实力呢？」 「不能说。」 「有能打赢黑森的吗？」 「没有。」 「有妖怪吗？」 「没有。」 那就好，在这个重要关头，不希望敌人包括妖怪，会把台湾打回原形的。 来怡客穿上民初风格的长袍，居然是有模有样，难怪他戴黑色的隐形眼镜，他的虹膜居然是紫色的，那是魔眼吧，加上上次他过人的视力，千里眼吗？ 「你能打吗？」 「防身尚可，难当大用。」 狗屁，我就知道你腰上那支笔很能打。 「黑森，保护好他，天籟也拜託你了。」 黑森挥手表示同意，我就苦了，又要开始深夜巡逻了，这次会把我传成什么啊？ 骑车出门，好像忘了谁是不是？ 「冥。」 「谣姊？」是无线电。 「千岁侦查到了几个不是我们的天转者，我给你座标。」 噗！忘了那个超级雷达，这下逐日者一进入台北市就完蛋了。 「都不是啊？」 姑娘也抓到两、三个人，结果都不是逐日者，他们是中国来的探子，拼命表示不是想闹事，千万别逼出仙药。 「会不会弄错了？妈。」 「不，来怡客说是新年才到。」 还有一个月左右，逐日者收到消息，整队行动，到达台湾，大概要这么久，眾人现在是草木皆兵了。 「还好探子只盯台北市。」黄进说：「彩缎想商借千岁，问题他不是门人。」 因为玉山在南部，云彩缎现在可乐了吧，本来只有她一个人的高雄，现在兵强马壮。 「不如我来说服他？」 黄竹馨毛遂自荐，因为青丘宗根本不是仙门也不是组织，不过就是一个妖怪拐带老公回家的计划。 「人家愿意吗？」 叶枕谣十分担心，因为戴千岁能力特殊，应该说叶宗真的有能力培育他吗？ 「还是交给天夜事务所？」黄进也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怎么培训他啊。」 一般的九凤还是妖怪，问题吃他那隻可是神明，大概也就神明本身知道怎么培育，看来丹歌是直接放生他。 「说真的，本来我一直以为天夜事务所的成员全是妖怪。」黄进说的认真，然后深深一礼说：「非常抱歉，是我以管窥天，这个世界的能人异事确实很多。」 「啊，不，你那么认真，我会不好意思，进哥。」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这么豪华的阵容集结在台湾，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这种人能增加吗？」叶枕谣问。 「嗯，实话实说这些人……」 能说吗？老朱可是交代过，最好别说。 「妈，这些人是诸神的宠儿。」 两人面面相覷，真有神？ 「这是什么意思？」黄进问。 「就是被神看上的倒楣鬼。」 噗！中肯！你姑姑当年也觉得超倒楣。 「为什么说是倒楣？」 「因为他们要过正常人的人生，也不太可能了。」 两人再次面面相覷，这么说谁会把他们当一般人？有理。 「那还是别增加了。」叶枕谣马上放弃，这么听这些人也是怪可怜的。 「可是神……我不懂。」黄进问：「他们是怎么跟神接触的？」 比如一个普通高中生，卖泡麵的工厂小开，这跟神有什么关係？ 「神是无比任性的。」 没错没错，看老朱就知道。 「所以……嗯，朱国璽是神吗？还有来怡客那个师傅。」叶枕谣问。 糟糕，说太多了。 「当然不是，妈，你觉得朱大哥像神吗？」 「那怎么可能。」 「就是啊，哈哈哈哈。」 夫妻俩相视而笑，你演的好成功啊，老朱。 「可能是託梦这样的形式见面，就像我上次那样。」 「原来是这样啊。」 你好会骗你爸妈啊，竹馨。 「神也不会帮他们什么的，所以还是只能识别为人。」 这是真的，老朱就算想帮忙，还是只能用朱国璽这个身份，不能用神明的力量直接干涉，神属神界，按规矩不能直接干涉凡间。 「那么八卦门还是派驻一点兵力好了，虽然那个东方先生跟我说不需要。」 他当然不需要，人家是老天爷，不过你派过去他也不会说什么吧。 「竹馨，你还要去学校吗？」 现在有寒假辅导，不过那个不计算成绩，可以不去没关係，现在有这种紧急状况，还是不要让战斗力分散。 「看千岁吧。」 他要去自己就保护他，他不去也好，逐日者应该不会把茶澜高职当成目标。 「妈去跟他叔叔说。」 戴千岁的叔叔也是普通人，比起跟这个大目标住同一间屋子，当然是自己一个人安全，只要安排少量护卫就能保护。 回去看一下来怡客，他这次准备的道具可多了，一张地毯上呈现同心圆都是小字，这傢伙要干嘛？算世界末日？ 已经入定了，我叫了也听不到吧，等等看吧。 两个小时后，我的妈，这傢伙平常随便算算就这么厉害，这次到底在算什么？ 「我看到了。」 石头突然讲话大概会吓死不少人，我们的石头大仙终于动了。 「算出啥？」 「逐日者盟主天刀王平，此人亲临台湾。」 噗！我靠你大爷的，这都能算出来！？ -- （9）新年风云 （9）新年风云 叶宗召开一次餐会，订了台北市硕果仅存的几间大型饭店，包场庆祝，不过门人大多不在，来的都是政客，为了保护这些政府官员，服务生都是军警偽装的，还有天转者站岗。 这个计划居然是那个台湾政府主动提出来的，如果分散开来难以应付，不如我们主动集中起来，看逐日者上不上当。 事前就放出消息，会现场交易两吨左右的仙药给政府，由他们筛选新军警维护治安，只是做这么明显，逐日者也会察觉不对吧。 你姑姑是这么想啦，不过进哥是认为，就算逐日者知道不对，他们还是得上，因为两吨仙药是真的，应该会在货车抵达饭店前袭击货车，驾驶可是黑森啊，逐日者有够可怜。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 谁啊？这个俊秀小生我不认识，满满的官味啊，这傢伙，该说天生就适合当官吗？ 「你不记得我啦？天夜冥。」 回忆中，我什么时候还认识政府的官，还是老朱介绍过？ 「忘了。」 「我是沙仕，台北市的委员，好歹记一下吧，都见过好几次了。」 没印象，你姑姑对你真的没印象，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真是令人受伤，好吧，今天努力一把，货车被抢了吗？」 「你是想害死你姑姑吗？」 货车被抢了就代表黑森输了，那逐日者是怎么抢的？一百多个人一起衝上去拼命吗？ “我被买通了。” 还以为是什么，就写在他咀嚼的麵包上，吃的毫不优雅，下一秒那些字就给他吞掉了。 「糟糕，我脸上没事吧？」 「都是麵包屑。」 「抱歉啊，最近都在忙，实在太饿了。」 沙仕随意抹乾净脸颊，又问了一次货车，这次天夜冥斟酌回答。 「已经平安到达了，委员不用担心。」 “十个人在停车场。” 千岁怎么没发现？还有你到底准备了多少麵包，你是打算全部吃掉吗？ 「天转者的护卫很周全，但是也要留意普通人啊。」 我靠，还带了普通人来啊？那黑森不会动手了，这下糟了。 「委员说的是，不过普通人应该对付不了军警吧。」 「如果是电影，一定在饭店装炸弹，哈哈哈哈。」 呃……这样你还敢来吃饭啊？ 「事前都有检查过，委员请放心。」 「如果是我，就会混在要带回家的伴手礼里面，数量多又好藏，重点是从外面的工厂送进来。」 很好，我会努力记住你的，沙仕委员，你应该没有兄弟姐妹叫可乐吧？。 「好危险啊，我去看看好了。」 「你这样不是很没幽默感？我说笑啦。」 「防范于未然嘛，这都是为了保护诸位。」 我靠，真给你姑姑找到了，沙仕，记你一功，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狗官，知道有炸弹，还敢来吃饭。 「能拆吗？」 警察直接摇头，没有派遣那种专业人士过来，没想到逐日者会放弃天转者的武力优势，真的当恐怖份子。 「我去旁边直接弄爆这个，全部的礼盒都要检查。」 因为如果没送礼盒出去，通风报信的沙仕可能就危险了。 用灵炁包覆，直接引爆，就是因为这样，现代武器才会渐渐式微，天转者跟妖怪都不怕这个。 警察逮捕了佯装送货的逐日者，问题司机载着仙药果断溜了，搞这么盛大，区区两吨仙药就满足了？ 「我去追。」 灵炁包覆，你姑姑还没跑输过区区一台货车。 「冥，能听到吗？」 「听到啦，谣姊。」 「六个人包围你了。」 千岁牌雷达真的是神了，你姑姑都是现在才发现，他们隐藏灵炁的手法怎么那么高明？ 不对，不是隐藏灵炁的手法高明，台北市人妖混杂，害我判断不出来。 「前面那台货车有恐怖份子！」 行人自动让道，偽装的国军装甲车从民宅车库衝出来，我就看你多会跑。 六个人，实力是乌龟啊，更正，乌龟饵，小虫子等级。 「滚！」 刀炁炸裂，好像太用力，大喷血，晚点送去天籟那里好了。 「谣姊，饭店怎么样了？」 「停电了，应该是天转者潜入，引发电器故障。」 妖怪会让电器自爆，天转者也会，不过天转者平时会去控制灵炁，比较少发生这种事。 怪怪，这车就这样也想跑？ 快追上的时候，天夜冥才想到，能追上车子的天转者到处都是，怎么会那么傻用这种方法？那他们的目标是…… 「谣姊，你没离开大厅吧？」 「没有。」 「进哥、竹馨呢？叫他们回来，逐日者想抓叶宗干部！」 无线电另一边停顿片刻，再出现的声音已经染上慌张。 「竹馨打退好几个人，但是进哥没有回讯。」 好歹也是蛇发女妖，就算是天刀王平都是不够看的，问题进哥是个战五渣啊，我的妈。 「搜！不能让他们离开饭店！」 「好、好。」 你姑姑真火了，最讨厌小人，给我灭！ 斩断货车，没脚还想跑，那就给我变两半！ 驾驶摔出来了，傻眼的看着被切开的货车，断钢斩铁，这是神话吗？ 黄进不见了，无线电恐怕还带着，要用来跟叶宗联络吧，佯装目的是仙药，其实是想狠狠敲叶宗一笔。 「阿楠是丧心病狂了吗？」 就算是叶枕谣，也没想过耄宗这么决绝，一点旧情都没有。 耄宗宗主黎九楠，已经从俘虏口中问出来了，他负责指挥这次行动，牺牲几个手下，成功捕捉了目标之一的黄进，恐怕他们原本是想把叶枕谣跟黄竹馨也一起带走，叶枕谣当时人在大厅，周围都是门人，逐日者没有机会，单独行动的黄竹馨则是实力超过他们的认知，全被打败了。 这黎九楠也是个老江湖，一发现黄竹馨的实力远超预估，在她追上来之前果断溜了，没抓到人。 头痛，要多少仙药才能把进哥换回来，是好手好脚的吗？不会已经少了哪边吧？ 「千岁呢？」 戴千岁直接摇头，不知道逐日者做了什么，自己居然搜索不到黄进。 你姑姑那时候也是，人家提醒才发现，怎么回事？黎明城的新办法？老朱是没说还是不知道？ 「谣姊，接高雄。」 直接问朱国璽，你最好给你姑姑一个交代。 「隐藏炁息的办法？很多啊。」 「这么要命的事情你现在才说！」 「听我说完，人类要大规模使用，就是把灵炁全散了。」 「我听你忽悠，我打的人可没把自己废掉。」 「那就是把全部灵炁灌入器来隐藏，要用的时候再提取出来，这个方法很便宜。」 应该不会对黄进那么亲切，搞不好已经把他废掉了，不能指望戴千岁，他不能分辨人炁里面谁是黄进，逐日者偏偏都是传统天转者。 「你可能回来吗？」 你姑姑是绝对不会说我需要你的，超噁心。 -- （10）寻找黄进 （10）寻找黄进 「我说来大仙，你到底算出来没有？」 「算是算出来了，不能说啊。」 因为说出来会害到逐日者，好公平，贼老天有够贼，你这家黑店。 「给我一个大方向。」 明确说出来不行，那么让来怡客提供线索，我们地毯式搜索。 「好山好水好温泉，重点是就在隔壁。」 噗！跑到阳明山去了，还有你这个也太好猜，感恩啊。 不过阳明山也不太好找，按照台湾的人妖协定，人类的事情人类要自己处理，我们不能拜託妖怪帮忙逮捕恐怖份子。 「有吗？」 戴千岁摇头，如果照天夜冥说的把灵炁完全散掉，自己根本找不到，那是在逐日者确定他们很安全的情况下才能用的办法。 这个办法的破绽是灵炁会过度低下，难怪那个时候那么好揍，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灵炁，连普通天转者都不如。 「能容纳一百人，不，也可能拆开吧，会在哪里啊？」 开军队上去找吗？要是逐日者发狠了，会变成屠杀啊，天转军官都不在。 「戴老弟，你真的察觉不到吗？」 「阳明山妖炁那么重，你能在湖海嚐到一粒盐的不同吗？」 遗憾，我自己也是，你跑我追要找到什么时候，重点是到时候黄进还在吗？就别给人家分尸了。 「不过都没联络吗？电视剧都有啊。」 就是绑架电话，照理说确实该有，问题都三天了，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这里是叶宗本部，叶枕谣这次吓坏了，所以集中住宿，事务所那边锁起来了，只留下黑森。 「天夜姊，黎叔叔来联络了。」 用了其他手法，透过黄进的无线电拦截讯号，再用不能反追踪的方式发讯息，这三天原来是在搞这个。 「阿楠，我本来还是相信你的。」 叶枕谣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我要叶宗储藏的所有仙药，全部，不然不放人。」 黎九楠的声音听上去已经不年轻了，有中年人特有的沙哑。 「那不是我能决定的，叶宗只是代管，仙药不是我们的。」 「果然是八面金刚提供了仙药？」 「对，有十吨。」 好你个谣姊，平常像个不知世事的大小姐，随便推给老朱，连量都决定好了，换我都相信真的只有那么多。 「十吨，没第二句话。」 「那个人也不是台湾人，我怎么有脸跟他讨。」 「除非你不要黄进了。」 「威胁我就有用吗？叶宗什么实力，你会不知道？这些都是八面金刚的，我不过一个说话的女人。」 我靠！你也太会演了吧？坏事全是老朱的。 「没拿到仙药，我也没办法交代，那么就送台湾政府的那两吨。」 噗！突然打两折，好强。 「我去谈谈，进哥还活着吗？」 「我也还没丧心病狂，要跟他说话吗？给你们一分鐘。」 没什么重要讯息，黄进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从头到尾都是矇着眼，然后在混凝土打造的地下室生活，人没被废掉，也没少了哪里，逐日者跟自己接触的人都会蒙面，黎九楠则是不见自己。 阳明山有地下室的房子那么多，谁知道在哪里啊！ 「该死，我上山找。」 你姑姑真火了，我就不信你们不用吃饭，我去夜市站岗！ 「输给他们了……」 天夜冥下山了，不知道逐日者怎么做到的，明明在山上，却跟妖怪夜市完全没接触，就算他们靠狩猎生活好了，又怎么会完全没有妖怪看到？ 首先游客是不会去狩猎的，所以人类的集团在阳明山狩猎，妖怪会发现，问题怎么调查都没有，那他们吃什么？ 「谣姊，还有联络吗？」 「拨出两百斤仙药，阿楠还是不放人。」 一斤是六百克，两百斤是一百二十公斤，谣姊这边咬死不放人就不给，两边正在讨价还价。 「招人回来好了。」 既然确认逐日者都在阳明山，应该不用担心他们发现仙药的秘密，可以集中战力对付。 「那样恐怕进哥回不来了。」 差点忘了，他们还可以撕票逃走，我的天，你干嘛被抓啊，进哥。 「几次通讯，我大概推敲出了他们的据点。」 「……………………」 你真的是谣姊？还是你平常都在给我装傻？ 「可能不是在山上，而是在山下，少数人上山购买料理，日用品佯装观光客分开购买。」 「台北市吗？」 「不，台北市跟阳明山交会，过去边界容易出妖，住户陆续搬迁，留下不少空房子，有协力者的话，买下来当成据点是可能的。」 像是上次那个沙仕吗？那傢伙怪怪的，告诉我有炸弹跟埋伏，却不肯再说了，感觉他不是反对逐日者，是反对会伤害到人的阴谋。 「那一圈很大耶，谣姊。」 「不大喔，从进哥平常的餐点反推，靠近天母那边。」 我靠，你这个贼老天，就在你家隔壁，你也不会说一下。 找到了，来自中国的观光客最近常出现，主要是买便当，还有可以食用的土產，但是他们从来不会逛街，欲盖弥彰了吧。 冷颤，好庞大的妖炁，是天母的古堡吧，那房子也该找个时间处理一下了。 没有灵炁，按照老朱的说法，逐日者的办法有个重大缺陷，被人偷袭的时候会毫无办法，所以谣姊推测他们极少出门，房子不需要很大，应该是分开来住，重点是黄进被囚禁在哪里。 其实这也有点麻烦，这里最近又有人了，跟妖怪的关係变得友好，导致原本的住户大着胆子回来了，老人新人混在一起，多一批中国人也没人留意。 没有进哥的灵炁，真麻烦，召唤颱风全吹飞吧，说笑的。 「汪。」 正想说野狗滚开，抱歉，不是野狗，快回来啦，罗伯，虽然我现在没有狗食，你怎么会跑到天母？ 「你在这干嘛？」 「汪！」 示意我跟着他，干嘛？前面有狗食？ 普通的六层楼长方形公寓，看墙壁是新完成的吧，就是台北市正在推广的不用担心妖灾的房子。 难道黑森给自己买了房子？怎么不买近一点的？还是他找到新工作了？ 「汪！」 罗伯挖坏了人家的换气窗，他一定很聪明的自己装回去，人家到现在还没发现。 从外面看过去，是黄进，你好样的，绝世侦探狗。 「进哥！」 「嘘。」 喔，对，我太大声了，找门进去，不对，我是在救人耶，直接破坏吧，搞不好逐日者又埋炸弹。 「我马上救你出来。」 黄进摇摇头，比比天花板说：「有炸弹，这栋公寓还有一般人在生活。」 我靠，那个黎九楠，什么没有丧心病狂，你根本心理变态。 -- （11）老虎假面 （11）老虎假面 你姑姑这辈子真没拆过炸弹，该怎么办啊？看到进哥却不救人，那不可能。 「我去疏散居民。」 「不行，有个高手躲在楼上休息。」 还是没反应，这些傢伙也不是白在黎明城混那么多年。 「其他人呢？」 「应该都出门了。」 「我上楼干掉他。」 你姑姑忘了一件事，我的灵炁只是压抑，不是不见了，在这么近的地方，人家没感应到？上方窗户爆裂，绿光如箭，这傢伙的水准比普通的叶宗人还强，确实是个高手。 灵炁旋转起来，柔韧有弹性，但是被刀刃刺破了，好一把快刀，接近灵宝了，人类世界还有这种宝刀啊。 匕首划圆切去，居然一碰就断，虽然知道快刀重锐，这傢伙又是纯风，这也太吹毛断发，这个怪人是个高手没错。 身穿补丁长袍，头戴老虎头套，这搞笑人物是临时准备了那个头套，还是一直戴着？ 「邪魔歪道！」 「错！在下老虎假面。」 「我管你是什么！」 正要抽出青龙牙，这老虎头快刀连闪，这傢伙是怎样？不让我拔刀！？ 糟糕！一定是活尸事件的时候上电视，被人家收集到资料了。 「能找到这里算你厉害，不过黄进不能让你带走。」 「别以为我怕你！」 其实我好怕，不拔青龙牙，我也是战五渣，那个女人可没传道行给我。 快刀如叶，该叫飞叶快刀吧，真是让人眼花撩乱，自己什么都看不明白，这傢伙给自己接近老朱的压力啊，真是人类？ 「你是妖怪吗？」 「黄泉告知。」 我靠，你这根本是要我死的节奏。 不能拔青龙牙，左手也不是人手，天夜冥直接伸手挡刀，这可是仙器的硬度，就不信你那把烂刀能破。 「横练功夫？高明！」 看来他不知道耶，你姑姑都受伤了，我就是小老百姓啦。 「不过专攻一臂，一个字，蠢！」 因为我根本没练你说的功夫，这手本来就不是我的，你才蠢。 小刀似乎对付不了这傢伙，我这小刀只是便宜货，对上那种接近灵宝的武器太吃亏了。 要青龙显现吗？根据老朱的说法，那时候母亲的礼物就会传承下来，我也差不多可以告别人类了。 「喂！叶宗又没对不起你们逐日者，干嘛以死相逼！」 「果然是叶宗，我说过，黄泉告知。」 这傢伙打定主意要我死啊！ 还是手臂状态的青龙牙没有异能，顶多就是超级坚固而已，麻烦了，这傢伙刀那么快，我怎么拔刀，等其他逐日者回来帮忙，你姑姑就要当缩头乌龟了。 「你姑姑不当人类了啦！」 放弃人身，青龙显现，至少也有好手实力，看我揍死你！ 「不当人类就能获胜？天真！」 轰一声灵炁破裂，我靠，我的衣服！？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和服耶！」 原来青龙显现不是马上可以完成，你姑姑这下糗大了，在我完成前就全裸了吧。 「黄泉相见！」 啊…… 「噹！」 鐘音，老朱！ 一回头才发现不是，蔡智商？这个隐士般的傢伙会主动帮忙？ 「那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请离开。」 「深藏不露，你盯着我们好几天了吧？可是仙人？」 「对于败坏风气的傢伙没什么好回答的。」 「在下生死一搏，还有机会，要拼？」 「机会？就凭你？」 是的，根本没机会，这个老虎假面好手不到，面对老牌仙人哪有机会，只会被拍死而已，看刚刚那手，他都快突破了吧，哪有这种散修，还是他聪明到不需要人家教？ 「仙人干涉，为何？现代人类之争与你何干？」 「不走？」 「公寓配置了无数炸弹，要赶我走？」 「汪。」 好狗，背着一个大包袱巾，里面都是炸弹，我都不知道你还懂这个，罗伯。 「……………………」 「口口声声人与妖和，你很成功啊，把真妖怪当狗照顾。」 不不，你姑姑也是当狗照顾，虽然我知道他懂人话，原来你刚刚是跑去做这个，不能先救你姑姑吗？ 「被戏弄了啊，要杀我吗？」 「那跟我没关係，法庭上见。」 帅啊！蔡智商。 「今日我若不死，黄泉相见！」 我靠，这个傢伙真的想拼命！？ 「都说没有要杀你了，是吧，诸位。」 妖炁爆发，是她们四个丫头！好像还有别人，是王级，灾祸等级的妖怪！ 「怎么可能……」 灾祸级别的妖怪协助人类？自己在作梦吗？这就是台湾？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们都想活捉，请投降。」蔡智商冷冷地说。 我靠，这傢伙帅炸了，暗中集结了战力才出现的，搞不好其他出门的逐日者都被抓了。 「你是最后一个人了，要见见你的同伴吗？你的反抗行为会加重他们的罪行。」 「……………………」 这个老虎假面终于把刀扔了，看来是知道大势已去。 「我不懂，人与妖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那个我不知道，只是喊口号的人很多。」 老虎假面颓坐下来，几个妖怪警察上前制伏他，扣上天转者专用的手銬，那个可以承受王级以下的灵炁破坏。 「呃，谢啦？」 老实说我跟这个傢伙不熟，我一直以为他不在乎人类的事情。 「不用谢，不想看到恢復活力的台湾因为国外的恐怖份子又变得气氛糟糕。」 所以才暗中联系妖怪帮忙啊，不愧是暗中保护学生的老师，茶澜高职的学生很少因为妖灾受害。 「进哥，可以出来了。」 黄进比了一下，有脚镣，也是天转者用，不过炸弹罗伯拆掉了，大概不会开锁吧。 「老虎头，钥匙呢？」 「收在楼上，要我带你去找吗？」 他都这样了，应该可以吧？ 楼上就挺普通的单人房，这傢伙开了柜子，因为手被銬上，退到窗户旁边，示意我自己拿，天转者手銬为了强度，又大又笨重，伸不进抽屉。 你姑姑才弯腰就听到声音，重物掉落，然后是窗子破掉的巨响，那傢伙自己挣脱手銬，给我溜了！？ 「你小子要不要脸啊！」 「要脸不要脸，黄泉告知。」 「我去你的！」 蔡智商也没打算追，我就知道，跑出台湾就不关他的事，都没同伴了，老虎假面也不会留下吧。 先把黄进送回叶宗，不过小天人跟上来了，说是有新设计图想要卖给人类，黄进虽然很有兴趣，不过在谈生意前，你先给我回家报平安。 -- （12）新设计图 （12）新设计图 小天人的最新作品，把台北市在保留原有机能的状况下重建，目前完成了水路，电器还在调查中，希望有建筑公司愿意让她们参观。 这四个丫头超强的，政府提出委託才多久啊，居然已经到实用阶段了。 「我会交给进哥的。」 既然黄进回来了，叶枕谣八成又要开始装傻了，她喜欢当丈夫背后的女人吧。 「刚刚那个老虎头，味道跟你一样喔。」香说。 噁！我也有闻到，那个傢伙双手妖化了吧，所以关节跟人类不一样，才能轻松卸除手銬。 「你姑姑还不想放弃当人类啊。」 「不懂。」 你们当然不懂，因为她们本来就不是人类。 「你们接下来呢？住宿？」 「这次想挑战旅馆。」 「那我去包房间吧。」 说是妖怪就可以了吧，不行叫她们家长过来说。 提出通缉，该死的老虎假面，真给我找麻烦，其他逐日者死也不说他是谁，我大概猜到了，有这种身手跟接近老朱的压力，他一定觉醒了，难怪能统帅逐日者对抗三清仙门。 「干！进哥回来了吗？」 「咦？你们三个怎么跑来了？」 「别把我们排除在外啊。」英羽文说。 因为三兄弟只是新人，就请他们留在自己家，派出少量护卫，不过好像被他们翻译成不把他们算成战斗力。 「听说一口气全抓到了？」秋正刚问。 「蔡智商抓的啦。」 这功劳就给真正的英雄吧，虽然他大概没兴趣，有要求不要公开了，会给学校添麻烦的。 「啊嘞？他怎么抓的？」英羽文问。 他们不知道吗？应该是没办法想像学校老师很强吧。 解释了一下，三人十分嚮往，这比单纯把坏人痛扁一顿的英雄帅气多了，可惜主犯逃走了。 「老孙知道了，再来我们要去抓这个老虎头。」 「干，是我直接逃出台湾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孙大。」 好了，天夜冥止住他们三个讨论，让他们三个待在家里还有一个用意，保护家人。 「警戒还没完全解除，快回家去。」 把他们的家人集中到叶宗保护，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这是叶枕谣说的。 「干，我姊说她是能理解，但是很不爽啊，外面在抓坏人，结果她守在家里不能出门。」 「总要有人保护他们啊，比起陌生人，葵姊比较适合吧。」 「就剩一个人了，让我们帮忙吧，堂姊。」 「最后这个是最危险的傢伙喔，我都没把握。」 三人收起嬉闹的表情，连天夜冥都没把握？什么来头啊？ 「妖怪吗？」英羽文马上想到这个，说到逐日者，不就是人与妖和？找妖怪帮忙不奇怪。 「不是，他是妖化了，还没完全变成妖怪。」 「不是就好，台湾才刚开始变好嘞。」 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刚开始转变的时期，妖怪犯罪事件会害人民丧失信心的，绝对不能发生。 「我姊在问说她能不能用四玄。」 「葵姊想用四玄？」 「对啊，我可以跟啦，四玄不用拼命挖仙药。」 「等老朱回来再说。」 因为四玄当初就是朱国璽提出来的。 「老孙想要雀，飞行太美好了。」 「孙大，那个最弱耶。」秋正刚有跟国军电话联络，甚至实际去交手体会，雀族在身体素质跟妖炁上都不如其他三种，顶多就是会飞。 「不不，光是会飞就值回票价。」 「搭飞毯也可以吧？」 妖怪世界有许多飞行道具，不用硬要自己飞的意思。 「我姊要虎，我也是。」 这三个傢伙已经擅自进入到人家一定会答应了。 「好了，快回家，我还要去包旅馆。」 「就是这个。」 「哈？」 英羽文说：「我们讨论过，看是要主题乐园还是观光胜地，送我们的家人出游住旅馆，可以集中又不会吓人。」 唉唷？我居然觉得这个办法好，真的是三个臭皮匠也能有好主意，这样也可以解放四个战斗力，蛮划算的。 叶枕谣同意了，老虎假面再怎么会跑，也不可能在台湾生根，现在送出台北市比较安全，不如送去南部渡假吧，南北交通已经恢復了，正好做个宣传。 天葵回来报道了，当初上官桩唯独把她留下，看管三兄弟用，因为他们三个只怕天葵。 「关节不同啊。」 真是令人傻眼，还以为銬上手銬就能安心，结果那个人的手跟人类不一样，被他挣脱了。 「抱歉，我应该先检查的。」 蔡智商就不知道了，他搞不好有发现，故意不说，只是不知道让老虎假面跑掉能干嘛，可能怕龙族找人类算帐，那傢伙也算是龙子。 「不，其实没抓到也好。」 「啊？为什么？」 「逐日者死都不说，代表他很重要，这个人现在跑不出台湾，身份曝光，一定很不安。」 叶枕谣直接说老虎假面就是天刀王平，错了也没关係，只要造成他的不安就好，比如同伴已经出卖自己了，而且他的武器也没了，那把宝刀可不容易找到第二把，你姑姑也不信他还有多的。 「万一他狂性大发呢？」 「既然他还是个人，那就没关係。」 因为只是普通的杀人犯，对台湾的人与妖和不会有影响，巧妙的设计一下让妖怪协助逮捕他，还能留下正面印象。 「那问题就是跑去哪里了吧？」 如果他够神经，搞不好跑去南部搭船，高雄也有港口，没那么厉害自己造船出海吧？ 「我想是阳明山吧。」 果然，因为很多妖怪不会认人脸，看着照片也不一定明白，灵炁又不可能加在通缉令上。 「又要搜山了啊。」 「问题是怎么搜。」 首先大规模派遣部队上阳明山，非常不礼貌，妖怪会反感的，这个时期不能发生这种事。 「看来只能小组上去佯装观光客，慢慢调查了，葵姊，你可以带两名国军弟兄吗？」 朱国璽的栽培不是说笑，叶宗的平均水准，包括三兄弟都比一般的天转军官高明，只是对上那个老虎头，一对一应该都不行。 「很强吗？」 「你姑姑差点哭了。」 意思是真的差点死掉。 「那我就不懂了，真的是那个天刀王平？」 虽然是通缉犯，不过天刀王平这个人，业界一致认定有列名黎明十剑的能力，他的快刀……啊！ 「我想到了，武器啊，我有拿到他的武器啊，那么好的刀，一查就知道了。」 是的，那可是接近灵宝的好东西，就算是天刀王平，也不可能随便借给手下用吧。 -- （13）天刀令行 （13）天刀令行 黄进拍摄了各种角度的照片上传，三清仙门很快就有回覆，希望把刀送来黎明城保管，他跟叶枕谣讨论过后决定保留，回传的讯息是想当成门人的武器，反正是通缉犯的武器，在业界是合法的，因为好武器很难得。 「几乎可以确定了。」黄进很严肃，「请注意，绝对不要跟他一对一。」 如果是那个天刀王平，就算没有武器，恐怕也不好对付。 「干，不是不是，我姊说三个人会不会太可疑？」 三个天转者走在一起逛街，人家也不是傻的，会知道是在找他。 「这是我不能退让的底线，我甚至觉得太少了。」 意思是三个人以下，甚至减少到三个人以下，要马上逃走。 「老孙自己评鑑一下，我可不可以马上用四玄，他不会飞吧？」 「四玄要等朱国璽回来，你们的修炼我跟宗主已经全部交给他了。」 意思是黄进跟叶枕谣都不会对修炼说嘴。 「可是老孙很怕嘞，用通讯问好不好？」 「孙大，四玄有适应期，你是打算梦里调查吗？」秋正刚说。 「啊……」 四玄变化后一样有适应期，等英羽文復原，人家早就不在台湾了吧。 「没有马上安排自然有理由，所以请相信你们的武术指导。」黄进说。 老朱也有可能单纯忘记了，不然就是在等他们自己產生兴趣，毕竟四玄有点外貌问题。 「进哥。」天葵说：「其实我有问过朱大哥，所谓的四玄是人工植入妖族因子，意思是越是修炼，就越接近妖怪，他要我们确定自己真的准备好了。」 国军是全部人一起四玄变化，比较没有排斥感，但是四个新人都是临时招募，才没有马上进行。 「既然知道，确定了？要接受自己血脉中有妖怪的血。」 「「「是！」」」 四个人坚定不移到黄进都傻了，国军是国军，他们是台湾的军队，为了台湾没有选择，但是这些孩子呢？ “是，宗主。” 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入门的事情，老宗主问自己要放弃当普通人吗？一辈子跟妖怪战斗下去。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喔，四玄不像天转，还有变回来的机会。」 「不，就算变成妖怪了，我也还是天葵，这是肯定的。」 黄进眼眶一热，当年的老宗主这么问，自己怎么回答？这么多年过去，都不记得了。 「还是等朱国璽，正刚也没说错，危险的通缉犯潜伏台湾，目前的时机不适合。」 「用治癒能力加速适应就好，进哥。」 黄进一傻，原来当初王秋提是用这个办法，天夜冥怎么突然愿意说了？ 「你姑姑也实在太矫情了点，我去准备，下次见面扭下他的老虎头。」 就算变成妖怪了，天夜冥也还是天夜冥，葵姊说的没错，人与妖那条线本来就很模糊，是人是妖都没关係，重点是自己要是自己。 叶宗一定会去搜索我准备的几个据点，那表示本部的防备会减弱，正适合我偷东西。 这个老虎假面哪里也没去，居然就在叶宗本部附近，目的是偷回他的刀，天刀令行，什么都可以丢，刀不能丢，是家训。 老虎假面等到深夜，果然，高手几乎都离开了，抓重要人物非常有效，不如自己再抓一次，那个叶宗主从头到尾都在装傻，扮猪吃虎，可不能小看她了。 翻身，似乎有感应能力很强的人在，只是几次解放灵炁都能发现，还是靠身法潜入吧，天转者虽然靠灵炁作战，身体能力其实也很出色。 五指伸出，形不太对，食中指併拢，无名指贴合小指，拇指比普通人粗壮，这个样子像是只有三指，指甲还很厚，像是野兽的爪子。 这手果然不对，老虎假面奋力一扣，指甲居然插进混凝土墙，人类的指甲哪有这么坚硬。 顺着墙往上，那动作简直像是人形的蜥蜴，分分鐘已经翻入阳台，用极少量的灵炁开门，叶宗天转者多，没那么好发现。 五、六，这么少？就算是自己期待的，也太少了点，难道叶宗主亲自出门搜捕我？那还真是不凑巧。 抓一般门人有用吗？按照黎兄估计是有用，问题我看没用，老公被抓都不能让那女人动摇了，丢给我们的仙药才那么一点，现在八成也被回收了。 先抓个识路的，能知道刀在哪里就更好了，黎兄多年不在台湾，还是别小看叶宗，把上次的女人当成标准，没有天刀令行会很辛苦啊。 在老虎假面看来，上次的叶宗女子确实不错，要不是自己出手，她应该赢定了，副盟主陈燕不靠石刀，也不是对手吧。 灵炁反应均匀排列，是在房间吧，一个人一间，以为在本部就能安心吗？果然是战场外的地方仙门的想法。 敲门应该会开门，下意识认为是熟人吧，变个声假装是来通知事情的，开门瞬间制伏对方。 老虎假面找好目标，在室内应该不会带武器来开门，双方的条件是一样的，别让对方拿到武器呼救就好。 「叩叩。」 「哪位？」 女人的声音，嘛，现在也没有挑人的馀韵了，不能让她起疑。 「我是陈下士，来通知，这里有报告书。」 已经听闻叶宗跟国军的合作，有报告书就不用讲废话，里面的人一定要开门，还好门上没有窥视孔，帮大忙了。 「等一下喔。」 希望她不要准备太久，毕竟是女人嘛，现在又是晚上，衣不蔽体都是可能的。 门锁转动，五指开张，三指一合，居然变成龙爪，长出天青色的鳞片覆盖人类的肌肤，蔓延到手腕上。 「叩。」 动手！ 露脸瞬间，龙爪掐喉，抓着人衝进房间，用脚带上门，得手了！ 「求救就杀了你！」 自己很有自信，现在脖子被掐着，这个女人想呼救也没办法。 黑脸的女子还真有点兇相，身材好的不像东方女子，不过老虎假面也看多了那些外国女性的火辣身材，倒没什么色心。 松手瞬间她就有机会大叫，如果她打定主意不要命了，那一瞬间全叶宗都知道自己来了，好在现在没人，全来了也能应付。 「回答我的问题，别耍花样，我可以保证不杀人。」 龙爪松开些许，这样能说话，但是能马上再抓上去，扭断这女子的脖子。 「天刀王平？」 「在下老虎假面。」 到底怎么被知道的啊？我是很不想怀疑自己人啦，谁洩密？叶宗居然知道我也来了，明明我是临时起意。 「正面硬上吗？比预想中有骨气，是我输了。」 手指发力，来不及了，安心的瞬间那片刻的疏忽成为致命伤。 「「「天刀王平！」」」 巨吼，这女人打定主意不要命了，偏偏撞上个女烈士，晦气。 把人甩飞到床上，杀了是可以，不过还是考虑到被抓的状况跟部下的待遇吧，此女杀不得，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女子灵炁爆发，没武器还想跟我战斗？我拜託你珍惜性命啦！让我逃走。 「干！怎么了！？」 「去拿武器啊，老孙都带着了。」 「别吵了，在葵姊那里！」 三个人吗？声音像是少年人，程度不错，吸收了不少仙药吧，那女人果然骗了我们，什么只有十吨。 -- （14）训练的成果 （14）训练的成果 杀气释放，三个人，果然是少年，应该会吓破胆才对，才刚这么想，他们怒吼一声衝上来，已经接受过杀气训练了？以地方仙门来说还真少见，换自己麻烦大了，真要杀人？杀了之后呢？被抓的部下怎么办？ 一个与女子神似的黑脸少年提刀杀来，拿的是中国古剑，长三尺馀，是把重视轻灵的好剑，叶宗很会设计武器啊，还是有高人指点？上次那仙人吗？他好像不在叶宗。 龙爪轰出，这爪子能穿石，也能碎铁，少年的武器瞬间扭曲变形，不能用了。 「干！？这什么手啊！？」 「你跟他打干嘛，抓了葵姊快跑，老孙给你们挡着！」 「不行，三人合力！葵姊先走！」 果然有高手指点，三个人，以他们的程度，三个人足够跟我周旋。 问题就是后面那个女人，她果然不打算逃走，从床下抽出一把大关刀，四个人，换自己要考虑逃走了。 「慢！」 四人稍停，看他想说什么，刚刚那爪功也不是没影响，给他抓上还得了。 「真要跟我拼死？不如各退一步，我自己离开。」 「「「去死！」」」 什么都不怕，最怕这种不怕杀气又不要命的，他们很习惯生死关头吗？ 武器只是普通东西，要是有天刀令行，逃出去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没有，要把他们全打倒逼问出来吗？这些少年要是留点心眼，搞不好已经通知别人了，最好不要拖太久。 龙爪出击，这些人也不笨，不敢让自己抓上，不过防御靠武器是本能，打烂你们的武器，我就多一分胜算。 「老孙后悔了，我们一起逃吧，这傢伙超恐怖啊。」 什么手变成妖怪，天夜大神，你也说的太客气了，老孙来看，那手是魔神柱吧，一个人稳死的啦。 抓住，破坏，好，关刀厚重，挡不了我这破兵手，还没见过弄不坏的武器，我只是不太喜欢用，搞不好比天刀令行更有威力。 「连我一起砍！」 啥！？不不，不要抱过来啊，男女授受不亲！ 三个少年傻眼，要我们就这样连葵姊一起砍？不可能啊。 「快动手！」 我是很不想杀人的，你自己不要性命，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龙爪剖腹，钢铁武器都能扭烂，抓上女子的腹肌会怎样？自然是肚破肠流，天葵瞬间软下。 「「「葵姊！？」」」 「干！我杀了你！」 「猿警，别！他动杀心了！」 喔，有个冷静的傢伙嘛，不过太迟了，你们今天都得死！ 龙爪击出，没了武器的天字正能怎样？双腕交错防御，被抓断两臂，断骨刺出肌肤，十分可怖。 「弥勒，盾给老孙，你逃！」 对上那双怪手，比起剑，盾牌还比较可靠，不过纯风诀的自己大概只有一样的下场，得下黄泉跟猿警做兄弟了。 「现在还以为能逃？黄泉作伴！」 龙爪击出，击在空气上，空气居然像是一堵墙，无比坚硬厚实，连龙爪都不能破。 黄符出现，纸钱？就靠这种东西挡住自己？这又是什么？ 「千岁小弟，麻烦你了。」 一人走来，看上去像是个台湾青年，眼睛居然是紫色的，看上去怒火中烧啊，虽然是我动手，可不是全部都是我错，谁叫他们全要跟我拼命。 「在下老虎假面，再问一次好了，让我走，今天不用再死人。」 「今天不会死人，你也走不了。」 好霸气啊，看来是叶宗菁英，不过我怎么感应不到灵炁。 「来哥小心！那爪子无坚不摧，我们的武器都坏了！」英羽文喊说。 真是的，这可是我一直小心保护的秘密耶，居然全曝光了。 「听到了？挡我一次，你能靠黄纸挡第二次？」 「你能从符阵离开一步，今天我允许你走。」 好狂妄的傢伙，一步有什么难的？ 一……这什么？看不见的墙壁！？ 龙爪猛击，纹丝不动，这到底是什么！？他在挡住我攻击的同时就把我捕获了？不可能有这种事！ 「我会开始收缩墙壁，你只有一个下场，要投降吗？」 「……………………」 这墙壁会收的多细？自己还能留有人形吗？叶宗本部还藏着这种怪物？ 再看旁边跟着来的少年，那破了肚子的女子跟双腕断裂的少年，那严重伤势居然已经初步癒合，而且看起来还在持续恢復，是治癒能力吗？ 「在下佩服，可否请教名号？至少让我知道自己败给谁吧？」 「自己不报真名，却如此要求我们，有点难以苟同啊。」 你就老实讲自己很火大嘛，因为我伤了你的人，希望不是女朋友什么的。 「在下的名号是黄泉告知。」 破！成了，地板还是普通地板，这里是二楼，笨蛋！ 「咚！」 「……………………」 嗯，下面也有，我也是笨蛋，要继续打破地板，试试地下室有没有吗？ 「无心悔改，我已经了解了。」 墙壁挤压上来了，等等，等等，是我错了，这压力不太妙啊。 「在下天刀王平，恳请放过！」 压力减轻，不过没有给我移动空间，好像挤压到玻璃试管里面的生物，这到底是什么啊？黎兄，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说？背叛我的人难道就是你？ 「看来钢铁牢笼也关不住他，我来看守，谁还有体力去联系叶宗主？」 「谢谢来哥，老孙这就去通知。」 因为秋正刚跑很慢，也不可能叫断了手的天字正去通知。 「来哥？淡水的道士？」 「是有人如此称呼。」 我干嘛不多调查一下，我还以为是江湖骗子，这下好了，是个深藏不露的怪物。 「王平能否请你放我走？你跟叶宗也不是一路的吧？」 「如果你不杀人，我是不打算干涉没错。」 我听你放狗屁，是打着卖叶宗人情的算盘吧。 「让王平走，我回去替你宣传一下如何？比如打败了天刀王平。」 「抓你出去也一样。」 我想也是，不过我还真没有东西给他。 「何苦在这里为叶宗卖命？这样功劳全是叶宗的吧？」 「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卖泡麵的，不管收妖除妖。」 那我是什么？妖人啊？讽刺我吗？ 「加入逐日者如何？给你当干部。」 这个随便说说的，人家会答应才怪，毕竟盟主都没他强。 「未来有用，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啊？墙壁消失了？ 「你真的要让我走？」 不是个心理变态吧？假装让我走，背后捅死我。 「记住你的话，有一天我会加入逐日者，你要兑现承诺，让我担任干部。」 不懂，你有这种实力，我自然欢迎，不过你为什么想加入？不想了，再不走就不是他说了算，担心人家不如担心自己。 「来哥，这样好吗？」眼看王平真走了，戴千岁才问。 「天机如此，天意需要王平，今日他不能死，也不能留下。」 谁听得懂啊，这道士的算命规矩一大堆，还说他不会害人。 -- （15）破口大骂 （15）破口大骂 「「「你干嘛放他走啊！？」」」 就算戴千岁不说，还有秋正刚，来怡客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老实承认了。 昏倒，当初应该再问清楚点，不，八成是老天爷叫他放人，这傢伙也不可能拒绝。 「放走是为了未来吗？来先生。」叶枕谣问。 「在巨大的命运中需要王平，我不能留他。」 「这样啊，也不是我们抓到的，非常谢谢你。」叶枕谣深深一鞠躬说。 「呃……谣姊，你信他那套啊？」 「比起命运这种东西，来先生不是先为了孩子们挺身而出吗？那么我相信他。」 呃……这么说他救下葵姊跟阿正啊，明明说好不需要他去战斗。 「抱歉，虽然我不信你的天，但是谢谢你。」 「还有，这是王平的位置。」 符纸显现，是台北市地图，有个点标示王平，我靠，你好贱，原来你的天意真的只是不能留他，没说不能跟踪他。 「我想他开始找没有告诉部下的据点休息，首先怀疑的就是黎九楠，因为他知道最多计划。」 「非常好。」叶枕谣十分开心，这比留下王平有用，可以知道谁在包庇逐日者。 「贼老天果然是贼老天啊，那说说命运行吗？」 「这个……我还要自己翻译一下，有点难懂。」 所以有时候才算那么久啊？命运不是白话文。 「弥勒说你答应加入逐日者，认真的？」 「我需要这么做，不只是我，你们也是。」 「叶宗会加入逐日者！？」叶枕谣惊道。 「不，叶宗主跟进哥不在这个命运内。」 「不懂，意思是我们要加入，他们反对？」天夜冥问。 「我还在琢磨，这次的命运异常巨大。」 这傢伙算命的规矩真多，总之能确认王平的位置了，超危险啊，三兄弟加上葵姊，居然是两人重伤濒死的结果。 「好啦，来哥，今天吃你家泡麵啦，加点猪油跟胡椒粉，打颗鸡蛋。」 饭桶牌泡麵，用煮麵的诀窍自己调味，会发现它的麵条好吃的不像泡麵。 撇开来怡客的私人会议，大家都察觉了，来怡客不是叶宗这边的，他是他自己那边的，按照自己的判断在协助叶宗。 天葵跟天字正缺席，还在休养，戴千岁已经治癒八、九成，不过还是请朝天籟过来看护。 「老孙先说吧，来哥又黑又帅，我支持他。」 「孙大，那不是重点吧。」黄竹馨好想叹气，明明抓住就结束了，结果他鬼扯什么命运。 「不过他出手救了我们是事实。」 秋正刚的意思是，来怡客至少不是完全偏向逐日者。 「宗主说一句。」叶枕谣说：「来怡客会被命运操控吗？全是他自己的判断，还是命运这么告诉他？」 好问题，那女人没怎么研究天意，不过来怡客这种真道士，有时候确实是命运大于自身的判断，他会先听老天爷指示再来下判断。 「按照妈说的……」黄竹馨没说完，因为那个天就在淡水，老天爷搞什么？自己不是很明白。 「没有放王平随便乱跑，或许是他的判断，放走则是天意。」黄进说。 不行，一片雾茫茫的感觉啊，不是道士大概不懂他们的行动原理。 「王平人在哪里？」天夜冥问。 「地图没错的话，他就在隔壁而已。」黄进说。 有够近……他还想偷自己的刀啊？这学不乖的傢伙。 「咋办？刀还他？」 「是可以还啦。」 黄进的意思是，比起他的手，刀还比较亲切。 「那就扔出去吧，他会自己捡回去吧。」叶枕谣讲的超随便。 真的扔了，就扔在防火巷里面，那傢伙就在隔壁的话，应该会过去拿。 下午，刀消失了，代表王平的点也走了，看这个路线，是要去阳明山吧，追过去吗？不行，国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千岁，能追踪到他吗？」 「一直都可以喔，跟来哥的地图一样。」 意思是王平也停止隐瞒行踪了，难道他察觉了自己被追踪？ 「你姑姑去一下好了。」 王平非常快，能追上的只有我，能对打的也只有我，所以只能我去。 「要小心喔。」叶枕谣说。 追踪半小时后，乖乖，被我追上了，他故意放慢速度？糟糕，因为妖化，我太小看他的感应能力，我这样全力释放灵炁，他一定能察觉。 「天夜小姐有何指教？王平不过上山吃饭。」 腰带上掛着那把刀，他果然捡回去了，在提防我又想知道我跟着他干嘛，他该不会觉得台湾叶宗有意愿成为逐日者的后盾，正在玩捉迷藏，演给国外看。 「青龙族？」 听到那龙爪功我就在猜，八成是老朱教的，那种吓死人的横练功夫，老朱最喜欢了。 「天夜小姐难道不是？同为人子，同为龙子，同为青龙，真是有缘啊。」 「我不想跟你有缘，谁传你破兵手？」 「天夜小姐说笑了，除了朱前辈还能是谁？」 挑拨离间，他想看这个关係能不能让我动摇。 附带一提，还是老虎头套模式，他是不打算拿下来吗？ 「老朱看到你这样，一定叹气，那些好歹是你师弟师妹。」 「朱老师肯定要叹气了，不过王平也不愿如此，纵是女流，也是英雌，看似少年，都是大丈夫，王平无奈下只好下杀手。」 这假仁假义的傢伙满口漂亮话啊，还不是杀人。 「聊聊愿意吗？看在老朱的份上。」 「如果是朱老师要求，好吧，不过王平没钱请客。」 「那你上山吃啥？」 「听说可以狩猎。」王平两手一摊说。 真的要我请他，还专点那种大块肉，蔬菜也是一直加烤，活像是饿了几百年。 「要聊啥？」 讲话都变随便了…… 「等你吃饱吧。」 他要是吃饱了就跑，我也没办法，反正钱已经付了。 王平很快消灭好几分重量级牛排跟猪排，还有十几支蔬菜串，看来胃口也是妖怪了，我看他平常都很少真的吃到饱。 「嗝，感谢感谢，不太重要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的。」 不太重要还问你干嘛，臭不要脸。 「逐日者受困黎明城，这次是豪赌一把，想带仙药回去增强实力，是还是不是？」 「是的。」 这是王平预设给手下，被抓时换取减刑的答案之一，被知道不奇怪。 「台湾给你靠，这艘船要不要上？我们不要恐怖份子，要人与妖和。」 现在的台湾就是背对人类世界自己在狂奔，需要马上拉队友，还要很能打的队友，来怡客解析出这个后，眾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拉拢逐日者，瓦解一个恐怖组织，增加强军援助台湾，不是正好？ -- （16）崭新的联盟 （16）崭新的联盟 王平非常错愕，纵然只是岛国，也是一国，居然提出要联手，打算跟全世界干架吗？ 不，根据自己亲眼所见，这里提倡的人与妖和并不是空想，真的在进行中，所以黎兄行动前一直约束手下，除了目标，千万别伤人，抓到黄进也反对废掉修为。 「天夜小姐说的事，我没办法马上回覆，想暗算我们的势力太多了。」 「答应，送你十吨仙药，如何？」 「说笑啊？不，果然没那么少啊。」 十吨听起来很多，问题哪够逐日者修炼，除了王平，其他成员都不如国军，才能轻松收押。 「你说过不重要的都可以回答，算不算话？」 「看在餐点的份上，自然是算话。」 「三清仙门还有多少仙药？」 「不多不少，也是十吨。」 我就知道，难怪美国黑市的仙药那么贵，还是没人要出售。 「逐日者保存多少？」 「要是有就好了，两袖清风了。」 有够惨啦！ 「四玄要吗？不用仙药也能修炼。」 「请别试探我了，那样不是马上暴露给全世界？还是给我仙药吧。」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打算怎么运回去？」 载着那么多仙药出海，他怎么有自信平安回黎明城？ 「根本没打算运回去喔，谁找到就是谁的，会当场全部吸收完，剩下的再来考虑带回去。」 一个人两、三公斤，一百个人也才两、三百公斤，就算沉淀几天再吸收，了不起去个五百公斤左右，那代表他们只预设会找到那么多，是谣姊报出来的数字太大了，这么说叶宗在上玉山前也只有一百公斤，逐日者队伍分一分够了。 「说吧，要给多少你才愿意马上答应合作？」 「不多不少，十吨足矣，告诉我怎么找风水眼。」 「怪了，你反而知道这个？」 「知道理论而已，实际上搞不懂那是什么。」 「你敢跟我去天夜事务所吗？」 「要做什么？」 「没有，有个东西是你的而已。」 陷阱吗？天夜事务所重兵埋伏？谈交易博取自己信任，再背后捅一刀，自己经歷太多了。 「不如约好时间再碰面？」 「也可以啦。」 「那时间地点由王平指定，再会。」 第二天就约好地点了，可能王平觉得闪电战比较有胜算，我不能准备太多伏兵。 地点在新的妖怪公园，就是盗车的红树曾经出没那里，这边比较没人，妖怪会来这里休息露营，主要是偏向兽的。 还是那老虎头，这傢伙有洗澡吗？仔细想想他完全是流浪汉。 「拿去。」 布包里是一把快刀，形如柳，宽三指，薄如飞叶，是把好上手的宝刀，这是灵宝！ 「送我这个……意思是什么呢？」 「不是我送的，你死了，我给你儿子铸刀，就酱。」 王平眉目微瞇，刀是铸出来了，不过人不在了，这刀要来何用，退了能换人吗？ 「王平收下了。」 不能退，宝刀在手，也是为了以后。 「还有这个拿去啦。」 一个扁袋子，里面有一叠五万，千钞百钞都有的新台币，妖怪货币也有银铜少许，没有金币，大概一万元左右。 「你的手下什么时候要来带走？」 「王平再想想，现阶段还不想曝光。」 因为台湾还有可能当成逐日者失败后的最后圣地，太早曝光绝对没好处，台湾的实力也还不够。 「王平认真想过，仙药太多带不回去，给他们足够修炼的量就够了，王平自己已经无法吸收了。」 「那就这样吧，这是我个人送给你的。」 衣服，是崭新的中国长袍，是看自己身上这件太多补丁吗？哪有通缉犯穿那么漂亮。 黎九楠先被释放，约法三章，只要有一个人擅自逃跑，台湾会视同被逐日者背叛，重新拘捕所有人。 王平先跟黎九楠匯合，也是拿到了足够生活两个月的钱，衣服换成新的，看来不是自己有特别待遇。 「抱歉，我失败了。」 「失败是下黄泉的时候说的，没死就别太早说。」 「那个……叶宗提出合作，给我们仙药吸收，我们都吸收到最大量。」 逼出先去七成，应该没有人那么白痴，用这个骗人，而且吸收的量越大，能逼出的量反而越少。 「暂时不要採取敌对行动，我们是该有下一个新据点跟盟友。」 「意思是要放弃黎明城？都经营那么多年了。」 「你是觉得那里好吗？还是会捨不得？」 黎九楠摇头，完全不会，在那里看不到理想，根本乌烟瘴气。 「可是怎么偷渡那么多人？」 「好问题，慢慢想吧，反正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谈。」 王平也不急着离开了，应该说难得有冤大头上门，多待一下有什么不好，人与妖和，那不过是诈骗用的口号，这些真货的光芒让自己无地自容。 「逐日者并不相信人与妖和？」 「是的。」 王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老实说了，对象是天夜冥，这里是天夜事务所，他终于愿意进来了。 「是你这代开始不相信吗？」 「你还知道啊？是的，上一任盟主是家父，他真的相信，不过我没办法。」 「你不人与妖和的话，你自己怎么办？」 「好问题，变成这样真是一生无言，你告诉王平该怎么办好了，我是人是妖？还是个畸形怪物？」 「你姑姑才不知道，不过那个光头佬相信啊。」 黎九楠外貌四十出头，发型是光头，毕竟黎明城那种地方没空留意发型。 「黎兄是老资格了，家父聚集了斗士，王平聚集的只是流氓。」 「你还真没用耶。」 王平没有不高兴，每日每夜他都会想到，自己果然是很没用。 「首先我希望迁移逐日者来台湾，能掩护我们吗？」 「你要一次迁移还是分开迁移？」 「当然是分开。」 一次迁移会在海上被一网打尽，傻子都知道。 「过来之后呢？继续搞诈骗吗？纳入台湾体制也不可能吧。」 过来之后啊，这里的头是叶宗，那个女人会允许无法管束的天转者大量入住台湾？换自己绝对不会答应，这根本反客为主了。 「至少收留已经没有战意的人，他们愿意放弃修为当普通人，交换安居。」 「那种人倒是可以。」 很好，连这个都不愿意答应，就谈不上合作了，这是王平预设的几个底线。 -- （17）天夜姑姑寂寞了 （17）天夜姑姑寂寞了 茶好苦啊，那个傢伙疯了吗？这什么茶？苦瓜精华汁？事务所明明用普通的茶。 那老虎头套下，是张相貌平平，毫无特色的东方脸孔，男子似乎有偏向成熟的特性，都是四十多岁，叶枕谣维持青春，二十多岁的样子，黄进、黎九楠符合年纪，王平则是三十左右。 让那个傢伙留宿了，居然真的睡桥下，难怪我觉得他不太乾净，王平也算老朱半个徒弟，没关係吧。 看报纸，那个台湾快讯的节目很有笑果，今天也上报纸，说是捕获二十多名逐日者，主犯逃走，这二十多人是自愿变回普通人，由台湾司法审判，服刑后换取定居权力的人。 真的好苦，去茶水间看看好了，到底用什么泡茶？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王平自己挖了树根泡茶，而且他自己也在喝那壶茶。 「你想毒死你姑姑啊！」 「要死还早，普通的养生茶而已。」 「别乱挖啊！用茶叶啊！不会用茶包啊！」 「嗯？喔！多年不见，都忘了耶，这是泡茶用的。」 「……………………」 他到底在黎明城过什么生活？原始人大队长？ 王平重新泡了茶，这次根本没味道，茶叶放太少了啦！ 「首先我们需要足够的食物，天夜小姐，台湾能解决吗？」 「单方面索取不叫同盟，你要给台湾什么？」 「想要什么？有朱老师坐镇，修炼我不敢多嘴。」 「老朱很容易忘记事情，说一些你觉得有用的。」 「隐藏灵炁的方法要吗？虽然只在人类世界有用。」 因为在黎明城搞那个是在自杀吧。 「听说要准备器？」 「我手边的都没有了，阳明山听说有妖怪市场，不如去找找？」 我没有限制他出门，反正他要是跑了就是废弃同盟，谣姊说的，如果逐日者盟主都不能判断大局，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我去开车。」 我其实不太会开车，不过总要展示一些王平可能有兴趣的新技术。 「妖炁那么重是在防备我吗？还是我坐副驾驶座？」 「猪脑，这车子看不出来？」 「不是都上过新闻？黎明城没有路可以开车，装甲车不太可能送过去吧。」 换天夜冥摸摸鼻子，这死傢伙还知道看新闻。 「不过王平一直有个疑惑，怎么开发出来的？」 「妖怪设计的。」 「什么妖怪还会设计车子？」 「偷车的妖怪。」 「那王平更不懂了，妖怪偷车做什么？马上炸了吧？」 「你好囉唆啊，老虎头。」 有人跟踪，虽然有个老虎头，换了衣服，还是天转者，难道又是中国来的探子，烦不烦啊，他们搞清楚台北市目前战力低下了？ 「要帮你解决吗？我可以自己上山。」 「你身份曝光，我们就完了。」 王平耸肩说：「这种程度的傢伙不会曝光的。」 别说新天刀、破兵手，随手两拳就解决了，只是个天转新人。 「真讨厌，中国难道不会战力不足？」 就算中国地大物博，二十年前黎明初起，天下仙门匯聚黎明城，天转者去了七七八八，到底哪来这么多探子，不是说没有仙药了？ 现在就算只是横渡台湾海峡到台湾，也有海妖盘据，运送大军已经不可能了，就是有这个地理优势，台湾政府跟国军才敢乱搞。 「全世界都仙药不足，哪里都战力不足喔。」 「那这些天转的探子怎么那么多？」 前前后后叶宗抓了二十几个人，哪里像是人手不足。 「那是不敢去黎明城的地方小仙门喔，像台湾叶宗，明显实力不足。」 没遇上老朱前的叶宗？难怪王平看不起。 「有抓到吗？顶我的人可以吗？」 唉唷？数量刚好耶，这样。 「黎九楠留下。」 这才是叶枕谣一直想谈的，把耄宗接回台湾。 「黎兄弟弟儿子都在黎明城，我要他留下，岂不是挟持人质威胁他？」 「没一起来的时候就是吧，你这傢伙。」 「不不，是黎兄自己要求的喔，怕自己近乡情怯，坏了计划。」 「那你说服他，我们自己去接人，可以吗？耄宗还有几个人？」 「算上黎兄三个人，不用再说一遍吧？」 好惨，拼到全死光了吗？ 「你要见老朱吗？」 「哈哈哈哈，说笑啊？会被当场打死吧，同门相残，为师当诛，我可不想现在下黄泉。」 「知道有老朱在，你还敢来？」 「我就是知道他下南部才敢来啊，再来就是遇上了只有我能拖延时间。」 「他南部快处理好了，你咋办？」 「等朱老师回来自己跪吧，还有机会。」 因为怕师傅而逃走，这个理由台湾政府不会接受吧，那只好拼命道歉了。 「这么说在下好奇很久，上次那四个修炼多久？有二、三年了吧？台湾的天转年龄提早了？」 「没有，练不到半年。」 王平的老虎头没有表情，不过好像咬到什么，猛然呛咳，不到半年，四个都是新人！？所以战斗技巧是真的很生疏，才用那种不要命的打法？ 「我大概知道你们需要什么了，朱老师不会教的，你们需要学会撤退。」 无言，我也这么觉得，老朱只会教战死的方法，不会教撤退。 「我的话会反感吧，不如让黎兄指导，我当敌人。」 一个门派死光的人能指导吗？能，老朱可是全灭，他还有两个人。 开上山路了，居然有登山客，普通人的队伍，表情放松，一路嘻嘻哈哈，会跟路过的妖怪打招呼，那些妖怪都是巡山员，指定步道附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只是没想到普通人也能放轻松来爬山了。 人与妖和，要是父亲在的时候有这地方，要是黎兄当年台湾已经觉悟，很多悲剧都会被扭转吧。王平知道不可能，不过还是有点感伤，或许二十年前的大蠢蛋，天刀王正石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他看到了新时代未来的景色。 再为了理想去拼一次？不行啊，拋头颅洒热血是正人君子，堂堂丈夫，怎么会是我这种小人来做。 「天夜小姐可有理想？比如世界的方向。」 「你姑姑啃老都没得啃，小老百姓一枚啦。」 「啃老啊，这要啃还不好啃嘞，我接手逐日者的时候，这个组织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被三清仙门一路打压，最后变成提倡恐怖主义的国际通缉犯。」 「老朱曾经说过，三清仙门会排除有可能威胁到他们地位的组织。」 那根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唏嘘不已啊，当年三清仙门的左膀右臂，天刀门变成恐怖份子，北海道真派全灭，都没了啊。 -- （18）朱国璽归来 （18）朱国璽归来 玉山那边带着仙药北上，不知道王平要怎么处理，总之先让他看看约好的数量，我们再来讨论办法。 王平这边也很紧张，说是护送仙药北上，也代表战斗力回来了，叶宗会不会马上翻脸？ 「大家都坐吧。」 训练场铺设无数色彩繽纷的垫子，没办法，没有那么多椅子，餐点则是跟外面订购的高级三明治，配料非常丰富，有肉有蔬菜，这肉可是又大又厚，可以当排餐了，拿来夹麵包真是浪费。 天夜冥拿了一个给王平，从葵姊的话听来，王平一开始没想杀人，实在是他们四个打死不退，他再不走就不妙了。 不可能招待逐日者来这边吃饭，不过送了一样的餐点过去，太多人乱跑会引起国际注意，获得释放的只有王平跟黎九楠。 朱国璽居然还带着云彩缎，她不是很少回北部？来争取仙药吗？差不多也该在南部增加天转者，不能老是靠妖怪保护。 「那个光头都不说话耶。」 黎九楠一个人在角落，三明治也不吃，就这样站在那里当门神，不过认识他的大概只有叶宗的老资格，老朱就绝对不会知道，两人的等级差太多。 「王平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啊。」 比如朱老师就把我无视了，不过等年轻人告状，自己就要死了，让我吃饱再上路吧。 「老朱过来了。」 确实过来了，王平下意识一缩，当年父亲说笑，拼酒换功夫，真让他拼赢了，就给儿子换到一门破兵手，横炼功夫的极致，成为天刀王平的杀手鐧，天下百兵，徒手能破。 「北部不太平啊。」 「你以为谁害的啊。」 就是你带头挖仙药，还上电视炫耀，你这个罪魁祸首！ 「那么王平，破兵手练这么多年，有什么想法？」 想指望戴个头套就能隐瞒身分，那也太天真了点。 「霸道之极，王平没碰过不能破的神兵。」 不是客套，王平征战多年，每次用出破兵手都是无往不利，想到当年修炼辛苦，再对比现在，他会说再苦也要练出来，这门横练功夫恐怕天下一绝。 「没问你这个，破兵是物，那不能破的兵要怎么破？」 王平一愣，难道破兵手还有后续？当年不传，如今形同陌路，朱国璽居然要传？ 「这功法是渐进式的，首先你的手要无坚不摧，才能进行下一步。」 可以理解，单纯的刚劲就这么厉害，可以想像不是单纯提升威力而已。 「弟子想学。」 「组手记得吗？比划一下。」 那瞬间大意了，朱国璽这个人，暴怒也是看不出来的，自己的龙爪破兵手对上人的肉掌，居然骨折了，三指全断。 「……………………」 「欺负孩子很行啊，去治疗，然后继续，要到去芜存菁才行。」 不会痛，因为骨头断的乾脆，这是怎样？朱老师那手是什么东西？自己多年习练破兵手，不敢懈怠，居然一碰就输？ 一位东方女性上前治疗，一下子就好了，这个跟上次的少年又不同，是朱老师的能力。 「王平不懂，同为刚劲，为什么我轻易就输了？」 「因为你还没碰过破不掉的东西，自然体会不到。」 意思是朱老师你的手堪比神兵吗？他要是说是，王平居然不敢怀疑。 「等一下啊啊啊啊！」 谁也不用问了，这么夸张的只会是孙大。 「老孙也要练那门功夫！」 他大概没听到破兵手，从动作自己猜出来了。 「你要选雀，先攻足下，练这个你怎么飞？」 英羽文大愣，怎么朱大哥已经知道了？嗯，手变成翅膀还要用手打架，感觉好困难啊。 「那老孙练啥功夫？」 「没功夫，人家十年功，你有什么？给我先打基础。」 仔细一看，叶宗人都偷偷在听，毕竟这也是他们的修炼。 「老孙自认足下了得，很能跑。」 「用脚斩铁给我看。」 利剑一插，没断就是脚断了。 「呃……老孙随便说说，朱大哥息怒。」 朱国璽随手用脚一扫，剑真给他扫断，还是对着剑刃踢，衣服破了，脚的皮肤却没破。 「速成的功夫通常都有问题，你只想威风几年，我就教你这种功夫。」 「这是邪派功夫的意思吗？」青九莲凑过来问，他可能发现英羽文快撑不住了，朱国璽明显在不爽。 「又不是武侠小说，国军我就打算传这种速成功夫，因为上手容易，很快就能发挥威力。」 「问题！」星綺罗也来问了，「哪一种功夫高明？」 「第一次碰到，速成功夫高明，第二次碰到，真功夫赢。」 比如王平，感觉同样的四个人，再打十次也不会赢，这就是真功夫。 「这样国军会不满吧？」青九莲说。 「又不是在选元素，先练速成功夫增加战力，再练真功夫不会吗？」 对喔，大家都懂了，因为国军没有时间让他们慢慢打基础，因此从最快有成果的速成功夫开始。 「我想问王平哥的爪功。」青九莲展开五指，他的指甲居然变成勾状。 「龙爪啊，想练就跟他学吧。」 王平大愣，这是要自己收徒？不是，人家朱老师还在嘞，指导师弟，问题我从来没传授别人破兵手，应该说没人练成功，自己一直在猜破兵手能如此霸道，跟自己的手有关。 「可以吗？王平哥？」 别人会怀疑一下，破兵手本来就是朱国璽传给自己，拒绝他还是能学，何不展现一下自己的气度？ 「当然好，务必让王平试试。」 「你们干嘛啊？」黄竹馨走过来了，拿着午餐篮子说：「上楼去讨论，国军弟兄都在偷听了。」 因为那也是他们的武术课程，听到自己只有速成功夫可以练，一定有人会不满。 年轻人都上楼了，黄进带上门，顺便邀请黎九楠旁听，表示尊重。 「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白板放上去，恢復成朱老师模式的朱国璽，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心情不错。 「今天说明原理就好，功夫的几个大分类，谁会？」 没人知道，黄进也是，台湾没有这种分法。 「我可以回答吗？」举手的是黎九楠。 「说吧。」 「刚刚说的速成功夫并不是粗浅的功夫，而是简单明瞭的实用战技，没错吧？」 「非常正确。」 「但是速成就是只有招式，没有融入灵炁、体质，像盟主的破兵手那样的真功夫，对上的时候完全没有弱点。」 「很好，再细分下去，横练功夫听过吗？」 「老孙知道，金鐘罩、铁布衫啦！」 「孙大！」黄竹馨一脸受不了。 「别骂他，他答对了，横练功夫就是要练金鐘罩、铁布衫，像王平的手。」 眾人大愣，真有这种功夫？肉体能锤鍊到金刚不坏？ 「朱大哥。」星綺罗问：「练这种功夫，胸部不会硬梆梆吧？」 「会跟肌肉一样可以操控。」 全场无言，那还叫女人的胸部吗？ -- （19）姑姑收徒弟啦 （19）姑姑收徒弟啦 千人大会师，好壮观，这里是台北市最大的军营，成功岭，天转军官今天全军集结，以前在台中的成功岭沦陷后，转移到台北市，现在是国军指挥中心。 国军弟兄已经私下在传了，可能半懂不懂，被翻译成朱国璽没有要指导他们功夫，只打算传授一些粗浅的旁门左道，气氛非常糟糕。 这些傢伙全部一起上，老朱也得跑，怎么办啊？就算跟他们讲台湾没有十年、二十年让你们慢慢练功夫，大概也听不进去，这些人天转前可都是国军精锐。 「早上好。」 还没有人质疑，不过不满的情绪很明显，他们也是天转者，为什么就要迁就叶宗，人家有真功夫可以练，国军练地摊货。 老朱应该是不会跟他们说明了，我保证他们听完还是不爽，直接当藉口。 「似乎有人把速成功夫当成旁门左道看待，我个人不否认那是不够高明的功夫，想先传授你们这个，或许太看不起你们了，是我的过失没错。」 虽然还是没人说话，不过气氛稍微好一点了。 「所以陪朱某玩个游戏，半天时间，我传几个人速成功夫，谁能赢这些人，武术课程的功夫任选，只要是朱某会的。」 国军终于骚动起来，这么有自信？大家的起点都是一样的，才半天而已喔，这样都不能赢，难道速成功夫超级厉害？ 「动什么？」林鲸胆喝道：「你们的武术指导开条件出来了，选几个你们能接受的人选出来。」 人选还是我们自己选！？骚动更大了，难道眾人误解了速成功夫的意思？那不是花拳绣腿？ 林鲸胆也知道慢慢解释给他们听是不可能的，说一百句，还是有人当藉口，都是天转者，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四个人被推选出来，可能国军弟兄有兴趣了，细心的把四种类型的四玄都选出来，而且这四个人公认实力不错。 「朱某就不自我介绍了，还是有人不认识我？」 四人摇头，如今的朱国璽，在台湾也是赫赫有名，没听过的人一定不住台北市。 「我是陆军李百善。」这个人国字脸，厚唇，相貌堂堂，感觉很有气势，加上鳞族变化，魄力十足。 「我是空军常巧言。」说话的女子娇小妖嬈，嫵媚动人，现在的新空军由雀族组成，目前只负责提供南北运输服务。 「特战部队林夕枫。」这个人虎啸生风，浑身覆盖白毛黑虎纹，他可能喜欢这个样子，没解除就来报道，一般天转军官还是习惯变回来。 「海军孙勇华。」 这个人十分高壮，龟族是仅次鳞族的雄壮，天赋就是凝聚龟壳，因此他左手持龟盾，这也是三兄弟中的秋正刚想要的变化，修的自然是联合防御最强的地水元素。 「好了，半天就能练成，就是速成功夫了，首先百战百胜不可能，先做到十战十胜吧。」 四人面面相覷，你那个一样不可能吧？我们也只是比其他人稍微优秀一点，打车轮战一定会输的。 「首先纠正你们的错误观念，人家是叫速成功夫，不是烂功夫，也不是地摊货。」 「请问，朱老师。」唯一的女性常巧言发问说：「如果那么厉害，为什么叶宗不练？」 这就是国军在不满的，要求我们练，结果叶宗不用练，这算什么？看不起国军吗？ 「所谓的速成功夫，是拆解真功夫的环节，简化过后的东西，不是他们不用练，是已经包含在里面了。」 「可是……」 「慢。」孙勇华开口说：「不用多费唇舌，我们花半天练习，跟其他人对打，结果就是答案。」 三人互相看看，好像也是，大家就是想看这个结果，速成功夫到底是什么？厉不厉害。 「那么朱某开始了，先走通手的阳脉。」 下午，笑死了，朱国璽有才啊，什么叫做只是练习，不希望有人受伤，所以徒手对打，那些傻大兵真信了，通通被打趴下。 「好了，还有人有疑问不想练吗？」 已经没有了，这个结果足够说服长官了，他们就很明白现在的台湾没那么多时间养兵，真功夫晚点再说，先让国军有战斗力，速成功夫各方面都很完美，反正军队也不会玩单挑，个人实力根本不是重点，要每个人都能学会的功夫才行。 朱国璽传的叫铁布衫，听到这门功夫，不少人脸黑黑，居然真的打不赢这大陆货，国军精锐顏面无光。 只是提升抗击力的粗浅外功，半天就能练成，用在徒手对打，还是打这些根本没功夫的阿兵哥，非常吃香。 「问题，我想学金鐘罩啦！」 「「「噗！」」」 果然有人问了，是李百善，既然有铁布衫，那么赫赫有名的金鐘罩有吗？ 「金鐘罩啊，好啊，你打我一拳。」 毫不犹豫，而且下足了十成力，看出来的军官连忙叫朱国璽快躲开，李百善这个人出了名的没脑子。 「「「噹！！」」」 鐘声响起，金光炸现，李百善居然直接给炸出去，明明朱国璽没用灵炁。 「这就是金鐘罩了。」 「「「……………………」」」 不不，你也听出来人家在说笑吧，应该说真有啊？意思是有人赢了，我们可以指定要学金鐘罩？ 「不过名称是朱某随便说说，反正听得懂就好。」 这样就能接受了，原来只是看起来很像，虽然光是很像就很离谱了。 「哈哈哈哈！我就学这个！」 「笨蛋。」 一听李百善大喊，孙勇华就知道大事不妙，一定有聪明人听出来了。 四个人的特别待遇就是，赢了可以指定功夫，免得他们故意输掉。 不过还是有人不太满意，比如说可以不要叫铁布衫吗？一听就是砲灰命。 「安静，今天的练习时间都浪费掉了，所以加班夜训，明天验收成果。」林鲸胆说。 速成功夫的好处就是，就算没人教，自己看书也能练，比较精明的军官已经发现速成功夫的好处，那就是几千几万人都可以马上修炼成功，好过手无寸铁上场拼命。 国军的最终目标大家都知道，以军队的性质来考量，就没有人抱怨了，朱国璽选的非常好，速成功夫最适合国军修炼。 「太好了，说服国军了。」黄竹馨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会怎样呢。 「你姑姑不太看好，练的好的傢伙一定又会开始问真功夫。」 这倒是真的，如果是有天赋的人，一定不会满足在只能跟人家一样。 「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出场喔。」星綺罗笑说：「优秀的人才会变成我们的师弟师妹喔。」 虽然跟我没关係啦，不过差不多也该招人了，看看国军里面有没有好苗子好了。 -- （20）功夫教室开张 （20）功夫教室开张 叶宗去进行四玄变化，休息了十天左右，谣姊跟进哥都放弃，能释放五行的上官桩因为性质不同，也放弃，早就变成妖怪的黄竹馨就不用问了。 今天大家都很紧张，终于来了，功夫教室，听到王平那手破兵手是朱国璽传授的，大家都在猜会传什么功夫给叶宗。 「搞不好也是速成功夫。」 「桩，有点梦想吧？」星綺罗说。 「我是有根据的，先练出威力再来教真功夫，不是比较理想？」 因为练真功夫要时间，练出威力前难道要两手空空？有理。 「早啊。」 天夜冥来了，不过朱国璽还没来，国军那边烧起来了，叫做功夫狂热，因为叫速成功夫嘛，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写，随便找都有好几百种，这些人非常热衷在鑽研。 请朱国璽去是因为好像买到假货，请真正的功夫达人去鑑定一下，免得练出问题。 「天夜姊，你练什么功夫？」 黄竹馨有戈尔贡的天赋，不过她也很想练功夫。 「你姑姑没功夫啊。」 因为天夜冥懒，她的功夫就只有很基本的砍人的时候不会砍歪。 「老孙听说女人有门功夫，叫魅骨，销魂喔～」 「孙大，请问魅骨能战斗吗？」 黄竹馨居然开始说明了，这是她很紧张的证明，靠解说让自己维持冷静。 「女子修魅，可以增加女性特质，在上个时代其实跟化妆差不多。」 难怪她没生气，我听到魅骨都想歪了，原来是古代化妆术。 「什么啊，老孙还以为是那个嘞。」 这色猴子果然想歪了。 「不，修魅也是为了吸引更好的伴侣，所以你对一半，但是明星会看上孙大你吗？」 「……………………」 意思是想要的男人那么多，人家干嘛选你，好狠。 「问题，綺罗练了会变超可爱吗？」 果然有人想练啊，毕竟哪个时代的女性都在比美。 「我不知道怎么练，首先看到我的脸就变成石头了，没必要去练。」 你姑姑真佩服你说那么直接，这么说美杜莎也以美貌闻名啊，那眼罩底下难道是绝世美女？ 「只是变美的功夫而已吗？」上官桩问。 「可以魅惑男性，就是红顏祸水那种感觉吧，女子之美不也常被妖魔化。」 「听起来不太有用。」 「以战斗来考量是不太有用，魅惑也对同性没意义，古代是用在皇帝大礼，后宫佳丽三千，最开始的魅骨传自狐狸，但是最多人练的是人类。」 「干，我可以懂啦，比如魅惑孙大，什么秘密都守不住了吧。」 「真的，刺探消息的时候是最强吧。」 「你们两个是怎么看老孙的啊！？」 「孙大，我们真的很担心你啊。」黄竹馨说。 「老孙也不是美女就好啊！」 「是是，你不是美女就好，而是只要是女孩子就行了，对吧？」 「……………………」 「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到魅骨一般会想到女子，不过男性也可以修炼，这种人通常外型亮丽，气质出眾，很容易吸引别人。」 这很好想像，漂亮的人总是特别吃香啊。 「有人想练吗？比如孙大，你要是帅一点，或许会比较受欢迎。」 「你前面说那么多，后面推这个给老孙，我这鹰人帅一点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我对美丽很感冒，所以没兴趣。」 因为美杜莎就是因为自身出眾的美貌毁灭的。 「我对破兵手有兴趣。」天葵说：「那个一定要有龙手吗？」 首先王平是龙手，青九莲也变成龙手，所以他马上去请教，不过葵姊的问题，应该可以练，不然老朱怎么练成的，虽然破兵手其实是龙族的功夫，不过那个傢伙会什么都不奇怪。 朱国璽不在，没人可以回答，王平也被抓走了，去练他的新破兵手，眾人都不禁颤慄，那种徒手捏烂钢铁武器的功夫，居然还能更强？ 「葵姊，龙手比较好练，不然光练手就要好几年。」 这是猜的，反正那女人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不过光看关节就能推知一二。 「我本来觉得大型武器比较有优势，但是没自信了，有点茫然。」 大概是因为不管用什么武器，王平一抓就烂，完全把他们打脸，要是还有人会，该怎么战斗？ 「破兵手很罕见啦，除非对上龙族。」 其实龙族也不一定会，所谓的破兵手是人类模仿龙族开发的功夫，这不是龙族的功夫，只是他们的天赋，但是人类又青出于蓝，破兵手的第二阶段就不是龙族会的，威力十分恐怖，天下百兵，灵仙神，皆破。 「武器的话是因为材质喔，葵姊。」天夜冥说：「换成天人家的好武器，王平也抓不破。」 他那破兵手真要天下无敌，他还拿武器干嘛？学老朱徒手打天下不就好了，他的龙爪就不如他原本的刀，抓上也没用。 本来大家都觉得天人家的武器贵的有点不合理，不过如果能挡破兵手，感觉就很划算，那种功夫太要命了，上次就差点死两个人。 「老孙问一下喔，一定要武器吗？练到朱大哥那种程度不就无敌了？」 「不，老朱有武器喔，只是很少拿出来用。」 「哈？朱大哥用什么？」 「大枪，门派全灭的时候他自己折了，现在丢在仓库。」 英羽文摸摸鼻子，感觉是不能白目去问的事情，还好朱大哥不在。 「问题，我记得八面金刚是指拳术啊，没听说朱大哥使枪。」星綺罗说。 「这就是战术了，王平号天刀，谁知道他还藏着一门破兵手？」 有理，意思是我干嘛通通让人家知道，总要藏一手。 「帅喔，老孙喜欢这个，那我徒手练一套，武器练一套。」 「干，我也要。」 「考虑到失去武器的情况，很有道理啊。」 三兄弟都有兴趣。 「咳咳。」上官桩打岔说：「练那么多套，你们有想过要练多久？」 王平的破兵手可是练了十年，这还不是他最出色的功夫，天刀王平，当时他要是拿着刀，四人早就死了，跟国军一样的问题，叶宗也没那么多年可以练功。 「也是啦，朱大哥还没来啊？」英羽文问，反正要怎么练，朱国璽会配好，那个人也很少乱讲，可以信赖他的课程。 「已经到了啊。」 天夜冥看看地板，他干嘛待在楼下不上来？ 「我下去找吧。」 青九莲下去了，虽然不太可能，搞不好朱国璽忘了教室在哪里。 -- 百章纪念：全篇故事大纲 百章纪念：全篇故事大纲 贺！黎明城完结！并没有。 存稿进度第七集完，再陪伴我一段时间吧，在此贴上全篇故事大纲，已确定不会变更。 每集的怪谈人物都有在故事登场，欢迎寻找。 （一） 魑魅魍魎，残香馀烬，台北市大街惊现活尸徘徊，城市化为另一种不夜，坊间谣传这是因为有吸血鬼，寻常高中生放学回家，巷弄间惊见女子肢解人类，被当成灭口目标。 立志打妖怪的热血青少年，就职当天惨叫逃逸，猎奇杀人犯是自己老闆，这个女人的兴趣是半夜肢解活尸，台北街头活尸横行，这家诡异的除妖公司承接委託，抑制活尸的数量。 一切起始于二十年前的世界异变，二十年后，人类的常识不再是常识，名为雾烬时刻的异象吞没人类的土地，如今地球版图已有三成失守，不过那跟台湾没关係，大家都是这么相信的。 失踪一年的国中同班同学在巷弄啜饮活人鲜血，仓皇逃逸，身为天夜事务所的实习生，加上越演越烈的都市传说，提尔立即联想到吸血鬼，开始调查古林檎这一年去了哪里，为何需要饮血。 台北市三大怪谈 製造活尸的吸血鬼 午夜的小刀女 夜半凶梦 (二) 公开招募，玉山探索，灵峰之谜，玉山沦陷十多年，人类的足跡终于再度登陆，天夜事务所与叶宗化身来自台北市的商队，进入这里的雾烬特区探索，等待着他们的是商人治世的妖怪之城。 巧遇设计汽车的天人少女，她们製造的新时代汽车引擎让人疯狂，这些妖怪少女将是故事的关键，而且她们还是不下于夜半凶梦的强妖。 古坟有殭尸居住，地下城大探索，首次体会的妖怪文化之一，仙家遗跡，尽头存在的到底是魔王还是财宝？身穿花衬衫，脚踩夹脚拖，台客殭尸登场。 新冒险，新故事，玉山灵峰天材地宝多，妖怪把这种寻宝人士叫做探索者，在朱国璽的高压统治下，全员登记成功，玉山寻宝活动正式开始。 玉山山城怪谈 盗车的红树 古坟的殭尸 天外的陨石 （三） 回到台北市，居然又诞生了新怪谈，传说在淡水有家老字号铁口直断，年轻老闆自称得到老天爷啟示，是个会收妖的道士，茶澜高职的学生前往探询，希望收伏狐狸精。 在茶澜高职也有怪谈诞生，狐狸美少女偽装学生，耳朵不藏，尾巴蓬松，我拜託你别来乱，崩溃的黄竹馨想把狐狸女孩赶回阳明山重新学做人，少女自爆一切都是为了老公。 天母的吸血鬼古堡被团团包围，国军弟兄展开最新行动，要买下古堡的所有权，天夜冥来到现场，居然跟黄竹馨一起被古堡囚禁，到底吸血鬼想对她们两个做什么？ 黎明城最新消息，朱国璽居然要离开台湾，是福是祸？黎明十剑的地位被剥夺，自己的门派全灭，幕后的那个人把手伸向新萌芽的台湾势力。 新怪谈 淡水的道士 狐狸的情人 天母的古堡 （四） 前往夏威夷，或是另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黎明城，邻近第八大陆黎明城的夏威夷群岛，乃是抗妖的最前线，三清仙门总坛在此，还有那个不告而别的朱国璽。 街头打架大会，谁才是真高手，怪人百出，妖怪扮人，比武还没开始就风云变色，叶宗人亲手整理出夏威夷新怪谈，提尔在调查途中意外发现夏威夷群岛早已被妖怪渗透。 夏威夷比武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无视一切的新人们登场，把对手打出场外，衝破天花板飞到大街的女子自称八面金刚，来自台湾的道士五雷轰顶，战胜霜灵宇，这些傢伙无法无天了。 谁也不能预知结果，重量级新人挑战黎明十剑，是人是妖？谁才是真正的人类守护者？ 夏威夷怪谈 刺杀刑天行动真正的倖存者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自称八面金刚的少女 （五） 终于来到，第八大陆黎明城，后有三清仙门的追兵，王平率领逐日者履行盟约，硬撼三清仙门抢人，新的故事黎明城篇正式开始。 来到这里依然有怪谈诞生，东部遗跡之谜，无法归来的死地，韦智深居然执意要前往探索，还是来怡客带队，关键人物到底是谁？眾人是否有死无生？ 四大灾祸里面最懒惰的傢伙睡在仙山，为了得到仙药，眾人即将与尸龙接触，祭祀他的红人提出各种条件，可以免费得到三牲五蔬果，王平爽快答应。 百强高手登陆黎明城，黑暗中有谁？为什么高手瞄准叶宗出手？让娜的存在到底代表什么？新的预言昭示人类世界的毁灭，正所谓天意难违。 黎明城怪谈 东部遗跡的蛇妖 仙山沉睡之龙 世界完结之梦 （六） 黄竹馨不告而别，古堡消失，群龙无首，逐日者大混乱，同时联合国再度把他们打为人类叛徒，煽动天下挞伐，仙门联军无视刑天的军队，强攻东部遗跡。 王平的真心可否打动蛇发女妖的心，虽无菩提心，天夜冥的本心撼动六牙白象，两人联手挑战世界最着名的蛇发女妖，此时战场发生异变。 联合国出动军队，以灵炁附加军事武器的新型态军队，硬闯黎明城，到底是什么让联合国高层如此有信心？这些新式武器又来自何处？ 全球抗妖情绪凝聚到最高点，世界的狂气指向黎明城，逐日者是否还能继续捍卫人与妖和？ 黎明城新怪谈 被神诅咒的怪物 为爱而生的殭尸 嚮往人类的假人 （七） 刑天常羊进击，人类世界崩溃，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九州有帝，帝战再啟，传说中的战役，涿鹿之战在现代开打，魔神蚩尤，炎黄子孙，上个时代未完的故事于现代再开。 逐日者急于寻找可靠的盟友，老盟主将希望托付给来自台湾的年轻人，新台湾三宗、天夜事务所走遍黎明城，能否找到扭转乾坤的关键，同时刑天常羊背后的主子公开宣言要歼灭人类，重新塑造新时代。 打动人心的是什么东西？现代人类的物语能否挽回六宗仙人的信心，古有魔神蚩尤，他的弟兄向谁效忠？黑暗中曙光来到，新联盟将诞生与否？ 远古之战，炎帝与黄帝的千年纠葛，跨越了时代，新黄帝于现代诞生，那么炎帝的传承者又是何人？手持轩辕剑之人，他的对手统帅群魔。 黎明前怪谈 涿鹿之战再开 炎帝的传承者 诸神的狂宴 （八） 台湾国军到达火奴鲁鲁，面对蚩尤鐘的威胁，眾人毫无办法，可爱岛消灭，五万牛族与姜丹，甚至前往联系的天夜冥都杳无消息。 距离蚩尤鐘再一次发动有半个月时间，衔接刑天的军队登陆火奴鲁鲁，黎明行者展开空前的海上作战，在绝海上抵御炎帝的进击。 千年前的故事，千年后的物语，绝望还是希望，炎帝还是黄帝，新时代选择了谁来做王？尚未编织完成的曲子代表着故事的完结，刑天篇即将进入最高潮。 绝望之后还有绝望，死命到达的彼岸，等待黎明行者的是远古的魔神。 火奴鲁鲁怪谈 三跪九叩碎万物 世界遗忘的怪谈 唤来希望的物语 （九）外传 眾人收到来自六宗的邀请函，想请英雄们到妖界赫赫有名的渡假胜地，酒神岛渡假。 登陆月球吃寿司，挖泥土压榨啤酒，酒神岛处处都是美酒，事事都是惊奇，妖界文化大解密，原来这个世界可以那么奇怪，英雄们逛的眼花撩乱。 蛇发女妖酒后乱性，天夜姑姑被酒鬼强势告白，提尔自开后宫，一切都是酒神的阴谋，以凡人的糗事配酒，眾神以愚弄少年英雄们为乐。 新旧角色强势登场，昨天的敌人是今天的酒友，请看私底下的敌人们，还有尚未在本篇登场的背影角色，请把第九集当成无关本篇的外传欣赏。 酒神岛笑谈 刑天常羊肚皮舞 蛇发女妖的眼睛 让我当你的过儿 -- （21）怒火中烧 （21）怒火中烧 「朱……」 气氛好恐怖，青九莲瞬间吓到了，除了朱国璽，叶枕谣、黄进，甚至云彩缎都在，脸色都很不好。 「你小子来干嘛？糟糕，忘了要上课。」 「呃……我们可以等没关係。」 「没时间了，三清仙门行动了，你们得马上掌握功夫。」 三清仙门……在这个时代，还能跨海进攻台湾的，只有他们，难道人与妖和激怒了三清仙门？ 「九莲。」叶枕谣露出一个微笑说：「不会有事的，他们还没掌握证据。」 只凭人与妖和就要攻打台湾，那三清仙门就不是仙门，而是国家级武力，违背他们一直以来不干涉世界各国的定位。 朱国璽来到教室，这傢伙心情不好啊，你姑姑好意外自己能看出来，他的不爽都写在脸上。 「抱歉，我迟到了，开始吧，方锻先生。」 来了个红衣高冠的帅哥，谁？那个袍子，天人？ 「这位是天人铁匠方锻，来设计你们的武器。」 终于要开始了，天人家善兵，人称天下三家，至少也是灵宝，在人类世界，这种武器绝无仅有，当初的王平够狂，就是他的刀利。 「大家好。」 有种傻乎乎的感觉，像谁？脑袋里自动浮现那个脑袋很闪亮的香。 「你是香的老子吗？还是爷爷？不会是哥哥吧？」 「喔！那是我女儿啦，哈哈哈哈。」 果然啊，这傢伙的程度还不如方战，不过也是王级高手，天人家到底有多少高手在台湾？之前又是去哪里做什么？ 首先参考原本的武器，想换在自己提出来，葵姊犹豫超久，孙大那小子直接说不要了，要重新设计，大概觉得翅膀不方便使剑。 「遭遇了擅长破兵手的高手啊，坏掉的武器有带来吗？」 天字正的中国剑，有够恐怖，铁剑直接被捏断，葵姊的关刀也扭成麻花辫，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 「是个新人啊，这功夫不够深。」 「「「啊！？」」」 「高手的话，还有东西可以拿给我看，是很奇怪的，应该整个碎了。」 意思是还有更夸张的吗？真的能练到无物不破？ 「这种程度，我们家的武器没问题的，绝对不会坏。」 「锻老哥，万一我们遇到行家嘞？这很重要啊，买你们家武器不是为了给人破啊。」 「有形之物都会坏嘛。」 我靠，这傢伙好随便。 「要做到破兵，首先看功夫，王级以下都打不坏，管他练什么。」 「意思是碰到王级马上坏掉？」 「呃……也没有那么脆弱啦。」 「老朱，这傢伙没问题吧？」 「不然你还想要神兵啊？这样就够了啦。」 「问题。」 这个问题不知道从谁开始的，自然而然就这样说。 黄竹馨问：「跟香小姐的武器比起来，方锻先生要卖给我们的武器比的过吗？」 「我女儿的程度可以喔，不然我也当不了铁匠。」 这样好懂多了，小天人的武器不会太差吧，不会输应该就不错。 「我有点混乱，大型武器适合我吗？感觉很容易被抓上。」 王平根本变成葵姊的心灵创伤了。 「通常大型武器会更坚固，我没碰过还要额外提升强度的客人。」 「问题，强度可以提升，喷火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你好样的，孙大，举一反三，会喷火的武器，好想要。 「这是附加图鑑，上面有的都可以附加喔。」 朱国璽直接抽走，扔到旁边去了。 「别给我玩那些花花巧巧，附加要额外费用，又没屁用。」 「唉呀，朱老闆，还是有人喜欢附加啦。」 既然朱国璽反对，还是别选了，原来要加钱，难怪连图鑑都带着。 「老朱，你姑姑也要武器。」 「你还想拿什么武器？浪费钱。」 都有仙器了，干嘛还买武器，他每次都这么说，不给我买。 「给我一把匕首啦，生日礼物。」 「你生日早过了。」 「去年你没送我啊。」 「呿，十枚金币以内。」 好受宠啊，全场无言，如果十枚金币是行情价，这些武器到底要多少钱？ 天葵偷看了一下，理所当然的，大型武器比较贵，关刀要匕首的十倍，我的天！ 「那个，朱大哥，花这么多钱买武器，真的好吗？」黄竹馨问。 「这不是人类的艺术品，通通都是灵宝，你们不用好一点，怎么给国军做榜样？」 意思是要让国军认为叶宗很厉害，才会努力修炼，争取加入机会，明星包装战术。 「订做的孩子先开始吧。」 「老孙先啊？不过脚能做什么武器？」 好问题，我也在猜，鞋子吗？安全鞋踢下去也蛮有威力的吧。 「以前的人类也有四玄，我参考那个设计了几种足部装备，试试吧。」 四玄不是朱国璽创出来的，而是翻译古籍，大家都知道，学校还有仙人证明，那本来就有专用装备也不奇怪。 第一个是鞋子，鞋底有类似强力磁铁的功能，听说是古代运输业在用的。 「喂，我们是要能打的，这磁铁鞋怎么打？」 「不，这是国军指定装备之一，我想说或许你们喜欢。」 了解，误会他了，专门搞运输的台湾空军一定会喜欢这个。 「运输不用就跳过好了，先试试基本款，这是鹰勾。」 也是鞋子，后脚跟像是高跟鞋般突出，有一根鉤子。 「运炁吧。」 英羽文用妖器覆盖武器，鹰勾一弹，变成钢锥，刺穿了地板。 「这是俯衝攻击用，有兴趣吗？」 「老孙再看看别的。」 就算有兴趣也别马上点头，搞不好还有更好的，反正方锻又不会跑，何不全部看过再决定，英羽文非常精明。 最后十几个都看过了，甚至运输用的也把玩一下，还是决定要鹰勾，主要是那个平常可以穿着走，不会让人觉得危险。 「干，不是不是，我口癖，不是骂你，有没有快刀？」 天刀王平是令人畏惧没错，但是他的功夫真的厉害，天字正有模仿他的念头。 一把一公尺长的弯刀出现，是很像天刀令行，不过我很怀疑阿正会用吗？快刀需要的技巧非常高，要是人类產品，斩错地方刀马上断了。 「阿正，你别用那个。」天葵反对，看来她也知道那个不适合天字正，他没有那么好的技术每次都中。 「不行喔？」天字正放回去了，在帅之前还是考虑小命吧，乖乖用习惯的中国剑好了。 -- （22）武器大会 （22）武器大会 「老孙说一句啊，虎有力气，厚背刀如何？」 「不妥，违逆纯风特性。」青九莲摇头。 「我也要匕首。」黄竹馨过来挑选了，反正大家都有。 「桩姊要哪种？」 「我想要看起来不像是武器的，朱大哥，我想选附加。」 眾人傻眼，朱国璽才说不行，上官桩居然要挑战。 「有相中的吗？」 「转换，比如把我的纯水转成仿风，我是不是也能独立作战？」 「非常好，去选吧。」 全体傻眼，原来是有备而来，过关了。 「朱大哥，让老孙看看图鑑思考一下好不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事前不准备，就事后自己出钱吧。」 「……………………」 自己出钱一定贵死了，才没人要出。 「问题。」星綺罗问：「提尔跟林檎呢？一起来挑啊。」 「他们两个从自己收集材料开始。」 星綺罗吐吐舌头，好严格。 「老孙有问题，自己收集好还是用人家的？」 「看你的本事，高手製兵，材料都是自己找的，铁匠不会随时囤积高级素材。」 「那为什么这次不叫我们去找了？」 「三清仙门盯着台湾，哪有时间慢慢找材料。」 这个大家还不知道，不过多少都有会被人家找麻烦的预感。 「那提尔他们怎么办？」星綺罗问。 「是想认真操一下，这次准备好材料了，只是要他们自己找出来。」 原来如此，普通的训练一下而已。 「哇！」 不知道怎么了，挑选装备的女生那边发出欢呼。 「綺罗姊你看！」 黄竹馨拿过来的图鑑上居然是首饰，原来天转者也能靠这种东西运用灵炁吗？ 「可恶，好羡慕桩喔。」 因为那个明显不能用来揍人，不适合自己。 「有没有朴素点的？」 对上官桩来说，这些首饰实在太花俏了，她平常会佩戴的，最多就是金属戒指，素面。 方锻拿出另一本图鑑，因为听说是年轻人，才先拿有设计感的。 「我也换成这种好了。」 黄竹馨自动放弃匕首，反正她也不用匕首战斗，用什么都可以。 英羽文偷偷挪过去偷看，附加项目眼花撩乱，但是好像都很好玩，得想个办法说服朱大哥。 「朱大哥，人类的文明始于工具，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利用附加？」 「你可以这样说服叶枕谣出钱的话。」 瞬间沉没，谣姊会出钱给自己实验才怪。 「孙大，魅力提升你要不要？」黄竹馨邪恶的笑说：「我帮你说服我妈。」 「那是心理作用还是有实际作用？」 「有喷香水程度的作用。」 好微妙啊，老孙觉得这女人越来越坏了。 「差点忘了，朱大哥，符咒你会吗？」秋正刚问，如果王平是噩梦，来怡客就是真正的英雄了，他对道士的功夫很有兴趣。 「我不会，遇到道士了吗？台湾有啊？」 咦？难道没人给他介绍过？眾人歪头一想，好像真的还没。 「淡水的道士得老天爷啟示。」朱国璽斜一眼天夜冥问：「他不可能下来吧？」 「他就是下来了。」天夜冥两手一摊。 「给我地址，我现在就去。」 「你这老师怎么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啊？」 「事情多，武器的问题问方锻比问我还准，就这样。」 真的走了，眾人都有点傻眼，原来来怡客是需要朱国璽列为需要迅速前往拜访的高手吗？ 天夜冥当然知道不是，来怡客只是来怡客，重点是他背后的师傅，如果妻子也跟着来了，四人合力，台湾固若金汤。 朱国璽走了就只剩方锻，还好他打擦边球，不算陌生人，眾人还不会太紧张。 「这个好了。」 黄竹馨看上红宝石戒指，上面的附加可以纯净火焰，提高热能，就烧开水的程度，多少省一点。 英羽文很认真的看，高级附加不用想了，太贵，初级的都很微妙，中级的就是黄竹馨那种，问题我不是谣姊儿子啊，她哪会答应。 「放弃，气死老孙。」 「其实玩附加是最近的事啦，老手都觉得不需要。」方锻哈哈大笑。 「最近是多久？」 「一、两百年左右。」 你的最近老孙都能抱曾孙了。 「干，来怡客是不是超厉害啊？」 天字正跟天葵那时候已经昏了，所以没看到。 「那个戏耍我们的王平瞬间就抓住了啊，就靠一张冥纸。」 真希望他老实的买符纸，我看你姑姑帮他出钱好了，一定是老天爷觉得纸什么的根本没关係。 「阿正，那个人不是好人，你别太崇拜他。」 天葵一摇头，天字正才想到，姊叫那么大声，他怎么那么慢才来，还是两人要死的时候，这都是算好的吧？ 「不不，老孙可以认同喔，首先他就不是叶宗，没有义务帮我们。」 来怡客只是客席，叶宗本部被入侵，应该是门人要打倒入侵者，怎么会要求客人马上赶来帮忙？ 天葵冷瞪一眼，她这种侠义心肠的人，最看不惯那种喜欢计较利益的人。 「呃……至少人家还是救了我们啦，姊。」 因为王平绝对没有跟来怡客串通好，他是真的想杀人。 「而且来哥先去找千岁帮忙，这个判断救了你们。」 天葵一愣，两人又不是住隔壁，戴千岁完全不能打，跑去他房间说服他去现场，是要不少时间，真那么凑巧？ 「哼，那么厉害的话，马上出现不就没事了。」天葵在闹彆扭了。 「人家是天刀王平，不是内衣大盗啊，葵姊，是老孙都会先想自己输了怎么办。」 天葵当时大喊天刀王平，听到这个名号还敢来帮忙，真的是很有勇气的行为，天刀王平可是足以排入世界前十，黎明十剑的人物。 天葵把头扭开，还是不喜欢来怡客，一半是羡慕，他有自己想要的超强实力，还有冷静判断局势的头脑，要不是先找到戴千岁，直接带去现场，或许姊弟俩都死了，要不是他放走……不，他说是天意，实际上后来王平没伤人，自己回来了，真有这个天？ 「道士到底是什么啊？冥。」 「我也不知道啊，类似传教士吧。」 「孩子们。」 叶枕谣突然进来了，可能朱国璽跑了，她担心大家都选贵的，应该有跟朱国璽约定一个价钱吧。 「妈，怎么了？」 「没事，你们没买太贵吧？」 果然是来问这个，眾人一起摇头。 「进哥是说只要合理就可以买，超过预算要写报告给我们喔。」 「那个，大型武器……」天葵讲的尷尬，是不是该换小的？ 「天葵没关係喔，王平帮你写好了，很精彩的报告。」 王平还会帮葵姊写报告？太奇怪了吧？他写这个干嘛？ 「写了什么啊？谣姊。」天葵也在奇怪，这个人没事干嘛？示好？ 「说明了你的纯火特性跟武器搭配的瞬间威力。」 总觉得叶枕谣眼神黯淡，大概是无法反驳这份报告，得掏钱了。 「进哥觉得搭配虎族会更有威力，希望你继续练习，以后指导国军。」 特战部队就是虎族，也走爆发的路子，他们也想配关刀吗？ 「可是特战部队不是纯火啊。」 国军不考虑单兵作战，是以集团为单位行动，纯元素确实优秀，不过不适合他们，所以国军没有专修，都是混修，难道要再开一个兵种练纯火？ 「参考一下可以的，我走了，还要选国军的武器呢。」 好可怜，原来国军的武器是叶枕谣来选，一定很便宜，不过正适合他们吧，叶宗高级品牌的形象逐渐树立。 -- （23）三清仙门的使节 （23）三清仙门的使节 「世界快讯。」 你姑姑好累喔，为什么我每天早上都要看这个？那个韦仙人又开始他的大忽悠，妖怪特报有三大仙人坐镇，都是搞诈骗的。 「今天三清仙门正式发表，会派出使节去台湾了解状况，韦仙人怎么看？」 「台湾日前遭到逐日者攻击，恐怕已经了解妖怪的危险。」 我们只了解到人很危险，妖怪还是那样，他今天怎么了？讲话那么客气。 「您觉得三清仙门会干涉台湾吗？」 「我的身份不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有古怪，这傢伙今天超客气的。 「派出使节却没公布名单，是不是有点奇怪？」 「可以推想……不，还是算了，我自己知道就好。」 「韦仙人今天身体不适吗？」 「窥看天意太累了，我今天还是少说话吧。」 嚼嚼，这傢伙也会看老天？真的假的啊？ 「汪！」 最近变的受欢迎的罗伯，去茶澜高职担任校狗，明显吃胖了，蔡智商的餿主意。 「吃狗食吗？」 点头。 这傢伙一天吃几餐啊？ 「冥，情报来了。」 布丽姬下楼了，终于弄到了，三清仙门的使节名单，世界快讯有天夜事务所的内应。 「玉灵仙子、树灵公子？没弄错吗？」 三清仙门的两大招牌，黎明十剑第一位，玉灵仙子霜灵宇，黎明十剑第四位，树灵公子云阳，居然派这两个如雷贯耳的人物来台湾。 「我也很希望是弄错了，可惜真的是她们两个。」 「嗯？不是公子吗？」 「男装而已。」 噗！我还偷偷抓过照片耶，结果是女人。 出门了，麻烦，应该没有能制衡那两个傢伙的人物，一个老朱，我要跟玉灵仙子拼命吗？那傢伙也有仙器啊。 到了叶宗本部，这个消息果然造成大混乱，眾人的预设是顶多就是一个团五十人的菁英弟子，怎么一下子就派出最强的人。 「开会，别在这里说。」星綺罗说。 上次就是随便聊，引发国军不满，这里还有人呢。 会议室这边高朋满座，国军代表是林鲸胆，他现在以教官身份加入天夜事务所，还是掛国军籍。 「林中校怎么想？」 「非常麻烦，两个朱前辈，恐怕国军无能为力。」 朱国璽等级的人物有两个，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 「王平哥呢？」 黄竹馨特地邀请他来，长年身处黎明城，跟三清仙门交手，他应该更明白。 「你们想太多了，朱老师的程度有两个？她们两个哪有这么厉害，都是媒体吹出来的，不然我还能活吗？」 被当事人完全否定，这么说王平完全不是朱国璽对手，不管是拿天刀令行还是用破兵手，如果两人如此厉害，王平怎么能周旋那么多年？ 「那跟你比呢？」 「云阳我有胜算，我还没让她见过破兵手，霜灵宇我要马上逃走。」 意思是对上霜灵宇，王平也不行，他的实力在世界排名被列在第六位，比两女稍逊。 「天夜姊，只有两个人吗？」 「我收到的情报是这样。」 黄竹馨正想问哪里来的情报，猛然醒悟，这不能问，王平还在啊。 「放这样的人物单独行动，不合理吧？」 王平嗤一声笑说：「那个霜灵宇会揪团行动才是奇怪，世界末日的程度喔。」 「呃……意思是她不喜欢人多？」 「应该说是她动手的时候，这些人会全部死掉。」 什么手法那么恐怖啊？毛骨悚然。 「就是气候操控啦，竹馨。」天夜冥说。 黄竹馨想起来了，天夜冥的颱风，那时候是周密的进行计划，把受害压到最低，如果只是天夜姊自己在暴走会怎样？ 「王平哥，我能理解成玉灵仙子有单骑摧毁台湾的实力？」 「很正确，她跟其他的黎明十剑是完全不同的，我一点胜算都没有。」 「难道三清仙门已经决定武力征服？」 「不不，台湾的恶还不够强，现在行动太草率了。」 王平也很头痛，这是讲理的状况，问题那个玉灵仙子根本不会讲道理，要是她又开始暴走，去找谁对付她？根本……那个道士。 「王平问一下，来先生等级的道士还有吗？」 那种怪物多凑几个出来，搞不好有胜算，王平计划。 「有个师傅跟师妹。」 师母不知道是不是道士，就不说了。 「实力呢？跟那个来怡客比较。」 黄竹馨对这个计划有点反感，首先八卦门只是淡水的算命摊，现在是要推他们出去当勇者吗？ 「王平哥，我希望出动八卦门是最后手段。」 「这么说也是，这次赶走她们，三清仙门一定大乱，会开始针对台湾。」 王平马上认同，动武是最后手段，八卦门的实力也是，应该要隐藏到最后。 「那就先告诉你们，别把云阳跟霜灵宇拆开，绝对不行。」 「为什么？逐个击破不是理所当然？」 「云阳能安抚霜灵宇，她不在，甚至是死了，霜灵宇会毫不犹豫摧毁一切，给她报仇。」 听起来超危险，你姑姑碰过这种事，为爱疯狂，失控狂奔的无头骑士与巨狼。 「了解了，应该在哪里招待好呢？」 不可能请妖怪暂时离开台北市，应该说全世界都知道了，现在还想隐瞒什么？ 「王平认为就天夜事务所好了。」 「我靠！你干嘛推给我啊！？」 「不知道吗？霜灵宇可是朱老师的女儿喔，在自己爸爸工作的场所，多少会安分点吧？」 全场无言，还有这层关係？对喔，不然王平早就拋弃台湾逃走了吧。 「你姑姑问一下，她们两个怎么称呼你？在你变成通缉犯之前。」 「以前喊师兄呢，真的是好久以前了，现在只想杀了我。」 没关係，大家都知道你做人失败，师兄。 「那还是交给朱大哥处理吧。」黄竹馨说：「需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天夜姊，比如说准备料理。」 有点奇怪，老朱又不能生，他哪来的女儿？ 朱国璽很普通的出门去机场接人，从还会先打电话过来来看，一直都有在联络吧，你姑姑白担心了，搞不好又是内应，老朱准备了很多这种人。 黄竹馨来了，表面上代表叶宗，实际上是想追星，她也很崇拜以少女之姿稳坐天下第一人的霜灵宇。 护卫就不用了，没意义，王平则是往南部去了，带着黎九楠，先跟着云彩缎，他们继续待在北部太危险了。 -- （24）天下第一人 （24）天下第一人 门口开来一台休旅车，开车的人是黄进，为了表达台湾的重视，需要派出叶宗的重要人物，不过他也只负责开车到天夜事务所，会直接回去叶宗本部。 门开了，先下车的公子一身青衣，款式古风，俊秀爽朗，像是个白面书生，哪里像女人，再看细节，那腰身像是男人能有的吗？胸部看似平坦，是不是上下太高？难道她还缠胸？看那挤上来的乳肉，恐怕是个人间胸器。 第二个下车的是个丫头，同款的古风长袍，不过是白衣，背着纯白的剑，收在雪狐毛皮的剑鞘，她有着天生的娇小脸蛋跟少女体态，再几年会出落的很美吧，现在半大不小，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小丫鬟。 「真破。」 一开口就超不客气，你这个死小孩，对不起，我这里很破。 「霜妹，一般的大楼都是这样喔。」云阳开口了，妖孽，根本听不出来是女子，也没有男性的低沉沙哑，非常中性的声音，她背着的剑居然是木头做的。 「为什么要住这种地方？」 看向朱国璽了，那好像是在说我们去住豪华饭店，这个完全被宠坏的小孩根本不可爱。 「先进去吧，人多嘴杂。」 两人进来了，布丽姬推着餐车过来，是寒姊烤的蛋糕，没有多高级，台湾那些传统麵包。 两人真的拿了，头发解开，衣服的缠腰松开，袍子一掀，里面根本是普通衣服，完全当成自己家，跑去看电视了。 看云阳宽衣解带，长发如瀑，爆乳蜂腰，果然是女人。 老朱走了，咦？你给我回来！那两个要怎么办啊！？ 「你随便招待吧，反正也不是陌生人。」 那是只有你能随便吧？这位爸爸兼师傅。 坐下，看什么啊？世界快讯，设计这节目的人赚死了，天下第一都会收看。 「我是天夜冥，这里的所长。」 两人互看一眼，可能她们原本以为房子是朱国璽的，有点惊讶。 「抱歉，我以为这是师傅开的公司。」云阳马上把电视关了，不过衣服都脱了，再穿上也没形象了。 「没关係啦。」 天夜冥打开电视，今天是爱染师太上节目啊，这是个彷彿出自少林寺的武打仙人，实力在世界排名前五十，常对仙门武力大肆批评。 霜灵宇斜一眼问：「你很强吗？」 「你姑姑很弱。」 上次差点被王平打死，是真的很弱。 「左手是仙器吧？哪里得到的？」 「难道你会告诉我？」 「爸爸给的。」 好吧，这秘密真不值钱。 「妈妈送的，用来当左手。」 「左手呢？除妖失败？」 「出生就没有了。」 霜灵宇目光移开，观察起客厅，注意到某个小白影，那绝对是妖怪，看上去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架子上的狗食偷走。 「这里养狗？」 「罗伯，你敢偷狗食，我就再也不餵你了，你还要等两个小时。」 罗伯呜汪一声，叼着狗盆，失望的走掉了。 「养妖怪没关係吗？」云阳似乎有点担心，「还没介绍呢，我本名烟翔彩，这个比较少人知道。」 「他们住很久了。」 「看来台湾的传言不假啊。」 看不出来她们有反感，不过很会演我也没辙。 霜灵宇突然站起来，干嘛？她要发疯了？ 「有个妖怪高速接近这里。」 缓缓靠近可能只是在间晃，毕竟台北市的妖怪太多了，运足妖炁衝过来，是不怕黑森的意思？ 神识散开，没感应过得妖炁，谁啊？ 「我出去看看。」 一个车轮子，该怎么形容，林鲸胆你搞啥啊？一台只有轮子的车？人直接坐在轮子里面，这该怎么分类？上面的妖炁还不小，刚刚的时速有两百公里左右吧。 「新式越野单车，要搭吗？妖怪產。」 这傢伙最近迷上妖怪的奇怪產品了啊。 「你们要搭吗？」天夜冥问。 两女也走出来了，而且神速恢復古装风格。 「黎明城都没见过呢，这是台湾人生產的吗？」云阳很有兴趣的问。 「不，是妖怪生產再卖给我们，虽然我们很想复製，不过目前还有很多问题。」林鲸胆说。 这大概是小天人的作品，她们可能在想为什么要那么多轮子，就设计出这个，妖炁控制就不会翻覆，也不会滚下山。 「这个是为了在黎明城行驶设计的吗？」 「是的，目前还在测试中。」林鲸胆彬彬有礼的回答。 「动力源呢？」 「由我储存妖炁进去再释放，我的妖炁就是钥匙，防盗也很优秀。」 「可以直接卖给我一台吗？」 能一路跑到这里，性能应该是不需要质疑了，想到环境比较严苛的地方测试，因为可能会弄坏，云阳想直接买下来。 「阳明山有越野跑场，那里可以出租，不如上山玩玩？」 两女又互看一眼，跟个陌生男子上山，妥当吗？ 「我也去吧。」天夜冥知道她们想去，问题她们不认识林鲸胆。 布丽姬就不用了，她对所有交通工具都没辙。 黄竹馨去开车，八轮装甲车，以前国军听说天夜事务所没有准备专用车，在最后行动之后免费赠送一台，开这个出门还是头一次。 内装有修改过，只有外壳是装甲车，只是国家元首出门都不会这么夸张吧。 「这个好像也可以。」 云阳一开始只敢释放微量，发现没事就完全解放灵炁，居然真的没爆炸。 「以单兵侦查来看，跑在旁边那个比较优秀。」霜灵宇说。 「好棒啊，这些技术能带回去就好了。」 她们果然在打这个主意，想要台湾研发的新技术。 「问题就是白皇极了吧，做假报告骗不了太久。」 「我早说让我直接劈了他。」 喂喂，两位，别在我面前讨论你们要劈了三清仙门掌门啊。 林鲸胆配合装甲车的速度，对那台怪车算是低速行驶吧，造成路人注目度超高，毕竟看起来像是超未来的车款。 「这样太慢，云阳，我带你，那边的，跟上。」 别喊我那边的啊，她真的飞起来了，跟虚空踏步不同，是真正的飞行，这傢伙也太招摇了吧？你姑姑都不敢跟人家说我会飞。 林鲸胆很快明瞭，催出最高速，简直是风火轮，超级快啊，刚刚是在市区，这次畅行无阻，恐怕接近台湾高铁的速度。 「你为什么不飞？」 「你可以当不知道吗？」 这丫头的感应能力真是见鬼，还知道我能飞。 「咳咳，霜妹啊，师傅也说过不是什么牌都能无所谓的打出来，我们总要保留一些底子。」 「无聊，通通歼灭就好。」 这个性当天下第一，黎明城居然还没毁灭啊。 -- （25）要戴安全帽 （25）要戴安全帽 阳明山道路曾经四通八达，人类失去这里后荒废了，然后妖怪又重新利用，现在拿来办比赛，山丘越野竞速赛，用那台单轮车。 好诡异的车啊，只有轮子，驾驶座在车轮内，左右制动全靠妖炁，已经脱离人类的常识。 云阳载霜灵宇，那个任性的丫头不想戴安全帽，指导教练正在劝说，不然不能玩。 我这边也有一个教练，是人类才怪，披着人类的皮囊，里面是妖怪，大概是觉得这样人类比较愿意听。 「我了解了。」 车子的主动力来自储存进去的妖炁，最大速度四百公里，这还叫车子吗？教练，开高铁啊。 踩住油门，引擎发动，速度好快，初速在一百公里以上！？这普通人不能开吧！？ 高速，安静，这车子果然很有未来风，云阳从后面追上了，比比山林，她根本不打算老实跑马路。 两台车衝进山林，这叫独轮车好了，原理是把引擎座位都设置在轮子内，所以轮胎有一台车那么大，宽度可以站立。 喔喔，好厉害啊，这设计完全不怕跑山越野，透过妖炁制御，如心使臂，时速表在这种根本没有路的地方，还在九十公里左右。 云阳飞起来了，大落差，喂喂，这车不是我们的啊！ 独轮车自动调整方向，灵巧的落地降落，这完全超越人类的避震器，整个车身都能吸收衝击吗？刚刚的落差至少二十呎啊，灵炁环绕，连哪边出问题都能马上知道。 「天夜小姐，加速！」 别在阳明山暴走啊！我们回大路啦！ 一个小时后，云阳终于停下来了，我们没存那么多灵炁进去，不过也只要现在开始存就好，只要有天转者就可以半永动的引擎吗？ 「真希望现在就能带回去啊，是吧，霜妹。」 「白皇极一定会来讨。」 就说别在我面前讨论好不好，我只是小老百姓。 「存好要去哪边呢？天夜小姐。」 你刚刚那一个小时只是在暴走吗？ 「夜市逛逛好了。」 「妖怪夜市吗？真好呢，妖怪跟人类比邻而居，又那么和善。」 「黎明城没有吗？」 「该怎么说好，气氛不会那么和平。」 老朱说过黎明城的妖怪跟人类处不好，毕竟三清仙门是那种态度。 「那是什么？」 霜灵宇比比旁边，风景不错啊，能看到大片的蒸气，是大屯山区吧。 「天然火山。」 不是山火就好，霜灵宇没兴趣了。 「天夜小姐今年几岁？」 「十八。」 「比我预估的年轻呢，我二十，霜妹十五。」 不然你原本以为我几岁？当我老太婆？ 「在这边应该没关係了，霜妹，附近没人吧？」 霜灵宇摇头，糟糕！她不是随便在暴走，是想把我引到没人的地方。 「我就直说了，天夜小姐，天刀王平人在台湾，你能知道危险性吗？」 不会吧？他们也有超级雷达？我们可是把王平当包裹空投到南部啊。 「在台湾吗？难道来救人的？」 「其实我比较想知道台湾怎么关住天转者的。」 因为过去的监狱关不住天转者，锁用灵炁就能自己开，甚至能挖穿墙壁逃走。 「有些还不适合公开的新技术。」 「真想要啊，可以卖我们吗？」 关囚犯的技术也要？对喔，能关天转者，就能关妖怪，难怪想要。 「再研究，先说天刀王平吧。」 「好吧，那个人啊，个性烂到骨子里了，功夫倒是真的不错。」 说是烂，不如说是无所适从，在随波逐流后半腐烂了。 「可能在哪里呢？不会在台北市吧？」 「恐怕在台湾的另一边，南部。」 该死，一定是霜灵宇，这丫头已经觉醒。 「南部人手不足，我再去问问。」 霜灵宇的眼神让我察觉不妙，这傢伙想暴走。 「我来抓。」 完蛋，霜灵宇可是王平指定，来了要马上逃走。 「不不，怎么可以让老朱的女儿单独去抓通缉犯，我去点些天转者给你吧，等我两天。」 两天够王平逃走了，不能逃去海上，因为霜灵宇会飞，要去玉山山城，天人当家，人类的天下第一也不能狂。 「现在就去，那傢伙身边只有一个废物。」 是黎九楠吧，对霜灵宇来说确实是废物。 「可是南部会被摧毁吧？」 这傢伙好像是拿着仙器擅自暴走的类型，所以三清仙门很少让她出动。 「那又如何？」 你好样的，意思是王平比台湾南部有价值吗？ 「南部有强妖坐镇，不妥不妥。」 「妖怪干嘛管人类抓通缉犯？」 确实不会管，龙族还有几千年前的血缘关係，天人保护王平干嘛？ 「这是台湾的问题，我们会处理的。」 「鏘――！！」 白芒，好冷啊，是冰雪之剑，还好你姑姑学乖了，一直握着左手，青龙牙显现，风雨盪开冰雪，这丫头有够兇啦！ 「包庇王平的人果然是你，看剑！」 对不起！你姑姑就是很不会演！ 云阳也……走到旁边了？她不出手？是认为霜灵宇绝对没问题？你姑姑真是被看扁了。 霜灵宇是哪种觉醒？该不会是人皇吧？最纯粹的人之血脉。 冰雪汹涌，天空显现玉盘，我靠！这丫头想拆了阳明山吗！？ 「龙之齿撕裂无定，龙之牙破断万物，碧落黄泉尽在掌握，那是……」 「星梦睁眼之时。」 青龙破碎玉盘，霜灵宇仙剑划圆，龟壳？这么说玉灵是乌龟的意思，她那种个性哪里像乌龟了？ 九首现，这些冰龙是乌龟吗？你这是哪家的乌龟？ 冰龙张口怒啸，喷出了冰雪，大地瞬间结冻了，这丫头真的不管附近会怎样，怎么会把仙器给她啊，老朱。 怎么办？用青龙牙去挡？那阳明山怎么办？拆了这里，妖怪还会相信人类吗？ 「天道浩然。」 九首神龟的冰雪被束缚在这方寸之地，是谁这么狂？ 「谁来干涉？」 「天意如此，贫道特来援助天夜小姐。」 「来怡客！？」 这傢伙脸上那个是啥？神明面相？他会请神降临？ 「淡水的道士？你也来干涉？」 厉害，你有名到天下第一都知道啊？还是老朱告诉她的？ 「山上生灵祈愿，我代天行事，请指教。」 「管你们有多少人！通通歼灭。」 「好，你姑姑对付云阳，靠你了，来大仙。」 云阳果然拔剑，那木剑是灵宝啊，恐怕是高级的妖木。 「你们不挺老朱了吗？」 云阳微笑说：「你觉得呢？天夜小姐。」 这个切开一定是黑的，恐怖。 -- （26）天道炸裂 （26）天道炸裂 你姑姑小老百姓一枚，年十八，啃妖饭，这辈子碰过不少妖怪，问题打人还真没几次，欺负普通人不算。 「「「轰――！！」」」 上面还真惊人啊，我都没自信了，来怡客画云为海，霜灵宇九天端坐，这九头神龟要干上道士了。 「看剑！」 把剑丢过来，哈？ 事实证明人家不是搞笑，那木剑灵炁炸裂，自己飞过来跟我打，咦～～女侠，你这什么功夫？ 云阳也来了，朱国璽的徒弟，她也通拳脚功夫？那傢伙超喜欢培育暴力狂。 推掌，掌力浑厚，入木三分，这样就想打死你姑姑？ 灵炁空转，加压到极限可以弹开一切攻击，要不是王平拿着宝刀，才不会轻易被破。 「呕！」 破了！？为什么！？这掌我看漏什么！？又是功夫！？ 木剑连闪，差点忘了那要命的东西，转……转不动腰，在这种时候闪到腰！？ 「等一下！等一下！」 人剑合一，我是说等一下，别砍我脑袋啊，老朱救命！ 云阳很意外天夜冥能闪，从体外控制了自己吗？乙木剑在手，杀不了的还真没几个，问题是天上的霜妹，居然还没拿下，淡水的道士如此强大？ 「霜妹！？」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霜灵宇别说拿不下，根本快被打败了，九龙被破，缩在龟壳死不出来，那个道士那么厉害！？ 得马上抓住天夜冥，第一次在霜妹在场的时候得考虑她被敌人打败俘虏，台湾都养些什么怪物啊？ 天夜冥也看到了，来大仙救我，别管那个疯丫头了啦！ 御剑由心，飞剑自在，这云阳居然玩一手飞剑术，黎明城都养什么怪物！？ 天夜冥打死不让云阳碰到，她的功夫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轻轻一碰，居然让自己腰不能转，这哪叫姑姑，根本小杂鱼而已。 释放青龙牙，不行，那来怡客一定回头跟我拼命，他才不是特地来救我，是来救他的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很抱歉，你还是乖乖被我抓住吧。」 灵炁网络，我懂了，她会五行，问题什么五行能锁住我的腰？ 树灵公子，不是好听就是，她会木行？难怪带着木剑，那木剑还那么厉害，那相当于她一条手臂，自然是灵活。 小刀在手，其实你姑姑没练过什么剑，丢小刀倒是很在行，国中玩飞镖练出来的。 飞刀刺出，青九莲的建议，喜欢小刀的话，不如买几把飞刀带着，爱死你了。 云阳御剑弹开，很好，她不像朱国璽，用刀也捅不进去，木行主生机，又叫光炁，小伤没用吧，她马上能治好。 因为木行有些麻烦的限制，喜欢的人不多，不过木行的操物术非常诡譎，恐怕没几个人看一次就能应付，老朱也是吧。 来怡客快把霜灵宇的乌龟壳打破了，难怪云阳跟我拼命，她想抓住我威胁来怡客，这两个傢伙背叛老朱了吗？ 乙木剑再来，主生机的木行不重视威力，是古代神巫在鑽研的，救助伤患的治疗术，也是唯一可以大量修炼的治疗仙术，是不如奇蹟，却是凡人的技术。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很能打，不对，不能打怎么排到世界第四？刚刚的掌又是什么？八成是老朱给人家乱改。 「轰！！」 冰块坠落，有汽车那么大，天上的乌龟壳终于破了，霜灵宇脸色苍白，神龟被破，她一定受伤了。 「霜妹，别管我，你走！」 霜灵宇真的自己逃，她果然是死小孩。 「呀！？」 落阳之光的红色牢笼，这个气息，老天爷来了，那谁也走不了了。 「滥杀无辜之辈，觉悟何有？如今弃友欲逃，下次又想拋弃什么？」一个雷震般的声音说。 云阳全身灵炁爆发，衝向我这边，这傢伙练木行，是有命跟人家拼，问题我没有啊！ 「朱先生的小测试到这边应该够了吧？」 啊？云阳停下来了耶，霜灵宇表情恢復不爽，什么受伤，根本是装出来的。 「我信奉天道，您也是天，不过请不要造成恐慌。」 按照这个节奏，我靠，老朱戏弄我，想测试来怡客的实力。 「好说，好酒二十斤，朱某先罚三斤。」 果然出来了，竹馨他们也在啊，我们家的实习生也是。 「没心情喝酒，请容晚辈婉拒，跟师傅喝吧。」 「跟他喝就是苦酒啦。」 「您也是我的苦酒啊。」 噗！说的好啊！ 霜灵宇下来了，把仙剑收回去，难道你姑姑想错了？仙器越用会越强？不然霜灵宇跟来怡客，怎么比我强那么多？ 不对，来怡客还没用天公笔啊，那他的真实实力到底到哪里？ 「非常对不起，天夜小姐。」 干嘛靠近？呀！？别脱我衣服！ 腰、腰能转了，吓死我，还以为她喜欢被人看自己变态。 「唉呀，台湾果然实力雄厚，霜妹都不行呢。」 「我才出五成力。」 妹子，你仙器用爽爽，人家来怡客还没用啊。 「因为师傅说这是试探八卦门的好机会，非常对不起。」 又低头了，你师傅倒是头抬的太高了，那个死傢伙连我也戏弄。 「所长。」布丽姬叹气说：「拜託你认真修炼啊。」 「……………………」 都是拿着仙器的人，三个人里面我最弱，气死你姑姑。 「天夜姊。」黄竹馨也说：「你要不要也来上课？」 以前是觉得天夜冥很厉害，这样一看，她应该是高规格却没有功夫，纯凭天赋乱打，遇到个有经验的高手，马上输了，上次是王平，这次是云阳。 「你姑姑有在练功夫啦！」 应该说我不要当老朱徒弟啦！学生也不要！ 「请问你练什么功夫？」 「呃……」 明明戴着眼罩，为什么有种被凝视着的感觉啊？会变成石头吗？ 「仙器难得，天夜小姐，你还可以更强的。」 你干嘛也来凑一脚？云阳。你姑姑这仙器不是我的，这是借来的啊。 「我、我是不能练功夫体质！」 「懒惰鬼体质。」 谁说的？死提尔你欠揍，你姑姑不是懒，我练功夫会长疹子，没错！ 「下山吧，各位。」黄竹馨说：「曾经崇拜的对象是这样，好失望。」 「……………………」 这傢伙居然鄙视我，不对，全部一起鄙视我。 老朱去淡水了，我的自尊心无比挣扎，我是要跟老朱学功夫，还是以后当吉祥物，感觉再这样下去我谁也打不赢啊，持有最强外掛却是废物，这不道德啦！ -- （27）天夜冥的秘密 （27）天夜冥的秘密 生气，以前当我是诈骗，现在看不起我，人类最差劲了，你姑姑不要当人类了。 老朱也是啦，什么叫没功夫教我，我当年听你放屁，现在鄙视你！ 对啦，你姑姑是真的没功夫可以学，除非有青龙族指导我，破兵手也不行，我没有龙手。 只是手脚功夫还可以，配合灵炁体质的功夫，朱国璽不会，毕竟那傢伙是人啊，再古老都是人，学外族功夫干嘛，想学也学不会。 「冥？」 「不要烦我啦！」 我是懒惰虫，对啦对啦，你们就这样欺负我好了。 朝天籟在门外叹气，能力特殊也是麻烦，一般人的功夫都不行，自己也是，要不是治癒能力地位特殊，大概也是个累赘。 「大家都来看你喔。」 原来眾人听朱国璽解释过了，来怡客、霜灵宇得到好师傅，问题没有人可以教天夜冥，不是她懒惰，至少能修炼的功夫她都有学。 黄竹馨是最尷尬的，自己居然忘记了，人妖体质不同，身为戈尔贡的自己要不是有记忆传承，也不知道要怎么修炼战斗，说的太过份了一点。 「天夜姊，有蛋糕喔。」黄竹馨在门外说。 哼，区区蛋糕就想收买你姑姑，休想。 嗯？ 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大家都回去了啊。 天夜冥站起来了，总觉得脑袋有点重，伸手搔搔头发才发现，是长了角，在脑袋后面，原来要这么久啊，都好几天了吧，青龙显现，我是长角啊。 摔倒。 靠！什么东西！？结果裤子整个掉下来，内裤也破了，还有条龙尾巴，喂喂喂喂！长尾巴不厚道啦！ 这尾巴比脚略长，可以当椅子坐，什么鬼啊，这样怎么穿衣服？通通开尾巴洞吗？应该很好买，有尾巴的妖怪很多。 房间有浴室，我看看，白中带红的小角，很漂亮，好像红珊瑚，跟宝石一样，尾巴十分粗壮，比大腿还粗，很有力量的感觉。 暮色的黑发带点红，有点像以前的竹馨，像是落阳的顏色，灵炁提升了不止五成，接近好手了，还会持续增加吧。 集中心神，灵炁操控肉体，尾巴收起来了，角果然不行，还好是长在脑后，没那么明显。 「唉～」 姑姑不好当啊，出门吧。 才走到门口，那不是霜灵宇？疯丫头干嘛不睡觉，我是不太需要睡觉还好说。 「你不睡吗？」 「天刀王平在南部不是骗你的。」 那个啊，看来王平也是小看了霜灵宇，这样都被她发现。 「南部会安排天转者处理的。」 「虽然是个烂人，但是一般程度的天转者几十个一起上，应该都没用。」 他确实有这种程度的实力，应该有个四、五十年功力，这就是觉醒的好处。 「或许没事啊。」 「你果然是在包庇他吧。」 呃……不会又砍我吧？ 霜灵宇没有动手，摇头说：「那个人当不了王正石，只是个垃圾。」 王正石是王平的老子，少数朱国璽也佩服的现代人类，第一个提出人与妖和，成立组织的革命家，当年人类都不了解妖怪，把他贬为异端。 「王正石那么厉害吗？」 霜灵宇扭开头说：「爸爸说，再晚二十年，他就是时代的开拓者，可惜他早了二十年行动。」 因为现代人类已经逐渐接受了妖怪，武力强大，天转者眾多的国家还好，小型国家都在模仿台湾转型。 「走了，去阳明山。」 「咦？不带云阳吗？」 「不能告诉她。」 不不，王平可是说过，没有云阳，不能跟着你走，小疯婆子。 「你是想吃宵夜吗？」 阳明山夜市这个时间应该还有开。 「不是，开普通的车上去，隐藏灵炁。」 到底要干什么？这么神秘？ 骑了我的新机车，天下第一戴安全帽坐机车后座，总觉得有点超现实。 「这时候上山干嘛啊？」 「可能我弄错了，我好像感应到王正石。」 「啊！？他不是死了吗！？」 刀都给王平了，老朱还给死人铸刀耶。 「全世界都认为他死了，但是我应该没弄错。」 「那为什么不告诉老朱？」 「爸爸总是妇人之仁，我要为民除害。」 我直接翻译成你想发疯，果然是小疯婆子。 「他是怎么死的啊？」 「表面上是挑战黎明城旱魃战死。」 「那实际上呢？」 「他背叛部队，协助黎明城旱魃，白痴，自己也被人家杀掉了。」 恩嗯，按照那个小铃儿的个性…… 「是不是被旱魃埋起来了？」 「嗯？怎么了吗？」 「被殭尸带下去，不会死喔，搞不好旱魃有点小感动，帮他逃走。」 「什么！？」 难怪在台湾，跟小铃儿一起偷渡的吧，搞成这样也不可能继续待在黎明城。 「难道石刀陈汉也没死？」 「那个我哪知道啊。」 骑上山路，这一条我没走过，是往山上的村子，不可能跑去妖怪的村子随便乱逛吧。 「到了吗？」 「就是这附近。」 好漂亮的村子啊，好像什么台湾老街，屋子都是木头，最高的房子也不过三层楼，院子通常都是菜园，有肥料味。 霜灵宇下车了，我真的很怕她突然发疯，不过她还挺冷静的，就这样往村子里走。 「在这里。」 一间三层大屋，炁息有三道，只有一道是灵炁，程度很高啊，有个六、七十年的水准吧，台湾会不会藏了太多高手啊？ 「咋办？」 「敲门啊，笨蛋！」 骂我干嘛，你自己不会敲。 上下看看，找到了，有电铃，按下去。 门开了，中年人往门口张望，中国袍搭配主妇围裙，这搭配神了，手上还有锅铲。 「王正石！」 惨了，真的中奖！？ 「喔！这不是霜灵宇吗？吃过饭没有？有燉肉喔，马铃薯燉肉。」 「……………………」 我靠，霜灵宇的战意瞬间熄灭，这傢伙深藏不露啊。 「旁边的是谁？你难道是龙族？还是龙子？」 这傢伙还会分啊？ 「我是天夜冥。」 不知道的话，你姑姑又要受伤了。 「朱老哥的女朋友啊？」 「你的情报收集能力有问题啦！」 换你姑姑炸毛了啦！谁传这个！ 「不然是什么？人称小三天夜冥，不对吗？」 青龙牙现，把整座村子连同这傢伙毁灭吧。 「放弃吧，这傢伙就是这样。」 你是被毒害太深，自暴自弃了吗？ 「进来吧，你变得沉稳了呢，还以为马上就会杀过来我这里。」 糟糕！这傢伙是故意被发现啊！ -- （28）天刀王正石 （28）天刀王正石 这个人外貌四十出头，气宇轩昂，给我的压力不比老朱弱，同桌的另外两个人，只有高身长的女性不比他逊色，这傢伙真滋润啊，逃亡还带女人。 「吃吧吃吧，朱老哥都付钱了，这肉好啊。」 我靠，还是人家付钱的啊，那个人还是我家的。 「介绍一下吧，你这老头子。」 霜灵宇可能认识，但是我不认识。 「这是我兄弟石刀陈汉，不像对吧？」 「到底是兄还是弟。」 「双胞胎啦，吵不出结果。」 石刀陈汉远比王正石年轻，三十出头的样貌而已，鬼兄弟，人家姓陈耶，你这个大忽悠。 这个人天生黑脸，相貌堂堂，那女性又是谁？好高大啊，就算坐着也比两个男人高大，问题他们也是堂堂八尺，这女人打篮球的啊？ 「这位是安藤雨果，台湾名安雾明，房子的主人。」 「你们好。」 总觉得有点像谁，提尔家族里面有天转者吗？没听他说过啊。 「你认识提尔，王秋提吗？」 「那是我孙子。」 原来是奶奶，好像啊，他们家的头发会不会太美？ 「好啦，我想我儿子来了又逃走了，对吧？」 呃……这傢伙现在想帮谁？王平还是霜灵宇，不会要大义灭亲吧？ 「那傢伙烂泥扶不上墙啦！」霜灵宇马上暴怒。 「我想也是。」 这老子好狠，人家是你儿子耶。 「不过苟延残喘的本事了得，逐日者没有瓦解。」 是的，还在继续跟全世界干架，王平不是一百分，也有六十分。 「那只是一群恐怖份子！」 霜妹没说错，根本没有妖怪要跟他们合作，喊着人与妖和四处作乱而已。 「我想他跟不能合作的对象合作了，可是？」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老朱推测逐日者是有后台，才能在黎明城生根。 「刑天！那个傢伙跟刑天合作！」霜灵宇声音都拔尖了。 最糟糕的四大灾祸啊，刑天是真的想灭了我们人类。 王正石扒了口饭，把碗放下，我们在认真严肃，结果你在吃饭，王平等于背叛全人类了，刑天才不会想要人与妖和。 「黎明城这地方，我告诉他们是我们的根，其实是我糊涂，根怎么会在战场，告诉他是我错了，马上从那里逃走。」 「不不，逃出来还不马上给灭了，你别牵连台湾啊。」 「我已经找到愿意让逐日者戴罪立功的组织，没事的，不会牵连台湾。」 没说谎，这傢伙也不是待在这里混吃等死啊，问题说给霜妹听好吗？ 「好吧，你自己说服王平。」 「我不要。」 「哈？」 「我已经死了，朱老哥判断这样妥当，我也这么想，天刀王正石已经死了。」 「那谁来说服王平啊？」 「他自己会判断的，刑天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能背叛就会马上背叛，他们只是没路走。」 这么说俘虏都抱怨过生活超级烂，监狱还比较好住，根本不想逃走。 「好吧，说说你怎么没死。」 「黎明城旱魃保护了我们两个，然后我们一起偷渡到台湾。」 果然是小铃儿，她就只有嘴巴坏而已。 「黎明城旱魃。」 糟糕，霜妹在不爽，那个旱魃杀了三清仙门千多人。 「她是个远比我预料的要善良的殭尸，我还不想跟你针锋相对啊，霜丫头。」 意思是霜灵宇要动手，这老傢伙会战？为了保护小铃儿？ 「就凭你们两个老东西。」 「是的，我们会跟朱老哥告状。」 「……………………」 咦～～原来这招有效喔？ 「别管黎明城旱魃了，除了那一次三清仙门主动出手，难道还有过什么吗？」 「……………………」 看霜妹无话可说，大概真的没有了，那个属于不去惹她就没事的类型，而且很看重恩义，帮她是会有回报的。 「我也是糊涂，行动前就该阻止，对不起。」 「白皇极到底抓旱魃做什么？」 「千年殭尸能製造殭尸，白皇极想要修炼土行尸炁，我知道的是这样，我想朱老哥也是。」 「哼！」 被拒绝就要杀了人家，标准烂货，结果反而变成被屠杀的那边。 「话说你姑姑问一下？你们两个跟提尔的奶奶是什么关係？」 「没关係啊。」 啊？看这二十出头的年轻模样，怎么接受跟两个陌生男子同居？不怕出事啊？ 「安奶奶会不会太没防备啊？」 她到底姓什么啊？安藤还是安？还有日本名跟台湾名，她到底哪国人啊？ 「我们有个小组织，还有房间都是分开的，他们两个住楼上。」 这三个傢伙都是高手，要是一起行动，能吃下来的仙门应该不多，这个奶奶不知道，天刀王正石、石刀陈汉，都是曾经的黎明十剑。 「不过我怎么没听提尔提过你？」 履歷表不用写爷爷奶奶，可是家里有个高手，他怎么不说？ 「因为他们认识的安藤雨果六年前就死了，也不是天转者。」 现在的老人家是很喜欢诈死吗？我家爷爷奶奶阿爸阿母不会也还没死吧？ 「对了，天刀令行要还给你吗？」 「王平不要啦？」 「老朱给他铸刀了。」 「那就还给我吧，这个给他就懂了，别说房子在哪里。」 一块黑铁牌，挺高级的啊，接近灵宝了，是好材料。 「这什么？」 「天刀门的掌门令牌，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他，恐怕他以为早就没了。」 意思是有这个就能证明我们见过他老子了，应该愿意把刀给我们。 「那个拉开来重铸就是天刀令行，告诉他有需要就熔掉吧。」 意思是重打就是宝刀了，他也没损失什么。 「然后希望搞两把称头的武器来，大型刀跟日本刀，可以吗？」 「你们没有吗？」 「普通货色。」 看这个房子，他们也没那么多钱去订做吧。 「佣兵。」 「同意。」 「好吧，请铁匠来可以吗？」 「不妥，我们自己过去，伤到房子太对不起雨果了。」 「那好吧。」 王正石看看窗外，都这么晚了啊。 「晚上走山路危险，要在这里过夜吗？」 「飞回去就好，车放着可以吗？」 你姑姑最近觉悟了，继续想当普通人，我一定会早死，我不当人类了，姑娘就是会飞。 飞行途中，有个金翅膀的妖怪在靠近，竹馨？原来她有翅膀，不过不是靠振翅飞行，只是辅助。 「你们去哪里了啊？云阳姊快急疯了。」 主要是担心霜灵宇暴走，或是霜灵宇把天夜冥劈了，总之都是霜灵宇。 -- （29）天夜冥下高雄 （29）天夜冥下高雄 「两个小时多一点。」 新台湾高铁，只有引擎换掉，其他通通一样，台北市暂时还不想重建，太花钱。 高雄市欣欣向荣啊，人妖混杂，这里果然也沦陷了，毕竟玉山妖怪更多更强。 你姑姑跟着竹馨下高雄，听说王平是躲在这边，虽然云彩缎不太高兴，认为他会牵连高雄。 在工地发现他们两个，居然会老实打工，好意外，才刚这么想就发现，他们在偷学工程技术，因为黎明城可以用。 「早啊，王老哥。」 铁牌丢过去，王平眼睛马上瞪大，那么好认啊？省了解释的功夫。 「怎么有这个？」 敌意冒出来了，混杂怀疑，但是很快散了，你姑姑又没去过黎明城，怀疑我干嘛。 「听说重铸就是天刀令行，跟你换刀。」 「连这个都知道啊？家父说了什么？」 「他死了。」 「那就这样吧，我去取刀。」 还真乾脆，都不会想找吗？ 拿到了，安奶奶跟那个石刀就跟天人订吧，不到灵宝等级价钱都很实惠。 「王平不问什么，我们的根在哪？」 「他说自己糊涂，要你们快逃。」 「逃啊？他还知道糊涂，如今要往哪里逃？」 「他没说，好像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知道了，是有几个地点可以撤退，回头我会安排。」 丢了东西过来，梨子？ 「帮我……不，自己吃掉也可以啦，我干嘛请他吃水果。」 还是给王正石吧，傲娇儿子。 「我们晚上才回台北，哪里可以玩？」 「谁都会告诉你登玉山喔，不过你们早就登过了吧。」 因为都是城市，高雄市民一定觉得妖怪的比较有趣。 「霜灵宇察觉到你们两个囉。」 「既然……不，他死了，我会小心。」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老子知道怎么治霜灵宇。 「对了，这是约好的器。」 隐藏灵炁那个吗？只是弹珠大小的石珠子，好像可以吸收储存灵炁，我试试。 灵炁一直被吸进去，要死，这个全进去不是把自己废了吗？这什么危险办法。 天夜冥马上把珠子扔掉，原来这个是拿着自动吸收，那谁还有战斗力。 「逆转就会释放，不过速度很慢，十成灵炁先去七成，要斟酌使用。」 还真是个好坏参半的东西。 「多少钱？」 「是用当初的生活费买的，算了，市价一颗五枚大铜币。」 五百块，难怪全员都有。 「工头，我朋友下高雄，今天不做了。」 「喂喂，不会太大牌啊？」 「我只是临时工而已，领日薪的。」 上街了，高雄市啊，上次上新闻是柴山狼妖那时候吧，说是出了凶狼，结果凶狼死了跑出凶梦，更惨。 「他住在哪里？有朋友吗？」 「说是兄弟，没大没小，还有个别人家的奶奶。」 「陈叔叔也在啊，太好了，不过别人家的奶奶是谁？」 「你应该不认识。」 王平自动翻译成在台湾的新朋友，反正自己那老子认识谁都不奇怪。 「有什么需求吗？」 「想搞好武器，要大型刀。」 「我来画设计图，石刀是很特别的，我想其他的都会不满吧。」 「那是什么刀？真的石头打的？」 平常王平不会说，不过都拿着掌门令牌过来了，意思是家父判断可以相信吧。 「应该是石头，可是硬度、韧性超越钢铁，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石头。」 「很大吗？」 「很大喔，简直像是给巨人用的。」 王平随手比划，大概有他双手平伸那么大。 「乖乖，那种笨重的东西适合水风？」 「陈家自有一套独门招式。」 「旋转吗？他体内灵炁有种高速转动的感觉，透过旋转连续攻击，如同风暴的打法？」 王平十分高兴，石刀陈汉很少出手，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应该确实见过，朱老师可能知道，但是他不会玩这种小把戏戏弄自己，或者说不会拿死人说笑。 「他是怎么……不，他死了。」 王平欲言又止，比如说他们两个怎么活下来的，又怎么在台湾，在他们已经死了的前提下，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有人帮忙，好心有好报啦。」 难道是黎明城旱魃？那样临阵倒戈，真的感动人家了？没把他们也杀掉。 「在北部吗？」 「不能告诉你。」 逼问吗？不，这样找到人，父亲一定跟自己翻脸，还是算了，他总不可能躲自己一辈子。 「高雄市比台北市早决定，已经开始拆除城市了，断水断电只有两、三天，而且是分区，市民的抱怨很少，其实混凝土建筑本身是没问题的，只需要更换电路瓦斯，进展很快。」 「意思是大楼不用拆啊？」 「太高的会建议拆掉，不想拆就优先处理。」 「谁告诉你的？」 「云小姐，反正她也是个间职。」 因为玉山山城法条严谨，执法组织强力，她确实很间啊。 「黎叔叔呢？」 因为黄竹馨这么叫，导致大家都这么叫，也没人去纠正。 「黎兄，嗯，很挣扎。」 「挣扎？」 「他想回来，又觉得这样是背叛逐日者，很多人都是他多年兄弟，正在考虑自己死在黎明城，送儿子跟弟弟回来就好。」 完了，又一个脑袋硬梆梆的人。 「死人说根不可能在战场啦。」 「我想也是，看来太相信他了，咋办？」 别学我讲话，你这傢伙。 「你说说黎明城，我们想偷渡的办法。」 这个倒是可以，反正那也不是什么秘密，逐日者也没有自己造船出海的能耐，都是去港口搭船。 「你可以预估有数千人需要出海，可能更多。」 模稜两可，看来他不想说的太明白。 「一次可以多少？」 「百人，这以上都很难了。」 那也要一百次啊，我的妈，全送到台湾，全世界都知道了吧。 「走海走空？」 「零散可以走空路，两、三个人吧。」 那样要送到世界末日吧，气死你姑姑。 「到了。」 这里是啥？好像是新广场，这些大型船舰是什么？ 「这是新式船，我想偷天换日的话，一次可以运送千人左右，就是不知道台湾肯不肯帮忙。」 好啊！跟台湾的部队混在一起，人家就不知道了。 黄竹馨说服黎九楠了，他们会担任先锋，说服逐日者先离开黎明城，重新转换跑道，不再做恐怖份子，如果逐日者愿意阐述理想，实际行动，台湾就成为他们的后盾。 -- （30）霜妹出游 （30）霜妹出游 你姑姑不过问了句你想去游乐园吗？霜妹就从死小孩模式变成超级模式，传说中的超级死小孩四。 身为出生在黎明城，十五岁成为天下第一的霜灵宇，没有经歷过游乐园这种东西。 云阳也没去过，不过她这么大哈游乐园，明显很奇怪吧？ 总之去了，台北市最新的妖怪游乐园，人类技术结合妖怪科技，目前一票难求，我是走后门拿到票的。 三个女人跑游乐园，总觉得头上好多乌鸦啊，男生呢？约会呢？青春呢？姑姑的过儿呢？好凄凉。 进门，比较普通的摩天轮、云霄飞车还是有嘛，妖怪產的在哪里？ 「云阳有男朋友吗？」 你姑姑问过要不要加姊，她说不用，我就随便叫了。 「没有时间交呢。」 她也是世界第一仙门的大招牌啊，还要照顾死小孩，那霜妹有吗？ 「霜妹你……」 迅速摀住天夜冥的嘴，云阳的意思是，别让霜妹產生奇怪的念头。 「玩那个！」 空中海盗船，我说机关在哪里？这船真的在飞吧？ 「浮游船，空中运输工具的一种。」云阳唸出告示。 乖乖，这是真的飞行船啊？有梗，你姑姑也想搭。 玩了好几种，原来妖怪不会设计假道具，通通拿真的，难怪那么多人，政府也会把看起来优秀的买下来，投入台湾交通吧。 林鲸胆的独轮车果然也有，后座让教练搭乘保护，飆出一堆风火轮。 「哇喔！」 从三十层楼以上的大楼衝下来的暴走飞轮，这个连我都要犹豫一下，问题霜妹马上衝过去排队，还回头看我们两个。 「「呕！」」 晕眩，自己跳可以，飞轮不要，我跟云阳都是。 「天夜姊，玩恐怖屋吗？」 还想着是谁，这不是孙大吗？ 「恐怖什么？」 「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石头。」 你们拿竹馨去玩啊！？ 「蛇发女妖的凝视。」附註：会变成石头。 拜託，古代英雄看到这个会哭啦！ 霜妹真的去挑战，五秒后屋子炸出风雪，快救人啊！ 「你们怎么跑来了啊？」 真的是为了那个搞笑摊子吗？这些傢伙。 「特别教室有额外情报。」黄竹馨说。 因为成员回归，学生也重新回来了，这次有关于天母的古堡的重大情报，屋子不会变成石头，哪个智障讲的？ 「我们是想找石头种族测试的，可惜没找到。」 石头种族是什么鬼啦！不对，你姑姑认识一个，就在淡水，那傢伙是石头，不是石头就是黄土，总之不是肉做的。 「请问石头不会变成石头，不是理所当然？」 精闢啊，云阳！ 「那就不能靠凝视对付天母的古堡。」 原来如此，你姑姑差点以为你也沦为搞笑角色。 「这样啊，你姑姑去问问。」 打给来怡客，你师母借我，不然借我石头人，她一定知道哪里有。 「天母的古堡啊，我也有所耳闻，师傅说是好房子，还曾经介绍人去买。」 「结果呢？」 「通通都被吓跑了，那时候妖怪房子没人懂嘛。」 现在懂的人就多了，想买天母的古堡要排队，废话，住在里面有千年房子保护，无敌了啊。 「不如现在去看看？」 叫上来怡客，再带霜妹，人类世界巔峰战力，再不行只能哭了。 「我妈有约时间了。」 还可以约时间啊，房子要把自己卖了，自產自销？ 二月底左右，国军包围天母的古堡，台湾最强妖怪之一，还有比这个更强的才让人想哭，这是什么鬼岛，四大灾祸级别到处乱跑。 古堡呈长方形，长两百米，宽百米，外墙大约五米高，是黑色方石构成的，林立无数的塔，大约三十呎高，中央像是欧式古堡，也是黑色的，院子似乎有农园，空拍图十分漂亮，明显有在维护。 「午安。」 黄竹馨上前招呼，吸血鬼是少数不会畏惧戈尔贡的妖怪，甚至曾经保护过三姐妹，因此很有好感，虽然不是这座古堡。 门开了，好像欧美电影的豪宅铁门，黄竹馨跟天夜冥走进去了，没有任何东西。 「呶。」 出现啦！犰狳，吸血鬼是犰狳啊！哪可能啊！ 「哪来的犰狳啊？」 犰狳怎么是白色的，腹部的长毛好像地毯，只有篮球大小，缩起来真的是颗篮球吧，吸血鬼的宠物？ 「这是订金，金币三百枚。」 礼貌好像就是十分之一，三百枚金币啊，你姑姑可以把自己卖给你吗？ 「呶。」 犰狳摇头，没收下。 「太少吗？」 还是摇头，比比外面。 「人太多了？」 「呶。」 这次点头了。 「我去叫他们撤掉吧。」 那些是黄竹馨准备来吓人用的，天母的古堡可能很强，却是房子，对围住自己的军队没有任何手段对抗，除非这些人闯进城墙。 「呶。」 人潮散开后，白犰狳带路了，走好快，看牠用两隻脚抬头挺胸走路，神怪异。 拿出钥匙，从哪里拿啊？开……牠碰不到门锁，到底谁给这犰狳钥匙。 「你姑姑来开吧。」 「呶……」 别失落，你是犰狳嘛，很可爱，很可爱。 大厅非常宽敞，好像欧美电影里的豪宅啊，英式还是法式风格，不会分，两侧的楼梯蜿蜒下来，门口直接能看见二楼，悬掛巨大的画，或许是以前的主人，似乎是教养良好的贵族夫妇，从儿子女儿又到孙子，有几十张不同年代，不同风格的画。 「呶。」 住手！不要全部介绍给我们，你姑姑听不懂你说什么。 是的，这犰狳不会说话，他应该是通人性的普通妖兽，跟动物不同，妖兽很难开灵智。 犰狳往前走，原来一楼有房间，或许是给老人家使用的，能看见里面把厕所浴室都囊括在内，还有小厨房。 「呶。」 「我们不是来住宿的。」黄竹馨说。 「呶！」 比比自己，滚进去了，干嘛啊？ 一进门，门瞬间关上锁好，那白犰狳滚进狗门，溜了。 「我靠！」 握住门把，不行，开不了，用妖炁锁死了。 「你这死傢伙！我们不买了喔！」 「呶。」 可恶，就一隻犰狳，就算我看不到，还是彷彿能看见牠那张可恨的嘴脸。 「天夜姊，算了啦。」 黄竹馨躺到床上，被囚禁在古堡的少女，再搭配王子，好浪漫啊。 这傢伙为什么那么放松！？我们被犰狳囚禁了耶，是犰狳喔！ 晚餐时间，从狗门送餐点进来，装在麵包里面的浓汤，切片麵包跟香蒜酱，这傢伙当自己在餵狗啊？ 「还不错耶，天夜姊。」 啊啊啊啊！就说你为什么那么冷静，气死你姑姑！ -- （31）古堡生活 （31）古堡生活 你姑姑很想问，不是高塔是在瞧不起我们吗？自古美女配高塔，邪恶的美男子贵族嘞？给姑姑配犰狳？这是王子要打倒犰狳解救我们的故事？ 「啊啊啊啊！」 被囚禁时间第二天，跟犰狳打扑克牌，全败，这该死的小动物在鄙视你姑姑！ 「你不过是个犰狳！」 「呶。」 好像在说是，滚出狗门准备早餐了，大概又是随便的麵包搭配抹酱，你姑姑要吃油腻的三明治啦，给我肉！ 烤牛肉三明治，辣味，这犰狳会读心啊！？大块的肉，而且香辣，你姑姑最爱吃了。 门开了，出现女僕，有种搞错国家的感觉，该怎么说，日本风欧美女僕，这女僕装谁设计的，就好像日本漫画里面的，女僕的模组则是西方七，东洋三，像是混血儿。 「两位好，我是赫敏。」 「能放你姑姑出去了吗？」 「当然不行。」 晦气，赫敏褐发褐眼，发型不知道，严谨的收在帽子里，只露出玉白的后颈，身上的服装白为主色，搭配衬衣长裙沉稳的黑色，身高在女子平均值，有着台湾人对混血儿那种憧憬，天生的美丽，好像很有教养的样子。 到底在测试我们什么啊？竹馨是说这是天母的古堡给我们的考验，测试我们是不是合格的主人。 「早餐如何呢？」 「台湾人吃不惯啦。」 用了很多香料醃製，姑姑不爱西餐，简单的盐巴胡椒搭配辣椒酱就好。 「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因为你姑姑不爱吃，考验失败？ 「要参观院子吗？」 「喔。」 总比待在一成不变的房间强，你姑姑的宅女属性不正常发挥。 终于出来了，城墙也有个五米高，看不到外面，不过天上多了飞毯，大概直升机引擎还没有成功吧。 「有被攻击吗？」 「目前没有。」 没有啊，谣姊这么沉的住气？那傢伙越来越神秘了，难道她知道考验内容？ 首先是葡萄园，硕大肥美如紫珍珠的葡萄啊，甜美诱人的感觉，不过没看见园丁，应该说除了犰狳就只有赫敏，不会是他们两个在打理的吧，赫敏还好，犰狳能种葡萄？神秘现象。 「需要吗？」 「好啊。」 赫敏拿出园艺用的长剪刀，先用袋子绑住葡萄，然后剪下来，直接拿去旁边的喷泉清洗，就这样装盘盛上来，果然是宝石般的光泽，不会是妖怪葡萄吧？ 拿一颗，老朱曾经抓到会尖叫打人的凶暴水果，希望不是那个。 甜美，砂糖？好像混合了砂糖熬煮的芳醇葡萄汁，居然如此甜美，真的是水果？ 「好棒喔。」黄竹馨频频点头。 「你姑姑爱吃酸的。」 「天夜姊，你不要一直挑毛病啦。」 不挑毛病，难道要我挺它啊？就说你会不会太放松。 拿出酸中帝王，醃製酸梅乾，别在西洋古堡醃酸梅啦！气氛全跑了。 好酸，酸甜苦辣里面，你姑姑最讨厌酸，姑娘就是任性，不行吗？ 古堡宛如空荡荡的鬼城，走来走去，真的没人啊，回来啊，犰狳，怎么连你也不见了，这个赫敏……脚下没有影子。 揉揉我雪亮的眼睛，我不是天籟还开天眼，别让我看见阿飘，真的没有影子啊！？ 「那、那个，影子是不是忘了呢？」 能问吗？根本不能吧，赫敏就是吸血鬼，老大出来啦！原来堂堂古堡是个女人！真相只有一个，名侦探天夜姑姑。 「竹馨。」 悄悄的，我们趁现在她大意，联手干掉她吧，宝刀一抽，送你一个宝岛夏季颱风，我很擅长啊。 「齁齁，似乎有坏孩子啊。」 咿――！！她听到了啦！ 「咳咳，你姑姑只是在想，中午好热啊，你都不用躲一下吗？」 「我最喜欢阳光了喔。」 去死吧！万恶的吸血鬼文化，你是什么鬼，日光鬼吗？ 「影子拉的好短喔，都在脚下了。」 「啊啦，我没有呢。」 那什么你现在才发现的口气啊！？ 赫敏的微笑有点诡异，是那个吗？既然发现了，我要吸乾你们的血液，不要，至少给我帅哥，死在女人手下算什么，姑姑不好百合！ 「既然发现了。」 来、来了，握住左手，机会只有一次，她一定…… 「其实我是家灵来着，德姆一直缺血，醒不过来呢，拜託两位多住几天了。」 「……………………」 啊？意思是天母的古堡肚子实在太饿，动不了？让我们住宿兼招待，是为了给自己补充营养？ 「不会把我们吸乾吧？」 「当然是不会了，不过就连这么一点点都收集不到，好伤脑筋啊。」 天夜姑姑大吐血，吸血鬼是这么搞笑的妖怪吗？要招待客人才有饭吃，那你房价抬那么高干嘛，改成民宿或旅馆啦！ 「招待国军进来行吗？」 「当然是不行囉。」 冷颤，还指定要美女血，变态妖怪，难怪赫敏生的那么美，可惜她没有血，她是阿飘。 「你姑姑问一下，家灵跟孤魂野鬼同种吗？」 「请不要混为一谈。」 喔喔，感觉她生气了。 「你姑姑好奇而已啊，比如说差别在哪里？」 「孤魂野鬼是活人死后变成的恶鬼，家灵本来就是鬼，从来没有活过。」 意思是喧闹鬼？就是古老的建筑物自带的鬼魂，那不是应该疯狂玩闹？ 「赫敏小姐。」黄竹馨问：「现在是要去哪里？」 糟糕，都傻傻跟着走，现在是不是正在往下？ 「或许两位喜欢葡萄酒。」 摇头摇头，你姑姑不喝酒，竹馨未成年。 「那就参观一下我们的地牢吧，很优秀的。」 颤抖颤抖，会有女僕带客人参观地牢吗？那听起来不像是招待客人用的。 地牢是保存酒类的地下仓库，不是关囚犯用的，赫敏介绍了好几种酒，这里主要保存的是葡萄酒，年份在二十年左右，是好年份。 你姑姑虽然没兴趣，但是老朱好酒，他的喝酒钱都能盖大楼了，耳濡目染下有点知识。 「如血滋润芬芳，嚐一口？」 赫敏开瓶倒出葡萄酒，红似血，感情你要我们多补充自己的血，让那个德姆饱餐一顿吗？ 你姑姑是喝过酒，不过顶多是超商啤酒，喝完还当场吐了，被老朱笑话好久。 「算了。」 「真是可惜。」 老是不知道她在真是可惜什么，酒精能提升血液美味度吗？ 赫敏把红酒包装，因为开过了，不能放回去吗？规定这么严格？开一瓶多少钱？ -- （32）古堡生活二 （32）古堡生活二 拿到了伴手礼的红酒，说是好年份，你姑姑是不懂啦，回头扔给老朱吧，能出去的话。 赫敏带路到浴室，房间那边是淋浴间，这边可奢侈了啊，如同罗马浴场的大理石浴池，洗澡水好香啊，还有花瓣漂浮在上面。 「请沐浴。」 你是直指我们两个臭吗？阴险腹黑女僕。 「我们就洗吧，天夜姊。」 你也太好说话，竹馨，不过你姑姑确实很想洗澡。 「我去准备衣服。」 走了，问题，为什么古堡有符合我们尺寸的衣服？哪来的？ 「噗唰！」 好棒啊，筋骨都松开了，不是温泉却有温泉的效果，好厉害啊。 「好棒的药汤。」 药汤啊，这么说老朱会呢，只有寒姊有福，我们怎么拜託他都嫌麻烦，反正老婆最大啦。 好了，开始思考怎么逃了，吸血鬼把我们两个当饲料进补啊，哪门子待客之道，见鬼的好房子。 「你姑姑提议开颱风衝出去。」 用我的青龙牙开洞，我管你什么房子，全吹飞吧。 「人家只取抽血的量喔，一天一管。」 「你干嘛帮吸血鬼说话啊？」 「嗯，美杜莎曾经嚮往过住这种房子。」 因为不会被她变成石头吗？在荒岛住豪宅的蛇发女妖，什么鬼啊。 「你姑姑不要住了啦！」 好房子叫自己家啦，让我回家！ 「再待几天嘛，都付钱了。」 三百枚金币的订金，只住几天？坑，大坑！ 「两位。」 赫敏来了，是衣服，真的合身，有诡异到，款式好像是仿古风，材料是现代衣服，难道她一个幽灵还能出门买衣服？有诡异到。 「你姑姑想招待朋友开派对。」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德姆还没醒啊。」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要醒？人多不是吸比较多？」 「就算你叫他多吸，他也没办法啊，只能吸那么多。」 这吸血鬼胃口好小…… 「至少让我们报平安吧？」 「感觉你会趁机逃走。」 果然阴险又腹黑，你姑姑就是想逃走！ 「为什么不能走？有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之前的人走了都不回来，所以关到死吧。」 「……………………」 这傢伙实话实说了，你果然要你姑姑死！ 「别以为灾祸我就不敢打！」 「请放心，我不是你口中的灾祸，我只是赫敏啊。」 瞬间无力，这个幽灵可能就比普通人强一点。 「天夜姊，应该问德姆先生什么时候醒吧？我们也好谈后续的事情。」 你居然还想买这栋真的在闹鬼的房子，我们眼前就有鬼，虽然是美女，虽然是女僕，但是赫敏就是鬼。 「德姆啊，我想就这两、三天的事情，缺血要说喔，我会做增血料理给你们补身子。」 …………果然把我们当饲料。 衣服是欧式洋装，更诡异了，你姑姑从来不穿这种衣服，我喜欢东洋风格，可不可以换？ 「呶。」 「死犰狳，你来干嘛？耻笑你姑姑吗？」 这犰狳深藏不露，是个扑克牌高手，认真。 比比我，送上另一套衣服，白和服，后面的赫敏瞬间露出嫉妒的眼神，她在嫉妒这隻犰狳什么？ 「谢了。」 尺寸果然刚好，我还是喜欢这个。 「仙楂，女僕是我喔，怎么可以偷偷准备客人的衣服呢？」 「呶。」 「喔～这是对我们女僕队的挑衅吗？」 这款阿飘还有很多吗？救命喔！原来你叫仙楂喔？犰狳老弟。 还有我知道赫敏在嫉妒什么了，她是觉得自己的工作被抢走了，那就认真工作啊你！ 晚上在餐厅吃饭，奢华的见鬼，这闪亮度是银子啊，真银，我的妈，银餐具耶，餐点一口气爆发性膨胀，豪华的烤全猪搭配各式沙拉，赫敏怒啦？这么豪华。 「呶。」 仙楂来了，台湾便当，我喜欢你。 「不，过，是，个，仙，楂！」 咬手帕的赫敏出现，我就知道是你怒啦，我保证这些餐点都能补血，会补到流鼻血吧。 「便当马上就好，两位。」 「不不，这不是已经有了吗？」 两个台湾產排骨便当，你还想要什么？应该说餐桌上的料理怎么处理？阿飘吃东西吗？ 「女僕队的骄傲不容质疑，给我坐下！」 我真的乖乖坐，等一下搞不好跳出古堡十八女僕揍我，然后全部都是赫敏。 排骨便当之后是赫敏便当，不吃会死的感觉，水煮蔬菜搭配清蒸鸡胸肉的健康便当，这傢伙去哪里学的啊？ 「吃吧！」 这就是女僕队，所以赫敏之外的藏在哪里？有恐怖到。 用银餐具吃便当，拜託不要，给我筷子啦，普通的筷子就好，这里是台湾啊！ 「呶。」 台湾人的骄傲，不锈钢筷子，很好，爱死你了，仙楂，还知道要推环保。 「仙楂！」 女僕赫敏暴怒了，拿出女僕道具，鸡毛撢子追杀犰狳，感觉他们很习惯这一套。 偷吃排骨便当，还是这种油腻腻的感觉好啊，去死吧，减肥，你姑姑的体重在标准值啦。 黄竹馨吃赫敏的便当，毕竟是公眾人物，在意身材吧，还好你姑姑搞诈骗的。 寝室升级，之前的如果是老人房，这里就是给家中千金的吧，宽敞又高级，死赫敏绝对想拆开我们，我才不上当。 压一下，呜哇！这是什么床啊？用上好的鹅绒铺成的吗？这是多么的柔软啊！ 「好棒喔，好想一辈子睡这种床。」 房间不用，太豪华我会怕，那个梳妆台感觉就不是会在台湾出现的东西，镜子边缘那个框，不是黄金做的吗？我的天啊！ 翻一翻，台湾人习惯的保养品，不要在这种地方进入台湾模式啦，气氛全跑了。 「大小姐。」 干劲全开了，赫敏，然后顺便鄙视我，对啦，我是骚扰你家大小姐的不良朋友，就因为竹馨喜欢吃你的便当。 「送宵夜。」 偷看，甜汤啊，不对，无糖，什么鬼，为什么不放砂糖？香味都没了。 「谢谢，赫敏。」 一瞬间我看到大小姐，然后想到她真的是大小姐，你姑姑输了。 汤匙换成不锈钢，说认真的，这个不会刚拆封吧？因为台湾没有银餐具文化。 蔬果的甜啊，完全不加砂糖，熬煮水果皮煮出甜味的甜汤，略带酸味的口感非常不错，差一点就是茶了吧，所以用燉煮软嫩的蔬菜中和。 「那个女僕在想啥啊？」 「人家只是认真工作的人。」 她的工作是玩死客人吧，你姑姑就快气死了，这汤要加砂糖啦！ -- （33）吸血鬼德姆 （33）吸血鬼德姆 几个箱子被国军用卡车运送过来，一定非常沉重，黄土地都出现印子，这里是剩下的金币，有两千七百枚，叶枕谣都准备好了。 呼啊～你姑姑真是服了吸血鬼，住那么多天，他终于要醒了，屋子里开始出现其他人物，变热闹了。 服侍我们的还是赫敏跟犰狳仙楂，其他的家灵在整理房子，因为新主人要来了。 通关条件只有不能破坏屋子，叶宗完成了，家灵正在把主人的画像换成竹馨家里的照片，还有出门採买台湾食材，真不知道赫敏给我们吃的料理放了多少年。 清晨，妖炁消退，大门终于开了，国军随着叶枕谣鱼贯而入，约好了要开派对。 「好棒啊。」 「呶。」 不知道仙楂怎么算，居然是牠招待新主人叶枕谣。 「哎呀！这个好可爱啊，进哥。」 「别碰，那好像是妖兽。」 「不会怎样啦。」 被抱起来了，毕竟牠是那种大小，顶多一颗篮球大。 「你姑姑终于自由啦！」 出门，唉唷，我的妈，古堡飞在天上啊，比台北市的高楼大厦还高，害我又得回去，你姑姑可不想跳。 「谣姊，你家在飞啊！」 「要飞到本部旁边喔。」 这就是吸血鬼？超级屋子啊。 御炁下飘，哇喔！屋子底部长鸡脚耶，什么鬼啊，还只有一隻脚。 飞回来，国军决定在院子举办派对就好，台湾味，烤肉大会，屋子太豪华，他们会怕。 「话说那个德姆到底长怎样啊？」 屋子里到处都是家灵在工作，随着那个德姆甦醒，半休眠的他们又重新开始活动了。 「竹馨。」 发现管家，苍白虚弱，有点气血不足的感觉，穿着合身的执事西装，有着银色长发跟马尾巴，双瞳也是银色，比起白色多了一点灰，很漂亮的感觉，是个美人啊，大哥还是大姐？买房子居然附送执事，好羡慕啊。 「这谁啊？」 「德姆。」 原来这就是吸血鬼，有像有像，很适合演邪恶贵族的执事啊，你会丢飞刀吗？ 「好像没什么妖炁。」 「因为只是联络用的人偶而已。」 原来如此，房子才是本体，这个是他在房子里的游戏角色。 「天夜姊等一下要烤肉吗？」 在这种奢华的西洋欧式古堡烤肉，拜託你们不要，谁来阻止他们啊？ 「我觉得我们台湾味少一点吧。」 「不融入台湾，又怎么叫房子？」 我靠，你真的是竹馨吗？这是谣姊附身啊。 「德姆老哥接受烤肉大会吗？」 德姆开口，有着簧片质感，轻灵悦耳的声音，「观察许久，既然是习俗就没有意见。」 不不，意思是你还是会不爽吧？ 「烟味会弄臭院子吧？」 「请放心，因为进食的关係都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在院子放火。」 「你们收拾院子会很麻烦？」 毕竟国军弟兄有一百多人。 「过去的主人也时常举办宴会，我们已经习惯了。」 好吧，这位大哥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我先回去喔，带妖怪可以吗？」 德姆微笑点头，真好说话。 「天夜姊，帮我邀请阿熊哥。」 「你还真喜欢阿熊耶。」 阿熊是阳明山上的台湾黑熊，最近新盖好了房子，节食减肥中，因为要娶妻了，云彩缎上台北的时候介绍了高雄的母熊，也是台湾黑熊。 节食减肥是强制的，他的薪水跟存款都投入到房子跟婚礼里面了，黄竹馨是想招待他吃一顿庆祝吧。 「那我走了。」 刚飞出去就看到霜妹，她正在评估这个，看到我马上飞过来问：「这房子是什么？」 「天母的古堡，叶宗买下来了，要飞去台北市。」 「吸血鬼房子吗？就是这个？」 没看过却有听过？大概老朱说的吧。 「晚上烤肉喔。」 「我去买食材。」 飞向阳明山了，妹子，台北市有超商，你是打算烤什么？ 高速，不，我在地上衝刺比较快，我的移动方式比起飞行，更适合地上衝刺，真是怪也。 嗯？台北市妖炁好重，怎么了？还是黑森带头，他召集妖怪干嘛？恐怖大王夜半凶梦復活？ 「黑森！」 大街被封锁了，这啥？台北市最后倒数，拆除前全市烤肉大会，啊！？ 「哟！天夜小姐。」 沙士还是可乐？不对，沙仕啦，这傢伙搞出来的？ 「又不是中秋，烤什么肉啊？」 沙仕今天穿高尔夫球衫，手上那杯正在冒泡的不会是沙士吧？同类相食？ 「庆祝一下嘛，刚好处理一下囤积过多的食材。」 「怎么会过多？」 新闻也没播报台湾丰收，哪来那么多肉好烤？ 「从全台湾回收过来的喔，哈哈哈哈，终于看见復兴台湾的曙光了。」 「意思是部队已经可以进入台湾各地了？」 「是的，等新食品上市，台湾人再度散佈台湾也不是梦啊。」 「什么新食品？」 「吃了能增加灵炁的食品，材料暂时保密。」 噁！那个啊，原质妖，只有吃那个会增加灵炁。 「天母的古堡要通过喔。」 「已经收到消息了，又解决一次妖灾，太好了。」 这个除了是妖怪，不算妖灾吧，天母的古堡也不会害人。 晚上真的架了无数的烤肉架，这些傢伙是打算卯起来烤吗？什么种类都有，某些还是营业用的特殊烤箱。 「「「乾杯！」」」 全员用可乐乾杯，这大概是处理的最爽快的一次妖灾。 牛羊猪，才怪，混杂了妖怪肉啊，妖怪也是有分的，妖怪食用妖怪没有任何禁忌。 烤个比较正常的猪菲力，喔喔！油脂在发光啊，好肉的味道，好久没吃到那么好的猪肉，台北市地方小，养殖的牲畜不如从前啊。 「天夜姊。」 嘎？王子不在公主旁边，跑我这里干嘛？ 「你家公主会吃醋喔。」 「啊？她没那么容易吃醋吧。」 你要希望她吃醋啊，竹馨都是戈尔贡了，搞不好放弃恋爱。 「找我干嘛？要肉没有。」 你姑姑才不把肉分出去，猪肉都是我的。 「朱大哥呢？」 「我阿灾。」 真的不知道，好像也没来烤肉，因为不提供酒吗？ 「两、三天前他就不见了，谣姊进哥都不知道。」 你姑姑也被关了两、三天，我又怎么知道。 「别管他啦，过两天就会出现了。」 这时候我还没想到，那个朱国璽居然会不告而别，就这样离开我们，离开台湾。 「世界快讯。」 早上的新闻是，八面金刚朱国璽从黎明十剑除籍，更劲爆的事情是，他成为三清仙门副掌门，已经秘密抵达夏威夷。 -- （34）惊天动地 （34）惊天动地 吓傻你姑姑，老朱居然跑了，跑就算了，还去当三清仙门副掌门，人家害你家破人亡，门派全灭，你还抱人家大腿，我以后叫你老黑啦，黑心鬼。 「天夜姊啊啊啊啊！」 好久没看到这个，黄竹馨的啊啊啊啊，她以前蛮常这样的，大惊小怪小姐。 「早安啊。」 「早你个头啊！朱大哥在搞什么？」 我阿灾，我们都预设三清仙门将是最后大魔王，结果老朱跑去加入人家，还是副掌门。 「一大早干嘛啊？你们。」 爱睏的霜妹，唉唷？这个怎么还在？ 「你不用回去吗？」 「回去你们一定自己乱猜，当然要有人留下。」 负责解释的人是云阳，霜妹负责发疯，我懂。 「呼啊～中午再说。」 我知道，世界末日没有美容觉重要，还是她很重视发育？她确实该发育一下，十五岁还像个东方萝莉，看看人家云阳吧，新时代东方女性啊，含蓄直接扔了。 叶宗本部，说明这次的情况，确实霜灵宇跟云阳这次来台湾，就是要对朱国璽提出这个招揽，这也是掌门白皇极的意思。 眾人面面相覷，那朱大哥还算自己人吗？如果他加入三清仙门的话。 「妈知道吗？」 叶枕谣点头，黄进也是，好吧，老朱只是没告诉我们。 「为什么不说啊？」黄竹馨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因为你们一定会误会。」黄进说：「三清仙门不是坏人，但是也不是好人，里面有我们的人，才好行动。」 「老孙懂了，三清仙门里面有朱大哥，我们至少能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干，我姊说不会反过来干掉朱大哥吧，鸿门宴。」 「安静。」天葵说：「一个被架空的职位而已吧？」 云阳摇头说：「不是喔，玄老主战，师傅主外，对外说话的都是师傅，主内的白皇极很少做什么，可以放心的累积权势。」 「那老孙就不懂啦，黑掉北海道真派再搞这个，用意何在？」 「我也不知道，师傅本来都拒绝了，怎么突然动身去赴任？」 霜灵宇也摇头，没人知道朱国璽怎么突然想答应了。 「我们两个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很快就会碰面吧。」 眾人脑袋都是问号，叶宗又不打算去黎明城，为什么会碰面？ 「既然已经公开发表，我们多支持师傅一点，白皇极就越难动手。」 还有云阳跟霜灵宇这两个大看板，朱国璽在三清仙门也不是孤立无援。 「我问个问题，干嘛自己走？」天夜冥问。 眾人一愣，对喔，就算不要台湾了，老婆寒姊呢？这个不能不要吧？ 「我想师傅有自己的考量。」 第二天，在机场送云阳跟霜灵宇上小型飞机，现在的空路运输需要灵活性，大型客机几乎都不飞了，因为无法避开妖怪。 晦气，谁也没带走，黑心朱，就知道自己玩，大男人主义。 回到事务所，果然布丽姬很生气，完全不能接受，三清仙门对她如同死敌，如今老朱加入对方，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听。 提尔也很失落，毕竟武术指导不在了，以后要学功夫该问谁，还有国军那些天转军官呢，根本没有人懂功夫啊，也就训练了几个星期而已，这样就想上课？ 「寒姊怎么不去？」 「我不可能去吧，好危险啊。」 是喔，天底下能打赢老朱的，台湾有三个，寒姊算一个，你都好危险，我们去不是九死一生。 「我去淡水找来怡客算算啊。」 虽然老觉得他在跟我们鬼扯，但是他的天是真的准，搞不好知道老朱的想法。 那家算命摊居然进不去，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大家来算什么？ 没关係，走后门，我知道后面是放泡麵的仓库，多到需要仓库，那不是完全卖不出去吗？推销一下嘛，比如买泡麵算命九折。 「来怡客！」 来怡客没看我这边，专心在给客人算命，我也想知道这么多人同时跑来，到底想问什么。 「可以放心加入国军天转计划，太阳远走，但是曙光招抚台湾。」 我靠，原来这些人是国军啊，难怪都是年轻人。 「天夜小姐稍等，我还有三千多个号码。」 我靠，是要我等你到半夜吗？ 「来哥！」 居然连三兄弟都杀到淡水了，不过他们插队的行为引起排队的人不快。 「诸位稍安勿躁，这三个年轻人是推销泡麵的打工仔。」 骚动恢復正常，如果是员工那就没关係，三兄弟真用推车载泡麵出去，饭桶牌泡麵要好吃，那就是别当成泡麵吃，自己烧开水煮。 「我说你今天都在算这个？」 「这攸关数万国军未来，非同小可。」 我信你这个大忽悠，来忽悠。 「来喔，现场吃泡麵，愿望藏麵底。」 来怡客一愣，还能这样算？可以，今天问事，只是想要求平安，嘴上五千字不如麵底藏字。 「希望这样算得客人，算泡麵钱就好。」 真的不少人掏钱买了，看来来哥的算命摊子没有求平安的商品，泡麵根本无关算命，纯粹是他的家业。 客人直接减少一半，剩下一半还是想听现场的，整理一下他们的问题，一样问题的客人一起算，不然这个算命仙会过劳死。 「天夜姊。」黄竹馨出现了，马上进来店里说：「别算了，叫来哥别再算了！」 「怎么了？」 「南部人跑上来要算命，恐怕有几万人啊。」 我靠，真有人喜欢给来大仙忽悠，携家带眷跑上来算命。 「来哥，你收摊吧，你姑姑算出你会死。」 「眾生迷惘，算了，卖籤好了，梨子，去取籤桶，我们自己求籤。」 谁是梨子？应该不是水果，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师妹？有点想看。 「大师兄。」 有个好花好闪，吓死人的姑娘家出现了，她的身材比例是不是怪怪的，上半身苗条纤细，屁股肿了三倍大，像个保龄球瓶，身上的白衣贴满闪亮贴纸，头发金色为底，绽放五顏六色，根本是一头奇花，长相十分可爱，慵懒的猫咪那种感觉，但是眼睛不对，左紫右红，还不是自己改的，真有这种天生异色瞳？整体来说是个宛如旋转的七彩霓虹灯，无比闪亮的女孩子。 「籤桶送给附近的庙啦。」 「去取，不，借回来。」 走了，鞋子是超厚底，走起路来完全没有声音，而且她习惯走路的时候扭屁股，这彷彿小丑的十七岁少女也是道士？她又是练什么功夫？怎么会如此打扮。 「你师妹挺特别的嘛。」 「特别的不是她的打扮，而是她的人。」 「妖怪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不想告诉我的意思，果然是来大忽悠。 -- （35）紧急会议 （35）紧急会议 开会剥橘子吃，好悠哉啊，谣姊，也给我一颗吧。 「会议开始。」 「越来越有气势了啊，竹馨。」 「妈！」 越来越变回以前的竹馨了，也就是说转生不会把人格覆盖过去啊，切开来还是那个黄竹馨。 「朱大哥不告而别，很多计划都出问题了，尤其是我们跟国军的训练计画。」 「那个没问题喔。」 「什么意思？天夜姊。」 「训练交给寒姊就好，她的功夫不会比老朱差。」 全场无言，台湾还有人跟朱国璽一样强？ 寒姊全名寒厌生，是个传统型居家女性，居家到丈夫练功，她也练功，还练到宗师级别，我看老朱都不一定能赢，可惜她不收徒。 「那钱怎么办？」 「不是给你们一堆？」 玉山仙药、天外陨金，还想要什么钱？ 「我是说，朱大哥都没拿耶，很奇怪吧？」 要去三清仙门当副掌门，为什么这些资源都不带走？是这个意思。 「我阿灾。」 「老孙猜的啦，朱大哥两手空空，人家搞不好以为宝岛也是空空，可以骗一下。」 「干，有道理耶。」 「瞒不住的，首先天转者大量增加怎么解释？」 秋正刚有理，之前才增加千人，现在居然还要继续增加，外界都察觉不对了。 「那个啊，朱国璽有交代，他会公开风水眼，这样就没问题了。」黄进说。 要公开那个了啊？也好啦，这样全世界的仙药浩劫多少能缓解。 「已经有几个开採地点了。」叶枕谣笑说：「三清仙门会替我们的新理论背书，因为他们已经採出十吨以上。」 「妈，这个功劳卖我们？」 「明眼人知道，瞎子给他们看不到，那就随便拱人出去。」 黄竹馨不禁无言，果然是朱国璽。 「那个。」星綺罗举手说：「谣姊，你们还有在联络？」 「当然有啊。」 「「「那个要先说啦！」」」 全场怒指，还以为朱国璽拋弃台湾，放弃叶宗了。 「因为说为了跟三清仙门周旋才去的，怕你们压力太大。」黄进说。 眾人都想着怎么应付三清仙门，没想到朱国璽先行动，自己把自己卖了，有他在里面，加上云阳、霜灵宇支持，丢几个人家想要的情报，不怕三清仙门不上当。 「老孙就说嘛，这样台湾安泰囉。」 「完全不对。」天葵说：「挖出来的才十吨，三清仙门挖哪里？他们不用学台湾只能挖一个地方吧？」 唉唷，对喔，意思是库藏量没有玉山大？葵姊真敏锐。 「朱国璽是说陈年的大型风水眼也没那么好发现，慢慢挖也是不少啦。」叶枕谣说。 意思是台湾得天独厚，这个秘密只是盖上一层纱，不是没事了。 「我们的巨额经费也是问题。」黄进说：「这次买下天母的古堡，有人在质疑了。」 三千万对三清仙门不算多，但是三千枚妖怪金币，恐怕他们没有，那台湾哪来的？很好想像人家会问。 「说是请妖怪合资呢？爸。」 「不妥，不要推给妖怪比较好，以免有人產生不好的想法。」 确实，比如台湾的妖怪有钱又大方，都是凯子。 「问题，老孙还没见过寒姊，漂亮吗？」 「孙大，人家是人妻。」 其实黄竹馨也没见过，朱国璽喜欢的女性，难以想像。 「就是个大家闺秀啦，标准东方俏姑娘。」 「还是姑娘啊，朱大哥喜欢小的？」 「不，年纪可能不相上下。」天夜冥说：「你姑姑要更正，只有外表还是姑娘，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 朱国璽都一百多岁了，百岁的女性还是个少妇模样，那功夫确实很高，眾人都有点佩服。 以普通天转者来说，只吸收基础的一公斤仙药，年轻时期大概可以维持到五十岁，越年长的天转者，从外型就能对实力推知一二，像朱国璽、寒厌生这样，百岁以上还是青壮年的天转者，都是高手。 「那我们来去天夜事务所吧。」 「啊？没事去我那里干嘛？」 「拜访寒姊啊，还要上课呢。」 无言，其实能教的很多啊，还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比如淡水那个老天爷，阳明山那三个也可以，台湾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高手。 包车去，为了方便，黄进最近买了小公车，稍微改装一下，很适合年轻人团体行动。 朝天籟还在星罗医院值班，寒厌生虽然在，主妇围裙搭配毛毛拖鞋，说是高手真有点难以置信。 「寒姊，你可以教他们练功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谁来煮饭呢？」 好问题，你姑姑自动推荐叫外送，我们别煮了，绝对不是说你做饭不好吃喔。 「老孙可以煮喔。」 「干，我也可以。」 烧个菜而已，能顺便吃饭倒也不错，朱国璽每次都随便处理，眾人还在发育的高峰呢。 「那么今天就要开始吗？」 眾人交换目光，老师的本事怎么办？这个姑娘家可没有你揍我一拳那种豪迈感。 「想请教寒姊练什么功夫？」黄竹馨笑容虽甜，心却在打鼓，这名女性有着云淡风轻那种豁达，感觉在心境上还比朱国璽略高。 「功夫啊，就几门古传拳术吧。」 这就有点不行，因为国军要大杂烩，所以通晓许多功夫的老朱比较适合，我看寒姊也不懂人类的功夫，因为她不是人。 「问题，教什么？」星綺罗问。 「功夫的根本，基础练习，你们的基础都不够，朱国璽走的匆忙，没空帮你们设计课程。」 「老孙自认基础扎实。」 「真的？」 一掌推出，英羽文早就习惯了，那瞬间明瞭，他们确实是夫妻啊。 「「「孙大！？」」」 为什么那么软弱无力的一掌，你还能被拍飞啊！！ 「杀气都不行啊，其他人呢？」 疯狂摇头，我们懂了，我们只是上过课程，不叫有基础，刚刚的杀气轻描淡写，孙大却闪不开，这就是功夫，朱国璽博学多闻，寒厌生专攻一门，都是高手。 「问题，为什么刚刚的杀气感受不到？」星綺罗问。 「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感受到呢？没意义吧？除非是威吓。」 听说王平对战三兄弟跟天葵的时候用过，被他们破了，原来高手来用，这绵软无力的推掌也能杀人。 「所以要从杀气开始？」 「不，体力都不够吧。」 无言，被评价为要从跑步开始吗？ 「那个，我们没时间一直练跑步吧？」黄竹馨有点为难。 「死掉的原因十有八九都是体力不够。」 第二次无言，好有道理，体力不足，功夫再高有什么用？ -- （36）夏威夷比武 （36）夏威夷比武 「世界快讯。」 我们家老朱又上电视了，跟那个诈骗仙人韦智深打擂台，辩论风水眼，那假和尚收集新知识的速度倒是很快啊，讲的头头是道。 「请问朱副掌门，仙药大量取得，是否对黎明城战线有益？」 「自然是有，死人死的比较快。」 「修练是水磨功夫，社会大眾大多误解了啊。」 哇靠，假和尚还唱起双簧，厉害厉害，佩服佩服，我相信你的功夫都在舌头。 「意思是无益？」 「错，给什么都不懂的傢伙，就是糟蹋。」 「我也说过，现在的时代就是需要集中管理，浪费了，浪费了。」 记得老朱在世界快讯有内应，不会就是这个三枚舌？ 「可是仙门找到归仙门，难道要改？」 「要改就天下大乱了，韦和尚怎么看？」 「改，问题是谁能接受？大义不如贪，红尘本如此。」 这两个傢伙有够会唱戏的啦，骂人还谈宗教。 「那么之前提出的仙药市场无法成立吗？」 那是朱国璽提出来的，三清仙门当头，先释出十吨仙药缓解市场需求，自然是一上市就卖光了。 「把东西给需要的人，是商业，找仙药，谁说要仙门？普通人不能找吗？那是个找不到的东西吗？」 「朱老前辈明察，你找到，我付钱，这也是贪，不过贪多了也对大义有善。」 啊，大概不是内应，被贿赂了吧，这假和尚出了名的贪，我看他最爱红尘。 「听说地方仙门不算是战力？」 「不是，是大多数没有功夫，更没有豪胆。」 「那么朱副掌门周游列国，可有看好哪家仙门？听闻您之前待在台湾呢。」 「台湾叶宗，要是他们敢来，算是个东西，我个人则给八卦门高评价。」 「八卦门？听闻台湾三宗解体，独留叶宗，这八卦门是？」 「小女有才，能让她吃败仗，是个人才，我非常期待那个人能来。」 记者惊愕交加，让那个天下第一吃败仗，这不是人才，怪物才对。 「朱前辈说笑？」韦智深和气道：「这个人来，不是大家赔钱？说说是谁吧？」 「不说，我就是想害人赔钱，若有慧眼，朱某赠送仙酒十斤。」 奇怪？什么来不来？在说什么？我是错过了几集，有重要讯息？竹馨怎么没说。 「三清仙门筹划的仙门比武，韦仙人看好哪家？」 「这不是该问爱染妖尼，我可是出家人。」 还称人家妖尼嘞，你们两个早就红尘走十遍了啦，诈骗二人组。 「克洛蒂尔德小姐没想法吗？」 「小克洛啊，她赔钱也压自己女儿赢吧。」 记者继续发问，好像有个活动要在夏威夷举办，奖品十分豪华，老朱就搞这个？谁的主意？ 「朱副掌门，白掌门何时露面？」 「比武会来，其他推给我跟玄老，从以前就这样了。」 「咦？」 「年轻人不知道吧，朱前辈以前也是三清仙门的人，后来自立门户，可惜啊，那次行动太勉强了。」 我靠，诈骗和尚，这个我都不知道，老朱以前待过三清仙门，还跟白皇极共事？ 「抱歉，准备资料没有这些。」 「也有半个世纪了吧，不怪你。」 喂喂，难道这假和尚也是老妖怪不成？不对，这傢伙是人类吗？不会又是妖怪变得吧？ 「朱副掌门退出的理由是？」 「不觉得老赖在中国很无趣？朱某也想云游四海啊。」 「贫僧也有过呢，哈哈哈哈。」 不愧是专业诈骗，差点你姑姑都信了。 「在新黎明十剑的排名上，两位有什么看法？」 「又不是打游戏，只看数据的排名只有白皇极喜欢。」 「我也这么想，当年黎明初起的黎明十剑都是打出来的，这些只是高学歷份子吧，实战有待观察。」 新排名出来了，霜灵宇、云阳都还在，其他都是写暂定，意思是拉上来充门面的，没听过的名字，不过仙门的名字有点印象，基本上天下仙门名册垫泡麵很好用，你姑姑就有点印象。 节目结束了，老朱真的走了啊。 「嘟嘟。」 「天夜事务所，你好。」 不知道为什么，国军把工作全包了，导致我根本没生意啊。 「是我啦。」 「老朱，你还知道打电话啊？」 「月憎的课程是什么？」 「基础锻鍊。」 大家叫苦连天啊，拼命的跑，不过灵炁好像真的有在提升，神奇的跑法。 「差不多，基础是我唯一没时间教他们的。」 「你真的不回来啦？」 「天下安定再说，夏威夷比武知道没有？」 「按照你那变态个性，要我们去？」 「会会天下高手也是乐趣，很好玩的。」 「信你我不当姑姑啦！」 「那说认真的，不能不来，如今的台湾需要的是展现实力。」 「拜託，我们这些才练几年的大头兵有什么用？」 「新排名还没看？超过三十岁的根本没有，这是给年轻人的比武。」 我又看不懂，什么什么名门大派的菁英什么的，大概那种感觉。 「我去转告他们，到了直接去找你吗？」 「找我干嘛？让白皇极知道你们喜欢找死吗？别来找我。」 呿，讨厌的傢伙。 叶宗本部，关于这个国际比武，大家果然早就知道了，意见分两派，以黄竹馨为首的女子觉得没必要，男生热血沸腾，尤其是国军，毕竟他们也练了很久。 「老朱说去玩玩不错啊。」 「只是去渡假的话，天夜姊。」 黄竹馨不看好在于，天下仙门再度匯聚，如同颱风，台湾凑什么热闹，不怕死吗？ 「老孙想拼个百大高手啦。」 「干，目标好低。」 「不，猿警，那是世界百大高手，孙大要很拼才行吧。」 三兄弟也是，想去那边，想去的男生理所当然以青九莲为主。 「各位，拼这个干嘛啊？想想朱大哥吧，说除籍就除籍，根本三清仙门自己方便。」 三清仙门不止拔除朱国璽，也拔除了他们的宿老白玄德，理由是年纪太大，希望转为栽培后进，不要继续在前线战斗，这两个人都是黎明初起那个年代的老牌黎明十剑了。 「排名是假，奖金总是真的吧？竹馨大大。」英羽文不老实的说。 只要打入百大高手，就有大约五千美元的奖金，不过去比的是什么人？天下仙门的精锐，哪有那么好赢。 「孙大，我们修炼才几年？没有胜算的。」 修炼是水磨功夫，十年功就是十年功，这次的比武瞄准的对象，是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这个年龄层，新生代的高手，不是少年人。 -- （37）奔跑吧 （37）奔跑吧 「我们真的有在变强吗？」 某天国军提出这个问题，每天每天都是跑步，这样真的能去比武吗？ 「怎么办啊？」 叶宗紧急会议，大家的训练内容都是一样的，搞不懂有没有变强。 叶枕谣直接装死，她早就跟不上年轻人了，因为她没有去跑，也没有人拿叶枕谣当比较对象，她就是个战五渣。 「邀请国外仙门来比武？」上官桩说，这也不是好主意，国际比武在前，应该没人想暴露实力，揍人并不是重点，而是国军想感受到自己实际变强了。 目前四玄有两千多人，最初的千人都会去比武，当初那四个人，李百善、常巧言、林夕枫、孙勇华，受传独门功夫，更是期待。 对内比武不太有意义，起点都一样，这些人分不出高下，叶宗这边也是，实力相差无几，问题上哪里找……啊！ 「拜託逐日者如何？」 牢房，这些傢伙越来越悠哉了，自从增加了电视跟户外运动时间，完全变成懒人国的居民，哪里像恐怖份子。 「黎叔叔，可以吗？」 逐日者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训练，正好做比较，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去比赛，不怕曝光。 「说什么呢？是该给他们一点刺激了。」 这些人可不是叫来台湾养老，还得回去说服其他人才行，变成这样最好还有办法回黎明城。 这些人也是按时吸收仙药，实力有增强，自然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 「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不叫上王平呢。」 「我们就是不想看到你啊。」 因为王平的功夫太兇残，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恐怕他去比赛，就是黎明十剑。 你姑姑真心累了啊，比赛结果五五开，同水准的情况下，四玄体魄强健，还有发展特性，比较有利，不过逐日者都是老手，对年轻人很吃亏，一般的国军都输了。 「三天后要筛选，想去的认真训练。」林鲸胆说。 千人队可能太招摇，国军高层跟政府讨论，决定派个百人队就好，筛选标准就是战胜逐日者，然后再抽籤。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 全场无言，叶宗的对手是天刀王平，逐日者盟主，曾经的战绩是，四个人一起上，两人重伤濒死，如今居然要一对一。 「老孙可以请假吗？」 「干，不准跑。」 「我上！」 「「「啊！？」」」 首先站出去的居然是天葵，曾经可是武器被毁，肚破肠流啊，她居然不怕王平！？ 「姊！不要啦！」 「葵姊，那傢伙不是好人啊！」 「呃……现在跟那时候不一样吧，孙大。」 「别唱啦。」天夜冥说：「通通都得上。」 这是寒厌生决定的，是课程，是训练，王平也没有休息时间，用来训练他的体力跟判断力，车轮战是最好的，因此越后面越有机会，排前面，王平会为了分配体力下手轻一点。 「果然是豪胆，那我不客气了！」 龙爪张开，明明拿着宝刀，居然先用破兵手，不过这次天葵用的可是天人家的武器。 「破！」 没破，关刀盪开龙爪，连变形都没有，展现了超越钢铁武器的耐久力。 重劈怒斩，发现这次的新武器更可靠，天葵自然放手一搏，这也在王平预料中，不然开这门课程不就没意义了。 天刀挥洒，不同于龙爪，更快更利，王平出身逐日者的前身，天刀门，此派只传一种功夫，快刀，论快天下少有，论锐吹毛断发。 天葵眼睛跟不上这种速度，想豁出去硬拼，王平快刀一点，点在额前，不伤发肤的收回去。 「天葵落败。」 毕竟是训练，不想出人命，王平碰到要害就算他赢，就算额骨坚硬，刚刚那下击实了绝对脑袋开花。 「老孙来。」 英羽文也看出来了，刚开始王平为了保留体力，下手不会那么重，后面就要拼命了。 双翅一展，总之先飞上去，地下室挑高，有五、六米高，没那么容易上来抓我。 刀炁挥出，连这外放灵炁都有快锐特性，这也是天刀门的独门功夫，英羽文几个转折闪躲，发现越来越难飞，好像笼中鸟那样受困。 「斩燕的技巧我有喔。」 弹身而起，居然是虚空踏步，原来王平也会，英羽文发现自己无处可躲，这雄狮还能猎老鹰了，吾命休矣。 「英羽文落败。」 青九莲上场，叶宗也不是乱排，王平应该消耗了一定程度的体力跟炁息，此时派出功夫最高的青九莲，正好试探他的真实实力。 天夜冥也说不准，到了王平那样的程度，真的很难猜，感觉上普通国军的程度，他打十个不是问题。 青九莲也换上新武器，而且是练习最认真的人，同辈中实力最强，当然是不算黄竹馨、天夜冥那种怪胎，血脉觉醒也带给他不少优势。 「让！」 长矛急刺，居然如同电闪，这能收吗？想把王平串起来啊？ 王平快刀都不如这一闪，无可奈何，以一记突刺硬拼，双方一碰，武器弯曲，展现惊人的柔韧性，那木矛居然能如同弹簧般变形。 青九莲夹住枪尾，旋转身体扫出枪头，如鞭子那样挥洒，搭配纯水的柔韧性，像是给强韧的长鞭打到，绝对是皮开肉绽。 天刀连闪，这什么水鞭四散，也不知道王平用了几成功力，至少他还游刃有馀。 「不错！」 斩，纵劈而下，毫无花巧，就只是快，电光石火。 青九莲自知挡不了，灵炁高涨，用力撞过去，进入手腕范围，刀再快也没用。 王平瞬间后退，判断不错，可惜太年轻了。 关节变形，龙鳞居然向上蔓延到手肘关节，手臂转动的方向完全不同，刀进入不可思议的角度，斩在青九莲肩膀，要是发力，恐怕直取心脏。 「青九莲落败。」 眾人都有点丧气，是不是根本不可能赢啊？王平还不是上位排名的黎明十剑啊，已经三个人了，縝密安排的计划也没用。 轮到秋正刚，他採取乌龟打法，完全放弃攻击，消耗王平的灵炁，不过很快就撑不下去，龟甲被破，妖炁大跌，原来龟族的龟壳跟自身妖炁结合，不能被破。 其他人陆续落败，后面王平果然也不轻松，下手稍微粗暴，看来是灵炁不足，也就是说，他的极限应该是连续对付五到六个叶宗水准的敌人。 -- （38）国军装备 （38）国军装备 「呼啊～」 你姑姑讨厌早起，今天要参观打铁舖，说是现代人的武器工厂也没错，不產枪炮弹药，產古代冷兵器，说是要锻造国军装备。 「天夜姊。」 「懒。」 手机时间不是才凌晨四点吗？那么早起干嘛啊？ 进哥开车，铁匠舖在阳明山上，妖怪所谓的好材料，都在雾烬特区。 天空开始出现渐层色，来杯奶昔吧，咖啡要特浓，然后是肉很厚又油腻的三明治。 利用了天然火山的热度设计的妖怪打铁炉，这里正在生產四种武器，首先是双柺，这是一根棍子结合握把，t字形的武器，要给身强力壮的鳞族使用。 我只能想到功夫片，旋转柺子喔啦喔啦的现代武林高手，这算是比较现代化的武器吧。 再来是短枪，这要给龟族搭配，设计成可以投掷，不过丢出去还要自己捡回来，不是很理想，还可能被敌人拿走，标枪的强度又不够。 经典武器青龙刀，有一对，十足兇残啊，这是虎族的武器，他们爆发力强，适合同时运用武器连续攻击，而且他们双手的炁特别凝聚，更适合双武器。 雀族持匕，男女有别，体型较大的男人就用孙大的鹰勾，自然是比较便宜的通用版本，没办法当鞋子穿。 「要咖啡吗？」 「你还要在我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啊？」天夜冥说：「老朱都走了，没有功夫了，你可以回国军了吧，林鲸胆。」 「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因为朱国璽加入的。」 「那是为什么？」 你姑姑最近丑态百出，他应该晓得这里并不是他想像中高手云集的地方了。 「不重要，国军在热闹呢。」 听说是内部比武，现在这个时间，全世界都在比吧，毕竟夏威夷比武要开始了。 「天夜姊，你在吗？」 开门，是竹馨，为什么你们老是跑来？让我休息啊。 「要去看国军比武喔。」 谣姊又把人数砍了一次，台湾只派出五十人，扣掉叶宗、天夜事务所、八卦门、青丘宗，没剩几个名额，打很兇的样子。 「反正四大笨蛋会赢吧。」 「只有李百善吧。」 功夫笨蛋，简称四大笨蛋，本来就很优秀的他们最近脱颖而出，隐隐有新一代高手的风骨，还有李百善那傢伙就是笨蛋，用刀捅不进去啊。 「「「喔喔喔喔！！」」」 十几个人拿着棍子一起上，全被震开，老朱的偽金鐘罩真适合这个傢伙，已经练出反震伤人的火候，可惜不是纯地，不然更有威力。 「雪特！」 李百善盘坐运炁，大家都知道，他很后悔，这个国字脸青年希望修炼纯地，再度提升威力，问题高层不准，希望他带兵，毕竟这功夫没说其他人不能练。 这四套功夫老朱特别选出，未来国军人人都要练，他们四个就是师傅，不能任性。 「轰――！！」 刀冒烈火，威力倍增，融合火行的刀术，就是林夕枫的功夫，叫破岳刀，果然是无人可挡，常巧言则是抓不到，最近被戏称忍者，因为她会分身。 孙勇华就很不起眼，还被海军弟兄抓去揍，他什么不选，选了专门挨揍的功夫，没有李百善那么有威力，是某种呼吸法，为了配合水战。 果然啊，就算不比武，国军也把四大笨蛋当成内定选手了。 「诸位，要发放武器囉。」 新武器开箱，所有人表情微妙，我想也是，毕竟是谣姊选的，第一条件一定是便宜。 「不是灵宝吗？」李百善问。 「不可能全员配置的。」黄竹馨说。 灵宝大概百枚金币左右，土豪中的土豪才能全军配置吧。 「那我自己买，多少钱？」 「平均百枚金币左右。」 失望的走掉了，一百万有可能，一百枚妖怪金币谁都没有。 「不是鹰勾吗？」 常巧言比划一下匕首，鹰勾感觉比较好看，那个还可以自己做设计。 「巧燕般的女性不适合俯衝攻击，应该注重灵活度。」 「换虎族的刀可以吗？短枪不好使。」 「我们是考虑到密集阵形，可以刺出攻击。」 「好想要快刀。」 「快刀适合纯风，虎族有力量，出手威力大，稍微重一点好。」 谣姊考虑完再包装理论，谁说仙门不搞诈骗，母女一样爱骗人。 李百善跑去挑战青九莲，比妖炁的话，他还稍弱三分，这就是人工植入跟自然觉醒的差别，话说他根本会用啊，到底练过多少功夫，难怪他没抱怨。 双柺的战斗方式是在杖上凝聚盾牌般的炁墙，以旋转打击的方式攻击，可攻可守，唉唷，我居然觉得谣姊配的不错，不是诈骗？ 「李百善这个谁教他的？」 全员摇头，那个笨蛋自己想出来的吧，看起来很有威力啊。 「虽然跟他同格很不齿。」孙勇华说：「海军别输了，赶快想出用法。」 其实青九莲应该有想法，不过还是国军自己的最准，常巧言比较单纯，她只要想出攻击路线就好，海军是团队作战吧，单兵本来就没在考虑，选枪的原型是鱼叉。 虎族最复杂，因为是双刀，他们暂时只拿单刀练习，林夕枫好像打算先传破岳刀，另一把刀备用。 「话说他们的大杂烩功夫怎么样了？」 「寒姊重新筛选过，九成九都被砍掉了。」 好惨啊，因为寒姊不喜欢杂乱嘛。 林鲸胆喝口罐装茶说：「以老师来说，朱国璽喜欢学生自己思考，寒姊会帮学生决定好，短期来说跟着寒姊学比较适合。」 「那你练什么？」 「木行。」 他拉拉脖子上的果实项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戴的，好像还是手工的，不是民俗艺品啊？ 「木行不是主治癒的吗？」 「总要有人修炼，奇蹟难得，木行却是人人都能练。」 已知的使用者只有云阳，现代人搞不懂条件，原来林鲸胆不喜欢上前线啊，不对，搞不好他以云阳为目标，布丽姬也是很能打，这些暴力补师。 「木行怎么练？你怎么不学云阳拿剑？」 「那么好的木剑我弄不到手啊，恐怕比叶宗的武器还贵，就改成非战斗相关的饰品。」 林鲸胆的怪物化有发展特性，不需要武器也能战斗，所以选可以一直配戴的项鍊吗？ 「大家，不好了啊！」 古林檎？什么事衝那么快？ 「韦仙人来台湾了！」 诈骗和尚韦智深？那傢伙当初骂台湾骂翻了，得罪不少台湾人，跑来台湾干嘛？ -- （39）假仙人韦智深 （39）假仙人韦智深 世界快讯有三大仙人，韦智深和尚、爱染师太、克洛蒂尔德，这个节目二十年前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老资格了，论修为也是不简单，被戏称妖尼姑的爱染师太，世界排名甚至在前五十。 这些傢伙都是假仙人，在这个时代出生，真仙人不太可能跑去上电视，方战那样的奇葩妖怪例外，如今韦智深来台湾，是掌握了什么吗？ 总之要接待，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电视上看大约五十出头，是个光头大和尚，有着一双明亮牛眸，长得不是很好看。 黄竹馨拉着天夜冥，正好，看看人称诈骗的三大仙人有什么本事。 飞机下午抵达，记者先到场，里面混杂外国记者，老班底武书院也在，两女则是混在记者中间，机场播报来自夏威夷的班机即将抵达。 「韦仙人！」 记者蜂拥而至，韦智深粗布麻衣，说是清廉，其实是懒吧，标准作秀，那套袈裟他穿十几年了，和尚不买衣服吗？ 「韦前辈好。」 韦智深并不高大，上下看看两女，传闻他好色，倒是没看到色心，也可能他喜欢外国女性。 「黄小姐好，机场这么热闹，我有点担心啊。」 「谁不知韦前辈大名，竹馨久仰，不喜欢人多，我们先上车吧。」 不会要我拿行李吧？没有，他自己拿，和尚搭配现代行李箱，时代都不对了。 「我想先去淡水算命，不过怎么去呢？」 之前才有高雄人上来算，现在还有人从夏威夷来算吗！？ 「想问什么呢？先发讯息过去，不用排队。」 这是新服务，不然每个人都要面对面，来怡客真的会死。 「我的问题只能亲自去，此乃天机。」 喔呀？讲到老天了，这么说这傢伙自称能窥看天机啊。 「晚辈不懂天机，那就包车去吧。」 「包车啊，不妥。」 「何来不妥？」 「我会晕车。」 噗！原来是个人问题。 「那搭乘飞毯？就怕韦仙人不习惯。」 还没听过有人晕飞毯，真的。 「妖怪產品，这也是天意，就搭吧。」 天什么天啊，你的天是诈骗吧。 招来飞毯，最近台北市设置了很多，有很多魔改造產品，比如增加拱顶的遮阳版本，玉山妖怪非常震惊，马上把这个创意买回去。 「这个是妖怪？」 「不，是地毯。」 很多人会误会，飞毯不是妖怪，里面的妖炁是储存进去的，仔细感应就会发现，台北市的飞毯，那是四玄的妖炁。 「为什么妖怪跟人类一起在巡逻？」 「那些是妖怪警察。」 警察对实力比较没要求，妖怪警察的平均水准，恐怕还不如国军。 「妖怪执法啊。」 这傢伙在电视上大肆批评，现在怎么那么安静？怕被揍？ 「韦前辈有话直说无妨。」 「又不是上电视，不需要那么多话。」 意思是你在电视上专门讲废话吗？难怪他话那么多。 「朱老哥有说我什么吗？比如韦智深这个人如何？」 「抱歉，没有。」 「不知道我是谁啊？那就算了，走吧。」 走去哪？飞毯在你前面，他居然往计程车招呼站走。 「韦前辈？」 「我想通了，我寧可晕车。」 这傢伙…… 「呕！」 真的晕车，这傢伙寧可这样也不要搭飞毯？ 「告诉你们好了，这也是接下来最基本的事情。」 「又是天吗？你姑姑就不信老天啊。」 「我也希望能看见，但是看不见，我不是那种人。」 已经走在路上了，因为他吐了嘛，剩下的路自己走。 「韦前辈看不见，所以想找淡水的道士问天？」 「问天不如问人，我是要找个人。」 「韦前辈人尽皆知，什么人找不到？」 「很多人我都找不到，比如朱老哥。」 电视上还是前辈，现在这么随便，不愧是专业诈骗。 「到了，韦前辈请稍等，我去安排。」 因为老实排队都晚上了，本来淡水人就很喜欢算，现在全台湾都跑来算。 找到来怡客了，他面色凝重，那是过劳啊，我看他也算到自己要过劳死了。 「你好，来大仙，贫僧韦智深。」 「不给真名不能算。」 「喔呵，可这也不是假名喔。」 「如果你不是要问自己的事，真假无碍，但是你要问的需要真名。」 「可否告知我要问什么？」 「人，你的亲人，名字是你们之间的联系，用韦智深不能算。」 唉唷？赫赫有名的韦智深是假的？道地的诈骗啊，厉害厉害。 「你那么有本事，算不出我是谁？」 「那违反天意，白先生。」 韦智深脸色一变，我懂，间杂人等滚蛋。 「天夜姊，我们出去吧。」 韦智深终于坐下，说出来妥当吗？这个假身分自己还有用，淡水的道士，真知道我是谁？还是朱老哥告诉他的？ 「白某很少被人算计啊。」 「我不知道喔，算好了，可是此行凶险，恐怕无人可行。」 一张白纸，字跡苍劲，东部遗跡，说到凶险，黎明城确有此处。 「你不是在骗白某去自杀吧？」 「你的个性会自己去探路？」 「我的个性也不会派人去死。」 「那就对了，再多的不能告诉你，你会需要人类以外的协助。」 「我可以付代价，详细点。」 「我不是师傅，我不收，我不能扭转天命，不过我可以替你去，人员由我指定。」 这么乾脆？要闯东部遗跡，却说自己带队，是豪胆还是骗局？ 「我问过预言者，不知道在哪里。」 「因为她看不见，预言只能看见与自身相关的事情，算命则是看见天意。」 「喔？这是谁告诉你的？」 「天意如此，你也是预设我会知道吧？」 当然，不知道就没什么好谈了，根本不用算。 「好吧，白某佩服，那就交给来大仙了，需要什么协助？」 「我与霜灵宇必有一战，希望她不要留下遗憾。」 「那么有自信？我都不知道谁能赢喔。」 「她是天命之人，现在需要的是败北，个性太衝动了，也太草管人命。」 能管教那丫头也是不错，那就安排一下好了，反正霜丫头输了我也没损失。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尸体还在吗？」 「不，你问的人身体无恙，还活着喔。」 「……………………」 韦智深神色一厉，动了真怒。 「意思是被囚禁？」 「无人岛求生那种励志版本。」 「被困住了啊？」 「差不多。」 「再精确点啦！」 「再精确就是口说无凭的假道士了。」 可恶，难怪朱老哥说找真道士算命会气死自己，有云母的消息却没办法行动，晦气。 「别这个人那个人，我问的是谁？」 「白云母，三清仙门掌门白皇极之妹。」 我讨厌道士。 「我付一千万，告诉我。」 「会告诉你的就是假道士。」 好有道理啊，你是要气死白某吗？ 「至少通讯，做得到吗？」 「就怕你觉得受骗吧。」 来怡客取出黄纸，韦智深已经听说过，冥纸就冥纸吧，道具而已。 水雾瀰漫，露出一个黝黑的空间，中央似乎有光，是一艘珍珠白的帆船，什么地方？东部遗跡有此处？ 「云母在哪？」 「船内，不过再看要额外费用。」 「要什么？」 「请保密，要对老天爷立誓。」 「知道了。」 画面进入船内，应该是特效吧，船舱有船的二十倍以上，超假。 「要玩也玩好点吧。」 来怡客不理会，画面继续前进，圆形广场中央有一块透明度极高的水晶，保存着一名女性。 「……………………」 真？假？这样叫还活着吗？ 「你不是说还活着吗？」 「是活着，只是白掌门不愿意相信。」 果然知道我是谁，臭小子。 「告诉我怎么变成这样的，你算过去很准吧？」 「黎明初起的大探索中误入此处，后来遭遇「……」，被船隻封起保护，可惜无人前去解开，就这么保存二十年。」 前面都对，后面不知道，晦气，真道士原来那么讨厌，比我还像诈骗。 「那个「……」，是什么？告诉我！」 「害人的不能算。」 就算要你算会害人的东西也不行吗？规矩太多了吧。 -- （40）新台湾三宗 （40）新台湾三宗 「正名完成了喔。」黄竹馨说。 八卦门，认证成功。青丘宗，认证成功。台湾三宗再起，虽然这两个根本不能叫仙门。 你姑姑也功成身退啊，台湾终于有自己的天转部队，不用天夜事务所了。 「王平，你成功没有？」 「脸在抽筋算吗？」 请韦智深指导他的，好像什么把柄被来怡客抓住，不会出卖我们，在教王平变脸，我们想踢他去比武赚奖金，黎明十剑二十万美元啊，他本人也很想赚。 「灵炁已经变了，问题就是脸，改了就没人知道你是谁。」 不愧是专业诈骗，你姑姑小看他了。 「孩子们。」 叶枕谣来了，她不去，留在台湾统整天转部队，我们搭乘德姆去，韦智深帮我们联系好了，这傢伙为什么这么热心？ 「韦大仙人，知道这些你还有退路吗？」 「很多喔，首先无路可退就是死了，所以还活着就会有路。」 有种老朱的味道，他八成很老了。 黎九楠学不会，灵炁不够强，我果然小看了诈骗，意思是韦智深灵炁足够学偽装。 「黎叔叔准备好了吗？」黄竹馨问。 要释放逐日者了，他们会中途下房子，自己回黎明城，开始安排撤退。 「都好了，好想要便当啊。」 最近逐日者都在抱怨这个，好像黎明城连吃便当都很难。 「会请赫敏指导你们的。」 把赫敏封存灵识的项鍊借他们，本人打包票妖怪也能变成能入口的料理。 「冥。」 天籟来了，星罗医院那边抗议到最后一刻，就是不希望她走，还说要是损失朝天籟，是台湾一世纪的损失。 「怎么了？」 「你看到玟尔了吗？」 玟尔全名莫玟尔，是寒姊看着喜欢，收回来的小徒弟，说是小，也跟提尔同年，跟古林檎一样个子矮，身高五呎，小小圆圆，有用金属球棒殴打别人的恶劣兴趣。 「不是回家了？」 她跟我说要去家里讲一声，提尔跟林檎也是。 「她家里说她早就走了啊。」 不会吧？难道上街头测试新球棒？她给我选球棒当武器，天人家理解成现代棍棒，真的打出来了。 「千岁！」 「在跟曦蜀逛街啦。」 唉唷，原来玟尔无罪，是回来的时候被曦蜀抓走了。 曦蜀还是不会隐藏耳朵跟尾巴，这边靠新的韦忽悠，他知道古法中确实有妖丹，需要跟妖怪同修。 「早安。」 保龄球瓶，真的，这什么逆天身材啊，头小胸窄屁股大，她的屁股好像是大肥婆那样丰满，上半身却是骨感身材，还是儿童尺寸，重点是浑身闪闪发亮，都是贴纸，头发五彩繽纷，眼睛左右异色，总之是个顏色很多的少女，来怡客的师妹梨子，时九梨，姓氏是时九。 「我家大师兄呢？」 「客房摆摊。」 反正他能算，就请来怡客有空帮我们算算，到了夏威夷顺便推广一下，韦大忽悠是说应该不太受欢迎，他算了就好生气，重要的地方算出来又不告诉他。 「梨子不学算命吗？」 「方法不一样而已喔，我算过去很准。」 这个不太可能是人类，首先没有品味如此独特的人类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妖怪。 「老孙要抗议！」 「抗什么议？四个男生一间房，有问题吗？」 古堡有很多大房间，一个人一间就会跟上次一样，王平之类的歹人随意潜入伤人，所以通通都是四个人一间。 「不是啊，按道理不是青九莲吗？怎么会安排韦仙人跟我们住？」 好问题，青九莲要看管王平，再派一个提尔，最后是林鲸胆，他们算是实力比较出色的，三个人联手可以制衡王平。 还有后手，他老子其实也在屋子里，答应我们王平背叛同盟会大义灭亲，三个高手够他哭了。 「寒姊真的不去吗？天夜姊。」 因为到夏威夷有老朱在，她就不去了，来怡客那个师傅也不去，因为跟他们根本没关係，老朱是喜欢多管间事，尤其是人类的事。 「我也要回去准备了。」 总之该带的都带上吧，拍卖掉以前储存的仙药，换到不少钱啊，当然是卖给国军。 「好粗！」 「李百善！那是饭锅！」 这个人没救了啦！拿我们的饭锅当碗，餐厅用的大饭锅什么时候送来啊？赫敏说以前的主人不吃米，没有准备。 「我一个人吃刚好啊。」 我靠，你才是真正的饭桶吧。 「你不用巡逻吗？」 住宿的人都有工作，国军就是巡逻。 「休息中啦，再来一碗。」 一碗还是一锅？他居然拿饭锅给我，直接用饭匙吃，要不是他是四玄，真够妖怪。 「人家说在黎明城很辛苦喔。」 感觉他会为了吃饭，毫不犹豫背叛我们啊。 「我知道啦，所以能吃的时候要拼命吃啊。」 有够幸福的傢伙。 回到事务所，其实只是锁门而已，铁门关上了，这样就好，再回来，台湾搞不好都不是台湾了。 「那边的龙子。」 这边那边，小天人吧，是那个桐啊，又跑来台北玩了。 「有事吗？」 「我们家也要去，有没有多的房间？」 「你们几个，你们家长也要去的意思？」 「没错。」 天人家跑去干嘛？卖武器吗？剩下三个藏起来了，不会家长也在吧？ 「要问竹馨喔，我们走吧。」 有房间，不过天人家去干嘛？原来在夏威夷要举办妖怪祭典，他们被邀请了，老朱其实是为了这个举办比武？ 「那个祭典详细说说，房租九折。」 妖怪大祭典，每四年举办一次，地点不固定，主办单位一直是妖怪大联盟，世界联盟，会一连举办好几天，日数跟比武一样，老朱果然藏了一手。 「有比武吗？」 「每次都会有喔。」香说：「战哥最喜欢了，可惜他今年不能去参加。」 因为要看顾山城吧，那傢伙的实力恐怕凌驾四大灾祸。 「叮咚。」 黄竹馨新增加的设备，电铃，铃声会传到管理站，德姆认为这个巧思非常不错，接受安装造成的小破坏。 「谁啊？唉唷？」 我还想是谁，这不是小铃儿吗？还背着剑，也要去参加祭典吗？ 「你也想去祭典吗？」 「已经知道了啊，我可以顶一个选手名额喔。」 不，那是作弊吧，你可是四大灾祸。 「竹馨，小铃儿来囉。」 当年要不是老朱，我也没看穿，这傢伙会到台湾，都是因为殭尸男友热情推荐啊，不过一个住台北，一个住玉山，悲剧。 -- （1）前往夏威夷 （1）前往夏威夷 「第四集主角为王秋提。」 「感觉完全不对啊。」 四个年轻人熬夜打扑克牌，这是毕业旅行吗？不是应该，怎么说，不知道。 「王平哥，这样好吗？」 青九莲果然也有疑惑，为什么要半夜挖我们起来打牌？ 「半夜三更打牌自有用意，差不多了，来去偷东西吧。」 三人目光一厉，分别是提尔、青九莲、林鲸胆，他们的工作是看管王平，这傢伙贼性不改啊。 「我是说偷宵夜。」 晚上不睡觉的人还挺多的，因为正在通过换日线，倒下去还是晚上，瞬间就天亮了，超难睡，外面暑气正浓呢，古堡虽然有妖怪牌子的冷气空调，那曙光还是让人很难睡。 是的，台湾时间应该是午夜，问题这边根本快中午了，总觉得呼呼大睡也怪怪的。 「养精蓄锐比较好吧，王兄。」 只有林鲸胆称呼不一样，因为他比两位少年年长。 「不不，重点在于某个傢伙一定也会去偷。」 王平自然是说自己老子王正石，躲？我看你多会躲，以为我不知道你来了吗？ 「那就麻烦顺便偷我们的吧。」 既然是王平自己的事情，那就不用去了，应该说好想睡觉。 「好吧，天刀门的功夫，你们大概也没兴趣。」 三人互相看看，跟那个北海道真派齐名的天刀门，说没兴趣自然是骗人的，不过人家肯教吗？ 「林弟的功夫王平不懂，九莲不行，提尔不想学些通用技巧？」 王平也很古怪，对林鲸胆讲理，咬文嚼字，对提尔跟青九莲却直呼名字。 「不想。」 啊？王平十分错愕，为什么不想？平常求都没机会喔。 「因为已经在学了，王兄，在你不在训练场的时候。」 意思是王平反而是个妨碍，王正石会不愿意出现，指导的代价就是帮他躲王平。 「老头子这手真狠，干嘛死都不见我啊？」 谁也不知道，反正王正石用尽办法就是不见。 提尔出去了，想去弄个古堡咖啡，家灵泡的咖啡有额外的提神配方，适应时差的方法除了拼命睡，就是乾脆不睡了。 厨房是个不允许擅自进入的场所，不过大厨房旁边有个小厨房，类似自助吧，客人可以自由使用，提尔很快找到了咖啡豆跟提神用的香草，混合在一起冲泡咖啡，还泡双倍特浓。 「咕嚕咕嚕。」 真是受不了，之前那么热血沸腾，都被这出国旅行的悠哉氛围弄糊涂了，不知道最靠近黎明城的夏威夷是怎样的。 「客人选择不睡觉吗？」 是家灵，古堡有许多家灵在工作，几乎都是容貌出色的年轻女性，这个是比较常出现的赫敏，提尔有记住。 「打牌。」 「也有安眠用的晚安茶喔，需要来点吗？」 你好歹在我喝下去前说吧，现在喝哪有用。 「给我两份。」 青九莲跟林鲸胆明显选我要睡觉，王平则是不用管他，他没有时差问题。 赫敏去厨房取了两袋包装，看上去像是花草，不过家灵栽培出来的不是人类的手艺能比较的。 「为什么你们种植的特别有效？」 「这些是妖草喔，现代人已经不会了吧。」 意思是妖化后效果更好？这倒不知道。 赫敏看上去十六、七岁，亭亭玉立，女僕装合身严谨，长发仔细包好收在帽子里，礼仪端正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精明，却是个个性有问题的女孩子，喜欢看客人笑话。 还有性别应该不是女性，而是家灵，恐怕也没有女性的功能吧，她是这座古堡的一部分。 「我走了。」 「慢走。」 还是有点睏，毕竟熬夜超过二十四小时了，还有至少八个小时才能睡觉，不然身体无法习惯。 回到房间，三个人早就呼呼大睡，根本不用晚安茶，还真是羡慕他们。 去活动身体好了，应该有不睡觉组吧，虽然今天说好放假，因为德姆的速度没有人类的飞机快，航程分成两天，考虑到舒适度，这样也不错。 训练场使用古堡的院子，果然没什么人，四大笨蛋也没看到，恐怕选择熬夜的只是少数。 「火龙大大也不睡啊？」 不太想看到这傢伙，是孙大，英羽文，另外两个不在，也没看到天葵。 「到了在睡。」 「不不，谁知道人家欢不欢迎我们，最好是睡一下，老孙也要去睡了。」 「你在这边干嘛？」 「想学分身啊，练不好。」 常巧言那套功夫，不知道为什么老大没教英羽文，应该有什么原因吧。 「没去问吗？」 常巧言也是个美女，这色鬼没去问人家还真奇怪，还是已经被甩了？ 「问了，可能老孙比较重，没办法那样分身。」 所以雀族才男女有别？那英羽文没功夫吗？ 「你学什么？」 「老孙学雄鹰展翅之术，可惜没什么才能。」 没看过，因为在古堡里面，雀族不会随便飞起来。 「听说有效果好的晚安茶，可以去厨房拿。」 「知道啦，最后一件事情，王平哥怎么样了？」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眾人都有点担心，跟王平同住的三人是最危险的，王平这个人可以信赖他到什么程度，根本不知道。 「自己小心，老孙个人的感觉是，他还没有觉得我们是伙伴。」 王平只是考量到未来暂时合作，确实没把眾人当同伴，大家都有感觉到。 开始挥剑练习，然后某个白老虎头就出现了，儿子是秋老虎，老子就当冬老虎，果然是父子，王正石就和气多了，已经当大家在一条船上，而且对自己特别亲切。 「你这个架势不行啦。」 提尔自己有感觉，这只是剑道的基础，问题又没有人学剑，只能自己练习。 「快刀不适合我吧。」 王正石说过可以收徒，要把刀换成快刀，不然学出来根本四不像。 「我是希望你学啦，灵炁也修改，不过现在天刀门也没了。」 早二十年废了自己也一堆人会答应，问题二十年后，王正石只是个恐怖主义者。 「老大没说我的修炼有问题。」 虽然朱国璽大概也没算到王正石会想收提尔当徒弟，这自然是因为提尔的奶奶，安藤雨果的恩情。 以天刀王正石为首，石刀陈汉，安藤雨果，三人自称奇行者，不比武，要参加妖怪大祭典，所以讨了房间一起去。 「朱老哥没说啊，问题他懂刀吗？我看不懂吧。」 确实不懂，朱国璽传授的都是极为霸道的功夫，不过通常跟武器无关，没有搭配武器的专门功夫，大家都是自己研究。 「不然雨果那一套怎么样？我都佩服喔。」 安藤雨果也练日本刀，却是纯地，用十分霸道的方式运刀，年轻人里面根本没人可以对打，要这两个同样老牌的高手才行。 「人家肯教我吗？」 王正石嘿嘿笑着，一定肯啊，她每天不是唸着孙女就是唸着金孙啊，我都听腻了。 -- （2）武器的功夫 （2）武器的功夫 「武器的独门功夫？」 青九莲歪着脑袋，虽然想要，但是没有，朱大哥传授的都是锤鍊肉体的功夫，寒姊则是只打基础，大概他们都不懂。 这里是大厅，正在开会，特别邀请了四大笨蛋，表达对国军的重视，这个议题大家都很有兴趣，问题是谁会？ 「顶多虎族破岳刀算一门吧。」林夕枫说。 「那个很微妙耶。」常巧言说：「朱大哥都以掌代刀，那也是拳脚功夫吧。」 意思是虎族手不够硬，所以改成刀，那个也没有任何配套招式，就是砍下去而已。 「想要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是不可能的吧。」孙勇华说：「最多速成功夫凑一凑。」 武器大家没那么多，再说人家的独门功夫为什么要传授给台湾人？是这个意思。 「你们傻啊？」李百善说：「练到金刚不坏不会。」 「「「那只有你啦！」」」 李百善现在已经练到用刀捅不进去了，完全不像人类。 「王平哥有碰过类似的问题吗？」 「我也是速成功夫凑一凑喔，没办法。」 这也是速成功夫种类繁多的原因之一，很多人练出心得就写了本秘笈，结果越来越多。 「意思是真功夫很少吗？」黄竹馨问。 「应该是真正有威力的很少啦。」 比如王平自己出身天刀门，又获传破兵手，就靠这两个真功夫，躋身世界前十。 「台湾师傅都是拳法家啊。」黄竹馨不禁叹气。 「黄宗主说笑啊？能安排你们的修炼到这个程度，还叹气会不会太忘恩负义？」 黄竹馨不禁脸红，确实，朱大哥传授的虽然不是武器的功夫，却绝对不是没用的功夫。 黄竹馨成为叶宗宗主，明面上还是代理，不过出使夏威夷，实权都在她身上。 「好吧，还是只能我们自己研究了。」 没办法，谁叫朱国璽就是练拳的，还指望他教武器，确实太奢侈了。 「问题。」星綺罗笑问：「那个可以拿出来了吗？」 王平察觉不对，干嘛贼兮兮的看着自己，有阴谋？ 黄竹馨取出两颗白卵，大概鹅蛋大小，散发着琉璃光芒，看上去就像是矿石。 「这是八卦门的东方师傅赠送给我的妖精卵。」 「……………………」 大家都知道王平上当了，他超级动摇，不枉费我们问他老子他最在意什么，答案超级好笑，他从小就热爱妖精，而且认为一定存在。 「今天要孵化，另一颗我还在想要给谁，只是个漂亮的小宠物，不能用在战斗，对于国军的灵宠，朱大哥另有安排，所以有谁要放弃飞行能力？」 朱国璽提供的新课程上到灵宠，这是一种宠物，有些纯赏玩，有些有用，妖精属于赏玩物，朱国璽订购的属于空中运输用，预定全国军都要饲养，这样就能恢復空战能力。 「老孙自己会飞，漂亮就给我吧。」 王平爆发杀气，一定要拿到手，抢！不行，该死，老头子盯着我，你今天可以不要出现吗？ 「孙大，王平哥陪着我们东奔西跑，再考虑到未来的合作，我希望作为友好的礼物送给他，不过王平哥应该也是优先考虑飞行吧？」 能飞当然先学飞，问题王平不会飞也没关係，他明显想要妖精。 「飞行是令人嚮往，不过王平也很喜爱妖精，我就不客气了。」 「太好了，正好公母一对。」 其实黄竹馨也不知道妖精是什么，只听说很漂亮，纯好看，意思是送给王平也没什么问题，还能笼络他的心。 开始孵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真的就是等到今天就会自行孵化，契约要在孵化前先订下来。 白卵开始破裂，两个迷你人儿挣破蛋壳出现，身体在光芒中放大，长到二十公分高，背后绽放三对蜻蜓翅膀，发出琉璃光芒，玉体纤细修长，自动出现衣服，男生这边有着桃红色的长发，绑成简单的球型，女生这边金发如瀑，呈波浪型，样子都是绝美，有相似的祖母绿眼眸。 「「「哇！」」」 真的很漂亮啊，好像童话里的妖精，而且跟人类十分神似，更是惹人怜爱。 「真……是真的。」 王平当场哭了，瞬间泪如泉涌，吓到大家，有这么喜欢？ 女性那边靠近王平了，看来知道主人是谁，男生这边则飞向黄竹馨，穿着衣服还真不知道他是男生，反而是女性那边曲线玲瓏，一看就是女孩子。 「名字，比利卡好吗？」 「恩！」 王平一傻，要名字？糟糕，临时想什么名字？ 「夏绿蒂好吗？」 拿个普通的外国女性名字凑数，中国名字实在太糟蹋了，气氛全没了。 「敷衍了事。」 被看出来了…… 「灵宠只能有一个，替换的方式十分残忍，就是杀掉，王平哥不是那种人吧？」 其实还有寿终正寝，不过那个师傅说妖精不太可能寿终正寝，想换只能杀掉了。 「王平决不会这么做！」 可以相信，因为那个师傅也说，会杀害妖精的主人，妖精就不会孵化了。 「好了，开始发灵宠蛋，要认真孵喔。」 这些是朱国璽留在台湾给大家的，国军就辛苦了，还要自己去抓，不过考量到空战跟空中运输，他们应该会努力凑到足够的数量。 提尔也拿到了，说是用灵炁温养就好，不过这个怎么做出来的啊？还真想知道，恐怕要等回台湾才有答案。 出现问题了，夏绿蒂是女生，这里是男生房间，适合她住吗？ 四个大男生现在才发现，弄反了吧，应该交换才对，不过孵化前是搞不懂公母的，这就是老天爷的恶作剧吧。 「小人的房间啊，当然有啊。」 超强的德姆古堡，虽然不是妖精的房间，不过有种体态相似的妖怪叫小人，有这种特别的房间，这是赫敏说的。 「开始示范了喔。」 示范者林鲸胆，作为正式职员，他是第一个拿到光鸟，孵化成功的人，召唤了一头展翼超过两米的发光雄鹰，妖炁只有阿熊的程度，算是偏弱。 简单的趴在背上飞行，站立也可以，用灵炁固定双足就好，熟练运用就能空中战斗，寿命平均百年左右，以人类的天命应该不用担心光鸟先死掉。 「问题。」提尔问：「所长养什么？」 因为天夜冥本来就会飞，所以不用考虑这个，是不是选择了更有威力的灵宠？ 「恐怕要破坏大家的梦想了，能独立作战的灵宠非常罕见。」 天夜冥直接放弃这个，因为要照顾太麻烦了。 -- （3）抵达夏威夷 （3）抵达夏威夷 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寒冷，这里已经提前进入春天了，曾经的观光胜地，如今的最前线，檀香山火奴鲁鲁，黎明城战线。 「好多人喔。」 古林檎的表现完全像个观光客，来自世界各地的仙门子弟在妖嬈美人带领下四散，这些夏威夷美女专门做仙门的生意，懂中国话，不过叶宗似乎没安排导游，难道要自己找饭店？ 「别东张西望。」 是那个诈骗和尚，更正，好像有点功夫的假和尚，首先他根本不是和尚是肯定的，那个人叫韦智深，听说连名字都是假的。 「初来乍到，四处看看不是很正常？」 「不对，那样骗子就会上门了。」 我信你，因为是同行嘛。 「台湾三宗的客人。」 因为是搭乘飞天古堡过来，应该是白痴都知道谁来了，居然有个纯种夏威夷女郎举着牌子过来招呼。 「你们好，我是伊墨，比武期间的时数，韦仙人都买下了。」 伊墨有着成色均匀的橄欖色肌肤，身材高挑火辣，感觉很适合比基尼泳装，一头带点褐色的长捲发是夏威夷人种的特色，她的笑容非常的成熟，牙齿洁白无暇，而且没有黄斑。 「我是宗主代理黄竹馨，代表叶宗，伊墨小姐。」 「那么八卦门是哪位呢？还有青丘宗。」 曦蜀根本不能出现，所以是戴千岁，曦蜀也是为了妖怪大祭典来的，来怡客则是简单点头。 「要安排旅馆吗？」 「不用。」 谁都知道台湾提出人与妖和，分散开来住旅馆，还不给人暗算了。 「那请房子照指示飞行，韦仙人安排好地方了。」 提尔不上德姆了，直接去街上，近二十年仙门带来了中国话，还有中国血，夏威夷这边，尤其是檀香山这边，中国人居多，所以中文能通。 古林檎走在提尔旁边，四处张望这个电视上常出现的战区，还真是跟战斗没什么关係的地方，夏威夷似乎已经适应妖灾，台湾还在进行中的改建，这边早就完成了，有很多替代科技。 「提尔想看什么？」 当然是仙门，手痒啊，不过这个不能说，一定被抓回去。 「谁来挑战我！」 嗯？街头打架大会？仙门跟仙门打吗？有点意思。 「我去比一下。」 「不行啦！」 这种街头打架大会完全没有规则，会受重伤的，古林檎怎么可能答应。 「看看就好了。」 打架的双方都是天转者，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程度不上不下，只比普通天转者略强，看来是仙药不足的仙门，不然就是外门子弟。 不使用武器，展现肉体的近身肉搏战，两名男性都是欧美人种，身材高壮，身高一米八以上，有种重量级人物对决的感觉，观眾看的大呼过癮。 没什么功夫的样子，就算是铁布衫那种大陆货都没有，随便一个国军都能获胜吧，老大说过仙门都採集中管理，看来两人都不是核心弟子。 「冠军使出他的必杀技了！」 必杀技是普通的肘击，这是速成功夫吗？看不出来，不会只是普通的在殴打对手吧？ 看了三组，没有再强一点的人吗？这些人的水准甚至不如国军。 「在看什么？」 毛骨悚然，是那个安藤雨果，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自己，也不像男女之情，年纪大概也是老大那个辈分了。 「观察对手。」 「没意义，这些人不是来比武的。」 不是吗？所以才随便街头打架？ 「你不用去找饭店吗？」 因为奇行者只包下回去的房间。 「偶尔也让他们两个表现一下吧。」 安藤雨果四处看看，知道三个孙女也跟着来了，王家子女还真擅长打架，全是选手。 「你不用去照顾姊姊妹妹吗？」 她们需要人照顾吗？提尔的两个姊姊跟双胞胎妹妹都是选手，国军下修招募年龄，所以自己的妹妹王秋蛇跑去应徵，真的选上了，还一路打进正选。 「人家国军会安排。」 感觉这个人在不高兴，这种很亲切又毛骨悚然的感觉是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有极大的违和感。 「女孩子孤身一人，你就知道管女朋友。」 果然生气了，还有古林檎不是女朋友，她们有大姊啦！大姊才不需要我照顾。 「提尔，人家没说错喔，还是去看一下吧。」 有什么好看？国军搞不好还在屋子里，等第二班逛街。 「大姊没问题啦，你是没看过她们。」 提尔的姊姊妹妹们纵然不是肌肉女，也都是高身长，外型恐武的女杰啊。 不过这个安藤雨果也好高，王家本来不高，都是从过世的奶奶开始变高的，现在的自己跟奶奶年老后的身高差不多。 「雨果！」 白老虎头出现，比比手上的钥匙，看来找好饭店了。 「老身直说，世界上没有比家人重要的东西，保护好她们。」 嗯？不不，不可能吧，安藤雨果怎么会说跟奶奶一样的话？ 提尔的奶奶安雾明的日本名字叫什么，提尔并不晓得，恐怕他爸爸都不知道，日治时期已经是七十年以上的歷史了。 去找姊姊啊，果然在轮排班，大姊王巳蛇，二姊王乙蛇，小妹王秋蛇，王家这一代女子居多，而且身高傲人，三个人都在一米八以上，导致提尔老觉得自己也没多高。 古林檎不敢买摊贩的东西，这些点心主要来自中国，也有牛肉麵什么的，小点心则是东西合併，有些眼花撩乱。 德姆飞去附近的空地了，假和尚选的好，下山五分鐘，上山曲折，除了天转者，很难包围古堡。 「你不用去买衣服什么的？」 自己姊妹也不是明星，当然是自己去看就好，应该说大姊很危险啊，她有点同性恋倾向，偏好身材娇小的女生。 「我要去找小铃儿啊。」 提尔搞不懂叶宗怎么收了小铃儿当门人，还要推她去比武，难道跟班导一样是仙人？ 说到蔡智商，那根本是世纪大诈骗吧，他居然是仙人，还是很厉害的高手。 古堡到了，姊妹的妖炁不见了，出门了吗？毕竟国军也有採买工作，应该说下游的杂事，他们全包了。 「怎么办？」 好问题，我不是戴千岁，没有雷达功夫，放弃她们吧，死不了的。 「呶？」 白白圆圆的小型动物，犰狳仙楂，是在好奇为什么有人回来吗？因为说好的集合时间是晚上，古堡只剩留守人员。 「啊，不，想打包个便当。」 「呶。」 点头去了，抱歉，我一定会吃完的。 -- （4）街头调查 （4）街头调查 啊姆，厚麵包配咖哩酱，夹厚切炸猪排，不错，仙楂很会选便当啊，我有点理解为什么灵宠会受到欢迎了。 不考量实战，提尔会说自己想要仙楂那样的灵宠，其实很多人都是。 「想看什么？」 自己放弃，街头打架收集不到什么资料。 「妖怪街，会有吗？」 好问题，我也很好奇，老大说过有就是治安好的地方，妖怪才能放心。 不过这没有熟人带路很难找，当初的叶宗也不知道阳明山夜市，啊！ 「问白虎假面如何？」 他提倡人与妖和，这个总该知道吧，提尔有留电话。 「妖怪街？在威基基，找海边凸出的大型礁石。」 不能给照片，妖怪对那里是完全保密的，不过提尔还是找到了，那块礁石有微弱的妖炁，在无人的海边很明显，曾经的威基基沙滩也因为海妖荒废了。 「走吧。」 风景自动切换，阳明山夜市也会，听说是异空间的概念，所以不知道方法就到不了，卫星也无法拍摄。 「哇！」 古林檎十分兴奋，方正的木房子排列组合成巨大的构造物，好像积木啊！ 「拼图街积木城。」提尔唸出来了。 妖炁，有四个围上来了，这个王正石说过，新人，尤其是人类，都会被当成敌人，夏威夷的妖怪不喜欢人类，因为抗妖情绪太强了。 「我们是台湾来的。」 玉山山城跟阳明山夜市的身份证明，两边最近在考虑统一，多数人都觉得拿两份太麻烦。 只有一个出现，是黄鼠狼，眼睛雪亮，不过双手变成镰刀，这不会是日本镰鼬吧？ 「可以了。」 三道妖炁降下去了，不过还没离开，黄鼠狼拍拍双手，果然是金属音，镰刀变回普通的爪子，退到旁边去了。 提尔小心翼翼的通过，就别被背后暗算，这里的气氛真不好。 「好吓人。」 「我也这么觉得，难怪白虎假面不推荐。」 白虎假面是说，如果期待台湾那样，还是别去了，会大失所望。 「这不知道怎么建造的啊。」 有种叠高货柜的感觉，问题要叠高到两百米以上，已经是新技术了。 「提尔，是竹馨耶。」 还真的是黄竹馨，旁边居然不是青九莲，而是星綺罗跟上官桩，她们三个还知道地方啊？ 「喂！」 「提尔啊？」星綺罗笑问：「要当我们三个的护花使者吗？」 护什么花？要去打架吗？ 「怎么了？」 「想买妖精的衣服啊。」 无聊，女人买衣服，我才不想去。 「我就不用了。」 「提尔都不心动？我也好想要啊，光鸟不可爱啦。」 在看过伴随代理宗主的妖精比利卡之后，确实有人提出让他们自己选择灵宠的声音。 「不是要杀掉吗？」 「那是骗王平的，也有专门的灵宠商人在处理这个，不用杀掉也可以解除。」 妖怪世界还真是什么生意都有人做。 「林檎去吗？」星綺罗问。 「咦？比利卡是男生吧？」 虽然不知道妖精的年龄怎么区分，比利卡应该是刚出生，却已经是成熟的模样，怎么好意思看他换衣服。 「他会自己换啦。」 古林檎还有点犹豫，主要是难得跟提尔一起逛街，要这样放弃？妖精是可爱没错，不过比利卡不会逃走吧？ 「我们还是自己逛吧。」 星綺罗微笑点头，压低声音说：「要小心王平，他正在到处找打架大会参加。」 提尔也压低声音问：「他干嘛啊？」 「当然是凑夏绿蒂的服装费用，他都找奖金是妖怪货币的比赛。」 原来如此，果然是妖精奴。 「逐日者那边怎么样了？」 「嘘，船都还没到呢，王平说还要两、三天吧。」 因为是普通的木造帆船，所以速度没那么快，可以理解。 三女走了，这时候前面果然也有吆喝声，这里的打架大会是在准备妖怪大祭典吧。 「十连胜！谁能阻止他！」 咦～～这个灵炁不是老大吗？ 「好像是老大，提尔。」 果然啊，不是自己感应失灵，老大也玩街头打架？ 还是搭档参加嘞，在数钱的不是韦和尚吗？还有一个五十出头，嘴角皱纹深刻，感觉严肃的中年人，等一下，这个人难道是…… 「林檎，是玄老！」 三清仙门宿老，世界排位第二的高手。 「他们跑来玩这个做什么？」 打架大会不分人妖，会参加的都是实力较弱的妖怪，这些被打败的妖怪里面，并没有好手程度，自然赢不了。 怎么办？要叫人吗？会不会有什么计画？ 「老大！」 提尔考虑的时候，古林檎已经叫了。 「正好，你们两个顶着，玄老，休息了。」 「「咦～～」」 突然就要我们比赛！？ 「现在换新人上场，奖金不变！」韦智深说。 报名人数突然倍增，谁叫提尔跟古林檎，一看就是很弱。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奖金我老虎假面收下了。」 那个……你在玄老面前自己跑出来可以吗？王平。 没拿刀，看来是知道不能用天刀门的功夫，他根本想赚钱想疯了吧。 这还是第一次在练习以外单独对上王平，破兵手是霸道至极的横练功夫没错，说实话自己很有兴趣，练到那种程度，谁还需要武器啊。 王正石只传授自己几个运刀诀窍，第一就是别拿武器去防御，妖怪的力量十分惊人，捏烂武器根本不是问题，能躲就躲。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对素昧平生的自己倾囊相授，不过重视速度的人都选择轻灵的武器，招架并不适合用在除妖。 王平指爪轰出，能理解三兄弟跟天葵的恐惧，被抓上稳死的。 后退，左右移动，身影朦胧，看似三、五人在横向移动，王正石传授的身法诀窍，通常第一次遭遇的对手都会矇掉。 不过王平可是那个人的儿子，毫不犹豫，往左边幻影抓上去，天人家的武器应该可以承受破兵手，不过王正石指点，让武器累积伤害，就跟自己受伤一样，不是良策。 收刀，攻敌第一要诀，敌人只有一个，突刺百战百胜。 三指夹住刀尖，死妖怪，这样都能抓住，王平已经习惯这种超高速战斗吗？ 「抱歉啦！」 「喔噗！？」 那鬼影步法还能用来进攻！？肚子简直像是被钢铁槌砸到。 「提尔！？」古林檎马上慌了，快喊认输啊！ 「你靠太近了！」 是很痛，没让我丧失意识，就是你输了，还没让你看过啊，王平！ 「热情之炎！」 烈焰，消失了！？ 「提尔，保密要做好喔。」 推掌，打击下巴，因为了解我的能力，准备了对策？意识…… -- （5）炎热对策 （5）炎热对策 「……………………」 超级窝囊，王平就是这次比武相中的青年高手，结果呢？轻易就输了。 「哈哈哈哈，还太年轻啊。」 「对不起，老大。」 「说什么啊，还活着不是吗？有得到什么啟发吗？」 「啟发啊，王平怎么让我的火焰消失的？」 「这次比武，不限制道具的使用，你要开坦克上场都可以。」 嗯，不是开玩笑就是在提示我，王平准备了某种克制火焰的道具？ 「我要去调查了，老大再见。」 提尔衝出去了，这个很不错，这样对上五行会更有胜算。 朱国璽收起笑容灌了口酒，经验不足啊，这些年轻人，还以为会是规规矩矩的比武吧。 「朱老哥，全输光了，再拿钱来。」韦智深说。 「不，重量级的好像都没来啊，回去吧。」 玄老摇头说：「刚刚那个可是王平？」 「啊？我不知道喔。」 「有时候真不喜欢跟你共事，能洗心革面也不错，算了。」 提尔衝到一半才想到，该怎么调查啊？不对不对，以前的训练不是都有，我先放出消息，不对，那要好几天啊，我希望马上有结果。 「怎么办啊？」 「提尔！」 古林檎从地板冒出来，你居然把我拋下了！ 「啊……抱歉。」 「刚刚的一定是贝壳，安装在鞋底。」 啊！？这样你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王平穷啊，不可能准备太高级的道具。」 噗！因为太穷被看穿了。 「我们去拍卖会吧，应该有很多道具喔，因为妖怪大祭典。」 差点忘了还有那边，被除籍的老大跟玄老，不会要参加另一边的比武吧？ 拍卖会在积木建筑的中心广场，在这边果然有很多人跟妖怪，人类那边可能都是仙人吧，水准随便都是接近老大的程度，现代高手根本不够看。 「提尔大大。」 无言，跟他英雄所见略同，真是好无言。 「老孙有拿到经费，帮你拍吧。」 其实英羽文是个好相处的人，提尔感冒的是他那种滑头个性，不是讨厌他这个人。 「我去提钱就好。」 「快开始了，你最好快点，附近都有提款机。」 因为台湾有加入世界联盟，户头可以通国外，眾人就没准备太多现金了。 座位是个小酒桶，背后有靠背，外面包了牛皮，很硬，没填充什么东西吧。 「我想要克服火焰跟寒气的装备。」 「最便宜就是贝壳了，不过耐久度有问题，毕竟是贝壳。」 这么说好像也是，高级一点的，不，很贵吧。 「欢迎各位朋友来到拍卖会，我们直接开始吧。」 主持人居然是人类，更正，应该没有水蓝色头发的人类，皮肤也实在太白皙，再仔细看，那其实是细密的白色鳞片，细緻到如同女子肌肤啊。 「喔喔！那是海龙族喔，老孙超爱这个。」 「海龙是龙族吗？」 「不不，海龙分属在恐龙喔。」 真的假的啊？这傢伙还真会调查。 「你来买什么？」 「跟你差不多啦，宗主也想要炎热跟寒冰对策，属性攻击最难应付了。」 「所以买贝壳？」 「贝壳要技巧喔，比如说你打算装在哪里？」 「我看过有人装鞋底。」 「那你要防御的时候一定要把脚抬起来喔，攻击从上面来怎么办？」 想像一下，会变成灵异舞步吧。 「那你推荐什么？」 英羽文还真是受宠若惊，那个提尔会希望自己推荐？ 「最好的自然是衣服，贵到不行啊，不过我们有啊，提尔。」 衣服？提尔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防火，对喔，我们有啊！ 「所以搭配御火润肤的软膏就够了，简单吧？」 什么软膏还能防火？不，搞不好真的有，妖怪世界的东西总是很神奇。 「老孙就是要拍这个，能承受到六百度左右。」 英羽文拿出来了，把黑色膏药在双手擦抹，拿打火机随便烧，居然没怎样。 「会不会太低了？」 「预算不是无底洞咩。」 了解，黄竹馨也不想曝光吧，还是别用太好的道具。 「丹木膏上架，有两百盒喔，一盒一枚大铜币。」 「老孙全要了，一口价。」 一口价就是直接买下，不用再竞标的意思。 「恭喜得标。」 提尔也拿了一盒，哪里有冷冻库可以测试？古堡吧，回去吧，用地牢测试效果。 王平晚上没有回来…… 「「「……………………」」」 全场无言，才稍微想说多信任他一点，那个人就背叛了。 「怎么办啊？」黄竹馨问，奇行者已经衝出去找了，希望王平只是喝醉了或什么的。 十二点左右，王正石终于回来，背上果然是王平，根本烂醉如泥。 「抱歉啊，这好像是想见我的计谋。」 故意不回来，以为儿子背叛同盟的王正石一定会去找他，这样就能见面了。 「还是要审判喔。」 因为根本不知道王平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我来受审吧。」 「黎叔叔！？」 「今天到了港口，盟主来安排人事。」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通知我们，约好除非是出事，不然不要联络。 黎九楠带了土酒过来，好像是自己酿造的，逐日者混跡黎明城多年，才艺不少。 「首先仙药跟同盟的消息已经平安送达，副盟主非常开心，不过想探讨一事。」 「请说。」 「盟主说了醉话，什么老盟主一定要来见他，副盟主有点在意。」 原来逐日者不知道啊？ 「我也不懂呢，毕竟我是外人。」 「也对啦，那我就回不知道。」 「赫敏有帮上忙吗？」 「非常有用，终于能好好吃饭了。」看黎九楠的样子就是非常开心，「这酒也是，都可以拿去卖了，真想要家灵啊。」 好像没有野生的家灵，都是跟房子成套的，赫敏说的。 「副盟主会想参赛吗？」 反正都要玩火了，玩一个跟玩两个也没差多少。 「不妥，还要有人在黎明城坐镇。」 「迁移呢？」 「现阶段天下仙门匯聚，等他们开始离开，混在里面应该不起眼。」 台湾也是这么打算，大型船用来运送假观光客，掩护逐日者。 「黎叔叔要住宿还是回去？」 「我得回去，踢三羊过来给你使唤好了。」 希望儿子不用待在黎明城那种地方吧，黎叔叔自己是没办法了。 「那就三羊吧，八方叔要不要一起过来？」 「他……唉～我们都不是好人，三羊就好，他没做错事，只是跟着我们。」 「我知道了。」 -- （6）盛大的宣传活动 （6）盛大的宣传活动 明星都是需要包装的，在战场最耀眼的八人，黎明十剑，老大跟玄老的空缺还没补上，几乎都是新人，实力不好说，只看灵炁，还比我们略为高明。 提尔在古堡整理资料，参赛选手的资料非常多，尤其是黎明十剑，这些都是假和尚拿回来的，曾经的顶级仙门，北海道真派、天刀门除名之后，还是有些上品仙门存在，比如北京石宗、天香宗、柔骨宗，他们这一代的顶级门人都在黎明十剑之列。 暂定第五位，猛獁石天罡，隶属北京石宗，专修横练功夫，被认定为新世代最强，有打乱排名逆上位的实力，暂定第七位，柔剑宇心，隶属柔骨宗，听说是巧繁之极，手中软剑天下一绝，暂定第八位，魅狐魏君舞，隶属天香宗，一身魅术号称男女皆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三人合称新世代三杰。 其他就是靠履歷，都是些名门大派的菁英，韦和尚预测拼命应该唬得住，重点只有新世代三杰。 燄裂宗碎喉，一身爪功强横，练爪的啊，不知道跟王平哪个厉害，暂定排位是第九位，韦和尚的附註是心狠手辣，对上要小心，不行直接认输，比武不限制杀人。 暂定第十位，空悟寺逆佛，居然是和尚！？还有寺庙出天转者？还是自然觉醒？说是百僧赴会，实力坚强，功夫据说传自少林，可能有些看头。 暂定第六位天刀王平，谁把这个人放进去啊？一定是老大，要是知道他真的来比赛，全场观眾会吓死吧，他的头衔旁边直接打上通缉犯，还有悬赏奖金。 揉揉眼睛，真想跟这些人过个招，有什么好办法吗？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不认识，云阳认不认识？请她帮我们安排一下呢？ 不过要拜访就要去三清仙门，老大是叫我们少去，免得撞上白皇极。 哈啾！假和尚刚好打了喷嚏。 「来哥。」 相信算命绝对不是提尔，问题好像真的很准，自己居然也会花钱算命。 是的，要花钱，大事不用，私事照淡水那边的价钱，毕竟来怡客也要生活。 「算比武？」 「很多人来算吧？」 「不过问云阳你是第一个，坐下吧。」 某方面来说这个人真的很恐怖，我都还没说啊。 「吉，引颈期盼你的到来，应该说奇怪怎么还没来。」 「等我们干嘛？」 「不能说，云阳隶属朱国璽的势力，你也是，所以很想跟你们交流。」 这么说好像也是，她也是个师姊，那就去吧。 顺手买一盒泡麵走，麵条又更好吃了，泡出来像现做，韦和尚建议的，不打算迎合现代人的舌头，只好在其他地方做文章，因此改良了麵条。 三清仙门总坛，人好多啊，这里好像中国紫禁城，虽然我只看过照片，话说该怎么进去？一个人来妥当吗？是不是该准备伴手礼啊？ 「那边的，来干嘛？」 门卫发问了，谁叫提尔傻站在人家门口，又两手空空。 「呃……我想找云阳，树灵公子。」 「又是你们这些崇拜者，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那朱副掌门可以吗？」 门卫眼一横，正要骂人，这少年居然取出一块玉，是副掌门的令牌。 「……………………」 「那个，可以的话，希望让我走后门。」 门卫哭笑不得，副掌门的客人，为什么会要求走后门？ 「不能这样招待客人。」 「不，老大叫我们少过来，我怕被骂。」 「玉佩拿来。」 检查，果然是真货，这么说树灵公子交代过，最近应该会有客人来找她，带着副掌门的玉牌，还一天问三次怎么都没人来。 「进去找事务小姐吧，不见副掌门，我两小时后再上报，不过树灵公子我会马上报。」 「谢谢。」 只要上面有人知道就行了，而且得罪客人，自己也不好过。 「这个是一点心意。」 薄银片，不知道是什么就白当门卫了，仙门最喜欢的小费，仙药锻造的银片，比黄金还有价值，看来还是个豪爽的客人啊。 「你们终于来了！咦？怎么只有你？人呢？」 提尔不禁看旁边，大家都把你忘了吧。 云阳大受打击，来夏威夷却把我忘了，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这里是会客用的房间，没看到霜灵宇，只有云阳，桌上一壶清茶，几块糖膏，因为还不是吃饭时间。 「我想跟黎明十剑切磋。」 「果然来问了，我谈好一个。」 「才一个啊？」 「……………………」 啊，糟糕，表面上这些人也是跟云阳同级别的人物啊，不能当部下使唤。 「呜呜……」 希望她等等别说就是她自己，霜灵宇也不要。 「猛獁石天罡，我好不容易谈成功耶，其他人都不想跟没听过的仙门切磋。」 意思是我们被看不起了，毕竟是台湾来的，谁都没听过。 「这个人很厉害吗？」 「不知道，他是想当师傅徒弟当不成的傢伙。」 云阳还有些得意，因为她当成了，不过她的功夫一点老大的影子都没有。 「所以你开出来的条件是？」 「我可不能替师傅决定喔，我只说石宗愿意让贤，我会建议看看。」 有够贱的傢伙，石宗才不可能愿意吧。 「这个人实力如何？」 「应该还胜我一筹，那个新排名没什么准确度。」 意思是真的有能力打乱排名，躋身上位。 「专修横练功夫，所以是怎样？」 横练功夫国军也有，李百善那个偽金鐘，确实是很有看头，肉体非常出色，耗也耗死人家。 「就是一身很噁心的肌肉，超级噁心。」 看来云阳不喜欢肌肉男。 「那是石宗的独门功夫，所以他的肌肉膨胀跟发力的程度都超越人类，硬度恐怕凌驾钢铁，我想不到他有什么弱点。」 自己也想不到，感情那叫人类吗？漫画出来的啊？ 「我有胜算吗？」 「完全没有，他的肌肉还能抗火烧，颤抖发热抵抗寒冷喔。」 你在跟我说的真的是人类吗？ 「那个不是人类吧？」 「啊，不，师傅说那真的是功夫，就算练的很像妖怪，石天罡还是纯种人类，证据是他能吸收仙药。」 验证是否是人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吸收仙药，一点妖化就会不能吸收，所以纯种人类很好鑑定。 「什么时候比？」 「我去联络吧，你把大家都叫上，石天罡是真的很出色，会是很好的经验。」 没有老大的功夫却有老大的个性，总之打一架吧，果然是师姊。 -- （7）猛獁石天罡 （7）猛獁石天罡 黄竹馨包了小巴士，能跟黎明十剑切磋，确实是很难得，不过好像有些人太兴奋了。 主要是青九莲，因为新排名年纪下调，这些都是年轻一辈的高手，有很大的学习空间。 提尔也在思考，首先是那乱七八糟的肌肉，假设超越李百善好了，到底要怎么破？国军的四大笨蛋中，只有李百善肉体强横，能靠拖时间跟叶宗人周旋，还要超越他的石天罡，恐怕持久战万万不行。 到了公车站牌，云阳上车了，然后司机自动下车，换云阳开车，后面戴着鸭舌帽跟口罩上车的小伙子，根本就是霜灵宇。 「朱大哥没来吗？」黄竹馨问。 「你们的训练交给我。」 全场眼神微妙，比起以前那些武术指导，云阳实在不是很厉害。 「……………………」云阳也感觉到了。 「已经来到夏威夷，还想准备什么东西？借你们云阳当导游而已。」霜灵宇说。 原来是这样，确实，才几天也训练不出什么东西。 「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要到比武场，街头打架大会的高级版本，这边是有裁判的，偶尔会出现明星选手，可以顺便挑战看看。 「来这边露个脸很有好处，会被注意到的。」 「不是应该低调吗？」提尔问。 「低调也要能赢啊，不然低调干嘛？」 好像也是，意思是多比几场当经验，调整战斗的感觉吗？ 「我们到了。」 比武场像是豆腐那样一块一块，居然有十六个方正的擂台，而且一个长宽就超过百呎，非常辽阔。 「果然还没来，那个迟到大王，我们先比吧。」 看来那个石天罡还没来，云阳说是不用介绍，一看就知道的人，提尔自动想像成绿巨人浩克。 「新人约战，一个人一百。」 单位是美金，意思是获胜有三千元台币，新人大概就这样。 「我来。」 一个酒桶走过来了，是的，是酒桶，新品种的妖怪？ 「那啥？」 「酒桶。」 啊，不是，应该是跟人类比吧？你说那是个酒桶？ 「那个人是酒桶侠，擅长防御，酒桶是他的鎧甲，微妙的厉害吧，那是妖木喔，很硬。」 这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名到云阳都知道吗？ 「谁上？」云阳问。 「我上。」 自动报名的人是天葵，如果那不是搞笑，应该很有对战的价值吧。 酒桶里面出现人类，盖子是头盔，左右手是拳套，脚是底板，该怎么说，好好笑。 「这个人练什么功夫？」 「地水，很硬的傢伙，我在猜那个酒桶恐怕是活的，相当于同时跟两个人对战。」 一个活着的酒桶……算了，我们还搭乘活着的屋子飞天渡海嘞，有什么资格笑人家。 天葵还没解放妖炁，维持普通人的样子，首先刺一刀出去测试一下硬度。 红紫光芒升起，果然不对，这威力可比天葵强多了，难怪会说是两个人，这鬼酒桶八成真的是妖怪。 关刀被弹开，天葵这次缠绕烈焰，怒劈而下，虎族奥义破岳刀，原来她已经修炼成功。 缩进酒桶了，真的把这霹靂一刀挡住了，然后再度伸出手脚，用拳击技巧进攻。 「这傢伙世界排名第几啊？」 「前五十，而且是靠前的人喔。」 想到所长，厉害的人物是不是都先练搞笑？ 「让你们看看酒桶的战斗方式！」 底部喷火，喷射前进，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这傢伙玩杂耍啊！ 「小心，会爆炸！」云阳喊说。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不对，认真思考会发现很强啊，超防御，喷射加速，还会爆炸，他就像个炸药桶，碰不得。 天葵连续闪躲，虽然样子好好笑，不过这傢伙真的很强啊，怎么办？攻击完全无效。 妖炁爆发，白毛虎纹，终于用了，虎族变化，提升的妖炁全用在这一击，破岳刀。 酒桶表面的红紫灵炁被破坏，但是只是入木三分，还没破，这酒桶果然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太吃亏了。 「我们认输。」 云阳终止比赛，挑战世界排名前五十的高手，果然还太早了。 天葵十分失望的下来，这不是束手无策吗？ 「我可以继续比喔。」 云阳有权拒绝，毕竟这都要自己准备奖金，知道会输，干嘛还继续比。 「谁想挑战？应该没什么机会。」 眾人互相看看，不行，想不到攻略方式，这个人还不是黎明十剑呢。 「我试试好了。」 上场的是王平，这傢伙没问题吧？他是最不可以出名的那个人吧，脑袋上还掛着悬赏奖金。 这边是自由比武，所以蒙面没关係，酒桶侠也没问。 提尔能想到的只有用破兵手强拆酒桶，在双倍灵炁加持下，天刀令行也不能强破吧。 上位排名的高手，靠前的意思就是，酒桶侠十分接近黎明十剑了，王平也不能大意。 「我上了！」 直接用出喷射炸药模式，面对这个，天葵只能逃命，根本没办法。 王平两手平伸，徒手抓住，后手的爆炸被他爆发的纯风妖炁吹散，怎么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 「我猜，这个酒桶确实是活的，而且真的很硬。」 当场拿起来甩，啊！那样里面的人会晕吧？而且在酒桶里面碰来碰去。 「呕！认输……」 酒桶侠果然不行了，原来要战胜他，只能不畏惧爆炸，先把他抓住再说，防御的问题靠他并不是一个人解决，在内部跟酒桶互相衝撞，酒桶侠也会受伤。 「你太乱来了。」 云阳虽然不爽，还是给王平治疗。 「不能害新人丧失自信嘛，一定有攻略方法的。」 这是王平第一次作为师兄展现实力，确实有着上位排名的实力跟肩膀。 「继续比吧，应该不会有比酒桶侠更强的人啦。」云阳说。 「俺要挑战。」 来了个口音很重的傢伙，还是个大叔，更正，有大叔感觉的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两隻脚分的很开，而且走路方式好奇怪，好像是横着走，硬走成直的。 「刚刚打倒酒桶侠的傢伙，俺要挑战你！」 「这个人受伤了，所以不行，换其他人可以吗？都是新人。」 「俺来自北京，天打雷劈！」 云阳没有讲解，大概是排不进去的下游高手，也可能根本不是高手。 「我来好了。」 星綺罗上场了，而且直接鳞族变化，鳞族的基础力量超越虎族，顶多爆发力不足，是能力全面的类型。 「俺也会！」 妖炁爆发，天打雷劈直接变成了螃蟹。 「「「……………………」」」 -- （8）天打雷劈 （8）天打雷劈 星綺罗对战天打雷劈，这个人居然直接变成了螃蟹，更正，应该是穿着蟹甲的螃蟹人，趴下来就是螃蟹，右手特别巨大，应该是招潮蟹吧，那巨螯有左手的三倍大，感觉可以直接夹断女人纤细的腰身。 「这个人如何？」 「没听过。」 云阳真的没听过天打雷劈这个人，到底厉不厉害啊？看这妖炁，比星綺罗还小胜一筹。 「俺上了！螃蟹飞拳！」 「「「砰！」」」 不是把手发射出去，巨螯开閤，把空气混合妖炁打出去了，果然高手要先练搞笑？ 星綺罗直接砍爆，破岳刀首重爆发，所以她没有练，李百善那套则是不适合她的纯火，没办法练，她还在寻找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 「我最爱吃螃蟹囉。」 大刀劈下，天打雷劈没拿武器，不过他的蟹甲好像无比坚硬，弹开了刀刃。 星綺罗在空中借反震翻身旋转，大刀再劈，而且劈一样的地方，天打雷劈瞬间后退，看来不愿意硬接。 真功夫确实强力，不过朱国璽先从改造肉体开始，叶宗人的身体能力都十分出色，只要两、三刀，星綺罗有自信破了那蟹甲。 「看好了，綺罗自创的綺罗功！」 其实大家都有想过，为什么朱国璽不教招式把式，只教锤鍊肉体的办法，看了李百善那么久，大家终于明瞭，如果肉体金刚不坏，一拳一脚无坚不摧，还怕输吗？招式只是次要的。 「飞燕刀。」 刀炁轰出，眾人不禁无言，那个谁都会好不好。 「别小看俺！」 又是那种空气砲弹，就战斗来说，这个天打雷劈跟酒桶侠一样，都挺能打的。 刀炁炸裂，这时候爆发完毕的纯火刀炁内侧，又出现较小的刀炁，飞向天打雷劈。 「「「有两道！？」」」 除了修炼五行的混元，还没有谁能同时攻击两次的，星綺罗真创出功夫来了。 天打雷劈挥钳打碎，第二道明显比第一道贫弱，他根本不怕。 「唉呀呀，有待改进。」 看来星綺罗也不指望靠她的綺罗功获胜。 「俺要进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把自己要做什么说出来。 直接撞过来，李百善也很爱搞这个，因为他很硬，硬度决定了他衝撞的威力，天打雷劈的状况则是他有蟹甲。 虽然不知道星綺罗的终极目标是什么，现阶段的綺罗功应该搞不定天打雷劈。 「再来一次，飞燕刀。」 刀炁炸出，如果会爆发两次，还是有些阻挡效果，前提是天打雷劈没有加速，他居然用巨螯当成推进装置，撞破第一道后马上加速。 星綺罗下意识把武器横拦，这隻螃蟹不但不好看，好像也很难吃。 「「「砰！！」」」 「呜噗！？」 内脏要散掉了，这是什么威力！？ 巨螯像是拳头那样灌过来了，脑袋绝对会碎掉，这只是个没排名的傢伙耶。 「我方认输。」 一柄木剑架开攻击，云阳衝上来阻止比赛了。 「俺还能打！」 「谁要比？」 眾人互相看看，刚刚那个还有排名，怎么这个没排名的也这么厉害？ 「我来。」 提尔自动上场，都是高手也好，不然不是白来了，世界果然很大，难怪老大要我们来。 「俺准备好了。」 火烤螃蟹有用吗？这海產不会还能自己灭火吧？总之试试看好了。 「热情之炎！」 集中，然后，轰！ 炎柱爆发，天打雷劈直接傻了，当场逃走。 「俺认输！」 啊？ 「提尔，能马上应付属性攻击的高手，应该没有你以为的多。」云阳说，似乎早就知道结果。 哈啊啊啊？大家不是都能应付吗？事务所的大家都是啊，甚至林鲸胆都可以耶，意思是我这能力其实很强？ 「呜呜，为什么綺罗不是混元。」 星綺罗似乎十分鬱闷，大概是因为提尔赢的超轻松。 「问题，破岳刀到底怎么完成的啊？」英羽文问，自然是问天葵，因为破岳刀的火焰是火行造成的，这牴触混元才能修炼五行的理论。 「我不知道耶，靠干劲吧。」 全员无言，有干劲就可以了吗？ 「那虽然是五行，又不是五行喔。」云阳说：「只是暂时联系一下，实际上天葵小姐不能操控热量吧？」 「确实不行。」 可以在一击的时候释放热量，但是其他方式都不会成功，明显跟混元的运用方式不同。 「那也是很有威力的功夫呢，要是能拿到完整的版本就好了。」 「破岳刀不完整吗？」 「完整的好像是什么掌功，白皇极那傢伙拿去给师傅改，最后变成这个。」 果然不是刀功，不过这表示完整的除了白皇极，老大也会吧，不知道为什么不教，还是掌换成刀有问题？ 至于提尔自己，他倒是不需要练破岳刀，他已经能操控火焰了。 「还有谁要挑战我们？」 这次没人了，看了那喷火功夫，大家都觉得这些新人不好惹。 「你总要挑战吧？石天罡。」 「哈哈哈哈！」 巨大的震撼感，彷彿是会走路的巨人雕像，他的身高远超一般人，在长人里面也十分高大，五官如同岩石雕刻般粗旷，浑身没有任何毛发，肌肤充满黝黑光泽，好像闪亮的黑甲虫，重点是他的肌肉，比鳞族变化的国军弟兄还要雄壮，确实是不用介绍他，这个人的肉身就是最好的名片，居然有人能把肉体锤鍊到这种程度。 「你说很厉害，我看不是小角色吗？」 无言，酒桶侠是靠王平，天打雷劈只是他没碰过属性攻击而已，都不是靠实力。 「厉害的牌当然要藏起来啊。」 藏谁啊？捫心自问，所长算一个好了，还有谁啊？绝对打不过这个傢伙啦。 「猛獁石天罡，如你们所见，用刀捅不进去，唉～」云阳讲解的有气无力。 虽然眾人经常这样笑话李百善，不过不能否认那样的肉体很有魅力，还有实力。 「派你们最强的人出来，我只打一场。」 云阳大概也猜到了，眾人的表现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已经失去兴趣了，没马上走掉才是奇怪。 在云阳自己想来，除了持有仙器的天夜冥，都没有任何机会，但是现在就曝光仙器，根本傻子而已。 「最强的喔？大个子，你输了我们有什么？」 不不，所长，是我们拜託人家来比赛，怎么会叫人家给我们东西。 「推荐好吃的便当如何？」 「成交，天籟，上吧！」 「「「啊！？」」」 全场傻眼，你自己不上，推一个治疗人员出去！？ -- （9）隐藏高手 （9）隐藏高手 天籟姊真的上场，所长疯了吗！？她是能打吗？等一下，老大跟布丽姬都很能打，现实世界的补师不需要接受游戏补正，可以很能打。 「请指教，石先生。」 「哈哈哈哈，哼！」 动手了，喂！还没喊开始啊！ 天籟姊侧身闪过，接着遭遇一座黑山，那不叫肌肉吧？人类的肌肉能膨胀到数十倍以上吗！？ 出掌轻拍一下，马上绕开，动作是很灵巧没错，问题要强拆那肌肉要塞，需要的是绝对的破坏力。 「所长！这不行吧？快叫天籟姊下来！」 「你对老朱亲传的徒弟还真没信心耶。」 什么徒弟？我们不算吗？可能真的不算，我们应该是老大的学生，至少他没要我们喊师傅。 「挠痒痒吗？女人。」 挥拳，是横扫，这手臂简直是黑铁柱，拳风都能带动风沙，朝天籟轻描淡写的避开，又拍出一掌。 「没用啦！」 轰鸣！别说肌肉，灵炁也跟着猛涨，石天罡认真了。 「提尔，看仔细了，没看到不退钱。」天夜冥说。 看什么？我只看到攻击完全无效，那怪物越来越膨胀，那种东西能叫肌肉？石天罡现在背肌有三米高，比他的人还高大。 「三角炸弹！」 突击，不对，这是功夫，强化衝撞威力的功夫。 「云阳！快阻止！」 还看什么戏啊！会死人的！ 云阳是想衝上去，问题哪拦得住，石天罡全力以赴的衝撞连坦克都会烂掉。 天籟姊双手划圆，两掌推出，她要跟那肌肉要塞硬碰硬！？ 衝击，彷彿爆竹的爆破声连续炸起，石天罡黝黑肌肤的内侧，他的肌肉好像正在爆炸。 「什么！？我的身体！？喔喔喔喔！」 招式瓦解，肌肉萎缩，石天罡居然当场跪下，他自己的表情完全矇了，自豪的肌肉败北，等同自己输了。 「「「……………………」」」 让那个肌肉要塞跪下了！？ 连云阳都傻了，之前两下不是无效，而是暗劲深藏，配合第三下全面引爆，从内侧强拆肌肉要塞？ 「还、还没！」 石天罡气势不足，人虽然站起来，但是还在发抖，刚刚的攻击似乎对他的身体伤害很大，已经是在硬撑了。 「那治疗好再继续吧，请问换其他人可以吗？」 「……………………」 治癒能力？跟云阳那个自称的不同，八面金刚的徒弟？那自己还能接受，没这种程度，当不成的自己不是好丢脸？ 石天罡真的坐下治疗，身体快速恢復，果然是八面金刚的能力，云阳那傻女人，又不是你喊师傅，人家就当你是徒弟。 「既然输了就按照约定，陪你们练习一下吧。」 「还有好吃的便当店。」天夜冥说。 「哈哈哈哈，那是一定要的。」 云阳有点嫉妒，真好啊，敢越过那条线跟随师傅，自己当年就是没有勇气。 「不过我很奇怪耶。」石天罡问：「我没在北海道真派听过朝天籟啊。」 意思是朝天籟什么时候开始当徒弟的？ 「不，我是今年加入的。」 「……………………」 练不到一年？标准新人就可以放倒自己？这就是才能差距？ 「我看云阳完全没希望了。」 「不用你多嘴！」 再来是青九莲上场，石天罡直接出掌跟长矛对轰，他的肉掌居然刺不进去，这可是天人家的武器啊。 「太弱啦。」 长矛弯曲，掌力一波盖过一波，这是綺罗功？不对，更高明，这一掌不是只有一次。 「飞吧！」 青九莲双脚离地，像是风箏那样衝上去，这无形掌力无限连锁，把他带上三米高，无法控制身体。 「哈哈哈哈，你们的程度大概在百位排名那边徘徊吧，以新人来说很不错了。」 如果这是给新人的比赛的话，石天罡的意思是有少年组再来参加吧。 好像很厉害又很失望，才一百多名的程度啊。 「还有谁要上？」 眾人互相看看，朝天籟那一手匪夷所思，恐怕模仿不了，面对那种堪称无敌的肉体，到底要怎么打啊。 「没了就去吃便当吧，不过是妖怪便当。」 应该不用问人类能不能吃，石天罡自己总要吃吧，虽然很想喊这是诈骗，不过他是人类没错。 开车去鑽石头山，不用上山，在山下的树林里面，通过仙道空间后，有一间坚固的大屋，似乎是旅馆的样子，飘过来食材跟油脂的味道，会让人肚子饿。 「这里是千里落阳，鬼夫妇在经营的，随便坐吧，我常来。」 座位是放上坐垫的小酒桶，有大有小，因为客人的体型都不一样吧，石天罡明显需要特大号。 「这个人比较奇怪一点。」云阳说：「对妖怪还有人与妖和能够接受。」 提尔不禁看旁边，我还以为你随便找的，对不起。 「我可不接受逐日者喔。」 眾人不禁苦笑，他们刚来台湾的时候，确实无法接受，空有理想，行为却是恐怖份子。 「醉老，照预约的单。」 傻眼，还以为他没兴趣了，居然连便当都订好了。 「我猜你们是为了妖怪那边的祭典来的，对吧？」 不对，对不起我们自视甚高，还以为自己能赢。 「那边不错，不错啊，知道在哪边举办吗？」 黄竹馨正要说话，云阳马上阻止她。 「我看你是想去不知道地方吧，石天罡。」云阳讲话超酸。 「说什么啊，我一个人类，谁会告诉我地方。」 因为暴露给人类地点，搞不好人类当成除妖的大好机会，跑过去闹事。 「我们没必要告诉你吧？」 「石宗的功夫要不要学？比如那个綺罗功，我有类似的功夫喔。」 看来他非常想去，居然要传功夫了，话说你根本一直在旁边看吧。 「我们自己有功夫。」 「这女人没肚量啦，她一定不会告诉你们她的功夫怎么练，器量有够狭窄的傢伙。」 「……………………」 云阳确实没说过，明明王平一个外人都说了。 「妖怪大祭典也不是什么秘密，没关係吧，云阳姊？」 如黄竹馨所说，能被妖怪信赖的人大概都知道地点，石天罡大概是名头响亮，妖怪不敢告诉他。 「对嘛，所以在哪里？」 天夜冥点头，观光客凑热闹的心态而已，也不打算告诉别人，黄竹馨明瞭。 「在云上举办喔，就在火奴鲁鲁上空。」 石天罡双目一缩，啊？诈骗也说的靠谱一点吧？在云上举办？还开到檀香山上面来了。 「我不是在怀疑你啦，有什么能当证据的东西吗？」 「不如现在就去？有些实验性质的摊子喔，还有折价卷可以领。」 诈骗吗？不，去了就知道吧，很对我胃口啊。 便当外带，先去威基基登云，这里石天罡也不是第一次来，不过新人居然还知道妖怪街，手脚很快嘛。 「登云阶？」 都写出来了，好吧，登登看，提尔上去了，普通走楼梯的感觉，但是没有任何支撑物。 -- （10）云上街 （10）云上街 攀登千阶，真的到了云上，有点冷清啊，毕竟祭典还没开始，目前只是在整理会场，不过确实有些面向工人的简单摊子在贩售料理。 「抱歉，我没想到人这么少。」 黄竹馨有点尷尬，看来要到祭典当天妖怪才会过来，目前只是个风景区。 「有公告，世界联盟祭典举办场地。」英羽文说。 距离开始还有三天，设备很多，但是摊子很少，游客不会那么早上来。 「灯下黑。」石天罡耸肩说：「这云怎么弄成场地的？」 好问题，没人知道，妖怪世界的神奇技术吧，还好石天罡也不指望有答案。 「我去问比武，拜啦。」 这么说妖怪也有比武，不过朱国璽没叫眾人参加这边的，不知道为什么。 「走吧。」黄竹馨正要回去，刚好看到韦和尚上来了，这个人越来越诡异了，他远比电视上表现出来的神秘。 「嗯？朱老哥没叫你们参加这边的比武吧？」 「确实没有，韦仙人知道为什么吗？」 「太早啦，练个五十年以上再说吧。」 原来参加这边要求这么高。 「我们刚刚挑战黎明十剑，一败涂地呢。」 不知道说出来干嘛，搞不好这个人有什么高见，以前看电视不会相信，他纵然不是仙人，也是个高人。 「挑战哪个？不是云阳就是霜灵宇吧，霜灵宇还是直接放弃好了。」 意思是挑战霜灵宇根本不可能赢。 「猛獁石天罡。」 「那个啊，云阳安排的吧。」 云阳直接看旁边，你管我安排谁。 「那个傢伙不能当标准，他太强了，只有霜灵宇能赢。」 原来拿掉玄老跟朱大哥，石天罡世界排位第二吗？总觉得可以接受。 「说的那么了不起，我们赢了一场喔。」云阳恶狠狠地说，总觉得她讨厌韦智深。 「靠车轮战吧，比武哪行啊。」 「哈哈哈哈，第一局单挑决胜负，想不到吧？」 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又不是你赢。 「那个道士动手了？」 「错！」 「老虎假面跟他拼命？」 「大错特错！」 韦智深可真意外了，除了这两个人，还有谁有机会赢？ 「怪也，你们在练习赛就暴露仙器吗？太草率了吧？」 最后就是这个，让天夜冥拿仙器发威，压制石天罡。 「纯靠功夫。」 「功夫？什么功夫？石宗练体没那么好破，做了什么？」 「我干嘛告诉你。」 「这女人出了名的没肚量，才会永远只能自称徒弟。」 「……………………」 「师傅师傅的，朱老哥可有传你功夫？根本没有嘛。」 「……………………」 原来云阳在熟人间评价很低，还有她真的是自称徒弟。 「说到功夫，难道天籟小姐不是只传治癒能力？」 糟糕，云阳讲太多，被他想到了。 「只是保护自己的粗浅功夫。」朝天籟鞠躬说。 「对嘛对嘛，通情达理，你也跟人家学学啊。」 「呜嘰――！！」 变成猴子了…… 「能打败石天罡，上位排名没问题的，除了三杰，其他凑数用啦。」 「酒桶侠呢？」黄竹馨问。 虽然天打雷劈也不错，不过他没有排名，韦和尚可能也没听过。 「遇到了啊，虽然是个搞笑人物，不过很强喔，能获胜也是上位排名没问题。」 觉得他是搞笑人物的，果然不只有我们。 「还有个螃蟹怪人。」星綺罗酸酸地说，我输的好冤枉。 「不是叫天打雷劈吧？北京来的小伙子。」 「你知道啊？」 「我也有收集下游选手的资料啊，他很不错喔，打进五十强没问题吧。」 星綺罗心里舒服点了，至少那个螃蟹是实力派。 「我也有收集啊！」不知道云阳在认真什么，她忽略了符合眾人程度的下游选手的资料，根本只认识高手。 「你只看上面，会害人丧失自信的，又不是叫他们来当黎明十剑，目标那么高干什么？」 其实眾人刚开始真的想过，或许有可能当上，这就是年轻啊。 「有几个有可能啊！」云阳还在嘴硬。 「你是要叫人家定居夏威夷吗？」 当上黎明十剑就不能跑了，眾人现在才想到，那台湾怎么办？ 「话说那个道士呢？去问比武？」 果然会问来怡客，他早上去了另一边，不知道去做什么，说是跟天命有关，要调查一下。 「好像是说有神沉睡，去拜访一下，顺便索讨一点可以帮助台湾的东西。」黄竹馨说。 「恩嗯？希望是仙药啊，才十吨而已，害我好失望。」 「难道已经挖不到了？」 「零散的又没有用，我想要大库藏啦。」 确实，一直在那边东挖西挖，也会压力很大。 「不说了，我要去报名了。」 「咦？韦仙人也要参加？」 「跟朱老哥、玄老一组，下午还有练习嘞，我好累啊。」 这个假仙人功夫那么高？世界排位第二跟第三的人，愿意跟他一起组队参赛？ 「那个，吃过饭了吗？我们有便当。」 「喔？好啊，谢谢。」 韦智深丢了一枚大铜币过来，买便当差不多了。 「不用找了，你们也别太常跑妖怪街，人家会奇怪的，准备几个假身份吧。」 因为韦智深自己就全身都是假的，搞不好连样子都不是真的。 「各位，我们回去吧。」 「等一下。」云阳阻止黄竹馨说：「报名这边的比武。」 「「「咦～～」」」 人家说至少要练五十年耶，你干嘛啊？ 「那个烂货都可以，我们也行！」 不不，韦智深也是个老牌人物，至少二十年前黎明初起，他就在上节目了，已经是天转者，至少二十年功力。 「云阳姊，我们只是来会武的。」 意思是已经放弃排名，纯当乐趣，毕竟刚上场就被打脸，三个对手都是高手。 云阳也知道太勉强，就算是自己都不行，一、两百岁对高级的妖怪来说不是年轻，根本都是少年少女，双方的修炼本来就不等值。 「至少搞懂那个韦智深什么来路。」 「你们不是很熟吗？」 看刚刚那个样子，还以为他们认识很久。 「我只知道是师傅的老朋友，跟白皇极一样讨厌的傢伙。」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云阳很接近真相了。 「知道那个能干嘛？」 虽然知道韦智深浑身都是诈骗，不过他好像也不是坏人，搞不好其实是妖怪嘞。 「你们都不会好奇？什么身份需要整个人偽装起来？」 很多啊，比如他是妖怪，不过云阳想不到这个答案吗？ -- （11）天下会武 （11）天下会武 选手数量突破两万，好吓人的比武，原来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天转者。 因为人数太多，预选居然是乱战，而且把仙门拆开分组，意思是根本没有同伴。 「五十人无差别大乱斗。」 黄竹馨深深叹气，一定是朱大哥搞的，这会出人命吧。 「各位，这是最后的机会，允许弃权喔。」 因为这比赛感觉真的会出人命。 「来哥呢？叫他算算啊。」英羽文说。 「不知道耶，梨子说他昨天没有回来。」 「该不会是实力曝光，被人暗算了吧？」天葵说。 提尔思考中，想暗算那个来怡客，千军万马都是不够的吧。 「不太可能吧？」黄竹馨也这么觉得。 「世界快讯。」 「谁电视没关啊？」 「你孙爷爷。」 不过英羽文还是没关，因为失踪的来怡客出现在电视上，跟韦和尚同台，被标注为夏威夷英雄，他昨天跑去做什么啊？ 「来大仙发现鑽石头山仙药深埋，累积了数千吨，和尚我都佩服啊，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已了，就是上电视。」 「哈哈哈哈，上电视总有个理由吧？」 「这次发现仙药乃天意，足以缓解全球所需，我只是想表达这个。」 「道士无所欲求吗？那么多仙药，打算怎么处理？」 「我想分送部分给支援我的台湾，其他由三清仙门定夺。」 「白掌门听说好怕啊，怕你的老天，送他那么多仙药干嘛？」 「老天爷授意，我算出几个可能还有大库藏的地点，不知道有谁想要？」 节目直接中断，我就知道他嘴贱。 「咳咳，来大仙身体不适，刚刚的做不得真，请别再打电话来问了。」 辛苦了，韦和尚，还有今天的世界快讯五分鐘就结束了。 「哇！来哥给我们搞到仙药了。」英羽文傻眼地说。 「有时候真希望他能问过我们再行动。」上官桩直叹气。 「不过随着大库藏的发现跟开採，我们的秘密就越来越不重要了。」星綺罗笑说：「这样也是好事，谁去接来哥回来吧，至少五个人。」 因为来怡客这样一搞，他真的很有可能被暗算。 提尔去了，某方面来说来怡客的算命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吧，自己都不敢说没兴趣，搞不好未来八卦门还会超越叶宗。 五个人都是男生，提尔、林鲸胆、王平、青九莲，最后一个是孙大，他负责敌人太多的时候飞回去搬救兵，能空战的高手没那么多，挡不住他。 来怡客发出的地址在三清仙门总坛，大概是韦和尚直接送过来这边，开那什么金口，现在全天下的仙门都想见来怡客，问他仙药在哪里。 门卫还是上次那个，看到提尔摇摇头，今天副掌门的客人也要排队，外面都是人啊。 「我们今天用这个身份。」林鲸胆微笑说。 掌门玉牌搭配副掌门玉牌，好吧，不是我这个门卫能决定的，交给上面吧，这次的银片多了两张，所以速速通报。 「喂！为什么那些人可以先进去问！」 糟糕，果然有人抗议。 「这些人拿着掌门令牌，不是来问事情的。」门卫平静的回答。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麻烦死了，门卫也有点实力，问题变成暴动就麻烦了。 「吵什么，客人不能进来，白某陪你们晒太阳见客。」 真有人从里面出来，这个人三十出头，有着黑白分明的牛眸，要是在古代，应该是个读书人的角色，谁想得到这样的人物会来站门口接待客人。 「「「……………………」」」 白皇极……三清仙门的顶点，也是人类世界的顶点，瞎喊几句，居然需要他亲自来。 「看什么？没人是来找我的吧？站门口也给点私人空间好吗？」 多数目光马上移开，三清仙门掌门亲自站门口，可以想像隐藏起来的护卫有多强，最好不要继续闹事。 「白掌门好。」林鲸胆说。 「人不能还你们，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比武都不重要了，大家要仙药。」 「我们能理解，德姆表示没问题。」 「我不接受屠杀。」 德姆大概真的没问题，这种水平的人类，来多少杀多少，完全没问题。 「那好吧，我们还是回去吧，来先生就拜託白掌门照顾了。」 有个不起眼的小个子出现在门口，直接往左转，那八成是霜灵宇，意思是跟着她去走后门。 终于进到里面了，房舍里面都是佩剑的护卫，警戒超重，就算是三清仙门，也没把握只靠名头就唬住外面那些人。 「晦气。」 韦和尚出现，明显不高兴，那个来怡客说什么不好，说仙药，在他已经发现的前提下，天下仙门没人敢当诈骗，通通来了。 「快点把人带回去。」 因为三清仙门也保不住他，要那座灾祸级别的古堡才行。 「问题就是这路该怎么走吧？」林鲸胆微微沉吟，要是原本的小人物就算了，恐怕现在全夏威夷的人都认识他。 「走空路吧，来哥天上也能打。」英羽文说。 走空路能追上的人自动砍掉九成，确实最安全。 「那麻烦孙大跑一趟吧，带雀族过来。」 再安排空中护卫，应该万无一失。 「还没完，过来。」 韦和尚转身往里面走，走到一处煞风景的铁皮仓库，怎么在总坛盖这种东西？有够难看。 「仙药十万斤，说好的，随便你们怎么处理。」 十万斤有六十吨啊，好大方！看来真的发现很多啊。 「那还是请宗主跑一趟好了。」 林鲸胆自然是有理，除了德姆，谁能保护那么多仙药，好险当初有买下来。 「晚上一班空船去黎明城送货，送什么货不知道，看你们送不送，有海贼也是常有的事情。」 王平点头，虽然对三清仙门不太好意思，就让我们逐日者劫货吧。 「还要什么？我这么好心没第二次。」 「在下感激，那就三牲五蔬果好了。」 「韦和尚好心肠，那能不能顺便帮我们抓贼？」林鲸胆笑说。 说好有个年轻人要来，不如顺便当成囚犯吧，叶宗再自己买下来就好。 「那就这样，还有，关于仙药库藏，来大仙死都不告诉我，能问出来就帮我问出来。」 「为什么不告诉你？」 「说什么老天不会偏心，我已经有了，该给别人了，气死贫僧。」 可以想像，给来怡客算命，气死自己的人很多。 黄竹馨紧急联络台湾加派部队，真是的，干嘛没事送六十吨仙药给我们，想低调都不能低调了。 -- （12）耄宗黎三羊 （12）耄宗黎三羊 提尔拿着掌门玉牌，要买下某个被逮捕的海贼，因为他没有前科，行动时直接脚软，缴完罚金就能带回去，旁边则是黄竹馨跟青九莲，所长推出自己只是因为火焰能力对杂鱼蛮有用的，是的，杂鱼专用，高手都有对策，没有天打雷劈那么笨。 「呜呜……」 这个少年一定很害怕吧，一场计画好的行动，双方都是逐日者，为什么自己会被逮捕啊？ 「三羊哥，好久不见啊。」 「我不会出卖同伴的！」 这个人好像挺笨的，你是被你爸卖掉了，这个少年黎三羊就是黎九楠的儿子，顶多就普通天转者的程度，还不如一般的国军。 「总之先出来吧，吃饭没有？」 黄竹馨纯粹的好意好像吓到他了，自己可是恐怖组织的成员啊，你怎么那么佛心？ 「这是你的衣服。」 提尔放下服装，尺寸是黎九楠提供的，还有喜好，都不难找，很好养的傢伙。 「呃……为什么我们盟主也在？」 这傢伙什么都没被告知吗？黎三羊住连通房，由王平看管，所以五个人换到更大的房间。 「知道什么不能说吗？不然抽死你！」 「咿――！！」 这应该不是杀气，这傢伙会不会太胆小啊？ 黎三羊瘦瘦高高，头发剃到能看见头皮，脸比较圆，不过有黎九楠的样子，眼皮折了很多层，导致眼睛看起来很小，还有天生鬍子少，稍微冒出来的地方像个奸诈的小人鬍子。 「要刮鬍刀吗？」 「要把我送回台湾审判吗？」 「王平，搞定他！」 这傢伙神烦啊！ 「哈哈哈哈，黎兄把大事交给三羊呢，有听过吧？」 「呃……那个不是压力太大，大家在做梦吗？有人送仙药，还要帮我们偷渡出去。」 「是做梦，请你务必当成自己在做梦，梦话就别拿去说了，知道吗？」 黎三羊点头如捣蒜，说是自己老子就好懂了，把自己卖回台湾了吧。 「那个，剑宗……」 「啊？」 「咿――！！非常对不起！」 我有那么兇吗？好久没有人被自己吓到。 「剑什么宗？我告诉你，这不是在搞慈善。」 「他、他们灭门了，剩两个人而已，能救救他们吗？」 什么！？那个曾经台湾最强的剑宗，居然灭门了！？ 「王平，你为什么没说？」 「因为我不知道啊，那跟逐日者何干？」 意思是剑宗跟逐日者没有任何关係。 「真麻烦，不对，你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有留意一下，参加大型行动的时候灭掉了，他们姊弟是没去。」 「你自己告诉黄宗主，由她决定。」 「竹馨一定不会答应啊，她最讨厌剑宗。」 很好想像，台湾最需要他们的时候，结果他们跑了，几次大型妖灾，连回来看看都没有。 「偷偷藏起来就好了，可以吧？」 不行，就算黄竹馨没发现，德姆也会告诉她，德姆就是古堡本身，进入古堡的人他都知道。 「王平懂乡情，但是三羊啊，剑宗的结局是自作自受，你自己帮忙就算了，怎么会要求别人也帮忙？」 「可是盟主，这样下去他们两个会死掉的。」 「那也是命。」 提尔还是去说了，黄竹馨的反应出乎意料，马上派人去找，还直接开奖金出来给找到的人，一个人三千美元，相当于台币九万，很好赚啊。 「那个三羊以为你不会帮忙耶。」 应该说他完全傻了，曾经到底是多讨厌啊。 「剑无音要死，我管他去死，但是他死了，那剩下的人我可以带回去吧？」 其实应该买个机票就可以自己回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回去，没存款也有保险，剑宗的受益人听说就是那对姊弟，应该不会没钱回台湾。 黎三羊也出去找了，他好像知道地方，由王平看着，提尔还在猜剑宗是怎样的，曾经的台湾第一宗，不知道有什么功夫。 「剑宗强吗？」 「也就在台湾强。」 也是，世界排名又没有剑宗，这边说的是仙门排名。 「说是宗主剑无音的儿女，谁啊？」 剑宗宗主都自己上电视，所以儿女知名度不高，他以不想耽误修炼为理由，拒绝让儿女参与太多公共事务。 「姊姊剑龙妃，弟弟剑玉春，曾经都很优秀。」 「意思是多吸收了仙药？」 「或许吧。」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剑宗才放弃台湾吧。 「话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回去，难道要绑架他们吗？ 「我哪知道，先找到再说。」 一瞬间看到老大的影子，这傢伙搞不好也很适合当徒弟。 「出问题囉。」星綺罗回来了。 「怎么了？」 「姊姊那边跟三兄弟打起来了，闹到警察都来了。」 怎么会是三兄弟找到？那个黎三羊不是很有把握？还是他骗我们？ 「没看到黎三羊吗？」 「被打昏了。」 无言，他老子还好一点，儿子怎么那么蠢。 「我去吧。」提尔推荐自己，手痒啊，能跟三兄弟周旋，不会太差吧？ 「王平已经压制她了，只是王平也不是人家的谁，不可能跟警察谈这个。」 呿，好玩的事情都给王平抢了。 「谁是他们的监护人啊？綺罗姊。」 「弟弟的监护人是姊姊，姊姊没有监护人。」 「真麻烦，我去吧，龙妃姊真是的。」 警察局这边不能收容天转者，所以转到三清仙门了，大和尚果然厉害，只看报告就猜出来了，随便找理由把人扣下。 「谢谢了，韦先生。」 「台湾剑宗啊，你太看重旧情了，你卖人情，人家领情吗？」 意思是不支持黄竹馨把他们带回去。 「我想至少先说说话。」 地牢还蛮独特的，提尔还是第一次来，该怎么说，感觉可以挡飞弹的地方啊。 「提尔、九莲，留在门口就好。」 因为两个人都不认识人家，应该可以，黄竹馨的实力不可能输。 站岗就无聊了，正好打听一下剑宗。 「能同时应付三兄弟，意思是她很强？」 「不，三兄弟是不敢打，因为是宗主指名要见的人。」 意思是怕人家告状，黄竹馨找他们三个算帐。 「弟弟那边呢？」 「没有动手，被吓坏了。」 嗯，意思是姊弟俩的意见不一致啊？ 「三羊又是怎么昏的？」 「讲一讲吵起来，被揍晕了。」 这边加上比普通天转者优秀。 -- （13）剑家姊弟 （13）剑家姊弟 黄竹馨走到牢房前面，该怎么说，有野兽在里面，曾经丰腴的肢体都骨瘦如柴了，爱保养的个性荡然无存，白玉美肌肤色暗沉，这还是剑龙妃吗？她的眼睛曾经炯炯有神，现在乌黑混浊，看不见光亮，身上的衣服大概是扯破了，随便换上男生的款式，弟弟那边也是消瘦许多，导致骨架子特别明显，他们跟剑无音一样，属于不容易长肉的体质，因此看上去更瘦。 「黄竹馨！」 野兽还会说人话啊？糟糕，还是有点生气，我好意邀请，你动手打我的人。 「龙妃姊，真高兴你还活着，还有玉春也是啊。」 「少在那边假仁假义，派手下骚扰我们算什么！」 「因为听说你们快死了，想说接回来照顾，跟我们回台湾吧。」 「不需要！」 那个无谓的自尊心还是一样很麻烦啊，从以前就这样。 「那玉春要跟我们回台湾吗？」 「我……」 剑玉春被姊姊瞪一眼，马上闭嘴。 「龙妃姊，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耶，人家玉春想回去喔。」 剑氏也不是全员天转，两人在台湾总还有亲戚吧？至少黄竹馨就知道有几个。 「叶宗发达了吗？你少在那里演戏，我不会回台湾的。」 「那就把你吃掉，我带走玉春吧。」 头发蠕动起来，化成紫蛇，正想尖叫的两人发现身体不能动弹。 黄竹馨微微一笑，嘴巴裂开，身体不自然的拉长，双腿融化，化为蛇尾，更进一步变成蛇发女妖。 「「……………………」」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后悔的机会喔，被我吃掉，还是回台湾，唉呀，龙妃姊已经不能说话了，那我就开动了。」 少女的小嘴裂开，这就像巨蟒张嘴，能吞象，吞个女人十分简单。 「我们回去――！！」 剑龙妃第一句就是这个，她喊出来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很好。」 蛇发女妖渐渐萎缩，恢復少女的窈窕姿态，要是提尔有看到，会发现黄竹馨的衣服都是特製的，为了蛇尾，一直只穿裙子。 「那么走吧。」 「「……………………」」 门开了，两人都有即将步入地狱的预感，台湾到底出什么事了？新闻说的都是真的吗？曾经熟悉的妹妹兼姊姊都变成恐怖的妖怪了。 赫敏准备了房间，弟弟这边放到提尔他们的房间看管，姊姊由黄竹馨亲自看管，分开来也可以避免他们擅自逃走。 「所以剑宗也没有功夫啊？」提尔说。 意外的，男生这边还蛮能聊的，大家都在问功夫。 「王平早说好功夫难得啊。」 黎三羊表示耄宗根本没有什么祖传功夫，剑玉春说剑宗也是，甚至功夫这个概念都是离开台湾才知道的。 两名少年很想练功夫，国军那种也没关係，毕竟都是真功夫，自己鑽研的天赋跟耐心，他们都没有。 其实切开来看，有成果的只有星綺罗，她该不会超强吧？ 他们的灵炁配置也不是很好，三人都是以前台湾流行的水风，跟国军新主流不合，这种配置单兵作战不错，不过威力不足，也没什么配合战术，因为台湾以前用不到什么团队战术。 「废掉重练妥当吗？」提尔问。 「提尔。」林鲸胆叹气说：「不要直接决定把新人废了啊。」 「王平说一句啊，元素有四，绝对没有垃圾的，提尔太急着下结论了。」 好像也是，比如侦查不错吧？比纯风又多了点战斗能力，也不用搭档配合。 「好希望老大回来教功夫啊。」 轮到自己带新人才知道，好难啊。 「老大要筹备人类的比武，又要参加妖怪的比武，别任性了。」 「我知道啦。」 「那个，我想问一下。」黎三羊鼓起勇气说：「我可以加入国军吗？」 提尔挑眉问：「你不问叶宗，先问国军？」 「不不，我毕竟是耄宗的嘛，这样太忘恩负义，为国效力就没关係吧？」 「我也是！」剑玉春也说。 「回台湾再说。」 因为国军也有招募标准，不行再来帮他们说话就好。 「对了，可以去找来大仙算命吗？」 本来以为他是个胆小鬼，打听消息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人家也不是白混那么多年吧。 「你想算仙药？」 不知道来怡客的标准是什么，好像不是谁来算都能知道，有时候还是好几个人拿到的答案是一样的，深入调查会发现这些仙门都在同一个地区，也就是说挖出来人人有份。 「啊，不，我想算女朋友，有戏吗？」 「谁啊？」 「嘿嘿，剑龙妃。」 这臭小子好会演，难怪你那么拼命，一个通缉犯还敢去找人家。 「人家睡觉了，明天啦。」 是的，现在都十二点了，来怡客就算没睡，也不适合问事情。 「我虽然胆子小，打听消息很快，我爸也只夸我这个，有什么想调查的吗？」 「选手资料弄得到吗？尽可能齐全。」 「那个马上就有，盟主有交代我调查。」 王平指名？不会真的很厉害吧？ 「资料呢？」 「被那个韦仙人收走了，我再腾一份出来。」 「不用，我明天自己去拿。」 第二天，提尔到了三清仙门，韦和尚不会也懂算命吧？拿着一个公事包在等我。 「很有手腕的年轻人，期待他作为情报人员大展身手。」 王平也这么推荐，黎三羊的战斗力还是别指望了，在收集情报上他很有才干。 开会，真的很不得了，该怎么说，这个人超级龟毛啊，两万份档案分门别类排好，连人家交过几个女朋友都知道。 「傻眼，天下仙门匯聚才几天啊？不会是随便乱写吧？」星綺罗问。 「找到天打雷劈了。」黄竹馨抽出一张，无名小卒正好适合对答案。 「农夫，某天突然变成螃蟹，异想天开的来参加比武。」 「「「……………………」」」 那傢伙太开朗了吧？你突然变成螃蟹耶。 「酒桶侠也有。」上官桩找到了。 「酒桶侠，他的酒桶是一种器妖，待在他老家放酒很久了。」 然后那个人异想天开的把它穿上吗？还打进世界排名。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台湾，一个人都没有，甚至靠以前的记忆描写的档案都没有，不过有简单提到八面金刚去那边定居，需要注意台湾出来的新人。 「王平，台湾嘞？」提尔问。 「那个我没办法喔，三羊说调查台湾他会崩溃的，怎么说都没用。」 眾人其实是想看第三者描写的自己的实力如何，没有就算了，黎三羊其实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台湾吧，比如拒绝提供情报。 -- （14）观察眼 （14）观察眼 请黎三羊编撰台湾选手的资料，他果然没问题，只要前提是为了台湾，应该说他非常乐意帮忙。 「这傢伙妖怪吧？」 「提尔，情绪之炎，藉由情绪掌控火焰温度，战斗方式得自天刀门。」 这个我又没告诉他，他怎么知道？ 「綺罗的好微妙。」星綺罗说。 「飞燕刀，终极目标应该是同时发动攻击，极限应该是三道。」 这确实是自己的想法，问题黎三羊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很认真观察大家练习啊。」 他的笑容是真挚，只看人家练习，就能看出这么多？ 「王平，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提尔察觉不对，逐日者多少人？怎么就指定黎三羊？成果还那么离谱。 「王平不知道喔。」 「「「揍他！」」」 全部一起上，王平也只能逃跑，黎明十剑也不是无敌的啊。 「好啦好啦，这个秘密王平一直很重视耶，可听过魔眼？」 大家都看向黄竹馨，那个就是。 「魔眼有后天也有先天，先天的通常比较强大，而且特殊，三羊就是后天的，叫观察眼，他光用看的就能得到很多情报。」 难怪他打包票说没问题，意思是他练成精了啊，厉害厉害。 「马上去打练习赛！」黄竹馨立刻决定，靠着这个能力，就能收集到更多情报了。 地点是云阳上次介绍那里，今天的人潮翻了三倍，因为正式比赛快开始了，选手都开始调整状态，透过比武让身体更加灵敏。 「我们是新人，一个人一百。」 听云阳说开太高会有反效果，人家反而不想比，所以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云阳今天也有来，可能没有她在意的选手，感觉有点慵懒。 「俺来啦！」 「又是你啊，天打雷劈，准备好变成火烤螃蟹了吗？」星綺罗笑说。 「俺已经准备了对策。」 果然啊，应对属性攻击的对策有高下之分，不过不难准备。 「綺罗要雪耻，上囉。」 天打雷劈马上变成螃蟹，听说他是变成螃蟹以后异想天开来比武的原农夫，难怪他什么功夫都没有，讲话也不像仙门。 「怎么样？」提尔问。 「呃……他的抗火对策是在蟹壳藏灭火器耶。」 「「「……………………」」」 那个壳是他的背包吗！？ 不过星綺罗也不会喷火，大概看不到天打雷劈使用了。 「飞燕刀！」 透过黎三阳的观察眼改良过，缩小刀炁，降低威力的同时让刀炁分成两道，左右夹击，这是黎九楠也不知道，王平特别看重黎三羊的原因，观察眼能做到的可不是只有收集情报。 天打雷劈照样打碎，没办法，论妖炁还是他强，为了分裂，星綺罗又主动降低威力。 「喷射螃蟹！」 可能上次很有用，天打雷劈又来这招，螃蟹式衝撞。 「哈！」 刀缠烈焰，虎族破岳刀，鳞族来用少了三分威力，只是为了打赢天打雷劈去修炼的。 「俺不会输！」 拿出来了，家用灭火器，真的藏在蟹壳里。 「那个……那样有用吗？」黄竹馨问，他有搞懂属性攻击跟火灾的不一样吗？ 「半斤八两。」 灭火器不能灭火，但是星綺罗炎炁不足，爆发不够，打在天打雷劈的蟹壳上也没用，不过蟹壳发红还是让天打雷劈放弃撞击逃走，他好像特别怕火，因为是海產吧。 「可恶，俺修炼过再来，今天平手！」 不知道他打算修炼什么，总觉得他未来会是个大人物啊。 「等一下酒桶侠不会冒出来约战老虎假面吧？」 「他今天没来。」 提尔不禁无言，这个也是灵异圈子的人，我就不知道人家没来。 「你们好啊。」 石天罡，这傢伙用观察眼能看出弱点吗？ 「石大哥要来雪耻吗？」黄竹馨也很想知道答案。 「雪耻？斤两要懂啊，雪耻还早嘞。」 可惜，这傢伙很会判断状况啊。 「给你们推荐选手吧，喂！这些人我很看好，能赢我石天罡帮你们写推荐信。」 差不多二十几个人有兴趣，程度都不错，有些还比国军选手略强。 「石大哥今天好兴致啊，小弟前来讨教。」 选手全散开了，这个人站姿笔挺，双手五指发黑，一身白衣，好像是个练家子，红发红肤，皮肤的红应该是顏料。 「这不是碎喉吗？看好是看好，对你太简单了，我怕你失望啊，还是跟我比吧。」 燄裂宗碎喉，看来石天罡想避战，韦和尚也说此人心狠手辣，要当心他杀人。 「我的燄裂爪不擅长对付外门硬功，还是算了，今天想指导一下新人。」 你是想指导还是想杀人啊？石天罡在心里骂，眾目睽睽应该不会太明显，问题事后几天才死掉，谁会知道，这傢伙做得到。 提尔大概明白，不敢挑战石天罡，只想欺负新人，标准小人。 「如何？我不要奖金，切磋一下就好。」 「我们讨论一下。」石天罡一转身就说：「给我拒绝，那傢伙喜欢杀人，乾脆你们今天别比了。」 「问题，杀人不犯法啊？」英羽文问。 「比武嘛，不小心死人常有，问题这傢伙每次都在不小心，惯犯了。」 「强吗？」青九莲问。 「欺负弱小他最强啦，强个屁。」 看来石天罡很不喜欢碎喉。 「那在下来会一会他的爪功好了。」 「你是怕全世界不知道你是谁吗？给我住手啊！」 石天罡果然了得，从老虎假面的功夫大概猜出他的身份。 「我觉得顺便为民除害也不错啊，我会不小心出事。」 要比爪功，破兵手跟燄裂爪谁强，王平很好奇也是真的。 「他的爪功确实独特，问题是你杀了他之后呢？这些年轻人不是好危险？」 王平身份曝光，自然牵连台湾，这样王平也要三思了，好不容易事情好转，逐日者有望回归正轨，为了一个垃圾人物全砸了，当然不值得。 「天夜小姐想比吗？」 天夜冥没有体现出龙爪，不能练破兵手，不过她左手的硬度应该是凌驾一切功夫的，管他碎喉练什么爪，通通无用。 「你姑姑很难弄成不小心。」 应该说一旦拔出青龙牙，怎么看都是故意的，又不是霜灵宇，云阳的话，碎喉应该还是会避战，那傢伙摆明了专打弱小。 天籟姊恐怕也不行，那傢伙要是不蠢，恐怕早就有资料，毕竟那天比武场也是不少人在看。 「决定好了吗？诸位。」 「哈哈哈哈，报名踊跃，再等一下。」石天罡大笑说。 -- （15）迅光瑟坦特 （15）迅光瑟坦特 「你们好。」 谁啊？眾人正在烦恼，哪来的小朋友？看上去像个高中未满的国中少年，选手的家属吗？好像也是个天转者。 「我在旁边都听到了，不如我去比可以吗？反正他也不认识你们。」 石天罡横眉怒目，话不要只听一半，我说他想杀人。 「小孩子滚开，那傢伙是大坏人啦。」 「我能赢喔。」 虽然石天罡看不起碎喉，以初次交手来说，自己都会吃亏，他的燄裂爪还是有点门道，不然早给人打死了。 「你谁？」 「迅光瑟坦特。」 金发棕瞳，是个外国小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岁，还带狗来，这傢伙是散步过来的吧，标准小孩子心态。 「走开走开，去跟别人比去。」 少年直接出杖，手上长杖如电闪，石天罡根本不怕，铁枪都没用啦，小子。 木杖没打上目标，空中虚划，动线诡譎，石天罡一愣，燄裂爪的套路？ 「我自己模拟了几次，我觉得可以。」 只靠观察模拟了碎喉的爪功？有点意思，问题好苗子哪能拿出去给那傢伙糟蹋，还是算了。 「那傢伙不是好人啦，小少爷。」 「呜，可是难得有黎明十剑。」 「我跟你比吧，那傢伙算了。」 很好想像碎喉来这里干嘛，做他最喜欢的欺负弱小。 「那算了。」 瑟坦特倒是很乾脆，看来只要是黎明十剑都可以。 「我去比好了。」提尔突然站出去了。 「喂！你没听到我说的啊？」 「人家约战却逃走，比赛怎么办？」 「猪头，八面金刚不是叫你们来拿名次的，对你们太早了。」 提尔摇头说：「老大没说，但是我想赢，我会保命优先，喊弃权就拜託了。」 那倒是可以，喊弃权还杀人，自己就有权力揍死碎喉。 「看来是好了啊，哪位呢？」 「无名小卒而已，报上来你也没听过吧？」提尔说。 「呵呵，可是比过就会想知道啊，还是说给我听吧。」 「天夜事务所，提尔。」 「燄裂宗碎喉，请指教。」 提尔放松紧绷的肌肉，左右摇摆向前衝，这是王正石传授的鬼影步法，天刀门一绝。 「好身法，看爪！」 石天罡指点，他会一开始表现的很亲切，等你大意就杀人。 右手正攻，左手从腹下窜出向上，好像双蛇交缠，果然是天下诡譎第一。 最大火力，我这边不会不小心，我会明摆着要干掉你！ 五指抓住烈焰，就算提尔突然爆炸，碎喉还是面不改色，他的黑手指居然把火焰抓破了。 「说到我派燄裂爪，很多人都误会了，诡譎是后人加上去的。」 这是……破火御火之爪，还有这种功夫！？ 不妙！这傢伙根本是自己的剋星，提尔正想后退，身影一凝，踩鞋子！？小孩子打架吗！？ 「世人总认为我喜欢杀人，其实真的是不太好控制啊，别死啦。」 「「「提尔！？」」」 双蛇出洞，如蟒顎张开，被按上，肚子大概要先开十个洞，这门功夫那么霸道！？ 「鏘――！！」 玉掌轻拍，居然硬生生止住这出洞怒龙，是朝天籟，提尔则是吓出一身冷汗。 「唉呀，完全不行呢，差点又下手杀人了，对不起啊。」 「阁下没说谎，不知道愿不愿意跟良师请教，我可以写推荐信。」 「喔？八面金刚还擅长爪功？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八面金刚擅不擅长爪功，不过能攀上关係，没有放过的道理，碎喉自然开心。 「恐怖死了。」英羽文说，突然就是要害，当初的王平都没那么凶狠。 「我早说过，拜啦，我答应人家比武。」 是那个瑟坦特，说真的，他浑身的氛围都很轻松，他知道自己是要跟暂定的世界第五比赛吗？ 「干，那个爪功也好厉害。」 「人倒是很糟糕。」天葵说，看上去还人模人样，结果马上下杀手，还收不住呢，放屁！ 「不，那个是真的收不住喔。」朝天籟说。 「「「啊！？」」」 「应该本来就是为杀人设计的功夫，根本没考虑要收住，所以他真的没办法自己停下来。」 什么鬼啊？那死掉的不是好冤枉？ 「还是天籟姊厉害，瞬间就挡住了，老孙佩服。」 「不，是三羊告诉我碎喉差不多要出手了，不然我也赶不上。」 「就是这个，场外应援。」青九莲说。 「什么？」黄竹馨问。 「我们从场外打暗号告诉比赛的人，对手打算做什么。」 「那是作弊吧？九莲。」 「规则没禁止啊，说到底场外协助只要不是直接帮忙，应该都可以才对。」 好像有理，那比赛的时候要安排一下座位，黄竹馨开始思考。 提尔吐一口气说：「我们不会预选就被刷掉吧？」 眾人一愣，这傢伙没自信了？ 「干，我们也有高手啦。」 「就是嘛，老孙当啦啦队。」 其实眾人多少都有一点感觉，我们的实力完全不行吧。 「各位，来点螃蟹精神嘛。」星綺罗笑说。 「「「噗！」」」 那个只是变成螃蟹就敢来夏威夷参加比武的天打雷劈吗？ 「说到底。」上官桩说：「打击我们的自信也是目的之一吧，离开台湾前我们都把自己看太高了。」 这么说好像也是，唉～提尔搔搔脑袋，待在台湾不会知道啊，世界有多大。 「明天就是预选，希望大家都能获胜。」黄竹馨说。 「「「喔！」」」 预选採五十人混战，最后三人获胜，参赛选手有两万人，所以进入正选的有一千两百人，在檀香山新开出来的广场举行，能容纳数万人观赛。 提尔不断深呼吸，该死，根本冷静不下来啊，自信都被打碎了，好像回到还是普通人的时候。 「提尔对吧？又见面啦。」 「……………………」 碎喉……我怎么偏偏撞上他。 「别紧张，名额有三个，我们不一定要马上开始廝杀，还有合作空间。」 「那是作弊吧？」 「不，从来没规定选手不能临时合作，到处乱打，岂不是野兽而已？」 「要合作什么？」 「你的火焰很有威力，杂鱼你来对付，高手交给我。」 那个最喜欢欺负弱小的碎喉会想打高手？骗鬼。 「怀疑我啊？意思是根本没有高手啦，我想全交给你也可以。」 「……………………」 「如何？这样你我不用衝突，双赢啊。」 这傢伙好贱…… -- （16）临时搭档 （16）临时搭档 两人上场了，也没其他认识的人了，比武大概没把昨天切磋过当成认识，才会放在一起。 「比较有机会的傢伙，我看看啊。」 碎喉轻松的观察起来，不错不错，感觉能轻易获胜啊，运气实在太好了。 「我不知道你的标准在哪里，以我为标准呢？」 「虽然不成熟，提尔也有个百强实力，没道理预选都不行啦，除非黎明十剑都跟你放在一起。」 这傢伙心狠手辣的功夫跟他的个性有极大的违和感啊，我还真有一瞬间认为他是个好人。 「别那么排斥我嘛，功夫没办法，能不杀人我也会尽量的。」 那个办法就是找我搭档吗？问题火力很难控制啊，原来如此，真有收不住的功夫。 「我会在旁边辅助的，我可以制御你的火焰，尽量做到不出人命。」 终于走到赛场，有十六组八百人同时比赛，非常壮观。 话说这傢伙会不会背后暗算我啊？比如他自己晋级。 「大家都在看你耶。」 正确来说是集中或是远离，明显不想靠近碎喉。 「我也是恶名昭彰啊，哈哈哈哈。」 跟这种人合作真的没问题吧？看到黄竹馨了，因为是蛇发女妖，她不打算参加比赛，那个手势是可以，碎喉不会背叛。 「听好了，战术很简单，我一衝人就会散开，你跟着我，尽量把选手炸出去。」 真简单，要敲鐘了。 「「「噹――！！」」」 碎喉真衝了，多数人表情惊恐的逃窜，但是有十几个人不怕，一起围上来了。 「热情之炎！」 碎喉跟提尔瞬间切换，烈焰爆发，这十几个人瞬间炸飞出去，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咦？怎么那么弱？ 「哈哈哈哈，我说过没有高手吧。」 不会吧？这才是平均水准？难怪说不能老看高处。 烈焰混合灵炁飞出，天女散花吧，没什么了不起，有点程度都能阻挡，这样也让两、三个人直接喊弃权。 碎喉出爪了，是个黑脸壮汉，好雄壮的肌肉，不过看过石天罡，又觉得还好。 「帮一下忙啊！我答应过不随便杀人的。」 昏倒，你不杀人就这么没用吗！？ 跳上去，烧死这傢伙，不，还是算了，冷冻呢？虽然我还没试过，不过这热血沸腾的情绪该怎么冷却啊？ 失败，看来自己跟寒冷忧鬱没什么缘分，这应该是横练功夫吧，碎喉是叫外门硬功，说过自己不太擅长应付，原来是真的。 刀背斩，手腕超痛，类似李百善的功夫吗？我看这个用剑也捅不进去吧。 「喂！这傢伙罩门在哪里？」 「好问题，我怎么可能知道。」 也对，知道还需要帮忙吗？白问了。 罩门是武侠小说的观念，连李百善那个大饭桶都不会告诉别人，只能确定确实有。 「轰！！」 全释放，在烈焰中这个壮汉皮肤烧的发红，但是没怎样，这功夫？ 「石宗的？」 「不然你以为呢？」 了解，难怪需要帮忙，纵然不如石天罡，也是个高手吧。 「杀――！！」 糟糕，背后！？ 壮汉一拳过去，手臂穿过提尔脸颊，把后面偷袭的傢伙揍飞。 「全力一战！」 「好！碎喉，杂鱼拜託了。」 「咦～～」 怎么变成我的事啊？你太热血了吧？ 火焰缠绕上刀刃，斩！ 避开了，果然，金刚不坏是理想，问题没几个人做得到。 壮汉连续闪躲，这些人也不是白练一双拳，面对武器也是有来有往。 碎喉可是直叹气啊，你跟他拼命干嘛啊？把杂鱼清理掉，不是正好三个人？ 提尔继续提高热度，情绪之炎并不是无尽的，到达某个程度就不会继续上升，但是总觉得不是只有这样。 壮汉衝过来了，黑皮肤烧的通红，这个不是石天罡的三角炸弹吗？天籟姊评价为最好不要硬接。 鬼影步法，天刀门最擅长迷惑对手，碎喉又是一叹，等一下得告诉他，你不想被当成恐怖份子，就别那么喜欢用。 壮汉没有命中目标，转身又想继续衝，这时候提尔刀往下刺，破掉一块石砖，破不了你的肉身，那么破其他东西就好，除非你能飞。 失去立足点，壮汉身形不稳，提尔刀势繁乱，随便乱刺，想看看能不能刚好刺中罩门。 碎喉又是摇头，年轻人，罩门不可能那样就找到的，一定藏在什么平常不会暴露出来的地方，比如胯下。 没用啊，又撞过来了，衝撞的时候好像又更硬了，这功夫还真适合他们，真想拐过来给鳞族修炼。 「热情之炎！」 最大火力，温度可是足以瞬间蒸发人类的肉身，我相信你可以承受，最好的结果就是活下来，无力作战。 壮汉果然感受到痛苦，他的皮肤红到极点，开始碳化脱落，这是提尔强破他的金身。 「呜喔喔喔――！！」 碎喉自己评价，没有燄裂爪，自己绝对不想跟提尔对战，这火焰太恐怖了。 「认输就停止！」 「绝不！」 灵炁爆发，想在这火焰中跟我对战吗？好汉子！ 提尔居然把刀扔了，不知道想做什么。 「来吧！」 互殴？碎喉傻眼，你跟石宗玩互殴？疯了吗？还是他也有练拳术？ 揍下去，是不知道什么横练功夫，但是这种热血沸腾到不行的感觉，让我就是想这么做，从正面击溃这个男人。 碎喉傻完后突然爆笑，唉呀唉呀，还以为石兄说的是漂亮话，确实是值得他特别推荐的男人，还是别让杂鱼来干涉了。 「燄裂宗碎喉、石宗石敢当、天夜事务所提尔，三人晋级！」 「看样子是我比较快，两位要打完再下台吗？」 这个壮汉石敢当纵然不如石天罡，也是十分雄壮，伸出巨掌笑说：「胜负保留到正式比赛，别输了。」 「废话！」 提尔用力握住，一定不会输。 石天罡有点傻眼，看走眼了啊，能跟石敢当互殴，已经有躋身上位排名的实力了，怎么回事？ 「预备！」 「「「耶！」」」 全员晋级！台湾居然没有人在预选被淘汰，全部人一起进入正式比赛。 「干！提尔上新闻了啦！」 今天的世界快讯是经典回顾，提尔跟石敢当的烈焰擂台听说是最让人热血沸腾的，超越极限，在大焦热地狱互殴的斗鬼，连资料都一下子变好多，火龙的绰号也被挖出来。 「世界排名前五十，还是靠前的，老孙都高潮了，正面互殴啊。」 「别夸奖他啊，你们。」天夜冥叹气说：「没有拳脚功夫还跟大家子弟互殴，这什么白痴行为。」 提尔自己也这么觉得，当时热血过头了，连天籟姊都来骂自己。 -- （17）观赏比武 （17）观赏比武 「快一点啊！」 「提尔才是走太快了啦！」 古林檎不禁抱怨，大家都拿着爆米花，妖怪很喜欢这种人类小吃，云上街这边大量复製，这些年轻人是来看妖怪比武的，朱国璽也通过预选，今天会来带队见习。 说到黎明城就是打妖怪，所以鑽研妖怪的战斗方式很有好处，朱国璽说的。 「俺说俺不是妖怪！快放开俺！」 噗！天打雷劈，你不是妖怪，是螃蟹对吧？还跑到妖怪街来了。 「天打雷劈，要一起进去吗？」星綺罗问。 天打雷劈给一群螃蟹抓着，被当成同伴了吧，不知道螃蟹说话他能不能听懂。 「虽然很窝囊，拜託救俺！」 事情是这样的，有螃蟹上岸，看到在练习的天打雷劈以为是同伴，听说他想看比武，就抓他来这边。 天打雷劈是个标准北京小子，人还算英俊，山羊鬍子有点捲曲，他似乎喜欢有点鬍子的造型，体格不是因为练武，是因为农活健壮，身上的服装是中国风，不过是现代服饰。 「俺就说俺不是螃蟹了……」 不不，你就是螃蟹啦，全场一致。 「你要直接回去吗？」 「那群螃蟹说功夫要看这边，问题俺没有钱啊。」 什么功夫？螃蟹功吗？有螃蟹要比赛？ 「我跟你换吧，美金有吗？」星綺罗说。 「俺有。」 仔细一看，虽然有大叔味，天打雷劈大概是二十岁后段，也是比武相中的年龄。 星綺罗拿出妖怪货币，这傢伙看了看，走到旁边随便买东西，原来如此，能买就是真的，他没看过妖怪货币。 「邀请这个傢伙好吗？」古林檎问，说到底我们又不熟。 「綺罗觉得他很好玩耶。」 因为他是螃蟹吧。 「俺不认识你们，不过谢谢了，比武不会放水喔。」 「这次绝对把你做成火烤螃蟹。」 「俺已经完成修行。」 「这次藏什么？」提尔蛮好奇的。 「人家告诉我螃蟹怎么可能怕火，看！泡沫光线！」 天打雷劈喷出白色的泡沫光束，喔喔！新招式耶。 「测试一下吧，提尔，上吧！」星綺罗自动决定。 火焰与泡沫的对决，事实证明有来有往，不是纯搞笑。 「还有喔，泡沫鎧甲！」 这螃蟹人真是万能，用泡沫覆盖全身来防火吗？ 「老孙居然有点羡慕他。」 觉醒成螃蟹，他还那么坚强，真的有点羡慕。 「干，我姊说人家也是认真在生活啦。」 这是真的，天打雷劈可没用自己的能力去做坏事，而是开始寻找自己能做什么。 「不过天打雷劈是什么品种的螃蟹？」上官桩问。 蟹壳是黑色的，很大隻，看不出来耶。 「俺喔？妖怪说是虾兵蟹将里的螃蟹精，俺很自豪。」 「「「噗！」」」 咳咳！不对不对，人家还是龙王的部下呢，不能笑不能笑，很厉害啊。 「因为变成螃蟹才离开北京吗？」星綺罗问。 「不，俺也是顶天立地的北京男儿，有能力，就不能继续混吃等死握锄头，俺也要保护北京。」 意外正经的理由，问题北京那边接受螃蟹吗？不，他都可以过来比武，应该接受。 进到里面了，今天老大佔位子，韦和尚也在，问题是玄老怎么也在？这样压力很大耶。 「真慢耶，你们。」云阳说。 居然连霜灵宇跟云阳都在。 「比几场了？」 「还没开始。」云阳说：「不过太悠哉，佔位子的人会不高兴。」 爆米花跟可乐拿出来，妖怪喜欢的人类文化，居然还有零卡。 大家都坐下了，天打雷劈恐怕是大人物啊，面对玄老还很放松，还是他没认出来？玄老旁边的位子，眾人硬塞给他。 「为什么那个螃蟹人也在？」云阳问。 「他被螃蟹带来看比武。」 「哈？」 别瞪我啊，虽然听起来很像诈骗。 「选手进场。」 「小铃儿！」古林檎马上站起来挥手。 小铃儿还是参加这边的比赛，她的对手是怪兽，标准的怪兽，哥吉拉降临那种感觉，这是能参考什么？ 身高缩水不少，只有三十呎高，会喷火的感觉，皮粗肉厚，背脊还有骨板，很强也是怪兽那种强吧？ 「老大，这是能参考什么？」 「黎明城很多啊。」霜灵宇不屑地说：「本来就没有打算人类内部比武来决定黎明十剑喔。」 不愧是老大，这招贱啊！ 「老孙问一下喔，怪兽该怎么对付？」 「意外的有干劲就能对付喔。」星綺罗笑说。 除了新人，眾人都在活尸事件跟怪兽战斗过了，是经验者。 「开始！」 怪兽喷射光束，好吧，经典啊！帅啊！ 「小铃儿加油！」古林檎拼命喊。 剑斩烈焰，趁着势头往上跳，这边也是帅啊！勇猛无畏！ 「嘎喔喔喔！」 喔喔！背后的骨板发光了，防护罩？这怪兽的实力还比盗车的红树略强吧，不如小铃儿。 防护罩破，拳头过去了，怪兽应该还是有优势，肉体虽然变形，也只是这样而已，承受住了。 小铃儿潜入擂台，真的变成怪兽电影，四处破坏的怪兽，我们也想过这个方法，只能把附近地面整个挖空了吧。 怪兽沉没了，再度发光，直接炸出一个坑，好帅啊！ 「咚。」 脑袋被敲了，被古林檎，小脸气呼呼，你在那边帅什么，帮小铃儿加油啊。 提尔有点尷尬，我怎么帮怪兽加油了，但是真的好帅啊，还是现场好看。 擂台破破烂烂，还是不知道小铃儿在哪里，怪兽大战殭尸，难怪老大要我们来看。 「朱某真心累了，请你们模拟自己在台上会怎样。」 「「「哈哈哈哈。」」」 眾人的心声是，稳死的啦。 小铃儿如箭射出，她在土里面还能加速？成功了，怪兽没注意到她。 怪兽消失了，这是？恐龙人？知道来不及回避，选择缩小？现在大概只有三米高，刚好闪过去。 「知道变小的用意吗？」朱国璽问。 啊？刚刚的怪兽无比威风，为什么他要主动变小？ 眾人互相看看，难道妖怪没有破天荒的尺寸，是有原因的？ 怪兽化为恐龙人之后，速度更快，而且破坏力并没有降低，跟小铃儿玩起捉迷藏，他是比较弱小的那边，算是很善战了。 「为了速度吗？老大。」 「这是其一，还有呢？」 「节省妖炁吧。」青九莲说：「缩小发射口，水压就会变强。」 「非常好，所以当怪兽缩小的时候，照原本的打法会死人的。」 无言，真的当成来看电影了，抱歉。 小铃儿用土荆棘抓住怪兽获胜，不过给怪兽的掌声比较大，他可是跟千年殭尸打的难分难解。 -- （18）强者的宣言 （18）强者的宣言 今天是黎明十剑的示范赛，获胜的挑战者可以少比一场，获得一场比赛左右的休息时间，不过选手大多认为没什么机会，就算是暂定，也是世界排位前十的人啊。 「提尔。」 「别抓我脸。」 「谁叫你一看就是没兴趣，这样不行啦！」 看过昨天的怪兽对决，我对人类的比武失去兴趣也很正常吧，古林檎。 「今天有石大哥呢。」黄竹馨说：「只有一个挑战者。」 似乎是挑战者自己内部决斗，赢的那个才能出场挑战，毕竟是明星啊，不可能安排大乱斗的。 「碎喉呢？」 「完全没有。」 果然是恶名昭彰。 「老孙问一下，昨天朱大哥跟宗主谈什么？」 昨天不只朱国璽，连韦和尚、玄老都私下谈，很难不好奇。 「想请我担任制止人员喔，名义上是裁判。」 「「「哇！」」」 那可是比当选手还风光的事情啊。 「宗主红啦！」 「干，因为把人石化可以马上阻止吧？」 「就是这样，他们三位都不希望出人命。」 「霜妹有挑战者耶。」 「「「啊！？」」」 谁那么不要命，跑去挑战天下第一啊？ 「就是来哥，抗议信多到爆炸喔。」 因为来怡客万一被打死了，就不知道仙药库藏在哪里了，经过这一次，全世界都很重视他这个人，希望三清仙门把他除籍，不要让人有闪失。 「万一赢了不就是天下第一？老孙会高潮喔。」 「干，上次平手，搞不好这次会赢。」 上次表面上是来怡客获胜，实际上却是霜灵宇放水，难道来哥这次想全力以赴，战胜霜灵宇？ 「不好吧？」天葵说：「首先他这个人不用去战斗也没关係吧？」 持有算命这种特殊能力，根本没人希望来怡客前往战场，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拼命想去。 「这就是男子汉啊，葵姊，老孙能懂。」 「干！有实力干嘛躲在后面。」 「你们两个。」秋正刚叹气说：「来哥战斗能力以外的能力对这个世界无比重要，他不能死。」 比如天籟姊，谣姊跟进哥都打电话来骂人了，为什么让她参加比赛，对不起，那是因为我们完全没希望，有够窝囊。 进入会场，有室内席就是好啊，还是专用包厢，这可不是走后门，是让黄竹馨担任裁判的一点优待。 「好棒喔。」星綺罗直接软下，有沙发有电视，饮料还是免费，真好。 「欢迎各位选手，还有天下英杰，我是三清仙门新任的副掌门，朱国璽。」 「「「噗！」」」 居然是朱国璽主持！？ 「先介绍我们的裁判团，我们会优先考虑选手的性命，强制终止比赛，请不要为了一点奖金太拼命啊。」 三十几个人进场，突然就开始打了，黄竹馨只是取下眼罩，这些人瞬间凝固，就算是默剧高手都不可能这样演。 「这位是台湾叶宗代理宗主，请看。」 黄竹馨上前解除石化，这表示不论来多少人都能制止，只要被她看到就结束了。 「……………………」 「你干嘛？」 「啊……不，没事。」 王平大概在想，好险当初黄竹馨没这样对付自己，如今曝光，不是黎明十剑也没人敢轻视。 再来是玄老、老大，他们都是老资格了，不用示范，韦和尚纯讲解，白皇极没出现，就这四个人担任裁判。 「废话就不需要了，开始打吧，谁要先来挑战？」 别说碎喉，瞄准下位排名的选手根本没有，这些挑战者都是瞄准上位排名，准备一战成名来的，第一个上场的人就是石天罡，走上擂台的则是个女人。 「喂，她是不是在发光啊？」 「好像是头发。」 王平歪着脑袋，发出太阳光的长发，在黎明城也没见过，挺梦幻的。 女子十分高挑，应该有一米八以上，服装偏向日本风格，背后有一个很大的蝴蝶结，看上去白白净净，不像很能打，她的头发应该是金色，带着纯净的透明感，会发光，长相算是一品，是个美人。 「请报上名号。」 「八面金刚。」 「「「……………………」」」 全场傻眼，在那个八面金刚主持的比赛自报八面金刚？好大胆！ 「噗！」石天罡直接笑喷了。 「有什么好笑？」 「笑你不自量力。」 而且一点都不客气。 「比赛开始。」 朱国璽完全是裁判模式，要报什么名号都可以，天下撞名的人还不是很多，他跟玄老都在场内，随时可以衝进去阻止。 「下去吧！」 正拳，那拳头简直就是攻城槌，被打到绝对会飞出去。 轻拍。 自称八面金刚的少女随手一拍，偏转这一拳，切入石天罡侧腹又是一拍。 「呃……」 不会吧？这招不是…… 「你也是不自量力啊。」 双掌重拍后背，体内爆发，果然是这招，强拆肌肉要塞的奥义。 「喔喔喔喔！哼――！！」 「压制住了！？」 「我可不会被同一招放倒两次！」 「你跟师傅对战过？还是那个我没见过的师妹？」 朱国璽是有几次指导，不过指导就是指导，自己还是小看了八面金刚，这个是被指名能够继承那个名号吗？最好当成还凌驾那个朝天籟。 「失言啦！道歉就用拳头还吧！」 灵炁猛涨，什么暗劲都能逼出去，只是这样跟边骑车边漏油一样意思，根本撑不久。 「我的目标不是你，领会这拳再来拜师吧，师傅说的。」 「三角衝撞！」 「崩！」是一记愚钝的上推掌，衝进双腕缝隙让石天罡架式崩解。 架势垮了！？我石宗奥义能这样破！？不好，已经到身侧了。 「所谓的拳头。」 轰击！！ 呜噗！？不、不可能，打击穿透肌肉了，这是什么拳头！？ 「就是这样！」 「「「轰――！！」」」 石天罡如同点燃炸药的火箭，飞衝近五十米高，虽然不是钢筋混凝土，但是天花板居然给他撞破了，而且他还在往天上飞，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 啊？石天罡撞破天花板，飞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糟糕，立刻派出直升机！」韦和尚说。 「我手下留情了。」 「「「……………………」」」 手下留情在哪里？ 「咳咳，石选手还活着，开始下一场吧。」 全场无言，看来就算有裁判，还是不能太大意，刚刚那拳居然如此恐怖，一个巨汉跟砲弹一样飞出去了。 「让我们欢迎来自台湾的林中校，他代表台湾国军挑战树灵公子云阳。」 这是朱国璽建议的，同为木行使用者，值得挑战，云阳的个性也不会打出人命。 -- （19）心灵创伤开关 （19）心灵创伤开关 云阳上场了，有鉴于螃蟹人都可以参赛，林鲸胆认为曝光自己的能力应该没问题，就去挑战了。 云阳眼神飘移，总觉得她心不在焉，朱国璽一看就知道，她被上一场比赛影响到了，她大概以为挑战者顶多就是五十强排位靠前的高手而已。 要是输了…… 云阳完全陷入恐慌，八面金刚，师傅的拳术，那个女人是谁啊？秘密徒弟吗？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名义上朱国璽公开的徒弟是云阳，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不是，云阳顶多是自称徒弟。 「请指教。」 白毛喷张生长，骨骼变形，林鲸胆居然化为体长三米左右的白狼，这让许多人直接矇了，这是妖怪吧？ 「诸位稍安勿躁，这就上台湾林中校的履歷资料，还有生活照片。」 这样就能证明是人类，毕竟变成妖怪的人类跟妖怪变成人类，根本不知道怎么区分。 云阳释放木行护身，木行主生机，能够持续治癒自己，可能很多人误会了，这也是朱国璽传授的，包括御剑术，朱国璽并不是只懂拳术，不过看过另外两个，难免觉得自己只是半吊子，掩人耳目用的假徒弟。 林鲸胆高速绕着擂台奔跑，方正的擂台长宽五十米，十分适合体能超人的天转者比武，当初看云阳御剑，她是个高手没错，不过还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这样就能躋身黎明十剑？ 要论棘手程度，自己会说酒桶侠、天打雷劈那样的人物还比较可怕，毕竟只是让剑飞来飞去而已。 「疾！」 笨蛋，朱国璽暗自叹气，太容易被影响了吧，云阳想要漂亮的结束比赛，一剑用上十成力。 韦和尚手指扣上终止铃，笨蛋，那丫头就是太在意徒弟的身份，才会不上不下，比起她的两个师姊妹，器量太小了。 力十分，可进！ 林鲸胆奋勇向前，用力过猛就不能变化，此乃愚策！ 狼妖闪身避剑，野兽的灵活程度可是远胜人类，抱歉，这场胜负我拿下了！ 「――――」 什么？发光了？太阳光？ 「比赛终止！」朱国璽突然喊。 「什么！？我还可以比赛！」 「你再喊我就判你输。」 云阳咬住下唇，为什么就是不允许我使用太阳的力量？ 「请问胜负怎么判定？」 「平手，你可以拿到奖品。」 意思是休息一场，不过真是奇怪，刚刚的阳光是什么？为什么老大不让云阳继续比下去？ 「接下来要看要签死亡同意书，朱某没有在开玩笑，天下第一，如今有高手要来挑战！」 终于来了！提尔兴奋到不行，这才是今天来的目的。 「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客席，东方师傅，当作娱乐，谁想试着打破他在擂台佈置的防御？」 一名青年龙行虎步上台，相貌堂堂，霸气十足，原来这就是来怡客的师傅，东方昊天。 先来的居然是朱国璽，能打断钢筋混凝土大楼的拳头居然没用，玄老那天下第二的剑术也无功而返，甚至开出奖金来了，看谁有本事打破符阵。 「在下下去玩玩。」 自从被来怡客抓住，王平就一直在苦思如何对付符阵，今天试试师傅的功力好了，没指望打破。 「干，孙大，要不要去玩？」 「不用，朱大哥都打不破，老孙玩啥？」 「意思是死亡同意书一半是说笑吧。」秋正刚说。 也可以翻译成，不请出这位师傅，观眾都会死。 「你们要不要去看来哥？」青九莲问。 霜灵宇就不用了，眾人私底下还是偏心台湾人。 「现在不能过去吧。」星綺罗说：「我想霜妹那边也没人。」 因为云阳还在台上，一个人待在角落耍自闭，有看到刚刚发出的微弱太阳光的人，只有在台上的几个人，所以没人知道为什么要终止比赛。 「哈啊啊啊！！」 还想说谁那么粗野的在咆哮，那不是石天罡吗？被打成那样不但没事，还有精神回来玩游戏？ 「给我破啊！不过是几张破纸！」 总觉得他气急败坏耶，该不会很在意那个吧？人家说的真正的拳头，那个自称八面金刚的少女倒没有出现。 「天籟姊，你认识她吗？」 「说是师姊，虽然我们没见过。」 因为天籟姊都在台湾，不过老大长年坐镇黎明城，有一、两个徒弟不奇怪吧。 「老孙很想认识一下师姊。」 「干，你会死啦！快住手！」 这么说也是大家的师姊呢，虽然不喊师傅，但是朱国璽对大家就像是师傅。 「是不是该反璞归真修炼拳术啊？」青九莲真开始思考了。 「谁去叫竹馨回来，九莲疯啦！」 英羽文的意思是，肉身练到那种程度，根本想像不到啊。 「其实我在想，到底徒弟跟学生怎么分？」秋正刚问：「朱大哥传我们功夫，打造修炼环境，做的是师傅的事，却不说收徒。」 武器、经费、部队，确实，这早就超过老师的事情。 「老孙知道，要女儿身。」 全场送他一拳，你以为人家是你啊！ 「难道不是吗？三个都是女徒，老孙正论！」 「还有两个超强对吧？」天夜冥悠哉地说。 意思是天赋吗？那个什么人中龙凤？要有天赋才收，那还真打击人啊。 「还是建议收个师弟好了。」 英羽文的鬼扯真的害人家担心了。 「干，我今天帮大家干掉他。」 都你在那边乱说，害人家在意了。 「老朱不是不收男徒弟，只是没有人达到他的标准而已。」 「「「标准是什么？」」」 大家都很好奇，云阳先不管，另外两位都很有高手气派啊，尤其是那个大师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老朱，而且当徒弟要求很多啊，当了就不能继续随便。」 看看云阳就知道，好像规矩很多，她甚至没有加入北海道真派，徒弟比学生还不像样。 「诸位，我们的天下第一准备好了，让我们欢迎玉灵仙子霜灵宇。」 主持人换成韦和尚，可能这样老大比较好专心，在台上的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程度远超其他黎明十剑，甚至有能力一个人歼灭夏威夷。 「玉灵乃是神龟，她的守护兽正是乌龟，操控风雪的少女，最年少也是最强的黎明十剑。」韦和尚说：「另一边的挑战者，来自台湾八卦门，道士来怡客。」 来怡客上台了，脸上是神明面相，这么说他上次出手对付霜灵宇，也有画这个，那个有什么特殊的吗？ -- （20）目标天下第一 （20）目标天下第一 霜灵宇冷眼凝视来怡客，上次交手，是个人才，其他人都不是对手吧。 「姓来的，现在下去，你还能当天下第二。」 「抱歉，我想当的是天下第一。」 狂妄的傢伙，那就碾碎你！ 「双方准备。」 两人都飘浮起来，看来没打算在地上打。 「开始前晚辈有事请教。」 「问吧。」朱国璽说。 「天花板可以打碎吗？」 韦和尚眼睛瞪凸出来，这什么要求！？ 「哈哈哈哈，反倒是朱某器量小啊，方寸之地也想缚神仙，随便你吧。」 霜灵宇表情凶狠，我也正想这么说！ 韦和尚哀莫大于心死，下次准备露天擂台好了，我的天花板…… 「开始！」 「「「轰――！！」」」 两人同时出手，先打上面，百公尺方圆的圆形天罩，真的被他们打碎，接着同时衝上去。 「拍摄组！」 画面出现，两人站立云端，真的很有要决定天下第一的气势。 「太一冰轮！」 玉盘显现，黑云盘旋，擂台上空出现直径在千米以上的小型暴风雪，这就是气候操控。 「北极玄天上帝荡魔天尊。」 来怡客腰上拂尘胀大如棍，横扫间墨云盘旋，化为山海，居然也是气候操控。 「「「……………………」」」 看到这个，谁都知道，两人都是超乎想像的高手，就算要签死亡同意书也值得。 「冻！」 山海冻结，急冻能力，瞬间温度恐怕接近绝对零度，这才是霜灵宇可怕的原因。 「无定波涛。」 山海逆捲，雷声震震，浪涛是无法被冻结的，海的深处永远在流动。 「封。」 墨字封，封住了霜灵宇四方空间，是符阵。 「给我破！」 龟壳显现，压爆空间，当初恐怕真的没有用全力，那个时候来怡客是可以压制她的。 王平傻眼，好一个霜灵宇，让自己束手无策的符阵，她居然能强破。 「半月！」 冰刀，超过百呎长宽，这尺寸能斩龙，恐怕质量也很不得了。 「热！」 以热字切断半月，天夜冥脸黑黑，我就知道那不是拿来热咖啡用的。 「十二月轮。」 月轮居然有十二道，中央则是急冻，產生了百米以上的冰山，把来怡客冻住了。 「「「来怡客！？」」」 韦和尚很想按铃，但是那个东方昊天没动作，那年轻人还活着吗？ 「我说过，山海之下，生命永存。」 浪潮从冰山中央盪开，绝冰土崩瓦解，霜灵宇无法束缚来怡客。 那个时候他也保留实力？居然敢看不起我！ 举剑！那么厉害的话，就跟你的山海一起坠入永劫吧！ 「世界终结！」 世界化为纯白，一瞬间提尔有了明悟，自己真的要死了。 「热。」 这不是来怡客，如同火盆的热度逼退寒冰，是负责保护观眾的东方昊天，赛场之外，今天的室温突然变成零下二十度，整个夏威夷群岛都在降雪。 「北极玄天上帝荡魔天尊，跟你一样是龟喔。」 玄龟显现，被保护在龟壳内的来怡客毫发无伤。 霜灵宇看向台下，朱国璽点了头，随你高兴吧，我们说好不要留下遗憾。 「就让你看看吧，我的全部实力。」 透过转播，观眾都听清楚了，难道玉灵仙子还没认真起来？都已经这么夸张了耶，逆转了夏威夷群岛的气候。 霜灵宇身躯开始成长，她应该只有十五岁，却逐渐发育成成熟女性，而且太一冰轮碎裂了，本来的黑发转为银白，东方人的黑瞳带上红色，有点晒黑的橄欖色肌肤变得雪白，宛如冰雪公主。 「时穿？」 「不错，有点见识，我从来没说风雪是太一冰轮唯一的能力，感到自豪吧，你值得我这么做。」 成年版本的霜灵宇，风雪更加暴虐，似乎个性没有跟着成长，反而更暴躁了，只穿单衣的游客迅速找房子衝进去，真的是无端被波及。 「去死吧！」 龟壳窜出九龙，这神龟出现，噬人方休，对自己人跟敌人都是噩梦。 来怡客扫笔化浪，高浪瞬间冻结，恐怕霜灵宇不是单纯让自己成熟，累积了几百年的道行在身上吧，这力量已经超越自己。 九龙张口，天下第二不愿意当，那就去死吧！ 「住手！」 韦和尚按铃了，问题霜灵宇根本不打算停止，这场比赛早就不是规则能控制的，他们在争夺的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山海化为绝冰，宛如曾经的冰河时期，世界是绝对冻土，来怡客身处其中，暗自感谢愿意守护自己的北极玄天上帝荡魔天尊，看来山海已不足以束缚眼前的霜灵宇。 提尔勉强睁开眼睛，火焰的热度又传来了，没死人真是奇蹟啊，来怡客的山海完全被冰封，他自己在如同岛屿的巨大冰块中央，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哈……哈……」 发动如此巨大的力量，提前提取数百年后自己的道行，霜灵宇也不是没事，非常疲倦，这个傢伙应该是自己有印象的挑战者中最强的。 有些人觉得自己眼花了，在天上的永劫之地，居然有美人在走动，在坚冰中如美妇游走花圃，走向被冰封的来怡客。 美人彷彿中国画里的佳人，黑衣高冠，面上盈盈一笑，容姿上佳，气氛轻松，一点都不像走在绝地。 应该死去的人抬起手，像是在答应美人的邀约，当双方的手牵在一起，新的光芒取代纯白的世界，那是五色的雷光。 「「「轰隆隆隆――！！」」」 雷光震震，自己的绝冰岛屿居然破了，那个傢伙还有馀力破冰！？不可能！ 「你是天命之人，身为天的代言人，我有责任教会你败北。」 这傢伙在鬼扯什么啊？金行雷炁？不可能，四大灾祸都不会，因为炁息不足，他又怎么可能。 他手中有眼，眼中有手，老天爷的左右手，北极玄天上帝荡魔天尊，另一位威名赫赫的则是。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中华雷祖，雷神降临，又称九天千眼帝。 雷中开眼，五雷如指，都在凝视着神龟中的霜灵宇，这种感觉恐怕只有身处其中的她才明白，恐怖，这才是来怡客的真正实力。 九龙释放，九龙戏珠，这龙之宝珠堪称最强防御，这是霜灵宇首次选择防御，天上那个傢伙非常不妙，这压力甚至凌驾四大灾祸。 举手，拂尘已经化为长鞭，应该叫雷公鞭，那是由五雷构成的。 「打神鞭。」 传说专打神仙，这神龟刚好也是个神仙，正好可以打，龟壳破裂，五雷炸裂，轰鸣间有个娇小人影坠落，被跳上来的朱国璽接住，已经恢復丫头的样子。 「比赛结束，八卦门来怡客获胜！」 -- （21）我想加入八卦门 （21）我想加入八卦门 「「「弃权！？」」」 以绝对实力打败霜灵宇的来怡客居然宣佈弃权，别说我们，全世界都好傻眼。 「我在这边的事情都做完了，所以不比了。」 又是他的老天吗？提尔这才发现当道士规矩真多。 「也好啦。」黄竹馨说：「毕竟应该没有来哥的对手了。」 好像也是，原天下第一都不行了，还打什么。 「王平也赞成，宣传效果十分足够了。」 王平可是暗爽在心里，来怡客可是答应过要加入逐日者，能不爽吗？ 「干，外面好多人啊！」 「老孙猜猜，想当道士？」 「没错，大家只看到道士的强大啊。」 三兄弟都是好笑，当初看八卦门，大家都当诈骗呢，谁知道如今出了个天下第一。 「今天一位客人一位新人。」来怡客算好了。 「那就招进来吧。」 「不，黄宗主，全部都要见，不然新人会被骚扰的。」 「意思是八卦门要收徒？」 「是的，那也是我的师傅指定之人。」 天啊！眾人十分震惊，天下第一要收徒了，更正，天下第一的师傅要收徒。 第一个客人就是霜灵宇，来怡客果然手下留情了，她只是昏了，根本没受伤，不过头发还是银白色，可能那个是不可逆的，现在倒是多了三分梦幻，不过今天没背剑，后背是空的，腰带上倒是有改短的中国剑。 「太一冰轮嘞？」提尔问。 「……………………」 「被、被打断了，我们想算怎么修理。」云阳有点尷尬地说。 「「「……………………」」」 把仙剑打断了喔…… 「放着自己就会復原。」来怡客说。 「具体时间呢？」 「一、两个月。」 「能快一点吗？」 「仙器不能请铁匠修理，要嘛带去极冰之地，要嘛送去台湾，要嘛交给朝小姐治癒。」 没想到方法挺多的，台湾是师母吧，只是没想到治癒能力也对仙器有用。 「能破仙器，你这个靠神器作弊的傢伙。」霜灵宇讲话超兇。 能打断仙器，只能是更高的器，这个来怡客持有的恐怕不是仙器，而是神器。 「因为不做到这样赢不了你啊。」 眼睛移开，霜灵宇居然有点脸红，太一冰轮坏掉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过被大怒的爸爸打断，或是妈妈为了教训自己折断，剑形只是为了方便自己使用，太一冰轮并不是剑，而是冰，所以说坏了也可以自行復原。 「我要算怎么变强。」 霜灵宇居然会问这个，虽然很想听，不过这个不能听吧？ 「墨染小姐。」 来怡客取下腰上天公笔，这笔自放光芒，化为慵懒的银色美人，长发如银块闪闪发亮，双瞳是金属质，肤色玉白，气质如云，黑衣高冠，眾人可傻了，这不是当时出现漫步绝冰的美人吗？ 「仙器也要琢磨，先把武器练成人身。」 「「「……………………」」」 哇靠！这还能叫武器吗？ 「老孙高潮了，教我练！」 「至少要仙器。」 天夜冥看看自己左手，这个好像就是，青龙牙还能练成人啊？ 霜灵宇明显脸抽筋，这什么办法？ 「呃……来大仙。」云阳不太确定地问：「为什么仙器变成人会变强呢？」 「不做到这样，代表只是单纯拿着而已。」 霜灵宇暗自琢磨，这时候这位墨染又变回拂尘，这么说来怡客带在身上这么久，她都很少变成人。 「意思是太一冰轮不信任我吗？」 「你只当它是普通武器，它也只把你当暂时的主人，你可有听过它对你说话的声音？听见了却根本不想理会对吧？」 「……………………」 霜灵宇脸色一沉，死道士。 「啊！那个，我也想算呢，师傅为什么不允许我使用太阳呢？」 「不够成熟。」 啊……是这样啊。 「残忍、恩惠、信仰，你持有的信仰不能用半吊子的心态去使用。」 「呃……我没有信仰宗教耶。」 「首先信仰不代表宗教，最初的祈祷就只是一个愿望，意思是你意志不够坚定。」 「是……」 为什么跟师傅说的一样啊？串通好骗我吗？ 哈哈…… 少年拼命跑，到了人家说的屋子，已经人山人海了，怎么会那么多人？这就是真道士跟我这种假道士的区别吗？ 少年珞柚香，身为道士却没有服侍的神明，所以说是假道士也没错，眾神随着时代离开，理论上现代根本不应该有真道士，但是昨天出现了，出手浩瀚天威，扬名天下，那代表道士侍奉的神明们回来了，或许可以请教方法，振兴金柳阁。 「怎么办啊？」 这么多人，人家还会理自己吗？搞不好名额一下子就满了。 「请填测验卷。」 有人在发放问卷，好像是没时间全部面试，不了解神明的人直接刷掉，没有限制哪国的神明，随便填上自己出身地的三尊，别人国家的不行，有说明可以额外加分。 「五十五号。」 轮到自己了，话说这屋子好恐怖，其他人没感觉吗？一直有目光在看我们。 面试房间是那个蛇发女妖，昨天名震天下的来大仙，就两个人而已，不过真道士本来就不会很多，神明很少指定凡人服侍。 「我是金柳阁珞柚香，修行中。」 还是别说自己是道士了，格局差太多。 「我是来怡客，吃泡麵吗？」 呃……为什么要吃泡麵？ 「咕嚕咕嚕。」 珞柚香脸色涨红，你干嘛这时候那么精神。 「别紧张，八卦门是料理研究会，看上你的才能呢。」 我的什么才能？什么料理研究会？ 泡麵的麵条很棒，调味是不是怪怪的？应该说为什么要分成七个小碗？ 「请填问卷。」蛇发女妖笑说。 「那个，不是应该问法术吗？」 「不，法术不是重点，重点是神明的意思，八卦门侍奉老天爷，他希望我们研究料理。」 是这样吗？不过是真正的道士说的，神明在意供品的质量吗？ 「非常好，请问柚子什么时候可以来？」 我有说我叫柚子吗？乱猜？ 「我跟母亲报备过就好。」 「在新街小酒店，快去吧。」 毛骨悚然，为什么你会知道？ 真的在反而更恐怖，那个道士怎么回事？ 按照约定去那座古堡报到，为了振兴金柳阁，一定要找到愿意让我们侍奉的神明，这个八卦门搞不好就是关键。 -- （22）颠覆常识的新人 （22）颠覆常识的新人 「火龙晋级！」 提尔走下擂台，已经打过三场，该怎么说，认真思考会发现百强实力没道理每次都吃瘪，几乎所有人都顺利往上爬。 「赢了！」 击掌，古林檎也赢了，国军只有两个人不幸对上百强高手被淘汰。 「开会吧。」黄竹馨拿出资料，用裁判特权偷偷收集来的，什么手段都要利用一下。 示范赛只是示范赛，不列入正式比赛，所以石天罡跟霜灵宇都没有失去资格，还在往上挑战，少掉太一冰轮，霜灵宇也是出身剑法大家，顺利晋级。 「目前最红的是提尔喔。」 听说是酣畅淋漓，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方式，提尔不用火焰，纯靠自己的技术比武，这是朱国璽的新课程，操控异能获胜是很简单，但是有时候需要给自己一点限制。 「老孙嘞？」 「卑鄙小人。」 因为他都飞到天上偷袭人家吧，原来真的没有人会飞。 「有什么高手落败的消息吗？」 「天打雷劈打败一个百强末段的高手。」 那螃蟹果然是大人物啊，我们都还没碰上这种的。 「四大笨蛋有什么想法吗？」 那个功夫笨蛋不是叶宗在喊的，是国军喊出来再传过来的，四个人只好认了。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功夫。」 本来还想过比武会有不少功夫可以参考，结果自己的破岳刀一用出来，反而是别人跑来拜师，无言啊。 「目前还看不到吧。」 韦和尚说的，聪明人还在保留，笨人就像天打雷劈，天生就强。 「想要破岳刀的原形呢。」 林夕枫已经听说是掌功，想观摩一下参考。 「我去商借吧，别太期待。」 因为搞不好借不到，修改过得破岳刀都如此恐怖，原典可以想像威力。 「我的燕分身好像是鬼影步法。」常巧言最近也有发现。 「哈哈哈哈，修改成雀族空中使用，王平也不会喔。」 意思是那果然是啊？原来可以练出分身。 「啊？那我的是什么？」 「石宗练体之术啦，猪头。」孙勇华说。 也不知道朱国璽怎么弄来的，石天罡说九成九跟他们石宗同源。 「难道破兵手其实是燄裂爪？」英羽文神推理。 「哈哈哈哈，完全不同，因为燄裂爪的上位版是麒麟指，而且我赢了。」 麒麟指，碎喉为了换这门功夫，上了这艘贼船，跟王平切磋过，评价为天下爪功，恐怕无人能敌破兵手，霸道之极。 「逐日者那边如何了？」 「嗯，情况不妙。」 「情况不妙？」 黄竹馨十分奇怪，仙药、物资，送了那么多东西过去，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因为生活改善了，刑天开始怀疑我们跟夏威夷私通，所以是真的不妙，得在他动手前全部撤离。」 「提前进行计划吗？」 可以是可以，来自台湾的大船已经出海了。 「不，事情有点奇怪啊，首先刑天怎么知道我们平常过什么生活？」 「他不应该知道吗？」 「他哪有这么关心我们。」 「视察的时候发现？」 「我们不是他的员工。」 那就不知道了，奸细吗？站在刑天那边有什么好处？黄竹馨猜不出来，不然就是有人说溜嘴，让刑天知道了。 「我去联系海龙好了。」 全员瞪大眼睛，联系什么？ 「干嘛啊？」黄竹馨发现大家的视线很奇怪。 「干，宗主联系海龙是要攻打黎明城吗？」 「海上运输公司啦。」 原来是这个，喜欢搞运输的妖怪超级多。 「王平也要弃权了，我得回去了，希望下次见面是在台湾。」 因为那代表逐日者都平安撤离了。 「啊，盟主，我也跟你回去。」 「三羊留着，你可是担保用的人质啊。」 「呃……」 什么人质不人质的，自己对逐日者哪有这么重要，那是盟主一片心意。 「你有办法自己回去吗？」黄竹馨问。 「放心，我也不是白混那么多年。」 「王平，之前的约定请你现在履行。」 王平一愣，那个时机就是现在？来怡客要跟自己回去？刑天察觉不对，确实很想要开这个口，问题自己不敢问啊。 「王平五感于心，谢过了。」 两人晚上摸黑远走，有来怡客，自然走空路，墨云掩护，更难发现，或许天亮前就到了。 「干，来哥的老天到底要干嘛啊？」 「老孙觉得那样也很帅啦。」 「确实，谁敢说要去帮忙？」 那可是刑天啊，四大灾祸之首，他盯着逐日者，来怡客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你们在搞什么！」 摀住耳朵，这好像是韦和尚第一次对我们抓狂。 「为什么不告诉我？可以先迁到邻近的夏威夷啊！」 比起跑去台湾，自然是跑来夏威夷比较好，不用负担大量輜重。 「那个是逐日者耶。」黄竹馨为难地说。 「不会迁移到没有人的岛啊，笨蛋！」 好像也是，问题那两个人都跑了，搞不好都飞到黎明城了。 「刑天也只是怀疑而已……」黄竹馨也觉得有点像在找藉口。 「那是刑天，杀人不用理由，不然王平为什么要回去？」 我看王平自己回去也没用，他的计划就是马上跑，逃出去刑天也没辙。 「现在更改计划吗？」 「那更蠢，刑天不需要证据，怀疑就能灭了逐日者。」 逐日者灭了不打紧，重点是来怡客，要是他死了，自己怎么对全世界交代？ 「没办法了，提前执行计画好了。」 「什么计划？」 「动用天下仙门，进攻黎明城。」 这场比武果然不是为了分高下，而是要重新聚集兵力。 「这样太鲁莽吧？天下仙门怎会听令？」 「我会不知道吗？还是你能把来怡客带回来？」 说到来怡客去做什么，只能想到一个，刑天挥军进攻逐日者，他要去阻挡刑天。 「辩才。」 「啊？」 「韦仙人俗名三枚舌，靠您的辩才跟刑天辩论，虎口下救人如何？」 「……………………」 这是换自己要死吗？跑去黎明城跟刑天辩论？ 「可以用无线电。」 「呜……」 这丫头不会也是老朱徒弟吧？偶尔收点男徒弟吧。 「好吧，事实胜于雄辩，既然没有事实，或许雄辩有用吧。」韦和尚放弃了，也接受了，这次就靠自己的舌头了。 云上街这边，比武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脱颖而出的高手几乎都会变小，怪兽大决战已经很少看到，小铃儿还在顺利晋级中，老大他们因为紧急事态弃权了，真的不行，恐怕要强攻黎明城救人，正在组织精锐部队。 -- （23）差不多认真起来 （23）差不多认真起来 「现在差不多该开始变难了。」 明星选手会安排比较多场，提尔受到出名波及，这是韦和尚说的，现在大约还有六百名选手，是要开始变难了。 或许这个假仙人真的有那么一点伟大，老大居然聘请他来上课，话说他是很间吗？应该是很间吧。 「你们的实力出乎意料，不过到这边资料就很多了。」 毕竟至少也是世界六百强，听起来有那么一点厉害。 「首先是孙大，你的战术已经被琢磨透了。」 孙大的卑鄙战术，飞上去偷袭人家，而且死都不下来。 「灵宠知道吗？」 「知道。」 大家都点头，青九莲还召唤出来展示，平时是缩小的，只有普通雄鹰的大小。 「光鸟？难道你们修炼了立体机动战阵？」 「那是什么？」青九莲问。 韦智深想了想，那个没点基础也修炼不成，看这个妖炁，光鸟才刚出生，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应该会让你们修炼，毕竟北海道真派的标志就是光鸟。」 眾人这才知道光鸟不是看方便选的，而是大有来头。 「真希望北海道真派还在啊。」青九莲十分可惜。 「还在喔，那次行动是为了让他们从檯面上消失。」 「「「啊！？」」」 「不然朱老哥早就出手打死白皇极了，那次行动是设计好的，註定会全灭。」 「不是有三个顶级仙门去？」提尔问。 「写好看的，也就三清仙门内门精锐跟北海道真派，这是为了方便在黎明城活动。」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们？」 「反正我也抓着你们的把柄，是吧？逐日者的盟友。」 意思是眾人去乱说，韦和尚也要去乱说了。 「意思是立体机动战阵要去黎明城学习吗？」 「恩嗯，因为一个人不太好教吧。」 「九莲。」黄竹馨叹气说：「去了会怎样，你有想过吗？我们会被捲入三清仙门的作战的。」 「如果是为了人类世界，我愿意。」 眾人都点头，还在台湾的时候，大家都认定三清仙门不是好人，如今来看，他们果然还是有人类守护者的风骨。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得从檯面上消失，对吧？韦仙人。」 「没错，可能打个通缉什么的，反正你们有门路。」 最近送了那么多东西过去，王平也不是歹人，应该是会帮大家安排的。 「干，为什么一定要消失啊？」 「猿警，这样刑天才不会马上动手。」 英羽文是对的，不隶属人类世界，刑天还会观察一下，不然这些人会被马上歼灭。 「我很好奇黎明城，到底是怎样？」 秋正刚的问题也是大家的问题，谁都会好奇。 「好说，答案是不知道，恐怕王平还知道比较多，你们没问吗？」 「为什么会不知道？都出现二十年了。」上官桩问。 「黎明初起的时候打造了要塞，只有要塞周围大概知道，里面完全是谜喔。」 意思是人类不敢去探索吗？阳明山夜市、玉山山城，叶宗也是今年才知道。 「打住。」黄竹馨说：「韦仙人，我们不会去的。」 「果然是这样吗？连探索都不愿意？」 「你送我们去之后，不可能只有探索吧？台湾的妖怪都说那里是是非之地，最好不要去。」 实际去过的小铃儿，偷渡到台湾的王正石都这么说，王平自己也说不是好地方。 「如今新生代都不愿意捍卫黎明，人类的黎明还在吗？」 拿大义压我们啊，没有刑天真可以不用管，不过王平也说过，刑天是明确的想灭掉我们人类。 「他不是不能出海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清仙门曾经公开发表，不用担心刑天派军队出海，进攻世界各国。 「万事没有一定喔，黄宗主。」 「我去！」天葵一掌拍桌说：「为什么不去？不去当普通人就好。」 「干！我也是啦！」 「老孙跟啦！」 「那个，宗主也是担心我们啊。」 「哈哈哈哈，二十年前都是英雄，二十年后英雄都是少年人啊。」 黄竹馨冷瞪道：「韦仙人，你都是算好的吧？利用我们。」 如果台湾没有任何实力就算了，韦智深在确认台湾实力不俗后，明显话变多了。 「黄宗主言重了，随便派人岂不是送死，白掌门也不愿意啊。」 「到底打算执行什么作战？」 「不用紧张，只是探索一下而已，比如有没有盟友。」 「盟友？人与妖和？」 「没错，白掌门痛定思痛，终于承认自己的错误，王正石……不该死的。」 韦智深突然哭了，要是演出来的，也演太好。 「他不该死的，他看到了未来啊，谁都没看到的世界，要是他还在就好了。」 眾人互相看看，该告诉他吗？韦智深浑身都是诈骗，假哭不难吧？ 「呿。还以为有用。」 昏倒，脸上一抹，哪有哭，蜻蜓点水而已。 「朱老哥叫我别去骚扰人家，不过放着那个人不用，很可惜吧？」 眾人也不知道奇行者去哪里投宿，难道韦和尚都查不到？ 「好吧好吧，我还想说公开接触逐日者，降低你们的风险呢。」 反正刑天已经在怀疑逐日者，如果这时候人类世界重新接纳他们，就有退路。 「问题，意思是比赛不比了吗？」星綺罗问。 「那个啊，百强赛就会进入黎明城，也可以比到那时候，有信心赢吗？」 「「「有！」」」 韦智深暗自估计，恐怕先少一半人，不过有人就有理由，也是可以，弄成失踪也比较安全。 「对了，那个妖精哪来的？」 黄竹馨当裁判都带着比利卡，就有观眾注意到，还不少人希望拥有，收到很多请愿书。 「人家送的。」 「妖精是高级灵宠你知道吗？光鸟完全没得比。」 「那个人说只是好看。」 「宠物就是要好看啊，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好像也是，问题自己又无法捕捉，妖精是很罕见的，比利卡这种完全人形的更罕见。 「太招摇吗？」 「你有那个实力，问题是妖精不是人类能入手的灵宠。」 在美杜莎的回忆中，三姐妹也曾一起去寻找妖精，可惜最后没有找到，大多数高级的妖精都前往神界了，在凡间很难看到。 「那让比利卡隐形吧。」 比利卡可以隐形，虽然不擅长战斗，但是妖精很擅长躲藏。 -- （24）六百强决定赛 （24）六百强决定赛 世界排名排到九百九十九，广义一点的话，都是百强，按照韦和尚预测，差不多该有点挑战性了，今天比赛的选手是三兄弟跟天葵，其他人休息。 提尔坐好了，包厢是不错，不过一般座位比较有震撼力，今天是坐指导席，跟青九莲一起，一个仙门有两个名额，台湾全部掛一起，不过有三宗，所以是六个名额。 「第一场是孙大。」 青九莲很担心英羽文，他的战术只要会飞就能破，按照韦仙人预估，选手差不多该掌握飞行能力了，就算只是暂时飞行也有很大的威胁。 「他输了也没差吧。」提尔完全在说风凉话。 这是真的，以孙大的实力，六百强就很不错了，雀族本来就是最弱的。 「还是希望能继续晋级，一起进入百强。」 因为到百强就不是比武了，到时候再说。 英羽文上场了，对手是个年轻女子，该怎么说，好高大啊，而且好圆，有两米以上吧，服饰是柔软的白熊毛皮，好像会走路的熊。 「比翁少女熊眠对上台湾叶宗英羽文，准备开始！」 「喂，这个是妖人吧？」提尔问。 「应该是。」 妖人跟变成妖怪的人类又不一样，天生就有妖炁，不过分类在人属，比如台湾的长足人。 「熊。」 熊眠戴上帽子，一秒变成白熊，北极熊，这种变身能力林鲸胆也展示过，她还拿着白色的木矛，在她手上像是齐眉棍。 英羽文马上展翅飞上去，白熊看了看，双臂挥舞，化为雌鹰追去，她的变身型态不是只有一种？ 这白鹰十分巨大，体型不比英羽文逊色，孙大那傢伙这下惨了，他空战还不如常巧言。 英羽文自己也知道，瞬间拉高高度，白鹰比他更快，张嘴发出巨响，这声音如同爆竹，炸的赛场霹靂啪啦，英羽文脑袋晕眩，雀族耳朵灵敏，这是噪音攻击。 飞鹰展爪，被抓上还得了，那爪子利的能刨心。 空中翻身，踢！脚上鹰勾瞬间竖直，这就是雀族雄鹰的勾爪，双方指爪碰撞，位置较低的英羽文直接坠落，白鹰则是俯衝加速追上去。 英羽文落地前急忙展翅向上，我的妈，怎么来了个不熊不鹰的女人，地上打也没用啊。 「提尔会怎么对付？」 「不知道耶，北极熊应该蛮结实的吧。」 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办，首先对上北极熊，一隻小老鹰应该没什么胜算，空战也不是对手，速度更不如人家，那位比翁少女的变身似乎会改变妖炁性质，白鹰属于速度型，比孙大更快。 「吡――！！」 又是噪音攻击，对人类的耳朵也会头晕目眩，何况是鸟类的耳朵，英羽文已经在抱头喊痛了。 「雀族做得到那个吗？」 「做不到，发声器官还是人类。」 干嘛选那个啊，白痴鸟。 雀族的定位是空中运输，不是国军主力，所以不善战的问题一直没有改善，这边也没有好办法，因为雀族天生限制太多了。 「啊啊啊啊！」 英羽文不知道为什么扯开喉咙大叫，他想模仿噪音攻击吗？这个只是普通噪音。 白鹰抓上去了，人类的尖叫还不能把飞鹰怎样，顶多有点烦躁。 翅膀破掉就糟糕了，到时候就要打白熊了，真是老孙去也。 旋转，侧踢，鹰勾倒勾的部分十分有威力，虽然这招无法在空战上使用。 白鹰上腾，看来她无法马上变成白熊，选择回避。 英羽文需要高度才能攻击，他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把剑带着。 白鹰又来了，英羽文也没招了，转身就跑，提尔知道等他被抓到就完了，鹰勾完全不适合地面战。 跑跑跑，跑上天了，虚空踏步！？没料到的白鹰翅膀被正面踢上，摔到地上，英羽文马上飞上去，翅膀受伤的白鹰不能飞了，再度化为白熊，左手明显有点不灵活。 「哈哈哈哈！」 标准小人得志，丢脸。 「熊。」 光芒出现，左手治癒，天上那笑声嘎然而止，木行！？ 白熊活动手腕，再度化为飞鹰，青九莲曾经构思一种战术，靠着治癒能力完成的不倒的铁人，虽然现实有很多问题，但是持久战很有看头。 「吡――！！」 「声音大了不起啊！」 英羽文居然喷火了，火行！？烈焰撞上声波，互相抵销。 「他会火行？」 「应该是贝壳吧。」 他买了啊？用来吓人不错，这火焰的威力实在不怎样，也就烧烧水。 白鹰张嘴，这次咻一声喷出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英羽文左侧飞羽开了个小洞，差点把他吓坏。 「子弹？」 「声音的物质化吗？真是惊人的发声器官。」 那个鹰人衰死了，这个绝对不是普通的百强，搞不好能排进前五十。 白鹰张口，要是跟机关枪一样射出来，英羽文还不全身开洞。 「老孙也懂防御啦！」 子弹发射，英羽文面前展开透明的盾，符阵？ 「那是怎么做到的？」 「借来的。」 原来符纸外人也可以用啊？新知识，亏他能发现。 白鹰似乎发现子弹无用，其实也就打落羽毛的威力，顶多就是痛到不行，还不至于身体开洞。 「吡――！！」 集中虽然快，但是威力不足，这种扩散型虽然没有伤害，但是能让人头痛不已，更有效果。 「喝！」 英羽文提炁一喝，白鹰不高飞，翅膀果然没有完全復原。 英羽文衝到天花板的极限高度，接着不顾一切俯衝加速，要拼命吗？ 飞鹰盘旋降落，化为白熊，想靠防御力硬顶？ 坠落中的英羽文突然收停，一个空翻，后脚跟踢上白熊后脑，弱点攻击。 「熊！」 白熊振臂高呼，居然是无效，后背肌肉太强韧了。 「眠！」 贴符，他到底跟人家讨了多少符纸啊？ 「熊？」 白熊开始摇摇晃晃，昏昏欲睡，这个木行也无法治疗，她真的睡着了。 裁判观察了五分鐘，判断熊眠不会醒了，举手宣佈英羽文获胜。 「老孙赢囉。」 提尔老实鼓掌，厉害厉害，能准备那么多道具，也是才能啊。 「看来孙大之后的比赛会很勉强。」 英羽文自己也知道，暂时飞行的办法太多了，如果有办法提升战斗力就好了。 「轮到谁了？」 「葵姊喔，提尔大大。」 天葵的实力不错，还高过三兄弟，明明是一起入门的，这就是修炼认真吧。 -- （25）羽神宗羽青 （25）羽神宗羽青 上场的是一位少女，资料不多，因为她所有的比赛都是一击必杀，没有对手需要她出第二剑，看不透的傢伙。 天葵直接虎族变化上场，偃月刀横拦，肩膀抬高缩紧，保护下巴，少女的打法是精准打击下巴摇晃脑部，放倒对手。 「羽神宗羽青对台湾叶宗天葵，准备。」 这个也没听过，不知道这个羽神宗哪里来的，天葵不知道能战到什么程度。 「开始。」 羽青瞬间消失，来了，莫名其妙的超高速，好像是某种步法，很高明啊。 天葵软倒下去，看来不行，程度差太多了。 「羽神宗羽青获胜。」 裁判检查天葵，打出没问题的手势，只是昏了。 「阿娘喂，那个是黎明十剑吗？」英羽文问。 「可能有那种实力。」 天葵输的不冤枉，对手太强了，所以青九莲也没有感想，再比十次也不会赢。 没想到天葵会在这里落败，运气实在太差了，再来是猿警，他的对手也很糟糕，居然是五十强末段的高手，叫撼山掌，是个横练功夫的达人，专练一双铁掌。 「山神寺空寂对台湾叶宗天字正，准备。」 山神寺也是古寺，专练双手，就是铁沙掌，肉身也不错，对纯风的猿警很不利，这个空寂也是修炼防御最强的纯地，刚好是枪与盾。 猿警直接奔跑起来，因为是纯风，他的破岳刀威力不够，难怪老大没传他们，那是给国军搭配用的，叶宗人学了都四不像。 掌风四起，好霸道的掌力，擂台都被压出掌形，这打在人身上还得了。 可能受到天葵败北的刺激，总觉得猿警特别拼命，正在找机会戳人家两剑。 「你怎么看？」 「刚力无双，难破。」 果然啊，横练功夫真麻烦。 不过也有缺点，速度不足，空寂纵然四处乱打，也抓不到猿警。 「老孙问一下，就没什么破金鐘的功夫吗？」 有两个人用过，天籟姊跟那个大师姊，问题老大没传我们。 「首先金刚不坏是理想，但是不可能，一定能破。」青九莲说。 因为矛盾衝突吧，不可能两全，所以一定有方法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不传。 空寂放弃出掌了，这样消耗很大，他在引诱猿警自己过来，想靠近战决胜负。 猿警真衝了，人剑合一，宛如离弦之箭，这速度甚至能听见裂风声，他又更快了。 剑上点燃烈火，只在尖端，他自己修改了破岳刀？ 全力一击，空寂如临大敌，不敢硬接，双掌合併，轰出一道无形掌力想化解。 「啊啊啊啊！」 再踏步，没有飞起来，身影在半空二度加速，烈焰爆发，三度加速，已经能听见如同子弹发射的声音，这速度完全超越猿警的极限，空寂防身的灵炁轰然而破。 铁掌开闔，想玩空手夺白刃？你要接的可是人形的子弹啊。 反射神经跟不上了，空寂双掌被破，胸前大开，糟糕，猿警收不住，会出人命的！ 「鏘――！！」 朱国璽接住了，空寂摔倒在地，浑身冷汗。 「你赢了，有问题吗？空寂选手。」 空寂摇头，双掌被破，胸前大开，还有性命就不错了。 「刚刚那是什么？破岳刀？」 青九莲摇头，「朱大哥说过不准用的，还好没出人命。」 意思是猿警惨了。 「非常对不起。」 天字正十分失落，自己差点就杀人了。 「老孙能懂你的心情，你挨揍，我挨骂吧。」 「干，我吓死了，想停都停不住。」 「那是什么啊？」提尔问，很有威力啊。 「没有名字，纯实验性质，朱大哥说慢慢改就好，因为我没有功夫。」 「怎么不给老孙研究一个？」 「干，堂姊拜託的啦。」 意思是天字正走后门偷跑，天葵知道一定气死。 「帮兄弟讨一门功夫咩。」 「我这个你可以用啊，要吗？」 英羽文认真想想，有理，那就这个吧。 「轮到弥勒了。」青九莲说。 提尔对弥勒没什么印象，他输了也无所谓，主力中他比较不起眼。 弥勒上场，龟族变化，除了龟壳，还持短枪，对手是个持朱枪的俏丽少女，顶多十七、八岁的年纪，墨色黑发油亮乌黑，绑成马尾，一身朱红武服，英气勃勃，是个体育系感觉的漂亮女孩。 「朱枪李默娘对台湾叶宗秋正刚，准备！」 没报上门派就是无门无派的意思，不过能打到这里的都不是庸手，因为年纪相近，很有亲切感。 李墨娘旋转大枪，那跟青九莲的长枪又不同，长度有他的两倍，接近古代说的丈八，看上去虎虎生风啊，她的灵炁似乎偏向火，剩下是地吧。 地火不能用瞬烬加速，不知道她会怎么打，有点好奇。 朱枪横扫，烈焰？她懂五行？ 秋正刚持盾慢慢后退，他是运气最好的人，龟族的呼吸法也很适合他，可以长时间闭气。 朱枪配合红莲，看这威力，不是秋正刚都挡不住吧，好霸道的枪法。 玄黑龟壳慢慢发红，龟族有一个很明显的弱点，他们龟壳被破会实力大跌，身为龟的弱点也很明显，怕火。 当然不是说完全不行，不过会本能的畏惧，秋正刚正在后退，他受不了李默娘的朱枪火焰。 「看来是不行了。」提尔叹气，对方很有实力啊，属性又克制弥勒。 「难说。」 秋正刚似乎在等待什么，虽说龟壳是弱点，也没那么好破，那可比什么功夫都硬，李默娘的朱枪也破不了。 「哈！」 射出一道炁柱了，但是枪没离手，运用了投掷的要领吗？ 李默娘出枪打碎，地火兼具威力与硬度，看她的样子，是个混元吧，这么说曾经有让混元使用大型武器的理论，虽然后来没有採用。 「看上去蛮有威力的。」 再加上混元体外控制灵炁，招数远比内天复杂，真的只是散修吗？看上去也是大家出身啊。 「混元的根本是体外之炁，她的做法却没有问题，古怪，真的是混元？」 「看上去就是啊。」 因为李默娘的灵炁没有任何妖味，而且她懂五行。 「真想跟她切磋一下。」 果然是青九莲啊，我也想。 秋正刚忍受着热量靠近，相性很差啊，她的地火防御稳固，自己近身也不能破，纯地的缺点就是没有瞬间爆发力，只能被动防御。 朱枪连点，秋正刚又被迫后退，还有这个，兼具火诀威力的大枪，根本无法靠近。 -- （26）刷人比赛 （26）刷人比赛 天葵、秋正刚落败，明天是星綺罗、上官桩、青九莲，上官桩修炼五行，不适合单兵作战，在考虑弃权了，有希望晋级到百强的，恐怕只有青九莲。 提尔搔搔脑袋，自己在后天比，对手都是当天抽籤，要是撞上哪个十剑，恐怕就要输了。 今天也有重量级新人诞生，迅光瑟坦特，他打败了空悟寺逆佛，还被採访嘞，目前成为暂定第十位。 「提尔。」 古林檎进来了，她已经弃权了，说是没什么兴趣争取排名，反正她也不算人类。 「干嘛啊？」 「有人找你喔。」 那么晚会是谁？看一眼时间，才晚上七点而已，那自己怎么觉得很晚？ 客人不是韦和尚吗？这傢伙又干嘛？ 「有事吗？」 「你后天会对上谁，知道吗？」 「你作弊啊？」 「总有点内幕的，听好，是羽神宗羽青。」 那个秒杀天葵的少女吗？是个高手，想不到怎么破解。 「所以呢？」 「你有胜算吗？」 好问题，最大火力或许能逼退她，就不要她也能斩炎。 「我想没有。」 「所以我帮你安排了训练。」 毛骨悚然，这傢伙干嘛那么热心？ 「说到剑法大家，就是玄老。」 更毛了，居然还安排天下第二给自己当教练，啊，不，现在或许排第三，因为来怡客逆上位。 「我的剑不适合吧。」 王正石这个剑法大家都说，要跟师傅，武器不能乱选，不然根本四不像。 「只是一点通用技巧。」 又是这个，想拜师，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嘞。 嗯？ 脚下悬空，一片漆黑，做梦吗？这梦真冷清。 提尔转念一想，黄竹馨曾经碰过食梦妖怪，还是别在梦里太大意，这念头一起，武器自动出现，真方便。 「谁啊？」 食梦妖怪要杀人需要现身，黑暗如此浓密，正适合偷袭，来点光亮好了。 光芒从提尔身上绽放，化为风景，是台湾，根本是天夜事务所自己的房间嘛，果然是梦。 「我还是第一次到男生房间。」 来了，开口居然是个女生，长辫子落到腰下，金发要捲不捲，看起来毛躁，呈现粗糙的稻草色，脸蛋偏粉，带点黄，应该是白种人，蓝眼珠有点透明感，长相七分土气三分温柔，像乡下姑娘，服装是一套简单的睡衣，不像是妖怪，玩梦人？老大确实说过有这种能力。 「我是让娜?弗拉卡，来自台湾的火龙。」 玩梦人跟食梦妖怪类似，都能进入别人的梦，也有一样的能力，在梦中杀人，在梦中死掉，他们也会死，不能大意。 「找我干嘛？」 「想请你救我。」 「不救。」 让娜瞪大眼睛，为什么拒绝啊？ 「干嘛？不救很正常吧？首先你是谁啊？」 「我说我是让娜?弗拉卡啊！」 「没听过。」 总觉得她很失落，这个人很有名气吗？ 「我就是恩底弥翁。」 少女偷瞄提尔，更失望了，他看起来还是没听过，难道预言出错，这个人不会拯救自己？ 「我被囚禁在某个地方，希望你来救我。」 「我不要。」 「……………………」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都好声好气拜託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啊！」 「那关我什么事，去拜託警察。」 「警察哪行啊！」 「我也不行。」 女子容貌雾化，再出现居然是个美人，干嘛？色诱我？ 「以、以身相许。」 「不需要。」 少女好失望，美貌都没用吗？ 「你不救我的话，我会死的。」 「就说去找警察。」 警察不能处理，会通知三清仙门的。 「拜託，机会只有这一次，救我！」 「好啦，要怎么救？」 少女大喜说：「你现在溜出去，他们在转送我的身体，警备很弱。」 提尔听得直皱眉，这不是要自己去抢人吗？谁知道她是谁。 「救了之后呢？」 少女一愣说：「不知道。」 好不负责任。 「好吧，我去抢人，再通知警察。」 少女拼命摇头说：「不能通知警察，我会被送回去的。」 「你不是通缉犯吧？」 「绝对不是。」 不知道搞什么，去看看好了。 醒了，梦中地图还很清晰，拜託林檎帮忙好了。 快要走到就看到小铃儿，这傢伙不是更好？ 「可以帮我救人吗？」 小铃儿摇头说：「交给警察。」 果然，有常识的人都说交给警察。 「好像是个玩梦人。」 「恶作剧吧。」 还有这种可能喔？我出去发现根本没人，或是这个人不在。 「那算了。」 「喂！」 哇靠！可以把站着讲话的人直接拉进梦里吗！？ 「你这个大骗子！」 「好啦好啦，我去救你啦！快放我出去！」 小铃儿用剑鞘戳戳提尔，怎么话讲一半就昏了？ 「呜呃，我被强拉进梦里。」 「大概你们特别适合吧，可以找除梦师帮忙除梦，就不会再这样了。」 妖怪世界还真是什么职业都有，还是去看看好了。 「那我自己去了。」以免永远醒不过来。 小铃儿跟上来了，班长个性一览无遗。 偷偷摸摸溜到那边，好像是偽装成普通车辆的救护车，到底抓那个女孩干嘛啊？ 「怎么救？」 「我去弄坏轮胎，你假装过去帮忙。」 好办法，这个时间有一、两个路人都很正常。 车辆果然倾斜擦撞，提尔佯装帮忙，过去把车子抬起来，车厢内果然是她，让娜，不过比梦中瘦弱多了，像是纤细的纸片人。 「谢谢啊，少年，替换的车子马上就来了。」驾驶说。 「里面的人没事吧？」 「维生装置没坏，没事的。」 还要维生装置，到底是什么人？ 手刀闪电一敲，这个驾驶只是普通人，小铃儿跃出地面，瞬间揍飞提尔抢人，看来她是想把罪行自己全包了。 「提尔！提尔！醒醒！」 呜……韦和尚，大半夜干嘛啊？不对，这触感不是马路吗？ 「车里的人呢？」 你先关心我吧，有够痛，虽然这样就不会牵连我们，谢了，小铃儿。 「有个很强的女人突然冒出来抢人。」 「跟驾驶说的一样。」 奇怪？韦和尚身边这些不是警察，服装也不是三清仙门。 「不是串通好吧？韦智深。」 「胡说八道，这条街晚上那么热闹，年轻人想逛街有什么奇怪？」 问话的中年人看向轮胎，好像是碰到钉子被割破了，有找到碎裂的木板，可能是附近工地掉落的。 「这女人的容貌呢？少年。」 这个感觉很嚣张的傢伙是谁啊？ 「她蒙面，不知道。」 「高矮？」 「似乎到我下巴。」 大概比小铃儿高十公分，东方女子的标准身高，谅他们找不到人。 「你知道什么吗？」 「嗯？听说是需要维生装置，驾驶忙着检查呢。」 中年人点头，不知道就算了。 -- （27）恩底弥翁的梦境 （27）恩底弥翁的梦境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地牢啦！」 「不然你还想自己出去逛街啊！」 全夏威夷都在找这个让娜?弗拉卡，结果她到底是谁啊？ 这里是古堡的地牢，由于她营养不良到行走都有问题，正在赫敏帮忙下做復健，她被囚禁跟她是玩梦人有关吗？ 「这样不是一样了吗？提尔大骗子！」 「我就是大骗子啦！」 三清仙门还来搜过古堡，想当然德姆不会让他们找到。 长了点肉后确实是美人，不过也就这样，让人衝动的魅力是没有的，梦中那个美女大概美化了十倍。 「好了，你是谁？」 「才不告诉你这个坏蛋！」 「「「咚！」」」 提尔不认识不能打的女人，身边的女子都很能打。 「呜呃……」 让娜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这傢伙果然是大坏蛋。 「你不说，我就把你扔出去。」 「……………………」 扔出去还不被带回去，这样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走，恐怕以后的警戒会强化十倍，萧謐也没办法帮自己。 「我、我是让娜?弗拉卡啊，不是假名。」 「还有恩底弥翁是吧？」 「恩。」 这两个名号到底是什么？名字没问题，恩底弥翁并没有列在搜寻资料上。 「你除了玩梦还能干嘛？」 「不能告诉你。」 拳头握紧，我看你是欠揍。 「咿……」 明明很害怕，让娜还是不说。 「算了，身体好了就滚吧。」 「咦？」 叫我走？出去了马上就会被抓回去啊。 「保护我啊！」 「我才不要！」 因为这女人超级麻烦，韦和尚当时虽然替自己反驳，事后却来问了很多次。 「我可以嫁给你！」 「我不需要。」 低头，自己没有作为女人的魅力吗？那些侍女都是骗我的？ 「我不想再被囚禁了，救救我。」 找她那边是在囚禁她，不像说谎，好人家还需要维生装置吗？她又没病。 「收留你不是害死我们全部吗？不行。」 「……………………」 当初要不是小铃儿，现在搞不好三清仙门都来找我们算帐，这女人太危险了。 「我、我……」 话说不下去，结果这个人也不愿意保护我，萧謐好不容易给自己安排的机会都白费了。 「我会预言。」 让娜下定决心，不能浪费这次机会，反正这个傢伙什么都搞不懂。 「预言，跟算命……喔！你可以知道自己身边会发生什么，原来如此。」 「咦？你怎么反而知道这个？认识预言者吗？」 「不，我认识算命仙，看看电视嘛。」 来怡客会算命的事情已经上世界快讯，大概很少人不知道。 「算命？怎么算？」 好问题，不知道，因为我不是道士。 「别管那个了，会预言又怎样？」 「我的宗门很看重这种能力，为了更准确，囚禁奴役我。」 听起来真是坏蛋，难怪不想回去。 「问题是人家卯起来找你啊。」 看三清仙门的态度，也不会帮让娜。 「有个人帮我製造这次机会，我看到了你，你一定有办法，你就是我的天命之人。」 「不想当。」 「……………………」 需要说的那么肯定吗？我作为女人的自信…… 「冰宗虽强，也不是三清仙门这种强龙，只在自己的地头强，很多地方都能逃的。」 「然后呢？为什么我要带着你逃？」 其实让娜一瞬间想说白马王子，问题眼前的少年实在不像，根本当自己累赘。 「把样子修改一下……」 最后的挣扎了，比如说送自己去整形。 「没兴趣帮你，什么预言的，根本不可信。」 呜……对不了解的人确实如此，这傢伙铁齿啦。 「你、你不救我，我告诉天下你侵犯我！冰宗会要你的命喔！」 「我好怕喔～～」 果然没用，冰宗才不会为了这个把人怎样，怀上了他们还会庆祝嘞。 「果然在这里啊。」 「……………………」 这个人出卖我？不可能，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朱某不辞辛劳的找你啊，让娜小姐。」 「咿……不、不要！」 只是普通人丢餐盘碗筷的威力，不可能把天转者怎样，更何况朱国璽。 「别紧张，我不打算送你回去喔。」 「骗子！你只是想利用我！」 「没错，所以让我利用吧。」 …………多么乾脆到让人哑口无言的人。 「说穿了不就是预言能力吗？废了这个能力如何？朱某再对天下公开。」 「咦？」 废掉预言能力？这样冰宗确实没理由找自己了，答案这么简单？ 「万一他们不相信呢？」 「嘻嘻，他们会相信的。」 毛骨悚然，这个傢伙像是披着人皮的某种异形啊，恶魔都比他和蔼可亲。 「我的梦没那么容易废掉啊。」 因为萧謐也试过，她是唯一拼命在想办法帮自己的人。 「那只要做到不囚禁奴役你，也有一样的精准度不就可以了？用过去的方法对你，预言反而会不准，那么他们还有理由这么做吗？」 「不可能，没有这种办法。」 「谁说的，白皇极料敌先机，可不是只有冰宗掌握预言。」 那个人自己倒是有看过，冰宗极力避免那个预言者注意到这边。 「你不是我的天命，我的命运里面根本没有你。」 「是的，朱某跟你的命没什么关係，实际上我也不是来徵求你同意的。」 「咦？」 朱国璽直接走过来，根本是打算直接开始。 「呀啊啊啊！？」 第二天。 「不错耶，这个。」 朱国璽式强制偽装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是不会让人觉得她是让娜?弗拉卡，从冰宗弟子前面走过去，人家都不知道，有些还是见过她的。 「这个世界都是诈骗……」 让娜完全没自信了，难道自己的脸那么普通，谁都没印象？ 「老大说是什么转移目光焦点，你有感觉哪里不同吗？」 「没有啦！」 气死了，什么天命，都是诈骗，还我白马王子！ 「我想加入台湾三宗。」 「才不要。」 这傢伙就是最大的诈骗啦！什么鬼天命，一点都不温柔，就知道欺负我！ 「这样没问题了吧？拜啦！」 「拜你个头啊！你给我负起责任啊！」 「我跟你又没什么，负什么责？」 让娜又是一叹，这个天命之人是不是特别笨啊？我都说你就是我的命运了，不在你身边，我要去哪里？ -- （28）玄老的训练 （28）玄老的训练 提尔前往三清仙门总坛，一年前根本想像不到，就算只是通用技巧，那个世界第二会想指导自己功夫什么的。 「你们干嘛啊！」 为什么后面会有一串粽子！ 「老孙想偷学咩。」 你这鹰人学剑干嘛！ 「韦和尚说可以啊。」星綺罗笑说。 昏倒，意思是不是只有自己有特别待遇。 到了地方，玄老已经在等了，身边是霜灵宇跟云阳，听说她们两个的剑术都有玄老的影子，算是半个徒弟。 「日本刀啊。」 提尔最近已经知道，日本刀在古传仙门评价不好，主要是强度问题，类似的已经有快刀。 「又要我换吗？」 「不，时代在变，日本刀也可以。」 用日本刀很强的天转者，自己只认识一个，安藤雨果，不过那是超级霸道的功夫，根本无法模仿。 「进来吧，观摩请安静。」 眾人自动闭嘴，人家可是三清仙门的大人物，就算朱大哥很随便，也不能跟玄老随便。 「为什么不选纯风？日本刀、风火，都不是天刀门的套路，王正石怎么教你的？」 韦和尚说过，自己太爱用鬼影步法，很多人都会误会的。 「我不是他徒弟，我是老大的学生。」 「朱国璽都随便乱教，他只教髓而没有形，当不了高手。」 「什么意思？」 「意思是没有招式配合，就是只追求强大，毫无变化，高手过招，双方皆强，比的就是变化。」 这就是为什么叶宗之间很难分出高下吗？因为他们的强都差不多。 「所以今天学招式？」 「花巧之形，你需要一点狡猾，年轻人。」 这么说青九莲常赢是因为他比较狡猾？有道理。 由云阳示范，她老实拿剑比划还真难得，其实提尔有想过，既然她的剑会飞，为什么不乾脆拿两把剑？ 确实很多变化，总觉得不太适合自己，我喜欢老大那种乾脆的功夫，意思是看着就是强。 「强是刚，巧是柔，刚柔并济才是正道，开始吧。」玄老说。 跟云阳比啊？还以为是跟玄老，这就是教学方法不同吧，老大都是亲自来。 云阳翻剑如花，提尔刀缠烈焰劈上去，老大指导过，看不懂没关係，一刀取其性命。 云阳巧招果然被破，这感觉没什么用啊，才以为云阳体势不稳，剑刃划一个半月，斩在自己腋下，这斩实了手就飞了。 「这就是巧招。」云阳笑说。 刚刚的花式表演根本在骗人，引诱自己攻击，攻击完成云阳再立刻反击，反而是自己陷入被动。 「这就是狡猾吗？」 「就算是师傅都不会否定喔。」 确实老大没教，不过也没说没用，玄老形容强是髓，意思是没有强，巧也无用，所以要刚柔并济。 日本刀好像很难玩巧，这种刀最出名的就是锐利度，首重斩，自己又该怎么玩巧？ 研究了半天，明天就要比赛了啊，玄老预测，那个羽青的排位恐怕在二、三名之间，没用太一冰轮的霜灵宇也不是对手。 「所有比赛都是一击必杀的女杰，羽神宗羽青！」 「酣畅淋漓的烈火男儿，天夜事务所提尔！」 两边的欢呼声差不多，那个羽青真受欢迎，结果还是没查到羽神宗。 台上看她体态带着青涩，身材偏瘦，也算婀娜，小脸呈鹅卵形，人家说的巴掌大，而且肤如白玉，真是一个好漂亮的东方丫头，背上的剑从来没拔出来过，好像也是中国剑。 压抑自己的情绪，她的第一手一定是打晕自己，要瞬间爆发。 「准备！」 沉淀，然后爆发。 「开始！」 「热情之炎！」 少女瞬间消失，要来了！ 掌刀切入烈焰，真的会啊，斩炎的技术。 往左边跳，白刀刺出，第一关过了！ 脚步踉蹌一下，我被击中了！？糟糕！ 第二掌，结果只是晚死五秒吗？太窝囊了吧，至少让人家拔刀啊 「热情之炎！」 再爆发一次，就算能斩炎，我就不信你全身防火！ 「鏘――！！」 白剑出鞘，烈焰全消，这比燄裂爪还扯，完全克制火焰。 刀翻如涌云，强是她强，还兼具花巧吗？这要怎么破？ 「哼！」 全身缩紧，奋勇向前，衝撞就对了，要害都被紧绷的肌肉保护，这是模仿石天罡的功夫。 长剑三点，提尔的体重居然不够，整个人被炸出去，退了九步才勉强稳住。 烈焰缠刀，破岳刀！？ 炎刀斩下，这女人怎么会懂这门功夫！？ 提尔也用炎刀还击，双方一碰，这哪是少女柔细手腕的力气，简直像是在跟坦克角力，自己整个人向后弹去。 翻身，再来，鬼影步法！ 羽青瞬间加速，鬼影步法重魅，这个少女则是单纯的快，这就是巧跟髓。 对剑，还是自己输，这傢伙真的是人类吗？ 脑中灵光乍现，对啊！答案就是她不是人类，恐怕也不是什么少女，搞不好是个百年妖怪变得。 喊出来就是自己赢……这样赢要干嘛？ 提尔突然发现，这样赢要干嘛？自己就是要打妖怪啊，怎么对上妖怪先缩了？ 牙一咬，今天拼了！ 火力全开，果然，这少女拔剑不得了，热焰全消，完全不畏惧自己的火焰。 「轰！！」 张口喷火，剑斩炎柱，搞不懂啊，为什么火焰被斩到瞬间没了，好像被什么吞了一样。 白刀直劈，刀总不能消除吧，就看是什么妖术。 「鏘――！！」 「天人家的武器？」 你还知道天人家？刚刚对斩，普通的剑直接断了吧。 「还是个人才，可惜太年轻了。」 我就知道你是老妖怪，这下自爆了吧，不对，她该不会是仙人吧？蔡老师五百多岁，看上去也不老。 更大的火，再给我更大的火，她的斩炎一定存在极限，我要更大更强更烈的火！ 「那个，是不是变热了？」英羽文擦擦汗，有室内空调的比武场，怎么会像正中午的户外一样热？ 「干！提尔烧起来了啦！」 虽然他经常烧起来，不过这次明显不对，他的皮肤越来越红，越来越亮，彷彿连身体内侧都要化为火焰。 「二十八人的怪物？谁教你的！」 「喔喔喔喔！」 提尔没听到这个问题，烈焰渗透骨髓，完全改变了他。 「「「……………………」」」 赤红如铜铁的肌肤，四条手臂，手持金色三叉戟，而且有两把，完全被火焰吞噬的提尔，化为了如同修罗鬼神的怪物。 -- （29）怪物现身 （29）怪物现身 羽青对突然现身的怪物一点疑问都没有，人剑合一，是类似当初天字正的功夫，而且更快。 「轰！！」 提尔的火焰居然变成金色，而且不是气态，而是液体，温度高到比武场都像是打铁炉，许多人开始往外逃窜。 「无聊。」 剑斩烈焰，看来都这样了还不够，少女的斩炎还没到极限。 三叉戟刺出，这次喷出的已经不是火，而是光束了。 「鏘！」 斩！但是光束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两半，提尔继续放出这种光束乱炸。 羽青斩炎勇进，完全无惧这煮金熔铁的灼热，不少人高声为她加油。 「喔喔喔喔！！」 烈焰爆发，比武场耐热度低的零配件开始发红了，有些人衣服还差点烧起来，在场上的修罗彷彿是炎之魔神。 「果然啊，理性丧失了。」 斩！三叉戟居然没断，继承了天人家武器的硬度？设计者一开始就考量到这个年轻人的怪物化？ 「不是我六宗门人，看来需要拷问一下。」 比赛已经不重要了，先把这傢伙带走！ 长锁甩出，居然是藏在腰带，粗如细绳的金锁，瞬间绑缚提尔。 「喔喔喔喔！！」 「就这么点程度也想破我六宗捆仙锁？可笑！」 场边的人收到暗号，同时闯进擂台，这个年轻人有意思啊，不是六宗门人却能怪物化，还有配好的武器，难道数千年过去，六宗仙法还有流传？ 「「「提尔！？」」」 那少女的同伴一看就是妖怪，每个人至少都是好手，而且全部想抓提尔。 「干！上了！」 「老孙不想跟啊！走！」 「别动！」上官桩怒喝。 「干，不管提尔了吗？」 「会死的！」 那些都是好手，百年修炼，眾人随便衝上去有什么用，这时候两道身影撞上这些人，是玄老跟朱国璽。 「破！」 两人同时往后摔，王级，有灾祸级别的高手在，难道他们的目标一直是提尔？ 「此人与我羽神宗有缘，以客相待，事后奉还，别再追了。」 羽青身子一轻，居然是会飞，看傻了一票人，还没见过有人飞行如此轻灵。 朱国璽按住玄老，六宗仙人，这群傢伙比刑天还难搞，现在硬拼不划算。 「朱某只有一个请求，有门可以走，别打破天花板。」 这些人互相看看，真的去走门，气势全无。 眾人脸抽筋，比起提尔，天花板比较重要吗？ 呃……身体空荡荡的，这是什么感觉？灵炁怎么不见了？ 鼻尖有茶香，这味道上好，谁泡那么好的茶？ 「醒了就别装睡，还是你想挨几针返魂针？」 睁眼，是那个羽青，自己怎么会跟她在一起？这又是哪儿？ 看上去是个民宿，哪边有这种风格？好像什么中国古典客栈，拉门还是纸门，床板都是香木，装潢有种时代倒退数百年的感觉。 「谁传你怪物？」 「关你屁事！」 这一看就是被抓了，干嘛告诉她。 「不想说？削了你哪边好？鼻子如何？」 还随便决定可以撕票。 「这是我派秘法！」 「我六宗秘法变……那个什么？天夜事务所的？」 这傢伙鬼扯什么？羽神宗也会这个？ 「反正不是我的，不能说。」 「很好，那谁能说？我们去问吧。」 「……………………」 不会吧，有这么狂的绑架犯吗？上门踢馆。 「你知道要干嘛？」 「既然传自我六宗，自然要回归六宗正统，有问题吗？」 我靠！这女人想吞了天夜事务所！ 「不要嘟囔了，出门了。」 等一下，等一下，别拉我啊！这傢伙力气好大！ 真的出门了，而且方向没错，这到底是多大牌的绑架犯啊？ 「不要想逃走，爱惜性命的话。」 是是，我很习惯这套，仙门的女人特别兇啊。 「你是什么妖怪？」 「居然认为我是妖怪，真没礼貌。」 果然是仙人？八成是个阿婆，不然怎么打扮那么古风，霜灵宇她们都会有点现代元素，她还在用木髻呢。 「怪物传自六宗，意思是有人偷出来？」 「偷出来？教你的人说是偷的吗？」 老大根本没说，问题也没说学自哪里。 「此法只有人皇一脉可以使用，而且要三千年以上道行，能偷也是个人才，我很有兴趣。」 要求太高了吧？三千年可是大妖怪了，这些仙人活那么久？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吧。」 「为什么只抓我？」 因为老大明明就在旁边当裁判啊。 羽青一顿，讶异地说：「你的意思是此人当时也在？」 无言，看来她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谁啊？当时在场的应该没有谁有这种道行。」 三千年的话，真的谁都没有吧。 「是这吗？」 明明走对地方还这么问，妖怪跟仙人真不知道怎么找人的。 「对啦。」 提尔拿出钥匙，没搜身，觉得没必要吧，古堡的家灵都在偷看，观察羽青。 「羽神宗羽青拜访，无意得罪吸血鬼，此人按约定奉还。」 厉害，一眼就知道古堡是什么。 感觉大厅杀气腾腾耶，只有这个羽青完全没感觉，按道理德姆会保护我们，她想兇还不一定能得逞，问题她摆明不怕。 「是哪个人？」 「她。」 提尔随便指天夜冥，拜託你忽悠一下了，因为老大根本不在，要是她去三清仙门撞上霜灵宇，恐怕真的有得打。 「你姑姑传的，怎样？」 羽青眉目微瞇，恍然大悟，摆出一个恭敬的礼势。 「劣徒羽青见过始祖，您平安转生，羽神宗上下同喜。」 「……………………」 忘了那女人当初也是个大人物。 「不过始祖怎么能传怪物？真奇怪，难道太阳神以假身现界，陪伴始祖？」 全给她猜出来了……你姑姑无言。 「啊！当时说别打破天花板的人吗？我就想说怎么那么冷静，该上门赔罪了。」 「好好好好，我们里面谈，拜託你别说了。」 全场无言，你又干什么了？天夜冥。 到了房间，羽青上下看看天夜冥，歪头道：「您并非始祖对吧？」 「我是美丽的意外。」 「左手怎么了？」 「出生就没有啦。」 「要我弄个假手给你吗？不会比那个差的。」 「你乾脆直说你想回收青龙牙啦！」 「你可能搞错了，不是谁拿着仙器都有用，给我羽神宗也只是硬一点的剑而已，不会想回收的，除非你是窃贼。」 「是是，去拜你们的太阳神啦。」 「太阳神是血之起源，始祖则是剑之起源，一样重要喔，尤其是对我们羽神宗门人。」 还好是羽神宗，其他宗还不把你姑姑劈了。 「此地是非多，始祖可愿暂避羽神宗？不然由我联系青龙族安置。」 老朱说过青龙族一定会收，因为她们人少，格外看重血脉，尤其是纯种，问题你姑姑不想去啊。 -- （30）姑姑自带丫鬟 （30）姑姑自带丫鬟 「「「咦～～」」」 那个羽青要当天夜冥的丫鬟，这是怎么回事啊？ 马上就搬过来住了，异常恐怖的行动力，还有这大无畏精神。 「结果两个人都判输啊。」 被掳走的自己实力不足，羽青则是违反规定，都失去资格。 「唉～就剩九莲可以靠了。」 所长那个懒惰虫早早就弃权了，天籟姊看到比武死伤，于心不忍，放弃参加比赛，去指定医院治疗伤患，搞什么啊，认真比武的自己像蠢蛋一样。 「没什么关係吧，提尔那么想出名吗？」 「那是你不懂啦，林檎。」 「那去干掉一个黎明十剑？」 上位排名只有黎明十剑不一样，干掉一个马上会替换，迅光就是这样躋身世界第十。 「做不到。」 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不会再说自大的话，认真比到最后，了不起五十强末段，上次那个什么怪物化，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再发动了。 「好想变强啊。」 「老大不是都说修炼就是水磨功夫吗？」 「我知道啦。」 练了五十年的人输给新人，这样谁还要修炼啊，所以年资就是绝对的。 这边是檀香山的比武场，失去资格的人更热衷在比武，正式排名之外还有个间人榜，叫场外排名，在这里闯出名号也很有人气，所以比武者很多，不过正式选手还在比赛的应该都不会来。 「哟！火龙。」 「你不用准备比赛吗？碎喉。」 这傢伙又跑来欺负弱小啦？ 「我修炼略有小成，比十次都没出人命，厉害吧。」 那才是正常好不好，问题他以前都不正常，天下真有这种杀人功啊。 「我输了，想战黎明十剑抢排名。」 「哈哈哈哈，可惜逆佛输了，不然推荐你跟他打。」 果然啊，推荐也是打吊车尾。 「不说了，跟我来。」 「要干嘛？」 「石天罡在特训啦，说是什么都不做，随便对手攻击，能打倒他奖金一万美元，我觉得值得挑战。」 「搞这个干嘛？」 「为了正面承受那个女八面金刚的拳头。」 大师姊啊，这么说擂台以外从来没见过她，老大也不介绍，有点扫兴。 真的很多人挑战，石天罡就算什么都不做，金身的反震也能伤害对手，理论上打越重，伤害越大，很多人倒在地上叫痛。 「那种肉身真有人能破吗？」 「首推老虎假面的破兵手，可惜他弃权了。」 「你的麒麟指呢？」 「这就要找你了，最大火力，我来御火，麒麟指就是要以火练爪，我的火还不如你的火。」 「那样犯规吧？」 「没犯规，他就是要找超出他承受上限的威力。」 碎喉上去喊了，石天罡真的同意，提尔对这种单方面打人的比赛一点兴趣都没有。 「喂喂，再强一点！」 「没办法，没劲。」 碎喉不禁无言，也是啦，打站着不动的石天罡，身为武人的自尊很难接受吧。 「石老哥，还是改成一般比武吧，我们两个对付你。」 「随便。」 石天罡摆出架势了，压力比当初更强，这傢伙还能更强？ 提尔有兴趣了，搞不好可以再一次激发出怪物，果然要挑战高手才好。 碎喉察觉到提尔的火焰温度爆发性提升，不禁好笑，这就是纯粹的武人啊，比起耍小手段安慰他，不如会武。 这场约战也是碎喉的体贴，毕竟提尔根本输的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高手杀上台围殴他，大会还照样判他输，简直令人发指。 「小心啦！」 石天罡也练髓，不对，这拳似慢实快，相信视觉就会被命中，还有这种巧？难道老大不是不练，而是融入在所有招式？ 提尔侧身闪开，拳头直接转弯，彷彿他的手肘是橡皮，啥鬼？这是什么功夫？ 「小心！那是八面金刚新传他的功夫！」 为了给大师姊压力，甚至跑去指导对手？果然是老大的风格。 这种橡皮功十分诡异，石天罡的肌肉一定更强了，刚刚那么多人叫痛就该发现，他们的攻击不单纯只是返还，威力八成增加了数倍，才会那么难看。 不过这样是不是用刀能捅进去了？如果是橡胶。 刀尖被弹开，这种挤压皮肤肌肉硬化的功夫，恶魔大蛇？那个天赋人类可以修炼成功？厉害啊，不愧是老大。 「哈哈哈哈，只是挨揍，现在我很有自信啊！」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大师姊的拳头对吧，看来之前放倒他的暗劲也没用了，橡皮是不会从内部崩溃的。 「崩！」 重击，碎喉表情难看，爪差点折了，这傢伙是钢铁要塞吗？ 「轰！！」 虽然好像有谁说过没用，问题石敢当会感受到痛苦，同门的石天罡呢？ 「哈哈哈哈！」 在火焰中猖狂大笑，忘了，老大也懂呼吸法，在火里打坐修炼都行吧。 「我可是，我可是每天都以为自己会死掉啊！浑蛋！我变强了！」 呃……徒弟没当成，学生当过一回吗？我们也是每天觉得自己会死掉。 「我后悔了，可以弃权吗？这傢伙不是人类了吧。」 很遗憾，他应该还是，我也想弃权，恐怕大师姊也会苦战吧。 「集！」 没有怪物化的极限，三千度烈焰，碎喉立刻领会，探爪取火，指爪烧出一头三尺火麒麟，这都是火之精粹，威力再添三成。 「这招破不了，我们认输！」 碎喉还先打保险，再伤不了他，真的见鬼。 「冻甲！」 石天罡皮肤表层居然出现结晶，像是鑽石的某种构造物覆盖全身。 「「……………………」」 那啥？这是人吗？ 火麒麟衝上去，三千度烈焰煮金熔铁，也只破了石天罡的皮，伤不到他。 「我说过挨揍我有自信啦！」 「碎喉佩服，不过你练这套，石宗没意见？」 就连碎喉自己都不敢公开麒麟指，还好两门功夫本就是上下位互换，才能隐瞒到现在，问题石天罡这个白痴都知道不对吧？ 「宗主说赢才是对的，其他都是狗屁！」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石宗还能再战百年吧，有这个宗主的话。 「那碎喉在此预祝石兄获胜。」 石天罡马上萎缩，自信荡然无存。 「我接不下朱老师的拳头。」 「「……………………」」 那种夸张的金身还会被破啊？ 「所以是什么问题？碎喉之爪也有不能破的东西啊。」 「承受大伤害的瞬间会有破绽，那个女八面金刚能瞬间发出第二击，上次就是这样被破。」 看不出有那么明显的破绽，意思是我们看不到的破绽，那个女八面金刚能抓住。 -- （31）再战大师姊 （31）再战大师姊 今天实在找不到位子，又用了黄竹馨的裁判特权佔包厢，今天的比武早就成为话题，石天罡闯过地狱般的修炼归来，要再度挑战八面金刚奇奇，这个名字似乎是夏威夷的酒，跟豪迈的拳头不同，好可爱的名字。 「要开始了。」星綺罗已经开好电视，为了不错过任何画面，还自己加订三台电视。 「干，谁会赢啊？」 「老孙投大师姊。」 大家都很想认识一下这个大师姊，但是朱国璽就是不介绍，眾人都有些失望。 「冥怎么看？」 星綺罗最近的小策略，称呼亲暱一点。 「石天罡稳死的，因为那个奇奇是另一个次元的强大啊，恐怕天籟都不行。」 「提尔说他新练一门可怕的功夫喔。」天葵说。 「不不，他搞错重点了，谁跟你们说那个奇奇上次出全力了？」 眾人大愣，意思是大师姊还没认真？ 「干，大师姊妖怪吧？」 「是妖怪没错。」 「「「……………………」」」 「干嘛？没发现啊？不过她没有很老喔，顶多就三十岁而已。」 「问题，所以她平常在干嘛？」星綺罗问。 「在自己家旅馆上班，人家那么漂亮，可是当红看板娘喔。」 又来了，妖怪都不妖怪了，其实多数妖怪生活就跟人类差不多。 「妖怪也罢。」上官桩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真的，台湾出来的人，很多都很像妖怪，四玄还把修炼成妖怪当成目标。 「石大哥上场了。」天葵说。 石天罡彷彿古代大力神，魄力十足，跟着走上来的女子虽然高挑，对比下却像是柔弱的小姑娘。 「北京石宗石天罡对八面金刚奇奇，准备！」 「开始！」 石天罡先动手，全力一撞，而且皮肤结晶化，是冻甲，这时候的硬度恐怕媲美金刚石。 奇奇双手平伸，这是上次的崩，单纯上推就破掉石宗三角炸弹。 石天罡吃过一次亏，瞬间的连续打击就是奥秘，这是巧之极致，在体内变化的巧招，妙用无穷，虽然是自己的终极目标，无奈这次没有修炼成功。 「哼！！」 撞击前扫腿，把全身蛮力化入一踢，这也是巧，最简单叫诈骗，表现出我要衝撞，其实是要踢你。 奇奇架势不变，双掌握拳收腰，这是金刚架？ 踢上去，痛啊！八面金刚的护身技，金刚架，果然好硬啊。 「破！」 金刚架的妙用之一，五体如金石，还能用来攻击，横练功夫媲美自己的对手，还是头一次碰上，不枉费自己拼死修行。 冻甲的理想是覆盖全身的同时还能活动攻击，遗憾现在做不到，实际上刚刚的三角炸弹，只有不动的地方覆盖冻甲，双腿都是正常状态。 肘击，这可是真正的金刚肘，不动也能发招，我可是苦练过啊。 玉掌偏转攻击，柔技？八面金刚的招式大开大闔，怎么用这种小家子气的功夫？不对，自家宗主才说赢才是对的，朱老师自己不用，不代表不准徒弟学。 「看你能拆到什么时候！」 身影摇晃，一身八面，傻眼，这个都练成了？八面金刚的绝技，八面战佛！ 双掌化圆，柔至如此，可比金刚，这绕指柔也是百炼钢，什么招式都能强拆，果然是八面金刚的功夫。 退后，柔之极，力不能破，放屁！ 「冻甲！」 把全身硬化到极限，身体不能行动，不代表天转者不能移动，我还有灵炁！ 「三角炸弹！」 八面佛胸前划圆，如同风火轮飆转，这是要硬拆这鑽石子弹啊。 轰鸣！石天罡皮肤破碎，这数倍返还的衝击鑽石也能强破，不过石天罡无视疼痛，双足发力前进，想要强拆太极。 「喔喔喔喔！」 奇奇双手张开，盖耳，石天罡颅内巨震，但是新的金身也包含体内，正是刚柔并济，巧不能强破。 奇奇终于后退回避，这是她首次被石天罡逼退。 「好啊！」 石天罡用力握拳，终于让这傢伙后退了。 「看来确实苦练过。」 奇奇的头发突然消失了，眾人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头发只有男生稍微长一点的程度，而且捲捲的，那平常那发光的长发是做什么用的？ 她的肉体在阳光之发消失后，居然开始散发光热，林鲸胆马上认出来了，云阳当时也是，只是没有那么明显，那时候老大马上终止比赛。 朱国璽没有喊停，意思是跟云阳不同，允许奇奇按照自己的判断使用？ 「这是我答应师傅的，不论你变得有多强，从正面把你击溃，你的毛病就是容易骄傲自满。」 「噗！」 「有什么好笑？」 「不不，抱歉抱歉，我不是在笑你啦，我很自豪自己可以称他为老师，在他门下修行，能击溃现在的我就来吧！」 「话真多。」 来了！左还是右？一身八面，那是超高速反覆移动造成的，左右的时间差不到十分之一秒，所以是…… 「同时！」 全身冻甲防御，左右侧腹瞬间炸裂，判断正确，多么狂傲的女人！ 正拳，这次没有修习拳术，实在是没时间，石宗练体，攻击技巧太缺乏了，宗主也跟自己道歉，能搭配石宗练体之术的拳术，实在是找不到。 上下左右同时进攻，这女人是人形的暴风雨吗？ 冻甲！ 全破，痛，崭新的金身也会感受到疼痛吗？轻易超出我的承受上限啊，了不得的女人。 踢，扫，会退吗？我猜不会。 抓住我的腿，想强拆关节，抱歉啊，关节也是修炼过的。 石天罡膝盖弯曲，看上去像是折了，却行动自如，马上復原，因为那如同橡皮的超强韧肌肉吗？ 「果然是般若象皮功。」 「你答对啦！」 关节技什么的完全无效，自己的肌肉能瞬间纠正，行动自如，甚至能超脱人体关节限制发动攻击！ 「五！」 什么五？喔噗！衝击渗透肌肉，一拳相当于五连击吗？这女人逆天了啊！ 「破！」 鑽石之拳，白痴但是很强啊！ 「空！」 拳骨爆裂，没有接触！？ 「稀奇吗？高手都会喔。」 你也别那么喜欢打击我嘛，我就不是高手啦，可恶！ 「空。」 又来，没有跟我接触，衝击却贯穿肌肉，这原理是什么啊？混元的功夫？总觉得不对啊。 奇奇连续使用，在观眾来看就是非常奇怪，攻击都没命中，石天罡为什么拼命后退？打假比赛也太假。 -- （32）闻风掌雷 （32）闻风掌雷 这招隔空打人跟外放灵炁又不太一样，感受不到护身灵炁被打破的感觉，意思是威力完全不会扩散吗？ 「既然这样！」 无视伤害，在我的金身被破前打倒你！ 石天罡连续出拳，真的是虎虎生风，石砖上都是拳印，纵然石宗找不到足以匹配练体之术的拳术，他们的基础力量也很吓人。 奇奇时攻时避，这就像是一个力量过剩的橡皮沙袋，其实不难对付，就是很耐揍而已。 打垮他的防御只是时间问题，不过…… 奇奇突然往后跳，抽出腰带上一小棍，臂长小棍瞬间放大，居然是一根铁棒，金碎棒。 「闻风掌雷。」 石天罡冻甲覆盖全身，耳听八方，只听轰雷震震，室内比武场居然会打雷！？ 衝击贯穿全身，冻甲被破，不可能！又一个掌握雷霆的高手！？ 「呜……呃。」 这次真的输了，金身内侧也被打破，这就是八面金刚吗？ 「八面金刚奇奇获胜！」 「我是妖怪食人鬼。」 虽然没有很大声，不过麦克风在胸前，大家都听清楚了，什么妖怪？食人鬼？ 「就这样，再见。」 没有警卫拦阻，因为不知道怎么拦，搞不好是开玩笑。 「干，她说出来了耶。」 「怎么高手赢了都弃权啊？」 「可能不想比了吧。」 三兄弟开始瞎猜。 「食人鬼吃人吗？」星綺罗问。 「古时候没食物的时候会吃。」羽青说：「农业牧畜技术发达后，食物充足，食人鬼就没有再选择人类当食物，以前吃只是因为人类容易捕捉。」 「干，她不会吃过人吧？」 「那至少好几千年前了，阿正。」天葵说。 因为上个时代就有农业，食人鬼吃人真的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因为太想认识一下大师姊，眾人决定厚着脸皮去找，还想说在哪里，原来就是当初石天罡推荐的千里落阳，这么说鬼夫妇就是食人鬼？那还真的是白担心了，他们在这里经营好多年了。 鬼夫妇身高在三米上，终于知道为什么石天罡没有马上发现，奇奇偽装了，她的原形比石天罡还要高大，而且有角，皮肤从玉白变成偏红棕色，这么大个子的女人突然缩小了，很难马上发现是她。 「可恶。」 「石大哥，你要不要去治疗一下啊？」星綺罗说。 「只有很痛而已啦，浑蛋，再来一碗。」 意思是奇奇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什么大伤。 「老孙来自台湾，大师姊好。」 他想去死就让他去死，大家都觉得食人鬼有点恐怖，好在女性神似人类，就是超级高大而已，男性赤肤黑发，那个醉老就像传说的鬼，感觉真的会吃人啊。 「台湾啊，我还没去过呢，有什么？」 「大师姊来的话，老孙可以当导游。」 希望他不是想追求奇奇，那么高大也可以吗？不对，可大可小，有点梦幻，妖怪美女果然作弊。 捏。 让娜跟古林檎各捏一边，就算是美女，也别一直盯着人家看。 「为什么奇奇会跟朱大哥学功夫呢？」黄竹馨好奇地问。 「叔叔以前常跑来啊，我就学了。」 这个以前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千里落阳听说也是老字号了，搞不好在夏威夷经营了十几年。 「那个头发好梦幻啊，有什么意义吗？」星綺罗问。 如同真正太阳光的长发，人类的技术完全无法模仿，说梦幻确实是挺梦幻的。 「这是储存阳光用的，为了应付没有太阳的地方。」 看上去是金色，其实是通透，那是纯粹物质化的光线，比任何丝线都要细，还要美。 「太阳啊，这么说八面金刚的徒弟好像都跟太阳有关。」石天罡说。 有吗？大家歪头，天籟姊，治癒能力吗？云阳根本无关吧？ 「我看云阳又要哭囉，她就是不被允许使用。」 云阳会喔？还不准用，不过石天罡怎么知道？难道他跟云阳特别好？ 奇奇歪头说：「为什么使用还要允许？」 「你霸气，云阳就是太死脑筋啦。」 「我很死脑筋真是对不起。」 「「「……………………」」」 呃……你在啊？居然偽装成普通客人偷听。 「我就是半调子啦！反正只有我不能用啦！可以了吧！我就是自称徒弟啦！」 又来了，全场无言，扯到这个徒弟身份，云阳就很歇斯底里。 「云阳姊也是世界排名第四啊。」黄竹馨笑说。 这是真的，在黎明十剑里面也是上位排名，只是经常被忽略了。 「然后在徒弟里排最后。」 「……………………」 看来石天罡今天心情不好，确实，朝天籟、奇奇，感觉都超越云阳，她的世界第四也是以一般人来说很厉害。 「话说我一直想问，我本来以为太阳都是一样的，结果你的是什么？」 云阳升起防备之心，这傢伙居然发现了，是的，同为太阳，三个徒弟却不是一样的。 「我干嘛告诉你。」 「她就是如此小家子气的女人，奇奇师姊是什么？」 「在阳光下提升力量，所以室内比武对我限制很大，只能靠魔发储存的阳光。」 「「「……………………」」」 全场无言，你的力量还可以再提升！？ 「呃……咳咳，我还要修行，不过这个很好懂啊，治癒能力也是，那么云阳呢？」 石天罡放弃思考，意思是这个女人等同绑手绑脚在教训自己吗？ 「信仰。」云阳看旁边说：「目前来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哈？为什么会不知道？」 「因为师傅没教。」 「总有自己偷试过吧你？」 「会出现太阳光，什么都不会发生。」 问号？石天罡直接说：「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比如那根本不是太阳，发光的电灯泡功夫而已。」 「……………………」 「信仰啊。」奇奇说：「那个是最麻烦的啊。」 「「「什么？」」」 眾人都靠过来了，包括云阳，自己的功夫到底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你想像一个你无比信任的对象，不要师傅喔，那个你召唤不出来的。」 说到自己可以信任的对象，扣掉师傅，不是玄老就是霜妹吧，玄老总有点严肃，还是霜妹好了。 「我想好了。」 「发动吧。」 朱国璽倒没有禁止云阳自己练习，只是总练不出成果而已。 阳光释放，奇奇说：「明确想像这个人，她就是你託付性命的对象。」 这次阳光居然脱离自己掌控，逐渐形成某个人，这不是霜妹吗？ 阳光幻化为霜灵宇，有点朦胧梦幻的美感，白袍素衣，背负太一冰轮，有着灵炁跟空灵的感觉。 「你的想像越是明确，你们之间的羈绊越强，这个幻影就越能发挥霜灵宇的力量，甚至可能反过来超越本尊。」 「「「……………………」」」 天啊！意思是云阳可以无条件召唤霜妹代打。 「无聊。」石天罡摇头说：「还真是适合云阳的功夫啊。」 「你很囉唆耶！」这个感觉不是功夫啊。 「现在的话。」奇奇以指穿透，幻影直接雾散了，「你还不够成熟，这些影子毫无威力。」 -- （33）神秘的老头子 （33）神秘的老头子 「提尔，有你的信喔。」 英羽文拿信来了，他偶尔会去检查信箱，挖广告传单什么的，因为住在奢华的古堡，总有人喜欢推销高价商品给叶宗。 「发光的飞鹰？」 没有署名，但是这个印章不是光鸟吗？顏料好特殊，真的在发光，好漂亮。 上下看看，只有地址，谁寄的啊？ 喔呵呵呵： 给台湾的火龙，我写北海道真派的实习生，你能懂吗？我是龙轩宇，绰号初代，拿给布丽姬就能证明，等待酒吧。 拿给布丽姬，她看完当场撕掉，拜访朋友需要带处刑者吗？那是要杀人的感觉啊。 「走了，提尔，歼灭他们全部。」 因为布丽姬一直以为大家都死了吧，终于来联络了。 「你们要去哪里？」 因为是新人，没有让莫玟尔参加比武，很间的她平常都在练球棒，实力不知道如何。 「刚好，一起走吧。」 别带她啊，用球棒殴打别人会上新闻的！ 三个人一起出门了，等一下不会继续增加吧？ 等待酒吧并不是卖酒的，那是个交通中转站，是港口卖场，近二十年新建造的，可以前往黎明城。 「哼！」 看来布丽姬感应到了，希望她别解放处刑者。 「我想吃那个！」 哪个？日式干贝烧？这个好耶，台湾很难见到，就是有点贵。 「给我两串，不，三串。」 因为布丽姬在瞪人了，其实人家只是要找你吧，我们打酱油。 「那个初代在哪里？」 指了上方，好位置，选了观景餐厅靠窗户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观察我们。 「有人在招手耶。」莫玟尔说。 从窗户里面，布丽姬送那个人中指，注意你修女的形象啊。 「哎呀！好久不见啊，布丽姬。」 这个初代居然是个老头子，这么老当实习生？看上去五、六十岁，满头银丝，一身条纹风格休间西装，披着夸张的蝴蝶蓝斗篷，脚边放着很大的白色棺材，带这种东西，餐厅居然允许他进来。 布丽姬五指发光，比较少人知道，治癒能力能破解偽装，好像把偽装识别为不正常。 老人家那张笑脸不变，皱纹倒是不多，两撇白色小鬍子，双眼精神矍鑠，感觉很有气质的老人。 「你这个死小鬼还真精神啊。」 小鬼？ 「喔呵呵呵，虽然是这种样子，小弟今年十五，几位大哥大姊。」 「开玩笑吗？」 「老化方面的先天疾病啦。」布丽姬说。 哇！悲剧，也就是说根本不是老人家，难怪被打发来跑腿。 「我是提尔，这是玟尔，十六岁。」 「好了，要吃饭还是出海谈？」 「出海？」 「去黎明城啊。」 两人互相看看，现在去适合吗？布丽姬直接拔枪了，三米左右的大型十字架枪械展开，服务生马上吓到，是昏坠者。 「你在打什么主意？」 「不不，冷静冷静，百强赛要开始了，现在很多船啦，悠哉的小旅行。」 布丽姬把枪收好，两人衝突的话，这卖场大概毁了，因为双方的武器都是独特的大型枪械。 「在这里谈。」 「好啊。」 坐下了，我很好奇那棺材是什么。 「好奇这个？这是死之棺，跟处刑者是成对的喔。」 「不能收起来吗？」 「很遗憾，这个没有那种机能。」 布丽姬的处刑者可以收放成行李箱，那个好像没那么方便。 「其他人呢？」 「没来，我作为刺杀刑天行动真正的倖存者，是唯一还能行动的。」 「哼。」 「好了，现在有点麻烦，黎明城要塞要开放比武者进入，知道为什么吗？」 「刑天有动作了吧。」 「是的，他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根据我们的调查，总数超过十万，已经超过黎明初起时人类方最大的军势。」 「「「……………………」」」 十万！？黎明初起时天下仙门也才匯聚了两万大军啊。 「到底从哪里聚集这么多妖怪？」 「凿齿，刑天以武力压服，收编己用。」 「天下仙门再次匯聚，实力却大不如前，这关过不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需要勇者。」 戳眼，真的戳，毫不犹豫，该说不愧是老朋友吗？初代漂亮的防御成功。 「真的要找勇者啦！」 「什么鬼啊！」 「详细应该是人之皇者，传说古代有六宗，以人皇为尊，统帅守护人族，找到他们就能号召仙人，阻挡刑天跟他的军队。」 「那个已经找到了。」 就是羽青啊，原来羽神宗来头这么大。 「啊？」这下换初代傻眼，我们辛辛苦苦，结果勇者贴你那边？ 「干嘛？找到了不是很好吗？」 「也对，那召集了多少仙人？」 「没半个。」 因为羽青根本不是想帮忙，只是想跟着天夜冥。 「人类世界的存亡啊，快点叫人家召集部队啊！」 「你很囉唆耶，野蛮人而已吧，凿齿那种东西。」 「不，刑天也善兵，凿齿武装了，还是别小看他们。」 「那你预设会需要多少人？」 「夏威夷无险可守，至少要八万人。」 布丽姬歪头，八万，老大早已预见？这里就是需要台湾的地方吗？ 「八万就八万吧，我去召集。」 「啊！？」 我说的可是八万天转者喔，你说召集就召集！？ 「你这阵子到底跑去干嘛啊？」 「你管我。」 初代抽出香菸盒，里面有白色一根一根整齐排列的纸管，却不是香菸，这香味不是巧克力吗？ 「帮我弄一点这个，你们来的时候也带着，会有用的。」 「只要是巧克力就好吗？」 「甜味都可以，巧克力最好。」 干嘛用啊？提尔正在猜，用来交换吗？真想跟王平打听一下。 「带着这个。」 布丽姬拿出叶宗徽章，王平没骗人的话，逐日者看到这个会尽量避免衝突。 「最近逐日者行动奇怪，原来真有这回事，谢谢了。」 北海道真派现在也很苦吧，能分到一点物资就好了。 「你要直接回去吗？」 「不，我要去市场搞调味料，很好换。」 「提尔、玟尔，你们跟着他吧，我去通知老大。」 应该不是帮他拿东西，而是监视他吧，他要是个老人家我还没把握，都是十几岁的实习生，我不信他能秒杀我逃走。 「喔呵呵呵，那就走吧，人家指定了不少东西呢。」 第一站是生活市场，买锅子。 「黎明城那边不炼铁吗？」 「刑天佔了好地方，其他妖怪铁器不足，所以很好卖喔。」 「巧克力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喔，甜味都很好卖，帮我拿研磨罐。」 初代不要塑胶把手的锅子，一定要全铁，说这样妖怪还能重打，塑胶坏掉就变成垃圾了。 「为什么说是刺杀刑天行动真正的倖存者？」 「我是唯一成功杀出来的人啊。」 那其他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还真是神秘啊。 -- （34）砸锅卖铁 （34）砸锅卖铁 呃……好重。 初代也扛着不少东西，粗估有自己的三倍吧，问题他一派轻松，玟尔也没少拿，为什么就自己一脸痛苦？ 「元素会影响力气喔，要不要分一点给我？」 初代看起来绅士，问题提尔好想死，你买这么多是要干嘛啊？ 不对，可以想像，北海道真派要在黎明城暗中活动，不可能每天逛街。 「你带的回去吗？」 「会拜託运输公司。」 妖怪运输很多，韦和尚有告诉我们，继续执着人类人类的，一定会被刑天灭掉。 「那是什么？」 「街头打架啦。」 天籟姊对玟尔管很严，绝对不准她参加街头打架，这么说我还搞不懂她实力如何。 「你要参加吗？」 提尔计画通，偷偷了解一下新人的实力。 「可以用球棒吗？」 其实球棒应该可以算作武器，只是太扯了，因为那是打棒球的球棒，玟尔国中是棒球校队。 「找个奖金高的吧。」 喊到五十美元左右，好低喔，高手都不玩街头打架了，选手会去有场外排名的正式比武场。 「俺记得你是火龙嘛。」 挥钳相助，有被打击到，这么多东西对天打雷劈很轻松吗？ 「你也来玩街头打架？」 「怎么可能，欺负弱小不是男子汉，俺来研究功夫。」 「那去另一边不是比较好？」 「那个俺看不懂。」 因为天打雷劈完全是外行人啊，问题他还活在正式比赛，意思是已经世界百强了。 「我们在找实力不错的打架比赛，想给新人挑战。」 「俺没有看到实力不错的。」 我想也是。 「喔呵呵呵，螃蟹精。」 「俺不是螃蟹。」 应该没有人会认为你不是螃蟹。 「比武没有水战，不然会更厉害吧。」 咦？对喔，水战不用担心火焰，天打雷劈又是螃蟹。 「水战啊？值得思考，俺去练习一下。」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打水战吗？ 初代收起笑容说：「那个天打雷劈如果打水战，恐怕老大都要吃亏。」 「有那么厉害吗？」 「虾兵蟹将，那本来就是战斗专门的妖怪，很能打。」 真意外，虽然早就知道天打雷劈实力不俗，也没想到评价那么高。 「对了，你会立体机动战阵吗？」 因为最近都没事，开始有人鼓譟要学这个，主要是三兄弟废话特别多那两个。 「光鸟展翅超过三米了吗？」 「还没。」 「那不能学喔，光鸟会受伤的。」 老大也说过，叫他们少白痴，光鸟刚出生而已，飞个屁啊。 「展示一下呢？」 「那个一个人没办法展示啊。」 好吧，自己努力过了，韦和尚也说过，那个一个人很难教。 「好了，我就到这边了。」 初代突然停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港口了。 「东西放着就好，我去联系运输公司。」 「我帮你看着吧。」 「那就谢了。」 工人来把货物搬走，灵炁很强啊，该不会是北海道真派门人偽装的吧？ 回到古堡，全员干劲不足，还在比的只有青九莲跟星綺罗，星綺罗是运气好，一直没碰上高手，青九莲则是判断自己最多到五十强，不可能比到最后。 天夜事务所这边几乎都是自己退出，布丽姬用想当专职治疗人员为理由退出，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谁叫她们的能力远比上战场重要。 「綺罗姊还要比吗？」英羽文问。 「不比了喔，目标达成。」 眾人预设的排名就是百强，回到台湾也能吹嘘了，不用继续比下去。 「老孙悲剧啊，为什么要有天花板。」 因为有天花板，英羽文不能随便乱飞，掌握暂时飞行能力的高手都能抓到他，就这样落败。 「干，我对上碎喉耶。」 天字正撞上碎喉，还好他已经收发由心，不然还不出人命。 「现在是谁最惨时间吗？綺罗推提尔！」 「「「噗！」」」 因为提尔还被绑架，裁判只在乎他们的天花板。 「好了。」黄竹馨阻止大家说：「我也要退出裁判团了。」 百强要进入黎明城，眾人还有逐日者这个不能公开的盟友，所以要全员退出了，名义上就用身为仙门想探索黎明城就好，这个理由很多人用，不会有人怀疑。 「干，光鸟长好慢喔。」 「一个月长到展翅两米以上，是长很快好嘛，都比老孙大了。」 预设目标至少要三米以上，才能承受战术变化，朱国璽只说现在就是等，别搞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正，不管是什么动物，年幼的时候都不能勉强的。」天葵说。 「呃……我知道啦，姊。」 只是眾人多少都有压力，希望能再变强一点。 「大小姐。」 银发的执事出现，是德姆，奇怪，平时都是赫敏，不然就是其他家灵，德姆很少自己出现。 「有人自称逐日者，前来拜访。」 拜访还自报逐日者，太有自信还是想害死我们啊？ 结果是黎九楠，这傢伙昏头了啊？不对，是判断告诉德姆没问题吧。 「黎叔叔怎么来了？赫敏，去取啤酒。」 「不，今天不能喝酒。」 「怎么了吗？还是王平哥有什么交代？」 「副盟主现在非常生气，想找你们叶宗算帐，到了黎明城先避一避，我会安排地点。」 「为什么要找我们算帐？」 「盟主说溜嘴，老盟主还活着，副盟主的父亲也是，问题我当时回说你们不知道，被当成恶意隐瞒。」 「那也是老盟主的意思，怪我们不是好奇怪？」 「我想她是认为摆架子，你们会带着老盟主去，她就可以直接兴师问罪。」 谁知道奇行者哪里去了，实际上连他们来干嘛都不知道。 「黎叔叔有什么建议吗？」 「盟主是说不用理她，亲情难免，不会真的把带来消息的叶宗怎样。」 「那还需要避吗？」 「这个……内部现在有点问题，有人认为应该给叶宗压力，逼老盟主现身。」 「我可以认为是逐日者在质疑我们的同盟吗？」 「盟主是说老盟主远走他乡拉来同盟，还质疑不是忘恩负义。」 也不是老盟主拉的啊，王平哥还真是孝顺。 「我就理解成希望带上老盟主？」 「可以的话自然最好，那样谁都不会有意见。」 「便当的问题呢？」 比如赫敏偶尔会抱怨分心两边根本工作过度，想取消那个分灵了。 「那个家灵太累了对吧？可以了，项鍊我带来了。」 黎九楠取出项鍊，逐日者也没有想吃多好，把现有的食材昇华为料理就满足了。 -- （35）韦智深的阴谋 （35）韦智深的阴谋 该死，根本睡不着，云母在那里，我在这边睡什么觉。 起床，这诈骗和尚难得的真容就这样变成平时的韦智深，东部遗跡，听到这个名头，哪里有白痴要去探索，朱老哥也说去了有死无生。 为什么院子那么亮？像是出太阳一样，谁搞的？ 绕过去看看，结果是云阳，这是在修炼什么？身边有无数的人，朱老哥在旁边观察，真奇怪，这难道是太阳？我还以为他根本不打算传。 「可以了，都是无用的幻影。」 云阳眼睛睁开，明显非常难过。 「朱某早说过对你还太早。」 「为什么不能传我简单好懂的能力？」 喂喂，你这样可不是徒弟喔，怎么质疑师傅传你的功夫。 「具体来说呢？打爆敌人的拳头跟救治伤者的手，你想要哪个？」 可以自己选啊？我一定两个都要，反正也不会给我选。 「我只是希望有点成果啊。」 「信仰大器晚成，但是绝对不会不如残忍跟恩惠。」 「所以那是什么啊？」 「好问题，你的信仰怎么会问我，我是云阳吗？」 「我就说我没有在信仰宗教啊，师傅。」 「那好吧。」 朱国璽随手一抬，阳光居然化为云阳的样子。 「朱某看到的云阳，你自己切磋看看，想不到谁先从自己开始。」 「咦？自己也可以？」 「相信自己的话，自然可以，不过我看对你很难吧。」 真是有意思的功夫，复製自己都可以？上限是多少人？可恶，我都有点羡慕云阳了。 「你也是，半夜不睡干嘛？韦智深。」 「嘿嘿，想说这里怎么那么明亮。」 「一点粗浅的课程罢了，附带一提，你如果无比讨厌某个人，也可能成功。」 云阳表情噁心，我才不要召唤韦智深。 「和尚问天，想知道此人能不能救，朱老哥要不要告诉我？」 「派兵，愚策，那个能帮你的人，朱某已经让你们共事很久了。」 共事？ 「石化魔眼？意思是那边有蛇发女妖？」 「想像力真丰富啊，蛇发女妖就只有三姐妹，另外两个只是不老不死，没能耐让你的大军变成石头。」 「那就是某种蛇妖吗？」 「大概吧，见之即死，所以你需要不会死的人帮忙，顺便解放被石化的人。」 原来如此，拨云见日，真希望你早点跟我说，他也是觉得快没时间了吧，因为我一直没发现。 「那就现在……不，现在不可能啊。」 半夜三更去拜访，人家绝对不会见的吧，真糟糕，更不想睡了。 「不过朱老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准备一群老鼠丢进去，用绳子慢慢回收，看牠们到底怎么了。」 真的还假的啊？这傢伙比我还擅长搞诈骗。 第二天到了古堡，预想中最大的让步就是公开身份，让什么都没关係，一定要救出云母。 「呀啊啊啊！」 那个老鹰小子在干嘛？抓着火盆在飞行，那么烫干嘛不……喔！投掷火焰弹的战术啊，不错耶。 「和尚有事来访，想见黄宗主。」 「老孙没空，烫死啦！猿警，接客！」 感觉不是普通的火啊，这样要怎么修改才能长时间运输呢？ 「这边来。」 这是德姆的训练成果，绝对不能对客人说脏话。 黄竹馨很意外韦和尚会来拜託这个，想请自己制御蛇妖救人。 「能够做到无人生还，至少也是黄金级，我破掉魔眼也无法救人啊，韦仙人。」 韦智深自己也知道，这也是为什么东部遗跡名列灾祸。 「只要黄宗主破掉魔眼，和尚自有办法。」 说穿了魔眼被破就是普通灾祸，虎口下救人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该怎么申请探索啊？」 表面上东部遗跡是禁止探索的，因为根本是自杀。 「那个简单，我处理就好。」 没错，这个实在太简单了，只怕你不愿意去。 「那就再找来哥好了，可以吗？」 「哈哈哈哈，来大仙愿意，和尚怎么敢推辞。」 因为本来就预定要找他，他的实力搞不好能硬抗灾祸，而且他本来就有答应自己。 「确定是石化魔眼？其他种类的我不行喔。」 「朱老哥说放进去的老鼠变成石头了。」 「不是吃掉？」 「吃掉？」 「石头是不能吃的，蛇妖吃什么？」 唉唷？好问题，通通变成石头，蛇妖到底吃什么？有点古怪啊。 「吃人吗？」 「首先死掉的东西不会石化，可是也没有发现尸体对吧？」 原来尸体不会石化，那怎么找不到尸体？ 「意思是蛇妖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在？啊！和尚问天，有艘神奇的船，有帮助吗？」 「船？船把尸体消灭了吗？分解系，是在回收能源吗？那早该满了啊，意思是能源槽破损？破损的话蛇妖应该会不舒服，为什么不把船摧毁？」 「好问题，我也不懂太古之船，假设是无法摧毁呢？比如防护罩什么的。」 「没有防护罩可以阻挡王级高手的，何况是能源不足的防护罩。」 「那这艘船就当作礼物，找到归叶宗如何？」 「修理还不如买新的吧。」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那修理费算我的好了。」 「一般运输船的年限大概是一百年，韦仙人，船的状况呢？」 韦智深正要说出来，张口却毫无声音，这是怎么了？那时的誓言吗？原来真不能说。 「抱歉，和尚答应了老天爷，不能说。」 「这样啊，超限保存的运输船，古怪，该不会是太古魔道吧？」 「那是什么？」 韦智深很喜欢新知识。 「就是宝船喔，比如船舱比看起来大很多，这都不是普通的船。」 中奖！那是宝船啊，早该发现了。 「不能明说，不像凡物。」 「蛇妖在守护宝船吗？」 「嗯？这个不知道，会这样吗？」 「比如蛇妖根本是人家养的。」 意思是看门蛇，跟主人商量一下就解决了。 「和尚觉得应该不是。」 不然的话云母会在里面二十年？早该被处理掉了。 「那就是东部遗跡适合筑巢吗？」 这个也不知道，我对妖怪的了解还是不够啊。 「附近有什么蜘蛛巢吗？」 「没有。」 「第一条件符合，应该没有鸡吧？」 「我想没有吧。」 「那就准备一些雄鸡吧，要嗓子响亮的喔。」 「为什么？」 「因为蛇妖会害怕。」 「我没办法准备那么强大的鸡妖啊。」 「普通的就可以了，跟人类怕小强差不多，只要那是鸡。」 -- （36）百强决定赛 （36）百强决定赛 今天终于要决定百强了，到这边都有奖金，青九莲跟星綺罗是叶宗最后的选手，不知道会对上谁就是了。 星綺罗综合排名一百四十八，青九莲综合排名一百三十六，好低啊，剩下的一百五十名选手里的吊车尾。 「第一个上场的是綺罗。」上官桩说。 排名低的先开始比赛，对手了不起就是个百强末段的高手。 「这就是宿命啊。」 「俺也这么觉得。」 居然是天打雷劈，这是他们两个第三次对决了。 「台湾叶宗星綺罗对北京天打雷劈，准备！」 星綺罗鳞族变化，今天一定烤了这隻螃蟹拿奖金。 「开始！」 「俺！出击！」 他还是一样很喜欢把自己要做什么说出来啊。 巨螯挥下，天打雷劈的蟹壳大概有铁片的硬度，厚度则接近菜刀，而且很轻，所以他动作不慢。 「飞燕刀。」 两道刀炁同时飞出，威力比当初又增加两成，不过奈何不了天打雷劈。 「砰！」 来了，天打雷劈的空气大砲，互撞的结果是互相抵销，星綺罗御火突进，是破岳刀。 「泡沫鎧甲。」 差点被夹断柳腰，这不上不下的破岳刀，天打雷劈已经完全不怕了。 左拳击出，大部分人都是看到天打雷劈的巨螯，反而轻易被他的快拳打败。 旋转，重斩，论强度，还是天人家武器更胜一筹。 天刀雷劈收回左手，蟹壳有一点凹陷破裂，好可怕的武器。 一般选手都是钢铁武器，天打雷劈还没碰过能破自己蟹壳的武器。 右手更加坚硬，问题硬碰硬妥当吗？ 「砰！」 远距离干掉你，俺的大砲可是很有威力的。 星綺罗连续斩断空气砲弹，这个好像很省，可远可进，畸形螃蟹，你火星来的啊？ 「飞燕刀。」 飞燕刀消耗炁息颇多，不过有个好处，它是同时攻击。 天打雷劈出手打碎，这贫弱的刀炁，自己才不怕。 「「「轰！！」」」 「什么！？」 纯火才有的瞬间加速功夫，瞬烬，天打雷劈跟不上这种速度，被星綺罗切入胸怀。 双腕发力，鳞族的基础力量值还高于虎族，是四玄中力气最大的，如果再搭配纯火爆发，无坚不摧。 「破！」 重斩，有手感，他的蟹壳破了，里面是……空的，啊？这傢伙也是家灵吗？ 「俺可以脱皮逃生！」 「……………………」 这傢伙是螃蟹还是忍者？ 「裁判！哪有这种螃蟹！」 「你管人家，不爽不要比。」 「气死綺罗了！」 天打雷劈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好心的螃蟹指导自己，刚刚小命就交代了吧。 「泡沫光线！」 泡沫掩护搭配空气砲弹，螃蟹的横式走法，天打雷劈完全不敢让星綺罗靠近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用泡沫，天打雷劈大概把元素跟一般的火搞错了，以为这样有用。 「飞燕刀！飞燕刀！飞燕刀！飞燕刀！」 一次两道，随便算算也是恐怖的数量，超密集攻击。 双方都气喘吁吁，毕竟这样比近身交手还累，两人都有点妖炁不足。 「看好，俺的必杀技！」 自己趴下了，完全变成螃蟹，横着走杀过来了，他的脚到底什么构造？ 虽然很蠢，背上蟹壳就如同龟族龟壳，非常硬吧。 星綺罗直接跳起来，重劈下去，毕竟她还没开发出飞燕刀以外的功夫，那不上不下的破岳刀，还不如直接砍。 「鏘――！！」 砍进去了，但是这个蟹壳内部还是没有东西，这螃蟹欺骗人家感情啦！ 「脱下蟹壳的我浑身是劲！」 没有蟹壳的天打雷劈，好像是普通的怪人角色，原来那个可以脱下来啊？ 刀刃直破，你的巨螯也不是无敌的。 蟹螯张开，难道他要…… 「砰！」 空气先撞上刀尖，星綺罗这一刀，威力先砍三成，巨螯砸飞了她的大刀，左拳同时轰出，那可是覆盖着坚硬的蟹甲，如同凶器的拳头。 很痛，能承受，鳞族全身覆盖钢鳞，防御仅次龟族，没那么好破。 旋身踢腿，我还想拿个奖状回家呢，坏螃蟹！ 不是武器的攻击，天打雷劈根本不怕，这螃蟹精就是这样才被说成很善战。 「俺就承认你是俺见过最强的女人，但是还是俺更强！」 背上蟹壳正在重新生长出来，真是有够乱七八糟的螃蟹。 「把你红烧了！」 破岳刀，虽然也就天生畏火的天打雷劈会怕这个。 「泡沫鎧甲！」 原理应该是从关节喷发泡沫，问题他的关节也是无比坚硬啊。 「再来一次！」 要用那种巧招，表示能破，给我破！ 天打雷劈关节都被泡沫覆盖，行动会迟钝半秒，来不及用自己最强大的武器去防御了。 举螯，对着星綺罗脑门砸，想拼个两败俱伤。 「「「砰！！」」」 两人同时往后弹，天打雷劈胸壳被破，鲜血淋漓，星綺罗头部右侧擦掉一块皮，状如怨鬼。 「天打雷劈！」 「星綺罗！」 又衝了，就算看的人无比担心，那种程度的伤势对天转者其实还好，而且台上的野兽看起来还不想停止廝杀。 「北京天打雷劈获胜！」 身上的蟹壳到处都是破裂的碎片，肉身也是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的星綺罗也没比较好，真的是龙争虎斗。 「太乱来了。」 朝天籟直接衝上台，还把想逃走的天打雷劈抓住，为了应对百强赛，改成直接派驻在擂台边，而且有权阻止比赛。 提尔收回目光，已经尽力了就没办法，不对，星綺罗根本是努力过头了，最后简直是女狂战士，只能期待青九莲了。 百强选手都有点功夫，很多值得参考，又比了两场之后，总算是轮到青九莲了，他的对手是石敢当，当初跟提尔不分胜负的石宗高手，记得是五十强的高手，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北京石宗石敢当对台湾叶宗青九莲，准备！」 「开始！」 青九莲黑矛直刺，咦？他的矛原本是黑色的吗？ 石敢当半推一掌，想先试试那把矛的威力，双方一碰，石宗铁掌居然被穿了孔，吓得他瞬间收掌，定眼一看，不是根本没事吗？刚刚怎么回事？明明有痛觉啊。 浑身收束，三角炸弹，石宗少数的进攻手段，这种状态金身还会更进一步硬化，看你有什么妖术！ 紫鞭缠绕黑矛，再刺，这次石敢当看到自己金身被破，心脏被刺穿的瞬间，这不是妖术，杀气，一个少年人完全掌握了杀气的奥祕，进还是退？会化为现实吗？ 对死亡的恐惧让石敢当解除架势后退，杀气要有觉悟才能破，如此窝囊的自己难道根本没有决心？ 「哈啊啊啊！」 双拳灌耳，自破金身，想想大师兄的苦练，他有说过丧气话吗？没有！ 「石宗石敢当，纵然身死也要向前，承让！」 -- （37）意气之争 （37）意气之争 石敢当怒吼向前，不管看到什么，自己都不会停止，能取自己性命就来吧！ 原来青九莲跑去练这个，杀气，问题石敢当好像摆明不要命了，这下怎么办？ 黑矛连点，那可是石宗三角炸弹，力之极致，搭配石宗练体之术，坦克被撞上都会烂掉，人力哪能阻挡。 矛化百影乱戳，能动这么快也是厉害，简直是仙女棒飞散的花火，问题玩巧要配合力，力不如人，再巧也是无用。 散花匯聚，神速一点，热血喷溅三尺，石敢当肩头肌肉居然破了，疼痛让他停下来了。 金身被破似乎让他大受打击，而且这不是小伤，他的觉悟动摇了，十个人里面，十个人都怕死啊，原来如此，造成伤害，给他我会确实杀死你的感觉，强化杀气的效果。 石敢当摆出一个严谨的架势，这么说石宗也有对付武器的防身术，不敢再用三角炸弹了吧。 石敢当动作流畅，好像已经不受杀气影响，其实不是，他过度在意自己的要害，没有主动进攻，这样正方便青九莲攻击。 黑矛连点，虽然只是擦破表皮的程度，但是确实让石敢当受伤了，为什么青九莲的攻击那么有威力？ 「喂，九莲不是作弊吧？」 「是作弊喔。」上官桩叹气说：「那把黑矛好贵啊。」 昏倒，使出天龙人战术了，那比其他人的武器都高级吧。 「干，而且还涂毒，专破金鐘。」 「夸奖老孙吧。」 这些傢伙发狠啦，石敢当有够可怜啦，叶宗全体算他一个。 「喔喔喔喔！」 解除架势猛击，这是被死亡的恐惧矇蔽了，他想快点结束比赛。 石天罡在观眾席摇头，你这个笨蛋，金身被破就大呼小叫，真以为没人会去研究石宗金身？人家今天有备而来啊。 青九莲连闪带打，黑矛果然能撕裂血肉，这不破金身今天撞上天敌了。 扫，狂暴的手臂划一个半圆撞上来，石宗不破之体，能破，蛮人而已，攻击技巧太缺乏了。 盪臂出枪，切断了，大腿发力的肌肉，能赢！ 石敢当右腿被废，大惊失色，那到底是什么武器！？ 天人家仙器之下最出色的灵宝黑矛，搭配小天人独家调配，破金鐘之毒，要是现在的石天罡应该无用，对上石敢当就是杀器，他的金身不够稳，外物有机可乘。 「我不能输！」 不顾一切的三角炸弹，狂乱战胜恐惧了吗？ 青九莲毫不犹豫，一枪捣心，不过枪身是倒转的，金身被破，心脏衝击，这炸弹无法引爆了。 「开、开玩笑吧？」 「我也不能输啊！」 集！停止动作的时间是零点二秒，石敢当现在毫无防备！ 黑矛缠绕怒龙轰出，灵炁无法运转的石敢当被炸出擂台。 「台湾叶宗青九莲获胜！」 「「「耶！」」」 全员欢呼，咱们台湾有一个人靠实力打进百强了！ 提尔老实鼓掌，虽然戏称作弊，不过武人不会否定对策啦，是没准备的人自己不好。 石天罡也在鼓掌，衷心的，当初那些少年少女，如今都独当一面了，能击败自己师弟，足以自称高手。 「那么今天最后一场比赛……」 「「「轰――！！」」」 比武场如同遭遇地震，天摇地动，这是怎么了！？ 「恐怖攻击！」 「「「啊！？」」」 说到恐怖攻击，王平搞屁啊！？ 「干！弃权也不用这样吧？」 「老孙就说别信他啊！」 「确实是王平搞的，该走了，各位。」 「韦仙人？」黄竹馨眨眨眼睛，逐日者发动恐怖攻击，你怎么那么冷静？ 「快点，朱老哥衝上来抓你们了！」 「台湾叶宗私通逐日者，三清仙门听令，不用活口，就地正法！」 朱国璽声传十里，要把我们就地正法！？ 「干！？现在是怎样！？」 「先逃再说啦！」 「没错，走吧！」 三兄弟倒是马上达成共识，妈妈咪呀，朱大哥的地狱再临。 「九莲还在休息室！」上官桩说。 「那个交给王平，来大仙也来了。」 有那两个人在，黎明十剑出动也抓不住，是可以放心了。 「走哪边啊？」提尔问。 「打破天花板，有飞行船。」 不不，别再增加老大的怒火了吧，主办单位很在意天花板。 韦智深先出手，卡车大小的冰锥撞破天顶，好强大的水行，上官桩根本不能比。 「上来！」 是黎九楠，原来是他开船，也就是说，真的是逐日者出手，那韦智深又是哪边的人？ 「先回古堡，韦仙人。」 「古堡已经走了，黄宗主。」 「「「咦～～」」」 这么说跟德姆的契约好像有这个，不能把他捲入战争，扔下我们跑啦？好凄凉。 那应该是妖怪的中型运输船，可以载五十个人左右，只是不知道逐日者哪里入手的。 「找到他们了！杀！掌门说不用客气！」 连白皇极都来凑热闹，逼死我们要干嘛啊？老大。 不对，说是逼死也不太对，逐日者明显料敌先机，我们有很大机会平安逃走。 「鹰人，先去保护船！」 「你要老孙死啊！？」 那些飞上去追船的都是三清仙门内门菁英啊！ 「你不去保护船，我们都要死了！」 「呜啊啊啊！老孙去也！」英羽文真去了。 「韦智深，你也是叛徒吗？掌门如此待你，你今日是何意？」 「和尚是和尚啊，无所谓背不背叛，这正是红尘来去！」 寒冰爆发，似乎渗透力极强，这些内门弟子瞬间就被冰封，韦智深原来真的很能打。 「韦智深也是一伙的，他是逐日者奸细，快通知！」 「我托大家上去！」上官桩说。 「空中十面埋伏，乖乖走门吧。」 现在所有三清仙门弟子都盯着船，结果我们老实走门出去，唉唷，这招好贱，不愧是专搞诈骗的。 「地下室有紧急用避难水道，从那边出海，快！」 眾人一路往下，直接打破地板往下，这比武场只是个临时凑合的巨蛋，根本没用钢筋混凝土，超好破。 「往哪去！」 正拳爆发，澎湃杀意，拳鬼旁边有剑鬼，三清仙门真正的两大招牌，玄老白玄德，八面金刚朱国璽。 「「「……………………」」」 这怎么可能闯过去啊。 「韦智深，你现在也是死活不论啊。」 「我知道啦，得罪了，杀人冰山！」 超过三十呎的冰柱衝出，塞满了通道，这都是灵炁变化，可不能单纯当成冰块看待。 -- （38）毕业典礼 （38）毕业典礼 或许靠韦和尚能硬闯，才刚这么想，冰山被破，那两个人根本没事，等三清仙门精锐集结，哪还有路走，老大今天真的要我们死？ 「老朱，你这一年都是骗我们的吗？」 「我不是你妈，自己的路自己走，今天闯不过去，就死吧！」 「那王平得罪了！」 天顶爆裂，王平居然带着青九莲直接杀过来帮忙。 「今天是好日子啊，诸位，学生要毕业，自然要过老师这关。」 「呃……意思是要我们打倒朱大哥？」 「不，闯过去就好，黄宗主。」 那感觉还可以，类似的修罗场，在古坟就体验过。 「所有人准备，一、一起毕业吧。」 眾人不禁无语，好兇残的毕业典礼。 王平纵身向前，居然不用天刀令行，因为朱国璽传他的是一双手。 火焰超乎想像的爆发，原来自己期待这个，从老大手下毕业，独当一面。 懵懂的感觉明白了，火焰就是自己的心，让心也化为名为火焰的怪物吧。 「喔喔喔喔！」 「干！这个不是！？」 「提尔掌握了！」 向前，前往黎明城，去确认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是天夜事务所的提尔，我为这个称号感到自豪！」 「「「……………………」」」 「噗。」黄竹馨居然笑了。 「干！一定毕业！」 「别忘了老孙啊。」 果然，上面没那么兇险，不然这边怎么只有两个人，英羽文又怎么有时间飞回来帮忙，搞不好三清仙门也是共犯。 「闯过去！」 「「「闯过去！」」」 朱国璽嘴角一勾，不太明显，自己释放的杀气完全无效了啊。 收拳，身影摇晃，一身八面，八面战佛，超高速拳术。 「死活不论可不是说笑啊，小鬼们！」 刚拳爆发，轰在一堵墙上，居然没破。 「史莱姆活尸酱？」 「你姑姑也会准备道具啊！」 颱风发动，不给过，我们往上！ 黎九楠正在撤退中，土中居然喷出白龙，一瞬间十几个人摔到船上，虽然跟计画不符，不过用哪种方式撤退都没问题。 「三羊，点火。」 「了解。」 用这个速度自然逃不掉，所以准备了让船炸掉加速的方法。 朱国璽看着顶上大洞，还预想他们会陷入苦战，这不是很漂亮的逃走了吗？ 「是我，追上那艘船，他们不可能飞到黎明城。」 对讲机直接扔了，玄老看上去若有所思。 「想啥啊？」 「为什么霜丫头拒绝参加这个计划？」 「谁知道。」 不，大概知道，我的女儿今天也毕业了啊，去吧。 「快走！」 「黎叔，你这不是还在檀香山吗？」英羽文说。 「那只是捡来的破烂船，还能飞就不错了。」 「「「……………………」」」 哇靠，亏你敢搭那艘破烂来。 「躲进妖怪的地方，三清仙门没那么快找到我们。」 问题是躲一时不能躲一世啊，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 衝进去的树林有些眼熟，不就是千里落阳吗？黎九楠没在旅社停留，继续衝上山，山顶上那是德姆！ 古堡开门了，看来不要直接捲入作战都能接受，包括协助逃亡。 「黎叔叔，直接去黎明城？」 「现在不行，缓两天。」 「为什么？」 「因为三清仙门一定封海禁空。」 黄竹馨点头，还是别让德姆被飞弹招呼吧。 三清仙门通缉了台湾叶宗，不过台湾天高皇帝远，他们暂时动不到，眾人聚集在一起讨论计划，首先要去黎明城是肯定的。 「好了，虽然有点……意外，不过我们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因为已经被通缉，变成人类叛徒了。 「干，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先调查妖怪咩，老孙觉得应该不是所有妖怪都在里面打仗。」 「葵姊怎么了？」 天葵若有所思地说：「我在想，有什么必要非要把我们打成人类叛徒。」 那个不知道，也可能是朱国璽的兴趣，地狱之上再给我们地狱，无限地狱连锁。 「我想是不用理会探索禁令吧。」 唯一的外人，韦智深倒是无比悠哉，他已经暴露了实力，确实很可靠。 「遵守那个会有问题吗？」天葵问。 「问题很大，那等于根本不让你探索啊。」 「老孙问个问题啊，和尚你搅和这个干嘛？」 「我有我的目的，暂时合作，不变成人类叛徒我很难做事。」 「王平哥呢？老孙觉得你单枪匹马杀过来太轻率了吧？」 还以为来了很多逐日者，结果根本都是三清仙门，当时他们在自己人打自己人，演给全世界看。 「王平也有目的，搞成这样，家父坐不住了吧。」 了解，来接自己老爸回去的。 「赫敏，古堡的储备。」 「一个月没问题喔。」 赫敏十分悠哉，真的要被捲入的时候，就要看德姆自己的意愿了，家灵与德姆是共同战线。 「古堡移动太显眼，德姆绕过去，我们搭船吧。」 黎明城号称第八大陆，那是异常辽阔的，三清仙门不可能盯着每个地方，德姆随便都能进去。 「干，搭什么船都不安全吧？」 「妖怪船啊，兄弟，我们搭妖怪的运输船。」 「没错，人类世界的叛徒跟妖怪没有关係。」 「就是这样。」黄竹馨拍手说：「那谁要冒着被朱大哥抓到的风险去买船票？」 「「「……………………」」」 现在被抓到，到底会把我们怎么样啊？ 「王平去吧。」 全世界最大的通缉犯泰然自若。 「干，我可以啦。」 「老孙跟啦，刚好我们三个都很快。」 都是纯风，理论上没那么好抓。 「那就拜託你们了。」 黄竹馨叹了口气，需要违反探索禁令，那表示要探索的范围很大吧，一个月根本不够，以后吃什么啊？ 「黎叔叔，餐点……如何啊？」 「别太期待比较好。」 好失望…… 「叮咚。」 什么东西？妖精？地上突然出现泥土做的小人。 「世界快讯，上神回归，在此告知天下，诸神甦醒，降临人间，所有服务同时恢復，感谢新老客户的支持！」 黄竹馨眨眨眼睛，什么东西？ 「赫敏，刚刚的是什么？」 「眾神要回来了，在此告知天下，所有国际服务恢復使用，要我全部说明一次吗？我想会意外有用。」 「那就麻烦你了。」 下午，每个人手上都是一块八吋长宽的泥板，正在收看夏威夷新闻，这就是眾神提供的服务其中一种，天命泥板。 -- （39）真正的妖怪世界 （39）真正的妖怪世界 「噗哈哈哈！」 「干，你看不腻喔？」 「这个超好笑啊，老孙觉得人类世界没了也无所谓了。」 或许该称为妖怪的电视节目跟网际网路，就是这个天命泥板，原来不是没有，是在等神回来恢復功能，现在眾神降临，全世界的妖怪几乎第一时间连线，开始了解世界各地的状况。 「啊你是找到没有，谣姊的号。」 大家最近都在找这个，泥土小人提供新入会员服务，只能希望他们有申请了。 「老孙找不到咩，可能没办。」 因为根本看不懂，要不是有赫敏说明，眾人也会觉得可疑吧。 「我姊呢？」 「院子练刀吧。」 「你都不用练吗？」 因为三个小时前，英羽文就坐在这边看片子了，明明这傢伙弱点一大堆。 「老孙找道具啊，看网拍。」 英羽文受限身体能力，功夫只能量身订做，问题哪个师傅还长翅膀，他就放弃练功，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运输单位，靠道具武装。 其实那也蛮厉害的，天字正看过英羽文的投火作战，人家林鲸胆还马上採用。 「喔！找到了！」 「干！谣姊还是进哥？」 「我家小青，她马上发现是老孙。」 「……………………」 无言，忘了他还有个蛇女友。 「我去练习了。」 「你那招不好吧？」 英羽文也练了，因为根本收不住，后来就不练了。 「我也想创好的啊。」 这种不能收的功夫统称杀人功，要不是没功夫，天字正自己也不想练。 「你又不是老孙还长翅膀，通用技巧很多吧？」 「问题有用的少啊。」 比如鬼影步法，虽然提尔肯教，却因为个性问题完全练不好，对天字正打击很大。 「弥勒练什么？」 「他说自己持盾，也不知道有谁能教，只能模仿警察。」 「綺罗姊天赋好，请她帮你们创功夫？」 朱国璽之外，唯一成功的就只有星綺罗，不过那个也很微妙，应该说是她擅长举一反三，不是功夫大师。 「网路上有没有功夫？」 「有啊，要看吗？」 其实英羽文觉得不太有用，难道看过功夫片就能变高手吗？只是看心情好的。 提尔结束练习，青九莲只练原本有的功夫，不过他自己融会贯通，研磨杀气，已经提升到实战阶层，第一次对上都会吃亏，比星綺罗的原创功夫还有威力。 秋正刚在跟天葵对练，基本上是天葵猛攻，他防御，破岳刀在天葵身上最大发挥，比林夕枫来使还有威力，天葵正在尝试让瞬烬在身体作用，同时在武器作用。 「呼啊～」 好间，昨天的凶险跟骗人的一样，真的有人在认真抓我们吗？ 德姆现在没降落，藏在来怡客製造的白云里，刚好这几天云多，应该很难发现。 「喂！」 天上那是什么？黑云妖怪？这妖怪要干嘛？ 有人影跳下来了，是奇行者，黑云看来不是他们的，直接飞走了。 「那是什么？」 「计程车啦，不重要，这次谁的主意？朱老哥呢？」 「老大现在要抓我们喔。」 王正石问：「总有安排人吧？难道真的决裂了？」 说到人…… 「韦和尚算吗？」 「那个名嘴哪算啊，他是搞诈骗的好不好。」 「那就没人了。」 「真的是逐日者出手？王平逼你们做决断吗？」 「虽然王平有来，不过逐日者是三清仙门假扮的。」 不是逐日者就好，王正石可不希望王平糟蹋了年轻人的未来，逼他们选边站。 「我假设是有目的的，你们打算干什么？」 「自由探索黎明城。」 「不能间接，需要亲自？」 间接？比如透过逐日者探索吗？没想到。 「可能需要亲自吧。」 「好吧，给你们上一课，有几个地方绝对不能去，就算是朱老哥说的也别听。」 王正石列明几个地点，第一，赫赫有名的东部遗跡，第二，尸龙沉睡之山，还有刑天的军队驻扎的几个地点，旱魃出现的地点也在，为什么？ 「干嘛把旱魃标出来啊？」 「因为那里有驻军，你们现在不能碰上吧？」 原来如此。 「王平加几个吧。」 王平标示的范围更大，比如尸龙沉睡之山，他把山周围也划进去了。 「父亲走后，来了妖人跟尸龙共生，对我们逐日者不太友好，不过偶尔愿意给我们农作物，真的只是偶尔。」 「刑天的军队范围会不会增加太多？」英羽文问。 「实际上就是有那么多，因为我们都是人类叛徒，还有机会说话，不过还是不要过去比较好。」 「问题，海边那是什么？」 「刑天的水师，那傢伙把海军搞到手了。」 「「「……………………」」」 不会吧？刑天不能出海的定论被打破了。 「水师顽劣不堪，无法管束，摆好看的而已，他还是出不了海。」 「那刑天不是气死了？」星綺罗好笑的问。 「他就算气死了也只有那些傢伙，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训练他们，祈祷他别成功吧。」 古代都有娘子军，谁知道刑天会不会带兵，搞不好烂兵都被他训练成精兵。 「问题，海战怎么打啊？」秋正刚问。 台湾空有海军，龟族确实善泅，问题人类毕竟是陆生的，不知道妖怪的海战怎么打。 「好问题，王平也不知道，只能说一般人以为的海战应该会一败涂地。」 因为人类需要坚固的船，但是海妖不需要，用人类的战术一定会输。 「大小姐，有客人。」 毛骨悚然，眾人现在可是人类叛徒，会有什么客人？还能找上这云中城。 「自称羽神宗门人，来探望羽青小姐。」 羽神宗？他们跑来干嘛？说是探望羽青，她又不是真的少女，听说都八十多岁了。 来人有着橄欖色肌肤，墨色黑发，发质天生刚硬，容易乱翘，像是炸毛的狮子，眾人傻眼，这是朱国璽的亲戚吗？两人十分神似。 「干，朱大哥偽装来帮忙？」 「灵炁不一样啦。」 是的，灵炁不能偽装。 「羽神宗羽臣，好棒的房子啊，有酒吗？」 有客人进门先跟主人讨酒的吗？黄竹馨的笑容有点抽筋，六宗人皇认真找可能有很多跟朱大哥撞脸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亲戚。 「啤酒可以吗？」 「人类的新酒吗？好啊好啊。」 「赫敏，去取啤酒，请德姆通知羽青小姐。」 其他家灵很少现身，会主动出现接受指挥的只有赫敏，德姆则是呼唤他就好。 在餐厅喝酒，羽臣摇晃脑袋说：「听说你们变成人类叛徒了啊？」 这种事还要听说，情报收集能力太烂了吧，糟糕，强大的妖怪很容易发现我们吧，是不是应该先离开檀香山？ 「是有这么回事。」 「要不要到黎明城我们的地方？还算安全。」 黄竹馨大愣，原来六宗仙人也在黎明城。 -- （40）洛阳商店 （40）洛阳商店 「啊姆，台湾味。」提尔说。 这是拜託蔡老师订购的便当，标准台湾味，虽然这么说，却是在夏威夷拿到的，还是热腾腾。 「太好了。」 黄竹馨十分感动，还好有问羽臣他们平常吃什么，吃妖怪便利商店。 妖怪也有自己的便利商店，叫老天爷的洛阳商店，是运输业的极致，透过老天爷帮忙，台湾便当也能直送夏威夷，最强外送。 叶宗的小洛阳製作中，在拼图街积木城订製，预定直接带去黎明城，解决伙食问题。 「老孙感动到哭了。」 「干，你哭屁啊。」 最后居然是被蔡智商救了，他找上叶枕谣跟黄进，帮他们申请天命泥板，再透过夏威夷的妖怪朋友联系上叶宗，终于能跟台湾通讯了。 意外的没什么问题，天命泥板啟动后，第一个私下联系的居然是白皇极，亲自解释过这是一场有必要的秘密行动，不会牵连台湾。 因为天命泥板不能被窃听，所以可以放心联络彼此，不过谣姊还没来联络，感觉有点奇怪。 「大小姐。」 赫敏没有天命泥板，好像是家灵妖炁太少，用这个消耗太大，所以她平常不用。 「怎么了？」 「德姆说准备好了。」 德姆今天会透过雨云遮掩移动，夏威夷刚好有豪大雨，眾人则是要自己去搭船，可能会有危险，尤其是前往港口这段路。 「我知道了，各位，准备出发。」 从鑽石头山下山，一路隐匿行动，三清仙门虽然在演戏，谁知道被抓到会怎样。 抵达威基基的时候有少量巡逻队，连这里都敢来？不怕惹怒妖怪？ 开始下雨了，眾人穿上雨衣，慢慢等巡逻队通过。 「热茶。」 奇奇放下一个铁桶，千里落阳还做外送？这里是朱国璽包下来的民宿，只休息两个小时。 不加糖麦茶，也比又冷又湿好，身体温暖起来了。 「帮你们联系好我哥了，他是刑天的特攻队长。」 「「「……………………」」」 他是刑天的什么？ 「家里只有他加入喔，提倡保留部分人类主义。」 「意思是他是同伴？」黄竹馨问。 「才怪，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大部分人类。」 「那我们……」 「我是这么介绍的，实力不错，暗中支援逐日者，最近同盟曝光被通缉，没办法回去，希望躲一下。」 「他重视跟人类的同盟吗？」 「也不会轻视就是了，我也没有其他人脉。」 能不能相信啊？就算是奇奇说的。 「其实我们订购了洛阳，担保品压好了。」 啟动洛阳需要担保品，最少也要灵宝，担保品的等级决定洛阳的规模，眾人订购的只是最小的。 「那就佯装商人好了，刑天也需要的。」 奇奇毕竟不是人类，就算哥哥加入想消灭人类的刑天军队，八成还有在联络。 「长怎样啊？」 「皮肤赤红，黑头发，长角，就像我爸啦，他有个大肚子。」 醉老是精实体格，儿子反而肥胖吗？更像鬼了，鬼都有大肚子。 「不会吃人吧？」 「虽然叫食人鬼，并不会觉得人类特别好吃，实际上我爸妈也没吃过啊，爷爷奶奶也没有。」 如果把人类分切包装，可能就会吃了，这个意思只是不会去狩猎人类来吃。 「干，洛阳完成了。」 外面还在下大雨呢，虽然就是这样才有机会溜进来。 「我去拿吧。」青九莲站起来了。 秋正刚说：「不，我去吧，我淋雨不会怎样。」 因为龟族的身体构造泡水也不会失温。 「那我也去。」孙勇华也自告奋勇。 本来有人想过鳞族是鱼，后来证明鳞族不善泅，甚至有点怕水，虽然没到不能游泳的程度。 二十分鐘后，一个好像神轿的黑色小庙被扛回来了，中央作为商店的面积，大概只够小孩子进去，这种最小的洛阳一般用在沿街叫卖。 秋正刚随意把自己擦乾，他的肌肤不会吸水，一点被淋湿的感觉都没有，头发甚至没有塌掉，这都是龟族在水中保持行动力的本钱。 「天刀王平。」 天命泥板立刻连线，王平事前带着奇行者先回去黎明城做安排了。 「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 「好，上岸后一定会曝光，做好战斗准备吧。」 虽然不敢进攻妖怪的港口，但是离开的时候，三清仙门就能动手了，王平会率领逐日者过来抢人，这次可是真的。 上船，提尔握紧刀柄，都是妖怪啊，没看到人类反而比较放心，那么那个红鬼残阳在哪边？他是奇奇的哥哥。 「有饮料吗？」 「呃……」 把我们当成真的商人吗？居然有妖怪来问。 「人类口味接受吗？」青九莲说。 「可以啊，可乐有吗？」妖怪随意点头，样子像是狗头人身，还是黑狗，好像某种埃及神。 「你干嘛做生意啊？」提尔小声问。 「有生意不做，还叫商人吗？」 不对吧？等一下，我们现在的设定是商人吧？不做生意不是好奇怪？搞不好那个红鬼也在附近观察我们。 「台湾便当，台湾便当。」 连黄竹馨都开始喊了，反正在船上也没事，再来洛阳有营业额规定，太久没生意，老天爷会收回去的。 「我要肉。」 巨大的身体，身高在三米以上，日本故事里的大鬼，果然是皮肤赤红，黑发如熊，瞪眼如铜铃，穿着一条宽松虎皮内裤，裸露上半身，大肚子外凸如鼓，这傢伙绝对就是红鬼残阳，好有魄力。 「盒装肉可以吗？」 叶宗也不是做生意的，关于商品，黄进都是去拜託连锁超市分一点给他们。 「那么小啊，这样根本不够。」 对人类是一餐，对这个食人鬼大概真的不够塞牙缝。 「其实我们也想过订购大块的肉，但是怕没人买啊。」 「有就拿来，肉不会没人吃的。」 那就拿吧，黄竹馨伸手进去拿，这其实不是商品，是奇奇准备给哥哥的便当。 残阳一挑眉，他眉宇极粗，应该叫做虎眉，左右没有分开，高耸如山，很有凶相。 「就是你们啊，听好，肉不会没人买，但是凿齿不能只吃肉，多少配一点蔬菜给他们，虽然他们一定不喜欢。」 「意思是凿齿挑食？」 「没错，他们要到身体不舒服了才肯吃蔬菜，一群白痴。」 听他的口气好像看不起凿齿，又在意凿齿的身体状况，这就是主管吧。 「大一点的洛阳，不，现代人类差不多就这样吧。」 因为宝物也随着时代消失，所以残阳知道现在开新洛阳没那么容易。 「你们就跟着我吧。」 「不，我们想暂避逐日者那里，做生意倒没关係。」 残阳暗自打量，奇奇是说实力不错，也是以他们那个年纪来说，也好，放在凿齿那边还要耳提面命，人类跟人类在一起比较妥当。 「那只要是新鲜肉品，我都愿意买下来。」 「冷冻呢？」 「没有冰箱。」 了解，可能黎明城没那种环境吧。 好像谈好了，提尔收回目光，猛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这傢伙这样打扮？明明他家里的人都穿普通衣服。 -- （1）登陆先打仗 （1）登陆先打仗 「第五集主角为黄竹馨。」 我的人生在哪里出了毛病啊？ 黄竹馨不禁哀叹，根据戴千岁的感应，有三百人埋伏在港口外面，等着我们出去。 「各位，做好准备。」 这些不是三清仙门，而是天下仙门的混编部队，意思是玩真的。 「干，不会要我们杀人吧？」 「老孙觉得不杀出不去耶。」 因为三清仙门现在就是要打造叶宗人类叛徒的形象。 「忘了你姑姑可以腾云驾雾吗？」 眾人傻眼，对喔，会飞的傢伙很少啊，不用乱战。 「天夜姑姑威武！」星綺罗带头喊了。 「「「姑姑！姑姑！姑姑！」」」 「哈哈哈哈！」 埋伏部队这边，石天罡率领，是觉得有鬼没错，不过还是得动手。 「报告，几十个人乘云雾飞行，是台湾叶宗。」 啊？ 抬头，这哪招？太帅了吧！ 「能上去的都给我上去！」 了不起十个人而已，那黑云太高太快，可恶，我亲自出马怎么是这种结果，好丢脸！ 「他们不可能不降落，给我追！」 要是叶宗能玩觔斗云，那也没办法了，这些傢伙宝物真多。 「好快喔，天夜姊。」 勉强跳上来的高手也追不上，眾人只要遥攻就能逼退，没想到挺安全的。 天夜冥当初可是从台湾外海一路飞到台北市，没那么容易被追上的。 「话说我们是要去哪里？」 虽然能飞很久，也不能永远飞下去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耶。」 王平没约集合地点，不知道为什么。 「老孙发现他们了，好尷尬啊。」 超过千人的逐日者大部队，不会是要抢人吧？现在眾人反而先跑了。 「天刀王平来讯。」 「呃……接过来。」 「喂！有这种办法早说啊！我是蠢蛋吗？」 「非常抱歉。」 刚刚的埋伏部队继续追，就会撞上逐日者了，好像害到他们。 「我要撤退了，留意狼烟，两个小时后再联络。」 通讯断了，因为石大哥很近了，糟糕，不想杀人，反而害死别人。 「天夜姊，随便绕绕吧。」 「了解。」 青龙牙解放，乌云密佈，这样没那么好发现眾人。 「老孙下云雾侦查一下。」 英羽文去了，毕竟这样看不到地上。 「干，我……我等。」 天字正看看云下，这哪可能跳下去。 「还有埋伏吗？」天葵问。 戴千岁摇头说：「都集中在南侧海岸线，这些是唯一的人类部队。」 「南侧有什么？」 「黎明城要塞喔，天葵。」星綺罗说。 「真想看啊。」 那可是人类黎明的象徵，谁不会想看，问题眾人现在可是人类叛徒，过去还不被抓起来。 「「「轰！！」」」 「「「……………………」」」 刚刚那是什么？打穿云层了。 「不好，是大砲，快避！」韦智深说。 什么大砲能在黎明城使用？不过三清仙门在黎明城经营二十年，有什么宝物都不奇怪。 「轰！」 又来，看来大砲不止一门，原来空中也不安全，太大意了。 「先下去，空中毫无遮掩！」韦智深说。 追兵已经被甩掉了，问题是现在下去妥当吗？地上可是充满了好战的妖怪。 天夜冥操控雨云低空飞行，十分靠近树梢，这样大砲没那么好瞄准，又不用自己跑。 「嘎――！！」 什么东西？小猴子？这可没有台湾的原住民朋友那么可爱，吐口水想咬我们。 「干！几百隻啊！」 「「「噹――！！」」」 古林檎敲出鐘音，猴子妖怪表情痛苦，纷纷逃窜。 好险当初有对付过妖精猴。 「呜――！！」 这次是山？会走动的山？不对，大乌龟，好强的妖炁，是灾祸。 「天夜姊，上升！」 石龟鼻孔扩张，云雾被打破了，类似天打雷劈的招式吗？ 眾人摔落在地，惨了，那石龟追上来怎么打？ 「跑！」上官桩大喊，石龟身形笨重，应该没我们快。 「好热……」 天葵察觉不对，这里怎么那么热？到底几度？ 「嘎呜！」 奇怪的小狼群出现，这里未免太热闹了吧？ 「干，怎么办啊！？」 谁知道，怎么刚安心下来就一团混乱啊？ 「「「嗶――！！」」」 一种奇怪的声音扩散，这些野兽型妖怪明显很讨厌，转了方向跑，问题那是什么声音？ 「上天啊！大砲没有地上危险！」 居然是英羽文弄得，虽然知道他准备了很多道具，没想到如此有效。 天夜冥再次召唤云雾，上升到一半，大砲果然打过来，英羽文衝上去直接撞，居然偏转了砲击。 「挡回去，这些砲弹不是灾祸啊！」 比起地上的灾祸石龟，确实是黎明城要塞的砲击比较可爱。 「大概了解为什么禁止探索了。」 黄竹馨不禁叹气，这让人随便探索会出人命吧。 「干，我们还有两个小时耶。」 应该说逐日者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太厉害了吧。 「你姑姑火了啦！」 云雾化龙，咦？要反击吗？ 云龙衝过去了，这样不是正面开战吗！？ 「好耶，用力打！」 「綺罗姊！？」 「这样才叫人类叛徒。」上官桩居然同意。 呃……不会打坏什么东西吧？担心人家好像怪怪的。 大砲又来了，一次十发，刚刚的云龙绝对让人家火了，卯起来打这边。 「「「呀啊啊啊！？」」」 十发挡不住啊！又要摔了！ 「杀人冰山！」 韦智深全力施为，冻结了砲弹，这些是金刚杵？一种佛门武器，就发射这个？怎么那么有威力？ 「这些砲弹乃是上品青金石铸造，可以储存灵炁化为砲击，灾祸以下可战。」 好厉害的武器，三清仙门果然有些底气。 「「「轰――！！」」」 又来，三十发，到底有多少大砲？不对，他们确定位置了。 「全砲台三百六十门，还是快跑吧。」 天夜冥操云发雷，这雷不带灵炁，也炸破一半砲弹，天雷随着神明回归，正气浩然，神鬼皆破。 光芒再来，打定主意要把眾人击落吗？ 「热情之炎！」 炎柱爆裂，不行啊，怎么能那么精准的狙击我们？ 「龙之齿撕裂无定，龙之牙破断万物，碧落黄泉尽在掌握，那是……」 「住手啊！」 黄竹馨抓住天夜冥，你想把黎明城要塞拆了啊！？ 「让我毁了它！一定是老朱暗算我！」天夜冥在拼命挣扎。 想来想去朱大哥最有可能，现在怎么办？天上无路，地上乱七八糟，要往哪里跑？ -- （2）探索 （2）黎明城探索 光之砲击连绵不断，有够恐怖，黎明城要塞能守住，果然有对应的实力，光是这光之雨就足以歼灭军队。 「下来！」 有人在地上喊，老盟主！？ 「快下来！你们疯了啊！走空路！？」 我们确实疯了，救命！ 天夜冥再发雷，你姑姑确实疯了，空路要是能走，黎明城要塞早破了。 「跳！」 眾人毫不犹豫，没办法，天上的砲弹铺天盖地，不跳还能活吗？问题跳了之后呢？掉下来的砲弹会变成地毯式轰炸啊！ 眾人直接落入地面，殭尸招牌啊，原来老盟主带帮手来了。 「快下潜！地层会被炸开的！」 「还用你说。」 这不耐烦的声音果然是小铃儿。 下潜到地下三十米，要是这样走都被抓到，只好认了。 「谢谢，小铃儿。」黄竹馨真的是很感动。 「干，差点以为要没命了。」 「老孙也这么觉得，这样还不如老实打一场。」 至少逐日者熟门熟路，不会那么狼狈。 「和尚。」天葵问：「为什么你们都没说？」 「「那是常识好不好！」」 这是韦智深跟王正石一起说的，意思是根本不会有人走黎明城要塞附近的空路。 眾人集体看旁边，对不起，我们是乡巴佬。 「我上浮囉。」 意思是到这边大概没事，我要走了，人类的战争跟小铃儿没关係。 「在下韦智深，敢问阁下可是旱魃？」 「又要问土行尸炁吗？」 「是的，和尚有些个人的目的，需要修炼这个。」 「呃……和尚，你别问她啊。」 王正石十分担心，不会激怒小铃儿吧？那也算是一个无比糟糕的回忆。 「你会变成怪物的，杀人如麻，泯灭人性，这样还要练？」 「见过阁下，我认为不会那样。」 确实隔代殭尸不是丧失理性，严以律己是能克制杀戮，问题那样很难。 「我不想製作下级，你找别人吧。」 这个说法…… 「黎明城旱魃！？」 韦智深大惊失色，这个少女就是那个凶物？ 「咳咳！小铃儿，感恩啊，酒拿去吧，和尚，我们一边聊。」 再让韦智深说下去，搞不好小铃儿会发现他是谁，到时候保证翻脸。 「干，其实我也想当。」 「老孙同意，帅啊！」 「「「咚！」」」 这是天葵打的，没发现人家很不喜欢吗？你们两个白痴。 「不过隔代殭尸到底是什么？」 星綺罗都好奇了，因为眾人碰过的殭尸都很好啊，当殭尸有什么不好？ 「不要拿我们当标准，我说过殭尸很凶。」 基本上古林檎不算，戒杀也说过，意思是隔代殭尸很危险吗？ 「喂！」 一台军用吉普车衝过来了，后面的拖车剧烈摇晃，不过没有解体，开车的人是黎九楠。 「太好了，你们都还活着。」 看过刚刚的黄金光之雨，还以为这些年轻人全死了，黎明城要塞动用了所有的炮台啊。 「这不是台湾的车吗？黎叔叔。」 「叶枕谣送来给你们的，我先借用。」 因为用这个比自己跑快，没想到妈还送了这种东西过来。 「呕……」 拖车剧烈摇晃，脑袋在尖叫啊。 「干，让我自己走……」 「老孙可以飞吗？」 「忍耐。」秋正刚精神不佳地说。 「路不太好啦，这也没办法。」黎九楠说，因为根本没有人可以在黎明城铺路。 什么路不太好，根本丛林越野吧，兽径都没有。 「有人喔。」 眾人提高警觉，看了戴千岁比出来的位置，黎九楠说：「我们的人，你警觉性不错。」 黎九楠还不知道戴千岁担任的角色是雷达。 「这附近有大型熊，跟建筑物一样大，所以没事别走这条路。」 黎九楠的意思是，三清仙门的老手也不一定敢走，相对下比较安全。 「「「嘎喔喔喔！」」」 「那个啊？」 「……………………」 天夜冥悠哉打量，肩高三十呎，橘色虎皮，双爪如刀，这不是暴月熊吗？好怀念，台湾也出现过，还是自己第一份工作。 黎九楠油门直接踩到底，还有几公里，应该追不上车子。 「那个不错吃喔，补气养神。」 「「「……………………」」」 你要吃啊？不愧是高手，那熊跟恶魔大蛇差不多吧。 「现在没有拖车运送，下次吧。」 「这么说也是。」 对黎九楠说，有人要帮忙狩猎，自然不会错过，不过运不回去不是白干了吗？ 「黎叔叔，为什么没有妖怪靠近？」 明明刚刚乱七八糟的跑出一大堆。 「因为暴月熊在这里，小妖怪不会过来，胆子大一点走这种地方反而安全。」 真意外，这就是反其道而行吧？走强大妖怪的地盘反而安全。 「干！天上那啥！」 好大的鸟，双眼暴凸乱转，体型跟人类差不多，浑身漆黑，嘴巴是裂开的，獠牙遍佈，像是能咬断人类的骨头。 「那是罗罗，刑天的空军就是由他们组成的，这隻只是出来散步吧。」 刑天居然还有空军…… 「这好像比老孙还强一点。」 如果罗罗都是这种程度，恐怕台湾国军来了也没用，雀族不是对手。 「罗罗无法渡海，出不了黎明城的。」 那就好，看来刑天的军队都有弱点。 「到了，这里不是据点，是避难所，随便你们用，我会留在这里。」 「意思是还不能透露据点给我们？」 「不，你们可以去公开的地点贩售商品，只是住一起会不安吧，所以另外安排住处。」 那还不如住德姆，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为了担保，盟主也会过来住，请放心。」 「副盟主消气了吗？」 因为她好像有意见，对我们。 「呃……就尽量别被看到吧。」 意思是还在生气啊。 这是一座石屋，里面都整理好了，还有棉被枕头跟薄床垫，意外地不错。 「比我想像中好很多耶，黎叔叔。」 「那是叶枕谣差人送来的，我们的据点才没有这些。」 因为是特别待遇，所以需要分开也是真的。 「干，车耶。」 好几台军用吉普车并排，妈居然偷偷送来这么多东西。 「我也该走了。」王正石说：「不用担心陈家丫头，她不会意气用事的。」 不不，说到底人家生气的原因就是你们吧。 「喔！老孙发现隐藏通道。」 「要那个干嘛？」天葵问。 「逃走咩，比如天花板用力一戳就会破掉。」 意思是这个据点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入口。 -- （3）台湾商人 （3）台湾商人 三兄弟跟青九莲扛着洛阳，首先要履行跟红鬼残阳的约定，早上第一批新鲜的肉优先卖给他们，不过黄竹馨提出不想进入军队驻扎的地方，残阳答应了。 「这些肉还真好。」 黎九楠看着嘴馋，上好的肉啊，结果全进凿齿嘴巴。 为了表示我们只是普通商人，护卫只有黎九楠，应该说是嚮导比较正确。 残阳出现了，虽然魄力十足，他为什么那样穿？奇奇、醉老、月娘的服装风格都跟人类差不多啊。 「残阳哥，这些是约好的肉。」 后面那些就是凿齿吧，有十名，肤色黝黑，身体修长，除了穿出下巴的獠牙，果然跟人类差不多，他们的獠牙有点像野猪，这几个穿着简单的木鎧甲，手工还不错。 「笨蛋！」 丢东西了，是装钱的袋子。 「如果我骗你们怎么办？东西拿出洛阳后，老天爷就不会保护喔，对我们这些蛮人留点心眼啊。」 原来先拿出来不行啊？我还以为还没卖出去都可以。 「搬肉，不准偷吃，不然到时候揍你们的绝对不是我。」 凿齿拉着拖车靠近，这个的手工也不错，看来有点头脑。 「要锅子吗？」 「他们不会煮熟的，不需要。」 记下来吧，吃生肉。 「蔬菜呢？」 几个凿齿咆哮一声，不是攻击信号，那是讨厌的反应，你们那么不喜欢啊？ 「唉～卖我，要死了就会吃了。」 钱袋里的银币十分足够，看来本来就打算买。 「还有啤酒喔，要吗？」 「留给人类吧，全买下他们会抱怨的。」 比如黎九楠就抱怨过，拿二线商品就好，干嘛卖好东西给凿齿。 「那有希望预购的商品吗？」 「兽皮有吗？要兇猛的。」 「呃……没有。」 「可惜，算了，自己狩猎也是乐趣。」 原来他是自己喜欢才那样穿。 残阳带着商品走了，接下来要去逐日者的几个大型据点贩售商品，根据黎叔叔的说法，没有人知道洛阳是什么，大部分还在怀疑我们。 「这个真不错啊，货源是哪里？」 「台湾喔。」 黎九楠没有怀疑，因为商品不会骗人，妖怪世界真神奇。 「肉还有吗？」 「下午应该会有吧。」 因为残阳说他买早上第一批就好。 「那副盟主的据点改下午吧，送点好肉哄她一下。」 「不过真的便当就好吗？」 黎九楠是说，普通的便当就好，凑些饮料搭配，不怕他们不上当。 「你对他们太好，以后就知道欺负你了。」 「那好吧。」 抵达第一个据点，真的只卖便当，不知道黄进哪里找的，附送小罐养乐多跟汤，纵然只是咸水汤，还是很多人喜欢。 人数在五、六百人之间，几乎每个人都买，为什么？不是听说有伙食？ 「黎叔叔，我可以试吃伙食吗？」 「呃……好吧，你坚持的话。」 黎九楠去安排了，反正他们本来就会做，多一个人也没差，而且应该很多人这一餐不打算吃了。 餐点是黑色的肉排，不知道什么茶色的汤，树根茶，汤碗里面飘浮着某种树根内侧柔软的物质，这就是赫敏的成果？ 「赫敏没有认真工作吗？」 「不，很出色啊，跟以前比的话。」 以前到底吃什么啊？切开肉排，里面也是黑色的，到底什么肉？试吃，原来这是肝脏，口感不错，没撒盐，不过血味带来的微咸不错，不用再调味了。 汤好像是熬煮树皮，味道有点像是味噌，树根茶就跟王平泡的差不多，原来真的有在喝。 「很难称得上好吃吧。」 「啊，不，其实刚开始大家还是很高兴啦。」 问题吃好了就这样想，能不能吃跟人类世界一样的料理，简单来说就是开始任性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黄竹馨跟认真改良餐点的赫敏。 「食材是什么啊？」 「我觉得你不会想看。」黎九楠说认真的。 「总要看过才能修改啊。」 「三羊，你带竹馨去。」 「啊！？」 你居然要自己逃走！？ 「走吧，三羊哥。」 「呃……你看了别生气啊。」 其实光是变成黄竹馨刚刚吃的能入口的菜色，逐日者内部就认为是奇蹟了。 该怎么说啊？好糟糕的地方，蔬菜都只有树根，肉品都是苍蝇，这样会腐坏吧？ 「为什么放着不处理啊？」 「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 「製作成肉乾呢？」 「那味道能杀人。」 意思是根本没有人要吃。 「是不是送冰箱来比较好？」 「没有电啦。」 再来有人提出都要离开了，干嘛还浪费钱搞这个。 「原形呢？肉的原形。」 「都是妖怪啦，人家说可以狩猎的，不然就是主动攻击我们的，有时候凿齿也会分一点给我们。」 「那好吧，蔬菜呢？」 「种不出来，怪也。」 「为什么？」 「不知道，撒种子、插苗都没用，最后就是挖树根啃树皮。」 「所有据点都这样？」 「对，有人说土地被诅咒了，问题人家红人明明能种出来。」 「红人是什么？」 「住在尸龙山的妖人，会种蔬菜，但是不教我们。」 「诅咒啊，搞不好是真的。」 「哈？」 「问问来哥吧，人在哪？」 不知道他的业务有没有包含诅咒就是了。 「来大仙在副盟主那里耶。」 因为是逐日者最强的人，理所当然在最重要的据点。 「不急，我是想说有诅咒，也可能想太多而已。」 下午终于到了，逐日者副盟主的据点，她的名号是石刀陈燕，继承了父亲石刀陈汉的石刀，实力仅次天刀王平，不过在世界排名普遍认为只有五十强的实力。 来怡客自己出来了，带黄竹馨去看看新的菜园，高丽菜硕大饱满，还有蕃茄跟家鸡，鸡蛋也累积不少，看来他成功了。 「来哥你真厉害耶。」 「不，逐日者搞错了，在妖化的土地种植现代农作物不会成功的。」 这么说这些都有妖味，已经不能当成人类知道的品种。 「可以推广吗？」 「自然，这是我答应陈燕的。」 「副盟主愿意见我们吗？」 「我想不愿意吧，她还在怀疑我们的同盟。」 还有这种铁齿到现在的人啊？ 「那我该怎么办？能算吗？」 「嗯，别管她了，这个人其实不太重要。」 「不，实力不是问题吧？」 「不是实力，而是不管是王正石、陈汉、王平都能说服她，所以没关係。」 「那好吧，你平常吃什么？」 来怡客直接看旁边，果然，这菜圃根本是他自己要吃的。 -- （4）石刀陈燕 （4）石刀陈燕 舒展筋骨，正要离开这个据点的时候，有人来通知副盟主要见我们，怪也，那个人原本不是说不见吗？ 「我去囉。」 石刀陈燕，五十强上位排名的高手，其实很厉害了，想当初一个酒桶侠就能欺负我们。 石室十分辽阔，像是金门碉堡，逐日者似乎很擅长这个，很好防守吧。 被领到内部特别宽敞的地方，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秘书，背上的石刀尺寸夸张，顏色接近黑曜石，大概有两米五长，刀锋锐利呈锯齿状，厚度大约一掌，这么笨重的武器，一个纤细的女人能挥舞？ 她天生黑脸，肤色古铜油亮，应该是个有原住民血统的美女，目光透着不信任，大眼睛黑白分明，整体来说她跟这个地方不太适合，感觉明亮的办公室比较适合她。 「竹馨见过副盟主。」 女子点头，比了比旁边的座位，石头椅子，加个草团当坐垫，已经很好了。 「我们想要洛阳。」 果然问了啊，我可不会出钱喔，随便都几十枚金币。 「洛阳是公开的，不过我还是可以说明。」 「灵宝找不到，货源也是。」 压灵宝开啟洛阳，还要有货源，需要有人持续给洛阳准备货物才行，也就是说，双方都要有洛阳才行，黄进是借用台北市的洛阳。 「灵宝难寻，货源倒是可以帮忙。」 「所以叶宗是什么？上个时代留下的古传仙门？」 呃……怀疑我们到这种程度？ 「副盟主说笑啊？就我所知，叶宗的歷史从民初开始，不过百年。」 陈燕抽出一包东西，那是肉乾，不是说味道能杀人？ 「这是来大仙改良的肉乾，听说你对伙食有兴趣。」 来到这里大家真的先搞这个耶，伙食太糟糕了。 咬，好硬，而且这个独特的臭味，失败了吧。 「抱歉，好难吃。」 「我还想说不错。」 陈燕全吃光了，舌头已经适应这里了吧。 「副盟主是想说什么？」 「从这里出口，省点钱。」 喔！原来如此，爸也会想要黎明城的东西吧。 「那就人类世界少见的东西吧，有吗？」 陈燕点头，那不难找，重点是一直没有管道可以贩售。 「虽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还是再说明一次吧，那些男人有时候就是少说了一点。」 是的，比如说不能走空路，他们没说会被集中火力轰杀。 半小时后。 「好了，我会聚集反对派，其他你自己看着办。」 原来是这样，陈燕坚持反对，反对派自然集中到她麾下，不会擅自行动扩散谣言。 今天的市集结束了，整理一下清单，果然跟提尔说的一样，大家想要甜味，比如希望贩售砂糖、小点心什么的，孩子吃的软糖也上榜，为什么那么想要吃甜的？ 「三羊哥，为什么都指定甜食啊？」 「我觉得别理他们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竹馨卖成本价，他们拿去转卖就发了。」 我受伤了，居然利用我的好意赚钱。 「购买甜食者只能当场吃完？」 「「「……………………」」」 阴谋，更正，小算盘被发现了，大家都知道。 「那我要洋葱汤。」 洋葱熬煮也有甜味，只是要吃甜味的人口袋摸摸，点了最不会被人怀疑的。 「巧克力。」 大量购买就要当场吞下去，会噎死的，只能买一、两块，这个在黎明城很好卖啊，妖怪最喜欢了。 「那个，牙疼。」 「牙疼还买糖吗？」黎九楠冷眼道，就知道发财，这几乎是赔本生意了，还想发财。 「小赚一点不会怎样吧？黎兄。」 「就知道欺负新人，被你们气跑了怎么办？」 那就完蛋了，以后找谁买便当？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甜食很好卖？」 台湾的妖怪并没有特别喜欢甜食，所以不懂。 「红人生活自然原始，甜味都是清甜，水果最浓郁，还没吃过砂糖做的甜点，所以他们喜欢，尤其是巧克力。」黎九楠瞪眼道：「利用盟友的善意做盗卖，这样何来荣誉？盟主是能夸奖你们吗？」 「唉唷，我们就是小人物啦。」 看来年轻人这边果然如王平所说，都没什么志气。 「其实要盗卖可以啦，我按照公定价卖喔。」 眾人一起摇头，我们不会再盗卖了啦，公定价？逐日者哪有这么多钱。 「不过砂糖啊，我自己去跟红人交易，有可能吗？」 那可以换红人的蔬菜回来，眾人自然开心，那是最接近人类口味的食材了。 「他们……有点独特。」 独特？这什么欲言又止的感觉？ 「黎叔叔，何谓独特？」 「每次都打人。」 「拳头文化。」 逐日者开始抱怨了，偶尔得到的蔬菜就是逐日者打赢了，但是通常都输。 「意思是很厉害吗？有没有灾祸？」 「没有灾祸，你想去试试，我就带路吧。」 搞不好他们不打商人，也只是有可能。 「三羊你自己开一台车，要货车。」 多开一台货车，表现出我们只是想交易的样子，也只能用这种小伎俩了。 上路了，意外的不会很远，原来逐日者根本就在尸龙山脉附近，因为尸龙非常懒惰，不会把人怎样，住他附近可以避免强大妖怪靠近，太强的会惹怒尸龙。 「黎叔叔，你们跟红人衝突过吗？」 「没有喔，自保都不行了，哪可能到处乱打。」 没衝突又怎么会每次都被打？打赢了还有蔬菜可以拿，不懂。 「以黎叔叔来说呢？」 「现在还是很勉强。」 已经是吸收了很多仙药的状态耶，比台湾的长足人再强一点吗？ 「三羊，停车，我们自己去了。」黎九楠继续开车向前，其他人留下看守货车，太多人红人会有敌意的。 居然出现旷野了，真是好风景，赤红的大地，有种漫游者那样的开阔感。 「红人在哪里？」 「差不多要出现了。」 车上只有黎九楠跟黄竹馨，因为设定是商人。 「我是逐日者，今天盟友带来砂糖，想要贩售。」 「原来是逐日者，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呢？」 傻眼，这个出现的男人个子十分高挑，轻易超过两米，皮肤居然是赤红色，红的发亮，难怪叫做红人，长相端正，十分美形，超越普通人的俊美，这是神话描绘的精灵，还是高贵的半神吗？ 「我是吐温哈克，红人的战士长。」 「我是蛇发女妖，魔眼处理好了。」 「哈哈哈哈，难怪打扮那么独特，很酷的眼罩。」 不不，你还比较厉害，红人都这么美形吗？ -- （5）吐温哈克 （5）吐温哈克 「我们有砂糖、软糖、巧克力，有需要吗？商品在洛阳。」 「要啊要啊，得罪了。」 瞬间衝上来了，好快，这是瞬烬？不对，红黄夹杂，这是地火，不可能是瞬烬。 武器出现，木製回力镖？尺寸轻易超过一米，跟棍棒差不多。 「退后！」 黎九楠从侧边出剑，吐温哈克是红人战士里面最强的人，已经接近准灾祸。 「你还差点。」 重击，纵然是轻灵长剑，居然用棍棒打断钢铁？ 「左边。」 还提醒我啊，真绅士，这是什么红人仪式吗？ 「我不是战士，能去请我方战士来吗？」 「那还真是失礼了，请吧。」 果然，并不是出于敌意的行为。 「黎叔叔去吧，叫一个自愿的。」 「应该派出最强的吧！？」 「不，自愿的就可以了。」 因为这也不是吐温哈克自己想要挑战高手。 「叶宗擅长团队发挥，有多人会武的规则吗？」 「比试最多五人。」 又有四名红人出现，果然，他们不论男女都十分俊美，这又是什么分类啊？长足人就台湾原住民的样子，没有那么作弊。 「干，打起来了喔？」 「老孙去吧。」 「孙大不行吧。」秋正刚说：「会被当成胜之不武。」 「我去吧。」 天葵的战斗力超过三兄弟，只看破坏力，现在她搞不好叶宗第一。 「那就桩姊、綺罗姊、葵姊、猿警、我。」 这个搭配有两把刀、一根刺、一堵墙，十分理想，自己则是要挑战最强的战士长。 「桩姊可以换成我吗？不会扯后腿的。」 上官桩是范围防御，秋正刚只能集中防御，不过这是少数人的单挑，红人应该会给他安排对手，因此青九莲点头。 「恩嗯，美妙的味道。」 果汁试喝活动，这是自己做的微气泡果汁，似乎受到好评，果然，怀疑我们不会那么乾脆的试喝商品，红人打人，也很少打出人命，受伤他们会负责治疗。 「好像来了，比逐日者强一点。」 都是人属，除了时代差别，妖人不会比人类强多少，吐温哈克看上去很年轻，八成很老了。 红人战士站起来了，武器都是统一的大型回力镖，不知道会不会丢出去，有点想看。 「干！精灵！」 「阿正，人家叫红人。」 「喔，对喔。」 不过真有点心动的感觉，居然有如此唯美的种族。 「我是吐温哈克，让我们开始吧。」 五把回力镖同时投出，透过妖炁控制，比单纯外放妖炁还有威力，还好孙大没来，这会被丢死的。 「破！」 天葵炎炁爆发，好硬！？这是铁吗？ 「好霸道的女杰，坎，你认输吧。」 啊？这样就赢了？我只是把回力镖打坏耶。 「我大概知道你们的实力了，最强的人，我们单挑。」 意思是吐温哈克判断数量战会有伤亡吗？ 「那就九莲。」 「可以我来吗？」 「弥勒？」 这种单挑胜负不适合弥勒啊，他是纯粹的防御者。 「我希望是最强的人，不过勇士也不错。」 秋正刚往前站，吐温哈克也很乾脆，回力镖直接出手，秋正刚毫不犹豫的把手上龟壳扔出去。 「「「……………………」」」 你把盾牌扔掉干嘛？ 双方撞击，龟壳自动飞回去，秋正刚妖炁提升，居然又出现一面龟壳，那个可以增加数量？ 「这是我跟香小姐请教的，纯地才有的战斗模式，请赐教。」 妖炁蔓延出手腕，这个是弓？ 「咻――！！」 吐温哈克出手打断炁柱，好硬，纯地弓矢，那两面龟壳则是自动防御？好个人类勇士。 「我收回我的话，你是最棒的对手！」 又来了！那种媲美纯火瞬烬的超加速！ 「干！弥勒逆天了啦！」 两面龟壳宛如城墙，稳稳挡住吐温哈克，原来龟族的龟壳要这样用，配合纯地弓矢，城墙兼炮台。 「轰――！！」 地火威力大，想把弥勒的龟壳打破吗？他知道四玄的弱点？ 「化盾。」 龟壳裂解，啊？那个可以自己拆掉？ 「集！」 只剩一面，但是伤害都消失了。 「分！」 龟壳再度化为两面。 「少年，谁传你这个？」 吐温哈克知道，这是古代人类的战术，过去的龟族以此招号称最强防御兼攻击。 「天人家的线上教学课程。」 集体昏倒，原来她们会喔，好一个天人家。 「好了，死战就不是友谊了，来谈生意吧，我们需要拿出什么？」 「黎叔叔？」 「这次想多带一点种子。」 因为在来怡客研究下，逐日者已经知道怎么种了，过去交换了也种不活。 「哈哈哈哈，找到地母神的恩惠了？」 「呃……算是吧。」 答案是丰收仪式，现代人哪可能相信这个，问题在这个妖怪世界就是要这个。 「干！弥勒超强啦！你怎么知道天人家会这个？」 「她们花太多钱，来推荐我课程。」 噗！很好想像。 「虎族的有没有？」天葵也好奇了。 「我只问了龟族，一门课要十枚金币。」 全体无言，超贵，不过看成果好像不吃亏。 得到奇怪的蔬菜，恩，奇怪。 「这啥？」 看起来像是狗，狗还是高丽菜啊？圆圆的高丽菜长了翠绿的狗脸。 「那个不错，剥开种下去还会长出来。」 不过越种越小隻，最后就没有了，逐日者一直搞不懂为什么。 「干，这蕃茄会不会太大？」 西瓜那么大的蕃茄，这好吃吗？ 「老孙这个是什么啊？」 看上去像是小黄瓜，问题怎么有四隻脚？黄瓜蜥蜴？ 「没有我们知道的蔬菜吗？」上官桩脸黑黑，怎么又是这个。 「綺罗发现宝石囉。」 绿色的翡翠薄片，黎九楠也不知道，以前的交易品没有这个。 「那个问来大仙吧。」 逐日者都很尊重来怡客，把他当真神仙。 「这个是肥料喔。」 「哈？」 这么美丽的宝石是肥料？ 「里面有恩惠在，这个可以人工製作，根本不值钱。」 来怡客的菜园扩充中，在这里增產，再发放到各个据点，预定是这样，不过关键的肥料不够，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只能少量製作。 「来哥，你的肥料长怎样？」 拿出来，普通的鸡肥，臭死了啦！ 「这些双尾鷲很好养，排泄物直接就带有恩惠。」 噁！虽然知道肥料是农业的基本，但是好噁心。 难怪来怡客养的鸡怪怪的，尾巴分开还好长，原来是妖怪。 -- （6）丰收仪式 （6）丰收仪式 逐日者要举行祭祀后土神的丰收仪式，这是要告知大地，我们愿意接受您的恩惠。 红人来观礼了，派出吐温哈克，原来在妖怪世界，你不告知眾神你要在这边生活，什么恩惠都不会有，包括种菜。 「王平一定要穿这样吗？」 「噗呵呵呵。」 因为没有专用的祭司服装，跟红人商借，样子好像是什么大乌鸦，那个鸟头骨有兽颅那么大，浑身都是彩羽，超奇怪。 「这是为了生活，噗呵。」 连陈燕都在偷笑，还好祭司只要一个人，自己不用穿。 「说要与神沟通，认真的吗？还是拜託来大仙吧？」王平还在挣扎。 「普通的祭祀不会很复杂，只是通知而已。」 「重点是，黄宗主，我不能穿平常的衣服吗？」 「那样神会不知道谁是祭司。」就算是吐温哈克自己，也觉得那套衣服很奇怪，那是为了让神一眼就知道祭司是这个人。 也需要祭品，不能吃的兽骨就可以了，没骨头烧柴也可以，有什么可食用的供品也可以，但是要注意神真的会来拿走，跟一般人认知的拜拜不一样。 「干，送来了喔！」 超大隻的烤全猪，最好的肉交给神，剩下的大家吃，祭祀的气氛越是轻松，神也会开心。 「来大仙呢？」王平问。 「算风雨。」陈燕说。 因为后土神不管老天，祭祀祂的时候下雨就糗大了。 集合了千人左右，祭祀期间不能见血，流血会被当成不敬，所以外围散佈更多逐日者护卫。 「贫道算好了，今日吉祥。」 「你可以跟我换吧？」 「我只是客将。」 「……………………」 王平终于放弃了，可恶，我穿啦！ 「仪式开始，各位，有什么要求请说出来，或许能实现。」 如果神心情好的话，这是真的，吐温哈克就实现过心愿，种田的时候挖到海里的美丽贝壳。 「在下天刀王平，在此告知大地，我的子民生活在这里，恳请后土神怜爱我们。」 火焰变色了，这是第一步，接着地面迅速生长出青翠的绿草，拉高枝椏长出小蕃茄，数量还很多，足够所有人吃。 「好了，后土神允许了，往后这里的土地属于逐日者。」来怡客说。 切开祭祀的猪肉消失了，回礼就是小蕃茄吗？王平傻眼，该怎么用人类的逻辑解释这个现象？ 「收穫吧，诸位，不能剩下喔，这是恩惠。」 来怡客先开始採，剩下的蕃茄苗就直接挖回去种了。 接下来几天，逐日者表示收穫变好了，比如突然出现他们认得的普通动物。 「恩嗯。」 王平不知道为什么抱着一块白色石头回来。 「王平哥，那是什么？」 「岩盐喔，巡视的时候看到不认识的女人，跟着过去就发现这个。」 逐日者的盐巴都是从台湾进口，这还是第一次在黎明城发现。 「赫敏。」 因为古堡那边没事了，这条项鍊又拿出来了，现在当成通讯道具。 「很好的盐，可以直接食用。」 「那王平拿去收起来吧。」 「干！不好啦！」 「老孙也不好啦！」 「你们干嘛啊？难道刑天跑来了？」 虽然王平说没看过他跑来过，不过表面上还是依附在刑天麾下，跑来也得当成客人招待。 「凿齿大军团！」 「好几千啊！」 「……………………」 那么多凿齿！？难道被发现了！？ 「王平哥！」 「慢，装备呢？有武装吗？」 「呃……」 「没有，粗布麻衣。」 「可能是一般的凿齿，不是所有凿齿都负责战斗，我去看看。」 凿齿来问蔬菜，听说人类收穫了很多小番茄，又有凿齿因为只吃肉生病了，他们愿意拿其他东西交换蔬菜。 「王平也没有多的啊，你们的土地比我们大，为什么不自己种？」 「因为不想吃。」 能活的这么自由任性，还真是佩服他们。 「我们才刚开始种，三百斤，要铁。」 凿齿的武器都是木头，不过刑天霸佔铁矿床，逐日者一直不懂刑天把铁拿去干嘛用了。 「铁都是刑天的。」 「那么大的矿床，一点都不能分？」 「一点都不行。」 「我也需要锅碗瓢盆啊。」 「改成别的。」 「好吧，肉类，反正你们很多吧？要人类可以食用的，不然给我们狩猎权。」 凿齿也霸佔最大的猎场，因为他们需要大量的肉。 「狩猎权不行，肉可以，六十斤。」 「我三百斤蔬菜才换你六十斤肉？」 「肉跟蔬菜是不等值的。」 「那我不要肉了，给我情报，有什么地方可以狩猎？」 「海岸有海產，我们不想靠近，随便你们怎么抓。」 问题逐日者也没办法造船，林子都给凿齿佔了。 「长期交易，我要换造船用的良木。」 「木头没有多的。」 这些浑蛋根本什么都不想给啊。 「这样没办法谈，我要找你们的上级。」 这些都是一般凿齿，也就是平民，战斗力还不如逐日者，应该有负责统帅他们的人。 数千凿齿是有点多，不过凿齿也只是妖人，战斗力不会比人类高明，真打起来胜算很大，问题刑天一定翻脸。 「今天没有刑天。」 凿齿的最上级就是刑天常羊，四大灾祸之首，往下则是普通刑天，作为将领统帅凿齿，这么大群却没来，太奇怪了，该不会…… 粗布麻衣，这些傢伙没有收到指令，是擅自行动，好啊，你再给我演啊！ 「这真的是刑天的意思吗？」 「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只是要蔬菜。」 「那很多地方可以要啊，怎么不去问？先来我这里难道是欺负人？」 逐日者已经集中了，凿齿随时翻脸都不奇怪，不然哪需要来这么多人。 「意思是不愿意给我们蔬菜吗？」 「找刑天来证明。」 这个谈话的凿齿目光瞇细，战？不战？说到底需要蔬菜不是骗人的，虽然常被骂，凿齿就是不吃蔬菜，经常为此生病。 「当初说好的三百斤，给，我们走。」 「铁、肉、情报，我的要求你一个都没答应不是吗？」 「已经告知海岸有食物。」 「没船有屁用，造舢舨的木头都没有。」 逐日者地盘附近的林子都不适合造船，砍了也只能当柴烧，所以他们没有自己的船。 「肉，六十斤？」 「我可不是这么说，算了，六十斤就六十斤吧。」 「抓过来。」 一个少年人被扔在地上，不是逐日者，这些傢伙路上抓的吗？见鬼，你给我人肉啊？ 「有超过六十斤。」 「……………………」 -- （7）六牙白象 （7）六牙白象 王平无语，虽然早就知道凿齿什么都吃，没想到人也吃，这少年自己不换，恐怕就是凿齿的盘中餐。 「野兽，换了。」 「给他们锅子。」 上好的木锅子，底部接石板加热，蠢了点，好锅子，有五十个，心里多少平衡了点。 「有菜刀吗？」 逐日者都还在用石刀，搞不好凿齿另有创意。 「铁菜刀没有，石刀要吗？」 「拿来看看吧，祭神的时候剩下不错的肉。」 听说分送是友谊，只是不知道拍这个马屁有没有用。 「刑天的意思，稳定提供蔬菜，保证生活。」 「他的保证好可怕啊，具体保证什么？」 「我们不吃的肉会优先配送过来。」 前提还是你们不吃的啊？当我们厨馀桶？ 「放心，并不是不能吃的肉，也不是腐坏的。」 「那为什么不吃呢？」 「人肉想要吗？活的。」 「……………………」 好你个刑天。 「我要求尽量完整。」 「强人所难。」 「战士不管，平民跟投降的人归我。」 「不反抗的话。」 晦气，难得的好心情都没了。 凿齿走了，走之前又放下一大包东西，来怡客发现都是农作物的种子跟苗，原来如此，他们自己不种，让人类来种，收穫再来拿取。 「少年，别装死了。」 王平好想叹气啊，这根本是被人家坑了，还有这个……这不是普通人吗？还是来大仙那种人？ 「咳咳，请给我水。」 王平五指一抓，直接把人提进去，收了也只好照顾了，感谢上苍吧你，我最近比较好心，以前绝对直接踢你出去。 「换到一个普通人？」 黄竹馨眨眨眼睛，普通人怎么会在黎明城？ 「可能凿齿袭击要塞吧，那里有普通人的工作人员。」 「那他运气还真不好。」 还有凿齿的强悍，居然能闯过那黄金光之雨。 少年叫秋象凌，实际年龄不知道，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王平直接交给叶宗，逐日者无力照顾普通人，而且都是粗鲁的人。 「好了，农作物确保。」 因为凿齿拿来很多，而且表示会陆续拿过来，意思是人类就帮他们种吧。 「干，为什么要照顾普通人？」 「老孙也反对。」 「不然把他天转吧。」 三兄弟的意见差不多，不想照顾。 「那个根本不是人好不好。」天夜冥直接吐嘈。 「干，不是喔？」 「就是嘛，普通人哪可能来这里。」 「所以是什么？天夜姊。」 「那是仙器喔，凿齿那些大智障，刑天知道他们把仙器交换给我们，会抓狂吧。」 「「「……………………」」」 不会吧，三牲五蔬果就换到仙器，这运气逆天了啊！ 「有、有主人吗？」 黄竹馨讲话颤抖，没有主人的仙器，搞不好又一个霜灵宇。 「我阿灾。」 「「「喂！」」」 这很重要啊！ 「你们不会自己问啊。」 眾人一愣，确实，直接问不就好了。 王平无言，结果肉不是人肉吗？是把武器，自己还是小看了妖怪世界。 「公平竞争，能接受吗？王平哥。」 「我不用了，没办法用那种武器。」 「为什么？」 「他有着感情，我却要拿去杀人，做不到，我用普通灵宝就好。」 呃……这么说仙器也是活的啊。 「干，那我也不要了。」 「老孙也是，良心会痛啊。」 「我也觉得武器不需要心灵，普通的就好。」 「我说你们。」天葵打岔说：「说到底人家的意愿呢？」 仙器的一大特色，对主人以外的人来说，就是垃圾，发挥不了威力。 「那你姑姑去问囉。」 「天夜姊，你都有了还问啊？」 「竹馨啊竹馨，你姑姑这是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的，当然要问。」 眾人跟去了，少年待在房间，该怎么说，他冷静到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这里是国际通缉犯的老巢喔。 「嗨！你姑姑天夜冥，找主人吗？」 你在搭訕啊…… 「持者需有菩提心，你有吗？」 「菩提心？你是什么东西？」 菩提心记得是成佛的心，这少年是什么武器？ 「我不是东西，六牙白象。」 这个可厉害了，传说菩萨的座骑，原来真的存在。 「大象啊，你家菩萨嘞？」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有什么能力？」 「走路还可以吧，顶多载人跑跑。」 超级微妙。 「你不是太没用，被菩萨扔掉了吧？」 呃……留点口德吧。 「我本来就没有作为武器的性能。」 意思是不否认啊，只能走路的武器，不不，他是六牙白象，所以说本来就只有这种功能？ 「现在要照顾你了，可以变成大象帮忙吗？」 「当然是不行。」 还好任性…… 「呿，食量不是大象吧？」 「人就是人的胃口。」 「三兄弟，给你们新人。」 「「「啊！？」」」 怎么交给我们啊！？ 「不要啊？那给谁？」 给谁都不对吧，那可是仙器。 「提尔，你要吗？」 「没有骑大象的兴趣。」变成主人也只是获得座骑，无聊。 「玟尔想要大象吗？」 「等他变成大象再说。」 现在只是照顾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而已。 「姆，那就我照顾吧。」结果天夜冥还是自己收了。 韦智深搓揉眉心，用蔬菜换到仙器，什么鬼啊？绝世诈骗吗？这些傢伙。 「和尚看不懂，这少年可有什么特别？」 意思是到底怎么判断。 「嗯，你拿着仙器靠近会有共鸣。」 这方法只有霜灵宇能用吧，无言。 「你这种样子能保护自己吗？」 「当然不行。」 能也不会被凿齿随便抓住，没有主人的仙器是很微妙的东西。 「和尚不说什么，孤男寡女方便照顾吗？」 「那个啊。」 秋象凌发出光芒，身高缩水，体态玲瓏，短发呈橘红色，睫毛双层浓密，双眼水汪汪，居然是女子。 「如果只是性别，这样可以吗？」 韦智深头更痛了，这样到底该算哪边啊？我很混乱啊。 「基本上仙器都是无性。」少女平静地说：「因为根本就不是生物。」 原来如此，这个也是诈骗。 韦智深还有一个计画，探索东部遗跡，差不多该执行了，黄竹馨已经告知过，来怡客愿意帮忙，问题这两个人突然失踪，该怎么解释才好？ 「和尚问一句啊，东部遗跡天夜小姐有兴趣吗？」 「那不是都说不要去吗？」 不管是朱国璽还是王正石都说过，不只是因为那里名列四大灾祸。 -- （8）东部遗跡 （8）东部遗跡 「胡闹！韦智深，你在拿人命开玩笑！」 连老盟主都拍桌怒骂，原来真的那么危险。 「和尚没跟你闹，我们有计画。」 「还说不是胡闹，你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吧？」 没人知道为什么去了东部遗跡探索的人都没回来，久而久之就变成灾祸，高手都不敢去。 「蛇妖。」 「蛇妖？你已经去过了？」 「问老天。」 韦和尚还真喜欢推给老天，来哥都没意见吗？ 「你不要满口神佛的，你该知道现在不是以前的时代，神佛真的在啊。」 韦智深不禁看旁边，好像也是，换个诈骗口号好了，自己可不想遭天谴。 「总之带着鸡进去，蛇妖就不会靠近。」 刚好来怡客也有养，虽然要怎么带着鸡出门也是问题，比如探索为什么要把鸡带走？ 这里只有王正石、韦智深、黄竹馨三个人而已，是秘密会议。 「黄宗主千万别信这和尚，东部遗跡没有任何探索报告，意思是进去的瞬间就完蛋了。」 「进去的瞬间？」 这个黄竹馨倒不知道，蛇妖不可能抓到所有人才对。 「我看不是蛇妖，是蛇窝，不能去。」 「和尚没要你去，帮我们遮掩一下。」 「我叫你别拿人命去糟蹋！」 「老盟主，东部遗跡是怎么个失踪法？」 「啊？说是进去人就不见了。」 进去就不见了，仙道？意思是坏掉了吗？只进不出。 「那个，你不会真的要去吧？说是救人，也不是你的人啊，早就死了吧。」 「不，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来哥坚持要去了，韦和尚，我们马上行动。」 「啊！？不行！老盟主我粉身碎骨都不让你去。」 「老盟主放心，我跟蛇妖也算是同类，牠不会把我怎样的。」 「啊？」 「掩护拜託了，韦仙人，可能要拜託你拿洛阳了。」 「交给我吧。」 韦智深本来就没把自己算成战斗力。 「等一下啊！至少带几个高手吧？」王正石还在挣扎。 「人多没有意义的，毕竟是王级蛇妖。」 「那、那我呢？」 「老盟主也会瞬间完蛋喔。」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吉普车飆速，东部遗跡附近连妖怪都没有，所以不需要部队护送，成员只有三个人，来怡客、韦智深、黄竹馨。 「来哥要留在外面对吧？」 「是的，我会替你打开出口。」 「很好，韦仙人呢？」 「我进去。」 「你也不行喔。」 「你可以把我復原吧，本来就是我发起的行动，别跟我争辩了。」 「那好吧。」 路上有人，两个人，黄竹馨一瞬间吓到了，结果是朱国璽跟玄老。 「朱大哥！」 「快点回头啊，笨蛋，有通缉犯直衝敌方首脑还停车的吗？」 啊……忘记了。 朱国璽扔出几个玉牌，这是什么？ 「防石化的护身符有五个，全给你了，假和尚。」 「你们不是来阻止我的吗？」 「阻止有用吗？六个小时后我会再来给你收尸。」 「那就拜託了。」 两人并肩离开，高级护身符啊，这不是人类可以随便入手的，朱大哥拜託了羽青吗？她还留在古堡。 已经能看到东部遗跡，这是黄土迷宫？看上去挺复杂的。 「就是这里吗？」 「没错，和尚先走。」 「不，我先走，万一蛇妖把你打碎怎么办。」 碎片可不能再復原啊。 「来哥可以吗？」 「那两位就是特地来保护我的。」 原来如此，所以开啟出口的时间是六个小时后。 「从空中拍摄，长宽大概五公里，但是还有地下空间，恐怕媲美小型城市。」 「我还以为没有资料。」 「用了老鼠战术收集到的资料，好像还有些小出入口。」 「了解，进去吧。」 踏入，空气瞬间变得乾燥起来，肌肤都变粗糙了，好热，而且好闷。 已经看不见来哥，明明他就在入口，看来已经穿越到仙道里面。 先转身尝试出去，果然不行啊。 空间发光，门？ 「测试成功，出来试试。」 两人走出来了，看来没问题，不愧是天下第一人。 「好，能出来就好办了。」 韦智深再添三分信心，这样代表有路可以撤退。 重新进入，来怡客把门收掉了，可能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吧。 「话说迷宫要怎么走？」 「干嘛走，直接打穿啦。」 你这样很没梦想耶，韦和尚。 「砰！」 韦智深看看自己的手掌，能穿石碎铁，这不是黄土？ 「我再试试，杀人冰山！」 轰击，只是稍微破掉而已，墙面冒出妖炁，修补了破损。 「……………………」 「看来我们只能遵守规则了，韦仙人。」 昏倒，我干嘛浪费时间走迷宫。 沿路上都没有东西，兴奋过去就有点无聊了，来点怪物？对不起，我乌鸦嘴。 怪物出现，石头哥雷姆，古代的魔动傀儡吗？ 「这是什么？」看来韦智深也不知道。 「我希望只是负责打扫的。」 韦智深随便扔出香烟盒，泥偶用手臂吸收，扔进胸口焚化，无视两人走掉了。 「有趣，刚刚那个怎么做出来的啊？」 「古代很流行啦，现在看大的毫无意义啊。」 一瞬间还以为是魔王的决战场景，用那个打扫吓死人了。 「蛇妖呢？」 「我就觉得所有人都被牠干掉，根本不可能。」 意思是人是被困死的，不是全部被蛇妖杀害。 「和尚很好奇，妖化是有，不过你好像知道太多。」 呃……他开始怀疑我了。 「不想说就算了，既然有扫地傀儡，我可以当成这里有秩序吗？」 「可能以前真的是城市吧，还是别太放心比较好。」 两人继续前进，类似的泥偶出现最多次，难怪那么乾净。 「咕咕！」 定时让双尾鷲叫一下，蛇妖就不会靠近。 「开始变冷了。」 还多了湿气，一下子舒服不少啊。 「好像不是水行。」 「或许是进入室内了。」 虽然看不出来，搞不好是古代的室内空调。 「叩……叩……」 车轮滚动的声音？虽然泥偶还在正常运作，毕竟都是几千年前的东西，搞不好有已经失控的。 一台车出现了，货车上垂放两颗巨大的男女头颅，还露出蜷缩的脊椎骨，不过一看就是道具，虽说如此也让人很不舒服。 「那是什么？黄宗主。」 「咒术车，应该是整理路面的道具。」 「干嘛设计的那么噁心啊？」 「也有一派意见认为是时尚就是了。」 这就是所谓的越恐怖的东西越是忍不住想看吧。 「嘎……」 长手臂转动车轮，在路面压上文字，这是比来怡客使用的更古老的符咒。 「绕过去好了。」 韦智深同意，那东西诡异死了。 「你好像都不想破坏啊。」 「那会被所有道具当成敌人的喔。」 了解，还好自己没有草率出手。 「嗯？等一下。」 「怎么了？」 韦智深捡起一个空宝特瓶嗅闻，里面剩馀的一点饮料还没酸掉，是最近落下的。 「有人？怎么会？谁会跑来这里？」 「不是有探索禁令？」 「鼻子在天上的傢伙吧，算了，有碰到再说。」 -- （9）东部遗跡二 （9）东部遗跡二 「果然有人在。」 发现了画出来的红线，是口红，一路延伸到里面，不过并不能当路线，对方也在探索中，如果发现道具不危险，是有可能探索，一般探索者应该是破坏道具被杀害了。 「要先找这个人吗？韦仙人。」 「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最好别找。」 这是真的，眾人还是人类世界的叛徒呢，虽然此人也可能是妖怪。 「阿里阿德涅之线啊。」 虽然这边是口红，准确度有个三、四成吧，看来探索一阵子了，可能早我们几个小时进来，那就是差不多昨天中午吧，是谁违反了探索禁令也要探索东部遗跡？ 「这个图腾不是你的吗？」 「噗！」 跟眼罩后面一样的蛇发女妖图腾，女人的口红，姊姊们！？ 不对不对，冷静冷静，这是人类的味道，一定不是她们，那就是了解蛇发女妖的人刻下的，通常蛇发女妖用来代称有石化能力的怪物，这个人发现了蛇妖之后这样警告别人吗？ 现代人应该不可能知道完整的蛇发女妖图腾，会是谁啊？ 继续前进，果然是太古魔道，在上个时代中期兴盛的古文明。 「咕嚕咕嚕。」 从洛阳拿便当，对不起，大家，这样霸佔洛阳。 韦智深心里发急，这是要探索到什么时候啊？ 「找到了。」 现代人也能看懂，地下道，来怡客是说在下面，有口红线。 没有任何妖怪或野兽存在，冷冰冰，无机质的城市，如果推想没错，有东西把可以当成食物的东西分解掉了。 是回收系统自动运作吗？不对，那应该会有新鲜的食物，栽培区跟牧场呢？都被蛇妖破坏了？不可能，那蛇妖吃什么？ 地下道呈现拱桥形状，好像人类的隧道，可以双向通行，这边能看见微光，照明系统还没坏掉吗？ 「还真是耐用。」 黄竹馨都没想到几千年前的老古董，现在还能正常运作。 「叩咚叩咚。」 金属製造的马匹，原本是拉车用的吧，可能车厢毁损了。 「要骑吗？」 「我才不要。」 上次也拒绝搭乘飞毯，好吧，我们用走的，搞不好他会晕马。 长度大概两百公尺，进入一个大型地下空间了，光亮居然是熔岩，被束缚在钢铁栅栏下层，太古魔道习惯用自然能源当成动力。 「叹为观止。」 要不是心系云母，还真想好好探索。 「这里应该就是核心都市区了。」黄竹馨说，问题是人在哪里？ 「可能在港口吧。」 韦智深随便猜的，因为说是船嘛。 「那就走吧。」 点个灯，这是发光的某种草叶封在烧瓶中，亮度跟手提灯差不多，孙大买的，说是探索地下不用担心误爆。 有许多黄土房子，不过现在没时间欣赏，这是一个超古文明的地下遗跡啊。 「又是口红。」韦智深说。 那个先来的人看来也平安下来了。 「我们进屋子看看。」 主要是想知道屋子里面有没有保存食物，分解系统应该不会连屋子里的也分解。 挖到千年饼乾，噁，千年，噁，不想介绍，都不能吃了。 「蛇妖能进来吗？」韦智深比较在意这个。 「如果跟迷宫一样材质，应该是不行。」 也就是说利用墙壁躲藏还能周旋啊。 「杀人冰山。」 没破，很好，我都没自信了，墙造那么坚固干嘛？ 两人检查屋子，不行，感觉就是从太古直接穿越过来的，崭新又陈旧。 「韦仙人，为什么执意要救人啊？」 「和尚红尘来去，也是人啊。」 意思是恋人吗？还是亲人？不会是兄弟姐妹吧？这么说诈骗和尚还有家人吗？ 「嘶……」 来了，黄竹馨比出安静的手势，还很深，或许蛇妖没注意到上面，只是通过。 「雄鸡没用吗？」 「应该是路过。」 意思是上次雄鸡叫的时候，蛇妖没听到。 「目标在下面吗？」 其实不太可能，什么人给蛇妖困了那么久还没死。 「我不知道。」韦智深摇头。 只能下去了，有护身符保护，应该有时间封印魔眼，少了魔眼，蛇妖只是普通水准的灾祸。 「感觉牠是走下水道。」 那么巨大的蛇妖能够自在穿梭，恐怕也不是小通道，而是城市用水的主心骨。 「和尚开路。」 没时间慢慢找入口，全力全开的挖出一条路。 「不行，道具会当我们是敌人的。」 韦智深一肚子窝囊，这遗跡未免太多问题。 黄竹馨仔细聆听，蛇妖似乎没打算上来，还没发现两人吧。 「咕咕！」 炁息快速远去，看来是听到了雄鸡的叫声，几乎可以确定了，就是蛇妖。 「走了。」 「和尚不能理解怪兽干嘛还要怕鸡。」 「我就说跟怕蟑螂一样啊。」 「那还真希望牠也顺便怕人类。」 两人去寻找往下的入口，底部的熔岩脉似乎只有在这边，应该有冷却用的循环水道。 「找到了。」 可能是工人维修用的出入口，可以通过。 继续往下，有股残香，这是……人的气息。 「有人，韦仙人。」 「那个探索者吗？」 东部遗跡应该不会有人类硬闯，对方刚通过吗？这个味道是四、五个小时前了，上好香脂，是个女人？ 「可能是女性。」 「有能力这样探索，仙人？」 「不，仙人应该能判断仙道毁损，不会硬是探索。」 也就是说，应该会跟两人一样，外面留个开门的人。 「下去吧。」 韦和尚不知道那个人来做什么，黎明城比武第一条就是探索，难道是个好大喜功的女人？ 出现有流水的大型隧道，有蛇妖的味道，很浓郁，之前果然有通过这边。 「这是护符？」 黄竹馨捡了起来，种类是抗石化，这个已经坏掉了，跟蛇妖衝突过逃走了？现代应该没有人能製作这种护符，真的是仙人？ 「朱国璽要求通讯。」 「朱大哥？」 「找到人没有？」 「跟蛇妖擦肩而过。」 「和尚呢？」 「我们都没事。」 「给你追加情报，魅狐魏君舞昨天中午进去了。」 魅狐魏君舞？暂定排名第八位，是黎明十剑！ 「她怎么会进来？」 「掌握了某种程度的情报吧，有发现带回来。」 「呃……我是人类叛徒耶。」 「交给你旁边的和尚。」 韦智深的程度，抓个新世代高手应该蛮容易的。 「韦仙人，是黎明十剑，朱大哥说的。」 「希望还能回收。」 果然，大家都认为应该救人。 -- （10）东部遗跡三 （10）东部遗跡三 「嘎……」 直径一米以上的透明物体大量出现，在通道徘徊。 「这是什么？」 「污水处理生物。」 简单来说就是史莱姆，要不是已经没有居民，就会非常噁心。 韦智深嘖嘖称奇，古代城市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往下半小时，还没遭遇蛇妖，不过前面那个探索者已经不再画口红线，可能是魅狐魏君舞，探索目的不明。 「又发现了。」 韦智深比了比，是蛇发女妖图腾，新的。 为什么魏君舞会知道蛇发女妖图腾？还是她不是一个人来？ 前面没路了，真奇怪，这个人在这里折回吗？ 「冰雾。」 韦智深的灵炁没有具体的威力，但是有很强的渗透力，适合做调查。 「这边有路。」 石墙被打破，原来是活动门，是往上，要出去了吗？意思是不在这里？ 「要上去吗？韦和尚。」 「上去吧。」 原来不是出去的路，通到一个房间，可能是员工休息用，没有食物了，只有几张桌椅。 「嗯？」 被扔掉的高级口红，用完了，那个人来过？哪去了？ 「韦仙人。」 韦智深随手扔掉，那个丫头根本不重要，救人要紧，她是看到再说。 「我找到了，下水道地图。」 这种维修房间通常都有地图，韦智深看的七、八分明白，有几个地点有可能。 「不能请来哥算吗？」 「……………………」 糟糕，诈骗干太久，都忘了身边有活神仙，干嘛不算。 在中央炉心，那是个蒸气心脏，输送全城能源，类似人类的发电厂。 随便啃了点营养棒就出发，总觉得怪怪的，魏君舞往哪边去了？她怎么知道是蛇妖？ 「嘶。」 「停！」 太久没让雄鸡鸣叫，蛇妖回来了。 「现在让鸡叫吗？」 「不，那可能激怒牠。」 因为雄鸡没有杀死蛇妖的能力，只是牠讨厌，人类也不可能打输蟑螂吧。 「嘶～（晚上好。）」 「嘶？」 「嘶―嘶――（我可以看看你吗？）」 「嘶。」 「韦和尚，躲到我后面。」 黄竹馨解开眼罩，某种东西出现了，身躯长达五十呎以上，有着墨绿色鳞片的大蛇，牠的双眼大如卡车大灯，散发黄金光泽，韦智深发现身上的护符破了一个，这就是东部遗跡的怪物。 「嘶。」 黄竹馨扔出新鲜的肉块，蛇妖心情愉快地吃掉了。 「好了，这是幽谷者，愿意载我们一程。」 「可以不要吗？」 「不是很急吗？韦仙人。」 噁！这是为了云母，这是你欠哥哥的啊。 蛇妖速度超快，黄竹馨还在间聊，比如看牠要不要顺便出去，用某种古怪的音节，韦智深推测可能是蛇的语言。 「牠说牠有发现过陌生人。」 「魏君舞吗？」 「不，那个人抵抗了石化，打倒牠逃走了。」 「有能力战胜幽谷者？」 「说是人的味道。」 那个只有妖怪会分，人类的鼻子就闻不出来。 「可是仙人？」 「嘶～」 「牠不知道。」 果然，这怪物懂人话，高级的妖兽虽然不能开灵智，但是能听懂人家在说什么。 「会有危险吗？」 「嘶。」 「牠说给牠疗伤，分享便当，应该不是坏人。」 真是博爱啊，韦智深还比较希望他乾脆点干掉蛇妖，噁，我对所有交通工具都不行啊。 「纯地为什么能这么快？」 蛇妖的妖炁是红色的，应该是纯地，速度却不慢，有时速一百公里左右吧。 「用了五行，很独特呢。」 在黄竹馨来看，幽谷者应该是在转折的时候撞击自己加速，这个办法很适合纯地，可惜秋正刚无法修炼，他不通五行。 「到了没有？」 「要到了，准备战斗吧。」 韦智深收起难受噁心的表情，果然不会平安无事到最后啊。 漫溢的光束四处漫游，这里的道具都坏掉了，不知道幽谷者什么打算，居然加入战线。 这是……算命里的景象，云母！ 「杀人冰山！」 今天说什么都要闯过去！ 「嘶！」 幽谷者双眼放光，不过很快熄灭，看来是没用。 「嘶……」 「乖乖。」黄竹馨拍着蛇妖脑袋安慰，运气真差，最强大的武器无效呢。 最前排是打扫用的巨石哥雷姆，身高大约三十呎，还比蛇妖小一点，会用巨大的力气攻击过来。 「嘶！」 幽谷者咬碎两具，就算是太古魔道的道具，也不是牠的对手。 「嘶――」 一定是不好吃吧，感觉很生气。 韦智深跳到蛇妖头上，正好俯瞰战场，数量是三百，还有其他种类，总数一千馀，有幽谷者在，应该能赢，这些终究只是打扫卫生用的道具。 「嗯？」 蛇妖头颅动了一下，生吞韦智深，再低头吞下黄竹馨。 「杀人……呜！呜！」正要动手的韦智深被摀住嘴巴，不能说话。 「冷静，幽谷者要带我们两个衝进去。」 蛇妖毕竟是王级，又是纯地，硬衝，这些道具不可能挡住。 「……………………」 噁……我现在想骑牠了，这似乎不会掉进喉咙，我们两个被妖炁包住了，实际上明明在蛇妖嘴里，却蛮乾爽的。 蛇妖会定时打开嘴巴换气，顺利突破中，越来越靠近心脏了。 「咻――！！」 「嘶！」 双方的炁柱碰撞，不分胜负，刚刚的是纯地的狙击！ 「韦仙人，我出去了！」 「不，我出去。」 要是黄竹馨死了，蛇妖一定背叛，牠怎么看都不像喜欢人类啊。 「咻――咻――」 狙击又来了，好快，蛇妖明显很讨厌，那个攻击能伤害到牠。 「冰雾！」 雾气扩散，能缓一缓。 「我是韦智深，阁下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攻击停下了，意思是能沟通吗？ 「驱策蛇妖，韦先生好像不是现代人啊。」 又不是我驱策的，算了。 「你也看见了，道具在追杀我们。」 「我下去开门。」 心脏露出几个孔，不知道哪个是门，不过蛇妖好像知道，瞄准其中一个衝进去。 「诈骗和尚韦智深。」 这跟刚刚的声音不一样，明显是女人的声音，原来是魏君舞，看来她是遭遇刚刚那个人，侥倖活下来。 「和尚想见你的同伴。」 「那不是我的同伴。」 魏君舞体态窈窕，身材修长，一头长发居然是鲜艳的粉红色，长相像是邻家女孩，有着容易亲近的美好气质，身上的毛皮披肩好像是上好的雪狐毛皮，十分柔软，脚上的长靴也是同样，她似乎喜欢白色系的毛皮服饰。 -- （11）好汉安九 （11）好汉安九 那个人出现了，嗯，这个人大概是人皇吧，矮一点再肥一点的朱大哥，脸上雀斑更多更浓，露出淘气笑容，炸开来的头发是深褐色，衣服也是羽青那种白袍，男子才有红腰带，背后多了太阳图腾。 「晚辈竹馨，见过金乌宗的仙长。」 「咦？你怎么会知道金乌宗？」 「听羽青说明过，羽神宗的。」 六宗中羽神宗跟金乌宗很要好，彼此的掌门是亲兄弟，所以如果遇到金乌宗门人，可以报羽神宗的名字，怎么判断就是衣服，金乌宗背后会有太阳图腾。 「这样啊，我是金九，请叫我好汉安九。」 千多岁的人皇都很年轻，这个人外貌也才二十出头，虽然在人属，人皇的强大简直是不同种族，难怪能单枪匹马击败蛇妖。 「嘶。」 「喔！你找到主人了啊？恭喜你。」 「「「你能听懂啊！？」」」 「哈哈哈哈，动物语言翻译装置。」 不愧是专门搞发明了，金乌宗虽然不是天下三家，他们的发明却很有名气。 「和尚找人，有看到被封在结晶里的女人吗？」 「那个啊？有喔有喔，可是我不会破解耶。」 「没关係，先带我过去。」 又是光束，这里更多更密集，已经有杀伤力了，这是心脏外漏出来的吗？韦和尚要找的人就在中央一块十呎高的透明结晶里，是个东方女子。 「云母！」 「回来！」 金九随手抓回韦和尚，丢了块带妖炁的黄石过去，那是构成墙壁的石头，被光束烧穿了。 「……………………」 「你也看到了，我都没把握，更何况是你。」 纯地不能叠加，就算幽谷者愿意跟金九配合，也没办法硬闯。 「就没办法吗？就在眼前了啊！」 「有啊，把光束停掉。」 「喔……呃……抱歉。」 韦智深放开抓住金九领子的手，原来有办法，确实，让光束停下来就好。 「我来製作维修用的小型机械人，刚好材料很多啊。」 因为外面那些道具，通通都可以当材料。 「要多久？」 「两个小时给你搞定，不过要怎么出去啊？你们有办法吗？」 「金九先生救人，出去就交给我们。」黄竹馨说。 「那真是太好了。」 回收成功，不过好像无法修理好，光束又开始漏出来了，难怪仙道空间会坏掉啊。 「这个结晶能破吗？」 「那是太古魔道啊，你愿意给我的话，我可以带回去研究。」 韦智深当然不愿意，问题有其他办法吗？ 「来怡客要求通讯。」 「和尚遇到人了。」 「善人，交给我的师傅或是好汉安九，两法皆可。」 「安九兄要多久能破？」韦智深转头问。 「两、三天吧，那也不是什么不能破的东西，应该说本来设计出来就是为了被破。」 「东方师傅呢？」 「还要先找到他人吧。」 因为东方昊天没上这艘贼船，自己跑掉了。 「那就拜託安九兄了。」 金九拿出一个袋子，有点像是现代束口袋，随意一套，结晶居然被收进去，那至少也是一个成年人的大小。 「那是传说中的芥子袋吗？」 「没错，也没有传说啦，一枚金币就有了。」 黄竹馨直接列为必需採购品，太有用了。 来怡客从外面开门了，这次开了足够蛇妖通过的大小，幽谷者果然不是自愿待在里面，兴高采烈的衝出来。 「嘶――！！」 「附近有暴月熊喔，吃饱记得回来。」 「嘶。」 霸气，那什么养宠物发言，那是怪兽啊，韦智深无言。 蛇妖点头衝出去，这会吓死逐日者吧。 「那我走了，魏小姐再见。」 「你走个头啊！这些都是通缉犯！他们会杀了我！」 一直保持沉默的魏君舞终于爆发了。 「通、通缉犯！？」 果然，金九根本不懂人类的事情。 「金九先生放心，会顺便送魏小姐回去的。」黄竹馨说。 「喔，那就好。」 「我才不信！」 「发现了！是叶宗！」 突然有人出现，带队那个不是云阳吗？ 「好了，可以相信了吧？」 「我被俘虏了！救命！」 「魏君舞！？」 看来魏君舞想顺便把擅自探索东部遗跡的过错变成不可抗力。 云阳超级傻眼，怎么这个女人也在，约好随便演戏一下而已啊。 「哈哈哈哈，和尚今日龙心大悦，这女人换我们一条生路如何？不然我撕票。」 「呃……好吧。」 因为重点是东部遗跡，不是抓人，师傅是说可以探索了。 交换人质成功，急速撤退，幽谷者回来了，好傢伙，是觉得人太多不对劲吧。 「嘶？」 「没事喔，回去吧。」 逐日者这边是这样。 「「「……………………」」」 全场傻眼，叶宗带了个灾祸级别的怪物回来守护据点，表现良好的人可以跟幽谷者出去狩猎，第一组获得了大量优质猎物，足够吃几天了，被当成英雄。 「干！原来座骑那么帅！」 「老孙开始想要六牙白象了。」 「你们两个，这不能当宠物吧。」 大概也只有蛇发女妖能当宠物看待吧。 「会送去德姆那边喔。」 加上保鑣，德姆就愿意在黎明城活动了，正好德姆不会被石化魔眼影响。 「喔耶！老孙可以不用当山顶洞人了！」 「干，终于能摆脱这里了。」 这种临时避难所，怎么可能比的过舒适的屋子，大家多少都有不满。 「綺罗问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没有变成石头？」 因为幽谷者明明就好奇的看着这边。 「我把魔眼封印起来了，战斗的时候才用。」 这样也方便幽谷者狩猎，以前弱小的猎物都会石化，牠要狩猎需要很拼命，现在可以随便抓了。 「报告，黄宗主，老盟主有事想商量，还有盟主跟副盟主。」一名逐日者的下级成员来通知。 奇怪？怎么会三个一起来？ 「想要假装这些是逐日者的守护神？」 把德姆跟幽谷者放在主要据点，吓唬刑天，王平是这么打算的，就像红人祭祀尸龙，凿齿也要尊重他们。 「可是我想住房子耶。」 「哈哈哈哈，房子当然是你们住，换个地点而已。」王平说。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幽谷者不能当成宠物看待喔。」 三人点头，能当成宠物看待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王平指示新地点，因为不能靠近尸龙山脉，这里是以前的大型据点，预计重新投入人力修復，里面目前有两百多人，这个天然山谷可以容纳古堡，也有足够的猎物提供给幽谷者。 -- （12）玄子小姐 （12）玄子小姐 今天要去六宗的据点拜访，听说那位女性的结晶研究好了，可以释放她，韦和尚一大清早就在拼命催促我们。 「呼啊～」 现在天刚亮耶，你确定人家起床了吗？韦和尚，时间不过早上五点，勤于修炼的人或许是清醒的。 「嗶――！！」 幽谷者来了，爱睏爱睏的感觉，抱歉啊，牠是晚上活动的类型。 「想睡就回去吧。」 德姆拨出了古堡的地下空间给牠当巢穴，赫敏等家灵会定时投放饲料给牠，所以有点长胖了，应该说之前过瘦。 「嘶。」 那个摇头是没关係，真是听话。 「各位，这次的拜访对逐日者十分重要，或许六宗愿意协助我们。」 虽然那等于跟刑天翻脸就是了。 「干，睡不着耶。」 「老孙也是。」 「我倒是根本没睡。」 秋正刚好像是修炼了一整晚，精神不错，修炼比睡眠更有休息效果，不过真正的入定对现代人很难就是了。 「走吧。」天葵偃月刀一插，霸气十足。 王平来了，上下打量幽谷者，搭乘这个怪物去，好威风啊。 眾人出发了，六宗远离刑天的军队，居住在尸龙山脉后面一点，那里基本上刑天不会去，因为没有铁也没有良木，听说六宗自己也是靠空运跟洛阳生活。 「王平哥，你想谈什么？」 「愿意庇护我们自然最好，就怕不愿意。」 刑天是艘大船，问题他打着歼灭人类的大旗，逐日者身为人族，怎么可能安心。 「看到了。」 粗糙的木头山寨，半埋在黄土里，这个据点不像有人长居，比较像是军营，六宗真的在这里生活？ 「喂！」 挥旗子那人是金九，意思是要我们停下。 幽谷者停下了，飞出来一个人，是上次见过的羽臣。 「哇！我本来还不相信呢，真的是蛇妖。」 没看到附庸六宗的仙人，不会真的没人吧？ 「进来吧。」 幽谷者滑进大门，能感应到得炁息不超过五十个，都是灵炁，结晶放在广场中央，从中心蔓延出无数爬虫般的黑色文字，简直像是被诅咒了。 「云母！？」 「冷静，那是符咒，快好了。」羽臣止住韦智深。 结晶确实比前几天小了两号，现在剩不到两米高，而且变薄了，现在感觉很脆弱。 「王平怎么觉得此人有点眼熟？」 「不会是天刀门吧？」 「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看过？想不起来。」 「韦仙人，可以说这是谁了吗？」 「咳咳，不妥，还不适合公开，不过或许能跟白皇极谈条件，解除通缉。」 这样啊，还要多久啊？ 两个小时后…… 早餐吃不知道什么的汉堡肉，吃起来不像是牛肉耶，妖怪汉堡肉？搭配厚片吐司，这吐司根本没烤过嘛，吸饱了油脂，完全软掉了，这样不如拆开来吃。 「羽臣先生，这样不如订便当吧？」 「我也想啊，就没有人要卖我们便当。」 「我帮你订购吧。」 洛阳的主人只要同意，就能交换彼此的商品。 结晶已经缩水到女子腰身一半以下，女性已经暴露出来，却完全不像是就要甦醒，睡顏还是十分平静，就像是雕像，结晶融化的部份不是水，像是某种浓稠的膏。 「要完全融化才会甦醒。」金九补充。 意思是还要再等啊…… 羽臣去拿来躺椅，差不多那个女人要倒下了，结晶的体积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体重。 女子神情平稳，体态丰腴匀称，一点都不像是受困结晶多年，难道这个东西还能持续补充营养给她？ 最后的结晶完全融化，女性大概三十出头，标准的东方美人，白衣素雅，款式是不是有点熟悉？腰带上的制式长剑好像也在哪里看过，不都是三清仙门的东西吗？ 「小姐？」羽臣上前探视。 女子柳眉微蹙，睁眼就看到这个，一条大蛇怪瞪着自己，这个不是…… 「呀啊啊啊！？」 啊……忘了幽谷者还在。 「吓、吓死人了。」 女性活动身体，看来没有问题，那结晶还真是神奇。 「那么这是哪里呢？哥……光头先生。」 「我只听到满满的恶意。」 「难道你已经秃了？」 「……………………」韦智深叹一口气说：「此人玄子，对三清仙门曾经也是个重要人物，或许能当成谈判的筹码。」 「要拿我去谈判？玄哥呢？哪去了？就你一个人？」 「这些人是通缉犯，所谓的人类叛徒，也包括我。」 「恩嗯。」女性玉顏果然姣好，这个人是天生的美人，肌肤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衣服有着上好薰香，身上的味道像是加热过的牛奶，甜丝丝的。 「看来事情变得超乎想像啊，意思是黎明初起失败了？」 「距离黎明初起，已经二十年了，玄子。」 「哈哈哈哈，你逗我啊？」 「没逗你，我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你了。」 「所以你果然是秃了？」 「……………………」 王平瞪大眼睛，这样还听不出来玄子是谁，枉费自己出身天刀门，她是那个失踪多年的白家三子之一，白云母。 「王平可真是傻了，这样白皇极也要慎重考虑我们的要求吧。」 「意思是终于能解除通缉了？」 「和尚会在条件加上这个的。」 因为这么做本来就是为了找云母，找到人自然不需要了。 「别那么快扔我回去啊，我又不是深闺里的大小姐。」 「你又想胡闹什么？为了你，很多人受罪，这些年轻人的家人可担心了，要马上正名才行。」 「那个一条讯息足矣，人借我。」 韦智深眉头深锁，这傢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这些是朱老哥的学生，不能借你。」 「他一定会借我啊，所以没关係。」 「胡闹！快给我回去！」 「别吼我，我现在还不能回去，玄子不在二十年，总要有点什么交代，难道要说我花二十年睡觉？」 「那个白皇极、玄老、朱老哥，甚至和尚我都能替你处理，你只要回去就好。」 「你比以前还要死板耶，东部遗跡去过了吧？」 「然后呢？你当年怎么那么傻？」 「你怎么看？破掉的能源自然外放，真的安全？」 嗯？ 「和尚请教安九先生，会有问题吗？」 「顶多就是炸掉整个空间吧，不过外放那么多年了，剩下的能源不可能太多，不会波及外面的。」 「仙人说法，你还有藉口吗？」 「你很过份耶！」 金九大愣，怎么怪起我来了？ 「和尚去传讯，玄老会处理好的。」 就是要放弃一座太古魔道的城市，很可惜就是了。 「收復城市，就靠我们，秃子。」 「我没秃，我不允许你去冒险，绝不！」 「咳咳，王平打个岔啊，东部遗跡用来当据点不是正好？不如我们逐日者去佔领了吧。」 仙道空间本身就是最完美的城墙，刑天都没那么好攻进来，更何况遗跡本身的价值。 「哎呀！王小子！哇！真的过了那么久啊？」 「云母姊吉祥，王平都不认得你了，美的如同天上仙子。」 「老石头呢？叫他过来说服这个老顽固。」 「那不如先回去吧，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 「「嘿嘿。」」 金九跟羽臣同时靠上来，那笑容一瞬间让自己想到朱老师，怎么回事？ 「有好玩的怎么可以没有我们？」羽臣说。 「修復跟研究请务必交给我。」金九说。 「好耶，拉到人了！」玄子发出欢呼。 「我怎么就那么累啊……」 韦智深似乎大受打击，不过心里一半放心了，至少云母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二十年都值得了。 「还不想回来啊。」通讯中，朱国璽的声音很不以为然。 「这傢伙被云母抓着到处跑，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玄老倒是很怀念。 「你们别那么轻松啊，人在我这里耶。」王正石倒是很受不了，这两个人身份被揭穿的时候，恐怕自己也保不住。 「和尚没办法，你们直接来动手好了。」 意思是强迫白云母回去。 「云母天生仙人骨，哪有这么好抓。」朱国璽说，玄老的声音也附和，「假死凝定二十年，恐怕如今你我都不如。」 现在要抓白云母，恐怕只有来怡客才行，人家干嘛管这个。 -- （13）进攻东部遗跡 （13）进攻东部遗跡 王平决定佔领东部遗跡当成新据点，那么首先要排除来自夏威夷的探索者，根据朱国璽透露，天下仙门近两千人登陆黎明城，四散在要塞附近，上次的魏君舞就是一例，她已经公开了部份情报，恐怕现在很多高手兴致勃勃。 朱国璽要搞叶宗的身份问题，叫他们别去搅和逐日者的行动，被看到一起行动就赖不掉了。 「那么就我自己去吧。」 扮演东部遗跡里面的邪恶蛇妖跟蛇发女妖，作为中立方製造恐慌，反正只要结果是里面没人就好。 「王平会率领天刀门旧部行动，我想最多就是黎明十剑。」 以目前来说，有能力对抗天刀门精锐的，只有三杰隶属的仙门，魏君舞的天香宗擅长魅术，正面作战很吃亏，所以其实只有柔骨宗跟石宗，石天罡应该可以靠谈判解决。 入口都是人啊，还有营地，这是完全相信魏君舞的情报吧，蛇妖已经离开了。 高手有几个，没看到石大哥，不过碎喉在，还有几个手指黝黑的人，也是燄裂宗门人吧。 再看看，人群里面有个小个子的少年，迅光瑟坦特？他也来啦。 好，问题来啦，我要怎么詮释邪恶的蛇发女妖？就这么衝过去把他们石化吗？有准备破解石化的道具吗？没有会出人命的。 「嘶。」 吸气的声音？ 「「「砰！」」」 地面爆裂，幽谷者衝过去了，营地瞬间兵荒马乱，有的人武器都没拿，转身就跑。 「嘎哈哈哈！」 这个笑声是啥？刚刚地面爆裂并不是幽谷者做了什么。 一道不比这边逊色的妖炁出现，一名骑士骑乘黑色的战马出现，而且自带南瓜，是的，他带着杰克南瓜大军团出现了，他自己的头也是南瓜，咧嘴大笑的鬼怪南瓜。 就是他攻击营地，他想做什么？有两个人衝上来了，是迅光跟碎喉，想拼命？不对，碎喉往我这里衝，只有迅光要拼命。 「随便打昏我带走。」 让这个人当黎明十剑真的没问题吗？ 「我要去阻挡南瓜骑士。」 那个南瓜骑士非常强悍，不是迅光能对付的，实际上他已经被打倒了。 「嘶！」 「嘎哈哈哈，这次是你吗？找到主人啦。」 南瓜过来了，这是五行嘛，还能设计成这样啊？有点好玩耶。 南瓜骑士应该是火行，纯风，这些鬼怪南瓜速度飞快，跳起来轰炸幽谷者。 「嘶！」 幽谷者不禁后退，这些攻击十分尖锐，穿透牠的防御了。 「瞪！」 「呜喔！？宝石级？真正的蛇发女妖？难怪能收伏幽谷者。」 不行，无法石化，达到王级的傢伙无法被石化。 「为什么袭击这里？」 「憎恶人类的蛇发女妖协助人类才是奇怪吧？」 「我不是来帮他们的，这里是我的地盘。」 「南瓜南瓜。」南瓜骑士怪笑说：「这里到极限了，不走会死喔，帮帮我吧。」 唉唷？这傢伙居然是好心？能相信吗？等等，南瓜头？ 「你该不会是猎头人吧？认识黑森吗？」 「嗯？台湾叶宗？」 「正是。」 击掌，共同战线结成，碎喉马上趴着逃命，两个大妖怪联手了。 「虽然我们也认为快到极限了，南瓜先生怎么知道的？」 「嘎哈哈哈，我是杰克男爵，仙道开始不稳定了。」 「爆炸威力呢？我方仙人认为不会波及外面。」 「还是赶走比较好啦。」 这倒也是，谁要在炸弹旁边露营。 「金九先生！」 「安九啦！」 金九衝出来了，杰克男爵跳下马让金九骑马，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是见义勇为来驱赶人类。 「能拆吗？」 「能！」 真是可靠啊，那上次为什么不处理啊？ 东部遗跡突入，果然光束蔓延到地上，道具都失控了。 「能突破吗？」 「嘎哈哈哈！」 杰克男爵拔出腰带上一对刺剑，他外放的妖炁如同子弹，只刺穿动力核心，好厉害，这些大而无当的道具完全无法反击。 「「「嘎哈哈哈！」」」 鬼怪南瓜四处乱炸，恐怕杰克男爵是个高手没错，虽然他不是王级上位，战斗技巧却十分丰富。 「嘶！」 幽谷者撞开地面，这里有隐藏门，不愧是原住户。 「嘶。」 「啊，我有看到。」 还有人在追，是迅光瑟坦特，他不会还想跟我们拼命吧？现在也没空管他。 「去！」 杰克男爵放出针状剑炁，迅光险险避开，拼命挥手表示不是敌人。 「没空等慢吞吞的傢伙，南瓜。」 似乎发现追不上了，他失望的停下来了。 上次绕了好久，这次一下就到达了，心脏，光束已经变得有杀伤力，说真的，这样还算少吗？那原本到底有多少？ 「这样危险吗？安九。」 「古怪，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能源？」 呜哇！别告诉我你计算错误啊。 「我上了，保险起见，你们都出去吧。」 打开某种防护罩抵挡光束，啊！上次没有工具啦，误会人家了。 「我要出去了喔，杰克男爵。」 「也好，到外面等吧。」 王级高手的话，不是直接被爆炸吞没，应该都能活命。 外面一团混乱啊，超过三百人聚集起来，看到我们出来，马上发动攻击，居然还没走啊？ 「瞪！」 石化，事后再帮你们復原。 这些人表情惊恐的想逃，问题身体逐渐化为灰白色的无机物，变成石头了！？ 「南瓜南瓜，这样几个小时后就自己解除了吧？」 「因为我就是这样设定啊。」 对美杜莎这种最高级蛇妖来说，只能石化别人的魔眼是不可能的，本来就有很多功能。 两个小时后王平出现了，探子回报上层没有光束，看来金九顺利进行中。 逐日者避入内部防守，有幽谷者帮忙，千军万马都没用，王平很有信心守住。 「嗶――！！」 是哨音，意思是成功了。 「我下去囉，杰克男爵呢？」 「嘎哈哈哈，要走啦，人家瞪着我呢。」 王平苦笑摇头说：「别那么急嘛，南瓜可以分我们吗？」 「这个还是真的南瓜？」 「当然是真的，我们用等重的小番茄来换。」 因为小番茄一直长出来，王平现在小番茄最多。 「你们认识？」黄竹馨问。 「只是听闻了南瓜骑士的传闻，不算认识。」 「嘎哈哈哈，就换吧，拿去哪边？」 「送到这边就可以了，我会留在这里好几天。」 「南瓜，别过。」 -- （14）佔领东部遗跡 （14）佔领东部遗跡 逐日者佔领东部遗跡，在金九率领下进行修復，把出入口限制在主要通道，千军万马都能阻挡。 「这里是老孙，我发现了喔。」 果然存在，被神祝福过得土地，是农地跟牧场，足够几万人食用。 「太好了。」 陈燕正在盘点数量，可能曾经是人类的城市，味道差不多，简直是天上掉黄金下来给逐日者。 「恩嗯。」 英羽文比对图鑑，美女萝卜，适合熬煮高汤，样子像是个丰满土偶，神奇的古代啊。 逐日者陆续来到，已经超过两千人驻扎，未来预定从这边出口食物到各大据点。 「挖到酒囉。」 王平回来了，老盟主好酒，想说这么大的城市怎么会没有酒，果然挖到了，可惜一半坏掉了，剩下一半不太适合饮用，不过酿酒的材料农园都有，或许能自行复製古代美酒。 「嘶。」 幽谷者就是吃这边的食物生活，非常熟悉这里，可惜蔬菜虽然能让牠活命，却不是牠爱吃的。 「王平哥，外面的状况呢？」 因为之前赶走人家，应该被天下仙门针对了吧。 「哈哈哈哈，你说笑啊？东部遗跡的蛇妖威名赫赫，硬闯是笨蛋吧？」 「我是问霜妹。」 因为霜妹就有可能硬闯，仙器能抵抗石化。 「太一冰轮还没修復，安心啦。」 这个人也太放松。 「盟主，不好了！有人被怪物袭击！」 「什么！？」 来通报的是黎九楠，有几个队伍遭遇怪物，运送中的食物都被抢走了。 「道具失控吗？」 不能修復的道具，这两天金九应该都处理掉了啊。 「说是个哞哞叫的傢伙，拿着巨大的斧头，瞬间把我们的人打倒。」 「王平来去会会，迷宫中的怪物啊，难道是弥诺陶洛斯？」 「幽谷者？」 直接看旁边，居然不敢告诉我，为什么？ 等一下，为什么收伏牠的时候那么轻松？简直就像已经习惯被人饲养。 「你该不会本来就有主人吧？」 「嘶……」 完整的蛇发女妖图腾，不，会，吧？ 「王平哥！马上全员撤离这里！」 「什么！？那么危险吗？虽然朱老师确实说过人类神话中的怪物，有些可能就是妖怪。」 「超危险啊！她们在这里啊！世界末日级别的危险啊！」 「嘶。」 幽谷者拼命点头，看来牠也没少被人家整。 「还是探索看看吧。」 王平还不想放弃这里，这么完美的据点去哪里找啊？ 「整四个百人队，发现先不要开战。」 因为怪物才是原住户，这边是侵略者，搞不好会被投诉。 「死伤如何？」 「没有死人，目的应该是食物。」 「不知道有这里吗？」 「不，瞄准的是我们的便当。」 意思是不会做料理吗？神话里不是说吃人吗？算了，大概觉得人不好吃吧。 「王平去了，黄宗主去吗？」 因为黄竹馨还自带幽谷者，这样都不行，逐日者只能撤退。 「我……我去吧。」 应该说她们一定已经发现了吧，因为幽谷者跟着我离开。 道具都被切断能源了，金九正在把能源槽抽空，这样才能进入修理，移除的能源会匯入还能使用的小能源槽，驱动一部分工程机械。 「这里是老孙，有怪物在下层徘徊，目标可能是便当，遭遇就交给他吧。」 「这是什么？王平哥。」 「城市广播。」 那是英羽文发现的，很好用，所以拜託金九优先修復。 进入下层，表层的迷宫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实际上房屋设备都在下层。 王平仔细感应，有种浑沌感，感应能力好像失灵了。 「怎么回事？之前就有吗？」 「不，之前没有。」 看来怪物果然是东部遗跡的原住户，知道怎么操控遗跡。 「在下天刀王平，约在广场见面可以吗？」 「「「在下天刀王平，约在广场见面可以吗？」」」 英羽文开始重覆播放。 没人来，换我也不会来，那个怪物是姊姊们找来的保鑣吗？ 「嘶……」 幽谷者双眼放光，不是魔眼，而是听到什么。 「嘶！」 「怎么了？」 「二姊，不要玩了啦！」 「嘶。（杀了那个人。）」 「嘶～嘶～～（这个人是同伴啦！）」 原来刚刚幽谷者是在表示反对，牠不想杀害王平。 「在下王平，可否一见？」 「嘶――（土气的男人。）」 「她说什么？」 「不重要，说人话啦！」 因为蛇妖的语言只有蛇妖自己能听懂。 「傻妹，选不到也别挑这么不像样的啊。」 这次能听懂了，评价王平的男人味吗？ 空中落下一人，身高不过童女，紫发紫瞳，一席古希腊风格白袍，说是魅力嘛，应该是有吧，如果有喜欢合法萝莉的嗜好的话。 「我是尤瑞艾莉，人类，为什么闯入我们的遗跡？」 「王平还以为是无主的。」 王平暗自评估，妖炁也不算强大，应该能对付，问题感觉黄竹馨会翻脸，真的要放弃这边？ 「是无主的。」 「意思是可以？」 「不用问我，我只要自由进出的出入权就好，费用傻妹会付。」 不要理所当然的推给我付，二姊果然还是一样。 「那个自然，那么牛头怪物也是您的同伴吗？」 「没有更适合我们的料理吗？有就拿来。」 「具体来说呢？高级菜色恐怕没办法。」 「傻妹吃了会开心的就行了。」 意思是蛇妖舌头都差不多，原来如此，不喜欢人类口味啊。 「王平来去处理，那么几位都能战斗吗？」 「当然不行，我们是女神三相，能战斗的只有傻妹。」 意思是真的只有这样啊，盟友的姊姊的话，也没办法，就照顾吧。 「嘶。」 「嘶？（你干嘛？）」 「嘶～～」 「人类，有人类过来了，包围入口。」 「恐怕是仙门联军，我去了。」 「不用啊，不知道蛇发女妖的凝视吗？」 「那还是当成最后手段，王平去了。」 尤瑞艾莉转回头来，那笑容真是十二分恐怖。 「你可捨得回来啦？还带男人回来。」 「呃……」 「嘶。」 幽谷者表示牠没办法救人，只是柔弱的女性，戈尔贡三姐妹是无法生存到现在的。 「你会再一次被人类背叛，别怪我没跟你说。」 「我知道啦。」 所谓的戈尔贡三姐妹，原本还是被人类爱戴祭祀的地母神来着，突然就变成面目全非的怪物。 「格赖埃跟我们在一起，人类口中的怪物是后来加入的。」 原来是拜託了格赖埃保护她们两个，虽然没有被称为六姐妹，不过两边是姐妹没错。 -- （15）正面衝突 （15）正面衝突 仙门联军来了近千人包围入口，目前还没有动作，不过所有人都有武装，率领部队的人居然是石天罡，副手是他的师弟石敢当。 「逐日者，给我滚出来！」 「嚷嚷什么？出来就出来。」 石天罡差点吐血，你干嘛真的出来，不会假装不在啊？ 「在下天刀王平，今日佔领东部遗跡，有何指教？」 这傢伙为什么这么霸气？报告里的蛇妖真的给他靠？ 「嘶。」 蛇妖滑出，外面的人自动后退三步，真的出来了，而且摆明要帮王平。 「此乃我逐日者守护神，有问题吗？」 狗屁的守护神！问题石天罡也没有其他解释，真让王平找到靠山了。 「你窝藏通缉犯，交出来。」 「我自己就是通缉犯，我整个组织都被通缉，谁也不交。」 我想也是啦，要怎么说啊？比如台湾叶宗还给我，已经证明是诬陷，要解除通缉了，拜託你要听出来啊。 「台湾叶宗与你逐日者无干，交出来我们就走。」 王平瞟一眼幽谷者，早一点自己会答应，现在？会还我是傻蛋。 「他们不在。」 公开说是盟友不行，太明显也会被记恨的。 「我们收到你们共同行动的报告。」 「台湾叶宗与我逐日者何干？」 「嘶。」 嗯？南边？南边有什么？ 虽然王平听不懂，不过蛇妖训练良好，懂得如何告知事情，用一点简单的肢体语言。 「看来石兄安排了埋伏啊。」 石天罡肚子里骂脏话，一定是那大蛇告诉他的，问题埋伏有用吗？那可是灾祸级别。 「作战难免，台湾叶宗不在，至少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找他们干嘛？」 「当初的情报可能有误。」 「是吗？王平不知道，进入遗跡就是跟我逐日者为敌。」 王平回去了，石天罡拍着自己光洁的黑脑袋，这傢伙怎么搞到那种大靠山的？想不明白啊。 「师兄，怎么办？」 「先走，你也看到蛇怪了，我方会全灭的。」 韦智深开了后面一个小门，放玄老跟朱国璽进来，王平小儿，谁跟你说埋伏只能准备一边的？我开三个地方埋伏啊。 「这就是东部遗跡啊？好地方，朱某还是第一次进来。」 「这里的话可以当成第二要塞吧。」玄老也很满意。 「别扯了，帮我抓云母，快点。」 这才是韦智深的目的，叶宗保持通缉还有用，问题白云母搅和什么？根本胡闹。 三人高速移动，得在逐日者发现前撤离，两人可不是他们的同伴啊，王正石大概也拦不住。 「嘿嘿。」 「「「……………………」」」 目标自己出现，保鑣三名，是奇行者，程度不会比三人差，这傢伙才刚醒，已经给自己找好保鑣了。 「和尚，这个你怎么没说？」 「我，这……」 韦智深哑口无言，到底多不想回去啊？ 「云母！」 「玄哥！帮帮我嘛。」 「你太任性了，回去了。」 「我不要。」 三人无言，花了二十年时间就为了这个无比任性的女人啊。 「朱老哥也是啊，再帮我挡一下嘛。」 「朱某不搅和你们兄妹的事情，我退出好了。」 朱国璽这个外人一退，奇行者自然就没有理由硬是帮忙了，王正石苦笑拱手，跟着退。 「好了，你的帮手都没了，快跟我回去，不然哥哥生气了啊！」 「人人说韦和尚诈术通天，再给我二十天，不然我对天下传你其实秃头。」 「我没秃，这里又不是观光胜地，你到底想干什么？」 「收编逐日者，建造第二要塞。」 虽然三人讨论过这个计划，但是逐日者是什么？说收就收？ 「你别胡闹了，交给我们就好。」 「白家三子，可不是哥哥独大喔，你还不是长子呢。」 「我拜託你先去安全的地方啊！」 「灾祸盘据，数千战士，远古坚城，还有哪里比这里安全？」 「……………………」 认真考虑还真是聚集了好可怕的战斗力在这里啊。 「那就这样了，玄子不在二十年，再不在二十天不会怎样的。」 韦智深看一眼朱国璽，反正这官也是自己逼他当的，拉来这边保护云母呢？ 「朱老哥，你可以……」 「你要回去做和尚，我就可以。」 呃……自己怎么可能放心云母一个人在这里，还有哪个百年高手……眼前就有三个。 「和尚投降，就按你的意思，但是我要留下。」 「耶！」 眾人开始修復城墙，石材从地下採石场拿取，这些黄土石砖充分妖化过，恐怕黎明城要塞都不如。 「各位，三人一组监视，有问题马上回报。」 开始测试道具，毕竟是维护城市用的，没道理不去用，由陈燕指挥。 「好棒啊！」 羽臣率领六宗仙人搬进来了，终于可以告别苦哈哈的生活了。 再加上羽臣跟金九，三个灾祸，韦智深都无语，这里要是能再安装炮台，恐怕黎明城要塞都不需要了。 「想用四玄？」黄竹馨问：「之前不是说仙药就好？」 「之前是担心同盟曝光，如今已经没关係了不是吗？」王平笑说，另一个理由是这样叶宗就跑不掉了。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你们还有仙药吗？」 因为同盟曝光，台湾为了避嫌，不能再运送仙药过来了。 「还有两百公斤左右，放心，我只要一种，雀族。」 「雀族缺点不少，王平哥知道吧？」 「我要的是运输能力，还有仙药我有门路喔，我发现了风水眼，来去挖吧。」 「在哪里啊？」 「尸龙山，以前不行，不过现在可以试试看了。」 「王平哥，尸龙会飞，幽谷者打不赢喔。」 「呃……他会飞吗？」 「而且他还会土遁，我们这里都是黄土造的喔。」 「……………………」 这么一听，惹怒尸龙不是好糟糕？ 「咳咳，王平再收集一下资料好了，黄宗主可有想法？」 「首先尸龙应该不需要，红人要吗？不如他们挖，我们买，比较安全。」 以前是根本没钱这么做，不过如今拥有东部遗跡，是能负担这个开销了，而且惹怒数万红人也很不妙。 「我派个使者，不如就你们吧，带点伴手礼去。」 以前是没有，不知道东部遗跡的蔬菜，红人有没有兴趣栽培，口味都是偏向人类的。 「那借我几个高手吧。」 因为对上红人需要先打一架。 「黄宗主说笑啊？王平把自己借给你吧。」 如今有王正石、陈汉，王平终于有时间四处晃晃了。 -- （16）再闯尸龙山 （16）再闯尸龙山 这次的逐日者有百多人，负责运送货物，已经通知红人，这次希望举办大市集，对方很有兴趣，至于囉唆的凿齿，送了百斤暴月熊肉过去孝敬一下，意思是拜託你们闭嘴。 「他们果然还是来了啊。」 王平不禁苦笑，是凿齿，不过武装的凿齿只有百名，其他的跟这边差不多，推着货车，熟悉的红鬼残阳也在。 「残阳哥今天想买什么？」黄竹馨问。 「土酒三十斤。」 那是红人酿造的，因为黎明城是战区，很少有大市集，这次是借用刑天的名头举办，王平说他加入那么久，刑天第一次允许他用。 「维安交给我们，你们放心交易就好。」 「刑天老大这次怎么那么好心？」 「也不能永远都是打仗，刑天老大不是想要浑沌世界啊。」 意思是刑天不打算永远打下去？停损点是什么？ 「话说农作物会不会太多？肉也很好，逐日者全体出动狩猎吗？」 「最近打下了东部遗跡呢，还没时间跟刑天老大报告。」 「东部遗跡！？」 残阳瞪大眼睛，那里易守难攻，刑天老大曾经很想要，后来觉得太困难放弃，人类能打下来？吹的吧，那这么多货物怎么解释？ 「我的天啊，英雄出少年，所以你们怎么对付蛇妖？」 「我是蛇发女妖啊。」原来残阳不知道。 「……………………」 他明显缩了一下，我受伤了，对不起我恶名昭彰。 「咳咳，不论出身，论功行赏，刑天老大会安排的。」 封什么赏啊？王平哥说过他从来没领过，就只有跟义工差不多的微薄薪餉。 「吐温哈克。」 「黄宗主好啊。」 咦？他怎么知道？ 「今天要打一架吗？我准备了高手。」 「大市集就不用了，准备很花时间呢。」 因为会持续好几天，直到货物销售完毕。 「谢谢你们提供地点给我们。」 「不会，刑天那里也不可能吧。」 刑天虽然想要大市集流动的大量货物，不过很明白凿齿会弄的一团混乱，所以叫逐日者另外找地点，他负责武力。 「残阳哥，我去准备囉，再见。」 残阳挥挥手，蛇发女妖啊，看来白担心了，蛇发女妖应该是最憎恨人类的了。 「各位，呃！？」 怎么有凿齿在！？ 「你们搞什么啊？王平哥。」 「我也不知道，他们主动跑来说可以帮忙，我该答应吗？」 首先这次头上掛刑天，凿齿应该可以相信，问题逐日者不相信他们很久了，一下改不过来。 「他们要帮什么？」 「製作手工艺品给我们扩充门面，我们准备的主要是食材嘛。」 凿齿的手工着实不错，上次的石头底木锅子非常耐用，还有他们的杯盘餐具，都是上好良木，可以期待商品价值，问题跟凿齿混那么熟妥当吗？ 「那就说不用那么多人。」 「他们说他们很间，想顺便赚点零用钱买东西。」 意思是凿齿也是日子苦哈哈啊。 「那好吧，要去调木头吗？」 「他们自己有准备。」 东部遗跡有好林场，逐日者终于摆脱资源匱乏的问题，不过还没有开始伐木。 凿齿像是长了野猪獠牙的野人，身手矫健，五指灵敏，很擅长製作道具，不过有系统的培养他们打造道具概念的是刑天，所以他们很崇拜刑天老大。 「便当算谁的？」 如果僱用他们的话。 「算我的好了，凿齿比较尊重我们了，卖点好处试试。」王平说。 那好吧，我就去处理姊姊们的便当吧，不知道牛头怪物吃什么。 「嘶！」 「「「喔喔喔喔！」」」 凿齿战士们敲击武器祝贺，那是刑天亲自狩猎的猎物，巨型野猪，肩高有二十呎，刚毛如铁荆棘般乱刺，五体色彩斑斕，主色是腹部的深蓝，獠牙如同凸出的弯刀，是这一带最巨大的猎物，充分展现刑天常羊的强悍，运送过来的幽谷者表示双方的良好合作关係。 「真夸张耶。」黄竹馨说。 「能打倒那个的话，就让他得意一下吧。」 因为这头被猎杀的巨型野猪至少也是准灾祸，没有什么正式名称，是妖怪公认的大型猎物之一，详细的名称得问妖怪学者吧。 「咚咚咚咚！」 红人也敲响他们的皮鼓，是尸龙打来的猎物，代表他对刑天的敬意，是海的怪物，陨石鲸鱼，体长超过二十米，鲸体纯白，形似抹香鲸，头部覆盖天上的陨石，如同重槌，这是高级肉品啊！ 「好棒喔！」 「那个那么好啊？」 「超高级海產喔。」 王平无语问苍天，尸龙这根本在挑衅吧，最好别传进刑天耳朵。 「对了，王平哥准备什么？」 王平直接看旁边，看过那两个，拜託当我没准备吧。 「喔喔喔喔……」 逐日者有够小声，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人类耶。 暴月熊被扛上来了，说是好肉，问题对上那两个怪兽，明显气势弱很多。 「噗哈哈哈！」 凿齿当场笑喷了，不过是友好的笑容，对上刑天老大跟尸龙，还没缩就很不错了，而且暴月熊也是高级猎物。 这是奇行者狩猎的，就算请出他们三个，这种程度的猎物就是极限了。 刚开始就出问题了，按规矩要分切最好的肉给三方老大，问题凿齿的菜刀跟红人的菜刀都切不动猎物，逐日者的自然也不行，没有处理好是不能开始的。 「用武器切可以吗？」 天葵上下看看，也只剩武器可以用了。 凿齿点头，能切就好，红人也是。 「王平来吧，丢掉的尊严要讨回来呢。」 王平神速出刀，沉声一喝！ 「断！」 天刀令行如热刀遇上奶油，轻易切入，好，这样能分切！ 刀路扭转，一块漂亮的猪背肉就下来了。 「「「喔喔喔喔！」」」 不知道为什么欢呼声还比猎物出现的时候大，怎么了？ 「吐温哈克，大家喊什么？」 「喔，老大们太夸张了嘛，这个英雄比较亲近我们，自然有人气。」 原来如此，这么说太厉害反而没什么共鸣。 大市集开始了，收集到超级令人傻眼的情报，凿齿对人类没有任何仇恨，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想把人类完全消灭，只是刑天这么希望而已。 「傻眼，意思是可以从内部瓦解刑天的军队？」 「王平觉得很难吧，凿齿也只是不特别想杀人而已，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乱打。」 凿齿其实也是人属，不过被分类在比较兇那一块，碰见了难免有死伤。 -- （17）大市集举办中 （17）大市集举办中 全人类在通缉我们，我们在跟刑天的军队开派对，这逻辑没问题吧？ 「九莲，大家呢？」 青九莲摇头，早就跑光了，最近压力太大，都需要抒发。 凿齿看起来没有敌意，虽然喜欢乱打架，但是凿齿不是疯子，不会自己人也乱打。 「这样下去刑天不会跑来吧？」 「谁知道。」 这傢伙怪怪的，这不是酒味吗？原来九莲也会有压力。 「别喝太多喔。」 虽然按规矩大市集不能有流血衝突，但是谁知道。 「咕嚕！」 青九莲吞下一大口酒，仔细一闻，那还是烈酒。 「你怎么了啊？」 「凿齿，太多了。」 是有点多，这里就有一、两万吧，问题红人也差不多啊，王平也紧急号召数百逐日者来充场面，现在有两千多人。 「这样，赢不了。」 「台湾准备好了，我们就有八万援军。」 四玄并不限制混元，台湾国军留下的人只要有足够的仙药，能快速增加军力。 「也是……」 嗯？睡着了！？那只是醉话吗？ 左看右看，这个醉鬼交给谁啊？不能给凿齿吧？ 「天夜姊！」 天夜冥在吃炸串，这个摊子生意超好，因为凿齿跟红人都不擅长製油，这是逐日者拿出来增加喜气的，很多人喜欢。 「帮我照顾一下九莲。」 「好啊好啊。」 感觉她会随便扔给旁边的人，还好那是逐日者。 王平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旁边那是谁？老盟主？ 「黄宗主？」王平注意到了。 「啊，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喔，随便啃个东西果腹而已。」 「我在想凿齿好像来太多。」 「确实，搞不好要开战。」 「趁着大市集偷袭红人吗？」 「我是这么想啦，家父说不会。」 「大市集是古老传统，刑天这么做，以后天下妖怪都不会再相信他了。」王正石说。 「那这么多凿齿怎么回事？老盟主。」 「恐怕那代表刑天麾下，随便就有这么多。」 随便出现一、两万！？那到底有多少凿齿在刑天麾下？ 「喂！」 这个声音，桐小姐！？ 「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有大市集，后面人更多。」 咦？难道我想错了，这个是完全公开的？ 「那个，这是刑天举办的耶。」 「我们又不是人类，刑天就刑天。」 好霸气…… 「在下王平，几位需要什么？」 「听说有好料，什么最好吃？」 王平哈哈笑说：「当然是蔬菜。」 因为是逐日者自己在卖的，当然要推销一下。 「那就那个吧，我去了。」 四个人走了，等一下，真的有很多妖怪要来参加？所以这么多凿齿完全没有任何阴谋？ 「老盟主，这个大市集到底是什么啊？」 「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是妖怪自发性举办的市场，似乎有古老的规矩，绝对禁止流血。」 妖怪是非常相信这个的，因为鬼神真实存在，意思是真的自己想太多而已？ 「那我也去玩囉，老盟主不去吃点什么？」 「我想晚一点刑天常羊就要来了，先禁食。」 「……………………」 果、果然会来吗？ 「放心，这是个观察他又不需要战斗的好机会，交给我吧。」 意思是王正石自己要顶这个位子，代表逐日者跟刑天说话，问题你这样一说，我哪敢放心啊。 肚子完全不饿了，刑天常羊，他不会……我是蛇发女妖。 黄竹馨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人家的目标里面，好凄凉。 「宗主。」 「干嘛鬼鬼祟祟啊？孙大。」 「凿齿抓到人了，老孙搞不定他们。」 噗！谁那么有勇气衝撞大市集啊！？ 「流血了吗？」 流血就真的谁也保不住了。 「还没，他们是主动投降，问题凿齿不肯放人啊。」 黄竹馨张开翅膀，那是如同雄鹰的黄翼，真麻烦，难道是朱大哥吗？ 「哈哈哈哈，黄宗主吉祥，碎喉有个不情之请，请救我。」 你旁边那个不用救吗？碎喉。是迅光，这两个人怎么会凑一起？ 「我代表逐日者。」 「嘎嚕。」凿齿活动嘴巴，他们说话会先磨牙。 「这两个人是黎明十剑。」 厉害，你们居然还知道啊？ 「哈哈哈哈，撞脸啦，几位朋友。」 你才是强辩吧，昏倒。 「所以不能放？」 「留到大市集之后，杀掉。」 原来大市集不能流血的规定还能这样解决。 「我买下他们，多少？」 「一斤肉一枚大铜币。」 啊……用他们身上的肉算啊？ 「两枚金币，不用找了，去享受祭典吧。」 真的走了，意思是黎明十剑的份量只有这样吗？ 「过来。」 「感谢感谢，迅光，走了。」 碎喉根本是直接回头，想逃跑。 「你现在跑掉我又要买一次，给我回来！」 因为外面全是凿齿，随便都能逮到碎喉，应该说这个傢伙怎么会来？ 「碎喉兄，你就认命吧。」瑟坦特说。 「……………………」 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简直是奇蹟啊。 「我长话短说，三清仙门要解除通缉，你们快回去。」 碎喉吞了三口酒才说出这一句，看来他压力很大。 「我想再调查一下耶，比如说等一下刑天常羊就要来了，还没有人跟他接触过吧？」 「……………………」碎喉吸一口气说：「那至少送我回去啊！」 他又自动没把迅光算进去。 「你怎么会答应啊？」 「不不，我们是部队全灭喔。」瑟坦特说：「遭遇了往这边移动的凿齿大部队，被歼灭了，逃亡中听闻大市集，三清仙门朱副掌门指示投降还有机会，要我们主张要找你们。」 能不能相信啊？ 「为什么衝撞凿齿？」 「敌军大规模行动，不可能不侦查吧？」 「有理，问题出现碎喉就很奇怪。」 「他本来以为是超简单任务啦，我们被空中的罗罗发现，且战且退，最后发现逃不出去了。」 「这样啊，问题我们还没有要走耶。」 目前看来一切顺利，那就多留一下好了，大家都这么打算，这次放松也是在强迫自己适应。 「给我条路，我自己走，你们有准备退路吧？」碎喉问。 「退路？地上凿齿，空中罗罗，碎喉哥你又是明星脸，怎么退？」 「……………………」 「我不急着走，让我加入逐日者吧。」 「迅光，你果然不是现代人吧？」 比如他的身手，才十五岁怎么那么厉害？ 「我有父母喔，转生的啦。」 「这样啊，那就让王平哥安排吧，碎喉哥呢？」 「就没有让我回去这个选项吗！？」 「我买下两个黎明十剑，少一个很奇怪吧？」 碎喉不禁无言，意思是除非拿出自己的尸体，不然无法跟刑天交代。 -- （18）刑天常羊 （18）刑天常羊 「碎喉哥，请放松。」 「能放松的他妈都是怪物吧。」 「走个形式而已。」 刑天常羊才不会在意人类的排名，如今的黎明十剑远不如二十年前黎明初起，都是年轻人，所以没有非要杀掉不可的理由，让常羊看过就能纳入麾下。 大市集明显变安静了，大家多少都有预感，刑天常羊就要来了。 老盟主已经准备好料理，就等刑天过来，份量是绝对足够的，就算他带兄弟姊妹来也一样。 远方有个高大的人形，顶部似乎太平坦，原来是没有头，乳生双目，脐开大嘴，声如金属摩擦的异啸，皮肤赤红如锈铁，而且看上去十分坚硬，是天然的鎧甲，背着巨大的双刃斧跟方盾，走一步会让地面凹陷半呎，这傢伙难道是钢铁打造的巨人吗？他足足有两层楼高，比早上的巨型野猪还要高大。 「在下王正石，在这里向常羊道长请安。」 刑天双目下移，黄目如拳，明亮有神，这眼珠真好比铜铃。 「我记得你，朱国璽身边那个人，怎么？找机会来行刺？在这个大市集。」 「哈哈哈哈，人类世界待我如狗，怎么会有那个意思。」 「逐日者归你？下台的傢伙又回来干什么？」 「老儿逮到两人，讨个说话的机会而已。」 「人？人有何用，现在不能杀，之后杀掉，这种小事不需要报告。」 「收为己用可以吗？」 「随便你。」 第一关过了，果然啊，对抓到什么人根本没兴趣，难怪凿齿那么随便。 「上酒，今天不听什么，所有人给我喝酒！」 「「「喔喔喔喔！」」」 凿齿开始拿酒出来了，原来要常羊到了才真正开始大市集。 「老盟主，还好吧？」 「好个头，算了，我这张脸他还记得啊，差点吓死我。」 意思是连王正石这样的人物，刑天都不放在眼里。 凿齿开始往外找地方了，去喝酒，老盟主说没出现常羊以外的刑天，这么多凿齿，大概真的没有想干嘛。 「好了，解散。」 「别放我一个人啊！」 「你还有迅光啊，碎喉哥。」 「我不能喝酒喔。」 「谁有心情喝啊！你真的要我留在这里陪刑天喝酒！？」 「你也可以找其他人喝啊。」 搞不好碎喉超有勇气也说不定。 「至少让我一个人回据点休息。」 「据点都没有人啊，哪可能放你自己在里面。」 因为碎喉根本还是逐日者的敌人。 「那我要怎么办？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啦！」 「就喝酒吧，大市集结束就回去了。」 「……………………」 「嘎嚕。」 三人一愣，是凿齿。 「有事？」 「刑天老大找你，有功封赏，快去吧。」 还真的要封赏？逐日者都没领过呢。 「碎喉哥、迅光，走了。」 「好。」 「好你个头啊！」 碎喉快崩溃了，早觉得这小子不对劲，果然也不是人类。 「放心放心，给刑天看过，就不会被凿齿杀掉了。」瑟坦特轻松的说。 「……………………」 因为凿齿也会观礼，就会有印象，当成自己人。 刑天常羊坐在兽皮覆盖的木头大椅上，这椅子…… 「刑天老大，这上好焰云铁木，黎明城有长啊？」 常羊眼睛半闭说：「要木要铁，选一个。」 「传闻老大垄断所有的铁，愿意给我？」 「说给就会给，有功就可以领，要哪个？」 「给我老大的椅子好了。」 后面两人瞪大眼睛，你这什么要求！？讨人家的椅子！？ 「哈哈哈哈。」 这笑声刺耳尖锐，如同金石摩擦碰撞，十分难听。 「好！什么木头比得过焰云铁木？什么铁比得过这种木头？我要食言了，不能给你。」 「那就凡铁吧，造个锅子，我猜老大很多吧？」 「自己派人来挖，教凿齿治金，随便你要拿多少。」 「那么竹馨领受了，这两个人都是新人，实力不错，今天给老大看看。」 刑天随意一瞥，意兴阑珊，看来没兴趣。 王平听完过程，铁随便我们挖？跟凿齿的说法又不同了，意思是刑天不要一般的铁？那他要什么？ 「王平比较好奇，椅子真那么好啊？」 因为黄竹馨开口先讨椅子，逼刑天食言，已经传开了。 「云阳的乙木剑就是用那种木头喔。」 天啊！刑天是多么巨大啊，他的椅子能打多少灵宝？光是想想就会疯狂。 「等一下，王平可以理解成他多到可以拿来造椅子？」 那就太恐怖了，云阳的乙木剑硬度可是超越钢铁的，是真正的灵宝。 「我想他也没有多的，可能刚好找到一棵，不然就是以前就有了。」 拿那种妖木造了张椅子坐吗？这到底要多白痴才会去实行啊？ 「算了，他的脑袋我也不想研究，告诉我特徵，搞不好还能找到。」 「我只看过加工好的，那本来就是妖怪盖房子的材料。」 噗！意思是拿去造椅子，这逻辑没问题啊？ 「对了，我拿到南瓜了，杰克男爵拿到大市集来交换。」 南瓜容易有饱足感，是很优秀的蔬菜，所以王平一直很想要，不过这些南瓜有点怪异。 「哇喔。」 有点神奇，一样的种子长出大小不同，顏色相异的十几种南瓜，是妖怪南瓜吗？ 「那么，能吃吗？」 「应该是可以。」 因为红人有买来吃，凿齿要病懨懨的那种才会去买来吃。 「你的把握在哪里啊？」 「因为大家都是人属啊。」 意思是凿齿跟红人能吃的，大家都可以吃。 王平可不想把凿齿当成同类，无奈他们就是人类的亲戚，可能比黑猩猩还接近。 「那我全收购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迅光跟碎喉一定告诉他们了，这样才能配合叶宗一起杀出去。 「迅光不急，可能得先送碎喉哥回去。」 因为等碎喉累积太多压力，他一定会马上背叛，鋌而走险。 「不考虑杀掉？」 「不考虑。」 抓到自己也没考虑杀掉，这些傢伙菩萨投胎啊？ 「王平说一句，这里是地狱的泥巴坑啊。」 「或许吧，等过不了江水再说。」 王平也不多说，时间久了就会改变想法了。 大市集收尾的时候，逐日者领到三吨左右的铁矿石，原来凿齿不懂治铁，刑天希望透过逐日者，把凿齿的装备替换成铁器。 「怎么办？要教他们吗？」 王平最近在头痛这个问题，教会了凿齿，岂不是给人类找麻烦？ 眾人互相看看，问题不教，能对刑天交代吗？ -- （19）老盟主的策略 （19）老盟主的策略 「不对不对，这种烂铁哪行啊。」 真的开始教凿齿治铁了，老盟主有一策，打海战的时候穿铁甲的凿齿很好解决。 意思是凿齿穿木头鎧甲反而比铁甲棘手，而且刑天八成懂製铁，没时间慢慢教而已，或者是他们的治铁术不适合凿齿。 「嘎嚕。」 凿齿好恶分明，只要确定是有用的就会认真学，不过难免抱怨。 「喂，刑天来了。」 不是常羊，是一般的刑天，顶多是非常高大，却不是巨人，每天会过来两、三个，监督凿齿工作，从来不发表意见，不过会回收铁锭。 「人类。」 「在下王平。」 王平每天说一次，人家还是没记住他。 「这个铁太重。」 王平用手秤秤，太重？精铁十斤哪叫重？ 「打出这个。」 刑天扔一块钢锭，好轻，只有自己手上铁锭的一半，而且闪闪发亮。 「抱歉，王平没见过这种铁。」 刑天双目上翻说：「给你图可以吗？其他自己研究。」 虽然很不耐烦，不过态度明显比以前好很多了。 「这是妖铁喔。」黄竹馨认得这个，萃取妖铁需要极高的技术，就算有图纸，恐怕也无法模仿。 「所以只是在恶整我们吗？」 「应该是要传授人类一点真正有用的技术吧，研究一下好了。」 常羊会想传授人类东西？有诡异到。 妖铁研究被列为最优先，部份凿齿看过锻造过程，加入研究，不过没人有把握。 「那么我们出发囉。」 这次要跟红人谈判，换取仙药，逐日者这边拼死修炼，最开始的六十吨仙药几乎都没有了。 「干，尸龙真的是龙吗？」 「老孙也很好奇耶。」 「不知道是西洋龙还是东洋龙。」 三兄弟热烈讨论，龙在东方跟西方都有诸多神话，能看见真正的龙，谁不会兴奋。 「王平也没看过就是了，听说是西洋龙。」 「我说……」 碎喉很没精神，应该说我为什么要出来？ 「碎喉兄有何指点？」王平微笑问。 「我可以回去吗？我完全没用吧？」 「怎么会没用，帮我们挡一个红人吧。」 「……………………」 瑟坦特也来了，哈哈大笑说：「碎喉兄一定可以的，他专打弱小。」 碎喉听的脸黑黑，这些死傢伙是想玩死我吗？ 碎喉曾经考虑过独自逃走，问题是跑出去真的安全吗？如今可是没有部队也没有同伴了，这里还是凶地。 「不说笑了，谈谈交易而已，请放心。」 「到底要谈什么啊？真的有仙药吗？」 「那可是来大仙算出来的喔，碎喉兄也听过吧？」 「原来跑到这里了，算了。」 到达尸龙山脉，看守的红人友善的挥手，直接进去通知，吐温哈克很快出现。 「又来卖东西吗？」 「不，这次想买东西。」黄竹馨说。 「买？蔬果应该十分充足了吧？」 「我们发现尸龙山风水匯聚，想买仙药。」 「那个啊，不能卖。」 「因为尸龙不答应吗？」 「我们不能挖他家啊，怎么卖？」 原来是这样，也是，我家干嘛让你乱挖。 「那我来跟他谈判呢？」 「喔？大胆的提议，可以让你试试，但是我什么都不能保证，包括性命。」 「没问题。」 「「「竹馨！？」」」 那可是名列四大灾祸的怪物啊！？ 「你姑姑跟你去吧，那傢伙搞不好能谈。」 眾人又是一傻，怎么天夜冥也跟着胡闹！？ 「那再算上王平，三人足矣，走吧。」 王平则是负责逃跑，要是真的不行的话，要有人回来通知。 「那就直接出发吧，我不能带你们进去，请见谅，会给你们地图的。」 连祭祀尸龙的红人都不能随便靠近吗？那三个人怎么成？ 「干！我去啦！」 「老孙跟啦！」 「人不能太多吧？不能一开始就预设会起衝突。」秋正刚还保持冷静。 「诸位。」黄竹馨说：「尸龙是懒惰，我们不动手，他不一定想出手。」 除非三人真的是弱到他随便都可以捏死。 「我们在这里等。」天葵说：「上山几个小时？我们只等一个小时，没消息就全员上山。」 碎喉好像有意见，很快发现没办法说不要，失望的垂下头。 「两个小时左右吧，只是小山。」吐温哈克说。 尸龙山并不险峻，其实普通人也能走，真的只是寻常郊山而已。 三人绕过红人的居住区，尸龙山理论上没有敌人，狩猎是委託红人的，尸龙通常都在山上睡觉，吐温哈克说确实是人类说的西洋龙，鳞片是耀眼的红色，个性就是喜欢睡觉。 「天夜姊怎么会想来？」 因为天夜冥的个性也是很懒惰，不会想自找麻烦。 「想看看龙族啊。」 因为修炼土行尸炁，尸龙被分到殭尸，不过他原本是龙族没错，强大的龙族选择成为殭尸是很少见的事情。 「王平也很好奇呢。」 三人里面没有人类，就算是王平，他的种族也是龙子，已经不算纯种人类。 「竹馨有见过吗？」 「龙族来我的岛，也太让人害怕了。」 这边是在说被人类压迫，戈尔贡三姐妹逃亡的最后之岛，最后是诸神看上的人类英雄结束了这个故事。 三人走到山下，有石砌的步道，大概是给运送食物上山的红人使用的。 尸龙能够一直睡觉，自然有对应的道行，恐怕不是普通殭尸了，要防范他的下级，如果会选择受人祭祀，应该不讨厌有手下，小铃儿那样的殭尸终究只是异数。 「开始变乾燥了。」 这是受到土行尸炁影响，受到尸龙的干涉，山上的空气跟开了除湿机的房间差不多，恐怕会有下级殭尸利用这点埋伏。 「天夜姊，要小心喔。」 「应该没有殭尸啦。」 「为什么？」 「不然红人怎么上来？」 这么说也是，所以尸龙也是不製作派？ 「这里风景真好。」王平说，山上看去，数万红人的帐篷五彩繽纷，比人类的水泥城市热闹。 「祭祀一般只到这边。」黄竹馨说。 这边有个放置食物的祭台，意思是三人再过去，尸龙就会察觉不对了。 「王平先走吧。」 或许同为龙能通融一下，当然只是妄想而已，人家可是纯种的龙族，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 三人继续往前，尸龙并不是睡在山顶，他是睡在山腹的地下洞穴里面，只有打扫卫生他不会拜託红人，也可能是家里很乱。 -- （20）尸龙 （20）尸龙 洞穴非常宽敞，如果这是有必要的，尸龙恐怕也是庞然大物，不会输给刑天常羊。 没有这里的内部地图，不过吐温哈克推测路不会很长，不然尸龙怎么出门？ 只走了十分鐘左右就看到他了，趴睡的红色巨龙，双翼收折在背后，鼻息稳定，喂喂，有人进来都没发现吗？这头龙没问题吧？ 「尸龙前辈？」黄竹馨姑且喊一下，因为他修炼土行，倒不用担心他喷火。 龙目张开，颈尾皆长，大腹如鼓，站起来的他光是肩膀就有五米高，长度更是不知道多少。 尸龙的鳞片如同宝石般闪闪发光，龙鳞的硬度超越钢铁，所以说龙是最强生物，他们拥有天生优异的肉体。 「谁啊？」 「我是黄竹馨，听闻仙山下方有仙药，希望能挖掘。」 「给我一个能安静睡觉的地方，不然免谈。」 「东部遗跡可以吗？也有吸血鬼古堡喔。」 这边只能请幽谷者委屈一下，让出巢穴了。 「东部……嗯？蛇发女妖？」 「是的。」 「不行不行，不跟你谈。」 突然改变态度了。 「那么王平来谈吧？这些住所都是好地方，不会被打扰到。」 「我也不跟你谈，剩下那个……嗯？青龙族？」 「姑且是投人类胎啦，哈哈哈哈。」 「你也不要，我不想换地方睡觉，所以不谈了。」 这傢伙好懒惰啊，三个人一起无言。 「准备高级的床铺如何？很棒喔。」 古堡的睡床，现代人都说讚。 「我要巨龙尺寸。」 呃……好任性，什么床铺能支撑巨龙的体重啊？ 「王平想请教一下，睡在这露天洞穴是为什么？」 感觉上什么巨龙尺寸的床铺，红人也不会不答应，为什么不让他们准备？ 「愚蠢，只知道风水眼有仙药，却不懂它的好处？」 三人一愣，难道这里跟玉山一样方便修炼？他果然不是单纯在这里睡觉。 那就伤脑筋了，难道尸龙的意思是要准备这里的修炼环境给他？他形容成适合巨龙的床铺。 「挖完我们就走？」黄竹馨讲的不太确定。 「为什么要让你挖我家？」 好问题，我也想过为什么。 战斗吗？可能没什么胜算，这傢伙似乎脾气不错，还没翻脸，愿意跟我们慢慢谈。 「天夜姊，怎么办？」 天夜冥搔搔脑袋，凉拌啦，这傢伙才不是在这里睡觉，是个修炼狂啦，练到几乎都不动的，就是人家古代在说的山顶洞人。 「尸龙，你姑姑给你修炼的环境如何？」 两人大愣，这种天生天养的环境你给的出来！？ 「荒唐，满口胡话。」 「青龙牙借你修炼，直到我们挖完。」 青龙牙现，剑上仙炁，正适合妖怪修炼，还胜过这风水眼。 「不行！」黄竹馨马上阻止，开玩笑，那不但少掉一隻手，还送人家最强的武器。 「王平也恳请天夜小姐三思。」 「青龙牙？你是黄泉的谁？不是偷来的东西吧？」 我靠！怀疑你姑姑偷东西？话说黄泉是谁？ 「这是人家借我的。」 尸龙张口，不会吐火，那他吐什么？答案是轰一声射出数十根石针，胀大如鐧，怎么突然打人了！？ 「我靠！」雷云放电，这龙干嘛突然发疯！？ 「云变之相，古怪，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用青龙牙，黄泉也只是保管而已。」 「呃……其实真的有那么一点给它复杂，你有耐心听完吗？」 「不用，碧落黄泉，你如果不是黄泉，就是碧落的转生，但是你也不是碧落，我杀了也不会有事。」 「「「……………………」」」 糟糕！他果然想动手！ 「免死金牌！」天夜冥死马当活马医，免死金牌是跟戒杀拿的玉佩，只是不知道尸龙算哪边。 「道具真多，炼骨宗又如何？不是天下殭尸都是他们家的，一个年轻人的玉佩我可不怕。」 这傢伙干嘛突然这么兇啊？啊！确定了我们根本没有后台，早知道带幽谷者来。 「你姑姑快被你气死了啦！不然你要怎样？要拼命我也不怕，看我拆了你家！」 涌云现，在这个洞窟让颱风全力输出，保证尸龙只能搬家。 「尸龙前辈，何苦跟我们两败俱伤？」黄竹馨说。 「两败俱伤？可笑！」 妖炁爆发，王级高手，恐怕硬吃颱风都不会怎样。 「你们退出去！」天夜冥喊说：「龙！？」 哑口，怎么会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可笑！」 龙爪袭来，让空气过度乾燥，导致你姑姑喉咙沙哑？这什么蠢到不行的方法！？ 「破！」 这还是王平首次对上龙爪，好硬，自己的破兵手像是螳臂挡车！ 两人一起飞摔出去，要是人类的体质，恐怕这一摔就是重伤。 「瞪！」 「无聊！」 张口就是数十把鐧，这次带上黄色的爆裂光芒，是纯火！ 「王平哥，撤退！」 「不能退！」 这一退，恐怕红人都要翻脸了。 「电死你！」 雷光炸出，这可是真的闪电，正气凛然，神鬼莫敌。 尸龙体外黄光炸裂，到了王级，早已无内外之分，这傢伙体内体外妖炁充盈，闪电也无用。 「气死你姑姑，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又是雷云，尸龙那招是让空气乾燥，那天夜冥就拼命製造湿气对抗。 「吼――！！」 张嘴，龙口吐出近百石鐧，这是用上了储存的能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土行变化，原来……糟糕！？他还可以土遁对付我们！ 尸龙果然没入地面，这下惨了，在洞窟里面怎么跟他打？ 「上来！」 天夜冥踏云上升，通道太窄，留在这里还有点机会。 石鐧穿墙而出，雷电马上往那里招呼，炸破大块石壁，不过没看见尸龙。 「有种出来跟你姑姑打啊！」 「轰――！！」 是瞬烬，真的出来了，用超高速…… 乌云被破，三人还没落地，尸龙直接一个扫尾，跟柱子一样的鲜红长尾直接拍上来。 雷云炸裂，问题一轰而散，这纯火真是暴力到极限，最强的攻击力化为最强防御。 雷光轰炸，黄竹馨不禁懊悔，来怡客、幽谷者都没带来，自己怎么那么大意。 「吼！」 要完蛋了…… 「你胆子不小嘛，尸龙。」 尸龙停止攻击，凝视着天夜冥，「碧落？」 「你应该不可能认识我，听谁说过？」 三人都在冒冷汗，虽然唬住了尸龙，不过这个被当成碧落的天夜冥，绝对还是天夜冥。 -- （21）智取恶龙 （21）智取恶龙 三人身上都是冷汗，天夜冥假扮某个尸龙畏惧的女人，碧落，问题能骗他多久？ 「碧落，伟大的龙母，为何要派使者骚扰我？」 好问题，你姑姑讲话，你是没在听吗？ 「我的要求已经传达，不给我们自己走。」 「走？」 糟糕，他开始怀疑了。 黄竹馨十分紧张，自己还是小看了王级高手，根本打不过啊。 「你真的是龙母？不是骗我的吧？」 「青龙牙为证，还有怀疑？」 尸龙转转眼睛说：「你的使者说可以借我。」 他果然想要，不对，他根本是打算硬抢。 「仙药归我们。」 「龙为何要为人类谈判，被人之王杀害的你还在同情人类吗？」 天夜冥傻眼，怎么碧落是被人类杀害的啊？ 「为什么不允许我们进攻？杀害全天下的人类，太阳的后裔无法阻挡我们。」 我的妈，天夜姑姑这边已经够乱了，怎么龙也来搅和。 「为什么不说话？十万年前太阳神背叛同盟杀害了你，都不恨吗？」 「……………………」 我靠！碧落是老朱你杀的啊！？现在还跑出来假仁假义，我看透你了！ 「恨就动手吧！」 「誒～不对吧，那你不是老朱那边的？你是殭尸耶。」 「……………………」 马上看旁边，双方都自爆。 「我靠，什么恶龙，你骗你姑姑，你一定碰过老朱了。」 不然尸龙干嘛啥也不干，光顾着睡觉。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哟～」 这龙突然像是偷溜出门不回家的死小孩了。 「他一定付过钱了，什么尸龙山，你只是收钱办事，在这里保护仙药吧？现在还想坑你姑姑！」 「呿。」 果然，这死龙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是我们报错名号。 「把仙药交出来！不然我叫全天下殭尸来扁你！」 「你是龙母我还顾忌三分，全天下，放屁！」 身形缩小，化为七呎大汉，赤肤红面，美鬚垂腰，发色乌黑，瞪眼如铜铃，这形象简直是关老爷子嘛。 「太阳神确实有交代会有人来取。」 「等一下，碧落被太阳神杀害是真的吗？」 「断章取义也不是假的。」 「给我全部的故事。」 「黄金一爪。」 爪是龙爪，以尸龙来说，至少二十斤重，这故事超贵。 「我去告状啊！你这死龙！」 「告啊，吹耳朵风我还不倒楣，你自己问太阳神或是龙母吧。」 我靠，这死龙有够精明。 「你真不怕炼骨宗？」 「你那块玉佩不过是个年轻人的，我干嘛怕。」 了解，意思是戒杀尸龙还看不上。 黄竹馨左右看看，尸龙随手一扬，一把七呎关刀在手，轰击地面，裂口如同喷泉爆发，喷出大量银色物质。 「约定已经履行，我要走了。」 「「「咦～～」」」 尸龙跑了，红人以后靠谁？不会找我们算帐吧？ 「还有事？」 「您、您不是红人的守护神吗？」黄竹馨说。 「并不是。」 本人完全否定。 尸龙真的往外走，仙药漫溢洞窟，已经淹到小腿肚，看来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仙药湖。 「先出去！」王平说。 一头红龙飞向远方，更正，飞到隔壁的山头，重新鑽进一个洞，原来如此，看来他有好几个洞窟可以睡觉。 吐温哈克看到尸龙离开了，换到备用的其他洞窟，没想到他们真的成功了。 「「「乾杯！」」」 仙药大量送进东部遗跡，各大据点都派人来领取，这样短时间不用担心修炼了，至少也几十吨啊。 「王平敬大家！」 「「「喔！」」」 这些仙药足够逐日者全员四玄变化了，如今的时代仙药虽然有门路了，大量消耗还是不智，天转者需要替代方法，四玄正好适合。 「不知道四玄之外还有没有喔？」英羽文问。 「王平是有听说，不过都失传了。」 古法有许多天转办法，但是传到现在就只剩吸收仙药的天转，其他的都因为风水不足断了传承。 「干！尸龙跑来了啦！」 「「「……………………」」」 不会吧……他难道还在火大吗？ 红色的巨龙在天上张望，没有发动攻击，背上有个红人女子，打手势在问入口，怎么不是吐温哈克？难道是祭司？ 「尸龙前辈怎么会来？难道还是想要睡床？」 问过德姆了，给两米以上的长人的床铺还是有的。 龙嘴张开，吐出一柄石刀，给我们的吗？ 「这是当初太阳神交付的，人类的东西，还你们吧。」 石刀长三呎，下方宽阔，剑刃呈三角形，说是武器，好像不太好用，顏色青绿，手柄一体成型，重量奇轻，不到两斤。 刚开始还以为是青铜剑，不过这手感是石头没错，也没有妖味，为什么给尸龙这个，他愿意守护仙药，现在怎么又愿意归还？ 「看你们的样子就是什么都不懂，早知道我私吞了。」 呃……尸龙现在是怕太阳神找他算帐，风水满溢，眾神回归的时刻快到了。 「竹馨收下了，太阳神可有说明这是什么？」 「那是人类的东西，主人只限定在人子的仙器。」 仙器……这种东西怎么会一直出现啊？已经第二个了。 「都没有了还能修炼吗？」 「青龙牙不是要借我修炼？还是你们骗人？」 在不高兴了，那是天夜姊的左手耶。 「可以交换吗？这个还是请您保管。」 「当然不行，上面的愿力跟我不合，给我青龙牙。」 「可是……」 「拿去。」 天夜冥拆下左手扔过去，不给这恶龙又要发疯了。 尸龙咬住手臂，从女子的柔荑自动变成类似青金石的宝玉，这是不承认尸龙持有的意思。 「天夜姊！手啊！」 「我会去弄个假手啦，羽青不是说过。」 尸龙展翼上腾，不过有点奇怪，跟他来的红人女子就这样被留在原地，而且从头到尾她都没说话。 「小姐你，不回去吗？」 「我是希雅卡，这次守护神商借宝物的抵押品。」 那龙也太过份了点，拿人跟我们换东西，世界联盟不是禁止吗？ 这位红人女子似乎比寻常红人女性还美，高贵的气质如同精灵女王，五官深刻立体，像是美丽的塑像，长发如熔岩般深黑，大捲，像是闷烧馀烬的火焰，这女子就像火里面走出来的公主。 红人天生高挑，男子随便都有两米以上，女子也个个都是长人，希雅卡随便都比一般东方人高大，就算是站提尔旁边都不会输，真不知道红人在人类血脉以外混了什么。 -- （22）玄子计画 （22）玄子计画 好睏喔，玄子小姐一大早把我们挖起来，来到遗跡心脏，这个广场除了一艘船，什么也没有。 「金九，搞定没有？」玄子问。 「安九啦！还没。」 据说是太古魔道的飞行船，因为还有遗跡要修復，金九先生放到最后修理。 「这艘船，呼啊～要干嘛用？」 空中运输是很不错，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货，燃料也是问题，太古魔道被淘汰就是因为不太环保，道具使用的能源有点问题。 「唉唷？飞行船喔，很有用吧？对吧，和尚。」 「和尚想去睡觉啦，你别为难仙人啊。」 看这个样子，金九八成是在通宵了，他可是唯一能修復遗跡的人啊。 「这样就可以进入深层了喔，不想去？」 「和尚不想。」 韦智深已经透露，黎明城深处恐怕没有人类活动的空间，实际上红人、凿齿都不晓得，凿齿最近已经愿意告诉逐日者很多事情，包括一些地图上没有的东西。 「你们一定想去吧？」 干嘛问我们，我们也不想去啊。 「叫你别为难人家，这船也只是空间大一点吧？」 按照金九的预估，承重大概十吨，可以搭乘一百个人左右。 「里面搞不好有盟友啊！」 根据桐小姐的说法，好像是有，妖怪远离战区，在更里面生活。 「那就探索看看好了，我去通知，九点。」 船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没有人敢去，黄竹馨认为叶宗人应该不会拒绝。 「干，里面喔？」 「老孙可以不去吗？」 早餐已经变得很像样了，有肉有蔬菜，赫敏又改良成人类习惯的样子，结果便当就没人要买了，洛阳改成卖生活用品，比如牙刷洗面乳。 「只是去看看而已。」 其实自己也没把握，这次一定要带着幽谷者。 「我有听说一点。」天葵说：「好像是野兽型比较多，智人很少。」 因为有脑袋的早就搬走了，谁要住战场旁边，自然变成这样。 「王平哥说收集点好肉回来也不错啦。」 看过上次的暴月熊，凿齿终于认可逐日者的实力，偶尔会分享一些高级猎物的地点，狩猎成功再来交换。 「宗主。」星綺罗说：「猎到要交换吗？」 「尽可能交换出去吧。」 因为凿齿偏好妖怪肉，人类偏好牲畜，刚好凿齿有养，可以交换。 「干，弥勒，你要去吗？」 弥勒最近在上空中课程，几乎不太参与讨论。 「有幽谷者，我就不去了。」 能超越幽谷者的防御的敌人，弥勒在不在都一样，他最近从盾牌逐渐转型为狙击手，这也是纯地特色。 「孙爷爷是一定得去就是了。」 因为英羽文会飞，难怪当初王平指定要雀族，综合能力是不如，不过飞行太有用了。 光鸟目前展翼超过二点五米，就差一点了，不过眾人还没联系上北海道真派，他们应该跟当时共同参与行动的三清仙门精锐在一起。 「王平来了。」上官桩说。 「来。」 王平放下养乐多，问号？给我们这个干嘛？ 「为什么给我们养乐多？」 「黄宗主，这是值得纪念的我们手工製作的人类饮料。」 原来如此，以前的饮料都是树根茶，已经能製造养乐多了啊？ 味道就是养乐多，牛奶味稍微重一点，这么说牧场有乳牛。 「有看到碎喉吗？」 只要不离开东部遗跡，基本上是随便碎喉要去哪里，不过他怎么没来餐厅吃饭？王平才会问。 「买了便当就走了。」 现在的便当只订购少量，给错过时间或是没时间吃饭的人。 「王平有事委託他，看到叫他来找我。」 感觉碎喉一定不要，他已经怕死超简单任务了。 继续讨论，好吃，连手工布丁都有了，表示牛奶能稳定生產了。 「所以要去吗？各位。」 「去吧。」天葵点头，反正老窝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干，回去了啦，姊。」 因为碎喉说三清仙门要解除通缉，就有人想回去了。 「老孙反对现在回去。」英羽文说：「说到底，猿警，回去会有这里调查的多？」 「呃……」 「没错，好不容易取得凿齿信赖，应该多调查一点。」 「弥勒……」 「唉唷，这个好耶，问凿齿要不要一起去好了。」 「「「啊！？」」」 「綺罗姊！？」 「不好吗？双方都是刑天的部下，偶尔也交流一下嘛。」 呃……也不是不行啦，其实凿齿熟了也算好相处，最近因为共同作业，感情确实变好了。 凿齿那边回绝了，说是不划算，猎物的强度跟能取得的肉不成正比，出于好心忠告我们别在里面打猎，顺便提供他们以前探索的地图。 「我们出发了喔。」 结果金九还是来不及把船修好，所以搭乘幽谷者。 看到罗罗了，观察了我们一下，丢鱼下来砸我们，是海鱼，新鲜的，便当？ 几个罗罗靠近英羽文，用翅膀拍打他纠正飞行动作，孙大最近在跟罗罗学飞行，刑天也不讨厌空军多一点，听说罗罗的数量高达一万，非常恐怖。 「嘶～」 「发现猎物了，所有人准备。」 几头白鹿跳出来了，肉不错，凿齿的地图标注是难得的好猎物。 「嘶！」 蛇发女妖专用，石化狩猎法。 「我去解除石化，你们可别下来喔。」 因为现在被幽谷者看到也会石化。 罗罗飞下来了，意思是他们来运输，这种小猎物应该是不会坑我们，所以给他们。 罗罗长了标准鬼脸，有三分恐怖，不过个性还算温和，因为是食人鸟，所以对人类不太亲切，不过不会把同伴拿去吃，除非是已经死掉了。 两个小时后，已经穿越边界，进入内陆了，果然罗罗也不靠近，转头回去了。 「碎喉哥，你不行就回去吧。」 从头到尾都在闹脾气的碎喉，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不用管我。」 「嘶。」 又出现了，高热反应，火行？ 「叭――！！」 这是猛獁嘛，长毛象，这赤红毛皮是火行的影响吧，对凿齿很勉强，不过他们喜欢这种肉。 「各位，上囉！」 「「「喔！」」」 猛獁鼻子抬高，轰一声喷出火球，大概有凡火的热度，还算有威力，实力远不如幽谷者，敢对着牠衝，能看出个性的彪悍。 青九莲黑矛急刺，不行，杀气没用，这野兽感受不到吗？还是不把眾人看在眼里？ 「干！？怎么那么硬！？」 天字正慌忙甩手，不但硬，还好烫！ -- （23）烈焰毛象 （23）烈焰毛象 「破！」 天葵被反震轰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到底什么皮啊！？ 「叭――！！」 「这傢伙好硬啊。」 星綺罗也是手痛，真是坏大象。 这个已经能稍微抵抗石化了，原来如此，对凿齿很勉强的猎物，对我们也很勉强。 「幽谷者！」 「嘶！」 牠似乎等待已久，蓄势待发。 「叭！！」 毛象象牙伸长，像是两把大刀，面对幽谷者还敢衝，真是好畜生。 双方撞击，纯地的幽谷者小胜一筹，毛象大概是地火。 幽谷者缠绕毛象，想要直接把牠勒死。 「呕！」 碎喉当场吐了，这鬼地方哪有人类生存的空间，都是怪兽。 「叭……」 果然，极致硬化的皮肤没有覆盖到内侧，难道石大哥的功夫模仿了这个？ 用匕首切入，死掉以后，皮肤就能刺穿了。 「罗！」 真是会看时机啊，刚刚明明完全没出现。 「我们要凿齿养的猪，十头。」 罗罗摇头，推了三个小石子过来，意思是只有三头。 「为什么？高级猎物喔。」 「罗罗。」 比比嘴巴，意思是毛象吃几餐就没了，猪还能再生小猪。 「好吧，蔬菜百斤，反正凿齿也不需要吧？」 这次点头了，能用蔬菜换到高级肉，凿齿才不会拒绝，罗罗也不是专门帮他们谈交易的，他们是要分凿齿的肉。 眾人都有点丧气，这样完全没办法探索吧，难道要全靠幽谷者？ 「这样还是回去吧，等船修好。」 也不能让幽谷者太勉强，还是先回去好了。 「嘎嚕。」 呃……变热了，是上次那种小狼，大概野狗大小，会让温度上升，数量有几十隻，来抢肉的？ 「罗罗！」 罗罗的数量增加了，已经谈好的交易就是他们的肉，居然有妖怪敢抢，天诛！ 没想到罗罗愿意协助战斗，也好，这些小狼只是外侧也有的妖怪。 「这个好吃吗？」 罗罗思考中，摇头又点头，意思是普普通通。 「我想要狼皮，肉要吗？」 又思考，看来真的不是特别好吃，最后点头，只要两隻。 「今天要撤退了，果然还是太难了。」 罗罗点头，本来就不觉得人类能成功，还有个大猎物就很不错了。 出现凿齿，武装过的，可能罗罗通知的，表示会有后队运送交换用的食材到东部遗跡，人类可以先回去没关係。 眾人真的回去了，如果凿齿骗人，以后都不相信他们了。 王平表示有收到猪跟蔬菜，不过毛皮剥製好也会送过来，原来皮跟肉是分开算的，凿齿做衣服不需要那么好的象皮。 「象牙怎么也回来了？」 记得象牙很有价值，还是凿齿没兴趣？ 「有价值的部份很多，问题凿齿不需要。」 原来如此，意思是他们负责帮我们解体，帮大忙了。 「不过能狩猎烈焰毛象，黄宗主好风光啊。」 「是被打的惨兮兮好不好。」 「哈哈哈哈，结果就是一切啦。」 「探索完全失败了。」 「我想也是，里面恐怕要灾祸才能探索。」 呜……愿意帮助我们，刑天又不会怀疑的灾祸。 「杰克男爵会去里面吗？」 「杰克男爵？他应该是完全靠种南瓜生活，问题我不知道他在哪边。」 这样啊，有空去找找吧，或许能拜託黑森说服他。 「对了，王平哥，结果你叫碎喉去做什么？」 「我也不能白养他，总要给他一些任务吧。」 黎九楠开着车回来了，终于换到了，这次谈好久，跟凿齿交易可以生养的母猪跟小猪。 「辛苦了，黎叔叔。」 东部遗跡没有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其实自己知道，因为幽谷者喜欢吃，被牠吃光了。 「没想到要用到妖铁换啊。」 凿齿也要交报告，他们还打造不出妖铁，所以用人类打造的顶一下，等刑天发现再来想办法。 打造妖铁的人就是秋正刚，这就是他最近的课程，跟英羽文一样，他逐渐往战斗以外的方向求发展。 「不过黎叔叔，我们两边的作品都一样，凿齿要怎么解释？」 刑天绝对不是外行人，一定会发现的。 「我哪知道，考试证明吧。」 意思是凿齿死定了。 「喂！逐日者！」 「石兄好啊，我要的东西呢？」 「准备好了，碎喉跟迅光呢？」 王平主动提出的交易，把碎喉拿去换了，反正他也不想帮忙，碎喉自然马上答应，能回去就好。 「迅光我没看到耶。」 因为碎喉已经知道迅光的身份，瑟坦特就不回去了，他对人类世界并没有太多感情。 「我听你放屁！别那么小家子气！两个人都还来！」 「迅光自愿加入逐日者，我没理由还你吧？」 「狗屁！叫他们出来说话。」 交易谈好了，黄竹馨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没关係吗？迅光。」 「我是为了守护人类世界来的，希望在这边喔。」 因为逐日者现在真的是延续黎明，希望的斗士，在第一线跟刑天周旋。 「碎喉要求通讯。」 「到了吗？碎喉哥。」 「哪可能，石天罡相信了，我们会定时传送情报给你们。」 这边则是用刑天军队的情报交换，两边都赢。 「我想要台湾方面的情报。」 「思乡啊，知道了，回去马上处理。」 休息了几天，凿齿来了，带着各种猎物的兽皮，都是处理加工好的。 「怎么了啊？王平哥。」 「好像是上次你说需要毛皮，他们就把多出来的送过来交换。」 这样啊，以前的凿齿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要交换吗？他们要什么？」 「就是肉吧。」 我想也是。 王平表示最近没有大猎物，开出其他条件，果然，他们想要妖铁，刑天察觉了，不过只要能持续入手，凿齿的方法就没问题。 其实关于大猎物，谁家都一样，不可能经常性拼命去狩猎的，一般还是靠养殖或是狩猎小型动物。 「钱可以？」 「我也好意外，他们说可以。」 意思是凿齿会去消费吧，去哪里消费啊？ 「能打听出来吗？」 「我问出来了喔，要到里面，说是勇士之路。」 意思是里面有妖怪城市啊？想去，不过勇士之路，果然只能搭船或是幽谷者吗？ 「叫什么名字呢？」 「欧若拉。」 欧若拉，黎明城，噗！？原来那不是人类的名称，真的有这座城市存在！ -- （24）谣姊气炸了 （24）谣姊气炸了 「黄竹馨！」 摀住耳朵，这是多人会议模式，正在跟台湾通讯，叶枕谣理所当然气炸了，居然全员变成通缉犯。 「和尚来说明这次作战吧。」 同时连线的还有三清仙门玄老跟朱国璽，代表这次作战是有必要的。 「目前得到的情报比近二十年加起来还详细，辛苦了。」玄老这么说。 「孩子们可以回来了对吧？」叶枕谣对这点非常坚持。 「并没有能赋予同等信赖，继续执行计画的人选。」 要是玄老在眼前，叶枕谣搞不好都打人了，你讲这什么屁话，意思是要他们继续被全世界误会吗？ 「身为叶宗宗主，我不能同意。」 「那么我很遗憾，要是黎明城防线崩溃，希望你还是宗主。」 「呜呜！进哥，你谈！」 黄进尷尬地加入，孩子们是英雄没错，但是未免牺牲太大，作为他们的长辈真的非常担心。 「朱国璽，不能先让孩子们回来吗？」 「可以啊。」 傻眼，眾人没想到朱国璽这么乾脆。 「问题回来以后呢？回台湾等待世界末日？」 果然啊，他们都说这个。 「没道理非要他们不可吧？」 「确实，那么谁来？这熊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 看碎喉就知道，才几天就跟废人一样开始摆烂，压力真的是异常的大。 「那我退一步，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 「那是白皇极的第一要求，你们不用担心。」 黄进十分意外，白掌门这么重视？ 「晚一点会有个撤退计画，这次真的要你们全部去死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咦～～」」」 为什么撤退还要先去死啊！？ 「刑天已经认得你们，要离开，就只能去死了。」 「不、不是啊，朱大哥，死了不就完蛋了吗？」 「我方自然有计画，不过实行条件就是你们得先去死，不然会牵连逐日者。」 呃……好恐怖。 「问题。」星綺罗说：「我们学会打造妖铁了，有没有用？」 「白皇极十分有兴趣，愿意买下这门技术，你们要自己谈判，还是给台湾那边谈？」 「给台湾吧。」黄竹馨说，不过白皇极怎么知道？谁告诉他的？ 「很好，妖铁是个造武器防具的好材料，古有妖铁，造出来最有名气的就是轩辕剑。」 「「「哇！」」」 原来东方最着名的神剑是用妖铁造的。 「干，还有拿到仙器喔。」 「石剑吗？」 「是两个喔，朱大哥。」 「啊？」 能看到朱大哥傻眼还真难得，好想拍下来。 「走在路上被凿齿抓走，又被交换给你们？诈骗啊？」 真的，听起来有够像是诈骗。 「好像是座骑类，六牙白象。」 「持者需有菩提心？」 「没错。」 朱国璽沉吟片刻说：「那个很不错啊，他的能力就是行走，千军万马要漫步暴风雨中的汪洋都可以喔，运输之王。」 傻眼，原来还能这样用？被六牙白象自己说的一点都不厉害。 「所以要试着拥有吗？」 「随缘吧，也不是拿到就能拥有，反正跟计画无关，不要有压力。」 人还在天夜冥哪里，她去练习新的左手，调整状态，羽青在旁边监督修改，金九负责调整。 「竹馨。」黄进插口道：「有什么需要台湾送过去的东西吗？高层都知道计画，会支援你们的。」 「目前喔，毛皮要吗？我想要普通衣服。」 这是少女的祈祷，最近的毛皮真的是太多太多，因为毛皮不能吃，凿齿根本没兴趣，随便拿来换肉，问题我们又换不出去。 「猪头。」朱国璽吐槽说：「你随便什么毛皮都收，被当成冤大头了。」 其实大家多少都有感觉，凿齿大概也是不需要这些毛皮，单纯放着。 「可是没有布料啊，朱大哥。」 「谁说没有？我送过去不就有了。」 「你不是说不能被刑天发现吗？」 「你不会派人外出啊，你们被锁死在黎明城，刑天反而不会重用，你要表现出逐日者在人类世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想问，刑天的歼灭人类要做到什么程度？」 「到他自己能接受为止吧，那是他跟蚩尤、黄帝的事情了。」 噗！突然扯出上古神话了。 「朱大哥，既然是黄帝的事情，能叫黄帝出来解决问题吗？」 「人家退休了。」 「退休不能当藉口吧！」 「黄帝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职称，所以你找不到当年那个黄帝的。」 「那蚩尤呢？」 「蚩尤也不是一个人，叫蚩尤宗，那是六宗之一。」 噗！答案居然近在眼前！ 「我们有找到六宗，我马上去问！」 「六宗啊，黄进都帮你问好了，大天才。」 呃……爸跑去问谁啊？ 「古有殭尸杀人盈野，业障太重，旱魃得道，自创炼骨宗，归入六宗，这问题在玉山你就该问人家了。」 花衬衫自动跳出来，傻眼，原来戒杀也是六宗仙人，所以他本来就是人类？ 「所以有找到蚩尤宗吗？爸。」 「古代好像是一个大联盟，然后跟神话差不多，两边打起来，最后黄帝赢了，刑天是在记恨吧，蚩尤宗那边没消息。」 「凿齿没有特别想消灭人类，这个情报有用吗？朱大哥。」 「人类也不会想消灭人类的，所以没用。」 意思是打仗的时候凿齿也不会客气。 「还有打听到一个欧若拉，我们还在讨论要不要去，听说路不好走。」 「那边不急，先处理你们，要回来的人都会被杀害，自己决定，朱某再说一次，是真的会把你们杀了。」 超级恐怖啊！ 这里是货仓，呃……都是毛皮啊，恐怕成千上万。 「王平哥。」 王平摇头叹息说：「我们是毛皮批发中心吗？」 凿齿还有点良心，都是质量上好的毛皮，问题也太多，这么多怎么处理啊？ 「朱大哥叫我们偽装商船去夏威夷交易。」 「拼图街积木城吗？」 「是的，跟人类世界的交易会让刑天起疑，跟妖怪大量交易毛皮，反而会获得刑天重视。」 「确实，那就开班船好了。」 因为终于有造船用的良木，是打造出几艘中型货船，问题刑天肯定会指派监视人员，凿齿就当成搬运工人硬塞过来给我们。 「我去联系刑天了喔。」 没给王正石，也没给王平，刑天却将联络方式交给自己，意思是由自己统帅逐日者，总觉得太让人不安了一点。 「毛皮交易？」 「是的，老大想要交换什么？正好囤积了不少优质毛皮。」 「换铁回来，其他你决定，我要千斤铁矿石。」 又是铁，就算打造妖铁需要大量铁矿石好了，刑天未免要太多，凿齿的武装都是普通的铁，打造出来的妖铁被刑天拿去干嘛了？ -- （25）毛皮大批发 （25）毛皮大批发 「啊？没有人手？」 那时候刑天老大听起来挺重视的啊，为什么不给我们人手？ 「意思是老大不看好吗？」 根据陈燕总结，这些毛皮可以换不少东西回来，苦哈哈的凿齿完全没兴趣？ 「他们啊，标准旱鸭子，全部都是。」残阳摇头说：「凿齿完全没办法靠近海边，不用问他们了。」 严重到搭船都不行？这就是三清仙门的保证？ 「残阳哥要不要顺便回家看看？」 「工作中。」 「那住宿地点选千里落阳？」 「这……谢谢。」 几艘木帆船准备好了，最大的有二十呎长，都是小型船，要趁夜色出海，穿越三清仙门的封锁线，然后走仙道，残阳很熟悉。 「这么看还真是白痴到有剩啊，那些傢伙。」 残阳以商人眼光计算，凿齿囤积的毛皮都能拿来过冬了吧，结果他们只是放着不用。 其实残阳也不知道没打算用的毛皮，为什么凿齿每次都会仔细收好，分门别类保存，他们应该是晓得这不是无用的东西，却没办法用吧。 「准备出航，这次交易成功的话，以后毛皮应该都会送过来给你们。」 不不，真的不需要，真的，太多了啊。 三清仙门没多认真进行海防，轻松通过，他们盯的是铁壳船，木头船可能是妖怪的，都当没看见。 「话说妖怪不用铁造船吗？」 「啊？铁都用在飞行船喔，海运还是木头好。」 原来如此，妖怪早就进入航空时代了，他们的动力也不需要太复杂的引擎机关，最后就是妖木比铁还硬吧。 眾人其实有点紧张，要我们死，不会在海上把我们打沉吧？ 「要进入仙道了。」 空间一变，变温暖了，而且船速自动提升三成，这也是妖怪航海的技术，天然加速装置。 残阳打开便当盒，抽出血淋淋的肉，这样看果然是鬼啊，不过真的只有他这样，人家奇奇的老家卖的都是正常料理。 「残阳哥好像特别像鬼喔。」 「我返祖啦，比较野蛮一点。」 原来不只有人类，妖怪也会返祖。 「不会吃人吧？」 「作为参考试吃过，没多喜欢。」 噁！算了，我的菜单里面也有。 「话说刑天老大指定什么？」 「千斤铁矿石，没跟你说吗？」 「说是不指望有好结果，第一次卖一半左右就好。」 「意思是市场不需要那么多毛皮？」 「这里的冬天又不会冷，没办法。」 也对，因为还有纤维跟布料，毛皮市场不可能太大，是不是拿太多了啊？ 「数量最多的好像是兔皮，我有点意外。」 凿齿吃那么多肉，怎么会想要猎兔子？ 「因为兔子随便都有，说白了就是平民也能狩猎，然后他们又喜欢加工毛皮。」 「这么说该不会凿齿才是最大客户吧？」 「没错，不过他们弄太多了，根本每次狩猎都把毛皮留下，最后就超过需求了。」 看到岛屿了，那是檀香山，仙道不是普通的道路，无视人类的航海图缩短行程都是可能的，所以船本身不要求速度，要求速度的妖怪一开始就不会选择搭船。 「有人在挥手，你们的人吗？」 「那是碎喉哥，作为奸细暗中协助我们。」 这次是三清仙门指派的任务，帮助叶宗销售毛皮，本人超无言，这跟除妖有什么关係？ 残阳先跳上岸，他虽然身躯庞大，身手却无比轻巧，修了几成风诀。 碎喉恭敬一礼，几个逐日者成员出现，这些都是老资格的逐日者，用来遮掩碎喉的身份。 船隻陆续抵达，前前后后几十班船，送来超过五千张优质毛皮，最多的就是兔皮，质量上好，也有猛兽的毛皮，最夸张的橘纹虎皮来自上次大市集狩猎的暴月熊。 「黄宗主好啊，买家都找好了，直接送拍卖会吧。」 「谢谢，碎喉哥，我想去铁市。」 刑天不要造好的铁锭，锻造妖铁需要杂质，因此他特别指定一定要原石。 铁市十分热闹，也有贩售锻造好的妖铁，黄竹馨十分惊喜。 「不如我们改买妖铁回去？残阳哥。」 「他人之物，质不能统一，会被骂的。」 「这样啊，那就从矿坑市集开始吧。」 妖怪的採矿大方到可以自己进去挖，秤重计算费用，因为少掉人力，会算便宜一点，苦哈哈大军团当然不会错过。 「碎喉要求通讯。」 「要动手了？」 「是的，上面的指示是要下死手，我会尽量不留下痛苦的。」 毛骨悚然，要不是看过朱大哥用影片示范，绝对不想执行，我们真的会被杀害。 「那个，等到残阳哥回家看过再动手，有可能吗？」 「嗯？可以喔，本来就是你们决定时间。」 碎喉是以为黄竹馨在害怕，说是有计画，要自己给人杀害，几个人不怕？ 要回去的人要被杀害，其他人则是集体逃亡，自行回黎明城，基本上国军弟兄包含四大笨蛋会被逮捕，然后直接送回台湾审判。 「怎么了？表情不太好啊。」 「碎喉哥通知，八面金刚可能来了。」 残阳神情一凛，那可是坏消息啊，手上新买好的的东西怎么办？千斤铁矿可不能带着跑，问题真要放弃？ 「残阳哥先撤退吧，带着货物，我们来拖延时间。」 重点是刑天老大要的货物，至少黄竹馨是这么认为的。 「蠢蛋，货回去了，人却没回来，以为刑天老大会开心吗？你们通通都要跟我回去，这是命令！」 呃……刑天会在意人命！？ 「这些人是人类耶。」 「然后呢？你以为刑天老大自己人跟敌人都恨吗？自己人要照顾，敌人自然不用客气。」 意思是刑天没有讨厌逐日者？只是他们之前真的表现的太没用而已？傻眼。 「可是八面金刚一定带了很多部下吧？还是需要有人断后，自然交给我们这些新人。」 「很多部下？他是来干什么？为什么要带很多部下？」 糟糕！这谎圆不起来！ 「可能是想要铁，因为最近夏威夷比武，天下仙门匯聚，武器不足。」 「运货的啊，那应该不会太强。」 呃……好像没办法让残阳哥自己先走。 「残阳哥，你带着货先走，我们一定能追上的，我答应你。」 「我就说你搞错重点了，这里是哪里？妖怪的地方，他八面金刚凭什么动手？不怕惹怒所有妖怪吗？」 啊…… 「所以是要？」 「我们弄我们的，我去通知刑天老大，让飞廉率风伯过来帮忙，要动手就灭了他们。」 残阳哥给我看飞廉的照片，是个孔雀头、鹿身、独角、蛇尾、豹子花纹、鹰翅的妖怪，能飞天，跟罗罗不同，可以跨海，是刑天空军的主力，她的风伯部队都是她的族人，是女性，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变人。 -- （26）飞廉 （26）飞廉 听说飞廉率领的风伯部队已经到了，计画取消，有风伯协助撤退，还死好几个人太奇怪了。 「其他人先带货物跟报酬回去，我四处绕绕。」 这也没办法，我想残阳哥有听出来，看看人类玩什么花样的意思。 「你能飞吗？」 「可以。」 「这样啊。」残阳比了比外面说：「有百人左右吧，还在偽装普通游客，确实朱国璽也在。」 「平均的道行是二十年左右，还比夏威夷比武的高手略强？」 残阳点头，非常正确。 「嚯嚯嚯嚯。」 谁啊？是个头很大的中年男子，倒没有太奇怪，身体的比例有点古怪，好像人家说的二头身、三头身人物，身高很正常反而更诡异，旁边的中年妇女肩宽腰圆，一身花布衣，烫那种欧巴桑发型，身高不高，推测体重超过一百公斤，奇异又十分融入环境的一对组合。 「嚯嚯嚯嚯，接下来我接手，除了蛇发女妖都回去吧。」 「老大！？」 噗！刑天老大！？化成人让风伯载过来吗！？ 「我听闻千里落阳便当好吃，今天就去品嚐吧，有事我会保护它的。」 「不、不是啊，老大，便当这种东西我随时都可以给您送去啊。」 「嚯嚯嚯嚯，在当地吃不一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很好相处，这就是外貌协会的关係？ 「你的名字？」 「黄竹馨。」 「嚯嚯嚯嚯，人类的名字啊。」 他该不会察觉了什么吧？ 「诸神的恶作剧吧，生在人类家庭。」 「那一定很幸福吧，都不恨了。」 「……………………」 「我就做不到呢，放心，真的只是吃便当而已。」 要叫大家马上逃跑吗？会不会反而害死大家？问题刑天都出现了。 「千里落阳的鬼夫妇都是王级高手，不用担心我把你怎样的。」 「竹馨怎么会怀疑老大，这就去吧，这位是？」 「飞廉。」 为什么我老觉得这大姐像是某种卡通人物？ 「我以为妖怪偏好美形。」 「嚯嚯嚯嚯，美可是看人的，我就觉得这样子舒服啊。」 也对啦，毕竟是自己的样子，要不要偷袭啊？战力足够吗？加上我们呢？ 「千里落阳我也去过，我给老大带路吧。」 「我先处理一下旁边吧。」 「……………………」 糟糕，还是要动手吗？ 「嚯嚯嚯嚯，八面金刚，你还活着啊？」 朱国璽走出巷子，扔出一手啤酒，应该是超市买的。 「人类的新酒，请你喝吧。」 刑天轻易接住，笑说：「今天只是为了便当而来，你不战，我也不战。」 「那还真是感谢啊，是我，全员撤退，不要留在这里。」 「嚯嚯，我们走吧，这个男人只有肚量可以相信。」 无言，这就是刑天常羊吗？明明聚集的都是精锐，还是要避免衝突。 真的很普通的开始逛街，常羊好像也没有打算变回去，可能巨人不方便逛街吧。 「竹馨吃过饭了吗？」 「还没。」 飞廉的感觉实在不太像部下，明显比残阳放松不少，明明在刑天老大旁边。 「我们先去吃吧，常羊会到处乱晃，直到太阳下山。」 「咦～～这里是夏威夷耶，不能放老大一个人吧？」 「没关係啦，拜啦，常羊。」 「嚯嚯嚯嚯。」 咦！？真的把老大一个人扔下了！？ 飞廉身体一扭，果然是孔雀头、鹿身的怪异模样，鹰翅一展，直接飞上去，黄竹馨只好跟着展翅追上去。 刑天老大越来越小了，真的可以放心吗？这里好歹是敌营。 「直接去千里落阳吗？」 「当然啊，我肚子饿扁了。」 有时候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些人类的敌人很好相处，因为我不是人类？ 千里落阳到了，奇奇看到我很意外，上下打量飞廉，飞廉不是特别巨大的妖怪，跟奇奇的原形对比像是某种小动物。 「我们来吃便当，等一下还有同伴。」 「哥哥招待吗？」 「咦？我们有钱啊。」 「通常他会招待，算了，要付钱也可以。」 飞廉又变成大姐，我想起来了，这个人物形象不是花妈吗？神还原耶，那刑天老大就是花爸？他们不是那种关係吧？ 一进来就发现完蛋了，是石大哥，看着我们两个目瞪口呆，忘了他是这里的常客。 「石大哥，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你个头啊！」 果然生气了啊…… 「喂！你干嘛那么兇！」 「这个胖大婶谁啊？」 「黎明城认识的朋友。」 「是喔，你打包吧，通缉犯别堂而皇之的回来吃饭啊。」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今天不行啊。 「石大哥先回去吧，等一下有大妖怪要来吃饭呢。」 石天罡转转眼珠，点头说：「师姊，我打包。」 好奇心会杀死猫，只是大妖怪应该还不用冒死回来吃饭。 「那个也是奸细吗？」飞廉问。 「还在观察中，不用透露太多。」 「这样啊，我要龙肉便当。」 「龙是真的龙吗？飞廉姊。」 「怎么可能，顶多就是蜥蜴吧。」 噁！我吃别的。 「黄宗主。」 谁啊？这个不认识的人干嘛搭訕？ 「哪位？」 「我啦。」 噗！残阳哥，你偽装跑回来喔？还是这种体格精瘦的年轻人模样。 「我去厨房给老大备餐，你们随便吃啊。」 残阳哥还真是认真耶，送货物回港口再马上回来吗？ 「吃一口？」 蜥蜴肉吗？噁！ 「不能接受。」 飞廉奇怪地问：「蛇妖不是最爱吃蜥蜴才对？」 记忆中好像有，不能接受。 「我习惯人类口味了。」 「这个都看不出来是蜥蜴了吧？就是肉啊。」 这么说好像也是，那不是蜥蜴，那不是蜥蜴，咬一口，唉唷？好吃耶，居然有如此美妙的肉。 满头黑线，意思是舌头比理智诚实，我喜欢吃蜥蜴肉。 「常羊快上来了。」 「啊姆啊姆，我要站起来行礼吗？」 「他如果偽装了就不用。」 飞廉点了便当，残阳早就准备好了，一口气送上来，还有温酒。 「嚯嚯嚯嚯。」 旁边那个人不是朱大哥吗？为什么帮刑天老大提东西？ 「告诉你们老大，再跟我借人手提东西，我直接开战。」 「感恩啊，八面金刚。」 「嚯嚯嚯嚯，约好的便当。」 常羊直接取了最大最豪华的便当盒给朱国璽。 呃……你们该不会关係很好吧？这么说朱大哥也跟现代人类世界毫无关係。 「要不要加入我们这边，八面金刚，反正你也被人类背叛了嘛。」飞廉居然真的开口招揽。 「如果你们的旗号不是灭绝人类，我倒是随便。」 「嚯嚯嚯嚯，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能跟你廝杀也是乐趣。」 「走了，无视你只到今天，明天还是敌人。」 「嚯嚯，我了解了。」 -- （27）刑天的商人 （27）刑天的商人 「这是怎样？」 回来发现应该清空的仓库货物爆炸，应该谁都会傻眼吧。 「王平有表示反对喔。」 不过被凿齿无视了，反正他们也不要，就说贱价卖出也无所谓，全部拿过来换肉。 「兽皮、兽牙、兽骨。」 这是主要的货物，还有蔬菜跟药草，不会分辨就是了。 「所以凿齿的要求是什么？」 「帮他们拿去卖。」 「可是去夏威夷太危险了啊，上次就是这样。」 「我知道，我说了，那些混帐根本不管！」 凿齿还真的是无比任性啊。 「告诉他们要卖可以，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不知道的东西请拿回去。」 因为凿齿不知道的东西可能根本是垃圾而已。 「嘎嚕，资料都在这里了。」 听说是被刑天教训，逐日者现在是唯一能出口商品的地方，不能给脸色看。 「没想到没有任何垃圾。」 「王平也是傻眼。」 还以为至少有三成是无用之物，结果完全没有，只是没地方贩卖而已。 「这样就是欧若拉了吧。」 逐日者最近都在收集资料，首先确实存在，也是个大型城市，问题就是路上妖怪太多，大部队很难通过，没有人力又带不了太多商品，刑天表示他们的话，三到五个人一组可以通过，不能带凿齿。 「少量是可以透过洛阳贩售啦。」 因为朱大哥已经替我们从夏威夷那边接过来了。 「果然还是想要大型洛阳啊。」 「很贵耶，王平哥，而且以后谁顾店啊？」 等逐日者撤退，洛阳要怎么办？倒店是不会退还抵押品的。 「乾脆直接扔给刑天啦。」王平这是自暴自弃了。 「我觉得分出胜负后，刑天老大也不会留在黎明城喔。」 因为刑天常羊并不是被憎恶驱使的復仇鬼，而是真的在替自己的军队做打算。 「干，宗主，凿齿说要回收部份商品。」 「咦？他们要自己卖吗？」 「才不是，老盟主说仓库放不下，叫他们拿一点回去，他们答应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招，尊重我们的话确实会答应。 附带一提，商品里面绝对不会有肉。 「这是高级商品的贩卖金额，请点收。」 刑天算完钱，扔两枚金币给王平，其他十八枚拿走了，不过这么好卖的商品就只有一点点。 「剩下的杂物要怎么卖？」 今天还真难得，刑天居然会问这个。 「欧若拉不行的话，只能去夏威夷了。」 刑天点头，确实，其他地方都会被人类拦截的。 「给你们一个建议好了，走空路会安全不少，方法自己想。」 王平自然有办法，飞行船已经修理好了，问题内部意见是真的要帮刑天赚钱吗？他们穷一点比较好吧。 太古魔道的飞行船，明光浮舟终于修理好了，总之第一次就当测试，或许能平安抵达欧若拉。 「准备出航。」 已经让罗罗看过了，他们不会袭击过来，这艘珍珠白而且会发光的宝船，从外面看不过二十呎长，像是渡河用的扁舟，船舱却能放下十吨左右的货物，在太古就是专门运输用。 「好像不是很快。」 最高速只有这样吗？一点风都没有。 「没有喔，很快。」王平说：「应该有小型飞机的速度。」 空中散佈着罗罗，被叫来做护卫的，至少到进入深层为止，这还是头一次逐日者的行动有罗罗帮忙。 打个手势，罗罗停止飞行，开始盘绕了，要到深层的边界了，他们不会靠近。 光鸟展翅高飞，经过这些日子，翼展终于超过三米了，可以执行空中作战。 「干！」 完全被甩掉了啦！原来那艘船这么快。 「糟糕。放慢速度好像有点危险，怎么办？」 「用最高速，回来吧，遇到敌人再说。」 王平的指示自然有理，搞不好我们高速通过，人家还没反应，慢慢飞就难说了。 一路上居然是畅行无阻，已经超过凿齿的地图了，跟上次完全不同。 「嘎――！！」 「「「……………………」」」 那是、那是龙吗？ 空中有龙，顏色墨绿，体长如蛇，有个七、八米左右，好大啊！而且朝我们衝过来了。 「准备战斗！」 这个程度是准灾祸啊，糟糕，太大意了。 「轰！」 张口喷冰柱，修炼水行吗？ 纯火砲弹炸裂，黄竹馨的火行只能削弱三成威力，这妖怪恐怕十分接近灾祸了，搞不好是这一带的空王。 光鸟虽然召唤出来，但是在空中跟这种妖怪作战妥当吗？大家都很犹豫。 「野兽型还是智人？」上官桩问。 「很可惜，那是野兽，木蛇。」王平说。 木蛇过来了，这么一看，牠居然是一节老木，也是神奇。 黄竹馨展翅，只能在天上跟牠战斗了。 「嘎――！！」 撞过来了，想把船打沉吗？糟糕！ 烈焰释放，看过尸龙，才知道纯火也能这样用，把最强攻击变成防御，烈焰城墙。 木蛇吐冰雪对抗，黄竹馨用上一半存量，没那么好破。 长尾搧来，想直接打破火墙，上面燃烧的烈焰轰然爆破对抗。 不行……要破了。 「嚯嚯。」 裂斧三劈，直接把木蛇砍成几大块，今天不是平时威武的模样，而是那个感觉亲切的中年男子，是刑天老大！ 原来斧头也可以缩小携带，不过没拿盾牌就是了。 「嚯嚯嚯嚯，真是不错的船。」 糟糕，他不会想要吧？还偷偷跟上来。 「王平谢过老大。」 不会认人，斧头总会认，王平知道此人一定是刑天。 「还有找到这种船吗？」 他果然想要。 「东部遗跡只保存了这一艘。」王平说。 「也对啦，不然同时出动不是更好。」 还好他没怀疑。 「空路有几个空王盘据，木蛇乃其一，碰到交给我吧，小的给你们练习。」 咦～～你要跟我们去吗？ 王平差点脸抽筋，刑天常羊为什么会想搅和这个？ 阿兵哥出游的时候三军统帅说要同行，压力槽应该会直接炸裂吧，眾人就是这样。 「那个，刑天老大在看什么？」 「那个喔，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白云？不对，云做的怪兽，那是妖怪吗？ 「那是妖怪吗？」 「叫绵绵，有着极为柔软的口感，入口即化啊。」 好像很强，没到准灾祸，应该也有个好手，还是算了，这马屁拍不起，而且真那么想吃，早就出手了吧。 「首先空路不能走直线，你们的行动被木蛇预测到，才能绕到前面堵人，追是追不上你们的。」 咦？这么说木蛇感觉不是很快，我还以为牠原本就在前面。 「妥善运用是能通商的，我很看好，就带你们走一次。」 呃……要不是朱大哥示范过，我真的会哭喔，我们被刑天老大看好了啦！ -- （28）欧若拉 （28）欧若拉 曙光穿透云层，问题是现在是半夜啊，居然真的存在，日不落的景象，欧若拉居然是一座空中岛屿，飘浮在云层之上。 「「「哇！」」」 「嚯嚯嚯嚯，确实是值得讚叹。」 船航向码头，停泊的都是飞行船，从木船到铁壳船，也有看不懂的船，能飘浮在云上，想来不是人类能解释的。 下船了，港口那边出现巡逻队，程度随便都是好手，不愧是战区的城市，应该说没这样无法在这里生活吧，外面的妖兽至少百年起跳。 「谁？」 开口的是个大铜像，材质应该是青铜，有个三米高，居然有这种金属构成的妖怪。 「嚯嚯，外面的商人，想卖货。」 「货是什么？」 「毛皮。」 铜像拿出板子填写，指示部下上船检查，这是在跑流程吗？ 进入市场，刑天老大跑掉了，真是无比率性的一个人。 人口不少呢，有十万以上吧，到处都是妖炁，好像没有灵炁，人类还没发现这里吗？ 「王平哥，你怎么看？」 「按照刑天提供的路线图，应该是可以自己来吧。」 没错，那为什么刑天老大不让风伯部队这么做？不懂。 刚摆摊就有客人，是个女人，有八呎高吧，白衣素雅，好像日本怪谈的八尺大人，选走了优质的狐狸披肩，我们拜託凿齿至少改成衣服再拿来，他们答应了。 「呼啊～」 日出了，都没有晚上的地方啊。 「干，刑天老大叫我们。」 「喔。」 要干嘛啊？不，我知道，提东西吧。 「嚯嚯嚯嚯。」 「居然有章鱼烧，啊姆。」 …………妖怪会老实包章鱼进去吗？ 「刑天老大，里面包什么？」 「海边的章鱼喔，嚯嚯嚯嚯。」 那就好，啊姆，好吃。 天亮就比较好懂了，日光重叠，房屋都是白色的，顏色十分沉稳，在晨光下闪闪发光，果然是规模宏大的城市，我们晚上卖出去的东西不到一成，是刑天老大指示我们要先摆摊。 「嚯嚯，去找旅馆吧，接手的人来了。」 是刑天，有五名，自己穿越的吗？果然早就有在跟欧若拉交易。 「为什么不大规模交易呢？刑天老大。」 「主要是没有运输船喔，很贵啊。」 「二手的？逐日者以前好像有捡到。」 「嚯嚯嚯嚯，修復的技术没有喔。」 「老大找到的话，我们来修復？有技师在。」 「嚯嚯，你们真的是逐日者吗？我都得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就交给你们吧。」 刑天来找我们，大概下午五点左右，说是挖了几艘废船场的破船，还能修復就让风伯来带回去。 「这个年限超过了。」 刑天直接扔了，超过年限，怎么修都是垃圾。 有两艘五十年左右的，可能是衝击导致毁损，很理想。 「弥勒。」 「我应该可以搞定。」 因为只要直接把引擎换掉就好，船主不想浪费时间而已，秋正刚也跟随金九学习这个。 测试中，速度没办法，运货量不错，刑天老大认可了，这样只要安排护卫就可以了。 「天刀王平。」 王平受宠若惊，这是刑天第一次叫自己名字，要杀头吗？ 「有事？」 「给你们假期，十天左右，老大会来带你们回去，这次的报酬就当旅费。」 吓死人了，这还是自己头一次领赏。 「真的好吗？经费很紧缺吧？」 「修船生意很好赚，有空多培养几个技师。」 因为外装几乎都是完整的，也是下去找才发现，能修復的意外的多，更换零件再当二手船贩售，抽成也赚了不少。 「王平明瞭。」 回去讲一下，既然刑天要我们放假，回去搞不好会让他生气，所以乖乖放假吧。 来的人并没有很多，就是叶宗这几个人跟王平，据点少了这些人也不至于垮掉，就算是刑天的阴谋好了，也有天命泥板可以马上联络。 欧若拉身为空中岛，却有自己的火山，赫赫有名的牛奶湖就是人类说的温泉，还有温泉包子在当地贩售，整座空中岛屿的规模大概十里左右，不知道靠什么原理飘浮。 「弥勒？」 秋正刚满手机油的抬头，样子根本是熊猫，几名刑天一边出力气一边学。 「老大说放假喔。」 点头，对四面行个礼，基本上常羊说可以放假，普通刑天不会有意见。 「没想到你会修那些破烂。」 基本上会被扔过来的船，应该都是不能修理的才对。 「金九兄教的好，真好啊，我觉得这种日子比较适合我。」 因为弥勒本来就感觉对打妖怪没兴趣。 「现在也不是以前，不如退出叶宗学艺？」 「世界和平再说吧。」 好像也是，这仗不知道要打多少年。 「叶枕谣要求通讯。」 「妈？」 「你们回来了吗！」 啊…… 「抱歉，撤退计画失败。」 「……………………」 「不过发现新城市了，空中岛屿喔，超梦幻。」 「那不是重点，为什么会失败？」 「因为刑天老大亲自跳出来保护我们。」 「……………………」 叶枕谣大概不懂刑天怎么会出手保护叶宗。 「你们到底在干嘛啊？」 「不知道耶，好像完成了超厉害的事情。」 比如收服蛇妖，佔领东部遗跡，大市集，逐日者还获得刑天老大重视，让他直言自己看走眼了。 「真是够了，快点想办法回来！」 「爸怎么说？」 「他每天去替你们拜洛阳啦！」 洛阳也有普通的庙宇功能，因为是真的会实现，所以不能反悔的。 「目前获得假期，旅费有个五十枚金币吧。」 刑天老大是真的说随便我们怎么花，不用上缴。 「你到底跑去干嘛啊？」 在叶枕谣想来，那不是在邪恶的妖怪底下当奸细吗？怎么会有假期还有钱啊？ 「总觉得刑天老大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比如一个真心想灭绝人类的妖怪，为什么当初会答应逐日者的要求，提供庇护？咦？ 「妈，晚点再聊。」 「咦？等一下！」 要去找王平哥，刑天为什么愿意保护逐日者？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忘记了。 「嗯。」 王平蹙眉思考，刑天当初为什么答应保护逐日者？就算逐日者明显是个包袱，他也没把我们踢出去。 「好问题，王平居然没想过，那么看不起我们，还养我们干嘛？」 因为那个时候根本走投无路了，所以王平从来没有去思考，对比叶宗到来前后的逐日者，保护我们有什么价值？ -- （29）刑天的想法 （29）刑天的想法 「开会，今天的议题是，刑天老大为什么愿意保护逐日者。」 全员傻眼，对喔，他不是要把我们人类灭掉吗？ 「干，意思是有可能不用打吗？」 「太理想论，老孙猜测刑天老大还是想保留部分人类。」 「嚯嚯，就是这样。」 「綺罗。」上官桩的意思是不要模仿刑天。 「王平有个推测，是不是人类太多了？」 「「「啊！？」」」 「只要将人口削减到某个值，刑天就会停止战争。」 问题那是多少？刑天老大允许多少人类倖存下来。 「我还是不能接受，王平哥，那一定是错的。」 「王平同感，乖乖接受灭亡的选项不存在。」 问题是打的赢吗？刑天的军队总数超过十万，而且陆海空都有，夏威夷天转者也才两万人。 「老孙觉得，能拉妖怪进来吗？没说要人类单打独斗吧？」 「那是理想论喔，家父也试过，自然是没成功。」 「干，一定要在这边放假吗？」 这是真的，没有什么放假的心情。 「只能放。」上官桩摇头说：「不然刑天会怀疑的。」 「说是工作狂怎么样？」 全场白眼英羽文，你是偷懒王才对吧。 「王平是觉得锁死我们在欧若拉，是否有阴谋？」 「干！要进攻东部遗跡吗？」 「不，那个我们在不在都没关係吧。」 王平的意思是，不可能挡住，眾人在不在都没影响。 「綺罗有点想家了，好想回台湾啊。」 大家多少都有感觉，这不是一般的累啊。 问了一下飞廉，联络方式是她上次硬塞过来的，很爱操心的一个人。 「不喜欢欧若拉？那就走啊，休假本来就是随便你们要去哪里。」 「不会害老大不高兴吧？」 「他要不高兴什么？又不是他休假，放心玩啦。」 那好吧，反正拿到航空图了，回去好了。 走空路果然安全，避开空王，根本畅行无阻，随便就出去了。 罗罗靠近了，点头示意，然后飞到前面导航，这个路线是要去东部遗跡，可能飞廉多嘴告诉他们的。 「咦？你们不是放十天吗？跑回来干嘛？」 「太难休息了啦，天夜姊。」 「这样啊，问题刑天老大来了耶。」 噗！王平不是说他从来没来过吗？ 「来干嘛啊？」 「视察啊，结算一下有多少货，凿齿在帮忙扩大仓库。」 「因为之前我们说仓库不够大吗？」 「可能吧，老盟主在谈。」 找到老盟主了，闷头喝茶休息，数百凿齿拿着石材，按照金九的指示修筑新仓库。 「你们回来啦，欧若拉如何？」 「很棒，不过有空再去吧，突然的休假太难熬了。」 「我就说吧，刑天还不相信，突然就放假，几个人能放松啊？」 「他是来调查飞行船的数量吗？」 「随便他啦，我就说太古魔道只有你们搭乘那一艘。」 「刑天不会懂太古魔道吧？」 「他年纪也没那么大啦，在找隐藏仓库什么的，他觉得搞不好会有。」 隐藏仓库？盲点耶！ 「有找到吗？」 「你也有兴趣啊？我就说最多一千凿齿，再多我们的人会不安的，他是有答应我啦。」 不过王正石这个人对刑天有多少份量，他本人自己最清楚。 「好像很好玩耶，我们来找吧，老盟主。」 「别折腾我了，叫王平啊，王平。」 看来老盟主真的累坏了。 逐日者并没有使用全部的东部遗跡，所以理论上有什么隐藏仓库的可能性很大，反正也不用花钱，大家就散开来找了。 「嘎嚕，发现肉乾。」 那一定是不能吃得意思，不然凿齿哪会来回报。 「我会处理掉的。」 「不对，还能食用。」 「咦？你们不是开了我们的仓库吧？」 「才没有，看灰尘就知道，那已经好一阵子没有人出入了。」 去看了看，真的是肉乾，这是大王陆龟肉乾嘛，号称百年不腐，味道超级抱歉。 「送你们要吗？」 因为逐日者有稳定供货的牧场了。 「这个难吃死了。」 「因为是那个大王陆龟嘛。」 「没错没错。」 「记得泡成汤勉强可以入口。」 「还有就是撕成条川烫，用烤的绝对不行啊！」 两人开始讨论食谱，结论是谁都不想收下这个，这里有几吨吧，当年就是觉得太难吃，才自动被隐藏吧。 浪费食物是不行的，这样后土神会收回恩惠，只能拜託赫敏改良了。 还真是陆续发现好多东西，凿齿还用轮班的，根本当成游戏了。 「嚯嚯嚯嚯，这不是很好的存在吗？」 「居然有造船厂，老大太厉害了。」 常羊发现了城市专属的造船厂，这样就能打造飞行船了！ 「不过藏的还真隐密耶，为什么？老大知道吗？」 「应该不是藏，港口在下面吧，我猜啦。」 「下面，王平哥，整三个队伍，我下去看看，一队五十个人。」 「嚯嚯，我也很好奇，下去看看吧。」 队伍出发了，眾人一直以为心脏就是最底部了，原来不是，幽谷者也没到这么深处过。 「地下港口，意思是东部遗跡通往海底吗？老大。」 「应该不太可能吧，那凿齿就不会愿意进来了。」 他们讨厌到这种程度啊？ 「所以是上个时代可以通行，比如东部遗跡也会飞？」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城市是往地下盖，因为原本在空中。 「嚯嚯，我倒不认为，这里应该就是地下城市没错。」 「真浪漫耶。」 「确实啊，好像是守卫。」 龙。青铜打造的喷火龙，金九一定爱死这个了。 「猿警，上去通知安九，约好这些都是他的。」 「了。」 「嚯嚯，原来不能随意破坏啊。」 「咦？如果老大赶时间的话。」 「嚯嚯嚯嚯，好像已经失去动力了。」 因为主要的心脏还在维修，东部遗跡九成动力都丧失了，看来金属龙也是。 直接通过，来到底部了，都是运输船啊，原来在港口！ 「天啊！」 「嚯嚯嚯嚯，看来没骗我啊，这里从来没人来过。」 啊，我说过没有的，还好老大也知道先看灰尘。 运输船超过五十艘，有一条青铜隧道可以上去，也就是说，这些船都能飞行，平均年份是二、三十年，还很新啊。 「嚯嚯，可惜啊，都是航海船，不是我要找的。」 「咦？这里是地下耶。」 「可能是透过虹吸作用送到上面吧，造船厂应该有路通到这里，找找吧。」 -- （30）凶兽復活 （30）凶兽復活 刑天老大回去了，凿齿下午就送来良木，而且是妖木，要人类造船，而且指定要大型运输船，恐怕是海战要用的吧，真不知道该不该造给他们。 「具体要多大啊？」 「跟陆地一样大好了。」 「哈哈哈哈，那种东西能造出来，王平应该进棺材了。」 凿齿神情痛苦，看来船再大，他们都不想出海。 「朱大哥说造给他们，海上的凿齿只是一群烂兵，随便都能对付。」 「家父也说，凿齿出海，我方反而有胜算。」 意思是同意造船给刑天，继续合作关係。 「碎喉要求通讯。」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石大哥，碎喉哥比较常联络我。 「怎么了？」 「太一冰轮修復了。」 「……………………」 最危险的野兽要被解放了…… 「应、应该知道这是作战吧？」 「所以轰掉一半城市，刑天会更相信你们吧？」 「……………………」 不会吧？这么狠？ 「我们有很多人啊！」 「我知道我知道，玄老已经在阻止了，朱副掌门怕拦不住，要我先通知你们避难。」 临时要跑去哪里避难啊！？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打退霜妹的选项有没有？」 「那当然是有的，应该说就因为你们有，霜灵宇才要发疯。」 该不会想打倒来怡客，拿回天下第一的头衔吧？ 「霜妹什么时候动手？」 「我想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太快了吧！？ 「我不行了，这样没时间避难，再给我两天啊！」 「那是不可能的好吗，没人可以阻止霜灵宇。」 我的天啊…… 「石天罡要求通讯，多人模式。」 「接过来。」 「霜灵宇暴走啦！」 「我已经在说了，石兄。」 「那你知道她已经衝出去了吗？我刚刚亲眼看到啊，已经飞出海了。」 「……………………」 意思是半天都不给我吗？世界末日…… 「「「逐日者！」」」 通讯切断，太棒了，已经到了。 外面已经在刮大雪，被猝不及防冰封，还能行动的人连忙衝去仓库拿毛皮出来，还好还剩很多，这气温能做冰棒了。 「这里是王平，所有人往地下避难，动作快！」 城市广播开始了，谁都知道没人有能力对付霜灵宇，这断牙的野兽终于长出新牙了。 「给我出来！」 肆虐的风雪灌入遗跡，看来霜灵宇发现大门了。 仙道空间的出入口不能关起来，为了维持空间稳定，出入口一定是畅通的，霜灵宇正要衝进来，被巨大的冰块阻挡。 「和尚真是高看你了，你怎么就知道坏事，快给我回去！」 原来是韦和尚，他不是一个人来，后面是奇行者，来怡客之下最大战力。 「几个老东西而已，滚开！」 冰雪变成冰风暴，这完全凌驾韦智深的水行，是上次对付来怡客的时穿模式，成熟的霜灵宇。 「你……」 这丫头真想歼灭我们。 「瞪！」 「什么东西！」 只赋予重压而已吗？看来太一冰轮帮她抵销了我的魔眼。 「滚出来！姓来的！跟我决斗啊！」 果然不是为了大义，百分之百的私怨啊。 「来哥呢？」 「好问题，就王平所知，今天去旧据点巡视了，不在。」 这些据点可不是就在隔壁，这下糗大了。 「嚯嚯嚯嚯。」 「「……………………」」 两人面面相覷，不会吧？这么不凑巧？ 「刑天老大，那是敌人！」 对不起，霜妹。 「刑天？」 霜灵宇回头，只看到个矮个中年男子，哪里有刑天？ 「嚯嚯，到我的地盘闹事啊？真是好兴致。」 偽装瓦解，锈铁的赤红巨人现身了。 「刑天常羊！」 冰爆炸裂，被刑天一斧破去，仙器虽然霸道，刑天常羊终究是王级高手，双方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退下，人类的天下第一，正适合活动筋骨。」 最糟糕的状况啊，万一刑天老大赢了，怎么救霜妹？ 「怎么会搞成这样啊？王平哥。」 「我怎么知道，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刑天会来救我们。」 这是真的，比起狂暴的霜灵宇，现在的刑天老大简直是逐日者的守护神。 「盟主！」 「黎兄，去地下，到码头那边避难。」 「不是，计画……」 「你跟野兽讲计画有什么用，我们还是逃吧。」 那边已经开战了，还好常羊是自己来的，没带帮手，能空遁的霜灵宇还有机会逃走。 常羊似乎没修练五行，五行转换是交换能量的功夫，如果不去转换，单纯提取妖炁运用，就会变成简单明瞭的霸道力量，常羊的功夫一个字，霸！ 烈斧纵横来去，果然，刑天老大远强于霜妹，毕竟在人类的四大灾祸中，刑天老大也是最强的。 「王平哥，我背叛之后，大家就拜託你了。」 王平点头，霜灵宇是未来的计画中，绝对不能损失的人物。 「朱国璽来讯。」 「朱大哥！？」 「我快到了，按照原计画，霜灵宇要死，谁都不准出手！」 这么狠！？那是你女儿耶！ 常羊已经破碎玉盘，神龟集中龙首防御，问题被打破只是时间问题，霜灵宇好强的个性让她不屑逃走，受到常羊的妖炁影响，风伯部队已经出现了。 「久违了，常羊！」 朱枪四米，这还是头一次看到朱大哥使兵器，这红色闪光如同砲击，轰隆隆的排开空气突击，这也是功夫！？ 常羊转身用盾牌防御，霜灵宇逮到机会，立刻往上窜，她的攻击要在空中才好发挥。 「朱国璽！」 澎湃的红黄刀炁，大如半月，高耸入云，至少有二十呎高，衝向那朱枪。 刚枪一震，朱国璽居然越境界打碎常羊的刀炁。 「八面金刚朱国璽，得罪了！」 「以为自己还能回去吗？」 「当然是不可能啊！」 枪对上斧，好霸道的枪法，朱大哥练拳，还藏了一门枪？跟刑天老大势均力敌啊！ 霜灵宇可还没走，看到风伯过来，又一次召唤玉盘，想要歼灭他们。 「王平哥，怎么办？」 「死了谁都不行，那只好死我们了。」 意思是放弃计画，逐日者协助战斗，看能不能逃走。 「白玄德要求通讯。」 咦～～玄老，这还是他第一次联络我。 「绝对不要动手。」 「可是……」 「现在曝光，逐日者有死无生，绝对不要动手。」 「知、知道了……」 「逐日者！」 是飞廉，要我们支援吗？ 「傻站在那里干嘛！快去躲起来！」 意思是没把我们算成战斗力啊？好凄凉。 -- （31）四大灾祸 （31）四大灾祸 事情一片混乱，霜灵宇强攻东部遗跡，意图歼灭逐日者，挺身对抗她的居然是刑天常羊，朱国璽悍然挑战刑天常羊，玄老要求黄竹馨与逐日者做壁上观。 「戴千岁要求通讯。」 「怎么了？」 「人类的大部队，有二千多人。」 是仙门联军，这样就想对付刑天老大？ 十分鐘后我也感应到了，石大哥、碎喉哥都在里面，还有五十公里，是直接从黎明城要塞出发吗？ 「刑天老大，仙门联军来了！」 常羊没有理会，杂鱼而已，要来随便，不过妨碍决斗也是麻烦。 「飞廉，歼灭他们！」 飞廉立刻往东飞，带着数十风伯部队，罗罗没有过来，可能是畏惧寒冷。 「飞廉姊，我支援你！」 用魔眼全部石化，应该还有救。 「我叫你去躲起来！」 呃……为什么啊？难道看出来了？ 「石大哥，飞廉率风伯过去了。」 进入遗跡后偷偷通讯，现在怎么办啊？ 「那是什么东东？」 「刑天空军的主力。」 「不是只有人面鸟罗罗？」 「这个比较少出动，很强喔。」 飞廉虽然不是灾祸，至少也是准灾祸，其他风伯也是好手程度，真的很强。 「呿，看来这次死伤难免了。」 对上空军是最麻烦的，因为仙门联军没有空军，跟台湾购买的光鸟又还没有长大。 「以前都怎么打空战啊？」 「缩头乌龟作战啦。」 意思是只能逃跑而已。 「要不要我们偷偷支援？」 「不要，听好，我们全死了你还要拍手庆祝，这样刑天会更相信你们。」 「可是……」 「来怡客要求通讯，多人模式。」 「来哥！出大事了！快回来！」 「贫道准备好了，这一次，恐怕人类世界的士气会跌到低谷，不过两边都能保全。」 两边是逐日者跟仙门联军，什么方法这么厉害？ 「飞廉回来了，来哥。」这个用户是戴千岁。 不会吧？真的成功了？ 「准备全军出动，黄宗主，让天下仙门看见刑天军队的强大。」 呃……这个人是同伴没错吧？ 仙门联军顺利推进，是凿齿，王平拨出一点速度快的逐日者加入他们，只是稍微骚扰一下，给来怡客准备时间，他到底准备了什么啊？ 朱大哥还在跟刑天老大激战，他是隐藏了实力吗？只是藏了一门枪，不会突然这么厉害吧？ 逐日者出动近千人，凿齿也都是高手，都是接近好手的人，数量跟仙门联军差不多，一声轰鸣，刑天老大跟朱大哥招式对轰，同时跳到自己的部队前面。 「鏘――！！」 如同金属摩擦的异啸声，要进入混战了。 「「「轰隆隆隆――！！」」」 闪电雨，如同暴雨的闪电坠落，轰炸地面，是来哥！ 「哟，不见的天下第一，你也在啊？」朱国璽说，嘲讽意味满满。 「能把这里交给我处理吗？刑天老大。」 刑天眼珠上翻，道士啊，这种人最讨厌了，因为他们信天。 「给我个理由。」 「我准备了很适合展现老大强悍的排场。」 不亚于刑天老大的庞大妖炁出现，而且有三道，三道都是自己很熟悉的，不会吧？准备了这个？ 仙门联军也感受到了，还没崩溃是真的很厉害。 「嘶――」 东部遗跡的邪恶蛇妖，空中是红龙降临，仙山沉睡之龙，最后是娇小玲瓏的少女，空气变得异常乾燥代表她的身份，轰雷震震却晴空万里，黎明城旱魃。 「「「……………………」」」 人类世界确定的四名灾祸，四大灾祸齐聚一堂，都在刑天的军队！？ 魔王，这里有魔王，逐日者全员傻眼，如今的来怡客就是魔王！ 「我给你们活路走，回去，向人类传达刑天老大的强悍，如何？」 如果四大灾祸联手的消息被确定，恐怕人类世界的士气会荡然无存，不过这次确实不用死人，用这种办法好吗？ 「四大灾祸，来小哥，这是怎么召集的？」 因为霜灵宇的行动不是计画，来怡客怎么有时间召集这些问题儿童？ 「我没有回答的义务，手下败将跟一个老不死而已。」 霜灵宇马上爆发，仙门联军倒是知道，魔王没把他们算成东西，四大灾祸君临，这两千多人毫无意义。 「人类，歼灭他们。」刑天突然说。 糟糕！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早晚而已，老大难道心急了？」 「传达恐惧不需要那么多人，歼灭他们，留几个人就好。」 糟糕，糟糕！ 「就照老大的意思，我很遗憾，马上答应还有机会的。」 眾人面面相覷，现在怎么办？真要杀了这些人？ 「永别了，八面金刚。」 「少跟我噁心巴拉的，常羊。」 透明的士兵跨步而行，逐渐聚集，这是什么？ 「石天罡！指挥全军撤退！」 「是。」 石天罡毫不怀疑，部队马上开始退后，人走了，朱大哥身后却有新的士兵，那是什么？ 「头我来开吧。」 常羊上前了，他才不信这些傢伙会真心协助自己，不过既然来了，自己也得做个表率，亲自杀了朱国璽。 「需要支援吗？老大，那是太阳的信仰之力，或许有点难破。」 「给我看看你的本事，人类。」 一道雷电劈下，打在常羊的斧头上，上面居然夹带天雷，雷声轰鸣。 常羊看看斧头，虽然不是金行雷炁，也是蛮强力的雷了，看来不想暴露太多实力给自己。 「鏘――！！」 士兵燃烧起来，在朱国璽面前幻化成盾牌，是盾墙，绵延了近二十公尺宽，包覆部队。 盾牌破碎，但是常羊被逼退了，后面马上爆出訕笑声，三个灾祸果然不是想投靠常羊。 「哼，再来！」 「你玩过就换我们了，常羊。」 尸龙居然表现的跃跃欲试，纯火修炼的他确实破坏力最强。 啊！原来如此，刑天老大也不能无视三个灾祸，这样朱大哥如果能顶住，就能完成撤退！ 尸龙衝上云霄，接着无视朱大哥跟盾墙，直接对着部队衝！？ 「轰――！！」 是瞬烬的二度加速！？ 有人当场跪下了，那是已经放弃了。 「起来！停下了是想死吗！」石天罡怒吼说。 部队上空出现盾墙，数十面同时破碎，但是弹开尸龙了！ 「再来！」 「是谁说要换人的。」 「嘶。」 换尸龙被鄙视了。 -- （32）四大灾祸二 （32）四大灾祸二 「能防空袭，那地面呢？地崩！」 地面出现石刺，数百枚像是锯子那样移动，不过盾牌成为落脚点，提供部队移动。 「可惜啊，没猜中。」 小铃儿好像这样就玩够了。 「嘶～～」 蛇妖开眼，视线被反弹了，牠好像觉得有点好玩。 又轮到老大了，希望结论不要变成一起上，盾牌的数量已经减少一半了。 刑天左右打量，变成游戏就不能派部队强破了，这些傢伙也是想看彼此的实力如何。 「鏘――！！」 这是……好庞大的妖炁，用上了存量的几成啊？ 如同陨石爆发的衝击，盾牌只剩几十面了啊，全部没了是不是就破了？ 「哈哈哈哈，看来赢家是我啊！」 才怪，朱大哥重新补充了盾牌。 「……………………」尸龙暴怒道：「哪有这样的，他犯规！」 「以一敌四，补充三次都算合理，朱某无罪。」 四大灾祸稍微靠近，居然讨论起来了，真的当游戏！？ 「好吧，超过三次我们会一起上。」小铃儿说。 毕竟四大灾祸齐聚，还让这么多人类跑了，他们也丢脸。 尸龙上下打量，这次认真多了，不过朱国璽可没等他，神速掷出一柄朱枪，那威力就像是飞弹，尸龙也不敢接，连忙上浮回避。 「呿，还以为能干掉。」 「喂！这犯规吧！」 「没规定他不能打人。」 同为殭尸，小铃儿一点都不挺尸龙。 因为採取回避，所以要换人了，尸龙可真是满肚子窝囊气。 小铃儿这次在部队前面掀起土墙，逼他们绕路，延长游戏时间，也证明盾墙真的只有防御作用，看来她喜欢慢慢磨死人类，不急着分出胜负。 「嘶。」 幽谷者滑了过去，想用缠绕的方式绞杀人类，但是盾墙分四个方位把牠挡住。 「嘶……」 好像无比失望的样子。 就这样人类也跑出百多公尺，这个距离还不值得四大灾祸认真追，所以他们还在原地。 下午五点左右，日落西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老盟主禁止我们去看，全灭不要看，被虐杀也不要看，成功逃走则是最好别被刑天看到。 「石天罡要求通讯。」 「成功逃走了吗？」 「唉～」 「难、难道还是有死伤吗？」 「没有，成功了，问题士气全垮了，四大灾祸根本耍我们玩而已。」 大意大概是玩到后面他们就忘了人类，认真想分胜负，还花了二十分鐘左右制定完整的游戏规则，这珍贵的时间让人类又逃远了点，最后靠黎明城要塞砲击支援逃走。 「那个，应该不会协助刑天啦。」 「你说这有什么用？那么多人眼睛都看到了。」 这就是来哥说的会打击士气啊，四大灾祸就算只是可能联手，也有够恐怖。 「那霜妹怎么样了？」 「逃走了。」 「逃走了？」 「自己一个人跑路了啦，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不会吧？ 「朱大哥总该知道吧？」 「她就是怕被骂才逃走，怎么可能让朱老师知道。」 「那云阳姊呢？」 因为没有云阳的霜灵宇，真的只是野兽。 「我没看到她，希望有带走。」 真不知道为什么霜妹跟云阳姊感情那么好。 「碎喉哥怎么样了？」 「他说自己现在想加入逐日者。」 因为这边感觉比较有活路吧，要是行动失败，逐日者搞不好就是最后的人类。 「我盘点完了。」 陈燕来报告了，两成左右的商品毁了，三成左右质量受损，好惨。 王平欲哭无泪，还好没让她衝进来啊。 「那个，霜妹可能还在黎明城徘徊。」 「「「……………………」」」 拜託不要好不好，饶了我们吧。 常羊听完报告，死小孩，断我财路，朱国璽怎么教的。 「一般部队找到她也没用，会全灭的，刑天老大。」 这个常羊自然知道，霜灵宇的程度，普通刑天也不行，要是她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怎么对付？ 「你怎么看？」 傻眼，这是刑天老大第一次问我的意见。 「我方来怡客曾经击败过她，就是早上召集灾祸那人。」 「他啊，能抓到人吗？」 「如果霜灵宇避战，很难吧。」 没错，那个丫头不想战，自己也没把握抓住。 「那还是杀掉吧，终究是靠仙器而已。」 「咦？本来要生擒吗？」 「可以的话想生擒。」 「为什么？」 「因为……这个告诉你还太早。」 真古怪，这么说刑天老大难道故意放水，让朱大哥有机会离开？ 「云阳拒绝通讯。」 几乎可以确定了，云阳姊一定跟霜妹在一起，通讯都没接。 「开会。」 今天要派出商队，凿齿看过商品摇头表示无奈，他们也无法修復了，恐怕这次的交易结果不能期待，只当是走个路熟，由明光浮舟带路，让凿齿商队跟随前往欧若拉，王平哥把位子让给老盟主。 「首要目标是找到霜妹，有问题吗？」 「「「……………………」」」 我们可以不要找她吗？拜託。 「我有几个可能的地点。」 那是以前三清仙门设置的哨站，多少可以借宿，刑天也不是很了解全部的配置，不过凿齿有佔领过几个，人类总是很快放弃，再建造新的。 「老孙反对啦！那丫头害我们惨赔耶！」 损失最少在五十枚金币以上，这要是个正经商会，直接申请破產都不奇怪。 「干，她真的想杀了我们，找她干嘛？」 「找到之后踢回去，还是你们希望路上碰到？」 全员一愣，终于点头，有理，赶快让她滚出去比较好。 因为霜灵宇的关係，来怡客不能离开东部遗跡，这造成其他据点的逐日者惶惶不安，比如霜灵宇会不会来偷袭他们。 「算不出来？」 「因为会害人。」 差点忘了，除非霜妹是走丢，不然不能算。 「找到人之后呢？有可能安抚吗？」 「在击败贫道，取回自信前，她不会停止吧。」 意思是原因就是你啊，当天下第一的条件难道是任性吗？ 「霜妹有什么特别的吗？」 比如太一冰轮为什么会认可她？仙器承认普通人类是很少见的事情。 「跟她的血脉有关。」 血脉？霜妹应该是纯粹的人类，灵炁没有妖味。 「我要出门了喔，来哥也休息吧。」 因为来怡客是最重要的防御，刑天老大不可能每次都来帮忙的。 -- （33）世界完结之梦 （33）世界完结之梦 让娜?弗拉卡知道自己在做梦，从二十年前开始，一成不变，永不停止的噩梦，世界完结之梦，人类的故事在此宣告完结，冰宗对此產生的一系列应变计画，第一个就是黎明初起，但是曙光并没有来到。 要开始了，预言者让娜的梦境。 「……………………」 这个疲软无力的身体，是梦境没错，现实中终于是有点体力自己生活了，等一下萧謐会出现，这个梦的回圈，自己大概都明瞭。 「恩底弥翁。」 出现大概三十岁左右，外型讨喜的东方美人，纤瘦的体态有着健康美，整体平衡感很好，萧謐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好像青春永驻一样。 「吃饭吗？还是喝汤？」 「汤。」 就算是梦也不能任性，所以我讨厌预言。 汤送来了，白水汤，我想也是，我的肠胃太弱，几乎不能接受调味料。 电视被打开了，如果我接受的讯息太少，就不能精准预言，所以病房有电视，当然是不会让我看什么连续剧的，杂乱的讯息也对预言有害。 这个梦有很多不和谐的地方，比如没有八面金刚，什么台湾三宗也没有，提尔那个臭王八当然也不在，我老是觉得有不协调感。 那个不协调就是命运的剧本被切开，有人左右各写了一份给我，结果恐怕是完全不同的。 「时间快到了耶，萧謐。」 「我知道。」 这是我拜託她的，如果解决不了，不如让我死在这里吧，谁知道她会不会执行。 「你最近在做什么？」 因为萧謐大概快一年没来见我，她只说很忙。 「没什么，有新的预言吗？」 「按照这个脚本，我们都要完蛋了。」 「黎明初起，这二十年血战都没用吗？」 「在另一个脚本，会有英雄出现帮忙。」 「另一个？」 对话能成立也是预言有趣的地方啊，不过我还是讨厌。 「来自台湾的少年英雄，或许他们能够改变我们的命运。」 「台湾？那里有这种高手？」 「不是高手，怎么说，受到命运的祝福，天授的英雄吧，人类将命运託付给他们。」 「这样啊，意思是不被祝福的我们这边要完蛋了？」 「大概是。」 「能把人送到另一场命运中吗？恩底弥翁。」 「嗯？还真是有趣的想法，不过我只是个玩梦人，那种事情只能去拜託神了吧。」 「拜託神啊。」 总觉得她若有所思，是想送谁过去？说到底这种事情能成立吗？ 「萧謐，就算命运有新的剧本，我们也不可能出场喔。」 应该说就算出现，也不是这个剧本中的我们了。 「我知道，可能累了吧，我今天先走了。」 累了啊，我也要行动了。 我在一个目光惊恐的士兵梦中，冰宗有点搞错玩梦人的能耐，在梦中我可是无比自由，知道的比他们以为的多。 大地在延伸，失火燃烧的黎明城要塞，从港口蔓延出大地，刑天的军队昂首阔步前进，会生长的大地就是他们渡海的办法。 果然没有炮台，那个曾经差点歼灭我们的黄金光之雨，在这边并不存在，这二十年是拿人命去填的。 刑天常羊，真是的，我居然有点佩服起他来了，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復仇鬼，真想看看他的梦啊。 按照大地生长的速度，半个月内就会接通夏威夷，上面的防卫力量不足以抵挡，守军只有一万人，这里也没有来怡客公开仙药库藏的新闻，全世界还是仙药不足。 其实我有想过，我从未收到两份命运，这是这个剧本的让娜送给我的礼物吗？我告诉过萧謐吗？这里的萧謐是不是希望告诉自己什么？ 三清仙门的船队出现了，可惜他们面对的东西是大地，在导弹无效的状况下，白刃战太吃亏了。 守军节节败退，刑天的军队也没有看到海军，这也有点奇怪，这种渡海战没有海军很奇怪吧？还是根本就没有？ 也没有看到罗罗，空军就只有风伯，凿齿的数量也比听说的少，以前我都没发现耶，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恩底弥翁！」 「呃……」 玩梦人的弱点，身体醒了，在什么梦都得出来。 「快跟我走。」 「让我在这里结束吧，萧謐。」 真的啦，这个梦从来不会有后续，代表我就到这里了。 「哇！」 嗯？婴儿？以前有这个片段吗？肥嘟嘟的女婴，吃很好吧，可惜是个残废，左手没了。 「这是谁的孩子？」 「我的，我希望她能在你说的命运中，不可能对吧？」 「名字呢？」 「天夜冥，她是老天爷赏赐我们的宝物，她在这个永夜时刻出生，她的一切恐怕都在冥府了。」 原来这一年是瞒着我生孩子去了，好意外，不，萧謐也是女人啊。 「我没有那种能力，不过告诉我吧，让这个孩子在另一场命运中也会平安出生。」 萧謐微愣，意思是另一场命运中也有我们，有自己的女儿？ 「好吧。」 梦瓦解了，果然是这样，是你特地送来给我的讯息啊，另一场命运中的恩底弥翁，为了完成对萧謐的报恩。 「息壤。」 用最后的性命取得的情报，会生长的大地，息壤，刑天的军队渡海的关键，保存在梦被破解的最后片段。 睁眼！很好，终于知道夏威夷怎么沦陷了！ 「息壤？」 黄竹馨知道这个，搞土木工程的妖怪很爱用，在中国神话也有出现，问题说成会生长的大地也太扯了吧？ 「让娜，那不太可能吧，息壤没有你说的那么神奇，还能填海造地喔。」 「咦～～」让娜忙说：「可是我真的这么梦到啊，刑天撒土成地，跨越汪洋进攻夏威夷。」 「难道刑天老大把原形搞到手了？」 一般说的息壤都是复製品，不过古代被称为神物的息壤，听说是有这种能耐，问题那种宝物谁知道去哪里找。 「对！一定就是那样！」 「可是……还是漂浮在海上而已？那样简单多了。」 「漂浮？」 让娜倒没发现，比起製造大地，难道不是漂浮起来比较容易？ 「这个办法就有可能实行，告诉刑天老大好了。」 「呃……你要告诉他啊？」 「因为按照你说的，刑天老大迟早会发现嘛，那就当成功劳好了。」 逐日者提出这个作战，常羊果然捧腹大笑，妙！这个太妙了，确实如凿齿要求，给他们跟陆地一样大的船。 凿齿最近看到我们都会吐口水，关係恢復平行线了，因为他们要练习海战，恨死提出这个办法的逐日者。 -- （34）冰雪少女猛烈 （34）冰雪少女猛烈 「来怡客啊啊啊啊！」 正拳！虽然很少人知道这个，霜灵宇也修炼拳术，而且小有成果，一拳能打断熊腰，还是妖熊，恐怕暴月熊吃了都要腰痛。 云阳打坐中，这几天都是这样，上次实际看过朱国璽施展信仰，确实是无比强大的力量。 「咕嚕咕嚕。」 「好饿喔。」 两人同时停下来，虽然不是什么娇贵的小姐，说实在的不太擅长野外求生。 「不如去逐日者的据点借宿吧，霜妹。」 「我才不要。」 云阳也只是开玩笑，上次霜妹跑去，刑天居然站出来保护逐日者，吓死人了，他们还真的取得刑天的信赖了。 「这个哨所大概也不行了。」 只有一个警卫室大小的土坑，通常里面会有锅子跟木柴，这种超简单哨所，三清仙门大量製造了很多，为了防止凿齿拿去利用，锅子都是只能烧烧水的羊皮锅子。 「我要打倒来怡客！跟我打啊，那个胆小鬼！」 不，看结果人家又赢了，因为来怡客招来霜妹都不敢动手的强大战力，这个当然不能说。 「走吧，看能不能挖到一点食物。」 只有零星哨所有保存现代食物，而且只有少量，白皇极解释这是为了探索方便，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方便到别人，如今对擅自行动的两女倒是很方便。 「就在附近了，动作快！」 韦智深亲自指挥，好一个弹丸之地，好一个蛮夷之国，好一个海外仙岛，宝岛台湾人才济济啊，居然能锁定霜灵宇的位置。 霜灵宇灵炁属性特殊，对戴千岁根本是个大营火，等她停止高速移动，马上能追踪，不过韦智深追丢好几次了，看来霜灵宇也察觉到了。 「又是那个和尚，为什么一直甩不掉？」 「不如去深层？报告上说有欧若拉，霜妹。」 「我才不要靠逐日者提供的情报。」 「嘛，好难想像喔，都是归附刑天，如今他们如此可靠了。」 「云阳，别多口。」 「啊，抱歉。」 这话要是给跟刑天有关係的妖怪听到就糟糕了。 「你们两个混帐！」 韦和尚又追丢了，云阳还在空中招手，耍我玩啊！ 「这里是和尚，把明光浮舟借我！」 「那样刑天也知道了吧，韦和尚。」 「晦气！」 黄竹馨也很伤脑筋，不愧是霜妹，知道了却抓不到啊。 霜灵宇高速往南，虽然不太合理，超大范围感应？逐日者里面有这种人？ 「我找到她了！」 「这个声音，鸟人？」 果然是那个叶宗鸟人，他怎么会独自在这里？ 冰风扫出，只是个幻影，要是自己当真绕道，就会被逼进他们准备好的地方吧，抓笨蛋专用陷阱。 「霜妹，话说你的特训有成果了吗？」 直接看旁边，看来没有，意思是还是败给来怡客那个霜妹。 「这边休息吧，霜妹。」 这个哨所已经空了，看来是有人使用过，可惜，运气好还能发现泡麵。 「又来了。」 「韦智深吗？」 「这次好快，什么东西？」 「比你还快吗？」 「还差一点。」 难道是报告上的远古之船？韦智深又在搞诈骗了，叶宗居然愿意借给他。 「你们给我站住！」 「呃！？」 云阳傻眼，火箭背包！？又不是卡通，居然有四个高手背上火箭，用超高速衝过来抓人。 「那个可以打爆吗？」 「还是不要吧。」 虽然自己讨厌那诈骗和尚，这么高摔下去，他会死吧。 天刀王正石、石刀陈汉，如同报告，居然真的都还活着，那女子就是安藤雨果？不在纪录上的百年高手。 「给和尚停下！」 「我不要！」 「你够了喔！你想害死我们全部啊！」 再让霜灵宇胡闹下去，还怎么遮掩，所有人都会死的。 冰风扫来，根据开发者金九的说法，此飞行道具材料简单、费用便宜，重点是能马上製作，其他请不要期待。 「冰雾！」 霜灵宇瞬间察觉，韦和尚察觉被察觉，这飞行道具根本纸糊的。 「浑蛋――！！」 坠落，已经降低到他们四个死不了的高度了。 「还真是有点好玩。」云阳有点羡慕那个飞行道具。 「速度确实不错，果然隐瞒了什么。」 没有隐瞒，那是抓狂的韦智深硬是逼金九製作的，根本没人晓得金九还会製作这种飞行道具。 「这样不是办法，云阳，我们去欧若拉。」 虽然不知道能多远，那个感应范围应该不会连深层都覆盖到。 「听说是空中岛屿，好浪漫啊。」 报告来自叶宗，三清仙门内部都还没有人成功，很多人认为是假报告，首先在不能使用飞行器的黎明城，要怎么走空路？ 「罗！」 罗罗？怎么会这么多？预测到我会来这里，不，地上那个不太像是军队，刑天太少了，是商队吗？ 罗罗也很为难，怎么是这个人类？这样下去又要惨赔了。 高速绕道，在这里衝突太吃亏了，还是算了。 「罗？」 「罗罗。」 两个罗罗讨论片刻，算了，交给老大们决定吧。 「刚刚为什么跑？」 「我想刑天会马上行动吧，我顶多让他赔钱而已。」 那些凿齿没有全部武装，意思是实力不足，可能有另外的手段过去，报告确实有刑天开始做修船生意，搞不好前面有空港。 「发现了。」 妖怪的空中运输港口，看来是凿齿专用，船都是老船，破坏这里应该可以让刑天头痛一阵子。 「我在附近放你下去吧。」 「自己小心喔。」 霜灵宇重新飞回空港上方，什么我方奸细嘛，难道不是打着奸细之名的人类叛徒？看我拆穿你们。 「太一冰轮！」 玉盘显现，看我歼灭这里！ 「轰！！」 玉盘破碎，纯火砲击？不对，这不是火行。 「喔喔喔喔！」 四臂修罗，烈焰怪物，是那个台湾小子，凭你也想拦阻我？ 冰风扫出，三千度烈焰正面轰炸，这夸张的火力就是二十八人的怪物被当成最强天转办法的原因。 「一首。」 龙首窜出，想保护港口？可笑！居然庇护妖怪！ 「急冻！」 修罗跳起来了，正面衝撞直径一百五十呎以上的冰山。 高热瞬间蒸发水气，好恐怖的热能，身在其中，他居然完全没事。 极限是十分鐘，灾祸级别能在这个时间内前来支援，不走走不了了。 「这里是提尔，被逃走了。」 「了解，受害呢？」 「勉强守住，船都被破坏了。」 提尔重新穿上衣服，好一个霜灵宇，专门打船，跟韦和尚说的一样，这正是我们希望的。 -- （35）刑天前进之路 （35）刑天前进之路 霜灵宇还在逃窜中，刑天在各个重要据点配置能抵挡她片刻的高手，自己却没出现，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黄竹馨不在东部遗跡，这里已经是国外了，也不是夏威夷群岛，看世界地图的话，应该在美国境内，这里作为曾经的超级大国，还保有一亿以上的人口，背后支持三清仙门的正是美国，要是知道刑天无视黎明城防线跑来了，会集体疯狂吧。 「有人会讲英文吗？」 眾人都摇头，不行啦。 「没有要逛街。」 「啊，抱歉，老大。」 「不，条件允许是想逛逛，无奈啊。」 因为霜妹还在黎明城到处乱打吧，韦和尚利用她的个性，引导她去破坏重要设施。 这次的目标是美国黑市，一般说到黑市都是想到人类的，这次却是妖怪的，贩售一些不允许公然贩售的道具，包括我们需要的，没有成长限制的息壤。 这次一样只有叶宗人，常羊只带风伯部队，要是明光浮舟坏掉，就搭乘风伯部队回去。 这里是哪里不知道，美国经过裂地，整个美洲地形都变了，现代人类还没搞明白裂地的原因，那是能让一个大洲完全变形的超级地震，陆地移动。 硕果仅存的纽约市集中人口，现在的美国实力还在世界前五，虽然努力增加天转者，无奈仙药不足，还是要靠三清仙门。 进入曾经的城市，绿意重新覆盖水泥森林，真是适合世界末日的景色啊。 这里已经没人了，有某种大型猴子在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毛皮是黑色的，四肢乾枯如爪，而且很长，看到我们没怎样。 「哇！」 两根擎天柱啊，高度在两百米以上，上面的图腾是神话，没想到已经盖好空间门了，人类的终极梦想，空间传送。 「嚯嚯嚯嚯，走吧，能买到就好了。」 进入，景色一下子热闹起来，这里是大型城市吧，规模比玉山山城还大呢，附近都是旷野，好像是赤红大地上唯一的文明。 「嚯嚯，竹馨跟我来，年轻人休息吧，风伯也是，别玩过头了。」 眾人互相看看，妥当吗？问题能拒绝吗？ 「放心，有刑天老大在，没事的，还有飞廉姊啊。」 不不，这两个妖怪才是最大的问题吧，宗主。 「綺罗有问题，钱能用吗？」 「嚯嚯，没有不能用的道理，除非那是假的。」 眾人解散，应该还不至于在国外的城市暗算我们吧。 「直接去拍卖场吗？老大。」 「还没开门吧，我好像搞错距离了。」 这么说现在还是吃早餐的时间啊。 「挑战正宗美式早餐怎么样？」 「嚯嚯，好像很有趣，飞廉呢？」 「就去吃吧。」 好厉害的汉堡，超厚耶，光是汉堡肉就有拇指厚，淋上大量融化的花生酱，生菜大片大片的塞。 「可以想像到凿齿看到这个的表情。」 「把菜挑掉对吧。」飞廉说。 「嚯嚯，希望他们有天能喜欢上蔬菜。」 饮料的味道是咖啡吗？有诡异到，符合人类口味的早餐套餐？我并没有特地找喔。 「世界快讯。」 「为什么叫世界快讯啊？老大。」 「模仿人类喔，很好懂，意思是重要新闻。」 开始播报了，记者居然在夏威夷，说是刑天风伯部队破坏了几个重要设施，果然啊，开始报復了。 「打哪里啊？飞廉姊。」 「保存武器的地方，偷回来给凿齿。」 原来如此，劫掠行动。 「为什么不直接打三清总坛？反正现在没高手了。」 「嚯嚯，就是因为没高手了，打普通的建筑物有什么意思。」 意思是三清总坛本身没有任何战略价值。 「我刚到黎明城的时候，差点被黎明城要塞的炮台打死，那是怎么做出来的？」 「那个确实很厉害啊，难得有点佩服人类。」 「嚯嚯，那是上个时代的技术，八成是朱国璽吧。」 「八面金刚，他果然是仙人？」 「嚯嚯，他应该不是仙人这么单纯的人物，总之跟他廝杀非常好玩。」 「我可不觉得好玩，自从他出现，人类的防卫力量越来越强大了。」 新闻转播到黎明城去了，拍凿齿，记者好强，凿齿在追杀他们耶。 「那个是排练好的吗？」 「才不是，无比强大的神经啊，那些记者。」 「嚯嚯。」 这好像比人类的记者还夸张啊。 中午进入拍卖会场，商品不是条例式介绍，自己看目录，想买什么在竞标，不会一个一个介绍。 「好贵喔。」 违法息壤要五百枚金币，这还是底价。 「量也不够啊。」 看来飞廉姊也这么觉得。 「看来白跑一趟，还是委託专人製作吧。」 老大说的对，普通的息壤有成长限制，我们可以大量购买，再自行移除成长限制，比这样买现成的省。 「所以要回去了？我去召集大家。」 「不急。」常羊说：「说好要带伴手礼回去的。」 「什么伴手礼？」 「虽然那三个傢伙不会帮我们，不过好歹联手过一次，当作答谢的东西。」飞廉说。 「我还以为老大那时候赢定了。」 「嚯嚯，但是你们都会死，所以确实是帮大忙了。」 这就是令人傻眼的地方，当时的刑天常羊真的是在挺身守护逐日者。 其实很想问，这样的你为什么要执意灭绝人类，越是了解越是不解，越是熟悉越是迷茫。 买到了当地作为特產的汉堡肉，有诡异到啊，妖怪的特產居然是汉堡肉，意思是有妖怪去跟人类学吗？ 「碎喉要求通讯。」 「传讯稍后回覆。」 「怎么了？」 「工作，晚点吧。」 飞廉不问了，谁能跟常羊一样那么率性啊，回去又要忙了。 「怎么了？」 「出大事了，你在给我啃汉堡。」 「我有买你的份啊。」 真的，透过洛阳寄过去夏威夷。 「风伯袭击港口，船全坏了。」 「我想也是啦。」 「不会是你策划的吧？」 「战略才轮不到我嘞，那都是刑天老大安排的。」 听到刑天还懂轰炸港口，真是最令人想哭的事情。 「风伯用了投火战术。」 那是孙大想出来的，大概被模仿了。 「所以现在没有船了？」 「当然不会没有，群情激愤，宛如当年的珍珠港，美国强烈要求三清仙门进行报復。」 「美国有搞清楚状况吗？」 「当然是没有，他们还相信夏威夷战力充足嘞。」 「那怎么办？」 「仙门联军进入黎明城要塞，要开始扫荡战了，恐怕会如同当年的黎明初起。」 二十年前黎明初起，那结果可是惨败啊。 -- （36）撤退计画 （36）撤退计画 息壤息壤，喔，找到了，在中国有开採场，可以大量购买，再透过台湾，就能走私大量的船隻给夏威夷。 「如何？朱大哥。」 「嗯，可以，就这样吧，和尚怎么说？」 「韦和尚说他胃痛。」 因为这也等于给刑天造好路了，我们会控制在只能抵达夏威夷群岛的量。 转告刑天老大，这样人类一定会来劫货，所以我提议出动雨师。 「呜……」 「怎么了吗？战略上我们有优势啊，刑天老大。」 「我不担心人类，我担心海盗。」 「海盗？」 「不知道啊，这样大量收购，海盗一定闻风而来。」 「那改走空路？可是送完都明年了吧？」 终于知道为什么风伯部队不送货，他们没办法运送很重的东西。 「明年不行，整船，让逐日者出动。」 真令人惊讶，刑天老大第一次要求逐日者出动。 王平听完计画，居然会要求我们出动，那代表雨师真的是没屁用，好消息啊。 「执行在下个月？」 「对。」 第二个好消息，那代表人类还有足够的时间召集战力。 「天刀王平。」 最近连凿齿都会以名字称呼王平，不过他们自己没有名字，凿齿送来了大量良木，意思是能造多少船就造多少船，刑天老大很重视这次计画。 「我想跟雨师演习，熟悉海战。」 「帮你回报。」 这也是以前绝对没有的，凿齿还要帮忙报告。 「嚯……」 总觉得老大垂头丧气。 「是听说过雨师顽劣不堪，有那么糟糕吗？飞廉姊。」 「嗯，你知道雨师原本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 「他们也是海盗，被现在的海盗打到老家都没了，才来投靠我们。」 意思是他们绝对打不赢现在的海盗。 「我听说是鮫人，有比较详细的情报吗？」 天命泥板如同现代网路，无用的讯息太多了，很难筛选。 「没什么，海里的傢伙罢了。」 妖怪对这个也很随便，除了妖怪学者都随便分。 「嚯嚯，竹馨先率明光浮舟载五吨回来。」 「老大，我的人怎么办？」 「自己回来，所以找不想参加战争的，告诉他们不用急着回来。」 「老大，你允许不参加战争？」 「我麾下也有平民百姓，麻烦你了，陆续送出去吧。」 老盟主同意这个计划，捲入平民不是好战争，既然刑天有这个意思，这次逐日者帮他偷渡，目标就选中国，凿齿的数量会下降两万左右，所以三清仙门会当没看见。 「嚯嚯，到了。」 因为是联合作战，老大也觉得有必要，带我们来看雨师，是种鯰鱼头，半人半鱼的怪异生物，没有灾祸，好手程度的也很少，难怪会被打败。 体色从灰到黑，有的顏色鲜艳，那是顏料吧，防水顏料，武器是鱼叉，木柄金属头的双头叉，没有配戴鎧甲，肌肤好像很滑溜，看起来，好好吃。 「吸溜。」 「啊。」 飞廉姊直接把我拉走，咦～～我不会把同伴吃掉啦，就、就咬一口！ 「嚯嚯嚯嚯，对了，台湾允许的话，从那里出货也可以。」 「咦？不不，台湾……嗯。」 送到台湾去吗？嗯…… 「可是台湾很小耶，老大。」 我拉出地图，就只有这么大，很容易衝突吧？ 「嚯嚯，那还是算了。」 果然，随便说说而已。 「各位，要利用这次机会回台湾喔。」 「干！可以吗？」 「喔耶！」 「这比死一次好多了。」 大家都很开心啊，能回去看看，尤其是三兄弟。 「嘎嚕！不要！」 「呃……」 凿齿拒绝搭船，走海走空都不要。 「平民不能留在这边啦！刑天老大都说了。」 「迁去欧若拉，寧可战死。」 意思是战死也好过搭船吗？ 「嚯嚯嚯嚯，抱歉，我小看他们了。」 意思是老大也没料到凿齿讨厌到这种程度。 「那就不用迁移了，我领他们过去吧，送货拜託了。」 「是。」 唉～好不容易有回台湾的机会啊。 「不要！」 「李百善，为什么不要？」 「都要打仗了，我为什么要回去？」 「回去率领台湾国军过来。」 「那没问题。」 很好，这个搞定，送到中国再请他们自己回去。 时间差不多三月，还真是好慢啊，在这里搞不懂日期啊，到底几号了？ 出门，最近的工作都是这个，观察黎明城要塞，刑天老大出动了所有空军，包括能飞行的人。 驻军超过两万人，而且还在增加，是临时招募的吗？这代表来哥公佈的讯息让天转者增加了，是好消息。 「为什么不进攻啊？飞廉姊，我军能突破炮台吧？」 「罗罗会死伤很大，不划算。」 有部队出来了，凿齿只有两千多人，不过空军成千上万，这几个百人队就想战？ 跟我们对峙一阵子就回去了，意外的没骨气啊。 黎明城要塞内部满溢妖炁，这是光鸟嘛，原来如此，人类在准备这个，这是快培育好了吧。 「干，明光浮舟回来了。」 不不，我比较意外的是凿齿还会来送茶水毛巾什么的，谁教他们的啊？ 「直接送去给刑天老大。」 人类运回来，其他凿齿接手，说好的。 「人类的空军快完成了。」 根据我方观察，光鸟的数量恐怕在五千以上，足够跟我方空军对抗，这还只是第一批而已，后续会有更多。 「嚯嚯，终于开始有趣起来了。」 为什么不强攻黎明城要塞，阻止人类培育空军？不懂，只因为炮台吗？ 「我组织逐日者进行炮台破坏战术如何？」 上次遭遇，那种对空炮台应对地面战的性能很差，逐日者可以在空军掩护下衝过去。 「没必要喔，黎明城要塞拥有致命性的缺陷。」 「致命性的缺陷？」 「是的，明天你就知道了，好好期待吧。」 雨师攻破水路，烧掉了人类的船，厉害啊，人类的下水道根本是雨师的主场，利用海洋环境大破海军，烧毁十几艘大型船。 「竹馨，上了！」 「好的。」 空军出动，后有雨师，前有风伯，黎明城要塞完蛋了！ 咦？完蛋了我们怎么办？ 糟糕！我又被美杜莎的记忆影响了，太久没去找来哥除秽。 黄金光之雨发动了，明光浮舟张开护盾，让风伯部队顺利突破，这是刑天老大第一次跟我们借宝物。 「投火！」 火盆砸落，这是孙大特地选的，温度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火跟泥浆一样黏稠，会把炮台封死，慢慢闷烧破坏。 「撤！」 投一次就撤退，明光浮舟还有用，刑天老大指示绝对不能被人类破坏。 「轰――！！」 红光，瞄准我！？ 「散！」 飞廉振翅排开衝击波，没有实体吗？ 「朱国璽！给我出来！」 「不行啦！飞廉姊，你不走，大家都不会走的！」 「呿。」 收听一下战情，有种会被骂惨的感觉，原来刑天老大没骗人，黎明城要塞有致命缺陷，就算是我们以为是烂兵的雨师，这次也立大功了。 -- （37）彼此试探 （37）彼此试探 黎明城要塞封死了水路，意思是他们也没有退路了，不知道为什么朱大哥最近都不联络我们，这种时候不是最需要情报吗？ 逐日者只负责后援，真是奇怪，重要行动刑天老大都交给凿齿执行，我们几乎不会跟仙门联军直接作战。 「王平哥，你觉得是为什么？」 「可能怕我们偷偷联合敌人吧。」 「不不，那个只要有天命泥板就能执行吧。」 「那就是跟以前一样不重视我们。」 「我觉得也不是这个耶。」 又过了两天，人类杀出来了，硬顶罗罗的攻势衝进森林，恐怕他们有以前准备的防空据点，要准备开战了。 「嘎嚕！三天份。」 最近都在做这个，发粮食，凿齿只要肉的要求被驳回，要跟我们拿，就给我吃蔬菜，老盟主说的，他荣登凿齿的最讨厌人类排行榜之王。 「有攻破哪个据点了吗？」 「目前还没。」 「奇怪，我军有人类的数倍，人类怎么防守的？」 「空遁逃走。」 「空遁有罗罗吧？」 「罗罗没派过来。」 「为什么？」 「让人类认为可以逃走，他们的隐藏据点就会持续曝光。」 原来如此，思想战，认为还有退路就会持续挣扎，反而把绳索越弄越紧，不愧是刑天老大。 「天刀王平，指名行动。」 「王平明瞭，要杀人吗？」 刑天眼睛上翻，那相当于他们的点头摇头。 「俘虏百多名人类，约好的，投降的都是你们的，去领人吧。」 王平傻眼，那个约定居然真的被遵守了。 真的拿到一百多名俘虏，这些人垂头丧气的跟着逐日者走，看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 「名字，职称，都是人类，王平可以给你们好一点的待遇。」 「迪莎萝娜?阿希纳中尉。」 女子红发蓝瞳，体态十分健美，刚见面上衣可能被扯破了，酥胸半裸，王平还借了上衣，她左眼有一道疤痕，使长剑搭配鳶盾。 「迪莎萝娜，这里就是全部的人？」 「不知道你的意思，逐日者。」 伤脑筋，这个女人敌意好重，这些人都是她的锁链啊，有种兇兽的气质，这是新生代的美军天转军官吧。 押送到牢房，也不能大大方方让刑天看见吧，只好这样。 「刑天老大遵守了那个约定啊？」 「是啊，王平好意外。」 连当初提出来的王平本人都不相信这个，刑天居然放在心里，还执行了。 「这代表现在的我们有履行约定的价值吧。」 意思是刚开始可能不在意，但是逐日者屡建奇功，让刑天认为有必要遵守约定，继续彼此的信赖关係。 「多少能救点人，也好啦。」王平说。 「俘虏的领袖是谁呢？」 「迪莎萝娜?阿希纳中尉，拒绝跟我们谈判接触。」 「我来谈吧。」 「不好吧，那是孤傲的母狼啊，实力恐怕还比叶宗人略高。」 意思是她很优秀，美军才愿意持续提供她仙药修炼。 「没关係。」 迪莎萝娜被领来大厅，因为人数不少，只有她被安排在古堡的地牢。 「午安，迪莎萝娜小姐。」 「要杀鸡儆猴吗？这最后的一餐还准备真好。」 「不不不不，你误会了，绝对没有要处死你们喔，有天命泥板吗？」 十分鐘后，揍了王平一拳，真的用力揍，然后坐下来撕鸡腿吃，这么看她有狼齿，虎牙比一般人长。 「你是要我回去放出投降可以苟活的垃圾发言吗？黄宗主。」 「好像不行耶，王平哥。」 「那样谁还要认真作战，来这里白吃白喝就好。」迪莎萝娜十分不以为然。 「所以迪莎萝娜小姐认为呢？」 「保持这样，集中俘虏强化战力。」 「人家也不会相信俘虏都相信我们吧？」 「所以我的脑袋给你，砍了吧。」 「……………………」 原来如此，真的是狼一般的女性啊。 「不行，只有这个我不能接受。」 「我也不接受砍别人脑袋。」 「我们可以别用砍脑袋为前提讨论吗？」 迪莎萝娜拿起酒杯，这不是黄铜，黄金酒杯？这些傢伙过什么日子啊？居然还有自己的城市。 「你拥有自己的要塞、军队、储备，现在就背叛刑天呢？把这里作为第二要塞。」 「上面的指示还没下来，你刚刚也听到了。」 「雪特，那有仙药吗？」 「我当然愿意提供。」 挑眉，这真的是逐日者？这里拥有的资源明显不对。 「你要什么？蛇发女妖。」 「首先就从别用蛇发女妖称呼我开始好了，我叫黄竹馨。」 「啊……抱歉。」 好老实的人。 「问几个轻松的问题好了，这些部队是一个百人队吗？」 「才怪，那是我从四散逃难的三个部队集合起来的残兵，结果还是被抓到了。」 「是在转移中被发现吗？」 「我说真的，有三个怪物从土里冒出来，不由分说的猎杀我们，他们可以在泥土里自在移动，我们根本打不过。」 「王平哥。」 「殭尸啊，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了。」 黎明城要塞有使用钢筋，问题东部遗跡完全没有，无法阻挡殭尸。 「迪莎萝娜小姐，殭尸去了哪里？」 「谁知道，撞上凿齿后，他们马上跑了。」 能追杀这狼女，实力应该不弱，却不愿意跟凿齿衝突？意思是害怕凿齿背后的刑天吗？ 「你有准备假名吗？」 「阿玛雷托。」 虽然我不太懂酒，不过迪莎萝娜、阿玛雷托，不都是酒吗？ 「可以指派你指挥部队吗？」 「我拒绝！」 好乾脆，我这边是魔王大人对吧？勇者狼小姐。 「救援确定败北的部队，避免全灭也是任务吧？」 「嗯，你很噁心人啊，明明是妖怪。」 「我哭给你看啊！」 「救是可以，怎么送回去？」 「以非战名义送去中国，请不要擅自跑回来喔。」 「刑天允许？」 「意外的是他真的允许。」 迪莎萝娜吞下一大口酒，呃……那酒很烈耶，老盟主都要兑水喝，她没事吧？ 「好吧，阿玛雷托在这里听候差遣，这个合作只到战争结束。」 「非常感谢。」 第二天，讯息量暴增，留言超过一百条，差点被自动覆盖过去，吓死人了。 「怎么了啊？」 先联络比较熟悉的，是石大哥跟碎喉，他们用多人会议模式。 「「不好啦！」」 哇！默契好的跟兄弟一样，以前明明很讨厌对方。 -- （38）最糟糕事态 （38）最糟糕事态 「主要的大型据点被攻破了！？」 「那是一个地下大空洞，凿齿在刑天率领下突然闯进来，我方猝不及防，超过三千人战死，没有俘虏。」碎喉说。 「高层全乱了，都说是逐日者。」石天罡说。 「我们根本不知道作战啊！」 这个两人当然知道，问题谁来说服高层？ 「总之现在需要抢回来才行。」石天罡说：「朱老师说，准备去死吧。」 噗！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了，好狠，三千条人命啊，朱大哥。 「真的是三千人？」 「对，仙门联军的高层非常火大啊。」 所谓的仙门联军不隶属三清仙门，他们的直接领导是联合国，也就是搞不懂状况的杂牌军。 「我知道了，我去整队。」 「要死的才来，就酱。」 其实你多少知道吧？石大哥。 「各位。」 上次撤退行动失败，不过这次应该没问题，只要製造被杀害的事实就好。 「刑天常羊来讯。」 「老大，要出动吗？」 「嚯嚯嚯嚯，没错，抢到了一个朱国璽不需要的地方。」 「朱国璽不需要？」 「人类的装备不统一，是擅自行动吧，问题朱国璽会来抢回去，需要战斗力。」 「我知道了，千人队可以吗？」 「太多，百人就好，那里适合防守，空间却不大。」 「撤退路线呢？」 「负责指挥的刑天会告诉你们。」 刑天还是老样子，给地图叫我们自己研究，其实他们对待凿齿也是这样，所以算了。 「这样不能快速完成撤退，妥当吗？」 刑天眼睛上翻说：「不妥，所以东西搬完，我们就走。」 原来是要人类存放的物资，这也是战争的哲学啊。 凿齿有千人左右，刑天两名，加上我们的百人队，战斗力好少，有点不安。 「嘎――！！」 惨叫声！？ 「我去了！」 刑天呼喝一声，要凿齿集中。 「「「喔喔喔喔！」」」 果然是人类，有两千多人啊，而且朱大哥也在，还有玄老。 「逐日者，动手！」 「鏘――！！」 凿齿也行动了，还真难得，主动持盾挡在我们逐日者前面。 进入混战不能用魔眼，抱歉了！ 石化！灰石碎裂，居然自行恢復了！？ 「呃……」 换我要跑了，这么多人我可没办法。 「鏘――！！」 凿齿的投矛掩护，刑天那不耐烦的眼色是叫我快跑。 刚刚那是什么？护符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是奇蹟吗？能人异事还真多啊。 「破！」 「哼！」 青九莲横枪拦阻，是碎喉哥，他们应该有名单吧？干嘛对我下杀手？ 「别在前面乱晃。」碎喉小声说。 抱歉，是因为我傻傻站在前面。 展翅，走之前拉走九莲，他也是不回去组。 「鏘――！！」 两名刑天上前了，他们的程度绝对有好手，目标是朱大哥跟玄老。 「撤？不撤？」 凿齿摇头说：「刑天老大要物资，只能打了。」 就算是老大，也得为战争的后续做打算，确实只能打了。 纯火炁弹轰炸，指令就是双方都要下死手，不然戏演不起来。 「姊！？」 不要去看，天葵姊的妖炁消失了，尸体要被留下才行。 「嘎！？」 看起来好痛，长矛射破肚子了，噁！ 人类部队不可见的把目标的尸体回收，这么混乱，少几个死人不会有人发现的。 「放开我！」 李百善被抓走了，抱歉喔，还想说去中国你不会有心理创伤，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破！」」 王平哥跟石大哥打的厉害，好霸道的破兵手，好夸张的金身，连刑天都不知道怎么插手。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死人意外的少，因为空间太小，两边挤在一起，很难活动吧。 「干！？」 猿警沉下去了？糟糕！ 「「「有殭尸！！」」」 殭尸居然趁乱混进来了，杀戮引起他们的兴趣了。 炁弹轰炸，被殭尸杀掉就真的完了！ 天字正停止下沉，拼命用剑挖洞逃出来，殭尸不是会怕刑天吗？还是他们只怕刑天老大？ 「王平哥，不要货物了，我们走！」 刑天逼开朱国璽，殭尸闯入，先走为妙，这里可是地下。 「鏘――！！」 凿齿马上散开，太集中的话，少了谁都不知道，地下空间的殭尸比人类的部队还危险。 「走！」 一团花火绽放，虽然回收还没全部完成，现在不能留了。 朱枪刺出，瞬间贯穿天字正心口，把人钓上来耀武扬威，这样应该不会被怀疑。 几个凿齿投矛反击，想抢尸体，居然如此对待战士，泯灭人性的傢伙。 仙门联军挡他们回去，三、四个人脚下一空，殭尸居然挑这时候来乱，只要被拖进地下，不马上挣脱就会窒息死亡。 「鏘――！！」 刑天叫凿齿回来，这笔帐以后再跟人类算，包括那几个藏起来的殭尸。 「继续跑！」 刑天禁止部队停下来，就算看到阳光，不代表殭尸没手段了，大地都是他们的盟友。 「人类，过来！现在不能回据点！」 居然叫我们回来，对喔，搞不好殭尸还在地底下尾随我们，东部遗跡被发现就糟糕了。 跑到红人这里来了？为什么？啊！小殭尸不敢冒犯尸龙啦，好聪明。 「恩嗯，你们不是来要求我们协助作战吧？」出现的吐温哈克满脸狐疑。 「被殭尸追。」刑天的表情就是很不爽，胸腹都扭曲了。 「那还真是灾难啊。」 看来红人也不喜欢殭尸。 「凉开水跟一点简单的小菜？」 刑天点头，拿出几枚金币，原来红人也收钱。 「居然是汉堡肉。」 虽然上次有送，没想到已经复製成功了，夹麵包吃，凿齿似乎把麵包理解成跟蔬菜差不多的东西，表情嫌恶，不过不敢把红人的好意扔掉，乖乖吃了。 「现在怎么办啊？殭尸出没，人类也不能用了吧？」 刑天眼睛上翻，那是同意的意思，既然两边都没得用，刑天老大也会接受吧。 「其实我有炼骨宗的玉佩，要试试看吗？对尸龙没用就是了。」 刑天目光微瞇，转念一想，如果对尸龙用过没用，可能是觉得根本没什么用，那个也不能打倒殭尸，只是一个信物。 「上报给老大吧，因为不一定有用。」 刑天老大听完并没有同意这个计划。 「炼骨宗说到底只是一个殭尸宗门，不鸟他们的殭尸很多，这样对你们太冒险了。」 「这样啊，还以为遇到了能商量一下。」 「我不通五行，无法帮你，要有五行高手支配空间，逼殭尸出来才能谈。」 这个办法我们在玉山古坟用过，虽然完全失败就是了，原来刑天不通五行啊。 -- （39）人类的进击 （39）人类的进击 「这里是阿玛雷托，敌军三千名左右，是仙门联军的混编部队。」 比起三清仙门，仙门联军的实力明显比较弱一点，包围我们了，从这边还看不到，陆续会有更多部队吧，上次的事件让联合国完全不相信我们了，好心凉啊。 指挥系统果然乱七八糟，三清仙门打三清仙门的，仙门联军打仙门联军的，三清仙门是狡诈的狼群，仙门联军则是疯狂的战士集团。 「有攻城武器吗？」 要是有黎明城要塞那种炮台，就要慎重考虑对应了。 「只有几个大型投石器。」 哇！我超想看耶。 阿玛雷托切断通讯，要歼灭他们是肯定的，首先要把指挥系统统一，这是必要之恶。 「王平哥，率领三个千人队出动。」 「了解。」 仙门联军的高手最多世界五十强水准，没有黎明十剑，能战。 「千岁。」 「拿去。」 沙盘已经排好了，看来误以为东部遗跡从任何位置都能打进来，还在四散埋伏。 「刑天常羊要求通讯。」 「老大？」 「嚯嚯嚯嚯，要借你兵吗？」 「只是杂牌军，不用了。」 「嚯嚯，还是借你一千罗罗吧。」 也有监视我们的意思吧，这边不能拒绝。 「那竹馨就期待罗罗到来。」 下午罗罗来了，仙门联军没有人升空防卫，果然，他们没有培育光鸟。 「罗！」 「啊？你们不帮忙？」 「罗罗。」 「那你们来干嘛？」 「罗罗。」 罗罗抓着我们的人飞起来，意思是空中救援，原来如此。 「那就拜託你们了，我去处理制服。」 因为罗罗不会区分人类，只能用顏色去判断。 逐日者换上红服，仙门联军则是标准迷彩服，应该很好判断吧，要是他们模仿我们就糗大了。 「阿玛雷托，你的部队回来吧。」 「我可以杀人喔。」 「我不希望你杀人，回来吧。」 「知道了。」 居然没跟我争辩，好意外。 「瑟坦特要求通讯。」 「找到主帅了吗？」 「啊？顺手干掉了，完全不听我们说啊，会有问题吗？」 「呃……死掉了吗？」 「我把头打碎了。」 瑟坦特远比他的外表看上去兇残。 「死了就算了，有找到副指挥吗？」 「因为他投降了，我就抓起来了。」 「要他让部队撤退。」 「他说没办法，这其实是五个连队组成的混编部队，还塞了佣兵，根本不可能叫他们撤退。」 「意思是只能杀掉吗？」 「别给你的敌人仁慈，完全没必要，动手吧，我们都是你的军队。」 没办法了，吸气。 「全军听令！歼灭他们！」 埋伏的逐日者同时衝出，不好意思，东部遗跡可是迷宫城，到处都是出入口。 「报告，阿玛雷托部队没有按照指示撤退。」 「什么！？她想逃跑吗？」 「不，她衝进战场杀害敌军，破坏了大型投石器。」 呃……不愧是野兽啊，我就觉得她太乾脆，原来是根本没打算遵守指令。 「喔喔喔喔！」 什么东西？这个难听的咆哮声。 「报！暴月熊发现。」 啊？ 「暴月熊跑来干嘛？」 「罗。」 旁边的罗罗回答我了，比比嘴巴，以为食物很多啦。 「救援拜託了。」 「罗！」 振翅高飞，得先回收我军，暴月熊要奇行者才能对付，就让牠帮我吃点人吧，然后再狩猎下来当存粮。 「罗罗！」 怎么了？小型狼，呜哇啊！搞什么啊？妖怪大派对吗？ 「逐日者，敌军死尽后准备狩猎。」 因为是珍贵的蛋白质来源嘛，现在又有罗罗协助，猎吧，猎吧，我好累喔。 「嘶！」 「「「喔喔喔喔！」」」 逐日者士气大振，我们的守护神出动了！ 仙门联军士气崩溃，对不起喔，现在就算投降，我也不能保证什么了，太混乱了嘛。 「阿玛雷托部队擅自行动，在救援投降者。」 真是个难搞的部下啊，不，可以预见，她当初也是因为救人才被逮捕。 「罗罗，降落，我要用魔眼了。」 罗罗立刻降落，在空中变成石头，可是会摔的四分五裂的。 「瞪！」 全体赋予重压，野兽们的派对停止了。 「幽谷者！」 瞬间绞杀了暴月熊，兽王一死，派对自然开不下去。 「抢救俘虏，这些可以换肉！」 我是希望能换啦，希望高层不要草管人命。 「「「罗罗。」」」 罗罗开始抓人了，大概是听到可以换肉吧，所以他们没有接到一定要完全歼灭的指令？真的单纯来帮忙？ 「没有认识的人耶。」 天转年资居然都不到一年，都是紧急训练几天就被国家派出来的大头兵而已。 「看来仙药库藏让这些国家被矇蔽了啊。」 居然回归最原始的数量战，这是标准的什么都没搞懂。 「怎么处理？」 并没有我想要的人才，阿玛雷托那样的菁英，杂鱼大军团而已。 「全部保护不现实，换出去吧。」 意思是跟仙门联军拿赎金，好吧，就换点肉回来。 「阿玛雷托呢？」 「杀了几个俘虏，在训练剩下的。」 「呃……杀掉了啊？」 「她不是出于仁慈救人的，这些人可以从内部搞垮仙门联军，首要目标就是让他们不敢违抗我们。」 「完全变成魔王军了啦，王平哥。」 「哈哈哈哈，是个人才没错。」 阿玛雷托来报告了，摇头表示都是些垃圾士兵，目的非常下作，有人答应他们可以随意处置被俘虏的逐日者。 「呃……意思是女人吗？」 「大概就是吧，女人、钱财、城市，他们就是包装成军队的盗匪。」 「为什么允许这种人天转？」 「因为这种人最好控制。」 「那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一半杀了，剩下一半解除武装踢出去，随便他们自己去死。」 「我答应了要用来换肉耶。」 「那割他们身上的肉吧，会比你换到的多。」 噁！ 「自生自灭太残忍了，送出去吧。」 「我去联系凿齿，半途灭了他们。」 「拜託不要啊，阿玛雷托。」 「他们已经下手了，对自己人，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犹豫，你不动手，我来动手。」 「可是……」 阿玛雷托脸色微沉，突然一愣问：「你今年几岁？」 「啊？十七。」 怎么突然问年龄？ 「还以为至少一百岁了，这样啊。」 呃……那绝对不是好的意思，她一定是想下次不报告了，私下处理掉。 「我还是希望保存他们的性命。」 「你会被人类背叛喔。」 呜哇！居然被人类这么说。 「好吧，再给食水一日，我的底线就这样。」 真不知道谁才是长官…… -- （40）浑沌之局 （40）浑沌之局 指挥系统果然大乱，因为兵力充足，联合国各自为战，根本不鸟三清仙门。 「怎么会搞成这样啊……」 头痛死了，这样下去哪可能赢啊，滥竽充数的仙门联军，平均天转年资不到一年。 「王平也好傻眼啊。」 这就要问来哥了，你是没算到还是故意的啊？ 「来哥呢？」 「被刑天借走了，说要掩护凿齿进入欧若拉。」 好像有谁跟我说过，最近好乱啊。 「仙门联军还是以我们为目标吗？」 「很遗憾是的，小侦查队抓不完啊。」 王平没说的是，他已经同意阿玛雷托的战略，一半不报告，直接杀掉了。 「三清仙门都不管吗？」 「无法可管，联合国已经不相信他们了，那些国家认为自己有兵。」 经过二十年，人类早忘了黎明初起，忘了这浑沌之地啊。 「有抓到什么菁英吗？」 扶植阿玛雷托这样的人，或许能扭转情况，当然只是理想论。 「打听出几个消息，果然，俘虏可以随意处置，包括妖怪喔。」 「不会真的是女人吧？」 「嗯，凿齿有女人吗？」 我想应该有，看不太出来而已，他们不太长胸，也不会留头发。 「阿玛雷托建议我打下一个大型据点，杀鸡儆猴，你觉得呢？王平哥。」 「也只好这样了。」 因为仙门联军根本没把逐日者当同盟，根本背信弃义，令人发指。 请凿齿帮我们筛选一下，他们推荐了几个规模中等的，说是有看到大量食材被收进去，逐日者要帮忙就最好不过了。 「整队。」 三个千人队，据点的防卫力量大概是八百到千人不等，主要驻扎的是仙门联军。 「我要喊点什么吗？」 「不用。」阿玛雷托说：「你是有听他们喊过吗？」 从来没有，唉～ 「「「噠噠噠噠！！」」」 「机关枪？」 傻眼耶，怎么会用这个？ 虽然打不死人，不过衝击让我们后退了一点。 「轰――！！」 炁弹炸裂，既然能推机关枪出来，就从那边进去吧。 打下来了，超轻松啊，这一看就是没跟妖怪打过仗。 「谁是主帅？」 根本没人说话，我想也是。 「咻――！！」阿玛雷托随手挑飞一个人头说：「再问一次，一个人回答，少砍一颗脑袋。」 「「「他！」」」 拜託你别那么兇残啊…… 物资归我们，凿齿是说不用全部杀光，烂兵也要吃饭，养这么多张嘴巴，人类也辛苦，可以耗死他们。 仙门联军、仙门联军、仙门联军，打了三个地方我才发现，三清仙门呢？不会根本没进入黎明城吧？ 「嚯嚯嚯嚯，果然啊，朱国璽只派出这些烂兵骚扰我们。」 「战力集中在黎明城要塞？」 「没错，因为这些人类盗匪，我也不能无视，他就有时间准备了。」 「要全部拔除吗？」 「不用，我收到的报告是，你好像没有再把俘虏当成部下了？」 「优秀的就那么一个，心凉啊。」 「嚯嚯嚯嚯，你应该为还有一个感到幸运才对。」常羊说：「还需要俘虏吗？」 「内部意见是这么垃圾的就不需要了。」 「那就不留了，什么时候需要再跟我说，这些垃圾消耗完，差不多会有些好苗子了。」 对刑天老大来说根本没有好苗子吧，他是以人类标准来说。 「话说飞廉姊还不能解放啊？」 她一直跟我抱怨运输工作无聊到死，压力超大。 「嚯嚯，只能请她继续辛苦了。」 下午石大哥来通讯，我想也是，逐日者的行动明显是背叛同盟。 「被仙门联军针对了啊？」 「就是啊。」 可能也有所耳闻，石天罡并没有怀疑。 「你们联络过彼此了吗？」 「恩。」 石天罡已经替黄竹馨全看过了，目前叶宗人换了身份藏匿在黎明城要塞。 「回来的人里面说有恶魔，琥珀的母狼背叛了，你有听过吗？」 说到会被形容成母狼的人物。 「阿玛雷托？迪莎萝娜?阿希纳中尉？」 「就是她，比武结果打进前五十强，是个人才。」 难怪身手那么高明，就觉得不是普通士兵。 「为什么把人家形容成恶魔啊？」 「打仗的魔鬼啊，传闻有她必胜，看来真的只是传闻而已。」 要是真的必胜，就不会被逐日者俘虏的意思，不过看后续，她好像还在继续活跃。 「刑天老大察觉了喔，派这么多人到底要干嘛啊？我们抓到的天转年资都不到一年。」 「死一死联合国就会认清事实了，实际上他们快吓死了。」 好狠，真的没有人在乎人命，是我比较奇怪吗？ 「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后面还是有人进来？」 「联合国许诺了很多好处啊，详细的你应该没兴趣。」 「是什么？」 「土地、钱财、人类会有兴趣的东西，听说还有奴隶。」 「奴隶？」 「把妖怪作为劳动力。」 「……………………」 「目前还没有成功啦，你放心。」 总觉得世界因为来哥，变得乌烟瘴气啊，干嘛告诉人类仙药在哪里啊？ 「美杜莎。」 会这么叫我的，只有姊姊啊，是斯忒诺大姊，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 「大潮要来了喔，来提醒你一下，你的人类游戏也好结束了吧？」 在大姊看来我只是在玩游戏啊？ 「大潮啊，也就是说联合国不行了吧。」 因为联合国还保持旧文明的型态，会在这一次大潮自己灭掉吧，他们的承诺自然也无效了。 「我知道了，姊姊想离开了吗？」 「一起走吧。」 一起啊，这次要走去哪里呢？属于我们的地方。 「报告，仙门联军包围我们了！」 又来了啊，比起刑天的军队，觉得同为人类比较好对付吗？肤浅的想法啊。 「来了多少人？」 「恐怕有一万人。」 「嘶～（到我这里来。）」 「嘶。」 游戏该结束了，姊姊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一次，我还是对人类失望了，你们还是没变呢。 「嘶。（杀戮吧。）」 可能听出来了吧，幽谷者变严肃了，在这里的是真正的蛇发女妖。 一万人，没有俘虏，逐日者死伤零，单骑歼灭仙门联军全军，这个消息让人类世界陷入疯狂，联合国大为惊恐，这跟他们预想的结果完全不同。 「嚯嚯嚯嚯，你要离开啦？」 「是的，谢谢老大照顾。」 「我叫飞廉送你一程吧，有想好地方吗？」 「希望是没有人类的地方吧。」 是嘛。常羊有些感慨，终究是对人类失望了啊。 -- （1）愁云惨雾 （1）愁云惨雾 「第六集主角为天夜冥。」 仙门联军陆续来到，驻扎了近两万人，逐日者却失去最大的防卫能力，黄竹馨带着古堡跟幽谷者不见了。 你姑姑还真是傻了，还想说她最近怪怪的，怎么会自己开无双，原来是要准备跑路，她那些姊妹也跟着她全跑了。 橘子，唉呀，真是好橘子啊，皮肤都变黄嘞。 「你姑姑不知道怎么办了，求帮助。」 王平深深一叹，自己是不是在少女的肩膀上放下太多期盼，杀戮万人啊，那该有多么铁石心肠？ 「王平认为要找，家父倒是觉得没必要。」 因为人家自带豪宅，还有超级宠物，姊姊妹妹一起跑，确实不用找。 「你要拿外面那些傢伙怎么办？」 「心凉啊。」 逐日者出生入死，结果换个天下围攻，确实心凉啊。 「叶宗也没剩几个人了。」 除了不能回去的都走了，一个自愿留下的青九莲，我这边也只剩提尔，古林檎送去小铃儿那里，两边都是空荡荡，咱们来大仙也被师傅召回，看来他在逐日者的工作结束了。 「逐日者已经全军集结，有一万人，好就好在我们还有东部遗跡。」 问题仙门联军现在靠着超狂的仙药库藏，可以当蚂蚁雄兵，耗也耗死我们。 你姑姑也没了青龙牙，现在小清新台湾普通妹子一枚，战五渣啊。 「盟主。」 陈燕来报告了，仙门联军正在安装炸弹，恐怕不会是无用的炸弹，三清仙门可能提供了武装。 王平又一叹，曙光何时来？以为看到了，其实还是深夜啊。 「王平去了，天夜小姐有机会就逃吧，或许尸龙愿意庇护你。」 那死龙才不想看到我，不过丢给红人保护还有可能，希望仙门联军不要什么都乱打。 「「「轰――！！」」」 果然是灵炁炸弹，一定是老朱，自己人都黑。 不过东部遗跡的外墙也是妖化过的，没有动摇，仙门联军似乎很意外，毕竟看起来只是普通的黏土墙，还有就是除了入口都是仙道空间内侧，核子弹都没用啦。 逐日者出动了，韦和尚居然没跑，也是厉害啊，说是这种乌合之眾对未来不利，不用跟他们客气。 刑天老大也在怀疑我们吧，都没派凿齿跟罗罗过来帮忙，唉～曲终人散囉，天夜姑姑也准备跑路吧。 「我才不要。」 我就知道，少年，你脑袋有毛病啊？不对，就职当天我就觉得他有病，我初次见面捅穿他肚子耶，结果他来我这里填履歷就职。 「提尔啊提尔，你不跑是为什么呢？外面那些可不是妖怪。」 是的，那些是如假包换的人类啊，我想打妖怪少年。 「我知道，现在跑了，逐日者怎么办？」 「你又不能开无双，管人家干嘛。」 「或许能跟三清仙门里应外合，驱逐仙门联军。」 「人家表面上还是穿一条裤子，我们穿刑天老大的裤子。」 「总之我不走。」 气死你姑姑，不救你了啦！笨蛋提尔！ 外面可以说是兵强马壮，真希望仙门联军能把这过剩的武力用在正途，平均都是小菜兵，练个一、两年的就可以带兵，十年功就是大将军了吧。 要是有青龙牙就可以扫掉，现在就乖乖走秘密通道吧。 港口可以上升到指定位置，这是金九最新研究出来的，可以同时运送千人出航，很方便啊，王平指派的千人队出动了，要做破坏行动，天夜姑姑在这里自己逃，拜啦。 衝出五十步，后面居然有人跟上，那不是王平吗？你也跟着跑路？ 「你也跑路？」 「当然不是，王平之过，王平偿还，家父要我找到黄宗主。」 「好歹带点兵出来吧？」 「叶宗一无所有的来，王平也一无所有的去吧。」 不行，这傢伙也脑袋坏掉。 「小象。」 白象显现，托着我们两个下潜，你姑姑走地道。 「天夜小姐居然已经获得仙器认同？」 「哪可能，我像是有菩提心吗？拜託她帮忙而已。」 秋象凌化为人身，还是少女姿态，橘发闪亮，双目炯炯，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的样子像是古代的修行者，自有一份庄严神圣。 移动到包围网两百多公尺外，没有主人的状态，大概就这样了。 天夜冥抓着王平飞，还好三清仙门没把光鸟卖给仙门联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咻――！！」 哇靠！明枪易躲，暗箭……我闭嘴，几百支劲箭啊，而且在箭上储存灵炁，暗个屁，开诚佈公的硬上你姑姑。 「维持住。」 王平快刀出手，居然点掉面对这边的几十支明箭，好厉害的功夫。 「慢慢退。」 因为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最好别太快，王平终究只是被天夜冥带着飞。 「轰――！！」 一瞬间还以为是黎明城要塞那种大砲，结果是个老式青铜火炮，砲弹一样储存了灵炁在上面，虽然远不如布丽姬的处刑者，也有几分样子了。 王平出刀切断砲弹，这是仙门联军自己想出来的战术吗？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是天刀王平！」 难怪人这么多，这傢伙也是路人脸里面的明星脸，早知道扔下他，我自己逃。 来了几十个人啊，下去跟他们干一架？问题我现在又不能开无双。 风雪满溢，咦？好好的天降白雪？还是暴风雪？ 「霜妹？」 没人回答，我就当成可以逃走的意思吧。 逃出数里，赶快渡河，到了红人的地方，看仙门联军怎么狂。 「停。」 王平止住天夜冥，是仙门联军，没想到这里也有，到底是一口气增加了多少天转者？ 几个人倒在地上哀号，地上有血，恐怕是动手了，谁找这些地痞流氓来黎明城参加作战的？简直乱搞。 吐温哈克朝这边看一眼，摇头上前打断这些人的脖子，看来他们彻底触怒红人了。 「走吧，这边不能待了。」 普通的红人恐怕无法区分仙门联军跟逐日者的差别，王平痛定思痛，恐怕这个仙门联军就是毒，来自旧时代人类的恶意。 我们两个一路北行，真是够了，现在轮到我遇难啦！ 「嘎嚕。」 「「……………………」」 不会吧？ 「过来，除非你们想露宿。」 「咦～～刑天老大不是放弃我们了吗？」 「数量太多，散的太开，给他们集中的理由而已。」 噗！好你个刑天。 得到帐篷睡袋跟便当，刑天要我们两个继续逃，吸引仙门联军集中，他们再来歼灭。 -- （2）天夜姑姑哭啦 （2）天夜姑姑哭啦 「呀啊啊啊！」 后面有色狼啦，然后两边都是凿齿，这些人下一秒就被长矛贯穿，哀号惨呼。 「等一下，留一个给我，我要问事情。」王平说。 凿齿四处看看，拎了一个还没断气的过来，不过应该已经不行了。 「谁指挥仙门联军？」 「联合国。」 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愿意回答。 「三清仙门同意吗？」 「不同意，联合国认为必胜。」 果然啊，搞不清楚状况的傢伙很容易相信这个，人多力量大。 王平出刀断首，这个人居然在死前露出笑容，有够诡异。 「嘎嚕，换边。」 「王平还有要紧事，可否别过？」 「要干嘛？」 「找黄宗主。」 凿齿歪着脑袋，耸肩说：「去了欧若拉，跟刑天老大打过招呼，不参战了。」 没想到凿齿知道，看来竹馨还是离不开城市生活，谁叫她是大小姐。 「走吧，王平。」 「不能走空路，怎么过？」 「……………………」 呃……她顺便把明光浮舟带走，不会都是算好的吧？这样我们就不能过去了。 「你姑姑去拜託尸龙。」 虽然我觉得那死龙不会鸟我，不过现在被逼无奈啊。 「我在想，仙门联军是不是被垄断了情报？」 「哈？」 「四大灾祸集结，这样还强硬进攻，联合国不要人命，士兵呢？也不要命了？」 「所以是根本不知道？」 「简直就像是有人刻意煽动联合国进攻。」 一定是老朱，一口气削弱抗妖势力的实力，他最爱搞这个。 「不过这些士兵悍不畏死，也是厉害啊，你姑姑佩服。」 「我猜是集团狂热吧，可能吃了什么药。」 虽然天转者体质强健，不同于普通人，不过不代表药物是无效的。 「弄个疯子军团是想干嘛？」 「这就不知道了，远古的狂战士也只在古代社会强悍啊。」 意思是除非狂战士金刚不坏，不然就只是疯子而已，高手都能对付。 「找到了！」 又来！？仙门联军，怎么发现我们的？他们也有超级雷达不成？ 是一个小队，有五十人左右，这些傢伙还在推崇妖怪奴隶嘞，听凿齿说救出好几个了，标准野蛮人。 王平出刀斩断大树，举脚踢去，这些傢伙果然都是新人，这普通的树撞上来也不会怎样，他们还是下意识散开回避。 「咻――！！」 又是那种弩，这个好玩，普通的武器无效是因为没有灵炁，那附上灵炁就好，最简单的有效办法。 左手弹出小刀，我个人最爱的超酷机能，请金九额外设计的。 切上去，全金属製，那弩大概不是普通货色吧，恐怕联合国砸大钱了。 一个大汉拿着大刀砍来，修的是地火，不如葵姊啊，跟星綺罗自降威力的飞燕刀差不多吧，砍死吗？你姑姑居然还会犹豫。 踢晕了，这地方真不好，以前打仗也没这么乌烟瘴气，这群傢伙毫无目的，只是来自人类世界的暴徒。 王平杀死三人，一刀断颅，果然有古怪，这些人几乎不受杀气影响，而且肌肤的顏色不自然的红，雄壮程度也不对劲，联合国大概还在相信肌肉等于力量那一套。 白雪飘落，她其实一直偷偷跟着我们吧，傲娇丫头。 全部冰封，这根本死透了吧，还是一样兇残。 「霜妹。」 该出来了吧？你姑姑不希望屁股后面跟着霜妹。 一头银丝出现，肌肤已经恢復成深橄欖色，红目带着不满，旁边是不容易晒黑，还是肤如白玉的云阳，两人目前也是仙门联军追杀的目标。 「居然自己把仙器扔掉。」 「你姑姑无辜啊，不给没命了。」 「走了，后面那个，允许你跟在后面。」 王平苦笑耸肩，你能允许真是太好了。 到了一个隐藏据点，我说，这根本是逐日者的吧？你鳩佔鹊巢住下来啊？看规模只是个十几个人的小据点，东西都没了，不过多出几张羊皮跟拆封的泡麵。 「交换一下情报吧，天夜小姐。」云阳笑说。 「我们家竹馨跑路了，听说去了欧若拉，你们呢？」 「哇！我们正好也想去呢。」 超假啊，这傢伙超不会演。 「仙门联军怎么回事啊？这根本只是暴徒吧？」 云阳表情马上垮下来，果然有眼睛的人都这么觉得，因为联合国高层根本不了解妖怪世界，恐怕还当妖怪都是野兽。 「我们目前也没有情报，霜妹还不想回去。」 「哼。」 「你姑姑就傻啦，怎么你们也被追？」 「不知道谁放出的消息，有人悬赏太一冰轮，想抢吧。」 确实啊，按照人类的逻辑就是霜灵宇能用，那就谁都能用吧，问题这里面没有人类的逻辑，实际上就是只有霜妹能用。 「来大仙释放仙药讯息，为的就是这浑沌之局？」 三个女人一起摇头，我们哪知道，我们又不是他的老天。 天夜冥跟霜灵宇出去找食物，王平跟云阳则是在打磨石刀，组合羊皮锅子。 「天刀王平。」云阳瞇细眼睛问：「你现在去找竹馨做什么？」 「当然是希望她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放弃了战斗，如此而已，你要她回来做什么？」 战斗力，王平发现，真的只有这个，蛇发女妖拥有凌驾整个逐日者的战斗力。 「大战在即，确保战力不是基本？」 「我果然讨厌你这傢伙。」 「整天贴着霜灵宇屁股的你，说出来居然不脸红啊？」 霜灵宇也就罢了，王平可不怕云阳。 云阳缩起来了，有点疲累地说：「那还有谁可以贴她屁股吗？」 无言，确实没有，不怕死吗？云阳这女人也是胆大包天。 「你姑姑挖到了。」 标准树根，逐日者以前经常挖，内侧柔软的部分可以食用，外侧可以泡茶，不管味道倒是能果腹。 霜灵宇也回来了，几隻野兔而已，不过也是珍贵的肉食，野兔在黎明城数量非常庞大，到处都有，云阳跟王平开始处理食材了。 晚上九点左右，几个人影鬼鬼祟祟，果然又是仙门联军，他们到底怎么发现的？天转新人不可能有这种感应能力，四人也没跟任何人联络。 「王平动手就好。」 因为云阳名义上还是三清仙门，早就杀人盈野的霜灵宇大概没关係。 「我来比较快。」 乙木剑射出，云阳并不是没杀过人，只是不会公开而已，是王平自己想太多了。 底下三人被射穿心口倒下，密林立刻窜出五十几个凶神恶煞，想包围兇手，结果只看到木剑飘空，扬长而去。 -- （3）勇士之路 （3）勇士之路 四人加一头象行动中，秋象凌不知道是什么武器，对于行走很有帮助，对于战斗就帮不上忙。 通往欧若拉的勇士之路十足凶险，随便都是百年妖兽，而且凶，几乎是好手以下绝无生路，四人都不到好手，只能且战且退。 天夜冥跟王平还好，云阳跟霜灵宇真的不知道是去做什么，她们也没说。 「嗷呜――！！」 是製造灼热的小狼，炎皮狼，现在的气温像是四十度，而且还在上升，他们的狼皮呈现黑色，体型只跟家犬差不多，会持续提高气温。 王平快刀出手，这里四人也能狩猎，珍贵的肉食啊，已经受够兔子了。 炎皮狼一定团体行动，比起散佈在黎明城外侧的，这里的炎皮狼又稍强一分，张口喷吐灼热空气，大概有製造烫伤的威力，这种小狼似乎是精通较微弱的火行。 快刀连闪，斩杀五隻，其他的一哄而散，炎皮狼绝对不挑战高手，牠们的主食是大型妖兽吃剩下的猎物，还有程度跟牠们差不多的小型动物，包括人类。 死后还是会附带炎热，听说製成衣物在冬天不会觉得冷，效果可以维持两、三年，在黎明城这个环境没什么用就是了，在寒冷地区这种小狼又无法生存，他们最喜欢的地方是热带雨林。 「好奇怪。」 云阳招呼大家来看，是记号，仙门联军的，居然连欧若拉这边都有人来调查？ 欧若拉是最新发现的地区，联合国应该还不知道，如果已经派出部队调查，难道他们真的完全不在乎人命？ 「天夜小姐怎么看？」 「你姑姑哪知道。」 「王平呢？」 王平一愣，那个云阳居然主动询问自己意见？ 「我猜是知道有欧若拉了。」 那就是有人把逐日者获得的情报转卖出去，一定是老朱啦。 「囉囉唆唆。」霜灵宇说：「反正他们到不了。」 那倒是，前面可是百年妖兽的巢穴，要不是四人已经觉醒，也不敢硬闯。 「呶。」 「发现邪恶的妖兽啦！」 抱起来，篮球大小的白色犰狳，是你啊，仙楂。 「仙楂，竹馨呢？」 仙楂爪子一比，带牠过来的是一个老到蜷缩起来，已经搞不懂长相还有她是谁的老阿婆，这个阿婆闯过勇士之路，还自带宠物？ 「阿婆好啊，我是天夜冥。」 「格赖埃厄倪俄。」 喔！竹馨的姊妹啊，这个还真是老啊，脸好像酸梅乾，喜欢带犰狳散步吗？ 「我们正要去找竹馨玩呢。」 「如同远古的英雄那样除害吗？」 「不不不不，你姑姑看起来像是英雄吗？」 「谁知道呢，要来随便，但是后果自负。」 老嫗身形扭曲，还以为她要炸了，下一秒背脊高挺，酥胸半裸，居然是个宛如黄金美女的完美女孩，长发诱人，眼瞳灿烂，连皮肤都是诱人的橄欖色，这阿婆好会骗人。 厄倪俄抱着仙楂腾空而起，能走空路就不会那么危险，原来是这样来。 「啊！」 我带着王平，霜妹带云阳，差点忘了自己会飞啊，哈哈哈哈。 空中有几个空王盘据，不过最多就是准灾祸，也散的很开，欧若拉给的空路图都有标注出来，避开就好。 「话说王平，夏绿蒂呢？」 当初得到的妖精都在古堡生活，竹馨走的时候好像没还他。 「在那里比较安全，王平倒是无所谓。」 因为逐日者这边正乱着，还是待在古堡好的意思。 「看你当初那么喜欢，结果都没带着。」 「王平也很希望能带着啊。」 无奈带着妖精本来就是最好的这个人是谁的名片，毕竟妖精太罕见了。 快能看到了，我们上升到云雾之上，欧若拉大概在云上，海拔千多米左右的位置，竹馨啊竹馨，你这次又怎么了啊？来哥已经压不住美杜莎的记忆了？就算是你姑姑，曾经也担心过碧落把我完全取代。 看到空中岛屿了，没看到古堡，可能在岛上的哪边，德姆如果隐藏妖炁，没那么好发现。 进入港口，客人一定要通过港口登记，缴纳两枚大铜币的入城费，不算人头，一个人是两枚，一百个人也是两枚。 「哇！」 云阳十分讚叹，空中岛屿，这是如何形成的？ 「我们走囉。」 「等一下啦。」 你还有什么事啊？云阳姑姑。 「我们想买妖铁。」 「怪了，老朱没给你们情报吗？」 「你说正刚懂得锻造吗？我们想要各个等级的样本做比对。」 原来是这样，拍卖会应该有吧。 「先帮我找竹馨。」 霜灵宇随手一比，虽然没有戴千岁那么作弊，她也是超级雷达。 找到德姆了，门是关起来了，待在城市背面比较清净的丘陵地，家灵都消失了，大概是因为不用那么多人，不过赫敏还是现身开门。 「我要找竹馨。」 「请跟我来。」 踏入瞬间五百赫敏一起上！没有啦，哪有可能，五百女僕送你下地狱，恐怖喔～～ 黄竹馨安静的在房间喝茶，你可真是好命啊，竹馨戈尔贡，你姑姑辛苦，你在这里喝好茶。 「竹馨。」 坐下，右手边赫敏自动倒一杯茶给我，加入水果糖浆的热带水果茶，香味像是上好的南洋水果。 「来找我干嘛？」 「还干嘛？谣姊快急疯了。」 她在思考，真的在思考，一般人听到自己母亲，会陷入思考吗？她果然又被记忆影响了，把这里的妖怪姊妹当成同伴，我们全是路人甲。 「我不回去了，这样转告她吧。」 「天夜姑姑不会变成碧落姑姑，你也别给我变成美杜莎啊。」 「除秽只是方便我整理记忆，不代表我不会变成美杜莎喔。」 又给那道士骗了，晦气。 「你不能连德姆都带走啊。」 正论，这又不是你买的，这是谣姊买的。 黄竹馨微愣，刚刚那一瞬间光芒从眼罩缝隙露出，很快消失，我靠，这傢伙想杀人灭口，你还是竹馨吗？ 「德姆不会归还。」 居然耍赖，她一定是没房子可以住。 「总要告诉谣姊你为什么要跑吧？还有进哥，不行先回台湾啊。」 「台湾……」 又在思考，那是在想这是哪里，有人会把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忘记吗？绝对不可能，你姑姑合理怀疑她是被庞大的记忆弄混乱了，搞不清楚自己是美杜莎还是黄竹馨。 「你不太对劲，我们先去找来哥。」 「我不要，我很好！」 一任性又像竹馨了，曾经的暴走竹馨号，只会一意孤行。 -- （4）衝击治疗 （4）衝击治疗 「放开我！」 虽然没有五百赫敏，但是有鬼怪大军团在追我，因为我绑架他们家主人。 「飞啊！」 一晃眼是云阳那张小脸，我靠，这妖孽怎么扮公子的？原来我在做白日梦，我昨天被竹馨赶出来了，那个黑心戈尔贡。 「几点了啊？」 「才五点。」 那你那么早起来盯着我干嘛？难道云阳其实好女色？ 「王平不见了。」 昏倒，又一个不见了，他一定是逃了，我看透那个傢伙了。 霜妹已经去追捕王平，那傢伙的目的难道是夺回夏绿蒂？趁我谈判的时候已经得手？ 「都没留讯？」 比如天命泥板其实有留言功能，只是一般还是习惯视讯，黏土字没有手机萤幕解析度那么好，有时候还被自动翻成古文。 「没有，天命泥板维修了。」 说是为了配合新时代什么的，最近常停机维修，麻烦了。 「竹馨不肯见我了。」 上次好像惹她生气了，暴走竹馨只能等她自己消气啊，在台湾就弄出过三兄弟，谁知道她会做什么。 「黄宗主之后再说，得先确认王平。」 因为黄竹馨只是脱离人类世界隐居，王平可是做什么都不奇怪。 起床，衣服完整，我昨天没脱和服就睡觉吗？都压皱了，这种衣服皱起来很难看啊。 左手功能正常，这个也没拆啊？还是我还在做梦？不像青龙牙，这种高性能义肢还是会造成肩颈酸痛。 云阳早就恢復古风装备，青衣高冠，好一幅绝美男子，谁相信她是女人，世上崇拜树灵公子的女人跟她的男粉丝一样多啊，有着明星光环。 「王平。」 神识展开，虽然我没有戴千岁那么夸张，可能还不如霜妹，感应范围也是挺远的，四捨五入有个五十公里左右，还在欧若拉就能找到他。 「没人。」 「霜妹也这么说。」 霜妹也找不到就肯定了，就算王平跑很快，也要昨天晚上就开始跑，才能逃出去，问题有可能吗？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跑？ 「王平交给霜妹，我去找竹馨。」 还是先抓来怡客？问题他人在哪里？应该回去夏威夷了吧？就不要跑回台湾了。 「天夜小姐，王平有好消息啊。」 嚼嚼，中午不到就出现了，旁边不是来怡客吗？ 「你又被抓啦？」 「为什么用又？听闻来大仙愿意帮忙，王平可是彻夜赶路喔。」 是喔，信你我不当姑姑，连云阳跟霜妹都是，不过有来怡客就好办了，觉悟吧！竹馨戈尔贡。 「嘶！」 「「「……………………」」」 我靠！拿她家的蛇妖看门，这叫人怎么进去？进去后还有德姆防守，她开要塞啊？ 「竹馨！你不要太过份了啊！给你姑姑出来面对！」 「天夜姊才是过份啦！」 一瞬间还以为是以前的她，是看到我，记忆增强了？ 「来哥，无双吧！」 「并不是来无双的。」 咦～～那你来干嘛？ 来怡客点头示意，幽谷者黄目还没发光，牠还没决定要杀死我们。 「贫道听闻黄代理宗主要退隐一事，受叶宗主之命，特来回收古堡。」 黄目发光，这傢伙真的永远在嘴贱，要变成石头了。 身体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但是没有化为石头，黄纸飞撒，原来符阵也能破魔眼，好厉害！ 「嘶！」 不过还有更麻烦的，没有魔眼，幽谷者也是王级妖兽，就像人类的称呼，牠本身就是灾祸。 巨颅撞击符阵，那曾经锁住王平的黄纸轰然破碎，为什么挡不住？啊！来哥今天没画脸，没有神明保佑。 「道士听天，管我做什么？不讲道理！」 「作为你的朋友而来既然无用，那么我们来当敌人吧，这也是叶宗主的意思。」 我靠，谣姊也会看天吗？这才昨天的事吧？还是信了来哥的算命？ 「嘶～～（赶走他们！）」 「嘶！」 「诸位，准备战斗，敌方是四大灾祸。」 「被你害死了啦，算命仙！」 天夜冥抽出匕首，王平爽快拔刀，不过霜灵宇跟云阳都没动，小疯婆子今天居然不急着发疯？ 幽绿之躯透过碰撞加速，好快，这傢伙的战斗方式就像是制定好路线的火车，在铁轨上有媲美纯风的速度，有够作弊。 匕首切入，好硬，这些鳞片难道是铁打的吗？手感非常厚实啊，恐怕比寻常铁片还厚重，难怪幽谷者身上找不到伤疤，牠是天生的顶级掠食者。 旋转，你姑姑唯一的功夫，陀螺功。 「破！」 鳞片破碎，幽谷者倏然加速闪避，张口喷出三尺毒箭，这是剧毒吐息！？直接扩散了，瀰漫百步空间。 「天道浩然。」 你的符咒真是万能，居然还能解毒，绿雾中明光如剑，净化了毒素，这似乎让幽谷者傻了一下，看来牠没碰过能破解自己毒素的生物。 「嘶！」 衝过来了，想直接咬死我们，那是牠自己的判断还是竹馨的意思？要对我们下杀手？ 集中全力，看我天夜式衝击麻醉，跟这个火车怪物以小碰大，当然是我输，不过牠的速度慢了三分。 黄纸撒出，束缚住幽谷者，还是没画神明面相，来怡客到底玩什么？ 「出来！竹馨！不然我们，呃……欺负你家蛇妖。」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欺负什么，看到史前恐龙会有人想欺负吗？ 宅邸衝出一道黄金光芒，是那个格赖埃，厄倪俄，这傢伙也想跟我们拼命？什么等级？ 「咿哈――！！」 妖炁炸裂，宛如火流星，这傢伙似乎比幽谷者还强啊，这就是女神三相？集中了三名格赖埃的战斗力在一个人身上。 转转转转，切，这刀炁可是老朱都得闪喔，我少数的得意功夫。 厄倪俄提升高度闪避，她的灵炁不归元素，因为她是天生的女神，属于特异元素的范畴，所以感觉不出来实际有多大威力。 「不速之客，我们的姊妹不见。」 「真当她是姊妹，就别那么宠她啊！」 「说到底人类什么的根本不可信，你这个纯血龙族管什么？」 呃……已经纯到会被误会的程度吗？我不会哪天变成龙吧？ 「请听王平一言，就算是个半吊子，真要跟我们拼死吗？」 「只是隐居都不允许，还说什么？」 呃……好像也是啦，竹馨也不是要做坏事。 「贫道也有一言，姊妹重要，那父母呢？为人子女，难道要不告而别？还是她觉得自己父母无比差劲？」 厄倪俄目光上飘，我就知道，有人在吹耳朵风，八成就是戈尔贡。 -- （5）不回去 （5）不回去 竹馨被洗脑啦！被戈尔贡洗脑她是戈尔贡。 厄倪俄还在天上，幽谷者死命挣扎，但是破不开符阵，这两个傢伙都是王级，没有来哥会很辛苦，他又为什么放水？ 「竹馨，快回家！」 「我不要！」 真是有够任性的，不愧是暴走竹馨号，看你姑姑敲头醒脑，用这个好棒棒的钢之左手。 「谣姊会气死的，进哥也是，你这个偷房贼！」 「我才没有偷……」 气势自动萎缩五分喔，竹馨戈尔贡。 「这都是戈尔贡的阴谋，房子还来！」 屋子里一片沉默，这些傢伙果然是想要房子。 「夺房之仇不共戴天喔，王平会跟天下宣传，戈尔贡居然如此小人。」 里面还是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厄倪俄居然溜走了，只剩幽谷者，不过牠也放弃挣扎了。 「戈尔贡，不怕谣姊告你们吗？」 「就是，契约可是白纸黑字。」 天夜冥跟王平开始唱双簧了。 「啊――！！」 听这个声音，黄竹馨好像真的抓狂了。 「你们是怎样啦？我不想管人类的事情不可以吗？我又不是人类！」 「可以，房子还来，回家说明。」 「我说我不要！」 「你不回台湾是要去哪里啊？」 「找个小岛！」 她们也才几个人而已，一座岛确实够住了，荒岛求生竹馨版？上岛会变成石头。 「你姑姑也不是人啊，我都没有逃耶。」 「那是天夜姊怪胎啦！」 居然说我怪胎！？ 「回青龙族不就好了，天夜姊从以前到现在都很奇怪啦！」 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王平这个龙子也没逃啊！」 「那还有点人类成分啦。」 可怜的王平，真的是半吊子耶。 「别信那两个萝莉姊姊啊！」 首先我就很怀疑她们真的有把你当成妹妹看待吗？ 「我不想听，德姆听我的！」 这倒是真的，不然德姆还会跑吗？真是坏房子。 「出来面对，别用对讲机说话！」 「我不要！」 「谣姊来了喔！」 「……………………」 当然是骗她的，谣姊还在台湾嘞。 「妈、妈来了我也不回去！」 很好，动摇了。 「她超级生气喔，进哥还说要冻结你的所有权限。」 就算德姆比较喜欢黄竹馨，黄竹馨终究是主人的孩子，不是主人啊，权限都是借来的。 「我不管！」 「轰――！！」 幽谷者挣脱了，这是因为来怡客没再继续补上符纸，他的黄符还是一样用冥纸啊。 「嘶。（回来）」 幽谷者窜入敞开的铁门，这我们就不能跟了，会同时对上德姆跟幽谷者，那个厄倪俄搞不好也会出现。 「不准逃避！竹馨！」 「你很烦耶！我不能出门啦！」 「不要找藉口！」 「呶。」 咦？仙楂？牠帮我们开门了。 「这是允许进入的意思？」 「呶。」仙楂点头。 也可能是请君入瓮的把戏，不想这样怀疑竹馨跟德姆啊。 进去了，直接到大厅，仙楂用杆子推开后面的窗户，这一侧平时很少打开，外面的庭院有个巨大的蛇球，唉唷，我的妈，这是什么东东？ 「肉体开始再构筑了啦，天夜姊讨厌死了，这种怪物怎么回去？」 说话了，这么说刚刚的声音一直都很大，我们家竹馨要超进化成史前恐龙吗？ 「贫道了解了，不过愿不愿意接受崭新的你，不是你的个人之见能决定的，还是请联络父母。」 「怎么可能接受啊……」 糟糕，你姑姑好像坏事了，我还以为转生跟我差不多，原来真的会逐渐变化到面目全非的程度。 这数百紫蛇应该是竹馨的头发，蛇球有个七、八米高，看来是个货真价实的怪兽啊，因为她的两个姊姊都小小的，我还以为戈尔贡跟人类差不多大。 「来哥，什么时候会好？」 「因为是庞大的肉身，需要补充大量营养，我想其他人都出去狩猎了，剩下的是为了保护她。」 「所以她们其实能战斗？」 「只是一般程度的狩猎还可以吧。」 什么一般程度啊，外面随便都是百年妖兽耶，看来其他人还是有个好手水准。 「我们来帮忙吧，我去了。」 「那王平也加入吧，来先生呢？」 「我回去通知，黄代理宗主暂时无法会面。」 出发了，说要狩猎，大一点的猎物，我只能想到暴月熊耶，那个有大楼那么高，而且是好肉。 「附近有暴月熊吗？王平。」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附近我可从来没来过。」 「偶尔有点用吧，初登场的你多帅啊。」 「哈哈哈哈，谁说一定要肉，我们採山菜吧，那个不会咬人吧。」 感觉竹馨以后会恨死你啊，叫蛇吃素。 「「「咚！！」」」 哇喔，急冻恐龙坠落，就掉在我们前面，自然是霜妹，这个好像三角龙，可以给一百个人用餐吧。 「霜妹不怕啊？」 因为竹馨终于要变成怪兽了。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会害怕？」 「我是不怕啦，问题竹馨本人很在意啊。」 「我刚觉醒的时候，也是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 也对，这种自然觉醒的人渐渐就会变成妖怪了。 「王平呢？不怕？」 「人与妖和，怕妖怪怎么行，是吧？」 这傢伙，相信了耶，相信他老子的口号，以前明明不信。 今天竹馨的晚餐就是这个，三角龙，扔过去就被蛇发撕裂吞噬，结果其他人带回来的不是兔子就是山菜，搞不懂她们怎么採集的。 这个蛇茧第二天就不再说话，只剩进食本能，这是变化快完成的徵兆，竹馨的大姊斯忒诺说只要再一个星期就好，接下来就是不断餵食。 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一般的妖化应该是重新发育成长，问题竹馨好像是让整个肉体瓦解，重新构筑成戈尔贡，完成就是完全的妖怪了，人类因子荡然无存，这就是转生吗？ 德姆的库存也被搬出来，竹馨啊竹馨，这些都是逐日者的吧，你这个傢伙早就算好了吧，自己需要多少食物。 欧若拉这边还没有仙门联军的部队到达，三清仙门垄断黎明城讯息，真正了解妖怪世界的普通人类应该不多，仙门联军才会全凭臆测乱打。 来怡客回来了，逐日者那边暂时安心下来，不过东部遗跡很危险，仙门联军靠着仙药库藏，还在持续增加初级天转者，而且他们的武器都能附着灵炁，除了冷兵器还有热兵器，让逐日者一开始很吃亏。 -- （6）东部遗跡之危 （6）东部遗跡之危 完了完了，这次被坑大了，那个老盟主来讯，仙门联军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仙家火药，正在强攻东部遗跡正门，那些仙家火药可以赋予城门伤害啊。 你姑姑彻夜赶路，仙门联军到底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装备？逐日者混跡黎明城多年，还没有他们土豪。 「王平，真是仙家火药？」 「不懂。」 王平不懂在仙门联军如何取得如此大量的仙家火药，难道已经会提炼了？ 如今仙门联军一万人，正面攻城，王正石紧急传讯，要求所有人回防，王平跟天夜冥才在赶路。 「「「轰隆隆隆――！！」」」 远远就能听见，火药类武器独特的轰隆声，真的是轰雷震震。 王平跳上树梢，黎明城森林二十年未经人为砍伐，多有古木，随便也有一、二十米高，上去能看清许多地方，不过有个问题，这只是平均高度，上去了还要再往上才行，王平御炁轻身，飘上近三十米高才看清远方，果然是人，仙门联军使用的武装并非现代大砲，而是古式的青铜炮台还有铁弹丸。 「怪也。」 这么老气的装备，真的是现代人生產的？王平不禁奇怪。 「你姑姑看看。」 大砲二十门，长十呎，宽三呎，一颗砲弹有西瓜大，这么古风？当拍片啊？谁来演杨过跟小龙女？ 东部遗跡这边没有军队出动，还在靠城门防御，那钢製大门已经凹陷变形，不成样子，看来被破只是时间问题，老盟主为什么不出兵防守？ 「王平去了。」 你姑姑可不去，现在没本钱发威啊。 天夜冥往上飞腾，到了上面果然空无一物，仙门联军没有任何空军，只是很奇怪，真的是搞不出来而已？ 他们的服装统一成迷彩服，武器也是一样，人人配置一根杖，说是枪太短，说是短枪也不够长，上面安上刺刀，那是什么武器？搞那种四不像出来干嘛？ 「「「砰！」」」 一阵齐射，自然是瞄准王平，这些居然是步枪，仙门联军成功复製处刑者了！？不对，威力顶多是让王平的护体妖炁衝撞一下，威力比子弹再大一点。 王平天刀自在，瞬间砍杀五人，他杀人还真乾脆，这是有自己的道，不再迷茫的意思，仙门联军跟他不是同路人，自然兇残。 东部遗跡大门打开，衝出五十人左右的特攻队，这些人都是高手，率领他们的居然是老盟主，实力在现代都有百强之列，逐日者最近很认真修炼啊。 我也下去了，空中也有狙击，最大射程是两百米左右吧，会有衝击感，看来还没完全复製成功，不过总觉得哪里奇怪，处刑者又没有设计图流传，怎么复製的？ 王平悍然加速，点地突破，他想先杀将领，那个人的军服多了一件深绿色外套，还有代表阶级的勋章，看来不会打扮成孔雀啊。 天刀取喉，这个将领实力不错，比一般士兵多了十年功，不过挡不住这天下一刀，当场双腕齐断，头颅滚落，旁边的士兵一哄而散，只管自己逃命。 「撤！」 队伍收拢，这时候大砲终于转过来了，果然，那绝对不是什么现代大砲，怎么不装个转轮？ 「「「轰隆――！！」」」 大砲轰来，铁弹丸恐怕不会只是痛而已，这些透过仙家火药附加灵炁，可以伤害天转者。 两把天刀同时出手，哇靠，好像漫画啊，真有人能出手斩铁，切断砲弹，不过全砲台一共二十门，这边才两把刀啊。 天夜冥衝向炮台用力一踢，果然，根本设计不良，支撑炮台的木檯子直接散了，这些该不会是遗跡挖出来的古董吧？能挖到这么多，也是厉害啊。 天夜冥到处乱踢，不亦乐乎，王平趁机率人回去，从里面开啟空中通道收纳天夜冥就行了。 「啪！」 不知道王平对自己举手做什么，原来要击掌，结果不危险嘛，那些大砲，那老盟主怎么那么急？ 「父亲，结果到底是什么事？」 看来王平也这么觉得，这样会被打到只能防守也很奇怪。 「你们过来看。」 干嘛自动把你姑姑算进去。 逐日者抢过来的青铜大砲有一百门以上，仙门联军到底是挖到了什么啊？武器製造工厂吗？ 「他们的炮台是不用钱吗？」 王平也好傻眼，到底是准备了多少大砲啊？ 「只有炮台吗？那些枪有抢到手吗？」 王正石也展示了，很有巧思的武器啊，给普通人还有新人装备，应该很不错。 说到底要远距离攻击释放刀炁就好，所以摊开来说也没多了不起。 「你姑姑就不懂啦，三清仙门还有道理，仙门联军那种杂牌军怎么入手的？」 「我也不知道喔。」王正石说：「他们自己也不晓得，直说上头交付的。」 难道是老朱搞鬼？把武器提供给仙门联军，很有可能啊。 「我看看。」 对着墙壁试射，我们的妖化土砖剥落了一小块，很有威力啊，要是王平之下特攻队成员，挨上了或许会受小伤，可是新人是怎么…… 「老盟主，清空里面的妖炁试试。」 「有想法？」 「有个猜测。」 清空灵炁重新测试，果然储存进去的灵炁不是子弹的量，而是超出上限的，这个还有内存容量，复製了五行的新式武器啊，有点厉害，确实有处刑者的影子。 这样的武器全军配置，难怪逐日者也不敢衝，下位天转者被击中会受重伤吧。 仙门联军准备了很多这样的武器，怪也，到底在哪边生產的？又为什么有能力生產？ 王平出阵了，仙门联军又推来新的炮台，老式装备翻新，大量生產，真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讨厌不知道的事情。 「叶枕谣来讯。」 「谣姊？」 「竹馨呢？」 「呃……我这边很忙耶。」 「这样啊，告诉她要离开家，定居后至少要回讯喔。」 这么说竹馨也快到离开家也不奇怪的年纪了。 「我这边仙门联军装备奇怪，太好了，太旧了，又太多了，你知道什么吗？」 「太好了是指先进吗？」 「古风製造，现代工艺，还蛮有用处的。」 「是不是学会了製造技术呢？」 「问题是谁传授的？难道是仙人？」 说到仙人，不是还有那两个傢伙吗？一定又是不帮忙了，根本不知道六宗什么打算。 「不然就是相信了诈骗，买到真货吧。」 那也太搞笑，不过台湾那些假诈骗真功夫太多了，自己的天夜事务所、八卦门、青丘宗都是。 -- （7）天下围攻 （7）天下围攻 被全世界当成敌人不知道什么滋味，你姑姑终于体会到了，多加一匙的咖啡啊，又苦又酸。 仙门联军的装备确实挺好，对一般天转者威胁很大，逐日者里面能应付的也只有原天刀门精锐，以一般干部来说，黎叔都很勉强。 看了这两天，人数是不是还在增加？当初如此詆毁台湾，自己还不是在挥霍仙药，这些傢伙根本没有在修炼，所有人都是泡麵，速成士兵。 早上六点，仙门联军开始进攻，我们的大门已经破了，毕竟只是普通钢铁，现在用妖化土砖把出入口封死，不知道能挡多久。 「王平，这是要怎么打下去啊？」 凄凉啊，才换个人与妖和回来，又落得天下围攻。 「首先联合国为何要一意孤行？王平不懂。」 应该是大量仙药让他们失控了吧，吸收了地方仙门，自己转型成天转者军队，跟台湾一样。 封门不是好主意，仙道需要畅通，内部已经开始不稳了，明天中午之前得把城门重新开啟才行。 「你姑姑一直想问你，人与妖和之后呢？」 「谁知道，云游四海、逍遥人间也不错吧。」 还真豁达啊。 五千左右的士兵排成三排，是枪阵，那种特殊的枪连射效率不高，需要模仿古代的火枪战术，恐怕我方部队到达前就死光了，只能逼出刀炁互射。 大量的仙药，失控的军队，疯狂的人类，如此作为就是为了夺回这个世界，这就是吗？旧时代的恶意，现在的人类还在做梦。 天刀门旧部衝锋了，老盟主率领，枪阵无法拦阻，仙门联军那边出现举着盾牌的部队，修炼的全是可以联合增幅的地水元素，不过这些新人又怎么会是天刀门对手，瞬间就被衝破防线。 天刀门斩杀百人，再扬长而去，仙门联军会在饮食投放药物，每个人都跟狂战士一样，看到死人也不皱眉，迅速重新排列阵形。 「呜――！！」 号角？不对，这是…… 巨大的车出现了，战车！？改造了大砲吗？可以负担仙家火药上的灵炁？ 这种战车像是张开收合的大伞，呈一个三角形，上面描绘眼睛的图腾，这不是人类的战车，到底还有多少这种装备？ 战车的眼睛图腾喷射出液态火焰，衝击力就像是高压水，我们的土墙快被烧破了，不过这个奇怪的战车就只有一台。 「王平去了。」 我也跳了，那个可能是真的遗跡道具，很想回收啊。 恐怕我们猜对了，这次仙门联军肉身当墙，不让我们有机会抢走战车，这些要不是老朱，难道真的是联合国秘密准备的决战兵器？ 匕首纵横来去，这些士兵全嗑了药，恐怕痛觉、恐惧什么的都麻痺了，製造这么多现代狂战士，也不知道要干嘛。 战车的眼睛转过来了，喂喂，仙门联军的士兵还在耶，该不会…… 「轰――！！」 烈焰放射，直径二十呎，长八十公尺的火龙，一口气把自己的士兵跟我们的人烧死，这些傢伙疯狂的太彻底了吧！？ 小刀投出，命中，可能走火了，外装甲爆炸，露出里面的构造物，似乎是非常高级的贝壳，那是如同号角般完美，顏色瑰丽的海螺，大小有半个人身子高。 王平瞬间扫去，天刀直落，雷霆一刀劈碎海螺，里面储存的能量瞬间炸出，看来那个海螺并不是高级產品，没有安全设计。 王平灰头土脸的退出来，这样也损失十几个人，这种恐怖的兵器还有很多吗？ 「撤退。」 仙门联军直接踩着火焰追击，他们的橡胶鞋底都因为高热融化了，问题他们脸上除了狂热还是狂热，到底是靠什么在支撑他们，他们打败逐日者，那之后呢？不是根本没有东西吗？ 王平刀炁扫去，一名士兵腿断了居然单脚跳跃前进，就算用药，为什么他们能如此执着？ 土墙打开，基本上我们的设计是活动门，可以多少减缓仙道空间内部平衡被打乱的时间。 「又来了。」 你姑姑也看到了，王平，是跟战车内部保存的一样，那种危险的海螺，恐怕那个是世界联盟禁止的违禁管制品，不准擅自进行交易，不过联合国根本不可能去鸟妖怪大联盟。 把那种海螺安装在台座上，糗，从外面烧死我们吗？闷也会闷死吧。 你姑姑再度跳出，仙门联军人人奋勇，我能懂，敌人自己人一起烧死对吧？气死你姑姑。 王平率领天刀门旧部杀出，这些精锐几年下来战死不少，现在又只能靠他们挡，恐怕此战过后，天刀门已无再战之力。 海螺释放狂焰，这些被烧死的士兵多过我们的人，到底营造出这个地狱，压垮逐日者的理由是什么？谁都知道真正的问题不在逐日者吧？ 匕首射出，我买的这个有附加，有回到手中这种能力，所以随便丢都可以。 王平砍断两台火焰放射器，海螺灼热，自行爆炸，不但违规，还是快坏掉的东西啊，联合国高层疯了吗！？ 「天夜小姐，抓指挥官。」 虽然我觉得狂战士根本不可能接受指挥，不过实际上仙门联军有表现出作为军队的知性，意思是他们还能被指挥。 你姑姑悍然加速，谁说不是孔雀找不到，吶喊与咆哮声中唯一的说话声，那个人就是你！ 指挥的军官冷笑起来，知道逐日者的目标是自己，短杖前端插进嘴巴，当场开枪，居然是脑浆四溢的倒下，寧死不屈。 我靠！这傢伙怎么也这么疯，何必对逐日者穷追猛打？ 失去指挥官的士兵好像啟动什么开关，皮肤烧的通红，双目失焦，扔掉他们的武器，胡乱挥拳殴打别人，自己人跟敌人都随便乱打，真的就是狂战士的模样。 王平踢歪台座，烈焰立刻朝后方喷射，霎时烧死一大票人，几十个仙门联军士兵化为灰烬，接着这个台座上的海螺就自己炸掉了。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为什么要把逐日者塑造成全人类的敌人，引天下仙门围攻？ 「王平，先撤。」 「我同意你。」 实在太乱七八糟了，纵然王平逼自己铁石心肠，也实在不是很舒服，这真的是人类吗？无理性的程度比发狂的野兽还恐怖。 部队退回东部遗跡，仙门联军的新指挥官出现之前，恐怕会一直混乱下去，这些士兵不会被洗脑了吧？有这种妖术吗？ -- （8）坐困愁城 （8）坐困愁城 待机第三天，你姑姑都快疯了，我们到底杀了多少人啊？都是疯子，狂气的漩涡笼罩着仙门联军啊。 正门已经开啟，现在是用人命去填的，以阿玛雷托为将领，率领五百名地水修炼的士兵防守，我们没有纯地的狙击手，太晚发现纯地的特殊战斗方式了。 仙门联军驻扎了一万五千人左右，将领是几个有在比武露脸的青年高手，被联合国买通了吧，实力勉强进入百强之末，年纪跟王平差不多。 「轰――！！」 又是那种青铜大砲，仙门联军还在用旧时代的火炮战术，抓住脉络后，阿玛雷托的部队可以应付，平均每天死两、三个人，这样下去逐日者还有人吗？ 「晦气。」 你姑姑从来没有哪天那么希望青龙牙在手，是不是该去跟尸龙讨回来？他会还我吗？ 阿玛雷托用剑弹开砲弹，她修炼地水元素，以鳶盾搭配长剑，攻防平衡，而且她的战斗技巧真的只能用母狼来形容，她是天生的狩猎者。 青铜炮今天也有二十门，感觉变粗糙了，没弄错的话，应该是靠人类世界的工厂大量生產，越做越低劣，能附着的灵炁明显变少了。 「呜――！！」 撤退号，王平的部队要跟阿玛雷托交接了，仙门联军这时候就会抢攻，可能出现十到十五人左右的伤亡，然后对方至少要死一百个人。 王平就不会防守，天刀门论快，他们直接衝进去杀戮，抢走仙门联军的装备，最近收缴过来的武器都是王平他们的战利品。 「呼啊～」 打哈欠不是因为犯睏，而是这实在是太无聊了，多少可以理解竹馨对人类失望的理由了。 「嗯？」 天刀门旧部已经回城门集中，为什么仙门联军那边还在混乱？怎么了？ 几个人被半埋在泥土里面挣扎，不会吧？这个不是…… 钢铁大门立刻关闭，要死了，居然把殭尸引来了，不会又是上次那几个吧？应该是三个百年殭尸，他们连刑天老大的场子都敢砸。 「王平！」 「天夜小姐，恐怕是殭尸来了。」 那是我们最担心的，一旦被殭尸入侵内部，基本上东部遗跡完蛋了，因为这里没有能阻挡殭尸的东西，只有钢铁门户是我们后来加上去的。 「你姑姑出去看看。」 现在只能去找小铃儿或是尸龙帮忙，小殭尸还不敢砸旱魃的面子。 「恐怕不妥，开门瞬间就会被入侵吧。」 这些隔代殭尸跟我们认识的那些殭尸不同，目的就是杀人，实际上他们就把仙门联军杀好玩的。 从城墙窥视，那边还在混乱，就算是嗑药的狂战士军团，也不知道怎么对付殭尸，他们就是标准的没功夫，没知识，更没常识。 有些人脱离指挥逃走了，这些傢伙还没跑进森林就完全沉没，什么声音都没有，恐怕是被殭尸瞬间拉进极深处，前前后后死了五百多个人，指挥系统完全失去作用。 「开一条缝隙给我。」 王平点头，如今只能指望旱魃愿意协助逐日者了。 你姑姑偷偷溜出去，大地都是殭尸的盟友，天空可不是，飞到天上，殭尸也没辙，不过这些傢伙是不是杀太多了？仙门联军几乎崩溃了。 目标是尸龙山，因为不知道小铃儿在哪里，刚好那死龙又住隔壁。 「不要不要！」 这是什么声音？像是很熟悉又……阿玛雷托！？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逐日者在城门附近休息的守军，居然也有几十个人沉入黄土，在刚刚开门那一瞬间入侵的吗！？ 阿玛雷托似乎吓坏了，按照套路，难道她也怕鬼？那母狼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让人心痒啊。 再开门，不行，搞不好殭尸就在等这个，我不该那么早出来的。 「浑蛋！」 天夜冥用力拍门，该怎么办好？ 「嘎――！！」 黑光如箭，从黄土射出，阿娘喂，这是什么丑八怪？这人青面獠牙，形貌可怖，标准鬼片里的男主角，原来隔代殭尸长那么丑。 「别以为你姑姑怕你！」 小刀射出，我这辈子看过的丑八怪很多啦！ 殭尸五指成爪，土行环绕，一把捏烂匕首。 「……………………」 我靠，破兵手？方锻那个死人，你不是跟我拍胸脯保证说不会坏吗？ 恍神片刻，尸爪已到，这应该不是破兵手那种横练功夫，而是殭尸施展土行尸炁，让自己的手无坚不摧，土行尸炁最简单反应的就是这种身体能力。 小刀再射，纵然都不是灵宝，也是出自天人家，这殭尸居然全当垃圾，随手抓破，有够狂。 体内螺旋，习惯了我的骚扰攻击对吧？这个送你！ 殭尸果然看不起这最后一刺，随手想要抓破，这次掌心被破，流出的血液果然是红色，而且是滚烫的热血，根本不是什么鬼物。 「你姑姑叫天夜冥啦！」 上踢，体内螺旋挪移灵炁，搬运周天，这脚战车挨上都得翻车，去死！ 殭尸喷一口热血出口，怪吼一声，可能没想到会在一个古怪女子手上吃亏，想呼唤同伴帮忙。 好硬啊，这硬度不是钢铁吗？横练功夫？还是土行尸炁连肉体性质都能改变？把肉身锤鍊成精铁都行，难怪殭尸被叫凶物。 地面又冒出一人，也是殭尸，兄弟俩一样丑，都是死气沉沉的尸鬼模样，也就是说不是这个特别丑，而是隔代殭尸都一样丑。 二打一，欺负你姑姑，看招！ 螺旋释放，双尸同时被震开，天夜冥迅速上浮，飞上来看你们怎么办。 两尸对看一眼，知道天夜冥要保护什么，同时衝向东部遗跡，哇靠！太卑鄙了吧。 天夜冥正想追上去，钢铁大门倏然开啟，白象带着数百逐日者地遁，看傻这两个殭尸。 行走之兵，天上地下，碧落黄泉，皆是它的道路，六牙白象，上天下地无所不包，包括带着军队在地下跟殭尸打仗。 里面还有奇行者跟天刀门旧部，他们恐怕也没碰过能上天下地的敌人，真给逐日者逼出地下，仓皇逃逸。 逐日者扫荡地下空间，逼出隐藏的第三名殭尸，三个殭尸似乎也觉得苗头不对，头也不回的逃进森林。 逐日者撤回门内，天夜冥也回来了，这次真是好险，没想到六牙白象会愿意帮忙，确实它说过自己只能走路，问题路能走成这样，无愧仙器之名啊。 -- （9）大混乱 （9）大混乱 「好累……」 「要养乐多吗？」 收收你的养乐多，你们未免製造太多养乐多。 王平自己喝掉，有了六牙白象帮忙，三个殭尸也只不过百年修炼，奇行者可以对付。 「那三个还是常跑来啊？」 「对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我们这里吃亏，殭尸还是一直跑过来乱，一整个大混乱。 「王平还真是羡慕啊，什么地方都能走路，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 不知道秋象凌怎么想，居然说你姑姑有菩提心，要跟我缔结契约，它的能力就是走路，号称天上地下，碧落黄泉，都能行走。 老朱曾说过六牙白象是运输之王，问题你姑姑看起来是想成佛吗？ 「别说这个了，仙门联军还不走吗？」 偷袭了他们几次，都死了那么多人，干嘛死咬逐日者不放？ 「那个啊，恐怕是不能走吧。」 你姑姑也有想到，他们想要东部遗跡作为防卫据点，一定是老朱搞出来的。 「我出门了。」 左手灵动自在，这是秋象凌，六牙白象所化，灵巧不下真手，比羽青拼命调整的假手还好。 这次真的要去找尸龙，会先搜过地下再出门，希望那死龙愿意帮忙。 「小象。」 天夜冥没入黄土，这能力真方便，大概是土行以外唯一的地遁术，难怪殭尸也吃亏。 地下空间明亮起来，视野有个一百五十米左右，没看到他们三个，三个殭尸里面我目前只看过两个，都是丑八怪。 王平也下来了，上次跟尸龙碰面，有够惨啊，希望这次能好一点，只是奢望。 大门关闭，仙道空间不包含地下，从地底无法潜入，只能乖乖走门。 很快接近红人的地方，要上去打招呼吗？听说红人也被仙门联军骚扰，最近脾气暴躁。 「我上去。」 王平自己上去，还是不要擅自通过比较好。 过了几分鐘，王平回来了，尸龙还在上次那座山修炼，不过红人委託逐日者，希望处理掉那些蛮不讲理的人类部队。 尸龙山已经近了，小象能量耗尽，仙器果然会越用越强，你姑姑能随便用青龙牙，是沾了碧落的好处，我自己来用才知道好累，体内能量会被疯狂抽走。 我们两个上浮休息，要是尸龙又发疯，至少要能逃走，所以需要补充小象的能量。 进入洞窟，这里原来更浅，一进去就看到尸龙在睡觉，手爪抓着宝玉，是青龙牙。 「嗯？」 醒了啊，是感受到仙器的波动吗？ 「又是你啊，来问青龙族在哪边吗？」 「为什么觉得我是来问这个？」 「你的肉体也快要兵解了吧。」 哇靠！原来你姑姑也要进化成怪兽。 「别诅咒你姑姑被人砍啊。」 「青龙牙就是钥匙，还你吧。」 「你今天这么乾脆？」 这死龙上次不是还发疯吗？ 「我也差不多要走了，带着这个会有麻烦的。」 我就知道这死龙想偷。 「我们遇到殭尸了。」 「喔，三骨吧。」 「你还认识啊？」 「有来跟我打过招呼。」 没想到那三个还挺尽礼数的。 「叫他们别闹。」 「关我什么事。」 「你这死龙！」 尸龙站起来了，干嘛？要发疯？ 「这个味道，又是仙器？」 呃……能闻出来不成？ 「我、我不知道喔。」 「你这样，青龙牙应该没办法再用了。」 啊？宝玉入手，居然没变回青龙牙，不理你姑姑了，原来仙器不能拿两个！？ 「这怎么办！？」 「我哪知道，说到底青龙牙也不是你的，你能找到自己的也是好事。」 「问题现在需要破坏力啊！」 只能走路的小象怎么会有颱风威武，你姑姑遇到诈骗了啦！ 「不然就放弃一个吧，不过我会说选青龙牙很蠢，等真正的主人苏醒，它一定马上不理你。」 好像也是，青龙牙说到底就不是我的。 尸龙另外找个方向飞出去，恐怕要去狩猎吧，大型猎物还是只能他自己来。 「晦气，王平，走吧。」 「原来是三骨啊。」 「你也认识？」 「是三个锁定大型族群杀戮的殭尸，不过杀到一定程度就自己走了，可能觉得我们这边人多吧。」 加上仙门联军，确实是塞了几万人啊。 回到据点，是三骨，又在闹仙门联军了，可能在地底下吃亏太多次，我们不出来就不理我们。 「碎喉传讯。」 咦？碎喉？这个傢伙不是都联络竹馨吗？ 「你干嘛？」 「还能干嘛？送情报啦。」 「能顺便把仙门联军带走吗？」 「那个不可能，听说出现殭尸？」 「对啊，现在正在闹。」 「仙门联军对付不了，要求三清仙门协助。」 差点忘记他们穿同一条裤子。 「然后呢？要我们背叛了？」 「还不行，我要出阵，请用保护奸细的名目收留我。」 我就知道他是要死了才联络我。 「那你走空路过来，死在半路我可没办法。」 「你不问还有谁吗？除我以外的黎明十剑。」 「谁啊？」 你姑姑还真的没什么兴趣。 「没有了，这是个自杀任务对吧？」 「那你会答应？」 「因为再不有所表示，恐怕联合国要轰炸夏威夷了，就酱。」 「联合国到底怎么了啊？」 「浑沌啊，突然增加的大量仙药跟新式武装，让他们疯狂了。」 「这些新式武装蛮好玩的，你知道哪里来的吗？」 「想知道就确实把我保护好。」 呿。 下午空中出现一个百人队，搭乘光鸟飞行，三骨应该注意到了吧，两个丑八怪冒出来咆哮，不过拿飞在天上的他们没办法。 碎喉投掷某种玻璃烧瓶，里面的液体让地面变成烂泥巴，林檎曾经说过，烂泥巴真的是不要不要的，潜入里面感觉好噁心，居然是噁心人作战。 那两个傢伙果然讨厌，翻身潜入黄土地，不跟人类玩了，这时候碎喉盘旋一下，准备降落，仙门联军居然直接开枪。 光鸟被枪弹命中，翅膀受损，其他人迅速拔高，往外撤退，碎喉却掉到地上了，出爪杀死两个士兵，迅速往森林衝。 「上！」 王平率队出动，原来还有烂泥巴战术，这个也要问出来，不愧是三清仙门啊。 保护到碎喉了，仙门联军好像是得到内线消息，确定他是奸细才动手，三清仙门则可以用这个理由拒绝继续支援。 碎喉打开腰包，里面都是烧瓶，看来三清仙门没办法对付殭尸，不过知道怎么让殭尸觉得噁心不想接近。 -- （10）三骨 （10）三骨 碎喉喝口热茶润喉，仙门联军的装备从哪里来，这点三清仙门也有疑惑，并不是从这边卖出去的。 居然不是老朱，我还认定一定是他。 「首先是大部分都是世界联盟禁卖的危险物品。」王平开始总整理，这些武器要是在妖怪世界，完全违法。 「所以他们接触了黑道？」 你姑姑有听老朱提过，妖怪世界也有搞这种生意的违法商人。 「王平认为是有人刻意在压低人类整体的形象，比如现代人类都是蛮人与恐怖份子。」 这是真的，仙门联军搞的整个黎明城乌烟瘴气啊。 「朱副掌门有提到，仙门联军掌握的武器量太大了。」 意思是寻常小黑道供应不起，是大黑道。 早上就开始乱战，我们的大门已经替换第三次了，这也是最后一扇门，我们储备的铁矿石已经不足以打造新门，到底仙门联军哪来这么多武器？ 阵形又开始乱了，三骨来了吧，他们还真喜欢来闹。 「喂！三明治吃吗？」 我也只是喊喊看，不吃拉倒。 一个丑八怪疑惑的过来了，我开门给他三明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加油啊！ 碎喉揉揉额角走掉，干嘛给殭尸准备午餐啊。 在送餐口定时摆放午餐，三骨习惯了真的会来拿走，有点神奇，意思是他们有明确的理性，这么说隔代殭尸重杀戮，真的需要杀人？ 「要聊聊吗？住宿免费。」 我留言了，留在大门，晚上他们三个真的进来了，反正逐日者也没那么害怕了，我们也有地遁手段。 两个丑八怪应该真的是兄弟，以前是觉得他们丑的像兄弟，现在认真一看，细节也有三、四分像，最后的女性十分美丽，居然是天然殭尸，是个充满东方古典味的美丽少女，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上好，还有薰香气，头发擦上的油一看就很高级，那绑头发的木髻也是妖木。 「我是天夜冥，这个认得吗？」 炼骨宗令牌，戈尔贡把竹馨的东西整理一下，重新交给我了。 女子点头，左右的殭尸兄弟就像护法，不过搞不好他们是兄弟姊妹也说不定。 「我是仙骨，这两个是我的弟弟凶骨跟软骨。」 「结义姊弟吗？」 「是亲姊弟好嘛。」 殭尸可不会生小殭尸，居然姊弟一起变成殭尸吗？不过看来两个弟弟比较惨，是不受欢迎的隔代殭尸。 「所以这个令牌有用吗？」 天夜冥好奇很久了，比如炼骨宗真的有任何威信吗？ 「除了跟炼骨宗有关的殭尸，应该都没用吧。」 仙骨拿出一面令牌，居然也是，难怪她态度变好了。 「你们的教官难道是戒杀？」 「我们没有你以为的年轻，戒杀当时还没成旱魃。」 戒杀也只是千年殭尸，看来这几个殭尸有个四、五百年道行了。 招待了晚餐，反正都是要杀，不如跟我们逐日者合作，王平传达了这个，好像没有规定一定要亲手杀死，而是殭尸可以透过杀戮取得某种什么，只有隔代殭尸需要。 碎喉晚上把泥巴烧瓶都收进仓库，人与妖和，居然把殭尸拉拢了，就靠几个三明治，那认真思考的自己不是蠢蛋吗？ 「呜――！！」 怎么了啊？干嘛大半夜吹号角？被仙门联军攻进来了吗？ 你姑姑出门去看看，没有啊，只有跟我一样起床，疑惑张望的人。 「怎么了啊？黎叔。」 「不知道，刚刚的好像不是我们的号角。」 意思是仙门联军在吹？让不让人睡觉啊？最新的骚扰人作战？ 走上城墙看看，阿娘喂，那是什么东东？ 城墙上看到的逐日者都在议论纷纷，那是个很大的铁球，用两根巨柱吊着，铁球的直径有十呎以上，问题要干嘛用？ 「「「嗡！！」」」 咿！？噪音攻击！？太下作了吧！？真的是不让人睡觉作战！？ 「王平，拆了那东西！」 「你说什么？」 我可是用吼的耶，那些傢伙稀奇古怪的装备太多了吧。 逐日者开始整队，再让那东西吵下去，都不用睡觉了。 在我们动手前，仙门联军就自己停止了，这么说他们那边应该更吵，难道是美妙的误会，他们以为不会很吵，所以买下那个。 「嗡！」 「嗡！」 「嗡！」 眾人脸黑黑，这个真的是吵死了，大的他们自己也不行，但是有手榴弹形式的噪音弹，吵的我们耳朵嗡鸣不已，还会头痛。 走地下，我要去把他们的军火库爆了，看守只是十个大头兵而已。 逐日者冒出地面，没办法学殭尸抓人，能做的事情真的只限定在行走，是比较美中不足的地方。 打开来拼命抢，我可是运输之王啊！哇哈哈哈！ 「哇喔！」 你姑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带回来那么多装备，都是仙门联军的，也有昨晚的噪音铁球，这个怎么搬回来的啊？ 王平小心翼翼的检查铁球，这个噪音其实蛮有用的，比如丢了就跑，仙门联军没有运输工具，没办法这么做而已。 「谁会鑑定啊？王平。」 「很遗憾没有人会。」 因为都是市面上禁止流通的道具，所以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搞不懂。 收去仓库，我们已经习惯掠夺了，强盗的客户如此钱包肥厚，真是令人开心啊。 仙门联军的疯狂开始减弱了，大概是药用完了吧，能明显看出他们变得怕死，后续的货被王平率队裁断了，有些人出现戒断症状。 「阿玛雷托呢？」 你姑姑已经两天没在守军里面看到她了，跑哪去了啊？ 王平目前不在，黎叔不知道答案，还能问谁啊？我刚这么想，就看到陈燕走过去。 「阿玛雷托？」陈燕摇头说：「重感冒喔。」 她还会感冒啊？ 「瘟疫型武器？」 「不，只有她一个人中奖，偶发事件吧。」 那就去看看她好了。 阿玛雷托的房间超单调，这里真的是女孩子的房间？不是一个有洁癖的单身男人的宿舍？ 「你还好吧？」 阿玛雷托目光锐利，不过脸都是红的，旁边还有一壶暖身用的热开水。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比如大地的恶魔为什么愿意协助？」 她把殭尸称为大地的恶魔吗？ 「不难沟通嘛。」 阿玛雷托觉得问题不在沟通，对方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啊。 「竹馨呢？真的变成怪物了？」 「怪物也是要回家的啊。」 魅影矇矇，父亲说着你这个恶魔！ 「……………………」 不，怪物才不会有欢迎她回来的家，不可能有的。 -- （11）狂气的终结 （11）狂气的终结 仙门联军丧失战意了，扼杀他们恐惧的药物没有了，恢復正常的他们改採消极的防守作战，对进攻兴趣缺缺。 我还以为三骨会继续闹下去，结果没有，说要换地方了，原来他们不会全部杀光啊？ 削个梨子吃，来哥最近在种水果，不愧是老天爷的道士，后土神都给三分面子，已经结果到能採下来品嚐的大小，水分又多又甜。 「王平，你怎么看？」 「已经山穷水尽了吧。」 因为仙门联军就只靠疯狂在打仗，没了疯狂比普通人还不如。 「那就叫老朱来回收吧。」 不过在那之前要先俘虏，算好时间等老朱快到了再说，逐日者可不想养他们。 「喂。」 阿玛雷托？ 「病好了？」 「恩，变成怪物的人，会怎么样呢？」 目光在王平的手，大家都看过龙手变化了，王平也没有继续隐藏的馀韵。 「也没怎样啊，日子继续过下去。」王平说认真的，实际上这种人只会越来越多而已。 「我有种天赋，牧师说我的身体寄宿着恶魔。」 嚼嚼，可以想像，早觉得她厉害的不对劲，阿玛雷托觉醒了吧。 「你姑姑也是啊，大丈夫。」 「不好笑。」 阿玛雷托很不开心，这里是怎样？对于恶魔如此放松警惕吗？ 唉唷唷，该不会是妖怪等于恶魔的信仰派吧？ 「寄宿着恶魔之后呢？」 「就是在这里了。」 「听说有人变成螃蟹，觉得自己应该保护故乡。」 「那一定不是人。」 可怜啊，天打雷劈，被阿玛雷托彻底否定了。 「不说了，杀光感觉是不需要了，脑袋看来是归位了。」 阿玛雷托杀人不会犹豫，不过也没有滥杀的兴趣就是了。 「依王平之见，等三清仙门的回收部队快要抵达时再打败他们即可。」 「那就这样吧，看来是不用我了。」 「怎么会呢？阿玛雷托小姐就像王平的左膀右臂啊。」 阿玛雷托狠瞪王平一眼，转头说：「油嘴滑舌的男人。」 「哈哈哈哈，那么谁要担任这次回去的角色？阿玛雷托小姐要吗？」 「我就不用了，恶魔还是留在恶魔的地方吧，让其他人回去。」 「那好吧，下次去欧若拉要参加吗？我们想请黄宗主回来。」 「不能走空路不是吗？」 「说笑啊？仙器怎么可能只是土遁而已，哪里都可以走喔，包括佩蕾神的火山啊。」 「仙器是什么？」 王平不禁看旁边，炫耀的时候最怕遇到外行人。 这次是三个人，带上阿玛雷托，这就是看对眼？总觉得竹馨特别喜欢她，阿玛雷托也不讨厌竹馨。 「真是神奇的体验。」 虽然听闻虚空踏步，部分比武选手也会使用，实际漫步云层却是做不到的，那个顶多跳几步滞空，不可能从东部遗跡一路走几公里过来。 「如此神奇的宝物，为什么天夜小姐会有呢？」 王平跟天夜冥对看一眼，大爆笑，因为六牙白象肉超过六十斤。 阿玛雷托不懂他们笑什么，有点不开心，当自己乡巴佬吗？在这个妖怪世界，倒是没错就是了。 「我想变强，这种武器还有吗？」 「王平也不知道哪里还有，不过命运无比神奇，搞不好哪天还会碰到仙器。」 实际上仙器罕见，问题还是存在不少，比如叶宗初到黎明城，就拿到两个，这运气简直逆天。 阿玛雷托也晓得不可能很多，转念一想，可能这个是逐日者镇派之宝，不想跟自己多解释吧。 「嘎――！！」 阿玛雷托压住剑，罗罗，她可没放松过警惕。 「早上好啊。」 王平挥挥手，拿出打包的好肉，就想说应该会碰到呢。 罗罗飞过来了，上下看看三人，红衣服，而且没有马上动手，还拿出肉来给自己，应该是逐日者，应该吧。 「在下天刀王平，好肉三斤，请笑纳。」 这是一个跟罗罗约好的笑话，认不出逐日者，那就缴纳好肉三斤证明身份。 罗罗点头，敌意尽去，随手叼走肉块飞走了，远方监视的罗罗重新散开，不管三人了。 过一会又飞过来一隻，扔下荷叶包的烤鱼，交换用的吧，这是妖怪之间彼此尊重的表现，鱼可能是凿齿烤的，罗罗不能渡海，但是可以在沿岸捕鱼。 阿玛雷托瞪着烤鱼，就说这些傢伙不对劲吧，真的还是人类的同伴吗？为什么连罗罗都这么友好？ 「啊，别那样瞪王平嘛，不久前可不是这样喔，这都是黄宗主的功劳。」 王平咬起烤鱼，凿齿可是很懂得如何烤肉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偏好吃生肉。 「虽然我不太爽这个办法，有可能透过逐日者谈和吗？」 王平一愣，意思是持续获得刑天重用，由逐日者提出人类也有用处的说法，请刑天放弃？ 「这……恐怕不行。」 要是这样有用，黄竹馨早该提出来了，刑天明显很喜欢她。 阿玛雷托轻撕一小块烤鱼，舌尖轻舔，没毒，这傢伙为什么可以毫不怀疑的拿去啃啊？ 「砰！」 三人一愣，狙击？目标是我们吗？ 「别紧张，空包弹。」天夜冥说，刚刚的子弹没有附着灵炁。 「谁啊？」王平四处看看，他没有龙目，眼睛还是普通人的程度。 「在那！」阿玛雷托说。 似乎是仙门联军的小队，遭遇凿齿了，几个人拼命逃跑，灵炁似乎耗尽了。 「你姑姑去了。」 「回来！」阿玛雷托怒喝：「你现在想虎口夺食吗？」 「投降的都是我们的，只要他们愿意投降就好。」王平说。 阿玛雷托别开脸，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得救，虽然不爽，逐日者其实暗中救助了不少人。 救到人了，是几个白人士兵，已经脑袋清醒了，交给逐日者回收后秘密送去中国，中国政府那边已经同意了，会扣留这些士兵，战后安排他们回去。 「嘎嚕，这个拿去。」 凿齿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兴趣，拿出几个很臭的草糰子，这干嘛用啊？ 天夜冥捏住鼻子问：「这是啥？」 「逼他们吞下去，会恢復正常。」 「噁，谢谢，我拿给人家复製。」 难怪这些士兵少了疯狂，原来凿齿也有对策，不过成分没问题吧？安全吗？ 王平就略懂一些药术，这个没问题，马上来测试吧，变正常的仙门联军就很好控制了。 已经接近深层边界，今天好像有那么一点热闹，空中有许多妖兽徘徊，这是怎么了？ -- （12）变热闹了 （12）变热闹了 天夜冥绕了几次路，到处都是妖怪，开派对啊？ 好不容易进去才发现，速度太慢了，三人虽然都是天转者，行走的速度也不过时速几公里，很容易被盯上，今天妖怪们好像无视了平常的势力范围，感觉有点危险。 「咋办？王平。」 「难道跟黄宗主觉醒有关？」 应该不太可能，这些又不是蛇妖。 「算了，你姑姑走地下。」 听说练到极处还能自己开仙道，无奈现在开不出来，只能很普通的自己走。 潜入地面，地下也有妖怪，不过明显比较少，殭尸那样的终究是例外，土里的妖怪移动不会太快。 走了个几十分鐘，果然，地上也很热闹，这些妖兽在热闹什么？还全部一起热闹。 「怪也，有祭典吗？」 「王平都不知道野兽也懂祭典。」 这倒是，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呶。」 神出鬼没的神奇犰狳，仙楂。 「你来接我们吗？」 「呶。」 点头了，让六牙白象的空间包覆仙楂，牠挖洞速度好快。 仙楂直接往下，居然穿透了，原来还有地下空间，里面是隧道啊，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难怪仙楂能自己来。 「这是欧若拉的吗？」 「呶。」 摇头，空中城市不需要地下道。 仙楂四处比划，意思是这里是天然的仙道空间。 往前走了，仙楂用滚的，其实我都很奇怪牠不会头晕吗？好像不会。 「嗯？王平，这个不是仙门联军的枪吗？」 随便掉在地上了，是新品，他们来过？ 「确实是，我看看。」 拿起来检查，灵炁还没散，还有两、三发子弹，应该是不久前掉落的，这里已经是深层，怎么进来的？还知道这种地方。 「这通到哪里？仙楂。」 对于天夜冥的问题，仙楂拉出地图，会在欧若拉附近有路上去，这里是个老手才知道的地下遗跡。 「喂。」阿玛雷托按住剑，有人类的声音。 基本上仙门联军不能被识别为同伴，只是疯子集团，不过对比上面的妖兽，这些傢伙可爱多了。 「仙楂，你退后。」 上面的妖兽派对，可能是仙门联军大举入侵，变成饵食了。 几名青年衝出黑暗，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目光中有着兴奋之情，口水乱喷，嚷嚷着几句说太快变形的英文单字，拼命朝这边开枪。 小刀射出，放倒一个，上次被殭尸破了好几把，害你姑姑都不敢乱丢。 王平闪身放倒两个，阿玛雷托打倒一个，这样就结束了，三人看看附近，似乎没什么绳子，什么绳子又能绑住天转者。 「呶。」 仙楂比比墙壁，意思是把他们埋进去，好办法啊。 这些人已经神智不清了，那个药似乎不是那么完美，有点类似毒品了，会对大脑造成伤害，真不知道仙门联军的士兵为什么愿意吃。 凿齿的草糰子，强制塞进去，臭啊！几分鐘后这个士兵目光恢復清明，看着自己的状态惨叫，他只有一颗头露出墙壁。 「叩。」 王平随意敲昏他，俘虏抓过很多次了，都没什么重要情报。 「这些人怎么处理？」 阿玛雷托的言外之意是，放在这里会死，让逐日者来回收也不可能。 「王平也没有好办法，看来上面在大肆狩猎人类啊。」 因为是大量出现的软弱饵食，难怪妖兽这么高兴，好像二十年前的黎明初起，那老电影王平当年也有看。 「呶。」 仙楂比比自己，意思是交给牠回收？ 「你要回收？」 「呶。」 点头了，看来黄竹馨没有变成憎恨人类的蛇发女妖啊。 仙楂拿出天命泥板，哇靠，你好厉害，赫敏老实承认她妖炁不够耶，而且你怎么跟人说话？难道仙楂懂打字？ 真的在打字，我们老觉得天命泥板那么难用，是为了配合根本没有手指的妖怪？ 「呶。」 意思是叫我们在这里等就好。 「嘶。」 蛇妖火车来了，看到我们不太开心，上次害牠在主人面前出糗了。 我把人挖出来，直接半石化，已经能这样控制了啊？只赋予不能动弹的重压，不弄成石头。 幽谷者快速前进，这傢伙果然变强了，这代表身为主人的竹馨更强大了，看来转生成功了。 「嘶！」 好像吞了什么，不，我知道，是人吧，还是当不知道，给牠当点心吧。 一个小时后看到阳光，从一个山洞衝出来，上面是欧若拉跟云海，真的到了啊。 「嘶！（很乖）」 「「「……………………」」」 好大的女人，金鳞蛇身，万头窜动的蛇发，这紫发白瞳的巨女是竹馨！？真的变成史前恐龙了。 她有着落到地面上的紫色长发，身体密佈金鳞片，脸蛋到胸口脐下没有被鳞片覆盖，露出女子的白腻肌肤，身体符合人类对女子之美的想像，各方面都很丰满，腰身又真的是蛇腰，紫发化为蛇身，雄鹰之翼，黄铜之爪，脖颈处穿出像是项圈的一对野猪獠牙。 「天夜姊。」 语气好悠哉，还是她心情很好啊？等一下，你姑姑不是也快了？阿娘喂，我也会变成怪兽喔？ 黄竹馨没有双脚，下半身是金鳞蛇身，身高简单估计应该有十八米，全长就不知道了，搞不好有一百公尺。 「你要回去了吗？」 「哪可能啊，我是蛇发女妖耶。」 「偽装就好了啦，偽装。」 搞不好会弄成超妖孽的样子，毕竟妖怪偽装都很美嘛，不过这样拿下眼罩一看，不愧是世界最着名的红顏祸水，黄竹馨有着女神般的美丽。 缩小了，难怪那么开心，原来早就成功了，恢復到正常尺寸，是我认识的黄竹馨，那个眼罩自动贴回去了。 「话说你怎么没事啊？」 比如我一直以为竹馨会被美杜莎的记忆吞了，然后就不再是她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没怎样。」 瞇细眼睛，借我一下你的眼睛，碧落老母。 这是……神的祝福，我靠！四神齐聚守护竹馨，难怪转生那么成功，那些中国最古老的傲娇。 「你姊没意见啊？」 「台湾就是岛啊，而且只有南北有人了。」 唉唷？所以岛不是在说无人岛？只要是岛屿就好？ 「呼～圆满解决啦，王平、阿玛雷托。」 谢啦，老朱，有你真好，是你召集四神来守护的吧。 王平不禁搔头，虽然搞不懂为什么，这就是吉人天相？ 阿玛雷托松开僵硬的肩膀，怪物的心里还是那个她……是嘛，搞不好想保护故乡的螃蟹真的也可以被称为人类吧，作为人类的心并没有任何改变。 -- （13）黄竹馨回归 （13）黄竹馨回归 仙门联军终于撤退了，因为他们最畏惧的蛇发女妖回来了，也无法继续嗑药当狂战士。 「开会吧，这位是阿玛雷托，王平认为值得推荐的新人。」 不知道阿玛雷托在想什么，放弃原籍，加入逐日者了，主持人是王平，竹馨负责在旁边喝茶，她不参与讨论，目前作为逐日者的最终守护神存在。 「先总结一下吧，刑天完全没消息。」 上次凿齿还有收留我们一下，罗罗也会打招呼，好像也不是把我们放弃了。 「盟主，是不是该趁这个时候摊牌，然后进行撤退？」 黎九楠自然有理，趁刑天的军队这头恐龙还没察觉到什么，赶快跑，反正情报也足够了。 「黎兄有理，王平也这么认为，是该开始下一步计画，问题如何处理联合国？」 全场无言，现在跑出去，还不被仙门联军打死。 碎喉一叹说：「首先联合国什么都听不进去，普通人自然比较愿意相信他们，认为这场战争可以轻易获胜。」 也就是说要把仙门联军往死里打，逼他们认清事实才行。 「王平哥，恐怖攻击。」 黄竹馨一开口就吓死人，意思是要逐日者重操旧业？ 「不妥吧？台湾怎么办？黄……竹馨。」 这是阿玛雷托建议王平的，别总是恭恭敬敬，听起来很生疏。 「公开同盟，现在需要跟全世界干一架。」 哇喔！好大胆，你真的是竹馨？ 「联合国还在大量消耗仙药增加天转者，现在或许能赢，但是五年、十年后呢？竹馨。」 「不会有那种时间给他们，下个月，联合国必亡。」 哇靠，好狂的我要征服世界宣言，魔王竹馨。 「大潮就要来了，普通人类能生存的空间，恐怕十不存一，以普通人为主体的联合国肯定撑不下去。」 这么说老朱也很急，没有普通人，就没有天转者了。 「王平明瞭，问题目前适合分散兵力吗？」 逐日者人数一万出头，这几天下来稍微下降，还是维持在一万人左右，这么点人哪能拆散到世界各地。 「没错，所以联合国走私违禁品的罪行该请他们偿还了。」 「「「啊！」」」 妖怪大联盟，世界联盟，由逐日者主导，邀请他们进入人类世界，彻查走私品。 「好办法，问题逐日者并非……台湾！」 「是的，我们的同盟该公开了。」 作战确定，公开台湾跟逐日者的同盟，把逐日者纳入台湾，以国家身份向世界联盟投诉，彻查联合国走私盗卖违禁品的行为，打压他们的生產线。 「黎兄，可以请你离开吗？」 「不行，我推荐我弟弟黎八方。」 「但是八方兄不如黎兄了解状况。」 「再带上三羊就可以，他们回台湾，我也能放心了。」 「黎兄请听王平一言，绝对不要认为死在这里就可以了，我们的理想才刚开始。」 「这个自然，我留下是因为我也是老资格，比较熟悉内部运作。」 王平轻叹，这表情自己见过，当时父亲要出门讨伐黎明城旱魃，这种人难劝啊。 「嘎嚕！」 是凿齿，只有几个人而已，武装简单，还在用木头鎧甲，铁甲太重，有些凿齿不喜欢。 「来干嘛？我们被攻打的时候都没出现啊，各位。」王平讲话超酸。 「人类内斗不干涉。」 「说的你们好像不是人属一样。」 最近大家终于搞懂，只要是人属，通通可以叫人类，所以刑天常羊在吸收凿齿当军队的时候，就不可能把人类完全灭绝，真不知道他搞什么。 「搞不清楚你们谁是谁，会打错。」 「是是，老大有旨？」 「没有，我们会派遣巡逻队过来协助防卫，先通知你们一声。」 「具体来说是多少？」 「不会超过千人。」 是还记得我爸说过的话吗？什么超过千人会害我们紧张。 「有刑天吗？」 「没有。」 好可惜啊。 「我们内部讨论过了，那种疯狂状态的俘虏能治癒的话，还是给我们好了。」 「知道了。」 逐日者能维持数量就是因为，被那样当成道具对待的士兵，一恢復正常，很容易就叛变了，不少人选择留下帮忙，还在观察中。 「不过刑天老大不进攻吗？你们听说了吗？我们的守护神回来了。」 「听说了，目前不考虑全面进攻，等大潮过后再说。」 果然知道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单纯只是因为这个随便都能查到吗？ 「我还没经歷过，会怎样？」 「谁会经歷过啊，我看起来几千岁吗？」 原来如此，原来是大家都不知道，要老妖怪才知道。 逐日者内部讨论，带着收集好的证据，这次要狠坑联合国一笔，这些军火都是违禁品，从上到下都要先关个十年、二十年，世界联盟会好好照顾这些浑蛋的。 「我不走！」 「那、那我也不走。」 又出问题了，爱情啊，王平好想叹气，剑龙妃不愿意现在离开，放弃作战，那黎三羊自然走不了。 「玉春小弟可以帮我劝一下吗？」 「不，盟主，我也不走。」 「呃……你不是一直很希望能回台湾？」 「确实，但是剑宗离开的意义就在这里，就是现在，所以我不走，我也是天转者，要为了这场战役出一份力。」 「那先回台湾接受四玄，再跟台湾国军一起出发呢？」 虽然现在就能直接在这里进行四玄变化，不过下级成员还不知道。 「这样……好吧，我劝劝姊姊。」 很好，希望他能搞定自己姊姊。 凿齿真的来了，王平挪几个大房间给他们休息喝茶，凿齿似乎没有喝茶的习惯，不过不是蔬菜就没那么讨厌，乖乖喝了。 「碎喉呢？阿玛雷托。」 「练武，从早上就在练了。」 碎喉能躋身黎明十剑，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他专打弱小。 旁边不是提尔吗？组合技？由碎喉制御提尔的火焰来进攻，其实我一直有疑惑，碎喉也是觉醒那边吧，不过燄裂宗都有黑手指，搞不懂他觉醒哪边。 ……等等，黑手指真的是功夫？不，应该是吧，按照这个理论的话，石宗也是妖怪了。 「两位好早啊，碎喉兄想跟提尔组成搭档吗？」 王平跟陈燕纵然从小相熟，青梅竹马，却没办法像他们的父辈那样组成搭档，好搭档可是十分难得的。 「最近身体怪怪的，恐怕是觉醒，仙药难以继续吸收，灵炁却不断增强。」 就是这个，觉醒的第一个徵兆。 「会怕吗？」 「能变强就好，执着在人类又没有意义。」 「哈哈哈哈，要不要来鑑定一下是那种觉醒？」 「喔？可以这样？那就麻烦了。」 答案是找赫敏，逐日者内部很多这种人，某天赫敏无聊就帮他们鑑定，大家才知道她会。 「麒麟血脉，很强喔，不过有杂血，是火麒麟。」 碎喉一愣，难道传自己麒麟指，是八面金刚早就算好的？ -- （14）大潮的到来 （14）大潮的到来 之前还战的热火朝天，现在好像引擎熄火一样，整个黎明城安静下来，全世界都在等待一个月后的大潮，明确的时间应该会在五月左右，详细日期还不知道。 你姑姑就无聊啦，练习用小象走路，虽然说哪里都可以走，要找那么严苛的路测试也很困难，我顶多就空中走一走，地下走一走。 逐日者少掉两百人左右，在夜色掩护下出海，准备倒打联合国一枪。 剩下的人里面，青九莲疯狂练功，提尔跟碎喉在搞基，根本全部都在练功，竹馨也是，练习跟幽谷者配合的战术。 「好无聊。」 无聊能杀人啊，谁给你姑姑找乐子啊？ 到处走走，看到了忧鬱小美女，那个什么玄子，最近的存在感无限接近零啊。 玄子在挖冰淇淋吃，整桶挖，我们有冰淇淋吗？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是很适合吃啦。 走近一看，白雪般的养乐多冰淇淋，又是养乐多，厨房组神烦啊，怎么全部都是养乐多！ 「玄子姊好啊。」 「吃冰吗？」 一球，拜託不要，我受够养乐多了。 「不用了，你不回去吗？」 「黯然销魂啊，我老了。」 你确实很老啊，一百多岁的阿婆。 「韦和尚呢？」 「不想吃冰，逃走了。」 那个大概也受够养乐多了。 「到底是生產了多少养乐多？」 你姑姑就奇怪，厨房组是在全力生產养乐多吗？哪来这么多。 「啊姆。」 你真强人也，一口一球，头不会痛吗？ 「没事做就一直做喔。」 「生產其他饮料啦！」 「我去建议吧，玄子已经过气了呢。」 总觉得她的背影真的黯然销魂。 找到阿玛雷托，这个在兜售冰淇淋，卖相意外的好，不过她会卖冰，我比较意外。 偷看，有五种口味，比较普通的香草、牛奶、巧克力，还有水果哈密瓜，最后是万恶的养乐多。 「给我两球牛奶。」 一大球，标准匙的两倍大，有我的拳头那么大，好豪迈。 「你不去练功吗？」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休息也很重要。」 真想让我们家的练功狂听听啊。 观察外面，走到五公里外，没有仙门联军的埋伏，到底是怎么了啊？我们的行动应该还没开始才对。 今天的巡逻结束，才刚这么想，就看到绝对是人类的傢伙，有好几个，是个侦查小队，仙门联军吗？不，没有疯狂的感觉，是理性的在进行调查，三清仙门？ 「小象。」 潜入地面，隐藏到树里面偷看，这些人来干嘛？看灵炁只是普通天转者，仙门联军还是比较可能。 「烟雨姊，快到了吗？」 「快了，东部遗跡就在前面。」 难道是使节？有三男二女，这样会撞上凿齿的巡逻队，要提醒他们吗？ 队长似乎是女性，标准的白人女性，身高比平均水准再高挑一点，导致整体比例不错，不算丰满，属于削瘦骨感的类型，这个人要是在东方就是个窈窕淑女，作为西方人有点太瘦了，头发染成褐色，只留到下巴那边，双眸明亮，星芒深藏，看她的玉白肌肤，也有点东方血统吧，服装是白色调，那白长靴很适合她修长纤细的双腿。 「烟雨姊，计画能成功吗？」 另一位女子开口，她就是标准的黄皮肤黑眼珠，肤色有点暗沉，不太好看，身高比带队的女子矮小不少，只到这些平均身高的男队员胸口，有种淘气的感觉，而且她胸部好大，像是顶着两颗排球走路。 「乐乐，我们只是来接大小姐而已，不会有事的。」 不，你姑姑保证你们再走下去会出事，凿齿还没走啊。 「哼哼。」 感谢你姑姑今天好心吧。 「谁！」 五人拿起武器，背靠背防守，这么看那持匕的女子是混元啊，记得那个乐乐叫她烟雨姊。 「前面有凿齿的巡逻队。」 五人一愣，一人向前探视，真有，差点自己撞上去。 「他们现在还没发现，你们慢慢退后吧。」 他们搞不好是知情人士，以为东部遗跡只有逐日者，话说我们又是收了谁家的大小姐啊？ 五人退入密林，不敢大意，刚刚那出声示警的神秘人还在吗？听声音似乎是女子。 「晚辈柔烟雨，可是仙人示警？」 「哪有这么多仙人，我是天夜冥。」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神情古怪，怎么了？ 「左手不是好好的吗？」那个乐乐说。 「阁下可是来自台湾，那个天夜事务所？」 「反正我就是不有名啦！」 五人面面相覷，相视一笑，不过天夜事务所的火龙很有名气啊。 「非常抱歉，天夜小姐，我是代表冰宗来的。」 来抓让娜吗？不知道老朱怎么处理，还以为他们放弃了。 「冰宗风评不好啊。」 「你觉得不好吗？」 干嘛反过来问我？怪也。 「囚禁女子的传闻时有耳闻。」 「囚禁女子？」 没听过吗？我还以为老朱是昭告天下，他们变态。 「天夜小姐可能误会了，我们是来找你的喔。」 「找我？找我干嘛？」 「在告知前，请问那是左手吗？」 拔下来，我这个残废停车，经常被当诈骗。 「衣服能稍微拉起来吗？」 「真多疑耶。」 袖子拉起来了，没有肩膀，手臂就像是人偶的关节，左边完全是空的。 女子收起观察的表情，真是极好的义肢啊，真假难辨。 「真是非常抱歉，我代表天河宗主来请你回去。」 「谁？」 「咦？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谁啊？」 这个人一定跟我一样自认为很有名气啦。 「不不，不可能没印象吧？河伯呢？」 「我没听过。」 「这……」 「烟雨姊，父母不会对孩子报浑号吧？」乐乐说。 柔烟雨一愣，有理！ 「萧謐这个名字不会没听过吧？」 「听是听过啦，问题我妈跟冰宗有个毛线关係，而且她早掛了好嘛。」 「咦？死掉了？不，对你是说死掉了吗？」 「哈？」 「失礼了，天河宗主就是萧謐，你的母亲还活着喔。」 是喔，你姑姑转身就走，说这么多，原来是诈骗。 柔烟雨整个傻掉，穿树而过，潜入地面，这怎么追？ 「天夜小姐，我可以解释的，请稍等啊！」 重点是天夜冥现在跑了，外面都是凿齿，要怎么回去啊？ 脚下突然一空，咦！？难道要闷杀我们！？跟报告中的殭尸一样！？ 「嘎嚕？」 一名凿齿左右摆头，刚刚明明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别在这里大声嚷嚷啊。」 原来没走，有着天河宗主的美貌跟河伯的大胆，在敌营中央还自在聊天，冷静判断状况。 「先进东部遗跡吧。」 看来还是愿意听的，毕竟是自己父母的消息，真是的，怎么会跟她说死掉了啊，这样怎么说明都会被当成骗人吧。 -- （15）父母的消息 （15）父母的消息 厨房组最新力作，无糖养乐多，我觉得跟无糖可乐比较，完全失败了，好像在喝优酪乳，总之拿来招待客人，柔烟雨跟她的副官虞常乐，实力大概有个百强末段吧，这两个人，看来冰宗也是苦哈哈，没有仙药。 「谢谢。」 柔烟雨先喝一口，这是兑水稀释过的，不会太甜，加上冰块还真是适合现在这个燥热的身体，丛林实在是太热了。 「好了，说吧，我那个应该死掉的老母又怎么啦？」 「不，实际上是没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女儿这边变成已经死了。 「没有骗人啊，所以她是跑去中国发展吗？」 「不，应该说原本就是中国人比较正确，河伯天凌夷也是喔。」 我那个一样做鬼的老子也没死啊？这次也不是说谎。 「那么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接你回去，没必要搅和三清仙门的作战。」 「我不要，我讨厌冰宗。」 重点是那两个傢伙害我哭好久，我那时候还未成年耶。 「可能你有些怨懟，不过他们两位都很关心你的。」 「那叫他们自己来啊！」 天夜冥声音拔高三分，果然在生气。 「东部遗跡不久前才遭受攻击，不会有冰宗安全的。」 「冰宗也没什么了不起。」 扣掉掌握预言，根据让娜的说法，还排不进上品仙门，顶多是个中品大户而已。 「我想您误会了，让娜?弗拉卡并不了解冰宗的全部实力。」 她腰带上那个……吸收灵炁的器，唉唷，我居然看走眼了。 取下那个，灵炁自然恢復，或许是靠前的青年高手，而且是五十强靠前，虽然不如王平，不会比陈燕逊色。 「请原谅我隐瞒实力，请回去吧，天河宗主跟河伯是真的很想见你。」 「放屁！」 那个让娜又傻又天真，真的想救人，会几十年找不到机会？全是狗屁。 「那么我留在这里做担保，你愿意回去看看吗？」 「你又是什么东东？」 「我是冰宗年轻一辈的首席弟子，还算有点价值。」 「我干嘛回去？见了又要干嘛？不给你姑姑啃老，我不啃行了吧。」 「两位都是担心将你捲入战争，才会不告而别的。」 「反正我不信啦！」 柔烟雨苦思对策，拉拢台湾叶宗是最优先的，就从切不断关係的天夜事务所开始，这样才能对抗三清仙门，找到天夜冥，还有那个让娜?弗拉卡，这是天河宗主的秘密指令。 「好吧，我请河伯来跟你见面。」 天河宗主身份不同，标榜武力的河伯，单独行动还可以，世人不知，河伯的实力可是能媲美三清仙门玄老，还在那个八面金刚之上。 「呿，要导游吗？」 大愣，这不是河伯想答应又不好意思的彆扭反应，没想到女儿也会这样，导游搞不好就是她自己。 「王平还真有点意外。」 老盟主叫我少天真了，叫王平陪我去，就算是他，也想不到冰宗有什么好名声，而且那个河伯是个狠角色，老盟主对上都没把握，这样的实力派却榜上无名，代表冰宗城府很深。 「意外什么？」 「我俩还真相像，不久前王平也是以为家父已经死了。」 「那你老妈死了没有？」 「没死，不过离婚了，好像再婚有孩子了吧，不太清楚。」 到了约定地点，对凿齿的说法是拐到一个好手，我们亲自来接应，所以他们不会管。 一人出现，哇！看他那张臭脸，我能想像到他要说什么。 「好久不见啊，车祸死掉的老爸。」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回去了，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不要。」 剑砍过来了，才这么想，这是一条吸收灵炁硬化的衣带，你学杨过啊？都几岁的人了，大叔。 攻击直接穿透两人，因为双方不在一条路上，这也是六牙白象的能力，来哥那种实力应该能破，这傢伙谅他破不了。 「这傢伙常打人啊？」王平问。 「不，他通常不会打人，刚刚那个没威力啊。」 附在上面的灵炁连让我们皮痛都做不到吧。 「这什么古怪能力？你练了什么？」 「完全不想告诉你，再见。」 河伯看着女儿下潜，这就是玄老把台湾形容成卧虎藏龙的原因？ 两人真不见了，不过也没差，东部遗跡就在前面，伴手礼早就准备好了。 讨厌啊，真的是我那个爹，人看上去五十岁，个性衝动的像是不良少年，发线没有后退，随便剃个平头，头发黑白交杂，脸上因为出油，没什么皱纹，他天生眼睛小，像是中国画的中国人瞇瞇眼，骂我的时候那怒睁的眼睛跟狐狸一样，爱穿中国古风的长袍马褂，以前都害我被同学笑，说什么爸爸跑错时代。 「晦气，世界快点毁灭吧。」 「是很糟糕的父母吗？」 「不糟糕还生气吗？他们骗我。」 王平感同身受，当时知道王正石未死，自己也是破口大骂，陈燕也是反应激烈，这两个老傢伙干嘛骗我们。 「好像自己来了。」 居然没跟凿齿起衝突，刚刚释放灵炁就是为了引起巡逻队注意吧，让凿齿知道他就是那个要接应的人。 「叩叩。」天凌夷说：「给我开门，阿冥！」 「不要用那种土到不行的方法叫我！」 真给他开门了，不然他一定爆光女儿十几年份的糗事。 这老子腰带上一把中国刀，看来不是快刀，比较厚一点，还有他这个灵炁的气味，搞不好他的功夫很适合提尔，问题要拜託他指导，我就是不爽。 「嚯，不错的地方，不如把冰宗迁过来好了。」 「你想变成人类叛徒啊？」 「最近生还者回归中国，好名声已经传开了，也就是说不会怎样。」 那也表示刑天快察觉不对了，我们送出去太多人了。 「为什么要囚禁让娜?弗拉卡？」 「必要之恶。」 拳头过去，真的揍到了，流鼻血应该不是骗人的。 「哼。」 天凌夷拧掉鼻血，这种个性干不成大事的，倒是可以做君子，跟她娘一样。 「人不会还给你们的。」 「也不需要了，古法是这样流传，不过新法培育的预言者更加出色，所以萧謐取消了。」 「烂人集团。」 「随便你怎么说，到了没有？」 天夜冥停下了，下级士兵的宿舍，给这傢伙最烂的就好了，住的比弟子还差，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天凌夷不喜欢大房间，他喜欢的是杂乱的旧仓库那种地方。 「话说你到底是葵姊他们家什么兄？」 「隔代族兄，我是他们家上上代的长辈。」 我靠，原来这关係是真的，我还以为我其实跟葵姊阿正没关係。 -- （16）寻找盟友 （16）寻找盟友 嚼嚼，草根，最近有人反应好像少了什么，又有人去挖这个，是吃上癮了吗？逐日者。 味道难以评价，严格来说不好吃，该不会有尼古丁吧？看那些老烟枪一直在吃。 「开会吧。」 陈燕主持会议还真少见，总觉得她背景设定薄弱啊，实力也只是五十强，虽然很优秀了，但是聚集在这里的都是怪物，话说我老子怎么也在？还自动坐我旁边。 「王平先来，现在需要盟友。」 是的，上次的三骨就很不错，可惜不知道联络方式，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红人？」提案的是黄竹馨。 「他们拒绝了。」王平摇头，「红人似乎不想被捲入战争。」 红人不行啊，那死龙感觉就不可能帮忙。 「小铃儿大概也不行吧。」 说到老盟主认识的王级灾祸，就只有小铃儿了，她不会帮忙吧。 「冰宗可以协助，我女儿还来。」 你给我闭嘴，老爸。 「冰宗啊，想要实力更强的盟友。」 帅啊！王平，拒绝自带鄙视。 「那就三清仙门吧，现在跟联合国摊牌。」 河伯自然有理，恐惧扩散后，联合国已经压不住了，药物作战不是那么有效。 「太早。」 跟联合国摊牌，也等于跟刑天摊牌，现在曝光有死无生，逐日者兵力一万人，打不过刑天。 伤脑筋，想不到啊，现在又不可能出去寻找，仙门联军还是有些游击队在，联合国还没放弃啊。 「不如去夏威夷找？」黄竹馨说：「以行商的名目派出使者。」 那只能竹馨去吧，刑天不知道为什么比较愿意相信她。 「王平也这么觉得，问题是现在出不了海。」 因为仙门联军还在，想必夏威夷满满都是吧。 「夏威夷交给我吧，烟雨、常乐留下。」 两人都没来开会，说是阶级不够，好严格的冰宗。 「冰宗要帮忙吗？」王平的口气充满揶揄。 「别在那里讽刺我，说帮就会帮。」 「那夏威夷交给冰宗，我们寻找妖怪盟友。」 王平首推还是红人，或许需要一点报酬，以佣兵的形式僱用红人。 会议解散，你姑姑又要出门了，王平相中几个地点，三骨可能会在那里，那三个都是百年尸，实力不错，而且打陆地战基本无敌。 这次除了王平，还多了陈燕，她一直给我秘书小姐的感觉，还没看过她战斗，那把石刀果然尺寸夸张，好像什么动漫游戏的武器，武器比人还抢眼。 「王平好久没跟陈妹出门了啊。」 没回答他，有种不冷不热的感觉，这么说她爸也很沉默，都是老盟主在说。 「天夜小姐有感应到吗？」 「才刚出门耶。」 三骨要是就在附近，那吓死人了。 殭尸杀戮不限制种族，不过对灵识有要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杀害智人种才行，杀妖兽是不行的。 陈燕并没有觉醒，灵炁的味道还很纯正，可惜你姑姑没有碧落那样的灵异眼睛，看不出什么，通常觉醒的人比较强大是真的。 「陈燕有考虑过四玄吗？」 我不知道她几岁，听说是二十多岁，比王平小一点，天转者的年龄很难从外表判断，只知道她的外型还有点少女气质。 「用过了，不能用。」 那就是有妖族因子的意思，通常来说人类拥有的妖族因子都很强大，因为能跨种族结合，至少都是王级。 也有妖人就是了，不过妖人体质接近人类，应该出生就带有妖炁，后天觉醒的不太可能是妖人。 「王平也不能用呢，哈哈哈哈。」 总觉得这个傢伙今天特别卖力？陈燕是他女朋友吗？ 「王平，你有女朋友吗？」 表情马上垮掉，好像不是陈燕。 「他啊，告白被甩了，最近的事情。」 哇！事情这么多，你还有心情交女朋友，佩服佩服。 「陈妹别光说王平啊，难道你就没有对象？」 「寿命那么长，可以晚点考虑。」 这是真的，天转者的年轻时期很长，二十多岁可以维持到四十多岁，不用那么早考虑。 「陈燕几岁啊？」 「二十四。」 意外的比王平小很多，王平都三十岁了，我还以为她二十七还二十八，因为说是青梅竹马嘛。 「王平跟谁告白啦？」 「竹馨。」 噗！难怪他最近搞这么多事，什么老盟主要求，放屁，你这个萝莉控，不对，竹馨不是萝莉，还有一年就完全合法。 「到了没有？」陈燕问。 我看看，没感应到三骨，这里是之前仙门联军的大型据点，那时候我们双方抢地盘，三骨跑出来乱，老盟主推测他们搞不好还在里面生活。 没有妖炁，但是有人炁，看来仙门联军回来了，刑天老大不重视这个据点，大概没有积极进攻。 这么多人三骨自然不可能住，可能他们故意的，等人集中起来，再回来杀戮。 「要进去吗？」 仙门联军也不可能把我们每个人都记住吧，大概啦。 「还是算了。」 王平跟我能偽装，陈燕留在附近独自等待不太安全，这里可是敌营。 「嗯？里面好像乱起来了。」 「三骨吗？」 我看看，是凿齿，这么说他们摸熟进攻路线了啊？ 「凿齿，有刑天。」 刑天大概两、三个，通常带队的刑天就这么多。 「那进去帮忙吧。」 也好，反正仙门联军不是自己人。 通往里面的坑道四通八达，联合国大概没搞懂，这样是没用的，还在搞迷宫据点，因为天转者有灵炁，平常活动就会被发现， 凿齿有四、五千，看来是要歼灭这里，刑天还在后面，不急着进去，我们三个先往刑天那里去，以免凿齿打错。 「人类，来干嘛？」 「在下天刀王平，刚好路过这里。」 刑天黄目上翻，又是你啊。 「带了多少人？」 「就你看到的，出门寻找殭尸。」 刑天眼珠左右转动说：「不在这里，其他我不知道。」 「这样啊，要帮忙杀点人吗？」 「不用，人够了。」 「那王平去其他地方转转吧。」 「投降的人要吗？」 「好啊，如果有的话。」 仙门联军已经没有让人疯狂的药物了，所以可以收编，逐日者就是这样补充战力，刑天也知道。 联络人来接应，我们继续走，这里没有的话，三骨会去哪里？搞不好去欧若拉渡假了。 「黄竹馨来讯。」 「怎么了？」 「夏威夷出问题了，河伯说要马上回去。」 咦～～又出什么问题啊？ -- （17）风水异变 （17）风水异变 夏威夷观测到世界风水成长了半成，听起来不多，问题风水怎么会突然成长？人类又是怎么观测的？总之雾烬时刻突然大量发生，全世界都需要天转者，或许仙门联军会先撤离，毕竟联合国才是他们的根。 你姑姑总算摆脱老爸，才怪。 「萧謐要求通讯。」 呜呃呃，要接吗？我天夜冥的妈咪。 「妈？」 「结果你还是加入这个世界啊。」 你是反对的吗？才会什么都不告诉我。 「加入冰宗。」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们自然会照顾你。」 「反正不要。」 「连正名都没办法，不就是被台湾仙门打压吗？」 「我有理由啦。」 「你是觉得比起父母，一个外来的八面金刚更能相信？」 她绝对生气了。 「我很好啦。」 「听说你拿到很好的左手，修炼了独特的功夫？」 突然岔开话题了，还是她本来就要问这个。 「也就走走路的功夫。」 「八面金刚传你的？你怎么就那么笨。」 「笨啥？」 「虽然我跟河伯设下许多保护网，那种知情人一定先找到你，八面金刚是有预谋的。」 不，我看他根本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别的。 「反正我没事啦，再联络。」 「想走？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来？」 还问我为什么，是你们自己不告而别吧。 「我的父母死了。」 「……………………」 「全世界都跟我这么说，回去哪里？」 姑姑我就是在生气，我要任性。 「我不希望你加入这个世界，不行吗？」 「问题我还是来了。」 「好像也是，真该让你见见恩底弥翁，不过那时候不太适合。」 「我可不想见被囚禁的人。」 「已经不会了，至少我们这些知情人士都放弃了，囚禁只是方便控制，却也限制住预言，这次就没观测到。」 方便控制？有点……生气。 「你果然只是负责扮白脸吧？」 「有对我幻灭吗？」 超幻灭啊，真的。 「结果她还是没有同伴啊。」 「不，有的，就是你们，所以别再让让娜跟冰宗接触，拜託了。」 谁知道爸会不会玩阴的，那傢伙打人都不手软的，当年欺负我一个小朋友。 「最后了，左手还好吗？」 「你要干嘛？」 「做这种工作，门人总有些伤残，好用吗？」 「习惯之后可以生活。」 「要去哪里订购呢？」 「要跑两边，在洛阳订货，去望日莲安装。」 「很贵吗？妈给你出吧。」 「妖怪金币二十枚。」 这是羽青报给我的价钱。 「妖怪金币啊，我去匯钱，知道怎么领吗？」 「不用给我钱，我要飞刀二十枚，料子好一点。」 声音停顿片刻，再发声居然有点受不了的感觉。 「瞧瞧你说的，你是凌夷吗？就知道功夫。」 噁，我才不想像他。 「有个附加，帮我选回归。」 「没想到你还知道不少，我可订不到天人家喔。」 你也知道不少啊，佩服佩服。 通讯切断了，碎喉那傢伙马上出现，这傢伙很奇怪啊，上次跟死人一样，这次又来了。 「干嘛？」 「没干嘛，听闻天夜小姐获得仙器，想请教如此神物如何取得。」 「好肉六十斤。」 「哈？这是什么暗号吗？王平也这么说。」 「目前是有一个啦。」 戈尔贡交给我，竹馨回来我又还给竹馨了。 碎喉的灵炁开始变质了，果然是觉醒，麒麟就算不是纯血，也是不比龙族逊色的高级种啊。 我们去找竹馨，这么说差点忘了那个东西，尸龙说是限定在人类的仙器，有点古怪，不过都有要求菩提心的仙器了，使用仙器的条件千奇百怪啦。 「这个啊？」 居然装在酒盒子里面，三个盒子中间挖空，神改造啊，果然是那把石剑，上面毫无灵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尸龙偏偏什么也没说。 果然有共鸣，不然看上去真像是垃圾，不知道是什么宝物。 「要不要给碎喉试试？」 听闻天下第一，两任都有仙器傍身，一般人应该无限神往吧。 「我想没用喔，碎喉哥偏离人类了。」 如果是要求纯粹的人类，那真的很难找主人啊，人类太容易偏离了。 碎喉拿在手上把玩片刻，摇头，没感觉，石剑感觉只是石剑，没有活起来的感觉。 「碎喉哥着急了吗？」 「很少人不着急吧，又听闻风水异变。」 虽然近二十年多少有成长，但是一口气增幅半成，似乎不是普通事件，是为了大潮做预备吧。 「我也很急，但是实力不可能瞬间成长的。」 「谁说的，黄宗主之前不是好威风吗？」 黄竹馨脸色一沉，碎喉立刻察觉说错话了。 「抱歉，我可能太急了，杀戮绝对不是好事。」 你来说还真是超没说服力耶。 「不过这个，不如全部人都来试试吧？」 黄竹馨居然提出如此破天荒的计画，万一认了个外人怎么办啊？ 王平听到也傻眼，仙器随便试吗？好大胆的计画，如果成功，是能马上增加战斗力，问题这个人可以控制吗？就不要又是一个霜灵宇。 逐日者被全员召集，其他没看过，总看过六牙白象，大家都很有兴趣，一个一个排队测试，但是都没反应。 「看来是没有。」 最后一个人是黎九楠，就觉得是普通的石头而已。 「好吧，王平收走了。」 王平拿起来的时候突然傻住，一阵突如其来的酒香，一晃眼，自己在一座奢华的中式宴会厅，一个眼神调皮的青年带着玩味笑容凝视自己。 「怎么可以把自己忘了呢？王盟主。」 青年伸手，王平居然下意识握住，手上石剑绽放，哪是什么石头，是一把金光闪闪的黄铜铁剑。 「天啊！盟主成功啦！」 石剑突然变成黄铜铁剑，大家都认为王平成功了。 「呃……」 「王平哥，有什么能力？」黄竹馨问。 「能力，呃……切东西？」 「那种事只要是剑都能做到吧？」天夜冥说。 「这个好像没有六牙白象那么神奇，是个主战之兵。」 意思是剑就只是剑啊，我家小象比较好玩。 王平顺手挥动，是把好刀没错，问题是为什么会选自己？不是要求要人类吗？ 「来去测试吧。」 天夜冥拔出六牙白象幻化的刀，古有六牙白象脱去六牙的传说，刀在手，手也还在，比以前方便不少。 「抱歉，现在好像没办法。」 光芒收敛，黄铜铁剑居然又化为石刀，难道是能量不足？ -- （18）三骨来袭 （18）三骨来袭 黎明城要塞来消息了，遭到妖怪偷袭，居然不是凿齿，而是三骨，死了二十几个年轻人，都是新手水准，平均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左右。 乖乖，三骨居然敢打那里，好狂的殭尸，真不怕人类？明明三个看上去都是人类，还是瞧不起现代人类？ 过去前往仙界的仙人，多少都有看不起现代天转者的跡象，蔡智商算是异类，还融入现代生活，六宗仙人就完全独立出去。 你姑姑出门了，见了三骨或许能打声招呼，要他们不要打那里，跟随我的还是王平，今天多带一个韦和尚，代表逐日者说话，我们两个偽装过。 首先要求公开合作有暴露的风险，所以老朱这次玩大了，看来真的拿不下三骨。 仙骨、凶骨、软骨，都是很接近旱魃的殭尸，恐怕实力还略胜小天人，跟黑森差不多。 「大和尚，人家不是下套给我们跳吧？」 「不会，不过三骨如此兇狠是为什么？」 我阿灾，听说当殭尸就是要杀来杀去。 「已经进入砲击范围。」王平说。 毛骨悚然，我第一天来就差点被干掉啊，那些傢伙卯起来打我们。 慢慢走，我可不敢走天上，为了应付罗罗，黎明城要塞不管在天上看到什么，都是先打再说。 「和尚建议走地下，要吗？」 对喔，小铃儿当初也是走地下，这又不是青龙牙，只能腾云驾雾。 下潜，有点搞懂林檎的感觉，有时候真的会看到一些噁心的东西。 「河伯来讯。」 河什么伯？喔，我那老子。 「干嘛啦。」 「我是你就不会来，快回去。」 「不是说有麻烦？」 「三清仙门可是同伴？他们真的可以相信吗？」 好问题，我不知道。 「大和尚，有奸细问说三清仙门能相信吗？」 「和尚担保，这次能信。」 我转回我爸那里说：「有人要担保。」 「谁？」 「诈骗和尚韦智深。」 「他都明说自己搞诈骗了，你还信。」 好像也是。 「王平，咋办？」 因为逐日者盟主不是我啊。 「偷偷观察一下也好，黎明城要塞。」 逐日者恐怕都还没看过，因为彼此是死敌，我也没看过啊，只知道炮台好厉害。 靠着小象的能力，应该能开溜，不然他们怎么抓不到三骨，恐怕地下没有防卫系统。 感觉已经快到了，天转者有四、五百，有点少耶，哪去了？还有我那老子的灵炁，旁边那是我妈？我以前还以为我妈超会保养而已。 「上浮？」 「不要。」 打包票的和尚，你果然是诈骗。 「人太少，有古怪。」 「不是因为风水撤离了？」 「那玄老跟朱老哥哪去了？没有他们，不要贸然接触。」 假和尚果然有点功夫，这都知道。 我们在下层找到地下室，是个空置的仓库，存放一些制式长剑，恐怕是三清仙门部队的备用兵器，没看到装填砲弹用的那种青金石金刚杵，也没有现代武器。 你姑姑坐在木箱子上，不愧是我爸妈，已经溜下来找人了。 「冰宗是好人坏人？韦和尚。」 「中立方，实力恐怕媲美三清仙门，那个河伯功夫不下玄老。」 哇喔，没想到评价那么高，玄老可是世界排位第二啊。 门开了，只有我妈进来，天河萧謐，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在台湾的时候是一般的主妇打扮，现在长发挽起，身穿蓝色天鹅绒旗袍，健康的体态导致她看起来更年轻，凝视着我，似乎有点迷惑，他们走的时候，我才十五岁啊。 「妈。」 眼睛有点酸酸的，全世界的老人家都很爱诈死吗？ 「你不该来的。」 还在说这个啊。 「为什么黎明城要塞人这么少？」 「有个主要据点被攻击了，人都过去了，目前河伯指挥。」 「又是三骨？」 「不，这次真的是凿齿，那个据点很重要，不知道怎么被发现的。」 有刑天的感应能力，应该很难不被发现吧。 「爸不进来吗？」 「他说自己没什么好说。」 喂喂，三年不见耶，至少说两句吧，给我道歉啊！ 「先出去好了，韦和尚请。」 诈骗和尚到底是谁？为什么大家都对他那么客气？ 「要塞守军有五百人左右，只是操控炮台的砲击手，平均五年功，几个高手也不过十年功，你们的程度应该不用担心。」 假设十六岁天转，这些都只是青年高手而已，确实不用担心。 我妈快速往上走，我爸安静的跟上，总觉得爸比以前严肃一点，我知道他工作的时候喜欢耍帅，那个习惯还在啊。 终于上来了，好高的城墙，古城墙随便都八、九米高，这里的更加高耸，近二十米，是为了防范敌人飞越，炮台就安装在城墙上，看上去像是古代的大砲融合现代工艺，尖端不是平面，呈三角锥状，那是安装好的金刚杵。 全炮台三百六十门，原来真的有那么多，好夸张。 要塞内部房舍林立，大多低矮，最高的顶多三层楼，绕着要塞中心围成一圈，中央广场这边聚集一百多人，正在用餐，吃的是夏威夷送来的便当，好像是烤肉搭配生菜的某种长麵包，有麦茶的茶香，还泡饮料啊。 「吃过饭了吗？」 「还没。」 我爸去拿餐点了，话说我们是能搞定三骨，问题那三个只是要吃下这五百人，很容易啊。 妖怪世界的高手是这样分类，老朱曾经对我解释过，神、帝、王、臣，高的都还没回来，最下位的臣级囊括近九成的妖怪跟人类，百年好手，三百年以上，几乎确定是准灾祸，黑森、小天人、三骨，都是这种等级，晋升王级的最低标准则是五百年，这也是臣级寿命上的极限。 人类的话很少有人能突破臣级，其实妖怪也很少，王级是主流的中坚战力，全世界的总数不过数千，至于神、帝，目前都还没出现。 我妈大概是个百年好手，我爸也是，现代人的极限大概就这样，韦和尚八成也是。 拿到麵包了，烤肉是牛肉嘛，生菜则是美生菜，不是很好吃，太辣了，抹那么多辣酱干嘛，肉不好吗？ 「呜――！！」 「号角？」 「发现敌人了。」萧謐说。 炮台开砲了，近距离一看，魄力十足，黄金光之雨朝远处轰炸，简直是枪林弹雨，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所以我飞起来看。 恩嗯，那是石龟耶，上次打爆我们那隻，记得是个灾祸，好像是妖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 （19）石龟来袭 （19）石龟来袭 我们初到黎明城，就遭遇灾祸级石龟，当时对方打穿我的云雾，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那头石龟看上去像是陆龟，背脊如山脊，呈三角形，龟壳是灰白色，高度大约五米，身子长有数倍，是个大傢伙，肉不知道好不好吃。 砲击完全无效，看那个红紫光色，是地水元素，硬顶砲击衝过来了，从鼻孔喷射空气砲弹反击这边。 我爸跳出去了，一般来说要应付灾祸，至少要好手，还好这不是等级制游戏，等级并不是绝对的，新手都能越级挑战。 一般灾祸的程度可以应付数百名臣级，石龟天生皮粗肉厚，我爸应该只能引走牠，从石龟进攻黎明城要塞来看，牠八成吃人。 飞上去看看，我爸绕着石龟转，有一搭没一搭的攻击，砲击威力应该比他出手更大，难怪说灾祸以下可战，这些大砲都是遗跡道具吧，恐怕原理跟处刑者一样。 石龟张口吐出火球，原来是个玩火的，这些火球大概车轮大小，漫天乱射，像是流星雨一样，导致地面烧起来了，我爸被迫后退。 天夜冥瞬间加速，多个人也好周旋，大概吧。 河伯不耐的挥手赶人，表示自己还游刃有馀，对石龟来说一个人两个人也没什么差别，照样吐火球驱赶。 「我们不在一条路上。」 自己直接穿越火球，六牙白象能力特殊，或许比青龙牙还威武，限定在一对一的话，大破坏是绝对比不过的。 这个错开道路可以回避任何攻击，原理跟五行一样，谅这个没脑袋的妖兽不知道怎么破。 剑刃斩下，斩这粗如铜柱的大腿，居然完全没用，四足也覆盖了龟甲，这傢伙八成天生防御力高人一等。 穿透再具现，没用啊，不能在敌人体内让白刀显现出来，因为石龟体内充盈的妖炁吗？ 随便乱刺试试，还是没用，这傢伙妖炁厚的像是土层，等间的攻击没有任何作用，需要的是破坏力。 真希望有功夫啊，现在就只有不砍歪而已，这也不叫功夫。 河伯摇摇头，一开始觉得女儿的功夫是很独特，这么一看，不是完全是外行人吗？果然被人家骗了。 「看好。」 白刀闪现，论巧，玄老天下第一，论快，天刀王正石第一，论霸，他河伯第一，另一个霸刀，石刀陈汉也要礼让三分。 银刀如轰雷劈落，雷声震震，居然有这种功夫，倒不是打出雷来，而是声势如雷，龟壳出现一点不明显的凹痕。 「噗！」 说那么嚣张，结果才这样。 其实不是河伯没用，换个普通的妖怪，就算是刑天，搞不好都会受伤。 刀雷连续炸响，一刀盖过一刀，居然越劈威力越大，终于连石龟都不敢放任河伯随便乱劈，强化妖炁想弹开他。 河伯怒劈七七四十九刀，最后轰雷震震，声音都发出衝击波，震裂了石龟的龟壳，大概是巴掌大的小裂痕，表层破碎了两指厚。 哇靠！这什么功夫？为什么越劈越强？ 「石龟太硬，能接这招的我没碰过几个，我说妖怪。」 可以想像，最后一刀能破碎龟壳，恐怕刑天都得受伤，好一手霸刀，一定是仙家武学，而且是古传的。 石龟妖炁扫过，知道自己受伤，可能不希望龟壳被破，转身朝无人处走，天上掉落轰炸的砲弹，牠还不放在眼里。 这吃人石龟终于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徘徊在黎明城要塞附近，没被列入四大灾祸，是因为危险性不够吗？ 「刚刚那个是什么？」 「石铁龟，很硬。」 喔，刚好差一个字。 我们并肩飞回去，我在飞，我爸用走的，不走门，城墙上垂落绳索，让我们自己爬上去，原来平常不会开门，怕速度快的妖怪闯过去。 守军在欢呼，这些年轻人恐怕没遭遇过灾祸，难怪要把老朱除籍啊，这些硕果仅存的百年好手已经是另一个次元了，一般年轻人根本比不过。 下午在黎明城要塞散步，说是河伯的亲戚，受到礼遇，呿，还亲戚嘞，不要脸。 找到了，是葵姊的妖炁，她似乎也发现我了，开门要我进去，叶宗人包括我的人目前都躲藏在黎明城要塞，因为夏威夷还有仙门联军。 「葵姊。」 「快进来。」 房间真单调啊，葵姊的房间一向没什么女孩子的气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壶水跟马克杯，这样就没了。 天葵倒了茶，居然有两个杯子，男朋友的？说笑啦。 「最近好吗？」 「身体都生锈了。」 意思是没什么机会活动筋骨啊。 「你看到河伯了吗？」 「没想到是凌夷伯伯啊，那你本来就是仙门子弟嘛。」 「不不，他们又没告诉我。」 喝茶，普通的白开水，葵姊还真省。 「竹馨回来了喔。」 「我们有收到消息。」 天葵坐在床上，这房间居然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准备，真够冷清的。 我们随便聊聊，葵姊他们来到这里以后就半隐居了，几乎没有什么工作，几次的作战也没被要求出战，真的是很无聊。 「葵姊知道三骨吗？」 「殭尸。」 知道这个而已啊？看来真的不被算成战力。 「真的死了那么多人？」 「恩，突然就杀进来动手，我方猝不及防。」 三骨为什么那么爱杀戮？这就是小铃儿说的标准殭尸？果然够兇。 「我要去谈谈，葵姊要来吗？」 「好啊，我去叫阿正。」 叫上阿正还会自带兄弟，所以才叫三兄弟。 上次那个仙骨有炼骨宗令牌，不过没说他们是炼骨宗的，不知道成不成啊。 天夜冥往外走，咦？这个妖炁，是刑天老大，在二十公里外，他来干嘛？ 飞到高处，今天是锈铁的赤红巨人啊，在远远打量黎明城要塞。 我马上下降，要死，现在可不能被看到啊。 「葵姊，刑天来了，计画取消。」 天葵目光一肃，刑天来干嘛？岂有好事。 三兄弟都拿好武器了，听到刑天自然意外，眾人的炁息可藏不住啊。 「干，要不要假装背叛？」 就是假装眾人是被俘虏，天夜冥是来救人的。 「不用，刑天老大应该还没发现。」 因为对常羊来说叶宗人跟一般逐日者没有差别。 「我去告诉王平，叫他躲一下。」 「冥，那样反而欲盖弥彰。」天葵说。 可恶，好像也是。 -- （20）刑天的到来 （20）刑天的到来 刑天老大来了，是锈铁的红色巨人，昂然立于黎明城要塞千步外，所有炮台都瞄准那边，还没发射，这个距离已经太近了，随时可能衝突。 我们还在啊，糗大了，要是被发现，逐日者一定遭殃，不过刑天老大应该不在乎普通人类，搞不好没印象。 「鏘――！！」 这金属摩擦的异啸，想进攻？居然没带凿齿，也没有普通刑天，更没有风伯跟罗罗，太狂了吧。 无头巨人发起衝锋，炮台马上开火，黄金光之雨集中轰炸，刑天老大举起盾牌防御，居然硬顶着砲击猛衝过来。 黎明城要塞无法阻止，灾祸以下可战，本来就不含灾祸，更何况刑天老大主战，是四大灾祸里面最强的，恐怕比刚刚的石铁龟更胜一筹。 「鏘――！！」 已经这么近了，高手都不在啊…… 「轰――！！」 这是斧头砍上城墙的声音，那真的是斧头吗？简直是攻城槌在衝撞城墙，内部的钢筋都变形了，混凝土城墙往内凹陷，这不是妖化过得特殊城墙啊，挡不住的。 斧头连续挖开城墙，居然自己来无双，想不到啊。 「咻咻咻咻！！」 响箭？放什么暗器？筷子吗？ 来自黎明城要塞的炮台放出金锁，六宗捆仙锁？三清仙门居然搞到手了？还有那么多！ 刑天老大挥斧破坏，传说专捆神仙，这金锁没那么好破，才刚这么想，金锁断裂成百节，原来是大陆货，欺骗你姑姑。 炮台又开砲，这次是调整了发射口吗？金光更加集中，简直是动漫里的雷射炮，打在刑天老大身上也有些烧伤效果，不知道算不算有效。 「鏘――！！」 沐浴在雷射中的刑天老大劈出刀炁反击，炮台前方张开护盾防御，乖乖，太高科技了吧？三清仙门这么有钱？ 眼看刀炁无效，刑天老大盾一提，想直接飞越城墙破坏炮台，这时候城墙上空展开了应对空袭的多层护盾，这有点像来怡客的符阵啊，他们拿到手了吗？ 妖炁爆炸，震耳欲聋，那感觉像是响雷炸在眼前，刑天老大拿出全部实力了。 刀炁爆发，居然一次三道，是星綺罗飞燕刀的完成版，好厉害啊。 三座炮台护盾被破，炮台崩塌，几名士兵迅速分解大砲，拿走什么东西，八成是核心零件，刑天老大又出三道刀炁，这次照样被破，看来没招了。 「鏘――！！」 我爸跳过去了，逞什么英雄，你白痴啊！？ 刀光连闪，瞬息间七七四十九刀，破了刑天老大的皮，问题只有这样，刑天老大八成也会妖怪版本的外门硬功。 河伯纵身再劈，刑天这次不玩了，悍然出掌，把他打飞老远，一名好手还不足以阻挡灾祸，刑天还是四大灾祸中的佼佼者，恐怕其他三大灾祸都不能一对一。 河伯虎吼一声，刀光凝聚，霸刀挥下，居然让招架的刑天小退半步，好浩瀚的刀威。 「鏘――！！」 刑天似乎来了兴趣，烈斧三劈，看他怎么破，这三斧的妖炁都用上七成功力。 河伯炁提喉头，汹涌澎湃的炸出，出手威力飆升三成，三斧对三剑，拼了他个血流满面，问题是他没倒下。 「鏘――！！」 这或许该称为哈哈大笑，总之刑天胸腹双目瞇细，腹口大张，连续发出金石摩擦的异啸声，斧盾一提，又自己往城墙外跳出去，无视砲击逃逸，河伯这时候一口血箭喷出，真的是血溅五步，整个人颓然倒下。 天夜冥慌忙过去探视，你不是没血没泪吗？干嘛拼命。 灵炁枯竭，一息尚存，问题是这里有谁能治疗？天籟以师妹的身份偷渡到千里落阳了啊。 「千岁！」 严格来说戴千岁这种分享生命的类型不适合治疗重伤，会让本人也元气大伤，问题眼下也没办法了。 「干！刑天来干嘛啊？」 「阿正，晚点再问，你去收集伤者。」天葵说，刑天恐怕是想亲自测试一下黎明城要塞的防卫力量，如今他已经知道了。 河伯身体经络都受到重创，要不是受到戴千岁治疗，轻则大病半月，重恐怕修为倒退，刚刚真的是在拼命。 「猪头猪头猪头猪头。」 天夜冥跟唸咒语一样在河伯床边碎碎唸，不知道她在干嘛，诅咒人家生成猪头吗？ 河伯还没醒，睡顏平静，似乎没受到影响，但是天夜冥还是一直在唸，这可能是天家版本的你快点给我醒来，祝早日康復。 「阿冥。」 天夜冥最讨厌的十大浑号之一，土到不行的阿冥，当台北市怪谈人物，午夜的小刀女都没那么讨厌，是母亲萧謐。 「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鬼斧神工的碎碎唸，大概是有人去告状了，天夜冥在各种意义上都是怪人角色，她本人也有自觉。 萧謐只走到房门外，轻轻把门闔上，看着天夜冥问：「今天的事情，可有想法？」 「这破要塞完蛋了啦。」 因为刑天一个人就能破，到底怎么守到现在的？ 「是的，这还是刑天头一次进攻，还是单枪匹马，以往只有凿齿跟少量罗罗骚扰。」 难怪三清仙门关于刑天的军队的情报那么少，完全被小看了啊。 「能阻挡刑天常羊的高手，算上河伯，也才三位。」 他都拼到掛了，难怪刑天老大连老盟主也不在乎，根本被耍着玩而已。 「我要走了。」 你姑姑生气，气那个笨老爸，气这个不讲道理的新世界，气自己好没用，我就只有走路的功夫而已，还是青龙牙威武。 「别急，帮我带个消息再走。」 「要带什么消息？」 「背叛的时刻近了。」 了解，看来刑天老大也要认真上了，黎明城要塞挡不住了。 「我知道了。」 萧謐上前，轻轻拥抱一下天夜冥，十五岁的时候，萧謐还高一点，现在是天夜冥比较高，三年了，萧謐已经三年没有回来，现在三人曾经生活的老家也被天夜冥随便卖掉了。 王平过来了，背叛的时刻近了，真是好危险啊，没想到刑天常羊如此可怕，是想过他很强大，但这还是首次见识到他的威力，恐怕真的需要整个人类世界的力量才能阻挡。 韦和尚表示他不回去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感觉若有所思，总之只有我跟王平回去，希望刑天老大没滞留在路上间晃。 -- （21）背叛时刻 （21）背叛时刻 因为心情烦躁，我不自觉越走越快，结果我家小象没电了，当场撞树，有美少女撞树这种烂剧情吗？这里就有！ 「啊！」 咆哮！反正没有妖怪也没有刑天老大啦！刮颱风吧，混帐！ 王平不禁搔搔脑袋，看过刑天的威力之后讲背叛，责任重大啊，搞不好苟活下去，千年后也是英雄。 「天夜小姐还好吗？」 「不好啦！」 偽装解除，这里已经远离黎明城要塞，也没有巡逻队。 「嚯嚯嚯嚯，刚刚在里面的果然是你们啊。」 「「……………………」」 不会吧，隐藏妖炁尾随我们两个吗？ 「别紧张。」 赤红巨人瞬间消失，是那个头很大，三头身比例的和善中年人，听说这样代表没有敌意。 「老大办事，小人怎么敢妨碍。」王平笑说，手保持在能瞬间拔刀的位置。 「嚯嚯，要背叛我了吗？不当最后留下来延续人类的英雄？」 他果然都知道了。 「王平绝对没有背叛的意思，只是交流也是为了生意啊，刑天老大。」 「舌灿莲花，我不会管喔，要背叛就背叛吧，你们的眼睛里面还有着反抗我的火焰。」 「那老大可否回答王平一事？为何要对我们人类赶尽杀绝？」 「那要说到炎帝与黄帝了，他们都是人类的王，而我效忠炎帝，这只是没打完的仗而已。」 「上个时代已经结束，仗算到现在，不是好奇怪？」 「确实黄帝都消失了，但是总有人不服，所以就这样吧，继续当年的廝杀。」 「王平可否斗胆请老大罢手？我认为您值得尊敬，尤其是在真正熟悉您之后。」 「我是将领，就这样，罢手不该找我。」 意思是刑天老大头上还有人？那我们应该找谁？炎帝吗？ 「王平想谈和，能否安排会面？」 「现在不行，给你们三天吧，这三天我当没看见。」 真的走了，吓死人了，果然搞不懂刑天老大的想法啊，能号令这样的他，又是什么人？ 「王平，咋办？」 「我也想知道，原来根本不是老大的意思吗？傻眼。」 如今只能先回去了，刑天老大给三天，大概真的有三天，三天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我发个讯啊。」 传给葵姊，叫他们回来了，反正都要摊牌了，东部遗跡可以作为第二要塞进行防卫。 黄竹馨收到消息，不是刑天老大的意思啊，感觉他也不是执着仇恨的那种人，原来如此。 回到东部遗跡，我跟王平还折回去带人，韦和尚答应他会搞定仙门联军跟联合国，就交给他吧。 「开会。」 「干，宗主真的回来了。」 「老孙感动耶。」 「猿警、孙大，别玩了。」 你们也回来了啊，三兄弟相声，什么时候又这么热闹了。 「好了。」上官桩止住大家说：「既然常羊愿意给我们三天，赶快集中战力吧。」 逐日者早就都集合了，最近连零散据点的人员也被召回，就是准备决战了。 「我想大家都收到讯息了，刑天老大头上还有个主谋，他想延续上个时代没打完的炎黄之战，也就是涿鹿之战。」黄竹馨说。 眾人表情微妙，这些妖怪真不愧是活了几千年，都那么久了还没打完。 「所以主谋不是现任炎帝就是蚩尤宗，大家觉得是哪个？」 说到炎帝，就是中国人的根，说到蚩尤，就是上古的魔神，对现代人实在是太遥远了。 「干，不能拜託刑天老大背叛吗？」 感觉刑天老大是有那个豪胆，问题也感觉他不会背叛，大概主谋是个贤君，自己有考量。 「不太可能，刑天老大也是个良臣啊，猿警。」 黄竹馨叹气自有道理，就算他自己不恨，问题别人恨啊，还在执着上个时代的旧帐。 「老孙有办法，我们先找到这个人的上司，反正不管哪边，理论上都效忠炎帝吧？」 「那是理想论，孙大，炎帝也是职称，炎帝并不代表强大，搞不好是蚩尤宗专断独行。」 「那找蚩尤宗？」星綺罗说。 「问题六宗仙人也不知道蚩尤宗哪里去了。」 事情又回到原点，根本抓不到这个所谓的上级。 「王平说一句，我方集结了不少战力，问题打不过刑天老大，一旦开战，顶多守一个月。」 这是真的，而且刑天老大一定很想要东部遗跡这个据点。 「谢谢，王平哥，目前要扩充我方的战力才行，谁有想法？」 眾人面面相覷，临时有什么想法？ 「我先提议，首推佣兵，花钱就可以僱用，我觉得很理想。」 「竹馨有理。」上官桩说：「问题是能对这些只是被僱用的佣兵信赖到什么程度？」 说到人类古代战争史里面的佣兵，是有豪杰，问题大多风评不好，因为只是收钱办事。 「綺罗可以推荐喔，大量增加雀族吧。」 因为刑天拥有空军，人类方也要有对等的空中防卫力量才行。 「不妥，罗罗的程度，孙大都很勉强。」 就算学会罗罗的飞行技巧，也是出自罗罗，英羽文自己推估，一对一就是极限了，这不是代表至少要增加两、三万空军，地面战会输的。 「干，还是找佣兵啦，搞不好有好傢伙。」 「阿正，问题是我们得僱用多少吧？罗罗的数量是一万，人太少佣兵不会答应的。」天葵说。 是的，面对上万罗罗，佣兵得一口气僱用数千人才行，还要要求全部都能空战，明显不太现实。 「台湾准备好没？」英羽文问。 「还没，需要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没被刑天灭掉，八成正打个热闹，也算刚好赶上吧。 黄竹馨摇头说：「一个礼拜是完成全国军天转，可不是到达。」 傻眼，扣掉适应期，那不是根本赶不上吗？ 「而且大潮将至，恐怕另有变数，或许不能指望台湾了。」 黄竹馨没说的是，到时候台湾还存不存在都是问题，总觉得刑天老大对歼灭人类，一直以来都太宽松了，彷彿他认为全天下的人类都会自己死掉。 「老孙有问题，让娜能预言一下吗？来哥跑掉了嘛。」 让娜直接摇头说：「目前没有任何梦境出现，恐怕是未来不明确吧。」 「努力一点睡午觉。」 「又不是只有我，三清仙门的预言者也看不见啊。」让娜鼓起腮帮子，明显生气了。 「别勉强让娜，孙大。」黄竹馨说：「刑天老大应该会等到大潮过后才正式宣战，我们要把握这最后的时间，组织反击的力量。」 眾人同时点头，决战是早已预见的事情，不会动摇的。 -- （22）寻找援军 （22）寻找援军 你姑姑出门了，今天自己一个人，才怪，自带丫鬟羽青，不知道来干嘛的柔烟雨，她的跟屁虫虞常乐，真的不知道我们出门干嘛。 理论上是找到帮手，逐日者趁着这三天缓衝，都出动了，问题谁知道找谁，竹馨则是去联络佣兵，听说欧若拉那边有，数量不知道。 「呼啊～」 小象目前可以走两个小时多一点，然后就没电了，原来仙器练那么慢啊，我拿到青龙牙之后都是直接开无双。 柔烟雨安静的跟在后面，她果然有点东方血统，台湾人都说混血儿最美，她的血统有那种唯美，不知道是哪边混哪边，那身白肤这几天居然都没晒黑，明明虞常乐都晒成橄欖色。 「休息吧。」 小象快没电了，大概还能撑半小时，要考虑到战斗，你姑姑现在可不威武。 羽青铺了垫子，拿出热茶，希望不是树根，逐日者又开始挖树根泡茶了，恐怕那树根真的有点成癮成分，不然怎么那么爱喝。 试喝，十元红茶包，这个厉害了，台湾味啊，竹馨进货了吗？ 「天夜小姐。」柔烟雨问：「说要找援军，这里好像挺荒凉的。」 这是为了坑杀你啊，没有啦，听说有人在这附近目击三骨，那个听说就是小铃儿，虽然她不认识对方。 「附近有人看到三骨。」 柔烟雨明显一缩，毕竟三骨都是恐怖的殭尸，其中两个还特别恐怖。 羽青去猎了兔子回来加菜，用贝壳搭配羊皮锅子烧煮，这种羊皮锅意外的很耐用，逐日者学会製造方式以后，生產了很多，一开始是三清仙门的小型据点放置的，他们偶尔会去挖。 「河伯死了没啊？」 上次联络居然叫我少管，混帐老爸。 「已经恢復，不过情况很不乐观啊，真有人能阻挡刑天？」 竹馨碰过一个很强的妖怪，就是猎头人杰克男爵，他或许有跟刑天老大单挑的实力。 「难道要等死吗？」 「不，我是说，不考虑撤退？反正刑天不能出海吧？」 噗噗，竹馨给他找到办法了，不能出海，那就填海造陆。 「凡事没有一定。」 「这么说也是，常乐，你怎么了？」 虞常乐不知道为什么瞪着树林，一直在看那边，难道她也有特殊能力？ 「那个是不是猴子？」 哈？我看过去，乖乖，真的有隻大猴子，毛皮混合森林的顏色，完美隐藏起来，想偷我们的食物？ 「那是幻影猴，很胆小，不用担心。」羽青说。 你姑姑丢出一包饼乾，猴子上下看看，上前捡拾，牠的毛皮真是特别，会配合环境变色，比变色龙还厉害，简直是隐形的。 猴子捡走饼乾，几个跳跃消失了，话说常乐眼睛真好，居然能发现牠。 「好了。」 羽青撕开野兔的后腿，捞上满满一大碗混合脂肪的热汤，调味就简单的盐巴胡椒，还有刚刚路上摘取的香草。 味道很浑沌啊，怎么说，超浓郁，这兔子好肥，油好多，野兔那么滋润可以吗？这是猪肉汤吗？脂肪跟蛋花一样厚。 「噁！」 虞常乐跟我一样被这个味道噁心到，羽青没有捞渣啊，变成浑沌野兔锅了。 柔烟雨倒是精明，打一开始就不碰汤碗，只吃随身携带的乾果类，还搭配一些简单的肉乾，那是好的肉乾啊，洛阳进的台湾肉乾。 「要拿可以，出来见面。」 羽青突然神情冰冷的一句，我靠，柔烟雨没去碰的汤碗居然沉下去了，殭尸还搞偷吃。 地面浮现一人，形貌可怖，不知道他是哥哥凶骨还是弟弟软骨，总之一样丑。 肯出来见人就好，我家小象可不能永远追下去，三骨的实力足以跟羽青匹敌，不，应该是三骨比较强，羽青只能靠空中优势遁逃。 「为什么来我们的地方？人类。」 不知道三骨原本是什么，基本上只要修炼土行尸炁，就是殭尸，不管原本是什么，在偽装盛行的妖怪世界，表象也不能代表什么，尸龙那么大，还不是能变成关老爷子，刑天老大还选卡通人物的样子。 「想找你们聊聊。」 这是真的，比如三骨为什么兄弟姊妹一起变成殭尸，他们是一个家族型态的殭尸集团吗？ 「这汤，噁！」 被嫌弃了，他刚刚绝对只看到碗，没看到里面是什么，好油好肥好腻的兔子肉汤。 「你家的人呢？呃……软骨？」 我想跑腿的就是小弟，应该。 「出门了，最近不太平啊。」 「我们也不太平啊，这天下哪里和平了？」 「也对，汤不能这样煮。」 虽然羽青没说，她平常当的绝对不是人家丫鬟，而是羽神宗的大小姐。 软骨取走剩下半隻兔子，抽出一柄铁製菜刀，居然还能搞到铁，或许他们去过夏威夷，黎明城的铁都在刑天老大那里。 兔子骨肉分离，大骨熬汤，兔肉醃製，用的是一样的东西，做出来的却是佳餚，哎哟，这傢伙好会做菜啊，这个好吃，身体热起来了。 「你难道是妖怪厨师？」 有这种分类，就像来哥的道士，这些妖怪厨师也是逆天了啊。 「只是普通的家庭煮夫。」 那也很厉害，那也很厉害，你姑姑唯一的拿手料理就是泡麵，了不起用烤箱烤个半生不熟还是烧焦的肉出来果腹。 「我们在找援军，佣兵做吗？」 找三骨还有一个重点，殭尸需要杀戮，或许他们愿意顺便赚钱。 「我们不当佣兵。」 「好吧，你姊怎么回事？她把你们变成殭尸吗？」 「姊姊没有那种能力，是我们主动要求的。」 很好很好，这傢伙是愿意说话的个性，多拐点情报出来。 「殭尸杀戮是为什么？」 「应该说是需要魂魄。」 有毛到，阿玛雷托喊的大地的恶魔难道有三分道理？ 「殭尸可以收集灵魂？要许愿吗？」 「收集灵魂当然是不可能，隔代殭尸会需要生命死亡时释放的某种东西，或许该称为灵魂的残渣。」 「只能杀戮取得？」 「只能杀戮取得。」 「真是麻烦耶，那不是整天杀人就好？」 「不，那个量没有那么巨大，十天一次就可以了。」 对比三骨的活动时间，难怪他们都是间歇性攻击。 「我认识刚诞生的小殭尸喔。」 首先殭尸没有孩子，殭尸跟殭尸生下来也不是殭尸，而是父母双方原本的种族，殭尸都是后天诞生的。 「有老师跟着吗？」 「傲娇旱魃。」 「不是戒杀吗？」 「你认识戒杀喔？」 「上次他来我们这里借宿几天，接应黎明城旱魃。」 果然，当初带走小铃儿的就是戒杀。 -- （23）三骨的故事 （23）三骨的故事 我们被带到三骨的巢穴，是个挖出来的洞窟，整理的有模有样，有长期生活的痕跡，为了他们自己方便，四壁包括地板都是黄土，压製到十分坚硬。 软骨冲了茶给我们，还好不是树根，是某种红花的花草茶，味道十分温和，让人闻了心情舒畅，感觉可以期待味道，放了天然的花蜜进去调味。 「我们是五年前回归，然后开始活动的。」 这个不知道，三清仙门没有关于三骨的目击报告，他们开始攻击人类是最近的事情，差不多在黎明城旱魃事件后，搞不好是在帮小铃儿报復人类。 「你姑姑回归十八年啦，刚来到的时候残废一枚。」 「噗！」 感觉没那么恐怖了，其实软骨挺有人性的，就是长的很丑。 「我们的姊姊有一天突然变成殭尸，对家里不告而别，离开了我们，我跟哥哥不能接受，拼死追了过去，要求当时指导姊姊的旱魃把我们变成殭尸。」 「小铃儿总叫我们别这么做耶。」 「说这样的我们只是怪物对吧？某方面来说无法否认，我们就是需要杀戮。」 「旱魃不是不喜欢製造隔代殭尸吗？」 至少你姑姑认识的都不喜欢。 「那是看人的，首先製造隔代殭尸本来是一个传授土行尸炁的办法，不然天然的实在太少了。」 「我猜猜，你姊睡醒就发现自己变成殭尸？」 「不，她是活撕了雄鸡饮血，我们才发现的。」 我靠，活撕了啊，林檎才咬自己手臂就发现了，那个仙骨是恐龙神经吗？忍到那么飢渴。 「喔！」 惊讶，这茶好棒啊，芳纯的像是水果糖浆的甜味，这红花茶又特别香，真好喝。 「很棒的茶啊，哪里採的？」 「那是家姊的秘方，我也不知道。」 没想到那个仙骨还会製茶，话说她应该不需要杀戮，是帮着弟弟修炼吗？ 「对了，你是殭尸吗？好像看你从地下来。」 果然会问啊，他看不出来只有两个可能，我不是殭尸，我比他更强大。 「我不是殭尸，飞天遁地还行。」 「这样啊，要小心不要走太深喔，很危险的。」 「走太深会怎样？」 「可能误触熔岩脉什么的，这附近火山多嘛。」 了解，你姑姑会铭记在心的。 外面似乎有声音，回家总不会走地下吧，自然是走门进来，是那个跟弟弟一样丑的凶骨，话说他们三个住一起吗？我没看到适合女性生活的房间，就算是姊弟也太没防备。 「谁？」 「戒杀跟小铃儿的朋友。」软骨说。 凶骨收敛敌意，可能不想同时招惹两个旱魃。 凶骨扔下一头白鹿，哇！这个好耶，欧若拉外围第一猎物，肉的品质媲美百年妖兽，只可惜太少见了。 「哥哥去了欧若拉？」 「去打听消息，我去做饭。」 按照这个套路，难道仙骨不是姊姊，而是他们两个的大小姐？ 「人类，吃吗？」 「你姑姑去採山菜回来，羽青，走吧。」 「看到姊姊顺便帮我们带回来。」 你家姊姊不喜欢回家吃饭吗？还是你的料理能力惨绝人寰？要不要让软骨去做饭？ 黎明城附近的森林其实有挺多山菜可以吃的，逐日者没把自己饿死，也掌握了不少，在赫敏加入帮忙后，终于整理出一套脉络，你姑姑也有看过赫敏编撰的图鑑，不懂可以问羽青。 总之就是先挖树根，黎明城森林的树根九成九都是可以食用的，而且保证无毒，好吃难吃的问题而已。 柔烟雨负责警戒周遭，她的实力不错，身为冰宗首席弟子，虽然没参加夏威夷比武，推测至少也是五十强实力，那个虞常乐大概在百强下位，是搭配她的搭档，修炼的元素还没看过，应该偏向防御。 「我有点意外，天夜小姐，我还以为三骨极度凶恶。」 「看人吧。」 要不是他们认识戒杀跟小铃儿，我也不敢谈。 「你在挖什么？」 「这个。」 我剥掉黄土，是芋头，黎明初起的时候，三清仙门到处乱撒，看有没有东西能长出来，老盟主说的。 「真不错啊。」 柔烟雨也是不想吃太奇怪派。 虞常乐找来一根铁铲，说是跟三骨借的，唉唷，他们还真搞到不少铁器，凿齿都还在用木头。 四处挖一挖，刚好挖到马铃薯田，可能附近有恩惠吧，漂亮的长出来了，三骨不知道吃不吃。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就不出现了，听声音是仙骨吧，还真的在外面徘徊。 「挖山菜去你家吃饭。」 「那是我的田。」 喔，糗，我就想哪来这么多马铃薯，原来是三骨自己种的，搞不好芋头也是，人类确定，看他们吃的食物就知道。 「那些还没熟透。」 我挖出来的马铃薯自动沉回去，一名女子冒出，古风的打扮果然很像古代的大户人家小姐，或许三骨原本出身良好，看那红花茶也不像普通东西，能直接包装拿去卖吧。 「你们也是来问佣兵吗？」 「难道你见过竹馨了？」 因为竹馨走空路，要是仙骨留宿欧若拉，或许已经见过了。 「刑天跟人类都在招募佣兵，自然是听过。」 真意外，没想到刑天老大也要佣兵。 「我想打听炎帝或蚩尤宗。」 「那个不知道。」 这边也不行啊。 我去远一点挖，这附近搞不好都是三骨的，三个百年尸，一般妖怪应该不敢来吧。 挖到犰狳，不是仙楂，吃这个我会有心理障碍，所以放生了，继续往前挖掘，发现了好像好好吃的某种菇类，样子有点像是洋菇。 「那个有毒喔。」羽青说。 扔掉，我不学神农嚐百草，要找吃的意外的难啊。 凶骨准备的晚餐，好像是小羊肉排的鹿肉版本，佐果实沾酱，风味近似黑胡椒，不知道什么的山菜随便大锅炒，饮料喝仙骨带回来的茶，台湾卖的十元红茶包加花蜜，她果然见过竹馨了。 这糖蜜真不错，真想要採集方法，红人会很有兴趣吧，他们最喜欢甜味。 没有刀叉……三骨都用手抓，他们的生活习惯已经完全是殭尸了，究极的野生化，还是他们的古代没有餐具？认真算算那也是至少三千年前了。 鹿肉排是完整的，我拿出小刀，不行，这砍过一大堆乱七八糟，我不能接受！ 虞常乐拿出餐具，所有人都有，这位是丫鬟的楷模啊，得救了！ -- （24）寻找佣兵 （24）寻找佣兵 竹馨来讯息了，欧若拉的佣兵不愿意接这个委託，目前的人类世界太浑沌了，根本不知道谁是同伴，我这边也被三骨拒绝了，前途一片黑暗啊。 我们四个走在密林，这里应该有个一、二十年了，树木生长的不错，至少一、二层楼高，还有些百年木，可能来自上个时代，那妖炁不要不要的。 黎明城森林有许多奇花异草，食肉植物，大的能吞人，黎明初起的时候死很多人在森林里，老朱跟我说过，只有黎明城要塞附近的森林被整理过，其他地方都是浑沌世界。 柔烟雨看似轻松，其实是太大意了啊，上次她也差点撞上凿齿，明显经验不足，不然就是对自己太有自信，搞不死羽青的东西则是有可能玩死我们。 虞常乐速度最快，负责侦查，她修了几成风诀，脚步轻快，虽然没有阿正快，但是跟提尔差不多，在没人的状况下能力平均的水风表现出色。 以前我不了解仙门的时候有问过老朱，水风是个热门搭配，很多仙门推崇，在黎明初起之前，是仙门主流，黎明初起之后，为了强化威力，一般仙门子弟会选火或是地，很少有专修，都是混修，我那老爸就是风火混修，刀势霸道，问题要论真正的霸，纯火一定更强，却没有速度。 「你姑姑问一句，常乐为什么不修纯风？」 「那样就不能保护烟雨姊了。」 有理，纯风速度快，问题敌人多的时候就只能乱窜，不如副修几成水平衡，问题我记得老朱说过专修是比较有威力的选择，混修缺点太多。 「停一下。」 你姑姑感应到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妖炁隐藏的很好，几乎都没在动，不是石头就是植物吧，搞不好也是修成精的。 发现一个籐草笼子，一个树笼上满是绿意，散发一股香甜诱人的气味，在捕食野兔，引诱牠们进入再关起来，这大小，搞不好会吃人。 「这是什么？」 「棘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妖炁确实很弱，不过羽青大小姐，这程度关死普通天转者没问题吧，就对你没什么大不了。 我们绕过去了，笼子佔地二十米，关了数十野兔，看来兔子特别难以抗拒这个味道，你姑姑都有点肚子饿了。 「嘻嘻哈哈！」 有人的声音，也可能是妖怪，发出某种尖锐高亢的怪笑声，却不出现，才这么想，林木扰动，整座森林居然在骚动，这些多少通灵的树木一齐感到害怕。 「什么东西？」 羽青瞬间出剑，她直接认定对方是敌人，这森林的恐惧并不对劲，林木很少会去畏惧什么。 天夜冥错开道路，理论上能破这一招的，至少都是王级，意思是被破就死定了。 林中有人影高速晃动，似乎绕着圈子在观察四人，不断发出那种像是女人啼哭的怪笑声，问题这傢伙绝对不是女人，他的声音像是破锣嗓子般尖锐难听，唱着没人听过的童谣，话题围绕着黑暗童话。 「四个姑娘戴上红帽子准备出嫁，新郎是森林的死神，黑山羊幼仔引颈期盼你们来到。」 「装神弄鬼！」 羽青再出快剑，连羽青都能戏耍，是个高手没错，问题是谁？羽青当初可是能察觉潜伏的软骨，意思是此人修为更胜三骨？ 林中红芒破天，一瞬间还以为是森林烧起来了，结果是一道凌乱的刀线，这个人的武器好像是抢眼的大红色，被他舞的像仙女棒。 刀势撞上刀势，羽青居然被破，硬是后退三步稳住，还想再拼，问题人家已经不理她了，一刀扫过来我这边，定眼看，那刀哪是什么像样的武器，根本是把厨房常见的中式菜刀，方方正正，漆成血红，刀锋毫无缺口，吹毛断发。 道路被错开，你姑姑吓出一身冷汗，好快的刀，一定是纯风，这个傢伙又是玩啥的？怎么用菜刀当成武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妖怪厨师？那我们四个是食材吗？ 「她有好肉六十斤，嘻嘻哈哈。」 连这个都知道？这傢伙不可能是逐日者，老盟主都没这么快，至少也是个准灾祸，已经超过好手程度。 刀势再来，这傢伙快到看不见影子，红菜刀左右乱砍，像是把菜刀当成鼓棒在耍，刀路繁杂，却没有任何多馀的地方，招招都是要害。 往下潜，看你怎么办，挖洞吧，白痴！ 下潜途中妖炁瀰漫，居然把我们四个又炸上来，是五行，这傢伙是个精通五行的高手。 砍过去，体内螺旋加压到最大上限，这一刀就算是城墙都破了，问题这速度达人倏进倏退，我怎么砍都砍不到，气死你姑姑。 绿光穿透树林，怪人的速度再添三成，这纯粹的绿色妖炁美如碧玉，果然是纯风。 看不到这个人，只听到那难听的笑声跟他的自编故事，总之结局都很血腥，这傢伙绝对变态啦。 「给我出来！」 羽青快剑连点，就是点不到那人，虽然尚未成年，居然能戏耍人皇，好狂的傢伙，还不怕六宗报復，难道也是大家出身？会是哪一族？ 六宗人皇实力极强，寰宇之内，一个龙族，还有哪家能无视他们？还是这也是个喜好杀戮的疯子？刚刚破掉我道路的五行，感觉并不是土行尸炁。 「羽青，别打了，我们走！」 空遁，就不信你能飞，飞在天上也不可能那么快。 火焰炽盛，看来想封锁天空，没用啦！我已经知道你破不掉我的道路，热量无法影响我们。 「嘻嘻哈哈。」 逃出来了，那怪人还在林中大笑，似乎不想追上来，果然是个变态。 「什么鬼啊？」 怎么每次出门都会遇到变态，你姑姑命中注定有变态吗？拜託不要。 小象还能走半小时，赶快离开这里好了，我已经受够被人尾随了。 远远就能看见东部遗跡了，外围已经没有包围，凿齿也不见了，不知道竹馨回来没有，我得报告那个奇怪的变态，他感觉不太对劲啊，首先是指脑子不正常那种意思。 王平在门口招呼，他旁边是提尔，这两个怎么凑一起？记得提尔不是很喜欢王平。 「怎么了？」 「安藤雨果小姐遭遇未知的敌人，被对方俘虏了。」 我靠！那是个百年高手耶，居然被抓走了！？ -- （25）森林的变态 （25）森林的变态 事情是这样的，奇行者外出侦查刑天的军队，因为三人都是高手，分头进行，集合的时候安藤雨果却没有出现，两人回东部遗跡等了一天，居然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乖乖，什么东西能黑掉一个百年高手？就算遇到刑天老大，应该都能逃跑才对，那个奶奶很厉害啊，百年高手还通五行，论战力恐怕不比老盟主逊色。 你姑姑再出门侦查，有鉴于遇到过不可理喻的变态，这次带着王平，要治变态，就需要准备一样变态的人，王平绝对够变态，他可是啃树根生活到现在的强人。 羽青就不带了，她个性太衝动了啦，还在记恨那个变态戏弄自己。 小象已经存好了，这次乖乖自己走，你姑姑是真的很担心再遇到那个变态，他到底是什么啊？ 两人高速穿越森林，树林没有恐惧的感觉，那个变态应该不在，重点在安藤奶奶，她到底跑去哪里了？难道被刑天老大干掉了？遭遇刑天偷袭吗？也是有可能啦。 已经来到奇行者侦查的地点，路程大概一个小时，很靠近刑天的军队，这附近驻扎着数千凿齿，最靠近东部遗跡，奇行者在这里分开侦查。 凿齿的妖炁非常明显，几个凿齿奈何不了安藤奶奶，所以果然是刑天？不会是被凿齿包围，他们不擅长隐藏妖炁。 「王平，要分开吗？」 就不要换你姑姑还是王平被黑掉，这附近不会有凿齿、刑天以外的妖怪吧，又不是傻了，红鬼残阳那样的客座高手倒是有可能。 「一对一不妥，恐怕是什么高手隐藏起来暗算安藤奶奶。」 隐藏起来的高手啊，刑天也不是很擅长隐藏妖炁，所以果然是刑天老大？这都还没三天啊。 我们隐藏妖炁行动，要死，这旁边就是军营，奇行者都是豪胆啊，这都敢来闯，还分开行动。 凿齿砍伐森林的妖木建造村庄，比较简单一点，首先他们不需要墙壁，看上去像是无数的棚子，锅碗瓢盆随便搁在地上，会生取暖用的篝火，看上去像是平民的凿齿慵懒的在里面生活，用瓢子捞水喝，拿着骨头啖生肉吃，衣服只有最简单的皮草，男女都是下半身围一圈，没有发育出女性特徵的凿齿，看上去都一样，不过有凿齿对宝宝做出餵奶的举动，应该有女性存在。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凿齿的日常生活，原来有这么多平民选择留下，他们是不怕死，还是讨厌出海到寧可战死？ 从上风处绕过一圈，凿齿的鼻子没有特别优秀，应该找不到我们，不过血味会吸引他们，这方面的嗅觉就像是吸血蛭，只要有伤口就会被注意到。 凿齿平民的数量大概两、三百，感觉有点少，是真的迁移去欧若拉避战了吗？妖人的平民可不是普通人，还是有一定战斗力，平民凿齿的程度大概比普通天转者稍弱。 「王平，你怎么看？」 「好像没看到大量囤积的肉。」 在翻脸前凿齿每天换肉，他们又霸佔猎场，勤于狩猎，这么多肉哪去了？不会全吃完了吧？难道他们的胃口是无底洞？ 「怪也，我们找找吧。」 你姑姑也不讨厌幕后工作，包括放火烧人家粮仓。 「今天不行，先找安藤奶奶吧。」 差点忘了，难道她也是要烧粮仓，结果被抓住了？ 绕着绕着就看到了，应该说是肉品加工厂，从简单的抹盐巴到晒乾，还有各种加工肉品，数量少说几十吨吧，居然储存了那么多肉，凿齿是预设会是长期战吗？这附近没有安藤奶奶留下的信息，奇行者有约定一些独特的暗号，不容易被发现，老盟主有教我们两个辨识。 仓库这边直接跳过，这些肉乾少说能吃几个月，难怪凿齿什么都不要，只要跟我们换肉，他们的牲畜也是只留下能生育的年轻母兽，其他除了配种用，都杀掉製成肉乾。 树木间有个不明显的记号，被削掉一半，刻意製成三角形埋进地面的石头，影子的位置代表前进的方向，十几个小时前应该是往十点鐘方向，干嘛想这种脑筋急转弯一样的暗号。 我们往那个方向去，发现三清仙门的小据点，居然盖到这里来，太大胆了吧？有最近被人使用过得痕跡，是安藤奶奶吗？凿齿不会还循规蹈矩的整理过再离开吧？ 又是石头，十几个小时前，啊！烦啊！给我简单一点画箭头不会。 这后面居然是凿齿的水源地，原来他们需要喝水，我老觉得凿齿只靠吃肉就能生活了，他们想交换的东西永远是肉。 水源是个湖泊，有河水流通，是个天然涌泉，工整的河道应该是凿齿挖掘的，每天会流出几吨泉水供他们饮用，多的就储存在这里。 有凿齿的巡逻队在，四、五个人一组，程度比一般逐日者稍强，是战士吧，还是老练的战士，可能是三十岁左右青壮年的凿齿。 我们小心绕开，这些战士不是很认真巡逻，可能觉得没人会来这里搞破坏，刚好我们今天也不是来搞破坏的。 没看到安藤奶奶的暗号，我算错位置吗？不，没那么刚好这边有湖，位置应该没错，安藤奶奶一定来过，就是不知道哪去了，她如果在这里被干掉，警备不应该这么弱。 我拉着王平上浮，先进森林再说，凿齿也不是泰山，在密林没那么容易找到人，植物的妖炁就是最好的偽装，所以躲在林子远比外面安全。 我们两个仔细搜索地面，奇行者搞那什么鬼，这种暗号纯粹整人吧，要救人都不知道怎么找人。 找到一个血淋淋的兔子，看上去像是被什么野兽胡乱啃过，血也不放，毛皮也不拔，就这样连着皮硬咬，这不是凿齿，他们都会好好的放血剥皮，这是谁弄得？这齿痕不是肉食动物，这是人的牙印啊。 血还没完全乾涸，不可能是安藤奶奶做的暗号，就算是，这是要表达什么啊？你飢饿到生吞兔子吗？ 「王平，凿齿有可能这样吃饭吗？」 「按照王平的了解，不太可能，牙印的圈子不太像是女性的。」 是稍微有些宽大没错，也可能是个大口女啊，她还天生好牙，这兔子都被咬烂了，什么妖怪吃的啊？还随便乱扔。 -- （26）森林的恶魔 （26）森林的恶魔 在发现野兔的地方不远，有红色的泥巴水漥，这八成是洗手弄得，明明飢饿到生食兔子，却知道要洗手？怪也。 王平鑑定，确实是兔子血，泥巴底部有五指痕跡，是人类的手没错，你这傢伙妖怪吧？那么认真研究泥巴坑？ 继续前进，凿齿的妖炁逐渐远离了，看来这里不包含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安藤奶奶难道是进来这里，遭遇那个古怪的妖怪暗算？ 发现被压扁的树木，房子大小的范围出现一个坑，像是用铁鎚砸下般工整，这是安藤奶奶的独门功夫，确定她在这里发生战斗，问题是动手的是谁？ 我稍微绕了一圈，附近只有这一个印子，战斗发生，安藤奶奶一击干掉对手？那尸体呢？她整理好离开了？还是她发出一击后，就被对方干掉了？那问题还是一样，尸体呢？ 「王平，有找到吗？」 「没有。」 怪也，发生了战斗却谁都没死，所以只是误会吗？误会又为什么发出这种足以改变地形的威力？ 没有发现暗号，更奇怪了，在这里那么大动静，难道就是暗号？表示这里…… 「嘻嘻哈哈！」 危险……又是那个变态。 高亢的宛如哭泣的女子，这种独特的笑声应该没有第二个，是上次那个变态，他还跑真快，居然绕到我前面了，还是他本来就住这里？ 「王平，准备战斗。」 刀还是老朱打的刀，王平还没习惯那把石剑，动不动就变成石头，所以只是单纯掛在腰带上携带，我也不是很习惯小象，用起来还不如匕首。 「情侣漫步黑暗森林，谁能活到最后，嘻嘻哈哈。」 你一定瞎了，居然会以为我们是情侣。 「王平可以想像，这是一个变态。」 你答对了。 上次没看到他人，是个速度快到宛如闪光般的速度达人，恐怕有什么独特的步法，让他的速度超过人类的视觉神经，眼睛根本跟不上他。 红光劈下，又是那道光，舞个菜刀那么威风干嘛，当我们大头菜啊。 道路错开，红光划过，无效，这能力方便是方便，问题我好担心被破啊，刚刚那下要是劈中，我脑袋当场变西瓜。 王平快刀切入，好快的刀，自己居然跟不上，这速度恐怕还凌驾自己父亲，那是什么宝刀吗？ 红色菜刀果然还是红色菜刀，那是有着厚重光泽的中式骨刀，在这怪人手上如光如电，谁也跟不上，谁也看不到，彷彿用眼睛在追逐花火，看到的都是残像。 碧色风暴来袭，就算都是纯风，也有高下之分，好手程度的老盟主绝对没有这种速度，就算都是准灾祸，这傢伙八成还超越黑森，差半步就是王级高手了。 匕首投出，一次三把，只是随便乱扔，我根本看不到这个傢伙在哪里，只能确定他确实存在，安藤奶奶恐怕就是遭遇了他。 「喂！我们在找人！」 先对话，要是他真的变态，那我也没办法。 「不想回答，尸骨是这么说的，她就在你们脚下等着。」 够了喔，这死傢伙就是变态没错。 红芒炸开，这是五行，想破我的错开吗？仙器异能确实强力，但是不代表不会被破，说到底仙器也只是厉害一点的武器而已。 我可不想变西瓜，连忙跳开，脚一离地，那碧芒瞬间加速，轰隆声中居然炸出云朵，我靠！这是突破音速了吗？有没有那么夸张！？ 王平这次可不傻了，天夜冥一跳，他马上挥刀，正面砍上那绿影，问题绿影宛如鬼魅，刀穿过居然没有任何手感，又是幻影。 红芒十字划开，王平可没有六牙白象，这砍实了绝对肚破肠流，天刀立于胸前护身，巨大的衝击宛如山洪爆发，衝的他飞摔出去。 王平也是已觉醒的人，居然完全不行，这变态到底多少年道行？还是我算错了，他已然是王级高手？ 「嘻嘻哈哈！」 又衝着你姑姑来，为什么我拿着仙器，还是每次都被打脸啊！？ 冰雪猛烈，瞬间将森林染成纯白，碧风迅速一个后空翻，退出五步范围，避开最主要的冰爆炸裂，这傢伙还能防范霜妹的偷袭？我都不知道她偷偷跟着我们耶。 「落败的狗，嘻嘻哈哈，自尊用捡的黏上去了吗？难道买到好浆糊？」 我靠，气温骤降八度，霜妹这绝对是火了，你这变态还有去看比赛啊？ 霜灵宇现身，后面跟着云阳，为什么人家拿着仙器那么霸气，我就只能打打酱油。 碧影终于停下来了，那是个文弱苍白的削瘦男子，右手抓着厚重的红色菜刀，有很重的黑眼圈，眼神像是人家说的两眼无神，有种过度焦虑神经质的感觉，加上那种扯开嘴角的疯狂微笑，果然没错，标准的一看就是变态。 「嘻嘻哈哈！」 千万别相信人多力量大，这变态又开始飘了，他的速度恐怕能瞬间突破音速，在我知道的高手里面，没人能做到。 霜灵宇根本不管，大范围风雪扫过，这种超大范围扫荡攻击，最不怕的就是速度，那怪人果然衝不过，又高速后退，擦抹掉双臂沾染的冰霜，不过他好像没有受到有效果的伤害，难道他不怕冰雪？ 「好像有那么一点厉害啊。」 这是夸奖吗？他终于要退了？还是再变态一点，硬顶伤害跟霜妹拼命？ 玉盘展开，这是霜灵宇的招牌之一，足以改变地区气候的超大范围气候操作，目前来说连来怡客都应付的很勉强，需要发动神器才能对抗。 怪人瞄一眼天上月轮，似乎觉得麻烦，身影倒退，居然倒着跑出超高速，跟四人面对面的逃走，一边倒着跑，还一边怪笑，对于天上风雪不多看一眼，果然不是很有效。 霜灵宇收回玉盘，刚刚那傢伙什么人物？或许可以列名在四大灾祸之下第一高手，技量恐怕还是达人级，是个主战的狠角色。 「先走吧。」 冷冰冰的声音，这是已经进入时穿模式，代表刚刚的变态需要她全力以赴，才会用偷袭这种方式动手。 刚刚闹那么大，恐怕凿齿都看到了，真的还是快走吧，没空找安藤奶奶了，还是她真的已经被那个变态干掉，埋进土里了？ 我们往密林深处前进，现在跑出去，还不撞上凿齿，已经好多不弱的妖炁往这边来了，都是凿齿，里面还混了刑天的妖炁。 -- （27）安藤雨果 （27）安藤雨果 真想找来哥算算，偏偏那死人又跑了，我去你的老天。 霜妹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出手驱逐变态，现在带着我们四处绕绕，难道她知道安藤奶奶在哪里？这个丫头也是个超级雷达啊。 走到一座小湖，微妙，还是说池塘？方圆大概一百呎，小家子气的感觉，还不如凿齿挖掘的蓄水湖，里面的水不知道为什么是红褐色，有铁锈味，不是血，混杂了铁吗？这是刑天的打铁用水？ 「这啥？」 「安静。」 云阳比手指表示噤声，湖水毫无波澜，不知道有什么特别，附近好像也没人，刚刚那个变态拜託别再来了。 霜灵宇探手入湖，抓出一把红泥浆，这不是沙铁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也是妖化过得好材料，难道真是刑天的？ 「霜妹，看这干嘛？」 就算这是刑天的湖，我们现在也没空处理，更不可能搬回去。 「你不懂吗？为什么这个不要？」 不要？意思是不是刑天的？还是刑天老大不需要沙铁？ 「你姑姑还要找安藤奶奶耶。」 霜灵宇眉头微蹙，知道天夜冥没听明白，刑天不要沙铁，他们只要能提炼妖铁的铁矿石。 王平四处看看，这湖顶多埋藏数百斤沙铁，打个几十柄剑差不多，还不到需要冒险的程度，这里离凿齿太近了。 云阳苦笑说：「刑天只要妖铁，为什么？」 啊？按照伟大的动漫梗，他在打造什么超级兵器吧，你姑姑猜的。 「先找安藤奶奶比较重要。」 王平说的肯定，那可是自己父亲的同伴，还是当初收留他们两个的恩人，如今一起出生入死，好比兄妹，怎么可能不重要。 「好吧，我没感应到她。」 糟糕，能躲过这个超级雷达，难道已经在阎王爷那里喝茶了？ 总之再找找看，找那个嘻嘻哈哈的变态，安藤奶奶最有可能就是遭遇他，且战且退，跑不见了。 那个变态不想看见的时候随便出现，我们想找的时候，居然是找不到他了，怪也。 搜索他的便当，那傢伙会活撕野兔生吃，超噁心，然后会记得用泥巴水洗手清洁，可惜这附近没那种东西。 「喂！变态，出来啊！」 必杀，变态召唤，希望他出来又不想看到他，无比纠结的感觉啊。 「嘻嘻哈哈。」 啊……真的出来了，还好他不是裸体，说到变态，就会想到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啊。 这个变态削瘦文弱，有种病懨懨的感觉，双眼精神矍鑠，但是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袍子是一套赭红色唐装，裤脚被磨成破烂，有种乞丐时尚的感觉，手上的武器果然是菜刀，你姑姑就没碰过用菜刀的高手，偏偏这里有一个。 「我们有事问你。」 我尽力了，如果这样他还是要战，就证明他真的只是一个变态。 「跟我来。」 跟……跟什么？要我们跟着你走？待会会出现变态集团吗？大家一起嘻嘻哈哈，活撕野兔开派对？ 我们真的跟了，也只好跟了吧，这可能是找到安藤奶奶的唯一线索，也搞不好是找到她尸体的唯一线索。 变态在森林走直线，有点灵识的老树会主动让开，果然，森林会畏惧他，他八成是跟树木有关的妖怪，还很兇。 路不会很长，顶多百千步，到了一个山坡地，上山不过两百多公尺，上面是一间屋子，看上去十分草率的稻草屋子，不用大野狼来吹，也会自己垮掉的感觉。 变态逕自往上走，感应不到安藤奶奶，是陷阱吗？还是那是这个变态的家？ 没有门，直接就进去了，里面比三清仙门的简易据点还简陋，甚至床就是随便一张兽皮，这兽皮上躺着安藤奶奶，万幸还有呼吸，只是灵炁枯竭才感应不到，看来有一场激战。 你姑姑小心靠过去，就不要这变态突然抽刀砍我，搞不好安藤奶奶这样就是他害的。 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血气足够，没有明显外伤，里面是怎样就不知道了，搞不好变态有毛手毛脚。 「安藤奶奶？」 轻声，拍打脸颊，这感觉，食梦？ 「喂，你搞的？」 「我可不会食梦喔。」 也是啦，食梦者自己也要进入睡眠，我看他精神好到可以一辈子不用睡觉。 有点麻烦，食梦妖怪虽然有不少办法对付，但是对第一次遭遇的人很棘手，安藤奶奶应该没有经验。 「王平，你去找让娜过来。」 让娜是玩梦人，跟食梦者十分类似，都能处理梦境。 「不如直接搬回去吧？」 「不妥，可能害到安藤奶奶。」 梦中人身体不处于完全睡眠状态的话，对食梦者的抵抗会变弱的，既然会灵炁枯竭，恐怕这个食梦者不简单。 「变……呃，你叫什么？」 我心里自己叫就算了，不可能直接叫人家变态吧。 「食心道人。」 我看你比较适合食兔道人、心理变态道人、菜刀道人。 「这个人这样多久了？」 「四个小时，我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意思是已经长达四个小时在梦中作战吗？难怪灵炁都耗尽了，这个变态居然还是好心，超难想像。 我不会进入梦中，不过这个状态非常危险，因为安藤奶奶几乎没有抵抗能力了，让娜恐怕赶不上了。 「你认识会入梦的人吗？」 「不认识，不过我知道食梦者在哪里。」 我靠，这傢伙救了人又纯看戏，好恶劣。 问出了地点，没想到有一天得相信变态，还好现在有超强打手，霜妹都不行，安藤奶奶也只能安息了吧。 据说是个常犯案的傢伙，实力不错，那个变态当标准，大概稍弱三分，已经很接近王级，准灾祸妥妥的，我们三个纯打酱油，霜妹威武！ 以人类的实力来说，好手难得，准灾祸根本没有，所以才叫灾祸啊，现代人类谁可以活个两、三百年啊。 地点在森林一座小山的地下，那是个从不上来的地底妖怪，以气候操作为进攻手段的霜妹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妖怪，不过挖出来解决就好。 感应不到任何妖炁，在现场演唱会有一个区块非常安静的话，傻子都知道不对劲，那是有大妖怪藏在那里，其他妖怪都被吓跑了，就像食心道人根本没有任何邻居一样。 有山无洞，这妖怪百年蝉啊，真的都不出来？看你姑姑挖出来做标本。 -- （28）百年蟾 （28）百年蟾 霜灵宇上下瞧瞧山丘，这丘也不算大，顶多十呎高，没有生长任何杂草，土质十分坚硬，呈红褐色，又是含铁的土壤，这附近应该跟刑天有关，地层含有丰富的铁。 太一冰轮不太适合挖洞，霜灵宇製造小型风雪，想靠寒冷逼出食梦者，吹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山丘往上膨胀三呎，看来要出来了。 「嘓！」 哇！跑出来了，大妖怪啊，是隻褐色的大蟾蜍，浑身都是瘤，看上去有三分噁心，皮肤含有大量水分，看上去油亮亮的，大概有十呎高，应该说山丘根本就是牠，只是表层覆盖了土壤。 蟾蜍妖大概百多年的道行，实力不俗，跟安藤奶奶旗鼓相当吧，比起食心道人真的弱很多，那死变态绝对只是不想帮忙。 姑且叫百年蟾，这傢伙发出嘓嘓嘓的声音，喉咙像是气球那样膨胀，宽度十分惊人，身高十呎，腰围三十呎，看上去根本是扁的。 霜灵宇含风雪的一剑划过，百年蟾妖炁勃发，居然能够抵挡，道行可能要修正一下，至少也是三骨的程度。 「你们退下。」 我就说霜妹威武，她不发疯的时候真的是个高手，在现代人类中，能对付这种妖怪的大概只有她，百年道行的那些好手都很困难吧，这就是天下第一人。 我们三个呈三角形散开后退，随时准备支援，霜妹强是强在仙器，实际道行远不如百年蟾，要是冰雪无效，也只能乖乖逃跑。 百年蟾张口吐出火球，这火焰居然是紫色的，带有一股甜腻香气，是毒火，原来火行还能额外附加属性，还是这是天赋？ 霜灵宇出剑破火，我说这架势是不是跟羽青有点像？霜妹的剑术出自羽神宗？一定是老朱搞的，居然抄碧落的招数。 百年蟾身形膨胀，不是变大，而是气球那样充气，现在有十二呎高，皮肤变薄，露出体内紫色的毒火血管，看来刚刚的火球是天赋，现在是想加压强化威力吗？ 火球再来，一次三颗，而且大小大了一倍，有卡车轮胎那么大，速度媲美弹弓，不过破不开风雪，这百年蟾黑眼珠转转，既然牠清醒了，安藤奶奶大概没事了，我们可以跑了。 玉盘展开，霜妹绝对是打算除害，这食梦妖怪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得早点除掉，不过百年妖怪不好对付，而且这傢伙多少能抵抗寒冷。 激烈的冰风不断爆炸，这招术应该是新的，为了对付来怡客那样能应付冰封的高手，封不起来，直接连环爆炸，一路炸到死。 面对这个有够兇残的招式，百年蟾的皮肤发黑，那是毒火昌盛，由紫转黑，牠在提高自己的体温，霜妹这招数最害怕炎热，提尔或许也能这样防御。 云阳乙木剑出手，只刺入百年蟾肌肤半吋，牠的皮肤难道也含铁？居然这么硬，吸收了附近地层饱含的沙铁吗？那硬度可是还略高于铁。 霜灵宇由斩改刺，仙剑出手就是不一样，这次一口气贯穿，不过紫黑色的火焰喷出，伤口居然瞬间结痂癒合，而且这大气球也没有爆炸，难道是自癒能力？ 你姑姑看看手上匕首，小象拿这傢伙有办法吗？为什么我拿了仙器还是纯打酱油？ 王平闪身而出，大概想法一样，这妖怪十分危险，趁着有霜灵宇在场，还是早点斩除的好。 天刀出手，没问过那刀叫什么名字，大家管叫天刀，不知道天刀门刀法传自何方，是不是真的跟老天有关，不过论快天下第一，眨眼间王平已经连出五刀，全斩在同一处，百年蟾皮肤裂开手掌长的小伤口，一样是瞬间復原，果然是自癒能力。 匕首射出，你姑姑就没那么威武，直接被弹开了，总觉得这妖怪还顺便鄙视我一下。 体内螺旋加压，要你鄙视你姑姑，给我去死！ 匕首回归右手，再次射出，这次饱含螺旋刚劲，看我匕首版螺旋丸啦！ 百年蟾目光下移，那眼珠如同黑玉，根本没有眼白，不知道怎么看出牠目光向下，总之匕首插入肌肤三吋，是目前最深的伤口，已经破入血脉。 「嘓！」 五颗火球，全招呼自己，我说你绝对是火了吧！？ 螺旋横移，原理就像是车轮，灵炁呈球形包覆自身，在地面移动的速度很快，对于飞行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帮助，有点像浑元运炁，却需要体内体外灵炁充盈。 你姑姑瞬间侧闪，霜妹扫过冰风破火，百年蟾后足膨胀，好像健美先生那种肌肉漫画，膨胀的程度十分夸张，鸡骨头突然变成大鸡腿。 「轰――！！」 放屁加速！？喂喂，你吃了多少地瓜啊？ 霜灵宇画镜成盾，召唤五呎冰山，这大冰块瞬间被百年蟾撞破，又是一个横衝直撞的傢伙，而且牠很硬啊，要是被撞上，恐怕全身都散了。 云阳跟王平同时出手，好高的眼力，居然能跟上百年蟾，从侧边切入刀锋，不过他们的攻击都无效，百年蟾似乎在跳跃的同时更加坚硬了。 匕首射出，射眼睛，你姑姑就不信眼睛还能变硬，看我挖出来当垃圾。 百年蟾双目如拳，目标极大，眼皮迅速盖下，问题是肌肤都会被破，眼皮难道有比较硬？一口气被射穿了，而且眼珠没有毒脉，不能復原。 霜灵宇马上模仿，想爆掉另一边眼珠，百年蟾舌头伸出，像是一条红蟒，舔上自己受伤的眼睛，一口挖出来吞了。 啥啥啥啥！？自己吃了自己眼珠！？还马上长出新的！？裁判！这妖怪作弊！ 看来百年蟾身体器官都能再生，霜灵宇眉头微蹙，知道斩不了这妖怪，或许实力并非顶尖，但是靠着这自癒能力，谁也拿牠没办法。 「嘻嘻哈哈！」 变态降临，天夜姑姑神配音，红光斩过，迅速把百年蟾剥皮剉骨，那红色菜刀斩入肌肤五分，这变态果然是高手，我们全力全开也不如他随手一刀。 百年蟾毒火大盛，全身十几道刀伤瞬间復原，但是有一处只有喷火，并没有在癒合，怎么回事？罩门？ 风雪匯聚成圆锥状，刺向那个小伤口，百年蟾瞬间往上跳，而且是往后跳，看来那就是罩门，这傢伙急了。 食心道人菜刀砍向风雪，居然带上了霜妹的灵炁，这什么招式？我居然从未见过，夹带冰风的斩击破开罩门，划出十字形的伤口，挖开血肉刺破毒脉，原来毒脉以下就无法自癒了。 -- （29）虚偽的物语 （29）虚偽的物语 百年蟾金身被破，再度膨胀，这傢伙还真喜欢膨胀，现在有二十呎高吧，肌肤都涨成紫色了，牠体内毒火满溢体表，像是个大火球，而且香的好像什么刚出炉的顶级蒜香牛排。 肚子饿了，认真，这傢伙闻起来好好吃啊，虽然我不吃蟾蜍肉，不过夜市不是有在吃青蛙吗？搞不好很类似。 食心道人嘻嘻哈哈的跳开，不知道他来干嘛，这个变态会主动帮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吧，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百年蟾持续治癒自己，不过那个罩门的伤口果然无法癒合，我觉得牠应该想逃走了，这傢伙应该很怕痛，主要是指不会癒合的疼痛。 「嘻嘻哈哈。」 红色菜刀凌乱，这次又要干嘛？其实我一直在想，食心道人不会就是所谓的妖怪厨师吧？不然他干嘛拿菜刀？ 伤口被撕裂开来，百年蟾瞬间放屁，这傢伙练了屁股飞天神功，就这样飞起来了，这有逻辑吗？牠在肛门装火箭啊？ 食心道人踢地踏空，这傢伙搞不好比霜妹还威武，在空中几个踏步，瞬间突破音速，这种速度达人真的是没见过，纯风想达到音速，就算是王级高手也很困难。 百年蟾张口吐火，一颗十呎火球喷出，食心道人出刀破开，那把菜刀绝对是宝，搞不好比王平的刀还略高三分，能拿到这种武器，应该不是普通妖怪。 红线切开百年蟾身上罩门，这次终于结束了，肌肤被破，肌肉断裂，从气球般膨胀的身体中喷出的不是血，而是紫红色的毒火，这火龙一喷就是十呎远，同时百年蟾迅速萎缩，剩不到五呎高，小了将近一半。 「嘓……」 这食梦妖怪终于不行了，看来体内毒火就是牠的血液，如今大量流失，连妖炁都弱了三分，恐怕实力要打五折。 食心道人菜刀劈落，开颅碎脑，百年蟾妖炁散佚，终于是死了，死就死了，那诱人的香味还是繚绕不去，让人感觉牠很好吃。 张嘴直接咬，变态再临，我说老兄，别吃有毒的蟾蜍啊，还是直接咬下去。 「这是紫毒蟾蜍。」一个文静的女声说。 谁？走来一个感觉怪异的美人，说是人，不如说是无机物，那是个做工精良到绝对跟人类无关的人偶，人类空想的电影中，超未来的机器人就是这种样子，摆在世界末日的场景或许很适合，有着极致工艺之美的人偶少女，有着生机勃勃跟人工美。 「小姐哪位啊？」 「我是七巧，那个是高级食材喔。」 是喔，高级归高级，都被食心道人啃的乱七八糟，谁还想吃啊。 不知道这个怎么算，她是妖怪吗？还是某种妖怪產品？首先是确实有妖炁存在，又绝对不是生物的样子，她乳白色的光滑肌肤有着骨瓷那样的透光感觉，明显不是活物。 「七巧小姐是来帮忙的吗？」 王平问的客气，其实也不用帮忙，食心道人就够了，或许是来回收食材，虽然食心道人在那边随便乱啃，紫毒蟾蜍还是不小，内侧的肉应该都是完整的。 「差不多吧，等食心吃完。」 不不，阻止他啊，他是野人还是原始人啊？ 回去看看安藤奶奶，已经精神不太好的清醒了，人有点晕眩跟过度飢饿，还有轻微脱水，不过整体来说都还算好，有精神跟我们报告状况，还有探询一下我们怎么解决食梦妖怪的。 试吃这个蟾蜍肉，肉这种东西啊，处理好意外像样，这种蟾蜍肉有着蒜头的强烈香味，而且是热油炒过的蒜香，很刺激食慾，肉的顏色偏紫红，感觉就是在说我有毒。 有野人一号试毒过了，总之来吃一下吧，因为这种玩毒的妖怪，通常解药就是他们自己，搞不好我们都中毒了。 使用食心道人家里的餐具，明明有准备，还是直接啃，还是这根本不是他准备的，搞不好是七巧放在他家里的。 切开，手感有点像是厚橡皮，很重的感觉啊，这不会很硬吧？要不要烤一下过火？问题七巧说得生吃才行，过火会破坏肉质中的解毒成分。 叉子刺入，果然很重，有种进退不得的感觉，等一下不会咬不动吧？我可没有食心道人那种下巴跟牙齿啊。 紧张，放入口中咀嚼，味道算是重咸，第一口的感觉好像洋芋片，或是速食店的薯条，总之咸味很明显，问题我们绝对没有撒盐。 咬下去，牙齿轻松压下，唉唷，蛮柔软的嘛，才怪，一下两下，这跟口香糖一样咬不断啊，这东西怎么吞啊？越嚼口水越多，味道居然还算不错，好像在口中咬高汤烹煮过得牛腱，这滋味跟咬劲非常完美。 「我说七巧，你是在这里照顾食心道人吗？」 因为我觉得那傢伙一辈子都不会需要餐具，也不会有朋友来拜访，刀叉却有好几套，七巧还知道收在哪里。 「算是吧。」 感觉话很少的类型，沉默的机器人少女，有梗啊，好浪漫啊。 安藤雨果拿了第二块蟾蜍肉，居然已经吃完了，不过这次她过火拿去烤了，这稻草房子最好不要用火，食心道人准备了不会把房子烧掉的妖火，不知道那是什么，整体呈现一种深蓝色，好像是冷的，却能把食物煮熟。 「你是什么妖怪？」 「人偶，我并不是妖怪。」 「所以你是某种妖怪產品吗？」 「也不是，我应该算是人工產品妖化了，九十九神的概念。」 意思是跟德姆一样啊，人偶变得栩栩如生，妖怪世界真神奇啊。 「我是天夜冥，这是王平、霜妹、云阳。」 我一个一个介绍，搞不好她知道，比如窃听功能，自带网际网路什么的。 「幸会。」 真的有种话很少的感觉，还有她居然也在吃蟾蜍肉，人偶还能吃东西啊？不，可以吧，德姆也会吃东西，他会吸血，只是不知道房子要人血做什么，太久没吸还会饿昏了。 「我说食心道人，你是妖怪厨师什么的吗？」 「不是。」 我想也是，哪个厨师还生吞食材的，看来他只是单纯拿着菜刀。 我们在这里休息半天，然后啟程回去东部遗跡，那两个古怪的傢伙不知道为什么凑在一起，不过安藤奶奶没事就好，或许该感谢他们两个。 -- （30）流浪佣兵 （30）流浪佣兵 天夜姑姑的人生计画是这样的，说到姑姑就要有过儿，请给我一个年纪比我小的男朋友，最好还是高富帅，武功要高手高手高高手，疼我爱我保护我。 白日梦清醒了，今天也没有过儿啊，我的人生在哪里出了毛病，一样是武林，我就在现实这个坑，人家小龙女就不叫天夜冥。 「竹馨。」 黄竹馨正在享用早餐，几颗生鸡蛋搭配热咖啡，人类混合蛇类的灵异早餐，旁边的肉片只是稍微过火，几乎还是生的。 「天夜姊，早啊。」 这傢伙现在变成竹馨戈尔贡了，生态完全是蛇类，我猜她还能看见红外线什么的。 「有找到佣兵吗？」 「联系上一个流浪佣兵团。」 怪怪，这时间还有流浪佣兵团？几大家的佣兵都加入刑天老大那边，不然就是退出黎明城才对。 「能信吗？」 「或许可以吧。」 我可不信，首先无隶属就很奇怪，扣掉他们实力超强，怎么存活到现在的？这里可是正在打仗。 「人数呢？」 「有个百多人吧。」 好少，我们预估要好几千才够啊，看来是个下游的小型佣兵团，实力也不怎么样吧。 「王平呢？」 那个傢伙也喜欢年纪小的，对竹馨有点意思，正好竹馨跟青九莲感情转冷，他就认为有机会，时不时就冒出来刷存在感。 「去联系对方喔。」 派出王平？难道是能空战？飞行类妖怪通常不是超强，就是实力不上不下，比如刑天的空军，罗罗里面几乎找不到好手，风伯反而个个都接近好手。 接近中午的时候，王平回来了，带回一个绿衣青年，看上去还很年少，不像很厉害的样子，顶多二十岁的外貌，不过妖怪的年纪用模样是看不准的，搞不好他七老八十了。 这个人有着亮橙色的短发，眼睛也是同色，头发可能特别硬吧，整个竖起来了，像是橙色的草丛，身上的绿衣质感普通，好像是古代游侠的装扮，武器不是弓箭，是把抢眼的红色双刃战斧，叼着皱巴巴还折到的烂香菸，整个人有着廉价的气息。 「哈囉。」 总之打招呼吧，或许这傢伙很强，我算不准他有多少年道行，那表示他至少也是好手，不是普通的路人甲。 「你就是首领？」 有着轻浮气息的男声，总觉得他很喜欢把妹，而且一定每次都会失败，标准的只要你是女人，我就上去搭话那种花花公子。 「我不是，我是天夜冥，这里的客将。」 「我是诺恩，天使诺恩。」 喔，天……你是什么？ 「请问你长翅膀吗？」 白翼在后背张开，纯粹光芒构成的羽翼，美的像是黎明的曙光，透出云层的天国的阶梯，我的妈，居然是天使，原来天国也搞佣兵生意。 「王平，来一下。」 祕密会议，你去哪里搞到这尊大神的，天使可是很强大的族群，人皇、龙族，也得礼让三分，不过天使属于西方世界，跟古中国势力的两族很少有接触。 「那个人哪来的？」 「似乎是个族群中的年轻人，领着部下四处接工作。」 然后决定接我们这边？骗鬼，怎么看都是刑天老大那边比较有胜算吧。 「他能信吗？」 要是个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傢伙，那你姑姑也不敢信啊。 「他很明白两边的实力差距，还是决定接我们这边。」 「为什么？」 如果他的部下全是天使，就算只有百多人，也足够跟风伯部队干一架了，天使就是有这么强。 「说是女朋友拜託的。」 朋友之上的女朋友，所以他的女朋友认识我们？怪也，谁啊？ 「谁啊？」 「天人的蜜，王平不认识就是了。」 噗！？小天人里面特别漂亮那个吗？深藏不露啊，这位大哥，那少女的顏质恐怕人类世界找不到啊，亏他一副把妹失败组的气息。 「用了，我去告诉竹馨。」 「一个人要五枚金币。」 五百万左右啊，不，大额交易要涨四、五倍，所以是二千多万，超贵啊！ 「浑蛋，用啦！」 要跟风伯部队干架，这些天使是不可或缺的战斗力。 详细的谈判交给竹馨，你姑姑又要出门了，上次那个食心道人也很厉害，搞不好他愿意帮忙，普通刑天应该都不是对手。 毛毛的，这次要带谁啊？叶宗不能带，要是食心道人又继续变态，这些人稳死的，羽青在谈判之前应该就把食心道人劈了，王平这次有竹馨副手的工作，还是我找霜妹？ 由于同盟公开，现在霜妹名正言顺的进驻这边，仙门联军可能有意见，不过联合国已经压制不住底下士兵的埋怨，转为消极备战，大概是了解妖怪世界的仗没那么好打。 霜妹记得也在古堡，我才刚进去，就看到那个诺恩，他不去找竹馨谈判，在院子乱晃做什么？ 「你迷路了吗？」 「谈完了。」 好快……意思是竹馨直接答应吗？两千多万啊，竹馨大神，你直接付啊？ 「这样啊，那你要回去了吗？」 「差不多吧。」 虽然有点想看天使，不过之后就会出现了吧，还是先去找食心道人，唉唷？这个傢伙不就是高级打手？ 「我想去拜访森林里的变态，能帮吗？」 「我猜他叫食心道人吧。」 精闢啊，原来他变态到很有名气吗？ 「正好我也想找他，就走一道吧。」 「你们认识啊？」 「他是一棵地火树。」 咦？那个不是跟妖兽一样，不会开灵智吗？那他怎么开成变态的？ 「蜜酱很担心他呢，又随便乱跑了。」 不会是那个蜜生的吧？不对啊，我感觉他年纪应该比四个小天人还大，不太可能是她们生的。 我们直接用飞的，诺恩应该是纯水，中规中矩的类型，速度、威力都不出色，持久战却很在行，而且不容易受内伤，这种类型很适合打长期战，果然是佣兵的选择。 「你怎么会当佣兵啊？」 「我一直都是佣兵啊。」 天使也要赚钱吗？我还以为强大的妖怪都是负责收税的，比如尸龙那个死傢伙，刑天老大也是。 食心道人的屋子近了，那稻草房子看上去真是无比凄凉，话说他明明就是一棵树，到底为什么给自己盖了房子，收东西也就罢了，里面基本上也是空的，还超级通风。 「不在啊。」 天夜冥四处张望，乖乖，一个变态会去哪里？反正是去做变态变态的事情吧，谁叫他是变态。 -- （31）大潮前夕 （31）大潮前夕 结果我没找到食心道人，既然屋子那么通风，搞不好他搬家了，一切皆有可能，反正他变态。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现在之所以还算和平，其实都是在等大潮，如同二十年前的黎明初起，全世界的风水会爆发性提升，打开回归凡间的通道，许多妖怪会趁着这个时刻回来，我猜刑天老大也有还没回归凡间的军队。 「呼啊～」 东部遗跡这边，该说什么好，开心农场经营中，别笑，吃饭很重要，打起来可没时间种田。 你姑姑在拔地瓜，台湾人的国民粮食啊，烤的蒸的都好吃，还有地瓜叶呢，上次跟杰克男爵换的妖怪南瓜也长的很不错，长相有点抱歉，味道一级棒。 这些地瓜中央长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会长脚自己乱跑，我的天，妖怪地瓜啊，逐日者就吃这个生活，根本世界奇蹟了。 「王平。」 王平背着竹篓走过来，不愧是靠吃树根生活到现在的强人，对妖怪地瓜完全没问题，随手放进篓子加盖。 「这是要挖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已经挖了三天地瓜，居然还没挖完，谁没事种那么多地瓜，东部遗跡地下全是地瓜吗？ 「有食物是好事啊。」 只会瓦斯中毒吧，我看。 继续挖掘，这也是怪怪，土层向下挖掘三米左右就挖不下去了，好像是地板，虽然有地下空间，这么浅能种出东西吗？又不是做园艺。 「给我点正常人的食物啊。」 当初明明有种，结果收穫了全变成妖怪，这些农產品妖化了啦。 「具体来说天夜小姐希望是什么？」 「你可以不要整天先生小姐吗？」 都认识那么久了，这傢伙还是像初次见面那样文诌诌。 「那就冥吧，南瓜不错吧。」 那个南瓜倒是打一开始就是妖怪啊。 「佣兵呢？」 上次的天使回去以后，就没消息了，虽然钱也还没付就是了。 「对方也是在等大潮呢。」 上次估算是一个月后，都过那么久了，应该就这一个礼拜的事，真的要开战了。 「刑天老大那边呢？」 逐日者还是有在持续侦查，三天宽限已过，逐日者也不敢太深入，只能从外侧推估凿齿正在集结，几个大据点的凿齿匯聚了好几万，可以确定在备战。 「不太妙，恐怕会有更多刑天趁着这次大潮回归。」 普通刑天的数量我们一直搞不清楚，只能确定有个数十名统帅凿齿，那么这次又会有多少刑天回归？刑天的程度至少也是好手，逐日者只有奇行者能对付他们，问题也才三个人。 已觉醒的王平也很勉强，你姑姑也是，这就是修炼啊，百年修炼的好手不可能输给新人，管他觉醒了多厉害的血脉。 「高手也没找到啊，唉～」 路上碰到的高手倒是不少，问题都不帮人类打仗，那些六宗仙人也跑没影了，打一开始就放弃我们了吧。 「目前来看，高手阵容跟兵团数量都是刑天赢，冥有什么想法吗？」 「我哪知道啊。」 我们是有几张底牌，比如大范围破坏用的仙器，问题霜妹再威武，也不可能单骑歼灭刑天的军队，只要有好手程度就能抵挡，刑天都有这个水准。 拔拔拔，地瓜整串整串的拉出来，这些地瓜还五顏六色，有诡异到，那好像卡通贴纸的大眼睛，感觉超灵异啊，可以理解上官桩为什么死都不吃。 收穫完地瓜田，去摘小蕃茄，那是后土神赠与的礼物，充满了恩惠，也就是说，超级会长，人家是石油大王，我们这里是小蕃茄王国，多到能餵饱非洲人。 「所长，开会了。」 提尔来通知我，这傢伙最近都不知道在干嘛，老是自己跑出去，快晚上才回来，也不说自己出去做什么，有够可疑。 竹馨主持会议，免费的蕃茄汁随便喝，点心也是小蕃茄，根本通通都是蕃茄，这里是蕃茄遗跡吗？ 「各位，空战部队准备了三千人，都是天使，值得庆祝。」 用蕃茄汁乾杯，你说准备了多少人？我记得诺恩那个团不是才一百多个人，你又是花了多少钱？ 「干！有那么多喔？」 「是的，诺恩先生似乎联系了其他佣兵团，到时候会有那么多人。」 罗罗的总数是一万，三千人是可以跟他们干一架了，厉害啊，竹馨。 「还有就是希望找到擅长地面战的高手，谁有头绪？」 提尔居然举手了，难道他最近都在搞这个？干嘛自己搞啊？ 「我找到北海道真派了。」 「「「……………………」」」 全场无言，跟逐日者的前身，那个天刀门齐名，主战的顶级仙门，老朱的门派，提尔居然找到了。 「不过只有五十多人，抱歉。」 应该不是减员，而是本来人就不多，老朱喜欢少数精锐，不会收太多人，而且北海道真派是新兴门派，是老朱自三清仙门独立出来才创建的，歷史不过五十年左右。 「谢谢，提尔，他们什么时候能来？」 「后天，还有些杂事要处理，主要是收穫。」 可以想像，打仗之前大家都会先做这个，北海道真派正忙着吧。 「那就我们派人去帮忙吧，王平哥，可以处理吗？」 「没问题，不如就我带队吧。」 会议继续，想要一点好手程度的佣兵，天使不错，问题他们不打地面战，怕死伤太大，空中才是他们的领域。 「谁有提案？」 黄竹馨环视眾人发问，继续僱用佣兵不太现实，经费也不够了，三千名擅长空战的佣兵，就需要一万五千枚妖怪金币。 「老孙觉得地面战可以找红人。」 红人才拒绝过一次，不过他们直到现在也没选边站，开战后，刑天老大还会容忍这种大型中立势力存在吗？ 「不太现实，孙大，首先红人不知道什么打算，搞不好会变成第三方。」 那死龙是很强，问题他面子有那么大吗？刑天老大感觉还不会怕他。 「高手的话，杰克男爵如何？」 星綺罗的提案自有道理，那可是个到现在还保持无籍的王级高手，功夫绝对够硬。 「恐怕很难吧，首先杰克男爵多的是办法自己逃走。」 意思是两边打起来，他可以谁也不帮，自己带着南瓜逃的远远的。 接下来大家七嘴八舌，都没有好主意，现在还保持无籍的好手太少了，大部分无关的妖怪都回去了，不然就是进入欧若拉避战。 -- （32）韦智深归来 （32）韦智深归来 之前跟仙门联军打仗的时候，逐日者缴获很多青铜大砲，这几天工厂完全不熄火，改造成安装在城墙上的固定式大砲，随便算算都有三百门，东部遗跡一下子豪华起来。 目前正在进行试射，可以打到三百公尺远，这种古式大砲就这样了吧，这也是老朱的计画吗？让仙门联军那些烂兵来给我们喷装备。 「喂喂喂喂！」 总觉得大家都打同一个地方，喔，是韦和尚啊，歼灭诈骗，你姑姑也来帮忙打。 「晦气。」 韦智深好歹也是个好手，这种初学者专用大砲自然打不死他，意思是也不能期待能对刑天造成伤害，好可惜啊。 「韦和尚怎么来了？」 竹馨出面了，都快搞不懂逐日者是谁在管了，好像对外都是竹馨说话，老盟主也没意见。 「当然是回来看看，我好歹也有个好手实力。」 回来当兵啊？好难想像。 「需要我报告吗？」 「不用，我收到报告了。」 谁送的？逐日者里面有这个和尚的内应？玄子吗？ 「朱老哥会回来加入你们这边，还有和尚我，这里就当成第二要塞，同意吗？」 「仙门联军接受吗？」 实话实说是我们不想让仙门联军进驻啊，他们根本是疯子集团。 「没有仙门联军的兵，放心吧。」 放心个头嘞，没有仙门联军的兵，那不是表示根本不会给我们兵吗？除非三清仙门要放弃黎明城要塞。 「这样很难令人放心啊，韦仙人。」 果然啊，竹馨也有意见。 「比武匯聚的选手，拨出两个千人队给你们，有黎明十剑。」 小气鬼，匯聚了两万人，才给我们十分之一，黎明十剑也掛新手牌啊，都没有好手，这里比黎明城要塞更靠近刑天的军队耶。 总之收容了韦和尚，老朱没来，不然就让他体会一下我们的痛苦，感受一下被疯子集团开砲好几天的愤怒吧。 人类没有观测风水的技术，不过妖怪有，具体来说达到王级，多少就能感应到，很可惜，东部遗跡这边没有任何王级高手，幽谷者也不可能开口告诉我们，德姆则是跑掉了，因为快开战了。 羽青也跑了，你姑姑凄凉，六宗仙人本来是最强的牌，结果还没打出去就被拿走了。 老盟主安排了一批精锐，都是天刀门旧部，由王平率领，要去接应北海道真派，早上出发，没意外下午就回来了，现在就是等。 「堂姊。」 「干嘛？阿正。」 「你有看到孙大吗？」 谁知道，空中侦查任务也说不定，虽然不想承认，在天使佣兵团进驻前，他是空战第一，其他雀族不是对手。 逐日者早已开放四玄变化，我们自己的雀族空军，大概有个五百人左右，都由英羽文训练统帅。 「我没看到他，你确定他在吗？」 「应该在啊，孙大今天休假。」 那就是看美眉去了吧，毕竟是那个傢伙，被甩之王，樱木孙大。 「我看到再告诉你。」 天命泥板还没恢復，这次更新都超过一个礼拜，不知道后土神在准备什么，改成钢铁之板吗？ 我往菜园走，走到一半才想到都收割完了，那边应该没东西，不过还是继续往前，好像有个人在里面，只有一个人，强度还是好手程度，在东部遗跡的好手，扣掉奇行者，就是韦和尚了。 果然是韦和尚，他一个人站在别人家的菜园干嘛？偷菜啊？ 「韦和尚好心情啊，来挖菜？晚了一天喔。」 「没要挖菜，在等人。」 这和尚光头上没半根头发，也没见着黑发根，我看他绝对是秃了，牛眸明亮却分的很开，真是三分丑，总之不是很好看，经营诈骗事业二十年，忽悠天下黎民百姓。 「等谁啊？玄子？」 「三骨。」 我靠！这傢伙放他们进来！？一定是昨天开门的时候，这和尚果然黑心。 「他们肯帮忙？」 「自然是不肯了。」 「那放他们进来干嘛？」 「如果要避战，小姑娘会避去哪里？」 「啊？当然是逃的远远的啊。」 「没错，那如果不能这样逃，要去哪里好？」 意思是三骨选择来我们这边避祸？只帮我们处理入侵内部的敌人？好你一个和尚，不愧是专业诈骗，殭尸都能忽悠。 「那我走啦，韦和尚小心别被吃了。」 不对，这傢伙好像想当殭尸来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骨应该帮不上忙，他们不是旱魃。 「先别走，和尚想修炼土行尸炁，可有主意？」 居然问我？目前只有小铃儿可以拜託吧，不过她本人超级讨厌製作下级，不然就是找那个死龙。 其实看过三骨，我会说其实也还好，兇是兇了点，也不是什么泯灭人性的怪物，小铃儿说的太夸张了。 「那三个帮不了你啦，要找旱魃。」 其实韦和尚也是很衰，黎明城居住的旱魃好像都不喜欢製作下级，尸龙身边也没有任何殭尸。 「你不问和尚为什么要练？」 「为什么？」 可以想像几个理由，五行中水火太单纯，所以想要练特殊的，金行雷炁受限于强度，恐怕无人可以修炼，剩下的就是木行跟土行，再看过云阳，韦和尚想练土行就不奇怪了。 「因为一个预言，要听吗？」 希望不是听完就要干掉我，你姑姑就听吧。 「说吧。」 「大意是这样的，刑天会填海造陆，进攻夏威夷，这条路就是阻挡他最好的时机，我希望有大量精通土行的人。」 原来他知道那个预言，对喔，路又不可能千丈宽，我们可以玩斯巴达三百壮士啊。 「你就算修炼，也不可能大量製造啊。」 应该说就算是旱魃，也不可能大量製作下级，一年顶多几个人而已。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分机会，不过和尚得先自己修炼，才能说服其他人。」 我还以为他是看上殭尸的寿命，就算隔代殭尸没那么长寿，也有个几千年好活，而且会跟觉醒一样强化。 「黎明城目前就两个旱魃，你也知道吧？黎明城旱魃跟尸龙。」 基本上我认为找这两个叫找死就是了，他们都是先打人再说。 「黎明城旱魃已经拒绝我了，尸龙的个性我不清楚，他会答应吗？」 我觉得你拿宝物出来，他就会答应了，他才没有小铃儿那种原则问题。 「龙族贪财，准备财宝比较有机会。」 「财宝啊，黄金白银可以吗？灵宝不太可能。」 「那个就可以了。」 因为不去考量强度问题的话，贵金属对妖怪，尤其是龙族，也是有价值的。 -- （33）准备开始 （33）准备开始 大潮倒数三天，妖怪们跟跨年晚会一样热闹，恐怕这次之后，再也没有专属人类的土地，新世界要开始了。 凿齿已经整备完毕，大潮过后就会开始进攻，首当其衝的就是逐日者的东部遗跡，这里太靠近刑天的军队，恐怕刑天老大是有预谋的。 最近我们也在做准备，仙门联军喷出许多装备，我们就开开心心的接收，愉悦的武装自己，标准山贼嘴脸，尤其是王平，充分发挥天下第一通缉犯的演技，现在全身新手套装。 外出已经不可能了，黎明城的妖怪有家族的都在狩猎，毕竟家里的长辈们可终于要回来了，这次大潮，搞不好会有前所未有的妖怪，帝级高手回归。 想像一下一台高性能坦克是王级高手，那么帝级高手就是满载炸药的超音速轰炸机，一整个无敌。 你姑姑也在练功，一个传自碧落，没有名字，姑娘管叫陀螺功，能透过旋转让灵炁充盈内外，反弹一切攻击，加压强化威力，问题碰见高手一路被破。 一个是秋象凌，我家小象，是男是女分不清楚，总之可以走路，对于战斗十分鸡助，老朱形容为运输之王。 让体内灵炁环绕炁海，不断加速，这样会在体内完成螺旋，然后慢慢膨胀起来，像是个充满弹力的橡皮球，云阳当初一掌破掉，王平把我打脸，这功夫真不厚道。 「呼～～」 旋转十五分鐘左右，像是一次漫长的深呼吸，体内杂质都被洗去，这功夫的好处就是能帮助我修炼，每一次运转都是一次淬炼，我一天最多运转五次，也是我战斗上的极限。 五指伸曲，这就像老朱传叶宗的功夫，本质都是打底，不是那种战斗专门的功夫，你姑姑才会是战五渣，如今为了小象，我又拋弃青龙牙，完全没牌了。 天夜冥起身离开房间，这里是居住区不起眼的宿舍，叶宗在内的这些客将都住在这里，逐日者的主力部队则是直接住城墙边，随时防备刑天。 明月几时有？就是现在啊，月轮上天，天气好冷，这都过五月了不是，为啥跟寒冬一样啊？一定是霜妹发疯，不知道现在是暴走前，暴走中，还是暴走后。 「哈啾！」 天夜姑姑最怕寒冬，这风雪可不是单纯下雪，都有灵炁的，天转者受冻也会出人命啊。 去找树枝烤烤火好了，逐日者基本上还是烧柴取暖，其他方式都太花钱，再来就是没有什么比火焰更好的了，因为凡火自带妖炁啊，虽然很微弱。 没看到霜妹，大概暴走完回去了吧，不知道赢了还是输了，不知道她自己预计要用多久打败来怡客。 走着走着看到不睡觉的云阳，超级明亮的空间，这是太阳吧，她身边九步范围跟白天一样，超级日光灯。 「嗨。」 打个招呼，云阳半睁开眼睛，阳光减弱，光芒缩减到五步内，那独特的功夫似乎叫信仰，是种十分复杂的能力，云阳修炼到现在还没成功，最近十分丧气。 「天夜小姐啊，不睡吗？」 「我还不想睡啊。」 「这样啊，我也不想。」 云阳站起来了，身高十分高挑，你姑姑在台湾女子里算很高了，云阳还要高我半个头，难怪能扮好公子这个角色，许多女粉丝爱死树灵公子了。 「掌握到什么了吗？」 「没有。」 云阳深深一叹，彷彿把什么愁苦都混在这口气，这一吐像是人家抽菸，都能看见她的忧鬱了。 「或许我真的没有什么才能。」 信仰老朱最近才用过，被四大灾祸围殴，居然让他带着人溜了，确实是十分厉害。 老朱的三个徒弟分别掌握不太同的太阳，天籟的恩惠、奇奇的残忍，最后就是云阳的信仰，比起治癒跟揍人，什么叫做相信别人，真的不太好理解啊。 「你姑姑还不是没才能。」 要说才能啊，就是竹馨那样的转生或是来怡客那种作弊高手，其他都是普通人啦。 「好希望能回去啊。」 「你要回去哪里？」 怪也，我还以为云阳对于出门都没怨懟，原来她喜欢待在家里？ 「当然是找师傅啊。」 三个徒弟里，只有云阳对老朱的感情明显不太正常，好像是当自己老子还是亲人那样贴着。 「我是不懂啦，老朱不是快来了吗？」 东部遗跡失守，黎明城要塞会没有任何缓衝时间，被刑天率领的凿齿大军攻打，我们至少要先撑半个月，这是说好的。 「也是啦，有霜妹，有来怡客，应该能守住。」 这两个可是如今人类世界的大招牌，代表现代人类的巔峰高手，也只有他们两个媲美仙人，甚至匹敌灾祸，其他人都不行，甚至包括老盟主那样的百年好手。 「早点去睡吧。」 来怡客或许勉强，霜妹应该是不行，对上全力以赴的刑天老大的话，还是不说了，没必要增加眾人的不安。 「天夜小姐可想过战争之后？」 没想过，我啃老都不行，回台湾也没用了，现在国军个个都是兵，还要我这种除妖公司干嘛，你姑姑失业确定。 「没想过，或许包袱收收，去中国旅行。」 按照老朱的说法，古代中国十分有趣，有全世界三分之一的妖族在那里生活，文明高度集中，所谓的太古魔道，原本也是古中国发展出来的一种技术。 「中国啊，六成土地失守，如今又是如此，天夜小姐野心真大。」 大啥？我不过要去随便走走，我可不除妖。 「我想睡了，天夜小姐不睡吗？」 「还不用。」 运转那陀螺功，精神会特别好，我曾经几天不睡，也没有怎样，才几个小时，没事的。 云阳起身回去，晚上还穿她的古风长袍也是怪也，为什么大半夜还穿那么正式？她是没带便服出门吗？ 你姑姑看看自己身上，小可爱一件，我当睡衣穿的白底和服，很轻便，云阳那种复杂无比的中国正装，难道都是假象？跟时下流行那种假套装一样，一件解决？ 算了，懒得问，天气果然很冷，看来霜妹又输了，躲在哪里猛烈特训，製造霜灵宇急冻天候，倒水能做冰棒。 还有三天，刑天老大就会正式行动，那么他背后的人呢？还打算躲多久？还是根本没有这个人，刑天老大在向上个时代的亡灵效忠。 -- （34）大战的预演 （34）大战的预演 刑天两名，凿齿数百，是个千人队，所谓的千人队，不是刚好一千人的意思，而是抓个大概有这个数字，刑天老大打算来踢馆吗？ 刑天在前，凿齿在后，武装都是铁甲啊，刑天的皮肤十分坚硬，本身就接近铁，所以他们配戴的鎧甲十分简便，都在要害武装而已，凿齿则是接近人类武装的模样。 我们已经知道，刑天老大以外，普通刑天没有名字，凿齿也是，不会取名，所以真的不知道他们谁是谁。 「天刀王平！」 王平做人成功啦，刑天居然记住他的名字了，我看老盟主他们都不知道是谁。 「可有指教？大潮还有几天吧？」 「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加入我们，还有活路。」 原来是劝降，刑天老大的想法果然古怪，根本没多认真想灭绝人类。 「不打算灭绝我族，王平倒是十分乐意啊。」 这可不是恭维话，刑天老大是个值得依靠的好上司，就是他的旗号跟我们不合。 「那是炎帝的意思，你自己去谈，要吗？」 唉唷？我跟王平面面相覷，难道刑天老大之前说的时机已经到了？ 「王平自然想谈，什么时候？」 「下午，允许你带三个人，自己决定，不在我们的地方，也不在你们的地方，在红人的地方谈。」 这不是都帮我们打点好了吗？扣除红人狼狈为奸，很理想啊，难道刑天老大心里反对炎帝，在帮我们製造机会？ 「咋办？」 「别学你姑姑说话，王平。」 王平自己不用算，能带三个人，奇行者吗？面对刑天老大，他们三个都打酱油的，炎帝本人的实力又是如何？听说只是个职位，炎帝又是什么妖族？ 「先指定人选。」陈燕说：「我推荐来怡客。」 霜妹太兇对吧？大家都知道，她一定一看到炎帝，马上动手。 「王平也希望来先生愿意，问题他肯吗？」 那个不知道，来怡客总是要问老天，问题他的老天想法很难懂。 「还有就是霜灵宇，最后我希望是天夜小姐。」 干嘛推我出去啊！？陈燕你玩大了。 「两大巔峰高手，然后天夜小姐逃跑，我觉得很理想。」 反正你姑姑就是只擅长逃跑啦，生气。 「冥可以吗？」 毛骨悚然，以前的王平总是紧绷过头了，对谁都是文诌诌的毕恭毕敬，现在用那种亲暱的称呼，总觉得十分诡异。 「我是可以啦，霜妹不会砍炎帝吧？」 一个能让刑天老大效忠的对象，实力不会太差吧？我预设至少也是灾祸级别。 「王平无法约束她。」 叹气，真正能约束霜灵宇的人，大概还没诞生吧，老朱说话，霜妹都不一定肯听。 「砍了也行。」 你的计画超危险喔，陈燕。 「你姑姑可没把握翻脸还能逃喔。」 这是你姑姑自己猜的，炎帝会带刑天老大，还有飞廉，最后一个不知道是谁，实力也不会太差吧？光是一个飞廉，就能让我们逃不掉。 「王平说一句，暗杀炎帝是下策，谁知道炎帝有多少权威，或许这才是刑天老大的阴谋。」 意思是炎帝没了，刑天老大自己掌兵，唉唷？好像对我们比较有利，感觉上啦。 「王平，灭绝人类可是炎帝的意思？」 「王平不知道。」 果然不知道，首先这个炎帝又是哪个阿猫阿狗？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 「那就来哥跟霜妹，你姑姑也跟了。」 虽然是理想论，搞不好真的把炎帝干掉，就能实现世界和平。 距离下午还有四个小时，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左右，刑天约在午餐之后，红人那边已经派出使者确认好了，确实有人以炎帝的名义跟尸龙商量，商借场地谈判。 在黎明城外围，有两大灾祸盘据，一是刑天老大，掌兵十万，二是尸龙，红人大约有四、五万，算是最大势力，士兵的实力是差不多的，不过红人没有空军，所以打起来会比较吃亏。 再来是年龄层的问题，红人战士长吐温哈克是个好手，对上刑天没问题，不过他这个水准的红人没几个，所以在刑天率领下，地面战也很吃亏，所以红人整体实力不如刑天的军队，他们的老弱妇孺也比较多。 我去通知来哥，这傢伙又在算命了，这次不知道算什么，点了一根香，这香好像大龙砲一样，又粗又长，可以当擀麵棍用了吧。 「来哥，算啥啊？」 「炎帝的命，算不到。」 意思是炎帝已经觉醒，而且是神明之命？果然不是普通角色。 「那有谁你能算到？」 「刑天常羊。」 我靠！原来这个你能算啊？这么说刑天老大不是神明啊。 「结果算出什么？」 「忠心耿耿，恐怕只能杀害炎帝了。」 哇嘞，这个也是暗杀炎帝组，来哥跟霜妹同时动手，有可能成功吗？就算是刑天老大，他们两个拼死挡住，我跟王平来下杀手呢？除非炎帝也是个灾祸，挡不住我们吧？ 飞廉是很强大没错，绝对有好手程度，问题她是空战专门，炎帝除非飞上去，不然飞廉保不了他。 「意思是要动手？成功率呢？」 「有死无生，大凶。」 呃……这么凶险？意思是就算暗杀成功，我们也会死吗？ 「那算谈判说服炎帝的可能，应该说他是谁啊？」 四大灾祸没有炎帝，就别告诉我炎帝就是小铃儿啊，我会哭喔。 「算不到他，此人不在命运中，恐怕也是个转生。」 所谓的转生就是远古神魔投胎来的，比如说竹馨跟你姑姑我，这种人硬体设备豪华，比一般的觉醒还要强大，看来炎帝搞不好上辈子就认识刑天老大了，就像我认识老朱。 「那我们假设他是神明之命，哪路神明能知道吗？」 「不知道，要去看看这个人，我才能推敲。」 意思是来怡客会去，很好，跟我们的计画一样。 再来找霜妹，最近的霜灵宇在猛烈特训，为了打倒她心目中的魔王，来怡客，弄得我们这里每天都是五月雪，吓死人了。 找到了风雪的源头，还是丫头模样，时穿用太多，现在长不大了吧，十五岁的年纪像是十二、三岁的萝莉，根本缩水了。 「霜妹。」 霜灵宇睁开眼睛，不知道她刚刚在干嘛，地上有一个陨石坑，更正，很多个，这里好像月球表面，她把地板当成来怡客吗？ -- （35）炎帝的陷阱 （35）炎帝的陷阱 王平加上我，霜妹、来怡客，四个人过去跟炎帝谈判，古有炎黄子孙一说，炎帝乃是中国古代共主，在曾经的时代，炎帝跟黄帝一样都是一个职称，代表古代中国最高统帅。 现在的炎帝不知道是怎样，用什么方式选出来的，不过刑天老大的旗号存在十几年了，或许那时候炎帝就在了，也可能炎帝本身也来自上个时代，总之不会是中国人知道那个。 这么说老朱说过，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上个时代还没打完的，从炎帝与黄帝的阪泉之战到蚩尤与黄帝的涿鹿之战，最后就是刑天老大跳出来被黄帝砍头，虽然我觉得他本来就没有头。 走在前往红人旷野的森林，感觉妖炁好重啊，凿齿都在几十里外围着，数量有好几千，都是战士阶层，不会进攻红人聚落吧？这点数量还不够吧。 「王平，几个刑天？」 你姑姑居然算不出来，好像来了几十个，会不会太多？这是炎帝的排场吗？ 「王平也很不安啊。」 确实，普通刑天的水准足以应付几十个一般红人战士，这些刑天能歼灭千名红人，他们还有凿齿辅佐，恐怕能对付上万红人。 「霜妹，你可以随时准备发疯。」 霜灵宇白天夜冥一眼，没说什么。 快穿越森林了，前面就是红人聚落，问题我们看到的是赤红色的荒野，地上本来就是红色，今天更是鲜红，那是还没乾涸的热血，红人战士的尸体混合着凿齿战士的尸体，在红色原野上遍佈散乱着数百具，这是已经开始衝突了。 我们四个一定非常显眼，因为他们两边还在打，数千红人对战数千凿齿，刚刚感应到那些原来是增援，等那些刑天到达，红人的战线一定垮了。 王平立刻拔刀，被设计了，如今四人被红人看见，不管怎么解释，一定被当成刑天的同谋。 「准备撤退。」 「不能撤！」 来怡客当机立断，墨笔出手，地上一个海字，地面液化，散发出咸味，凿齿一看就缩了，他们最讨厌也最畏惧海水。 「现在离开，红人也会把我们当成敌人的。」 王平牙一咬，那就只能援助红人，跟刑天完全切断关係，不知道这是常羊的阴谋，还是炎帝的阴谋，居然用这种办法逼逐日者选边战。 红人也是黎明城外围一大势力，短时间还能撑住，问题是那死龙呢？为什么没出现？是被干掉了还是跑了？ 「小象！」 总之先下潜，在刑天率队抵达前带走红人战士，这些人应该是断后部队，没有其他红人在了。 凿齿朝我们投掷长矛，凿齿天生身体奇轻，不擅长运用铁枪，枪身都是木製，可以一口气投出百米远，比古代的标枪手还厉害。 无数木矛飞来，上面有凿齿妖炁温养，就像仙门联军那些子弹，威力不俗。 地面被长矛刺穿，我们已经在地下十来米深，好个刑天老大啊，居然对红人动手，他们的数量也有个几万，还有尸龙撑腰，刑天老大真的完全不怕？ 「王平，我们绕到后面。」 红人的旷野也有些地形，红人战士据山谷防守，我们现在绕到里面，跟红人联手，还有机会。 地上的杀伐声十分响亮，似乎有凿齿在挖洞找我们，不过凿齿不是土拨鼠，根本不用怕。 「鏘！」 刑天来了？应该还有几里路啊，是本来就在这边的刑天？ 妖怪也有内外之分，虽然没那么明显，比如人类天转者分内天混元，内天有经脉之说，混元有五行之学，妖怪也有类似的分法，普通刑天不通五行，抓不到我们。 不过他们很会挖洞，斧头下去，马上是一个坑，大家都很会挖洞啊，难道霜妹之前在修炼的，真的是挖洞？ 「我上去了。」 来哥要上去吗？问题你没画脸啊，难道要请出中华雷祖？这么早摊牌？ 「哼！」 霜妹也脱离我的道路，好吧，靠你们两个发威了，人类的天下第一！ 「王平，我们走。」 少掉来哥跟霜妹，道路可以缩小，速度会再快一点，虽然还是限制在走路的程度，这小象有时候真是急死你姑姑。 「冥，不要走了。」 王平比比上面，这样潜入，百口莫辩，还不如真刀真枪杀过去帮忙。 咦～～你要玩这么大吗？我们才两个人啊。 地面都是血液，有点黏稠的感觉，到底是猝不及防被偷袭，还是已经打了很久，从红人老弱妇孺都不在来看，开战有一段时间了吧。 我感应到吐温哈克了，这傢伙有够生猛，正在同时对抗两名刑天，而且不相上下，在这边的刑天大概有四、五名，其他的由数名程度不差的红人战士顶住。 凿齿看到我们出现，马上投矛招呼过来，这些傢伙以前就是这样，翻脸绝对不会客气。 「走！」 王平天刀如电，点掉数柄木矛，带着天夜冥往前衝，这个举动似乎让红人有点意外，尤其是正在忙的吐温哈克。 吐温哈克不知道要怎么简称，首先他姓什么？吐温还是哈克？还是吐温哈克全部都是名字？总之你姑姑不知道啦！ 王平衝向刑天，拜託你别带着我衝啊，你这么威武，我好害怕，我不当姑姑啦！ 「鏘！」 刑天转身应付王平，虽然王平已觉醒，程度还是远不如刑天，不过这样也让吐温哈克轻松不少，他手上红人独特的回力镖武器看上去破破烂烂，根本快断了，看来刑天的斧头都是妖铁造的。 王平神速出刀，刑天除了用斧，还会配盾，方方正正的铁盾，恐怕刑天老大垄断的铁矿都被拿去打造妖铁，变成刑天的武装。 刑天从正面推盾牌过来撞，普通刑天没有刑天老大那么巨大，也是巨人，不过是人类的标准，身高大概在两米左右，也就比普通人高一点。 王平的快刀最怕这种大面积攻击，盾牌正好克制这种以速度见长的武器，他刀收腋下，龙爪出手，不过这妖铁盾牌果然不能强拆，这就是老朱说过的破不掉的物，今天居然碰上了。 刑天右手斧头扫来，王平瞬间往后跳，左手不忘带走天夜冥，别说刑天老大，连他下级的普通刑天，居然都如此善战。 「给个办法，冥！」 居然靠你姑姑，我哪有办法，这可是百年妖怪，开颱风都能顶一下的傢伙。 -- （36）血战 （36）血战 我们正在头痛，几里外的傢伙就要到了，我的妈，那死龙到底哪去了？你家被刑天拆了啊。 道路错开，白刀直接穿透刑天的斧头，砍在肩头，这招看似诡譎，其实纯搞笑，首先六牙白象就不是刀，这白刀就一根棍子而已。 不过还是有点惊吓效果，刑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类砍中，大惊下先退数步，用盾牌严谨的防御身前。 我想要青龙牙啦！小象不帅啦，砍上去都没屁用，因为佛祖不推砍人吗？我不要成佛啦！ 「鏘――！！」 可能想搞懂刚刚怎么回事，刑天的声音拔高三分，而且气势如虹，盾牌在前，高歌猛进。 白刀直接撞上去，这可不是刀，没有刀的问题，横衝直撞都可以，应该说很能撞，陨石撞上都不会弯吧。 刑天盾牌在前，小象错开道路，直接穿透，大概有针灸程度的效果吧，你姑姑还没本事打伤刑天。 刑天第二次被人类得手，似乎起了怀疑，这次不用盾牌了，盾收后背，双手握紧斧头猛砍，居然是想拼伤害。 天夜冥马上退后，要命，自己伤不到刑天，问题被刑天砍上，还不马上变成肉块。 这时候王平出手，少掉盾牌就有破绽，问题王平也顶多砍出几条不带血的小伤，刑天的程度就是这么难搞，只能请出奇行者对付。 后头轰鸣一声，吐温哈克那把一米长的大型回力镖直接断了，他对付的那名刑天胸腹凹陷，口水混杂着黑血，好像体内的脏器都被打烂了，不过还没死就是了。 吐温哈克朝我们招手，这时候红人战士投掷回力镖过来，原来他们会这样互换武器，感觉跟凿齿差不多，没有执着在专用。 看来他相信我们了，所以我跟王平马上跑过去，大神救命！ 「刑天来了！」 天夜冥只有力气喊这个，还真是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吐温哈克实力不俗，赶跑了刚刚两人对付的刑天。 「我知道，先撤退，问题是能去哪里呢？」 「来东部遗跡，王平带路。」 吐温哈克考虑不到半秒，马上点头，多么乾脆的傢伙。 红人开始集结，等一下直接衝出山谷，无视损害一路往外，红人战士才有机会逃走。 来哥跟霜妹也回来了，我很意外他们刚刚都没开大招，应该是为了这个时候的撤退吧，没在刑天的妖炁中感应到刑天老大，真是好险。 吐温哈克嚼食某种草叶，总觉得空气有点辣辣的，呛鼻的薄荷味，难道那是妖怪版天然口香糖？ 红人都在吃那种叶子，我猜啦，可能有点止痛效果，他们狰狞的表情比较平静了，不过拜託别拿给我。 「这啥？」 「龙血花，能止痛，没受伤就不用吃了。」吐温哈克说。 那就好，你姑姑不喜欢不明药草，首先这个紫红色锯齿状的叶子，感觉就是有毒。 刑天的援军跟先头部队匯聚，聚集了快两万人，这边吐温哈克率领的断后部队有一万人，我们的目标是东部遗跡，刚刚王平已经打出信号用的烟火，等待的逐日者部队会马上进行救援。 「「「鏘――！！」」」 刑天很喜欢打头阵，数十名刑天排成两排，举着盾牌靠近，后面的凿齿模仿刑天高举盾牌，让木矛从阵列中刺出，这个阵形跟古代方阵有点类似啊。 红人战士没有列队，不过零散的间距有个阵形的样子，他们左右手之间有足够的空间，是为了方便投掷回力镖吧，他们的木製回力镖似乎会准备很多备用的。 「投！」 红人战士出手，回力镖脱手，速度真不是盖的，至少也有弓箭的水准，这还是用手丢出去啊，意思是红人战士的臂力如同机括。 刑天的盾牌都是妖铁，所以红人战士往上丢，呈一个弧线砸中后面的凿齿，他们的盾牌少数用铁，大多都是木头，被这些回力镖一砸就破，瞬间成排倒下几十名凿齿，还撞倒后面的人。 刑天不在乎后排的凿齿怎么哀号，维持阵形前进，好冷血，还是该说是战争之鬼？同伴受伤不能让他们动摇。 回力镖回来了，红人战士进行第二轮的投掷，双方的距离仅剩五十步，回力镖这种武器，感觉打近战很吃亏啊。 我跟王平互看一眼，如今有红人帮忙，或许能衝，问题是红人战士会死伤极大，后续的战争还能打吗？ 要怎么逃？小象，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本领吧，运输之王！ 「开！」 一剑挥出，六道白光，这还是我第一次发动六牙白象的能力。 「四如意，六神通，白为吉祥，修行者力达无穷尽，菩萨乘我行大愿，功德圆满。」 「迷雾林，恶鬼沼，唯我疾行。」 仙道开闢，此乃我的领域，我的道路，总之就是可以走啦，然后人家走不进来。 「快跑！」 吐温哈克当机立断，选择相信天夜冥，明明也没人跟他解释过，还真的是个很愿意相信同伴的人。 刑天抡斧拼命砍，怪异的事情不断发生，明明人就在他们眼前，攻击却到达不了，斧头、妖炁、投矛，完全碰不到红人战士，不能伤害他们。 油槽高速下降啊，唉唷我的妈，这走几里路要多少油啊？小象你好不环保。 红人战士成功衝出去了，大概跑了数里，他们自己明确感应到，保护他们的怪异力量消失了，不过最危险的一段路已经成功衝过去了。 天夜冥直接脚软，原来没有碧落帮忙，自己运用仙器会这么累。 王平直接撑住天夜冥，想一想移到自己背上，用腰带绑紧，现在也没空找个女性来背负她了。 王平朝腰上石剑瞄一眼，这个有什么能力？有点后悔没有好好练习，不过平时只是石头打的钝刀，还不如手中灵宝，也不知道怎么练习。 刑天发现红人不再用后背面对他们，知道那个力量消失了，这次也不用盾，他们大概知道红人回力镖的威力，右手斧头狂舞，左手盾牌敲地，发出巨响衝上来杀人。 吐温哈克一马当先，这是要自己挡他们全部吗？那些刑天随便一个都跟他旗鼓相当啊！ 天夜冥四肢无力，难怪霜妹跟来怡客，对喔！ 风雪夹杂浪潮，这边的两个天下第一终于发威，管他来多少刑天，全给挡回去了！ -- （37）撤退完成 （37）撤退完成 「快跑啊！」 死命衝就对了，来怡客跟霜妹断后，虽然一个不是大丈夫，不过真的是两个人一起挡住千军万马，看他们平常打来打去，没想到默契那么好。 王平背着你姑姑跑，其实我很想自己走，问题我体内灵炁空空如也，还没昏倒真是奇蹟，根本跑不掉。 红人聚落距离东部遗跡有段距离，也就几十里路，就算红人不以速度见长，跑到那里也不用多久，而且来帮忙的逐日者已经很近了，我们能再添三千军力，更有胜算。 「小象，再来一次！」 完全沉默，居然不理你姑姑，服务没有青龙牙那么好。 王平突然转身，红人速度不快，凿齿倒是身体奇轻，外围散开没对上来怡客跟霜灵宇的，居然已经追上了。 红人战士反手投掷回力镖，驱散包围两侧的凿齿，数量大概数百，没有刑天，吐温哈克还能开路。 左手完全不会动了，看来刚刚小象是靠自己的力量去填那个坑，你姑姑还没有能力发动六牙白象的全部力量。 「鏘――！！」 刑天！？居然从前面来！？有五名，难道是埋伏？ 五名刑天挥斧杀来，如同会砍人的城墙，红人的衝锋要是停止，马上会被凿齿左右包夹，难道真的要完蛋了？ 「杀人冰山！」 冰块炸裂，韦和尚！还有奇行者！我们没把他们安排在接应部队啊，居然自己来了！ 四名好手撞开刑天，很好！这样能逃！ 刑天错愕片刻，为什么会有好手？这些傢伙哪里来的？ 确实东部遗跡存在几名好手，不过应该都没来，至少刑天收到的情报是这样。 「你们怎么来了？」天夜冥问。 韦智深没空回答，自己的杀人冰山也顶多让刑天头痛而已，伤不了他们的，刑天体内妖炁足以抵御寒炁。 「后方还有埋伏，要衝了！」 老盟主知道后面有谁，那个刑天常羊，这次的谈判，恐怕都是陷阱，为的是拆散逐日者的战斗力，明明以前表现的完全不在意，狡猾的老狐狸。 我的妈妈咪呀，我也感受到了，确实是刑天老大，瞧不起人类又认真设计陷阱，好一个诸葛孔明。 「鏘――！！」 锈铁的红色巨人进击，这好像是我们首次单独对上刑天老大啊。 奇行者三人同时往前，喂喂，对上灾祸，好手也只能跑路，你们三个没问题吧？ 战斧挥下，如同陨石撞击，奇行者瞬间灵炁爆散，三个人同时往后飞，根本是被火车撞上的鸽子，没烂掉真是奇蹟。 毫无办法，压倒性的力量，这就是刑天常羊，主战的怪物。 虎牙咬破下唇，小象，再帮我一次，你姑姑这条命送你！ 左手突然恢復生机，好傢伙，我们一起再拼一次。 战斧扫来，我记得刑天老大是不通五行的。 道路错开，首当其衝的几十人被战斧切开，居然没事，直接穿透刑天常羊，跑到他背后。 王平神速出刀，机会是没有的，但是命还有，至少让他停顿片刻，万人齐上，还有点周旋空间，就看谁还有命逃走。 「鏘！！」 常羊妖炁爆发，红人战士回力镖齐放，数百把一起砸在他身上，谁叫这个目标那么巨大。 脑袋发疼啊，这感觉就像你去拔智齿，然后第二天牙齦发炎，痛到不行啊，左手已经完全不会动了，而且好重啊，恐怕有超过六十斤。 战斧扫来，再度穿透，你姑姑真的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了，问题我又不是不死鸟，是能烧多久？ 盾牌被当成墙壁，直接朝阵形密集处猛砸，要不是还有道路，恐怕已经死伤几百人，这就是灾祸级别的威力啊。 红人战士已经有半数跑过常羊，问题后面还有一半，已经快被左右包围上来的凿齿截断，我们的队伍拉的像长蛇一样，而且十分曲折，左右不均。 疼痛的感觉烧灼神经，还有没有办法？还是我就要这样死掉了？十六岁那年看到碧落，遇见老朱的时候，我也看过这种人生走马灯。 王平突然怒吼，抽出腰上石剑，一介女流都如此拼命，自己还执着什么？拜託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光芒爆炸，如同黄金一般闪耀，石剑化为黄铜铁剑，常羊目光微瞇，似乎认得那是什么。 剑芒绽放，杀向常羊，威力似乎不俗，常羊居然主动防御，明明面对的是远不如他的王平。 威武不过数秒，光芒再度黯淡，看来这柄剑不同于六牙白象，没有跟王平心意相合，愿意为他破例释放威力，一切都要照着规则走。 斧头扫来，王平当机立断，扔下背上的天夜冥，双腕肌肉猛涨，运上破兵手，居然是自己替天夜冥去挡常羊的斧头。 「不要！」 王正石拼死向前，只有这个万万不可，别让自己儿子死在自己眼前！ 安藤雨果突然窜出地面，她旁边居然是仙骨，两人联手，硬撼常羊一斧，救下王平，兇骨跟软骨同时浮现，从地下带走王平跟天夜冥。 常羊目光转动，人与妖和，确实有点当年黄帝军队的影子，那把剑选上的就是那个年轻人吗？ 「鏘――！！」 地面爆裂，那是常羊妖炁运于足下，瞬间炸出一个五呎深坑，不过谁也没有，殭尸可不是在地底下挖洞前进，更类似直接穿透土层移动，没那么好抓住。 「咳咳！」 天夜冥呛出血来，好痛啊，小象没事吧？你姑姑油槽都空了，为什么道路还在持续？小象现在靠什么在运作？ 好处是红人队伍顺利通过了，不过天夜冥是真的很担心，什么持者需有菩提心啊，最有菩提心的不就是你吗？秋象凌。 「呼吸！」 仙骨不知道塞了什么到我嘴里，一整个喷泪啊，超呛，好像同时塞一包超凉口香糖到嘴里，不过脑袋没那么痛了，血气也回来了。 王平好像没事，只是受了内创，还死不掉的程度，没想到三骨会来帮忙，浑蛋，什么隔代殭尸泯灭人性啊，小铃儿你根本种族歧视。 常羊率领凿齿跟刑天追上来了，要死，现在逃到东部遗跡也没用啊，后面的部队可以直接跟我们开战了，不等大潮了吗？还是认为现在就能歼灭我们？ 地面突然不稳，这个现象是什么？三骨绝对在上升，他们无法维持地遁了，五行高手！？ 三骨被弹出地面，小象的道路被破，这么威武！？难道是炎帝出手？ -- （38）阳光普照 （38）阳光普照 三骨被逼出地面，我们自然也跟着出现，什么东西？居然能破三个百年殭尸的土遁。 奇怪的是刑天老大也停下来了，他一停，后面的部队跟着停，跟我们呈对峙之势，刚刚那个傢伙难道不是刑天老大安排的高手？ 「你们谁说话？」 开口居然是个女子，此人素衣红袍，有点类似羽青的风格，看上去教养良好，说是中国古代的大小姐我都相信，她有西洋女子丰腴火辣的身材，还有东方女子最美的丹凤眼，看那莹润玉肌，应该是个纯种东方女子，难道就是炎帝？ 「老儿王正石。」 老盟主讲话气势不足，他刚刚也很拼命啊。 「你吗？不是天刀王平？」 那个刚刚被打趴下了，没办法说话。 「现在是我，有问题吗？还是阁下愿意等几天？」 「我是炎帝姜焰水。」 果然是炎帝，这个程度，居然不是灾祸，有点意外，刑天老大服她？ 感觉连好手都有点勉强，这个炎帝单纯只是个官职吗？不对，那是谁破掉三骨的土遁跟小象的道路？不是她出手？ 「老儿久仰炎帝威名，不知有何指教？为何派遣军队对我们穷追猛打？」 「只是来谈判而已。」 放屁！什么谈判要派军队，鸿门宴啊！ 「那就谈吧，我留下就好。」 「那自然是不行了，把刚刚那人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留谁啊？谁那么大面子，能换我们全部？ 「老儿不知道阁下指谁。」 「常羊，那是谁？」 「天刀王平。」 老盟主目光一厉，虽然我也不太赞成，你不会想继续跟他们拼命吧？感觉全拼死了也没什么机会啊。 「我拒绝。」 喔喔，硬起来了，老盟主也有不能退让的底线啊。 「那就只好歼灭你们了，真是可惜啊，动手吧，常羊。」 「鏘――！！」 这边倒是很爽快的马上翻脸，怎么办？我们已经没牌了啊。 常羊向前，一马当先，我觉得他绝对是想亲手斩了王平，为什么炎帝执意要杀王平？不懂，他之前只是个标准小人物啊。 天空突然一片晴朗，搞啥？好像天上那个火球突然降临，一整个超级明亮的感觉。 「空！」 拳对斧，势大难当，刚力碰撞，双方同时后退，谁这么威武？能逼退刑天老大？ 一个高大的女食人鬼空翻落地，奇奇今天原形登场，虽然没有刑天老大那么巨大，也是很有魄力啊，她居然来帮忙了！？ 我一直以为奇奇不打算干涉人类的战争，什么事让她愿意帮忙了？ 常羊黄目瞇细，这个感觉，朱国璽三个徒弟里面，最强的那一个吗？ 炎帝不慌不忙，应该说好整以暇，她的目光不如说是觉得事情终于有趣起来了，这傢伙绝对也是个变态。 「八面金刚奇奇。」 自报名号，还是用那个浑号，我觉得你绝对有资格用那个名号，不服来战！ 「常羊，能对付这个吗？」 「鏘――！！」 我猜那是可以的意思，奇奇的程度也不到灾祸，顶多是个好手，是靠太阳的力量在硬撑。 炎帝似乎不打算出手，还是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刚刚的五行高手果然不是她？案情有那么单纯？要死，那不是代表还躲着一个凌驾三骨的五行高手吗？ 十多名刑天绕开在外侧，果然，根本不打算玩单挑，耗也耗死奇奇。 「咳咳。」 可恶，我不能动弹，这样下去不是把奇奇一起害死而已吗？我怎么那么没用。 「食人鬼，我麾下战将残阳威名赫赫，要不要加入我的军队？」 开口招揽了，这么说奇奇的哥哥在刑天老大那里嘛，她会答应吗？ 「人类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你一定是错的，上个时代早就结束了，刑天常羊。」 「那就可惜了，鏘――！！」 刀炁劈出，这威力能开山了吧？我看林子里的妖木都会成排倒下。 「空！」 曾经拿来对付石天罡的招数，说是高手都会的隔空掌，不知道什么原理就是了，好像很强。 碰撞的结果居然是平手，别说我们意外，连刑天老大都十分惊讶，奇奇这样年轻的食人鬼，根本好手不到才对，居然能跟王级高手拼力气。 「鏘――！！」 这次直接举着斧头杀来，周围的刑天同时挥出刀炁，不让奇奇有机会逃走。 一身八面，八面战佛，一口气横扫四面八方，把所有攻击全部化解，这傢伙牛逼啊！对上石天罡的时候根本没认真，大师姊威武！ 常羊再度被逼退，朱国璽的力量在她身上，多么不得了的女杰，继承了她师傅十成十的功夫，还青出于蓝。 「鏘――！！」 果然不玩单挑，所有刑天同时动手，后面的凿齿大军跟着衝，想直接碾碎我们，毕竟奇奇再强也才一个人，挡不住千军万马。 「逐日者！」 老盟主直接号召部队，虽然不知道这位女性是谁，绝对不能放她单打独斗，今天跟常羊拼了！ 双方正要全面衝突，居然又有人从天上来，谁啊？刑天老大的人，还是我们的帮手？ 还想说是谁，那不是我们的明光浮舟吗？竹馨坐不住了？问题派谁来增援都救不了我们吧？ 「「「人与妖和！」」」 明光浮舟后面有几十艘飞行船，上面都是逐日者，而且待在旗舰明光浮舟上的那一百人，居然全部都是好手程度，率领他们的就是羽臣跟金九，原来他们没有走，拉到兵了。 两个王级高手一起上，终于连刑天老大也狂不了，他们两个联手逼退刑天老大，飞行船队周遭环绕着天使佣兵团，由诺恩率领，对我们表示马上撤退。 「走！」 老盟主当机立断，仙人来援，现在就有可能平安撤退！ 红人再度投掷回力镖，刚刚不断有人冒出来替他们挡刀，多少有休息到，这次马力全开，出手威力爆增三成，打死近百名凿齿。 炎帝似乎觉得大势已去，居然不管刑天老大，逕自离开，这傢伙还真率性，这种上司，亏刑天老大做的下去，换我直接离职。 终于撤退到东部遗跡，好险啊，还好六宗回来帮忙了，我还以为他们真的跑路了，不过你们可以拉多一点人吗？你们本来就有五十几个人，意思是你们两个消失这么久，也才拉到几十个人？ 「始祖！」 羽青出现了，看到我面色苍白，大概我看起来很像破烂，搞不好我现在比殭尸还丑。 -- （39）世界灭亡之序章 （39）世界灭亡之序章 「呃啊……」 揉揉眼睛，你姑姑睡了多久？身体好像没那么痛了，这手指感觉粗粗的，好像拿沙纸在摩擦指甲，有种沙沙沙的声音。 定眼一看，阿娘喂，姑娘的手跟王平一样恐怖，只有三根粗手指，指甲还有三吋长，是个弯勾状，手腕极粗，有路灯柱那么宽，而且覆盖着天青色鳞片。 不敢看镜子，你姑姑该不会兵解了吧？因为我被人砍。 摸摸，皮肤粗粗的，边缘锐利，脸颊好长，唉唷我的妈，我该不会变成龙了吧，今天开始就是小龙女。 还是照了镜子，女子手镜完全照不出来，好大的脸，基本上镜子里有恐龙，还有我以为自己是站着的，其实是四隻脚趴在地上，后腿是名符其实的象腿。 去找个穿衣服用的全身镜，还是不够大，你姑姑体型好像膨胀很多，体重搞不好有几吨，没有竹馨那么大隻，好像是小龙，可能是因为竹馨直接继承美杜莎，你姑姑还要重新发育。 找到了一个冰池，大概是霜妹的杰作，冰中倒影是个天青色西洋龙，鳞片边缘都是柔软的羽毛，样子不太像尸龙，我看上去比较柔软，体型比狮子老虎略大，牙齿感觉能生吞野兔。 摸摸，你姑姑当姑娘十八年，终于告别人类了，这就是碧落老母送给我的礼物吗？灵炁变成妖炁，增幅至少五成。 「嗯？」 旁边走来一个帅哥，看上去跟我差不多，不过用两条腿走路，趴着大概差不多，王平？这傢伙怎么也变了？ 「王平？」 声音好粗，完全不像是女人的声音啊，龙讲话还真威武。 「冥？」 王平不太确定，重伤昏迷，数日后醒来就是这样，吓坏不少人，没想到这边还有人同病相怜。 「你是怎么了？」 感觉王平的人类成分大量散佚，现在很接近纯种了，为什么会这样？ 「王平也不知道，冥呢？」 我这是迟早的事情，碧落老母的黑计画，那傢伙老是想把我弄成龙。 我们两个运转灵炁，这次的偽装超轻松，原来妖炁越强，偽装越容易，很快变回原本的样子，不过仔细摸摸，身体根本还是龙的身体，比如肌肤受击会化为鳞片。 去餐厅吃饭，怪怪，怎么那么多妖怪？奇形怪状的傢伙佔总人数的两成，哪冒出来的？ 「竹馨呢？」 问的是黎叔，难道大潮过了？我们把高潮睡掉了啊？ 「出门狩猎。」 因为尖峰时间过了，竹馨属于讨厌假日出门那种人，大潮过去，猎场差不多空了，而且因为妖怪大量回归，现在反而安全，炎帝也不敢乱开战吧。 早餐吃蕃茄炒蛋搭配五穀饭，还有台湾超市那种香松，这罐好像是新开的耶，意思是台湾还在？ 「黎叔，台湾没事？」 「叶枕谣说是没事。」 「谣姊来讯息了？」 「昨天恢復通讯一段时间，现在又维修了。」 嚼嚼，想吃肉啊，能理解竹馨为什么喜欢生吞鸡蛋了，舌头不同。 我跟王平同时起来，去打猎吧。 出门了，外面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不过妖炁重了很多，看来也有不少妖兽趁着大潮回来。 「你们两个。」 这个不耐烦的声音，霜妹？ 咚一声，两头白鹿，这不是欧若拉那边的好肉吗？霜妹会给人准备便当？有诡异到。 「回去休息，现在不能出门。」 那你是在暴走吗？还暴走到欧若拉去。 「始祖。」 羽青走过来了，她跟霜妹一起出门？更诡异了，八十几岁的人皇确实也是个小丫头，换算过来跟霜妹年纪差不多大。 「你姑姑完全变成龙了。」 「我知道，请回去休息吧，您之前可是重伤。」 我觉得身体很好啊，大概是肉体重组的时候顺便把伤势治癒了，也可能天籟治疗过。 「开会吧，各位。」 终于知道哪来那么多妖怪，原来大潮过后，觉醒组的人妖化程度跟着增加，比如青九莲长出龙目，现在眼睛像是瞪眼铜铃。 黄竹馨没什么变化，她已经完全转生，不会再变了，而且现在的样子本来就是偽装过的。 「现在形势对我们逐日者有利，因为新势力重新排列，刑天老大反而不方便行动。」 因为跑回来许多妖怪，不再是刑天老大独大，难怪之前要硬是攻打红人，附带一提，吐温哈克也有来开会。 「王平补充一下，我们的战力也增强了。」 不说觉醒组，一般天转者的战斗力也增幅一成左右，这是因为风水高涨的关係。 「是的，老盟主感觉如何？」 比如新人都这么明显，这些百年好手呢？ 「确实有增强，不过涨幅的程度不如预想。」 意思是没有新人那么明显，看来越老强化越少。 「陈燕姊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台湾似乎还在，洛阳还在持续进货，不过商品变了。」 具体来说是以前的东西卖完后，后面进来的商品包装明显是手工的，可能阳明山来的。 「是的，最后一次联络，台湾国军已经整备完成，准备出海了。」 这是好消息啊，我们本来一直很担心，大潮过后，台湾也跟着没了，看来一切顺利。 「今天论功行赏，首先是王平哥，你被开除了。」 「……………………」 我靠，才说要封赏，就把盟主开除了，好霸气。 「这也是老盟主的意思，请反省。」 别说竹馨，挺王平的人根本没半个，包括老盟主跟陈燕。 「王平不懂，意思是竹馨要担任盟主吗？」 「只在你反省期间担任。」 王平自动没问题了，应该说现在担任盟主，压力山大啊，还是世界最高峰那么大。 「然后是天夜姊，你不是叶宗，也不是逐日者，我不能把你怎样，所以交给朱大哥处理。」 别把我交给朱国璽啊，算算时间，他搞不好早就到了。 「诺恩先生需要什么？奖金还是奖品？」 天使佣兵团提早到达，当时才能救援成功，确实是功。 「奖金吧。」 「那就金币百枚。」 我靠，一口气开出几百万，够霸气啊，竹馨。 「羽臣先生需要什么？」 「给我们酒。」 六宗仙人这边则是以羽臣为代表，除了实力，他的身分好像也不同。 「赫敏，去地窖取中国酒。」 其实洋酒他们也喝，不过还是比较喜欢中国酒，烈度不是重点，人皇喝什么酒都能喝出乐趣。 -- （40）新世界 （40）新世界 现在时间早上十点，我们在加工食材，把生肉炮製成肉乾，蔬菜脱水乾燥，我们的来大仙带头製作泡麵。 「呼～～」 身体好轻喔，龙的身体真是不得了，没想到感觉挺不错的。 外面几乎没消息了，根据韦和尚的说法，夏威夷以外，根本不知道人类世界如何了，统帅仙门联军的联合国完全沉默，现在仙门联军纳入三清仙门指挥。 「慢！慢！」 新的炮台来了，没时间製造黎明城要塞那种新式炮台，请金九把青铜火炮翻修，提升了射程跟威力，现在正在安装。 「咕嚕咕嚕。」 变成龙的舌头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喜欢树根茶，应该是喜欢苦味，不是尼古丁成癮吧。 逐日者散出去部份，有百人左右去了黎明城要塞，率队的人是柔烟雨，冰宗那边也不知道中国怎么样了，中国地方也有配置天转者，问题完全联络不上。 「干！不好啦！」 「老孙也不好啦！」 三兄弟相声，啥啊？刑天打来了吗？这才安静没几天啊。 一大群恐怖怪物出现，隔代殭尸！？这至少好几百人啊，哪来这么多殭尸！？ 「请诸位冷静，这些是和尚请来的客将，绝对不是敌人。」 不会吧，真让韦和尚联系上殭尸？这些难道是炼骨宗？这样就能在海上拦截刑天的军队了。 殭尸走门进来，接受招待，统帅就交给小铃儿，这傢伙居然愿意统帅隔代殭尸？她不是超讨厌这种殭尸旁系吗？ 还想着谁带他们来的，戒杀老哥就出现了，果然是炼骨宗啊，不愧是最大的殭尸势力，居然有这么多人，比那两个搞笑兄弟召集的人还多。 「「「戒杀！」」」 我们马上杀过去，台湾到底怎么样了？ 「好久不见啊。」 戒杀还是那套台客风花衬衫打扮，还好这次背景对了，没有很奇怪。 「戒杀哥，台湾怎么样了？」星綺罗问。 「还不错啦，擎岛龟甦醒，回避掉海啸了。」 我靠，居然还有海啸吗？擎岛龟又是什么东东？你又怎么有空来帮忙？ 戒杀简单讲了一下，原来宝岛台湾其实是一头乌龟，有诡异到，现在的乌龟是无极限吗？跟台湾一样大，到底怎么长的？ 总之大潮过后，裂地同时发生，十年前发生在美洲大陆，造成陆地变形，这次在全世界同时发生，引发地震海啸，因为台湾不是陆地，而是妖怪，没有发生地震，这个妖怪又自己避开海啸，等于什么事都没有，运气强到屌炸天了。 根据戒杀的情报，他出门的时候，人类已经跟擎岛龟商量好，开始伐木造船了，最快半个月后就会抵达，应该是赶得上。 「问题。」青九莲问：「所以台湾死伤很小吗？」 根据韦和尚粗估，世界人口至少要砍五成，最近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很担心台湾。 「也不到完全没有，不过没有大型灾害，还算不错。」 「干，擎岛龟是什么？」 「跟陆地一样巨大的乌龟啊，算是后土神的眷属。」 「各位。」上官桩拍手说：「别问了，戒杀哥召集盟友跨海而来，应该先请他们去休息。」 虽然大家都很想问，不过这些殭尸不可能刚好都住台湾，戒杀搞不好是在中国到处跑，才终于召集到这些殭尸，不可能不累。 「老孙去拿房间钥匙，去也。」 除了殭尸，陆续有盟友抵达，这些妖怪都不住黎明城，问他们为什么会来帮忙，居然说是相信我们人类，相信逐日者提倡的人与妖和，就像奇奇那样主动来援。 陈燕忙着结算数量，这些义勇军前前后后出现两千多人，总体来看很少，问题是可没有人支付报酬给他们，完全是来做义工，不对，理想的斗士。 王平看着妖怪陆续进入东部遗跡，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父亲当年号召斗士，自己召集一些地痞流氓，如今那个人与妖和中的妖怪，终于也加入这个组织，逐日者不再是人类的联盟而已。 「在干嘛？」 「陈妹啊，你觉得家父当年就是看到这个景象吗？」 来的人是陈燕，王平被踢下盟主的位置，最近可轻松了，问题陈燕可是忙翻了。 「我怎么知道，服务生会干吗？给我拿点小点心过去。」 就算不需要支付薪水，食水总要提供，不然这些妖怪怎么打仗。 朱国璽回来了，带着近千人的大部队，都是来自黎明城要塞，当初说好的黎明十剑，就是石天罡、云阳、霜灵宇、碎喉、瑟坦特，居然一口气派出半数，加上红人战士，东部遗跡有两万多人，数名灾祸，硬实力还高于黎明城要塞。 天夜冥在啃超难吃肉乾，就是之前发现的什么乌龟肉乾，真的是超难吃啊，但是那个独特的咬劲，吃习惯会上癮，结果就是一直吃，同样喜欢的妖怪居然还有不少，通常牙齿很好。 王平也在这边啃，还真是悠哉，明明几天前如此凶险，看来炎帝也不能无视一切随便进攻，这是好消息啊。 「冥怎么看？」 「泡汤吧，来点味噌。」 「王平不是问肉乾。」 目前来说炎帝麾下有个十几万人，陆地战凿齿十万，空战罗罗一万，还有刑天风伯率领，质上远高于现在的东部遗跡，聚集到的战斗力还是不足啊。 雨师就不用管了，那些鯰鱼头打陆地战超弱，不出海就不用理会。 「上次的五行高手，你觉得是谁？王平。」 王平也有在思考这个，是炎帝还是不是炎帝，如果是，炎帝是个高手没错，如果不是，那代表炎帝阵营还有隐藏高手。 「炎帝姜焰水，王平不懂，她可是仙人？」 那个你姑姑也不知道，服装不能代表什么，搞不好她喜欢演小龙女。 「然后就是找到黄帝吧。」 这个你姑姑也在猜啊，既然炎帝现身，黄帝嘞？这傢伙差不多也该出来了吧？ 「大王陆龟肉乾。」 「老朱你吃吗？」 一样很间的傢伙出现，把事情全推给年轻人了。 朱国璽拿走一块，两人死命盯着他看，好了，这种超超超超硬肉乾，他会怎么吃？ 扔给旁边的狗吃，更正，是狼，那是罗伯啊。 「明天就会开战。」 拿出了普通的肉乾来啃，看来这傢伙嘴巴没有横练功夫。 「炎帝搞懂新势力图了？」 「不需要搞懂，她的实力够强。」 那还真是怪也，你姑姑看她好手不到啊，普通刑天搞不好都比她强。 -- （1）刑天的军队 （1）刑天的军队 「第七集主角为王秋提。」 兵临城下，我只在奇幻电影的战争场景看过，打妖怪打成这样，根本是史诗级别了吧，我们正在打的是中国神话史上最着名的那场战争，涿鹿之战。 「喔呵呵呵。」 「别在那边怪笑，气氛都没了，初代。」 龙轩宇，绰号初代，是北海道真派的实习生，也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援军。 城墙外都是凿齿，第一次估计有个五万左右，刑天数名，罗罗跟风伯还没出现，没有具备名号的强大妖怪，刑天常羊更没出现。 「提尔好严肃啊，笑一个吧。」 我才笑不出来嘞，我搞不好今天就要死了，布丽姬曾经经歷过这种地狱吗？难以想像，初代这老小子也挺放松的。 北海道真派我还不认识谁，只认识这个傢伙，个性滑头的完全不像十五岁，人也不像，根本是个老头子而已。 「为什么凿齿不进攻？」 「又不是蛮人打仗，总要说两句吧。」 说你个头嘞，上次不就蛮不讲理的打过来了。 「喂，程度能看出来吗？」 妖炁太多太杂，我根本判断不出来，里面有没有高手啊？ 「你可以找战场上最闪亮的傢伙。」 又是那套孔雀理论吗？什么将领要花枝招展，顏色最多，根本没有啦！全部都穿草裙！ 凿齿的服饰，总之腰上围一圈皮革，边缘带上长草做绑绳，身上的鎧甲大多是木头，嗯？木头？ 「为什么不是铁甲？」 「这样有搞懂了吗？」 原来如此，从装备去判断，这些是程度比较差的凿齿。 「你不穿甲吗？」 虽然我也没穿，热度提上来，钢铁鎧甲直接化了。 「喔呵呵呵，敬请期待。」 到底是经歷过什么，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变成这种个性啊？ 「提尔！」 林檎？这傢伙不去炼骨宗那边，跑来城墙上做什么？ 韦和尚招来炼骨宗，在这黄土之城，殭尸基本无敌，他们可以吃下五倍以上的敌人，谅凿齿打不进来，我们这里可是地底坚城。 「去炼骨宗那边，别来乱。」 「乱什么乱，小铃儿找你喔。」 找我干嘛？发回家作业？不可能吧。 拿到回家作业，蔡老师，学生虽然想毕业，可以不要开那么多作业给我吗？我在出国打仗耶，原来学校没停课啊。 听说是请戒杀代送，仙人的神经都那么强大吗？ 作业拿去封印，回到城墙上，看孔雀，更正，看装备，总之大将军不会穿的破破烂烂吧。 「嗯。」 有个穿妖铁鎧甲的傢伙，说是刑天好像有点太高大了，而且明显有长脑袋，身高在三米左右，红鬼残阳吗？他也来了啊。 我们也有数名王级高手坐镇，刑天常羊不出现，没那么好打进来，他们玩什么？ 「呜－－！！」 长号，并不是我们的，这声音其实挺好听的，好像是妖怪海螺，老实讲我超喜欢那个啊，要不是太贵，真想自己买一个回家收藏。 「初代，是不是要开始了？」 「那不是进攻信号喔。」 「那是什么？」 「迎宾。」 打仗还搞这个？谁来了？常羊？难道是炎帝？ 出现锈铁的红色巨人，有两层楼高，一、二、三、四……六，六名！？ 「那些傢伙是谁！？」 初代收起笑容，果然有啊，常羊以外的灾祸级刑天，是趁着这次大潮回归的吧。 「喔呵呵呵，还好六宗仙人站在我们这边啊。」 问题是金九跟羽臣才两个人，再算上戒杀、小铃儿，我们才四个王级高手啊，了不起再把幽谷者算上，问题妖兽的战斗模式终究不如智人种丰富。 「冷静，提尔，这是我们早就料想到的。」 意思是一瞬间觉得我方高手比较多，是我太天真了吗？ 「我们的战术是什么？」 「第一天应该不会太刺激，适当的应付一下就好，适当的。」 问题我完全不知道你这个适当是多少啊！ 「不行跟在我后面就好。」 你好可靠啊，真的只有十五岁？这么说霜灵宇疯归疯，其实也很可靠啊。 我们两个往城门移动，仙人由羽臣率领，老大带我们，他旁边是老盟主跟玄老，这应该是现代人类的巔峰战力了。 「老大，韦和尚不来吗？」 虽然刚认识的时候我不太爽他，不过他确实有实力，而且是豪胆，还跟着我们这些人类叛徒出生入死。 「他负责烧粮仓。」 那个啊，这么说讨论的时候确实有，不过肉乾不容易烧起来，凿齿也不是傻蛋，恐怕粮仓那边配置了不少高手啊。 「还是我也去好了？」 我的火焰应该对烧东西蛮有帮助的。 「他是冰，你是火，你去干嘛？」 原来如此，难怪没找我，用冷冻的方式让肉乾坏掉吗？ 「喔呵呵呵，好久不见啊，老大。」 「希望别变成永别吧，活下去。」 「遵命。」 城门换成妖铁造的，这是羽臣拿回来的，不知道去哪边订做的，总之比之前的钢铁大门都硬。 「第一天都是彼此试探而已，不要恋战，我们不进攻，防守大门就好。」 这就是初代说的适当应付一下吗？我还以为打仗就是每天全力全开。 城门开啟，果然，凿齿没有呼啸，没有奔跑，井然有序的分成三个千人队，朝我们这边走过来，速度不慢不快，也就快走的程度，维持一个基本的方阵靠近。 有点紧张，我方的治疗士有百多人，都修炼木行，三清仙门果然喜欢藏牌，公开的只有云阳，其实早就暗中安排门人修炼。 不过能战的治疗士就不多了，这些真的是专职的医生，不会上前线作战。 凿齿真的只派出这三个千人队，老大带出的队伍也不过两千人，什么百万雄狮互相衝突，原来不会马上出现啊？ 初代也不说话了，死之棺是一种大型枪械，我预想他的战斗模式跟布丽姬很类似，虽然没证实过。 凿齿也是无比沉默，这气氛真难熬，两边的队伍还有三百步距离，快到外放刀炁能攻击到的范围了。 比起装备统一的凿齿，我们根本是杂牌军，为什么我会觉得气势矮人一截嘞？ 凿齿没有投掷长矛，从阵形缝隙刺出剑炁遥攻，大概能射到两百步远，打不到我们这边，这是在测试有效范围，顺便威吓我们。 我方由逐日者为主体，外放剑炁大概百步远，比凿齿短不少，造成这个差距的是什么原因？这些凿齿的程度应该普遍还不如我们才对。 -- （2）提尔的初阵 （2）提尔的初阵 基本上只是两边互射而已，十分静态的战争，是有受伤的人，不过没有战死的人，我们是这样，凿齿那边也是，这是在搞啥啊？不懂，玩猜拳？ 我有想过我要不要喷火，问题是初代跟老大都说防守就好，说到底战争到底要怎么打才对？就这样你丢我挡，打到晚上休息吗？ 「喂，我喷火可不可以？」 「喔呵呵呵，那提尔要去最前面喔，要吗？」 「为什么？」 「因为那代表你是大将军啊。」 嗯，古代战争电影那个派出最强的战士互相比武那个吗？原来真有。 凿齿停止释放刀炁了，开始用矛敲击他们的盾牌，往两边让开，走出一个一看就很豪华的凿齿，他穿戴的铁甲在容易受重伤的地方使用了妖铁强化，妖炁也很接近普通刑天，真的要玩单挑？ 谁上？我猜是老大，问题一下就让大将上场，妥当吗？还是我顶一场？我个人觉得没什么胜算，只会给大家丢脸。 玄老上前了，这边派出世界第二吗？够份量啊。 我们也退后了，空出一个场地，两边相隔三百步远，玄老跟那个凿齿就站在中间对峙。 「初代，这要怎么打？」 「通常会分胜负，却不会下杀手喔。」 「为什么不下杀手？」 「你总要考虑到后面的人输掉怎么办吧？」 意思是不会让玄老一直打下去啊，这个凿齿应该也是个百年好手，原来凿齿还有这么强大的，用我们这边的高手做比较，比玄老小胜半筹，又不如吐温哈克。 两人都是速度型，彼此绕着圈子奔跑，那个凿齿穿戴铁甲，速度稍降，玄老只是轻甲，就穿一件背心式防弹背心，里面用鈦合金做挡板。 双方的武器互刺，玄老比较快，不过那个凿齿也不慢，他的矛应该不是消耗品，枪头用了妖铁，我还以为刑天不会把妖铁交给凿齿武装。 凿齿将领想用长矛打翻玄老，玄老的剑替换成灵宝，锐利度媲美王平的新天刀，不过斩不断那把矛，用了妖铁补强吗？原来如此啊，将领确实都很像孔雀啊。 这样下去玄老的灵炁会耗个七七八八，难怪说要考虑后面的人，能上去打的都是我方高手，死了哪个都是大出血。 「初代，不死人的话，我可以上去打吗？」 「啊，不，程度太差被随便打死，那就没办法。」 抱歉喔，我就是程度很差啦，还是乖乖看吧。 矛上似乎累积不少伤害，那虽然是妖木造的，却不是上好的妖木，妖铁补强以外的部份已经破破烂烂，这是为了配合凿齿天生轻盈的身体吧，无法模仿刑天完全用妖铁武装。 玄老用刀背砸弯那把矛了，果然，妖铁只是包覆在外侧，里面都是木头，不然以妖铁的硬度，才不可能被砸弯。 这个凿齿将领齜牙咧嘴咆哮，拿着矛跳回去，看来是认输了，玄老也衣袖挥挥，退回我们这边。 又来一个更强的凿齿将领，这个居然不穿铁甲，他的鎧甲都是木头，只在心口安上妖铁甲片，还有他的头盔好闪亮喔，妖铁打磨的好，亮度就像是银块。 「这个怎么反而装备不好？」 「磨练一下眼光吧，提尔，那都是上好妖木，比铁还硬，而且够轻啊。」 这样啊，鑑定道具的眼力也要有，我还是经验不足啊，还以为人家装备差。 这次是老盟主，怪也，刚刚派玄老出去，这次派老盟主？虽然他也是个高手没错，问题玄老应该比较强吧？ 「老盟主没问题吧？」 「这场我们要输。」 「啊！？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赢，人家就要生气了，所以要适当的输几场。」 你这个适当的未免规矩太多。 「会出现刑天或什么高级将领吗？」 「第一天不太可能啦，这也是下层士兵的娱乐活动。」 原来战场上还可以搞娱乐，长见识了，无言。 老盟主果然输了，不过斩了那个凿齿将领的武器，他的刀是王平原本的刀，天刀令行，不对，好像本来就是他的，诈死后传给王平，后来又拿回去用，其实我想过，为什么不乾脆替换成灵宝？投资百年好手，叶宗也不会有意见吧？而且老盟主绝对可以信赖。 「初代，北海道真派有在使用灵宝吗？」 「哈哈哈哈，你是天龙国还是外星球来的？使用灵宝？」 咦？难道使用灵宝不是常识？ 「为什么不用？」 「一个多少钱？」 「平均一百枚金币左右。」 「那就对了，难道台湾人全部开保时捷吗？」 一件兵器几百万，嗯……能全部武装的叶宗好厉害啊，认真想想真是夸张。 第三场出现的不是凿齿，红鬼残阳，我方派出奇奇，毫不犹豫的把她大哥打趴下了，原来她比较强。 有点心痒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作战，但是好想上去比一场啊。 「提尔想上场？那我们去申请双人赛吧。」 「不是作战吗？」 「我也说了是娱乐活动。」 真的上场了，我跟初代搭档，本来想找碎喉，不过他打死都不要，凿齿派出来的至少也是好手。 凿齿那边这次决定比较久，大概花了五分鐘左右，上场的两名凿齿头盔闪亮，不过身上的鎧甲跟矛都只用到铁，程度也远不如之前的凿齿将领，恐怕好手未满，难道是体贴我们两个新人？ 头盔绝对是临时商借来的，尺寸根本不适合，戴的歪歪的，感觉他们两个根本想扔掉。 凿齿身体奇轻，都修炼速度，所以防御力不怎么样，他们在选择元素的时候主风，通常是配水或是火，选择水的凿齿比较多，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大概也是。 他们开始跑了，我就知道，头盔直接扔了，戴着那个跑步，搞不好会挡住眼睛。 初代的棺材放出某种小型飞弹，火箭炮？原来那不是枪？所以说不能收折是因为弹药比较大颗？那个有保龄球瓶那么大吧。 凿齿没碰过现代武器，因为黎明城不能用，下意识用盾牌去阻挡，他们附着妖炁的木盾牌瞬间炸裂，他们两个直接摔出去挣扎，这不是初代自己就搞定了吗？ 凿齿那边议论纷纷，果然啊，我们被看不起了，他们根本不想派高手上来浪费体力。 又来两个凿齿，顺手捡起头盔戴上，能配戴这种妖铁头盔的，好像都是将领级凿齿，妖炁比刚刚那两个凿齿强多了，已经接近好手。 -- （3）初战好手 （3）初战好手 老大有趁着炎帝不动手，紧急加课给我们补习，难得讲常识，明明以前根本不在意这个。 百年好手，这是在臣级高手中的细分类，要达到这个程度，不多不少就是百年功，要到这个水准才能勉强跟灾祸级别的妖怪作战，不管是黎明初起之前，还是黎明初起之后，这样的现代人类都不超过五十个人。 深呼吸，让情绪稳定，随便就激动起来，反而对火焰的威力有害，要妥善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必要时完全爆发。 应该死不掉吧，被我全力全开的火焰烧到，感觉上啦，有点无言。 头盔果然是他们的，尺寸刚好，这两个都有用妖铁补强装备，实力比玄老对付的稍弱，我的程度自然是被看不起了。 压低身体，天刀门鬼影步法没有短跑衝刺那种预备动作，这是我想出来的巧，不如用这个动作让人家判断我要衝哪边，再往反方向移动。 初代笑呵呵的发射飞弹，说真的，那对武器到底哪里来的？真的是有够夸张的啦。 这两名凿齿用盾牌防御成功，虽然很夸张没错，妖怪没有改朝换代，大量製造这种武器，就是不太有用的意思。 提尔瞬间往前，身体缠绕烈焰，在出刀的时候让烈焰集中，在刀尖製造灼热球体，想贯穿凿齿将领的盾牌。 轰上去居然没用，他们的副修看来是水，防御面强一点，而且妖炁的差距让他们根本不怕我的攻击。 扭腰，球体爆炸，烈焰如火流星般炸开，提尔同时后退，左边的凿齿直接刺出一枪，妖炁穿透矛尖，延伸五呎远，快刺上提尔腹侧。 看似在全力后退，却瞬间往左闪开，这就是鬼影步法的魅影，天刀门论快天下第一，如果是纯风，这时候会直接出现宛如本人的幻影。 凿齿没想到攻击落空，由刺改扫，延伸的妖炁像一条长鞭，扫向提尔，除非他还会瞬间挖洞，不然绝对躲不掉。 如此单纯的招式却因为绝对的实力变成杀机，原来如此，刚柔并济，老大跟玄老都是对的，方向不同而已。 烈焰膨胀炸开，把妖鞭偏转三分，再来就不知道了，因为另一个凿齿也扫了一鞭过来，看来他们觉得自己很好干掉。 「喔呵呵呵。」 地面掀起黄沙，这啥？沙子自动匯聚，替自己挡下一鞭，初代的能力吗？ 初代直接用棺材砸人，死之棺后面延伸出铁锁，变成有够夸张的流星槌，那棺材少说也上百斤重，两名凿齿根本不想接。 被砸中的地面当场爆炸，碰撞的同时引爆内部弹药吗？这个好像比处刑者还兇残。 「导弹发射！」 数十枚飞弹放出，全方位轰炸，两名凿齿照样举盾防御，果然是没什么用，难怪没看过台湾妖怪用这种武器。 提尔再度向前，力是凿齿远胜自己，那就只能靠巧，问题玩花巧又会被绝对力量强破，看来对上百年好手还太早了。 「破！」 气刀体合一，三千度烈焰，能破吗？ 凿齿挥矛弹开这一刀，两方的力量对比，根本是稚儿跟成年的士兵，提尔用什么招式都会被破，谈不上比试。 盾牌砸来，凿齿盾术传自刑天，都是用方盾，不过他们比较偏好木头，所以被砸上还有机会全身而退。 右脚踢出，痛啊！妖炁刺破皮肤了，原来盾上妖炁这么强大。 「提尔，别硬拼！」初代再度发射飞弹支援。 可恶啊！这到底要怎么对付？我怎么老是这么窝囊，在夏威夷的时候真的只是家家酒那样的比武游戏啊。 「嗶――！！」 啊？谁吹的哨子？是老大。 「这局平手，下来吧。」 啊？平手吗？感觉这两个凿齿随便都能把我打倒啊？故意弄成平手吗？好打击人啊。 「提尔！」 古林檎来了，检查提尔的脚，居然踢盾牌，笨蛋，那上面都有妖炁的，跟踩钉子一样意思。 「喔呵呵呵，我也受伤了呢。」 布丽姬随手送初代两拳，看来他们都知道这一局，凿齿打算弄成平手。 提尔思考中，我跟初代的差别，飞行道具吗？是不是该准备一下比较好？要不要跟英羽文请教，他鬼点子挺多的。 「呜――！！」 「这是吹啥？」 「吃午餐喔。」初代说。 无言，我想像中的战争应该是无比血腥，无比残忍啊，这搞的好像什么园游会一样。 「午餐肉？」 虽然有在台湾的超市看过，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吃，午餐就随便开些罐头来吃，用餐时间不到十五分鐘，好赶。 「为什么要吃那么快？」 组合肉的味道，便宜的汉堡排的口感，不计较太多还不错。 「因为中午快一点，晚上就能早点休息。」 「战争不是这样吧？」 「人类的自然不是，不过妖怪之间的战争大致上都是这样，血腥的都在后面，前面挺放松的。」 「这样会持续几天？」 「也就这两、三天而已，这是在告诉附近居住的妖怪，我们准备打仗，让他们有时间离开。」 午餐肉搭配没烤过得薄片吐司，罐装水果跟洗过撒盐的生菜，好简单的午餐啊。 晚上五点休息，初代说是太阳下山后，妖怪就不打仗了，所以日落西山后，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厨房组火力全开了，晚餐居然吃中华炒饭，用了好的腊肉跟培根啊，豆子也是新鲜的，不知道那么多米怎么准备出来的，我们有两万多人耶，居然还说可以续碗。 「提尔，有看到所长吗？」 「没看到。」 古林檎拿着餐盘四处张望，所长最近都跟王平一起行动，难道正在交往？ 「也没看到玟尔耶。」 「玟尔死不掉的啦，应该说天籟姊会盯着她。」 我很喜欢吃中式炒饭啊，这米饭粒粒分明，一看就是火候足够，一定很好吃。 古林檎在我旁边坐下了，我说你不去跟小铃儿一起坐吗？认识一下你那些殭尸同伴啊。 「我跟你说喔，原来隔代殭尸大概十天杀戮一次，每次一、两个人，很恐怖吧？」 当成我十天吃一隻兔子，我倒是觉得没多恐怖。 「完全不杀会怎样？」 「修炼就会停滞不前了。」 修炼停滞，寿命就会跟着缩短，难怪隔代殭尸一直杀戮啊。 「也没有小铃儿说的那么夸张啦。」 比如三骨，他们三个本来只是来避祸，结果拼死挡常羊一斧，救下王平跟所长，好汉子跟女豪杰啊。 「是没错啦，不过提尔可别接近喔，三骨算是里面比较好的，有些人可不是。」 里面也有糟糕的傢伙吗？不，糟糕就不会加入必败无疑的这一边吧，应该是说在外面流浪的那种殭尸。 -- （4）寻找盟友 （4）寻找盟友 老盟主一大早亲自过来挖我们起床，通通踢去开会，不过好奇怪啊，叶宗、青丘宗、八卦门、天夜事务所，怎么只有我们台湾人？ 「咳咳，老盟主长话短说，等一下我会製造机会，你们马上溜出去，不要回来了。」 「「「啊！？」」」 叫我们放弃东部遗跡！？ 「干！又不一定会输！」 「老孙也反对，在外面被凿齿抓到怎么办？」 「那是叫我们带盟友回来的意思吧？」 秋正刚比较冷静，有抓到重点，老盟主的长话短说有时候把重要讯息也省略掉了。 「王平会跟着你们去，还有陈燕，可以接受吗？黄宗主。」 「这是叫我们带走明光浮舟的意思？老盟主。」 明光浮舟是空战主力，要是带走，老盟主打算怎么对付风伯部队？那些仙人可不是人人都会飞。 「光鸟已经育成，几天不打紧的，你们的机动力比较重要。」 「好吧，问题是要去哪里呢？」 这是个好问题，都开战了还要找盟友，我们之前在那边拼命找，也不过凑到一万人啊。 「我想可爱岛不错。」 那是夏威夷群岛第四大岛，面积还不如台湾，也是个火山岛，记得全岛都已沦陷，是雾烬特区了。 「那里有什么？」 「有一种体型庞大的牛妖怪，还算和善，或许愿意帮忙。」 说到牛妖怪的话，戈尔贡那边好像有个牛人，难道是他的亲戚吗？ 「这样啊，各位，我们就去吧。」 能拉到盟友也不错，不过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才说？不会是完全忘记了吧？ 整理一下直接出发，目的地是夏威夷群岛的可爱岛，曾经也是知名渡假胜地，搞不好妖怪还有在继续利用，就像阳明山。 「罗！」 「「「……………………」」」 完蛋，罗罗，还有一大群，这些傢伙原来散开在东部遗跡外侧监视我们吗？ 「各位，准备战斗。」 战斗个头嘞，这里是千呎高空，使用光鸟作战，根本跟不上明光浮舟，脱队的傢伙会被罗罗咬杀的。 罗罗散开来接近，这样比较慢，不过人类的船绝对逃不掉。 「天夜姊。」 罗罗运足妖炁衝撞，直接穿透明光浮舟，疑惑的四处张望。 「快点走吧。」 天夜冥还没办法使用太久，而且上次那样让六牙白象替自己拼命，导致仙器本身功能不稳，搞不好等一下就失效了。 明光浮舟全力衝刺，速度媲美小型飞机，罗罗根本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类逃走。 六牙白象的光芒黯淡，提尔不禁蹙眉，有思想，有感情的武器，当初还觉得无比羡慕，现在一看，这种武器还不如普通灵宝，六牙白象为了让红人逃生，居然是自己拼上性命帮忙。 「干。」 天字正不知道怎么了，揍了甲板栏杆一拳。 「别这样啊，老孙也很后悔啊。」 她是个好傢伙啊，当初大家还联手排挤人家，现在都问心有愧。 「也就休息一阵子而已啦。」 天夜冥甩甩左手，其实大家都有看出来，明显没有以前灵活了。 「喂！」 谁追在后面？居然没被罗罗拦截，看来是敌非友。 出现的傢伙十分怪异，头如孔雀，却是鹿的身体，额前还有似角的怪瘤，这个不是风伯吗？难道是那个热心的飞廉？ 「飞廉姊，好久不见啊。」 果然是飞廉，大概只有黄竹馨比较熟悉。 「你确定要站在人类那边？常羊愿意原谅你喔。」 「很抱歉，我觉得这次的战争一定是错的，飞廉姊。」 「这样啊，好吧，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我会把你当成朱国璽痛扁。」 「噗！」 飞廉转身离开，真的只是来说话的？ 除了飞廉就没别人了，这附近都是罗罗，看来走空路不是好主意，还好明光浮舟速度够快。 「准备降落。」 奇怪？直接飞到可爱岛不行吗？没多远吧？ 有疑问的不是只有自己，大家都很奇怪，难道明光浮舟没油了？出门前怎么不加满？ 「各位，忘了炎帝吗？直接过去，她会发现我们的目的的。」 原来如此，直飞可爱岛，人家就知道那边有东西了，要稍微绕个路过去。 落地后明光浮舟急速缩小，外面生成普通的玻璃瓶子，把船封在里面，被黄竹馨收进腰带上不过巴掌大的腰包，那是妖怪世界的神奇產品之一，芥子袋，可以收纳容量以上的东西，一个平均要一枚金币，那个小袋子大概可以收纳一个登山大背包容量的物品。 「去港口搭船吧，希望还有在营业。」 因为里面在战争中，搞不好职员跑掉了。 港口功能正常，不过游客不见了，这些感觉粗鲁的傢伙都是佣兵吧，搞不好都是炎帝僱用的。 买了往夏威夷群岛的船，是在大岛下船，目前还有通的岛屿只有那里，其他港口都被三清仙门的海军包围封锁。 时间刚好够吃午餐，我还觉得妖怪料理已经吓不到我，结果再次被吓到，这里卖会说话的南瓜啊，边吃南瓜煮，容器的南瓜还会跟你聊天说话，超灵异。 抵达大岛，这里是夏威夷群岛面积最大的岛屿，不过我们不是观光客，在海上解放明光浮舟，要先绕去火奴鲁鲁，檀香山，给三清仙门送讯息。 仙门联军普遍被安置在大岛，三清仙门还在欧胡岛，没有加入当初的作战，支持三清仙门的那些仙门也在这边，包括三杰隶属的上品仙门。 坐在路边等，说真的好热啊，不愧是热带气候，我还以为台湾的夏天够厉害，原来根本小巫见大巫。 「老孙去买冰啊。」 「干，我也要。」 「阿正，买全部人的份。」 「了，弥勒，跟吗？」 「好啊。」 你们还真放松，不久前，我们都还是通缉犯耶。 拿到台湾剉冰那种感觉的糖水冰，没有任何配料，是物资吃紧，市场停滞吗？感觉有点惨啊。 真的就一群年轻人在路边吃冰，这冰融化的好快，糖水又调的太稀，八成是怕东西不够，又另外兑水，吃起来好像什么无糖糖果一样索然无味。 黄竹馨出来了，这个时间也不知道里面有谁，三清仙门毕竟是仙门，高层都是现代高手，全去了黎明城，听说白皇极也不在。 「走吧，拿到可爱岛的地图了。」 三清仙门坐镇夏威夷群岛，可爱岛还会失守，代表里面生活的妖怪很不简单吧。 -- （5）登陆可爱岛 （5）登陆可爱岛 明光浮舟飞到可爱岛沿岸，找个可以停泊的礁石停靠，眾人依序下船，这景色真有点诡异，延绵向地平线另一头的草原，居然不是人类熟悉的绿色，而是有点沉重的深黑色。 「干，这啥？」 「黑草，高级沙拉的材料。」 眾人无言，食材啊？人类的沙拉确实也是五顏六色啦。 黄竹馨拾起一把，这个是真的好吃，会住这种地方，应该是草食类妖怪，牛族的可能性很大。 提尔也抓起一把嗅闻，没什么明显的香气，真的能吃吗？ 「所长，你吃过吗？」 「你是把你姑姑当妖怪吗？臭小子。」 不不，你都变成龙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晚一点在採集，我们走吧。」 不不，我们没有要採集，你还想带回去啊，黄竹馨。 妖炁呈一个圆形，应该是集中生活的大型族群，对照可爱岛以前的总人口，三清仙门推测这个妖怪族群有个四、五万。 草原都是由这种黑色长草构成的，看久了其实也还好，眾人一开始只是被这宛如黑暗童话场景的草原吓到而已。 「看到了。」 青九莲最先看到，化为龙目以后，视野似乎可以看见四、五公里外的硬币，很惊人的视力。 提尔也看到了，揉揉眼睛，我还是人类吗？这个距离拿望远镜都不一定看的清楚。 再走近个一、两公里，无数双足站立的巨大牛头妖怪正在随性漫游，光是这边就聚集了好几千，身高在三米左右，肌肉的雄壮程度是人类绝对无法达到的，那就像是公牛站起来化为人身。 「哞？」 「午安，我们是观光客。」黄竹馨说。 这个牛头人点头，他的脑袋就是颗公牛头，身体覆盖一层短刷毛那样的薄短毛，没穿任何衣服，腰上有条宽腰带，系了一块布遮住胯下，妖怪版本的短裤吗？还是那是内裤？ 有些具备明显的女性特徵，男女都很高大，女性的乳房有两对，会用布巾包覆盛托，记得看过隆乳改造胸部的新闻，这些牛族女性的胸部随便都超过那个。 「可以参观吗？我很希望能获得黑草当伴手礼。」 「哞。」 为什么哞来哞去的？不会说话吗？阿熊都能说话耶，他还是道地的台湾黑熊。 「谢谢，那我们自己进去了，各位，走吧。」 提尔小声问：「你为什么能听懂？」 「我当然听不懂，大概是那个意思，因为他没有阻止我们进去。」 厉害啊，意思是全是瞎猜啊？ 往里面走果然没事，大家都哞来哞去，观察我们，可能在聊天，这种妖怪为什么不学中文？ 不对，等一下，认识的妖怪全部都说中文才是奇怪吧？对喔，为什么他们说中文？ 「所长，妖怪为什么说中文？」 「因为古中国讲中文，那是世界联盟指定语言，这里的乡巴佬八成懒得学。」 「那为什么没听妖怪讲英文？」 「你是听得懂吗？干嘛说给你听。」 总觉得她脾气暴躁，因为最近都在当搞笑人物吗？虽然你没有我一开始以为的帅，但是你是个英雄没错，你救了一万名断后的红人战士。 「到了。」 不知道黄竹馨怎么判断，这里是哪里？等一下，牛族散开的圆，差不多就是包围这边，这边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个是洛阳。」 啊？一间石庙，看上去像是路边放供品的，这是个洛阳？我们的比较好看。 黄竹馨伸手进去，陆续掏出水果，什么苹果、凤梨、香蕉、莲雾、芭乐，然后把钱放进去，进入小庙的钱币马上消失，是洛阳没错，这些牛妖怪开的吗？怎么不设计好看点？ 「吃吗？」 吃啊，反正也没事，洛阳是老天爷在管的，绝对不会有坏掉的东西。 好甜啊，哪边的水果啊，感觉甜度还小胜台湾当季的水果。 「假装在休息，对方已经来了。」 嚼嚼，我在吃水果，这傢伙也加入灵异圈子了，我就不知道谁来了。 「干，这些傢伙散开了耶。」 散开是因为有人要通过，是个队伍整齐的百人队，妖炁的强度明显比原本在这边的牛族高明，而且其中有一个特别强大，是灾祸！ 「喂喂，这不对吧？」 英羽文快装不下去了，灾祸亲临，老孙的小命还不直接送掉。 「吃水果。」 黄竹馨继续慢慢啃水果，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啊！？ 那个牛族队伍终于到了，看来这边的只是平民，这些牛族都有武装，是上好的铁甲，搭配他们巨大的身体，威仪赫赫，恐怕人类的军队碰上，会直接被吓到腿软。 「听说几位客人来我们这里观光？」 走出队伍说话的居然不是这种高大健壮的牛族战士，而是个身高如同童女，身材又如同熟妇的娇小女子，那应该是人类无法达到的领域，天然原装巨乳萝莉，再仔细一看，她应该跟牛族有关，头侧生长浑圆牛角，耳朵也是牛的三角耳，她的腰带上悬掛着一柄有她身高两倍的大太刀，衣服是简单的背心款式搭配短裤。 「是啊，黑草可好吃了，对吧？」 我们才没吃过，谁跟你对吧。 「对……啊。」 不用勉强，桩姊，我知道你很挣扎，不用勉强去吃没关係。 「我是蚩尤宗姜丹，羽臣还没放弃说服蚩尤宗加入战争吗？」 「「「……………………」」」 妈呀！蚩尤宗，原来躲在这里，上万牛族战士如果都听他们的，地面战我们赢定了。 「羽臣先生没说呢，今天真的只是来观光。」 就算别的不说，姜丹也是个王级高手，有什么办法能说服她答应？快想啊！ 「不是啊？那么黑草可以随意採集，别採光，也别拿去当生意，自己吃的量请随意，我走了。」 「非常感谢。」 真走了，咦～～我们不是应该拼死说服人家吗？这才是我们来的目的吧？ 「竹馨，你搞啥啊？」 「她敌意太重了，綺罗姊。」 虽然大家都这么觉得，不过那可是六宗仙人，遇到不尝试说服，不是好奇怪？ 「今天就这样吧，我看去海上露营好了。」 明光浮舟船舱可以睡一百个人左右，只睡这么点人，确实是很舒适，还有空调可以调节温度。 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积极说服姜丹，有什么环节我没相通吗？ 「林檎，你知道吗？」 「会答应的话，羽臣先生早就说服人家了吧，现在不能急，会被赶出去喔。」 这么说也是，那这个怎么办？这些麻袋装的黑草，不会真的要我们吃下去吧？ -- （6）蚩尤宗 （6）蚩尤宗 热锅下油，大火快炒黑草，只要盐巴味精就好，习惯之后还真是好吃的不像话，不愧是妖怪世界的高级沙拉，连那个上官桩都讚不绝口。 黎明城在打仗，我们在这里炒菜吃草，这个状况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 还是没说服姜丹帮忙，大概搞懂牛族的数量跟实力了，总人数大概有个五万，实力比普通妖人略高，也就是比凿齿强，古代传说中，蚩尤善兵，这些傢伙也很擅长打造武器装备，配合那天生的体魄，平民也是棘手的战士，等于全部都能打。 试吃，我最近才学会炒菜，用这种中华铁锅，以前我只有用一般单柄锅子的经验，了不起加蛋煮个泡麵，虽然黑草不错，不过可爱岛好像没有其他食材，那是牛族只吃草才能一直住在这里。 是有些海產啦，不过就这样了，牛族吃纯素，开洛阳是因为他们想吃水果，商品是拜託远方的妖怪朋友进货的，用黑草交换。 「提尔大大。」 「干嘛？」 「换班了喔。」 换班是要进入可爱岛调查，也不知道黄竹馨想调查什么，要我们尽量避免跟姜丹接触，完全没有想积极说服人家的感觉。 换好我的红底和服，一直看所长在那边穿，我也很想试试，我家奶奶经歷过日治时代，老家那边保存了很多质量上好的和服呢，奶奶一直都很喜欢穿。 上岸，其实明光浮舟离岸不过一百公尺远，天转者踏水轻身，一下就过来了。 「早。」 平安穿越外围站岗的牛族，都来好几天了，也没有哪天被拦下来，是我自己紧张过度。 表面上是说我们在寻找盐矿，想带回黎明城，这是黄竹馨搬出来的理由，可爱岛似乎有妖化的盐巴，含一口在嘴巴，可以半天不吃饭，混合在水中就是所谓的体力药水了，妖怪的。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认真找啦，我是很认真的，还拜託林檎潜下去看看，因为体力很重要嘛。 「那边的。」 提尔差点跳起来拔刀，居然是姜丹，什么时候靠近的，这可是危险距离，自己怎么那么大意。 「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 姜丹有着天生的紫色头发，黄竹馨偏向紫黑色，她是明亮的贝紫，眼睛也是紫色，妖怪的头发跟瞳色种类远多于人类，出现什么顏色都不奇怪，她的发型则是几根小辫子像是发箍那样把头发固定起来。 「有事吗？」 「蚩尤宗加入了刑天的军队。」 「……………………」 「你在这边看到的都是平民，是反对战争逃出来避祸的人，不是战士。」 不会吧，六宗不是团结一致，已经分裂，而且还背叛了？ 「为什么告诉我？」 「我也有告诉羽臣，很遗憾，我无能为力。」 「六宗分裂了吗？」 「羽臣没告诉你吗？」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啊！姜丹以为我是六宗的，因为我的怪物原本是六宗仙法。 「没说。」 耍赖，再高明的，提尔也不会。 「好吧，首先六宗是哪六宗，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我是最近才加入的，特训过后直接出战。」 「这么惨啊？看来他们很缺人啊。」 好险啊，老大就是这样搞，因为他没人啊。 「羽神宗、金乌宗、火神宗、炼骨宗、始皇宗、蚩尤宗，就是六宗，要记住喔，自己属于哪一宗，你总该知道吧？」 「羽神宗。」 反正现在羽臣跟羽青也咬不到自己，谎言被拆穿再说。 「嗯？你确定？你这不是羽神宗的功夫吧？」 很好，说谎也不太容易啊。 「羽神宗为了吸收现代人类，另外设个名目，在台湾开设天夜事务所，我隶属那里。」 「天夜事务所？嗯……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 她开始怀疑了…… 「咳咳，总之羽臣帮助我们这边是肯定的，其他都是名目而已。」 「好像也是，那我继续说了，加入炎帝麾下的是始皇宗跟蚩尤宗。」 不是只有一个背叛，居然是两个！？ 「然后你们那边我猜没有火神宗，不然武器怎么拿天人家。」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这就是眼力啊，一看我的刀就知道出自天人家。 不过火神宗是搞武器的吗？为什么不拉来帮忙？听姜丹的说法，这个火神宗并没有背叛。 「没有会怎样吗？」 「装备很花钱吧，而且谁来维修啊？」 是的，很重要，回去找找这个火神宗吧，不行只好拜託天人家负责这个。 「然后炼骨宗不可能出现。」 「不，他们已经来了，有几百人。」 姜丹瞪大眼睛，干嘛？她为什么预设炼骨宗不会出现？ 「炼骨宗不怀好意吗？」 「当然，他们是殭尸耶。」 「我认识的那些殭尸比许多人都好。」 姜丹的表情很微妙，殭尸比人好？孩子，你脑袋坏了啊？ 「好吧，虽然重杀戮，倒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来了就来了，不研究。」 「那么说说始皇宗跟蚩尤宗吧。」 「首先六宗各司其职，你说自己隶属羽神宗外门，那你知道他们掌握什么吗？」 我哪知道啊！谁知道他们管什么的，首先我就不是羽神宗。 「你还真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羽神宗论剑，金乌宗搞发明，炼骨宗就是殭尸，火神宗锻造，始皇宗王霸，蚩尤宗就是主战，拜託你记住啊。」 「你再说一次，我抄一下。」 提尔找不到纸笔，随手撕一块树皮，笔就用可爱岛独特的石头代替，稍微沾点水，就会有顏色出现。 姜丹真的又说了一次，这年轻人受传二十八人的怪物，未来应该是核心弟子，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清楚，羽臣搞什么啊。 「这两宗有可能拉回来吗？」 「炎帝就是始皇宗出来的，你觉得能拉回来吗？蚩尤宗则是分裂成两派，如你所见，我带着不想战斗的平民到这里隐居。」 原来炎帝出自始皇宗，这个要记下来才行。 「炎帝姜焰水，意思是她隶属始皇宗？」 「是的，古代三皇五帝，几乎都出自始皇宗。」 不会吧，不对不对，这应该是职称，意思是始皇宗门人都是超级菁英的意思，好厉害啊，三皇五帝全包了。 「那魔神蚩尤就是蚩尤宗出来的？」 「那是什么东东？魔神？」 嗯，难道蚩尤宗真的就只是名字啊，然后后人加油添醋，杜撰成上古魔神。 「好吧，这个不研究，我们碰过炎帝，她有什么功夫？」 「少年，我讲话你有没有在听啊？始皇宗管什么？」 看看树皮，王霸，王霸就是他们的功夫吗？所以具体来说有什么效果？ 「只看这两个字，我想像不出来。」 「难怪现代中文字那么多，人类越来越笨了。」 居然鄙视我，确实啦，古代的字没那么多，都文诌诌的。 -- （7）新情报 （7）新情报 从姜丹那里取得的新情报，六宗早已分裂，其中两宗加入刑天的军队，那个炎帝原来也是六宗仙人，她是个在新时代出生的年轻人皇，可能比羽青这样的丫头还年少，难怪实力不怎么样。 想达到所谓的灾祸级别，也就是妖怪说的王级高手，至少要数百年苦修，这些妖怪随便都千多岁，这个炎帝姜焰水，根本连个好手都不是，这是好消息啊。 「紧急会议。」黄竹馨宣佈。 我们全部坐下，真该准备桌子，像是露营那样席地而坐，临时准备的草团垫子增添三分凄凉，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啊？好像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 「首先我要明说，我不了解中国妖怪。」 因为美杜莎传自西方世界吧，可以理解。 「问题。」星綺罗问：「刑天老大为什么听炎帝的？」 这倒是，刑天常羊那样的人物，为什么对一个不到百岁的小丫头忠心耿耿？ 「我也不知道，恐怕炎帝也是个转生。」 那就等于她会变成怪兽，更正，人皇应该是不会变成怪兽的才对，应该吧，妖怪也不是每一个都是怪兽。 「提尔还有打听出什么吗？」上官桩问。 「问到一些常识。」 提尔简单说明六宗各自的职责，还有他们擅长的功夫，背叛的两方在六宗都是极为出色的，在战斗方面，这边只有羽神宗可以周旋，炼骨宗则是恶名昭彰，姜丹无法信任他们。 「等一下，老孙能翻译成那牛妹子有意愿帮忙？」 「可能有，问题是她能带着这五万平民去死吗？」 那边可是有蚩尤宗撑腰，恐怕实力比姜丹这边更强大，只是还没出现而已。 「有点古怪。」天夜冥说：「牛族战士如此强大，数量又有那么多的话，为什么还要吸收凿齿？」 嗯……有道理啊，有战象，还要生產步兵干嘛？直接无双了啊。 「所长的意思是蚩尤宗那边没有兵？」 「可能只有高层的少数背叛，不是全体意见。」 这么说带那么多牛族出来避祸，还一直没事，确实有点奇怪，除非姜丹根本在骗我们。 「干，这些牛妖怪能帮吗？」 「阿正，那太理想论。」 光是用看的都魄力十足，平民的水准略强于凿齿，这五万牛族能挡下六、七万凿齿吧，还是战士阶层的凿齿，十分可靠啊。 黄竹馨也在思考，首先是牛族愿不愿意参战，再来是有意愿参战的姜丹，到底在顾忌什么？ 「提尔，姜丹似乎比较愿意跟你说话，你再去打听一下。」 我可不看好，等她发现我是个盗功小贼，她就会翻脸了吧。 第二天提尔就去找姜丹聊天，她的住所比其他牛族的房子豪华，普通牛族平民居住在没有地板的帐篷，样式类似蒙古包，姜丹的住所则是个木头碉堡，虽然一样没有设置地板，不过有地炉跟耐磨的地毯，只是她个子小小，提尔进去难免要弯腰低头，空间也比普通房子小，应该算是帐篷一类的住所。 「欢迎啊，你是？」 「提尔。」 昨天碰面，姜丹没问名字，可能认定提尔今天不会来了。 「要问什么？打仗不行。」 虽然叫平民，可不是人类的普通人，妖怪的平民只是不通战斗技巧而已，那个只要有半个月时间，随便都能训练出来。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背叛？」 因为羽臣还能来商量，遇到眾人姜丹也没动手，代表她不认同炎帝。 「那个啊，或许是因为我天生软弱，不像蚩尤宗。」 软弱还能独自带着五万人逃亡吗？不可能。 「我们的状况非常危险，加上常羊，有六名灾祸级别的刑天，就是你们说的王级高手，我们需要能跟他们对抗的高手。」 「我说过我很软弱，打败炎帝？提尔，你找别人帮忙吧，你们看到的还不是炎帝的全部力量。」 提尔脸色一沉，意思是炎帝的阵营还有很多隐藏高手没有出现。 「那就更需要你们不是吗？」 「还不够吗？」 「啊？」 姜丹露出一个惨笑，「你以为这场战争持续了多久？当年的炎帝、黄帝都不在了，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 一个王级高手至少几千年的寿命，在姜丹那时候，这场战争就在进行了吗？ 「那就让它结束吧。」 「啊？」 这次换姜丹错愕，要让什么结束？ 「在我们这个时代，让这场千年战争终结，没有黄帝也没关係，由我们跟炎帝分出胜负。」 「大言不惭！」 姜丹猛一甩头，那侧脸真有点像是个小姑娘，还是该说小萝莉，这可是个好几百年道行的大妖怪啊。 「我没说谎，人类自黎明初起，准备了二十年。」 「常羊可是筹划上千年了，小弟弟。」 虽然不知道刑天老大几岁，有个千年人生也算合理吧。 「那你说该怎么办？」 姜丹没想到提尔会把问题扔回来给自己，我？我是能怎么办？炎帝是个狡猾的皇帝，她底下都是些老牌战将，甚至有好几个自己牙牙学语时就听过，刑天常羊恐怕十分接近突破点了，再加上他的家族，炎帝掌握了极端的地面力量，空中也找到值得信赖的盟友。 「首先，至少三千空军，不然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有。」 「我不是说让鸟载着飞。」 姜丹也看过人类的光鸟，那个终究不如直接飞行的妖怪，会被罗罗击破的。 「我们有僱用到天使佣兵团，三千人左右。」 本来大家都在怀疑，没想到那个诺恩真召集到那么多人，而且一出场就硬撼炎帝抢人，十分可靠。 姜丹有些意外，善空战的天使她也有所耳闻，居然会加入人类这边，很难不吃惊。 「再一个，找到黄帝。」 「到底要黄帝干嘛啦？」 虽然叫涿鹿之战，不过都开始几千年了，除非当年的黄帝是个大妖怪，不然早掛了吧。 「没有黄帝，就无法结束战争。」 为毛？难道跟什么天有关？来怡客常说那个。 「为什么一定要有黄帝？」 「总之你去找，他会拿着轩辕剑，很好认。」 认个屁，我哪知道轩辕剑是什么样子，当我几千岁啊？ 「轩辕剑长怎样？」 姜丹眉一挑，以为提尔在戏弄自己，谁会不知道轩辕剑长怎样？ 「平常是把石剑，解放会绽放黄金之光，是把黄铜铁剑，是仙器的一种。」 「……………………」 某个老兄晃过脑海，他最近好像就拿着姜丹形容的东西，原来那就是轩辕剑？ 「你等一下。」 提尔去拉王平过来给姜丹看看，他腰带上掛着那个，果然就是轩辕剑，难怪上次王平使用，刑天老大也顾忌三分，炎帝指名要他脑袋，原来是把王平当成黄帝了，以为他是人类阵营的主帅。 姜丹二度傻眼，自己应该是开出很刁难人的条件吧？怎么一下子就解决了？ -- （8）暂时的联盟 （8）暂时的联盟 姜丹同意派遣少量牛族战士，包括她自己支援黄帝阵营，具体应该是一个千人队，这里的战士阶层能出动的只有这么多。 虽然还是不够，至少也是生力军，眾人十分高兴，不过回返黎明城途中却出现问题，某种奇怪的云层包覆在外海三千呎高空，厚重的程度不太对劲，黑云层层叠叠，几乎像是岩层，雨云好像都堆积成实体，距离明光浮舟大约二十公里远。 「那是什么？」 星綺罗出身台湾星罗望族，那是个书香世家，研究许多东西，也包括气候，问题人类的记载中从未有过这种雨云，这样降下的雨水恐怕能打穿岩石，已经是子弹了。 「诸神的狂宴……」 黄竹馨脸色铁青，这是最糟糕的事态啊。 「竹馨？」上官桩马上察觉不对。 「不要靠近，眾神的宴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黄竹馨没多做解释，得赶快回去回报给老盟主才行，恐怕台湾国军来不了了。 回去马上召开会议，由黄竹馨说明天气，所谓诸神的狂宴，是指海上发生的最大级暴风雨，被妖怪形容成眾神的宴会，无人可以通过，如果包覆着夏威夷跟黎明城，表示海路跟空路都被封锁了，所以台湾国军不可能抵达了。 眾人脸色惨白，来自台湾的援军就是眾人最后的希望，如今居然说他们不可能到达了？ 「干！颱风不会吹半个月吧？」 「猿警，诸神的狂宴最早的结束记载是三个多月。」 「……………………」 三个多月，那炎帝早就打下夏威夷了。 没人知道能说什么，说那是眾神在开宴会，顺便恶整我们人类吗？ 「咳咳，老盟主我说一句啊，真的完全不可能通过吗？黄宗主。」 「有，达到帝级。」 王正石不禁无语，帝级？王级之上那个吗？那就算是常羊都没辙了吧，就算打下夏威夷，也得先被关三个月。 讨论没有结果，雨云内部已经开始轰雷震震，外放电气导致光鸟无法接近，人类不能观测，内部的丰沛雨水有着妖炁包覆，瞬间就能杀死好手以下的妖怪，也就是说，有死无生。 这时候还能靠近观测的，就是哪里都能走路的天夜冥，今天带着提尔来了，提尔是那个负责抄书的人，本来想带稍微有点了解的星綺罗，不过黄竹馨不借人，不太清楚为什么。 「所长，怎么样？」 提尔也不敢触摸雨滴，海上的大型礁石瞬间变成某种鏤空造型，这雨滴是超高压水柱不成，威力这么大。 「有神的气息在。」 我拜託你说人话，有妖炁之后是有神吗？我差点以为自己还是刚加入的新人。 「所以真的有神在里面开派对？」 「那当然是不可能。」 那就不懂了，神搞出暴风雨干嘛？ 「有可能排除吗？」 有人提出这个计划，让天夜冥放弃六牙白象，改回青龙牙，强制排除诸神的狂宴。 「就算用青龙牙，还是做不到吧。」 提尔也觉得不可能，那样霜灵宇、来怡客，为什么不行？ 「那个神是谁啊？」 提尔以前不信神佛，不过在黎明城看的多了，也有了一、两分好奇心，后土神那样好亲近的神以外，也有这种专门给人找麻烦的神吗？ 「不知道，回去吧。」 两人转身，雨云还在扩张，现在没有气象卫星可以观测，也不知道最终会覆盖多大范围。 回到东部遗跡，天命泥板还在维修中，连基本的通讯都没办法，夏威夷以外的人类城市，目前一个都联络不到，整个人类世界好像消失了，就算全球人口锐减，人类的数量应该还是有个几十亿才对，如此安静，实在诡异。 找不到绑头发的绳圈，最近连这种东西都变得很珍贵，提尔索性剪一段长发，当成绳子使用。 「提尔。」 那是古林檎的声音，就说你为什么不去炼骨宗？明明那边拼命想招揽你，因为天然殭尸十分罕见。 「干嘛？」 「开会。」 才回来又要开会，要问暴风雨吧，我能认同那不是人类认知的气候，根本是怪力乱神了，雨滴居然能打穿岩石。 黄竹馨主持会议，叶宗的代理宗主之后，她暂时代理逐日者盟主，在王平反省结束之前。 「如何？天夜姊。」 「有神搞鬼。」 听的人无一脸色苍白，意思是炎帝阵营有神相助？ 「安心啦，我们也有啊。」天夜冥说。 谁啊？来怡客的老天吗？那个算吗？ 「果然啊，恐怕是想封锁我们吧。」 「为什么？盟主。」 会用盟主这个称呼的，只有下级成员，高层中只有陈燕这么称呼黄竹馨。 「这里不算在东方四海，恐怕是不希望涿鹿之战波及外界。」 唉唷？眾人一听，难道这个神其实是好心？担心生灵涂炭，乾脆把两边都关住。 「目前也联络不到台湾，希望他们不要硬闯。」 提尔这才发现，要是台湾国军已经出海，搞不清楚状况，贸然衝撞诸神的狂宴…… 「今天散了吧，有谁想补充事情？」 「老孙有，台湾来不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东部遗跡加上黎明城要塞，就算再加上夏威夷群岛，也凑不到五万军势，接下来要怎么跟刑天的军队对抗？消极进行防卫战吗？ 「也对，首先东部遗跡得先撑过第一个月，然后我们撤退到黎明城要塞。」 黄竹馨这是用东部遗跡会被攻陷为前提在讨论。 黎明城要塞除了多了炮台，防卫力量并没有比较优秀，其实综合来看，还是东部遗跡比较好防守，高手才会集中在这里。 「黄盟主。」韦智深居然开口了，用的是盟主这种沉重的称呼，「和尚老实告诉你，如果东部遗跡守不住，撤退到黎明城要塞也没用。」 「……………………」 那个黄金光之雨虽然厉害，如今的刑天阵营有六名灾祸级刑天，无论多少炮台都能强拆吧，上次常羊就单枪匹马破过。 「韦仙人，那你有什么办法吗？就算那是骗人的也好。」 纵然诈骗和尚舌粲莲花，这时候也不得不沉默，换作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这场战争就是这样，人类永远处于弱势。 「和尚也不知道，骗人的办法也没有，恐怕这次就会结束吧，我们的旧时代。」 心头无比沉重，上次倒打炎帝阵营一枪，还以为那就是希望，原来不过曇花一现、苟延残喘。 「王平说一句啊，绝对弱势？不对吧？我们难道不是聚集了空前的军势？」 什么空前？这边才两万人，那边有我们的五倍以上啊，王平。 「王平哥，兵力差太大了。」 「竹馨又说笑了，逐日者面对全球数十亿人类，可是周旋多年喔。」 王平露齿一笑，小吃大？那个可是我们最擅长的了，保证刑天赢了也会头痛死。 -- （9）虾米吃鲸鱼 （9）虾米吃鲸鱼 提尔摸黑行动，这次派出六个百人队，要对凿齿的饮用水投毒，毒药对妖怪的效果跟人类不同，但是足够让他们肚子痛，这是王平的作战。 王平在另一个队伍，目标是凿齿的主要水源地，提尔这边是一个万人规模的军营，被发现稳死的。 「提尔，前方确保。」 古林檎回来回报，这是她首次发挥侦查兵的本领，居然是有模有样，队伍中配置三名殭尸，剩下两个就是兇骨跟软骨，他们似乎对古林檎很有好感。 毒药就是上次红人在嚼食的龙血花，这种药草可以止痛，但是跟尼古丁一样，不适应的人吃了会不舒服，兑水服用效果太强，铁定胃痛。 走个五分鐘左右就抵达了，是个清澈见底的河川，溪水深度大概可以让成年人灭顶，里面有些鱼虾什么的，听说凿齿偶尔会捕捉。 龙血花叶取出，形如锯齿，顏色深红，这是新叶，新叶的效果比老叶更强，红人也不能贸然服用。 新叶的薄荷味没那么强烈，误食会头痛噁心拉肚子，不舒服几个小时，因为症状会逐渐缓解，很多误食者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持续服用就会跟抽菸一样成癮。 将药草投入，稀释过大概有头晕目眩的作用，可以稍微降低凿齿的战斗力，希望有用。 丢了就跑，这就是作战。 「没用。」 观察了几天，投毒根本没用，怎么回事？ 凿齿那边很快排除了毒素，甚至王平大量投药的蓄水池也是，根本没有什么被害状况，难道凿齿懂解毒？吐温哈克明明说龙血花都是红人带回来的，黎明城没有野生的，凿齿怎么会懂？ 「提尔，炎帝在传说中掌管药，可能是她。」古林檎说。 嗯……意思是中国传说也不全是杜撰的啊。 龙血花无用，普通的毒药大概也没用，看来作战失败了。 第二计划，烧粮仓，这个更难，凿齿的粮仓恐怕都配置了好手，而且他们不是集中管理，而是把肉乾打散分配到各个军营保存，要派多少人进攻？又有多少人可以回来？ 通知用的比武已经快结束了，再一、两天，凿齿恐怕真的要全面进攻了，到时候不能再分散兵力进行骚扰，会很危险。 第二天，包围东部遗跡的凿齿又增加了，又来了三万左右，东南西北分四方围城，东边聚集了近五万，其他三边各一万，刑天都集中在东边这里，大刑天六名，包括常羊，普通刑天二十多名，风伯部队出现十名，不知道有没有飞廉，罗罗来了五千左右，直接出动一半。 凿齿正在运送东西，是巨木，而且都是妖木，攻城槌吗？真原始啊。 后面还有几台厉害的东西，是投石器，没有人类设计的那么复杂，还在靠弹力，有点像是巨大的弩，尺寸宽大概二十呎，可以投掷汽车大小的巨石，恐怕木头本身的弹力是不一样的，不需要复杂的机括。 巨木百根，投石器二十台，其他武器没看见，高手就能直接打破城墙，所以不需要吧。 初代跟着北海道真派去跟天刀门匯合，曾经人类世界的两大顶级仙门，确实有点实力，布丽姬稍微跟我解释过，老大之下，交给两位教头统筹，千阳跟杨，跟我一样都是怪物。 「呼啊～」 有点睏，现在时间早上五点，妖怪太阳下山不打仗，相对的他们很早起，天气因为太阳刚出来，比较没有暑气，某些习惯早起的人，精神都很好。 提尔从腰包取出口香糖，初代的推荐，某些明星运动员都有这个习惯，对于提高集中力确实有点帮助，所以提尔从洛阳拿了一些。 口味是超凉薄荷味，呛到会有眼泪的程度，确实精神都上来了。 今天旁边没有谁，林檎跟着炼骨宗去侦查了，上次不知道谁逼出三骨，炼骨宗九成来帮忙的殭尸都不如三骨，碰上了结果大概也一样。 「提尔。」 碎喉居然翻墙上来，当然是从城内翻，练爪的高手翻个墙很容易，提炁轻身，十公尺高的墙壁也一下子就过去了。 「来干嘛？」 「当然是警告你，可别再衝去前面了。」 前面至少都是好手程度，自然是不能衝，真是的，有够窝囊啊，还以为自己还算有点实力。 「你被安排在哪边？」 碎喉也是黎明十剑，自然比自己强大，不过新黎明十剑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强不到哪去。 「西墙。」 怪也，怎么会给碎喉这种菁英安排了间职？他自己要求的？ 「你偶尔也努力点吧？」 「可不是我要求的喔，你不觉得刑天太少？」 太少？东边这边有二十几名耶，等等，普通刑天就那么多吗？其他的哪去了？ 「佯装主力在东墙，派出刑天抢攻剩下三面？」 「是的，高层都认为很有可能。」 呜……只看表象的我果然是太天真了。 「那你加油吧，我是东墙。」 碎喉轻轻点头，他的爪最近由黑转红，那个红跟黑色很接近，而且手指变得光滑，还有点结晶化，现在像是某种接近玻璃的宝石，已经不像人类的五指。 六点左右，投石器开始投掷巨石，目前只是在测试威力，没有击中城墙，看落地的威势跟那个巨响，城墙顶多阻挡十发左右，真是惊人啊。 王平率领一个千人队出动，不是盟主之后，黄竹馨又把他升为将领，率领一个部队，这支部队由擅长速度的成员组成，所有人都修了几成风诀，里面包括提尔。 自己就在王平旁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把自己拉上来做副官，明明实力比自己高明的人很多，某些还是老牌逐日者。 黄竹馨一共派出五个千人队，这次战争，指挥权不在老大，也不在老盟主，在她身上。 大刑天在最后面，这样一看，还真有魄力啊，所长上次居然有胆子去挑战，有够厉害。 凿齿开始整队了，他们喜欢类似步兵方阵的队形，实际上也很有威力，凿齿高手不多，这几天比武看下来，最高的就是好手程度，不会再高了。 几个将领级别的凿齿在前，程度都有好手，不过认真算算也不过十人，凿齿的寿命好像跟人类差不多，很难养出好手。 「喂喂。」 有人发出好像吞下一整隻蟾蜍的怪声音，凿齿的方阵两侧，居然走出了人类部队，跟凿齿并列。 -- （10）人类叛徒 （10）人类叛徒 虽然早就知道了，是仙人，而且吸收了现代人类，恐怕是之前的仙门联军残党，再加上一些地方仙门的散兵，统帅的恐怕就是六宗，背叛的始皇宗跟蚩尤宗。 有个灾祸，对方毫不掩饰自己的灵炁，是灵炁不是妖炁，人类种的顶点，六宗人皇，看上去是个金发红瞳，皮肤苍白的高大男性，有着评估别人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 「王平，是人皇。」 提尔都能发现，王平不可能不知道，大人物来了啊，己方部队并没有安排王级高手压阵。 「提尔，那个人皇别去理会。」 喂喂，敌方大将，叫我别去管他？不，是我没本事管吧，那恐怕要霜灵宇那个级数的高手才能对付。 不知道黄竹馨怎么安排，并没有派出王级高手，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早安啊，黄帝。」 悠哉的招呼声，比起上次现身，似乎慵懒不少，多出了如同家中老猫的轻松气息，是那个炎帝姜焰水，今天一样赭衣缠腰，不知道为什么仙人很喜欢古风服饰。 「早上好啊，姜小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不错，这两个人可是正准备打仗啊。 「你要不要投降？我个人认为这个主意很好，你是不可能获胜的。」 「可以啊，败军之将，会有什么下场？请告知。」 「没有损害就没有责罚，现在投降，我保你们全部人的脑袋。」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以外的人类呢？」 「消灭。」 果然，这傢伙想删减人口，为什么？因为新时代不需要那么多人类吗？ 「王平斗胆一问，如此执着在灭绝人类，到底是何意？」 「也没什么意思，删减到百万之谱就差不多了。」 昏倒，全球几十亿人口，你要删减到百万不到？ 「那么王平拒绝，虽然非我所愿，我好歹也是黄帝啊。」 黄你个头，你根本只是联军的将领而已，谈也轮不到你。 「真是可惜啊，王级高手呢？没安排？我可是派出七名喔。」 意思是后阵压阵那些大刑天，果然会动手啊。 「王平很好奇，那位王级高手似乎是人族？」 「始皇宗嬴檜。」 还真乾脆，果然是六宗仙人，原来是始皇宗的，这么说姜丹算是人皇吗？她似乎有些牛族特徵，还是算妖人？ 这个仙人的服饰比较不同，似乎不是来自中国地方，蓝色的亚麻背心，裸露的结实腹肌，下半身的白长裤稍微蓬松，也是亚麻材质，这种打扮不知道是来自古代哪个地方，发色瞳色肤色，也不像中国人。 「幸会，为什么要背叛同盟呢？王平百思不得其解啊。」 「无所谓背叛，我等乃是正统，异端之皇。」 炎帝没打岔，这傢伙在想什么看不明白，那个嬴檜有够嚣张倒是真的，直接说我们是异端。 「这样啊，王平也有王平的道，那就是人与妖和，嬴檜仙长不能认同？」 「多说无益，焰水，开始吧。」 炎帝玉手插腰，唰一声揭开腰带，人家可不是要宽衣解带，她那条红腰带居然是一柄如同丝巾的软带剑。 「神农水晶肚，肝肠寸断，一曰百足，一曰断肠，赭鞭失落，千年再现，烈山氏之后，腰里藏剑。」 「天下药毒，百草尽嚐。」 如同凝固的血液般浓稠的光芒爆发，一开场就用仙器！？这要拿什么去挡！？ 红色光芒凝固在半空中，这个仙器有什么能力？又是什么东西？ 「四如意，六神通，白为吉祥，修行者力达无穷尽，菩萨乘我行大愿，功德圆满。」 「迷雾林，恶鬼沼，唯我疾行。」 天空的红云打雷了，血色赤雷，如同万鞭齐出，鞭笞大地，地上的我们身处截然不同的空间，炎帝召唤的赤雷伤不到我们，真够神奇的啊，六牙白象。 时间大概过个七、八秒，地面像是有巨龙盘绕，到处都是结晶化的赤地，泥土已经被烧成玻璃质，地上的凹坑就像是大隧道，恐怕那是个将雷霆转化为鞭子运用的仙器。 「喔？挡下了我的赭鞭？那是什么？」 我们家所长绝对当缩头乌龟，被这个姜焰水盯上准没好事，原来是安排了所长压阵，逃跑专用吧。 「王平，你的是什么？」 说到炎帝就是赭鞭，我居然忘记了，传说炎帝神农氏确实持有一条神奇的鞭子。 「我哪知道。」 你没用的程度真是越来越让人无语了。 「不玩了，交给你囉，嬴檜。」 又来，听说她上次也随便离开，事情都推给常羊，这样的个性居然能当主帅？ 人类部队动了，仙人作为高端武力，有个五百人左右，都是好手，现代人类的部队有个两千多人，看来六宗果然没什么兵啊，弄那么久才这么一点人。 凿齿也跟着动了，散开在人类部队两侧，用稍慢的速度移动，他们的阵形逐渐形成一个三角形，是衝锋用的。 王平指示部队后退，正面衝突没胜算的，这里不过一个千人队。 后面四个千人队开始集中，我军形成一个圆阵，最外侧都是擅长防御的人，地水元素可以彼此叠加，增幅威力，人数多的时候没那么好破。 敌军数量一万，感觉对方不但瞧不起我们，还很想玩死我们。 「王平，怎么打？」 「好问题啊，首先拿下那个嬴檜。」 对军先斩将，知道归知道，问题我们斩的了吗？那可是个灾祸。 「所以要衝？」 「不不，这五千人衝过去，完全不是对手喔。」 这傢伙到底想说什么啊？讲清楚啦！ 「提尔，我来斩了那个嬴檜，指挥拜託了。」 啥！？凭你一个好手不到的傢伙也想斩灾祸？这傢伙是酒喝多了，还是终于疯了？ 「我也去。」 「不行，趁着那个傢伙瞧不起现代人，我还有点机会，带你不行。」 问题就算他瞧不起人，他也是个灾祸级别的人物啊，就你一个人哪行啊。 王平手按轩辕剑，难道他掌握那个了？不会吧？ 「你会用了？」 「不会。」 期待你真是让人无比想死，这傢伙大概也是功夫笨蛋，比如他不会用手机。 「王平自有办法，别过。」 喂喂，有将领在开战的时候自己跑去搞暗杀，把部队扔给副官指挥吗？这个傢伙，可恶！ 王平瞬息间远走，提尔也只能扯开喉咙发号司令，要是王平暗杀失败，这五千人恐怕就完了。 -- （11）初战仙人 （11）初战仙人 不知道炎帝什么打算，居然只有那个嬴檜的部队跟我们对战，数量接近三千人，我方有人数优势，对方高手比较多，王平针对主将嬴檜展开暗杀行动。 提尔握紧自己的刀，这感觉浑身发抖，上次对战两个凿齿好手就灰头土脸，这次可是有五百个啊。 仙门联军的叛徒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背叛，他们散在仙人外侧，呈一个雄鹰展翅的阵形接近，应该叫鹤翼阵？ 「旋！」 提尔发出号令，圆阵开始顺时鐘旋转，就像是切割圆木的锯子，防御墙内侧的士兵刺出长枪，就是圆锯的锯齿，这些人都是火风修炼，威力不俗。 逐日者这些日子努力修炼，程度都不错，应该都有当初还在台湾，叶宗人的水准，在世界排名也在千位左右，已经不是当初的烂兵，至于仙门联军的叛徒，统一掛新手牌，只是普通天转者。 双方的阵形接触，左右鹤翼被削掉一块，老盟主想出来的阵形有效，那边也才三千人左右，打不起消耗战，问题凿齿为什么不行动？ 几个仙人上前了，锯齿突然缺角，那是被绝对实力强破，就像切割大理石的时候切到鑽石，锯子直接坏了。 提尔没办法发动怪物化，今天的热量不够，似乎是紧张与畏惧在妨碍自己，真够窝囊的。 王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没看到他，说到暗杀，应该是找所长搭档吧。 「呜――！！」 妖怪海螺？始皇宗的？鹤翼中央突出一块，是仙人组成的衝锋队，有一百人左右。 圆阵受到三方压力，扭曲变形，无法继续旋转下去，同时外侧的防御墙已经有几个人受伤无法作战了，人数在这个妖怪世界并没有任何意义，高手能对付更多人。 这五个千人队不但没有安排王级高手，也没有仙人，甚至没有好手，黄竹馨到底在想什么？ 提尔往中央去，碰上好手程度的仙人，一般逐日者没有胜算，只有自己还能周旋片刻，也就一会而已。 走到前面就看的清楚，始皇宗仙人统一黄袍打扮，那袍子料子上好，羽神宗的袍子大多是素面，始皇宗则有美丽的刺绣，不过他们不像中国皇帝选龙当图腾，主要是百草花卉。 百人队呈一个尖端，压进我方圆阵，正在进行切入，最前面四个仙人实力不俗，程度恐怕还比奇行者略高，提尔酝酿最大的火焰，一口气轰出去。 热焰撞击仙人部队，这些人就算不会斩炎，也都是仙人，没怎么受到影响，这火焰能力果然是杂鱼专用。 一道红光朝自己衝过来，那是个中年男子，程度跟老盟主相差彷彿，这还是自己首次真刀真枪对上好手，是认为对付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吗？ 这个人黄衣高冠，像个中国古代读书人，手上的武器十分独特，像是剑又像是勾，好像在漫画看过这种武器，忘了叫什么。 红色是纯地的顏色，速度好快，用了类似幽谷者的办法吗？这傢伙防御面极强，不好对付啊。 蓄力，刀刃纵劈，砍在红芒上果然没用，提尔跟对方至少相差一个百年，根本不可能有用。 转身，刺出，刀尖凝聚灼热球体，轰在对方右肩，一种石头碰撞的声音响起，是外门硬功。 鉤剑扫来，还是想不起来那叫什么，剑长一米，尖端如勾，护手是一个新月，好像很难用的样子。 足下发力，鬼影步法，还是别玩花巧了，打不过的。 瞬间魅影朦胧，提尔高速左右移动，时而前进，时而后退，那个仙人看也不看，一棒，对，棒，他把自己的剑随便当成棒槌用，砸下来像是拆大楼的铁球，这不是安藤奶奶的功夫吗？原来还有人会。 魅影消失，化繁为简，提尔高速后退，这被砸到还不变成肉饼。 「「「轰！！」」」 地面炸出一个三呎凹坑，直径也有个五米宽，这种功夫完全不怕提尔这种速度型的敌人，所有招数都用绝对力量压制。 仙人出掌，掌势如山，推掌间隐隐有轰雷震震，这傢伙在仙人里面什么程度？算高手吗？ 出掌，烈焰缠绕，三千度烈焰煮金熔铁，今天拼了！ 双方掌力互撞，提尔瞬间被破，只好再退，一不注意，居然已经退了十步远，己方圆阵已经扭曲变形，快要被切入中心。 掌力再来，灵炁聚合，化虚为实，这五指山一个个像是红色小丘，轰的地面都是掌印，这仙人怎么威力那么大？ 「呜――！！」 这是我们的海螺，撤退号，这时候喊撤退有什么用？都被包围了啊。 金光在仙人队伍后阵炸裂，那个光芒，王平！作战成功了？ 「撤了！」 仙人队伍果然大乱，可能没想到后阵会被入侵，问题王平到底怎么入侵的？又怎么能成功？ 部队集体沉没，我们高速沉入地面，原来如此，炼骨宗其实埋伏在我们下方，搞不好压阵的还是戒杀跟小铃儿，管他始皇宗准备什么，都能强拆，仙人只看到表面的战力，完全大意了。 回到东部遗跡，王平居然先回来了，微笑等待我们，不过右手有点怪怪的，像是折了，手肘的位置有点高。 「王平抓到敌方主帅了。」 厉害啊，这傢伙，安排了这种伏兵，我都相信我们是被派去送死的。 「人呢？」 「跑了。」 「啊！？」 「他用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突然消失不见了。」 什么东东？妖怪世界那么神奇，难道有瞬间移动装置不成？ 「那你还抓到谁？」 「没了，手底下的仙人抓了也没用吧。」 虽然程度让我望尘莫及，却没有怪物，都是外门的吧，不然就是临时召集的。 「手呢？」 「安心，找朝小姐治疗，一下就好了。」 当初自己还放弃，现在想想，青九莲那套战术确实无敌啊，不会死的敌人根本是噩梦。 提尔告别王平进去休息，大门往里二十步远，有个临时休息站，提尔抓起桌上的铁水壶，把水倒进嘴里。 怎么是温水？不对，是我太热了。 「提尔。」 「干嘛？」 「所长找你。」 古林檎转身要提尔跟上，所长找自己干嘛？ 再往前都靠近大门了，奇怪，就算要找自己，为什么约门口？ 「提尔？」 啊？转头，是所长，奇怪？为什么约门口，她人在后面泡茶？ 古林檎这时候才回头，微微一笑，那笑容有三分诡异，提尔毫不犹豫，拔刀就砍，这傢伙绝对不是古林檎。 偽装轰然破碎，露出的男子高大健美，居然是那个嬴檜，难道刚刚的王平也是他偽装的！？ -- （12）嬴檜的招待 （12）嬴檜的招待 嬴檜左掌浮现一个金印章，刚刚的王平果然是他，他的右手折了，什么时候跟王平掉包的？ 金芒闪现，顏色跟王平的轩辕剑十分接近，那个恐怕是灵宝，甚至是仙器，不知道有什么异能。 「小象！」 不管那个印章有什么能力，不在一条路上都没用，才刚这么安心，嬴檜直接出掌，强破六牙白象的道路。 提尔脖子被嬴檜掐住，因为自己负责指挥，他以为自己有当作人质的价值吗？ 「跟我走。」 冷冷的声音，他的红玉眸子像是某种蛇类，白皮肤增加冷漠感，开口的声音有着天生的傲气，像是习惯居于人上。 烈焰爆发，三千度烈焰全方位释放，看你会什么妖术！ 金芒覆盖嬴檜，火焰居然无效，类似所长的道路吗？ 天夜冥直接衝过去，只要让自己靠近，就有办法把提尔带走，就怕嬴檜发疯。 金芒爆炸，门口的嬴檜跟提尔直接消失，王平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逃走的。 提尔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东部遗跡，嬴檜由抓改拖，提着自己往前走，好像把一个少年人当成三岁小孩。 虽然很想说放开我，大概没用，这时候乖一点吧，这傢伙要发疯再说。 嬴檜走没多远就出现几个人，都是仙人，驾车那人揭开棚子，那是台黄顶的牛车，这牛实力不俗，恐怕是妖兽。 「上去。」 提尔自己上去，里面是昏迷不醒的王平，这下变难兄难弟了。 嬴檜也上车了，没多看提尔一眼，从腰包抽出一本口袋书翻阅，那好像是现代的书，只有胸口袋的大小，内容不知道，上面写的语言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不知道哪里来的。 「你要干什么？」 「焰水要见黄帝。」 又来，上次也是直接指名，不答应当场翻脸，我看是鸿门宴。 「那黄帝有了，抓我做什么？」 「我个人想招揽你。」 啊？让我整理一下，抓王平是炎帝的意思，抓我是嬴檜自己的意思？ 「高手那么多，不用我吧？」 比如所长、天籟姊、布丽姬，越想越没自信啊。 「那就当我招待你喝茶吧。」 无言，这傢伙在想什么？完全猜不出来。 牛车走的很快，在妖兽拉车下，这种交通工具跟人类知道的差很多，速度不会输给现代汽车，现在的时速在九十公里左右吧，一下子就到了。 嬴檜扔来两套衣服，都是黄袍，要穿吗？ 「穿上，偽装成始皇宗门人比较安全。」 问题我不想穿，算了，不是坚持的时候，保命要紧。 这袍子穿起来很容易，只是扣起来而已，不介意衣襬太长，秋冬当薄外套穿倒不错，这还是我首次穿上中国长袍。 王平弄不醒，只好我给他换上，我觉得绝对是嬴檜做了什么，可能是仙术。 「走了。」 我背着王平跟上，记得凿齿不会认人脸，问题王平当初整天在刷存在感，他们好像认得，有点骚动起来的感觉。 嬴檜无视一切继续走，那个姜焰水到底要干嘛？情报收集能力差劲透顶，真的以为王平是主帅？还是想抢轩辕剑？ 「焰水！」 帐篷拉开，黑暗绽放，更正，女人的房间，超乱啊，乱到一个境界啊，还有厨馀味，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大鱼乾，这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地狱啊。 「东西收拾一下。」嬴檜皱眉说。 转身出去了，咦？意思是我们还要等她收拾好吗？炎帝的梟雄形象全毁啊。 「喝茶吧，她没那么快好。」 真的变成请我喝茶吗！？ 到了旁边的帐篷，这个嬴檜八成地位很高，居然直接住炎帝隔壁，刚刚那个地狱不知道要怎么整理，才能变成招待客人的地方，我家有三个姊妹，都没那么乱。 嬴檜扭开一个竹管，飘出上好茶香，老大曾经说过有神仙酒，那个难道是神仙茶？ 「先弄醒王平。」 「他是仙器使用过度，跟我没关係。」 这样啊，难怪都没外伤，仙器好像也不是那么理想啊。 坐下了，椅子是现代露营椅，看来六宗很愿意吸收新文化，这个牌子我在露营用品店看过。 茶水上桌，毕竟是住帐篷，有点露营风格都是可以接受的，不过眼前的可是几千年前的古人，居然搭配现代露营风，那感觉不要不要的。 「好了，首先我要声明，灭绝人类是必要行为。」 「打倒你们也是必要行为啦。」 我是想要保命，但是我绝对不认同炎帝。 「就算我们不做，你觉得现在世界上还剩多少人类？」 「……………………」 无言，近二十年世界人口砍半，如今搞不好再砍一半，几十年后搞不好就是人类灭绝。 「你的年纪应该很难理解，有些事情其实是必要之恶。」 「我不想理解。」 嬴檜的表情没看见不悦，真意外，还以为他是那种傲慢到完全不听人说话的个性。 「我猜统帅你们的是羽神宗，可是？」 「不是。」 老实回答是为了博取信任，眼前的可是炎帝阵营的高级将领，当然要多拐一点情报出来。 「似乎是炼骨宗协助你们撤退，虽然不太可能，由炼骨宗统帅？」 「不是，我们是逐日者。」 这傢伙不会什么都……啊！他八成是大潮过后才回来的，难怪之前都没出现。 「由天刀王平统帅？」 他果然不知道，知道天刀王平，却没办法马上联想到天刀王平就是黄帝。 「是的。」 「这样啊，是个现代人类自发性组成的联盟，很好。」 「好啥？」 「你不用管。」 嬴檜把茶水直接往王平脸上倒，希望不是在恶整人家，这茶果然有几分神奇，王平枯竭的妖炁恢復少许，感觉就要醒了。 「呜……」 睁眼就是那个嬴檜，好吧，吾命休矣。 「早上好啊，最后一餐，王平想吃鸡腿饭，可以吗？」 提尔自动领会，那是王平在转移嬴檜的注意力，意思是叫自己一有机会就衝出去。 「王盟主吉祥，没想到主帅会亲自来暗杀我这个小将。」 「哈哈哈哈，说什么呢？完全不是嬴檜仙长的对手啊，王平佩服。」 「半小时后，见焰水。」 无言，那个异世界果然没那么快收拾好。 嬴檜走了，表示帐篷可以随意使用，不要擅自离开都是客人，有事可以通知护卫，三餐都会供应。 -- （13）炎帝姜焰水 （13）炎帝姜焰水 喝茶，不知道是不是神仙茶，那个嬴檜泡的，有种体内灵炁被温养的感觉，好像是洗了三温暖出来，身体轻松不少，问题是味道好像是养乐多啊。 「两位好。」 女子盈盈一笑入内，刚刚看过她家，那个异世界帐篷，女子力全无啊，是炎帝姜焰水。 「姜小姐好啊，在下王平，目前担任黄帝。」 我佩服你的粗神经，王平，人家是想杀了你啊！ 「哎呀，真是位俊朗的好男人呢。」 哪有？王平的长相就像他的名字，根本没特色，说恭维话也不是很帅。 姜焰水坐下了，举止像是大家闺秀，问题帐篷是四次元口袋，不行，看过那个，不管她怎么演，我都无法相信了。 「王平来此难道是愿意投降了？」 「阵前不斩来使嘛，我相信姜小姐一定明白。」 好话术，俘虏也变成来使。 「那是一定的，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可口的男人呢。」 你是想吃吗？用什么方法吃？有些母妖怪是用物理上的方法吃。 不知道为什么，姜焰水还挺喜欢王平的，一见钟情？脸上那抹红晕是演的吗？ 「那么王平还是那个问题，为何执意灭绝人族？」 「王平可知世界上还有多少人？我是说纯种。」 妖人也是人属，但是人类种的原形，就是我们知道的人类，世界人口也是我们最在意的，第二次大潮，世界上还剩多少人？ 「王平的预估，还有个十亿左右。」 世界人口上次计算，是十多亿接近二十亿，这个数据是几年前的，还算准确。 「很可惜，恐怕五亿不到，还是太多了，我还不能停止。」 果然，灭绝人类是人口消减，炎帝心中有一个数字在。 「姜小姐难道还能跟外界联络？王平佩服。」 手机网路全坏了，天命泥板又维修中，除非出海，根本不知道夏威夷以外如何了。 「看来王平还不知道呢，那我就说明一下。」 古怪，以死敌来说，她会不会太善解人意？真给王平那张脸煞到？这姜焰水也是个有着东方古典味的少见美女啊，身材还是欧美女星的规格。 姜焰水微微一笑，莲指轻点长桌，我们两个居然换到另一个地方，前面那栋节节高升的大楼，台北一零一！？ 「台湾！？」 「对，也不对，这是梦境。」 让娜那个吗？这傢伙也是玩梦人？ 「我们走吧。」 姜焰水带着我们往前走，街上似乎发生过小型火灾跟崩塌，有些临时帐篷撑开来代替居所，店家大多数都关门了，路边摊压倒性的多，人类跟妖怪之间似乎更加紧密，经常看见人跟妖怪随意坐着聊天，一起工作，街头表演。 「这是个好地方。」 「……………………」 虽然可能不是真实的，台湾没事啊，漂亮的撑下来了。 「这样的地方，如今的世界并不多见，我们看看残酷一点的吧，就在海对岸的中国。」 她连地理都能知道啊？有点厉害。 场景又换了，这里不知道是哪里，中国的大城市吧，城市北端不正常的隆起一条山脉，中央则是整个裂开，整座城市面目全非，大楼都是焦黑崩塌的样子，地上有被啃的乱七八糟的尸体。 「救命！」 提尔下意识想衝，还是王平止住他，没用的，这都是梦境而已。 那是某种黑黝黝的东西，在捕食倖存者，不知道是什么妖怪，也可能是作梦的人想像出来的。 「这里的人口曾经千千万万，如今恐怕不过百馀。」 千万人的坚城剩不到百人，这种事情在全世界发生吗？ 「为什么不阻止？」 姜焰水回眸一笑，恐怕她确实是个美女，也是个毒妇。 「死光了不是正好？」 很想揍人，算了，这傢伙恐怕也会梦中杀人吧。 「说笑了，我也不是那么恶毒的女人，只是无法阻止而已。」 就算刑天的军队完全散开，也不可能挽救世界浩劫吧，人类的时代真的结束了。 「首先看到那座新隆起的山脉了吗？这裂谷也是新的，曾经发生在美洲，被人类称作裂地事件。」 瓦解美国超级强国地位的超大级地震，陆地移动，就是裂地了，怎么在中国也发生了吗？ 「然后呢？」 「提尔不好奇为什么会发生？」 我有告诉她我的名字吗？算了。 「不知道。」 「可有见过太古时代的世界地图？」 有点印象，就是世界只有一块大陆什么的，就有点印象。 「这个世界正往最初的样子回归呢。」 嗯？意思是七大洲会撞在一起，裂地只是前奏？ 「这个有可能阻止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了，人力有时而穷。」 「那是要我们等死吗？」 「当然，由我来当那个死神。」 「……………………」 哑口无言，意思是就算没有炎帝，人类的时代还是会结束，人类还是会灭绝。 「走吧，下一个地方。」 到了不知道哪边，那些嘰哩咕嚕的语言是英文吗？好像是夏威夷啊，应该吧，好多大楼都倒塌了，这里的场景好像是末日游戏的明天过后。 「夏威夷？」 「准确点说是檀香山。」 可恶，她有这能力，情报全暴露了。 看到三清仙门总坛了，只有这里没事，就有些小火灾的痕跡，收容了数千难民，吃的东西只是最简单的麵包，这些人还要撕开来分好几餐吃。 「就连黎明城战线都这样了，懂吗？」 意思是这里也没有比其他地方好，只是天转者多，还能应付兇恶的妖怪。 场景换回帆布帐篷跟长木桌，看来我们回来了，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这样了，难怪都没有联络。 「这样能懂吗？为了驱赶羔羊，需要恐惧的对象，也就是狼。」 利用恐惧集中倖存的人类，重新管理吗？歷史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国家跟领导人。 「我不能认同。」 「那给你们一个机会，说服我。」 「啊？」 「我也不是泥巴坑长大的野丫头，给我一个让人类重新繁荣的办法，我也可以取消我的计划。」 刑天常羊的千年计划，你说取消就取消！？不对，刑天真的有灭绝人类的意思吗？他甚至在这个炎帝麾下。 「王平需要思索几天，可否让我们先回去？」 「当然不行，请留下来当我的客人吧。」 果然不会放我们回去啊。 真的住下来了，晕倒，说服炎帝就不用继续打了，双赢啊，问题是我哪有那个脑袋，感觉人家根本在戏弄我们而已。 -- （14）说服炎帝 （14）说服炎帝 炎帝外貌十七、八岁，实际年龄不到二十，喜欢年长成熟的男性，这是我最近打听出来的无用情报，她可能真的喜欢王平，时常跑来串门子，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就在隔壁。 挥刀，心无杂念，无视那边吧，闪光空间啊，在台湾我就看过了，吓不倒我的。 「啊。」 情侣杯搭配爱心吸管，经典的我餵你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年轻情侣在浓情蜜意，谁知道他们正在打仗。 王平跟姜焰水正在恩恩爱爱，具体来说是姜焰水单方面进攻，直接摆出我是女朋友姿态，像个结褵多年的小妻子一样。 结果说服她的工作到底有没有进展啊？这个闪光空间烦死了，仙术吗？ 结束挥刀，天转者不重视体能锻鍊，但是寒姊驳斥这种做法，体是本，疏忽绝对没好事，因此她的基础课程都在锻鍊体能。 提尔本来就不讨厌运动，问题是一直做这个也很无言，在情侣旁边挥着日本刀的高大少年，这什么灵异片子。 「王平，你想好没啊？」 「没有。」 姜焰水终于是回去了，她也提供了许多情报，自己的想法，刑天常羊的想法，始皇宗的想法，甚至蚩尤宗的想法，具体来说，这些人都打算削减人口到一定的值，然后集中倖存的人类重新管理，让他们适应新时代。 驱赶羔羊需要的是吃羊的狼，确实有点道理，没时间慢慢说服全世界的人类了，过了这两天，自己居然觉得有点道理，多么可怕的女人。 「拿不出办法，我们回不去啊！」 要回去是肯定的，问题姜焰水不放人啊，杀回去根本不可能，外面是刑天的军队啊。 「喂。」 两人收起表情，换上微笑，提尔的不太成功，有点像脸抽筋，是那个嬴檜。 嬴檜自己进来了，手上一个竹盒子，那是便当，这潮水气，真难得，居然是海產，还是生的，不会是他特地去海边捞捕的吧？凿齿是绝对不会靠近海边的。 打开是一条眼珠子漂亮的海鱼，肉挺多的，有六斤重，够三个男人吃了。 嬴檜每天晚上都会来听取回覆，问题提尔跟王平都没有办法，到底要怎样才能拯救全世界倖存下来的数亿人类啊？这根本不可能吧。 「吃吧。」 基本上嬴檜只提供食材，烧饭是提尔的事情，偶尔跟王平轮班，不要相信王平的舌头，他连黎明城的树根茶都喝的津津有味。 提尔简单抹盐烤过，这么新鲜的海鱼不需要其他调味，所以这样就好，太复杂自己也不会。 「今天有想法吗？」 每天都说没有的两人也很尷尬，瓦解这场战争的关键在自己身上，偏偏两人都没有脑袋。 放着不管随便他们去死的话，就跟炎帝打算製造的结果半斤八两了，根本没有意义。 「王平很好奇呢，驱策羊群的是狼，怎么不考虑牧羊人？」 「先有狼，才需要牧羊人，是吧，黄帝。」 傻眼？意思是炎帝是狼，黄帝就是保护羊群的牧羊人？ 「值得深思啊。」 你思个屁，我整天看你在那里製造闪光，还是跟敌方首脑製造。 「打个比方好了，我们歼灭两百万人族，你集中剩下的，这样也可以。」 几亿少个两百万，不行，我被他诱导了，居然觉得有道理。 「牺牲少数啊，不相信物竞天择吗？」 喂喂，物竞天择到底是要死多少啊？今天这天是世界末日啊。 「太残酷，而且人族重振旗鼓需要更多时间。」 自然的让人类适应新时代，确实要不少时间吧，人类的国籍交换就有这种问题，台湾歷史也有。 「那么同心协力说服剩下的人呢？」 嬴檜嗤笑一声，看来不认同。 「没有狼也没有牧羊人，王平，羊群是不会动的。」 如果地上有草，食物充足，确实是不需要移动吧。 「别总是王平说，提尔，你的想法呢？」 嬴檜转移目光，他时不时就会训练提尔自己的判断力，不知道在想什么。 「虚构一种恐怖的东西呢？」 「那就是我们，杀光部份人类就会很有效果。」 确实很有效果，比如全世界都知道刑天的军队打算灭绝人类，集中军队抵抗，还有曾经的夜半凶梦也是。 「我不能认同。」 认同了就不是提尔了，这绝对不是打妖怪，不是我的梦想。 「你们还有两天，焰水下不了手，我来动手。」 为什么姜焰水下不了手？真跟王平谈出感情了？ 总之，策划逃亡，趁着警备还没那么强，只要能放出我们的位置，所长应该有办法。 驱策羊群，真是的，还真的在思考，这都半夜了啊，对领导人来说，人民都是羊吗？只需要考虑如何带领他们。 「提尔……」 拜託不要，有阿飘啦！赫敏！ 赫敏半浮现出地面，这不是殭尸的土遁，而是家灵根本没有肉体，赫敏是纯正的鬼魂。 「你能离开德姆吗？」 「当然不行，这是我的意识体。」 意思是你还可以分成好几个人随便乱飘吗？厉害啊。 「所长呢？」 「我去通知，你们别换地方啊。」 因为再来一次，赫敏也没把握找到，真实的鬼魂可不是电影里面那种，其实非常脆弱，随便的凿齿平民都能消灭赫敏。 就是因为实在太弱了，才被排除在警戒对象外。 接近白天的时候，天空开始转亮，太阳还没出来，提尔跟王平终于逃出来了，不愧是六牙白象，炎帝、嬴檜，都没发现，提尔心中又有一部分觉得他们搞不好是故意的，让敌方首脑动摇再故意放他们回去，扩大疑惑。 「走吧。」 天夜冥挥挥手上白刀，最近充分休息，六牙白象恢復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有多馀的能量可以支援天夜冥，只能等她自己强大起来。 王平看看腰上石剑，这傢伙都不跟自己沟通，是不是讨厌我啊？从来没看他变成人。 回到东部遗跡，凿齿这几天只有形同骚扰的进攻，应付的还算轻松，炎帝到底打什么主意，根本没人知道。 黄竹馨马上召见两人，派出阿玛雷托，越来越有盟主的样子，听说老盟主快气炸了，甚至想过拼一口气去跟炎帝抢人。 黄竹馨待在指挥所，这里是东部遗跡下层的大楼，原本不知道做什么用，金九观测过，比其他房子都坚固，可能是支撑天花板的梁柱。 「辛苦了。」 蛇发攒动，深如浓紫，脸上被细小的黑皮带层层包覆，遮住大半张脸，露出来的光洁下巴肤如白玉，光是角度就让人觉得她是美人，但是凝视她的双眼会变成石头，这就是东部遗跡的蛇发女妖，叶宗代理宗主，逐日者代理盟主，黄竹馨。 -- （15）锦囊妙计 （15）锦囊妙计 黄竹馨听完提尔跟王平转述炎帝的想法，并不会太意外，果然是皇帝的想法，但是天子的想法不是百姓的想法，没有人需要接受被大义牺牲。 「我不能认同。」 两人松了口气，黄竹馨要是认同，这仗就打不下去了。 「我先说说我的想法，驱策羊群的是狼，问题人类并不是无知的羔羊，这个比喻本身就是错的。」 古代人或许不懂，现代人类重视教育，已经不是没有自己想法的时代，不会随意接受被牺牲。 「再来，牧羊人就是现代的军队，各地都可以拥有，所以我也反对集中管理。」 或许炎帝是想造个人类的乌托邦，问题那跟关鸟的笼子有什么不一样？ 「那王平去回覆吧。」 受到姜焰水几天招待，热烈进攻，王平还是有点好感，确实啊，姜焰水的计划从最根本就弄错了，这些是人类，会思考，会哭泣，会生气，根本就不是什么羊，怎么用羊的角度去策划。 「王平哥，缓两天。」 姜焰水没拿到王平的答案，才不会马上开始猛烈进攻，东部遗跡挡不住的。 提尔回去休息了，刚躺下就发现，是不是哪里怪怪的？比如天花板是不是长高了？ 晕眩感持续片刻，让娜曾经弄过，那就是直接把自己拉进梦里，小铃儿还警告过自己要去处理，自己居然忘记了。 睁眼就是那个姜焰水，她面带微笑真是比什么都恐怖，好像两人的行动都在她算计中。 「嗨。」 小铃儿，除梦师怎么联络？拜託你一定要告诉我。 下意识拿起武器防备，问题有用吗？这里可是梦中，更何况姜焰水本来就比自己强大。 「别紧张别紧张，跟我来。」 已经知道这女人能在梦境游走，身为玩梦人的本领比让娜还厉害，问题这次要带自己去看什么？ 「到了。」 曾经这里到处都是货柜，提尔中学时期有来拍照，这里是基隆港，如今货柜都被清除，摆放了近百艘大型船舰。 「高雄那边也有一样的，足够八万大军出海。」 果然！台湾已经准备好了！ 姜焰水走到海上，踏水轻身，梦中可以做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包括漫步在绝海，眼前厚重如同岩层的云层，居然蔓延到台湾来了，是诸神的狂宴。 「你们的希望已经不在了。」 「……………………」 就算台湾准备好了，无法跨越诸神的狂宴就没有任何意义…… 「说点轻松的吧，要不要加入我这边？嬴檜会负责培训你的。」 居然要自己卖身，果然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问王平？」 「他直接拒绝我。」 姜焰水看起来就是好伤心，大概没想到之前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的王平完全不考虑。 「我想通了，人根本不是你口中的羊，所以我拒绝。」 「真是可惜，好吧，你还有两次机会，找个高明的除梦师帮忙吧。」 梦境瓦解，提尔马上跳起来，希望小铃儿知道哪里有除梦师。 「干，今天好像不是玩玩。」 天字正结算数量，混在一起很难算，战场的算法是抓一个区，估个大概，没有人真的在点人头计算人数。 「两万左右。」 前几天都是五千，看来凿齿准备进攻了。 「这里是老孙，罗罗来了，有个六千上下。」 东部遗跡不惧怕空中攻击，不过这还不是刑天麾下的全部军力，剩下的搞不好去了黎明城要塞，那里几乎没有高手，等于直接放弃。 提尔也上城墙了，脑子清醒不少，昨晚没有任何梦境，不过来怡客也说到炎帝的程度，他无法保证什么。 这些凿齿都是木鎧甲，奇怪，铁甲呢？都没看到。 左右看看，只有一个碎喉在打哈欠，因为现在才刚天亮，时值盛夏，顶多五点左右。 「喂，为什么没有铁甲？」 「呼啊～扔掉了吧，因为太重。」 凿齿身体奇轻，意思是削减防御力，恢復他们的速度优势？ 碎喉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讨论对象，因为他也是个武痴，不喜欢动脑，更没有研究精神。 「你有看到初代吗？」 「那老小子昨天就跑了，跟北海道真派去黎明城要塞支援。」 看来高层也预测到刑天打算同时攻打两边了。 「今天怎么打？」 「一样，抓孔雀。」 东部遗跡这边，都把装备豪华的将领戏称为孔雀。 变成这样反而难以辨认，妖铁还算熟悉，妖木就不知道怎么判断了，这欲盖弥彰的手法会不会也是战术？ 凿齿敲击盾牌威吓，这次带来的攻城武器是巨大的黑铁柱，喂喂，那根柱子不会全部都是妖铁造的吧？那至少几十吨啊，跟卡车一样大。 「看样子是灵宝。」 「你还知道啊？」 初代讲了提尔才知道，灵宝就算有，也是每个顶级仙门的镇派之宝，全员装备是在搞笑吗？ 「嗯，多少了解一点，燄裂宗并没有保存。」 连燄裂宗这样榜上有名的上品仙门都没有啊，原来真那么珍贵。 「你觉得那根柱子可以干嘛？」 「还能干嘛？撞城门啊。」 好像也是，名头那么霸气，做的事情都一样，有够白痴的。 那个巨槌被放在巨大的钢铁座车上，远看还以为是大砲，不过是个槌子没错，原来灵宝还能造成这么大啊，这就是刑天垄断铁矿石的目的？ 「准备了。」碎喉说。 傻子都能猜到作战，抢那根槌子，不然就是想办法破坏掉，我们的妖铁城门被撞上也会烂掉。 数十名刑天护卫那根槌子，用不急不慢的速度前进，好像在藐视东部遗跡，那槌子除了是妖铁造的，不知道有什么异能，有使用到附加吗？听说老一辈的妖怪都不喜欢。 作战的执行部队超过六千人，都是精锐，实力在逐日者中都排中上，有些更是高明，奇行者与我方六宗仙人也加入作战，看来黄竹馨也不想测试城门的强度。 大门直接敞开，突袭队伍高速衝出，向着前方摆阵的刑天前进，刑天大概有二十名，搭配后方两万凿齿，简直是蚁群衝向蚁群。 提尔烈焰勃发，碎喉探爪取火，这招组合技两人练习已久，瞬间烧出一隻五呎高的火麒麟，碎喉麒麟爪炼出的炎妖威力无比，比对战石天罡那时更胜。 「破！」 火麒麟窜出，似乎知道这招不好应付，居然是两名刑天一起上，而且是联合增强防御的地水元素。 -- （16）强袭 （16）强袭 三千度烈焰构成的烈火麒麟张口怒啸，这威势连刑天都不能大意，两名刑天妖炁合一，硬撼这一击，激烈的妖炁衝突，高温造成地面熔解，形成玻璃质，隐隐出现小股的熔岩流。 提尔都没想到这招如此狂暴，今天是怎么了？平常练习的时候没有啊。 那是因为提尔属于战斗时情绪激昂的类型，如今迷惘尽去，火焰威力再添三分，比平时威力更大，连取火的碎喉都有些烧伤。 「再来！」 碎喉当机立断，拿下这两个刑天，后面的部队就能衝过去，烧伤算什么，烧成骨灰都行。 提尔再度激发烈焰，量变產生质变，腋下窜出雄壮的两臂，开战当初一直无法发动的怪物化，居然突然走通了。 「喔喔喔喔！」 碎喉冷笑起来，心情愉快，当初能上场跟提尔比武，还获胜一事，几年后就能大肆吹嘘了吧，他是保证能走向巔峰的男人。 「上吧！搭档！」 三、五、七、九，九呎高的烈焰麒麟出现，散发着无匹威力，终于连联手的两名刑天都看傻了，这怎么接？ 轰鸣而过，地面化为熔岩河，这火麒麟奔驰之路，如同佩蕾神的火山，夏威夷的起源神话。 妖铁盾牌居然发红熔解，两名刑天当机立断，扔掉烫手的盾牌，挥斧想强破火麒麟。 三叉戟挥出，曾经对战羽青的灼热光束，羽神宗斩炎之剑也不能强破。 刑天肌肤熔解，终于确定，眼前的是怪物，人类流传的各种天转法门中，也是最顶级的一种。 「鏘――！！」 突击，毫不犹豫，刑天也有身为刑天的骄傲，在这里斩杀这个怪物，胜算就再添一分。 「喔喔喔喔！」 三叉戟交错挥舞，上面的灼热轻易超过三千度，甚至超过妖铁的承受上限，转瞬间刑天的斧头已经破破烂烂。 碎喉绕到刑天后方，就算是小丑好了，也有不能退让的事情啊。 「麒麟指，十穿！」 碎喉十指扣入刑天皮下，好硬啊，还以为能穿洞，结果只是破了表皮。 不过已经足够，微弱的疼痛让这名刑天分心，目光向后，眼前出现高大壮硕的烈焰魔神，那无匹的黄金三叉戟刺向自己双眼中央，直接切断了所有意识。 「喔喔喔喔！」 咆哮！烈焰爆炸，提尔挥戟扫开另一名刑天，把重伤昏迷的这名刑天化为灰烬。 剩下的刑天眼看状况不妙，尖叫出一串不明的语言，听在耳里有点像…… 「伊夫利特？」 碎喉嘟囔过后哈哈大笑，阿拉伯神话的精灵吗？确实是超乎想像的威力啊，让人不禁联想到传说之物。 「全军，向前！」 王平运炁大吼，没想到提尔能干掉刑天，看来百强实力已经是过去式，如今的自己都不能大意。 提尔发现自己没力气移动，这感觉之前也有，发动这个怪物化威力无比，问题事后人简直像是被掏空一样。 碎喉看懂了，弯腰背负提尔，今天就算了，打倒刑天的勇者应该有权力休息吧。 中午左右稍微恢復，没能破坏那根槌子，城门目前没事，逐日者跟红人的混编部队把运送槌子的刑天凿齿挡在外面。 体内灵炁只有平常三成，看来怪物化只适合短期决战，比如对上刑天，需要拼命的时候。 「提尔！」 罐装运动饮料，铝罐装，现在还有这种的喔？我还以为早就没有了，牌子没看过，说明是英文，可能夏威夷来的。 味道倒是跟台湾差不多，燥热的身体稍微冷却了，这个翻上来的傢伙自然是碎喉。 「你不去吗？」 「我才刚被换下来休息耶。」 是喔，我还以为他落跑。 「那槌子好像没什么异能。」 宝物分灵仙神，所长简单介绍过，我们拿的武器就是灵宝，高级一点的仙器不但能变成人，还有诸多异能，神器所长不知道，来怡客也没解释。 「听说灵宝通常是没有的。」 附加应该不算，那个要怎么说，自己做的小改造而已，功能都很微妙。 「破坏的话，可能吗？」 比如自己，能破坏刑天的武器，那个应该也可以吧，都是妖铁造的。 「我可不行，还是靠提尔你吧，我想下午就会有安排。」 想破妖铁，就需要同等级的武器，如今的东部遗跡，只有叶宗拥有这个条件，恐怕他们全部都会上场。 「呜――！！」 是撤退号，刑天那边的，可能他们放弃了，或是想改变战术。 还好当初所长拼死救下红人，要不是有这些红人战士帮忙，今天也守不住。 中午的日头非常厉害，刑天那边居然不进攻了，因为附近的林子都被逐日者砍伐，他们甚至退入更外围的林子避暑，减弱了我方压力。 提尔猛扒米饭，赶快恢復，等一下一定很惨烈，刑天恐怕会加派更多高手强攻。 「找到你啦！」 谁啊？没听过的声音，好像是女孩子，听声音挺年轻的。 出现的是那个谁？冰宗的？矮矮肥肥胸很大，好像黑麻糬的女孩子，在这个海滨之国，她还晒的真黑。 「王秋提！」 熟人都叫自己提尔，只有家里的姊妹跟父母会叫本名，这代表她根本不认识自己。 「干嘛？」 「还干嘛？大小姐找你。」 我哪认识你家大小姐，不对，认识，所长，她干嘛家里开仙门，还自己出来开除妖公司啊？ 「你谁啊？」 「虞常乐啦！」 她好像很喜欢飆高音。 所长在宿舍等我，说是检查一下怪物化后的状态，除了很累很饿，我觉得很好啊？ 负责检查的是羽青，听说很多人怪物化后就再也变不回来了，一辈子就是那个样子，跟觉醒者一样。 「没想到你天赋异稟啊。」 「啥啊？」 「一般人要发动怪物化，至少要五十年苦修，不愧是太……咳咳，朱前辈看上的人才。」 原来要这么久，我也只是侥倖成功吧，实际上现在想发动，我觉得会失败。 「看来这个因子很适合你，没问题了。」 「那个刑天说，这叫伊夫利特。」 「伊夫利特？炎之精灵吗？反正只是名字，你喜欢就用吧。」 伊夫利特啊，好，就叫这个名字吧！ 黄竹馨果然出动了叶宗，交换武器是不可能的，就算把武器交给仙人，也发挥不出平常的威力，这是妖界宝物的共同点。 -- （17）破山槌 （17）破山槌 两千人的特攻，仙人开路，我们要破坏那个槌子，衝在最前面的就是羽臣跟金九，我方最强的高手。 不行啊，那种感觉又没了，每次的怪物化都是侥倖成功啊，老实自己砍吧。 刑天也挡不住王级高手，这时候后面那几个两层楼高的锈铁巨人总算行动，挥舞斧头想阻挡我们，一个跳步就有百步远，巨大的身体却速度不慢。 六名灾祸级刑天一起出动，这时候地面爆炸，埋伏的幽谷者衝出黄土，头上载着小铃儿跟戒杀，五名王级高手，我方也出动所有战力了。 「呜――！！」 这是进攻号，意思是打死不退。 不知道谁是常羊，黄竹馨可能分的出来，问题我不会分，同属同种的妖怪，妖炁都很像啊，实力好像也差不多的样子。 烈焰缠绕，还没办法靠近那根槌子，这时候羽臣飞越而起，一剑劈出，破坏了承载槌子的台车的轮子，让那个庞然大物倾斜滚落。 刑天迅速靠近，以他们的力气，几个人联手，扛着卡车走没问题，而且妖铁远比铁轻，实际上的重量不过数吨，几十个普通天转者就能带走。 我方展开剑炁遥攻，大概没用，毕竟那是妖铁造的，不过能妨碍刑天搬运。 六名灾祸级大刑天战上这边的五名王级高手，转瞬间大地龟裂，轰雷震震，光是馀波就扫倒一票人，庞大的妖炁与灵炁外散，根本无法靠近。 提尔继续往前衝，这时候叶宗人迅速靠拢，组成一个小阵，由破坏力最强的天葵跟星綺罗开路，两人都是纯火修炼，大型武器，在阵形尖端真的是一往无前。 青九莲居中周旋协助，拦阻的凿齿成排倒下，没想到他们三个到这种程度了。 「提尔，走了！」 自己快速沉入黄土，天夜事务所也有突击手段，就是殭尸的土遁。 终于靠近了，周围都是刑天，凿齿反而在外侧，这槌子绝对不是普通东西，散发着绝大的压力，上面还缠绕着不小的妖炁，味道跟刑天有点类似。 古林檎迅速消失，纯风修炼的她不适合这种破坏工作，全交给提尔了。 叶宗也同时突入，刑天黄目转动，扔下那槌子，拿着斧头围上来了。 虽然上次干掉一隻，不过再来一次可没办法，没有伊夫利特的自己不是刑天对手。 可能觉得不过是一群好手不到的人类，刑天盾背后背，只拿斧头，他们的皮肤有着铁的硬度，本身就是天然的鎧甲，上次碎喉全力一击，也不过让刑天破点皮。 「提尔，过来！」青九莲喊说。 还是老实过去吧，这么多刑天，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来到槌子附近的有五十多人，自然都是高手，奇行者也成功到达，不过他们的武器不是灵宝，对于破坏槌子恐怕力有未逮。 过去的人类世界，应该说随着上个时代结束，宝物都跟着时代消失了，王平曾经持有的天刀令行，那种接近灵宝的宝刀，已经是最顶级的武器了。 刑天刀炁外放，这时候不能硬拼，秋正刚持盾向前，上官桩在他的盾牌上缠绕纯水灵炁，强化防御力。 专修的问题就在这里，纯地坚硬，却不能协力，不知道秋正刚一个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天葵跟星綺罗左右衝出，武器劈下，轰出黄色的烈焰刀炁反击，不过刑天个个都是好手程度，作用不大，只能稍微减轻秋正刚的压力。 这次黄竹馨没来，叶宗独立作战，提尔左右看看，这一套看来习练已久，可能是青九莲想出来的。 「鏘――！！」 有个刑天对这种静态的互射不耐烦了，挥舞斧头直接杀过来，青九莲黑矛刺出，灵炁摆盪，盪开刑天的斧头，想让刑天体势不稳。 刑天都是主战的妖怪，好手不到的青九莲根本奈何不了，不过纯水柔韧性强，勉强还能周旋片刻。 「轰――！！」 三千度烈焰爆炸，刑天瞬间后退，这火焰的威力至少也是好手程度，不过似乎不是火行。 「鏘――！！」 刑天瞬间以提尔为目标，青九莲右足一跨，黑矛横拦，敲打刑天小腿，这两条钢柱给这黑矛打到，顿时皮肤碎裂，吓到了刑天。 对上石敢当那时候的破金鐘之毒吗？没想到对刑天那么有效。 刑天跳起来抚摸脚皮，铁石般的肌肤片片碎裂，那人类做了什么？ 「呜――！！」 来了！ 空中一个东西高速通过，雷声轰鸣，伴随着暴风雪，那是隐藏已久的霜灵宇跟来怡客，两人蓄力已久，准备用最大威力一口气破坏槌子。 雷暴夹杂风雪，那黑色槌子表面的妖铁在急冻后迅速发红，如眾人预想的开始剥落，刑天大惊失色，连忙呼唤风伯帮忙。 风伯部队超越罗罗，迅速靠近，面对这两个天下第一，只有他们能周旋，问题外放的妖炁攻击居然直接穿透。 不同的道路，在他们破坏槌子之前，别想来妨碍！ 槌子本身相当于一辆卡车，遭受雷霆鞭笞，风雪肆虐，光滑的表面瞬间坑坑洼洼，不过只伤到表皮，内侧刑天储存的妖炁防御住攻击了。 刑天连忙上前重新注入妖炁，保护他们的槌子，这时候叶宗一马当先，刑天正在大混乱，是机会！ 三千度烈焰在槌子表面炸裂，果然没用啊，自己跟那两个傢伙差距真大。 刑天黄目转动，左右为难，天上那两个怪物，还是地上这些螻蚁，应该先对付哪边？ 「鏘――！！」 一名大刑天脱离战线，一个跳步朝天上的霜灵宇跟来怡客杀过去，好歹是主战的妖怪，数量有优势的时候不可能被拦阻。 银白雷光化为长鞭劈出，记得叫打神鞭，专打神仙，怎么这大刑天也算神仙吗？ 大刑天以斧硬撼天雷，皮肤表面电流流窜，稍微有些焦黑，不过也就这样而已。 「鏘――！！」 两人急速拔空，到了大刑天的水准，天夜冥的把戏有可能被破，硬碰硬非常不智。 刀炁劈出，大如天上半月，红黄交杂，发出橙色光芒，看来刑天都是地火修炼，又硬，威力又大。 山海盪开，来怡客由中华雷祖切换成他擅长的玄天上帝，用包容万物的大海化解攻击，霜灵宇则是召唤玉盘，呼唤她标志性的九首神龟猛攻。 大刑天张口喷出妖炁，范围极大，瞬间雷声轰隆，这妖炁外放跟滚雷一样声势浩大，炸散两人的攻击。 -- （18）破山槌二 （18）破山槌二 灾祸级别，似乎不是常羊，有着跟常羊相同水准的大刑天力战两名人类世界的天下第一，目前看来还是大刑天技高一筹，两人居然只能防御。 「鏘――！！」 提尔主动往前跨，彷彿心意相通，叶宗的阵形跟着移动，眾人都打算去帮忙。 上次奇行者对上刑天常羊，瞬间落败，不过仙骨加上安藤奶奶，又能接常羊一斧，只要有高手压阵，螻蚁也能抗衡巨象。 我方高手想必都在集中，大刑天八成感觉到了，加快攻势，想要快点分出胜负。 提尔集中火焰，不变化成伊夫利特，没办法用那种灼热光束，这边只是大量放出火焰，获得这个能力这么久，有没有比较有效率的控制方式？ 眼下没时间研究，数人的攻击同时命中，纵然都是螻蚁，也让大刑天暂时分了心。 一斧随手扫来，毁天灭地，霜灵宇在叶宗阵前召唤礁石般的巨大冰块，防御住这一斧，来怡客同时鞭笞大刑天乳黄的双目。 「鏘――！！」 拿盾了，这代表大刑天终于认真。 盾牌上都是妖炁，这也是灵宝的一大特色，能够储存增幅妖炁，上面的妖炁跟大刑天心意合一，威力极大。 三千度烈焰轰炸，完全没用，妖铁能承受极大的物理衝击，而且能抗超高温，只有伊夫利特的火焰能够破坏。 还是无法发动，可恶，快没时间了啊。 「鏘――！！」 如同城墙的盾牌撞来，先杀螻蚁，纯粹是因为这样比较快。 两道烈焰刀炁合一，衝击盾牌，同时秋正刚妖炁外放，把防御提升到极限，青九莲在他后面，随时准备化解衝击，大刑天的盾牌则先撞上上官桩柔韧的纯水炁墙。 防御全破，叶宗人瞬间倒成一片，不过都没有伤亡，这个阵形至少越境界防御成功一次。 大刑天没料到这一击还打不死这些人类，黄目转转，斧头由侧面拍下，想直接压扁他们。 提尔双腕发力，接住这一斧，问题他不是好手，更没有高手辅佐，身体差点碎成九节。 自己要是垮了……浑蛋！ 力量涌上来了，不知道条件是什么，难道伊夫利特拥有自我意识，喜欢测试自己？ 四臂窜出，烈焰爆发性提升，提尔全力一顶，把大刑天的斧头弹回去，不过自己也耗尽力气，伊夫利特马上解除。 大刑天微微一愣，居然又防御住一次，看来不是普通的螻蚁。 「鏘――！！」 张口，要是再让大刑天喷发妖炁，这边油尽灯枯的自己拿什么去挡？ 橙色妖炁成片涌上，集束成柱状，叶宗人暂时无法行动，提尔又耗尽力气，恐怕真的有死无生。 妖炁直接穿透眾人，眾人往地面沉没，看来天夜冥放弃破坏槌子，选择先保护他们。 大刑天怒不可遏，战斧劈落，在地面砸出大坑，这无匹一斧挖出五呎深坑，不过没抓到人，上面原本在破坏槌子的两个人类则是衝开风伯部队远走。 大刑天触摸槌子表面，只伤到皮，里面没事，这破山槌消耗妖铁万斤，被人类毁了可就赔大了。 「咳咳，所长，作战……」 天夜冥搔搔脑袋，还作战，都要没命了。 羽臣他们的炁息也在撤退，当然是走地下，大刑天都是主战的怪物，正面作战对这边很吃亏。 回到东部遗跡，朝天籟立刻出现，眾人受到大刑天妖炁直击，个个都很像是尸鬼，提尔甚至两手骨头全断了。 刑天扛着槌子撤退了，虽然不知道造成多少伤害，至少知道他们需要进行维修了。 王平出现了，他没参加作战，纯风本来就不适合这种破坏行动，他是在外侧率领部队阻挡凿齿。 「知道那是什么了，破山槌。」 情报来自金九，据说得自火神宗，那是一种远古的攻城武器，能够摧山毁岳，撞击古代城市的城门，传说三下就能攻下坚城，因为铸造需要消耗上万斤妖铁，很少见到实物，恐怕刑天垄断铁矿石，就是为了打造那个。 终于知道刑天为什么需要大量的铁矿石了，还真的是在打造兵器，不过搞那么久就造根槌子，以现代人类的逻辑应该会捧腹大笑。 提尔盘坐运炁，断骨已经归位癒合，还好己方有这种后勤人员，可以理解当初在台湾，星罗医院跟叶枕谣的重视。 不知道修理要多久，直到黄昏时分，刑天都没再进攻，看来是可以休息了，妖怪晚上是不打仗的。 提尔拿到无糖可乐，这是夏威夷那边的库存，饮料工厂已经自爆，搞不好人类熟悉的这些饮料，要几十年后才能再喝到。 「提尔。」 古林檎来了，拿着一大盒药膏，那是羽神宗调配的外伤药膏，对于皮肤表层的伤口很有效果，不过对内伤无效。 「拿去。」 「谢了。」 提尔老实接过，林檎几乎没受伤，毕竟是在地下移动，比起自己的火焰能力，她比较不容易被攻击。 「快看！」 有人在城墙上大吼，东方的林子火光冲天，恐怕是刑天在修理破山槌，垄断黎明城所有铁矿石，不知道刑天储存了多少妖铁。 提尔目光晕眩，治癒能力让伤口癒合，不过血气回不来，还是老实去休息吧。 晚上无梦，第二天没看到那槌子，或许没那么快修理好，今天没有刑天，是凿齿跟罗罗的混编部队，数量在两万左右，一样由东城墙进攻。 凿齿携带巨木攻城，这些木头都是黎明城森林自然生长的，多少带有妖炁，长度大约二十呎，有个三呎宽，凿齿准备了大约二十根，用妖炁保护运送。 城门是妖铁造的，城墙是特殊的妖化土砖，那种程度的攻击能防住的，大家都很安心。 王平点编六个千人队出城，昨天受重伤，提尔今天休息，没有刑天的话，红人跟逐日者应该没问题。 东方的林子还有火光，没有晚上那么明显，看来破山槌还在修理中，今天应该能安心了。 中午左右，凿齿的巨木都被破坏，平民凿齿的程度不如普通天转者，战士阶层也不如逐日者高手，只要应付凿齿是很轻松的，危险的只有率领凿齿的刑天而已。 东方的火消失了，不少人注意到，早上果然只是随便玩玩，或许刑天都被召集，去修理破山槌了。 -- （19）破山槌三 （19）破山槌三 六名灾祸级大刑天联手扛着破山槌前进，槌子用黑锁链锁在肩上，前头普通刑天排成三列，居然有三百名，左右则是凿齿的大军团，各万人。 提尔看傻了眼，那槌子这么厉害，需要如此慎重对待？ 碎喉也在旁边看，这阵容还真有点像古代皇帝出巡，兵强马壮啊。 黄竹馨透过广播公开新战术，有大刑天护卫，抢不到破山槌了，直接破坏掉，战术跟早上一样，高手特攻。 提尔也被安排在特攻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的关係，总觉得火焰的温度上不来，手掌上燃起的只有凡火的程度。 城门逐渐打开，妖铁城门十分厚重，一边重达三千斤，比寻常小客车还重，问题刑天如此重视破山槌，不可能撞不破吧。 队伍走出，东部遗跡集中高手防卫，也不足千人，五千人的队伍里，混杂不少中生代高手，平均四十到五十岁，里面也包括耄宗宗主黎九楠，要是能参加今年的夏威夷比武，大概都有个五百强实力。 比起刑天自然是远远不如，他们的战斗目标是阻挡凿齿，刑天就交给仙人跟老牌好手，这样的人物不过百人出头，其实很严苛。 提尔也出来了，旁边是碎喉，看他老神在在，希望不是打定主意要逃跑了。 「呜――！！」 是刑天的进攻号，罗罗先攻，由风伯率领，在空中虎视眈眈，他们会抓走人类阵营的战士，然后用利爪撕扯分尸。 红人部队最后走出，由吐温哈克带队，人数在两千左右，实力比逐日者略高，当初留下来断后的都是精锐，是很可靠的战斗力。 罗罗在空中咆哮，随时准备俯衝，他们的战斗方式如同雄鹰，力气能抓走公牛，曾经有人试着搭乘光鸟驱散他们，结果瞬间四分五裂。 三清仙门以光鸟组成空军，结果事实证明完全不是罗罗对手，一人一鸟终究不如天生的飞鸟。 那些鹿身豹纹的风伯不急着动手，只在后方指挥罗罗，风伯的实力不如刑天，只是接近好手，数量也不多，不过在空战上远强于罗罗，除了天使佣兵团，都不能对付。 天使佣兵团散开了，出现两千多人，那个赤斧的诺恩在最前方，因为女朋友拜託加入必败无疑的人类阵营，到底是多强的神经啊。 提尔收回杂念，让火焰提升，不行，温度还是上不去，这顶多烧柴火吧，关键时刻搞啥啊？ 碎喉也注意到了，可以理解，因为之前的火焰太强太烈，现在终于没燃料了吧。 刑天部队慢慢靠近人类，这次盾牌互相重叠，斧头严阵以待，看来终于收起轻视之心，决定全力以赴。 「呜――！！」 进攻号吹了两次，一次是攻，二次是灭，三次是不死不休，会吹第三次吗？ 「呜――！！」 第三声响起，刑天战斧轰落，一排百道刀炁同时放出，而且彼此叠加增幅威力，想先攻破人类阵形的前方防卫。 红人同时投出回力镖，千百柄盘旋碰撞，同样是地火，红人远不如刑天，不过数量有他们的数倍，而且刑天是无形妖炁，红人的攻击有实体凭依。 双方妖炁碰撞，彼此激发四射，地面顿时都是窟窿，好像被暴雨侵袭数月，顽石都被打穿孔了。 羽臣一马当先，六宗仙人中他实力最高，而且羽神宗修剑，实力仅次主战的蚩尤宗，这次的队伍只有妖怪，始皇宗仙人跟人类部队都没出现。 刑天挡不住羽臣，阵形前方被破，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仙人们马上往那边集中攻击，剑炁开路。 提尔不禁搓揉手指，快啊快啊，拜託你提升温度啊，这火焰怎么越来越冷了，现在能不能把水烧开都是问题。 凿齿开始往中央投掷长矛，天上顿时遮天蔽日，这木矛如同一场豪大雨，把日光都给遮住了。 碎喉探爪抓住三根矛，手腕灵活运转，像是在转雨伞，挡开剩下掉落的长矛，顺便保护提尔。 「不行不要勉强。」 可恶，我怎么每次都那么窝囊。 刑天解除严谨的方阵，三个一组组成小队，开始跟仙人对抗，普通刑天都是好手程度，什么枪林弹雨根本不放在眼里，导弹都能挡一下。 破山槌继续前进，仙人的拦阻作用不大，主要是根本挡不住扛着槌子的那六个怪物，那些可都是主战的妖怪。 投矛的凿齿突然停止动作，彷彿窒息一样掐着喉咙，疯狂的想躲避什么，无视阵形逃窜。 地面爆裂，特攻有效，是幽谷者的魔眼，瓦解凿齿部队的支援攻击了。 可能是目标过多吧，真的被石化的凿齿不过百馀，看来藏在地下弱化了幽谷者的能力。 大刑天没有理会部队的混乱，只管前进，那破山槌真那么厉害？同样是妖铁，就能轻易摧毁我们的城门？ 火焰还是提升不上去，提尔放弃提炼，或许是消耗太大，就像六牙白象那时候透支自己的能量帮忙，自己的火焰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收掉威力不足的火焰，自己还有灵炁，在夏威夷比武虽然没能拿到好成绩，自己自认还是有点实力。 刑天那边逐渐把仙人压回，十多个刑天联手，终于挡住羽臣，就算部队消耗极大，大刑天还是没有停止前进，只管向前，还差百步就能靠近城门。 「「「嘎――！！」」」 罗罗来了，天使佣兵团没能挡住吗？不对，他们被风伯缠住了，没空管罗罗。 碎喉召唤雄鹰，他左臂有个发光图腾，是展翅雄鹰的模样，那就是收起来的光鸟。 「我去了。」 提尔的光鸟展翅也在三米以上，问题失去火焰的自己能对付那么多罗罗吗？ 恐惧让人踌躇不前，提尔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直不想当的胆小鬼。 「浑蛋！」 左手的图腾绽放明光，足以载人飞行的巨大鸟禽显现，承载提尔衝向天空，自己可是在台湾就下定决心了。 空中有近千罗罗，大部分的还是在攻击天使佣兵团，这些是被风伯抽调出来骚扰人类的散兵。 刀炁轰出，一隻罗罗振翅挥散，朝提尔张口咆哮，双翅收紧，直接像个砲弹那样加速衝过来。 空中之敌，无解。老盟主的教诲是，遇到能鹰击长空的敌人，还是赶快跑吧。 -- （20）空战 （20）空战 这是提尔的首次空战，练习的时候不算，真刀真枪上场是头一次。 罗罗的加速很快，他们也是纯风修炼，体型大同小异，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高大，而且力气也不小，浑身漆黑，面目狰狞，他们的脸很扁，像是画上去的鬼面。 朝提尔攻击的只有一隻，人在光鸟背上站立，用妖炁锁死脚底，倒不用担心掉下去，以飞行长度来说，远比虚空踏步理想。 光鸟的妖炁无法成形，速度远不如罗罗，提尔刀立身前，摆出一个突刺架势，要是运气好罗罗自己撞上来，那真是太好了。 罗罗瞬间展翅收停，就是这个，不合理的加速跟瞬间停止，人类开发的任何飞行装置都做不到。 「嘎――！！」 妖炁喷吐，里面有一丝腥臭味，那是肉的味道吧，罗罗跟凿齿不同，是纯肉主义，只需要进食生肉。 白刀刺出，撞散那妖炁团，这罗罗的程度跟自己相差无几，在里面算不算高手？ 还是别指望罗罗当孔雀了，他们什么都不会去穿的。 罗罗振翅向上，老大指导过几个基本，首先罗罗要攻击前需要上升，这是杀机也是机会，抢攻为上！ 刀炁挥出，身子虽然很稳，毕竟是空中，所有招式的威力都自动砍三成，还因为身在空中，隐隐有晕眩感。 罗罗像是陀螺那样旋转，拍碎刀炁，他们的翅膀十分坚硬，甚至有五指，可以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要打比方，罗罗的羽毛就算没有妖炁，手枪也打不穿。 提尔避开罗罗的外放妖炁，这傢伙还在上升，罗罗不是战斗机，水平的状况没有攻击手段，要避战，只有追上去。 「嗶――！！」 提尔张口成哨，听闻哨音，光鸟马上展翅追上罗罗，罗罗一看，果然马上加速，想飞到比提尔更高的地方。 「嘎――！！」 双翼乱舞，瞬间数道妖炁斩来，威力乱七八糟，看来罗罗不擅长这个。 提尔挥刀打碎，自己可以不怕，光鸟可不行，这么高掉下去，绝对有死无生。 罗罗似乎无法再上升了，伸手就能触摸白云，有点微凉的手感，这还是提尔首次触摸云朵，恐怕有这种经验的人并不多。 原来罗罗也不能一直往天上飞，鸟禽也不是火箭，不可能一路衝上月球，一定存在飞行极限。 「罗。」 罗罗展开羽翼，水平攻击的手段应该是没有的，他想做什么？ 罗罗瞬间挥翅，射出几十支暗箭，哈？羽毛？ 居然在这种时候玩漫画梗，妖怪还真是超生物耶。 羽毛上暗藏妖炁，坚固锐利，被射中绝对身体开洞，问题自己又不是拿盾牌的龟族，哪可能全部挡下来。 老盟主指导过，乱箭，点，边点边退，王平用过几次，问题是自己没那么好的技术，飞那么高，难道不是作茧自缚？ 提尔也只能试，白刀刀尖连续点出，破掉瞄准要害的黑羽，其他地方都不管了，手腕、膝下的衣服都被撕裂，光鸟珍珠白的羽毛染上热血。 罗罗发现有效，再度攻击，虽然说罗罗的羽毛很多，不过一直掉下来，不会秃吗？掉光了他还能飞吗？ 不过事实是在罗罗裸奔前，自己就要死了，这羽毛难以防范，又多又快，简直是妖怪版本的机关枪，没想到罗罗还有这种战斗方式。 「破！」 瞬间释放大量灵炁，巧繁之极，以力强破，就是会很累。 羽毛通通被灵炁震碎，这罗罗一傻，又来一次，还是一样结果，这人类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罗罗张口，罗罗嘴如虎，大型动物的骨头都能直接咬碎，被咬上绝对是身体开洞。 「罗！」 提尔旋身挥刀，高空中没有其他罗罗支援，作死了吧，你这死鸟。 罗罗瞬间扭转全身骨骼闪躲刀刃，就是这个，罗罗的另一个特色，超柔软的骨头跟远超人类的关节数，恐怕只有章鱼比他们厉害。 提尔一脚踢过去，鞋子前方镶嵌钢板，这是特製的，专门用来踢妖怪，去死！ 罗罗轰一声往后摔，晃头晃脑十分错愕，盯着自己身上凹陷的羽毛，超柔软的骨骼，代表很容易碎，还有鸟类的共同点，骨骼是中空的。 罗罗只是肚子被踢到，还不至于坠落，不过疼痛让他更小心了点，想先拉开距离，因此不理会提尔，先往下俯衝，想吸引其他罗罗注意。 提尔摇晃脑袋，自己会追才怪，下面可都是罗罗，原来空战是那么难打的，难怪老盟主说要赶快跑。 提尔往云上去，感觉光鸟还能继续上升，为什么？因为光鸟是纯粹妖炁组成的吗？没有罗罗的生理限制。 云上毫无遮掩，没有同伴也没有敌人，足够提尔休息片刻，恢復灵炁，不过真有点奇怪，这白云上方总觉得安静到有些诡异。 可能心里有鬼，看什么都像鬼，提尔还是决定赶快下去，免得待会有风伯上来望风，那就死定了。 下方罗罗跟人类还在衝突，少量的罗罗佔据空中优势，搭乘光鸟的我方战士不断被击落，看来老大这个计划不是很理想，就没有什么空中搭配战术吗？还是那个也对付不了罗罗？ 光鸟开始盘旋，准备降落，可能不少人发现了，比起在天上衝突，在地上应付还比较轻松，所以没有战斗的人都开始降落。 提尔回到地上，罗罗从喉咙发出怪笑声，张牙舞爪的威吓人类，彷彿他们已经胜利了。 「「「轰――！！」」」 如同惊雷的震天巨响，糟糕，城门！ 妖铁城门受到破山槌撞击，瞬间扭曲变形，那本来平平无奇的黑色槌子表面，散发出有点妖邪的赭红色炁息，不像纯地那么闪耀，好像不是元素。 「提尔，快回去！」 碎喉从空中暴喝，城门被破，什么都守不住了。 提尔马上回头衝向城门，六名大刑天正扛着破山槌拉开距离，准备重新撞击，看这个威势，恐怕真的三下就能撞破。 刀缠烈焰，不行，这根本香菸火而已，这火焰毫无威力啊 「「「轰――！！」」」 又一下，城门已经凹陷，脱离门框，而且妖铁内层完全破碎，这到底是什么威力？怎么有那么可怕的武器。 大刑天又一次拉开距离，谁都知道，城门不可能撑过第三下了。 提尔死命往前衝，这时候谁还有办法？仙道空间不可能把出入口完全堵死啊。 -- （21）城破 （21）城破 「轰――！！」 妖铁城门轰然破碎，受到未知的力量挤压，化为齏粉，根本无法修復。 提尔看傻了眼，刑天那槌子居然当真威力无匹，三千斤重的妖铁城门完全挡不住。 「呜――！！」 迷宫内侧升起黄土墙，那都是妖化土砖构成的，用来防范蛮横的入侵者，黄竹馨出动三千名逐日者，准备在上层迷宫进行游击战。 「呜――！！」 第二声代表要所有人回防，东部遗跡要被攻破了。 提尔转向往左，附近有升降用的小通道，正门已经不能走了，六名大刑天挥舞破山槌，一路高歌猛进，破坏迷宫，常羊曾经去过下层，恐怕不能指望他们被迷宫迷惑。 提尔翻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古林檎立刻出现，带着他下潜，这条路可以到达地下楼层，恐怕所有人都会被召集，要准备放弃东部遗跡了。 地下楼层果然有不少人，高级干部被黄竹馨召集开会，中阶主管忙着安抚士兵，提振士气，这里的战士人人都若丧考妣般意志消沉。 提尔一路往前，喊着借过，居然在总部门口被挡下来，拦阻的人居然是韦和尚。 「我要进去。」 韦智深摇头说：「你不是将领。」 这是要急死人吗？上面到底什么状况，刑天的军队在东部遗跡大闹啊。 「你去喝个酒吧，微醺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更何况自己也不能喝酒，还是这和尚真当酒是般若汤。 提尔正要破口大骂，还是有人即时拉住他，居然是碎喉。 「打扰啦，提尔，走走，我们俩喝酒。」 「这是喝酒的时候吗！」 碎喉轻叹，那个意思是叫你走酒厂的门，会议不在这里举办。 「反正走啦。」 碎喉的修为毕竟小胜提尔，提尔不用火焰的情况下自然能把人拉走。 「老孙先乾啦！」 提尔摸摸鼻子，东部遗跡存亡关键，我们在这里喝酒，刑天还在上面啊。 叶宗人都在这里喝酒，喝的不是真的酒，有种模仿香檳的葡萄汽水，做的跟真酒很像，类似那个，内容物应该是气泡饮料。 黄竹馨也在，意思是这傢伙放弃会议逃跑了。 「可以说了吧？」提尔口气不太好。 「已经晚上了，提尔。」青九莲说。 啊？这么说破山槌修理好都过中午了，我们又打了大半天，难怪上面那么安静，原来是不打了。 提尔总算冷静下来，啜一口葡萄汽水，味道有够香甜，饮料彷彿会黏着舌头，像是口香糖咬太久那种黏腻感。 「所以现在怎么办？」 「放弃东部遗跡。」 黄竹馨讲的云淡风轻，彷彿那不算什么，这里可是唯一能抵挡刑天的军队的要塞啊。 「和尚说明吧。」 韦智深出现了，手上是普通的一箱矿泉水，他那个年纪的人不可能喜欢喝这种超甜汽水吧。 「东部遗跡已经保不住了，很遗憾。」 这是真的，大门被破，迷宫被破，已经失去防卫力量，只要有破山槌，根本没有要塞能挡住刑天。 「现在的重点是如何安全前往黎明城要塞。」 那里有之前加派的高手，不过状况可能也不乐观，之前的讨论结果就是刑天可能同时攻打两边。 在提尔自己想来，可能就是像红人那样，拨出兵力断后，问题是该派多少人？这些人还能回来吗？ 「我会留下。」 这次也是彷彿那不算什么的语气，黄竹馨居然要留下断后。 「老孙跟啦！」 「干！梭哈啦！」 叶宗人都轻点点头，原来他们都决定好了。 「如果还能回去，台湾就拜託你们了，提尔。」黄竹馨说。 「……………………」 还能回去？放弃作战逃亡出海，确实有可能回台湾，世界那么大，搞不好刑天的军队不会去那里。 「我也要留下。」 「不行。」 提尔升起一丝不快，你可以带着人去送死，我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拜託天夜姊逃走啊。」 靠着六牙白象，要是运气好，或许真能穿越那个诸神的狂宴。 「我不要！」 「王秋提，这不是打妖怪，这是一场战争，你的梦想不在这里吧？」 自己的梦想是打妖怪，从危险的妖怪手中保护人类，问题是这里没有妖怪，是人跟人的战争变成人与妖怪的战争而已。 「反正我不要。」 「那谁来保护天夜姊？」 提尔差点呛到，自家所长还需要人保护吗？看她最近的表现，确实需要。 「诸神的狂宴终究会散去，到时候保留全部实力的台湾还有机会。」 「……………………」 意思是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去，由台湾来挑起第二回合的战争。 「谁来阻挡大刑天？还有那个破山槌呢？」 「首先破山槌是攻城专用，两军对战不用理它，至于灾祸级别的大刑天，由我来阻挡。」 啊！？你一个人要阻挡六名灾祸！？ 「你疯啦！？」 「虽然还没发动过，把美杜莎的全部遗恨用上，该能挡他们片刻。」 问题那之后呢？你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不该死的那个人吗？你是逐日者的希望啊！ 「我反对，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黄竹馨噗嗤一笑说：「我会飞啊，可以带着大家逃走喔。」 啊？这么说戈尔贡的原形很巨大啊，只要再安排空中护卫，能运送几百人吧，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切都有周密的计划？ 「说说你的计划。」 「美杜莎的遗恨完全释放的话，我有把握砍刑天老大一成兵力。」 厉害啊，别以为一成听起来不多，那有一万人啊。 「那之前为什么不用？」 「因为敌我不分，只能在没有任何友军的时候使用。」 原来如此，然后所长挑战诸神的狂宴去通知台湾，让台湾国军保存实力，等待第二回合开始。 「那怎么撑到诸神的狂宴散去？」 「恐怕黎明城要塞也守不住，得退到夏威夷群岛，刑天老大填海造路大概要半个月左右。」 然后诸神的狂宴最长的持续时间不知道，最短是三个多月，看来第二回合战不会有我们了，因为刑天的军队已经攻下夏威夷，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刑天的军队元气大伤，无力应付台湾。 「我知道了，我去可爱岛。」 通知姜丹不要靠近，然后让她等待台湾国军到达，跟台湾联手对抗刑天，六宗仙人自己打游击，应该都死不掉吧。 -- （22）逃亡 （22）逃亡 眾人在等待日出，东部遗跡的上升渠道挤满了人，都在等待黄竹馨的指令。 其实提尔问过干嘛不晚上逃，反正刑天根本不管，原来是晚上敌人大多在东部遗跡外侧，根本没地方逃，等刑天开始攻击，军队集中，才真的有路出去。 「「「轰－－！！」」」 那槌子又开始了，三下破坚城，真是不好笑。 「上升开始。」 自己的任务是跟所长到可爱岛通知姜丹，然后隐藏在那边，真是窝囊到不像提尔的作战。 地下楼层开始蓄水，眾人顺着通道上升，常羊知道有这个机括，恐怕上去又是一场恶战。 提尔握紧白刃，旁边就是天夜冥，要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布丽姬，古林檎跟着炼骨宗进行撤退。 上次跟布丽姬共事，真是感觉好久以前，还是一样惊为天人的美少女，在这个时刻还真是奢侈。 提尔收起胡思乱想，感应到了，是凿齿的妖炁，数量有好几百，是搜索队，正在等着人类上门。 「走了。」 天夜冥直接穿透墙壁，没人规定要乖乖走门，知道计画的人纷纷跟上，这两千多人是分配给天夜事务所的突围部队。 地层内侧有着妖化土砖覆盖，偶尔能看见炼骨宗门人穿透，不过没看见古林檎，也感应不到，或许在其他地方。 「呜－－！！」 是刑天的号角，这是在吹什么？他们都已经打进东部遗跡了。 「呜－－！！」 一声、两声，到底是在吹什么？ 「呜－－！！」 三声，所长的道路居然不稳，我们正在上升，是上次埋伏起来暗算所长的五行高手！？ 六牙白象道路被破，两千多人摔落地面，外侧居然是严阵以待的凿齿部队，数量轻易超过五千，有这里的两倍以上。 「准备战斗！」 林鲸胆放声怒吼，没想到对方会针对这支没有主力的游击队。 凿齿四散投矛，这边外放剑炁反击，两边的射程有一倍之差，是凿齿比较有利。 造成这个差距的原因还没解明，比如程度稍差的凿齿，为什么在遥攻距离上比人类更远。 凿齿呼啸着敲击盾牌，这是在恭迎刑天到来，果然安排了将领，是这边的情报暴露了吗？ 四名刑天举着斧头吆喝出现，盾牌背在背后，这是还没有要全力以赴的意思。 提尔烈焰缠绕双腕，不行，只有打铁炉的程度，无法化身伊夫利特。 「轰！！」 烈焰轰炸，至少让刑天分了心，这时候林鲸胆当机立断，化身白狼衝撞刑天。 「嗷呜－－！！」 提尔懂他的意思，趁现在快走！ 「所长！」 三人并驰空中，布丽姬连续开砲，骚扰刑天，处刑者的威力对一般凿齿威胁很大，对刑天就是受点小伤的程度。 以前还觉得处刑者很夸张，现在终于知道，原来妖怪更夸张，长见识了啊。 三人加速前进，不过受限于六牙白象，顶多快走的程度，这也是现在唯一的飞行手段。 三人不断拔高，来到云上三尺，到这么高，凿齿也没辙，罗罗来不了，只要担心风伯。 远方高空妖炁暴起，高速靠近，是埋伏起来等待人类通过的风伯部队。 提尔转身挥刀，风伯速度极快，转瞬间已经接近，这名风伯鹰翅一振，拍碎刀炁，高速俯衝接近。 「错开！」 风伯直接穿越三人，歪着脑袋疑惑，黄翼振振，转身上浮，又对着三人衝。 「轰－－！！」 布丽姬直接开枪，不意外，处刑者能打穿战车的子弹也只是让风伯缓上一缓，无法造成伤害。 处刑者好像没有死之棺那么多变化，比如长出链子当流星槌耍，真的就只是尺寸夸张的大型枪械，这代表布丽姬没招了。 布丽姬双掌握拳，左右看看，人的手怎么捕捉雄鹰？说笑啊。 正拳击出，空中传出爆竹般的连续炸响，风伯一愣，左边鹰翅居然折了，这是什么招数！？ 提尔一傻，奇奇的隔空掌！布丽姬居然也会！ 掌力再来，这风伯也不傻，哪敢让布丽姬乱打，身形急速拔空，左右乱闪。 无形掌力连续击出，天转者不能狩猎飞鹰？说笑啊？ 风伯似乎发现不妙，孔雀头张口呼啸，那是在搬救兵，只是不知道要找其他风伯还是罗罗。 下方出现数道妖炁，高速靠近，看来都是风伯，之前只出现一隻，这边完全被小看了。 布丽姬双掌合併，这招提尔看过，当初在阳明山，眾人就是这样驱赶妖精猴。 巨爆！提尔曾经看过网路上炸弹爆炸的影片，喇叭的声音根本无法重现，简直是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在那瞬间消失无踪，这一瞬间就是唯一。 曾经听闻纯地使用威力更大，给布丽姬这一震，靠近的风伯直接坠落，比较近的这隻更是悽惨，七孔流血，妖炁失控，炸出一团血雾。 颤慄，这样的程度真的才五十强而已？还是布丽姬的排名把老大他们算进去了？有够恐怖的啦！ 「快走！」 糟糕，看大侠看到都忘了，我们还在逃亡中啊。 天夜冥继续操控道路上升，越是往上，敌人越少，风伯终究不是御炁而行，存在跟罗罗一样的飞行极限，只是高了许多。 提尔左右看看，好像真没追兵了，上次到了云上，安静到有够诡异，这次也是，总感觉有鬼，真的只是自己神经过敏而已？ 「喂，布丽姬，会不会有埋伏？」 布丽姬稍微有些喘息，看这少女面色潮红的柔弱模样，应该很少男人不心动，前提是没看过前面的过程，这个女人比处刑者还恐怖。 「应该不会。」 确实，照常识考虑，这里都是云上世界，谁还有能力埋伏，也就那些御炁而行，九天自在的怪物。 「呜－－！！」 妖怪海螺声传千里，居然都传到这里了，不知道这次又是在吹什么，在这云上搞不清楚。 白云破裂，有东西高速通过，而且走直线，跟冲天炮那样直接衝上来，这不可能是风伯，是御炁而行的高手，他们没有所谓的飞行限制，真正九天自在。 来人端坐云上，还想说是谁，原来是羽臣，戒备的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提尔还多警戒片刻，上次嬴檜偽装王平，搞不好又来一次。 「跟上。」 羽臣转身招了招手，这灵炁确实是羽臣，偽装唯一不能模仿的，就是别人的灵炁。 -- （23）前往可爱岛 （23）前往可爱岛 有羽臣开路，自然是一路畅通，不过他不用管地上吗？那边正在进行撤退啊，还是完全没有任何掩护的撤退。 羽臣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不回头，提尔也跟人家不熟，完全猜不出来，六宗的羽青年纪尚轻，跟眾人还有几分亲近，羽臣搞不好是个千年老妖怪了。 炸开的狮子头捲发，偏黑的橄欖色肌肤，要不是人种明显不同，还真像老大的兄弟，为什么完全无关的两人会如此相像？ 这么说那个金九也有点神似，为什么六宗人皇会长得像老大？还是老大是他们的后人？ 羽臣突然停下，空中有人接近，庞大的灵炁完全不掩饰，而且并不是我方，恐怕是炎帝派来的追兵。 「我来应付，你们快走！」 天夜冥简单点个头，反正你姑姑也不能应付，那还不拔腿就跑。 提尔回头看看，是个十分高大雄壮的男性，黑衣蒙面，不知道是谁，那就是埋伏起来的五行高手吗？ 空中看不清楚，跟羽臣的身影一对比，那个人物居然有寻常人两倍高，羽臣也是平均身高，居然只到对方腰身，那么高大的人物，难道是蚩尤宗？ 双方直接战上，果然是敌人，恐怕那个人还稍胜羽臣，毕竟人人都说六宗之中，蚩尤宗主战。 三人藉由俯衝加速，这个高度呈拋物线下降，就到海上了，不管是罗罗还是凿齿，都无法渡海，所以会安全不少。 下降到一半，提尔才想到，六牙白象又不能永远走下去，到了海上，三人如何渡海？难道要游泳过去可爱岛不成？ 眼前逐渐出现碧海蓝天，这是已经到云下了，海岸线是坚实的岩岸，有个百呎落差，没看到凿齿，也没看到罗罗，看来安全了。 天夜冥的降落目标是个巴掌大的小岛屿，就算从天上看会比较小，那也不过百公尺长宽，不过上面有些好木头在，不是自然生长的妖木，而是人工裁切好的木材，原来早有准备。 终于落地，然后就是造船，布丽姬略通一些，勉强能造个舢舨。 提尔用刀切割木材组合拼凑，话说都能送木头了，为什么不直接放艘船？大概有什么自己想不明白的理由，所以不行。 前后大概一个小时，可以搭乘三人的扁舟完成，由于完全没有时间，实在是很粗糙，普通人用这个渡海会遇难吧。 提尔简单削了船桨，国中时期参加过划船社，多少有个概念，不过出海倒是头一次。 由布丽姬确认方向，昏坠者真不得了，这一望无际的蓝海，还能知道方向。 灵炁涌出，一盪就是数米，用这个速度，大概明天就能抵达可爱岛。 三人航行半天，晚上用乾果果腹，那是简单的小点心，就放在木材旁边的桶子，那个桶子可能是直接空投过去的，底部稍微有些破损，里面的食物还算完好。 提尔这样的大个子自然是吃不饱，问题眼下谁能抱怨，一起的两个女人难道就吃饱喝足？ 日出的时候可爱岛已经近在眼前，牛族生活在内地，所以沿岸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不过以姜丹的感应能力，搞不好早就知道三人来了。 舢舨衝上沙滩，直接裂成两半，三人都不是专家，这船现在才坏掉，简直是奇蹟啊！ 天夜冥跳上沙滩，直接走上黑色的草原，这边已经是牛族边界，很少有妖怪出没。 提尔跟着上去，指望姜丹自己过来，果然有点太奢侈了，进去找她吧。 三人走直线拜访，往前数里，看到了少量武装的牛族战士，应该是边境巡逻队，用警戒的目光包围这边。 天夜冥举高羽神宗门人的令牌，同为六宗，多少会通融一下，这个通融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 牛族战士哞了一串，不知道说给谁听，遇到不说中文的妖怪，真是比妖兽还难沟通。 一名战士靠近，解开腰包，里面是水果，应该是友好的意思，毕竟上次来也没赶走我们。 提尔拿到凤梨，用日本刀随便削，随便啃，适当的甜度对疲累的身体非常好，真想说再来一颗。 被牛族战士领到有石桌的地方，说是石桌，也是有那个样子，好像是把一块扁石随便搁置，也不知道干嘛用。 「哞。」 还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看来牛族对人类语言毫无兴趣。 姜丹大概二十分鐘后自己出现，看到我们也不意外，毕竟之前前来，已经告知我们要开战了。 「来要求我们支援吗？」 按照之前说好的同盟，姜丹可以派出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一个千人队。 「不，我们希望你不要干涉了。」 天夜冥直接了当，这一局，怕是我们已经输了，东部遗跡没能撑过一个月，已经被破。 姜丹还是不意外，常羊筹划千年的战争，怎么可能输给只准备区区二十年的人类。 「所以你们是来要求庇护吗？」 虽然那是黄竹馨的意思，不过提尔自己是想马上回去参战，所长跟布丽姬就不知道了，她们想留下，自己也不会责怪。 「你姑姑还要去闯暴风雨啦。」 差点忘了，所长还有穿越诸神的狂宴去通知台湾的任务。 「海上已经被诸神的狂宴完全包覆，任何人都无法通过喔。」 上次没告知仙器，不过台湾那边都有诸神的狂宴，就算有六牙白象，恐怕还是走不过去。 「你姑姑走海底。」 提尔一愣，对喔，海上天上不能走，还有海底啊，不愧是运输之王啊。 「你也不像海妖啊。」姜丹似乎有点疑惑。 「总之赌一把啦，这两个人拜託了。」 布丽姬露出微笑，总觉得有点恐怖，她是怒极反笑的那种人啊。 「所长是认为能让我独自留下吗？」 「我也不要留下。」提尔马上跟上。 天夜冥不禁搔搔脑袋，干嘛那么喜欢送死？你姑姑才想应徵我要留下组嘞。 「那就走吧，姜丹，拜啦。」 三人正要转身，姜丹轻摇摇头说：「笨蛋，就算能走海底，也无法跨越诸神的狂宴。」 为什么？那暴风雨真那么厉害，陆海空都封？ 「海下也是暗潮汹涌，所以才叫狂宴，不然开潜水艇出来不就好了？」 无言，原来妖怪有潜水艇。 「那怎么办？」天夜冥问。 「无解，只能等诸神的狂宴自行散去。」 问题是我们等不到那时候啊，难道从来没有人穿越过诸神的狂宴吗？ -- （24）诸神的狂宴 （24）诸神的狂宴 云层厚重到如同黑色的地层，现在我们来到云下，内部是绝对的静，没有雷声也没有雨声，完全不像是暴风雨。 所长打开道路下潜，我们到了水下三百呎深，差不多有个九十米，双脚踩在湿滑的礁石上，没有什么五彩繽纷的景色，海底是个空无一物的寥寂世界。 提尔四下张望，透明的水层厚重深沉，原来潜水是这种感觉，确实很有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气氛啊。 「走吧。」 天夜冥开始往前，这次的测试是三人能否跨越诸神的狂宴。 水中开始產生奇怪的阻力，好像跟水压不太一样，体外灵炁有压迫感，像是吊着千斤鼎，感觉寸步难行。 这种压力随着前进逐渐放大，终于连抬脚都感到痛苦，不过海底毫无异象，这种沉重感莫名来由。 提尔最先支撑不住，要命，这是什么感觉？身上像是背着岩石，还是特大号，恐怕比拖着卡车走路还累。 布丽姬跟所长也绝不轻松，按照这边的压力推想，顶多再走百步远，她们两个也走不下去了。 天夜冥轻轻一叹，看来是过不了这关。 「回去吧。」 前方空无一物，说是宴会，还真是死寂到宛如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开宴会的傢伙是不是掌管冥府，死者的世界。 提尔大口喘气，退出后那种感觉更明显，里面的自己简直是另一个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五体沉重，毫无力气。 「所长，怎么办？」 「你姑姑哪有办法。」 我想也是，没想到六牙白象都走不过去。 三人直接回头，先回可爱岛，姜丹千年见识，或许有什么办法。 可爱岛这边盛產黑草，据说是高级沙拉的材料，不过黑草地域性极强，抢走其他作物的生存空间，所以岛上找不到其他食材，居住的妖族也只有食草的牛族。 提尔盘坐运炁，努力恢復自己，刚刚灵炁消耗七七八八，比一场激战还累，按照这个速度，恐怕往内千步就会灵炁枯竭，根本走不出去。 姜丹拿着水果接近，似乎早就知道了，古代的妖族勇士也会自发性挑战诸神的狂宴，当作对自己勇气的测试，不过除非跨越王级桎梏，成就帝级，不然根本无法跨越。 提尔思考中，所谓的诸神的狂宴，好像不是指恶劣天气，而是一种诡异的力量，所以才说跟神有关，这样看，炎帝也没辙吧。 抓了一把黑草起来咀嚼，这个带有天然的盐分，不用调味，牛族平日摄食，需要补充足够的水份，所以他们有挖蓄水池。 薄盐让喉咙乾渴，黑草自带的盐分比洋芋片低很多，富含草汁，吃起来的感觉有点像咸饮料。 提尔起身去找天夜冥，不知道她们去干嘛了，叫自己不要过去，不过都半小时了，应该处理完了吧。 搞不好在洗澡，所以提尔也没有白目到问为什么不可以过去。 天夜冥在餵食六牙白象，今天难得是大象的样子，有个十呎高，浑身是象牙质的白，有点类似美白过后的牙齿，不似生物的皮肤，下顎穿出六牙，长三呎，像是重叠摆放的弯刀。 在吃黑草，这么说她曾经说过自己不能变成大象，现在是能量足够了吗？ 「所长，你想出来没有啊？」 传说六牙白象行遍天下，世上万物皆是她的道路，没道理不能走，姜丹说的，不过诸神的狂宴也不是普通的恶劣环境，恐怕是天夜冥不够强大的关係。 「我阿灾。」 这傢伙摆烂的时候有够可恨。 六牙白象低头吃草，不发一语，其实她现在应该没办法说话，不对，那阿熊怎么说中文的？妖怪的发声器官是怎么回事？ 「不能回台湾，还能执行计画吗？」 要是台湾国军贸然硬闯，恐怕会落个全灭的结局啊。 「你姑姑再想想，要不要回夏威夷？」 其实自己是想直接回去参战，不过作为最后防线的夏威夷如何了，确实很在意，檀香山所在的欧胡岛也离可爱岛不远，回去看看好了。 三人走在天上，往欧胡岛前进，提尔从云上张望，世界还是一样，彷彿人类灭亡了也无所谓，或许这个世界没有人类也没影响。 檀香山这边有部份旧时代建筑起火自爆，大致上都还好，作为抗妖行动的最前线，夏威夷群岛早已移除危险的旧时代科技。 人口主要来自中国，白人佔三成左右，也有黑皮肤、黄皮肤的外国人，都是当初联合国召集的军队，因为回不去了，就这么留下来，有个几千人到万人的规模，没有房子，随便搭帐篷睡在街上。 商店都停业了，以前的商品变成路边摊的摆设，一罐普通的汽水，居然要价十美金，这边是新美金，用黄金等贵金属打的。 纸钞随意被弃置在路边的垃圾桶，这里好像世界末日后的场景，人的服装明显有些脏污，或许自来水也停止供应了，包括烧水用的电器。 提尔被某个风景吸引目光，路边并排着汽油桶，底部烧着乾柴，有人穿着泳衣在洗澡，那就是现在的公共澡堂吗？ 三人没有目标，三清仙门总坛也没有重要人物留守，没必要去拜访，所以随便逛逛。 路边摊基本上是一张地垫，上面的商品以食物为主，夏威夷四面环海，早上的鲜鱼算是主流，不过没有冰块，恐怕撑不到中午。 货币换成黄金合金，纯度不知道多少，是不是早有预谋，市场才能马上替换？ 布丽姬突然停下，有个东西吸引她的目光，一块肥皂，好像还是高级的手工精油香皂，她想要啊？ 平常是可以买，问题那块肥皂，标价居然要三千美金，那是在卖摩托车吗？ 「找到了。」 天夜冥突然停下，才想说找到什么，路边暗巷居然有妖怪徘徊，不知道来人类的街道做什么，记得夏威夷的妖怪是不喜欢人类的。 「提尔，假装你是带着两个美女逛街的有钱人。」 还自比美女吗？所长。要是认真算的话，也是个回头率很高的姑娘就是了。 提尔可不知道怎么演，勾肩搭背是不可能的，就拿出妖怪金币随意把玩，假装自己有钱。 那些妖怪注意到这边，看上去都是人类，不过身上的不是灵炁，明显是妖炁，虽然也有妖化的人类自带妖炁，不过他们的妖炁比较纯正，强度接近所长，比自己高明不少。 -- （25）黑市商人 （25）黑市商人 提尔手捏金币，表情尽量装的无所谓，抱着粉身碎骨的心情靠近那些妖怪，随时提防他们翻脸。 那些妖怪也发现了，间距稍微拉开，那是方便衝突的时候动手，每个人都有攻击距离。 提尔双手高举，表示没有敌意，天夜冥跟布丽姬同时靠近，假装很好奇。 这些妖怪果然人模人样，明显偽装过，不过还是有破绽，比如他们穿着的西装衬衫，明显是崭新的，在这个末日后的街道非常突兀。 「人类，要干嘛？」 开口的男人声音尖细，有种气喘吁吁的感觉，他的脸十分拉长，三角脸生的像鼠面，鬍子恐怕不能偽装，那是老鼠的长鬍鬚。 「想卖点东西。」 这是所长的推测，这些傢伙搞不好是商人，妖怪商人，来做市场调查。 「不需要人类的东西。」 「那买点东西。」 提尔翻出第二枚妖怪金币，这样也有好几万了。 这些鼠面人互相看看，他们可能是一个种族，每个人都有老鼠鬍鬚，能够完美偽装成人类，恐怕程度都不错。 「你想买什么？」 「香皂。」 人类的很贵，问题妖怪市场的香皂，应该没跟着涨价吧？ 「走开走开，我们不是那种商人。」 这边也跟所长推测的一样，如果他们的商品是生活用品，那直接摆摊就好了，不需要躲起来观望。 「有武器吗？」 提尔抽出白刀，这些鼠头眼睛一亮，天人家，是好东西，看来是个冤大头啊。 「你要卖那把刀？」 「这是天人家的武器，我想买等级一样的。」 鼠面人目光收敛，原来知道，搞不好是仙人出游。 「没有。」 「仙门联军那种奇怪的武器我也想买。」 最后一个，搞不好这些妖怪商人就是仙门联军背后的供应商。 「啊！那个倒是有。」 提尔目光向后，天夜冥轻点点头，这鼠头没说谎。 「能看货吗？」 一口气拿出五枚妖怪金币，根据羽青的说法，买个仙门联军的青铜大砲，应该没问题。 「现在没有，要看目录吗？」 鼠头抽出一本彩页杂志，现在的商品目录还用彩色印刷啊？人类不奇怪，妖怪在上个时代应该没有彩色印刷。 上面稀奇古怪的武器果然是仙门联军的武器，原来他们的装备是这样来的，都是世界联盟明令禁止的违禁品，意思是这些鼠头是黑市商人。 内容居然挺正常的，危险的东西都没印上去，难怪敢随便拿给自己看。 妖怪海螺五枚金币，好想要啊，原来妖怪海螺真的不便宜。 「找个店家坐坐？去拼图街积木城，一杯咖啡的程度我请客。」 鼠头交换目光，终于点头，看来这少年人是仙人没错。 来到拼图街积木城，这里像是把方正的老房子当成积木，层层叠叠组装成街道，像是船隻那样直接漂浮在海上。 鼠头似乎有熟悉的店，保证咖啡很便宜，太贵的他们也喝不下去。 一杯三枚小圆铜币，大概台币三十块，而且没有座位，居然要站着喝，真是有够便宜的，杯子也是随便的纸杯。 提尔继续翻阅目录，其实仙门联军的武器挺有威力的，问题是要怎样，这些鼠头才愿意介绍？ 「我看过会喷火的金字塔战车，那个有吗？」 「最近都被查封囉，被世界联盟。」 也就是说没把他们抓起来啊？好宽松。 「我想要呢？」 「嘻嘻。」 鼠头笑起来了，果然是贼兮兮的模样，看来他们有，这些傢伙为什么没被抓起来啊？ 「小哥还不是我们的客户。」 意思是不够信任自己，不能卖？ 「价钱随意。」 「这不是钱的问题喔，而且你还能付帐吗？」 有埋伏！提尔警戒四周，天夜冥拍拍他肩膀，人家的意思是你在必败无疑的一方打仗，死人怎么付帐。 「先付款。」天夜冥说。 鼠头眼珠子转转，仔细一看，他们的黑眼珠，眼白的部份明显比较少，那眼睛大的好像卡通人物。 「报谁家的帐？」 「羽神宗。」 六宗仙人势力极大，就算人类世界灭亡，对他们也没影响，这些鼠头应该愿意相信。 讲话那人妖炁瀰漫脸部，人的肌肤生出细毛，双颊拉长，果然是老鼠脑袋的妖怪。 「我们是开元族，客人呢？」 看来第一关过了，这些黑市商人承认三人是客户。 「姑娘是青龙族。」 报青龙族可以，因为青龙族始祖与羽神宗有缘，很多妖怪都知道。 「好的，要会喷火的战车是吧，有问题的那种还是普通的？」 答案终于揭晓，仙门联军一定是因为便宜，专门买有问题的，这些黑市商人其实也有贩卖合格的產品。 「哪个最快到货？」 「自然是有问题的，最近进了很多啊。」 然后全卖给仙门联军，反正他们也当成处理库存吧。 「合格的多少钱？」 「一架百枚金币，上品炎螺喔。」 应该是电锅贝壳的高级版本吧，那看起来确实不是普通东西。 「手持式有吗？」 鼠头嘻嘻一笑，行家，行家，只是喷个火，干嘛开战车，那些笨蛋普通人特别好骗而已。 「一个一枚银币，拋弃式。」 「姑娘要两千个。」 钱直接放下，都是金币，原来所长身上带这么多钱，不会早知道会遇上黑市商人吧？ 鼠头的笑容更灿烂了，出手大方，不说废话，好客户，好客户。 「需要我再介绍其他商品吗？小人无名无姓，几位兄弟都一样，以开元称呼即可，小姐是？」 「天夜冥。」 开元点头，很多妖怪都没有名字，直接以族名代称。 又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是香皂，说是赠品免费附送的，毕竟我们也买了上百枚金币的商品，而且直接付清。 布丽姬直接消失，去哪里就不用问了，那是女人的私事。 提尔一个人在拼图街积木城间晃，所长也不见了，花掉那么多钱，需要跟黎明城那边联系一下，算算时间，部队或许已经撤退到黎明城要塞了。 「嗯？」 前面似乎挺热闹，是在做什么？好多妖怪在围观。 提尔挤过去看，似乎是个卖艺的妖怪，甩在天上白花花的东西是糖丝吧，是个卖糖的妖怪，原来这些围观的妖怪是在排队买糖。 甩糖的妖怪十分年轻，那是从妖炁判断，是个好手不到的傢伙，就算在这个妖怪世界，也是有妖怪终生修炼不到好手，寿命跟普通人差不多。 这糖十分爽脆可口，那卖艺的妖怪卖了许多，人家叫他甩糖伯，是个中年男子，听说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人物。 -- （26）要塞 （26）黎明城要塞 提尔难得会忐忑不安，身上的火焰好像都变冷了，这就是忧鬱的火焰吗？好冷，感觉像是置身在塞满冰块的浴缸，旁边还在开电风扇。 终于要到了，人类黎明的象徵，二十年前黎明初起兴建的最终防卫线，黎明城要塞，台湾的网路酸民总爱酸那在抄日本游戏，绝对魔兽战线，还说白皇极掌门要自封英雄王，那好像也是好久以前了。 提尔发现自己想不太起来关于台湾的事情，明明离开到现在不足两个月，还真是古怪，是压力太大吗？自己还以为自己天生神经粗。 六牙白象已经不维持刀形，随便的以人形走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所长跟她好像特别适合，同步率扶摇直上，或许再几个月时间，她就能完全恢復耗损的能量，她本人自己说的。 仙器虽然可以变成人没错，不过喜欢变的好像不多，秋象凌本身属于座骑类，是个例外也说不定，不过大象走在天上未免太招摇，所长拜託她变成人。 远处可以看见切断海岸线的城墙，听说卫星都能拍摄到，媲美中国万里长城的超构造物，眾人初到黎明城当天，就差点被远距离砲击隔空歼灭。 这么从天上观察，材质有点类似大理石，白色的很有质感，高度因为太远，不好估算，或许有个近二十米高，远高于古代的城墙，而且不是直角建筑，呈现一个斜度，不知道做什么用，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圆形凸起，安装了高射炮那样的大型炮台。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黎明城要塞，过去在电视上看无限神往，如今那份感动丝毫没有减少，昇华为澎湃战意，加热火焰，身体热起来了。 听说所长上次来十分凶险，不但出现灾祸级别的妖兽，甚至刑天常羊都来攻城，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怎样。 这么远都能感应到，是因为熟悉吗？叶宗人的炁息特别明显，他们平安撤退了。 提尔松了口气，不管是少了谁，这场战争都不能再继续了，因为心已经跟着死了。 「所长，下去吧。」 秋象凌先走，她曾经提出让所长骑她的餿主意，直接骑这个少女样子，那应该会成为黎明城绝世怪谈。 抵达地面，可能有谁通知过，那些炮台居然没招呼过来，别说再来一次，就算再来一百次，提尔都不认为自己挡得住。 「干！堂姊！」 那三个高高兴兴跑来的傢伙没缺胳膊少腿，让这边的三人也不禁露出微笑。 三兄弟换上要塞制服，居然是有模有样，顶多脸蛋稍圆，还有少年气息，看上去不太像兵，旁边还有个人更惨，那是十五岁的瑟坦特，根本没有适合他的衣服，制服袖子跟腰带别上特大号回纹针固定。 这三个傢伙怎么会跟迅光瑟坦特凑在一块？要知道，这个少年人可是名列黎明十剑的人物。 「你们干嘛啊？」 天夜冥都不禁鼻酸，弄不好都生离死别了，他们几个还真精神。 「老孙问到了。」 提尔不禁好奇，按照过去的经验，女人吗？这时候还能想着把妹？如此人物，居然让自己肃然起敬，而不是平常的鄙视。 「问到什么？」 「炎帝的联络方式。」 「……………………」 不对不对，冷静一下，问到了不代表什么，可能姜焰水一时心血来潮。 「你怎么问到的？」 「她跑到老孙梦里，别不信啊。」 不，自己不会怀疑这个，因为姜焰水确实有这种能力。 「她对你提出招揽吗？」 「不不，她想诱惑老孙啊。」 无言，在梦里色诱，只是单纯让人做春梦而已吧。 「然后呢？」 「突破考验的老孙获得电话号码。」 天命泥板有个联络暱称，现代人习惯称呼电话号码，不过目前还在维修才对，这个号码没有意义。 「那么有联络上吗？」 「没有。」 那有屁用啊，算了，没想到姜焰水还会给，意思是随便给出去都没关係吗？ 「我要休息了。」 「老孙领你们去宿舍吧，瑟坦特，你还要挖衣服吗？」 一问才知道，瑟坦特身上这件已经是最小号，毕竟身子还没完全长开，体格不比成年人。 宿舍完全在地下，有点类似台湾过去的地道，听说金门那边还有不少，让提尔有种兴奋的感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现代建筑，强化了电影场景那样的魅力。 房间是跟王平，昏倒，怎么又是这个傢伙，这次没有林鲸胆也没有青九莲，或许这傢伙值得信赖，问题提尔就是很受不了这个人。 王平的表情融化中，软到像是盛夏的冰淇淋，捧着手心上的妖精夏绿蒂，唱着根本走音的难听英文歌，那就是不懂英文还要硬唱，可能跟要塞的美国人学的。 那个妖精还真是消失好久，可能最近没事，王平去讨回来把玩吧，这傢伙还真喜欢妖精。 提尔看看左臂图腾，灵宠与主人心念相系，最好不要重复饲养，老大说的，要是让自己选，搞不好会养隻妖怪狗，罗伯那样的狗还挺讨喜的。 「王平，你唱够了没有啊？」 「啊？」 王平终于回神，一看才发现是提尔，意思是他连有人开门进来都没发现。 床铺是上下铺，所以给自己弄个耳塞，倒是可以随便王平去唱，不过夏绿蒂好像并不喜欢听，表情有点微妙。 「提尔，王平今天好开心啊。」 是是，这傢伙喜爱妖精的程度，似乎到会自行製作公仔和可以拍卖出售的人偶娃娃，意外的才艺。 「我要睡了。」 提尔爬上上铺，在夏威夷根本不能好好休息，实在是担心太多东西了。 醒来已经日落西山，王平早就出去了，这个时间恐怕也没有晚饭，肚子这么饿，该吃什么好？ 走出去才发现已经没有在活动的士兵，好像是妖怪晚上不打仗，黄昏到午夜前是珍贵的休息时间，大部分人都待在自己的寝室。 想找东西吃的提尔先找食堂，很可惜，铁捲门已经拉下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福利社在卖点心，搞不好有洛阳，啊！ 提尔切换方向，叶宗的洛阳有卖便当，还是台湾便当，他们应该有带过来吧？ 「抱歉，销售一空。」 星綺罗手腕交叉，双颊鼓起，还故意发出噗噗声，便当跟水果大热销，全卖完了。 从台湾还能持续进货来看，姜焰水让自己看的梦境应该不假。 「那有什么吃的？」 「御饭糰吃吗？」 竹叶包装的三角饭糰，不是便利商店贩售的那种，明显是刚捏好的热饭糰，简单抹点薄盐包海苔，提尔还是第一次吃这种家庭饭糰。 「怎么有米？」 拿了三个，肚子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而且这饭糰本来就不难吃。 「进哥送来的喔，真不知道他怎么塞的，白米五百斤。」 对这要塞驻扎的人，根本不够吃，也是黄进一片心意，看来其他货物受到挤压，才会马上卖完了。 「有水吗？」 饭糰吃多了，真有点口渴。 星綺罗拿出低糖的乳酸饮料，已经能重新製作了啊？台湾復原的还真是快，夏威夷都还在消耗库存。 「黄竹馨呢？」 据说她的杀手鐧能砍刑天一成兵力，不知道有没有用出来。 「唉唷？提尔也是我想追求竹馨组？」 「不是有青九莲？」 台湾的仙门情侣，当时的报导好多啊，实际看到也是好闪啊。 「他们分了。」 是喔，提尔毫无八卦慾望，只想再来一个饭糰，不过捏这么多，绝对不是自己想吃吧，外面很多人在排队。 据说黄竹馨去睡觉了，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总之很累的样子，明天之前都不见客。 提尔打包五个饭糰，想着要去哪里吃，军事片里面那种现代军营，提尔一直很嚮往，自然想好好看看。 -- （27）最后防卫 （27）最后防卫 过去在台湾，应该说全世界，黎明城要塞都是最前线，也是最后防卫线，人人都说如果失去黎明城要塞，人类世界就会沦陷。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提尔难得听朱国璽说往事，世人耳熟能详的过去，黎明初起。 首先世上有人掌握预言，比如冰宗有恩底弥翁，三清仙门千年经营，也让白皇极结识一位预言者。 然后那个预言同时发生，白皇极料敌先机，号召天下仙门，在两年内建造了夏威夷新总坛，等待大潮发生。 事情不是突然而然，只是超乎想像，谁也没想到随着妖怪回归的，居然是一块新大陆，事先准备的军事武器瞬间自爆，美军舰队一败涂地。 世界各国同时陷入恐慌，当时风水还算稳定，集中在新大陆，那时候还没有黎明城这个名字，那场行动也没有被定名。 白皇极召集专家设计新要塞，就要建筑在大陆东岸，问题是人类的工程器械无法进入新大陆，工程土法炼钢，完全靠人力去填，成效缓慢。 耗费三年时光，就是现在的黎明城要塞，当时规模还没这么大，只是个象徵意义的建筑物，天下仙门首次匯聚，在三清仙门号召下，聚集了两万多人，其中也有数名好手程度的人类高手，王正石当年也在其中。 人类对于突然而然的事件毫无概念，这些仙门战士以黎明城要塞为据点，出发对新大陆展开探索，当时外流的影片就是黎明初起。 提尔大概听完，也就是说，人类不是猝不及防，而是根本挡不住，这不是野兽来袭，而是天崩地裂，洪水海啸，人也想胜天吗？ 叶宗人也有来听，首先关于白皇极，大家都了解不多，是个世界名人没错，却极少在公开场合现身，发表意见。 「老大。」提尔问：「那个白掌门有来吗？」 事情还不清楚的时候，眾人甚至把白皇极当成刑天之上的幕后黑手呢。 「那个啊，其实你们已经相处很久了。」 全员问号，白皇极什么人物，怎么会跟我们相处很久？ 「该不是韦和尚吧？」 黄竹馨早就在怀疑了，应该说破绽颇多，尤其在救出玄子之后。 朱国璽点头，事情来到如此地步，白皇极也认为无需继续隐瞒身份了。 「那个不重要，继续说了。」 探索开始，主要的妖怪都是野兽型，实力弱小，人类都能应付，因此天下仙门小看了妖怪，不知道这其实只是刚开始而已。 世人总说二十年前黎明初起，其实实际发生的时间要早那么一、两年，刚开始，三清仙门还能控制状况，美国也反对对外公开消息。 「问题。」星綺罗问：「听起来刚开始很安全耶。」 「没错，因为搬家总要准备许多东西，是吧？」 意思是要回家的妖怪还在收拾东西，朱国璽式笑话。 黎明初起就是在这种安逸下，由美国主导发起的行动，他们想要佔领新大陆，驱逐妖怪，扩充领土，所以再一次发起行动。 白皇极虽然有表示反对，无奈他百年见识，对妖怪跟新大陆也是懵懵懂懂，只想着或许有可能成功，最终答应美国政府执行计画。 天下仙门两万部队聚集在黎明城要塞，美国政府首次对外公开发表，把这次的行动定名为黎明初起。 然后就是一面倒的被歼灭，当时首次被确认的四名灾祸级妖怪，就是世人后来熟知的四大灾祸。 「都认识了吧？」 眾人苦笑点头，东部遗跡的蛇妖、仙山沉睡之龙、黎明城旱魃、刑天常羊，不但都见过，甚至还一起行动过一段时间。 「问题。」这次是青九莲，「结果小铃儿到底怎么回事？」 比如韦和尚干嘛要骚扰人家，还骚扰到人家大开杀戒，小铃儿可能脾气不好，却不是喜欢杀人的个性。 「那是他自己脑残，以为千人就能除害。」 意思是白皇极确实打算小铃儿不答应，就顺便把她干掉。 「不说那个，尸龙哪去了，有人知道吗？」 这个问题大家都想过，以尸龙的实力，红人都还没被灭掉，他却先被干掉了，好像有点奇怪，所以他跑哪去了？ 朱国璽也没指望有答案，黑板擦一擦，继续说故事，人类在这次的行动受挫，首次遭遇妖怪针对，那就是后来说的四大灾祸之首，刑天常羊，当时他只率领数十刑天，打的人类溃不成军，一路退回要塞防守。 别以为不可能，刑天都是好手程度，常羊更是灾祸，而且全部主战，吃下万人没问题，这两万人也不是什么军队，自然打不过。 当时的人类仙门早已习惯过去的除妖模式，就是现在说的原质妖，那种妖怪不需要阵形战术，只要是天转者都能应付，黎明初起刚开始的时候，黎明城到处都是，天下仙门想要的其实是仙药。 「问题，老孙很好奇，朱大哥当年在干嘛？」 比如拍摄黎明初起，应该说北海道真派当年在干嘛？成为三清仙门的左膀右臂，好像是后来的事情。 「没干嘛，挖东西。」 眾人看向布丽姬，应该说处刑者，难道那个就是成果？好厉害啊。 「干，现在挖的到吗？」 「你们都挖到东部遗跡了，还想挖什么？」 一座太古魔道的地下都市，可惜现在已经没了，想到这个，眾人再度心情沉重。 「东部遗跡是丢了，这里还没失守，要绝望还太早。」 虽说如此，黎明城要塞也只是多了炮台，或许很厉害，在攻击力量上胜过东部遗跡，问题常羊一个人就能破，如今跟他相同程度的大刑天还有五名。 「黎明城要塞的炮台，难道就是北海道真派当年的成果？朱大哥。」上官桩问。 朱国璽随意点头，这些炮台都是太古的守城武器，当年常羊也想抢，两边经常衝突，当年要是输了，恐怕今天没有黎明城要塞。 这可是挺振奋人心的，毕竟这代表二十年前，人类曾经胜过刑天常羊，从他手下抢到武器。 「也别太高兴，当年他手底下没兵，现在可不是。」 这么说也是，如果只有数十刑天可以调动，人类这边只要很会逃跑就行了。 故事继续往下，还没开始说，外面就进来一人，是那个刚被揭穿身份，世上赫赫有名的诈骗和尚。 「和尚有事相告。」 「我已经说完了。」 韦智深，还是该说白皇极一挑眉，似乎有点不满，看来他原本打算自己说。 -- （28）白皇极 （28）白皇极 大家习惯的和尚跟白皇极的差别，大概是眼睛的间距比较适当，脸比较有菱角，诈骗和尚如果是不太好看的牛眸男子，白皇极就是比较成熟风雅的正人君子，不过骨子里都一样，他专门搞诈骗的。 介绍就这样，没人有兴趣，反正都认识那么久了，而且韦智深也不隐瞒自己在三清仙门地位特殊，还有能力跟联合国高层进行谈判。 提尔继续听故事，现在换和尚说他的版本，黎明初起的大失败广为人知，白皇极现在用过来人的角度分析给年轻人听，那就是为什么会失败。 「首先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眾人互相看看，应该是对妖怪了解不多，误判妖怪的实力，最后就是人类之间勾心斗角吧。 「白掌门。」 「叫我和尚就好。」 「好吧，和尚。」黄竹馨说：「我不觉得当年的刑天老大有办法打到天下仙门只能防守。」 首先是天下仙门匯聚两万多人，刑天常羊不过十多个刑天，怎么打才会只能防守？四处乱窜都有空子才对。 「好问题，我是以首次确认的针对人类的妖怪为大义，限制住天下仙门。」 就算白皇极搞不懂，他也是专门搞诈骗的，既然有这种妖怪，就用来约束如同脱韁野马的天下仙门。 「还有你真的是和尚吗？」 「还俗之前确实是和尚啊。」 黄竹馨噗嗤一笑，难怪韦和尚每次头发长了都马上剃光，真假难辨啊。 「韦智深这个名字什么意思？」 「法号智深，不重要，韦字是算命算出来的。」 附带一提，白皇极本人也是光头，难怪玄子老爱说他其实秃头。 白皇极中止对他本人的问题，把讨论拉回黎明初起的失败，年轻人也没弄错，说到底就是因为人类根本不了解妖怪，只当妖怪是某种比较特殊的野兽。 「好了，和尚发问，谁知道四大灾祸的由来？」 那个不知道，二十年前，谁都还没出生呢，二十年后，恐怕知道的人都忘了，不过人类确认过许多灾祸级别的妖怪，却一直没有更动四大灾祸，也是奇怪。 「不知道啊？因为四大灾祸明确的对人类表现出恶意。」 比如石铁龟攻击黎明城要塞，只是猎食人类的行为，不是针对人类这个种族，但是四大灾祸不同，他们明显在针对人类。 「啊，不，小铃儿是和尚你自作自受吧？」 白皇极直接看旁边，那个确实是自己自作聪明没错，只是不想被个小姑娘说那么明白。 黄竹馨不禁苦笑，搞成那样，难怪小铃儿不喜欢现代人类。 总之小铃儿是无妄之灾，她不是针对人类，而是刚回来就被人类针对，当上四大灾祸，其实那次事件之后，她马上就不见了，根本没留在黎明城。 尸龙则是有几次袭击人类队伍，抢走宝物，他的土匪，还是该说龙族的天性，看到人家捧着黄金白银路过，就会手痒，刚好三清仙门那阵子在开採黎明城的贵金属，偶尔尸龙就会冒出来行抢，那时候还没有祭祀他的红人。 常羊不用多说，他是唯一直接公开宣言要歼灭人类的灾祸，因此名列四大灾祸之首。 最后的东部遗跡，那是后来因为危险度过高，为了警告别人放进去的，里面有什么其实没人知道。 「四大灾祸就这样了，还有谁知道黎明城这个名字的意思？」 那也是二十年前的老故事，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太清楚，不过许多与黎明城有关的一系列行动，都会掛上黎明这个名字。 「因为内地的欧若拉？」 「当然不是。」 黄竹馨还真有点意外，意思是欧若拉是妖怪配合人类的地名命名的，自己弄反了？ 「黎明是有什么含义吗？」 「首先雾在黎明前，烬则是火焰留下的残香，所谓雾烬，就是为了迎接黎明。」 雾烬时刻，雾烬特区，迎接黎明的城市，意思是这里是人类世界的曙光最初照拂的地方？果然有点美意。 白皇极继续说明，他的诈骗功夫可能深入骨髓，明明是个正人君子的风雅模样，讲起话来还是那个眾人熟悉的韦智深，有够厉害。 「然后……」 「等一下啊！」英羽文抗议说：「在打仗啊，讲点有用的好不好？」 确实有点这种感觉，不过眼下已经宣布黎明城要塞也要放弃，其实只是在算还能拖延刑天的军队多少时间而已。 「没有有用的。」 理直气壮摆烂的废人，意思是他只是来说废话。 「战术什么的总有吧？」 「黄宗主有点道理，你们几个是将领吗？」 眾人因为年轻，除了黄竹馨代理逐日者盟主一职，都不是将领。 「和尚你来讲故事，真的就是讲故事？」 「耐心听完，有些东西要流传下去才行。」 眾人还没明白，又同时一愣，和尚这说法，难道他要去死，留下来断后？ 「看来你们明白了，和尚跟玄老、朱老哥，已经决定留下来断后。」 眾人傻眼，问题除了这些百年好手，谁还有能力断后？ 「朱大哥，应该有计画吧？」 星綺罗问的不太有信心，什么计画能救那么多人？断后部队不可能只有几百人的规模，恐怕需要万人左右，黎明城要塞总人数的一半。 「朱某确实有些手段，或许能逃走吧。」 朱国璽仰头从白玉葫芦灌酒，那是他在台湾就爱用的葫芦，还曾经被叶枕谣拿去笑话，认为他在扮假神仙。 那个样子实在不太像有计画啊，不过朱国璽面对四大灾祸围攻，确实曾经带着部队逃走过一次，也不像完全是空穴来风。 眾人也不好多问，刑天的军队还有背叛的现代人类，搞不好黎明城要塞有奸细混入，重要的逃亡计画可不能随便乱说。 故事继续，黎明初起的结束，歷史纪录是在发生的同一年，其实要晚一点，刚好跨了年，因为遭遇某个妖怪，这场行动被迫画下句点。 眾人不禁吞口水，仙门联军实力不济，靠着疯狂威胁着东部遗跡，就算妖怪看不起，这些疯狂的人类也有蚂蚁的数量，谁这么大本事让他们不敢造次？ 「那个妖怪没有被纪录下来，白某也只是听说，当时看到的傢伙吓到都不敢回答，甚至有人精神失常。」 根据事后整理的证词，这个妖怪的形貌恐怕超过一千种，数量跟出没地点达到数百个，简直是胡言乱语，无稽之谈，就是这样的怪谈终结了当年人类的狂气。 -- （29）二十年前的怪谈 （29）二十年前的怪谈 根据白皇极的说法，二十年前出现一个难以描述的妖怪，造成人类方极大恐慌，甚至终止了黎明城探索，结束黎明初起。 有人说那个妖怪伴随浓雾出现，发出牛哞声，身高八丈，手持五兵，是个牛头怪物，喜食铁器跟人肉，吃了好多人，拿走他们的武器装备。 有人说那个妖怪有好几个，掐指一算，正好九九八十一，都是堂堂大丈夫，一个个身高数丈，黑头黑脸，手有三对，头长着公牛角，而且都一个样子。 有人说这个妖怪通人语，会传授知识，帮助了不少人，主要是对妖怪没有那么敌视的地方仙门，还有救助过受困的士兵，总之都是听来的。 白皇极稍停片刻，关于这个妖怪，他本人当年也很好奇，可惜数次寻找无果，终于放弃，玄子当年也在找这个妖怪，最后就是受困东部遗跡。 「和尚，那个妖怪之后还有出现吗？」 「黄宗主问的好，黎明初起结束后，这个妖怪也消失了，真是怪也。」 黄竹馨暗自揣测，难道是个神明？为了警告人类不准乱搞，特地下凡吓唬他们。 「干，牛头妖怪不会是他们吧？」 是说姜丹他们，牛族虽然没有身高八丈，搞不好是在浓雾中看错了，不过普通牛族的程度应该还不能唬住整个黎明初起的部队。 「老孙同意，搞不好就是姜丹美眉变大吓人。」 王级高手其中一个能力，就是改变体型，认真想变，区区八丈高太简单了。 「这么说我看过一个可能是蚩尤宗，很高大的傢伙。」 天夜冥顺便分享一下，蚩尤宗可能都是混血，作为人皇却有远超普通人类的体格，那姜丹的体态某方面来说也是超越人类。 「能跟羽臣不分胜负啊。」 天葵不禁叹气，她说完这句话，大家表情都是苦哈哈，炎帝阵营果然还藏了高手，又是灾祸。 提尔不予置评，早知道炎帝阵营不简单，这都是早该想到的伏兵，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高手还有多少，就算在这个妖怪世界，王级高手也绝对不是遍地都是。 「和尚继续说那个妖怪，有人总结所有目击报告，怀疑是上古时代的魔神，蚩尤。」 眾人一愣，不是才说没有蚩尤，蚩尤其实是一个宗门，蚩尤宗。 「谁说的啊？和尚。」 「我说的。」 全体晕倒，原来是你喔！？ 「和尚自有道理，所以可能吗？」 眾人面面相覷，干嘛问我们？伴随浓雾出现的牛头怪物，还有很多兄弟，确实有那个味道，不过蚩尤可是反对黄帝的，看来不是友方。 「和尚不会想说，魔神蚩尤加入炎帝麾下吧？」 黄竹馨一说，眾人大惊失色，这样的怪物在炎帝那边吗？ 「目前没有这种目击报告。」 首先这个妖怪真的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二十年前，也没有这个妖怪协助刑天常羊的报告，或许不是一路的。 「和尚，嗯，首先我要明说，关于魔神蚩尤，可能只是杜撰出来的。」 在上古时代并不存在魔神蚩尤这个人物，至少黄竹馨整理出来的报告是这样。 「这样啊，那可能和尚瞎操心了。」 白皇极也做过整理，仙人都说有蚩尤宗主战，问题谁也没听过有个人物叫蚩尤。 至于为什么做这个调查，因为中华神话史上，身为黄帝的对立面，魔神蚩尤的知名度跟实力还高过炎帝。 故事继续，黎明初起结束后，三清仙门转为固守要塞，这时候陆续有古传的大门派加入，天刀门、北海道真派都是那时候出现的。 提尔在黎明前清醒，精神意外的不错，明明距离预定的起床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随便活动一下让身体热起来好了。 结果昨天都听和尚说故事，眾人最好奇的还是当年现身的蚩尤，虽然仙人说不知道，却没有否定那个妖怪，搞不好是个神似魔神蚩尤的厉害傢伙。 白刀空挥个三百下左右，挥舞刀刃不要求数量，老盟主指导的，与其每天挥上千次，不如认真挥一百次，要记住，上战场的时候每一刀都只有一次机会。 提尔聚精会神的挥下刀刃，空气稍微有点潮湿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凉意，现在的温度打赤膊都还算舒服，已经快到夏天了。 「早啊。」 有点意外的人物，是那个安藤雨果，很少看她早上自己一个人出现，通常她都是接近中午才会过来练习场。 至于早上去干嘛了，应该说是完全实战取向的练习方式。 「早。」 不知道怎么称呼，看上去就是个漂亮大姐，实际上恐怕快一百岁，有人直接叫奶奶，不过提尔叫不习惯。 「这样挥有用吗？」 又被说了，老盟主也说过，高手好像都认为这种单调的基础练习没什么用。 如果是功夫漫画，就会强调基础练习，问题基础这种东西好像只要达到一个点，继续练习就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老实锻鍊肌肉。 「随便运动一下。」 安藤雨果上下看看提尔，当年没想那么多，不知道自己会死而復生，如今孙子都不认得自己了，也不知道要怎么相认。 「提尔还记得自己奶奶吗？」 王秋提这个名字是自己起的，这孩子是讨厌吗？没听过有朋友用名字叫他。 「奶奶自然是记得，已经过世了。」 我就是，嗯……好像不能这么说，我想这孩子还有送尸体去火化，顺便捡骨吧。 安藤雨果的血脉十分特殊，在她生前觉醒，死后发动，造成年轻时期的她时穿到现代，问题当时又有一个老年时期的自己，两人的人生完全不同，至少她自己根本还没结婚生子，更没有孙子孙女。 「你相信人可以穿梭在时空吗？」 提尔不禁挑眉，聊动画？不，有这种事情吗？人都可以转生，变成大怪兽了，穿梭时空可能吗？ 「没想过这种可能，是转生吗？」 比如黄竹馨、所长，炎帝可能也是个转生。 「不，好像不太一样。」 首先转生会有前世的记忆，安藤雨果很确定只有她自己的记忆，还有老人的人生而已。 「霜灵宇好像会用。」 那个甚至能暂时压制住来怡客，同为仙器，所长跟来怡客就做不到。 「跟那个又不一样了。」 霜灵宇是自发性发动，自己是死后强制发动，霜灵宇能重复发动，自己则是只有那么一次。 -- （30）刑天的进击 （30）刑天的进击 黎明，数万凿齿排列成方阵，正在旷野朝黎明城要塞前进，每个千人队由一名刑天统帅，天上则是数千罗罗跟随着风伯，黎明城要塞的炮台蓄势待发。 提尔很早就在城墙上，空气的味道完全不同了，这次是认真想干掉我们。 人类黎明的象徵，黎明城要塞，建成二十年，恐怕今日就会沦陷，谁都有这种预感。 凿齿的数量还在持续增加，恐怕会超过十万，从正面进攻，压溃黎明城要塞。 黎明城要塞位于山谷内部，周围是低矮的天然山脉，平均海拔八百到一千米，一般妖怪翻越途中就会被发现，被炮台战术歼灭，问题如今的凿齿可是蚁群，可以靠数量硬闯。 「报，目标发现。」 现身了，锈铁的红色巨人，包括刑天常羊在内，有六名，能够强拆炮台的怪物。 凿齿完全放弃铁甲，看来想拼速度，长矛维持木製，换上铁枪头，罗罗还是衣不蔽体，他们大概也不需要。 风伯部队徘徊在空中，数量接近一千，唯一能对抗的只有天使佣兵团，事实证明，能空战的妖怪不是人类这种骑乘战术能抵御的。 没看见雨师，可能在海岸线埋伏，上次雨师攻破黎明城要塞，放火烧船，这边能做的应对也只有封死水路。 提尔深深吸一口气，闭在胸腔长达一分鐘再呼出，这个呼吸法得自以前中学的武术教练，据说能消除紧张。 叶宗人陆续来到城墙上，各级将领在另一边开会，包括黄竹馨，王平则是不知道跑去哪里溜达。 「如何？」 笑着问的人物是布丽姬，意思是这个地狱，人类总是处于弱势，而且是绝对弱势。 「我们会赢。」 如果不这么说，这个人就不是提尔，不是王秋提。 「喔呵呵呵，说的好。」 初代扛着死之棺出现，目光凝视刑天的军队，这边也准备了空前的大军，来自天下仙门的两万部队，如同当年黎明初起。 「嚯嚯嚯嚯。」 眾人不禁目死，别模仿刑天怪笑，星綺罗。 「人类啊，接受灭亡吧！我乃刑天常羊！」 人家才不可能这么说。 「綺罗，别闹了。」 上官桩扶额叹气，这时候还这么精神，真不知道怎么说，今天搞不好大家都要死了。 「接下来会怎样？」提尔问，自然是问初代。 「通常会来个阵前劝降什么的。」 劝降？这么说刑天老大确实做过，虽然没人答应，那也是一条活路吧，要死心放弃夏威夷以外所有人类的话。 如今人类世界灭亡，或许这样也可以，但是这个答案也不是提尔想要的。 刑天的军队走出一人，赤红的锈铁巨人，虽然不太会分，刑天老大？ 巨人妖炁收敛，瞬间缩小，是个头很大，好像三头身比例的中年男子，如此独特的偽装，自然是刑天常羊。 「嚯嚯嚯嚯，人类，你们谁说话？」 按道理是主帅，也就是白皇极，也就他有这个份量，这时候上到城墙与常羊对视的果然是他。 「三清仙门掌门，白皇极，这里由我说话，常羊道长。」 「投降，保你们脑袋，来做世界最后的人类如何？」 「我拒绝。」 果然提出这个要求，让羊群灭亡的狼会饿死，所以要保留繁衍用的羔羊。 「嚯嚯嚯嚯，打了二十年，还认为能赢？」 当年只有刑天就让人类抱头鼠窜，如今刑天常羊麾下兵强马壮，根本不可能赢。 「人类的黎明会来到，刑天常羊。」 「这样啊，可惜啊，那就来分出胜负吧。」 中年人再度变得巨大，双刃战斧闪耀橘色光芒，如同日轮般闪耀，澎湃汹涌的妖炁彷彿能把山海劈成两半。 「鏘――！！」 刀炁轰出，谁也没想到劝降不成，刑天常羊会直接动手，明杀白皇极。 「杀人冰山！」 冰山炸裂，提取了五行能量，威力增幅数倍，跟常羊这无匹一斧对撼，双方居然平手。 「「「呜――！！」」」 是进攻的海螺，常羊背后的数万凿齿进军了。 「开砲！」 「「「轰――！！」」」 光芒爆炸，黄金之光遍佈大地，那是有绝对破坏力的砲弹，三清仙门使用了上品青金石炼製的佛门金刚杵。 数千枚砲弹暴雨般洒下，瞬间歼灭相等数量的凿齿，让他们的阵形如同破洞的筛子，常羊这仗打的，居然是用人命去填。 虽然砲击歼灭数千凿齿，不过有十倍数量的凿齿成功靠近城墙，包括那个东部遗跡的噩梦，由大刑天扛着的灵宝，破山槌。 如果被那个撞上一下，恐怕黎明城要塞会开出一个足够凿齿大军长驱直入的大洞。 好手们出动，由仙人跟现代人类高手组成的混编部队，加入条件是修炼至少要超过五十年，已经是背水一战，他们要抢破山槌。 提尔跳下城墙，今天还不够热，不过也不能做壁上观，如今不可能温存战力，所有人都要出动。 「呜――！！」 黎明城要塞也吹响进攻号，面对刑天的进击，人类势力全面开战。 白刀斩杀数名凿齿，普通凿齿的程度挡不住提尔，将领级别没有被分配到前方赴死的蚁群，还在后面指挥部队。 「喔喔喔喔！」 烈焰咆哮，瞬间烧死数名凿齿，这些傢伙还真是士兵的典范，悍不畏死，视死如归。 「呜――！！」 第二声，破山槌轰鸣，居然直接在山脉打洞前进，有够夸张的武器，这土石至少数万吨啊，打起来像打纸一样轻松。 两道光芒衝向那槌子，是率领仙人的羽臣跟金九，不过就算到了，护卫破山槌的也是灾祸级别的大刑天，还有得打。 没看到炎帝，所长说的蚩尤宗高手也没看见，嬴檜跟背叛的人类也不在，跑哪去了？ 还没想完，空中轰鸣不已，原来是风伯部队朝炮台投掷了黏着性极高的特殊火焰，把炮台闷烧破坏，这是得自英羽文的战术。 天使佣兵团正在干扰风伯，无奈风伯有万名罗罗辅佐，数量不如的他们打起来非常吃亏。 提尔看看天上，自己上去也没用，还是乖乖在地上打吧，可恶，当时真不该反对大量增加雀族，要是空军能多一点就好了。 破山槌无坚不摧，阻挡的效果一直不好，仙人拦路，还是被刑天推进了百步远，眼看就要到城墙下了，却谁也没办法。 -- （31）捍卫黎明 （31）捍卫黎明 提尔跟蛮牛一样闷头猛衝，或许自己全力全开的火焰能给破山槌造成一点伤害。 还没衝到，天上凝结岛屿般巨大的冰块，至少数里长宽，人类方的凶兽，霜灵宇也发狠了，里面恐怕酝酿着庞大的爆裂能量。 冰爆炸裂，世界瞬间化为纯白，感觉上次败给来怡客，太一冰轮断裂，终于復原的她又更加强大了。 连这些灾祸级别的大刑天都打了哆嗦，凝聚妖炁抵抗，附近护卫的凿齿自然不可能活下来，冻死了数百人，地上的尸体直接碎裂成五段。 「太一冰轮！」 天上玉盘显现，难道刚刚的大招还能够再来一次？ 浪潮盪出，原来冰岛是这样出现的，来怡客跟霜灵宇的联携攻击。 大刑天也不敢硬接这么乱七八糟的攻击，终于暂时放下破山槌，拿起盾牌抵御，这让仙人们又成功往前推进一步。 提尔还是不能化身伊夫利特，努力提高热量，轰出三千度烈焰帮忙破坏，同时持有灵宝的叶宗也有数人到达。 「鏘――！！」 一名大刑天不理会天上的双人搭档，先以地上的螻蚁为目标过来了，除了魄力十足的体型，刑天庞大的妖炁是更大的威胁，一斧足以开山斩月。 提尔提高灵炁，增幅到最大量，只有全力以赴才有活路，这将是一场超越自己极限的死斗。 战斧劈下，灵炁破碎，这还不是直接被砍到，只是大刑天挥斧的馀波，甚至不算隔空刀炁。 提尔往后摔去，皮肤肿胀成青紫色，这就是人类世界指定的灾祸级别的实力吗？果然够狂！ 灵炁彷彿漏水的水桶，拼命往体外压迫加压，完全不去管之后，提尔提取自身所有灵炁，朝大刑天怒劈一刀。 大刑天黄目微转，根本不想理会，拼命的螻蚁还是螻蚁，根本不可能伤到自己。 白刀斩上赤红的钢铁肌肤，连刀痕都没留下，就被大刑天身体表面澎湃的妖炁阻挡，反而是提尔自己被炸出去，又在地上滚了数圈。 大刑天张口发出金石摩擦的异啸声，似乎找好了目标，他看上单打独斗的天葵，往那边去了。 天葵也注意到自己被当成目标，妖炁全面猛涨，偃月刀如同火炬般明亮，身影瞬间加速，同时劈下的武器完成二度加速，是她一直以来修炼的目标，让纯火瞬烬同时在身体跟武器作用。 大刑天愕然于这个速度，不过他有绝对的实力，斧头平举推出，想直接把这母人类拍碎。 天葵没办法在这种高速状态下突然停止或是转向，这就是所谓的力十分，缺乏变化，只能像个火球那样直接撞上那一斧。 双方刚力碰撞，纯火威力极大，问题防御面极低，大刑天的地火元素威力兼具防御，当场把天葵扫了出去，也不知道摔进凿齿尸堆的天葵死了没有。 提尔勉强爬起来，以前只知道灾祸无比强大，实际面对才知道，那简直是另一个次元的强大。 大刑天妖炁在口，想用喷发一口炁扫荡战场，这时候在大刑天周遭还有数人，都没有任何好手。 提尔疯狂提升热量，骨子里感受到变化，张口就是一道金光，直接跟大刑天对轰，炸散的火焰跟妖炁把冷冻的凿齿尸块烧成焦炭再直接粉碎殆尽。 大刑天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个道行微末的人类可以挡住自己一口炁？ 搞不懂就再来一次，大刑天妖炁充足，哪像提尔这一口炁后就油尽灯枯。 「鏘――！！」 妖炁爆发，提尔五感于心，那就是自己死定了。 黄沙爆发，提尔大愣，这个能力好像看过，是初代！ 无数飞弹轰炸大刑天，一条锁链扫出綑绑提尔，直接把人带走，能挡大刑天一口炁，北海道真派果然是卧虎藏龙，连实习生都有这本领。 「初代，天葵！」 空中的初代踏黄沙而行，死之棺又是一根铁锁扫出，勾走坑坑巴巴的地面里一个破破烂烂的女人，样子虽然狼狈，不过炁还没散。 「鏘――！！」 大刑天哪可能看猎物逃跑，还是三个不怎样的傢伙，这事传出去，以后还不给人笑话。 初代持续发射飞弹拦阻，问题作用实在不大，这种枪械类武器对高手好像都没什么用。 提尔张口喷火，别说伊夫利特，恐怕连平常火焰的一半威力都没有，自己伤势太重了。 大刑天刀炁扫来，瞬间横扫千军，地上的土都被翻过一次，往两侧让开，如同轮船渡海。 「喔呵呵呵。」 初代直接扔出死之棺，这棺材居然自己发射自己，尾部喷火，朝大刑天衝过去。 大刑天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本能的举盾防御，盾牌前方一阵巨爆，居然让他小退半步，稍微吓到他了。 初代回收死之棺，果然是没什么用啊，自己的必杀技才让人家吓一跳。 「把我扔下，带天葵走！」 带着两个人，初代绝对逃不掉，要断就先断自己这个伤兵。 「喔呵呵呵，我拒绝。」 拒绝个屁啊！你是想三个人死在一起吗？ 初代的身体浮现一层深蓝色的鎧甲，造型非常的笨重，而且有阴森恐怖感，他整个人轻浮的气息正在转冷，好像他是幽谷的死神。 这个是……怪物化！ 刺杀刑天行动真正的倖存者，意思是初代拥有那个实力，自己居然忘记了！ 戴着白骨面具的黑暗骑士，死之棺则自动变成厚重的盾牌跟沉重的巨剑，那个样子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死灵骑士。 大刑天不懂人类的这个变化，跟常羊不同，其他的大刑天可能根本就对人类没什么兴趣，只是答应常羊的委託帮忙。 「提尔，你带着这位小姐快走。」 声音冷的像是来自九幽地狱，不过里面传达出来的那个关心，是自己认识的初代没错。 战斗是别想了，逃跑还行，提尔马上背负天葵，掉头就跑，眼下只能相信初代自己能应付了。 后面传来初代跟大刑天的炁息衝突，不愧是怪物化，目前看来居然是不分胜负，初代掌握怪物化的程度，搞不好比自己还厉害。 「嘎嚕！」 糟糕！是凿齿，散在外侧的傢伙盯上我们了。 「主说，让他们通过吧。」 黑色光芒扫荡空间，那是处刑者的枪林弹雨，瞬间杀害数十名凿齿，还是一样兇残啊，布丽姬！ -- （32）捍卫黎明二 （32）捍卫黎明二 布丽姬上前治癒天葵，朝天籟的光芒如同午后舒适的阳光，让人有温暖安心的感觉，布丽姬的光芒则带着热度，像是祭祀神明的火盆，有着力量跟神圣感。 光芒转过，天葵肌肤恢復黝黑，光滑紧实，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就治癒的速度来看，似乎是布丽姬比较厉害，不过提尔没研究过为什么。 光芒也在提尔身上流转，气血都回来了，身体精力充沛，治癒能力也能恢復体力，这样就能继续逃跑。 「快走吧。」 虽然窝囊，这里自己确实帮不上忙，还是乖乖跑吧。 天葵还在挣扎，提尔直接扛起来打包，这边也没有天葵的事，眾人的程度实在太差了，仙人纵然不是都持有灵宝，至少有一战之力。 刚开始跑就看见凿齿在跟人类部队乱战，这不是逐日者，而是仙门联军，现在他们在一条船上，还是帮帮忙好了。 放下天葵，两人是被压倒性的实力碾毙，其实灵炁还剩不少，体力也恢復了。 提尔白刀出鞘，左右乱砍，上面缠绕篝火程度的热焰，威力不俗，天葵则是暴力开路，如同一颗气爆炸弹，谁也挡不住。 这还是第一次跟天葵合作，真是好夸张的威力，只看破坏力，或许天葵真的叶宗第一。 仙门联军都是天转新人，程度跟一般凿齿半斤八两，对上这些战士阶层的凿齿马上吃亏，还没溃败真是奇蹟。 两人杀入中心，指挥官不知道是哪国人，嘰哩咕嚕的讲着洋文，拼命想传达什么，问题听不懂啊。 「他说什么？」 「讲太快了。」 天葵或许有些英文底子，问题加快速度连珠砲般乱讲，她也听不懂。 提尔举手表示听不懂，这个人越讲越激动，根本无法沟通。 「谁会讲中文啊？翻译一下！」 这时候谁还有空翻译，外面围着数百凿齿，都是想杀人的。 提尔提升火焰威力，总之先清场！ 「热情之炎！」 热焰炸裂，提尔像是一颗烧夷弹，雄壮威武的爆了，炸出一个五公尺宽的凹坑，一个凿齿都没留下，甚至没有尸体。 「火龙！」 有士兵认出来了，是当初还算热门的少年选手。 凿齿迅速往后，齜牙咧嘴的回避火焰，从远处投掷长矛反击，提尔烈焰成墙，这些铁枪头碰上直接化为铁水，恐怕火焰的威力也随着体力恢復了。 提尔烈焰扫荡周遭，炎刀居然长达三米，火焰半转为液态，古怪，威力怎么增强了？难道布丽姬的治癒还能强化别人？ 再看看天葵，好像有那么一点生猛，这是为什么？布丽姬没说过她可以强化别人啊。 仙门联军这边高声吶喊，士气大振，那个指挥官终于不说了，加入吶喊助威的士兵，开始往外衝杀，回到黎明城要塞就还有机会。 提尔也跟着走，先回要塞再做打算，仙人们暂时挡住破山槌了，还有一点缓衝时间。 要塞这边被凿齿包围，数量有个几万，一个一个千人队中安插着普通刑天，全面压制城墙周遭的守城部队，因为高手都派出去阻挡破山槌了。 提尔张口喷火，炎龙窜出近九十米远，威力果然提升了，平常顶多只有一半远。 凿齿回头投掷长矛，天空瞬间暗下来，这矛雨多的连太阳都看不见。 「轰――！！」 最大火力，本来以为能完全歼灭，结果只是开了一个大洞，看来那个增幅威力的效果正在递减。 天葵轰出刀炁破坏长矛，这些木矛纵然不是顶尖，也都是妖木，强度比人类用的木头好上不少，除非直接被天葵砍中，不然难以破坏。 两人在阵形前端，负责突破，要衝过这千万凿齿，还真是太抬举他们两个。 「呜――！！」 进攻号，是我们的，城墙跳出部队，在光鸟帮忙下飞越，要接应这边。 提尔张口呼啸，烈焰扫荡八方，增幅的效果已经十分微弱，又是刚刚威力不足的普通火焰，烧不坏凿齿的矛。 天葵再度加速，大刑天能随便应付，普通凿齿可不行，一看这烈火炸弹衝来，马上四散逃逸。 提尔扫出炎刀相助，天葵破坏力极大，最适合这种横衝直撞的场面。 城墙那边的部队快到了，程度都不错，领着人的傢伙居然是碎喉，他身边是黑手指的燄裂宗门人，他们的五指抓住提尔火焰的馀烬，重新增幅威力破阵。 「鏘――！！」 刑天出现，大概是觉得凿齿搞不定，现身帮忙了。 提尔转身轰出一道半月刀炁，用上十成力，不需要变化，这里只能硬碰硬。 刑天举盾防御，盾牌没有变红，就算是自己最大威力的火焰，也不如伊夫利特，烧不破妖铁。 刑天刀炁扫来，刑天攻击直来直往，走王霸的路子，很少有变化，对付起来还算轻松，不过绝对不是好对付。 提尔白刀刺出，刀尖凝聚烈焰球体，老盟主指点，突刺百战百胜！ 刚力互碰，提尔还以为自己会往后摔去，结果只是小退半步，难道这个刑天在族人里面程度很差？ 刑天似乎有点意外，黄目精光暴敛，斧头用双手握紧，这是要放弃盾牌拼伤害。 提尔也用双手持刀，这傢伙似乎不是很强，搞不好能拼拼看。 天葵从侧边切入，瞬烬的两段式加速，刑天捨弃盾牌，战斧狂舞，五道刀光同时劈向天葵，他的战斗直觉能捕捉到天葵的速度。 天葵偃月刀爆发光芒，纯火妖炁全面引爆，炸破刑天的刀网，逼刑天拿着斧头后退。 这刑天果然不是很厉害，运气真是太好了。 提尔跟在天葵后面，随时准备刺两刀，还以为一定要伊夫利特才能对付刑天，原来还有这种程度不怎么样的。 「鏘――！！」 远方又有刑天的妖炁靠近，可不能指望第二个、第三个还是程度不好，速战速决！ 两人同时出手，最大威力，力十分，就是决胜，关键时刻，一力降十会！ 刑天知道人类要跟自己拼命，妖炁猛涨，提高了三成不止，一道道刀炁大如半月，每道都是全力，居然是以力抗力。 双方炁息碰撞，天葵的纯火压过刑天的地火，轰鸣间突破刀炁，偃月刀重砍刑天肩头，瞬间劈进肩颈肌肉，砍断了骨头，这刑天马上握不住斧头，尖啸着后退。 提尔用力握拳，赢了！第一次靠实力赢了刑天！ -- （33）绝境的反扑 （33）绝境的反扑 人类势力落入二十年来最悽惨的处境，人类世界灭亡，黎明城要塞危在旦夕，士气却前所未有的高昂，在抗妖的最前线，黎明城要塞聚集的部队高达三万，比二十年前黎明初起还多。 刑天常羊率领十万大军压境，这三万人有来自上个时代的仙人，来自四方的现代人类，甚至是相信人类的妖怪，相信那个口号，捍卫黎明！ 提尔咆哮出声，终于衝进黎明城要塞，碎喉率领的部队立刻转身，加入城墙防卫。 提尔大口喘气，好像打了一辈子的仗，时间感都错乱了，旁边的天葵也好不到哪去，根本油尽灯枯，原来当时的增幅都是两人超限透支自己。 「还好吧？」 一个丑八怪拿来一壶凉开水，其实小铃儿真的说的有点偏颇，隔代殭尸根本不是什么怪物，他们一样有血有肉有人性，就是修炼方式比较独特。 「谢谢。」 水里不知道掺了什么，喝起来像咸水汤，还有点蒟蒻一样的块状物在里面，这是魔改造的运动饮料吗？ 提尔一口气喝光，胃袋升起暖流，然后再咆哮着快点吃东西。 「里面掺什么？」 「马铃。」 听不懂，也不像是马铃薯，可能是妖怪世界的食用植物吧。 拿给天葵，她也喝了，不愧是所长的堂姊，果然是一位女杰，今日合作才知道，她已经修炼到能跟刑天对抗。 「提尔！」 古林檎跑来了，手上都是绷带，还有包肉片的吐司，绷带不用，吐司跟肉很好。 提尔大口嚼食，烤的真是酥脆啊，这抹了粗盐的肉片居然那么好吃，自己简直像是饿了一世纪一样。 「你在这边干嘛？」 炼骨宗没有直接参战，白皇极希望他们协助撤退，因此所有殭尸都在保留炁息。 「还能干嘛，送餐啊！」 古林檎两手叉腰，好像以为提尔当自己在偷懒。 不知道殭尸怎么分，为什么会有天然殭尸，隔代殭尸，又有靠杀戮修炼这种奇怪的生态，仔细想想殭尸还真是神秘啊。 「我要走了。」 提尔站起来了，肚子填了三分饱，继续打仗吧。 城墙上就能看见破山槌，毕竟那有卡车那么巨大，已经很近了，差不到五十步远，看来仙人们挡不住了。 没有人知道要如何撤退，黎明城要塞三面环山，一面环海，照理说该出海回夏威夷群岛，问题海上有刑天的雨师盘据，人类的大型船舰会被击沉的。 走海底也不现实，不知道有什么限制，总之炼骨宗说做不到，不可能用土遁跨海。 提尔活动肩膀，现在还不到中午，开战不到两个小时，还以为已经要落日了，这都是紧张感造成的错觉。 没看到炎帝，也没有任何人类，真是古怪，全面进军，主帅却不在，未免太奇怪了。 旁边也没人可以讨论，提尔看看墙底下，大概近二十米高，换算成楼层也有个六层左右，结果自己毫不犹豫跳下去。 空翻落地，这一侧没有重要设施，所以人少，凿齿也不太过来，方便单兵绕道偷袭。 仔细感应周遭，耳目变得灵敏，虽然不能号称雷达，也是可以察觉不少事情，脑中收集到的资讯远大过五感，不知道大脑是怎么消化的。 提尔突然一个怪念头，该不会自己的脑袋也变成妖怪了吧？从天转开始，提尔就不是提尔了，身为人类的王秋提被自己取代了。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荒诞不经，令人啼笑皆非，那每个天转者大概都是被妖怪取代的人类了。 「呜――！！」 是撤退号，不是我方吹的，刑天要凿齿撤退？为什么？还不到中午，而且他们势头正好。 凿齿果然开始撤退，甚至是那个破山槌，眼看就能攻破黎明城要塞，为什么要自己停下来？ 「呜――！！」 要塞内部也吹响号角，要部队回防，等待变化，刚出来的提尔只好又翻回去。 提尔走到指挥中心，各级将领都在，也有新面孔，大概上级死了，下级直接补上。 黄竹馨站在白皇极身边，他们两个一起露脸，奇怪的将领应该不少，毕竟白皇极有头有脸，黄竹馨不过一个岛国姑娘，叶宗也不在仙门排名之列。 「诸位，没有发现任何人类在刑天的军队。」 白皇极开口，这也是怪也，没有就没有，敌军如此庞大，有没有几千人类，有什么差别？ 「敌军主帅炎帝也没发现。」 两个线索加起来，难道炎帝领着人类部队偷偷去准备什么？ 「应该还能撑过中午，具体的撤退时间会在下午，日落之前，请回去准备。」 白皇极说完，黄竹馨都没开口，白皇极百岁高龄，这个姑娘家不过十七、八岁，没有人想到女朋友什么的，可能是三清仙门掌门安排的接班人。 提尔呼出一口长气，将领各自散开，终于能说话了。 「和尚！」 「喔！提尔，表现不错，很多人看到你们打败刑天，做的漂亮。」 还有人看到啊？当时拼到双眼血红，根本不知道身边还有人，实际上那刑天最后还是逃走了。 「日落撤退妥当吗？」 虽然说妖怪晚上不打仗，但是谁知道，要在黑暗的海上移动，不是最好的靶子吗？船隻不可能不需要照明。 「我们有计画，实际上现在也不可能说走就走。」 就算要白天撤退，也要有人去阻挡刑天的军队，晚上出发，留下来断后的部队也可以少一点。 「你同意吗？」 这是问黄竹馨，虽然她回来了，但是她已经不是人类，是跟人类完全无关的蛇发女妖，人类的战争与她何干？ 「那个啊，提尔相信命运吗？」 相信什么？命运？哪有那种东西？不，好像有，比如来怡客的老天。 「不信。」 「我也不信，所以就这样吧。」 果然听不懂，这女人打什么哑谜？ 「来怡客算出什么吗？」 「未来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三清仙门的预言者跟让娜也是。」 看不见？意思是我方全灭？不，全灭不会这么态度轻松吧？自己有什么没想明白的？ 「听不懂。」 白皇极苦笑说：「看不见，就是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意思。」 那更听不懂了，完全不知道前方存在什么，为什么还要安排撤退？ 「提尔。」黄竹馨微笑说，那个笑容很像以前还在台湾，生活平静的她，「我相信黑暗的前方就是我们等待的黎明。」 -- （34）炎帝之策 （34）炎帝之策 还想说所长为什么没参加早上的作战，原来被派去可爱岛，带牛族的援军跟姜丹过来。 从黎明城要塞的城墙望去，碧海蓝天，晴空万里，只限定在这近二十里，海中央的天空凝结着厚重的黑云，天转者目力较好，能勉强看见可爱岛的轮廓。 提尔去操控城墙上的望远镜，风景区那种投币式，有人直接把这个挖下来，安装在城墙上，原本可能是夏威夷那边的设备。 看到可爱岛了，海岸线不是很清楚，也看不到牛族，不过能看见几艘舢舨，可能是当作诱饵的部队。 没看见雨师，那些鯰鱼头好歹是干海盗的，要藏没那么好发现。 提尔转动轮盘，调整倍率，这样视野一下放大，不过还是看不清楚，天空实在太暗了，姜丹应该在筹备部队了吧。 「噹－－！！」 鐘声？进攻撤退都是用妖怪海螺，谁准备了一口鐘？ 望远镜突然抖了一下，视野朝上，古怪，云层怎么变红了，现在像是凝血的顏色，有三分诡异。 提尔继续观察黑云，是不是正在旋转啊？以可爱岛为中心，难道是颱风？颱风形成的现场画面？那还真是珍贵。 黑云果然正在盘旋扩大，这是诸神的狂宴在变化吗？对于这种妖怪世界的特殊天气，谁也不了解。 雨云正在往外扩散，包覆可爱岛，这时候又传来鐘声，这声响十分浑厚，声传百里，这里都能听见。 提尔左右转动望远镜，地面上的小石头都在弹跳，这是有地震，难道是裂地的前兆，要发生在这里？ 根据仙人还有妖怪的说法，裂地事件在全世界发生，那是世界正要回归初始，超大规模的陆地移动，夏威夷这边一直没有，难道只是晚了点？ 提尔把镜头对准可爱岛，岛上三千呎高，黑云化为血红，十分噁心，而且好像在发光，那怪异的鐘声就是来自云层。 「噹－－！！」 第三声，不是错觉，云层发光了，亮度就像是太阳，血色的夕阳。 提尔全神贯注的观察，第三声鐘响过后，风中有着细碎的呢喃声，不知道是什么，有几分阴森恐怖。 黑云，更正，红云呈漏斗状下降，虽然没在台湾看过，那难道是龙捲风？ 提尔抬起头来，用肉眼都能看见，那么刚好龙捲风肆虐可爱岛？骗鬼！难道是炎帝用了什么宝物出手？ 这龙捲风越转越大，而且分裂成数十百道，把岛上的根基连根拔起，巨大的岛屿居然正在缩小，转瞬间小了五成。 「……………………」 不会吧？那是什么东西？还有比破山槌更危险的灵宝？ 「呜－！！」 声音短了半截，这是警告的意思，警告什么也不用问，可爱岛的红色龙捲风，一座岛屿不到几分鐘时间，居然是快消失了。 提尔完全傻眼，这什么兵器？炎帝有那种宝物，为什么不直接歼灭黎明城要塞？ 答案马上出现，比起这里的三万军势，当然是不愿归顺炎帝，暗中协助人类的五万牛族跟姜丹比较危险。 也不知道所长怎么样了，不过提尔心里老觉的，她应该是死不了，还有六牙白象啊。 「提尔，开会，老孙载你！」 提尔老实接受，英羽文垂下绳索，提尔直接抓着去了，恐怕是要讨论那个消灭可爱岛的怪异天气。 这里没有将领，只有叶宗的老面孔，来怡客、戴千岁，这些出自台湾的熟人，看来是私人会议。 「抱歉，和尚迟到了，我们开始吧。」 白皇极晚了五分鐘进来，诡异的是朱国璽跟玄老都没出现，爱凑热闹的玄子也是。 「各位，我们请羽青小姐说明。」黄竹馨说。 「那个是蚩尤鐘，蚩尤宗传世灵宝。」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个灵宝，居然那么大威力，能消灭一座岛？ 「问题，那是什么？」星綺罗问。 「太阳神乃我六宗始祖，血之起源，离世羽化前留下宝物，交给六宗仙人流传祭祀，蚩尤宗始祖当年得到的就是蚩尤鐘，那是十分可怕的宝物。」 「不是灵宝而已？」 这是青九莲问的，宝物分灵仙神，灵宝再厉害还是灵宝，怎么能消灭一座岛屿？ 「所谓的传世灵宝是特殊分类，千万年祭祀下来，这些灵宝的威力堪比仙器，甚至更胜一筹。」 原来灵宝不是最烂的，还有这种万年传承，最后反超仙器上位的逆天之物。 「可爱岛的状况呢？」 「我很遗憾，全灭，谁都不在了。」 羽青说完，连发问的黄竹馨都沉默，五万牛族，甚至有王级高手坐镇，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等，所长呢？」 羽青神情一窒，虽然提尔老觉得那根本不可能，这个仙人少女好像快哭了。 「没有、没有找到。」 提尔发现自己提不起伤心难过的感觉，这就是所长的结局？为什么自己觉得不可能？问题仙人都这么说，所长还有活路？ 「干！搞不好靠六牙白象逃走了啊。」 走远应该来不及，搞不好一路往地下躲，去海底避难。 「那是不可能的。」羽青摇头说：「我没有感应到六牙白象的波动。」 如果持有仙器就能发现六牙白象，虽然羽青没有明说，不过羽神宗贵为六宗，家大业大，她又地位特殊，持有仙器也不奇怪。 再来就是六牙白象又不能永远躲下去，龙捲风都结束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不行，半点感觉都没有，提尔知道不能说，整个气氛愁云惨雾，甚至羽青都强忍泪水，但是自己就是认定所长不会有事，她可是天夜事务所的所长啊。 「羽青小姐，意思是六牙白象也被破坏了吗？」 「以蚩尤鐘的威力，是有可能发生那种状况。」 黄竹馨轻轻点头，看来天夜冥凶多吉少了。 「好吧，蚩尤鐘还能再次发动吗？羽青小姐。」 「「「……………………」」」 全场无语，有那种恐怖的兵器在，就算平安撤退回夏威夷群岛也没用啊。 「最快要半个月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不是现在要担心的。 羽青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眼神恢復清明说：「恐怕蚩尤宗已经疯狂了。」 差点忘了，姜丹跟牛族都是蚩尤宗出来的，这些傢伙动起手来居然如此决绝，可不像是正常反应。 -- （35）日落西山 （35）日落西山 凿齿下午只是包围要塞，随便骚扰一下，他们正在休息，恐怕是为了晚上，看来常羊也料到人类选了晚上逃跑。 提尔已经睡够了，虽然只有两个小时，但是天转者精气神不同，可以很久不睡。 不知道上面做了什么准备，提尔随着部队移动，作为客将的一万红人被安排在队伍中央，衝锋跟断后都交给人类。 叶宗人都集合了，这种生死一搏的场面，需要绝对实力，就算是黎明十剑都没被安排在断后队伍，会被选上的都是老牌高手跟中生代菁英，平均修炼三十年以上。 提尔四处看看，布丽姬低头看錶，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细瘦的白玉手腕上，是尺寸夸张的军錶，那是搭配给男性，风格彪悍的錶款，她在台湾就喜欢戴。 古林檎果然不在，这里正是需要炼骨宗帮忙的地方，她也被召集了，其他人如林鲸胆，都在找台湾人过来这边集合。 「提尔。」 细小娇柔的声音，被她的表象欺骗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布丽姬绝对跟柔弱无关。 「怎么了？」 「你觉得所长死了吗？」 按照羽青的说法，死的不能再死，甚至六牙白象也没了，问题总觉得不能相信。 「谁知道。」 「如果所长死了，老大会背叛人类喔。」 「啊？」 不懂，老大跟所长平常也不像感情好，顶多知道老大很宠所长，用父母辈那种方式相处。 「你要注意，老大从来不是人类这边的。」 嗯？这是布丽姬吗？又是嬴檜偽装的？不，没那么厉害还可以偽装成娇滴滴的女子吧？不，好像有那么厉害，问题给人的感觉会曝光。 「炎帝？」 最后一个可能，炎帝透过梦境控制了布丽姬。 手伸过来，好小好软，真是软香温玉般的好手，皮肤细密的像是羊脂白玉，直接把人的脸皮拉长到好像橡皮，超痛啊！ 「啊啊啊啊！？」 「我跟你说认真的。」 这绝对是布丽姬！在台湾就展现过的，堪称灵异的虐待人手法。 「老大不是人类这边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脸超痛，不过刚刚的话可不能当没听见。 「你觉得他像人吗？」 完全不像，超肯定，看过奇奇就知道，老大绝对也是妖怪变的。 「是不是人不重要。」 布丽姬一叹说：「不是人，为什么要帮到最后？」 比如妖怪义勇军，确定人类方会败北的时候，可能就自动散了，包括收钱办事的天使佣兵团。 「老大的活动史都有纪录，应该没问题吧。」 比如以前待在三清仙门，北海道真派虽然是新兴仙门，也是二十年前黎明初起就有了。 「笨蛋，白皇极什么人？你怎么就相信老大真的待过三清仙门。」 意思是那是诈骗啊？好一个诈骗和尚，时间在五十年以上，直接死无对证。 「我相信老大。」 布丽姬美目上移，相信这是撒娇的傢伙，大概会物理上被美人捏成肉丸子。 「你相信他？」 干嘛？听这口气，布丽姬好像对老大有不满。 「怎么了？」 「提尔，你真的相信妖怪？」 难道布丽姬不信？那她演的真好，完全看不出来。 「你没办法相信吗？」 「当然没办法。」 好吧，至少她很乾脆的承认了。 「听好，妖怪是妖怪，人类是人类，我不是在说这种事，妖怪跟人类一样的意思就是，妖怪也会为了自己的理由背叛别人，老大帮助我们人类的原因就是所长，没有所长，老大随时会背叛。」 「不懂，老大就算是妖怪好了，他开始活动的时候，所长都还没出生吧？」 「那所长还没出生前，老大有在积极帮助我们人类吗？」 嗯，跑来黎明城先拍电影，不打妖怪挖宝物，不然就是随便乱搞，好像有种顺着自己性子过日子的感觉。 「嗯，好像有点道理，可是相处那么久，你一下子跟我说老大会背叛我们，很难相信啊。」 「那种老妖怪要做什么，不需要太多理由。」 「所以你要我怎么做？」 「我们先背叛，加入炎帝阵营。」 「……………………」 布丽姬瞪眼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活下来才能论对错。」 「我不要。」提尔想都不想就回答。 姜焰水或许会容许叛徒活下来，但是她只打算眷养人类，那绝对不是提尔想要的。 布丽姬目光微瞇，如果她想动手，除非发动怪物化，不然自己不是对手，而且布丽姬搞不好也掌握了怪物化，那就胜负难料。 「你相信会有黎明吗？在这个黑暗世界，你看见了曙光吗？提尔。」 说老实话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还是不能答应，炎帝并不是人类的王，只是人类牧场的主人。 「你要走的话，我会当不知道。」 这就是恩断义绝，没想到所长一走，天夜事务所会这样分裂。 布丽姬真的扭头就走，以她的身手，自己翻过城墙只是小事，不管要逃走还是加入对方，她应该都可以独自完成。 提尔深深一叹，没想到布丽姬是这种想法，至于老大的事情，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挑拨离间。 「呜――！！」 在吹撤退号了，城墙外侧的凿齿部队还在等待，海上有雨师盘据，刑天根本不担心人类逃跑。 提尔一愣，差点忘了，凿齿根本不愿意靠近海边，难怪他们不追，所以要应付的其实只有雨师，凿齿负责把我们赶到海上，我们要自己去，他们当然不会拦阻。 半数人出城的时候，提尔回头一看，老大领着一个千人队断后，没有仙人，都是中生代高手，外貌接近中年的人佔多数，老大旁边是白皇极，白皇极旁边是玄老，他们两个就是主帅的左右护法。 「呜――！！」 号角响起，某种古怪的声音在要塞响起，好像有千万人在走动，一边是从要塞离开的脚步声，另一边则是正在进入要塞的声音。 黑夜中光芒亮起，打了这许久的仗，残破不堪的城墙在光芒下焕然一新，甚至毁坏的炮台都重获新生，再度瞄准敌人，整个黎明城要塞彷彿时光倒流，正在回到全盛时期。 不少人回头张望，如此异象，三清仙门到底是准备了什么宝物？现在的黎明城要塞，彷彿能阻挡千军万马。 「呜――！！」 第三声长号，意思是诀别，不要回头，你们走，我们留下，今生永别。 布丽姬，老大或许不是人类，但是他一直都是我们的老大啊，我相信他。 -- （36）黎明初起 （36）黎明初起 全炮台三百六十门，完全復活，瞄准敌人，城墙点燃白色火焰，现在的黎明城要塞彷彿日轮之城，它就是属于人类的黎明。 不少人震惊的停下脚步，被将领催促才连忙继续走，凿齿那边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不过刑天的军队明显正在骚动，对黎明城要塞的变化。 「刑天常羊！」 天转者运炁扬声，可以声传十里，白皇极百年修炼，发出的说话声这里都能听见。 「你赢了，黎明城要塞已经沦陷，我们是最后的部队。」 过了几秒鐘的时间，有个同样宏亮的声音给了白皇极回应。 「意思是你要投降吗？人类。」 这声音绝对是刑天常羊，直到最后还是愿意接受人类投降，不得了的气度。 「当然是不愿意，此乃一切开始时聚集的大军，此刻正是黎明初起，也是我个人最后的火焰。」 不知道和尚怎么弄出来的，原来黎明城要塞还藏了这种牌。 「就是当年的螻蚁吗？再来一次有什么意义吗？」 凿齿发出訕笑，当年刑天老大领着数十刑天把这大军打的抱头鼠窜，再来一次，难道结果会不一样？ 「意义是没有的，挡你片刻足矣。」 常羊没有回答，不过凿齿的妖炁膨胀起来，开始靠近崭新的黎明城要塞，看来是要试试这个黎明初起。 「「「轰――！！」」」 全炮台发射，暴雨般坠落的弹药歼灭凿齿，看来弹药储备也跟着恢復了，好可怕的绝招。 提尔转过头，这些人或许都不会回来了，包括老大，但是自己得往前走，因为毕业典礼已经参加过了。 开始能闻到潮水味，海边居然停泊无数的船隻，散发着珍珠白色的朦胧光芒，难道是随着黎明初起出现的？ 可能真的是，有被告知情报的将领正在指挥士兵上船，这些船隻都不是现代船，需要靠划桨跟风力前进，怎么跑的过刑天的雨师。 还没看见雨师的身影，等船隻远离陆地，他们胜算更大，应该是不急。 没有感应到布丽姬，提尔心里还是有点期待，或许只是一个小测验而已。 自己领到三公尺左右的长桨，坐在将领指示的位置，等一下看前面旗手的旗号，然后跟着旁边的人一起划。 三万多人的撤退不可能马上完成，前前后后花了快二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敌人跨越黎明城要塞追击，看来黎明初起的大军还能挡住他们。 「嗶。」 旗手吹短哨，拿出红白旗帜挥舞，两边的天转者同时动手，开始划船，能明确感受到船隻移动时的震动。 划船的窗口能稍微看见外面，虽然看不到黎明城要塞的状况，附近的海域没问题，大概有二十公尺左右的视野，没有感应到雨师的妖炁。 「报！敌船出现！」 不是未知的船隻，而是敌对的船隻，对方掛的是炎帝的旗帜，有二十艘中型船舰，还有满载货物的小船，那些可能是火船。 没想到炎帝会老实打海战，提尔真有点意外，为什么不派出雨师就好？ 「有自信的都上去！」 起身的人不超过二十个，这艘船上没多少高手，提尔的实力就能排进前五，所以他理所当然跟着上去。 上来就清楚了，果然是那些背叛的人类，那是妖怪船啊，没想到他们入手了，是透过炎帝吧，机动力比这边强。 那些火船速度极快，在船上操控的傢伙皮甲加身，长了颗怪鱼头，皮肤湿润光滑，原来如此，让雨师搞火船战术，就不会有牺牲了。 有些人已经放出刀炁遥攻，两边距离千步远，没有警告以外的其他用途，人家大概也不会理。 旗舰是一艘金龙头宝船，上面毫不掩饰的庞大灵炁，绝对是嬴檜，那边打算在海上把我们打沉。 炎帝的部队完全由人类组成，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因为凿齿寧可战死都不要出海，所以没办法。 这边已经在外放刀炁遥攻，好歹是三万人的大部队，那边虽然装备稍优，也才两千人出头，要拼还有机会。 「轰――！！」 还以为是发射砲弹，结果是射出一堆叶子，更正，如同叶片，顶多供人踩踏的小船，这是干嘛？ 百多人神风特攻，踏叶跨海而来，是达到好手程度的仙人部队，原来可以用这种方式取巧渡海。 我方仙人也可以利用，立刻下海拦阻对方，要是让那些仙人衝上战力稍弱的船隻，恐怕就是屠杀。 「咚！」 提尔一愣，有张长蹼的大手贴上船隻，靠着仙人的炁息掩护，雨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登船了。 自己还没对战过雨师，当初王平形容成烂兵，谁也没放在心上，问题这里是海上，是雨师的主场。 烈焰扫去，那手掌瞬间松开，落回海里，问题船底板马上传出被什么东西穿刺的破坏声。 提尔看看蓝海，跳下去打吗？在海中不能使用火焰的自己，有可能打赢雨师吗？ 「碰！」 一种好像大砲的声音炸裂，在攻击船隻的声音快速消失，有高手相助？ 一个黑色蟹壳浮出水面，往其他正在被攻击的船隻高速前进，居然是天打雷劈，他领悟水战了？ 天打雷劈果然神勇，打败好几个雨师，这么看雨师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碰上同样擅长水战的天打雷劈，马上败了。 快想啊，全部靠那隻螃蟹，你以后还有脸吃螃蟹吗？王秋提！ 这个逻辑好像怪怪的，不过提尔没空理会，然后他想到了，自己的火焰又不是凡火，持续加热海水，雨师会不会难以靠近？ 实行前就自己住手了，首先要在哪边烧水？在船上烧，这木帆船还不马上没了，在海里烧，自己打算怎么回船上？ 「可恶啊！」 有够窝囊，原来海战那么难打，自己只能去依靠螃蟹。 就这么挣扎几分鐘，那些仙人已经靠近，有几个成功破坏船隻，造成数十人落海，我方仙人只能优先防守人多的大型船，避免受害扩大。 提尔左右看看，太远自己也过不去，到底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这样还不如留在黎明城要塞断后。 海面突然凸起一块，一块礁石不正常的破水，我方仙人马上运炁推船过去，那八成是炼骨宗用土行尸炁製造的临时战场。 提尔马上明瞭，这边也採用填海造路的作战，我们没有息壤，但是我们有能够操控大地的殭尸啊！ -- （37）黎明前夜 （37）黎明前夜 炼骨宗殭尸合力，製造了巨大的漂浮岛屿，眾人以此为据点，展开防卫兼突破的撤退战。 提尔跳上陆地，站立的感觉十分稳固，殭尸还真是不得了啊，这样就能战斗了。 雨师似乎拿不定主意，不想上岛跟人类衝突，不过炎帝率领的舰队正在靠近。 「呜――！！」 「呜――！！」 「呜――！！」 风中传来三连号，这是约定好的信号，黎明城要塞那边被突破了，意思是背水一战。 嬴檜就是最大的威胁，还有持有仙器的炎帝，这次所长不在，不知道谁能挡她一鞭。 背叛的人类加上仙人，人数接近三千，那些中型船舰没有安装攻击武器，纯粹是运输舰，顶多有几门临时凑合的大砲。 提尔深吸一口气，一切就看这次，伊夫利特，拜託了，请帮帮我。 火焰爆发性提升，之前的推想可能是正确的，伊夫利特有自己的意志。 「喔喔喔喔！」 皮肤转为赤铜色，四臂窜出，手持黄金三叉戟，这次的变化更大，头生炎之鹿角，眉心生竖目，双瞳燃火，而且身上佈满如同图腾的黑色刺青。 「轰！！」 光束轰炸，那边船上的仙人马上防御，这可是大刑天的一口炁都能硬拼的强招，这仙人双腕焦黑，惨叫落海，船隻则是瞬间起火燃烧自爆。 能够攻击到炎帝舰队的高手展开防卫，那边的仙人御炁成盾，尝试阻挡攻击，雨师果然不是跟他们一路的，眼看状况不对，马上做壁上观。 「哼。」 一道不屑的声音，那么看不起人的傢伙只有嬴檜，野兽的垂死挣扎罢了，根本不用理会。 右手平举，手上浮现四方黄金印章，上面栩栩如生的龙形图腾，应该是古代皇帝爱用的玉璽。 「焰水，直接歼灭他们。」 「收到。」 姜焰水微微一笑，你们的运气实在很不好啊，只有一座缺乏根基的岛屿可以防守。 「神农水晶肚，肝肠寸断，一曰百足，一曰断肠，赭鞭失落，千年再现，烈山氏之后，腰里藏剑。」 「天下药毒，百草尽嚐。」 嬴檜也同时高举手上玉璽说：「乱世之雄，绝代佳人，自古英雄配美人，好酒唱明月，一世之仇，十世奉还，滴水之恩，百世不忘。」 「眾神的愤怒已是过去之物，诸神畏惧的文明之火。」 空中爆发红云，一瞬间还以为是蚩尤鐘，但是这光芒并非云层，也不是物理上的红光，而是百重千重叠加的雷霆，是炎帝的神鞭。 青雷炸裂，这边也是雷霆，是来怡客最强的招式，中华雷祖，想跟炎帝拼伤害吗？ 红云在轰鸣间扩大数倍，喂喂，威力是不是比上次更大了，规模有来怡客的十倍啊。 「可惜啊，嬴檜持有的皇璽剑印是增幅系喔，天下第一。」 面对姜焰水的笑语，眾人脸色铁青，意思是不是两个招式结合，而是直接把一个招式强化到极致。 红雷如神鞭扫来，对上这边的青雷神鞭，两边都是浩瀚天威，曾经击败过霜灵宇的打神鞭轰然破碎，传世灵宝千万年祭祀，有时候威力更胜仙器，甚至接近神器。 来怡客雷霆被破，一口热血吐在符上，以血引血，暴增三成威力，居然用自己的肉身去阻挡雷霆。 提尔看傻了眼，他从未想过来怡客会为了人类去拼命，总觉得他有点缺乏人性，满口都是他的老天爷。 身体瞬间就动了，老大当时做了什么？没死就会坠落，要在来怡客摔死前救人！ 炎帝也有点小吃惊，用肉身阻挡自己的赭鞭，好一个热血男儿，要是情况不同，真希望能好好说话聊天。 提尔看到来怡客了，墨染化为人形，正抓着他后退，问题炎帝跟嬴檜都衝上来了。 黄金光束乱炸，至少让他们两个觉得有点麻烦就好。 嬴檜淡淡看了提尔一眼，一口真炁在心胸，再透过皇璽剑印增幅，瞬间龙啸千里，不是纯地，声音却有杀伤力。 不少人双耳溢血，口鼻冒出黑血，给嬴檜这一吼，居然有数百人被震破五脏。 提尔也是脑袋发晕，不愧是人类的顶点，人皇一族，这正宗狮子吼有够恐怖。 虎牙刺穿舌头，用疼痛唤醒自己，来怡客还没逃跑成功，自己可不能倒下！ 「集，轰！！」 如同日轮的巨大火球，要是去测定温度，大概会得到蠢到不行的答案，钢铁丢进去都会瞬间蒸发，就是有这么热。 反正他们也死不掉吧，不知道为什么攻击成功前就有这个确信。 「焰水，你追。」 嬴檜停下了，终于认可提尔就是自己的对手，伸手阻挡那个灼热球体。 姜焰水加速追过去，神器虽然厉害，不过受限颇多，首先老天爷应该不允许她以自己的力量干涉这场战争吧，那就不用当成战力看待。 不知道谁能阻挡炎帝，提尔马上想到一个，没有嬴檜就可以安心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能挡他多久。 嬴檜手上的玉璽放出光芒，瞬间吞噬了自己的火球，那个就是始皇宗传世灵宝？果然霸气。 「上次还没问你的名字呢，少年。」 原来他不知道啊？还是姜焰水没告诉他？ 「王秋提，提尔。」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反抗？人类的黎明结束了。」 提尔不禁抬头，海水是黑色的，天上没有任何阳光，就算到了白天，日光也无法穿透诸神的狂宴，这阵子都没有明亮的感觉。 「我相信黎明会来到。」 「那是不可能的，你们等待的援军无法穿越诸神的狂宴，焰水已经让你看见了。」 「……………………」 就算平安撤退到夏威夷，也只是拖延灭亡的时间而已…… 「懂了？懂了就加入我们吧，实际上你们的主帅已经死了，没有人会责备你，谁都有权力选择活下去。」 所长死了，布丽姬背叛了，老大可能不是人类这边的，确实，这个天夜事务所已经没意义了。 「呜――！！」 嗯？谁吹的海螺？连嬴檜都抬头张望，好像不是他们吹的。 「通告全军！」 一声不下刚刚嬴檜的狮子吼，居然是和尚！？ 「速速前往檀香山！」 白皇极率领的千人队居然健在，在黎明初起被突破后，他们成功逃出来了吗？ 嬴檜不禁蹙眉，提尔的战意恢復了，常羊真是给自己搞事，居然没歼灭他们。 -- （38）黎明前夜二 （38）黎明前夜二 现在还看不到和尚他们的部队，但是确实有千多人的灵炁在往这边前进，老大他们成功逃出来了。 提尔恢復战意，火焰再度提高热量，嬴檜知道自己的劝降失败了。 手中玉璽金光闪烁，始皇宗皇璽剑印，最霸道的一种灵宝，能力就是增幅，而且是全面增幅。 嬴檜灵炁提升不止五成，提升灵炁，虽然简单，却极少有宝物能做到，而且毫无副作用。 提尔匯聚全部心神，这一关要闯过去，在檀香山进行决战。 嬴檜张手，首先没看过他使用武器，只有那个奇怪的印章，他到底怎么战斗？ 无数炁矢袭击过来，数量至少百枚，这是五行，原来嬴檜是个混元？不对，六宗人皇，应该早已无内外之分。他只是选择混元的战斗模式。 四元素都有各自的发展特性，在台湾上过老大的课，加上这次来夏威夷比武，提尔才真正明瞭四元素的意义。 纯火威力大，发展能力则是瞬间加速，宛如炸药起爆，纯地无比坚硬，发展出将炁息压缩放出的弓矢，纯水则是强韧柔软，能吸收一切刚力。 最后的纯风，它重视速度，发展能力则是分裂！ 纯风炁矢又多又快，威力跟射程或许不如纯地，这个数量却是一大威胁，提尔轰出三千度烈焰对轰，只炸破一半，剩下一半突破烈焰，朝自己杀来。 「热情之炎！」 烈焰爆发护身，可攻可守，终于破了嬴檜这一波攻击。 「志气可嘉。」 或许是讚美提尔的英勇，手上做的却是放出加倍数量的炁矢，以嬴檜的程度，百枚不过是随口吐气，哪叫认真，这次一放就是三倍数量。 「轰！」 伊夫利特才有的黄金光束，四臂齐放，用拋物线扫荡空间，炸破所有碧绿风矢，问题嬴檜同时一个闪身，掌刀劈下，难道他是个拳法大家？ 这肉掌果然神奇，硬如金石，而且自带灼热，破了伊夫利特的铜皮，差点断骨，还是提尔抽身的快，险险避过。 刚刚那个有破岳刀的感觉，难道嬴檜修炼的就是虎族破岳刀的原形？ 「提尔，为什么不愿意投降？」 古怪，还想劝降？自己应该明确表现出不愿意了，让自己动摇的把戏吗？ 「人类说到底就是这样，只能去信奉力量。」 古有三皇五帝，就算到了现代社会，人类还是崇尚力量，这是肯定的，但是提尔不能认同。 「力量就是为了管理，你懂吗？」 「时代已经不一样了，嬴檜。」 「没有不同，你可想过，没有力量的普通人要如何生活？」 这不是以前的时代，可以说人人平等，实际上现在的普通人，未来可能连一条狗都打不赢。 「或许很困难，会有办法的。」 提尔也不是个头脑派人物，最多说到这样。 「好吧，假设你们赢了，黄帝打算怎么保护人类？」 问号？首先王平什么都不是，问他就是你搞错了，问题是我该解释吗？ 「首先就人与妖和吧。」 要是问能问谁，提尔还真的不知道，和尚或许有答案，问题他还在后面拼命逃跑。 「人与妖和，你可知道过去人类跟妖怪如何生活？」 好问题，身为仙人的嬴檜应该比自己更清楚，意思是处不好吗？ 「我从台湾来，我能相信，一定有办法。」 嬴檜突然闭目片刻，双方对阵，居然自己把眼睛闭上了，看矇了提尔。 「你相信啊，好吧。」 玉璽光芒黯淡，居然是消失了，这是怎样？ 「这次就算了，我放过你，你走吧。」 这又是什么把戏吗？不，嬴檜要干掉自己太容易了，没必要耍小手段吧？ 提尔面对嬴檜退后，退出快五十步，嬴檜都没动作，真的要放自己走？ 「提尔！」 地面窜出一双手，直接拉提尔下去，原来是古林檎，可能她以为提尔快撞上嬴檜了。 地底居然有不少人，原来炼骨宗机动救援，受伤的人都在地下，死亡者意外的少。 「……………………」 明亮有力的光芒治癒伤者，提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不是布丽姬吗？ 「干嘛？」 布丽姬美目上提，似乎不太高兴，谁叫提尔老盯着自己。 「没事。」 人类跟妖怪都是一样的，会有自己的理由，有背叛的人，也有再度回来帮忙的人啊。 「拿去。」 一个丑八怪，提尔仔细看看，严格来说还蛮帅的耶，隔代殭尸，猛鬼片那种感觉，看习惯之后好酷喔。 是运动饮料，有掺止痛的药剂，效果普通，可以稍微治疗晕眩跟头痛，甜味对疲惫的身体跟头脑很好。 「现在怎么办？」 「谁知道。」 布丽姬直接摇头，船已经没办法用了，因为黎明初起的效果已经消失，眾人搭乘的船隻回归梦幻，只剩炼骨宗製造的漂浮岛屿。 「你怎么回来了？」 想想还是问问好了，还是被指派回来当奸细？ 「你管我，实习生。」 提尔不禁哈哈大笑，这时候上面还算蛮热闹的，背叛的人类四处挖掘地面，还留在上面的部队则一边抵御，一边推动岛屿移动，不过按照这个速度，再走半个月也不会到达夏威夷。 「炎帝不是能破五行吗？」 这是所长的经验之谈，炎帝阵营有个很厉害的五行高手，破了所长的六牙白象，又破了三骨的土遁。 「你以为这里有多少殭尸？说破就破吗？」 原来如此，这次还有小铃儿跟戒杀压阵，人家想破也破不了。 「呜――！！」 是妖怪海螺，地底下不知道怎么了，不过上面好像正在骚动。 「林檎，送我上去。」 古林檎推提尔上去，她也很好奇上面怎么了。 能看到明光浮舟，难怪叶宗不用，原来借给和尚了，还有逐日者修理好的飞行船，原来断后部队这样撤退。 罗罗被一群人挡在后面，那是天使佣兵团，两边合力，且战且退，真的成功杀出来了。 凿齿在地面行军，从他们愿意接近海岸线来看，或许那个计画已经可以实行了。 「我走了。」 一隻手伸出地面，抓住提尔的袖子片刻，然后再放手，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提尔往前飞越，伊夫利特已经解除，不休息一阵子，大概是无法发动了。 左臂明光冲天，巨鹰展翅上腾，承载着牠的主人，前往新的战场。 -- （39）破邪显正 （39）破邪显正 光鸟承载提尔飞行，无奈事情变化太快，没时间练习立体机动战阵，自己的空战水平很难帮上忙，普通罗罗就可以击退。 罗罗匯聚近万，出现近千风伯，该夸奖天使佣兵团何等神勇吗？面对三倍以上的敌人，依然有攻有守。 看到和尚了，玄老也在，这边包括自己，有千人升空帮忙，问题随便一隻罗罗就能轻松击落我们，骑乘光鸟终究不如直接飞行。 罗罗散出小股，有近千隻，在数头风伯带领下朝我们来了，明光浮舟上的旗手摇旗要我们撤退。 罗罗速度极快，风伯更快，速度媲美小型飞机，转瞬间已到，挥翅击落数人，等待落后的罗罗到达。 提尔加速衝过去，抱着你摔死，别以为我不敢！ 风伯看一个不怎样的少年人朝自己衝过来，张口一个啸音，在比武的时候也看过，噪音攻击，原来风伯也会。 颅内巨震，虽然不知道跟比翁族少女差多少，真亏那鸟人没晕倒。 吸气，一口真炁在心胸，当时的感觉应该没错。 「轰！！」 一道金光喷出，成了！纵然不如伊夫利特，威力也远大于平常的火焰。 风伯不明觉厉，挥翅阻挡，这金光居然烧破自己的羽毛，转瞬间飞羽大片剥落，无法维持飞行。 提尔看着风伯坠落，面露惊恐，应该不是演戏，原来不用打赢，只要让对方摔下去就好吗？ 十隻罗罗本来正在靠近这边，紧急在半空中停止，这个人类居然击落了风伯！？ 一名风伯相当于十隻罗罗，这还是单纯计算数量，实际上可不是有十隻罗罗就能战胜风伯，他们当然会怕。 提尔仔细瞄准目标，光束的速度极快，只要瞄准罗罗丰盈的羽毛就好，烧起来就是我赢了。 提尔成功击落半数，五隻罗罗，信心大增，这就是诀窍吗？想通了空战不难打嘛。 剩下五隻迅速撤退，呼唤同伴帮忙，提尔高速往另一边移动，烈焰天女散花，随便乱烧，看来属性攻击真的很适合对付杂鱼。 援军注意到这边，发出火龙的欢呼声，以提尔为中心集合，不让罗罗有机会靠近攻击，这样更好撤退。 明光浮舟已经近了，剩下的运输舰后脚赶到，这支千人船队快速向前，正在前往殭尸製造的漂浮岛屿。 「和尚，老大呢？」 布丽姬的担心如果不是空穴来风，搞不好老大已经不在了。 白皇极摇摇头，意思是等一下再说，除了明光浮舟，其他运输舰都不能飞了，这是靠能源过载加速的自毁战术。 船队终于降落，多了这些中生代高手，终于把背叛的人类赶出岛屿，全员加速推进，无奈这岛体积太大，速度还不如普通的木帆船。 「辛苦了。」 白皇极只有一句话，旁边是玄老，应该在的老大却不在。 「老大呢？」 要是说战死了，自己可能无法接受，无法想像老大那样的人物会死。 「说是有事，跑了。」 「「「……………………」」」 全员无言，已经在逃跑了，这个人还选择自己逃跑，有够夸张。 「干，什么事啊？」 「白某也不知道。」 白皇极两手一摊，真的不知道，朱国璽突然就跑了。 来这边的有叶宗人跟天夜事务所的成员，至于其他人，来怡客昏迷不醒，戴千岁去协助治疗，都不在。 「和尚，还是看不到吗？」 黄竹馨是问预言，到这种程度，应该与预言者本身息息相关，怎么会看不到。 「小克洛说她看不到。」 谁是小克洛？提尔猛然想起，世界快讯三大诈骗仙人中，有一个女子绰号小克洛，还有欧洲小国王室血统，圣女，克洛蒂尔德，是罕见的在现代被封圣的人物。 「这样啊，各位，还能战吗？」 全员点头，拼也拼到最后一口气。 「恐怕刑天老大就要来了，这座岛屿会在半个小时后被追上。」 刑天常羊以息壤填海造路，到时候眾人要面对的就是十万凿齿大军，还有率领他们的刑天。 提尔看看海岸线，凿齿已经停下，开始往海中倒入某种东西，恐怕就是为了这次製造的息壤。 「和尚长话短说，有一百个名额可以先走，谁要？」 这是说明光浮舟，可以载运一百个人先去夏威夷，还有甩开罗罗的机动力，只要小心风伯。 黄竹馨直接摇头，身为逐日者代理盟主，自己没有理由独自逃走。 提尔也摇头，走？走了就不是提尔，走了就会后悔一辈子。 没有一个人答应，白皇极随意搔搔脑袋，真是一群勇敢的少年人，要是能早点认识他们，搞不好自己也会去台湾定居。 「那么就别走了，只轮流运送无法战斗的人。」 夏威夷距离这边千里远，实际看不是很长，明光浮舟全速前往，只要一个小时，常羊应该追不上。 「海上！」 有人惊呼，如同殭尸岛屿的再现，海岸线周遭不正常的隆起，长出新的陆地，而且正在往这边延伸。 白皇极脸色一沉，果然来了，要决战了，如今自己什么牌都没有了，甚至连兵都疲惫不堪。 「黄宗主，白某走后，这些人拜託你了。」 「不觉得拜託憎恨人类的蛇发女妖很奇怪吗？」 「哈哈哈哈，好像是啊，那就拜託你给白某收尸了。」 大家都听出来了，连白皇极这样的人物都不觉得有机会了。 「干，孙大，你要不要赌一把自己逃？」 「我也这么觉得。」 天字正跟秋正刚自然有理，刑天一定盯着明光浮舟，应该不会有人理会独自一人的逃兵。 「别怂恿老孙啊，冥府再做一次兄弟吧。」 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街坊，扬起帆航向远方…… 讨论中的眾人同时一愣，不知道从哪边传来歌声，像是数万人的大合唱，鏗鏘有力，却不打算把歌唱完，只是不断重复开头。 「这是谁在唱歌？」星綺罗好奇的问，岛上无人说话，都在寻找这未知歌声的源头。 白皇极目光微瞇，好歹百年修炼，感应能力不俗，没有任何刑天的军队跟岛上炁息以外的反应，难道是有数万普通人出海在唱歌？那怎么可能。 歌声没有停止，重复着开头，开头就是歌词的结尾，反覆描述着出海前往异地的旅客。 「骗人的吧？」 黄竹馨当场傻住，重叠如同岩层的厚重黑云，居然龟裂开来，笼罩数日的黑暗之海上，第一次出现代表黎明的曙光。 在妖界的古老传说中，诸神的狂宴如果提前结束，只代表一件事情。 有勇士突破了眾神的考验，啟航跨越绝海与暴风雨！ -- （40）拨云见日 （40）拨云见日 所有人都瞇细眼睛，可能觉得还不够，伸出手掌阻挡阔别数日的阳光，笼罩夏威夷之海的诸神的狂宴，不到几分鐘时间就完全消失。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状况，甚至连刑天那边都傻住了，同时只有开头的歌声由远而近，它的源头终于露出真面目，那是一时之间难以计数，大量的船舰，而且是最新式的战船，上面闪闪发光的砲管突出如同刺蝟，没有人会怀疑它们的威力。 「报告宗主，发现目标。」 「「「竹馨！」」」 正宗狮子吼再现，还好这次没有人被震破五脏，只是单纯声音很大。 「妈！？」 眾人面面相覷，那些舰队难道是…… 「干！真的来了！」 「喔耶！」英羽文振臂高呼。 真的是谁也没有想到，如同奇蹟一般的景色，台湾国军居然以军团为单位突破了诸神的狂宴，在最后关头抵达战场。 「啊……」 白皇极这样的人物都傻了，最后居然不能控制的笑起来，笑到喷眼泪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宝岛，好一个台湾，玄老，更改计画，我们等待的援军到了。」 舰队上的砲管正在移动，凿齿也察觉到了，聚集在海岸线的刑天的军队，就是台湾国军想要打的靶子。 「开砲！开砲！开砲！」 眾人又是一愣，这也是个大嗓门，不是李百善是谁，看来他们成功回台湾匯合了。 如同黎明城要塞的黄金光之雨，由这些船舰的炮台发射，那个数量有黎明城要塞的十倍，肆虐凿齿聚集的海岸线，逼他们放弃製造陆地，拼命防御。 「孩子们！你们能过来吗？」 「呃……」 黄竹馨有点尷尬，妈，你喊那么大声，不是连刑天老大都知道了吗？ 全国军天转计画完成，如今八万国军都接受四玄变化，龟族组成的新海军，雀族组成的新空军脱离舰队，前往漂浮岛屿救援。 雨师看龟族来势汹汹，根本不理会作战，调头就跑，毕竟他们本来就是盗匪之流，没什么忠诚心。 「在此通告全军，来自台湾的援军已到，准备撤退！还能战的留在这里断后！」 这次纯自愿，意思是白皇极觉得不用命令，如今士气大振，很多人愿意断后。 「鏘――！！」 六个怪物直接跨海，灾祸运炁于足下，水上漂不会很难，这点距离挡不住大刑天。 「走了！」 这边也衝出数人，羽臣跟金九带队，戒杀、小铃儿、幽谷者，要去阻挡这些主战的大刑天。 「乱世之雄，绝代佳人，自古英雄配美人，好酒唱明月，一世之仇，十世奉还，滴水之恩，百世不忘。」 「眾神的愤怒已是过去之物，诸神畏惧的文明之火。」 嬴檜发动皇璽剑印，强化大刑天的妖炁，只要过了这四人一兽，这六个怪物就能捣毁人类的舰队。 吸气，美杜莎，你的憎恨我不会忘记，莎哟娜拉。 「无形之岛，开！」 王级之上，帝级高手才能掌握的，五行的进化型态，领域，用上美杜莎全部的遗恨，能够勉强开啟一次，就是黄竹馨一直保留的杀手鐧。 殭尸之岛出现变化，古希腊风格的残破神殿成为新的景色，这是美杜莎记忆中，三姐妹最后居住的岛屿，无形之岛。 六名大刑天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这股重压抵销了皇璽剑印的强化效果，他们立刻明瞭这是一个不够完全的领域。 五对六，大刑天还佔有优势，前提是远方的人类舰队上面没有王级高手压阵。 一人从汪洋踏海而过，速度极快，大刑天同时心一沉，果然有，这样就是六对六，恐怕闯不过去了。 提尔差点吞掉自己的舌头，那个王级高手，那个王级高手，不就是自己的班导师蔡智商吗？短短两月，他居然突破了！？ 那边战个热闹，嬴檜手持皇璽剑印，黄竹馨解放蛇发女妖的全部遗恨，两人看似身处场外，其实才是关键人物。 不过提尔还没忘记，炎帝阵营还有个蚩尤宗高手，如果不在这里，是不是想搞偷袭？ 这边已经没有王级高手，要是对方现在出现，只能用人命去填，提尔自动把自己算进去。 「哞！」 巨影伴随牛哞声破水，不愧是牛鼻子，真假难辨，浑身灵炁澎湃的程度不需要去怀疑，绝对是灾祸级别。 「别想！」 提尔立刻衝过去，突然眼前一黑，谁、谁偷袭我！？好卑鄙！ 「嘎哈哈哈，见义勇为的南瓜骑士参上！」 提尔拔下头上的东西，原来是一颗被掏空的万圣节南瓜，那个南瓜头怪人是谁？好像也是灾祸级别。 这个怪人一身黑色皮衣，动作轻快，没有长脑袋，脖子上放着一颗喷火的杰克南瓜，手上两把轻灵刺剑绝对不是凡品，闪耀的色泽如同真银般美丽，他的实力恐怕十分坚强，面对主战的蚩尤宗高手也是不分胜负。 「猎头人，为何干涉？」 「南瓜南瓜，当然是因为有人拜託我。」 提尔拼命思考，好像有个妖怪跟南瓜有关是不是，王平还买了很多人家种的南瓜，记得叫杰克男爵，认识黑森。 考虑一下助阵，算了，做不到，随便出手搞不好害到人家，比如抓我当人质。 「杰克男爵，这边能拜託你吗？」 「嘎哈哈哈，能！」 好，我就相信他吧，去处理天上的罗罗，天使佣兵团应该很累了。 提尔正想往前，脑袋又被敲一次，就说大家干嘛都偷袭我！？ 「你给朱某去休息，这么简单的偷袭都察觉不到。」 原来是老大，这么说是察觉台湾国军到了，先去匯合啊？ 朱国璽神色不好，看来不像很轻松，那个黎明初起如果不是白皇极的底牌，搞不好是老大弄出来的，那他应该是所有人里面最疲惫的。 「烧、烧点罗罗？」 「不用，罗罗不能出海，忘了吗？」 啊……那就真的没自己的事了。 「走了。」 「那个，所长……」 朱国璽不回头说：「死了。」 提尔心一沉，老大居然如此肯定，还是这也是战术？欺骗敌人前先骗自己人。 「老大，你不难过吗？」 「王秋提，今天知道台湾国军能来，刑天会没有任何准备？」 糟糕……果然是战术，反而是自己白目乱问，没被谁听见吧？ 提尔稍微回头看看，凿齿还被砲击压制在海岸线，罗罗没办法离开陆地太远，主要的兵力都被困住了，少数能跨海的敌方高手，我方高手都能应付，看来没问题。 -- （1）火奴鲁鲁 （1）火奴鲁鲁 「第八集主角为黄竹馨。」 「逃走了啊。」 飞廉用翅膀拍拍脑袋，绝境中的大反击，不可能之上的不可能，全军突破诸神的狂宴，人类中也有本事了得的傢伙嘛。 「嚯嚯嚯嚯。」 常羊化为人身，眼中居然是讚许，所谓的羊，如果成为了人，就可以把这个新时代託付给他们。 「准备了，飞廉，去找我们的敌人。」 刑天的军队战意凛然，所谓的恶狼，可不会畏惧区区长角的山羊。 同一时间，夏威夷欧胡岛，首都檀香山，或是另一个耳熟能详的名称，火奴鲁鲁。 全员仆街，样子实在有够难看，包括黄竹馨，终于是，终于是平安逃回来了。 在船上的短短时间还好，等真的踏上陆地，眾人才发现自己早就累垮了，紧绷的弦一断掉，疲劳立刻轰炸身体，直接脚软。 「咕嚕咕嚕。」 朱国璽这样的人物都坐着喝酒休息，动作有几分洒脱，不过不能掩饰他也很累。 叶枕谣本来还想发脾气的，这样一看，反而不知道怎么办。 「乡亲，五点发粮！」 李百善拿着大声公去了，台湾方面准备了很多粮食，还有可能需要的救灾用品，比如帐篷睡袋。 「和尚……」 白皇极能听懂黄竹馨的意思，意思是你处理，可能最后发动的无形之岛，真的让她很累。 「和尚白皇极，见过叶宗主。」 叶枕谣目光转动，这就是那个随便推人家去死的王八蛋，火气马上冒出来。 白皇极百年见识，自然有感觉，还是别继续惹火这个女人，她手下的兵力有自己的四倍，还有千来艘搭配最新式大砲的战船。 「白掌门好，我是黄进，虽无要职，不过平常负责说话。」 黄进马上切入，这种时候还是别吵起来好。 「白某久仰，黄小姐常提起两位呢。」 百分之百的马屁，为了控制思乡的情绪，眾人根本没提过家人。 「那么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白掌门可否解惑？」 「当然……」 白皇极突然头晕目眩，糟糕，自己也好累啊，毕竟我也是拼命在逃。 黄进一愣，难道状况当真如此凶险，连白皇极这样的人物都无力说话？ 「冒犯了，还是回船上休息吧。」 如果火奴鲁鲁有房间倒也可以，不过这样看街道，可能船上比较舒适，这些战船都有旅馆级别的房间。 白皇极摇摇头，他天生对所有交通工具都没辙，不管船上多么舒适，寧可在陆地上休息。 「朱某也要去睡了，晚上再叫我起来。」 朱国璽起身先走，脚步踉蹌一下，朝天籟连忙过去搀扶。 黄进再看看地上的年轻人们，好吧，看来现在要问事情是不可能了。 黄竹馨搔搔头发，蛇发打着哈欠蠕动起来，似乎在抱怨还想睡，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六点，正好赶上晚餐时间。 从船上的窗户看去，火奴鲁鲁的街道灯火通明，夏威夷居民拿着竹篮子，过来领国军配给的粮食，每个人都有麵包，还有几条鲜鱼，最后是耐放的饼。 「呼啊～」 眼罩戴上，睡觉的时候掉了，不过睡眠中的蛇发女妖还蛮安全的，上辈子就是这样被干掉。 虽然说凿齿、罗罗无法渡海，不过背叛的人类跟风伯、刑天没有这个限制，搞不好会搞偷袭，刑天老大就曾经变人让飞廉姊载着渡海。 「竹馨？」 居然是妈，难道她一直在门外等？ 「妈，你可以去休息的。」 「不不，你在说什么？这里在打仗啊。」 一瞬间回到台湾模式，对啊，这里在打仗啊。 门外果然是叶枕谣，手上也是个竹篮子，里面有简单的硬麵包，旁边搁着台湾超市那种起士片跟火腿，麵包中间已经切过了。 「吃吧。」 行军中也不可能吃太好，大概就这样吧，也可能是怕吃太好引起夏威夷居民反感。 「你们怎么来的啊？」 就是这点黄竹馨百思不解，台湾国军为什么能全员穿越诸神的狂宴？ 「蔡智商造了个东西，叫指南车，我们靠着那个穿越。」 不懂，就算蔡智商逆天造了个灵宝出来，还是不可能穿越才对。 「这样就能穿越？」 「他是说可以，实际上也成功了。」 就是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完成了，那么蔡智商到底是谁？六宗仙人家大业大，也都是摇头说不可能，他一介散修居然能办到。 「蔡老师有说自己是谁吗？」 虽然有点荒谬，蔡智商搞不好是个超乎想像的大人物。 「说是本名叫欧冶子。」 欧冶子？听说是中国古代的铸剑名师，传说干将莫邪就是他的女儿跟女婿，相当于中国的铸剑始祖。 不过那是中国神话，实际上的欧冶子是何人，美杜莎并不知道。 「先下船好了。」 刚走下去就看到幽谷者，盘绕起来睡在港口，怎么不回屋子睡？ 「嘶。」 可能闻到黄竹馨的味道，居然醒来了，国军弟兄完全无视这个大怪兽，超强的神经。 「嘶？（怎么不回屋子睡？）」 「嘶～」 原来在当送货员，蛇妖特快车，刚刚才被换下来休息，吃饱喝足。 叶枕谣完全没有特别的表情，好像很适应女儿在跟一条大蛇怪说话。 先去找蔡老师问清楚，不对，他是帮忙搞定计画的人，我这样气势汹汹的去质问人家，不是摆脸色吗？ 欧冶子，不懂，就算他就是欧冶子本人，一个铁匠有那么大本事，怎么会是散修？ 「妈，蔡老师还有解释什么吗？比如他的手艺到什么程度？」 「他说轩辕剑是他铸的。」 「……………………」 哈？吹牛？认真的？灵宝已经逆天，还打过仙器？通常仙器都是天生天养，千万年修炼，还没听说谁能直接打出来。 业已通神，如果成功，蔡老师不是普通铁匠，他是神匠啊，最高级别的铁匠，恐怕天人家都不敢说他们的武器比的过。 「我是不知道啦，朱国璽说能信，所以我们就整队出海了。」 一般来说是吹牛吧？可是再加上这个……神匠，这样的人物当散修？任何仙门都会拼命招揽吧，包括六宗。 「轩辕剑是我们知道的轩辕剑吗？」 蔡老师没有谎报年龄的话，造出轩辕剑的时候，他到底几岁啊？上个时代的结束大概是三千年前，时间对的上。 「那个我就不知道了。」 母女俩继续走，这时候前面正在热闹，原来是玩具，聚集了好多小朋友在打战斗陀螺。 -- （2）空前绝后 （2）空前绝后 火奴鲁鲁聚集的人类军势，总数超过十万，跟刑天的军队分庭抗体。 黄竹馨坐在主位，叶枕谣跟黄进都不会带兵，这位子又变成她的，和尚负责三清仙门的部队，仙门联军则交给阿玛雷托。 大家都坐好了，这里并没有任何将领，只是简单的交流会，逐日者代表则是王平，黄竹馨把盟主的位子还给他了。 「首先欢迎台湾的盟友，白某五感于心。」 白皇极诚恳的低头，这是真的，本来所有人都已经放弃，不觉得会有人来帮忙了。 「白掌门客气了。」黄进马上回礼。 「那么蔡仙人，白某可否请教，你愿意打造武器给我们吗？」 全员装备自然是坑人家，不过如果只有一、两把，就算只是灵宝也没关係。 「材料用完了。」 白皇极脸一沉，这是在跟自己摆脸色吗？ 「为了打造对付破山槌的武器，台湾储备的材料都用完了。」黄进连忙解释，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破山槌，蔡智商又为什么那么重视。 白皇极一愣，能对付破山槌的武器？真那么有才？ 蔡智商从怀中取出一物，说是箭矢未免太短，应该是用机括发射的小箭，顏色则是纯黑，有点玻璃质的通透感。 「此箭万馀，能破妖铁，白掌门若有妖铁，蔡某当场证明。」 白皇极也不踌躇，既然此人如此有自信，那就差人去取妖铁吧。 门人取来一块银锭，光泽闪亮，闪闪发光，这不是人类锻造的妖铁，是当初刑天锻造出来，扔给逐日者当样品的东西，品质高于人类的作品。 蔡智商也不蹉跎，小箭用拳握住，也没运上多少灵炁，随手就刺，双方一碰，妖铁表面居然破裂，好像冰块碰上热水，瞬间不成样子。 「「「……………………」」」 好厉害的东西，此箭若有万馀，何惧刑天，他们的武装都是妖铁。 「根据蔡某推想，万箭齐发才能破破山槌，对付刑天大概是不够。」 眾人都有点失望，果然没那么理想。 「白某佩服，所以蔡仙人果然是传说中那个欧冶子？」 「当然不是。」 不是啊……白皇极都不知道自己被这些撞名的傢伙骗过几次了。 「可有意愿加入三清仙门？」 「没有。」 「给我等一下啊啊啊啊！」 有人衝进来了，还好激动，门卫怎么没有阻挡人家？等大家看清楚，原来是挡不住，是羽臣跟羽青。 「听说欧大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连羽青都超激动。 眾人互相看看，人是在这边，既然他们没认出来，表示根本不认识。 「在哪里！」 白皇极不禁后退，论实力羽青不一定比自己高明，问题她旁边还有个羽臣，那可是王级高手。 「欧先生确实在此，不过两位找他有事？」 羽青换上鄙视的表情，那就是在看白痴。 「说到铸剑名师，谁都会说欧冶子好嘛。」 那个自己也知道，问题人家刚刚才说自己不是那个人。 「可能只是撞名。」 羽青第二次鄙视道：「没看到安装在台湾舰队上的指南车吗？撞名？偽物如此，可比真金。」 意思是就算他不是那个欧冶子，一样很有价值。 「难道羽神宗也要提招揽吗？」 白皇极暗自叹气，跟六宗比起来，三清仙门真的不算什么，看来没机会了。 羽臣四下看看，找人也不难，比如谁是陌生人，再来就是欧冶子修为应该不俗。 「哎呀，一定就是你，我是羽臣，有意愿加入火神宗吗？」 眾人一傻，原来不是羽神宗，是要替其他宗拉人。 「自己一个人惯了，我拒绝。」 蔡智商也很乾脆，总之他好像只想当散修。 「别这么说嘛，一个人找材料很辛苦吧？」 除非委託人自行准备，不然铁匠就要自己筹备材料，蔡智商这样的人物，也有难以入手的材料吧，加入六宗就能靠提出委託取得。 「确实啊，战后再说。」 羽臣也不问了，倒是羽青充满好奇，她是听说此人铸造了轩辕剑才来的。 「前辈当真造了轩辕剑？」 王平也很好奇啊，比如说他一直以为仙器是不可能靠人之手打造出来的。 蔡智商随手一点，轩辕剑自动飞到他手上，这可奇怪了，仙器怎么会理会主人以外的人？ 「果然啊，受损了，你应该一直无法发动吧？」 王平一愣，意思是轩辕剑坏掉了吗？ 「我去修理，再见。」 蔡智商起身就走，谁也不知道怎么拦阻，首先就是轩辕剑为什么坏掉了？ 「干，那把剑哪里坏了？」 「老孙也不知道，霜妹的也被打断过啊。」 意思是仙器也不是金刚不坏的东西。 「他拿去衝撞传世灵宝，当然会坏，我又没有花千万年祭祀轩辕剑。」蔡智商回头幽幽一句。 王平不禁尷尬，意思是不能拿去衝撞那种强大的宝物啊，这就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羽青眼珠子转转，能得到仙器认可，除了主人，就是创造者，看来此人不假。 虽然不认得铸造轩辕剑的神匠，不过轩辕剑谁都认得，这也是为什么羽青那么兴奋，这是个铸剑大师啊，修剑的羽神宗自然有兴趣。 「羽青想请欧大师铸剑，可否私下商量？」 「目前真的是一点材料都没有了。」 时代才刚开始，除非是老牌世家上个时代的累积，这些散修手边大概都没有好材料。 「那个不用担心，羽青早有准备。」 「那我就接吧，要造什么剑？」 羽青比比羽臣，意思是给他的剑，羽臣的剑应该不会太差，不过眼前的人物可是神匠，自然要试试。 「那个人，无聊，宝剑在手，你又要准备什么给他？」 「确实是掌门的备用剑，欧大师明察，不过那不是羽臣自己的啊。」 「我不是说那个，属于他的宝剑，那个人早就交给他了，我也造不出在那之上的。」 这下换羽青满头问号，谁给羽臣宝剑？羽臣又怎么没说？ 「羽臣？」 「啊？欧大师，我可没有收到宝剑啊。」 「你当然不会知道，时候到了再说。」 两人都懵了，要论年纪，羽臣还大过蔡智商，不过讲起话来怎么像他才是前辈，搞诈骗？ 「等一下。」天葵突然说：「找人的宝物有没有？」 眾人大愣，难道要找天夜冥？天葵还没死心？ -- （3）迷走空间 （3）迷走空间 蔡智商听完前因后果，人跟着可爱岛被蚩尤鐘歼灭了啊。 「首先寻人之物，能造，问题找不到尸体。」 眾人脸一白，已经认定是尸体了吗？ 「第二，你们确定有时间找人？」 刑天的军队随时会来，最慢也只有半个月时间，眾人有多少时间找天夜冥？ 「最后，五万牛族跟王级高手都没了，她凭什么活下来？」 「「「……………………」」」 虽然残酷，却是铁錚錚的事实，眾人不禁哑口。 「干！搞不好还有机会啊！」 因为还有六牙白象，这行走之兵不同于她对自己的低评价，已经无数次创造奇蹟。 「好吧，我造，别抱太大希望。」 虽然蔡智商答应了，不过他本人似乎觉得浪费时间，说到底能用六牙白象逃走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下午东西就出来了，是一口宝镜，因为时间仓促，灵宝未满，只是很接近，赶工的东西能如此，不愧是神匠。 眾人搭乘明光浮舟来到可爱岛上空，据说就是附近有人的话，镜子就会倒映出来，如果对方还活着，还有可能进行通讯。 黄竹馨心情沉重，曾经的可爱岛只剩下一个大洞，谁能在这种极端力量下活下来？根本不可能。 镜子由天葵拿着，彼此如果有血脉相连，感应会增强，蔡智商说的。 「姊，有吗？」 天葵摇摇头，其实蔡智商说的也没错，死了几万牛族，凭什么就天夜冥活下来？ 换天字正去拿镜子，还是没反应，活物顶多就是海里游过的鱼。 眾人找了一天，失望的回去，刚到火奴鲁鲁，还没回到三清仙门总坛，就有高手踏空追上明光浮舟，虽然不是最高速，这个速度也不算慢，应该是个百年好手，还主风诀。 还想说是谁，是那个河伯天凌夷，听说是天夜姊的爸爸，该怎么说，总觉得天夜姊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没想到还有父母。 河伯天凌夷，虽然没被列入黎明十剑，不过业界普遍认为他的实力媲美玄老，在现代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伯父好。」 「宝镜给我，我来找。」 天葵跟天字正虽然跟天夜冥有血缘关係，不过隔了好几代，自然不如亲生父亲的河伯。 「我们认为天夜姊恐怕已经……」 黄竹馨不好说重话，父母期待子女平安，不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我只是试试，拜託了。」 这样的人物居然低头了，黄竹馨也是不忍，确认大家的意愿，又操控明光浮舟回可爱岛。 河伯拿着镜子测试，本以为结果又是一样，在牛族生活的黑草草原遗址附近，宝镜居然有反应，上面光滑的银面出现影像，天夜冥头枕着体型较小，可能是孩子的牛族人在睡觉，她身边附近还躺着好几个，地面虽然支离破碎，不过簇生着黑草。 「「「……………………」」」 真？假？眾人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难道连牛族都还活着？ 「喂！阿冥！你给我起来！」 河伯直接暴怒，失踪那么多天，让大家担心的要死，结果你在给我睡觉。 「啊？啊？谁用那么老土的称呼叫我？」 天夜冥猛然惊醒，附近的牛族孩子似乎也听到声音，纷纷甦醒。 「你给我解释清楚！」 「哈？你这傢伙谁啊？装神弄鬼。」 河伯正要大骂，低头看看镜子，是不是声音变了，她没听出来是自己？ 「我是你老子河伯。」 「哈？你怎么连到这个空间的？」 好问题，河伯转头看黄竹馨，她也摇头，因为蔡老师不太上心，没跟我们说明原理。 「总之是我，你在哪里？」 「嗯，应该哪里也不在吧。」 要是人在眼前，河伯一定揍人，什么叫做哪里也不在，耍人吗？ 「天夜姊，难道你们掉入空间缝隙了？」 「又不是动画，竹馨。」 黄竹馨吐吐舌头，她刚刚绝对有听出来是河伯，故意耍人。 「这应该是青龙牙开闢的特殊空间，尸龙搞出来的。」 居然是尸龙，不过他为什么能用青龙牙？ 「为什么尸龙能用青龙牙？」 「应该是青龙牙为了救我，破例让他使用。」 这个黄竹馨倒不知道，不过仙器拥有自我意识，主动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是出不来吗？阿冥。」 河伯也读过关于东部遗跡的报告，又是那种只进不出的古怪空间吗？ 「差不多吧，有吃有喝，还死不掉。」 可能把黑草草原跟水源地捲入，所以还能在里面生活。 「六牙白象呢？」黄竹馨问。 「小象走不出去喔，因为青龙牙力量太强了。」 意思是同样作为仙器，青龙牙的等级比六牙白象高，不然就是空间太混乱了，道路刚形成就被打乱，如同飞机在高空遇上乱流。 「姜丹小姐在吗？」 「我去叫她。」 天夜冥直接往前走，有个小小的东西缩成一团，感觉可以头上下雨兼长蘑菇，那是完全失去求生意志的姜丹，天夜冥刚走这一小段路，路上也有不少牛族在休息。 「姜丹，外界来通讯了。」 姜丹紫色的眸子跟死鱼一样扩张，等她明白这句话，猛然跳起来。 「找到出口了吗？」 「没有。」 又坐回去了，该怎么说，姜丹这个才是一般人的正常反应，天夜冥是神经太粗，他们可是被囚禁在异空间。 一个关老爷子一样的人物也出现了，表情狐疑的上下打量，不知道在那边能不能看到这边，尸龙好像不太相信。 「尸龙前辈。」黄竹馨说。 尸龙点头，张手一颗石头，应该说是宝玉，那是青龙牙。 「已经无法换回去了。」 「什么意思？」 「六牙白象跟天夜姑娘完美契合，不能再接受青龙牙了。」 原来如此，难怪不暂时放弃六牙白象，先用青龙牙逃出去。 「那你们有办法吗？」 尸龙老实摇头，有办法还会待在这里等死吗？ 「不过尸龙前辈怎么会在？」 比如红人部落被攻击的时候他怎么没出现，这段时间又跑哪去了？ 「他就是第一个被关住的傢伙。」 天夜冥直接吐嘈，好像是一直霸佔青龙牙的行为把青龙牙惹火了，结果被关到这个异空间，为了逃出去才在蚩尤鐘发动的时候拼命想办法救人。 「那拜託青龙牙放你们出去？」 黄竹馨也觉得大概不行，这么简单的办法，谁会想不到。 「能量完全耗尽了。」 就像当初的六牙白象，青龙牙现在没有主人，根本没办法恢復能量。 -- （4）夺宝计画 （4）夺宝计画 眾人坐在船上想办法，没想到尸龙救了所有人，虽然红人部落没了，但是平民都成功撤离，只剩下眾人当初看到的断后的战士，五万牛族跟姜丹也没事，按照尸龙推测，等到这个空间自然崩坏就能出去了，最多也就半年，因为青龙牙根本就没有能量了。 要把他们弄出来是肯定的，人类卖这个大人情，五万牛族跟姜丹、尸龙，马上就是现成的战斗力，人类方的战力会稳压刑天一头。 「各位，先回去好了。」 搞不好蔡老师会有办法，在台湾的时候还真没察觉他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我留下。」 河伯直接跳下去，找了个礁石盘坐，看来是不打算走了，反正刑天渡海还在搞工程的阶段，目前没什么衝突。 「九莲，去装一袋食物跟饮用水。」 青九莲去了，其他人看看附近，好像也没有适合露营的地方，虽然担心他们，还是先回去准备东西吧。 蔡智商听完说明，没有马上给答覆，低头苦思的样子难道是没有办法？ 「蔡老师，会很困难吗？」 「困难？一个关住数万人还能在里面生活半年的空间，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是一柄能量不足还没有主人的仙器做的，你能理解吗？」 问号？不，等等，格局会不会有点夸张啊？ 「难道青龙牙是神器？」 「很有可能，还不是一般的神器，而是上古神器，甚至是洪荒神器。」 没想到青龙牙那么强大，就算是借来的，等等，谁把这种东西借给天夜姊啊？ 对喔，首先在神器还可以借人的时候就很奇怪吧？以前居然没想到。 「蔡老师，天夜姊说过青龙牙是借来的。」 蔡智商眉头微蹙，身为打造过仙器的神匠，他远比黄竹馨了解仙器，在某些条件下，是有可能暂时转让仙器。 「借来的就麻烦了啊。」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有自己的了，那这个临时契约自然是无效了。」 就算青龙牙愿意再借一次，六牙白象也不一定愿意把自己的主人借它，是这个意思。 「那就只能靠六牙白象走出来？」 如果是六牙白象，穿梭空间也是可能的，这就是行走之兵。 「不，应该是走不出来。」 「为什么？」 「按照你们的说法，六牙白象的能力应该是构筑道路，问题道路完成马上就被破坏，那她也走不了。」 意思是跟东部遗跡状况类似，里面存在着破坏性的能量，造成空间不稳。 「那打造帮助天夜姊的道具？」 「一、两个人的话，可以，你现在跟我说的是五万喔。」 意思是让五万人一起出来的道具，蔡智商也没办法。 姜丹不在，谁来安抚牛族？那就天夜姊跟尸龙先？可是感觉他们先走，姜丹小姐一定会崩溃，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快要死了。 「补充能量的道具？」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比如不透过主人给青龙牙补充能量？ 「如果那个只是跟轩辕剑同级的仙器，我还有把握。」 意思是青龙牙等级太高，蔡智商没办法，没想到青龙牙的品级那么高。 「那开个小洞送物资进去帮忙？」 最后就是这样，帮里面的人撑过这半年。 「这个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去处理。」 蔡智商走了，黄竹馨深深叹气，虽然他们还活着值得高兴，却帮不上忙了。 中午左右，孙勇华领着龟族部队回来了，跟雨师衝突了两次，大获全胜，不过没能阻止刑天製造陆地，息壤成长的势头太快太烈了。 从黎明城要塞起算，两边相隔五百里，刑天老大需要半个月时间，这是当初计算好的，目前看来不会有偏差，凿齿大军已经退回内陆，海岸线只有刑天。 「各位，准备好了吗？」 「「「喔！」」」 搭乘台湾来的战船，对刑天的新道路展开地毯式轰炸，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这次敌人只有刑天跟风伯，对方不用顾忌己方的大军。 能被安排上船的都是高手，几乎都是中生代的老资格，叶宗这样的年轻人团体只是少数，这一辈的新人自然以黎明十剑为首。 战船出航，动力似乎是喷气式，能承载千人的大型船用气垫船的方式移动，速度极快。 风伯直接来袭，感觉上刑天的军队已经认可了人类，完全没有轻视之心，全力以赴。 天使佣兵团迎向对方，很可惜，雀族并不是风伯的对手，他们的假想敌是罗罗，这里还是交给这些老牌战将。 「开砲！」 黄竹馨下达指令，跟黎明城要塞一样的黄金光之雨轰击突出海岸线的新道路，把刚固化完成的息壤打碎。 空中浮现红云，那是炎帝的赭鞭，这边则炸响青雷，那是来怡客的中华雷祖，双方对轰，这次不分胜负，少了嬴檜帮忙，炎帝的修为除了种族差别，其实不比现代人类高明。 黄竹馨看向黎明城要塞，城墙还维持原样，是刑天老大觉得不需要拆除吗？ 「「「轰――！！」」」 一艘战船瞬间沉没，那是被有卡车那么大的碎瓦砾直接命中，最简单的投石器，刑天直接切割黎明城要塞的城墙来当弹药。 船队散开，刚刚被命中纯属意外，这种新式战船的机动力，完全可以回避那种攻击。 落海者被龟族救走，登上其他船舰，炮台跟弹药也被回收，只是船隻本身的话，其实没多少价值。 巨大的瓦砾连续被投掷过来，数量有好几百，看来刑天又造了更多投石器，可能觉得凿齿看起来很间吧，所以卯起来设计武器。 还没看到大刑天，上次背水一战才终于挡住，如果六名齐上，完全能把这边的船队拆了。 真是有点奇怪，除了刚刚炎帝出手，居然没有看到灾祸级别的人物，调去哪里了？ 「嚯嚯嚯嚯。」 「……………………」 答案出现，缩小后混在瓦砾堆里面，让凿齿丢过来应战。 「敌袭！」 六名锈铁的红色巨人现身，居然直接就出现在船队中央，完全来不及反应。 「鏘――！！」 刀炁挥出，大刑天的一斧，瞬间就能击沉一艘战船，而且他们会优先破坏炮台，不让人类有机会回收。 「瞪！」 石化魔眼，理所当然般完全无效，王级已经能抵抗各种异常状态。 「空！」 奇奇的肉掌轰出无形掌力，接招的大刑天当场摔进海里，脚下根基不稳，其实很难应战，尤其是高手过招的时候，不过也不可能淹死他们。 -- （5）绝海防卫战 （5）绝海防卫战 把能够拆战舰的高手直接丢过来，在过去的时代绝对会被当成脑袋坏掉的作战，被这些大刑天实行了。 好手们纷纷跳出，这些百年修炼的人物有仙人也有现代人，是现在唯一能阻挡大刑天的人。 黄竹馨也跟着跳，转生完成的自己已经有好手程度，身上累积了数百年道行，问题是自己并没有老实修炼过百年，其实战斗经验完全不够。 炎弹轰出，这里是绝海之上，火行自然受到环境克制，其实不是很适合自己发挥。 「鏘――！！」 大刑天喷一口气，瞬间把数十人扫出去，顺便在靠太近的战舰上开一个大洞，那艘船直接倾斜，看来不久后就会沉没。 一次轰出四颗纯火炁弹，既然火行无用，那就别用，追加灵炁提升威力。 大刑天妖炁爆发，无视所有攻击，刑天都是地火修炼，又硬，威力又大，最擅长单骑突破，据点压制。 船队阵形已经倾斜，很快就要四散，被搅动的海水让小型战舰翻覆，这几个大刑天简直是来翻云覆雨的。 王正石找到对手了，虽然只见过几次，那绝对是刑天常羊，其他大刑天的动机可能没有那么强烈，可以先干掉他。 常羊也注意到了，嘴角拉高，扯出一个愉快又恐怖的笑容，张口就是一口炁，声势如同轰雷。 身法无用，王正石单刀直破，人剑合一，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穿破常羊那一口炁。 天刀连闪，常羊左手举盾狂砸，根本不管人类的花巧招式，全靠暴力强破。 王正石一身化五，都是魅影，这就是纯正的天刀门鬼影步法。 「鏘――！！」 斧头切开浪潮，如同轮船直破，这道半月刀炁，彷彿能把蓝海劈成两半。 王正石自知接不了，身影往左，左边出现一个逃跑的魅影，他人却在右侧，一道剑炁刺向常羊左眼。 常羊眼皮一闭就破掉剑炁，一个百年好手还没本事破掉自己的皮。 王正石再度人剑合一，需要闭眼，表示双眼并没有皮肤坚硬，能破！ 常羊自然会发现，人类以为自己眼睛好破？可笑，谁能没有弱点，重点在守不守的住。 战斧劈下，用上十成力，一击就轰散海水，一瞬间还能看见海底湿滑的礁石，常羊这一斧居然真把海打开了。 白浪淘淘，常羊掀起的巨浪一波盖过一波，缓解了王正石的速度，借用自然发招，十分高明的战技。 常羊挺身向前，这时候王正石居然微微一笑，往前的常羊突然踩空，应该让自己立足的海水突兀的空出一块，像是漩涡。 海龙怒起，那是灵炁带动的海水逆捲如龙，一名高大的女子跟男性同时朝自己挥下武器，走的路子跟那个狡猾的人类不同，是极致的力量。 来不及举盾防御，常羊妖炁爆发，体表强盛的橙色妖炁居然被破，这两人看来在海中蓄力已久。 「鏘――！！」 挡不了，同归于尽，常羊一口炁喷出，威力比平常大十倍，对他自己也是消耗很大。 双方刚力互碰，常羊胸前钢皮被破，差点伤到眼睛，那两个人类则是被自己炸的远远的，被那个狡猾的傢伙御炁稳住。 三个好手，上次接不下自己一斧，这次能伤自己的皮，确实志气可佳。 「鏘――！！」 盾在前，斧在后，不会再大意了，我认可你们人类。 三人自然是奇行者，没想到连这酝酿已久的偷袭都无效，不愧是刑天常羊。 船队已经完全散开，砲击对灾祸无效，人类也不浪费弹药，只求能保存炮台跟弹药撤退。 常羊双目转动，想跑？作梦！ 「鏘――！！」 刀炁劈出，先毁船，这三个傢伙可以延后处理。 奇行者也注意到了，比起对付高手，大刑天的目标是先完成让大军进击的道路，因此人类方的战船比较麻烦。 王正石再度衝出，常羊如果无视这边，战舰就完了，船跑的快，也跑不过无形刀炁啊。 常羊旋转斧头，直接一个圆月劈，威力自动降低三成，却能同时攻击到战舰跟王正石。 就算常羊自降威力，王正石还是接不了，只好再度化出魅影闪避，找机会攻击，不过王正石不攻，常羊也不理，再度击沉一艘战舰。 安藤雨果直接往上跳，无视一切朝常羊胸口坠落，纯地修炼的她对防御常羊的攻击最有把握，能拼一口气砍他一刀。 安藤雨果攻上，王正石攻下，两人不谋而合的默契彷彿搭档多年，连常羊都犹豫一下该守哪边。 妖炁全面爆发，炸开两人，这样虽然威风，消耗却不小，是笨人才用的防守方式，问题常羊也没办法，守哪边都会被另一个人乘虚而入，只能同时排除两人。 第三道炁息爆裂，原来隐藏在两人之后，还有第三人抓住自己回炁的时间前来偷袭，是一个拿着大型斧剑的人类。 这个人类高速旋转起来，剑刃如同风暴，自己回一口炁不用半秒，这短短时间居然已经被他砍上六刀，钢皮被破。 常羊怒不可遏，这些傢伙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这种皮肉小伤也不可能把常羊怎样，徒增怒火而已，就像往烈火里倒油，最后的结果就是大爆炸。 「鏘――！！」 常羊再提三分战意，终于下定决心要先干掉他们三个。 奇行者同时后退，你想玩，我们可不想玩，船队已经撤的够远了。 常羊一口妖炁喷吐轰炸，海浪高出数丈，问题什么都打不到，原来刚刚交手那片刻时间，人类的船全撤了。 「鏘――！！」 澎湃的怒意无处宣洩，常羊一斧劈在突出海面的石头上，这足够数十人站立嬉戏的平坦岩石，直接被劈成两半，可见他的愤怒。 王正石压住心口，刚刚真是危险，好险常羊先毁船，要是一开始就全力以赴对付三人，恐怕刚刚就交代了。 「雨果，还好吧？」 三人中只有安藤雨果不同，生活在和平的台湾，没经歷过黎明城的凶险，是自己的自私把她捲入的。 「后面如何了？」 安藤雨果也不是寻常人物，日治时代到台湾光復，台湾也是有一段血腥的岁月，死亡什么的见得多了。 六名大刑天并没有追上来，海上立足不稳，如果是御炁而行的高手，就有机会干掉他们，看来他们也知道，没有贸然追赶人类。 -- （6）战术讨论 （6）战术讨论 白皇极召集将领开会，黄竹馨也被邀请，眾人主要的讨论目标是如何破坏刑天的息壤大道。 「请看这张图。」 白皇极打开投影萤幕，这是来自台湾的產品，已经可以用新科技模拟人类的电脑，图上黎明城海岸线明显突出一块，今天比昨天成长了二十五里，宽度大约近十里，足够大军通过。 昨日一战，战舰被轰沉十来艘，大刑天无人可挡，百年好手合力，也只能挡他们片刻。 「谁有想法？」 无人应声，在这里的将领，都是三清仙门高层，台湾代表黄竹馨，仙门联军代表阿玛雷托，逐日者代表王平，全部算算不到十个人。 「和尚，重点不是大军，而是蚩尤鐘吧？」 黄竹馨一说，眾人面色铁青，瞬间毁灭可爱岛的绝对力量，那种东西要是直接袭击火奴鲁鲁…… 「白某自然知道，所以在蚩尤鐘再度发动前分出胜负。」 意思是要在刑天的军队登陆前就把他们打败。 大家都晓得那只是理想论，刑天阵营高手比较多，这边几乎是杂牌军，最后是大刑天都是主战的怪物，比这边的王级高手略强。 「战舰作战似乎成效不好，有没有潜水艇？」 黄竹馨直接摇头，台湾没准备，应该说没时间製造，光是赶工渡海用的舰队就分身乏术。 「那好吧，空袭。」 目前罗罗不能出海，如果这时候全军进击，空中轰炸，或许有机会，毕竟风伯的数量不多。 「白掌门。」阿玛雷托问：「那要死多少人？」 除了天使佣兵团，根本没人能在空中跟风伯对抗，是这个意思。 「可能十之七八。」 所有人都白了脸色，这不是有死无生的意思吗？ 就算有雀族护卫，天使佣兵团开路，空袭也有极大的风险，首先就是一隻风伯就能击杀百人，空中无敌。 「王平反对。」 虽然没人附和，大家心里都这么想，好不容易兵力相当，为什么要执行这种鋌而走险的特攻计画？ 「请听白某说明。」 新的表格跟图片出现，正面衝突的话，雀族会死伤极大，但是搭配骑乘光鸟的空中部队支援，这边能拿出风伯部队五倍以上的战斗力。 「兵海压制，和尚你真不在乎人命？」 「比起被蚩尤鐘完全歼灭的话。」 是的，蚩尤鐘，只有刑天的军队保有那个，这边怎么策划战术都没用。 黄竹馨心里叹气，传世灵宝，这个灵宝中的特殊分类，某方面来说比真正的仙器还稀有，不愧是六宗。 「好吧，我会派出雀族。」 因为靠近道路的时候，罗罗就可能现身，人类方需要准备跟对方旗鼓相当的战斗力。 会议结束，黄竹馨从水壶倒了口水出来润滑，这不是罐装茶吗？一定是妈偷换的。 台湾也真是得天独厚了，人类世界灭亡，他们居然还有馀力派出大军支援火奴鲁鲁，看来那边没什么需要天转者的事情。 回到宿舍，大家都住一起，交谊厅是个木造大房间，摆放了造型用的火炉，里面塞了一台妖怪產冷气，不然实在太热了。 「我回来了。」 「干，怎么样了？」 黄竹馨摇摇头，和尚现在满脑子都是拼命，根本没在考虑人命。 大家都聚集过来，头脑冷静的上官桩很容易发现问题，黄竹馨看起来不太开心。 「綺罗姊呢？」 星綺罗居然不在，应该说她最近经常消失，晚上才会回来。 「去修炼功夫。」 受到天葵打败刑天的刺激，属性类似的星綺罗最近拼命修炼，想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 那个真的是很厉害，虽然是跟提尔搭档，两人也说那个刑天程度比较差，没想到他们居然嬴了。 「飞燕刀好像不怎么高明。」 对照朱大哥传授的功夫，技之髓，黄竹馨会说飞燕刀比较像玩巧的花招，而且玩的不怎么高明。 天字正也脸一沉，自己也是，练了门杀人功，根本不敢用。 也有没练成功夫的人，比如英羽文，完全靠道具在撑，总之修炼功夫好像没那么简单。 天葵算是比较幸运，虎族破岳刀跟她异常适合，实力扶摇直上，问题其他人就没有这种好运气。 「老孙说一句啊，我们有在变强吗？」 比如说当初在台湾就在说功夫，说到现在，朱国璽根本什么功夫都没传。 「应该有吧。」 比如天葵战胜刑天，青九莲打入世界百强，黄竹馨随便数数，大家对应自己的年纪，都是高手没错。 「干，我们是想要功夫啦。」 就算是身为混元的上官桩，也在鑽研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若是有前辈指点，或许效率更高。 「那就去问吧。」 直接问朱大哥，反正他当初有答应教我们。 朱国璽还掛着三清仙门副掌门头衔，所以平时都在三清总坛，现在也是。 门卫直接放行，反正白掌门带着黄竹馨出入好多次了，根本不用问。 朱国璽听完，有点无言，又是来问招式啊。 「算了，就帮你们上课吧。」 眾人这阵子也请教过许多高手，不过还真是好久没上朱国璽的课，一瞬间好像回到台湾一样，让人不禁发笑。 朱国璽随手装上白板，然后写上功夫两字，这时候旁边居然有人跑进来旁听，那是云阳跟霜灵宇。 「朱老哥好兴致啊，白某也观摩体悟一下吧。」 居然连白皇极也来了，旁边还是玄老，奇行者三人也陆续走进来，原来他们都住三清总坛。 「随便你们，开始吧，最近练了什么功夫？你们。」 「天刀门鬼影步法。」提尔自动举手。 「自创的飞燕刀。」星綺罗也是。 朱国璽点点头说：「都不适合。」 王正石早就说过，提尔没太意外，星綺罗则是有点失望，果然是不行啊。 「也别太早失望，不适合，不代表不能用，我们可以改。」 比如雀族分身之法，燕分身，王正石都不懂怎么把天刀门鬼影步法改成那样的。 「髓，就是不断的精进，巧也是，你们可能搞错了，不可能只花几个月就修炼成功。」 「问题，老孙有功夫吗？」 「罗罗传你的就很适合。」 问题那是罗罗的功夫，用出来老孙还不被人家打。 英羽文有跟罗罗讨教过飞行之术，不过那是罗罗的功夫，他很担心被当成人类叛徒。 「龙拳虎爪，所谓的功夫就是模仿，你不用管得自谁，有用就好。」 「问题。」这次是上官桩，「混元的技巧似乎没那么丰富。」 比如当初夏威夷比武，那个让秋正刚吃败仗，耍大枪的少女就是混元，好像远比自己厉害。 「御炁之法难寻，和尚你愿意教吗？」 「当然好啊。」 上官桩一愣，让白皇极指导自己？这个人还马上答应！？ 「至于提尔。」 「我来教。」 一人不请自来，居然是河伯天凌夷。 「冰宗破环刀，想学吗？」 提尔满头问号，除了是所长的父亲，自己跟河伯有何交集？还是所长拜託的？ 「那个不错，就这样吧。」朱国璽自动同意。 -- （7）炎帝的谈判 （7）炎帝的谈判 今天休战，刑天也会停止扩张道路的工程，因为炎帝姜焰水希望能够谈判。 眾人坐下来讨论，炎帝这次葫芦里卖什么药？虽然两边兵力相当，他们那边还是比较有胜算，难道是发现了牛族的事情？ 地点在海上的临时岛屿，那是个不列入夏威夷群岛，黎明城诞生时隆起的小岛，规模大概跟台湾的基隆屿差不多，刚好在两边中央。 可以带两个人，人类方的代表是白皇极，他决定带黄竹馨，另一个人选是朱国璽，不过他拒绝了，改带王平，自己划舢舨过去。 三人御炁控船，速度不慢，明光浮舟就埋伏在附近，随时能支援。 岛上绿荫葱葱，生长着低矮乔木，附近就有可以停靠的人造港口，那是以前三清仙门建造的。 岛上的三道炁息，其中一个确实是炎帝，另一个是刑天老大，最后一个居然是飞廉姊，我有点意外，难道她的职位很高吗？ 小船靠岸，白皇极先低头弯腰，直接吐了，他对所有交通工具都不行。 黄竹馨拍拍他的背，运炁刺激经脉要穴止吐，这种体质也真是麻烦，连划小船都不行啊。 「早啊。」 赭红色的长发跟服饰，烈火般的女性，炎帝姜焰水，旁边的刑天老大跟飞廉姊都是人形，不管看几次都好像卡通人物。 「白某见过炎帝。」 「礼数就不用了，去亭子聊。」 亭子是个低矮茅草屋，记载中没有，可能是先上岛的炎帝临时造的。 六人入座，座位只是蒲团，中央有个地炉，烧了一壶七里飘香的好茶，似乎是很高级的茶叶，连白皇极这样的人物都不禁多闻几下。 飞廉给大家倒茶，该怎么说好，她的样子感觉比较适合绿茶包，不是高级茶叶。 「我先说吧，白掌门，还是不愿意投降吗？」姜焰水问。 「说要灭绝人类，又要求我们投降吗？」 「那是必要之恶。」 「白某无法认同。」 常羊嚯嚯笑起来说：「你们有多少胜算？」 之前还没有，如今台湾国军八万军力加入，胜算自然是有的。 「刑天常羊，花费千年筹备战争，你就那么恨吗？恨我们人类。」 「嚯嚯嚯嚯，不恨喔，我是人类这边的。」 三人头上冒出问号，常羊是人类这边的？那他灭绝人类干嘛？讽刺吗？ 「白某不懂。」 「为了加速适应新时代，我才提出这个计划喔，实际上你们的表现远超出我的预估，或许我们真的会输。」 「意思是这只是让人类适应时代的战争？」 「是的，人类的歷史都在流血啊。」 白皇极沉思片刻，就是因为有刑天常羊这个明确的敌人，火奴鲁鲁今天才能聚集空前的大军。 「这血能不流吗？」 「当然可以，我已经认可你们了，问题就是该怎么结束才好呢？所以需要谈判。」 突然就说不打了，别说常羊不能跟士兵交代，白皇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部队交代。 「我需要回去讨论一下。」 「嚯嚯嚯嚯，那竹馨留下，叙旧而已，飞廉会送她回去的。」 白皇极瞬间皱眉，搞什么东西？这个傢伙在想什么，完全看不透。 「黄宗主的意愿呢？」 「我是可以啦，不过为什么不是王平？」 因为王平是黄帝，还以为刑天老大会有兴趣。 「是去千里落阳吃蜥蜴饭啦。」飞廉笑着说。 那倒是可以，因为鬼夫妇都是王级高手，而且两边都不会帮。 「那搭乘明光浮舟吧，还有位子，刑天老大，可以吗？」 「嚯嚯嚯嚯，那外送便当就拜託了。」 「等一下！白某也去。」 黄竹馨要是有闪失，自己怎么跟台湾国军交代，绝对不行！ 明光浮舟往夏威夷移动，炎帝方果然也有埋伏，是那个嬴檜跟蚩尤宗高手，这边羽臣跟金九也在船上，四人之间的气氛差到能看见电火花。 「嚯嚯嚯嚯，这艘船不管看几次都很不错啊。」 炎帝也很有兴趣的样子，到处开房间的门，在玩大冒险。 「刑天老大，那边没问题吧？」 黄竹馨现在很担心那四个王级高手当场在船上开战。 「虽然我有反对过，不过他们还是用了蚩尤鐘，恐怕很难和好吧，那么多条生命瞬间就消失了。」 「那种宝物不太正常吧？」 「你很敏锐，蚩尤鐘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偷偷毁掉？」 「蚩尤宗本身是有那个意愿，不过好像有什么不能毁掉的原因，我不太清楚。」 「我去问？」 「好吧，我在旁边护卫，那个蚩尤宗高手道号姜苏。」 黄竹馨硬着头皮靠近，还好刑天老大就在旁边，有状况，他应该能处理。 「姜苏前辈。」 近看真是不得了，姜苏有一般人两倍高，浑身肌肉雄壮的程度就像是一头站立的野牛，一身黑衣，不知道为什么蒙面，头侧穿出黑色的水牛角。 「哞，何事？」 「为什么要消灭可爱岛？」 「……………………」 「那么多牛族，甚至有同门的姜丹，您都不在乎吗？」 「必要之恶。」 生气，对这些人，对这些事。 「为什么一定要有牺牲才能有和平？」声音都不自觉大了三分，为什么这些为人类着想的人都要这样？坚持要有流血与牺牲。 姜苏气息阴沉，还是嬴檜伸手止住他。 「蛇发女妖，不是人类的傢伙不会懂。」嬴檜说。 六宗人皇虽然强大，还是人属，是人类种，蛇发女妖完全是其他东西。 「我们能懂！你们都是自大狂，只会用力量去解决事情！」 嬴檜气息变得锐利，你以为常羊在旁边，我就不敢动你吗？ 「那么，你能让他们回来吗？让姜丹，让我的子民，能，我信你，蛇发女妖。」姜苏说，声音沉稳的像是厚实的鐘。 「当真？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黄竹馨朝操作室喊道：「孙大，切换方向，我们去可爱岛！」 用宝镜联络上了，姜丹比谁都生气，根本不想理姜苏，露个脸证明一下就跑掉了。 姜苏脱下面罩，是个五官粗旷，宛如岩石雕刻的粗野男子，举右手朝天，左拳按压心脏，对着太阳神立下誓言，会全力协助阻止这场战争。 「嚯嚯嚯嚯，没想到是尸龙，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 「刑天老大也不知道啊？」 「我根本不可能知道吧？」 蜥蜴饭有点类似盖饭，烧熟的厚切蜥蜴肉搭配秘传酱汁，渗透进米饭的沾酱导致吃起来超美味。 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如何用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结束这场战争。 -- （8）绝世诈骗 （8）绝世诈骗 最近的战争有点类似打球，你拆我几艘船，我炸你几块地，总之随便玩玩，两边都没死人。 高层都知道计画了，大家都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合情合理的结束战争，就皆大欢喜。 小泥偶出现在桌上，用尖细的声音通知用户，天命泥板的更新完成了。 「刑天常羊。」 「嚯嚯，找我？」 黄竹馨点头，下级士兵开始起疑了，毕竟之前打的那么厉害，这几天好像是演戏一样。 「刑天老大怎么想？」 「嗯，凿齿也有疑惑，暂时还能压住。」 要是现在告诉士兵战争结束了，之前的血战就变得像是一场绝世诈骗了。 「其实我在想，上一代炎帝是个贤君吗？」 「不，是个微妙的有意思的人，贤君倒是太夸张了。」 「不懂，那刑天老大为什么继续辅佐炎帝？」 「嚯嚯，竹馨有过那种感觉吗？这个人值得我去追随。」 「没有。」 「嗯，也对，我觉得你应该是帝王之才啦。」 「什么帝王，刑天老大又说笑了。」 「嚯嚯嚯嚯。」 目前下层士兵还算安分，问题是之前累积的仇恨，就算这是一场诈骗，也要做到大家都能接受才行。 「炎帝要求多方连线。」 「接过来。」 三人加入，是炎帝、嬴檜、姜苏，先开口的居然是少说话的姜苏。 「哞，我想到一个办法，再用一次蚩尤鐘。」 「……………………」黄竹馨彻底傻眼，上次发动歼灭可爱岛，还要再来一次！？ 「我来说明。」嬴檜说：「我们发动，你们来把蚩尤鐘拆了。」 「呃……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哞，没关係，如此凶物，我们也不想要。」 那干嘛一直祭祀，甚至炼化成传世灵宝啊？ 「那个怎么拆啊？」 「听说有神匠在你们那边？」 「对。」 嬴檜点头说：「大刑天会扛着破山槌渡海进攻，你们动手抢，这就是材料。」 喂喂，想从六个主战的怪物手上抢东西，我们这边也得派出巔峰战力啊，而且破山槌分解后要重新造器，又要多少时间？ 「这计画未免太乱来了吧？」 「所以我说非人怎么会懂。」 这傢伙根本歧视！跟那些我最讨厌的古代大男人一样。 「听好，诈骗跟史诗的不同在于，诈骗只能一时，史诗能够流传后世，虚构的故事跟谎言是不一样的。」 两边都是空的，没有一句实话，却没有人会说小说是诈骗。 「意思是过程要很精彩？」 「没错，越匪夷所思越好，准备好你的战斗力，我们会全部一起上。」 呃……好吧，我还以为接下来能轻松一点。 白皇极去整编部队，所有王级高手都要出动，包括佣兵杰克男爵，妖兽幽谷者，敌方是六名大刑天，始皇宗嬴檜、蚩尤宗姜苏，还会派出道行足够渡海的高等刑天。 明光浮舟承载百人，高速移动，事情果然如嬴檜所说，大刑天直接扛着破山槌渡海强攻。 破山槌消耗妖铁万斤，蔡老师说能入手的话，他是可以打造对付传世灵宝的武器。 「准备砲击！」 全舰队开火，总之就是搞的越夸张越好，古代仙人的餿主意。 黄金光之雨肆虐大海，瞬间浪潮汹涌，问题奈何不了这些灾祸级别的怪物，他们的进击丝毫没有停止。 「羽臣先生，拜託了！」 「喔！」 王级高手出动，羽臣、金九、戒杀、小铃儿、蔡老师、幽谷者、杰克男爵，全部七名！ 下方灵炁爆裂，嬴檜一口气放出近千风矢，甚至把舰队的砲击网炸开一个口子，衝向己方坠落中的王级高手。 「放箭！」 黑箭发射，混杂在砲击中，那是蔡智商铸造的针对妖铁的特殊兵器，能把妖铁的结构分解破坏。 金光爆裂，耀眼的如同日轮，那是嬴檜的皇璽剑印，他强化了所有人。 美杜莎的遗恨已经耗尽，黄竹馨无法再挡他一次，这边的王级高手人数又比较少，看来会很辛苦。 「鏘－－！！」 明光浮舟自动侧闪，船上的人摔成一团，一道半月刀炁穿过明光浮舟原本的位置，是刑天老大！ 刑天常羊无视一切，居然踢地踏空追击，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可不像演戏，是认真想击落明光浮舟。 船上的人立刻反击，大刑天不具备飞行能力，空战一定吃亏，问题船上已经没有王级高手了。 「鏘－－！！」 霸斧纵横来去，刑天的斧子走的是绝对霸道，在这碧海蓝天，常羊也不用盾，靠着纯粹力量凿开明光浮舟的防护罩。 黄竹馨衝进操作室直接控制明光浮舟，以为说好就能安心，自己果然太天真了。 明光浮舟高速上浮，刑天老大不可能不落地，先往上逃！ 远方空中妖炁暴起，飞廉姊！？还有风伯部队，是埋伏！？ 这次没带天使佣兵团，难道一切全是演戏，为了让人类上当，自己才是那个被骗的人！？ 「哎呀。」 几名风伯假装中弹被击落，翅膀摀着脑袋缓缓下降，大概没想到人类那么安心，没准备空中战力就跑来了。 「你这个小笨蛋。」飞廉在明光浮舟上面说。 能对话的话，真的很想说非常对不起，我把诈骗想的太简单了。 「吡－－！！」 船体巨震，噪音攻击，就算让几步自行退场，也不可能对敌方主舰什么都不做。 黄竹馨强化能源输出，间接强化防护罩，看这个威力，飞廉姊不愧是统帅风伯部队的高手，已经是准灾祸级别。 「武器武器。」 好像是拿掉眼镜的大雄，黄竹馨眼睛变成阿拉伯数字三，虽然在眼罩遮掩下看不出来就是了。 明光浮舟好像没有配置任何武器，是纯粹的运输舰，又因为產自太古魔道，没办法安装妖怪的现代武器，等于是毫无战斗力。 无言，难道要自己飞出去跟飞廉姊拼命？就算对战力有点自信，顶多百年好手，那个可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真高手。 「呀！？」 团团转，团团转，搞诈骗怎么那么惊悚，我再也不要骗人了。 「吡－－！！」 飞廉还在追加攻击，防护罩已经不稳，基本上这种东西设计出来就不是用来阻挡高手的，而是用来挡住突然而然的攻击，撑一、两次足矣。 「逃、逃走！」 啟动所有推进器，用最高速甩掉飞廉姊！ 黄竹馨的作战没有成功，普通风伯就能追上小型飞机，何况是比一般风伯更强大的飞廉，明光浮舟防护罩被破，左侧甲板被震坏，冒出有点不妙的电火花。 「呀！？」 黄竹馨抱头蹲下，怎么会弄成这样啊！？ -- （9）坠机啦 （9）坠机啦 飞廉化音为实，引发了震动，有效率的破坏明光浮舟的装甲，只是运输舰的明光浮舟根本撑不住。 「呀！？」 船隻的高度正在疯狂下降，要、要坠落了啦！ 「毁灭吧！朱国璽！」 朱大哥不在啦！飞廉姊！ 能看见蓝天底下的碧海，明光浮舟完全失控，无法维持飞行高度，船隻各处都喷出象徵短路的电火花，飞廉还在旁边狂踹。 黄竹馨在操控室寻找能帮上忙的东西，这是一间四乘四，以公尺为单位，只有一个座位的小房间，很可惜，降落伞这种东西，大概会被飞廉拆了。 「准备迎接衝击！」 黄竹馨声音都变尖锐了，原来没有准备空军会这样，欲哭无泪，旗舰要坠毁了。 「这里是老孙，外面的飞廉怎么办啊？」 是的，飞廉还在，明光浮舟坠毁之后，到底该怎么跟她打？ 头痛，这时候有个东西吸引黄竹馨的目光，这个东西应该存在很久了，就放在操作室的椅子上，只是黄竹馨一直当成坐垫。 打开来是一张毯子，应该吧，好像不是很好用，现在的毯子都用柔软的刷毛材质，这却是一张软皮革，保暖度可能有点微妙，不知道谁把它折一折当坐垫。 这张黑色皮革毯子对状况没帮助，黄竹馨随手一塞，正准备离开，只好自己出去跟飞廉姊拼一下了。 「――――」 咦？刚刚似乎有什么声音。 回头，并没有人，有阿飘？现在这个妖怪世界，有阿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家就一大堆。 「吡――！！」 飞廉还在外侧进行破坏，黄竹馨再度转头，这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好像是个无比虚弱的女人发出的挣扎之音。 「谁啊？」 外面如此凶险，实在没时间慢慢调查，而且这个声音并没有发出能够理解的语言，只是气若游丝的叹息声。 「你不说话，我就走了喔。」 赫敏就是标准鬼魂，家灵，鬼魂这种东西是能够跟人沟通的，怨灵则是另一种东西。 「――――」 又来，好像没办法组织成语言的叹息声，难道是个刚形成的小鬼？ 晚点再找吧，才刚这么想，那随意塞进柜子里的毯子居然发光了，很微弱，有点像是手錶的夜光，微微亮亮的萤绿色。 把毯子抽出来，上面没有任何图案，要是这不是随便放在这里的毯子，难道是什么宝物？不可能吧？ 宝物难寻，不过又有六牙白象这种自己送上门的，难道自己当真运气那么好？ 总之披在身上，搞不好有用，这应该不是披肩或是斗篷，并没有固定用的扣子。 「吡――！！」 飞廉看到船内窜出一人，停止发出噪音，总算是出来了，可惜不是朱国璽。 飞廉瞬间拔高，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喔，竹馨。 黄竹馨展翅追去，不知道身上披着的毯子是什么，自己拿走后，声音就停止了，或许真的是什么宝物。 飞廉观察彼此的速度差距，自己要快很多没错，但是甩不掉黄竹馨，这可能是重压的关係，来自蛇发女妖魔眼的影响，自己无法发挥全部的速度。 明明把自己石化就好，真是天真的孩子，自己可不是常羊那样的王级高手啊。 「吡――！！」 音波扩散，古怪的是居然无用，黄竹馨明显没受到影响，飞行依旧稳定。 唉唷？难道那张不太好看的皮革毯子是什么宝物？飞廉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黄竹馨以前没有穿的东西。 曲线俯衝坠落，抢过来试试！ 黄竹馨伸手固定毯子，这样不太容易飞行，刚刚噪音攻击来袭的时候，毯子微微发光，化解了音波，果然是宝物。 这可能也不是空战用的，披在身上很难飞啊，作为斗篷好像太小，作为披肩好像太大，自己可能搞错了，这不是什么穿戴在身上的东西。 「吡――！！」 飞廉又来一次，果然无用，真有趣啊，上次的六牙白象也是，这些很好玩的东西都跑去他们那边了。 战斗用的宝物固然是厉害，问题是老牌的妖怪都不推崇，那种宝物在实力增长后基本无用，所以能力特殊的宝物更受到高手青睞。 飞廉震动鹰翅，放出无形刀炁，黄竹馨黄色妖炁炸裂，瞬间加速回避，是纯火瞬烬。 飞廉是想看那皮革披肩是什么东西，咬舌衔尾追去，再度放出刀炁遥功，瞬烬的缺点就是不能短时间连续使用。 黄竹馨震翅向上，蛇发女妖的移动会被赋予滑行属性，会比正常的移动稍快，问题也不能摆脱飞廉。 刀炁轰来，已经闪不开了，这时候毯子自行滑落，挡住了无形刀炁，该怎么说，感觉是纯水那样的化力吸收，难道这是一个防御型的灵宝？ 叶宗眾人持有的灵宝都是新作，而且是普通型，妖界宝物其实还有很多细分类，而且功能多种多样，要是全部罗列，恐怕可以当成一部奇幻小说，需要准备很多纸张叙述。 飞廉也看出来了，防御型吧，还算不错。 「吡！！」 这不是攻击，蓝海那边，听到声音的刑天常羊破水而来，飞廉想看看那个宝物的极限，常羊的攻击挡得了吗？ 黄竹馨大惊失色，虽然刑天老大不善空战，问题有飞廉姊在，两妖联手，自己一个人怎么周旋？ 「吡――！！」 飞廉果然是这么打算，把黄竹馨逼下去，让常羊解决。 「鏘――！！」 王级高手全速衝刺，百步不过一瞬，千步不过数秒，从飞廉发声，刑天常羊不过片刻已到，御炁腾空挥斧直破。 「哇！？」这根本欺负人啊！？ 黄竹馨拼命往上窜升，这时候下去，绝对是死定了。 半月刀炁左右夹攻，左边飞廉，右边常羊，自己自然只能往左撞上去，去碰刑天老大的刀炁，自己还不死掉。 还预想会痛到不行，绿光闪耀，居然把飞廉姊的攻击完全吸收，好厉害的宝物。 「鏘。」 常羊也觉得有趣，比起战斗型的宝物，能力特殊的宝物更受到高手欢迎，这孩子拿到好东西了啊。 虽然这宝物厉害，不过没多少能量，黄竹馨其实有个不太舒服的感觉，这毯子绝对无视自己的意愿在抽取能量，妖炁的消耗是正常状态的数倍。 好手终究只是好手，不是王级高手，给这毯子乱搞，自己还不油尽灯枯，问题不给它能量，又要怎么对付刑天老大跟飞廉姊？ -- （10）神奇的毯子 （10）神奇的毯子 黄竹馨拼命逃窜，在这九天之上，也没人能帮忙，明光浮舟现在光是没掉进海里沉没就很厉害了。 飞廉持续进攻，那宝物果然神奇，完全不怕自己的妖炁攻击，不过黄竹馨胆小的个性一览无遗，不敢接常羊的攻击硬闯。 黄竹馨拼命思考，再一个，至少要再一个能空战的高手来给自己帮忙，问题是有谁？天使佣兵团都没来啊。 「鏘――！！」 六斧纵横，霸道无匹，常羊也很好奇那宝物的极限。 金光爆闪，一道辉宏剑炁撞上常羊六斧，拼了个鱼死网破，两人同时往后摔去，这个救人的高手居然是刚掌握飞行的王平。 王平背生天青色飞翼，受到轩辕剑刺激，龙化程度加剧的王平生出龙翼，虽然不能如同真龙御炁而行，但是可以展翅腾空。 黄竹馨一愣，居然是王平，这么说轩辕剑修復了？ 常羊也是意外，黄帝小子吗？看来轩辕剑提早復原了，嬴檜那时候很肯定轩辕剑坏掉了。 「咳咳！」 王平咳出血块，刚刚那一碰，感觉五脏六腑全散了，不愧是刑天常羊。 「王平？」 「嗨。」 两人也只有这样交流，说实话就算多了王平，大概还是不行，战力的差距太大了。 「鏘――！！」 刑天常羊再来，王平是赌上性命挡他一次，再来一次根本不可能，有轩辕剑也一样。 石剑化为黄铜铁剑，透过蔡智商之口，王平终于掌握。 「天铁一万六千斤，山铜五千斤，佐以丹石明珠，神女开光重铸，我名轩辕，我命轩辕，二者归一，此乃九州四海之帝剑，轩辕剑。」 「黎明将至，万魔拜伏！」 宝剑散发黄金光芒，为了配合王平的功夫，蔡智商将轩辕剑重铸，现在是如同柳叶，宽三指的快刀，如同王平曾经的天刀令行。 常羊黄目瞇细，当年黄帝手上赫赫有名的主战之兵，好！今日自己就来会会。 常羊妖炁再增三成，恐怕已经超过他原有的极限，这个主战的怪物也是十分接近自己的突破点，随时能跨越那道槛。 宝光衝天，传说铸造轩辕剑的神匠摘採九天之星辰，把宝光封印在轩辕剑，被解放的星之光号称能斩断群星，正所谓射落星辰的人之皇者，轩辕剑的能力就是…… 星断！！ 双方刚力互碰，王平能斩群星的宝光，常羊能移山填海的霸道，两人都是力之极致，力十分，就是决胜！ 王平经脉受到宝光烧灼，不知道曾经的黄帝如何使用，轩辕剑这武器实在是霸道过头了，连使用者自己彷彿都要化为灰烬。 飞廉高速后退，这不是她能靠近的战场，没想到那个黄帝小儿已经掌握轩辕剑，难怪敢来挑战常羊。 「常羊，别输了！」 「鏘――！！」 妖炁再提两成，轩辕剑虽强，持者终究好手不到，能战！ 黄竹馨摘下眼罩，王平刚好在自己视线之外，抱歉了，刑天老大。 重压赋予，常羊勃发的妖炁瞬间被砍三成，这是受到宝石级别的石化魔眼影响，全能力都跟着下降，蛇发女妖的魔眼已经是帝级高手才能拥有的等级。 宝光轰破橙色妖炁，常羊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阻挡，这两个人联手，居然让自己败了一次。 锈铁的红色巨人摔落大海，激起盛大水花，飞廉当场傻了，那个常羊居然输了。 王平冷笑起来，那么飞廉大婶，你要不要也来接一下轩辕剑？ 飞廉乾笑两声，直接逃逸，自己可接不了轩辕剑，常羊应该死不掉，自己还是跑吧。 黄竹馨终于松了口气，没想到王平掌握了轩辕剑，好厉害啊，手握星辰宝光，更厉害的是，那不是星辰落地化为仙剑，而是一个人类铁匠打出来的。 「回去吧，竹馨。」 因为羽臣他们成功抢到破山槌了，总之只要看起来像是费尽千辛万苦就好。 回到火奴鲁鲁，明光浮舟拜託金九修理，路上的行人跟部队都在瞻仰破山槌，这个可是三下就打破东部遗跡的宝物。 「这个真是好厉害啊。」 该怎么说，眼睛闪闪发光耶，那个蔡老师，好像看到漂亮玩具的小孩子，因为是铁匠吗？ 「能处理吗？蔡老师。」 因为要拆蚩尤鐘，说到两边有的好材料，好像就只有妖铁。 「可以的话很希望让它一直保持这样。」 「请不要任性。」 如果直接用破山槌就能拆蚩尤鐘，根本不需要叫我们去抢。 蔡智商手握黑色小箭，当初在台湾造出万馀，刚刚作战的消耗，他手边还有两百支左右，可以把破山槌分切。 「对了，蔡老师，这毯子你认识吗？」 黄竹馨解下毯子，蔡智商身为神匠，就算不认识，应该也能推敲一二。 「嗯？那是……」 蔡智商接过来看看，神色不太自然，有种快要凝固的感觉。 「这应该是防御型的宝物，哪里来的？」 在明光浮舟的操作室被当成坐垫，总觉得每次入手宝物的过程都很微妙，六牙白象也是走在路上被凿齿当成人类抓走。 「明光浮舟保存的。」 「这应该是一面旗，看这个大小不会有错。」 原来如此，然后不知道谁当成坐垫拿去用。 「那我找根杆子串起来喔。」 「我用妖铁造一个吧，随便的杆子弄丢了怎么办。」 破山槌重上万斤，只是一根杆子的量，应该没影响。 「那就拜託老师了。」 黄竹馨正想离开，蔡智商手上的旗帜一阵扭动，又自己缠上来。 「呃……」 「看来是不想分开，那我量个尺寸吧。」 这是什么毛小孩吗？这么说仙器跟灵宠某方面来说还蛮接近的。 「黄宗主。」 一名青年快步接近，在一步外立正站好，礼数十足。 「白掌门有请。」 …………拜託让我休息啊。 白皇极要问明光浮舟的被害状况，毕竟是旗舰，而且是唯一的大型运输船。 「意思是常羊还是很认真啊？」 「就是啊。」 感觉就是你大意了我就打死你，不愧是刑天老大啊。 白皇极微微沉吟，首先是破山槌，送出这种宝物，应该不用怀疑，这是在警告我们还是要认真进行战争吧。 「是白某战术失误，抱歉，辛苦了。」 「那我去休息囉。」 德姆已经降落在火奴鲁鲁，所以叶宗人都过去了，现在的问题是德姆本身对这场战争的判断，他要是又跑了，大家就得露宿街头。 -- （11）秘密武器 （11）秘密武器 要用破山槌打造能破蚩尤鐘的武器，所以需要手艺高超的铁匠，很可惜，并没有这种人。 全场无言，除了蔡智商，根本没有铁匠，眾人当初在黎明城寻觅盟友，就是没有找到铁匠。 六宗似乎有个火神宗，主锻造，问题两边都不帮忙，根本也没人来，所以悲剧。 黄竹馨苦恼中，只靠蔡老师，武器完成需要多少时间？要是赶不上，这场史诗级诈骗就无法完成了。 「帮我接天人家。」 天人家有个专线，就叫天人家，如今只好出钱外包铁匠帮忙了。 「您好，这里是天人家。」 标准的电子语音，数千年前的天命泥板居然安装了电子语音功能。 「我要外包手艺高超的铁匠。」 「有指定师傅吗？」 好问题，打造眾人武器的天人方锻吗？他好像只是个年轻人。 「方锻先生的程度有几个？」 「一个。」 「……………………」 不会吧，意思是还没回来啊？天人铁匠。 「多少钱？」 「一千枚金币一个月。」 还超贵…… 因为是王级高手，还不是普通的王级高手，方锻的程度，还超过刑天老大，这个价钱是合理的。 「包了！」 「谢谢惠顾。」 欲哭无泪，铁匠好贵啊…… 妖怪世界的铁匠跟人类打造铁器的铁匠不一样，他们能打造的东西超乎想像，越高级的铁匠，身价也会水涨船高，如果是神匠，恐怕一万枚金币都雇不到。 去妖怪银行转帐扣款，现在只能祈祷方锻快点出现了。 古堡这边聚集了不少人，都是白皇极召集的，这些是目前代表夏威夷群岛的委员，市民代表。 黄竹馨不知道召集这些人干嘛，首先普通人对这场战争完全没有意义。 「黄宗主早啊。」 「呃……早？」 问号，你一大早领着一群普通人跑到我这里干嘛？ 「白某想包房间。」 不不，德姆又不是旅馆。 白皇极小声说：「说没有就好。」 问号更大了，难道是这些人主动要求，希望住古堡？ 「目前都满了。」 「那真是不凑巧，我们换地方吧。」 这些委员嘰哩呱啦一串洋文，字正腔圆，应该都是标准美国人，好像是在表达不满。 「和尚，你搞什么啊？」黄竹馨也小声说。 「他们打听到古堡是妖怪，想接受保护。」 夏威夷群岛遭逢大难，这些人却可以马上当上委员，恐怕原本就是重要人物，而且跟三清仙门有关。 白皇极领着人走了，这时候，外面又有人过来，是好久不见的小天人，这么说她们四个还没回去啊？ 「蛇发女妖。」 称呼变更了，因为已经不是人类，妖怪称呼不同种族的人，通常可以直呼族名，不会不礼貌。 「要包房间吗？」 只能想到这个，不过身为灵树种族，或许她们露宿也没差。 「你要包铁匠？」 原来是来谈这个，根据天命泥板的天人家客服专线，好像只有方锻。 「还有铁匠吗？」 「目前都不在。」 古怪，上次去玉山，铁匠也是不在，天人家的铁匠到底跑哪去了？ 「请问铁匠都去哪里了？」 「当然是找材料去了。」 新时代正式开始，意思是好材料跟着回来了，原来如此，方锻是因为年轻才留守吧。 以天人家的程度，现在聚集在火奴鲁鲁的王级高手，都叫年轻人。 「我们想破蚩尤鐘。」 桐点头，锻哥才打不出来嘞，傻子都知道。 「没办法。」 「计画由神匠主导。」 桐双瞳微微扩张，铁匠的顶点，神匠，这些人类居然找到了？ 「那就叫他过来吧。」 明明是长辈，桐对方锻却不怎么尊敬的样子。 诸神的狂宴已经解除，天人又能御炁而行，方锻从台湾过来应该不用多久。 「要吃个饭再走吗？」 黄竹馨开口邀约，小天人应该也是被诸神的狂宴困住了，才会留到现在。 「好啊。」 「赫敏。」 一切交给赫敏，小天人很习惯阿飘的样子，完全没疑问。 送走这些客人，又出现一批人，这些人干嘛都挑今天来拜访？这次来的居然是云阳跟霜妹。 「救命！」云阳开口就说这个。 「请问怎么了？」 「师傅不见了！」 我就知道，因为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吧，所以回去了。 朱国璽乃是游戏人间的神明，这一次可能就是为了挽救人类世界的浩劫现身，既然双方已经谈妥，联手演戏，他自然是回去了。 「可能觉得没事了吧。」 云阳大受打击的样子就是不能接受，奇怪？难道她什么都没被告知？ 请两人进来说明计画，她们两个果然不知道，难怪早上的作战没找她们。 「那我该怎么办啊……」 听说云阳才刚开始修炼信仰，朱国璽两次展示，确实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云阳非常希望能有成果，结果师傅又跑了。 因为是朱大哥，很好想像，可能哪天又无所谓的自己出现了吧，神明游戏人间其实蛮常见的。 附带一提，游戏人间的神明不管是谁，都不能动用神明的力量，这是世界的规则，所以朱国璽只能是朱国璽。 霜灵宇微微哼气，她的银发底下又冒出黑发根，看来以后会恢復成黑头发。 感觉上寒姊应该也不在台湾了，来怡客的师傅跟师母也是，时代刚开始，神明都收回假身，回去神界准备东西了。 「云阳姊是想问修炼问题吗？」 「恩。」 云阳可能比较不开窍，也可能是另外两个同门师姊妹天赋异稟，总之她比较需要指导。 「用天命泥板问？」 应该是可以，因为神明也会使用。 「我想当面问啊。」 我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云阳姊是不是太黏朱大哥了？ 「霜妹有想问什么吗？」 「爸爸叫我加入羽神宗。」 原来如此，修剑的霜妹确实最适合羽神宗。 「那云阳姊呢？」 「师傅什么都没说……」 嗯，因为这个是真的徒弟吧，我都不知道云阳姊能活多久，那可是太阳灵魂啊，神明之格。 「我帮你问天籟姊好了。」 搞不好朱大哥其实有说，徒弟有三个，只是没有全部都说。 「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不不，信仰可是很厉害的喔，当初阻挡刑天老大大军的黎明初起，就是太阳的信仰之力，云阳姊要是能完全掌握，未来搞不好能超越奇奇跟天籟姊。 -- （12）史诗级的诈骗 （12）史诗级的诈骗 刑天的军队正在夏威夷外海製造大地，这时候凿齿还在测试他们的道路，目前来说部分凿齿愿意用这种方式渡海，其他还在观察。 「吸溜。」 来哥的泡麵，黄竹馨眼神死，这是打仗还是诈骗？诈骗就算了，还要求要史诗级别，千古流传，明明是诈骗。 来家泡麵乃是来哥家族三代的结晶，目前来说很适合现在的气氛，那就是不够油，不够味，一点刺激都没有，所谓的泡麵应该是随时可以吃到的粗野料理，百分之百的味觉诈骗。 「刑天常羊要求通讯。」 「接过来。」 传出来的是悠哉的男声，现在应该是人形，恐怕在哪边玩乐吧，能听见喧嚣的市场叫卖声。 「刑天老大，你会不会太悠哉啊？」 「嚯嚯嚯嚯，准备的如何了？」 「完全没进展。」 根据蔡老师的说法，破山槌个性太强，他还在琢磨，根本还没开始打造武器，要帮忙的方锻也还没来。 「这样啊，要在一个礼拜内搞定喔。」 不然等凿齿靠近火奴鲁鲁，又要开战了。 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黄竹馨起身去工厂，那是白皇极临时赶工建造的，说是工厂，也只是个铁皮屋子，交给蔡老师使用。 工厂这边还是一样很安静，有卡车那么巨大的破山槌，被蔡智商切割成五块，放在那边就没再动过。 「蔡老师。」 蔡智商睁开眼睛看过来，他睡在简单的草席子上，一点都不像是神匠，研究那么多天，却不见他动手处理破山槌。 「刑天老大说只剩一个礼拜喔。」 「你过来看看。」 走过去，是妖铁，这一块色泽暗沉，恐怕是人类的作品，刑天打造的会闪亮如银块，品质之差高下立判。 「这个怎么了？」 「看好。」 拿两块妖铁互相撞击，蔡智商给自己看那一块直接碎了，另一块如真银般闪耀，恐怕出自破山槌。 「这样能懂吗？我看刑天锻造破山槌，用上了十万斤铁矿石，了不得的一群铁匠。」 「所以呢？」 「所以铁匠有了。」 「……………………」 喂喂，你不会打算叫刑天过来帮忙吧？ 「偽装就好，联系就拜託了。」 「……………………」 刑天老大哈哈大笑，刑天没有不能渡海的问题，而且破山槌本来就出自刑天，确实是我们最适合。 晕头转向的感觉，这真的是一场史诗级别的诈骗事件。 三十名手艺高超的铁匠第二天就来报到，知道他们就是刑天的只是少数，不过黄竹馨可是怕极了被人发现，这些傢伙根本卯起来玩火啊。 蔡老师的工厂顺利运作中，有了刑天帮忙，可以开始製造新武器，不过要破蚩尤鐘，普通宝物应该是不行的，难道继轩辕剑之后，蔡老师又要造仙器？ 古堡这边都在猜测，德姆最近控制住访客，只有了解内幕的人能进来拜访，赶走了很多好事者跟权力者，夏威夷这边果然有趁着人类世界灭亡崛起的势力。 「头痛啊，和尚。」 白皇极也是苦笑，人类世界灭亡，果然有人想取而代之，过去还能控制的地方仙门完全失控，有些人甚至想取代三清仙门。 过去的人类世界，仙门以三清仙门为首，顶级仙门谁都知道，这些之外，也有些上品仙门，然后是中下游的小型仙门，最后才是地方仙门，在世界各国被切断联系的现在，留下来的地方仙门个个成了地头蛇，有些甚至自立为王。 「和尚说不用担心，黄宗主，夏威夷的事情解决，这些地方仙门的兵力，随便都能推过去。」 「我讨厌血腥镇压。」 就算是台湾，黄竹馨也不愿意看到台湾国军以人类为目标进行战争。 「这样啊，不然就别管了。」 如今人类总人口数百不存一，不需要那么多土地，白皇极的意思是那就随便他们好了。 「那样不是一样了吗？」 就是炎帝的羔羊理论，这些地头蛇食髓知味，真的就会变成羊。 「那么白某来当这个坏人？」 「那只是另一个炎帝吧。」 还以为炎帝的理论缺乏根据，结果十分精闢，人类的行动原理有时候跟羔羊无异，或者说世界上的道理或许用一种生物就能说明，叫惯性。 「那么黄宗主的想法呢？」 「谈谈呢？」 恐怕不行，这些羊已经不想动了，就像古代战国，认为自己就是皇帝，谁也不服谁。 「啊，具体来说呢？」 谈判也不是不行，不过黄竹馨要拿出什么让这些扮狼的羊愿意归顺？ 黄竹馨头更痛了，怎么轮到自己把人类当成羔羊。 「先处理好这边。」 到时候找刑天老大商量，吓吓这些草食狼或许可以，地方仙门的兵力至多百馀，根本不用担心。 白皇极笑着点头，说到底羊给狼一吓唬，马上就会跑了，炎帝虽然是个小丫头，不得不说她对人类的看法十分有趣。 「嬴檜要求通讯。」 「处理好了吗？」 嬴檜的声音有点不耐烦，黄竹馨拜託他处理一下可爱岛那边，毕竟本来就是他们搞出来的，皇璽剑印是增幅系，搞不好强化六牙白象的力量就能开出路来。 「你以为自己在叫外送吗？」 意思是没有时间限制这种道理。 「还是不行啊？」 「重点是皇璽剑印的力量送不进去。」 看来异空间果然没那么好破，空间系的宝物本身就十分罕见，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没几个人能破六牙白象。 「那么姜苏前辈怎么说？」 「首先是物资成功送进去了，其他还在研究。」 能把东西送进去，却不能把皇璽剑印的力量送进去，为什么？他不是骗我的吧？ 「为什么可以送东西进去，增幅不行？」 「你在讲废话吗？你觉得两边的能量等值吗？皇璽剑印跟三牲五蔬果。」 不懂，物质应该比较困难吧？难道不是？ 「好吧，那还是拜託你快一点。」 嬴檜不置可否的哼声，能快他也想快，也能用兵力差距这个理由来说服凿齿停战。 结束通讯，蔡老师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炎帝是怎么安抚凿齿，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多。 「赫敏。」 赫敏随意穿墙出现，混熟了她就完全不隐瞒自己的鬼魂属性，总是喜欢吓人。 「目前的预定。」 「几个民代又说要来拜访。」 还来啊？这些民代都打着一个主意，拉拢有力的仙门，在这个新世界巩固自己的权势。 -- （13）新兵器 （13）新兵器 转眼间一个礼拜就过去了，从火奴鲁鲁的高处就能看见刑天的军队构筑的道路，还有数万凿齿的营地，还以为有不少时间，结果马上就是决战。 头痛，新兵器还没完成啊，就算有刑天帮忙，还没完成啊…… 工厂这边，蔡老师的新作品才完成六成，样子是个巨大的箭矢，感觉要放在弩砲上使用，问题我们空有箭矢，却没有发射用的弩。 有人提出扛着过去撞蚩尤鐘，问题凿齿又不是傻的，会放我们去把蚩尤鐘撞到坏掉吗？不可能啊。 「这是要怎么办啦！？」 崩溃，然后明天就是凿齿登陆的日子，意思是黄竹馨即将进入暴走模式，简称那个时候的竹馨。 人类方整备好所有部队，下级是不知道上级已经谈和，所有人精神紧绷，神情紧张，因为好不容易得到的缓衝时间终于耗尽了，刑天的军队即将登陆。 台湾国军这边整编八千雀族部队升空，配合天使佣兵团三千人，两边的空中战力相当，那就看地面战，凿齿十万馀，人类这边也差不多。 真的是旗鼓相当，这也是为什么常羊认为没必要继续打下去，就算拼到鱼死网破，他也不一定赢。 黄竹馨站到阵前，明光浮舟已经修復，不过这次决定不使用，知情的双方高级将领会努力控制伤亡，完成计划。 用力的深呼吸，总之一切都是诈骗，为了这场世纪诈骗，自己要努力当好自己的角色。 「呜――！！」 白皇极吹响第一声号角，他亲自吹，说话的人则换成黄竹馨。 「诸位。」黄竹馨提炁扬声，偏高的女音远远扩散，声传十里，没有人没听见。 「现在就是决战，记住二十年前英雄们的口号，我们要捍卫黎明！」 不知道说的好不好，稿子是请赫敏填的，希望她没有恶搞。 此起彼落的呼喊声响起，感觉没有很振奋人心，应该说回响不好，自己果然不适合当主帅。 凿齿那边也有演讲，隔着海听不到，不过感觉他们那边气势比较强，说话的人则是炎帝。 息壤继续往火奴鲁鲁成长，两边的将领做过估计，半个小时左右大地就会互相连接，到时候就是决战。 两边把握最后的机会休息，果然不是错觉，凿齿那边士气高昂，看来姜焰水很擅长煽动人心。 「呜――！！」 第二声，意思是全军准备，距离决战只剩下十分鐘。 黄竹馨不安的咬住下唇，知道这是诈骗以后，自己还能眼睁睁看着士兵去死吗？ 「呜――！！」 轰鸣！！息壤衝撞大地，火奴鲁鲁的海岸线扭曲变形，隆起数十座矮丘，同时数千凿齿翻阅土堆，朝着临时建造的城墙咆哮，投掷手上木矛。 城墙上的士兵放出刀炁对轰，没时间打造黎明城要塞那样的城墙，这些城墙用了当初从东部遗跡携带出来的妖化土砖，强度略高于钢筋混凝土城墙。 双方的攻击碰撞，凿齿攻击距离较远，没有伤亡，城墙这边则是几十名士兵护身炁息被破，受了轻伤被换下。 凿齿队伍后方出现投石器，果然带来了，弹药恐怕就是黎明城要塞的城墙，硬度是一流的，威力则用质量来决定。 巨大的瓦砾轰击城墙，这临时土墙马上塌陷，攻城战最怕这种武器，我方士兵只能出城去抢，不然就是直接破坏。 王平整两个千人队，另一队交给阿玛雷托，两人要带队去破坏凿齿的投石器，而且是马上出发，没有东部遗跡的能量支持，妖化土砖也只是有点硬而已。 「鏘――！！」 刑天出现统帅凿齿，提高士气，就算拨出部分协助人类，刑天还是保有足够的数量，凿齿没有察觉异常。 普通刑天的水准足以对付近百一般天转者，以夏威夷目前聚集的军力来说，台湾国军要出动数十人才能勉强抵御刑天。 人类方高手跟着出动，现代人类少有的百年好手，更多的则是来自上个时代的仙人，这百人队自然以刑天为目标出击。 黄竹馨目光转动，还没看到刑天老大，停损点在哪里？要死多少人才行？ 双方展开恶战，一般天转者略强于凿齿，如今人数相当，士兵的白刃战是人类方比较有利，高手战则是刑天佔据优势。 投石器陆续被破坏，拿着轩辕剑的王平所向披靡，凿齿、刑天都挡不住他，就算有取巧，他也是让刑天常羊吃了一次败仗的人物。 大刑天没有出动，其实黄竹馨希望他们出现，安排顶级高手对战，才能减少伤亡，为什么不这么做？ 数十枚汽车大小的瓦砾被投掷过来，一直都很间的凿齿，看来卯起来打造了大量投石器，现在全拿出来了。 目光所及，品质参差不齐，有些用了妖木，有些没有，看来凿齿只要是能用的木头都砍，没在管品质。 烈焰爆发，应该是提尔用了大火，三千度烈焰煮金熔铁，何况只是烧木头，瞬间数台投石器被毁，然后大火球继续移动，上次他跟天葵联手战胜刑天，这次凿齿识得厉害，不敢随便靠近。 空中的罗罗还被雀族挡着，台湾国军改良了雀族的空中战术，男女分组，女子轻灵飘忽，男子雄鹰展翅，彼此配合搭档，发挥双倍战力，这是孙大一个人做不到的。 空中飞过的瓦砾逐渐减少，黎明城的木头也不是无尽的，投石器并不是能简单组装完成的兵器，在王平跟阿玛雷托的活跃下，很多都受损不能用了。 不过黄土城墙也是坑坑巴巴，几乎失去防卫能力，这种粗製滥造的城墙果然挡不住凿齿。 和尚还没吹撤退号，紧张混淆了时间感，原来开战到现在不过两个小时，距离约好停战的中午还有相等的时间，黄竹馨还以为早就到了。 「鏘――！！」 两、三名刑天靠近人类的城墙，挥舞手上的斧头，看来想直接挖出洞来，在妖炁催迫下，刑天的斧头威力比那些碎瓦砾还大，随便都能挖个大洞。 这些刑天能穿越，代表我方高手挡不住了，硬实力上面，果然还是刑天更胜一筹。 眼下没时间招人回来防守，黄竹馨正想下去排除刑天，天上却突然嗡鸣不已，好像有一口鐘在震动发声，难道是蚩尤鐘？ 抬头望天，不见红云，不过确实有一口玄黑古鐘，尺寸不小，至少小公车那么大，无端飘浮在半空中，数十人排成上下三个圆环，正对着古鐘叩拜。 -- （14）蚩尤鐘 （14）蚩尤鐘 不知道天上的是不是蚩尤鐘，古鐘有着绝大的压力，但是没有那日感觉到的妖邪，似乎是个古老的宝物。 新武器严格来说可以使用，问题十分阳春，首先就是大概只能自己扛着拿去撞鐘。 「刑天常羊要求通讯。」 「接过来。」 「嚯嚯，看到了吗？」 「蚩尤鐘？」 「正是。」 果然是啊，感觉不太像是不好的东西。 「那个不像有问题。」 「蚩尤宗千万年祭祀，就是为了镇压那个问题。」 「意思是那是个邪物，蚩尤宗以浩然正气压制？」 「没错。」常羊说：「所谓三跪九叩碎万物，正是指蚩尤鐘，如今门人开始叩拜，很快就会发动。」 「要多久？」 「三天。」 呃……三天对刑天老大大概真的是很快吧。 「我知道了，我去准备。」 没时间打造机括了，直接让新武器上场。 工厂这边蔡智商正在观察蚩尤鐘，慢慢调整这个新武器，外观像是一支放大过的十字弓箭矢，顏色是通透的玄黑色，他简单造了个弹弓用来发射。 「蔡老师，能破吗？」 「能。」 真有自信，不过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比如蚩尤鐘到底是用来镇压什么？ 古鐘正气凛然，用来镇压邪秽，上次看见的滔天邪气，才是蚩尤鐘的本质，那实在不像普通东西。 「帮我接姜苏。」 还是问一下好了，姜苏或许知道。 「哞，何事？」 「蚩尤鐘到底是什么？」 对面沉默两秒，给了回答。 「某种古老的邪恶之物，详细我也不清楚。」 「真的可以拆吧？」 比如拆下去跑出魔王，经典剧情啊。 「掌门说可以。」 原来有问过，还以为是姜苏擅自决定的。 「武器准备好了，我们动手囉。」 「哞，我了解了。」 按照套路，那边会拼死防卫，总之卯起来完成诈骗吧。 黄竹馨去点编部队，按照上次攻略破山槌的战术，持有灵宝的人都会加入作战，包括叶宗人。 蔡智商炼製一味药剂，可以腐蚀宝物，这次眾人全带上了，应该对破坏蚩尤鐘有用。 啟动明光浮舟，金九又做了改造，强化了动力系统跟装甲，因为这次有足够的铁匠，顺便做了大翻修。 飞廉姊率领风伯部队出现，护卫蚩尤鐘，罗罗则聚集数千，还有嬴檜率领的仙人部队，根据刑天老大的说法，祭祀中的蚩尤宗仙人不能参加战斗。 「「呜－－！！」」 双方同时，这是进攻的号角声，总觉得大家的干劲高到不对劲啊，我们在搞诈骗啊。 「鏘……」 呃……辛苦了，熬夜赶工製造新武器，现在还要上战场演戏，真的是辛苦了。 差不多三十名刑天睡眼惺忪，黑眼圈极重，那边还是无视吧，拜託大家了，刑天太可怜了。 两军衝突，一边是虎，一边是鹤，总之就是打不到，近看就会发现声光效果十足，超假，只是彼此外放的炁息在互相衝突。 超无言，看起来像是我们拼死突破，其实是左边拍一下，右边打一下，好像什么小孩子游戏一样，根本没有人受伤。 「鏘……」 有个刑天当场打到睡着了，虽然知道你们很辛苦，拜託别睡啊。 有风伯泼洒红油漆，睡着那个刑天，好像直接当成战死。 我方也有几个油漆人倒下，喂喂，这些人有心要演吗？拜託你们振作。 黄竹馨紧张的四处张望，战场上杀伐声响亮，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不对劲，比如应该是尸体的红色人物有枕头跟棉被。 蚩尤鐘越来越近，话说发动要三天，意思是今天没完成，明天还要继续啊？我的天。 那种红色邪气还没出现，上次看见，覆盖天空，扭转气候，确实是很厉害，同样是气候操控的仙器都达不到那种威力。 新武器由仙人们扛着，蔡老师不是只锻造唯一一个，新式武器有好几个，数量有个两、三百，对身手有自信的仙人，手上都有两、三支，之前说过，样子像是放大的十字弓箭矢，也有点类似短标枪。 一道黑光衝向蚩尤鐘，是我方仙人的试射，有效果吗？ 「噹－－！！」 浑厚的鐘声响起，似乎无效，鐘体表面冒出黑色灵炁防御住了，是黑色不是红色，也没有妖邪怪异感。 又有几道黑光从我们这边放出，从需要防御来看，或许不能放任这边随意攻击，根据刑天老大的说法，祭祀中的蚩尤宗门人完全不能动手。 「咚！」 这次听清楚了，古鐘的不和谐音，果然受损了！ 「全面进攻！」 蔡老师打造的特殊弓矢没那么多，不过药剂数量足够，全部一起上，蚁多压死象！ 地面瞬间万箭齐发，虽然伤不到风伯也勾不到罗罗，却能给蚩尤鐘造成伤害，他们也察觉人类的目的了，主动降低高度防守。 一颗汽车大小的黄金火球轰炸蚩尤鐘，古鐘的黑光瞬间被破，玄黑表壳熔解，内侧出现了浓稠如血的红色物质，不知道是什么。 刚刚的应该是提尔的火焰，烧破外壳后，正气荡然无存，终于露出邪物的本来面目，那红色邪气让人感到十二万分不适。 「噹－－！！」 黑色外壳正在龟裂，看来所谓发动蚩尤鐘，就是主动让它兵解。 金色火球又来一颗，没有大刑天压阵，根本无人可挡，被轰击的黑色鐘壳发红掉落，露出越来越多红色物质，那些蚩尤鐘门人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依旧虔诚的叩拜蚩尤鐘。 「砰！」 一个不太明显的气爆音，蔡老师锻造的特殊弓矢吞噬了大量红色邪气，发出气球爆裂的声音碎裂四散，蚩尤鐘的鐘形就这样突兀的缺角。 看起来好像有用，不过总量足以覆盖天空，弓矢的数量根本不够，而且这些邪气又是什么？总觉得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深刻感受过，那怎么可能。 蚩尤鐘邪气被吞噬，外观变形，像是一团不定形的丑陋红云，没有云朵那么轻盈蓬松，有着黏稠厚重感。 果然，这根本就不是一口鐘，虽然叫蚩尤鐘，其实那个宝物根本不是鐘，鐘应该是蚩尤宗后人加上去的封印，或是出自古代手艺高超的铁匠。 人类方还在放箭，蔡老师锻造的弓矢不足，毕竟我们也没想到覆盖天空的邪气才是蚩尤鐘本身，这根本不是宝物，应该是古代大能的力量碎片，可能源自一个盖世邪物。 -- （15）远古的邪物 （15）远古的邪物 今天的破坏行动没能成功，只造成蚩尤鐘兵解，根据我们的推测，蚩尤鐘的本质，可能是某个古代高手的力量碎片。 不要认为不可能，美杜莎无数次转生，妖界高手要是能突破桎梏，力量留存千万年都有可能。 姜苏并不晓得蚩尤鐘封印着谁的力量，据传是蚩尤宗始祖得自太阳神，意思是那是某个败给太阳神的古代大能？ 美杜莎虽然古老，也是上个时代的小年轻，对于古代中国实在了解不多，何况六宗随便都千万年歷史。 红云尚未扩散，聚集在刑天的军队上空，从火奴鲁鲁就能观察，具体有个百步长宽，还没覆盖天空，顏色是浓稠的赭红色。 今天的会议已经结束，刑天老大那边没来讯息，关于蚩尤鐘目前的状态，好像是第二天会保持这样，第三天发动前才会急剧扩散开来。 问号，意思是姜丹跟牛族都没发现有人在他们头上拜一口鐘？真的是问号，答案是什么啊？好好奇喔。 可惜朱大哥回去了，不然真该问问他，干嘛把那种麻烦的东西流传后世。 晚上的古堡没什么人会出来夜游，毕竟在打仗嘛，能睡就睡，只有黄竹馨一个人加上愉快的阿飘们，晚上的德姆远比看起来热闹。 「呼啊～」 来去睡好了，嗯？这个裂风声是什么？谁在练功？ 那是武器高速切开空气的声音，身为仙门子弟，黄竹馨从小就听习惯了。 是青九莲在熬夜练习，明明说高层会决定作战，叫他们能休息就休息的，真是的。 自己跟青九莲最近才提分手，说实在有点尷尬，完全不是人类的自己没有跟人类白头偕老的意思，憎恨人类的蛇发女妖可不是白说的。 青九莲拿着灵宝黑矛挥舞，那可是好贵啊，为了在比武获胜，全部人一起卯起来写报告说服妈跟爸。 「噗嗤。」 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些回忆或许会退色，至少自己曾经经歷过，作为黄竹馨这个人物。 「嗯？」 可能对笑声有反应，青九莲开始四处张望，手上挥舞的长矛也停下了，然后他看见黄竹馨，看来这个也是不睡觉组。 「竹馨？」 有点不确定，黄竹馨已经不止一次自己跑掉，有人提出她真的还是大家认识的黄竹馨吗？不是蛇发女妖美杜莎吧。 黄竹馨左右乱瞄，随即想到自己戴着眼罩，人家根本不知道，硬着头皮点头打招呼。 青九莲矛收后背，慢慢走过来，黄竹馨这下可紧张了，干嘛朝自己走过来？ 月色下两个人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黄竹馨会回答头被砍掉，上辈子就是这样掉脑袋。 魔眼已经开啟，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类要做什么。 「你不睡吗？」 警戒，然后斟酌一下回答。 「正要回去睡。」 别以为美杜莎会有浪漫剧情，身为时代唾弃的恐怖怪物，她跟任何男人都没有好结果。 「这样啊，我在想明天怎么办。」 明天一样先破蚩尤鐘，不过兵解之后蚩尤鐘属于无形能量，蔡老师的工厂还在赶工着製造那种黑箭，破山槌切割后剩下来的材料还有很多。 「别想了，快去睡。」 这是黄竹馨还是美杜莎在说话？真的是本人都不知道。 「也对，我走了。」 继续警戒，直到青九莲完全消失，自己以前喜欢这个人？摸摸自己的心，想不起来为什么，美杜莎庞大的记忆对现在的黄竹馨影响很大。 第二天，蚩尤鐘不再有鐘的外形，只是一团红色云雾，根据刑天老大的说法，参考上次发动，今天应该都不会有变化。 虽然知道是古代大能的力量碎片，实在不知道是哪位，太阳神征战无数，连身处西方世界的美杜莎都有所耳闻，难道是哪个让朱大哥印象特别深刻的邪派高手？ 今天没有谁特别活跃，重点在第三天，因为专破邪气的箭不够，刑天老大派出两倍数量的刑天帮忙，方锻先生也终于抵达，正忙着製造。 根据蔡老师估计，明天能造上千黑箭，找到邪气之根本集中攻击，能破，他也会来帮忙寻找。 「呜－－！！」 这是我方撤退号，不知不觉都中午了，现在这种静态的战争还真是好无聊。 午餐吃台湾风义大利麵，就是铁板炒麵那种感觉，可以自己选配菜，我只拿生鸡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生蛋特别美味，肚子也没有痛过，蛇的胃袋跟舌头吧。 空中都是罗罗跟雀族，两边不分胜负，其实认真分胜负的话，雀族应该不是罗罗对手，不过有那个眼力的高手都不说话，应该没人发现吧。 午餐时间有一个小时，这是两边不成文的默契，妖怪打仗跟人类不同，很讲究这些规矩，很少有不死不休的战争。 「嘶。」 幽谷者出现，因为是妖兽，最近已经把牠排除在作战外，这两天都没上场。 「嘶。（睡的好吗？）」 「嘶～」 真是无比悠哉的傢伙啊，我也好想倒头睡到自然醒。 午餐时间结束，静态的战争持续到晚上，就是不慍不火的小衝突，尽量不出人命，要是用人类的常识说明，那就根本不叫战争了。 五点左右休战，妖怪跟人类战争的不同，大概是妖怪的战争还可以打卡下班。 脱掉迷彩色的军服，这是台湾国军带过来的，不是很舒适的衣服，而且九成九都是旧衣服，虽然清洗过，不是很想穿。 往前走，自然是去浴室，其他晚点再说。 五点休战，六点吃饭，厨房是露天的，会一口气烹飪数千人份的菜餚，基本上採取台湾便当自助餐的形式，不收钱，由夏威夷临时政府负责全军民的餐费。 「嬴檜要求通讯。」 嚼嚼，米的口感是这样吗？应该说这不是泰国米吗？谁进的货啊？ 「事情有进展了？」 「当然，后天就能放他们出来。」 明天破蚩尤鐘，战争就差不多结束了，天夜姊可真好命啊，真想交换一下。 「我了解了，需要什么援助吗？」 「不用，早点结束也好。」 现在想想真是奇怪，结果始皇宗、蚩尤宗只是用扮演恶狼的方法强迫现代人类适应新时代？刑天老大也是帮兇。 总之明天破了蚩尤鐘，刑天老大就会出面说话，结束战争，军力相当的战争只会是惨胜，输赢都是悲剧，已经没有人愿意继续打下去了。 -- （16）破鐘 （16）破鐘 正所谓三跪九叩碎万物，在这个仪式过后，邪气终于扩散，覆盖住整个火奴鲁鲁上空。 黑箭正在集中攻击某个地方，红云中风声鹤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嚎哭，感觉莫名悲慟。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红云的力量核心被我们的总攻击破坏，蚩尤鐘无法让风暴成形，是我们赢了。 「孙大！」 「三。」 三是三公里的意思，红云的笼罩范围还有方圆三公里左右，快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倒数，这场漫长的战争终于要划下句点。 「「「二！」」」 不知道谁开始的，玩起倒数游戏了，搞得跟跨年晚会一样。 红云慢慢萎缩收束，应该这样就结束了，谁都是这么认为的。 「「「一！」」」 接下来只要接上零就是结束，问题事态出乎意料，缩减面积到一立方公里左右，红色的云朵居然开始物质化，形成某种人物。 如同站立公牛的雄壮身躯，如同王冠的牛角，漆黑的毛皮与玄铁战甲，这个彷彿古代战将的妖怪是什么？ 「刑天老大？」 那边也是沉默，没听说蚩尤鐘还会这样变化，这个彷彿蚩尤宗门人的型态，到底是什么？ 「哞－－！！」 人影发声，形象变得立体，吞噬庞大邪气，这个人物正从虚拟形象化为现实。 好庞大的邪气波动，代换成妖炁计算，还超过我们这边的王级高手，恐怕接近天人方战那样的人物。 总觉得不对劲，传世灵宝不同于仙器，还是个单纯的物品，不会化为人身才对，这个牛族战将是什么人物？ 「呜－－！！」 是我们的撤退号，意思是先观察，对方距离火奴鲁鲁还有五十里距离，刑天老大也在带部队后退。 那个人物身高数丈，雄壮如牛，黑发黑眼黑皮肤，像是某种铁铸人偶，或是说栩栩如生的雕像，覆盖天空的邪气全被吞噬，它的实力恐怕不是在场高手能对付的。 这是谁搞的？才这么一想，某些台湾人物自动跳出来，他们是觉得我们太间，主动帮忙增加刺激感吗？ 「竹馨！」 「妈，应该是神的恶作剧。」 就是这个，谁传下蚩尤鐘？太阳神。那关于蚩尤鐘的异常变化，九成九兇手就是他。 叶枕谣自然是不懂，对于现代人来说，神还会对凡人恶作剧什么的，很难想像，更难理解。 「总之会很惨烈。」 应该是朱大哥的地狱完结篇特别版那种惨烈法。 「哞－－！！」 应该也有察觉不对的人物，不过邪物包裹在滔天邪气中心，目前谁也无法出手。 「帮我接刑天常羊。」 「鏘，有头绪？」 「太阳神吧。」 那边嚯嚯两声，六宗仙人也是这样猜，真是不让人好好结束的老祖宗啊。 「那么这个角色该叫什么名字好？」 常羊问的一半认真，最后的魔王角色，是该有个足够霸气的名字。 「被现代人类的恶念唤醒的魔神蚩尤。」 这是刚刚旁边的叶枕谣说的，应该说看起来很有那种感觉。 「嚯嚯，那就这样吧，在这边我们双方联手对抗魔神蚩尤？」 「是的。」 两人边笑边叹气，神的任性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情啊。 「和尚，通告全军！」 「收到。」 讯息很快被传达，远古的魔神被战场上的恶念唤醒，敌我不分，炎帝方要求与我们合作对抗，高层已经答应。 双方的部队匯合，退入火奴鲁鲁的临时城墙，关键的魔神蚩尤，还独自矗立在外海，身高数丈，远远就能看见。 黄竹馨拿到家庭用的双筒望远镜，只是个便宜货，不过双方也才几十里距离，普通的货色足够了。 看上去像是某种物质，其实比较接近电脑动画吧，细节能看见结晶体，这个应该还是气体没错。 魔神蚩尤还没有动作，不知道朱大哥打算做什么，总之我们会很惨是肯定的。 「哞－－！！」 果然啊，看上去在活动，其实完全是平面的，妖怪世界的立体投影还真不得了。 「嗯？」 角的地方出现红红的光，光球？ 要来了？才刚这么想，集束的能量疯狂乱炸，类似黎明城要塞的砲击，这绝对是公然抄袭啦！ 不知道朱大哥在想什么，总之给我们弄了一个最后的敌人出来，实力目前还不明白。 砲击再来，海岸线轰鸣不已，黄土都被炸开，地层凹陷数米，好大的威力啊，射程也很惊人，这是在调整那个怪物的性能吗？ 「开砲！」 咦？谁啊？那声音好像是李百善，我方战舰直接用砲击回敬对方。 我想应该没用，因为魔神蚩尤只是一张立体图像而已，根本不是真的，虽然规模超大。 黄金光之雨打向外海，这么说我还没问，台湾国军怎么入手跟黎明城要塞同等级的砲台的？ 喔喔，果然，砲击贯穿魔神蚩尤，那个东西很随便的组合回去，没有作用的样子。 雀族正在升空，嗯……我该阻止吗？近距离一看，就会发现魔神蚩尤只是电脑动画了吧。 算了，当成某种创新的怪物，应该可以吧，应该。 红色砲击对上这边的金色砲弹，魔神蚩尤比较有利，他的储备应该高出我方数百倍，足以覆盖天空。 这样的威胁不如蚩尤鐘，安心的人不少，不过这可是朱大哥搞的，知情的人谁也不敢大意。 「哞！！」 恩嗯，分裂了，毕竟只是电脑动画嘛，要几个有几个，然后红色砲弹很灵异的倍增数量，把台湾国军压回去。 「呜－－！！」 我方吹进攻号，羽臣代表，另一个是嬴檜，两人御炁而行，直接渡海，想要测试一下魔神蚩尤。 目前来看就是超大的动画人物，攻击由邪气组成，有实质杀伤力，应该说魔神蚩尤才是完全没必要的东西，所以说神很任性。 「哞喔喔喔！」 姑且命名为大能量球，这是预算不足吗？朱大哥，攻击模式好阳春喔。 嬴檜增幅，羽臣出剑强破，似乎有那么一点厉害，总觉得他们两个没那么轻松，但是那个真的只是电脑动画而已。 他们两个在魔神脑袋附近徘徊，观察那个怪物，不知道得出什么结论，对这边打出没问题的手势。 没问题的意思是可以打倒，就算看上去只是立体影像，也有个实际的东西存在，应该吧。 两人退回来了，魔神蚩尤的攻击模式非常单纯，就是远远的丢砲弹，该怎么说，我觉得原本的蚩尤鐘还比较厉害。 -- （17）魔神蚩尤 （17）魔神蚩尤 由火奴鲁鲁海岸线起算，外海五十馀里处，魔神蚩尤与他的八十一名兄弟正在成形，朝我们发动连环砲击，威力能用暴风雨来形容，十分可怖。 沿海区域升起障壁防御，透过地水元素联合防卫，可以撑起宛如幻想世界的防护罩，只是很消耗炁息。 「报告，威力跟我方砲击相当。」 测试者进行回报，意思是灾祸以下可战，问题是这个没有砲台啊。 刑天老大率领刑天加入防卫，地火不同于地水，兼具威力，两者都可以叠加增幅，差别在地水多了强韧度，地火提升了攻击力。 目前来看魔神蚩尤还没有动作，应该说还没做好，用望远镜一看就会发现，根本是一张平面的电脑动画。 「呜－－！！」 我方第一次吹响进攻号，由刑天率领的进攻部队出海了，是炎帝曾经用过的火船战术，雨师在旁边辅佐。 吸溜。不管看几次，感觉都好好吃喔，雨师。 「哞喔喔喔！」 感觉就是设定好的台词，然后放出大能量球，这边大刑天联手，直接穿越。 已经靠得很近了，根据我方推测，那个魔神蚩尤并没有任何意义，应该是蚩尤鐘剩馀的能量在作祟，需要把它完全耗尽才行。 五、四、三……零！！ 来了，妖异的红色障壁，就是这个，我方突击部队无法靠近魔神蚩尤的理由，上次刑天老大也不能强破。 金光在前线闪烁，宛如地上日轮，那是嬴檜的皇璽剑印，他在把大刑天全面增幅。 六道妖炁化整为一，对付我们的时候没用过这一招，这次出手就是霹靂，六斧合一，化为宛如天上半月的辉宏刀炁。 刀炁衝撞障壁，彼此角力，蚩尤鐘邪气充盈，问题这边可是有六名主战的王级高手。 僵持不过数秒，邪气破裂，出现一条诡异的裂缝，模样十分扭曲，彷彿随时会关闭，接着邪气中心生成了某种小妖怪，这是……魑魅魍魎？ 魑魅魍魎是山妖精怪的统称，属于无智的下级小妖，这邪气居然还能模拟生物？厉害厉害。 凿齿立刻发动攻击，他们身体奇轻，经脉构造不同于人类，可以有效率的集中妖炁，延长攻击距离，属于狩猎特化型的妖人。 这时候我方舰队跟着出现，以羽臣为首的仙人们模仿刑天的战术，强破邪气墙。 作战开始半小时，似乎是没用，蚩尤鐘储存的邪气足以覆盖天空，短时间不会耗尽，不管我方如何攻击，都能快速修復。 「呜－－！！」 吹撤退号了，看来这边的高级将领也觉得没用。 「辛苦了，刑天老大。」 「嚯嚯嚯嚯。」 刑天常羊恢復人形，六名大刑天都有各自的人形，世世代代在古代炎帝麾下担任武将，不过偏爱人形的似乎只有刑天老大。 被黄帝砍掉脑袋是后人杜撰的，刑天好像本来就没有长脑袋。 「果然需要天夜姊？」 我们稍微讨论过，要接触魔神蚩尤，首推六牙白象，嬴檜也说过可以放他们出来了。 「或许吧，那就出发吧。」 我们直接上明光浮舟，上次飞廉姊强攻我才知道，原来在战争时期使用空中运输，一定要安排护卫。 飞抵可爱岛上空，虽然嬴檜上次说能救，也不知道要怎么救。 刑天老大跳下去了，手上有个之前没有的东西，像是一把造型古典的黄铜西洋钥匙。 「这叫空间钥匙，有听过吗？」 「芥子袋普及前银行在用的那个？」 「没错。」 因为钥匙还要拿到指定空间才能发挥效果，我记得上个时代结束前两百年左右就被淘汰掉了，有点类似银行保险箱的东西。 「用这个稍微干涉一下的话，嚯嚯。」 钥匙探入空间中转动，里面传出不一样的灵炁，是天夜姊！ 刑天老大让放手的钥匙自行朝反方向转动，难道嬴檜在空间中造了空间，拿来当成道路？真有才耶。 空中浮现……呃，这什么品味？金碧辉煌的五爪金龙攀附门上，这门造的好像是钱太多的暴发户啊。 「咳咳。」 无视无视，救人要紧，管他始皇宗什么品味。 「天夜……呀！？」 黄竹馨直接被暴起突进的金龙门搧出去，同时一堆人，更正，一堆妖怪衝出来了。 「「「自由的空气！」」」 不知道他们哪里学来的，居然还会说这个。 尸龙、姜丹、天夜冥，天夜冥不算，两个王级高手运炁强推，难怪好好一个人都给撞飞出去。 「嚯嚯。」 尸龙高兴不到半秒，马上发现此人是谁，妖怪光是闻味道，就能知道许多事，偽装骗不了人。 「常羊！」 青龙偃月刀挥洒，架式独特，关刀在头顶空旋，刚爬回来的黄竹馨大惊失色，忘了刑天老大跟尸龙有着红人部落灭亡之仇。 常羊没解除偽装，微笑凝视尸龙，甚至没取后背战斧，气氛放松的好像不把尸龙的怒火当一回事。 先停下来的居然是尸龙自己，他停止提炼妖炁，收掉自己的七呎关刀，悻悻然的耸肩后退。 「我们已经都听说了。」姜丹说。 原来是有人说明过了，大概是嬴檜，新仇旧怨先放一边，大家联手突破魔神蚩尤。 牛族体型巨大，不适合搭乘人类的船，只让小孩子上船，成人可厉害了，自行游泳渡海到火奴鲁鲁。 「黄宗主！」 毛骨悚然，毛骨悚然，眼前焦急跑来的小个子女生，谁都会当成普通人看待，知道她其实是谁的人都毛骨悚然，千年殭尸假扮台湾普通高中生，还没人发现破绽。 「和尚死了。」 「……………………」 难道小铃儿在发现和尚是谁后，终于出手干掉他了？ 和尚死了，兇手就是我猜的那个人，直接送和尚去地狱一日游，天籟姊保证会把和尚拉回红尘受苦。 虽然和尚有带玄老，但是炼骨宗殭尸随便算算也有数百人，玄老换到不伤性命的承诺，就让小铃儿随便揍白皇极。 「呜呃……」 「还好吧？和尚。」 「一点都不好……」 「当初派兵骚扰人家的也是你自己，至少庆幸没变成大衝突吧。」 因为小铃儿终于决定加入炼骨宗，要是她把这件事情往上报，搞不好炼骨宗事后会跟三清仙门翻脸。 「我知道啦。」 白皇极摀住嗡鸣不已的双耳，果然做好人好难啊，和尚还是做和尚吧。 -- （18）魔神的军队 （18）魔神的军队 「在成长？」 「是的。」 林鲸胆从投影萤幕上拉出图表，展示给黄竹馨看，那些由魔神蚩尤的邪气中诞生，被称为魑魅魍魎的小妖怪，明显比昨天大了一圈，邪气也有增强。 黄竹馨歪头思考，怪也，为什么这种小妖怪还会成长，邪气又不会多吸多健康。 「还有其他的吗？」 「有的，尝试捕捉的部队失败了。」 更奇怪了，魑魅魍魎极弱，怎么会失败？ 「怎么失败的？」 「好像是拉出来就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 嗯……谜团太多了啊，不愧是朱大哥打造的地狱，那个人真够任性的。 「我知道了，林中校，要帮你安排升迁吗？」 战争中各级将领都升迁很快，林鲸胆又是老资格了，搞不好可以一口气拉拔到少将。 「我不用了，机会给别人吧。」 「官高也好做事吧？」 未来台湾国军恐怕採取完全实力制，林鲸胆可是怪物，跟提尔一样，等他掌握怪物化，搞不好就是国军第一人。 「想要专心修炼几年再说。」 那也可以，四大笨蛋也是，随便掛个能带兵的职位就满意了，不喜欢事情多。 「和尚，开始吧。」 白皇极点点头，这时候林鲸胆自动退下，把位子让给他。 「白某简单说明，这些小妖怪暂时定位成魔神的军队。」 名称随便怎样都可以，重点是实力，昨天的观测应该是能轻松对付的。 「昨天的计算是六千馀，今天又增加六千馀。」 一万两千，对比我方完全不够，问题是明天跟后天又继续增加呢？ 「实力昨天测试不值一哂，今天已经能稍微抵抗一般士兵。」 数量跟实力都会不断成长吗？有点难办。 根据火奴鲁鲁这边的远距离拍摄，魑魅魍魎属于一般人熟悉的动物型，野犬、灵猫、山猴、林豹，体型最大不超过马匹，不过昨天明显不是这样，都是不定型的邪气团块而已。 呼出一口气，不能被看出来我在叹气啊，好不容易事情好转，怎么又变成这样？朱大哥到底什么打算？ 如今诸神的狂宴已经散去，也有直接撤离夏威夷群岛的声音，我方有足够的船，确实可以这样做，问题是妥当吗？放着那个逐渐成形的怪物跟它的军团不管。 「首先那到底是什么？黄宗主可知道？」 「和尚，那可能是远古时代大能的力量碎片。」 滔天邪气，这个我们之前已经知道，再加上这手无中生有之术，还是想不到哪一位，应该不是来自美杜莎熟悉的西方世界。 「那么能推敲这位大能的身份跟目的吗？」 「没办法。」 应该说有办法的话，六宗仙人早就说出来了吧。 「那么和尚建议先迁移平民到台湾避祸。」 台湾人口也是大减，如今只有台北高雄有人，迁移个夏威夷难民几万人没有问题。 「我同意。」 讨论继续，留下来的人要想办法阻挡魔神蚩尤，还有它手下的魑魅魍魎。 「谁有想法？」黄竹馨问。 来开会的都不是高级将领，叶宗的作战会议一直是熟人秘密进行。 「干，来哥的老天算出什么？」 来怡客摇摇头说：「日月无光。」 「啥意思啊？」英羽文问。 「什么都算不出来。」 又是这样啊……贼老天有够贼，重要的事情都不给我们算。 「问题，魔神蚩尤变成友方的可能？」 星綺罗一说，眾人大愣，可能吗？不过当初打的昏天暗地的刑天老大都变成同伴了。 「綺罗姊，那个应该没有脑子。」 黄竹馨的意思是，那是纯粹的力量团块，行动原理比野兽还要原始。 「那就可惜了。」 眾人又开始猜想，比如蚩尤宗封印着这东西那么多年，能不能拜託他们继续封印。 不过要提这个就尷尬了，毕竟当初说要拆掉的就是这边，只是没想到会跑出一个怪物。 会议没有结果，持续到晚上九点左右解散，现在眾人习惯晚上修炼，等一下会回去睡觉的人应该不多。 黄竹馨回到房间叹气，脱了鞋子上床，因为双脚会化为蛇身，她都穿简单的拖鞋，衣服也不会选择裤子跟长裙。 「喝茶吗？」 赫敏出现，这香草的味道是家灵调配的晚安茶，现在喝正好。 「谢谢。」 不知道用了什么药草，总之喝了会很好睡。 清晨，观测小组发现魑魅魍魎没有继续成长，不过数量再度翻倍，如今突破两万，恐怕再几天就是蚁群了。 天转者组团进入海上测试，魑魅魍魎的实力不高，一个人能应付三、五隻，问题是歼灭了似乎也没用，总数并没有改变，恐怕是杀害后马上生成新的。 海上配置两百艘台湾战舰，以砲击雨进行广域歼灭，能反击这边的魔神蚩尤，已经两天没有任何动作，可能是把砲击的能量转为製作下级，无力反击。 黄竹馨拿着高倍率望远镜观察中，果然，海水变成红色不单纯是反射，那应该都是邪气，在红海上，魑魅魍魎获得了虚偽的不死之身。 「真是笑不出来啊。」 就算都是杂鱼，完全不死不就是怪物了吗？因为我们都会死啊。 「和尚，你那边呢？」 火奴鲁鲁硕果仅存的几栋大楼上，就是这次的观测人员，包括白皇极跟黄竹馨。 「红海的测定面积大概直径十公里左右。」 引诱魑魅魍魎离开那个范围，不，没用吧，他们绝对不会离开，就像是只知道正确路线的电脑程式。 「让舰队回来吧，和尚。」 因为只是在浪费弹药而已。 「需要取水。」 嬴檜在会议提出，需要有邪气之水的样本才能分析。 这个大家都知道，问题是怎么取，那就像是高度数酒精，带出来直接挥发了。 并不是准备容器就好的问题，因为邪气也不是人类能够说明的东西，总之要取并不容易，不过嬴檜敢提，就是做得到。 「我来取，谁来保护我？」 以嬴檜这个人的个性来说，还真是破天荒的作战，他居然希望有人来保护他完成任务。 「哞，我去。」姜苏直接答应。 「你不行，王级高手另有安排。」嬴檜直接拒绝。 那就不知道了，双方军队中准灾祸的人物不多，好手不少，不过需要动用所有王级高手，这些人顶的住吗？ 「嬴檜，请问如何取水？」黄竹馨问。 眾人竖起耳朵聆听，都想知道答案。 -- （19）偽神之名 （19）偽神之名 夏威夷时间早上九点，黄竹馨率领的突击部队进入红海，跟魑魅魍魎衝突，这些山中妖精毫无智慧，有着原始纯粹的兽性，不是善也不是恶，而是进食与被进食，完全野生的胜负。 神之使僕会附上所属神的性质，难道是什么远古兽神的残片，或是古老根源的自然神？ 黄竹馨还在乱猜，部队已破入红海五十米远，越往中心浓度越高，质完全不同，嬴檜取水，至少要深入两、三里才行。 魑魅魍魎的平均程度不如这些特攻队成员，一个人就能对付两、三隻，突破顺利进行，关键的魔神蚩尤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放任这支人妖混编部队杀害魑魅魍魎。 「呜――！！」 这不是妖怪海螺，声音也并非来自上方，是从海底往上发出来的，不知道是谁，还是自然现象？ 海中一块区域不正常隆起，接着很快出现无数礁石般的黄牙，围绕着某个海中区块呈同心圆，彼此间错落有致，中心凹陷，居然是个大漩涡，西方世界赫赫有名的海怪，卡律布狄斯之口，美杜莎曾经在岸边眺望过片刻，大概就是这种样子。 不过这绝对不是海怪卡律布狄斯，难道魔神蚩尤的军队其实在海底？ 「所有人注意水下！」 林鲸胆咆哮示警，这奇异的怪物绝对不对劲，首先是自然现象该怎么杀害讨伐？ 这次叶宗人都有参加，大家一样头很大，一个漩涡该怎么对付？朱大哥都没教过。 一束金光轰去，那是战舰的砲击，正在替突击队伍进行测试，砲弹瞄准的是应该是牙齿的礁石，那个勉强算是个实体。 黄牙没有破碎，意思是灾祸以上？不，表面确实有点破损。 黄竹馨暗自分析，如果是卡律布狄斯的复製品，石化魔眼也没用，因为那个本身就属于自然。 「绕过！」 黄竹馨的指示很快被传达，传说中的卡律布狄斯虽然可怕，但是就算有船通过它旁边，它也不能移动去捕捉。 部队高速往右，蛇形切入，目前跑不到一里，魑魅魍魎今日又倍增数量，纵然都是高手，也有点吃力。 「鏘――！！」 来了！事先安排的援军，王级高手率领的三支突击部队，每个队伍都有三名王级高手。 大刑天跟人类方的王级高手一组，强势进入红海，他们的目的也是取水，只要最后能拿到，谁来取都行。 这边稍停片刻，不让魑魅魍魎有机会离开，这支队伍正是用来吸引魑魅魍魎聚集的诱饵。 「瞪！」 石化魔眼发动，这些山中妖精瞬间不能动弹，果然，牠们已经脱离邪气，脱离自然，成为了真正的生命，到底是哪位大能有如此能耐？ 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创造都是至高神的权能，魔神蚩尤的真面目，恐怕比眾人以为的还高，难道朱大哥是想保存那位大能的力量碎片，才刻意将其留下？ 古代社会有诸多大能，所谓高手，由臣子开始计算，后称王者，再称皇帝，最后就是封神，这也是臣、王、帝、神的由来。 看这个邪神碎片的异能，搞不好是个洪荒神灵，在上古时代就已经毁灭，只留下自己的力量碎片在凡间。 「呜――！！」 又来，声音传自深海，果然有什么怪物沉睡在海中，魔神蚩尤的能量并不是被魑魅魍魎耗尽的。 这次是人的白手臂成群窜出蓝海，肌肤白如薄纸，已经不是正常顏色，明明泡在水中却毫无湿气，肌肤表层十分乾燥，抓住什么东西就拉进水里淹死。 恩嗯，好像什么日本怪谈的海中怨灵啊，魔神蚩尤到底製造了多少这种怪物？ 「宗主，咋办？」 这个调调就是天夜姊啊，在那个故事里好像是要扔勺子给它们，还要在底部开洞。 「穿！」 天夜冥直接执行，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水里，管你多会玩，打不到就是打不到。 「四如意，六神通，白为吉祥，修行者力达无穷尽，菩萨乘我行大愿，功德圆满。」 「迷雾林，恶鬼沼，唯我疾行。」 仙道开闢，双方是绝对的平行线，这片苍白的怪手不管如何伸手，还是什么都抓不到。 部队趁着这个机会通过，红人那时候持续了数分鐘，足够天转者跑两、三里，这也是这支突击队伍最强的牌。 「咕嚕咕嚕。」 海水表层不自然的冒出大量气泡，简直像是倒进玻璃杯的可乐，蓝海结了一层厚重白花，感觉光是气泡就能沐浴。 这些泡沫就是妖怪，妖中经典，史莱姆，这次的可是正宗，泡泡里的鱼群瞬间就只剩骨头，是酸蚀能力。 六牙白象不知道能撑多久，大家现在只想赶快跑过去，魔神蚩尤准备的海中怪物还真是豪华，不过也每个都很不起眼。 黄竹馨发动魔眼，又不行，看来是本身就跟自然十分接近的关係，也可能是史莱姆根本没有视觉。 「小象！」 巨象出现，虽然大象本来就很巨大，但是这次出现的六牙白象，简直是一艘船，直接托起整个部队五十多人前进。 「难道六牙白象其实要这样用？」 「是滴。」 天夜冥含泪点头，你姑姑当剑用的做法，会害小象的能力打折扣，她早说过，自己不是剑，是座骑，也就是说，直接搭乘六牙白象比较省，效果也更好。 仙道空间重新恢復，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一直当秋象凌是武器的我们完全搞错了，她确实说过，自己是大象啊。 三里距离直接跨越，可以取水了，一直隐藏在队伍中的嬴檜果断现身，取邪水不难，只要王级高手炁凝如实，化炁为物，谁都能取。 这个过程只要几秒，嬴檜打出手势，意思是可以撤退了。 让嬴檜上六牙白象，他先走，其他人可以自己回去的，这些古怪的海妖虽然危险，也不至于把这些高手弄到全灭。 临走前黄竹馨转头一看，深处的魔神蚩尤果然是平面的，维持那个没有意义的东西，真的是没意义的事情吗？ 「竹馨，怎么了？」 「没事，桩姊，回去吧。」 上官桩顺着黄竹馨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当初跟随朱大哥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当成理所当然，有时候没有意义的事情反而是关键。 眾人快速往外突破，嬴檜先走的第二个理由，魔神蚩尤会指派魑魅魍魎妨碍进入，却不会阻挡敌人离开，不知道为什么。 -- （20）作为父亲 （20）作为父亲 红海的范围缩减五成不止，不知道怎么了，中心部的浓稠度明显提高，该怎么说，已经不是水，接近泥了，魔神蚩尤浸泡在里面，不知道想做什么。 嬴檜的分析顺利进行，不过目前没有答案，这几天还算太平，魑魅魍魎活动力低下，连沿岸跟诸岛都没有受害，近距离观测的龟族跟雨师也是。 「呼啊～」 日上三竿，我还在打哈欠，没办法，我其实算夜行性，毕竟美杜莎是黑暗怪物嘛，只是人类的习惯改不过来，姊姊们则是白天晚上都可以。 透过高倍率望远镜的镜片观测，红色的海水都很黏稠，真的有点像血，怪噁心的，里面已经不存在我们认识的正常生物，缩减后范围大概是直径五公里。 红海上方的天空也是红色，没有落日那么美丽，该怎么说，人工污染过的那种红色天空吧，微妙病态的美感。 魑魅魍魎產生了初步的变异，邪气又增强了，简直像是在看会动的进化论，远古时代，动物就是这样变异成现代人类认识的妖怪吗？ 海中怪物堂而皇之的出现，数量不知道，粗估有个五、六隻，都是跟自然融合的特殊型，规模有个数百米，无意义的巨大。 「竹馨？」 我转头，是……爸，对这个称呼有点疑惑，这是我的父亲吗？他是黄进对吧？ 我是蛇发女妖美杜莎，还是叶宗的黄竹馨，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弄不明白，或许我离开才是好的，天转者年轻时期较长，他们还可以再拥有孩子，真正的人类孩子。 「怎么了吗？」 「没事，你在看魔神蚩尤？」 「对啊。」 我把望远镜给他，虽然这个人接过去了，却没有拿起来看。 「我跟你妈讨论过，你的两个姊姊要不要接过来一起住？」 多么大无畏的提案，普通人类说要跟两尊任性无比的女神大人同居。 「算了吧，我们自由惯了。」 「你果然会想离开吗？」 好问题，人类的黄竹馨不知道，蛇发女妖倒是很明确，我不住人类的地方。 「记得回来，至少过年要回家看看。」 这样啊，勉为其难可以接受。 黄进似乎不知道能说什么，终于拿起望远镜，这是美军特製的军规品，甚至具备夜视功能，因此比较重，不过对天转者不是问题。 「看起来真是噁心。」 「会吗？原初的世界就是那种样子喔，越是古老的妖怪越会怀念呢，这个世界最初的模样。」 「是吗？古代很多那样的东西到处乱跑？」 「差不多吧。」 黄进再重新看看，如果是生物学家或是什么科学家，搞不好会觉得很有意思，心态一改，这景色顿时奇妙起来。 「那个魔神蚩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最初还有释放砲击的攻击，最近就只是放在那边，大家都发现那只是平面的影像而已，没在管它。 「目前还在分析中。」 嬴檜跟高手都认为，那个可能是太阳神设置的制御装置，这边最好不要随便破坏它。 「我问过你的姊姊，既然当年如此肯定，为什么那时候不硬是把你带走。」 好问题，就算号称不能战斗，对付黄进跟叶枕谣应该是没问题才对，姊姊们为什么不那么做？ 「那个斯忒诺说，因为你是作为人类诞生的，她们不是你的父母。」 「……………………」 我是人类？不不，只是暂时的容器，我是蛇发女妖美杜莎，黄竹馨已经是过往云烟。 「抱歉，我曾经怀疑过，你还是你对吧？竹馨。」 「我……」 我还是我吗？我是谁呢？ 黄进的笑容垮下来了，似乎认为被女儿否定了，黄竹馨一瞬间居然觉得心痛。 「哎呀，你们在这边干嘛？」 问号？你在这边才是奇怪吧？玄子小姐。 白家三子白云母，不过叶宗人都习惯称呼玄子小姐，不认识她的逐日者年轻人组也是。 「玄子小姐在这边做什么？」 应该说这栋楼被我包下了，黄进能上来就是她从中作梗吧。 「想说这边风景好啊。」 那更不懂了，为什么不去和尚的楼？相似的大楼还是有不少，都可以上去。 「不就是变成妖怪吗？黄小哥，这种人很多，很多啦，你别想太多鑽牛角尖啊。」 「这……河伯前辈也有来劝过我，可是我……」 河伯？那个冷面大叔还会劝人？这么说就算天夜姊变成妖怪，她父母的态度也完全没变。 「变成妖怪以后呢？你女儿带兵帮人类打仗呢，你怎么可以自己先丧气？」 黄进面色一僵，这么说竹馨不但继续带领年轻人们，甚至在帮助整个人类世界，怎么自己先说丧气话？就只是个种族差别。 「我、我知道，但是都没有人觉得奇怪吗？」 玄子一看就知道，标准旧时代思考的仙门子弟，也是现在地方仙门的标准。 「来来来来，你来。」 就算玄子招手，黄进也不敢过去，那可是个百年修炼，地位跟实力自己都望尘莫及的真高手。 「好吧，我这样说，你相信的是什么？」 「相信？」 「你的女儿，还是一个陌生大姐？」 「哈？」 「你女儿说的你不能相信，我说的你就信？为什么？因为她是妖怪，我是人类？」 「不，这个，我虽然知道……」 「人与妖和不就是你们提出来的？你不信？」 那是对社会交代，问题换到黄进自己的家庭就不知道了。 「可是……」 「你去找老石头，人家儿子也变妖怪啦，还拿神剑嘞。」 黄进一愣，一个、两个，怎么家人变妖怪的人真的很多吗？ 「那我就去了，多谢前辈。」 「爸，我帮你联络。」 听到那声爸，黄进心一暖，好像又回到待在台湾和平生活那时候，或许女儿的改变没有自己以为的多。 黄进真去了，黄竹馨这才叹气问：「玄子小姐好过份啊。」 这样怂恿黄进，自己又怎么好意思走。 「嘿嘿，看出什么心得没有？我有喔。」 「请说。」没去报告大概就是不重要吧。 「首先是魔神蚩尤，那个绝对不是敌对方。」 那个啊，真知灼见，魔神蚩尤与后期诞生的魑魅魍魎跟海妖明显是不同路的，这也是高层还没公开的推测，没想到玄子小姐能自己发现。 「虽然还不能肯定，高层也是这样推测。」 「果然啊，所以我假设那片红海被它束缚住，拔除会怎样？」 危险的提案，那可能让状况完全失控。 -- （21）嬴檜的秘策 （21）嬴檜的秘策 耗费三天，嬴檜的分析终于有结果了，召集完高级将领开会，是老样子的台湾三宗秘密会议，由黄竹馨主持，这次邀请了黄进跟叶枕谣旁听。 「我们请嬴檜前辈说明。」 大家都很规矩，嬴檜重视上下关係，而且明显他是上级，不能随便开玩笑。 「再说一次麻烦，提尔，你说明。」 提尔站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嬴檜积极招揽提尔，而且会破例带他参与重要会议。 「首先是魔神蚩尤，我们搞错了，那是个邪气制御装置，好在之前没有贸然破坏。」 眾人额手称庆，这么说魔神蚩尤不是敌人嘛。 「然后就是这个东西把邪气堵住，自然外放需要很多年，这个很多是几十几百年，这边会不能住人。」 听起来真是比核子武器还危险，不过目前来看危害是很小的，值得开心。 「干，那还要打吗？」 比如放弃夏威夷群岛，如果理由是辐射污染的邪气版，夏威夷居民也只能含泪接受吧？ 「嬴檜提议直接拔除魔神蚩尤，让邪气完全释放，然后我们歼灭所有魑魅魍魎，一劳永逸。」 「「「……………………」」」 看提尔那好战的表情，就知道嬴檜的计划很对他胃口。 「呃……我们和平一点好不好？老孙说真的。」 「死鸟，这里有几百年时间生人止步，你还讲和平？」 老孙才想哭嘞，所以你要拿这边几十万大军去填这个大坑啊？ 「趁现在战力高度集中，直接上了！」 确实，十多名王级高手，仙器数柄，好手无数，大军二十馀万，就算在古代战史也是眾星云集。 「我同意。」 眾人大愣，你同意啥啊？葵姊。 「现在不做，再出这种事情，谁要做？」 意思是现在选择放弃夏威夷群岛是容易，问题再发生一样的事情，难道又要放弃？万一在台湾发生怎么办？ 「姊……我、我做。」 「噗哈哈哈。」这时候没良心的大笑的人，居然是王平，眾人全体送他一堆白眼。 「盟主笑啥啊？」英羽文讲话超酸。 「放心啦，爆也是爆在海上，我们慢慢清理就好啊。」 眾人互相看看，原来不会一路爆到夏威夷群岛来？ 「请王平说明。」黄竹馨说。 「在下领受，因为密度提高，红海顶多接触沿岸，不会把火奴鲁鲁给吞了，请诸位放心。」 意思是不出海就不用作战？这么说魔神的军队中，特别诡异的也只有那些超巨型海妖，魑魅魍魎怎么强化都不如普通天转者，无上限强化的旧理论已经被推翻了。 「那老孙还可以跟啦。」 「干，我跟。」 「当作打扫卫生吧。」 多话的三兄弟，包括稳健派的秋正刚都同意了。 「那么开始讨论战术吧。」 提尔的表情就是他随时可以开始，实际上他已经在燃烧了。 「战术啊，首先会变成怎样？我是说放任邪气扩散。」星綺罗问。 提尔歪着头说：「并没有要一口气拔掉塞子，我们会规划好梯次，分批释放邪气，类似水库洩洪。」 应该说那个魔神蚩尤原本就是要这样用的，太阳神巧妙的安排。 「老孙问喔，有飞的吗？」 「目前没有发现。」 英羽文思考起来，也就是以空海为主力的歼灭作战啊。 「干，我要做什么？」 天字正的意思是不会游泳也不会飞的虎族要做什么？ 「陆上布阵防范小妖偷渡。」 提尔要不是有外放火焰的能力，大概也是这个位子，英羽文没想错，这次的主力将是龟族与雀族，陆军基本上没事做。 「我也有问题，知道怎么控制魔神蚩尤了？」 提尔不禁勾起唇，不愧是上官桩，马上抓到战术的重点，如何控制魔神蚩尤。 「不能透露，高层确认可以从外部进行干涉。」 「提尔大大，多说一点啦。」英羽文说。 「我听不懂！」 很好，笨蛋有理，这边有理直气壮的笨蛋，脸皮厚到无人能敌。 「总之可以操控。」就算目光集中过来，嬴檜也没兴趣讲第二次，光是他会来参加秘密会议就很神奇了。 「那好吧，嬴檜前辈，一次释放的量是多少？」 黄竹馨有参加高级会议，应该都知道，她是在帮不知道的人问。 「粗估会有个五万吧。」嬴檜终于卖了点面子。 眾人同时松了口气，如果都是魑魅魍魎，数量又不如己方，应该不会太困难。 「问题，提尔要加入始皇宗吗？不回台湾了？」星綺罗突然问了跟会议无关的私人问题。 提尔目光上飘，确实有想过加入六宗，始皇宗菁英辈出，好像是不错的出路，姜丹也有来跟自己推荐，说嬴檜这个人不耍小手段，他中意自己就会拉拔提携。 「我想先完成自己的学业，嬴檜也同意。」 实际上始皇宗还会拨出助学贷款跟奖学金，自然是嬴檜帮提尔申请的。 「学校？」星綺罗有点意外，都世界末日了还想上学？ 「妖怪也有学校。」 眾人一愣，这么说提尔要去妖怪的地方上学？ 「干，哪所啊？我们去当同学。」 能读就会去读，这是天字正身为学生的基本概念。 「我的又不一定适合你们，要巡回世界喔。」 眾人又是一愣，什么学校那么厉害，读书还要环游世界？ 「哈哈哈哈，王平倒是要去台湾读书喔。」 至于王平原本的学歷到哪里，他可能连国小都没读完，就跟着王正石来到黎明城了。 「咦～～盟主跑来台湾干嘛啊？」星綺罗揶揄道。 其实也不难猜，现在能马上提供入学，又有人类群居的国家，大概只有台湾。 「武人也要通诗书嘛。」 还有顺便追求竹馨对吧？大家都没说。 「想读书的话，六宗都有开设各自的学校。」嬴檜少见的主动开口说：「考虑到时代重啟，提出申请就可以免费入学，完成学业再来计算学费。」 听起来真是不错，意思是妖怪世界也不是拳头大就好。 「竹馨要读大学吗？」叶枕谣笑着问。 「我已经唸完了耶。」 上辈子唸的，因为是转生，妖怪世界是承认这份学歷的。 「再唸一次啊，妈陪你唸。」 因为朱国璽把钱全送给叶宗，叶枕谣现在很有钱。 「那好吧，回去再说，各位，叶宗也会补贴学费的，想读书的人一定要来申请喔。」 「问题！」古林檎举手说：「有人要当殭尸吗？」 「「「……………………」」」 如果要去唸炼骨宗开设的学校，可以想像会被他们变成殭尸，那些来帮忙的该不会都是学生吧？ -- （22）遥控魔神 （22）遥控魔神 龟族入水护卫舰队，雀族跟罗罗组成空中主力，高手集结成突击队，为了应付接下来夏威夷群岛的百年危机，新的同盟决定强破魔神蚩尤控制的邪气浪潮。 黄竹馨背负的旗帜杆子以妖铁铸造，中央的妖木得自天人家，那是赫赫有名的好材料，代表着天人家跟台湾人的友好关係。 旗帜表面没有任何图腾，不知道是不是材料特殊，什么顏料都无法染色，最后作罢，黏了个简单的太阳图腾上去，代表人类的黎明。 「呜－－！！」 第一声代表前进，海上盘据超巨型海妖，属于少见的自然系，说是生物，不如说是一种奇特的自然现象。 比如有着牙齿的大漩涡，无数手臂的白手之海，把生物融化的强酸史莱姆泡沫池，规模都在直径数百米。 凝视前方，船队的移动是低速，高层已经透过魔神蚩尤约束魑魅魍魎，现在就是要测试效果。 「这里是弥勒，海象良好。」 就算从旁边通过，这些超巨型海妖也无感，完全无视夏威夷群岛来的部队。 崭新的联盟被称为黎明行者，目前用这个称呼的人还很少，都是报自己的出身，不过统括起来的称呼是黎明行者。 旗舰明光浮舟上都是王级高手，上船条件是至少达到好手，除了船主黄竹馨，船上都是实力派。 接近到一里外，五百米左右，按照过去的经验，差不多要开始衝突了。 「嘎嚕！」 有隻山犬对船舰咆哮，有家犬大小，毛色黝黑，肩胛骨的部分生出了不能飞行的肉翅，有点畸形。 砲台慢慢移动瞄准，这些山中精怪没有马上攻击过来，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狗，在等待主人的指令。 所有人屏住呼吸，这时候盘据数日，巍峨不动的魔神蚩尤终于动了，仰头朝天，朝红色的天空喷发更多邪气，那个声势就好像火山爆发，一瞬间世界上只剩下一种色彩，人工污染的污秽红色。 「「「嗷呜－－！！」」」 眾人都知道时候到了，高层成功控制了魔神蚩尤，人工释放了足够让魑魅魍魎疯狂的邪气。 「开砲！」 掌管砲台的李百善马上下令，身为陆军，他负责指挥船上的砲兵。 黄金光之雨成片落下，灾祸以下可战，能歼灭千军万马。 魑魅魍魎爆发邪气抵御，不是妖炁也不是灵炁，这些由邪气中诞生的怪物修炼系统跟一般人知道的不同。 「瞪！」 黄竹馨展开魔眼，超过千隻魑魅魍魎瞬间凝固，化为白石，再被砲击打碎。 「呜－－！！」 声音来自海中，这个邪神碎片的根源，或许跟大海比较接近，生成的强妖都盘据深海。 深蓝色背脊的鯊鱼鰭破水，露出如同粗糙砂纸的后背，鱼肚子是明亮的白色，看上去十分漂亮，身体线条则是重视速度的流线型。 龟族装备盾牌，散开成一个阵形，准备跟这些鯊鱼妖怪对抗，这些蓝鯊体长六米，尾鰭强壮，拍水就是疯狗浪，牙齿像是铁石那样坚硬，能直接咬穿船底。 龟族双盾成型，秋正刚学艺有成，又回头传授台湾国军，练成这套新战术。 双盾护身，看似难以攻击，其实龟族主动缩小龟壳面积，当成一种搏击武器使用，是的，台湾国军反璞归真，让龟族修炼拳术。 蓝鯊数量上千，衝势极快，而且体型远比人类巨大，直接撞击这面龟甲墙，撞破好多地方，但是马上有新人补上缺口。 龟族地水修炼，没办法用秋正刚的战斗模式，但是兼容协力，人数多的时候防御面更强。 「呜－－！！」 船队吹第二声号角，意思是进攻，龟族捨弃一边盾牌，组织更密集的阵形，然后妖炁操控龟壳，让落下的盾成为踏脚台，供准备协助突破的虎族跟鳞族使用。 鳞族应该不是源自鱼类，而是蜥蜴，并不善泅，四玄变化中，鳞族力气大、恢復力强。虎族爆发力强、速度快。龟族防御强、耐力高。雀族身体轻盈，而且能借翅膀飞行。 四种类型中，陆地战一直以虎族跟鳞族为主力，这还是首次以龟族为主进行战术安排，这些海军士兵都很兴奋。 蓝鯊撞不破集中防御的龟族盾墙，由撞改扫，用牠们强韧的尾鰭去拍打衝撞，浪花打在这些龟族海兵身上，却不能造成伤害。 黄竹馨上下看看，真有点意外，没想到龟族到这种程度了，完全适应水战。 「我去了！」 青九莲御炁跳下，那些蓝鯊皮肤坚硬如铁，不好破，那么自己手上的灵宝黑矛呢？ 黄竹馨继续观察，以双盾搏击之术为功夫，也就是乾脆不要外物，比起原本的短枪搭配，好像少了几分攻击力。 「轰－－！！」 一条六米蓝鯊直接被砸晕了，那是秋正刚的纯地狙击，没想到他到这种程度了，海中泳鯊都能射中。 青九莲也刺穿杀害一隻，不愧是灵宝黑矛，蓝鯊的钢鳞完全没有意义，根本挡不住。 蓝鯊的程度比普通天转者略强，有海中优势，如果是陆地战，人数较多的黎明行者是能迅速歼灭的，海战多少有些绑手绑脚。 「砰！！」 又有人打倒一条，是天葵，她直接把刀劈进蓝鯊体内爆发，把这巨鯊红烧了。 叶宗人都有打倒，经过夏威夷比武，黎明城探索，还有连日恶战，这些少年少女的程度都有提升，如今都是百强实力，而且是从前面算。 蓝鯊数量减半，第一次释放邪气大概就这样，跟事先说好的一样，出现的魑魅魍魎程度也没有高出预估。 「呜－！！」 短号，意思是要开始第二次释放。 魔神蚩尤再度抬头，邪气冲天，天空再度黯淡下来，像是被火烧破的白色布料。 数量锐减的蓝鯊吸收邪气，进一步异变，头部额头的位置往外突出，像是一根柱子，又好像…… 「「「砰！！」」」 一隻枪！这些蓝鯊居然长出了砲管，发射出某种坚硬的物质攻击我们。 龟族顶住第一轮齐射，威力不俗，还打不破他们的盾牌，龟族之盾，硬度媲美等重的钢铁盾牌。 蓝鯊残存的数量还有两、三百，存活的完成异变，海中又上来新的，数量有两千馀，可能是趁着刚刚邪气充足，新製造的。 黄竹馨收回望远镜，以海为主场的远古之神是有许多位，但是海神不同于经常杀伐的陆地神，很少殞落才对，到底是哪一位？ -- （23）巨大恶劣天气兽 （23）巨大恶劣天气兽 海战第一回合，由黎明行者获胜，眾人额手称庆，高层预估至少削减了邪气总量的百分之二，歼灭十万魑魅魍魎。 船舰回港，目前看来不会有问题，有魔神蚩尤制御邪气，我方完全可以分批处理，危险度远比预期的小。 黄竹馨顺口气轻咳两声，最近似乎常咳嗽？也不像是感冒，空气乾燥那种感觉，皮肤也感觉粗糙。 「真是奇怪。」 虽然是自言自语，不会意外诞生了什么让空气乾燥的怪物吧？ 转头，殭尸路过，兇手发现，殭尸会让空气乾燥，这里随便就有好几个小团体。 「各位，休息吧，明天九点集合。」 朝九晚五，还有休假，搞的跟打卡上班一样。 古堡这边在烤肉，凿齿做出破天荒的行为，分享他们的肉，这件事情匪夷所思的程度堪比世界末日，连刑天老大那样的人物都傻了。 「竹馨，快来吃喔！」 不同于爸，感觉妈根本不在乎我的种族，我的食谱里面有人类喔，虽然不会特别想吃。 烤肉是串烧的形式，切的很细緻，还切小刀确认能炙烤到内部，沾酱的味道会衝鼻子，用了风味强烈的香草，凿齿跟人类随便坐着聊天，超灵异的景色，刚到黎明城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看见。 「嘎嚕。」 嗯？ 「有事？」 「新的肉。」 原来是送食材来的，不过怎么那么多？ 「拿你们那么多肉没关係吗？」 「人类，认可，战士就是要吃肉，蛇发女妖也要记得吃。」 认可？这应该不是少数凿齿的想法，在这场战争中，凿齿认可了人类？ 「黄宗主！」 有个人用超快的速度跑过来，老盟主？ 王正石在黄竹馨一步外停下，面色红润，完全不会气喘吁吁，看来他还老当益壮。 「怎么了？」 「答应王平吧！」 呃……他喝醉了，我还不想考虑跟男人交往耶，古代的大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拜託了，我可以接受孙子孙女都是妖怪的。」 别拉着我哭啊，而且你接受这个干嘛啊？人类就跟人类……王平人类的成分已经几乎没有了。 因为轩辕剑激发了王平所有潜能，妖族因子完全取代人类因子，就算是龙子，王平跟真龙也只有一线之隔，搞不好哪天还能掌握御炁而行。 「老盟主，我想成年再来考虑。」 成年还有两、三年，谁知道那时候王平怎么想，搞不好放弃了。 「那先订个亲。」 「……………………」 眼睛左右乱飘，谁来救我？有能力带走老盟主的好手。 「走了，老石头。」 玄子小姐登场，真是神出鬼没的人。 「别拉我，我要抢女儿啊！」 王正石拼命挣扎，不过白云母天生仙人骨，还假死凝定二十年，论灵炁比王正石厉害三分。 终于走了，交往，美杜莎的对象都是些糟糕透顶的傢伙，那份不美好回忆让我有点洁癖，甚至跟九莲分手。 「回来啦。」 「天夜姊。」 可能最近一直吃草，天夜冥手上好几根长竹籤，上面都是肉串，有几根还被随便乱啃，吃相不雅。 「老盟主来提亲啊。」黄竹馨深深叹气。 「你姑姑也想要过儿啊。」 难道天夜姊喜欢王平？完全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很难猜，应该说她有男朋友吗？ 「天夜姊有对象吗？」 天夜冥直接眼神死，有还需要等过儿来敲门吗？没有啦！ 黄竹馨看眼神就知道，世界末日的时候想交男朋友，还真是奢侈的烦恼。 「其实好男人意外不少喔。」 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黄竹馨也很喜欢聊恋爱八卦。 「他们不要你姑姑啊。」 唉唷？难道是告白被甩？还是逆思流，孙大那样的被千人斩？ 其实应该不会，天夜姊也是个东方美人，明星不算，凡俗女子里面，百个人能排前十，要不是她把自己弄成怪谈人物，不应该没有追求者。 「天夜姊跟谁告白了？」 「哈？我干嘛跑去告白？」 那就是单相思，暗恋？有八卦的味道。 「谁啊？我认识吗？」 「千年老妖怪。」 噗！居然是个千年级别的妖怪，难道是六宗仙人，这次来了不少，不过说到千岁，不是羽臣就是金九吧？金九感觉就是恋爱绝缘体，难道是羽臣？ 「千多岁也很年轻啊，试试看嘛。」 「你姑姑要年纪小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不喜欢年纪大的，明明男大女小才是主流。 「天夜姊为什么偏好年纪小的？」 虽然我跟九莲同年级，不过算出生月份，他还是大我几个月，而且我们这个年纪还要求年纪小，那不是毛头小子而已？ 「因为你姑姑爱金庸。」 「拜託，别拿人家的小说当恋爱标准。」 这傢伙没问题吧？看金庸来决定怎么谈恋爱？难怪她平常满口姑姑。 「请葵姊介绍嘛。」 天葵实际就读过抗妖专科，那算是大学制，应该有不少青年才俊。 「我就说我要过儿。」 「你那个不切实际吧。」 我认真的喔，最后会加入败犬行列，万年没人要，然后立誓当永远的处女，美杜莎一个闺蜜就是这样。 「瑟坦特？」 噗！人家才十五岁耶，你在想什么啊！？ 「呜－－！！」 奇怪，妖怪海螺？作战才刚结束，这是在吹什么？ 「天夜姊，我们去看看。」 「喔。」 两人直接展翅上腾，这时候烤肉大会那边也有数人起跑，都是要去海岸线。 「和尚！」 黄竹馨看到白皇极了，他脸色凝重，不是在观察海上，而是天空。 「咿！？」 黄竹馨当场被徘徊在空中的那个怪物吓到，那是个巨大狰狞的黑鬃毛狮子，只有狮子的脑袋而已，从牠的鬃毛间胡乱生长出许多动物的脚，样子像是蜷曲起来的百足虫，十分怪诞噁心。 「那个怪物在十分鐘前诞生，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意思是那个奇异的怪物并不是高层的计画，问题那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不合逻辑的造型，简直像是人类想像出来的恶魔。 黄竹馨搜索美杜莎庞大的记忆，中国人崇尚虎，应该说中国不產狮子，所以狮子型的怪物应该隶属西方世界，或许美杜莎曾经看过。 「和尚，那可能是巨大恶劣天气兽。」 「喔？黄宗主识得此妖？」 亚种吗？还是复製品？原型可是母神之子喔，那种妖兽在等级上根本不是幽谷者可以比较的。 -- （24）乌伽尔鲁 （24）乌伽尔鲁 巨大恶劣天气兽，乌伽尔鲁，这个怪物的起源可以回溯到神话时代，这个世界最初的开天闢地，伟大且独一无二的父神殞落，母神受到眾神敬拜，然后慾望膨胀的神灵弒杀母神，成为世界的新支配者，这些母神生下的怪物就是当时抵挡眾神的军队，是以神灵为假想敌诞生的神话怪物。 「和尚，那个不可能是真货。」 母神早已殞落，当时生下的怪物被神眾歼灭殆尽，不可能还有留存。 「那么那是什么？」 真假并不重要，白皇极的意思是那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能力？ 黄竹馨歪头思考，其实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神话远离西方世界，是在更古老的时代发生的，美杜莎这种新时代神明顶多是听说过。 「和尚听过乌伽尔鲁吗？」 「听过，提亚马特生下的十一个怪物。」 那个也可以，时代在变，每个时代流传的神话都稍有不同，这些登场角色的名称也是，乌伽尔鲁除了叫巨大恶劣天气兽，也可以叫狮头风暴恶魔。 难道蚩尤鐘封印着提亚马特神的力量残片？那可是很厉害的，跟后生的神明不同，提亚马特神是真正的混沌神灵，洪荒之神。 「我先假设那是个复製品，和尚，牠的能力应该是呼唤风暴。」 白皇极轻轻点头，那么问题是这场风暴的规模跟威力，还有为什么会有大量邪气不受控制的溢出。 两人的天命泥板同时响起，天命泥板不使用的时候，可以像是手錶那样配戴在身上，远比人类开发的智慧型手錶厉害。 「开会了。」白皇极比比下面，意思是一起过去。 黄竹馨也点头，走之前凝视那个没有任何动作的怪物，孩子杀害父亲，最终连母亲也一同杀害，这就是万物之理，世界的循环。 会议中心，高级将领吵成一团，对六宗仙人都是质疑的声音，这跟事前说明的状况完全不同，那个突然出现的恐怖怪物到底是什么？ 「安静。」白皇极出声止住谩骂，现在有比吵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百分之百顺利这种道理，这么点事还需要我说吗？」 几个人不满的坐下，还是有人涨红脸色站着，道理还不足以说服他们。 「说到底又没有受害，白某不懂你们激动什么，怕怪兽吗？」 又有几个人表情难看的坐好，确实，除了看起来很恐怖，并没有实质的被害，还不到需要破口大骂的程度。 「好了，白某得到情报，那可能是远古的高级妖兽的复製品，实力请嬴檜前辈帮我们推敲。」 「灾祸未满，了不起准灾祸。」嬴檜很乾脆地说。 终于所有人都坐回去了，搞半天只是个大而无当的恐怖造景，准灾祸的水准，现在随便都能对付。 「不过邪气外漏如此之多，确实是不正常的。」 之前的魑魅魍魎好手不到，一下就冒出准灾祸级别，很难相信只是意外。 白皇极牛眸迅速扫过全场，嬴檜说的不错，为什么邪气会突然失控，是天灾还是人祸？ 控制魔神蚩尤的方法只有少数人知道，开会的高级将领中，也只有几个人了解部分，就算是白皇极自己都不是完全明白，秘密掌握在六宗仙人那边，难道他们之中有内鬼存在？ 「也可能是魑魅魍魎互相吞噬异变，白掌门，请派人去结算数量，立刻。」嬴檜说。 一个小时后有了答案，魑魅魍魎的数量减少千馀，这是第一次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牠们自行减少。 千馀就能造一个准灾祸，魑魅魍魎总数万馀，要是继续这样增加，可能对一般部队造成危害，毕竟准灾祸不是现代人类能对付的。 会议结束后，黄竹馨立刻召集大家，这次的巨大恶劣天气兽提供了重要线索，原初混沌的创造之力，十一个怪物，答案呼之欲出。 「开会吧。」 叶宗人自然会来，台湾三宗的另外两宗也不缺席，还有天夜事务所。 「我先说，力量的残片可能源自提亚马特神。」 眾人互相看看，远古的神话在现代依旧膾炙人口，经常被动漫游戏採用，这个提亚马特神也是赫赫有名。 「干，孙大猜对了耶。」 「夸奖老孙吧。」 「居然真的对了。」秋正刚苦笑说。 啊嘞？孙大怎么知道？ 「孙大，你怎么知道？」 「游戏梗。」 黄竹馨不太擅长玩游戏，意思是乱猜对吧？ 「好吧，那么你们了解这个女神吗？」 眾人互相看看，这种强大的原初神明故事也多，不过后人加油添醋的地方太多，除了学者，谁也不会去研究，年轻人的知识应该都是来自动漫画。 「老孙猜她想报復我们人类？」 果然是乱猜，已经变成碎片的力量，不可能还存在意志，不论它原本属于谁，有多么强大。 「那个应该不会，可以放心。」 英羽文喝口温茶压惊，还好后面没对，那种神话大战叫自己玩一次，还不变成砲灰。 「那个恶魔有问题吗？」 问话的是阿玛雷托，她属于典型欧美人种，信仰心极高，习惯把妖怪称为恶魔，不过最近会好好把友好的妖怪叫什么名字记住，是黄竹馨路上碰到，顺便抓过来的。 「严格来说没问题。」 如果是吞噬强化，总数也会跟着减少，虽然实力提升，但是黎明行者不缺高手，所以没有问题。 「那讨论的重点是什么？我不懂。」 阿玛雷托是完全的军人思考模式，现在差不多要睡觉了，熬夜讨论没意义的事情做什么？ 「是的，用的好的话，我们可以用这个残片造一个强大的宝物喔，有没有兴趣？」 「不是都说很危险？」 「那是邪气累积太多，要是清除乾净，就是原初等级的混沌力量碎片，我们也有神匠，光是想想能打造什么宝物，就会超级兴奋吧？」 阿玛雷托是能认同，不过六宗仙人都没意见？就算要抢，也不能现在闹分裂吧。 「竹馨，你打算怎么入手？」 「公开竞标，大家各凭本事。」 那倒是可以，无法决定谁能拥有，那么就各自出钱标下来，没拿到的人可以得到金钱上的补偿，就算是仙人也会同意吧。 「不过东部遗跡也没了，你还有资金吗？」 黄竹馨微笑点头，因为当初在台湾赚了很多，这几个月光是滚利息也是不少钱。 阿玛雷托不问了，她最近也在考虑自己的出路，台湾国军那边开出了好条件，她猜测是黄竹馨暗中帮自己打点的，毕竟现在连可以回去的美国都不存在了。 -- （25）妖精奴与猫奴 （25）妖精奴与猫奴 「这里是老孙，刮风下雨。」 雀族跟罗罗已经包围巨大恶劣天气兽，不过他们只是散开来防止牠逃走，负责讨伐的是羽神宗羽臣，毕竟这个好歹也是准灾祸级别。 黄竹馨是在火奴鲁鲁的大楼顶层天台用望远镜观赏，英羽文会从空中拍摄，播放给叶宗全体，大家都拿着小点心跟零食跑到屋顶来了。 阿玛雷托跟王平也在，王平本来要参加行动，不过被换下来了，理由是杂鱼不需要出动皇帝。 「阿玛雷托小姐决定好了啊？」王平笑说。 阿玛雷托轻轻点头，一个人不可能救所有人，先去台湾取得战友跟部队，再回美国进行救援，这才是上策。 「王平好羡慕啊，怎么就没有人对我提招揽呢？」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还在偷瞄黄竹馨，难道我们过命的交情都是王平自己想太多？ 黄竹馨白他一眼，微笑说：「竹馨怎么敢招揽逐日者盟主，各位说是吧？」 「「「噗！」」」 你之前才把人家踢下来自己当盟主耶。 「咳咳，人与妖和不一定要逐日者，王平也考虑重新来过，这毕竟是家父创立的组织。」 「盟主又说笑了，除了您，谁能统帅一群地痞流氓？」 虽然最近比较好了，逐日者的年轻人们偶尔还是会冒出流氓气息。 「呃……」 当年也是无可奈何，除了这些地痞流氓，谁还愿意加入一个被全世界通缉的恐怖组织。 最后就是，王正石这个人也不想管了，因为他创立逐日者的目的，在黎明行者这个崭新的联盟诞生的时候就功德圆满，这里面有相信人类的妖怪，也有相信妖怪的人类，还有两者之间的混血。 「干，盟主被讨厌了吧。」 「老孙能懂。」 男生都要掉泪了，黄竹馨对王平明显浑身带刺啊。 「冥，拜託帮帮王平！」 天夜冥搔着脑袋，谁叫你直接告白，不知道那是女人的地雷吗？你怎么知道人家就喜欢你，又不是爱情小说。 「哎呀，开始了耶。」 星綺罗比比萤幕，放大过的天命泥板有家用电视机的大小，只是这样很耗炁息，一般很少这样用。 羽臣已经出手，巨大恶劣天气兽张口就是腥风，混杂在风暴中的雨滴有打穿岩石的威力，媲美子弹的速度。 羽臣仗剑在手，他手上的古典中国剑造型古朴，大小适中，顏色闪亮如银，材料应该是妖铁，是蔡智商最近的作品，用破山槌多出来的妖铁打造的。 剑出就直接把巨大恶劣天气兽劈开，哎呀？难道这样就结束了？眾人都觉得有点扫兴。 巨大恶劣天气兽分解还原为邪气，没有任何復活的跡象，好像真的结束了。 「傻眼，赢的太轻松了吧？」 还想着会有一场恶战，星綺罗眼睛都瞪圆了，王级跟准灾祸差距这么大？ 「通常妖兽是比较弱势的。」 黄竹馨倒不意外，就算是普通人类的歷史，也是在学会製作武器以后，才把野兽驱赶到人类的生活圈之外。 眾人互相看看，突然一个激灵，意思是当初要是仗着有幽谷者帮忙到处乱闯，搞不好会被火大的高手直接干掉。 虽然没有说绝对，不过那种复製品实力要打好几折，智能也不如普通妖兽，所以黄竹馨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王平有问题！」 可能为了刷好感度，王平居然主动发问。 「请说。」 黄竹馨又恢復成刚认识时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看的王平好心凉。 「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要促使魑魅魍魎结合？」 如果我方王级高手随便就能干掉这些融合怪物，那当然是这样处理比较快，伤亡又小。 「应该发现没用就会自己停下来了吧。」 「我也有问题。」阿玛雷托问：「为什么不能直接对付邪气？」 眾人大愣，邪气能直接对付吗？怎么对付？ 「首先邪气也是炁息的一种，只是色彩很强，阿玛雷托，你知道怎么只消灭灵炁吗？」 灵炁生自天转者，理论上只要天转者不死，灵炁就会源源不绝，这么大量的邪气就如同天转者的仙体，自己就能诞生更多邪气。 「难道没有根源？」阿玛雷托还是不死心。 「我想根源就是魔神蚩尤吧。」 就是以那个为载体，才成功把如此庞大的邪气束缚在这方寸之地。 阿玛雷托肩膀垮下，如果是那个，那就没办法了，不能为了洗水塔，直接把水桶打破啊。 「干，好像又有东西出现耶。」 大家都看向萤幕，那是孙大在高空拍摄，海上的魑魅魍魎正在互相吞噬，新诞生的融合怪物都具备飞行能力，数量有个五、六百，程度不知道。 「孙大，程度呢？」 「老孙怕怕。」 意思是比孙大强啊，不过罗罗好像不怕，意思是他们不认为这样的兵力能歼灭他们。 「呜――！！」 这是吹给空军的进攻号，魑魅魍魎要战，这边应战便是。 「真羡慕飞行能力啊。」阿玛雷托突然小声嘟囔一句，原本隶属仙门联军的她并没有获得光鸟。 「阿玛雷托小姐需要光鸟吗？」天葵笑问。 「不，那个，我想自己选。」 眾人都有点意外，还以为她会优先考虑战斗。 「王平可以理解啊，灵宠就是要自己喜欢。」 这些少年人苦笑起来，不过转念一想，能载着人飞天的巨鹰，不得不说朱大哥推荐的这种灵宠真的很酷。 「干，要是能自己选，大家想选什么？」 「阿正！」天葵横眉怒目，「你这是要把光鸟杀掉吗？太差劲了！」 「呃……我就问问。」 「綺罗投仙楂！」 上官桩在旁边点头，如此有灵性的宠物，应该很多人喜欢，造型又十分可爱。 「战斗类啦！」 英羽文透过连线加入讨论，看来他那边果然不危险，还有空聊天。 「朱大哥不是说很少见吗？」秋正刚还记得，像是光鸟这种能间接帮忙战斗的，就已经十分珍贵了。 「所以才叫梦想咩。」 英羽文的光鸟育成后就转手卖掉了，因为他真的懒得照顾，还被大家白眼很久。 「王平已经有最棒的搭档了，所以不用。」 虽然这么说，夏绿蒂跟比利卡完全没有战斗力啊，王平哥。 「阿玛雷托想要什么灵宠？」星綺罗好奇地问。 阿玛雷托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猫咪。」 一个号称琥珀的母狼的女人想养猫？好像有些啼笑皆非。 「养普通的猫不行吗？」上官桩问，灵宠难得，养个随便都能找到的动物做什么？ 「普通的猫会被我体内的恶魔吓走。」阿玛雷托难过地说。 应该是没有家猫敢靠近母狼吧，作为生物的格完全不同，眾人不禁莞尔。 -- （26）眾神的奖励 （26）眾神的奖励 「太阳神要求通讯。」 「「「……………………」」」 用餐中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刚刚桌上出现通知用的黏土人偶，表示有神要连线。 「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白皇极正想说我也去，问题是这个太阳神是什么？一个真正的神祇还是诈骗？ 「和尚，神之名不能乱用，不过你想来就来吧。」 以神之名起誓具有各种效果，名字是有力量的，神的名字更是如此，因此盗用神名会遭天谴，不可能有人敢用。 「和尚猜一下，是个代表太阳神的祭司什么的？」 「不，是本人。」 因为祭祀太阳神的就是六宗，既然他们人在这里，何必多此一举。 白皇极瞬间头昏眼花，意思是妖怪世界的神还会打电话给凡人吗？ 朱国璽的泥偶出现，头上多了一个如同王冠的环，仔细看那是牛角，体型没有什么成长，身高也是，跟后世流传的蚩尤宗门人又有些差异。 「朱老哥！？」 「嗯？这傢伙怎么也在？」 「那不重要吧，朱大哥。」 白皇极也是个老相识了，让他知道应该没关係。 「好吧，去望日莲，太阳下山前。」 「要干嘛？」 不会是朱大哥觉得地狱不够苦，还想加送我们苦瓜吧？ 「既然替我做事，有报酬是理所当然的，放心去领取吧。」 原来是要发工资，意思是蚩尤鐘事件果然完全在朱大哥掌握中。 「发工资啊？朱老哥，白某有吗？」 「有参加的都有，全员都可以领取，你们自己安排。」 黄竹馨把握机会问：「我们猜测蚩尤鐘封印的是提亚马特神的力量碎片，是吗？」 「你想要啊？」 因为对身为亚种神灵的蛇发女妖来说，那个诱惑太大了。 「可以吗？」 白皇极不禁看旁边，你好样的，一开口就要人家蚩尤宗的传世灵宝。 「就给你吧，蚩尤宗的传世灵宝我再安排。」 「耶！」 其实六宗也不是都有传世灵宝，比如金九隶属的金乌宗，因为是搞发明的，比起花费千万年祭祀，他们比较倾向自行开发。 「干，望日莲是什么啊？」 大家怀抱着数日以来难得轻松的心情，既然要发工资了，表示要结束了吧？ 「阿正，就是向日葵喔。」 以太阳为名的花朵，确实很适合代表太阳神。 「老孙想要美女灵宠。」 「「「你够了喔！」」」 某天英羽文看着夏绿蒂突发奇想，这个难道不就是女朋友？然后被王平揍了。 「宗主，我们领多少啊？」星綺罗好奇地问，结果叶枕谣都来了，还是没有收回代理宗主头衔。 「神一般是不会直接支付现金的。」 也是有拿现金的办法，跟侍奉神的祭司团兑换，不过这样的人大概不会被神委託第二次。 「望日莲是做什么的？」 上官桩的意思是，比如老天爷的洛阳商店，后土神的天命泥板，太阳神的望日莲负责什么？ 「妖怪药局。」黄竹馨解释说：「太阳神主药，可能送我们些药材。」 「「「……………………」」」 眾人马上失望了，谁要那种东西。 「冥，帮我们抗议啦！」星綺罗马上说。 天夜冥摇头说：「拜託，老朱要准备二十几万份耶。」 参加的黎明行者都有，要是按照每个人的愿望准备，朱国璽绝对破產。 望日莲就快到了，就在夏威夷妖怪街，拼图街积木城，样子还蛮特别的，是个顶部平坦的三角金字塔，很像马雅文明的神庙。 眾人往上走，顶端有个简单的石头天顶，没有窗户，阳光从四面八方照射进来，空空如也，不像有东西可以拿。 「终于来了啊，小鬼们。」 好久不见的朱国璽，样子都跟以前一样，不过头上围绕着头发多出一圈如同王冠，黑色的环，那不是戴上去的，是从头上生长出来的。 朱国璽左眼一闭，阳光普照，有两个偷偷尾随眾人的傢伙当场摔在地上，是云阳跟霜妹。 「这样就全到齐了，走，去神域。」 神域不是指神明生活的地方，而是神明招待客人的地方，所以有些区域凡人也可以去。 地点直接切换，自放明光的奇异植物恣意生长，这些灵植散发曼妙清香，不像普通东西。 「我看这些你们也没兴趣，继续走吧，送点时下流行的好东西给你们。」 眾人马上开心了，朱大哥果然上道。 「美女灵宠！」 「「「咚！」」」 在你想把宠物当成女朋友的时候就不适合，所以一人一拳下去。 朱国璽随便笑笑，走到一间平房前面，这屋子两层楼高，里面飘来好闻的香气，而且会让人肚子饿。 「几个人跟我去取，其他人吃点甜点吧。」 青九莲自动举手，提尔也是，十几人份应该三个人就够了吧。 大家都坐下了，倒是云阳有点尷尬，因为她是不请自来。 霜灵宇好奇地看着蛋糕，好像跟现代人的不太一样，这个独特的味道是羊乳吧。 「云阳姊怎么来了？」 「我、我想见师傅。」 恩嗯，总觉得那已经超过师徒之情了啊，排后面的人，朱大哥应该是不会现身的。 黄竹馨也有问过王平，不过他说自己已经毕业了，没有特别想见面。 「霜妹呢？」 「照顾云阳。」 咦？难道我们以为的她们之间的关係其实是相反的？ 朱国璽回来了，一般士兵就是统一的礼物，价值相当的仙草灵植，有出色表现的英雄人物、高级将领，礼物的等级会再提升。 「自己挑吧，有特别想要什么再提出来，湘莲，你给他们说明。」 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女人，样子像是东方窈窕淑女，带着冉冉仙气，有着不涉凡尘的梦幻之美，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在这里？已婚男人。 黄竹馨眼神自带鄙视，古代的大男人，哼，三妻四妾当刷成就的烂人集团。 女子一席古风绿衣，银发绿瞳，笑起来有点像寒姊，确实是朱大哥喜欢的类型，想八卦的人可不少。 「几位好，小女池湘莲。」 眾人目光转开，尷尬地点头，难道朱大哥也娶二房？寒姊都没意见？ 「这就是你在问的，美女灵宠。」 英羽文一傻，哇靠，虽然是老孙自己提的，没想到那么夸张。 「喔喔！意思是可以给我？」 「等你查过价钱再说吧。」 那一定是超贵的意思，这恐怕已经饲养了千万年，甚至数倍以上的时间，才能如此通人性。 -- （27）绒毛猫 （27）绒毛猫 「真的这个就好？」朱国璽又确认了一次。 「恩。」 放弃了提亚马特神的力量残片，黄竹馨交换了别的东西，一颗灵宠蛋，猫咪型。 朱国璽送他们出神域，接下来可忙了，二十几万份礼物都要送出去。 「呜呜……」 英羽文还在哭，原来越接近人形的灵宠越贵，如果还要求美女，那是天价。 「这个世界没有梦想啦！气死老孙。」 大家集一集可能够换，问题谁也不想帮英羽文换什么美女灵宠。 「干，你就换块饼嘛。」 天字正换了普通的烤饼，好玩的是这块饼每天早上都会出现一块新的，不会变多也不会变少，他觉得很有趣，味道像是台湾夜市的三星葱饼。 「老孙才不稀罕你的饼！弥勒换什么？」 秋正刚直接看旁边，他换了不太好意思跟人家说的东西。 「干，是什么？」 「快告诉老孙！」 「不用特别清洗的内衣。」 因为龟族经常待在水中，他们的皮肤跟身体没关係，问题是衣服呢？就交换了类似泳装的衣服，自然是接近灵宝的等级。 「「噗！」」 两人直接笑喷了，弥勒居然要内裤。 「綺罗姊换什么啊？」英羽文笑问。 「螃蟹五吃。」 綺罗姊拿出某种放大过的吃螃蟹工具，那不会是要对付天打雷劈的秘密武器吧？ 「桩姊嘞？」 上官桩冷淡一眼，就让英羽文自动闭嘴。 「干，姊选了什么？」 天葵一愣，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该不会也选内衣吧？ 「各位，别乱问好吗？」 黄竹馨有点受不了，灵宝以下任选，很多人会选随身用品也是可以理解的，未来搞不好都很缺，因为人类社会的生產力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復原。 「好吧，九莲选啥嘞？」女生不行，问男生，老孙正论。 「我喔？拆开来补贴到大家的礼物里。」 「「「……………………」」」 喂喂，这傢伙是菩萨还是老妈啊？ 「毕竟我拿过了嘛。」 青九莲比比灵宝黑矛，这在灵宝里面也是十分高级的，还有破金鐘之毒。 这样还算合理，不过青九莲躋身百大高手，应该就是回报了。 「提尔大大嘞？」 提尔选衣服就合理了，谁叫他会冒火。 提尔拿出衣包，找到一套很漂亮，男生款式的日本和服，自己个人很钟意。 「问题，宗主那个是什么？」星綺罗终于问了，大家都很好奇，只知道是猫咪。 「这个是绒毛猫，我想送阿玛雷托。」 虽然人形昂贵，动物型其实也不便宜，灵宠一般都是生活有馀韵的人在饲养的，阿玛雷托就算用这次机会，应该也换不到。 「恩嗯，所以是什么？」星綺罗继续追问。 「要形容的话，乔巴？」 眾人集体问号，什么是乔巴？ 「就是海贼王那个啊，很可爱的那个船医。」 眾人一傻，那个黄竹馨居然还会看动画！？ 「干、干嘛？看卡通没什么关係吧？」 「干！那是乔巴喔？不是说是猫？」 「我是说感觉类似。」 「老孙有点兴趣，有点兴趣，所以多少？」 「比利卡打三折。」 好像很好懂，问题没有人知道比利卡价值多少，人家八卦门的东方师傅随便就送出来了，还有一对。 「多少啊？」星綺罗歪头问。 「比利卡大概金币一万枚。」 全场傻眼，原来比利卡那么贵吗！？人类无法入手的原因只是单纯太贵吧！？ 「不要告诉阿玛雷托多少钱喔。」 集体晕眩，一万枚金币打三折，也要三千枚啊，台湾的最低匯率是一枚金币一万元，意思是要三千万！？ 这还是单纯换算，实际上妖怪金币的价值在大额交易的时候会膨胀，所以要翻四、五倍，比利卡的实际价值可以让台湾营运半年了。 「干，宗主土豪。」 「土豪女妖。」 「你们留点口德吧。」 三兄弟都有点脸上缺血了。 附带一提，妖怪金币大概重一盎司，製造工艺跟艺术价值绝对不会输给人类打造的金币，一盎司金币的市场价值，至少五万起跳，阳明山当初愿意让人类兑换，根本是超级佛心。 眾人回到火奴鲁鲁，这边已经分成好几个团体，一个圈子四十人左右，都是要去望日莲领取报酬的。 从这边看海岸线，还是能看见魔神蚩尤，不过大家都已经发现没什么大不了，气氛放松，还有心情说话聊天，甚至有人趁着还能看见的机会拍照摄影。 「阿玛雷托。」 回到古堡，结果赫敏说她早上就出门了，是第一批去领报酬的人，可能下午才会回来。 「哎呀，这难道是绒毛猫？」赫敏马上发现了，其实她意外的博学多闻。 「我想送阿玛雷托。」 「为什么？她的表现完全没有这种价值喔。」 如果报酬是绒毛猫，完全可以雇用更厉害的人，赫敏是这个意思。 「没关係啦。」 赫敏摇头叹气，人家也没把心卖给你，你倒是先把心卖给人家了。 「王平来白吃白喝喔。」 赫敏顺便打小报告，要是看王平的条件，她会说完全配不上大小姐。 「随便他吧。」 夏威夷这里想吃比较美味的饭菜，除了去妖怪的地方，就只有这里了。 「你让我想到过去的主人啊。」 哎唷？难得听赫敏说这个，听说是普通人，算是地方上有力的仕绅阶级，累积了不少财富，买下古堡生活。 「赫敏有想过去找他们的后代吗？」 「当然没有，那只是后代，不是他们。」 也对，弒杀美杜莎的恶人后代，找到了人家也是莫名其妙吧。 阿玛雷托晚上才回来，她换了麦酒，中级将领可以换到桶装麦酒，这酒桶大小能当桌子，而且本身是一种器妖，保存在里面的麦酒绝对不会腐坏，报酬其实是酒桶，不是里面的酒。 「这好像是酒桶侠那个嘛。」天葵马上发现了，上面的妖炁很类似。 阿玛雷托当然不是为了要穿它才换回来，在未来的美国全土救援行动中，如何保存食物跟乾净的饮用水非常重要。 「有人要喝酒吗？」 酒是附带的东西，所以阿玛雷托决定分送。 眾人互相看看，有达到喝酒年龄的没几个，还是算了。 「阿玛雷托，这个给你。」 黄竹馨拿出来了，一颗有点像是蒲公英，充满白色绒毛的卵，阿玛雷托不知道那是什么，反射性接过来。 「据说是猫咪喔。」 「……………………」 虽然有在望日莲提出过，却因为价值太高没有成功，黄竹馨用自己的报酬帮我换吗？ 恶魔、恶魔……你是恶魔！！ 「嗯……事后要去美国转转吗？竹馨。」 「当然好啊。」 恶魔源自于不理解，人类的歷史就是衝突的歷史，那人类与恶魔在互相衝突过后，和平共处的可能…… 阿玛雷托一愣，聚集在这里的黎明行者，不就是那个自己苦苦追寻的答案？ -- （28）事态失控 （28）事态失控 太阳神发放完礼物第三天，有人注意到大型怪物增加了，魑魅魍魎的总数却没有减少，好像不是吞噬吸收，因为高手都能对付，下级部队都还很放松。 黄竹馨直叹气，一定是朱大哥搞的，果然啊，他才不可能没事送我们礼物。 「和尚先说，这些大型怪物的实力在准灾祸跟好手之间，没有灾祸级别。」 嬴檜半闭眼睛，神情慵懒，似乎觉得会议很无趣，不值一听。 「和尚。」黄竹馨说：「恐怕残片正在恢復活性，对吧？嬴檜。」 「不笨嘛，蛇发女妖。」嬴檜红石榴般的眸子透露着嗜血的慾望，原初神灵的力量碎片，好东西，好东西啊，不愧是蚩尤宗之宝。 「请两位说明。」白皇极说。 嬴檜先说：「长时间处于封印状态，残片力量低下，如今逐渐恢復身为提亚马特神的力量，这样懂吗？」 「意思是我们会面对一尊神灵吗？」 「当然是不会，终究只是碎片。」 如果是完整的提亚马特神，那嬴檜早就拉着姜焰水逃跑了。 「那可以大概告知我们要面对什么吗？」 「一颗原子弹。」 「「「……………………」」」 真好懂，真的，超好懂的，这仙人现代话好溜，意思是大爆炸吗？ 「所以要跑了吗？」 白皇极也是头晕目眩，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其实爆完就真的结束了，有把握不死，倒是不用跑。」 谁可以在原子弹爆炸的时候还有把握不死啊，又不是妖怪。 如果是嬴檜，使用皇璽剑印增幅自己，可能真的不会死吧。 「和尚去安排撤退，范围呢？」 「那个交给金九推敲。」 这还是嬴檜第一次把工作推给别人，也可能他真的不知道。 金九站起来说：「半径四十公里以内会完全毁灭。」 意思是火奴鲁鲁绝对保不住，好就好在还有时间安排撤退。 黄竹馨连召开秘密会议的心情都没有，怎么又弄成这样了…… 走廊只有匆匆走过的秘书官，古堡那边可能也是，得通知德姆撤退了。 「嘟――」 这个比较少见，是天命泥板的匿名联络，通常没有人会接这个，毕竟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喂，我是竹馨。」 有种奇怪的感觉，总之听一下吧。 「我是诺恩哥哥啦。」 诺恩？跟天使佣兵团的契约已经解除，报酬也支付了啊，而且他干嘛匿名？ 「我长话短说，提亚马特神早就復活了。」 「所以呢？」 那种原初神灵根本没有死亡的概念，復活了也不用大惊小怪。 「我可以叫她来回收力量碎片，是不是皆大欢喜？」 「……………………」 天啊！ 「真的可以吗？不是骗我的吧？」 「可以可以，人家已经在路上了，等我的好消息。」 「恩！」 黄竹馨马上去找白皇极，这样更有把握了，就算来不及撤退完成，也不会有伤亡。 白皇极先喝口茶压惊，你现在跟我说的可是神话里面的大怪兽要来帮我们啊。 再定眼一看，这个好像也是神话里面的大怪兽，难怪不怕。 「那和尚让普通人先走，不过要去哪边好呢？」 能容纳数万普通人生活的安全场所，现阶段只有台湾，问题两边可是相隔半个世界。 「先撤到海上也没关係吧？等提亚马特神处理完再回来。」 「那个，真的可靠吗？」 身为诈骗和尚，白皇极根本不信神佛，现在黄竹馨却告诉他，神真的要来救人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 说到底我跟诺恩根本不熟。 「……………………」 「不过没必要骗我们吧？」 首先黎明行者出现大伤亡的话，对天使佣兵团有什么好处？ 「好像也是，也不算陌生人啦。」 当初还在黎明城，处于绝对必败的立场，天使佣兵团就坚定不移的站在人类这边，好像也不用怀疑他们。 「和尚去安排了，黄宗主要不要休息一下？」 意思是放个假，高级将领几乎都放过了，只剩下一些核心人物还没休假。 「不要，我想看提亚马特神！」 白皇极发现那根本是时下年轻人追星的眼神，怎么那个提亚马特神很有名气吗？ 虽然在人类的神话中很伟大，终究是杜撰的，不知道实际上的本人是怎样。 「人到了白某会通知，你先去放假吧。」 「一定喔！一定喔！」 白皇极突然有些好笑，不知道有女儿，有孙女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自己对自己放弃世俗的选择还有遗憾吗？ 「「「哈！？」」」 全场傻眼，提亚马特神要来帮忙，还已经在路上了？ 因为宗主休假，白皇极就自动让叶宗所有人都放假了，不然一个人休假也很无聊吧。 「干，那是什么啊？」 「神话中是大海蛇或是龙，阿正。」 「老孙知道的是动漫画啦。」 「那是比朱大哥还厉害的人物喔！」黄竹馨兴奋地说。 虽然没有说后生的神明比较弱，不过原初神灵地位特殊是肯定的。 「问题。」星綺罗问：「为什么诺恩会认识人家啊？」 不知道，真神秘，那个天使。 「总之可以处理对吧？」上官桩比较在意这个。 「恩，因为本来就是她的东西，收回去就没事了。」 眾人终于放心，还真是了不起啊，天使佣兵团，又被他们救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事啦。」 黄竹馨这么一说，眾人又竖起耳朵聆听。 「邪气应该是当年的憎恨，恐怕现在的提亚马特神不能吸收。」 「抱歉，不懂。」星綺罗说。 「就像美杜莎当年的遗恨会让我怪怪的。」 这样就懂了，意思是把邪气也吸收了，会害现在的提亚马特神变得怪怪的。 「意思是还是得排除邪气？」青九莲马上抓到重点。 「是的，问题是现在的进度不到两成。」 也就是说，在邪气完全清除前，碎片就会先爆炸了。 「呜喵，就是这样，怎么办嘞？」 大家正要思考，等一下，我们有人口癖是呜喵吗？ 才想说是谁，四个小天人塞在窗子那边，好像想进来，又不敢弄坏窗子招惹吸血鬼。 「你们怎么来了？」 黄竹馨去打开窗子，该不会这次又是女朋友作战吧？诺恩还真喜欢蜜。 「邪气不能吸收喔，怎么办嘞，要爆炸了。」香说。 变得怪怪的可不是小事，万一提亚马特神回归原初，对新世界进行报復，那可比这里被炸掉还严重。 -- （29）三段式爆炸 （29）三段式爆炸 由金九制定的新作战，没时间慢慢处理邪气了，透过大排放，一口气让邪气爆炸，直到完全清空，至少需要三次，一次的威力就足以炸飞火奴鲁鲁所在的欧胡岛。 一般部队完全派不上用场了，所以都去协助普通人撤离，有这些部队在，前往黎明城安身数日应该无妨，地点选在之前红人的地方。 「呜――！！」 破晓就吹响撤退号，来自台湾的舰队承载数万人出海，前往黎明城避难。 黄竹馨选择留下，金九已经完成第一次引爆的准备，根据计算，衝击波应该会把火奴鲁鲁沿岸完全摧毁，可惜这边并没有防御型的宝物。 「完成了。」 蔡智商精神抖擞，完全不像熬夜过后，手上是个奇特的球体，像是铁球，却有铅块的重量，明明是金属，手感却像是弹力球。 「这是什么？」 「可以，呼啊～吸收衝击的玩意。」 看来熬夜也不是完全没影响，把这个大量丢进海里，可以减少受害。 「不过第二波应该挡不住了，这个达到上限就会坏掉。」 用手边剩下的材料，蔡智商也只能做到这样。 黄竹馨瞄一眼旗帜，这个也不怎么可靠，还没测试过最大效果，六宗仙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旗帜。 「蔡老师不逃吗？」 比如明明自称散修，为什么要主动跳进这个新时代的狂气漩涡？ 「我还死不掉。」 那倒是真的，蔡老师主修纯地，可能被炸到也不会死。 「呜――！！」 两个小时后，吹响第二声号角，要准备开始了，蔡智商马上戴上墨镜，还顺手给黄竹馨一副。 眼罩不会妨碍视觉，也就是说，如果有大闪光出现，黄竹馨就算戴着眼罩，照样会眼睛痛。 「威力会多大啊？」 就算在电视上看过炸弹爆炸，还是想像不到。 「总之要注意闪光伤眼，热风伤皮肤。」 听起来还真是随便，大概对蔡老师没什么大不了。 才刚说完海上就倏然一亮，庞大的风咆哮而来，夹带着可以瞬间让牛排熟化的热度，然后是暗红色，几乎会让眼睛烧伤的大量闪光，看起来确实很有大毁灭的感觉。 黄竹馨不自觉伸手保护眼睛，还好有戴上墨镜，好可怕的风跟闪光，难怪和尚禁止好手以下的人留下。 蔡智商鼓炁保护黄竹馨，他就完全不在意，毕竟只是三次爆炸中最小的一波。 「呜――！！」 这是防卫号，邪气爆发，魑魅魍魎获得异变跟强化，举兵进攻火奴鲁鲁，数量超过两万。 这边都是好手以上的高手，数量不到千人，看上去人数少，但是一个人至少可以对付十倍以上的魑魅魍魎，不一定会输。 「瞪！」 百馀石化，沉入深海，黄竹馨展开羽翼，现在快点歼灭这些魑魅魍魎，就有更多时间准备。 「蔡老师，我去了。」 「喔。」 蔡智商挥挥手，似乎决定看看就好。 空中的魑魅魍魎如燕子般灵活，双翼如同刀片，这个似乎是强化型，实力比纪录中的通常种高，就算是罗罗也会有伤亡吧。 视线转动，全部石化，魔眼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被看到就输了。 「哞喔喔喔！！」 这个声音，魔神蚩尤？ 海上的魔神影像明显变得不安定，就像是坏掉的电视萤幕，那是怎么了？计划出错？ 「金九？」这是全体连线的多人会议模式。 「没关係，正常反应，小心爆炸。」 「……………………」 意思是三次爆炸的间隔不是由我们这边来控制吗？ 海上腥风四起，看来很快就要再度爆发，黄竹馨加快速度，问题魑魅魍魎一边战斗，一边互相吞噬，已经出现能稍微抵抗石化的个体。 「开砲！」 唯一留下来的就是炮兵，从战舰上拆下来的大砲，在这个时候发威，负责指挥的人一样是李百善。 黄金光之雨炸裂，还没确认过能抵抗的魑魅魍魎，砲击把海岸线上的魑魅魍魎一口气歼灭。 闪光先来，然后是轰雷震音，最后是能让旅行者瞬间化为白骨尸骸的烈焰焚风，第二次爆炸的威力，几乎有第一次的数倍，正常生长的夏威夷树木都起火燃烧倒塌。 黄竹馨都能感受到肌肤的疼痛，这还不是寻常人类女子的玉肌，她的皮肤表层都覆盖着如同铁片的金鳞片，就像是天打雷劈的蟹甲，居然还是会感到疼痛。 魔神蚩尤就像是没电的电视，在第二次爆发后直接消失，从那个中心点，邪气像是喷泉那样汹涌而出，几乎要覆盖天空。 魑魅魍魎沐浴在邪气中，捨弃弱小的个体，强者不断吞噬这些弱者，然后向上进化，出现了超过三千名强化种，实力媲美好手。 「瞪！」 魔眼无效，这些怪物顺应邪气而生，不属自然，不受到新世界规则的约束，牠们存在于更加古老的年代，诸神之前的洪荒时代。 「鏘――！！」 大刑天率领部队出动，这些主战的怪物让士气大振，谁都很清楚他们的实力。 空中也有敌人，这边是风伯部队与义气相挺的天使佣兵团。 双方相加，黎明行者这边也能拨出旗鼓相当的战斗力！ 风中有某种声音，黄竹馨最先注意到，甜甜的雨水降临，皮肤感受到微苦，身体一下子充满力气，连妖炁都跟着提高。 「提亚马特神？」 这是眾神弒杀的母神，她曾经的憎恨跟她现在的想法已经是平行线，她选择帮助新时代的生命。 「呜――！！」 这是解放的信号，我方在等待的提亚马特神已经到达，全军出击！ 人与妖怪的联合军，黎明行者，属于这个新时代，崭新的联盟。 「金九，最后一次爆发的时间？」 「二十分鐘后！」 太快了吧！？ 影子在海中升起，十一道兽之影，难道提亚马特神打算替我们硬顶爆炸！？ 「金九，快叫她住手！」 「她住手的话，我们都要死了啦！」 「……………………」 您不是被丈夫、被孩子、被这个世界背叛了吗？那为什么…… 「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街坊，扬起帆航向远方。」 未知的女声在唱歌，那是当初台湾国军到达时，只有在重复开头的歌谣，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连这边都能感应到，从海的中心升起，彷彿能覆盖整个世界的庞大邪气，曾经的原初之母的憎恨，还有现在新生的她保护幼子的决意。 想伸出手去抓住，问题是自己能保护什么？自己是被世界否定的怪物啊。 -- （30）身为怪物的心情 （30）身为怪物的心情 被眾神戏弄的怪物，美杜莎，她最后的结局是被神所认可的英雄弒杀，当时的人们唾弃怪物，歌颂英雄，谁也没有去在意怪物的想法。 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结局，眾叛亲离的原初之母，当听闻她的名号，想见见对方，听听她的想法，你还在憎恨他们吗？能够选择原谅吗？ 十一道兽之影，飘渺的歌谣，原初之母的决意用行动展现，黄竹馨纵然只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认为自己被背叛了，这个人也不懂。 「为什么……」否定我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去恨呢？恨那些人，恨那些事，恨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 巨大的光芒涌现，恐怕提亚马特神全力以赴，也难以全身而退。 滴答滴答。 雨水像是在哭泣那样落下，黄竹馨不禁抬头，受到提亚马特神影响，火奴鲁鲁上空没有受到邪气覆盖，是澄澈的天空，没有任何雨云却下着大雨，雨水的味道有一丝甘甜。 「不去帮忙吗？」 谁啊？黄竹馨四处张望，一名女子微笑着上浮，身上没有灵炁也没有妖炁，衣服跟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好像小时候在阿里山看见的森林绿光，女子的容姿跟体态上好，应该是个东方人种。 「我能帮什么忙？」 而且自己也不想帮忙，我又一次被背叛了，那个人也不懂。 「这不是你的想法，我知道。」女子似乎很肯定。 「你知道什么？」 「会哭，会笑，会生气，在我眼前的女孩不是什么怪物。」 「哈？」 「走吧，还有我们才能做到的事情。」 等……等等！黄竹馨大愣，眼前哪有什么女子，自己在明光浮舟的甲板上，问题是明光浮舟早借给和尚协助撤退了才对。 「怎么回事啊？」 「欢迎，新主。」 简单明瞭的声音，不男不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明光浮舟？」 这船还会说话？ 「吾之名赫利俄斯，很荣幸与您缔结契约。」 这个声音跟刚刚那女子听起来实在不像，所以她是谁？明光浮舟又为什么在这里？ 「好吧，你有能力阻止爆炸吗？」 「我没有，但是您有，要执行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有？」 「我们已经认可你了，所以你有。」 「不懂，首先告诉我提亚马特神撑得住吗？」 「以她现在的道行判断，不太可能。」 果然啊，从刚刚感应到的强大妖炁来看，应该超过刑天老大，却不如天人家的方战，只是个王级中阶的高手。 「那我要怎么帮忙？」 一段文字浮现，傻眼，宝物为什么都用好像路边摊商品的样子随便登场啊？ 从船上就能看见，宛如恶魔的邪气流动，样子像是某种艺术画吧，或许有人会当成名画，我倒是觉得脑袋正常的人看见会精神失常。 「喂！你在干嘛！？快回去啊！」 是金九，看来他看见明光浮舟了，在赶我回去。 「我有计划！」 「交给提亚马特神！」 「我不要！」 暴走竹馨号，简称那个时候的竹馨，谁讲话都不会听。 金九当场傻住，问题他也不擅长与人争辩，不知道该怎么劝。 明光浮舟已经到达，还是不知道这旗帜是什么宝物，不过她很肯定自己能顶住第三次爆炸。 「环绕四海，九山八海来相会，未完的故事于现代再开，将绝望反转为希望，我们的物语，那未尽之诗，听闻火奴鲁鲁的歌谣，拔锚，啟航，最大展开，我乃诸神狂宴的发起者，风暴与亡灵之王，去守护吧，此山此海名为神州大地，我等与眾神的故乡。」 闻声者不禁傻眼，尤其是六宗仙人，仙器发动的咒文跟主人有关，就算是世代流传的仙器，咒文也不会每次都一样，问题是力量的波动是不变的，这个波动，六宗仙人都很熟悉。 「现在正是黎明时刻，绿色的太阳将召来希望！」 阳光普照，如同穿透林梢的黎明，这阳光带点唯美的淡绿色，中和冲淡，化解了翻腾汹涌的滔天邪气，一边降低邪气浓度，一边阻挡爆炸，双管齐下。 「「「九州四海旗！？」」」 出自六宗，失落的伟大宝物，号称世界最强防御的军神之旗，仿造太阳神的三大至宝，那个寰宇天下旗。 宝旗显现，第三次爆炸无声化解，充分展现她堪称无敌的最强防御。 「哈……哈……」 呃……好累喔…… 还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海中居然又有邪气涌出，怎么会？不是说只有三次吗？ 「金九？」 「呃……我可能计算错误。」 这个人怎么又来了啦！？为什么你每次都算错！？ 「蛇发女妖，撤退了。」 还想说是谁，原来是嬴檜，超嚣张的站在船头。 「我、我好累……」 嬴檜拿出皇璽剑印，暂时的强化也能消除疲劳，虽然只有诈骗效果。 眾人回到陆地，提亚马特神还留在漩涡中心观察，根据金九重新计算，邪气的保有量居然超过百分之五十，你未免错太大。 「现在怎么办？」 黄竹馨稍微喝了强化版体力药水，还有力气说话。 「本来没办法，现在有了。」 「哈？」 嬴檜冷淡道：「你得到九州四海旗认可，再挡它一次便是。」 「可是我没有妖炁了耶。」 仙器发动需要能量，问题是我完全没有了，超累。 「羽臣，去抓那两个奇蹟使用者过来。」 羽臣趁嬴檜没看见送他中指，就知道随便使唤别人，果然是始皇宗。 黄竹馨直接坐下，不行，根本站不起来了，原来发动仙器这么累。 嬴檜也不管，皇璽剑印不能真的恢復体力跟炁息，一直欺骗身体也不好，不如让她自己休息。 三十分鐘后，天籟姊跟布丽姬到达，开始联手帮我治癒，死嬴檜，他开的根本是黑心公司吧。 旗帜表面浮现古大陆，还真怀念啊，好多我认得的地方，是古代行者游歷世界后画下来的吗？画的可真好。 「好了吗？」 嬴檜出现，黄竹馨老实点头，终于站了起来，接下来的会议重点大概在如何防止剩下的邪气摧毁夏威夷群岛吧。 会议直接在沙滩举办，参加的都是老牌仙人，不过这些傢伙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啊，那是贪婪的气息，这些人想要九州四海旗。 所谓的仙人也不是真神仙，只是道行高，所以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慾都是有的，完全不会奇怪。 -- （31）火奴鲁鲁保卫战 （31）火奴鲁鲁保卫战 由和尚白皇极主持的会议，以黄竹馨最新获得的仙器九州四海旗为主力，黎明行者将展开最后作战，暂时定名为火奴鲁鲁保卫战。 会议只花了十五分鐘，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时间，被治癒的我暂时回到最佳状态，不愧是奇蹟的掌握者。 「……………………」 可怜国的同伴，云阳姊，她的信仰是这次作战的第二关键，根据六宗记载，要是能充分发挥威力，能把九州四海旗超强化，甚至超过皇璽剑印的增幅效果。 「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都知道，云阳姊根本还没有修炼成功，她只会放出单纯的太阳光跟幻影，问题仙人们根本不管。 「呃……加油？」 仙器持有者都被选入作战，扣除王级高手，他们能发挥最大战力，里面自然有霜妹跟天夜姊。 「我就说我不会啊，死白皇极。」 和尚大概是想说派个三清仙门的人出去，比较不丢脸吧，他自己也只是新人好手，没被选入作战。 「云阳姊，先深呼吸，放松。」 我也很想哭啊，为什么关键人物却是这种垂头丧气的样子。 云阳用力吸气，猛然呛咳起来，看来她紧张过头，吸太用力。 「别玩了，走了。」嬴檜来催促了。 喂喂，你是没看到云阳姊已经快死了吗？她这样哪能完成作战啊？ 「反正不成功也只有她自己会死。」 「……………………」云阳当场傻住。 嬴檜有皇璽剑印增幅，我有九州四海旗的守护……这傢伙真的有够黑的。 「你有没有人性啊！？」云阳真的抓狂了。 「没有。」 「……………………」 好厉害的不要脸…… 黄竹馨怒指说：「让云阳姊回去啦！」 「太阳神就选她，我有什么办法。」 「云阳姊还没出师啦！」 「没办法最大增幅九州四海旗，你以为这些岛屿保的住？」 呃……旗帜本身是告诉我没有最大增幅的情况下，顶多把我搭乘的明光浮舟保住，总量一半的意思是，威力简单计算也有之前第三次爆发的数倍。 「那你至少说明一下信仰怎么修炼吧？」 虽然我不熟悉神州大地的事务，不过六宗既然有记载，表示太阳神以前也有收徒吧？ 「好吧。」 嬴檜那表情就是很愉快，他根本想玩死我们，超讨人厌的傢伙。 「首先太阳的三种力量知道吗？」 「残忍、恩惠、信仰。」 「很好，千万年来太阳神极少这么做，不过偶尔会赐与这种力量给他中意的凡人，不一定是六宗人，也有授予外姓者的纪录，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把她杀害。」 噁！古代人的思维都很噁心，外姓人对不起你们啊。 「讲快点，信仰的修炼重点。」 「那叫做最烂的籤，抽到的傢伙真是不幸到我都想哭了。」 「「……………………」」 我跟云阳姊同时无言，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信仰在朱大哥手上无比强大，问题对照天籟姊跟奇奇，云阳姊的进度有够慢的。 「大成后确实是无与伦比，问题是超级难修炼，这个女人不先花上几百年苦修，只会原地踏步吧。」 「「……………………」」 第二次无言，原来真的那么难修炼。 「那你还让云阳姊参加作战！？」 这傢伙存心看我们笑话，顺便推人去死啊！？ 嬴檜收起嗜虐的笑容说：「太阳神降下神諭，我有什么办法。」 结果兇手是朱大哥吗！？ 「他在干嘛啦！」 嬴檜冷眼道：「你打算跟六宗全体为敌，可以继续对太阳神出言不逊没关係。」 可恶，明明在台湾的时候朱大哥自己都没关係。 「总之神已经认可，或许有用吧，本来我就可以了。」 因为皇璽剑印本身也是很厉害的增幅系灵宝。 明光浮舟出发了，听说提亚马特神直接把残片爆掉了，所以爆炸威力会稍微减弱，不过也等于她本人失去快速恢復力量的机会。 船上都是参加这次作战的人，条件有二，一、王级高手。二、持有仙器。至少要达到一个。 「这里是老孙，视野烂到爆炸。」 叶宗的年轻人这次负责操控明光浮舟，结果自律操控这种复杂的功能根本没有，那个时候是九州四海旗化身的女子偷偷把它开过来的。 「孙大，好好报告。」 外面根本暗无天日，阳光都被红色邪气遮挡，这些能量往下沉淀，就是那日摧毁可爱岛的绝对力量，这就是最终爆发。 英羽文当然不在外面，他是在操控室看观察镜，现在能在外面飞的，恐怕都是王级高手。 「就看不到咩。」 黄竹馨轻叹一声，意思是如同积雨云般厚重吗？真是坏消息。 「嚯嚯。」 「刑天老大？」 还以为会看到熟悉的中年男子，结果今天是刑天威武的样子，只是缩小到正常人能接受的大小，原来那个标志性的笑声用这样子也能笑啊。 「你好像很不安？对作战有疑问吗？」 超多啊，根本全是坑啊！这不能说吧。 「云阳姊似乎状态不好。」 「信仰不好修炼，确实也有乾脆不要获得这种说法。」 呃……居然连刑天老大都知道啊？ 「不过有句话是大器晚成，那绝对不是没用的力量。」 「可是现在就要用耶。」 「没错，所以我建议你给她一点信心。」 「咦？」 「相信啊，说到底我认为信仰不好修炼是因为要相信太困难了。」 「相信很困难？」 「是的，相信很困难啊，不管是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别人。」 「为什么？」 「竹馨有什么百分之百相信的对象吗？」 嗯，这个，不太可能，就算是我爸妈或姊姊们都不行，原来如此，信仰难以发挥力量是因为缺乏足够的信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刑天老大。」 「嚯嚯嚯嚯。」 黄竹馨快步去找云阳，这时候霜灵宇正在给她强化信心，问题好像没什么用，云阳本来就有容易丧失自信的毛病。 「云阳姊，我找到办法了！」 云阳半抬头，眼睛里面那个光采都没了，好像什么熬夜数日的废人一样。 「你去相信朱大哥吧！」 虽然自己没有那种对象，不过如果是朱大哥，云阳姊一定会马上相信，可能就是这种极端心理，才被赐与信仰，那是赋予优秀祭司的修炼证明，嬴檜、羽臣、金九都说过。 -- （32）扫荡云层 （32）扫荡云层 明光浮舟已经抵达邪气中心，没看到提亚马特神，残片已经摧毁，或许是先离开了。 嬴檜手持皇璽剑印，为了最大增幅九州四海旗，今天他不会增幅任何人，也不会参加作战。 「所有人准备。」 在这支突击队伍，每个人都是重量级角色，负责统帅的人需要压倒性的实力或是人望，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当选，真的不懂。 首先防御爆发是最终作战，开头先用气候操作型的仙器驱散邪气，这是参考九州四海旗的化解方式。 说到气候操控，霜灵宇跟来怡客当仁不让，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出手，翻云覆雨。 红云凝结成冰块坠落，或是被墨云吞噬吸收，不过这样的速度不够快，问题也没有更多的仙器了，气候操作这种能力也很少见。 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核心，也就是提亚马特神的力量残片，在自然累积到掉下去前，其实挺安全的。 「轰炸组。」 看样子可以，凝结到这种程度就跟岩石一样，整片打碎也是有可能的。 王平跟姜焰水同时出手，目前还在测试，说好先不解放仙器。 天夜冥完全没事，说到底自家小象也就走走路而已，没有要去邪气里面散步，都用不到自己。 「刑天老大，拜託了，天夜姊开路！」 天夜冥呼着哈欠製造道路，就是这个，带着王级高手到邪气云里面散步，顺便打扫卫生。 半个小时后，破坏行动不太理想，速度实在太慢了。 「没办法了，各位，请用最大威力。」 根据金九最新的计算，眾人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力十分，就是决胜！ 霜灵宇似乎等待已久，同时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那就是她首次吟唱咒语，意思是不再只是单纯挥霍太一冰轮的力量。 「我愿化身明月，伴随在你身边，照亮你不在的夜，古有玉盘，姮娥奔月，太一冰轮。」 「日月相伴，永恆祈愿。」 九天玉盘显现，瞬间净化天空，邪云之上出现明月，还有久违的纯净天空，这才是真正的气候操控。 来怡客淡淡一笑，好像要互相比试一番，居然也动口吟唱咒语，同时天公笔化为美人墨染。 「山海洪恩，北极星宿。手掌五雷，掌中有眼。主之名昊天，汝侍奉之。」墨染叙述。 「洪荒开闢，正气浩然，邪秽不入我上天，以笔代兵，天下太平。」 原来来怡客的天公笔需要武器跟主人共同咏唱，或许这也是神器跟仙器的不同。 「嚣张的傢伙。」霜灵宇说。 「要比比谁扫的多吗？」 「你准备输吧！来怡客！」 两人同时出手，霜灵宇神龟未现，但是天上玉盘如龟，瞬间释放的风雪快有之前的两倍，低温更是连来怡客的山海都受到影响，只有底层还在流动。 来怡客哈哈大笑，脚踏山海，手掌五雷，正气浩然，他宛如一尊天神，出手驱散云海。 好厉害啊，不管看几次，仙器的力量真不得了。 「王平也不能输啊，要上了！」 「来个双人版阪泉之战好了。」 「天铁一万六千斤，山铜五千斤，佐以丹石明珠，神女开光重铸，我名轩辕，我命轩辕，二者归一，此乃九州四海之帝剑，轩辕剑。」 「黎明将至，万魔拜伏！」 「神农水晶肚，肝肠寸断，一曰百足，一曰断肠，赭鞭失落，千年再现，烈山氏之后，腰里藏剑。」 「天下药毒，百草尽嚐。」 王平能斩群星的星断之光，炎帝鞭笞大地的赤雷神鞭，两人的都是主战之兵，只看瞬间破坏力，比霜灵宇跟来怡客更强大。 羽青冷哼一声，眾人早觉得她来头不小，在羽神宗地位特殊，如今她能上船参加作战，终于证明她是持有仙器的。 羽青拔出后背中国剑，胡乱挥霍力量只是野蛮人而已，修剑的羽神宗并不推崇，获得认可后，自己严以律己，极少使用。 「将星辰斩落之物，我手持星之锋芒，古往今来，人之业，射落群星。」 「追逐太阳的人们，那是星空下的我们。」 这边也是星辰宝光，应该说王平手中轩辕剑的原型，就是此剑，羽神宗传世仙器，神怒宝冠。 宝光冲天，瞬间把邪气云分解至微粒，看似没有王平的轩辕剑声势浩大，其实那是威力更加集中的证明，此剑的根源，跟太一冰轮，还有太阳神手中之剑同源，世人合称三大圣剑。 羽臣左右偷瞄，要不要拿出来啊？自己明明是讨酒喝，为什么太阳神送自己这个？搞不懂啊。 不过这时候偷懒，事后一定被羽青教训，还是老实拿出来帮忙好了。 羽臣从腰包取出一剑，明明腰带上就有妖铁宝剑，他却是从芥子袋里面拿剑，那剑体如黄金般璀璨，尺寸稍大，剑身稍宽，感觉是要给一个雄壮如牛的力量型战士使用，标准身材的羽臣拿着，好像是小孩子硬拿大人的剑。 「傲慢之王，雄狮图腾，耳闻金色雄狮的怒吼，阳光普照，神恩万世。」 「最强之证，神火离垢！」 突然出现计划外的仙器，眾人自然会发现，最讶异的人就是亲近羽臣的羽青，两人不只是同门，根本是兄妹，羽臣怎么会有仙剑？还是那个神火离垢，太阳神的三大至宝。 日轮显现，直接爆发光芒，最直接的现象就是万象融解，论破坏的速度，羽臣第一，毕竟他也修为最高，仙器在他手上远比这些年轻人强力。 云层被轰破一角，破坏的馀波让本来密集的邪气云扩散开来，降低质量的同时也能间接减少最终破坏的威力，计划成功了！ 眾人还来不及高兴，云层颤动，居然往地面下沉，难道刚刚的破坏行为让发动提前了？ 「我要上了，拜託了，嬴檜、云阳姊。」 嬴檜淡淡取出皇璽剑印，旁边那个半吊子的信仰就不指望了，自己辛苦点吧。 「乱世之雄，绝代佳人，自古英雄配美人，好酒唱明月，一世之仇，十世奉还，滴水之恩，百世不忘。」 「眾神的愤怒已是过去之物，诸神畏惧的文明之火。」 金光浮现，盗火之神将火焰交给人类的行为，象徵诸神的时代正式结束，因此引得眾神震怒，惩戒此神。 黄竹馨感受到庞大的力量，这次的增幅至少强化了五成不止，嬴檜看似轻松，难道是在替大家拼命？ -- （33）人类憎恶的怪物 （33）人类憎恶的怪物 「环绕四海，九山八海来相会，未完的故事于现代再开，将绝望反转为希望，我们的物语，那未尽之诗，听闻火奴鲁鲁的歌谣，拔锚，啟航，最大展开，我乃诸神狂宴的发起者，风暴与亡灵之王，去守护吧，此山此海名为神州大地，我等与眾神的故乡。」 「现在正是黎明时刻，绿色的太阳将召来希望！」 九州四海旗迎风展开，云阳在凝视着黄竹馨，或者说蛇发女妖。 为什么，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继续相信呢？ 烟翔彩六岁学艺，当时学的就是武，当年仙门兴起，许多家庭以让子女加入仙门为目标，自己被父母送进家里附近的武馆，被当时的师傅认为有天赋。 十二岁时三清仙门招考，自己高分过关，加入了世界最顶级的仙门，自己是自豪的，父母也是，想必自己的人生会一帆风顺，我真心这么相信。 十六岁天转，我相信自己跟一般人不同，变得孤僻自傲，直到遇见现在的师傅，朱国璽，有人会用拳头暴打女孩子的脸吗？根本没有吧？ 总之我被师傅物理性制裁，信心碎了一地，然后被三清仙门卖了，成为师傅的学生，每天经歷着让我重复写遗书的地狱。 当时的霜妹还没得到太一冰轮认可，模样十分可爱，是我痛苦的训练生涯中唯一的安慰，我们的感情就是那时候变好的。 同样是十六岁那年，三清仙门这时候已经转为防守，很少主动探索黎明城，当时的我接到指名委託，要调查某个区域妖族的活动，我认为自己可以独立完成，没告知师傅。 那时候我还没获得乙木剑，武器是三清仙门的制式长剑，也没有修炼木行，不过我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同龄人没有对手。 我在那里目击了什么，其实就是刑天，那个时候我还没明白，这其实是圈套，白皇极早就知道刑天在那里，故意指名我出动，想让师傅出手试试刑天的斤两。 那个人千算万算，大概就是没算到我会选择单独行动吧，就算委託书上反覆标注很危险。 总之我被刑天发现，别说且战且退，当场就被打到没脾气，剑也断了，灵炁枯竭，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逃跑成功的。 然后我就在黎明城遇难了，是的，因为我随便乱跑，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行李跟地图都弄丢了。 师傅来找我是第三天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就是那个时候我嚎啕大哭，真的把他当成师傅，因为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愿意为了我去闯。 「咚！」 「噢！？」 谁偷袭我！？ 「朱某真是服了你，这时候有空回忆当年。」 「师、师傅！？」 不是说回去了吗！？而且这里不是望日莲啊。 「准备了。」 准备？转头一看，后面好多人啊，是不是有点透明？阿飘？ 「白某就说这傢伙不行啊。」 终于掛掉了吗？白皇极。 「哈哈哈哈，当一次鬼好舒爽啊。」 才没有那么多肌肉的鬼，石天罡。 这些人都是光，居然是已经前往黎明城避难的部队，里面有许多云阳熟悉的面孔。 「所谓的相信，就是这样，过去吧，云阳。」 心头热热的，因为大家都在，人不在这里，但是心在。 绿色的光芒大亮，黄竹馨十分意外，九州四海旗的力量增强了？谁做的？ 嬴檜冷哼一声，还要太阳神来擦屁股，真是没用。 红色的云层轰炸地面，大海瞬间波涛汹涌，夏威夷群岛的海拔高度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像是在箱子里被压扁的豆腐。 黄竹馨咆哮出声，让光芒笼罩的范围更大，现在的力量还是不够，这还不是九州四海旗的全力。 嬴檜右拳击胸，一口血喷出去，溅在皇璽剑印上，心头热血在上，皇璽剑印的出力再提高两成，他的脸色则是可见的变白。 云阳努力维持信心，光芒包围着她，持续发出力量，那就是信仰，问题是两人相加还是不够，邪气的总量超越这边的总和。 「蛇发女妖，撤退！」 嬴檜当机立断，放弃夏威夷群岛，眾人还有活路。 「我不要！」 暴走竹馨号，简称那个时候的竹馨，总之谁说话都不会听。 嬴檜正在考虑把人打昏带走，这个时候九州四海旗的光芒逐渐黯淡，这是已经过了最大出力的高峰期，仙器要收回力量了。 「浑蛋！」 嬴檜闪电出手，数十炁矢放出，问题黄竹馨有九州四海旗的守护，手下留情的攻击根本没用。 云阳意识朦胧，眼中看见倔强的蛇发女妖，孤僻自傲，美丽动人，握紧旗帜的手指被灼烧，变成有点难看的焦黑色，却拒绝放手。 「我喜欢幸福结局啦！」 被人所憎恶之物，依旧是爱着人的，这就是蛇发女妖最后的结局？ 「真好啊。」 不自觉说出口，很羡慕啊，那样的人，那样的事，自己所嚮往的英雄，就跟师傅一样，我的憧憬。 有人握住云阳的手，那是不在这里的奇奇，她握住右边，朝天籟握住左边，同源的太阳之力透过信仰流进云阳的身体，治癒伤痛，增幅力量。 「要上囉，师妹。」 突然有点害羞，这么说自己都还没当面喊人家师姊呢。 光芒增强，影响了绿色的太阳，嬴檜死咬着牙齿，投入更多力量到皇璽剑印，拼命进行增幅。 「「「轰隆隆隆――！！」」」 云中有龙，如蛇如龙，可能是拷贝了原型的提亚马特神，邪气自行產生出一个巨大的怪物，光是身长就有数里，盘捲如山。 黄竹馨再次提高出力，神经被烧灼，体内的脏器被破坏，再被太阳的光芒修復，重复着破坏与再生，徒留痛苦。 「啊啊啊啊！」 咆哮出声，但是还是不放手。 红龙开眼，这个怪物恐怕就是邪气最后的型态，被世界捨弃，甚至被它自己捨弃的，名为憎恨的怪物。 「呜――！！」 这是号角？谁在吹？ 黑夜亮起来了，原来明光浮舟附近围绕着光，如同午夜的银河，这些全部都是眾人的心，帮不上忙的他们，心却在这边一起奋斗。 云阳用力吸气，自己也可以，成为自己嚮往的英雄，就看这一次，就像师傅说的，乾坤一掷！ 巨大的光芒涌现，嬴檜表情错愕，这个女人真的掌握了信仰！？ 绿色的太阳即将熄灭，又再度大亮，就像是闷烧的馀烬，在死灰復燃后更加炽热。 -- （34）黎明时刻的奇蹟 （34）黎明时刻的奇蹟 原初之母的憎恨化为赤龙，谁也不需要牠，甚至包括牠自己，这个怪物是纯粹的破坏化身，只有追求世界的毁灭跟自身的毁灭的第一衝动。 黄竹馨咆哮出声，再一次发动九州四海旗，绝对不会让你跨越这里，绝不！ 「喔喔喔喔――！！」 赤龙咆哮，主动去衝撞绿色的太阳，漫延天际的邪气不断匯聚，强化这个怪物。 一边是母神的憎恨，一边是黎明行者的心，旧时代的支配者与新时代生命的衝突。 「哎呀哎呀。」 天夜冥上下看看这个怪物，已经连自己都不恨了，却还是想破坏掉一切的怪物，难怪老朱会把牠封印起来。 行走之兵，世间万物皆是她的道路，你姑姑很好奇这条路能不能走通，小象要陪我吗？ 六牙白象显现，是女子姿态，顺服的跟天夜冥牵手，似乎想表达我们一起走。 「四如意，六神通，白为吉祥，修行者力达无穷尽，菩萨乘我行大愿，功德圆满。」 「迷雾林，恶鬼沼，唯我疾行。」 打开前往那里的道路，不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却无所不在的另一个世界，祂们就在那里，如果那些傢伙有留意这次的故事，或许愿意帮忙。 赤龙的利齿即将咬破绿色的太阳，海上热风滚滚，造成牠的嘴巴闔不起来，像是吞蛋的蛇。 嬴檜当场半跪下来，蛇发女妖没事吗？不对，她早就失去意识了，是执着继续维持九州四海旗。 恐怕这次自己都要死了，如此心潮澎湃的战死，自己居然觉得不错。 「辛苦了。」 不知道谁在说话，身穿极东岛国的独特服饰，有点熟悉却无比陌生的女子向自己打招呼，这个人在这绝望时刻依旧怡然自得。 有人走出，白色的服饰是嬴檜熟悉的款式，那是六宗仙人类似制服的长袍，男子一样绑着标志性的红色腰带。 他的头发围绕着黑色的环，就像是王冠，那是额头两侧生出的牛角，在六宗仙人里面，也只有蚩尤宗继承到，男子的体格却不如他们巨大，只有一般人的标准。 男子无声抬手，地上的夏威夷群岛脱离蓝海，居然是飞起来了，同时男子爆炸了，巨大的光芒如同星辰的终结与诞生，嬴檜吃惊于自己没有立刻瞎掉。 灼热锻打岛屿，铸造出能斩千山千海的巨剑，难道此人要斩那盖世龙蛇？ 「我也喜欢幸福结局啊！」 刀刃挥下，排山倒海而来，宣告着一切的终结，赤龙无法合拢的大顎被斩开，山海之躯无法吞噬巨刃，到处都是破洞，强烈的日光烧灼牠的身躯，这个庞大无比的怪物瞬间萎缩，很快就消失不见。 闭眼不过片刻，再睁眼时哪里还有人，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但是赤龙跟漫延至水平线的邪气都消失不见。 嬴檜勉强走过去探视黄竹馨，还有气，真是的，终于是结束了。 眼神瞄过去，白和服已经变回原本的蓝和服，刚刚那个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看来太阳神能够降临，是龙母出手帮忙。 夏威夷时间早上九点，年份未知，旧纪元正式结束，新纪元尚未命名。 黄竹馨睁开眼睛，这里是哪里？才刚这么想，赫敏就探头过来检查自己。 「你可终于醒了啊。」 「结束了吗？」 「恩，都结束了，平安落幕，你喜欢的幸福结局。」 呃……那个不会大家都听到了吧？ 勉强撑起身体，赫敏马上拿热粥过来，她该不会一直反覆熬煮根本没人要吃的热粥吧？ 「吃慢点。」 「好。」 自己的房间有窗户，外面看不到人，可能是德姆飞到没人的地方吧。 快中午左右身体比较有力气了，第一个出现的客人就是天夜姊，她手上是感觉超油腻，根本不适合给病人吃的炸鸡桶。 「有人会带那种东西来探病吗？」叹气，真是受不了她。 「你姑姑肚子饿啊，吃吗？」 「我才不吃，把你的炸鸡拿开。」 天夜冥随意坐下，我们家竹馨出名了啊，现在外面好多崇拜者。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后面自己直接昏了，所以不知道。 「嘛，老朱跳出来帮忙。」 不懂，就算朱大哥跳出来，他又能帮什么忙？那应该已经超过假身能应付的程度。 「总之没事了啦，我去叫大家。」 十分鐘后大家都来了，该怎么说，鸡蛋好多，他们是买了多少鸡蛋？虽然我经常在吃。 「干！宗主这次红啦！」 「老孙真的有高潮喔！」 这两个人还是一样很欢乐啊。 「你还好吧？竹馨。」 男生可能觉得那样很帅，实际上细心一点的人可是担心到不行，上官桩就知道嬴檜那样的王级高手也是休息了好几天。 「还可以啦，我是蛇发女妖嘛。」 意思是身体素质跟人类不同。 「差点忘了。」星綺罗笑说：「有人盖了神殿喔。」 「神殿？」 「说是祭祀蛇神，虽然他们没说是哪尊神。」 那个倒是不太重要，黄竹馨已经很习惯人类的反覆无常，时间久了又会被遗忘吧。 「怎么只有你们？」 比如说爸妈，王平这些老熟人也没出现。 「探病顺序是抽籤决定的。」 意思是想来的人多到需要抽籤吗？ 上官桩看黄竹馨没事，起身踢男生出去，赫敏则是早就准备好衣服了。 「……………………」 一件超夸张的五爪金龙黄袍，这龙的金鳞片是真金啊，这品味一定是始皇宗。 「我才不要穿！」 「可惜，这可是掌管神州大地之王，黄帝的御用长袍。」 古代那个某某人真的给他穿这件出去？各种意义上都很厉害。 赫敏随手扔掉，拿出黄竹馨平常习惯的裙装，看来她也只是开开玩笑。 接下来的会客都在大厅，确认胃口没问题，赫敏就去厨房准备餐点了，王平则是后脚马上出现。 这个人也很麻烦，真是的，什么喜欢我想交往。 「哎呀，王平今天带了夏绿蒂呢，比利卡在吗？」 「不在。」 比利卡去院子玩了，他比较喜欢户外，不喜欢待在屋子里。 「真不巧，王平想问一事，竹馨愿意嫁给我吗？」 …………你会不会跳过太多过程？ 「我不愿意。」 「……………………」 「说到底王平哥不可能没对象吧？」 已经不是通缉犯了，掌管逐日者又有仙器傍身，未来会有许多好人家姑娘毛遂自荐吧。 -- （35）庆祝胜利的宴会 （35）庆祝胜利的宴会 「来来，慢一点喔！」 凿齿表情微妙，因为他们在搬蔬菜，如果是肉，他们应该会比较开心，这边是曾经的东部遗跡，虽然被破山槌拆的乱七八糟，不过凿齿不是破坏狂，没有去动农田跟牧场，这边正在回收。 「鏘――」 刑天过来表示他们负责的区域回收完成，黄竹馨低头签署请款书。 为了后天的宴会，黎明行者总动员，正在收集宴会要用的食材。 至于为什么不去人类那边，只是有点好奇凿齿平常怎么生活，当时都没机会知道。 「宗主！」 空中的雀族部队正在靠近，他们负责运输，带队的人物是常巧言。 「货都在这了。」 常巧言点头，雀族张开巨大的网子，一口气把货物打包带走。 「嘎嚕。」 跟刑天的鏘不同，凿齿的嘎嚕没有任何意思，顶多类似哈囉。 「怎么了？」 「毛皮怎么处理？」 好问题，不知道有没有人想买？似乎有人很中意毛皮时尚，不过在夏威夷穿太热了。 「先放着吧。」 「台湾人要买吗？」 台湾啊，冬天勉强能穿吧。 「那就准备一点吧。」 因为刑天老大也很缺钱。 「王平要求通讯。」 「怎么了？」 「为什么王平要在凿齿旁边工作啊！？」 没想到他能忍那么久才来抱怨，是的，我把王平哥分配到凿齿的工作区域。 「反正你也不是人类。」 是的，这是正论，再来是凿齿都认得天刀王平，不会打错。 「不是啊，他们自己有主管吧？」 「我知道啊，就是刑天嘛，那又怎样？」 「那交给刑天就好了啊！」 「省点人事费嘛。」 安排凿齿工作可都是要花钱的，身为主管的刑天更贵，刑天的军队现在掛叶宗名下，正在打工。 王平无语问苍天，扯到钱就不好说什么，这都是几千万的支出，毕竟是动员军队，能省的地方就要省。 掛掉王平哥的电话，凿齿那边本来就有囤积大量的肉，不过都变成肉乾了，凿齿本身表示庆祝的时候吃那个未免太扫兴了，希望得到狩猎许可。 目前的优质猎物，兔子、兔子、兔子，好猎物快绝种了，毕竟不久前凿齿才疯狂狩猎。 「伤脑筋啊。」 「竹馨！」 嗯？妈怎么来了？还有爸，开车的是黎叔叔，这边算是凿齿的喔。 凿齿乱打人的习惯没有改变，真亏黎叔叔敢闯。 「妈，这边不能随便进来喔。」 「有请常羊先生介绍过了。」 呃……已经敢跟刑天老大说话了吗？ 黄进下车了，表情毫无阴霾，女儿的英雄事蹟证明了她比谁都更像个人类，不管她是什么种族，谣说的没错，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竹馨还是那个竹馨。 「来吃便当吧，千里落阳的喔。」 厉害耶，他们还知道要指定千里落阳。 蜥蜴肉，大概是飞廉姊吧，这么说她跟刑天老大什么关係？我居然没问过。 黎叔叔无所谓的在吃，不管是什么肉，逐日者的成员都有信心吞下去。 「哎呀，好柔软喔，进哥。」叶枕谣说。 「呃……是吗？」 黄进戳戳蜥蜴肉，真的要吃啊？明明有卖人类口味。 「爸，不用勉强。」 「不不，鬼夫妇说人类吃没关係。」 到底是哪个大无畏的人类试毒过啊？ 「嘎嚕，休息？」 「喔，休息吧。」 其实还有一个小时，不过自己都开始吃便当了，那就休息吧。 「原来这就是东部遗跡。」 黄进也有所耳闻，虽然他从未踏入黎明城。 「可惜里面乱七八糟。」 主要是蛮通风的，被破山槌撞出来的，和尚有在考虑修復。 「可以进去看看吗？」 「咦？很乱耶。」 「没关係啦。」 「那好吧。」 黄进拉出飞毯，没想到有带来，那为什么搭乘车子？ 东部遗跡下层比较没怎样，那时候逐日者跑光了，凿齿就没怎么破坏，不过金九当时切断能源，所以道具都不会动。 黄进十分兴奋，爸该不会很喜欢这个吧？ 「好浪漫啊，谣，一座远古城市。」 「有没有饮料？」 男人跟女人觉得浪漫的东西不同。 「鏘？」 一名刑天走过来了，大概在奇怪黄竹馨下来做什么，这里在做翻修工程，真的有点乱。 「带我爸妈参观，这位是黎叔叔。」 刑天点头走掉，感觉他绝对不会记住这些人的名字，顶多认得脸。 最下层没有船了，感觉有点扫兴，曾经可是如同商业港口那样热闹，那时候我们还是刑天老大的商人来着。 「咦？谣姊？」 「天夜姊？你怎么在这里？」 天夜姊怎么在东部遗跡？我记得她没有接工作，今天休息。 「我来渡假。」 「渡假？这里是工地耶。」 「这里是英雄故事的出发地点嘛，很多观光客喔。」 观光客？根本只有凿齿吧，顶多算上刑天。 「你不是在说阿飘吧？」 「当然不是，和尚的新生意。」 原来是和尚搞的，所以天夜姊是来兼差。 「哎呀，冥的爸妈呢？」叶枕谣突然说。 糟糕！妈一定听说了，问题事情有点复杂啊，天夜姊跟自己爸妈还在吵，他们希望天夜姊继承冰宗。 「谁知道，反正死不掉吧。」 「我很好奇啊。」 天夜冥搔搔脑袋，那两个傢伙不是狼就是虎，你这隻母狐狸玩什么玩。 「再说啦。」 黄进和声说：「听说可以搭乘大象遨游天际？」 飞毯虽然能飞，飞行高度却不高，跟一般人想像的飞行有段差距，六牙白象就没有这种限制，真正九天自在。 「只能慢慢走喔。」 白刀化为少女，没见过的两人大吃一惊，这就是仙器？ 「要变成大象吗？」秋象凌问。 「随便。」 「不用不用。」叶枕谣连忙阻止，这红头发的娇小女子好可爱啊，不需要变成大象。 「那就走吧。」 秋象凌直接往上，叶枕谣跟黄进张大嘴巴，因为上面是天花板，两人吓的运炁护身。 秋象凌直接带着人穿越，虽然只能走路，却不用担心障碍物，是六牙白象的一大特色。 两人交换眼神，真的一路走到天上来了，好厉害啊。 黎九楠有体会过几次，还算有点心得，指导两人要注意什么，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远离道路，会直接掉下去的。 「要去哪边啊？天夜姊。」 「去红人那里好了。」 两边和好后，红人就搬回去了，尸龙也是，尸龙对炼骨宗没兴趣，他所隶属的应龙族也是大多独居。 -- （36）世界的状况 （36）世界的状况 「武书院要求通讯。」 「是的，请接过来。」 开朗的帅哥出现，这位记者不在夏威夷，不在黎明城，也不在台湾，他人在曾经的中国，详细位置不知道，裂地之后，地图全跑了。 「总算连上了，害我好着急啊。」 因为我把陌生通讯全关了，天命泥板可以这样设定。 「中国如何了？武哥。」 「哎呀，该怎么说好，找不到人类的聚落，不过倖存者大致上来说不错。」 「怎么个不错法？」 「愿意守规矩就可以融入妖怪聚落，还是能生活。」 「中国人都没了？」 那还真有点奇怪，因为中国一带就是指古代神州，以神州为据点的六宗怎么会不管？ 「其实我听说还有，只是不知道跑去哪里。」 「这样啊，我回去再找找吧，你要不要来参加宴会？」 「咦？我人在中国耶。」 「会请人去接你。」 「那就太感谢了，我要参加。」 我联络飞廉姊，以她的速度一天左右就能来回。 「呼啊～」 好悠间喔，要不要乾脆睡个午觉？ 「蛇发女妖。」 「咿！？」 发出怪声音了，嬴檜自己打开窗户进来，德姆立刻现身，这是百分之百的入侵行为。 「你可不可以走门啊！嬴檜！」 「这样比较有惊吓效果。」 这傢伙为什么可以那么讨人厌！？ 德姆还没动手，我摇头让他下去，两边打起来，德姆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干嘛？」 「听说你开放男人追求你？」 「……………………」 听谁说？我才没有开放。 「我很有兴趣。」 …………我没有兴趣。 花了半小时弄走嬴檜，我要去终结那该死的谣言。 「呜哇！头晕目眩啊。」 武书院到达，居然是西装，意思是台湾还能生產合格的西装？厉害耶。 「好久不见，武哥。」 「我简单说明一下世界目前的状况吧。」 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他已经徒步走过大半个中国，快要到以前的欧洲一带了。 「我去召集大家可以吗？」 「当然。」 结果连和尚都跑来了，他听到有人自行横越中国探索新世界，也是惊讶到嘴巴闔不起来。 「大家好，我是武书院，有几位在台湾见过呢，阳明山那时候。」 我们一起鼓掌，这位台湾记者也很厉害，比我们还早知道阳明山夜市，还有接触过。 「首先我要道歉，一个人果然太困难了，我没办法到达过去的欧洲。」 不不，光是你还能穿越中国就很厉害了，武哥可不是高手。 「和尚发问，所以中国什么状况？中国人呢？」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有些人跟着龙走了，有些人被仙人带走。」 仙人应该是六宗，白皇极不意外，问题是龙带走人类做什么？ 「黄宗主知道吗？」 「我只听说龙族喜欢让人类侍奉，就只是听说。」 因为西方世界的龙族主要是应龙，那种的就对人类没什么兴趣，东方那边的龙族则比较亲近人类。 「和尚想知道详细一点的，问尸龙可以吗？」 「他绝对不会回答你，不然就是要钱。」 「王平？」 「哈哈哈哈，不好笑。」 因为你也是龙嘛，王平哥。 「晦气，那你知道龙族把人类带去哪里吗？武先生。」 「据说叫龙蟠岛，是个海外仙岛，可惜我不知道怎么去，也没碰过从那里回来的人类。」 白皇极认真思考起来，倒是有人解危，那是羽青。 「不用担心喔，龙族是讲规矩的，除非是西方那些野蛮人。」 嗯，古代世界就是东方歧视西方，西方歧视东方啊，所以两边的消息都是道听涂说，羽青可能也没去过西方世界。 「六宗仙人还有道理，和尚不懂龙族要人类干嘛？」 「也没干嘛，纯粹就是喜欢。」 「抱歉，可以详细点吗？」 「龙之王与人之王，恋上人之王的龙之王化为人身，爱上龙之王的人之王化为了龙，是过去的凄美传说，龙与人从远古就十分亲近，经常混血。」 白皇极看向王平，人之王化为龙？不，凑巧吧。 「我可以理解成不需要担心他们的意思吗？」 「至少不会发生征服的。」 虽然还不足以说服白皇极，无奈这边也管不到强大的龙族，而且龙族不管，这些倖存者真的能自己生活吗？ 「我继续说囉。」武书院放大天命泥板，简单介绍几个对独行的人类也很友好的妖怪聚落，有些地方他甚至打工生活了一阵子，很强大的神经。 「和尚佩服，那么冰宗可知道？」 「冰宗？天夜小姐父母的仙门吗？」 你好厉害啊，这个都知道。 「那边去过吗？」 「不，我是往欧洲去。」 意思是没有经过那边。 白皇极也不在意，不过帮他们夫妇顺便问问而已。 「老孙有问题，有没有美女妖怪？」 这傢伙又来了，全员一致。 「哎呀，小青小姐知道会生气喔，孙大。」 你真的好厉害啊，这个都知道。 「她都没来找老孙。」 来帮忙的部队里面也有妖怪，里面没有小青。 「哈哈哈哈，难说喔。」 英羽文兴趣缺缺，或者说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过借把伞，怎么可能一直惦记自己。 「而且孙大你误会了喔，人家小青姑娘不是妖怪，是龙子。」 龙有龙生九子一说，有人说龙族性淫，总之他们经常乱混血，龙子就是这些有龙族血统的妖怪的通称。 「然后嘞？」 「她主要是人类血统啊，意思是你老实等几年就好。」 妖怪的成长幅度乱七八糟，有几百岁还是小孩子的，这也是孙大对小青的示好没放在心上的原因，他可能认为等小青成年，自己早掛了。 「别怂恿孙大啊，武哥。」 黄竹馨是不知道小青怎么想，现在这样叫萝莉控好不好。 「哈哈哈哈，好吧，不说了，我想问一下，朱前辈呢？」 眾人一愣，怎么这个他反而不知道，还以为武书院是个包打听。 「可能短时间不会回来吧。」黄竹馨说。 「真可惜啊，还想说可以採访。」 「你要採访什么？」 「神界的事情啊，不会好奇？」 呜哇啊！这个人野心真大啊！ 「其实和尚还是有点怀疑，神就那德性？」 全场同意，朱国璽实在很不像神啊。 「会哭，会笑，会生气，如同我们人类一般的神，不是比什么都浪漫吗？」武书院笑着说。 眾人一愣，不禁啼笑皆非，是啊，比起遥远孤高的一尊天神，朱国璽不是比谁都活的更加精彩吗？ -- （37）离别的宴会 （37）离别的宴会 我拿着果汁，总觉得眼睛酸酸的，应该不是因为这是百分之百现榨柠檬汁吧。 终于是，终于是结束了，我们的冒险，总感觉好不真实。 「预备，一，二！」 「「「乾杯！」」」 全员欢呼，从台湾出发到前往黎明城，渡过的时间不到半年，却改变了这个世界，仇视人类的刑天的军队，跟我们人类言归于好。 盛大的宴会开始了，凿齿提供了大量的新鲜肉品，人类则拿出刚採收的蔬菜，由各种各样专业与不专业的厨师烹飪料理。 黄竹馨稍微坐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认识天夜姊，认识朱大哥开始的，如今终于画下句点。 「竹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妈，我觉得好不真实啊，我们的故事。」 叶枕谣莞尔一笑，是啊，自己的女儿跟她的同伴，成为拯救人类的英雄什么的。 「我为你骄傲。」 「拜託别再来一次。」 真的，搞不好还有什么仇视人类的某某人什么的，真的别再来了。 「可惜朱国璽还是没来啊。」 虽然去了望日莲通知，朱大哥却没现身，应该是不会来了，来怡客的师傅东方昊天也是，这些神可真是任性啊。 「干！大事不好啦！」 「怎么了啊？猿警。」 我觉得你才是大事不好了，脸上那些口红印怎么来的？ 「小青来找孙大了！」 喔，逮捕他吧，理由可以找一百万种，还是萝莉控，然后萝莉控不合法。 「妈，我去制裁孙大。」 「路上小心喔。」 黄竹馨出动，孙大也不会很远，就在附近，至于猿警脸上的口红印，那好像是红人希雅卡的恶作剧。 发现孙大，你这个萝莉控，毁灭吧！ 英羽文直接化为石头，那个柠檬汁里面可能掺了高度数的酒，总而言之，黄竹馨喝醉了。 「萝莉控制裁完毕。」 「呃……你会把孙大復原吧？」 天字正是不想看到兄弟犯罪，问题也没希望他死啊。 小青拍拍英羽文脸颊，怎么话说的好好的突然不说了，脸颊还那么坚硬？ 「嗝……小青，不能相信孙大喔，那是犯罪。」 小青目光转动，她是个碧发绿眼的东方丫头，虽然年纪不过十二岁，已经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对男人有不小的吸引力，英羽文又属于容易把持不住的类型。 「聊天说话有什么关係？」 「不不，男人都是这样，下半身思考。」 「不懂，男欢女爱不用下半身要用什么？」 呃……这是十二岁的女孩子说的话吗？害我酒都吓醒了。 「十二岁不行！」 「那要几岁？」 几、几岁啊？几岁算是妥当呢？ 「至少要成年。」 「所以已经可以了不是吗？」 红色箭头出现，古代人，这个八成不是在现代出生的，古代社会都很早婚。 「总之不行啦！」 「好吧，我愿意等下去，所以你可以把孙大復原了吗？」 这、这，为什么变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这是什么？贤妻之力？ 逃走后才发现，我干嘛管孙大的恋爱问题？我是不是变成人家说的那种老古板了？其实再几年就不是萝莉，完全合法，年龄差很大的情侣在现代很多啊。 柠檬汁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可能掉在孙大那里，宴会的饮料好像都掺了烈酒，哪里找到的啊？ 「竹馨？」 吓！？王平哥！？最糟糕的人在最糟糕的时机出现，我要马上逃走才行！ 黄竹馨刚展翅，不知道王平擅自误会什么，也张开翅膀追了上来。 干、干嘛跟着我啊！？加速！ 就算黄竹馨拼命加速，又怎么可能甩开纯风修炼的王平，两人就这样在空中一追一逃，地面上插满火把，跟星空竞赛，聚集了数十万人开怀畅饮。 「你干嘛跟着我啊！？」 「王平有话想说。」 「我不想听！」 王平可能从未谈过恋爱，王正石又是个超级老人家，总之对于恋爱问题他都是直接投直球，搞的黄竹馨一团混乱。 一道强大灵炁爆起，天上的两人一愣，是嬴檜，这个更糟糕，这傢伙不但投直球，还是直接投触身球，把打者跟着捕手一起轰杀。 嬴檜也是重视速度的纯风诀，还是王级高手，更不可能逃走了。 嬴檜上浮到跟两人一样的高度，红石榴般的眸子饶富趣味的打量黄竹馨，对于他自己的求婚宣言，本人不知道有几分认真。 「两位好兴致啊，空中约会？」 你瞎啦！还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就叫约会？ 「没你的事，我走了。」 嬴檜以五行支配空间，他似乎没有选修五行任何一系，而是单纯储存运用，或者说他有更霸道的用法，皇璽剑印。 「你要干嘛啦！」 黄竹馨跟美杜莎都讨厌过度强势的男人，这些人总是让人觉得可怕。 王平轻按轩辕剑，不久前还是敌人的嬴檜，做什么都有可能。 「问你一个问题而已，选我还是选他？」嬴檜用下巴比比王平说。 这是什么烂问题，你这个超级自大狂，我谁也不选！ 「强迫女孩子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好说，烂东西也无妨，你选谁？」 这个傢伙的脸皮难道是妖铁造的吗？ 「你姑姑选过儿。」 没人问你，天夜姊，你是来救我的还是製造混乱？ 天夜冥骑乘中等体型的六牙白象，好像是小孩子在玩的摇摇车，那个样子真有几分可爱，会让人很想疼爱一下那头小象。 嬴檜目光转动，没发现羽神宗的人在附近，那自己也没必要怕她。 「不知道龙母的半身来此何意？」 「当然是保护我家竹馨。」 三个人都发现了，她完全喝醉了，六牙白象根本被她当成玩具了。 王平暗自计算，天夜冥跟自己不同，似乎还有着隐藏身份，羽神宗对她非常礼遇，要是附近有隶属羽神宗的仙人，或许能让嬴檜知难而退。 「不懂保护何意，她是有危险吗？」 你的脸皮……我看轩辕剑都砍不坏。 「嗝，给姑姑过儿啦！」 「我送天夜姊去休息。」 妥善的退场理由，联系一下羽青，不怕嬴檜继续作怪，因为羽臣会跟着来看看。 「王平也去吧。」 王平可是百分之百不想跟嬴檜独处。 嬴檜冷笑起来，想走？方圆十里都没有羽神宗门人，我看你们怎么跑。 「嬴檜，纠缠女子可不是好习惯喔。」 虽然没有羽神宗门人，倒是有始皇宗的人，应该说嬴檜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始皇宗门人聚集在这里喝酒，是炎帝姜焰水。 嬴檜收回目光，没得玩了，焰水给那个黄帝小儿迷的团团转，胳膊往外面弯，一定帮人家。 -- （38）胜利动作 （38）胜利动作 回台湾的日期敲定了，别说陆地跑了，连星空都跑了，所以不知道今天几号，姑且把一切结束的日子定为新纪元的第一天，所以我们一月五号回去。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了，跟来的时候一样，我们搭乘德姆回去，这搞不好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夏威夷群岛。 我在房间整理报告，还真是累积了不少，本来是写给妈看的，结果她根本不看，我就知道。 「竹馨。」 「綺罗姊。」 星綺罗推门进来说：「有访客喔。」 「不会又是民代吧？」 夏威夷正在转型，不知道会变成王国制还是民主制，目前还在吵，有人认为现代民主主义不适合这个新时代，行动太慢。 「不是喔，是玄子小姐。」 真是怪也，这个人找我做什么？平常都是和尚。 玄子出现，本名白云母，至于玄子，好像是类似韦智深这样的假身份，不过没有整个人偽装起来，根本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早啊。」 「早。」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为什么要爆发灵炁？不懂。 「我现在要传授你们当年为了黎明初起准备的胜利动作。」 既然没人知道，表示大家早忘了吧，因为黎明初起失败了，玄子小姐假死凝定二十年，才会记的那么清楚。 「不需要吧？」 首先要胜利动作做什么？又不是要表演。 「那很重要。」 好任性的人…… 「看好喔！」 我戴着眼罩，算了。 心脉在左（右手拍击心脏），荣耀在右（左手握紧右手腕），心的燃料是铁血与火（吸吮拇指代表喝酒），钢铸之躯热血沸腾（转身背朝观眾），高举的右手乃是最强之证（右手握拳朝天），我们在此的意义即是黎明时刻。 嗯……微妙，这是什么战队节目吗？ 「我还是觉得不用。」 「这很重要！」 就说我不要了…… 玄子小姐硬扯着我练习，还擅自把大家都召集了，到底要表演给谁看啊？ 中午左右黎叔叔来了，逐日者按照原定计画前往台湾，夏威夷群岛就交给三清仙门管理，他们大部分的成员要去探索中国。 「黎叔叔，你知道黎明之军吗？」 名字是玄子小姐说的，听说当年天下仙门匯聚，有表演过一次。 「那个啊，有点老土对吧？」看来黎九楠听说了要表演，当年耄宗也有参与，只是表现不如剑宗，算是半个奸细。 「玄子小姐认为很重要啦。」 台湾国军也有准备，就是他们一直在唱的歌，难道庆祝胜利等于表演？ 「英雄总要有所表示嘛。」 逐日者也当了回英雄，很多人洗心革面了。 怎么大家都这么觉得啊？那个动作很奇怪耶。 去询问六宗接下来的打算，古代神州就是中国一带，或许他们会想去台湾，结果羽臣说早就安排好了，所以要正式说再见了。 下午去了三清仙门总坛，和尚刚好也在，这个人从台湾开始跟着我们，当初谁能想到那个赫赫有名的诈骗和尚韦智深，会是三清仙门掌门白皇极。 「和尚，我们要回去了。」 「保重。」 真随便啊，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不说点什么吗？」 「和尚还要去台湾外交，到时候再说。」 差点忘了，如今确定有人类群居的地方，只有夏威夷群岛跟台湾。 「谢谢了，真的。」 白皇极按住眉头，假装眼睛痠，看那个样子根本是哭了，又是装的吧，不愧是诈骗和尚。 「和尚不说什么，保重，真的。」 告别结束，然后要去哪里？还没说再见的人，嗯…… 结果就来到这里了，千里落阳，还没跟奇奇说再见，食堂这边照样很热闹，客人人类跟妖怪都有，奇奇用原形在端盘子送餐。 我走过去，居然只到她的腰身，食人鬼真的是好高大啊，奇奇的服饰算日本风，听说是当年海外传过来的。 「要走了？」 「恩。」 「帮我跟师傅问好。」 朱大哥还会回来吗？感觉不会，又有种随时出现都不奇怪的感觉。 「结果大师姊为什么来帮忙了？」 因为感觉奇奇对人类什么的根本没兴趣。 「谁知道呢，心血来潮。」 就算问我，大概也是顺着一时的心情出手帮忙吧，可以认同。 走出千里落阳，刚好看到残阳先生，他看到我了，目光复杂，毕竟我也算是叛徒嘛，话说他回家了啊？ 「好久不见。」 「啊？啊……是啊。」 「对不起我背叛了。」 残阳大愣，背叛？喔，那个啊。 「刑天老大认可了，所以没关係。」 「好几次都认为要完蛋了呢。」 残阳再度一愣，意思是根本没计画吗？ 「人类也有了不起的英雄，我爸说的。」 鬼夫妇虽然没帮忙，这家旅馆却一直在营业，而且人类的钱也收。 「我们要回去了，洛阳要吗？」 我是想说带回去也没用，不如送人，刑天老大是说不需要，推荐我送给残阳，他退出刑天的军队了，说想认真思考自己能做什么。 「给我吗？」 残阳十分意外，就算是小洛阳，也绝对不会便宜。 「就是只有台湾的货啦。」 就是这样，在台湾卖台湾的东西，根本没意义嘛。 残阳老实收下了，转让洛阳只要通知老天爷就好，这样所有权就会让渡给残阳。 接下来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不觉来到这里了，当初的比武会场，这边居然还在比武，不知道是在比什么？ 走进去看看，似乎程度都不错，要是当初的新人选手碰上这些人，或许都出局了吧，原来是人类的中生代高手跟妖怪在比武。 买了爆米花坐下来看，百年好手好像没看见，就算是和尚、老盟主那些人，在好手这个层次也只是新人，这边看到的大概二、三十年功力。 当初在台湾，我们还想过或许会赢呢，结果只有一个九莲勉强打进百强，惨兮兮啊。 午后的阳光十分舒适，那个当初被霜妹跟来怡客打破的天花板，和尚只是随便盖起来，所以里面蛮通风的。 「呼啊～」 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街坊，扬起帆航向远方。 这首在台湾完成的歌曲，它的后续到底是什么？爸妈说会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公佈答案，有些人或许已经知道了，但是大部分的人还不知道。 来到异国的我们，远航的台湾舰队，抵达了世界的另一头，为了完成属于我们的物语，如今终于宣告结束。 -- （39）离别之歌 （39）离别之歌 国军高层清点完人数，为了维持台湾跟夏威夷群岛的关係，会留下部分国军作为联系，具体大概千人。 夏威夷群岛这边也有千人左右要跟我们回去，所以总人数不变，都是八万，逐日者则搭乘自己造的船。 「嗯～～」 伸展筋骨，终于是要回去了，台湾。 德姆已经准备好了，储备足够，可以在海上悠间的做小旅行。 「干，真的要做吗？」 「我家小青很期待耶。」 「说到底这个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是的是的，为什么要表演胜利动作啊？不懂。 「各位。」星綺罗拍手说：「一次搞定嘛。」 听说夏威夷方面也有准备，祝贺英雄凯旋的表演，超紧张的。 德姆起飞了，一开始只维持低空飞行，大概离地百呎，方便我们看表演。 街道上人来人往，瓦砾堆都被移除，居民捧着竹篮子出现，里面是乾燥过的花瓣，小孩子则是水瓶，不知道要做什么。 「呜――！！」 三清仙门吹响妖怪海螺了，意思是道别。 「呜――！！」 这是刑天的军队。 「呜――！！」 这是从黎明城特地来送行的红人。 「「「呜――！！」」」 这个乱七八糟的则是来自世界各地，主动来帮忙的妖怪义勇军。 花瓣被拋上天空，洒上清水后，居然膨胀开花了，那个速度简直是爆炸，花之烟火。 「「「砰！！」」」 台湾国军的还礼，花之大砲，火奴鲁鲁瞬间化为花之都。 「预备，一，二！」 「心脉在左，荣耀在右，心的燃料是铁血与火，钢铸之躯热血沸腾，高举的右手乃是最强之证，我们在此的意义即是黎明时刻。」 右手拍击心脏，左手握紧右手腕，吸吮拇指代表喝酒，转身背朝观眾，右手握拳朝天，用背影代表我们的骄傲！ 「呜！！」 「呜―！！」 「呜――！！」 「「「呜――！！」」」 对着英雄们的背影，妖怪海螺有节奏的吹响，代表着眾人的感谢，火奴鲁鲁保卫战，正式结束！ 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街坊，扬起帆航向远方。 台湾国军到达时重复着开头的歌谣，如今它的全貌终于展现，这就是代表火奴鲁鲁保卫战的战歌。 黎明行者 这不是属于我们的街坊，扬起帆航向远方。 追逐金乌坠入落阳，看见黎明嗅闻天香。 顺着胸中一口真炁激昂，白衫铁剑万古名将，黎明时刻手上见真章。 乌克丽丽的旋律飘扬，三声鼓震动大洋，彩衣少女为兵开唱。 谁也没有准备锦囊，日出前不断徬徨。 为了不要再迷茫，让我看看你的脸庞。 约好当作暗号的声响，不要离开说好的房。 破晓之时如此漫长，天长地久彷彿日常。 百转千回坏肚肠，城墙上看见曙光。 千万人用歌舞纪念故乡，勇士背对城墙前往战场。 用力讚颂我们的王，世界的最后心情高亢。 千万人的大合唱，到底经歷过什么，来到异地的年轻人，成为人类世界的叛徒，千万人挞伐，最后那个人类世界也灭亡了，不放弃的他们回到夏威夷群岛，拼死守住人类最后的乐园，这个故事的结尾是黄竹馨喜欢的幸福结局。 「呜――――！！」 谢谢，再见，我们的英雄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