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宠你没商量(nph)》 第一章:喜讯 第一章喜讯 “大爷,夫人生了。”接生婆擦了擦头上的汗,笑了出来。 门外努力保持冷静的男人,冷汗顿时从额角掉了下来。 连手也控制不住轻轻地颤抖。 还好。 还好。 他还以为夫人会出什么意外,要是那样,他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夫人一起下去。 房里,女人浑身是汗,狼狈不堪地看向床上的龙凤胎。 她满心欢喜,摸了摸被接生婆放在外侧的女儿,只看了一眼就看向被放置在里侧的儿子。 太好了,有一个是儿子。 只是心里下意识一想,女人就在谴责自己。 如今这个世界可不是之前她所在的那个世界了。 可不能重男轻女。 而且在这个世界,女儿反而比较重要。 就像接生婆放置的位置一样,女儿放得离她近一些,儿子放得离她远一些。 要不是她强烈要求准备的襁褓都要最好的,估计儿子身上的襁褓总是要比女儿身上的差一些的。 想到这,女人心里下定决心。 看来,她要对儿子好一些,不然在这个世界儿子始终待遇比女儿差不少。 “娇儿。”男人踏步进来,摸了摸女人的头发:“辛苦你了。” 女人眼眶突然一下就红了:“景哥哥,好痛。” 刚才还强忍着,现在一碰到熟悉的人,江娇儿就忍不住泪水朦胧了。 “不痛,不痛了。”男人搂着女人,温柔地哄着。 娇儿不像这个地方的女子,生来就娇气爱哭。 看来这回又得哭红眼睛,要哄好长时间了。 这时另一个一脸不爽的男人走了过来,推开了徐景阳。 “娇儿,孩子真可爱,像你。”男人直接大半个身体搂住江娇儿,一只手逗弄刚出生红彤彤皱巴巴的女宝宝。 至于另一个男宝宝,只看了一眼。 在这个地方,男宝宝生来就是不受待见的,如果不是沾了旁边女宝宝的光,可能都不能被多看一眼。 生来,他的命运就已经被决定了。 不能读书,不能学武,不能做一切不该他做得事。 只能待在自己的家,等待着成熟那一天,就被嫁出去。 然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妻主做生意的,就要跟着一起抛头露面。 妻主有门手艺的就跟着妻主一起打打下手。 要是妻主富裕的,就在家学着当个主子。 管教下人,理清进账。 要是妻主家是农民,也要跟着下地,种地,辛苦劳作。 所以在这个地方,生而为男就是他的罪。 男人搂着低头害羞的女人,低低抬起了嘴角。 还好他嫁了一个宠着他的妻主。 不会因为他未嫁时便抛头露面,同女人谈生意,出入酒楼。就看轻他,践踏他。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了,没想到遇到娇儿这么与众不同的女人。 就好像他生来就是等着与她相遇的。 “李楠竹,娇儿才刚生完,你干什么!”被推开的徐景阳眉头一跳,皱眉表情苦闷。 要不是因为娇儿喜欢,他绝对是忍不了李楠竹这副做派的。 一点都不像男儿,粗鲁,燥乱。 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挂在妻主身上。 明明未嫁时就被教导,要矜持,不能缠着妻主燥乱。 可是李楠竹这个家中无人教导的,无论是青天白日还是夜半黄昏。 都无时无刻不矜持,不克制,不冷静。 就像之前娇儿本该歇在他房中,就被李楠竹一勾就勾到他房中造作了一天。 第二天娇儿腿都快站不稳了,让他又心疼又愤怒。 本该是他一人的妻主,本该是他一人的。 就因为李楠竹这个不知耻的男人,害他不得不与人分享,他的心都痛死了。就该把这个燥荡不堪的男人拉去游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就是形容他和娇儿的,合该着他就该和娇儿在一起。 那时候娇儿跟着江家夫人,学着习字,学着记账。 天天苦恼的掉眼泪。 小小的人儿,睁着大大的眼睛。 跟他说,太难了,不想学。 没办法,他只能偷偷摸摸跟着姐姐一起学,想着自己琢磨会了,也好教娇儿。 就因为他跟着姐姐学习字,被母亲打了一顿鞭子。 男子无才便是德,怎可如此厚颜无耻。与女子凑做一堆,成何体统。 那时候真的感觉好痛,好痛。 明明姐姐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教习的课上,他却只能偷偷摸摸装作经过。 偷偷地学,偷偷地悟。 就算这样他也没放弃,在课堂上学。 跟着娇儿一起练,后来他也学会了。 终于娇儿眼里有了光,让他帮她抄书。 这样他们也就可以一起去玩了。 后来八岁了,男女八岁不同席。 父亲时常教导他,该懂分寸了。不要成天想着与江家女儿厮混。 不然会败坏他的名声,嫁不出去。 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只想嫁娇儿,不想嫁给别的女人。” 可是母亲却脸色一暗,冷下脸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你说可以就可以了吗?” 那时候他才知道,母亲的威严。 沉甸甸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那时候他都以为,母亲不同意他和娇儿在一起了。 本着就算私奔也要和娇儿在一起的想法,他依旧偷偷摸摸地去找娇儿。 可是母亲却又换了一副嘴脸,找江家夫人商量他和娇儿的婚事。 然后就等长大将他嫁出去。 那时候母亲跟江家夫人说着他的优点,贤惠懂事,长得英俊。 明明是夸他的话,他却高兴不起来。 但是只要能和娇儿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娇儿也跟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这话独许诺给他一人的,让他对娇儿的爱满的不能更满了。 年少欢喜,一往情深。 凤冠霞帔,新婚燕尔。 明明这么幸福,这么痛快。 让他连母亲嘴里那些不痛快的话也不在意了,因为太幸福了。 就算父亲让他成亲后想着给姐姐笼络客户,帮助姐姐的生意做得更红火。 他也没皱过眉头。 那时他恨不得和娇儿日日痴缠,融为一体。 可是身为大户之家的儿郎,他不能忘却那些读过的男德。 男儿不该纵欲。 要主动提醒妻主,知节制。 每次入睡,明明还未知足。 可是读过的男德总是在影响他,迫使他停下来。 看着娇儿水润,艳丽的嘴唇。 他最终还是违心地说:“娇儿,该就寝了。” 每当这时,娇儿总是难掩失落。 那时他多想禽兽一回,放纵一回。 可是大家出身,顽固沉重的思想禁锢他不得脱身。 也就在这时候,李楠竹这个该死的男人出现了。 他张扬的样子毫无疑问深深地吸引了娇儿。 明明是男儿,却学着女人做生意。 喝酒吃肉,没有规矩。 可是就是这么没有规矩的男人,女人唾弃的男人。 轻而易举地抢走了他的娇儿。 当看见娇儿和李楠竹纠缠在一起,满足的神情时,他知道他输了。 他不可能抛弃下十七年大家男儿的教养,去像野蛮生长的李楠竹一样。 肆意妄为… 看见娇儿急忙向他解释,只不过是喝多了时,他只是善解人意地问:“妻主什么时候娶侧夫进门。” 明明手都捏地蹦出一条一条青筋了,可是他还是笑着的。 因为男人,不可以歇斯底里,不可以善妒。 要隐忍,要体贴。 就算他嫉妒到发疯,也不可以露出一丝不雅。 就这样,李楠竹插入到他和娇儿的家中。 时时刻刻,缠着娇儿。 亲近地像娇儿求爱,阻挡着娇儿和他亲近。 一次又一次,在娇儿明明说了要歇在正房时。 肆意地抢走了娇儿。 一次又一次。 只偶尔李楠竹忙着生意时,才得以和娇儿耳语厮磨。 当他想起求助父亲,想着惩戒李楠竹时。 娇儿却在这时候怀孕了。 李楠竹进门才不过几个月,娇儿就怀孕了。 而跟他成婚一年也未传出好消息。 这时候,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时,唯独他失去了惩戒李楠竹的机会。 就这样,十月怀胎。 终于等到,胎儿诞下。 是时候跟李楠竹算账了。 “当然是关心妻主了。”李楠竹挑眉看向徐景阳。 不认为这个他一向不看在眼里的正夫有什么威严可言。 “娇儿你看看,这是我特意给我们孩儿打造的黄金锁。”李楠竹拿出金锁,笑容爽朗。 “娇儿,有些事我本不该说。可是既然在有孕之前,你与李楠竹和我都行过那事。这孩子该记在我门下,因为我才是你的正夫。”徐景阳说的话并不大声,但还是瞬间让气氛转变。 江娇儿脸一红:“景哥哥。” 本来是妻主想诞下谁的孩子就在一段时间内与谁进行那事,可是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女子。 所以也没有遵循这个规矩。 不然也不会连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被徐景阳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正夫这是逞威风来了?”李楠竹眉毛一挑,顿时整张脸就气势十足:“据我所知,在我进门之前,妻主可从未有孕。正夫怎么就觉得孩子是你的呢。” “规矩如此,就算你再不顺心,孩子也本该叫我父亲。”徐景阳不再看李楠竹只是看向江娇儿。 “娇儿,你觉得该记在谁的名下。” “我…”江娇儿纠结地看向徐景阳:“就不能一名下一个吗?” “规矩不可违。”徐景阳只是执意看向江娇儿。 “那就记在你的名下吧,景哥哥。”江娇儿表情还是纠结,抬头看向不高兴的李楠竹。 安慰道:“楠竹,之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终于,李楠竹收起了阴沉的表情:“娇儿说的也对,谁让正夫生不出孩子呢。” 徐景阳只是抬步走出门外,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夫人。” 作者有话说:我重新发一下,字数规定为三千一章。 第二章:竹马出场 “父亲。”女孩脸上肉嘟嘟的,笑容甜甜的。 “若清。”男人神色温柔。 本以为两个孩子都不可能是自己的血脉,但越长大两个孩子长的越来越不像。 女孩像他,丹凤眼睫毛浓密且多,天生一副多情眼。嘴唇薄而向上挑,就算不笑也像在笑。 但整体还是比他多了几分清秀,少了几分锋利。 笑起来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估计长大后也是个美女子,迷倒无数未出嫁的男儿,像她母亲一样。 至于男孩,则越长越像李楠竹。 浓密的眉毛,大而凌厉的眼睛,尖尖的嘴角。 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人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连他都不敢相信,一同出生的两个孩子居然有两个不同的父亲。 虽然两个孩子都养在他的名下,但那个男孩子越长大越亲近他的生父。 就像养不熟的狼崽子一样,天生就是无情的。 跟他生父相处久了,就跟着一起针对他名义上的父亲了。 “哥哥又在二爹那里吗?”若清无辜地问道。像是不知道这是多扎心的话一样。 徐景阳笑了笑,小孩子总是带着天真的残忍。 直来直往的。 也不会知道说出的话扎到他的心上了。 “不说这些了,功课写了没有?”避开话题,徐景阳看向江若清。 “写了。”拿出抄写的整整齐齐,自带风格的文字来。江若清表情镇定,非常自信的样子。 看着小孩子气的女儿,徐景阳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不可盲目自信,要谦虚。” 不过女儿这一手字写的真是好看,比她娘当初可强上太多了。 比起她母亲,若清样样优秀,什么都要拿第一。 一点都不像她母亲,倒是有些像他。 可惜当初他被母亲训斥,不可像姐姐一样学习。 不然他也会像若清一样优秀吧。 比起他,若凝可真是幸运啊。 娇儿什么都不限制他做,读书,习武,骑马,游术。 简直把他当女儿养了。 可是这个真正的女儿也没见娇儿多上心。娇儿只是叫若清多学学贤惠温柔,别事事要强,不然没男人要。 也不知江家怎么养出了娇儿这么温柔的女子,像是从小当成男儿来养一样 可能是他不得娇儿的心,就连若清也不得娇儿的喜欢。 明明是别人家梦寐以求的女儿,却比不上越来越像李楠竹的若凝。 “父亲。”江若凝停在一边,看着笑吟吟的妹妹,神色不太热情。 自从亲爹跟他说,家里谁受宠谁独大之后,他就不太看得起被自己压一头的妹妹和正夫了。 就算是男儿,他也比妹妹得母亲喜欢。就像亲爹比正夫更得娘亲喜欢一样。只要谁得宠,谁就是这个家里的老大。 母亲事事都依着他,只要他抱着母亲撒娇,什么都能送到他的手里。 就连妹妹喜欢的簪子,小宠。 都可以从妹妹手里抢过来。 虽然很享受这种争抢的过程,但看着傻乎乎不会生气的妹妹。 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跟迂腐的正夫一样,都是困在乏味的规矩慢慢腐烂的枯骨。 乏善可陈。 “若凝,若清刚刚还问了你的去处。”虽然觉得这孩子对他的态度越来越肆无忌惮,但是徐景阳还是觉得一胎出生的孩子始终是要比起岁数小的弟弟妹妹亲近些的。 他很是乐意让两个孩子变得亲热起来。 就算姐姐时常看不起他,但始终和他同父同母。 所以,再怎么吵闹也还是会聚在一起的。 “哥哥,你是不是去找二爹玩了?”江若清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清澈而愚蠢。 “这没必要跟你说吧。”江若凝直接经过江若清,带动一阵清风。 “也对,男人之间总要说些悄悄话的,父亲。”并没有受到江若凝态度的影响,江若清看起来依旧笑的灿烂,天真无邪。 只是不知是阳光折射的原因,还是她本身的原因。 她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闪耀。 又像是墨一样,看不见底。 “哥哥又擅自出门了,我隔壁家的李家哥哥长这么大都没出过门呢。” 徐景阳摸了摸江若清柔软的头发,定了定。 “他还小。” 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就好像这样就能把过去母亲不让自己和姐姐一起出去玩的委屈抹除掉一样。 就好像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不是谁都像若凝一样,有着最过宽容的母亲。 “那我也去找李家哥哥玩。”扬起一个最是乖巧不过的笑脸,江若清屁颠屁颠跑去一墙之隔的李家。 “李哥哥。”敲了敲门,应声而开。 不过是一个女侍人:“江小姐来了。” “我来找李哥哥。” 眼前的小姑娘扎着双丫髻,可可爱爱。 “少爷今天可能没时间。” 小姑娘转了转眼珠,机灵得很:“今天李家姐姐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就走了过来,揉了揉江若清的脑袋:“又来玩了?” “李姐姐。” 小姑娘虽然对着她说话,但眼睛一直往后望。 李茗烟摆了摆头:“去吧去吧。” 一副无奈的模样。 本来像她这么大的小姑娘,应该最是不过倾慕比自己大的姐姐的。 结果她在江家小妹妹这里,屡战屡败。 总是比不上自家弟弟更得小姑娘欢心,果然是同性相斥吗? 真是令人伤心。 “你怎么又来了?”眼前的少年,一双狐狸眼,嘴角一颗小痣。 “这篇我刚学过。”江若清指了指少年面前的书。 “我不会比你差的。”少年不服气地合住书,眼里都是骄傲。 “母亲说了,现在提倡男子学四书五经。等我学有所成就去考个状元。”少年意气风发,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有多困难。 就算现在因为朝中男官,推行了男子读书,男子书院。 可事实上真正读出成就的男子还是少之又少,更别提上朝为官的了。 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状元的。 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男官。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好像说说目标就能实现一下。 “李哥哥你好厉害。”面前的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虽然是被个小孩子崇拜,但少年还是很高兴的。 “算你有眼光。” “李姐姐刚刚去干嘛了?”小姑娘靠着他坐着,靠的很近。 不过少年却觉得,太近了。 头发都快戳他脸上了。 都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要找个女人结婚,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像他姐姐那样粗鲁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像隔壁江夫人一样柔弱的他也不喜欢。 面前这个小姑娘也不喜欢。 反正他长大后绝对不要随便找个女人嫁了,那样太讨厌了。 还是听父亲的话,好好读书争取成为状元,使祖上有光。 这样他也能上族谱了。 “你都打扰到我读书了,你回去玩吧。”挥了挥手,少年准备赶客。 又不是他粘着她的,是这江家小妹妹总喜欢缠着他。 都害的他不专心起来。 时时刻刻期待小妹妹的到来。 这样不对,读书怎能这样注意力不集中。 “为什么?”女孩的脸离他近到只要他一个呼吸就能碰到她的脸。 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 “你干嘛靠这么近!”少年吓了一跳。 “是你自己突然转头的。”江若清笑了笑,跳下椅子,转头走了:“最近哥哥好像跟李哥哥的同窗走得很近啊。” “你说周若吗?”李茗德脱口直出。 后来反应过来,训斥道:“你一个小姑娘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小姑娘依旧笑眯眯的。 就好像随意询问了一下亲近的哥哥去哪了。搞得少年以为自己语气不好,还罕见的不好意思了一下。 也可能是他有一点过激了,一个女孩问男孩子的私密这的确是令人感到不太对的。 就算是亲哥哥也有不方便对妹妹说的事,更何况据他所知这对兄妹并不亲近。 可能是住在隔壁的原因吧,江若凝跟他关系还挺不错的。 他也挺喜欢这个优秀的玩伴,比起江若清他跟江若凝比较好亲近。 所以在面对江若清时,总有种防范敌人的错觉。 而且就算是敌人那也是他江若凝的敌人,跟他也没啥关系。 可千万不能因为江若凝在他面前说起江若清总是和他争抢东西而对她有所偏见。 君子可不能背后说人。 就算江若凝说的是真的。 江若清真的是那种不友爱哥哥,不尊重哥哥的人,他也不能用厌恶的态度去面对江若清。 父亲常常对他说江若清将来就是隔壁的家主,不可得罪。 虽然他是觉得比起江若清,江若凝更加优秀。 但这个时代断断没有男子当家做主的道理的,所以再怎么为好友不平。 还是改变不了这个大国女子为尊的事实。 想到此,李茗德看了看已经离去小姑娘的背影。 矮矮的小小的。 这样的小姑娘真的要担起一家之主的重任吗? 感觉小肩膀要被压垮了。 日常找隔壁哥哥,保持友好。 至于被赶出来可不是她的错。 是她那个爱挑拨离间的哥哥的问题,毕竟她可是从来没有跟他抢过东西呢。 而且那些小宠簪子都是她故意从手里漏出去的,不过是为了博取母亲欢心。 母亲不是最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子嘛,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做不好呢。 希望母亲永远不要改变,这样最好呢。 第三章:开始布局 “大小姐你回来了。”下人急忙打开门迎接。 “母亲呢?”江若清依旧一副柔软的样子。 跟这个地方的女子不太一样,神情倒像极了她的母亲。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 下人想到。 之前还认为大小姐长的不太像夫人,可是这样看起来又一模一样。 都不太像这个年代的女子。 都一样的温柔,随手可折。 “夫人刚刚回来,在二爷房里。”下人本不想说出来,恐怕是污了小姐的耳朵。 青天白日在房里,能干什么好事呢。 还不是那回事。 “小姐,你要不等一下去见夫人吧,这回夫人可能跟二爷有事要谈。”下人劝诫道。 小姐还小,可不能过早的知道这淫秽的事情。 “好吧。”江若清表面上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心里也是毫无波澜。 果不其然,母亲依旧像以前一样呢。 “大姐姐。”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江若清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随手拨弄他肉嘟嘟的小脸蛋。 跟弟弟维持好关系,也是日常任务呢。 可不能让哥哥轻易挑拨他们的关系。 “若雾,姐姐牵着你。”拉着小手,江若清低头在他耳边说道:“若雾,想不想二爹。” “想。”小男孩点点头。 “那你带姐姐去找二爹好不好。”江若清眼睛越发黑了。 通常这种情况下就代表她很愉悦。 “走。”说话还不是很流利的小男孩,牵着姐姐的手,带她走向屋子。 小孩哪懂什么呢,他只不过很喜欢这个总是抱他,带他玩的姐姐罢了。 至于从不和他过多交流的哥哥,忘了。 脑容量不太够,只记得住几个比较亲密的人。 听着屋内传来淫秽的声音,江若清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样:“娘亲,你在吗?” 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江娇儿连忙捂住了嘴。 防止从嘴里溢出奇怪的声音。 “嗯~”尽管格外隐忍,但还是免不了发出声音。 江娇儿瞪了一眼男人:“快点出去。” “再来一下下,娇儿,娇儿。”两个人一齐到达巅峰。 “二爹。”男孩奶声奶气地喊。 “若雾?!”李楠竹连忙穿好衣物,帮妻主也整理一番。 “若雾怎么来了,带她的下人呢。” 江娇儿脸蛋还红彤彤的,眼神格外娇媚。 勾的李楠竹又起了欲求,但还是忍住。 一出门就把小男孩抱在怀里:“怎么就你一人到处跑,赵奶娘呢。” 不小心闻到男人身上淫乱过后的味道,江若清皱了下眉毛。 单就一秒,恢复了笑颜。 李楠竹并未注意到,只是关心若雾。 至于江娇儿则是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匆匆忙忙穿好衣物。 现在感觉里面有东西往外流,有些难受。 身体也粘腻得很。 “奶娘有事,我来找你。”小男孩奶呼呼的看向李楠竹。 “有什么事比小少爷还重要的。”李楠竹眉毛一挑怒意就上来了。 这时候匆匆忙忙赶来的奶娘看见这情况就知道要遭,立马解释:“恐污了二爷的耳,我刚刚是去了趟茅房,哪知道突然闹肚子了,一时竟出不来。” “下不为例。”虽然很是恼怒,但如今奶娘也不好找。 把这个辞退,下一个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要不是贫苦人家的妻主,谁会跑出来做奶娘。 “是是是,谢二爷体谅。”赶忙牵过小少爷的手。 奶娘也疑惑自己怎么就突然闹肚子了,明明也未贪凉。 江若清则是笑意更深。 看来那茶里的药还是有用的。 不然这个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陪伴着小少爷的奶娘,可真不好支开。 时间是刚刚好呢。 就像天意都在帮她一样。 “娘亲,哥哥怎么不在府中。”抬起头,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江若清演的非常到位。 母亲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女子嘛。 看啊,母亲。 你的女儿成为你最喜欢的样子,你欢喜吗? “大少爷去哪了?”问过旁边的下人,江娇儿也才知道江若凝不在府中。 虽说她处处向着江若凝,但光天白日无女人陪着一起出门,这是不受礼的。大户人家的男儿出门断不可如此孟浪。 严重些被人看见面容,可要被罚跪祠堂的。 “我叫下人陪着的,没事。而且若凝像我,我这么大就跟着娘亲出门谈生意了,有什么大事可言。”李楠竹不以为意道。 “可我看见哥哥好像未带幂篱。”江若清像是刚想起一样,看向江娇儿。 顿时气氛安静了一下。 虽然江娇儿觉得这不是大事。 但看见李楠竹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犯了大忌。 等江若凝回来肯定要罚跪的。 想到此,江娇儿还是劝道:“一定是下人忘记准备了,若清定是一时急忙未想起此事。” “命人送去就行了。”江娇儿在中间充当和事佬。 李楠竹也不是真的要惩戒江若凝,只是做出态度罢了。 既然江娇儿给他台阶,他也不会不懂。 “去给少爷送幂篱。”吩咐下人,李楠竹这时候看向慢慢神态举止变得越来越像妻主的江若清。 “来找若雾玩吗?大小姐真是姐弟情深。”对于江若清,本以为是个极大的威胁。 可是妻主格外喜爱若凝,就在男子可参加科考之后便让若凝立马用功读书。 等着考中就让若凝管理家中事务,像是要把家交到若凝手里。 自此之后,对上这个似乎并没有受到半分优待的嫡女。 李楠竹也不再竖起尖刺了。 本来他名下无女,只有若雾一个。 极其担心今后江若清成为家主,懈怠他们。 没想到妻主竟直接跟他说今后所有一切都交给他的儿子,他的若凝。 果然妻主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样,和这大国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 深得他意。 就好像是上天专门赐给他的一样。 “我很喜欢若雾。”江若清眼神真挚,看向江若雾的眼神格外温柔。 如果不是知晓刚刚奶娘的不对劲是她搞得,估计谁都深信不疑。 当然,江娇儿和李楠竹都觉得这孩子是个生性爱笑柔软的人。 和江娇儿一模一样。 前提是没有江若凝的话,江娇儿估计会更加喜爱她。 可是没有这个可能。 也不可能有那个可能。 毕竟江娇儿心里和身体都离不开男人的,无论是儿子还是男人都是她的天。 真想看看天塌了,娘亲崩溃哭泣的样子啊。 没关系,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下呢。 “我也喜欢姐姐。”小若雾脸蛋红彤彤的,还不习惯江若清这么外放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不过他还是羞涩的努力回应。 “大小姐小少爷感情这么好,真是太好了。”奶娘看向这一幕也格外喜悦。 比起她家里的姐弟打架,眼前这一幕才让人不由得羡慕。 哪像她家的姐姐不稳重,弟弟不谦虚。 弟弟老是觉得她偏宠姐姐,姐姐又觉得她生了弟弟之后把爱都分走了。 两个人是一天打一架,一天都没得消停。 “是啊,当姐姐了,就是懂事不少。”江娇儿摸了摸女儿乌黑浓密的头发。 女儿长的越来越好看了,让她都不由得心生嫉妒起来。 而且,无论是正夫侧夫都格外满若清。 本来她也格外喜爱若清的,可是如今谁都夸一句她养的女儿好。 没有谁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明明她也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 可是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一眼了,都看向比她更年轻更优秀的若清身上。 江娇儿收起心里扭曲的嫉妒,表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娘亲的表象:“若清,太辛苦了也不好,要记得劳逸结合。女孩子不要太拼了,累坏了对今后娶夫生子不好。像娘亲一样,将担子都分担给两位爹爹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 像你一样甘愿当莬丝花吗? 没有男人就生存不下去。 凭什么,凭什么像你那样。 明明这是女子为尊的大国,却像你一样自甘堕落。 扶不起墙的烂泥。 依旧是将所有恨意掩盖,江若清笑吟吟的:“可是娘亲我很喜欢做这些事。” “太要强了。”不喜女儿反驳自己。 江娇儿脸上也不温柔了:“女孩子天生身体就比不上男人的,辛苦的事交给男人去做,这是天经地义的。娇儿,你是我的女儿,要听我的话,要像娘亲一样,才会有男人喜欢你。” “好,我错了娘亲。”看着江娇儿用话来压她。 江若清笑意更深了。 如江娇儿所愿,低下头来。 至于心里认没认错,谁又知道呢。 “真乖,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看向李楠竹,江娇儿眼神闪烁着光。 看着江若清被江娇儿训得抬不起头来。 李楠竹也很精明的道:“夫人真是喜爱若清呢,要是若凝知道定要吃醋了。” 这是在借着我让娘亲保证哥哥的重要性呢。 真狡猾。 不愧是一脉相承。 “若凝定不会的。”江娇儿笑着。 自己儿子被自己宠成什么样,她能不知道嘛。 比起在她面前,屈膝求着母亲施舍一点爱的女儿。 儿子才是拥有宠爱的那个人。 若凝除了刚开始在她夸奖若清优秀时,去小小捉弄了若清一时。 之后就再也没在明面上表达吃醋了。 足够多的爱把他养的更像现在这个国的女人。 也更像她原先世界里的大男子模样,绝不会柔弱可欺。 “那我去找父亲了。”像是故意又像是不小心一样,江若清淡定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去吧。”只简单回复一句,江娇儿就将注意力放在若雾身上了。 “下次奶娘不在不可以乱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 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江若清放下所有假装,身上都是寂寥。 看来,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呢。 第四章:截胡买人 简单和父亲说出要外出的事,江若清拉着徐景阳的袖子:“父亲我出去玩了,你可不要太想我。” “去吧去吧,谁会想你。”被女儿逗笑,徐景阳放下书。 现如今男子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书,他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而且比起娇儿,他更喜欢沉浸在书籍的世界中。 这样也能减轻一些寂寞。 自从江若雾出生后,娇儿更是喜欢侧夫。 比起无趣的自己,侧夫才是她的真爱吧。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自讨无趣了。 “父亲,故事真有趣呢。”像是在说徐景阳手里的游记。 又像是有什么言外之意。 徐景阳只觉得若清也对这些有兴趣,阻拦道:“这些都是大人看的书,等你长大了才能看。” 现在比起游记,更应该看四书五经。 不然等举行科考,一问三不知可不行。 “知道了。”江若清背过身,吩咐下人准备马车。 “大小姐,要出门吗?” “对,好戏刚刚开始呢。” 江若清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是要去看戏吗?”样貌清秀,肤色黝黑的女孩长大眼睛。 她还没看过戏呢。 “对,带你去看戏。”微微磨了一下双手,江若清嘴角上扬 “太好了。”小萝卜丁,也就是从小跟着江若清一起长大的女孩开心的欢呼。 比起跟着大小姐一起练字磨墨她更想出去撒野。 她也就七岁的小孩,除了玩啥都不想。 比起心思繁多的其他下人,她更像是个单纯的孩子。 在江府,基本上是没有私下的争斗的。 家事全部是温和懂礼的大爷在管,也不会苛刻下人的月例。 也不会私下处罚下人。 而且她的娘是家生子,她在江府天生就比别的下人多着一份肆意。 闯出祸来大爷也会看在她娘的份上饶恕她的。 虽然她也尽量不去惹出祸来。 但总是维持不住伏低做小的作态,还好大小姐也不在意。 感觉大小姐比她成熟多了,像一个小大人。 让她都快忘了大小姐跟她一个年龄呢。 “下车吧。”不用搀扶,江若清直接一个健步下了车。 重来一回的好处就是,她的身体有了肌肉记忆。 所有学过的招数都能一一浮现,将其熟练的使出来。 读过的书,那些内容也可以分毫不差的写在纸上。 “让我来扶你,大小姐,被我娘看见她又要骂我一顿。” 小豆丁迈着短腿,跟在江若清身后。 一前一后到了酒楼里。 刚进来下人就忍不住惊呼:“好多菜啊。” “大小姐你是要请谁吃饭啊。” “我们不是来看戏的吗?” “嘘。”食指轻轻按在嘴唇上,江若清让下人安静。 “好戏不是马上开场了嘛。” 只见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男子的声音传来:“江哥哥,这回你真能保证自己拔下头筹?” “有何不可。”男子矜贵的声音传来。 “可我听说你家妹妹也要参加。”旁边男子跟着说道。 “不为所惧。” “大小姐,这墙不太隔音啊。”下人还处在迷糊中,悄悄地凑近江若清耳边。 “所以你要小点声。” 不然被哥哥发现了怎么办。 一想到哥哥被发现说这话的表情,江若清心情更好了。 是被发现夸下海口的尴尬,还是恼羞成怒呢。 真期待啊。 可惜,不能看见了。 这回她出来是有正事要干的。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怪可怜的。” “听说是很远的那个国家的人,长得也不一样。” 好戏开场。 棋子这不就到位了。 上一世,她错过了,这一世怎么可能错过呢。 她会将母亲所有依靠的东西一一毁去。 正如母亲对她所做的一样。 “大小姐,好可怜啊那些人。”趴在窗边,下人眼睛里都是对下面的人的同情。 比起那些被绳子绑着,抽的血肉沸腾的小孩,他真的是太幸福了。 能在江府有吃有喝,还有娘亲疼 下面那个小哥哥被迫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明明也就跟她差不多大,实在是太可怜了。 “是啊,真可怜呢。”江若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脸色一变。 呵,母亲你还真是来了呢。 上一世也是这样,突然赎回一个长的好看的男人回家。 说当下人。 结果却让下人爬上了床,当了她的三爹。 真是讽刺真是好笑。 明明这男人比自己的女儿才大几岁而已。 更别提之后这个男人所带来的一切,让她痛苦不堪的回忆。 这回,母亲你可别想得偿所愿。 “大小姐?”刚刚还在看热闹,下人就发现人不见了。 突然发现,站在人群里的不是自己的大小姐吗? 什么时候下去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你这贩卖人口,不太好吧。”江若清一副为人出头的样子:“而且用鞭子抽打他们,也是不道德的行为。” “哪家的大小姐,不买看什么热闹,走走走。”干的是作奸犯科的事,女人可不管什么地道不地道。 只要赚得了钱,她什么都能干。 并未被女人吓退,江若清指了指男孩:“他怎么了?好像要死了。” 被江若清的话吓了一跳,看见男孩身下在流血,真以为男孩死了。 女人赶紧把男孩的身体往上一扯,一张艳丽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半张脸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男孩嘴角在流血,眼神也略微呆滞。 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真晦气。”女人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脸。 “别死了,让我赔钱。” 简安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漫长的路上,一路上爹娘为了护着他,都死了,都死了。 明明他是最最尊贵的小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是因为娘收受贿赂吗? 明明家里从不富裕,从不奢侈。 为什么就凭那个人一句话,他的家毁于一旦。 他本来也是要被卖到青楼的,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爹娘护着他,不惜付出全部将他送出来。 然后…他不记得了 只看见好多的血,太多了,看得他都要瞎了。 无论是妹妹的血,还是爹娘的血。 还是他自己的血,都太多了。 在一个陌生人搭救自己之后,他醒来发现又落入狼窝。 本来是被官兵压放,现在是被人贩子压着。 无所谓了,都一样。 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是爹娘还是妹妹,都离他远去。 “你还好吗?”面前的女孩眼神温柔,像极了他的妹妹。 “小宁。”他不由得脱口而出。 “我不是小宁,只是将你买下的人。”是的在刚刚人贩子开口唾骂的时候,江若清直接出手买下跌价的男孩。 比起就这么死掉烂在手里,人贩子更愿意小赚一笔。 非常痛快地放了人。 “大小姐!我只是说着玩的。我没钱啊。” 刚还在说着男孩可怜,大小姐就买回来了,这不是让她付钱的意思嘛! 她真的付不出那么多钱啊。 月例都是让娘存起来等今后给她娶夫用的,真的一个铜板都没有啊她。 “这是?”简安这才发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也可能是失血过多,让他集中不了精神。 眼里只看得见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 “这个是我家的下人,叫花开。”江若清用手帕擦拭着男孩脸上的血,吩咐道:“花开,你去医馆请大夫给他看一下。” “好的,大小姐。”只要不是让她付钱,什么不能干呢。 匆匆下楼,花开也看见了男孩身上溢出的血。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马虎。 “你…”不知道说什么。简安安静下来。 经过这么大的起起落落,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了。 可能是感激的,也可能是怨的。 何不让他就那样死在人贩子手中,这样他也能和爹娘妹妹团聚了。 “花开跟你差不多大,她还傻乎乎的说你可怜。” 像是不经意间说道。 江若清脸上都是温柔:“她跟我说,要是她落到人贩子手里,她爹娘绝对会暴打人贩子一顿的。” “…”简安依旧沉默。 “所以你要知道,你爹娘绝对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女孩的声音轻轻传来。 像是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思想一样。 简安不由得落下泪来。 他真的不该如此软弱,在陌生人面前哭泣。 可是谁又能抵挡别人一句安慰的话。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打击,他都没掉过一滴泪,可是女孩一句轻轻的安慰。 就这么击溃他以为已经封闭的心。 可能是因为她太像妹妹了吧,妹妹也跟她差不多大,同样的那么爱笑。 一想到妹妹,那么点大的妹妹被贼子斩杀在他面前。 简安就忍不住捂住心口,痛,太痛了。 “大夫来了。”花开的声音传来。 看见捂住心口的简安,花开疑惑道:“咋了,那里被鞭子抽了吗?” “是的,所以让大夫帮他看看,我们就让他独自待一会吧。” 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情况,但听大小姐的话就对了。 只不过;“大小姐,那你定了那么多饭菜,谁吃啊。” “你想吃?”像是看出来一样,江若清双眼望向脸色不自然的花开。 “没有,我怎么能吃大小姐的东西。”这点规矩花开还是懂得。 就是实在是太馋了。 那么多好肉好菜,就算她娘也舍不得这么吃一回啊。 不过她娘跟大小姐可比不了,大小姐今后是要当家主的人,肯定银子少不了。 而且正夫也不会少给银子给大小姐的,光是大小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不要银子。 “等大夫离开,你让那个男孩多吃一点,剩下的全部归你。”江若清随意说道。 本来这顿饭就是给里面的人准备的,至于他吃不吃就是他的事。 剩下的就当给眼前这个单纯的小豆丁一个福利了。 第五章:把小狐狸也救回来 “怎么样了?”江若清看向大夫。 “身上没一处好的,而且面色发黄。怕是饭都没吃饱过,身体虚的厉害。只能吃些中药好好调养身体,看看养不养得回来。” 结了银钱。 江若清就让花开上前。 花开还没开口,男孩肚子就饿得叫。 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小姐…”简安羞涩的抬不起眼睛来。 大家出身的他,从未有如此窘迫的一面。 “大小姐,他饿了,肯定是要吃东西。”保证完成大小姐的任务。 花开准备扶着简安去吃饭。 看见简安脸上的抗拒,江若清阻拦道:“就端一些到里间吧,粥就行。其他的他的胃也吃不下去。” 女孩体贴的话让简安心头一暖,还来不及感谢,女孩就走了:“花开,我有些事,等下回来。” “好的大小姐。”眼里只有吃的,花开保证完成任务,剩下的都归她了。 咽下脱口而出的感谢,简安安静的吃着东西。 本来这都是不合规矩的,不戴幂笠见到陌生女子。 被下人喂食,这都是不合规矩的。 可是,又好像是维护了他的尊严一样。 这一切都被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走出去之后谁也不会知道他刚刚有多么不守规矩。 自从经历这么多以后,简安也不想那么多了。 今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 是老老实实,当个下人。 还是蓄谋为爹娘妹妹报仇,一切一切都没有头绪。 至少此刻他可以放肆的不守规矩,只做自己。 “哎呀,果然在这里。”拨开草丛,江若清看见一只被捕兽夹夹住的小狐狸。 仔细看了看小狐狸的耳朵,三颗红痣。 没错,就是他。 “刚刚听见你在叫,原来是受伤了啊。”江若清化身宠爱小动物的小姑娘。 轻轻抱起小狐狸,安抚他。 “呜呜。”小狐狸委屈地哭了。 他只是想到人间来玩一下,谁知道会碰见一群专门打猎的人。 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皮给剥了。 人类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好不容易逃脱魔爪,却被捕兽夹被捉住了。 要是没人来救他估计这条腿是不可能要了。 虽然眼前的小姑娘比起之前追他的女人男人们看起来无害一些,但小狐狸还是不敢放开戒心。 万一这个小小的人类也想剥他的皮呢,那要怎么办。 被小姑娘摸着脑袋,小狐狸在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就发现,小爪子是没了沉重的捕兽夹,只有被缠好的绷带,一圈一圈的。 这个人类也太好心了吧,要是碰到爹娘岂不是给吃的渣也不剩。 看来他要好好练习法术,保护好这个人类。 不然被他的同类一口吞了,会心疼死他的。 “眼睛是橙红色的呢。”听见陌生的声音,元兴竖起耳朵。 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呢。 这个呆头呆脑黑乎乎的小女孩是谁。 “大小姐,你又捡了东西回来啊。” 貌似也被概括道捡的东西里面,简安也好奇地看向安静爬着的狐狸身上。 “他受伤了,很可怜。”江若清看着花开说道。 “不能因为可怜就捡回来啊,养起来要花很多钱的。而且这个看起来就娇气,更费钱了。”虽然句句都是在说狐狸,但简安总感觉是在说他。 他很娇气嘛,没有吧。 明明在家里他也跟着父亲一起舞刀弄枪,怎么算得上娇气呢。 元兴用爪子扫开小黑的手,找寻好心的人类。 是的,花开被狐狸取了别名就叫小黑。 看起来倒也算符合。 “呀,这狐狸会抓人,大小姐你快把他放回去。”花开一副想把狐狸丢了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江若清倒是被她可爱到了。 只是… 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么可能丢了呢。 上一世她没有出门,也没碰到她的三爹。 很晚的时候碰见江若凝,他抓起她的手,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 然后就被蒙着眼睛丢到荒郊野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那时候她也没想到,江若凝会如此过分。 就被他联合几个下人丢进一个山洞里。 磕磕碰碰的,她揭开蒙着眼睛的布,就发现手下居然有个活物。 以为是蛇,她吓了一跳。 结果是一只还有呼吸起伏的小狐狸。 抱着小狐狸,江若清在山洞睡了一晚。 直到天亮,江若凝才迟迟出现,将她送了回去。 还率先说她贪玩,大晚上出去。 害得他找了一天。 那时候她百口莫辩,娘亲觉得她太过任性。 明明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让她不要事事跟哥哥争。 就大晚上的跑出去害得哥哥找。 也是这一次,父亲也罕见地训斥她。 让她跪了一天祠堂。 明明是江若凝欺负妹妹,怎么变成她不懂事了。 他们还要将她的狐狸扔了,好不容易她才抢下来的。 这是她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被小狐狸碰了碰,江若清眼睛黑如墨。 是啊,她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怎样都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想走,也不可能。 她会拿锁链铐住,一点一点拖到自己身边。 “哇,这小狐狸还会像人一样做动作呢。”花开稀奇地看向狐狸。 我本来就可以化为人形好嘛。 元兴又用爪子扫开小黑。 这小黑说话真讨人厌。 “你会不会讨钱,就两只爪子合拢,拜一拜。”花开对着狐狸自说自话,也不怕狐狸听不懂。 拜你个头! 元兴直接蜷缩在江若清怀里,杜绝小黑的一切目光。 “大小姐,他好凶哦。”花开撇撇嘴。 明明平日里她最讨动物喜欢了,怎么碰到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动物。 突然就无计可施了。 戴上幂笠,简安自在多了。 也看向同样是被捡回来的小狐狸,友好地想。 你和我同一天被她救下来,真有缘分呢。 被个男人盯着,小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了。 这男的是不是觊觎他。 人类太变态了,一个傻子一个变态。 还是救他的小姑娘好,身上也软软的。爪子碰到小姑娘的脸,还挺有肉的,元兴戳得高兴极了。 不是很在意,怀里狐狸的动作。 江若清坐下来喝了杯茶。 接下来开始下一步棋了,希望哥哥不要这么快就认输才好呢。 “怎么回事?”徐景阳皱着眉头。 这一只狐狸一个人都眼巴巴看着他。 都是他乖巧懂事的好女儿干出来的事。 “小狐狸受伤了,我想让他好好养伤。父亲能不能让他住在我房间,我是不会让他打扰到别人的 ” 徐景阳无奈道:“那他呢?” 被说到了,简安顿时浑身紧绷。 是去是留,全看眼前之人。 总之,比起露宿街头。看起来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 顿时,简安收敛下所有的骄傲。 跪了下来。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大小姐可怜我。不该让大小姐花费那么多钱买下。大老爷,请你不要怪罪大小姐。” 明明看见简安眼里的不堪,但江若清还是冷眼旁观。 倒是徐景阳让他赶快起来:“别,这可折了寿了。” “倒是大家出身,可习字?”看此人文质彬彬,知书达礼。 徐景阳想到,若清旁边倒还缺一个习字的侍人。 “从小便学,现如今不敢夸下海口,但往常书卷都已研读。”简安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上面之人。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卸去了他的尊严。 只能在别人面前,低头哈腰。 “那岂不是又多一个习字的哥哥。”江若清解围。 “若清,你的哥哥只有若凝一人,可不能什么人都叫哥哥。现在他是你的侍人了,你给他安排住处吧。”徐景阳先是训斥了江若清一番。 将隐藏着的怒火发泄了一番。 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出去一趟就买了个人,真是让人无奈。 等一下,妻主估计又要训斥若清一番了。 比起让若清被妻主训斥,还不如让他先去请罪。 妻主对若凝的偏爱他看在眼里,所以若清只能他多担待些了。 无论是闯出多大的祸,他都能挡在前面。 谁叫她,是他的女儿呢。 “妻主。”徐景阳恭敬道。 自从若雾出生之后,他们越发生分了。 “夫君。”江娇儿知道来者何意。 她出门,结果意外之间看见自己女儿被围在人群之中,买下了一个男孩。 这谁能忍住,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她说一声。 这是挑衅她。 这是将爹娘放在眼里吗? 不问长辈就花钱乱买东西,看来这次得叫她长跪祠堂,好好长长教训。 看见江娇儿冷淡的声音,徐景阳还是不免心痛。 这本是他的妻主。 怎能生分到此。 但他还是收敛起自己不冷静的一面,主动揽下错来:“一回来若清就跟我说了,看见那个男孩无父无母还被抽打的身上血淋淋的。善意上头,就买下了下了。” “她像妻主,心善,见不得一点黑暗。”徐景阳夸道。 这也不是假话,娇儿从小就不像别的女人一样。 什么都怕,怕黑怕血怕虫。 心软的一塌糊涂。 “可我气的是她现在都不问问我,就擅自做主。”江娇儿还是不喜女儿逃出自己的掌控。 “她哪来那么多银钱。” “这是若清自己赢得。”徐景阳生怕江娇儿误会他私下给钱。 妻主最是不喜,他给若清钱不给若凝钱了。 妻主总觉得钱就该给若凝,单凡多给了一些若清就要被训斥的。 虽然他也喜欢不重女轻男的妻主,可是有时候看着若清这样也很可怜。偷偷给了一些银钱。 但也不算多。 不可能买下一个人,就算人贩子出价再低,以他给的钱也不可能买下。 而且更别说,这买下的人还识字。 要知道多件本事,就多个优点。 更不可能压价了。 “从哪赢?”江娇儿倒是好奇起来了。 什么时候女儿居然自己就可以搞钱起来,不靠家里的生意。 “说来惭愧,我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琢磨来的,同人赌自己是不是第一。输了她便倒给十倍,赢了就按两倍算。”虽然赌不好,但同同窗小打小闹也不算什么大事。 所以他才未告诉妻主。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妻主知道肯定会罚若清的。 所以他也帮着瞒着。 却没想到,到现在就这么一下子揭露了。 还是为了不让若清被罚。 结果倒越说越错。 “你唤若清过来吧。”江娇儿恢复了温柔的笑容。 “夫君,你放心我不会罚她的。” 安抚好徐景阳这个爱女心切的父亲,江娇儿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可是一切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同啊,难道是自己精神疲劳。 肯定是楠竹哥哥天天缠着她,让她身体疲劳。 今后还是拒绝一下楠竹哥哥的求欢吧,不然受累的还是自己。 看着忧心忡忡的父亲,江若清早就知道结果了。 “母亲要我去吗?” “你放心,娇儿跟我说不会罚你的。”摸了摸女儿乌黑的头发,徐景阳露出担忧的表情。 现在娇儿也不知,会不会惩罚若清。 甩去脑海里的东西,他怎么能不相信娇儿呢。 从小一起长大的是他们,娇儿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嘛。 最是心软不过了。 “你等一下,对着你母亲撒娇。你母亲绝对不会怪你的。” “好的,父亲。”笑了笑,江若清看向揣测不安的简安。 “没关系,母亲最是心软了。” “嗯。”不知道说什么。简安只是在心里期许那位夫人或许真的如老爷说的那般心软。 “母亲。”江若清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江娇儿现在也不是那么生气了,只是苦口婆心道:“若清,你是不是不喜欢听母亲的话。” 又开始打感情牌了。 露出迷茫的神情,江若清感觉上前牵住母亲的手:“母亲,怎么了。” “你之前都有好好听我的话,可现在你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请示一下。你是不是怪我疼你哥哥,不疼你。” “若清,你让我好是伤心。” 瞧瞧,要不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女尊国的小女孩,估计已经被她pua了。 什么叫让她伤心。 买个东西不跟她说就叫不懂事。 他江若凝毁了她的人生怎么就叫懂事了。 “母亲,我不知道。”依旧是一副迷茫等着被人洗脑的样子。 江若清低头不敢看江娇儿。 “我知道若清最是懂事,定不会做出让母亲伤心的事。”江娇儿将江若清搂进怀中:“只要若清跟娘亲一样,做一个柔弱懂事的女人,就会得到好多人的喜欢的。” 令人作呕! 江若清像是受宠若惊一样:“好的,我一定好好听娘亲的话。” 看了眼越发好看的女儿,江娇儿忍住划伤她脸蛋的冲动。 “女孩子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在家里待着都快待出病来了。我让若凝带你一起出去走走。” 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 但江若清还是受宠若惊地说:“那哥哥会愿意吗?” “你哥哥最是喜欢你的,怎么可能不愿意。” 江若清表现出还想在母亲怀里多待会的样子,江娇儿反而将她的肩膀往外推。 “只要若清听话,今后就会像娘亲一样,有人宠着爱着。” 像你一样什么事不做,靠男人身上张开腿吗? “我一定会像娘亲学习的。”江若清举起小拳头,非常可爱。 可是落在江娇儿眼里的,反而是她越发好看的脸蛋。 在这个大国,无论她怎样保养,都始终逃不过衰老的迹象。 明明才二十多岁,皮肤就不水润了。 哪像她的女儿,正是水嫩的时候。 要不是她没有求仙的天赋,她也想去当仙人,长生不老,容貌不变。 可惜了。 “真乖。”抚摸着软软的小脸蛋,江娇儿发自内心笑了。 “父亲,母亲没有罚我。”江若清扬起笑容。 徐景阳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他就知道他认识的那个娇儿一直都在,一直都没变。 正随着两人一起高兴的简安,却发现小姑娘好像不太高兴。 注意到旁边之人的目光,江若清还是扬起嘴角。 笑容非常完美,像一个假人一样。 “喂。”小狐狸直接一个攀爬就坐到了小姑娘怀里。 因为不能化形,他发出来的也是狐狸叫:“怎么感觉你不开心啊。” 听不懂小狐狸在说什么,江若清叫来花开:“你将他安排到一个单独的客房里。” “哦哦。”花开立马行动。 “你跟我来。” 简安还想关心一下江若清,却被花开挡住那小姑娘的背影。 想着等弄好住处,总会见到小姑娘的,简安按下躁动的心,随花开走了。 “人类,你干嘛去了。咋笑的和哭一样啊。”小狐狸举着爪子想把小姑娘嘴角拉下来。 不想笑就不笑了呗,干嘛这样。 真的是复杂,想不通。 到了房间,赶走下人,江若清拿起镜子练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然后一点一点擦除掉脸上属于江娇儿的气息。 恶心,恶心,恶心。 怎么能这么恶心。 明明都是女人,明明都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 怎么能这么恶心。 捏着的镜子,慢慢地开裂。 割伤了江若清的手,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诶?你干嘛伤害自己。”小狐狸急忙舔舐江若清的伤口:“我这口水恢复伤口效果可好着呢,每次受伤舔一下就好了。” 看着小狐狸,江若清的眼神深不见底。 自己还是失态了。 本来不应该的。 可是那个女人,凭什么以为一个拥抱就可以抹除所有的伤害。 她带来的伤害,像刺青一样一点一点刻在她的血里肉里。 痛不欲生,难以忘记。 第六章:第一次和乱伦 “怎么了,好起来了吗?”小狐狸拿手掌拍拍小姑娘的手背。 关切地看向小姑娘。 两只眼睛亮堂堂的。 因为年幼,所以格外清澈透明。 抬起手来,江若清脸色一变。 一双眼睛染上喜色,看来小狐狸还跟以前一样好用呢。 只见小女孩白皙的手上已经看不见狰狞的伤口。 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大小姐。”花开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依旧是一副完美无趣的表情。 花开说道:“大小姐,我完成你给的任务了。” 一脸等着夸奖的样子。 “真棒。”丝毫不犹豫地夸奖。 江若清继续说道:“嗯我去看看。” 花开却难掩失落,怎么跟想的不一样。 不应该给点钱钱吗? 大小姐是不是忘了。 看着花开搞怪的小表情,江若清忍不住轻轻一笑。 她就是故意的。 有时候绷得太紧也不是好事,总得找点乐子。 果然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花开还是这么好玩。 可惜了,被她连累。 娘亲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从小跟在她身边的花开。 所以啊,找着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 就把花开给驱逐了。 等她再找到花开的时候,她已经被蹉跎的不像样子了。 明明不过二十,却像那四十岁的老妇人。 为什么,世上就对她这么坏呢。 是不是就因为她的命就是这么贱。 当这句话浮上心头的时候,江若清笑了。 笑得肆意。 母亲啊,如你所愿。 你的每句话我都记在心底。 可是,我才不信命。 就算这是我的命,那我也走出一条血路来。 把路上所有说我命贱的人,一个一个铲除掉。 就像母亲你为哥哥做的一样。 简安局促不安地走在屋子里,看了看显得寒酸的屋内摆设。 一时心里的落差也难以避免。 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份。 不过一届下人罢了,还哪来的勇气去挑挑拣拣。 早已拿下遮脸的幂笠,这东西是大家公子用的。他一个卖身的下人,已经不配用了。 摸了摸铺在床上的布料,粗的差点划伤他的掌心。 除了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张床,便是什么多余的都没有了。 窗户上也是拿普通的草纸糊上的,勉强挡风。 就在简安还在笑话这等落差之后,江若清已经站在房外,轻轻敲了敲门。 “可适应?” 话才落下,就看见一个脸色凄然的男人。 “怎么了?” 江若清疑惑地看向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果然,表面上装的再像。 看见这个名义上的三爹,她内心的怒火却怎么都浇不灭。 只是比起在母亲那受到的刺激。 现在她已经熟练压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男人无疑是摧毁过她的人生,可是比起以情感绑架自己的母亲。 至少,他也算是恶毒的可爱了。 “大小姐。”一看见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姑娘,简安就有点掩盖不住自己的委屈了。 床太硬了,窗子还有点漏风。 就不像人住的地方。 但他还是想起来,刚刚似乎小姑娘心情不太好。 所以还是乖乖的。 “大小姐,夫人是不是责罚你了。刚刚我看见你心情好像有些糟糕。” “是吗?”看来有些失控了,居然被发现了。 今后还是要压下去啊,不然被母亲发现了怎么办。 母亲可是最讨厌原来的她了。 “没有呢,你看错了。” 被小姑娘反安慰之后,简安就放心下来了。 他又不是什么需要察言观色的人,从小被娇宠长大的。 偶尔关心一下别人,都算是可以的了。 所以察觉不到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没被夫人责骂,只认为没事就好。 然后简安像是把江若清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亲热地抱怨道:“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还没住过这么简陋的屋子呢。” “是嘛?”也算是幻视了一遍屋子里的摆设。 普普通通的客房,什么都没有。 从没有人住过,自然要保持简单干净了。不然堆杂物养蟑螂吗? 她倒是怀疑母亲怎么哄的眼前这位三爹,哄的他死心塌地地害她江若清。 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是讨厌她这个人吗? 所以就肆无忌惮的下死手。 不过,真是娇气呢。 比起下人几个人挤做一堆,住的地方。 这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 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养出来的男人,不懂得审视目前的处境。 还以为自己是家里的大少爷么,居然向她抱怨。 不过江若清想着将人笼络过来,还是笑着:“那怎么办?要不你跟我住吧。” 接着说道:“反正父亲都让你当我的侍人了,住的近也方便一点。” 只是因为眼前的人长的跟妹妹一样,简安不由得放下心来。 他也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啦。 但是小姑娘这么好,这么温柔。 就不由自主地向小姑娘撒娇了。 没想到居然得到这么一个天大的喜讯,不用住这破屋子了。 如果不得不住这个屋子,被逼着跪下来。 他可能也会学会怎么去做一个下人,做一个懂人脸色的人。 可是他也才十几岁,还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 就算一路上受到这么多打击,但遇到和妹妹那么像的人。 就满血恢复了。 本来他就不是什么冷静,冷漠的人。 他在家就是炙热的小太阳小温暖。 扬起微笑,简安立马答应:“好。”生怕江若清就一秒钟的时间就变卦不让他住了。 “谢谢大小姐。”虽然是感谢的话。 也没感觉他像一个下人一样,恭敬害怕。 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在我面前可以这样,但在娘亲,父亲面前。可得懂礼。”依旧是笑着指点。 简安也未不知好歹。 他知道的,小姑娘好心收留他。 他可不能给小姑娘带来麻烦。 “我叫花开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吧。”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简安则是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不由得看了好久。 要是妹妹还活着,也像这样温柔可爱吧。 其实说起来,大小姐跟妹妹长的不太一样。 只是笑起来的弧度,嘴角一个小梨涡。 太像了,像的让他失去意识之时觉得妹妹回来了。 不由得唤出了妹妹的名字。 还好大小姐也如妹妹一样,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真的是太好了。 在这个地方,他应该能平静的生活下来吧。 “你将里间的塌收拾一下,给他住吧。”江若清进行着每日的练字日常。 写好一手字,也是加分项。 在交给老师的时候,老师也会多夸奖她几句。 这样,也能压哥哥一头。 让母亲不开心。 母亲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啊?”磨着墨的花开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花开了。”跟着伺候这么多年,花开都将大小姐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虽然她是笨了点,也不识字。 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过一个会习字的男人嘛! 一眼就看明白花开在想什么,江若清笑了。 “你在想什么,没有人能代替你。” “真的吗?”顿时,花开两只眼睛就放光了。 “真的。”江若清继续抄写着。这是明日的功课,她要提前读透。 然后在夫子面前,给出满意的解读。 “可是,为什么让他住在那里啊。”花开哀嚎,就连她都是跟娘亲住在下人房。 凭什么这个刚来的男人就这么顶替了她。 就这么抢走了本该是她的位置。 “花开你还不懂。”江若清停顿了一下。 既然住在她房里了,就是她的人了。 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还是让他当他的侍人。 只是念在她年纪小,没有过多解释。 只是说让他跟着她,陪着她读书。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么。 毕竟这个世界,女子的第一次通常都是交由侍人的。 这个侍人通常比女子大,能更好的去取悦女子。 让她享受。 父亲是大户人家出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规矩。 不过本就是她一意孤行,非要买下这个人,也只能由她自己担着了。 只是她买下的那个人,简安。 倒也傻得可爱,要住在她的房里。 真的是把她当小孩,还是真的没人告诉过他嘛。 不过不管他在想什么,现在他也只能是她的人了。 母亲如果想抢的话,也要看看是不是不要名声了。 抢自己女儿的侍人,是要被人不耻的。 路上都要被人丢臭鸡蛋,买东西都买不到。 更别想好好的做生意了,做生意的人名声最是重要。 不然别人不会买你家的东西,就别想着开店赚钱了。 不把你店丢满臭鸡蛋就算好的了。 而且这女子为尊的世界,最是忌讳乱伦。 之前那周家侧夫与嫡女搞在一起,就算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那侧夫也被沉塘了。 至于女子,则是因为宝贵的身份。 缩在家中躲着,一时不敢出门。 所以啊,母亲。 这回我把你的三夫侍抢过来了。 你还拿什么去对付我。 至于你仪仗的疼爱的哥哥,也马上就坠落悬崖了。 真好啊,一切都朝着最好不过的方向走着。 花开愤愤不平地收拾着,这香香的被子。 这绣花的床单,这雕花的好木材做成的床架子。 真羡慕啊,处处都是钱打造的。 她也想住啊。 为啥每次她跟娘亲提起自己今后想要住进大小姐里间的时候,娘亲就敲她的脑袋。 让她长长脑子,不要再说这种放肆的话了。 为啥住一起就是放肆啊,而且她有脑子好不好。 不过娘亲再敲下去就真的敲傻了。 反正她今后还是要多做多看,争取把新来那男人挤下去,自己住进来。 想想就是美好的生活。 住进来,大小姐觉得她做得好就会赏她钱,存钱存钱,存满她的小罐子。 她也是有钱人了。 周记糕点,李家酒楼。 通通都迎接她进去。 还有她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她要买一百根。 第七章:大花猫,小老虎。 并未与花开过多交流,江若清完成今日的功课之后就到隔壁李府去了。 “李哥哥。”看见李茗德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江若清专门从他身后吓他一下。 “你干嘛!”李茗德捂住一不小心敲上桌子的脑袋。 好痛,该不会要撞出大包了吧。 “哈哈哈。”半真半假的笑了。 江若清也有点被他逗笑,她本无意伤害此人的。 可是谁知道他自己就那么撞上了桌子,额头也变得红彤彤的。 鼻子也红了,可爱极了。 “你怎么能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青竹没拦你吗?” 李茗德捂住脑袋,不免怪罪。 明明说好了要用功读书,结果隔壁的江家妹妹总是来找他玩。 烦死了,要不是看她这么喜欢粘着他。 他定是要甩脸色的。 只是不好对江家妹妹指责,就只能去找个人发难了。 “你是说那个蹲在外面看蚂蚁的小孩吗?”江若清指了指外面。 隔着窗子,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背影正专注地看着蚂蚁。 “青竹!”李茗德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少爷。”小孩乖乖地跑过来。 还是一脸懵懂:“江家小姐来了啊。” 对于江若清的到来,小孩已经不吃惊了。 要是不来,那才叫奇怪呢。 江家小姐喜欢黏着自家少爷,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吗? 所以,也没必要拦着了。 “你在干嘛?”李茗德脸色低沉,很是不爽自己的下人居然对江若清这么宽松。 都是跟你学的好不好。 当然李家大少爷可不会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江若清每天的到来。 明明才比江若清大几个月,却做出一副大哥哥做派。 估计他自己都信了。 “刚刚蚂蚁在那搬家,可能要下雨了。”青竹回道。 非常实诚。 “可能是要下雨了呢。怎么办,我没带伞呢。”江若清也跟着看向天空。 突然就阴云密布,阵阵微风轻拂过去,空中有股泥巴的芬香。 “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李茗德被粗神经的下人搞得无语极了。 “还有你,这里可没伞借你,自己回去。”李茗德指了指江若清。 青竹看了看李茗德,又看了看江若清。 还是开口:“可是,马上就要下雨了。” “所以我让她在没下雨之前自己回去。”李茗德无奈的回了一句。 只是天公不作美。 话应刚落,倾盆大雨冲刷着土地。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香气。 “怎么办,好像走不了了。”江若清看着李茗德浅笑。 只是看着气急败坏的李茗德,她偏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既然李哥哥不欢迎我,那我淋雨回去吧,就几步路,也不会怎么样。”江若清说着就往雨中走。 两人之间顿时气氛僵持。 “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了。”李茗德扯住江若清的衣袖。 一时间,四目相望,寂静无声。 “这么大雨,等雨小一点我让青竹打伞送你回去。”真没办法,谁让他是哥哥呢。 总得多照顾点妹妹。 是的,仅仅大三个月的哥哥。 “不赶我走了?”江若清看向轻轻扯着她衣袖的李茗德。 “让你留下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那就走。”李茗德后知后觉般松开自己拉着江若清衣袖的手。 只是脸色突然红润。 把脑子里那些东西都抹去,李茗德谴责自己。 只是领居家的小妹妹,害什么羞。 不过是扯了下衣袖罢了。 依旧是笑吟吟的,江若清看着李茗德害羞的神情恍惚了一下。 说来,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了。 自从李家哥哥长大之后,就只剩仇恨的眼神望着她。 一时间,还真有点怀念呢。 年少时脸皮薄的李家哥哥。 在屋内,李茗德专心写字。 只是写着写着就忍不住看向屋子里存在感格外明显的另一个人:“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我该看哪里?”江若清趴在椅背上,一副瞌睡的样子。 “总之你别看这边。”强硬地用笔移开江若清的脸,少年别扭的说道。 只是这笔一下子偏了,墨一下子甩了出来,染在了江若清的嘴上。 “诶!我不是故意的。”李茗德急忙将手拂去嘴上的墨。 只是越抹越多。 连他手上都有了。 “李哥哥。”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在轻薄我吗?” 江若清调笑。 “乱说什么,你这种小丫头我都不会多看几眼。”李茗德慌乱地将手指抹在衣摆上。 像是这样就能抹去手指上传来的异样触感。 女孩子的嘴唇,都这么软的吗?又软又轻。 不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孟浪。 急忙撇去脑子里的想法。 李茗德凶巴巴的:“还不是你总看着我,把我的心都扰乱了。” 只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李茗德顿时羞红了脸。 什么扰乱他的心,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知道了,李家哥哥是喜欢我,所以不喜欢我看你。”江若清看着李茗德羞涩的样子,更是来劲了。 逗弄李家哥哥,真好玩。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一个小姑娘怎能说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李茗德训斥道。 像是下意识的反击,只是就像挠痒痒一样。 对江若清毫无意义。 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怎么会被这句话打击到。 “李家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不过也喜欢你罢了。”江若清看着李茗德,双眼沉如墨。 倒不知吐出的是情话,还是算计。 “轻浮。”李茗德推开了江若清,自己赶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而且,他的心乱了。 他不过是将隔壁家的江家小姐当做妹妹罢了,怎能产生如此孟浪的想法。 而且,江家小姐怎么能说出这种流于表面轻浮的话。 这实在是不合规矩,实在是过分。 读过的男德,让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就算江家妹妹还小,他也不能和江家妹妹说这种话。 他这是犯了错,犯了大错。 “你回去吧。”不敢直视江若清的眼睛,李茗德忘记了大雨还在下。 忘了江若清脸上的墨还未擦净。 “让我这样回去吗?”江若清凑近李茗德,逼他直视她的眼睛。 李茗德这才看清,江若清简直像个小花猫。 半张脸都是墨迹。 “哈哈哈。”李茗德发笑:“大花脸。” 实在是没见过江若清这么狼狈的样子,每次见她都是一副笑吟吟冷静的模样。 害的他在她面前,都不由得规矩一些。 不然的话就像他露怯了一样,明明都是大家出身。 他比起江若清绝对不能出错,他也学了规矩。 “好笑?”江若清勾起微笑,轻轻擦过李茗德的脸。 “小老虎。” 只见俊秀的小公子,顿时就成了小老虎,多了六根胡须。 “你干了什么?”李茗德赶紧拿起镜子,看见一张不再干净的脸。 啊,他的脸。 怎么能这么对一个男子,不知道这很过分吗? 不是说喜欢他吗?喜欢他就欺负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着李茗德背过身去,江若清笑了。 李家哥哥真是可爱啊。 让人忍不住想一直欺负下去呢。 这双眼睛,没有染上恨意,真好看。 “还你。”李茗德也将江若清额头上画上了三条杠。 “看。”把镜子对着江若清,李茗德得意的笑了。 “大老虎。” 指着江若清的额头,李茗德笑得肆意。 看着不再干净的脸,江若清也没发怒。 比起做陌生人,这样拉近距离也好。 “少爷,雨小了一些。送李家小姐回去吗?”全程旁观了这一幕。 青竹上前打断。 “什么?”李茗德望向窗外,只见雨又突然变小了。 “看来得回去了。”江若清顶着一张狼狈的脸,跟青竹说:“回去吧。” “诶,你等一下。”李茗德连忙拉住江若清。 看见一张大花脸看向他,还是不免笑得开心。 “你等一下,让青竹打盆水给你洗一下。”边说边笑。 青竹在一边流下冷汗。 少爷这不都是你搞得吗?你还笑得这么幸灾乐祸。 不过青竹还是赶紧到厨房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被厨房的人问为什么要热水,只能说少爷不小心把墨甩到脸上了。 这锅,少爷你就背好吧。 反正本来就是少爷把墨甩江小姐脸上去的,这么说也没错。 “谢谢青竹。”江若清依旧礼貌。 “不用谢。”青竹有些受宠若惊,干嘛对一个下人感谢啊,这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 李茗德也皱了皱眉头:“你不谢我,谢他干嘛?” 不是他让青竹给她打水洗脸的吗? 结果她倒是对青竹和颜悦色的。 就应该让她花着脸回去,让人看笑话。 “吃醋了?”江若清看向李茗德,轻挑眉毛。 “你别乱说!”李茗德把帕子丢到江若清脸上。 “洗你的脸去吧。” 只是他的心却不可避免的因为这句话多想了。 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他才没有跟青竹吃醋呢。 他只是把江家小姐当妹妹罢了,乱说什么。 而且,她今天也太反常了吧。 总是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不是有男人在外对她说了这种话吧,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开窍了会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想到此,李茗德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眼见着自家姐姐房里那小侍不正经的样子,不会江家妹妹也收了小侍吧。 想到此,李茗德摆了脸子:“你从哪学来这不正经的话?” 已经将脸洗干净的江若清,看向李茗德指向自己的手。 轻轻揽过来擦拭。 “什么话?”不是很懂,江若清向李茗德眨眨眼睛。 至于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谁又知道呢。 “诶!”怎么能这么孟浪。 被江若清的举动吓坏,李茗德要扯回自己的手。 只是依旧被江若清牢牢扯在手里,半点挣脱不得。 至于青竹,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看来,自家少爷要栽在江家小姐身上了。 作者有话说:再过几章开启新剧情。 第八章:吃醋的小狐狸和买来的三爹起争执了 刚从李家哥哥那回来,还未踏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那眼巴巴的等着,像一只大型小白兔,弱小无辜又可怜。 当然忽略旁边那个咬着别人裤脚的小狐狸,这副画面还是很正常的。 “坏男人!坏男人!”小狐狸气愤地咬着简安的裤脚,呀,这人刚刚居然敢摸他的耳朵和爪子,这变态果然觊觎自己。 简安求救般看向江若清:“我刚刚就想摸摸他,他就突然好凶的张开嘴打算咬我。” 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被桌椅绊的跌倒在地。还怕小狐狸朝他脸上呼,赶紧爬起来跑到屋外面。本来想着这样就安全了,结果小狐狸冲上来咬他的裤脚,吓得他不敢再动一下。这是咬自己的裤脚,要是把他脚也给咬了怎么办。他也是个病患啊,刚刚躲避小狐狸的时候还扭到了脚,简直是伤上加伤。 想到此,简安半张鼻青脸肿半张容色艳丽的脸不由得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额… 江若清看着简安,有些无语。你这脸扭曲的实在是可怜不起来,麻烦你还是将表情恢复正常一点吧。 当然,表面上江若清还是赶紧上前抱起小狐狸:“松开。” 戳了戳小狐狸嘴边的软肉,江若清强行将他拉着离开简安的裤脚。 “变态!坏男人!恶心的人类!”小狐狸被拉开,还是张着嘴。龇牙咧嘴的同时骂骂咧咧的,实在是气不过。想着自己从来没被同性这么轻薄过,简直怒不可遏。 在狐族,就算他是半妖,也没有谁敢这么对他。这个恶心的人类男人居然趁他睡觉的时候摸他的耳朵和爪子。变态,恶心。娘亲都跟他说过了,狐族只给自己认定的另一半摸耳朵尾巴和爪子,结果这个恶心的男人把他第一次都给拿走了。气死狐狸了他要杀了这个男人,把他劈成两半。 “你做什么了?”强行将小狐狸的脸捂住塞进自己怀里,江若清虽然听不懂小狐狸在说什么,但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没看见简安被吓得退到了十步开外吗? “我就是摸了摸他,我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所以看见他睡着的样子很是可爱,就忍不住摸了摸。”简安见小狐狸被压制,终于不再脸色苍白了。要知道他刚刚差点以为要毁容,那小狐狸往上一跃,就要把爪子往他脸上呼。就算他在被卖的路上被打了一顿,但是抹抹药膏揉一揉就好了,这要是被小狐狸一爪子呼下去,他岂不是要皮开肉绽,留下一个大大的疤在脸上。父亲娘亲都跟他说过,男子靠的就是一张脸讨女人欢心。要是脸毁了,哪还有人会娶他。 虽说有的女人会看见男人的内在美,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遇得见这样的女人呢。所以,脸还是很重要的。不然为什么眼前的小姑娘为什么看他可怜就买了他,而不是买了他旁边同样被蹉跎的体无完肤的男孩呢。 并没有意识到,在当时那个环境,他的脸也没比他旁边的男孩好看到哪里去。简安执拗的认为,就是因为自己长的好看,所以小姑娘才解救他的。 其实他也有私心,比起被有了夫君的老女人救下来出卖身体,还不如跟着小姑娘装傻充愣。 反正小姑娘也不像是开了窍的样子,他只要装装样子,讨取小姑娘的欢心,然后小姑娘一高兴,说不定就赏些银子。再加上自己当值所发的月例,攒些钱就可以把自己赎出去了。 看着简安无辜的表情,江若清心里抽了抽嘴角。你这是简单摸了摸一个喜爱的小动物吗?你这是摸了个妖怪啊。真的是无知者无畏,要是小狐狸全盛时期,命都没了。 这还只是自己崴了脚,要是慢一步说不定就没了头。 其实小狐狸并没有江若清想的那么凶残,他只是想给这个人类一个教训,想着划花他的脸。这时候小狐狸还没有那么凶残啦。他可是因为小姑娘对人类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遇到了一些凶残的人想要他的皮毛,但是还是有小姑娘这么好心的人。所以,他也不是那么讨厌人类的啦。 “你还是给他道个歉吧,小动物也不喜欢别人突然摸他的。就像你在睡觉的时候有人看你可爱摸你你也会生气的吧。”安抚着小狐狸,江若清顺着摸了摸小狐狸柔软的毛发。 小狐狸从软软的怀抱里钻出头来,打量着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的简安。 “大小姐你让我给他道歉?”简安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出身,谁还没撸过几只猫啊。明明是猫要伤害他,让他毁容。结果却让他给猫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小狐狸眯了眯眼睛,伸出爪子,亮出几只锋利的指甲,威胁着。让他道个歉就这么算了,还是看在小姑娘的份上。这个人类居然还不愿意,看来他还是得遭受点惩罚。 简直给脸不要脸。 “你跟他说一句对不起,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好吗?”看着简安分明没听懂自己的比喻,江若清无奈。是不是她表面上太柔软可欺了,就连这个被自己买进来当下人的男人都敢顶嘴了。内心分外烦躁,越是内心烦躁,江若清笑得越是温柔。 被小姑娘哄着,简安也红了脸。感觉像是自己无理取闹,被跟妹妹一样大的小姑娘哄着一样。好了好了,自己今后说不定还要跟这个被一起买进来的小狐狸同住一屋。还是别让人家心软的小姑娘为难了。 “对不起。”声音微弱,简安羞耻的不敢直视小姑娘。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你这可恶的人类。你这是跟我道歉,还是跟小姑娘道歉呢。你对着小姑娘的方向是干什么,把自己不放在眼里吗? “好了,那今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将小狐狸的爪子搭在简安的手心,让他们的手摇了摇。这样就算是和好了。 小狐狸威胁着男人,亮出了锋利的指甲。只不过放出来一秒就收回去了不让小姑娘发现。 至于简安,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小狐狸的威胁。 他也跟小狐狸较劲,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谁稀罕啊,要不是看在小姑娘的份上谁要和这只畜牲和平相处。 是的,自从发现小狐狸要他毁容之后,简安就不喜欢小狐狸了。自此,看见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他绝对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狐狸也看见人类幼稚的行为,还是个幼崽的小狐狸也知道被人类嫌弃了。他骂骂咧咧的:“谁给你的胆子敢嫌弃伟大的妖王后代,你个胆大的不要脸的臭男人。” 听不懂,也不想听懂,反正不是好话就是了。 简安忽视掉小狐狸,看向江若清:“大小姐,我将里间都收拾好了。” 今后这个小姑娘可是自己讨好的对象,可必须把小姑娘的心情照顾好。早日逃脱这里,他今后绝对要给爹娘复仇。还有妹妹。 杀了他们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的目标就是借助眼前小姑娘,达成自己的目的。 怎么会看不懂男人眼里的贪图,江若清笑了笑。这样才是她认识的三爹啊,这样她才可以毫无负担的利用他不是吗? 本来之前她还奇怪,一个搭上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的男人怎么会如此无害,如此傻。 现在看来,还是在装呢。不过这样也好,比起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复仇,还是说服自己他本就不无辜比较好。 “今后你就负责辅导我的功课就行。”江若清状似好奇般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叫什么,只是等着他来编出什么样的假名来欺骗她罢了。 “大小姐,我叫如竹。”扬起笑脸,简安以自己的名字随便化了个假名。 “好的那今后你就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江如竹。”江若清笑得两眼弯弯。 看起来格外天真,格外烂漫。 也看起来更像小宁了。 简安有些怀念地看向江若清,要是小宁在,也是这般天真爱笑吧。所以啊,今后为了小宁,他也要去杀了那些仇人。为此,就算出卖自己所有的东西也行。 “还如竹呢,真难听,比起本妖太子的名字难听多了。元兴,多好听啊。如竹,不知可谓的烂名字。”小狐狸依旧在那骂骂咧咧。 可惜,简安内心正在怀念自己的妹妹。江若清则是看着简安,露出更加灿烂的表情。 哎呀,真是久违呢。江如竹这个名字。 “哼,我的名字更好听,小姑娘你可不能喜欢他的名字,不然我会生气哦,我会不高兴哦。”小狐狸拿未露出锋利爪子的肉垫轻轻拍着江若清的脸蛋。 只是拍着拍着就上瘾了,QQ弹弹分外好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被小狐狸拍了又拍。 “怎么了?”江若清将小狐狸的爪子握进自己的手心,看似松松垮垮,可是一旦小狐狸挣脱就会被牢牢锁在手心,不得逃脱。 无论小狐狸是恨她还是爱她,都不能离开她。上一辈子,她就算死也要拉着小狐狸一起。这辈子无论是输是赢,她也不会放开小狐狸。无论怎样,小狐狸都必须陪在她的身边。就算她死了,他也得殉葬。 小狐狸此刻却是分外双标。 小姑娘手软软的,也好好玩。 拿着肉垫继续戳着小姑娘的手,小狐狸玩得不亦乐乎。都忘记了刚刚自己还在吃飞醋,只是傻乎乎的想着。小姑娘明明更喜欢自己,没看见小姑娘都没摸那臭男人的手吗?果然,对于小姑娘而言,自己才是最特殊最重要的。 呵,狐狸。是不是忘了刚刚男人摸你一下你就要将人劈成两半的凶残了。 当然小狐狸是不懂什么叫双标了,只是依偎在小姑娘的怀里,分外开心。 小狐狸懂什么呢,他只知道他很喜欢小姑娘,所以爪子给她随便摸。 作者有话说:打起来打起来。 第九章:激怒哥哥 第九章:开始惩罚哥哥 带上小狐狸,江若清匆匆忙忙地从走廊中穿过,恰巧撞上了一个男人。 “周哥哥。”江若清笑得可爱。 周若被撞的身体一歪,但还是连忙扶住小姑娘。 “江妹妹。”周若轻轻唤道,眼中的惊艳都掩盖不住了。 虽然江若凝总说他的这位妹妹多么娇纵,多么不懂礼。但每次见到他都会乖乖的唤他一声,怎么能说不礼貌呢。而且小姑娘长得漂亮极了,将来肯定也会出落成美丽大方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想必没人不想嫁吧。 江若清扶着周若的腰,勾起一个含蓄的微笑。 “好久不见周哥哥来了。”江若清的眼里满是情意。 周若顿时脸就有点红了,江妹妹眼里的爱意太过明显,让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才好。明明不过是因为与江若凝是同窗,所以来往的密切了一点。没想到却遇见了这么一位让人难忘的小姐。 年少爱慕,人之常情。 隔着幂笠,眼前人的目光似是要将他融化。 “周哥哥。”江若清慢慢将手移动到了幂笠旁:“戴着这个不碍事吗?” “难道我在周哥哥心里是外人吗?”鼓起脸蛋,江若清好像生气了一样。 就像现在,周若被她扰的心也乱了。 “怎么能说是外人,是我一时忘了摘下来。”在外面可能要顾及着名声,不可私自摘下幂笠。可是这是江府,又没有人会私自将他不戴幂笠的事说出来。每次来找江若凝也不可能总是戴着幂笠说话的。 准备摘下幂笠,周若刚碰上幂笠。就被江若清的手抚住了,两只手贴在一起,时间静了一秒。 “我来帮周哥哥摘。”江若清单手抚开幂笠,轻轻的将其取下来。 周若则是脸色发红,情难自己。 “江妹妹。”顺势牵住江若清的手,周若暗自欢喜。 她肯定是极喜欢自己的意思吧,他定不会会错意。江妹妹,绝对是喜欢自己的。只是这大国,对于男子总是有那么多规矩。他不能擅自去问一位女子是不是欢喜自己,是不是今后要娶他。 虽然想到此,但周若还是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将江若清的手紧紧握着,不想放开。 牵着江若清的手慢慢走过这段回廊就好,他不会在让外人看见的。 小狐狸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张大了嘴。 这人是谁! 怎么敢牵他小姑娘的手。 难道小姑娘喜欢这种貌不惊人的男人,不行不行,这审美太怪了,他一定要纠正小姑娘的审美。等到他可以化形,让小姑娘多看看他的脸。他的爹是狐族第一美男,他的娘亲是人间第一美人。怎么比他都比眼前样貌平平的男人强多了。 周若还未从两人牵手的甜蜜回过神来,就看见江若凝在亭中的身影。连忙将两人的手松开,格外避嫌。 倒像是在回廊中牵起江若清小手的不是他一样。 江若清倒也没变过脸色,只是看向亭子里的哥哥笑了。 “江兄。”周若上前去,看见江若凝正在绘画,画的是一副青山绿水。他慢慢地浓墨,勾勒,淡墨,烘托;轻彩,渲染。顺着山林慢慢勾勒,缓缓地向上,画得美不胜收。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展瀚海崇山依旧颜,怎一个好字了得。”周若夸赞道。 江若清此时也冒了出来,看了看江若凝的背影。掐着小狐狸的脖子用了几分力,小狐埋怨地看向小姑娘。 干嘛呀,干嘛突然掐他脖子,吓他一跳。 虽然被掐,但小狐狸还是乖乖待在小姑娘怀里。 江若清看着小狐狸,无奈。 看来指望小狐狸,是干不出来什么坏事了。还是靠自己吧。 “哎呀,哥哥画的真好。”江若清将画抢过来,一不小心就让江若凝的笔歪了一下。 整张画就像被撕裂般,从中间被划下一道痕迹。 “你干什么?”江若凝心疼地抢回自己的画,这可是要送给公主的画,她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毁坏了他费尽心血画的东西。 “江妹妹,你这…”周若不赞同的看向江若清,毁坏别人的画作不亚于掀翻读书的墨台,踢翻正在吃饭之人的饭桌。 就算再怎么喜欢江若清,但这样不懂事的作态可不能成为一位稳重的妻主。这样可不行,今后他要是跟她成婚,岂不是还得替她料理烂摊子。 并不知道周若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江若清也不会在意。 真当她看得上他吗? “江若清!”对于这个一胎同生的妹妹,江若凝向来是看不上眼。 看了看被毁的已经不能看的画作,江若凝推开江若清,分外生气。 “你这蠢笨如猪的东西,娘亲生出你来简直是作孽。” 被推倒背撞上柱子,江若清闷哼一声。 “你莫要装模作样。”江若凝还是气的很,扯起江若清的衣领,却看见小姑娘后脑勺流出了鲜血。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江若清睁大眼睛,满眼无辜。 笨蛋,大蠢蛋! 江若凝气得甩袖离去,也不管江若清什么惨样了。 小狐狸被这意外搞得反应不过来,只是看见小姑娘流血了,第一时间冲过去要划伤江若凝推搡小姑娘的手。 就是这只手对吧,他要废了他。 周若则是愣在一旁,这种家庭矛盾,他也不好掺和。只不过既然江兄走了,看不见这里,他也好上前去关心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也太惨了些,更别提他心里挺喜欢小姑娘的。要是脑子被撞傻了怎么办,今后他可不要跟一个傻子成婚。 “没事吧?”周若扶着小姑娘,眼里流露出心疼。 “没事。”江若清笑得灿烂,还顺势说了句好话:“有周哥哥心疼我,一点都不疼了。” 看着小姑娘强忍着疼痛的表情,周若更是觉得江若凝太过分了。 本来是兄妹之间的矛盾,他不好掺和。 只是现在,他也觉得江兄过分了,妹妹不过是不小心的怎么能下此狠手。 扶上小姑娘的脸蛋,周若情不自禁亲了上去,安抚着小姑娘。 反正他们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还在乎什么世俗的眼光。 至少在这一刻,他被小姑娘给可爱到了。也管不了别人能不能看见了。 “什么东西。”江若凝刚走就被划破了袖子,看见一只红得灿烂的小狐狸龇牙咧嘴的看着他。 江若清笑了笑,这不是送上门来给他撒气的,正好他现在还有气发不出来呢。一只被烂货养的畜牲也敢和自己发狠,真是不知所谓。 “我说了我现在很不高兴,你知道吗?”将小狐狸掐在回廊的柱子上,江若凝露出一个不算得上开心的笑容。 小狐狸也不是好惹的,抬起爪子就是一抓,江若凝的手上就多了一道痕迹。 江若凝习过舞,这时候被激怒了,立马利落的上前抓住小狐狸的脖子。 顿时想扭断他的脖子。 可是他面对的也不是普通的小狐狸,所以又是被划了三道口子。 江若凝看着手往下滴血,笑得更是狰狞了。本来在酒楼他就发现了江若清的身影,发现她捡回来两个废物。 没想到这废物还能伤害他,真是可笑。之前就因为男子的身份被那些女子调笑,说什么今后没人娶他。 他会需要那些丑货来娶他简直是笑话,他自己才是人上人。 那些臭女人只配跪在地上被他踩着,成为他的擦脚巾。只要攀上了公主,成为驸马。等到公主登上皇位,他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甚至,将那个一人之下也拽下来成为他的垫脚石。 就差那么一步,他的画就画完了。只要讨取公主欢心,他美好的未来近在眼前。就因为这个处处都要跟他争的愚蠢妹妹,毁了他的计划。害的他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现在,看着一直流血流个不停的手,江若凝更是想要撕裂这个畜牲。 小狐狸察觉到危险,赶紧掉头就跑。 妈呀,好可怕,这个人比那些要剥小狐狸的人还可怕,感觉自己在他的眼神中要被杀一千次一万次了。 打不过还跑不过嘛?赶紧跑,命最重要。要不是他还未化形成功,眼前这个人类哪里打得过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追的东逃西窜了。 江若凝在追逐小狐狸的过程中,顿时看见不堪入眼的一幕。他从小交好的好友居然疼惜的抱着江若清,亲吻着江若清的脸蛋。 他居然背叛我! 霎时间江若凝也不去追小狐狸了,他走到里面推开江若清:“你是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勾引我的朋友,下贱。”从未将江若清看在眼里,就算是江若清各项成绩优异,跟他能一较高下。 江若凝也从未将她与聪明对等过,在他眼里江若清就是一个碍事的垃圾。如果从一开始江若清就死在娘胎,他就不用面对她了。 他们生来就是敌人。 明明留着相同的血,却恨不得对方死去。 “江兄。”周若赶紧拦着。 殊不知他这一拦刺痛了江若凝的心,他看不在眼里的东西。却让他深交的好友看在眼里了。 真是讽刺,真是好笑。 “哥哥。”江若清无辜地看向江若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喜欢周哥哥。” 周若被打动了,心跳的剧烈。 他也喜欢,江妹妹的。 江若凝还是不知道这冲出心脏的心情叫什么。 如果他知道,估计就是被绿茶恶心到的心情。可惜他不知道。 他只能憋屈的看着好友心疼又不敢上前的样子,恋爱脑朋友被脏东西玷污的心情谁又能懂他。 一碰到一个对他表达喜欢的女孩,就昏头转向不知所谓了。 作者有话说:修罗场开始,都给我打起来。 第十章:小小惩罚 第十章:小小惩罚 “江兄,你不要对江妹妹生气,是我情难自己。”周若看着江若凝满眼的不赞同,就像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一样。 “这账我等一下和你算。周若等你冷静下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前言是对江若清说的,后言则是对好友说的。 江若凝扶上额头,格外头痛。 不过是给贱人一个教训,倒像是他做的过分了。 看着手上的伤,江若凝脸色更难看。比起自己受的伤,周若眼里只看见那个贱人的伤了是吧。凭什么他受伤了周若就看不见,那个贱人只流了几滴血,现在伤口都好了周若还是心疼的在那想要抱抱她安慰她。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在这所以没有做出那种行为罢了,既然这样那他走就是了。 看见江若凝分外黑的脸色,周若也不是没有意识到江兄心情格外不好。 但是他只是想着,这么多年的默契还是有的。之后再去向江兄解释吧。其实要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兄不喜欢江妹妹他也要跟着讨厌江妹妹。他压根就没错不是吗?江妹妹喜欢他,他也喜欢江妹妹,今后江妹妹也会成为自己的妻主,想比江兄那时候就会释怀的,时间是利器可以磨灭一切。 就像他小时候也很讨厌在江兄嘴里格外讨厌的江妹妹,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是被蒙住了眼睛。明明江妹妹这么好的女子,怎么在江兄嘴里就那么不堪。看来他还是要好好在江兄面前多夸夸江妹妹,让他们俩和平相处,不然今后他夹在江妹妹和江兄中间左右为难。 一个是妻主,一个是兄长。简直是两边都难讨好,他现在算是知道为啥娘亲每次面对爹爹和爷爷起争执的画面时格外烦恼了。明明都是最重要的人,这两个人却时时干架,这不是让喜欢他们两人的娘亲夹在中间格外困扰吗?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劝诫江妹妹,让他放下偏见。也一定要让江妹妹稳重,不要再去做惹怒江兄的事,这样家里才不会三天两头鸡飞狗跳的。像他家,时不时的爹爹总要和爷爷干一架,这样太影响家庭和气了。 并不知道周若已经想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气自己的哥哥,所以利用了周若这枚棋子。江若清摸了摸脑后已经结痂的伤口,眼珠子越发黑了。 她只是顺着江若凝的力道飞出去罢了,实际上这伤也是她控制好力道撞的,看起来严重不过是皮外伤。比起刚刚她看见江若凝手上那三道深深的口子可算得上是微不足道了。 想到此,江若清摆手召回小狐狸,摸了摸他的脑袋,做得真好。 就算不是在现场,江若清也已经想象出江若凝气急败坏的表情。只是这伤没有划在脸上,让人很是遗憾啊。 刚刚看见江若凝走了,小狐狸才敢从躲身的草丛中出来,简直吓死狐狸了,怎么有这么凶残的男人,感觉自己被他抓住已经不是被剥皮这么简单的,而是要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 “江妹妹,我带你去医馆吧,你这伤可不要留疤才好。”虽然是撞在后脑勺上,但留疤始终是不完美了。就算在这大国对女子容貌并没有那么多苛刻的规矩,但脸上有个大疤也不好看啊。影响姻缘的。就像那个城东边的傻子女人长得好看的一大堆男人争抢,献媚。那个城西边的女子不过是天生长了一大块紫色的胎记在脸上,就无人问津。除了那些死了妻主的老男人,想睡她。基本上就没有正经男儿与她相看了。 所以啊,这女人的脸啊皮肤啊也算是重要的,不然没男人看上,要当个老女人孤独一生的。 就像那个脸上有着胎记的女人已经一个人独来独往很久了,每次她路过到处都是嫌弃的目光。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老都没娶过夫君,本身就是有大毛病的。估计是又丑又穷身体上也享受不了男人,所以这么老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 “嗯。”江若清对于已经成功收揽过来的周若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太轻而易举得到的,注定让人难以放在心上。更何况,周若相貌并不出众。就连所谓的美色,都没有。 只不过看着周若,将她已经当成自己未来的妻主来管教了。江若清心里还是厌恶的,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男人,都一样的普通且自信。 不过稍微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觉得自己对他情根深种了吗?真是又自信又普通呢。 “那快些去吧,要是留了疤今后那块不长头发了怎么办,今后岂不是都要带个帽子遮着。”周若上前揽住江若清,着急的像下一秒江若清就变成秃子一样。 只是看着周若越是焦急的表情,江若清的心里越是冷漠。 这个大国,医者最是尊贵。没有什么你有钱就让大夫上你家门来治你的道理,要想看病自己出门,如若是自己出不了门的让别人抬着去。在最繁华的申城,什么最多,当然是医馆最多,几乎走几百米就有一家。基本上都是女医者,男子多为做粗活给自己妻主打下手的。当今圣上,鼓励女子学医经商当教书先生,这两年才让男子上学堂,让男子的生存条件宽泛许多。要是之前男子跟着姐姐妹妹蹭着学习,严厉点的封建点的母亲就要上家法了。 不出意外在一家男子坐诊的医馆里看见了自家哥哥,只是江若清当作没看见被周若扶着到了另一家医馆。 只是瞥了一眼,又看见让人生气的一幕。 周若这个大傻蛋又扶着江若清去医馆了,真是好气又好笑。 江若凝捏着手忍不住想捶桌子,被下人制止。下人是从小跟着他的,也跟他一样格外看不起江若清。 看见此等情况立马骂道:“周家少爷怎么能那人待在一起,简直是甘愿与下等人为伍,自甘下贱。” 虽然听着下人骂江若清挺合他心意,但是连周若也一起骂了怎么回事。 “周若只是被她蒙了眼,等看清她下贱的本质自然不会糊涂下去的。”江若凝严肃的制止下人。就算是他现在很讨厌和江若清在一起的周若,但也不是下人可以随意贬低的对象。毕竟他也不过是个指望着他生活的下人,有什么资格随便评讥自己欣赏的至交好友。 “是我言多过失。”下人赶紧跪下来,求江若凝饶恕。 跟着少爷这么些日子,他也知道少爷不是个良善之人。不过跟在少爷身边,让他感觉自己都不像个下人了,无论是比他出身高贵的大小姐还是那些贵族小姐,都被他少爷踩在脚下。让他也跟着激情澎湃起来,不过是些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生成一个女人,就比他们这些男人高贵了吗? 在他少爷眼里,那些女人都是贪图享乐傲慢无礼的被饲养的猪崽罢了,享受安乐,却不知屠刀正悬在脑袋上摇摇欲坠。 只要少爷成为人上人,鸡犬也能升天,他也成了尊贵的人儿了。当初欺负他的那些女人,都别想好过。 想到此,下人跪的更加真心实意了:“少爷,您可别气坏了自己,不然我也是要心疼的。” 江若凝冷漠地看着他:“滚吧。”不过是一个攀着他享乐的狗,也好意思敢蹬鼻子上脸。 “是,少爷您别气了就行了。”下人赶紧出了医馆在外面等着。 他也知道少爷这是心里有气,不是真的让他滚,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看着被涂上药的手,江若凝脸色黑沉:“会留疤吗?” 唯一一家男子坐诊的医馆,这男子可是因为家中未有女子才能接受娘亲的传承。所以他格外珍惜所有的病患,就算眼前这男人小小年纪就戾气重的很,他还是温和道:“配合我所制的膏药,基本上不会留疤。” “我是说,一定能够不留疤吗?”江若凝看着不过二十的男人,脸色更是低沉。 虽然被娘亲教养,但是无论再怎么抵抗那些陈旧的规矩,男子以皮肤和脸为傲这个无比女凝的规矩还是牢牢扣在了他的头上。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今后公主看见他手上有疤,不白净了看不上他了怎么办。 想到此,江若凝的脸色更是难看。 男子虽然格外温柔,但是面对一只发狂的刺猬也没有伺候的必要了:“不一定。” 这种难伺候的大少爷真是难见,简直让他都有些温和不起来了。果然就不应该开放男子读书的政策,也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不是被宠妃吹了枕头风居然同意让男子科考,让男子学习。 这么多年也就这几年才能见到这种脾气大的大少爷了,之前几年除了出嫁的男人基本上别想见到男人。哪像现在,一大堆戴着幂笠的男子出没在街上,吵闹不堪。 并不知道自己也被造福的大夫,格外不喜欢这些读书过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大少爷。 “那你开什么医馆,庸医。”这话轻的不值一提,但是大夫还是愣在了当场。 自从他当上大夫之后,哪家人不是对他无比尊敬的,这男人读了书真是绝了。自傲到如此程度,读的男德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给我几盒你开的药膏,没用我就砸了你的医馆。”江若凝心情很是糟糕,被宠的无法无天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低调什么是谦卑。 只有在面对比自己身份高的公主时,他才有温和的一面,其他的人都不配。 “要些时间,等我调制好送到府上。”大夫却像听不见江若凝的威胁一样,态度算得上温和。 本还奇怪眼前之人没有露出丑态,但看见大夫捏着的拳头,江若凝很是高兴。不过一个给人看病的,还给自己耍脾气。本还想让爹和娘掀翻这个医馆,但是这个大夫还算懂事。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干嘛不接受呢。 而且是他自己要送上门的,又不是他逼的。 想到别人都没有这个待遇,江若凝又高兴了,直接丢下几淀银子扬长而去:“剩下的赏你了。” 大夫则是看向江若凝的背影,本来还奇怪为什么今天有个黑黑的小姑娘跑来跟他说请他帮个忙,他一定会帮的忙。等到时候他就知道了,然后丢了一些药材给他。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药材,只不过让男人不举罢了。 本来他还不想答应这等污秽之事,只是看到江若凝衣服上的花纹以及银子上的江家纹路,他就知道这事他是帮定了。 这人正是小姑娘嘴里的需要他帮忙对付之人,本来他当医者就是致死扶伤从不做违背良心的事。但是这个男孩,和他也算是结下仇了。他好不容易当上的大夫,在他眼里竟是一只轻而易举就被碾死的蚂蚁。 他这个蚂蚁也想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少爷吃吃亏,不过是令男人不举的药。 这么大的男孩吃了也是抑制他的男性毛发,以及暴躁的脾气罢了。也不是什么大教训,他也不必遭受良心上的谴责,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答应吧。反正这是有人要害他,与自己无关。 他只是默许了罢了,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毕竟只不过是不长毛发,脾气变得温和,又不是什么毒药,谁又能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大变化呢。 而且那个黑黑的小姑娘承诺事成给他几百两,随他置办家产还是吃喝玩乐,这等好事,他也难以放弃啊。 就当是大少爷你自认倒霉吧,谁让你遇到恨你的人了。不过这种脾气,没几个敌人那才叫奇怪呢。 看着江若凝出来,下人立马充当脚凳被江若凝踩着上了马车。向上看了一眼,看来大少爷心情好着呢,这样他也就能放下心了了。看来今后在少爷面前不可说起周家少爷的坏话,这是大忌讳。 也怪他不懂道理,要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喜欢上一个自己觉得不靠谱的渣女,他也是怪那个渣女欺骗朋友也不会怪自己的朋友的。 果然还是要谨小慎微一些,周家少爷决不能多说一句不好。 本来在大少爷面前说惯了大小姐的坏话,以为周家少爷这回背叛了少爷站在大小姐那边,大少爷也会置气,讨厌周家少爷。没想到大少爷居然罕见地认同这个好友。 栽了个跟头,下人连忙爬上车厢给大少爷端茶递水,递上好吃的糕点。 讨好现在心情还不错的大少爷,不然等一下被大少爷想起来他对周家少爷的不敬要罚他怎么办。 真倒霉,明明平时说再多大小姐的坏话,大少爷都是一副高兴的表情。 今天就突然触到大少爷霉头了,还好大少爷不喜欢打人,不然他更是没有好日子过。 作者有话说:别乱磕,哥哥喜欢女的。 第十一章:选择与棋子。 另一边江若清坐在医馆里,被大夫包扎好头部。还是牺牲了一些头发,看着不太美观。 周若看见大夫拿刮刀剃江若清的头发时,简直恨不得立马推开大夫。怎么能把他以后妻主的头发给剃掉。要是长不出来了怎么办,岂不是今后那里都没有头发。 一想到今后面对一个秃了的妻主,睡在一张床上面对她秃了的后脑勺,想想都痛苦。 “头发会长出来吧?”周若连忙问大夫。 “当然了,又没有伤到毛囊。”女大夫很不耐烦,这是在侮辱他的医术。 被女大夫顶了一句,周若也不敢造次了。这大国就是女子为尊,特别是女医者,脾气大的很。说不治你就不治你,到时候你只有求她的份。 所以,周若不敢多问了。既然大夫说江妹妹无碍,应该会长出来的。 “有点痛。”江若清轻轻摸上后脑勺,轻微的痛感袭来。 小狐狸赶忙用脸蹭蹭小姑娘的脸,安慰她。唉,要不是他打不过那个凶残的混蛋,一定要给小姑娘出气的。 “谢谢啦。”江若清摸摸小狐狸的头,笑意仍不达眼底。 不过周若倒是有些欣慰,他看中的女子果然性子极好,就连动物都喜欢她。 上前拉住江若清的手,周若笑得矜持:“江妹妹,你放心,我定会说服江兄。让他能够支持我们。” 江若清愣了一下,只是一秒就恢复了笑颜。但暗地里还是将周若牵住的那只手抽了回来。 “江妹妹。”还想再牵回来。 周若很是不解,为什么之前还那么大胆表达爱意的江妹妹突然这样对他。 江若清则是被周若无语到了,她前世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压根就没想到这位是这种性格。 难道她给他一种认定他非他不可的感觉吗?什么叫说服江若凝,她有让他产生这种错觉吗?虽然说这样能气到江若凝,但是这样信誓旦旦他们今后要成婚的样子真的是令人作呕。 不要侮辱这个词,她永远都不会和他有任何未来的,他不过是她手里还算的上好用的棋子。 “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哥哥一定不会高兴的。”江若清皱着眉头,像是害怕极了江若凝。 一想到江若清被江若凝推搡至伤,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并不想两人的关系弄僵,周若连忙替江若凝解释:“江兄只是情绪外露了些,他平时从来不这样的。” 江若清则是看着周若,低下头:“哥哥一定是在怪我,是我不对。” 本来还在为江若凝解释,一看到喜欢的女孩似乎很是自责,愧疚。 周若立马就心偏了:“江兄也是一时冲动,江妹妹不必在意。想必江兄心怀开阔,现在已经忘记刚刚发生的一些小冲突了。” 是啊,小冲突。 江若清看着继续为江若凝找借口的周若,笑容越发深了。是啊,比起她这个刚互诉情长的爱人当然是朋友最重要了。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性格,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可是,抱歉呢,她就想让他们手足相残,你死我活。 “我会向哥哥道歉的,我看哥哥好像很看重那幅画,那幅画有什么重要的含义吗?”江若清看向周若,眼里都是诉求。想是要求求他,怎么取得兄长的原谅。 周若被喜欢之人这样看着,竟然一时疏忽说了出来:“在公主生日宴上,江兄本打算惊艳众人的。” 公主生日宴,上辈子她可是没收到邀请呢。到底是她这个空有虚名的嫡女没被公主看在眼里,还是母亲做了什么。 一时说了不该说的,周若连忙捂住嘴,糟糕,江兄明明都跟他说了不要随便跟外人说的。但是他亲妹妹,应该不算外人吧。而且江妹妹今后也是他的妻主,自己的妻主有什么不能说的。 “多谢周哥哥告诉我,我定不会辜负哥哥的情意。”江若清连忙堵住周若的嘴,让他别再扯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现在她的耐心已经基本没了,也不想与这个满脑子调教未来妻主的人说话。真的像只野狗,抬起腿标记一块地方这地方就是他的了。 以为亲了她一下,她就是他的人了么。管来管去的,烦不烦。 “江妹妹,我送你回去。”被江若清这样深情地看着,周若脸红红的。不敢直视江若清,立马找了个借口。 本来不想与周若一起回去,可是一想到说不定哥哥还在等着周若,江若清在心里就坏笑起来。 “好的,周哥哥。”女孩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快些回去吧,马上就到用膳时间了,江夫人定是在等你。”周若一边说着一边缠着江若清的手。 小狐狸无语地看着这个啰哩啰嗦的男孩,他就没见过废话这么多的人。 其实人家周若也没说几句话,但是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小狐狸看他跟发了情的野鸡一样,对着他的小姑娘张牙舞爪地秀起自己的羽毛。他简直恨不得像之前拔了那只野鸡的羽毛一样,将这个人的衣服也给撕得一道一道的。让他丢脸,出大糗。 又看着这男孩挤过来想要拉着小姑娘的手腕,小狐狸炸毛了,凶巴巴地朝周若嘶吼。 干嘛呢干嘛呢,他还被小姑娘抱着呢,就想越过他占他家小姑娘的便宜。也得问过他同不同意吧。 “这个狐狸是江妹妹捡到的吗?江妹妹真是讨动物喜欢呢,像我就总是招动物的仇恨。有时候我家那只看家狗就总喜欢对我吼,好凶的。”并不知道自家狗就是欺软怕硬,周若从小就以为自己不讨小动物喜欢。 看见江若清这么讨小动物欢心,更是觉得江若清是个与自己格外互补的人。 明明非常凶的吼了眼前这个多嘴男,但是因为被家里的看门狗凶惯了,周若对于小狐狸的凶恶丝毫不看在眼里。又不是要暴起拿爪子伤人,他没必要怕一个乖乖地趴在江妹妹怀里的小狐狸吧。 而且对于动物是不是要攻击他,他还是有对于危险的直觉的。就像之前去父亲家玩,那几只大鹅上来就追着他咬,他也知道避开乱跑的。直到父亲上来抓住那些鹅的脖子,他才敢出来。 家里的大黄,虽然总是吼他,但也没真的要咬他。感觉这只狗就是不喜欢他,就喜欢凶他。 “是我路过不小心看见他受伤,捡回来的。”江若清上了马车,看着周若慢慢地爬上来。 其实她可以拉他一把,让他不用那么狼狈的,可是她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要拉他。 看着他越是颜面尽失,她心里越是高兴。刚刚还在女大夫面前说她要是秃了怎么办,害得一大堆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想起了以前,她被人围观殴打泄愤时那些人的眼神。而这些都是他的好哥哥带来的。 所以,哥哥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惩罚。下一次可不会这么简单了呢。 “江妹妹,你真是好心。怪不得这些小动物也这么喜欢你。”周若跟江若清坐得很近,两个人垂着的手背几乎贴在一起。 小狐狸下巴有些酸,凶人也很累。他这一天经过跟那个凶残的男孩那一场争斗后已经有些困意。现在更是困的直接趴在江若清的腿上睡着了。因为这男孩说话也太催眠了,小狐狸表示实在是坚持不住。谁懂啊,就像在语文课上被催眠一样,简直困得眼皮打架。 周若看着两人的手背随着马车晃动一下一下慢慢地贴在一起,有些大胆的尝试着牵住江若清的手指。 看着江若清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慢慢地十指相扣。一点一点将江若清并不温暖的手锁在了自己的手心。 虽然也研读过男德,知道男子不该如此孟浪,但碰到喜欢的人谁又能控制住不去靠近那个人呢。 江若清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已经睡沉了的小狐狸,像是要用此来消磨去恶心的要吐了的那种感觉。 还陷在甜蜜中,但是看着江府到了,周若也不得不放开江若清的手。 “江妹妹,下次我再来找你,和江兄。”中间卡顿了一下,周若连忙为自己找补。说什么来找江妹妹,这太过直接了。而且来找江兄也没错,他本来主要就是来找江兄一起读书的。 “周哥哥你不一起来用膳吗?想必哥哥知道你在此留膳会很高兴的。”江若清有些意外,要不是他还能气江若凝她才不会让他牵她的手呢。结果他倒是就这么要走了,什么意思。 “江妹妹,我…”看着江若清如此热情,如此舍不得他,周若就要答应了。但一想到他只是跟父亲说他要去找江兄并未说不在家中用晚膳,要是被母亲知道他不与父亲交代就擅自在江府留下吃饭,肯定要生气罚他的。 想到母亲的威严,周若还是忍住对江若清的恋恋不舍:“我要回去了,母亲会担心的。” “周哥哥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多待一会吗?”江若清留恋地牵住周若的手。 周若头脑一空白,就答应了。 事后想起懊悔不以,这下子回家一定会被罚跪的。 “不用担心周哥哥,我已经叫下人送信给周府,等吃完晚膳就令人送你回家。”江若清安抚着周若,眼神格外温柔。 周若突然想起,他不用江若清送。他今天也是乘马车来的,现在马车还等在外面呢。 虽然有些遗憾,但他还是起身跟马夫说了声自己要在江府吃晚膳,可能要晚点回去,让他也可以去附近逛逛。 作为最繁华的申城,晚膳时间是最多人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小吃摊卖东西的摊子都开着呢。直到晚膳时间过去天慢慢变得乌黑伸手不见五指,人才慢慢散去。 毕竟那时候宵禁时间到了,除了青楼,哪里都关了。 “好的,我等少爷,少爷记住要在宵禁前回去就行。” “知道了。”周若放下心里的忧虑,高兴地跟在江若清身边。 “江妹妹,多谢。”没想到江妹妹这么喜欢他,为了多和他留一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送信给他家里人。 这不是昭告天下的意思吗?这就是在说她喜欢他。女子本就与男子不同,留人在家里用膳就基本上是告诉家人他们的女儿有了喜欢的人了。想到此,周若也被江若清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给宠的不知天南地北了。他发誓今后绝不善妒绝对会做个贤惠懂事的正夫,绝不会辜负江妹妹对他的厚爱。 并不知道周若想了那么多,江若清只是让花开去找青竹,告诉青竹周若要在这里用晚膳,请江若凝给周父周母写去一封信,免得周若回去被罚跪。 知道最是看重他这好友的江若凝绝对不会不写,江若清一想到江若凝气得不行,还是得提笔写信的憋屈样子就心里畅快。 至于旁边周若感动的表情,江若清当没看见。 “哥哥。”果然江若凝写完信就过来找周若了。 把江若凝这命门拿捏得死死的,江若清心里越是觉得讽刺明面上笑得越是开心。 看见江若清这副软弱的样子,江若凝越是心烦。眼里的嫌弃简直都快溢出来了。 “周若你这蠢蛋,谁让你在这吃晚膳的。”江若凝打量着满眼江若清的周若,怒其糊涂,努其可悲。 亏得他怕这蠢小子被周家夫人罚跪急忙派人送信去,没想到这小子还在这里爱来来去的。 而且爱的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余光看了眼头上绑绷带的江若清,江若凝又想捏捏自己的太阳穴了,感觉真烦。 等一下那个迂腐的正夫又要跟娘亲说他的不是了,本来他就不想跟正夫有什么冲突。毕竟他算得上是那个男人养大的,明面上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对他太冷淡。惹得名声不好,等下传出去个不尊长辈的烂名声。 要是周若不在他就无所谓,可是周若这小子偏偏要来蹭他家的饭。哪一回这小子不是为了赶着宵禁不留下吃饭,这回当他不知道他这蠢蛋在想什么嘛? 明明读书的时候聪明的不得了,是他唯一欣赏的好友。结果碰上江若清蠢得不能再蠢了。 虽然他这个妹妹表面上对谁都笑吟吟的,可是越完美破绽越多,当他真不知道这女孩心眼多着吗?只是对他耍心眼,最后也是要被娘亲骂的。 所以他由着她在他面前装得弱兮兮,无所谓她再怎么喜欢演戏。反正他想搞她就搞她,娘亲难道会帮她吗?可笑,娘亲还有爹都不会帮着她这个假面上尊贵的嫡女的。她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当一个名存实亡的主子。 是的,江若凝知道江若清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温和。毕竟他们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他只是觉得不重要罢了。无论江若清演不演戏,他都讨厌她。 “江兄,你今天都骂我好几次了。我知道你心情不佳,但是总要给我留点面子吧。”周若看着江若清,为了撑面子,主动说了江若凝几句。 江兄也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和江妹妹两情相悦,怎么能这么在江妹妹面前说他。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周若并不知道,他今天在亭子里还明哲保身不想参与江若凝与江若清之间的私事。结果现在因为江若清反驳了江若凝。 虽然是因为江若凝骂他,但是有没有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哥哥,周哥哥也是想与你多待会,你就不要那样说他了。”江若清主动上前替周若说话,将周若感动的不行。 “我让你说话了吗?贱货。”江若凝语气凶狠,眼里都是看不起。 在他眼里,江若清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污秽的东西,现在只是不方便处理。等有一天他无所忌讳的时候,第一个就把这个污秽铲除。 “哥哥。”江若清低下头不敢说话。 只是余光却看向了皱着眉头的周若。之前你还不敢为我说话,现在给你机会了。 你还会继续对哥哥宽容,给哥哥找借口吗?现在是你心爱的女孩重要,还是你最重要的的朋友重要? 作者有话说:多写点,明天三千。 十二章:放弃 “江兄,还是先用晚膳吧。”周若转移话题,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 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一个是他认定一生的女孩。哪边都放不下得罪不起,所以只能逃避了。 正好这时候下人也来请他们去用膳,知道周若也留下,厨子特意多做了几道肉菜,可谓是非常丰盛了。 江若清眼神一暗,明明是笑着,眼神却非常悲伤。又被放弃了呢,不过这样也好。让她也能够更加纯粹的为目标奋斗,不会对别人有一丝期望。 啊,一颗棋子废了呢。想到此,江若清很是烦躁。每次露出爱意,看他们沉沦,也是很累的好不好。 “江妹妹。”也不知何时周若走了过来,想要安慰一下江若清。 想两头都讨好,也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本事。江若清笑着避开了周若。 看着明明还是笑着的江若清,周若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去做点什么,肯定会有不好的结果等着他。 但是看着旁边江若凝脸色发黑,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周若迟疑了。 “倒也识抬举。”江若凝看着不再对自己好友勾勾搭搭的江若清,心里舒服多了。 “你也别犯蠢了,没看见她不理你了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在她那里没用了。”江若凝丝毫不顾忌刚刚一颗芳心暗许,将江若清当做自己今后妻主的周若怎么想。 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开心。 看吧,贱人始终是被所有人厌恶的。就连周若,也只是看中她的皮相。在他和贱人之间,周若选择了他。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脸比不上他和周若之间的友情。女人都是挡路的,阻挡了他们通往大道,所以周若也最好像他一样把女人都不放在眼里,最好。 “父亲。”江若清看见徐景阳就一愣,父亲看见她头上的伤一定是要过问的。 一想到父亲伤心的样子,江若清就有些担忧。父亲最是心软,等一下要怎么安慰啊。 徐景阳看着江若清头上白色的绷带,脸色一凝:“怎么弄的?” 本来还高高兴兴来接自己女儿一起去用膳的,徐景阳看见她头上刺目的包扎就震怒不已。是谁敢伤他的女儿,难道是李楠竹。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吗?只要得到妻主的喜爱就如此折辱他们。 这回他一定要替若清讨回公道,就算妻主护着李楠竹他也绝不姑息。 “父亲,是我不小心的。”并不打算让徐景阳担心,江若清直接将锅扣在自己头上。而且就算跟父亲说了又能怎样呢,让父亲跟着她一起伤心一起烦恼吗? 江若凝在母亲心里的地位,她永远比不上。这只不过是个轻伤,母亲会怎样,母亲只不过会给一个口头惩罚罢了。每次都是这样,她都习惯了。 “若清?”徐景阳上前观看江若清的伤势,看到只是一个小伤口才放心下来。只是听着江若清语气里的丧气,忍不住开口唤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父亲说的,你憋在心里有什么用呢?遇到困难直接跟大人说就好了,你一个小孩子想那么多干什么呢。难道依靠父亲让你觉得难堪吗?”徐景阳这回才感知到,是不是因为李楠竹明面上将他压制得死死地,所以他的若清也觉得他帮不了她主持公道了。 “父亲,真的只是不小心。我们快去用膳吧。”江若清挤出一个微笑。 这边李楠竹也带着江若雾来了,看见徐景阳只是瞟了一眼就略了过去。倒是江若雾指着江若清喊道:“是姐姐。” “姐姐!姐姐!”被李楠竹拉走的江若雾非常急躁地想要喊回自己爹爹的脚步。让他停下跟姐姐说话。 “若清,刚刚二爹没看见你。没想到这小子眼睛急就看见你了。”李楠竹没办法,只有有孩子的人才知道孩子的要求有多难不去满足,一旦不满足小孩子撒泼的模样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正夫也在啊。”像是才看见一样,李楠竹看了一眼徐景阳。 全程目睹李楠竹的操作,徐景阳罕见地生气了。已经猜测若清是迫于无奈所以不敢说出来害她受伤的人是谁,但是这个人很可能是李楠竹。一看到李楠竹假惺惺的样子,徐景阳就忍不住气愤。 嘲讽了一句:“侧夫眼里真的是什么人都放不下呢。” “吃错药了?”李楠竹不想与徐景阳起冲突,压根没意思。之前还怕妻主与正夫旧情复燃,害他地位不保。现在已经确定自己绝对会是家里唯一的主子,他才懒得跟失宠的人呕气呢。 “李楠竹,我说的什么你心里清楚。”徐景阳重重的捏住李楠竹的手腕,两人之间一个觉得莫名其妙一个怒火中烧。 “你一个弱书生还敢和我动粗,真好笑。”将徐景阳的手打落,李楠竹转身就强行牵着江若雾走人了。 “姐姐!”江若雾非常舍不得的松开江若清的手,哭唧唧地跟着李楠竹走了。 看着自己留下印子的手,徐景阳有些难堪。在李楠竹面前动武,他真是一时气糊涂了,让若清看了自己的笑话。让若清见识到他是多么没用的父亲。连自己女儿受委屈了都不能从施害者身上讨回公道。 “父亲,你没事吧。”看着一蹶不振的父亲,江若清有些心疼。 比起永远偏心的娘亲,她还是喜欢自己性格温柔的父亲。虽然父亲怎么也强大不起来,但这都没关系,她受到的所有委屈她都会从那些加害者身上讨回来的。 无论是不称职的母亲,还是性格狭隘的二爹,还是冷漠的哥哥,她都不会放过。 “若清,爹没用。”看着小姑娘一脸担心,徐景阳神情瑟瑟。 “没事的。”江若清将小小的手放在徐景阳的手上,安慰他。所以果然还是漏算了,没想到父亲这一环。今后还是不要利用自己身体上的伤口来对付哥哥了,也没多大效果。还害得爹爹担心,简直得不偿失。 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以为周若会轻易叛变,没想到那个人太过墙头草了。也可能是她对自己的认知太过狭隘了,以为爱情就可以控制一个人。却没想到有些人并不是恋爱脑,爱情并不是一切。 比起她所看见的将爱情当做一切的男人,哥哥和周若可能是臭味相投吧,两个人都是冷静又刻薄的男人。 特别是周若,装得好像很喜欢她一样,还不是唯唯诺诺,不敢维护她。 真是好笑,哥哥是清醒地讨厌着一切压在他头上的女人,周若是糊涂又浅薄地爱着每一个对他表达好感的女人。 看着小姑娘安慰自己,徐景阳更是难过了。不过这也更想让他去为小姑娘讨回公道。妻主肯定不会偏爱李楠竹的,若清是江家的嫡女,妻主一定会为了若清惩戒李楠竹的。非常信任着江娇儿,徐景阳从来不会去多想,江娇儿到底是不是他心里那个一如既往善良的人。 “娘亲。”江若清恭敬又无害地笑着。 倒是江娇儿有些吃惊:“这是怎么搞的?”看着江若清头上的绷带,江娇儿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就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作为一个母亲,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孩子受了伤一样,就好像这样能掩盖她并不爱这个孩子一样。 “我只是跟哥哥玩闹不小心撞到了头。”无辜地替自己辩解。 虽然知道母亲不会替自己做什么,但是这好歹也是自己算计好了受伤的,总要有始有终。至于接下来,母亲是要暴怒惩戒江若凝还是轻轻一笔带过,总之都不会有什么新鲜感了。每次她都看惯了母亲无一例的偏见了。想必这次,也是老套路吧。 “若凝,怎么回事?”江娇儿语气重了些。 徐景阳期待地看向江娇儿,妻主果然还是看重若清的,想必这次若清都流血了,妻主定不会放过侧夫那些人的。 “我倒是要问问妹妹怎么回事。”江若凝不慌不忙的。 “妹妹可有跟娘亲说说,你是怎样将我好不容易耗费七天完成的画给一下子毁了的。”看着依旧面带微笑的江若清,江若凝轻视得分外明显。 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 “江若清!”江娇儿怒了:“你怎么能将哥哥要送给公主的画毁了。” “送给公主?什么意思?”徐景阳顿时看向江娇儿。 什么时候若凝跟公主走的那么近了,这是什么意思,娇儿这是要卖子求荣吗?娇儿明明从来都不是那种看重权势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他想错了。 只是看见江娇儿慌乱了一秒的表现,徐景阳突然心沉了。 “娇儿?你要将若凝送给公主吗?”总归是记在自己名下养大的,他对江若凝还算得上好。这么多年的相处,不可能一丝一毫感情都没有。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徐景阳更是不能接受江娇儿的行为。 “这怎么算得上是送呢?明明郎貌女才,有何不可?”李楠竹打断徐景阳的话,不是很乐意徐景阳咄咄逼人的态度,没看见娇儿都被他逼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吗?而且徐景阳说这话搞得像是他和娇儿是什么大禽兽一样,卖自己儿子。明明公主喜欢他们儿子,儿子也喜欢公主,两个人又不是不配,送幅画怎么了? 并不承认自己禽兽,他和娇儿又不是要通过跟公主结亲获得什么好处。 想要儿子嫁得高,嫁得好也有错吗? “娇儿?”并不理会李楠竹,徐景阳一心只想得到江娇儿的回应。他相信娇儿绝对不是那种卖子求荣的人。 “正夫你不要再说了,传出去对若凝的名声也不好听。”江娇儿连忙打断,不是很想面对徐景阳的质问。一时愤怒,居然口无遮拦的说出公主这回事,明明不该让徐景阳知道的。江娇儿暗自懊恼。 “也对,我也不是若凝的亲爹,管不了这事。”看着江娇儿回避的态度,李楠竹桀骜的样子,江若凝嫌他碍事的表情。徐景阳知道,自己算是付出错了感情,他们三个人才是一家人,他算得上什么啊,还去管他们的事。无论他们想干什么,只要不要把他的若清卷进去就行了。 想到此,徐景阳深深地看了江若清一眼。若清头上的伤已经清楚了,就是江若凝干得。他一定会为若清讨回公道的。 “妻主,就算若清不小心损坏了若凝的画,若凝是否下手太重了。”揽住江若清的肩膀,徐景阳直视着江娇儿。 “这算什么,小孩之间打打闹闹罢了。”李楠竹不以为意。又不是真的打残打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偏心显而易见,如果是江若清将江若凝打伤,又怎会如此不以为意。恐怕都要暴跳如雷了吧。 江若清心里格外冷淡地看着这些人,这场闹剧。只是脸上还是唯唯诺诺地笑着。 “我在问妻主,没问你。侧夫是否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叫礼貌?”怼了李楠竹一句,徐景阳继续看着江娇儿。 “你!”李楠竹格外讨厌别人说他没读过书,就因为从小不被允许读书,他才学着经商的。 “正夫你不要这么说楠竹了。”江娇儿护着李楠竹,又将徐景阳的心伤了。但现在徐景阳只想替若清讨回公道,其他的私人情感他都不予理会。 “是我推的,难道她不该受点惩罚?”江若凝冷淡地看着江若清和徐景阳。就像看两只在耳边嗡嗡嗡不停的苍蝇。 “哥哥对不起。”江若清赶紧上前说道:“是我的错,父亲你不要再说哥哥了,娘亲会不高兴的。” 趁机损坏一点江娇儿的名声,反正也是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江娇儿藏着掩着,生怕别人知道她宠儿子灭女儿。怕有人知道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明明是这些人奇怪,弄个什么女子为尊。明明男人才是尊,男人才是顶天立地撑起一个家的人。为什么让她跟男人抢这些东西,她才不要。她只要做个贤妻良母就行了,反正男人都会宠着她的。 江娇儿藏着掩着的心思,江若清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她知道江娇儿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外人面前说她格外疼爱江若凝,甚至超过对江若清的疼爱。 “若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娘亲当然最喜欢你了。”江娇儿连忙反驳。 只是突然意识到那么多下人都看着她,今天还来了外客。 要是不做点什么实际上的行为,估计就要传出去一个重男轻女的名声了。 “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给你道个歉你就原谅哥哥。”江娇儿抓着江若清的手,抠得死死地。 江娇儿的手格外用力,江若清都感觉到手在隐隐作痛了。这是在威胁她呢,母亲真是擅长pua别人。可惜她见多了,一点都不受到影响。 “母亲你别这样,我害怕。哥哥会生气的。”江若清继续装可怜,一副被欺负狠了的表情。像是有心理阴影一样,怕江若凝怕极了。 “若凝!”江娇儿瞪了一眼江若凝,提醒他不要败坏自己的名声。 江若凝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上前说道:“是我做错了。” 语气淡淡,非常不以为意。 看着江若凝道了歉,江娇儿揉了揉江若清的头发,温柔的笑道:“若清,哥哥给你道歉了,你不要再和哥哥计较了好吗?” 被揉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母亲明知道她的后脑勺受伤了却还是在揉她的后脑勺,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但江若清知道,母亲就是这种人,你跟她说你有多痛苦她转头就忘,还谴责你不体谅她多辛苦。 天生自私,这就是她的母亲江娇儿。就算是她的女儿,也可以冷漠地撇开关系。还义正言辞的说是她自己犯的错自己要承担,然后将女儿抛之脑后。 母亲,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希望今后能让你也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呢。 “嗯。”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江若清只是低着头非常懦弱无能的样子。 “妻主!”徐景阳看见女儿这样子,心都痛了,他娇宠着的女儿,凭什么要怕她的哥哥。明明是一个今后就要嫁出去的男子,怎么能这么欺负他的妹妹。 “正夫,你不要再说了。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大人就不要掺和进来了。而且,他们已经和解了。”江娇儿皱着眉头,不耐烦道。 “正夫真是小肚量呢,该不会还要打我们若凝吧?你这是要替若清讨回来喽?”李楠竹煽风点火,看热闹看的特别高兴。娇儿越是厌恶徐景阳,他越开心。 “娇儿,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江娇儿不悦的表情,徐景阳辩解着。 江若清在一旁看着却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默戏一样,无论是父亲挽回母亲的认同可悲的模样,还是母亲厌烦的表情,还是徐景阳得意的样子,还是江若凝事不关己的模样都太可笑了。 父亲你在搞什么啊,明明是母亲重男轻女,你在辩解什么?难道你辩解了母亲就会高兴了吗?你都要惩罚她最爱的儿子了,怎么可能会相信你呢?自证自己的清白才是最可笑的行为。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上不来,现在上来了就发了。 第十三章:天性 “这只是一件小事,你不要搞得打打杀杀的。”江娇儿不看徐景阳。 丝毫不想听徐景阳说明他的无辜,明明若凝的画都被若清给毁了,正夫还是这样偏爱若清,还要打伤若凝给若清出气,也太过分了吧。在女尊世界就这么欺负她的儿子,简直太过分了。 若凝只有她宠着了,这里的人都这么重女轻男,只有她能守护自己的儿子了。 江若清笑着看向失落的徐景阳,分外开心。父亲干嘛要讨好母亲呢,自己一个人不好吗?非要像她之前那个世界的女人一样,对小三重拳出击,对老公唯唯诺诺。明明一个人过得更好,这么一个自私贪色的女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非常乐意看见徐景阳在江娇儿那吃瘪,这样父亲也就能早点死了心了。这样就可以离开那个无情的母亲了,不然等她复仇的时候伤到父亲可不好呢。 “用膳吧,菜都冷了。”撇开话题,结束这尴尬的气氛,江娇儿很是不喜欢徐景阳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妒夫一样,面目可憎。 “娇儿,我们走吧。”上前贴着江娇儿,李楠竹分外高兴。不知死活居然敢说他没读过书的正夫,现在的脸色真是精彩呢。 “姐姐。”江若雾想要安慰江若清。虽然他现在还小,但是刚刚母亲训斥姐姐那严厉的语气他还是感知到了。怕姐姐伤心他特意等着江若清,想牵着她的手一起去大堂用膳。 “不用了,二爹在等你。”江若清捏了捏江若雾肉乎乎的小手,把他轻轻往李楠竹那推。 正好这时候李楠竹发现江若雾居然又跑去江若清那里没跟着他,在唤他:“若雾快到爹这里来坐。” 没办法,江若凝只能迈着还不稳妥的步伐走到李楠竹身边。 “父亲,走吧。”轻轻拍了拍徐景阳的背,江若清笑得可爱。 只是徐景阳现在没心情欣赏了,娇儿就那么厌恶他了吗?明明他只是想给若清讨个公道,怎么就变成他虐待若凝了。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了,是他不该给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还是他不该去讨回妻主的爱。 明明小时候,他和娇儿两小无猜,这么几年就变成相看两厌了。娇儿变得不再天真可爱了,她变成他最不喜欢的那种势利人。只看得见好处,看不见真心。 他的真心她难道一丝一毫都看不见吗?那个李楠竹最开始,难道不是看重娇儿的家世和好控制的样子才跟娇儿发生关系的吗?难道当他不知道?娇儿你是真的喜欢李楠竹,还是只看得见钱和势。将儿子献给公主,宠李楠竹这个侧夫灭他这个正夫,做出这些事的娇儿真的是他从小就认识的那个怕黑怕累怕虫子的小姑娘吗? “嗯。”收回杂乱不堪的心,徐景阳撑起一家之主的模样,至少家里归他管,谁都别想让他下台。娇儿就算不喜欢他,看在他父亲母亲的份上也别想休了他。 “江妹妹。”还是黏上来,周若也不太想相信好友说的话。他认识的江妹妹那么弱小无辜怎么可能像江兄说的一样,喜欢就利用不喜欢就丢开呢。 只可能是江妹妹因为他不维护她伤心了,绝对是。只要跟江妹妹解释清楚他的难处,江妹妹绝对不会再那么冷漠了。 “周少爷。”江若清保持着距离。这要是被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骂她什么呢。 母亲最是讨厌她勾搭男人了,一旦她和哪个男的距离过近就会被母亲叫过去训斥一番,说她小小年纪只知道勾引男人,将来谁会要她。说她是个贱货、婊子、浪货、骚东西。 不过这一世母亲没这样说呢,但母亲只是看在她还算听话的份上饶恕她罢了,毕竟母亲从心坎里就觉得她这个女儿是低贱的东西。无论她表现的再听话再优秀,只要母亲不高兴照样会责骂她。 比起母亲最疼爱的儿子,她算个什么呢?奴隶还是宠物?不对,应该是这两样的结合体吧,既是奴隶也是宠物。母亲高兴的时候也会赏她东西,温柔的喊她若清。但母亲也会理所当然的剥夺她的一切权利,利用她换东西,将她当成一个货物随意买卖。只不过在这女子为尊的地方,她换不了了,除非把她卖到窑子里,供那些死了妻主的老男人和丑的嫁不出去的男人泄欲。 就像上一世,江若凝和母亲做的一样。他们愤怒她居然敢反抗,殴打她拘禁她,要将她毁了容送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然后她不记得了,她只知道母亲在火里哭着喊她的名字,一开始是求救,后来是咒骂。那时候她是第一次看见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可惜母亲被人救了,没有痛苦的死去。不然怎么会有这一世呢,肯定是老天都在帮她,看不下去母亲的所作所为。打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再做母亲的女儿,然后向母亲复仇。 “江妹妹,你怎么如此客气。”周若有些慌了,连忙拦住江若清的脚步,想解释。 “周少爷,请自重。”江若清避开周若想拉她的手,走在了徐景阳身边。 “若清!”周若第一次这么叫她,明明是亲昵的叫名字,却是在害人呢。 江若清不知道周若在发什么疯,她只看见了父亲脸色变了,看着周若的眼神很是冷漠。母亲也听见了,在看着这边。 “周少爷,小女是有什么错吗?”徐景阳将江若清护在身后,不是很高兴女儿被周若看中。周家少爷,他也知道,若凝的同窗好友。跟在若凝身边来过江府几次,与他也碰见了几次。这个少年除了江若清,也不知道倾慕过多少女人了,只不过跟她的若清见过几次,就这么勾勾搭搭粘糊着。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觉得这个男子行为太过孟浪了,不像个研读过男德的男人,配不上他优秀懂礼的若清。所以对于这个女儿的烂桃花,徐景阳很是不赞同。 “怎么了?”江娇儿看向江若凝,看着儿子脸色似乎不好。 “没什么。”不打算在母亲面前非议好友的感情,这对于好友的名声不好。只是江若凝脸色还是黑的能下沉出水来。 周若这个蠢蛋,都跟他说了江若清就是个装得温和无害的贱人,还上去贴着江若清。 另一边徐景阳跟周若对视着,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周若看着避开他视线的江若清心里难受的很,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这么快就失恋了。 咽下心里的苦涩,周若道:“只是看江妹妹似乎是对我颇为冷淡,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得江妹妹生气了。” 徐景阳听着这话更加明白这周少爷就是看上他的若清了,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周若。长得不好看,还没有他年轻时候好看,性格也不讨喜,咋咋呼呼一点都不稳重。 将周若处处数落了一顿,徐景阳才解了心头的气。 “若清,不要这样对客人。”徐景阳明面上是在训斥江若清,却是在提醒周若两人之间关系生疏,不要靠近他的若清。 “是的父亲,周少爷对不起。”江若清只挤出一个不那么灿烂的微笑看着周若,一点也不想去看周若眼里的神情。反正他对谁都能一见钟情,喜欢的特别浅薄。可别被他给骗了,搞得像他特别深情一样。 “你别这样,我受不起。”周若心里闷闷的。他真的喜欢江妹妹,长的也好看也是第一个向他表达喜欢的女子,这在他心上的地位也是不一样的。他还以为他今后会与她成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江若清被徐景阳揽着进了大堂,不予理会周若的自作多情。 “正夫这是怎么了?”江娇儿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失落的周若和一脸冷淡的徐景阳。 “妻主没什么,只是小小的误会。”不想多说,徐景阳对于女儿的烂桃花并不高兴。也不想被李楠竹知道,告诉娇儿肯定李楠竹会知道的,既然如此不用多说。 “若清,你来说说怎么了?”江娇儿从徐景阳那问不出来就转向听话的江若清。 “只是周家少爷看见我今天弄脏了哥哥的画,所以斥责了我几句。”江若清光明正大的扯谎。 反正母亲只听见周若喊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了,而且父亲也不想告诉母亲。至于江若凝则是喜而乐见她和周若闹僵,更不会说了。 除了看起来表情有些闷闷不乐的周若,谁都没有异样。 吃了一顿食之无味的晚膳,周若高兴的来,低落的走了。只不过就是一句话,江妹妹就这么疏远他,心都要碎了。 “少爷?咱们回去吧。”马夫早已等候多时,看见周若出来了就准备启程了。 周若没回他的话,只是到马车内坐着。 掀开窗户看慢慢亮起的小星星,周若眼角湿润。还不兴失恋了伤春悲秋一下吗? 江若清并不知道周若在为她哭泣,她印象里的周若是个滥情的男人。上一世周若跟在江若凝身边,跟女人调情分外熟练。 不像这一世的样子,但还是轻浮的不得了。跟她第一次相见就说对她一见钟情了,以为她会信吗?不过轻浮的男人真是好勾搭,多说几句情话就搞得好像很喜欢她一样。 甩开这个没用的棋子,江若清继续布局。 “如竹。”江若清看向那边似乎已经没有声响的里房。这就睡下了,不可能吧。要知道他可是以小侍的身份住在她的房间,真没有一点自觉呢。 “嗯?”似乎听见有人叫他,又好像幻听了。简安迷迷糊糊继续睡去,实在是太疲劳了。这么多日子的徒步,突然能够吃好穿好,一下子身体就困的不得了。没等到小姑娘回来,他就坚持不住睡着了。不过在睡之前他乖乖地吃了花开给他熬的药,伤口总得要好,不然总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小姑娘也不会对他要好感的。 “都睡了啊。”江若清嘀咕着,看向了趴在她床上睡着的狐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跑回来的。 粗暴的推开小狐狸,江若清躺下。占她的床,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呢。 第二天小狐狸睁开眼睛却没看见小姑娘,迷糊的想:“一夜没回来吗?”不对,他中途醒来好像看见小姑娘了,不应该啊,人呢? 之前被那个聒噪的男人说得睡意来袭,他就自己回小姑娘房间睡觉了。本来是想等小姑娘回来就跟小姑娘说说话的,但怎么等着等着就睡的老沉老沉了,跟被下迷药一样。 另一边里间简安也醒了,突然发现自己就这么睡了一夜。本来就是想小睡一下,等晚上还要照顾小姑娘。结果睡着睡着天就亮了,小姑娘不会生气吧。 明明是一个下人却睡得老沉了,一点都不称职。想到花开跟他说晚上一定要保持清醒时刻注意主子的需求,简安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子。这下子小姑娘对他印象肯定非常差吧,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人一只狐狸,同时在反省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 并不知道江若清为了能够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一直在点香,两人一直以为是自己贪睡。 一大清早,江若清就早早用了早膳,带花开出去了。 “吃什么?”江若清询问花开。作为昨天办事的奖励,江若清非常大方地犒赏花开。 “大小姐!你真好。”花开喜不胜收,没想到只是传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就得到这么大的奖励,实在是太好了。只是比起吃的,她更想得到赏钱,就是不知道这么说了大小姐会不会生气,不奖励她了。想到此花开还是老老实实的:“大小姐,就那赵家的叫花鸡好了,我早就想吃了,可惜娘亲嫌太贵从来不买一次。” “嗯,你去买吧,我在这等你。”交给花开一两银子,江若清坐在马车上没下去。 也算是放松心情了,跟着花开买东西,看着花开开心的表情,就好像她也在鲜活的活着。不去想那些痛苦的记忆,不去想怎么复仇。只要她足够强大,花开会一直是她的开心果。 母亲也别想磨灭花开的天性,让她变成行尸走肉。 作者有话说:一次性发两章,因为前两天上不来网站。 第十四章:有缘人 “大小姐。”花开笑着看向她,傻傻的,可可爱爱的。 江若清抿嘴笑了,对花开轻轻招了招手。 花开拿着油纸包冲向了江若清,却被人撞到一边。花开抬起头一看,发现是不认识的老男人。顿时疑惑地看向他。想干嘛呢这是,撞她干嘛! “小姐。”男人上前来搭讪,像个轻浮的色鬼一样。没有围幂笠,盯着江若清的眼神也让人感觉热烈火辣。 只是江若清却看见了他眼里的夸赞,所以并没有阻挡男人抓住她的手。 男人将江若清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小姐何不去老檀山参与收徒大会呢?” 江若清轻轻微笑颔首,示意他继续说。这时候花开也挤过来,贴在江若清身边防止这个男人做出什么伤害小姐的事。 “小姐不知道老檀山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吗?我看小姐身上有灵根,可以一试。”男人继续说道。 “先生是仙人吗?”江若清问道。上一世根本没有所谓的男人来跟她搭话,那时间她也没跟花开出门来。所以什么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只是把目光局限在江家跟那些所谓的家人斗来斗去,恨不得你死我亡一起同归于尽。 至于这个男人也没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所谓的仙人知道是知道,但也没觉得自己会走向那条路。 “是也不是。”男人神叨叨的,花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男人笑了笑:“只不过略懂些卦术罢了,算出小姐的有缘人是我。” “有缘人?”江若清疑惑地看向男人,怎么上一世他就没出现呢。这人也不像个靠谱的人,凭他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放弃江府,离开去什么所谓的修仙收徒大会么。 怎么可能。 意欲赶客,江若清看向花开。示意她请人走。 花开哦了一声,说道:“先生怕是算错了,小姐今后是要做家主的人,哪里会去什么收徒大会。” “缘,妙不可言。”男人倒也没生气,笑吟吟地走了。 他走后江若清反而正在沉思,不知道是有人隐瞒还是消息没传到深城来,收徒大会她上辈子压根没听说过这东西。 “小姐,什么收徒大会啊?”花开啃着鸡腿,一脸呆萌。作为一个被拘束在深宅大院的女孩,她也有好多事不知道。 所以乍一听她也感觉到特别稀奇,想去凑凑热闹:“小姐你看我有没有那个什么灵根,我要不要也去试一下。” “贪玩。”江若清笑了笑,不当回事。 花开也只是开个玩笑,她这种天生就是下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看上收为徒弟呢。就像厨娘也绝不会收她这种只会吃的人做徒弟,她收徒弟既要长得好还要嘴巧手巧。反正娘亲每次想让她跟着厨娘学的时候,那女人总是挑剔地看着她:“太黑了,跟灶一样黑了。她分的清自己的手跟灶吗?要是把手给炒了怎么办?”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花开知道这些什么收徒的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啦。她是要跟在大小姐身边做最衷心的仆人的人,这个梦想绝对会实现的。 两人将其暂时抛之脑后,回了府中。等花开走了后,江若清又窜到了隔壁去,依旧是没人拦着顺顺利利的到了李茗德书桌旁。 “李哥哥。”江若清待在李茗德身边分外安心,无论怎么样,这个人都不会变,一样的不会说话不会主动去向谁示好。 至于李茗德心里还在想着江若清孟浪的话,困扰他好久了。隔壁的江家妹妹是不是房里收小侍了,不然那些污秽的话在哪学来的。 抬头看了眼江若清,李茗德又嘴角朝下,不太高兴了。 一声不吭的来,就这么看着他,想干嘛。反正女人的话都不可信,就像娘亲一样对哪个爹爹都说最喜欢你了,可是还不是娶了那么多男人。 反正他是不要相信女人的鬼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虚的,他的目标只有考上功名当男官。 但是真的有点在意,隔壁江妹妹是不是真的收小侍了,她也跟她娘一样很小就收小侍,等春潮来了就与小侍睡在一张床上吗?并不知道男女之事,只知道娘亲跟爹爹睡一张床上就有了他,所以李茗德分外不高兴,怎么能昨天才说喜欢他,过了一天就收了小侍。真是渣女! “李哥哥。”江若清继续唤他,她刚刚分明看见他偷瞄她了。做什么装模作样不理她,之前也没这样啊,顶多是不耐烦赶她走。怎么现在就当她不存在了呢?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说她坏话了? 不应该啊,李家姐姐也不是这种人,青竹也不是这种人。那还有谁说她坏话,莫不是李哥哥自己在心里琢磨着她有多坏吧。 并不知道无形中真相了的江若清,见唤了两声李茗德不理她,就把椅子挪过去靠近李茗德继续看着他。 看得李茗德感觉下笔都不痛快了,回头看了江若清一眼,嘴巴憋着气嘴角向下垂。明明是这样古怪的表情,李茗德做起来却格外可爱。江若清看着都觉得李家哥哥真是可爱,让她更加想逗他了。 “哥哥。”江若清轻轻向他脖子里吹了一口气,把李茗德搞得抖了一下。回头狠狠地瞪着她:“你干嘛?” 突然向他脖子里吹气,还突然改口叫他哥哥。绝对是有人教她这些不正经的事,一定纳了小侍了。跟那些臭女人的德行一模一样,他还以为她是不一样的呢。 无形中已经习惯了江若清每天来找他,叫他李哥哥,现在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走污染了一样,李茗德心里不是滋味。 谁能高兴啊,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已经将江若清当做自己的妹妹了,李茗德不是很高兴自己认同的妹妹居然变成那种世俗上的女人了。那些女人和她娘亲都是一类人,喜欢男色,嘴里的话就没一句正经的。都喜欢逗弄他,以为他听不懂她们语气中的不正经吗?就算听不懂说什么但绝对不是好话就是了,所以他才不要他认同的家人变成那种普遍的世俗女人。 “你说说你做了什么?”李茗德以哥哥的身份教训妹妹。 只是江若清看着他格外无辜,笑得无害:“我只是跟哥哥玩。” 逗没开窍的男孩就是好玩,掩盖住心里的恶趣味,江若清看着李茗德想教训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明明是要教训她却还要她主动承认错误,真是好玩。不坦率到这种地步了,不过也就是这样的李哥哥才是她熟悉的李哥哥。 “我是说你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看着女孩丝毫不认错,李茗德皱起眉毛声音大了些。 “哪些?”江若清乖乖的坐着,两双大眼睛看着李茗德,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的这位哥哥生气了。 李茗德气的不想说话,就想破罐子破摔不管了,反正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干嘛管她是不是长歪了。可是还是过意不去,咽不下这口气。李茗德扯着江若清的袖子拽着她坐下,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纳了小侍?” 只是嘴里突出的话莫名有种酸味。连表情也像是妒夫一样,论谁看见都要觉得这是一场正夫质问妻主的场面了。 只是李茗德却不这么觉得,他只是关心隔壁家的妹妹怎么了?没有妹妹,正好隔壁家有个妹妹,关心一下又怎么了。他只是当兄长当的很负责也不行吗? 江若清笑着挑了挑眉:“李哥哥从哪听来的?”简安被安排到她房里的事现在也就她和父亲花开知道,她不认为李茗德能知道这个消息。一心考取功名的男孩哪有心情去关心一些琐碎的私事呢?而且人们只看见她买下了这个少年,也不确定少年后来怎么样了。她的年龄也太小了,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禽兽的编出她把那个男人收了的传闻吧。而且有几个人认识她呢,她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除了几个相熟的人谁又知道她是江家大小姐。 所以,江若清很是疑惑李茗德从哪得到的这种消息。 “我问你是不是你只要回答就行了。”并没有从谁那里听到这种事,只是凭着直觉,李茗德当然回答不出来是谁告诉他的,因为压根就没人告诉的了他啊。连下人也不知道的事,能有谁告诉他。所以李茗德只能装腔作势,对江若清拖拖拉拉不回答的样子进行攻击。 江若清也照着他想要进行下去的布局进行着:“李哥哥,没有呢。”反正她现在还小,简安也只能算得上一个二等侍人,专门清扫她的房间和衣物的。也算不上李茗德嘴上说的那种人,所以她说的又没错。 非常理直气壮的说完,江若清看见李茗德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但李茗德还是继续拷问她:“那你这些动作都是跟谁学来的?”像是羞于启齿,李茗德不好描述江若清轻薄的动作,只是用“这些”来代替。 江若清笑意更深,整个氛围就像一只大蟒蛇围着并不知道陷入危险的小白兔,看着他被她一圈一圈收紧:“我自己就想这样做了。” “不可能,绝对是你无形中学坏了。”虽然老是让江若清走开不要打扰他学习,但江若清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茗德还是知道的。他并不觉得江若清一下子就改变那么大。 可事实上江若清就是有了多世的记忆所以切换的非常突兀,从一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变成一个胸有成竹对别人丝毫不惧怕的大人。 只是李茗德看不出来,只觉得江若清突然变得很孟浪,不对头一点都不对头。 “李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啊。”江若清又贴了过去,靠近李茗德,超过安全距离了。 李茗德罕见地有些僵硬,不敢动。他要是躲了不就代表他惧怕女子的孟浪行为吗?要是不躲又显得他跟着一起孟浪了起来,而这一切都是他问了那么一句话开始的。难道他不该问吗? 暗自苦恼,李茗德想推开江若清。犹犹豫豫想下手也不知道在怕什么,被江若清抱住了手臂。虽然隔着两件衣服,但李茗德更加僵硬了。 不行这也太近了,脑子一片混乱,男德怎么写的完全记不起来了。要推开吧绝对要推开吧,明明在脑内预言演了那么长时间,但李茗德还是没伸出手去推江若清。就好像是在允许她的得寸进尺一样。 但江若清知道,李哥哥开窍晚,现在还是小朋友思想呢。 所以放过了李茗德,让他冷静一下。 “你这样越距了。”李茗德现在才想起男德说的,男子与女子不得过分亲密,就算是自己的妻主也不能时时刻刻孟浪的贴着,说一些污言秽语。 作者有话说:竹马是木头脑袋。 第十五章:诬陷 “什么?”装作懵懂的样子,江若清却是没再为难李茗德了。虽然逗弄李家哥哥的确好玩,可别玩的哥哥都不理她了就不好了。 “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看着明显没开窍的,只是小孩子心性的江若清,李茗德谴责自己,干嘛把江家妹妹想成那种女子。她也才七岁而已,懂什么啊。 只是刚刚提醒自己不要去在意江家妹妹无意中做出的轻浮举动,李茗德却突然想起。 他不是要问江妹妹她有没有纳小侍的事吗?干嘛被她的动作这么随便一搅乱就忘记了。江家妹妹实在是狡猾。 看着笑吟吟的江若清,李茗德垂下了嘴角不搭理她。她都不想告诉他,干嘛还要去操这个心关心她有没有纳小侍。 “李哥哥你怎么了?”江若清看着突然变冷淡下来的李茗德感到困惑,她还没干什么呢,李哥哥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她又哪里惹她生气了? “聒噪。”李茗德不理她,继续看书。想要集中注意力却怎么都看不进去。心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她又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就算她纳了小侍也不轮不到自己来教训她。干嘛还替他操心,担心她沉迷男色,无法自拔。而且他们的关系平时不都是冷淡而平衡的维持在天平两端吗? 他好像也没和她亲密到那种关系吧。 看着李茗德脸色更加冷淡了,江若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看他似乎不想理她的样子,就以为跟平时一样,自己被嫌弃了。所以江若清就直接跟李茗德说:“李哥哥,那我不打扰你看书了,我先回去了。” 既然李家哥哥暂时不想看见她,那还呆在这里讨人嫌干什么。 不知道在生谁的闷气,李茗德看见江若清直接走了更气了。 走走走,再也不要来,他也不稀罕管她的破事。明明是她死皮赖脸天天来找他,黏着他的,搞得好像他粘着她一样。 捏着书的手更加用力了,书本都被少年给掐出印子来。 江若清刚回到江府就被闻到她气味的小狐狸扑倒,看着似乎要哭要掉眼泪的小狐狸,江若清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毛发。 “怎么啦?” 小狐狸操着一口狐狸语:“你去哪了?一天都没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府里待的多煎熬。” “那个讨人厌的猥琐男还跟我待一个屋里,我都害怕他对我做什么。” 听不懂小狐狸在说什么,但看他骂骂咧咧的感觉不是好话。 江若清也只能继续安抚他:“乖哦,我回来了。”只是心里却是有些厌烦的,从来没被人爱过的她也不懂爱别人。跟李茗德的每日相见也是打卡一般的存在,至于任务开外需要她安抚的小狐狸,她是非常不耐烦的。就好比要加班,谁也不会高兴的。 只是江若清除了那次被刺激狠了情绪外露,基本上都可以面不改色装的非常完美。小狐狸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江若清温柔表象下的一颗冷漠的心。 就连隔壁的李哥哥江若清也没用多少真心,好玩了逗一逗,需要了哄一哄。不需要了也可以一脚踢开,毫无心理负担。就跟踢开那个不敢背叛江若凝的周若一样,不能利用了就直接踢开。也不会顾及一个废棋在想什么,这与她有关吗? 小狐狸目前还是有用的,他这一身妖力在上一世可是护了她好几次呢。无论哥哥想杀她多少次,她都能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次又一次爬起来,誓要拉他下地狱。 所以就算格外不乐意安抚小狐狸,但江若清还是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毛发温柔的哄他。 正看见小狐狸匆匆忙忙往一个方向跑的简安也意识到小姑娘可能回来了,也脚步匆忙地赶来。 他也不知道这期待的心情是什么,明明他跟小姑娘昨天才认识,怎么就跟久别重逢的旧人一样呢。想到此简安暗自好笑,明明是为了复仇蛰伏在小姑娘身边伏低做小,却装的不够彻底。 他啊,真是读了太多书,优柔寡断了。想到此,简安放慢脚步,缓慢却优雅地走向小姑娘。却在看见小狐狸肆无忌惮地蹭着小姑娘的脸蛋,跟小姑娘撒着娇的时怒了。 明明是他先跟小姑娘认识的,凭什么他一个后被小姑娘捡回来的牲畜,就能轻易得到小姑娘的信任。 只是虽在心里愤愤不平,但简安还是和善平和地向小姑娘笑了:“大小姐,你回府了。” 虽然也很想知道小姑娘一大清早去哪了,但周围的下人都隐隐约约在排挤他,不可能会告诉他一个外人。而花开也忙得很,并未与他碰面。所以他只能待在里间里纠结,小姑娘到底去哪了。 现在小姑娘回来了,他的心也放下来了。至少他是小姑娘捡回来的人,小姑娘不在谁也别想随意处置他。 这份安心感,是小姑娘给他的。想到此,简安心头一跳,他真的要借助小姑娘的钱和身份去帮他完成复仇吗?他真的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吗? 只是才浮现出一丝愧疚,脑海中就浮现出妹妹洒落的鲜血飘在他眼前的模样。简安还是狠下了心,他就不该私自庆幸小姑娘给他带来了安稳的现在,他注定只能是个骗子。 “如竹。”江若清唤道。 眼里还留着哄小狐狸的温柔,就像在哄他一样。 简安红了脸,一个小孩子那么令人心动干什么。他可不是七岁的小男孩,已经具备了动情的能力,他懂爱也会去爱。他碰见好看的少女也会多看几眼。 小姑娘有时也的确好看,让他都看不出她是个七岁的女孩了。看起来格外成熟懂事,丝毫不让人担心。不像他妹妹,跟小姑娘一样大成天哭兮兮的,跟谁都闹,就是一对他笑他就彻底绷不住了。 谁能忍住不去哄她,答应她的所有要求呢。 又想起那些开心的事,简安一双眼有些无神。显然还陷入快乐的回忆中,不想出来。 只不过几秒后,简安就回过神来,看见小姑娘在看着他,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叫他没有回应。 简安连忙解释:“刚刚只是突然发了一下呆,不是故意对大小姐不礼貌的。” 江若清也没纠正他,本来就是买回来当下人的,又不是当朋友。对她恭敬才是正常的,跟下人称作姐妹的就只有她的娘亲了,她可不是那种人。 既然享受了封建社会带来的好处,就别惺惺作态。不然被容易产生怨念的人咬下一块肉来,那才叫一场好戏呢。 就比如现在跟在娘亲身边做事的管家,就是娘亲当初的丫鬟。 看着娘亲娶了又好看又爱娘亲的两个男人,看着娘亲一举得女,看着娘亲被宠成小姑娘。自己却只能在娘亲手底下做事,拿着微薄的银子,被父母催婚,娶了个不好看不爱她的男人。被家世比她好的夫君压在头上,浑浑噩噩的过着,生了一个又一个儿子。生不出女儿也不准许妻主纳侍,却偷偷地跟喜欢的女子暗通款曲做着那刺激的勾当。 也不知道王管家,是真的什么都不抱怨吗? 江若清笑了笑,看向简安:“今天做了什么?” 看着小姑娘,简安不知道怎么跟小姑娘说他今天啥也没干,就一直在等她。 这样说岂不是搞得他好像想要勾引小姑娘一样,明明说好了就像是对妹妹一样,慢慢哄着小姑娘给钱赎身。可不能说那些暧昧不清的话,这样会给人轻浮的假象。好歹也读过男德,简安知道男子不可对女子说些孟浪的话。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整理了一下房间,和小狐狸玩耍了会,沏了壶茶等大小姐回来喝。”实际上是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看见有些乱才随便拍了拍,然后无聊地沏了壶茶翻了翻小姑娘的书看了起来,看见小狐狸想逗弄会被小狐狸拍红了手。 虽然昨天才说要讨厌小狐狸,但说真的毛发柔顺眼睛亮晶晶的小狐狸,谁不想摸两把。睡了一觉他就忘了之前的不痛快,然后被小狐狸狠狠地打脸了。小狐狸装都不装一下,讨厌他讨厌得非常彻底。 “倒是非常充实,看来对这里很习惯了。”江若清依旧是一副笑颜,只是心里却不是很关心这些无聊的话。 要不是为了不让这个娘亲的大帮手回到娘亲身边与他作对,她是压根不想理他的。现在被迫捡他回来给他熬药给他住的地方,还要时不时关心一下他。 实在是太麻烦了。 想起药的事,江若清关心道:“今天的药花开给你煮了吗?” “煮了的。”就那么丢在房屋外面,进都没进来。这是有多不喜欢他啊。他是连花开的面都没见到,只看见一壶热腾腾苦的要命的药。喝完之后他还又吃了小姑娘桌子上的糕点压下那种苦味。要是被小姑娘发现了怎么办,才想起这件事,简安决定甩锅到小狐狸身上。反正他又不会说话,今天还打他了。替他背个锅不要紧吧。 揣测不安的跟在小姑娘身后走向小姑娘的屋子,简安捏了捏手,感觉身上冒冷汗,这做错了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要是被小姑娘发现他偷偷吃她的糕点,破坏他的形象,引得小姑娘不高兴怎么办。看来小狐狸你这锅是被背定了,对不起了小狐狸,算是你打我应得的吧。 江若清推开房门就发现自己的床上乱糟糟的就像是两个人在上面混战了一样,顿时皱了皱眉头。 简安跟在旁边看见小姑娘的表情,顿时更加不敢说话了。心虚的,这也算他间接导致的。他想摸一下小狐狸被小狐狸打了一下之后小狐狸就在床上跑来跑去生怕他过来,正准备小心翼翼地越过简安,可是看见简安贼心不死又吓得跑回床上,把床给弄得乱糟糟的。 “怎么回事?”江若清看了看乱七八糟的被子,再看了看桌子上被人动过了的糕点,又看向小狐狸。 “你偷吃我东西了?”掐住小狐狸的嘴边软肉,江若清质问他。 小狐狸顿时看向简安:“你他么的,居然说是我做的,明明是你吃的。” 虽然并没有明说,但简安冷静的表情清清楚楚的,江若清自然以为是小狐狸做的。毕竟只有他会做出这么不合规矩的事。他只是一只妖又不懂什么人间的规矩,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只是江若清并不是在兴师问罪,她只是确定了罪犯之后发泄一下自己心头的不痛快。本来哄隔壁的,还有捡来的就很累了。小狐狸还给她的房间来个大破坏,这谁看了不烦。 “你别信那个猥琐的变态,我没有吃你的东西。我要吃东西我可以自己去厨房啊,而且我只吃肉,谁要吃那甜不拉唧的东西。”小狐狸用爪子轻轻拍拍江若清解释道。 简安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小狐狸,你就受着吧。 第十六章:弃子… “是不是有病啊!你这变态。”小狐狸气得原地打转挠地。耍心机耍到他头上来了,等小姑娘走了弄死你。 看着小狐狸焦急的样子,江若清也不在乎。是谁做的都无所谓了,她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途径。看了眼一副无辜样子的简安,江若清笑了笑。糕点从小狐狸的反应看来不是他做的,但床上就很可疑了。 小狐狸注定不是无辜的,所以她也不算是污蔑小狐狸了。 “把床上整理一下吧。”江若清看着简安说道。 “啊?”简安呆了呆,随后反应过来他的确不是来当大少爷的,而是来当下人的。只是自己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是那个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大少爷。所以才没在小狐狸弄乱的第一时间去把床铺整理好,只是想着把锅甩在小狐狸头上。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应该第一时间去把现场整理好。而不是留着乱糟糟的摊子等着小姑娘回来。 笨拙的将床单拍了拍,将脏东西拍下来,拍顺后简安就对江若清说道:“好了。” 看着依旧不怎么干净的床单,江若清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娘亲怎么容忍这么一个美丽废物的,就凭美色吗? 正好这时候花开也过来了,大小姐在她自然也要当值的。 “花开,你把床单换了洗了吧。”江若清简单吩咐一下,就看向了桌子上那盘糕点。 “这个也不要了。” 以为江若清是在嫌弃小狐狸吃过,简安虽然被小姑娘嫌弃的态度刺了一下,但又想到小姑娘这样的行为很正常,他也不会吃动物吃过的东西。 并不知道江若清早已知道糕点被他动过,简安心安理得地看着花开将糕点带走。估计是要被丢掉了。 江若清看向简安,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会让花开带一下你,让你熟悉职责的。至于现在,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若清走后,简安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小姑娘对他真好,果然跟他家的小宁一样善良。 小狐狸看着男人,眼神一暗。哼,小姑娘走了你这大混蛋也该受到惩罚了。 突然意识到有什么,简安察觉到危险,赶紧避开。在流放途中形成的条件反射轻松帮他避开了小狐狸的攻击。 小狐狸见一击不中继续来,终于过了十招之后,小狐狸自闭了。为啥那个凶狠恶毒的男人打不过,这个变态也打不到啊。 气死人了,攻击一次这男人就躲一次,一点武德都没有,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欺负狐狸。 简安依旧心有余悸地看着小狐狸,想着这畜牲可别再攻击他了,实在是太累了。躲避也需要力气的好不好。 一人一狐之间的气氛微妙,顿时安静下来。简安借着小狐狸没反应赶紧跑到里间把门给关上了,打不过还跑不过嘛。 小狐狸看着弱的一批的男人,气炸了。就这种胆小的废物他都干不掉,实在是太气人了。果然是遇见小姑娘之后沉迷吃喝玩乐,忘记修炼法术了,他一定要专心修炼。争取把围在小姑娘身边的臭男人都打倒,让他们不要污染他善良的小姑娘。 简安则是想着,找个机会让这小动物无声无息的消失掉。这东西就跟他有仇一样,时不时的要打他,要是划伤他的脸怎么办。是个人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他要是失去这张脸,怎么博取小姑娘的信任。 下次就拿点肉下麻汗药,迷晕小狐狸然后丢到深山老林里去,不信他还找得到路跑回来。不然总是时时刻刻担心小狐狸在小姑娘不在的时候发疯攻击他,心里总是不安的。 一人一狐狸都心照不宣的想着怎么干掉对方。 另一半江若清走在路上,只想去套一下娘亲的话。那个奇怪的算卦人,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为什么上一辈子她没遇到那个人,是骗子还是有人在搞事情她都要查清楚。 在路上正巧撞上了笑着的江若凝,看着他手上的画,江若清眼神一亮。这是娘亲买的吧,上面还是才女的印章。娘亲果真疼爱哥哥啊,这么有名的才女的画作也给哥哥寻来了。真是对哥哥攀上公主这事势在必得啊。 暂时决定按兵不动,江若清并不打算出手做什么了。毕竟看着哥哥越走越高,然后拉下来的乐趣不是更高吗?上一辈子差一点点就成功了,也不知道是哥哥的命太好了还是她的命太差了,就那么失败了。哥哥真是难杀呢,杀了一次又一次还是坚挺的站在她面前毁掉她的一切帮手。只是因为他是母亲喜爱的男人嘛?母亲就像是话本里的女主一样,无论是谁和她作对都没有好下场。她偏爱的就是对的,与她站在对立面的都是坏人。可惜这一世她不仅要杀掉母亲最喜爱的哥哥,还要毁掉母亲所仪仗的男人。 让母亲一无所有,承认她自己是错的。 “哥哥。”甜蜜地唤道。江若清语气甜的简直像加多了糖的蜂蜜一样齁得腻人,只是另一面却又像一条毒蛇一样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被蜂蜜甜晕头的弱小猎物。 江若凝看着这个同胞妹妹,语气不善:“有事?”在江若清面前他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厌恶,反正江若清就像个听不懂人话的东西一样,装得假的要死,还要继续黏上来。踢都踢不开,像只苍蝇。他已经容忍好久了,恨不得掐死这只苍蝇,但却找不到机会。无论再得宠,杀死同胞妹妹这件事在这大国也会引起大轰动的,到时候他的前途就全毁了。只等继续蛰伏,等着有一天秘密处理掉这个讨厌的妹妹,让谁也发现不了。现在他的能力还是太弱小了,不能收拾掉这些烦人的苍蝇,等等吧,总有一天江若清会从他眼前消失。 就如同那一人一狐一样,一男一女也是在心里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只不过江若清却像一个世间做普通的一个小孩一样,自然地靠近江若凝。手悄悄地扶上了江若凝的腰:“哥哥这个画是母亲给你买的吗?” 被厌恶的妹妹触碰,江若凝身体一僵。打落了江若清的手,只是江若清却依旧厚脸皮地看着江若凝:“哥哥你干嘛要打我,手都被你打红了。” 眼里都是委屈,可怜巴巴的。 看着这张和自己长的一点也不像的脸,江若凝脸色更冷了。惺惺作态,学不来娘亲的半点温柔。 “知道我要打你,还做这种事。”江若凝指的是江若清厚脸皮贴上来,还搭他的腰的事。 江若清却说:“我只是问哥哥为什么有母亲买的画,我都没有。” 像是很伤心一样,江若清看着江若凝很是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虽然江若凝以母亲为傲,分外崇拜母亲,发誓今后也要找一个和母亲一样的女子为妻主。但看见江若清这副样子,却是怎么都忍不了了。装装装,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吗?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假的要死。 他这句话倒是说错了,除了一胎出来的他,并没有人识破江若清完美无缺的表演。他们从一点一点的婴芽发展成一个弱小的婴儿,紧紧抱在一起十个月,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只是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一个人被宠得无法无天。注定他们这辈子不死不休。 “自然是因为母亲讨厌你,才不会给你买。”江若凝说出的话特别毒,但江若清只是假装伤心的哭了两滴眼泪,像是饱满的珍珠一样从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里滚落。 只是还是执意问道:“那哥哥送给我好不好,我知道哥哥喜欢我的。” 说罢手就紧紧地搭上了江若凝的手,扣住了他让他难以挣脱。 没发觉自己这个喜欢演戏的妹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江若凝一时居然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画就要被江若清拿走了,江若凝赶紧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拍打江若清的手背。 只是江若清嘴上说着哥哥干嘛打我,好痛,却还是动作坚定地用另一只手制止住江若清,同时靠在了江若凝背上。 两个人仿佛最亲密的亲人一样紧紧相贴,一个想着用什么酷刑结束哥哥的生命好呢,一个想着今后要将江若清的手脚剁掉装在罐子里让她求死不能求死不得。 只是在那边打扫的下人看来就是两个人在玩闹一般,不敢再看主子,就继续打扫下去。 “哥哥,给我嘛,好不好。”江若清附在江若凝耳朵上轻轻呢喃,听她的话像是最甜蜜不过的撒娇了。但是江若凝却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讨厌的人这样贴着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江若凝挑起锋利的眉毛,狠狠瞪着江若清:“放开!” “好不好嘛?”江若清依旧稳固地圈住江若凝,他们俩现在还是女高男低,女孩通常在十三岁之前长的高些,所以现在江若清可以轻松圈住江若凝,制住他的动作。 就算再怎么反抗效果也微乎其微,江若凝出奇的愤怒。直接拿脚去踩江若清的脚,却没踩到。像是能提前预知一样,江若清轻轻松松躲过江若凝的每一脚。江若凝气得直接拿头往后撞。 这次江若清用手抵住了,小姑娘的身体还在发育,脆弱的小胸可容不得这么大的撞击。 只是这么一送就被江若凝找准时机打了江若清一巴掌,把江若清搭的脸一偏,可怜极了。 江若清看向旁边正匆匆赶来的管家,捂着脸:“哥哥。” 像是向最喜欢的哥哥撒娇一样,不疼不痒的。 只是江若凝却极其恶心她这样,骂道:“贱货,就凭你也想抢我的东西。” 那边管家上前来阻止江若凝再说:“大少爷,大小姐是您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算什么就来制止我,不过是一个卖身的下人,滚。”在气头上,江若清直接推开管家走到江若清身前想要再扇她一巴掌。左右两边对称才好看。刚刚居然敢那么放肆地欺辱他,他定是要她付出代价,现在就算不能搞死她打几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娘亲总会找个借口让此事过去的,有什么值得他犹豫的。 那边管家被推到一边,看着江若凝眼神低沉下来。只是她没上去制止了,反正打的不是她的女儿,巴不得打死最好。 已经扭曲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王管家已经厌烦这一切,凭什么没生到女孩就被周围人指指点点说她断子绝孙。凭什么小姐就那么好命生了一儿一女,现在你的儿子正在打你的女儿。呵呵,她没有的女儿,小姐也不珍惜。这样这个女儿就不要存在了,看看小姐失去女儿之后是不是还像现在一样,过着令人羡慕的好日子。 恨不得江若清直接被江若凝打死,两败俱伤。王管家非常乐意看见这一幕。 而这边江若清看着王管家依旧是笑着,看来她是很成功的催化剂呢。 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江若凝的画,江若清目的只是为了激怒江若凝,逼他去和王管家起正面冲突。刚刚花开找借口请王管家去找母亲,正好时间对上了。 想必等会王管家就会告诉母亲她被哥哥打的事实吧,只是母亲可不会心疼她呢。说不定还要训斥王管家不拦着点哥哥,让他名声不好。 也不知道王管家会不会产生扭曲而恶毒的思想,为她所用呢。 无所谓王管家刚刚是不是想看她被江若凝弄死,江若清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她的棋子。谁会为一个死物的想法伤心呢,棋子当然是用完就丢了。 那个周若已经没用了,所以在哥哥和她对峙的时间,也不知道死没死。河水的味道好不好闻,冷不冷啊。 就算你做了水鬼,也不准恨我来我梦里,因为我从不做梦。 那边周若想透透风,缓解一下失恋伤心。结刚在桥上望着风景却被两个人蒙着蒙汗药拖着往没人的黑暗地方走。周若两只脚踢得飞起,在心里大喊救命。 这边两个人直接将周若从桥上丢了下去,旁边稀少的人才发现有人落水了。 连忙喊着有人落水了,看着水逐渐恢复平面,两个人露出笑容。这下子又有钱赌了,这回一定要赌赢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两人走后,周若狗爬一样从浅水区爬了上来,还好被蒙住第一反应就是紧紧闭着呼吸,而且他虽然不精通划水但也不能说不会,这不就把他的命救上来了。 众人看见周若爬上来没事了赶紧一哄而散,人群中还是有人教训他:“站稳啊,小小年纪这么调皮枉为男子。落了水也算是给你个教训,让你不要在河边乱跑。” “是啊,净胡闹了。男德不知道读哪去了,一个男孩怎么能贪玩在河边乱跑。” “看来我也要跟我家孩子说说了,让他不要在河边乱跑,像他一样掉下去了怎么办。” …… 周若听着这些人的话心烦的要死,拖着湿透的身体回府去了。 看见他这样,下人赶紧一拥而上:“大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赶紧换身衣服,我叫小崔给你烧水。” “是啊是啊,赶紧换衣服,等一下冷到了怎么办。” 听见下人的关心问候周若才恢复一点笑容:“没事的,不小心掉水里了。”并不想说出自己差点死掉,周若安慰大家。反正就算说了也是平白让大家担心。 第十七章:母亲的鱼水之欢 并不知道周若逃过一劫,江若清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悦。看着怒气冲冲想再扇她一巴掌的江若凝,脸上却依旧是平和的。 下一秒捏住了江若凝的手,让他打一下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怎么可能还让他成功。 江若凝扯不动自己的手,表情凶狠,还想着拿另外一只手扇回去。正在气头上,谁也拦不住他。除了江若清。 看着两只手都被制住的江若凝,江若清笑了,笑得开心:“哥哥,你是在和我玩吗?” 江若凝两眼凶狠,丝毫不惧。就算把他的手制住了又怎样,他难道会怕一个废物。 被宠得无法无天的江若凝从不知道怕是什么,也没有什么可值得他害怕的。 看着江若凝死不悔改的样子,江若清笑意更深了,直接牢牢锁着江若凝:“哥哥,一点都不乖。” 感觉骨头都要被压断了,江若凝顿时挣扎起来:“小畜生,放开我。” 看着江若凝已经痛到流冷汗,江若清松开了他,看着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就连白色的衣衫都染上了灰尘,看着狼狈极了。 江若凝重重倒地,整个人一时无法出声,看着江若清的眼神依旧是厌恶的。只是江若清从不与他计较,不乖的狗她会一点一点打断他的骨头,让他俯下身子为她臣服。 要是哥哥轻易投降,那才叫没意思呢。还是这样的哥哥看起来好玩,起码能勾起她内心的恨。 “哥哥,真可怜。”俯下身子,江若清高高在上地看着江若凝的狼狈样子。依旧是笑着的,但江若凝却看见了她隐藏在小小身子里的恶魔。 就算是恶魔又怎样,他也会除掉。 江若清看向一旁的王管家:“哥哥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突然摔跤了呢。” 王管家这才上前来,想要扶起江若凝。脸上都是对主子的关心,就好像刚刚事不关己的人不是她一样。 “管家,你可要帮我。不然等一下娘亲又要怪我惹哥哥生气害哥哥摔倒了。”江若清语气好像很烦恼,可是看着她明明在微笑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王管家生生感觉到了寒冷。 刚刚她还在咒这小丫头死,不会被她发现了吧。 虽然有过疑问,但王管家明面上还是一个忠仆:“是的大小姐我定会向夫人解释。”无论这是不是眼前少女的警告,但王管家知道如果她刚刚想要主子死掉的想法传进夫人耳朵里,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以前无论是谁对夫人有二心,还没打算干坏事呢就被发现被乱棍打死,凄惨地躺在床上一个月。然后夫人也不让人抬去医馆就那么活生生地痛死了。 那个人也是个女子,本来以大国的法律女子为最重要的人就算犯了死刑也可以免罪,但两个女子之间发生的事,又不能把另外一个女子处死。更何况这是一位女主子处理不听话背叛主人的另一位女仆人,已经死了一位难道还要再失去另一位吗? 所以一直以来女子打死女子,更别说打死的还是自己的仆人,从来不会说要那女子为仆人偿命。 真不公平啊,明明同样是被官规保护着的女子,只是因为一个比另一个地位高就可以什么罪都不受,当做无事发生。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让人怎么能不在意。这些年再怎么嫉妒夫人她都从未做过错事,因为她知道一旦做错了绝对是死刑。阶层地位把人压得死死的永远不能翻身。 但是她知道,就算再怎么样恨这一切,她也不能越距被夫人发现。刚刚本以为她一闪而过的狰狞表情没被人发现,没想到被这个一直以来柔柔弱弱的大小姐给发现了。暂时只能受制于人,王管家心里再怎么不痛快,表面上还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江若清看着江若凝没再骂人了,被王管家给拖走,浅浅微笑着:“那我就多谢王管家了。” 江若凝紧紧抱着自己的画,没再继续看着江若清了,无论如何画是保住了。他这个爱演戏的妹妹估计暂时也不会再来争抢,等会一定要向母亲诉说她的放肆她的不听话。 身上特别是肋骨那痛死了,江若凝在心里狠狠骂着江若清。等他不痛了他一定要让江若清跪下来求着他,给他舔干净鞋上的灰尘。 王管家来到江娇儿的书房准备敲门,说清楚情况带江若凝去医馆,也不是什么大伤只不过是皮肉之苦。多抹些跌打损伤的药酒就行了。 只是还未到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的暧昧声音。 “楠竹。”江娇儿衣领敞开露出被吻得开出一朵又一朵红梅的锁骨,头向后仰着从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泪水。 脚背绷得紧紧的,手无力地攀附在男人身上。 “娇儿。”李楠竹已然动情,迫不及待地从那脖颈处的锁骨转移到犹如绽放的花蕾上。 江娇儿眉梢眼角藏欢,眼角红彤彤的,像是被欺负的狠了皱着眉头,嘴唇微张露出艳红的舌头。 快感从胸前袭来,江娇儿发出一声荡漾的声音:“嗯~楠竹。” 正在白皙水润的酥胸前兢兢业业的伺候着江娇儿,看见江娇儿状似痛苦的表情,李楠竹知道她也动情了。顿时眼睛绽放出更加兴奋的光芒,他的娇儿在鼓舞他,让他的欲望更加澎湃了。 将江娇儿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下,那里已经鼓起一个高高的弧度,透露着凶狠。被灼热的温度烫到一般,江娇儿娇羞地缩回了自己的手。轻轻拍大了一下李楠竹的胸,让李楠竹闷哼了一声 胸口微微立起来的玉石被娇儿轻轻地那么一碰,舒服的下面在吐出一股又一股粘液,沾在衣服上极其不舒服。粘腻,就好像失禁了尿在了里衣里一般。 李楠竹连忙将腰带解开,释放出欲望来。江娇儿等不来李楠竹的安抚往下面看去,只看见李楠竹那根孽根就那么弹出来打在了她一丝不挂的下半身,将下面拉出一根长长的银丝出来。 被这么突然一刺激,花骨朵中间慢慢吐出一摊粘哒哒甜腻的淫液出来,直接留在了那玉柱上,那朵小伞被打湿了,湿漉漉的看着格外色情。 江娇儿体内迸发出空虚渴望来,娇哼了起来:“你摸摸这里。” 将李楠竹的手牵引到自己的下身那里,江娇儿羞红了脸蛋。 看着江娇儿脸上的欲念,李楠竹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急色,一只手轻而急切地打开那花苞露出里面的艳色来,伸出一只手指强硬地挤进去,被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吸允着抗拒着。 另一边李楠竹也没空闲,拨开本就大露的衣衫露出那白皙的丰满中的花蕾来,肆无忌惮地揉捏着。 “嗯~啊~”上下夹攻,江娇儿爽地绷直了脚背,紧紧夹着李楠竹的瘦腰。倒像是在渴望着能更加激烈一些一样。 被这么一夹,那孽根直接蹭到了花苞,只是略微碰到一些就滑到了下面。 被这么一蹭,江娇儿愈发的动情了。 “娇儿,娇儿。”李楠竹愈发不满足,将下面插进去三根手指头连续抽插着,把那花苞搞得湿漉漉的,外面的花瓣都有些外翻,露出里面的艳色来。 同时轻轻吸允着另一边的丰满白馒头,一只手轻轻撵着,一张嘴慢慢含着。 就这么把江娇儿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大叫一声:“啊!要到了。” 顿时手上被喷出水来,连孽跟根也被浇透了。 双眼无神地躺在书桌上,江娇儿屁股还在不停抽搐,上下摆动着仿佛还沉浸在刚刚激烈的前戏中。 就那么白皙那么丰满的两只奶子晃荡着,李楠竹看着也忍不住了。 一边揉一边将孽根插在奶子里,激烈的上下动作着。模仿着真正的性交一样,分外的色情。 那奶子被打的啪啪作响,紫红色的孽根在白皙的奶子里穿梭,一黑一白显得格外艳糜。 江娇儿无力地扶着李楠竹的肩膀,承受着这场狂风暴雨,剧烈的动作使得桌子都移动了一步。 并未满足,李楠竹轻轻舔着江娇儿的嘴唇,逼着她与他的舌头嬉戏玩闹。将江娇儿嘴里的缝隙全部占满,让她只能露出涎水来李楠竹这才满意。 “呜呜呜~”被一张大嘴亲着,简直难以呼吸只能沉浸在这场粗暴的亲吻中,江娇儿眼神逐渐迷离,身下的水是怎么都止不住一直往下流着。 感觉到里裤被打湿,李楠竹眼中闪过浓厚而沉重的欲望。 “这里真会流水。”拿手拨弄着女子柔软的花苞,李楠竹打趣道。 江娇儿好不容易从炙热的亲吻中回过神来,看见这一幕还是娇羞的不敢直视。 “啊~嗯~”被手指插入砚磨着,江娇儿被着温柔的动作折磨得不上不下的,体内叫嚣着空虚,急需一个东西填满她。几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江娇儿可怜兮兮地看向李楠竹:“楠竹,进来。” 将四根手指全部插入完毕,李楠竹下面硬得难受,但还是依旧克制地将前戏做好。不然等一下伤到妻主,就算他在房事上再怎么放荡也知道伤到妻主是会被妻主厌弃的。 就算他现在恨不得冲进去狠狠地肏死她,也只能慢慢地让她接受他的粗大,不然等会伤到那柔软又可爱的花苞就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轻轻抚摸着阴阜,李楠竹继续激烈地将花苞里所有的淫液都要捣出来,一下又一下成功地将江娇儿送上了高潮。 两眼翻飞,脸颊上泛红。整个人露出一副春潮样。 看着这样的江娇儿李楠竹眼里的光一闪而过,有些粗暴地蹂躏着颤颤巍巍变大的红色花蕾,在白皙的大馒头衬托下这两颗花蕾小得可怜,被李楠竹反复轻挑揉捏之后成功地更挺立了起来。 李楠竹继续揉着白色大馒头,让它缓缓拨动起来,像海浪一样波涛汹涌。 一口吃掉这吸引他的白色大馒头,李楠竹吃吃这个,吸允那个,把江娇儿搞得尖叫连连。 声音大的方圆四里都要听到了。 江娇儿将手放在他的黑发上,忍不住拽了一下。被吸允的太过大力,江娇儿难以控制地扯了一下李楠竹的长发。被李楠竹惩罚般的更加用力吸允了。 江娇儿被刺激的想要挣脱那牢牢掌控腰部的双手,却被惩罚般放在了窗子上。窗子是关着的,但就那么薄薄的一层木头订着粘上油纸,根本不敢用力。江娇儿只能将身体倾倒在李楠竹身上,借力使得自己不摔下去。 “爽吗?”李楠竹恶劣地拍了拍江娇儿的屁股,引来江娇儿一声娇哼。 被这声音勾的,李楠竹再也控制不住,将那孽根往洞口一插,就直接捣了进去。 “啊!”被这么一刺激,江娇儿又高潮了,里面的软肉收缩着,夹得李楠竹眼睛越发红了。 帮江娇儿泄了这么几次,李楠竹再也忍不住粗暴地全根没入只剩那两个进不去的蛋,简直恨不得连蛋也捣进去。 “嗯~楠竹。”江娇儿忍不住求饶。已经爽了那么几次,实在是受不住这粗暴的性爱。 可是李楠竹才不听呢,红了眼的李楠竹只想把她按在窗子边肏到爽。 第十八章:狼来了 江若清站在那没动,她可是小孩子,不懂这声音是什么很正常的对吧。看了眼脸色未变的王管家,江若清看她挺能忍的。 王管家本来想直接走了,可是里面好像快结束了,就继续等着,结果好像越等越久了。 听着里面的嬉闹声王管家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在家里她的正夫从来不会缠着她日夜不休的做这种事。明明是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夫,从未说过情话,与她之间的房事不过草草了事。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 而且因为正夫让她生不出女儿,害得她断女绝孙,周围人都打算等她死了来分一杯羹。可悲的是明明她想再娶一个让她生的出女儿的侧夫,正夫却压在她头上,逼她只能放弃那个想法。就因为她家里条件没有正夫好,可是当初是正夫在街头与她一见钟情,然后顺其自然成婚的。凭什么现在才来用身份地位来压她,说她好日子过惯了再闹就什么都没有了。 威胁她,再有这样的想法就杀了她。 王管家想起那日,她看着正夫的眼睛,全然冷漠。就好像她是他的一枚棋子,不听话了就丢掉一样。 那日她吓得不敢动弹,被正夫掐在脖子上,看着他眼睛慢慢染成深褐色,像是邪恶的恶魔。她搞不懂为什么,年少的那些美好回忆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年少欢喜也能相看两厌。 所以就算正夫的手抚上她的脖子,她还是问了:“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我?”她也不是真正的傻子,一旦意识到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那时候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吧,明明她那时候脸上都是灰尘,刚刚被人撞到地上去过,狼狈的让人不想多看一眼。怎么就能被正夫温柔地擦拭她的脸蛋,还继续约她私会,说着喜欢她的假话。 明明她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二等丫鬟,怎么就能跟大户人家的公子顺利成婚。这一切一切一旦寻思起来就知道了真相,可笑的是她还在一直自欺欺人。 就连那与她圆房的人也不是正夫吧。明明是新婚之夜却屡次让她熄灯,那时候她是怎么欺骗自己的。 每次跟她行事也是将她当成一个器物一样不管不顾,鲁莽地在她体内射精,然后也从来不抱她一下。 自从怀孕后就更别说与她亲密了,只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哄骗着她这个傻子。 是啊,哪有什么如话本一样的爱情故事,哪来的大家公子爱上穷女人的傻事。累了也倦了,她只想重新找个爱她的男人也有错吗? 掐着她脖子的时候,她到底是在担心自己死后两个儿子被人吃绝户还是想着骗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 当时一滴泪就落了下来,女人本不该轻易流泪。可是面对这个人她真的恨不起来,那是她年少的初恋,这么多年的爱人。 她好狠啊!自从得知自己的正夫喜欢上的是她伺候多年的主子之后,她恨不得生吃了江娇儿的骨髓啃噬她的血肉。 原来接近她不过是因为当时江娇儿与正夫成了婚,他不甘心心爱的人娶了别人当正夫,所以嫁给了一无所有的她,试图冲淡自己对江娇儿的爱意。 一时冲动,就毁了她的一辈子。 她记得掐着她脖子时那人冷漠的眼眸:“你想死吗?” 后来还是那人旁边的护卫拦下了他,说着:“杀害女子特别是自己的妻主是大罪。” “杀也杀不掉,真烦。”她爱了那么久的正夫居然当着她的面说着这种话。 瞬间,心冷了。 本来只是因为受不了被人嘲讽断女绝孙,所以才想着纳侍。可是自从听到那句话,她只想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无论怎样,她也不想再和恶魔过下去了。 至于江娇儿,一切的源头,害了她这么久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她,明明有着两个爱她的男人却来跟她抢她的正夫。生来就是大小姐就对么?明明从小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靠着竹马帮衬居然也把江家撑起来了。更别说还有一个李楠竹,商业大老板,全申城的几家酒楼都是他的。 凭什么那么一个抱着金汤匙出生的只知道靠在男人身后的烂泥可以过得那么幸福,甚至毁了她的一辈子。 江娇儿,你不得好死。 听见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下,王管家摆出一副尊敬的模样在门外说道:“夫人,我有事请示你。” “什么事?”被李楠竹整理着衣服,拿着早就备在一边的绸缎擦拭着狼狈的身下。江娇儿声音还听得出那种事后的嘶哑。 “是关于少爷的。”王管家声调依旧平平。 “若凝怎么了?”提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江娇儿见自己身上已经整理好立马推开了门。 里面的味道掩盖不住地往江若清和王管家鼻子里钻,江若清故意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娘亲,好臭。” 看着江娇儿脸上的难堪,江若清心里的笑意更深。 王管家没管江若清说了什么,要是以前她可能会训斥江若清什么,但是自从见识到这个小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之后王管家也不去惹她。 “少爷不慎伤到了肋骨,可能要去医馆。”王管家公事公办,一丝多余的语调都没有。 只是江娇儿也不在意,先前被江若清给损了一道她心里还有些气,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还说难闻。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上你这个,不会说话的没情商的小孩。 又听到江若凝出事了,更是没心情管王管家有什么异常了。 “怎么还不送去,要是严重了骨头断了怎么办?”她的若凝怎么搞得,怎么这么不小心。今后还得靠着他来维持这个家怎么突然就受伤了。骨折了可不是小事,可别骨折了。这古代又不像现代医术那么发达,又动不了手术。损伤在上半身,要是扎到了内脏内出血怎么办。 越想越急,江娇儿连忙冲向王管家:“若凝在哪?我带他去。” “少爷在亭子里休息。”拖到半路发现这样可能对伤者不太好,而且这么长的路走着实在难受,王管家就把江若凝放在亭子里了。倒是江若清跟着来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江娇儿不想承认自己作为父母的失职,将错推在王管家头上。 王管家看了看她没,说道:“是下人的不对” 已经好久没听到王管家对她自称下人了,江娇儿听着一时有些呆愣,但以为是自己一时嘴快伤到王管家的心了,便哄道:“你也别想太多,我只是一时着急,你赶快带我去找若凝,备车去医馆吧。” “我也一起去。”在江娇儿和王管家说话的时候李楠竹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听着事态紧急立马跟上去了。 没人管在一旁的江若清,他们的心里都是江若凝。除了王管家,看着小姑娘笑眯眯地往她手里塞了一包药。 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一瞬间也就那么一秒的时间做了什么。 除了当事人。 王管家跟着江娇儿匆匆赶到亭子里,果然看见江若凝抱着身体喊痛。 抱着江若凝,江娇儿担心极了,不停地说着:“若凝,看看娘亲,你别睡啊。” 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小伤呢,别真的骨折了啊。她的若凝绝对不会死掉的。又想到怎么不是若清给她的儿子抵过,明明王管家是跟若清一起来的,肯定是若清和若凝在一起时,若凝不幸运地摔倒了。怎么不让她的若凝好好的,让那个若清替她的哥哥受过呢。她的哥哥在这女尊的世界已经过得够可怜的了,她怎么就不能帮他受伤呢。 明明心里是最恶毒的想法,江娇儿却觉得理所当然。比起在这世界得宠的女儿江若清,她更喜欢被她赋予爱意的江若凝。 “娘亲?”并没有睡着,但等的时间太久了,他就有些难受,趴在桌子上就迷迷糊糊的。困意迎上来,但骨头那透出的疼痛又折磨着他。那里一摸就疼,不知道怎么了。 “快,快去医馆。”抱不动江若凝,江娇儿求助般看向李楠竹:“楠竹,你抱着若凝。” “好。”李楠竹不多说,他也担心他优秀的儿子出了什么差错。这大国,夭折的孩子特别多,特别是穷人家的孩子活不过满月的特别多。培养这个孩子也废了他好多心血,好不容易两个人亲近起来,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儿子出事。 “母亲,爹。”私底下江若凝从不叫李楠竹二爹,只有面对外人时才会叫。 “怎么了?”抱着儿子飞奔,李楠竹没听到也不怎么关心儿子溶于风中的弱小声音。 倒是江娇儿耳朵很急地听见了,只是也赶着去马车就没说话。等到了马车上,江娇儿牵着江若凝的手担心得很。 “若凝,跟娘亲说说话。”两只手抱着江若凝的手,江娇儿弱小无辜,又脆弱。 看得李楠竹有些心疼:“怎么把肋骨伤到了害你娘担心死了。” “都是江若清干得。”正好早就想告状了,还不是娘亲和爹赶来的匆匆忙忙把他抱到马车上,失去了机会。 “怎么回事?”江娇儿捏着江若凝手的玉手一愣。怎么又是若清,明明已经得到的够多了干嘛还来害她的哥哥,怎么这么过分。 “你说清楚。”李楠竹也冷下了脸。 正夫无缘无故找他的茬,这小东西也来找他若凝的麻烦了。不过是推了一下就记恨着要还回来么? “江若清那个贱人,想抢我的画,抢不到就用力气狠狠地挤压我的肋骨。”江若凝非常愤恨,恨不得立马将江若清处死。 借着母亲和爹对他的宠爱,江若清你这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管家,是真的吗?”江娇儿知道是管家来找她的,她绝对是目睹了全程。她问一下只不过是准备给江若清定罪,好让她惩罚江若清。不然只听信江若凝一人之词绝对会传出微词。说她偏心江若凝,对他的姐姐下狠手。这世界本就对女子过分宽容,更别说江若清还是他家的独苗苗。 正因此,江娇儿更加生气了。明明在自己面前都和若凝和好了,怎么背地里做这种事,难道在她面前的听话都是假象吗? “少爷只是摔倒了。”王管家语气淡淡。 听着倒格外的值得信任。 因为有过前科之鉴,推伤了江若清,所以江娇儿有些怀疑地看向江若凝。 “母亲,你不信我吗?”江若凝脾气暴躁地甩开了江娇儿的手。那个贱人到底是装的有多好,让这么多人都信她不信我。 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被自己的女儿骗了,这种不受掌控的样子,江娇儿不喜欢。 所以听见王管家的话,下意识松了口气,可能又是若凝受了伤脾气不好故意想要把锅甩到若清头上去。 他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心疼他她就会惩罚若清,只是惩罚过后又逼着若清和若凝和好。 所以江娇儿不是很相信江若凝:“还是先去看上伤吧,等回府再说。” 被打开的手隐隐作痛,若凝的确是对女子有些仇恨过度了,若清那么听话怎么可能是伤害若凝的人呢。上一回若凝推倒若清,头上的伤还没好透呢。要是还顺着若凝的心去惩罚若清也未免太过分了。正夫也要和她闹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回就不顺着若凝了。 李楠竹看见江若凝的动作不是很高兴:“怎么对你母亲的?读书读这么久都忘了吗?” 就是因为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期盼自己的儿子有学问,结果学出来这么个看不起人的鲁莽样子。 李楠竹很是不喜。 比起江若清他可能偏心若凝,但是跟妻主比起来他更在乎的是跟他老来相伴的妻主。更别提若凝这小子比他还嚣张,更是让他不喜他蛰伏做派了。怎么能有人踩在自己头上,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行。 第十九章:关心 “好了好了,先看好你的病再说其他的好不好,”江娇儿无奈,她要是真的信他了难道真的要惩罚自己情同姐妹的王管家吗?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算了就这样吧,逃避也算是一种解决方式。 已经看透江娇儿的想法,对她失望了。江若凝现在只想靠着自己把自己受到的委屈都挥棒甩到别人身上。 车上的人逐渐安静下来,医馆很快就到了。 虽然刚刚甩了江若凝一巴掌,但李楠竹还是将江若凝抱下了马车。既然已经给了不乖的儿子严厉的惩罚,就不必把闷气憋在心里了。 所以李楠竹脸色很正常,只是失去了一开始的焦急,倒是不急不慢的。 江娇儿倒是连忙跑去医馆让人给江若凝看看。正巧合的是这回进的还是那个有男子坐诊的医馆。显然这是李楠竹的安排,比起让女子检查伤势还是男子更好,不然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在一个女医者面前脱衣服,就算若凝才七岁也是不好的。 男女有别,就算七岁也要懂得避嫌。不从小教育,长大又怎么能意识到男子贞洁的重要性呢。虽然他是跟妻主结婚前就睡了,但那是他愿意的。那次也是他的第一次,在这之前他可是很看重自己的贞洁的。 “拉开衣服,哪里不舒服?”显然男医者也记得这个人。 上次那个脾气差得很的大少爷谁不记得,他还映像深刻呢。也不知道这大少爷怎么又进医馆来了,是谁有能耐伤了他。 比起上次,这次有父母在身边,江若凝收敛很多。更别提刚刚被亲爹打了一巴掌,他现在也不敢发脾气了。 先是按了按,确定哪里痛。然后再敲了敲是不是骨头的问题。 大夫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一些皮肉损伤罢了。多休息几天不要用力,涂点药酒就好了。” 江若凝连忙将衣服拉起来,不让人看见。他可不是那种浪荡的男人,他的身体可不会给谁看。 对于这种嫌弃他的病人,大夫本应该是生气的。可现在看着这个小少爷手上的伤还没好全,身上又多了伤。大夫只感觉有老天在惩罚这个心思恶毒的小男孩,罪有应得。 “你,上次没来江府吧。”才想起来这个大夫答应他的事没做到,江若凝眼神一黑,分外压迫。 已经打算耍小少爷一遭,没想到又碰到小少爷受伤还刚巧来他的医馆。 大夫直乎一句真倒霉。 本来想等着他把自己忘了,要是没忘派下人来找他,那就送过去呗。 没想到下人没来,大少爷亲自来质问他了,不过他又应对的方法。 药膏也准备好了,递给江若凝。 “你抹自己身上试试。”江若凝一点都不信他,再加上性格的谨慎,没有第一时间收到自己怀里。 大夫毫不犹豫涂在自己身上,只是心里却暗暗叫苦。这回要不举了,本就未成亲,不举一段时间后又浪费他一段时间不能相看女子了。这段时间只能乖乖待在医馆哪里都不去了,要是相看途中被女子看中,与他亲热发现他不举然后宣传出去怎么办。 虽然这大国男子贞洁是看的很重要,但是相亲之后总得试试看男子那方面行不行,行肯定会立即成亲的,不行也正好好聚好散。这是相亲的潜规则,反正只是摸一摸能不能立得起来,也不算什么失了贞洁的事。更何况需要相亲的都是年纪大了的男子,更不会在意了,还盼着多有女子来试试他行不行呢。 总之,大夫心里暗暗叫苦。 又浪费一点时间不能相亲了,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本就因为苦读医术耽误了自己的姻缘,错过了好几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子,现在稳定下来人生目标也完成了,结果越来越晚。越是着急越是遇不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好几次相看看见那个女子五大三粗黑的像碳一样,还不爱干净。男大夫就很绝望,甚至还有人介绍给他一个死了三个夫君的女人。吓坏他了,媒人还跟他说那个女子有钱养的起他让他不要再当大夫了在家伺候她就行。跟她多生几个娃娃,热闹些。一想到那个奇葩的女人大夫就隐约作呕。 那女人想试他的时候他立马就跑了,家里有十二个小孩还想跟他生,太可怕了。 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夫在想什么,江若凝看见面色平淡地涂了药,就将药收回怀里。 “如果我的手有什么问题,我会砸了你这家小医馆。”他对着大夫的耳边轻轻说的。 江娇儿与李楠竹都没听到,只看见江若凝很是依赖大夫,都跟大夫靠这么近了。果然找个男大夫还是对的,若凝也能更加轻松地说出自己的不舒服。 刚刚听见大夫说若凝没什么大事之后两个人就都放松下来了。孩子没有大事就好。 只是到现在他俩才反省自己刚刚对孩子的态度不好,只是作为父母哪有向孩子道歉的呢。他们只会觉得明明是孩子不懂事让他们这么操心,应该是孩子跟自己道谢才对。就因为这样的认知,跟自己的孩子离了心也不知道如何挽回。 关心江若凝,江娇儿上前询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笑盈盈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这句话就问的不是时候,有点微妙了。所以两个人都没理她,搞得江娇儿有些尴尬。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无视过她,让她一时感觉非常难受。 大夫是冒出一点冷汗,脸上倒是面无表情。心里则是快速说道:【咋办咋办,这位夫人干嘛要关心这个,就不能当我关心他儿子吗?要是是个小孩子还比较方便糊弄,结果大人也生疑了怎么办。要是知道那药膏是我给的,今后那个大少爷带着这个夫人真砸了我的医馆怎么办。那是我的命后半辈子的依靠啊!】 江若凝则是不太乐意揭开自己的伤口,明明手都流血了也没人关心他一下他的心已经封闭了。 都只知道关心江若清自己造作的头伤,说不定那伤口现在都已经愈合了呢。哪像他还需要抹药去疤,今后一旦手上留了疤那些恶心的女子看见一定会嚷嚷嘲笑他的。那些人就是那么恶趣味。而且公主也不喜欢手摸起来粗糙的驸马吧… 想起都是那江若清造成的,不是她也不会有那么一个畜牲随意进出江府,随意划伤他的手。 将恨意全部集合在江若清头上,江若凝也没心情回答江娇儿的话。 现在娘亲也没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刚刚明明还摸着他的手关心他。就跟没把他这个人放心上一样,装出来的母爱一样。 嘴上说着对他好,却从来没舍得帮他除了罪魁祸首还有她的跟班。 还是大夫整理好自己乱糟糟的思绪,说道:“大少爷手上有伤托我弄到名医手上的药。” 算了算了先否定自己给的药吧。就算一个谎言要千万个谎言来圆也不管了。 “嗯。”罕见的,江若凝并未指责男大夫撒谎。只是心情不好地附和了一句。 比起弄明白这个大夫为什么说这药是找别人调制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让自己放空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去指责仇恨任何人。明明满腔委屈和愤怒,江若凝却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一副赶人的模样,可惜江娇儿又怎么会随他的意思呢。自己的孩子为啥自己不能照顾,她的儿子需要她,正是受伤脆弱的时候,一定需要娘亲的关爱的。 现在才发现藏在大大袖子底下儿子的伤口,江娇儿吸了一口气,这也太深了,怪不得要求神医的药。 她的若凝真是受苦了,是谁伤的她的若凝她一定要把那个人乱棍打死。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逐渐不把人命当回事了,江娇儿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不像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感觉已经是完全被同化了,将人命当做什么呢?随手可折的东西还是低贱的东西? 王管家站在一旁,当自己是个木头看着他们俩母慈子善。 “若凝,告诉娘亲是谁伤的你。”摸了摸儿子手上的痂痕,江娇儿有些难受。 刚刚是她亲自将儿子的手放入两只手之间的,怎么救美能发现这件事呢。 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将江若凝的手轻轻捧着,并没细细摩挲。江娇儿依旧觉得自己两三天才发现儿子的伤口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就像是为了赎罪一样,江娇儿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娘亲呢,娘亲知道肯定会找熟人帮你治帮你去疤的。 ” 就像是这么一说就能摆脱自己所犯下的错事一样。 江若凝的眼睛黑沉沉的,透不进去一丝光亮。 “娘亲,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江娇儿继续说道。她怎么会不爱她的儿子,只有儿子是跟着她一辈子的人。她肯定会好好爱她的儿子,今后也好让儿子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养儿防老不就是一句古话吗?这话自然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就是对的,是真理。 她的儿子今后一定会兴高采烈地嫁给公主,然后带着他的娘亲享福。虽然若凝是商户之后,但只要公主喜欢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反正她的若凝今后一定会有出息,她当然得好好关心她的若凝打好关系了。现在若凝已经对她的爱产生了怀疑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若凝,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公主。你不是最喜欢跟公主一起玩吗?开不开心?”江娇儿继续说道。现在两个人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是江若凝看着跟其他的男孩长得好看,又风度翩翩,透着一股成熟可靠的样子。自然公主就喜欢他多过别人了,当她被下人不小心洒茶到身上时还是江若凝冷静地将她带到一间房间,自己出去让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绅士的不得了,这样的男孩谁不喜欢啊。 又会避嫌,又长得好看。有礼又懂得分寸,脾气还好。 那边江娇儿说这话是对着江若凝的耳朵偷偷说的,谁敢在外面说自己跟公主扯上了关系啊。要是被传出去,被那些别的公主的党羽知道了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公主现在是考验期间,只是凭着女皇对她的喜爱才被立为储君的。 除了这位公主配叫公主,其他的都得加上排行。这些人不足为惧,但是最烦的的那些党羽,就像是押宝一样,自己的赢了就没事。但是别人一旦赢了他们,就跟狂躁症犯了一样逮谁咬谁。 现在江若凝只是跟公主秘密来往,都不敢给人知道他们认识。公主也知道作为储君她的责任有多大,她的婚事也基本上很难自己做主。所以就找朋友好了,朋友的话也不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说了几句别的公主的坏话,导致她的朋友被强行失踪了。她知道这宫里多的是人想看她下台被废,所以她更是要做个有用的人,帮助母亲,成为这个国家下一代的女皇。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爱的人。 第二十章:回忆 “开心。”语气不是很高兴,江若凝闭上眼睛:“娘亲,你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吧。”除了让她讨好公主,还会说什么? 被他们一直在脑边洗脑着,本来他是无所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可是他们一直在说只要他讨好公主,今后成为驸马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他有必要跟那公主屈膝吗?要不是他们非要他在公主面前献殷勤,他会做出那种给公主换洗衣服和房间的事吗?这不都是他们安排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公主和他扯在一起了。现在还遮遮掩掩,当初恨不得昭告天下。 一个公主看上他家的儿子了,这就是他们高兴的事啊。真的是与有荣焉,就像他们自己被公主看上了一样。 那个公主他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有一个印象。一个小小的身子上面堆着华丽的头饰,身上绣着凤张牙舞爪的。 模样只能算得上清秀,一双单眼皮还有点肿,鼻子也有些不美观不秀气,但配上一双薄唇也算得上和谐。 只是站在五官锐利深邃的他身边,就显得寡淡了。 想起那个笑着跟他道谢的公主,江若凝心里不是滋味。一开始不是娘亲他也不会接近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公主,比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位公主外形看上去更脆弱。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收敛着的。 总感觉都跟她说几句不客气的话她就要倒地不起了,反正他基本上都是礼貌的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就算坐那么远他还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时不时看过来,关心他。 对于这个文弱的公主江若凝没太大兴趣,只要她不来烦他,他们可以和谐相处。他也会给她一个好脸色,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也别为难他,不然他说不定会改变这位公主今后的命运的。比起公主他更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那无人能敌的话语权。反正公主不听话,那就下去吧。 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其他的都不重要。甚至他还会给她想要的东西,比如两人两情相悦的假象。 这次的画也是特意打算在公主生辰时献出来,做出一个倾慕公主已久的形象来,娘亲不是想要他跟公主成婚吗?他自然会好好哄着公主的。前提是公主不作妖的情况下。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江娇儿有些惶恐不安。笑得有些勉强:“若凝,你是不是生娘亲的气了。” 儿子越长大越把控不住,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比起一直以来轻轻松松将儿子往自己期盼的那条道路赶着走,现在儿子慢慢地偏离了路线。不听她的话了,这种微妙感,让她内心深处最不想发生的事重现了。 上一世,儿子就是这样。明明叫他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娶个老婆早日生个孙子,她给他带孩子。 他却偷偷在大学毕业之后跑去跟人创业,被骗空了积蓄,还借了裸贷高利贷。让她被他爸狠狠打了一顿,说她没管好儿子。 让她自己帮她的宝贝儿子还债去吧,她没办法啊,一个中年妇女扫扫地,捡捡垃圾还去洗盘子,给人洗衣服打扫卫生。一切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是凑不齐那些钱。 所以,她只能求她的女儿了。女儿年纪轻轻在外面打工,听说能挣很多钱。只要陪着喝酒月入几万,她哭着求着女儿给她的哥哥还债。 女儿压根不理她,还骂她不要道德绑架她。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了。闹得鸡犬不宁,闹得警察都来了。 把女儿给抓进去了。 警察把女儿的包交给了她,她求着女儿告诉她银行密码。女儿不告诉她,说都这样了还指望她告诉她吗? 警察不喜欢女儿对跪下的老母亲这副态度,逼着女儿告诉了她银行密码。她就知道老天一定是帮着她的,她抱着女儿的包,在柜台拿出女儿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和她自己的身份证取走了这四十万。 钱不多,但能解一时之急。 她找到儿子,儿子混得挺好的。没有过着东奔西跑的生活,还搭上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只是儿子不认她,只说跟千金大小姐说自己是孤儿。让她不要来找他。 她打了几次胎才生下来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她泣不成声,但还是拿出一大包钱交给了儿子。这都是娘给你的,娘希望你过的好等老来给我和你爸送终就行。 这是他们老孙家的种,怎么可能给别人家当儿子。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等啊等,等到儿媳妇怀上了他们老孙家的种,生了下来。她立马跑过去吵着要见儿子,自己的老母亲怎么能不认了呢? 她老伴听说儿子娶了个千金大小姐孩子都生了也连忙跑过来笑着:“儿媳妇真谢谢你给我们孙家添丁了。” 拿着一百块钱红包,老伴递给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是个不识抬举的,抬手就打落那一百块吵着说谁是你儿媳妇哪来的脏老头,赶出去。 连带着她被一起赶了出去,她哭啊闹啊都没办法。 儿子脸色乌青地看着她:“都说了我是孤儿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这么对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娘。后来她就一直被儿子派来的人盯着,不准她擅自打扰儿子儿媳妇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看见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未见的儿子还是那么好看,随了她和老孙的优点。只是这次回来儿子不是来警告她的,笑着跟她说今后她就能享福了。 后来她才得知她那短命的儿媳妇哦,生下孩子两年就死了。还是被发现跟一个男人死在一起,给儿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只是从那之后儿子越来越风光也越来越不理她,打发她到那和老孙一直住着的破屋里头,继续住着,给点钱打发了。随她和老孙盖房子还是存着养老,今后都被找他了。 她不知道为啥儿子这么绝情,直接跑去找儿子。却看见了跟在儿子身边那和儿子长的一点都不像的孙子。 她虽然觉得这孩子可能是长得像他那短命的娘,但还是高兴地让他叫她奶奶。那孩子居然尖叫,说她长得这么丑长得这么黑才不是她的奶奶。 把她心都伤透了,让儿子再娶一个命长的再生一个像他的孙子。这个孙子跟他娘一样都看不起她。 儿子面色铁青:“我已经结扎了。” “你说什么!”她老孙家的种啊,就这么一个长得不讨喜的了。 虽然吃惊但好歹孙子生了,她也没办法。就这样糊涂着吧,孙子不喜欢她和老孙,但儿子喜欢就行了。她和老孙就靠着儿子过上好日子了。 那天回去后她又得到了儿子一笔钱,但她交给了老孙。男人管钱,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女人要是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连买菜钱都没了,她才发觉老孙将钱全部赌了。那么多钱啊,就没了。她没办法还是去找儿子。 儿子依旧面色铁青:“妈我都说了你不要来找我,你找我除了找我要钱还会做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她伤心极了:“我们养你小,你不得养我们老吗?”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算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到。偿还你们的养育之恩足够了。”儿子不理她,这次也没给钱。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啊:“我的儿子你不能不赡养你的母亲啊。母亲养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妈到六十岁之后我才需要赡养你,你才四十多岁就不要这样了。”儿子甩开她拉着他的手就那么走了。 她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哭着:“我的儿啊,娘活不了啊,你这是要娘死啊 。” 可惜这次她真的死了,连同她那老伴一起。漂浮在空气上方,她才得知儿子居然恨她恨了这么久。 原来是她找上门所以儿子才被逼迫着结扎,原来那个孙子也不是她儿子的。是那个大小姐跟野男人搞出来的野孩子,原来她害了她的儿。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二子的,就算要什么都行。只求儿子别恨她了,她受不了。 “没什么。”讨厌到一听到江娇儿的话江若凝就想作呕。现在才姗姗来迟关心他是不是生气了,之前他说那么多次他们不相信他,都回避掉。 能有什么可说的,他还是对娘亲的爱期盼太深了。以为自己被宠得无法无天,结果还不上娘亲想要攀岩富贵的梦想。 “你不要什么都不跟娘亲说。”江娇儿依旧笑着,很温柔:“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你一定要知道。” 她的儿子,生在这苦命的年代,她一定要好好对他的。 嫁给公主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这怎么能算是害他呢,上一辈子她的儿子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她的儿子肯定不会怪她的,这都是按照最好的未来走着。比起在这个一点都不公平的年代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家世不好还要纳小侍的女人,还是跟地位高的公主成婚当驸马最好。 “嗯。”不想多说,江若凝闭上了眼睛。 虽然觉得他心情不好,但看见他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了。江娇儿自然认为已经哄好了儿子。 看向李楠竹:“楠竹,让若凝歇一会,我们等会再来接他。” “好。”李楠竹上前握住江娇儿的手腕笑得开心。妻主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妻主,对他这么温柔。一定是在哄他吧,刚刚被若凝气到了,他其实现在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的。只是一看到他的娇儿还主动来哄他,还抛下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顿时浑身舒坦了。 王管家留下来照顾江若凝,总得留下一个人,驾车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已经随着江娇儿夫妇走了,所以现在是她和这个男孩独处。 虽然生了两个男孩但王管家并不知道男孩子都在想什么,而且刚刚她听见了大少爷说要惩罚她的话了,所以一时安静如鸡。 倒是江若凝觉得太安静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撇开头:“你在这干什么?” 对于这个陷害自己陷入自证陷阱的王管家,江若凝讨厌至极,恨不得立马置她于死地。现在是他受伤了活动不灵敏不然就凭他自己他都要掐死她。反正死了娘亲就算伤心也不能继续包庇她了。 看着男孩眼里的恶毒和恨意,王管家并没有害怕。 “大少爷。”王管家轻轻唤道。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种事,还谈什么害怕可言。那件事揭露开来可比这次撒了个小慌严重多了。 只是已经不能回头,她也不会回头。那个狡猾的大小姐给她这个东西不就是要她做事做得干净利落吗?看啊一个大小姐居然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 就这么一滴,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只要等回到府里,滴那么一滴她讨厌的人就能死的透透的。正好也让她看看她那正夫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这样就算她被乱棍打死,也会笑得开心极了。因为这样她才能缓解心头之恨,一切一切都是欺骗她的,这些人都给她痛苦去吧。活着继续痛苦可比死去一了百了更好。 也不知道夫人那两个夫君会不会哭出声,失了仪态。想想那副场面就是开心呢。 “滚。”在江若凝眼里王管家就是个死人,才不会管她说什么屁话。 “夫人让我留下的,大少爷就不要抗拒了。”王管家心情很好,面对江若凝糟糕的态度也依旧笑着。 第二十章:回忆 “开心。”语气不是很高兴,江若凝闭上眼睛:“娘亲,你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吧。”除了让她讨好公主,还会说什么? 被他们一直在脑边洗脑着,本来他是无所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可是他们一直在说只要他讨好公主,今后成为驸马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他有必要跟那公主屈膝吗?要不是他们非要他在公主面前献殷勤,他会做出那种给公主换洗衣服和房间的事吗?这不都是他们安排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公主和他扯在一起了。现在还遮遮掩掩,当初恨不得昭告天下。 一个公主看上他家的儿子了,这就是他们高兴的事啊。真的是与有荣焉,就像他们自己被公主看上了一样。 那个公主他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有一个印象。一个小小的身子上面堆着华丽的头饰,身上绣着凤张牙舞爪的。 模样只能算得上清秀,一双单眼皮还有点肿,鼻子也有些不美观不秀气,但配上一双薄唇也算得上和谐。 只是站在五官锐利深邃的他身边,就显得寡淡了。 想起那个笑着跟他道谢的公主,江若凝心里不是滋味。一开始不是娘亲他也不会接近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公主,比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位公主外形看上去更脆弱。整个人的气质也是收敛着的。 总感觉都跟她说几句不客气的话她就要倒地不起了,反正他基本上都是礼貌的坐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就算坐那么远他还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时不时看过来,关心他。 对于这个文弱的公主江若凝没太大兴趣,只要她不来烦他,他们可以和谐相处。他也会给她一个好脸色,需要用到她的时候也别为难他,不然他说不定会改变这位公主今后的命运的。比起公主他更想要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那无人能敌的话语权。反正公主不听话,那就下去吧。 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其他的都不重要。甚至他还会给她想要的东西,比如两人两情相悦的假象。 这次的画也是特意打算在公主生辰时献出来,做出一个倾慕公主已久的形象来,娘亲不是想要他跟公主成婚吗?他自然会好好哄着公主的。前提是公主不作妖的情况下。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态度,江娇儿有些惶恐不安。笑得有些勉强:“若凝,你是不是生娘亲的气了。” 儿子越长大越把控不住,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比起一直以来轻轻松松将儿子往自己期盼的那条道路赶着走,现在儿子慢慢地偏离了路线。不听她的话了,这种微妙感,让她内心深处最不想发生的事重现了。 上一世,儿子就是这样。明明叫他好好读书考个大学,娶个老婆早日生个孙子,她给他带孩子。 他却偷偷在大学毕业之后跑去跟人创业,被骗空了积蓄,还借了裸贷高利贷。让她被他爸狠狠打了一顿,说她没管好儿子。 让她自己帮她的宝贝儿子还债去吧,她没办法啊,一个中年妇女扫扫地,捡捡垃圾还去洗盘子,给人洗衣服打扫卫生。一切她能做的都做了,还是凑不齐那些钱。 所以,她只能求她的女儿了。女儿年纪轻轻在外面打工,听说能挣很多钱。只要陪着喝酒月入几万,她哭着求着女儿给她的哥哥还债。 女儿压根不理她,还骂她不要道德绑架她。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了。闹得鸡犬不宁,闹得警察都来了。 把女儿给抓进去了。 警察把女儿的包交给了她,她求着女儿告诉她银行密码。女儿不告诉她,说都这样了还指望她告诉她吗? 警察不喜欢女儿对跪下的老母亲这副态度,逼着女儿告诉了她银行密码。她就知道老天一定是帮着她的,她抱着女儿的包,在柜台拿出女儿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和她自己的身份证取走了这四十万。 钱不多,但能解一时之急。 她找到儿子,儿子混得挺好的。没有过着东奔西跑的生活,还搭上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只是儿子不认她,只说跟千金大小姐说自己是孤儿。让她不要来找他。 她打了几次胎才生下来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她泣不成声,但还是拿出一大包钱交给了儿子。这都是娘给你的,娘希望你过的好等老来给我和你爸送终就行。 这是他们老孙家的种,怎么可能给别人家当儿子。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等啊等,等到儿媳妇怀上了他们老孙家的种,生了下来。她立马跑过去吵着要见儿子,自己的老母亲怎么能不认了呢? 她老伴听说儿子娶了个千金大小姐孩子都生了也连忙跑过来笑着:“儿媳妇真谢谢你给我们孙家添丁了。” 拿着一百块钱红包,老伴递给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是个不识抬举的,抬手就打落那一百块吵着说谁是你儿媳妇哪来的脏老头,赶出去。 连带着她被一起赶了出去,她哭啊闹啊都没办法。 儿子脸色乌青地看着她:“都说了我是孤儿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儿子要这么对她,明明她才是他的亲娘。后来她就一直被儿子派来的人盯着,不准她擅自打扰儿子儿媳妇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看见儿子回来了。这么多年未见的儿子还是那么好看,随了她和老孙的优点。只是这次回来儿子不是来警告她的,笑着跟她说今后她就能享福了。 后来她才得知她那短命的儿媳妇哦,生下孩子两年就死了。还是被发现跟一个男人死在一起,给儿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只是从那之后儿子越来越风光也越来越不理她,打发她到那和老孙一直住着的破屋里头,继续住着,给点钱打发了。随她和老孙盖房子还是存着养老,今后都被找他了。 她不知道为啥儿子这么绝情,直接跑去找儿子。却看见了跟在儿子身边那和儿子长的一点都不像的孙子。 她虽然觉得这孩子可能是长得像他那短命的娘,但还是高兴地让他叫她奶奶。那孩子居然尖叫,说她长得这么丑长得这么黑才不是她的奶奶。 把她心都伤透了,让儿子再娶一个命长的再生一个像他的孙子。这个孙子跟他娘一样都看不起她。 儿子面色铁青:“我已经结扎了。” “你说什么!”她老孙家的种啊,就这么一个长得不讨喜的了。 虽然吃惊但好歹孙子生了,她也没办法。就这样糊涂着吧,孙子不喜欢她和老孙,但儿子喜欢就行了。她和老孙就靠着儿子过上好日子了。 那天回去后她又得到了儿子一笔钱,但她交给了老孙。男人管钱,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女人要是拿了钱跑了怎么办。 只是没想到几天后连买菜钱都没了,她才发觉老孙将钱全部赌了。那么多钱啊,就没了。她没办法还是去找儿子。 儿子依旧面色铁青:“妈我都说了你不要来找我,你找我除了找我要钱还会做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她伤心极了:“我们养你小,你不得养我们老吗?”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算打一辈子的工也赚不到。偿还你们的养育之恩足够了。”儿子不理她,这次也没给钱。 她能怎么办只能闹啊:“我的儿子你不能不赡养你的母亲啊。母亲养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妈到六十岁之后我才需要赡养你,你才四十多岁就不要这样了。”儿子甩开她拉着他的手就那么走了。 她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哭着:“我的儿啊,娘活不了啊,你这是要娘死啊 。” 可惜这次她真的死了,连同她那老伴一起。漂浮在空气上方,她才得知儿子居然恨她恨了这么久。 原来是她找上门所以儿子才被逼迫着结扎,原来那个孙子也不是她儿子的。是那个大小姐跟野男人搞出来的野孩子,原来她害了她的儿。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二子的,就算要什么都行。只求儿子别恨她了,她受不了。 “没什么。”讨厌到一听到江娇儿的话江若凝就想作呕。现在才姗姗来迟关心他是不是生气了,之前他说那么多次他们不相信他,都回避掉。 能有什么可说的,他还是对娘亲的爱期盼太深了。以为自己被宠得无法无天,结果还不上娘亲想要攀岩富贵的梦想。 “你不要什么都不跟娘亲说。”江娇儿依旧笑着,很温柔:“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你一定要知道。” 她的儿子,生在这苦命的年代,她一定要好好对他的。 嫁给公主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这怎么能算是害他呢,上一辈子她的儿子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她的儿子肯定不会怪她的,这都是按照最好的未来走着。比起在这个一点都不公平的年代随随便便嫁给一个家世不好还要纳小侍的女人,还是跟地位高的公主成婚当驸马最好。 “嗯。”不想多说,江若凝闭上了眼睛。 虽然觉得他心情不好,但看见他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了。江娇儿自然认为已经哄好了儿子。 看向李楠竹:“楠竹,让若凝歇一会,我们等会再来接他。” “好。”李楠竹上前握住江娇儿的手腕笑得开心。妻主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妻主,对他这么温柔。一定是在哄他吧,刚刚被若凝气到了,他其实现在还是有一点点不高兴的。只是一看到他的娇儿还主动来哄他,还抛下那个不听话的臭小子顿时浑身舒坦了。 王管家留下来照顾江若凝,总得留下一个人,驾车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已经随着江娇儿夫妇走了,所以现在是她和这个男孩独处。 虽然生了两个男孩但王管家并不知道男孩子都在想什么,而且刚刚她听见了大少爷说要惩罚她的话了,所以一时安静如鸡。 倒是江若凝觉得太安静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撇开头:“你在这干什么?” 对于这个陷害自己陷入自证陷阱的王管家,江若凝讨厌至极,恨不得立马置她于死地。现在是他受伤了活动不灵敏不然就凭他自己他都要掐死她。反正死了娘亲就算伤心也不能继续包庇她了。 看着男孩眼里的恶毒和恨意,王管家并没有害怕。 “大少爷。”王管家轻轻唤道。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种事,还谈什么害怕可言。那件事揭露开来可比这次撒了个小慌严重多了。 只是已经不能回头,她也不会回头。那个狡猾的大小姐给她这个东西不就是要她做事做得干净利落吗?看啊一个大小姐居然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 就这么一滴,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只要等回到府里,滴那么一滴她讨厌的人就能死的透透的。正好也让她看看她那正夫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这样就算她被乱棍打死,也会笑得开心极了。因为这样她才能缓解心头之恨,一切一切都是欺骗她的,这些人都给她痛苦去吧。活着继续痛苦可比死去一了百了更好。 也不知道夫人那两个夫君会不会哭出声,失了仪态。想想那副场面就是开心呢。 “滚。”在江若凝眼里王管家就是个死人,才不会管她说什么屁话。 “夫人让我留下的,大少爷就不要抗拒了。”王管家心情很好,面对江若凝糟糕的态度也依旧笑着。 第二十一章:青睐 江若凝看着王管家的眼神不善,只是等着秋后算账,就没理她了。 两人一时间都是沉默的,只有外面热闹的走路声还有聊天的声音传来。 那一边江娇儿陪着李楠竹回了府,江娇儿专门找了找江若清。 只看见江若清在房间里和花开说话,同时陪伴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长相不错的侍人。 江娇儿一眼就看见了江若清身边那个容貌惊艳的男人,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难以收回自己的目光。给她一种感觉,那个人就该是她的男人。 江若清收起散漫的姿态,轻轻扣了扣桌子,示意简安和花开:“娘亲和二爹来了。” 简安连忙照着花开的姿势低着头躲在江若清身后,只看得见一道影子停在他的身前就不动了。 “这是新来的?”江娇儿问道。语气透露着漫不经心,但是又无端端显得做作。 知道江娇儿在想什么,江若清笑笑:“是新来的。我跟娘亲说过,父亲也应该跟你提过。” 像是故意提醒江娇儿的多此一举一样,江娇儿倒没察觉出来,很是厚脸皮:“那么多事交给我,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李楠竹站在一边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贬低了简安几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民,脏不脏啊。” 这句话是句双关,不仅仅指的是表面上的脏还有身体里的脏。 简安也听出来了,顿时揪住了衣摆。但是他不能做出什么错误的事危害小姑娘。她买下了自己收留了自己,而且他还要靠着小姑娘慢慢复仇。绝对不可能发脾气的,但被这么侮辱,他会记在心底。等有一天他不必再对着这些人屈膝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欺辱过他的人们受到教训的时候。 “楠竹你说什么呢。”娇喝一声,江娇儿连忙哄了哄自己的夫君:“都没有你好看。” 李楠竹虽然还是生气,但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算是被哄住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自己的妻主多往别的男人身上看。把娇儿的心好不容易从正夫那里抢来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又把心挪到别的男人身上去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简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倒是花开悄悄看了眼他,瞪他一眼。狐狸精,专门勾引女人。 刚来的时候就抢走大小姐的目光,现在连夫人的目光都留在他身上了。娘亲都说了这种男人最是坏,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可不能让大小姐和夫人被他给骗了。总有一天她要告诉大小姐他居心叵测的想法,把他赶出江府。 简安还不知道旁边他觉得有些小性子很忙的丫鬟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了,他现在只觉得内心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在往上喷。 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也是大家公子。也曾经高高在上,不把别的地位比他低的人看在眼里。但也不会像他们那样侮辱别人,男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了。在大小姐面前说他脏,就算是大小姐的母亲他也不会放过。 不过是小小一个商户之女,靠着两个男人才维持着家不散,结果现在还在自己头上威武起来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顶顶好笑。 要轮以前,这两个人给他磕头都不配。 被江若清放在身边照看着,简安又失去了那份刚开始的惶恐不安,也不再伏低做小。有时也会跟江若清说说笑笑,只要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谈天说地。跟大小姐相处的很融洽,所以他一时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当下人的。 结果这么两个人一来就打破了这脆弱的假象。是啊,流民可不就是流民吗?他的父母妹妹都死了,他不就是漂泊在异国他乡的流民。一想到此简安心里就隐隐作痛,难道是他自己想变成流民,变得脏兮兮的吗? 江若清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似乎不像是会旧情复燃的模样,就上前跳开话题。 “娘亲,二爹找我有事吗?”江若清仰着头看向江娇儿和李楠竹。 梳着两个双丫髻,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又大又清澈,睫毛也密而长。看着就像个真人版木偶,得人疼极了。 只是眼前这两人却从不会在意小姑娘外表上的出色,两人看向江若清眼神都是严厉的。 “听若凝说,他受伤时你在场?”江娇儿质问道。 李楠竹也附和:“你不要撒谎,说说你做了什么?”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可能就要被他们的态度吓到口不择言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江若清这个心思深沉惯会演戏的人。 “娘亲。”看了看江娇儿,又看了看李楠竹:“二爹。” 江若清抬起清澈的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啊?是哥哥自己摔倒的事吗?” 看来王管家没告状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母女相残的戏剧她很是喜欢呢。恨母亲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真的不错啊,王管家。 “你还在撒谎,你哥哥都说了是你伤了他。”江娇儿语气严厉,很是不喜江若清这副无辜的模样,像是她冤枉了她一样。 虽然她现在的确是想将罪名扣在江若清身上,但她不准许别人说出来,说出来谁都知道她有多偏宠若凝了。 只有将若凝保护好她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不是闹出宠儿灭女的笑话来,将若凝的名声搞得不好听。 李楠竹上前捏住江若清的手:“若凝说你就是用了这双手捏痛了他的骨头。” 被迫举起双手,江若清无辜地看向李楠竹:“二爹我没有,我力气很小的。” “小什么?”继续收紧双手,把江若清捏得直喊疼。 李楠竹都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花开看着这一幕心都揪起来了,都想冲出去了。可看见大小姐流着泪摇着头,她知道大小姐在示意她不要出去。 可是花开还是难受的不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大小姐啊,大小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么?她只不过是个弱弱可怜的小孩子啊,干嘛要这样对她。连她娘亲都没有这么过分,只是轻轻地敲她的头骂她笨而已。 难道夫人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的女儿么?花开看向一旁的江娇儿却看见她将头偏了过去,就好像这样就不能看见了,就好像这样就是别人做得不关她的事了。 看着在自己眼里一向温柔的夫人,花开睁大了眼睛。 倒是李楠竹被花开的眼睛盯着,很是不和善地看过去:“你这丫鬟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是跟着你学坏了吗?” 江若清强忍着哭泣,但还是从喉咙里冲出泣声哽咽道:“没有,花开懂规矩的。二爹对不起,你不要惩罚花开。” 李楠竹脸色不是很好看,在外面跟别人勾心斗角,在家里他就是老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正是心情不爽,连带着看着这两个下人也不爽。 “一点规矩都不懂,跪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跪到你家大小姐承认错误为止。”示意两个人出去。 江娇儿这时才有点反应:“楠竹,跪在那上面膝盖不是要废了,你…”刚想说放过他们,看见李楠竹一副了然的样子,江娇儿又闭嘴了。 果然是看上那个长得好看的下人了,李楠竹心情更是不爽:“还不快滚出去。”踢了一脚那个男侍人,李楠竹继续看向江若清。 “是不是你娘亲太纵容你了,都敢欺负哥哥了。”比起娇儿信任着王管家,所以觉得这件事定然如王管家说得那样。 他倒是觉得那王管家就不是个好人,从她看着娇儿的眼神就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个忠心的仆人。 而且若凝又怎么会受伤,他从小习武锻炼身体,又怎会自己把自己摔了个前面骨头痛。比起因为偏信王管家的娇儿,他倒是觉得这个王管家有问题。至于这个江府嫡女,江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就串通了口供收买了王管家。 一直就觉得这个女孩不像表面上那么乖顺,但娇儿喜欢她他也没办法,而且名义上她也是嫡女地位在他之上,所以他顶多是对她态度不怎么客气。但是从这件事上这个女孩露出了马脚,娇儿也纵容着他将错归纳在这个女孩身上。那他就不必继续收敛着,不去追究了。 更别说这回她伤了他的儿子,一个失败者的女儿也敢欺负他的儿子。这回就让她好好见识到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是她那懦弱的父亲还是他这个江府的侧夫。 “娘亲,我没有。”江若清想挣脱李楠竹的手,但是小孩子的力气怎么挣脱得了。江若清流着泪喊着娘亲。 一声声的,搞得江娇儿的心也有些乱糟糟的。 但是一想到江若凝还找她讨个说法,要是因为若清将若凝的心给丢了,这可得不偿失。 宠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儿子的心笼络过来,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 若清,反正你也受了这么多回委屈了,这回就再受一回算是帮帮娘亲吧,只要你承认是你做的只会被罚跪而已。已经被罚跪这么多次不差这一次的。算娘亲求你的,若清你帮帮娘亲吧。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从小被江娇儿洗脑的江若清果然顺从的放弃了挣扎。娘亲在苦恼着,她身为女儿怎能不帮母亲分担呢。 如果是第一世,江若清可能还会谴责自己。现在江若清的脑子里清明得很,自己要去讨好儿子就用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她去帮忙。到底是她江若清是江若凝的妈还是她江娇儿是哦。 不屑江娇儿这种牺牲女儿成全儿子的做法,江若清心情很是糟糕。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哭泣着,不再挣扎。 “是你做的吧。”李楠竹说道。 “是你将你哥哥弄成那副模样。你哥哥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你你就想他骨折,你怎么能如此狠毒。”李楠竹看着一张小脸蛋可怜兮兮的江若清,语气很是不善。 “是我,我错了,娘亲。”江若清看向江娇儿,依旧是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李楠竹也不屑继续欺负小女孩,搞得像他严刑逼供出来的结果一样。 将这些事全部推给李楠竹做,江娇儿就这么将自己的罪责逃避过去。反正她不是那个狠心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侧夫做的。若清一定不会恨她,不恨她就行。是她的乖女儿就行。 “这次你承认错误,娘亲宽恕你主动承认,就只需要在祠堂跪一晚禁食一天就好。”江娇儿大发慈悲地说道。 就好像自己是个正义的化身,做了什么好人好事一样。 江若清跪在江娇儿的身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还带着哽咽:“谢谢母亲,我错了。谢谢母亲的宽宏大量。” 李楠竹看着江若清很是不喜,明明是她心思恶毒,对自己的亲哥哥也怀恨在心,搞得像是他屈打成招一样。 而且这惩罚也太轻了吧,就这么轻轻一笔带过。 李楠竹看向江娇儿,说道:“这次她欺负同胞兄弟,只罚跪祠堂吗?” 看着江娇儿的眼睛,李楠竹很是不平。明明娇儿那么宠爱若凝,这次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他的若凝了,怎么惩罚还跟之前一样呢。 江若清依旧低着头啜泣着,江娇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这次王管家都说了是若凝自己摔得嫁祸到若清身上,她都已经惩罚若清了还要更过分吗?这不是显得她是个狠心的母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若清给了若凝一个交代,干嘛还要更加过分下去,伤了母女之间的和气。 第二十一章:青睐 江若凝看着王管家的眼神不善,只是等着秋后算账,就没理她了。 两人一时间都是沉默的,只有外面热闹的走路声还有聊天的声音传来。 那一边江娇儿陪着李楠竹回了府,江娇儿专门找了找江若清。 只看见江若清在房间里和花开说话,同时陪伴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长相不错的侍人。 江娇儿一眼就看见了江若清身边那个容貌惊艳的男人,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难以收回自己的目光。给她一种感觉,那个人就该是她的男人。 江若清收起散漫的姿态,轻轻扣了扣桌子,示意简安和花开:“娘亲和二爹来了。” 简安连忙照着花开的姿势低着头躲在江若清身后,只看得见一道影子停在他的身前就不动了。 “这是新来的?”江娇儿问道。语气透露着漫不经心,但是又无端端显得做作。 知道江娇儿在想什么,江若清笑笑:“是新来的。我跟娘亲说过,父亲也应该跟你提过。” 像是故意提醒江娇儿的多此一举一样,江娇儿倒没察觉出来,很是厚脸皮:“那么多事交给我,我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李楠竹站在一边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贬低了简安几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民,脏不脏啊。” 这句话是句双关,不仅仅指的是表面上的脏还有身体里的脏。 简安也听出来了,顿时揪住了衣摆。但是他不能做出什么错误的事危害小姑娘。她买下了自己收留了自己,而且他还要靠着小姑娘慢慢复仇。绝对不可能发脾气的,但被这么侮辱,他会记在心底。等有一天他不必再对着这些人屈膝的时候。那就是这些欺辱过他的人们受到教训的时候。 “楠竹你说什么呢。”娇喝一声,江娇儿连忙哄了哄自己的夫君:“都没有你好看。” 李楠竹虽然还是生气,但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算是被哄住了,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自己的妻主多往别的男人身上看。把娇儿的心好不容易从正夫那里抢来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又把心挪到别的男人身上去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简安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 倒是花开悄悄看了眼他,瞪他一眼。狐狸精,专门勾引女人。 刚来的时候就抢走大小姐的目光,现在连夫人的目光都留在他身上了。娘亲都说了这种男人最是坏,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可不能让大小姐和夫人被他给骗了。总有一天她要告诉大小姐他居心叵测的想法,把他赶出江府。 简安还不知道旁边他觉得有些小性子很忙的丫鬟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了,他现在只觉得内心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在往上喷。 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也是大家公子。也曾经高高在上,不把别的地位比他低的人看在眼里。但也不会像他们那样侮辱别人,男人的名声是最重要的了。在大小姐面前说他脏,就算是大小姐的母亲他也不会放过。 不过是小小一个商户之女,靠着两个男人才维持着家不散,结果现在还在自己头上威武起来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顶顶好笑。 要轮以前,这两个人给他磕头都不配。 被江若清放在身边照看着,简安又失去了那份刚开始的惶恐不安,也不再伏低做小。有时也会跟江若清说说笑笑,只要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谈天说地。跟大小姐相处的很融洽,所以他一时都有些忘了自己是来当下人的。 结果这么两个人一来就打破了这脆弱的假象。是啊,流民可不就是流民吗?他的父母妹妹都死了,他不就是漂泊在异国他乡的流民。一想到此简安心里就隐隐作痛,难道是他自己想变成流民,变得脏兮兮的吗? 江若清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似乎不像是会旧情复燃的模样,就上前跳开话题。 “娘亲,二爹找我有事吗?”江若清仰着头看向江娇儿和李楠竹。 梳着两个双丫髻,脸蛋还有点婴儿肥,眼睛又大又清澈,睫毛也密而长。看着就像个真人版木偶,得人疼极了。 只是眼前这两人却从不会在意小姑娘外表上的出色,两人看向江若清眼神都是严厉的。 “听若凝说,他受伤时你在场?”江娇儿质问道。 李楠竹也附和:“你不要撒谎,说说你做了什么?” 如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可能就要被他们的态度吓到口不择言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江若清这个心思深沉惯会演戏的人。 “娘亲。”看了看江娇儿,又看了看李楠竹:“二爹。” 江若清抬起清澈的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啊?是哥哥自己摔倒的事吗?” 看来王管家没告状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母女相残的戏剧她很是喜欢呢。恨母亲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真的不错啊,王管家。 “你还在撒谎,你哥哥都说了是你伤了他。”江娇儿语气严厉,很是不喜江若清这副无辜的模样,像是她冤枉了她一样。 虽然她现在的确是想将罪名扣在江若清身上,但她不准许别人说出来,说出来谁都知道她有多偏宠若凝了。 只有将若凝保护好她才算一个合格的母亲,而不是闹出宠儿灭女的笑话来,将若凝的名声搞得不好听。 李楠竹上前捏住江若清的手:“若凝说你就是用了这双手捏痛了他的骨头。” 被迫举起双手,江若清无辜地看向李楠竹:“二爹我没有,我力气很小的。” “小什么?”继续收紧双手,把江若清捏得直喊疼。 李楠竹都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花开看着这一幕心都揪起来了,都想冲出去了。可看见大小姐流着泪摇着头,她知道大小姐在示意她不要出去。 可是花开还是难受的不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大小姐啊,大小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么?她只不过是个弱弱可怜的小孩子啊,干嘛要这样对她。连她娘亲都没有这么过分,只是轻轻地敲她的头骂她笨而已。 难道夫人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她的女儿么?花开看向一旁的江娇儿却看见她将头偏了过去,就好像这样就不能看见了,就好像这样就是别人做得不关她的事了。 看着在自己眼里一向温柔的夫人,花开睁大了眼睛。 倒是李楠竹被花开的眼睛盯着,很是不和善地看过去:“你这丫鬟怎么也这么不懂规矩,是跟着你学坏了吗?” 江若清强忍着哭泣,但还是从喉咙里冲出泣声哽咽道:“没有,花开懂规矩的。二爹对不起,你不要惩罚花开。” 李楠竹脸色不是很好看,在外面跟别人勾心斗角,在家里他就是老大。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正是心情不爽,连带着看着这两个下人也不爽。 “一点规矩都不懂,跪在外面的鹅卵石路上跪到你家大小姐承认错误为止。”示意两个人出去。 江娇儿这时才有点反应:“楠竹,跪在那上面膝盖不是要废了,你…”刚想说放过他们,看见李楠竹一副了然的样子,江娇儿又闭嘴了。 果然是看上那个长得好看的下人了,李楠竹心情更是不爽:“还不快滚出去。”踢了一脚那个男侍人,李楠竹继续看向江若清。 “是不是你娘亲太纵容你了,都敢欺负哥哥了。”比起娇儿信任着王管家,所以觉得这件事定然如王管家说得那样。 他倒是觉得那王管家就不是个好人,从她看着娇儿的眼神就看得出来,绝对不是个忠心的仆人。 而且若凝又怎么会受伤,他从小习武锻炼身体,又怎会自己把自己摔了个前面骨头痛。比起因为偏信王管家的娇儿,他倒是觉得这个王管家有问题。至于这个江府嫡女,江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就串通了口供收买了王管家。 一直就觉得这个女孩不像表面上那么乖顺,但娇儿喜欢她他也没办法,而且名义上她也是嫡女地位在他之上,所以他顶多是对她态度不怎么客气。但是从这件事上这个女孩露出了马脚,娇儿也纵容着他将错归纳在这个女孩身上。那他就不必继续收敛着,不去追究了。 更别说这回她伤了他的儿子,一个失败者的女儿也敢欺负他的儿子。这回就让她好好见识到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是她那懦弱的父亲还是他这个江府的侧夫。 “娘亲,我没有。”江若清想挣脱李楠竹的手,但是小孩子的力气怎么挣脱得了。江若清流着泪喊着娘亲。 一声声的,搞得江娇儿的心也有些乱糟糟的。 但是一想到江若凝还找她讨个说法,要是因为若清将若凝的心给丢了,这可得不偿失。 宠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儿子的心笼络过来,说什么也不能功亏一篑。 若清,反正你也受了这么多回委屈了,这回就再受一回算是帮帮娘亲吧,只要你承认是你做的只会被罚跪而已。已经被罚跪这么多次不差这一次的。算娘亲求你的,若清你帮帮娘亲吧。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从小被江娇儿洗脑的江若清果然顺从的放弃了挣扎。娘亲在苦恼着,她身为女儿怎能不帮母亲分担呢。 如果是第一世,江若清可能还会谴责自己。现在江若清的脑子里清明得很,自己要去讨好儿子就用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她去帮忙。到底是她江若清是江若凝的妈还是她江娇儿是哦。 不屑江娇儿这种牺牲女儿成全儿子的做法,江若清心情很是糟糕。 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哭泣着,不再挣扎。 “是你做的吧。”李楠竹说道。 “是你将你哥哥弄成那副模样。你哥哥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你你就想他骨折,你怎么能如此狠毒。”李楠竹看着一张小脸蛋可怜兮兮的江若清,语气很是不善。 “是我,我错了,娘亲。”江若清看向江娇儿,依旧是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李楠竹也不屑继续欺负小女孩,搞得像他严刑逼供出来的结果一样。 将这些事全部推给李楠竹做,江娇儿就这么将自己的罪责逃避过去。反正她不是那个狠心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侧夫做的。若清一定不会恨她,不恨她就行。是她的乖女儿就行。 “这次你承认错误,娘亲宽恕你主动承认,就只需要在祠堂跪一晚禁食一天就好。”江娇儿大发慈悲地说道。 就好像自己是个正义的化身,做了什么好人好事一样。 江若清跪在江娇儿的身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还带着哽咽:“谢谢母亲,我错了。谢谢母亲的宽宏大量。” 李楠竹看着江若清很是不喜,明明是她心思恶毒,对自己的亲哥哥也怀恨在心,搞得像是他屈打成招一样。 而且这惩罚也太轻了吧,就这么轻轻一笔带过。 李楠竹看向江娇儿,说道:“这次她欺负同胞兄弟,只罚跪祠堂吗?” 看着江娇儿的眼睛,李楠竹很是不平。明明娇儿那么宠爱若凝,这次是实打实的伤害到他的若凝了,怎么惩罚还跟之前一样呢。 江若清依旧低着头啜泣着,江娇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这次王管家都说了是若凝自己摔得嫁祸到若清身上,她都已经惩罚若清了还要更过分吗?这不是显得她是个狠心的母亲。既然已经惩罚了若清给了若凝一个交代,干嘛还要更加过分下去,伤了母女之间的和气。 第二十二章:找茬 “楠竹。”只是用惯了装可怜的模样,这么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李楠竹就知道她的娇儿还是信了王管家的话。 说到底王管家与她一起长大,跟她住了那么多年,情同姐妹。他又怎能让她相信王管家是个坏人呢?王管家只不过说了一句谎话,他难道凭着这么一句难以证明的谎话让娇儿丢弃这么多年与王管家的感情吗? 算了,只能找出来证据让娇儿相信王管家已经生了二心。这样也能证明他的若凝没撒谎,也好惩罚这个惯会装可怜的大小姐江若清。 并非没有看出来江若清装可怜的样子跟江娇儿一模一样,李楠竹只是觉得江若清不配与他的娇儿相提并论。不过是西施效颦,是个笑话罢了。 江若清依旧匍匐在地上非常可怜,江娇儿不忍再看:“若清你自己到祠堂去吧。” 表面上江娇儿是个善良的夫人,怎么可能做出屈打成招的行为呢。所以这仇你记也记在你的二爹身上,别记在我身上。 李楠竹看着江娇儿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心中有些一突突。这倒像他是个坏人一样了,明明是那个女孩伤了他的若凝。他名正言顺替若凝讨回公道,怎么被娇儿这么一搞就像是他在欺负这个女孩一样。 要是传出去,一个虐待嫡女的罪名扣在他身上他还怎么做人。这年头女孩子稀罕成什样子,犯什么错都不会收到大的惩罚。 要是被府外的人知道,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说不定要被那些遵循着女子为尊男子为卑思想的女人们说个叁天叁夜,编成歌传来传去。 已经看见过一个男子只不过说了句女子貌丑配不上他就被那女子说成嫌贫爱富、水性杨花、浪荡成性。 那男子还被那些闲的没事干的书生们编成一受歌传唱在街头,连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小孩子们都在玩耍中唱着这首歌。 在家中躲了一年那男子才敢出门。 要是他的名声也被败坏了,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本来商人都是女子居多,要是知道他虐待嫡女,就不会再信他的人品与他做生意。 一想到此,李楠竹看见江娇儿故意避开江若清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一突突。总感觉他的娇儿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与传闻中最是善良的名声有着明显的冲突。 只是心里还是爱着江娇儿,想起两人之间的那些甜蜜的往事,李楠竹还是将这股不对劲压下去。他的娇儿最是善良,定是不忍心责罚孩子才让他代为过的。 并不知道心思敏感聪慧的李楠竹从她态度中察觉出了什么,江娇儿现在只想早点摆脱这个烂摊子。 “不许乱和别人说,我和你娘亲罚跪你的事。这是你罪有应得,记住了吗?”李楠竹看向慢慢站起身柔柔弱弱像是坚持不住站立的江若清说道。 “还有外面那两个下人乱说话我就割掉他们的舌头。” 江若清瑟瑟发抖,哽咽道:“是的,二爹。” “去吧。”放江若清自己去祠堂罚跪,李楠竹跟江娇儿说道:“走吧。” “嗯。”江娇儿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了。 路过简安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完整露出那张脸,浓眉狐狸眼厚唇一副勾人的样子。 江娇儿突然心里有些痒,明明她不是那种好美色的人,怎么就突然见到他心跳加速了呢。 并不承认自己是之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也并不承认自己好色。只觉得是这男人勾引她,将她的心勾得痒痒的。 已经彻底融入女尊社会,将自己也彻底当成女人了。江娇儿并不觉得有什么错,都是这个男人勾引她的不是吗? 简安被那粘腻的目光注视着,仿佛吃了最讨厌的生姜一样。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花开切了一声,又在勾引夫人。两个人各跪各的,谁也不理谁。 花开是在生气呢,明明大小姐都这样了,作为下人不一起为大小姐担忧,他还眼波流转勾引女人。勾引大小姐的娘,这可真是不要脸。 并不知道自己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了,花开依旧看向旁边的鹅卵石发呆着。 “不要脸?”简安听见了,重复了一遍。更气了。 居然说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家公子不要脸,这个小丫鬟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说他,作为一个女子就可以顺便谈论男子了么?谁给她的勇气谁给她的底气。 被江娇儿蛇一样的眼光打量着又被身边的小女孩骂,简安彻底绷不住了。 他原本可是被人宠在手心,没吃过什么亏的人啊。那些女人一旦对他有什么不规矩的就会被娘亲妹妹训斥,哪有女人敢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也不敢有人骂他不要脸。 当他听不懂吗?不就是觉得他勾引那个年纪那么大的女人,他眼光再差也看不上那心思恶毒的女人。随意惩罚自己的女儿,明明女儿头上都被打伤了,还依旧要惩罚她。这样心思恶毒年纪大的丑女人送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原本没发现小姑娘受了伤,只是今天看着小姑娘的后脑勺才发现有一块没了头发还有一个结痂的伤口。他慢慢向着外面的叁等侍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姑娘被这个府里的大少爷欺负了,还要被那个老女人以顶撞哥哥为由罚跪祠堂。 真的是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老女人。偏心儿子偏心到这种程度。他家里的父亲母亲都很爱妹妹,他也很爱妹妹。也不会像那个大少爷一样欺负自己的妹妹,所以越是想到此越是愤恨。 被这么个恶毒的老女人看上了已经够恶心他的了,还要被个黑皮小丫鬟骂,骂他勾引那老女人。简直是侮辱,天大的侮辱。那老女人都足够当他娘的年纪了,还想玷污他的清白。 其实江娇儿也才二十六…还当不了他娘。就是在这没有保养没有Spa没有打针医美的年代,江娇儿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显老了,眼角细纹一笑一大把。脸上也开始肉少皮多,但是因为防晒做得好皮肤还算白,也没吃过苦。比起那些穷人家的妻主算得上年轻的了,只是在简安看来就是一个恶毒的老女人在觊觎他。 “你说什么?”听到旁边的人在嘀嘀咕咕什么,花开转头看向他。 简安生闷气没理她,骂人不是他会做出的事。就算这个小丫鬟说他勾引人他也骂不出难听的脏话。他也不算大,十几岁的少年罢了还没长大呢。所以也只是在心里生闷气。 气的是自己被一个老女人看上被一个小丫鬟骂,气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份帮不了那个女孩子。明明当初那个女孩子将自己救出魔窟,她却无能为力帮她只能看着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走去祠堂罚跪。 心痛的感觉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将他的身体搞得乱糟糟的,整个人开始垂头丧气起来。读了这么多书,他还是没本事去保护别人。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啊,连自己的恩人都保护不了。 他都后悔没跟着妹妹一起学武了,要是这样好歹能保护小姑娘不被欺负吧。也不对,欺负小姑娘的是她的娘亲,他也不能把她娘亲给揍了啊。那样子小姑娘在这府里也还是没有容身之地,算了吧头脑想得难受死了。 看着旁边的人突然焉了,花开搞不明白。只是还是在气他背叛大小姐,背过身不理他。花开也没发现自己在心里想的骂人的话居然说出来了。 另一边江若清慢慢走向祠堂,跪在地上。看向那些张牙舞爪的画像,还有成排成排的红蜡烛,还有那些木牌子。 要是一个娇养的小姑娘看着这诡异的场景估计就要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定严重点还会吓出病。 已经不知道跪了这祠堂多少次了,已经很是熟悉这副场景。江若清很是无所谓地往蒲团上一跪,这也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的保护自己的膝盖了。 蒲团里面是编制的草,外面缝上了布。毕竟只是逢年过节过来拜一拜,谁又在乎这蒲团到底柔不柔软呢。 只有经常长时间跪着的人才知道这蒲团到底有多硬,跪着有多难受。 只是江若清也不是傻子,早就知道没好事。所以在被衣服遮盖住的膝盖处缝上了一大堆柔软的垫子。里面都是柔软的棉花,跪在蒲团上也舒服不少。 而且又没人看守她跪的正不正经,傻子才一直保持着跪姿呢。面对着这些所谓的祖宗,江若清依旧是肆意的不得了,直接把两个蒲团一集合躺在上面,反正有人来她的耳朵最是灵敏,立马就能反应过来。 只不过是跪到明天,谁怕谁。 倒是跪在鹅卵石上的两人开始难受起来了,花开都快哭了。好痛好痛感觉膝盖要跪出坑来了,第一次被这么罚,花开痛的受不了。看见旁边扫地的叁等下人,立马掏出了银子。这还是她辛辛苦苦攒的等着今后娶夫用的呢。可惜了,为了自己的两个膝盖只能牺牲你了。 “好姐姐,帮我向我娘支个信,就说我不小心惹到侧夫了让她帮我求求情。还有我身边这个也给求求情。”善良的花开知道跪在这石子上面实在是痛苦,没办法也给旁边的人求了情。虽然讨厌他乱勾引人,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腿废了啊。 “你…”一时语塞,本来想问你干嘛帮我。但是看花开依旧瞪了眼他不理他,简安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了。 是他想多了,眼前这小黑丫头明明是善良的小黑丫头。绝对是他想多了,没看见这小黑丫头还向他求情吗? 已经忘了两个被罚跪的下人,李楠竹草草跟江娇儿吃了些东西看天也快黑了就打算去接楠竹回家吃饭,不然宵禁到了也不好接回来了。 这边花开的娘收到丫鬟递来的口信狠狠骂了花开几句,说她这马虎的性格就会惹到主子吧。真是傻蛋,哎呦喂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傻蛋,气死她了。但是女儿不能不救,跪在那鹅卵石上跪到什么时候啊,腿要是跪废了怎么办啊。这可是她唯一一个女儿,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废了一双腿。 正好江娇儿也在,花开娘也是来找她的。要是真的来找侧夫求情人家能给她面子吗?她是江家的老家仆又不是他李家的。 “夫人。”花开娘讨好地请了个安。 脸上带笑,分外尊重主子。可不能哭天抢地的来求情,那样求情可能把自己也给求进去了。主子给你点情分那是主子你的赏赐,可不能给了叁分颜色开染房。 “嬷嬷。”江娇儿看见她很是稀奇:“嬷嬷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位伺候她爹娘开始的老仆人,她一直以来很是尊重。只是因为有时跟着侧夫一起外出,有时在府里和侧夫厮混,基本上府里的事都是正夫在管,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位嬷嬷了。 第二十三章:求情 “夫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花开娘看向江娇儿:“只是不知道花开犯了什么大事,惹恼了夫人。我这当娘的实在是愧疚,没教好她犯下如此大罪。” 李楠竹顿时眉毛一皱,原来是那个不知死活居然敢瞪着他分外无礼那丫鬟的娘。 “的确是没教好,规矩一点都不懂。”李楠竹回了一句。 花开娘没有看李楠竹,只是跪在地上:“夫人,念在我跟了江府那么多年你能不能饶过花开他们呢。” “嬷嬷你这是干什么。”江娇儿赶紧扶起嬷嬷,她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的人能理所应当接受下人的跪拜。 花开娘知道夫人心软,就算是面子上见不得别人求,那也行啊。至少她找到了方法去救花开不是么? 李楠竹看着地上的老嬷嬷,脸色不善。就因为他是个侧夫就敢这样无视他么?之前对着那个讨不到娇儿欢心的徐景阳这老嬷嬷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妻主。”李楠竹的声音插进江娇儿和花开娘的谈话。 声音沉重,唤醒了江娇儿一时就要同意的嘴。 “怎么了?”江娇儿看向李楠竹。 嬷嬷都这样求她了她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太过分了吗? 而且只是两个下人放过就算了吧。想起那个长相好看的少年,江娇儿的心顿时就软了。 只是小小给个惩罚就行了干嘛要大动干戈呢。 本来她就打算让那两个人下人起来的,只是吃着东西与楠竹谈笑了一会,又被楠竹提醒要去接若凝顿时就忘了那两个人。 所以等来了嬷嬷,来求她了。她也不是心狠之人,有什么不可以同意的。 李楠竹看向疑惑地询问他的江娇儿,脸色更不好了。娇儿一定是看上那个下人了,不然怎么说同意就同意。不行,一定是那个下人故意勾引的,见江若清那个废物被他们压制得死死的就要攀上他的妻主,他的娇儿,他绝对不允许。 而且那个小丫鬟看他的目光也格外放肆,想想李楠竹心里就不痛快。一个小丫鬟也敢那样看他,谁是主子谁是丫鬟还不懂吗? “既然已经放下了惩罚,就不能随意更改。难道我的话就这么不值一提吗?”李楠竹提醒道。 可惜江娇儿不听他的:“可是你不是说让他们跪到若清知错为止,若清已经知错了啊。” 钻空子中,江娇儿直接戳穿李楠竹。 想到那个美丽的侍人两条腿会废掉,江娇儿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暴陈天物啊,她可不喜欢残废。 “娇儿。”李楠竹无奈。 这是因果循环,报应么?之前他出现的时候徐景阳是不是也像这样语塞。原来他的娇儿也可以将他堵的难以开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明面上娇儿只不过是一个善心的主子罢了。她也没表露出对那个男侍人的格外偏爱,这就显得他咄咄逼人了。他的娇儿总是能让他陷入难堪的地步来,感觉爱一点一点偏移开来。就像娇儿的爱从徐景阳身上一点一点挪到他身上来。现在就要将爱收回去,挪到那个侍人的身上。如果自己继续阻止只会得到娇儿疑惑不满的目光吧,就好像在说他怎么能这么恶毒一样。 “谢谢夫人”花开娘见到江娇儿已经开口免罪了,立马见台阶就下。 “我去教花开规矩,绝对不会让她冲撞到主子。” “嬷嬷你去吧,我也要去接若凝了。”江娇儿随意说道。 “那夫人你忙,我就退下了。”花开娘说道。 江娇儿也不在意:“好的,你走吧。” 李楠竹看着那个嬷嬷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说过话,对他的存在非常漠视。内心极度不爽,问道:“娇儿,你不觉得这位老嬷嬷不将我看在眼里吗?” “哪里呦,你又在被害妄想什么。”江娇儿无奈。嬷嬷这不是挺尊重他们的吗?连走都要跟他们说一声,是楠竹自己不与她说话罢了。 这就像婆媳关系一样,现在变成了女婿和婆婆之间的暗斗。然后江娇儿变成了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女人。并非不知道嬷嬷不喜欢李楠竹,当初成婚的时候嬷嬷就跟她说过正夫是个好男人,不要辜负了正夫。可现在她也不喜欢正夫了,彻底违背了嬷嬷的话。现在她都不好意思在嬷嬷面前说些什么楠竹的好话,两个人之间只要不吵起来就行。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出来江娇儿在和稀泥,逃避这个话题。李楠竹能怎么办呢,这是他选的女人。他知道他什么性格,难道他还能逼着她必须给他讨公道吗?只是乱上挂不住所以说了一下,也许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娇儿向着他的,可惜娇儿依旧是它认识的那个女孩。弱弱的无害的温柔的,唯独没有攻击性,对谁都是。 要娇儿训斥嬷嬷,不可能的。 所以算了吧,也别想那么多了。就这么算了吧。 咽下委屈,李楠竹说道:“去接若凝吧,他还没吃。回家来吃点东西,明天再去医馆换药。” “好。”牵上李楠竹的手,江娇儿依旧笑得温柔。 看着江娇儿的眼睛,李楠竹觉得娇儿对他还是有爱的,他不能自乱阵脚,惹火娇儿。这回算那个侍人好运,下次再惹到他可没有好下场。 另一边花开看见娘亲高兴极了:“娘亲!你真的帮我去求情了。” 高兴的花开被揍了一巴掌,哭兮兮地摸着后脑勺:“娘亲你干嘛打我会打傻的。” “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都跟你说了谨言慎行,你真的是被大小姐宠得无法无天了。”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花开捂住脸:“打人别打脸。” 还想再扇一巴掌,看见花开这可爱的模样花开娘也笑了。 “小机灵鬼,回去再收拾你。” 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简安也想到自己的母亲了。她也像这个嬷嬷一样,性格开朗爱笑。 对妹妹,也如花开娘对花开一样。虽说总爱打妹妹,但妹妹依旧喜欢与她斗嘴。那段时间非常的开心快乐。 每次下学听见院子里传来妹妹与娘亲的嬉闹声他总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开心极了。 “起来吧。”花开娘看他还跪在这石子路上,以为他是跪麻了起不来,上前扶着。 只是刚扶起来看见完整的一张脸,花开忍不住爆粗:“妈耶,比花开他爹那个烂人还好看。” 想到以前要不是那男人哄骗她,与她睡了又睡。怀上了花开,她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专门骗女人钱的贼呢。又骗色又骗财,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 还以此为荣,说那些没睡过女人的处男都是被封建条规束缚住的傻子。 本来她是想喝了药就不要花开的,可是这崽在自己肚子里动的欢挺,而且她年纪也大了再不生可能怀不了了。所以才留下花开这个傻蛋,天天气她。 也不知道那烂人被沉塘没有,一点都不自爱。比女子都不如,女子也不会像她那样发誓要睡够一百个的,女子顶多睡个四五个就够多的了。 因为只能娶正夫侧夫纳叁个小侍,这还是富人家的,穷人只能睡一个就是自己的正夫。 不过有些女子喜欢上青楼,那些也是烂人就不算进去了。 这大国男子都把贞操看得重要,不可能婚前发生什么实质性行为。所以女子也只能在婚后睡男人。 不像她遇上的那个烂人,不知道睡了多少个。还好没染上病,不然她恨不得弄死那个烂人。 简安有些脸红:“你不要这么说。”虽然知道自己容貌不错,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子围着他转,讨好他惹他笑。 但是被这么夸奖实在是让他有些受不住,这么清新脱俗的夸奖方式实在是难得一见。 “娘你干嘛呢?你不是说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吗?”花开很是不喜欢自己的娘对眼前这个背叛大小姐的男人这副好态度。 背叛大小姐,她给他求情了就算不错了,还敢来蒙蔽她娘亲。 “而且他还勾引夫人,不是个好人。”自以为小声,其实简安已经听到了。 “什么?你是这种人,看不出来啊。”花开娘上下打量了一番简安:“不过长的好看像是夫人会喜欢的那种男子。”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你不要诬陷我。”一下子说他不要脸一下子说他不是好人。就算简安觉得这个小黑丫头并不是个坏人,也忍受不了她败坏他的名声。 要是小姑娘也这么认为了该怎么办,明明他在小姑娘面前演得一副有气质的模样,一旦被扣上狐狸精勾引人的称号他该怎么办。所以他才不要别人乱说被小姑娘知道。 被吼了,花开也委屈:“你吼什么,是你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夫人都看你看得挪不开眼了。” 花开娘倒是没有因为那个烂人愤恨每一个长的好看的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说实话年纪都可以当她儿子了。 跟夫人差了那么多岁,感觉并不合适啊。而且她希望的还是夫人能够跟正夫在一起,比起贤惠的正夫谁也撑不起这个家。 所以花开娘严肃地说:“作为一个下人不可以擅自妄想,能不能爬上去都不是你该想的。就算主子喜欢你也不过纳为小侍,你一个没父母没地位的小侍,侧夫说发卖就发卖难道你还敢反抗吗?” “我没有那种想法。”简安反驳道。谁都不可以诬陷他喜欢那个老女人。明明他面对那个老女人的视线都快吐了好不好,凭什么认为他看得上那个老女人啊。 那个侧夫也不是个好人,看着他的眼光都像是要杀了他,他也不会没脑子到那种地步上去。 爬床的人有什么好下场他难道不知道吗?虽然他的父母恩爱如初但总有那些心思肮脏的下人想爬床,都不用父亲做什么,母亲直接将那些人卖了。 不安分的下人有什么下场他能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犯这个错误。 “没有最好,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做好自己本分。”花开娘随意提醒了几句。没办法,看见长的好看的男子总忍不住心软提点几句。要不是因为她这毛病,哪会被那个烂人骗财骗色。 还以为那个男人很喜欢她,才会在婚前给了身子给她。哪知道他会演得很,对哪个女人都一样,烂的彻底。 第二十四章:恶意 简安缓了缓,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被弄得一个性格极其君子的人都无语了,不得不说,花开娘这副敲打的话语搞得他有多反感就有多反感。 看着瞪着自己的花开,简安无奈的笑了。算了言多必失,他也没必要对自己有意见的人解释什么,而且既然花开已经觉得他是那种人,他能说什么呢。一个人把别人的形象已经定格住了,他也只能接受别人的态度了。 看着娘叁言两语就把这个背叛大小姐的人给说的低头不敢说话了,花开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娘亲。 简直太厉害了,果然是她花开的娘。 这边花开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娘亲,那边简安拿出之前还没用完的跌打损伤的膏药敷在白皙的膝盖上面。只是跪了那么点时间,两只腿就乌青了,看起来格外恐怖。 刚处理好两条腿,想到小姑娘被那么偏心的父母给关到小黑屋里禁食了。简安就拿着花开藏起来的烧鸡给送到小屋里,他先去看看有没有人守着。有人守着就支开他,没人守着正好方便他投食。 正好花开那个小黑丫头还当着他的面骂他不要脸,这只烧鸡也别想要了。 那边江若清几乎要睡着了,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也很是耳熟。就像是住在里间那个男人的声音。顿时张开了眼睛,调整好了跪姿。 在那些人面前她是个柔软可怜又无辜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偷懒躺着睡觉呢。 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简安悄悄地挪开一点门缝,笑了笑:“大小姐。”虽然一开始叫大小姐他也很不习惯,但跟着花开一起叫啊叫的,也就慢慢习惯了。 江若清垂着头跪在蒲团上,头一点一点的。 简安看见很是心疼,小姑娘才七岁,跟他妹妹一样大,就受了这么多的苦。 简安赶紧拿来烧鸡:“大小姐你吃点吧,趁他们不在,别饿着自己。” 并不是那种胃口大的人,江若清看见这只烧鸡就知道一定是花开买的。 府里从来不会有这种东西,只有炖鸡汤或者炒鸡块哪会有这种成品熟肉,需要麻烦的工艺。 所以也不可能是简安从厨房里顺来的,也更不可能是他从外面买的。基本上没有主子带着,这些年纪小的下人都不可能出的去门。或者由地位高一些的老仆人带着出去采买,除了这两种方法基本上不会有机会出门。 “这是哪来的?”江若清两只眼睛还带着红,似乎有些微肿。可怜兮兮的像只小兔子。 简安心都有些化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那么狠毒还罚她跪。简直太过分了,就没有谁保护这么弱小这么可怜的小姑娘吗?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大人来保护她,就比如我。 不知道这人眼睛骨碌碌的,在想什么东西。 江若清继续问了一句:“这个烧鸡哪来的?” 简安连忙回道:“这是我弄来的。”在小姑娘面前肯定要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且可恶的花开今天还说他不要脸了。非常记仇的他表示怎么可能会给花开揽功劳。 江若清手轻轻搭在鼻子上笑了:“是吗?那我可要多谢你了。” 看着这个叁爹一脸正经撒谎的样子,江若清都快藏不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心了。 真好玩,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叁爹是这么有趣的人。 只是想起那个总是讥讽地笑着将江家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双眼尽是冷漠的叁爹。再看看这个一本正经瞪大眼睛撒谎的叁爹,江若清停住了笑容。 两个人一冷一暖的形象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浮现闪过,江若清止住了笑容。继续低垂着身躯直直的跪着:“算了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等会娘亲回来知道我擅自吃东西会责罚我的,这里的空气密封着什么味道都藏不住。” 一直提醒着自己除了复仇别的什么都不想,但身体还是小孩子。她还是会为一些可爱的东西触动,就比如父亲对她的爱。 也会为傻傻的花开笑着,但是眼前这个人怎么能对他放下戒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前世帮着娘亲将哥哥扶上去的是他。在江家江父亲和二爹挤下去的也是他。 他难道是个良善之人么?不是的,他现在讨好她也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吧。从一开始救他回来,她就发现了他对她有一种看着宝藏的眼神。 不过是在知道自己救了他之后才收敛了一些,这个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势利。可不能被他表面上跟花开一模一样的傻样给骗了,花开上辈子为她上坟烧纸。可怜兮兮地叫她大小姐,她的心触动吗?肯定是有所触动的,可是这辈子她的心里什么都不能留住,只有那颗复仇的心在维持着她的生命。 所以无论是花开也好,小狐狸也好,叁爹也好只要他们走进来试图靠近她温暖她。那么就只能全部被她拉进来吸收养分。 只要他们好用就行了,哪来的那么多感情不感情的。就是因为所谓的感情她被压迫成什么样了。 母亲不也是以亲情威胁她么?坐过牢的她难道等来了母亲的慰问吗?是啊孩子对父母的爱是天生就割舍不掉的,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嘴上说着不近人情的话,行为上却一次又一次对放开。柔软的心被扎的千疮百孔,她也想要拥抱妈妈。可是每一次伤害她的都是她的妈妈,她这辈子只想把她和妈妈之间的阻碍全部清除掉,然后跟妈妈来个母女会谈。 只要妈妈多说一句让她不满意的话,那她也正好彻彻底底死了这条心。割肉还母,谁也不欠谁了。 只不过她不会像哪吒一样自刎,她只会好好活着折磨妈妈。 “大小姐你不要怕,我给你把味道扇走。”不知道从哪里摘来一片大叶子,简安连忙扇着风。 祠堂的画被他扇的呼啦呼啦响。 江若清收敛了所有的想法,只是带着假笑:“等一下要是有人来看见这副样子可要罚你了。” 依旧与简安调笑着,只是眼底平静无波。 简安笑了笑:“那我赶紧捂着头跑掉,他们也不认识我。” “那要是他们追上了你将你按倒在地呢?”江若清笑意仍不达眼底,只是表面上笑得温柔。 简安只想讨小姑娘欢心,什么破话都扯的出来:“跑不过我就趴地上,让他们看不见我的脸。” “你啊,乱说。”江若清像是被他逗笑了一样,捂着嘴笑盈盈的。 只是心里却在冷笑,是啊又在算计她了。想必是知道她今后可以为他所用所以就开始布局讨好她了啊,真是聪明啊叁爹。这辈子被她所救知道她是大小姐就开始讨好她上辈子被娘亲所救就立马睡娘亲床上去了,坐上了这江家第叁个侧夫的位子。要知道这大国只能娶一个正夫一个侧夫,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好本事将娘亲迷的团团转,就这么让他和二爹同起同坐。 真是好笑,也不知道他在她长大后会不会爬她的床。不过要是他敢的话,她绝对会让他好好尝尝迷魂散的滋味的。 男子只要服下这个药,不到一个时辰就会陷入幻觉,感觉自己被无数的裸女围着放大内心最大的欲望,只能一直自泄出来,一直泄出来一直硬挺着。直到身体坚持不住泄出血来痛不欲生自己把自己敲晕才能抗住药效。 这种药还是上一世这个叁爹找来的毒方子呢,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将二爹搞得再也不敢找娘亲同房,失了娘亲的宠爱。 不过上辈子他们狗咬狗她在旁边看戏,还是被两只狗发疯咬到了。 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家人,两个人对她可下尽了毒手呢。就连娘亲也恨不得弄死她,免得她丢了哥哥的脸。 最恶毒的是她的娘亲啊,在她被耽误不能参加科考之后居然为了不让她害哥哥就将她囚禁在井水里拴着,她爬也爬不上去身体冷透了。怎么拍打喊叫都没一个人来看看她,只能由着身体被冰冷的井水生拉硬拽着,好几次都感觉自己要沉下去了被脖子上的锁链那么一拉就醒了。痛感把一切都给蒙蔽,她只知道脖子好痛好痛。只能拼尽全力扣着砖头,直到指甲断裂也不敢松开。不然她总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锁链扯断了,她不想死。 在哥哥回来之后他们才想起来这个被他们关了好几天的女儿,生怕她发疯。又把她关进房间里随便送几餐,就不管她了。 那时候只有小狐狸一点一点喂她东西吃,怕她死掉还化成人形抱着她暖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将她救回来。 只是她还是不被他们放过,哥哥得了前十甲,被公主风风光光的娶回家。她被小狐狸偷偷摸摸救走了,不让他们继续虐待她。小狐狸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因为小狐狸帮了她那么多帮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最是清楚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所以啊他们逃的远远的,远走高飞。 后来的事太惨了惨到她将那份记忆封锁在脑内皮层深处,不敢触碰。 所以,看着这个想要讨好她的叁爹,江若清心里冰冷一片。就好像看见了上辈子那条毒蛇慢慢向她靠近,只等一个时机直接冲上来咬透她的心脏。 只是表面上她还是一个爱笑的小姑娘,就算被自己的娘亲罚跪也丝毫不会产生消极的想法。 依旧是那个笑起来有一个梨涡,甜甜的小姑娘。 “大小姐,快吃吧。”并未伺候过人,但简安还是知道哪里肉多好吃,撕下来一个鸡腿,简安连忙递过去。 “如竹,谢谢你。”江若清还是接过鸡腿吃了起来,比起饿肚子挺过一夜,这样也好。 看见小姑娘拿鸡腿过去吃,吃的嘴上都粘上油了,简安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 轻柔的动作,与前世重重甩了她一巴掌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时候他冷笑着对她说:“真以为你还是大小姐了么?等你哥哥回来你的下场只有到窑子里去,做一个最低等的妓子被那些鳏夫和臭老头玩弄直到染上病死也死不掉,痛苦挣扎活着。” 那时候他是有多讨厌她啊,讨厌她顶着一张形似她妹妹的脸却尽是恶毒想法。讨厌她总是对别人散发着恶意。 第二十五章:横着走 可是谁又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有一句话说得好,如果我也能像那个善良的人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那我也会变成一个善良的人吧。可惜没有如果,她就是变成一个疯子,见谁都咬。她歇斯底里咒骂着哥哥,讨厌着他这个叁爹。那时候娘亲也不喜欢她,比现在做得更过分。无视她,对她的生活也不管。物质上只有最差的,住的地方只能说比下人房好一点。 就因为娘亲知道她是她上一辈子的女儿,所以她讨厌她到了极点。恨不得甩掉她这个污点,可惜被父亲阻止了。 她顽强地活着,顽强地读着书,试图用这个将哥哥压下去,好求娘亲不要那样对她。可惜寒窗苦读十四载,娘亲居然前一夜就放任着哥哥和叁爹在她喝的水里下药。那一夜她昏睡过去久久不能醒过来,自那以后她永远永远的失眠了。 就像是自虐一般,只有点上催眠的熏香她才睡得着。 这两世将她变成一个彻彻底底蕴含着恨意的怪物,她学会伪装,变成一个没有丝毫阴霾的小姑娘。就像是没有那些记忆一样,乖乖的叫着娘亲,跟哥哥也笑眯眯的试图和谐相处。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就是看出来她的表里不一,非常厌恶她。 但是那也没关系,只要娘亲还相信着她这副假脸就好了。这样她才好在未来将所有障碍铲除掉的那一天好好坐下来问问娘亲,是喜欢这样的她还是喜欢上辈子的她。欣赏一下娘亲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实在是太令人愉悦了。 明明脑海里闪现出眼前这张脸狰狞恐怖的样子,江若清还是笑着。就好像笑容刻在她脸上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简安只觉得小姑娘吃的很开心,擦着小姑娘的脸蛋继续维持着这温情的一面。那时候妹妹也喜欢吃的嘴上都是点心渣渣他y也是一点一点将妹妹嘴上的糕点慢慢擦掉。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给小姑娘擦嘴就像是看见了妹妹。那种幻觉让人不想醒过来。 江若清轻轻将手搭在简安手上,戳了戳他的脸蛋。 “如竹你怎么又在发呆了?” 简安连忙回过神,将呆滞的神情转换掉。 “大小姐你快点吃吧,不然他们回来了就不好了。”他催促着小姑娘,实在是害怕又被那个难相处的侧夫针对。 虽然刚刚嘴上说着有人来就跑,但那都是逗小姑娘玩的,谁跑的过那些人啊。而且不跑还好,跑不就代表他心虚了吗?这被捉住还不是要吃板子。今天膝盖跪肿了可不能再吃板子了,这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都,可不能这么瞎搞了。 “你快回去吧,等会他们回来你也该到厨房吃饭了。”江若清提醒着。 错过了饭点可什么都捞不着,花开对她说的她记得非常清楚。 “那大小姐你吃完扇扇风。”又扯了一条鸡腿下来递给江若清,放下那片超级大的叶子,简安飞速跑了。 吃了新来的亏,没人告诉他去哪吃饭硬生生饿了好几顿。那个花开小黑丫头也藏着坏不跟他说,害他饿了那么久。这个烧鸡等他藏起来,自己饿了吃也不会还给花开那个坏丫头了。 才几天,简安就被花开传染的开始幼稚起来。明明一开始还是文质彬彬的大少爷模样,现在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跟花开斗来斗去。 也不知道花开知道自己的烧鸡没了会怎么样,简安想到就觉得解气,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还敢跟他斗。 明明你也才比她大了几岁而已,两个幼稚鬼。 那边花开被花开娘牵着耳朵一路喊疼,花开娘可不客气:“现在知道耳朵还长着呢,之前干嘛去了娘跟你说的是一点都不记啊。” “娘!娘耳朵掉了。”花开不敢喊疼了,越喊她娘掐的越大力,受不了了,耳朵好痛。 花开娘一直扯着花开的耳朵到了屋子里才松开,花开感觉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将门窗闭好,花开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现在知道痛了,以前娘教你规矩的时候不是在打哈切就是在做梦,现在醒了没?” 花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连忙说道:“醒了醒了,娘你别打我真的醒了。” “我看你还迷糊着呢?”花开娘恨不得再在花开脑门上敲个包,让她别这么傻里傻气让她操心了。老来得女,恨不得捧在心口,含在嘴里怕化了。 哪知道这个臭妮子一天没注意就给她惹祸,吓得她魂都快没了。那是一个人在后面追魂在前面跑啊。 之前看她小,把她塞到大小姐房里伺候,那是羊放在草原上,疯了一样撒野啊。大小姐又不是什么不好伺候的主子,叁天两头带着小花开吃好吃的,还给额外的铜钱打赏花开哦。她那个时候就知道将花开送到大小姐那里是真的送对了,伺候了这么多年主子,她能不知道主子有多难伺候吗?一句话惹她不满意了就得趴在地上磕头说好话,生怕主子不如意就打她板子。 打板子那是好事吗?一个不小心就要命的啊。屁股开花流血,要是伤口没处理好就发热烧死了。 见多了被打板子的下人就那么躺在床上再也醒不过来,所以花开娘养成了见人说人话油嘴滑舌的做人方法。 哪怕很累,但是谁都喜欢听人说好话,所以等到现在的夫人当家做主了。也没人敢看不起她了,她是这个府里的老人了,谁敢不给她几分面子。 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花开这个傻丫头不知道被撕多少回了。那些盯着这个位置的叁等丫鬟是好惹的吗?比起在外面扫落叶,洗一大堆人的衣服,她们谁不想爬上去专门伺候大小姐。 而且大小姐脾气那么好见人就笑,谁不喜欢这样的主子啊。 可惜花开娘的威严在那,没人敢真的找花开麻烦,只是嘴上酸几句肯定就有。但花开人傻也听不懂啊,她们气的牙痒痒人家花开笑着让她们继续扫落叶,她刚刚看见又飘下来好多落叶了。 看着花开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油饼子,叁等丫鬟们嫉妒的简直红了双眼,恨不得自己取代她。 这最低等的丫鬟不仅要洗那些比她们等级高的下人的衣服还要天天擦拭着走廊,亭子各种难打扫的木制家具。而且吃的还是窝窝头噎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天天累的倒头就睡,明天依旧是那么多事要做。 只是比起花开简安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有个当管事的娘了,天天被落叶糊了一脸是他经常遇到的事他都习惯了。那些落叶糊着泥土就这么往她脸上飞过来,经常遭受到攻击。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欺负这些小孩,只能忍住不发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要大小姐不在家他就不出门,那些人难道还敢跑到大小姐屋子里撒野吗?吃饭的时候那些丫鬟也得吃饭更不可能跟他斗了,所以吃完饭他就回房,久而久之她们那些叁等丫鬟也知道这新来的是个找不着影子的人,也放过他了。 欺负人也要力气的,她们也不想给一天的辛苦劳作再加个班去欺负人。 花开傻傻的走在路上,倒也算是傻人有傻福。见人笑着,偶尔还将吃不完的东西丢给那些丫鬟们吃,久而久之的那些人也不排挤她了。还经常跟她聊天跟她汇报府里的事情。 这倒是比简安更得人心一点,只是花开娘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她的傻花开还跟那些欺负她的人做朋友,白送别人好吃的。傻的一批,简直一点都不像她。当然也不像他那个油嘴滑舌的爹,不聪明又怎么能欺骗那么多女人。 也不知道这个花开是像了谁,不会是隔辈遗传吧,把她姥姥姥爷那边的智商遗传过来了。 并不知道自己在娘亲眼里是个傻子,花开依旧捂着耳朵揉揉揉,谁都没欺负过她,欺负她最过分还是娘亲好不好。 天天打她还揪着她的耳朵恨不得揪废了,太过分了。 “我不糊涂。”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反驳自己不是傻子,被娘亲这么说了花开当然也要反驳了。 “你哪里不糊涂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蛋。”花开娘继续指着花开的鼻子骂着:“你要是不糊涂也不会要我求情把你捞起来了。” “怎么就糊涂了?”花开不明白,叫娘亲捞人怎么算糊涂呢。 “傻蛋,真是傻蛋。我说的是那个事吗?这件事上你还算机灵知道找我捞你。但是我说你糊涂的不是这件事,说的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我需要捞的模样了。”花开娘重复着臭骂花开。 把花开都整蒙了,什么叫不是这是,又是那事的。 “娘你说啥奇奇怪怪的啊。”花开瞪大眼睛看着花开娘,不知道她说一大堆到底在说什么。 花开娘被她气得都要吐血了,但还是忍住了:“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我没做错什么啊。”花开无奈,她从来没有被罚过,哪里知道今天侧夫突然骂她是为什么啊。 她都没做什么,侧夫就那么生气。侧夫不是还让大小姐罚跪了吗?大小姐也没做什么错事啊。所以这件事本来就是那个坏心眼的侧夫瞎搞出来的事,如果不是他非要惩罚大小姐和她们,她们又怎会无缘无故地被罚。难道就因为他是侧夫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你还是不懂。”花开娘抚了抚花开乌黑亮丽的头发,叹了一口气:“我的傻花开哦,你不懂啊。”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主子一旦落难你就没有好下场。这你都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你什么。你永远都是这副傻样了。没办法只能靠娘给你收拾烂摊子了,谁让你是我的傻女儿呢。”花开娘摸了摸小花开的头发。 小花开却蹦出来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娘你是让大小姐厉害点,我就不会再受欺负了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花开娘捂住花开的嘴吓一跳。下人可不能非议主子,因为主子一念之间就决定她的生死。所以她才将花开硬生生送到大小姐身边去,明面上大小姐还是受宠的。大老爷的亲生女儿,江家嫡女。夫人也喜欢她,基本上在她身边做下人可以横着走。 第二十六章:逼供 可是我,不知道为啥这次侧夫突然插手,以前就算让大小姐罚跪也是夫人的意思,只是很小的惩罚罢了。这次侧夫一出手就是又罚跪又禁食,还迁怒大小姐旁边的下人。 这回也太不一样了,她得搞出去怎么回事。眼前这个傻女儿就是最好的目击对象,花开娘问道:“你在房间你听到为什么侧夫要惩罚大小姐吗?” “我只看到侧夫凶巴巴地冲进来吼大小姐,非要让她承认自己伤害了哥哥,不承认还捏住大小姐两只手将她举起来。”花开复述时越想越气,这不就是逼供吗?太过分了。 “那你怎么被惩罚了,侧夫说了什么?”花开娘继续套话,这绝对忽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侧夫说我像大小姐一样不懂礼貌,说大小姐没教好我。”花开皱着眉头非常难受。 跟大小姐基本上是一起长大的,而且将大小姐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花开哪里肯大小姐被人那样对待啊,当时那愤恨的眼神就控制不住了。就被侧夫抓住把柄趁机收拾。 她真的太讨厌那个侧夫了,比讨厌简安这个漂亮的爱勾引女人的男人更开讨人厌。至于一直没正面惩罚江若清的江娇儿,花开压根没觉得夫人有什么对不起大小姐的。仇恨全部被拉到侧夫身上去了。如同李楠竹察觉到的一样,两个下人只会觉得他恶毒,没人会指责一个不敢看侧夫虐待女儿的母亲。 这就是江娇儿想要维持的她的形象,目前来看维持得很成功。 “你做什么不懂礼貌的事了?”花开娘皱着眉头,思考着。到底是她这傻女儿真的做了什么冲撞主子的事还是侧夫看大小姐不爽故意惩罚大小姐身边的下人。 “我没有,娘亲你不要乱说。”花开连忙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侧夫对大小姐以大欺小,我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糟了,捂住额头花开娘这算是明白了,估计是那个什么好看的小侍被夫人多看了几眼,大小姐又跟大少爷起了冲突,很有可能是大少爷欺负大小姐。只是这次大小姐反击了,伤害了大少爷所以侧夫才大发雷霆亲自惩罚大小姐。而那个好看的侍人没出是没错自己的女儿居然抬头了。肯定不是花开所说的看一眼,她肯定是瞪人家了。她还不知道她女儿是什么样子吗?虽然护主是没错的事,但是在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前在做这种事吧。就一个小小的二等丫鬟,人家侧夫还不是说处理就处理了。 唉,这要怎么跟花开解释清楚呢。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也不能太冲动地护主了。这要是说了花开肯定要闹了,当初说要我护主的也是你,现在又让我不护主的也是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护主还是不护主? 脑子一根筋的花开,花开娘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只能零模两可地说道:“花开啊,你知道吧你跟大小姐的身份是不能比的。” “我知道啊,大小姐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以为娘亲是想她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但花开早就看清了,她从来不会嫉妒为什么自己不是千金大小姐。她只想过上能吃能喝,攒钱娶正夫的潇洒小日子。 “也不能这么说,你也是娘亲的宝贝女儿。”花开娘安慰她。 花开有些别扭:“娘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不是要打她吗?怎么突然这么温柔怪不习惯的。 “我继续说,你也知道你跟侧夫之间的身份差距吧。”花开娘严肃地看向花开。 “我…”被问傻了。花开的确因为侧夫对大小姐不好一直不喜欢侧夫来着,只是之前侧夫也没突然发疯骂她不守规矩。 “唉,我就知道。”花开娘摸了摸花开的小黑脸蛋:“你要知道这江府的主子不仅仅只有你要伺候的大小姐。” “我知道。”底气有些不足,花开从没想过那么多,之前就跟着大小姐到处吃喝玩乐。只要跟着大小姐就行了,所以对于其他的主子她只是有个模糊的影子,她跟他们碰面也极其少。再加上母亲总跟她说当下人就要好好跟着现在的主子不能有二心,所以她就这么一心一意跟着大小姐,啥也没想。傻傻地过着,哪知道今天就被侧夫发难,让她自己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花开被娘亲的话打懵了,之前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天天跟着大小姐疯玩救认为自己真的是她的姐姐了,对于欺负妹妹的侧夫她就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愤所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侧夫找到错处给惩罚了。 说到底也算是她没看清楚自己的地位,还想着给大小姐出头。只是知道自己是个下人才没做出那胆大包天的事情,但也没完全意识到自己是个下人,只觉得自己跟大小姐就像是姐妹一样。 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花开娘叹息:“是娘害了你,将你放在大小姐身边去,结果你还真跟大小姐处出感情来了,破了规矩。就算大小姐喜欢你,你也不能认为自己是她的朋友知道吗?这身份地位产生的鸿沟不是你就能填平的,你千万不要产生自己跟大小姐是姐妹的错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错再错。” 花开愁眉苦脸的,被打击到了。她也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啊,她被这奴隶的规矩压抑着。她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大小姐,当大小姐的姐姐结果却连累了大小姐害得大小姐受累了。她要是不瞪侧夫,侧夫也找不到机会骂大小姐了。也不会害得大小姐为她求情了。 看着大小姐跪着跟侧夫说自己错了,花开看着难受极了。那时候想的是就算跪倒在这也不会让大小姐再做出这种难堪的事。 结果还是大小姐为他们求情,承认了子虚乌有的事情。 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大小姐的姐姐呢呢,都保护不了大小姐还害得大小姐受了伤。受了那么多的惩罚,果然她就是笨蛋啦。 花开眼睛酸酸的。 花开娘看见这小黑脸哭嘁嘁的,忍不住帮她抹去泪水。 花开嘴硬得很:“我没哭你可不要乱说。” 只是边哭边哽咽着,让人难以信服就是了。 花开娘也知道这脆弱的傻孩子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开始难过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这么早就体会到人情冷暖,但是作为一个下人她早点知道也是早点对她好。至少今后她也不用操心她走后花开傻乎乎地惹火了主子怎么办,现在看她似乎也懂得一点人情往来那就好。 那边江娇儿跟李楠竹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都有些犯困了。李楠竹揽住江娇儿让她睡一会,等到了再叫她。江娇儿也没有抗拒,困意袭来直接就倚着李楠竹的大腿睡着了。 李楠竹笑了笑,娇儿还是这么可爱。睡着的样子也不像当娘的人,感觉还是个小姑娘呢。 幸好他的娇儿还愿意跟他亲近,不然他的心定是要难受的。之前威逼江若清的时候他难道不难受吗?明明是自己的若凝受了委屈,那个女孩却摆出一副她受了委屈的模样,搞得像他欺负她一样。她身边那个小黑丫鬟还用那种眼神看他,让他顿时怒火就冲上来了。 不管不顾的强横处理江若清身边的下人,他生怕娇儿看见他这样怪罪她。还好,娇儿并没有对他产生间隙,依旧像以前一样,倚着他的腿睡得很香。 想起以前两人的甜蜜时光,李楠竹也笑了笑。 那时候他天天缠着娇儿,生怕她再回正夫的房里,恨不得跟娇儿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娇儿都有些受不了了,脾气那么好的她还吼了他,让他不要再胡闹了。天知道这话对他有多大的打击,让他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只是还是小心翼翼地抱着娇儿轻轻搂着她的腰,将下巴蹭在她的胸上轻轻舔舐着。他太熟悉娇儿的身体了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的,果然娇儿就软下了身子拉着他的衣服娇喘连连,直接将那隆起的地方对准他,恨不得送过去让他多含一会儿。 只是他知道娇儿可能还有点生他的气,所以没有扒开她的衣服只是在外面一圈一圈研磨着轻挑着含着弄着。 直接把娇儿弄得都顾不上生气了,直接吵着:“你多摸摸,多摸摸嘛。” 他就顺着娇儿的意思,多摸摸她的那对乳儿。将那处拿来揉捏挑逗着,直接将那处摸得小红豆豆硬邦邦的直接挺立在肚兜上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娇儿娇笑着,就那样亲上了他。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种亲密的行为,只因为他不会也不懂。只知道那些粗俗的图画上演示的东西,只知道换着姿势狠狠地肏干着这副肉体。 那次他被娇儿那种怜惜的样子给闹懵了,久久不动弹。直接把娇儿搞毛了:“你干嘛像个石柱子一样,你亲亲我嘛。” 他才试着像娇儿一样慢慢地含住她柔软湿润的嘴唇,一点点试探着含着她的唇肉,将那肉含的红彤彤的才罢休。 娇儿还嫌不够一样,引导他去勾她的小舌,他那时候才知道爹娘说的相濡以沫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种滋味,太幸福了。 他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跟喜欢的人唇齿相交是这种滋味,只知道下面爽了就行。现在被娇儿教着他才知道这种轻柔的动作也可以将下半身弄爽。 他狠狠地吸允着娇儿的娇舌头,一点都不让她逃窜,直接将她嘴里的津液全部卷到他这边来吃掉,感觉香香的特别好吃。 一边亲着一边慢慢褪去娇儿的上衣,那衣服本就被他扯开方便手伸进去揉弄那柔软的奶子。现在只需要轻轻一带,那衣服就从肩膀上直接掉到了小手臂那,被关节压着不能继续往下掉。 第二十七章:落 那两团白皙可爱的奶子就那样从肚兜里弹出来,从肚兜旁边露出来不少春色。这样欲漏不漏的样子,让他更加按耐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直接学着嘴唇相连的样子,卷走那挺立的红豆子。轻轻用牙齿咬着,动不动重力一允吸着。 那白皙的乳房被他弄得都是一个一个红印子,像红梅点点盖在上面,艳糜极了。 就直接将肚兜往上推,他继续一边轻揉着挑逗着,一边种种吸允着。娇儿被他搞得娇喘连连,身体直接弓起来,顺着娇儿弓起来的弧度他从乳房一直舔舐到肚脐眼一直到那被衣物盖住的地方。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娇儿那处没有很茂密的毛,跟图画上的不太一样。 但是这也很方便他清楚看见那里长什么样子,那阴阜鼓起来可爱极了,上面有些稀疏的毛发,他轻轻一揉娇儿屁股就弹起来了,让他更加方便地从那里舔到那小蒂蒂,然后舔到下面肉乎乎的两瓣肉,直接用舌头进攻着将她那还未张开的小缝给填舔的微微往外张,用有力道的舌头迫切地往里钻,舔的滋滋作响。 娇儿仰着头大张着腿被他玩得娇喝:“不要了不要了,停下快停下。” 刺激的新尝试直接将娇儿玩得喷出了一些粘腻的液体到他嘴边,他全部吃了,闻起来甜甜的。 他忍不住继续与娇儿亲吻,深深地进入到娇儿抗拒着不让他进去的舌头深处。 然后紧紧扣着她的脑袋让她难以动弹,直到娇儿几乎喘不过来气他才将她分开。 两个人黏糊糊贴在一起,他迫不及待将手伸到娇儿身下,她动情了。他才方便接下来的动作,在这大国强迫妻主要是妻主想要追究的话他可能还要被关几天。 他慢慢脱下遮盖身体的布料,赤裸地将娇儿放置在床上,然后慢慢地脱下来她的衣服。 她很白跟他不太一样,虽然他也算得上白但是总归在外面晒多了,没有她白。 所以看见那是有一点小肉肉但也不是太丰满的肉体之后,他下面控制不住硬起来了。他直接将枕头垫在娇儿的腰下面,将她的屁股垫起来。那时候作为新手的他总是找不着入口在哪顶来顶去的将娇儿顶的娇喘连连,却始终进不去。所以娇儿让他垫个枕头,自己找一下地方。 自那以后他都习惯垫个枕头在娇儿身下了,就算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也还是喜欢垫个枕头看着浑身白皙将阴阜翘起来的娇儿,那样的娇儿太美了,美的让他下面兴致更浓。 他喜欢这样的娇儿,就好像娇儿非常非常的爱他。 每当这个时候娇儿总是会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祈求他快一点满足他。 他摸了摸自己下面的硬挺,揉了揉娇儿的乳房,直接将那孽根从那可怜的小洞口生硬地插进去。 娇儿的肚子都被他顶出一个形状来了,直接缩起了屁股恨不得逃走。 可他不让娇儿逃走,恶狠狠地全根没入,看着娇儿那可怜巴巴的小花瓣被他顶的外翻,红艳艳的,那小洞极度张开容纳他的孽根。可怜极了一张一缩想要适应这庞然大物。 可惜他从来不给娇儿适应的机会,一个抽身再一个挺入,将那里面的软肉都带出来一点。 感觉到前端传来的包裹感和允吸感,他忍不住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出留一点前端再狠狠地没入大开大合地肏干着娇儿。 “嗯!啊!太深了!啊啊啊啊!”娇儿因为这样的肏干哭泣着,那样子甚是可爱。 “嗯,娇儿明明这里坏的很。”摸着那吸允着他的洞口,他知道娇儿肯定喜欢的紧。不然怎么会吸允地那么用力呢。 “不要摸啦。”娇儿被他摸得身体一抖,里面的紧缩感更明显了。他知道这是娇儿被刺激到了性欲,看来真的是喜欢得紧呢。 不理会娇儿那口是心非的模样,他将娇儿的两条腿举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令两人的性器更加紧密连接在一起。 也更深了。 深的娇儿连连想要往后挤出那还在涨大的孽根,只是这样更加刺激到他了。 他直接将娇儿抵在床上疯狂地用孽根肏弄着身娇体弱的娇儿。 从床尾看只能看见一只通身黑红的孽根深深地插进那洞穴,一往下插那屁股就往上弹跳着。就像是主动迎合着那孽根的抽插一下,那雪白的屁股一弹一弹的。跟那孽根一起动情地舞动着,看起来格外艳糜。 只见那洞口被孽根深深地捣进去,肏干的又深又重,女人的屁股连带着小穴都狠狠地收缩着颤抖着。 那洞口被快速的肏干着,穴肉外翻,可怜极了。只见连那小穴旁边的肉都被激烈的动作搞得红彤彤的,像是被虐打了一样。 可是男人却怎么也不停下来,还继续加速,快到女人还没从插入的快感中抽身就只能迎接下一轮插入,感觉下面被激烈捣着,里面的淫液被搞得飞溅到床上,散发出一股淫乱的味道。 “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啊啊!”江娇儿被肏干的两眼翻白,无力地用两只手搭在李楠竹的肩膀上。 李楠竹也汗水直流,但身体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大开大合肏干着,从未停下来一秒。 江娇儿实在受不了这快感,挪着屁股往后面躲,被李楠竹发现了,不太高兴。 直接将江娇儿抵在床头,连丝毫躲避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任男人激烈地肏干着。 “爽吗?娇儿。”李楠竹一边动作一边问她,因为问她还有些分心,动作慢了一下。 江娇儿以为得到了一丝丝喘息的机会,却没想到接下来是更大的狂风暴雨。 两只白白的腿被搭在黑瘦的肩膀上,女人哭泣的声音传来:“慢一点慢一点。” 可男人依旧在说:“下面这么喜欢,娇儿你真是喜欢说反话。” 两人相连之处一片泥泞,捣出来的淫液成为泡沫在小穴那被孽根往外捣着。 男人动作不减,很是游刃有余,丝毫不顾及女人尖叫一声:“啊,到了。” “又高潮了,娇儿你怎么这么敏感。”男人依旧不放过女人,虽然高潮过后的小穴收缩的格外明显,但他还是重重捣进去,将里面的穴肉重重捣开,挤进去直到最里面。可惜挤不进去了,孽根还差一点挤不进去。 趁着女人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男人重重地一捣,直接将整根都进去了。 “啊啊!”江娇儿忍不住尖叫,怎么感觉下面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 “娇儿这里真会吸。”李楠竹正在兴头上,可不管江娇儿,非常高兴地将孽根在里面砚磨,让小穴慢慢接纳自己。 里面那一端从来没被捅进来过,江娇儿赶紧有些奇怪,但被慢慢地砚磨,里面慢慢传来快感,忍不住摇屁股往前摆着。 “娇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李楠竹笑了笑。 “你不要乱说。”江娇儿娇羞的抵着男人的胸膛,不敢多说。 忍受着下半身慢慢地砚磨,让她感觉里面都有些痒起来了,就想让人加重一点。 但是她害羞不敢说,只能摇着屁股艰难地吞下这孽根,整根吞下又慢慢吐出来淫糜极了。 李楠竹受不了直接一整根捣进去,江娇儿受不了地塌了屁股,但被枕头垫着怎么样都逃不过去,只能被激烈地肏干着。 女人抓紧床帐子,被肏弄得一晃一晃的,直接将床帐子拽了下来,掩盖住春色。 看着奶子一晃一晃的,李楠竹上手就抓住揉弄,将乳肉抓得津津有味。 江娇儿趁他放松下面的力道的时候,突然抽出孽根坐了起来:“换个姿势吧,太深了。” 被冷落的孽根吐露着液体,像是在表达不满。 李楠竹还是答应了:“换什么姿势?”没办法,这个大国就是以妻主的性欲为主。 “你背对着我,我侧着。”那样也不会太深用力也不好用,她也能缓缓。泄了好几次实在是有些累了。 将江娇儿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李楠竹狠狠地趴在奶子上吸着。 “不是这样。”江娇儿被吸的娇喘连连,但还是连忙摆脱。可这回没有这么好运气了,李楠竹说道:“不都换了姿势吗?娇儿不要再折腾我了。” 没办法接下来的声音全部被李楠竹吃进了嘴里,那双大手牢牢铐住江娇儿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将她的腿往上拉,直接一个深顶轻而易举地从还没收拢的小穴里肏了进去。 “唔~”江娇儿都哭了,怎么还是那么深。 面对面的,本来就更深。只是江娇儿不知道罢了。 从没试过这种姿势,江娇儿只感觉不仅仅是陌生还有难以适从。 想要拉开她和李楠竹的距离,可惜李楠竹才不给她机会,只是将她一个劲地往怀里搂。将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进,让他们密不可分。 紧紧贴着,就连下面也紧密连接着。这一刻两个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李楠竹慢慢抽动起来,将孽根钉在里面不想出来,只是慢慢地研磨着。 像是在享受这难以遇到的独处时光,一点一点将眼前这个人的身体这个人的曲线这个人的内部柔软的小穴也全部记住。 然后再深深地标记住,直到他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可惜他的娇儿不太满意,这样慢慢地操弄着她。有些失了乐趣,想借着李楠竹的胸膛将他推开,然后将里面的那根孽根也抽出去。 看见他的娇儿这样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娇儿可不喜欢陪着他慢慢享受这场欢愉。 所以李楠竹直接顺着他的娇儿的意思,将他的娇儿扭转着趴在了床上。那孽根在小穴里转了那么一圈将里面的肉刺激地紧紧收缩着。 他知道他的娇儿最是喜欢这样粗暴动物动作了,既然如此那他就满足她。 只见男人双臂的肌肉硬邦邦的,两只手就那么压制在女人身侧,将女人紧紧地困在床榻上。难以逃走,难以动弹。 只能被迫被男人牢牢锁住,翘起屁股来磨蹭着男人的小腹。像是在引诱眼前的男人更加用力一点,更加残暴一点。 男人没办法,只能遵循着女人的意见,直冲冲地将孽根狠狠地插进那不知足的小穴里。一插到底,深的女人连连求饶。 “不要了,不要了。”江娇儿难受地翻白眼,手抓着床单用力极了。 李楠竹笑了笑,口是心非。 明明下面那小穴还在用力地吸允着他的孽根,恨不得将孽根给嗦化了。要不是他的意志力足够,说不定早就泻在这小穴里面了。 用手拍了拍那晃动着的白色臀肉,李楠竹扒开看见那淫糜的小穴紧紧地收缩着,吃着他的孽根。可怜兮兮地穴肉外翻着,红艳艳的。 “屁股抬高点,你看你多喜欢啊。”李楠竹将江娇儿的屁股往上抬,逼迫她塌下腰,为他献出那可口的肉体。 就像野兽交合一样,他牢牢地掌控住娇儿的躯体。让她被迫着抬起屁股像一个发情的母兽一样,摇动着屁股诱惑公狼一样。 舔食着娇儿露在外面的脖子,李楠竹满足极了。这种完完全全将娇儿压在身下的感觉冲破了身体直达灵魂。 他真的太爽了,太开心了。这都是他的娇儿给他带来的。 扶着娇儿抖抖索索的手臂,摸着娇儿柔软的乳儿,深深地肏进这完全向他敞开的小穴。直达最深处,一下又一下将娇儿干的坚持不住身体的稳定,一次又一次被他撞击地晃晃悠悠的。 那小穴也像是被搞得受不了一样,不停地在抽搐着。 “又高潮了。”拍了拍娇儿丰满的屁股,李楠竹不太高兴道:“要给娇儿惩罚呢,都不伺候一下你的夫君就擅自泄了一次又一次。” “不要了。”实在是泄了太多次,江娇儿只想歇下来,感觉身体要坏掉了。 “不行。”李楠竹不允许江娇儿的腰塌下去直接将她的腰捞起来,让她被迫承受着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孽根的攻击。 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直直地捣进去再没猛地抽出来,只要娇儿妄想逃跑,就会被拉着脚强行拖回来,然后接受更加用力的力道。 “啊。”江娇儿的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重重撞了进去。这种一下子落下来一下子升起的感觉让江娇儿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可惜她的身体并没有晕过去,非常坚挺地承受着猛烈的攻击。 “嗯,娇儿,娇儿。”李楠竹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更加加快速度重重的捣在那可怜巴巴的小穴上,把那里撞的红彤彤的,捣出来的都是体液形成的泡沫,淫糜极了。 “啊。”两个人一同高潮,李楠竹将精液全部射了进去,跟里面的小穴牢牢纠缠着堵在里面不想出来。 承受着那喷射的精液,小穴里面实在是涨的难受,江娇儿真的哭出来了。 “出去,好难受。” 李楠竹摸了摸江娇儿的肚子的确有些鼓鼓的,连忙将孽根扯了出来。 发出啵的一声。 一扯出来,小穴就缓缓地流出白色的精液,耷拉在前面的毛发上色情极了。 终于可以将腰塌下来,江娇儿张开大腿,瘫倒在了床上,那红艳艳的小穴旁边的穴肉外翻着,里面不停地冒着白色的精液。那洞口还一时之间复原不了,留下一个小洞,可怜极了。 想起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李楠竹笑了。那时他们多年轻多开心啊,只要想对方了恨不得在床上做个叁天叁夜。 这也不算是夸张,那时候他还真那么想做过。可惜娇儿受不了与他厮混一天就受不了了。 没办法作为一个合格的侧夫,他只能受着了。想起娇儿喜欢挑逗又体力不行的样子,真的可爱极了。那时间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彼此都有些认不清了。 他也不知道他的娇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但想起以前的回忆,他还是愿意相信娇儿。她一直都是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如他心中随意诬陷的一样呢。娇儿定是不忍心惩罚若清才让他来的,他的娇儿最是善良不过的了。 江若凝睡了一觉,看见那个下人还坐在他旁边顿时应激地弹了一下。将在打瞌睡的王管家也给惊醒了。她看向江若凝,露出警惕的表情。 对于这么一个目光透露着厌恶的男孩,她可不敢放下心来。要知道他可是想要弄死自己的,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发现。 看见男孩没有动作,江管家才恢复成平静的表情来,只是有些疑惑地看向窗户外。 天色渐晚,也不知道夫人怎么还没来。并不想在医馆过夜,王管家忧愁地皱起了眉头。 这边江娇儿慢慢转醒,看向一边的李楠竹有些迷糊:“到哪了?” 看来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还记得自己要干什么来。 李楠竹让她牵着自己的手下车,正好才到不久,他看见娇儿睡得香不忍心吵醒她,没想到车平稳地停着一会儿娇儿就醒了。 “那我们感觉去接若凝吧。”江娇儿连忙跳下马车等着和李楠竹一起去接她的若凝。 李楠竹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结伴进了医馆。 “若凝你好些了么?”江娇儿牵着江若凝的手,关心不已。 江若凝淡淡道:“好了。”对于母亲对那个下人的偏心产生了隔阂,他的委屈难受还不能让那个下人受到惩罚吗?凭什么那个下人可以若无其事地陪在受害者身边昏昏欲睡。 刚刚发现那个下人居然在他身边快睡着了,江若凝格外难堪。凭什么他因为疼痛睡得难以安稳,她却在他身边坐着都要睡着了。 心里的不平衡再加上母亲对那个下人的偏袒。江若凝讨厌极了母亲虚伪的表演。就这样吧,母亲喜欢维护那个下人,那就维护吧。反正他对母亲也已经失望透顶了。 看着儿子明显疏离的态度,江娇儿内心咯噔一声,这是怎么了上午不是哄好了吗?一定是她没说将若清罚跪的事,听到这件事若凝一定会开心起来,高兴地叫她娘亲的。 “若凝,我已经惩罚了若清,想必今后若清定然会尊重你的。”轻轻拍着江若凝的手,江娇儿觉得自己做得好极了。 这样子若凝一定会放下那些事,乖乖的当自己的乖儿子。 却没想到江若凝只是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江娇儿看向江若凝,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以前她一惩罚若清若凝不就很高兴的吗?怎么现在又不高兴了,到底是谁惹了她的若凝啊。 难道还要惩罚王管家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王管家又没做什么,只是无意间看见若凝跟若清发生冲突了,她只是不幸运的碰上了主子在发生冲突,她有什么错啊。 真是的,烦死了,到底怎样若凝才肯原谅她这个娘亲啊,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叁个人沉默着到了家中。 一时之间江娇儿都有些提不起劲来,李楠竹看见这状态却没说什么。这样也好,娇儿总是管的太多,宠得太厉害了。将若凝宠得无法无天,正好也让娇儿冷静一下想想她这种教孩子的方法压根不对。 王管家则是看向了衣摆,那里有着剧毒的药,她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虽然在心里咒骂着江娇儿,恨不得她立即去死。但是真的要做了,从来没有杀过人的王管家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手抖。 一时之间身体都有些紧绷地难受,状态不对劲起来。 李楠竹早觉得这个下人不是好人了,看见她那副模样就在心里留意,这个管家怕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吧。 并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已经被心思机敏的李楠竹发现了,王管家控制不住地冒冷汗。 江若清在祠堂里没办法观看这场好戏,还有些遗憾,只是在心里想着母亲的反应。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晕倒还是指责,想想都好玩。 在这场各有心思的晚膳中,江娇儿心不在焉地接受着王管家的投喂。以前也是这样,但自从王管家当了管家之后就没有给她夹过菜了,想想还有点怀念。要不是这次宵禁到了王管家要留在府中,真的不能享受到她的伺候呢。真好,果然维护王管家是对的。她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若凝就要惩罚她。虽然是自己最爱最宠的儿子,在不占理的情况下,她还是不会同意他擅自想要欺负王管家的。王管家在她的父母双亡之后就是支撑着她的力量,他早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姐妹了。论关系,若凝还得叫王管家一声姨娘呢,只是论地位他是大少爷她是王管家。 看来还是要好好跟若凝讲一下道理,让他知道王管家当初带着他出去玩,他们之间有多亲密啊。干嘛要闹到这种地步,就算再讨厌王管家也不能这样子对她啊。 有什么不对的,简单说几句就好了,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第二十八章:求 李楠竹慢慢喝着酒水,实际上却是倒在了袖子里面,一滴未沾。看着因为受了伤挑食什么都吃不下只吃了两块点心的儿子,李楠竹才放下了自己想要阻止儿子的手。 不能打草惊蛇,他倒是要看看王管家到底想干什么。 至于娇儿,他频频向她示意,还踢了一下她的脚被她瞪了一眼,压根阻止不了她吃饭的决心。唉,算了。就这样吧,看起来也没啥异常。 看看王管家,这么殷勤,生怕不知道她想搞事么。 在路上战战兢兢,事到临头王管家突然又想反悔了,但是想到那些屈辱的事还是一个不清醒就将药涂在了手上沾在了筷子上,夹的每一道菜都粘上了药。 怕药效不够她在手指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用衣服遮掩着手,谁也看不出来筷子上也沾染了一些药。等夹完菜,王管家用迅速的动作擦拭掉了筷子上的药,顺便擦掉了手上的药。 不安地看向江娇儿,王管家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等什么。到底是等她立马吐血死掉还是苟延残喘地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她下药呢。 不管是哪一种王管家都知道她没有退路了,这时候她才感觉恐怖感袭上心头,她真的做了这种事。 她的两个儿子怎么办,虽然总是说讨厌生不出来女儿,但是从她生下来这两个儿子并且好好养大就知道她并不是那种对儿子丝毫感情都没有的母亲,她也是一个正常的母亲,她这才后悔了。 可惜她只能等着刀子袭来,对她判刑。 江娇儿走路的时候还是很正除的,李楠竹松了口气。当时在桌子上他并没有看见那个下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动作他才放任娇儿吃饭的,而且那个时候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做恶人不让王管家伺候娇儿吃饭。要是娇儿觉得他咄咄逼人怎么办,还好一切正常什么都没发生。可能是他想多了,虽然王管家撒了谎但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坏心,也不可能伤害娇儿。毕竟娇儿跟她在一起可是二十年啊,两个人从小在一起长大这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娇儿的事。 只是却没想到还没走到他们的房间,只是走了叁分之一的路途,娇儿就突然晕倒在地上。 跟在身后的王管家第一个反应就是跑,但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她是这个家的家生子,死掉了还连着根呢。而且一旦她跑掉了她的两个儿子该怎么办,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儿子的。不行,她不能跑。 就这么僵持着,王管家待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江若凝冷漠地看向江娇儿倒地不起的地方,勾唇笑了。 这就是母亲喜欢的仆人,真是好笑。 当他没发现母亲倒下时那仆人藏不住的慌乱表情吗?真真好笑,母亲真是重感情啊,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李楠竹看向王管家,冷声道:“王管家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自然他也没放弃提防王管家,只是江娇儿这么一倒下他立马想到王管家的果然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端凝,那从额角留下来的汗水几乎是铁证。 只是王管家想着证据销毁了,她能挺多久是多久,硬着头皮就是不承认:“侧夫可不要冤枉人。” 李楠竹可不和她虚与委蛇:“来人啊都给我将王管家抓起来。” 在附近巡查的护卫都过来了,直接一个大力将王管家押住。 “侧夫这是在干什么,我可是夫人从小伺候到大的丫鬟,你这样做可是诛了夫人的心啊。”王管家嘶吼着,不甘心啊,她不甘心。夫人都没听到她的自述就死掉了,什么都没有就这样被打死她不甘心。 就算是见到夫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她也可以放下。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但是情况与想象中不同,绝对是那女孩做了什么。药不对,她换了。不然效果不是这样的,除非她换成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然的话夫人怎么会才走几步路就倒地不起。那个瓶子上写的药绝对不是这种药效。 王管家立马将江若清供出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大小姐让我做的。” 反正侧夫也不相信她无辜,那就将罪名全部抛到大小姐头上去好了,相信大小姐一定会很意外的吧。 当她真的是一条狗吗?指哪打哪。 不过是一个眼神凶狠的小姑娘而已,她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会怕她吗? “江若清?”李楠竹顿时皱起了眉毛。 “你们把大小姐给我请到大堂来。” “至于你,别以为就可以将罪名全部推掉。给我关进牢房,锁着。等我安顿好娇儿再来处理你。” 那边已经宵禁了,李楠竹也没办法找医生,急得团团转掐着江娇儿的人中,抱着江娇儿找着药胡乱地往江娇儿嘴里塞。 那一刻他真的几乎绝望,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不过是用了点手段抢走了别人的妻主所以就要受报应了吗?受报应就受报应吧,干嘛要落下他的娇儿身上,要杀就杀了自己好了。 被死命掐着人中,还被塞各种各样的药丸,江娇儿离奇的复活了。 吐出嘴里的东西,咳着想把东西给咳嗽出来,没想到却被人牢牢地抱住了。 “娇儿你是不是在吓我。”李楠竹抱着江娇儿简直要哭出来了。 这不会是回光返照吧,千万不要啊。 “楠竹你怎么了?我只是吃完饭突然犯困就睡着了,吓到你了吗?”江娇儿有些疑惑,怎么自己吃完饭就感觉脚下的路开始重影,然后她就好困好困啊,就那样睡着了。 “你别吓我,真的没事吗?”李楠竹将江娇儿左看右看,恨不得扒开衣服看看。 江娇儿羞涩地捂住衣服:“楠竹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这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楠竹抱着失而复得的娇儿,恨不得打死之前因为被那下人仇恨,所以怨到娇儿头上的自己。 “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焦急,发生什么了?”看出李楠竹状况的不对头,江娇儿连忙摸了摸他的手,让他抓着。 抓着江娇儿的手,李楠竹才说出来:“刚刚你吃完饭突然就在回房间的路上倒下了,我怀疑是王管家要害你就将她抓起来,结果她说是若清让她做的。” “若清?”只抓住了这两个字,江娇儿立马严肃起来:“是若清对我恶作剧吗?” “不是恶作剧,她是要你命啊。”李楠竹惶恐不安,生怕再度失去自己的娇儿。 “楠竹你别乱说,若清不是这种人。”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那么听话的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绝对是个恶作剧罢了,可能是若清这次没有做什么就被她罚了心里不痛快,做了一点坏事。小孩子嘛,再怎么听话也不喜欢被人冤枉多了,是她这次做得过分了些。 心里一直在否定,江娇儿可不愿意谁都把她当傻子耍来耍去。 “那王管家呢?已经确确实实从王管家手上找到让你陷入睡眠的药粉,另外在草丛里找到了那瓶药的瓶身。” 看来是王管家被抓住之后匆忙丢掉的,一直没找到机会丢,被抓住之后不敢留着证据就那么慌乱之间随便扔掉了。 “让我去看看她。”一时安静下来,江娇儿不知道说什么,有些心乱如麻。身体里还残留着药效,还有点昏昏欲睡。只是人中那传来的刺痛让她依旧清醒着,掐了掐自己的小臂,江娇儿不让自己睡过去。 另一边王管家终于等来了江娇儿,嘶吼着:“夫人啊,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你不要来找我,做鬼也不要来找我。” 看着王管家,江娇儿皱了皱眉。可能是灯光太昏暗了,王管家被自己吓成这副模样,真的觉得她是鬼吗? “真的是你害得我?”江娇儿询问。 “不是我,是大小姐让我做的。”王管家发抖,生怕那双手就要锁上她的脖子,带她走。 “那是不是你下的药。”江娇儿继续询问。 王管家突然瞪大眼睛:“是又怎样,你死了我还怕你吗?都是我做的,额就是想让你死。来啊你来杀了我啊,没错就是我干的。” 可能是意识到怎么说这个鬼也不会放过自己,王管家凶相毕露。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过上这种日子。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我被我的正夫骗得好惨啊,他喜欢你却来接近我,嫌弃我还让他的仆人夜夜折磨我,让我一直在怀孕一直生孩子就不去烦他了。为什么我要被这么折磨,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该死,你就该去死。”王管家扑上来打算掐死江娇儿这只鬼,先下手为强。 就算打不过又怎样,破罐子破摔谁又能怕谁。 “行了我知道了,你好自为之。”看来都是王管家做的,嫁祸给若清的。 若清不可能会做出下毒这种事,只是王管家一个人因为仇恨恨不得弄死她。 心里闷闷的,江娇儿皱着眉头转身离去。王管家因为被绳索绑着不可能伤到她,但是她感觉心里受了重重的伤。她也不想做什么了,就这样吧。 隔天王管家被逐出江府,今后是死是活都与江府毫无关系。 夜里等待着的江若清被江娇儿蹲下来询问着是不是恶作剧给了王管家安眠药,被否定之后江娇儿也安了心。看来这一切都是王管家做的,就这样放过自己吧,不要去追究了。 在这独处时间江若清问了江娇儿关于仙人的事,说着仙人十年收徒的事。看见江娇儿明显是知道的,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若清笑了。看来母亲是真的一点都不诚实,所有的事都隐瞒她隐瞒的死死的。 “母亲,我被仙人看中了,他让我去拜师,你觉得我该去吗?” 江若清故意问江娇儿看向她的脸,看她的反应。 果然看见江娇儿脸上的嫉妒一闪而过,听见她说:“求仙之路很辛苦的,一定要去吗?” “母亲我想去,好不好吗?就算我求你,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撒娇着,江若清依旧做出乖巧的假象。 江娇儿还要劝,却听见江娇儿说:“仙人说了明天就带我走。” 江娇儿只能无奈的答应,怎么她就没有那么好运。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衰老,她也想成为仙人容貌永驻啊。 抢又抢不走这机缘,只能放任那机缘流在自己大女儿的身上。 第二十九章:黑 第二天王管家的正夫带走了王管家,走之前还不忘向江娇儿表达爱慕之情。 江娇儿这才知道原来王管家说得都是真的,这男人居心叵测地接近王管家就是来接近他她的。好几次借着王管家的名义来找她,谈笑风生。那时她觉得他是有夫之妇,还真的不是特别好看比不上自己的两个夫君就慢慢疏远他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贼心不死,害惨了王管家。 看着像死尸一样被那仆人拖着的王管家,江娇儿到底是于心不忍:“这银子算是我给你的,断了我们之间二十年的感情,今后你不要再说认识我。” 看着银子被那仆人拿着,那男人脸上有着很大一块胎记,但是忽略那胎记也算得上好看。怪不得王管家两个儿子都长的那么好看。原来是跟这个仆人生的,她还以为基因突变了呢,两个其貌不扬的生出两个小美人。 看着男人忘向王管家的眼神也不像没感情的,希望今后王管家也能早日放下对那正夫的喜欢,看清身边人的爱好好过日子吧。 第叁十章:修仙之路 拿起自己的小包裹,带着一个马夫,还有花开,就这样上路了。 简安也吵着要跟着她去,可是她并不想带上他,麻烦。一路上本来赶路就烦的要死,还要面对他带着目的的讨好,烦得要死。 所以,她直接将简安送到隔壁哥哥的家里,给了一些银子,让他安置简安,等她回来再说。 两个人之间的火花感觉都要泵射出来了,但是比起在江府被自己娘亲看上,还是就这样吧。 “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要去多久?”一直以来黏着自己的领居家小妹妹居然就要出远门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是他说得夸张了,江若清只说了十年左右回来被他曲解成这样。 简安不安地看向江若清,十年啊,他今后要怎么办。本来以为找到一个小靠山,结果这个靠山就要走了,他今后的路还要重新规划。难道要讨好这个看起来性格就不怎么好的男人吗? “这是你的赎身契约,今后你就不是下人了,你是我的朋友,在这里暂住好好跟着李家哥哥学习,也去科考吧。”江若清甩下一句话就那么走了,只留简安愣愣地看着这个薄薄的一张纸感动的不能自己。 李楠竹撇撇嘴,看向江若清留给他的钱:“这点钱就想我收留一个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废人,怎么可能。今后等她回来一定要讨要回来。” 简安没理他咄咄逼人的话,他从这少爷傲娇的话中也看出来他并不讨厌大小姐,看来又是一个敌人呢。阻止他获取大小姐芳心的敌人,但是现在没办法还得在这个敌人家里生活只能暂时讨好他了。 应该比起小姑娘,这样大的男孩他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吧。 才消失几天的小狐狸匆匆赶到江府冲进小姑娘的房间里,他的人类小女孩朋友去哪里了,好几天没见她了,她不会担心他去哪了吧。 一想到小姑娘可能哭兮兮地到处找他,小狐狸心急如焚地往江府赶,正好错过了在隔壁李府道别的江若清。 闻着充满小姑娘味道的房间,却唯独没有小姑娘。小狐狸突然感觉到迷茫了,他的小姑娘不见了。 眼睛急一下子就看见那道快如闪电的红色影子,江若凝上前踢开江若清房门。 “小畜生,这几天不知道被你躲到哪去了,可算捉到你了。”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江若凝套上去,却被小狐狸一个闪现避开了。 提升了不少法力的小狐狸鄙夷地看向他,真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小狐狸了吗?切,现在他是小狐狸二号,快如闪电狐。 极速奔跑甩开江若凝,小狐狸施了一个法术将江若凝关在里面,直接跑去厨房还有大堂亭子里去寻找小姑娘,可是地方太大了他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他的小姑娘。 我把我的小姑娘弄丢了,我善良的人类好朋友。 小狐狸一双橙黄色的眼睛有些黯淡无光,感觉下一秒要哭了。但还是提起精神,等他更厉害就给小姑娘施上一个寻魂法,让小姑娘在哪他都能找得到。 花开也抱着小包裹,有些害怕,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她既兴奋又害怕。江若清不好告诉她,到了目的地她就要回去的。她只是派来互送她照顾她的下人,不然的话花开娘也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被大小姐拐跑了。 这辆车后面还有两个人骑着马,那是娘亲给她找的打手,在有人欺负她们的时候出手。 就这样,外面的马夫负责赶车,一路上在酒楼或者小摊子吃饭。他们走了一个月终于赶到了距离目的地不远的村落,村落都是小摊子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因为带着地域差别,小食也有不同口味也不同。不过花卡还是很兴奋地嚷嚷:“哇!大小姐你看这个是什么?” “粉蒸肉。”见惯了美食的江若清对这些都很冷淡,这些美食在她眼里都是后世的家常菜。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花开这个想吃那个想吃,江若清没办法只能制止,真当她的钱大风里刮来的,要不是父亲给了那么多钱,一路上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养着四个人,钱哗哗的没,她还得省着点用,谁知道山上的生活需不需要银子。 花开被训斥闭上了嘴,那卖东西的摊主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看见是个小姑娘挥手赶人走,花开被他扇的差点站不稳摔倒,被马车踩踏。 这可不是小事,江若清顿时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看着格外恐怖。 摊主也不怕她:“滚滚滚,穷人看什么看,别把口水喷我东西上哦。” 还没等江若清打算拿钱抽他,然后教训他一顿的时候有个人帮了她。 “你这肉都馊了,谁乐意买啊。”男孩说道。 江若清看向男孩,本是无意一瞥却觉得分外眼熟。 顿时捏紧了手心,熟悉的无力感袭来。 居然是他,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这张脸。杀了小狐狸的凶手。 只是看清在和老板吵架的这张稚嫩的脸,江若清才安抚住自己,现在还不是,他也不是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个人不是上辈子那个时候的她,她没必要害怕,没必要举起手里的刀。 并不知道自己帮助的小姑娘对着他在暗地里举起了刀,男孩笑眯眯的。 格外外向可爱:“你不要怕,我就生活在这个镇子,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软骨头,对了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啊?” “没什么。”不想多说,江若清也表露出友好,两边脸上的梨涡也显现出来。 花开还站在一边没说话,娘亲教育过她不准乱说话,除非有大小姐的允许。虽然刚刚差点要脱口而出拜师,但还是闭嘴了,捂着嘴,花开庆幸自己没嘴快,没看见大小姐都没说话吗? 男孩见状也笑了:“你看,我这里也有。但我奶奶总说这是两个洞,是不好的东西。你看你也有,说不定这是缘分呢,你这么好看这两个小洞洞长在你脸上也好看极了。” “你乱说什么?”花开训斥他:“这个是梨涡,我们夫人都说了这是美人才会有的,才不是不好的象征。” “是吗?可我奶奶说这就是两个洞。”男孩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花开骂他:“乡巴佬,什么都不知道就乱说。” “花开。”江若清依旧是温柔的笑着,只是花开不敢说话了。 唉,嘴快没办法。骂人的话捂都捂不住,该罚该罚。 可惜江若清才不会罚她,才宠得她敢冲在主子面前指手画脚的。 男孩对花开不感兴趣,这样的黑丫头村子里多的是没什么稀奇的。 他看向皮肤白皙,长相好看身上还有香味的江若清执意问道:“你叫什么,我刚刚还帮了你呢?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被气到,花开刚想骂他,被江若清轻轻地推到自己身后。 “江若清,可以了吧。”江若清依旧是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并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上一辈子的仙人现在是一副乡野少年的样子,皮肤被晒得黑黑的,只剩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洁白的牙齿露出来。 要不是她对他这张脸刻入心底,还真不可能认得出来。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呢,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依旧横冲直撞地追着江若清,男孩不依不饶的。 江若清带着花开甩掉了他,回到了住宿的酒楼。 “好可怕,这里的男孩这么奔放的吗?”被男孩这么不管不顾的追着,而且那男孩还露着一张脸任别人看,让花开这个一出门就看见围着幂笠的男孩子们,矜持地注意不碰到路过的女子的花开觉得不适应了。 江若清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见多了自信又普通的男人,这种小男孩纠缠不休算什么大事。 只是江若清却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在酒楼大厅休息听着说书的时候,一只手在她面前摇了摇:“若清。” 好了光凭声音就听出来是谁了,不用多说了。 花开听入迷了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大小姐被骚扰了。 “你要不要加茶。”从酒楼路过正好看见江若清,白子成立马不要钱成为倒茶小厮,老板哪里有不愿意的,笑眯眯的正好缺人手,不要白不要。 “满了。”江若清示意白子成看她的茶杯。 “可我刚刚不是看见你喝完了吗?”白子成疑惑地看向江若清,不过还是乐呵着。 “没关系等你喝完了我再给你倒。” 趁白子成光顾着跟她说话的时候江若清才立马移形换影,将花开的茶杯放在自己面前。花开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吃糕点,所以一滴未动。 江若清还是习惯喝茶,慢慢地将茶杯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 白子成看向她微微弯起的嘴角,也学着她那样子翘着嘴角,却发现那好像是她天生的他怎么学也学不来。 只是看着看着白子成就入迷了,拿着茶壶没有反应,呆呆地看向江若清,她真好看跟村里的春花小燕一点都不一样。 就像是炸药碰到火一样,从未出过小镇的农家小子碰到娇贵养着的大小姐一下子就如同纸碰上火,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花开被江若清捏了捏脸蛋,往后一看才发现那个黑小子又来找她的大小姐了。 第三十章:恐 “还来,你到底想干嘛?”花开忍不住大声了一点。 将白子成惊醒,连忙拿住自己的茶壶,脸红红的,只是因为黑看不清楚。 “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直来直往的少年碰到喜欢的女孩,突然感觉到自卑。 她真好看,嘴巴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睛也好看,手也好看。 只说得出好看两个字,白子成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里的男孩都不准读书只等着嫁出去换钱,他只知道别人夸嫁出去的男孩好看,只知道这么一个形容词。 所以在面对这个让他心动,让他紧张的女孩他第一次感觉自己配不上别人。她会不会不喜欢我,会不会觉得我说话太过直接。 不知道这叫做自惭形秽,白子成又兴奋又低落。兴奋的是自己能看见她,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低落的是自己可能要见不到她了。 是的花开又嘴快说出她的大小姐是要拜仙人为师的,跟他不是一台路的人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白子成有些羞涩。 是不是若清也是这么看他的。 故意让花开去怼人,江若清不想理他。就这样暂时当成陌生人吧,不然她真的会控制不住杀意的。 现在还能说服自己他不是他但等他成为了他的时候,那一天她就不会放下手中的刀了。希望他趁她还能分清他和他的区别的时候离她远远的,不然她可不敢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可惜白子成不是那种被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他只知道他喜欢她就行了。比起嫁给那些讨厌的同村女孩,他要嫁给她。 “你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倒。”将茶壶倾倒,白子成趁此机会近距离看清江若清白白嫩嫩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嘴巴就像是涂了口脂一样红润透亮真好看。 唉,花开叹了口气,真的是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看着男孩的眼睛定住看向大学,动也不动一下,花开真的无奈。 她也没碰到过这种人啊,谁知道怎么对付,谁来帮帮她。 “不用了。”明确拒绝掉,江若清并不打算给他一点希望,就这样各自安好。不然她总感觉自己要把他弄死,所以他们还是各过各的。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仙人怎么这辈子是这么个落魄模样,不过越是落魄越好。比起能成为自己的劲敌还是做被她轻而易举碾死的一只小蚂蚁就好。 “你这都空了,给你满上吧。”白子成就像听不懂江若清的拒绝一样,指着茶杯说到。 “小姐,怎么办被缠上了。”花开趴在江若清耳朵边说着悄悄话。 “要那两个护卫赶走他吧。”花开继续说道。 江若清看向那两个享福一样看向说书人表演的护卫,嘴角抽了抽。 指望他们,我看他们才像是主子。 花开也反应过来那两个人的不靠谱,皱了皱眉头,下定决心:“那我赶走他。”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不理他自然会走。”江若清觉得就算赶走他也会越挫越勇的。还是等她上了山,他跟不上来自然而然就断了心思。 “我给你倒上啊。”白子成笑得傻乎乎的。 将茶继续倒满,白子成就杵在一边不动了。一个劲地看着江若清发出诡异的笑容。 “他脑子有问题吧?”花开更害怕了,妈呀傻子,讲理都讲不通。 “花开。”江若清训斥他。 “不可言他人不是。” 花开可怜兮兮的闭上了嘴,不说就不说,哼她娘亲总说她傻,这个人比她更傻好吧。要不是带不过去,她定要叫娘亲看看这个大傻子。 喝完茶,江若清起身。 白子成也跟着走了过去,也没人拦着他。作为一个新上任的临时小厮,酒楼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也不会管着他,不做事就挨打。 “你干嘛?我们要上楼休息了。”花开训斥道。 这时候那两个护卫听见上楼声才发现自己要看护的大小姐被人跟在后面,连忙走过来。 “臭小子,干什么,这是你能招惹的,赶紧滚。”护卫的态度更加凶残,被拦在外面的白子成没被吓到。 他奶奶凶他的时候可比这凶多了,还会扭他的耳朵,打他的屁股呢。这算什么,就语气上凶,压根什么效果都没有。 只是这次却不如白子成的意了,因为这边的吵闹声,那边收钱的掌柜过来了,看见白子成闹事连忙拉他下来。 “你干什么!” “我没干什么,你别拉我。”白子成看着江若清慢慢上楼消失在他眼前,只想扒拉开眼前的女人。 “你这丑小子。”掌柜的才不管他尊敬不尊敬她,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不想干就给我滚出去。” 被那么推出去,白子成狼狈的跌在地上,扬起一层灰尘。 可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看向二楼的窗户,只觉得自己势在必得。 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毅力。知道人在哪,还怕什么。 白子成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到了那间破旧的木屋。果然一回来就被扯着耳朵,白子成连忙嚷嚷:“奶奶我错了不要不要。” “我真的是欠你和你那对冤种父母的,谁让你出去和人吵架的。我都被隔壁的王奶奶告状了,说你骂那做生意的李叔叔的肉是馊的。你说说,谁教你这么乱说的。”程奶奶无奈,叹了一口气。 谁家男孩子像她家里一样的,跟个女孩子一样到处乱冲,皮肤晒得黑黑的,跟个泼猴一样。 今后她要是死了,他该怎么办哦。一个男孩子长得又不好看,还黑,嫁不出去待在这里族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这房子都要没收了,今后住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她这个老不死的还在这,她们那些女人早就将这里抢走了。 也就是她这孙子冥顽不灵,就知道玩玩玩。一天到晚的厮混叫他读书也不读,说认全了字就行了,知道自己姓啥能写自己名字就可以了。 真的是气得她火冒叁丈恨不得打死这个顽皮的孙子,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为了他今后有好日子过她有必要这么劳心劳神的为他规划着以后的路子吗? 让他跟村里的女孩打好交道,今后嫁给她们其中一个也不错,青梅竹马不是挺好的吗?结果她这个孙子,天天跟着她们玩,还说她们长的又黑又丑,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就因为孙子太黑了,不符合这个大国对男子的审美,她才拘束他不让他乱跑,只偶尔跟同村的女孩打打交道,方便以后有人看中他愿意娶他去,结果他呢,不仅晒得越来越黑还跟那些同村的小姑娘吵架打架。 叁天两头的跟小姑娘们的家长道歉,她受不了的时候跑到儿子儿媳妇的坟那哭啊。怎么这么为难她一个老不死的,怎么走的时候不把她也一起带走啊。 哭她的命苦啊,年轻的时候夭折了好几个孩子,等好不容易将唯一一个儿子养大之后,他们出去做生意就那么死在了路上了,死状凄惨就像是被妖怪吸光了血肉只留一层空皮。她知道这个大国有妖怪,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在这仙人脚下的村落住着,谁知道她的儿子不知道啊,出去做生意就那么被害了命。 等她跟老伴一起将孙子养大的时候,老伴身体不好前两年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好头朝下栽倒在了大石头上一命呜呼。她哭她年老死了老伴啊,哭她这命苦的一生啊。 白子成摸了摸耳朵,为自己辩解:“是那个做生意的李叔叔骂别人我才帮那个小姑娘的,明明是李叔叔经常拿不好的东西出来卖高价,有什么不能说的。的确碰到过他拿馊掉的肉出来卖的事,我只是提醒人家小姑娘罢了。” 程奶奶卡了壳:“你是说你帮人家小姑娘?”怎么回事,哪来的小姑娘需要他们这顽皮猴一样的孙子帮了,平时不都是他跟人家小姑娘们打架吗?哪来的心去帮别人哦,怕不是他这孙子对人家小姑娘有什么想法哦。 程奶奶心里在转着,想着这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姑娘没跟她家这个顽皮的孙子打起来,她倒是要去看看是怎样的人。 看人家跟她家小孙子有没有得可能性哦。 并不知道奶奶跟孙子一副德性,江若清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人被掌柜的给扔出去了,正好断了他们俩的孽缘。 坐在床上,江若清思考着花开打听来的消息。原来这个小镇子就是仙人辈出的镇子,基本上出了不少仙人。 住在这里的小孩都去测过,只要有点灵根就可以被选上,成为山上的人。 只是从没见过他们下山,人类的一百年哪能跟仙人的一百年比呢。 人类的一百年一辈子就过去了,而仙人才刚刚开始享受自己的人生。 只要自己能掌握这份机缘,无论自己是否是个天才,只要自己好好把握好好学习,等回到江府的时候她就有能力跟母亲说话了。 只要那么一天,她就可以将母亲身边的一切都铲除,让母亲看看身边空无一人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让母亲承认自己的错误,她的想法只有这么一个。 只是前提是母亲身边卡空无一人,不然的话母亲总是会靠着别人来伤害她,那样她就不可能跟母亲来个友好的交谈了,所以还是要将母亲身边的人都铲除掉呢。 “哇,好热闹啊。”花开趴在窗外面,窗户正对着街道,到处都是陌生的人,看来都是来这边拜师的。 “小姐,他们都是来拜师的,你要不要也下去玩一下啊。”花开建议着,实际上是她自己想去玩。 “别吵了睡觉。”江若清刚刚沐浴完,倒在上就睡着了。 其实这种面对未来的恐惧感,已经深深地映在了她的脑海。所以比起一无所知只知道玩的花开,她对那拜师路上有着面对未知的恐惧。 真的如那算卦的人所说的她有不错的资质吗?她真的能成为仙人吗? 第三十一章:野 上辈子杀了小狐狸的那个人,她真的要下死手吗?成为仙人是不是就不能杀人了。 那这样的话自己手里已经沾了人命,还能心无旁骛地拜师吗? 并不知道周若没事,第一次下手杀人江若清的内心是惶恐不安的。虽然觉得没有鬼魂,但是还是会为自己手上沾了血而感到害怕。 作为一个叁好学生,谁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 江若清的眼睛里染上忧愁,面对着墙面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了。 她就是一个不被人所喜欢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努力。只是被推搡着走着,中途被打断了计划而已。 本来她是打算这一世好好考上功名谋得官位在家中有一席地位,然后再看看娘亲到底是选她还是哥哥罢了。 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不敢违抗家人的小女孩,是母亲一步一步把她逼成刽子手的。 为了自己的目的,谁一旦不听话她都会杀掉,反正已经杀了第一个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就这样吧,仙人她一定要成为。不仅仅是为了小狐狸还是为了自己,她知道这个大国有着妖有着仙人,她得好好活着,不能被其他的物种杀死。 只有这样留着命在她才可以回去找母亲报仇,这是一个女儿的复仇,希望母亲能承受的住。 “那里有个黑丫头偷看我们!”下人对着身边的主子汇报到。 男人皱了皱眉头,露在外面的一双眉眼格外好看。只是眼里却满是厌恶。 “哪家的小丫鬟真是成何体统,给自己主子丢脸。”下人继续说道。 “你去教训一下她。”男人性子极其不好,直接叫下人去教训花开。 下人得令也不客气地挽起两只袖子,直接冲上了楼拍打着门。 昏昏欲睡的掌柜被上楼声吵醒了,看清没有人就继续睡觉了。 这个时辰,正是热闹的时候,到处有人游玩,他也出去转转透透气呢。 是的这么一个小镇可没有宵禁,大多数人都是在这个时辰出来玩,街上挂满了一个又一个亮堂堂的灯笼,下面是一个又一个小贩。 男人带着下人也出来透透气,欣赏一下这异地的美食和特色。 谁想知被个无礼的小姑娘一直盯着,惹得他心情更是暴躁。 本来在他家乡那些女人就喜欢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生怕他跑了一样,现在被个小黑丫头冒犯心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 叫下人去教训那个丫鬟,只想看见那个丫鬟鼻青脸肿的样子,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下人被扭着胳膊送了出来。 掌柜的这才惊醒,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扭着一个矮小的小厮下楼,赶紧询问:“这是怎么了?” “他打扰到小姐休息了。”两个人面对正事的时候还是值得信任的。 唬人也是有那么一套的。就像店老板被他们唬的不敢多说。生怕他们打人,怪罪他没看好陌生人上楼。 “那多谢两位了,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掌柜见台阶就下。 这两位大神可不敢得罪了。 两个人是认识的,对视一眼就将那小厮丢了出去。 “还以为这钱好赚,没想到还真有不走眼的来找麻烦。”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 “谁不是呢,我都快睡着了,就被砰砰砰吵醒了,一仔细听居然是在敲大小姐房间的门,赶紧起来了,还好睡觉也没换衣服。” “我也是啊,被你吓醒立马起来了。” “要不是为了挣钱养孩子,有必要跑这么远吗?” “是啊,都是干的临时出头的事,没想到这回还走个远路,屁股都颠疼了。” 江若清被他们聊天声吵醒问他们怎么了。 两个人这才说有个小男孩过来找事,被他们送走了。 江若清夸赞了他们一下,就继续睡到床上去了。他们两个护卫跟车夫住在一起,她跟花开住在一起。 估计车夫这会睡下了也懒得起来看看出什么事了,倒是花开有点不对劲。 藏在桌子底下不敢说话,倒像是做了什么不对劲的事。 江若清看向桌子底下的花开问道:“怎么了?突然缩成个鹌鹑样。 “大小姐我惹祸了,刚刚我发誓就看了那么一眼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被那个小厮瞪了一眼,然后他就气势汹汹地跑上楼找我麻烦了。我冤枉啊大小姐,谁知道就看那么一眼他就要打我。”早知道就应该听大小姐的话早点睡了,还想着出去玩这还没出去玩呢就要被人打一顿了。 她实在是怕了,果然她应该听娘亲的话,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一路上乖乖跟着大小姐。 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不是自己跑去惹麻烦,她真的知道错了。 “没事了,那人已经被赶出去了。”江若清安抚花开。 花开还是小孩子心性爱玩爱闹,那些人只不过是脾气太臭了罢了。花开又没做什么看一眼都不行吗?既然那样干嘛出门直接捂在家里不就谁也看不见了,真是的。又不能像李哥哥一样安分守己待在家里,又不能像父亲一样性格温和。这样的男子,干什么跑出来祸害别人。 申城可从没出过这样不讲理的男子,果然是哪个地方养出哪个样子的男人。 就像他们申城个个男子都懂礼的不得了,看见女子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要跑上来打女子了。什么样的下人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来那个男子也是不好惹的。 花开也算是给自己惹上麻烦了,也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继续来找麻烦。 来这么一个小镇子就碰上两个难缠的人,江若清皱了皱眉,还是不想想那么多,本来心里就在为拜师的事烦恼,花开还净给她惹事。 “乖乖睡觉,不准乱跑知道了吗?”面无表情看着花开,被吵醒的江若清心情很是烦燥。 被这么看着花开赶紧捂上了嘴点点头:“我不会了。”同时声音从被捂住的嘴里传出来。江若清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花开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连忙躺在小榻上不动弹了。 江若清也躺在床上安眠了,奔波了那么久既然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那就好好睡吧。 第二天江若清被花开伺候着梳好了头发就下了楼,准备吃点早饭。一下楼就被人拦住了,一看是一个陌生脸的小男孩相貌平平眉毛杂乱长相非常普通,反正是见过就忘记了。 江若清还没怎样,花开应激了:“你还敢来找我?” “是谁?”江若清问花开。 跟在她身后的护卫连忙回道:“就是昨天闹事的人。” “那你们解决吧。”江若清拉着花开退了一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却没想到这回两个护卫碰到掌柜的阻拦:“诶诶诶,两位好汉等一下这都是误会,这两位也是入住我们客栈的贵人,可不能互相伤了和气。” “是的,昨天小童不懂礼,我带他向小姐道歉。”男人笑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从他的肢体动作,江若清知道这位估计就是那位暴躁的主子了。 没理他直接从他旁边拉着花开下去了,花开碰见那个恶的不得了的小厮也不敢抬头了,直接低着头跟着大小姐。 看清花开乖乖听话的样子,江若清很是欣慰。 不过心底还是有一些惆怅的,自己宠着的小丫头被别人打击到了,怎么办。 但想起花开给她惹得麻烦,还是继续受打击吧。 男人看着江若清从他身边经过还带来一阵阵微风,有着香气就像是从她身体里传来的一样。奇迹般暴躁的心情被安抚了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女子,怎么这么香。他那边从未有女子熏香,只提倡自然的味道。只有男子爱熏香,奇怪了。 天天熏安眠香,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还能安抚男人,江若清知道了估计也是嗤笑吧。 她为了自己能睡觉睡好点的香,对别人来说还是一种药。真好笑,明明都治不了自己。 昨天依旧是点着安眠香睡的,只是花开睡得跟猪一样,她还是难以睡安稳。 女孩只有一米叁,刚刚到他的肩膀那,非常娇小可爱。 就是这样的女孩,是那个讨厌的小黑丫头的主子吗? 感觉一点都不像,女孩笑起来眼睛明亮嘴角弯弯着上扬,和善极了。怎么可能是那种用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小黑丫头的主子。 本来还想找茬来着,等着那两个护卫不在给那黑丫头一个教训,但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想让那么较小的小姑娘哭,男人还是算了。 他娘亲也是这么娇小的身材,虽然爱哭但撑起了一个家。 看着同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男人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欺负弱小还是算了。 本来想打听一下女孩的名字,反正住在这的外地人都是来拜师的,等拜师路上再去教训她。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照面,女孩从他身边侧身而过他就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黑丫头,黑丫头。”匆匆忙忙吃了自己做的早饭,就拉着自己的奶奶赶来了。 白子成连忙挥手,掌柜的这回还在呢看见他都不让他进来了,让跑堂的拦着他。 连忙叫着花开,示意她帮忙求下情。 “呀,她又来了。”正在吃东西,花开嘴里的东西都没咽下去,看见白子成感觉天都黑了,娘啊救救她吧。到底他是女的还是她是女的啊,从没见过这种男孩。 野蛮生长的男孩,的确是不和在闺阁中长大的大家公子一样。 也没有父母拘束,只是天天被奶奶打,打着打着更皮实了。 更加无拘无束了,反正在外面闯祸顶多是挨一顿打,有什么大不了。 并不知道自己打还打坏了,程奶奶看向跑堂:“我们是来消费的,拦着我们干吗?” 跑堂的女人看向掌柜的,用眼神问她拦还是不拦。 第三十二章:卑 掌柜的见钱眼开当然是迎进来了,除了十年一次的收徒哪有钱可挣啊,能挣多少是多少可不能看见钱少不转呢,那才是大傻子。 看见掌柜的眼神,跑堂的立马将他们安顿在桌子上坐着。 只是程奶奶耍赖,直接跑到江若清的桌子上坐着。 虽然看见了老人旁边的那个纠缠大小姐的男孩,但是看见一个老奶奶谁也不觉得是个威胁而且大小姐压根没让他们出面,本着能减少工作量就偷懒的原则,两个护卫蒙头大吃着。伙食这么好,不吃可惜了一大清早还有肉吃呢。 “小姐,从哪来的?”程奶奶看向江若清,笑得灿烂。 哎呦喂他们家子成可算是找到宝了,这相貌这仪态绝对是有钱人出身啊,嫁给她就算是当个侧夫也有数不清的好日子过啊。 “子成,还不和小姐打招呼。”扒拉一下杵在那害羞的白子成,程奶奶继续助攻。 “小姐可不知道这有哪好吃的好玩的我们子成都知道,有空带小姐出去玩玩,总是在这酒楼也没啥意思。” 一个劲地自说自话,江若清算是明白了这是遗传啊。 只不过看着头发花白,看着格外显老的程奶奶。江若清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个重男轻女但还是会经常买给她好吃的老人家。 也许被放到网上就是会被说,给点蝇头小利就是不重男轻女啦,让她给你买套房买不买,钱在哪爱就在哪你是不是傻啊。 是的那个小老太太重男轻女,觉得男子才是天,女人都不配坐着一起吃饭。从小就不让她跟哥哥一起吃饭,在厨房端个小桌子让她一起吃,但是还是会留个鸡腿给她让她补补身子,说着女人不身强体壮之后生孩子就没力气的话,用着封建的想法施舍这一点好处给她。 但是至少还是做了给了不是么,总比妈妈好,不仅讨厌她不抱她还打她。 奶奶好歹在她的撒娇下说着我们小清最可爱,跟奶奶亲。经常抱着她,说她不嫌弃她身上的老人味。 虽然奶奶总看不上妈妈,说她懒家里收拾的不干净,照顾不好孩子管不好老公,但对她也算是生命中唯一的温情了。 程奶奶看着小姑娘眼里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知道这是有戏啊。 她当然知道她这行为是无赖行为了,但为了自己的孙子脸算什么。 “子成啊,记得带小姐去玩玩知不知道,作为本地人要给小姐带来好印象,可不能作错事让人给误会了。”这是在为之前的事做解释:“我们子成最乖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让小姐生气了,还不给小姐道歉。” 白子成在奶奶面前还是被压制住的,虽然眼睛还是盯着江若清,但全程不敢多说话。直到奶奶开口,让他道歉,他才唯唯诺诺地说:“若清,我昨天做了过分的事,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不要怪我好不好?”一双眼睛非常诚恳地睁得大大的。 “无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误会罢了。”看向程奶奶,江若清非常爽快地过去了。 虽然不是很想理白子成,但是程奶奶一开口总归是让江若清想起自己的奶奶,所以非常好说话。 花开在一旁嘴里塞得满满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这是开始用老人家来曲折接近我们大小姐了?可不能让这么个乡下小子接近大小姐,母亲都说了大小姐身边站着的只能是大家公子。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要做这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你这孩子,叫这么亲密大小姐不会介意吧。”程奶奶继续委婉地为自己孙子挽尊。 她都尊称小姐,这小子张口就是别人的名字,这要是大小姐觉得他不懂礼怎么办。 “无妨。”喝了杯茶,江若清用了块糕点。 “这个我也会做。”跟着奶奶,也学会厨艺。虽然一开始是奶奶逼着他学的,那要不是他感兴趣哪里会学。 “有空你来我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看着江若清,白子成心里暖暖的。 看着像只对着江若清摇尾巴的金毛一样,只是太黑了点。 花开连忙拒绝:“我们大小姐忙着拜仙人为师没空。” 江若清撇了花开一样,她这嘴快的。 昨天不是阻止了么?还说! 被自己的大小姐瞪了,花开突然意识到,大小姐昨天就让她不要说了。该死的,她怎么就嘴快了呢。 果然听见这话那边在吃饭的男子也瞥了一眼过来,只是转瞬即逝谁也没看到。虽然猜测对方是来拜师的,但从对方嘴里得到准确消息那才是真的确定了。今后他也好找到对方,探寻那股味道到底是她的体香还是什么味道的熏香,也好治治自己这总是暴躁的心情。 之前就是因为总是出去打肿那些用恶心的眼神看他的女人们,母亲哭嘁嘁地不让他出门了。 总算能找到治自己这病的,多一个方法也好过他自己去仙人那慢慢找。 想着仙人总有法子治他他才过来拜师的,没想到却无意间碰到能解开,他这难以根治的病情的女孩。 并不知道又被一个人盯上,江若清看向对面若有所思的程奶奶。 果然不好的结果来了。 “这孩子身体健康估计也有天赋,也可以跟着大小姐一起去测试一下看看有没有灵根。”摸着白子成的头,程奶奶说道。 本来还没这个想法,一被这个小丫头提醒她就觉得如果子成去拜仙人为师,今后也算是有个归处,总比自己死后他被族人占领房屋赶出来好吧。 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程奶奶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她的子成有着美好的未来。 以前是没想过,现在被小丫头一提醒不禁幻想到她家子成要是能被仙人看上,那可真是不用操心被人欺负了。 哪家出了一位仙人不被家族供着啊,还得谢谢这个小丫头呢。 “多谢啊,我家子成也跟着你们一起去行吗?小姐。”看着江若清,程奶奶动用老年人的感情牌:“我感觉身体逐渐力不从心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要抛下我家子成走了,我想想就感觉头发一抓一大把的掉啊。我对不起他爹娘没照顾好他啊。” 看着程奶奶这样,江若清有些于心不忍:“奶奶你不要这样,我受不住。” 看着奶奶低着头,头发花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江若清被她这种炙热的亲情感动了。 谁也不知道她曾经也渴望过的,可惜没有得到过。奶奶最看重的也是孙子,虽然给她吃鸡腿但那也是哥哥挑食嫌腻才给的,先紧着哥哥才是自己。 但就算如此,奶奶的怀抱也是她难以忘怀的温暖。 被如此真诚的感情打动,江若清一时不忍心。 程奶奶见好就收,立马将白子成的手交到江若清手上:“那多谢小姐,今后我们子成就靠你多多照顾了。” “?”江若清疑惑地看向白子成。 却看见白子成笑得露出了白牙,他刚刚还担心奶奶只让他去求仙,放弃让他嫁给若清,却没想到奶奶是都要啊。想的那是一个周全。 “你干嘛!松手。”花开都要跳起来了,天啊,她答应好娘亲不让任何配不上大小姐癞蛤蟆靠近,结果却没想到这小子还带着自己奶奶来耍无赖。 被花开打了一下,白子成依旧没松开。感受着手里的娇软,白皙跟自己村子里那些又瘦又黑的丫头一点都不一样。 “子成,不可毛燥。”本来是搭一下就算了,结果自家孙子这抓得紧紧地不松手是怎么回事,把人家丫头给搞毛了吧。 敲了白子成脑袋一下,程奶奶将白子成拉回来。对着江若清赔礼:“不好意思啊,我把他宠坏了,什么规矩都不懂,今后就靠大小姐教教他了。”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灵根,会不会被仙人收为徒弟。”并不回答程奶奶托付终身的话,江若清继续撒着谎。 她上一辈子可看见这位舞着剑施展着仙术的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仙人,但比起一个劲敌,他还是回家做个乡野小子吧。 不然之后向他报仇,也很难。从他杀了小狐狸那么干净来看,他的法术绝对很厉害。修炼了那么长时间的小狐狸却比不是他这么一个修理十年的人,所以他的天赋一定很高。 看着江若清,白子成也有点惶恐不安,顿时转向奶奶:“我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被仙人收下的。” “我就知道,你乖乖去吧。”就凭着他没修炼过法术却能跑的飞快,挪动小东西来看,的确是有天赋的。 只是她病急乱投医,只想着找人给嫁了这小子就有安稳的生活了,从没想过他还可以走另一条路。 要不是被这小丫头提醒她还没想到呢,不过要做两手准备,就算孙子的确没什么厉害的天赋搭上这位善良的小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这也算是她给孙子选的两条路了,是看他选哪个,反正大人的选择就是可以都要。 但小孩子脑袋一根筋,白子成只想黏着江若清才不想成仙人。 但是为了黏着江若清没办法还得先去成为仙人,只能这样了。 已经接受了奶奶给自己选的两条路,白子成非常高兴。 谁能有他这么好运,能刚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们那些同村的男孩都是长大之后找个同村的女孩嫁了,感觉一点未来都没有,太可怕了。 “?”花开看向程奶奶,这打人的手法跟她娘一派相传,简直了。 对程奶奶起了敬畏的心,花开不敢继续在她面前骂她孙子,闭上了嘴。 江若清则是继续吃着早点,动作优雅,缓慢却带着礼仪般就像处处被尺子比过一样。 白子成虽然感觉她的动作格外好看,但觉得自己学会了也会那么好看,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自卑。 他就跟奶奶经常夸的一样,他非常聪明一学就会。在夸奖中长大的少年,除了自己的相貌身世会感到自卑外,其他的方面骄傲得很。 这边程奶奶点的东西也到了,正好从没在外边吃过东西,就当是送别礼,程奶奶也点了盘肉给孙子吃。 奢侈一把,谁穷人家天天吃肉啊。 她一个老人家靠种点地卖出去搞点钱养活孙子,钱都恨不得掰碎了花。 这把是真的挺奢侈的了,自然白子成也知道,不敢浪费就着白米煮的稀饭吃了。 谁穷人家吃得起大米煮的粥啊,都是吃的杂粮混在一起煮的糊糊,喝下去扎喉咙。 看着白子成吃,程奶奶紧着他吃自己一筷子都没动。 江若清看见了将自己未动的粥给了程奶奶,点的东西太多她也吃不完,不如给老人家。 看着就像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可怜极了。 “小姐这可太大方了,不行不行,给我吃这好东西干什么。”程奶奶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接过来。 这大白米饭煮成的浓稠的粥,里面还有肉呢。太豪华了,她哪吃过这好东西。自己种的稻谷都是给人弄出来里面的白米卖了将外面带着一点米碎的糟糠煮了吃混合着红薯,吃着还有点扎喉咙,但她吃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这还是第一次吃这不扎嘴的还有些不习惯了,感觉还没尝出什么味就从喉咙里滑下去了。 就那么囫囵吃着,程奶奶算是安心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孙子,看来跟着这位大小姐绝对有好日子过。 这样她也算是对得起,那两个早死的儿子儿媳妇了。 匆匆吃完,看着江若清慢条斯理的,白子成也学着慢慢地嚼着,但太不习惯了,他不快点吃完的话天天要赶着时间去帮奶奶干农活,哪来的功夫慢慢吃呢。 虽然天天被奶奶骂着乱跑,但他也不是天天乱跑的,他偶尔知道哪里有成熟的果子就会摘一大堆卖了给奶奶,让奶奶不用再斤斤计较和别人卖东西的讨价还价了。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只知道撒野的小子,他可是很懂事的,吃过苦所以他也会懂得感恩。不想看奶奶一大把年纪还要为自己到处奔波,他很早就跟着小伙伴去采蘑菇去卖。 要不是采蘑菇他也不会变成这么黑的。 这是冤枉了蘑菇啊,它表示白子成这个黑小子还摘了李子杏子板栗刺果莲蓬菱角各种各样山间野果,可不止摘了它啊。 “奶奶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江若清礼貌的离开,花开也匆忙跟着。 “大小姐去哪啊?” 明明早就吃完了,程奶奶跟白子成面面相觑。 反应过来:“你还不快跟上去,带小姐看看哪里好玩。” “哦,好!”白子成连忙冲出去。 程奶奶慢条斯理掏出了自己的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着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才不嫌弃呢,这都是钱啊,有人吃就有钱赚,怎能不开心。 都恨不得亲这些铜板一下了,哎呀真开心。 看着掌柜这个样,跑堂的笑了笑。跑堂的当然不是什么请来的人,是掌柜的妹妹。两个人从父母手里接手这么大一个酒楼,勉强维持着运作,要养一大家人压力大的很。 跑堂的还没成亲,掌柜的可是成了亲有个女儿,这用钱的地方蹭蹭的多了起来。哪里哪里都需要用钱,孩子还刚满月掌柜的就继续做事了,还请了个奶娘这哪哪都是钱啊。所以才会在白子成不要钱过来做事时欢迎他,不然哪能让他这么顺利混进来。 不消费还想进来,想的美。 “若清。”白子成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跟在江若清身后。 慢慢地靠近江若清,试图站在她身旁。 花开拉住他的袖子把他往后扯:“干嘛呢?谁让你跟大小姐站一排,你什么身份大小姐什么身份,你得站这。” 江若清并未理会两人在做什么,只是随意看了看这些摊子,一大早就有好多摊子摆起来了,热闹非凡。就像是知道这些日子有着不少的人往这赶了,专门赚这外地人的钱。 不过也正是因为此,江若清打算打听一些消息。 站在一家面具摊子上,随意翻了翻面具。 “你喜欢哪一幅,这些都没有我画的好看。等我做一副面具给你,绝对比他做得好。”白子成上前将江若清的计划搅混了。 摊主被他这么一说本来算是好脾气也忍不住生气了:“走走走,不做你们生意了。” “程金家的坏小子,天天乱跑坏人生意。”看来又是一个认识白子成的,估计回家白子成又要被扭着耳朵用棍子打背了。 并未意识到即将要遭受一顿毒打,白子成继续跟在江若清后面。 江若清已经开始不耐烦,但天生嘴角上扬再加上一副笑颜,习惯了假装的江若清还真没让人察觉到她的情绪。 花开还一个劲地看着旁边的摊子,兴致非常浓。她都好久没玩了,想到处买买买玩玩玩。 第三十三章:快理我~ 第叁十叁章: “若清,你怎么不理我?”在人耳边说了那么多话,却没得到一句回应,白子成有些疑惑,有疑问就直接问了,这就是他的性格。 江若清没有理会他,看向已经乐不思蜀的花开,抬手将她扯了回来。 “你还知道要听我的话吗?”江若清脸色平静,但花开感觉下一秒就有狂风暴雨袭来。 连忙可怜巴巴地看向江若清:“大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乱跑了。” 被这么两个活宝折磨的江若清心情很是不好,但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假面。从小就维持习惯了的,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说是无懈可击,非常完美。 “我有些事要做,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看向白子成,江若清的行为很是礼貌了。 只是碰到了白子成这么个不懂什么叫礼貌的连忙表示:“没事没事,我跟你一起走。” 在心里吐出一口闷气,江若清无奈极了。 行,你要跟就跟吧。 又走到一家捏泥人的小铺子,江若清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师傅在捏的东西,询问:“这是在捏什么?” 师傅看见她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姑娘看自己捏的泥人都有些拘束了:“捏小娃娃,你看看这小娃娃扎着两个双丫髻,脸蛋红彤彤的可爱不可爱。” “这都是我们这最受欢迎的泥人了,家家户户都买一个回去,希望生个跟着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儿。” 江若清没说什么,倒是白子成接话了:“若清,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同样是双丫髻,脸白白的,穿着一间蓝色的衣服,脸上是在浅浅微笑着。 “这倒是缘分了,像小姐真是像。”捏泥人的师傅也对着江若清比了比,没想到还真有跟画中走出来一样的人啊。 看着那黑豆眼,一条线的嘴巴,江若清无语极了。 这叫什么像,真没见过现代超高清油画这些人。 花开也睁大了眼睛:“哇好像哦。” 江若清瞪了一眼花开,你也来凑什么热闹。 并没看到自家小姐瞪了自己一眼,小花开拿起泥人,献礼给大小姐:“大小姐你看你看这个这么像你,买一个吧。不然被别人买走了怎么办。” “不买。”一路上已经买了太多没有用的东西,江若清不想再顺着花开了。 可能是一路上被宠习惯了花开还鼓着嘴,有点小生气:“哼” “花开,你真是的。”没办法,江若清还是给买了下来交给了花开,看她捏在手上高兴极了。 “这个是大小姐,陪在花开身边。”摸了摸小泥人的脸蛋,花开也跟着笑开了牙。 “花开你也给我看看。”白子成挤在两人中间,稀奇地看向小泥人,的确是有点像呢。 不过感觉大小姐要更加好看一点,比这个泥人更加修长秀丽一点。 当然了,一个只有五六厘米长的小泥人,怎么可能跟真人一模一样。而且为了捏的可爱一点,基本上都是四头身的。 被这两个人打断自己的思路,江若清继续上前询问捏泥人的师傅:“师傅,你这捏泥人几年了?” “十几年了。跟着师傅学了好久才自己出师开始捏泥人摆摊子。”一边捏着泥人,师傅一边回答着。 “那师傅你知道这十年一次的收徒大会吗?”总算拐着弯问出自己的目的,花了钱买了泥人应该会替她解答吧。 “我不太清楚呢,只知道收徒大会那十天左右都有大把大把的人往这赶,生意好做得很,只要勤快多卖几个泥人不是问题。” 看来又是一个为了柴米油盐忙碌着的大人,并不关心这所谓的收徒大会。 江若清没得到想要的消息,有些失落,但还是维持着笑脸:“那谢谢你了。” “不用谢。”捏泥人的师傅有些惶恐,这哪有大小姐向她这么一个街边小贩道谢的,言重了。 “花开走吧。”带着花开转来转去,基本上都是没得到什么消息的。 倒是手上多了好多东西,木偶糖画,毽子,沙球灯笼。 花开捧的手上都放不下了:“大小姐你不是说不能买的吗?怎么还买那么多。” 转向手上什么都没有的白子成,花开道:“你看什么啊,也拿一点。” “我才不帮你拿,你刚刚还不待见我呢。”白子成对于这个打了他手的小丫头还记着气呢,要不是她总是拦在他和若清中间,他早就跟若清当上好朋友了。 然后接下来,当夫君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花开看他想着想着脸就红了,气的骂他:“你个黑脸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擅自摸我家大小姐的手,我才不会打你呢。” “你嚷嚷什么?”白子成看见周边的小贩都看过来了,好几个卖东西的都认识他呢,这要是传出去被那些同村的女孩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说他呢。 虽然他觉得自己跟若清之间是纯洁的,但是要是那些人不觉得呢那怎么办?可不能把若清的名声也给搞坏了,那样子他也很过意不去的。 他倒还好,还能和那些人对骂,可若清一看就是说不出过分的话的人。所以没办法只能让他去保护若清了。 “你敢做还不敢让别人听见了!”花开继续大声说着,白子成连忙上去捂她的嘴。 这黑脸丫头,还敢说他黑脸小子,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 只是花开躲着他没让他捂住自己的嘴,却保持不住平衡直接撞到一个人身上,将他撞了个人仰马翻。 “怎么是你?”花开看向那个人,这不是那个找她茬的下人吗?哎呀真糟糕这么惹到他了,这男人可野蛮了,要打女人的。 “公子,是她们。”那下人被人撞了本来心情很是不好,抬手就想扇那人一巴掌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黑脸小丫头,敢用放肆的眼神看他家公子的小丫鬟,可算是逮到她了,一定要教训一下她。 花开连忙向周边看去,人呢? 看见情况不妙,白子成连忙跑了,跟上去已经走远的江若清。 并不知道花开在后面跟白子成吵架,江若清心里烦恼着,继续寻找着知道内情的人。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书铺,看见掌柜的了。是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江若清体贴的不去增加她的工作量,走了出去。 却没想到还没迈出去就被那掌柜的叫住了:“小姑娘想找什么?” 可能是要留住客人吧,但江若清不觉得她这么一个书铺的孕妇知道些什么内情。更主要的是没钱了,这大国书本纸张最是昂贵,她可没钱去买这些然后探听消息了。 虽然口袋里还有最后的一百两,但是那是留给自己的后路,谁敢乱花。 “没什么。”随便敷衍了一句,江若清就要走了。 “这小姑娘害羞什么?”罕见看见这么一个内向的可爱的小姑娘,掌柜的倒想逗逗她:“有什么跟姨娘说啊,怎么还怕姨娘啊?” 江若清没办法,这人都这么留她了她也只能留下来了:“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希望这么直来直往就可以阻止这个女人的恶趣味,不要看见一个长的好看的小姑娘就想逗一逗好么? 可惜女人可能是因为即将当母亲,对于眼前的小姑娘非常喜爱。 专门放下手上的书,过来拦住她:“那我刚刚可看见你进来了,没什么事你干嘛这么坚定地走进来。一定是有事跟我说,说吧姨娘知道的一定会回答你的。” 江若清看向女人,也不跟她客套,直接问:“你知道收徒大会的事吗?” “可能知道吧,你想问哪一方面,先坐下来边吃边聊吧。”女人将江若清安置在专门留客交谈的桌子上,专门投喂好吃的给江若清。 这要是单纯的小姑娘可能就真的吃了,但江若清拒绝了,虽然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很友好的,但谁又知道她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呢。 并不知道被曲解了好意,女人被拒绝了也不伤心。 看向表情完美,带着微笑的小姑娘,上手就想去揪她脸蛋上的肉肉。 正好这一幕被白子成看见了:“你干什么!” “嗯?”女人疑惑地看向门外的白子成。 趁此机会江若清从她手边溜走:“既然掌柜的有事我就先走了。” 直接从门口路过,避免被可怕阿姨调戏。江若清表示下次看见掌柜的怀孕了的店赶紧跑。 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分寸都不懂。 就算是她的父亲也没这么干过,表达喜爱的时候都是摸摸她的头发轻轻抚摸她的脸,哪像这个女人上手就捏她。 “诶!你不是想知道收徒大会的事吗?我知道啊。”看见小姑娘害怕地跑了,女人连忙挽留。 在书铺守店也太无聊了,基本上这十天都是吃的玩的地方人多,哪有人来静下心来看书的。除了那些需要习字学习的女孩男孩们半个月来买一次东西,基本上平时都没人来。 好不容易碰上个陌生的可爱小姑娘,这还不得拦住玩玩,不是,是聊聊。 “你是来干嘛的?”看见这么一个黑脸小子,掌柜的明显很嫌弃。 见多了白皙可爱的小姑娘小公子们,再来看这么个黑的一批的男孩子。 就更加一言难尽了,谁家把男孩子养成这副模样啊,这种长大都没女人要吧,脸黑的在黑夜都可以融为一体了。 就算是种地的农户养的女孩也没有黑成这样的啊。 白子成被嫌弃了,但他才不是那种被嫌弃就立马躲在土里不出来的人。 他可是利嘴一张,谁敢说他就要被他损一通。 “我是来找若清的,没看见若清不想理你吗?还把手放若清脸蛋上,也不看看你的手有多粗糙。” 掌柜的被说的气到了,她的手的确不嫩给,但那又怎样,这都是她赚钱的证明。她天天砍木头制纸,手不粗糙才怪。 而且这还是她修养了好长时间的手,比起之前现在的手还算是嫩的好不好。 眼见掌柜的被打击到,没有继续说所知道的内情。以为又是逗她玩,留下她的谎话。 江若清礼貌地道别了:“那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才从打击中回过神,就看见小姑娘跑了。 还没打算追上去,就看见那黑脸小子对她说:“没看见若清不想听你说话吗?走了。” 是自己真的很烦人吗?被打击到的掌柜有些怀疑人生。 又搞砸了,江若清现在是真的烦躁到极点。但越是这样江若清的表情越是和善:“子成,你回家休息吧,你奶奶一定在等你,见不到你会想你的。” “她才不想我,恨不得天天打我。”白子成才不想回去呢,肯定回去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 谁想回去挨骂啊。 肯定街上发生的事奶奶都知道了,一定又会说他,反正他怎么做奶奶都好像不满意一样。 作者有话说:是我写的太烂了吗?都十二万了数据差的要命,扑了的感觉。唉,我感觉这个新角色很可爱啊。单机作者好无奈,就这样吧坚持写完。你们要看肉我写了两章肉啊!作者真的好听话的。 第三十四章:带我走! 总是忧愁地看着他,他也感觉很无奈好不好。 “听我的她肯定在想你,回去吧。”两只手搭在白子成肩膀上,江若清不容置疑地将他转了个方向:“那我去找花开了,再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开那个小丫头就不见了。不是让她牢牢跟下她身边的吗?人呢? “我知道花开在哪我带你去。”白子成继续跟了上来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那你走在前面。”江若清不信他,估计花开又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玩去了。 “好,我带你去找到花开。”白子成兴奋极了,这就是若清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保证完成。 跟在白子成身后,江若清在想怎么悄无声息地甩掉他。 却没想到白子成走了一会又回头看她一眼,走了一会就回头看她一样,怕把她带丢了一样。 江若清无语极了,但还是安抚地看向他:“怎么了?” “我怕等一下跟你走丢,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在一起吧。”白子成建议到。 其实是他总感觉走在若清前面感觉很陌生,之前他要么跟若清走在一条线上,要么就是跟在若清身后,突然若清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手脚都不协调起来要打架了。 “嗯。”不想多说,实在是不想照顾他的小心思了,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花开。 也不知道这臭丫头跑到哪里玩去了,等她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教她规矩,可不能太宠她了。 另一边花开转头发现人没了,立马呆在了原地。 救命啊! 大小姐! 黑脸小子! 你们都去哪了,救命啊,她要被这个爱打人的男孩给揍了。 抓住花开的衣领,下人询问男人:“怎么处理?昨天就是她在窗户那鬼鬼祟祟偷看少爷。” “打一顿丢出去。”离开江若清一会他就恢复到了那种时时刻刻躁动不安的状态,只有见血他才能稍微平静一会。 所以看见这个小丫头,也想到昨天感受到的粘腻目光,男人很是不客气地打算将花开打一顿。 就好像忘了情绪缓和时说过放过花开这一事,现在他遮掩在幂笠后面的嘴角都是向下,心情不好的。 花开听见这话表示我命没了,大小姐我可能要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可没想到下人刚将花开踢倒在地,就被人打了出去。 男人接住下人,看向了那个人。 “是你?”靠近江若清,男人明显躁动不安的心就平静下来了。脑袋也能好好思考了:“是我这下人擅自做主要替我教训她,我没拦住实在是不好意思。” 下人没说什么,刚刚被一掌拍出去胸口还疼着呢。 打不过,当然是少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的命都是少爷救的,就算替少爷抗住这个女孩的攻击也无所谓。 “花开,你没事吧。”站定看向趴在地上的花开,江若清询问道。 花开连忙道歉:“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乱看陌生男子了,错了真的错了不要打我。” 看来被吓到了,还糊涂着呢。 既然是花开得来的麻烦,她也打伤了那男子的下人,也算是一笔揭过了:“无事,是我这下人实在不懂规矩,回去我会好好教她的。” 这就是打算一笔勾销了,男人也见好就收:“不知道小姐叫什么名字?今后同是上山求仙的同伴,多认识一些也好互相照顾。” “我才是跟若清一起上山做伴的,你不要乱想。”白子成立马拦在他们之间。 干嘛啊,他的若清,他一见钟情的若清被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看上了。明明是他先看上先遇上的,干嘛什么人都和他抢。 “原来小姐叫若清,真是别致的名字。” “有知书达理,洁身自好,大雅君子之意。起的真好” 江若清看向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倒是男子接着说道:“楚雨浩,这是我的名字。” “嗯。”江若清敷衍道,并不是很想记住他的名字。 白子成看出若清对这个男人兴致不高,也对这个男人一看就比若清大好几岁,若清不喜欢他也很是正常,果然若清还是适合跟她同龄的自己。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老了,压根一点都配不上若清。 并不知道自己才十四岁就被嫌弃老了,男人看向江若清探寻着。 到底是什么导致这么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地解开他这老毛病,看来等关系熟了之后一定要问出来才好。 江若清看花开被吓得不轻,连忙提起花开走了“不打扰了,今后有缘再见。” “一定会再见的。”楚雨浩回道。可不是嘛,他们两个人都是求仙的,肯定会再见。 白子成见若清不理会那个男人,开心多了,连忙主动帮着江若清抱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这些我帮你抱回到酒楼去。” 本来就那么丢在大街上也无所谓的,但是看见白子成已经抱住东西了,江若清也只能让他抱着了,当务之急就是将花开丢下酒楼休息他自己去寻找内部消息。带着花开实在是太麻烦了,还要经常注意她在不在。 到了酒楼,一进门就被掌柜的问好:“去玩回来了,买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啊。这小丫头是怎么了?” 虽然不想回她的话,但江若清还是礼貌来回了:“逛累了,要人拖着才肯回来。” “哎呦,当下人当到这种程度也是够可以的,小姐你别太宠着她啊。” “嗯,我懂得。”并不想听她说什么屁话,江若清提起花开就把她放到塌上,给她盖好被子。 “大小姐,我刚刚差一点就要被人打了。”花开经过这一路上终于不发抖了,她实在是吓怕了。在江府被娘亲维护着,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谁能想到出来这么一趟不仅给大小姐丢脸了还害自己啊。 将东西抱进来,白子成有些害羞。这就是若清住的地方啊,看了看那床被折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白子成想着若清真是爱干净,果然跟那些乡野间的女孩不一样。 其实这是花开折的… 并不能怪白子成会错意,因为他又不是有钱人,所以向来是觉得自己的事自己做,也没想过江若清带着花开是干嘛的。 难道他认为是陪玩的吗?真是天真了。 “把东西放桌子上,你先回去吧。”房间里有张小桌子,但江若清从不在这吃饭。酒楼也不提供送菜上门的服务,就那么几个人楼下还需要人跑堂呢,哪有功夫送菜收碗的。 所以江若清一直在楼下吃饭。 “若清,我下午还能来找你玩吗?”白子成将东西放下去,看向江若清的眼神祈求着。 可惜他遇见的是一个冷漠的人,江若清笑着拒绝:“我下午就要上山了,怕是不方便。” “这么快?”白子程还没做好准备,虽然答应了奶奶跟着江若清一起去山上求仙,但是他真的感觉时间太快了。压根没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过了一天了么。 这是若清来的第二天,这么匆忙。 “早点去,免得迟到。”江若清继续赶客,也不想跟他说什么客套的话了。 白子成呆呆的,回道:“那我回家收拾行李,下午来找你。” “嗯。”敷衍道。 江若清并不打算跟着白子成一起,他走他的,各自安好。 原本是想阻止他走上那条成仙路,但就好像是命运在不放过他们一样,兜兜转转的,还是走在了原来的路上。 希望这次,她能完成自己的目标吧。 带着疲惫的身体,江若清躺在了床上。点上了安眠香,才能将蓄乱的思绪压制平静。 就这样吧,休息会,然后上路。 花开早已经睡得香香的,收到了惊吓所以睡得更香,像只小猪猪一样。 那边白子成连忙赶回家:“奶奶奶奶!” “叫什么叫,叫魂哪。”程奶奶在菜园子里锄草,听见着声音撅锄头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奶奶,我马上就要走了。”趴在菜园子的围栏门上,白子成声音还有点激动。 “走什么,说什么呢。”程奶奶一边锄草一边回道,脑子突然转过弯来了:“你说什么,现在就走?” 这也太突然了吧,她虽然知道就是这几天的事了,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啊。刚找上门来让人家答应带上子成,下一秒就要出发了。 这她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呢。 并不知道奶奶的心里全是不舍,白子成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 “奶奶你说山那边是什么样的呢?”白子成问道。 “就那样呗,山上不都是一样的东西。”程奶奶随意回道,只是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这虽然早就说给孙子找个归宿,但这回孙子真的要跟着别的女人一走就是一辈子了,她是真的放心不下啊。 “子成,你一定要想奶奶啊。”程奶奶都没心思锄草了,打开围栏门跑上来抱住了白子成。 “奶奶你这突然干什么呢。”被这么一薄,白子成都蒙了,什么情况。一向不是抽他就是扭他耳朵的奶奶怎么突然抱他了。还怪不习惯的,搞得他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哎呦我的子成啊,还傻乎乎的。”程奶奶突然悲从心来,哭了出来:“你这么傻怎么是我的孙子啊。” 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但程奶奶其实是别扭的在表达自己的不舍。 “我当然是你最骄傲的孙子了,聪明得很。”白子成回道。 怎么不是呢,他当然是奶奶的孙子。 “算了算了,我去给你爹娘和爷爷上柱香。”程奶奶急忙跑去牌位那,上了几柱香。 “老伴啊,得你保佑我们家子成遇到好人喽。那小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看见老婆子我都不嫌弃,我就那么一哭她就答应了照顾子成,她这心真软啊。只希望子成今后能好好跟她过日子,不要欺负她。” “我这短命的儿子儿媳妇哦,你们在天上可要记得保佑子成和那小姑娘平平安安的。” 就这么上了香说了心里话,程奶奶总算是放心下来。 “臭小子,有了妻主忘了奶奶。”看见白子成嘴咧的都合不上了,程奶奶淬他一句。 “我难道不能高兴吗奶奶,我跟若清可以上山去了,之后天天都能看见若清了当然高兴了。” “没良心的。”虽然嘴上在这么骂着,但程奶奶心里还是为他高兴着呢。 还是将白子成的衣服全部收拾好装在包裹里面,还往里塞了一点银钱。 “奶奶给你带上的,今后要好好跟着小姐不要给小姐添麻烦,遇到那些找你麻烦的也不要自己去跟那些人打架,打架可不好。可不能像你以前在村子里一样看人不顺眼就跟她打架,这样小姐也会难做人的。到了外面要压住自己的脾气,做一个懂礼貌的孩子。那些仙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切勿骄傲。一定要谦虚,可不能跟别人争抢。” 第三十五章:你也睡不着? “知道啦,听一百遍了。”白子成回道。 将包裹绑好,程奶奶突然有了一种当初送儿子出嫁的心情。 之前是送儿子,现在送孙子,都是将他们的手交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一次又一次,这是要割她的心啊。 程奶奶还是泪目了:“子成啊,可以下山的时候一定要回来了看看奶奶。” 其实她也知道她等不到了,那些下山的人基本上亲人已经死去多时,她可能等不到她的子成回来看她了。但还是给子成留个想念吧,她撒谎了,真是对不起子成啊。 “我会回来的,奶奶你放心。”白子成笑了笑,不以为意。就像是最普通的一次家常对话一样,他从没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因为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凭尽全力下山看奶奶的。 所以最普通的一次日常对话,干嘛记得那么清楚。 江若清醒来发现花开睡得依旧很沉,找掌柜的问了问时辰。才过了两个小时,等吃完午饭再上路吧。 跟两名护卫和车夫说好,等她的信。等她安顿下来,他们就可以带花开一起离开了。 安排好一切,等着吃完午饭车夫送她到山脚下,就那么开始新的旅程了。 花开当然是跟她一起的,这没什么可解释的。说实话她希望花开也能有灵根,正好带在身边,也好过在府里没人照顾。 因为她知道,花开娘迟早要走的。花开娘是老来得女,她已经不年轻了,再加上大龄生女留下了一堆后遗症,可能护不了花开多久了。所以她希望花开能跟她一起在那安顿下来,不用回去了。 等花开慢慢醒过来,江若清叫花开一起吃饭。 “嗯?”花开迷迷糊糊的坐在饭桌上,好久才回过神。 愣愣地用筷子吃东西。 “吃快点,马上走了。”江若清语气一重起来,花开赶紧吃快点。 江若清坐在一旁等她吃完,提起包裹上了马车:“走吧。” “那我的行李呢?”花开找了找。 “在车上。”江若清并不解释为什么会在车上。她私心希望花开也能被选上,所以一直没让车夫将花开的行李拿下来。 而且才住了一晚也不需要收拾什么东西。 想要逃开白子成,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看着被程奶奶追上来,还有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白子成,江若清没有说话。 她的确是想丢下白子成,因为她又不欠他的。她压根就没答应过什么照顾他的鬼话,都是程奶奶一意孤行按在她头上的。 程奶奶却是拦住了车夫:“哎呦喂是我们耽误了小姐的功夫,明明早就说了下午走,还是迟了。子成你赶紧上去。” 车夫还没来得及拦住他,就被他泥鳅一样滑溜溜地钻进车厢里了。 “小姐,老婆子我就不耽误你们赶路了,一路小心啊。一路平安,记得一定要慢一些。”程奶奶看向慢慢越跑越快的马车,还是伤感的流下一滴眼泪。 江若清看着白子成,再想了想刚刚程奶奶说的话,看来她也知道她想丢下白子成。不过还是硬将他塞上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当然是觉得你是一个心软的人啊,只是被她烦透了才做出这种逃跑的事。 被江若清表面形象迷惑的程奶奶,现在都为着江若清说话了。她还是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有多烦的,这大小姐做出这种事也合情合理。但是没办法,她还是得死缠烂打。为了孙子,什么脸皮都不要了。 “若清。”白子成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后我就跟着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我烦。” “你也知道你烦啊。”花开被挤到一边,心情不是很好。 本来只能坐两个人的坐垫,非要挤进来第叁个人,把她都差点挤出窗外面了。 “子成你坐在那边吧,也有空位。”并不是只有这一边能坐人,在那两边也能坐人。围着桌子坐就是了,可惜白子成压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还是厚着脸皮坐在江若清的身边。 没办法,花开实在不想被挤扁,还是坐到了另一边靠着江若清,被两个人拦着,出都出不去,江若清无奈地倒起了茶。 可惜连这清净都不给她,白子成立马将她的茶杯倒满:“你要喝我给你倒。” 倒像个贤惠的夫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奶奶教的。 江若清看着白子成露出的小臂雪白,跟那双露在外面的手颜色截然不同。想着,那时候她见到的是恢复了本来肤色的他吧,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神丹妙药效果真好。 并不知道江若清看着他的手是在想这个,以为是自己的手太黑了若清看着奇怪,白子成也不给江若清倒茶了,只是安静地看着江若清喝茶。 安静下来了,江若清倒也乐得清净,不予理会他。 下了马车,感觉空气中突然透露出极度安静,江若清有些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若清走吧,就在那里,我们翻过一座山就到了。”指着那一路飘着红带子的山路,白子成说到。 也看见了那些红带子,花开脚都开始抖了,妈呀这就开始了吗?考验这就开始了吗?谁敢上去啊,这路这么抖,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 怪不得那么多人去了都没回来,看来不是没修成成果而是在去的路上就摔死了啊。 花开连忙想要后退:“大小姐我就不去了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都到这里了还想走,花开你是不是太不听我的话了。”江若清依旧是笑着看向花开,但花开只感觉糟了,大小姐真是认真的啊,真的要她爬那个山路,要死要死,早知道刚刚就不下车了。 可惜没有如果,已经被车夫抛下了,花开硬着头皮爬着陡峭的山路。 一路上注意着花开的脚步稳不稳,好几次看见花开脚下落石乱飞,但还是靠自己坚持住了。江若清也没再继续留意,倒是旁边的白子成不知道在想什么脚滑了一下,江若清连忙拉他站稳。 “谢谢若清。”白子成刚刚是在发呆,看见若清对那个黑丫头那么照顾心里堵得慌,所以就一下子脚滑了。他也意识到要不是若清他就掉下去了,死无葬身之地。 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白子成知道他这一刻是真的对若清的喜欢达到满分了。 他喜欢若清喜欢的不得了了,他果然替自己找到了爱人。 村里的人结婚就会称呼对方为爱人,所以若清就是他的爱人了吧。 他不懂爱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想这辈子都跟若清待在一起,他们一定会有幸福的未来的。 终于到达目的地,花开脚软的直接跪下来:“等一下我要是要回去,岂不是还要自己爬回去。”一想到这花开就有些崩溃,她错了她不该对这个好奇的,也不该说着自己去试试这种话。 这时候真想去打醒那时候说着玩笑话的自己,谁要去求仙谁就去吧她只想做自己。只想吃喝玩乐开开心心,不想当仙人了。 “知道了就努力留下来,之后说不定不用爬山可以飞出去呢。”看到过上辈子的白子成站在剑上的样子,江若清知道成为了仙人就不必自己辛辛苦苦地爬出去了。 “飞更不可能了,我怕高啊。刚刚我都不敢向下看。”花开还是瘫软在地,脚控制不住地发抖。 江若清看向远处热闹的小镇子,有些疑惑:“这是?” “这也有小镇么?”白子成也感到惊讶,这里的难道都是没出去的那些求仙的人吗? 江若清上前去打探消息:“请问仙人这里是?” “你是来求仙的吧,别跟我这里那里了。我们都是天赋一般,虽然有灵根修炼不起来的人,所以聚在这做做生意勉强温饱了。” “那那些求仙的人都在这里了吗?”白子成问道。 听奶奶说隔壁的王奶奶的儿子也是求仙之后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在不在这里。 “在那山上摔死的有个一两成吧,在我们这的有七八成,只有那剩下的一成才能成为仙人。” “对了你们要不要买东西,这都是好东西啊。你们看看,这是隐身符,这是飞翔符这是取物符,你们都来看看,便宜得很。一百两一张。” “你说这便宜?”白子成指着这几张破纸,愣住了。 “没钱啊,没钱就让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叁个人灰溜溜走了,花开更是垂头丧气的。 “我不想再爬那个山了。” “那失败了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吧。”江若清平淡地说道。 “大小姐你不是这样说啊,我一定会努力的。”这物价她活不到叁天就死翘翘了。她做梦都不敢梦到自己有一百两,这些人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啊。 是的他们不巧找了最坑的一家问话,其他家的并不像他那样坑人。 就因为位置好,在那摊子上那人不知道赚了多少黑钱。 都已经盖了好几座二层房屋了,租出去给别人都是钱啊。 跟着他们后面的楚雨浩两人也已经到了这小镇,只不过他们没有找最坑的那一家问话,而是不停走走转转,在一家穿的最不好的摊位留了下来。 “这些是什么?” “一些鸡肋的符咒,基本上没什么用,隐身符要脱了衣服用,取物符只能取两手之间的距离,飞翔符飞的还没有一米高。你们要的话一两银子一张。”女人没精打采的,看来她也觉得这一单卖不出去了。来这摆摊基本上很难卖出去东西,要是卖出去被人发现效果不好叁天两头要被寻仇,所以她才把效果说的这么清楚。 除了十年一度的收徒大会,基本上都是那些山上的仙人来买东西,她这根本无人问津只有觉得新奇的刚入门的仙人才会买。 并不知道眼前的就是十年一次收徒大会的人,女人无所谓卖的出去卖不出去。反正也是摆来看运气的。 “都给我包起来吧。”男人也就是楚雨浩看着新奇全部拿起来递给下人玩。 “少爷你这也太乱花钱了吧。”拿着几张没用的纸,福贵摇摇头。还好带了几百两不然压根不够花,照着这个速度,他家少爷估计没几下就给钱花完了。 在那边转来转去,找了家休息,也才半两银子一晚。 江若清知道被坑了,还好没钱买不起。那个人怎么就没被打呢,明目张胆的坑人。 江若清不知道的是这人别的法术没有修炼好倒是换脸逃跑的技术修炼的极好。 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躲在哪坑人,就是个无敌大坑比。 安心躺下,看着花开又是累了秒睡,江若清睡不着到外面走走。 这里安静的不得了,都没什么人。 “若清你也睡不着吗?”白子成也跟着出来了,他也睡不着。 第三十六章:陪陪我~(熊抱) 第叁十六章: 一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奶奶,就有些难受。以前是自己巴不得离奶奶远远的,现在是真的见不到奶奶了。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但没关系他一定会努力修仙回家陪奶奶的,只要奶奶在家好好等着就行了。 等着孙子成为仙人,被邻居王奶奶羡慕吧。一想到那尖酸刻薄还老爱告状的王奶奶,白子成就觉得自己一定要成功求仙,成为奶奶的骄傲。 没有奶奶在耳边唠叨,真的好不习惯啊。唉,也不知道若清会不会想她的家人。对了若清还没告诉他她的家人有几位呢,都是什么身份。是有哥哥还是姐姐弟弟还是妹妹呢?若清的爹娘一定在吧,不然的话若清也不会浑身被娇养着的痕迹。看穿着就知道这个孩子在家里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不像他一样衣服上还有破洞,补了又补。若清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滑的不得了,他有幸跟在若清身后偷偷摸过。 也不知道被若清发现没有,要是发现若清该说他了吧。不会的,若清那么温柔怎么会说他呢。 白子成在那边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傻笑着,因为黑所以看起来脸也不太明显,只有白牙齿在露在外面。要是有人夜间出来小便说不定要被吓一跳呢。 江若清看着星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还要跟他聊天吗?她又不是他的娘亲,他内心惶恐不安关她什么事。她只会关心自己的目标,为自己的目标奋斗着,其他的人都是没有脸蛋的路人罢了。 并不知道在若清心里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白子成侧头看向旁边的江若清,笑得开心。还好有若清陪在他身边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这股离开家乡的失落感。 若清真好看,鼻子翘翘的嘴巴也翘翘的,侧脸也好看,从侧脸看睫毛更长了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江若清转头和白子成对视上了,实在是他的目光太灼热了,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也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滚得远远的,远离她的身边。她真的无语死了,她还没准备找他复仇呢他就跑过来黏着她,有毛病这不是。要不是现在还没安定下来,第一个杀了他。反正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野小子,等着某一天把他从山上推下去又有谁知道呢,唯一的奶奶不过是个老弱病残,怎么为自己死无全尸的孙子讨公道呢。 虽然奶奶的确是很像上辈子的奶奶,但那又怎样。已经不奏效了,这张脸。 只可能让她心软那么一次,不可能回回都掌控她的。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个麻烦,谁又能知道呢。 想到此,江若清笑了笑得灿烂。 白子成脑子一下子懵了,在这个时刻在这个地点。一颗孤独的少年纯情的心,被女孩灿烂的笑容击中。他知道他彻底栽了,之前可能是对这个与同村不一样的女孩产生了好感,但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全都是她。 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收获了一颗少男心,江若清笑得开心,眸子黑亮亮的。真好啊,他马上就可以去死了,给小狐狸偿命了。是他自己主动送到她手上的,也不用费力气去找他了,这么巧合的事也给她遇上了,果然过来求仙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 两个人在楼上看星星,却不知道有人在楼下看着他们。 “少爷。”福贵看向自家少爷,不知道他干嘛突然愣在这里。只是抬头看去却看见了楼上走廊的那两个人。 “那不是那黑皮丫头家的小姐吗?”福贵疑惑道。 “小点声,别被他们发现。”在亭子中坐着,楼上的人看不见他们,但声音太大可能会被发现。 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注意点不被他们发现,福贵郁闷地低声说着:“少爷,干嘛要躲着他们啊,我们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只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楚雨浩眼看着女孩冲男孩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吃味。明明对自己那般冷漠客气,也不知道这个黑皮小子哪里比得上自己。明明在这夜里黑的都看不起五官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为什么看着他笑得那么开心。 十四的少年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小妹妹被另一个小子给拱了而已,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男女之情。只是这吃醋的感觉还是蛮新奇的,从来都只有暴躁地恨不得锤烂桌子的心情,这种心中泛起剧烈波澜,但并不是特别想锤碎桌子的感觉是第一次。心里还有点酸酸的,像是吃了山楂一样。 福贵尽职尽责地跟在自己少爷身边,算了他想干啥就干啥吧。自家少爷只有自己受着了。 “若清。”白子成的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晕,看起来是容易害羞的那种类型。 只是黑了点谁也没看出来他这么容易害羞,江若清自然也没发现。 只是从他那有些颤抖的语气中察觉到麻烦来了,立马转身就想回房间了:“我先回房了早点睡吧。” “若清你别走,你陪陪我。”罕见地撒娇,有些生疏。这还是白子成无意间看见一个女人向她夫君撒娇要抱抱,然后看见那男人就那么将女人的衣服脱了吓得他赶紧跑了。这人怎么不关窗户啊,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就要辣眼睛了。 只是从这一次他也知道了撒娇似乎就能得到什么,所以在和奶奶的相处中经常想试一下撒娇,可惜他刚说出奶奶别打我就被狠狠抽了一顿,就试过那么一次再也不试。可是就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深夜,他突然想再试试是不是有用的。 江若清真的无语,拜托他正常一点吧。居然对着她撒娇,有病没病。就跟着花开学吧,一定是花开这个麻烦精要她买东西撒娇被看见了,不然怎么会被他学去。 不过对花开的撒娇可能受用,但面对白子成的撒娇江若清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想想你最讨厌的人对你撒娇什么感觉,会怀疑对方被鬼上身了。江若清此时就是这种感受,果然是鬼上身了,居然看见一个黑皮小子在向她撒娇,赶紧回去睡一觉忘记这事吧。 “若清。”白子成鼓起勇气叫住江若清,没办法被从小教导礼仪的江若清还是回头礼貌地问他:“子成你有什么事吗?” 可没想到这小子得寸进尺了,直接上来就是一个熊抱。由于同龄,他俩身高一样高,所以江若清感觉自己真的是被一个大力抱住,要不是自己习过武,底盘稳还真可能被这个小子撞倒在地上。 一双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江若清真的无语至极。她真的想将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给他掐死算了,可惜有目击证人。 是的江若清早就发现楼下有两个活人了,真当这么远她听不见是吧。她可是习过武的,耳力也比常人厉害些。要不是这两个人在,她真的想把这个人掐死算了。就算早上被花开问人去哪了,找个借口说不跟她们一起不就行了。反正花开也不喜欢这个人,应该也不会伤心的吧。 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阻止了一场谋杀,楚雨浩看着那黑小子居然敢非礼江若清整个人都暴躁起来了。 什么人,居然敢熊抱女人。他有教养吗?他的父母健在吗?是不是没吃药!男德都读到哪去了!真的污了男人的脸面。要是男人都像他一样,这国家岂不是乱套了。 福贵赶紧拦住自己的少爷,可不能冲上去打人,而且那小姐绝对练过,要是那小姐维护那男的怎么办,他们两个人冲上去也打不过啊。 慢慢地楚雨浩还是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多做什么,而是安静地看向那边,眼睛里有着幽暗的火。 就像是心脏在燃烧烧到了脑子上一样,只是就算如此暴怒,但楚雨浩还是坐在桌子上没有动作。 他知道小姑娘不待见自己,对自己有着深深的防备心,想必那两个人是两情相悦他冲上去做什么棒打鸳鸯的坏人,那样搞得他像是个大恶人一样。平白毁坏了小姑娘对自己的印象,果然还是等那个黑皮小子做出什么品德败坏的事再去告诉小姑娘吧。 他一点都配不上小姑娘,又黑又穷又不懂礼。这样的乡野小子长大之后只配嫁给同村的村姑娘,然后一直生孩子一直种地重复着枯燥无味的底层人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搭上了小姑娘这样子的富贵人家小姐,不仅仅知书达礼还长的好看,这样的大小姐本不该与这乡野小子有交集,也不知道是老天作孽还是那小子耍了什么手段。想必等小姑娘长大了懂事了就一定会发现这个黑小子又穷又丑又没文化配不上她的,就算是做个小侍都配不上。 并不知道自己被贬低的一无是处,感受着小姑娘身上一股能令人安神的味道,白子成慢慢地将激动的心压制下去了。 他刚刚就是突然好想抱抱若清,真的好想。 他不知道怎么了,看见若清这么温柔,从不会生气这么宽容对待他,他就觉得自己是叁生有幸遇见了若清。 然后想了便也做了,抱着身体僵硬的若清,他感觉浑身都舒服了,连心里那股不安都消失了。抱着若清怎么感觉跟喝了一碗提神药一样,真神奇。 刚想推开,白子成就自己乖乖放手了。 “若清,你不会觉得我太不懂礼了吧?”白子成看向江若清,有些羞涩的问出这个问题。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紧张,像是在期待着眼前的人能安抚住他这一颗动荡不安的心。 江若清转过身:“没事。”因为要是再过分一点她真的不介意直接将他推到楼底下去摔断腿,让他受点教训。 反正杀人可能有目击证人,但意外呢?又有谁能证明是她推的而不是他自己脚滑。只要她对白子成解释自己不小心撞到他了,他能不相信吗?难道他还会将自己心里最完美的自己的形象自己击碎吗?人啊总是擅长自欺欺人的,他喜欢上的只不过是她塑造的形象罢了。要是她真的做出与这个形象截然不同的行为,他也只会找借口罢了。 蠢啊,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蠢货。真是太好看穿了,要不是暂时不能杀他真不想看见这种蠢货。 简直跟小狐狸一模一样,满脑子只有你爱不爱我,你喜不喜欢我。所以只有这些蠢货才可以被她利用一次又一次之后还帮她找借口,说着她的好。无论打他多少次,都觉得她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她始终都是那个善良的小姑娘,是啊救他一次就帮了她一辈子。一直到死,都在自欺欺人。 第三十七章:菩萨保佑别遇见他(花开感情线 她压根就不懂爱是什么,谁也没教过她爱是什么。母亲只会打她责骂她让她让着弟弟,奶奶只会让她学会煮饭洗衣将来嫁给别人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只有小狐狸教会了她什么是爱,不过爱这东西太蠢了。为了别人奉献出自己,她不可能去做这种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永远永远,都别想从她这得到一点爱。 “你真好若清。”他简直越来越喜欢她了,他的若清哪哪都好,长得好看也处处忍让着他,还不会说他打他跟奶奶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找个奶奶那样的妻主他宁愿去做和尚,所以他才躲着村子里那些女孩。她们家里都是母亲打着父亲,说他农耕的时候不努力,干活吃的饭多吃了一碗也要被那长满尖刺的藤蔓抽着。见多了乡下这种残暴的父妻相处方式,那些女孩也跟着演着玩。说着夫君不听话就抽就打,反正打不死就继续打到听话。夫君嫁到自己家就是自己家的奴隶,除了每天下地就是下地,为了一家人的温饱必须睁开眼就下地做事,吃的比谁都少,干的比谁都多。这样才是一个贤惠懂的夫君。 嗯,所以白子成宁愿天天跟那些女孩打架也不想嫁给她们。奶奶天天逼着他跟那些女孩打好关系,他就天天跟着那些人打架。把她们打哭最好,这样他就不是她们嘴里的贤夫了。他才不要嫁给她们,她们那是人吗?嫁给她们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奶奶也不帮着他,还天天说他不懂事今后有谁娶他。 这不是被他碰到了一个哪哪都好的女孩了吗?这样的女孩也不知道是他做了多少好事才能在偶然的一天碰见。 明明他们本来不该遇见的,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他该继续跟那些女孩打架,狼狈的在山上穿梭捡着山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住着这么好的房间,抱着这么好的女孩。 他真的幸福极了,这都是他的主动争取到的。如果今后他跟若清生的是个儿子,他也一定要教他主动一点去寻觅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被喜欢自己的人选来选去,挑来挑去。只有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抓到自己的幸福。 并不知道随便敷衍了一句话就被眼前的男人想到他们之间生的是儿子之后的教育问题了,江若清看向白子成:“很晚了,我去休息了。” “嗯,好。”哪里遇见过这么轻声细语跟他说着道别的话的女孩,在家里奶奶都是骂他臭小子还不快睡觉,然后骂他浪费灯油。 白子成被这温柔的语气攻略的不能自己:“好,若清你早点睡。” “你也是。”转过头朝着屋内走去,江若清的脸上一片平静。并没有像白子成一样脸上有着面对着喜欢之人的依依不舍,倒像是与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的一句客套话罢了。 可惜白子成将这句话翻来覆去想着,回忆着。 若清说这话的语气好轻好温柔哦,她是不是也舍不得跟我道别,哎呀想起来真害羞。 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子成羞涩的蒙住了自己的脸,不行不行必须冷静下来,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是的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今天只是天色太晚了所以在此休息一段时间。 那边楚雨浩看着那个黑小子欢呼雀跃的神情,简直恨得牙痒痒。明明是自己的良药,自己却接近不了。这小子对着又摸又抱的,气死他了。 并没有又摸又抱,只是抱了几秒就松开了。可惜在楚雨浩的眼中就是这小子抱着不放,又摸又抱的没有一点男儿模样。 福贵看向少爷逐渐暴躁的眼神知道少爷这是又情绪控制不住了,看来得锤点什么消消气了。 “少爷,这个给你锤,消消气。”抱着从柴房买来的柴火板,已经被劈成超级薄的一片了正好锤断消消气。 也不会将手锤坏,多好啊。 楚雨浩直接推开福贵将木板一个接一个地丢在地上拿脚踩着,叁两下子地上就是一片残渣了,断的断碎的碎。 在怒意上头的时候他的力气格外的大,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止他一样,一旦阻止就是粉身碎骨。就如同这个木板一样,没有一块是好的。 “收拾了吧。”楚雨浩吩咐道。 “好的少爷。”福贵非常擅长收拾烂摊子,比起那些被打的难安慰的小姐,这些木板可是好收拾多了。 那些小姐可不会对他一个下人客气,他安慰她们还要被她们羞辱说长得丑,怪不得被少爷邹揍得好。 一点都不尊重男子,就算是个下人也不会喜欢被人说丑的话吧。 他只是长得貌不惊人了一点而已,他很耐看的好不好,多看几眼就会觉得他好看了。 收拾完烂摊子跟着自家少爷去休息的福贵,没想到第二天居然在厨房碰见了花开。 已经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福贵直接喊住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花开吓得不敢动,她睡太久了饿得慌所以才来厨房拿点东西吃,哪知道来太早了都没什么人,所以她就偷偷拿了点东西吃,谁知道被这曾经要打她还踢过她的男孩发现了。 救命啊,怎么总是倒霉碰上他。 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跟着大小姐读过书实际上体力不行打不过这个男孩之后,花开赶紧抱住他的脚:“我不是小偷你不要打我,我就是饿了拿点东西吃,大小姐会给钱的。” “你这人没事跪什么跪,起来女儿膝下有黄金,哪有像你这样的无赖。”福贵起身将花开扶起来,突然发现她脸蛋肉乎乎的还挺可爱的。 想起这肉肉的脸蛋,突然鬼使神差地捏了一下。顿时空气安静了一秒,福贵搓了搓手指感受到那股滑滑嫩嫩,没想到这个黑丫头皮肤还怪嫩的,肯定是好吃懒做,所以才养成这样的好皮肤。 花开捂住脸,脆弱地想着:他不是要吃她的肉吧,不要啊。 不知道花开在想什么,福贵没管她。他还要给自家少爷准备早饭呢,昨天晚上已经跟那些人说了借用厨房一早,所以厨房才没人,才让他遇到偷东西的花开。 虽然说着会给钱,但她这行为不问自取就是偷。 福贵勾了勾手指:“过来烧火。” “好的。”非常害怕的花开乖乖坐下,熟练的生火。 没想到这小黑丫头还挺能干,能比得上他了。 福贵对着这么个小姑娘突然有些欣赏,以为是个好吃懒做什么规矩都不懂的,没想到还给他惊喜了。 只是为了为难她,所以才让她过来生火,不会生火的人可能弄半天都生不起来火,没想到这小黑丫头就那么叁两下就将火势控制得极好。 看来还是有优点可言的,不是那种仗着主人宠爱无法无天迟早要被别人搞死的,那种看不起形势的人。 花开并不知道自己被这个比自己高大的严肃的男人给夸了,救命啊,谁能来救救她,她被这个男人被困在厨房走不了了。大小姐快点醒过来救救她吧。 是啊,她偷摸出来的时候看见大小姐睡得很沉,呼吸缓慢似乎休息的还不错。她就慢手慢脚地跑到厨房吃东西了,没想到却碰到这个瘟神。 神啊,我一定要多拜拜你,祈求今后再也不要碰到他了。 拖了花开烧火帮忙,福贵的工作量减轻不少。对着花开都有好脸色了:“过来吃吧。” 这不是毒药吧,这是真的这么残暴药毒死她吗?她还没娶到正夫还不想死啊,娘亲啊救命啊。 非常抗拒地将嘴闭紧,花开一点都不想吃。 认为小姑娘表现还不错,福贵递给他一碗他熬的粥,粘稠香滑入口即化,这要不是他看在她听话的份上才不给她端呢。 可惜花开不领情,接过之后就放下了桌子上没动了。 “你吃啊。”看见小姑娘不动,福贵疑惑了怎么了免费给她吃的还不吃了想干嘛。 被男人靠近,那脸色沉的像是要杀人,花开顿时一个屁股坐到地上,吓得口不择言:“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到正夫呢。” 福贵皱起眉头,看向花开:“你在乱说什么,喝粥关你娶正夫什么事。” “反正我没娶到正夫我就不喝。”花开闭着眼睛耍赖,见他不逼着她喝了,偷偷睁开眼睛望向他。 就和男人的眼睛撞到一起了,顿时如鹌鹑一样缩起来了。 娘啊,他不会是要打她吧。 “不喝就不喝,还给你给坏了。”福贵拿走粥,直接自己一口干完。 味道不错,非常好。火候掌握的很好,看来自己手艺没问题。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在这里闹什么,算了吵得他头疼:“你出去吧。” 福贵直接赶人了。 花开见他不逼着她喝了赶紧爬起来,掸掸灰溜了。真好又捡回一条命,她这次一定要给保佑她的菩萨上好几根香。然后求着菩萨下次也要保护好她,别让她碰见他了。 简直太吓人了,每一次不是要打她就是要杀她。 但是她好像没死掉,要不要告诉大小姐呢? 算了,反正没事就不说了,免得大小姐又怪她乱跑不听她的话,所以才吃亏的。不想挨骂,花开选择闭上嘴不说出去。 “花开?”睡得并不沉,旁边一有动静江若清就睁开了眼,但花开鬼鬼祟祟的她想看看她想做什么,没第一时间叫住她就让她溜走了,再叫已经看不见人了。 等了好长时间,决定花开再不回来她就去找她,没想到花开自己回来了,闻见花开身上的烟火味,江若清问道:“去偷吃了?” 身上的味道肯定是沾染上了厨房的味道,果然是去偷吃了。 “你很饿吗?这么早跑出去吃东西。”江若清坐在床边看向刚刚推门进来的花开,摇了摇头无奈极了。 本来还打算兴师问罪,看看她偷偷跑哪去了,结果还是为了这种事。果然是昨天睡太早了吧,今天这么早就饿了。真的是养了一只黑黑的小猪啊吃了就睡睡醒了就找吃了,可爱是可爱就是有时候也怪让人担心的。 “大小姐!”刚刚关上门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到,花开连忙转身:“你怎么醒了。” 她刚刚慢慢看见大小姐还睡的很香的,怎么她一回来就醒了。现在早得很天才有一点点亮呢,其实大小姐可以多睡一会。 可能是被自己吵醒了吧,花开有些自责。 她在这感觉总是给大小姐添麻烦,是不是大小姐不带着她会更加开心一点啊。 发呆着居然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花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哎呀,总是脑子想啥就说啥,嘴上不把门的真的是。 “你说什么呢?我带上你是我要带的。你还不能左右我的想法知道吗?”笑得很和善,但是花开还是被安慰到了。 第三十八章:若清舔他的耳朵?! 果然她的大小姐天底下第一好。不嫌弃她是麻烦,大小姐真的太宠她了。有大小姐这么个好主子,感觉干活都有劲多了。 “大小姐你要吃点什么吗?我下去叫掌柜的给你做,等你睡会再下去吃。” 被花开眼里闪闪发光的神情逗笑,江若清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事。” “我只是更加努力地成为,大小姐身边最好用最衷心的仆人。”花开非常坚定自己的信念。 江若清虽然不知道自己随便说的话怎么将花开变得更加忠诚了,但还是顺着花开的意思:“去吧,早点吃完就上路了。” “好的,大小姐。”花开兴致高昂地跑去跟掌柜的说。 正好这时候掌柜的也起来了,非常爽快的表示马上就做好。 等江若清下楼就发现桌子上丰盛的早餐,慢条斯理吃着,江若清全程礼仪良好。 “若清!”却听见一道大声的喊叫传来,从自己的房间里。 看来又来一个麻烦要解决,刚要慢慢享受自己的这顿饭,江若清忍住了暴躁的心情。 还是安抚了那边跑到楼梯口匆匆下来的白子成:“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抛下我走了,昨天晚上一直在做这个梦。我没在镇子上遇到你,也没坐上你的马车。这都是假的对吧,怎么我梦见的那么真实。”还是惶恐不安的喘息着,白子成也不知道为啥明明昨晚跟若清道别的时候那么甜蜜,怎么一夜都是在做那些恐怖的梦。 “梦都是反的。”江若清只想他别来吵她了,她还想好好吃完饭呢。总是在她吃东西的时候来烦她,搞得她都没怎么吃过。 这回终于想着没人打扰她和花开好好的吃东西了,结果这个人又跑来折磨她。 江若清看向花开,眼神示意她搞定这个麻烦。 花开会意,立马说道:“你不吃我们小姐还要吃呢,你坐一边去别打扰我们的胃口。” 白子成也意识到自己打扰到了若清吃饭,赶紧远离桌子,摸了摸自己仍有泪痕的脸蛋:“我去洗个脸再来吃饭。” 江若清只是嗯了一声,没怎么搭理他。花开则是切了一声:“搞得这么灰头土脸的,坐在大小姐身边都给她丢人。” 一直知道花开说话不好听,还总是拦着他靠近若清,白子成并不在意她的话。匆匆洗完脸穿好最整洁的一套衣服,他坐在若清身边。 “你吃吧,我先去准备东西。”江若清从椅子上起身,到楼上去了。 “要走了吗?”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白子成还是被这个消息打的措手不及。虽然早就知道若清做事的效率很高,但没想到就住了一晚就要走了。 白子成虽然感觉自己有些拖后腿,但还是将这些想法压制下去了,匆匆忙忙吃完东西就也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看着若清的背影,白子成立马跟上。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他好像见到过长大的若清。如他想象中一样长得非常好看,跟那些普通长相的女子站在一起就不像是一个画风的。 只梦到这么一个画面,白子成就记住了,这么美丽的大姑娘居然是若清吗?他真的能和这么漂亮的姑娘成亲,简直太幸福了。 匆匆忙忙跟在江若清身后,责怪自己睡得太晚拖了若清的后腿,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做错事。 唉,也不咋地若清被他拖累久了就不想带上他了。看来自己今后还是要少睡一点,时时刻刻观察若清是不是要离开,不让的话拖了若清后腿怎么办,若清做事太快了。他一定不能在若清后才匆匆忙忙跟上若清,一直追着她的背影。 今后他也要第一时间明白若清的想法,跟花开一样不拖后腿。 又爬过一道山,终于叁人到达了目的地。花开新奇地看向那些统一白衣服的男男女女们,他们感觉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跟他们这些杂鱼不一样。 就像是筷子一根能轻易折断一样,一堆筷子怎么着都折不断。这些人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头发整齐的全部梳上去。看起来非常爽朗有气势。将花开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这些人不敢放肆一下。 “你们就是今年第一个过来的求仙者吗?”那些仙人过来围着江若清和花开她们,将白子成甩到旁边,被一群女生围了起来。 白子成有些害怕,赶紧挤到江若清身边。那些女仙人的眼光就像是要把他五马分尸了一样太可怕了。 非常稀奇地看向白子成,七八个女仙看着他好奇极了。怎么这么黑,基本上这里从没见过这么黑的了,所以她们恨不得扒光这位求仙者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不是也黑透了。 被吓到,白子成虽然惯在村子里横,但是一到外面来碰见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就开始拘束起来了。现在只有在若清身边他才能感觉到安心。 “过来吧,测测你有没有灵根。”女仙人们直接用法术推着白子成往那边走。 来一个试一个,这就是她们的任务。 白子成惶恐不安地看向江若清,想回去跟他的若清一起,却还是被法术不容置疑的力量给推了过去。 看着这股力量,江若清突然觉得期待起来,如果她也有这股力量,母亲也会乖乖听话吗? 不,不可能的。就算用蛮力,母亲也改变不了她脑子里的思想。她的目的并不是将母亲捆住逼她改变。而是真正让母亲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拥有绝对的力量也并没有用。还是得铲除掉母亲身边所有的仪仗。 所以她得努力被选中,学习仙术成为强大的人。才能对付上辈子对付不了的那些人。 “若清。”叫了一声,白子成只想得到回应。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是被绑起来要杀掉的猪,只能呼唤着自己信任的人。 “仙子们不会害你的,你听他们的就行。”江若清面不改色依旧温柔地微笑着。 看来不用动用法力了,围着江若清和花开的几名仙人暗暗放下了手。本来打算这两个不听话也给送过去一个一个测,没想到还听话。也不知道这个不听话的这么不情愿干嘛要来这里,搞得像他们是什么邪恶的组织一样。 那边听了江若清话的白子成将手放了上去,顿时白光闪过,直冲天际非常亮。 “哇,居然是天灵根,厉害啊,天赋不错。”那边动用法术的仙子非常高兴又多了一位有天赋的师弟。 几位仙子纷纷恭喜他:“你知道么?接下来只要你走完这登天梯你就基本上成仙了。” “真的吗?”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顺利。 这边江若清直接走过去,将手放上去。绿色的光闪亮着冲向天上,比起白子成的珠玉在前只能说还行了。 虽然没有刚才的激动,但仙人们还是恭喜她:“水灵根,可以的只要今后努力修炼也能成为厉害的人。” 江若清收回手,示意花开上来:“过来试一下。” 橙色的微弱的光闪了一下就立马熄灭,花开的心也像是感觉突然从高空中坠落下来了,哇她没有天赋啊! 却没想到那光还是坚挺的又亮了叁秒才熄灭。 从仙人们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她一般般了花开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江若清没等那些仙人的回答,直接到达了梯子前:“花开进去一定要记住我在等你。” “哦。”虽然不是很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花开还是点头表示自己牢牢记住了。 白子成见状也没心情思考自己到底有多厉害了,是不是能成为仙人了。他只知道他想一直跟在若清身后,绝对不能跟丢了,上次就是因为自己拖后腿导致若清还要等他,这次他绝对不能拖后腿。 叁个人接连步入登天梯,消失在了光幕中。 几位仙人有些吃惊,这还是第一次见迫不及待往里冲的,哪回不是求仙的人们磨磨蹭蹭的等着别人打头阵后面的人才慢慢地往里进,就像这东西要吃了他们一样。 “勇气可嘉啊,看来又要出几名新起之秀了。”几位仙人念叨着。 “我看那个男孩天赋不错,应该是个可造之苗。就算他走不到及格的第六百六十六个台阶也会有人收他。” “谁说不是呢?”几位仙人笑笑。还要是他们师傅也不会放过天赋这么好的男孩,这慢慢教成了绝对是门派中的顶梁柱啊。 慢慢走进这光幕中,眼前出现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江若清看向找她讨要钱财的母亲,看向突然将钱还给她,还想抱抱她说着她最爱她的母亲,一匕首了结了母亲。 果然是假的,编都不会编。 母亲从来不会说爱她,也不会想抱她。她所要的也不是这些。以为她会沉溺幻境走不出来么?怎么可能,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冒着汗缓慢的冲破一层又一层幻境,情,欲,色,权。这些都被她一一闯过。 等到了顶峰,江若清发现自己空无一人。顿时紧张地看向趴在半山腰累的气喘吁吁的花开,再多爬一点,多爬一点。 可能是江若清的祈祷有用,也可能是花开临时拜菩萨有用。总而言之,花开在及格线那挣扎着爬了几个阶梯,成功地被传送到了江若清身边。 白子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痴痴的笑。既然花开已经越过及格线,江若清就没再多管白子成,直接随着等待他们的人走到登记册边,看见自己的名字被登记到看上他们的长老名下。 “我这是跟大小姐分到一起了!”花开惊喜,凭着大小姐告诉她的一句话她努力走到了那里却感觉脚沉重的怎么也迈不动,没想到却成功被传送上来了。 “外门弟子。”江若清看向这几个字:“花开你跟我不是一个地方的。” “什么是外门弟子啊?”花开傻乎乎的,这只隔了一个字不一样在哪呢。而且她跟大小姐的确被分配在同一个地方啊。 “指的是你只配站在外面做杂事,然后我们坐在教室里学习仙术。懂了吗?”江若清看向傻傻的花开,顿时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种明显的差别对待,花开也会难过吧。是不是不该让花开跟她一起上来。 可是跟在她母亲那边,她母亲也护不住她多久。 “原来是这样的啊,没关系啊。我本来就是伺候大小姐的,大小姐学习仙术我就给大小姐扫扫地洗洗衣服。”花开非常乐观。 倒让江若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摸了摸花开的头发:“你被人欺负了告诉我就行,有我护着你。” “嗯,大小姐最厉害了。”花开非常诚实说道,本来她就觉得大小姐厉害,一直都是大小姐宠着她让她没受过什么委屈,所以她只要绝对信任大小姐就行了。 看着花开傻乎乎的样子,江若清也笑了。 “走吧,到住的地方去。我们住的地方是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房间。”江若清往前迈,跟着指引走着。这东西是一个会发光的树叶,跟着走直到目的地就会熄灭。 “好的。”花开从不问为什么,非常的乖巧听话。只是贪吃了些,但还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姑娘。 那边白子成看着长大的若清要他抱她,还舔他的耳朵,把他搞不会了。 若清怎么突然长大了,还这么的大!看着这大大的两团,还有屁股那翘起来的弧度。白子成只感觉很奇怪,他梦到的若清不是这样的啊。 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看见了那天晚上的若清,对他笑得灿烂,还主动抱他。简直美好的不想承认这是一个假象,但是还是挥手打散这个笑着的若清。带着呆呆的幸福的笑成功走到了最后一个梯子,到了那有人在等着他,带他登记了。 看见自己的名字旁边什么都没有,白子成有些慌张:“刚刚有没有一个很白睫毛很长笑起来两边有梨涡的小姑娘来这?” “有,但是她被分到清流派去了。” “那我为什么不是被分到那边?”白子成继续追问。 那接他的仙人也不太高兴了:“这都是上面选的,难道你想去哪就去哪吗?” 第三十九章:哦豁被欺负了。 第叁十九章: 白子成低落的跟着他去了天盛派,见到了那位推着他前进的女仙。 “你好。”女仙笑脸相迎,很喜欢他这个师弟。 白子成现在只有满心的失落,对这个漂亮的女仙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之情。 女仙也不生气:“师弟,过来吧。我带你去见师傅。” 白子成虽然很不开心自己跟若清没有分到同一个地方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这个师姐去了门派见师傅,这点礼貌他还是懂的,奶奶也教过他。 “你就是今年的第一人?”师傅不像那种传说中的苍老模样,而是一位妙龄女子。看着非常年轻,但是气质也非常端庄不容侵犯。 “我不是。”白子成连忙否定,奶奶跟他说了要谦虚,在陌生的地方面对师傅不可以乱说自己是最棒的那种话。 “你不是谁是?不要妄自菲薄了。过来求仙的这些人就你最优秀。”师傅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着就不好相处,不像他的若清对着他都是笑着的。 “师弟你干嘛,走了。”看着白子成杵那不动,那女仙连忙叫他。 白子成才发现那个师傅不理他了,就只有他呆呆的站在那里。 白子成觉得这个所谓的师傅还真是脾气大的要命,看不起他的样子。不过他应该没说错话得罪师傅吧。 却不知道师傅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徒弟在她面前心不在焉的样子,让自己的另一个徒弟带他下去处理好内心的絮乱再来跟她说话吧。 “师弟你干嘛在师傅面前走神啊,你要知道在你爬登山梯的时候师傅一眼就看中你了。可惜你为幻境所困,生生慢了那位女子一步。” “你是说若清?”听见若清有关的一切,白子成终于打起精神来了:“她怎么样了?” 女仙终于感觉到一些端倪了,明明在登天梯上那女子只顾着后面的黑脸丫头,看起来跟他互不相识。怎么的他这小师弟倒是很喜欢她啊,难道是单相思? 女仙局促的笑了笑,有乐子看了。 看来这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又有新的师弟,又有爱情喜剧可看,好玩极了。 也不要怪她这么喜悦了,自从修仙时间就一转眼过了,师傅喜欢闭关她也得跟着一起修炼打坐。 常常一眨眼就是几十年过去,然后就送走一代又一代弟子,都是别的门派的。然后她依旧是这门派的唯一一个弟子,无聊的可怕。 没想到今年居然师傅看中了一个人,她终于有人说话了。太开心了,而且看两个小朋友谈恋爱也很好玩啊。她都没有碰到喜欢的人,没想到这个师弟年纪这么小就懂的这么多了。 “她比你先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黑丫头。”一边说一边看着师弟的反应,女仙笑了。 这紧张又担心的样子,看来是情根深种啊。小朋友谈恋爱,真好玩。 “原来花开都比我先出来么,是我拖她后腿了。也不能怪若清不等我,肯定是接她的仙人催促她去门派就像我一样。”白子成虽然这样对自己说着,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但,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了总是拖后腿要若清等他。 “师弟,唉加油吧。”看出那个女孩甩开他一点留恋都没有,看来这场单相思很难成功啊。不忍心将事实告诉他,还是等师弟自己去努力追那个女孩吧。在这边修炼这么久总得找对象的,这么小就有喜欢的人了也好过到她这么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又飞升不了,还是得找一个道侣。 师傅估计可以飞升,等师傅走了她就接替师傅的地位。好好守在这个门派镇守周边的百姓,杀尽周边的妖魔鬼怪。 作为仙人这就是他们的指责,保护凡人。可能是因为生命太漫长了吧,生育能力也基本消失,怀上一个孩子是天大的难事。这可能就是老天为了限制他们这些生命漫长能力强的人的条规,也不知道那些人积了多少德才能得到一个宝贝女儿。她也想要一个,可惜没得生啊。 道侣也不好找,男仙少的要命百年难得一遇,而且他们都有喜欢的人了。她总不好强行抢过来吧,她又不是那种道德败坏的人。现在她的目标就是等师傅飞升之后,做门派掌门,非常好。这可比谈恋爱好多了,要不是为了生孩子谁愿意哄着男人谈恋爱啊,这些修了仙的男人都不喜欢比他强的女人,都喜欢柔弱的女仙。也不知道是不是社会压迫他们太久了,一旦他们有能力反抗了就像是要对抗整个社会一样,找个能力没他强的天天打击对方。让对方离不开他们,变成唯命是从的废物。她是不喜欢这样的疯子,所以这也是她不找同类男仙谈恋爱的原因。 不过她的小师弟看起来还没长歪,很可爱。看两个可可爱爱的小孩谈恋爱她感觉自己都变年轻了。 “你就住这,等明天等着那些进来的仙人一起学习。”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空了一大堆房间。她住在最左边,为了避嫌给小师弟挑了个离她最远的房间。 也不知道小师弟会不会觉得她嫌弃她啊,没有的事,虽然她比小师弟大那么多,但还是要尊重小师弟的男儿身份的。 并不知道师姐想了什么,白子成很喜欢这样的安排,他又跟她不熟,住太近了连夜里翻身都听得到多尴尬。 又想起来自己的若清,白子成想着便问了:“明天是和若清她们一起上课吗?” “是的,你们这些新生都要上些基本的入门课,教你们如何引气入体,修炼一些基础的法术,等你们学完这些就是师傅教你了。不过早上还是要到那里去练习法术,加强肌肉记忆。每一个你忽略的小技巧,都是能让你躲过要命招数的最好帮助。” “我知道了,谢谢师姐。”白子成想起奶奶教导他的,连忙道谢。 他要给师姐留下好印象,他是一个好师弟好徒弟。 这样在这个门派他才能好好的生存下去,不然惹得师姐师傅不喜欢还怎么修仙,还怎么努力学习能够得到下山探亲的资格。 他很想奶奶,一定要和若清一起努力修炼,跟若清一起下山看望奶奶。 让奶奶不为他和若清操心,他们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不会让奶奶操心的。 “不用这么见外,今后都在一起生活的关系了。”拍了拍白子成的脑袋,女仙有些害羞。 这小子还挺懂礼貌的,哎呦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被打了一下,白子成觉得还是若清温柔,这个师姐暴力狂吗?打他比奶奶打的还痛。 身体强化了,虽然没用法术但是这轻轻一大还是将白子成打的站不稳。 女仙赶紧扶住他:“小师弟对不起啊,真是没轻没重的你没事吧。”平时都是一掌下去打的山崩地裂,这还是头一次碰到需要这么脆弱对待的师弟,看来今后要注意一点了。 “没事,还好。”被奶奶经常打,习惯了,并没有怎样。看向这个道歉也像是玩一样笑着的师姐,白子成只感觉还是若清笑的好看。 莫名其妙连笑都被对比了,那女仙压根不知道。 只觉得小师弟还挺善解人意,挺好相处的。她还怕他像师傅一样冷冰冰的脑子里只有修炼修炼修炼。 迟早有一天她总感觉师傅修炼着修炼着就飞升了,人去洞空。 这么多年了,她跟师傅还是亲近不起来,她想多靠近师傅一点多说说玩笑话,师傅只会问她修炼到几层了,真的难以沟通。 所以她再也不跟师傅闲扯了,她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还是老老实实努力修炼,慢慢等着师傅飞升了当掌门去寻觅一个自己中意的徒弟跟她说话吧。跟师傅在一起多几分钟都是折磨,师傅就是修炼怪人,不她不是人她就是修炼本体。拆开看都是法术修为,完全没有人的思想了。 并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在心里吐槽着自己,掌门翻出来一些类似新手教程的书想着,又来一个徒弟又得把这些拿出来教他。怎么不能跳过这个阶段变成她演示他就学会了那种阶段呢。 那边江若清带着花开进去了住处,虽然看起来还行但是太多人了吧。院子都住满了,压根没得选。只能跟花开挤在一个屋子里,还好花开不介意她也不介意。 “新来的?内门外门的?”还没等花开将屋子整理好,就被人敲了门。 来人是一个男子,长相只能说耐看,但胜在皮肤白看起来还算得上美男子。只是这带着一丝挑剔的眼神就看起来不是很友好了。 “我看是外门的吧,外门的可不住这边,住那里。”指着最外边那看起来就像是后来搭建的粗糙小木屋,江若清皱了皱眉。 只是还是带着和善的语气,淡淡笑着:“仙人想必就是师兄吧,我们是新进门的,她是我的姐妹,不习惯与她人一起住所以与我住在一起。” 可惜男人不吃她这一招,这里法力为尊。不过是一个法术入门都没入门的女人,还想越到他头上去吗。 “这位师兄,还请你通融一下。”经历过职场,江若清很是会与人虚为委蛇,可惜男人不跟她来这一套。 “说这么多干什么,外门的没资格住这里你听不懂吗?”声音逐渐加大,江若清也没了和善的笑容,只是脸色平静地看着这位师兄:“是师傅的意思吗?” “不然呢?我还骗你吗?要不然你去找师傅告状看他理不理你。”讥讽到,男人看向江若清和花开眼里的讨厌都要溢出来了。 又是该死的女子,女人修什么仙,还来抢他们男子的机缘,都滚下山去。 那些天赋低微的女子修不成什么大器,除了当男人的玩物还能做什么。 是的没错,这座山基本上都是男人,唯一几个女子都被压制地死死的,躲在一边看着男人欺负新人不敢说话。 要是她们敢多说一句求情的话,接下来就得面对男人们无休止的欺负,用法术吊着他们打,不让拿她们休息用法术让她们一直跳舞,最过分的是让她们互相扇巴掌,那是生生将她们的尊严往地上踩啊。 被欺负怕了,也没心思修炼,女子们报团在一边看着两个女子又被欺负了也不敢帮忙。 “那要是说我不是外门弟子呢?”江若清看向男人,眼神平静。 就像在看一只跳蚤,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有着小型男尊社会,让她又想起来前世受到的不公平的对待。 这些男人的脸她都记住了,这些人别想着能好过了,只要她还在这里一天他们就只能当跳梁小丑。 第四十章:太闲了是吧! 看向那边不敢看着他们的女人,江若清问道:“她们也是外门弟子吗?” 其实并不是,哪可能是个女的就天赋不好。走到这里来的不可能个个都天赋不好,不然在登天梯之前就淘汰了。 只是那些人非要说她们是外门弟子,也仗着她们不敢告状把她们赶到小黑屋子里去,四面漏风要不是她们学了法术暖身体估计就要在深夜里被冻死。 而且连师傅也是男子,不喜与她们私下里谈话。她们哪有机会告诉师傅自己不公平的待遇。不过也可能是放任不管了,师傅是不是也讨厌女子。对于她们这些有着绝对地位的女子,进行打击着想要折断她们的脊梁骨。 女子为尊在这里被击碎的彻底,她们在家里都是被宠着什么都给他们的大小姐,结果在这就是被他们欺凌的地位微弱的可怜女子,更甚至好看的女子还要被他们调戏欺辱。 她们反抗压根没用,原来男子为尊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他们不再尊重女子就像一只可怕的发情的野兽只顾着自己的欢愉。 还好她们不会诞下孩子,因为一旦修仙除非吃了那改变体质的鲜果才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怀孕。只要引气入体她们就不可能会怀上这些残暴的男子的孩子。还好,不然的话她们有什么脸回去见家人,作为一个女子被欺负到这种程度。 就连在生育上被求着也变成男子肆无忌惮地强迫她们,她们还得担心自己会不会怀上孽种。 这种男子为尊,任性妄为的地方简直太可怕了,违反了男德,违反了伦理啊。 可惜在这没有父母亲压制他们,女子为尊就是个笑话。他们中那个来的最久的男子强迫别的男子也变成他那种样子,不然也会被欺凌。现在这几间破茅草屋就住着几个不听话的男子,照样被欺凌连睡觉都担心被他们用法术吊起来头朝下甩来甩去睡不好觉。 被这么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欺凌,她们怎么还有精神修炼。 这也变成她们明明有好的天赋却自暴自弃的行为做法了,然后就是理所当然的被师傅贬成外门弟子更加没有学习法术的机会了。她们就相当于他们的仆人,任打任骂还不能告状。 “她们都是外门弟子,你也是,所以你没资格住在这里。”看着几乎要将她们围起来的男子们,花开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这些男人好可怕,外面的男人都是这种恶鬼模样吗?她好害怕啊。 看向将自己护在身后没交出去的大小姐,花开感激涕零。但还是不想拖累了大小姐:“我是外门弟子,大小姐不是。我去住那里就行了,你们不要为难大小姐。” “你想被冻死吗?”就那个门缝钻风的木屋,花开还没修炼过法术,怎么渡过那一夜又一夜。这山上可不像山下那么暖和,现在这风吹的都有些冷。 “呦,还是大小姐呢。”男人继续讥讽的笑着。 “大小姐来这耍威风了,叫你去住你该住的地方还不乐意吗?”拍拍江若清的肩膀,男人一个推手就想将江若清推个底朝天,好好让她闹个大笑话。 最讨厌这些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了,以为自己还是在下面么?还敢耍威风。 可惜江若清就算还没学过法术也学过武,压根没推动她。 看向屹立不倒的江若清,男人脸上的神情不好看了:“给脸不要脸的下等人。” 随即用法术压制江若清,想要给她一个重重的耳光。 山上是不准随意厮杀,可打她一个耳光算得了什么。这是她冒犯了他的惩罚,就算师傅看见了也不会喜欢这个新来的女孩的,因为刚来就和师兄起冲突可不是什么好人。 师傅喜欢的是懂事听话的他,有天赋的他,这些女人都是下等人,只配给他们泄欲罢了。 又看见熟悉的目光,在KTV见的最多的就是这种眼神,只觉得给几千就能睡她。 那些挺着啤酒肚不把她当人的那些中年男人都是这种目光,淫邪的不可一世的。 上一世为了钱她忍了,被摸屁股被他们靠在胸上都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该藏起来的自己就会变得柔柔弱弱,被限制成男尊社会那些柔软可欺的女子一样。 所以她在他们靠在她胸上的时候直接将他们的头往胸上捂住难以呼吸,在他们摸她屁股的时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他们手上恨不得压断他们的手。自那之后他们就不敢惹她这个硬茬了,看吧只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易碎物,就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他们都敢露出个啤酒肚,露出个叁寸丁在路上撒尿,女生怕什么。只要你露出攻击性,会发疯男人也会怕的。因为你和他们眼里那种害怕的不敢动弹的女生一点都不一样,他们就不敢招惹你了。 没想到这女尊社会也有这样的男人,果然没有女人处处打压,处处洗脑。这些人骨子里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人渣,既然这样那就不需要用那个东西了。 暴起就是一个挣脱,江若清顶着男人的压制引气入体了,直接打出带有灵力的掌风将男人的下半身重伤。 江若清看向男人笑着:“师兄这是想以力量会友吗?” 虽然是笑着但眼底毫无笑意。 男人捂住下半身,连忙吼身边的人:“赶紧扶我去医仙那里,你们给我对付这个下等人。” 对这个刚踏上仙途的女孩丝毫没设防,没想到她居然能挣脱他的压制,还将他那里打伤,他实在是轻敌了。 “师兄们也是想跟我切磋吗?”看向男人们,江若清用法力在手里凝结出一个小人然后一分为二,从下半身那里。 男人们顿时身下一凉,但还是有几个一开始就跟着男人的弟子上前来,想用自己的法力压制住江若清,一个又一个被江若清打伤,可惜学聪明了捂住了下半身防着。 但是还有几个没凑上去对付江若清的男子劫持住花开:“快点住手,不让我就将她推下山。” 知道江若清刚入门不清楚不能残害同门这条规矩,所以男人威胁起来得心应手。 江若清笑了,笑得更开心了,看向那些呆愣愣看向这边似乎被生活打击的心灰意冷的女人和男人们:“师姐们还不来帮我吗?这可是个好机会能推翻这些男人的统治呢。” 女人们还没什么动作,那几个本就不喜这些男人欺负的男子将法力基本上跟他们差不多的男子打飞,已经没有那个带头压制的,这些小喽喽丝毫不是问题。 女人们也反应过来,一脚一踹,还动用法力解救了花开。 这些人压根打不过他们,他们基本上法力同等,只是这些人有一股狠劲不死不休一样。他们压根不想跟他们不死不休,所以就落下下风了。 既然花开被解救,江若清就不废话了。一脚一个一手一个将人打飞出去。 可惜那些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上前来就要一起拿法力困住她,可惜江若清还是挣脱了,直接用浑厚的法力震飞他们,可惜还是打不过他们。 就在江若清被他们压制在地上,扇了一巴掌吐了血的时候,那个师傅才姗姗来迟,正巧目睹几个平时最乖巧的徒儿做出这种错事。 “放肆!”震飞几个徒儿,男子看向躺在地上睁着一双黑墨色眼睛看向他的江若清,问道:“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能残害同门你们在干嘛?” 要不是这边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他还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虽然一贯不喜女子,但这样还是过分了。 在山下女子的确做的过分了些,但这也不是说可以仗着自己法力高强欺负女子,将人踩在地上。 他可看见还有人趁乱踢了她好几脚下黑手呢,当着他的面还敢如此放肆,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平时乖巧懂事的男徒弟都是个什么模样。 难道平时在他面前都是装的吗? 江若清一眼就看出这个所谓的师傅不喜女子,跟前世看见的那些觉得女人就学不好理科的老师一样,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她们。就跟那些恶臭的男人没什么区别,但江若清知道这是强者为尊,所以装着可怜:“师傅我只不过不想住那个小木屋,他们非要按着我去住,还要将我的妹妹推到山崖下,所以我才反抗的。对不起师傅是我不对,不该跟师兄打架,不该反抗的。”还抹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江若清知道只能引起他的恻隐之心,这种男人绝对不喜欢那些不听话的女子。 因为拥有绝对力量,他又在女尊社会待了这么久绝对会产生厌反情绪的。 比起倔强不低头的女子,只有柔软可怜像山下那些被女子压迫的男子一样,他才有可能动恻隐之心。因为欺负柔弱可欺的她不就是在像以前欺负他的女子一样了吗? 果然男人神情柔软了一些:“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宠他们。没发现他们做下此等错事,今后一定多加管教他们。” 果然还是偏心那些男的,呵。 江若清心里讽刺道,但表面上继续挤着眼泪:“多谢师傅,师傅心肠真好,对我真好。我今后一定要努力修炼,做最优秀的徒儿报答师傅。” 看着小姑娘丝毫没有山下女子的讨人厌,还这么可爱,男人笑了:“好的,今后可一定要报答为师。” “至于你们,跟我来。”看向那些还在试图挣脱控制的男徒弟们,男子脸色沉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教他们欺负女人了,还是这么小的小姑娘。 修仙最重要的是修心,就他们这样哪敢放他们下去消灭妖魔鬼怪,一个不小心就被迷了心智自相残杀了。 只有内心残暴弑杀欲望重的才可能被那些妖魔鬼怪迷惑,看来他们这还是修炼没到位把山下的七情六欲都带上来了。 之后就给他到瀑布那天天顶着瀑布冲,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别人。 要不是心疼他们在山下过的那么惨,他怎么可能宠他们到这种程度,像他之前就是天天顶着瀑布打坐,然后到山里的木桩子上练习法术攻击。那些木桩子又高又细,一个不小心踩空就摔得好惨。还得面对师傅用法术激活的纸片人突然冲出来的攻击,还有各种树叶枝条藤蔓飞来,到处都是陷阱。 哪像他们,天天跟着认识的好伙伴一起听个课,随随便便练习一个时辰的法术就可以休息了。 看来还是他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太久了,才闲的没事干。每年他们门派跟其他门派比法术都是倒数第一,看来还是他太让他们放轻松了。 第四十一章:好苗子啊! 真的是,人性这个东西不值得试探。他就不该这么放纵他们,欺负别人还能静得下心来修炼吗? 还以为对他们宽容就不会发生之前发生过的,徒弟自爆事件,没想到对他们宽容就开始搞事。 看来今后都得给他练到死,练到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将几个人弄走,指使自己身边的最优秀又最听话的男徒弟处理一下这个分房引起的打架事件,却发现没在? “你们邱师兄呢?” “邱师兄刚刚想扇我巴掌,我不小心将他下面踹了,他被几位师兄送去医仙那里了。”江若清站了起来,柔柔弱弱不敢直视自己师傅的眼睛,就像是怕他偏袒一样。 “什么!”男人暴怒,一掌落下将木屋都拍碎了,还好那些人都不在木屋里面。 “等我去问一下他,我找几个外门弟子多建几个新房屋。你们两个新来的先去求理堂学习,知道了吗?” “是的师傅。”花开也跟着答应,刚刚被吓到了她都不敢说话,缩在女仙的怀里不敢动弹。现在都提到她了,不答应就不像话了。 “走走走,都是什么事。”男人觉得一夜之间世界都崩塌了,自己最喜欢最宠爱的徒弟居然打人!还自作孽到医仙那去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医仙那是他师姐啊,真的是丢人。 要是知道他宠出来这么不像话的徒弟,到时候还会把他给说一顿的。没办法师傅逝去之前交代了师姐好好管好他,让他不能做出伤害女子的事。 没办法,在师傅面前暴露了自己对女子的厌恶,师傅也是女子,自然不喜他仗势欺人。所以才让师姐管制着他,他谁也不怕就怕这个师姐。 面无表情地阴他,硬生生纠正他讨厌女子的性子。让她对谁都平等,不然就暴打他一顿。 真的都有心理阴影了,但是还得硬着头皮去师姐那接回自己这个徒弟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造孽哦,他一个法力高强的男人居然被自己的徒弟欺骗了这么久。 都是该死的同情心,以为这些男子被女人压制暴打久了,好不容易挣脱那窒息的环境。所以对他们都分外温柔,哪想到这些徒弟私下里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 “师姐,我那个徒弟在吗??”在草药地里看见了自己的师姐,平时外门弟子跟着她学习草药,制作丹药。因为学习法力天赋可能不够,但炼制丹药只要足够努力就行了,加上微弱的天赋就可以成为一个好的丹药师。 这就是那些外门弟子的出路,还有一个炼符的外门弟子也可以学,不过那个比较难。还有一个打造法器的,那个需要力气大基本上很多外门弟子都不想去干那个吃力的活。还有一个是缝法衣的,需要动用大量的法力,只适合那些迟迟突破不了但法力足够的人来做,所以天赋不够的外门弟子基本上都不能学这个,够不上这个门槛。也只能找一些突破不了的弟子过来练习用来突破瓶颈。 “师姐。”看自己师姐不理他,男人有些害怕。这不是要出大招吧。 “自己去领回去。”女子顶着一张冷漠的脸,语气非常直。也不想理他,这回出了这个奇怪的伤势她自然是要问是谁这么凶残居然对一个男子的那里下手,这可是用来产生生命的东西,怎能做出这种残暴的事。 却没想到在她的严词拷问再加上威胁魂搜之后,居然真相是他们欺负刚进们的小女孩被人家揍了,问他们为什么揍那里,他们说是小女孩恶毒。 看来她要好好教导一下不听话的小姑娘了,女孩子不可以这么凶残,今后还想不想找到对象了。 半真半假的,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假的。但看着他们不怕被魂搜,一脸坚定的样子。看来真相就是这样了。 “我去会会你这个弟子,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做这种伤人命根的事呢。” “师姐你不要一脸平静的说出那个词。”男人无奈道。 “而且是他们先欺负小姑娘,非要小姑娘住破房间的。”从他们逼小姑娘住那里,他就知道不对了。 他就觉得怎么那些男徒弟都住在那边好房屋里,甚至还有外门弟子住那么好。 一撇就全都看见了,平时他压根不会关心这些小问题,因为自己的徒弟全部包揽了。外门弟子住在差一点的房屋里很正常,他来这的时候还要把最好的房屋给师姐师兄住呢,本来这里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是强行将内门弟子往差地方丢是什么意思哦,哪里来的这种规矩哦。我看他们就是皮痒了,专门逮着女生欺负是吧。 没看见那些女弟子们看见他一来就怕的跪下来了,难道是觉得他是他们的靠山吗?平时他们靠着他狐假虎威做了多少欺负女子的事哦。对于男子他一向是非常宽容的,可是这也不能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啊。无论是男子对女子的压迫还是女子对男子的压迫都是不对的,这都是师姐告诉他的。 他也努力遵守着,结果就因为自己对男子太偏心了,搞得他们犯下大错。还好没有危及人命,不然真的要丢脸丢到师姐这了。 看来今后就算再怎么不喜女子,还是要一视同仁。她们找他说话也不能尽量逃避了。就算私底下极其不想与女子打交道还是要逼着自己努力适应了。不然又发生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怎么办? 并不知道这回师傅不会维护他了,邱泽顶着一脸青色看见师傅来了连忙卖惨:“师傅,徒儿这次遭了大罪了。那新来的小师妹想要住最好的房屋,徒儿没答应她踢徒儿的这里啊。” “别装了,丢人现眼。”以前还会被徒儿装可触动到。已经被小姑娘讲解的明明白白的,他要是再犯蠢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师傅。”邱泽紧紧扣着手心,冒出冷汗。事情败露了,怎么回事。 是谁告状的,明明那几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将那小丫头拿下,她一个法术都没学过的人要不是他轻视她怎么可能会打伤他。 事情居然没压下去,怎么可能会是谁在帮她,难道她在别的门派还有认识的帮手吗? 觉得自己大意没调查好,想着好好找师傅卖个惨将事情压下去。今后无论欺负哪一个新进门的女弟子,都要查清楚她有没有帮手了。 “徒儿都被她重伤了,难道师傅要袒护她吗?” 男人看向可怜兮兮的徒弟,第一次觉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演的这么假呢。眼泪都没滴一滴,人家小姑娘可比他委屈多了。 自从觉得强者为尊之后,邱泽再也不会哭了。所以,他装委屈都是低头不看男人的。 却没想到这回男人居然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面无表情。 邱泽赶紧低下头,男人也放下了手:“你还要撒谎。” 邱泽头脑快速想着自己该怎么办,事情暴露了,那些下等人不会将他们欺辱他们的事传出去吧。他们没有证据,不可能的。师傅这么信任他不可能放任那些外门弟子诬陷他的,他只会觉得那些外门弟子在嫉妒他。 所以不承认就好了,就算告状有什么用呢。 “师傅我没有,你问医仙就知道了是她先伤的我,你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就知道了。”往常师傅都不管这些的,只要他将屏蔽一开,无论做的多过分,师傅都不会听见看见这边发生了什么。 他别的都没师傅厉害,但屏蔽这个法术绝对万无一失,而且他小弟也会,不可能会出现纰漏的。 并不知道小弟被江若清激怒,只顾着教训这个女人,哪里有心思弄那个并不是很精通的屏障。 就这么一次,打架产生的波动将男人引了过来。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该招惹江若清,就不会被她打伤,他被打伤之后没吩咐小弟开屏障,从来都是他开屏障小弟习惯了也没开,就这么引来了男人,就这么一步又一步的错下去,彻底将他们做的事暴露在男人跟前。 男人现在压根就不信他了,还是执迷不改。 仗势欺人到这种地步,欺负弱小的师妹就是品行不好,反正男人之后很难再像之前一样信任他了。 这都是他自己惹的事,他得受着。 邱泽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师傅接下来一句话将他打懵了:“去思过崖那里待着吧” “师傅?!”邱泽震惊地瞪大眼睛。哪个地方是人待的吗?只有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被放逐在那他犯了什么错啊,他只不过想打一个小姑娘被她打伤了而已。 “还在嘴硬,是我让你仗势欺人了吗?不是你的小师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做这种事。你把内门弟子往那小破屋里面赶,是不是你做的?” “我没有。”虽然眼睛瞪大,但男人还是死命不承认,又没有证据谁能证明他做出那种事了。 看的清清楚楚的男人觉得他这弟子还真是被自己宠坏了,于是也不跟他对嘴:“等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为师再来看你。” “师傅我没错,徒儿只是技不如人而已。”技不如人被那该死的下等人偷袭,不然他早就那下等人随意把玩了。 反正那些烂货玩腻了,新来的鲜嫩可口的小姑娘也尝一尝。 “烂泥扶不上墙。”还是不知悔改,对弟子的本性失望透顶,也为自己那么信任我他伤心,男人甩袖就走,对着看守在洞口的人说道:“拜托你了。” “掌门不用客气。”守门的男人客客气气的。 男人也不再留恋,直接甩袖走了,被气死了。他真的是怎么教出这样性子恶毒的徒儿,还死不悔改。 真的是气煞为师,还在师姐面前说是小姑娘凶残。 虽然直接打那里是的确太凶残,但是那都是他们先抓小姑娘的好吧。 被小姑娘全盘托出可比这个徒弟诚实多了,小姑娘都说了就是照着那打的,因为其他的地方打不过,这也说明小姑娘聪明啊。诚实又聪明,绝对是一个好苗子。 果然在登天梯上看见她的小小身影闯过一个又一个环境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姑娘觉得是个修仙的好苗子,赶紧抢了过来。他也想有个厉害的徒弟,在比试大会上夺得名次啊。 不然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很受伤的好不好,他派出最厉害的徒弟还是比不上别的门派的门徒,真的是太打击师心了。他辛辛苦苦地教他们修炼仙术,次次给他拿个倒数第一回来,丢人现眼。 就连师姐没收过徒,那些外门弟子都能炼出纯度较好的丹药,他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吧。不然作为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比不上别的人教的徒弟他也会受到打击的。谁也想拥有一个有天赋的徒弟啊,给自己逞逞威风脸上有光谁不想这样啊。 可惜他的徒弟次次给他拿倒数第一,这次有了这么一个有天赋又努力的徒弟,他也能脸上有光了吧。就是他得努力克服自己不喜欢与女子接触的心病啊,还需努力加油吧。 第四十二章:波澜 第四十二章: 就这么一场反抗,轻轻松松掀起了波澜。将清流派这股风气击破,让这股邪魔妖风彻底粉碎。 几位跟班看大师兄压根没回来,彻底慌了。连忙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 花开找那些女仙帮忙,将江若清给弄到医仙那里去了。 大小姐可是为了救她被打出血了啊,这都是她的错,她应该听话到小木屋去住的。不然也不会与那些可怕的男子产生纠纷。大小姐都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每次都是她引起麻烦,然后转移到大小姐身上。明明大小姐和她一样大,算什么姐姐啊。她压根不配当她的妹妹,她只能也只配做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大小姐一定要将身体养好,不然她真的没有脸面对夫人老爷和娘亲。 她都没照顾好她的大小姐,明明说了做最忠心的仆人,结果却让大小姐受了伤。她该被推到悬崖下面去的,不该成为大小姐的负担。 花开在一边边想边掉眼泪,实在是她的错,她做的错事太多了。 “哭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花开泪眼朦胧看向那个人。 “你…”看向那个人普通耐看的容貌,和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花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每次遇见这个人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而且要么凶巴巴地要打她,要么冷冰冰地看着她。这个人喜怒无常的,可怕死了。 其实也就遇见自家少爷被女子用轻浮的眼光看的时候会生气暴怒,其他时间福贵都是一派平静。 因为每次少爷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与少爷感同身受,是一个好仆人。这样少爷才会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也离不开他了。 从小就伺候少爷,在少爷这里找到存在感就是他每一天的动力。只不过,现在看着这个哭嘁嘁的黑脸小丫头,他的心有些触动。 一天没见,又被谁欺负了呢。 江若清压根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听见有陌生人来了,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是你。”又是那个貌不惊人的下人,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他一个人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吧,他怎么可能跟他的少爷分开。 果然在门口看见了那个人,江若清继续躺下了。他又不能杀她,难道还要防备他吗那岂不是很累人。 “你家小姐怎么了?”知道自己被分到小姑娘这里,他很开心地过来却没找到人。问那些女仙才知道小姑娘在医仙这里,所以就来了。 只是看她眼神疲劳,嘴角淤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丝,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有人欺负了她,不然那个黑脸小丫头那么可怜的在哭呢。在这大国的教育下,女子要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感,所以不能轻易哭泣。也就他娘那个异类,天天不开心了就哭,感觉压力大也哭。只是哭了事情也做了,谁也不能说她不是个坚强的女子了。 所以对于女子哭泣,楚雨浩接受起来很轻易。 只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姑娘才比他们先来一天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还是他关心小姑娘急着过来,没去打听消息。对此情形一无所知。 “起来,别吵你家小姐了。”拉着花开起来,福贵眼里有着心疼。这小黑丫头让他欺负就算了,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呢。 “是也,你家小姐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你就不要在这添乱了。”楚雨浩让她先出去,其实是想跟小姑娘私下谈话。 只是花开傻乎乎的,真觉得自己在这哭打扰了大小姐的休息,连忙跟着福贵出去了。 “好点了吗?”福贵递给她一张帕子,让她擦擦脸。 连忙将脸上的灰尘擦干净,花开有些羞涩。这突然对她这么好干什么,怪不好意思的。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少年郎,所以也不能怪花开胡思乱想了。本来她的梦想就是攒钱娶一个正夫,这突然出现一个长的还行,还对她这么好的,就不能胡思乱想一下吗?他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啊。 只是关心一个小妹妹,福贵看着花开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之后就想着怎么拖延时间。少爷估计是有话对那个小姐说,他得想办法让这个丫头不去打扰他们。 “坐吧。”看向站着眼睛骨碌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花开,福贵示意她不要这么客气。 并不知道少年有自己的心思,花开连忙坐了下来。 垂着头有些羞涩,拘束的抿了抿嘴,这是什么意思。 跟他独处吗?接下来他是要跟她告白吗? 并不知道小姑娘脑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福贵只是像对待一个小妹妹的态度对待她。他又不是禽兽,她才几岁。 “你…”花开看着福贵,突然觉得他其实也挺好看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脸蛋还很稚嫩。看起来也很可爱。 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这是喜欢她的意思对吧? 娘亲,你的花开找到正夫了,哇~现在只要努力攒钱娶了他,就完成自己心心念念的梦想了。 并不知道自己只是略微关心了一个这个小妹妹,对方已经将他当成自己人了。 福贵看向那边屋子,往花开那边靠近了一些:“你怎么过来的?” 虽然他也不是很会说话,但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少爷怎么还没说完又那么多话要说吗? “我吗?我是爬那个梯子爬上来的。”花开垂着眼睛,但还是忍不住向上看了眼他的眼睛。 呜呜呜,他在看着我。他的眼睛真好看啊,看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花开突然扭捏起来,一下子抬头看他一下子又低头。搞不懂这小姑娘怎么了,福贵继续搭话:“那接下来呢?” 他当然知道是爬梯子上来的,不然怎么上来的。少爷跟他都是爬那个梯子上来的,这不是废话吗? 但是为了让少爷跟那位小姐独处,他还是拼尽全力去跟花开搭话,这也真是为难他了。还好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怕他,也不会跟他说一句不想和你聊了,就待在她的大小姐身边去了。 花开看着少年的黑发从他嘴角那边垂下,随着风一荡一荡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缕掉下来的头发。 微风袭来,扰乱了少年整齐的发髻,垂下两缕黑发挂在他的脸蛋两边,看起来显得他格外温柔。 花开更加不好意思看他了,妈耶。这是花开第一次跟一个男孩坐的这么近,实在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你不看我干嘛?”看着花开躲着他,慢慢远离他。福贵抓住小丫头的手腕将她拉了过来,靠近她的脸蛋:“你从刚才就不对劲,你在想什么?” “怎么不回我的话?”少年皱着眉头,看向花开,这是怎么了。傻了? 话说从刚刚他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就不对劲起来了,这是被吓傻了吗?他有那么吓人吗? 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少年又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他是真的太凶了,将这个小丫头吓成这样。 今后还是对这个小丫头温柔一点吧,不然给她吓出毛病怎么办。 “呜…”花开被这么一拉,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少年,立马脸红起来。拿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将自己坐稳。这是干嘛啊,突然拉她还靠这么近不是要亲她吧。 这进展也太快了,她会害羞的。 捂住脸,花开立马往后撤得远远的。 刚刚突然离她那么近,她都看得清他脸上长了几颗痣了,搞得她心脏砰砰乱跳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跟喜欢的人待在一起这么可怕的吗?心脏都不受控制的逐渐加快了。 “福贵。”正好这时候有人将男孩呼唤走,花开松了一口气。 再这么跟他待下去感觉要窒息了,正好让她缓缓气。 “等之后再聊,我和少爷也在清流派。”福贵看着花开吐了一口气,这是真的这么害怕他吗?果然是第一印象给的太差了,不然这小丫头怎么会吓成这样。 看来今后还是要对这个小丫头好一点,不然的话总感觉是他总是欺负她一样,都把人欺负的见他就跑了。 看着花开听见他这话就连忙跑到房间里的样子,福贵无奈地皱了眉头,嘴角都撇下来了。这是有多怕他啊,只要能和自己的大小姐待一起就立马把他给抛弃了。 “少爷。”看向已经过来坐着的少爷,福贵看向他询问道:“说完了吗?” “哪里说了哦,我刚想跟她说几句话,她就表示她想睡觉了。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楚雨浩坐在石凳上,苦恼地倾诉着。 反正福贵一向是口风最严的,跟他说怎样都不会被透露出去的。 “少爷也被那位小姐讨厌了吗?”福贵就像是想起花开那避之不及的态度一样,跟那位大小姐对少爷的态度一模一样。 就像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一样,他跟少爷都被她们讨厌了呢。 “没有,你别乱说。”楚雨浩听见讨厌这两个词就心里暴躁起来,他一点都不想听见这个词一点都不想。 刚刚他吩咐福贵将花开带走之后,听见关门声就想坐到床边去。也没其他地方可坐,却没想到床上的小姑娘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 那双眼睛很好看也很清澈,但正是因为太清澈了所以他看的清清楚楚那里面的冷漠。小姑娘不笑的时候还真的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让他一时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坐下去了。 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去了:“你这伤怎么了?” 小姑娘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往旁边侧躺着:“之后你会知道的。” 估计师傅会重新料理那些弟子,重新分配住处。也会对这次的事件做出解释,所以也没必要让她一个病人跟他扯那么多吧。 那一巴掌扇的很重,她始终没有他们的法术高,要不是她努力用法术挡住了脸,估计牙都要扇掉。 难道他们会手下留情吗?又不是宠着她的爹爹,看见她示弱就立马放弃打她。 这些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怎么可能留手。她只不过是撑着回答完师傅的话,实际上脸上火辣辣的痛。 花开让那些女仙将她弄来医仙这,也算是缓了她的燃眉之急了。不然的话估计等一下脸肿起来话都说的含糊不清,丢尽她的脸。还怎么去求理堂报道,这不是让那些欺负她的人看笑话吗?不可能的,她一定会好好修养自己的伤。反正仙人的药肯定一会就将她的伤口治好,她也能状态完美的上第一堂课。 只是为什么这里的仙人还没来,她跟花开两个么孤零零地躺在这等了好久。久到花开莫名其妙地哭了,她也很累不想哄她。所以就让她肆意发泄情绪了。 第四十三章:师姐 也没想到突然会有外人过来,打扰了花开的独自发泄情绪时间,来的也太不巧了。 “你不愿意跟我说吗?”楚雨浩有些烦躁,明明靠近小姑娘他的心情会平复下来的,可是看着小姑娘消极抗拒的表情,他就莫名烦躁。这到底是怎么了,就连跟他说说话都不愿意吗? 看来还得把那个黑小子找过来,把小姑娘的心情治愈好。虽然觉得那个黑小子跟小姑娘在一起,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也就只有他能让小姑娘开心一点了。自己在这里小姑娘看都不看一眼,能有什么用呢。 就算不是为了所谓的治愈暴躁的独特效果,他看见这么个小姑娘受伤了也得关心一下啊。果然还是给小姑娘的第一印象太坏了,所以才让小姑娘这么排斥他。今后都在一个门派上课了,希望关系能慢慢变好吧。这样他也能好好地研究小姑娘身上这神奇的味道是什么,居然能缓解他暴躁的情绪。 “我要睡了。”继续赶不速之客,她不想让他影响自己的休息时间。 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也需要一个人待着平复心情。来之前就担心山上是什么样,会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果然跟她想的一样,仙人也不过是烦人变得,人有七情六欲仙人就没有么? 果然,在这山上也有污秽不堪的事情发生,只有她变强了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花开。以为她没看出来么,那些男人绝对是将她和花开当成新的猎物了,之前的猎物玩腻了。就想换换新口味了。就像猫抓到老鼠一样,第一反应不是弄死而是慢慢地玩玩到老鼠崩溃,然后欣赏老鼠的表情再一口一口吃掉。 人类不也是这么恶趣味的生物么,就连那些女尊国家的女子到了这个地方,也被折磨的麻木,折磨的像前世那些被强奸之后,被亲人抛弃万物俱灰的女子一样。 男人真不是东西啊,一旦有了翻天覆地的权利就变成这股恶心的样子。看来山下那些死命压制男子拥有权利的女子没错,一旦失去了她们的压制这些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么。 母亲总是推着哥哥得到权利,真坏啊。母亲就是女尊国的叛徒,真以为她现在的地位是谁给的,做出这种事。 没关系,母亲和哥哥很快就会受到惩罚的。她把买来的叁爹送去读书,不就是为了让他牵绊住哥哥么,哥哥想考取功名利禄不可能了这辈子。没有叁爹帮你替你铺路,看看你能走到多远。 “那你睡吧。”就这么说了一句,楚雨浩就出来了,小姑娘实在不待见他他能怎么办赖着不走吗? 然后就是跟福贵坐在亭子里生闷气,不知道到底是在气啥。 也许是在气自己,干嘛这么低声下气讨好一个小姑娘。凭他的脾气就应该把小姑娘打到福气为止,怕他为止。可是他下不了手,也做不下去这种残暴的事。 那些暴脾气上头将人脸打肿的事都是他情绪控制脑子做的事了,现在待在小姑娘身边很少情绪控制脑子了。所以也没再和人起过冲突打过架,这样也算是好吧。 果然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楚雨浩烦恼地锤了锤石桌。 福贵看实在没有其他的让他锤的,连忙拦住少爷:“这石桌子可锤不得,少爷小心别把手锤的血肉模糊。” “不要你管。”楚雨浩一想到自己居然想要去请那个黑皮小子过来安慰小姑娘就觉得自己估计是脑子糊涂了,干嘛要请他,凭什么!他都没得小姑娘的好脸色,他更别想得了。听说他现在一个人被分到天胜派,正好也别过来了,免得他看见他和小姑娘甜甜蜜蜜就生气。小姑娘不待见他待见那个臭小子,太让他无奈又生气了。 “这是在干嘛?别把我家石桌子搞坏了。”女仙缓缓走过来,看向两个人:“来干嘛?看病的。” “不是我们是来看人的。”看着她似乎要用法术对他们浑身抽查有什么病,福贵连忙阻止。 这也太可怕了。 怪不得都说这医仙不好惹,这都不是不好惹的事情了,这是突然伤人啊。用法术探查他们两个都没引气入体的身体,对他们损耗可太大了。 就相当于用大刀切豆腐,直接将那浑厚的法术进普通凡人的体内探查,轻的痴呆重的死亡。 “哦,你们是新来的啊。”习惯性用法术抽查了,看他们身上一点灵力也没有,女仙才放弃了。本来这用法术抽查的效果非常好的,就除了后遗症像全身被打了一顿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逃过一劫的两人看向她,面面相觑。 “那看病的在里面?” “她也是刚入门弟子。”楚雨浩连忙提醒到,可千万不能因为这误解让里面的小姑娘受到这医术攻击啊。 这个冷冰冰又一根筋的女仙,真的太可怕了。她难道不知道他们这些新弟子压根承受不了他这暴力的法术搜寻吗? 很少有刚入门就过来这看病的,所以女仙才没有第一反应过来。 轻伤自己拿点药涂涂就行了,找那些外门弟子用草药调制不就行了。只有重伤那些外门弟子治不了的才会到她这里来,所以谁会觉得来看病的是刚入门的新人啊。这又不怪她,难道还要怪罪她吗? “怎么弄伤的?”因为不能法术搜寻,所以女仙才询问的。 看着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脸上出现这么大一块淤青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样,也不知道这刚入门的小姑娘得罪了谁。 只不过这一天来两个她这里治病的倒还是稀奇了,一个是因为技不如人被小姑娘打伤根,一个是被人扇了一巴掌的小姑娘。怎么感觉很是巧合啊。 “你不会是今天将人命根子打伤的,那个恶毒的小姑娘吧?”女仙直接抛出一个直球。 花开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看起来这个女仙好像不喜欢她们大小姐。不然的话也不会说打伤那人命根子的大小姐恶毒了。明明是他们欺负大小姐,大小姐才忍无可能反击的。 无意间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原来是她心情太激动压根藏不住这话,因为实在是太气人了,明明是那个男人欺人太甚,却怪大小姐做的过分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比山下可怕多了。山下的男人哪敢这样对女子,简直恨不得捧在手里,哪会像山上的这些男仙一样看不起女子,还要欺辱女子。 “你们说的都是真话喽?”那女医仙在旁边摆弄草药,调制着。 “花开从来不会骗人。”花开看着医仙,信誓旦旦道。 女医仙笑了:“看来你们说的都是半真半假的啊。” “你打了他的命根子是真的,他们欺负你也是真的。”女仙继续说道。 “看来真相就是他们欺负你,然后你还击打伤他们。有骨气。”从中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女医仙倒是夸赞了江若清一把。 这些男弟子连她都敢扯谎,看来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了。都说了师弟这种教学方式不行,没看见这些弟子都被他养成什么样了,连女子都随意欺负打伤。 这些男弟子们,还是对他们太宽容了啊。欺负师傅到这种地步,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 看来她得好好找师弟谈谈了,之前从没有女子过来告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用什么非人的手段压制下去了。 眼神冰冷,女医仙用力碾压着灵草。这些都是用灵力滋养着的仙草,效果非常好。 直接将草药敷在江若清的脸上,女仙看向江若清:“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见你师傅。” “嗯。”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医仙态度到底是好是坏,但是至少她站在女子这边,应该值得信任。 夸了她做得好,应该是站在女子这边的吧。 花开帮大小姐洗掉了脸上的草药,这是在那个女医仙认可之下才洗掉的。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脸上恢复如初,光滑可鉴。甚至感觉比之前的皮肤还好,简直了这药神了。 花开看着这肉眼可见的效果,想着怪不得这是灵药呢,怪不得那些人都想成为仙人。 江若清看见脸好了,就带着花开走了:“师傅叫我们去求理堂报到,走吧。” “哦,大小姐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突然记起来,花开焦急地瞪大眼睛。 她真是傻蛋,什么都忘。被人家小哥哥迷的神魂颠倒的,明明之前他还想打她呢。唉,但是跟小哥哥两情相悦的感觉真的好好啊。 看着花开在那不知道在回味什么,还在傻笑。江若清皱了皱眉头心想还是算了,花开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里也好过一直把伤害记在心里变成那些女仙一样的状态。 “我带你们一起去,快一点。”女医仙直接揪住他们,往剑上一跳。 花开感觉自己还没站稳呢,脚下的剑就动了。 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赶紧挥动自己的手想要保持平衡。 江若清学过武底盘稳一点,直接将花开抓住,防止她东倒西歪。 “哇,我要吐了。”一下剑,花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趴在一边想吐又吐不出来。 女医仙看着她感觉太没用了,这都受不了:“就连这都受不了,你们今后还要御剑飞行吗?” “不了不了。”花开连连摆手。 “这可是基础要学的,这都不学你想学什么?”清流派每个人都得有一把剑,第一课就是学会引气入体然后御剑飞行。 不然今后难道用走的吗?这山上的路走到脚抽筋也走不到目的地。那些所谓的传送符贵的很还只能用一次,谁能总是用那个呢?也不是钱多烧了没处花。 “我学会了带她。” 江若清看花开被说的脸色一白,惶恐不安低着头的样子,还是为她辩解了。 “行吧,随便你们。”女医仙也不会与她们争辩这种小事,她还得找师弟算账去呢。 就这样女医仙迈着气势汹汹的步伐走到了师弟的居所,砰砰砰敲着门。 “怎么了师姐?”男人正在打坐修炼,这是他日常要做的事,所以在处理完一大堆不像话的弟子之后就在房间里打坐了。 “我找你说点事。”女医仙不管什么客气不客气,直接拿过椅子坐着,看向床上打坐的师弟,语气硬邦邦的:“师傅让我管你不要欺负女子,结果你没欺负,你手底下的徒弟欺负了。” 第四十四章:管定了。 “我已经处罚他们了,他们现在正在瀑布底下清洗罪状呢。”将几个人全部丢在瀑布底下,男人觉得这几个人只不过是一时酿成大错,而且小姑娘现在人不还是好好的吗?所以就没有也将他们打到思过崖去。 “我劝你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你的门派出了什么事,而不是这样一笔带过就算完事。”女医仙训斥他,语气严厉。很是不喜欢他这处理事情来还拖泥带水的样子,要惩罚就不该像这样。 “你应该让他们在每日晨练之时上台将所有的罪证梳理一遍,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在把你当猴耍吗?” 男人听这话一顿:“师姐你说什么呢?他们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怎么可能跟师姐你说的一样居心叵测。” 只是内心却是极度惶恐不安,那些弟子都向他承认了是情绪上头引出来所做的坏事,根本不是他们蓄意做的。看着几个弟子这么可怜他就放过他们了,让他们好好修炼悔改这一切。 哪知道师姐却跑过来告诉他,就是因为他的厌女导致这一切悲剧的发生。男人捻了捻手指,缓解自己的压力。 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他们跟你说的?” “我自己猜出来的。”女医仙看着他,目光咄咄逼人。 就像是要将一切罪证都扫除一样,容不得一丝阴暗的角落里发生。 “我会严重处理的。”男人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感觉自己就像做了包庇的错事一样。 “那个小姑娘去求理堂了吗?”无意间问道,对于这个好苗子男人还是有点关心的。 “你现在才关心她们去哪了啊,她去我那里了。”女医仙看向男人,仿佛对他这个师傅当的不够格格外生气。 “是不是女弟子你就要避着躲着,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收女弟子呢?你不如放过她们。” 这话有些重了,男人的脸色一白,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姐。”只是揣测不安地看向女医仙。 女医仙看他这样眉头皱的更紧了,都这么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当师傅了就要负起师傅的责任。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吗?叫她她就会心软当作没看见他做的错事吗? “既然你当这个掌门当的不够格,我会考虑在下一次掌门大会中向你提出挑战。赢了我就会接手这里,你滚去我那里。”女医仙看着他这明显还要偏心他那些道德败坏的男徒弟的样子,对他有些失望。 “师姐,你别这样。”男人看着女医仙,慌乱极了:“我会将他们都拷问一遍的。” “光问他们有用吗?我不都跟你说了他们嘴里没一句实话。”女医仙看着他拜拜头,眼神里就像是不认识自己的这位师弟一样:“难道你是真的对你的女弟子讨厌到这种程度,连问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吗?” 男人脸色苍白喏喏道:“师姐,你不是知道的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在山下被虐待的事。可是那些女弟子难道是虐待你的人吗?你这颗心还是狭隘了,难道就因为那些打骂你的人就仇恨天下人吗?”女医仙显然是彻底对他失望了。 “接下来我会去问她们发生了什么,然后告诉你。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就好了,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欺辱女子,那就让他们回到山下去看看男子的生活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女医仙甩袖离去。 “师姐,你不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了吗?”他们好不容易通过试炼走上这条道路,结果现在就要被拔去灵根赶下山去。都这么久了他们的族人定是都死光了,难道让他们一个人孤单生活下去吗?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山上的生活了,他们难道还能适应那山下的生活吗? 女医仙没回头。真当山下还如以前一样吗?现在男子都能读书都能经商了,只要他们吃得下苦难道没有好日子过吗?就算吃不了苦找个女子嫁了不就行了。山下可对男子不要太宽容了,现在谁不是宠着自家的夫君舍不得夫君受一点委屈。都这样了男人还要嫌弃自己的地位不够高吗?那他们是要怎样,换他们当妻主吗这样才算地位够高。那岂不是都乱套了,这个国家也乱套了。 山下有山下的一套运行法则,山上也有。既然他还是罔顾私情护着那些男子,那他这个师傅也当的不够格。她会向师祖禀告这山上污秽不堪的一切的,那些将女子当狗训的男仙人还有她这个任男徒弟欺辱女徒弟的师弟。都是这山上的污点,而这回脏乱不堪的事曝光出来,她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她的职责就是保证清流派不出什么岔子,保证这些女弟子能够修炼下去。而不是被这些男弟子欺辱的没有修炼的勇气了。 她还要去那边问问那些女弟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名女弟子有些高兴地看着几位外门弟子过来修缮房屋,这回终于可以住上跟那边一样条件的房间了,终于不用忍受房屋漏风了。 “师姐。”几名外门弟子精神很好,不像她们。还对她们很客气。 几名女子有些受宠若惊:“都是外门弟子,直呼名字就行。” “没事,这就是尊称。有什么受不住的。”几名外门弟子跟她们开玩笑。有男有女,都对生活充满希望,仿佛什么都不能打倒他们。 “你们在哪个门派?”几名女弟子有些羡慕,要是她们去那个门派是不是就能好好修炼了,做一个名义上风风光光的仙人。 “我们啊,在山头最小的那个门派。自留派,师姐你可能没听过,我们师傅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女掌门。宜掌门,不知道你听过没有。”那些弟子热络的像他们介绍着,对自己的师傅非常尊敬。 “听过的,就那个天才吗?”女弟子门纷纷羡慕极了,果然还是她们运气不好,没被那个掌门看上。 这都是她们的命,就该到这里来受罪的。 跟她们住一样烂屋子被欺负的几名男弟子也过来了,看到这边氛围很好几名女弟子心情也还好。就过来凑凑热闹:“这是在说什么?” “师兄,师姐们问我们是哪个门派的。”那些外门弟子一点也不露怯,对谁都一派大方。 就因为这样的态度,那些男弟子们也开始放松心情,跟这些人相处无疑是舒服的。就像他们的乐观传染给了他们一样,让他们也跟着开心起来。 “那你们掌门是谁呢?”男弟子也问到。 “是宜掌门。”听见那些外门弟子说的话,几名男弟子顿时有些惊讶。 “原来你们在她那,真是好运气啊。谁不知道她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年纪轻轻就与七大掌门平起平坐。”男弟子们夸奖到。 外门弟子们也与有荣焉,很是高兴:“那你们有空可以去找我们玩,我们掌门很欢迎客来的。”可能是年纪不大,也希望有人来玩,陪陪她吧。 可惜那些掌门都几千岁几万岁了,对一个才几百岁的小姑娘那是只有关照,没有陪伴的。 所以这个掌门就自己孤零零地在门派里修炼,越是孤独修炼的越快。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山上谁也知道的名字。 “真的可以吗?”女弟子们和男弟子们都有些欢呼雀跃,如果得到这位掌门的指点,他们是否也可以突破,能继续修炼下去了。 一直以来被这么折磨,她们的修为也迟迟突破不了。这一次如果得到这等机会,对他们无疑是件天大的好事。 女医仙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欣欣向荣的样子,顿时心里不那么气了。看来这些女弟子还没被师弟那些徒弟折磨的丧失对生活的欲望,看来还有得救。 这样也好,能洗清一些师弟的罪孽。她也不必跟他抢那个掌门的位置了。比起掌门她更喜欢当无拘无束的女医仙。 “医仙来了。”外门弟子第一个发现她。 那些女弟子男弟子们才发现她,但对她不怎么熟悉。看着她的眼神很是陌生,也有些防备。 女医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错。她太过信任师弟也太过偏袒师弟,所以这山上的事情她都没有多加过问。来都没来过,也不怪他们对她不熟悉。 倒是这几位外门弟子是那位新晋掌门的弟子,她经常去他们门派,所以他们也熟悉她。 “不用客气,我今天来这里是有些事情的。”女医仙看向那些情绪紧张的女弟子男弟子们,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是你们掌门的师姐。” 没想到一提到掌门他们的眼神都是灰败,就像是觉得她是过来惩罚她们了。 女医仙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了,这绝对不是欺负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才会对师弟如此失望,对她这个师傅的师姐也如此失望。难道她们以为她也跟师弟一样么? 事已至此,女医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那些修缮房屋的外门弟子说道:“你们忙吧,我跟她们有些话要说。” 女弟子们揣测不安地跟随女医仙到了一块空地上,这是他们平时早课修炼的地方。 “你们不用害怕,这回我是来帮你们的。”看她们就连对女子都如此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因为她是她们师傅的师姐,就可以忽略她也是女子的现实吗? 难道以为她和师弟一样,不喜女子吗? “医仙,不知道你要问我们什么?”女弟子们还是有些防备,就像是怕她来套话一样。等套到了就要惩罚她们。 说她们都是说假话的,没人信她们。 难道她们真的没有去告过状吗?不可能的,她们当初想着师傅不管那些人,其他门派的掌门呢?所以她们就到了其他门派的那,想找他们掌门。 还特意找了一个女掌门,结果那个掌门虽然见她们了,但对她们态度很不友好。对她们私自说师兄不是的样子很看不上,也对她们言语中对自己师傅的不满刺到一样。 问她们难道是想叛出师门吗?还说要将她们这派言论告诉她们的师傅。 然后就是师傅知道了,问她们:“师兄们如此善良友爱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坏他们名声?”是啊师傅又怎会知道,他们对她们做了何等过分的事,师傅只会觉得她们求到别的掌门那里是对他这个师傅的不满,自此之后更加厌弃她们了。 所以她们才会如此自暴自弃,再也没想过求助别的掌门了。无论是哪个掌门都不会帮她们的,因为她们是归属在师傅名下的。那这事情师傅不管,别的掌门也不好插手。只会责骂她们想叛出师门。 更高级别的人物她们也碰不到,她们求助无门只能一日一日忍受着这些糟透了等我欺辱。 所以已经对这些女性没有了信任,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她们看到女医仙的第一反应不是扒上去求助,而是拿防备的眼神看着她。 女医仙知道,她们对她不信任。就连她说出是来帮她们的,她们也不再信任她。肯定是真的曾经遇到过什么受打击的事,不过她也先不管那些,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问出她们遭受了什么事。只有人证,她才能将那些男弟子打入人间,剥夺灵根。 不然的话,他们受个小惩罚就还是当着高高在上的仙人,这算什么? 师弟以为让他们淋个瀑布就是对他们的惩罚了吗?简直太过天真太过好笑了。就师弟这么搞,那些男弟子更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加过分的蒙骗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坏事她的师弟都不知道哦。 “今天我的医馆进了个人,想必你们也认识。”听到这话那些女弟子才放心下来。 第四十五章:惩罚 第四十五章: 是新来的小师妹吧,难道这位医仙是为了小师妹而来的? “没错,我来是为了这件事,也不止是为了这件事。”女医仙看向那些女弟子。 “这次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向我倾诉,你们的师傅不像话,我倒是可以替你们好好管教一下他。”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这话信息量真的大,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你真的可以替我们做主吗?”其中一位女弟子喏喏说道。 其他几位女子拦住她,还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信任这位女医仙。 “我已经知道大概,小姑娘是怎么受伤的,那些男弟子又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女医仙看向她们,继续说道:“我需要你们站出来,才能更好的让这清流派真的如名字那般。” “师弟做错的作为师姐我定会好好补偿,你们都有足够的天赋,应该也不想止步于外门弟子吧。” 几位女子面面相觑,却还是鼓起勇气询问:“那你能帮我们吗?” “可以,只要足够多的人站出来。那么他们就会被逐出门派,抽出灵感,沦为凡人。” “这么严重吗?”以为只是讨个公道,却没想到这么残忍,她们当然知道抽出灵根沦为凡人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就是,彻底将人击溃。一个没有灵根的仙人将会成为一个只有六十寿命的普通人,而且成为凡人就要操心衣食住行,一个已经习惯辟谷清洁用法术的人。他们的亲人都已经离去,将何去何从呢? “你们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只需要将你们所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自然有我整治这个门派,竖立起良好的开端。” 听见女医仙这话,女子们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是比起自己谁又能说出一句原谅呢。不可能的,所以再怎么觉得残忍那也是他们该受着的。 这边在整治门派,那边江若清和花开站在一位先生面前不敢说话。 “叫你们来报到,人去哪了?”是位可以看出年级的仙人。脸上有些皱纹,皮肤苍老表情严肃。 “大小姐受伤了,所以我带她去医仙那里了。”花开赶紧维护着自家小姐。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她的错,要不是保护她大小姐又怎会受伤。 “我等一下会向医仙求证的,你们这些顽皮小儿可别在我这班门弄斧。”男人简单讲了一些规矩,看向两个人询问:“还有两个人呢?你们这些新来的都给我来这一出。等他们到了再找他们算账。” 只能说是躺枪了,楚雨浩和福贵压根不知道还要来报到的事情。他们的师傅也没跟他们说啊,更别说他们见都没见到所谓的师傅。 就差了那么一步,两个人成功和师傅错过,也就不知道要来报到这件事。 所以也就这么一个错误,导致他们给这位老师的印象极其不好。 花开看向江若清,用眼神示意:“怎么办,他们惨了。” 江若清面无表情看向她,又是为了那个下人担心吧。别以为她没发现,就那么一下,让花开与那个下人独处,就将小花开的心彻底偷走了。 该说不说,这位暴躁的下人真是能进能退呢。之前还说要打花开,现在又来勾引花开。肯定是他主子吩咐的吧,不然的话他的主子也不会在她躺着的时候过来磨磨唧唧的跟她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算计什么,不过这都与她无关。 接下来她只能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能获得下山的机会,不然娘亲老死了怎么办,那可真是放过她了。 花开在下课之后偷偷在江若清耳边问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好老,其他的人都看起来好年轻哦。” “要知道什么就来问我。”仙人看着花开道。 花开被抓住说坏话,吓了一跳。连忙低着头不敢动了。 江若清没办法只好替花开收拾烂摊子:“我妹妹只是好奇仙人为什么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了,并非无礼得罪仙人。” “叫我先生就行。”矫正了一下称呼,男人摸了摸自己特意蓄的胡子:“你们以为仙人不会老的吗?只不过比起人类仙人活的比较久罢了。人类的十年相当于仙人的一千年。所以算起来我在人间已经六十多岁了。” “怪不得。”江若清对着老先生做了个礼:“真是多谢先生为我们解答。” “你们只要乖乖听课不捣蛋,我对你们基本上都很和善的。”顶着这么一张严肃的脸,说出这种话应该没人会信吧。 倒是花开信了:“真的吗?那我一定乖乖听课。” 老先生没理她,走了。 江若清却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老先生居然能活这么久,说明他的法力深不可测。有机会一定要博得他的偏爱,找他帮她提升法力。 “若清。”却没想到走到门口就被守株待兔了。 其实刚刚白子成一直没走,他知道若清一定会来求理堂的,应该说今天通过登天梯的弟子一定要来这里。 只是他来了之后没看见若清,难道是若清已经走了吗?不可能的,他只比若清慢了一会。而且上课也要不少时间,没可能若清这么快。 所以他等啊等,等啊等。等看到若清的时候她已经急匆匆带着花开进去了。那位老先生也在对她们训话,他也不好过去了 终于等到若清下课了,他也正好等到了她。 少年眸子发着光一样,看着少女笑得灿烂。 江若清在熟人面前又演起来了,笑得和善:“子成你也来了。” 要是在楚雨浩面前她才懒得演,直接甩脸色给他看,反正他别有所求。 但是对这个人,江若清已经演习惯了。就算没有娘亲在身边,她也习惯挂上一张假面。可能是因为逐渐对花开放开信任,所以在花开面前她也偶尔露出一些真面目。但比起放下伪装,还是穿着伪装更让她有安全感。 总是害怕有一天伪装被戳破,所有人都像上一世那样厌恶她。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喜欢的不也是她的伪装吗? 只是暂时,她还需要他。她听见那位少女说的话了,他是天灵根天赋极好。如果将他的灵根剥下来安在自己身上可不可以呢?那她能不能多得一种天赋,成为修炼更快的天才,就像那位宜掌门一样,只要成为掌门这所谓的重男轻女的师傅也不能限制住她了。 想想有个师傅压在头上,管着她的一言一行就让她想到了上辈子被娘亲关在府里的时候,那时候是真的天天就像折磨。要不是小狐狸帮她,她逃不出来的。 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孩已经打起他的主意,白子成有些受宠若惊:“是的,你还好吗?” 她还是对他这么温柔,一点都没变。他以为她不想理他了呢,因为师姐居然说她不喜欢他,他一时慌乱就过来找她了。 他才不信呢,师姐说的都是假的,只有他自己看见的才是真的,若清一直以来都对他极其温柔,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无意中对小师弟吐露真相的女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哎呀怎么就藏不住秘密呢,看见小师弟这甜蜜的样子就忍不住告诉他真相,结果小师弟嗖一下冲出去了。只是没去找那个女孩去了求理堂,应该没事吧。当断则断,这单相思也不好啊。 “还好。”江若清看着他微笑,对花开说:“我们走吧。” “子成,下次见。”江若清又对他点了点头,礼貌得很。 白子成也礼貌的说道:“那下次再相见的时候,若清你一定要跟我聊聊。” “好。”回头看向白子成,江若清对他微微一笑。 白子成站在那,痴痴的不想走了。 姗姗来迟的楚雨浩和福贵从那些外门弟子那知道自己居然要来这个求理堂报到,连忙急匆匆冲过来,这都没人告诉他们啊。 然后一转头,就看见在那边痴痴笑着的黑小子,楚雨浩瞪着他有些牙酸,这臭小子看哪呢。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居然是小姑娘。这两个分到不同门派的人怎么又见面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被感知到有人来的老先生劈头盖脸训斥了一番:“现在才知道来,人去哪了?” 楚雨浩连忙解释:“仙人,我们只是不知道,没人跟我们说起要到求理堂来。” “你们的师傅是谁?这么大的事他会不告诉你们,别妄想撒谎骗我,我会找你们师傅证明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的对话重现,只是这次老先生对他们不那么宽容了,教他们一些门规的时候都吹胡子瞪眼的,一点都不温柔。 好不容易遭受完这整整一个时辰的教育,两个人都恹恹的。 虽然这仙人没做什么,也没惩罚他们,但时不时说几句贬低他们的话,用条规来讽刺他们挖苦他们,也是很让人难受的好不好。 幸运逃过一劫,花开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哥哥多惨。 她开心的跟着大小姐跑到住的地方,看着那边修缮的房屋:“大小姐这接下来就是我住的地方吗?” “我也不太清楚,你问那边的仙人吧。”江若清看向那些不认识的外门弟子,这些人是哪来的。 “仙人,这是外门弟子住的地方吗?”跑上去询问,花开丝毫不见外。 看见一个矮矮的黑脸小丫头,几位仙人倒有些想欺幼了,逗逗她玩:“你怎么知道,这么好的房屋是给你住的,你只能住在那个漏风的草屋。”指向那边随意堆建,堆没用的东西的草屋,几位仙人说的就像是有这么回事一样。 “大小姐,不是真的吧,我不想住那里。”这比刚刚的破木屋还不像人住的。 “当然是真的,你们都要住那里。”几位仙人继续逗她。 花开顿时委屈巴巴起来:“我都不想来这里了,这都比不上我在府里的住处。” “花开,不能乱说。那是他们逗你的,你接下来将会住上和内门弟子一样的房屋。”拿手闭住花开的嘴,江若清防止她再说出不利于她们的话。 能在仙人面前说这里比不上人间吗?这不是在作死。要是被传到那个重男轻女的师傅面前,又该如何看她们,是不是觉得她们就是不知足性格不好。 花开心直口快没想那么多,被大小姐捏着嘴巴手动闭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乱说话了。 本来那些仙人被花开的话搞得一时气氛有些微妙,谁能说当仙人比当凡人好呢。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凡人前仆后继的往这登天梯上来,不都是为了长命百岁。结果这个小丫头却说凡间比这里好,那不是说错话是什么。 还好这是在他们面前说这话,而不是在掌门前面说。不然的话这小丫头就要被抽出灵根赶下山去了,不是说这里没有凡间好吗?那就祝你一臂之力,过你想要的生活。 看见那长相柔和温柔的女孩捏住另一个女孩的嘴巴,几个人倒是被逗笑了。这两个都是小孩子,有什么坏心思呢。 估计也是无意之间说的话,哪里知道这话从口出,言多必失。 看见那几位仙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看着花开了,江若清松了一口气。刚才她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怜悯,定是说出这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她才直接捏住花开的嘴巴让她不要乱说话。 赌对了,他们应该不会告知掌门。 就当作是小孩子幼稚的话吧,千万不要当真。 第四十六章:不该说的话 第四十六章: 等那些仙人走后,花开委屈地揉了揉嘴巴。 大小姐好大力,感觉嘴巴都要被捏肿了。 “花开我跟你说过吧,要听我的话。”江若清对着花开笑着,看着很温柔的样子。 但花开感觉不对劲,大小姐这笑容透露出恐怖怎么回事。 江若清说道:“你刚才那种话不能再说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赶紧回答,花开知道自己真的犯错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不就像对着厨娘说她煮的饭难吃吗?要是说了这话厨娘的饭碗一定会被她砸了的。所以她也不该说这里没有凡间好,不然她也会被赶下去的。 “知道就好,今后不准乱说了。”继续捏着花开的小嘴唇,江若清倒是笑了。 至少接下来她们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也不枉她掀翻这个地方的男尊小社会。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都是糟粕。 “唉。”楚雨浩没想到这山上的日子这么不好过,顿时心情不好了。 福贵跟在他身边,一时不敢说话。少爷的心情好差劲,他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吧。 “小哥哥。”花开上来关心他:“你刚刚去哪了?我都没找到你。” “去了求理堂。”虽然觉得花开这语气怪怪的,但福贵还是有些稀奇地看向似乎不怕他的花开,这是突然变了性子? 却没想到花开只勇了一秒,就红着脸跑到江若清身后去了。 江若清看着楚雨浩脸色淡淡,只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好。” 她也该把伪装捡起来了,之前因为心情不好更因为知道此人对她别有用心所以有些破罐子破摔。但是在这同一个门派,她暂且还需要跟他和谐相处。 “你好。”楚雨浩虽然有些奇怪,这之前还对他态度不好,这怎么就突然兴高采烈起来了,但看见江若清这样和善,自然也不会扫了她的面子。 “还未问你的名字?”江若清一旦捡起来伪装谁也看不出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除了那个一出生就跟她在一起的兄长。 “我叫楚雨浩。”有些受宠若惊,楚雨浩连忙询问:“那你呢?” 虽然听到过那黑小子叫她若清,但还是想听听她亲自跟他说。 “江若清。” 原来姓江,名字也好听。跟她人一样,如若清水一般,干净无暇。 花开偷偷摸摸看向福贵,还是偷偷躲起来了。哎呀,少女怀春都不行吗?看见喜欢的人都害羞。之前敌对的时候明明对视不会怎样,但是真的知道他喜欢她,她就真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江若清虽然不满福贵勾走了花开的心,但是面对这种花开一厢情愿的事,她也不能怪到别人头上。是的,江若清一眼就看出来福贵对花开的眼神只有对一个小妹妹的宠爱。倒是花开这个傻脑袋不知道乱七八糟想了什么,倒像是喜欢上他了。 反正是单相思,估计也没结果。所以江若清也没把福贵当成敌人,只要花开最终能好好跟在她身边就行,其他的她都不去想了。 结束一天的疲倦后,花开和江若清跟那些女仙睡在大通铺上,因为毁了不少房屋,所以现在房屋资源比较紧。 倒是方便了花开,非常高兴地在江若清耳边说:“大小姐我早就想跟你睡在一起了。” “为什么?”江若清看向屋顶,没有看向花开。 “因为跟你睡在一个屋子里就是你最信任最忠心的仆人了,我就一直是为此奋斗的。” “我怎么听说你的奋斗目标好有攒钱娶正夫。”直接戳穿,江若清好心情的逗逗花开。 “大小姐你别乱说了,没有的事。”花开直接脸红,除了离她很近的江若清谁也看不出来她脸红了,实在是脸皮晒得太黑了。 “不过你也不能娶正夫了。”江若清像是无意间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为什么?!”花开惊讶地长大眼睛,为什么啊,她的目标也就这两样,为什么不可以都实现呢? “你自从修炼开始,你的身体就可以活到几百年,你觉得你的正夫能跟一起活到一百年吗?”抛出一个现实的问题,江若清闭上了眼睛假寐。 “也不是不可以啊。”花开捏着手指有些羞涩,她的小哥哥不是可以吗? “别想了,睡觉。”江若清直接将被子捂住花开,翻身背对她。 花开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继续聊天了,她很喜欢这种氛围的。 周围偷听的女仙人们,偷偷放下了偷听的耳朵。 哎呀好久没来新人了,也好久没来这么小的小孩了。她们好奇一下也不行吗?不过小孩子之间谈话真可爱啊,简直可爱死了。 慢慢地都睡过去了,一片寂静。只有江若清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果然她得去医仙那里调制一些安眠香,她一旦闭上眼睛就感觉水漫过头顶,压根睡不着。 不过如果有那种可以直接不用睡觉的丹药就好了,她就不必烦恼了。 只是不可能如她的愿了,无论怎样,仙人只不过是延长了寿命增强体质的人类罢了,怎么可能不睡觉。 辟谷丹那是融合了无数维持身体营养的丹丸,可以保证一个月不需要进食,但那也不是真的不吃饭了。只是将这一个月人体所需吸收的营养全部集齐到一颗小小的丹丸里面罢了。 第二天江若清顶着眼底的青黑,跟着花开到了大广场集合。 “听说你们就是新来的?”几位年纪显现出来的仙人看着他们几人:“今年这么早就有人来了吗?” “是的,师祖。”掌门回答道。 “这就是那位天灵根?”看着几位明显都有一万岁的老人看向白子成,江若清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难道他的灵根就如此之好吗? 为什么不长在自己身上,既然她没有的他也别想要。 并不知道身边的若清想剃了他的灵根,白子成很是开心的寻找着若清,看向站在那堆弟子里面的若清笑得开心。就像是觉得自己被夸奖了所以像最信任的人炫耀着。 他身边的女仙连忙动用法术将白子成扭了回去,干什么呢这是,师尊们夸他的时候他往哪看呢真是的,一点事都不懂。还得她这个做师姐的处处照看着他。 “倒是不错。”用法术浅浅往里试探了一下,几位师祖很是欣喜。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灵根,真是不错。 几位仙祖夸完白子成才将目光转移到江若清和楚雨浩身上去:“这两名新弟子是水灵根跟火灵根吗?” “是的,也是单灵根,但比不上这位天灵根。”掌门解释到。 “是也,出了这么一位天灵根就都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了。要是平时,这两位都是不错的好苗子。”师祖继续说到。 几位掌门也跟着颔首,似乎很是赞同师祖的话。 “那散了吧。”师祖说道。 却没想被女医仙拦住了:“师祖,我有些话要说。”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恐怕师祖不信我,得找些证人。” “你说就说,还找什么证人,怎么了是你药园子被人挖了?”师祖看向女医仙,要真是这事得严查。仙术滋养的药草本就是珍贵的,谁敢做出这种事。 “不是,是一些不方便在明面上说的事,师尊可容我与你到旁边交谈。” “什么事,这般紧张。”虽然这样说着但师祖还是跟过去了。 将那些事说了出来,还拉了几名证人,女医仙看向师祖:“这些事但凭师祖处理,但唯一恳求师祖的是,师弟掌门之位可否不要剥夺。” “你确定要如此护着他?本来这般可以好好整治一番那些品行败坏的人。也可以让你的师弟好好受个教训。你和你师傅都太宠他了,所以才做下此等祸事。” “正因为我是他的师姐,所以才要替师傅管教他。”看向师祖,女医仙笑了:“而且我也不想从师弟手里接下掌门之位。” “这倒也像你。”师祖笑了下午,对于这位明明仙术超群的弟子倒也映像深刻,放着掌门不做,做个闲散医仙,倒也像她的性子。 算了算了,他们师傅向来宠自己的徒弟。要不是她宠出来的,哪来这两个肆意妄为的。 “只是这次我放过他,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他的掌门之位将另作他人。”师祖严肃地说着。 女医仙连忙应到:“是的师祖,我一定会好好看管师弟的。” 师祖没再和女医仙说话,和另外几位师祖说了几句话。 然后那几位跟班突然发现连带自己和被关进 思过崖的大师兄都要被逐出门派剥夺灵根。这让他们反抗逃跑起来,但是比起那些拥有深不可测功力的师祖们,他们就像四处逃窜的老鼠一样,慢慢地被玩弄一样,然后在绝望的时候被抓住直接绑在那台子上。 “你们将被剥夺灵根,永远永远不得当仙人。”就这么一句话,几位被绑在台子上吊着的弟子都承受着断骨之痛,就像是把骨头打断再接一样,痛的眼睛都睁不开。 直到虚脱,他们才勉强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他们的大师兄被吊起来四肢,硬生生剥夺出了灵根。 “师傅我们没做错,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邱泽看向男人,眼里都是红血丝。他恨极了师傅,也恨极了这些下等人。最过厌恶的不过是那个不听话的女弟子江若清罢了。 江若清,你不得好死。 他负责分配弟子住哪,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还不知悔改。”已经从师祖说出的话知道这些弟子做了什么,男人震怒。他以为他们只不过是排挤那些女子,不让他们住好的房屋。最过分的也不过是新来的弟子不听话,他们扇了她一巴掌。结果却是做了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他们居然将自己的师妹们当做禁脔,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怪不得那些女弟子会怕他,因为她们觉得他也跟这些徒弟是一样的人。这都是他们带给他的好名声啊,就算这回师祖不将他这掌门之位收回去,他也没脸继续做这个掌门下去了。 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龌龊事情,大家都会怎么想他呢。 “接下来,女医仙会协助清流派掌门一起管理门派的事情。”听见这话男人看向师姐,感觉自己被她救了。 是啊,做错了就得受到惩罚。他被师姐夺去了权利,这样也是师姐对他的保护啊。他真的不足以让师姐这么对待,他真的做错了。不该就因为自己在山下发生过的那些事,而认为所有的男子都是可怜的,需要小心对待的。 他真的错的彻底,也亏的师姐对他这么好,一点都不计较他做下的错事。 第四十七章:不难 第五十七章: 就这样,几位犯下错事的弟子全部被赶出山去,成为一个连凡人都不如只能活到六十岁的人。 凡人活得久的还有活到九十多岁一百岁的呢,他们却只能苟延残喘到六十岁。 然后在师傅指导新人引气入体,练习基础法术的时候。江若清与白子成又碰面了。 两个人看向对方,还是江若清先开的口:“子成你也来了。” 虽然说的内容是废话,但白子成还是很高兴:“是的若清,我也来了。” 听见这两个人在那甜言蜜语,楚雨浩自认为自己已经得到了若清的信任,已经可以用兄长的身份干预他们了。 “干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站一边去。”在这边和小姑娘说话,成何体统。也不知道男德读哪里去了,一个男人跟被当成小姑娘养的一样。对着喜欢的人猛烈追击,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真不害臊。 “你干什么,若清都没说什么,你干嘛让我走。”白子成非常不开心,这又是出来的谁。 怎么跟若清才不见一会儿,她身边就多出这么个对他敌意很浓的人。 并不知道此人全程目睹他和他奶奶是怎么不要脸赖上人家的,多恨不得将他这个不要脸的黑小子赶出去。 “楚兄,子成不是坏人。”江若清上前阻止,至少她现在需要他的灵根,所以不能让他对她的感情变得生疏。 “切。”楚雨浩不耐烦看他们恩恩爱爱,直接走到一边去了。就看见那个小黑丫头在对着自己的下人献殷勤。 “小哥哥,你也来早课学习啊。”花开鼓起勇气过来跟福贵说话,福贵也是很亲和地说:“是的,没想到你也踏进了仙途,倒是小看你了。” 曾经还想过要是小黑丫头,压根没灵根进不来也通不过通天塔要怎么办,会不会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他对这个在做饭方面跟他一样优秀的小丫头还是很喜欢的,就像对妹妹的关照一样。这小丫头改邪归正了,自然的他也放下了对她的偏见。只要不再用觊觎的眼光看向他们少爷,自然也是能好好相处的。 “没有小看,我也不过是个外门弟子罢了。”比起能正规跟着师傅学习仙术的大小姐,她这种外门弟子只能到处看看找技能学习,因为她们天赋不行再怎么修炼也厉害不到哪儿去,只能找些不要厉害法术也能学习的东西了。 她倒是想去女医仙那里,她对草药很感兴趣。在府里的时候她就很喜欢种花草了,也不知道这项技能能不能对仙草也有用呢。 “不必谦虚,只要能踏过登天梯来这的都是厉害的人。”福贵依旧是一派平静的脸说出这种激昂的话,但是花开却很吃这一套。 脸色通红,倒是更加喜欢这个小哥哥了。 “福贵。”楚雨浩呼唤着。 福贵连忙过去:“少爷怎么了?” “谁让你跟那黑丫头说话了。”楚雨浩这是属于没事找事,他看不惯的东西,就比如这黑丫头觊觎他家下人。看不惯的当然是要破坏了,他就不喜欢她家下人被那小黑丫头用恨不得吃掉他的眼神看着。 专业棒打鸳鸯,可惜被破坏的福贵有些不理解:“她好不容易不怕我了,为什么不能与她说话呢?” “就让她怕你不就行了,我都说了让你离她远点。”他一眼就看见那小丫头看着自家下人的眼神黏糊糊,不清不白的。 只是看福贵似乎不喜欢那小黑丫头,才没暴怒。他家下人当然是要一直跟着他,怎么能半途中被个小丫头给悄悄地撬走了。男子一旦有了妻主就不能尽心尽力地为他做事了,所有福贵决定不能跟那小丫头产生半点瓜葛。 被江若清维护的白子成极其羞涩:“若清,你说这个干什么?” 低着头的黑小子倒是有些可爱,可惜江若清不懂得欣赏,只是看向他的身体。 灵根是在哪里,从哪里下手才能完整无缺地取出来。 刚刚那些师祖剥夺灵根的时候旁边的女仙非要捂住她和花开的眼睛,不让她们看。不然的话她就能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自然子成是好人了,这是事实有什么说不得?”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江若清却是看着他的身体眼神格外火热,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表情是不是很开心。她又不喜欢他,管他什么表情。 就这副身体拥有着她想要拥有的灵根,就是这副身体。只有给她就好了,怎样他才能同意呢? 这才抬头看向白子成,只是这回眼神收敛了,像往常一样格外温柔。 “若清,你真好。”白子成没看到江若清对他身体的觊觎,只看见了江若清对他注视的目光格外温柔。 这时候还需要他,自然江若清格外温柔。 还没等他们多说几句,教导他们的人就来了,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是严肃。 “都给我站好了,看向这边。” 顿时都各自回到各自门派去了,其他门派也进了一两名新人。 她们和这些新人站在一起,没和白子成站一起。相当于门派和门派站在一起,所以楚雨浩和福贵跟她们站在一起。 花开顿时不敢动了,靠太近了,小哥哥就站在她的旁边,她一偏头都能看见他优越的鼻梁了。 连忙低下头,不敢让他知道她刚刚偷偷看了他。 “集中注意力,都给我看这里。”仙人用法术将所以人的脸都往上抬:“不准插科打诨。” “现在我要教你们认真的事。”眼风一扫,仙人顿时看向那两个高个:“别以为长得高就学得快了。” 是的,这就是那个训斥楚雨浩和福贵一个时辰的那位熟人。 两人没想到依旧是他带他们这些新人,早知道就问问周围的外门弟子了,不然也不会不知道第一天要到那里去报到。 结果就是被针对了。 是的这里就他们最高,这有什么办法,他们也更大一点,自然长的比较高。 十四岁跟七岁到十四岁之间那些人相比谁更高当然是他们了,那些跟他们一样大的也基本没他们高。也不知道吃没吃饱饭过,看起来就瘦瘦小小的。 在这里也就江若清花开,和楚雨浩福贵的脸色和看起来好看一些,其他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白子成也是看起来瘦的可怜,像是从没吃饱过一样。其实吃是吃饱了,就是那些东西都没营养,看起来脸色也苍白一些。只是他晒得黑没人看出来他脸色也不好。 看楚雨浩和福贵都没敢顶嘴,仙人才顺了点气。虽然已经求证了他们师傅的确没告诉他们,但他们不知道自己问吗?脑子迂腐到这种程度还想学习好仙术,不可能。 那两个小姑娘一个是被打伤,一个是陪她看病。他们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去问迟到,所以他对他们才更加不待见。 没有一颗纯粹放在学习仙术上的心,还怎么学习仙术。 “现在,将你们的手放到心口感受那股仙气。”仙人转了转,走到楚雨浩和福贵身边:“你们是在睡觉吗?” “让你们感受仙气,你们到底在干嘛?” 楚雨浩刚刚专注,却被一声大吼惊到,不小心将仙力打了出去,将脚底下的石板打出一个小小的刮痕。 “哼。”看着他无意中引气入体,仙人才不与他计较。刚刚把手反正胸口一点灵力都没感觉到,像是睡死过去,他才看不过去的。不过也有他看他不顺眼的情况下,第一个过来训斥他而不是训斥别的没反应的人。 既然他们两个都成功了,他自然要到别的地方转转了。 又挑了几个刺出来,成功指正这些人错误的感觉方式,让他们成功告知到灵力。 仙人看着用仙力轻轻松松弄出一滩水在手心来的江若清夸赞到:“不错,你们都该向她学习。” 顿时白子成也看了过去,有些气急,怎么他这么笨只能勉强感知到那些灵力,因为焦急白子成便闭上眼睛感知。 然后看见一团又一团白色灵气朝他这边聚集过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点亮一样。 顿时仙人赶紧走向他那边,就看见从他开始周边出现了一道一道小闪电。 “停。”仙人用法术制止了他继续瞎弄,虽然他的确有天赋,但这么乱搞会竭尽全力的。 他是让他引气入体而不是让他直接化为闪电的。 这还不是现在他该学的东西,这也太为时过早了。 江若清顿时手心一收,捏得紧紧的。这就是老天眷顾的人吗?凭什么是他,凭什么。 花开压根感知不到什么所谓的灵气,顿时求助大小姐。却看见大小姐看向白子成的目光,奇奇怪怪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里面有喜欢也有其他。 不会吧大小姐不会真的喜欢那个黑小子吧。 顿时一急起来,花开手心出现了一团白白的灵气。 “大小姐,我成功了。”花开顿时高兴起来。 看着花开也成功了,那边福贵也努力感知着,也成功感知到一点灵气出现在手心。 看着大家都感知到灵气了,仙人就随手递给他们每人一本基础法术。 “自己把这些都背会,接下来教你们这个。今天到此为止。”基本上教新手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他教了一年又一年。他很享受这种轻松又有成就感的事。这些今后有可能会成为掌门或者更高级别的仙人,都是从他手底下教出来的。他自然是非常开心而有成就感的了。 终于等到那个针对他们的仙人走了,楚雨浩看向手里的书,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看都看不懂,这谁能背下来啊。 白子成只学过一些简单的字,也不太看得懂,倒是画的画看懂了,照着挥舞一遍收集灵气,顿时他的手心出现了一个灵圈。 “不是吧,这你也看得懂?”他旁边的人都看着他,分外好奇他是怎么看懂的。 江若清却是转过头没看他,一心一意努力想搞懂这文字不像文字,图片也画的乱七八糟的书。 难道是真的他就比自己要有天赋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看懂这本书。 难道连老天都是在眷顾他吗? “大小姐,你不要伤心。我也看不懂。”花开捧着书,简直是为难她啊。她以为新手课程很容易学呢,结果这是地狱难度啊。 不过明天有讲解应该不是很难吧。 第四十八章:这么可爱 第四十八章: 江若清没理会花开安慰她的话,而是隔着几个人望向了那边若有所思的白子成。 “子成。”江若清等大家都要走的时候直接上去寻找白子成。 白子成有些受宠若惊:“若清?”怎么若清突然来找他,他还等着去找若清呢,没想到反倒是若清先来找他。 一向是他主动,若清被动这样的相处方式。突然这么一搞,白子成有些害羞。 “你刚刚哪个法术是怎么使出来的?”江若清和善的笑着,看向白子成。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白子成有些害羞的捻了捻书角,像是在表达他难以言喻的心情一样。 就像是几个小人在他脑子里吹着小喇叭一样,在告诉他只要他努力修炼,就会引来若清的注目。 果然努力就会拥有好结果,奶奶告诉他的一定不会错。 “我其实也看不太懂,但这个图画有演示怎样做,我就这么照着学就成功了。”白子成又演示了一遍。 依然成功了。 江若清拉住他的手,往里探着灵气。这是她根据那些人的行为自己摸索出的方法,已经拿花开试过了很成功。 这次窥探白子成的灵根,也应该没有问题。 “若清?”白子成愣住了,若清这是干嘛?为什么要牵他的手。 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身体热热的,连忙甩开了手。 “若清你在干什么?我怎么感觉好热。”白子成感觉身体非常躁动,整个人也热的冒汗。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 “你在做什么!”旁边的女弟子直接捉住江若清的手:“你不知道对自己的师兄弟做这种事很过分吗?” 江若清看着她眼神漆黑没有光明,但还是勾起嘴角笑了:“师姐在说什么?我不太懂。” 本来是过来照看自己门派的小师弟第一节课上的怎么样了,却无意间一撇看见这个小姑娘居然动用了她这个阶段并不能用的法术。b不过还好,只是简略版造不成大伤害。 “强行用灵气进入别人体内,严重的会造成别人走火入魔的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和他的灵气不相克,他现在就会出现发烧晕倒的症状。” “可我也给花开试了。”江若清装出懵懂无知委屈的样子。实际上却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人。 这下子白子成也要对她产生怀疑了吧,都怪这该死的多管闲事的师姐。 “师姐你别凶若清,她什么都不知道。”看不过去,白子成拦着那女弟子想要继续教训江若清的动作。 “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跟你说她这个是侵略性极强的行为,这通常是用来剥夺灵根的,你懂不懂啊臭小子?” 女弟子看向江若清:“你从哪偷学来的这法术,学的不伦不类的。” “师姐,我只是不小心看见医仙用这个法术帮那些受伤的病人探寻病因,所以我才想对着子成试试,而且怕发生什么意外,我还对花开试了。” “对啊,你看我都没什么事,你干嘛凶大小姐!”花开也挤过来,不喜欢这女弟子对自己大小姐这么大的敌意。 “是不是你喜欢他啊,干嘛针对我们家大小姐。”又是这个黑脸小子引来的祸事,真的是麻烦精。 “你乱说什么!”女弟子只不过是好心,见不得同门之间暗算,结果这黑脸小丫头说的什么屁话。 那女弟子的师弟不想惹事,拉着自己师姐的衣袖:“师姐我们走吧,她们人多。” “人多我也不怕。”女弟子还想上前,被自家小师弟一直拉着倒退。没办法,只能顺着走了。 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话:“真是不识好人心。” 江若清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像蛇看向猎物一般阴森。 只是看向白子成和花开的眼神却是温柔无比的:“子成,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法术有这么大的伤害。” 才刚刚探进去一点就被弹出来了,他对她居然留有防备。明明探查花开的时候无比顺利,她都能看见花开体内那细细的橙色灵根。 这倒是江若清冤枉了白子成,他对她没有防备,但是他的灵根有啊。让一个比自己弱小的灵根探查很丢面子的,它才不要。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位女仙不太好说话,太凶了。”白子成当然是维护自己喜欢的人了,就算那位师姐是为他好又怎样。 那样强行盖到他头上,一定要他感恩戴德的为他好他才不要呢。而且没看若清被她吼的都不敢说话了吗?明明是她强行过来欺负若清,还怪他不识好人心。这山上的师姐都如她那样,那师弟师妹哪有好日子过啊。还好他的师姐没有像她那样,不然的话他也很烦。 不知道自己居然在小师弟那还得了个好师姐的名头,女仙非常潇洒地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不用当新生,当个老油条是真的爽。反正师傅也不会来监督她,小师弟又听课去了,只剩她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地方开开心心地睡回笼觉。 江若清看他这么维护她,笑了。 没有怀疑就好,果然提前被花开试试还是没错的。看来这个法术只能让强的一方用在弱的一方上面。她灵根比起他来,始终弱些。明明她跟那些人打斗强行引气入体,突破了一层,却还是比不上刚刚引气入体的他,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吗? 是的,从那些人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确是天才了,这点毋庸置疑。而自己只能算还够优秀的普通人罢了。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如果没有眼前人,她就是最优秀的。结果他一出现她就变得泯然众人了。 并不知道若清盯着他的眼神炙热非常,白子成只觉得自己安慰到了若清,把她的心情变好了。 果然安慰的话非常有用,不过还是若清比较好哄。 意识到若清这么听话,这么好哄白子成更喜欢若清了。谁不想跟一个情绪稳定的妻主结婚呢,村里的女人们动不动就脾气暴躁地突然暴起打人。对他也是凶巴巴的,看见他从门前过都要骂他几句。明明他跟那些人也无冤无仇啊,脾气那么坏,都不敢走她门口过了害得他还得绕路。 花开看见这黑小子对着自己家的大小姐又露出那种甜蜜的笑容,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行不行,只要有她在一天这个黑小子就别想得到她的大小姐。 她永远永远是他们之间的阻力。 “那我不打扰你读这本书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江若清拉着花开走了,花开倒是回头看了那黑小子一眼。果然看见他依旧贼心不死,死死的盯着她家大小姐。 “若清。”白子成唤着。 可惜江若清没回头,也没理他。 有些疑遗憾的白子成感觉自己都没那个激动劲学习这本书了,若清都不在他身边,学了给谁看啊,没劲透了。 可是一想到今后若清可能还会因为他提前学会这本书的所有内容而夸赞他,不由得捡起那本书,为了让若清另眼相看他决定要努力学习。 等着白子成回家的奶奶表示,你个臭小子还知不知道有个孤寡老人在等你回家啊!就只知道自己妻主,真的是嫁出去的孙子泼出去的水。 令人伤心哦。当然奶奶还是希望他跟江若清大小姐感情好好的,她个老人家不知道能活多久,孙子找到一个能相伴一生的好妻主也算了却她的遗愿了。 “小姐,等等我。”看着大小姐迈着巨大的步伐将她甩开一大截路,花开连忙跟上。自从大小姐为了她受伤之后她再也不会离开大小姐一步了。 只有自己保护好大小姐才能让自己做到下人该尽的义务,她不能再让大小姐受伤了,也不能让大小姐离开自己一步了。 心里都是气,江若清重重坐着大通铺上。 花开也爬了上来,坐在她身边。 江若清眸子微眯着,凭什么他就能拥有那么好的天赋,凭什么她剥夺不了他的灵根。是的没错,她就是在用恶毒的剥夺灵根之术。但是只是实验罢了,只有能侵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去,才能成功的剥夺他的灵根。谁能想到她居然连第一步都完成不了,是的她可以轻而易举侵入花开的身体,找到她的灵根但那有怎样,花开的灵根比她的还差,要来有什么用。 躺在通铺上,江若清看着屋顶,突然闭上了双眼。掩盖住她满眼的仇恨,这样谁也从外包看不出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俗话说看人看眼睛,只要看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研究心理学的人可以通过眼神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杀人犯,也有句俗话叫做相由心生,一个人的眼神会带给整个人什么样的气质。所以在人多的地方她尽量维持着自己温柔可爱少女的形象,但是这回江若清却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不甘与仇恨。但在这地方,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她连不开心都只能闭着眼睛。是的房间里面还有别人在聊天,她难道还能赶人走吗?只能等房子全部弄好,重新分配房屋她与花开住一起就能好好的不用在私下伪装了。不然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在私下里发出来,人也会憋出病来的。 “大小姐。”轻轻地躺在江若清身边,看着大小姐眼底青黑,花开摸了上去:“我去问他们什么时候修好房屋,你都没睡好。” 果然大小姐身体还是太娇娇弱弱了,一旦在这人多的地方就整宿整宿睡不着。她倒是睡的挺香但大小姐不适应啊,所以还是催催那些人吧。 “花开,忘记我跟你说的吗?”江若清拦住花开:“言多必失,那些人也不是在山下给钱工作的工人,你不能这样去打扰他们。” 几位闲聊的姐姐倒是搭了话:“我去问问他们,怎么的没睡好啊。” 她们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是她将她们从火海里救了出来,所以她们也想报答小姑娘。 小姑娘也这么可爱,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没关系,我去搭话,跟他们聊聊天。”一名俏皮可爱的女子站起身来,非常活跃的出了门去。 江若清看着花开没说话,只是低头捂住自己的眼睛回答女仙的话:“是的,有些不习惯。”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礼貌还是要有的。 “你们今天第一天上课感觉怎样?”女仙擦了擦自己的剑很是好奇。她第一天的时候被那教他们的先生给骂惨了,他才不惯着他们这些人呢。做得不好就骂到哭,一直到成功为止。 越骂他们这些人就越是紧张就越是做不好,然后就是个死循环了。还是第二天将那先生的话抛到脑后,一心一意专注起来才成功的,真是高兴惨了呢。想到那时候开心快乐的日子,女仙笑了。 第四十九章:别想逃脱 第四十九章: 那时候多开心啊,就因为一件小事喜的不得了。到后来学习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的法术,就算成功了也没有那时候那么简单的快乐了。 “很顺利,我和大小姐都成功引气入体了。”花开兴奋极了,她也算是有天赋吧。比起那些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她几乎非常顺利完成了。 江若清心里想着,还不是我给你梳理了一遍杂乱的灵根,让他们不再堵塞。但是心情不好也没跟着插话,只是闭着眼睛假寐。听着花开和那名女仙的闲聊。 “那真是好,我那时候可是被那位先生骂惨了呢。”女仙笑道。 对着花开表达着善意,这么小的人来这里苦修也是很可怜的。这么小就离开父母,自己照顾自己,真是辛苦她们了啊。 她上山的时候不算小了,也有一米六也可以自己迭被子自己扎发髻照顾自己。 不过她们的发髻倒是整整齐齐的,自己扎的吗? “是啊,那位先生真的好凶。我和大小姐昨天去晚了求理堂就被骂的狗血淋头。”花开撅起嘴,抱怨着。 被这么一打岔,女仙倒是忘了自己刚刚想问什么了。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剑,接下来还要去练习剑术,等师妹回来就一起去吧。 她们这回得女医仙承诺,能重回内门弟子之位。只要好好修炼她们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就算天赋不行,努力修炼也能延长寿命,何乐而不为呢。人间的那些人不都是想要长生不老的吗? 她们也活了几十岁了,倒也没见老过。看着江若清和花开只感觉像看见孙子辈的一样,心还是老了的。其实活久了也累,哪有人们想的那么快活。 一天又一天重复着之前的生活,过了几十年。死又死不掉,但却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一个离去。只剩自己孤零零的活在世上,要不是还有师妹陪着她她也不知道该怎样渡过这漫长的岁月。 “还有两天。”那活泼可爱的女仙探头看向她们:“快吧?” “是比山下快,大小姐你还能忍两天吗?”花开轻轻对着江若清说到。 江若清移开手:“嗯,我会的。”表情称得上完美,非常标准的微笑。 只是江若清心情却变得烦躁了,不能保证足够的睡眠,她其实越来越暴躁了。 她要去找女医仙要安眠药,她实在受不了了。 昨天她一宿没睡,熬到现在已经是人体极限了。 就算成为仙人也要睡觉的啊,更别提她们这些只是半只脚踏进去的,更是要睡觉。 “你们领了辟谷丹吗?”女仙问她们。 “还没有。”江若清回答,现在都没人让她们去领,她们又哪里知道。 “师傅又是这样。”女仙皱了皱眉头:“甚至更过分了,那时候也吩咐我们去领辟谷丹了。” “那是去哪领呢?”江若清也不废话了,管谁告诉她们的,只要领到就行。 “离这里有些远呢,要不要我和师妹御剑飞行带你们去?” “那就多谢师姐们了。”江若清做了个礼,很是感激。 女仙连忙扶起她:“这都是山下的陋习,在这里只要点头道谢就行了,看见师傅尊长都只需点头示意,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礼不可废。”江若清笑的标准,笑不露齿。 花开也连忙行了个礼,大小姐都行了她不跟着岂不是不像话。 “多谢两位师姐了。”花开也跟着道谢。笑的开心,露出八颗牙齿。 “这倒是跟我们客气了,赶紧上来吧。”一个人搭一个,正好她们也去那里看看有什么可以接的任务赚点灵石买东西。 在这山上需要什么都是用灵石买卖了,山下的那些金钱几乎都没用了。只有返回人间才用的到那些金银财宝。 两个人极速飞行,花开这回学聪明了,直接抱住女仙的腰,生怕被摔下去。 果然有些远,就算御剑飞行也需要二十分钟。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那恢宏的建筑里有着小窗口,就跟凡间的当铺一样。 有着买东西的窗口,也有着做任务的窗口,还有药物窗口。 “是不是在那里领啊?”花开指向那明晃晃的辟谷丹置换处。 “是的。”两位师姐带她们去那里,然后帮她们用她们的令牌领了两瓶。 “小师妹们,这东西只有这么多且用且珍惜,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赚灵石买了。” 花开瞪大眼睛:“这里面只有八颗,岂不是只管八个月,接下来就没了。” “是的,所以你们要努力修炼做些小事赚灵石啊。门派里也有的,你们用灵力铲平泥土用灵力削平石头铺路也是有灵石可以得到的,这算是最简单的来。还有用灵力清扫那通天大树落下的树叶也是可以得到灵石的哦,不过这个就难一些,不能一次性释放很多灵力的话基本上靠一个人怎么扫也扫不干净。只有在限定时间内清理完所有的树叶那才能够得到灵石,不然算作不合格。” “大小姐我感觉我完了。”花开捂住脑袋:“我估计是第一个饿死在这山上的弟子了。” 两位女仙被她逗笑了:“你们也可以帮那些医仙做事跟他们换啊,你们不知道吗这辟谷丹都是由医仙他们制成的。只要你们去那里,找外门弟子说明来意就可以做事换辟谷丹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不用担心饿死了。”花开恍然大悟,帮着做一天的事可以换一颗就可以管一个月了,这可简单多了。 要是那些完成门派任务得来的灵石买都买不到辟谷丹,那她们该怎么办呢?还不如帮着医仙他们做事,这可轻松多了简单不少。 “这就是专门给外门弟子准备的,”她们当时没走这条路,后来贬为外门弟子才走上这条路的。 想起来还有点心酸呢,不过这也是人生必经路了。这回有那位女医仙帮她们,能够恢复内门弟子之位,她们今后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自己。 当初都是为了什么来山上的,她们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了成仙为了能够成为厉害的人,也为了保护那些被妖魔残杀的凡人们。 这回她们来这里就是找些任务来做的,她们这些学完了新手教程的弟子们都需要完成考核任务。这任务比那些赚钱的任务简单,至少有人在一旁守着只要她们完不成任务即将死亡就要解救她们。 那些赚灵石的任务非死即伤,不然的话这山上的弟子也不会每十年都招,却依旧没有人满为患了。 因为死掉的也不少,甚至只有寥寥无几能够每一次都成功活着回来。但是也有人不会去做那些赚取灵石的任务只在医仙他们那做事换取辟谷丹就行了,通常这样的人只能止步不前,修为被后面来的人比下去最后成为门派里的外门弟子。 因为这些人考核也不可能通过的,只要考核连续三次没通过就要贬为外门弟子。 不然的话也没那么多地位让他们占着,内门弟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弟子,外门的不过是允许你旁听的下人罢了。 丝毫地位都没有,在这山上只能浑浑噩噩过着所剩无几的生命。因为一旦修炼止步不前那就说明你的寿命也所剩无几了,不往前走,就只能被淘汰。 在这强者为尊的地方,弱者只能被压制,被挤压所有的生存条件。 这就是仙人们的法则,在这法则里容不得弱者。因为一旦踏进登天梯就说明你就只能不停地进攻进攻再进攻,不然就会被登天梯给踢下去。 江若清看向花开:“没关系我会赚灵石的,花开你不用担心。” “大小姐你真好,但是我可不能拖累你,我会好好做事给自己换辟谷丹的。”给自己加油鼓劲,花开依旧笑的开心。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这就像一个比赛,谁要是弱了谁就要死。这就是修仙之人所处的世界,真的以为长生不老那么好得吗? 门派条规不准私自斗殴,但是为什么人只少不多呢,因为那些人都进到妖魔鬼怪的肚子里去了,仙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么多仙人,越强的死得越惨。 只有那些当上掌门的才能有喘息的机会,因为他们要保护这大大小小的弟子们,所以她们在门派里修仙就可以不断变强,也不用出去面对狡猾难缠的妖魔鬼怪们。 其他的没成为掌门的弟子们,不是最优秀的那些弟子们,都葬身在了妖魔鬼怪的嘴里,毁尸灭迹,死得不能再惨了。 还好他们的家人早已死去,不然的话会死不瞑目吧。 亲人离去,所以能够更加纯粹的变强保护着弱小的人类,就这是成为仙人的代价。就算知道是死路一条也得往上冲,因为这是你们长命百岁凌驾他人之上的代价。 看向花开,江若清还是没有后悔,就算再来一万次她也依旧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将花开带上来。 “花开,你不用担心辟谷丹的事,有我顶着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江若清看向花开,努力让她宽慰一些。 虽然知道这山上的生活这么不好过,却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程度。刚来就被人欺负就先不说了,为了生存得天天跟杀人的东西打交道。这要是情绪容易崩溃的弟子,估计还真没可能坚持下去。所以她说这太过残忍了,这个地方也是残酷的地方。可是为了变强就得舍去这心里的憋屈,这里可不是让她们享福的地方,只能算是炼狱了。 花开倒是特别乐观:“反正都成为仙人了,怎么样也不能因为没有辟谷丹饿死啊,大小姐你不是还有钱吗?我会做东西吃啊,只要有食材总归不会饿死的。” “成为仙人吃了那些东西,就是在阻止自己修炼法术。”女仙提醒她们。 谁不知道吃饭能饱,可是为了变强为了能活更长时间谁也不会去触碰那些食物,这就是她们得社区的东西。 所以也没啥可说的,死循环了这是。 吃了东西就会变弱,变弱就更加得不到辟谷丹。然后就会饿就会吃人类的东西,一直这样循环下去。只能连最低等的外门弟子都做不了,被赶下山去。 因为山上只留上进的人,这些心性不坚。修炼不佳的人只能被贬成凡人,到山下去做回他们的普通人了。可能当初他们通过登天梯的时候有抱负有毅力,不然也不会爬上来。但是只要松懈,只要觉得自己天天能休息就好了。那么山上是容不下这种人的,只能被抽出灵根贬为凡人。 经历了曾经梦想的日子,再失去那些人可能崩溃了,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死掉很正常的。这就是修仙界的残忍法则,谁也别想逃脱出去。 第五十章:写信 第五十章: “啊?这也不能吃了啊?”花开惊讶道。 女仙笑了笑,说道:“也对,你们还小压根不知道呢。” “不知道也对,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吃。你们还可以吃拥有灵气的菜和肉。不过那些都是需要灵石购买的。” 江若清笑笑:“那就多谢师姐告知了,我定不会让妹妹饿着的。” “那师姐我们先回去了。” 只是拉着花开,江若清有些疑惑:“这我们要怎样自己回去呢?” 两位师姐笑了:“回不去了吧,还是在这我带你们回去再过来吧。不然你们走路要走好远,你们又不认识路。” “那就多谢师姐了。”江若清笑笑,还是对她们做礼。她们知道这个小姑娘觉得礼不可废也没有再度纠正她了。 而那边楚雨浩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那些师兄只告诉他地方在哪自己去找。然后他带着福贵走了四十分钟才到,这还算走的快的了。 理所当然的他没在那里碰见江若清和花开,回去的时候也没看到她们。因为女子住的地方和男子分开的,只要江若清和花开不出来他也不可能去女仙住的地方打扰她们啊。 “花开,怎么了?”看见花开盯着这个黑色的药丸苦大仇深着。 江若清故意问她,她当然知道花开在想什么了。这不是都摆在表面上了吗?花开这不就是在苦恼这东西要怎么吃吗? 果然花开苦恼地问她:“大小姐这么大要直接吞进去吗?” 江若清看见花开都感觉心情好了不少:“当然不是了,你得掰开吞进去,这样才不会散失药性。” “哦哦哦,不是把这么大一颗药直接吞进去就行,这实在在不行的。我做不到的。”花开连连摆手,还好这不是她想的那种残暴方式不然她真的要死翘翘了,这也太难了吧。 “入门的时候那个人不是给了我们一颗丹药吗?那时候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原来那个就是辟谷丹吗?我直接嚼碎吃了的,味道好苦我都快吐了。”才想起来跟着那个人记载被分到哪个门派的时候,的确吃了个奇怪的东西。 那个东西苦的要命,她都是找点水漱漱口才保证自己不吐出去的,没想到那个居然就是辟谷丹。 她都没仔细观察过那个丹药就直接往嘴里塞了,因为那个人让她们直接吃掉就行。也没跟她们过多解释。 江若清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花开啊花开心思都去哪了。那个人明显说了吃了这个一个月就不用吃饭了,她压根心思就不在那个人说的话上面吧。估计就是在兴奋自己居然真的成为仙人了,激动的不得了吧。 想到花开这个简单的脑回路在想什么,江若清觉得这倒也不出奇了。花开的确是这样一根筋的人,有时候想着这出就想不到那出了。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吧,所以她登天梯居然就这么让她通过了,也没遭受特别大的挫折。脑子空空就连试炼也难为不了她,只除了登天梯需要绝佳的体力爬着梯子罢了,其他的都难不倒花开。 果然她知道花开一定能成功到达目的地,成功通过试炼的。那时候那些女仙都不看好花开,不还是让她通过了吗?她就是那么纯粹的人,江若清一直知道的。 希望今生今世能好好护住花开的这份纯洁的心,保护她不受蹉跎。把花开带上山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她一定要变强才能保护好花开。 山下那两个人估计走了吧,一通过试炼她就求着那个人帮她传信到山下去。给了银子他不要,就那么折了张纸鹤写上她要带给那两个人的话,以及地点加上点灵力,那纸鹤就稳稳地朝山下飞去了。 她这才知道仙人这一手好玩的法力,现在她引气入体了才发现这真的很简单,耗材一张纸而已,轻轻带一点灵力就行了。 折起一张纸鹤,写了几个字。纸鹤就摇摇摆摆地往前飞去了,慢慢地飞的越来越稳。 那边白子成还在研究着这本书,恨不得眼睛都不闭上,都要把这本书给钻的透透的。然后就发现有什么在啄他的脑袋吓了一跳,一看是一张纸鹤。 拿过来纸鹤就不动了,上面写着几个字:“可有话带给奶奶?” 白子成有些羞涩的捂住脸蛋,他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个法子写信给奶奶。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写,他其实只是看得懂写不来好多字。 那时候他只觉得写那么多干什么,好好摘蘑菇给奶奶赚钱改善生活那才是最重要的。结果就变成半文盲一个,还好若清不嫌弃他。 只是如果要写信的话他这个半文盲估计写不出个知乎所以来,只能求助若清了。捏了捏这张纸将纸鹤复原,白子成开心地又用一张纸写了一段话添加一点灵力让纸鹤稳稳地朝若清那里飞过去。 江若清在床上看着那本暗诲难懂的新手入门法术大全,这字她看不懂就算了这画的动作也跟鬼画符一样,也不知道白子成是怎么跟着比划就看得懂的。 果然天赋这么重要吗?他只比划着几下就成功了。她跟着一起比划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看着灵圈聚集起来又散开,维持不了几秒。心情更加烦躁了。 本来没睡好再加上,对自己一次又一次失败的烦恼,整个人就一点就炸。让她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就很不对劲,只是为了不让花开担心她还是挂着一张假面。 花开丝毫没察觉不对劲,抱着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估计是太难了思考卡壳直接死机,困意就袭来了,花开她能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吗?算了还是等她自己学会再来教花开吧,不然花开这个猪脑子估计怎么样也学不会。 有没有天赋真的一目了然,她不过是勉强能成型罢了,白子成却能一次成功且将那灵圈牢牢固定在手上面。随着他的控制变大变小,非常听话。 而在她手上,灵圈一点都不听话,直接消散。 江若清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感觉到自己的灵气被自己消磨的差不多了,只能放弃继续实验下去只能背着书。她就不信背书这项本领白子成还能比得过她,不过是一个读书没读多久的小孩,难道还比得过她这个学识渊博的大人。 白子成的纸鹤稳稳地啄了啄江若清的头发,江若清直接夹住展开来:我不会写字。 就这么简单的五个字,江若清笑了。果然是个文盲,在这上面打败白子成江若清非常开心。有一个能力能压着白子成就是她高兴的点,不然总是被这么个在人间连见她都不配的乡野小子给压在底下她就很讨厌。 不过是个粗鄙不堪的乡下小子,凭什么就比她有天赋。 想想江若清就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无论是谁老天就像在帮助他们一样。上辈子小狐狸的死还是在她心上划下了波澜,她也不是一点都不触动的。只是只有那么一点,能利用的小狐狸居然死了的不真实感。以及对仙人的仇视,凭什么他们想杀就杀。就因为他们是仙人吗?就可以随意欺凌弱小。那时候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也杀了呢?那时候她还不懂但是现在她懂了,因为她就是个随时就被他们碾死的蚂蚁啊,谁会将蚂蚁放在心上呢。说不定他们以为他们救了这只迷途的蚂蚁呢,谁知道这只蚂蚁恨不得杀了他们。所以啊,只有自己变强,才能保证自己手下的帮手也能好好活着。不然失去一个又一个能力不错的帮手,就像上辈子一样。简直让她都想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了,凭什么这个世界不帮她,一点都不帮她。明明娘亲才是女尊国的异类,娘亲就做什么什么都能成功。就只有她这个跟她作对的女儿是她唯一不顺心的事了,可到最后她这个失去所有帮手的女儿不也死了吗?娘亲知道了会留下眼泪吗?哭一哭她那个英年早逝的女儿吗?不,只会是鳄鱼的眼泪吧。真正的伤心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娘亲在她葬礼上哭的眼泪有几颗是真心有几颗是作秀呢? 上辈子她没办法问了,这辈子她会跟娘亲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就像上辈子娘亲做的一样,这辈子她也会将娘亲身边所有的仪仗都跟铲除掉,这样娘亲也能好好的坐下来跟她聊聊了。 “你来找我。”将纸鹤摇摇摆摆送出去,江若清看向花开。 还是睡得很死,等花开醒了她就将让花开跟她一起到女医仙那里去,找点安眠药吧。 她的身体越来越疲倦,但是精神却是在对抗着身体,哪怕是一秒都不行一旦意识到自己陷入黑暗她就会吓醒。所以她压根就不可能让自己睡过去,假寐可以但如果真的睡过去就会一次又一次惊醒,直到浑身湿透。 一只小纸鹤敲了敲江若清的手,江若清往窗外看去,果然来了。 只不过来了便是,还浪费灵力折纸鹤干什么? 不懂白子成想搞点浪漫的心思,这一点一点幼稚的行为就是爱情的本质,可惜江若清没心情跟他谈什么恋爱。 “你来了,子成。”亲昵地叫他的名字,就是在给他一种她很喜欢他的假象。 只有慢慢地给他一种她已经跟他两情相悦的样子,她才能对他下手。既然挖不了他的灵根,只能从他的感情下手。得到他的帮助了,这将是她得力帮手。 反正等他没用了就让小狐狸杀了他,不留后患。 她就不信了,这辈子小狐狸一个人努力修炼还不能对付他,小狐狸在暗他在明,有她教小狐狸,还担心干不掉一个白子成吗? 白子成羞涩地看向江若清,刚刚若清真好看。 她转过头对他微笑的样子让他都看呆了,果然就算是在这没有丑女的修仙界,他的若清也是最好看的。 比自己的师傅师姐都好看。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其实江若清这个七岁的小孩哪比得上青春靓丽的白子成师姐和严肃端庄的师傅。 这两人各有各的风格气质,并不是江若清这个虽然好看但是透露着幼稚的小孩可以比的。 但是白子成眼里只看得到这个第一眼就将他惊艳的女孩子。 那时候街上,他看见那个叔叔在欺负一个女孩子,就看不过去上去帮忙。 然后就看见江若清转头看向他的脸,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唇不点而红,眼睛像是花了厚厚的线一样,原来那是女孩的睫毛长而密打在眼睛上就像是画了长长一条线直到眼尾。明明她只是微微笑着看向旁边的女孩,却像是勾住了他的心。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怎么会有一颦一笑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跟他多认识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而且她是那么的有气质,有种读了很多书知道很多事的气质。 他顿时就知道了她绝对不像他是个半文盲,所以对着江若清有着满分好感的他才一直不要脸皮地缠上去。 就连周围人笑他不端庄配不上若清,他都不管。只要一直死缠烂打谁知道会不会成功呢。而且现在他不是成功了吗?坐在若清身边,看着若清眼睫毛打下来在眼睛上形成的阴影,让她的五官更加深邃了。 看着看着,白子成突然发现怎么眼皮底下黑了不少? “若清,你没睡好吗?”白子成询问道。 之前只不过匆匆交谈,他有时候害羞也不好总是直勾勾盯着她却没想到她似乎状态不好。 “没有,你不用担心。”江若清看向白子成,温柔道:“我们来想想怎么奶奶送信吧。” 听着若清这样称呼奶奶,没有说你的奶奶,而是给奶奶会信,就像是他们已经成亲了一样。顿时白子成脸蛋爆炸,红彤彤的:“好。” 一时就被岔开了话题,显然江若清不想跟他聊这个。 第五十一章:你个老男人 第五十一章: 无论她睡没睡好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他越距了。更别提这是她想隐瞒的事情,更加不想让他知道了。 看着白子成不再追问她这个问题了,江若清露出满意的微笑,很好很听话。这才是乖孩子,要是能让她挖了灵根就更加是乖孩子了。 白子成拿着纸在想着要写些什么给奶奶带去呢,顿时有些专注地看着纸发呆。没看到身旁之人那灼热的眼神,不然怕又是要害羞了。 “子成,我来吧。”江若清故意揽着白子成的身体,握住他的手,带动着他写字。 【写给奶奶】 写下这四个字,江若清就不动了。 只是靠在白子成耳朵边询问:“想好要写什么了吗?” 比起对白子成一开始的避嫌,她现在在想着怎样能让他更加信任自己。而爱无疑是最好的掌控人心的方法,无论是什么爱。 对亲人的爱,对朋友的爱,对异性的爱。 只要他能拥有其中一样就行,而很显然的白子成对她有着对异性之间的爱。既然他对她这么喜欢,那么她不介意加深一点,让他只能喜欢她一个人。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女仙又那么多谁能保证他能一直喜欢她呢,所以她也只能经常找他维持感情。不让这段感情从她这边断掉,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都是要维持的,谁也不是源源不断发电的小电池,如果真的有一天心寒了小电池也会去找可以替他充电的人的。 白子成僵硬住了,这太犯规了。 要不是手被若清牵着,他真的要跳起来捂住脸蛋了。 老天爷,这真的是是真的不是梦吗?他的若清居然对他投怀送抱了。 这这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啊! 其实是他在投怀送抱,但是他一点也没这么觉得。倒像是他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看起来和他非礼了江若清一样,而不是江若清主动揽住了他。 “怎么了?在想什么。”江若清暗暗离他远了一点,不喜欢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股皂角的清新味道,也很廉价。 她基本上都是用的用有各种香气的香皂,自然用不上这廉价的东西。 眼看着江若清就那么远离他,松开他了。白子成感觉自己都要摔倒了,若清松开的一霎那他居然想往她身上倒。 还是自己脑子太龌龊了,感受到若清的体温若清的怀抱之后一旦若清离开就感觉患得患失的。 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要给奶奶写什么信了,真是的,若清好坏。 “我还没想好写什么。”还在怀念感受到的女子体温,白子成有些依恋地看向江若清。怎么不多靠近靠近他,抱抱他呢? 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出卖色相,刚刚那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要知道她从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只想杀了他,后来也只是想挖了他的灵根再杀了他。 要不是为了灵根谁又愿意出卖色相呢,她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却不知道男孩疯狂为她心动,喜欢的不得了。两个人各有心思,倒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 楚雨浩感知到院子里好像有人在,一出来就看见了若清搂着那黑脸小子,还跟他亲密的说话。 只是还没等他冲过去,若清就松开了那黑脸小子。 他讽刺地笑,也不知道这不矜持的黑脸小子又做了什么勾引若清的事情。真是一个小荡货,连自己配不上的人也不要脸的死命勾搭。 “呦,这是谁啊。”语气里都透露出一股酸味了,只是本人却没有察觉到一样,还以为自己很和善一样,语气很平常一样。 “你来干什么?”对这个总是对自己阴阳怪气的老男人,白子成很是无语。 每一次都是突然来打扰他和若清的独处时刻,简直烦死了。 “若清。”楚雨浩对着江若清笑了,笑得很温柔。跟面对白子成那垮下来一张脸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楚师兄。”对着男人笑了,很和善也很有礼貌。对于需要保持距离的陌生人她一直是这样的,有礼貌但不亲近。 白子成笑了,笑得灿烂:“哎呀,楚师兄来干什么啊?” 就像是嘲笑败者一样,不过是被若清称为师兄有什么好嚣张的。 “长得这么丑,笑起来更丑了。”楚雨浩脾气可不好,特别是面对讨厌的人。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激战着,可惜另一位当事人却不管他们已经杀了三百回合的目光。 只是邀请楚雨浩:“楚师兄,没事的话坐下来吧,正好我也要帮子成写信。你读了不少书吧,正好可以帮子成想想怎么写。” 两个人顿时都偏过头切了一声。 谁稀罕他帮忙啊! 谁稀罕帮他写啊! 只是顶着江若清温柔的目光,楚雨浩还是坐下来了,自己喜欢的小妹妹都这样邀请了,不坐下来不好。要是小妹妹伤心了怎么办,他可不太会应付女人哭, 完全不会因为他拒绝而哭的江若清,看向白子成:“子成,有楚师兄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白子成还在瞪着坐在江若清身边的楚雨浩,看见若清跟他说话连忙调整好表情:“那谢谢若清了。” 切,楚雨浩又不满了。明明若清说的是他帮忙,他谢若清干什么!谁看不出他那善妒的模样,简直丑恶的不得了。以为像他这样的乡野小子能独占若清吗?就算是若清找别人也不能便宜了那个黑脸小子。 对白子成有着很大的意见,楚雨浩看见他就讨厌,不想多看他几眼。 随即将目光转向江若清洗洗眼睛,还是这个小妹妹好看,那个臭小子丑死了。 低着头,江若清温柔的笑了笑。 那笔杆杵在她的嘴边,显得嘴巴也水水嫩嫩的。 楚雨浩连忙提醒自己看哪呢,这可是你新认的异父异母的小妹妹。已经将江若清纳入妹妹的身份,楚雨浩看见白子成就像是看到拱他家白菜的猪了,哪哪都看不顺眼。 “楚师兄,你要不要给家里人写封信。”江若清提议到。 正好他们写信就他们一起写吧,她不想继续待在这了,夹在两个不喜欢的男人中间让她感觉空气都不新鲜了。 本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她才叫他过来的,不然无缘无故她邀请他干嘛,闲着没事干吗? “若清教教我吧,我一管不会写那些肉麻的话。”楚雨浩就是见不得江若清一直看着白子成,怎么能捣乱就怎么来。 看见这个黑脸小子不开心,他就开心的不得了。 白子成显然也知道这个人不怀好心,连忙说:“楚师兄,哪能让若清教你呢?我会写我教你。” “怎么不能让若清教我了?你会写字吗?”自然知道这黑脸小子看起来就穷的要死,不像是读得不少书的样子。楚雨浩故意说来刺激他的。 白子成虽然又生气又难堪,但还是不轻易放过敌人:“楚师兄会写就行了,我只要教你怎么写家书就行了。不像楚师兄,我对于这些肉麻的家书熟练得很。” “这么熟练还要若清帮你,你这是在耍什么心机呢?”楚雨浩顶回去,看不惯这臭小子得意洋洋的样子。 “楚师兄,你也知道子成不会写字。那就麻烦你帮他写家书了,正好你也不会写那些抒情的话,让子成帮你想好你写在纸上吧。”江若清不想听他们说的你来我往,这怕是要继续来好几个回合。 早点结束早点好,都给她安静的待着不要来烦她了。 “什么?我不同意。”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若清,你要去哪?”看着江若清起身,一个人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同样异口同声道。 “我有点事要去女医仙那,子成就拜托给你了,楚师兄。”拿走自己的手,江若清又看向白子成低头在他耳边说到:“有什么写不好的我回来再教你。” “若清。”白子成委屈巴巴地看向她,他才不要这个王八蛋来帮他写他只要若清。 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楚雨浩也生着闷气。但他没有跟江若清和那黑脸小子一样亲近,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楚师兄再见。”女孩笑着眸子弯弯,一瞬间楚雨浩闷气也消散了不少。看啊,她还是在意自己的,知道离别还和他打招呼。都不和那个黑脸小子打招呼果然他在她心中还是有一席地位的。 一旁的白子成则是心脏跳动,若清刚刚说什么?他都不太明白了,只知道若清的嘴唇在自己的耳旁划过,在他的心上泛起一圈涟漪。 眼睛都睁大了,白子成回过神来害羞的往另一边看着,遮挡住自己翘起来的嘴角和泛红的脸蛋。 若清说回来教他,教他写字吗?又像刚才那样抱着他吗?一想到白子成就羞涩的看向旁边不想让讨厌的人发现他的异样。 “你在笑什么,怪恶心的。”在那边肩膀抖一抖,就算身子偏向一边他也明白好不好,还真以为能掩盖得住他在笑的事实吗? “要你管。”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对着这个针对他的男人,白子成态度很是恶劣。 这个人很莫名其妙好吧,他和若清甜甜蜜蜜的,他偏偏要过来插一脚,把他的若清都给吓跑了。 楚雨浩则是无语地看向这个黑脸小子,这么矮这么丑,还敢对自己不客气。 顿时暴脾气上来了,敲了他一个头槌:“你什么态度?” 他好歹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这小屁孩对他什么态度呢!别以为他会像对若清一样对他,若清在他心里什么地位他什么地位,真以为若清走了他还会对他客气吗? “你这个老男人,我一定要告诉若清你对我做了什么。”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的,白子成气冲冲地离他远远的。也算是怕他这个暴力男了,等一下若清会回来,他还要在这里等若清,不能自己跑了。 所以没办法除了远离那个暴力老男人,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臭小子,放尊重点。”江若清一走,楚雨浩就回归真面目,他脾气可不好。要不是若清在他身边可以舒缓他的脾气,他早就在这臭小子跟他顶嘴的时候发火了。 “你还想打我,你太过分了。老男人,老男人。”看见楚雨浩要落不落的巴掌,白子成滑不溜秋地走了。 不行,他斗不过这个又高又坏的老男人。还是先保命要紧,他等一个时辰之后再给若清飞个纸鹤吧。 明明禁止伤害同门,这个人还敢对他这样,这要是他还敢更过分打他怎么办,他可是肉做的可禁不起这个人一个拳头下来,把他打的不好看了怎么办?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等他强大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臭小子,还敢顶嘴!”楚雨浩站起来,慢慢走向他。眼神里都是威胁,像是他再敢骂就继续赏他几个头槌。 第五十二章:找师姐了 第五十二章: 白子成不敢继续跟他斗嘴了,直接走了。 楚雨浩看着这臭小子走了,开心多了。这个乳臭未干家世不好的臭小子还敢攀上他看上的小姑娘,真是不知好歹。 他喜欢的,拿来当妹妹照顾的他倒是不客气的很。见一次他打他一次,让他这么嚣张地非礼若清。 不知道其实是若清主动揽着白子成,不过也可能是他看见了但是就不愿意趁认罢了,子自欺欺人是这个不要脸的黑小子主动勾引若清来着。 那边江若清到了女医仙的地方,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恭敬地向那里的外门弟子示意:“请问女医仙在吗?” “你找她干嘛?她不是在你们师傅那吗?”看着江若清身上的衣服和牌子一眼就看得出她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外门弟子倒是奇怪她难道不知道吗?她们女医仙除了到处找药草,其他时间都是跟她师弟在一起。 不是很关心女医仙是不是跟她师傅在一起,江若清问道:“师姐,请问有没有能够助眠的药呢?” “有倒是有,可是你有灵石吗?”一看她的年纪就是刚入门的弟子,基础法术都没学完呢?还指望她能做任务搞到灵石吗?法力低微就等同于搞不到灵石就等同于穷。 这倒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这种看不起的目光,江若清倒也是理解,她的确变成了身无分文等的人。 所以虽然失望,但还是走了。 如果是受伤了,有师傅垫账。可是自己要东西,就得拿灵石来买了。 “诶,你走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现成的任务可以做吗?”拉着小姑娘的袖子,女仙人看向她皱着眉:“没人告诉你吗?” “我知道的。”江若清虽然很不愿意回答,但还是礼貌回应了。她以为她可以靠接那些来钱多的任务阳起花开和她,结果都是徒劳。她只能做这一看就繁杂的任务赚取灵石。 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从一开始她就没将这些任务列入自己的目标里。她的目光是去击杀那些凶残的灵兽,用他们的皮毛血肉换很多灵石。而不是完成这种繁杂且灵石不多的任务。 “来来来,我看你是内门弟子。肯定比我们轻松,来把这些草药都给浇上水吧,用上基础法术就行了。”外门弟子简单吩咐就要走了,江若清拦住她递给她那本书:“师姐我才入门,我看不懂这本书上的基础法术,你能教教我吗?” 女弟子看向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这还是第一次有内门弟子这么低微地向她求教,从没被尊敬过的女弟子感觉到一股微妙的爽感。 拿过书,果然还是那老一派。 直接动用法术将江若清的眼睛擦了一下,江若清发现自己居然能看懂这书上的文字了。 “师姐你真厉害。”江若清夸奖道。 “这都是修仙古文了,你看不懂很正常,所以我帮你用那个翻译法术转换了一下。你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上面有这个翻译法术,你自己学吧。学会了给药草浇水,切记这些都草药每颗只能浇一万滴水。” “谢谢师姐。”江若清非常恭敬。她自然没有错过女弟子那眼里一闪而过的骄傲,她自然会成全她的骄傲。在家里伏低做小惯了,这点挫折算什么呢。 等学会翻译法术,江若清就学习运用水的法力。正好她灵根为水,对这方面的法术基本上是一学就会。非常轻易完成了女仙所交代的任务。 “师姐,你检查一下可以不?”江若清站在一边微笑着。 “给,灵石。”丢给江若清灵石,女弟子就要走了。 “师姐,这些能不能换来安眠药物呢?”看向女弟子,她得知道这山上的灵石的购买力是多少。今后也能够好好地赚够灵石养自己和花开,让花开不愁吃喝。 “不能,你攒够再来换吧。这五枚下等灵石还不足以购买药物要五十颗才够,换成中等灵石一颗就够了。” “谢谢师姐,我会努力的。”江若清笑了笑。 “不用。”看向小姑娘低着头的样子,女弟子得到了满足感。一向是别人对她呼来喝去,没想到她还能有一天踩到这些内门弟子头上,得到她们崇拜的眼光,真是爽。 自从得到了灵石准确的购买力,江若清疯狂的到各种地方刷着任务,攒着灵石。基本上都是小任务,任务大殿太远了她暂时还没学会御剑飞行去不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努力提升法力,还有学会御剑飞行。才能拥有源源不断的灵石,给自己和花开提供上好的生活。既然已经把花开带到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她就不能让花开受苦过得比山下还惨了。 等江若清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她终于换到了一瓶安眠药,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自然她也知道白子成绝对不会等她了,这是很正常的。 倒是花开这个傻乎乎的丫头,一直没睡,担心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很是担心她。一直到她回来才放心下来:“大小姐你去哪了?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我都担心死了。” “我去换安眠药了。”拿出那跑断腿才拿到的安眠药,江若清终于开心起来:“花开这么担心我啊。” “是啊,你还笑我。”花开都要哭了,她在这山上无依无靠的,就只有大小姐了。她能不担心吗?大小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都不要活了。娶正夫也不要了攒钱也不要了,大小姐比较重要。 “这不是回来了,怪脏的给你清理一下。”拿手转着比了个招式,花开顿时感觉身上清爽不少。 “大小姐,你看懂那本书啦?”花开高兴极了,但被江若清用食指抵住嘴比了个嘘。花开那才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悄悄地:“大小姐你好厉害。” “我来教你。”其实明天那个老先生应该会教他们翻译之眼吧,但是花开都夸她厉害了她干嘛戳穿自己不厉害,掌握信息差也很厉害好不好。 “好好好。”花开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江若清。果然她的大小姐就是那么靠谱,比她厉害多了。 简单教花开比着手势,运转灵力,看着花开不懂,那就教两次,不懂那就教三次,无论教多少次,她都有耐心教会她。 看着那边两个女子,楚雨浩没好意思去打断她们,若清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她回来就好。 在住处等了好久,若清一直没有回来他也跟那个黑丫头一样一直等到了黑夜,福贵叫他睡觉他也没睡。 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回来,他才连忙躲起来。看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小黑丫头,还教他法术,简直宠得不得了。这哪家的丫头敢这么对自己的小姐放肆啊,她就是脾气太好了。对谁都一样,所以那些人都想独占她的喜欢。真是过分呢,被他们传染的,他也有点想独占小姑娘的视线。果然还是被传染了,明明一开始只不过是为了小姑娘身上那令他不暴躁的体味罢了,结果现在却跟小孩子一样跟那个黑皮小子和这个黑脸丫头比来比去不知足,他这是怎么了真是的。 一点都不像个哥哥,哪有像他这么不成熟的哥哥。 福贵跟在一边看着自己家少爷,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那个黑脸丫头倒是跟她家小姐有说有笑开心的不得了,真是没心没肺的。 自此之后,这些天除了每天早上跟着那个老先生学习法术,江若清都是用来刷任务赚灵石了。自从知道这丹药一旦成功,就能卖到不少灵石,江若清就死皮赖脸地跟上女医仙学习。 就算女医仙拒绝一百次她都不依不饶,就算她讽刺她是内门弟子居然跑来跟她学这些有辱师门,她也无所谓。 倒是女医仙一直不收她,不会她用灵石贿赂了那天教她的师姐,对着她好言好语。终于学到了一个简单的延长寿命的丹药,只要不是死了的仙人服下就可以治好伤痛。 江若清更加喜欢那位眼里都是不善与讽刺的师姐了,无论她是想踩着她得到快感还是怎样只要她能教她,谁管她心里在想什么有多看不起她。 就这样一边跟着那个师姐学习炼丹,一边用成功炼来的丹药放到任务大殿卖,江若清赚到了不少灵石,忙的团团转。又要学习法力努力修炼又要学习炼丹,她基本上连花开都说不了几句话。要么晚上匆匆忙忙睡了,要么早上上完课就匆匆忙忙做任务去了。 攒了不少钱,江若清奢侈一把买了一件法衣给那个师姐,那位女弟子见了更喜欢她了,这么识时务师妹谁不喜欢呢。要是再多给点别的东西就好了,东西多了不愁是吧。 看清师姐眼里的贪婪,江若清反倒笑了。就是这样贪婪的人,才会做出这种私自教她炼丹的事。要知道除了师傅谁也没资格随意教别人炼丹,说起来这是小事但是往大了说你这是泄露门派私密,要被惩罚的。 这样眼里只有钱和践踏她得到快感的师姐她怎么能不喜欢呢,只要给她这些她就能违反门规教她,看啊只要用灵石就能换来这些,多轻松啊。不然拜了师还要受这个拘束那个拘束的,多烦恼啊。 就在这么连轴转的日子里,江若清存到了一大比灵石,一部分交给了花开一部分存在了任务大殿。 是的那里还有存灵石的口子,只要给点小费就可以存很久。现在可不是你存钱还给你钱的时候了,只有你给钱他帮你存着。 带着那么多灵石在身上也不方便,所以江若清选择存在那里,现在她存的基本上都是中等灵石了,给花开的也有不少低等灵石特意留给花开的,没换成中等灵石。 高等灵石她暂时还不打算换,中等的通用率最高,也最适合她。 随着修炼的日子越来越多,江若清的修为也已经从炼气一层变成炼气八层了。只要再努努力就可以升到筑基一层了。 花开躺赢,不会的有大小姐补课,基本上没在课堂上挨过骂了。别的外门弟子都没有她学的好,就连自己的小哥哥也是。她也正好借着跟小哥哥一起研讨法术的时候说说话了,现在小哥哥对于她时不时的牵手,触碰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了。 倒是她自己,一旦做出这么大胆的事就好几天不敢见他。 真的是少女心事谁能懂,大小姐天天早出晚归的也基本上没跟她有过闲聊时刻,她也只能找找那些外门师姐了。 第五十三章:唯一一个亲人 第五十三章: 看花开和那些外门师姐走的很近,江若清也没有阻止。既然已经带给花开足够优越的生存条件了,她也不会去管她跟谁交朋友。她想跟谁交朋友是她自己的自由,难道她还能拦着吗?她又不可能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她难道能管她吗? 只是拉着个臭脸不理花开的是谁哦。晚上睡觉也背对着花开的是谁哦。 自然笨笨的花开也没注意到自己家的大小姐对她亲近别人的行为生气了,只是一直这个状态连一句话都不跟她说之后花开觉得要跟大小姐好好夜谈一下。 不行,她始终是大小姐忠心的仆人,怎么大小姐要不理她,她做错了什么。 “大小姐你回来了。”在床上左等右等,花开终于等到了江若清。是的,她现在已经跟江若清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好久了,还是大小姐在师傅分房子的时候主动要求的,因为大小姐天赋不错还很努力所以同意了她这个无礼的要求。 虽然一直是外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住在一起的,但是为了大小姐这个优秀的弟子放开了先例。 江若清脱衣服的手一窒,继续脱完了衣服:“没什么可谈的,睡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谈谈?”花开看向江若清,很是疑惑。 “那不是的话我就睡觉了。”江若清盖上被子,没理她。 花开感觉心里闷闷的,她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是她小动物一般的直觉知道大小姐一定有什么不对头,她再不去哄哄大小姐她就对自己更加生疏了。 不行她可是要做大小姐绝对忠心的仆人,才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穿上鞋子走到江若清床边,花开声音低低的:“大小姐你怎么了,不要生花开的气。” 江若清看见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她床前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拿起买的防御寒冷的披风披在花开身上:“穿上吧。” “大小姐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对我。”花开锤着床心情闷闷的,大小姐这段时间越来越忙,给她买的东西也越来越好。 可是有时候看着大小姐脸上粘上的血,她就知道大小姐一定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她才不要用大小姐去做危险的事情换来的东西。 “花开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看着花开这样江若清觉得自己对她实在是太宠了,给她最好的东西让她自己交朋友她还要怎样。 “你不要给我。”拿回来披风,江若清的眼神很是冰冷。 “大小姐?”看着江若清毫不留情转身背对她,花开慌了:“花开错了,你不要这么对花开。” “你不过是个仆人,没资格管我要做什么事。”江若清那里吐露着冰冷的话语,花开哭了嚎起来了:“大小姐你认我是你的仆人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不要我了。花开永远永远都是你最忠心的仆人。大小姐我不管你了。花开不该管大小姐的,都是花开错了。” 算了,还是傻乎乎的。欺负傻子没什么意思。 江若清还是将花开牵到她的塌上,给她盖上了被子:“乖乖睡觉,别哭了。等一下隔壁师姐都被你哭醒了。” “好的,大小姐。你不要不把花开当仆人,花开永远若是你最忠心的仆人。”小花开一边哽咽一边说着。由于最近总是被江若清投喂好吃的灵肉,抹着护肤的膏药她倒是开始变得白白胖胖起来,像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了。 江若清虽然涂着防晒护肤的膏药还是晒得脱了一层皮,痛的要命。而且因为这些天总是连轴转,瘦了不少个子也长了不少。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清冷特别难以靠近,只是清瘦不少那优越的骨相倒显现出来了。 谁也不再能叫她一声小姑娘了,她已经有了少女的雏形。 “你乖乖的就行。”这么连轴转的日子过了两个月了,她才攒够灵石变成灵石富豪了。过惯了优越的生活,自然在这里她也不想亏待自己,用的自然也是最好的。 “那你告诉花开花开哪里错了。”花开有些小心翼翼地抓住江若清的手腕,那里很瘦。 花开都感觉心疼死了,比起自己身上胖乎乎的样子,大小姐真的看着像被人饿了好年一样。要不是那优越的皮肤长相撑着说她是难民都行。感觉身上都摸不着肉,都是骨肉。 “我只是觉得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朋友了。”分不清自己是对花开有二心了而气氛,还是因为妒忌。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花开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江若清有些迷茫,如果真的把花开当成一枚忠心的棋子她就该警告她不能与别人走太近,防止她背叛她。 可是她又没拦着她与那些女仙做朋友,又没有因为花开不听话之后杀了她。难道真的是有感情了,不行有感情就是有把柄。 她不允许这样的存在,谁也不可能成为她的把柄。想好这一切,江若清看向花开恢复了温柔的表情:“你只要乖乖当我忠心的仆人就行了。” 乖乖当她忠心的狗,不要跟其他人跑了,不然杀了你。 内心占有欲很强的江若清,其实不知道她只是占有欲作祟。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东西跟别人亲近起来。 但是现在江若清压制住自己这股暴躁的心情,棋子还在正途就行。其他的不能放任过多的情感在上面,不然就不能始终如一了。 从一开始从地狱里爬上来,她就不能指望自己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 恶鬼怎么能成为人类呢。 花开连忙发誓:“是的,花开一直会是大小姐忠心的仆人。” “那听话的仆人,睡吧。”说完这句话,江若清就走了,放下了披风盖在被子上睡觉。 她忙得很,没功夫跟花开扯那些有的没的。 花开安了心,擦了泪珠睡在暖和的被子里安心极了。解决了心头大患,花开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到了,江若清马上穿衣服起床修炼,等修炼过后她才想起,这些天太忙了,要去维持一下感情。 拿起自己买的剑穗,江若清去了白子成的门派找他。 白子成也不跟她在一起上课了,基础课程学完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见面,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用灵力控制一只飞的稳健地纸鹤往里冲,她等待着纸鹤的降落,如果没有降落那就说明他不在。 一只纸鹤飞了回来,江若清虽然感到失望但也觉得正常,两个月过去了他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门派里。况且她这么忙难道他不忙吗?不可能的,所以江若清毫不留情转头就走。 却没想到纸鹤飞到她头上啄了啄她的脑袋,江若清将纸鹤抓下来放在手心,就发现从那里走出来一个人。 皮肤雪白,眉眼如画。并且格外熟悉的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江若清都窒息了一秒,就像是回到前世那个将她仇恨拉到满值的夜晚。也是这么一张脸,也是穿着白色的衣服束着白色的发带,那人高高在上看着她抱着冷掉的狐狸尸体皱眉:“人与妖怎么可以混在一起,它会害了你的。” 一瞬间现实和曾经发生的画面交织着,江若清呆呆地看着那张脸朝她靠近。 “若清,我就猜是你。”男孩笑得灿烂,一笑就将之前的幻境全部打破,就像是在嘲笑江若清的精神恍惚。 你看仔细,我不是他。 江若清连忙挂上笑容:“子成。”越是觉得慌乱,江若清的表情越是镇定。 就算是面对恨了那么久的母亲她都不会露出丑态,更何况不过是杀死狐狸的凶手。 “我好想你。”白子成高兴地朝江若清抱了过去,只是感受到怀里不再有肉感的身体还是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都没吃过东西吗?” 就算是师姐也不喜欢辟谷丹的味道,总是拉着他去吃好吃的。所以他的日子还算过的滋润。跟着师姐蹭吃蹭喝,师姐还特别喜欢打扮他把什么护肤膏药都给他往脸上抹。感觉师姐把他当成人偶来玩了,天天给他打扮成一个精致的小人偶。 “若清,多吃点你都瘦成这样了。”放开江若清,白子成的话里话外都是抱怨她怎么没照顾好自己,他一个不在她就变成这样了,那个花开也偷懒了吧,每次看见花开都是白白胖胖的,结果自己的主子倒像是被虐待了一样。 “没有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江若清面对白子成依旧温柔,带着完美的假面。 白子成突然转了一圈:“你看看,你不感觉我变了很多吗?” 是变了变成她最讨厌的那张脸了,除了稚嫩了点简直一模一样。 刚开始还非常勇的白子成,突然又害羞起来。刚刚是因为太久没见才会那么热情的,他不是性格大方的人。 江若清没去看他的脸,只是做着自己的正事:“子成,你应该也有自己的配剑了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哇,剑穗。这是若清你挑的吗?我太喜欢了。”跟这张脸不一样的性子跳脱,脸不动就是高岭之花,动了就是接地气的开朗男孩。 “你喜欢就好,子成我可能有些忙没来找你,希望你不要轻易改变我们俩的感情。”江若清认真地看向他。 希望你不要浪费我之前的努力,听话的成为我的棋子吧。 “怎么突然这么肉麻,是不是被花开影响的。”白子成可知道花开对着福贵的明恋,恨不得天天跟着他。 自从江若清神出鬼没之后,花开就越发放肆了。天天围着福贵转,整天就是叫着小哥哥小哥哥的,他看见花开那不要钱的样子就烦。 只是没想到若清这样粘糊,他一点都不烦。因为若清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克制懂礼的样子,突然说出这种话还怪打动人的。 “我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越来越忙了。”江若清露出一个落寞的微笑。 她接下来要更加努力地赚灵石修炼,她要早点下山了,不然就要错过哥哥风光无限的日子了。 在这样的好日子,家里唯一女儿不在怎么能行,母亲应该想要看到她回家吧。不过无论母亲再怎么不想她回家她都会回去的,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计划好了。 白子成突然有些谎,表情也没有一开始的高兴了:“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努力修炼到结丹。”她没时间了,越到后面修炼越困难,为了早日下山她只能用尽一切办法去接任务去变强突破。 “为什么这么急?”白子成有些惭愧,他虽然努力修炼但还没有若清的等级高,因为他平时和师姐一起都变懒散了。 “你也想见你奶奶吧,你难道不想要努力修炼吗?”江若清抛出致命一击。 白子成突然想起,作为凡人的奶奶可能真的等不了他多少年了。都因为跟着师姐玩他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还要下山见奶奶了。 “多谢你,若清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白子成赶紧感激地看向江若清,江若清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各自安好,不要忘了我就行。”转身离去,江若清一步一步消失在白子成的视线里。 “若清…”白子成突然感觉她的背影好像不真实一样,难道这是他太想见若清出现的幻觉吗?可是自己感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啊,跟若清拥抱也是很真实的。 直到摸到剑穗,白子成才真的相信若清来过。 男孩将江若清的话记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地修炼争取下山。 至于为什么要修炼到结丹,因为只有完成任务才可以下山,而那个任务是杀掉作乱的狼妖,地点正在山下。而修为最低要求为结丹,因为那个狼妖很不好对付。 只有乘着完成任务的时间他们才可以下山看一看自己的亲人,他知道的。若清真的等不急了,他也没有时间了。 果然还是日子过的太舒服太懒散了,连下山看奶奶的约定都忘了。他一定要牢牢记住若清的话努力修炼,看奶奶的。 想到奶奶那张总是生气的脸,还有那逐渐弯掉的腰,白子成骂自己真的是在山上待久了就忘了自己唯一一个亲人了,真是的。 第五十四章:七年 日复一日的,江若清终于修炼到了结丹,感受到丹田那小小一颗水蓝色的圆圆的小丸子,江若清笑了。 终于,这么辛苦修炼终于有结果了。 她笑得绚烂,就像清泉的波纹从她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只是身上的气质却像高高在雪上的一朵冰莲花,美丽却不可触碰。 这位颜色正好,气质矛盾的女子正是长大之后的江若清。明明是一张十四岁的清冷脸庞,笑起来却像一朵娇艳的牡丹。矛盾却又柔和,掺杂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她。 “花开,我要下山一趟,可能要比较久。”看向一边打坐的花开,江若清笑得温柔。 花开睁开眼,可爱灵动的双眼看向大小姐:“真的要走吗?大小姐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花开也长成了可爱的大姑娘了,眼睛大大的圆圆的,鼻子也是圆圆的肉肉的,嘴巴也是厚厚的丰满红润的。五官单看起来都很一般,但合起来就是一个娇俏可爱的大姑娘了。 “都说了让你努力修炼,你现在才到筑基三层怎么陪我去?我告诉过你我是要下山完成任务的吧,没有结丹不能接这个任务。”冷酷无情地拒绝掉花开,江若清并非不想带她下山。而是连她都不准许下山,还是借着接任务这个借口跑下去的。 仙人要是随意到凡间,那可就天下大乱了。身为仙人除非人间有祸乱不得随意接触凡间,就算是你再厉害也只能囚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越是能力大越是要克制自己,不可以在凡间有留恋。 不然的话你法力那么高深,凡人还不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跟之前那个道德败坏的仙人一样,喜欢到凡间去物色美人,一旦容颜老去就随意丢弃到凡间,这些前例都是血泪。 制定的法规就有这几条:不可随意到人间,不可欺辱凡人,修仙界凡人一概不可入内。 就是防着这些道德败坏的家伙,毁了凡人普普通通的一生。 人家过得好好的,可以与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结果被你强行掳过去,玩腻了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甩到人间,这哪是人做的事?畜牲啊。 所以为了防止这些惨案发生,所有人基本上没啥事都只能在这修仙的地盘走动,不准私自到人界。 这次也是借着完成任务的功夫,江若清才得以下山到人界。 据说有一只狼妖吸食了不少女子的生命,犯下不少惨案,逃跑中至今没发现痕迹。所以才要求结丹弟子下去找到狼妖诛杀之,守护人间。 只是这任务做多长时间也没规定,挂在这上面也好久了,也不可能没人接。只是诡异的就是找不到这个狡猾的狼妖,所以屡屡有人放弃这个任务。她们还忙着修炼呢,谁想跟这个狼妖玩躲猫猫的游戏啊。比起完成这个任务的酬劳,她们更想努力修炼当上首席弟子,今后有可能接替掌门的位置。 在修仙界就是强者为尊,为了爬上那个地位她们多努力啊。可不想为了只该死的狼妖耗费时间,在人界又没有修仙界好,那里灵气微弱压根不利于修炼。 所以比起在人界耗费时间修为还比不上别人,被别人抢了首席弟子的位置,她们肯定要努力修炼往上爬啊。 所以江若清就是这个异类了,上赶着修炼接这个被人嫌弃的任务。 “可我努力修炼了。”花开被骂的低下头不敢说话,她就是没有大小姐优秀嘛。 看着花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江若清捏上去:“你只要乖乖等我回来就行。” “好的。”花开一脸懵地抬起头来,不知道大小姐干嘛突然捏她。 以前明明都不喜欢碰她的,怎么现在对她动手动脚的。 以前太丑了,现在看起来软萌可爱。而且手感很好,江若清当然不会告诉花开真相,事实上就是小时候的她是真的又黑又丑。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花开也算是清秀佳人一枚了。 不过她的爱情还是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她的小哥哥至今都没答应她的求婚。 是的花开自从越来越黏着福贵之后,就鼓起勇气向他求婚了。可想而知被一个自己当做小妹妹的女孩子求婚有多大的惊悚,就算是福贵常年面无表情也吓了一大跳,非常干脆的拒绝了花开,害得花开哭了好几天没心情修炼了。 也就是那时候花开开始注意起自己的相貌来,总是问江若清她是不是长得丑。 江若清当然骗她说她好看啊!只是花开却倔强地觉得一定是自己没有大小姐一样好看才被拒绝的,才不承认福贵说的一直把她当妹妹那个借口。 所以一直在变美的路上努力着,还有修炼。江若清不可能放任花开那么注意自己的一张脸,比起脸修炼更重要。 可是花开还拉着她一起护肤,注意穿着。搞得她都变精致不少,一点都不像个苦苦修炼七年的人。 她倒是没有花开那么胖,依旧骨感,但是像个不食烟火的大小姐,而不像拿起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修炼的仙人。被花开这么搞,她的相貌基本上排门派第一了,那些师姐还天天夸她好看。 江若清才不想听这些话呢,她要不是为了变强怎么会来这里。她从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让别人夸奖她好看才来的。 所以她狠心拒绝了花开的美丽保养,依旧做她的苦修人。只有这样,她才能直面自己的目标为着目标而奋斗。 可花开总是哄着她,对她撒娇帮她打扮。你在打坐她在给你梳发型给你描眉,还给你搭配好成套的发簪发饰。感觉都不像苦修人,像个花枝招展的花瓶了。 可惜花开却觉得她这样好看,非得让她这样搞。今天是去接白子成的日子,为了留下好印象江若清还是没让花开全部拆掉。他不是喜欢她这张皮相吗?刚刚她通过镜子看了一眼,被花开打扮过的她的确抓人眼球,没有人第一眼能从她的脸上移开。既然白子成喜欢这张脸那就给他看,希望他也能乖乖听话。 她自从结丹之后迟迟不能结婴,可能极限就是在这了。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白子成结婴了她不可以。 她要把他的内丹挖出来,他的用处也就到这了。下了山谁又知道是谁杀了他,谎称在完成任务途中不幸身亡就行了。没人会为他申冤的,又不是凡间还有亲人在意。在修仙界死了就是死了,除了关系好的人会惦念一句谁也不会在乎。死人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完成任务哪有不死人的。不死人就完成任务那才是不常见的事。 依旧不死心的江若清,才不管她能不能越等级挖了白子成,她对他的天赋嫉妒的发疯。不能挖了白子成那他也难逃一死,这回下山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等在白子成门派前,江若清挥手几只傀儡蝴蝶飞了进去。这是一种仙术,可以用灵力附着在上面,窥探着蝴蝶所看到的东西。 蝴蝶慢慢飞舞飞了进去,可惜未进到屋子里就被弹飞出去,成为了几张废纸。 江若清眉头一皱,用灵力附在纸鹤上面。让纸鹤稳健地朝屋里飞去。可惜这一次纸鹤也被打飞了,一到地上就被焚烧。 江若清没办法只能自己进到门派的弟子住处,可惜有结界了。皱眉头看着这一层透明的结界,江若清准备想着怎么击碎它的时候,有人出现了。 那人扎起来一头浓密的黑发,只留出薄薄的一层搭在肩膀上,白色的发带随他的走动飘舞着。他眼睛带笑,狐狸一般的上翘眼型看谁都感觉被他神情的凝视着,只是配上那微微翘起的嘴角精致不宽大的鼻子。整个人就像那高岭之花水中之月,给人一种绝世独立的气质。 可惜一笑就破了那种虚无的仙人气质,露出几颗牙齿笑起来就像个甜甜的好骗的大家公子,丝毫对外界没有防备。 “我来。”随着好听清润的声音传来,结界破了。少年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整张脸也变得清晰起来。 就像开了磨皮一样,皮肤光滑无痕,精致的不像真人。 “若清你怎么来了?”这些年只有在考核的时候偶尔碰到她,然后就一直没见过了。 看着少女头发梳着复杂的发髻,上面别着精致配色的发带发簪,整个人变得像艳丽的牡丹一样,那张惊艳绝尘的脸牢牢固定他的视线难以移开。 “你怎么这么好看。”喃喃道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七年未见她长成了一朵惊艳的牡丹花。这样的她比起以前陌生了不少,也让他更加害羞了。 怎么长得越来越好看,简直貌比潘静了。这好看的在人界是要被那些男子追着扔面遮的。在人界看见好看的女子,想要对方成为自己的妻主,那是要找理由搭话的。所以遮脸的面遮就是一个好东西,从脸上一解开丢下去然后看着那女子过来走向丢了面遮捂住脸的他,还给他。这姻缘不就那么成了吗? 最震撼的还是那个长的好看的潘静,路过申城最繁华的长安街被人丢了不知道多少面遮,有些粗野地方长大的男子没有面遮丢直接丢自己的束发带,一个一个不停地往她身上飞。 这场面别提多壮观了,所以好看的女子形容她貌比潘静。 江若清看见白子成眼睛里的惊艳和脸上的羞涩,心里放松下来。果然他一如既往地喜欢她这张脸,就算隔了七年也是一样的。那样也好,正好她还需要他肤浅的喜欢。 第五十五章:下山 “我准备下山了。”抛出一个炸弹,江若清看向白子成的目光是即将得逞的开心。 接下来他的功力都是她的了,真好得来轻松不费功夫这真是对自己的奖赏。只要把他拐下山,就可以弄死他了。 并不知道江若清在算计什么,白子成笑了笑。 “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看奶奶。”正好他也好久未见奶奶了,趁此机会看望一下奶奶这个孤寡老人。 不知道奶奶还会不会敲他的脑袋了,也许不会了吧。都这么大了,还被奶奶打其实也是件幸福的事情,被奶奶打也无所谓的。只要奶奶还像以前一样活泼好动,健康快乐就行。 “刚刚还未问你,为什么纸鹤飞不进去了?”江若清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白子成。 白子成也丝毫没有防着她,很是自然地说道:“师姐觉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太危险了,所以特意用上学到的法阵设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只要是没有坏心的人都可以通过这个法阵哦。” 并不知道这是扎心了,江若清刚刚的确被防在外面进不去。明明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却偏不了这东西么。 看向似乎在想什么的江若清,白子成羞涩地看向她:“若清,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这都七年了,若清都成了大姑娘了。怎么他们之间的进展还那么纯洁呢。他看见成双入对的仙人们好久了,他们都躲在暗处做那见不得人的事被他看见了。 他和若清也要做那羞死人的事情吗?这实在是太令人害羞了。 “正好,这回下山我陪你一起去看望奶奶。”江若清像是不知道他指什么,以为是想让她陪着一起去他家。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确说了一句把孙子交给她的话,所以她这回陪他一起去也算是让她安心吧。不过谁能想到这是她和孙子所见的最后一面呢,真是可惜。 心里这么想着,但改下手的时候江若清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心慈手软。 “若清!”白子成扭捏起来,本来按他小时候的性格该是直接说出来的,可是他在山上接受了熏陶也知道他这样是不讨女子喜欢的。所以他尽量去克制这份感情了,不让它涌现出来吓到若清。 可是若清怎么就不能理解他一下呢,他不过是想要她给他一句承诺。还有就是跟他更加亲近一些罢了,就这样也不行吗?难道还是小时候那套靠谱一点吗? 在那边纠结要不要牵江若清手的白子成纠结来纠结去,还是没想好。小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若清,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可是长大了知道男女之别之后,他就再也做不到心无杂念地拥抱他的若清了。 每回匆匆一见若清靓丽的侧脸,他就会在夜里梦到。 若清对着花开说话那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还有那白皙的脖子,纤长的睫毛挺巧的鼻子,都是他夜里做梦的依据。 难道若清对他没有一点想法吗?是不是若清太过克制礼貌了。虽然很喜欢这样的若清,但他真的偶尔也想若清不克制不礼貌一点。 就比如像那个师姐做的一样,直接搂上心上人的腰凑上去亲吻。两个人交迭的身影让他第一次知道男女之间原来可以那样倾诉爱意,就像彼此要将对方吞噬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是现在除了小时候熊抱过若清就再也没有后续发展了,真的想再更进一步啊。 江若清瞥了一眼躁动的白子成转移话题:“快些吧,我今天特意来接你别让奶奶等久了。”她能不知道他眼神里蕴含的那股灭不掉的火是什么吗?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成年人,加上这辈子的十四岁再怎么样她也不是个傻子。他那股青春躁动的火不该发泄在她身上,她可懒得与他玩过家家。找别人去发泄他那乱撞一通的精力吧。 “好。”虽然若清的语气很是温柔,但白子成总感觉她好像有点生气,连忙跑过来跟她走在一条线上。 “我已经接了任务,写上我们俩的名字了。”说着话江若清就拿出配剑站了上去,这是她结丹之后师傅特意带她去挑选的一把好剑。冥冥之中她选中了它,就跟被它吸引了一样。那么多剑插在那里,她只感觉到这把剑在叫她。 “若清,我能不能站在你的剑后面,我其实御剑飞行还有点不熟悉的。”白子成将剑往身后藏,不想让江若清看见他特意挂在剑上一直未拿下来过磨损严重的剑穗。自从得到的那一天,他就没停止过摩擦然后通过它感受到若清的气息。 他不敢让若清看见这个剑穗都破损成这个样子了,不然的话若清肯定会送他新的一个让他把旧的丢了。可是那是若清送他的第一个礼物,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摸了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它陪在他身边,所以不想丢掉它。就算破损了也得好好待在他的剑上面。 都结婴了跟她说不擅长御剑飞行,教菜鸟的老先生都要跳起来骂他了。 江若清虽然一眼就看出来他这是撒谎撒的毫不掩饰,但是为了尽快出行还是说:“你上来吧。” 带着两个人的剑稳稳地飞向山下,第一次看见这登天梯的全观,白子成有些感慨:“原来也没有那么长啊。” “小时候真的觉得好长好长,一直以为自己爬不上去了。” 江若清没心情也没功夫看那些,只顾着自己眼前的道路前进着。 没听见若清回自己的话,白子成以为她是听不见。悄悄靠近了她的耳边:“若清,你有没有感觉这个登天梯其实没有小时候那么长啊。” 江若清最讨厌别人对着耳朵说话了,还是在她专心做其他事的时候在她耳边说话。顿时耳朵微红,偏开了一点躲开他。 就是这么一不专心,剑也偏了一下,白子成顿时往前一扑搂住了江若清。 江若清脸上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这是在干什么,真恶心。 可是白子成却有些开心地闻着江若清身上的味道,依依不舍地在她背上蹭了蹭才缓缓放开。 见若清没说什么,只是从背后看身躯明显僵硬了不少。白子成还以为她害羞了,也后知后觉的突然从脖子一直红到脸蛋。 整个人害羞的不敢说话,他刚刚那是做什么啊,若清不会觉得他是个非常轻浮非常不要脸的男人吧。 还是解释一下吧:“若清,我没有想要那样的。” 白子成说完更加害羞了,怎么感觉说了这话更可疑了。 “还有很长时间,你站稳。”江若清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的路,她才没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现在只想早点到。 就算御剑飞行也要一个小时,她估计疲劳的要死,没心情跟他扯七扯八的。 “这不是我们上山那条路啊?”白子成后知后觉的发现,如果是上山那条路可能会路过那个小镇子,结果这里全部是山林。 “接了任务要先去做任务,不然看上去不好看。”江若清语气轻柔,听起来似乎格外温柔可惜她表情却十分冷漠。 她刚刚想了想还是直接在这里将他解决了吧,至于奶奶不见更好,让她认为自己的孙子在山上当着仙人幸幸福福的死去不就好了。没必要见到他现在的孙子长什么样子,不然的话知道自己的孙子能下山岂不是天天盼着孙子去看她。要是她察觉到自己的孙子不对劲了呢,这是个麻烦事。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掏钱请人翻过好几座山头去寻找仙人寻找她一直不去看她的孙子呢。 所以啊,这是你最后的一天了。 江若清打算也不废掉他的一双手了,本来她很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的,可是这人马上就要死了,这不就是报了仇吗。 一个小时之后,江若清在一片巨大的森林里降落,拿出一摞符纸铺在周围一圈。 也不算是骗他的,她的确是要先来捉拿狼妖。捉不到得先找到他的影子才行,这个任务的酬劳她也想要,修为她也想要。 先杀了白子成,然后得到他的修为再杀了狼妖拿到灵石。这不就是一箭双雕吗? 可能就是这么背吧,江若清才刚刚将所有的符纸弄好形成一个法阵,这个法阵的铃铛就隐隐作响了。 “有妖气。”江若清睁开眼睛,用手擦过眼睛看向周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她就要一剑攻过去了。 “若清,我来帮你。”白子成拔出剑走到江若清后面,将剑穗握在了手上。 “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你奶奶修行。”一条穿天巨蟒径直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张血盆大口朝他们袭来。 “这不是那个狼妖消失的地方吗?怎么会有这么一条巨蟒。”江若清一边躲避一边攻击。 法术一个又一个打出去,那条巨蟒却始终张着血红的眼睛看向他们,丝毫没受伤一样。 江若清顿时额间冒出冷汗,不继续恋战了,她看不透这个巨蟒的修为,相当是以卵击石。 既然如此,先逃为敬。 江若清才不管白子成呢,直接一个施法就往前冲,用几张符纸定在大蟒蛇身上。 可惜压根没啥用,江若清往前使劲逃跑的时候,白子成掉了链子。先是被巨蟒的尾巴击中,然后被巨蟒喷射毒液。 才不管白子成怎样了,这么多年刷任务练的第一个就是逃跑,身上多的是逃跑的法器和符纸。反正江若清丝毫不慌,就算这条巨蟒比她的法力强大又怎样,她打不过还保不了自己一条命吗? 因为巨蟒集中攻击白子成,江若清成功找了个离巨蟒远远的,她进不去的山洞隐蔽气息隐藏身形。 等那恐怖的气息消失,江若清才出来打算看看白子成死没死。没死的话她去补一刀,挖他的内丹给自己增强法力。 那边看见巨蟒朝着江若清的背后攻击,像是要吃掉他的若清一样。白子成凭尽全力用剑划伤了巨蟒,也成功让巨蟒发怒要用身体将他活生生碾碎。 第五十六章:捡漏(微h) 那可怜的破碎的剑穗就这么在巨蟒的攻击下化为虚无,白子成一怒之下直接将巨蟒的身躯划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口子。巨蟒连忙蜷缩起来尾巴,看着这小苍蝇居然对着她的七寸割来吓退了巨蟒,连忙撤退逃跑。 可是白子成心里却是为了剑穗损失掉的难过支撑着他成功突破,已经接近化神。一刀将巨蟒活生生砍死,也成功让自己的身上撒上了巨蟒的毒血。 将巨蟒的内丹掏出来,这个是好东西。师姐跟他说了,这种几乎成仙的妖怪内丹吞下去就可以提升好高的修为。但是谁也难说能碰上这么一个,但是他碰到了。 要不给若清吧,她这么努力修炼就是想要突破,说不定给若清她就能提升了呢。 使了个清洁术将自己清洁干净,基本上碰到那些毒血但是没事的,他身上的都是法衣护住了他所有的皮肤,他也拿手挡了一些应该是没事的。 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江若清一步一步走到坐在地上的白子成身前,然后低下了头。 轻轻的亲在了他的嘴唇上去附着一丝灵气直达内里。这是她新找的方法,从嘴这里可以试着更清晰的看到灵根。她对花开试过了,前提是答应她给她买了好多的吃食。这种方法非常可以,她清清楚楚地看清花开的灵根还有蕴藏着的灵力。 花开还没结丹所以看不到,但是白子成都已经结婴了,绝对能看见他的内丹。 在这么一片茂密的山林中,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碰到了白子成的嘴唇一样。白子成只感觉浑身都在烧,这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一秒。 但下一秒就被更加灼热的火焰所掩盖,他感觉好难受。 江若清还没来得及欣喜,她的确看见了那颗内丹,旁边蕴藏着闪耀的白光几乎看不清它的样子,但它的的确确是存在着的。 催动更多灵力,江若清让灵力往白子成身体里冲,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害对方。 “若清,剑穗没了。”白子成嘴里喃喃道。可惜江若清压根不管也不想听他在说什么。 这是最好的机会,白子成奄奄一息,她将成功夺取他的内丹,然后这修为就是她的了。天才是么?也要看看有没有命继续活下去啊,没命还怎么当他的天才呢。 “好热。”一边是灼烧,一边是冰冷。白子成被折磨的欲生欲死,主动吸取起江若清的灵气。 这个灵气可以舒缓他的灼热感,他很喜欢。 “怎么回事?”刚发现自己的灵力越来越少,越来越催化不了,江若清睁大了眼睛连忙想要逃离。 却发现白子成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同时重重地搂住了她的腰,禁锢她不能动弹。 不可能,他不是被巨蟒弄死了吗? 江若清连忙用手抠他的手,却发现除了能造成一些细小的划痕什么都没有。 奋力挣扎着,依旧挣脱不开。江若清想到自己胸前还藏着不少攻击的法器,连忙将手伸进去拿东西。 却发现手伸不进去了,江若清惊讶地看见白子成挥手用源源不断的白布包裹住了这里,就像是一座巨大的蝉蛹一般。 仅仅用一招就把她禁锢住,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被撒发出来的威严搞的嘴角流血,江若清挣扎道:“放开我。” 像是反应过来,她流血了不舒服。心脏会心痛一样,白子成连忙将她威严收回去,擦了擦她的嘴角鲜血。 只是擦着擦着就舔了上去,江若清连忙用自己可以动弹的手伸进胸口拿法器丢在他身上,一件一件法器还没靠近他身上就全部报废。 江若清转身想要逃跑,可是一只手直接抓住了她,将她按在了白布堆砌的柔软床上。 “放开我。”江若清连忙用法术凝水成冰试图刺破这些白布逃跑。可惜冰刚碰上布就全部被击碎,散落在地上全部融化。 “不好。”失去意识的白子成抓住江若清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床上。 江若清感觉身上好重,喘不过来气了。却突然身体悬空发现自己被转了一圈被人搂进了怀里。 “你好香。”紧紧搂住江若清,白子成开心的笑了。 “你疯了吗?放开我。”被搂的紧紧的,江若清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能任由自己无力的躺在柔软的床上。 脖子完全露出,要害全部暴露。 轻轻的舔了舔江若清的脖子,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甜蜜的味道。白子成一点一点像是要将她吃干抹净一样细细品尝她的一切。 “嗯,放开。”被舔的浑身痒,想缩脖子又缩不了,只能流出几滴生理泪水。 江若清简直要杀了他,混蛋就该先剁了他的手的。不对,他的舌头也该剁了,恶心死了。 “不够,不够。”白子成就像疯了一样,突然用力地咬着江若清的嘴。 一滴血流了出来,白子成舔舐着吸允着。就像是玩弄一般,慢慢地用自己的气息浸湿她的嘴唇。 被玩弄的嘴唇逐渐变得红润润的,看起来像喝了血一样。白子成心里却越发躁动不安,他又附上去想要尝尝,可是一旦缓解不了自己的状况,他又会心急如焚地扣住江若清的手,疯狂而炙热的将江若清从耳朵到嘴巴到脖子到锁骨完完全全一直舔舐着。 “停,那里不行。”这回白子成像是玩腻了一般,觉得这些都不能缓解自己的焦急,慢慢地用嘴唇一点一点弄开江若清的衣领。直到那雪白的东西显露出在他面前。 直接一大口轻轻咬住,然后慢慢舔舐着。 “啊,放开,你这个恶心的东西。”双手被禁锢,被压迫在这个身形高大的人身下,江若清只感觉浑身血液往头上冲。 她要弄死他,她一定要弄死他。 “不好吃。”明明肆意凌虐了那两座山丘,品尝了一番山丘上的小小红豆。却得出这么个结论。 被弄得浑身红透,尖叫不停的江若清顿时放松了下来头偏向一边自己被禁锢的手上面。只要咬上去,让他松开。她就扇他一巴掌,弄不死他还不能打他泄泄气吗? 看着随着喘气不停上下浮动着的山丘,白子成又用红艳艳的嘴唇往上面放了。 “甜的。”似乎尝到了甜头,白子成更加用力地吸允着,猛烈地攻击那两颗藏在里面不出来的红豆。 “嗯,啊,不要弄那里。”江若清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被扣住的手用力抓住男人的手。 用力地缩着身子想要抵抗,却被男人弄得气喘吁吁:“不要,都说了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心里甜甜的。”白子成却像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一样,将那里弄得全是水痕和一个一个小红印子。 实在受不了的江若清拿脚踹他的下半身,却被他牢牢压住,紧紧贴合在一起不能动弹。 “这里舒服。”放开了嘴边的团子,白子成无师自通地用下半身蹭着江若清的下身。 “好软,嗯~”白子成自顾自的蹭来蹭去,还发出舒服的喘息声。 江若清头撇到一边去,脸上紧紧皱着眉头闭着嘴巴防止自己外露出舒服的声音。 两座山丘上的茱萸被衣物摩擦着,充血泛红每当白子成下半身蹭一下,上面就被蹭的发出直通脑袋的刺痒感。 酥酥麻麻的,舒服又难受。 “嗯~还想要更多,还要。”白子成又在发出舒服的呻吟了,只是嘴上撒着娇,下半身的坚硬却是蹭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上面是刺刺的麻麻的感觉,下面是被蹭到阴蒂爽到头皮发麻。 江若清努力忍着还是忍不住张开了嘴:“嗯啊,不要蹭了,嗯啊,放开我。” “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白子成乱蹭直接将坚硬抵在了腿心。 “走开啊。”江若清立马应激,刚刚还是抵在上面,现在直接就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蹭她那里,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那坚硬直接用力往下顶,就像捅进去了一样,江若清脸蛋痛红地眉头一皱,蜷缩起了脚趾头。 “嗯~啊这里是不是,在这里好舒服。”白子成感觉好像进去了什么地方让自己下面舒爽不少,更加用力了。 就好像要隔着布料顶进去一样,每一下都重重往下捣进去,再起来蓄力往下捣。 感觉就真的像做了一样,江若清脸蛋通红,头仰躺在床上被迫接受着这一切。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明明她只不过是想捡漏罢了。既然那蛇妖弄死了白子成她上前捡了他的内丹难道不行吗? 白子成浑浑噩噩地用下半身一捣一出,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下半身一样,全力攻击着那块地方。 感觉已经被捣进去一个龟头了,江若清流了几滴泪水淹没在散开的乌发中。 身下被弄得直流水,她刚刚爽到高潮了。 “嗯~不好,不舒服。”明明已经顶进去了却好像怎样都再也进不去一样,白子成心里暴躁极了。 全身上下都是火,完全散发不出去。他急躁地直接撕开江若清下半身的衣服以及自己下半身的衣服。 江若清感觉手被松开,立马想凝聚灵力打向白子成,却被他的意外行为吓到了。第一反应是拿手捂住自己的下半身。 然后发现手被抓住扣到了头顶,他压根不想让她动弹。这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让她再也不能获得双手的自由。 江若清面如死灰,真的要被这个畜牲上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强迫的性爱,上一辈子只跟小狐狸有过几场,都是她主动的。 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不是自己主导的性爱这么讨厌。 “不要,我说了不要。”在白子成耳旁尖叫着,江若清生理泪水挤满了眼眶,下一秒就像纷纷要夺眶而出一样。 白子成只感觉这声音很熟悉,是若清。可是为什么若清要说不要,他很难过啊。若清就不能帮帮他吗? “若清,你帮帮我,我想要。”嘴唇蹭在江若清的耳畔上,白子成发出暧昧不清的闷哼声:“我好喜欢若清,若清啊。” 感受到那根慢慢硬成铁一样的性器,慢慢地蹭进双腿之间生疏地往里顶,却因找不到进口而滑到其他地方。 江若清想着,永远不要找到最好,还想她帮他见鬼去吧。等他完事,她就要弄死他。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辱她,既然做出这种事那就拿命来还。 “嗯~好舒服”感受到下面那根蹭到软软的肉肉上,轻轻蹭到水润的洞口。然后滑过去找不到入口,蹭在柔软的屁股上。 这种感觉让人感到沉醉就像是他和若清紧密相连一样,他感觉好开心。 既然手动不了,那就使坏呗。 江若清利用自己锻炼的非常结实的腿部肌肉在白子成想要乱蹭的时候夹住了他那根东西。 “硬拔出来就给我断掉。”江若清非常恶毒地说道。 白子成感觉自己那里动不了了,一动起来就会痛,顿时可怜巴巴地在江若清耳边撒娇:“好痛啊,若清若清帮帮我。” 被舔的痒痒,江若清一时间浑身发软松开了那根东西。 然后就发现这小子更加得寸进尺地拉起来她的大腿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白嫩的大腿。 用大腿往下压誓要压扁他,可是他的手牢牢把住她肉感十足的大腿,还凑了上去一点一点闻着这里的味道。 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探寻着,直到发现了大腿根内侧似乎有着不同样的味道。 “这里好甜。”用鼻尖往里凑,上面还粘上了一丝透明的东西。 白子成连忙分开两条腿挤进了大腿里面,靠着自己的腰完完全全分开了这两条腿,用嘴巴往那里探寻着。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似乎是怕她又来打他,白子成用两条白布捆住了江若清的两只手在头顶。 江若清只能努力用自己大腿上的力量像是要将他的头给挤爆。可惜没啥用,只能把头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却不能挤爆,得到想要的结果。 发现这样对他更加有力,更加方便他做那种事之后,江若清连忙放松腿部肌肉敞开了大腿。 却没想到这个人更加得寸进尺地舔了上去:“果然是这里甜。” 最脆弱的地方被这么一弄,整个身子都突然变得软乎乎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感觉那里被小猫一样的舌头舔舐着,还慢慢地勾搭起那微微分开的阴唇,吸允着逗弄着。 直到里面羞答答的小洞露出来,才放过那两片被吸到充血红肿的阴唇。 上面都是他留下来的口水痕迹,将那里舔的艳糜极了。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惨了一样,,承受不起那猛烈地进攻,软软的瘫在一边被坚硬的舌头往里钻着。 江若清爽的头皮发麻,用力蜷缩着脚趾。不行,她绝对不能叫,让这个畜牲听到了一定要开心的。 第五十七章:前戏(高h) 白子成一边拿着坚硬的淫根往腿心乱戳着一边抱着江若清的脖子蹭蹭她的鼻子,与她相濡以沫。 “唔,唔唔。”滚,滚开! 江若清只能从嘴边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一边难受地将头摆来摆去却怎样都挣脱不开男人那热烈的亲吻。 像是饥渴了无数年一样,男人如同在沙漠遇到甘露一般渴求着女人嘴里的口涎,太甜了好喜欢。 为什么这里这么甜这么好吃,想要全部吃下去全部吃完。 舌根被激烈地允吸,嘴巴被撑开到极致,只能任由涎水被挤出来流在白皙的脸上一直垂到耳朵根,色气满满。 皱着眉头,江若清两眼都是泪水。她不要不要跟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她要弄死这个混蛋。不要戳进去,不要不要! 感受到腿根那炙热的存在,还有那不容忽视的猛烈进攻,江若清只能扭着腰左右躲闪,用尽全力缩着屁股往后退不让那根孽根碰到她娇羞稚嫩而脆弱的花心。 “不要动了,都戳不进去。”一只比女性手掌更加大而秀气的手轻而易举地掌控住江若清的腰,让她难以利用腰的灵活性摆脱掉那孽根的进攻。 “你个畜牲,放开我。”趁男人专注力在下半身上,江若清骂道。 恨不得咬死他,只是头抬起来也咬不到罢了。 “乖。”还未多说什么,看见男人对着她垂下头,一副失了神志的样子。 江若清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厌恶,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嘴唇上,用尖尖的牙齿狠狠地钉在上面,恨不得把男人的嘴唇都给咬掉。 “你也想吸我的血吗?”嘴唇传来刺痛,白子成以为她在和自己玩,非常主动的将嘴唇送上去,让江若清更方便舔舐他的学液。 “不好,怎么回事。”不小心尝到男人血液的江若清脑袋一刺突然感觉不对劲,赶紧松开了他的嘴。 这血不对劲,他不对劲。 白子成被蛇毒侵蚀体内,就连血液也被侵蚀。可惜仙人除了被废掉灵根再挖掉心脏是怎么也死不掉的。他们的身体也已经变得不同往日,非常强悍。 就像刚才如果是普通人被蛇这么一卷一收紧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碎,可是白子成却轻而易举地逃脱蛇口,杀掉那巨蟒,就足以证明他身体几乎成神。 所谓化神就是这个境界,虽然还未成神,但跟成神只有一步之遥,但有很多人都跨不过去这一步的距离罢了。 但是白子成就好像是天生修炼的料,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仅仅用了七年就直达这个境界绝对是绝无仅有了。如此这般,不需百年他就可以顶替掉门派修为最低的掌门成为新一任掌门。前提是他获得另外几位掌门的评判,看他能不能担得起掌门这个位置的责任。一个只有修为,对门派没有归属感的人也不能当上掌门。心思太过恶毒者也不能当上掌门,只有心胸开怀对门派有责任感归属感的人才配当上这个掌门。 不小心尝到白子成血液的江若清中招了,就好比嘴里吞了蛇毒。虽然是间接的,但也不可以小看了这个蛇毒。毕竟这个巨蟒可是接近神体了,江若清看见她都不敢跟她正面扛上,可想而知就算是经过了白子成身体的净化,江若清却还是发生了异变。 她感觉身体浑身上下都在难受,一寸一寸的皮肤渴望被人抚摸,下面也渴望被人爱抚。她已经尝过那种肌肤交融,融为一体的感觉了,就比起白子成这个处男更加难以忍受。 “放开我的手,我让你舒服。”满脑子只有做爱的江若清努力靠近白子成的耳朵,靠在他耳边蛊惑他。 “可是,你不乖,总是想逃。”也想很喜欢的人靠近,摩擦着每一寸肌肤。可是若清总是想打他,总是不喜欢他靠近。白子成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并不想听她的话。 “你不是进不去吗?我帮你好不好?”江若清只感觉想找个人快点安抚她难受的地方,胸那里都硬得立起来了,小腹那里感觉痒的抽抽,里面的软肉一直在渴望有个东西进来。 “你要说话算数。”亲亲若清的耳朵,白子成笑了。 他好喜欢若清,就算知道若清可能是在骗他也没关系。要是若清再逃走的话他就把他的衣服全部撕碎,压在身下捆着就好了。 “乖宝宝,给我松开好不好。”江若清睁着里面灿若星辰的眼睛,看向白子成眼里都是魅惑。 “好。”只感觉若清非常想要他解开,白子成非常听话的解开了白布。 他的头发没有完全批下来,只是变得乱糟糟的挂在肩膀上,像炸毛的黑色小狗一样可可爱爱的。只是看着他身下露出来的那孽根,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可爱了。 虽然长的还行,蘑菇头粉粉嫩嫩,看起来整体偏向肉粉色没有过度使用过的样子,但又粗又直看起来完完全全不敢尝试,这要是试了绝对会被捅破肚子吧。 “他一点都不乖,总是戳的我这里好痛。”一被松开江若清就直起来腰,拿手扒拉了一下那孽根。 看着江若清指向小腹,白子成吞咽了一下口水,还想再尝尝那里的甜味。 “不可以看那里。”拿手指抵住白子成的嘴唇,江若清笑了笑得非常娇媚动人。 “把衣服脱了。”手指轻轻地从白子成的喉结滑到胸口,江若清现在只想与眼前之人肌肤相亲,缓解身体每一寸的燥热。 “好,若清。”乖乖地将衣服全部脱了,白子成露出精瘦有着薄薄一层肌肉的上半身,身上还有六块腹肌的痕迹,只是不怎么明显。不刻意锻炼那里只是练剑他的身体并没有很壮。 倒是脱了衣服裸露在外的手臂均匀分散着肌肉,看着就很有力量感。 “下面也脱了。”看着男人只露出孽根的破洞裤子,江若清皱眉不喜欢这样。 “好。”白子成感觉非常开心,若清主动跟他亲热了,他好开心。 本来打算若清要是想逃跑就立马压在身下的,结果若清不仅没跑还主动跟他做那羞羞的事他好开心啊。 江若清却没有看他开心的脸,而是一边用灼热的视线看向他的嘴唇一边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了丢在地下。 挺直了腰,将胸前的茱萸送到男人脸边。 江若清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舔舔它们。” “快点。” 看着男人一副在状况外呆萌的样子,江若清扯着男人的头发将男人拉到自己的胸前。 “好,若清不要凶不要生气。”将手附着在女人纤细修长的玉手上,安抚着女人,不要再扯他的头发了,会痛的。 然后感觉到女人的手放松下来,便一只手搂住女人的光滑细腻的背部一边摸着另一边胸部舔着这一边胸部。 “嗯,好喜欢。快点亲亲它们,那边也要。”江若清被情欲侵蚀的脑子只想快乐,只想要爽。 便不再做个玉女,而是做个敢直视自己身体欲望的欲女。 将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肩膀,江若清舒服极了。这样勉强能解除内心的火热,但远远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白子成用尽技巧去取悦女子,用力吸允着红肿的茱萸,轻轻揉着雪白乳肉。 若清喜欢吗?他也喜欢。若清的这里好好吃,好软揉着好舒服,感觉下面更热了更想顶进若清身体里了。就像他无意间看见的那堆男女做的一样。 “搂着我。”江若清用力一带将男人和自己带倒在软软的白布上,感受着男人贴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呻吟起来:“嗯啊,好舒服,贴过来一点。” 一只手护着若清的头,一只手撑在白布上,白子成防止她被自己压到。这是他喜欢的人,他怎么能不去爱护他呢。 江若清搂着男人的脖子,带动着男人与她亲吻。 “这里也要摸,快点摸。”将男人的手牵到自己湿漉漉的下身,江若清将他的手指指引着往身下探。 “好小。”只塞进两根手指就塞不进去了,明明很湿润为什么塞不进去了?白子成有些奇怪想要看看那里,却被江若清亲的晕头转向的。 比起他小儿科的亲吻,江若清一直试图用亲吻溺死他。女人香香的舌头挑逗着他,慢慢地勾起来内心深处的痒来,只感觉自己被亲到脸蛋发红气喘吁吁想要透气。 却被女人紧紧搂着脖子,不容置疑地吸允着他一直在躲闪着的舌头,牵扯放开再勾搭一直一直把舌头玩弄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迫与女人的唇舌一起沉沦。 嘴唇被女人吸的红彤彤的,还有细小的牙印附着在红红的下嘴唇上。 看起来女人在亲吻过程中压根不算温柔只顾着自己开心了,想怎样就怎样。 但是白子成却感觉到被女人爱着的感觉,她一定很喜欢我吧。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热情这么喜欢亲他。 更过分的来了,女人将他的喉结玩弄着,将脖子上吸允出一个又一个小梅花,连同耳朵也被咬出痕迹来,就像要吃了他一样。 “若清,嗯,喜欢,好喜欢若清。”被亲的直哼哼,白子成感觉浑身发热直往下半身冲。 感觉到那孽根挺立起来,更加炙热地抵在大腿上,江若清也感觉身下更加渴望了。 层层迭迭的软肉就想有生命一样慢慢吸允着白子成的手指。 跃动着屁股吞吐着白子成的手指,感觉不够,江若清空出一只手主动带着白子成加了一根手指往下面抽插着,一直感觉下面水声哗哗作响,感觉里面越来越舒服,慢慢地往外喷了一些淫水江若清就将男人的手指再加到第四根,慢慢地塞进去感觉到花穴被手指撑开到极致,感觉到那里的酸爽感。 江若清屁股突然松懈没力气,大声喘气:“嗯啊,太多了,撤掉一根。” “嗯啊,不要,撤出去一根。”被男人粗鲁的动作搞得刺激极了,江若清用手抵住男人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你喜欢的,若清,你这里夹得我手指都抽不出来了,是不是这里,你看我戳到这里你就会叫出来,你喜欢啊若清。”白子成感觉到里面的软肉在他戳到某个地方的时候如东的更加剧烈了,更加努力地挽留着他的手指恨不得他就这么进到更深的地方。 用手指往里面用力捣着,白子成加快手部速度要将江若清送上高峰,然后将自己的孽根也塞进去。他看见的那对仙人也是这样的,那个男仙人屁股一直用力地往女仙人的腿心冲刺着,那黑褐色的孽根在女人淫靡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快的几乎看不清那孽根到底是进去了还是出去了。只看见女人的小穴一直被重重的捣进去然后快速地拔出来,看见那穴肉外翻被带出白色的液体,看见那根黑紫色的东西一直不知疲倦地欺负着可怜兮兮的小穴,狠狠捅进去再迅猛地冲撞进出。 他也想这样跟若清做这种事,若清也会喜欢的吧。 第五十八章:破处(高h) 沉重的喘气声喷到江若清的肩膀上,江若清感觉痒,偏开了一点,却不料将自己挺立的茱萸送到了男人嘴边。 男人惩罚性地咬了咬江若清的茱萸,像是要问为什么不给他快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江若清屁股一抖一抖,里面的媚肉激烈地痉挛着。那嫩肉紧紧咬住男人的手不放开,还一边绞着阻拦着男人手指的撤退。 可惜男人不留情面地拔出来自己的手指,花穴被男人拔出的手指不留情面地抽出去,依依不舍地收缩着,似乎想留住它。可惜没留住,花穴只能慢慢地收紧,想要恢复原来的模样,不让这些无情的东西再来打扰她了。 “插进来,快点。”江若清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前戏,可以容纳那个孽根了,迫不及待地扭着屁股张开双腿准备容纳那个东西进来。 “若清,你好热情。”感受到心爱之人这么主动这么热烈地渴望他,白子成也感觉内心激昂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扶着那东西往里捅,可是还是滑了出去。 “我进不去,我找不到那里。”白子成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向江若清:“我好想要你,若清给我吧。” “怎么这么没用。”江若清也不耐烦这撩起情欲的动作,明明已经万事俱备了,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看看我是怎么肏你的,给我好好看。”江若清双手扶正白子成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的大腿。 然后张开了大腿,分开了紧闭着的花穴。握住男人的孽根,轻轻地吃进去那软软弹弹的蘑菇头。 动着腰将一截蘑菇头吃进去之后,江若清便松开了分开花穴的手,带动着男人的腰往里面用力,将那粗直地孽根插进去。 感觉里面被一点一点撑开,又涨又难受。里面的软肉都在发出抗议,让这个异物快点出去不要进来了,进不来的怎么可能进来这么粗的东西。 里面的软肉一直咬着,绞着抵抗着孽根的进入,还没插到一半白子成就爽的射了出来。头脑一片空白的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那小小的洞口被自己粗直的孽根插进去了,看起来格外痛苦像是撑到了极致,可怜极了。 看着泛白被撑开的花穴,还有若清脸上痛苦的神色,白子成想要将自己的孽根给拔出来。 “你个畜牲,自己爽了就想走吗?”刚拔出去一点就被江若清夹住不让走,白子成被拽了回去重重的摔了回去。 那孽根也狠狠地往里一撞,成功撞进去一半。 江若清脸色一白,感觉到下半身的撕裂感。眉头一皱,但是里面的空虚瘙痒还有浑身的灼热感几乎要将她燃烧至烬,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把他给放跑了,不然哪里还有鸡巴可以肏,她要肏鸡巴,谁也不能阻止她肏死这根鸡巴。 “过来舔我的胸。”双手禁锢住男人的脖子带到自己胸前,江若清只想要自己舒服。舔胸的话下面也会放松一点,就可以习惯那粗直的鸡巴了。 然后她就可以放肆地把那个鸡巴肏的再也不能吐出一点东西,肏到再也没有存货射出来为止。 “若清,我要动一动,卡在那里好难受。”被窄小的洞口挤压着,白子成也难受极了。若清那里怎么那么小那么浅他想进去,被里面的肉壁给挤压的死死的他也好痛。 “别说话,舔舔胸就给你破处。”江若清不耐烦地将白子成按在自己胸里面。 被软软的胸给包围,白子成感觉好香好滑好嫩,被白皙的奶子给包围了。然后慢慢地抬起头从山峰下面一直往上舔着轻轻吸允着茱萸,从这边吸到那边,然后激烈起来将茱萸和乳肉吸允地越来越大力,像是要宣泄自己的小脾气一样。 凭什么不让他走,他不想要了。若清下面挤的他好痛,太小了一点都不舒服。那个东西痛死了,若清怎么一直在欺负他。 江若清感觉爽到浑身痉挛,不自觉的身体颤动着。感觉下面也爽到了一点,江若清便往上一顶成功将那孽根成功的纳入一大半。但是还是留了一点在外面,江若清一鼓作气的将所有都往身体里插进去。 “唔,舒服。”被顶到敏感点,江若清终于甩去被异物侵入的痛感和酸胀,现在只感觉到了爽。 “给你破处了,喜不喜欢。”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嘴唇和下巴,江若清拉着男人的腰安抚着他:“鸡巴不痛了,给我肏好不好?” 白子成也感觉孽根全部插进窄小的花穴那一刻传来的快感爽到脊柱发麻直充脑门,懵懵地点头:“若清你肏我吧,我喜欢你肏我。” “真乖,乖孩子就会被肏死,喜不喜欢被我肏死?”一边说着一边用屁股吞吐着男人的孽根,江若清拉着男人的嘴唇亲吻着,上下一起进攻着。 白子成被她带动着动作,跟随着女人的动作耸动着屁股轻轻地研磨着敏感点,让鸡巴松松窄小的花穴。 “嗯,爽,就是这样。”江若清含着男人的嘴唇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开心极了。 就是这样不要在床上是个木头模样,这样知趣的男人她要奖赏他被他肏晕过去。 “嗯,好舒服,若清多肏肏我。”被涌动的媚肉吸允着,白子成爽的头皮发麻慢慢地抽动着自己的孽根。 江若清手紧紧抠着男人的背,像是要将他的肉都给抠下来。 里面被孽根温柔地开拓着,肏干着。太舒服了,爽到她难以控制自己在床上的力气,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扣进男人的背部。像是用这种行为分散出去自己的感觉,这样就不会爽到暂时头脑空白失去意识了。 已经高潮过的江若清只想再多多享受一下这酣畅淋漓的性爱,不要那么快再度高潮,她要多多肏死这根鸡巴,让它这根鸡巴这么会戳。 这么会戳嫩肉的鸡巴就要被她狠狠地干死,干到抽搐干到再也立不起来。 并不知道女人这么坏,白子成随着女人腰部的动作跟随着舞动自己的屁股,将孽根轻轻地抽出一点再轻轻地插进去。 非常温柔地享受着跟心爱之人难得的性爱,他想一直一直都跟若清水乳交融,灵肉结合。 他的灵魂和肉体都是属于若清一个人的,他好喜欢若清,真的好喜欢。 彻底将所有发生的事丢到脑后,白子成只想跟江若清赤裸交融,相濡以沫。 将自己的力气发作在男人身上之后,江若清暧昧的抚摸着男人精瘦的背部,在上面滑来滑去一直摸到男人的尾脊骨。 感觉有些奇怪,白子成抓住江若清的手。 “放开我的手。”一把甩开男人的手,抓住男人的屁股,感受到手指陷进去的柔软触感,江若清更加热情了。 “快点动,我要肏死你这根鸡巴。” 白子成羞红了脸,屁股上传来的触感让他难以自控地爽到了,然后将这股爽感传递到孽根上面。 然后感觉孽根更加激动地往上弹了弹,戳到了最深处。 “真淫荡,是不是想我肏你想很久了。”江若清笑得开怀,抓着男人的屁股死命蹂躏着,丝毫不顾及男人会不会痛。 “嗯啊,嗯~若清,轻一点。”一边是前面被层层迭迭软肉吸允的舒爽,一边是屁股被揉捏从内心深处传来的满足感。 白子成被折磨的欲生欲死,一不小心又泄了出来,屁股一抖一抖地往里抽动着。 感觉到男人又射出来热热的东西往内壁上喷了,江若清夹住男人的孽根不太高兴地坐起来攀住男人的脖子,换了个姿势直接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面对面注视着对方。 “叫你不要这么敏感,听到没有,我还没有肏死你你射什么射。”咬住白子成的嘴唇又吃到一点血液,江若清感觉脑子有点不对,身体更热了。 她忘了什么,不该做什么?算了,她现在只想肏死眼前这个人管她忘了什么。 一把按住男人的头,将身体与他精密相贴,江若清耸动着屁股吞吐着男人的孽根。 将胸部蹭到男人的胸膛上,蹭到茱萸上就是爽的一激灵,下面的媚肉都吸允地更加激烈了。 “嗯啊,若清不要了,太舒服了。”被江若清吸的爽到直充脑门,白子成受不了的留下了生理泪水。 他已经泄了两次了,下面那个孽根有点痛。虽然一直被里面吸允着咬着不放过,但他还是不想继续下去了。 感觉到男人逃避的动作,江若清一把将男人的腰揽住拉了回来,更加激烈地挺动着屁股吃着男人的孽根,一心只要自己爽男人的死活管她什么事。 “啊,若清,啊啊啊啊,若清慢一点。”白子成受不了了,太爽了,第一次感觉这么爽,他实在受不了了。为什么越来越难受了,他要泄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爽到几乎翻白眼,白子成一直在流生理眼泪。 看着泪眼朦胧的白子成,江若清轻轻舔去他眼角的泪水并不想放过他。 这么敏感可不行,她还没爽到呢。 “闭嘴,吵死了。”捂住男人的嘴,江若清拿胸一直蹭着男人胸前的茱萸,挑逗着男人脆弱的神经。 下面则是一直用花穴肏弄着男人全是他们体液的孽根,因为射了两次,所以精液和淫水被肏出白色泡沫一直往下流,流到了两个人腿上。 交合的地方也被肏干出白色的泡沫,还拉出一根一根粘粘的淫丝。 这么淫糜的一幕,两人都看不见。 抱着男人的腰,江若清在男人耳边传出喘气声:“嗯啊,肏死你这根鸡巴,长这么粗天生要被人肏的,肏断你这根鸡巴,肏死你。” 被这么说着,男人的喘气声更重了,显然他感觉更兴奋了,也抱着女人柔软细嫩的腰慢慢地往上顶。 “对就是这样,还有点用,居然没被肏到身体发软。”江若清也感受到内壁一点一点被破开的苏爽感然后再一点一点拔出的空虚感,更加热情地将屁股晃出虚影吃着男人的孽根。 “嗯啊,若清,慢一点。”他不能忍受这样激烈的性爱了,他会射的,一定会射的。 “嗯~不行。”江若清继续迅猛地肏干着男人的孽根丝毫不给男人喘气的机会。都说了她要好好肏死他,怎么可能让他轻轻一句不行了就放过他呢。想也不可能,他要肏到他腿脚发软,对她求饶,躲着她藏起来他那根鸡巴不让她肏他。 想到这副场景,江若清眼睛发红更加兴奋了。 一边带动着男人一起起起伏伏,一边磨蹭着男人胸前的茱萸,江若清感受到内壁被撑开的满足感咬住了男人的颈部,慢慢地将牙齿钉进去。 第五十九章:没用不经肏(高h) 第五十九章: “若清,痛。”白子成凭借着模糊的意识对着江若清撒娇,但是抱着女人腰部的手却怎样都舍不得松开。 “肏的你爽不爽?”江若清眼角发红,迷迷糊糊之中将眼前的人当成了小狐狸,摸着男人的眼睛,江若清笑了:“真色,总是缠着我做这种事。” 就像是回到了前世一样,和小狐狸厮混的那些日子仿佛重现。江若清看着男人皱着的眉头,突然清醒了一秒。 不对,小狐狸不会这样。他向来是非常热衷于这种事的,只会摇着尾巴求她多摸摸他。从来不会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一副隐忍的神色。可惜下一秒理智被吞噬,只感觉到身体里面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呼救。 插进来,满足我。 已经尝过欢愉的身体更加忍受不了身体的空虚,江若清摸着男人的脸色情地下上滑动。 再慢慢摸到背脊,然后是屁股。 被摸到那里,白子成敏感地哼了一声,看来是非常敏感。就只是轻轻地被撩拨了一下皮肤,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直了。 “来,摸摸她们。”明明身体一直想要,但是江若清只感觉不够刺激内心的欲望。她想要他取悦他,用他的所有手段。 看着女人慢慢地用花穴碾压着自己的孽根,一直不急不慢的。白子成有些着急想要拉女人坐下来满足他。而不是浅浅地尝试着去吃蘑菇头,再慢慢地吐出来。 “我让你这样做了吗?”内心得不到满足感,江若清心情突然暴虐起来,只是几秒钟却转换了神色捏着男人的脸突然又笑了起来:“摸摸这里,你也喜欢的对吗?” 比起身体的欢愉,她更喜欢掌控占有破坏好好的完美的东西。这就是坏掉的她,真实的她自己。就连跟小狐狸做爱她也喜欢咬着小狐狸的耳朵扯着他的尾巴让他不得不跟随她的步子走。就算他轻而易举能杀了她又怎样,他心甘情愿地当她的狗不是吗? 抬起男人的下巴,江若清笑得温柔:“子成,你喜欢跟我做对吧?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彻底分开两个人,江若清笑得温柔眼睛里却是冰冷一片。只剩下被躯体操控的行为,像一具行尸走肉。 “若清,我听你的话。你不要折磨我了。”就像是一把火燃烧了上来,白子成又感觉那种冲动上来了。刚刚还能意识到纵欲过度,那个孽根射的有点痛,但是现在他只想跟着眼前的女人进入到快乐的世界里。他想女人再多多地宠爱下半身这根孽根而不是将他玩弄的要死要活的。他真的是感觉上不来下不去,明明很想重重地往上顶,却被女人捏着要害,害他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不能越过那条线,不然会很痛很痛。 捏着男人的孽根,慢慢收紧。看着男人痛苦的神色,再松开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喘息,然后再收紧。直到男人再也不会急匆匆地乱来,江若清笑了。 “子成,真乖啊。”看着男人舔湘自己的胸部,江若清笑了,就像是验证她的话是认真的一样,江若清将男人的孽根全部坐了下去,让两人的下半身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若清,好喜欢你。”将女人的腰牢牢抱紧,头埋在女人的胸前闻到安神的香味,白子成突然清醒了。 “?”自己脸边软软的触感是什么,下半身被包裹的爽感怎么回事,他不会做了什么下流的事情吧?就算是脑子想过也不敢真的做啊,他真该死啊。 “怎么不动了,过来安抚她们。”拉着男人的手摸着自己的胸部,江若清放纵自己进入这欢愉之中,丝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脸部刚刚逃离,手就被拉过去了,白子成脸蛋瞬间爆红,但残留的毒效还在体内游走,只是比较轻微了。 “若清,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白子成抗拒着,想要抽出自己下半身那根出格的孽根。 “说什么傻话呢,过来啊。”直接拉着男人的腰强行拉了过来,两人的下半身也撞到一起。同时白子成也发出一声喟叹。 意识到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白子成连忙闭上了嘴巴。 “真是的,不要说扫兴的话。”直接摸着男人的脸蛋亲上男人的嘴巴,封口了。江若清又借着男人的肩膀使劲晃动着腰部想要将那股难耐的空虚给填满了。 “嗯啊,若清不要不要。”白子成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震惊了,不论是下面还是下面都让他震惊,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放了,就那么呆愣愣地防在女人胸上不知道咋办。 “子成,揉揉她们,快点听话啊。”吐出这么一句话江若清又继续侵占着男人嘴里的空间,誓要将男人的舌头逼到无路可走乖乖地被她玩弄。 “呜呜呜。”一直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女人的进攻,白子成瞪大了眼睛却被身体的诚实给搞得不知所措极了。 好舒服好想若清再激烈一点,不行不行不行本来跟若清在婚前做这种事就已经是出格了,怎么能如此放纵身体的欲望呢。他绝对是被自己内心邪恶的思想给控制了,不然他怎么会跟若清做这种事。若清也肯定是被谁暗算了,不然她那么守礼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嗯,啊,亲亲这里。”比起男人的毒效慢慢挥发,江若清却像是控制不住慢慢失控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魅意满满地看着自己,让他做出那种色情的事情。 白子成咽了咽口水,还是遵从内心的邪念摸上了那两只白白嫩嫩的奶团子。 “好舒服。”感受到挺立起来的茱萸被摩擦着,产生爽感直通内心深处,江若清终于松开了皱着的眉头,更加开心地吞吐着男人的孽根将男人的根部撞的全部是粘稠的白沫。 “若清,啊啊啊慢一点。”才刚刚意识到自己没了处男之身,白子成就被这狂轰滥炸搞得一个抽搐泄了身。 腰部一抖一抖地射出精液,整个人也想休息了。 “亲亲她们。江若清可不惯着他直接将奶子塞到他嘴里,男人磨磨唧唧的实在让她耐心告罄。 身体的欲望一直无穷无尽地折磨着她,她只能也跟着折磨眼前的男人企图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白子成还没从身体的痉挛中缓过来就被塞满了乳肉,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珍珠的一边奶子就直接被塞进了他嘴里,感觉到软软的触感从舌尖传来。 白子成突然舔了舔嘴里的东西,真的好软好好吃。怎么这么软啊,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女孩子身体的这个地方这么软。 怪不得那些男人总是喜欢舔这里,实在是像极了胖乎乎的松软白面馒头了。 而若清这里的也很大很胖,就像奶奶跟他说的找妻主要找这里大的一样,娃娃吃得饱。的确吃得饱他感觉嘴里都塞不下了,只能容纳那么多。 “就是这样,那一边也给我摸摸。”拉着男人的手摸着另一边,江若清主动扭着屁股用松懈一些的孽根磨着里面的软肉。 可惜孽根泄了几次已经不再坚硬,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地不能再戳到深处了。江若清眼睛通红,惩罚般地推倒了男人。 直接将孽根拔了出来,缓缓流出一些体液出来。 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空虚,江若清直接用奶子蹂躏着男人的脸。 看着男人被自己焖的喘不过来气,就将奶子塞进男人的嘴里直到塞不进去了为止。另一一只手则是不停玩弄着男人的卵蛋和柔软的龟头慢慢撸动着。 感觉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挺立了起来,江若清重重地吃了进去,疯狂地骑着男人吞吐着孽根,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若清若清,不用这么粗暴,我要死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要死了。”含着奶子说出来的话也模糊不清,白子成感觉着下面那根被女人使劲肏着,像是要把那孽根肏断一样。 白子成捏着女人纤细的腰,流出了生理泪水。泪水挂在睫毛上看起来可怜极了,被欺负狠了男人都没力气反抗了。 “嗯啊啊啊,若清,我不行了。”全身被女人覆盖,整个人被压制的死死的只剩一个孽根插在女人体内被不停地摇晃索取着,白子成只想停下来,太刺激了他承受不了了。 可惜他并没有晕过去,倒是越发清醒过来了。明明嘴里喊着不想要了,敏感的鸡巴却一次一次被女人玩弄着流出体液来。 湿漉漉的跟女人花穴散发出来的液体交杂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流的,慢慢地染湿了身下的白布。 “不行。”换了一边奶子塞进男人嘴里,江若清捧着奶子笑着往男人喉咙深处塞着,明明做着这般残忍的事情笑的却格外温柔。 就像是一直以来面对白子成的表情一样,温柔且和煦的没有一点攻击力的。 可是下半身却是使劲欺负着男人,将男人的孽根狠狠拿出来再重重地吃进去。看着男人又痛又爽的样子,江若清笑的更开心了。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慢慢地感觉到了爽感,白子成只一个劲地乱叫,仿佛这样就能抵抗住那股直充脑门的酥麻感了。 感受到男人又绷紧了身体,江若清直接捏住了男人胸口的茱萸,像是要惩罚男人这么不禁肏一样。 被这么一掐一扭,男人彻底僵硬了。整个人只剩屁股无意识地一颤一颤地往上射。江若清直接从男人嘴里拔出来自己的胸部,扭转一圈将男人的孽根刺激地往上一顶。 “嗯~”终于感觉戳到敏感点,可能是这种女上坐立的姿势更深一点,扶着男人的腿江若清慢慢地抬起来屁股再坐下去吃着男人的鸡巴。 无意和不中用的男人说话,现在只想要平复着自己身体内传来的渴望。江若清却感觉身下的鸡巴突然变硬了不少,顿时有些奇怪地往后看了一眼。 “若清…嗯啊啊啊~”感觉到孽根被紧紧包裹着,以及视觉上的冲击,白子成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从他的视角只看见女人形状优美的臀部中间露出一个小小的被扩张到极致边缘都发白的美丽小穴吞噬着粗直的自己的鸡巴,每一次抽出来都能看见红红的阴唇被带翻出来,每次吃进去孽根都能看见花穴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就像是着魔了一样,看着这样的场景白子成不免咽了咽口水,不敢多看。 可是越是捂着眼睛,却越是遮不住一样,脑子都在重现着刚才看见的一幕根本停不下来,他明明一点都不想看的,可是那画面艳糜到极致,更加过分的是这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在和他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而这股兴奋就从身下的鸡巴传递到了江若清那边,自己吃着吃着鸡巴突然身下的人肉坐垫突然规律的起伏了起来还将自己的臀肉拍的啪啪作响,这谁都能发现不对劲吧。 第六十章:清醒 “慢一点。”将纤纤玉手虚扶在男人大腿上,江若清脸上布满了潮红,只是表情却格外凶狠,见不起效直接掐住白子成的大腿肉,试图让不听自己指挥的男人吃上苦头。 “若清,好痛。”男人的脸上也布满潮红,看来也是用了一番力气的,直接显现在脸上了。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女人试图让女人怜悯自己,松开那下手毫不留情的手指。 只是女人丝毫不听他的,直接将不听话的孽根拔了出来,让男人因为找不到可以满足自己的地方而急得浑身躁动,想要拉住女人的腰让她跌落坐下来,可惜女人才不留情直接转身坐在男人的腹肌上捏起了男人胸口的茱萸。 “让你取悦我,你怎么不听话呢?”感觉到从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以及酥麻,男人皱着眉头抿着嘴唇强忍着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快感。 一波一波地涌上脑子,感觉整个人都快缺氧了。 看着男人重重地喘息,眼角通红可怜巴巴的样子,江若清的手慢慢地滑到下半身那翘立起来可怜巴巴往外流出淫水的孽根。 “真可怜,都湿透了。”顺着竖立的孽根慢慢上下滑动着,看着孽根被自己玩的越来越硬。江若清直接肆无忌惮蹂躏着柔软的蘑菇头,揉来揉去看着蘑菇头的小洞洞里吐出透明的淫液。 将纤细的手指涂上淫糜的液体,送到白子成脸边,取笑他:“看看多色啊,是不是?” “没有,我不色的若清。”白子成羞红了脸蛋,实在难以面对自己的身体反应,他不是那么淫荡的人这真的不是他该有的反应。他也不想让若清认为他是那种随时随地发情的人,于是白子成脱口而出:“只除了对你,其他的人从来没有这样过。”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白子成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惜江若清肯定是听见了,不但听见了她还使坏重重揉了一下男人的茱萸。 “嗯~若清。”被欺负恨了男人也顾不得羞涩了,只想拉着女人的手让她不要这么过份地欺负他了。 “放开。”看着男人明显比自己粗了不少的手臂,江若清不乐意了。只有她掌控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掌控她。 于是她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掐着男人的胸口也越发不知轻重起来。 “若清,我不拉你了,好疼你松开好不好?”皱着眉头,白子成不敢再去拉江若清的手,只敢轻轻勾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撒娇着。 果然江若清就吃这一套,非常轻而易举地松开了蹂躏着男人茱萸的手,还好心情地挑起了眉头,看着男人泛着粉红的茱萸格外开心。 这都是她留下来的痕迹怎么能不开心呢? 看着表露出大女子主义的江若清,白子成倒也没有幻灭什么的。因为之前的若清给他一种对什么都格外包容的样子,好像也对什么都不在意,现在在他面前有点小坏有点小缺点的若清才感觉像是活了过来。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幻灭的说法,他甚至更加爱灵动的若清了。只面对他若清才会表露出坏坏的一面,这何尝不是在说他对于若清来说是独特的呢。 果然若清也很喜欢他,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答应奶奶那格外过分的要求了。 想到此白子成更加包容着女人的小脾气,在这方面他真的很爱她。就算这么多年分离已经是常事,他的感情也不曾消散过。 看着男人似乎听话起来了,江若清很是高兴他这么识抬举,于是奖励一般将屁股坐下去,用手扶着孽根慢慢地纳入体内。 正好她还没发泄完呢,也算是给听话的男人一个小小的奖励了。 “啊~若清好舒服。”感受到下面一点一点被融入到柔软湿润的花穴,白子成捏紧了身下的白布双眼泛红。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来什么孟浪之词,白子成连忙闭紧嘴巴。他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啊,他又不是意识不清醒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像是被他这样的小动作取悦一般,江若清笑了笑,双手搭着男人的脖子慢慢低下了头。 看着那张越来越艳丽张扬的脸,笑着朝他袭来,白子成愣在当场直到嘴唇上面传来女人的气息才反应过来。 “嘴张开。”看着男人呆愣愣的样子,江若清直接强势起来。 怎么这么傻,难道还不知道亲嘴要张开嘴吗?这样紧紧闭着嘴嘴唇都没露出来是要怎样? “嗯,啊?”被女人说了,白子成直接羞红了脸,就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这样才乖。”看着男人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唇,因为被咬过看起来也格外水润。 江若清直接长驱直入,将男人的下巴抬起来方便自己的动作。 “若清唔唔唔。”一开始还是手足无措地反抗着,直到被女人亲的头脑发昏整个人像是飘在云朵上一样,白子成也得了兴致主动往前凑,想要亲亲女人柔软还有香气的嘴唇。 两瓣嘴唇慢慢地吃着女人的嘴唇,一点一点吃着直到吃的水润润为止男人都不想放开,得了趣谁又想松开呢? 被亲的浴火高涨,江若清主动将胸往男人身上蹭着解火气,可惜只是隔骚抓痒丝毫没用。 直接抓着男人的腰上下浮动着身体,刺激着浑身的毛细血管,开始躁动起来。 感觉血液循环都加快了,整个人就很兴奋。果然还是要主动的性爱才能让快感变成双倍。 白子成整个人也很兴奋,表现在他揪着床单的手格外用力上。 胸被软软的奶子蹭着,就像被云朵拂过一样。明明只是再不过轻柔的动作却一下子将内心的浴火都给点燃了。而且身上的女人还开始将腰晃动着吃着玩弄着自己的孽根,从来没被人接触过的那里怎么能不兴奋呢? 感受到体内勃发的欲望,江若清也感觉到了身体传来满足的湿润感。原来做爱这东西也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啊,刚刚就跟奸尸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起来还是从这次这个亲亲开始变得不一样起来的,明明之前是她一个劲地想要满足自己却适得其反将男人折磨的不想要了,一直在后退。可是自从这个主动的吻开始两个人之前就突然变得热情澎湃起来,两个人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欲望在此刻彻底被释放,不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两个人的水乳交融灵肉交合。 “若清,喜欢好喜欢你。”感受着女人主动的爱意白子成脸色通红,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 江若清也被带动起来,毫不客气地享用着男人主动的肉体,慢慢地将男人吃干抹净。 两个人丝毫不吝啬地对对方输出着自己的感情,一个是对于身下这具肉体的喜爱,一个是对于爱人与自己结合的爱情。 谁又说的清,这到底算不算的真实呢?就算一个是肤浅的喜爱一个是全身心的爱意但是爱哪能用来做对比。 只有不被爱的那一方被吃的干干净净,输的惨兮兮。至少现在他们觉得两个人相爱就够了。就算是肉体上的爱也行,谁又能说这不算爱呢。 在泄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江若清也疲倦的不得了,躺在白布上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白子成也很疲惫,不是男的就可以精力无限的来一次又一次,本来做爱就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轻轻将若清脸上粘上的头发扒拉到旁边去露出一张清冷的脸庞,明明这个人笑的时候那么艳丽让人难以直视,一旦她睡着了就让人难以靠近了。 只是看着女人身上都是两人欢爱过后的痕迹,白子成就觉得他的若清也不是那么清冷高不可攀了。 他也算是变相的攀上了这朵雪莲花吗?不知道若清什么时候跟他成亲呢?估计得等见过奶奶之后再做决定,毕竟他也不好为自己的亲事东奔西跑,用奶奶的话来说就是太不像样了。 他好歹也长大了,也知道廉耻了。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地黏着若清了,那样子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一样,一个黑小子锲而不舍地跟大小姐交朋友,交完朋友还要当大小姐的夫君。谁看了都要说一句不知羞呢,可是那时候的他哪懂什么不知羞,他只知道这位大小姐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果然他跟这位大小姐上辈子就有缘分了,不然这一世也不会碰到,还做了这么亲密的事。 搂着女人,白子成开心地翘起了嘴角,闻着女人发丝间传来的檀香,也慢慢入睡了。这一夜估计做的也是美梦吧,不然的话为什么睡着了嘴角都没放下去呢?看来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呢。 江若清睡着才一会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无意识之中运作着身上的灵气循环着,直到从身上传来松懈的感觉。 突然感觉身上凝固着迟迟运作不开的灵气变得通畅了,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整个人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迟迟突破不了的瓶颈也慢慢有了松动的迹象,只差一点她就可以突破成元婴了。 睁开双眼,就连身上残留的蛇毒也全部被炼出体外,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只是还是太过劳累,才清醒一会人就慢慢睡着了,连身上的手都没来得及扒拉下去。看来还真是太过劳累了。 再加上突破了一点修为,不睡过去都算不正常的了。 白子成刚刚清醒就看见自己的爱人一副乖顺的模样头靠头跟他依偎在一起,心里都是无比满足的。摸着女人的头发,感觉太过幸福了。就算七年不怎么联系不怎么见面又怎样,他们的爱情从来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的。 他一直都是这么坚定的认为的,他和若清就是天注定的姻缘谁也抢不走他的若清。 只是还未粘糊一会就发现两个人的样子太过不堪,白子成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套衣服,一套自己的一套若清的。别问他为什么储物袋里还有若清的衣服,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他想着若清也长大了,之前的衣服可能小了除了门派发的衣服就没什么衣服穿了,所以才给若清添置了几套放在自己的储物袋里装着 没想到就这么阴差阳错地用上了,他可没有事先知道和若清会发生这种事情才准备好衣服替换的,而是早就有了给若清添置衣服的心思。毕竟作为一个将来要嫁给若清的男子,他肯定是要事是都提前为若清准备好,做一个贤内助啊。 他看的那些话本小说和戏剧不都是那样演的吗?妻主在外外兢兢业业地为了这个家打拼着自然夫君也要为妻主料理好家里的一切大小事务让妻主不要太过劳累操心了,所以他才早就给若清准备好了衣服,以免下山之后没有合适的衣物穿着。总是穿着门派发的衣服也不行,这不是彰显着自己是仙人吗?要是惹来一大堆找麻烦的或者求帮忙的怎么办,被人围着烦都要烦死。 他们下山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可不能因为穿着门派的衣服被难缠的人缠上而错过了狡猾的狼妖,让他再度伤害人类。这就是他们的失职了,这可不行。以小失大可不行,所以这几套衣服可是非常有必要的,果然他没做错,这回安排的非常好非常充分。 第六十一章:收拾好 利用清洁术将两人的身体清理干净,白子成脸颊微红,这就要给若清穿衣服了吗?还有点不好意思呢,毕竟他们之前发生关系的时候可是模模糊糊的,全凭着身体本能去摸索着对方的身体,用澎湃的欲望去满足着自己。哪里想到事后还要做这么亲密的事情,感觉整个人都羞得不得了。 只是刚刚碰到女人白皙滑嫩的肌肤,就发现女人睁开了眼睛。 白子成羞涩地拿着衣服,连忙解释:“若清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太累了所以想替你穿衣服的,你不要觉得我是故意占你便宜哦。” 江若清自然直到身体清清爽爽的,只是心里还是想再去泡个澡的。看着男人结结巴巴地解释,一副生怕她误会的样子。 自然江若清清醒的时候依旧会维持着一张假面:“没关系的子成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怎么会误会你呢。” 实际上江若清却是撇清一般将衣服拿过来自己穿上,丝毫不想领情。 看着女人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给那对丰满柔软的奶子穿上衣服遮盖着,白子成不免想到之前那双奶子被他揉着亲着的感觉,自然整张脸又红透了。 不知道白子成在想什么也不关心他在想什么,江若清只感觉心情非常糟糕。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不仅跟这个人做了好几次,还在他面前露出了本来的性格这简直糟透了。 要不是打不过,她真的想灭口了。她从来都没想过跟这个杀了小狐狸的凶手有什么交集,谁知道居然跟他翻滚了一夜。 简直想将眼前羞红着脸的男人千刀万剐,要是他之前被蟒蛇弄死就好了,怎么就这么好命不仅突破了还杀了蟒蛇呢。 就像是老天爷都在关照他一样,天之子。果然啊,她这种就像是被黑暗侵袭的不被关照的人哪里能像他那么幸运呢。这份幸运真想剥夺过来安在自己身上啊,太不公平了简直太不公平了。 一个人被困在黑暗里死死的难以挣扎,一个被光照耀着,真想把他也拖到黑暗里来让他也感受一下她感受到的所有不公平啊。 明明在女尊社会却有着开心的不被束缚的童年,有着极好的天分走上修仙之路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别人求而不得的长生不老。就像是冥冥之中一路都有人在护着他一样,就跟娘亲一样难道他们就是被老天眷顾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就不客气了。让他们狗咬狗,借刀杀人也不错呢。 “若清你真好。”正是甜甜蜜蜜的事后,看着心爱的人都自带光环。若清在他眼里变得更加好看更加善良了。 对若清的爱要加上一倍,他整个人都超喜欢若清的。 江若清没多看他几眼,只是在内心思考着自己怎么突然突破了,明明之前一直停在原地没有突破的迹象,可是自从和这个人做了那种事就隐隐约约看见突破的光了,就差那么一点。 明明之前师傅都跟她说她的重点就在此了,说她不必逼自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极限她到了这个极限已经算是非常努力了。 可是她凭什么认命,她只会凭尽全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挖心取丹没成功,反倒无意间突破了。她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跟他做了一次就突破了吧。这个人又不是什么唐僧肉,怎么可能跟他睡了几次就将她停在原地的修为给提升了。 反正怎么也不可能是跟他做了才涨了修为的,也许是跟蟒蛇之间的打斗提升了呢?算了先留着他,反正也打不过等她找机会弄死他。 “你也收拾好吧,等会出发。我们既然没有狼妖的行踪就先去看看奶奶。”看向还是一脸爱意的白子成江若清无奈极了。这个人就跟脑子被驴踢了一样,不过是做了几次就像个傻子一样。 搞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能摆脱就摆脱掉吧。 等会把他放在奶奶那里,然后她就借口追击狼妖离他远远的,打不过还不能躲吗? 并不知道江若清在想什么,看着女人眼睛里的温柔就像溢出来了一样,白子成突然有些害羞。 这之前怎么没感觉若清的眼神让人这么难以直视呢?明明原来都没这么感觉的,难道是自己的心态变了吗? 所以是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害羞,越来越难以直视对方吗?果然啊恋爱都让他变得越来越不想自己了,要是小时候的自己肯定要说自己矫情了。明明若清都这么主动了不扑上去害羞干什么? 磨磨唧唧的,看着就让人难受。 可惜他是十四岁的白子成不是七岁的白子成,他也长大了不可能像那个黑小子一样肆无忌惮地黏着若清,仿佛怎么都不知羞一样。 他现在是知道害羞了,也知道不该那么过分地黏着若清了。越长大越需要克制了,明明对若清的感情只增不减,可是因为长大了需要遵守的规矩多了他也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那份活跃的小心思了。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想贴着若清,无时无刻黏着若清。一旦若清对他太过宽容他就会忍不住得寸进尺。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若清只是说了一句让他穿好衣服他就感觉若清对他的爱都要溢出来了。 她在关心我诶,她真的在关心我诶。所以她也喜欢我也想跟我成亲的对吧。等一下就去买成亲用的东西,让奶奶帮他们算个良辰吉日成亲。 这也算是非常得寸进尺了,果然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长大了知道装了。 “这个,我处理一下。”看着两个人翻滚过的布床,白子成有些羞涩地指着,都不敢看江若清是什么表情了。 “好的,我先出去。”没有主人法力的加持,布条轻而易举就被江若清扒拉开。 直接从里面走了出去,丝毫没有留恋。 白子成扭扭捏捏地望着江若清的身影,发现她没注意这边飞快地将那块留有一丝血丝的布条撕下来放进储物袋里面。这是他和若清的第一次,绝对要好好收藏。 他是多么幸运啊,第一次给了心爱的女人他绝对会好好珍藏着的。 想到此他的内心都是满满的幸福,本来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接触到若清这种身份的女子,结果还真让他不要脸的攀上了。果然老天都在帮他,还让他无意之中跟心上人有了更加深层次的交流,他们果然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他真的太喜欢若清了,他只想一辈子跟若清在一起。 走出来呼吸着周围的空气,终于将混浊的味道给散开,江若清内心才好过一点。虽然她并不怎么在乎贞洁,也不在乎第一次但是跟一个名义上的仇人做了这种事,她的内心是极度不爽的。看着那隐藏着两个人不堪事情的白布搭成的小房间,江若清的眸子越发黑亮了。真想一把火全部烧了,把那个污秽的过去也全部给烧了。 从重迭交错的白布中探出一只白皙洁净的手,然后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在这一刻两个人的视线重迭,陷入毒虫陷阱的少年丝毫不知道少女的内心在想什么。 而少女则是对他笑得温柔,似乎格外包容他缓慢的动作。 这一刻,少年的心被蛊惑着掉入了深深的悬崖之中,可是他却察觉不到只感觉到了心在温暖的泉水中被暖意浸泡着。他这一刻对少女的爱意达到了巅峰,要是能一直一直看见她,永远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就好了。 少女笑得温柔,丝毫没有破绽,对着少年说道:“走吧。” “好。”跟上少女的步伐,慢慢地牵住了少女的衣袖,少年满腔爱意炽热通透。 后面的白布全部化为灰烬,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就好比两个人虚构的爱情一样,只有一个人投身其中就好比飞蛾扑火没有未来。只有凄苦死去的蛾子在哀悼着这场没有结果的爱情。 感觉到了衣袖挥动时传来的阻碍,江若清心情更是烦躁。 本来莫名其妙跟个仇人做了就很让她难受的了,这个仇人还天天对着她散发着爱意更加让她烦躁。 她只会对有用的东西付出感情,所以她现在还能容忍他一段时间,等得到想要的东西他就没用了也就不用对他虚与委蛇了。直接杀了他为前世的狐狸报仇,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杀了狐狸她也不会失去所有的帮手落得那么凄惨。 感觉到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暧昧,白子成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啊修成正果了。他可以告诉奶奶他也找到爱他一切的妻主了,再也不会因为奶奶一句话而不开心了。 奶奶让他不要像个女孩子一样,不然没人要。可是就算有人见识到他女孩气的一面,也还是站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了,他奢求的不过是此,有什么不开心的呢,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他啊,简直太幸福了。 两个人御剑下山,就算这个地方跟奶奶住的地方是反方向,御剑去也用不了很多时间。不到一会两个人就到了镇子上,依旧是熟悉的卖米粉肉的男老板。 熟悉的脸让白子成也放松了不少,只是他熟悉对方对方可不熟悉他。 看见两个人穿的那么体面,却堵在这里不买东西连忙赶人走了。 刚开口赶人走,就被无形之中的一只手死死折着手指,感觉自己的手快被折断了知道这两个人惹不起男老板赶紧求饶:“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做点小本买卖不容易啊,求仙人放过我。” “不好。”听见这讨人厌的大叔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白子成也不着急教训他了,连忙拉着江若清用着仙衣隐身了。 其实用隐身术也行,但是急急忙忙之中只想到师姐给他这个让他碰到麻烦事就用了。 不过用上这个果然是个福利啊,跟若清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体会到两团软软的奶子贴着自己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啊果然用隐身衣的做法是对的。 “不见了那两个人呢?真是仙人啊你怎么就得罪了仙人呢?” 听着周围人的嘲讽议论男子只能自认倒霉了,谁让他得罪了仙人呢这也是没办法了。他不过是贱命一条,哪里遭受得住仙人的报复呢,也怪他长了嘴不好好说话得罪了仙人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来今后看见有人挡在他的摊子不买也不能出言讽刺了,谁知道这些人是谁呢。 第六十二章:噩耗 白子成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腰,身上被女人的胸积压着只感觉爽到极致,不敢多说话。 江若清也不是没感受到那东西慢慢贴近她的肚子,要将肚子顶穿一个洞一样咄咄逼人。果然男人就是满脑子这种东西,无论是男尊还是女尊都是一模一样的。 恨不得直接将那东西给折断了才解她心头的火气,不然的话真的是被气死了。 两个人慢慢往村子里走,还有一段路。白子成有点不想放开若清的腰,而且若清的头发也很香很好闻,都没人跟他说过女人简直是天生蛊惑男人的利器。仅仅贴在一起他就有点不受控制了,明明之前他是那么羞涩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孟浪呢。他也不想满脑子那种思想,可是只要靠近若清他就不受控制地重温起那几场欢爱,简直停不下来。明明一直训斥着自己,让自己停下来却越说越是停不下来。 是不是成了亲的男人都是这般不害臊的,怪不得奶奶让他不要凑到那些成亲了的男人堆里去玩,他们会带坏他的。 原来是这种带坏吗?后知后觉的白子成有点小甜蜜。只要他和若清成亲了,他也是若清的小夫君了。 江若清实在是受不了肚子上那咄咄逼人的东西,直接一把握住以免再来戳她。 “诶!若清。”被握住要害,白子成惊慌失措。这里是用来生孩子的地方,弄坏了生不出孩子了怎么办。 “有点膈人,怎么了?”依旧是完美的笑容,就像是握着孽根不放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被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白子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有点小声地嘟囔着:“可是握住那里会痛的。” “可是它总是来戳我,弄疼我了。”所以给你板折了就不能来烦人了。 若清她是在跟我调情吗?白子成顿时瞳孔地震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低着头好像是害羞的样子不知不觉也红了脸:“那我努力克制他让他不碰你。” 怎么不干脆折断呢?还努力克制。男人的话女人会信吗?信男人的话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头偏向一边,看见人来人往,正是农忙很多人在做事,这时候凭空出现不太好。算了就忍一下忍一下,等他没用了立马弄死他。 并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看见女人的耳朵也是红红的格外可爱。白子成忍不住想要放肆一下:“若清。” 声音都透着朦胧感了,可惜江若清丝毫没意识到,只觉得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慢慢地抱住女人的身体,这具不太坚硬与他截然不同的身体,连发丝也是软软的香香的。 慢慢地用脸蹭着女人的发丝,白子成快速收紧了手臂,将女人牢牢锁在自己的身体范围之内。 感受着从身体内部传来的满足感,白子成只想时间再停留多一点可好,他心爱的姑娘对他诉说着浓浓的爱意,他也想与姑娘缠绵一番。 可惜江若清却是温柔地拒绝了他的动作,非常礼貌地说道:“快些去找奶奶吧,她肯定也想你了。” 柔软的身体从眼前逃脱,白子成怀里空落落的,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尊重若清的想法她不愿意可能是害羞那也没办法。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要是若清能跟他再亲密一些就好了,就像之前布床上的那样。缠着他激烈地与他交融,两个人彻彻底底不留一丝缝隙合而为一,那时他才从若清身上感到爱意。 是不是他太敏感多疑了,明明若清只是拒绝了一个拥抱而已,怎么想那么多呢,真是的这样子的话还没成亲就要变成怨夫了可不好。虽然还是贴在一起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却像是有隔阂一样,隐隐约约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 只是江若清却似毫不在意,就算察觉到了也无所谓。 白子成则是满怀心事地跟着江若清走到了自己家,这里还跟以前一样有个小小的菜园子只是怎么感觉菜园子里面全部是草没有菜呢?不可能啊奶奶那么勤快的人不可能让菜园子变成这副模样的。 一时心慌的白子成也没顾及着收拾隐形衣,直接将其摔在地上匆匆忙忙地跑去寻找着奶奶的身影。 可是怎么喊都没发现奶奶,怎么可能。明明奶奶之前还好好地跟他嘱咐着让他好好地跟着若清,做一个懂事的孩子。 怎么现在奶奶突然就不告而别了,奶奶真的还在吗? 白子成坐在奶奶房间的床榻上,一时呆愣愣的,连眼神都变得灰败起来了。 江若清收拾好隐形衣也走了进来,怎么没人在,没人在的话她还怎么甩开这个跟屁虫。 她有她的事情要做,没空带着他。 “怎么了?奶奶去哪了?”江若清温柔地询问着,慢慢靠近着白子成。 “奶奶,她不见了。”白子成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牢牢地拽住江若清的手不想松开。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只有若清了。 要是奶奶真的不在了怎么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还有若清陪着他不然他真的会发疯会崩溃的。 奶奶嘴里的爹娘他并没有记忆,只隐隐约约记得爹很开朗娘亲很温柔,就像他和若清一样。 所以在得知爹娘出事葬身妖怪之手时他没什么反应,可是直到奶奶似乎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才真的知道原来他受不住的。真的受不住,要是奶奶也被妖怪害死了怎么办? “这里的气息不对劲。”江若清从空气里闻出一股妖气来,连忙拉着白子成起来。 “哎呀,好孙子干嘛躲着奶奶让奶奶抱抱你。”突然冒出一个人影来,只是细看就能发现人皮下那浓烈的妖气。 “你做了什么?”白子成双眼几乎瞪到最大,像是要将仇人的脸牢牢记在心里一样。 “还以为奶奶嘴里喊的孙子有多厉害呢,不过是个年轻的仙人,也不知道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呢。”披着人皮的妖怪,直接出招想要击杀白子成:“哎呀哎呀,这皮囊真是不错,给我就好了。” 江若清带着白子成躲开,让他不要再发呆了,现在是该发呆的时候吗? 白子成看着奶奶这张脸吐露出恶毒的话,真的内心崩溃了直接一掌将妖怪击飞。轻而易举地将妖怪掐住脖子,慢慢地收紧。 “好孙子,放过奶奶吧。”妖怪继续精神污染着白子成,在他耳边幻化成奶奶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奶奶,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对一位老人下这么狠的手。”白子成被刺激的心里怒火越发高涨。 “怎么能叫我杀人呢?是他们不走运碰到我,我只是让你的奶奶给我帮帮忙有什么不对呢?我饿了,自然要用你奶奶的血肉来补了。” “胡说,你这个疯子。”掐着男人的手依旧稳如磐石,就连妖怪也能感觉到从脖子那里传来的窒息感,只是他还是嘴贱:“真以为你一个结婴期的小子能对付得了我吗?”吃了那么多人,练就了一身邪功的妖怪丝毫不惧怕他。直接反击杀了白子成一个措手不及,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若清也早就看准了这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但也承认他有几分法力也有几分狡猾。 便上前帮助白子成制住妖怪,以免他再度伤人。 “原来这里还有个鲜嫩的小姑娘啊,真想尝尝你的血肉是什么滋味的啊。”妖怪反手就是一个法术丢出去,直接往江若清身上丢过去,似乎非常乐意看见江若清被他打伤打残。 这就是他没有人性的一面了,妖始终是妖,遇见了必定要诛杀不然定会酿成大祸。 祸害天下苍生,让人间变得乌烟瘴气。 白子成见妖怪居然敢伤害若清,直接暴起打出几个连环法术想要弄死这个妖怪。 可惜妖怪自从逃脱之后狡猾得很,几个转身溜得无影无踪,还用着白子成奶奶的皮囊对着白子成说:“乖孙子,奶奶等会再来看你,好有这位小姑娘。” 邪性十足地挑起一个邪恶的微笑,仿佛眼前的两个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 在他眼里都是垂死挣扎的猎物,反正是被他放在心里了。也不知道被他标记了的猎物什么心情,估计是恶心的要命吧。 江若清看他这样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了可是拍过去压根没啥用,这玩意就像蟑螂一样,生命力顽强的要命。 可是不弄死他心里就不痛快,的确是让人心里膈应极了。 眼见着自己的仇人马上要跑了,自己的攻击对他一点伤害都没有。 白子成恨意涌上心头,直接将蛇的内丹吃了。顿时整个人就如醍醐灌顶一样,身体彻底通畅整个人的法力好像无穷无尽使不完一样。 直接追上前去与那妖怪对打起来,压根不想放跑那妖怪。 正好江若清也看那妖怪不爽好久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她细皮嫩肉想吃她的肉。 也要看他有没有命能啃的下她这个硬骨头了,一个主攻一个在旁边助攻。这边还没躲完那边又来好几招攻势,就算助攻的打的不痛但主攻的一打一个烙印整个人就如同被放到火里烤一样。 那妖怪看着白子成发出愤怒的吼声,发出极其大的声势要将人重创。可惜没用,妖怪恼怒起来直接蹭蹭上去就是几爪子,爆露出他的真实身份来了。 “你居然是狼妖?”江若清笑得开心极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仙人真实卑鄙啊,靠着残杀妖类提升功力,跟我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从白子成拿出那颗妖丹之后狼妖就知道了,那是同类的东西。 原来蟒蛇妖被他们弄死了,不过也是可以预想到的。一个妖怪成天想要成仙也是可笑的不得了,妖怪自然要做妖王做妖上妖。一条想要成仙的蛇妖自然是无比可笑的。 但是好歹认识一场,蛇妖还经常劝他不要过度杀人,罪孽缠身不好。 却没想到那蛇妖被这个人面兽心的仙人给弄死了,狼妖被打的口吐鲜血。 虽然暴怒但自知打不过,拿出心口的海螺用野兽一般的嘶吼疯狂咆哮。 “不好!他在找帮手。”江若清也发现了狼妖的动作,顿时拉着白子成后退。 做多了任务的她对危险还是有预警的,既然发现苗头不对那就赶紧逃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惜白子成看着那狼妖撑爆奶奶的皮囊将其破破烂烂地随意丢在脚下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已经没了,你敢让他后退凭什么?这妖怪残杀了他的奶奶,他要让他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不知好歹的肮脏狼妖也敢跟我谈条件。”元兴自然听到了狼妖的呼唤了,但是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既然输了就乖乖挨打或者做他的属下被他奴役,结果这个狼妖给脸不要脸还想抢他的位子,看来真的是造孽的事做多了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就凭一个靠邪功提升法力的妖怪还妄想攀比他这纯血的妖怪,他高贵的血液和出身就证明他绝非这些混血能比的。 见无效,狼妖继续嘶吼传递着消息:“妖王,这里有个修仙的十几岁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画像上要找的人。只要你帮我除了这小子,我就将这小姑娘捉去送你。” 听到这,元兴顿时提起兴致。反正去了就算不答应狼妖的麻烦事看看是不是他的小姑娘也好。明明在小姑娘身上留下追踪印却怎么都找不到小姑娘跟人间失踪了一样。 而且就算这狼妖骗他他大可杀了他了事,这种残杀人类练邪功的妖怪为他所不齿。 他可是想要与人类和平相处的,自然也不赞同狼妖的做派。 欺凌比自己弱小的人类算不得什么强大的妖怪,只有战胜比自己强大的妖怪才算得上值得敬佩。 第六十三章:变故 从虚空中出现一道气息慢慢化为人形,那人睁着一双橙褐色的眼睛慢慢转身看向两人。 江若清吃惊地看向那道身影,怎么会是他? 白子成拦在江若清身体前面看向男人:“残忍卑鄙的妖怪,打不过就找帮手真是小人行为。” “你是谁?”看向男人和女人亲密的动作,元兴有些不高兴。就算他还没确认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小姑娘,也见不得疑似是小姑娘的人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就像是把他忘了一样。 “无名小辈,不足挂齿。”白子成看见那妖怪居然转头看向自己的人,顿时应激了:“你是这狼妖请来的吧,果然是一派之流。” “我是不是他请来的与你有何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元兴身居高位多时,自然是不耐烦和个不知所谓的小儿多言。 无知少年,言多必失。既然乱说话那就要受到一些教训了。 “赶紧走。”江若清拉着白子成的手臂,连忙拿出逃脱符纸。 这东西她买了一大堆,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打不过就想跑吗?真是好笑。”元兴直接上前抓人。 江若清反手一剑,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等符纸生效。现在也不是上前凑近乎的时候,这个人不认识她。 从他看向她的第一眼她就发现了,他不是那个处处包容忍让她的小狐狸了。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就算是前世那么亲近的小狐狸也可以痛下杀手。 只要他阻碍了她妨碍了她那就是需要除掉的东西了,在她眼里已经变得碍事了。 “你!”元兴凶相毕露,对于这个胆敢伤害自己的人类已经失去耐心,果然不是他那善良的小姑娘,居然攻击他还把他的手给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 趁着小狐狸分心,江若清拿出克妖怪的符咒往小狐狸身上扔,一接触到肉体就会瞬间爆炸,威力很大。 趁这个机会她可以安全离开这个地方了,这样也可以继续进行下去自己的布局。 “想跑,想的美。”在旁边眼馋很久了,看着细皮嫩肉的食物就在眼前溜走,狼妖想也没想直接上前准备弄残这个女人然后好好地享受一番。 白子成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看得见江若清在他面前血液飞溅,然后慢慢倒在他怀里。 顿时白子成红了眼,拿出剑来与那狼妖厮杀。 一招一式都要将那狼妖置之死地,除而后快。至于这狼妖请来的救兵如果赶来参与这场战争凭尽全力他也要弄死他,就算弄不死也要让这个帮凶片体鳞伤。 就在这当口,白子成感受到自己体内可以更加通畅地输出灵力了。于是更加得心应手地直取狼妖心口,想要挖了他的心挑了他的妖丹。只要挑了内丹捅伤他的心脏,狼妖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妖王助我,我定归顺你门下。”狼妖被杀的节节后退,忍不住向那边俨然不动的元兴求助。 本来元兴看着狗咬狗别有一番趣味,但是这狼妖突然就向他求助让他恶心死了。这种吃人肉把虐杀人类当好玩的妖怪可不在他的收容范围内,这种妖怪最容易叛变了还是死了好。 于是无视了狼妖看向那边昏迷过去的女子,想要补刀弄死她。 “妖怪你做什么?”白子成视线其实一直在注视着被他轻柔放在结界内的江若清,等他弄死狼妖打跑这个来路不明的妖怪他就可以带着若清好好治病了,若清的身体自然和那些凡人一样,只要喝下他储物袋里的仙药就可以完好无损。而且本来仙人的身体就有自愈的功能,只要不是一击毙命都可以救回来,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可是这并不包括被人伤上加伤,置人于死地啊。 白子成红了眼更加癫狂,用剑在狼妖身上砍下一道又一道伤口,这是用灵力造成的攻击根本不可能愈合只会一直流着血。 狼妖见敌不过,顿时凶相毕露背后阴人朝江若清那边攻去。 “我让你动她了吗?”看着狼妖破破烂烂的丑样子,元兴非常不喜欢直接一脚踹飞狼妖。 “该死的狐狸,你居然言而无信,你这种人也配当王,谁敢信服你。”狼妖伏在地上难以动弹,刚刚已经是他在垂死挣扎了,结果没伤到那男仙在意的人还被这卑鄙无耻的狐狸给重重踹了一脚。 扶着胸口慢慢吐出一大滩鲜血,狼妖还没缓过气来就被一刀插进了心脏,妖丹被活生生掏出来了。 “你…”狼妖转头看向白子成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模糊。他想到了那条劝他做善事的蛇,原来被杀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啊。那条蛇是不是也很痛啊,没给她报仇真不甘心啊。 看着变回原型的狼妖白子成将其收回了储物袋,这还要交给任务大厅,不然的话也算做没有完成任务。 然后抬头看向那边的狐妖,表情阴沉起来:“我劝你放下她不然我不保证你能留得下全尸。” “哦,你是在以卵击石吗?”元兴笑得肆意,丝毫不觉得这个修为低下的修士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打击。 白子成也笑了,笑的不明显。只是将狼妖的内丹也吞进了肚子里。 亲人接连死在妖怪手中的事实让他痛苦不堪,如果连唯一一个活着的爱人也死在妖怪手里那他还活着干嘛。 “你这是疯了?”元兴看着少年浑身上下都是暴走的妖气顿时摆了摆头:“自作孽哦,一天吃两颗高等妖丹也看看你能不能消化得了。” 丝毫没有将少年放在眼里,元兴掐起少女的脸打量着:“就这张脸把你迷成这种样子,切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有我族里的美人好看。” 白子成感觉脑子里都是被杀的那些人在苦苦哀求狼妖的声音,里面还有奶奶的声音。 这些声音就像噪音一样让他脑子难受的要命,感觉整个人在半疯不疯之间。他只知道他杀了狼妖,他还得杀了狐妖,其他的都放在后面。 奶奶也不要在他的脑子里一直哭一直哭了,你已经死了啊。 就像是打破了什么一样,脑海里的画面全部变得模糊起来,白子成也压制住了身上的妖气看向那边掐着江若清脸蛋的元兴。 “你在干什么!”一道白色的身影势如破竹般攻向那边试图戳穿女人心脏的妖怪不行绝对不行,若清和那些妖怪不一样妖怪没了心还可以活,可若清没了心脏就死了。 他们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仙人可以脱离肉体,他们只不过是延长了寿命增强了体质的凡人罢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若清你不要离开我。 看向好像是疯了一样的少年,元兴啧了一声。所以才不想跟这些疯子打交道,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 元兴跟少年打斗起来,直冲门面想将眼前这个疯子的头捏爆却发现捏了个空。 麻烦死了,这些修仙的看见妖怪就打打杀杀的,根本沟通不了。 露出尖爪和尖利的牙齿转身看向周边,警惕着所有物体的动态。元兴现在只想早点解决掉这个麻烦早点回去躺着吃东西,享受着自己的柔软王座。 这些疯子们,不弄死就不得了了真的是。本着人不冒犯我我也不冒犯别人的心态他是不怎么想跟这些正派仙人对上的,可惜这些人总是来他的领地找茬这就很烦人了。 那边江若清迷迷糊糊拿起储物袋里的仙药往嘴里灌,她实在是疼醒了。这妖怪攻击过的伤口还冒着紫气,果然有妖气附着,痛都要把人痛死。 她昏迷一会就被痛醒了,伤口那就像是被打断骨头一样的痛,越来越痛就像是慢慢要把人腐蚀掉一样。 江若清连忙拿出外伤可涂的药往伤口上浇,这才让她舒服不少,不然那伤口越来越痛她可能又要痛晕过去了。 “子成,我们快点走。”往几张传送符里输入灵气,江若清也不恋战。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地方下,可不能以小失大丢了性命。 “若清!你没事吗?”突然听到心上人的声音,白子成也放下心来。他刚刚真的以为若清停止呼吸了还好还好若清没事。 既然心里没了顾忌,白子成出手更加狠辣每一剑都恨不得戳穿这妖怪。 可奇怪的是这妖怪每次被戳就会化成妖气消失然后在其他的地方想要伤他,他也受了不少伤。 “快啊,我们走。”朝那边说道,江若清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和一个强大的敌人对打,等一下要是真的没命了怎么办。眼前的狐狸明显比前世更加强大更加可怕了,他们打不过的。 “想跑。”直接打向白子成的背后将他打的往前一扑正好扑进了传送阵,几秒的时间两个人就消失了。 元兴扑了个空气的牙痒痒,原来这两个蝼蚁居然敢戏弄他,等他捉到这两个修士他定要将他们的尸体挂在那座全是仙人的山上以做报复。 不,在此之前他要将那个女人捉过来折磨一番,她的名字居然敢和他的小姑娘一样,她一点都配不上这个名字。 两个人侥幸逃脱,在一个荒郊野岭降落。 江若清服了仙药慢慢好转起来,整个人也有精神了,只是白子成的状态却不怎么样。他一会冒冷汗一会又热的在地上滚,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互相攻击一样。 被妖怪击伤的背后还有个深黑色的印子,看着可怕极了。 “子成?”江若清不怎么敢靠近他,拿剑柄戳了戳他。 白子成却像是发了疯一样,拉住剑柄不放,慢慢地往上摸索直到摸到她的手。被这冷冰冰的手掌一碰江若清打了个哆嗦,想要抽回去自己的手却发现白子成双眼猩红极其可怕。 “放开,不放就剁了你的手。”江若清言语威胁着,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若清,你帮帮我,头好痛啊。”慢慢地那只手往江若清的脸上伸着,整个人还得寸进尺地抱住了江若清。 身体的折磨再加上脑子里那些惨死在狼妖爪下的人在哭泣,一直回荡在他的耳朵边。白子成感觉脑子要炸了。 “我叫你放开。”已经确认这个人神志不清醒,江若清使劲扯着他的手臂也扯不动。 顿时气的用剑柄往他脑子上砸,她伤口还痛呢居然这么重地搂着她,是嫌弃他伤的还不够多吗? 白子成被砸了一下软软地倒在了女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像一只大型玩偶可爱极了。 可惜江若清却直接将他摔在地上,丝毫不领情。 生起一个火堆驱散着周围的寒气,江若清打坐着用灵气修炼。要不是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泄滞不前的修为突然提升了,她刚刚都想杀人了。 伤口本来就痛还被他那样抱着,痛上加痛,让她脸色都变青了。 第六十三章:变故 从虚空中出现一道气息慢慢化为人形,那人睁着一双橙褐色的眼睛慢慢转身看向两人。 江若清吃惊地看向那道身影,怎么会是他? 白子成拦在江若清身体前面看向男人:“残忍卑鄙的妖怪,打不过就找帮手真是小人行为。” “你是谁?”看向男人和女人亲密的动作,元兴有些不高兴。就算他还没确认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小姑娘,也见不得疑似是小姑娘的人跟别的男人这么亲近就像是把他忘了一样。 “无名小辈,不足挂齿。”白子成看见那妖怪居然转头看向自己的人,顿时应激了:“你是这狼妖请来的吧,果然是一派之流。” “我是不是他请来的与你有何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元兴身居高位多时,自然是不耐烦和个不知所谓的小儿多言。 无知少年,言多必失。既然乱说话那就要受到一些教训了。 “赶紧走。”江若清拉着白子成的手臂,连忙拿出逃脱符纸。 这东西她买了一大堆,这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 “打不过就想跑吗?真是好笑。”元兴直接上前抓人。 江若清反手一剑,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等符纸生效。现在也不是上前凑近乎的时候,这个人不认识她。 从他看向她的第一眼她就发现了,他不是那个处处包容忍让她的小狐狸了。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就算是前世那么亲近的小狐狸也可以痛下杀手。 只要他阻碍了她妨碍了她那就是需要除掉的东西了,在她眼里已经变得碍事了。 “你!”元兴凶相毕露,对于这个胆敢伤害自己的人类已经失去耐心,果然不是他那善良的小姑娘,居然攻击他还把他的手给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 趁着小狐狸分心,江若清拿出克妖怪的符咒往小狐狸身上扔,一接触到肉体就会瞬间爆炸,威力很大。 趁这个机会她可以安全离开这个地方了,这样也可以继续进行下去自己的布局。 “想跑,想的美。”在旁边眼馋很久了,看着细皮嫩肉的食物就在眼前溜走,狼妖想也没想直接上前准备弄残这个女人然后好好地享受一番。 白子成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看得见江若清在他面前血液飞溅,然后慢慢倒在他怀里。 顿时白子成红了眼,拿出剑来与那狼妖厮杀。 一招一式都要将那狼妖置之死地,除而后快。至于这狼妖请来的救兵如果赶来参与这场战争凭尽全力他也要弄死他,就算弄不死也要让这个帮凶片体鳞伤。 就在这当口,白子成感受到自己体内可以更加通畅地输出灵力了。于是更加得心应手地直取狼妖心口,想要挖了他的心挑了他的妖丹。只要挑了内丹捅伤他的心脏,狼妖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妖王助我,我定归顺你门下。”狼妖被杀的节节后退,忍不住向那边俨然不动的元兴求助。 本来元兴看着狗咬狗别有一番趣味,但是这狼妖突然就向他求助让他恶心死了。这种吃人肉把虐杀人类当好玩的妖怪可不在他的收容范围内,这种妖怪最容易叛变了还是死了好。 于是无视了狼妖看向那边昏迷过去的女子,想要补刀弄死她。 “妖怪你做什么?”白子成视线其实一直在注视着被他轻柔放在结界内的江若清,等他弄死狼妖打跑这个来路不明的妖怪他就可以带着若清好好治病了,若清的身体自然和那些凡人一样,只要喝下他储物袋里的仙药就可以完好无损。而且本来仙人的身体就有自愈的功能,只要不是一击毙命都可以救回来,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 可是这并不包括被人伤上加伤,置人于死地啊。 白子成红了眼更加癫狂,用剑在狼妖身上砍下一道又一道伤口,这是用灵力造成的攻击根本不可能愈合只会一直流着血。 狼妖见敌不过,顿时凶相毕露背后阴人朝江若清那边攻去。 “我让你动她了吗?”看着狼妖破破烂烂的丑样子,元兴非常不喜欢直接一脚踹飞狼妖。 “该死的狐狸,你居然言而无信,你这种人也配当王,谁敢信服你。”狼妖伏在地上难以动弹,刚刚已经是他在垂死挣扎了,结果没伤到那男仙在意的人还被这卑鄙无耻的狐狸给重重踹了一脚。 扶着胸口慢慢吐出一大滩鲜血,狼妖还没缓过气来就被一刀插进了心脏,妖丹被活生生掏出来了。 “你…”狼妖转头看向白子成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模糊。他想到了那条劝他做善事的蛇,原来被杀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啊。那条蛇是不是也很痛啊,没给她报仇真不甘心啊。 看着变回原型的狼妖白子成将其收回了储物袋,这还要交给任务大厅,不然的话也算做没有完成任务。 然后抬头看向那边的狐妖,表情阴沉起来:“我劝你放下她不然我不保证你能留得下全尸。” “哦,你是在以卵击石吗?”元兴笑得肆意,丝毫不觉得这个修为低下的修士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打击。 白子成也笑了,笑的不明显。只是将狼妖的内丹也吞进了肚子里。 亲人接连死在妖怪手中的事实让他痛苦不堪,如果连唯一一个活着的爱人也死在妖怪手里那他还活着干嘛。 “你这是疯了?”元兴看着少年浑身上下都是暴走的妖气顿时摆了摆头:“自作孽哦,一天吃两颗高等妖丹也看看你能不能消化得了。” 丝毫没有将少年放在眼里,元兴掐起少女的脸打量着:“就这张脸把你迷成这种样子,切也不怎么样嘛还没有我族里的美人好看。” 白子成感觉脑子里都是被杀的那些人在苦苦哀求狼妖的声音,里面还有奶奶的声音。 这些声音就像噪音一样让他脑子难受的要命,感觉整个人在半疯不疯之间。他只知道他杀了狼妖,他还得杀了狐妖,其他的都放在后面。 奶奶也不要在他的脑子里一直哭一直哭了,你已经死了啊。 就像是打破了什么一样,脑海里的画面全部变得模糊起来,白子成也压制住了身上的妖气看向那边掐着江若清脸蛋的元兴。 “你在干什么!”一道白色的身影势如破竹般攻向那边试图戳穿女人心脏的妖怪不行绝对不行,若清和那些妖怪不一样妖怪没了心还可以活,可若清没了心脏就死了。 他们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仙人可以脱离肉体,他们只不过是延长了寿命增强了体质的凡人罢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若清你不要离开我。 看向好像是疯了一样的少年,元兴啧了一声。所以才不想跟这些疯子打交道,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 元兴跟少年打斗起来,直冲门面想将眼前这个疯子的头捏爆却发现捏了个空。 麻烦死了,这些修仙的看见妖怪就打打杀杀的,根本沟通不了。 露出尖爪和尖利的牙齿转身看向周边,警惕着所有物体的动态。元兴现在只想早点解决掉这个麻烦早点回去躺着吃东西,享受着自己的柔软王座。 这些疯子们,不弄死就不得了了真的是。本着人不冒犯我我也不冒犯别人的心态他是不怎么想跟这些正派仙人对上的,可惜这些人总是来他的领地找茬这就很烦人了。 那边江若清迷迷糊糊拿起储物袋里的仙药往嘴里灌,她实在是疼醒了。这妖怪攻击过的伤口还冒着紫气,果然有妖气附着,痛都要把人痛死。 她昏迷一会就被痛醒了,伤口那就像是被打断骨头一样的痛,越来越痛就像是慢慢要把人腐蚀掉一样。 江若清连忙拿出外伤可涂的药往伤口上浇,这才让她舒服不少,不然那伤口越来越痛她可能又要痛晕过去了。 “子成,我们快点走。”往几张传送符里输入灵气,江若清也不恋战。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自己处于一个安全的地方下,可不能以小失大丢了性命。 “若清!你没事吗?”突然听到心上人的声音,白子成也放下心来。他刚刚真的以为若清停止呼吸了还好还好若清没事。 既然心里没了顾忌,白子成出手更加狠辣每一剑都恨不得戳穿这妖怪。 可奇怪的是这妖怪每次被戳就会化成妖气消失然后在其他的地方想要伤他,他也受了不少伤。 “快啊,我们走。”朝那边说道,江若清可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和一个强大的敌人对打,等一下要是真的没命了怎么办。眼前的狐狸明显比前世更加强大更加可怕了,他们打不过的。 “想跑。”直接打向白子成的背后将他打的往前一扑正好扑进了传送阵,几秒的时间两个人就消失了。 元兴扑了个空气的牙痒痒,原来这两个蝼蚁居然敢戏弄他,等他捉到这两个修士他定要将他们的尸体挂在那座全是仙人的山上以做报复。 不,在此之前他要将那个女人捉过来折磨一番,她的名字居然敢和他的小姑娘一样,她一点都配不上这个名字。 两个人侥幸逃脱,在一个荒郊野岭降落。 江若清服了仙药慢慢好转起来,整个人也有精神了,只是白子成的状态却不怎么样。他一会冒冷汗一会又热的在地上滚,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互相攻击一样。 被妖怪击伤的背后还有个深黑色的印子,看着可怕极了。 “子成?”江若清不怎么敢靠近他,拿剑柄戳了戳他。 白子成却像是发了疯一样,拉住剑柄不放,慢慢地往上摸索直到摸到她的手。被这冷冰冰的手掌一碰江若清打了个哆嗦,想要抽回去自己的手却发现白子成双眼猩红极其可怕。 “放开,不放就剁了你的手。”江若清言语威胁着,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若清,你帮帮我,头好痛啊。”慢慢地那只手往江若清的脸上伸着,整个人还得寸进尺地抱住了江若清。 身体的折磨再加上脑子里那些惨死在狼妖爪下的人在哭泣,一直回荡在他的耳朵边。白子成感觉脑子要炸了。 “我叫你放开。”已经确认这个人神志不清醒,江若清使劲扯着他的手臂也扯不动。 顿时气的用剑柄往他脑子上砸,她伤口还痛呢居然这么重地搂着她,是嫌弃他伤的还不够多吗? 白子成被砸了一下软软地倒在了女人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像一只大型玩偶可爱极了。 可惜江若清却直接将他摔在地上,丝毫不领情。 生起一个火堆驱散着周围的寒气,江若清打坐着用灵气修炼。要不是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泄滞不前的修为突然提升了,她刚刚都想杀人了。 伤口本来就痛还被他那样抱着,痛上加痛,让她脸色都变青了。 第六十四章:机智 可能是这也算是一种好办法吧,白子成自从被她击倒就没再说话没动弹了。这也能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给自己的伤口再涂上点药让伤口好得快一点。 等白子成再度醒来就发现自己晕倒在若清的怀里枕着若清的腿睡的正香,顿时吓的退出去不敢直视那人的脸。 他怎么又做出这种不矜持的事了,若清不会觉得他是那种生性放浪的人吧。 无聊地在扒拉白子成头发戳他的脸,突然发现手里的发丝溜走了,江若清看向那边躲她躲很远的的家伙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是扔他在地上自生自灭的,可是中途看他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就把他拖过来看看结果这家伙直接睡在她身上,推都推不走。 她也不好掰断他圈着她腰的手指头,不然等他醒过来了怎么扯谎骗他。还没弄清楚为啥可以提升修为只能维持假面,不能做出违反假面的事情。 虽然她是很想掰断他的手指头,但是也只能掐他的脸蛋泄泄愤了。 “子成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看他那避嫌的样子,江若清也有些不爽,明明是她不喜欢他却搞得好像他恨不得离她远远的一样。 只是表面上还是温柔地询问罢了,一如往昔。 白子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若清我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该做的不都已经做了么。 想起之前那些不堪的画面,江若清内心不爽但还是温柔回答:“没有,你只是不舒服所以才想靠我近一点。” 白子成这才放心下来,之前那一次的放肆是因为若清的主动他才回应的,要是他自己做出强迫若清的事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只记得清醒事情的白子成并不知道某个人记得全程,因为她不像他被动着失控,所做的事的确是她内心深处所映照的想法罢了。 那些强烈的支配践踏的想法,从她内心深处跑了出来。包括每一次的索取,都是她个人的意志。 挪回江若清身边的白子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若清,只是想到之前发生的危险顿时劫后逃生的庆幸涌上心头来。 还好若清还好好的,他没有失去他的若清。 “子成?怎么了?”看着男人一下子羞涩又一下子大胆热烈的看着她,不知道这人又是在搞哪一出就是了。 江若清没有继续跟他对视而是挪开了目光看向火堆,一时之间非常安静除了柴火被燃烧所发出的嘣哒声音。 白子成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让若清不知所措了,只是他这一刻真的就只是想看着若清的脸,将其牢牢记进脑子里。 一想到奶奶的死,他就非常痛苦。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那个小老太太还念叨着让他下山来看看她,最好是跟着若清一起,怎么就突然变成这种模样了。 他感觉心脏在剧烈的疼痛,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小老太太捏着他的耳朵教训他的模样,一点一滴所想起的日常都在将他的内心腐蚀殆尽。 太痛了,太痛了。 看着火在发呆,想着接下来该去看看隔壁的李家哥哥是不是考上功名了,然后借助李家哥哥的手收拾哥哥。 这就是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现在小狐狸已经不可用了,还得躲着。失去一个得力助手的她只能再多找找助手。眼前这个显然不行,他不可能对人类下手。 麻烦,还是看看那个买回来的三爹爹愿意为她做到何种地步吧。之前所布局的棋子,一个一个都要派上用场了。 想完事情发现男人好像没什么精神一样,也不像之前一样缠着她说话了,江若清好奇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就看见男人眼神格外痛苦不堪的样子。 这是又犯病了吗? 准备再度打晕男人,却看见男人抬眼看向她的手。 江若清只能将手放下去,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确是要打晕他。 “若清,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跟江若清的手交迭着,再慢慢相扣着。 白子成看向火堆,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温暖了。至少还有若清陪在他的身边,还试图安慰他的情绪。 刚刚那只手是想拍拍他吧,他的若清果然一直都那么温柔。 就连刚才那么惨烈的局面,本来若清可以自己一走了之,却非要跟他一起走非要等他。就连性命都不顾了吗?他何德何能得到她这份超脱性命的爱。 所以啊,他也可以为了若清放弃性命,只要若清好好活着就行。本来他就打算跟那个大妖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可是若清阻止了他非要带他逃走。 果然若清不善言辞,花言巧语说不出来但行动上却无一处不在说爱他胜过生命。 等带着狼妖的尸体去完成任务,他就打算告知师姐他们的事情了。他打算跟若清结为伴侣,为她立下生死契,今后他的命分她一半。 生生世世不分离,永远永远在一起。 至于那些繁琐的成亲流程在没有奶奶的情况下他也不打算办了,只要一想到奶奶想看着他和若清成亲却死在了狼妖爪下他的心就会一刺一刺的痛不欲生。 所以还是不要触景生情了吧,他也只想和若清好好的在一起,让幸福掩埋过去的苦楚。 这并不代表他要忘记,只是希望不要因为太痛苦忽略掉其他重要的事情罢了。现在若清就是他唯一的精神依托,他最重要的人。 江若清虽然表面是温柔地笑着,但那笑容挂在嘴角僵硬了几秒时间。 他在说什么神经病的话,什么叫她的心意他了解。她能有什么心意,她只想在他发疯时打晕他免得祸害到她罢了。 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吗?这样的人给配上这么好的天资真是可惜了,为什么不把这个人的天资给她呢,真不甘心啊。 所以为什么跟这个人做过之后就提升了法力,看来还得做一次看看到底是不是因为跟他做了才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 要是做了也没用就躲他躲得远远的,一个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她还打不过奈何不了他的人,她能怎么办。只能躲多远算多远了,希望这个人不要来烦她就行了,她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没功夫跟他恩恩爱爱地谈恋爱。 她的心里只有复仇。 母亲啊,我想你了,真不知道你的日子过的还好吗?是不是没有她在所以过得特别开心啊。 真想看到母亲道歉的一幕呢,她一直都在等那一刻,从重生开始她就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着。 至于伤害她身体的哥哥,也别想得到好下场。 脑子里的想法一转而过,江若清依旧对着白子成浅浅地微笑着。 “子成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所以你能放开她的手了吗?好恶心,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紧紧牵着手说着你爱我我爱你这种傻逼话的场面绝对不会出现在她江若清的人生中,谁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她的人生信念就是复仇,没功夫也不屑做这种事。 要做的话找别人去吧,反正她无所谓。这种打不过不能丢弃还不能用的棋子是一无是处。 只是在他走之前得让她找到提升法力的原因,不然的话就别想走。 “若清我可以抱抱你吗?”白子成眼神定定地看向江若清,眼睛里面全部是感动。他的若清实在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她怎么能这么好,他真的好爱好爱她。 只想拒绝的江若清本想找个借口拒绝的,比如伤口痛,虽然她伤口不痛了但这借口也不失为一个好借口。又不能扒开她的衣服看看伤口流没流血谁又知道她伤口好没好。 只是她刚想开口白子成自己就收回去这句话了:“我在想什么放肆的话呢,若清你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只想满足自己的私欲,我实在是太过分了,对不起若清。” 看着低下头的白子成江若清都被他这话说的无奈极了,合着话都让他给说了,行吧她也正好不用想借口拒绝了,这人不都给她找好借口了吗? 只是表面上,江若清还是维持着假面:“子成,你别说这种话你也受了伤好好休息吧。” “嗯,等我们回去提交狼妖的尸体就能好好养伤好好休息了。” 听见这话江若清皱了一下眉,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快就回去她还有事没做呢,要不是为了下山她干嘛日以夜继地拼命修炼获取更高级别的任务得以下山呢。 只是皱了一下眉又恢复到温柔的笑容:“子成,上山伤好后还要天天练剑,既然到了人间不如养好伤好好玩玩再回去吧,待在山上也是无聊,不如出来散散心。”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触动了白子成的心,他只听见那一句话了,是的他的确需要好好散散心了,奶奶去世的噩耗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消不去。而且连续吃了两颗妖丹的他实在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不然的话会被师傅师姐察觉出异常强行为他治疗安抚那两颗妖丹的,这样子的话也有好长时间不能跟若清见面了。既然那样,还不如在人间多和若清好好相处一下,过一下普通爱人之间的日常。 “好,我们借此机会多玩玩。”白子成回答的很真诚。 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约会的机会了,他们那么多年没独处他真的好想天天黏着她看着她。 又发现白子成的视线粘腻的不得了,江若清知道这个人又在想什么情情爱爱了,不过答应了就好。她怎么没想到甩掉他之前还得防止他提交狼妖的尸体完成任务呢,以为这个人无时无刻不想跟着她结果突然不安套路出牌,一下子把她打的措手不及。 果然还是奶奶那边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奶奶还在的话白子成留着陪伴奶奶,奶奶没死他也不会杀掉狼妖,这任务也不会完成的这么迅速。 果然都怪那该死的狼妖,无缘无故干嘛对一个孤寡老人下手。 狼妖估计不知道死了还得挨骂吧,他要知道估计要跟两人对打起来让他们这么放肆地说话。 可惜没有如果,他就是死在他看不起的仙人手下。 江若清看着白子成就算整理了头发依旧狼狈不堪的模样,提议到:“我们到客栈去住吧。” “你是说我们定情的那个客栈?”白子成眼睛亮晶晶的,显然是想起了过去的美好。 “…”江若清真的想摇摇他的脑子,把里面的情情爱爱全部摇出去。这不是对牛弹琴算什么,她想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他就脑子里只有爱来爱去的。 而且她什么时候跟他在哪个客栈定情了,不都是他死缠烂打非要跟她说话的吗?她从来没有答应过好不好,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是他非要不知死活地黏过来的。 要不是看在他死去奶奶跟她的奶奶有几分相似,她压根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先赶路吧。”压下去自己想要打晕眼前人的想法,江若清依旧笑的和善。 不要再说了,她不想听她虚构出来的爱情故事。她只想将身上的疲惫洗去,然后去申城找李家哥哥利用起来。 “好。”跟随江若清一起起身,白子成随手一挥熄灭了这堆柴火,顿时也变得有些冷。 “若清我跟着你,你御剑带我就行。可能是在打斗过程中我的剑破损了,现在不太适合御剑飞行了。”飞快吐出一大堆话,白子成就眼巴巴地看向江若清,将剑藏在了身后让人看不见剑到底咋样了。 不过剑已入鞘,除非江若清叫白子成拔出来不然也看不见剑的情况。 但是白子成不拔她也拔不出来,这剑就像是配对的灵器一样,只对自己认的主有反应。 所以就算觉得这是白子成随口扯的瞎话,但她压根证明不了,而且除非她想撕破脸,不然的话去抢他的剑强行弄开就像是在告诉眼前这个人她是两面派。 江若清只能大度的让他上剑:“没关系,早点赶路休息吧,我们都累了。” 暗爽的白子成用一只手搂住了江若清的腰,对自己这么机智非常赞赏。 第六十五章:别来打扰 果然他这个借口找的非常完美,谁能找出一个破绽呢。 早已看穿的江若清不想跟他摊开尴尬罢了,其实他的小心思谁发现不了啊。要不是留着还有用真想把他半途丢了。 只是被搂住腰的时候江若清真的是忍不住的皱眉头,这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了吧!她还没和善到这种地步吧,是不是她表现出来的太好说话让他以为她是他可以随意吃豆腐的人。 看来是要给他一个教训了,狗不管教怎么可能会听懂命令呢。 白子成搂着江若清的腰有些羞涩,但还是非常坚定地搂的紧紧的,一点都不想放开。 只是还没搂够就发现手突然被电了一下,吓得他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惊恐地看向江若清的腰。 “若清,你腰上是不是有什么法器啊。”白子成非常惊讶,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突然会被电啊,这实在是不合情理,除了若清身上有法器他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 “子成,我放了些防身的东西没提醒你真不好意思。”江若清语气温柔表情却冷冰冰的,这的确是她触发了法器,不然的话法器不可能有用的,不然连她一起电岂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没关系没关系,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搂着你就是了。”听到若清的解释,白子成放下心来,跟他的猜想一样,果然若清很谨慎怪不得敢接那么多任务把花开也给养的白白胖胖的。要是不谨慎一点早就在做任务途中死去了,哪里能赚来灵石给花开买好吃的。 想到这里他都有些羡慕花开了,这么好命碰上这么好的主人,又不打她又不骂她还对她这么好。 要是若清也对我这么好就好了,要是我是花开…… 不行不行,他是花开的话怎么跟若清成亲呢,还是做回他的白子成吧,好歹今后跟若清成亲了他说不定也会被若清这么宠呢。 果然还是要将两人的亲事提上岸来,他想早点跟若清成亲了。 这样子心里头就不会那么慌了,明明若清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他却怎么也不满足一样,感觉心里不安感越演越烈,如果若清发现他在胡思乱想一定会说他的吧。 所以,早点跟若清成亲就好了,一切就都安定下来了,今后他跟若清好好攒灵石住到自己的单间屋子里,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了。 有若清有他,两个人幸幸福福的,过着平淡且开心的生活。 就在白子成放手没搂着江若清的腰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热闹的市场。 “先找个地方歇息吧。”江若清先在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降落的,然后才从小巷子里走出去。 白子成也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乖的点头。 若清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需要乖乖听若清的安排就行了。 嘿嘿,他这么听话,若清肯定会更喜欢他的。 两个人一走出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两个仙气飘飘的俊美少年就那么走了出来,身上像是自带柔光一样。 毛孔都看不出来,跟他们这些靠卖力气卖苦力挣钱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见周围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凝聚,江若清才反应过来他们俩在这里的确是格格不入的样子。 还不是之前那个小时候就不喜欢他们的大叔,长大后态度也没变。让她也忘记了她和白子成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基本上见到他们的没一个不为他们的脸惊艳的,除了那位掉钱眼里的大叔。可谓是非常坚持自己的信念了,没钱的都离他远点。 不过比起那位大叔的恶意,这些人的目光也让人感觉到冒犯。 看到身边的白子成,江若清走到一个摊子上给他买了幂笠。 “挡一下吧,太引人注目了。” “可是若清你不戴吗?我看你也挺引人注目的。” “我有面具。”小时候打探消息买的面具还在她的储物袋里,拿出来就可以戴了,小时候戴可能是大了,这个时候戴上简直是刚刚好。 只是江若清却不知道两个人的气质还是引来了一个人的注目。 而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人,她非常熟悉的人。 “那个人是谁?”陪在江若凝身边的周若瞪大了眼睛,这种穷乡僻壤也能出现这种不落俗尘的女子吗? 是的他已经忽略了旁边的男人,他只看到了那张见一面就忘不掉的脸。 “俗气罢了。”江若凝嘴上这么说,仿佛刚刚盯着那个人愣了一两秒的不是他一样。 怎么回事,他不应该对女人心动的,他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除了娘亲外都是一群没有脑子的猪罢了。 可是为什么看见那个女人他居然心动了那么几秒,不可能肯定是那个女人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他才不可能受到蛊惑,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嫁给女人待在深宅里被蹉跎一辈子,只为了妻主赏赐他给他生个女儿。 所以,他跟她就此别过。要是发现这个女人特意凑上来他就弄死她。 现在他已经笼络了公主,只要当上驸马他就可以成为人上人,他要往上爬,让那些看不起男人的女人看看,到底是谁踩在你们头上。 周若看着旁边好友凶巴巴的表情,没说话。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他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出了若清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 若清早就消失好久了,他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是就算和若清见面估计若清也不会喜欢他吧。他的确是伤了若清的心,他们不可能好聚好散的。 “客官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啊?”一看走进来的两个人就非富即贵的,这衣服的料子看着就华丽的不得了。人啊也是仙气飘飘的,这可来了两位不得了的人物啊。 “都要,来两间上好的厢房。”丢给掌柜的两张银票,这还是小时候没用完的,算是物尽其用了。 看着若清付钱,白子成觉得自己这样一毛不拔也不太好:“若清,等回了门派里我给你灵石。” “子成,不用了,我们之间还需要还来还去的吗?”所以不要在这里对着她的耳朵说悄悄话了,她已经快克制不了想要揍他的手了。 “若清你真好。”白子成羞涩地接受了若清的好意,这是不是说明若清觉得他们快成为一家人了所以不需要避讳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心里乱想什么,若清都这么说了他们肯定会成亲的。 两个人走上了楼梯与旁边的人刚好错过,江若清看了一眼停顿了一秒但还是转头错过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江若清都很熟悉,他们长大的脸她都非常熟悉,是的这两个人正是李茗德和简安。 “都说了不要年年都来这里守着,不可能见到她的。”李茗德对着简安抱怨道。 自从这家伙当了男官之后就越发猖狂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若清就是住在这家客栈后没了踪影。 然后年年都要来这里等人,年年都是这样。 “你难道不知道她和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了吗?你等不到她的。”李茗德这话说的深深刺痛了简安的心。 “那你别来,我让你跟来了吗?”说的话语气平平,但无端端给人极其大的压力。简安知道他得来的消息很明确,若清踏上了那条仙人之路,跟他们早已分道扬镳了。但是他还是想找到她要个说法,说好的要来看他,结果足足等了七年了依旧见不到她。是不是在耍他玩呢,救了他然后就把他丢弃在陌生人那里,凭什么以为他会感激她。一旦让他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的责骂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李茗德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威严,把他压的死死的。明明是他好心收留他的,结果搞得他在他面前还讨不到好。 “算了不跟你说了,对牛弹琴。”气冲冲地跑到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李茗德气得想爆粗但是这么多年的熏染让他实在说不出口。 简安也跟着坐了下来,客栈还是会唱戏。他也习惯了坐到小姑娘坐过的位置听着戏。 凭什么就这么丢下他,就跟妹妹和爹娘一样都丢下他。就算复仇成功又能怎么样,他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这么多年,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惜需要妹妹爹娘保护的少年了,他早已经找到陷害他家的人将他们千刀万剐,让他们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报了仇本该远走高飞的,毕竟他不是下人了。可是走了的话他能去哪,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还能去哪? 那个狠心的小姑娘就这样把他丢下不管了,真是过分啊。等他逮到她,他一定要狠狠地骂她一顿。 “算了算了,看戏吧。”李茗德脾气也不是很好,但碰到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他是真的累了。 起初他还想让他乖乖听话的,毕竟是自己隔壁妹妹塞过来的人作为哥哥肯定要帮她好好管教一下,免得以为自己得了卖身契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结果在屡战屡败中,他放下了这颗替妹妹管教她不听话小侍的心了,实在是太糟心了。 明明在隔壁妹妹面前那么温柔大方听话,结果妹妹一不在就原形毕露了,对他冷冰冰的。爱搭不理的,他要是威胁他他也就说个随便你。 这软硬不吃的,他还想以主子的身份压他都压不了。简直气死了,吃他家的喝他家的还对他态度这么差。 隔壁妹妹给的钱压根不够好不好,吃要好的住要好的人娇贵的不得了这是养了个下人还是养了个大少爷啊。 等若清妹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讨要钱财。总不可能他白白花钱养她的小侍吧,而且还是这么糟心不听话的小侍。 是的有了卖身契,简安自然也不用卑微的低声下气讨好别人了,所以他也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被磨平了棱角。 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彻底将他在江若清那边学会的做人这方面给忘了。而且小姑娘都给他钱了,这个他指的是这个总是找他茬的少年。 所以,他吃的喝的都是小姑娘给过钱的,他凭什么要听他的话。他们平起平坐,都是同等地位。 自然的自己赚到钱,简安也没想过给李茗德。 所以两个人现在几乎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如此每年的这个时刻小姑娘离开这家客栈的时候他们都会来这里。 两个人都是为了守株待兔,反正等不到人他们每年依旧会来,不可能轻易放弃。 江若清跟白子成在房间外道别:“子成你好好养伤,我也休息了。” “好的,若清你休息吧。”有些失落的说出这句话,白子成用挽留的眼神看向江若清,他还不想这么快就休息,不能陪他多坐一会吗? “睡个好觉。”江若清温柔地笑笑,关上了房门。以为她没看见他什么意思吗?本来跟他住在一起就很烦人了还要跟他在一个房间陪着他说那些酸的要死的情话真的烦死了。 “好,晚上见。”还没说完就被关上的门糊了一鼻子风,白子成心思敏感又伤心。 虽然知道若清受伤了,但他真的想跟若清多聊聊天,多跟她黏在一起嘛。 都要成亲了,而且他们本来出来玩不就是为了粘糊的吗?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啊。 算了,若清一定是尊重他,不想轻易毁了他的名声所以才不跟他在一间房待着的,若清这么为他着想他自己不能想多了。 若清这么懂礼貌知道尊重男子的女子已经不多见了,被他碰到了就要好好珍惜不能自己乱想把人给弄跑了就不好了。这可是奶奶帮他搭上的金玉良缘,他可不能毁了这桩好姻缘。 江若清取下了面具,解开了衣服涂抹着药,伤口很深一时之间不可能立马好,所以她要好好地涂药。 也不知道隔壁那位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的男人怎么这么好运,受了那么重的攻击还有心情跟她互诉情长也不知道他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闻着自制的催眠香囊,江若清慢慢睡着了。她疲劳极了,跟狼妖的对打和赶路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跟隔壁那位天之骄子一点都不一样,她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重的攻击。所以精疲力尽才是正常的,所以他可别来打扰她了。 第六十六章:美人 等江若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天暗下来了,周边似乎很热闹的样子。 等她翻起身子往下看就看见一大堆人在那边玩耍,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灯挂在整条街上灯火通明,样子倒挺新奇的也挺漂亮的。 “什么日子?”江若清喃喃自语,她怎么记得小时候住在里也没那么热闹啊。 “若清,若清你醒了没有?”突然从门外传出剧烈的敲击声。 江若清捂住脑袋实在是不想理门外的那个人,但是还是露出笑容给他开了门。 “子成怎么了?” “你出去玩不,这是阴历七月七的灯会可热闹可好玩了。说起来你上次赶着走正好错过了这个日子呢。”而且这是情人相会的日子,他也想光明正大地跟着若清走在一起享受这种氛围。 小时候其实不懂灯会是什么,只知道会很热闹有很多人卖东西也有很多年轻人出来玩。 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年轻人出来了,原来都是来找自己的意中人的。 “我们去买一副新的面具吧,灯会上的人都戴面具呢。”白子成笑得灿烂,对着喜爱的人散发着自己的快乐。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喜欢的人参加这个活动呢,他心快跳出来了又激动又紧张。 “你买吧,我用这个就好。”掏出面具,江若清温柔平和地看向白子成。 这是她后面买的面具,因为第一家面具摊打探消息被白子成给搅混了,所以之后她又去了新的面具摊。 这副面具就是纯白色上面画着妖艳的牡丹花,层层迭迭看起来艳丽又夹杂着诡异。 “好,那你这是同意跟我一起出去玩了吗若清?”白子成有些小紧张,这应该是同意的意思了吧,应该是吧? “嗯。”江若清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也是清闲,无事走走也好。 也算是陪他的最后几天了,之后的日子可能会分道扬镳吧。 “若清。”看着江若清,白子成眼里的光闪亮亮的,可能在他看来江若清的样子格外迷人吧。 客栈外一片热闹,到处都是人在走动着。穿着清新可爱的小公子们挤在一起,看着人群中辨不清相貌的女人们寻找着自己平日里就非常喜欢的那一位。 他们想在今天为自己的亲事大胆一回,这可能也是他们唯一一次可以这么主动的机会了。 通常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宽松的日子也是好久没过过了,就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他们都为了这个节日而开心着。 江若清挤在人群中分外显眼,高挑的个子飘逸的青丝整个人如神明一般的气质,看不见也抓不住一样。 不少人看见都被迷住一般,多看了好几眼。刚刚还在那里嘻笑打闹的少年们顿时看着同一个女人随着女人的方向转头。 一时之间可爱极了,倒是那些女人们有些嫉妒了,这么显眼也不知道面具下长的怎么样。要是长的也好看她们还有没有活路啊,都被这个女人给抢走了男人们的目光,难道她们就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娶上一位不喜欢的正夫吗?不,为了自己的幸福一定要找到一位情意相同,能聊的来的人。 还不知道自己被女人们视为仇敌,江若清看向磨磨唧唧还没挑好面具的白子成静静观察着他。 背上的伤口不痛了吗?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似的。这个人的身体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若清你看这个可爱吧。”戴上小猪的面具,白子成凑到江若清面前。 江若清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简单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如果是和江若清曾经生活在同一时代的人就知道这句话有敷衍了,可惜白子成不知道啊。 他喜欢就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只要是他喜欢的就都好看吗?若清简直太会说了,让他都忍不住害羞了。 “走吧。”看着白子成戴上面具扭扭捏捏的样子,江若清不耐烦地付了钱。说到底喜不喜欢不都是她付钱,所以买哪个都无所谓了。 白子成总感觉戴上面具之后若清说话也变少了,悄悄看江若清。 感觉若清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整个人兴致不高的样子。算了这不正是哄哄若清的最好时刻吗?若清需要他的时候到了,他一定会带若清吃得开心玩得开心。让若清高高兴兴地玩一场,忘记之前那些不痛快的事。 并不是因为之前与狼妖的争斗不痛快,而是一想到还得跟这个人再继续待几天江若清的心情就格外不好。 一个自己杀不死身上还带着自己羡慕天资的人,看得到又吃不到。他身上所拥有的东西这么耀眼,怎么能让人克制住不去掠夺的心呢。 近在眼前,却怎么都不能对他下手。这搁谁身上也会越来越烦躁吧。 白子成想逗心上人开心,去拿了一串糖葫芦,只是还没送到江若清手里就被摊主叫停了:“你还没给钱呢,” “见谅。”江若清付了钱,一时之间白子成与江若清尴尬地对视着。 这不是忘了嘛,他忘了自己身上一个铜额都没有的事实了。 江若清也没说什么,只是往前走了。 “若清你把这个拿在手里吃,这个我小时候好不容易缠着奶奶给我买的,我记得可好吃了,你也一定要尝一尝。”白子成连忙跟在身后追着江若清,生怕她跑的无影无踪。 唉,都怪他忘了自己没钱都是用的若清的钱了,这讨人欢心还用对方的钱是谁也会不高兴的吧。 真没办法只能去让若清消消气了,反正若清这么温柔一定不会怪罪他的。 这可能就是被宠之人的肆无忌惮了,理所当然地认为温柔的江若清一定会原谅他。 “我不怎么喜欢吃甜的,子成你自己吃吧。”将糖葫芦推拒回去,同时用自己的手收拢了白子成的手。 白子成顿时被迷的晕头转向的,脸蛋爆红。这突然把他的手握住干嘛?若清是不是准备牵着他的手了? 虽然在外面这样做实在是大胆,但是如果是若清想的话那也没关系。就算是放肆一回,谁又知道他们的身份呢,想到此白子成笑弯了眼睛。 实际上只是让他自己拿稳糖葫芦,并不是想占他便宜。但是看见白子成一副非常喜欢的样子,江若清罕见的无语了。 所以说,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人请离她远远的好吗?虽然无语,但是看见白子成旁边有人挤他将他挤的脚步不稳的时候江若清还是搂住了他的腰,让他维持平衡。 按理来说习武之人下半身不该如此之虚的,只能是那个人有问题了。 江若清的眼睛顿时锁向那个人,目光如炬。 那个人看见江若清看过来,有些心虚地装作不认识她打算从她身边走过去。 “你是什么人?”江若清却没打算放过他,直接拽住了那个人的衣服。 扯的松松垮垮的,只能说还好这是个女人,不然的话江若清绝对是要被倒打一耙的。 绝对会恶人先告状的,看这个人的样子就打算这么做。 江若清没给她这么做的权利,直接拽着人到了小巷子里:“说,你是什么人打算做什么?” “若清,怎么了?”刚刚还为了若清主动搂他的腰心动不已,就突然发现若清松开了他的腰对着一个人兴师问罪。 “她不简单,估计是习武之人。专门找上你想把你撞到湖里区的。” “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白子成像是遇到一个极为厌恶的事,脸上的表情纠结的要命,跟踩到狗屎的一模一样。 “被你们发现了,那你们给我去死吧。”那女人顿时朝江若清攻击,手段极其不要脸。 抓头发扯衣服,掏下身,什么脏使什么。 江若清一时不察竟然被她扯开了衣服,露出来好大一片洁白的肌肤,还有那修长的锁骨。 再往下一些就可以看见胸了,简直阴险无比。这人趁江若清不注意还想扯掉江若清的裤子羞辱她。 江若清可没让她得逞,刚刚可能是估计女子的身份之下给她留了几丝情面,既然她不想要那就别要了。 将女人狠狠揍了一顿,捆住双手背在身后,江若清拷问她:“你的主子是谁?” “我说我说你别打我了,我还有夫君孩子要养,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出生没多久的小孩求你放过我。”被掐着脖子再放开再掐到窒息的绝望让她终于舍弃了保守秘密。反正也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但是没命怎么花啊。 听到女人的阐述,江若清没想到居然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可真是有缘分啊, “子成你在这等我,我有些事等我做完就回来找你。”江若清将女人提着,对着白子成解释到。 “诶?”白子成看着江若清呆萌无辜极了,也有些不情愿。明明是他和若清两个人独处的浪漫时刻,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结束了。都怪这个莫名其妙想要推他下水的恶毒女人,要不是他若清肯定会留下来的。 “这是给你的银子,记得买喜欢的东西。”给了白子成五十两碎银,这是她之前零零碎碎兑换的银子,多是不多。想着下山总会用到,没想到真的就用到了。 她没用灵石兑换太多,只是最备用的。没想到这下就得全部掏出去了。 还好她身上还有一定的银子,去会会亲爱的哥哥也不难。 “若清…”虽然很想挽留但是看着若清人都精神了不少,为他讨回公道这么重要吗?也许是若清不忍心他去,产生冲突被人误伤了怎么办。算了,他还是乖乖听若清的话吧,她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好姐姐你放了我吧。”被江若清提着领子的女人腿在空中乱踢,可怜兮兮地求救。 “带路,等你没用就放了你。带错了路你这小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江若清语气恶狠狠地威胁着女人。 “好好好,我乖乖的给你带路。”双脚落地的女人贼溜溜地转着眼睛,趁江若清不注意往前跑冲向男人堆里。 准备让那女人跑到这里来被男人们攻击,她现在冲进男人堆里肯定会被当成淫贼的。 江若清上前追,尽量不撞到人。 可是前面的那个女人横冲直撞恨不得多撞几个男人给她添堵。 江若清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女人,用上了自己的灵力运转着水将她控制住。 一步一步往那边走着,给人非常大的压迫。 但是江若清还是用了法术将那个女人隐藏了身形,不然的话在人间暴露自己仙人的身份会迎来麻烦。 “你居然是仙人!”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江若清,没想到那个男人让他解决掉的女人和那个男人居然是仙人。她这是捅了多大的篓子啊。 已经隐蔽了女人的身影,江若清也不担心她的话被人听到,也被她用法术隔开了。相当于那女人被困在了一个异空间,怎么喊都没人帮她的。 只是江若清却没想到走向那女人的路上还能遇到这种事。 看见怀里的男人与她对视,害羞地揭开了面具:“不好意思啊,我急着找人没想到撞到你了。” 江若清看见熟悉的脸,无奈极了。这是组团到这里来玩吗? “没关系。”发出平淡的声音,然后江若清就往前走准备远离熟人了。 却没想到被男人拉住了衣袖:“喂,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我都解开面具和你道歉了,你怎么连脸都不愿意漏啊,生怕让别人知道你长的丑吗?” 还是这语气,这么多年压根没成长啊。 江若清拿下了面具,平淡无波地看向李茗德:“可以了吗?” “可……以。”李茗德愣愣地看着女人的脸,这是多么令女人嫉妒的脸啊几乎没有缺点,只要是见了这张脸谁都不敢说第一美人是那个隔壁家的江若凝了。 这张脸真美啊,超越雌雄的美,简直难以移开目光。 江若清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回倒是没有人来阻拦了,周围的人呆愣愣地看着女人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这是仙人吧!不是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相貌。在这地方居然出了这么一位美女子吗?真是穷乡僻壤出美人啊。”几位少年讨论着。 第六十七章:乱伦的贱人 李茗德看着女人走了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因为对方的不礼貌才对对方发难的,结果怎么看她看入迷了呢。 真是的,他也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啊。只是还没向对方解释自己不是那种人就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了。 江若清提溜着女人往前走,她倒是要会会她的好哥哥了。 就算这么久没见面,还是这么讨厌她,恨不得弄死她啊。 女人不敢再耍滑头了,要是这位仙人真的动了杀心她哪里是她的对手。还是小命要紧,可不能再继续给仙人添堵了。要是她真的恼羞成怒将她杀了怎么办。 就这样在女人的惶恐情绪中,她将江若清带到了目的地。 “就是这里,我在这里被人指使去害你们的,我真的不想的,是他们威胁我不听话就弄死我。” 江若清看见这灯火通明的样子挑了挑眉,真是不意外呢。 寻芳阁。 没想到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大胆呢,跟男尊世界的男人一样,敢光明正大来这里。 “好了,你可以滚了。”解开女人身上的束缚,江若清抚了抚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踏进了这充满淫靡意味的地方。 “小姐稀客啊,进来玩呀。我们家的美人可比别家的好看多了,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保证让你玩的开开心心舒舒服服的。”一顿拉踩,女人想要拉着江若清往里走。 被江若清拒绝了:“不用了,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可不是来闹事的吧?”女人顿时变了脸,来青楼找人不是闹事的就是寻仇的。这种人轰走就是,除了这位客人长的好看一些也与那些人并无区别。 “鸨母你再看看,我是真心来找人的。”江若清对着女人用了仙术。 顿时女人就迷迷瞪瞪的,两眼空洞地看着江若清:“小姐说的是,您肯定是真心的。” 这个法术也是她无意之间发现的,可以让面前的人实话实话变成一个只会回答问题的白痴,也可以算是变相的催眠了。她改良了一点,眼前的人也会听她的话。 等过了段时间,她就会忘记发生的事情。 非常好用,但是没有列入新入门学习法术的书本里面。 因为人本来就是喜欢撒谎的动物,谁会想要被别人套话呢。 所以,这次用在老鸨身上十分好用。 “一个长成这样的男人你见过吗?”江若清利用记忆重现形成一个幻影,放在老鸨面前。 “见过,不过是位女人。” 呵,她还以为哥哥多有本事,多么不畏强权呢。还不是要顾忌着自己的名声,扮做女人进这里。 不过也好,哥哥现在这么顾忌着的名声她偏偏要给毁掉。 “带路。”江若清示意老鸨。 因为有着老鸨的带路,一路顺畅。 江若清轻而易举地到了那扇门外,拦住了老鸨想要进去的动作。 “下去吧。” “好的小姐。” 轻轻敲了敲门,江若清重新戴上了面具。面具下嘴角诡异地笑着往上拉扯着。真是好奇呢,哥哥看见她没事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周若去开门。”踹了踹周若的屁股,江若凝扶住了额头。喝了些酒有些头晕,都怪那些狗屁女人惹出来的事。 要不是因为那些女人破案破不出来,他怎么会被指派到这里,作为一个男官还得进这里打探消息。一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又落后又小。 “谁啊?”周若也喝了不少,酿酿跄跄地跑去开门。 江若清没等周若开门自己推开了门,用灵气轻轻扇开了门。 两扇门险些将周若给撞到了,他站到一边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不是都跟老鸨说了不准让人打扰他们吗?怎么还有不知好歹的人上前打交道。 “你!是你!”这身衣服不会错了这个发型不会错了,是他在酒楼看见的那个女人。 很像若清长大了的样子,绝对不会错。 “周若你在说什么啊?到底是谁?”话音刚落江若凝就看见了女人的身影。明明戴着牡丹面具整个人将脸捂的严严实实,还是让人不会忽略掉她。 只看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就会知道她绝对是个美人。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江若凝皱起眉头,语气凶巴巴的。 只是心里却因为女人的出现心慌了一秒,不是让那个女的解决掉她和那个野男人吗?难道是死了吗那个女的居然让她找到这里来了。 是的,江若凝也看见了白子成,对于这个扰乱他心的女人和疑似这个女人的姘头,他都不想看见直接命令人去杀了。 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当上人上人,不可能因为对一个女人动心了就放弃自己的事业。 所以,他选择斩草除根。 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怪就怪你不该扰乱我的心。 作为一个女人,勾引他还有姘夫的女人,就活该死掉。她那个姘夫也该死掉,死的透透的。 “是你要杀了我吗?”江若清不答反问。 “若凝?”周若瞪大了眼睛看向江若凝,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什们时候瞒着他做的这件事,明明若凝不是这样凶残的人。 难道就因为他夸了一句这个女人,若凝就要下此毒手吗? 他知道若凝总是让他不要耽于美色,推着他好好学习。可是这也不是让他做出这种事的理由啊,他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他们此行过来破案不也是为了抓那些害了好几条人命的坏蛋吗?为什么若凝自己却做出来跟坏蛋做的一模一样的事。 只是还好这位小姐还没死,若凝身上没背上人命。 “周若你别掺和这事。”先回答自己好友的话:“你先到隔壁空房间休息吧。” 是的隔壁他也定下了,他可不缺钱。 “这位小姐,你要相信若凝不是故意害你的,他是一时糊涂,请你一定要放过他。”周若走到江若清身边,对着她解释道。 江若清只露出一双分外明亮的眼睛看着周若没说话,但是态度就表明了她不信周若的话。 见此周若还想继续对江若清解释,想要以此解决掉误会。 可是这真的是误会么? 至少江若凝不觉得这是误会,他语气凶狠地对周若说:“都说了你到隔壁去,你怎么还不去?” 周若被吼了一声愣了一下,他这还不是为了自己挚友的名声,他怎么能这副态度对他呢。 被这么对待,周若也没了解释的心:“那小姐你好好与若凝交谈不要动粗。”虽然被吼了有点伤心,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的好友总归是不可能因一次吼而断了感情的。 周若说完就走到隔壁房间坐了下来,不知道到底会怎样,但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希望不要发生他不想看见的事情吧。 江若清全成都是讽刺地微笑着,只是藏在面具之下没人看见。 只看得见她一双明亮难以忽略的美丽眼睛,越发明亮也就越发藏不住黑暗。 江若凝不自在地偏过头,凶巴巴地:“谁让你过来的,老鸨死哪去了。” “心虚了吗?”江若清慢慢地向江若凝逼近。 “怎么了哥哥,你为什么心虚?”就这么捅破身份,让她看见哥哥惊慌失措恼羞成怒的样子啊。 不然的话她可是会失望的,会变得无趣的。 “谁让你叫我哥哥的。”江若凝瞪大了眼睛,这人说什么呢,怎么跟江若清那个贱种一样腻歪的要死。 居然叫他哥哥,害他想起江若清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了。 “你这么嫌弃我这么叫你吗?”江若清好笑地摸上了江若凝的脸。 真好笑,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个臭脾气,一点都不懂收敛。也不知道他在宫里怎么没被人弄死,肯定是靠睡上去的吧。有公主护着当然没事了,就是不知道被公主睡了多少次了。 江若清的手顺着江若凝的脸一路滑到他的脖子,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哥哥你怎么能认不出我呢?你都派人杀了我怎么能认不出我呢?”江若清笑得温柔,只是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不留情面。 江若凝被她这么摸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被她掐住了脖子再连忙扣住她的手:“放…开,你这是…谋杀朝廷命官,是杀头…的罪。” 江若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突然松开了手:“真无趣啊哥哥,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呢。” 江若凝上手就打掉了她的面具,动作非常粗暴把江若清的耳朵都打红了。 “真的是你!你这个贱人!”凑上前去看着这张脸,的的确确是江若清长大之后的样子。他怎么能认不出啦这张脸,他为什么会被这个贱人迷惑。 “哥哥你现在才发现吗?之前在酒楼偷看我的时候怎么发现呢?”江若清也意识到江若凝完全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来杀了。 而且她暧昧抚摸他脖子的时候,他居然害羞了。多么好笑的一件事啊,他居然在这么多年没见面之后喜欢上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 真是变态啊。 之前江若清只是察觉到有人在酒楼上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她,等找到想要杀她的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原来是哥哥啊。 哥哥这么喜欢偷看妹妹吗?真是不要脸的畜牲啊。 这么喜欢乱伦,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发情,不如说真不愧是男人吗? “你这个贱人,给我滚。”江若凝借着酒劲直接推开江若凝,只是完全推不开。 江若清看着这样的哥哥笑了,一只纸老虎除了虚张声势有个什么用呢。以前就打不过她,现在还妄想打得过吗? 粗暴地扯断江若凝的头发,江若清捏着他的脸恶意袭来。 不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吗?她今天就要让他的名声扫地。 江若凝重重地倒在铺着柔软毯子的地上,被女人掐着脖子,涨红了脸。 “贱…人”江若凝用尽全力想要跟江若清拼命:“你这个…贱人。” “真是牙尖嘴利,不过你骂人的词只有这么几句吗?”江若清用全身压制着江若凝的身体,肆意羞辱着他。 “不要,放开。”江若凝双眼挤出几滴泪珠,看着江若清粗暴地用手指伸进他的嘴巴让其长到最大。 “唔…唔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若清却没有半分怜惜之情,粗暴地插进江若凝的喉咙像是要把他捅穿一样。 “唔唔…唔唔唔”江若凝难受地直挣扎,却怎么都摆脱不了嘴里那不要命往里插的手指。 被插的作呕,却被手指抵着。整个人就像被玩坏了一样。 “真不要脸呢哥哥,对着自己的妹妹发情,真恶心。”江若清用屁股碾压着那根激动起来的东西,眼神里全部是冷漠。 “好痛!”趁那手指终于放弃往里伸而是扯着他的舌头的时候,江若凝终于能吼出来了。 “周若你去哪了,把她给我弄死。”江若凝一旦得到喘息就不管不顾地吼着。 江若清好笑地看着他,拿发带给他绑住了嘴巴。 “嘘,周哥哥睡着了。”江若清看着愣住的江若凝笑得开心极了。 她用法术屏蔽了这间房,谁也找不到这间房,而且周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被她用了催眠的小法术估计很快就能睡着了。 所以谁又能救你呢哥哥?就算吼出来也没用呢,因为谁也不会听见。 “你这个贱人,早就该死在娘胎里。”江若凝扯下嘴里的发带,继续挑衅江若清。自从知道自己心动的人居然是江若清之后,由爱转恨。 他恨不得她立马去死,她为什么要这么扭曲地活在他的人生中,她怎么不去死啊。 “哥哥你好过分。”江若清笑着将江若凝两脚分开绑在了床上。 被拖着到了床上的江若凝发疯地叫:“你这个乱伦的贱人不得好死。” “哥哥是在说自己吗?”江若清轻轻地掐住了江若凝身下挺立起来的东西,真是脆弱又敏感啊,这么粗暴地对待就硬起来了,真恶心。 “放开,我叫你放开。”江若凝彻底崩溃,他为什么要跟这个贱人同生被她折磨。他最过厌恶女子的靠近了,却没想到被亲妹妹绑在床上这么肆意羞辱。 他一定要弄死她,就算她消失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力气那么大他都要凭尽全力跟她拼命。 第六十八章:恨还是爱 看着江若凝表情狰狞地挣扎着,江若清心里有了些快意。 果然是哥哥啊,就连被绑着都那么不服气。就算被掐着那里还是那样不肯求饶一下,真是可笑的男子尊严。 “贱人贱人贱人!”江若凝骂完被身下传来的痛感一窒。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咬着嘴唇分散着身下传来的痛感整个人都难以发声了。 “哥哥真嘴硬呢,不知道废了你嘴还硬不硬。”江若清低头看他,笑得温柔。 只是手底下却肆无忌惮地凌虐着男人的蘑菇头,直到江若凝冒出冷汗才放开。 “哥哥,你要是没用了公主还会要你吗?”不是看不起女子吗?还对公主像条狗一样言听计从。 就让他彻底当一条死狗吧,这么讨厌女子不如成为女子。 “…”江若凝咬着牙双眼涨的通红,看着江若清眼神复杂。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复杂的一幕,她是他一见钟情的女人也是他从小讨厌的妹妹。 爱与恨交杂着,但是流露于表面的只能是恨。 他只能说出重复的贱人这句话。 他好狠老天为什么这样对他,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本来没认出来妹妹的时候他想下手除了心动的人和她的姘夫,但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失败了。 明明早已经打听好是个嗜赌如命空有一身武艺的女人,给点钱就乖乖听话了。结果还是空手而归,等他找到她一定要弄死她。 江若清看着他似乎眼神呆滞起来,不由得皱起了眉毛:“哥哥笑一个啊,别这么扫兴。” “呸~”江若凝非常不屑地将头撇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看来哥哥是真的不怕成为废人呢。”江若清准备再度下手的时候发现了阻碍,一看就发现男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抓得很用力就像要把她的手给抓碎了一样。 “哥哥?”江若清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睁着清澈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真有趣呢。” 江若凝挺过那一波疼痛之后,用尽全力将江若清推开,就算腿被绑着动不了他的手和上半身还是灵活的。 一推开,江若凝就狠狠地打了江若清一巴掌。 摸着牙齿和肉碰撞咬出来的血江若清笑了,眼睛就像望不见底的黑暗一样。 从江若凝的这边视线来看就像是一只索命的恶鬼,光从她背后打过来但是却透不进她的眼睛。睫毛的光低压压地打在鼻子上,整个人的面相就像只潜伏的诡异精怪一样,瞬间将她整个人衬得阴暗起来。 “哥哥,把你的手也绑起来好不好?” “…”江若凝被她这话给惊住了,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直到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江若凝连忙反抗起来。 手激烈地反抗着,就算被布条勒得发红也不停歇。 “哥哥看起来不愿意呢,我怎么能强迫哥哥,我可是最听哥哥的话最怕哥哥的妹妹啊。”江若清捏着男人的手腕,笑不露齿。 嘴角延伸到最大,就像是被人割开了一样,看起来完完全全像个疯子。 “你有病去看大夫。”江若凝不管不顾地扯着腿上的布带,就算手被结实的带子弄得发红也没放弃。 看着江若凝妄图解开自己腿上的布带,江若清不动声色地看着。像是与她无关一样,不急不躁地看着江若凝眼眶发红头发凌乱地扯着打成死结的发带。 “给我解开你这个疯子。”江若凝就像是终于发现发带不对劲了,再怎么样他也练过武不可能解不开这发带,就算是最好的绸缎制成的发带他也不应该弄不断。 “哥哥这样对妹妹说话真让人伤心呢。”江若清坐在床沿上,看着江若凝眼睛通红的看着她,依旧笑吟吟的。 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明明有着人类的样子做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却无比的诡异。 “江若清!”江若凝张牙舞爪地想要拽住江若清的衣领。 事实上,他也成功地抓住了。 看着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心动了。 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是小时候那个两面派的妹妹还是控制不住地为她心动,他简直要恨死自己这颗心脏了。 为什么要对这个疯子心动,他恨不得杀了她。 “哥哥。”江若凝勾唇笑起来。 看着江若凝望着她的唇停住了,笑意更深了。 “哥哥,你看见我开不开心啊?” 江若凝试图转过头不想看她的脸,但是还是被贴上来的身体惊住了。 “你做什么!”江若凝皱着眉头表情非常嫌弃地看着江若清。 实际上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床单,心都为此停了一秒。 女人的身躯慢慢地贴近了他,整个人跟他的身体触感一点都不一样。而且刚才还打打杀杀的,突然就跟他紧紧贴在一起。像是两个非常亲密的情人一样,想到此江若凝突然就记起来那个跟她站在一起的男子,不由得出言讽刺:“也不知道你的情郎知道你这副贱样会想什么?” “呵呵。”江若清将嘴唇贴近江若凝的耳朵轻轻笑着:“他不会看见的,我也不会让他看见哥哥的。” “倒是辛苦你瞒着他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了。”江若凝依旧出言讽刺。 说出这句话表情却越发的不快了,要折磨他就快点折磨在这里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么,还说什么不让他发现。 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好女人了,就连母亲也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守身。这个讨厌的妹妹还真是好笑啊,还妄想守身吗?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心思,江若凝知道他逃不掉这一顿折磨了。随便,只要他活着,这个该死的妹妹就别想逃走他会弄死她一定会弄死她。 “哥哥,要是公主知道你跟亲妹妹乱伦她还会喜欢你吗?”江若清起身看着江若凝,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笑容。 但是吐出来的话仿佛饱满恶意,像一条对猎物势在必得的毒蛇一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是乱伦,你还要不要脸面了,江若清你这个疯子疯子!”江若凝张嘴咒骂着江若清,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生怕江若清做出什么动作。 他宁愿她折磨她一通,也别做出那种事。他不想看见她做出那种事,他一点都不想。 “哎呀哥哥是不是要哭了,我没打算欺负你的。”江若清轻轻抚摸着江若凝的脸,语气温柔地哄着。 江若凝撇开脸不理她,手抓住她的手腕捏的紧紧的:“我告诉你江若清,你要是做出那种事无论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弄死你。” “真可怕呢哥哥。”江若清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动,倒也没生气用另一只手强硬地掰开了江若凝的手指。 江若凝看着两人的手交迭在一起,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垂下眼睛。 整个人突然变得乖巧起来,像是露出小肚子的刺猬一样。 可惜下一秒气氛就突然转变,江若清掰开江若凝的手之后捏住了江若凝的脸。 突然被抬起脸面对着灯光的江若凝眯起了眼睛,脸颊也传来疼痛感。 “哥哥,要把脸露出来才好看。” 还没等江若凝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江若凝给往下扯了一小段。 连忙往上扯,没注意到别的只想把自己的衣服给扯好。 “唔~”嘴里突然被塞进一个东西,江若凝瞪大了眼睛:“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吗?江若清你就这么恨我?”虽然嘴里都说要弄死江若清但是这一刻江若凝的心里却控制不住的伤心。 为什么要伤心啊,他和她不早就想要对方死的彻彻底底的吗? 但是眼角还是控制不住地落泪,从眼角慢慢留到嘴角,正好滴落在江若清的手上。 “哥哥干嘛哭啊,真可怜。”放开了江若凝的嘴,江若清还好心地帮他擦了擦眼泪。 “这不是毒药呢。” 江若凝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后怕,他压根没想过会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害死。 他果然不想死,他不想死。 他甚至还对江若清的解释产生了好感,为什么啊明明是她故意戏耍他他为什么要对这个疯子产生感情。 “哥哥,马上你就能听话了。”江若清倒是愿意给江若凝一个真诚的微笑了。 因为折磨江若凝,她的内心都感觉到满足了。 也不知道母亲知道自己心爱的儿子跟她这个讨厌的女儿有着不干不净的首尾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真期待啊。 母亲,真想看到你啊。 “你…”江若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深究她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只是泄了力气躺在床上,转过身不想搭理她。 “哥哥。”江若清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贴在他的后背像一只小狗一样蹭蹭他。 江若凝心情复杂地睁开了眼睛望向床里面,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彻底疯了的妹妹。 他应该张牙舞爪地反抗,他应该打死她。他想了好多他应该做的事,最不应该做的则是安安静静地跟她躺在一张床上。 这是不应该的,他应该骂她打她,狠狠地咒骂她。 而不是因为她的这一句哥哥心疼了,也不能想着她的伤口疼不疼。 她是活该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就算她是他妹妹也是个女人,她对他做出这种事他就算恨死她也没错。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局面呢? 江若清慢慢地将手伸进了江若凝的衣服里,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江若清你是真的疯了吗?你想被关进牢里吗?”江若凝咬牙切齿地摁住了江若清的手。 正好那只手贴在他的肚子上,透着点点温暖。 从未和女人这么亲密过的江若凝整个人都僵硬的不得了,语气也非常硬邦邦的。乱伦是什么下场他能不知道吗?被发现了男的沉塘女的关牢里,现在女的也别想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这是要和他同归于尽啊。 他是造了什么孽,跟她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 “你就这么恨我!”江若凝眼睛红彤彤的,小时候他是非常非常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立马死掉。 可是过了七年了,他都以为她死了。 双胎之间的心灵感应一次都没有过了,他真的有点怀念她了。 家里只有若雾,他天天念叨着姐姐去哪了怎么不见了。 后来若雾习惯了,也忘记了小时候喊的姐姐了。 可是他却因为若雾的怀念也慢慢地放下了一些成见,他想只要她再也不出现他就再也不会讨厌她了。 却没想到她一出场就让他动了心,心慌了。他想置他于死地,她也想置他于死地。 他们两个人上辈子绝对是仇人吧,这辈子也是。 “哥哥,你难道不想吗?”江若清答非所问,只是贴着他的背喃喃道。 背上被温热的气息喷撒着,江若凝感觉背上的毛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第六十九章:来我房间 “你在说什么?”江若凝搞不懂她这语言跳跃到哪里去了,她到底说什么想不想的。 “哥哥你想要吗?”江若清低低的笑了整个人就感觉非常的色气。 江若凝被她的笑给麻了一下耳朵,耳尖也变得红彤彤的。 只是他没发现,依旧语气凶巴巴的:“也就你这种人想乱伦。” “那还没到啊。”江若清有些失落:“真慢。” 江若凝顿时想到那枚被喂进嘴里的药,立刻紧张了起来:“你给我吃了什么,不是毒药那就是春药对不对。” “哥哥真聪明,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呢。”江若清丝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江若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是真的就那么想跟他乱伦吗?疯子,真的疯子。 江若清慢慢地将腿挤进江若凝的腿间,卡在他的双腿中间整个人也完完全全贴上了江若凝的背。 “哥哥,你想了吗?”耳朵也被轻轻的气息吹拂着,江若凝感觉浑身麻了一下。 连忙紧紧夹住腿想掩盖一下,却忘记了江若清的腿正好卡在他的双腿之间,于是他的动作就受到阻碍,紧紧地贴合着女人穿着几层单薄衣服的腿。 顿时柔软的触感隔着衣物传过来,江若凝连忙甩开脑子里的想法,咬牙切齿地说着:“不想。” “好吧,看来还不够呢。”江若清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将腿从江若凝两腿之间抽了出来。 被碰触到腿根,江若凝紧紧闭住了嘴巴。 瞬间闭合了双腿,掩盖着异常翘起来的那东西。 江若清将手缓缓地在江若凝的腹部起伏着,拱起来的弧度从衣服里透出来,欲影迷彰一般,看不见里面的内容却从这起起伏伏中透出了蕴含着色气的想象。 “哥哥。”江若清轻轻贴着江若凝的耳朵,嘴唇若有如无地碾压着脆弱的耳上肌肤。 “你这个疯子。”江若凝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麻,为什么只是在他耳边做那种事他就控制不住的全身发软,这种感觉一直传递到下身。 可是下身却硬得难受,让他恨不得自己抒发一通。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早已经自泄过了。 也不是因为看见女人,而是晨勃罢了。 还没等江若凝想把手伸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抓住了那东西。 江若凝顿时呼吸停顿了一秒,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心虚。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他有生理反应是很不正常的事吗?不都是因为她给他喂了那虎狼之药,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有这种难堪的反应,对自己的妹妹…… “啊~起效了呢。”江若清笑得愉悦,仿佛被这件事给取悦了一样。 一切都如她所计划的一样,怎么能不让她愉悦呢,很快就能毁掉你了哥哥。 江若清用力捂住江若清的嘴,甚至将其皮肤弄出红痕来。 “放开!”江若凝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蓄不清的唔唔声,整个人惊慌失措十分无助。 明明他凭尽全力抓住她的手想要拉开了,却怎么都拉不开?就算被他用手抠出一道道红痕这个人也没有丝毫动摇。 江若清彻底慌了,不行他不能乱伦他的人生会毁掉的。 但是下面被一波一波快感打的措手不及,整个人都没力气了,只能虚虚地扒着女人的手。 明明是一双比女人还大的手却无力地攀在女人的手上,显得格外维和,突破了人的想象。但是又从中透露出格外的淫靡感,一个男人被女人压制着多刺激啊多性感啊。 将一个男人玩弄的高潮连连,虚弱地粗喘着。就算是女人也会被挑起性欲吧。 可惜江若清依旧清醒着看着男人被欲望所掩盖的眼眸,那双眼睛不再咄咄逼人不再透露出恨意只渴望着欲望。 明明才泄过一次,下面又立了起来。 “不可以。”江若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压着男人下面,然后在男人渴望的眼神中将他的手也绑在了床上。 慢慢地挑开了男人的衣服的让其凌乱地披散着,江若清笑着握住了那里。 “哥哥,叫给我听好不好?” “唔~”下面又被很舒服地滑来滑去,江若凝不由得吐出几句呻吟,渴求地挺起了腰部想要女人继续来。 江若清笑着让他又泄了一次,只是眼神却冷冰冰的。 让男人泄了好几次之后,江若清在那里虚虚绑着一根布带。然后坐在床上看着男人可怜巴巴看着她,无情地拒绝了他。 想要。 江若凝真的还想要,可是几次过后他那里也很痛。使用过度了,有点痛可是想要的欲望比停止的理智想法更加厉害,冲破了脑海让他没办法停止:“给我。” “不行。” 江若清冷静地将江若凝的头发扒拉的更加凌乱了,然后坐在那里张开了一张白纸铺在了刚刚用法术挪过来的桌子上。 “想要,还要。”男人发出撒娇声,可是江若清丝毫不理会他。 慢条斯理地研磨绘画,将其活色生香的模样全部画了下来。 直到画完江若凝都在无意识的呢喃着,只是当江若清画完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了。 江若清好心地将他身上盖上被子,然后解除了法术走出房门到了另一间房间。 男人睡的正香,江若清将画塞到他的手里,眼神冰冷。 谁能想到本该成为鬼神的人能活着出现在她面前呢,刚刚不是没认出来而是认出来了但不想跟他沟通罢了。 还是在当哥哥的一条狗呢,正好让他帮她做件事吧。 江若清利用法术给他做暗示,将几个事情洗脑进他的脑海。 只要他醒来了就会按她的想法做了,也不知道哥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发疯会崩溃吗?还是会杀人。 这些都不能看到了真可惜,不过她已经做了想做的事了。在原地看笑话反而会惹来麻烦,还是早点走掉吧。 江若清慢慢离去,周围人也察觉不到她的身影。 白子成一直等在原地,刚开始还不太冷,但是晚上突然就变冷了不少他穿的也不多,也感觉有一点点冷只能运用法力驱寒了。 他还买了好多东西,女孩子喜欢的发带发簪还有女孩子喜欢的香囊。 他都是认真问了摊主买的,有好几样呢。 摊主跟他说这都是卖的最好的他才买的,等若清来了他就要交给她。 若清一定会喜欢的,想到若清对他笑的模样白子成就忍不住捂住脸害羞了起来。 只是等啊等啊,人从一开始的肩对肩背对背到了现在的一公里才两三个人。 若清还是没回来,还要继续等下去吗?不对,他是很听若清的话的,他肯定要乖乖等下去的。 其实等待过程中还有不少人跟他说话,想要跟他到一边去聊聊天。 他都统统拒绝了,那些女人还是不放弃还想哄骗他摘下面具。 他才不摘呢,谁知道这些女人看见他长的不错会不会强抢民男。虽然他不是民男但也是仙男啊,肯定她们会抢他的。 所以他努力装出师傅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拒绝那些女人,没想到她们还来劲了还想非礼他。 吓得他换了个冷清的地方等着。 江若清找到白子成的时候就发现他坐在一家棺材铺门口,托着下巴可怜巴巴地望着地面。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脑袋清奇地坐到棺材铺门口来干什么,这里都没人经过的。 要不是她无意间看见他的身影可能也要耗费点功夫找他,实在是有些难找了。 一身白地坐在这贴着白的柱子旁边,要不是他头发是黑的都要融入到一起了。 可能是因为熟悉吧,即使是这样难找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他了,不过真不想承认自己跟他有这种默契啊。 白子成知道有人停在他面前了,但是他还是失落德看着脚底下的蚂蚁。 若清还没来找他,她是不是不回来了。想想都好难过啊,明明是情人相会的日子若清跟他却分散了那么久。 就算若清回来也结束了,一点节日的氛围都没有了。 直到一双鞋到了他的视线内白子成才不耐烦地抬起头,又是哪个女人连他在这里躲着都过来找他说话。 直到视线慢慢出现那张脸,白子成才收住了不耐烦的表情。 “若清!”白子成高兴极了。 “若清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江若清看着戴着面具傻乎乎的白子成,提议他将面具摘下:“这么晚了也没人了,不如摘下面具吧。” “哦,好。”白子成立马听话地摘下面具。 然后连忙掏出自己买的东西给江若清看,这个是流行的蝴蝶发带这个是桃花发簪,反正买的东西他都一股脑掏出来介绍着。生怕慢了江若清就看不见一样。 江若清看着这些她明显不会戴的少女东西,只是微笑道:“挺好看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给我这么多钱我总得给你买点东西不然都是买我喜欢的多不好啊。”白子成连忙摆头。 江若清也不欲与他在棺材铺门前继续聊天,将他拉了起来:“回去吧。” 被女人拉起来的那一刻白子成心动的不得了,这太犯规了。 只是贴向女人身边的时候白子成的心情却立马直线下降了,味道不对。 他知道为什么刚刚若清走到他身边他却没察觉出来了,原来是身上的味道不对。 若清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身上才沾染上别人的味道的,想到此白子成心里咯噔一下跌落谷底。 整个人也闷闷不乐起来,只是落后几步跟在江若清身后了。 他现在心里很乱,他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刚刚发现的事以及若清去了那么久没回来。这两件事迭加在一起,几乎拼凑出一个非常真实的真相了。 但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明明是他们成亲前的单独约会,明明是情人相会的日子。他不要听到这种残酷的事实,他好难过。 难道让他放弃若清吗?他不要不要不要。奶奶没了他只有若清了,他不想放开若清。可是刚才那件事就像钉子一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好难过啊。 江若清发觉男人步伐很慢落了她一大截,等了他几步,发现就算她停下来了他还是往前走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子成你怎么了?” 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这不行,有什么意外影响了她的计划怎么办,所有的变动她都一定要知道。 “没什么。”白子成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像个小狗,江若清还是继续询问:“你不要瞒着我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我们两个人都要真诚。” 明显状态不对劲还骗她,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不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事,要策反他吧。不行,这绝对不行,他现在还很好用不能被别人策反。 这要是被别人利用对付她,她可打不过他。 “若清,我们之间真的能真诚吗?”白子成看着江若清委屈巴巴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一样。 江若清思量着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吗?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江若清还是继续说道:“当然要真诚了。” 她还可以掩埋过去她的真面目,只要能掩盖过去的都不是大问题,只要他没被策反就行。 她暂时还需要他,可不能被人策反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去了哪了?”白子成说完揣测不安地看着江若清生怕错过她的表情。 他真的很怕事实是他想的那样,他害怕的是到了那一步难道他要跟若清分开吗?只要若清给他一个解释他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他只想跟若清在一起。 “我去找了伤害你的那个人的雇主,帮你教训了他一顿,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觉得我残暴。”江若清的笑容格外真诚,这本来也是实话又会露出什么破绽呢。 至少白子成松了一口气:“你早点告诉我就行了,我好担心你的。” 若清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的,也没有心虚什么的。所以是他多想了,果然是他的问题总是喜欢患得患失的,明明若清跟他就快要成亲了啊。 事情都向着他梦想着的方向发展他还怕什么啊,明明小时候的时候他可是村里第一的皮猴子从来不会因为女人而烦恼。 果然是长大了吗?情绪也变得复杂好多。反正只要若清跟他一直在一起,他就不会这么敏感了。 放松了心情的白子成高兴地看着江若清:“我们一起回去吧。” 若清身上的味道也散去了,也恢复了原本的气味他也不必这样斤斤计较了。不然让若清以为他是一个喜欢吃醋的男人怎么办,若清可能会厌烦他的。 从师姐看的那些话本那取得的经验让白子成知道,女人不喜欢别人像守着宝藏一样守着她的,她也需要男人放宽一点。 所以他再也不要乱想了,若清都跟他两情相悦许了终生了哪里有什么意外值得他乱想哦。 两个人肩并肩慢慢走到了酒楼,一路上气氛非常和谐。 白子成也笑得开心极了,跟江若清道别的时候还有点失望。 算了婚前不能睡一张床,他懂的。他要乖乖懂事不然若清会不喜欢他的。 “子成,你来我房间吧。”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白子成脑袋里就像放了烟花一样,这是什么惊天大好事啊。 是他幻听了吗? 不不不,他的确是听见了这句话。 “子成?”江若清摇了摇白子成的肩膀,对于他突然发呆这件事非常无奈。 这句话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为了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提升了她的修为,也为了防止白子成他被策反,这次必须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