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之骄子强制占有后(1v1,破镜重圆,高H)》 【1】“小梨,你不乖哦”(口h) “哈……哈……”眼罩被泪水泡湿紧紧压住眼皮,仿佛一只强硬的手捂住眼睫禁止睁开,冷湿憋闷的触感因无尽的黑暗从眼睛蔓延到整个面部。她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气,不知是因此生出的窒息感还是因为方才噎泣太久。 耳旁传来笔尖接触纸张的摩擦声响,那声音很流畅几乎没有停顿。“哗啦——”纸翻动一页,书写的声音停下片刻又开始响起。听不见那人的声音,连呼吸声也极浅,他现在很平静,不似一开始兴奋得心脏在胸膛里的跳动在她耳边都清晰可闻。 膝下不像中间时候那样持续地疼痛了,大部分时候是麻木的,只偶尔像斧凿的钝痛,一下下沿着她的膝盖骨缝向内敲击,地板的冰冷一并钻入她的每一寸缝隙。用领带反捆在背后的双手手腕处也疼得不像话,或许已经有了血痕,被膝盖的痛带得浑身颤抖时,领带就会摩擦皮肉之下的腕骨。这时候生理性泪水会从眼眶向外溢出,让眼罩更厚重地贴在眼上。 不允许倒下也不允许站起来,她就这样一直跪着,仅靠一丝意识强撑,毕竟她不敢去想若是违背了这个命令,他又会想出什么样的玩法来折磨她。 但真的忍不下去了,唇瓣因为忍痛被咬得有了深深印痕,鲜红的血液几乎要突破极薄的肌肤涌出,汗珠密密冒出把单薄的上衣沁湿肩带的颜色依稀可见。汗水从额角向下滑过似残酷的刑具,刮过下巴到达脖颈又沿着锁骨落到胸间却不能擦拭一点。 她又哭着小声卑微地乞求他的宽赦:“牧柯,你放开我吧,我妈还在等我回去呢。” 不似之前的充耳不闻,这次有了回应。那只笔被轻轻放下磕在桌面上一声轻响,椅脚与地面拉扯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面前。 温凉的指尖触碰她的下颌,面颊近乎贪婪地向那处温暖贴去,可又害怕他嫌弃畏缩移开。那只手反而追过来捏住她的下巴,不嫌弃细密的汗珠,轻抚的力度如情人亲昵。 她颤抖着尽量挺直脊背,让他能够更多地触碰自己,怜悯处于痛苦中的她。 很好闻的味道,是他一直在用的沐浴液香味,淡淡的很特别,从他的身上传来突然让她感到卑怯,现在自己全身是汗肯定不好闻,于是她的背又稍微塌下一些。 “小梨,你不乖哦。” 他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轻柔得听不出情绪,却逼得她更加哽咽:“牧柯,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但是我现在真的要回去了,你先把我放开,以后随便选个时间我陪你慢慢玩,好吗?” 他一直没有出声,静静听她说完这段话,久到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才又开口:“小梨,你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她怔愣一瞬,摇摇头却不说话。 养尊处优下养出的修长手指抚摸她的手腕,一触碰到就钻心的疼,但她只是颤抖没有后缩。 “小梨这么想回去的话,那我就放你回去吧。”他叹口气,语气中满是未尽兴的无奈。 她抬头冲话音的方向笑笑,正要开口说话,又被他打断。 “但是小梨很疼的话,吃了药再走吧。” 她的笑容有些凝固,却还是渴求不存在的希望。下一秒,面前传来滑动拉链的声音,他的呼吸有些加重,兴奋毫不掩饰。 “要好好含住才有效果哦。”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被送到嘴前,她刚张开口那根粗长的物什就强硬探进口中。突来的窒息让她呛咳起来,剧烈喘息。他的东西很干净,没有什么味道,虽然已经含过很多次还是会不习惯,此刻只能努力张大嘴巴容忍它的进入,被迫允许硬烫的阴茎在她口中缓慢抽送起来。 他现在应该是跪在自己面前,裁剪合身的西裤行动间发出窸窣声响,但也比不过此刻阴茎在她口中来回抽送的水声大,她听着自己嘴唇与肉体接触时的噗噜声,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如此卑贱,却又渴求这个人和自己的亲密接触。难道真如他所说,自己是一个下贱的浪荡的女人? 头顶的喘息不时传来,间或喉间压抑的闷哼。两只手温柔摩挲她的面颊,让她嘴部的酸胀缓解一些,又绕到后面揉她的脖颈,真如情人的缠绵。 “小梨,我好喜欢你。” 喜欢?喜欢会是这样的吗?她有一瞬这样想,但又被激烈的情事唤回思绪立刻冲散。 上一秒还在温存抚摸的双手,下一刻按住她的后脑不让她移动一寸,下身在她口中快速挺送,囊袋拍打在她的下巴上发出啪啪声响,不可抑制的干呕反而让他更方便地向喉咙深处压送。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手腕的疼痛也隐约被她感知,痛苦的神色被那个名牌的眼罩通通遮盖,只剩下情欲在她下半张脸染上浅浅的红。 终于释放出来,都不需要她吞咽,一大半白浊顺着喉咙淌进胃里,还硬着的东西小幅度抽送几下后退了出去,它的主人捂住她张开大口喘息的嘴:“要全部吞下去才行哦。” 仓皇点头,喉头努力滚动几下,终于得以张开嘴大口呼吸,不止是性事带来的窒息,还有肉体上的疼痛,她的呼吸颤抖,身体要到极限了。 解开领带第一时间不是放松而是比之前更千百倍的麻痒刺痛,两只手是被他扶着带到身前的,软塌塌的像另一个人的肢体。膝盖反倒缓解一些,却也难受得不行。 眼罩被取下的一瞬间,她侧头躲避眼前的明亮,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那张俊秀清逸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带着关切的微笑。 “小梨,现在有好一点吗?” 她点头,也回给他一个笑容,但是否好看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他绕到她的身后,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少年的体温不算很高,对她来说却有些舒服,就这样抱了一会儿,他起身拿来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伤处。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鼻梁高挺鼻尖微翘,眉眼温柔却不失凌厉,轮廓柔和又不至于阴柔,薄唇此刻微微嘟起朝她的伤处出气,带来丝丝凉意。这样一个好相貌再加上优秀的身世成绩,他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天之骄子,明日之星。 可这个“任何人”不包括她,或者说现在的她,曾几何时她也如旁人对这个少年充满善意,以一个普通同学的视角加以看待。可如今,这种畸形的关系才让她得以窥见这个优秀学生的真实,令她胆寒退却,却又被紧紧缠绕同坠深渊。 【开了一个新坑,灵感大爆发真的超喜欢这个故事!正如简介所说,无三观纯为泄欲。今天更两章,希望大家喜欢嘿嘿】 【2】“小梨,你是甜的”(手交高潮) 夏日的热浪总在午后来势汹汹,即使室内有空调送来徐徐凉风,教室门开关时能让外面的世界融化变形的热风涌进,还是引得“啧”声一片。 江梨被分配在靠后门的位置,这里离空调很远而且总有人进出,一阵阵的热扰人心烦,没人喜欢待在这个破地方,自然而然给了她。 她抬手把刚才同学进来没关好的门轻轻阖上,刚坐下挽起耳边有些汗湿的碎发,上课铃声就悠然响起。周一下午这节课是物理,古板的老师还遵循老一套,进来一定要互相问好才开始上课。他笑眯眯冲台下某个位置点点头,那里传来清冽的声音:“起立。” 椅子拉开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动,下午第一节课的倦怠让学生的问好都没了力气。江梨头抬得比周围快一些,这样她正好可以看见站在中间的那个少年。 他的头发刚好遮过耳梢,微微低头时浅薄的刘海随动作起伏,后脑的碎发修剪得很干净,衬衫制服勾勒出挺括姿态,站在那里如玉树亭立,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此刻一定很严肃认真,是一个很招老师喜欢的好学生。 老师已经开始上课,江梨放下思绪很快投入到学习里,毕竟她能到这个学校读书,靠的只有她的成绩而已。 今天轮到他们班在学校的小花园值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看地上有没有垃圾捡走就行,和江梨排到一组的人下午放学后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室,江梨收拾好桌上的书很自然地一个人下楼向花园走去。 夏日的小花园很美,现在大家都去吃饭了,这里几乎没有人,很幽静。江梨很享受这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刻,在石子路上缓缓前行可以暂时抛开所有心绪。 前面的拐角靠着墙面,经常有学生在这儿休息,江梨打算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垃圾。 她忽地停下,向那面墙看去。少年不复人前的做派,挽起衣袖衬衫,领口也解开几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只手捻起细长的烟放到嘴边,深吸一口吐出的白色烟雾遮掩了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表情。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刚往后退了一步,对视线很敏感的那个人就向她这里投来目光,在余晖的阴影里扬起微笑,听不清他说话,但看嘴型是在叫她。 “小梨。” 她迈步走到李牧柯身前,这是真实的他,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确定,于是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 他倒不在意她的故意躲避,笑得温煦:“受伤的地方还疼吗?”她摇摇头,把手伸到他面前:“不怎么疼了。” 他轻轻握着纤细的手腕仔细看了一会儿,轻蹙眉头:“还是有痕迹,下次我会注意点的。”江梨抬头看他一眼,低低应了一声。 柔软温凉的唇瓣贴在手腕残留的红色印痕上,悱恻怜惜。这么吻了一会儿,伸出粉色的舌头点了点伤处:“疼吗?” 她瑟缩一下,不是因为几乎快要感觉不到的疼痛,感觉刚才舌尖触碰到的手腕皮肤发烫,实在太敏感。她压抑不该有的情动,开口:“不疼的。” 于是唇舌轻吮她的肌肤,给手腕除了伤痕以外的粉色,江梨听着暧昧的触碰声响,莫名觉得眼前的景象色情至极,于是转头不敢再看,但是耳朵的红暴露她的内心。 他微低头抬眼看她,忽得笑起来,伸手抚住她的后颈吻过来。那双唇还带了一点烟草的气味,舌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口腔与她缠吻。他吻得主动而温柔,仿佛要将所有的感情借此发泄出来,让江梨成为他不为外人所见的情感的唯一容器。江梨尽数承受,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她都掉进这个漩涡自拔无法。 唇舌分开,两人的喘息交织,江梨睨见天边晚霞忽然清醒两人正在完全没有遮挡的地方拥抱接吻。她下意识要推开李牧柯,却被更用力地禁锢在怀中:“小梨,你怕被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样子吗?” 不是的,她感知到情绪中的一丝不正常,急忙摇头否认,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肢,却被慢慢拿开。近乎被抛弃的恐惧让她抬头看向那双眼睛,让她开始后悔刚才自己的举动,挽留的话语脱口而出:“牧柯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没有表情的面容突然带上满意的微笑,他轻抚少女的长发温声哄慰:“小梨,我不会不要你的,我喜欢你。”惊惶被浅浅压下,她任他完全地拥抱不敢再有推拒。 腰间的手缓缓下移,包裹少女的臀部。在这个无遮挡任何人随时可能过来的一角,李牧柯掀起她的裙摆,向那个隐秘处抚去。那双好看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住江梨的眼眸,将其中的情动与挣扎尽收眼底。 饱满穴口已经微微湿润沁出包裹它的单薄布料,修剪得当的指尖轻易挑开包裹与那温热接触。江梨不可抑制地喘息出声,双手紧紧攥住他腰间的衬衫,却不敢躲避。用她的身体来讨好这个人,这是她唯一的价值。 中指划过缝隙来到最顶上的突起,用指甲轻轻搔刮,带来一阵战栗。指腹在上方打转不时下摁轻揉,掌心的液体愈发聚多。两只手指带着下方的清液一次次滑过饱满的穴,然后猛地捅入那个入口快速抽动起来。 江梨抑住喉间的呻吟,双腿发软几乎是坐在那只身下的手上,全靠腰间的另一只手稳住保持平衡,头被他抬起承受来自他的深吻。他们两人站在墙面的阴影里,江梨的身形完全被李牧柯遮挡,两人看起来就如一对亲密的恋人彼此拥抱好不甜蜜。 少女敏感得不像话,很快就泄在李牧柯手里,她的面颊绯红眼神因为高潮迷离,再也不能分神留意他们两个是不是被别人看到了。 李牧柯下身已经微微抬头触着江梨的大腿,却还是笑意晏晏扶住她,抽手出来慢条斯理地将上面的液体擦拭干净。又忽然伸手将仅剩的一点抹在她微肿的唇瓣上,俯身吻住和她一同品尝属于她的滋味。 满怀深情地抚摸她的侧脸,和她分享这一发现:“小梨,你是甜的。” 江梨微微侧首耳朵再次泛红,可爱极了。突然,李牧柯裤子一侧振动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一眼随意挂断,抬眼看着江梨与她许下约定。 “小梨,今晚去我家可以吗?” 【以后也一样的八点半更新,除非po突然登录很慢这样】 【3】不许把下面的水擦干净(轻微控制) 正是放学下班的高峰期,街上车水马龙隐隐有了拥堵的预兆,司机开窗和一旁车道试图加塞的车主争辩,声音吵嚷。李牧柯气定神闲,等他吵完回头继续开车的时候开口:“我们就在这里下吧。”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对小情侣,女孩好像有点不舒服,从上车开始脸就一直红着,难得好心:“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堵,我看小妹妹不舒服还是把你们送到吧。”他们的目的地是高档小区,到了那里说不定还能再接几单。 江梨有些错愕,抬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她,连忙摆手:“我没事的,没有不舒服。”余光里他的手背搭在嘴上,还是挡不住眼里的粲然笑意。 终于还是在堵塞的车队里下了车,江梨脸比一开始更红了,乖乖站在一边等李牧柯付车费。他一转头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女袅袅婷婷站在人行道上,双眸水灵灵地注视他,仿佛这个世界只看得到他一人。 迎身上前走到她身边,神色关切:“刚才他说小梨不舒服,是真的吗?”江梨摇头不语,眼神里满是被逼急的羞怯。他搂上她的腰往前走,微微偏头轻声嘱咐: “那就好,下面不准擦哦。” 江梨低低嗯一声,她的走姿有些不自然,两条腿紧紧并拢,夏日校裙露出她光洁细长的小腿,行动间隐约可见那片黑暗下的隐隐水光。穴口一直是湿润状态,他没有给她清洁那里也不允许她自己擦拭。“就这样回去。”他拉住她的手,语气轻柔没有拒绝的余地。 透明清液一直在缓缓下流,现在大腿中部的位置也有了感知,江梨的手紧紧攥住书包肩带,抑住自己的羞耻。 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他拉着自己打车,看着不远处的出租车赶过来,语气轻快像在问一个最正常不过的问题:“一会儿我们到家,你的裙子后面会不会都湿了?” 害得她在车上都不敢完全坐下去,深怕水迹浸湿裙子留下深色。就连走路也小心翼翼,但一想到李牧柯刚才的神态语气身下又开始漾出水色,偏偏又控制不住思绪。 索性把目光投到身边的人,只要有旁人在侧,李牧柯就永远都是那副优秀学生的模样。深色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处,衬衫纽扣被一丝不苟地扣到第二颗,连一点手腕都不露。 夏季傍晚吹来的风也阵阵烫热,可他偏偏额角零星汗水都没有,烟味已完全散去,身上还是干净清润的淡淡香气。 被长裤包裹的双腿匀称修长,走起路来不疾不徐从容不迫,让人心甘情愿跟随他的步伐,即使前方是不测之渊。 江梨偏头注视他的侧颜,此刻只依靠路边车辆的闪烁灯光,这侧的脸隐在黑暗中连带目光让人看不真切。其实已经离他家很近了,路上行人渐渐变少他的笑容也慢慢模糊,到最后已经面无表情。可实际上此时他处于松弛的状态,这才是真正的他。 江梨突然有些无名的胆怯,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转头问询:“怎么了?”她当然不能把内心的感受说出来,只是摇摇头。他已经很习惯身边的人总用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了,眯眼笑笑:“我们快到家了。” 高档小区对自己的业主当然记得清楚,今天虽然没有惯常坐的车也很顺利进去了。上升的电梯里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沉浸神思,只有悠扬的钢琴声环绕。 他突然开口,打破宁静: “小梨,我们就在电梯里做爱怎么样?” 江梨吓得目光呆愣,面色刷得变白。这里虽然一户一层,但住户还是会共用电梯,时不时有人进出。 “而且这里还有监控,到时候我们拷下来看,好不好?” 李牧柯凝视着她眸光闪烁,兴奋显而易见。江梨只是呆呆看着他,连回答的能力都没有了,电梯里有一瞬只剩下琴曲。他忽地埋头在她肩弯,哈哈大笑:“骗你的,傻瓜。” 江梨全身都没了力气,在他怀里倚靠听他笑得愉悦。他不是骗她的,就在刚才那几秒,他真的认真思考过这种可能性。 还好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江梨这么想着,唇角漾起一丝笑意。 【今天考完试啦(懂都懂),为了庆祝今天贼兴奋连更两章哈哈哈,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喜欢的话多多评论吧!】 【4】我在上你哦(浴室h)加更 电梯叮一声打开,江梨跟着他走进大门。二十四小时恒温的室内凉爽无比,摆脱一路走来的炎热,江梨轻轻长呼口气。 这里是李父李母为了儿子读书方便特地购置的一处房产,平时只有李牧柯一个人住,他多数时候回的也是这个家,完全的自由与信任。把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他勾勾手江梨走过去坐在他怀里。 是完全的拥有与掌控,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腹另一只环住她的肩膀,从背后深深吸口气声音含糊不清:“小梨,你身上好香。” 她嘟囔:“才没有,好热出了很多汗。” “那我们去洗澡。”他抬头提议,轻浅地在她耳尖落下一吻。 在李牧柯面前脱衣服还是会很羞涩,她环住胸口认真和倚靠在洗手台前的李牧柯说:“你是不是该出去了。”他的衬衫解开纽扣露出大片的洁白肌肤,在雾气蒸腾间看不清渐起情欲的脸。 闻言走到她身前,把胸前的黑发顺到肩后,低声哄诱:“帮我把衣服脱了。”江梨和他对视一眼,放下双手伸上前解开他的纽扣。 修长的手指抚上娇小的乳房,掌心将它包裹起来或轻或重地揉捏,让它变了形状。又轻蹭最顶端的一点樱红,感受它从柔软逐渐变得微硬挺立。浴室里没有人说话,她的喘息逐渐加重双手解开倒数第三颗纽扣。 他紧紧凝视她变得水雾迷蒙的双眼,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另一边要不要?”她微微抬头和他对视一瞬又低睫,应答的声音听不清。他并不急切,手下还在把玩一侧柔软,声音里全是诱惑:“嗯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小梨。” 她的眼眸更湿,最后一颗纽扣怎么也解不开,她的指尖一直轻颤。李牧柯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发问,她终于开口:“另一边也要,牧柯你摸摸我。”少女的乖巧得到认可,李牧柯抚上另一侧乳头,却不像之前。而是在此停留,两指不停揉捏那颗可怜的乳粒,把它深深摁进去又拉扯着让这侧软乳都挺立起来。 江梨吃痛轻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搭在那侧手腕上,又立刻如火灼移开。她下意识抬眼看他的反应,那双黑眸逐渐沉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小声提醒:“衣服还没脱完。” 衬衫已经落在地上随意堆迭,少年的肌肉线条清晰而不夸张,腹肌线条一直隐入西裤。她伸手解开皮带,他的手滑落下来轻轻搭在她的腰侧,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细腻肌肤,江梨敏感地下腹突然痉挛一下。 他知道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那是他一点点开发探索出来的,自然知道怎样让她缴械投降,见状微微歪头,明知故问:“小梨,你不舒服吗?”她咬牙摇头,不敢开口唯恐呻吟溢出。 裤子被拉到大腿根处,内裤里的鼓包让他的兴奋清晰可见。江梨抿嘴迟疑几秒,身前的人传来命令:“内裤也要脱掉。” 两人完全地赤裸相待,她还是忍不住羞怯地别开视线,昏暗的灯光下耳尖微红也能毫不费力地察觉。他的手向下探去,从腿根一直到花穴外,抚摸到一片湿润。 “小梨好听话。”李牧柯语气柔软,翻转手腕把手上的水迹涂抹在她的小腹,上前一步将她拥在怀里深深吻去。暧昧的低喘在唇舌分开的间隙传来,一只手打开花洒开关,温热的水倾泻而下把两个人置于水幕中。 热切的手掌游弋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又去到身下密处,抚摸一下抬手到两人面前:“小梨,你说这会是什么水?” 江梨根本来不及思考,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在他的唇离开时下意识跟随过去,粉色的舌尖在齿间隐现。他放下手掌狠狠揉捏她的臀肉留下红色指痕,关了水草草擦干她的身体,面朝墙壁按住她的腰狠狠插入。 不约而同地闷哼喘息,已经好久没有容纳他的身体,此刻紧热绞动让他被迫停了几息,俯身到她耳侧:“小梨,你好紧啊。”江梨还在努力放松让自己松弛下来,根本来不及回应他。 早就湿腻的穴道不需要多余的润滑扩张,很快就进入大半,从后面进入的姿势让她将那根阴茎吞入更多,两只手搭在湿滑墙面上根本固定不了自己的身体。 李牧柯掐住她的腰肢快速抽动起来,江梨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在浴室中更显 魅惑空灵。她敏感得不像话,穴水很快流淌到她的大腿上,臀间一片水光,短短十几分钟就高潮了两次,双腿弯下全靠他的双臂提起才能勉强站住。 李牧柯也被她的高潮绞紧差点也要一起泄出来,咬牙闷哼缓了一会把她扶起紧贴在墙上,从后绕过双臂紧紧抱住她的上身,先前被反复揉捏已经粉红的乳肉被挤压得没了形状,江梨的双手无所适从撑住他的大腿保持站立的姿势。 “小梨。”李牧柯牵引她的手来到两人的结合处,那里已经被冲撞得一片混乱,水色蜜液被来回抽插的动作搅得泛成白沫,她的手指触碰到那正在她体内猛烈抽送的粗长,想缩手回来被强硬按住。 李牧柯已经非常兴奋了,他的鼻息扑在她的脸颊,缠吻的唇分开:“我在上你哦。” 江梨难忍地紧皱眉头,嘴唇微张连声音也发不出了,在话语尾音里和他一起达到高潮。微凉的精液顺着间隙从深处流出,在浴室稀薄的空气里高潮来得更加猛烈,却没有足够清醒的意识感知。 今天晚上可能不能回家了,江梨莫名想到。 【每天稳定更新,激动了会加更这样子。。。】 【5】我帮你弄干净好不好?(指奸,玩舌) 浴室里水声渐渐,浴缸里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带了一丝旖旎,江梨坐在水里感觉有些触不到底,往身后缩缩,一只手自然地勾住她的腰腹带到怀里。 李牧柯正在沉思什么,感觉到身前的动静回过神来,下巴支在她的肩窝:“怎么了?”她微垂着脑袋,湿发一缕一缕地披散在后背,更衬得她肌肤雪白,如一只海妖塞壬。 这只懵懂的小美人鱼坐在他怀里,双手无意识地浮在水面不时下压感受水的托力,可爱而不自知。她没有回头,声音因为刚才的情事还软软的:“没有呀,刚才和你离得有点远了,过来一点。” 李牧柯轻轻摩挲她的肩头,闻言靠上前去扭过她的头交换一个漫长缱绻的深吻:“小梨,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 江梨微微喘息着,沾湿的眼睫下双眸湿漉漉地看向他的唇,也不说好不好,他勾唇笑笑又吻了上去。实际上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要他想,她就一定要依顺才行。两个人都深知这个事实,感情中的掌控者喜欢示弱模样,偏偏她也无力抵抗。 “小梨,我帮你弄干净可以吗?”他咬着她的耳尖,低如气声。她咬着唇不作声,但双腿已经打开,不阻止他下探的手。 前不久射进去的精液早已经从她的穴口向外流溢,可因为姿势的缘故还有许多藏在深处需要导出。纤长的手指在穴口缓缓打转几圈向里面探去,甫一进去就被暖热的穴肉绞紧住裹吸,那根中指在体内的感觉过于明显,让她下意识收紧身体。 “小梨咬得好紧啊。”他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在她耳边呢喃时已经进去了一个指节。指腹碾过一层层褶皱,从其间带出一丝白浊,又缓慢地向更深出进发,她不可抑制地发出一丝嘤咛。 另一只手抚上下巴,带了善意温声嘱咐:“小梨不要叫得这么好听,明天还要上课。”却又满怀恶意地转辗下唇让它愈发红艳,伸进食指探寻她的舌尖,玩弄挑逗那点柔软。牙关微微闭合在指上留下咬痕,还嫌不够,中指也探了进去揉捻唇舌,发出旖旎声响。 喘息声因此更加清晰可见,下身的手加快速度刺探,混着温暖的水流进入是与平时不同的体验,察觉到她的感受,他认真询问:“下次往里面灌水好不好,肚子会不会变大像怀了小孩?” 她呜呜摇头,嘴里和下面都被塞满了,连反驳都这么无力。他描述的画面太过淫靡惹人无限遐想,纵使不想也这么被上下弄着到了高潮。李牧柯哼笑着在她的肩上留下吻痕,感受她穴内的不断绞动,慢条斯理地拭去她下巴上的水光。 像个小玩偶一样被擦拭干净,又坐在腿间吹干头发,江梨套上他的大码衬衫看着不远处的人穿上衣服。其实这里早就准备有她的换洗衣物,只是他的个人爱好,喜欢眼前的她被标记所属,感受到自己被全心全意地需要。 短暂交换的吻格外温柔,像羽毛拂过唇瓣让她很舒服,所以他离开时还下意识探头过去索吻,又被抱着腰吻了几分钟。 结束了漫长的缠绵,两个人毫无浪漫氛围地投入学习中,毕竟都是尖子生,不可能人生中只有浪漫的诗歌。在不可避免的对父母的介绍中,江梨是偶尔可以和他讨论题目的一个普通同学。 这少数的隐瞒之一,让这份深藏在隐秘中的感情更加迷人,也让他更不愿放手,拖着她沉入属于自己的世界,让她离不开自己。 江梨未必不知道他的这些思绪,只是早已饮尽一杯迷幻的毒酒,蒙住自己的双眼,在这条被他称之为“喜欢”的绝路上毫不犹豫地前行。 两人享受难得的宁静氛围互不打扰,李牧柯转头正要对她说什么,突兀的铃声突然从桌面的手机传来,他面色阴沉看着来电显示终于接通,声音无常: “喂?……嗯。” 挂断电话抬眸看向江梨,眉间郁色还没来得及散去:“小梨,我一会儿要出去,你今天晚上还是回家,可以吗?” 【有个事情蛮重要和友友们说一下,我很喜欢这篇的故事和人设所以想要扩写。正如大家所见,文名的关键词从校园变成“破镜重圆”,想把江梨和李牧柯的故事写得长一点,希望大家喜欢! and,昨天的加更晚上会写了发出来的,因为突然发现明天要考试,所以预习啥的来不及了哈哈哈,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多多评论吗,如果有珠珠就更棒了ε?(?gt; ? lt;)?з】 【6】或许如此就能获得解脱(珠更!) 他找出紧急避孕药喂给江梨,看着她喝水:“小梨对不起,下次不会让你吃药了。”江梨乖乖喝完水对他笑笑,还来得及说话司机已经到楼下了。 江梨的家在城北老城区,晚上九点多街上路人寥寥, 混乱的规划让街道看着有些拥挤脏乱。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来这里,她还是感到一阵窘迫。 李牧柯倒是面色如常,挽过她的耳边碎发:“明天见。”看着江梨走到自家小区前和他挥手告别,才回头让司机离开。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车窗还没完全关上,就又拿出手机蹙眉与对面的人交谈。 她转身走进黑暗的楼道,老旧小区的感应灯时长失灵,她已经习惯在一片黑暗里行到自家门前。屏息听了一会儿,里面一点声响也无,她微微放下心打开家门,刚打开玄关的灯,背后就有声音传来:“这么晚才回来,死哪儿去了?” 呼吸顿时一滞,定定神回神给那个人倒了杯水,面色平静:“今天老师让留学校上自习。”江钰看着她递来的水杯并不接过,眼神讥讽:“什么自习去这么久,你老师不是早就知道你家里有个老妈要你照顾吗?” 江梨于是收回手,垂头声音低弱:“有竞赛,有名次的人可以拿奖金的。”江钰起身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甩开她欲扶的手:“那就好好比,老娘这些年没少在你这个赔钱货身上花钱,你也是时候孝敬我了。” 从初中开始,拿了每一笔奖学金都老老实实上交给母亲的江梨低着头不说话,江钰就又起了无名火:“每次都是这幅鬼样子,装可怜给谁看!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这就是你对你妈的态度?!” 江梨抬头时眼中已经有了泪光:“不是的,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反而把江钰激得更怒:“对不起对不起,永远只会这么说,和你那个死鬼爹有什么区别。” 今夜摄入的酒精过于让人迷醉,体内的怒火越烧越旺,眼前的女儿就是最好的出气筒:“你看看你,学习就是学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初中的时候那个男的说你勾引他,怪得了谁?” 尽管她穿得是最普通不过的学校夏季制服,头发也只是披散垂在胸前。 来自母亲最无情的中伤,从腐烂的内心深处翻出的隐痛,如一把把生锈的利箭将她贯穿。不愿回忆的往事之一,被她藏在记忆最深处就这么被母亲轻而易举地翻出来,只为看到她极度痛苦的样子,让自己糟糕的人生得到一丝畸形的快意。 江钰脸上挂着近乎狰狞的笑容,还要开口被楼上邻居不满的抱怨打断:“你们两母女烦不烦,每天就知道吵吵吵。”转移了攻击的目标,她走到窗边和邻居对骂,不知又成了谁眼里的笑话。 江梨从地上爬起,容色麻木连擦拭眼泪的力气都无,缓慢而沉重地走回自己窄小的房间,那里从有记忆起就是自己的疗伤地。花色老旧的毯子连头一起包裹其中,不再如小时候疑惑悲伤的痛哭,眼泪的涌出无声连绵。房间的灯已经熄灭,门外母亲的争吵声也不知何时消停下来,只余隐约的嘟囔也很快归于平静。 借着楼下路灯的光亮,江梨缓缓起身,心绪不知飘向何处。 父亲追寻爱情的“伟大愿景”让母亲成为了一个“疯女人”,看似大度的一小处房产和每个月打给江梨的生活费,既是对他良心的无用补慰,也是让母亲一遍遍想起恨意的开关。 今天又是打生活费的时候,所以母亲才会这般买醉。当时赌着一口气把女儿留在身边抚养长大,现如今反而愈发被她认为是拖累自己追求解脱的绊脚石。于是无尽的指责打骂,她失去了爱的能力,江梨失去了被爱的资格。 两人就这么痛苦地纠缠至今,彼时江梨还有渴望被爱的勇气,努力做大家眼里的好孩子,成绩优异乖巧听话,可母亲永远冷眼视之。到后来,那封情书,母亲的反应,让江梨彻底知道,自己完全不配也没有资格寻求“爱”这种奢侈品。 坐到头脑都被夜风吹得麻木,江梨睡意仍无,她呆呆地看向窗外,盘旋许久的心念再次冒头——或许从这里跳下去就解脱了。不光是她,还有母亲,还有其他讨厌甚至厌恶她的人,都能从中获益。 她被午夜柔媚的暖风蛊惑,一步步走到窗边。街道上没有行人,这很好,她不会伤害到不相关的人。 双手微微用力撑在窗框上,百褶的校裙随动作轻柔摆动,她伸出头看向那轮新月。 婉转的钢琴曲突然从房间某个角落响起,在这个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突兀,那里亮着荧白的光。 江梨快步走过去,老旧的手机闪动某个人的名字——L,她接起电话: “喂?” 【答应的珠珠加更来了!每次一写这篇文就不停感慨,这对小情侣真的别太爱了,and今天的小梨惨惨的。。大家喜欢的话多多评论呀(???)】 【7】我很想你 电话那头只有轻弱的呼吸混在微弱电流声里,江梨猜可能是他不小心误触了手机。正放下手打算挂断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小梨?” “嗯。”她又把手机拿到耳边,夜晚的房间格外安静隔音也不好,她害怕把妈妈吵醒,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心跳的响动却近在耳边。 “怎么还没睡?”李牧柯的声音有些喑哑低沉透出疲惫,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电话那头是江梨,所以他不需要掩饰自己少有的不完美。 “看了一会儿题。”江梨静了一息,下意识看向窗边,还是选择将刚才那个崩溃脆弱的自己修饰掩盖。她抿抿唇,没有反问他为什么也这么晚没睡。 李牧柯身上有太多她看不透的东西,也有很多是她根本无法触及的领域,索性只看他展示给自己的一面,这就已经足够,毕竟她也怀揣许多独属自己的秘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再开口时环境更加安静了:“我很想你。” 就给你打了电话,没打扰你休息吧。语气如常,像在说一句最普通不过的情话。 她蓦地哽咽一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连忙把手机拿开深深呼吸。那头的人听不到回应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咬唇止住哭腔:“没,没有。”又静了静,声音变成数据传到对面耳朵里,显得无助又依恋:“我也想你。” 如果把对她的伤害以层级划分,按旁人的眼光来看,或许李牧柯比起母亲不遑多让。可饮下的鸠酒亦能止渴,占有掠夺被包装成爱恋也能让她甘之如饴。正如此时,她缩在床脚,本来还想攀上窗框的双手已经没了力气,预想中解脱的身影被这句对别人来说再寻常不过的话拉回房间。 他享受来自她的全身心的依赖,深夜里的对话被迫含糊不清,可语言中传来的感情让因为琐事烦躁的心绪暂时平息。他看了一眼门外走过的几个医生护士,爷爷今晚的病情来得突然,这个支撑李氏集团走到如今的雄狮巨兽不可避免地露出疲态,所有亲戚如豺狼秃鹫围守其旁,还在别市的父母也不可免俗急忙打来电话让他陪护,以免错过重要的消息。 他突然觉得一阵厌烦,这情绪自他明事以来就如烟似雾萦绕在他身边,又被他极好地掩饰在残缺的内心。但是看到亮起的手机界面,这感觉莫名淡去。 江梨,是他突发奇想给自己选中的猎物。幼狮得到她的手段近乎完美,也或许是她太过触手可及。假意的虚情到后来也多少掺了不可分辨的真心,至少此刻,眼前浮现的清丽面庞,让他可以短暂远离过早到来的成人恶意。 “我还要再忙一会儿,你先睡吧。”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柔情,江梨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见,轻轻答应一声。 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手机的荧光反射眼前一片模糊,不远处的门把手突然被转动。江梨惊得面色惨白,下一刻那个瘦削的人影突然走进房间,午夜的困倦也遮掩不住眼中的敏感怀疑。 她走到江梨面前,完全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伸出的手几乎要戳到她的鼻尖,神经质的声音冷酷尖锐: “在和谁打电话?快把手机交出来。” 【今天这章字数短,晚点会有个if线小番外 and,最近有点忙,暂定以后每10珠一加更哈。】 【8】我很想你(if线番外,电话控制,自慰h if妈妈没有听到…… “我还要再忙一会儿,你先睡吧。”李牧柯说完并没有关闭手机,他在等她作出反应。果不其然,对面犹豫几秒声音微弱:“牧柯,能不能不要挂电话。” 他唇角勾起,笑得胸有成竹语气却略带不解:“怎么了?你不休息吗?”江梨咬咬下唇,面色微红:“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门外的人影还在闪动,这间除他以外别无他人的病房安静无比,少女的声音让她那般羞怯的模样真切得近在眼前。自己是时候出去了,理智这样告诉他,但是突来的兴致还是让他选择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爷爷已经脱离危险还没苏醒,尽孝道的人太多暂时不缺他一个。 舔了舔下唇,再开口声音带了蛊惑:“好呀,我就陪小莉聊聊天好不好?”那边传来肯定的声音,他的笑意更盛:“小梨说想我,是哪里在想我?”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愣地说:“就是我在想你。”他并不心急循序善诱,低冽声线在这个午夜让她莫名颤栗:“小梨的耳朵想我吗,嘴巴想我吗?” 她终于有些理解他的意思,回答含糊:“想的。” “那其他地方呢?” “都,都想你。” 那边传来轻笑,过了一会儿又说:“那小梨替我摸摸它们好不好?”江梨手指捏了捏衣角还未应答,他叹息一口气:“算了,都怪我不好,打扰小梨休息,要不你先睡吧。” “不要。”她阻止对方挂断电话的举动,虽然知道只是激她而已,还是轻声答应:“我摸了。” 白皙的指尖抚摸过自己的唇瓣面颊,又在他的指令下触碰脖颈锁骨,在胸前停留下来。“小梨不愿意吗?”他声含疑惑。 她的呼吸已经逐渐急促起来,闻言摇摇头:“没有。”“那小梨摸摸你的胸吧,就像我摸你那样。” 随着引诱声线,她轻柔抚上胸前的柔软,确实学着他之前的动作,不时揉捏自己的乳肉挤压出别的形状,又两指夹着那点殷红掐捻让它愈发挺立。 不断增高的体温让她额前渗出细密汗水,双唇微张吐出的喘息足以让他澎湃。他下意识舔了下干燥的唇,开口声音里带了沙哑:“现在,去摸你的逼。” 他少有的粗俗语言让她闷哼一声无法拒绝,于是那只手继续下探,在凸起的顶端按压几下,来到穴口。 “你湿了吗?”他问。 她难受地嗯一声,他呼一口气命令:“去摸里面,是不是湿得更厉害?”她听话探入,早已蜜湿一片的穴内在她进入抽出后,与指间发出隐秘的水破声响,更显淫乱。 “像我上你一样插自己。”指令一个接一个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她开始快速抽动自己的指节,但是还不够,内里仿佛无尽的空缺,她又加了一根手指。无名指和中指在穴内不断挑动,她咬住床边的衣服不让自己发出暧昧的声音,却躲不过他的耳朵。 “小梨,你舒服吗?”仿佛只是简单的关切。她来不及回应,但细碎的嘤咛已经把她的回应表现出来。 “听着我的声音插自己舒服,还是我上你的时候舒服?” 难避的选择让她开口,带了哭腔:“你,想要你弄我。” 那头静了静,开口时毫不顾及的戏谑让她想起两人最开始的时候:“你这么欠干吗,小梨?”她要到高潮,可始终还差了一点,手下的动作越发加快,抽送间水声愈发大了。 “我欠,牧柯,求你干我。”面对面的时候,李牧柯总逼她说这些羞耻的话,如今她已经顾不上羞耻,只求快点到高潮,结束这场隐秘的情事。 电话那头说了句脏话,她带着啜泣身体阵阵痉挛,到了高潮。 【是前天友友的珠珠加更哈,已补完(*′?`*)】 【9】新来的男同学? 在妈妈身影出现的时候她就挂断了电话,可根本来不及做更多的举动,如果被她拿过去看到她和李牧柯的通话记录,按她的性格绝对会重拨回去,不是为了查明真相,只是要看到她被逼到死角的窘迫。 “你在发什么愣,让你快拿给我!”江钰语气愈发不耐,但也知道女儿这般模样一定有隐情,怒气之下隐藏着兴奋。 江梨嗫嚅着眼眶已经湿润唇色惨白,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在凌晨时分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男的打电话,但拖得越久妈妈越生气,她缓缓抬手把不知淘汰过几代的手机放在妈妈手里。 江钰接过手机顺手解开密码,打开通话记录的页面果然有一条刚刚结束的通话,她抬眼看向江梨,唇边发出不屑的哼笑,点击摁下拨打。 “妈妈,算了吧,这么晚了别人估计都休息了。”江梨低头声音怯怯,话音刚落江钰冷笑传来:“江梨,你平时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才挂断电话和我说怕打扰别人休息,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吧。” 那头系统铃声还在回响,一阵阵打在江梨心上,她也不知道妈妈今晚想要如何收场,或许这遍打不通就此作罢,也可能为了给她难堪回拨到对面接起电话为止。 江梨对此有些经验,初三的时候有个男生下午放学后,给身为学习委员的她打电话询问第二天的月考安排。可正好母亲从外面回来,不顾她的解释给他重拨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在对方的懵愣中一顿大骂,在这之后原本在班里处境就不好的江梨,更是陷入了几乎没人和她搭话的境地。 铃声还在这个小房间里回旋,江钰有些不耐正打算挂掉重新打一遍,那头接通了电话。 “喂?江梨同学?” 少年的声音温柔却带着明显的疏离感,江梨屏息看向妈妈。江钰猜到这是个男生,眼中暗带得意:“喂,你好,我是江梨母亲。” 那头愣了愣,向她问好:“不过请问阿姨有什么事吗?很抱歉今天由于一些家事,这么晚还冒昧给江梨同学打电话询问关于竞赛的事情。” 回答滴水不漏,将江钰应有的质疑都堵在喉咙里。偶尔江钰检查女儿手机,有时候江梨很晚才学习完的时候,确实有人给她发消息询问这些和学习有关的东西。 李牧柯和兴致了了的江钰客套两句,背后有人代醒转的爷爷叫他,看来他的理由确实不假,江钰索性挂断了电话。 手机扔回江梨怀里,这场小闹剧并没有以她想要的方式收场,江钰打个哈欠转身离开:“李牧柯是你们那个班长?那看来你俩确实不会有什么关联,他们那种人肯定看不起你这种家庭出身的人。” 江梨抿唇低头不语,等母亲房间的门传来合上的轻响,才终于瘫坐在地上,浑身的冷汗把她浸湿。 回想到妈妈离开前那句话,唇边挂起无奈的苦笑。正是因为她的家庭,才让她成为李牧柯的猎物啊。 第二天来上课,江梨眼底满是抹不开的疲惫,还好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的异样。神色如常地在座位上学习,突然前排传来骚动,她抬头看去,班主任领着一个男生进入教室。 那个人穿着崭新的校服,书包随意甩在肩上,黑色的刘海遮挡住眉眼窥不清神色,耳上挂着几个素圈耳钻,一派生人勿近的桀骜模样,与台下坐着的起码在学校乖乖模样的学生们截然不同。 怪不得会引起大家注意,江梨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整理错题。 “林闻鹤同学是这学期转入我们班的新同学,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处。”班主任笑容灿烂对台下的同学介绍,不知又收了多少转校费,“林同学,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那个男生抬眼看了一圈众人,声音低沉冷漠:“林闻鹤。” 没有多余的话,台下有些人发出不满的声音,能在这间教室坐着的人,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这个刺头不知在高贵什么。 班主任倒是经验丰富面色如常,带头鼓掌后转头说:“那林同学坐在李牧柯班长旁边吧。”林闻鹤扫了眼他,嗤笑一声,又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手指上抬指向教室的角落:“我要坐那里。” 江梨感觉到许多视线投过来,抬眼一看那个男生指的位置正是自己这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班主任有些为难地开口:“咱们教室后面已经坐不下了,不如林同学再找个别的位置吧。” “哈,谁说坐不下,我看她旁边不就挺大空位的吗?”林闻鹤一错不错地盯着角落里的女生,笑容恶劣,余光中那个班长神色几不可见地阴沉下来,他也许能找到另一个好玩具了。 【好想写肉。。明天就有了!】 【10】随时可能被看到的感觉刺激吗(琴房, 窗外烈日炎炎鸟鸣渐渐,徐徐微风被禁闭的窗户阻挡,无法侵扰到室内的两人。室内的空气近乎凝滞,不时被少女的呜咽打破宁静。 江梨被逼在墙角,嘴被手掌捂住无法发出别的声响,眼眶微红脖颈上青筋微显。她的双手压在墙上支撑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放在腰间的手背上,安抚身后的人。急促的呼吸在这个角落回响,那人不耐烦把她的手反剪在背后,让这个姿势更加屈辱。 上身的衬衫尚且完整,身下的百褶裙已经揉皱不堪,被高高推在腰际,把身下莹白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臀后的水光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那不断进出的粗长隐在两人身体间。 “你不是欠操吗,现在满意了吗?”李牧柯身下猛烈气息却丝毫不稳,他的语气冰冷而残酷,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江梨摇头嘴里呜呜否认,他完全不动容,抬手用力揉捏她的乳肉留下一片粉红。 “否认什么,刚才在外面勾引我的不是你吗?”他冷笑一声,仿佛又回到最开始的他,话语尖锐刻薄:“在这里做怎么样,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看到的感觉刺激吗?”她的嘴没了遮挡但也找不到话来辩驳,甚至听到他的话身体下意识绷紧,让他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纤长手指在她的臀肉上落下一掌,在这个静谧的教室更显清脆:“小梨,你老是这么敏感,真的很容易让我兴奋。”这句话说得恳切,仿佛真是因为她的敏感才刺激他的欲望。江梨被顶得溢出一丝呻吟,被他伸出食指轻按嘴唇:“嘘,小心真的有人听到了。” 她被炽热的欲望冲击快要失去理智,侧头把脸靠在墙上妄图寻找一丝冰凉,冲淡体内难以抑制的情欲。 自从上周一那晚后,两个人一直在学校里当互不熟识的陌生同学,李牧柯忙着家里的事她也继续当任劳任怨的好女儿,两人一直相安无事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这种状态实际上也是他们最经常的相处模式。 可偏偏今天某个同学拜托江梨来琴房这里替她拿些东西,说是“拜托”江梨也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趁中午午休的时候有些时间就到这里一趟。今天周六只剩下高三学生在学校补课,艺术楼这里比起以往安静不少,江梨惦记着还没做完的那套卷子脚步加快,一个没注意撞到拐角后的某人。 还没来得及道歉话语哽在喉间,李牧柯神情冷淡看着面前的少女,江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抬眸对他笑笑。 李牧柯歪歪头,嘴角笑容若隐若现:“来这里做什么?” “帮杨歌拿东西,她说有书落在这里了。”江梨轻声应答。 嗯。他随意点头,转身又向楼里走去,回身江梨还留在原地眉头一挑:“走啊,我陪你去拿。” 走在前面的少年脊背挺拔,一只手随意插在兜里步伐闲散和平时不同,江梨倒是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有时候心烦的时候他会来这里的琴房练琴。 对于优等生学校总是给很好的待遇,他有随时进出琴房的权利,江梨突然想到杨歌的东西正好落在那里,也许李牧柯正好知道,于是她开口问:“牧柯,你有看到杨歌的书吗?” “呵,杨歌是谁?”他没有回头,答得冷淡。也对,他的心里只会在意他愿意关注的事情,即使在班里人缘极好,说不定认得的人还没她多。 江梨点点头不说话,跟着他走进琴房,隔音极好的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11】那我们在这里做爱吧(琴房,高h)加更 学校的琴房对所有学生开放,周六倒是会被锁上,所以来时江梨也在疑惑杨歌怎么会把东西落在这里。李牧柯倒是有琴房的钥匙,是他从学校管理处借的,此时他拿出钥匙开门,看来刚才确实是从琴房出来。 打开教室门里面一片昏暗,江梨迟疑了一下,他侧身扬扬下巴示意她先进去。她刚进入教室身后的门就被关上,李牧柯越过她走到窗旁的钢琴前坐下。 “小梨,还记得上次我们来琴房的时候吗?”他抬手摁在黑键上,优美音符落在他的尾音。 江梨当然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他也像今天这样走在前面,两个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一前一后进入琴房。 锁上门,李牧柯坐在煦日洒下的钢琴前,给她弹了一首格外温柔的琴曲,接着两个人在毫无遮挡的玻璃窗后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是他那时少有的柔情。 现在回忆起那个镀了微光的记忆,江梨心头还会一瞬触动,点点头肯定一声。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笑容浅淡,垂首在琴键上十指翻飞。从小的教育让他对这些乐器掌握得游刃有余,没有琴谱也可以流畅弹奏出一曲音乐。 江梨没有这个条件,小学时被音乐老师随口夸奖过条件很好可以学一下钢琴,不知怎么传到妈妈耳朵里,转头就说她是个销金兽,自此萌芽完全偃旗息鼓。 这段琴音急促有力,每一下都重重打在她心上,忧郁愤怒和似是而非的迷茫,浓重的情绪如海潮向她奔涌而来,一时间在这个回荡乐曲的教室,江梨被他的乐声压抑到窒息。 李牧柯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眉眼,但他的表达足以展现此刻内心的复杂思绪。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这个发现显而易见。琴声在教室内回荡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坐直身子呼出一口气,江梨在他身边坐下,迟疑着开口:“牧柯,你没事吧?”他侧身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她的头发,眼睛看着她的嘴唇,闻言漫不经心道:“嗯,是有点。小梨想要安慰我吗?” 她咬咬唇,教室里光线太过黯淡,面前的人神情晦暗让她看不真切,也摸不清此刻他的想法,但还是点头:“如果你想的话。” 李牧柯忽然笑得止不住,抱着她呼出的热气在肩窝回转:“小梨,你好可爱。”她唇角刚扬起一丝笑意,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吓得凝固。 “那我们在这里做爱吧。”再抬眼,他眸中全是顽劣的戏谑。江梨不知如何作答,也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转到这边的,但李牧柯已经被自己的提议激出兴奋,在教室环视一圈没有发现监控摄像,手指向门后:“我们去那里。” 她抬手拉住正欲起身的人,语气急切:“不要,会被发现的。”却被反手拉起来向那边走去:“就是这样才好玩啊。” 她还想说什么,李牧柯回过头神色不明:“小梨,你是要拒绝我吗?”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江梨只能被他摁在教室门后的墙壁上,迫不及待地缠吻。 手指一路上抚,将她的内裤褪到腿弯,在微腴的大腿根部间揉捏花穴和上方的凸起。江梨从未这么暗恨又庆幸自己的敏感,在李牧柯手下没一会儿蜜液就流了他两指。 引着她的手解开皮带,仅仅褪去前面的内裤早已勃起的阴茎就跳了出来,还未来得及退开的纤瘦指尖触碰到顶端的温度瑟缩一下,被不容拒绝地拉过去套弄起来。 感受着手心的粗长不断硬挺,江梨又开始隐约害怕,不知何时李牧柯退出她的口腔,双眸注视两人身下暗藏兴奋。 注意到江梨的视线,他轻笑道歉:“抱歉小梨,上星期的承诺又要食言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起一边腿弯,阴茎顶端毫无阻力地进入窄热的穴口。 两人间距离极近,感知对方因情欲上升的体温,江梨双手抓住他的臂弯以防自己滑落下去。眼眸中的感情太过浓烈,她有些不能承受地移开目光,又被捏着下巴转回来。 “不是小梨说要安慰我吗,为什么不想看我。”话音带着委屈,仿佛真的因为她的举动受伤,身下抽动却愈发快猛。她没了办法,只能承接来自他的所有需求,也只能算自作自受。 还是有些分寸的,他的进出抽动间动作极浅,每次都是拔出一点就又狠狠插入,不让下身的碰撞发出过大声音。但这样一来就苦了她,这样的方式带来的快感太过剧烈,几乎让她处于高潮的边缘,又担心被可能经过的人发现,连呻吟都不敢,死死咬住自己的指节。 “小梨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吗?”李牧柯气息平稳,说出的话让江梨紧张得穴内绞缩,“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没有锁门,是该小心点。” 两个人都呼吸停滞一瞬,回过神来他加大力度狠狠贯穿捅开咬紧的穴肉,神色冷酷:“那我快一点结束,你要乖乖听话。” 江梨忙不迭点头,被他放下腿转身从后面用力进入。情动让他完全没有了伪装,这样命令式对她加以羞辱的,也是李牧柯。而令她更加耻辱的是,自己也会因为他的这些话愈渐兴奋,反过来被他感知身下更快更狠。 只为泄欲的做爱被他加快速度结束,在射精前一秒拔出来,涌射在她的大腿内侧。江梨在他怀里汗湿了额头,全由他清理擦拭,然后被轻浅印下一吻:“谢谢小梨,你的安慰很有效果。” 她闻言无奈一笑,这种安慰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杨歌的教材确实落在这里,就在钢琴后不远处的座位上。江梨拿回去时午休已经结束,一群人嘻嘻哈哈她都没有回头就随意道谢接过书,继续投入聊天。 江梨对这样的态度早已不在意,她面色平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书正要投入学习,一旁的“同桌”不知何时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自己。 林闻鹤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盯着她,这个和他坐了有一个星期的同桌平时话极少,只有他开口询问才会和他说几句话,温温柔柔的像一坨软棉花。 此时她好奇转头看过来,林闻鹤漫不经意地开口,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你是不是在被校园霸凌?” 【大家端午节快乐!要不明天来个端午节小番外?我真的好勤奋哈哈哈哈(bushi)友友们喜欢的话欢迎评论聊天呀,真的很喜欢!】 【12】你和李牧柯是什么关系? 江梨张张嘴不知如何作答,还好林闻鹤摆摆手头又偏了回去:“随口一问。”她视线重新回到今天的试卷上,有些愣神。 很难想象仅仅是初中时爆发的事情,其冲击的余波还能蔓延到自己之后的人生。那个在一众校领导和家长面前,理直气壮辩解“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让我给她写这封信”的人,或许早已把这个被污蔑的具体的人忘记,但残存的恶意不会被抹除。 进入这个班级第一天,她就被堵在教室的角落,尚未痊愈的伤口血痂被狠狠撕开,仅仅因为一些“兄弟义气”。大部分人也许根本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如果是一个免费生,那跟随他人一起排斥又有何难度。 “哎。” 她散逸的思绪被拉回,林闻鹤看着自己,被过长刘海略微遮住的眼神里,顽劣不加掩饰:“你和那个男的什么关系?” 她疑惑歪头,林闻鹤不耐地啧了一声:“就是班长。”江梨神色如常,半晌摇头笑笑:“我和李牧柯能有什么关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表情太过平静,仿佛只是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又征询地看向他。没有套出自己想听的话,他兴致缺缺摆手,正好上课铃声响起,继续蒙头睡自己的下午觉。 江梨就是一个过于平静的情绪管理器,所有的波澜都掩藏在看似怯懦的面色之下,也是林闻鹤最讨厌的那种人之一,无论怎样都不会给出他想要的反应。不过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学校的生活比起以前无聊透了,索性来日方长这个乐子可以慢慢挖掘。 江梨有时候会想,李牧柯实在是一个看人很准的人,将她的内在看透直至完全占有,也知道她能够保守每一个认定的秘密。 只需要给她一定的善意,就能兑换属于自己的奖励,而江梨也贪图爱的假象作为支持到现在的勇气之一,两人各取所需一本万利。 最后一节自习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大家哀嚎着收拾书包向门外走去。不知道今天妈妈会不会回家,江梨加快整理东西的速度。教室里大部分人已经走完了,这些人或者是继续补课或者直接约着出去,这些都和她的世界无关。 叩叩。 课桌边被轻叩一下,她顺着小臂抬头看去,李牧柯笑得善意:“江梨同学,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还没来得及走的人并不太在意这个角落的对话,毕竟李牧柯和江梨从各方面来说都差距过大,也就学习这点能产生交集。 她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和李牧柯并肩向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江梨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他,毕竟两人很少在别的同学面前交谈,这样约着同行以为有什么要紧事。他目视前方,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头轻笑:“稍等一下。” 又这么走了一段路他冲某个方向挥挥手,看起来放松闲适甚至心情不错。转头向江梨解释:“遛个人。” 她往他挥手的方向看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索性也不在意,回头和李牧柯向校门走去。 他忽然问:“今天林闻鹤和你聊了什么?”她没想到李牧柯会在意这个,想了想把下午的对话说了出来。他面带思索沉吟片刻,又笑得眉眼舒展:“这个人很有意思。小梨,你觉得呢?” 江梨耸耸肩,她在某种角度来说和他也是一类人,不感兴趣的事情毫不在意,对这个同桌也不甚了解。李牧柯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笑着摇摇头,两人走到离他家轿车不远处停下。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她的眉眼,轻声开口:“小梨,明天来我家可以吗?”江梨有些错愕:“当然可以,但是你家里……” 李牧柯神情毫不在意,可以说得上冷漠:“我爸妈要回来了,不用我操心。” 怪不得,江梨了然点头和他像普通同学那般挥手告别。回程的路上她恍然明晰,怪不得他今天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常日模样,甚至隐约可见以前的他。 夕阳渐渐铺满天际,她没来由地叹息,看来明天又要小小受罪了。 番外:端午特辑——if在古代(书房,强制co 深闺大小姐江梨×纨绔公子李牧柯 春日桃李灼灼,漫天粉霞绝艳叫人好不沉醉,混着暖风能把人嗅得迷离。江家的小小姐突然起了兴致,跑到书房里说什么也要画上一副留作母亲生辰贺礼,还把旁人都遣散了不许前来打扰。 提笔弄墨对她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沉下心来画了半日连饭都没顾上吃,还好成果叫人满意。正在无言欣赏之际,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未来得及回头一条黑布缠在眼前不能视物。 她正要开口惊叫,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那人声音喑哑:“可要小心被旁人发现和外男站在一起的代价。”她静了静心神缓缓点头,那人放开手袖口带着一丝墨香,她问:“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他轻笑一声并不应答,手掌却抚上她的腰肢,又沿着曼妙线条向上虚握盈盈突处。强压下怀里少女的挣扎,他语带笑意:“早就听闻江氏小姐风姿卓约,今日一见果不寻常。” 江梨心中的惊恐逐渐放大,虽是家中小女这些有违世俗的事情也是隐约耳闻,她再开口时声线颤抖:“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做的事我不可能答应。” “你可以给的东西我都有,但是我要做的事只有你能同我办到。”男人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肩窝,激起一片热烫。 她几乎要哭出来,泪水在眼前墨布上洇出深色,反而激人欲望。男人语调平稳呼吸比之最开始却显得粗重:“你家仆人都被遣散去,如今这里只你我二人,不若乖乖配合我早些完事,倒是只有天地你我仅知。” 江梨呜咽出声,她的挣扎在这人面前不值一提,禁锢如同囚笼完全逃脱不得。忽然窸窣一声,自己胸口一片温凉,方知这人已经褪去自己的外衣。她不禁怒骂:“何处来的登徒子,教我父亲知道只得杀了你解恨。” 只是鼻腔堵气听起来竟是柔得可以,半分恐吓都无。“我还是劝你静下来,若是我高兴了,就算你父亲真的发现了,我也有办法叫你嫁给我这个登徒子。” 那人身后漫不经心,指尖抚上她的脖颈留下一片战栗,顺着线条完全覆在她的胸上,揉抚软肉。她死死咬住牙关把声音抑住,偏偏那人要故意戏弄她般捏住顶上樱红挑掐一番,便是自己也能感觉到那处的挺立。 男人绕到自己身前环住腰肢,突来的温热裹住胸肉让她下意识惊呼出声。舌尖灵活地在她的乳处舔吮配合牙齿小口轻咬,另一方还有手掌揉捏把玩,一轻一重一急一缓待他放过娇乳自己已是气喘连连。 那只手又下探过去,春日衣衫轻薄寻得那处可以说轻而易举,解开腰间的系带手指抚弄腿间软肉,强硬分开紧闭的双腿触碰那方隐蔽。 男人忽得止住动作江梨羞耻得咬住下唇,果真听他“诧异”调笑:“我道江家小姐是贞洁烈女,原则是这般放浪。”右手从腿间拿出,一片湿润被抹在她的乳尖,让人一阵瑟缩。 “江小姐,你可知这是什么?”话中的笑意只增不减。她低下声音狠狠道:“要做什么赶快,晚些若是让我知道你的身份,非得找人买凶不可。”男子也不和她多说,闻言呵呵哼笑,江梨听到又一阵窸窣,紧接着一处坚硬顶在大腿根的软肉上。 “既是江小姐吩咐,我也就不多耽误了,只是有些疼痛望你担待。” 她被压倒在书桌上衣衫半解,旖旎春色若隐若现直叫人欲血贲张。腿间的粉处微微翕合在春日暖阳下,合着莹莹水光诱人前往。 坚硬之处抵在她的穴口磨研几圈,缓缓探入。刚只进了小头一端两人都闷哼一声,又接着继续进去,穴肉愈绞愈紧,把一半肉棒含入,让人舒爽无比。 江梨的双手被自己腰带捆缚,完全任身上的人摆布,他缓缓抽送几次,俯身到她耳边:“原来江小姐的情郎不止我一个,这里这般咬人先前有过几个情哥儿?”江梨扭头一边,闻言唇线紧抿毫不理会,只是胸脯起伏得厉害让人看出情动。 那人索性不再多语,抱住她的膝弯用力抽送,几乎每次都是整根进出力度之大让江梨不断前移又被他控住双腿拉回来。黄花梨的书桌被推送得咯吱作响,合着腿间的淫靡水声让人克制的轻促喘息几乎听不到一点。 她嘴唇微张齿间软舌微显,让人心驰神往,他俯下身刚含住她的唇瓣,突然又快速躲开。江梨的双手猛地上扬,方才要不是他躲避及时非得吃一拳不可。却偏偏江梨意图非此,她的手忽得止力抬到眉眼,一把拉开眼上的黑布。那人逆光站在身前,自己眼睛微闭一会儿才看清楚。 “是你。”她呆住眼睛瞪大,样子可爱极了。那人轻笑声音却突然变得少年清列,不等她反应过来,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引人与自己交缠。 过了许久江梨终于被放开,她双眸被亲得微红,看着前人满目嗔怪:“李牧柯,你做些什么,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急得喊了他的名看来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轻抚少女的面颊,身下动作还是那般激烈:“逗逗你,怎么样。”她翻白一眼,口中呻吟轻浅溢出,索性这间幽深书房只两人,她也稍微放松了些:“不怎么样,还好刚才你没来亲我,不然非得咬掉你的舌头。” 李牧柯埋头在她肩上轻笑,抱抱她还是怕有来人,又大力抽插不知多久泄了出来,随手拿过白绢尽数射在上面。 “与我未来的妻子偷行人事,颇有些刺激。”他擦去她脸上的细汗,笑得温润君子般。 江梨没什么好气,唇角却也不自觉带笑,由他为自己打理好,又把已经干好的画卷收整起来。在一旁休息如常了,打开书房去往前堂拜见父母不再提。 【端午特辑大放送!let's 古代小情侣,感觉怎么样?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哈哈哈】 【13】自己放进去(女上位,高h) 出租车司机随口闲聊:“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挺有钱的。”江梨点点头嗯了一声,打开车门的时候车内瞬间进入一股热浪,她蹙了蹙眉和司机告别走到门卫处。高档小区隐私保护很好,保安问了李牧柯的电话,很快穿着白T运动裤的少年出现在视线里。 “她是我同学。”他顺手接过江梨的书包,转头对保安解释。少年笑意得体,更何况女孩看着确实是学生模样,也没有过多探究就让二人进去。 江梨的面颊被骄日晒得泛起红晕,汗水打湿额角发丝,不免有些气喘。身旁李牧柯应该刚从家里出来没多久,身上还带着丝丝凉意,撑着伞气定神闲神情自若。她低下头不自觉捏着手指,小步跟在身边漠然不语,心里的自卑如蛇总会伺机狠狠咬在心脏上,涌出毒素。 手指忽然被温凉包裹,那细密疼痛的所在莫名被抚慰平息:“在想什么?”她摇摇头,下意识看向周围。绿荫带来的清凉比不过持续的热,夏日的午后几乎没有什么人还在外面,这条小道只有他们两人。 “不会有人看到。”他声音很轻,握住她的手收紧一些,始终没有放开。江梨点点头,大拇指慢慢搭在他的手背上,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早恋情侣,此刻充斥心间酸酸涩涩的甜蜜。 到了他家,李牧柯放好东西打开冰箱:“要喝点什么?”江梨知道今天自然不是什么同学间的学习交流,为了避免一会儿失态让他倒了一杯水。渗出白雾的玻璃杯让手心也变得冰凉,不需要喝下去就这么拿着心里的燥热也平息很多。 江梨惯常地微低着头,靠着沙发缩成小小一团,随意扎起的头发还有许多散在娇小精致的侧脸,垂眸时眼睫纤长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嘴唇浸润了水分显得更加饱满红润,每次小口抿着杯沿唇缝间总会有水光隐现。 她突然眉头微蹙,歪头砸吧嘴。“怎么了?”李牧柯撑着脑袋看她,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她转头看一眼又迟疑着开口:“为什么这水喝起来有点甜?”万万没想到是这么天真的问题,李牧柯哈哈大笑,笑够了把她手里的杯子放下,搂上她的脖颈:“是吗?我尝一口。” 少女的嘴唇有些冰凉,温顺地微张方便对面的人含住吮吸,柔软微弹的唇瓣被轻咬舔吻,但这还不够。两人的距离被拉近,手臂紧紧抱裹她纤瘦的脊背,抚摸后颈的掌心温热,将她带到自己怀里的力度温柔而坚定。 齿关进入得毫无阻力,舌尖一如既往柔软似天边迭云,因为喝了冰水的缘故吸吮时还有微微凉意。侵略和占有,在她的口腔里毫无克制地展现,几乎找不到呼吸的机会,她喘息渐促,可还是不会拒绝他进一步的攫取,完全没有保留的想法。 不知吻了多久,再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李牧柯抚摸她的眼睫,语气认真:“是有点甜。” 她被他抱着坐在身上,大腿根部隐约感知到他的情动,羞怯地红了耳尖。白色的裙摆被层迭推上去,一直到大腿上方,洁白的手掌隐入其中抚摸间一阵窸窣声响。 她实在敏感,穴口已经微微湿润,最中间的布料也被沾湿。指腹顶在那处隔着棉布打圈揉摁,没一会儿内裤就被洇出一小片深影,被勾着褪到腿边。他把裙摆塞到她的手里,连带小腹也露出来,低声嘱咐:“小梨抓好裙子,我拿东西出来就干你。” 粗鲁的话语惹得她面颊微红,轻轻点头,就这么跪立在沙发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远。室内的凉意染上她的穴户,穴口感觉到冷不自觉地收缩,反而挤得蜜水更多渗出,她咬着唇唯恐滴落在沙发上可又不敢并拢双腿。 她背对着卧室方向,也不能扭头回望,如果此刻李牧柯站在身后观察她,这个举动只会引来更多的玩法花样。她就这样独自一人以这种羞耻的姿势呆在会客的客厅,不容阻止地想象如果这时突然从门口进来一个人…… 背后传来撕开包装的声音,李牧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后面,江梨庆幸自己一直乖乖听话没有过多的举动,他不喜欢有任何忤逆他的行为发生。 “小梨好听话。”他重新坐在她身下,阴茎已经套上安全套:“现在自己坐上来放进去。” 江梨下探手指握住硬挺的阳具,这个姿势很少用更别说自己来,颇不熟练地怼在穴口又几次都滑落出来,每每含住一点又立刻脱离的求而不得,让她的呼吸微颤。他神色愈发低沉,显然也被她勾得火起。她终于放弃,撑在他的胯骨上声音细弱:“牧柯,我做不到。” 腰胯下沉险险停在头端之上,若有若无的吮吸足以崩断任何理智的心弦。他一错不错地凝视她的双眼,摁住她的腰下压挺胯完全进入空虚已久的穴道。 她惊叫一声想要直起腰肢,却被完全止住动弹不得,身下动作猛烈不一会儿水声从结合的地方沉闷传来。江梨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头颅低垂被迫与他对视。 忽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铃声,李牧柯拿过来看了一下屏幕,江梨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要……” 李牧柯将她的紧张失措尽收眼底,唇角的笑容带着邪气,指尖一摁声色如常:“喂?爸爸。” 【14】被别人听着做爱刺激吗,这么快就高潮 江梨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两个人做爱的时候接电话,而且还是他父亲打来的。这实在太过出格,她被惊得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穴肉突然绞紧把他吞得更深。李牧柯眉头微皱紧抿嘴唇,掐在她腰间的手指骤然用力又立刻放松,拇指轻轻揉抚腰肢以示安抚。 “牧柯?”儿子的声音突然消失,李父有些不满,语调严肃,儿子越长大越没有以前服从管教,现在竟然和他通话的时候还会走神。 “嗯,我在。”李牧柯启唇回话,身体坐正一些让她被顶撞得更深,江梨眼神哀求他却不为所动,身下不似开始快速,每一下都慢条斯理地抽出又整根贯入,磨人至极。 “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办得怎么样?”隔得极近,李父的声音隐约从手机传来。江梨忽然想到,以前也是听到过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的,那时也是这般格外疏离,礼貌客套得不似亲生父子,不过她也没资格评价别人的家庭关系。 “前几天已经弄得差不多了,爸。”李牧柯态度温和,眉目平静,身下却猛地重重顶了一下。幸好及时捂住嘴没有叫出声,江梨回望过去带了嗔怨,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用口型示意:“不要走神。” 她勉强点头被他在鼻尖印上一吻,思绪从别的地方拉回这场可能被他人探知的情事,原本就浪潮般的快感因为第三人的介入更加汹涌。偏偏他又加快了速度,凝视她的眼神乖张恣意,似乎是让她克制不住吟哦的有意为之。江梨只能死死捂住嘴唇,连一丝喘息也不能发出,唯恐电话那头正在说话的李父察觉不对。 身下的裙摆将腰腹的空隙完全填满,结合处拍打的水声隐蔽却也不到完全听不见的程度,这么短短几分钟下来比平时还要紧张疲累,如此一来快意要达到顶峰,她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 李牧柯却停下动作,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一面身下抽送一面嘴中还要回应父亲的各种问询,一丝异样也不能暴露。 然而少有的几乎在父亲眼皮底下的叛逆让他兴奋极了,他眸子明亮地注视江梨,看着她因为自己而渐上高潮偏又极力压抑,故意延长那个到来。 “还没有来得及问你的班主任,你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李父的问询又传来,李牧柯舔了一下下唇,那里水光滟滟望得她眼神迷离,但身下没了动作她难耐得不行,李牧柯索性放开握在她腰间的手。 “自己动。”她分辨出他的唇意,迟疑几秒腰肢缓缓摆动起来。这个姿势两人用得很少,她有些不得章法不时让他从穴内划出,可又因为到了临界点格外急切,神情委屈地看向李牧柯。 他还在和父亲汇报自己这几日的行程,无非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可缺少这么一个问话仿佛就要失去对他的控制,只要打过来电话就必不可少。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和往日的清澄有些不同,像砂纸在她心口细细打磨,情欲升腾。 身下的动作渐渐找到技巧,她摇动得愈发顺畅也逐渐自得趣味,唇瓣微张轻浅喘息。从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上半身就刻意与他分开一些距离,她此刻被顶弄得有些失神,双手搭在他的胸口脖颈微微后仰,细腻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柔光,诱人非常。 “牧柯,你声音怎么回事?”李父突然打断儿子的话,虽然还是一如既往逻辑清晰,但是听起来有些生病。 “没事,可能是有点感冒了,谢谢爸关心。”李牧柯清清嗓子语含笑意,眼前江梨应该是听到父亲的问话,神情瞬间有些惊慌,有趣极了。 “让黄医生给你看看,不要生病让父母难办,当时应该听你母亲的去美国读高中,国内压力确实大,你爷爷也是的……”提到自己的父亲李父话音哽住,还是没有评价长辈是非,以免被有心人听去。 父子俩本就没什么真挚亲情可言,完成了必要的通话,正好父亲身边来了要务,李牧柯礼貌和他告别挂断电话。 红色按钮刚刚摁下,江梨就被翻身压在身下。一直克制的呻吟终于从唇间溢出,又被唇舌重新堵回去。狂热的深吻还未结束,她就在李牧柯凌厉的冲撞中达到高潮。 “被别人听着做爱刺激吗,这么快就高潮?”他没有停下动作,在痉挛的穴肉中重重埋入,呼吸少有的乱了一瞬。 她根本来不及回应又被带领到新一轮快感中,只能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顺着他的力道把双腿更高折迭以便他的进入。 “早知道你喜欢这样,下次我当着别人的面操你好了。”他的羞辱还没有停止,语气中已是全然的兴奋。刚才一直克制此刻得以释放,恨不得完全埋入她的体内,动作称得上粗暴。 “嗯,不要。”江梨意识有些模糊,听到这句话只能下意识回应。 “不要什么?回答我。”他的呼吸粗重,不时轻喘一声,声音低沉。 “只想我们两个人,不要别人看见。”她的声音都被撞得微微变调,哽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乖得不像话。 李牧柯哼笑一声,侧首吻住她的唇一如身下野蛮侵略,而她完全顺从地接纳自己所有。良久后两人在她的轻叫中一起达到高潮,阴茎在深处跳动着射出大股精液,惬意地小幅抽动几下才拔出来。 江梨被弄得失神,半晌还在眼神放空微微轻喘。 轻轻拨开额前乱发,李牧柯温存地印下一吻,又抬眼端详她片刻,语气柔情:“小梨,我们出去几天吧。” 【最近在研究榜单更新时间会有点不稳定哦,明天开始专业课考试周啦,可能更得会晚一点。】 【15】用爱的名义麻痹自己 绿树青葱云霭弥弥,太阳藏在云层里只见光影没有踪迹,雾气几乎要沿着车窗缝隙钻入车内,竟让这个早晨有了些微凉意。车里的人眼眸紧闭眉头微蹙,下意识向一旁的热源靠过去被揽入怀中。 江梨晕车得厉害,虽然车程只有两三个小时也早早吃了药,现在还是头晕脑胀的巴不得一觉醒来就到目的地。一只手从脑后绕到脸侧,干燥的温暖贴在左脸颊上抚慰心头憋闷,她本能地来回蹭蹭,身后的人自胸膛发出一声笑,拇指轻浅扫过睫羽传来一阵痒意,她微微张开眼睛。 “马上要到了,小梨再坚持一下。”声音浅柔,满是安慰。他的眼睛微微俯视她,眼睫几乎要遮挡全部的视线,但其中的温柔不减,江梨扬扬嘴角不让他担心。 “是嘞是嘞,今天路况不错快要到了。”前排的司机搭话语调轻松,虽好奇但不至于觉得冒犯,“我们希明山可美了,两位小友是第一次来?” “嗯。听说这里祈福很灵,特地过来看看。”李牧柯的人际交往功夫一向很好,许是为了调动江梨的精神,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到后来司机都聊嗨了,一口一个小兄弟,把他们两人一天的日程都安排好了。 “来这里上香那是最灵了,什么姻缘学业都很好……只来上香?那小妹不就白受罪了,希明山的日出也是一景,可以明天早上看了再走嘛,到时候联系我再把你们送回去,不耽误上课的。” 后排两人里江梨完全没有什么旅游的经历,即使有也是记忆模糊的小时候了,李牧柯倒是或多或少游玩过一些地方,可也早早对这些失了兴趣,此时听大哥慷慨激昂的介绍,他笑得眉眼柔和。 “小梨,你想看日出吗?”低头询问怀里的人,她的情况有些缓和了,嘴角一直带笑听着他们二人聊天,此刻听了他的问题笑意不减,注视他的目光认真:“可以啊,如果你想看的话。” 大哥看着前路嘿嘿直笑,这些小情侣总是突发奇想追求浪漫,像这对随心而行的他也见得不少,不过两人看着颇养眼登对,自己也就话多了一些,从上车一直到刚才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还以为会无聊一路呢。 转下高速路又行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希明山风景区不远处的酒店,给司机转了高出车费的钱留下联系方式,李牧柯搂挽江梨走进酒店大门。这里山色虽然不错但是周围设施尚不够完善,又加上旅游淡季游人少极,正是李牧柯选择这个地方的理由之一。 酒店前台随意看过两人证件把房卡递过来,就不再言语。还算干净的电梯里,前面的大叔旁若无人地吭吭咳嗽,两人倒是面色如常,只是江梨腰间的手臂不断收紧把她带得离开些,惹她暗暗发笑。 这个酒店自然比不上以往李牧柯住过的那般高端,定得最好的房间也只能让他勉强满意。放下简单的小件行李,坐在床前向她伸手,两人抱在一起久久无言。 “谢谢你,小梨。” 寂静的室内,这句话轻得刚说出来就要散逸无形,她想两个人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彼此,只是正好心里都有残缺空洞,也就拥抱在一起妄图把从中刮过的风隔绝在外。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李牧柯在主动,窥伺到她的存在,未经允许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颀然秀木外表凌然,实际伪装自己不容拒绝,寸寸缠绕江梨这棵自身难保的病树,到最后为了还能在阳光下站立,只能被迫接受他的存在,小心翼翼遮挡盘根错节的丑陋根部。 她确实羸弱,只要一年的伪装和强硬攫夺,就能让她被迫又主动地掩蔽这从根底糜烂的关系。既然反抗不能那就沉睡在美梦之中,咀嚼每一句“喜欢”,接受每一个“在意”。 或许确实是爱呢?她和李牧柯都太过病态,从来没有被爱过也不知道拥有爱的人如何给予别人这种稀有物。江梨有时候觉得李牧柯是爱她的,只是他的感知方式,是让她的关注焦点只能有自己一个人,被她全身心地依赖——即使这是他调教出来的结果。 她快要麻痹自己了,这种欺骗如织网从头到脚被她笼罩在身。只要被爱就不会痛苦,自己不是母亲口中不配被爱的孩子,她也能有人喜欢,她亦值得爱意。 即使这爱太过压抑窒息,让她走在悬渊间的细绳之上,下一刻就会万劫不复尸骨无存。 【sry友友们,这两天考试很重要所以复习起来写文不太有时间,今天的加更我放到29号,但是保证每天一更。】 【16】他从来不似表面这般善意 放下东西又去外面转了一圈,已至下午雾气不知何时散去的,青山容貌愈发清晰。山区的气温比别处低一些,即使在外面呆了很久也不算热,李牧柯虚虚握着江梨的手,在鸟鸣渐渐的林道里蓦地感觉到久违的平静。 这段时间他实在太过忙烦,家里的事混着学业一层层套在身上,即使已经习惯这样的压力还是不禁觉得郁结。那天产生要出来走走的想法,也是突如其来的念想,没想到真的和她来了这个临时挑选的地方。 “没想到江市附近也会有这种山。”她一直抬头看青树翠叶,眼睛里盛满了绿色一派天真。一如当初两人第一次产生交际,在那个无人的傍晚,夕阳透过窗户照进办公室的他顺手帮她找了一份试卷,少女抬眼对他微笑,金黄的夕阳正好打在她的侧脸,把眼眸也映成浅色。 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班上这个女生,他的世界很拥挤塞满了父母长辈的期许和对自己的高要求,或许一开始还是为了父母能够回家看看自己这个商业联姻的产物,到了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惯性让他伪装如此之久。做一个外人眼中合格的继承人,做长辈眼里足以称道的优秀晚辈。 他知道自己内心其实与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越压抑越扭曲,越扭曲越在意。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一旦对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就丢掉,和交往的“朋友”虚与委蛇,聚会时的簇拥只是加重他厌烦情绪的又一根稻草。 江梨是有些不幸运,遇到最维持难耐的自己,又被他或多或少地关注,这个在班里默默无名的少女成绩优异但是格外孤僻,她似乎正被班里的人排挤。偶然一次他曾经听到过班主任对她母亲的抱怨——“江梨妈妈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不能操控孩子一生。” 看来家庭情况也不好,作为班长他能拿到同学们的个人资料,以往他整理好交给老师不甚在意,毕竟所有人的家庭千篇一律与他无关。但是江梨的很有意思,她是单亲家庭由母亲抚养,这其实也再正常不过。但,她母亲似乎对她不怎么样,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她受到欺负会找母亲倾诉吗? 偶尔学习间隙看到过她的背影从门口闪过,几乎都是向班主任办公室走去。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学习,午后傍晚她几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至少在李牧柯每次拖延回老宅的时候是这样。教室后门的角落有些阴暗,她的背躬得很低显出圆钝的脊骨。 某次他不经意回头目光多停顿了几秒,她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回视,极浅地笑了一下。那似乎是她最为放松的瞬间下意识流露出来的表情,惯常的压抑怯懦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没来由的善意,温煦又单纯。 李牧柯回过神,反应过来当下第一个念头是,“我要得到这个笑”。从小他是一个很让大人省心的孩子,除了幼时偶尔幼稚地渴望亲情和爱意,其余时候都很好满足,没有任何情感方面的需求表达,也不需要任何感情维护,他切断了和外界一切的人际联系,只在必要时才露出亲切善意的得体笑容,在家族聚会结束时归于死寂。 想要得到眼前的女孩并不是为了情感交流,只是一瞬对美好的攫取与侵略欲望陡然升起。喜欢就要得到,他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一向很有耐心,也足够了解自己的渴望所在,所以精心布置下为她织就的密网,在尚且懵懂的猎物没反应过来之时就紧紧控制掌握。 李牧柯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这般善意。 天色渐暗,他抚了抚江梨的长发,温柔低语:“小梨,好晚了我们回去吧。” 【17】主人现在要操你(微h) 呼吸少见地混乱,有些失去控制,含吮的唇瓣水泽一片,舌尖轻触纠缠带出湿润声色,又被抚上来的手掌遮住模样。 身上的衣服胡乱挂在身上,急切的手顺着间隙划入,揉摁白腻的肌肤,敏感至极离开时留下几不可见的红色。似为了确认彼此的存在,互相触碰微烫的肉体抚过流畅的肌理,更热切的拥抱近乎窒息。 江梨坐在李牧柯腰上,双腿微绞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他的手在背上一遍摩挲她微凸的脊骨,引来尾端的颤栗阵阵。 电视机里的广告声几乎要掩盖所有的情动声响,却又不算太大以免引来其他房间的不满。不远处茶几上有一瓶没有喝完的易拉罐啤酒,李牧柯一时兴起买了一瓶回来,两人对坐着无言饮下。 对他来说这过于廉价的酒精完全算不上什么,只喝了一点面不改色地就放下,但江梨被他哄诱着浅浅喝了小半杯就面色微红,捂着脸颊不说话,眼睛微眯地望向他。 “小梨,你在看什么?”他有些起了兴致,想要逗一逗她。她摇摇头嘴唇被酒液染得微亮,声音低低的:“看你呀,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有什么好看的。”李牧柯摇摇头笑得无奈,却藏不住浅淡的愉悦。 “我是你的玩具娃娃,牧柯。娃娃就是要眼睛里只有她的主人。”她却不为所动,甚至坐直了身子,突如其来的话简直不像从她口中说出。他心头一跳,表情淡然有些漫不经心:“小梨,这么点酒都能让你醉吗?” 她却捂嘴无声哼笑,倒是真与她平时不一样,那笑容里没有多少顾及显得清醒恣意:“牧柯,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懂我在说什么。” 他的笑容几乎全然消失了,有些莫名想到,会不断品味两人这段关系的人不止他一个,甚至她会比他更深更久地反刍体会。 面前的少年没有表情的时候是有些吓人的,凌厉的眉眼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已经有了气势,常日里江梨总会不断观察身边人的神情,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就陷入堂皇,最开始的那些不正常对待已经让她完全随其而动,陷入被厌弃的恐惧,害怕再也没有他的“垂怜”。 可此刻她绝无这般想法,或者说就算有也被另一种心情掩盖。她笑得温柔,神情如此自然:“牧柯,我是你的玩偶,你是我的主人。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能不要我。” 对面的人极浅地笑一声,微微倾身上前,眼神似要吞噬猎物的巨蟒,嘴角的笑让他有些阴沉:“小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突然清醒一些低头看手,被他压得没了一开始的气势,声音又回到平时的柔怯:“我不知道,你也当我没说过。” “我不会不要你,但是你也不能离开我。”李牧柯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似乎这段时间漫长的纠结都在刚才的一瞬被解开,他眸色沉沉:“这是你自己说的。” “为什么突然进入这么严肃的话题。我们聊点别的好不好?”江梨又开始用上惯常的招数,装得听不懂他的语意,强行变转话题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不愿面对的一切。 李牧柯熟知她的套路,闻言心中并没有什么过多情绪,讥讽地笑:“好啊,那我们就来讨论你说的‘玩偶’。” 他握住江梨的指端在她手腕内用力摩挲,不一会儿就摁出微红,青紫血管更加显眼。那酒精或许也是有些许威力,他的血液微微发烫,呼吸也粗重几分:“去床上坐好,主人现在要操你。” 【sryyyyy!实在抱歉,昨天竟然没有更新成功呜呜呜,今天补上两章一起。才发现竟然没有更新成功。。。】 【18】叫的声音隔着墙也能被听见吗?(羞辱 李牧柯把她从身上放下,微喘着脱去上衣,口中命令冰冷:“过去那里趴好。”江梨有些胆怯,一开始被酒精怂恿的勇气已经随着酒精挥发消失大半,此刻听言乖乖移到床的另一侧面朝床单躺下。 身后的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窸窣声不断,一会儿又有声音:“把手背过来。”她把手背在身后,一条微凉的毛巾困束她的手腕,她隐约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呼吸乱了起来。靠枕从眼前被抽走,下一刻被他抬起胯骨塞到身下,臀位抬高一些,这个姿势让她胸口因为重力有些呼吸不畅,她微抬脖颈侧着头喘息。 还是没有身后的视线,他的重量压在自己双腿两侧一直没有移开,却突然没了动作。她下意识心慌想要扭头过去,被他的手掌摁住:“不准看我。” 于是只能依顺地躺下,等待他下一个指令。双臀忽然被用力揉捏,她难耐地闷哼一声,手掌重重落下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疼痛:“不准发出声音。” 委屈的情绪传来,她微抿唇不作声。那双手没有过多停留,把她的宽松裤子褪下一半两瓣臀肉暴露在视线里。刚才的掌掴确实留下痕迹,微红的指痕反而更激起兴奋。他抚过最为饱满的顶端,向下方的穴肉探去。 指尖的进入缺少足够的润滑让这个行为略显滞涩,她仓促地呼出一口气,把脸埋在被子里隐下难耐的疼痛。他却没有被阻止任何,微微退出来在穴口打转几圈又再次进入,如此反复几下肉穴里隐隐有了水声。 “小梨,你是不是被干多了,随便摸几下都能出水?”他的话语里满是恶意,四指并拢轻佻地拍打在她的穴户上,并不用力但是羞辱之意显而易见。 这是以前的他,将各种令人羞耻的话施加在她的身上,强迫江梨放弃自己的自尊,逐渐把完全的她毫无遮挡地横陈在他眼前。成为他一个人的玩具,乖乖做好一个令人满意的宠物。 “回答我。是不是随便来个男的上你,都能流这么多水。”他没有放过沉默不语的江梨,沾染水痕的手指打在她臀侧留下亮痕。 “不是的,我没有。”她艰难地摇头,不论多少次她都会被这些凌辱的话语激得反驳,但是连她自己也无法否认在这最深处因羞耻引出的兴奋。 李牧柯本就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回答而问,纵然如此听到她被迫的回答也露出乖张笑意。 江梨听到身后戴安全套的声音,静静等待一会儿即将到来的强硬进入,却被那坚硬在穴口反复碾磨,时而微微进入一点头部就退出,她难耐地呼气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把头埋到下方,抑住呻吟的欲望。 那根阴茎在她股间没有节奏地不断戳撞,又移到她臀的一侧轻轻撞击,那温热被肌肤感知却得不到真正的满足,让她下意识握紧双手。 一只手勾住她手间的毛巾,强行把她的身体带离床面,硬挺还在穴口将入微入,他俯身声音勾人:“是不是很想要?” 她胡乱点头,手腕丝丝疼痛与身下蓬勃而出的快感快要让她疯狂。李牧柯的唇在她耳尖若即若离:“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啊。” 说完把她又放回去,微微使力坐在她双腿上,下沉身体让阴茎更低地埋在腿间。 江梨紧促喘息,一开始并未动作,但他极有耐心,还是小幅蹭着渐渐沾染更多水色。臀瓣开始起伏,她完全不得其法只能向后触碰到顶部,又努力沉下身体想要吞入,后背上渐渐有了汗水却还是只能放进一点肉头。 她声音里带了哭腔,小声恳求:“牧柯,我做不到。”他一直被她勾得火起早就按耐不住,偏偏声音还是这么云淡风轻:“你求我,我就上你。” 哪里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她微侧头难耐的情欲再清晰不过:“牧柯,求你上我。” 没了别的顾及,从后面骤然被插满她无可抑制地喘息出声,双臀被手掌掰开下方的软肉隐约可见,穴道没有足够润滑扩张,进出间有些滞涩却让隐隐疼痛与久违快感混合更让人如至云端。 两只手被捆在背后动弹不得,反而让难耐的情欲更加勃发,突然被拉着双手上身微微挺起,她闷哼一声被捂住嘴巴。 “嘘,你听。”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低沉的喘息扑在耳尖让她差点高潮,闻言分出神思。这个酒店正如大部分的低价酒店隔音做得并不好,此刻一个中年男人的咳嗽声隔着墙传来,似乎正在他们对面的房间里。 “这个酒店隔音好差,小梨要是声音太大会被别人听到呢。”李牧柯“善意”提醒她,身下却因这句话用力地动作,被窥私的可能性让他感到隐隐兴奋。 “一个看着是高中生的小姑娘被男人操得这么爽,叫的声音隔着墙也能被听见吗?”他还在耳畔向她表达被窥见的可能性,江梨摇头却是不敢再发出任何呻吟,身下却因他的话阵阵绞紧,他用力掰开一边臀肉整根抽出又重重落下,如同在施加什么惩罚。 “怎么这么兴奋,在想被别人发现的样子吗?”他握住她的后颈,如魔鬼的呢喃。江梨已经没了否定的力气,她微张嘴唇无声喘鸣,在他的质询里达到高潮。 【和友友们说件事,我现在双开两本,占有和隔壁《成为血族领主禁脔》。明天同更以后就轮更了,占有是单数日期更,明天过后是1号更新这样。之前答应的珠珠加更明天也会安排上的,双更记得来看哦!】 【19】自己把屁股掰开(羞耻,后入,高h) 酒店的隔音确实不怎么样,江梨在情欲中沉浮时还能模模糊糊听到隔壁大叔的电视声响,一些无聊的家庭伦理剧,又或者是学者们分析国际局势,让她本来就烦乱的思绪更加难以理清。 身后的抽插还在继续,身下的靠枕估计已经洇岀一小片水痕,有些湿漉漉的。她已经高潮两次了,现在连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随着他的节奏前后摆动,锁骨在床单上摩擦显出红色印记。 难以言喻的快感还在体内涌动,她模模糊糊地扭头埋在被子里,止住因为他又一阵快速抽插带来的嘤咛,背后的双手早已麻木失去知觉,软软搭在脊背上随节奏轻摇,可怜兮兮。 李牧柯的刘海早就打湿,被他随手抹到脑后,俯身至江梨身边时轻轻刮在她的耳尖,似要痒到她心里:“小梨,这个姿势累不累?” 她还能说什么,抿着唇摇头不语,隐藏不住或者说故意将自己的嗔怨表现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懂的,抱着她的肩头不住浅笑。手腕的束缚忽得一松江梨收回自己的手,那上面果然已经有了不浅红痕,此刻泛着密密酸疼。 没了她的手在中间阻隔,李牧柯更紧密地和她贴合,双手绕过她的胸口环住她的双肩,全然地禁锢。江梨的双手搭在身侧撑起些微空隙,他轻轻拉过在伤痕上印下一吻,下一刻又被他抓着手摁在身边是上位者的彻底压制。 微凹的脊骨被他的手覆上微微下压,臀位被迫更高抬起,雪白臀肉在动作间起伏不断,每一下被抵起来又随他的动作弹回去,连连发出拍打声。 茎身在穴内抽拔而出一刻不停地再次撞入,两人交合处被垫了些被子让声音更加朦胧难闻,李牧柯很喜欢听到自己进入她的声音,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让别人也听见。 江梨还是被迫抬起手,他的攻势太猛自己不断向前移动,只能用指尖抵在床头以免太过向前。李牧柯微微起身拉着她的腰肢向后一拉,穴内软肉猛地撞在硬挺的茎柱上,她没有忍住发出极轻的一声惊叫。 “自己把屁股掰开。”手掌拍在她臀上,她尚且处于恍神之中他说什么都乖乖照做,闻言真的双手探下去按在自己双臀两侧,茎肉更加清晰可见,丰满的臀肉在她两手微微用力时顺着手指力道凹陷,淫靡又色气。 “小梨乖乖让我操,我快点结束好不好?”少年的哄诱再次传来,却显得这般虚假。但她的声音还是从前方微弱传来,顺从又迷惑,她一直到现在一直都挺听话的。 李牧柯拉着她的臀向后把她牵引着跪起来,大腿微微下压双腿分开,两只手放在胸前免得挺起身体,这个姿势卑微又诱惑。穴口直到现在终于暴露眼前,被操弄许久此刻不似一开始的粉嫩反而更加红艳,甬道还在不断将透明液体挤出体内,在最外侧水囊囊的闪着微弱的光。 大腿根因为之前的姿势沾染上不少体液,在明亮的灯光下比起之前更加莹白玉色,这个姿势支撑起来有些艰难,肌肉几不可见地发颤却还是乖乖定住,这般姿态让身下的欲望更加蓬勃。 他不再多言顺着水的润滑毫不费力地再次插进,比起之前更快的速度让她双乳的颤幅更大,身上的汗水顺着肢体动作被甩得向下滑落。没有了阻挡的肉体接触,水液拍打的声音清晰可闻,江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即便如此难遏的吟叫还是从指缝间破碎传来。 隔壁的陌生人此刻完全驻扎在她的脑中,不愿被窥伺的羞耻让她既压抑又兴奋,肉穴不断绞紧逼迫处于其中的外来者更快些达到高潮。李牧柯不为所动每一次进入都稳重有力,誓要将自己冲进她身体的更深处。 终于,这样冲撞又有了近百下后,在江梨力竭的高潮后,他射出大股的精液深深埋在她的体内,虽然有安全套的阻隔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颤抖着啜泣出声,仿佛白浊的温度隔着距离再次有如实感地进入她的身体。 李牧柯沉沉呼了几口气,把江梨反过来俯身与她漫长而缠绵地深吻。 【20】是地狱也是救赎(h有)珠更补回! 不知道那晚李牧柯把她翻来覆去折磨了多久,到后来她不管不顾地抽噎,声音极低而婉转,她伸手推拒他的胸膛,乞求他能够暂时将自己放过,却得不到丝毫同情:“你再闹就把你像之前那样绑起来。” 没有多少戾气和不耐,他的语气还是那般平静,江梨却不敢再有过多的举动,只是手边的床单被子都被她揉皱得不像样子,整张床被两人折腾得一片狼藉。 “你说过要快点结束的。”她眼里满是泪光,却没有半点是因为痛苦,太多次的高潮已经让她精疲力竭,此刻的抱怨听起来也是软软的嘟囔,没有半点气势。 “我确实结束了,刚才不是射在你里面了吗?”他说话毫无顾忌,浪荡又轻佻直让人羞红脸颊。江梨张张嘴却反驳不了,索性偏过头不再和他对视。 太过激烈而漫长的情事让她身体从内而外发出淡淡的粉色,尤其在她的胸口锁骨一带,那浅粉似天边最淡的晚霞,映在她身上散逸微微光泽。汗水快要把她浸泡其中,浑身湿漉漉的,连眼睛也水汪汪夺人心魄。 李牧柯喉结一动,又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那里也是红润非常,太多的渴求让它有些肿起,但是在灯光下反而更加醉心。粉嫩的舌尖伸出地舔了一下嘴唇,没有被放过啄吸着引来她的回应。 这是今夜最后一次,他的速度放慢许多在她穴内温柔抽动,浅抽出一点又再次全部贯入,不再似一开始那般粗暴反而更比之前勾人痴迷。她几次开口都止住,李牧柯询问地看向她,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快一点呀。”他微微一愣,又得逞一笑:“你之前不是说太快了受不了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她没有看他,唇齿轻启声音含糊。没一会儿又咬咬唇:“那你把灯关了可以吧?我眼睛好疼的。” 身上的人暂时离开几秒,再回来时只剩下头顶一个小小的阅读灯散发微弱灯光。李牧柯勾起她的双腿绕在自己腰间,江梨听话绞着体会两人更近的距离。 等一切终于结束,江梨被他抱着洗漱回来,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新床单已经铺好,她眉目沉沉几要睡去。李牧柯眷恋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刚刚洗好吹干的头发带着蓬松的香气,他把脸靠在她的头上方,声音很轻:“小梨,你看过日出吗?” 她迷糊间摇摇头,似乎有答应他早上一起去看日出的邀请,直到早上还在浑噩中,被他套上一件件衣服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真的要去看日出。 李牧柯温柔哄她穿戴整齐又洗漱吃过早餐,依偎着走出房门。到了酒店大厅,江梨注意到前台看向他们的暧昧眼神,手下意识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更紧地攥住,她反应过来讨好地用指腹摸摸他的手,两人旁若无人地走进景区。 直到被缆车上的寒风吹散睡意,江梨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她看向身边的李牧柯,他正微侧着脸凝望远处云霭中的连绵竹山,那绿色似凝固的墨,在厚重的奶白里隐去又浮现,确实是一番美景。不过她又有些奇怪,他并不是在意仪式感的人,这次出游也是,现在的观日也是,太让她觉得迷惘。 就像是要留住点什么,记忆也好情感也罢,留下他们存在过互倚过的证据。在看到层云上空的旭日渐升时,江梨这么想到。 淡季的景区只有寥寥游客在这处观景台望日,李牧柯毫无顾忌地把她拥在怀里,交换两人的体温。这一刻短暂而漫长,江梨暂时忘了所有,只把眼前的壮景和身后的人印在心里,只要这样就可以在今后再次翻出这瞬美好而失真的回忆反复咀嚼,短暂忘记眼前的痛苦和那遥不可及的未来。 “江梨。” 他少有地叫了她的全名,她转身有些疑惑地望过去。在金红色晖光下,少年的脸庞温柔而美好,却也有忽略不去的严肃。 似乎是短时间内做出的决定,也像长时间后的深思熟虑,一如他一直的风格,并没有多作犹豫。江梨一瞬间止住呼吸,逆着光的她一面身处冰窖一面朝向温暖。 “我们一起去美国吧。” 【之前答应过的珠更补回哈哈哈哈,希望大家看得开心!两个人淡淡的忧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蔓延的呢。。。】 【21】她不可能这样做,那就违背她的意愿( 回去的时候还是找了昨天那个司机,看着两人笑容满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神经大条,后座的压抑氛围完全没感知到:“怎么样啊,日出好看吧。” 李牧柯沉着眉眼没有搭话,整个人散发出的情绪阴沉冰冷,眼睛望向窗外完全没有了伪装的和善温煦。江梨反倒扯出个微笑,避免司机无人应答的尴尬:“很漂亮,谢谢叔叔推荐。” 她隐约感知到身边的人转头看了她一眼,但还是装作未发觉垂首捏自己的手指。司机还在兴高采烈地和他们介绍这一带的风景,虽然和江市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是人文景观还是有很多区别的。 这些来之前李牧柯没有提过,只是他随便找一个适合假期出去的地方,告诉江梨她也就跟着来了,此刻听他说得有趣,原本格外不适的心绪也能稍微转移注意力。 她不时回应司机的话,听到一个有趣的事轻轻笑起来,下意识转头看旁边的人,甫一侧首和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对视,瞬间压下了嘴角。 她不可避免地回想到今天早上李牧柯和她说的话。她确实卑弱,这是从小就有的自我认知,因此她可以被李牧柯轻易掌握控制,可也代表这种保守还会影响到别的方面。 她听到那句话的一瞬其实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内容太过遥远太过跳跃,这次她没有跟上李牧柯的思路。回味过来她终于懂了话中的含义,她的表情应该是茫然的惊恐的,带着不容忽视的退缩拒绝,所以李牧柯始终注视她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她被那种神情吓得后退半步,可腰间的手收得更紧,根本不允许她的逃离。 “牧柯,我,这不可能办到。我不能……”她下意识想要辩驳,却让眼前的人愈发冷郁。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山顶的风将声线吹散,传到江梨耳边时极轻而没有携带任何感情,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询问而已。 她张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李牧柯做下的决定一定会被他坚持,她根本无法忤逆。 可,去美国?这怎么可能,且不说她的家境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她也不可能隐瞒妈妈独自去往异国他乡,她确实依赖李牧柯不假,但也没有到全然失去判断的程度。她不知道李牧柯何时有的这个想法,但隐约窥见少年“幼稚”的一面,她不可能这样做。 “好吧,小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久到江梨觉得时间已经凝滞,她快要被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逼视到窒息,李牧柯侧头看向远处群山,声音淡淡带着些许遗憾。 或许能够奢望他真的改变了主意,江梨勉强勾勾嘴角,回应他赴来的一吻,下山路上李牧柯还是亲昵握着她的手指,却再没有转头看她一眼。江梨心里的心虚又开始冒头,她撇过眼神那人的侧脸逐渐失去柔和,转向分明的线条,他侧首给司机打完电话,全然放松下来神色冷淡,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微微笑了一下,又再次沉入自己的思绪。 她还沉浸在刚才如此直接拒绝他的想法时,那般惶恐不安的氛围里,根本注意不到他更多的异样,只能希望可以快点回家,或许学校里再见面时又可以回到平时的相处模式。 回过神来,前面司机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她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心思,李牧柯递过一瓶水:“小梨喝点水吧。”她正愁没有可以和他再搭话的机会,接过来小口小口喝了小半瓶,突然呛咳起来他的手在背后轻抚给自己顺气。 她感激微笑,李牧柯回到平时的状态里,眼神温柔缱绻。江梨小心翼翼伸手过去,触到他放在身侧的微凉指尖,被他柔柔捏住,两个人又似昨天挨得近些,仿佛吵架的小情侣不需要太多语言就再次和好。 昨天晚上折腾太久,今天看了日出就返程,江梨没休息好现在打了几个哈欠就开始眼神惺忪,李牧柯抚摸一下她的后颈,像哄一个小朋友:“睡吧,到了我会叫你的。”她点点头,睡意来得凶猛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缓起来。 司机收了话音不禁偷笑,目光专注看向前路,不打扰这对小情侣的浓情蜜意,车里一时无声,江梨的鼻息悠长轻浅。 李牧柯垂首在她发顶印下一吻,抬眸说话,还是那般礼貌矜持:“师傅,我们换一个目的地可以吗?” 【嗯嗯,大发展。。期待后天!】 【22】在我离开之前,多陪陪我好不好 意识从黑暗的深海中缓缓浮起,逐渐感觉到眼前的微微光亮,太久且深层的睡眠让她的头晕沉无比,无法做一点思考。 她这是在哪儿?眼睛慢慢睁开,她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连动一下指尖都极为吃力。她似乎正躺在一张床上,眼前是从未见过的房间,装潢很简单应该不经常住人,普通的黑白配色构成房内唯有的颜色,窗帘厚厚拉起让人看不见一点外面的模样,只有微亮白光告知房间里的人现在是白天。 没来由的恐惧将她淹没,记忆逐渐回到她的大脑,在睡过去之前她和牧柯在回江市的车上,可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牧柯,你在吗?”她攒了些力气发声询问,却还是很虚弱音量小得非常。胸口还是很憋闷,想要动一下身体又很困难,她又开口询问几声都没有得到回答,被世界完全遗弃的惊惶让眼泪不自觉夺眶而出。 嗒嗒嗒。 鞋子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清晰可见,她睁大眼睛看向声音来处,在房间最黑暗的角落,一个人影缓缓站起向她的方向走来,不疾不徐称得上沉稳。 不需要多加辨认,只一眼她就认出来人的身形。“牧柯!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她被他的出现安抚些许,迫不及待征问。 他没有一点言语,江梨感觉身侧陷下一块他走到床边坐下。那双眼睛在如此黑暗的环境里几乎融入暗色让人看不见情绪。微凉指尖触碰她的脸颊,她讨好地微微侧头靠过去,江梨听到很轻的气声也许是他刚才笑了一下。 她不知道李牧柯又要做些什么,不过比起之前现在的处境让她更觉得危险,所以她又鼓起勇气询问为什么两人会出现在这里,“我妈妈应该等着我回去呢。” 他的笑声更明显了,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和迟缓,许久才开口:“小梨,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他的气定神闲让江梨知道,这不是询问只是一个通知。 “牧柯,等周末再陪你可以吗,我要是一直不回去会被妈妈发现的。”她压下情绪尝试和他沟通,虽然很可能于事无补。 “在这里不好吗?就你和我两个人,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李牧柯不为所动,他的指尖很凉,仿佛毒蛇的腹在她的脸颊逡巡划过,江梨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小梨,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离开我,现在是要食言吗?”他察觉到她又想张口辩解,不耐地堵住她的话头,声音里已经充斥冰冷。江梨百口莫辩,她还是不了解李牧柯为什么突然做下这么多令人诧异的决定,但很明显,其中有自己一部分功劳。 “小梨,你会离开我吗?”他的声音浅柔似蛇信在她周围游走,容不得半点拒绝只要有一点否定,尖锐的斥满毒液的尖牙就会向她刺来。 一如之前的每一次,她不能拒绝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和勇气,这条毒蛇是她自己吸引而来,如今就算将她裹得再紧她也只能承受。 “牧柯,我不会离开你,但是……”她满是苦笑,她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李牧柯不允许她询问就不会给她半点机会。但她只能将自己的心再次剖开呈现在他面前,即使会让自己鲜血淋漓。 正如现在,她还没有把话说完,少年炽热的吻就压覆而来。身体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她被迫承接来自他的所有热烈渴求,打开牙关迎接他的到来,唇腔内每一处肌肤都被他舔舐而过,汲取属于她的所有汁液,她的舌尖被挑逗吮吸,不时被牙齿轻咬传来些微痛感向她昭示另一人的存在。涎液自嘴角流出来不及擦拭,双手抓住身下床单将无法承受的欲念以别的方式发泄而出。 “小梨,我不会把你关太久的,在我离开之前,多陪陪我好不好?”少年的头发又长了一些,毛茸茸地扎在她的脖颈微微发痒,他垂首埋在她的肩窝,紧紧环抱她,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不舍留恋。 江梨紧紧盯着眼前的天花板,那里是纯粹的白色,但是此刻被黑暗覆盖一片灰败,看不出一点生气。她是咎由自取,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由她来承担结果。 “嗯。” 喉头微动,嗓音里说不出的颓唐朽败,榨取她的最后一丝价值,如自虐一般。 【今天还有一更哦!让剧情连贯一点哈哈】 【23】你不该说出来的(h) 急促的喘息中是濒临溃散的意志,哽咽比起呻吟要更加激起摧毁的欲望,少女的抽泣间或传来,但她的求饶并没有得到任何怜惜。少年面色阴沉,身下动作粗暴用力,正在吞吐阴茎的穴口已经红肿不堪,被透明的液体浸出微凉光泽。 江梨的两只手被牢牢捆绑在床头,半点不得动弹。她的嘴角不知何时有了一个血口,此刻已经停止向外溢出血丝。脖颈上的唇痕和咬痕交错,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地方已经显出青紫,施加痕迹的人已经不是出于爱意,只是宣泄自己的占有欲望,标记他的所有物。 两点乳尖被掐捏得高高肿起,透出不正常的粉紫色,饱满的胸乳也未能幸免,指痕交织密布,水光早已干涸不见痕迹。 她的腰肢被紧紧握在手间,两条修长光洁的腿高高折起抬到身前人的肩膀上,方便他更无阻拦地进出腿间密处。 这场性事不知持续了多久,或者说这是短暂休息后的第几次“折磨”,太多次的高潮让江梨瘫软在床上,根本没了一开始反抗的力气,可她还在哭喊,是后悔也是不甘:“你说过要放我走的。” 李牧柯根本不理会她的怨诉,偶尔会扬起眉毛眼中满是冷酷:“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江梨又一次迎来高潮,她有些恨自己的敏感,为什么都这么久了还可以感受到快感,仿佛是对他的屈服,又如一种渴求。 果然,李牧柯埋在体内感受她的紧裹,随手把头发拨到脑后,笑得邪气:“小梨,你说着想走,可是把我咬住算什么事?”她没了辩驳的力气,生理性的泪水早就流得枕头微微湿润,黑色长发随头的摆动更多地沾在脸侧:“牧柯,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梨,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想离开我,我很难过。”话中说着难过,语气却还是这般平静,感受不到任何愧疚。她长鸣一声,如被捕获的猎物最后一声悲鸣,她确实后悔了,她不该被自己蛊惑,不该被李牧柯诱劝。 江梨猜测自己在这个房间呆了至少一个星期,这些天她看不到任何除了李牧柯以外的人,她的手机被收走隔绝和外界的一切沟通,每天的饭会被放在门口不会有人和她接触。 李牧柯每天都会来看她,这是她唯一的藉慰,两个人会漫长地拥吻,然后做爱。很偶尔李牧柯会拿一套试卷回来做,卷面看得出不是学校的题目,她就在一旁陪他间或讨论几句。 可时间一长,她不得不面对事实,李牧柯并不是像他说得那样只想要短暂陪伴,他是想完全拥有她掌握她。她把自己包裹在甜蜜的谎言之中,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眼前残酷的现实,可如今她知道无法再逃避下去。 她失踪这些天妈妈有没有发现,会不会找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很久没有学习回去还能赶上进度吗?她不是李牧柯,没有一个优秀背景为自己打算,她的每一步都格外艰辛只能依靠自己。 她这么想了很久,终于在某一天发现房间的门没有如往常那般锁好,趁着无人她心跳飞快地走出房间。 这是一个复式别墅,她所在的房间位于二楼深处,装修虽然很简单但是看得出来主人很有品味。不过江梨已经感受不到这些了,她身上还是昨天李牧柯为她套上的白色长裙,穿着一双拖鞋不似被关了许久的模样。 她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好几次转得没了方向,好不容易来到楼下,别墅大门就在眼前,欣喜渐渐充盈她的心间。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这简直只会在故事里出现的情意对她来说重若千斤,她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来作赌注。 冰凉的把手被握在手里,房间里一直没有自然光进入,她的肌肤看着有些苍白。忽来的心虚让她心头一跳,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牧柯解释,但是也只能之后再做打算,在她回家之后…… 大门被打开一个缝隙,她静静等待几分钟没有任何人出现也没有警报,她微微放心侧身向外走去。 一道黑影出现在面前,她僵直身体不敢抬头。但是他先开口了,这么平静却令她胆寒:“小梨,你在做什么?” 江梨看到李牧柯的衣袖,他今天穿了一身手工西装精致贵气,袖口的袖扣看上去价值不菲,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很小的蛋糕。江梨简直要哭出来。 他还在问她,这是在做什么?眼泪夺眶而出,她终于还是回答:“牧柯,我已经在这里呆很久了,我想回家。” 身前的人似乎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手江梨瑟缩躲过,她下意识的反应让两人都是一愣,她张张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心里还是堵着气,两人无声僵持在门口。 “小梨,我们先进去吧。今天是我的生日,等吹了蜡烛我再送你回家,好吗?”李牧柯收回手,语气里带了希冀。江梨抬头看他,他今天喷了发胶,少年的眉眼没有遮挡完全暴露出来,极好看又极温柔。 她竟然不知道李牧柯今天过生日,江梨初始的气焰已经完全消散了,他别无他意的眼神就如对她无声的谴责。既然得了承诺,那就陪他过一个生日好了。 江梨脚步微动退回门内,李牧柯快步闪身入内,在她面前反锁了大门。她有些怔愣还没反应过来,被李牧柯拉着手腕拽向楼梯。 他的眉眼早就冷了下来,面色阴沉得不像话,江梨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扒住楼梯试图和李牧柯抗衡:“我不要上去!” “你觉得,这是你可以决定的吗?”李牧柯还在笑,但那笑音已经微微颤抖,带了积蓄的怒气。 “李牧柯,你骗我!”江梨根本抵抗不了他的力气,虽然缓慢但是没有停止向那个深处房间的靠近。 “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你不是知道的吗?” 她当然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甚至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秋日,对她的善意对她的温和,全都是为了把她进一步抓在手心让她无法逃离,就是这般清醒。可是两人对这个开始讳莫如深,直到现在被李牧柯点出来,她忽然满腔的委屈。 “你不该说出来的。” “该不该说,到现在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那个卧室就在眼前,但江梨蓦地没了抗拒的力气,她被李牧柯拉进房间,大门嘭地一声合上。 【畸形的爱。。。友友们喜欢可以多多评论哦,超喜欢和大家讨论!】 【24】你根本离不开我(含强制,h) 或许是隐约料到现在的困境,这段时间她一直陷入无限的焦虑中,虽然在李牧柯面前还是那样平静乖巧的模样,可在他离开的时间里,就大段时间地放空凝望头顶的天花板。送来的饭菜再合她以往的口味也吃不下多少,再加上每天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长,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江梨被紧抓手腕拉进房间,李牧柯没有多少怜惜把她摔在床上反手锁了房门。蓦地再次进入这间卧室,比起外面明亮的陈设这里格外昏暗,就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江梨倒在床上头脑发晕,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她刚刚撑起身子又被李牧柯按倒。 这是一个堪称粗暴的吻,没有任何柔情蜜意,只有不尽的攫取占有,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控制与掌握。舔舐被啃咬代替,她的唇瓣被齿尖反复蹂躏,隐约可以尝到一丝铁锈味,她闷哼一声紧蹙眉头,想要把头扭开却被他紧紧捏住下颌,把她禁锢在方寸之间。 紧闭的齿关吃痛被迫放开,下一秒满是少年气息的舌就闯了进来,不允许反抗也不准躲藏,小舌被狠狠啜咬交缠着绞弄,直到她舌尖微微发麻也不放过,唇腔被一遍遍刮过带走她所有的津液。 江梨少有地发了狠,趁着李牧柯卸力瞬间一口咬上去,更浓的血腥味斥满口腔。李牧柯吃痛一声,却还是不肯离开,他更用力地捏住她的面颊,一次次刮过她的舌将来自自己的血液带到她的嘴里。这血腥味过于浓烈,江梨终于忍不住干呕出声,他适时离开笑得兴奋:“你不就是想这样吗,满意了?” “李牧柯,你就是一个疯子。”江梨缓过劲看向他,眼里全是恼恨。他却大笑出声,抬手狠狠摁压在她唇面的伤口上,江梨不禁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是疯子,你和一个疯子做爱这么多次,又能正常到哪里去?”他埋头狠狠凝望江梨,眼中全是愉悦亢奋。江梨一时语结,他垂首在她唇上重重碾过,向她的脖颈探去。 江梨自然不从,她抬手想要推拒,下一秒就被他握住双手摁在头的两侧。少年的犬牙有些尖利,咬在她薄薄的肌肤上一阵疼痛,她不得不偏过头以免带来更多的后果。 以前两个人上床的时候,为了避免在她衣服以外的地方留下痕迹,李牧柯从来不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可现在,吮吸在他颈间的力度足以留下一个个或青或紫的痕迹,看上去嚣张至极。 那双唇瓣游走到锁骨上方,密密麻麻的咬啮令江梨忍不住痛呼出声,等他再离开时满是红色的咬痕。 江梨眼前忽然明亮了一些,她下意识睁开眼睛,李牧柯正跨坐在她腿侧解开自己的纽扣。做工精致昂贵的外套马甲早就被他随意扔在床下,此时他解开自己的领带放在床头,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内里匀称的肌肉线条。 江梨本就有些虚弱,现在更是被他弄得没了力气,轻轻喘息着抬眸看向身前,李牧柯也一错不错地注视她,眼眸明亮仿佛狩猎的头狼。 江梨的裙子早在刚才的混乱里被推到腰间,他抬手想要褪去被江梨拉住两人陷入僵持,眼眸危险地眯起,声音沉着:“小梨,你确定要这样和我作对吗?” 江梨不说话眼睛也不看他,只是鼻息中隐约带了哭腔,委屈至极。李牧柯却不为所动,动作缓慢地掰开她的手指,将裙子拉到她的头顶脱下,那刹那江梨没有抑住喉间的哽咽,泪水从眼角滑落。 李牧柯抬手极温柔地擦去那滴眼泪,顺势滑到她的胸前,指尖绕着乳晕打转,声若呢喃:“小梨,为什么你突然不听话了呢?”江梨却完全不想回应他的问话,她的回答从来不能影响他做下的每一个决定。 没有得到回答李牧柯也毫不沮丧,指尖的力度越来越大,在她的乳肉上形成小小的凹陷,又变为掌握,揉捏时软肉溢出手缝雪白细腻。他使用的力道渐渐加大,速度也逐渐变快,江梨不自觉迎合抬起胸脯减轻带给自己的感受。 李牧柯的脸在昏暗中有些看不真切,但江梨知道他在笑,笑她此刻这么厌恶他却又不得不承认带给她的快感。江梨突然觉得很羞耻,她沉下身子抬手隔开他的目光,将自己投身于黑暗之中。 突然,一片温热含住她的乳尖令她不自觉颤栗,李牧柯咬住她的樱红舌尖用力来回碾过,不一会儿就在他口中挺立。江梨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痛感和快感交织,但是又大过快感,这种近乎凌虐的感受让她再次有了一种正在被亵玩的耻辱。 等李牧柯终于离去,她的两个乳头都红肿不堪,一掌落下乳肉还在轻颤。他抬手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探去,江梨察觉他的动作紧闭双腿。李牧柯啧一声,膝盖强硬插在她两腿间,很轻易就分开两条笔直的腿。 指尖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穴口,润滑还不够但已经有不少的蜜液积蓄其间。李牧柯抹在她腿侧,笑得嘲弄:“不是讨厌我吗,怎么还想被我操?” 江梨再也忍不住,她抬手推拒身上的人动作称得上激烈,李牧柯彻底没了耐心,抓起一旁的领带把她的双手捆绑在一起,举过头顶。 “你这么不愿意,那我也没必要客气。”他解开西裤,内裤还未脱去里面卧藏的物什已经清晰可见,撑起不小的空间。两个人已经完全没了阻碍,赤裸相见在以前已经发生过不少次,但此时没了那般合意。 终究还是怕伤到身体,李牧柯按住她的花蒂,他的技巧很熟练没一会儿就让江梨泄了出来,花穴内涌出一股股温热水液,将穴口打湿顺股间浸染床单。他将溢出的蜜液全部涂抹在自己的阴茎上,顶在她的穴口缓缓进入。 润滑还是不够,江梨瞪大眼睛呼吸微微滞住,体内李牧柯的入侵比起平时更加明晰,甚至隐约可以感受到他的形状。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又慢慢抽送几次待穴肉适应他的存在后加快速度。没有什么怜惜,他的动作称得上粗狂,每一下都要抽出大半再狠狠顶入,穴内的软肉被动作带出又狠狠推回,江梨咬住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可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这样的性事她很少体会,带来的快感也格外猛烈,才开始没多久她就到了高潮,双眼迷蒙看着床顶。可李牧柯远没有结束,他抓住她的娇乳揉捏,尚且在高潮余韵里的江梨溢出呻吟,又反应过来生生止住。 李牧柯气笑了,他回到方才的速度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这已经不是一场情爱,变成两人耐力的抗衡,李牧柯握紧她的腰抽插力度渐渐加大,江梨把手放在唇边咬住手腕,就是不愿表露自己的情动。 “江梨,我以前是不是太惯着你,让你觉得能和我对着干?”李牧柯不禁皱眉拿开她的手,手腕内侧已经有了明显的齿痕。江梨眼中的泪水还在滴落,但她和之前一样,面对他的所有质问都以沉默应对,李牧柯没来由的心慌,但是他不愿展露在她面前,把头埋在她的肩弯,紧紧环抱住她。 这个白天完全脱离两个人的计划和预期,没有多余的沟通,只能用性填满心间的空隙,那条裂缝却越来越大怎么也补不满。江梨先失去耐心,她已经被永无止境的快感逼得发疯,不住哭喊:“李牧柯,你说过要放我走的。” 他却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从未考虑如何将这个粗陋的谎话圆满,反正把她留在身边才是根本目的。又一次高潮,江梨几乎要崩溃了,她失神地颤栗着穴肉的绞紧一次比一次无力,几乎要到她的极限。 李牧柯也快要到尾声,他俯身在江梨耳侧轻声密语:“小梨,你根本离不开我,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完全属于我,不是吗?”江梨已经辨别不出话中深意,始终不能结束的情爱让她下意识想要推开耳侧的人,而李牧柯正好抬起头来。 就在这阴差阳错的瞬间,她的双手打在李牧柯的脸颊,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疼痛,却能体会到内心的恐惧。李牧柯停下动作垂首不语,刘海遮挡他的眼神让人怎么也望不真切,但他顶腮的动作清晰可见,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江梨看不清楚但自己刚才用了全力或许已经泛红。 “小梨,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他的声音很低,低到江梨必须集中精神才能听清。她止不住地懊悔,带了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疼惜:“对不起,牧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牧柯似乎是笑了一声,他抬腰将自己从江梨体内拔出:“既然这样,我尊重你的意见。”穴内骤然的空虚甚至让江梨有些不适应,她称得上失态地勾住李牧柯的腰:“不要,牧柯,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 话语里的哭腔怎么也止不住,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真的后悔了,还有什么办法呢?她确实离不开李牧柯,即使是现在她只能依靠他。 江梨突然想到,这些天李牧柯也把她的手机给她过,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通话记录,那里却还保持在离开前的最后一条,是李牧柯和她联系两人前往希明山的记录。 她哭得很伤心,仿佛被抛弃的孩子,李牧柯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或许你妈妈只是暂时有些事耽搁了,或许她以为你又出去集训了。他帮她找了很多理由,可江梨就是知道,妈妈可能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她一直在说自己是她的拖累,也许她的离开对妈妈来说是一种解脱。 可你能怎么办呢,你只有我了。江梨妥协了,她彻底失去反抗的意志,在李牧柯的冲撞中,在这难抑的痛苦中和他一起达到高潮。 【sry来晚了。。爆点字数补偿,希望大家看得满意 o(╥﹏╥)o 】 【25】沉溺是痛苦的纠缠 许是今天的情事过于激烈,平复期比起以往有些漫长,等到一切终于回归平静之时,江梨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了。身前李牧柯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他抱着江梨喘息片刻吻了吻她涔涔的侧脸,起身下床没一会儿放水的声音从浴室隐约传来。 江梨试图跑出去的时候天际就出现深色,现在外面更是一点亮光都无了,彻底进入黑夜。她莫名有些觉得悲凄,自己怎么会这样天真,真的以为李牧柯会放过自己,又这么愚蠢,蠢到如今完全被他拿捏离开不能。 但是她其实知道答案,江梨莫名想到前几天那个电话。或许自己在潜意识深处还是不愿相信母亲真的会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音讯,有一次她找了个借口让李牧柯给自己倒一杯果汁,趁李牧柯短暂离开房间的几分钟,她犹豫片刻还是拨下了妈妈的电话。 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责备也好关切也好讥讽也好,她想象中母亲会对自己有的每一个反应都没有发生,因为这个电话根本没有接通。 有节奏的嘟嘟声重复许久终于自动挂断,甚至不是被挂断电话而是根本无视自己女儿的来电,可一般这个时间妈妈都是在玩手机的,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她的电话呢?江梨很想止住自己的抽噎,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可眼泪越涌越多,仅仅删去这个通话记录就花去她所有力气。 李牧柯进来时怔愣一秒,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腰肢:“小梨,你怎么了?”她不敢说出引起自己这般情绪的原因,只能磕磕绊绊地解释自己有些想家,李牧柯没有多问,只是轻声安慰:“没事的,小梨你还有我。” 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自己再如何被母亲厌恶也一直在渴望来自她的关爱,可妈妈总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将她一次次推开。她应该要唾弃面前这个用不可见人的手段控制自己,让自己陷入如今困境的少年,可贪图他带来的近乎爱意的迷惑,于是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她被迫接纳他人无限的郁结,可自己的痛苦又该向谁抒发?江梨一直被这样的情绪困扰着,却找不到应对的办法,反而被这团乱绪缠绕成茧。如今在这个地方接触不到别的人,不会被迫卷入任何情绪漩涡,她反而得到短暂的宁静,让自己得以什么也不用想不用思考。 可终究是不甘心,于是再次被至亲的人狠狠扎破心脏。她抱着李牧柯嚎啕大哭,不只是哭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更多的还有这些年被浸染的伤痛悲切。已经顾不上之前说的那个想家借口,她哭得太过悲伤完全超出这个理由,可李牧柯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静静回抱住身前这个无助的少女,眼神沉沉不见深意。 他知道江梨把自己支出去是为了什么,可他没有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他知道江梨还是不肯死心,仍然对她那个母亲抱有虚无的希望,那就彻底拆穿她虚假的幻想好了。李牧柯其实没有离开太久,一直在房门之外听着屋内的所有,听到那个电话一直没有接通,听到江梨难抑的哽咽,听到她彻底失去希望的痛苦。 于是他适时出现,她对“爱”这一人类为了生存编造的最大谎言深信不疑并如此渴望,那就全然地给予她,不计较她一次次的犹豫背叛。只要江梨还在他的身边,李牧柯永远能够找到办法,把她游弋在外的心再次收回囚禁。 其实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超出他的预期,正如一开始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注意到这个同龄少女并用谎言将她捕获,如今再次用这般手段把她彻底掌握在自己身边也是意料之外。可李牧柯不后悔,也不在意这注定会被发现的真相,他一直是一个喜欢做长远考虑的人,可唯独在有关江梨的事上,他一次次随心而为,比起之后他更考虑当下的满足。 李牧柯收回思绪,前几天的顺势而为无疑是正确的,江梨现在已经更深地依赖自己,或许之前的考虑可以再次提上计划。这么想着,他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侧脸,那里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也毫无痛感。李牧柯收回目光走出浴室。 番外:原以为是懵懂的美好 “就这些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班主任翻看眼前少女的错题集不住点头。不愧是靠成绩进入这间私立中学的优等生,努力和天赋都是拔尖的,要是好好学习最后成绩一定很理想,不过…… 她推了推眼镜抬头:“江梨,最近程亭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自从上次江梨鼓起勇气,和她说了班上同学对她的欺凌行为后,她立刻找来程亭那个刺头批评一番,还在班上开了几个校园霸凌有关的小班会,这是她带得第一个优等班,绝对不能出岔子。 认真记笔记的手顿住两秒,再开始记录时还是那般沉静:“没有了,谢谢老师。” 班主任还在耳边絮叨,江梨的心已经慢慢地沉到最谷底,但她还是忍耐到话题的结束,乖乖巧巧地微笑:“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 抱着笔记回班上,下意识对那个座位加了关注,但是空无一人令人无端地失落。江梨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整个人蓦地僵住。她的脸色由红转为惨白,头垂得很低埋在胸前,两只手攥住裤子连骨节都泛白。 “江梨,起来,我要出去。”程亭就在这个时候来到她桌前,这般高傲语气里的不屑毫不掩饰。江梨愣在椅子上,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啧,和你说话听不见是不是!”他不耐地抬高音量,其他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角落。 “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哦,我懂了,又准备和班主任告状是吧,那你快去啊,我可不拦着你。”他的话音一转再转,到最后浓浓的恶意简直要将江梨整个笼罩其间,她还是那个极为沉默的模样,一滴水珠啪嗒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我去,还哭了。”程亭话语这般,捧腹大笑时那只撑在她桌前的手重重拍打,声若擂鼓。没有人说话,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如利箭一道道射向江梨,她已经从刚刚的悲愤转变得麻木,一双眼睛无着地看向前方,这是她保护自己的唯一手段。 臀下的裤子一片冰冷,连内里的肌肤也觉出水的湿润,她早该料到他还有别的手段的。老师的批评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对于告密者的孤立是凝聚一个团体的有力之举,江梨有时候会后悔当时为什么就凭着冲动和老师说出这些事,她一直都是被动的,不管曾经还是现在,她就应该选择默默承受而不是反抗。 程亭还在逼她站起来,他当然知道她这般沉默的原因,也因此不依不饶。这次他会以什么理由嘲笑自己?江梨不合时宜地思考这个问题,眼前的人耐心逐渐用尽,他的手已经触碰到自己的胳膊,江梨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行为,很快就要被拖拽起来。 “程亭同学,快要上课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温润的声音适时响起,程亭胳膊一重转头看向来人。那个好好学生,班主任的得意班长此刻正站在自己身边,笑意不减。 他不爽地瞪了一眼,用力一甩胳膊上的手却丝毫未动,有些诧异地看过去李牧柯还是那个惹人厌烦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手上力气如此大。 “没什么,就是想江梨让开,我要上厕所。”他闷声回答,目光转向江梨又带上特有的嘲弄。“不就是让你挪挪位,非得把咱们班长都请来,不愧是江梨同学。” 阴阳怪气的话音还在耳边回响,江梨愣愣抬头眼框通红,李牧柯正好也向她看来,微微颔首莫名让她心中的哀伤停止膨胀。 “江梨同学刚才可能是学习入神了,没听到你说话。”李牧柯气定神闲话音款款,不等程亭开口辩驳又道:“不过下节课就是物理,要出去的话得赶紧了。” 和班里大部分人一样,程亭对那个老头子烦得不行,要是继续纠缠被他看到非得惹来一大通唠叨不可,程亭恨恨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几番,终于面色沉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次把李牧柯的手甩开格外轻松,甚至力气太大差点扬起来打到自己。 江梨只来得及和李牧柯短暂眼神交错一瞬,后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下一刻铃声响起物理老师的临堂作业让大家怨声载道,对江梨来说却是得以短暂隔绝这个世界的美好时间。 一直到放学,她都没有再从座位上离开一刻,江梨就这样坐着如一个呆板的雕塑,任何人都不会为她留神。这段时间天黑得很快,大部分人从教室离开的时候黑色已经缓缓浸染离太阳最远的天际。江梨不适地动了动身体,她保持这样的姿势太久从腰到下半身酸胀得厉害,但是她还不能起身,前面不知道是哪个同学还在收拾自己的物品,她要留到最后。 “江梨,要一起走吗?”温柔清列的声音响起,江梨抬头望去,伏案太久视线一时间有些模糊。她本就犹豫,现在更是没多思考就拒绝:“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今天,谢谢你。”她抿抿唇,还是把自己的谢意表达出来。头顶的笑意轻浅,仿佛面对的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我正好有一件多余的外套可以借给你,应该遮得住吧。” 江梨一时间诧异他看出自己今天反常的原因,都没有多余的心力思考怎么会“正好”多一件衣服。她侧头看向窗外,虽然天色渐晚但是这样出去还是会被看得很清楚,她扣扣手指点头的幅度几乎看不见。 他们班几乎没有人选择住宿,但学校住宿的人还是很多,现在正好到他们饭点路上的人很少。江梨走在李牧柯身后,他的衣服还在自己后面遮挡,眼前的人头颅微扬,脚步很轻速度不紧不慢,她忽地有些情绪低落,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大。 江梨一直低头走路,突然撞到人的时候口中不住歉意,一抬头正是李牧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还转过身来,江梨撞在他的胸口倒是不怎么疼,但尴尬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躲着我?”他轻声询问。江梨忙不迭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无奈微笑:“江梨,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江梨呼吸下意识减轻,她有些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话:“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些。” “你不用觉得这是对我的拖累,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可你在意,那我会帮你把阻碍的因素一一排除,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李牧柯垂首看着江梨,一字一句语气温柔而无比认真,他的眼神明亮连身后的灿星也无法与之相匹,江梨和那双眼睛对视,一时忘记了瑟缩后退。 “江梨,你愿意相信我吗?”李牧柯还在问她,这般小心珍重。江梨被从未感受过的氛围浸透,她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来,但很快转变为泪水争先恐后溢出眼框。 “我相信你,但是……”固定思维中的退缩再一次冒头,她怯怯移开目光声音低轻。“江梨,不需要后面的但是,我会向你证明。”李牧柯上前一步,唇边笑意更浓,他如此愉悦。 “我可以抱你吗?” 江梨点点头,落入干燥温暖的怀抱,她这么留恋埋头将自己整个人沉浸其中。这个少年不断向她释放善意,从一开始的点头之交到后面拉近距离,江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接受他一步步靠近。 或许是他的温和善意太过醉人,润物无声地将她最坚硬也最脆弱的外壳融化,江梨放下所有的评判容许自己暂时投入这片不知深度的海洋。妈妈口中的她蠢得不行,只需要善意哄诱再加上几块糖果,就能死心塌地跟随那人离开。 她不置可否,毕竟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还如现在这般愚蠢地希冀妈妈投来一丝爱意,正如此刻在李牧柯怀中,她短暂放下所有被耳提命面的戒备,只为片刻的美好。毕竟不是这样,她怎么支持自己苦苦支撑到现在呢? 身后的潮湿度过一整个下午,早已不如一开始水浸,正如再多的痛苦也会如催眠般被她一点点咀嚼吞咽,不再流露半点痕迹。而此刻李牧柯的主动靠近,是帮助她吞噬痛苦的“利食剂”,江梨不计较后果甘之如饴。 【26】做我允许你做的事(h) 江梨坐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电视里行动的动画人物,也不知是愣神还是看得投入。她窝在李牧柯怀里,整个人向后倚靠姿态非常放松,他应该很受用所以连她注意力完全放在别的事物上也不在乎。一只手环过她的肩颈身体微微前倾,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打字的时候手臂肌肉不停运动,江梨没有被打扰,双手柔柔地搭在他的膝盖上。 电视里各色人物不断登场,主角们遇到一个又一个小麻烦,昂着头情绪激昂地解决一个个困难,结局又是大胜利,永远都快乐美好。江梨眼睛有些发酸,她眨巴几下突然觉得厌烦,手指扣了扣身后人的裤子,他回应很快:“嗯?” “不想看这个了,好无聊。”小声嘟囔听起来像抱怨又似娇嗔。李牧柯笑着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语调轻柔:“那我们做点不无聊的事好不好?”没有等江梨出声答应,李牧柯偏过头和她接吻。她已经不穿内衣很久了,李牧柯掀起她的衣摆很轻易地握住两团柔软,她从鼻腔发出哼响,由他温柔随意地抚弄。 那只手从胸口上移抚摸她愈发明显的锁骨,又探到纤细的脖颈,雪白肌肤下的青色血管在光里隐约可见。这是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江梨却不觉得任何冒犯,她抬起头颅让自己的脖子更显修长,更多地暴露在李牧柯手中。 她一直是盘腿端坐,此时穴口受两边肌肉牵引微微张开。在李牧柯的手摩挲她腰间肌肤的时候,花穴闭合张开的声音突然响起,即使有电视里略显喧闹的背景音,也听得清晰。她红了脸看到李牧柯眼中的笑意时更羞恼,转头回来时他的唇瓣擦过半侧面颊。 他闷声哼笑,江梨羞得不行还是蚊蚋出声:“你不要笑呀。”李牧柯亲吻她的耳尖,轻咳一声:“好,我不笑了,小梨好可爱。”明明声音里还是有笑意的,她还想说什么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探到花穴之外,令她下意识喘息一声。 李牧柯没有再要和她接吻,只一点点地吮吸她的肩弯后颈,柔和也强势。正如他手上的动作,沾染上她体内流出的透明水液刮蹭外侧的软肉,又一下下抚过沟壑若有似无地摁揉最顶端的小凸起。江梨不自觉地张开嘴唇,呼吸间柔情尽显,李牧柯喉头一动还是抑下吻她的冲动,只是她后颈上的红紫吮痕愈增。 每次要到达高峰的时候,李牧柯就会撤手离开,徒留江梨一人难耐又无助地从临界点滑落。反复几次她就已溃不成军,手指搭在李牧柯手臂上,轻轻抚蹭是羞于开口的暗示。 李牧柯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却还是故作疑惑地问:“小梨,怎么了?”她咬咬唇:“你不要这样逗我呀,好难受。” “会难受吗,那我停下好了。”说着那只手真的要抽离开去,江梨有些着急:“嗯,牧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梨想要我继续还是停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还在不断蛊惑。“想,想让你继续。”李牧柯闻言挑眉:“继续什么?小梨你要说出来,我不懂。”那只手揉蹭的速度加快了些,江梨微微仰头忍不住稍微加紧双腿,但是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你进去呀。”她的声音轻得要听不见了,头偏过去不愿李牧柯看到她的表情。 他的呼吸也粗重些许,却还是语气平稳地引诱:“进去什么?是这个,还是这个?”他的中指指尖微微深入一些就被穴肉拥住吮吸,江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手指就抽出来拉着她的手往身后探去。 蛰伏已久的巨兽早已迫不及待,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它的昂扬兴奋,江梨哼吟一声尾音都在发颤。 “想要谁进去?”如同催情药剂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梨被逼得浑身发软,闻言还是不好意思开口。那根长物向前顶了一下,正正戳到她的后腰,简直要让她瘫软成一滩水。 “要你进去。牧柯,求你操我。”女声里的颤抖再也抑制不住,她抓住李牧柯的手臂软声请求,无论第几次都抵不住他的步步诱惑。 他低头启唇轻轻咬住她的肩头一处,痛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记,但更深层地刺激起她的渴望。李牧柯把她的裤子全部褪去,扶住她的腰肢,江梨顺着力道直起身子,再往下坐时坚硬就抵在穴口之外。 吞入对润滑充分的穴道来说毫不费力,更别说借着全身的力气下坐,不多时就含进大半。江梨一阵腿软快呼吸不上来,向前倾身两只手支在李牧柯腿上,她岔开双腿背对身后的人,这个姿势让她看不到李牧柯的神情,她有些想转头回去,又被李牧柯摁住。 “不要看我。”他下了命令就只能遵从,“自己可以动吗?”江梨勉强点头,开始抬压后臀。阴茎整根都被水液沾湿,行动的时候黏腻声音不绝于耳,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水光,淫靡得不像话。李牧柯看着身下的景象,方才心中隐隐的郁结都被暂时抛诸脑后,手臂上的青筋突起,把握江梨的臀肉揉捏间带出红印。 “哈……牧柯……”江梨撑在他的腿上,后背上满是汗水潮湿一片,她一直在顶端边缘徘徊,却还是差这么一点。李牧柯的手指顺她的尾脊缓缓上滑,颤栗的感觉从那一点触碰的相接传来,她的后腰肌肉止不住地痉挛。 “嗯?”李牧柯还在感受被紧紧绞裹的快感,漫不经心地应声。江梨抽泣:“我不行了,好深……” 李牧柯没有回应,只是把她从身上抱下来,江梨顺从地张开双腿,李牧柯欺身上前再次埋入她的体内。花穴早已湿泞不堪,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渍渍水声,她的脸颊潮红唇瓣水润,食指蹭过下颌勾勒流畅线条。 江梨蹙紧眉头,很快迎来今晚第一次高潮。急促的喘息渐增,唇舌相缠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江梨难挨地侧首又被李牧柯转回来,他的攻势不减,指端却温柔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是一次温柔而徐缓的情爱,一如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处,不再有激烈的争吵碰撞 。那次爆发似乎被二人埋在最深层的意识之中,不再提及就从未发生,还是那般再普通不过的少年恋人,在这样畸形的环境里执拗地渴望畸形的爱恋。 在快结束的时候,江梨抱住李牧柯无声哽咽,他的手掌一下下缓慢抚摸她的脊骨,靠枕垫高的腰肢被虚握在手中,是拥有也是禁锢。最后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感受高潮的余韵,和往日一样,李牧柯帮她打理干净,江梨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凝望天花板。 在这个别墅到底呆了多久连江梨自己也记不清楚,那天两个人都吵得精疲力尽,之后虽然和好但她再也没有提过看手机的要求,李牧柯也许乐得如此,也再没有和她说过外界的联络。 她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阵憋闷,于是开口:“我想喝果汁,牧柯你帮我做好不好?”她想要什么李牧柯都能满足她,但是也仅在他允许的范围内,正如此刻偶尔的“任性”让李牧柯很受用。 他吻了吻江梨的额头,起身下楼顺手轻轻带上门。江梨还是那个姿势,心里却愈发觉得焦虑,就在这个时候,床头忽然一个震动,她侧目看去,李牧柯手机的屏幕亮起微光。江梨下意识看向门口,那里虚掩着空无一人,李牧柯现在应该还在楼下,她知道手机的密码,要看吗? 是无知无觉地沉浸还是清醒痛苦地挣扎?江梨又一次纠结这个问题,她翻身坐起手机屏幕已然黑暗,一咬牙还是伸手拿过手机,竟没察觉那瞬间手掌的轻颤。 她飞快打开手机,刚才楼下和李牧柯交谈的人赫然出现眼前,滑动界面的手指停滞一瞬,凝神又查看一会儿,突然听到已至门前的脚步声,她连忙关闭手机放回床头。 李牧柯打开房门,手上还端着一杯果汁,他略过江梨的神情一瞬,下一刻脸上再次浮现微笑: “小梨,怎么看上去这么紧张?” “你有背着我做不允许做的事吗?” 【27】不该是这样的,可亦是我渴望的 连江梨自己也没有预料到她会表现得这么平静,只是静静和李牧柯对视,乖巧温顺像一只小羊羔:“什么?我刚才在发呆。”他的眼神满是笑意没有任何猜疑,但江梨偏偏觉得要被那双黑眸侵入思维望穿内心,就在她快要克制不住指尖的微微颤抖时,李牧柯笑了。 那杯果汁被他放在床头,江梨身后一沉被他轻轻拥住,他的下巴随意靠在她的肩上,江梨侧首看他拿起那只手机。没有多余的动作,屏幕亮起聊天消息仍还显示最上方,背后的胸膛震了震李牧柯哼笑出声:“是我误会小梨了。不过你想看看我和她聊了什么吗?” 江梨的心跳如擂鼓,耳边节律的跳动声几乎要掩盖李牧柯的话语,她无觉吞咽口水,闻言点点头又摇头,侧身哀求地看向李牧柯:“牧柯,我不想知道,我们不看好不好?” 李牧柯面上透出疑惑,眼中不解:“小梨不是一直想知道有没有人找你,现在马上知道了不开心吗?”江梨余光里还有屏幕莹莹亮光,她抓紧他的手臂眼角已有泪光:“不要,牧柯,我错了。”白皙的手指将泪迹擦拭,吐露的话音平静毫无波澜:“小梨怎么会错呢,是我不好,想把小梨留在我的身边。你想离开吗?” 江梨不知道李牧柯今晚为什么这般喜怒无常,先前没有预兆就拉着她在客厅做爱,现在明明知道她已经看了消息,反而如此镇静甚至询问她的意愿。从那天争吵之后她就没有再起过逃走的念头,只是乖乖地呆在李牧柯身边,期待他的每一次到来,咀嚼两人相处的点滴试图从里面寻找到足以让她继续逗留的美好记忆。 但她还是克制不住想要了解被隔离的外界,真的没有人注意她的突然失踪吗,真的没有人留意她这个人吗,她真的就这么容易被忽视吗?所以她还是选择打开李牧柯的手机,获得了不知是否是她真正需要的答案。 「牧柯,江梨同学这段时间有和你联系过吗?」 「抱歉老师,目前还没有和她有接触过,之后会继续留意的。」 「好的辛苦你了,她妈妈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实在没办法来问问你。」 短短几行字,江梨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充斥的苦涩酸楚几乎要充斥四肢百骸。妈妈在找她?肯定会的,她是她的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完全抛弃她的。可她要怎么面对妈妈?江梨思考这个问题陷入无尽悲哀,是她把自己放在如今毫无退路的境地,也是她自己亲手把后路斩断。她要怎么回头,李牧柯会不会放过她?一切都没有答案,或者说答案早就在她的心里,只是江梨一直推拒千里不愿也不敢查看罢了。 正如此时,她被圈在李牧柯怀里,看似一个普通的探询,实际那双手臂越收越紧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 但江梨还是缓缓开口,诚恳而胆怯:“牧柯,要不你先让我和我妈妈发几个消息报平安,可以吗?”瞬间就能感觉到身后李牧柯的心态流转,他的呼吸骤然变沉,再开口江梨几乎要打个寒颤:“所以你还是想离开我对不对?” “牧柯,我妈妈在等我回家。” 卧室内静了太久,江梨叹息意般的话音缓缓飘落,重重砸在李牧柯心上。他莫名想到今晚父亲再一次强调不久后的留学安排,班主任发来对江梨去向询问的消息,少有感觉到事情超出掌控的不安。而他无法接受这种不安,江梨是他的镇定剂,是他在自私推动下强行占有的抚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能随意放手,对江梨的占有欲望日渐强烈,她已然成为重重压力下唯一能够包容他慰藉他的存在。某一天他巡视自己内心时突然发现,自己竟接受不了失去江梨在他今后的路途中的身影,所以近乎幼稚的没有多余思考的挽留发生了。而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更加确定内心的想法,绝对不能让江梨离开他,不论用什么手段,不论付出何等代价。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目标就绝不会改换方向,潜藏于外表下的坚执只展露一角也会令人震惊,这是这么多年来教导下养成的最底层的思维方式。 李牧柯收回通身的阴郁,回应江梨时笑意微显:“可以啊,不过还得等手机充会儿电,小梨先把果汁喝了吧。” 江梨回身注视李牧柯,满眼的惊喜让她眼眸闪烁微亮晶光,仿佛天边最璀璨的明星,动人至极。她抱住李牧柯再诚挚不过:“谢谢你,牧柯。” “不用谢我,小梨,应该谢你自己。” 李牧柯凝视江梨神情专注,她是真的口渴了,喝水时抬起头颅喉咙微凸的骨头格外明显,眼皮垂下微微颤动,棕色的眼眸紧紧看着杯中缓缓变浅的液面,这么脆弱而迷人。她很快喝完果汁,抬眼看向李牧柯时,隐隐可见她的羞怯和期待,李牧柯当然了解她,抬手抚摸她的侧脸,赞许:“小梨好乖,睡一觉起来就可以和妈妈说话了。” 江梨嗯一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多久气息就平稳下来,李牧柯保持这个姿势许久未动,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少有的思想跳跃,要是两个人可以这样融为一体就好了。他垂眼看沉睡的江梨,她的睡颜不似平常或多或少带了些忧郁与悲倦,此时嘴角轻轻上扬看起来梦中也十分快乐。 李牧柯伸出手描摹她的眉眼鼻梁,温柔认真。又轻抚她的嘴唇,这吐露宣泄话语的地方承载太多楦校苋盟哂诒泶镒约旱乃夹鳎谑侨恍爬档馗胬钅量碌慕挪剑还芮胺绞钦嫘幕故腔蜒浴� 不能让江梨离开我。李牧柯这样想到,他扶着江梨慢慢躺下,侧躺在她身边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方,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因为呼吸起伏的腹部,柔软而坦诚。房间的灯不知何时关闭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一丝光亮钻过缝隙爬到床上,正好照映在江梨的黑色长发上将她笼罩在皎洁月光中,这么美好却仿佛下一刻就会离去。 不能让江梨离开我。李牧柯闭上眼睛,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思绪归于平静,他已然没有更多的解决办法,但终究不愿放弃这注定被发现的隐秘占有。 江梨再睁眼时,像很久之前那样头十分晕沉眼前一片昏暗,她恍惚间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否是李牧柯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天?她下意识地害怕紧张,焦急地唤李牧柯,下一刻一只略微冰凉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江梨下意识贴近过去,鼻间是再熟悉不过的清淡香气。 不过她又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黑暗并非暂时,有什么东西覆盖她的眼睛让她无法视物,声线清晰可闻地颤抖:“牧柯,这是什么,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李牧柯没有回答,只是那只手沿着她的小臂向下滑移,温柔牵住她的手,江梨顺着力道起身,被他揽在怀里亲昵得和大街上情侣无异。她没有再多询问,跟着李牧柯迈步一会儿,走进一个更加安静的房间。 “我有时候喜欢来这里静一静,放空思绪什么都不用想。”李牧柯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轻弱。江梨还被蒙着眼睛,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李牧柯的用意,但很快他就做出解答:“小梨在这里待几天吧,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进来,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江梨瞬间明白了李牧柯的用意,她抓住他的手臂快要哭出来:“牧柯,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再也不离开了。” 却没有得到如以往的宽慰,她的手指被慢慢掰开,彻底和李牧柯分离来:“小梨,你觉得可以欺骗我吗,你不乖哦。” 江梨还要去找寻他的所在,双手却被抓住反剪到背后,一根细长的丝带物捆缚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李牧柯动作时完全不在意江梨的反抗,甚而看不到神态也能察觉到他的气定神闲。江梨被摁住跪在地上,李牧柯的命令冰冷:“跪在这里,没有我的指令不许变姿势。” 这种事在两个人关系确立初期时有发生,彼时李牧柯需要确立在她心里的地位恩威并施,没过多久就让江梨更加依顺,如今再次得到这个命令江梨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也只能咬牙照做。 今天或许是周末,因为李牧柯说要陪她呆在这里不留她一个人,就真的在远处一个位置坐下,格外安静时呼吸声都隐约可闻。江梨一面乖乖遵照李牧柯的命令跪得笔直,一面心里还在焦虑昨晚看到的消息,担心妈妈久未听到自己的消息会有何反应,毕竟她有时候不能以普通人的思维加以推断。 这么跪了许久她再也抑制不住生理的泪水,痛苦将她包裹其中只求快些解脱,她不再担心引起李牧柯的不满,不时小声请求他放过自己,卑微无比。她听到李牧柯那方传来笔尖的移动声音,莫名想到自己有多久没有系统地学习了,她的世界完全被李牧柯占据,再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隙让她塞入别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牧柯终于走过来让她以口舌抚慰自己,哄诱她得以离开而她又一次无条件地相信。说喜欢?可喜欢是这样的吗,将另一个人完全禁锢在身边,夺去她的自由,让她的喜怒哀乐皆系于己身,似乎这就是永恒,这就是爱意的表现。 江梨隐约觉得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可她无法辩驳也无法拒绝,就是这般危险的毒药也是她渴望许久的珍宝,被她珍重视之甜蜜品尝。 李牧柯很知道该如何将心有跳脱的猎物再次规训到自己身边,江梨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了许久,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依偎身边的李牧柯,因为他就是她的全部,对他的依赖逐渐达到高峰,每天最令她喜悦满足的就是李牧柯进入房间的那段时间。 她的双手早在那天就被解开禁锢,眼罩却是每时每刻戴在眼前,只有李牧柯进来的时候会亲手为她解开眼罩,让她得以短暂地获得些微光明。她什么都不用做,吃饭喝水洗漱全部都由李牧柯来为她操办,江梨的目光几乎不会从李牧柯身上移开,眼中的爱意没有任何别的情绪隔绝,浓烈炽热。 她完全地接纳李牧柯的进入,对他的每一个要求都尽力满足,她这么热情又乖巧,无比渴求来自他的温度和力量,以此感受自己的存在,证明她并非是一具行尸走肉。每一次性爱都是激烈的,两个人在床上地毯上在房间的角落抵死缠绵,仿佛第二天就会永久地分离,仿佛此后将再不复相见,李牧柯残余的清醒让他做好措施,保证江梨不会因为如此频繁激切的情爱有任何怀孕的可能。 江梨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很长时间,在这个与别墅不符的狭窄房间里仅仅和李牧柯依存,没有别的思索也不再考虑两人以外的世界。不过她现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光是这样她就已经满足,以往的痛苦悲伤都被她移出脑外,只剩下眼前的拥抱和互诉的爱意,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所渴望的吗? 江梨一直这么想,也这样乖乖听顺李牧柯的要求,直到李牧柯父母的到来。 【28】可我不能没有你 江梨还记得当时自己正如往常,一个人呆在那件小小的房间中。这个房间与别墅其他部分风格完全不同,除了自带的更为逼仄的浴室,房内只有一个书桌并一张简单的单人床此外空无一物,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冰冷呆板,甚至窗户都无,唯有的一盏台灯也只能发出极昏暗的光线。在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动逝去,每时每刻都处于无尽的黑暗中。 江梨最开始的时候总是被蒙住双眼,用塑料扎带捆住双手,一个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无法视物的黑暗中似乎潜藏着无数的凶魔鬼兽,江梨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脸埋在被子里,即使满头大汗也不会把头抬起来,眼泪总是浸湿她的眼罩,可她也不会选择摘下只是任由厚重的布料微微压迫自己的双眼,提供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只有等李牧柯回来,才会亲手为她摘下眼罩解开手上的扎带。在台灯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眉眼被无限模糊,只有手腕处一个个温热的吻才能让江梨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 “对不起小梨,可我不能没有你。”或许是在夜晚,在两个人或激烈或温存的情爱中,他抱住江梨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呢喃,将自己无尽的爱意缄封在二人的唇瓣间,直到她也如此认为——李牧柯爱她,他们不能离开彼此。 又或者江梨以前就这么认为,只是如今更加确信两个人的情感。还未踏入社会的人说爱是否太过幼稚太过草率?江梨不怎么去想这个问题,只要李牧柯这么说她就愿意相信,并且为此生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尽情感。如同一捧花束在心里绽开,却是插在心尖以血浇灌,开得鲜红又热烈,但背后的苦楚由谁承受有谁在意? 当床头的台灯再次关灭,江梨会把自己缩在李牧柯怀里,将耳朵贴近他的胸膛或者怯怯地把脸颊靠近他的鼻尖,感受耳畔他规律有力的心跳,感受他扫过自己肌肤的轻浅呼吸。与自己相拥的怀抱温暖干燥,随意搭在腰间的手臂带来一丝重量是比眼罩强上百倍的保护,帮助她阻隔所有黑暗中窥伺的阴晦,让她得以短暂地休憩直到李牧柯起身离开。 江梨有时候会像一个孩童般,幼稚无聊地用手指扫过李牧柯的眉眼,指腹轻轻划过额头眉眼,经过高挺的鼻梁,来到柔软的嘴唇,她于黑暗中一遍遍描摹他的唇峰勾勒唇线,然后会感觉到李牧柯勾起嘴角,轻吻她的指尖。就像一片云落下来,看上去轻浅飘逸,坠到心上却是沉甸甸地令江梨心跳都加重几分。 “牧柯,我不能没有你。”她在因情欲纠缠而抽泣哽噎时,紧紧回抱李牧柯,这样和他说。江梨觉得她理所当然地了解自己,深知她对李牧柯的感情,其中带了连她也无法估量的依赖眷恋。至于因何而起缘何而盈,对她而言还重要吗?妈妈以前经常说,她是一个自轻自贱的女人,只需要别人勾勾手哄诱几句,就能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至亲之人。但江梨觉得如此有什么不好,她一直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为何连一点虚假的爱也不能享受,更何况,李牧柯确实爱她啊。 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李牧柯总是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江梨对此深信不疑,她作为母亲口中只能乞求他人怜悯以获得一丝关注的人,可以得到一句喜欢一声爱意,难道不是莫大的幸福? “江梨,你爱我吗?”李牧柯看着她神情少有的严肃,目光中探寻与期待让她如何拒绝。江梨点点头,不可避免的体虚使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温顺了:“我当然爱你。” 后来李牧柯不再把她困起来,让她能够在房间里自由行动,江梨也不会离开那张床半步,只是缩在角落抱住膝盖,脑中什么也不想直到门锁解开的声音传来。李牧柯会给她带吃的东西进来,但江梨总吃上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一点。 有次李牧柯带回来一个小蛋糕,她一口未动。他并不心急,只是轻声询问江梨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得不到回应思索片刻走出房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验孕棒。江梨有些被他的郑重其事吓住,却还是老老实实按他指导完成检测,当试纸上出现单杠时江梨相信李牧柯的失落大过无事发生的庆幸。幸而李牧柯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他随手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洗过手回来又可以笑着哄江梨吃下一小块蛋糕,江梨窃窃看他的神情,忍住因甜腻泛起的恶心乖乖咽下口中的奶油。 那天早上(江梨猜测)李牧柯和她说过今天会晚一些回来,所以江梨逼着自己多睡了一会儿减短等待的时间,可能是睡了太久醒来脑袋昏沉沉的,她坐在床上发愣让自己好受一些,门口突然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待江梨偏头仔细去听又消失了,以为是自己幻听便不再留意,却在下一秒传来门锁解开的嗑哒声响。 她疑惑自己是否睡了太久竟然到了李牧柯回来的时间,心跳却骤然加快没来由地害怕紧张,她的眼睛一直注视门的方向,门打开那一刻江梨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躲避过于明亮的光线,耳边突然炸开声线各异的交谈声,江梨太久没有接触过大的声响,心跳因此更沉重几分。 “这是不是那个女孩?” “李牧柯胆子也太大了,你看看他做了什么!” “废什么话,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儿子?江梨的思绪变得迟钝,许久才反应过来站在光亮中的人不是李牧柯。一个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的女人在和自己说话,虽然尽量柔和却还是难掩焦急,江梨看着她不断张合的嘴唇下意识抗拒地扭过头去,双手更紧地抱住自己。 那个女人还要说什么,江梨却突然抬头声音低弱:“现在是白天吗?我好像很久没看到过这么亮的光了。” 所有的喧闹瞬间安静,女人勉强微笑:“是的……我们是李牧柯的父母,现在要把你带出去,可以吗?”江梨偏头思索一会儿,看看女人又看门口站着的男人,确实和牧柯有些相似,她咬咬唇询问:“牧柯知道我要和你们走吗?”门旁的男人开口,声音低沉:“当然了,就是牧柯让我们接你走的。” 江梨有些犹豫,不是李牧柯亲口的吩咐嘱托,她不太愿意相信,但眼前毕竟是他的父母最后江梨还是点头跟他们一起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梨下意识缩回脚步,她的眼睛还不太适应房间外明亮的光线,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向外涌出,她已经很久没有去往房间之外,对外面的世界下意识畏惧紧张。李牧柯的爸爸在她面前站定,生硬安慰:“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江梨缓缓点头,赤足迈过无形的壁障,再一次与外面的世界产生链接。 卢雁斐走在女孩的身后,凝视她脚步浮轻的背影。距离这个叫江梨的女孩失踪已经一月有余了,这是她失踪后第一次出现在外人面前。卢雁斐还记得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在突来的强光下白色长裙格外醒目,瘦弱纤细的少女缩在床的一角没等她看清就抬手捂住面容,露出的腕骨分外明显,肌肤透出病态的苍白,仿佛久处巢穴的雏鸟被打破早就适应的环境,毫不掩饰强烈的排斥和抵触。 她看向自己和李牧柯他父亲的时候,戒备恐惧让她将自己完全隔离出来,直到两人提到李牧柯才终于些微放下警惕愿意和他们离开。卢雁斐突然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鼓痛,李牧柯这个孩子到底背着父母做了些什么。这段时间公司家里的事繁多复杂,她和李父忙得晕头转向,还是几天前一个警方内部熟人私底下告诫两人,前段时间有个失踪的女学生被查到最后一次出现是和李牧柯一起,两人才怀疑地查探一番,如此一来竟然真的让他们发现不对劲。 其实李牧柯想做什么几乎不会刻意掩瞒,李父李母对这个唯一的孩子很放心,多年的监管下两人相信李牧柯任何异样都会被察觉并上报给他们,却还是被他躲过还干了这么大一件事。江梨这个名字卢雁斐以前听到司机提起过,依稀记得他说有几次放学后李牧柯和她一起走出校门还会交谈一会儿。彼时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孩子根本不值得卢雁斐在意,却没想到现在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卢雁斐和李行昀这次行动仓促,要赶在警方调查到这里之前带走江梨,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之前尽量补救。这段时间老爷子情况不好,各家都暗潮汹涌伺机出招,牧柯作为老爷子最喜欢的孙辈受到的压力也是最大的,所有人都在等着挑出他的错处将他从位置上扯下来,所以这件事务必要处理好,绝对不能影响到牧柯在老爷子眼中的形象,影响家里在企业的利益。 卢雁斐紧蹙眉头陷入沉思,殊不知前面的少女亦是思绪纷扰,江梨随李父李母走到一楼,心中的不安愈增,前后两个人仿佛押解罪人一般,虽然没有任何言语眼神,却将她笼罩在无形的威压之中。她的大脑隐约清明了一些,突然想到她和李牧柯的关系一直藏在水面之下,怎么会被他父母发现而且大张旗鼓地来接走自己? 她的头要裂开一般疼痛,却停不下脚步随着两人走到别墅外,她是第一次亲自站在门外看这个别墅的庭院,和她之前依稀看到过的一样,花木扶疏别有雅致。穿过一小片竹林,在黑色轿车里坐定后她感觉脚底隐痛,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穿鞋,坐在身旁的卢雁雯还在接打电话看上去十分繁忙。 江梨缩了缩脚面扭头看向窗外,是她许久未见的风景。道旁树木的枝桠上绿叶繁茂,天空在窗内看去不甚透蓝,卷云散游自由无束,路上不时徐徐走过几个路人。 江梨把视线从窗外拉回来,她扣捏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很想李牧柯,此刻他在何处,是否真的知道她已离开,如果回去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会有何情绪? 江梨突然有些后悔和李父李母离开别墅,她答应过牧柯不会离开的。 【服了自己,怎么老是在第二天上早班的时候有灵感 →_→依旧多写一点,剧情快快发展】 【29】幼稚的浅薄的私欲 “滴答......滴答......” 江梨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挂钟,本该极为轻微的指针走动声在她耳边不断回荡,她想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但这儿不是她和牧柯住的地方,更何况,她对面坐着他的父母。她的手指关节已经被自己捏得通红,却还是下意识按着指针的声音一下下扣扭。 江梨的余光里李牧柯的父母正各自拿着手机交谈,似乎还算愉快,两人的笑容洋溢,听上去和看起来都热情无比。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两个人坐在沙发各自两端,离得这么远也难怪不怕对方的声音打扰。但那笑意在各自挂断电话之后迅速消散,只剩下满室的冷漠与寂静。江梨比刚才更紧张了些,她收回目光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父母责罚。 “来喝杯水吧。”一个温柔的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江梨连忙抬手接过那杯温水,向面前的阿姨小声道谢。“章姨在我们家很多年了,牧柯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卢雁斐适时开口,让气氛缓和了一些。江梨点点头不说话,玻璃把水的温热一点点传到她的指尖,是她许久没有感受过的触感——一直以来都是李牧柯端着杯子给她喂水,他不允许江梨接触这些玻璃制品。 “咳,小江啊,我们明白你现在很需要休息,但是牧柯没有时间了,才只好把你留在这里。”李行昀忽略身旁卢雁斐的不满眼神,双目注视江梨不错过她的任何举动。江梨猛地抬头目光焦急:“牧柯怎么了?”是他出了什么事,李父李母才把她接走的吗? 他果然没有预料错误,这个女孩对李牧柯很在乎,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李行昀转头与卢雁斐对视一眼,她的想法和自己也是一样的。卢雁斐坐到李行昀身旁,两人和江梨的距离比一开始近了些,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柔和:“你别担心,牧柯现在没事。或者说,暂时没事。” 卢雁斐的声音进入江梨脑中像一团云雾,她有些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卢雁斐看她的神情就能猜出,这个被儿子关了一个多月的女孩没有听出她话外的含义,只好再点明些:“江梨,警方已经调查发现你最后一次出现,是和牧柯在一起的。” 脑中的云雾散开,江梨明白李母的话外之音了。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报的案,李牧柯终究没有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警方既然知道她和李牧柯同时出现过,再花些时日说不定就能把她找到,到时候李牧柯很可能被调查,不管结果如何这都会成为他的巨大污点。 怪不得,他的父母发现自己之后会这么快就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难言的疲惫笼罩江梨,她这些天来难得的思绪清明竟然就要面对这些事,她觉得有些脱力把杯子放到桌上,手心的余温迅速消散,只留下满指冰冷。 江梨抬眼看向李牧柯的父母,在他们面前自己根本不能遮掩什么,更何况她也毫无隐瞒。江梨的声音像飘在半空,没什么实感:“我明白叔叔阿姨的意思,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我只是一个人出来散心,李班长不知道我出来做什么。” 李行昀嘴角牵动扯出一个微笑,眼中充斥冰冷的审视:“小江果然通情达理,只是叔叔阿姨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的同意。” 江梨微垂着头看上去乖顺极了,她听到这句话不解地看向李父。李行昀却没有直入正题,他的问题让江梨不明所以:“牧柯有和你说过我们家的情况吗?”江梨摇摇头,她从来不问李牧柯没有告诉她的事情,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家庭。以前听到别的同学聊天的只言片语也没有细究,反正在这个班上课的人除了她都非富即贵,她和李牧柯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 “看来他没有和你提过这个话题啊。”李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江梨露出苦笑,她本来也没期望李牧柯会和她有多少这方面的交流,李牧柯选择她亦不是为了倾诉,只是这句话由他父亲说出来难免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李行昀未作停留继续道:“牧柯自幼被称赞天资聪颖,他的爷爷也就是我父亲,很看重这个孙子,对他寄予厚望。”他几不可见地溢出一丝讽笑,“家族产业庞大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的人也有很多,离上面的位置越近野心也越大,大家都在寻找机会把身边的竞争者扯落身后。牧柯一直被我和他母亲严厉管教,就是因为一旦行差踏错,他将面对的是下位者对他最为猛烈的攻击,而这是绝对不能出现的情况。” 江梨被李父的眼睛死死盯住,她坐在原处呼吸越发低浅。李牧柯势在必得的目光与他父亲很像,江梨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坐立不安,被迫听完接下来对李牧柯的宣判。 “而现在,这个绝妙的攻击点就摆在眼前。李牧柯这个一向品学兼优的人,竟然会非法囚禁他人长达一个月之久。”李行昀目光渐冷,哼笑一声,“呵,简直是整个家族的耻辱,我们一家也会成为永远的笑话。他难道不知道我和他母亲一直以来的筹划到底是为了谁吗?就为了幼稚的浅薄的私欲,自以为是地把所有谋划毁得一干二净。这样愚蠢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继续和别人竞争。” “好了,行昀,别说了。”卢雁斐拍拍他的手臂,目光落到对面少女的身上。江梨眼睫湿润耳稍通红,她低着头呼吸压抑不语一言。李牧柯父亲每一句斥责都如长鞭笞打在江梨身上,让惶恐羞耻愈发升腾。家族的耻辱永远的笑话,一切的一切都与她脱不开干系。如果她当时没有答应和李牧柯一起出游,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贪图他给予的柔情,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不应该回应李牧柯的善意的,她不应该给予他善意的。明明和之前一样做一个透明人,与外界隔离就好了,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为什么还要渴望被爱?是的,幼稚的浅薄的,她幼稚地以为自己在品尝美好的爱情,她浅薄地认为所有事情都可以隐瞒下去。她愚蠢至极可笑至极,是她把李牧柯拉到这个境地,是她纵容李牧柯一点点越过底线,也是她让两个人陷入不可回头的死地。 她明明有机会让这件事停止在还不至于犯下大错的地步,那个时候她为什么要把手机放回去,她为什么不联系妈妈编一个像样的借口把事情化解?是她自己纵容机会溜走,只为了满足微不足道的欲望,渴求难以言明的爱意。她当然知道后果是什么,只是一直蒙蔽自己欺骗自己,直到如今避无可避。 “小江,我和牧柯父亲要向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自以为很了解牧柯给予他这么多的信任,却不知道他对我们有这么多隐瞒。”卢雁斐轻拍江梨的手臂,她的眼中满是歉意,“我和他父亲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对他管教有些严厉。他从小承受了很多各方面的压力,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叛逆地用这种错误的方式排解,将你们之间幼稚的感情定义为喜欢,最后造成如此后果并且伤害了你。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家里条件不算好也进入了这个高中的尖子班学习,如果没有这件事你的未来将会非常美好。但是既然已经是现在的情况,我和牧柯父亲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补救,这是我们教子无方应做的补偿。” 江梨早已泣不成声,她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溢出,她知道自己错得离谱,羞耻爬满心里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对她的责备,但她依旧被迫赤裸地接受审判。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根本不能理智思考任何。 李父李母没有说话,让她慢慢平静情绪,江梨在那样单一的环境里呆了太久,脆弱敏感的一面愈发凸显,正如此刻她的不安全感达到顶峰,已经承受不住更多的交谈。 “我可以,见一下我妈妈吗?”江梨双臂徒劳地环住自己背靠在沙发上,她眼中的疲惫浓得无法散去,看向李牧柯父母时语气称得上乞求。 卢雁斐笑容亲切温和,她的声音带着安抚让江梨微微放松下来:“当然可以啊,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就能见到她。” 【哈喽哈喽!好久不见,最近回来写写占有嘿嘿,晚点还有一更哦!】 第三十章幻想终会破灭 这里是李父李母名下的一套小别墅,他们借口外出办公去李牧柯的别墅把江梨送到这里,除了带过来的章姨没有人见到她。虽然这个办法根本不能奏效多久,警方很可能快要调查到那栋别墅,但是已经足够让他们找到机会把事情妥善解决。 卢雁斐来到江梨的房间外,章姨正好从里面出来,她挑挑眉章姨了然,回身关门走到一边:“她已经睡着了。”卢雁斐嗯了一声神情冷淡,与下午的亲切形象截然不同,她声音低沉:“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别让她联系外面。”章姨点点头:“我明白的。” 这一天江梨感受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情绪起伏,因为如此她洗漱之后很快就睡着了,也因此她在夜里反复惊醒。她孤身一人行走在无际的黑暗中,前方没有道路也没有任何指引,脚下鲜血淋漓也不能停下脚步,唯有的声音是她微弱的啜泣。 她太累了,她想要找一个地方休憩,她心中有一个人,但她不能唤出他的姓名,这是对他的加害也是对两人的诅咒。她逼迫自己遗忘,那个名字却如火铁烙印愈深,她痛得佝偻腰肢,终于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或许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江梨脸上沾染湿热,眼前仍旧是厚重的暗,她还是带着乞求小声呼唤,渴望能够获得救赎,于是只剩她的声音飘散远去。 江梨是被亮光唤醒的。 她太久没有接触光亮,就连日出的微浅亮色也能轻易感知。或者说,偶尔几次李牧柯为她擦洗的时候她也感受过灯光,但很快她不能适应主动闭上了眼睛。李牧柯满意这样全身心依赖的她,江梨也对李牧柯无微不至的照料甘之如饴,即使这都是一触即破的畸形泡沫。 江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来到窗边缓缓拉开窗帘,她的房间窗外景致很好,一眼就能看到冉冉升起的初日。她凝视那轮朝阳眼睛被刺激得流出泪水,直到太阳完全跳跃到半空她才转过视线。庭院里的树木兴荣,绿得青葱苍翠,江梨想要打开窗户却发现锁完全无法扭动,怔愣一秒回到床边坐下。 章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模样,江梨静静坐在床边即使是背影也觉出憔悴。她愣了一秒:“江小姐不再多休息?”江梨笑了笑:“已经休息好了,谢谢章姨,你叫我小江吧。”章姨点点头,她又问:“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江梨摇了摇头,她的眼睛还泛着红色:“不用了。”章姨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她却已经把头又转向窗外,只能无声叹气缓缓离开。 江梨穿得这套衣服估计是临时买的,虽然不大合身但款式质感都很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江梨很乖,整个上午她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半步。章姨几次进来送水果她都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章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梨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露出微笑:“章姨,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章姨讪笑着摆摆手,竟有些窘态:“没有,我只是......牧柯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一直都很懂事,但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江梨勾起耳边的发丝,垂首揉捏指尖:“嗯,不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有我的责任。”“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章姨还想说些什么,两个人都被楼下突起的声音吸引注意。 “你们这些人到底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江梨猛地抬头眸光亮了亮:“是妈妈!”章姨出去几秒,回来时面色沉静:“江小姐,卢总说你现在可以下去了。”江梨点点头就要往外跑去,但刚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她转身看着章姨,眼神有些怯弱:“章姨,我现在看起来还好吗?”章姨笑着点头:“嗯,江小姐长得很漂亮的。” 江梨快步跑下台阶,此时她心中只有马上要看到至亲的喜悦。妈妈一直都在寻找她,她是在乎自己的。江梨来到客厅前,还没走过去就听到妈妈的声音:“之前一直没有找到的人怎么突然就被你们找到了?”江梨的笑容淡了下来,她缓了缓走到客厅里,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李牧柯的父母,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背影熟悉,正是江钰本人。 李父李母看到她笑容更盛,卢雁斐站起来对江钰说:“江梨来了,我们不如移步到书房说话。”江钰闻言马上转身,江梨站在原地泪水大颗溢出:“妈妈......”江钰快步走到她面前,把自己失踪一月的女儿端量几秒。江梨看着母亲,她看起来如此熟悉又陌生,这一个月对她来说太过漫长,这个最为熟悉的女人也让她恍惚了一秒,她又向前一步。 啪—— 江梨的头偏向一侧,左侧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无法回神,一瞬间她的眼前花白一片,根本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永远都不能让我省心?我到底生你有什么用?”江钰神情厌恶,愤怒已经冲淡她的理智,全然不顾身后还有外人就要将这段时间的怒火宣泄而出。 李行昀卢雁斐显然也被眼前的情况震住,两人回过神走到母女身旁,暂时将儿子的事放到一边:“江梨妈妈,有什么事我们冷静下来再说,给孩子一些面子。”江钰的怒火转移方向,她怒视面前光鲜亮丽的二人:“给她面子,她有给过我面子吗?我还没问你们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位置呢,她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江梨完全听不到耳边的争吵,她还捂着面颊站在原地,脑海中完全空白甚至有一秒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脸颊应该已经肿起掌印指痕,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掌掴,热烫刺痛。但这次是她应得的,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妈妈打她是应该的。她为什么要和李牧柯在一起,为什么要答应和他一起走,她就要失去李牧柯,她已经失去妈妈。她是一个罪人。 “现在争吵也解决不了问题,江梨妈妈,我们冷静下来慢慢说。江梨你说呢?”李行昀和许多人打过交道大多时候都游刃有余,但也有很少的情况比如现在,他有些控制不住情况。江梨愣愣点头:“妈妈,听李叔叔的,大家坐下说吧。”江钰白了她一眼,倒是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接到电话的前天晚上她又喝了不少酒,现在需要恢复一下精力:“倒是会帮着外人了。行,那就听听你们要说些什么。” 几人来到楼上的书房,这里更私密一些,两人本来打算一开始就来这里,只是被江钰拖了一会儿。卢雁斐看了看李行昀,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在见到江钰以后得再变一变了。 书房已经准备好水果茶水,卢雁斐端给江钰她撇了撇嘴放到一旁:“好了,到底要说什么?”江梨坐在她的旁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卢雁斐扬起得体的微笑:“还没来得及介绍一下我们,我是李牧柯的母亲,他是李牧柯的父亲。李牧柯是江梨他们班的班长。”江钰挑挑下巴,示意她继续说。卢雁斐猜到江钰母亲可能不知道她女儿和自己儿子的关系,牧柯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也这么藏得住事。 “是这样的,江梨和牧柯两人发展了一段时间的恋爱关系。一个月以前,牧柯因为一些原因把江梨带到他住的地方......”卢雁斐顿了顿看向江钰,她的神情由最初的震惊转变为了然,反而没有刚才那样的愤怒了,只嘴角挂着讥笑看向江梨。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牧柯一时冲动,也可能是两个孩子闹了些矛盾,他才把江梨留在那里一月有余。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和我们提到过,应该也没有和老师和你说过,因此最近我们通过一些渠道得知情况以后,第一时间把江梨从那个地方带出来了。 现在我要向你表达最诚挚的歉意,我们一定会对江梨做出补偿。只是我们也有一个请求,请江梨不要把这件事的真实情况告诉警方。” 卢雁斐说完这段话室内陷入死寂,他们两人正在等待江钰的反应。 【点烟。。。虽然已经定好了发展,写到江梨还是会心痛 and 抱歉昨天说好的第二更没来,今天来了】 第31章全都是谎言 “说出去?你们可别担心,江梨怎么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呢,她应该连丢脸都来不及。”江钰的笑容堪称残忍,凝视女儿的目光一寸不移,“真是没想到啊江梨,表面装得乖巧实际上可不一般。和男同学谈恋爱,还和他同居,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不是要向我证明自己吗,这就是你交给我的答案?我还要给你多少次机会,你让我还怎么相信你?初中的时候就勾引男同学,到了高中还是不转性,我是真的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女儿,太丢人了你知道吗?”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宣泄怒骂,只是这样冷静地不紧不慢地做出攻击。江钰很懂得如何刺痛江梨,她把语言制成致命的毒箭,精准地刺入江梨心脏再用力地缓缓插入,每一下都沉重钝痛令她无法呼吸。而江梨也只能如以前,她做不了任何甚至不被允许哭泣,她的声音沙哑,没有任何情绪如死水般平静:“对不起。” 江钰扯出一丝冷笑,她抬手抚摸江梨的侧脸,那里有她刚才一掌挥下留下的指痕:“长得和你爸爸像,性格也像,是一个情种呢。之前还骗我和这个李牧柯讨论学习,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搅在一起了吧。为了谈恋爱可以骗自己亲妈,连书也能不读了,不过再深情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狼狈多可笑。警察已经和我说了,他们快要找到你的下落,到时候你要怎么狡辩?” 江梨目光呆滞,她被最亲的人宣判罪不可恕,为什么要和李牧柯在一起,为什么要答应和他一起走,她就要失去李牧柯,她已经失去妈妈。她是一个罪人。江钰还在逼问,她不在乎现场另外两个人的存在,反而因为在外人面前江梨更加窘迫无措,混合昨夜的酒精挥发让她更有审判的快感。 李行昀和妻子一直默不作声观察两母女的相处,此时有了成算适时开口:“我们已经为江梨想好接下来的打算,按着这个办法来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江钰的注意被吸引过来,他继续道:“等我们把对江梨的补偿谈好,江梨就可以回家,到时候麻烦江女士去警方那里,用我们给的措辞撤案,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这样处理江女士不用担心女儿的事情被拿来大做文章,两个孩子受到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呵,为了儿子的前途你们倒是想得周到。”江钰乜斜眼来,哼笑一声,“听起来还算可以,你们讨论的补偿是什么?” 李行昀笑得胸有成竹:“我们打算,资助江梨出国。” 江钰坐直了腰背,满是怀疑:“出国?”她不能接受这个提议,“让江梨出国,这件事我不可能答应。我只有这一个孩子,还指望她给我养老呢。” 江梨已经失去一个月的学习时间,这件事也必然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最重要的是,距离高考只有几天时间,江梨已经没有再补救的机会,她不可能再取得之前预计的优异成绩,她的前途会受到巨大影响。但江钰说: “那又怎么样,不管她考得上考不上,都得留在我身边,我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她得回报我!” 江梨泛起苦笑,她当然知道不可能从母亲这里获得想要的东西,关爱也好偏袒也罢,她把所有的爱都留给她自己,无止尽的伤害是她能赠与江梨的全部。一个月以来对母亲的希冀全在那一巴掌,在她刚才的那番话中化为云烟。江梨不应该奢求更多,更何况这一切确实是她的错。 她永远都那样愚蠢地渴求母亲的关注,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能换来她的赞许,但当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这样的她。这个愚蠢的不在乎前程的,脑子里只有情爱心甘情愿被骗的女儿。 但李行昀早有预料,他沉着微笑:“我听说,江梨父亲一个月前已经带着全家移民了。” 这句话一出江钰彻底沉默了,江梨看向母亲。她当然没想要得到任何解答,只是没想到那个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会突然离开。 “江梨已经满18岁了吧,她父亲已经没有提供抚养费的义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江女士目前没有工作,如此一来你们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李行昀双手握了握,看着江钰的脸色笑意更浓,“依江女士看,让江梨留学回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和现在被迫辍学打工,哪个带来的利益更大更长久呢?江梨,你自己觉得呢?” 江梨坐在自己位置上从一开始就没有变换过姿势,她的眼泪早已流尽眸光黯淡,闻言也只是扬扬唇角并不说话。她能说什么,就算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根本做不了任何决定,江梨侧首看向母亲。江钰轻蹙眉头在思考什么,而李父李母神情淡定,仿佛一开始急于解决这件事的人又不是他们了。 “为什么不可以资助在国内读书?”江钰发问。卢雁斐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问,笑得温和端庄:“我很了解自己的孩子,牧柯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不会放手。如果再留小江在国内,他迟早会再次找到小江对她产生困扰。我想,江梨妈妈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吧。我们夫妻有一定的能力帮助小江出国,自然也能保障她的生活。小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等她稳定下来江梨妈妈自然不用担心未来。这是小江的机会,也是江梨妈妈的机会。” “当然,如果江女士担心你在江梨国外求学时无人照料,我们也可以提供一笔资金供你日常生活。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保证以后绝对不和李牧柯联系。我想这是应该很容易做到的事。”李行昀适时开口,让江钰的态度更加松动,他们不赌任何可能性,必须把所有隐患排除,扫除李牧柯未来的障碍,去掉这个污点。 江梨垂下头,她不想再看母亲的表情,那是她对某种东西产生渴望时的神态。江梨对自己的命运也有了预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甚至没有她的任何参与。她突然想到李牧柯,这讨论的另一个中心,他如今在什么地方,是否知道她面对的困境?江梨知道自己一直是个软弱的人,她的勇气早在之前一次次冲动中耗尽,如今只能偷偷思想恋人。 李父李母在和母亲讨论封口的金额,江梨的眼泪又开始大颗溢出,她成了一个谈判的筹码,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唯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对,她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从这个错误伊始她就没有对等的地位,或许更早之前?江梨已经不知道了,她也没有更多精力去想去思考。 江钰没有将目光施舍给身旁又开始哭泣的女儿,她神情自若地和李父李母交谈,试图把那笔“资金”抬得更高一些。终于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江钰和李牧柯父母点头示意,就要带着江梨离开。 “稍等,我还有些话想和江梨说。”李行昀扬起微笑看向江梨,她已经被安排好再过一个星期就离开本市,去往别的城市准备留学事宜。 江钰提前去车里等待,江梨站在书房里面前只有李行昀一人。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只留下满目冰冷,虽然事情已经暂时得到解决,但他还不放心,一定要让面前这个女孩对李牧柯彻底失去想法才行。 “小江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犹豫是否和你说,但是事到如今我觉得你有知晓的权利。”李行昀说话间,眼前的江梨已经快要站立不稳了,她今天受了太多刺激,此时已是勉强硬撑。这样很好,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才足够致命。 “你知道牧柯已经在准备脱罪的证据了吗?关于他很可能触犯的非法拘禁罪。”他轻声询问。江梨愣了一秒才与他对视,声音很轻:“李叔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行昀从怀里拿出一部手机,密码在他面前形同虚设,很快李牧柯的声音从里面流出。 “江梨,我们是什么关系?”……“恋人。” 这是某次李牧柯把她抱在怀里的私语,两人耳鬓厮磨说出的情话,江梨被巨大的羞耻感包裹几乎要喘不过气。她看向李行昀的眼中盈满泪水,她的声音颤抖快要破碎:“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江梨,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我很开心,牧柯。” 又是这样的引导式对话,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其中隐含的深意?那些到底是情人间的真切密语,还是导演好的脱罪把戏?江梨捂住耳朵,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即使刚才母亲再如何攻击她,也没有此刻令她痛彻心扉。这是更难以承受的背叛,这是无法直面的欺骗。 她应该知道这都是谎言,都是为了哄诱她听话的编构。她本来就知道的,李牧柯为了“捕获”她,从一开始就将本不存在的所谓爱意一遍遍向她灌输,她以为自己可以分辨,结果最后还是被欺骗得失去所有的判断能力,仿佛捂住双眼就能把虚假变为真实。 那些录音还在继续,但江梨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她跌坐在地,嘲笑自己愚蠢的声音还在从那部手机中传出。那是李牧柯的手机,这些是他的录音,此前她从来不知这些的存在。 泪水浸湿身前的地毯,江梨狼狈不堪,她听到最后一句录音被攻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江梨彻底崩溃。 “江梨,你爱我吗? …… “我当然爱你。” 【唉,小梨惨惨的。。。】 【32】哪怕爱我一下也好 回家的过程很顺利,江钰带着江梨坐上李家的车离开这片别墅区,另外打了一辆车向家驶去。上世纪的流行音乐在车内回荡,连司机也感受到这对母女间奇怪的氛围,聒噪的音乐声越来越小显得气氛更加沉寂。 “小妹过几天要高考了哦?”可能是闲来没事聊上两句的职业病,司机随口一问。江梨侧首望向窗外不言语,江钰瞥去一眼发出冷笑:“也要她还有这个能力。” 没想到这对母女正吵架呢,话语听起来着实有些尖刻,司机缩了缩肩膀噤声不再说话,车内再次恢复冰冷氛围。江梨抬手擦去眼角溢出的一颗泪珠,后接的眼泪抑制不住地纷纷下落,她的神情却未变一分。 两人出发返程的时候已是傍晚,夜幕降临时分出租车靠近小区附近,江梨呆视向后驰去的建筑群,莫名觉得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格外陌生。道旁的路人似乎都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诧异她与常人全然不同的异样,就连黑黢黢的老式住宅楼中也有不可忽视的视线注视而来,唾弃她的天真幼稚,嘲笑她的可耻愚笨。 江梨移开目光,身旁母亲看起来淡定自若,仿佛身边坐着的不是那个引来耻辱的女儿 ,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江梨一时脑中空荡无物,她的眼神逐渐恍惚仿佛又一次置身那间黑暗的小房间,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让自己感受到些微的安全感,以此保护自己直到那个人打开房门将她拥入怀抱。 意识被强行拉回现实,混乱的呼吸缓缓平息,江梨睁开双眸眼前是那栋不能更熟悉的住宅楼,她摇摇头把那个人的身影从思绪中甩开,跟着母亲向车外走去。 终究还是会顾忌,江钰埋头走得很快不让旁人注意,江梨跟在身后不出声响,两人很快隐入楼道口的黑暗中。向上行去的脚步声响在耳边沉重急促,江梨努力抑住喘息跟上母亲的步伐。她刚踏入家中,身后的大门就猛然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记忆中的场景被再度唤醒,江梨下意识闪身到一边,眼中的惊恐还未来得及隐去就被江钰捕捉。心中的无名火再度点燃,江钰上前一步抓住江梨的头发把她拖到客厅的沙发旁,江梨捂住嘴抑制惊叫,跪在江钰腿边低头不语。 江钰拿过桌上还剩下半瓶的酒一饮而尽,垂眸看向江梨眼神带上迷离。又是一声清脆在屋内响起,江梨的头顺着惯性偏向一边,她的手搭在腿上一直没有动作。 “你装可怜给谁看?”江钰捏住江梨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声音故意压低不愿外人听见屋内的龃龉,话语中的尖刺却更加凌厉让江梨避无可避。“这一切不都是你咎由自取吗?把自己送到别人床上和男人乱搞,现在被玩腻了说扔就扔。我真觉得丢脸,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还用等到现在?” “对不起。”江梨的眼眸失去光泽,她早已麻木,像设定好的程序般刻板呆滞。 如同开启愤怒的咒语,江钰的怒火更加升腾:“不要再说对不起,还要和你说多少次!”她的捶打没了收敛如雨点密集落到江梨脸上身上,要将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忿焦躁全部发泄出来,正如从前每次寻找理由借江梨撒气那般。 不知是哪一击打到了江梨的太阳穴,她眼前一黑向旁侧倒去,只是在倒下前勉强撑住身体,呼吸间面颊痛得麻木。江梨轻声哼笑起来,她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屋内只有她一个人的大笑声,将压抑已久的情绪倾泻而出。 江钰看着她这般模样停在原地,等到江梨止住笑意擦去眼角的泪水,她的眼神这般凄楚,看向自己的亲人不自觉带了乞求:“妈妈,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哪怕一下也好。” 这个问题不知所云和现状完全不搭边,江钰还是听懂了。她冷冷笑着靠近江梨:“爱?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从来就没有人爱我,我凭什么要爱你!我不仅不爱你江梨,你听清楚,我恨你。每次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恨,恨你和你爸相似的每一个点,恨你为什么是我生的,恨我的人生被你搞得一团糟。” 江钰双眸通红,瞪视江梨的眼中满是扭曲的伤害的快意,看到江梨因为自己的话神伤悲痛时,她简直兴奋得颤栗。 “江梨,你不是要爱吗?我偏不给你,所以去找那个什么李牧柯,像一条狗摇尾乞怜求他爱你,多可笑多可悲。不用问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像你这样的蠢事我也做过,可结果呢?你只会和我一样,烂在自己的人生里。你完了江梨,你已经完了。” 江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她口中江梨的灰败未来已经出现在眼前,又一个“江钰”即将诞生,和她一样沉沦失败,麻痹在酒精尼古丁之中,无法自救也放弃自救地活在沼泽之中。 江梨的肋骨下方细细密密地刺痛,每呼吸一下都会让她颤抖。她看着眼前陷入癫狂的母亲,不知该摆出何种神情。这个至亲的敬爱的人,即使早已知道她心中所想,这一刻由她亲口吐露还是涌来难以承受的钝痛。 原来自己是母亲人生现状的罪魁祸首,也是自己今后惨淡人生的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不受父母祝福生来不配被爱的可笑之人。 原来妈妈一直这样想她,在江梨无数次安慰自己,妈妈终有一天会发现她值得被爱的时候,她始终被钉在十字架上接受永不停歇的罪恶审判。 江梨觉得自己着实可笑,不管是面对母亲还是李牧柯,她总是一厢情愿地将自己一次次坦诚献上。似乎这样一来就能获得认可,把被自己命名为“爱”的东西小心收藏,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又一个谎言,虚妄到不可思议。只有她自己把这些认为真实视为珍宝,作为最后一个发现其为泡沫的人供人耻笑。 江钰终于停止笑声,她蹲下身摩挲江梨的侧脸,语气温柔:“脸上没有受伤吧,明天还要去派出所呢,可别让人误会。”江梨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脸左右转动,她的面颊还能感觉到温吞的疼痛,只是如何都比不上刚才江钰说出的那番话在她心上留下的痕迹。 江钰打开另一瓶酒,基于眼不见为净的道理,挥挥手让江梨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去,别碍着她的眼。江梨撑住沙发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除了一层极薄的尘灰,这里如她离开前那般没有任何改变。 江梨走到书桌前,月光铺撒桌面泛着冷调,只看一眼就如坠入冰窟寒冷无比。于是错眼躲避,把窗帘拉过仔细地隔绝所有光线,这样一来房间内仅剩黑暗,这是江梨最有安全感的环境,在她无数次催眠欺骗自己之后。 江梨回到床上坐在墙角,已经流了太多泪水的双眼无焦距地看向窗户的方向,乖巧地安静地等待明日的到来,那是对她的新一轮审判。 【今天还有】 【33】这是你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李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江钰骂骂咧咧地接起,应了几声后挂断电话没了声音。江梨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妈妈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手边还堆着几个啤酒易拉罐,她的呼吸再次绵长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被吵醒一样。 江梨犹豫片刻回身拿来扫把清理一番,这段时间她不在家里江钰只是维持生活就好,什么生活质量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因此家里虽然算不上邋遢但也干净不到哪去。江梨不敢叫醒母亲,索性把眼下收拾干净,这是她在江钰无数次醉酒后形成的习惯。 地上的瓶子叮啷轻响,江梨再怎么控制力道还是会发出声音,江钰哼了一声缓缓转醒。她看着还在做清洁的女儿,一瞬仿佛还是一月之前什么也没有改变,但下一刻她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重新清醒过来。 “喂,江梨妈妈,我是李牧柯妈妈。对对,之前我们约好的事情……哈哈我就知道江梨妈妈不会忘记的,嗯嗯再见。” 江钰挂断恼人的电话,眼前麻烦的源头递来一杯温水,她瞪视一眼徐徐接过:“快收拾收拾,一会儿去派出所。”握住扫把的手指下意识捏紧,下一刻又放开,江梨点点头回房间换下从李家穿来的衣服。 她自己的衣裙还摆在衣柜里,拿出来穿上却是比那条裙子还不合身,裤子的腰肢处大了一圈,系上皮带仍显得有些宽松。江梨愣了愣,她看不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江钰也从来没提过,但原来她在一个月内消瘦了这么多,这就是她信以为真的爱送给她的“礼物”。江梨苦笑一下,套上短袖走出房门。 辖区派出所人很多,江梨静静坐在角落里等待时,接受了不少目光的打量。那些或好奇或疑惑的眼神一道道传来,江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不关注,直到江钰拍了拍她的手臂:“走了。” 江梨跟着母亲走到那几个民警的身边,听她带着欣喜庆幸的语调向他们说明自己女儿的失而复得,把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辛苦大大夸赞一番。江梨站在她身后,被审视的目光扫射一遍又一遍,终于还是被询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傍晚。” “之前去哪里了?” “去了隔壁L市。” “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月以前。” “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去不和家里说一声?” 江梨启唇无声,江钰抚了抚她的肩膀:“这孩子,警察同志问你话呢。” 江梨垂下头轻捏自己的手指关节:“学习压力太大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突然听说我爸爸移民了。妈妈没钱供我读书,我就想躲起来等高考结束再回来。” 这个理由太过幼稚却也太符合江梨的现状,她不知道李父李母是如何想到编出这个借口的,将所有的罪恶全然掩埋在她的过失之下,不见天日不辨清明。 江梨挂着一丝苦笑,刚刚成年的孩子认识到自己幼稚的一面实在让人不忍责备,面前的警察向她们普及现在的助学贷款有多便利,对她这样浪费警力的行为又批评一番。江梨全然接受乖巧道歉,做足了认错好学生的样子,和江钰上演了好一场母慈女孝。 “等等,你和李牧柯什么关系?” ※ “唉,你看那是谁来了?” “我去,那不是江梨吗,她被找到了?” 仅剩一周就要高考,班里的学生少了大半,都是和李牧柯一样提前走留学路子的,剩下的有些准备考国内的学校,有些是准备高考以后再出国。不管如何,原本沉闷单调的备考日子因为江梨返校显得有趣了些。 江梨抱着纸箱刚要走进教室,就被齐刷刷看来的目光止住脚步。她颇有些窘促不安,到底还是一咬牙穿过密不透风的视线走到自己桌边。她的教辅资料还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桌肚里,江梨没有多加辨别全部塞到纸箱里,那上面全都是一个月前她勤奋刻苦的痕迹,可如今大半失去了作用。 “江梨,你这一个月去了哪里?你妈妈来学校好几次,竟然真把你找回来了?” 面前同学的名字已经连同他的面容逐渐模糊,江梨微笑一下并不作答。 “就是就是,你可不知道你妈妈那样儿真吓人,像是学校故意把你藏起来似的。” 不知道又是哪个人加入话题,站在她身边也不知是控诉还是讥讽。江梨深深吸口气,转身对着班级鞠躬:“我代替我妈妈向被打扰的同学们道歉,对不起。”她确实该感到抱歉,她确实该说声对不起,不是她一时犯蠢母亲不会那样闯到学校来,成为别人的谈笑对象,这都是江梨的错。 她没打算回答那些询问她这段时间去向的问题,说多错多,她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不良后果。 “够了,你们话怎么这么多,烦不烦?” 江梨愣了愣转头看向一侧,很明显被吵闹声搅醒的少年抬手捂住双眼,头发乱蓬蓬地顶在头顶,虽然遮住眉眼,身上的不耐烦躁还是犹如实质地透露出来。林闻鹤放下右手,随便抬眸看到少女,愣了一秒又很快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自讨没趣,江梨也一直和哑巴似的不搭话,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讨论起来。 “谢谢。”江梨神情诚恳,她感谢林闻鹤的解围,虽然是无心之举。“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她有些愧疚地轻声道歉。 林闻鹤摇摇头,他除了最开始怔愣一秒其余时间神情正常无比,仿佛江梨失踪这么久再回来不算什么大事,又或者他早已预见江梨的返归。 “你抱得动这些东西吗?”他没有搭腔江梨,另外问了一句。江梨顺着他的目光下视,纸箱堆满了书籍看起来沉重无比,对莉莉现在的她来说,可能真的不行。 江梨有些苦恼,母亲还在和班主任交谈,她一个人搬不完这么多书,一会儿可能要再回来一趟,到时候母亲又会不耐烦…… 纸箱突然离开桌面,从江梨眼前移开。她回了回神,才发现林闻鹤已经抱着纸箱向后门走去:“还不来给我开门?” 江梨反应几秒才跑到他前面打开后门,她想说什么只是林闻鹤根本不给她机会,绕过她走到教室外面:“你打算把它们抱到哪儿去?”江梨只好走在林闻鹤身边给他带路。 一路上两人不曾言语,走过学校百年校庆时建筑的喷泉就是那条熟悉的林间小道,江梨低头走在林闻鹤身边,安静极了。 “李牧柯对你做了什么?” 在如此寂静的环境里,这句话格外清晰让江梨不能假装无事。她侧首疑惑:“李班长?他能对我做什么?” “呵,别演了。之前在这条路上,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江梨当然记得,她最近记忆力下降很多,很多人事都只剩模糊轮廓,只是和李牧柯有关的事都像毒草扎根般停驻在她大脑中,无法遗忘。于是江梨静了很久还是开口:“他对我很好,没有做什么。” 林闻鹤厌烦了她的搪塞诿转,干脆走到她前面逼停她的脚步:“这一个月你是不是和李牧柯在一起。他对你很好表现在他自己顺利去美国留学,害你现在被迫准备复读?” 江梨扣捏双手,她几度想开口都止住话音,林闻鹤干脆别过视线不看她,大步向前迈去:“真不该多管闲事,影响心情。”江梨连忙跟上,只是身体终究虚了很多没几步就喘起来。 手肘的衬衫被轻轻拽住,林闻鹤被迫停下脚步,回过头那曾经始终温柔明亮的眼眸,如今覆上如何都抹不去的愁郁,看向自己时还多了许多感激:“谢谢你,林同学。” 林闻鹤深深看她一眼,转过头轻哼一声:“也就是闲着没事做,顺手而已。”话是这么说,他的步子又慢下来让江梨能和他并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有别的安排,只是很抱歉,暂时不能说。”江梨的声音很轻,却带了满满的诚恳信任,这么真诚。 “有什么可对我抱歉的,这是你的人生。”学校大门已经出现在眼前,门口没有等待的车辆,看来江梨还要等她妈妈出来才能出发去往别处。 林闻鹤把纸箱放到江梨身边,他并没有多作停留,就好像真的只是来帮个小忙而已。但江梨已经格外感激,她再一次向林闻鹤道谢:“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是要参加高考的。”林闻鹤随意点点头,转身挥挥手朝教学楼走去。 江梨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林闻鹤的问句和今天早上警察的问话重迭在一起。 “你和李牧柯什么关系?”“李牧柯对你做了什么?” 李牧柯能对她做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只不过因为学习成绩还可以,平时会简单交流一下竞赛的题目,讨论一些学习有关的事情罢了。 为什么那天两个人会出现在一辆车上?江梨没有告诉李牧柯自己外出的目的,两个人只是刚好遇到,所以乘坐一辆车。把她送到地方之后,李牧柯就自己离开回家了。 为什么李牧柯不和班主任家长说清楚你的行踪,不然你早就可以回来,他是不是有意隐瞒? 江梨听到这句询问,笑得乖巧恳切:“李牧柯班长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可能也只是以为我单纯出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他好像在准备留学的事情,所以一时疏忽也是有可能的。” 眼前的少女看上去清瘦纤逸,为了让气色好看些她还仔细打扮了一下,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苍白。看起来就是完全的乖学生,长这么大也撒不了几次谎那种。但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会做出,拿着积攒的钱去往别市达一月之久如此离经叛道的事呢? 江梨勾起耳边碎发,再次肯定自己的回答:“我和李班长没有除同学以外的任何关系。” 【果然不该轻易许诺啊。。。 and 不知道这两本什么时候可以完结,和原先预料的章数相差越来越大了呢(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