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风入怀(重生,1v1)》 1.石榴 秋日的午后总落下几分款款的深情。 斜阳穿透落地窗,轻轻笼罩住男人的半边脸。 造物主似乎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偏心为这道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束光将男人俊朗无俦的脸从视觉上分成了两半,一半谦和温润,一半深邃迷人。 叶祺望着指尖跃动的光影,难得在开会期间分了神。 他低头和特助交代了几句,离开了会议室。 公司每个月月初总特别多会。 一般捱到这时候,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出来抽根烟喘口气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男厕旁边就是安全楼梯,过道的窗户打开,烟雾进不去室内,通风又透气,基本是属于男人的另一个吸烟室。 老丁站那抽烟的时候,没想到小叶总也出来了。 这位小叶总平时克己复礼,洁身自好,既不抽烟酗酒也不乱玩女人,表面上任谁看都是个谦逊有礼的小辈。 但只有老丁这种老叶总的旧部,才领会过叶祺雷霆万钧的手段,才知道这幅斯文面孔下是个怎样杀伐果决的人格。 老丁一直在公司避开和叶祺独处,这会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这来了。 叶祺朝他笑了笑,叫了声丁叔。 老丁知道叶祺从来不吸烟,怕他闻不惯二手烟,正要掐灭手里的烟。 叶祺按住他,“我就出来透口气,不打紧。” 老丁愣了愣,收回动作跟叶祺寒暄了几句,边说边客气地给叶祺递了根烟。 他没想到叶祺竟然接了。 老丁如履薄冰惯了,心里虽然惊讶,但面上也没漏出什么表情。 他正准备拿出自己用的打火机给叶祺点火。 但不知叶祺从哪掏出了个打火机。 老丁不经意看了眼,红色的骷髅头图案,看起来像小孩子的玩意,倒不像叶祺的会用的款式。 叶祺拨开火苗,随意开口,“丁叔,我记得你最近是不是在闹离婚。” 老丁先是一怔,以为叶祺这是什么暗示。 白色烟雾盖住叶祺的半张脸,老丁此时心里也是云里雾里的,嘴上跟叶祺打哈哈,“害,还不是孩子她妈,嫌我陪她陪少了,闹着要离。” 见叶祺只是摇头失笑,没发作什么,他接着抱怨道,“天天衣食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供着,这样还天天闹着说陪少了陪少了,我每天除了赚钱还哪有时间啊,也不看看自己每个月账单都是怎么填上的······” 老丁一顿,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叶祺失神了一瞬,笑着接过他的话回味,“是啊,哪还有时间呢。” 老丁倒是看出来叶祺今天的不对劲了,手头这根烟抽完很适时地走了。 留下叶祺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窗户发呆。 叶祺一只手握着烟头,腾出另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 看着这根烟静静地烧完。 他划开手机,又看了一遍女人发来的信息。 “晚上见一面吧,聊聊分手的事。” …… “回华域的那套房子吧。” 一点钟的消息,叶祺终于在四点半,沉着心打下了回复。 “至于时间,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我等你。” 直到看到方回发过来一个好字后,叶祺才收回手机。 …… 这天叶祺到点就下班了。 非必要,叶祺晚上不应酬,一般还会加会班,很少像今天这么早离开公司。 等他到家时,房子上下已经被打扫过了一遍。 生活助理候在门口,跟他汇报今天事项的落实。 “小叶总,您嘱咐食材这边全部备好了,还有水果都买好放在冰箱里了。” “房间的日用品已经全部换新的了。” “方小姐的睡衣、护肤品从佩鸣苑拿过来了。” ······ 叶祺一条条一件件悉心听着,点点头,“有劳了。” 叶祺一边听一边慢条斯理地将衬衫袖口解开,将袖子撸上去后,系上了围裙。 他走到冰箱前,取出买好的水果,表情顿了下,“石榴是买的软籽吗?” 生活助理愣了愣,现在市面上品相好的石榴都是软籽的了,他显然没想到这么小的环节有疏漏。 生活助理是前年新换的,不长跟叶祺接触,还不太清楚他的秉性,只能试探地问道,“小叶总,需要我下去再买吗?” 叶祺按了按眉梢,“算了,不碍事。” 确实不碍事,都要分手了,她怎么还会在乎他买的石榴是软籽硬籽的。 叶祺拿起食材水果放到餐厅的流理台上,认真而细致地清洗了起来。 男人身着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衬衫袖子随意挽起来,通身的温润儒雅。做这种琐碎家务事,反而不减矜贵,倒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剥完一个石榴的时候,生活助理刚好汇报完了。 叶祺遣走了他,依然有条不紊地继续手上的工作。 叶祺干活麻利,七点不到就准备好了所有材料,就等方回过来后再炒菜了。 他等待的同时,顺手又剥了个石榴。 方回爱吃石榴,特别是硬籽的,一面嫌弃剥石榴和吐籽麻烦,一面又乐此不疲。 叶祺却觉得,方回这个人,比石榴麻烦。 -- 2.初恋 商场一楼咖啡厅的内窗位置一前一后坐下了两个女人。 先坐下的盘着发,端重大气,书卷气很重。 另一个长发大波浪,美艳娇媚,面容姣好,只不过秀眉紧拧,看起来不太高兴。 林墨岚点开手机已经点好了单,递给方回,“看看喝什么。” 方回不大情愿地点了杯拿铁,眉头紧蹙,正要说话,突然被林墨岚先堵住了话头揶揄她,“方大小姐,跟我在一起逛街有这么不乐意吗?还是说你家小叶总又没把你伺候好?” 方回无声地白了她一眼,杏眸流动,平水生波,微翘的红唇和颦紧的柳眉生动而娇蛮。 林墨岚笑了笑,也难怪人家小叶总喜欢纵着她耍小性子。 只是方大小姐忽然兀自叹了口气,垂下了肩膀,“我跟叶祺提分手了。” 林墨岚挑挑眉,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讶异。 “你就不好奇吗?”方回瞪大眼睛凑过去瞧林墨岚。 林墨岚一针见血地评价,“对你而言,异地恋,还能继续维持三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方回笑骂她一句,轻声嘟囔,“哪里只有三年,明明大学还有四年。” 然后还颇为怨念地道,“说得好像我对感情很轻浮一样的。” 说完,方回翻出手机聊天记录给她看,“你看,我不过提了句分手,他竟然一句挽回的话都没有,直接自己搬梯子就要下了。” 她水眸回转,思索了一会,“你说他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了啊,就等着我先提这事儿了吧。” 林墨岚笑说了句不至于,然后起身去取餐台拿咖啡。 方回把吸管插进杯口,定定想了会,“分了也好,像谁稀罕似的。” “你高中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林墨岚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当初是谁每天跟我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对叶祺放手的啊?” 方回老脸一红,“都多久以前的老底了,别揭了别揭了。” 她最后羞愤地总结教训道,“之前还是我把感情想得太简单了。” 林墨岚啧了一声,感慨道,“其实叶祺对你挺好的。” 方回敛眸,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怎么能不知道叶祺对她好。 ······ 考虑到a市到c市坐高铁过去需要一个小时。 方回六点多就跟林墨岚散了。 从高铁站去华府天域的这段路,方回大学跑了四年,熟悉非常,到那只用了半个小时。 方回是有小区门卡的,一路上去,就也懒得给叶祺再打电话。 …… 加湿器滋滋的喷出白色水雾,叶祺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看会议纪要。 每隔一会儿他就要盯着门口的鞋凳发会呆。 当墙上的时针指到八的时候,他终于听到门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方回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配了条牛仔裤,小腿纤细,长发如绸,整个人率性又干练。 她拿出鞋柜里她常穿的白色毛毛拖鞋换上,扭头往里望了眼叶祺,“在等我吗?” 叶祺嗯了一声,将眼镜取了下来,手上的pad也丢到了一边。 他走到门口,接过方回手里的包和外套帮她挂上。 “晚上想吃什么?” 方回此时正盯着脚上的拖鞋,认真地在想,等会分手了要不要把它也带走。 “随便弄点就好了,我不是很饿。”她眼珠轱辘了两转,随意答道。 …… 叶祺做完晚饭时已经八点半了,这么晚方回就更没胃口了。 她恹恹地吃了几颗虾仁后放下了筷子,然后支着下巴,一边就着果酒,一边看叶祺吃饭。 叶祺吃相很好,斯文矜持,细嚼慢咽。 “分手的事怎么说呢?”方回忽地开口。 尾音上翘,带了些不难发觉的轻松。 叶祺停下来,凝着方回的脸,“小回,你真的想好了吗?“ 虽然是个问句,但叶祺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 纵然方回性情古怪难伺候,可她从来不会拿分手这件事开玩笑。 方回用右手撑着脸,笑眯眯地看着叶祺,腮帮子被揉得红红鼓鼓的,“叶祺,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吗?” 叶祺愣了半晌,他从下午想到现在,认为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太惯着方回了。 可他不能说,只能轻抬下巴,看了看方回,“你说。” “你一直都很在意我的感受,事事以我为先,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爱我吗?你觉得我作吗?你喜欢我作吗?” 方回说得很慢,听起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在里面。 男人眉头紧锁,刚想说什么却又被方回堵了回去,他吐了口浊气,此时只能耐着性子听方回的控诉。 显然几杯果酒下肚让方回微微有些上头。 叶祺知道,微醺的方回比清醒的方回还要难缠几倍。 她两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翘嘟嘟的唇瓣一张一合,勾人得紧。 “还有你初恋的那件事,我也很介意。” 方回自顾自地猜测,“你最开始就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你初恋吧。” “不准胡说,”叶祺声音陡然严肃。 方回瞪大杏眸怔怔地看着他,“你凶我!” 叶祺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得很,简直没法跟她讲道理。 …… 他站起身,把方回从餐桌的座椅公主抱抱到了客厅沙发上。 给她调开了电视后,他把遥控器塞到了方回手里。 见方回还是嘟着嘴在生闷气,叶祺刮了刮她发红发烫的脸蛋,故意逗她,“别生气了,不是分手吗,我答应你就是了。” 方回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心里还是不舒坦,“每次说起你初恋你都心虚成这样。” 叶祺摆水果的小茶几移过来,又把拖鞋放到了她的脚边。 他倒不是心虚,只是觉得方回没必要在意这些不重要的事。 “算了,反正我也骗了你,”方回语气慢慢释然了下来,蝶翼一样的睫羽闪了闪。 “你才不是我的初恋。” -- 3.一下(高H) 宽敞的客厅,灯火如昼。 电视背景音很大,夹杂着厨房里传来的隐隐预约的水流声,在这个深秋的晚上显得有些煽情。 方回放下手机,趿着拖鞋进了厨房。 料理台被叶祺清理得差不多了,洗碗机还在嗡嗡运行,叶祺把手伸在水柱下,不徐不疾地在洗手。 叶祺的手很漂亮,纤长而有力,像本人一样,是一种不近人的踏实感。 方回凑近过去抱住叶祺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声音可怜兮兮的,“叶祺哥哥,我又没地方去了,你能最后收留我一晚吗?” 叶祺洗手的动作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方回偷笑,得寸进尺又道,“那叶祺哥哥能顺便再给我操一下吗?” 叶祺沉默不语,扯了张厨房纸将手擦干后,扔进了垃圾桶。 他忽然转身把方回抱了起来,亲了亲方回白皙娇俏的粉颊,认真答道,“一下可不行。” ······· 女人全身赤裸,被肏趴在沙发靠背上浪叫,全身抖得不能自抑。 叶祺站在方回身后,抱着她媚浪的蜜桃臀,在挺腰时,拖着肥屁股狠狠与自己的肉棒相撞。 驴屌长而粗硕,色相偏深,鹅蛋大的龟头向上翘起,微微回勾,勃起时总显得呆头呆脑的,和叶祺本人的斯文自持大有径庭。 方回却爱惨了这种反差感,每回做都要吃上一会儿。 倒不是要含到他如何尽兴,方回一般只喜欢咬龟头,吸吮马眼或者慢条斯理地舔着茎身偾张的脉管,然后一边折磨一边品味叶祺的隐忍不发,直到再难克制,把她掀下来狠操。 所谓禁欲者放荡,圣洁者淫乱。 叶祺每次做之前总是尽职尽责地做足了前戏。 即使方回现在已经很适应他不讲道理的鸡巴尺寸了,哪怕冒冒失失地插进来,她的享受也只会多于不适。 这也是方回一直拖拖拉拉,到现在分手的一个主要原因。 在做爱这件事上,无论是事前,事中,还是事后,叶祺都完全是一个仙品的存在。 这么想着,方回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后入的姿势肉棒每次都能喂得很深,尤其是叶祺的棒子并不是常见的长直型,是带一点弧度绝命弯刀,很容易就能杀进花心,直捣胞宫。 方回的宫口早就被叶祺肏开了,从后面插,那么大的龟头不费吹灰就能整个硬嵌进去,抽出来,搅进去,不下十几次,整条娇嫩的甬道就能被干得服服贴贴,随便肏一肏,就敏感得不行,喷溅出各种汁液。 用这个体位做到最后,方回基本每次都会被操到失禁。 尤其是叶祺做爱又很沉默,用后入,大多数时候都是对她有意见的,那时话就更少了,活像个无情的打桩机。 沉默的伴侣,肉棒又猛又粗地在骚穴里开天辟地,横肆穿行,方回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面又爱又怕,嫩逼的淫液喷得像乱线一样,眼框往往也带着水意的。 因此后入肏穴多数都是以方回半途告饶而终。 方回拧过半边身子,手穿过扣子间的缝隙探进叶祺胸口,摸他结实的大奶子,讨好意味明显。 女人这时被肏得面色潮红,本就潋滟泛波的水眸更显湿润,看起来娇怜又无辜。 “老公······要抱······” 方回在床上叫起来一般直呼叶祺名字,被肏爽或者肏哭求饶时就叫老公,情趣来了也喊哥哥、叔叔、主人什么的,冷不丁掺杂几句宝贝这样的称呼。 这时她得伏低做小,很知趣地就叫了老公。 叶祺手掌一直放在她的肉臀上,此时都沾上了不少粘腻的春水。 他扯下方回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将她扶正趴好后,整个人又压了下去,狠狠一顶。 方回只感觉子宫都要被这根驴货捅穿了。 “老公······” 这次再骚发发地喊出来时,被叶祺的食指无名指堵住了嘴,他的指尖还黏着淫液,伸进去时,方回懂事地吮吸了起来。 叶祺两指夹住她的舌尖,拽出了方回的香舌,他的唇覆了下去,轻咬了一口。 方回痛得缩了回去,杏眸又闪又润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叶祺!你别太······” 叶祺盯着她水泽饱满的粉唇又开又合,心胀得又麻又痒,忽而就吻了下去,堵住了女人的后半句话。 他的吻凶狠而坚定,像下半身肏穴的动作,打桩时快准猛,抽出时拖浆带水。 方回被这一时的意乱情迷拨得有些茫然,眼神空灵涣散,双唇红肿润泽。 叶祺吻了又吻。 他一手扶正方回的耻骨,一手摸到光洁的肥穴前去揉她的骚阴蒂。 “啊······老公不要······”方回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委屈地呜咽了起来。 方回的花蒂极其敏感,叶祺刚搓揉没几下,还没施展什么,就被穴道里突如其来的大水冲愣住了。 整只手都淋上了热液。 方回娇娇地哭出了声,哭得肩膀微微抽动。 叶祺见她实在哭得可怜,终于将她翻了过来,换上了她最爱的抱操式。 叶祺两手托着女人柔软肥满的肉屁股,沾满了浪液的湿润驴屌在高高挺起来的鼓阴蒂上蹭了蹭,缓缓又入了穴。 明明刚刚才喂过的骚穴此时又紧得逼人,叶祺进得慢,翘起的龟肉抵着花壁一边磨一边入,又折磨又舒爽,直到滑进最隐蔽的那个点,两人才一起松了口气。 茶杯口大的粗大肉茎,撑开了内壁一层层的褶皱,甚是解痒,稚子拳头般的龟头在花心轻叩,敲得方回舒快而酣畅。 叶祺抱着女人的肥臀边走边肏,一步一顶。 方回的四肢缠在他身上,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趴在叶祺肩膀上轻喘。 女人显然很满足,连被肏时,溅出来的水浆都是轻松写意的。 她爽得飘飘然,愉悦地抱着叶祺的脖子娇声不知说了句什么。 叶祺紧臀耸动的动作忽然一顿,然后狠狠干了几下花心。 女人抖得像起风时荷叶上的露水,娇嗔地瞪了叶祺一眼。 叶祺吻了吻她翘起的唇瓣,肏穴的动作忽而又缠绵了起来,“叫我什么?” “老公······” 方回被治得哼哼唧唧的,喝了点酒的脑子此时已经糊作一团了,“你以后不准再那样了······” 叶祺故意逗她,“哪样?后入还是揉骚阴蒂?” 方回脸红得很生动,“不能一起······你讨厌,我刚刚都差点尿了······” 叶祺突然停下脚步,抱着女人的臀瓣上下抛了几十下,黏液顺着大肉棒进出流淌,地板泡湿了好大一团。 方回被肏得软了身子,趴在男人肩头,在他耳边悄声央了句。 女人被顶得完整的句子都连不起来,带着隐隐的委屈,“叶祺······老公······你就当······哄哄我嘛······我想听你说·······” 叶祺耸动的动作一顿,沉默不发,接着却更加卖力地抛弄起来怀里的女人来。 直到女人被肏晕,他才将阴茎刺进最深处,龟头暴涨,一波接一波地射出精液。 叶祺很享受情事最后,疏解过的阴茎深埋进女人身体时的温存。 他的吻落在方回的眼睑,说出了她清醒时最想听到的话,“我当然爱你。” 但爱这件事,太过沉重。 叶祺很难在这个时机宣之于口。 因为他既不想在意乱情迷时,用它来模糊爱与欲的界限,也不想在分手后,以它的名义来束缚本该自由自在的风。 -- 4.耳环 时值仲夏,一场大雨将整个城市浇得彻底。 没多久,太阳探出来,梧桐叶就变成了深深浅浅的绿,空气中蓄着水意,满是清新的味道。 路两旁熙熙攘攘的人潮声淹没了这份无声的凝重。 方回慢吞吞跟在叶祺身后。 这是她回到十七岁的第八天。 她的心情经历了最初的震撼、怀疑、焦虑、欣然、矛盾,已经归于现在的平静。 重回十七岁,不仅意味着她年轻了,还意味着,她要把高考再经历一遍。 方回甚至没有选择权,因为她一醒来自己就在集训的寝室里了。 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富家大小姐现在哪还忍受得了画画的脏累。 方回很郁闷,为什么上辈子的苦累这辈子又得再受一回。 回到十八岁的夏天也好啊! 画室老师只会比她更郁闷。 连日以来,方回的作业总画不完,上课要么睡觉要么神游。 下了课,每个班的小男生又偏喜欢凑到他们教室里,就只为了一睹照片里的真人。 这样一个软硬不吃,无欲无求,又让人为难的漂亮女学生。 班导实在拿她没办法,趁着放月假,特地把方回入学时填的唯一一个联络人,叶祺,请到了集训画室。 出来之后叶祺一言不发的。 他腿很长,步子迈得快,远远地就将方回甩开了一大截。 方回低眉顺眼地在后面跟着,知道班导刚跟他告完状,明智地没去触霉头。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叶祺根本不管她,交了学费把她往集训班一丢,除了按时打钱,别到时候完全不闻不问。 单纯地就只把她当成了自己资助的堕落少女。 方回也很惊讶这辈子老师请家长竟然能把他本人请过来。 方回一路上没敢吭声,直到回到车上叶祺问她,“是换个集训班还是请个老师来家里教?” 方回无语地嗔了他一眼。 吓得她。 但还是保守了。 像他这种霸道总裁,高低得盘下个画室吧。 不过在此之前,方回既没想过换画室,也没想过改变上辈子的人生轨迹。 因为方回觉得自己上辈子过得还算舒心。有三两好友,稳定的性伴侣,是个有颜有钱又很闲的小富婆。 叶祺的无心一问,却让方回认真犹豫起来。 已经做过了一遍的事真的还要再做一遍吗? 安全带啪的一声扣上,方回不喜欢纠结,“那就请个老师回来教吧。” …… 叶祺来接她的时候是中午。 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要去医院,刚好顺路,就过来了。 方回才想起来,上辈子的这段时间,叶祺的奶奶病重,一直在住院。 “我待会把你先放到医院,下午我要去郊区,六点前过来接你可以吗?” 女孩正望着车窗出神,黑色短发齐刘海,看起来很乖巧的样子。 方回启唇刚要说什么,他像是知道一样,“你住的房子我让助理在收拾,因为要请老师回来,还需要人手给你腾出一间画室。” 意思就是没时间也没人手管她了,让她先自己在医院待会。 方回别无他法,皱着眉点了点头。 她不喜欢叶祺现在的态度,像是在应付一个麻烦的小孩子。 …… 私人医院的绿化极佳,四周都是葱葱郁郁的高大乔木,医院白白的尖顶隐在无穷无尽的绿意里,不似寻常医院的庄穆冷肃。 方回两辈子第一次见叶祺的奶奶。 叶祺的奶奶比她想象中慈祥,和她之前见到的叶家人很不一样。 叶祺介绍方回时说她是朋友的妹妹,来c市艺考集训,放月假没地方去,朋友让他带着在c市玩两天。 叶祺讲话不紧不慢,沉稳而从容,自带一股莫名的说服力。 这么冷静的阐述,这番天衣无缝的说辞,方回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来历,也都快信叶祺的鬼话了。 老太太却只笑而不语。 她压下眼镜,细细打量了一阵眼前的女孩子。 方回整张脸生得大气明艳,脸部细节又不失娇媚,唯有上扬的浓眉透着几分飒飒的英姿,平时眉头微蹙,又带着几分娇纵的睥睨感。 此时对着老太太的笑容却很有感染力。 老太太朝方回招了招手。 精心教养过的女孩子身上的雍容是盖不住的,方回走到老太太跟前半蹲下来,眼眸弯弯地笑道,“奶奶,我叫方回,你可以叫我小回,我是从m市来的。” 老太太牵着方回细嫩的手,很是喜欢,“我平时最喜欢你们这样的小姑娘了,难得叶祺带你来看我。” 老太太又接连问了方回一些类如“在c市过得习不习惯”,“吃得好不好”,“学习累不累“的问题。 护理搬了把椅子到老太太跟前让方回坐。 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陈,你去把我床头抽屉里的那个黑色盒子拿来。” 叶祺本来抱着手臂侧身站在阳台,因为这句话视线慢慢逼过来。 老太太打开盒子,是一对红宝石耳坠。 看到的一瞬间,叶祺和方回同时都有些惊讶。 “见面礼,奶奶送你的,戴着看看喜不喜欢?”老太太把盒子放到方回手上。 方回怔怔愣愣的,恍然才推脱回去,“奶奶,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对红宝石的成色饶是方回这种不甚关注的也知道绝非凡品。 而老太太的手像一片枯黄的落叶,将她的手和首饰盒紧紧拢住,“收下吧,奶奶看着你开心,再说了也不是多贵重的孤品,顶好的早就被叶祺妈薅走了。” 她笑了笑,“就是我年轻时收的一对耳环,看见你就想起来了,可能就该是给你准备的。” 方回有些茫然,歪头瞄了眼叶祺。 叶祺淡淡地点头许可,“收下吧,过意不去的话,有空就来陪陪奶奶。” 方回也没怎么扭捏,收下了。 这对耳环,其实上辈子也是她的。 是叶祺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叶祺从没告诉过她耳环的来历,因为上辈子叶祺随手漏给她的不知名的小玩意儿可太多了。 方回一向对这些身外之物的存放不太上心,耳环后来不知道就被塞在哪了,叶祺还问过几次。 没想到兜兜转转,现在又回到了她手里。 ————————— 求珠求收藏~给作者一点鼓励吧(鞠躬) -- 5.替身 叶祺是准时六点来接的她。 方回在医院楼下画了一下午的速写,此时她正在副驾驶掰着十个黑黢黢的指头,不知道这破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叶祺,我能不考大学了吗?我如果考不上大学,你还会给我打钱吗?” 方回是跟他爸吵架以后离家出走的。 父女俩的脾气如出一辙,吵完后,方回就发现她的卡被他爸停了。 然后方回就傍上了叶祺。 哦,错了。 按叶祺的话来说是,她成了叶祺的资助对象。 读完大学就得自己滚的那种。 叶祺还以为她是对高考没信心,红灯的时候,他转过头来开导她,“别担心,你能考上的。” 方回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自己能考上。 只是这么累,这么脏,谁还愿意由奢入俭再考一遍啊? 这么漂亮精养的指甲,每个月换一次亮晶晶的美甲不好看吗?非要弄得这么脏兮兮的。 而方回向来是对画画是没什么热忱的。 上辈子就是为了过个文凭,即使后来自己和林墨岚一块开了画室,她也只是负责和家长接洽,不拿画笔,也不过问教学的事。 哎。 方回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她竟然还要再面对一次高考! 艺考都这么难过了,那明年的文化课岂不是要她命! …… 夏天晚上的夜幕总下得很迟。 路过的投屏上,滚动播放的是一个当红女演员的脸。 似乎是生日应援。 方回砸砸嘴,目光从屏幕一触就离开了,她别过头,秋瞳剪水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旁的人,“叶祺,你觉得我长得像江挽亭吗?” 叶祺心下一惊。 压下心底的翻涌,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路况,“为什么这么说?” “画室很多男生都这么说啊,说我是娇艳版江挽亭,我想回来听听你是怎么看的。”女孩子声音轻轻细细的,像甜的雨。 叶祺沉默了片刻,随后诚实地招了,“她是我前女友。” 方回在心里冷哼,算你小子识相。 “哦?”方回面上的惊讶装得很假,“替身竟是我自己?” 叶祺无言的眼神瞟过来。 “你谦虚了。” …… “替身也是需要业务能力的。” …… “我是没见过你这么娇横的替身。” …… 三句轻飘飘的鄙夷像是用回车键在她心口按下的三次暴击。 方回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就是重生回来的这八天使唤叶祺身边的助理司机跑腿多了点吗?! 她可一次都没敢去麻烦叶祺本人呢! 方回抱着手臂,脸气得红鼓鼓的,依然不依不饶,“那你觉得我们俩像不像?或者说,谁更好看?” 叶祺一言不发,紧抿着唇。 分手后对前任评头品足,在他看来是一件非常没品的事。 “你觉得呢?”他选择把球传回去。 方回嗤了一声,叶祺为难时的一贯话术就跟她兜圈子。 方回却比他直白坦诚得多,“我觉得我们俩像,但我更好看。因为在我这,我永远都是最好的。” 窗外的点点光亮映在女孩的眸里,清甜的嗓音很是自信,又理所当然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叶祺轻笑出声,认可地嗯了一句,“你说的对。” ······ 叶祺最后把方回带到了佩鸣苑。 这是一套双层的独栋别墅,离叶祺公司很近,也是他一直以来最长居的住所。 方回一到那,下意识就觉得不对,“我们不会是住一起吧?” 叶祺在她身后帮她拿出后备箱的画材包,淡淡地解释道,“我刚回国没多久,别的房子太久没住人了,收拾开不是一下午的事。” 方回忽然抱住胸口,动作敏捷地闪开到一边,“那······那孤男寡女的,也不能住在一起啊!” 叶祺无语的目光又扫过来,“你现在知道避嫌了?当时是谁非缠着我从m市一路闹到c市的啊?” 见她不说话,他不动声色地再添一记惊雷,“按你当时的胡搅蛮缠,现在该警惕的人是我吧?” -- 6.起床(微H) 方回羞恼地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叶祺是不爱翻旧账的。 只是这些破事对上辈子的他们来说都过去七八年了,而对现在的叶祺,也就是上个月的片段罢了。 而且,最让方回无从反驳的是,叶祺说他要警惕其实是对的。 因为上辈子真的是她趁着醉酒强扑的叶祺。 ······ 第二天,教课的老师一早就来了,在一楼客厅里等着。 这天是周日,叶祺习惯不安排工作,他运动完溜达了一圈回来后,发现那位老师竟然还在沙发上坐着。 叶祺看了眼表,十点了。 他掏出手机给方回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一阵就被方回挂断了。 叶祺无奈只能亲自去叫,敲门、喊人都未果,最后他是去书房拿备用钥匙开的门。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方回还躺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才一晚,这间房已经完全浸透在方回的气息里了,是很清隽的果香味。 屋子里很暗,叶祺摸索到床头拍了拍方回的脸,“方回,快起床。” 方回显然还迷迷瞪瞪的,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就抓住叶祺的手撒娇,“老公,让我再睡会。” “瞎喊什么,”叶祺一愣,抽回手,低声训她。 方回揉揉眼睛,瞧了眼手机屏幕,翻了个身裹进被子里,“马上都吃午饭,我不要早起。” 叶祺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快十一点了,还早起? 他将手伸进方回的被子里,还没来得及掐她脸。 方回忽地翻起来,冷不丁从侧方抱住了叶祺的脖子。 叶祺毫无防备地被扳倒,方回透过乱舞的发丝亲他的脸,声音黏糊糊的,“老公我不要起床!” 叶祺被她气笑,“你以为叫两声老公就能赖床了吗?快起床!” 然而对方的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方回用头蹭着他的胸口,哼哼唧唧的,“反正我不起,你不让我睡,你也别想起!” 叶祺推了推方回,没推动,只能先哄骗她,“那你先放开我,我下去让上课的老师明天再来。” 但这话术现在可没那么好骗方回了,她把腿横在叶祺小腹,不情愿地哼了两声,并没有动作。 叶祺顺手拍了两下方回的屁股催她,方回下意识地摇了摇肉臀,耍赖似的又倒在叶祺怀里,“老公打我,我不起了。” “方回别闹了,”叶祺语气蓦地严肃,说完,也不管方回是不是还缠在他身上,他竟带着方回在床沿坐了起来。 很典的观音坐莲式。 这个姿势让方回下意识将叶祺盘得更紧了,“老公······不要凶······” “那还不快起来,不然我真打你了。”叶祺声线紧绷,威胁道。 方回怯怯地扭了扭两瓣臀肉。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酒红色的吊带缎面睡裙,堪堪只遮住了腿根,晃动臀波,很容易就能看见只包裹了半个屁股的浅色蚕丝内裤。 叶祺呼出一口浊气,扒开方回的内裤大掌接连就扇了上去。 方回被打得嗷嗷直叫。 这下才真的清醒过来。 但清醒过来后,她又羞又怒,只能埋在叶祺的怀里装鸵鸟。 还得忍住被打屁股时齿缝漏出的呻吟。 察觉方回渐渐不叫疼了,叶祺才收下力道。 他开始发现不对劲。 打个屁股,怎么扇出了一整个手掌的水? …… 房间里很静得落针可闻。 两人此时都觉得无地自容。 方回过几天就是经期,而经期前的几天就是她欲望最强烈的时候。 没性生活前还不觉得,特别是有了叶祺这么个能力超强,本钱超大的性伴侣后。 方回算了算,她重生也有八九天了。 自她开荤以来,哪里有隔过这么久不捱操啊。 往常就算是叶祺出差,超过一个星期她都忍不住要千里送了。 方回被这没轻没重的打屁股撩拨得难耐极了,扒在叶祺的耳边,又娇又嗔地缠他,“叶祺,你下去把那个老师打发走,然后快上来操我好不好?” 女人圆臀的软肉荡漾,来回蹭叶祺摊开的潮热掌心。 “不好。” 没想到叶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他顺便帮女人提上了内裤,这才将她推开。 方回怔怔地呆在原处看着叶祺。 她几时求欢被拒过? 叶祺上辈子在床上是沉默了点,但明明还是很配合她的呀。 “方回,第一,你还未成年。” “第二,这种事……” 叶祺清了清嗓子,抖抖衣服上的褶皱,“还是留到新婚之夜再做吧,如果你真的想嫁给我的话。” 方回难以置信地瞪大一双圆溜溜水盈盈的杏眸,无声地盯住眼前的男人。 假正经是吧? 跟她装保守是吧? 那上辈子每次都要把她日穿了的人是谁啊?那不都是在婚前吗?! -- 7.监视 这么一闹拖到了下午才正式上课。 叶祺请的老师自然是权威级的。 是一个二十大几的男老师,方回认得他,王立清,过几年在艺考培训界的名头只会比现在更响。 方回觉得人家一年本来能带出好些top级美院的,今年只来教她一个人属实有些浪费。 …… 先上的是素描。 室内冷气很足,斜阳暖照,方回慢腾腾地沐浴在阳光中削铅笔,边削边跟王立清套近乎。 “王老师,我其实有基础,只是需要时间复健。不如我手感恢复了去你画室上课吧,我感觉你这一年一对一教我有点大材小用啊?” 王立清把手中的书合上,他摇摇头,“不会,你·····” 方回稍加思索后接话,“叔叔。” “哦,你叔叔给的很多,”他的答案显然很直接。 方回忖了片刻,突然把头凑近王立清,眼底闪着精亮的光,“王老师,要不我们商量一下?让你多赚一份钱?” “砰——砰————” 对话因敲门声戛然而止。 叶祺带了个助理走进来,起床的事让他此时看到方回还有些不自然,他越过方回对王立清朗声道,“我让小吴陪着你们上课,有需要的工具和画材都可以让他去买。” 说完,他走到方回身旁,嫌弃地瞅了眼她刚打的形,咳了两声,提前警告她,“别想着偷懒,别忘了你让我资助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 方回翻了他一眼,脸微微羞红。 不就是她跟叶祺说自己出类拔萃,肯定能上c美。 说叶祺这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得抓住机会资助她,因为她以后很可能就是大画家了。 啊—— 这么点事,她差些都要忘了,谁能想到叶祺竟还对她寄予这份厚望? …… 方回赶紧把他推走,回到画架前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她本是打算想卖王立清一个人情的。 林墨岚前几年就在念叨着要把版图扩展到全国,如果有王立清这层关系在,他们到时候谈合作还不好说吗? 方回气得又削了两根铅笔。 都怪叶祺! 还找了个监工来监视她! 现在还怎么跟王立清商量正事?! 然后她不由感怀起来,上辈子的叶祺简直是好得没话说,从来不对她管东管西的。 这时,斜前方冷不丁竟传来了叶祺的声音。 “方回——不要再浪费时间削铅笔了,赶紧上课!” 方回乍一下被这无情的电流音惊得一脸茫然。 助理小吴和王立清面面相觑,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 竟然还给她安了道监控?! 方回脸上也挂不住,就差下去找叶祺吵一架了。 方回想不明白。 如果她有罪。 上辈子就请直接惩罚了!为什么这辈子要被叶祺无限拿捏?! …… 下午规规矩矩上完课,王立清就走了。 晚上的饭是阿姨做的。 方回上辈子吃惯了叶祺做的家常菜,再来吃别人做的怎么都觉得不是那个味道了。 她皱着脸,嫌怨地看了眼叶祺,说得却是另一件事,“你赶紧把画室那个摄像头拆了!又是监工又是监控的,我还有没有隐私了!你这么喜欢监视,怎么不往你房间安个监控?” 说完,她猛然怔怔地盯住叶祺,“你该不会往我的房间也安了监控吧?” 方回知道叶祺不是那样的人,但他往画室安监控都做出来了,顺便往她房里装一个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 然后,叶祺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见方回都快放下筷子骂出来了,他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没安。” 随后又徐徐补充道,“你知道你上个课一小时多少钱吗?我总得有权知道我那么多钱都花哪了吧?” 方回嗔恼地瞥了他一眼。 万恶的资本家! 这么有钱还这么斤斤计较! …… 叶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知道方回大概又在心里骂他。 叶祺倒不介意因为这件事被方回骂。 方回的美丽是都可以看得见的。 确实,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为此垂涎。 但对于方回的事,叶祺并不喜欢冒任何风险。 —————— 晚点还有一更,我要快点过剧情然后上肉! 喜欢的宝可以点点收藏,投投猪鼓励一下作者!谢谢谢谢!(鞠躬) -- 8.养鱼 佩鸣苑的这套别墅室内采用的是舒适极简的北欧风。 餐厅的暖木桌面上摆着一个浅咖色的甘蓝叶花瓶,里面横七竖八地插了几根油绿的尤加利叶。 吊灯选的是时下还算小众的分子灯,黄铜枝架上长出了几个剔透的玻璃灯罩,两个人在灯下相对而坐。 女孩把侧旁的短发别到耳后,漏出一边长长的耳环,羽毛形状的,慢慢悠悠地晃着,像是在挠叶祺的心。 方回笑眯眯地看着他,杏眸本就水中透亮,两条平时不显的卧蚕此时也鼓鼓的。 叶祺知道,每次女孩漏出这种笑容,就是有事求他了。 “叶祺啊,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看—— 这不就来了。 说着,她还殷切地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是一块辣子鸡丁。 叶祺视线在那停了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地吃下了。 “就是,我想以后上午还在家里上课,下午跟王老师去他画室里上课你看行吗?”见他吃下后,女孩才娓娓而道。 “你知道的,像我们这种画画的,一定是得看看你的竞争对手画得怎么样,不然这个钱就算白花了!” 闻言,叶祺抬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所以?” “王老师还是很有师德的,我跟他商量了这个事,他不仅答应了,还说只收我一半的钱······” 方回顿了顿,“但是·····” “我跟他说,我叔叔,就是你,超有钱的!” ······ “说一不二,还特别善良。” ······ “尤其是付钱的时候最有魄力了!” ······ “说给多少就是多少,根本不屑这一星半点的,”方回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对吧?” 叶祺无言地失笑,咽下了那块辣子鸡丁,甘之如饴。 “对。” ······ 得到叶祺准许后,方回第二天下午就去王立清的画室上课了。 她知道王立清的画室前几年就做开了。 是今年开第二家时野心太大,资金链出了问题,急需用钱才愿意上门来给她做一对一。 王立清的画室规模比方回之前待的那家小,但离佩鸣苑更近,方回晚上也可以回佩鸣苑休息。 方回去画室算去得晚的,最后只能寻了个角落的位置。 她身边只坐着一个沉默寡言的男生,衣服穿出来既有美术生的潦草又带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干净齐整。 方回在哪都贯是喜欢交际的。 她笑着跟那个男生打了声招呼。 男生从长长的刘海中漏出个眼睛看了她一眼,讷讷地点了点头。 方回默然。 是了,这一眼就足够看出来是个大触了。 …… 这几天方回在培训班上着课,拓宽了朋友圈之余,还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她发现林墨岚竟然也在王立清的画室! 好像上辈子林墨岚还跟她提过来着,但她忘记了。 方回本来还惋惜这辈子如果不考a美就认识不了林墨岚了。 现在好了。 又多了一个心安理得摆烂的理由。 ······ 就这样忙里偷闲地过了一个礼拜。 方回觉得重生后的日子还挺有滋有味的,但闲暇时分,就总觉得少了点平淡生活的调剂品。 比如,谈个恋爱什么的。 作为一个从小就受男生追捧的外向型美女,方回自初中开窍以来,几乎可以说是没经历过感情的空窗期。 这辈子如果要谈恋爱,她的第一选择当然还是叶祺。 尽管上辈子她已经跟叶祺分了手。 但实际上,她并不介意这辈子再跟叶祺谈一段。 她自知跟叶祺只是看不到恋情继续的希望。 可又不是没有开始的必要。 毕竟无论哪辈子看,叶祺都是一个相当优质的恋爱对象。 然而,叶祺现在显然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 甚至她还第一次在床上向叶祺求欢受挫。 方回这次可不想像上辈子一样对叶祺死缠烂打的。 绝大多数情况下,方回对感情这件事都看得很开。 合则聚,不合则散。 横竖上辈子都分手了。 那这辈子她在鱼塘里养点鱼总没问题吧? —————— 求珠求收藏!!! 你的鼓励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 9.苦夏 三伏天里最后的几个夜晚,因为临近九月,画室晚上下课的时间眼见着越来越迟。 方回这天穿了件黑色正肩短t,配了条深色工装裙,漏出一小截纤细的腰肢,看起来冷感又厌世。 自从集训后,方回每天都只能穿得这样灰扑扑的,既怕颜料弄脏漂亮衣服,又怕华而不实的衣服影响画画。 跟方回一起出画室的,是她最近预收的鱼苗。 鱼苗叫晏冬,隔壁班的,是个跟方回一样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晏冬今晚早早地就等在了方回的教室门口。 拖堂的老师甫一下课,他就立马涌了进来,殷切地向方回献上了刚刚溜出去买的奶茶,还很上道地帮方回拎起了包。 “方回,我今天晚上也回家,一起走吧?”晏冬靠近过来。 十七岁的阳光男高,晏冬,人如其名,给方回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夏日烈阳般毫不掩饰的炽热。 之所以说是预收,是因为方回一方面会被这种直球帅哥吸引,另一方面也忌惮他们过分充沛的感情。 万一成了,到时候甩是真难甩。 “不了不了,有人来接我,”方回摆摆手。 算了,分手太麻烦了,还是不要收进鱼池了。 晏冬不难猜出方回家有钱,而且又这么晚了,他很理所应当地就认为是她家司机过来接的,故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我蹭你家车回去吧?” 方回不肯,连连摇头。 其实这些天晚上都是叶祺亲自来接的她。方回每天都要避着人流走,就是怕那些同学看到叶祺。 开什么玩笑! 她这么一个妙龄少女,每天被叶祺那种看着就事业有成的熟男接回家。 谁来看都很难不多想吧? 尽管她这辈子确实和叶祺没什么,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方回还是懂的。 她可不想成为整个画室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晏冬那个人,往好了说叫笨蛋帅哥,说难听点就是个愣头青。 方回很难相信,他竟然抢了她的包,然后一路纠缠她到了集训中心的门口。 晏冬是篮球队的,一米八六的个子,把书包举起来后还要故意逗方回踮脚去抢。 方回讨厌没有边界感的追求者。 她虽然自己追别人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但不妨碍她反感别人对自己这样死缠烂打。 ······ 已是夏日尽头。 今天放学的时间比之前都要晚,叶祺等得有些烦躁。 他习惯性地摸出烟盒点了根烟。 烟雾散开,忽然又想起什么,他吸了没几口,忙不迭又灭了。 之前方回跟他抱怨过,所以叶祺现在都把车远远地停在画室对面的那棵槐树下。 车里还残存了些烟味,叶祺打开车窗通风,潮热的空气一股脑儿灌进来,薰得叶祺清明了几分。 沉厚的夜色也掩不住他极佳的视力。 街对面和小男生扭打在一处的,不正是他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女孩子。 ······ 方回身高绝不算矮,但一八几的男生举起手臂,她就是跳起来去揪书包带子也揪不着。 算了,要拿就给他拿去好了,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东西。 方回脸上表情满是不耐,正要收回手。 忽然身后来了个人,搂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腰,将方回往他怀里带了带。 腰侧一阵温热的触感,方回只闻到了一丝凉凉的烟味,回头看,竟是叶祺。 方回垂眸,神情恹恹地看了叶祺一眼。 不知道他突然跑下车来干什么。 叶祺轻易就从晏冬手里取下了方回的书包。 两个成年雄性,特别是在异性在场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产生一种暗暗较劲的奇怪磁场。 晏冬虽然缺根弦儿,但对这种近乎本能的雄竞场面也很是敏感。 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身高跟他不相上下的男人。 男人穿的很简单,浅色的短袖长裤,黑框眼镜,气度却不显俗。 晏冬不由自主挺直脊背,“你是方回的哥哥?” 男人皱了皱眉头,嫌弃似的拍了拍从他手里拿回去的书包,不以为意地纠正他,“家里人。” 抖落了书包上不存在的脏东西后,叶祺才把书包塞到了方回怀里。 方回白了一眼这个闹心的书包,决定回去就把它扔了。 方回拿了书包就气冲冲地往车里走了。 叶祺正要转身,晏冬突然毫无芥蒂地朝他笑了笑,“哥,我能顺道坐你车回去吗?” 叶祺一副吝啬多言的样子,“我的车不载外人。” 晏冬难为情地摸了摸脑袋,把奶茶袋子递给叶祺,“那,哥,你帮我把这个奶茶给方回吧,我也不是存心逗她的。” 叶祺的视线扫过来,莫名带了一股凛凛的寒光,“她晚上不喝这个。” —————— 依旧求珠求收藏!(鞠躬)(搓手手)(感激脸) 今天争取三更~ -- 10.熟褐 因为那个晏冬,方回还被叶祺嘲笑了。 叶祺当时的评价是,“想不到你口味还挺兼容的。” 方回生气却没有办法反驳。 那当然是各种款都要试试的啊?不然怎么知道最合适的是哪一款? 但她自己也被晏冬折腾得够呛,一连几天,都没心情继续自己的养鱼计划。 下课和晚饭时间再懒得出去这个班那个班的晃荡了。 方回最近几天就待在自己的位置画画,一幅赶一幅地画。 王立清对她的这种勤奋表示认同,但对她造出来的东西还是保留了意见,“人家林思衡就坐在你旁边,你看看人家怎么调色,怎么构图。” 方回横了王立清一眼,对他这种捧一踩一的行为很不满。 …… 林思衡就是方回第一天过来时,坐在她旁边的男生。 确实是个大神。 画出来的东西别说是放到他们班了,放眼整个画室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还不是复读生。 方回有些好奇,随便发挥了一下社牛属性,没多久就弄清了林思衡的底。 林思衡从小就学画,天赋也肉眼可见,本来照这个路子去国外读美院是板上钉钉的。 但在高一时,他家突然破产了,私立高中的学费都交不起了,现在只能沦为高考大军的一员。 听完,方回啧了一声,更加欣赏林思衡了。 林思衡家庭条件不好,这都是不用打听也看得出来的,突遭变故,还没有放任自流,而且在画室这种地方,还能每天保持干净齐整,情绪稳定的形象,真的挺难的。 本着惜才的心理。 有时候林思衡颜料用完,或者她去超市买了零食,方回总会善意地分给他。 但林思衡从来都不收,态度也很冷淡,总觉得自己像在被方回施舍一样。 看吧。 所以方大小姐从不会将这种品学兼优的穷小子纳入自己的鱼池。 她自知不是心细如尘,所以也不爱招惹穷得只剩一身傲骨的优等生。 …… 傍晚时候,方回隔壁班的小姐妹,林墨岚和徐灿来约她去吃饭。 方回之前吃的晚饭都是家里阿姨做好,然后助理再送过来的。 但叶祺上个星期出差后,阿姨这个星期又被叫回老宅去帮忙了。 昨天方回还图新鲜跟着她们俩吃了一顿食堂,今天说什么都也不愿意再吃了。 “大小姐,咱还是食一下人间烟火吧?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林墨岚向来说话都很直,这个语气要是在别人来说,无疑就是嘲讽,但如果由林墨岚来开口,方回根本就不会觉得不适。 方回本来是想让小吴去沧泉路那家的馄饨店带三份馄饨的。 但现在小吴电话打不通了,小吴把她鸽了,她也得鸽一次小姐妹。 这怎么能行?! 方回撇撇嘴,自顾嘟囔着,“小吴怎么不接电话,本来要他去沧泉路带馄饨的······” 林墨岚无奈地摆摆头就要出教室,徐灿也过来拉方回出去。 “你们是要买沧泉路的那家老字号馄饨吗?”林思衡收拾完画材突然跟方回讲话了。 方回点点头。 “我正好顺路,我帮你们带吧。”也没管方回答没答应,林思衡拿起自行车车钥匙就走了。 林墨岚和徐灿都惊讶这个不近人情的大神怎么一下子变得友好起来了。 方回受宠若惊之余,其实很想追上去嘱咐林思衡她不要葱不要虾米不要紫菜。 …… 接连三天,林思衡毫无怨言地带了三份馄饨。 方回一开始还挺过意不去的,时间长了就没有不好意思了。 甚至第四天还让林思衡给她带了份轻食沙拉。 这天下午,林思衡又画到一半没颜料了,正要出去买。 方回好意拉住了他,“你用我的啊,我这都还剩好多!” 林思衡睨了眼她那价值不菲的水粉颜料,摇了摇头。 他买完颜料回来时,方回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大小姐脾气正要发不发的。 “我熟褐用完了,你的借给我用用。” 林思衡愣了愣,从她画架旁的盒子里翻出了一整盒她自己的还没开的熟褐颜料。 方回瞥了一眼,轻抬下巴,脸色微愠,“我不想拆我自己的,我就想用你的,不行吗?” 方回这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让林思衡摸不着头脑,顿了顿,还是把自己的颜料盒递给了她。 “你看,你愿意给我带晚饭,愿意借给我你的颜料,我也愿意借给你,但你为什么老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善意呢?”方回侧过头看着林思衡。 “我不想·····”林思衡犹豫了半晌。 正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话来,就被方回堵了回去,“我没有在施舍你,也没有想践踏你的自尊,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很好,很有才华,想以朋友的身份伸出援手也不行吗?” 说完方回真的朝他伸出手,五指张开,又合拢握拳,翻过手背来对着他,“看!圆手。” 林思衡被她逗笑。 “而且你以你的自尊为由拒绝我,”方回倏地认真地看着他长发遮盖住的眼睛,“那被你一直拒绝的我,的自尊,你还不是践踏很多次了!” 林思衡被她说得怔怔的。 “所以林同学,以后跟我这种朋友相处,不要讲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啦!”方回轻快地说道,“本小姐如果不尊重你根本懒得搭理你好吗?!” 林思衡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好的。” —————— 我又来了,啊啊啊啊,还要码一更 各位宝喜欢的话,记得要投猪点收藏~ 每一个的鼓励,对于小透明作者都是很重要的! -- 11.小鹿 一晃眼,就到了九月份。 叶祺出差也满一个星期了,说的是下个星期五晚上回来。 初秋的上午已见凉意,天空灰蒙蒙的,乌云团布,还下不成雨。 方回穿了件灰色连帽卫衣在画素描,光线不是很好,所以家里画室的灯都开得很亮。 王立清站在方回身后想指点两句却欲言又止,跟方回上了这么多天课,他多少也了解她的秉性了,“方回,拿了你叔叔那么多钱,我跟你说个实在话。” 方回扭头去看王立清。 “你不是只想混个国内top级美院的文凭吗?” 方回点点头,又摇头。 王立清看她的反应也不是很明确,问道,“你有没有考虑换条赛道?” 方回满脸疑惑,“什么?” “你叔叔这么有钱,你自己长得也好看,横竖只是想要个文凭,那你就没想过不考画画了,直接去考表演吗?” 王立清也想过方回她家里可能不想让她进娱乐圈,但读那个专业也不等于之后要入行啊。 “你现在去学表演,多砸点钱,你外在条件放在那,明年能考上三大的可能性比你学美术大,也不会比你现在痛苦。” 王立清说得方回和站在旁边的小吴均是一愣。 叶祺家不是普通的豪门,他家里每个人根深蒂固的门第隔阂是不会随时事变迁而改变,方回上辈子跟叶祺谈了八年,到最后也说不清楚叶祺本人身处其中究竟被浸染了几分。 然而,有件事,方回印象深刻。 上辈子方回其实也动过出道的念头,她那时被拉着去做过几天的平面模特,她上镜很出挑,被摄影师化妆师夸得自己也飘飘然的。 不久过后还有公司要来签她。 方回问过叶祺,但被他劝退了。 方回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上辈子叶祺就只有这么一次,没有顺她的意。 这辈子么······ 方回摸了摸下巴。 她都不是叶祺女朋友了,管叶祺怎么想! 方回认真思考了一上午,觉得王立清的提议还是很值得采纳的。 但她纠结的不是这个提议本身,而是她如果去学表演了,谁来继续给她打钱? 叶祺多半是不会再这么心甘情愿了。 这辈子叶祺对她的态度,也足够说明他本人的想法了。如果方回没经历过上辈子的无微不至,可能现在就很满足了。 所以她很难觉得这辈子的叶祺会比上辈子的叶祺,在这件事上好说话。 像叶祺说的,他们俩现在是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 她没资格去对叶祺做什么要求。 但方回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学表演的。 如果金主霸霸靠不住…… 那就只有回去求自己的爸爸了。 既然都决定撇下脸皮回去求她爸了,方回干脆想从叶祺这搬出去。 她还得好好筹谋一下怎么有尊严地跟她爸和好呢。 总得卖惨吧,怎么能让她爸看到她在叶祺家过得这么滋润! 要按上辈子老头的脾气,那还得等到过年。可明年二三月就要校考了,方回哪等得了? …… 方回想明白后就没去画室上课了。 有一天晚饭时候去过画室,跟林墨岚她们好好道了个别。 方回面对离别的态度还是很洒脱的。 这辈子她想要体验一段不一样的人生,那理所当然就得放弃些什么。 方回把画室和家里剩的颜料都给了林思衡。 林思衡本来抗拒,但在她的三令五申下,还是收了。倒是对她的离开没有表现出特别不舍的感觉。 怕影响画室的士气,方回这次还是等到放月假那天再来搬画架书呀的这种东西,正好那天叶祺还回来。 …… 周五很快就来了。 阴了一周,囤的那点将下未下的秋雨也总算掉下来了。 是很急的滂沱大雨,带着秋天凉爽的风。方回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最后搬东西方回还一起去了。 回来的时候,林思衡突然让她等一等,“我······我送你······好吗?” 方回忘了眼画室外面的天,不是很黑,正好她还想和林思衡说两句,就同意了。 下着雨,林思衡没办法骑自行车。 两人都没坐小吴开的车,是一起走路回佩鸣苑的。 林思衡撑着伞,一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画包。 虽然是他提议要送方回,但两人一路走了近三十分钟,眼见着都到别墅楼下了,林思衡竟然一句话都没主动说过,只简短地答一两个字。 “林思衡,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就上去啦?”方回把着伞,人转了过去欲要走。 “等等······”林思衡正要挽留。 手伸出去竟出乎意料碰了下方回的指尖。 两人都被这短暂的触感震了一瞬。 林思衡倏地收回手,手握成拳,指甲刻进肉里。 方回又转过来,“哎呀,我逗你呢,怎么了?” 林思衡回过神,从一路不吭不响抱着的画包里拿出了幅画,“这个送给你,希望你每一天都开心。” 画用实木相框被精心装裱得很好。 方回疑虑地接过。 整体画面是无穷无尽的蓝色,点点深蓝色交融铺就的,是一个笑容明艳的女孩子。 画中人显然是她。 方回并不是真的还十七岁。 这个时候,她当然懂男孩没有点明的自白。 “嗯,果然是大神,”她啧啧赞赏,避开了画里复杂的情绪,“那这幅画我就收下啦!林思衡你一定要继续努力,让我这幅画因为你也身价大涨呢!” 林思衡点点头,在心里回答了个好字。 ······ 方回不是没被人追求过。 盛大的、高调的、哄闹的、浪漫的,和此时此刻少年秘而不宣的心事比起来。 多少让她古井无波的心泛起了丝丝涟漪。 连上二楼的楼梯时,她都感觉心还在怦怦地跳着,像跑进去了一只笨拙的小鹿。 …… 周遭忽然生了几分凉意。 方回拢了拢外套,目光从手里的画离开,下意识望了眼上面的阶梯。 竟对上了一双清明泠冽的眼睛。 —————— 终于肝完了……太难了 -- 12.吵架 是叶祺。 方回乍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呀?”少女刚刚在楼下和男孩子说完话,现在讲话还带了些不自知的甜,像一颗橘子味的硬糖。 “刚刚和你一起回来的人是谁?”叶祺声音沉得像屋外浓厚的夜色。 方回听他的语气不是很友善,并不想回答他。她蹬蹬蹬地爬上二楼,提着手里的画正要放到画室里。 “方回!” 叶祺突然抓住她的右手。 笋尖一样白嫩的指头被他捏在手里,他正用拇指虚虚实实地摩挲着。 方回愣了愣,正要骂他发什么病。 恍惚间反应过来,这只手是刚刚在楼下被林思衡碰过的。 叶祺手劲让方回微微吃痛,她一度想抽回手,就被叶祺半拖半拽着进了二楼的公共卫生间。 方回只能被迫把画放到走廊的地上。 她倒要看看叶祺准备怎么跟她发疯。 ······· 卫生间的面积不大,壁灯清清冷冷的亮着,四周充斥着一股木质香。 镜子里面映出两个人影。 镜中的女孩美得像朵娇艳欲滴的粉芍药,她神色不耐,眉头轻蹙。 身旁的男人和她看起来非常登对,但也微凝着眉,正低下头贯注地在为女孩洗手。 方回用空着的那只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叶祺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泡沫到她手上,很是烦躁。 “你没病吧?不就是被碰了一下?我的手你有什么资格嫌脏?” 男人脸上被溅了些水珠,原本周正矜贵的建模脸,此刻笑起来却带了几分邪性,“呵,我没资格吗?但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说?” 方回像被冷不丁扎了一下,声线不自觉地拔高。 “花你钱你就能干涉我的私生活了吗?你以为你是谁?我爸都管不了我想跟谁玩,跟谁谈恋爱?” 一时静了片刻,只有水流声哗哗地冲击池壁。 “不就是钱吗?” 方回轻嗤一声,抽回手,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纸钞,甩到了叶祺脸上。 “先付定金,剩下的让你助理打张表发我,我分文不少的还给你。” ······ 方回每每吵架时的气焰总相当嚣张,像山林里的野火,肆掠横行,无所忌惮。 叶祺也很少见到这样的方回。 或者说,他很少跟方回吵架。叶祺并不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 等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哪里还有方回的人影。 空气中的冷杉木香静静地淌着,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女孩子发丝的茉莉香气。 叶祺这才反应过来,下回这么大雨,女孩身无分文,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跑出去? ······· 方回属于是吵完架习惯性地离家出走。 但坐上出租的一瞬间,她就想明白过来了,凭什么要自己走啊? 她跟她爸吵架那是没办法让她爸滚,现在跟叶祺吵架,她为什么要自己灰溜溜地滚啊?! 不过片刻,方大小姐就又想通了。 走了也好,不伺候了。 方回也并不是身无分文,她除了刚刚甩给叶祺的现金,随身带的包里还是塞了钱的。 够她花个三五天吧。 这是方回两辈子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毕竟她每次跟他爸吵完架都要离家出走。 第一次离家出走真的太惨烈了,回家第二天她吃饭都不挑食了。 要知道她方回吃饭几时这么狼吞虎咽过。 她妈妈看着难过得不行,偷偷给了她很多现金,让方回分散塞在每一个包的夹层里,告诉她以后离家出走都拿上包一起,回来后还是继续在她爸面前装可怜。 方回也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买新包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里面塞些现金,大包多塞点,小包就少塞些。 这个方法后来也一再救了她很多次。 ······ 今晚和叶祺横生枝节,无疑大大催进了方回跟她爸求和的进度。 方回订了酒店,准备今晚最后享受一晚,明天就向她爸卖惨,后天回m市。 洗完澡裹了件浴袍出来后,方回看到手机又有电话过来。 是小吴的。 小吴严格意义上不算叶祺的助理,是叶祺专门分过来给她的助理,方回念着跟他还有几份情谊,就接了。 小吴的声音并不是方回料想的急切,而带有几分公式化的冷静,“方小姐,你终于接了,我已经把你在佩鸣苑的行李收拾好了,你看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合适呢?” ???! 方回对叶祺的操作瞠目结舌。 这个混蛋要不要这么赶尽杀绝啊?! 她才刚出来一个小时吧?就把她的东西全都丢出来了?! 同样是男人,她跟她爸吵了几十上百次了,她爸从来也没这么绝情过啊?! 鸡巴大心眼小的狗东西! 方回快被气死了,但不能在小吴面前落脸,只能咬牙切齿回答他的问题。 “就现在!” —————— 吵架 × Angry play ? -- 13.宝贝(H) 方回泡完澡吹干头发,正在拿润肤乳当身体乳抹的时候。 小吴的电话又来了,“方小姐,我到门口了,你开下门。” 方回挑挑眉,心想行李送来得的挺是时候的,正好她要敷张面膜了。她把浴袍拢好,对着镜子照了照没有不得体后,就去开了门。 只是慢慢拉开了道缝,方回正要探出脑袋看看,门突然被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还没看清来的人,方回就被抱住了。 方回登时感觉受到了惊吓。 妈呀,小吴不会······ 只是这个气息意外得熟悉,方回的身体比大脑先反应过来是叶祺。 方回推了推叶祺的肩膀,想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冷硬一些,“你来干嘛?” 其实看到叶祺的瞬间,方回就没那么大火气了。本来她就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吵架这件事,重要的是谁先低头认错,而不是真的去纠结谁对谁错。 “方回,我错了。” 尽管叶祺虚心承认了错误,但方回还没来得及点评两句,就猝不及防被他吻住了。 上辈子叶祺的吻是温柔的,悱恻的,像是满腔爱意里炸出来的一两点火星子,深情而克制,方回有时候甚至能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疼惜。 但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吻得这么凶这么急。唇舌相绞,吮吸舔舐,倒有种抵死缠绵的错觉。 叶祺关上门,边亲吻,边将方回压在了门后。 门砰地一声关上,撞得方回灵台清明了几分。她别开脸,还是不可免俗地想要一个说法,“叶祺,我们是什么关系?” 叶祺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好像全世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他用鼻尖蹭了蹭方回的脸颊,又亲了上去,哑然道,“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小心肝,我永远最爱的乖老婆。” 方回两辈子第一次听叶祺说这么直白的情话。 她感觉心口像是一瞬之间,炸满了烟花,又化作亿万万只蝴蝶同时从胸口飞出来,它们扑棱翅膀,低回盘旋,定格成无数又快又慢的瞬间涌进了她的脑子里。 ····· 之后的情事就显得非常水到渠成。 两个人倒在床上,舌头交缠吮吸的砸砸声在房里清晰又羞人。 方回被吻得意乱情迷,恍然才意识到叶祺好像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她拽住叶祺的一只手按在她傲人的木瓜乳上,熟练地解开了叶祺的裤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叶祺,快操我。” 叶祺撇过头,还是有些犹豫,“方回你还小······” 嘴上是那么说的,但裸露在外的粗硬肉棒还在一抖一抖地弹动,情难自禁地打在方回的腿根。 方回双手捧住自己丰满多肉的大奶子,不由分说地将粉嫩的奶头喂到叶祺嘴里,“你见过哪个小女孩有d杯啊?” 叶祺顿了片刻,猛然含住女孩子的奶头,甚至将浑圆滚大的奶子聚到了一起,两颗奶头一起地吸了起来。 方回被吮得眼神迷离,摸着叶祺后脑勺上的发茬,“叶祺,你今天一定要操我·······不然······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忽然捏住到横亘在她腿间那根冒着热气杀气腾腾的大肉棒,撸了几下,又爱得不行,委身下去用小舌头舔了起来。 唔,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女孩子用双手扶稳粗壮坚实的肉根,舌尖顺着大驴屌上翘的弧度慢慢舔上去,划过冠状沟,挑了挑马眼。 直到听到男人克制不住地闷哼后,她才慢慢吃力地吞下龟头。 叶祺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好了,宝宝快吐出来,不用你口交。” 方回摇摇头,她就是想含一下叶祺二十几年的处男大弯屌嘛。 她捋平舌头,又将龟头往口腔里吞进去了几分,太大了,含了半天,龟头还没吃完。 叶祺吐出一口浊气,平躺在床上,拍了拍方回的小翘臀,“宝宝过来,老公给你舔舔嫩逼。” 方回羞人答答地摇了摇臀浪,抬起屁股,就将自己的骚穴坐在了叶祺的脸上。 方回不擅长口交,但很擅长被叶祺口交。 不费心神,骚穴便如倦鸟归巢般地对准了叶祺的两片薄唇。方回晃着臀,用两片肥嫩的软肉在他唇线上画着圈圈。 方回自己玩得兴起,她沉下臀压在他的唇上,自顾自摇着屁股,在男人脸上磨了起来。 甚至不需要男人伸舌头,她就先胡乱地泄了一波,淫液像断线一样地飞溅,叶祺硬生生用这迎面兜下的黏腻液体洗了把脸。 水太多了。 叶祺被喷得有些失神,过了一会才伸出舌头,抱着女人的肉臀,啧啧尝了起来。 -- 14.哄(H) 男人两根手指剥开两片胖鼓鼓的大阴唇,嘴巴包裹住里面湿滑的骚穴,用力吸了一口,把趴他身上的女孩子吸得花枝乱颤。 舌尖伸进去,抵着那颗高高翘起的淫蒂时而左右开弓,时而上下滑动。 方回整个下身绷得紧紧的,因为男人的舔弄毫无规律地颤抖起来。“哥哥舔得好爽······” 方回满足地发出喟叹,叶祺正舒柔的用舌头从上到下顺着骚穴里的嫩肉,她晃着圆臀用嫩逼蹭着叶祺的脸。 叶祺张嘴含住整颗膨大肿胀的骚阴蒂,舌尖摩擦着敏感硬挺的顶端,佐以牙齿轻轻啃咬,这般柔情蜜意,伺候得方回很是舒服,淫水绵绵,扭着腰在他嘴里无意识地乱磨。叶祺这时忽然狠狠地在花核上吸了一口。 方回爽得叫了出来,脚背绷直,哆哆嗦嗦地泄了一波清酿。叶祺稍稍撇头这次躲开了急出的淫液。 食指在穴口探进去了一个指尖,感觉肥穴已经湿透了,拔出来的时候,蜜穴像是吸盘,穴内的息肉紧巴巴地含着叶祺的指关节恋恋不舍。 两指撑开两片粉唇,叶祺头低下去裹住了整张穴口,舌头卷起来顺着那个滋滋流水的洞穴进进出出,模拟着交合。 “嗯啊······舌头好烫……好会吸……” 方回早已吐出了嘴里含不住的圆硕龟头,舌头仍舔着棒身,隔一会小心翼翼地嘬几口,被舔得上天入地了,便自顾不暇地垂几滴涎水到大驴屌上。 她只觉得身子软成了一滩,像是一条离水的鱼,而那舌头连接着她唯一的水源。叶祺舌头发力戳刺着穴心,高挺的鼻梁埋入股沟,嫩逼口的淫水随着舌头的抽插泼洒飞溅。 淫液泻出一波又一波,阴蒂因为吸吮吸咬和连续的高潮,变得又鼓又大的,此时正动情地挺立起来,微微翕动。 方回已经不叫唤了,身体高频的泄水让她变得迷糊糊的,嘴里只轻声呜咽着。 叶祺把她从身上掀下来,自己从床上起来,俯身去吻方回的脸。 方回尽兴后,喜欢还对着叶祺的脸再依存一会,因而她的四肢顺势就缠在了男人身上。 叶祺啄了啄她的脸,他脸上的水液还没来得及擦,额前的头发也被溅湿了几簇,看起来有几分蛊惑,“乖宝,爽了没?” 方回脸色发红,娇羞地将脸埋到男人的肩颈处,感受到贴着肉穴的粗长灼人的肉根,“叶祺······还想要你操······” 叶祺愣了愣,没回应她。只附下来吻她润泽饱满的唇瓣,被方回躲开,不让他还挂着淫水的脸亲,“还嫌我,这是谁的骚水?” 方回嗔怪地皱着小脸,手推着他的额头,被他拱得有些难为情,“讨厌······洗了脸才准亲我!” …… 叶祺又只得抱着方回去浴室洗脸。 方回被放坐在洗手台上,全身不着寸缕,光洁滑腻的后背曲线完全裸露在镜子里。 水龙头的滋滋地溅出水珠,方回正用软绵白嫩的小手正上下套弄着叶祺胯下依然粗壮颀长的肉根。 叶祺要出一次很难,方回撸着撸着就没了耐心,甩开沉甸甸的大弯屌,粉唇微翘,“你直接操我嘛!用手好慢的!” 叶祺深呼一口气,从方回白腻肥满的乳山上移下来一只手,裹住了方回的小手,带着一块上下套弄。 大龟头时不时磨过女孩子充血鼓起来的肉淫蒂,时不时又微微顶开泛水的穴口,啵地一下,又分开。 叶祺呼吸加重,抓住女孩的一边奶子,用拇指刮着被玩得肿大的奶尖,“乖宝,快叫点好听的给老公听。” 不操她就算了,还想让她喊他给助兴? 方回媚眼横了他一眼,口嫌声软地喊他,“老公······” “老公······小逼好痒······” “骚逼逼要吃老公的大肉棒······快点喂给我嘛······” 叶祺勾着唇,轻扇了一下女人的臀肉,“骚宝贝······以后有的是机会操你!” 牵着女孩的手又套了几十下,他挺起劲腰,对着雨后海棠一般的水穴释放出一波一波浓浊的精华。 嫩穴被射得娇蕊挂霜,好不可怜。 “你讨厌······我还想吃精液的·····”方回锤了他一下,险些又滑到他腿间去含他龟头上的残精。 叶祺刚灭下的火,差点又被她激起来,他赶紧拉住她,“先回家,回去老公再给你喂牛奶。” 方回推开他,小嘴巴快挂起了酒瓶子,“才不要,我已经这么好哄了,再跟你回去太掉价了。” 叶祺对她口中的好哄,颇有微词。不明白方回是把钱甩他一脸好哄,还是拉黑他打过来的十几个号码好哄。 叶祺把浴袍给方回套上防止她着凉,又恢复了那股子训人的语气,“以后吵架完,不准再离家出走了。” 你说不准就不准?! 方回瞪他,一气未平,又添一气,要赶他走的话都到嘴边了。 “这么大雨,外面又这么黑,你跑出来我多担心,”叶祺把她抱回床上,叮嘱道,“你生气看我不顺心,让我滚就好了。” 方回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 叶祺凑过去亲了又亲她表情生动的脸,“你见过谁家里的宝贝会自己长脚跑出去的?” 方回爱娇地瞋了他一眼,话说的这么称心又贴人,她哪还有理由生气。 也不知道这辈子的叶祺怎么无师自通会说话了? 难到这就是男人爱和不爱的区别吗? -- 15.变态 “那就勉强看在面膜的份上,跟你回去好了,”方回如是给自己找补道。 因为方回晚上没吃饭,叶祺一到家后就在厨房里忙活吃的。 方回在客厅晃晃悠悠了几分钟,才想起来刚才吵架时,被她随手放在楼上走廊里的画,她赶忙跑上楼,发现画不见了。 也不在走廊,也不在画室里的。 方回很难相信叶祺会把她的画藏起来,但又实在找不到,只能下楼找叶祺兴师问罪。 “叶祺,刚刚我拿回来的画,你给我放哪了?”方回说得很急,带着一些凿凿的逼问。 叶祺切菜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微愠的女孩一眼,言辞闪烁,“扔了。” “啊?”方回瞪大眼睛,疑惑出声,“为什么?” 她真的觉得,这辈子的叶祺跟上辈子很不一样。 上辈子的叶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对她很包容,很少为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计较,更不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 “方回,我很嫉妒,”叶祺停下手里的刀,认真地看着她。 与其说是嫉妒,更像是一种不踏实不确切的恐惧感。 叶祺鲜少这么直白的表露出负面情绪。 方回心下一软,从后抱住了叶祺的腰,脸贴着他的肩胛安慰他,“你嫉妒什么呢?我这么喜欢你。” 其实方回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喜欢的是这辈子的叶祺还是上辈子的叶祺,或只是单纯地喜欢叶祺。 …… 桌上的花瓶换了一只,银色的金属质感,造型破碎,插了一把桃粉色的郁金香。 “叶祺,我有事跟你说。” 晚餐叶祺只简单煎了块牛排,方回吃不了太多,叶祺分了三分之一到她盘子里,旁边用蔬果青菜精心点缀。 “我不想学美术了,想考表演,你还给我打钱吗?” 方回还没动刀叉,将餐具柄拿在手里,两个指头捏着转。叶祺知道这是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叶祺点头嗯了一声,“还会打。” “但我也有条件,”顿了一会,他又缓缓开口,“你得考C大。” 方回有点生气,撂下了餐具,她觉得叶祺可能真的疯了。 她这辈子就是摆烂,享受来的,为什么要受那份罪考C大啊? 知道C大文化分多少吗?! 她学的理科啊,自从高中毕业方回就把数理化那部份记忆全部从脑子里扔了,中间还横亘了七年时间,这是捡得回来的吗? …… 晚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晚上,方回躺在床上睡不着。 夜色深深,带着潮湿气息的香味从香薰机里弥漫开来。 门忽然咯吱响了一声,又关上了。 有道人影上了床,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除了叶祺还能是谁。 方回伸手推他,推不动,只能言语上威胁他,“叶祺你要是再敢拿备用钥匙开我房门,你信不信我搬······” 叶祺的吻附了过来,她的怨恼、烦闷、疑殆,连同呻吟一起都被堵了回去。 “宝宝,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家出走了。” 方回愣了片刻,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叶祺,你为什么想让我考C大?” 那人忖了忖,郑重其事地回答,“想让你嫁给我。” 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 叶祺还抓着她的手,浅啄她的指尖,或许是之前洗手液上了太多道,她的指腹还若有似无地残存一股蜜瓜香味 方回在黑夜中横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聊这个问题了,每次一有点要紧事问他,他就跟你兜圈子,循环兜圈子。 两人贴得很近,方回今天的睡裙是一件背后镂空的,后背能直接感受到叶祺结实而温热的胸肌。 叶祺从后拥住她,手不老实地抓住了一对沉沉欲坠的乳房,他的脸埋在女孩子的肩窝,嗅了嗅,“宝宝好香。” 只撩不操的臭流氓。 方回用脚跟踢了他小腿一脚,“你这么喜欢,为什么不操我?” 叶祺迟疑了片刻,“太小了······宝宝,至少得等到你成年。” “不然感觉像在操一个······小孩子。” 方回又白了他一眼,至少把狎玩她胸的手放下来再说这个话吧。 “小孩子的胸你还揉那么起劲?”她娇嗔了一句,“变态。” 叶祺失笑,并不否认,“兴许是吧。” —————— (跑来跑去)(抓住头发)(撒泼打滚)(语气卑微)求珠求收藏~ -- 16.生日 自那晚后,叶祺就名正言顺住进了方回的房里。 他的卧室被方回改成了超大平的衣帽间。 别问为什么,自己有房不睡跑过来跟她挤,方回才不惯着他这臭毛病。 而就考c大这个事,两人也达成了一致默契——等艺考完了再说。 因为方回没有任何表演的基础,但十二月底就是统考,所以方回这些天不得不像个高速运转的齿轮,严丝合缝地卡着上午下午晚上的时间,赶不同的地点上一对一。 这些天她的睡眠比之前美术集训的还少。 该死的王立清。 说好的轻松呢?! 方回这天晚上事忙完了,正躺在床上敷面膜,忽然想起来,过几天好像就是叶祺的生日了。 叶祺天性不喜热闹,从来没跟她提过他生日的时间,还是上辈子她小姐妹随手百度出来的。 那回,叶祺刚巧去写生的镇子接她,方回卡在凌晨十二点送了个小蛋糕给他。 方回有点遗憾,她上辈子还没来得及跟叶祺说,那个蛋糕其实是她亲手做的。 “你还抽烟吗?” 方回本来陷入回忆中,被叶祺一句莫名的话唤了回来。叶祺不知从房里的哪摸来了个打火机,朝她晃了晃。 “啊——不抽了,”方回想了一会,这打火机是她没重生来以前在画室用的,熬太晚了,就会习惯性抽几根烟。叶祺上辈子说她是,艺术人的本事未见的有,但恶疾全学到了。 叶祺一向是不喜欢她抽烟,说那是慢性自杀。 方回上辈子年纪又小,又很听叶祺的话,那支打火机不见后,她正好无痛借了烟。 叶祺了然,定定地站了一会后,把打火机扔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 时间到了,方回揭下面膜,去浴室洗了把脸,抹完护肤品后才出来。 “叶祺,你是不是后天过生日呀,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吗?” 方回躺回床上,抱住了叶祺的手臂,清清爽爽的小脸贴过去蹭了蹭他的绸面睡衣。 叶祺本来还戴着眼镜在看电脑,这时转过头瞧了女孩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调侃她道,“c大给你发的录取通知书吧。” 方回被他气笑,手伸长,啪一下地给他合上了电脑,“我建议睡觉吧,梦里啥都有。” …… 可能是最近过得太舒坦,如果不是方回说起生日,叶祺压根就不会想起来还有这回事。他按了按眉心,把电脑放到床头柜,躺下去后抱住了方回。 方回入睡还挺快,这个时候已经晕乎乎的了,叶祺亲了亲她的脸,“乖宝,我明天不能回来陪你吃晚饭,你记得好好吃饭。” 方回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他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 第二天其实是中秋。 叶祺一大早就出去了,听阿姨说要晚饭后能回来。 方回这才记起来他们家好像是每年中秋都要大聚一下。 有一年方回好奇,还央着叶祺带她去过,去了回来后,方回再也不随便好奇了。 方回对这种节日的团聚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触。她家里人少,就是她爸在家,也只是他们父女俩一起过中秋,又冷清又热闹,反正没意思得很。 所以一般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方回会选择通过购物来疏解心里的荒凉。 下午方回没有课,约了朋友一起逛街。 方回在挑明天送叶祺的生日礼物。 说实话,叶祺什么都不缺,林墨岚便提议她要不亲自做一个蛋糕。 上辈子一样的礼物。 方回其实有私心,她可以和现在的叶祺创造更多的回忆,但并不想和这个叶祺共享上辈子的回忆。 好像就是没办法把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叶祺当成同一个爱人。 …… 方回回到家在衣帽间放下东西没多久,叶祺就回来了,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见他不想说话,方回也没主动搭话,沉默地打开盒子,把刚刚买的袖扣用sa教的方式,在叶祺手腕鼓捣了起来。 戴好后,她把叶祺的衬衫袖口抬起来给他展示,“看,喜欢吗?” 叶祺勾唇,然后把她揽进怀里。 方回心里一阵莫名,怎么感觉叶祺一副负担沉重的样子。 本来还想用这对袖扣当作生日礼物的,现在这个反应怎么算? “去看电影吧?” 时间还早,方回连拖带拽把叶祺带出去。电影是八点场的,散场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方回跟叶祺不共用一个浴室,叶祺洗完澡出来后看了会手机,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发现方回竟然还没出来。虽然方回洗澡一向慢,但她今天在里面的时间过于久了。 叶祺担心她是不是在里面低血糖晕倒了,他走到她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小乖,还没洗好吗?” 方回应了一声,“马上出来,你就在外面等我。” 叶祺有些纳闷,但还是顺从地候在原地等方回出来。 —————— Play来了,Play真的来了 下章的车我打算开清新一点,看看效果,如果有想看的Play也可以留言告诉我~我也想多尝试一下各种开车的风格 最后,求收藏!!! 100收有好东西给大家看(但也不是那种好东西 -- 17.猫咪(H) 门浅浅拉开了道缝,方回从缝里漏出一对黑亮的眼睛,眨了两下,忽而跟他比了个1的手势,嘴形夸张,超小声地说,“还有一分钟。” 叶祺一看见她这种娇俏精怪的小模样就心痒,像有只猫爪在心口挠呀挠的。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分秒难忍地拉开了浴室的门,想要抓住这只上蹿下跳的小猫妖。 方回猝不及防被他制住,叶祺这才看到她的装扮。 黑色的猫耳已经被他粗鲁的动作弄歪倒了,一件挂脖式的黑色羽毛胸衣堪堪搂住丰满的嫩乳,两根线寄的蕾丝丁字裤根本遮不住圆翘的屁股。她脖子上戴着铃铛项圈,身后竟还藏了一根若隐若现的尾巴。 没想到还真是只色猫咪。 方回嗔怪似的抬眸剜了他一眼,美目盈盈的小可怜样儿像是被欺负坏了,正要发作他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十二点整了。 方回又横了叶祺一眼,关上闹钟,咬唇含恨地扶正了脑袋上的毛毛耳朵。 先记着,明天清算。 “主人,生日快乐,”方回眉眼弯弯地抱住叶祺的脖子,乳山还颤巍巍地抖着,粉润的唇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今天我是主人专属的猫咪女仆哦。” 叶祺下颌绷紧,似乎默然收下了这份礼物。他手抬起来剐下了半片胸衣,露出颗娇不堪怜的乳珠,轻轻拧了拧,啧了一声,“你们这种小猫咪做女仆,伺候人来会不会不专业啊?” 方回被捏得酥了身子,嘴甜声软道,“主人,床上床下我都很专业的。” “是吗?”叶祺眼尾微挑,倏尔托起了小猫咪的屁股,将她面对面抱起来。 是上辈子方回最喜欢的抱操,她被动触发潜意识反应,四肢绵软地缠在了男人身上。屁股后面一根黑色毛绒绒的猫尾随着走动晃晃悠悠的,是不自知的风情摇曳。 叶祺把猫咪放到床边,自己坐到了床头,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乖猫咪,爬过来。” 方回垂眸瞥了他一眼,乖顺地曲着四肢慢慢朝男人爬了过去,爬到叶祺跟前,她停了下来,脸凑过去,伸出香舌,慢慢从叶祺的下巴舔到唇角,摇出臀浪,骚媚入骨地喊他,“主人·······” 这一声,酥得叶祺天灵盖都是麻的。 “骚猫咪,”叶祺抬手甩了她屁股一掌,随后,又摸到她腿间被一条布包裹的缝里去,竟是滑腻水润的触感,他又拍了猫咪屁股一下,“你们猫咪的小穴不长毛吗?还是你自己剃了?” “主人,是我刚刚在浴室自己剃的,”她哼哼唧唧地将头贴过来,用发顶轻蹭叶祺的脖子,“用的还是主人的剃须刀呢。” 叶祺只感觉嗓子眼干得发痒,又是一巴掌甩到猫咪的蜜臀上,“小骚猫。” “翻过来,自己把小骚穴掰开给主人看。” “主人·······”小猫咪难为情地摇了摇尾巴朝主人撒娇。见叶祺的手掌险些又落下,她才不情不愿地翻身,双腿分开,摊开了小穴。 叶祺咽了咽口水,脸俯下去,视线胶在小猫的穴心,“怎么不掰开?” 方回瞋着他,白嫩的指尖伸下去,颤颤地掰开了两片花唇,还很上道地拉开了丁字裤。 白腻粉嫩的小穴让叶祺没忍住吸了一口,他唇瓣上还泛着水泽,“小色猫的骚穴会喷水吗?” “会·······会的,”方回被调戏得面红耳赤。 叶祺这才咋舌舔舐了起来,方回抓住他的头发,难耐得扭动屁股,“嗯啊······主人好会舔·······好爽······啊·······啊·······舌头进来了······嗯啊·······” 叶祺忽然停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水珠,眸色深暗地和她对视,又啧了一声,“你们猫咪叫床是这么叫的吗?” 被舔到一半,弄得方回不上不下的,她蹙眉瞪了男人一眼,又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叶祺掐住那颗高高翘起的淫核,用舌头慢舔细磨,“猫咪应该怎么叫?” 方回咬着唇,脑子雾蒙蒙的。灵光一现,忽而想了起来,她抖着身子,咬着葱根一样的指头,“喵······” “这才对,”叶祺轻笑出声,又埋首下去大快朵颐起来。 ······ -- 前世番外1:秋天 叶祺不喜欢秋天。 不喜欢在秋天的生日,也不喜欢和各怀鬼胎的人在中秋虚与委蛇。 但这种喜恶和他不喜吃辣、不喜应酬一样,是一种可以自我抵消的情绪。 然而在这个秋天,这种情绪卷土重来,伴随着他奶奶的病情高飞猛涨,一度达到了峰值。 叶祺跟主治医生对话时,才发现这天竟是个久违了的好天气。 阳光普照,天朗气清,窗外的叶子一茬接一茬地褪色,枯萎,凋零,仿佛是让他仔仔细细地看清楚,生老病死,力不可支。 叶祺回到病房,看到了女孩打来的第六个电话。 这次他接了。 女孩的声音娓娓传来,紧张而期待地问他,可不可以去写生的小镇接她。 叶祺当然没空,可他一般不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意愿,转而问了句时间。 只听见女孩子的声线霎时变得明朗起来。报出的日期正是今年中秋和他生日连起来的那两天。 叶祺没有想亲近女孩的欲望,但她每一次出现的时机总是很微妙。 外表也是他会喜欢的模样,瓜子脸,大眼睛,微翘的鼻尖,眼睫翻动,看人时总透着几分机灵劲儿。 要不要为了她逃掉两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日子呢? ······· 叶祺到小镇的时候是在下午。 他把行李放到旅馆后,热情的当地人不由分说地领着他去了女孩所在的地方。 拍集体照的学生、过路的行人、吆喝的小贩,闹哄哄地将小河上横架的拱桥围得水泄不通。 旅馆老板忽地用方言很是熟稔地高喊了一声女孩的小名。 女孩闻声而动,从桥上蓦然回头过来看他们。 她身着统一的民国学生装,领子是云淡风轻的蓝,短发乖巧地别在耳后,迎眸浅笑,梨涡微微漾开,清丽风华。 叶祺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心在那一刻怦然漏跳了一拍,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句被用俗用滥了的诗。 ······ 旅游旺季,小小的镇子根本没有那么多间旅社能容纳逐渐壮大的客流。 叶祺当晚只能和女孩住一间房。 女孩跟他转述时的表情装得异常无辜。 可她不知道她的窃喜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像只偷腥成功了的猫。 女孩饭后就和小姐妹玩去了,俨然把自己三回九转请过来的贵客抛在了脑后。 他在旅馆房里等了又等,只能百无聊赖地透过手机旁观这两天家里的动荡。 叶祺有些暗悔,他其实不该避到这里来的,于他,心性不定的小女孩远远比深藏不露的大人要难缠。 女孩大半夜才从外面回来。 叶祺还没来得及看女孩子的脸,只听见了一声不太真切的响动,整间房便猝然陷进了夜色里。 女孩游鱼一样地弓身滑过来,蹲在他跟前的茶几上。 他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的。 眼前是一张疏影乱颤的脸,绯红的小蛋糕,和正燃烧的蜡烛。 叶祺再次看见了光。 他动了动唇瓣,哑然忘了要说的话。 蛋糕上撒了几颗石榴点缀。 或许他没那么不喜欢秋天,叶祺想。 …… -- 18.一日女仆(H) 方回当晚被翻来覆去地揉搓了好久,叶祺一会让她喷水,一会叫她口交,最后两人一同高潮,她含着龟头,咽进去了叶祺射出来的大股白浊才算完事。 这一顿折腾让方回第二天睡到了很晚,还是叶祺把她拍醒的。 方回睡眼惺忪,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叶祺就掐着她的屁股,板着脸训她,“赶紧起床,哪有女仆比主人起得还晚?” 方回打了个哈欠,白了眼叶祺。 好,仇恨值又加一。 她嘟着嘴掀开被子,迫不得已下了床。 方回今天穿的是一套黑白配色的女仆装,裙摆宽大愈发显得她楚腰袅袅,就是上半身胸露得有点多。 叶祺也换了衣服洗簌完出来了,黑西装白衬衫,又恢复了矜制清贵的人样。他把领带和昨天的袖扣盒子给了方回,让方回帮他戴上。 他挠了挠眉梢,用最端凝的口吻说出最不要脸的话,“小猫咪在床上很专业,不过,床下的,白天还要再看看。” 在这一天里,方回才知道这个看看,包括并不限于,坐在叶祺身上伺候他吃早餐。叶祺喝一口牛奶,就要吸一口女仆的乳尖,完了还要质疑她,“为什么吸不出奶?” 还有做端茶倒水拿文件这种零碎活。 此外,贴身女仆最要紧的当然是帮主人解决生理欲望。 …… 总裁办公室侧边是一整面宽敞透亮的落地窗,秋光懒倦,趴在办公桌上的猫咪昏昏欲睡,朦胧怠惰的神色与周遭的沉闷条理格格不入。 男人手指随意地翻动面前的文件,瞅了眼左手边眼皮打架的小猫咪,伸手揉了揉她的屁股。 “主人还在工作,女仆怎么敢自己偷懒?” 方回打瞌睡被打断,不耐地扭过头来看他,小脸紧皱,困倦的眸子泛着水光,两条手臂软软地朝主人打开,“抱我。” “小懒猫,”他微凸的喉结上下滑了滑,把她抱了下来,“以后就把你养在我的办公室里怎么样?” 方回哼了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软在了他怀里,叶祺只觉得她毛绒绒的发梢扎得他浑身紧得厉害。 “乖猫咪,帮主人含一会。” 猫咪眼波横了过来,像迎面来了一股湿湿热热的海风,缠绵又黏腻的。 “那含完了你就让我就去里面睡觉?” “主人都不叫了?”又是利落的一掌。 “主人,猫咪也要睡觉的。” 叶祺失笑,“要看你的表现。” 西装外套被叶祺铺在地毯上,他把猫咪抱到了身下。 方回跪在叶祺两腿之间,解开了叶祺的裤子。 耀武扬威的粗大肉棒弹了出来,顶端冒着点点遗漏的浊液,方回伸出舌头,条件反射地舔了一口。 然后小口小口地含了起来。 叶祺嘶嘶吸气,太阳穴狂跳,像是在打乱鼓,似乎下身被这半生不熟的口交技术弄得更加燥热了,他赶紧按住方回的头,“要不乳交吧?” 猫咪圆眼怔怔地眨了眨,应是默许了。 方回今天的裙子是上下两件式的,上衣胸罩早就被叶祺脱了,丰腴的椒乳圆圆鼓鼓地撑满了整片领口,粗硕的弯曲肉棒从两座乳山中通了上去。 叶祺当然指望不上这只懒猫会伺候他,只能自给自足地抓着两只嫩奶子上上下下地套弄着阴茎。 方回低着头,惊奇地看着圆圆呆呆的龟头顶上来,时不时就张开嘴嘬一口。 当乳房和肉棒都足够大时,乳交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 叶祺呼吸渐渐加重,分出一只手按住了方回含肉棒的头,吐出几口浊气,“小骚猫,就这么含会儿。” 缓了一会,叶祺才将她两只手牵过来托住拥满的乳,他站起来,下身挺动,快如残影。肉棒在细嫩的乳肉和滑腻的口腔中穿行。 最后一下,叶祺扶住猫咪的脸,粗长的肉屌重重地捣进了她的喉部。 她显然被呛了一下,发出呜咽,声带颤抖牵动了软肉,龟肉被绞得又胀又麻,叶祺没忍住又将往下肉根往下刺进几分。急发的精液噗嗤噗嗤地灌满了猫咪的喉咙。 好半晌肉棒才从猫咪嘴里拔出来。 方回被灌懵了,美目失焦,娇唇委屈地翘起来,唇角还淌下几丝可疑的白迹。 叶祺一边温柔地帮她扶正了头顶的毛耳朵,一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猫妖要补精才能修炼成人形。” “你能化人形,就能挨操了。” 方回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这是什么道貌岸然的老禽兽啊?! ······ 方回羞恼地甩开叶祺,进了里间的休息室。在床上眯了一会她才想起来手机没拿进来,又跑出去拿手机。 临进门口,忽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方回皱紧眉头,直觉告诉她不像是秘书。 她推开门把,走了进去。 屋内的女人里,除了秘书,果然还有个新面孔,她面容清秀,妆造考究,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的贵感。 女人朝内站着,自然先于叶祺看到了她。 她停止了交谈,环抱着手臂,眉梢轻挑,不甚友善地开口,“你就是叶祺的小女朋友?” -- 19.情牵 “是啊,你难道是叶祺的前女朋友?” 方回扯了下嘴角,回讽回去,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叶祺的前女友。 秦牵嘛。 上辈子叶祺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正是她的缘故,叶祺当时才会选择带方回见家长。 方回皱皱眉,她不排斥看到秦牵。但她这一次出现的时间太早了。 只听见秦牵轻嗤了一声,面露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我可不是,叶祺以前品味好,可看不上我。” 言下之意就是品味好的时候看上的是江挽亭嘛。 是一个意料之内的回答,熟悉得让方回想笑。 怎么这辈子还要听秦牵在她面前夸叶祺和江挽亭当初是多么天造地设啊? 方回都觉得秦牵这么多年其实不是暗恋叶祺吧? 她实际上是叶祺和江挽亭的cp粉头子吧? 方回撩了撩头发,走到叶祺办公桌前拿回手机,无谓地对秦牵笑了下,“没关系,现在都降级成我这样了,兴许过两年再降降,就能看上你了。” 秦牵敛眸,她没想到方回年纪看着小,嘴倒还很快。 可年轻漂亮、牙尖嘴利又如何,没一会,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子优越,“看不上也没关系,双方家里满意就好了。” 叶祺紧抿着唇,面色如水,秦牵当着他的面,对方回讲话都那么不客气…… “秦牵,”他适时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战,再懒得顾女方的面子,“你刚才说的在亲戚面前假扮情侣的建议,我不能接受。” 说完,叶祺对刚刚失误把秦牵放进来的秘书点了点下颌,“Sarah,帮我送一下秦小姐。” ······ 两人出去后,方回立即换了一副不太想搭理人的表情。 “嗓子疼不疼?”叶祺把温热的蜂蜜水递给方回,事后才觉得当时冲动了,居然把阴茎捣进方回的喉咙里射。 方回现在考的是表演,嗓子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方回瞥了叶祺一眼,乖乖喝下了蜂蜜水,抬起无波的眸子看向他,“主人,我现在可以回去继续睡觉了吗?” 叶祺摸摸鼻子,这种称谓本来是情趣,现在从她嘴里一板一眼地说出来更像是在讥讽。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但看方回一脸不想多言的样子,也只得点了点头。 ······ 这晚方回心里有气,但也没跟叶祺分房睡,两人没什么交流,又没性生活,所以很早就睡了。 十二点生日一过,方回立刻挣了起来,把旁边的叶祺从睡梦中摇醒。以前全是叶祺把她叫醒,现在终于轮到她来折腾了。 叶祺醒得很快,也没什么起床气,还以为方回这大半夜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没想到方回的脾气来得毫无根据,直接把他踹下了床,“生日过完了,你给我出去,还有,最近别回来了。” “这几天我都不想看见你。” “小回,判我死刑前,给我个理由行吗?”叶祺扯着被子,不肯下去。 方回冷笑了一声,含着怒气的美眸盯住他,一脸你竟然还不知道错哪了的表情。 不过方回这人不拧巴,也不跟叶祺一样喜欢兜圈子,对旁的人有什么意见,一般就直接说出来了。 她宁愿给别人添堵,也不要堵一口气在自己心里。 “你家里给你张罗相亲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看样子,你是没跟你家里人说我们俩的事咯?” “是不想拿这件事来烦我?还是根本就是想玩玩我,所以没打算告诉我?” 叶祺愣了愣,转而沉默。 方回最讨厌的就是被隐瞒和欺骗,他的经验是,这个时候不要接任何话。 因而没多久他就自己抱着枕头出去了,走之前还伏小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消气?” 方回简直被他气笑,这个时候又会问问她的想法了。 随即,方回歪着头对他勾了勾唇,故意拿话刺他,“我永远不消气,你也可以永远不回来啊。” 叶祺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听方回把永远用在这件事上,但看了看她的脸色,叶祺又欲言又止,便推门自己走出去了。 ······ 方回自己缓了好久才又躺下。 其实仔细想过来,叶祺没把他们的事跟家里说是对的,要说了叶祺家里人可坐不到现在。她这辈子反正不想去接触叶祺家里人。 上辈子纯粹是好奇,而且方回在那之前也没觉得和对方父母吃个饭是多么严肃的事。 方回这辈子没打算跟叶祺谈多久。说实话,上辈子她的想法也跟现在差不多,是后面叶祺对她太好了,有点舍不得,就拖拖拽拽谈了七八年。 开玩笑,她之前哪谈过这么久的男朋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奔着结婚去的。 但方回真没这方面心思。她一个好好的富二代,游手好闲散漫自在的,是钱不够花吗?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攀叶祺那种规矩甚多的顶级豪门?她爸就她一个独生女,用得着她去受那份委屈? 不过,想来叶祺应该也没有跟她结婚的想法。 -- 20.母校 方回一连七天都没看见叶祺。 前面几天她还游刃有余地安排课业,后面几天就忍不住分心怨叶祺怎么还不来找她。 带方回表演的是c戏的一位老师,她平时就挺喜欢方回的机灵嘴甜。 因着跟去年统考的一位评委私交不错,周五下午,这位胡老师特地把方回带去她那评委朋友家蹭了顿饭。 一路上,胡老师神神秘秘的,方回也没多问,直到她们最后把车开进了c大。 一般统考评委的人选每年都会变动,胡老师今天能堂而皇之把她带过来,就说明那位评委今年多半不参与评审了。 进门来迎的是一位年龄跟胡老师相仿的女士,看身形气质,方回猜多半也是位老师。 方回伶俐地跟她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得知这位老师姓周,是在c大教表演的。 一顿饭吃下来,周老师都觉得挺喜欢方回的,临走前还在嘱咐她,“你统考不要慌张,表现成今天这样,考场上的评委肯定也都愿意给你打高分。” 胡老师摇摇头失笑,捏了捏方回笑时鼓起来的苹果肌,“哪呀,还不够上镜,我巴不得她再减点肉呢。” 方回无奈地朝周老师瘪了瘪嘴。 “没事儿,小回,你现在这样也是高分,到时候再减点,争取让评委给你打满分。”周老师也跟着调笑。 叁人说笑完,周老师把她们送出了教职工宿舍。 …… 天还没有黑,方回跟胡老师在校园里面散了会步。 其实今天来吃这顿饭,对方回来说,收获也说不上特别大,她正在想胡老师带她来的原因,胡老师就自己说出来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见见去年的评委吗?” “一方面是让你熟悉一下流程,另一方面,总感觉你最近情绪总很急躁,我怕你是在紧张统考。” 方回心虚地别了下头发,急燥吗?大概是烦叶祺竟然还不回来跟她认错吧。 “可能是最近课排得太满,有点累吧。”方回扯了个理由解释。 胡老师了然地笑了笑,“那正好今天周五,你放松放松,别老绷着一根弦,那就不是你的状态。” 方回感动地扬起笑,把胡老师送到车子停的位置后,告了别,就没上车再跟她一起回去。 …… 方回还不想这么早回家,就在附近的奶茶店坐了坐,本来想点杯喝的,又想起来胡老师说她胖,就只单纯坐了会。 她本就并非真的十七岁的,艺考生打扮得也成熟,方回往那一坐,看着也和周围的大学生无异,还引了不少注目。 身边渐渐来搭讪的人多了,方回不太喜欢,拿了包正准备出去。 突然被一个女声叫住了,方回抬头一看,又是秦牵。 “你怎么在这?”她们俩几乎同时开口问对方。 …… 两人一同走出来,在两排种满桂树的路上并行。 十月是桂花的季节,一路带着余香的秋风,吹得两人的心境都很疏松闲适。 方回上辈子跟秦牵算半个朋友,上周那种程度的斗嘴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且纯纯因为男人,就要和另一个女生成为仇敌,一向不是方回所推崇的。 而秦牵气性也不大,上次发难,更多的是知道叶祺有新女朋友后,心中难平。 现在再见到方回,她也很愿意主动跟她攀谈,“我在c大读书啊,倒是你,我听叶祺哥哥说······” 秦牵咳了咳,有些羞赧,继续问道,“说你在读高中吧?” 方回动了动嘴角。 这句叶祺哥哥她就懒得评价了,但为什么秦牵读的是c大啊? 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学吧?为什么秦牵能考进来啊?秦牵看着也不比她脑子灵光吧?! 她从始至终都以为秦牵拿的是跟她一样的咸鱼富二代的剧本好吗?! 秦牵犹豫了会,跟她解释,“是因为叶祺……我才想考进来的。” “我其实暗恋他很多年了。” 方回这辈子可不想再听秦牵说一遍她诗一样的少女情怀了,但她猛然间捕捉到了一句重点,“等等,你怎么会因为叶祺考c大啊?” 叶祺总不会是一见到高考生就要劝人家考c大吧? 秦牵回过头惊讶得看着她,“这是叶祺哥哥的母校啊,你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吗?”方回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她确实不知道啊,她一直以为,按叶祺家的教育,他应该中学就出国了。 秦牵默然收住话,叶祺的家事,他本人不跟方回提,她当然更不可能说。 走了一会,见方回交谈兴致不高,秦牵也没再纠缠,指了面前那条左拐的路,“你顺着这个方向走出去就是南门了,没吃饭的话,那边还有很多吃的,我就不陪你了。” 方回点了点头,她确实有点低落。 她恍然觉得自己好失败啊。 她见的这些二代,叶祺就不说了,江挽亭家里倒了还能靠自己翻盘,秦牵林墨岚这些,看着和她半斤八两,但人家的事业心是她比不了的,还有林思衡,就更不必说比她努力多少了。 都活第二次了,她怎么还这么废柴呀? 方回正懊恼着,也没看路,迎面忽然撞上了个人。 她的头磕在对方的胸膛上,正闻到一股清苦的雪松木香,方回就被他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她抬头便看到了那张意想之中的脸。 “叶祺?” “嗯。” “我得考上c大!” -- 21.学长 叶祺下班后换了一件藏蓝色连帽卫衣,看起来比之前嫩了不少。 月光清冷,路上却很热闹。 方回碎花裙子外穿了件黑色短皮衣,她挽着叶祺的手走在c大,好像他们只是校园里最不起眼的一对情侣。 “怎么决定要考c大了?”叶祺不时回过头,看着心情不错的方回,自觉地没有再翻上周吵架的事。 方回挑挑眉,眉头轻蹙而眉梢舒展,看起来是说不出的狡黠。 她故意捡好听的来哄他,“当然是想来当你的学妹啊,学长。” 叶祺面上倒不是很惊讶,“你知道了?” “对啊,你反正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只能来问我情敌了,”方回一语双关地挑上个星期吵架的那件事出来说。 “你哪有情敌?”叶祺立即反驳,冷静一瞬,又缓缓解释。 “我没打算瞒你相亲的事,中秋那天我才知道这回事,当时就拒绝了。本来是准备过完生日再跟你说的。” “看你那天兴致高涨,就没打算说出来影响你。” 方回哼了一声,其实心里也不太信他的鬼话,但决定还是不计前嫌了,“这次就算了,你得跟我保证以后都不能再骗我。” “我从来都没骗过你,”叶祺紧抿着唇,盯住方回的眼睛。 方回睨了他一眼,“你这种隐瞒和欺骗有什么区别?” 叶祺很认真地思索起来,“欺骗需要谎言,而隐瞒仅仅是我不想勉强你。” “我爱你,所以不愿意勉强你。” 像风掠过后,树叶的呢喃。 这一刻,方回说不动容也是假的。 她垫脚凑到叶祺嘴角边快速亲了一下,趁叶祺还没反应过来,她将两人交握的手放在眼前甩了甩,“学长,你挺会的嘛?我是你把的第几个学妹呀?” “最后一个,”叶祺面无波澜一本正经地接她的戏,“凑合着用,不想再挑挑拣拣了。” 方回气得去掐他,“你给我说清楚前面还有几个!” 叶祺牵住她四处瞎摸乱抓的手,“没了,就你一个。” “江挽亭呢?” 方回脱口而出后心里还有些紧张,她两辈子其实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问叶祺关于他跟江挽亭的事。 叶祺只是无奈,“她跟我同岁。” “哦,青梅竹马?”方回心口不一,暗暗在给他抛送命题。 叶祺揪了下方回气鼓鼓的脸,“这如果算青梅竹马,那我高低得有四五个。” 方回气得又去掐他,叶祺认真道,“我小时候比较早熟,所以有很多小孩总喜欢围在我身边,不仅有女的,男的更多。” 方回一顿,想起来秦牵上辈子跟她提过这事。 小孩子么,对于聪明又可靠的帅气哥哥,总是有着莫名的崇拜心理。 方回:“听你话的意思,好像很嫌弃啊?” 叶祺嗯了一声,摸摸眉心,“确实不喜欢小孩。” 方回沉思,她想起来,叶祺不操她,给的理由就是说她像小孩子。 她沉着脸朝叶祺讥笑。 叶祺知道她的意思,轻声安抚道,“都说了你是宝贝。” 他严谨地继续澄清,“江挽亭跟我同岁,也比较早熟,所以就还好。” “大学不都在谈恋爱吗,加上家里人撮合,大二我们在一起试了一下,后来发现不合适,没多久就和平分手了。” 这番解释听得方回怔忡无语,一开始知道自己和江挽亭长得像,她还以为是个什么爱而不得找替身的故事。 “那为什么你的现女友和前女友长这么像呢?”方回扯着他的袖子,摆明了不依不饶。 叶祺也是一脸莫名,“我从小的倾向就是尖下巴大眼睛,审美同质化,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吗?” 热爱集邮的方回确实难以理解。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出了学校。 回到家后,方回顺带给她爸打了个电话,知会她爸一声她要考c大的事。 毕竟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老头疑惑过后,还乐呵呵地给方回把卡解冻了。 —————— 小剧场: “喂,呆地,有空听你的宝贝女儿汇报个事吗?” “呵呵,别废话,要钱没有。” “怎么一天到晚提钱呀钱的,你俗不俗啊?” “快说,忙着呢。” “爸,我决定考c大。” “什么?” “我说,我要考c大了。” “说吧,这次要多少?” “什么呀,我说我要考c大呀,爸爸。” “你确定你这不是新型勒索?不是道德绑架?” “······” “听我的,国外的,我给你捐点,你混个文凭得了,c大的,真捐不了。” “······” -- 22.辅食 金秋十月,正是最宜人的气候。 方回洗完澡,就着悠然的晚风,坐在阳台边,开始背起了明天课上要用的台词。 为了两个月后的统考更上镜,方回决定晚上不吃饭了。叶祺上来喊她的时候,也被她严辞拒绝。 “你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减肥又不是只能依靠饿。” 叶祺围裙还没解,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侧头看她,“不然你每天早上跟我一块去跑步?” 方回停下手中勾勾画画的笔,分神白了他一眼。 她跑八百米都半死不活了,还每天早起跑步? 方回一脸我了解的表情,“老公,怪我最近脾气太好了,上次还有这次吵架,只要你一过来,我气就自己消了。” “这样可不行,”她顿了会,手摇着铅笔轻点下巴,“不然这次罚你睡客房吧?等你表现好了再来侍寝。” 叶祺倏地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把方回抱到了楼下餐桌。 花瓶里的花一周换一次,这周是杏色的玫瑰。 明快的花色映着精致的菜品,实在看得人食指大动。 方回抱着手,别过头嘟囔,“那天在学校里还说不愿意勉强我?” 叶祺不知拿了一盅什么汤放到了方回面前,“我听周阿姨说你最近早上也很少吃饭,本来中午就在外面将就的,晚上又闹着绝食,所以你是打算修仙吗?” 方回瞥了他一眼,“修什么仙?我本来就是仙女。” “只不过仙女也难逃上镜,你知道镜头多苛刻吗?而且现在只是为了讨好镜头前的评委老师,以后我出道了,还得讨好镜头前各种各样的观众,”方回垂着嘴角倒完苦水后,坚定道,“我决定以后晚上都不吃了。” 叶祺扫了她一眼,兀自揭开汤盅,用勺子挖了一勺里面类似鸡蛋羹的东西喂到了方回嘴边。 光是气味就很对方回的胃口,方回犹犹豫豫地张开嘴,小吃了一口。 “这是什么?”方回咽进去后,确实觉得不错,像鸡蛋羹但又不是鸡蛋羹,估计热量也不高,故而指着碗,让叶祺又给她挖了一勺。 叶祺喂了一勺过去,眼皮也不抬一下,“宝宝辅食。” 方回无声地白了他一眼,这人故意的吧,明知是宝宝辅食,还要一勺接一勺地喂她吃。 她羞恼地从叶祺手里夺回勺子,自己舀着吃了起来。 “你与其讨好镜头前未知的评委和观众,不如讨好我这个金主爸爸。” 叶祺回到自己的位上,认真地向方回建议,“毕竟最后拍板给钱的人,是我。” 方回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哼哼道,“不就是给了点钱吗?我以后一定赚的更多,让你给我当小白脸。” 叶祺摇头笑笑,他给方回当小白脸哪里还需要钱,方回只需要勾勾手指头,他就自己过去了。 …… -- 23.岑珺 十二月底的统考方回很顺利地通过了。 成绩出来前,方回忙里偷闲去f市的雪场玩了几天。出成绩那一天,方回刚好回来。 她考得挺不错,当晚就约胡老师吃了顿谢师宴。 胡真蓁年纪也才三十多,这次还带了个朋友过来给方回认识,是位经纪人,叫做岑珺。 很巧的是,这个人方回也认识,不过是上辈子认识的,是通过叶祺认识的,岑珺是他控股的一家娱乐公司的执行总裁。 方回认识她是因为上辈子看演唱会买不到票,经常会托她的关系拿票。 岑珺本身职业特性就是长袖善舞,方回人也外向,两人没用多久就熟稔起来。 “老岑,我跟你说,别的公司我都没介绍小回去看,第一家就带她给你先过眼,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胡真蓁举着酒杯朝岑珺抛眼色。 方回猝不及防一顿,原来胡真蓁是打算给她介绍经纪公司来的。 岑珺看了看方回,笑着推了胡真蓁一下,“得先看人家小孩的意愿。” 胡真蓁转头苦口婆心道,“小回,珺恒娱乐你应该听过吧?这批大花好几个都从她们那出去的,你叫得上名字的都有江挽亭、于仰、闵元元、唐澜······我早就跟你说了,都是要签的,不如现在就快点签了,到时候一二月份趁三大校考就在网上给你造势。” 方回被她话里一闪而过的重要信息震了一瞬,笑着将话题扯开,“珺姐你还带过江挽亭呢?” “带过啊,”岑珺半眯着眼回忆起来,“她的第一个经纪人就是我。” 方回没想到岑珺和江挽亭还有这层关系在。 岑珺是江挽亭的第一个经纪人,她知道江挽亭是大学家里破产才出道的,而她签的第一家公司是叶祺注资的,那叶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不过你别说,小回长得和江挽亭还有几分像,”胡真蓁的一句感慨把方回的思绪拉了回来。 “害,”方回笑着打趣自己,“不瞒你说,我金主就是看我长得像江挽亭才包养我的。” 这话说得岑珺一愣,眼神扫了扫胡真蓁。 胡真蓁摇摇头,“你听她瞎说,什么金主,是男朋友,你也认识的,叶祺,小叶总。” 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是叶祺的新女朋友? 岑珺恍了半晌,她知道叶祺之前和江挽亭有过一段,但她不知道方回和胡真蓁知不知道。 自己公司最大的隐藏股东的现女友坐在她面前和她讨论他的前女友,多少听起来有点抓马了。 偏偏胡真蓁此时还在火上浇油,“不过江挽亭比你拼太多了,看看人家那职业态度,那进取心,她不拿影后谁拿?” 岑珺咳了两声,“你别说的方回一无是处的,说不定过两年也拿影后了呢。” “就是她各方各面都不比江挽亭差,我才这么可惜她没有事业心,”胡真蓁回过头望了眼方回,这才回过味来,点了下方回的脑门,“你别是个恋爱脑吧?” 方回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就被胡真蓁打断。 “小叶总条件好是好,但你如果想能长长久久地傍上他,多少还是有点不现实,”胡真蓁认真道,“而且问别人要钱哪有花自己的钱痛快不是?” 岑珺无奈扶额,她知道胡真蓁就这样,巴不得全天下女性都能脱离男人的苦海。 可她跟方回也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她总不能帮着胡真蓁去撬自己财神爷的墙角吧? 方回咂了口饮料,点点头应和道,“是的吧。” “挽亭那么拼也不是人家一出生就这样啊,她是家里破产了,不得不那么拼,我一直都说,她但凡那时候有点依仗,也不会有那么孤注一掷的狠劲儿······” 岑珺打着圆场,明里暗里地把江挽亭和叶祺撇得干干净净。 方回沉吟不语。 她倒不介意叶祺当时和江挽亭有没有分干净,她的原则是,只要叶祺不在跟她恋爱的同时和江挽亭藕断丝连就行。 以前的事关她什么事。 可眼下,她的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江挽亭这个名字,在她的生命中真的非常阴魂不散了。 搞得她还挺好奇,挺想认识认识这么个人的。 -- 24.豆浆 艺考前要护嗓子,分房睡。艺考后,叶祺出差,方回出去玩,仔细算算两人有一个月没在一块儿好好说过话了。 方回晚上回去时,叶祺已经等在她房里了。 “成绩出来了?考得挺好的?”叶祺从电脑屏幕中抬头看了方回一眼。 方回敷衍着嗯了一声,坐到了叶祺的身边。 “今天胡老师想带我签约,珺恒娱乐,你听过吗?”方回支着下巴,边说边观察叶祺的神情。 叶祺倒一直都那么面色无波,又看了她一眼,“去吧,我有股份的,到时候你还是给我赚钱。” 方回没想到他就这么承认了,“你什么时候投资的?我可听岑珺说她们公司最早的艺人还有江挽亭呢?你不会是为了她才花这钱?” 叶祺揉揉眉心,“有这方面的原因。” 见方回歪头疑惑,他又道,“我一个投资人,不可能仅凭感情做事,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很相信岑珺和江挽亭的能力。” 方回听得不由笑出声,“哦?那你决定资助我凭的是什么呢?你也相信我的能力?” 方回时而觉得叶祺很奇怪。 他确实不是凭感情做事的人,一直却毫无保留地对她那么好。 可惜方回骨子里就不相信爱情,更不信叶祺单纯会因为爱她就这般心甘情愿。 那么是图什么? 叶祺紧抿着唇,眼神专注,“你是不是不信我爱你。” 是陈述句。 “信啊,怎么不信?”方回笑笑。 只是爱么,最不值钱了。 方回恍然想起来,叶祺上辈子八年时间,临到分手了都没跟她说过一句爱,而这辈子相处不过几个月,却已经说过三次了。 第一次是爱惜,第二次是珍重,这一次是患得患失。 “你对林思衡什么感觉?” 叶祺忽然发问,方回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提起林思衡,当下愣了一瞬。 “欣赏?惋惜?感情上也会有偏向的对吧?”叶祺敲键盘的手停下来,“我对江挽亭大概也是那种感觉。” “但我觉得你没立场来说这话,”方回啧了一声,声音严肃起来。 “我从来没因为江挽亭的事跟你吵过架吧?你和江挽亭还是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的,而我跟林思衡什么也没有,你当时可是因为我们俩碰了一下手,还跟我闹过的。” “叶祺,你不该是这样的,”方回语调平静,杏眸直勾勾地看着身边的人。 她认识的叶祺,从容沉稳,情绪鲜少外露,根本不会为她身边一个籍籍无名的追求者自乱阵脚。 叶祺的太阳穴跳得很厉害,他知道方回在怀疑什么。 电脑被他阖上,叶祺神色郁郁地说道,“也许是你不了解我了。” ······ 统考结束,方回准备冲c大,自然得尽快着手文化课。 她文化课跟的是三五人的小班,比起一对一模式,方回更喜欢跟同龄人接触。 白天方回就在培训班学数理化生,晚上回家写作业,一周也抽几晚找家教补补英语语文。 为了上课方便,叶祺把家搬到了华府天域,补语文英语的家教也跟上辈子一样,是舒时勉。 家里做饭的阿姨,又专门请了一个。 这段时间叶祺总是很忙,早中餐都是由阿姨负责的,偶尔晚上回来的早,他也会给方回做点吃的。 这天上午,方回难得和叶祺坐在一起吃早餐。 阿姨姓陈,近来早晨都会变着花样给方回榨杯养生豆浆。 方回在叶祺身边落座,久违地蹭了蹭他的臂弯示好,端起桌上的杯子嗅了嗅,随口问了句,“阿姨,今天喝什么豆浆?” “是核桃露,”阿姨忙完了,在一旁边笑着回应,边用围裙擦手。 方回点点头,手停在桌面滑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阿姨说话。 “用的是核桃、黑芝麻、黄豆、花生。” 方回嗯了一声,注意力似乎压根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过。 她随意端起面前的杯子,正要如往常一样要喝进口时,猝然被叶祺钳住了手。 叶祺声音冷得像淬了一层冰,带着隐而不发的怒意,“你不要命了?” -- 25.花生 叶祺知道方回花生过敏。 上辈子她曾因为误食菜末里的花生碎被送进过医院抢救。 那之后,再吃东西前她都会习惯性先闻一下,她嗅觉灵敏,这般刻意纠察后,只会对食物愈发吹毛求疵。 叶祺知道方回甚至能闻出来豆浆里花生的油脂味,也知道她完完整整听清了阿姨的陈述。 她就是故意以身试险的。 她就是的。 叶祺清楚。方回对付他的招数永远是这样,以自己为诱饵,谈不上高明,更多的是一股无从说起的笃定,狂妄得简直像一个末日赌徒。 可她施施然推倒面前的所有筹码时,最后竟还敢朝他笑。 是那种摇摇欲坠的笑容,晃眼又招人。 叶祺从来拿这样的她毫无办法。 他只是生气,气方回拿自己的身体作赌注来诈他,也气自己一次又一次清醒地步入她的陷阱里。 “你非得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方回被叶祺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一头雾水,推了推叶祺的扣在她腕上的手指,“叶祺,好痛,你先松开。” 她就不明白了,隐瞒的人是叶祺吧?她还没发火呢!他生得哪门子气啊? 叶祺这才撤回手,面色紧绷,整个人气压低得厉害。 方回怕他们过会儿吵起来吓着阿姨,赶紧笑着将她遣走,“阿姨,你先回去吧,不用做中饭了,我们待会儿去外面吃。” …… 随着门关上,室内也慢慢沉寂了下来。 方回推起袖子,手臂上果然红了一片。 尽管确定了她想要知道的真相,方回好像没有那种得偿所愿的满足,反倒是心里空落落的。 忽地,她望着错乱的指痕,笑了一下,“叶祺,是我识破了你的谎言,你恼羞成怒了吗?” “谎言?方回,我说过我不会骗你,你如果想知道我是不是也重生了,你大可以问,没必要拿自己的安危来诈我。” 叶祺很少如这般愤气冲冲地直抒怒火。 方回翻了他一眼,诈就是诈,但她怎么可能真喝下去。 也太看不起她方回了。 方回露了个回味的笑容,水晶一般精致迷人的指甲在额头停了片刻,“真搞不懂你口中欺骗和隐瞒的界限。” “不过,”她了然似的点了点头,“你们男人确实喜欢把借口编得天花乱坠。”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屋子里静得像一个与世隔绝的玻璃罐子。 方回走到叶祺面前,抱住了他,像一朵即将飘走的云彩,“叶祺,但我一直挺想谢谢你的。” “你骗我的这笔账,我也懒得计较,毕竟上辈子我们就已经和平分手了,这辈子,正好什么也没发生,就权当没开始过吧。” 说完,方回便轻飘飘地放开了他。 只是手一放下,猛然却又被叶祺从后扣住,他的声音低而哑,还带着克制和忍耐,“方回,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最初是方回先追的他,是方回一路死缠烂打,也是方回提的两次分手。 一切规则秩序全都由她制定,也同样由她肆意打破。 叶祺上辈子不说爱她时,得不到她的倾注,这辈子坦白爱意后,也换不来她的动容。 他比谁都更清楚她的勇敢、无畏、沉溺和洒脱。 只是方回杏眸水水地看了他好久,忽然在他脸上快速地亲了一下,纤长的睫毛翩动,又拿出她惯用的招数来哄他,“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呀,你不会勉强我的。” 是的,他一直都不愿意勉强。 不想看像风像云一样的女孩子拘在他怀里,变成一团毫无生趣又不上不下的白汽。 像他见过的很多人那样。 …… -- 26.家教 分手完叶祺当天就离开了,后来也没再回来过。方回觉得挺好的,省去了见面时不必要的尴尬。 他们俩这算什么? 一对货真价实的前世情人? 虽然是方回提出的分手,可她并非真就不喜欢叶祺了。 只是齐大非偶嘛,这辈子干脆早点了断算了,就算再拖七年又能改变什么? 她本就不想为别人屈就自己,也不想只看叶祺一昧隐忍退让。 爱情固然能克服很多,但方回非常质疑爱情能停留的期限。 万一他们脑子一热甘心为彼此又牺牲又成全的,过后突然又不爱了要怎么办? 就好比她爸和她妈。 当年也是自由恋爱啊,多典型的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的相爱故事。 不过她爸还没有那么丧尽天良,没有倾吞家产,没有谋财害命,也没有锱铢必较。 他只是出轨了。 是的,忠贞这件事对于功成名就的男人来说,就好像是蛋糕上粉饰着的一颗微不足道的珍珠,装点上时,未必会得人青眼,取下后,好像也没有人会介怀。 方回父母失败的婚姻并未给她带来什么苦难。 他们和平分手后,依旧爱她,宠她,竭尽全力给她金钱和陪伴。 只是方回会在心里参考他们的爱情,然后本能地衡量其他人口中的爱。 就像叶祺说他爱她。方回不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而是不确定他的爱能维持多久。 ······ 待c市断断续续下完一整场雪后,方回便重新回到了m市。 m市是最南端的城市,不比c市那样强烈得如一挂炸开的鞭炮,她像一记尾调悠扬的晚钟,连过路的风都异常轻柔温吞。 彼时已经是农历的又一年。 这天是周一早上,方回换上了实际有七八年没穿过的高中校服,对着镜子臭美地照了半天。 红领结,藏蓝色外套,灰格子百褶裙,配上白色的半筒袜。 貌美依旧,青春逼人,女孩对镜比了个耶,感觉重生也不尽然全是坏事。 起码她实打实年轻了,并且皮肤更嫩,气色更好。 方回磨蹭完,下楼后竟发现她爸还在家里。 她爸这么一个天南海北的大忙人,方回几时见过他连续两三天安分待家里过的了? “呆地,早上好呀,”方回咕噜了口桌上的牛奶,放下杯子,就急急忙忙跑到门口换鞋了,“我上学去了。” “你等等,小回,我今天跟你班主任聊过了,我说你要考c大,让她今天给你单独安排了场模拟考,”说着,他摸了摸嘴边翘起来的小胡子,“你尽管考就是了,倒时候我根据你的情况,给你安排个资深家教回来,保准你这五六个月,突飞猛进,直取c大。” 他光说还不够,生动地朝方回比了个势在必得,探囊取物的手势。 方回惊呆了,她吓得连手里的皮鞋都摔出去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父亲。 “爸爸!我是你亲闺女吗?哪有人一回来就模拟考的啊?总得给我几天时间缓冲一下吧?” “咳咳——”方丛伟清了清嗓子,环抱着手臂,胡子一抖一抖的,“不要再试图反抗了,你爸爸我,一向说一不二。” 方回嘴角一颤,什么时候就说一不二了?昨天刚说要养身,不吃夜宵了,然后连夜生拉硬拽,非要带她出去吃顿烧烤的人是谁啊? 方回一直都对她爸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思妙想极度无语。 但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真爸爸,而且有钱呢? ······ 偌大的教室,女孩子一个人趴在桌上笔耕不辍,班主任把手机象征性地收走,甚至都没留监考老师。 全年级只方回一个考生,卷子改出来的速度远比她写得更快。 第二天下午,方回便已经得知了自己的成绩,六门课,加起来才两百多一点。 距离c大,如隔天堑。 方回回家前在手机里已经被他爸劈头盖脸地预骂过一通了。 她在她爸面前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有错时认怂的态度良好且迅速,但被挑起怒火了,也梗着脖子和他对骂不误。 可是,她怕她爸今天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迫害她,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次离家出走,于是特意带了从小到大致力于维系她们家表面父慈女孝的和平大使——兰朵朵,回了家。 兰朵朵长得就一副乖乖女的脸,文静甜美,平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单看架势特能唬人。 实际上蔫儿坏,也是方回为数不多的学霸小姐妹。 ······ 一到家,方回就老实本分地坐在门口的玄关处换鞋,眼都没敢往里瞟。 她低眉顺眼地解开鞋带,取下鞋子,拂了拂皮鞋上不存在的灰尘后,将其端整地摆到了一侧,试图给她爸营造一种她很乖巧的假象,并以此来唤醒她爸逐渐泯灭的一点父爱。 身旁忽然罩了道影子,来的人站在门坎上,正一动不动地在注视着她。 这该死的压迫感…… 人对于未知的危险总是分外敏感,不知怎的,方回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小时候被她爸揍的情形。 方回低头屏息,甚至不敢抬眼和头顶上方的人对视,她的手慢慢慢慢地解开了另一侧的鞋带。 那影子倏尔晃了一下。 方回全神贯注中,陡然被吓得一个趔趄。她双手比脑子反应更快,迅速把书包举在了自己头上,哑着嗓子,热泪说下就下,“爸爸!我知道错了!朵朵在呢!你千万不能打我!” 方回这下意识的怂包反应让周遭瞬间陷在诡异的沉默之中。 这一男一女同时愣了片刻,他们相视一眼,然后哗然笑出了声。 方回后知后觉的,这才发现不对劲。 什么嘛?!根本不是她爸! 她无语地用手擦掉泪水。 她就说,她爸现在的身影哪还来小时候那么强的压迫感?! 方回皱着眉,水眸含怒地瞪向了跟前这位高大的不速之客。 才看清,眼前这个抱着臂,嘴角还残存着笑意的人—— 居然是叶祺?! —————— 新图开启,小叶追妻~ -- 27.哥哥 上辈子分手,他俩直接重生了。这辈子分手,隔了两千多公里竟还能实现在家重逢?! 方回觉得这就叫孽缘。 女孩默默扶额,她这时候当然不会声张和叶祺认识,只能愤怒又疑惑地朝他挤眉弄眼。 而叶祺全当作没看见,并不为所动。 女孩子两条眉毛都快拧断了,急得都要上手去掐叶祺。手刚伸出去,她爸便气势汹汹地从厨房冲了出来。 她爹就算着围裙也凶神恶煞的,此时手中还捏着把热气腾腾的锅铲,简直像个活门神。 差一点自投罗网。方回惊魂未定地将伸出去的手握成拳,捏出一根食指,轻轻戳了一下身边的男人,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爸,这谁啊?” 只见老头胡子气得抖了抖,高举起锅铲作势要打方回,怒骂,“你有没有礼貌?!谁教你手指着客人的!” 这大嗓门一惊一乍的,吓得方回又往后缩了一下。 “快叫人家小叶老师。” 她眼神在她爸和叶祺之间流连了会,一腔愤慨无从发泄。 老师?什么鬼老师?叶祺当她老师?!她同意了吗?她允许了吗?! 她爸横眉怒目,举锅铲的手又振了振。方回迫于形势,声若蚊蝇地嗡了两个字出来,“老······师。” “大声点!” 方回灵敏躲开她爸横飞过来的脚,不甘不愿地嘟囔了句,“老师好。” 叶祺朝她颔首,露了个风度翩翩的笑容,“方叔叔,真不用那么客气。让小回叫哥哥就好了,我上学时候辅导的弟弟妹妹,也都是管我叫叶祺哥哥。” 方回瞠目结舌地瞪住叶祺,这人还要不要脸了?!她除了在床上,什么时候拉得下脸管叶祺叫过哥哥啊?!想白占她便宜是吧?! “愣着干嘛?喊人啊!” 眼看着她爸又是一脚要蹬过来。方回只能认命,垂下头,顺从地喊了声。 “叶祺哥哥。” …… 兰朵朵背着手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戏,这才从方回身后钻了出来,憋着笑跟方回爸打了个招呼。 “啊——朵朵也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正好叔叔今天做了好多菜。” ····· 只招待叶祺和兰朵朵两个客人,方回没想到她爸竟还动用了大餐厅。 气派的大圆桌,巨幅的手工地毯,奢华的水晶吊灯,目光所及都是闪瞎人眼的金碧辉煌,看到这里,她爸作为暴发户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方回无奈叹气,就四个人吃饭,有必要占这么大地儿吗? 她爸做的菜被一盘接一盘地端了上来。 他本人贡献厨艺不够,还非要展现自己的见闻广博——此时正相当热情地跟叶祺这个外地人一道连一道地侃了起来,“小叶啊,你尝尝这个汤,这是我们当地的土鸡炖出来的,m市的······” “爸!你为什么往汤里放葱?你明明知道我不吃葱的,你是不是不想我吃饭?!” 方回甫一回来就憋着气,听叶祺跟他爸一唱一和只感到烦闷。 彼时,胸口那股无名火乍然被汤面漂着的几簇碧绿葱花点燃。她就着汤的由头,来了套声东击西,借题发挥,颠倒黑白的组合拳。 方丛伟脸上顿时敛起对着客人的喜色,筷子一收,故作震惊地看向她,“你还吃得下去饭呐?!” “六门课加起来就考223分!我老脸都给你丢尽了,”他边说边声情并茂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皮,“还跟我说考c大,你怎么敢的啊?” “你老子我竟然还信了你的鬼话!那天还当着你年级主任的面儿给你吹,今天去你学校,我头都抬不起来!” “问了六个家教老师,看了你那破分数都直摆手。要不是中午吃饭运气好碰到小叶,你真以为有谁愿意来接手你那烂摊子?! ····· 这一通揭短,把方回嚣张的气势瞬间压矮了半截,她两颊羞红讷讷道,“吃······吃饭就吃饭,提那些有的没的干嘛?!再说怎么就没人愿意接了?” 方丛伟冷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她。父女俩没人开口破冰,客人也跟着拘谨了起来。 忽的,叶祺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把桌子按停后,默不作声地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地将汤碗的葱末挑到了自己的碟子里。 方丛伟忙不迭按下他,“小叶你别帮着她。” 说完又颇为嫌弃地白了方回一眼,语气缓了几分,“厨房还有没加葱的,想喝自己去盛。” 方回气得站起来,自己拿起碗,撺掇着兰朵朵也跟她一起出了餐厅。 ······ 叶祺还没有停止挑葱花。 方丛伟掀起眼皮瞄了一眼,是确认方回走出去后才笑着起来制止叶祺的,“哎呀,你真不用挑出来,我女儿沾了葱的东西看都不看的。” 叶祺失笑,手上的动作却依旧,“那正好挑出来,免得她等会看着又不高兴。” 方丛伟摇摇头,脸上尽是遮掩不住的宠溺,“小叶,我跟你说,你跟她上课的时候也别太惯着她,我女儿——” 他特意挪开眼睛瞟了瞟门口,见没动静,才悄声道,“三分颜色开染坊,你今天敢惯着她,她明天就敢给你把房顶掀了!”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叶祺无药可救地想,算了,掀就掀吧。 -- 28.捉婿 方回饭后送兰朵朵出去,回到家后才发现,叶祺不见了,只有他爸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球赛。 女孩眉间藏着喜色,“爸爸,叶祺走啦?” 老头皱了皱眉,瞧了她一眼,刚要说话就被方回打断。 “爸,我跟你说,你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你看你女儿我,正值芳龄,又生得花容月貌的,你怎么能带一个刚认得的男的就回来给我当家教呢?你就不怕他对我图谋不轨吗?” 方丛伟嫌弃地扫了扫她,捏着自己的胡须,神色严肃地忖了一会,正色道,“不至于吧。” “我们认识的都说他人很正派的,c大高材生,海外直博,又不缺钱的,什么人没见过?不至于把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着吧?” 方回抿着唇,义愤填膺劝道,“爸爸,不是我说你,你既然知道他条件那么好,那就没细想过人家凭什么屈尊来给我当家教吗?既不缺钱又对我没兴趣的?” “还能为什么,跟你老爹投缘呗,”她爹抱着手,眼都不抬一下,理所当然地说。 方回震惊地盯住她爸,都说她自信,那她的这份自信跟她爸比起来还真是相形见绌。 “爸,你就不看影视作品的吗?男家教和女学生诶!这简直是不伦恋情的高危病发区!现在你说是这么说,可万一呢?万一他魔怔了呢?!”方回防微杜渐地循循劝导。 “我看你像魔怔了!” 老头胡子一撇,低眉仔细凝了她眼,忽而皱着脸摆了摆头,他当然知道自个儿闺女那早恋的频率,“你爹跟你说个实话,只要你不朝他下手,我百分百确保你俩什么都不会有。” 方回无言地张了张嘴,她甚至无法反驳,因为还真给她爹说中了······ “方叔叔,瓜田李下,如果小回害怕,可以让她多叫几个朋友晚上一起回来上课。” 这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给方回吓了一跳,一扭头竟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叶祺,她惊得跳起来质问,“你怎么还在我家?” 刚说完,手就被她爸猛打了一下。方回捂着手,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曼声道,“叶祺哥哥,你还没走呢!” 叶祺点了点下巴,他刚洗完澡,肩上还盖着条白色浴巾,哪怕发丝还滴着水,看起来也是优雅自矜的。他直奔方丛伟,连眼角都吝于给方回,“方叔叔,我一块儿多带几个学生也没问题。” “害,你听她一小姑娘掰扯什么,”他看叶祺头发还是湿的,便招来帮佣,带叶祺上楼寻吹风机。 两人笑着用眼神送叶祺上了楼,方回双手环抱,胡搅蛮缠,“爸,总之叶祺不行!我要换老师!” 方丛伟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随口疑惑了一嘴,“你以前认识他吗?你跟他有仇啊?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小叶呢?” “没······没,没啊,”方回心虚得结巴起来,她立即换出笑容,满口胡诌道,“就······就看他丑,想换个顺眼点的。” “你瞎啦?”方丛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小叶不比你以前带回来的歪瓜裂枣周正多了?” 方回怒了,事实如此没错,但都是前男友,都是她以前的翅膀,怎么可以相互拉踩呢?! 女孩怔在原地反应了一阵,一念之间恍如醍醐灌顶,“爸,我总算知道你了!” “我看你不是怕他对我做点什么,你是巴不得他对我做点什么吧?!你就是觉得人家各方各面都不错,想让他当你女婿是吧?!” 方回太知道她爹了,妥妥的就是一学历崇拜的重度患者,因为自己小时候不爱学习,童年报复性补偿,便特别欣赏那种会读书成绩好的小辈,他十年如一日地对兰朵朵赞不绝口、从善如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此时让他碰到了一个学神版的叶祺,特别是还未婚未育的,估计老头现在就恨这不是古代,不能直接榜下捉婿了! 只见老头眼睛从电视上挪开,分神将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道自己的女儿,思索着抓了把脸,真诚坦言道,“想是想,但我寻思啊,人家真看不上你吧。” 听完这话,方回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挤出个带着决意的笑容。 绝对,绝对不能让她爸知道她刚甩了叶祺。否则,是谁捉谁还不一定呢…… -- 29.吻 叶祺两辈子,是第一次来方回家,第一次接触她的父亲。 方回老埋怨对他一无所知,可实际上,叶祺对她的一切又了解多少? 叶祺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的感情,开始和结束都那么潦草,过程中他却认了真,而且似乎还是他一个人的认真。 方回每一次决然提出的分手,都让他觉得自己可笑。他的矜高自傲仿佛都被她碾成碎末,踩在脚底。 可是又能怎么样? 他顾自生完一场闷气后,还不是要继续来找她。 老天垂怜,又赐给了他一次机会,他怎么敢不珍惜。 ······ 叶祺吹完头发下楼后,发现女孩子还本分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目光随着他而下,好像正等着他似的。 叶祺固然爱女孩子,却也有着自己与生俱来的骄傲,何况是对一个连续甩他两次的女孩子。他想,应该没有人会不心存芥蒂。 他的视线越过翘首以盼的女孩,“方叔叔,今晚就开始吗?如果小回介意的话,我可以就在客厅讲。” 方丛伟刚要说话,立即忙被方回正义劝止,“爸爸,我想过了,是我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是让叶祺哥哥去三楼给我补习吧,咱们就不要互相打扰了。” 方回见她爸宽慰得笑了出来,便乖巧伶俐地一手提着书包,一手牵着叶祺的袖口上了电梯。 ······· 三楼是方回的地盘,连电梯也只输入了她一个人的指纹。 特意空出整个三楼让她一个人自由使用,一直都让方回觉得她爸作为单身离异父亲,对于男女之防做得还挺周到妥帖的。 好嘛,刚想夸两句,他就直接让另一个成年男人登堂入室了,而且还对她的劝谏油盐不进的。 方回无奈归无奈,可很快就想通了,既然此路不通,那干脆从叶祺入手好了。 香槟粉金色的电梯里,两人并排站立,反光的墙壁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脸,书包已经被叶祺拎在了手里,方回盘着手,看着影壁,试图在里面找出叶祺视线的焦点。 只是叶祺依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喂,装够了吗?”大小姐蜷起腿,用裸露的膝盖碰了碰叶祺的腿。 叶祺挪开一步,敛眸嫌弃似的看了眼裤腿,“不知道方小姐在说什么。” “你要一直跟我装是吧?叶祺哥哥?”方回扯了个暧昧不明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喊他。 “不是装,”电梯门打开,叶祺长腿迈了出去,等在门口,“是你自己说当作没有开始的,按你说的,我们现在确实不认识。” 方回:“······” 确实是她说的话,可是怎么就觉得被套路进去了呢? ······ 整个三楼被分成了三块空间,客厅极大,正对着一整面的落地窗,视线沿窗扫一圈,就能览尽底下月亮花园的一尺一寸。 方回也出了电梯,她把校服外套脱了随手扔到衣帽架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喝完后,朝叶祺摇了摇杯子,“喝水吗?” 叶祺点了点头,“倒一杯吧,书房在哪?” 书房的落地窗要比客厅那扇要矜雅许多,窗外疏影缭绕,高大的榕树枝干虚虚实实地半掩住窗扉。 女孩托着腮,歪头扫一眼身旁的男人,“叶祺哥哥,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我呀?干嘛要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做我的家教老师呢?” 男人看着她满面飘红的试卷,表情愈发凝重,他抬起肃萧的眸与她对上,不经意扶了下金丝边眼镜,“你爸爸人很好,借住你家,举手之劳而已。” 方回撇了下嘴角,呵,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她爸? “那我呢?”方回骤然摸上了男人的大腿。女孩子的指甲是很浅很浅的粉色,水润剔透的一层,在夜晚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叶祺扯开她的手,她却又不死心地覆了上来,“我叫你叶祺哥哥你真的没反应吗?你觉得,咱们这种分了手的前男女朋友当师生,真的合适吗?” 窗外的树声撩动,叶祺摇了摇头,“错了,前男女朋友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咱们没开始过。” 他顿了顿,“至于反应,真的没有,你要是喜欢,甚至可以继续叫我老公,尽管试试我会不会有反应好了。” 方回紧着眉心瞪了他一眼,假正经是吧?跟她装是吧? 顷刻之间。 女孩子带着甜香的吻赌气似的压了过来,她两片唇又软又轻,浮云一样在他唇齿间流动。 然后,舌头慢慢地滑进来,又像一块潮湿的硬糖要化在了他的嘴里。叶祺想,这颗糖一定是沾了酒的苦雪味,不然他冷冽的痛楚中怎么会掺进了片刻欢愉? 流云从婆娑的树缝中露出一抹倩影,时卷时舒,又悄而隐匿。 女孩攀着他的肩,微微喘着。她温热的脸贴近,朝他挑衅,“老公,这样,也没反应吗?” —————— 作话: 最后留的存稿也一起放出来算了 这个文其实发出来的没发出来的快写十个版本了,但无奈心性不坚定,每一次总能被外因影响,有时候是彻底卡住,有时候是太过计较人气和差评 可是我最近好像又莫名陷入了那种状态…… 我决定先单机几天,消化这股负面情绪后再来更,也谢谢点收藏和投珠的宝们,其实每一条善意评论,都给了我很大的慰藉 总之为了更好地写下去,我暂时就单机去了,我会努力调理好回来的~ -- 30.新婚之夜(H) 这一句嘲讽似的叫板瞬间让叶祺理智回笼,他双手按住女孩的肩膀,将她扯开。 女孩抱着他脖子不饶不让。她的校服外套早已脱下,此时就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黑色的胸衣若隐若现的,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扯动的幅度太大,叶祺看到她两颗乳房正中的扣子慢慢滑开,露出的蕾丝胸衣和丰满圆肉,黑白分明,他的视线只在那停了一瞬,便别开头,“把扣子扣上。” 方回笑了笑,手掌象征性地一遮,却根本遮不住敞开的乳沟,“你要不要这么口是心非?你是不喜欢看还是不喜欢摸?胸不就是被你揉大了才穿不下校服衬衫的吗?” 两人相顾无言,女孩子坦荡荡地伸出手从领口依次解开衬衫纽扣,到第三粒扣子时,被叶祺抓住了手,“你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方回摇摇头,她不想怎么样,就想被操而已。 “好硬啊,”女孩用修长的手指羽毛一样地划过男人胯下的一大团,忽而揉了揉,“叶老师,你这样还做什么老师?千里迢迢过来,不如当我的炮友好了?” 女孩子嘴上威逼利诱,手无声无息地抓住了男人的大囊袋,好玩一样的在手心捏了捏。 他推开女孩子,站了起来端着水杯喝了口水,散散浑身的燥热,“我不会无名无分就和你发生关系,我可做不到像你,身心能分那么开。” 明明吵着分手,如她所愿分完了,竟然还敢馋着他的肉棒。 方回甩了他个白眼,笑着也离开座位,“也是,谁让我浪荡呢?” “不像叶老师,第一次可是要留到新婚之夜给老婆享用的。” 方回生气了,字字句句都带着不阴不阳的刺。她走到书房门口,为叶祺扶着门请他出去,“叶老师,不当炮友,那就出去吧,太晚了,明晚请早来吧。” 玻璃杯磕在木桌面上,发出沉沉一响。叶祺脸色沉郁地走过来,好笑似的呵出一口浊气,“这就生气?那你甩我的两次有考虑过我也会生气吗?” “你生气关······” 少女秀眉紧蹙,带着怒意的水眸刚瞪了过来,就被男人堵住了唇瓣。 细碎的呻吟溢出唇缝,男人的大舌顺着女孩微张的唇齿抵了进去,挑出女孩滑腻的香舌又吮又吸起来,涎液互渡,勾连拉丝,啧啧不止的亲吻声衬得这个夜晚更加寂静。 叶祺单手托住女孩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女孩牵着男人的手接着她还没解完的第三颗扣子继续解了下去。 衣服尽数脱下下,少女娇花嫩蕊般的冰肌玉骨袒露出来,她粉唇轻嘟,有意无意地拿翘臀去蹭男人的下体。 毕竟还是冬天,哪怕在室内,夜晚的空气中也还夹杂着一层浅浅的寒意。叶祺拥住女孩子的大半个身子,面露关切,“是不是冷?” 可是女孩却摇摇头,还有兴致朝他抛媚眼,“你给我舔舔就热起来了。” 他对着女孩的屁股上甩了一掌,伏下去双手从后兜住了女孩子沉沉坠坠的大奶子,挤牛奶似的用力挤了两下,“又发骚?” 方回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分腿露出穴心,就当作是默认了。 女孩双手撑墙,纤腰下塌,肉感的臀翘起来,黑发缭绕拨到一边,樱唇微张,动人心魄的眸回过头来望他。 叶祺喉结滚了滚,半蹲下去,掰开少女水蜜桃一般的臀瓣,吮住了她腿心的嫩穴。 方回一直保留有剃毛的习惯,白腻的丘肉鼓起,男人手捻住藏匿其中的花蒂,时不时刮磨两下,他的舌头猛而灵巧,顺着阴唇舔下去,又出其不意刺进洞口。 “叶祺······还要,还要······” 女孩的臀往男人脸上压了压,舌头又戳深几分,“啊······吸太猛了,吃慢点······” 叶祺只感觉淫液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拍打在他脸上。 媚肉翕动,穴口逼仄,他将舌头更多更大地拓了进去,少女的蜜穴紧得像一个会自己蜷缩的蚕茧,内壁丝滑,敞开口一张一合地和他对吸了起来。 “嗯啊······啊······叶祺,要到了······啊······” 方回一只手伸到身后,难耐地扯住男人的头发,腰随着高潮慢慢弓了起来,继而就颤得不能自已。 蜜水突然激流迸溅,随舌头的捣进捣出一泼一泼地淋了下来,一半入了男人的口中,一半浇到了女孩的腿根。 方回还停在高潮的余韵中,没留神男人把她翻了过来,又埋头下去吮吸着嫩穴的残液。 这般事后清理一样的舔舐要温柔许多,方回慢慢回神,看见叶祺一本正经舔逼的样子有些好笑,她扭着屁股,故意去逗男人的唇舌,男人像小孩子寻奶一样追着咬住了她微肿的阴蒂,掐着女孩的屁股,又扇了一巴掌。 “骚货,水真多,”叶祺抹了把脸,站了起来,他知道方回嫌弃,也没去亲她的唇,转在她脸上印了个吻,引着她的手握到了自己的翘头驴屌上。 叶祺大掌包裹住女孩子的小手,带着上下滑了滑,男人的肉屌粗涨颀长,龟头上翘慢慢迫近女孩的嫩穴。 大概是确定叶祺不会现在操她,方回便大胆张开腿,扭着臀,还敢用泛着骚水的小口去蹭暴胀的鹅蛋大龟头。 没想到是引狼入室。 粗长的大驴屌顺着骚豆子一滑而入,出其不意地杀开了层峦迭嶂的小嫩逼。 方回毫无防备,陡然被破了身,她吃痛地怒嗔着叶祺,“混蛋,你不是要留到新婚之夜的吗?” 叶祺一边揉了揉女孩的阴蒂以减少她的痛感,一边还要留心杵进窄穴的驴屌,他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回道,“因为我才知道,我老婆,好像不愿意跟我结婚。” 那只能把和她在一起的每一晚,都做成是新婚之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