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裸梅(NPH)》 0楔子 幼小的白梅被嫁接在了灵堂边的砧木上。 在被鲜血日夜浇灌的漫长岁月中,长成了一株傲雪凌霜的血梅。 它应该感激滋养它的花匠。 但它听说,那血取自于原本生它养它的那片土壤。 土壤养了不该养的东西,于是那花匠把土壤打碎又重塑,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 男人彻底撕破了往日的温柔面具,死死地压在我身上。 他双眼发红,抓着我头发的力气不断在收紧,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霏霏,从你踏入贺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爱我还是恨我。” 宣读婚礼誓言一般,男人虔诚地在我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把一旁被挣脱的镣铐重新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你都得跟我在一起。” * “你先别动,伤口会感染的!”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原来你会说话呀,小哑巴。” 少年把我四肢上的镣铐取了下来。 他拿着软巾布轻柔地帮我清理着狰狞的伤口,声音微微颤抖:“……我带你走,好不好?” “去哪?” “回家,回真正的家。” * “是,我承认,我确实……但我反悔了,对不起。” 惯会花言巧语哄人的大明星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 他想了想,又搬出个觉得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们还有两重合约呢。” 我不为所动:“我出合同违约费的3倍,我们两清。” “我出5倍,我们续约。” “那我出10倍。”我甩开他拉住我的手,“买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 我和我哥上过床。” “……哈?” “还有你之前见到的那个金发男人,也是我炮友。” 池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和小哑巴做爱,看他被我来回使唤。我喜欢刺激所以没让他戴套,内射的……” 1生日礼物 人生处处是意外,又处处是惊喜。 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 家里有一对恩爱的父母,一个可爱的龙凤胎弟弟。日子过得很艰苦,有时候吃了上顿就没下顿,出门摆摊还得提防着巡逻的城管。 但我们的日子充满了欢声笑语,上天听了都嫉妒。 那天在和弟弟一起过完生日的回家途中,一辆商务车突然失控,冲向了我们新租的小轿车。 那辆车把还没吃完的生日蛋糕碾得粉碎,把我们即将奔向小康生活的幸福撞成泡影。 不过我很幸运。 住进孤儿院没几天就有人过来接我了。 那是一对西装革履的父子。 “贺先生,我们办理收养手续之前是可以先和孩子接触一下,看看是否合适……” “合适。”儿子开口,父亲也点了点头。 院长收了贺家的礼,自然不会过问我的意愿。 生日,车祸,葬礼,孤儿院,新家。 像倍速播放一般的反转,让身为主角的我摸不清剧本的套路。 但我不需要摸清,只要接受就好了。 男孩大方地向我伸手,眼神却深不见底:“我叫贺臣,以后就是你哥哥了。” 我试探性地把手搭了上去。 “我叫付梅……” “是贺霏。”男孩纠正道,看似温柔的眼神容不下拒绝。 我努力扬了扬嘴角:“我叫贺霏。” “乖。” * “乖,把他删了。”贺臣轻车熟路地在我微信好友里找到那个刚刚跟我告白的男生,把手机递给我。 我动了动唇,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打断。 “他是独生子,父母都是普通商人。虽然为人本分忠厚,但家里没什么权势,给不了你好生活。” 也许是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让一向服从安排的我生出了叛逆的萌芽。 我默默地看向了在一旁喝茶的贺父。 对方像是没听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似的,抿了口茶合上报纸:“小臣,我今晚要去趟泰国,大概要在那边呆上一周,你照顾一下妹妹。” “我会的。”贺臣对父亲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上我的眼神。 透过他的目光,我看到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把菜刀,和一缸温水。濒死的鱼只能在案板上挣扎翻滚,却怎么也滚不回它的汪洋大海。 我跳进了放满温水的小鱼缸里,得到了贺臣温暖的额头吻。 “真乖。” 其实这很公平。 享受贺家的荣华富贵,不愁吃穿用度,而条件只是听话罢了。 我努力说服自己把他们当家人,这样能让自己在逆境中活得轻松一点。也许他们只是严格了些,没时间沟通,或者不喜欢被挑战权威。 但有时候,这个“听话”的要求显得过于苛刻了。 * 18岁生日的第二天,我一丝不挂地在贺臣的床上醒来,浑身上下满是暧昧痕迹,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始作俑者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过来。 “霏霏,我煮了你最爱吃的担担面,趁热吃了吧。” 我强忍着下面撕裂般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转了个身,背对着贺臣。 “我不饿。” 贺臣掀开我的被子:“多少吃点,一日三餐要规律。” 我看向贺臣,眼睛里已经装不出原先的依赖和顺从了。 因为我没法再说服自己,他是我哥。 贺臣的眼神黯淡了些许,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我的肩。 “别碰我!” 我在怒吼,但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听着像在求饶。 恶心的丝藻在一夜间长满了鱼缸,把温水中养大的鱼缠得死死的,喘不过气来。 但它要学会感恩。 因为这是它的生日礼物。 “乖,听话。” 贺臣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温柔,眼含笑意。 但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我知道他正窝着火,并且下一秒就要喷发了。 贺家家族势力庞大,根本不会、也不屑于把我这种没背景的人放在眼里。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两个词:服从和背叛。 我有次在后花园见到了之前辞职的管家。他浑身是血地从地下室逃出来,下一秒就被黑衣保镖们逮了回去。 然后他便销声匿迹了。 贺臣哄我,说是管家借高利贷被追债的打了,贺家念旧收留了他,让他住地下室避避风头。 这种话3岁小孩可能信,而我被贺家收养时就已经上小学了。 但我不得不装作我信。 因为从那天起,家里所有的保镖、助理、甚至厨娘都换了人。还来了个古怪的新管家专门来照料我的吃穿住行。 说是照料,不如说是监视。这些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一味的顺从只会让脖子上的枷锁越缩越紧,最后变成无形的断头台。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反抗贺家了。 但上帝终于看懂了局势,偷偷地给我出了一张老千。 —————————————————————— 作者有话说: 大家喜欢的话,别忘了收藏/投珠珠支持一下~欢迎评论剧情/人物!对单机码字的我是极大的鼓励,感谢支持~ 2高端的猎手往往是猎物 “什么?霏霏你要进娱乐圈?你哥你爸会同意?他们给你铺好路了?还是……” “是编剧合约。”我轻声打断了发小顾宁宁连珠炮式的发问,“他们看到我之前签约的那篇《断尾鱼》,给我发了邀约。” “啥公司?靠不靠谱?你别乱签啊!”顾宁宁抓了抓头发,“要不你先把公司名片发给我,我给你把把关?” “神娱。” “叫神娱啊,我搜搜……嗯?是我知道的那个神娱吗?”顾宁宁瞪大了双眼,猛拍着我的大腿,“是那个一线顶流宋星尘在的神娱吗?” 我哭笑不得地抓住顾宁宁把我大腿拍红了的手:“是宋星尘的经纪人给我抛的橄榄枝,他刚成立个人工作室不久,在选御用编剧。” 缸里的鱼儿想要悄无声息地游回大海,就得学会钻下水管道。而鱼龙混杂的演艺圈,是水管分布最广最密的地方。 在那里我能得到我想要的财富和人脉,这是我离开贺家的底气。 但如果不能,我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要帮我姐妹看看这公司……这公司是不是假冒的!” “你是想看看宋星尘是不是假冒的吧?” “哎呀,讨厌!说出来干嘛~”顾宁宁娇羞地拍了我一下,“所以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呀?” 是姐妹当然得送她一程。 * 但我没想到,面试官正是大名鼎鼎的宋星尘。 顾宁宁隔着玻璃偷瞄了一眼,就很讲义气地临阵脱逃了。 她走之前还不忘把我往房间里推一把。 “砰——” 一道响亮的关门声,把我和宋星尘隔绝在办公室内。 “贺霏,贺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怎么舍得让你来娱乐圈玩票了?” 宋星尘不愧是红了那么久的顶流明星。 一头白金色的锁骨发衬着他那白皙通透的皮肤,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遮掩不住的潋滟风情,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像诱人的毒勾子。 专勾单纯的鱼儿。 “是我自己想来的。”我对宋星尘腼腆一笑,“我从小对写作就很感兴趣,正好有个机会,就来碰碰运气。” “你的眼睛真好看,亮晶晶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的洋娃娃。” 眼看着那纤长的手指离我的脸越来越近,我佯装被吓到了,微微侧头躲过。然后咬了咬嘴唇懊悔似的,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一般影视剧里就演这么多,剩下的得拉灯了。他要是再不接茬,我就要装不下去了。 好在他此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拙劣的表演。 “一看单纯,二看有股韧劲,三看……”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 “身材不错,目测C罩。” 我把胳膊交叉迭放在桌上,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胸前。 “总的来说很有星相。” 熟悉的味道,古装剧里的太监也是这么帮皇上选妃的。 “恭喜你,你过了。” 宋星尘看似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趁机摸了几下。 “正好我下部戏缺个女主角,你有没有兴趣呀?” 我委婉拒绝:“我应聘的是编剧,恐怕不合适。” “我的工作室我说了算。”宋星尘从文件堆里抽出几张,合在一起递给我,“这是编剧合同和演员合同。不要有压力,你就签你想要的好了。” 我有些犹豫。 虽然我没接触过演员行业,但一个幕前的演员身份确实能方便地接触到更多行业人脉。 “你要是担心演技不行的话就多来找我,我给你开私人小灶啊~” ……神娱不是靠挣违约金发家致富的吧? 我仔仔细细地过了遍合同,没什么坑。纸张厚度也正常,没有做过手脚。但甲方落款人是宋星尘的个人工作室,并不是神娱。 我又看了眼坐在我面前的宋星尘。 他的眼神里除了对猎物的性欲和渴望,也没参杂什么别的。 那就签吧。 看看这个猎手有没有虎口夺食的能力。 * 宋星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往我手心里塞了张名片。 “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他勾了勾嘴角,声音染上了点暧昧气息,“有需要就联系我,不管是事业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 我撩了撩耳边的碎发:“那就谢谢星尘哥了。” “跟我不必客气,我最喜欢帮小美人儿了。” 花花公子其实是最好打发的,只要让他产生性趣就已经事半功倍了。 我走出门,看到顾宁宁正脱了高跟鞋在沙发上抠脚。 “顾大小姐,这里不是自己家,稍微注意点。” 顾宁宁赶忙穿上鞋子:“你这么快就完事了?他们不会在合伙骗你吧,不行,我得找他们……” 我亮了亮手中花里胡哨的名片:“你要不先考虑换个墙头?” “这啥?”顾宁宁夺过名片看了两眼,“哦,他啊……我以为是个守男德的,没意思。诶,那你要不要?” 我接过名片,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对了霏霏,你怎么骗来的身份证啊?” “我跟我哥说学校要报志愿,他就给我了。” “你们家都不管你志愿去哪的嘛?”顾宁宁哭丧着脸,“我爸妈快为这事儿吵上天了,他们……” 我听着听着,后背却有些发凉。 是啊。 贺臣连给我表白的男生都要查个底翻天,怎么会不在意我的志愿呢?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我在说谎了。 3被凌迟的宠物 “回来了?” 贺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不停地把玩着打火机。 我自知他的那句“回来了?”意思是问我“去哪了?”。 “我和宁宁去逛街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我忐忑不安地看向了他。 他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佯装镇定地脱下外套,递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管家,然后坐到贺臣旁边:“怎么了?” “你身份证呢?用完了就放回来吧。” 我摸了摸裤子口袋。 糟了,应该是签合同的时候忘在宋星尘那边了! “……应该是落在宁宁那边了。” 贺臣把茶几上的手机递给我:“开免提。” 我拨通了顾宁宁的电话,祈祷着她能配合我的表演。 顾宁宁,你前墙头可是个演员,你多少得饭随一下爱豆吧? “什么?身份证?你不是……” 我连忙接上话茬:“对,我当时在试衣服,让你帮我拿一下的,估计忘记拿回来了。” “嗯?我找找……”顾宁宁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拜托一定要找到啊,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哥交代。” 贺臣突然伸出手,在我的后颈摩挲着。 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摸一只犯了错要被凌迟的宠物。 “哎我找到了!改天我还你吧,诶正好商区那边新开了家甜品店,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吃呀!” 还好宁宁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我松了一口气。 挂了电话,贺臣双手插回兜里。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却没有要拿回手机的意思。 我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努力维持着平稳的气息,脑子里飞快回想着身上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比如……香水味? 我转过头,正打算偷偷闻一下衣服,贺臣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今天风大,你头发被吹散了,我给你重新扎一下吧。” * 在我过18岁生日之前,我和贺臣的相处大多是温馨的。 贺家规矩颇多,但贺臣会在不触及贺父的底线下,尽量满足我的每一个小需求。 虽然有时候,他的决定也让人捉摸不透。 我从小就喜欢留长发。 之前妈妈会每天换着花样给我扎,但自从来了贺家后就没人帮我了。贺家主母不知去向,保姆厨娘们也都是做完家务就走。 在我费劲千辛万苦扎了个鸡窝头的第三天,贺臣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接过梳子,笨拙却耐心地梳通了我的每一缕头发,给我扎了个简单的单马尾。 我摸摸马尾辫,发自内心地扬起笑脸:“谢谢哥哥!太好了,明天小强就不会嘲笑我了。” “小强是谁?” “我同桌呀!他这两天总爱揪着我的头发玩,可讨厌了。” “是吗?” 我没听懂贺臣这句反问背后的意义,只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得知小强转学的消息后,我才反应过来。 “哥哥,我不是真的讨厌小强!我只是……” “嗯。”贺臣摸了摸我的头,“但你姓贺。他惹你,就是看不起贺家。” 我没有反驳。 只是从此学会了谨言慎行。 因为我不知道我无心说的一句话,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怎样的后果。 —————————————————————————————— 作者有话说: 今天起床时发现有3个收藏很开心!然后发现文被外站盗了……(难过)(悲伤)(嚎啕大哭)(已黑化) 所以有没有在看的小伙伴在评论区冒个泡呐 (?????????) 抚慰一下我碎成渣渣的心脏吧!捡起破碎的我,拼凑成一个勤奋不断更的打鸡血作者!求求了orz 4当着管家保镖们的面被哥哥肏上了天(h) “在想什么?”贺臣盯着镜子里的我,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连忙抽回思绪:“我在想……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然后?” “然后……要不要去剪短一些?” 镜子中,男人如刀锋般棱角分明的脸慢慢靠近,深邃的眉眼中充斥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半晌。 男人的手如游蛇一般在我身上滑走着,从领口一路往下,一直探到裤子的金属扣。 “咔哒——” 我看了眼还站在一旁的管家和保镖们,忙按住男人的手:“……能不能回卧室?” “都转过去。” 他们转身面朝窗户,早已见怪不怪。 自从生日那天之后,贺臣和我的交流越来越少,一言不合就抓着我做。 客厅里,车后座,甚至是商场里的更衣室。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哪里惹恼了他,只当他是食髓知味,想随便找个理由做吧。 我认命地闭上双眼,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剥落,扔在地上。 湿润的吻沿着我的耳后根,一寸一寸往锁骨处蔓延。吮吸得越发肆意,越发失控。 男人像是在宣誓他领土的主权一般,一边往我的脖颈处种着草莓,一边轻握住我胸前的那两团圆润,揉捏起来。 “呃嗯……” 生理反应就是那么真实又讨厌,明明心里上抗拒得不行,酥酥麻麻的痒意还是在花蕊处传开,一下一下地撩拨着神经。 温热的蜜汁从腿缝间溢了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流,无声地淌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男人接住了粘稠的蜜汁,均匀地涂抹在我的花苞处,股间一下子变得滑腻腻的。伴随着他来回研磨的动作,柔软的蜜肉不断发出“滋滋”的响声。 空虚感一波波地涌了上来,我似乎陷入了迷情意乱中,有些难耐地合拢了双腿。 不料却被男人拍开:“霏霏,睁眼。” 我睁开眼,看到了镜子中脸色绯红的自己,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贺臣的表情却有些兴奋起来。 他的手指沿着薄薄的花蕊内壁探进了花核,不断挑逗着内里的嫩肉,力度越来越大。 我受不住这番折磨,只好装作仍然沉浸其中的样子,反手攀附住贺臣的臂膀:“进来吧……” 贺臣坚硬的肉刃抵在花蕊处,不由分说地往里挤了进去。层层迭迭的软肉温顺地包裹住这个物什,试图牵引着它慢些。 然而硕大的龟头并不满足,几发抽插后,重重地顶撞上穴心。 “啊……嗯……” 我克制不住地叫出了声,在看到一旁站得笔直的保镖和管家后,又立刻噤了声。 贺臣见状,把青筋交错的粗长肉棒抽出大半,再全根没入。大开大合地肏干了几下,撑得花蕊隐隐发胀。 我咬住下唇,使得呻吟声只能从我的喉间挤出,细弱得几乎听不见。 贺臣把肉棒埋在我的花蕊里,死扣住我的腰间期身吻了上来,想要撬开我咬住下唇的牙齿。见我还不松口,便狠狠顶撞了几下。 趁着些许呻吟声漏了出来,牙关微松,再用舌头探进我的口腔,完全不让我有任何能够闭上嘴的机会。 霸道,蛮横,不讲理。 我只好顺着他,不再忍耐冲出喉咙的呻吟,随着他越来越快的肏干动作慢慢攀上高潮。 强烈的电流感穿透脑门,身体因高潮而微微抽搐着,花蕊内的壁肉不断绞紧吸附着里面的肉棒。 贺臣没等我的意识清醒,只自顾自地把我转了个身,碾压过我的敏感带继续肏干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开门声和大门前保镖们问好的声音。 应该是贺父回来了。 我赶忙拉了下贺臣,但他不为所动,仍在做着最后的冲刺。 贺臣在我体内喷射的同时,贺父走到了我们面前。 我偏过头,把脑袋埋在贺臣怀里。 但预想中的责骂没有到来,贺父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以后这种事去卧室里做。” “是。” “让她去洗个澡。你先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5白色泡沫下,粉嫩羞涩的穴微微张开了(指奸 我坐在浴缸里,盯着满缸的泡泡发呆。 鱼会吐泡泡,这里有那么多泡泡,不自己吐的话也不会淹死吧? 我猛地扎进水里,待了不下几秒钟,就被破门而入的管家给捞了上来。 看,鱼虽然任人宰割,但也有小虾米可以吃。 我在挣扎中把管家也拖进了浴缸,趁机用水打湿了他的面罩。我作势要去摘,他却拦住了我。 “都湿了,不摘下来?” 管家摇摇头,把我扶坐起来,便要从浴缸中翻出去。 我起身把他拉了回来,动作大到那两团白兔从绵绵密密的泡沫中探出头来,弹了几下。 他赶紧侧过头,露在面罩外的耳朵迅速涨得通红。 “你害羞呀,小哑巴?”我生出了逗弄的意思,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 “小哑巴”是我给他起的外号。 他在我10岁那年进了贺家,接替了之前管家的工作。 这人古怪的很,一直带着面罩。从来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也没人听到过他说话。 好在也不需要跟他多说什么。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不用多指示,就能把贺家上下所有的繁杂事务都安排妥当。 而且他很了解我。 我的忌口、生活习惯、喜欢的东西、甚至生理期都摸索得一清二楚。 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刚来时还是个小萝卜头,在我快成年时突然窜了个个儿,现在都长到和贺臣差不多高了。 除了照顾我的衣食住行,和我一起读书上学,他最常干的还是跟贺臣打小报告。 之前那个暗恋我的男生就是他告的密。 呸。 但我对他讨厌不起来,甚至对他有种天然的信任感。 可能是因为有他在的地方都不用操心什么。 也可能是因为在这个贺家,只有他能任我拿捏吧。 我拽住小哑巴被泡沫浸湿的衬衣领口:“帮我洗吧,我没力气了。” 就算隔着一层黑色面罩,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无奈。 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地拿起一旁的浴球,轻轻擦拭起我的皮肤。 我想欺负他了。 “你把衣服脱了,我们一起洗。” 趁小哑巴愣神的那一会儿,我上前扒了他的黑西装外套扔在地上,又去扯他的衬衫扣子。 小哑巴看上去很清瘦,衣服下却藏着线条明显的肌肉。 透明的泡沫迫不及待地涌往那浅麦色的肌肉上,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绽开,化为圈圈白沫,淫靡极了。 他一直都没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喉结滚了滚。 直到我把他的裤子一股脑儿全拽下来。 “看不出来,这么精神啊。” 小哑巴腿间的男根尺寸傲人,颜色白净,毛发稀疏,正羞答答地立着。 我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小哑巴像被刺激到似的把腿并拢了些,没想到那巨物竟往前迎了迎。 “害羞了?” 小哑巴移开视线,但被我握住的男根却越涨越大。 “你的大宝贝比你诚实多了。” 我不等他回应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起肉乎乎的大宝贝,然后慢慢跨坐到他大腿上。 小哑巴扶住我,阻止了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用已经被肏得外翻的花穴蹭了蹭巨物:“已经很湿润了,我能直接吞进去的。” 看小哑巴仍然紧锢着我的腰,不让我再有下一步动作,我咬了咬下唇:“还是说你嫌弃我刚被别的男人干过,很脏?” 他连忙摇了摇头,但握住我腰间的双手仍然没有移开。 我轻叹了口气,也没了兴致。 从他身上起开,站起身来对他摆了摆手:“出去吧,我自己洗。” 小哑巴沉默了片刻,把手中的浴球递给我。我接住浴球后,他却又把浴球扔到浴缸外。 “你干什么……嗯……” 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探进了我的花蕊里,生涩又小心地按弄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花壁感受到了不速之客,迅速包裹住了这几根手指,紧紧地绞着不放。 穴肉被微微撑开,吐出了上一个男人留下的白浓精液。精液混着泡沫水顺着我的大腿往下,一直流到小哑巴结实的小臂上。 一股空虚感从花穴处袭来,我不由自主地软了腿,往前蹭了蹭。 小哑巴别开脸,用还在花蕊里的几根手指轻轻顶弄起来。 “嗯……重些……” 他加重了些许力量,但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我干脆自己动了起来,上下摇晃着腰肢,用软肉主动吸放着那几根手指,直到手指顶到花心最深处时,我情不自禁地吟哦了一声。 他似乎也知道了那是我的敏感点,学着我的样子更快更深地戳弄着。 一下又一下,一股又一股快感袭来,刚刚还有些干涸的穴道又重新变得湿润了,淫水控制不住地从小穴里流淌下来。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倾倒,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声喘息着。 “好舒服,还想要更多。” 感觉到他的喉结又动了动,我把小穴处流出的晶莹抹在他的面罩上,拉出几条细细的银丝。 “下次我想吃这个大家伙,你给吗?” 我说着说着,又把手放到了他的巨物上。巨物还是那么粗硬,静静地立在那里。 这时贺臣却来敲门了。 “霏霏,洗完了就快出来,别着凉了。” 6含着哥哥的肉棒睡了一夜(h) 我洗漱完来到餐桌前,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见我坐了下来,贺臣吩咐保镖把我的那盘辣子鸡拿去厨房加热。 奇怪,我这洗个澡的功夫,小哑巴去哪了? 还没等我发出疑问,贺父就先开口了。 “贺霏,你之前说高考完想出国,现在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我就让人帮你办签证了。” “我不想出国了……” “霏霏!”贺臣厉声制止了我,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贺父呷了口茶:“小臣,听她把话说完。” “我还是不想离家太远,所以志愿填了本市伊顿大学的文学系剧作方向。” 贺父点点头。 一旁的贺臣疑惑地看着我,因为我前几天明明还在查关于国外院校的资料。 但他紧握住杯子的手还是卸了力,像怕我反悔似地回应道:“伊顿的文学系很不错,我正好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照应一下。” “那你安排吧。我这几天得去趟意大利,有批货到了。”贺父转动腕表看了眼时间,又看向了贺臣空荡荡的手腕。 “小臣,一块名表不会因为被你藏起来就停止不走,你保护得越好,越有人会觊觎;但如果把它的链条剪断,它就只会属于你了。” 贺父留下这么一句令人琢磨不透的话就走了。 不过我也没空去想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他前脚刚走,后脚贺臣便把我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餐桌上,我们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餐桌下,我们赤裸相待,凌乱不堪。 贺臣带着些凉意的手指顺着我的股缝处往内开拓,指尖在内壁里肆虐搜刮,一寸寸检查着属于他的领土。 我双手交迭在胸前撑着桌子,好让后面受的力能小一点。 贺臣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不露声色地把我往回拽。我被迫无奈,只好向后靠着他的胸膛维持平衡。 “霏霏,刚才洗澡时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我不知道贺臣在打什么哑谜,只能忍着下身的难受保持沉默。 “不乖。” 他的炽热不由分说地捅了进来,被肏得酸软的嫩穴也没有了拒绝的力气。肉棒狠狠鞭打着穴肉,教训着不听话的孩子。 不知疲倦的阳具又一次顶进了子宫口,筋疲力尽的嫩穴拖着衰弱的神经再次激发了一轮高潮。 像是被人抽掉一身筋骨那样瘫软着,却又因为生理反应而强制兴奋着。 那种晕眩感带着我的灵魂短暂地抽离了现实。 而后又把我重重地扔回到这幅破烂不堪的身躯里。 “不行……真的不行了……”我早已顾不上溢出唇齿间的呻吟,“太过了……” 身后的贺臣伸手环住了我的颈脖,像是饱含着无法诉说爱意的深拥,又像是想要侵占我每一处呼吸空间的绞杀。 他说,认了错就放过我。 我脖子一梗,仍旧不肯低头。 但最终他没再像以前那样惩罚我,只是让我的穴含着他的肉棒睡了一夜。 我也没心思去猜他把这余下的怒火发到了谁的头上。 *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宋星尘。 而且还是贺臣组的局。 我装作没看到宋星尘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星尘哥你好,我叫贺霏,是贺臣的妹妹。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呀妹妹~” 宋星尘捏了捏我的手指尖,猛地被贺臣拍开。 “别把你那一套带到我妹妹面前,她还小。” “是吗?”宋星尘也不恼,“妹妹多大了呀?” 贺臣:“还是个小孩,家里管得严,平常都有司机接送。” “平常都喜欢做什……” 贺臣:“反正不是去酒吧,跟你喜欢的地方天差地别。” “那有什么忌口……” 贺臣:“花生过敏,爱吃辣的,我已经帮她点好菜了。” 宋星尘绷不住了:“贺臣啊,你到底是介绍我们认识,还是在给我炫耀你们认识?” 贺臣看了我一眼:“她见生人会害羞,不敢开口。” 刚刚还在主动打招呼的我:? “霏霏,这是宋星尘,之前在伊顿大学读戏剧系。虽然他彻夜泡吧撩妹,现在还辍学了,但成绩还算马马虎虎,应该可以帮你少走些弯路。” 宋星尘:? 宋星尘:“我那是拍戏休学,有正当理由的好吗?” “是的,他为了追到那部剧的女主花了不少功夫,送花送包送车,还给开小灶。” 贺臣想了想又补充道:“可惜没多久就分了,女方手握他的出轨证据大闹了一通,后来还是我去帮忙处理的。” “贺臣你……” “菜齐了,霏霏快吃吧,不然都凉了。” 我拿起筷子“嗯”了一声,看着宋星尘有些挂不住的脸色,暗暗发笑。 没想到平时不善言辞的贺臣也有这么会噎人的时候。 好在宋星尘没有计较。 之后两人聊了些正事,我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了。这饭店里的宫保鸡丁没有小哑巴做的好吃,等回去了让他偷偷给我做个夜宵吧。 中途我去了趟卫生间,回去途中遇到了出来抽烟的宋星尘。 他拦住我,往我裤兜里塞了张什么东西。 “妹妹,这次可别再把我的名片给丢到垃圾桶了哟。” 7不经意间的危险 甜品店内,络绎不绝的情侣,前后忙活的店员。 和我那从进门起,嘴就没停下来过的姐妹。 “所以我以后能追到你主演的剧?”顾宁宁两眼放光,“那你到时候能给我剧透吗?” 我耐心解释:“我只是去体验一下,为以后写剧本积累些素材。” 也为之后我的编剧之路多结识些人脉。 “那我要是看上哪个小鲜肉的话,你帮我要个微信呗?” “顺便帮你拉个群?” “好!一声姐妹大过天……哎哟,你弹我脑门干嘛。” 我拿起手中的冰沙杯,往顾宁宁的脖子上贴了贴:“帮你醒醒神。” “嘶……我清醒了,贺小姐请讲。” “你追星塌房了那么多次,不知道娱乐圈里没什么好鸟?” “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往娱乐圈里钻?”顾宁宁不服气,“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进圈体验人生,决定放弃出国留学的。” “出国留学看着离贺家远,但一切都是贺家帮忙安排的,换个地方换批人看着我罢了。” 我看了眼顾宁宁,挖了口她的冰激凌:“娱乐圈虽然乱,但也是贺家的手伸不到的地方。” “你这么想离开贺家?” “你这么关心我离不离开贺家?” 顾宁宁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她,眼神躲闪了一下。 而后努力挺直腰杆:“当然啊!你要是远走高飞了,我找谁玩去?” “顾大小姐身边那么多好友,怎么就缺人陪了?” “那些都是人情来往,你可是我唯一的挚友……这么直接说出来怪肉麻的。行了行了,你别揶揄我了。”顾宁宁摆摆手,“你身份证拿回来了不?” 我脸色一沉,该死的宋星尘。 在他塞给我名片后,我就问他要了身份证。 他弯下腰凑近我,呼出的热气骚得我耳朵根痒痒的:“他妹妹可是说了和我初次见面的,我要是给了,不就拆了她的台吗?” “星尘哥,你可以现在给我。” “可贺臣今天讲了我不少坏话,我很不爽。”宋星尘一手撑住墙,一手慢慢下移,用手指挑了挑我的下巴,“兄债妹偿天经地义,我们改天再约呀,妹妹。” 早知道宋星尘这么来者不拒我就不撩他了,反正随便应付一下也能上钩。 我挠了挠大腿,感觉有些心烦。 “卧槽——霏霏你的脸咋了!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吃我冰激凌了?我都没注意!”顾宁宁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医生。 我大概知道这股心烦意乱怎么来的了,浑身上下是骚热的痒意,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风团层出不穷。 “你还往冰激凌里加花生?” “今天花生半价嘛……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加了,你撑住啊霏霏……” 我无语:“过敏而已,涂个药就好了。” 顾宁宁有些心虚:“我加的花生有点多。” “你加了多少?” 顾宁宁的声音更小了:“两百块钱的量。” …… 我突然发现,顾宁宁才是我身边最危险的人。 8你有没有其他伴侣 过敏的人是我,顾宁宁却更紧张。 她来回走动,把房间地板踩得砰砰作响,像一个在产房外焦急等待妻子的丈夫。 黄医生仔细地看了看我身上的风团后,从急救箱里拿出瓶口服液。 “没什么大碍,你把这个喝了就行。” 我接过口服液一饮而尽。 顾宁宁握住黄医生的手:“多谢黄姐!黄姐妙手回春,当代华佗,救了我俩的命,不然贺臣这个妹控知道后非得把我宰了不成……” “贺臣虽然看得紧,但也是明事理的人,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黄医生笑着摇了摇头,露出眼角的细纹,“宁宁,你先出去吧,我跟霏霏有话说。” 顾宁宁把门关好后,黄医生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份担忧。 “霏霏,你最近月事规律吗?” “这个月还没来。”我想了想,“我有坚持吃你开的长期避孕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自从贺臣跟我发生关系后,我就偷偷找了黄医生,跟她讲明情况并让她帮我开了避孕药,必要时再带我去做检查。 在还没有力量保全自己时,我只能降低所有可能的伤害。 比如意外怀孕。 好在这个意外暂时还没出现。 黄医生又跟我聊了些别的,确认我无碍后,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那你有跟其他人发生关系吗?” “难道这个避孕药只对贺臣有效吗?” “倒也不是。”黄医生淡然一笑,“刚刚把脉时感觉到你最近有些肾阳虚,如果不是房劳过度的话,要注意休息,别想太多。” 我点点头。 “如果你有其他性伴侣的话,记得让对方戴套。” 黄医生一边收拾着医疗箱,一边解释:“我算是看着你和贺臣长大的,知道贺臣私生活检点,除你之外没有别人。别人就不一定会染上什么病了,多注意总是好的。” 我半开玩笑半当真:“黄医生的意思是鼓励我找其他性伴侣咯?” “当然不是了,只是霏霏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总有人会对你有想法的,防范于未然嘛。”黄医生背起药箱,“生理劣势无可避免,遇到不靠谱的男人,总是我们女人吃亏的。” 等她们俩走后,我让司机带我去了趟邮局,把偷偷捎上的一板避孕药寄给了一家私人药物鉴定所。 直觉告诉我,黄医生给我开的长期避孕药有问题。 * 贺家最近可能出了点事。 前门又换了一批保镖,全是生面孔,我一个都不认识。 贺臣整天起早贪黑,要不是我每天醒后发现床的另一边有被睡过的痕迹,我甚至都以为他没回过家。 就连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哑巴也不知道被派去出了什么外务,几周都不见人影。 我给顾宁宁打了几次电话。 她最近在学车,整天被教练骂,没空和我出去玩。 要不是我晕车晕得厉害,就能和她一起考驾照,亲眼看她被教练骂了。 没了顾宁宁当幌子,我也很难走出家门。 好在家里藏书不少,我便没日没夜地泡在书房里看书,在高考后的暑假提前体验退休生活。 这天,在我又一次翻开《肖申克的救赎》时,宋星尘给我打了个电话。 “妹妹最近有想我吗?” “当然啦。”我面无表情地娇嗔了一下,“星尘哥都不想我,等了那么多天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我好难过啊。” 太难过了。 身份证一天不拿回来,我就得提心吊胆一天。 “哈哈哈没有没有,最近在忙一些正事。今晚来我这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委婉道:“我哥要是知道我在外面过夜会打我的。” “嗯,说的也是~那我来你家过夜吧。” ?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9不好意思去想别的男人 贺臣吩咐过家里的保镖们,他不在的时候,任何外人都要跟他打电话确认后才能进家门。 但是宋星尘一路无阻地走到了我的卧室门口。 领他过来的还是那位贺臣最信任的首席保镖德叔。 “星尘哥之前来过我家吗?”我合上了写得密密麻麻的记账本,塞进文件夹里。 这已经是我的第7本记账本了。 我记下了在贺家的每一笔开销,大到学费机票,小到去超市买的一包辣条。 从被贺家收养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随时被抛弃的准备。只是贺臣的逾矩,让我的这份念想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不管他们抛不抛弃我,我都会离开贺家。 男人像是没看到我的小动作,十分自然地坐在我对面的蒲团上:“是啊,来过好多次。你哥藏得好,我压根不知道贺家小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不然……” “不然怎么样?” 宋星尘突然凑近我。 鼻尖对鼻尖的距离,让我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正泛着点点幽光。 像是饱含深情,又像是在无声勾引。 我装作上钩,看向他的眼神不断躲闪,试图发射出一种想看心上人却害羞不敢的信号。 他笑眯眯地撑着头看了一会儿:“谁说我们妹妹演技不好的?这不挺会的,把少女春心萌动的感觉演得很生动活泼嘛。” 太假了吗?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 明明脸都快笑僵了,这是怎么露馅的? “表情可以装,但下意识的身体动作是骗不了人的。”宋星尘说着说着,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我条件反射般地往回缩了一下。 “你看,你在抗拒我对你的身体接触。” 我两手一摊,也不装了:“谁说顶流男星没演技的,这不是把人性研究得很透吗?” 宋星尘笑而不语,双手撑在地上环顾四周,开始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听你哥说,你是7岁那年被贺家收养的,已经和他相处了11年了吧?挺巧,我跟你哥也差不多认识10多年了。” 我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你觉得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西装笔挺的身影。 一丝不苟的背头,纯手工定制且每天不重样的西服和领带,还有永远压人一头的气势。 贺臣在人前人后都一直保持着这种近乎完美的形象,就连和我做爱时都只是浅脱一下裤子,完事后拉上裤链。 禁欲又放荡。 “冷漠,专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哦?”宋星尘凑了过来,“但我从你脸上看出了幸福,羞赧,还有……暗藏的情愫。” 我愣了愣。 谁会对一个事事管着自己,还独断独行的人动情啊? 他准是在套我话。 “你看错了。”我坦然自若地对上宋星尘的眼睛。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跟他做爱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这玩意儿也能看出来? “哈哈哈,我诓你的~”宋星尘的桃花眼笑得眯成一条缝,“但你刚才的反应告诉我,你跟他上过床,而且还不止一次,对吗?” 我没回答他。 只是用穿着肉色船袜的脚探到宋星尘的裤裆上,轻轻地蹭了蹭,勾勒出他性器的形状。 “我刚刚确实在想做爱的事情,但你还坐在我面前呢,我怎么好意思去想别的男人?” 宋星尘在我蹭上去的那一瞬间错愕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变脸这么快。 随后恢复了一脸玩味的表情,摸上了我白嫩的脚踝:“妹妹,撩完人得负责善后呀。” “你对我家那么熟悉,我能跑去哪里?” 我干脆起身坐到了宋星尘的怀里,看着他那宛如星尘般璀璨透亮的眸子:“第一次见面我就想说了,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玻璃球一样……唔嗯……” 两片薄唇贴了上来,堵住了我还没说出口的话。舌头灵巧地探进我的牙关,精准地缠绕上我的软舌。 男人有些灼热的气息扑了过来,夹杂着马鞭草气息的柑橘调香水味席卷而来,把我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香津浓腻地交织在一起,我微微眯起双眼,感觉快被这个满是情意的吻给淹没了。 被困在鱼缸里的鱼儿对新种进来的水草很好奇,不由自主地在他身旁绕了几圈,甚至觉得被他缠上也是种享受。 但水草却放过了鱼儿,暧昧的银丝在空气中“啵——”地一声断了。 宋星尘的声音有些沙哑:“有套没?” “你没带?”我平静了下较喘的呼吸,想起基因所寄回的避孕药药检报告上“维生素药片”那几个字,便跟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新开的长期避孕药还没到货。 宋星尘叹了口气,把我圈在怀里。几缕白金色的发丝垂在我的脸上,骚得我痒痒的。 我不得不紧绷着神经。要是他现在强迫我的话,我肯定没力气抗拒他。 “放松,我不做,让我抱一会儿。”宋星尘抚了抚我的后背,狠狠地嗅着我发间的味道。 看来花花公子也是讲道理的,只摘心甘情愿的花儿。 我稍稍放下心来,顺从地靠在他温暖的臂弯里。 说来也奇怪,明明鱼儿只和水草接触了三天,却有些贪上被缠绕住的感觉了。 大概是因为一条鱼太孤独了,想找个伴吧。 10一夜未眠 我居然就这么在宋星尘的怀里睡着了。 而宋星尘眼底的黑眼圈告诉我,他一夜未眠。 “妹妹,你要是再不醒,我这手就得废了。” 宋星尘跟晨练的老大爷一样,伸了个懒腰,敲打了几下手臂。 我听着他骨头摩擦的声音,有些诧异:“你就这么抱了我一夜?” “你哥说你睡觉很容易被惊醒,还有起床气,所以就没动咯。” 宋星尘居然会这么体贴? 但以他跟贺臣的关系,他想要什么也犯不着来钓我,去坑贺臣不是来得更快。 “我哥昨晚没回来?” 宋星尘指了指我身后。 我惊恐地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宋星尘从后面抱住我,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很怕你哥?” “没有。” “哦?那昨晚好像有人抱着我哭,还不断喊贺臣的名字。”宋星尘捏着嗓子学我的声音叫了几声,“你说,是我听错了嘛?” 我面无表情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你这种演技水平,会让我怀疑广大观众的眼光。” “哈哈哈,别对我那么冷漠嘛,妹妹~”宋星尘搂上我的肩。 我把宋星尘的手指一根根扒拉下来:“你这么想当哥哥的话,说服你爸妈再给你生一个。” “贺臣跟我一样大,为什么他行我不行啊?” “因为我姓贺。” 宋星尘桃花眼上挑:“妹妹,你现在这样特别像享受完就跑的渣女。” “那你下次带套,我保证不跑。”我整理完衣服后起身走进卫生间,看着那抹跟过来的身影,“大明星还有看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宋星尘没嘴回我,他在接电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他的经纪人,斥责他为什么扔下品牌方的广告不拍,又在哪里鬼混,钱还要不要了。 “那个广告我不接了,直接给他们违约金吧。”宋星尘的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似的,十分淡定,“我昨晚在跟妹妹彻夜长谈,现在很困,挂了。” 经纪人又说了什么没太听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我把牙膏泡沫吐了,边漱口边含糊道:“你拍戏挣的钱都用来赔违约费了吗?” “哈哈哈……”宋星尘凑近我的脸颊,亲了一口,“妹妹,你真幽默。” 我有些不明白宋星尘这个人的脑回路。 差一门课就能毕业了,结果休学跑去拍戏;戏火了接了广告,宁愿付违约金也不去拍。 更奇怪的是,这么随心所欲的人居然能跟贺臣做这么多年朋友。 但我羡慕他的自由,洒脱,还有随性。 也许被养在鱼缸里不被天敌伤害是一种幸福,但见过飞鸟的鱼儿难免会生出“它能飞,为什么我不能”的奇怪念头。 自不量力,却又义无反顾。 * 这是我第二次来神娱了。 以宋星尘工作室旗下的编剧和女演员身份。 经纪人就宋星尘私自把我签到他个人工作室当演员的事,骂了他快半小时。宋星尘笑着敷衍的态度,别说是经纪人,换做是我也会越说越气的。 经纪人对我还算客气,她耐心地向我解释了情况,并承诺帮我重新拟合同迁到总公司。 宋星尘左耳进右耳出:“你要是担心业绩的话,人头数可以算给你,毕竟是你引荐的。” “我还需要担心业绩?”经纪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的工作室是帮你处理你个人事务的,能有什么资源给她?她未来路线怎么规划?” “我目前手上有一部新剧女主可以给她,之后她想要什么资源我可以去谈。” “宋星尘!你嫌自己凉不够,还得拉上别人是吧?你用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带别的新人,神娱那些股东会怎么想?别说未来了,都看不见明天!” 宋星尘云淡风轻:“出道这么久了,公司不都知道我什么德行么?” “你要是敢一手好牌给我打得稀烂,别怪我不顾多年情面!” 经纪人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打火机都点了,但突然意识到我也在便掐灭了。 他俩都没再说话。 我也不知道这是谈妥了还是谈崩了。 走出门时,经纪人突然叫住了我:“姑娘,要是宋星尘搞不定,你来找我。” 宋星尘牵着我的手紧了紧:“哎,从她手里抢人可不容易啊。不过她眼光毒辣又惜才,她这么紧张的反应,让我更确信我捡到了明珠。” 他又在开玩笑了。 一个非科班出身的准大学生,除了眼中清澈的无知和全新的脑子,还有什么值钱的呢? 11沟通?冷战 宋星尘把身份证还给我了。 但他没提醒我脖子上有他留下的吻痕。我就这么带着这枚暧昧印记从家到神娱,再带回家。 然后被贺臣看到了。 他当时在给我梳头发,双马尾刚梳了半边,又拆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拖入了肉欲的深渊。 贺臣这次甚至都没有给我扩张,直接把我按在身下狠狠肏干,我脱口而出的呻吟声被顶撞得支离破碎。 他在我体内射精了。 我感受到肉穴里阴茎勃起后的跳动比往常要猛烈的多。 完事之后,他抚摸我的动作却变得温柔起来。就像发火时摔碎了一只看似不起眼的玻璃杯,捡起碎片拼起来后才发现这是一只价值连城的藏品。 我鼓起勇气问他,以后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做爱,好歹告诉我做错什么了。 自从生日那天起,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沟通过了。 他闻言也只是浅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我还需要向你解释这个吗?” 我的自视甚高换来了他又一轮的猛烈肏干,那根肉棒抽插得我内脏都快被震出来了。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只是心不死地想再撞撞南墙。 不会有哪条鱼从缸里跳出来问喂它的那只手: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今天只有面包屑吃? 贺臣把我抱到浴室里,脱了衣服进来跟我共浴。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帮我清理,往常都是我要求自己洗的。 我没力气挣扎了,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那里任他摆弄。贺臣也许是看我终于老实了些,动作也轻柔起来,拿着软巾布慢慢地擦拭着我身上半干涸的精斑。 身心俱疲的我陷入了这虚假的温柔乡中。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清醒了一些时,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镜子前了。 贺臣在帮我吹头发,他的手好像有魔力。 我这头海藻般微卷的黑发在他手里乖得不行,他随便用手抓弄几番,就能一顺顺到底。明明之前我自己吹完之后都像被猫咪抓烂的毛线团一样,乱糟糟的。 我看着镜子里发丝被热风吹得飞扬起来,又被贺臣归拢顺到耳后,突然发现了他的怒气来源。 那原本该是白皙的颈脖处,落下了一枚红艳艳的吻痕。 宋星尘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下次他就算带套,我也一定要让他吃不了硬着走。 * 贺臣带我去了趟意大利。 他应该是去那边谈生意的,但他总是假公济私。 每年出国出差时他总会捎上我一起,在处理完公事后带我逛逛当地的旅游景点。 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关系闹得那么僵,他应该不会带上我了。 但我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私人飞机上。 坐在一旁对着电脑的贺臣见我醒了,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板晕机贴,帮我在两边耳后各贴了一个。 那个公文包里还装着几瓶花生过敏的应急口服液和一大包湿纸巾。 在没进贺家之前,弟弟就总笑我没有富贵命却得了富贵病。 花生过敏、晕机晕船晕车、洁癖、强迫症,活脱脱一个贵族大小姐。 妈妈总会抱住我哽咽:“要是我们能赚到钱就能住回大房子请人照顾了,哎,让你们俩跟着受苦了……” 一旁又被公司辞退的爸爸不敢说话,只好偷偷跟弟弟使眼色。 弟弟赶紧活跃气氛:“那没关系,姐姐这么大小姐脾气找不到别人伺候的,只有我愿意当她不要钱的下人,被她使唤咯!” 我狂笑着一边骂他“小兔崽子”一边打他。 然后我真的进了贺家当上了大小姐。 只是没有了笑话我富贵病的小兔崽子,没有了一直被辞退的不听话员工,也没有了遇到困难会抱着我取暖的温柔女人。 贺臣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公文包发呆,从里面掏出一包辣条递给我。 他怎么还带了这个? 跟电脑放在一起不都串味了? 贺臣愣了一下:“不会,电脑放在专用电脑包里,是隔开的。” 我后知后觉自己不小心把内心话说了出来,只好尴尬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装睡。 在刚来贺家时,我时常告诫自己要把贺氏父子当家人对待,就算心里没缓过来也不能表现出来。 人家主动收留我给了口饭吃,给的还是之前吃不到的黄金大米。 我学会了观察。 努力寻找我们身上的共同点,好让自我说服的过程更顺理成章一点。 贺臣跟我作风很像,一样的洁癖,一样的强迫症,一样的完美主义……甚至像到超过了我和弟弟的相似度,都不需要我过度合理化。 我弟弟很有爱心,经常救助受伤的小动物。 折了翅膀的小鸟,打架打输了的流浪猫,甚至还有被咬断尾巴的耗子。 有段时间,他老往家里带些被有钱人家小孩斗折腿的蟋蟀,堆到一起叽叽喳喳跟菜市场大爷大妈讨价还价似的,吵得人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被第二天要去新公司报道的爸爸打了一顿后,知道家里不能带了,他就去垃圾场旁边的小空地上捡树枝搭了几个动物窝。 当时他还神经兮兮地带我去参观过。 我捏着鼻子都能闻到旁边一股垃圾腐烂的恶臭味,熏得我把他打了一顿。 如果贺臣是我亲哥,他应该也会跟我一样,用难掩嫌弃的眼神看着我弟的动物园。 就像有次别人求他办事,送了几只荷兰侏儒兔给他。他让管家提着笼子拿到我面前,告诉我要养的话就放在郊外那套庄园里,我可以定期去看看。 听起来像是给兔子找了个吃穿不愁的豪华监狱。 他说这话时还戴着手套和口罩,鼻子像被塞住了一样。后来我才知道他对动物毛过敏,就像我对花生过敏一样,碰一下就流鼻涕,难受得很。 这么说来,我跟他比起我弟还更像是一家人。 我们都一样的自我,也都是吵架后不肯让步的犟种。 “霏霏。” 飞机落地了,我听到贺臣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我仍闭着眼装睡。 然后我听到一声轻叹,贺臣温暖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了起来,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带我走下了飞机。 这次我们冷战了两周,以他的妥协告终。 12在冰凉的石凳上被哥哥爆肏(微h) 贺臣带我去参观了罗马的角斗场,登上比萨斜塔远眺整座城市,在科莫湖旁的庄园别墅里喝下午茶,在威尼斯水城里划船漫游。 我坐在甲板上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看着两岸不断后退的房屋。 贺臣在我旁边,一边掌舵一边划船。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前的那段时光。 贺臣是默默照顾人的哥哥,我是他乖巧听话的妹妹。 夕阳被打碎成落日余晖的碎片,洒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我偏过身子用手指轻拂过水面,顺着那一圈圈荡漾的涟漪看到了贺臣的倒影。 也许是因为夕阳,也许是因为水面,贺臣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像被镀了层柔光,显得不那么有压迫性了。 我用小勺挖了口冰激凌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贺臣瞥了眼冰激凌,里面有他最讨厌的芒果。 我喂他吃了半盒。 最后一站,我们去了西西里岛上的一座教堂。 教堂里到处是五彩斑斓的彩绘玻璃。贺臣告诉我每块玻璃上都讲了一个圣经故事,然后他就这么一块块给我讲过去。 我不信教,但我听得入了神。 快到路的尽头了,我拉住贺臣想往回走,但他盯着不远处就不动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对正在求婚的新人。 男孩拿着钻戒单膝下跪,脸涨得通红。女孩原地蹦起跳了几下,迫不及待地要戴上钻戒。 她被一旁的闺蜜拉住了。 闺蜜说了句意大利语,我没听懂,大概是问女孩愿不愿意吧。 女孩点头如捣蒜,让男孩帮她戴上戒指,两人抱在一起。 围观群众纷纷起哄鼓掌,险些被一旁的保安轰出去。在人群喧嚣声中,贺臣默默重复着刚刚男孩说的话:“voglio stare con te tutta la vita.”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翻译,便拉了拉他的衣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臣在我迷茫的目光中吻了吻我的唇。 然后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牵着我走出了教堂。 * 月光下,温泉边。 我们在冰凉的石板凳上做爱。 我整个人像置身火炉般被肏得浑身发红,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贺臣今天的动作格外温柔,一旦看到我皱起眉,就把肉棒微微抽出一些,在穴口处磨一磨再慢慢顶进去。 我看出他这几天心情不错。 但他不说为什么,我也就不问了。 不过,也许可以趁此机会问问我心底最关心却又不敢问的事。 “小哑巴他……不跟我一起去S大吗?” 贺臣表情一凝,手抚上了我的脸:“你很关心他。” “身边没有熟人在,我会害怕。” 贺臣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唇,抬眸那一瞬间的眼神却又变回了冷漠。 他生气了。 那根涨得硕大的肉棒似乎要钉进我的子宫里,不管不顾地往内里狠狠抽插。 肉棒不断碾压着敏感点,我的下半身像被反复电击一般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我只好吃力地攀住贺臣汗津津的臂膀,被他的动作顶得一上一下的。可怜的嫩穴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肏,被磨得火辣辣的阴唇瓣大开门户,任人采撷。 小虾米被抛进鱼缸里,成了鱼儿唯一的餐食。 鱼儿张嘴就要吃掉虾米,却被一只手从缸里捞了起来,告诉它新的鱼食要到了。 那只手似乎不愿意看到鱼儿跟缸里的新伙伴打交道,所以不断地往缸里扔些新东西,转移鱼儿的注意力。 但鱼儿很叛逆,鱼儿偏不。 13对不起他(血腥警告) 在我的胡搅蛮缠下,首席保镖德叔终于松口答应带我去见小哑巴。 小哑巴这个管家居然和那些保镖们住在同一层。 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小姐,这边请。” 德叔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环境。 这里的布局像极了酒店,每间房门上都挂着一个门牌。门牌号下贴了四个名牌,名牌上是诸如“黄狼”、“北极熊”一类的名词,应该是他们的代号。 一路走来,我没看到一个人。 “他们都出任务去了?” “回小姐,他们刚出完任务回来,现在在茶水间休息,需要我把他们叫过来吗?” “不用。” 我跟着德叔走到了走廊尽头,他敲响了最后一间房的门。 “你爹没空!” 这声音听着很陌生。 德叔轻咳一声:“是小姐来了。” 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杂物落地声,随后一个光头小哥开了门。 他向德叔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我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 我没等他回应,径直走到了床边,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药味。 坐在床上的小哑巴看见我来了,把什么东西往被子里一塞。 我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抓住他就要往被子外拽,却听到他猛得抽气的声音,我便停了动作。 “拿出来。” 小哑巴摇摇头,身体往床板上靠。 光头哥委婉地劝道:“小姐,您可能不太方便看……” “那你们先出去吧。” 光头哥:“好的小姐……嗯?” 一脸震惊的光头哥被听懂人话的德叔拖出去了。 我看着小哑巴白色被单上刚染上的红色血迹:“我都没追究你一声不吭地走了,你却连伤口都不愿意给我看了吗?” 小哑巴慢慢地从被窝里挪了出来。 他没有藏东西,他在藏他那双血肉模糊的手。 十个手指甲齐刷刷地被连根拔掉,黑红色的结痂处盖着一层黄色脓水,泛着阵阵恶臭味。 “怎么会呢?”我握住他的手掌,看着原本晶莹剔透的指甲变成这副模样,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是出外务被抓到了吗?” 他犹豫了下,像是迫于什么压力似地点了点头。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他可能没见过我这么凶的样子,被吓得一怔,然后摇了摇头。 “是贺臣干的?” 他没有反应,只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回避了眼神。 我算了算小哑巴消失的时间,恰好对上了我把他拖进浴缸的那一天。 原来那天贺臣一直站在浴室外。 原来那晚无处可撒的火,最后烧到了小哑巴的头上。 小哑巴也知道,但他却没有阻止我的任性。 我抱住小哑巴:“对不起。” 眼眶中似是有什么滚烫之物在打转着。我好心疼他,我好对不起他。 小哑巴回抱住我,用小臂蹭了蹭我的头发。 “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他迟疑了下,摇了摇头。 我立马给黄医生打电话让她来一趟,然后对小哑巴说:“我让医生偷偷来,不会让你再遭罪的。” 小哑巴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忽闪忽闪的,好像一只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在欢呼雀跃。 我不懂。 指甲被拔了这么疼,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14大小姐干正事 黄医生说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周围的所有脓肿都得一一切开,每天坚持换药护理才会重新长出指甲来。 否则日后感染严重的话,可能得截肢。 我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指甲肉被尖锐的手术刀一一划开,流出混着脓水的鲜血,滴落在盆子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小哑巴却像没事人似的,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们能安排人每天帮他换药吗?”我看向被黄医生叫回来的德叔和光头哥。 他们俩面面相觑:“小姐,有任务的话我们可能回不了主宅。” “我手下倒是有学生可以来帮忙。”黄医生涂完了药,为小哑巴的手裹上一层又一层白纱布,“但贺先生可能会起疑心。” 光头哥:“小姐,就这点小伤,其实他自己一个人也能……” 小哑巴用包得像馒头一样肿的手指了指我。 “你的意思是我来?” 他点头。 “不是我不想,万一被贺臣发现……” 他用包着纱布的手拉住了我,眼神中带着不忍让人拒绝的期待。 我在德叔和光头哥充满震惊的注视下,答应了小哑巴每天晚上偷偷过来帮他换药。 黄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哑巴。 “小姐!您不必这样!我们看看能不能轮班……唔,德叔你捂我嘴干什么!” 德叔对我鞠了一躬:“小姐,我会和保镖们为您打好配合,争取不被发现的。” * “梅花梅花,现在砧木在主宅西区的会议室里开会,我们估计有一小时的时间,但还是得尽快。” “好。” “如果砧木提前出来,兔兔会通知你。” “明白。” 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我悄咪咪溜出了卧室。 我对他们用代号混淆视听这一举动表示抗拒。 听上去太中二了。 但是德叔也在那边出谋划策,看上去不像在玩闹。也许这种仪式感是他们的约定俗成吧,我得入乡随俗。 最后他们一致为我敲定了“梅花”这个代号。 我问为什么。 光头哥背课文一般:“因为梅花不畏严寒!百折不挠!坚贞不屈!是我们贺家人该有的的精神象征,代表了良好的品质……就还挺适合你的,小姐。” 我听着他为了拍马屁编的一通瞎话,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叫兔兔?” 光头哥一脸娇羞:“因为有女孩子叫我兔兔,我觉得这个名字蛮可爱的,就用了。” 那个女孩子可能是在描述他英年早秃,被他听错了。但善良如我,我不可能戳穿别人美好的童话幻想。 “我哥为什么叫砧木呢?” 我以为贺臣会有个霸气的代号,比如豺狼虎豹什么的。 “因为贺先生很会照顾人!” 光头哥很会发掘别人身上压根就没有的一面。 就像我,没有坚强到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也没有不屈不挠到可以反抗贺臣的命令。 我不是什么傲雪凌霜的梅,我只是一条迟钝的、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养在温室里的鱼。 鱼儿在小虾米受伤的时候才发现,它不想吃小虾米,它就想让小虾米一直陪自己玩。好在小虾米不计前嫌,呆呆地冲着鱼儿跳了过来。 * 我为小哑巴涂好药,缠上新的纱布。 现在已经能看到甲根处有冒出头的新指甲了,看来恢复得不错。确认了他没有伤口感染后,我就打算推门出去。 小哑巴没有像之前那样看着我离开,而是揽住我的腰把我拉了过去。我被小哑巴突如其来的主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跌入了他的温柔乡。 他身上有股干净的洗衣粉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没压到你的伤口吧?” 我赶忙看了眼刚刚包好的白纱,还好血没有渗出来。 小哑巴看着我的眼神,实属说不上清白。 他把着我的手慢慢放到了他的大宝贝上,隔着外裤让我蹭了蹭。我感觉到了大宝贝被我蹭硬了,羞答答地抬起了头。 我警告他:“我只能在这里呆一小会儿。如果被贺臣发现的话,你可没有手指甲再被他拔了。” 小哑巴像没听见似的,凑上前对我眨眨眼睛,发出无言的邀请。 我透过他那双清澈得能当镜子用的眼睛,看到了前管家留在楼梯口的血手印,听到了黑衣保镖不断追赶的脚步声。 还有他那句也不知道对着谁喊的“快跑”。 不能再犯错了。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小哑巴落得前管家的那个下场。 我转身走向房门口,听到了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哑巴正急切地脱着自己的裤子,那个脱法粗暴得根本没顾及到刚刚包好的伤。 我跑过去弹了记他的脑壳。 “赶着去投胎?还记得自己手上有伤吗?” 小哑巴见我回来了,露出了弯弯的笑眼,把我拉回了床上。 我被他纯良的眼神撩得有些蠢蠢欲动,顺着那只又伸过来的手,脱下了他的裤子。 白嫩嫩的大宝贝弹了出来,我咽了咽口水。 “我们只有40分钟。” 大宝贝往前迎了迎,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15被小哑巴粉嫩的肉棒肏得汁水四溅(h) 我本来只想帮他用手撸出来。 但两只手一起搓揉只会让原本尺寸惊人的肉棒越涨越大,丝毫没有要发泄的可能性。 那根白乎乎的肉柱被我来来回回地撸着,龟头上染了一层粉红。顶端小孔溢出些许晶莹的液体,随着我快速上下的动作流下些粘液。 这孩子到底吃什么长这么大啊?这么难撸。 我听着小哑巴难掩的喘息声,感觉自己许久未被开拓过的花蕊正缓缓张开了一张小口,等待着接纳蜜汁的到来。 “你这儿有避孕套吗?” 小哑巴摇摇头。 我咬牙,倒是有些懂了上次宋星尘硬着性器当太监的苦了。 小哑巴往我手上写了几个字:「我结扎了」。 ? “什么时候的事?” 小哑巴没回应,又往我手上写了个「40」,提醒我40分钟一到我就得走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自然是信他的。 我摸了摸那根大宝贝,沾上些润滑的粘液涂抹在肉穴处,然后脱下裤子。 龟头慢慢地顶开了我的肉穴,肉柱嵌了进来,像是要把那里撑到再也合不拢的地步。 我没什么主动的经验,以为这是几乎全都吞进去了,便放心大胆地顺着大宝贝坐了下去。 草,不是一种植物。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想爆粗口。 这哪是大宝贝,这是粉雕玉琢的古代阴刑具吧? 我疼得整个身子都在发颤,肉壁内里像是被撕裂开一样,痛意放烟花似的噼里啪啦地从中心往外蔓延,一瞬间被捅了千疮百孔一样。 小哑巴的肉棒又涨硬了一圈。 但他没敢动,只是用那白纱布包的手摸了摸我的脸。 “心疼我?那你倒是拔出来啊。”我龇牙咧嘴地朝着小哑巴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听着对方抽气的声音,觉得自己身下的疼顿时缓解了不少。 “……” 小哑巴看着我的眼神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委屈小狗,眼巴巴地望着我,想要又不敢要。 他用手摸了摸我们的交合处。 不舍地把肉棒拔出来一点,看我一眼。再拔出一点,偷瞄一眼。 算了,跟他计较什么? 我用手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做一次,你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我吞了一半的肉棒就长驱直入,猛地一下又准又狠地顶上了我的敏感点。 “啊嗯……你怎么……” 巨大的快感一下子把之前的疼痛感冲淡了不少。 我微微仰头,缓了缓刚才电流冲击大脑给的那一下酥麻。那一处正是我上次让他研磨了很久的地方。 学习能力不错。 我搂紧小哑巴的腰,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小哑巴的眼睛倏地一亮,蹭了蹭我的颈脖,像极了完成任务后被主人奖励的乖狗狗。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继续。 他不断观察着我的脸色,先是浅浅抽动了几下,反反复复地研磨着那处让我舒服的敏感点,渐渐地动作便大胆起来。 “滋滋滋”的水渍声从交合处传开,那两颗尺寸同样傲人的蛋蛋也随着律动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大腿内侧,花蕊里分泌的粘液止不住地往下流。 “嗯……哦……再快些……” 小哑巴把我抱了起来,大肉棒滑出了我的肉穴。 还没等我表达不满,他便把我放躺在床上,抓起枕头往我腰下一垫。肉棒重新猛地一记顶进来,一下子填满了那里的空虚。 我两条腿夹住他结实的腰,配合着他抽插的动作往上迎了迎。 “好大……再深一点……” 我对小哑巴的有求必应很满意,不断发出指令掌握着这场性爱的快慢深浅。 花蕊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来客,迫不及待地吐了一波又一波的汁水,兜不住的花蜜从我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下流,把整个交合处灌成一片泥泞。 肉穴被插得汁水飞溅,一点一点洒在白色的床单上,划出几道淫荡的透明痕迹。 “嗯哈……要到了……” 敏感点被不断戳中,积攒起来的快感像一层层羽毛被收拢在一个气球里。 气球越吹越大,然后“嘭——”地一声在空气中爆开,零零碎碎的羽毛轻飘飘地散落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撩拨得我又酥又麻又痒。 我的大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小哑巴见我快高潮时便放缓了动作,待我高潮退去一会儿再重新动了起来。 这么乖的小孩,应该好好奖励一下。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刚想从肉棒上下去,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光头哥推门而入:“管家,你看见梅花……哦不是,小姐了没?” 16床笫间隔着被子偷偷用小穴夹着大肉棒(微 我。 堂堂正正的贺家大小姐。 不仅要扮成特工给管家送药。 还得在屁股里插着肉棒时,躲在被子里并努力控制呼吸。 光头哥一句话换一个话题,说到哪算哪。刚刚还在问我去了哪里,现在就开始吐槽上次的任务对象有多难蹲了。 “那个池家独生子不就是个经商的么,行踪怎么这么难跟呢我操!难道有人卧底在贺家给他通风报信了?” 我微微掀开一点被角,偷瞄着小哑巴的反应。 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光头哥天马行空式的演讲,像个雕塑似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只是看到我的小动作后,微微低下头看着我。 大肉棒还埋在我的屁股里,一点也没有软下来的气势。 小哑巴也是个能人,这么能忍。 所以我又想欺负他了。 我偷偷地用力夹紧屁股,用花蕊的肉壁狠狠地咬了一下小哑巴的肉棒。小哑巴被我夹得一个激灵,在我体内射出一股浓精,身体也猛地向前冲了一下。 “……你听到池家被查封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光头哥也被吓了一跳,“之前这么跟贺家对着干,不是迟早的事?” 小哑巴似乎也没在意光头哥,包着白色纱布的手伸进了被窝,摸了摸我光裸着的屁股。 纱布粗糙的质感刺得我有些难受,我又夹了一下小哑巴之后,慢慢地把埋在体内的大肉棒吐了半截。 小哑巴不动声色地把这半截挺了回来。 “呃啊……” 肉棒碾压过敏感点时,我不小心叫出了声。 “嘎嘣——”好在光头哥拆了包瓜子在那边嗑得起劲,完美掩盖了我的声音。 他在那床的另一头吧唧着嘴,继续他的单方面唠嗑:“你真的要去进修了?不陪小姐一起去上学?” 我眯起眼睛,有些不悦地看着小哑巴。 我以为小哑巴不会回答,但他移开了和我对视的眼睛,对光头哥点了点头。 原来小虾米早就不甘被鱼儿当玩具耍,谋好了逃出去的生路。 鱼儿才是最傻的那个。 自以为能掌控食物链最底端的小虾米,却不知道那其实是只雀尾螳螂虾的幼苗。 我有些烦躁地把被角盖上了。 没了挑逗的兴致,时间就过得无比漫长。我百般无聊地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闲不住的手也在小哑巴的腹肌上一遍一遍来回摩挲。 小哑巴看着挺瘦的,衣服下的身材却有着真材实料。一块块界限明显的肌肉分布均匀,摸起来软而不松,很有弹性。 过去了61秒,62秒…… 摸了第108遍,第109遍…… 好不容易屋子里没声音了。 我稍稍挪动了下身子,活动了下筋骨,突然听到了光头哥近在耳边的声音:“咦,你床上这是个啥?” 我被吓得一激灵,就要从床上一蹦三尺高,小哑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 “……我看到了啥?” 不知道小哑巴解释了什么,但听光头哥的回答,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哦,那你注意身体哈。撸管虽好,不可纵欲啊。” 他倒也没觉得尴尬,默念着“怎么硬成这么大的”就出了门。 小哑巴终于有机会把我放出来了。 他想掀开被子,我压住被角死死不放。也许是知道了一直听自己话的狗狗有了二心,我不是很想看到他了。 没想到光头哥走后,才是真正的尴尬。 17被赤身裸体地抱到了公共浴室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被子包裹着抱了起来。 我动弹不得。 然后我听到了越来越嘈杂的交谈声,水声,还有塑料盆落地的声音。 一个贱兮兮的公鸭嗓响起:“哟,我们大管家居然还屈尊降贵地来这里洗澡,稀客啊!” 小哑巴竟敢就这么用被子卷着我走进了他们的公共浴室? “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啊,怎么说?指甲长齐了?” 明明这个公鸭嗓没说几句话,我却觉得他比光头哥烦多了。 小哑巴没理他,走到一间带门的空浴室里就把我放下,然后卷着被子和我们的衣服走了。但他应该没走多远,因为那个公鸭嗓把他拦住了。 “不是我说你啊,为了一只被贺家大少爷穿烂的破鞋,你……啊!说几句而已,你还打我?” 我才刚意识到那人好像是在说我,就听到外面一阵拳打脚踢的动静。 然后是一堆人过来劝架,有的说“算了算了”,有的说“你也少说两句”,还有过来看热闹的。 但听声音,小哑巴应该是把他们都揍了一顿,全揍成了哑巴。 我微微开了一点门。 透过门缝,我看到了小哑巴孤身一人站在浴场中心,周围倒了一片痛得龇牙咧嘴的裸体保镖们。 那个牙齿被打断半颗,还在地上吐血的黄毛应该就是刚刚在说我的公鸭嗓。 小哑巴跟地下拳击馆的拳手似的,甩甩被纱布包着的拳头和渗出来的血,随便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朝着我的方向大步走来。 开门后见到我站了起来,便又默默地低下头。 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我熟知的好欺负的小哑巴。 我用手去勾小哑巴的面罩带子。 小哑巴摸着我伸到他脸上去的手,但没有要让我摘下面罩的意思。 爱摘不摘。 我“啪——”地一下开了花洒,透心凉的冰水一瞬间把我们俩浇得浑身湿透。 他赶忙把腰间的浴巾解下来搭在我的肩上,把花洒往自己那边掰了掰,动手去调水量和温度。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小哑巴的全裸。 鼓鼓囊囊的前胸肌上缀着两颗粉嫩殷红的乳头,背肌也很漂亮,线条既流畅又沟壑分明。水珠顺着肌肉群一路向下,勾勒出其清晰的分布线。 小哑巴其实也挺高的,和贺臣不相上下。 只是贺臣棱角分明的脸显得他更有气场,更挺拔一些。 而小哑巴那双露在面罩外的杏眼微微下垂,再加上一头微卷的浓密黑发和挡在额前的刘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想让人欺负的委屈感。 但现在看来,他更像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出,冲洗掉了我们两人欢爱后留下的体液。 浴室应该是单人的,一关上门就显得空间窄小了许多。 小哑巴的肉棒时不时地蹭到我的屁股,又悄悄地抬起了头。 我一把抓住“罪证”:“有劲吗?” 看着他又一次疑似装可怜的眼神,我抓起一旁的浴巾就要夺门而出,他又把我拉了回去。 “放开我!” 这是第一次小哑巴如此违抗我的命令,无论我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放我走。 无情的花洒水浇灌在我的脸上,我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当小哑巴的肉棒再次抵在了我的股缝处,我忿忿地想,就当我看走了眼吧。贺臣这样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他把我抱在怀里,用尽力气想要掰开我的手。 我看着他那双白纱布包着的手又开始流血,瞬间卸了力。 他趁机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写着什么。 「我要去查些事情,等我回来跟你汇报,好吗?」 我瞥了他一眼:“等你回来,是想让我为你守身如玉?” 「我不在乎,我永远是你的。」 他想了想,又一笔一画地写道。 「你想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 * 我相信小哑巴,因为他从不说谎。 就连之前向贺臣告密都是当着我的面。 贺臣威胁我删了那个过来告白的男生,我没法反抗。于是我威胁小哑巴把芒果加到贺臣的饭里。 他照做了,被关了一周禁闭室。 我心里却更堵了。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有种狗狗太听话了,答应了主人无理要求的愧疚感。 这次看他受伤,这种无力和愧疚感变得愈发强烈。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或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些吧。 18他最好是个哑巴 开学了。 顾宁宁成绩离分数线差了几分,去了隔壁外省的永安大学。小哑巴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没有和身边熟悉的人一起去一个新地方。 我的专业是文学系剧作方向,不过今天这节课是我的选修课。当时扫了一眼课表,都没什么感兴趣的,就选了节看起来会有用的商课。 我找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到上课的点了。 教室里人满为患。 后几排估计都是商科专业的学生,一个个聊得热火朝天,拿着手机扫微信。我挑了个清净点的前排坐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生从后面走了过来,把书包重重地甩在桌上。 我感受到旁边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转过头去。那男生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的礼貌发问却换来了对方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他不耐烦地发问:“你出车祸失忆了?” “车祸”二字正中我的雷区,那是一段我不愿回忆起的黑暗往事,也是我如今如同囚鸟一般生活的开始。 我也对他没了好脸色。 “你有话就直说。” “咦,那个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的面具怪怎么不在?” 他怎么知道小哑巴?难道是我之前的同学? 我没认出旧相识确实不妥,但小哑巴只有我能欺负。 “跟你有关系吗?” 他冷哼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老师进来了。 虽然之后我们俩没再说话,但这节课上得实在煎熬。 每次老师讲到一些我不懂的概念时,我都会翻书找找,或者拿笔记下来等回去查。 旁边就响起一个凉飕飕的声音:“记下来有啥用,不会可以问别人啊。” 我看着黑板发了一会儿呆。 “要是发呆就能学东西,呆子都能拿诺贝尔。” 我一边思考一边转笔。 “这牌子的笔特垃圾,出水一点儿也不流畅,白送都没人要。” 我觉得犯不着跟傻子较劲儿,不理他就能消停了。 但他还越说越来劲了。 我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闭嘴!” 教室里一瞬间鸦雀无声。 老师推了推眼镜:“这位同学,我有哪里讲得不对吗?” * 回到家,宋星尘和贺臣在客厅里交谈。 宋星尘侧头看向我:“哟,这是被谁惹到了?表情这么严肃~” 我咬牙切齿:“一个脑子有大病的傻子。” 凭心而论,那男生其实长得挺帅的。 一头短又硬的黑发根根竖直,古铜色的皮肤配上一身运动背心短裤,为那副匀称健壮的好身材平添一份硬朗之色。 斜飞入鬓的浓眉下,那双大眼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他整个人又高又壮,一看就像那种校园里很受同学老师欢迎的阳光型帅哥,或是校运会奖牌拿到手软的运动健将。 要是个哑巴就好了。 那嘴一开一合,弹无虚发,全打中我那些最不想提起的事。 搞得我现在看贺臣都顺眼多了。 我换上一张平和的脸:“星尘哥,你怎么在这儿?” “我跟你哥谈些工作上的事情。”宋星尘抿唇一笑,“有没有想我呀?” 我面无表情:“没有。” 然后脱下外套和书包,习惯性地交给站在一旁的人。却发现那是个面生的保镖,他正迷惑地看着我。 我才反应过来我的管家小哑巴已经走了。 这个家里唯一听我话的人不在了。 贺臣过来帮我把外套和书包挂好,拉着我走向了客厅。 19又来一个告状精 宋星尘确实在和贺臣谈工作上的事,桌子上铺得满满的都是文件。 我把那堆破纸扒拉到一边。 “霏霏,你下周五下课后,司机会直接送你到影棚,晚饭让宋星尘带你吃吧。” “好。”我嘴巴先脑子一步习惯性地回答贺臣,然后又觉得不对。 他知道我签约的事了? 坐在一旁的宋星尘扬了扬破纸堆里的一张纸,好像在提醒我什么。 我捡起地上那些所谓的“破纸”一看,这不是我当时签的合同原件吗? 行吧。 小哑巴后继有人。 又来了个爱跟贺臣当面告我状的人。 “哈哈哈,别那么严肃嘛。我都跟你哥说好了,在剧组有我照顾你。” 贺臣一反常态地没有制止,还把宋星尘留下来吃晚饭了。 估计他跟贺臣说了不少好话,才让我躲过了这场腥风血雨。 这大明星有点东西。 饭桌上依旧是宋星尘和贺臣聊天,我负责吃。 只不过这次宋星尘多次提到了我,不顾贺臣的冷嘲热讽也要追着问我的情况,美其名曰要“了解下一部戏的合作对象”。 宋星尘走之前把剧本塞给我:“抽空看一下,下周五我们准时见呀~” 我错愕:“就这么定了?” “导演对你的简历非常满意,当然我也夸了你几句。” 看来那几句赞美的效力占99%。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哟。”宋星尘揉了揉我的脑袋,对我抛了个媚眼就走了。 贺臣就站在我身后,所以我对宋星尘有意无意的暧昧动作有些抗拒。 他撩完就跑,留我一人承受一切。 搞不好刚压下去的腥风血雨就得卷土重来了。 贺臣摸了摸我的头发细嗅了一番,幽幽地说道:“阿玛尼的寄情男香,柑橘调。” 我怎么隐约记得,宋星尘身上的香水味好像没有浓到摸一下就能沾上头发。 “走吧,我帮你洗头。” …… 我还以为他没生气。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 前几天洗的那次头,让我的屁股直到今天都依旧很疼。 好在现在不是连腰带股的疼了,只是坐下来时会有些钝痛。 我翘了几节不点名的课,看着教授上传的课件做笔记。但今天这节选修课的教授不但记出勤率,还记住了我。 我不得不去。 这次我特意挑了个角落里的座位,混杂在一群人中间。 但那个脑子不好的傻子,眼神还挺好使。他越过桌子穿过人海奔向我,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我开门见山:“你既然不喜欢我,何必又过来找不痛快呢?” “谁说我……”他把后半截已经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我乐意!” 我没再搭理他。 课都上一半了也没见他做什么妖,他到底坐过来要干什么? 我趁教授转过身换课件时瞄了他一眼,他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脖子。 我被吓了一跳,小声道:“你看什么?” 他指了指我的脖子下方:“这是吻痕?你有男朋友了?” 估计是昨晚贺臣留下的吻痕。 这两天屁股疼还没好也是因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知道贺臣是为我要跟宋星尘演情侣的事破防,他一边嘴上说着“都行”,一边在下面狠狠用力。 我也懒得反抗,反正进组之后他想找我都难。 “不关你事。” “你那管天管地的哥居然放任这样的人存在?” …… 我突然来了逗他的兴致。 这傻子要是知道这就是贺臣留下来的吻痕,他会是什么反应? 20狗才追你 但很快我就没兴致逗他了。 因为教授在课间休息时发了个小组作业,让我们认识的一起组队,不认识的随机分组。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我没有和他分到一组。但他和那个过来找我的女孩子沟通了一番,硬是制造了巧合。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想跟你一组,不行啊?”他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可能是他自己也觉得语气有点冲,挠了挠头又说道:“都是一组的了……我们要不重新认识一下呗。” 既然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说明他也没欺负过我,多半是个有过误会的傻子吧。 我拿起手机对他示意了一下微信二维码。 没想到他的脸更黑了。 “怎么了,你用QQ?” 他深吸一口气:“你先把我从通讯录黑名单里拉出来。” ? 黑名单? 从没拉黑过别人的我第一次点进了黑名单,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样。 黑名单里洋洋洒洒地列了好几排我没什么印象的微信号,一划还见不到底。 这是……贺臣给我拉的? 傻子看到后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追你的人还挺多哈。” “你之前追过我?” 他脸一红:“狗才追你!” 他夺过我的手机,从黑名单里找到自己的微信号,恶狠狠地拉了出来。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当时我给他的备注是:7班 池盛。 我想起来了。 这不是初中时跟我表白,结果被小哑巴告发给贺臣的那个男生吗? * 那时候的池盛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肉墩一脸老实巴交,听点重话就会掉金豆豆。 钱夹子里的红色毛爷爷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每次去小卖部就抽出几张给老板娘。 有钱,温顺,好欺负。 简直就是霸凌者最爱捏的软柿子。 只要照着他的身材一顿PUA,甚至都不用警告他别打小报告,把他论斤卖了可能都还委屈为什么自己的单价那么低。 有次二世祖们揶揄完他,正好抓到做值日的我想调戏一番。 我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拖把,把上面残余的污水洒在他们身上,然后佯装失了手连连道歉。二世祖毕竟不是小混混,觉得丢了脸面骂了几句便跑了。 小胖子肺活量大,哭声震耳欲聋。 我看了眼还没拖完的地,从裤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谢谢。” “不客气,别哭在我刚拖好的地上。” “……呜呜。” 眼看着小胖子嘴一撇就要嚎出声,我连忙按住他的嘴。 “你进来吧,哭得安静点。” 那天下午的画面很诡异。 我拖着地,小胖子在一旁默默流泪,路过的老师们进来确认了好几次没发生什么。 从那以后池盛就成了我的小跟班。 他帮我买水买饭,缠着我给他讲题,只要一下课就围在我课桌前打转。要不是男女有别,他估计都会和我手挽手上厕所了。 我很快摸清了班里复杂又单线型的人际关系。 班级是大染缸,而池盛就是那张怎么染也染不上色彩的白纸。其他色纸看他就跟异类一样,在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活中拿他寻开心。 他很感激我会搭理他,时不时送我点曲奇、钢笔之类的。我不喜欢欠人情,都还回去了。 班上传起不少我跟他的流言,大家为了体现团结也纷纷开始孤立我。 我无所谓,反正一直以来独来独往惯了。 但池盛的心思可敏感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怎么来找我。 那天午休,我坐到他身边按住了他。 他一副又想看又不敢看我的样子:“你……你别和我坐了,你会没朋友的。” “我不需要朋友。” “那,那你……那我……” 我把自己碗里不爱吃的青菜挑给了他:“多吃蔬菜,营养均衡了才能长高。” 可能是叛逆,别人越不希望我做什么,我就越想反其道而行之。 也可能是因为在这个胖小子身上,看到了我那同样天真善良的蠢蛋弟弟吧。 21汪汪汪 “喂——轮到你写名字了!”池盛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想啥呢?这么投入。” “想你呢。” 池盛的脸肉眼可见地慢慢涨红,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想我干啥,我不就在你面前。” “哎,还是初中的时候可爱啊,白白胖胖的。”我叹了口气,“现在龇牙咧嘴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你!你!我……那你之前还装不熟,装不记得我!” 其实细看他也没变,紧张的时候还是会结巴。 我莞尔一笑:“现在记起来了,小肥啾。” “啊——不许再提这个外号!快忘掉!” 等我们提交了小组名单后出校门,天色已暗。 跟在我身后的傻子开始放屁:“你司机怎么不在?” 我扫了一眼,确实没看到司机的车。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又不是那个面具怪!”池盛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好像这样别人就能怕他一样,“我也在这里等人,你别管!” “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啊?” “他老跟着你,明明我才是……我先认识的你,他过来横插一脚,就像,就像……” “就像第三者?” 池盛眼神躲闪着,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嗯”了一声。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点就炸的爆竹脾气包裹住了他那颗脆弱敏感的心,让不了解他的人看不清他的弱点。 但他似乎正在一点点地卸下这副穿了多年的盔甲。 “滴——” 不远处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对我鸣了鸣笛,车主从驾驶位下来,对我挥了挥手。 那人一头白金色的中长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黑色墨镜,身穿印满gg的V领衬衫,脚蹬一双铆钉长皮靴。 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的暴发户气息。 宋星尘这是违约费赔多了,要给贺家打工当司机才能还清吗? 见不少路人都驻足观望,我怕引起骚乱便赶忙跑过去。 池盛也跟在我后面一起跑。一边跑还一边说:“你家司机的门槛倒是越来越高了。” “对呀,我可是霏霏的专属司机~”宋星尘想摘下墨镜的手被及时赶到的我按回去了。 我把宋星尘推到驾驶位上,关上车门。 刚想绕到另一边时,却见池盛又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你又怎么了?” “他是你男朋友?” 宋星尘降下车窗:“我还在追她,不过很快就会是了~” “是吗?那你很快就要被她哥拉进黑名单里了。” “不会的。”宋星尘浅笑道,“因为就是她哥把我介绍给她的。” 我看着池盛像个河豚一样,每吸一次气,体积就膨胀一些。他那原本就根根竖直的头发似乎变得更想扎人了。 “好了,他开玩笑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却被他拉住了手。 “他真是你哥介绍的?” “你怎么对我的事情那么好奇?不是说狗才追过我吗?” 他做贼似地看了看四周,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汪。” 嗯…… 有点可爱。 22顶楼的包房 宋星尘从后座拿来一盒点心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我最常点的港式牛油菠萝包。凹凸不平的脆皮被烤得金黄,香甜酥软,还冒着热气。 这应该是贺臣告诉他的。 “刚刚那个就是前两天惹你的男生?”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垫在下面吃起面包:“嗯,你认识他?” “他最近老跟你哥对着干,我想不认识都难。小屁孩有点能耐,前几天把贺臣手下一处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给整得查封了。” 怪不得之前贺臣几乎忙得不见人影,原来是在和池盛斗智斗勇。 确实有点能耐。 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肥啾,在这几年暴风式成长,现在都能把贺臣那根老油条整得手忙脚乱。 我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吹散了那份脑袋的昏涨感。 路边的房子越来越陌生,我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 “不是说周五再去影棚吗?” “对,剧组开拍前我们一般都会参加破冰活动,彼此认识之后对戏进度能加快。” 我总觉得宋星尘在诓我。 但是他一脸真挚的表情打消了我的疑虑。 他说是,那就是吧。 * 昏暗的灯光若隐若现,随着灯球的不断摇晃,洒进盛满酒液的玻璃杯里。 吧台边,散台上,三两成群的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划拳喝酒。 那位大哥应该是输了游戏,摇摇晃晃地来到舞池里,对着另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哥高喊了句:“美女,一个人啊?” 周围哄笑一堂。 被美女们簇拥着的调酒师本来也在跟着笑。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目光便追随到我们这边,迎着宋星尘走了过来。 “老宋,好久不见啊。那边几个美女一直跟我念叨你,啧啧啧,一个个胸大屁股大的……你不要我可就上了?” 宋星尘有意无意地把我往他身边拉了拉:“不了,我今晚有事。” 调酒师浅浅打量了我一番。 “你换口味了?” “是朋友的妹妹。”宋星尘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老地方,记我账上。” 剧组订的包厢在顶楼。 我看着观光电梯一层层往上走,周围的装潢设计也跟着一点点变得豪华起来。 一楼的低调像是为了掩盖住楼上的奢华,又像是被楼上狠狠地踩在脚下无可翻身,彰显着平民与贵族间难以跨越的那条鸿沟。 “叮——” 电梯门打开,顶楼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光璀璨,金黄色的壁纸上挂着一幅幅名画,脚下的波斯红地毯镶着碎金边,踩上去像踏在云朵上陷进去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酒味,和包厢门口放置的精油芳香混杂在一起。 那一瓶瓶精油如同被丢进垃圾桶的鲜花,拼命释放着香气却没有人能闻得到。 我快步跟上宋星尘,他身上的柑橘调香水味驱散了这股恼人的烟酒味。 我们来到了一间包房里。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听宋星尘一一介绍过来,应该是这部剧的导演、制片人、编剧之类的。 看得出宋星尘的腕儿挺大,在圈内也有一定的地位。 就算是导演他们一行人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 大人物云集的场合,总有些人想找个软柿子捏捏。往自己脸上贴点存在感,就能显得自己跻身大人物行列时不那么突兀。 所以他们看到宋星尘身边疑似新人的我时,眼睛都发亮了。 “这小妞长得可真水灵,来!咱们初次见面得喝一杯,认识认识吧?” 宋星尘微笑着帮我把酒杯推了回去:“她家里有规矩,不让喝酒。” 那人不乐意了:“哎宋老板,瞧您这话说的,家里的规矩是规矩,咱们圈里的规矩就不是规矩了?哈哈哈……” “是啊。”有看好戏的人帮忙搭腔,“而且喝一杯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要结交人脉,就得放下身段。 我正想接过酒杯时,宋星尘截走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她是我宝贝儿,我舍不得她喝。今天你们要想喝的话,我奉陪。” 说着还暧昧地搂上了我的腰。 我懂他的意思,顺势靠近了他的怀里,装作害羞不敢看那些人的样子。 那些人也懂了,对宋星尘点头哈腰了一番。 几个之前劝我酒的没敢再过来说话,各自聊开了。 宋星尘拉着我耳语道:“怎么样,我还是可以罩着你的吧?” “是啊。”我也跟他咬耳朵,“我现在像在走后门。” “有我这条捷径放着不走干嘛?”宋星尘和我额头抵额头,“这个圈子本来就是拼谁的人脉广,有实力的人没有曝光渠道和资源的话,甚至都进不了观众的视野。” 猎手一边在向猎物展示自己的战利品,一边在计划着怎么把猎物的利齿拔了,再收入囊中。 这时候猎物该做的是咬下诱饵,假意上钩,让猎手放弃警惕。 23夜路兜风 “怎么只有我们两个,其他演员呢?” “还没定,资方那边还在跟几个候选演员打价格战。”宋星尘指了指对面那个啤酒肚男人,“刚刚那个让你喝酒的就想塞一个他的小情人进来,可惜要价太高了,两方在僵持。”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边那个制片人手里有点资源,如果你以后想走编剧这条路的话,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谈谈。” 那个制片人和我们对视上,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空敬了一杯。 宋星尘也回了他一杯。 “这个圈子要么后台硬,要么钱到位,要么会说话。” “你有贺家和我做后台,不用出钱出力和他们周旋,余下的时间可以去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变得独立。” 宋星尘原本柔和的脸在霓虹灯光下显得立体起来:“亿万富豪的孩子也不可能从街边乞讨开始做起,背靠资源不是什么坏事。” “我受教了,谢谢宋老板。”我眨眨眼睛,用嘴接过宋星尘的杯子,仰头把他喝剩的一点点酒液一饮而尽,“敬你一杯。” 宋星尘“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捏了捏我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的眼里盛满了柔情。 霓虹灯光晃得我眼睛疼,分不清那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流露。 * 宋星尘带我刷了一波脸熟后,拉着我悄悄地溜了。 “不用跟他们说一声吗?” “一看你就是没逃过课的乖宝宝。”宋星尘带着我走进了车库,来到了一辆骚包的摩托车旁边,把头盔递给我,“走,带你兜风去。” 夜幕降临,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 街道上车水马龙,无数车辆随着信号灯的变化走走停停。车灯汇聚成光的河流,流淌在高楼大厦之间。 有摩托车队抄着近道穿过拥堵的主干道,从路旁呼啸而过。 队伍中有人摘下头盔对我吹了个口哨:“美女,来坐我的车呗,我开得快!” 我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宋星尘后腰的手紧了紧:“怎么办?他好像在挑衅你。” 宋星尘闷闷的声音隔着头盔传出。 “妹妹,坐稳了。” 话音未落,他就加起速来。 摩托车引擎的声音嗡嗡作响,马达的轰鸣正式打响了竞速的这一炮。 宋星尘轻车熟路地拐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上,道路旁的树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我以为我会害怕。 但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沸腾的血液飞速奔涌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配合着发动机的每一次震动,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我已经无暇顾及周遭事物了,眼里只有前方的路,和带着我在公路上奔驰的宋星尘。 “爽吗?” “爽——” 我们越过大桥,穿过隧道,往城市边缘一路奔驰。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只是纯粹地享受着一路无阻的快感。 常年被养在鱼缸里的鱼儿被主人的教条管得七荤八素,早就忘了什么是冲动,什么是青春,什么是不需要计划、说干就干的肆意洒脱。 于是飞鸟把鱼儿从缸里捞起,带它领略了从未见过的风景。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但飞鸟知道,这对鱼儿来说,是几乎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自由。 他懂我。 冷冽的晚风从河滨对岸吹过来,背靠在码头护栏上的宋星尘脱下外套,罩在我的身上。 “冷吗?” 昏黄的路灯灯光轻洒在宋星尘的身上,配合着朦胧月色,勾勒出如同画报模特里那样完美的五官线条。 如果他是一尊雕塑,那么他会是艺术家最满意的展品。 “怎么了?”宋星尘见我迟迟不开口,有些担心地抚了抚我的额头。 我看着那一张一合的薄唇,感受着他那无意间释放的男性荷尔蒙。 要是没有被贺家收养,见过不少心怀鬼胎的人,我一定会一头扎进宋星尘的怀里,沉溺于他的甜言蜜语里无法自拔。 刚刚体验过飞车的感觉,我躁动的心还没平静下来。 我靠近宋星尘,把头搭在他的肩上:“有点冷。” 夜深了,周围一片寂静。 我的心跳得好快。 24三级片剧本 大学生活的忙碌压榨了我胡思乱想的时间。 我没有加入什么社团或学生会,仅仅是在剧组和学校间两点一线地奔波,就已经占据了我生活中几乎所有的空闲。 但我还是觉得轻松。 因为贺家绑在我脖子上的绳索变松了。 贺臣和我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贺父更是连续几周都不见人影。有时候在剧组呆得晚了,我就干脆找家附近的酒店住下,第二天好赶去上课。 唯一不变的是我每次回家时,桌上总会有热腾腾的饭菜。 同住屋檐下的贺家三人像是过着三种时区的时差,每个人都在按自己的步调走着。 我们各怀心事,我们渐行渐远。 围读剧本的枯燥日子终于要到头了,今天总算是迎来了剧组的正式开拍。 这是一部小成本甜宠网剧。 又是霸总爱上职场小白的俗套故事。 我一边读着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的剧本,一边听着编剧的亢奋演讲,抒发着他伟大而又空洞的创作理念。 “现在的女生很缺爱,生来脆弱的她们一定需要爱情来滋润,抚慰她们受伤的心灵。如果有人能对她们说出‘我养你’这样的情话,那一定幸福死了!” …… 我不好说。 但这个编剧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他的后台也蛮结实。 临近开拍前,我都没能说服自己钻进傻白甜的壳子中,所以之后的多场NG就像是程序设定好的一样接踵而至。 这场戏是我遭同事暗算被扣了一口大锅。主管发完火后,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然后遇到宋星尘扮演的霸总,霸总对我心生怜爱,把欺负我的人都开了。 我拿起其中一份被划了名字的文件,脑袋里涌现出无数个报复回去的想法。 扮演霸总的宋星尘自信地踩着皮鞋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的表情后,向后退了两步。 导演拿着大喇叭在一旁频频喊“卡”。 “贺霏,你在演一个小姑娘,应该展现更多的天真和活力!你现在看上去太聪明谨慎了,会让男人们感到有些惊慌失措!” 我揉了揉自己肌肉有些抽搐的脸。 为什么男人看到精明的女人会害怕,是担心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不保吗? 宋星尘走到导演旁边说了几句,导演立马陪笑道:“贺霏,你跟星尘先去吧,我们这场先拍配角的戏。” 我被宋星尘拉走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这段戏该怎么演。 真的会有人在受欺负之后,握拳给自己鼓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加油!王小美,你是最棒的!”吗? 就算这个错误确实不是我扮演的女主犯的,霸总把其他人开了又怎么解决那个问题呢?如果霸总一直秉持着这样的思维方式和处理手段,他是怎么开上公司的呢? “别想啦。”宋星尘递给我一盒酸奶,“来,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我看着保姆车司机带着我们开出了剧组,顿时回过神来。 “你不是跟导演说要带我入戏的吗?” 宋星尘理直气壮:“对啊,我们到实地入戏不是更好,还不耽误他们拍其他场次的戏。” 于是我第三次来到了神娱。 这次的身份是和宋星尘搭戏的女主。 他一下车就代入了霸总角色,勾勾手指招呼我过去帮他开车门。 “我的小秘书,工作时间不得懈怠,不然我会狠狠地罚你哦。” 我悟了。 原来这是个三级片。 25钻到办公室桌下摸大肉棒 “小美,帮我整理一下待会儿会上要用的资料。” “好的文总。” 王小美是我扮演的职场小白,龙文是宋星尘扮演的霸道总裁。 还好现在在宋星尘的个人办公室里,没人看到我们的尬演play。 我毕恭毕敬地接过宋星尘递过来的文件,翻了两页,发现竟是神娱之前的会议记录。 “你确定这个是我可以看的吗?”我戳了戳宋星尘。 宋星尘很有信念感地没有出戏。 他抓住我的手指尖摸了摸:“小美,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是我的女人,没道理不能看。” 得,白问。 我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文件。 这份文件应该是出自某位真的职场小白之笔,有好几处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逻辑上的出入。 甚至还有不少基本的语法错误。 编剧职业病犯了的我随手抓了只宋星尘桌上的笔,开始修改起错别字和语病。改着改着,我突然感觉耳旁一热。 宋星尘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在我耳边落下一吻。 他勾唇一笑:“不愧是我的女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很有魅力。” 不愧是宋星尘,顶着这张惊为天人的俊脸,用着这副充满磁性的声线,把原本油腻的台词说得十分性感。 我放下笔和文件,拉着宋星尘的领带把他往我跟前拽了拽,然后吻上了他的薄唇。 小舌轻探了探宋星尘的唇缝,他便松了牙关,让我的舌滑入他的口中。 我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小心翼翼地扫过每个角落。柑橘调的香水味缱绻上我的发丝,牵动了藏于我内心深处的悸动。 我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 渔夫很有经验,先放下诱饵耐心地等鱼咬上钩。 他也不急着收线,而是慢慢观察着鱼儿的一举一动。 我感受不到宋星尘的回应,有些悻悻地睁开了眼。宋星尘放大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着我有些不满的神情。 他轻笑了两声,抚上我的发丝回吻起来。 收线的渔夫攻势渐猛,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专心致志,前后也不过几秒钟。 交换津液的速度逐渐加快,现在更像是他在掠夺着我的香津。劲道有力的舌头在我唇舌间肆意游动着,或深或浅,像在模拟性交时的活塞运动。 我不知道舌头算不算敏感点。 但我这是第一次被亲得有些腿软,身体无助地发出了空虚的信号。 我被狂风骤雨般的深吻掠夺了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气息,刚想问宋星尘要套子,就有人敲了敲门。 “宋总,您方便吗?” 我心生一计。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到了宋星尘办公桌下的空档中,对着门喊道:“进来吧!” 助理进来了。 他和衣衫不整站在一旁的宋星尘面面相觑。 “……宋总,您站在那边干什么?” “我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宋星尘面不改色心不跳,“你找我有事吗?” “宋总,您真的方便吗?我怎么刚刚……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宋星尘扬了扬手机:“是我宝贝儿,在电话那头跟我开玩笑呢。” “啊……那您确实需要花时间处理一下……” “没事儿,我家宝贝儿懂事得很。”宋星尘走过来坐在了办公椅上,不着痕迹地用双腿挡住了我的退路,鼓鼓囊囊的裤裆正对着我的脸,“她就是跟我撒个娇。” 确实。 我在暗中点了点头。 然后不安分的手攀上了宋星尘的裤子,隔着裤裆摸了摸他已经半硬的阳具。 26对赌协议 助理看不到办公桌下的波涛汹涌,上前一步开始汇报工作。 “《霸道先生爱上我》这部剧的资方那边撤资了,给出的理由是没有用他们的女演员。” 我收回了手。 这我还真得听一下,毕竟是我参演的剧。工作可比男色重要。 宋星尘不紧不慢道:“没关系,他们本就是看风向试水,一有风吹草动就准备拍屁股走人。” “那我们还是去拉之前的投资方吗?” “不用,这点小钱我还是有的。” “好……啊?”助理慌了,“宋总,您要自己接盘吗?” 他这是入戏太深,真当自己是有钞能力的霸总了吧? 我在桌子下狠狠地揪了一把宋星尘的阳具,想把他从幻想中揪醒。 宋星尘吃痛地缩了一下下腹,然后十指交叉,手肘靠在椅子两边,换了个更胸有成竹的姿势:“自己投资话语权也大一些,要是想改剧本的话随时都可以。” “可是宋总,这样下去的话,您和神娱签的对赌协议就有更大风险了!” 对赌协议? 我之前在听顾宁宁说明星八卦的时候略有耳闻。 简单来说,艺人和公司之间签的对赌协议,一般是艺人需要在一定时间内达到公司规定的业绩要求。 赢则双赢,艺人拿到更多的公司资源,公司赚得更多钱。输则艺人自掏腰包补上剩余的钱数,公司坐着数钱就行。 横竖都是公司赚。 但这也是草根艺人得以翻盘,一跃成为资本的最快途径。 顾宁宁之前粉过几个演员,都是在最红的时候签了对赌协议。最后无力偿还,被迫永久退圈。 就之前宋星尘随意扔广告的作风来说,他赔到倾家荡产的概率无限趋近于一。 他这是活腻了吧? “在担心我吗?” “砰——” 我被宋星尘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脑袋猛地磕上了办公桌,眼冒金星。 宋星尘把我从办公桌下抱了出来,揉了揉我疼得发懵的脑袋。 他看了我一会儿,笑着吻了上来:“怎么被撞到也这么可爱……” “你说实话。”我揪住宋星尘的领口,把他的嘴推远,“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我想了想。 大概这世上只有弥留之际的人才会有这么作死的动机了。 他爽朗的笑声把我从想象中拉了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妹妹的脑回路真的很适合当编剧。” “我没跟你开玩笑。” 宋星尘眼含笑意地凑近了我:“放心,我不会输的。就算输了也绝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我倒是不在意输赢。 既然决定要出来自己牵线搭桥离开贺家,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我不希望看到和自己站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为了追求刺激而自爆。 “我能听听你为什么这么自信吗?”我顺着宋星尘的内裤钻了进去,捏住了他的肉棒。 宋星尘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轻笑道:“妹妹真的很会撒娇,也很会威胁……嘶……” 我不想和宋星尘绕弯子,一听他想岔开话题,便又揪了揪他的龟头。 “好啦,我说……不过能先放过它吗?”宋星尘把我的手从他裤子里拿了出来,和我十指相扣。 “我跟神娱签的是对赌股权协议,不是一般艺人会签的对赌业绩协议。所以广告、电视剧的分成对我来说是杯水车薪,我真正和他们玩的是投资。” 我有些诧异。看似吊儿郎当,什么都不管的宋星尘竟然会是神娱的股东。 “你都投了哪些?” “很多,我也记不清了。”宋星尘想了想,“最近的应该就是那部《危险行动》了吧。” 那部《危险行动》刚破百亿票房,挂了好几天热搜。 “……你厉害。” 宋星尘抱着我絮叨:“我更厉害的是签到了你这个宝贝,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但我听经纪人说,你是看了我简历上的照片才来签我的。” “是啊。”宋星尘大方承认了,“不过我也看了你网站上的所有作品,还有你发在另一个账号上的随笔。你不仅有才华,还有很多圈内编剧早已被磨灭的灵性。” “才华和灵性就够了吗?” “资本推人讲究的是买卖,一般强捧不红的人跟他们都有别的资源置换或人情买卖,但如果你的才华和灵性足以征服市场,能让他们赚钱,他们当然会欣然接受。” “你这么自信,不担心自己选错路看走眼了吗?” “一个人活着能做任何选择。和人渣恋爱,把生意亏空,甚至跑到大街上一边裸奔一边怪叫。上天不会弹出任何确认窗口,只有最后的代价或回报才会告诉你对错。” 这是我用另一个账号发的随笔里的原话。 柔软的水草色泽鲜明。 但也带刺。 27骑在大明星脸上高潮了(舔穴h) 我们对视良久。 然后我解开了宋星尘的裤链。 他有些局促地把我的手按住:“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好跟你做爱的。” “我知道。”我咬了咬他的耳朵,伸出软舌在他的耳廓上划了道道圆圈,“但我现在想跟你做爱,特别想。” 他按住我的手松了松,我趁机坐到了他身上,两腿环住他的腰蹭了两下。 我用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尾音:“你在担心什么?” 之前我就发现了。 明明也不是不行。按照他那来者不拒的性格,我们认识这么些天应该都上了百来次床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接吻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美男的一颦一笑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勾起人的性欲。尤其当这个美男是贺臣信任的朋友时,我就更想和他上床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贺臣知道真相后的气急败坏,想看他撕裂自己的完美形象,想看他以为什么都尽在掌握却被狠狠打脸。 宋星尘揉了揉我的脑袋,像面对一个熊孩子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把我放在办公椅上,然后单膝跪在我刚才藏的那个空档里。 裤子被脱落。 大腿骤然接触到屋内屋内还未燥热起来的空气,冷不丁颤了颤。 “放松一点哦。” 纤长的手指隔着内裤轻轻地搔刮了几下肉穴,肉穴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嗯……别玩……” “小美,工作时间开小差,该怎么罚你好呢?” “别闹,直接来吧……” “哦?”男人微眯起双眼,“这就是你跟上司讲话的态度吗?” 即使贺臣再强势,他也从来没有委屈过我的性欲。他把我磨得受不了了,我稍微勾勾手他就上了。 小哑巴就更不用说了,他什么时候忤逆过我的想法? 而宋星尘这人…… 给我等着。 我打算先顺着他演下去。 “文总,嗯……开小差是我的不对……我刚入职没多久不懂规矩,还请文总指教……” 男人正色道:“认错的第一步,就是要拿出诚恳的态度。你现在的态度不端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勾起了我的内裤,轻佻地弹了一下。 我自觉地脱下内裤,微张开腿露出羞答答的嫩穴:“文总,现在呢?” 宋星尘用指尖轻捻了一下,花蕊处收到了来自外界的刺激,羞涩地收缩了一番,吐出透明的花蜜。 “小美,认错的时候怎么能不专心呢?”他用手指轻轻向内顶弄着,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我的敏感点。 敏感带被屡屡刺激着,却又没有更大更粗的东西填满这一处的空虚。 好难受,好想要。 “我……我没有不专心。” “那么告诉我,这是什么?”宋星尘拉出手指,指尖处缠满了一条又一条淫丝。透明的淫丝包裹着他那修长白净的手指,淫靡极了。 我知道他想要我说什么。 但我莫名有些害羞,支吾着说不出口。 宋星尘也颇有耐心:“好孩子,说出来就给你想要的。” 我两眼一闭,豁出去了。 “这是阴道壁巴氏腺分泌的液体,主要成份是水、盐、糖、钙等微量元素和少数黏蛋白。液体呈酸性,具有润滑、杀菌等功能。” 宋星尘:“……” 我回想着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般来说这种分泌物都是无色透明的,但经过摩擦接触空气后就会变成白色……” 宋星尘扶了扶额头:“宝贝,你先停一下。” 我摆出一副懵懂求知的眼神:“怎么了,文总?” 然后视线向下移:“文总这是软了吗?啊,真是罪过,罪过……” “你就皮吧。”宋星尘薅了一把我的脑袋。 然后他往前挪了挪,两片薄唇一开一合,含住了我的花蕊。 “嗯……等一下……呃啊……” 宋星尘没再理会我。 灵活的舌头从花蕊处探了进去,一下轻一下重地舔弄着内里的花核。微凉的唇里是温热的舌,冰与火的刺激突如其来。 男人一边吮吸着我的花蕊,发出“滋滋滋”的水声,一边抬起满含情欲的双眸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着那双迷离的眼,半合着的浓密睫毛怎么也遮挡不住那双眼里的风情万种。 这男人,实在是很会勾人。 他用舌头往花心处卷了卷,收起的牙齿微微摩擦到了花蕊边缘,那一下刺激得我又痛又痒。 “弄疼你了吗?”宋星尘敏锐地观察着我的反应,都不需要我多说什么,用手指接替了舌头的工作,“我第一次做口活,不太熟练,宝贝多担待啊~” “……很舒服。” 我头往旁边一偏。 不知道是不是热的,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宋星尘勾唇一笑:“昂,这是还要的意思吗,宝贝?” 没等我回答,他便再次俯下身:“这回我会注意的。” 温软的唇舌再次包裹住了软嫩的花蕊,这次的力度显然更轻柔了些。我刚觉得有些欲求不满,就感觉到花核处多了几根手指。 舌尖在花蕊里肆意扫弄着,配合着不断进进出出摩擦的手指,在我的体内掀起了一股热浪。 宋星尘把我的上衣往上撩了撩,用另一只手来回快速揉捻着花穴上方的阴蒂。 “啊……不行不行……太快了……” 连绵不断的淫浪汹涌而来,一浪盖过一浪,堆积的密集快感愈演愈烈,汇聚成的潮水反复冲击着我的大脑,恨不得要把我吞没似的。 他速度不减,力度更甚。 顷刻间,被顶开的花蕊蜜汁四溅,一股股喷射在他的脸上和手上。 他该是能征服性欲的王者。 只不过是舔了舔我的嫩穴,我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嗯……宝贝的骚水是甜的,像蜜汁一样。” 宋星尘不但把穴口处的淫水吞了下去,还用舌头舔舐着手指上残留的透明液体。 “你别……脏!” “宝贝哪里都是干净的,不脏。” 高潮过后的我进入了贤者时期,脑袋很清醒。 我从宋星尘的办公桌上扯了几张纸巾,硬是塞给了他:“擦擦。” 宋星尘接过纸巾,也没动作。 于是我夺过纸巾,粗鲁地在他脸上揉搓着,把他本就红艳的双唇摩擦得更色情了。 他凑上前虔诚地吻了吻我的花蕊,好像在做短暂的道别,又像在留下自己来过的印记。 “咳,你要不……” 我听着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突然忘了之前要说什么。 “要不什么?”宋星尘用擦干净的手指撩了一下我散落的头发。 他动作很自然,就像是对待恋人般那样,暧昧里夹杂着对任何要求都百依百顺的温柔。 鱼儿被柔软的水草一层层包裹着,感觉快要溺水了。 门外,一个熟悉而又凌厉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宋星尘又死哪去了?全公司上下就等他一个人,会还开不开了?” “啪——” 我吓得把腿一合,大腿内侧不偏不倚地抽到宋星尘的两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 作者有话说: 明天打算连更5章,希望大家能多多收藏+投珠珠,孩子很想冲一下新书榜 TAT 拜托了~ 28被发现偷情,穴里夹着跳蛋去捡衣服(h) 宽敞的私人卫生间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巍然耸立的高山。 他倚靠着洗手台旁的墙壁,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性显得卫生间狭窄了些。 “霏霏,我再问你一遍,他有没有碰你?” 我不知道贺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今天是神娱公司内部的会,他又不是神娱的股东。 宋星尘跟经纪人解释说是在帮我系鞋带。也不知道经纪人信了没,反正他们现在应该在会议室了。 贺臣是在他们离开后进来的,他像是狙击手瞄准了定位一样,无视一切径直向我走来,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进宋星尘办公室里的卫生间。 “没有。” 我重复着刚才的回答。 贺臣站直身体,挡住了头顶的光。 “脱掉。” 听到指令后,我的身体快脑子一步迅速脱下所有衣物,连带着内衣内裤也一并交给了贺臣。 之前被惩罚调教时留下的条件反射,此时又被重新唤起。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贺臣把衣物扔进一旁的脏衣娄里,下了第二道指令:“扒开。” 我用手指撑开刚刚被宋星尘舔过的阴唇瓣,内心有点忐忑不安。 贺臣伸出冰冷的手指往我的阴道内捅了进去,在蜜肉里面不断抽搅着,搜寻着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男人用粗暴的动作无声宣泄着他的怒火,像是发现被人侵占了领地一般。 “呃……” 我疼得直抽气,感觉肠液都要被捣鼓出来了。 “他没碰过,里面怎么是湿的?” “……可能是,分泌物太多了……” “月事不是还早吗?” 谎言被戳穿,穴肉心虚地收缩了一下,夹到了他的手指。 我欲盖弥彰地攀住了他结实的小臂:“这两天……有点累了,可能会提前……” “除了这里,他还碰了你哪里?”贺臣的声音带上了些威压。 “没有……” “他吻过你吗?” 贺臣的另一只手摩挲过我的嘴唇,然后往下按了按。 我摇头。 “看来是吻过了。” 贺臣的吻如狂风暴雨般来势汹汹,他一边啃咬着我的唇瓣,一边撬开我的牙关,用舌头扫荡着里面的角角落落。 我被这个吻夺去了所有的呼吸空间,感觉快要窒息了。 “啵”地一声,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唇。 肉棒不给缓冲地狠狠撞进穴肉里,直进直出,打桩机般地往我的敏感点上撞,搅着穴肉内残余的淫水一起荡漾。 违背意愿的性爱在达到高潮时,总会有种既欣快又悲哀的感觉。 我庆幸有这样的生理构造,在与强迫我的人做爱时也能收获快感,好让这份强迫来得不那么痛苦。 我厌恶有这样的生理构造,它让我在被驯化的路上又往前走了一步。 但他休想驯服我。 我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罢休。被肉欲冲击得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 “含住。”贺臣把射出的精液全部顶进了我的身体最深处,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跳蛋。 我看了眼那枚熟悉的跳蛋,就知道惩罚要开始了。 上次宋星尘走后,贺臣跟我做完爱就塞了这枚开到最高档的跳蛋进来,让我含着睡了一整晚。 他一晚上都在问我,什么时候和宋星尘那么熟了。 我一晚上都没回答他。 “呃嗯……” 开到三档的跳蛋塞了进来,我双腿酸软得有些夹不住了。 穴肉以为肉棒又顶进来了,自作聪明地喷射了一股汁液,被精液和淫水浇灌着的跳蛋险些就要滑出体外。 “啪——” 贺臣打了下我的屁股:“夹好。” 我努力收缩着穴肉,可无奈还是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 不过贺臣没有再在跳蛋上为难我。他把卫生间的门一开,把脏衣娄里的衣服全数撒在了外面的地上。 “跟我说实话,我就叫德叔送一套新衣服过来。不然你就自己去捡。” 贺臣的怒火似乎已经冲到了头顶,他在给我下最后通牒。 而我的叛逆因子也被他的怒火点燃,骨子里的倔犟在隐隐作祟。 我最后再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在警告我,最好做个乖孩子。 于是我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出了门。 然后撞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4更,求更多珠珠,收藏,留言~珠珠每日免费2颗,不投会消失的,不要浪费呀(?????????) 29针锋相对 宋星尘见到浑身赤裸的我先是一惊,然后赶紧脱下外套罩在我身上。 他皱眉道:“谁干的?” 我被穴肉里的跳蛋激得一颤一颤的,宋星尘以为我冷,想把身上的汗衫也脱下来。 贺臣系好皮带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 但他的出现足以解释一切。 “贺臣,今天是我带她过来的。你要是气我的擅自作主,我认。你没必要迁怒她。” “做好你分内的事。”贺臣把宋星尘的外套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脱下自己的大衣罩住了我的身体。 宋星尘上前两步,把我和贺臣隔开:“我怎么不知道,贺家原来真是这么养女儿的?” “外人没资格插手我们的家事。” “那你记得对自己的妹妹好一点,不然别的男人稍微服个软哄一哄,她的心岂不是很容易就跟着跑了?” “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贺臣眯了眯双眼,“因为我会在霏霏跟他跑之前,把他解决了。” “你是在威胁吗?” “不,我是在通知。” 宋星尘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也挺凶的。 “剧组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先带霏霏回家了。” 贺臣把我打横抱起。 宋星尘让开了道,但他却说:“你这么专制,合作伙伴应该都很想和你毁约吧。” 贺臣顿了顿。 “我不介意你试试,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子弹硬。” 宋星尘就像被丈母娘不看好的女婿一样,据理力争地想要娘家认可自己。 但我没想明白。 他这么视情爱为玩物的人,为什么不惜得罪贺臣也要帮我。 除了身体和才华,他还有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的? * 一个星期要上五天课,很烦。 但还好一个星期得上五天课,不然我要被贺臣折磨疯了。 我实在不想继续呆在家里,整天被那充满压迫感的死亡气息笼罩。所以我没看视频,直接去的线下。 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听完一节课后,我决定以后还是在家继续承受。 多亏了贺家,我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比身体素质强一些。 这段时间剧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导演宣布停工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复工得等通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贺臣在搞幺蛾子,他有时候真的很小心眼。 “嘿!好巧啊,在这里看到你。” 我回过头,看到了出现在文学系教室的,读商科的池盛。 是挺巧。 “哎,正好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啊!” 我没回应池盛,注意力集中在他身后那个戴着口罩的卷毛少年。 这不是小哑巴又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 小哑巴也一副有些局促的样子,可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我。 池盛连忙解释道:“哦,之前不是你家跟我家有点……这个,呃,生意上的纠纷吗?你们家就派了他过来讲和。” 好吧。 不管是不是真话,反正跟我没关系。 就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俩同框居然这么和谐,有点不习惯。 “那走呗?” 可能是看到很久不见的小哑巴有些激动,我站起来时忘了身上的酸痛。 那一瞬间,痛楚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蔓延开来,顺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直击大脑。 我重重地摔回椅子上。 池盛走上前想用手背摸一下我的额头:“咋了,不舒服吗?” 小哑巴先他一步,帮我拿包穿外套,然后伸出手臂扶住我,让我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站在一旁的池盛都看傻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管家,还以为是贺家的童养婿呢。” “我们之前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这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初中的时候小哑巴就天天跟着我,帮我做这做那的,那时候怎么不见池盛这么吃惊呢。 “是啊,但他不是……” 小哑巴甩了池盛一记眼刀,池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再往下说了。 “你们俩还有小秘密呢?” 我揶揄了一下,哪知那两人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小哑巴攥着我的手紧了又紧,池盛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蹦出一句:“今儿个天挺不错哈。” 我看了眼窗外的乌云密布,附和道:“是啊,有人发毒誓要被劈了。” “你不要咒我啊!” “我有说那个人是你吗?” 池盛哑口无言。 真好奇这么直肠子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商战中让贺臣吃瘪的? 30剥小龙虾也要比 食堂内熙熙攘攘,长长的打饭窗口前围满了和我们一样刚下课的学生。 “霏霏,你想吃啥?这顿我请。” 看着池盛从口袋里摸出饭卡,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没办饭卡。 因为贺臣给我算好了回家的时间,我每次都是上完课就被等在校门外的司机接走,也没有必要办饭卡什么的。 我叹了口气,小哑巴便背着我的包和外套走了。 池盛:“哎,不是你……他干嘛去?” 我:“应该是帮我办饭卡去了吧。” 池盛:“……你们贺家人都是用脑电波交流的?” 这在别人看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其实我一开始也纳闷,怎么我想干什么小哑巴都能知道?就像跟我朝夕相处了很多年似的。 后来过惯了只要一伸手就有衣服穿,一到月事就有红糖水姜茶喝的日子,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可能他天生就有眼力见吧。 排队时,池盛还在一旁嘟囔:“怪不得贺臣之前找上门的时候也这样,带着群保镖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跟个雕塑似的,原来是等我意会呢……” “那确实是他的问题。”我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哈,我就说嘛!我父母都吓傻了,问我从哪里惹的这群混混。我不就之前跟你表了个白嘛,我哪知道会招来地痞流氓啊!” “噗……” 混混。 我实在没法想象贺臣有朝一日也会被人说成是地痞流氓。 家长因为一些儿女情长的早恋问题,自认为霸气地拔枪霍霍向人家,结果人家一家都觉得他是个混混。 “然后呢?” “然后你家那位大哥,联同我父母收拾了我一顿呗,那会儿看你啥事儿都没有我就来气!” “你确实来表白了,你不冤。” “好啊,你还笑我!你个没良心的小渣女!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每天对着手机,看着被你拉黑的微信提示哭得多伤心!” 我故意逗他:“确实不知道,你说说有多伤心?” 池盛意识到说漏了自己的窘态,闭上嘴忿忿地瞪了我一眼:“……我不跟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讲话。” 不过他也没能沉默一会儿,因为排到我们了。 他点完自己想吃的,扭头问我:“快!你想吃啥?” 下一秒,一只缠满白色绷带的手把池盛的卡收了回去,在感应区放上一张崭新的饭卡。 小哑巴快速点了几个菜,示意大妈帮他盛。 池盛:“你点菜咋不问下她啊?万一她不爱吃咋办?哎,贺霏……” 我现在没空理池盛。 因为我满心眼里都是小哑巴帮我打的菜。 这食堂居然有麻辣小龙虾! 太好了,以后我都上这儿来吃了。 * 饭桌上。 “大哥,你手都这样了还剥虾呢?我来吧!” 池盛放下筷子,非常专注地拨好了一只虾,弹去虾肉上残留的壳,放到我的碗里。 碗里已经有四只小哑巴剥好的虾了。 他撇撇嘴,开始为自己挽尊:“这是我第一次剥虾,剥得还算干净吧?” “第一次这样确实不错了。” 一旁的小哑巴停下了剥虾的动作,向我眨了眨眼睛。 “当然,剥得快的人是相当厉害。” 小哑巴满意地眯起笑眼,继续剥虾。池盛不服气了,转头又拿了一只虾,要跟小哑巴竞速。 “行了行了,剩下的我自己剥,都吃饭吧。”眼看着两人拿虾的速度越快越狠,就像要打起来似的,我赶忙叫停。 无奈池盛好像已经听不进我说的话了,两眼死盯着手中的虾,像是要把虾壳给看碎了一样。 没办法,我只能再推推小哑巴。 小哑巴倒是游刃有余,一边剥一边自信满满地对我眨了眨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碗里的小龙虾肉越堆越高,周围的视线也越聚越多。 我思索着,待会儿得给食堂大妈写个条,问问以后能不能卖剥好壳的小龙虾。 加多少钱我都愿意买。 31派对的主角 自从那天起,无论我俩同不同课,池盛每到饭点都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小哑巴。 只不过他在我司机来之前都会找借口溜走,就跟到了12点魔法失灵的灰姑娘一样。 这天下课倒是罕见地没见到这两人。 我收拾完东西准备去停车场等司机,一个穿着泰迪熊玩偶服的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挡在我面前。 我脱口而出:“不加社团没兴趣不了解。” 泰迪熊上前给了我一个抱抱,然后挪动着小碎步,拉着我的袖子往不远处的另一栋楼走。 走廊上空无一人。 我把另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时刻准备按下手机的紧急报警按钮。 穿过回廊来到那栋楼的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五颜六色的派对气球。 还有一条写着“池盛生日快乐”的横幅。 生日派对应该刚开始不久,不少人正拿着水杯和零食交谈着。我那节选修课的教授也在,被一群人围着问问题。 看来现在池盛的人缘混得挺不错。 教授向我挥挥手:“贺霏,你也来啦。” “教授好。” 我刚想走过去跟教授说话,灯一下子全灭了。 学生们推着蛋糕车,唱着生日歌走了过来。一片欢呼声和掌声中,有个声音问道:“寿星人呢?” 一片黑暗中,泰迪熊拉起我往隐秘的后花园跑。 我看着眼前的光一点点变亮,恍惚间就像是一对恋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私奔了。 * 泰迪熊摘下头套,果不其然地露出了池盛满头大汗的脸。 “不知道的以为是我过生日。”我哭笑不得,“穿人偶服搞惊喜的应该是我吧。” “我记得你不是喜欢泰迪熊嘛,正好今天商学院搞义卖活动,我就没脱……想让你看看,也许你就能更喜欢我一点了呢?” 我的心毫无防备地被揪了一下。 那时候学校组织春游,我和池盛跟班里人走散了,兜兜转转到了一个娃娃机前。 我只是多看了几眼娃娃机里的那只泰迪熊,池盛就不走了。 他说他要给我展示高超的技巧。 傻小子砸了好几百才抓到了那只巴掌大小的泰迪熊,熊眼还被抓夹扣坏了。他垂头丧气地把泰迪熊递给我,似乎马上就要掉金豆豆了。 我能怎么办? 于是我只好安慰他:“你还是很厉害的,我最喜欢这只泰迪熊了。” 随口的一句安慰敷衍让他记到了现在,而我却连他的生日都没能记得。 我转移话题:“抱歉,生日礼物我之后补给你吧。” “不用礼物,你回答我件事情就行。” 我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没打断他。说清楚的决绝,总比没有结果的暧昧好。 “嗯……你也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就跟你表过白。” 我点头:“这我哥也知道。” “……那当然。”他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算是重新认识了。我就是想问问……我,我能追你了吗?” 少年的赤子之心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纯粹,热烈,且奔放。 耀眼得让本想掠夺这抹亮色的我望而却步。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偷偷跑去看过你,那时候确实是有点不甘心的。”池盛挠了挠头,“但是在大学里再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你。” 唯唯诺诺的少年第二次鼓起勇气,打直球跟我表白。 尘封的初恋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那天下午,小胖子约我到学校的凉亭,想给我展示他拼了一下午的DIY拼图,结果发现拼图被人掰碎了扔得到处都是。 他手忙脚乱地给我发微信让我先别过来,然后一个人蹲在那边哭。 早就到了的我想上前安慰,但是又怕破坏对方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自尊心。 小胖子哭够了,抽抽噎噎地跑出去,气喘吁吁地提了个爱心奶油蛋糕回来。 在一旁等得腿都酸了的我,看似姗姗来迟地赴了这场约。 可能当时的我内心并非是无动于衷的。 只是我在贺家呆得太久,已经丧失了察觉到爱的能力。 32我和我哥上过床 “这次不管你回不回应,我都会继续喜欢你。”他涨红了一张脸,硬着头皮说下去,“所以不要有负担,好吗?” 凉风袭来,吹散了少女情愫悸动的梦。 我回过神:“池盛,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怎么不值得!我努力学习、减肥、社交……因为想成为能和你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我变好了很多。” “跟我无关,那是因为你自己有毅力。” 池盛急了:“你值得!当时明明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却为了我被他们孤立……” “无论当时有没有你,我都不会融入他们。”我涩然一笑,“我生性凉薄,斤斤计较,疑神疑鬼。也就你傻,天天上赶着用热脸贴我的冷屁股。” “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不算,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凝聚了两团炽热的火焰,不由分说地向我烧了过来,喧嚣着那份铺天盖地而来的爱意。 一时间,“不喜欢”这三个字像是被火熔断的钢铁,化作一滩沉重的钢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池盛掩饰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贺霏,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 “我和我哥上过床。” “……什么?” “还有你之前见到的那个金发男人,也是我炮友。” 池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和小哑巴做爱,看他被我来回使唤。我喜欢刺激,没让他戴套,内射的……” “够了!”池盛深吸一口气,僵硬的面部肌肉牵动着抽动的嘴角,“……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呀。” 大概是一口气说了太多,我的声线微微颤抖着。 “贺霏,我不信!一定是他们逼你的……对,一定是这样!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要是被威胁了可以跟我说的!我现在能保护你了……我有保护你的能力了!” 也许吧,一开始是贺臣逼的。 但现在呢? 我似乎越来越沉溺于这种虚妄的快感,它能让我暂时逃避沉重的现实,能让我幻想被套在脖子上的不是枷锁。 没错,我人性本恶。 但我不想用我的混浊之气,玷污这片独属于我真实回忆的净土。 “池盛,你现在成绩优异,人缘好,追你的女生也不少,没必要再往回走倒退路了。多看看前面的风景,比你想象中的漂亮很多。” 我本不想在池盛的生日上说这些。 但让他过一个糟糕的生日,比哄骗着他过无数个糟糕的生日,要好上太多了。 我不想他和我一样,每次过生日时能想到的只有抛弃、背叛和欺骗。 “妹妹怎么了?在哭吗?” 我微仰了仰头,让眼眶中的湿润流了回去。 池盛早已消失不见,宋星尘上前两步,站在了原属于池盛的位置上。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在停车场等了半天都没看到你人影,听他们说这里刚办了场派对,就过来找找看。”宋星尘把围巾解下来系在我的脖子上,“哎呀,还是我和妹妹有缘,沟通全靠心灵感应~” 我注意到他落下的发丝不再是白金色的:“你把头发染黑了?” “昂,剧组要重开了,我想总裁也得稳重一点吧。”宋星尘勾唇一笑,明明是最为普通的黑发,却衬得他的五官越发妖孽了,“走吧,现在就等你的新剧本了,小作家~” “编剧退组了?” “导演也换人了,包你满意。” “你别乱来。” “我这是在为我们家妹妹横扫障碍,开创一片安逸的写作环境。”宋星尘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在我脖间轻嗅着,“我说这几天怎么都没睡好,原来是没闻到你的味道。” 还是跟成年人走肾好,听着不走心的撩人情话不会有负罪感。 秋风又起,吹起片片落叶,葬送着那段早就该落幕的心动。 —————————————————————————————— 作者有话说: 文案重现~ 今天还会连更5章,求收藏和珠珠,下章是和宋星尘正式的h~ 33小花穴被明星的大肉棒趁虚而入了(h) 凌乱不堪的卧室,散落一地的衣物。 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床上纠缠不清。 “嗯……快点……” 宋星尘轻吻上我的脚踝,沿着小腿一路吮吸过来。他在膝盖处来回舔舐着,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印记。 “哈嗯……痒……” “会舒服的,妹妹。放心交给我吧。”宋星尘安抚般地吻了吻我无意识伸在外面的舌头,而后又低下了头,在大腿内侧烙印下几处暧昧的红痕。 明明没有刺激到肉穴,那里却开始兴奋地一收一缩,吐出透明的液体。 “这里怎么湿了呀?” ……明知故问。 宋星尘轻捻了捻花蕊,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并拢了一下。 “呜嗯……直接来吧……快来……” 我急需一场痛快淋漓的性爱,好让我忘掉那份不切实际的妄想。 “别急,前戏也很重要。”宋星尘长指一挑,一只手搔刮着我的穴口,另一只手轮流把玩着我胸前的那两团绵软。 他低头含住我的乳尖,舌尖绕着玫红色的乳晕一圈又一圈地打着转。 上面口水与乳首的黏连,下面粘液与手指的摩擦,分别发出两道“滋滋”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股燥热的气息涌上心头,两腿间的那处肉穴变得湿软黏腻。 宋星尘俯下身,乌黑的发丝撩得我耳朵根痒痒的:“小花穴好像很兴奋,在期待大肉棒吗?” “……嗯。”我侧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话也太羞耻了,我说不出口。 好在宋星尘没再逼我,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安全套:“喜欢什么味道的?草莓的,芒果的,还是……” 我眼睛都没睁一下,摸索着抓到一个:“就它吧。” “原来妹妹喜欢刺激的。” 什么意思? 我睁开眼,看到宋星尘正用牙叼着安全套向我爬来,性感像一头捕猎的野豹子。 漂亮的肌肉沁满汗珠,肌肉线条随着他爬行的动作或深或浅,偶有几滴汗水顺着沟壑的线条滑下来,很是扰乱人心弦。 他用嘴撕开安全套,毫不掩饰地撸了撸早已翘得高高的肉棒。 “妹妹要帮我带吗?” 宋星尘的声音充满着蛊惑人心的感觉,我神使鬼差地坐起身来,拿出薄薄的避孕套就要往他的肉棒上怼。 “戴反啦。” 宋星尘的手指轻轻一顶,利索地套弄在他的肉棒上,肉棒随着他的动作弹了弹。 我别过头:“来吧。” “没有帮你哥戴过嘛?” 想到贺臣,我的情绪就低落了一些:“他一般都不戴。” “我会跟他说的,女孩子吃药不好。”宋星尘的薄唇蹭过我的发尖,又吻了吻我的唇。 他的吻技是真的很好,也是真的很会挑逗性欲。 不过三言两语间,他又成功挑回了暧昧的氛围,把我的脑袋搅得一片空白。 “呃嗯……” 肉棒顶了进来,在穴口停留了一阵,而后长驱直入地冲进了肉穴里。 痛意还没来得及传达给大脑,宋星尘便戳到了我的敏感点,在那里来回顶弄着。 “嘶……啊……怎么会,怎么回事?” 熟悉的快感以一种陌生的方式呼啸而来,火热滚烫的搔痒伴随着丝丝凉意,让人沉沦的同时又不得不维持着一份清醒。 宋星尘吻了吻我的耳根:“不是妹妹自己选的嘛,薄荷味~” “……好热,呃啊……不对……冷……” 我被这冰火两重天磨得难受又快乐,一会儿感觉薄荷的那份凉意融化在了肉穴里,一会儿又觉得肉穴要被凉丝丝的薄荷冻坏了。 “好嘛,是我做得不够到位,妹妹还在分心……” 宋星尘的肉棒开始慢慢抽插着,手指也没停下,转而上下揉搓起我的花核。 纤长的手指伴随着肉棒有力的抽插,在阴蒂外缘打着圈圈再进到内里,嫩穴被里外刺激得不断吐着淫水,让手指和肉棒进出得更加顺滑。 “哈啊……” “舒服吗?” 我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唇齿间溢出的呻吟言尽了沉溺之意。 宋星尘也没逼我回答,吻了吻我的脸颊便又开始吮吸起那对殷红的乳尖。 阴蒂被揉捏,肉穴被填满,乳尖被含住。 我整个人像是坠落进肉欲的海洋,任凭淫欲的浪花色情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陷得更深,再深些…… 鱼儿翻着白肚,享受着致死的欢愉。 恍惚间,它似乎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是水草还是河豚。它无意识地呢喃着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名字。 水草无奈地笑了笑,原来我又是在趁虚而入吗? 34想应聘男朋友这个位置 “再睡会儿嘛,还早……” 宋星尘第八次帮我摁掉了闹钟。 我戳了戳他搂着我的手臂:“我真得起了,小组作业再不做就来不及交了,今天还要改剧本呢。” “昂……我帮你做,帮你改,再陪我睡会儿……” “那我帮你开会,帮你投资,帮你拍广告?” 宋星尘把腿架在我身上:“妹妹可以多依靠我一点的,古代皇上都没那么累。” “我要是想依靠别人,一辈子安分地呆在贺家岂不是更好?” 我做好了要跟他理论几个来回的准备。哪知他却点点头放开我:“有道理。” 我披上衣服,看着满地被用过的安全套有些咂舌。 居然做了这么多次吗? 摸了摸酸胀的腰,我的内心诡异地生出了一种满足感。 身后男人攀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锁骨上亲了又亲:“真好,一大早就能看到妹妹……终于吃到你了。” “怎么,你还有KPI要完成?” “哈哈哈……没有。”宋星尘把头埋进我胸里蹭了蹭,“馋你好久了,终于还是没忍住下手了。” 我把玩着他微长的头发:“真把我当妹妹啊?” 他抬起头,用那饱含媚情的眸子勾我。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他跨上和他接吻了。 宋星尘放开我,银丝在空中“啵”地断了:“妹妹快去吧。” “来一次的时间还是有的。”我拿起床头柜上未开封的保险套丢给他。 他用手指夹起保险套,故意撑起身子摆了个更诱人的姿势:“皇上确定吗?不会耽误上朝?” “快来吧,妖妃。” 于是说好的一次,变成了一早上。 我切身体会到了当昏君有多快乐。 * 本以为再见到池盛会尴尬,但这几天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把自己的部分做好了,我把我的补上一起交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给他发了微信:「这两天还好吗?」 系统弹出了红色感叹号,他把我拉黑了。 好吧。 就当是对之前的以牙还牙吧,我的内心好受了些。 今天依旧是宋星尘来接我。 “你真要和司机抢饭碗?” 他递上一盒新鲜的蛋挞:“没啊,我在应聘‘男朋友’这个职位,跟司机没有直接竞争关系。” “你条件不错,但是投‘炮友’成功率可能更大些。” “我喜欢有难度的挑战。”宋星尘含笑地看着中镜里的我,“而且我对贵公司的这个职位情有独钟,不会去投别家公司。” 我咬了口蛋挞的脆皮,浓郁的奶香味扑鼻而来,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气息。 “我怎么知道你投不投别家?” 宋星尘把手机递给我:“我把其他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密码是hefei0303,欢迎随时查岗。” “但我记得你好像不止一部手机?” “那部商业机里是合作伙伴的电话。我和他们只有资源置换,没有其他交易。”宋星尘趁着红灯间隙凑近我,“而且妹妹,我现在整天都和你腻在一起,哪有时间找别人?” 我把吃了一半的蛋挞用嘴渡了过去。 “简历通过,下次面试再通知你。” * “咔——很好,这条过了!”导演放下小喇叭,“不错啊星尘,刚复工但状态依旧!” 宋星尘一袭黑色西装,微长的头发被绑在脑后扎了个小啾,为他那副柔和的面部曲线增加了些立体感。 成熟中带着一点放荡不羁。 他扯了扯领带,把领口敞开:“主要是和我搭戏的女演员节奏好,把我给带动了。” “确实。”导演看着我,降低了音量,“我一开始觉得是个长得不赖的关系户,来当花瓶也不错。没想到这新剧本居然是她写的!演技不错,很有想法,还很清楚市场需求,是块有灵性的璞玉。” “是吧,我看上的人一定不会错。” “你到时候把她借给我们团队一段时间呗?我们这儿筹备完善,就差一个好剧本了。” “得看看她想不想,具体你找她谈呗。”宋星尘笑着朝我走来,“这里拍完了,我们去下个景吧~” 我把改好的下一场戏剧本丢给他,然后任凭他搂着我的腰,以一种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的暧昧方式带我走。 连夜赶工的我累得不想说话,倒是更贴合剧里女主角的社畜状态了。 路过导演时,我强撑着一口气道:“导演,你喇叭没关。” 导演原本容光焕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宋星尘亲了一口我的脸:“妹妹还挺坏,全听完了才跟导演说。” “我以为你跟他说了。” “我是以为他没聋呢。” 导演看着我俩一唱一和,终于憋不住了:“差不多一点啊,小心我把你们情报卖给八卦记者!” 35那我来,你躺着就行 “最近主管没再找你麻烦吧?” “托你的福,没有。”我把文件放在桌上,“明晚还需要我腾时间见伯母吗?” 宋星尘按住了我的手,轻轻摩挲着:“你要是这么问的话,那很需要。” “不过我这个月的加班时间,好像已经超过上限……” “之后方总的case你来跟进吧,提成奖金我私下补给你。” “成交。” 在我重写的剧情里,男女主在酒吧一夜情后,隔天便在公司里相见了。 男主家里催婚,急需一个用来挡枪的工具人,而初入职场的女主需要机会和人脉来丰富履历。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一段办公室地下炮友情。 男主先动了情,为了从炮友的身份转正,使尽千方百计想和女主多接触。女主察觉到了男主的示好,不动声色地和他谈起更多条件。 只是…… 宋星尘把我抱起来放到了办公桌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 我剧本上好像没写这段? 导演也没喊卡,似乎觉得这一段是情理之中。 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怎么了?” 宋星尘擒住了我的唇瓣,舌头滑进了唇齿之间,寻找着我的舌头与之交缠。 “……你还在工作!”我低声提醒他。 “好久没做了,你不想要吗?” 在剧情里,这段时间男女主确实因公务繁忙,把做爱抛之脑后了。 但现实里,我这些天几乎每晚都在和宋星尘滚床单,身上的吻痕还没消! “最近事情很多,压得我不是很有心思……” “好,那我来,你躺着就行。” 宋星尘让我半躺在办公桌上,脱下了外套。 ?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用余光撇了眼周围一圈亮着大白灯的摄像机。 导演,你要再不喊卡,这三级片可就真要朝A片的方向走了。 他的手指在我身上肆意游走着,找到那处我最敏感的地方,往下一按。 “舒服吗?” 我无语凝噎。 原来宋星尘说的做,是指按摩。 不过他按的手法还蛮专业的,力度由轻变重,边按边揉,还真有点缓解我这两天因过度劳累产生的肌肉酸痛了。 我感觉身边影棚机器运作的声音渐渐消散,好像只能感受到他按摩的指法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到了导演喊“卡”,众人收工走人的声音。 我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但接连几天的劳累使得大脑牵动不了沉重的四肢。 “妹妹,躺下,导演说要再补一条。” * 我眼前一片黑暗:“怎么还关灯了?” “这样拍更有氛围感。”宋星尘和身边人低语了几句,然后冲着导演喊,“准备好了。” 听到摄影机运作的嗡嗡声响后,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剧组有时候会安排一些演员不知道的桥段,好让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更真实。 可能是导演觉得我这个写剧本的都知道大致剧情走向了,所以希望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我最近也很烦。”话虽这么说,宋星尘在我耳边吐出的气息却带了些暧昧的骚热,“分公司那边的一个项目出了差错,搞不好得赔钱;我表姐刚生了对双胞胎,我妈看得眼红,这两天催婚催得更紧了……” 首先,我很同情你的苦恼。 其次,什么苦恼摸我大腿就能解决了? 我忍住没吐槽,只是搭住了宋星尘不安分的咸猪手。刚要说些什么,对方就紧紧地贴了上来。 “让我抱一下好吗?好累啊。” 我被这话里藏着的撒娇意味激了一下,妥协地对他伸出了双臂。 “唔嗯……” 宋星尘突然吻上了我的唇,轻咬住我的舌头,像是在吃冰激凌一样又舔又吸。 我推了推他,没想到他更上前一步,用胯下的炙热顶着我。 “你疯了?这是在片场……” “我知道。”宋星尘俯下身,一圈一圈舔舐着我的耳廓,用微弱游丝般的气音道,“妹妹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我刚想反驳他,却感觉到小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些什么。 “要是不想,就把我推开吧。” 眼前一片漆黑的我,听觉却更敏锐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似乎感受到了周围摄影师的窃窃私语。 但我的心里似乎骚起了一团欲火,想要被满足的虚空感一瞬间充斥了身体里的角角落落。 我抓住宋星尘的衣服:“能保证不被发现?” “你只要配合,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36给淫荡的小骚穴一个特写镜头(h) “我妈说不管怎么样,让我在年底前要个孩子,可不能被姑姑家比下去……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 “只要这样……” 宋星尘一边说,一边撩开了我的制服裙,又热又硬的肉棒顶入了早已泛滥着汁水的小穴。 感官被放大了好几倍,刺激得我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 “别……” “放心吧,我用外套挡住了。”好在宋星尘没做什么大动作,他轻咬着我的耳骨,“而且光线这么暗,他们看不见的。” 我的欲望已占上头,理智告诉我不能再放任下去,但本能却驱使着我迎上前去。 “说词呀,妹妹。” “……” 这在剧本上压根就没有的台词,让我怎么接? 宋星尘好心地帮我解围:“你该问‘然后呢?’” “……然后呢?” “然后……”宋星尘把肉棒全送了进来,往里面狠狠一顶,“让我用饱含爱意的精水填满你的宫腔,在这里孕育一个属于我们两个的小生命……” 我赶忙去捂宋星尘的嘴。 他这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宋星尘好像在跟谁对话。 我紧张得双手僵在胸前,一动也不敢动。 “导演说我刚刚麦没带好,让补录一条。” 我放下心来:“你好好说词。” 宋星尘俯下身来把肉棒顶进了几寸,小穴紧紧地箍着肉棒的柱身,像是好久没尝到美味似的。 “可我想听你说,说‘要想我帮你,就用爱液来交换吧。’” 我:“……” “那要不‘小穴里好空虚,想要把肉棒全部吃进去,狠狠地操进我的子宫里’?” 我:“……” “或者‘我有个爱吃肉棒的小骚穴,现在饥渴难耐,想要肉棒快点大力地干进来’也行。” 明知这是黑暗里,我却还是羞得用胳膊挡住了脸。 骚不过宋星尘。 这都是什么污言秽语? “说嘛妹妹,我想听~” 宋星尘微微抽出肉棒,又慢慢地顶了进来。在阴道最深处似乎被破开了,正大口大口地吞吃着擦过来的龟头。 哪怕只捕捉到了一点点,也足以让穴肉尝到了甜头。 快感如电击般迅速传到了大脑里,激得我抖了抖身体。 “要想……我帮你……” “嗯?”宋星尘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把玩着胸前两团乳肉,低声道,“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就用……嗯……” 宋星尘胯下小动作不断,浅浅地用肉棒多次短而快速地研磨过我的敏感点,激得穴肉再一次把他的肉棒绞得紧紧的。 “用什么?我没明白呢~” “爱……来交换……” 我的声音细如蚊吟,甚至我自己都没听清。 但宋星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像是被极大取悦了似的,托住了我的臀瓣,挺着腰加大力度地往里顶。 涨大了一圈的肉棒没再客气地在穴道内徘徊,而是直接撞进了最内里的宫口,九浅一深地操干着。 小穴软肉无声地宣泄着昨晚没吃饱的怨念,开始贪得无厌地吞吐着肉棒。 “呃啊……” 我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这也太舒服了,情不自禁的呻吟声总是透过指缝漏出来。 宋星尘拉着我的双手往上举,让我的声音飘荡在片场里。 “不……别……会被发现的,哈啊……” “那怎么办呀?摄影组的壮汉发现了妹妹的天赋异禀,趁别人不注意把妹妹拖到小黑屋里,趁黑乱操一顿灌满了精液,让妹妹怀了都不知道是谁的,只能一窝一窝地生……” “呜呜……别说了……” 宋星尘爱抚般地吻了吻我的唇,说出的话却让人寒意彻骨:“他们拍下了妹妹的裸照和性爱录像,威胁妹妹要随叫随到地被操,一次不见人影就发到社交媒体上给大家看……” “宋星尘……” “还是说妹妹喜欢被人看?”宋星尘抽出大半肉棒,狠狠地撞上了我的敏感点,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放声呻吟。 听着那浪荡吟声不断回荡在片场里,穴肉里的水却像被碰到开关的水龙头似的,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之前就发现了,妹妹在别人会看到的地方做爱时,好像格外兴奋呢。” “没有……” 我极力想否认,但当宋星尘把我的裙子全数扒下去时,我感觉到穴肉在激颤收缩着,内里的最深处在喧嚣着想要止痒的渴望。 “导演,把镜头拉近点,这么淫荡的小穴不拍个特写可惜了。”宋星尘用手指勾起几抹湿润,涂抹在穴口旁边,“好厉害,这张小嘴在吞着淫水,不过一会儿就吃得精光。” “……想要。”我有些破罐子破摔,但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打破禁锢伦理的快感。 “嗯?想要什么呀?” “肉棒。”我抓住宋星尘的衣服往自己身前拉,“想要星尘哥的大肉棒操进来,把我的小穴操得合不拢,操得直流骚水,操得只能含进星尘哥的肉棒……星尘哥,你能做到吗?” 对方愣了几秒。 然后肉棒不给一点喘息机会地狠狠顶了进来,长驱直入我的敏感点,在大力顶撞中把我送上了高潮。 “呃啊——” 宋星尘重重的喘息声也在我耳边响起:“妹妹真是会给人惊喜。” 我整个身体仿佛血脉贲张一般,脚趾蜷缩扭曲在一起,想合拢大腿但抵不住一波一波袭来的快感,大腿肉止不住地伴随着高潮后的余韵抽搐着。 待极乐散去,我找回了一点理智:“你是不是没戴套?” “要不你自己看?”宋星尘笑了两声,然后在我后脑勺捣鼓了一下什么。 白光猝不及防地刺进眼底,我缓了两秒,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蒙眼黑布。 片场里空无一人。 “玩我呢?!”我抄起一旁的衣物往宋星尘身上扔。 “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到妹妹这样?”宋星尘把我搂进怀里,重重地亲了一口,“好喜欢你这个张牙舞爪的小样儿。” 我白了他一眼。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欠揍。 “好啦,我可不像你那不负责任的哥,我戴套了。”宋星尘摘下绑在肉棒上湿淋淋的套子,扔在一旁。 “大明星厉害,什么剧本都能演成三级片。” “昂,这不是三级片,是艺术。”宋星尘凑上来吻了吻我的唇瓣,“是投入全身心的爱情艺术动作片。” “吱呀——” 门开了,宋星尘赶忙把衣服罩在我身上,起身挡在我面前。 来人似乎受了点伤,胳膊打了石膏,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绑定在脖子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熟人啊。”宋星尘的笑染上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池盛居然没把你的肋骨打断?” 我伸长脖子,费力地越过宋星尘宽厚的肩膀。 看到了小哑巴那一头凌乱的卷毛。 37鸿门宴 车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我左边坐着打了石膏的小哑巴,右边坐着衣服还没扣好的宋星尘。 我只好先和司机搭话:“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着急要接我回去?” 司机会意,按下开关把车后座的屏风缓缓升起。 ……我不是因为有外人在不方便说话,是真的在问你问题!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目光放在小哑巴打了石膏的胳膊上:“怎么搞的?手怎么还伤得更重了?” 小哑巴顺从地把身子侧过来给我检查。 手指甲的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手臂处的骨折应该是前不久的新伤。我闻到了绷布里包裹着的药味,不由得想起之前看到的那狰狞伤口。 这次包得层数更多,更严实……该是伤得有多深啊。 “他前两天跟池家那小子打架,把手打骨折了。”宋星尘懒洋洋地开了口。 “你说池盛?” “昂,那小子估计现在刚出ICU吧。” “ICU?” 我有些诧异,这两人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闹翻得这么突然? 难道是贺家出手了? 宋星尘突然凑近我:“妹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魅力吗?” 我脑海里浮现出池盛生日那天离去的背影。 原来是因为这个。 “别以为你在贺家那么多年,就真的能成为贺家人了。” 宋星尘突然的冷言冷语激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是对小哑巴说的话。 小哑巴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宋星尘不知道何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推了下去。 但宋星尘不是池盛,他没有被激起星点怒火,只是用有些玩味的眼神游走在我和小哑巴之间。 “看够了没?” “看不够,怎么也看不够。”宋星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吻住了我的唇,挑衅般地用力吸吮出“咂咂”的水声。 ! 我想推开他,但他又用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不让我向小哑巴那边倒去。 慌乱间我摸到了一个硬物,便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了过去,想稳定身体平衡,不料耳边却传来一声闷哼。 我目光下移,慌忙松手。 小哑巴是什么时候硬的? 宋星尘见好就收地放开了我,把自己本就凌乱不堪的领口敞得更大了:“有些身份装久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了吧?时间越久,破绽越多。” 车缓缓驶进贺家大院。 “妹妹,我们到了。” 宋星尘牵起我的右手,小哑巴牵起我的左手。 他们俩同时拉开了车门。 * 进门后。 我习惯性地把衣服递给一旁的小哑巴。 “妹妹我来吧,他手……” 话音未落,小哑巴就已经帮我挂好衣服放好包,弯下腰给我换上了拖鞋。 宋星尘的表情更耐人寻味了。 客厅内,贺父正和贺臣交代着什么。他对我们微微点头示意了一番,带着保镖们准备出门。 宋星尘叫住了他:“伯父,不一起吃饭吗?” “你们小年轻聊,我有事先走了。” 宋星尘看着贺父离去的身影:“哇,你们爸爸过年也这么忙?不吃一顿团圆饭再走?” “今天过年?” 宋星尘:“……” 我缓过神来,算了算日子好像确实差不多。 “往年这会儿我都是和我哥呆在一起,他过年一直都在别的地方过。” “昂,不会是给你们找了小妈吧?”宋星尘低声轻语道,“然后我们妹妹受欺负了觉得委屈,就跑到我家来住了。” “你也挺有编剧天赋的,以后可以去写写八点档狗血家庭剧。” “哈哈哈……” “你们在聊什么?”贺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身后,“贺霏,过来。” 我僵了僵身子,久违被枷锁套住脖子的感觉涌入心头。 突然想起刚才收拾得太匆忙,腿间还有些残存的爱液泥泞没清理完。 不会被贺臣发现吧? “今天她拍了一天戏,先让她去洗个澡吧。”宋星尘微笑着搂住了我的肩。 “不是拍的权谋剧么,怎么还有动作戏?” 我看了眼宋星尘:你是真敢编啊。 宋星尘偷偷给我抛了个媚眼,继续睁着眼说瞎话:“权谋剧里有动作戏很正常,有利益的地方少不了争斗嘛。” 贺臣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拉着我就要去浴室。 “妹妹都多大了还要你帮她洗呀?”宋星尘上前拦住了贺臣,“让她自己去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38让我给你们算一下塔罗牌吧 刚洗完澡,我就闻到了一股宫保鸡丁的香味。 是让我想念了32章的味道。 我头发都没擦,慌忙地踩着拖鞋就往厨房奔去。在盛菜的小哑巴见我来了,用筷子夹了一块送到我嘴边。 传统的宫保鸡丁是用鸡肉和花生做的,但因为我对花生过敏,小哑巴就特地研究了一番,用腰果代替了花生。 鲜香的滑嫩鸡肉配上脆爽的椒盐腰果,火红的干辣椒配上酸甜的酱汁。几种味道碰撞在一起,汇成舌尖上的美味。 小哑巴喂我吃了一块又一块,有点停不下来了。 宋星尘倚在门口不知看了多久:“妹妹在偷吃吗?” “没有……我就是在尝。”宋星尘现在讲什么我都觉得不正经,下意识地要反驳,却突然察觉到此偷吃非彼偷吃。 “走吧,开饭了。”宋星尘凑近我耳边,“这还是第一次以地下情人的身份来贺家呢,想想就觉得刺激。” * “霏!霏!老!婆!” 我刚走出厨房,就被一个飞奔过来的残影撞了满怀。 “宁宁?” 我没看着人正脸,靠着她那标志性的女高音反应过来了。 差不多有半年多没有见到她了,感觉她瘦了一圈,黑了一个度。 “呜呜呜霏霏,我好想你啊~军训喊口号到最后都喊成你的名字了!”顾宁宁抱着我乱蹭乱摸,“嘿嘿,感觉你胸有变大哦,有没有被爱情滋润啊?” “咳。” “哦哦对不起。”顾宁宁意识到还有外人在,收敛了一下仪态。 待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时,瞪大了双眼:“你你你……” 宋星尘看着她,点头。 “你不是那个徐……” “徐凯是我对家。” “哦……害,追的星太多了,认不清了哈哈哈……” 顾宁宁不是以前还把宋星尘当偶像吗?怎么脱粉还带清除记忆的? 她没管这些,拉起我就往餐桌走:“跟我讲讲呗,他怎么大过年的追你追到贺家来了?让我猜猜……你哥不知道吧?可以啊,在你哥眼皮子底下玩地下恋?会不会有种偷情的刺激感啊?” 我听着顾宁宁越来越大的嗓门:“你再这样讲下去的话,我哥确实要知道了。” * 晚饭后。 “春晚有什么好看的,我给你们算塔罗牌好了。” 顾宁宁不愧是广结天下的社牛,不一会儿就跟大家混熟了。 我将信将疑:“你还会算这个?” “刚学的啦。”顾宁宁从包里掏出一副塔罗牌,熟练洗牌切牌的样子还像那么回事,“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就当支持一下姐妹的事业,给我练练手好不好!” 我有些犹豫。 虽然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还是有种试图窥探命运的紧张。 “可以先给我算一下吗?”宋星尘看了我一眼,“说不定看别人算完以后,自己也想算算看了。” “当然可以!”顾宁宁想看八卦的心几乎写在脸上了,她迫不及待地摞了几迭牌放到宋星尘面前:“来抽九张,每三张代表了你的事业、感情、和今年运势。” 宋星尘很快挑好了牌,递了过去。 “你对工作比较自由散漫,享受的是这份历练,而不论成就如何。你对爱情只在乎过程,不想对结果负责,及时行乐,对未来没有长远规划。你命中注定的情劫也许会成为你的恋人,也许会是一名过客,但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之后要注意低调行事,切忌张扬个性。” 宋星尘笑了笑:“确实有两下子。” “是吧是吧?”顾宁宁瞬间有了信心,找寻下一个目标。 正好小哑巴给我端来了切好的苹果,顾宁宁拦住他:“诶,你来得正好,你也来算一下吧。” 小哑巴:“?” 小哑巴疑惑地看着我,我看着正在兴头上的顾宁宁,对他示意点了点头。 “你对事业很有野心,但似乎因为一些阻力而停滞不前,可以尝试找一些其他的突破口。你对爱情忠贞不渝,对恋人有极大的牺牲和奉献精神,但得注意不要透支自己。你之后可能会经历些坎坷,但如果你想清楚了要做的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的贺臣也开了口:“能给我也算一下吗?” 顾宁宁愣了愣,然后点头:“啊,可以。” “你对事业非常有控制力,总体还算一帆风顺,不过得提防身边人的反水。你对爱情有极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把恋人作为私有物品,可以适当控制一下。之后可能会经历一场痛苦的磨难,万事需诸多小心。” “怎么样大小姐?我还算有点东西吧?心动吗?” “都快克制不住我激动的心了。”我面无表情地棒读着,“拿牌来。” 顾宁宁开始起范儿了,拿着牌敲着桌:“测这个是心诚则灵的,你得再真情实感一点!” “顾宁宁,我从未见过你这般聪慧的女子。小小的牌堆,大大的智慧,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如果满分是10分,这个表演我最多给5分,太敷衍了……”顾宁宁摆摆手,“I need more,情绪!注意情绪!” 我用手指沾了两滴洗手水,抹在眼框下,富有感情地棒读着:“宁宁(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哽咽)好崇拜你……” “好了你来吧,别演了我要吐了。” “要need more吗?我还可以打奶嗝。” “滚啊!” “哈哈哈……” 宋星尘在一旁笑到快背过气去了,小哑巴的肩止不住地颤抖着,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贺臣都弯了弯嘴角。 也许是顾宁宁把欢乐带来了贺家,使得贺家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氛围。 39你别选贺臣就行「Рo1⒏space」 我抽了几张牌,顾宁宁对照着塔罗书,又帮我从牌堆里找回了掉落的牌。 她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堆牌:“你这个情况……很难说。” “没事,你长话短说。” 她解释了一堆元素的含义,用词十分简洁明了,但这并不妨碍我没听懂。 我委婉道:“你可以再具象一点吗?” “好吧,我就直接给你分析好了。”顾宁宁抓起其中一张牌,“先说事业吧,这张牌是你现在所处的状态,它象征着一种被毁灭的状态,但这也意味着可以重新建造,创造新的机会和可能性。” “至于感情……你的感情世界里似乎有很多人。‘愚者’牌象征了无知无畏,你像个孩子一样,对别人对你的感情一无所知。但这并不是件坏事,因为这也说明你的心态很开放,可以接受新的体验。” 宋星尘听得比我还认真:“那这几张牌呢?” “接下来的几张牌——‘情人’、‘皇后’、‘皇帝’都暗示着感情中有很多人的复杂性。这可能意味着你正在面对选择,或者你正在努力维持不同人之间的平衡关系。你需要学会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和需求,不要让自己陷入困境。” “哦~也就是追求者很多,还在挑选的意思?”宋星尘一手把玩着塔罗牌,一手偷偷在桌子底下掐了把我的大腿根。 我被掐得一激,差点撞到桌角。 顾宁宁一脸懵逼:“怎么了?” “我在想……这张是‘审判’?”我随手拿了张刚刚抽到的牌。 “对,它代表着你需要做出决策和选择。你得考虑自己的价值观、信仰和原则,做出牺牲和放弃后,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宋星尘非常捧场地鼓起掌:“那就期待妹妹早日做出正确的选择咯~” “妹妹?”贺臣冷冽的眼刀飞了过来,“她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宋星尘不紧不慢道:“破冰夜那天有人想吃霏霏豆腐,我拦下了,他们就硬起哄说她是我的小情人。我只好说这是我妹妹啊,有问题吗?” “……”贺臣的眼神变得冷冽,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 我赶忙拿起剩下的牌:“诶,还有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啊,是你的运势。”顾宁宁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我没怎么看懂,有些过于模糊和动荡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技艺不佳,反正塔罗牌就是在迷茫的时候指路嘛!” “确实。”我叉起一小块苹果放入口中,“那你会给自己算吗?” “会啊会啊,我之前……” 顾宁宁开始手舞足蹈地跟我聊八卦,我很快就听入迷了。 在顾宁宁去找小哑巴要酒喝的时候,我偷偷瞄了眼贺臣和宋星尘。他俩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缓和了,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们。 宋星尘还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眼神:“怎么啦?” 我怕被贺臣看出不对劲,忙回过头继续和顾宁宁说话。 * “霏霏……怎么有三个霏霏……”顾宁宁倒在我身上,一股酒味,“啊,正好!你们……你们一人一个,别抢……别把我霏霏老婆吓着了……” “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没点数吗?”保镖们驾着顾宁宁来到客房,顾宁宁却抓着我衣服不松手,我只好也跟着过去。 “臭男人都走开!我姐妹今晚和我睡!”顾宁宁抓住我,又放开我,“哦对,忘了你洁癖……嗝,我先去洗个澡……” 贺臣趁场面一片混乱时想拉着我走,被宋星尘拦下了。 “人家小姐妹想交流点少女心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呗。” 贺臣抓着我的手紧了紧:“霏霏认床,她……” “哐当——” 帮我把整个床搬过来的小哑巴停在了门口。 贺臣:“……” 他只好侧了侧身,让小哑巴把我的床搬了进去。 我担心他的手,赶紧过去想搭把手。小哑巴对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能行。 “你们家雇的人也是真厉害,手断了都能搬床,啧啧啧……”宋星尘搭上贺臣的肩,“走吧,咱们去续个酒局。” 然后他对小哑巴留下一句:“你也来呗。” * 夜深。 但人不静。 我听着顾宁宁再一次翻身的动静,忍不住坐起身:“宁宁,你到底睡不睡?” 顾宁宁好像醒酒了:“我现在睡不着,陪我聊聊嘛~霏霏老婆~” “行。”我其实也有些睡不着,“想聊些什么?” “聊聊感情嘛,认真走心的那种。” “你遇到渣男了?” “哎,这都不兴得提。”顾宁宁把床边的小灯打开,“这次不聊我,聊聊你。” “我?” “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那个哑巴管家,宋星尘,甚至你养兄都对你有……那个意思吧?” 确实。 都有走肾的意思。 “你想问什么?” “有没有哪个是可以媲美你当时那个初恋的?”顾宁宁来了兴致,“或者觉得可以发展成为下一任的?” 那个初恋就是池盛,我只跟顾宁宁主动提起过。只不过我当时没说自己喜欢他,顾宁宁自己脑补的。 现在看来,她脑补得还挺到位。 “哟,真在思考呢?”顾宁宁的表情越发猥琐,捏着鼻子开始学太监叫,“皇上今儿个想唤哪位娘娘侍寝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宋星尘长得帅,技巧好,骚话多,还能为我的事业添砖加瓦,是个极品炮友。 小哑巴对我倒是一直忠心耿耿,百依百顺,但最近种种迹象表明,他有不少事瞒着我。 贺臣和我相处时间最长,而我却最看不懂他。我曾对他放下过戒备,天真地以为他会是我今后唯一的家人,是会一直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哥哥。 然后他亲手把我的这份念想碾碎成渣,挥洒在空气中。 他对我有感情吗? 或许是有的,但我不知道其中参杂了几分亲情,几分爱情,几分主人玩弄宠物的心血来潮。 至于我的初恋…… 一想到他就有一股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没关系,跟着你的心走。”顾宁宁一反平常开玩笑的口吻,“其他我不管,你别选贺臣就行,选宋星尘那根烂黄瓜都别碰贺臣!” “怎么说?” “他这种人很危险。”顾宁宁看了眼门外,放低了音量,“他好像不太懂我们这些普通人的七情六欲,用着另一套法则在生存。” “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多细节。”顾宁宁也坐起身来,“比如之前你身份证丢了,正常人的反应不应该是挂失补领嘛?他却打电话问我你去了哪里,见了谁,有没有做什么其他事……你做什么事都要向他报备……” 嗯? 我怎么记得是我谎称身份证在顾宁宁那里,让她帮我打掩护才打的电话? “他什么时候问你的?” 我没得到回应。 转头一看,顾宁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 40卖几千的羊脂玉算诈骗吗 街道上四处挂着大红灯笼,洋溢着过年的喜悦。即使是大清早,集市里依旧叫卖声不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老板,这个多少?” “一个两块,两个六块,三个十二块!” “好!划算,给我来三个!” 我拉住顾宁宁:“你有没有听清楚他说的?” “当然,三个十二块,便宜了不少啊!”顾宁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不忘肘我一下,“哈,第一次来逛集市,傻眼了吧?” “啊……” 是傻眼了。 看来有时候一些商品的离谱定价,确实有它能够吸引得来的受众。 “哈哈哈,想到能从他们那几个的手中抢走你一天,我就开心!”顾宁宁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道,“那边好像在卖情侣手串,我们去看看呗!” 这里和我小时候跟家人一起摆摊的街道差不多,人流量不少,摊位很多。 只是这一次我作为消费者,不用再躲着城管了。 “老板,这个怎么卖呀?” “这个是和田玉合成的手链,可以定制刻字。”老板看上去六十多岁了,是个和蔼的小老头,“我看你们俩小姑娘心诚,就收你们200吧。” “200?” 这么便宜? 正巧我家之前做的是羊脂玉摆摊,普通的一串手链少说卖几千,多则卖十几万,更别说更大的一些摆件了。 也正是这样,基本都没什么客流量。运气差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什么买家。 但我妈执意不肯降价,说是已经降到最低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那您知不知道卖几千的羊脂玉,是不是诈骗啊?” “哈哈哈,当然不是。”摊主被我逗笑了,“羊脂色的和田玉价值较高,羊脂玉质地细腻,白如凝脂,是白色和田玉中最好的品种,产量稀少,非常名贵。要我说,成色好的那种卖个几十万都不过分。” 我们家小门小户的,我妈从哪里进的货? “那这些人会摆摊卖吗?” “很少。不过……我好像有遇到过。”摊主思索了一番,“大概十多年前吧,一对小夫妻带着俩孩子来卖,我一看那玉成色就不一般,问了下价钱也很低,就收了一波走。估计是什么富二代私奔,变卖一些偷带出来的东西抵钱用吧。” 我脑子里仿佛信息量超载了,一时半会儿转不动。 “霏霏,你还好吗?” 我回过神:“挺好的,买单吧。” “我早就帮你戴上啦。”顾宁宁牵起我的手晃了晃,“你咋啦,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的。” “没有,就是一大早起来脑袋有点发懵。”我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有点低血糖,想吃点东西。” “好!我听说那家的烧卖很好吃……” * 从集市回来后,我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身体累,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冲击。 之后我又和摊主聊了一会儿,得知十多年前的城管虽严,但给点好处费通融一下也是能混过去的。 但我们家有时候会因为所谓的“城管”,没办法出门采购,只能饱一顿饥一顿。 当时摊主大爷就听乐了:“就算你是小偷、强盗,谁还管你去超市买东西啊?再说了,他们基层民警每天得巡逻好几个地方,还能专门去记谁是谁吗,丫头?” 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也许是被爸妈从小到大的认知灌输得太彻底,我竟没有一丝怀疑过。 那么之前的那群“城管”又是谁? “哟,妹妹一回来就心事重重啊。”宋星尘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在集市里遇到新的帅哥了?” “谁还能帅过你啊,大明星。” “那确实,我这张脸毕竟值个几千亿,不是随便都有人能超车上来的。” 我白了他一眼。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给他一节台阶,他就能再往上造三节。 宋星尘更来劲儿了,搂着我耳语道:“想我吗?我们都好几个小时没见了。” 我提醒他:“……星尘,这里是贺家。” “在贺家操贺家的小女儿,被当家作主的贺家哥哥发现后会怎么样?” 虽然知道是骚话,但我的身体还是僵了僵。 之前我只不过是被发现和男生走得近一些,贺臣就一副要杀人的架势。把我往死里干,要我好好发誓不再和对方来往。 要是被他撞见我和宋星尘在做爱…… “你……” “轻点哦,你哥就在隔壁房间打电话。” 宋星尘的手指伸进我的内裤里,揉捏起那两瓣阴唇。 “之前连续干了我那么多天,还没精尽人亡吗?” 大概是和宋星尘呆久了,我说话也越来越直接。 “怎么够。”宋星尘又凑过来跟我咬耳朵,“好想一天24小时都把鸡巴插在这里面,用妹妹的香香甜甜的淫水泡着养。” 我感觉到那熟悉的炽热抵在了股间。 肉穴和肉棒像是磁铁的正负极一般,一靠近就相互吸引。 就像现在,我感觉到肉穴里充盈着一股股热流,已经准备好要迎接肉棒的到来。 “霏霏~” “嘶……” 顾宁宁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宋星尘梆硬的肉棒上,他疼得抽了口气。 “你们这是什么姿势?” “我们……在……”我瞎掰的能力不足,忙看向惯会正话反说的宋星尘。 没料后者只是玩味地一笑,等着听我编的谎。 “算了不重要。”顾宁宁一屁股坐在我身边,“这部《送你三千万》上映了,找个时间咱们一起去呗?豆瓣评分8.9呢!” 我刚想答应,宋星尘悠悠地说:“避个雷,这是部都混不进爆米花电影的烂片。” “真假的?那评分那么高!都是买的水军吗?”顾宁宁一脸不相信,“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洗钱呗。”宋星尘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税率低,账目支出多,剧组拍完戏就散了,不怎么会被查到。”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 “看多了就懂了,很多公司都这么干。” “怪不得现在烂片那么多。”顾宁宁醍醐灌顶,而后马上换上一副八卦脸,“诶,所以你俩现在成了没?” 我对着话题转变之快措手不及。 宋星尘却像是等着回答一样,他搂着我:“等她点头就成了。” “哦咦~”顾宁宁一脸姨母笑,“所以贺小姐方便透露什么时候会答应吗?” “再说吧。” 我的心怦怦直跳,都快要跳出嗓子口了。 41我池盛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 年后,剧组快马加鞭地赶完了所有拍摄。 宋星尘没有食言,他真的给了我极大的创作自由。无论是临时加戏还是改编大体走向,他都跟我一起说服导演和各组工作人员。 我很幸运地能在第一次做编剧就得到这么多支持,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这段创作体验都是绝佳且值得的。 所以当神娱提出尝试再去拉一波赞助时,我同意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世界这么小,招商现场还能遇到老熟人。 池盛估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眼睛瞪得宛如铜铃。 “这就是我们这部剧的大概了,市场分析……” “我们不考虑合作。”池盛站起身来,向神娱这边的负责人鞠了一躬,“辛苦了。” 宋星尘搓了搓手:“能问下贵公司为什么吗?” 池盛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因为演员风评不好,我们考虑到有观众不买账的风险。” “具体是哪里呢?”宋星尘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们可以协商签订风险合同。” 我轻声道:“算了吧,再看看其他家?也不是非他不可。” 我拉了拉宋星尘的袖子,没想对方却意料之外地轴,拍了拍我示意他来搞定。 “看来小池总想跟我单聊,你们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神娱负责人犹豫:“阿这……” “行啊,单聊就单聊。”池盛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 我们一行人只好都先退出房间,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声音:“我池盛就是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投你们这个剧一分钱!想都别想!” 我该不该敲门提醒他,这办公楼的隔音不太好? 下一秒,池盛猛地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我后不屑一顾地“哼”了一下,带着他的一群手下们扭头就走。 宋星尘意气风发地靠着门:“合作愉快,欢迎下次再来啊!” 我怀疑地看向他。 不会是谈合作谈崩了,一时接受不了犯病了吧…… “放心吧妹妹,他会投的。有我俩保驾护航,你这部剧绝对前途无量~” 我当他是安慰我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哪知下个月某一天的报纸头条,竟是「池家豪掷八千万投资神娱新剧《职场风云》?更多劲爆内幕故事等你来看」。 “我就说他会投的吧?”宋星尘披着睡袍出来泡了杯咖啡,搂着看平板的我亲了一口,“别看这些媒体乱编,浪费时间。” 我回吻他一口:“那当事人跟我解释解释呗?” “我告诉他这剧本是你写的。” 可我记得他走时看我的那个怨恨眼神,分明是对我也有意见。 “然后呢?” “我还跟他讲了你的笔名,让他自己搜你写的作品。”宋星尘抱着我,下身蠢蠢欲动,“不想因为我的缘故牵连妹妹的好才华,说再多不如让他亲眼看看,涨涨见识。” 看来池盛应该是觉得我的作品还算有潜力? 我打开微信,试探性地给他发了感谢。 没收到红色感叹号,他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拉出了黑名单。 嗯,放下就好。 我的内疚消散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奇怪的难过。好在宋星尘又拉着我做爱,肉棒一下又一下地顶撞,很快撞散了我的纠结。 欢愉过后,池盛发来一条:「我乐意,你管我?」,又把我拉黑了。 宋星尘过来咬我耳朵,点了点我的手机屏幕:“妹妹不专心哦,要惩罚。” “以后不会了。”我把手机抛到一边,“想怎么惩罚?我都听老公的。” 宋星尘的肉棒瞬间涨大一圈:“嗯?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我说……老公,呃嗯……” “再大声一点!” “老公!听到了吗!” 宋星尘俯下身,跟我接了个浪漫的法式热吻:“听到啦,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 剧组的杀青庆功宴上,我们又见到了池盛。 他恶狠狠地转过身,恶狠狠地向我们走来,恶狠狠地跟我碰了碰酒杯,咬牙切齿道:“我祝你们收视长虹!” 宋星尘笑眯眯地举着酒杯:“谢谢,小池总如此宽宏大量有远见,果真是块做生意的料。” 池盛刚想上前,他身后的助理见势不妙拉住了他:“池总,那边有人说有事要找你。” 他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向宋星尘扬了扬手中的空酒杯:“别养鱼啊。” “当然不会。”宋星尘把自己酒杯的酒饮尽,还就着我的手喝完了我酒杯里的酒,“这是我们的诚意。” 池盛看向我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受伤,但我还没来得及细品,他便转身走了。 “老婆,快来扶我一下,我一杯倒,现在已经有点醉了。” 我知道宋星尘在装醉,当时破冰夜他喝了那么多都不带醉的。 但我还是扶住了他:“我们呆得差不多了,要不出门吹吹风?” “听老婆的。” 宋星尘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吻我的耳朵根,一点要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多人呢,你小心别上新闻了。” 宋星尘提高了音量:“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我们在一起了!” “好吗老婆?”而后他又讨好似地贴了贴我,“你都叫我老公了,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被冰块尘封多年的心有了融化的痕迹。 “好啊。” 就算知道眼前的这位花花公子很会蛊惑人心,但我还是想向前走一步。 我已经错过一次抓住爱的机会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万一这次,他也是真心的呢? 42梦很美好,也很短暂 “呕……” 我轻拍着宋星尘的背:“你慢点吐。”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知道能喝那么多酒的人,昨晚真的被池盛的那两杯灌倒了。 “老婆我没事,就是有点宿醉了。”宋星尘漱了漱口,调整了下呼吸,“池盛那小子行啊,白的混啤的,就是冲着灌我来的。” 我对池盛的印象还停留在初中那个不谙世事的小胖子。 没想到他还挺会。 “让他嫉妒去吧,反正我醉了难受了有老婆安慰。”宋星尘撩了撩头发,靠在我肩上,“是吧老婆?” “是是是。”我打开手机点进外卖软件,“我给你点碗馄饨吧,吃了缓解一下。” 宋星尘像被人抽了骨头,懒洋洋地压在我肩膀上,抱着我晃啊晃的。 “还晕吗?” 宋星尘抓住了我想探他额头体温的手:“老婆抱我一会儿就好了。” 这句话该死的熟悉。 “你之前在我家硬了没套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你抱了我一晚上。” “那老婆帮我洗澡……” “阿嚏——” 宋星尘连忙放开我:“你先出卫生间吧,外面房间暖和点。” “那你还有什么需求啊?” 宋星尘没有掩饰自己小心思被看穿的模样,大大方方道:“想喝老婆亲手煮的粥,可以吗?” “……你确定?”我有些犹豫,“其实让外卖送上来更好。” “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婆的心意~” * 我看着锅里那坨固液混合物,凝稠得有些不知道从哪下勺。 叫它泔水都有点对不起猪。 要不点个外卖假装是自己做的? “咔哒——” 宋星尘从浴室里出来,下身只围了个浴巾。 我赶忙把锅盖盖上,假装无事发生。 宋星尘走到我身后,双臂环住我撑着灶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马鞭草沐浴露的香味,夹带着一股雨后的清新。 “还有多久呀,老婆?” “快好了。”我把刚点好外卖的手机放到一边,转身搭住宋星尘的肩,“接下来什么打算?” 宋星尘抽了抽鼻子装可怜:“一个人孤独地配合剧组宣发。” 我之前为了赶戏的进度和见宋星尘给我拉的人脉,落下了不少课,现在肯定得回去补了。 “辛苦老公了,之后补偿你。” 我吻了吻宋星尘的额头,看着对方依旧委屈的表情,又吻了吻他的唇。 宋星尘和我十指相扣:“老婆,你得想个艺名伪装一下。就算贺家没让你在家族会议上露过面,没人知道你是贺家的小女儿,你也得小心别被有心人盯上了。” “把‘霏’字拆开,叫雨非好了。” 宋星尘失笑:“这么草率吗?” “那姓宋怎么样?” 宋星尘点头:“是个好名字。” 最后宋星尘还是发现了锅里的泔水,他喝了满满一大碗:“老婆做的就是好吃。” 我吃着外卖小馄饨,有些心虚。 不知道我这种行为算不算精神虐待,谋杀亲夫。 宋星尘也踌躇了半天,最后用商量的口吻道:“老婆,要不以后还是我下厨吧?” 我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倒也不是我不想学,凡事都讲究个天赋。如果我在写作上的技能点为90,那么我在动手能力上的技能点就是-90。 之前我向小哑巴讨教过,为了完成手工烹饪课的作业。 我的一顿操作触发了烟雾警报器,整个贺家水漫金山,贺臣从此严令禁止我再踏进厨房半步。 只是苦了那些保镖们,那排水的阵仗都快赶上抗洪了。 * 门外的打斗声把我吵醒了。 我揉了揉睡眼,想拍拍宋星尘让他去看看,发现床边空荡荡的。 还没等我掀开被子下床,有人推门而入。 “贺霏!” 许久不见的贺臣带着冷意的怒吼,像是一盆劈头盖脸浇下来的凉水,把我从美梦中生生拽醒。 “过来。” 久违的命令声如雷贯耳,肌肉记忆下意识地想让我上前,但我克制住了。 我把身体缩进了还带着马鞭草清香的被子里。 “砰——”门外的宋星尘挣脱了保镖们,赤裸着上半身跑进卧室。 他抱住了我:“别怕,有我呢。” 要不是紧贴着他,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颤抖得那么厉害。 原来……我那么怕贺臣吗? “宋星尘,你在向我示威吗?” 宋星尘转过头,把我挡在身后:“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贺臣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重复了这三个字,“不是你养在外面的小玩物?” “我又不是贺家人,我追求你情我愿的自由恋爱。” “是吗?”贺臣从风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了一份录音,“那这些话是你说的吗?” 宋星尘慌了一瞬,他想过去抢手机。但贺臣手快,已经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的背景音有些嘈杂,还有酒杯碰撞的声音。 「老宋,你真打算对你今天带来的妹下手啊?你不是不吃这类型的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很像破冰夜宋星尘带我去的那个酒吧里,那个调酒师的声音。 「吃不吃也得先试了再说。」 「哦~你这是玩腻了之前的,想换个新口味尝尝鲜?」 「嗯哼。」 「敢不敢跟我打赌,花多久打全垒?」 「诶诶,我也来!上一个老宋只花了3天就到手了,这个估计也不差一个星期吧?」 「我赌5天!」 「你们都弱爆了,应该赌能持续多久啊!我打赌老宋到手之后,不出3天必分!」 「哈哈哈,那哪叫分啊?按咱们老宋大明星的魅力,应该叫打发走~」 「换个玩法吧,要不这次赌花多久能追到手让她交付真心?怎么样,老宋?」 「我都行。」 「老宋,祝你早点拿下她的身心好换下一个啊,我可压了一千呢!」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宋星尘越听,脸色变得越差。 “深情人设装久了还真当自己是痴情人了?”贺臣冷笑了一声,“专业演员得快点出戏,不然怎么好换下一个呢?” 我问:“星尘,这段录音没有被做过手脚,是真实发生的,对吗?” 宋星尘的沉默已然是答案。 窗外北风呼啸,这两天又降温了。 心里某一处刚刚被捂热的地方,转眼间被冻上了数层寒霜。 我早就看出宋星尘的来意并不单纯,但在最后揭穿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掉入陷阱不知道多久了。 宋星尘拉着我的手:“老婆,我……” “霏霏,走吧。” 看似坚固的保护罩一击即碎,喂鱼的手轻而易举地从角落里把鱼捞起,重新放入鱼缸里。为了防止鱼儿再次逃跑,鱼缸外加了一层牢牢的防护网。 那层网隔绝了外界所有生物或死物,一心一意地守着独属于养鱼人的宠物。 43书房里的秘密 “咚咚咚——” 保镖奉命行事,把餐车推进来后就走了。 小餐车上依旧琳琅满目,堆满了我最爱吃的东西,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继续看向电脑,机械地敲打键盘写着论文。 从宋星尘那边回来后,贺臣帮我向学校申请了转网课,名正言顺地把我锁进了他的书房里。他每天无论忙到多晚,都会回来把我抱到他的卧室陪他睡觉。 字面意义上的睡觉。 他似乎在努力扮演回哥哥的角色,发现妹妹交到了一个不靠谱的男朋友,棒打鸳鸯后把妹妹带回家照顾。 但他没有教育妹妹的不听话,也没有惩罚妹妹的偷尝禁果。 除了推开宋星尘卧室门时的那一声怒吼,他也没有其他生气的迹象。 那一晚,他沉默不语地用泡沫洗掉我男朋友留下的吻痕,再在相同的位置覆盖上他的吻痕。这样我就又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好妹妹。 我们每晚都同床共枕,但心却像隔了好几千公里。 我读不懂他。 他好像也读不懂我。 * 这两天回暖了不少,清晨醒得早些还能听到鸟叫声。 课赶完了。 无所事事的我躺在贺臣的老板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 现在的我比高考后还无聊。 像蹲监狱似的,监狱长贺臣还不允许顾宁宁和小哑巴来探监。 “叮——” 贺臣的电脑屏幕显示他收到一条新消息。 这台式机他已经不用很久了,谁会用这电脑上的账号和他联络? 好奇心驱使我打开电脑看一眼,我动了动鼠标,屏幕上提示要输入密码。 我分别试了贺臣的生日、名字、代号…… 都不对。 有些烦躁的我自暴自弃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没想到却成功登进了电脑主页。 「找到你妈妈了。」 贺臣的妈妈?贺家主母? 她失踪了十余年,从我来到贺家后从未出现过。 不,甚至贺家上下所有保镖和仆人,都像是从没见过这个人似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任何关于她的照片,为数不多的贺家合照上也仅有贺臣和贺父两人。 在我还疑惑时,对方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把保险柜里的钥匙拿好,我们找个时间见面。」 我走到那个双开门保险柜前,梅开二度地试了试自己的生日。 “咔哒——” 保险柜门竟真的开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堆我说不上来的奇怪玩意儿。 缺了一只耳朵和一条腿的纸兔子,毛快掉秃了的扭棒恐龙,糊满了浆糊的纽扣布袋,用竹子编了一半的不知道什么破烂…… 一个个都丑得千奇百怪,但却被精心安置在专门的收纳盒里。 我一边吐槽着贺臣的审美,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这些丑东西,一边皱着眉头在这些垃圾堆里找钥匙。 一张带着爱心的粉色卡片掉了下来。卡片上画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旁边还有歪歪扭扭的配字:我爱哥哥,想和哥哥一被子在一起! “一辈子”还写成了“一被子”。 我想起来了,这些破烂好像都是我手工课的作业。 这张卡片是我的父亲节作业。 那会儿老师要求我们画和爸爸的快乐回忆,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回想起我和贺父有什么交集。 我说,平常都是哥哥带我的,老师就让我写下想对哥哥说的话。我认认真真地画了贺臣每天早上起来给我扎辫子的场景,还给他画了顶绿帽子。 老师说,最好不要给男生画绿帽子,不吉利。 但我喜欢绿色,我就要让我哥戴绿帽子。 卡片背面还有一行陌生的隽秀小字:霏霏,我也好爱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盯着这张小卡片看了很久,然后把它塞进裤兜里。 * 我还是没能找到那把钥匙在哪里,也许并没有放在保险柜里,是那个人记错了。 又翻箱倒柜了一番。 我在书桌抽屉里翻到了自己的身份证,也翻到了一份契约合同。 这是一份贺家的保镖合同,但条款及其苛刻。甲方贺家要求乙方保镖不惜自己生命的代价,执行甲方的任务,保护贺家人,隐藏自己的身份。 我读了几页便兴趣缺缺。 刚想放回原处,却看到乙方落款处赫然写着:付泽。 我的呼吸凝固了。 因为我在车祸中不幸丧生的双胞胎亲弟弟就叫付泽。 当时爸妈还一直调侃,说我们家我付梅负责貌美如花,而我弟弟付泽负责扛下所有。很烂的梗,但他们乐此不疲。 我再三确认了签订日是8年前,正好是小哑巴来贺家的那一年。 我弟弟还活着?他就是小哑巴?小哑巴一直瞒着我的是这件事?那我妈呢,我爸是不是也还活着?小哑巴来贺家是来找我的吗? 他怎么哑的,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还签了这份终生的卖身契? 不,也许是同名同姓? 无数个问号接踵而至,化作团团迷雾一口一口吞噬着我的清醒,搅得我脑袋里一片混乱。 “少爷。” 我听到了门口保镖们的问好和脚步声,看了眼被我翻得一片狼籍的书房。 “霏霏。” 贺臣推开门,目光锁定在保险柜前的我身上。 我从裤兜里摸出那张小卡片,翻到了背面:“我怎么不记得当时我还写了这句话呢?” 44两个胆小鬼 贺臣是胆小鬼,他敢威胁别人签卖身契,敢和别人拼刀子,敢逼着我做这做那的。 但他不敢承认他爱我。 我也是胆小鬼,我敢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计划偷溜出贺家,敢把自己的编剧事业赌在另一个赌徒身上。 但我在即将得到答案时,却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也许我再逼问一番,贺臣就会拿我没办法,不得不全盘托出。可是我怕听到贺臣承认,我怕我会反悔溜出贺家。 我宁愿他只是把我视为宠物,这样我就能不顾一切地离开,心安理得地站在贺家的对立面。 我们对视着沉默了许久。 贺臣率先把卡片放回保险柜里,若无其事地问我:“听他们说,你今天又没好好吃饭。” “不想吃。” “换口味了吗?” “可能吧。” 贺臣让保镖们换了一批菜,然后用调羹舀起一口饭菜,送到我嘴边。 “是在宋星尘那边养成的习惯吗?要别人喂才肯吃。” 我故意回答:“是啊。” 没想到贺臣难得地笑了:“也行,之后我喂你好了,都一样。” 他是被我气到在说反话吗? * 贺臣居然是认真的。 他现在都会踩着饭点过来喂我吃饭。 甚至还自作主张地添加了“为我穿衣服”等贴身服务。 如果忽视被锁在书房和没有亲密接触这两个事实,我们正进行着全天下所有情侣都会有的一切活动。 这也太诡异了。 有一次我在洗完澡后故意不穿衣服,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装睡。贺臣贴心地为我穿上睡袍,盖好被子,然后抱着我入睡。 我怀疑过贺臣是不是阳痿了,或者英年早泄。 我偷偷摸摸地在清晨去抓他的阳具。还是像以前一样会晨勃,又硬又热,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我甚至还故意在他面前提宋星尘,夸他器大活好。 贺臣也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附和道:“确实,以前他甩过的人里也有对他性爱技巧念念不忘的,求着他再打一发分手炮。” 往常我要敢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他一定会把我就地正法。要么用小玩具惩罚我,要么真枪实弹地干我。 但他现在像是失忆了一样,像我十八岁前那样细心照顾着我,温柔地回应我的每一句话。 鱼儿在被接回鱼缸前设想了无数种死法,但养鱼的那只手只是忙碌地给鱼儿换水喂粮。 在装傻的人面前清醒地活着是一件痛苦的事。 所以我也和他一起装傻吧。 * 今天是我的十九岁生日。 贺臣像寻常人家的哥哥一样,为我忙前忙后布置了一个生日派对。 甚至还请了顾宁宁和小哑巴来。 一瞬间,我真的以为穿越回了十八岁之前的生日。虽然贺父依旧冷冰冰的,但贺臣努力地在没有人情味的贺家为我营造了一个温暖的氛围。 顾宁宁在一旁催我:“快许愿吧。” 我有些不敢闭眼许愿。 因为7岁那年的生日,我和弟弟虔诚地许完愿后,幸福的家在一片欢声笑语的车上阴阳两隔。 “没想好许什么愿吗?” 我早就想好了。 我鼓起勇气,再次闭上双眼许了一个愿望。 上帝啊,我有12年没许愿了。这一次可不可以祈求你,让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平安顺遂。 我吹灭了蜡烛,希望上帝这一次不要听岔了。 送走了顾宁宁,贺臣问我接下来想去哪里。 我看着一旁贺父看上去还不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去墓地看看吗?” “当然可以。” * 我接过小哑巴给我点的香,特意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如常。 我又想他应该不是我弟弟,只是恰好和付泽同名同姓罢了。谁会这么淡定地站在自己墓前给自己烧香呢? 我拿着三炷香对墓碑拜了三拜。 微风吹过,三炷香里灭了两炷。 小哑巴用打火机再帮我点,却怎么也点不燃那两炷灭了的香。 我拍了拍他,示意他别点了:“没事,本来也只是走个形式。” 我把贡品端了上来,又给爸妈和弟弟烧了点纸钱。 “你们先上车吧,我想跟他们说会儿话。” 待贺臣和小哑巴一行人离开,我便坐在了墓碑旁。 其实我压根不信这个。 扫墓只是活人的精神寄托罢了,对去世的人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只是一直很后悔没有在车祸前和他们多说会儿话。 那时候我在游乐园玩了一天有些累,靠在弟弟身上听他们聊天。 我弟弟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声情并茂地说着他的伟大宏图。他说他想去做生意当商人,这样我们家就有用不完的钱,再也不用愁吃穿住行了。 然后爸妈问我想当什么。 我当时脑子里满是后备箱的蛋糕,这路况堵得到家该化了,就不好吃了。 弟弟就插嘴道:“哼,我看姐你是想当数钱的,专门数我赚的钱!” 说完,他们便笑作一团。 他们的笑声被那辆突然加速冲过来的商务车截走。然后是惊呼声,人群声,警笛声…… 我妈死命把我和弟弟护在身下,但她护着我们的手被重重的车零件砸开了。依稀中,我把弟弟往外送,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向人群求助。 可为什么最后只有我活下来了呢? 我宁愿和我家人整整齐齐地走在黄泉路上,也不想独自一人与他们分别,看着他们走向奈何桥的另一边。 如今的我并没有求死的念头,只不过…… “是因为觉得很孤独吗?” 墓地……显灵了? 45在墓碑上绽放出一朵鲜红的花 我被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抄起手中的贡品朝着声源砸去。 “嗷——” 我回过神来,那边站着的不是妖魔鬼怪。 而是前不久刚跟我分开的宋星尘。 服了他了,刚刚差点把我这个唯物主义者整得信邪了。 “你怎么来的这里?” 宋星尘一脸无辜:“我之前追你的时候向贺臣打听的啊。” “没必要再装了吧。” 我们两人应该都心知肚明。 我不计较他骗我感情和身子,是因为我也同样没有怀好意。 我用着他帮我牵线搭的桥,成功签下了合同,卖出了剧本版权。他用着技巧勾引我和他上床谈恋爱,在他的狐朋狗友面前赚足了面子,充实了他的寂寞灵魂。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用再装痴心不忘,想挽回或弥补。 因为我也没有再计较什么。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对你的目的并不单纯,奔着你的脸和身子去的。” 宋星尘见我不想提,便加快了语速:“但我后来真的沦陷了,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删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是真的,跟你表白想做你男朋友也是真心话。” 我也认真道:“你要我的身子,我要你的资源。后来我确实也有想过和你认真谈,但我这人疑心病重,这件事会成为我们之后争吵的导火索,所以……” 宋星尘急了:“可我们还没有正式分手!” “那我现在说也不迟,我们分手吧。” “那我不同意。” “宋星尘!”我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幼稚,“好吧,你可能没有玩够,但是我玩够了,所以放我走吧。” “是,我承认,我确实……但我反悔了,对不起。” 惯会花言巧语哄人的大明星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 他想了想,又搬出个觉得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我们还有两重合约呢。” 我不为所动:“我出合同违约费的3倍,我们两清。” “我出5倍,我们续约。” “那我出10倍。”我甩开他拉住我的手,“买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我没有跟他开玩笑。 之前网上卖的作品和后来签的剧本版权费赚了不少,再加上我这么多年私藏的小金库,足以支付这10倍违约金。 他可以和自己的狐朋狗友炫耀了,我也达到目的认识了编剧圈的人脉。 我们互不亏欠。 “霏霏!”宋星尘抱住我,“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有真正心动过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他毕竟是我第一个承认的男朋友。 宋星尘见状,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我们之前开始的时候都心怀鬼胎,这也没关系。我重新追你一次,这次就是纯粹地想和你在一起。” “不……” “先别急着下结论。”宋星尘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你走后我茶饭不思,颓废了好几天,一直不知道是怎么了,甚至去看了心理咨询师……” “然后就确诊了恋爱脑。”宋星尘笑了笑,只是这笑里带了点苦意,“这是我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想要这么迫切地抓住一个人,而且你也不是对我毫无感觉,对吗?” 我想回避他过于炽热的眼神,但他拉住了我。 那双璀璨的明眸趁机拨开周围的黑雾,探穿一切,直击我的心底。 “谁能保证你这次就是认真的呢?我们也不一定会一直在一起。”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份心动会持续多久……哎,平时漂亮话说多了,演戏演久了,现在想说点真心话却词穷。” 宋星尘拉着我的手移向他心脏的位置,我感受到了他不断加快的心跳。 “想来想去应该也就这个不会骗人了。每次看见你时我心跳总是控制不住地加快,像小鹿乱撞一样。我忍不住想和你亲近,想和你多说说话。” 宋星尘把着我的手摸向他的脸颊:“你摸,我的脸也热热的,过一会儿也可能发红。哈哈哈,我这个厚脸皮居然也会对女孩子脸红。” 我叹了口气。 他这一顿操作下来,我这颗原本淡如止水的心被撩得七上八下的。 理智告诉我这是个感情骗子、骗炮高手,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催着我靠近他。 “霏霏,我知道你不想呆在贺家,我能帮你早点独立。之后你想跟我分开的话,我也认。虽然魅力这方面,我宋星尘没输过任何一个人,但我毕竟在你眼里是有污点的人嘛。” 他吻了吻我的手指:“你就再利用我一次呗。试过一次之后觉得不行,我们就分开。” “还说你只是想单纯和我在一起,这不是在投我所好吗?” “哈哈哈……”宋星尘抱住我,“因为我在求你给我个机会,当然要拿出点诚意来啊。” 我看向他眼底,那里盛满了浓浓的歉意。 “没事,我不逼你现在回应我。你之后想的话随时联系我。”宋星尘对着眼前的墓碑跪了下来,“哎,第一次见面就给咱爸咱妈留下糟糕的印象实属不该,但谁让我之前作呢,放着好好的女孩子不认真追,非要跟人打赌玩。” “谁跟你咱爸咱妈呢,那是我爸妈。”我指了指墓碑,“还有我弟。” “弟弟一般都怎么叫姐姐的丈夫?”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小舅子啊,怎么了。” “小舅子?哦~霏霏这是承认了他姐姐的丈夫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真的很欠揍。” “那你打我。”宋星尘把着我的手给了自己响亮的一耳光,“他姐姐承认吗?”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 “昂,那我现在还是贺霏的男朋友吗?” 我不想回答,这样搞得我很好哄。 “是不是嘛~” 我板着脸不说一个字,但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好吧,那我再换个问题。”宋星尘也笑了,“贺霏现在还喜欢宋星尘吗?” “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回荡在冷清的付家墓园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眼睁睁看着宋星尘应声而倒,他的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他就这么倒在我怀里。 刚刚让我摸的炽热心脏处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花。那朵花飞溅在面前的石碑上,把石碑上的那句“平安顺遂”染得鲜红。 上帝他老人家这次又听岔了。 46被哥哥锁在地下室里边哭边肏(囚禁h) “啪嗒——” 我的四肢被金属铁链紧紧地拴住,但勉强还能下床走动。 房间的空调开得再足,都掩盖不了空气中弥漫的湿冷气息。我猜,我应该是被贺臣囚禁在了关押前管家的地下室里。 赤身裸体的我蜷缩在被窝里,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自从被囚禁在这里之后,我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也分不清过了多少天。 贺臣时不时过来喂我吃饭,帮我排泄,陪我洗澡,给我梳头,抱着我睡觉。他什么都帮我做,但就是不让我离开这个房间半步,也不让任何人接近我。 他显然是疯了,但我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他了。 因为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 我可能也疯了。 “霏霏,起来吃饭了。” 房间门开了一道缝,外面的光线透过门缝洒在贺臣的身上。 他驱逐了我身边的其他光源,自欺欺人地成为了这个小房间里唯一的光,继续让我扮演着他的专属。 我不想陪他演了。 “我们聊聊吧。” 贺臣像是没听见似的,舀起一口饭菜往我嘴边送。 我紧闭双唇,他便把饭菜放入自己口中,再用嘴撬开我的牙关渡进来。等吃得差不多了,他把空了的碗筷放在地上,转身就要去拿泡澡桶。 我赶紧上前扑倒他。 “哥。” 他愣了愣,惊讶地看着我。 18岁生日过后,我就没再叫过他哥。 “哥,我们好好聊一回吧。”我从他背后抱住他,把头搭在他的肩上,像小时候跟他撒娇那样玩着他的衬衫纽扣。 贺臣的声音在颤抖:“……你叫我什么?” “哥。” 他用手摸摸我的头顶,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凑上前去听,只依稀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 “哥?” 我觉得他的状况不太对劲,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贺臣猛地抱住了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那样用力。 “哥,咳……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咳咳!” 贺臣就着这个姿势吻上了我的唇,微凉的舌滑入口中,不断汲取着我的气息。 我们从没接过这么长时间的吻。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的舌头都在发麻。 “哥,宋星尘还活着吗?” 贺臣撩了撩我耳边的碎发,没有正面回答我:“你不可以喜欢上宋星尘。”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霏霏。”他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你别喜欢他。” 我身体里的叛逆因子又在作祟:“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哥。” “不行。”贺臣把头靠在我心口,声音越来越颤抖,他确实是在命令我,但听上去像在求饶,“别喜欢他,别喜欢宋星尘。” “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我托起贺臣的脖子,“我和他在一起了,他是我谈的第一个男朋友,我想和他结婚……” “不可以!”贺臣低吼着,眼睛开始充血。 也许是和宋星尘呆久了,我胡说八道的能力也长进了不少。 “他跟我承诺了,等这部剧上映后就要带着我官宣,他会宣布退圈跟我好好在一起。” “不会的,霏霏。他只是把你当成炮友,他在骗你。” “好吧,就算他是骗我的。”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还是喜欢他。” 贺臣解下裤子,肉棒不由分说地挤进了我窄小干涩的甬道。 我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知道我平时都叫宋星尘什么吗?我都叫他老公……” 肉棒狠了心地往里面顶,往我的宫口横冲直撞而去。 我攀住贺臣的臂膀,摸了摸他湿润的眼眶:“我好喜欢宋星尘……呃嗯……我想给他生孩子。” 贺臣低声嘶吼着,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小孩子的……” “对啊,可是我喜欢他,我愿意和他孕育属于我们的小生命。” 肉棒坚硬却又无力地敲打着肉穴内壁,铁链随着一次次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给我助兴一般。 我越说越兴奋,开始口不择言:“哥,遇到他之后我才发现,我以前的理想多么不值一提。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算他死了我也想和他葬在一起!” 贺臣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削弱了不少脸庞的锋利感。那双原本冷冽的眸子里盛满了伤痕和委屈,好像轻轻一捏就会碎一地。 他止不住地抽噎着,断了线的泪水随着他抽气的幅度滴落在我的心口。 一滴又一滴,言尽了他没有勇气说出口的那三个字。 原来动不动就拿枪指着别人的男人,哭起来也会像梨花带雨一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不可以……霏霏,不要喜欢他!我不许你喜欢他……” 我不断刺激着贺臣,看着强大的男人一点点变得崩溃,却又有些心如刀割。 “我不止喜欢他,我还很爱他。”我看到贺臣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狠了狠心继续道,“但我恨你,你把我最爱的人杀死了。我这辈子只属于宋星尘。” “不!” 男人彻底撕破了往日的温柔面具,死死地压在我身上。 他双眼发红,抓着我头发的力气不断在收紧,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霏霏,从你踏入贺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爱我还是恨我。” 宣读婚礼誓言一般,男人虔诚地在我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把一旁被挣脱的镣铐重新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你都得跟我在一起。” 肉棒抽出大半,又长驱直入顶进了子宫内壁,灌入了一波波精液。 被囚禁的人是我。 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肏的人也是我。 但被逼到崩溃边缘的人却是贺臣。 男人已然听不见我的任何话了。他哭成了泪人,抱着我不断呢喃着:“你是我的,霏霏,你是我的……” 我不知道这一天我们僵持了多久。 我只知道等再次睁开眼时,我的周围恢复了平静。 而我的四肢被更坚固的镣铐缠绕住,固定在床的四角。只要我想要下床,就会被微弱的电流顺着镣铐电击到收回腿才罢休。 我的活动范围从房间缩小到床上。 一点也不能动弹了。 —————————————————————— 作者有话说: 评论区有小伙伴提醒上新书榜了。我退出一看,嘿,还真是! 庆祝一下上了新书榜,顺便把100收藏+100珠珠加更兑现了,今明两天每天更5章(晚上21:00-1:00),一共10章~ 感谢各位的收藏珠珠评论支持!(鞠躬) 47原来他就是我亲弟弟「Рo1⒏space」 从那天起,贺臣再也没跟我说过话。 无论我怎么刺激他,他也最多肏我几回,等我累到说不出话就带我去洗澡。 我的神经也渐渐麻木了。 日复一日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像重症房里的病人,靠着吊水瓶苟延残喘地能过一天是一天。 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他们在期待着生,而我在等待着死。 这天,贺臣端着饭进来。 我的胃口越来越小,已经吃不下那么多了。可贺臣还是一个劲儿地喂我,我烦躁地躲着那勺递过来的饭菜。 突然贺臣看到了什么,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他终于开了口:“我不喂你了,霏霏。别伤害自己。” 他慌乱地在这间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寻找着什么,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是他是被我逼疯了,开始出现了幻觉。 贺臣忘了关门,外界的光照了进来。 我看到自己的整具身体变得有些瘦骨嶙峋,怪不得这段时间晚上动一动都觉得硌得慌。 雪白的被子上溅落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我凑近一看,好像是血。 我顺着流血的地方往锁链处看去,发现不知何时起我的手臂和脚踝处被磨得鲜血淋漓。 好神奇。 我故意磨了磨伤处,却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血染红了银色的铁链,被外界透的那一点光点缀着,绘成房间里唯一一道鲜活的风景线。 门外有串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听着却不像是贺臣的。 我本能地想挣脱锁链,我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这幅鬼样子。 “你先别动,伤口会感染的!”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原来你会说话呀,小哑巴。” 少年把我四肢上的镣铐取了下来。 他拿着软巾布轻柔地帮我清理着狰狞的伤口,声音微微颤抖:“……我带你走,好不好?” “去哪?” “回家,回真正的家。” 我听懂了。 但我突然又想逗逗他:“贺家不就是我家吗?我还要回去哪里?” 少年不说话,他熟练地为我包扎好伤口,用被子裹着我往外冲。他一路无阻,直到把我放到一辆车上。 车子缓缓启动,我拉下裹着自己的被子,一时间被灿烂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小哑巴一手操纵着方向盘,一手帮我降下挡板挡住阳光。 “知道带我私奔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但我不在乎。” 我看着少年坚毅的目光,闻到了久违的生的气息。 迎着阳光,我闭上双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已是黑夜。 我撑着头,看着正在收拾房间的少年:“解释一下?” 少年把羽绒被摊在床上,又拿了条毛巾过来给我擦身。 “可以……但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我伸手勾住他的面罩带子,这次他没有再反抗。 手指稍稍用力便扯了下来。 那是一张长得和我有八分像的脸,一双杏眼红彤彤的,脸颊处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我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怎么还哭了呢,小泽。” 那声“小泽”像是重新扭动了他的泪腺开关,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你个小兔崽子,我都还没哭呢。”我掐着付泽肉乎乎的脸蛋,“居然敢瞒我这么多年,对着自己的墓碑烧香很好玩?嗯?” 付泽抽了抽鼻子,用湿漉漉的脸庞蹭了蹭我的手:“……姐。” “干嘛?” “¥%*@^……” …… 他语无伦次得我都没能听懂。 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我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你慢慢说,不着急。” * 付泽当年被贺家的前管家捡回去收养了。 前管家养了付泽3年,一直强调他是这次车祸唯一一个生还的人。 转机出现在前管家的亲儿子在外赌钱,欠债逃跑的那一天。 来收高利贷的找上门来,前管家苦苦哀求无果,最后不得不向前东家贺家求助。藏在柜子里的付泽眼看着前管家被贺家带走,一路追着那行人来到了贺家。 然后看到了在内院里呆呆坐着的我。 贺父自然也看到了付泽。他给了付泽两个选择:拿着钱离开,或者接任前管家的工作,隐姓埋名地呆在贺家。 付泽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他想离我近一点,确保我没有在新家受欺负。他说,那时候的我看上去很憔悴,怎么看也不不是开心的样子。 他想让我开心。 于是从那天起,他戴上了面罩装哑巴。他得保证除了贺父以外,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否则贺父就要拿我开刀。 我点点付泽的脑袋:“你傻啊,肯定是拿钱跑啊,还真上赶着给人当下人使唤!” 付泽摇摇头:“姐,我过得比你好多了。老爷子看在你的面子上,从来没有让我出过危险的外务,只是去贺家名下的店里收钱记账而已。他们从没限制过我的自由,我还能溜去外面打拳赚钱。” “别骗我,你可跟人签了一辈子的卖身契!” “姐,我这条命是你保下来的。”付泽装傻岔开话题,他把头埋进我的胸里闷声道,“妈当时不省人事,你本来的位置才最有利,可你却把我往外面推。” “我这不也活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贺臣他早就盯上你了!”付泽一提起贺臣,眼神变得愤恨不已,“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游乐园里遇到的那个男孩吗?” 我努力回想,好像有点印象。 当时付泽贪玩,跑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打弹珠玩。弹珠不小心打到了一个男孩头上,他吓得撒腿就跑。 那个男孩紧追不舍,我见状便站了出来,按着付泽的头给人道歉。男孩倒是比预想中的好说话,没计较什么。 他邀请我陪他去打枪机那边玩一轮。我想着刚惹了人家,就当赔礼道歉了。 男孩百发百中,我每一发都脱靶。 我夸他小小年纪枪法如此之准,他应该是很受用,把打枪机赢得的泰迪熊送给了我。 我去找摊主付钱,摊主指着那个走远了的男孩说他已经付过了。 原来那个男孩就是贺臣。 付泽撇撇嘴:“那车祸说不定就是贺家搞的鬼。” “找到证据了吗?” “没有,但我迟早会找到的。”付泽摸着我的手,哽咽道,“姐,这些年你受苦了,被贺家这般折辱……要不是我当时贪玩……” “别自责了,都过去了。” 我靠在弟弟宽厚的肩膀上,看着周围熟悉的付家,仿佛回到了7岁的那年盛夏。 48过上了男耕男织的小日子 “姐,今晚想喝皮蛋瘦肉粥还是疙瘩汤?” “我想吃炸鸡。”我趴在沙发上用付泽的电脑赶课,“烘干机响了。” 付泽把烘干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我身旁迭:“你现在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得慢慢调理。身体短时间内负担太重容易生病。” “总不能让你一直跟着我喝稀的吧。”我摸了摸付泽日渐消瘦的脸。 付泽点点头:“那我吃炸鸡,姐喝粥?” “你敢!” 我虚晃一拳就要去揍付泽的脸,他居然还闭上眼睛不反抗。 好乖啊。 我凑上去吻了吻付泽的唇,对方慌忙睁眼,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姐,你干嘛……” 我装无辜:“闭眼不是要亲亲的意思?” 他抿了抿嘴唇,也没想出要反驳我的话,又缩到一旁继续迭衣服。 “害羞了?”我爬过去逗他,“再少儿不宜的事情我们都做过,怎么还怕接吻呢?” 付泽的脸颊又泛上一层红,收拾衣服的手慌乱得都快绞在一起了。 之前有面罩的遮挡,我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少年遇事都很淡定。 没想到是个不经撩的小家伙。 “小泽,我想做爱。” “咳咳咳……”付泽眼神躲闪着,见我好像没有在开玩笑,低声嘟囔了一句,“我电脑里有片。” “吃过猪肉的人再看猪跑也解不了馋啊。” 付泽深呼吸了几口,好像在压制着什么:“那我先回避,姐你解决一下?” “小泽,你真的不打算帮帮我吗?”我扑到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瞄了一眼旁边的凸起,“你好像也有感觉了。” 付泽忙摁住自己的裤裆处,但没控制住力道,疼得他“嘶”了一声。 “觉得我们在乱伦,所以犹豫了吗?”我勾了勾他的下巴,“那之前为什么不推开我?” “那时候我是你唯一的消遣。姐,我舍不得看你难受,让你发泄出来就好了。”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这么些年,我身上的人性全靠和小哑巴的相处互动维持着。每次欺负一下他,或者跟他说说话,我都感觉自己还在有血有肉地活着。 “恨我吗?” “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恨你。”付泽抱住我,“你别胡思乱想。” “恨我勾引你乱伦吗?” 付泽圆圆的杏眼里满是坚定:“姐,是我没告诉你身份,怪不得你。” 我撩开付泽的卷毛刘海,露出少年尚未褪去稚气的眉眼。 “后悔吗?” 付泽摇摇头,用肉乎乎的红脸蛋贴着我骨瘦如柴的手:“我已经很幸运了。姐只在我的人生中缺席了三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只是换了种身份关系。” “但是姐,你一直在思念着我和爸妈。你孤独地过了十二年,要时刻看老爷子的脸色,要被贺臣欺负限制自由,只能被关在家里看书写字。” 我摸了摸付泽坑坑洼洼的手指甲:“你就没受欺负了?” “老爷子知道后教育了贺臣一顿,贺臣之后没再动过我。”付泽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玄关处把两个纸盒拖了过来,“对了,我托兔兔把你常用的东西也拿过来了,你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盒子里有我的手机、记账本、银行卡等常用衣物,还有之前从贺臣书房里偷来的东西。 包括那张我画的《我和哥哥》。 我从文件夹里取出付泽当时签的卖身契:“拿去烧了。” 付泽听话地扔进了垃圾桶。 “过些日子我得去银行汇钱给贺家,养我这么多年也费了不少钱。” “姐,我托人帮你去吧。”付泽翻了翻我的记账本,看了眼总数,“贺臣在满世界找你,你这些日子最好别出门。” “不出门打工,我们这些钱能撑多久?” 付泽从柜子里拿出一沓东西,像打牌似地一张张放在桌子上:“这里有我打拳存下的钱,储蓄卡、存折……养姐一辈子不成问题。” 我哑口无言。 我摸了摸付泽的小卷毛,感觉他这些年在贺家历练,也长大了不少。 从小只知道到处闯祸等我去擦屁股的人,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 挺好。 * 今天付泽请了些朋友来家里做客。有光头哥,和其他几个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保镖。 大家都很拘谨。 可能谁也没想到会有一天看到在自己打工的地方,管家背着少爷带着小姐私奔了,还堂而皇之地把他们请到家里做客。 “姐,这是我的朋友们,这次出来多亏了有他们接应。” 几人诚惶诚恐地给我鞠躬,一口一个“小姐好”。 我笑了笑:“不用这么拘谨。” “这是我姐,她叫付梅。” 几人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只有光头哥疑惑道:“所以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吗?” “是啊。” “吓死我了,怪不得你之前这么紧张你姐。”光头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贺家大少爷抢女人呢,呵呵呵……” 听到贺臣,付泽的脸色开始发青。 其他几人赶忙去捂光头哥的嘴:“他开玩笑呢哈哈哈……” 我夹起一筷子菜递到付泽嘴边:“来,小泽,吃点菜。” 几人又聊了几句岔开话题,然后开始拼酒。 我拉了拉付泽的袖子:“你们还能喝酒啊?” “当然不能了!”光头哥明显有些喝高了,原本就藏不住话的嘴像筛子一样漏,“你弟能耐,带着我们哥几个把禁犯了个遍!反正出任务,嗝,不露馅就好了。” “是吧,他小时候就挺会钻空子的。”我捏了捏付泽的脸蛋,“他还带你们做了什么事?” 光头哥掰着手指头算:“逃训练、打黑拳,反正除了犯法的事和泡女人都干过了,他说要远离黄赌毒。” “哦?倒还挺有原则嘛。” 光头哥来劲儿了:“因为他有一个暗恋很多年的女神!之前天天做春梦不算,还偷偷在浴室里打飞机,看A片学做爱技巧,以为我们不知道……呵呵呵!” 其他几人也喝醉了,没人去捂嘴,甚至还有人附和。 “是啊,之前问他也不说是谁。我就奇了怪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平常也遇不到女人啊?” “还是遇到过几个的,之前赌场里那个金小姐……” “哦对对对,那姑娘盘靓条顺的,倒是和咱们付哥挺搭的!”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他之前说梦话的时候在叫姐呢?金小姐不是比他小吗?我觉得另有其人!” “……” 我看向付泽,他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 原来是这样。 我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水,嘴里的炸鸡块也没了味道。 付泽想为他暗恋多年的心上人守身如玉,而我却不管不顾地勾引他乱伦。我这个做姐姐的未免也太自私任性了点。 我现在获得了自由,却也失去了随意差遣他的资格。 他还是付泽,是我弟弟。 但他终究会成为别人的爱人。 49一边撸管一边喊姐 那天晚上,我主动问付泽要不要分床睡。 他掀被子的手顿了顿:“是不是我晚上呼噜声太大了?” 付泽不打呼噜,但我还是胡乱点了点头。 他知道我觉浅,搬到旁边的沙发上睡了。 有时候我起夜回来路过他时,总会在他身旁停下。看着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睡姿,摸摸他的小脸,再感叹一下时光荏苒。 我不求他别的什么。 他像现在这样好好地活着就好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客厅,我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付泽怀里。 该死,昨晚出来看他,不小心睡着了!我小心地挪动着身体,慢慢退出付泽的被子。 “……姐……” 我吓得心跳都停了一瞬,忙看向面前的少年,没想到他只是嘟囔了几下然后转了个身。 他身上的毯子悉悉索索在作响。 我掀开一看,付泽一手摸进裤裆里正上下撸动着什么。 ……打扰了。 原来这就是光头哥说的,喜欢在做春梦的时候喊姐。 我顶着发热的脸钻回自己的被窝里,装作无事发生。 * 付泽说,光头哥已经把我的钱全部汇给贺家了。 贺臣在那边发疯,下令严查那个银行账户。但那个账户刚汇完钱就被注销了,没人会查到IP。 “怎么样,姐,我办事还算靠谱吧?” “相当靠谱!”我一边吃着切小块的苹果,一边习惯性地要凑上前去亲亲他。 硬是理智地克制住了。 付泽回过头:“?” 我:“没事,我落枕了。” “怎么会呢?”付泽用手托住我的脖子,“我看看。” 我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洗衣粉味,感觉下身某个地方又在蠢蠢欲动,退后拉开一段距离:“好了好了!刚刚应该是不小心扭到了。” 付泽凑了过来:“我帮你贴个膏药吧。” “不不不,没事。”我灵活扭动着脖子,“看,我好了。” 付泽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姐,你是不是烦我了。” “不会,别瞎想。” 别瞎想,贺霏。 他是你弟弟,他有心上人了,别逼他做不喜欢的事。 * 在我的努力下,我和付泽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家人关系。 他负责每天做饭、洗衣服、拖地板、擦桌椅。 我负责吃饭、穿衣服、坐在他擦好的椅子上给他加油。 我们坐在一起聊儿时趣事,聊外界新闻,聊有的没的。我有旁侧敲击过宋星尘的消息,可付泽每次都敷衍过去,就连新闻上也没有报道过他的行踪。 像是被雪藏了一样。 付泽偶尔会带我出门逛逛,还带我去看了他小时候在垃圾场旁堆的动物窝。 没想到他这些年一直养着这些小动物。 “你看,这只小黑是之前那户的小胖扔掉的,现在都长这么大了。”付泽指了指正对着狗粮大快朵颐的黑狗。 我记得这只小黑。 当时那户人家的小胖看到付泽把他扔掉的狗捡回去养,还嘲笑他是垃圾堆里捡垃圾的脏小孩,长大了以后一定没出息。 我拎着菜刀追了他好几条巷子,摁着他给付泽跪下磕头道歉,他之后就没敢再说了。 只是街坊邻居开始传些流言蜚语,说我们这户人家里有个小疯婆子,最好离她远点,别被染上精神病。 付泽也哭得稀里哗啦,说拖累了我。 我又揍了付泽一顿,都是一家人,不许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这么想来我那会儿脾气也挺臭,住贺家这么些年倒是给我治好了。 付泽拎了三只小狗过来:“前几天我帮小黑的女儿接生的,还没起名字。姐,你看着起个呗。” “干嘛要我起?” “要不是你当时如此维护小黑,它早被小胖折磨死了。你是它们家族的救命恩人,当然得你起啦!” 我看了眼三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狗:“就叫一条黑,两条黑,三条黑吧。” “姐,你认真点,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这是人家小黑的孙子。”我看了眼旁边眼巴巴望着我的小黑,让付泽把狗还给它。 付泽恋恋不舍地放下小狗:“好吧。一条黑,两条黑,三条黑,你们妈妈今天心情不好,下次再来找你们玩。” 小黑和他的孩子们在一旁摇尾巴。 付泽看向我的眼睛亮亮的,要是他身后也有尾巴,估计也摇得正欢呢。 我收起自己危险的想法。 “走吧,我们回家。” 50这旅馆是你家开的吗?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这句话也适用付泽。 上午逛超市时,我们还在讨论着给家里添个刨冰机,现在我们正坐在沙发上对峙。 “姐,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这不是能力的问题。” 我揉了揉太阳穴,好像知道每次贺臣面对叛逆的我是什么心情了:“我们可以等贺家放松警惕了再去查当年那场车祸。这事没那么急,别被发现才是关键。” “我保证不会被发现的,我可以混进……” “小泽,没有必要为了过去而破坏现在的安稳。”我拍了拍付泽的背,“我们一起失踪了那么久,贺臣一看到蛛丝马迹绝对会找过来。” 付泽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贺老爷子之前也是看在我们听话的面子上护一下,但现在我们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一边是他的亲生儿子,一边是他的养女管家,你说他会帮谁?” “我们之后再找机会吧,我还想和小泽再过会儿安定的生活,可以吗?”我顺了顺付泽的卷毛,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 付泽看似被我说服了,乖乖地点了点头。 但我知道他没死心。 没关系,那就我去做吧。 至少我对贺臣还有用,就算被抓到也死不了。 * 这天趁着付泽出门采购,我给他写了封信放在桌上。 我让他放心,车祸这件事由我去查。 在信的最后还小小地威胁了一下他。 如果被我发现他还跟贺家有瓜葛,我就直接向贺家自首,回去继续当贺臣的玩物。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绕了小道避开贺家名下的所有地方,住进了一家看似毫不起眼的旅馆。 没等我放下东西,门外就有人敲门。 “你好,客房清洁。” 声音有点耳熟,但我没有放下警惕。 我拎起桌上的摆件开了门,对方力气很大,迅速就着门把手挤进了我的房间。 “砰——” “啊——” 我听着熟悉的惨叫声,把摆件扔到一边,上前拉下了来人的帽子。 “池盛,有你这么吓人的吗?” 池盛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我哪儿吓你了,我就过来看看而已。” “这旅馆你家开的?” “对啊!”他挺直了胸脯,更加自信,“不行吗?” 行。 他真行。 * 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现在可以说你找我什么事了吗?” 旅馆内,池盛说什么也要跟我挤一个房间:“怎么了,我住我自己家旅馆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不需要。但这是我订的房间,你要是想住可以去别的房间。” 他不听,甚至还打电话要叫人把他的衣柜、办公桌、冰箱全搬过来。 这么高调迟早得引来贺家的人。 我只好退了房,跟着他回了他的住所。 池盛一副打了胜仗的得瑟样:“哼,我就说那个宋星尘不靠谱,他抛弃你了吧?现在生死未卜了吧?” “是。”我只好顺着毛哄他,“所以我没地方去了。” “现在贺家在四处通缉你。”池盛一拍桌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除了那个戏子,哑巴,你哥,还睡了其他男人没负责?” 我老实交代:“没有。” “真的没有?” 我叹了口气:“硬要说的话,我就差你没睡过了。” “你……”池盛拧了拧眉,“我才不会跟你睡,四处留情的不负责渣女。” 我虚心接受:“你批评的是。所以池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啊,你是不是在查当年那场车祸?” “你从哪里听说的?” “你别管,你就说是不是吧!” 听池盛这么说,难道是他有线索了? 这其实不奇怪。 池盛之前一直跟贺家对着干,他应该是把能查的都翻了个遍,好抓到把柄一举推翻贺家。 而当年的车祸案一经爆料,一定能掀起一定的社会舆论。就算不能一下子推翻贺家,也能引起上面关注让警察立案查办,削弱贺家的势力。 于是我痛快地承认了。 果然,池盛开始起范:“如果我说我有线索能帮到你……” “好,有什么条件我照做。” 池盛一愣,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快:“你就不先听一下条件吗?万一很苛刻呢?” “你说。” 池盛清了清嗓子:“首先,不许和任何男人再有瓜葛。” 我想了想中了子弹的宋星尘,到处通缉要抓我的贺臣,被我威胁留在家里的付泽,还有面前这个显然对我很有意见的池盛。 应该也很难再有瓜葛了。 我爽快地点点头。 “其次,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比如做晚宴的舞伴,你得随叫随到,不许有任何怨言。” 我提出疑问:“万一被贺臣抓了呢?” 池盛胸有成竹:“我们池家也养了很多保镖。” 好,那这个条件也不难。 “第三!你得……你得和我住在一起!” “这一条不是和第一条冲突吗?” “第一条说的是其他男人……” 我提醒他:“你说的是任何男人。” “那我就不是男人了?哦……”池盛把自己绕了进去,“那改一改,你以后只能和我这个男人接触!” “行。” 池盛强调:“如果让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我就不帮你了!” “好,我不会接触别的男人的。”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行,得留个证据,万一之后你说话不算数了咋办?” 我拿纸笔写下这些条件,又签字画了押。 他想了想:“还是不太保险,你录个音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把意图写在脑门上的男人,笑着接过他的手机,一字一句地念着纸上的条款:“我发誓,我贺霏不会和除了池盛以外的男人……” 池盛这才心满意足地和我握了握手:“你现在反悔也没用了。” 真是两百多个月的傻孩子。 51那你现在有喜欢我一点吗 宴会厅里,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香槟酒的果香味从不断碰撞的高脚杯中溢了出来,弥漫在交谈的人群中间。 这是一场慈善拍卖晚会。 主持人在台上说开场白,罗列着今晚即将登出的拍品,可惜没有人在意他在说什么。多数人心里早就对拍品有了底,现在正忙着搜寻额外的新鲜猎物。 “池总,这位是……”来人搂着女伴敬了池盛一杯,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我初……我的未婚妻。”之前还伶牙俐齿的池盛底气稍显不足。 看着来人疑惑的眼神,我赶忙上前为他撑腰:“对,我和池总前不久刚订婚。” “可是我怎么记得之前某个戏的杀青宴上,似乎看到过你?”来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之前宋总好像也说你是他的老婆?” 池盛咬牙切齿:“你看错了,我未婚妻一向守妇道,不会和那种不入流的十八线小演员同流合污。” 来人还想说什么,他一旁的女伴打断了他:“哎呀,脑公,人家想去那边转转嘛~”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池盛“哼”了一声:“你看看人家。” ? 想着合同上的第二条,我只好忍着鸡皮疙瘩,抱着池盛的手臂晃了晃:“咳,老公,人家……” 他如临大敌:“你干啥?” “你不是要我学一下她嘛?” “我是说,你看看人家多专情!不像你,见一个爱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我抓住了重点:“你什么时候知道付泽是我弟弟的?” “我才不要告诉你,除非你说你不喜欢宋……” “我不喜欢宋星尘。” “……” 池盛磨了磨后槽牙。 他刚要说什么,旁边的礼仪小姐指引我们去楼上,说第一个竞拍品就要上了。 池盛拽着我的胳膊往包厢走:“进去说。” * 包厢里。 我百般无聊地吃着果盘。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十七件竞拍品了,但池盛依旧没有举过价格牌。就好像他只是来走个过场。 “你很饿吗?要不要帮你点个主食?”池盛看着我消灭了第三个果盘,忍不住开口道。 我以为他在刺我,张口就来:“好啊,我想吃蛋炒饭。” “行。” 过了一会儿,礼仪小姐真的端着两盘金灿灿的蛋炒饭推开了我们的包厢门。 我:“你来真的?” 池盛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吃啊,你不饿吗?” 现在不饿一下也不礼貌了。 我舀起一勺饭往嘴里送。 没过一会儿,礼仪小姐又送来一盒插了蜡烛的提拉米苏。 池盛表情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迟到的生日快乐。” “……谢谢。”我也没想到会在时隔近两个月后再收到生日祝福。 池盛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开始解释道:“其实那天我去了你家,但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后来听小道消息说宋星尘进了ICU,我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 看来宋星尘还活着,我松了一口气。 “你也没去学校……你失踪那会儿我真的很着急,到处找你。”池盛用叉子戳着白米饭,似乎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你每次都这样,啥也不说就消失。初中那次表白后你说要回去想一想,结果隔天就把我拉黑了,这次也是……” 我提醒他:“你还没把我拉出黑名单。” “……是吗?”池盛打开手机,又关掉屏幕,“没事儿,反正你现在人在我身边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 这小孩子看似成熟了却又没长大,还是和初中那样,想一出是一出。 池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 池盛赶忙转过头,看着主持台自言自语道:“我有看你吗?当然没有啊。虽然你今天打扮得确实很好看,笑起来更是……但我是来竞拍的,不是来看你的。” …… 不打自招。 * 这是最后一件竞拍品了。 主持人展示了一下压轴品「宝石之心」。 那是一颗重达160克拉的星光蓝宝石,素面椭圆形,状如鸡卵。蓝中带紫,色泽鲜明。 起拍价十万,加价一万。 下面有不少人举牌加价,有的一万一万加得很小心,有的狮子大开口加了五万。不一会儿价格就提到了五十万,竞拍的人少了一半。 我看了眼池盛,他似乎还在观察着什么。 这时,对面包厢有人举牌,直接翻了个倍加到了一百万。场下有人在交头接耳,有人咬了咬牙加到了一百一十万。 池盛终于举了今晚第一次牌:五百万。 主持人知道该烘托气氛了,不断用言语刺激加价。但没人敢再举牌,更多人是在看戏。 对面包厢又举牌到七百万。 池盛直接跟到一千万。 台下一片喧哗,不少人已经放下牌子,紧盯这两个包厢。 我虽然不太懂行,但也知道这价格有些虚高了:“你要跟对面拼价格?这件拍品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没有,我就是看对面不爽。” 我有些好奇对面包厢的身份,但池盛又开始跟他拼价举牌。 “两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一亿!包厢A给出了一亿的价格!” 我看着池盛举起的牌子:“你冷静,这太不值了。” “怎么,担心我给不出那么多钱吗?”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没事。 最后这件拍品以一亿的价格成交,竞得者是池盛。 “我厉害吗?” 我不知道池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由衷地点点头:“挺厉害。” 那会儿的池家规模还没那么大,现在也能在拍卖会上占一席之地了。 池盛功不可没。 那一晚我还是不知道对面包厢的怨种是谁,因为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池盛已经喝高了。 他拽着我的脖子,对我呼着热气:“那你现在……嗝……有喜欢我一点吗?” 我垫了垫压在身上一百来斤的重量。 “你下次少喝点,我就喜欢了。” ———————————————————— 作者有话说: 今晚会有五连更,恭喜本书破100珠珠~希望有更多收藏评论珠珠!谢谢大家支持~ 52你收我做小三也可以 每个人醉酒的表现都各显神通。 宋星尘喝醉后很讲武德,倒头就睡,隔天起来吐完就没事了。 池盛不一样。他喜欢到处乱走,边走边念叨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鬼话。 我被他吵得睡不着,干脆把他锁在卧室里,自己抱着被子去客厅睡。 半夜起夜时看到他自己撬开了房门锁,呆呆地坐在窗台那边。 我过去拍拍他:“睡不着吗?” 他仍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看着窗外的目光十分呆滞。我陪他吹了一会儿冷风也没等到回应,缩回沙发上继续睡。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到有什么刺刺的东西在扎人,睁开眼便看到池盛放大百倍的脸。 我闭上眼睛装睡。他应该是酒醒了,又给我盖了一层被子,然后在我旁边坐着。 我故意把脸转向他,还露出一段洁白的颈脖。 他沉默地帮我盖好被子,然后凑近我。 我等着他亲我,或是借机揩油,但他都没有。 他坐在那边看了我半天,看得我都快睡着了,他轻声说:“霏霏,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再喜欢我一点呢?” 我还在脑子里消化这个问题。 他继续说:“谈恋爱好难啊,你教教我吧。” 可惜我并不是个合适的老师,我连自己的恋爱都谈得乱七八糟的。 半晌,他又小声道:“你收我做小三也可以。” 我的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刀。 河豚收起了满身的刺,向鱼儿展示着自己软乎乎的肚皮。 它说,你怕我有毒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把我的内脏拿掉。 跟我玩儿吧,求你了。 * 池盛手上果然有不少贺家的资料。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妈和贺家之前有纠葛?” “是的。”池盛翻阅着资料,“你看这里,你之前让我查的那批羊脂玉是二十年前贺家拍回来的。因为贺家的出手阔绰,那场拍卖晚宴还上了报纸头版。” “你觉得贺家会因为我妈偷拿了羊脂玉,开车撞死我们一家吗?” 池盛想了想:“不至于。别说是势力浩大的贺家了,任何一个没那么有钱有势的家族都不会为了谋财而去害命。麻烦不说,追回来的这些都不够家里的一花一木,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我陷入了沉思。 奇怪的是,之前我爸妈从没提起过贺家。 当年贺家来孤儿院收养我时,我只觉得是豪门为了凑一个“好”字,儿女双全讲出去才有面子。 后来付泽告诉了我贺臣的小心思,我觉得也可能是贺臣一直关注着我这边,一有机会便出手了。 “你要不想想当时家里还有哪些不对劲的情况?” “我记得当时我爸老被公司辞退,我们有时候为了躲城管都没法出门。”我想起了之前和顾宁宁逛的集市,“但前不久我才知道城管其实不管这些,所以那些人有可能是贺家派来找我们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池盛划拉着平板,“你爸妈平常关系好吗?” “挺好的,没见过他们吵架。” “嗯……有可能你妈是贺家旁支,你爸妈是不被家人看好私奔的一对恋人。”池盛挠了挠头,“但这也很奇怪,找到了你们不该带回家教育吗?” 我们后来还分析到贺家主母的头上,我把在贺臣书房里收到那条消息告诉了池盛。 但他没能查到关于贺臣母亲的任何消息。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当时撞我们一家人的车是贺家的。 池盛特意找关系去调了当年的监控,车牌号和贺家名下的一辆送去报废的车一致。 我揉了揉太阳穴,把资料上的一些重点证据圈出来又拟了一条时间线,感觉自己写东西的时候都没那么耗费脑细胞。 “休息会儿吧。”池盛把盒饭分给我,“至少我们现在有些眉目了,也不是毫无进展。” 我接过盒饭,里面是我初中时常爱吃的红烧肉。 “谢谢。” “不用谢我,我比你更想扳倒贺家。我们是在合作。” “我哥当年……对池家做了很过分的事吗?” 池盛摆摆手:“我们俩的事只是一个幌子罢了,是贺家想一家独大,找个借口要除掉我们罢了。但是我们家平时做事低调,贺家做的那些小动作压根就动摇不了根基。” 我看着眼前已然变得沉稳许多的少年,觉得有些事还是得说清楚。 “当年是我哥让我不要联系你的,之前他也干过类似的事,让我的玩伴转学了。”我看着池盛停下吃饭的手,继续说道,“告诉你这些也没别的意思……” 池盛愣了愣:“所以我当年也不是纯粹的单箭头?” “我看到你当时给我做的DIY拼图了,你去买蛋糕的时候我就等在凉亭后面。我想,表白那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等你准备好了再出现吧。” 池盛的呼吸渐渐加重。 “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哥会发疯的……你也知道,前阵子我生日时,他就对宋星尘开枪了。” 池盛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往外推?” “你很固执,如果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丝可能性,都有可能不管不顾地冲上来。” “那现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低估了你对我的喜欢,也低估了你的固执。”我看着池盛黑白分明的眼眸,“你那天晚上说的我都听到了。” 池盛的脸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变红。 “我放不下宋星尘,也可能还会和贺臣纠缠……但是我不会阻止你再靠近我了。” 与其暧昧不清,不如渣得坦荡。 我把内心想法和事实摊在桌上,池盛想怎么选就是他的事了。 “你,我……我真的可以当小三了吗?” 我看着池盛激动的样子,提醒他:“我很渣的,你想好了再选。” “我愿意!”池盛上前一个熊扑抱住了我,“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我为自己的滥情羞愧了一秒:“……这么开心吗?” “霏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其实我知道。 池盛把喜欢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在我身边转圈圈。 每次我以为他要离开了,却总会在某个角落看到他。 他顶着这份喜欢跑过来:你是在找我吗? 我说不是,你走吧。 他不肯走,只是又退回到角落里去。 而这份喜欢依旧如初,没有被岁月洗褪颜色,仍然是鲜活的红。 53想用白花花的奶勾引一只纯情小狼狗 “霏霏,我刚查到贺臣的母亲确实还活着,而且她生前……啊——!” 我看了眼自己半挂在身上的吊带睡裙,又看了看转过身面壁的池盛。 池盛的耳朵红了:“我啥也没看见,你换衣服吧。” 我把另一边的吊带也扯下来,睡裙浅浅挂在胸前两团软肉上,露出中间深深的一道乳沟和乳肉的大致轮廓。 凸起的乳尖在平滑的丝绸睡衣上也格外显眼。 我骗他:“换好了,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好的,对不起。” 池盛信以为真地转过身。 “啊!你,你这个,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去书房等你!” 他破门而出,叫得像被流氓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 我在被窝里笑了一会儿,下床换了身宽松的衣服。 那天过后,除了他脸红结巴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毫无变化。我们还是在同一屋檐下分房睡,池盛也丝毫没有想要进一步的暗示。 于是在离开贺家后,我度过了开荤以来最漫长的一段空白期。付泽碰不得,池盛又不敢碰。 身体里的淫浪因子在叫嚣着空虚,渴望着肉棒的造访。 既然池盛不想,那我就勾引到他想,不过分吧? 书房内。 池盛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公事公办的严肃样子了。 “你怎么看?” “她的行踪那么难查,要么是在躲贺家,要么是已经被贺家控制关起来了。” 池盛附和道:“应该是后者。因为我这里刚查到她的身份还是激活状态,系统就被拦截了。之后再去就啥也看不到了。” “你查到被拦截系统的IP了吗?” “是海外IP,大致地理位置是意大利的锡耶纳小镇。” 我看了看池盛的平板,笃定道:“贺家名下有一处住宅在那里。” 看来这些年,贺父一直把贺母关在一个任何人都靠近不了的地方。 怪不得贺臣锁我锁得这么熟练。 “你咋知道?” “我哥之前带我去那边住过一段时间。” 池盛:“你哥带你去那边干啥?” 我:“还能干什么,换个新地方做爱啊。” 池盛:“……” 池盛:“你这个……” 我帮他接上:“不知羞耻,没羞没臊,到处乱搞的女人。”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我凑近池盛,勾住了他不断向后退的脖子,在他耳边呼热气,“觉得我很随便,后悔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不是的。”池盛红着脸别开眼睛,“霏霏,你不用这样我也会帮你查的,我都答应你了。” 我学着池盛那天晚上求人的卑微语气:“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对我做些别的什么?” 池盛深吸了一大口气,低下头把我往外推了推。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一般不是得结婚之后再做吗?” “你想跟我结婚?” “不不不……呃,也不是不想。”池盛眼睛一闭,“我们得一步步来,我我我得对你负责!现在恋爱没谈多久,也没真正牵过手……” 我会意,马上抓起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 他睁开眼挣脱了我的手,又好似后悔了一般地向前伸手。 我再次与他十指相扣。 还拉着他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眼前的男人流了道鼻血下来。 ? * 虽然不知道顾宁宁为什么突然约我见面,但我还是如约而至。 池盛硬要跟过来。 于是姐妹间的茶话会混入了一个男人。 但并不违和。 顾宁宁是个口无遮拦的:“诶,所以霏霏你拿下他了?” “她早就可以拿下我了,她不想而已。”池盛不满地搅动着杯里的柠檬,喝了一大口,“呸!啥鬼东西啊,咋那么难喝!” 我把自己那杯和他换了换。 池盛马上换了张脸似的,在那边“嘿嘿嘿”傻乐。 “啧,果然还得是初恋甜啊。” “你咋知道霏霏是我初恋?” “啊?我说的是霏霏的初恋啊。”顾宁宁笑得一脸阴险,“哦~原来是互相奔赴的初恋啊。” 我也被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初中的时候跟宁宁提过你。” “你们俩那么早就认识了啊?”池盛很好奇,“她都说了我啥?” “可多了!”顾宁宁故意无视我对她使的眼色,“说你白胖白胖,傻里傻气,体力还不行,跑1000米第一圈就开始喘……” 池盛的脸一点点垮了下来。 “但是霏霏跟我说过,她还蛮喜欢你的哦。” 池盛的眼睛倏地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啥时候?” “我想想……好像是你拼图被人掰碎那天。” 池盛叫了起来:“啊——她咋也知道这件事!你咋啥都跟她说啊!” 我揉了揉他的寸头脑袋。 顾宁宁赶紧圆场:“但重点是霏霏那会儿就很喜欢你了!” 池盛想了想:“也对。” 后来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发现顾宁宁已经离开了。 “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池盛支支吾吾了一会儿。 他问:“你和顾宁宁大概是啥时候认识的?” “很早啊。”我回想了一下,“大概我刚被贺家收养没多久吧。我们是发小,怎么了?” “你还有其他好朋友吗?” “没有。” 池盛呆愣愣地“哦”了一声。 “怎么,怕你的糗事被别人知道?”我笑了笑,“放心吧,我只跟她一个人提过你。” 池盛欲言又止。 然后他对我伸了伸胳膊。 我:“?” “顾宁宁说的。男生要主动一点,不能害羞,不然女朋友会更尴尬的。”池盛话是这么说,却又涨红着脸别过头去,“挎着我走吧。” 我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好的,男朋友。” 他的脸红了又红,快滴出血了。 哎,勾引纯情小狼狗之路,任重而道远。 54还好他没放弃 “霏霏……我知道你会很难受。但既然我查到了,就没有瞒着你的理由。” “嗯,我没怪你。”我揉了揉太阳穴,“我还蛮感谢你让我知道的。” 池盛犹豫了一会儿,向我张开双臂。 “我不太会说漂亮话安慰人,我怕说多错多你更难受……所以要抱抱吗?” 我顺势埋进了他的怀里。 只是单纯的拥抱,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 池盛搂着我的双臂紧了紧,给了我一个宽厚而又踏实的拥抱。 我刚刚才得知,顾宁宁是贺臣安插在我身边多年的棋子。她负责监视着我在外面的一举一动,然后再汇报给贺臣。 这一次被池盛发现,是因为池盛之前查到了拦截者的IP,而拦截者自然也查到了池盛的。 顾宁宁是被派来确认的。 等她回去后不久,就有贺家的人来我和池盛的住处了。 池盛似乎早有预料,带着我抄小道去了池家的另一处住所。他借此机会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并查到了顾宁宁多年以来和贺臣的消息记录。 初中被告白,网上签小说,去神娱签合约,打算离开贺家……一桩桩一件件,顾宁宁都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了贺臣。 我一直活在贺臣操控的世界下。 连看似唯一自己有自由选择的友情,都是他早已安排好的眼线。 怪不得每次和顾宁宁出门,他都没有阻拦过。 怪不得顾宁宁这么关心我。 “霏霏,你不是还有我吗?”池盛可能是看我的脸色太难看了,还是尝试开口安慰道,“你要是想的话……我,我也可以做你姐妹。” 噗。 我抬头看着他那张硬朗的脸,怎么也没法把他联想成闺蜜的身份。 “还好有你。” 我扑向他的怀里,宛如鱼儿拥吻着汪洋大海。 还好池盛没有放弃。 他是我进了贺家后,唯一一个和贺家没有联系的,我自主选择的人。 他打破了贺臣打造的“楚门的世界”,带着我躲过贺家的围追堵截,奔向了真正的世界。 * “霏霏,别喝了,身体会撑不住的。” 池盛夺过我手中的酒瓶,放到了一旁。 多亏了顾宁宁这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不然我都不知道酒原来那么难喝。 但是被酒精麻醉了的感觉,确实也还不错。 我似乎没有那么伤心了。眼前的一切都有了重影,层层迭迭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霏霏,你有没有想做却没有做过的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尝试……” “有啊。”我看了看眼前长着三个头的池盛,“做爱,来,我们来,做爱!” “霏霏,我不能趁虚而入,你现在不清醒!” 三头池盛用六臂制止了我拉他裤链的行为。 我很不满意。 池盛抱小孩一样拍着我的后背:“霏霏,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了。” 然后他就真的拿手机搜了一堆我小时候就听烂了的童话故事。 “灰姑娘的姐姐脚太大,塞不进水晶鞋……” 我插嘴:“原版里她把脚趾头砍了,另一个姐姐砍了脚后跟,但王子压根儿没发现。” “好好好,我们换一个。”池盛划拉着平板,又找了一个故事,“王后嫉妒继女的美貌……” “原版格林兄弟的手稿是亲生母亲杀害了女儿,被世人诟病太残忍才改成了继母。” “原来是这样……霏霏,你小时候看的都是些啥啊。” 虽然被频频打断,但池盛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继续搜寻着故事。 “长发公主被王子救下后……” “没有救下,王子跳窗后被荆丛刺瞎了双眼。” 池盛抱着我又说了什么,没有听懂。 我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了。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但大脑处理不了这些信息。在昏昏欲睡之前,我似乎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霏霏,这个世界上的黑暗确实不少,但有黑暗的地方就会有光明。之前你给了我光明和好好生活的希望,现在换我给你了。” 55手把手教纯情小狼狗如何肏自己的嫩穴(h) 我醒来时头还是有点昏。 池盛显然比我更累,他眼下的黑眼圈充分说明了我昨晚醉后有多作。 但他没有抱怨一句。 只是活动了下被我睡出红印的手臂:“要不要出门转转?” “不要。”我上前扑倒他怀里蹭了蹭。 “呃,那……” 池盛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于是我拉着他的手放在我的屁股和背上。 “我再睡会儿,下午再叫我吧。” “哦,好……” * 经过这么一遭,池盛似乎也有些习惯了我和他的肢体接触。 当我拿着被子挤到他床上时,他还给我挪了位置。 “今天晚上想听啥?” 自从那天起,他每天晚上都会坚持给我讲一个睡前童话故事。 这些故事都是世上流行的版本,没有血腥暴力伦理道德之类的问题,非常符合主流输出的价值观。 我也懒得再告诉他原版内容了。 这么听下来,我小时候看的版本确实有够黑暗的。但我今天不想听故事了,想搞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我一点点靠近他,他还在翻着平板搜故事,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池盛,今天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也行。”池盛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眼神质朴地看着我,“你讲吧。” “从前,有条在臭水沟里生活的鱼儿,吃着没人要的腐蚀物,活得很自在。有一天,有户有钱人家的小孩捞到了这条鱼,带回家养在了鱼缸里。每天喂些高档鱼粮,但鱼儿似乎并不开心。” “为啥?” “因为鱼儿之前想什么时候吃,吃什么都没人管。但现在如果没有按时吃掉那些鱼粮,就会被电击。” “这小孩脑子有病吧!” 我摸了摸池盛的脑袋,继续往下说:“后来那小孩往鱼缸里扔了些其他活物,小虾米,小河豚,还有一株色泽鲜明的水草。鱼儿很开心,以为自己有玩伴了,但在和它们建立起友好关系后,小孩又把它们扔出了鱼缸。” “这是图啥呢?” “因为鱼儿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每次来喂鱼粮都得不到关注,小孩生气了。” “卧槽,这熊孩子是真有病啊!” “所以鱼儿就想逃出去啊。它顺着水管往外爬,结果好不容易逃出了鱼缸,被小孩发现了又捉了回去。小孩在鱼缸里放下电网,只要鱼儿想溜,它就电鱼儿。” “……这小孩是想吃烤鱼片吧?” “哈哈,可能吧。”我凑近池盛,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睛,“然后鱼儿终于逃了出去,遇到了另一条鱼儿。” 池盛认真地点点头,等着我的下文。 我停住了。 他忍不住催后续:“另一条鱼儿干了啥?” “它觉得这条鱼儿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儿时遇到过的玩伴,就上前看了两眼。” “鱼儿的记忆真的有那么久吗?专家不是说只有七秒记忆吗?” “可能那条鱼儿也总是在它身边晃悠,所以它记得格外清楚吧。” “有道理。”池盛点点头,“然后呢?” “鱼儿到了发情期,想产卵了。”我坐上了池盛的大腿,趁他不防备的时候拉下了彼此的内裤,“它问那条鱼儿:来交配吗?” 池盛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想推开我,但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肉棒,上下撸动了几下,肉棒便高高翘了起来。 “你,你,啊……你居然……” “我是真的很想要啊。”我咬着池盛的耳朵,湿湿地舔了一圈耳廓,低语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上我吗?” 池盛的呼吸渐渐加重,但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霏霏,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怕你之后会后悔。” “那怎么办呐,要不要我签字画押,再录个音?” 池盛的喉结滚了滚。 他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你真的想清楚了?” “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 我吻着池盛的双唇,在他的唇瓣上来回舔弄。 他一时间被我亲得不知所措,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一边吻他,一边拉着他的双手环住我的颈脖,然后捧起他的脸把他按在枕头上亲。 吸舔吞咽的暧昧水声充斥在床笫。 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越来越紧张,我放开了他的唇。池盛紧闭着双眼,胸脯微微起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强迫良家夫男的变态流氓,但我一点也不心虚。 “放松,张嘴。” 池盛疑惑地睁开眼,但还是照做了。 我再度吻了上去,在池盛的口腔里扫荡着,在角角落落里留下自己的气息。 池盛像是怕咬到我的舌头,不断往后退缩着。我用舌头勾着他的舌尖往前,又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后。 两条软舌彼此缠斗着,互相交换着津液。 我不断用舌头画着圈圈,起初池盛还跟不上我的节奏,渐入佳境后也开始学着吮吸我的唇瓣。 “霏霏……”池盛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微微喘息着。 男人的眼神中充斥着焚烧的欲火,胯下硬物正直挺挺地顶着我的屁股缝,蓄势待发。 我把身上本就半挂着的睡裙剥了个精光。 池盛看了一眼就像触电了似的别过头,脸红了大半。 我把池盛的两只手放到了自己的两团乳肉上,带着他一起上下揉搓着。 他的手指上也带着些薄茧。虽然没有付泽的厚,但蹭过娇嫩的乳尖时,也会刺激得让我感觉一股电流从乳首处晕开,蹿遍了全身。 “多摸摸这里,会让我觉得很舒服。” 池盛就像当初下课来问我问题那样,一脸的虚心求学,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 他用手规规矩矩地按压抚摸着我的乳尖,像怕碰坏了似的小心翼翼。 “用点力,你可以用手抓一抓。”我上前亲了亲他,奖励他的听话,又指引着他跟上我的节奏,“像这样。” 我把着他的双手用力揉捏着我的胸,把那两团软肉聚拢又放下,乳肉跟着那一收一放的动作上下弹了弹。 池盛有些开窍了,他一边揉捏着我的软胸,一边凑上前来和我舌吻。 花蕊处已经开始分泌蜜汁了,我便微微分开大腿,半跪着坐到池盛的胯上。 我继续享受着池盛越来越娴熟的吻,手指移向肉穴处,借助一些穴口处的汁液探进去扩张。 “啵——” 一吻完毕,我感觉扩张得差不多了,便去抚摸池盛被我冷落许久的、已经有些软下来的肉棒。 没撸动几下,肉棒便又精神焕发得半硬起来。 我刚要坐上去,肉棒前端便喷射出一段白浊的精液。 我:“?” 池盛羞愧得捂住了脸,跳下床,跑出了卧室。 56像发情的小母猫一样向狼狗撅屁股求肏(h) 我把满脸通红的小狼狗哄了回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池盛不敢看我,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只是,只是……” 我摸了摸傻狗的脑袋:“没关系,你是第一次嘛。” 池盛挠了挠头:“那你之前的那些……男人,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有这样吗?” 我很想安慰池盛。 但我似乎还是没能学会撒谎。 眼看着池盛又要逃到外面,我一把把他按回了床上:“刚刚算是前戏,这次我们直接来。” 池盛乖乖地看着我把他的睡袍解开,露出了他里面块块分明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肉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热汗,结实匀称又性感。 只是那胸肌上有两道狰狞的疤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 “我生日那天,你不是说你和你弟睡了么?我就去找他了。”池盛的底气略有不足,越说声音越小。 我依稀记得宋星尘当时说的风凉话:“然后跟他打了一架?” “……他把我肋骨打断了,还砍了我两刀。” 看来是去撩架了,但没打过付泽。 小傻子。 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这幅看似硬邦邦的肌肉,没想到手感却是弹性十足的。 我像不断确认一般吃池盛的豆腐,看着那肌肉不受控制般地抖动,我就知道眼前这只小狼狗又害羞了。 他红着脸把着我的手,我故意逗他:“小气鬼,我都让你摸了,你不让我摸摸?” “……没有,我就是怕我憋不住,又,又那啥了……” 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池盛不由分说地凑上来吻住我,越吻喘息便越深。 我这次没再怠慢他的肉棒,上下揉搓了一会儿便抬起屁股慢慢坐了下去。 “呃嗯……” 空虚许久的肉穴被塞进了日思夜想的大肉棒,肉壁贪婪地吞吃着这个大家伙,十分满足地淌下更多口水。 “啊……霏霏,你怎么这么会吸呀。”池盛放开我的唇,又无师自通般吮吸着我的颈脖,试图留下吻痕。 “你得用点力……”我一边上下摇晃着腰肢,一边在池盛的脖颈处吸出一个小草莓。 红艳艳的吻痕上还沾着点透明的口水,看上去淫靡极了。 池盛学着我的样子疯狂地啃咬着我的颈脖,我被他吸得又爽又痛。 “轻点,你属狗的吗!嗯……” 我搂着池盛背部的手控制不住地划拉了几下,但好像刺激得他更用力了。 “对不起霏霏,我,我忍不住了。” 傻狗一边道歉,一边频频用力抽插着深埋在穴里的肉棒。 他似乎感觉到无数小嘴吸吮肉棒的快感了,正奋力把肉棒嵌进更深的地方,那力度大得快要把我整个人顶穿了。 “嗯啊……慢点,池盛~” 肉棒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嫩穴里横冲直撞,直到误打误撞到了我的敏感点。 “那里,顶到了……舒服……再多肏一会儿那里……” “是这里吗?”池盛微微抽出肉棒,再精准地顶上能让我爽得尖叫的那一点。 “啊……要死了……” 池盛的动作虽青涩,但学得认真力气也大,单凭着这几下蛮干都能把我送上高潮。 “哈啊……” 我舒服地抽搐着大腿内侧,从刚刚坐着的女上位姿势瘫软下来,任凭池盛把我压倒在床上。 “这次你比我快了。”池盛犹如一雪前耻般得意地笑了笑。 “是是是。”我向池盛勾了勾手指,对方便俯下身来吻我。 吻了一会儿,我恢复了体力,让池盛抱着我去到卫生间里。 “咋了?” 我反手勾住池盛来到镜子前:“我想看着你肏我。” “霏霏。”池盛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是个妖精……” 我轻笑着去够他的唇,感受着他把肉棒慢慢肏进嫩穴里:“那么,愿意把所有阳气都给我吸干么?” 下一秒,池盛便扶着我的腰肢狠狠地肏干起来。 我抚摸着他有些汗津津的脸,看着镜中自己有些迷离的眼神,两颊白里透红的粉晕,和被吮吸得亮晶晶的红唇。 还真有几分像是勾人魂魄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哈啊……快点,又要到了……” 我被肏得爽极了,身体后仰着把颈脖凑到池盛的唇边。 池盛咬住了我的颈脖,像小狗标记地盘一样嗅了嗅,然后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池盛~” 男人挺了挺腰,和我一起上了高潮。 浓稠的精液和着淫水一股股喷洒在肉穴深处,我随着身后男人起起伏伏的胸膛,也抖动着胸前的两团白兔。 “霏霏……”池盛看着镜子中的我,忍不住凑过来用舌头舔舐着我的乳尖。 “嗯啊……别,让我歇会儿……” 池盛的舌头仿佛也带着倒刺,在柔嫩的乳首上来回徘徊着,激得我余韵未去又生出了新的欲念。 我主动上前趴在了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同样意犹未尽的池盛,像一只发情中的小母猫一样向他撅了撅屁股。 池盛会意。 他揉捏着我的两瓣臀,又把那根让我欲仙欲死的大家伙插了进来。我微眯着眼睛仰着头,看见镜中的自己脖颈处有一圈红色,像戴了条红项圈一般。 我摸了摸这条红项圈,池盛自然也看到了。 他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在我的胸前继续耕耘。 “池盛~”我用撩人的尾音一遍遍骚他,“池盛~池盛~” “……咋了。”小狼狗终是抵不住我百般撩拨,抬起头来。 我故作为难的样子,佯装低落般垂下眼眸:“怎么办啊,好像没有戴套……会不会怀孕?” 池盛惊慌失措地拍了拍脑袋,然后慌忙地要退出我的体内。我偏偏不让,反手扣住他的胯间,引着他往前顶了顶。 “好害怕……可是,又好想要啊……” “霏霏,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一下子忘了……” 见池盛还是执意要退出去,我反身坐在洗手台上,双腿环绕住他劲瘦的腰,又用双臂扣住他的脖子。 我埋在他的脖颈处哽咽道:“池盛,万一我肚子里怀了小宝宝怎么办啊……” 池盛想拔出来,我不让。 他也许是怕弄疼我,只好先让着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 他紧张地结巴道:“万一,万一有的话,我会负责的。你要是,要是想生下来,我就养。要是……想打掉的话,我陪你。看你怎么想,但是……但是是我的错,霏霏,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吗?” 我抬起头来,用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他。 虽然我演技还是很拙劣,一点眼泪都没能挤出来,但这不妨碍池盛还是傻了吧唧地信了我的鬼话。 “真的,霏霏。你要是担心,我可以跟你签个协议……” 我“吧唧”亲了他一口:“骗你的,我吃过避孕药了。继续来吧。” 池盛:“?” 池盛:“没关系,你不用……” 我主动用肉穴吞吃了几下他的肉棒:“快来呀~就算没吃避孕药,现在也晚了不是吗?” 池盛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他恶狠狠地凶了凶我:“小坏蛋,还敢骗我!” 而后,肉棒便重新破开穴肉,狠狠地撑大内壁直逼宫口。 我用蜜穴不断收紧绞弄着池盛的肉棒:“哈啊……快,还想要更多……” “给你,都给你!” 池盛毫不客气地将肉棒一挺,捣向了肉穴深处。 我们双双登上了极乐巅峰。 57好久不见,我的养女 开荤后的小狼狗精力像是用不完似的。 只要他眼神不断躲闪着,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又有些欲盖弥彰地拉裤子,我就知道他又想要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禁欲的人,看出他的小心思后就拉着他一起坠入肉欲的爱河。 我们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做爱打卡。池盛的脸皮比我还薄,有次我拉着他想到阳台去,他拖着我往回走。 “怕什么?现在是深夜,不会有人看到的。” “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池盛嘟囔着,“我会吃醋的。” 我逗他:“哎呀,那糟糕了,我之前的几个男人好像都看过诶。” 小狼狗被戳到了伤处,耷拉着脑袋,更加闷闷不乐。 我赶紧吻了吻他:“好啦,至少现在我是你一个人的嘛。” “那你以后也不许抛弃我了。” “不会的,除非你先放手。” “我才不会放手。”池盛抱着我哼哼唧唧了一会儿,然后又给我搓了一条红项圈。 我教他,草莓不是这么种的。 他说他知道啊,种一颗草莓也太小家子气了,他要种就要种一圈,凑成一串草莓项链多好看。 我对狗弹琴,无法反驳。 但这样的憨傻小狗,怎么也让人反感不起来。 * “霏霏!我找到贺臣的母亲了,跟你猜的一样,就在贺家主宅的地下室。” “确定吗?” “确定。”池盛把平板递给我,“我们的人追踪到了她之前偷偷用手机发的一条信息,大概2个多月前发的。你说得对,当时拦截系统的那个意大利IP只是个障眼法。”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条消息,仅一个字:「付」。 那是我妈的姓,难道贺母认识我妈? “霏霏,你有去过你们家的地下室吗?” 我摇摇头。 我对贺家主宅地下室的唯一认知,就是在我看到前管家逃出来的那一天。 但我也只知道他是从地下室逃出来的。结合付泽告诉我他被前管家收养,我最多也只能推出贺家可能对前管家的行为不满,想杀人灭口。 “那你被那个傻叉……那个贺臣关的那阵子,是在哪里?” “我猜是地下室,但不确定是不是关押贺母的地下室。” 当时墓地里的那一枪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前一秒还在跟我谈笑风生的宋星尘就这么倒在了我的怀里,鲜红色的血洒在冰凉的墓碑上。 虽然之后无论是贺臣的逼问,还是付泽的沉默,都侧面告诉我宋星尘还活着,只是藏起来了而已。 但当时给我的冲击力太大。 大到就算贺臣牵着看似还清醒的我走进囚禁的房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那个阴冷的房间里了。 我努力想要回忆起那个地下室的地形。 池盛安抚地摸了摸我揪着头发的手指:“或许我们可以回忆一下2个月前贺家发生的事。贺母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在那时候发了条消息?” “你说她是在给别人发信号?” “有可能。”池盛点点头。 但那会儿我被贺臣关起来了,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难道当时贺母就被关在我隔壁? “没关系,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可以去看看。” 我看着池盛:“你同意我回贺家看?” “不同意能咋办。”池盛嘴上宽宏大量,嘴角却止不住地向下垮,“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你这脾气,到时候肯定偷偷想办法溜进去……还不如我护着你进去,这样至少能保证你的安全。” 我笑了笑,他还真了解我。 “放心吧,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不会打草惊蛇,但我一定能保你好好的。” “也要保你自己。”我靠着池盛宽厚的肩膀,“我可不想一个人守活寡。” 池盛的脸红了红:“必须的。” * 再一次回到贺家,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我被池盛一手抱着,从一旁打的小洞和他一起钻了进去。 池家的保镖们确实训练有素。他们一批先行在我们前面安装了信号屏蔽器,另一批在后面紧跟着我们。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传说中的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牢房。 两旁是规格一模一样的集装箱式方形房间,每一间门都上了铁锁,有些房间门口甚至还有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铁锈味,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一股腐烂的酸臭味。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止不住地干呕。 池盛也忍不住吐槽:“贺家以前是狱警起家么?搞得像监狱一样。” “你去过监狱啊?” “我探过我爸的监,之前被贺臣搞的……”池盛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又补上一句,“其实他自己也有问题。” 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沉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都过去了,我们找到贺母就带她走吧,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问问她,她肯定知道不少。” 我们和保镖一间间房间排查过去,全部无人应答。 “里面应该是没人的,不然感应器会响。” 我们很快来到了最后一间房间。 然而,那里似乎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没等保镖敲门,那间房里就有人推开了门:“好久不见啊,我的养女。” 58贺家主母(血腥警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贺父。 池家的保镖们立刻进入警戒状态,而贺家埋伏在外围的保镖们也围了过来。 池盛把我护在身后。 贺父抬手示意贺家的保镖们退后,而后慢悠悠地踱步走了出来。 “贺霏,你可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你们贺家到底是在养女儿,还是在养玩物……呃……” “砰——” 贺父收起手枪,对着胳膊中了一弹的池盛眯起了双眼:“小池,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么?” 我扶着池盛往后退。 池家的保镖们也举起枪对准了贺父,不料贺父的眼睛虽盯着我,子弹却非常精准地扫射了前面那批保镖们的头。 他们应声倒地。 “这是第二次机会。”贺父拿着手枪步步逼近,“要是谁再不好好说话,就别再怪我不客气了。” 我扯了扯池盛的衣袖,池盛只好对着他家的保镖们:“先退后,把枪放下。” “贺霏,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贺父把手枪别在后腰处,“你确实比你妈有能耐多了,怪不得小臣到现在还没把你驯服。” 我走上前,把池盛挡在身后:“父亲,您是认识我生母吗?” “你们不是已经查到了么?” 我和池盛面面相觑,我们查到的不是贺臣母亲的消息吗? “呵呵……” 贺父笑了,笑得一脸阴鸷。 他竟主动给我让出了一条道,让我进到他身后的那扇门里:“进去看看吧,小臣也正在里面母子情深着呢。” 我迈着灌了水泥般沉重的步伐向前走,保镖们也时刻紧盯着这边的动向,缓缓为我让出一条道。 “吱呀——” 我推开门,看到眼前的男人正跪在地上守着什么。 贺臣瘦了好多。 听到我的脚步声后,贺臣慢慢回过头看向我。 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张嘴时却只化作一句:“霏霏。” 男人眼球中布满道道红血丝,眼底泛着黑眼圈的青紫。薄唇干裂发紫,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而他的面色比衬衫还要苍白。 这是我第一次想用“虚弱”这个词形容贺臣。 他上前抱住了我的双腿:“怎么回来了。” “我……” 贺臣一动,我便看清了他在守着的女人。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 头发凌乱成麻的女人即使身上披着一件看上去名贵的皮草,也掩盖不住她瘦得皮包骨头般的躯干。 她没有四肢。 大腿根部的关节处被齐刷刷地砍断,不过断口处似乎已经长好了。手臂的断口还流淌着鲜血,血沾染在皮草下摆,引来不少扭动着的蛆虫前来啃咬着残缺的腐肉。 胯骨边缘的肉已经变得有些发黑,中间流着脓,被啃食得大半的皮肉隐隐约约透着白骨。 黄绿色的脓包液体滴落在黑红的血泊中,为其添上一笔陆离光怪的色彩。 “别怕……” 女人开口说话了,我被激得又往后退了半步。 贺臣站起身,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不让我再看她。 那女人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 我执意想要再看她一眼,贺臣只好护在我身后,牵着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瘦得脱相的女人像是见到了奇景一般,她挣扎着往前几步,似乎想要离我更近一点。但厚重的铁链拴在她的腰间,她也没有四肢可以助力。 “砰——” 女人不顾散落一地的蛆虫,用身体向前费力地挪动。 “我不走,你慢慢来。”我有些于心不忍,强忍着生理上的恐惧和恶心跟她对话。 女人闻言,惊喜地抬起头来。 她坐直了身体,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梅梅……妈妈的好梅梅。” 我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一般,所有的理智被女人的话炸成七零八落的碎片,崩了一地。 “梅梅,是妈妈呀……”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贺臣:“她不是你妈妈吗?” “……是你妈妈。” 我再次看向女人,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印象中那个慈眉善目的温柔女人联系上。 女人再度开口,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梅梅长大了……变漂亮了……可不能走了妈妈的老路啊……梅梅,你别忘了……妈妈在家里藏了一批和田玉……都是挑过最上等的货色,要是缺钱了就拿去当了……” 我呼吸一滞,那是我妈没错。 她那会儿卖玉的时候总跟我念叨,说给我专门藏了一批玉。不卖,以后等留着给我做嫁妆。 还不让我告诉爸爸和弟弟,说是我们母女间的小秘密。 可我妈怎么会和贺父扯上关系的呢? 靠在门口的贺父开口道:“老婆,你对和野男人生的儿女这么好,怎么不见你关心一下我们俩的儿子?” “不是……他才不是我儿子!”女人冲着我身后的贺臣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累赘,孽畜,不中用的东西!呸!要不是怀着你……我早就能逃出去了……” 贺臣紧了紧搂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他在难过。 “老婆,你这么说我们的儿子会很伤心的。”贺父的语气听上去是在关怀,实则漠然十分。 他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手中的按钮,女人便被镣铐电击了好几下,抽搐了一番。 * 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对骂,我渐渐拾回理智,拼凑出了整段故事。 贺父和我妈妈原是夫妻,婚后贺父愈发变态的掌控欲让她无法忍受。在生下贺臣后,她便和贺家的司机私奔了。 贺家的司机,就是我和付泽的爸。他比我妈大了三十多岁,但和我妈相处得一直很融洽。贺父派人过去搜寻,我爸妈只好一路搬离市区,找到一处偏僻的小县城低调地生活。 我和付泽7岁那年,爸妈放松了警惕,带我们去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游乐园玩。 而那家游乐园的开发商,正是贺家。 贺臣那一天去试运营踩点,遇到了把弹珠打到他头上的付泽。他身旁的贺父自然也看到了付泽,便命令贺臣去追。等我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走出游乐园,贺父指使着前管家开车撞了上来。 那场车祸中,我爸猛打方向盘调整车位,不幸丧生。 而经过县里诊所抢救后,我们其他三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妈被贺父捡回去养在了地下室,她几次尝试逃跑后被贺父砍断了双腿,前阵子被发现偷偷给外界发消息,便又失去了双臂。 前管家在撞了我们一家后又忏悔不已,于是潜入了诊所偷偷把我弟弟带了回去。待他返回诊所时,接到消息的孤儿院已经把我领走了。 贺父得知前管家的私自行动后,先引诱他儿子染上赌博欠下天债,再佯装援救者把他骗到了地下室里的集装箱,当着我妈的面杀了他。 贺父顺势把付泽招进了贺家,完成了自己理想中的家庭团聚。 他问我妈,看到自己的子女陆续回家,你不高兴吗? 我妈不敢回答。 她怕自己激怒了贺父,他也会把我和付泽拖进集装箱。 59混战(血腥警告) 我回头看向贺臣,没想到他的表情比我还震惊。 “我也是才知道。”贺臣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她一直否认,我以为她不是我妈……” 女人耳朵很灵敏:“你个畜生!牲口!我只有两个孩子,你不是我孩子……呃呃呃呃啊!” “老婆,稍安勿躁。”贺父像玩玩具一样按着电钮,又踱步回到门口的位置看着池盛,“地下室从来没这么热闹。你的好女儿谈了好几个男朋友,跟你一样,死性不改。” 信息量很大,但现在不是消化的时候。 我得想办法带我妈逃出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梳理。 于是我找准机会凑近女人,低声道:“妈,我想办法带你走,你先别激怒他了。” 她的嘴唇不断颤动着,眼神中闪烁着点点泪花,却又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似的。 突然,她像是久病的患者回光返照一般,说话也不再是刚才那样疯疯癫癫的了。 她说:“梅梅,妈不走,你走。” “为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身后的贺臣:“给我照顾好她,不然我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便发疯似的尖叫起来,用残存的躯干拼命地摇晃着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贺父按下按钮电击,女人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连串的电光火花,晃动的幅度也变得更大。 贺臣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护在怀里,直往门口冲。 等贺父控制住我妈,贺臣已经跑到了集装箱外,和池盛站在了一起。 “小臣。”贺父站在集装箱那边,举起了手枪,“你是在和我作对吗?” 贺臣把我放下,对我低语道:“跑。” 然后下一秒,他对着贺父开了枪。 “砰——” 枪战一触即发,无数子弹像是贴着我头皮般擦了过去。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多亏了之前贺臣的调教惩罚,我的肌肉先脑子一步替我做出了决定。 我拼了命地往外跑,跑到双腿发软,跑到喉咙里都咳出血腥味。然而在即将跑出去时,我被一个黄毛保镖用刀拦住了。 他一步步把我带回刚才的地方,大喝一声:“贺老爷!我帮您把人带回来了!” 这声音很熟悉,很像付泽当时在澡堂遇到的公鸭嗓。 贺父一抬手,保镖们放下了枪。贺臣和池盛看向了我这边,下令制止了他们的保镖。 双方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黄毛保镖用刀挑了挑我的下巴,贺臣立马把枪对准了他,扣动扳机:“放开她!” “咔哒——”又一把枪上膛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 付泽带着光头哥,德叔等一批保镖们从另一个方向赶来。他架着一把机关枪瞄准了我身后的黄毛保镖。 我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本该留在家里的付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因为此时贺父已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从黄毛保镖手下接下了我,用刀抵住了我的脖子。 “试试看,是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 贺父的手劲很大,锋利的刀片刮破了我脖子上的皮肤,渗下了点点鲜血。 “不要!”贺臣怒吼道,声音带着嘶哑,“你放开她!” “小臣,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贺父不满地加大了手劲,我的脖子被刀片割得更深。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嘘——”一旁的黄毛对我吹了个口哨,拍了拍我的屁股,“小妞儿,叫得这么好听,怪不得你那些床伴一个两个都不要命地冲过来救你。待会儿让爷好好疼你啊——” 池盛率先反应过来,示意着自家保镖们再往后退,贺父的刀劲儿缓和了些许。付泽见状,也只好先放下手中的机关枪。 贺臣气得浑身发抖,但他还是咽下了那口气:“父亲,您希望我怎么做?”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见识过不少求人办事的场面吧?” 贺臣死死地盯着贺父用刀架着我的手,干脆利落地把枪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他屈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这一系列动作顺滑得让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也没见过这样的贺臣,他什么时候不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子? 有谁见过他低下头颅,在别人面前伏小做低的样子? “继续。”贺父仍然不满地眯起眼睛。 贺臣便一步,一跪,一磕头。 他慢慢地往我们的方向爬过来,像一条卑躬屈膝的哈巴狗。 我心中蓦然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躲闪着转过头,莫名地不想看到贺臣这样做。但贺父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他用刀抵着我,逼着我直视贺臣一步一步爬到我面前。 这一刻,我突然醒悟过来,贺家的上位者从来就只有贺父一人。我,我妈,包括贺臣在内,都只是供他宣泄自己掌控欲的傀儡。 他从来没把我当女儿,没把我妈当妻子。 也没把贺臣当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说点什么?”贺父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 贺臣咬紧牙关,一边磕头一边说:“求父亲放过贺霏。” 他的额头磕到冒出了血,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呵,你妈骂得不错,真是个贱种。”贺父用皮鞋踩上贺臣的头,碾压着他的脸在地上来回摩擦,“下不了狠手,驯不了女人,现在为了她还得过来求我。” 贺臣颤抖着声音附和道:“是……求您,放过她。” “我不是都说了?不听话的女人,就打断她的手脚绑在集装箱里。你好不容易绑起来却又不忍心对她做什么,她还不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贺臣的脸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了道道血痕,灰尘飞扬进他的嘴里,他被呛得咳个不停。 贺父停下脚上的动作,把刀扔给了贺臣:“既然这样,你代替她把自己的双腿砍了,我就放过她。” 贺臣接过那把刀,深吸一口气。 他似乎瞥了眼付泽和池盛的地方,然后猛地用刀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鲜血顺着刀刃涌出的那一刻,枪声再度响起。 “砰——” “哒哒哒——” 贺臣把我抱在怀里,朝外飞奔冲刺。 眼前的场景再度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晃动的视野让我已经分不清方向。我似乎看到了贺父的保镖们过来拦,但被付泽一枪一个爆了头。 枪林弹雨,血肉淋漓。 这一刻,所有人的命都被掌握在别人手上。 谁的枪快,就能先解决掉对着自己的威胁。谁的枪慢,就会被子弹击倒在血泊之中。 贺臣抱着我一路跑上楼。 楼内的几名保镖接到了通知,过来拦住我们。 贺臣护着我,拖着还在流血的伤腿一个飞踢,把一名最近的保镖踢下了楼梯。又是一个肘击,把另一名保镖击倒在地。 他并不恋战,拉着我冲出了门外。 “霏霏,你还好吗!”池盛从地洞那边出来了,随行的保镖拿着急救箱在门外接应。 “我还好,下面怎么样了?” “……你弟挺牛逼,暂时牵制住了。”池盛看着保镖为我和贺臣包扎伤口,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个,谢谢你啊,贺臣。” 贺臣没理他,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猛地刺向自己的小臂,划开皮肉。 顿时,鲜血如泉涌般喷涌出来。 60我们一起逃离贺家 “哥!” 我想去制止他,怕他是受刺激过度。 贺臣动作敏捷,先我一步从皮开肉绽的伤口处取出一片方形物,丢在了地上。 “这是……”池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追踪监听器。”贺臣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手臂交给保镖们进行缝针包扎,“我小时候被植入在皮下的芯片。” 池盛像是想起了什么:“那霏霏身上……” “没给霏霏装,因为我承诺过会看住她。” 池盛:“……你们家还真是牛逼。” 贺臣看向他的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别往外说,不然你知道后果。” “哼,你现在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要威胁别人。” 贺臣没再理他,搂着我往外面走。 “诶,你该把霏霏还给我了!”池盛拉着我的另一条胳膊忿忿不平。 “分家马上要派人过来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逃命吧。” “……分家?喂!你什么意思?逃命?” 贺臣白了他一眼:“我先带霏霏去别处,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会过来找你。懂?” 池盛:“哦,行。” 他又挠挠头:“等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伤害霏霏?” 我在贺家虽不管事,但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呆的。有时候贺家旁支派人来主宅,贺臣都让保镖们守在我的卧室门前,不让人踏入半步,也不让我出去看一眼。 分家被主家压制多年一直想翻身,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有次我听厨娘们偷偷唠嗑,分家派来的那几人还想着说服贺父,把身为养女的我联姻给另一户人家60多岁的老头子。 贺臣推脱说我身体不好还很叛逆,常常惹是生非,令人头疼不已。对方却仍然不依不饶,说老头子不挑,只要是个处女就行。 最后贺父拍板,说等我十八岁成年后再做打算。 比起被分家的人掌控,还是呆在贺臣身边更安全些。 我上前哄池盛:“你赶紧回家带爸妈一起去个偏远点的地方,多带几个保镖过去,等风头过后我再回来找你。” “霏霏……” “你胳膊上刚挨了一枪,就算现在取出来了还是得注意。尽量别跟他们起冲突,有事就甩锅过来,让找事的人来找我们。” 池盛不满,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没再闹了。 贺臣把我推进一旁的车里,载着我一路飞驰开向了码头。 船开离码头,离岸边的事物渐行渐远。 甲板上。 贺臣突然开口:“你怎么看上他的?又蠢又呆。” 我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合理的答案。 “可能就是喜欢他的又蠢又呆吧。” * 从在地下室看到贺父那一刻开始,我的脑袋里团的乱麻便越结越多,越滚越大。 直到现在,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也许是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也许是因为丢弃了追踪监听芯片,贺臣竟然开始主动跟我说话了。 “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如实回答:“我和池盛查到了你母亲在这里,也许她知道当年车祸的细节,就想过来问问她。” “我想也是。”贺臣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 “你……” 你真的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派顾宁宁监视我? 最近还好吗? 我想问的太多了,一时间都堵在了嘴边。 “睡会儿吧,不然你该晕船了。”贺臣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合起双眼,“到了叫你。” 他真的瘦了,骨头有些硌人。 我看着周围不断倒退的景物,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感受着贺臣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 我们不像在逃命。 而像是在威尼斯水城里划船观光的一对普通情侣。 夕阳西下,傍晚的残阳尽情播撒着余晖,把水面染成一片霞红。 * 我做了一个诡异但又真实的梦。 梦里的我回到了那个游乐园,把付泽的弹珠收走不让他玩。他和往常一样,坐在那边哭闹了一会儿,见我没理他便又粘了过来。 我们早早地出了游乐园,我催着爸爸开得快些,不然蛋糕该化了。 回到家后,我和付泽一边吃着剩下的蛋糕,一边许愿。 付泽说,他长大后要当动物园园长,让来的游客都能免费参观。我说,我长大后要当小吃店店长,只卖我当天想吃的东西,并且不接受任何差评。 我弟怼我是黑心商贩,我阴阳他是大慈善家。 我们在拌嘴中长大,各自成家立业。 付泽的女儿出生了,他不开心,因为觉得女儿长得更像我。 弟妹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为了维持丁克,骗周围所有人我老公不举,回去就在床上被老公狠狠教训了。 后来的后来,我久病卧床不起。 跟我吵了一辈子的付泽趴在我床头泣不成声,说下辈子还要当我弟弟。 我老公不服输地接上,说下辈子还要当我老公。我弟妹抱着我,别出心裁地说想给我当妈妈。 我没力气说话,但在内心里默默吐槽:下辈子我不做人了,要换个别的物种。 就当一条被养在鱼缸里的鱼好了。无聊,但没烦恼。 我想,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没有痛苦挣扎,没有撕心裂肺。 平平淡淡,却是最难求得的。 61这是一座没有人会发现的孤岛 清晨,我在一张竹床上醒来。 起身的时候感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酸涩感,每个关节都在喊疼。应该是之前肌肉紧绷太久了,又睡了硬如石板的床,雪上加霜。 不过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我环顾四周,周围是用层次不齐的圆木搭建起来的墙,木屋顶上有个不小的缺口,偶尔有大风吹过时会掉下些木屑。 房子很小,但总体还算结实,是处不错的避风所。 “咣——” 我听到外面有很多木头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赶忙下床去看。 只见贺臣卷起袖子和裤管,抄起一把老旧的破斧头娴熟地砍着柴。柴木周围还堆着一些蘑菇、野果、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 他的脸脏兮兮的,血染的白衬衫粘上不少灰,西服裤还被刮了几道大口子。 我靠着一旁的木门框那边,静静地看着眼前挥洒汗水的男人。 还真是有些颠覆我的认知。 短短一天时间,贺臣展现了我十几年来都未曾见过的两面形象。 我不认为他会为了我向贺父求情,但他毫不犹豫地下跪。我以为他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但他显然有着孤岛求生的能力。 搞不好,这木屋也是他建的? 我摸了摸身旁的木头,手指不小心被上面的倒刺划了道小口子。 “小心,这木头没被打磨过,很粗糙。”贺臣扔下斧头想来查看我的伤口。 我收回手,看了看四周:“这是哪?” “一座孤岛。” 我问:“一座分家和父亲都不会发现的孤岛?” 贺臣欲言又止,回避掩饰般地又拿起那把破斧头。 “哥,你身上已经没有追踪监听器了,我想听你说。” 贺臣思索了一番,似乎在试图组织着语言。 我耐心地等着他酝酿。 “这里是真正的野外,没有任何势力归属。”贺臣席地而坐,“之前父亲把我送到这里,说只要我能在这里独自生存一个月,就送我一份礼物。” “那你就在这里呆了一个月?” 贺臣淡然道:“嗯。我没得选。” 也是,贺家的字典里,除了“服从”和“背叛”之外,不会有其他词了。 我坐在了贺臣身旁:“是前不久吗?我离开贺家的时候?” “是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当年我3岁。” “3岁?!” 我不由得惊叫出声。 贺臣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不过他像是被我的惊讶表情取悦到了,嘴角溢出丝丝笑意。 “……那你还记得这座岛的位置,也挺厉害的。” “我当时呆了没几天就撑不下去了,还想着要游回去。不过附近的水面上都布了电网,我下不去水。” 他似乎是在讲笑话,但这地狱笑话让我笑不起来。 我动了动嘴唇,本能地想要安慰贺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魔幻和荒诞。同为3岁孩童,我还在跟付泽抢奶粉吃,而贺臣却被生父丢到孤岛自生自灭。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纠结,贺臣摩挲了几下我的脖子:“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我对岛上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我保证能让你衣食无忧。”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是在……” 贺臣侧过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眼神里的戾气也被虚弱代替,原本锐利的脸部轮廓在晨阳下柔化了不少。 “我是在心疼你。” 贺臣错愕:“心疼我?” “心疼那时候的你。”我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刻意地转换了话题,“咳,这柴火……或者其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我能搞定。” “那我……” “去周围转转吧。”贺臣指了指天空,“等太阳升到这里时,记得回来吃饭。” 我看着贺臣再次抄起斧头忙活,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反倒会拖慢他的进度。 那就四处走走吧。我沿着木屋旁的一条小径一路向前,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海边。 孤岛居然也有沙滩,还挺漂亮。 唯一和那些旅游景点不同的应该就是没人吧。 沙滩上扎了个带线的圆木桩充当码头,周围遍布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岩石和五光十色的珊瑚礁。 海很深,一眼望不到底。 我用双手捧起面前的一汪水,海水却是通透清澈的,没有什么杂质。 站上较高的一处礁石上往回望,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不远处的木屋,和屋前忙碌着的身影。 岛的另一边尽头被陡峭的山脊截住了去路,把一整片看似宽广的天地囚禁在其中。 * 我在平静中抽出了一丝名为迷茫的情绪。 先前见到妈妈的欣喜被暗涌波涛卷走,只剩下不切实际的荒诞感。 有什么比去世的家人起死回生更荒谬的吗? 是下一秒的得而复失。 明明是日思夜想的存在,我却更希望这是一场短暂的梦。至少这样,我还能相信她走的时候是开心的。 要是我昨天执意带她走,结局会不一样吗?不,不一定。 她的状态显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过多的折腾她是不是也会不舒服…… 所以我当时为什么要愣住,为什么要被吓懵,为什么不能多跟她说几句话呢?哪怕只是提及我和付泽现在的情况也好。 这10几年来,我一直在后悔那天没有早早地走出游乐园,这样也许不会发生车祸。而现在,我又开始后悔没能克制住本能的恐惧,多和我妈说几句话。 妈妈,你会觉得我很无能吗? 没能保护好小泽让他远离付家,没来得及多关心你一下。 原本平静的海水掀起了一小阵波澜,浪花跳跃着过来亲吻我的手掌。我向海平面的另一端望去,看到了高高挂起的太阳。 我仿佛听到了风的呼唤。 它说,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生活也是。 62孤岛求生「Рo1⒏space」 等我回去时,贺臣已经一切准备就绪。 锅碗瓢盆,灶台炉火。 虽然一切从简,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能往毛坯房添这么多家伙什儿。 我面前是个刚搭好的木桌,桌上放着几只干净的不锈钢碗,碗里盛着蘑菇、野菜、还有冒着热气的肉。 桌旁甚至还有两把用木头做的小凳。 我坐在凳子上手足无措。 “我晒了点海盐调味。”贺臣从屋内拿了些剥好的野果,“这果子是甜的,你应该会喜欢,尝尝看。”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田螺姑娘。 “这都是你刚刚做的?” “也不全是,有些是问之前的船夫借的。”贺臣端起碗筷,给我夹了几片肉,“咸吗?” 我把肉放入口中,差点吐了出来。 这肉咸得像是被人猛塞了一把盐,灌满喉咙一般。 但我克制住本能,吞咽了下去:“还不错。” 贺臣便多夹了几块肉给我,自己吃起了蘑菇和野菜。 我用野菜包住咸肉,意外地发现菜的苦涩中和了些许咸味,还算可口。便给贺臣包了几块:“哥,吃点。” 贺臣接过菜包肉,只咬了一口便吐了出来,把我碗里的肉都挑了出去。 “别吃了,我再重新给你做。” “那多浪费。”我抢过菜包肉,不顾贺臣阻拦放入嘴里,“还是不错的……咳咳,至少比我做的好吃!” 贺臣闻言,不知道怎么就笑出了声。 “笑什么?” 我本也没指望得到回应,不料贺臣边笑边说:“想起了你之前烹饪课的作业。” 之前烹饪课老师让我们为自己的爸爸妈妈做一顿爱心早餐,感谢他们辛苦的付出。 我没有爸妈了,但我有哥哥。 于是我起了个大早,赶在我哥出门前为他炸了叁片糊面包、夹了五根带着冰碴子的火腿肠、煎了一个焦黑梆硬的蛋。 其实乍一看还行,但我忘了关火。 贺臣表情复杂地接过餐盘时,厨房的熊熊烈火烧到了外面,引发了烟雾警报器的自动洒水功能。 整个贺家在短短一分钟内水漫金山。 火是灭得很快,但水量一时半会儿排不出去。地毯、拖鞋、垃圾桶……全被泡在水里打着转。 贺臣带着一众保镖们用毛巾吸水到盆里,再倒进厕所,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天。 从此我被禁止使用任何厨房用具。 之后再遇到烹饪课作业,还要写家长吃后点评的那种,我都自己编。 看来我的编剧天赋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培养的。 * 晚上降温了。 我缩在铺满稻草的竹床上瑟瑟发抖。 即使天花板上的补丁已经被贴上了,冷风还是顺着周围的木头缝隙透了进来,凉飕飕的。 我望了望门口的背影:“哥,还不来睡吗?” “你先睡吧,我守个夜。” “你都两个晚上没睡好了。休息一下吧,那些什么时候搞都来得及。” “没事,我还不累。” 我只好委婉地暗示他:“哥,可是我冷。” 我缩回稻草堆里,等着贺臣过来抱着我睡。 贺臣把门轻轻地合上了,孤身一人坐在门外,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 过了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原来我哥是个直男。 * 贺臣不知从哪里猎到一头鹿,扒了皮给我当被子。 “哥,这鹿……是野生的?” “嗯。” “倒也不用……” 贺臣拿起鹿皮闻了闻:“确实有股味道,我做个皂角洗洗吧。” “哎,不是……” 我本想关心一下贺臣的安全,但他起身去了之前摘的药草堆里捣鼓着什么。 是个会过度解读的直男。 * 贺臣死活不要我帮忙。 我只好又跑到沙滩旁看风景,顺带捡了几块贝壳和海螺回去。 其中一块贝壳质地清透,颜色粉嫩,形状还很像爱心。 贺臣接过那块爱心贝壳,端详了许久:“想吃海鲜了?” 还是个会发散思维的直男。 * 我们找到了一处野生的泉水,终于有机会好好洗澡了。 贺臣拿着自制皂角帮我搓着背,听着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时不时地再附和我两句。 他开朗了很多。 话多了,笑容也多了。 也许他本性就没有那么冷,只是那片追踪监听器限制住了他,让他有很多想说但说不出口的话。 久而久之,他就把这些情绪都埋藏在心底。抑制着自己,也压迫着别人。 “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等贺家安定。” “是要等分家的人商议完吗?” “不,是等付泽把他们清理完。” …… 果然,我可能还是理解不了贺家人的思维。 我靠在贺臣的肩上,蹭了他一脸泡沫。 他用水撇去泡沫,又接下了我击过去的一道水花。 “……霏霏。” 我趁着他眼睛睁不开,游到他身后挂在他肩膀上,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哥,我来给你洗头。” 也没等他答应,我搓了搓皂角,在他的头发上尽情发挥。 冲天辫,双马尾…… 贺臣无奈地看着水面上的倒影。 “你想这样做很久了吧?” “老师之前还布置过给父母洗头的作业,可你太忙了,我没找到机会。” 贺臣解释道:“那阵子父亲让我接手了一部分生意。” “好吧,原谅你。” 绵密的泡沫被我搓成了一个心形,塞进了贺臣的手里。 “哥,那你解释下那张粉色卡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呗?” 贺臣的后背紧绷:“什么卡片。” 我脱口而出:“就是那句‘霏霏,我也好爱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我也被自己的记性吓了一跳。明明也只看了那卡片一眼,之后也没再拿出来回味过,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贺臣没有回过头。 他望向前方片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岸边走。 我拉住他,凑上前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兄妹之间的爱吗?” 他的薄唇微微张开又合起,在对视中第一次先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还是这种……” 我上前跳进他怀里,两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托住他的颈脖吻了上去。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space」 63我有努力想做好哥哥 我学着贺臣往常那样的吻。 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唇瓣,用软舌掠夺他的呼吸,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有任何退缩空间。 占主导位的我品到了一丝与寻常不同的味道。 这人一直都冷冰冰的,仿佛浑身上下只有嘴和舌头才是软的。 但居然这么软。 像果冻似的,稍稍一吸就跟着过来了。 大概是被我从未有过的主动吓到了,贺臣抱着我的手一动不动。 我愈发大胆了起来,用屁股和腿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下半身。听着他越来越粗的喘息声,我停下了动作。 “哥,为什么不承认?” 贺臣低下头去,任由头上的泡沫滑落下来遮住眼睛。 我把他的头发撩到后面,露出他那副极好看的深邃眉眼。 “霏霏。”贺臣顿了顿,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袒露心声,“我之前有努力过想做好一个哥哥。” * 的确。 贺臣在规矩颇多的贺家,为我撑起了一片尚可活动的天地。他表面上替贺父管着我,实则默默惯着我。 我的家长会都是贺臣去参加的。 学校里的二世祖们欺负我,我没跟他汇报过。但在开家长会那天他抿出了不对劲,去和老师交流了。 随后他就派了付泽去学校陪我上课,而那些二世祖们也在这之后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转学了还是怎么了。 没那么忙的时候,他会带我去周边转转,或是带上我去他出差的地方玩。 只要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我干什么都无所谓。 他甚至会主动帮我背锅。 有次我不小心打碎了贺父最珍爱的瓷盆,贺父闻声赶来时,贺臣把我挡在身后说是他干的。 他被贺父关进小黑屋里反省了3天,没给任何食物和水。 我偷偷溜到门缝那边去给他送零食,也被他赶了出来。他说贺父要是发现的话,会连我一起罚。 后来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只要我提出来,他就一定会抽出时间陪我做学校无聊的家庭作业……除了烹饪以外的作业。 他很清楚贺父的底线在哪。只要我听他话,他就会帮我扛下一些来自贺父的压力。 而池盛的出现似乎是荡起平静湖面的石子。平日里通情达理的哥哥突然变得乖僻起来,跟贺父一样强硬地下达一些不合理的命令。 远离池盛,删掉所有联系人,每天只要超过5点回家都不行。 5点01分也不行。 我们的交流就在那时逐渐变少,关系直到第一次上床之后一下子恶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只能从他猛肏我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怒火。 这几天在孤岛上的生活仿佛再一次回到了之前的安逸。 但我宁愿要真实的动荡,也不要像上次那样虚假的平静。 * “那是什么打破了你之前的想法?”我忽然想起之前厨娘和佣人们的闲言碎语,“是因为分家的人想要我嫁给60多岁的老头子?” 贺臣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听厨娘他们说的。” “分家虽心怀鬼胎,但父亲不容被挑战权威,只要他摇头的事就成不了。”贺臣把我抱到岸边的石堤上坐好,“但那时贺家内部出了问题,只要和老头子那边搭上线就能轻易解决。” “所以你怕父亲让我嫁过去,就赶在这之前……?” 贺臣想了想:“也不全是。” “是想到从小养大的妹妹迟早会被别人娶走,觉得不甘心?” 贺臣点头,又摇头。 他似乎在斟酌措辞,我也不再乱猜,等他开口。 片刻过后。 “霏霏。”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可能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妹妹,甚至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哈哈哈……”我大胆地用手背拍了拍贺臣的脸颊,“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努力想做好一个哥哥,却从没把我当妹妹?” 贺臣似乎被我拍懵了,眼里透出一丝茫然之意。 我用手捧起一汪泉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浇。 水流缓慢地流过他半干的发丝、挺拔的鼻梁、锋利的薄唇,冲淡了浮沫,沿着他修长的脖子一直流回泉水池里。 “清醒了吗,哥。” 贺臣抬头望着我,薄唇轻启:“对不起。” 我被这一声细如蚊呐的道歉砸得有些发晕,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贺臣嘴里说出来的。 “对不起,霏霏。”贺臣一字一顿道,“我一直以为我把你当妹妹,直到池盛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所以你就学父亲的做法,斩断一切让你有危机感的来源——也就是不让我和其他人说话?” 贺臣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苦:“我怕极了,怕你喜欢上别人,怕一切都往我无法控制的地步发展。我也害怕你会喜欢上那个60多岁的老头子。” 我愕然:“你有病吧。” “万一呢?”贺臣眼眶处隐隐发红,声线止不住地颤抖着,“也不是没有这种老少恋的新闻,万一你真的喜欢上他,还要跟他私奔呢?” 我想反驳,但又想起我妈似乎就是这样。她抛下贺父,和比她大了30多岁的老男人私奔了。 也难怪贺臣会这么想。 他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恋爱的例子供他学习。 “哥,为什么之前不好好跟我沟通呢?” “父亲常告诫我一定要看住你。一旦他发现你的身心有一处没在贺家,他就会出手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寒而栗:“他会怎么解决?” “可能是送到地下室的集装箱里,和母亲……你的母亲一起吧。” 听贺臣说这话,我的心又莫名一紧。 明明贺臣也是妈妈的孩子,算是和我同母异父的半个亲哥哥,却因为另一半的血缘问题不被承认。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在一套严苛、没有温度的制度下长大,应该也很难想象到正常的亲情和爱情是什么样的吧。 “我看宋星尘和池盛明明没有那么做,你也很开心……我尝试过用他们的方法和你相处,但你似乎并不喜欢。” …… 原来从宋星尘那边回来后,那段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幸福时刻”是这么来的。 “对不起,霏霏。我不该把你关进集装箱里。”贺臣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嫉妒宋星尘嫉妒得快疯了,他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我10年都没能做成的事。” “10年?” “嗯。”贺臣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们第一次在游乐园见面时,你穿着淡紫色的碎花连衣裙,扎着一条马尾辫……很漂亮。” “我从小到大射过多少个靶心都没有被父亲夸过。在那个摊子前,我只是随意射了几箭,甚至还有一个9环,你都能恭喜我,为我欢呼,为我加油。我第一次觉得射箭这么枯燥的事也能让我开心。” “那天晚上也是我第一次失眠,满脑子都是你笑着接过泰迪熊的样子。” “后来我听父亲说你被送到了孤儿院。我去找你,但你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贺臣扶着我的手紧了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母亲和我父亲的事,如果那时候我没有让父亲收养你……” “那么我们一家也会继续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保不准之后会被抓到。”我抓住贺臣的手,“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道歉。” “对不起,霏霏,我不该强迫你,不该把你圈养起来,不该把你关进集装箱。对不起……”贺臣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好似在向佛祖敲着木鱼减少罪孽。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贺臣顿了顿:“好,那我……”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补过的机会。” 64要被亲哥哥的肉棒肏怀孕了怎么办 没等贺臣反应过来,我便把他推入了泉水中央,自己也跟着一跃而下。 “扑通——” 水流迫不及待地吞没了我的身体。 我沉入水底。 清澈透明的气泡从手臂和大腿处弥漫开来,宛如那条看见心上人有了新欢的美人鱼一般,化作泡沫走向了人生尽头。 但我的心上人似乎不这么想。 他用一双温热的掌托住了我不断下坠的身体,而后用柔软的唇附了上来。 我们互相交换着氧气,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也许是水流的阻力,贺臣的吻被放慢了很多,也温和了很多,不再是往常那样来势汹汹的了。 他每吮吸一下我的唇瓣,就有水浪波纹在唇齿间荡漾开来。 软舌在我唇上蜻蜓点水般拂过,像根羽毛似地轻轻骚弄着,平添了几分勾引的意味。我含住了他的舌头,又紧紧地拥抱住他的颈脖。 未言尽的感情淹没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里。 此时此刻,我没有再去揣测贺臣的话里藏匿了几分感情,几分亲情。听他说话太累,我不想再做阅读理解了。 我只想听他说我想听的话,和他做我想做的事。 阳光透过水面,降下了一道波光粼粼的金色幕布,笼罩在我们身上。 我们宛如新生儿一般,赤身裸体地接受着来自泉水的洗礼。 洗去一身罪孽,再生为彼此的信徒。 * 青筋盘踞的茎身在清澈的水面下显得更大了。 我稍稍揉了揉这根曾让我痛苦到彻夜未眠的大家伙,咽了咽口水。 “霏霏……” “嘘。”我用手指抵在贺臣的唇瓣之间,“这次让我来。” 贺臣抱着我的手上青筋凸起,不过他头一次听了我的话。 我故意慢慢揉搓着他的肉棒,还不断地说着刺激他的话:“哥,你的肉棒好大啊,真的能插进我的小穴里面吗?会不会插烂啊?” 贺臣眉头紧锁:“谁教你的,宋星尘吗?” “是啊。”我大方承认了,“我用他的方法去撩池盛,百试百爽。” 他的脸上浮现出我最熟悉的生气表情,眼看着就要扔下我就走。 “我听他说男人做爱时喜欢听这些,才跟他学的。” 贺臣长叹一口气,像是在强忍着怒火:“我不喜欢。” “真的吗?”我捏了一把他的肉棒,“但这里好像在说‘它很喜欢’哦。” 我看着贺臣那副有火发不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他平常这样不是因为宠物脱离了主人的掌控而生气。 他是在吃醋。 我没再惹他,扶着他的大肉棒就往下坐。 “呃嗯……” 水流像是天然的润滑液,让本就馋涎欲滴的小穴轻松吞下了一整根布满青筋的肉棒。 “我们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5个月又13天前。” “记得这么清楚啊。”我咬着贺臣的耳朵,看着他微微皱眉却又放任我为所欲为的纵容,“是掰着手指头数的吗,哥?” 肉棒狠狠地顶了进来,无奈由于水流的推阻力,没能顶得太深。 “……是。” “那你听到我和池盛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想要把我按在身下狠狠教训一番吗……啊……哥,轻点嘛。” 肉棒进得更深了。 贺臣学会了用巧劲,不再和水流硬碰硬,而是借着水流方向的力往嫩穴里捅。 “想把池盛杀了,但是又担心你被池家的人为难。” 我用双腿夹住贺臣的腰:“原来你是知道我喜欢池盛的,那也应该知道我喜欢宋星尘吧?哈啊……哥,你慢点啊……” 肉棒不由分说地在嫩穴里横冲直撞,但水流减缓了不少速度,使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慢动作回放一般。 我低下头看着我们的连接处,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被撞出了一道道淫欲的白浪,不断伴随着水纹波浪上下起伏着。 “我知道。但我一直在骗自己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在讲些骚话,顺便撩一撩贺臣。 但他一本正经回答的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想继续逗逗他。 “没关系啊,哥。只有我们俩做爱时不戴套,要是怀孕了一定是你的孩……啊……哥……你干嘛突然这么……呃呃啊……” “怀孕”二字像是戳中了贺臣的痛点,他被我激得无法再控制情绪,狠狠地用肉棒贯穿着我的嫩穴,诉说着无言的怒。 我一时间被肏得眼冒金星,脑袋一片空白,嘴里除了呻吟和喘息也没法再说些骚话了。 “呃啊……” 我感受着温凉的精液在体内喷射而出,好半会儿才恢复神智。 “哥,你干嘛总是在我提到这个的时候那么激动?” 我向贺臣撩了波水泼过去。 无奈被折腾得没剩下多少力气,比起泄愤更像是在娇嗔。 他不说话,只是缓缓拔出肉棒,搓揉了几下等硬了之后又塞了进来。 男人紧紧箍住我的屁股,用牙齿轻咬着我的乳尖,惹得我又疼又痒。 我想起之前近乎一年的无套做爱,黄医生的嘱咐,还有口嗨说想怀宋星尘的崽时…… 突然,我有了个更大胆的猜测。 “哥,你是不是不孕不育啊?” 65学着沟通 贺臣沉默不语,我茅塞顿开。 怪不得黄医生只给我开了维生素片。 怪不得贺臣对60多岁的老头子也充满了敌意……是在嫉妒他的生育能力? “以前不是的。”贺臣冷冷地开口道。 我亲了亲他,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那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或是因为贺父的魔鬼训练?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不是说不喜欢小孩子吗。” “啊……我什么时候说的?” “9年前的冬天,我们去了毛里求斯的一个小镇上玩。你被一群正在打雪仗的小孩子撞倒了,跑过来跟我说你一辈子都讨厌小孩子,以后结婚了也不要生小孩。” 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 那时候我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明明自己也只是个9岁小孩,却说什么讨厌小孩子之类的话。 ……贺臣不会就是因为这话去做了绝育手术吧?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说的话怎能当真?” 贺臣沉默了一会儿:“我也可以去做个复通手术。” 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在贺臣略显有些迷茫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要是宋星尘的话,他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向我索取更多。比如穿情趣内衣、去指定地点cosplay、或是录个小视频。 池盛会委屈巴巴地跟我撒泼,埋怨我这个无情的坏女人。 也就贺臣吧。 不问他就不说,说了也不会闹腾。 只会一个人默默地想一些觉得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 “哥,你知道我当时给你写小卡片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贺臣摇头。 “我小时候觉得,我哥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很靠谱,也能给我安全感。好像有你在身边就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贺臣的嘴唇动了动,但他又咽下了想说的话。 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 “现在也是。” * 我之前最讨厌贺臣的专制独断,现在说开了才发现,他就是纯粹不擅长沟通。 他习惯自己思考,跳过所有和别人沟通的过程,直接给出答案。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方案可行,便不需要解释什么。有时候则是被那片追踪窃听器所禁锢,想说却又没办法说什么。 久而久之,他便丧失了沟通的能力。 贺臣是拉我进贺家的人,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对我很负责任。 他在我成年那天强要了我,但也让我成功躲过了那个老头子的求亲。如果我当时提前知道了分家人和贺父的提议,也许就不存在强迫了。 废话。 一边是不知道有多少性病的老头子,一边是年轻帅气对我好的处男哥哥。 如果硬要跟一个人上床,我死都不会选那个老头子! 贺臣之后的种种行为,都在宣誓着自己作为另一半的那份占有欲。他能接受我和宋星尘的炮友关系,却不能接受我喜欢宋星尘。 他怕我喜欢上别人,却又没办法阻止我。只好一遍又一遍地用肉体关系来提醒我,他不想让我喜欢上别人。 就当是他养育我多年的报酬吧,我想给他个机会教他怎么沟通。 也许是怜悯他的原生家庭还不如我家。也许是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贺家唯一的掌权人只有贺父,而贺臣是和我同病相怜的可怜虫。 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情账和财账不一样。情账的每一个条目背后似乎都有隐性的成本投入或亏空,没办法用精准的数字统计分析。 我不想算了。 谈恋爱只有跟着当下的心情走才最快乐。 管他什么环境因素、吊桥效应、新仇旧恨的。 至少现在的这片孤岛上,我燃起了想跟贺臣好好谈的心。 * 半夜不知道几点,我看到一个人影在房间里晃荡。 不是说是孤岛么?怎么还有别人? 半梦半醒的我摸索着枕边人:“……哥,哥?” “嗯。”那个人影应了一声。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贺臣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哥,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 贺臣现在几乎每天都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像是什么免死金牌一般,小心翼翼地不惹我生气。 每次他这样的时候,我都会吻他一下,告诉他没必要这么小心。 有时候吻着吻着就挑动了彼此的性欲,不分地点地开始做爱。反正岛上就只有我和他两人,野战也无所畏惧。 我下床看他不断敲打着下颌的动作:“下巴怎么了?” 贺臣托着下巴,嘴巴一张一合,上下鄂发出了“啪啪”响的声音。 “别,我看看。”我连忙上前把他摧残自己的双手拿开,轻轻揉着他的下巴关节处,“是这里疼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贺臣顿了顿,“应该是说话说太多了。” 我:“?” 我:“什么?” “下颌关节紊乱。没法根治,只能尽量调整闭合角度。” 亏我还觉得贺臣的下颌线十分清晰凌厉,帅气的很。 帅气的代价,竟如此之大。 “揉一揉会好受些吗?” 贺臣点点头。 男人坐在那边乖乖地仰头看着我,好像眼里只看得到我一个人那样,让我一瞬间有种把一匹头狼哄成狗子的错觉。 我亲了他一口:“那像这样的接吻会受限吗?” “应该……不会。” 我忍不住笑了笑:“哥,我们俩好像都挺不会说谎的。” 贺臣也笑了:“嗯,遗传吧。” * 今天的风浪不太平静。 这天我在沙滩上写字的时候,树枝被突如其来的浪潮卷走了。 我想再找根树枝时,无意间看到了停靠在角落的一艘船。 船上隐隐约约还有几个人影。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一探究竟,发现那几个身影有点眼熟。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 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收起扑克牌:“少爷,我们要启航吗?还是再回去拿点货……啊?小姐!” 我望向一旁给贺臣默默发电报的德叔:“你们还兼职当船夫呐?” “……” 保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说话。 良久,我转身想走回木屋时,德叔叫住了我。 “小姐,其实少爷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德叔从船里掏出一盒维生素,“他怕你营养不良,还往饭菜里加了这些。” 木屋内。 贺臣见我回来时,破天荒第一次没有主动跟我搭话,面朝着灶台假装在做饭。 脸都快贴到灶台上了。 我走上前挂在他身上:“哥。” 他背部肌肉紧绷着:“……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让你待得舒服些,我没有想要再囚禁你的意思。” “让他们多买点衣服带过来呗。哦对,还有卫生巾,要加长加厚的那款,我月事快到了。” 贺臣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瓣。 嗯,触感和我哥一样,外冷内热。 66请你看盛火焰花 自从我发现能回去的船后,贺臣就有些疑神疑鬼的。 尽管我用行动和言语告诉他,我不会走。 夜里我在床上翻个身,贺臣都会起身观察一会儿,然后手脚并用地抱住我不放手。 我逗他:“哥,不是说没在囚禁我吗?那我是不是想走就能走呀?” 他缠着我的四肢紧了又紧:“是的。但能不能先不走?” “为什么呀?” 他想了想,把双手递给我:“你可以把我囚禁在身边,想走的时候带着我一起。” “哈哈哈……”我亲了亲贺臣的嘴角,“哥,你好傻。” “嗯。” 月光倾洒下来,宛如星尘碾作的细沙。 当盛夏的最后一缕阳光探破夜幕的缝隙时,我与贺臣十指相扣。 * 这天我在穿衣服时,感觉衣服下摆有些勒,稍微比划了两下发现我胖了。 我在孤岛生活,竟收获一圈小肚子? 晚饭时,我把碗里的一半饭菜分给了贺臣。 “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眼看着贺臣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我赶忙解释:“我有小肚子了,想控制一下饮食。” 贺臣上手摸了摸我的肚子:“不胖啊。” 他的手生得好看极了。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交错,稍稍动两下就充满了性张力。 我起了坏心思,牵起贺臣的手一路往下,停在了大腿内侧:“那这里呢?” 贺臣:“……” 贺臣虽然是个直男,但他没池盛那么傻。 他轻咳了一声:“先吃饭吧。” “对嘛,我也想先吃饭。”我跨坐到他身上,用手指挑开他的内裤,“想吃这个。” 我拿捏了男人的小心思,但是低估了我哥的爆发力和持久力。 那一晚之后,我在竹床上瘫了三天。 体验了一番植物人的生活。 * 夕阳是一杯浓郁醇厚的红酒,把暮色将至的天空染成了橘棕调的宝石红。 我靠在贺臣的膝盖上看日落,浸泡在这份微醺醉意中。 “霏霏。” “嗯?”我抬头望向贺臣清晰分明的下颌线,感觉他最近又瘦了。 “可以离开孤岛了。” 我撑起身子:“这么快?” “我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了。”贺臣用手指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沙。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孤岛上没有钟表和手机,我对时间的敏感度降低了。 我总感觉只过了一周。 “那我们是坐德叔他们的那艘船回去吗?什么时候?” 贺臣神思恍惚地看着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哥?” 我感觉贺臣的情绪不太对,上手想摸一摸他的额头看看体温。 他牵过我的手吻了吻:“你走吧,现在。”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哥,你不跟我一起吗?” 贺臣没有回答我,只是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等你回去之后,就别再回贺家了。” “什么意思?哥?” “霏霏,趁我现在还没有后悔。”贺臣深吸一口气,“走吧,别回来了。” “哥,你又忘了。在告诉我解决方案之前先跟我沟通下啊?” 男人用温热的手摩挲着我的头发:“贺家现在很动荡,太危险了。” “那谁给我梳头发?” 这个借口很蹩脚,但我一时间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说辞了。 贺臣折磨了我那么久,我得一点点讨回来。 我还没过够他对我这么百依百顺的日子。 “会有别人给你梳头发的……” 我凑上前吻住贺臣的唇,堵住了那些我不想听的话。 我们接了一个绵长又愈发热烈的吻。 傍晚时分,当最后一束光坠落在海平线以下,沙滩上倒映着两个影子变得朦胧不清。 * “姐,把手给我。” 我并不奇怪在这里遇上付泽。 但竟是贺臣把我托付给付泽的,这就有些诡异了。 “最近过得还好吗?”我被付泽扶着上了小船,摸着他有些硌手的骨头,“你也瘦了。” 付泽当着贺臣的面亲了亲我的脸:“看到姐过得好,我就过得好了。” 贺臣也没说什么,只留下一句“照顾好她”便离开了。 冷漠得有些过分。 算了,等回去再质问他。 付泽驾驶着小船带我开离了孤岛,但我依稀听到了岛上有些许吵闹和打斗的声音。 “小泽,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兔兔和德叔他们也来了,还有贺父。” “你说什么?” “我说。”付泽从身后拿出一个遥控器,“姐,请你看烟花。”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按下了按钮。 “轰——” 付泽快速捂住我的耳朵,但我还是听到了。 随着一声冲天巨响,不远处的孤岛爆炸了。 岛的正中央升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快速吞噬了整座孤岛。熊熊烈火蔓延开来,旺亮的火光跳窜着,描绘起不断四溅的孤岛残骸。 星星点点的火花逐渐扩散到海面上,转瞬即逝。 犹如无数流星在夜空中划过的道道轨迹。 “好看吗?”付泽从背后抱住我,温柔地轻吻着我的发丝。 我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姐,一切都结束了。不会有人再威胁你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和贺家的恩怨情仇了。” 付泽的温言软语却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我们回家吧。” 明黄色的火焰在夜幕中熠熠发光,像在人的皮肤上渡了一层金粉那般,呈出一副瑰丽的透亮模样。 我看向付泽,他朝我莞尔一笑。 那清澈可见的眼底慢慢涌上一股如深潭般死寂的黑。 67新一任贺家家主 “我们挚爱的贺家家主——贺川平男士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57岁。鉴于其亲生儿子贺臣如今依旧杳无音信,而主家不可一日无主,贺家主家的下一任家主将由贺川平男士的养子付泽接任。” 我看着付泽镇定地走上台,对着下面一众分家主家的人发言。 他长大了。 长成了我完全不熟悉的陌生模样。 我站在人群后听了几句便兴致缺缺地离开了礼堂。 贺父没了,我妈没了,贺臣不知下落,管理贺家的重担也落不到我头上。甚至那些熟知我身份和往事的保镖们也都不在了。 按理说,我最初的目标已经达成。 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再来管我了。 可我仿佛是走进了另一片迷雾,失去了方向。 * 我跟付泽大吵了一架。 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被我质问。 “小泽,为什么非要卷进贺家?” “难道我们要躲他们一辈子吗,姐?”付泽单手撑着下巴,“躲避威胁的最好方法就是消除威胁。” “我们可以找到证据,用更合理的方式解决啊!法庭是摆设吗?德叔兔兔……他们不无辜吗?把他们一锅端了的做法,跟贺父有什么两样?” “没用的。我搜集了这么多年的证据,发现那些黑活全都丢给了分家,主家人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而保镖签的协议是有选择权的,他们在签署前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可是……你和他们不是朋友吗?” “对啊。”付泽微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只是朋友而已。” 太荒谬了。 我不敢相信,原先连蚊子都不舍得拍死的付泽竟变成了如今这副冷血的模样。 “小泽,你这样让我很害怕……万一哪天我干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处死?” “不会的!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付泽慌乱地抓住我的手,“你是我的唯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过来陪你。” 我长吸一口气。 “你现在可是贺家家主了,不值得你陪我这条命。” 付泽“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住我的双腿哽咽,眼泪说下就下。 “姐,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付泽。你可以随意使唤差遣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想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实在是疼得厉害。 现在发生的一切全都远超出我的预想,结果却又诡异地符合我的预期。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上辈子犯下了滔天大罪,惹得上帝给了我这么一个狗血剧本,逼我硬着头皮也要演下去。 我不知道怎么接付泽的话,只好先转移话题:“妈呢?跟爸葬在一起了吗?” “爸妈都在付家墓园,想去看的话随时都可以。” 我克制住了自己想问贺臣的欲望,但付泽太了解我了。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想问但没问出口的问题。 “姐。”付泽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你爱上贺臣了,是吗?” 他说完便像个孩子一般撒娇,把头温顺地靠在我的大腿上,时不时地蹭上一蹭。 好似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捏起他的下巴,把他拽向我的位置,“你想学贺臣那样把我关起来吗?” “怎么会呢。”付泽破涕为笑,像是流浪狗终于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一般。 他伸长脖子靠过来,让我用手心接住了他的头。 在这个角度,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折断他的脖子。 我假意使了点力掐住他的脖子。 付泽难耐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求生本能,闭上眼没有挣扎。 我放开了他。 当血淋淋的事实瘫在我面前时,我又一次想要逃避。 现在没有人会来抓我了。 但我总觉得除了贺家,我哪里都去不了。 * 我本来是想去看看池盛怎么样了,刚进他们家就被带到了他父母面前。 妇人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袖:“贺霏……求你了,帮我们劝劝池盛吧……他已经绝食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公司都没人管了……” “你还求她干什么?不就是因为这个狐狸精祸害,搅得我们老两口总不得安宁吗?”老头坐在轮椅上忿忿地拍了下扶手,“你,劝好池盛之后别再来我们家了,不欠你的!” 确实怪我。 这场恋爱谈得太欠考虑了。 不是每个人的家庭情况都和我一样,可以被置之于脑后。更何况贺臣当时还给他们使过绊子,池盛被夹在当中进退两难。 我应该替池盛多考虑一些,不能带着他陪我继续胡闹了。 “霏霏,你要去哪?我乖乖吃饭,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摸了摸池盛长出来一些的黑发,不再那么扎手了。 “池盛,这个世界上为你付出最多的始终是家人,能够一直陪着你的也会是父母。或许……” “我不要!”池盛似乎预判了我要说的话,扒拉住我不放手,“他们要我跟选好的富家女结婚,我才不要!” 我摸了摸他的背:“没必要为了我跟家里闹翻的。” “霏霏,你别听他们乱说,你不是祸害!我爸被关进去确实是因为做了假账,他们也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我被霸凌的时候不闻不问,只知道关注我的成绩……” “对他们来说,我就只是一个投资的商品,能不能回本才是关键。是你那时候救了我!没有你的话,我现在都不知道会在哪里!” “霏霏……你别走嘛……别再抛下我了……你说过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不会离开我的……” 池盛声嘶力竭地吼,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父母闻声赶来,见他吃了些食物对我也不再客气,下了逐客令。 我踏出房门的时候,池盛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身旁的父母,当着他们的面吻住了我:“霏霏,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一直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就一直等——” 他父母招了几个保镖按住了池盛,把我推出了池家大门。 他母亲本想骂我,国粹的嘴形都摆好了却硬生生停住。我转头一看,付泽正带着一群持枪的保镖们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 他微笑地牵起我的手,对池母点头示意了一下,拉着我坐上了车。 回贺家的路上,付泽察觉到了我的压抑情绪。 他开口道:“姐,你要是想和池盛结婚的话,要不要我去把他的父母解决了?” 我看向付泽,突然发觉他才是我们家最像贺父的人。 漫不经心的狠,毫无顾忌的疯。 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68物是人非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 夏末八月,纷纷落叶却早已染上了秋的颜色,青中泛黄,黄里透红。叶子燃烧尽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大自然添上一笔斑驳的色彩。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的落叶缤纷,心如止水。 付泽端着桌上那盘宫保鸡丁来到我身旁:“姐,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我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食物还是那个味道,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付泽撑起下巴,坐在我身旁看着我慢悠悠地吃。 他在我旁边絮絮叨叨些生活琐事,说一阵停一阵,见我没反应就换个话题继续。 “姐,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了。”他的嘴角抿出两个小酒窝,“之前在大学里我远远看上你一眼就知足了,没想到池盛会把我领到你面前。” 我终于忍不住回了他一句:“你们不是当时有合作往来么?怎么会没想到。” “是贺家和池家的合作,我们两个只是接头的……我太想你了,只是离开了短短几周就想得茶饭不思,池盛应该是怕影响工作才带我来的。” 池盛占有欲那么强的人,怎么会主动给付泽牵线搭桥? 我没理会付泽字里行间暗戳戳透露的“在池盛心里,公司才是他的首位”:“你没跟池盛说我们两个已经上过床了吧?” “当然没有。”付泽小心翼翼道,“我怕没经过你同意就这么说,你会生气。所以我就只跟池盛说了你是我姐姐。” “你告诉池盛,却不告诉我?” 付泽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的下眼睑:“我知道姐一定很生气,这事我做得不对。姐想怎么罚我,把我当做什么都可以。弟弟也好,情人也好,玩具也好……只要允许我呆在身边。” “你的世界不只有我,还有贺家的业务,有你自己的心上人。” “不啊。”付泽牵起我的手,把肉乎乎的脸蛋凑过来任我抚摸,“姐,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是我想要保护的心上人,也是我想要争夺贺家产权的动力。” “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没想明白。” “姐,你也只比我大了叁分钟。这些事我从进贺家的第一天就开始计划了。”付泽亲了亲我的手指尖,用温柔缱绻的眼神看着我,“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我有能力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滴水不漏的回答反倒让我更加不安。 就像是和AI下棋一样。他能预判我的每一步动作,甚至还会为了安抚我的情绪,放水让我几步。 但是我完全琢磨不透他想干什么。 “那我想去看望宋星尘,你让吗?” 付泽的笑没有一丝破绽:“当然可以。” *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 环境不错,人流量少。 每个来往的人都会跟付泽打招呼,付泽也都微笑着点头回应他们。他对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比起拜访者,更像是一位院长。 我们进到了一家VIP病房。 推开门,发现已经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那是一位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浅栗色的直发高高竖在脑后,坐在床边用纸笔记录着什么。光看背影都能感觉到她优雅知性的气质。 付泽看似有些疑惑:“您好,请问您是宋星尘病人的家属吗?还是……前任?” “您好,我叫管悦,是宋星尘先生的心理咨询师。”女人转过身来,摘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之前他有一次预约好的咨询没有过来,好几天都没能联系上,我担心出事就一路找了过来。” 我回想起宋星尘在付家墓园说的话。 这家伙竟然真的去看了心理咨询师…… “是吗?”付泽笑了笑,上前了两步,“您是怎么知道宋星尘在这里的?” “他在治疗过程中提及过自己常去的医院,我去了之后没找到。不过他的家庭医生告诉我,他被引介到这里来了。” 付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您费心了。” 女人站起身来,主动给我让了位子。 往日油嘴滑舌的大明星如今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周围白色的布置陈设和银色的输液管架都衬得他整个人苍白无力,毫无血色。 不过还好,他还活着。 那一枪打在了他的防弹衣上,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然需要调理。 我坐下来握住了宋星尘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手掌似乎比我的还要热。 付泽委婉地下了逐客令:“管医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宋先生床头板上写的每日用药里有叁环类抗抑郁药物,剂量还不小。但经过和宋先生的咨询疗程后,我并没有诊断出他有任何抑郁症的倾向。” 付泽笑了笑:“也许是他之后受了些创伤吧。” 管悦也礼貌地回以一个职业性微笑:“抑郁症的基本诊断标准是2周内出现较为显着的功能性变化,而我们最后一次会谈是在他失联的前一天。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是吗?”付泽洗耳恭听,“谢谢您的提醒。之后我会去跟负责他的医生沟通的。” “我想我现在就得去沟通了,毕竟叁环类抗抑郁药的过量会导致病人体温过高,嗜睡、心跳过速甚至心搏停止。换句话说,这类药物可能会成为不容易被注意到的慢性毒药。” 管悦瞥了眼还在沉睡的宋星尘,把目光转向了坐在床边的我。 “谢谢,麻烦您了管医生。”我对管悦点了点头。 “不客气,这本来就属于我的职业范畴之内。”女人拿上记录本朝外走去。 付泽从背后环抱住我,跟个树袋熊一样撒娇:“别担心,姐。他会好起来的。” “付泽。”我转头看向他,“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低声下气地说着下位者的话,却用着上位者的姿态一步步操纵着棋盘上的局势,不择手段地把所有竞争者都踢出局去。 这样,他就是唯一的赢家了。 69被亲弟弟在车里爆肏到汁水淋漓(h) “姐今天晚上几点回来呢?” “十一点吧。” 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被穿着围裙的付泽从背后抱住了。 “可以早点嘛?”少年用有些闷闷的声音说道,“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饭了。” “……再说。” 我把他的手臂拉开,看着他犹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眼巴巴地望着我,心里一边默念着“他是装的”,一边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这几个月来,繁忙的课业和工作填满了我的生活,让我没空再去思考那堆破事。 我向学校申请了超前修课,提前开始上大三大四的课。 虽然和宋星尘拍的那剧被压下了,迟迟没有宣传开播,但那部戏的导演找到了我,并邀请我参与他们下部戏的合作。 我之前的那些小说里又有一部被制片方看上了,想要买下版权。因为有平台方担保,合作流程走得很顺畅。 今天我是去和制片方签最后合同的。 不知是巧合还是那些圈内人的共识,这次谈判的地方还是之前宋星尘带我去过的。 我轻车熟路地上了顶楼。 “您就是宋雨非小姐吧?幸会幸会。” “朱制片您好。”我同他握了握手。 席间,朱制片除了谈论这次的合同详款,还跟我聊了娱圈以后的剧作方向。 他对市场人群的划分很精确,也敏锐地察觉到观众口味的变化。我们交谈还算和谐,我也渐渐放下了对他的警惕。 他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聊起了宋星尘。 “我以为宋总会和宋小姐一起过来。” “他身体有些不适。”我看着朱制片微微点头,便又添了一句,“不过他刚刚跟我发消息说要来接我,估计在家里等急了。” “哈哈哈,你们俩还真是恩爱。我也从没想过像宋总这样……嗯,风流倜傥的人,能够这么快收心,回归家庭。” 我对他敷衍地笑了笑。 可能是在包厢里待了太久,我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便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透气。 在洗手池那边用冷水洗了把脸后,那种从内里传来的灼热感却丝毫不减。 坏了。 应该是被下药了。 我意识到四肢有些瘫软无力,赶紧找了个隔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掏出手机后,眼前的景象更是模糊不清。 “啪——” 我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报了警。 对面没有人接电话,但卫生间里闯入了个不速之客。 “宋小姐还好吗?” 是朱制片的声音。他听上去十分得意,像是要来收割踩中陷阱的猎物一样。 我默不作声,试图蒙混过关。 但他敲了敲我的隔间门:“宋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在空无一人的厕所里,一个高大壮汉能帮一个女生什么忙,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又掐了自己一把,顺着门缝看到了朱制片用着硬币想要敲开厕所隔间门。 又看了眼手机上显示无人接听的电话。 求人不如求己。 我从裤兜里摸出一小瓶消毒喷雾,打算等他开门的那瞬间喷到他眼睛里,再踹他的下裆争取些时间逃跑。 “我看宋小姐还是别挣扎了,毕竟我能给的可不比宋星尘少,我们也能一起度过美妙的一晚……啊我靠……” 我听到一连串混乱的脚步声,然后是肉体碰撞和朱制片的惨叫声。 “扔出去,别脏了我姐姐的眼睛。”少年清亮的声音附上了属于贺家的威严。 “是。” “姐姐,是我。”付泽敲了敲门,“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颤抖着捡起地上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因无人接听而被挂断的电话。 定睛一看。 原来我打的是付泽的号码。 即使知道了付泽的真面目,我潜意识里第一个想求助的对象仍然是他。 * 车里。 “姐,我们马上就能到家了。” 付泽一边抱住我不安分乱动的身体,一边催促着前面的司机开快点。 也许是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我刚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懈得很彻底,有些无意识地靠在付泽身上乱蹭。 身体很燥热,好想要安抚…… 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我凑近付泽小声道:“我想做爱……” “姐,你现在不清醒,等我回家给你煮药汤喝。” “别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去帮我叫个男人过来,要高要帅,活好一点的那种……” 我现在浑身酸痛,身体也在发热,说话和动作都有些不过脑子。 但这也好。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那些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表达那些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想法。 付泽抱住我的手紧了紧:“姐,听话。” “我不想喝药汤,我就想要放纵一回……” “姐,不能这样。”付泽的喉结滚了滚,“外面的男人不干净。” “找家里的男人吗?也行,你去叫个保镖……” “姐!” 那条不敢逾越的伦理界限,已然出现了濒临崩塌的裂缝。 “付泽,你一口一个姐叫得好听……你有把我当成姐姐对待吗?” 付泽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嘴唇:“我有很用心地照顾你。” “嗯,对……把贺臣炸到下落不明,联合池家把池盛锁在家里,甚至在宋星尘的药里做手脚……你表面上说我选谁都可以,但实际上我只有你一个选项……” 或许付泽和贺臣唯一的不同,就是贺臣会把我牢牢地绑在他身边,不由得我离开半步。而付泽会以对我好为由,把我身边所有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全部摧毁。 付泽垂下头,凌乱的卷毛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闷闷道:“姐,我只是为了让你不再受到他们的威胁。” “是吗?”我强撑起热得不像话的身体,跨坐到付泽身上,手精准无误地摸向他裤裆那鼓鼓囊囊的一处,“那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怎么会呢。”付泽似乎不打算装了,抬起头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望着我,“姐,我是在引诱你。” 他按下了车一旁的按钮,一道屏障升起挡在了司机和后座之间。 “我本以为在解决完贺老头子之后,你就会像之前那样依赖我,但是我错了。”付泽翻身把我压到他的身下,把我的双手高举过头,“一旦威胁不存在了,你只会头也不回地跑到别的男人那边,连施舍我一眼都嫌多。” 我试图动下身子,可无奈付泽早已牢牢地固定住了我的腰肢。 “我之前也不理解贺臣,但自从坐上贺家家主的位置之后,我似乎也能感同身受了。”付泽在我胸前猛吸一口,“姐姐身上有股勾人的味道,让品尝过的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圈禁起来独享。” 平常我就拗不过他,被下了药时就更拿他没办法。 我迎着他的方向,气喘吁吁地道:“你也想要囚禁我吗……把我关到地下室里……” “姐,我想要你眼里只有我一人。”付泽俯身吻了上来。 绵绵密密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睛上,鼻尖处,最后探进我的唇齿间,与我的舌头纠缠不清。 我冷不丁地泼他冷水,想让他清醒一点:“你那暗恋对象……” “是你。”付泽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姐,你在吃醋吗?” 我想推开他,但他拉住我的手更加用力。 “我好开心。这说明我在姐姐心里也是有地位的。”他埋在我胸前蹭了蹭,笑得一脸纯真。 “付泽。”我叹了口气,缓了缓神,“我们这是在乱伦。” “那又如何?”付泽脱下了裤子,抚了抚早已硬得有些发红的肉棒,“回家的时候,姐不是也试探过我吗?还抱着我睡了一夜。” …… 他那时候居然是在装睡。 “那会儿我刚从地下室出来,神志不清……” “那现在呢,姐。”付泽用肉棒在我的穴口处蹭了蹭,顺着一些滴落下来的粘液顶进去了一些,“我可没摸过你这儿,怎么湿湿的?” 我别过头去:“我被下药了,不算。” “听姐姐的。”付泽的肉棒长驱直入,“既然不算,那就和我放纵一回吧。” 他抱着我的屁股缓缓动了起来,肉棒不断在小穴里抽插,汁水四溅。 “不行……付泽,不能这么……” “姐,我没你想得那么善良。我的道德底线是你,对你好的就是正确的事,对你不好的就是错误的事。” “呃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用力抽插搞到无法思考,本想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但被付泽握住吻了一下。 “所以现在,为姐姐解决欲望是正确的事,不是乱伦。” 70求着亲弟弟把浓精射进自己的嫩穴里(h) 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司机也早已不见踪影。 我发现这一点是在被付泽按在车窗上猛肏时,不小心按下了窗户按钮。 车内燥热的空气中瞬间混入了一丝外界的清明。 白天的树荫下,摇晃的车,时不时路过的行人。我慌得不行,摸索着按钮想把车窗关上,付泽压在我身上直接把窗户开到了最大。 “姐,你想邀请路人欣赏吗?”付泽停下了动作,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别……” “别什么?” 话到嘴边的“别开窗”却变成了:“别停下来……” 理智告诉我要关窗,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许久没做爱的身体在迷药的作用下愈发空虚。 脑子里仿佛钻进了一条名为“欲望”的寄生虫,歇斯底里地啃食着理智的神经,一点点把内中干竭的空间占为己有。 “姐,接好了。”付泽在我体内射出一股微凉的浓精,像缓毒解药一般填满了内里的空虚。 酥麻感从穴口处迸发,而后蔓延到身体各处,像微弱电流穿过的感觉。 可下一秒,嫩穴最深处又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空虚感。 欲望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了上来,牵制住了我想要推开付泽的手。 “姐,和亲弟弟做爱感觉会更不一样吗?” “付泽……” “我在呢。”付泽贴在我耳旁轻声说道,“好像我每叫你一次姐姐,你的小穴就会收缩得更厉害一些。” 我瞪了他一眼。 但不知道落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 付泽愣了一秒,然后轻吻上我的眼尾:“姐,你娇嗔的样子好性感。” 他的吻一路下滑,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轻柔地含住,舔舐,摩挲而过的交缠。 我微微睁开眼,余光竟瞥到不远处的一对老夫妻。 老头子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朝着我们面对的方向走来,夫妻俩有说有笑的,似乎并没有发现停在这边的车有什么异样。 “快关窗……小泽!”我的双手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得转头求助付泽。 少年轻声笑了笑,按上了大半车窗,身下又狠狠用力地顶了顶。 微凉的风透过车窗还留着的一点缝隙吹了进来。 “唔嗯……”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顶撞吓了一跳,扭过头瞪他,“快点……全部……” 他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抓住我的屁股使了点劲儿朝后扣去,更用力地把肉棒顶进了我的肉穴深处。 屁股和蛋蛋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似乎都能被那对老夫妻听见了。 “呃啊……付泽……!” 眼看着老夫妻慢悠悠地走近了我们,我扭过头发狠地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松了牙才发现,我竟是把付泽的手臂生生咬破了。 但少年仍笑着看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他见我似乎是真的急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车窗全部关上。 我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下付泽的手臂。 “姐,我听话,别生气。”付泽一边用脸去贴我打他的那只手,一边又开始在身下拼命用力。 我被他撞得有些眼冒金星,挣扎着用双臂微微撑起上半身,好让自己吸口气。 明明被下药的人是我。 付泽却像是上头了一般,不知疲倦地抓着我做爱,像是在宣泄憋了很久的欲望,又像是趁着为我解药的由头打破我们之间的界限。 我没力气了,躺在车座上随他摆弄。 在他又一次射精时,我撩开他被汗浸湿的卷毛刘海,他低头吻着我的手指,露出和以前一样对我百依百顺的模样。 他是小哑巴,也是付泽。 我们之间的界限,早在第一次让他为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打破了。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付泽可能是看出我的情绪不太对,俯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脖子:“怎么了,姐姐?” “那天我让你给我洗澡,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他是惊讶我会在贺臣的眼皮子底下掀起波浪,担心之后被我发现真实身份后会尴尬,还是觉得左右为难? 付泽笑了笑:“我当时觉得像做梦一样。” “……做梦?”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有些诧异。 付泽放慢了身下顶弄的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就像第一次看见你在贺家活得好好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做了几百次的美梦终于在现实中发生了。” “什么意思?” “姐,我一开始来贺家确实是因为对你心怀愧疚,可慢慢地演小哑巴演多了,我有时候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付泽吻住了我的唇,“我当时就在想,要是我永远都能用小哑巴的身份,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可我也不会抛弃弟弟……” “那不一样。”付泽温声道,“小哑巴和你谈情说爱的时候你不会顾忌什么,他是你的下属,理应听你的吩咐。但你会对付泽的人生负责,会担心他,会……像现在这样划清界限。” “你后悔变回付泽了?” 付泽笑着摇摇头,眼泪却落了下来:“我太贪心了,两个身份的好处我都想要。又想要姐姐的关心,又想要姐姐和我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我用手指拭去了他的泪水。 他红着眼眶道:“那我还有机会吗?” 我别过头去,没有再看他。 处理情债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刚刚还翻腾着的欲念,此刻已荡然无存。 71毕业典礼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我同时兼顾着学业和编剧的工作,而付泽会在处理贺家事务之余来陪我。 他知道我的心思,但他总会在我拒绝他的求爱信号后委屈地垂下头。我知道他是装的,但我每次看他这样心总会倏地一疼。 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们都知道怎么拿捏对方,可又迟迟不敢再走下一步。 他是和我相处多年无话不谈的朋友,是为我吃了很多苦的血脉至亲,也是我一直以来习惯了要保护的对象。 我没办法做到把他一把推开,让他自生自灭。 他很清楚我的厌恶喜好,总会投我所好地送我些东西,或是陪我做我喜欢的事,也会在我马上就能找到理由责备他时退让一步。 连吵架都吵不起来。 我说,他现在这样又狠又疯的作风像极了贺父,让人感到害怕。 他下一秒就跟我道歉,并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会改掉所有我不喜欢的东西。 我说,这并不是我喜不喜欢,而是作为人的基本道德。 他认真地听,认真地记。他说他知道了,一定会听姐姐的话。 虽然之后他确实改了这一点,但我知道,这还是因为我的命令。我并不能改变他的三观,也对他在贺家养成的三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们俩就像是习惯了彼此陪伴,离不开对方的老夫妻。就算是偶尔会产生些矛盾和隔阂,也能快速化解。 但我越来越迷茫了。 现在的我已不被贺家束缚,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身边还有个时刻陪伴着、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 我到底还想要什么? * 毕业典礼上。 我对自己上了半年网课却还是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称号一事感到惊讶。 再三和付泽确认了,他没给学校塞钱,也没逼迫校长。 付泽捧着一大束鲜花:“姐,你就不能承认是自己优秀吗?” 我正翻看着刚刚拿到的毕业证:“怎么说?” “你只用了别人一半多的时间就修满了本科,拿到了满绩点和当届毕业的第一名,还拿下了那么多知名导演的编剧合作,校长都恨不得把你的照片裱起来挂满学校呢!” “少贫了。”我推了下他的胳膊,接过他怀里的鲜花闻了闻,“挺香的,有股马鞭草的味道。” 付泽不满地撇撇嘴:“这么多花,你就只闻到了马鞭草。” “我……” “学姐,我能和你拍张照吗?”一群学弟学妹们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口。 “当然可以,我帮你们拍吧。”付泽跟京剧变脸似的,上一秒还在委屈巴巴,下一秒就助人为乐地接过相机,示意我摆动作。 我只好先咽下口中的话,和他们一一合照。 “谢谢学姐!” 看着他们还没有走的意思,我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我想问问,学姐有没有男朋友啊?”一个皮肤黝黑的大高个紧张地看向我,手里不断捏着自己的裤子边边。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池盛的影子。 我刚想回答,一旁的付泽搭了话:“很抱歉,我就是她男朋友哦。” “啊?你和学姐长得这么像,难道不是……” “对啊,夫妻相嘛。”付泽莞尔一笑,走到我身旁搂住我的肩,“在一起久了,是会越长越像的。” 另一个短发女生开口道:“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你在叫她姐姐……”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啦。”付泽佯装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就喜欢我这么叫,是吧,姐姐?” “啊?哦,嗯。”我只好先应了他,免得他再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学弟学妹们只好悻悻地走了。 不料那个黑皮肤的高个子又跑了回来:“姐姐!等你分手了,我可以接上的。就算你结婚了也会有离婚的时候,反正,反正我会等你的!” 付泽皮笑肉不笑道:“她只有我一个弟弟。” 我忙上前拉开了高个子,跟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走了。 回过头,我看到付泽低着头扣着指甲盖,杏眼微微下垂着,没有半点刚才耀武扬威的样子。 我上前哄他:“好了,他都走了,也没有我的微信,不用担心他会再和我联系了。” “嗯,也对。”付泽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了。 我哭笑不得:“这么好哄啊……” 付泽拉着我的手往前走:“那怎么办嘛,姐姐只喜欢好哄的。我要是难哄一点,姐姐就会跟别人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不好奇我和他说了什么?” “不好奇。”付泽笑了笑,“一个连联系方式都拿不到的人,对我构不成威胁。” 我刮了下他肉乎乎的脸颊:“没人会对你构成威胁,只有你是我弟弟。” 阳光下,付泽的眼睛像琥珀一样透亮清晰,眸中泛着点点光泽。 他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纯真无邪的样子。 72被监视的生活 我和顾宁宁见了一面。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始,双手揉搓着裙摆不断摩擦。 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已有了答案。 我故意用手机按下计时,放到了桌面上:“十分钟,解释。” 顾宁宁深吸一口气,开始讲她从被贺臣挑选为眼线起发生的所有事,语速比之前任何一次和我聊八卦都要快,生怕我打断她。 大体都跟我猜得差不多。 她是贺臣的手下,不归贺家管。一开始和我的友谊是假,但随着时间推移,已经把我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之前为了不得罪贺家接下这个任务,定时向贺臣禀报关于我的事。那次在池盛家打的小报告,是因为贺父查到了我和池盛的勾结,想下令带人去抓我。 顾宁宁担心我出事,只好通知了不会伤害我却又能与贺父抗衡的贺臣。 她不管我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做什么。只希望我是安全的,是有人保护着的。 “霏霏,如果你还是很介意这些,那我,我就……”顾宁宁哽咽着,“我好像也想不出办法了……” 我给她递了张餐巾纸:“我是很介意。” 她的哭声有增大的趋势,想到她刺耳的高频声音,我连忙补上下一句,“但是我没怪你。” “真的吗?”顾宁宁破涕为笑,“那我们……还能是好朋友吗?” “在你眼里,我们还绝交过?” 顾宁宁一把抱住我:“呜呜……在你刚知道的时候肯定很难过,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憋着委屈不说的性格。谢谢你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呜呜……” 我弹了弹她的脑壳:“别把鼻涕哭在我身上。” “哦,你就会嫌弃我!”顾宁宁话是这么说,手倒是乖乖去拿了纸巾。 我翻看着菜单平板,划拉了几样我们常吃的甜点,提交了点单。 “坐了这么久没点东西吃,好在我们是常客,不然店家肯定要赶我们走了。” 没得到回应的我疑惑地看向对面。 顾宁宁用手指抵住嘴唇,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推了一张纸巾过来。 纸巾上用唇釉写着一行字:「别说话,你手机里被挂了监听器。」 我把纸巾推回给她,让她继续写。 她写道:「上次你在池盛家的时候,贺臣发现后告诉我的,所以应该不是他设置的。」 我回想着和池盛相处的种种细节,又思索了番他为人处事的风格,怎么想也不是他会干的事情。 顾宁宁继续写道:「贺臣说,这个软件的安装时间大概是你第一次离开贺家的时候。」 第一次离开贺家? 那不就是付泽带我出逃那次? 他确实有很多机会,因为手机就是他托保镖们拿回来的。 即使所有线索都几乎指向了付泽,我仍存了一份不想去相信这个事实的念想。 和顾宁宁道别后,我立马回了家。 付泽正在为我准备晚餐,是我昨天在社交平台上刷到的排骨莲藕汤。我刷到时点进去看了很久,主要是在看评论区网友们跟博主做后的翻车照片。 每一张都很搞笑,且让我感同身受。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做饭很难。 但我还没来得及和付泽分享这事。 我忍不住想开口问他,没想到付泽却先开了口:“我没有别的意图,我只是想时刻了解姐姐的想法。” 这一句话等于是默认了他在时时刻刻监视我。 我不免有些愤怒:“那也不是你监视我的理由,我不喜欢这样!” “可是这样也能保护姐姐啊。”付泽垂下了无辜的杏眼,“我现在不能时刻跟在姐姐身后了,要不是之前我听到你和池盛要回贺家的地下室,知道了那个制片和你约饭的地点,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过去救你。”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这样不好吗?我可以帮姐姐除掉不喜欢的人……” “可你这是……你这么做,不符合社会法则!” “我只要遵循保护姐姐的法则就好了。”付泽上前抱住了我的腰,“姐,你总是憋住不说,独自忍耐那些不愉快,这样不好。” “那你一刀切的做法就好了?” “只要能帮到姐姐,就是好的。” 我没法和他对话了。 可我又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为所欲为,逐渐游走进法律边缘。 如果我离开他,去到他看不见管不着的地方,是不是就能间接阻止他发疯了? * 我简单整理了一些衣物,谎称要去顾宁宁家住几天。 付泽竟也没怀疑,还帮我塞了些常用物品和药物。 “不用那么复杂,反正也就住没几天,这样就太重了。”我刚想把这些东西往外拿,就被付泽按住了手。 “拿着吧,姐。这样我才能放心。” 我怕再和他纠缠会引起怀疑,只好点点头。 他送我到院子门口,身上还围着围裙:“姐,你还会回来吗。” 我的呼吸一滞,转头看向他。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笑了笑,仿佛我刚在听到的问句是幻觉:“姐,早点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动了动唇,终究是没有回他。 我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10多年的地方,拖着小箱子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树上的蝉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奋力为盛夏画下绚烂的一笔色彩,大大方方宣告着夏天的到来。 73环游世界 我透过窗看着地面上的建筑越变越小,最后化作一个个小点,连成一条若有若无的虚线。 飞机渐渐远离地面,冲破云层,跃往更高的蓝幕。 我终于放下了一切,去自由追随内心所想。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乘坐本航空公司航班303,从沉城前往法兰克福……” 邻座的男人跟我搭话:“嗨,你也是去旅游的吗?我听说法兰克福的莱茵高葡萄酒很不错,是在……” “我去参加葬礼。” “……啊,原来是这样,抱歉抱歉。”男人自觉失言,立刻闭上嘴。 胡说八道的感觉确实不错,能躲避陌生人的搭讪,更能换来耳边清闲。 我不再理会那个男人,放下前座椅后背的小桌板,摊开张写了些国家地点的纸。 离开贺家后我也不知道该去哪,路过一家工艺品店,看中了个地球仪的桌面摆件。我随意一转,手指最后停留在了法兰克福。 脑海里顿时涌现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既然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那就哪里都逛一遍好了。 我买下了地球仪,转了很多次。筛选掉一些战乱纷争去不了的地方,再把留下的城市一一罗列出来,规划出了一条环游世界的旅游路线。 办完签证后,我买了份旅游意外保险,在填写保险受益人时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填上了“付泽”的名字。 也许这就是偏心吧。 毕竟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也是他。 * 我穿过撒哈拉沙漠的另一头,登上了阿尔卑斯山的高峰,去拜访阿耳忒弥斯神庙,而后驻足在尼加拉瓜大瀑布前。 我参观了许多闻名中外的名胜古迹,也去欣赏了很多当地人才知道的无名胜景。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基本只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喜欢这个城市便多待一会儿,对这里水土不服则看两眼就走。 甚至有时候突然想去周边国家逛逛,便在当地大使馆申请签证。 我还开通了一个微博账号,持续更新些旅游途中拍的照,并附上些随笔。 随着我的不断更新,粉丝也日益增长,甚至有些以前的忠实读者通过文笔认出了我,纷纷在照片下面留言。 【爱吃猫的小鱼干】:子非鱼老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什么时候再开下一篇文呀?我的钱包已经准备好当冤种了! 【顾得猫宁】:劝你们最好不要乱认老婆,不然等我回家,非非老婆还要哄我!「狗头.jpg」 【凯凯的小棉袄】:子非鱼大大,我好喜欢你写的那篇《断尾鱼》,今天看到神娱发了公告说你签约影视版权了,这么说能看到电影或电视剧版本吗? …… 我都一一耐心回复了他们。 这让他们更像打了鸡血似地给我评论,可能是之前我从来不会回复书评或私信,给他们憋坏了。 以前的我更在意结局的好坏。如果提前知道我们最后终将走向悲剧,或是没有机会一直走下去,我宁愿不去按下那个「开始」的按钮。 这样我就不会在最幸福的时候失去爱的人,在悬崖之上狠狠坠落。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只要不开席,就永远不会有分离的痛苦。 这是那场车祸教会我的道理。 而现在的我似乎更在意过程的美好。既然我不知道悲剧会在何时降临,不如去珍惜现在拥有的,尽可能地谱写更多幸福的篇章。 这样在我回忆从前时,至少还能有快乐的记忆。 人终有一死,如果在生前不能尝尽人生的酸甜苦辣咸,那也太无聊了。 * 在奥地利远离喧嚣的艾森施塔特小镇上,我寻到了一家巴洛克式风格的咖啡馆。 豪华的大烛台和天花板,布满彩绘画作的墙壁,无一不像在炫耀着其富丽的色彩。 我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四处观望着,看到了一面与周围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斑驳墙面。墙面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便利贴,写着各种语言。 其中一条中文的便利贴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平安顺遂。」 这和我的生日愿望一字不差,如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都快怀疑这是我自己写的了。 是巧合吗? 我揭下了这张便利贴反复端详,主人的笔迹有些稚嫩,像是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子写的一样,看不出什么端倪。 服务员端来了我的饮品,我只好把便利贴贴回原处。 临走前,我又看了眼那张便利贴,神使鬼差地拍了下来并发到微博上。微博下的留言一如往常那般逐渐增多,我滑动着页面不断往下翻看。 终于,手指停留在了那个【爱吃猫的小鱼干】的留言上。 【爱吃猫的小鱼干】:哇~好浪漫的便利贴呀!子非鱼老婆有一双会发现生活美好的眼睛~「爱心」 我点开了对方的主页,乍一看是个充满了浪漫细胞的小女孩,主页分享的都是些小手作,工艺品,烘焙点心什么的。 但对方的IP地址显示为:奥地利。 74旅途的终点(大结局) 【爱吃猫的小鱼干】一直是我的忠实读者,从我初中刚开始在网上发布小说开始。 但我对她的印象尤为深刻。 有些爱表达的读者们会在作品的结尾处给我留一段长长的书评,而【爱吃猫的小鱼干】则会在我每部作品的每一章节处给我留一篇章评。 她应该是在我发表第三部作品时发现的我,然后回去补全了前面两部的章评。 就算部分读者发现我不回评论后就减少了次数,她也锲而不舍地在我的每部作品下面打卡。评论也越发地长了。 她的心思细腻,和我很合拍,确实读懂了文字背后的许多含义。但我始终和她保持着和其他读者们一样的距离。 通过她的不断评论,我发现我的文字似乎改变了她在生活中的一些选择。而这份影响也并不是单面的,她也在影响着我下部作品的主题和走向。 我们就像是相处多年的灵魂伴侣,只是从未见过面罢了。 而这次我冥冥中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觉察出她似乎是我身边的人,突然对她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好奇。 我大概知道她是谁,所以更想验证我的猜想。我回到了那家咖啡店,揭下那张便利贴,在它的背面写下了三个字:「还喜欢」。 这一次,我才是猎手。 * 露天餐厅里。 “爱吃猫的小鱼干?爱喝莱茵高葡萄酒的男人?” 我看着眼前那个飞机上遇到的邻座男人,等着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即使有人皮面具的遮盖,男人看似礼貌疏离的眼神里全是破绽。他双手握在一起,指尖微微摩挲着手背。 我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男人没有躲开,反而下意识地往前迎了迎。 “你看,表情可以装,但下意识的身体动作是骗不了人的。”我嘴角溢出一丝掩盖不了的笑意,“人皮面具戴着不闷吗,大明星?” 男人也笑了笑:“谁说编剧不懂演戏的,这不是把人心琢磨得很透吗?” “是你教得好。” “之后想去哪里?”男人被我戳穿了也不恼,反倒更加放松下来。 我拍开他想要继续握着我的手:“在飞机上你看到的那张纸不是已经写了我要去哪里吗?” “可是你去得很随机,就这一趟也是我好不容易碰巧遇上的。看在我为了追你中过一枪,还差点被你弟弟毒死的份上,给我个提示不过分吧?” 我想了想:“接下来我要去看别人结婚。” “看别人结婚?”男人有些奇怪,“如果你想的话,我随时都……” “不。我更喜欢看别人踏入爱情的坟墓。”我拎上小包,对着眼前疑惑着的男人说道,“要是恋爱大师不懂的话,可以虚心求教一下别人,比如某个专制的合作伙伴。” * 我又来到了上次贺臣带我来的那个西西里岛上的教堂。 也是我旅途定的最后一个地方。 说来也巧,当时转地球仪转到的第二个地方就是意大利,我几乎也是想也没想地把它抛在了旅途计划的最后。 如果没有机会的话就不去了,反正这地方也去腻了。 现在我却对这次的出行生出了一份隐约的期待。 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看着依旧光彩亮丽的彩绘玻璃,一点点往路的尽头走去。脑海中回荡着贺臣低沉的声线,讲述故事时的平淡语气,都恰到好处地勾起了我回味的思绪。 往事如碎片般被风吹起,重新穿插成一条五彩缤纷的路,铺就在我的脚下。 每踏上一块碎片,眼前就浮现出对应的故事。 我不再是听人讲解的旁观者,而是成为了谱写自己剧本故事的主人公。 有些人信奉上帝神佛,这是他们在迷茫时的精神寄托。有些人坚信祖先亡灵,这能给他们带来心灵上的抚慰。 我信我自己。 我的选择为自己种下因,命运的枝条不断往外延伸,再结出新的果。我能随意改变自己的选择,而代价和收成也会随着我的选择而改变。 我训斥着贺臣不懂开口,却也和他一样选择了逃避现实。 我不敢主动问起,然后收到贺臣的死讯,只敢等他自己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愿听到宋星尘再次欺骗我的感情,只好趁着他醒之前逃之夭夭;我怕池盛为了我和家人对立,便选择了离开;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付泽为了保护我而变得偏执,便出了国。 但这并不代表我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或是能让他们任何一人忘记我的存在。我之前的选择已经种下了因,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会收到对应的果。 走到路的尽头,我停在了上次和贺臣一起站着的位置。 偶有几个旅行团前来参观,但大多都只停留一会儿。送走了几波人,我仍是没有等到想看的场景。 教堂的对外开放时间要到了,我沿着小路走到了教堂后的一片花园里。 正好碰见一对新人在拍结婚照。 新郎和新娘正跟着摄影师的指示摆拍着不同的动作姿势。俊男靓女,身材高挑,摆出的姿势也默契非凡,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看了一会儿便想离开了,然而新娘此时却开了口,说出了那句当初我没能听懂的意大利语。 我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径直奔向新娘,打开手机的实时翻译功能,请求她再说一次。 她旁边的新郎上前一步,像是回应新娘一般重复了那句话:voglio stare con te tutta la vita. 「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我的余生」。 * 又是一年夏天。 我刚从飞机上下来时,就闻到了空气中的潮闷。 这是我无论去到哪座城市都感受不到的熟悉味道。 提着行李箱坐上计程车,我看着街边的景物不断向后退去。明明是最为普通的梧桐树,却荡起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波澜。 紧闭的大门像是感应到人似地朝我打开。 两旁的保镖们向我鞠躬,我踏着熟悉的石子路一步步走向主宅,叩响了那座宅子的门。 “我回来了。” 旅途的终点,是家。 75四个男人之间的修罗场(番外一) 希望一妻多夫制能尽快推行。 这样我就能参考一下,其他有多个丈夫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处理好家里关系的了! 池盛的怒吼中气十足:“霏霏!你弟弟,他……你看他——” “嘘,别打扰霏霏的创作时间。”宋星尘把他们两个推向门外,锁起房门,“老婆大人,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 宋星尘刚要吻上来,付泽委委屈屈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姐姐,我只是想给你送水果吃,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宋星尘的脑袋想去开门,门外的响声已消失不见。听声音应该是贺臣来了,他应该是把池盛和付泽支开到别处去做其他事了。 现在我真成了昏君,开了一个表面上看似和睦,实则暗地里波涛汹涌的后宫。 贺臣就像我的皇后,平日里不声不响地帮我平衡着其他几人的关系,只有轮到自己时才会用床上的功夫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自知自己不善言辞,便只会默默地帮我做事,这些其实我都看在眼里。 付泽就像仗着自己拥有独一份厚爱的宠妃,在我面前表现得乖巧懂事,背地里暗暗给其他几人使坏,在我和他们有矛盾时找机会落井下石。我拿他没办法,只能对他使的那些小伎俩睁只眼闭只眼,别太过分就行。 宋星尘就像会蛊惑人心的妖妃,贯会颠倒黑白,说些张口就来的哄人情话,给我所有想要的好处讨我欢心,无条件地宠着我惯着我。但我偏偏还很吃这一套,每次闹过不愉快后却又离不开他的陪伴。 池盛就像是兜兜转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的白月光。虽然他四处挑事撩火,但都掀起不了什么波澜。贺臣无视他,付泽会装可怜,而宋星尘的高情商总会轻松化解他的小陷阱,憋得他只好在和我独处时控诉,无能狂怒,可爱死了。 嗯,虽然有些烦恼。 但这样的生活大多是甜的。 * “霏霏,这家店的花生冰沙是特色,很好吃的,你尝尝?”池盛把花生冰沙推到我面前,满怀期待地等着我试吃。 我拿着小勺不知该怎么办。 是先吃点过敏药再下口,还是吃完再吃过敏药? 贺臣把花生冰沙往池盛那边一推,池盛立刻炸毛了:“你干嘛?!”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霏霏对花生过敏,不能吃吧?”宋星尘撑起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对吧,霏霏?” 付泽给我端了个芒果布丁过来:“姐姐,可能池盛是不太上心忘记了。你尝尝这个,一样是这家店的特色。” 坐在我身边的贺臣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红酒,想要冲冲芒果的味道。池盛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一旁“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下半句话。 我赶忙舀了一口布丁递给他:“你也尝尝?” 小狗立马安静了,乖乖地接过那口芒果布丁:“好吃,霏霏喂的就是好吃。” 一瞬间,饭桌上的气氛变了,像是有电光火花在空气中无声地打斗着。我赶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们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 宋星尘立马接上话茬:“霏霏,今年的生日打算怎么过?”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还有两天时间,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去哪里。 “就在家里吧,和你们一起吃顿饭就行。” 付泽洗耳恭听:“那姐姐想吃什么?” “嗯……你们看着办吧,跟你们在一起做什么都挺好。” 这不是敷衍的话,我确实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又像家人,又像朋友,又是爱人。 虽然偶尔有吵闹,但他们都知道我离不开任何一个,总会事事以我的感受为先。 在这种被爱包围着的氛围里,做什么我都开心。 如果我提前知道接下来他们要造什么孽的话,我一定会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76被四个男人当成礼物轮番爆肏,狠狠享用了 “来,霏霏跟我一起拉住绳子。这是最后一个环节,我们要拆礼物了。”宋星尘在我耳边呢喃着,慢慢牵起我的手往前摸索。 一片昏暗中,我感觉有好几只手在摸我。他们帮我脱衣服,给我戴上眼罩。 我什么也看不见,不得不靠近他们以寻求安全感。 “是这里吗?” 我握住绳子用力一拉,随即感觉有人把我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不……别……” 即使我戴着眼罩什么都看不见,也会觉得同时在他们面前光裸着身体会有些羞耻。 虽然平日里也会跟他们做爱,但基本都是分别做的。 偶尔有次和贺臣做爱时遇上了宋星尘,宋星尘以教贺臣技巧为由留了下来,骗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把我折腾得在床上躺了3天。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谐,自然也是不肯一起来的。我也乐得清闲,一次面对一个男人,总比被四个男人同时拿捏来得要好。 不知道这次他们为什么想要联手了,我本能地想要逃离。 “别怕,霏霏,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贺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抹了些什么东西往我的乳头上涂。 触感比润滑油更绵软,气味却又更香甜。 “是姐姐喜欢的草莓味。”付泽用手指沾了点往我嘴唇上抹了一下,“好吃吗?” 我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不由自主地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唇周,顿时听到周围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 “她最喜欢的是薄荷味,可惜我没买到。” 池盛等不及了:“姓宋的别贫嘴了,你到底弄好了没?快点!” “咔哒——”我听到开锁了的声音,有人拿着什么东西朝我走了过来。 那人把类似跳蛋的东西慢慢塞入了我的后穴,然后指挥着其他人往我身上涂草莓奶油。他们偶尔会轻声商量着什么,但我听不清详细内容。 “你们……呃嗯……” 有人把跳蛋往我的体内深处捅了捅,然后拍了拍我的屁股:“乖,别着急,马上就可以了。” 我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我很信任他们。 有些紧张和害怕,而更多的是期待。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们沾满了奶油,连前后穴里也不放过。每只手触摸到我皮肤的感觉都不一样,但都刺激着我的感官。 有人调大了跳蛋的震动频率,我不由得呻吟出声。有人用手指捅进了我的嘴里,我便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老婆,忍不住了吗?” “呜呜嗯……” 我听到拉开裤链的声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们把肉棒放了出来,轻轻拍打到我的手臂上,我无师自通般地握住了左右两根肉棒,上下撸动了起来。 宋星尘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霏霏真是天赋异禀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前后两张小穴就吃进了剩下的两根肉棒。肉棒一顶到底,根本不给我疼的机会。 “唔嗯……等一下……” 贺臣托起我的两条腿,把我稳稳当当地固定住:“我们不等。”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肉棒就动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抽插,发狠地顶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攻陷了,沉溺在一片肉欲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几张嘴还同时吸吮着我乳头上、脖子上、背上的奶油,发出“滋滋”的响声,淫靡至极。 他们会在一次结束后交换位置。一开始我还能分清谁在哪里,但轮换了几次之后我也记不清了。 我不断被送上高潮,又不断被注入浓稠的精液。 他们把我身上的奶油都舔干净了,便用精液填充,涂抹在奶油原来的位置。滑腻腻的,凉丝丝的,印上了带有他们气味的印记。 见我意犹未尽的样子,宋星尘又想了个馊主意。 他让所有人都退开,只让一人上前把肉棒送进我的肉穴里。抽插10余下后再送出,让我猜猜是谁。 猜对了就可以享受被那人的肉棒肏到高潮,猜错了就得回答他们的问题,然后换下一个人继续猜。 “我猜……我猜是,哥?” 对方吻住了我的嘴唇,霸道地不给一丝呼吸的空间,我便知道是我猜对了。 男人按照约定给我奖励,大力肏着我被开发过度的肉穴,不断变换着位置磨着肉壁,将我送上了高潮。 我侥幸过关一次,但第二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是池盛吗?” “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听着耳边委屈的质问,我就知道要哄他了。 “没有……不是……”我想拉住他,但他把肉棒退了出来。 真的不怪我,谁让付泽和我做爱的次数太少了呢? 在我去环球旅行前也只做过两三回,后来在一起倒是次数变多了些。但对方一有时间就喜欢粘粘糊糊地过来撒娇,满打满算也比不过其他几人和我做爱的次数。 “提问:你最喜欢和我们中的谁做爱?” “我……” 我有些犹豫,因为每个人我都很喜欢。和他们做爱是不一样的感觉。 贺臣的实打实干十分干脆,让我每次都能攀上欲望巅峰。 付泽很了解我的身体,会配合着我的节奏时慢时快。 宋星尘花样最多,每天不是这个play就是那个play,疯狂开发着我的极限,让我又羞又恼又想要。 池盛最听话,完完全全把主动权交到我手里,我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可以犯规哦,一定要选一个。”宋星尘揉捏着我的阴蒂,精准地拿捏住我的敏感带不断揉搓着,眼看着我要来感觉时却硬生生停下了手。 “嗯……呃,别停下……” “快,选一个就给你奖励。” 他的声音如同海妖蛊惑人心一般附着上了引诱的气息,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他的名字。 我无暇顾及其他几人的反应,因为宋星尘已经把肉棒重新怼进我的小穴里抽插起来。 “唔嗯……” 感觉到那几只手又在我身体上下游走着,我向他们伸出双臂:“抱抱我……” 我如愿以偿地跌进他们的怀抱中。 有人抱着我的后颈,有人抱着我的腰,有人抱着我的腿。在又一次被宋星尘送上的高潮中,我听到了他们在说:“霏霏,生日快乐。” 确实快乐。 这是我过得最快乐的一个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