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文女主飞升后突然重生了》 重生 屋外日头正好,闻着熟悉的月麒香香气,祁月儿半闭着眼心情极好倚在枕头上不想起来,林清讨厌这个味道,上一世被嘲笑过熏香是上等人特有的毛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这已经是她重生回来第二日了,到现在祁月儿还是没弄懂天道怎么会让她重活一世。 回想起上一世过往点点滴滴祁月儿依旧感觉无比甜蜜,她天资聪颖,单系风灵根,师承缥缈峰,幼时便于未来一代天骄林清订下亲事,可惜林家家道中落,父母皆丧于魔道中人的诡计,祁家势利浅薄便强逼着林清退了这门亲事,但是或许是缘分早已命中注定,祁月儿偶然在一次秘境中还是和林清相遇了,英雄救美的开场,自此他们相伴千年一同飞升。 即使后来被师门驱逐,与祁家断绝关系……与林清一同飞升的道侣不止她一人。 心头泛起一点苦涩但是很快被她选择性的忽视,祁月儿心里充满希冀,现在天道让她重活一世她就有修正这一切的机会,她会再找到林清,更早一些让他踏上修行之路,林清这么聪明又厉害,如果没有开始的坏印象,一定可以讨得师傅和父母喜欢的。 “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幻想。 “月儿,你兄长明日就外出云游,已设下席了,夫人催你快点过去。”清脆的女声声音从门外传来。 祁月儿思绪逐渐回笼,昨日她刚重生回来,再次见到父母大悲大喜,怕被家里人看出不对劲,就称病歇了一天,她还记得,上一世兄长外出云游还未回来,她便拜入了师门,再见面后她已经和林清相爱了,只是兄长总对林清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气不过回嘴就争吵起来,几年下来兄妹感情也就渐渐淡了。 父母子女稀薄,恩爱百年也只诞下他们兄妹二人,母亲去世前还抓着祁月儿的手忧心他们兄妹感情不和。 想到这里,祁月儿决心也要再挽回一下兄妹感情,更何况,将来要是有了兄长的帮助,未来林清刚踏入仙门时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而那边祁墨焰即将远游,师兄弟聚会推脱不得,好不容易辞别再回家时,父母与小妹已经等待许久了,他已经喝过一轮,束发的玉冠有些乱了,随身的佩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如玉的脸上泛着一丝潮红,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孩儿来迟了,小妹今日身体可好了?” 这和他未来剑不离身,冷淡疏离的样子大相径庭,祁月儿忘记了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兄长了,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去。 祁母笑着拉住她的手:“多大的人了,兄长要远游了还哭鼻子。” “才不是,谁会舍不得他这个没心肝的。”祁月儿眼圈微红,躲在母亲身后,嗔怪的看了一眼哥哥。 祁父笑着捋了捋胡须,突然发问:“墨焰,这次青囊派的少主可会一同云游啊?” 墨焰点了点头:“有的,我们与青囊派,赤星门,缥缈峰的同去。” 祁父继续说:“那你带月儿一同去云游吧,她年纪也快到了,提前长长见识,多些历练也是好的。” “可是月儿年幼,外头风吹日晒,可比不得家里。”墨焰酒醒了一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月儿。月儿还这么小,林家不争气都是一帮废物还好早早退了婚,按他的想法也不必去拜什么师门,远游结交什么贤婿,月儿只需要快快乐乐,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就很好。 青囊派少主是谁来着?祁月儿想不起来了,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好像向往又害怕外面的世界,本来想答应的,可是墨焰当晚就挑了条菜花蛇吓唬她,吓得她痛哭不止还烧了一天,父母也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年幼,外出计划也就就此搁浅了。 但是现在外出说不定还能早些和林清相遇,祁月儿想了想,想抓墨焰手又畏惧他以后的冷眉冷眼,只能怯怯抓住了他的袖子:“可是月儿舍不得哥哥,很想同哥哥一起去。” 三票对一票。 以示报复,当晚,祁月儿就抓住了墨焰偷偷放的菜花蛇多加了一味淫羊藿烹了蛇羹就送上门去。 提着食盒又坏心眼偷笑,上一世你让我出丑,这一世我也让你出出丑。 只是不巧,墨焰正和青囊门少主青羽手谈,屋里不知道哪里放了夜明珠,亮如白昼,炭火很足,即使窗户大开也丝毫不觉寒冷。 祁月儿尚未正式修行,不能寒暑不侵,穿着厚厚的袄裙又披上斗篷出门才不觉得寒冷,在窗外驻足看了一会儿,才想起青囊门少主这个人是谁,东阳境不算大,祁家是首屈一指剑修世家,青囊门就是自家一直交好的医修。 玩兵器的,哪有不跟医修打好关系的呢,更何况青羽的姐姐青云,以后会和祁月儿更加熟识,她就是林清的第三位解语花。 青云生的小家碧玉,温婉可人,额间一粒鲜红朱砂痣更衬的肤白貌美灵气逼人,祁月儿没少吃她的闷亏,所以一见到青羽眉目和额间一粒相似却又淡很多的的朱砂痣便马上认了出来。 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要生气就找你姐姐生气吧,现在蛇羹你也有一份了!祁月儿坏心思的想道,但面上不显,推门而入,手里蛇羹很快的分成两份招呼他两来趁热喝。 两人道谢接过,青羽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不再拿起,只微微笑着抬眼看了一眼祁月儿,而墨焰随手放在一旁还在研究棋局。 祁月儿有点心虚不敢抬头看他,只得扭过脸催促墨焰:“快喝啊哥哥,凉了就不好喝了。” 墨焰眼睛还在棋盘上头也没抬草率点了点头,半晌才放弃棋盘,拿起碗才注意到祁月儿:“月儿你怎么来了?”又突然想起似的往门外看了看,放下碗摸了摸她的手才又开口:“不对呀,手是暖的,还没回房间吗?” “想必月儿姑娘刚从房间出来吧。”青羽手上夹着一粒棋子淡淡微笑。 祁月儿探头越过墨焰看向青羽,感觉他虽然语气带笑目光却锐利的和刀一样刺来,立马扭头侧目不敢再看,只得含含糊糊胡乱点头,整个人躲进墨焰身后,自己都是飞升过的人了,现在在这暗戳戳欺负两个小孩,还被其中一个发现了,真让人难为情。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采访一下,对于你们的相遇两位是什么看法呢,不会透露给对方知道哦~请务必诚实作答~~ 祁月儿:我和林清的相识相遇是缘分天注定哦。 林清:凡事都是事在人为。 梦境(h) 墨焰皱了皱眉,看到了他两对上的视线,有些 疑惑,什么时候月儿和青羽如此熟识了,但是青羽太过聪慧,真成了妹夫月儿被欺负了只怕自己也不知道,不是良配啊,于是撒开手安抚性拍了拍祁月儿肩膀,才回头看自己好友:“好了,青羽,你可不许欺负我妹妹。” 又转头笑嘻嘻跟月儿介绍:“这是青囊门少主,青羽,他身体不太好的,之后要跟我一同云游的飘渺峰花若仙子就是他的青梅竹马。” 妹控真是无药可救,青羽摇了摇头端起了茶水漱了下口,看了一眼蛇羹,心想:那好兄弟你就自己消受吧。 花若仙子,祁月儿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师姐,是她引自己进的师门,还做的一手好糕点,后来,只是,后来,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都忘记了,祁月儿脑子还在回忆,只觉得睫毛越来越重,等不自觉摸了摸脸,更有些奇怪怎么脸上好像很多水。 墨焰得意看了一眼青羽,见祁月儿半天没反应,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她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月儿难道这么快就已经对青羽情根深种了?墨焰心里警铃大作,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酸涩滋味也蔓延开来,他一下都不敢回头看青羽,张了张嘴顺着刚刚的话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哥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月儿别哭,青羽要是负你,我……一定饶不了他。” “什么青羽负我?我不认识他啊。”祁月儿狐疑抬起头,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她摸了摸脸擦去泪水,不再去想花若仙子四个字,之前捉弄墨焰的兴致也没了:“这是你的菜花蛇羹,爱喝不喝,我倦了,先回房了。” 墨焰几口赶紧把蛇羹喝完,祁月儿已经回头跨出房门了,他看向青羽,有些稀奇:“奇了怪了,月儿很怕蛇的呀。” 青羽似笑非笑落下一子:“我这么个洁身自好的大夫都能一瞬间变成负心人,月儿只是抓条蛇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还可能不是她本人抓的。” “咳咳咳。”墨焰听完被结结实实呛了一口:“继续手谈,让你一子,不要再说了。” 等再下了一盘,天色晚了,青羽也回去了。 墨焰半梦半醒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下腹更是涨的难受,清心决断断续续还没背完,手就不自觉伸下去触碰到了很少抚慰的地方。 一对柔软的唇落了过来,猩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脖颈,墨焰胸膛起伏的厉害,抬手抚上她胸前的绵软,腰不由自主挺起,阴茎顶在她的穴缝之间,轻轻摩擦。 耳旁似乎传来女子纤弱的哭声和喘息声,墨焰将她抱得更紧,怜爱的亲吻她的唇,抬手抚摸她汗湿的鬓发。身下却猛地操入那粉嫩缝穴,捅开了那层薄薄的膜,直捣花心。 那甬道又烫又温暖,陌生的快感席卷脑海,花穴太过紧致了,层层迭迭的,将他的阳物咬住不肯放。每一次抽插,都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狠狠插干了几十下,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全身,身下女子抬起了脸,撒娇声音和以前一样熟悉:“哥哥,轻一些,你干的月儿好痛啊。” 墨焰眼睛不自觉睁大,看着这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亲人赤裸的躺着自己身下,往日白皙的小脸上都是潮红,额头一层浅汗,眼睛潮湿带着雾气似的层层迭迭将他笼罩,他告诉自己应该拔出来,阴茎却不受控制在穴道中弹跳,大量浓精尽数射进她的体内,大脑一片空白。 亵裤湿漉漉的,墨焰有点不太想睁眼了,他居然,梦到对自己的亲生妹妹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再回想梦里月儿眼神潮湿,与自己唇齿相依的情景,下面更忍不住高高翘起胯下坚挺。 他伸手想再抚慰一下又更快的缩了回来,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墨焰连忙起身冲了个冷水澡,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洗完了亵衣亵裤,顶着寒风开始练剑。 他是风雷双属性灵根,已经拜入师门六年,成功筑基,此次云游,不仅是历练巡视,更是为了去剑宗总阁获得自己的本命灵剑。 魔植蠢蠢欲动,它们的圣子已经苏醒,东阳境内之前先辈布下的结界也有不少处已经松动,腐蚀之土也发现好几处了,于是凡筑基者,皆要以身作则,巡视各处,不可偏安一隅,放任魔植作恶一方。 一大早祁母便帮两个孩子收拾好了行囊,送上了云舟,祁月儿坐在云舟角落没什么精神,昨晚她做了一宿噩梦,梦里有好多看不清人脸的人在哭喊,自己手上身上也全都是血,她想去找林清,就看到林清在她身后一脸慌张的向她冲了过来。 墨焰见她无精打采,又因昨天春梦所碍不好意思接近开口,就撞了撞青羽,暗示他开口问问。 青羽又看了看祁月儿,头靠着云舟窗户,眼睛有点肿,眉头蹙起,两眼放空,有些奇怪墨焰自己怎么不开口,又架不住他一再推搡,咳了咳起身就往窗边走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一阵交谈笑声传来,是赤星门的云晟和缥缈峰的花若仙子到了,赤星门乃是驯兽一派,缥缈峰则多招收女弟子,祁月儿上一世也是拜入了缥缈峰门下。 云晟是五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但是也是天资出众二十二岁便成功筑基,墨焰与青羽花若同岁,刚过二十,祁月儿家中格外娇宠不舍她早早吃苦,只在家里交些基础心法,已过十六才测灵根,尚未修行,明年才会择一门派正式学习。 墨焰有些自来熟,见云晟花若已到,便主动上前打招呼,吩咐云舟可以出发了,看了看花若又看了看青羽,摸了摸鼻子才不好意思给祁月儿介绍:“这是你云晟哥哥,这是花若仙子,这是我妹妹,祁月儿,比较顽劣,还请两位日后多加关照。” 花若师姐 这是重生后祁月儿第一次见到花若,她似乎有点傻了,也不接墨焰的话,只呆呆的看着花若,圆圆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过了片刻才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轻捏了捏花若的手来确定她不是幻影。 花若觉得有些好笑,祁月儿穿的厚实可爱,头上还绑了两个小铃铛,像顶在头上的两只小耳朵,呆头呆脑的伸手过来,手掌绵软,没有半点茧子,被她捏了捏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猫猫兽打了招呼一样,于是她也轻轻拢住了这只小猫猫兽的爪子,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捏了回去:“你好,我是花若,你就是月儿吧。” 一模一样的第一句话,上一世,上一世也是这样的,祁月儿头痛欲裂,昨天晚上哭喊的梦境终于有了人脸,是师傅,是师妹,是花若,她们为什么哭,为什么都穿着红衣裳,花若怎么身上这么红,她今日,不是穿的淡粉色衣衫要去见心上人的吗。 遍地的魔植吸饱了血长势越发吓人,祁月儿站在缥缈峰练武场上,看着手上燃烧仅剩半张的符咒和脚底闪烁的阵法,林清将符咒交到她手上,又郑重其事的给她戴上一枚玉佩,告诉她,划好阵法,燃烧符咒,他就能来缥缈峰接走她了,他会娶她,师傅也不会再有意见。” 可是为什么符咒燃烧阵法催动之后,身边的植物会变成魔植,林清从来没告诉过她会这样,师门死伤大半,他才带着人匆匆赶到,打扫战场接受伤者,再堂而皇之救助师门接收缥缈峰心法,再求娶她。 而祁月儿,在看到花若她们死的一刻就要疯了,她想去质问林清,想问清楚林清是不是被魔植骗了,她要带林清去向师门谢罪,然后,再然后她被林清抱住了,林清告诉她都是幻觉,她被迫喝下了药,一觉醒来,记忆里只有仅仅因为她爱慕林清就厌恶逐她出师门的缥缈峰,再也没有微笑着给她做糕点,脸红着和她谈论心上人的花若。 祁月儿眼中人影重迭闪烁,一身血红被魔植杀死的花若和眼前这个有点疑惑看着她的花若重迭在了一起,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喊了句师姐对不起就再也经受不住情绪巨大的起伏昏了过去。 还好青羽就在身侧,见势不对一把捞住了她,避免了祁月儿后脑和船板的亲密接触。 墨焰来迟一步,接过了祁月儿将她小心放置在床上,昨天还跟他斗气的活泼妹妹今天就面色苍白,惊惧不安的躺在床上,即使在睡梦里,祁月儿的眼皮依然不停轻微跳动,显然是睡的极不安稳。 青羽咦了一声,细细把着脉:“这么大点的妮子能有什么心事郁结于心啊。”又看了看花若,想起了祁月儿昨天莫名的哭泣和昏倒前喊得师姐:“不会是怕自己去不了缥缈峰吧,压力这么大吗?” 很明显这只是一个玩笑,单系风灵根和祁家唯一女儿这个身份虽然不可能一举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但是进个缥缈峰内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祁月儿应该是另有心事,而且很明显,这个心事和花若有很大关系。 墨焰沉默片刻才开口:“月儿自幼居家,从未到过缥缈峰,我和父母的只盼她平安顺遂一生便好,不曾有过任何期许。” 随着淡淡青气缭绕的针一根根扎下,睡梦中的祁月儿也终于得到了安抚,眼皮不再跳动,呼吸逐渐平稳眉头舒展陷入沉睡。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的上一世,她与林清相识相恋,林家家道中落,林清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四灵根,几乎没有成仙飞升的可能,但是她不在乎,四灵根又如何,林清果敢又聪慧,他比天下任何男子都要强上百倍。 缥缈峰内门禁止所有男子进入,祁月儿玩笑让他来内门求娶,他便真的来了,还一举成为了缥缈峰的大恩人,祁家势利浅薄,刻薄寡恩,林清耐心大度还劝解祁月儿,总说可能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即使知道夺取灵根的方式了也不肯让她知道,祁月儿逼问他了,他才不够坦然的承认。 到现在,祁月儿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本命剑寸心,真的一寸一寸断裂代替灵根进入了林清的识海,林清眼眶泛红,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许诺:“从今以后,月儿你就是我的刀鞘,我会宠你爱你,我们今后彻底是一体了。” 从此,祁月儿再也没有拿过刀剑,她手上的寸心剑变成了一把美观又能护体的团扇,她还没结过丹,还没进入几个秘境,还没单独面对过生死的考验,就成为了林清娇养着的一只雀,林清的修为就是她的修为,不管是渡劫金丹,元婴还是飞升成仙,都没有再去承受过一丝天雷。 唯一厌烦的,也只有因为林清过分优秀招来的越来越多的女子,有些纠缠几日就再也不见踪迹了,有些却死缠烂打甚至和她一样,和林清一同飞升成仙。 最后的最后,脑海里的画面竟突然出现过去青云的冷笑:“你以为,你与我们,又有何不同。” “我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在睡梦中,祁月儿还是毫不思索脱口而出。 积云界分为三个地境,听说魔植的圣子此次就是诞生于南阳境,南阳境已经失守,北阳境之前灵矿丰富所以门派大宗多在此处,但是南阳境已经失守下一个魔植的目标就是北阳境了,祁月儿她们家族所处的东阳境本来是一个较为尴尬的位置,实力比不过北阳境富饶比不过南阳境,现在却是积云界最为安全的一境了。 修士金丹之后就可以开始巡视与南阳境接壤的北阳边境正式面对魔植了,他们此次主要任务还是多多熟悉北阳境。除了墨焰要去万剑窟寻得本命灵剑外,其他人更多的是寻好搭档多加修炼,四处碰碰运气看有无大造化,为金丹之后做好准备。 等祁月儿再睁眼时,已经不在云舟上了,墨焰抱着剑闭着眼倚在床旁,外面天色很黑,祁月儿也不想睡了,翻身动了一下,墨焰就睁眼了,眼里血丝有点明显:“月儿你醒了啊,现在感觉还好吗?” 作者有话说:为了加速到新章,偶尔掉落双更ε?(?gt; ? lt;)?з 比武大赛 祁月儿点了点头,还在想着青云的话和突然记起来不知真假的关于花若的记忆,上一世她是二十三岁才认识的林清,还有七年,可是现在只是分别了几天她已经很想念他了,她想早点去找到林清,又没有办法,心里有些惆怅,眉头不自觉蹙起:“哥哥,我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墨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她头:“好,现在我们已经在北阳境内了,明日你有兴致,让花…” 他不自觉停顿了下,抬头看了眼祁月儿表情并无异常,还是马上改了口:“让云晟陪你出去逛逛,他有几个表妹,就是北阳境中的修士,岁数同你差不多,应该还聊得来些。” 祁月儿点了点头靠在床上勉强笑了笑:“好,哥哥你先去休息吧,过几日就要去万剑窟了,加油哦。” 墨焰嗯了一声,刚跨出门口又扭头看向祁月儿:“父母与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一世就罢了,若你有什么烦心事,我一定会为你解决。” 她上辈子可是万万里挑一飞升成仙了呢,祁月儿哼了一声,要是墨焰知道,不得吓死他,看着墨焰似乎放了心才转身离去,又有些后悔,上辈子后半生没有再听闻过墨焰的事了,不然现在兴许也能帮他少经历些波折。 又过了几日,祁月儿也成功步入了炼气期,鼓了鼓勇气还是下定了决心准备了些灵果蜜饯偷偷去客栈花若的房间找她:“花若姐姐,那天是我前一日没有睡好,做了噩梦,可能,可能眼花了,把你认错了。” 祁月儿极少说谎,谎话说的很不自然,低着头绞着手指脸红耳赤的恨不得钻到地板里面去。 花若微微笑了下,没有拆穿她这极为明显的谎言,收下了灵果又牵着她手往房内走:“无妨,月儿你没事便好,刚好你送来了灵果,我新做了些糕点,青羽云晟都在,一起尝尝聊聊天解解闷吧。” 他们正在讨论马上举行的比武大赛,金丹以下弟子皆可参加,祁月儿上一世没有跟着墨焰出来,之后就拜入了缥缈峰,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比赛。 云晟见她听的极有兴致,便开口邀请她一同参加:“月儿明日也跟我们去参加比赛吧,试试身手,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可是,我现在只有炼气。”祁月儿有些犹豫又有些想去凑热闹,金丹以下皆可参加,她这个修为只能算刚入门罢了。 花若笑着把一些糕点打包:“这个又没什么,更多的还是去学习的,我们现在资历尚浅,多切磋会进步的快一点,等墨焰取得本命剑之后也会参加的。” 又掂了掂手里收拾好的包裹:“墨焰现在都找不到人,还麻烦月儿把这些糕点放他桌上。” 云晟见她意动,又赶紧补充诱惑她:“是啊是啊,比武大赛参加的不知凡几,万一真有不出世的天才,能沟通交流几手,对未来也是受益无穷的啊。” 不出世的天才,祁月儿一下就想到了林清,要是,万一可以尽早遇到林清,也是好事,她可以不入缥缈峰,林清也不用去和魔植勾结了,花若这一世也可以好好去见意中人不用枉死了。 想到这,祁月儿一下就决定了:“好,那明日我也要参加。”又笑嘻嘻看向花若云晟他们:“麻烦各位哥哥姐姐得捎带上我啦。” 云晟哈哈一笑拍了拍她肩膀:“好妹子,听哥劝,哥肯定罩着你。” 青羽笑着喝了口茶水:“嗯,顶多就是鼻青脸肿两天,希望到时候我别被揍的下不来台,还能有力气给你们上药。” 作为医修中解毒治疗一脉的青囊门中人,青羽的战斗力是很低的,要是是普通人,肯定是手无缚鸡之力那种,就算作为修士,武力上限也高不到哪去,祁月儿没想到他也会参加。 青羽解释道:“虽为医修体术的确不精,但是我觉得去大赛体验体验各个门派招式路数也是好的,等金丹之后了,再想体验可能就是你死我活了。” “而且现在多练习,未来说不定能多抗住两拳也不是坏事啊。”花若说的自己都掩唇轻笑了起来。 “交友不慎啊。”青羽笑着摇头。 墨焰五日后便去万剑窟,明天比武他已经不准备参加了,早出晚归的在剑宗总阁练习剑术。 晚上看着镜子,里面明显带着青涩的五官,祁月儿又烦恼又甜蜜,甜蜜在于可以早些和林清认识,烦恼在于他会不会不认识自己。 少女怀春的烦恼,花若看出来了,不过只好奇是谁,并没有点破。 等到第二天到了比武大赛现场,祁月儿只顾东张西望看这热闹的景象。 比武大赛人人都需要一件称手的兵器,因为祁月儿还没有取得自己的本命剑,便去报道处随意领取了一柄下品铁剑,抽取了号码。 铁剑有些重,祁月儿也好多年没有拿过剑了,不太用得爽利,花若只当她第一次握剑还打趣她:“谁家小孩,怎么提着比人重的剑来比赛。” 花若今日打扮同往常不太一样,头发稍稍挽起,穿一身浅绿罗衣,腰间别着本命剑金柳,坠着一个冰丝穿金的剑穗,稍施粉黛,只以轻纱遮面。 祁月儿不太熟练有些费力的耍了个挽花,便收起剑开始左顾右盼,四处留意人来人往还不忘跟花若斗嘴:“我可是大姑娘啦,姐姐这么笑我,等会抽到我可是会倒霉哦!” 听闻此话,云晟憋不住笑假意咳了咳,祁月儿瞟了他一眼,他就马上低头去抚摸爱宠白虎踏雪:“人可真多,也不知道一会踏雪抽到的对手是谁。” 认输 大赛中间设一大擂台,周围又四处设立着几个小擂台,穿着各色弟子服的人来来往往,倒是热闹非凡。 他们小队中第一个喊到号上擂台的是祁月儿,只是筑基期的打斗而已,祁月儿满不在乎,等着上一位修士下台时还在东张西望嘻嘻笑笑,花若点了点她鼻子:“点到为止,不要逞强,剑断就算输了。” 青羽站在一旁,难得皱起了眉打量了下台上的对手,台上男子穿着形似剑宗的弟子服却又不太像的衣衫,身形高大,五官深刻利落,眼珠黑的发亮,薄唇抿起的时候,显得十分冷酷与傲慢,手中剑嗡嗡作响,显然是刚刚打的还算酣畅,此刻战意正浓。 “散修,祁月儿。” “剑宗,李君炎。” 筑基期而已,祁月儿果断先手拔剑,她所学的燕风剑法,如风之迅,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李君炎长剑嗡鸣但未出鞘,不与祁月儿兵刃相交,只是闪避游斗。 只是祁月儿虽招式精妙但是流转间颇具生疏且后继无力,几招急攻未能奏效,剑上锐气已不免顿挫,寒光闪动,李君炎剑已出鞘,横劈而下,祁月儿抬手忙挡,只震得虎口发麻,剑柄不稳掉落在地上。 差距太大,如果是战场之上,对方的这一剑就已经定了双方生死了,祁月儿直接放弃捡剑举手投降了,她从来都不是一名合格的修士,未经历过生死之斗更没有不轻易放弃的修士之心。 “捡起来。”李君炎定定站着,手握长剑,剑锋寒光犀利。 捡起来也是输,祁月儿充耳不闻瞟了一眼也不动作。 见祁月儿毫无反应,李君炎皱了皱眉又开口:“空有剑招毫无剑意,捡起来,拔剑。” 见他还要再打,祁月儿毫不犹豫丢出两张爆炸符,手腕下绸带飞出,直击李君炎面门,李君炎不慌不忙,一力破百巧,绸带炸裂,簌簌而下。 “咔嚓。” 那柄下品铁剑从中断裂,祁月儿得意看向李君炎:“不好意思咯,剑已断,我输了。” 有剑招而无剑意,有剑法而无剑骨,不以为耻,洋洋得意,李君炎从未见过这样的修士。 一股凌厉之极的剑气扑面而来,风声都缓慢了下来,祁月儿甚至嗅到了一点血腥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在怀里带下了台。 “落叶清风步,好身法。”李君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夸奖,又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 青羽把祁月儿放在花若身边,又安抚性摸了摸她的头才向台上虚虚抬手回了个礼:“谬赞了,还请道友饶了我小妹这一次。” 李君炎捡起了那柄下品铁剑看向祁月儿:“那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祁月儿后知后觉被吓得身体都有些发抖,听到李君炎问话才瑟瑟抬起头来,只可惜她从未认定过剑是自己最亲密的同伴,上辈子她为了林清折断了自己的本命剑寸心,这辈子为了认输折断这柄铁剑。 她的回答不可能是李君炎想要她明白的。 果不其然,在她心虚的回答完之后,李君炎摇了摇头:“我认为,你的品性,不足以进入万剑窟挑选本命剑,你还是改修其他路吧。” 这是非常严重的话了,剑修没有本命剑还能修什么剑,更何况原因还是品行有瑕疵。 花若抱着祁月儿肩膀的手不禁收紧了一些,神情也严肃起来:“道友真要为了一次玩闹的试试身手就绝了她未来修行的路吗?” 言语之间,花若已经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谁,李君炎,剑宗掌门亲传弟子,冷淡桀骜,天赋惊人,他若是因此真厌恶上了月儿,就是月儿进入了万剑窟取得了本命剑,将来要是本命剑受损,他公私不分,公报私仇,月儿也是要吃闷亏的。 青羽主动上前一步:“月儿也是自觉于道友差距太大,再打也是结局注定,若是道友觉得尚未尽兴,我愿陪道友再过两手。” 祁家那个祁月儿?李君炎打量了下瑟缩在花若怀里的女修,肤白如雪,可能是被之前他剑气所伤,脸上一滴血珠半掉不掉,她毫无所觉,先前的得意已经荡然无存,紧咬下唇,一双眼睛红红的怯生生回望他,倒显得有几分可怜可爱。 李君炎感觉心里被轻轻的挠了一下,他很快把这种荒谬的想法丢到一旁,收起长剑还是留了一些情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两月后剑宗选武台,你若毫无长进。” 看到祁月儿眼圈更红了,似乎下一秒就会痛哭出声,李君炎还是犹豫了一下口气稍缓一些,下半句话却依然一点也不留情:“那你还是不要执意走剑修一路了。” 说罢接了个传迅灵符便不再多言急匆匆的御剑飞走了。 云晟那边刚打完一场才过来,看到祁月儿脸上的血滴吓得大呼小叫问是谁伤了她。 青羽叹了口气:“真碰上不出世的天才了。”又看了看祁月儿脸上的伤,指尖青光一闪,他抬手拭去血滴,伤口已然愈合。 “可把月儿吓到了。”花若爱怜的摸了摸祁月儿的头。 他们不太担心两个月之后的比赛,李君炎应该只是认为月儿练剑态度过于轻慢,等花若或者墨焰稍稍指教,临上场再装一装,他也不好再过为难。 不过李君炎的话倒是给了祁月儿另一种想法,她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刚刚比武被吓了一跳还指责品行有失也很快不再放上心上,甚至在想要不过几日找李君炎直接认输,她也不想去万剑窟了,寸心若是没有被她带出来,也不至于被折断终身困于识海,换一个主人,同李君炎的剑一般,可以与主人心念合一,或许更好。 至于自己,转修什么都可以,父母对她没有期望,墨焰从不难为自己,林清更是毫无要求,她本来就只需要快快乐乐坐等飞升就好,祁月儿抹了把眼泪,又挂上笑容,强行把视线从花若的本命剑上移开,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又开始安慰自己,一拍两散,是对她和寸心都好。 花若他们不知道祁月儿在想什么,见她神色如常,询问她之后,便继续去参加比赛了,祁月儿剑已断,没有了参赛资格,只能在台下观战。 作者有话说:请问你们对彼此初印象是什么? 祁月儿:很会说难听话的挑剔可怕剑修 李君炎:爱耍小聪明的不聪明女修 初遇 现场果然热闹非常,连极少出现的符修都来了好几个,林清上一世就是符修,符修最忌灵气不济符未画完气力已竭,他灵根皆夺于他人,异于常人,灵气充沛,又有祁月儿,青云等人毫无保留的财力付出,巅峰飞升所用之符,一符成时惊得神鬼皆哭。 珠玉在前,这些符修就不太够看了,祁月儿看了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打道回府了。 过了几日,便送墨焰去万剑窟了,墨焰才知道前两天的事,大方的丢给他们一袋灵石让祁月儿不要放在心上快快乐乐去玩,又表示自己肯定速去速回,到时候月儿不想比赛也没关系,他会去找师傅和李君炎再解释一下。 “月儿天赋又不差,可不得一雪前耻,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去寻剑吧。”花若笑眯眯拉过祁月儿,又关切的问她:“再过几个月可快筑基了,可想好拜哪个师门了?” 是否要再进缥缈峰,祁月儿还有点拿不定主意,挠了挠头看向云晟:“要是李君炎还难为我,你看我现在弃剑从兽加入你们赤星门还来得及吗?” 云晟还未回答,墨焰就不轻不重的敲了她头一下:“不要胡说,他一个掌门亲传弟子,干什么这么为难你个小辈,想加入赤星门,做好准备先去捡两年兽粪了?” “什么??????!”祁月儿震惊。 云晟满不在乎:“这有啥啊,捡兽粪不是基本活嘛,月儿才不会被这个吓退呢。” “女怕入错行,我觉得墨焰说得对,修行之路应该更为慎重考虑的。”祁月儿咳了咳,笑嘻嘻的快速说完就躲到了墨焰身后去了。 打闹了一阵,送完墨焰就准备回客栈了,云晟想去北阳境的灵兽铺子看看有没有新的灵兽皮毛护理剂,花若订的防御法器也到了,准备去哪里试试效果,大家正在商量分头行动的时候,祁月儿余光瞟到了一个酷似林清的背影在前方采买。 “林清!?”祁月儿又惊又喜,小声脱口而出。 她顾不得其他,赶紧拜别了花若她们,只约定晚上客栈见面就急忙去追林清了。 那个酷似林清背影的修士身穿浅蓝色修士制服,没有鲜明特征,认不出是哪个门派,在杂货小铺挑选东西,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起了头,五官却是普普通通与林清毫不相像,只有那双眼睛瞳色较浅,灵秀星眸,显得极为冷静,与他一副普通到甚至有些灰扑扑的外表不太相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易容,但是那双眼睛,祁月儿一眼便认出了那就是林清。 熟悉的声音让林清抬头看了一眼,人头攒动他没有看到人海中的祁月儿,而食指上古朴的戒指此时微微收紧,让他意识到事情不能再拖延了,但是又一下有些犹豫,万一真是月儿呢,只来得及做了个他们之间熟悉的标记提醒祁月儿勿来,就把这一声抛在脑后,迅速进入人群消失了。 祁月儿也意识到林清易容就是不想被人认出,只喊了一声就不敢再喊,但又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他。 等到看到了勿来的标记,心里更笃定就是林清了,毫不犹豫就打算去追。 青羽本来打算去看看这边的药材铺子,就看到祁月儿和他们告完别有些呆呆的驻足在一面墙前,他一下有些好奇:“月儿在看什么呢。” 瞌睡送了枕头,祁月儿一下感觉找到林清的希望更大了,她眼睛都有些发光看着青羽:“我在追一个人,青羽你可以帮帮我吗?” “……可以。” 还好青羽及时赶到,他的身法不愧是李君炎都夸过的好,好几次祁月儿都看不到林清了,他还能准确无误找到方向,人烟越来越少,等半柱香后祁月儿都有些心里打鼓了,已经是荒山野岭了,林清来这干什么呢。 林清若有所思往后看了一眼,奇怪的感觉,有人一直在跟着他。 然后祁月儿就看到下个转弯后视野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宅子,林清翻墙跃了进去。 “月儿,我感觉不太对,这应该不是活人的住所。”青羽也停了下来,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宅子有些举棋不定。 魔植会诞生出少量魔化生物,一级最弱,六级最强,因为物种不同,受侵蚀的程度也不同,很难分门别类去教导弟子,东阳境还未有过魔植入侵,所以青羽也只是听过,但从未真正见过魔化生物。 祁月儿已经知道这个十之八九就是魔化生物了,但是她还是想进去,重生回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好不容易碰到林清,那一眼,她就知道,林清也还记得她,所以她更想去找他了。 看祁月儿神情执拗,青羽叹了一口气,知道劝不住祁月儿了,又总不可能看她孤身一人进去,这次太过匆忙,他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解毒药物,翻了翻储物包只找了两粒辟毒丸,分给祁月儿一颗,嘱咐她压在舌根底下,两人就准备进去了。 一个筑基一个炼气要是碰上稍微高级些魔化生物就是去给它送菜的,祁月儿心里清楚,但是现在容不得她犹豫,青羽不去她更大概率是还没找到林清就被吃了,现在还没等她开口青羽就主动提出要一同前往,祁月儿小小松了口气又抵不住心里愧疚,还是扯住了青羽衣袖怯怯开口:“可是,这个应该是魔化生物。” 青羽低头看她,祁月儿刚刚被他一路带着过来,气都还没喘匀。 而且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止不住的瞄向那个宅子,手也不自觉抓着他的衣袖,真的是个非常好懂的小姑娘了,青羽轻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了祁月儿的手:“想去就去看看吧,说不定这还是月儿送我的一场大机缘呢,我怎么能不把握住呢。” 受伤 祁月儿跟着青羽后面,看他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响应,说了声得罪,尝试性轻推了下门。 “吱呀…” 大门居然没有上锁,祁月儿一推就开了,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音,里头的宅子看着有一点点破旧,没有一丝人气,亭台轩榭,假山池沼,显得不俗,只是还没看完大门便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把祁月儿吓了一跳。 这里看起来不太像藏了人或者魔化生物,祁月儿和青羽对视一眼就决定再往宅子深处找找。 路过池沼时祁月儿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池沼里自己的倒影突然以一种非人的姿态扭曲抬头回看了她,然后突然凑近,五官放大模糊成了鬼影,仿佛下一秒就会破出水面。 祁月儿本来神经就紧绷着,这一下更是吓得不轻,刚后退一步,就被青羽眼疾手快捂住了眼睛和嘴巴,只闻得到青羽身上青囊门特有的清苦药味,尖叫堵在喉咙里,心跳如鼓。 她知道这个是什么魔化生物了,是蛛姬夫人,而且应该是二阶的。 蛛姬夫人是偶然开了灵智的蜘蛛被魔气污染变成的魔化生物,视力极差,虽带毒但毒素不猛烈,这个宅子其实就是它的蜘蛛网幻化的,通过误入宅子的人类或其他动物强烈波动的心跳和情绪来找到猎物。 一阶的蛛姬夫人只能守株待兔,散布轻微的毒素在空气中,等待不知情进入蛛网的人发现出不去,开始焦虑烦躁饥饿暴露位置。二阶的蛛姬夫人已经可以通过一些幻像和空气毒素更快的引起恐慌和焦虑,三级的甚至可以做的干扰听力。 四阶及以上的祁月儿当时所看的书就没有记录了,毕竟蛛姬夫人说白了其实也只是很低等的一种魔化生物,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机遇只靠着一个蛛网守株待兔是几乎不可能进化到四阶的。 而这个蛛姬夫人已经算运气不错活了很多年才会进到二阶了。 祁月儿想告诉青羽这是什么,可是青羽把她捂的太严实了,她张不了口。 挣扎着伸手掐了掐他腰,青羽也没有任何要松开的反应,被逼无奈祁月儿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心。 青羽还在警惕的打量四周,就感觉手心微微一湿,柔软的舌头舔过手心,带来如同电流般的微弱刺激感。 他连忙松开手:“抱歉月儿,我捂的太紧了。” 祁月儿一路疾跑又被吓了一跳,两颊都有些泛红,抬头看他视线刚对上飞快的低下了头,眸子柔和水润带着一点羞意:“这是二阶的蛛姬夫人,我刚刚有掐你,看你没反应才。” 青羽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手心开始有点泛痒,有些狼狈的偏了偏头:“抱歉,是我没有察觉。” “没事儿。”祁月儿倒没有在意这么多,解释清楚了也开始考虑起了现在的情况。 蛛姬夫人更似兽而非人,视力差,怕火,没什么智商,被称为夫人,是因为开了灵智的大多都是更为强壮的雌蛛,只是已经二阶,对高阶修士来说不算太难缠,但是她和青羽要是想硬碰硬的话,怕是要落的一死一伤或者同归于尽才能杀掉它。 不过这次他们只是来找林清的,祁月儿直接放弃了硬碰硬,打算和青羽一块巡视找几圈,若是实在找不到了再用传送符传送出去就好。 想到这,祁月儿就感觉轻松多了,拉着青羽蹭到他耳边小声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青羽只感觉不光手心连耳朵也开始痒起来了,热气打在耳垂,鼻尖是她的发丝幽香,眼睛看到的是白嫩的脖颈,心里好像有把小刷子刷了几下,他克制住自己想再次把祁月儿揽进怀里的想法,垂下眼睛状若无意开口询问:“那月儿你非要进来,是想找谁呢?” 这下轮到祁月儿不好意思了,她左顾右盼看了一眼,又一下意识到自己似乎离青羽太近了,有些局促的后退了两步,不自觉搅弄双手:“是很重要的。”又看了一眼旁边,怕林清能听见,又怕他听不见,两颊通红声音很小:“是我的心上人。” 说出来之后松了一口气,又急忙提醒青羽:“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告诉你的,等我找到他了,再给你们介绍。” 从祁父让祁月儿一同云游青羽就大概猜到了祁家的意思了,接触下来发现祁月儿如初发芙蓉,性子也单纯可爱,他稍微也有些意动,可惜早有意中人了啊。 青羽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叹了一句神女无心。 宅子曲折回廊,墙根,墙头,石砖的石缝中都爬满了蔓草藤蔓,枝繁叶茂到藏个人都应该看不太见,祁月儿心里有点急,翻找的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 “吧嗒~” 不远处一扇门突然开了一个小口,门轻轻随风晃荡,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祁月儿被吸引,蹑手蹑脚过去,伸出的手还没碰到门就被一只寒玉笛挡住了。 房门突然大开,一只长长的长着倒钩的爪子又急又快探出,刚好击打在寒玉笛上。 一团黑影飞出。 青羽一把推开了祁月儿,挡在她面前,正面和那黑影过了几招后,黑影冲出了房间,青羽则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立在了回廊旁栏杆上。 直到那团黑影落在了小院里,祁月儿才看清楚。 原来是一只半人高的蛛姬夫人,它趴在地上,已经初具人脸了,颜色不太花哨,口器似乎在咀嚼什么,眼睛多又大,四处转着却不能确定猎物的位置。 悠扬清脆的笛声响起,带着青色灵力一阵阵向外发散,还没等蛛姬夫人确定位置,旁边的鸟群就好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飞过来。 扑棱棱的声音一下充斥了整个小院,与此同时后院里突然火光冲天。 解药 看到浓烟升起,笛声戛然而止,青羽一把捞起祁月儿迅速远离了蛛姬夫人所在的小院。 “滴答,滴答。” 祁月儿竖起耳朵,好像听到了水滴落下的声音,低头看到自己衣袖上的血才知道是青羽受了伤。 青羽的手在微微发抖,颤抖的几乎快握不住寒玉笛了,血顺着笛身在往下流淌,掉落的滴答声才引起了祁月儿的注意,她有些慌张失措抬头看青羽,青羽好像不疼,连眉头都没皱,把寒玉笛斜插进腰间只简单包扎了下伤口还冲她笑了一下:“月儿你先传送回去吧,若我看到了你的心上人,会替你转达你在寻找他的。” 蛛姬夫人,性情暴躁,带毒,花纹越艳毒性越强,产卵期攻击性更甚,但毒性稍减。 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青羽现在中了毒,魔化生物不太多见,解药更是大多要求自带,方便现配现用,若是手里没有可供炼制解药的东西,就算出去幻境了活下来的机会也是渺茫。 青羽也没打算去碰这个运气,与其传送出去等待不切实际的机会,不如自己留在这找找解药。 而且万不得已时魔化生物的内丹加以炼制也能解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毒素,若实在找不到解药,他还可以拼死一搏。 祁月儿有些犹豫摸了摸储物袋里的传送符,传送符价格昂贵,一次能携带两到三人进行小范围传送,且传送需要花费时间较长。 所以祁月儿也只带了一枚出门,青羽不知道可以解蛛姬夫人毒素的是什么,要是她传送走了,青羽只有杀了蛛姬夫人解毒这一条路了,但是她不走,现在她实力低微,说不定还会拖青羽后腿。 祁月儿还在犹豫,青羽便已经开始专心致志看着后院冲天的火光心中思索了,笛声断了许久了,鸟群肯定早已散了,可是蛛姬夫人现在却还未追来。 一双柔软的唇突然覆盖上来,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青羽一时有点呆住了,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祁月儿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祁月儿眼里雾蒙蒙的,脸上泛起红晕。 “咚咚咚咚。” 青羽都怀疑自己的心跳声大的会引来蛛姬夫人了,稍微有些迟疑还是抱紧了祁月儿,加深了这个吻。 一粒辟毒丸由舌传递过来,祁月儿轻咬了下青羽嘴唇飞快推开了他。 她被亲的气息有些不稳,眼里水光盈盈,嘴唇也异常红润,涨红了脸偏头不看青羽:“你中毒了,辟毒丸给你吧。” 青羽摸了摸嘴唇上的一点咬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靠近一点祁月儿又怕吓到她,只能站着点了点头,心里明白祁月儿是打算先走一步所以才把辟毒丸给他,可是香甜的口感还在唇齿间回荡,他极力掩盖心里莫名对她之前提过的心上人的酸涩和身下那一点不自然开口:“谢谢月儿。” 他太过泰然自若反而导致祁月儿越加愧疚,青羽是因为自己才进来蛛网的,她手里抓紧了传送符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还是松开了手,低头有些别扭给自己之前的行为找补:“空气中也有毒素,我是怕一颗不够,我不是打算离开。” 青羽怔了怔,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言说的滋味涌上心头。 祁月儿有些愧疚又捧起他手查看青羽手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微微肿了起来,血液不再滴落,带着一点腥臭,她马上意识到是毒入肌理了:“不能再拖了,就算拿到了内丹,寻到草药炼解毒药还需要时间,我们要快一点了。” 逃的时候不觉得,等折回去的时候,祁月儿才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后院很远了。 等到他们赶到后院时,后院火光已经渐渐要熄灭了,弥漫着过度燃烧之后的焦臭味,死掉的小蜘蛛和蜘蛛卵散落一地,蛛姬夫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为了不让青羽过度活动加速毒液扩散,在祁月儿的再三坚持之下,他暂时去了就近的回廊夹缝中打坐,青羽脸色已经开始有了一点苍白,嘴唇也有些青紫:“月儿你一定不要硬拼,修仙者本就与天争命,是我实力不济,不是你的责任。” 祁月儿上一世加重生到现在,都在追赶林清的脚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是因为她而死的人,她不想青羽就这么死掉,忍住了眼泪,第一次有点想争取些什么:“你一定会活着的。” 没有称手的武器,她便在储物囊拿了把匕首防身,离开了后院,寻着焦臭味最大的地方,很快看到了凌乱的花草和火符燃烧过的痕迹。 他们拖延的太久了,祁月儿没有一点把握能杀死蛛姬夫人,但是她知道蛛姬夫人的真正解药。 它看似无用的眼球中的一汪水其实就是能解蛛毒的解药,眼球外面坚硬无比,但是以男女交合之水,就能融化眼球坚硬的外壳。 只要她能早点拿到蛛姬夫人的眼球或者内丹,用传送符传送出去,就都来得及。 蛛姬夫人静静趴在院子里,四五只眼睛乱晃看着虚空,身上散发一股难言的焦臭味道,蛛毛被火符烧的七零八落,身上,地上都是燃烧过的黑色丝线和灰烬,祁月儿刚一靠近,蛛姬夫人就飞快的锁定住了她。 是被猛兽盯上的感觉,祁月儿一瞬间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但是与它飞快的锁定猎物不匹配的是蛛姬夫人的动作变得不太灵敏,八只脚似乎各有想法,完全不听主人指挥,导致只有炼气期的祁月儿都产生了自己可以杀死这头野兽的感觉。 燕风剑法轻灵机巧,加之单系风灵根的加成,祁月儿手上只有一把匕首也躲过了几个致命攻击。 她感觉心跳的越发快了起来,想要战胜它的欲望愈发强烈。 作者有话说:哇哦,突如其来的亲亲耶,可以采访下二位的感受吗,不会互相透露哒~ 青羽:的确突如其来,但是感觉很好 祁月儿:我只是想把辟毒丸给他,啐他嘴里的话就算是青羽也会生气揍我的吧 作者:喔,看起来是单方面甜蜜呢~~ 解毒(h) 蛛姬夫人动作也越发缓慢了,祁月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而且灵力使用过度连丹田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但她还坚信,只要能劈开它,一定可以找到内丹。 困兽之斗,最为艰难,蛛姬夫人受了重伤,祁月儿也好不到哪去,灵力匮乏,只能强打起精神紧紧捏住匕首,连步伐都沉重起来。 四周的景色开始晃动,有些石墙开始消失,露出原本残墙断壁混和蛛网的模样,是幻境即将要破灭了。 这时候祁月儿才反应过来不对,火符,蛛卵,应该是林清刚刚和蛛姬夫人打过一场了,并且已经拿走它的内丹了。 如果蛛姬夫人内丹还在,绝不至于蛛网幻形都维持不住,她的辟毒丸给了青羽,又情绪激动,吸入了大量空气中的毒素,毒素让她热血上头,蒙蔽了理智,明知速战速决还是拼尽全力非要内丹。 景色的崩塌开始加速,祁月儿毫不犹豫抛开匕首,启动传送符,又顶着蛛姬夫人一爪穿过左肩的剧痛,强行挖下了它一只眼睛。 青羽呼吸变得轻慢,手上伤口开始溃烂,四周景致开始崩塌,小石头簌簌落下,他依然打着坐纹丝不动,在等着祁月儿回来。 祁月儿身上都是蛛姬夫人粘稠腥臭的血液,她右手把青羽护在身下,不让碎石砸到他,左手握紧眼球,等待传送符起作用。 落下的不止砾石已经开始掺杂有大块的石头了,可能下一块就会把他们砸个头破血流,横死当场,祁月儿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怀念林清,她只有对自己太过弱小的不甘,如果,如果她没有荒废修炼,如果她早早去寻找了本命剑寸心,如果她没有自不量力非要进这个宅子,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石墙轰然坍塌,祁月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随着一道有些诡异的亮光闪过,不知哪里来的结界眨眼撑开,石头掉在结界上又滚落到地面,不算太坚韧的结界撑到了传送符起作用,熟悉的月麒香香味传来,祁月儿再睁眼已经到了客栈自己的房间了。 “吧嗒。” 随着她刚放松一下,寸心开启的结界就消失了,剑掉落在地上,剑身上满布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几块。 祁月儿不可置信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寸心,自己明明还没有去寻找它,为什么寸心会出现,有些艰难上前流着眼泪忍着痛小心把它捡起来,放在桌上,打算改日就去问问墨焰。 又回头看了一眼青羽,心里只有不会让青羽死的这一个想法,简单冲了冲一直攥在手里的眼珠,有些艰难的塞进了自己穴里。 没有内丹,耽误时间又太久,现在只能希望青羽体力还可以撑到做完一轮了,她凑近蹭了蹭青羽,靠在他耳边跟他说清楚情况:“青羽你现在还听得到吗,等会一定要快点射啊,一定要快,我们的性命就寄托在你的速度上了。” 交待完毕,祁月儿再次粗暴的压榨着自己的丹田,亲上青羽的唇给他传递着仅剩不多的灵气,整个人贴在青羽身上,磨蹭亲吻,身上沾了血的衣物也被丢到床下。 祁月儿闭着眼手往下伸,轻轻揉捏了几下青羽的肉棒,祁月儿上一世这方面的经验不算多,比起林清其他道侣的花样来说简直可以算死板的那种,这种女上位体位也是第一次尝试。 “唔。” 青羽眼睛微微颤动难耐的哼了一声,身下渐渐有了反应涨大,坚硬如石,他虽然是医修但是体型锻炼的也不错,祁月儿扯开他的衣服好奇抚摸他的腹部,见他反应不大,犹豫着回忆之前的经验,又学着林清的样子咬住了他的乳头。 牙齿轻轻啃咬,胸前那一点迅速坚硬,穴口在肉棒上摩擦,蛛姬夫人的眼珠被顶进去了一点,祁月儿下意识一夹双腿,却把眼球夹的更为深入,不知道顶到了哪里,一阵酥麻窜过全身,她开始得了一点趣味,花穴慢慢吐出一点淫水。 情欲会加速毒素运行,但是解毒的东西就在她穴里,祁月儿肩膀上的伤口也不再出血,隐隐发青,全身浮起淡粉,扶着青羽硬起的肉棒,借着穴上湿滑的淫水,找准位置,勉力吃下了整个龟头。 接下去的一分一毫前进也艰难至极,祁月儿怕破膜之痛不敢再往下坐了,软肉吮吸着,肉棒更为坚硬,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这难捱的煎熬中,青羽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意识模模糊糊,只感觉身下快憋炸了,涨的发疼,祁月儿坐在他身上,蹙着眉抿着唇,眼睛红红的望着他,眼里还有泪滴半掉不掉的。 他有些吃力想伸手替她擦掉眼泪,稍一动作,身下肉棒便往里一送,祁月儿低哼了一声,低头看他,正好对上了青羽带着震惊的眼神,一下脸红了个彻底,手忙脚乱就想往后退,忘记了花穴还夹着肉棒,一下坐了下去,彻底吃了进去。 粗长的肉棒瞬间贯穿了整条花径,湿滑的甬道因为惊惧而越发痉挛般绞紧,祁月儿几乎是瞬间就丢了一次,全身都是软的,直接瘫倒在青羽身上。 蛛姬夫人的眼球被一下送到最里面,抵着子宫口滚动,让祁月儿感觉又痛又爽。 青羽也不好受,温暖紧致的穴道一下将他的坚挺完全包裹,一下险些将他夹射,他小口喘着气,不想让祁月儿觉得他不行,压抑着射精的冲动,望向祁月儿:“好月儿再动一下好不好。” 祁月儿呜咽着抬手想捂住脸,不想被他看到此时的模样,硬着口气催促:“青羽你快点射。” 只是声音过于无力和羞怯,青羽只以为她是跟自己调情,搂上了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深深浅浅顶弄起来, 祁月儿猝不及防被压住,肚兜也被扯开了,不算大的乳儿被青羽握住,生涩的撩拨,她一下被搞的昏头涨脑,却又咬着牙不肯呻吟出来。 青羽再也克制不住,发出一声低哼,射出一股白浊。 男女交合之水相遇,蛛姬夫人眼球坚硬的外壳被软化,清液潺潺流出。 青羽脸上的死气开始散去,祁月儿肩上贯穿的口子也开始渗出鲜红色的血,深埋在濡湿小穴里肉棒与穴壁摩擦,很快又硬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啊,我是笨蛋,我设错更新时间了,再更一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好想看到你们的留言和珍珠啊 天外玄铁 祁月儿拼尽全力灵力又已然耗尽,早已疲惫不堪,这下终于感受到蛛毒解了,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勉强冲青羽笑了一下还没开口解释就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青羽的肉棒还硬着插在她的穴里,这一下也顾不得了,有些艰难拔了出来,扶着祁月儿给她把了把脉,见脉象虽虚浮但还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脱去衣物时青羽才发现祁月儿肩上有一道受伤严重的贯穿伤口,再一联想前因,也猜了大概,只是不知道,月儿是在哪儿得知蛛姬夫人这个解药的。 待彻底脱完看到祁月儿大腿上丝丝缕缕的血迹后,青羽目光稍微亮了亮,祁月儿是他第一个女人,可他没想到自己也是祁月儿第一个男人。 而且初次对女子而言更为重要,月儿为救他甘愿一同双修,是不是也意味对那个心上人,其实月儿并没有非他不可的感情。 青羽掐了个清洁术,给祁月儿上好了药后就坐在床旁仔细查看她的身体情况。 祁月儿之前灵气过度压榨导致识海受损,梦里也是感觉脑袋细细密密的疼痛,睡的并不安稳,青羽抚了抚她的乌发,拿起寒玉笛开始吹奏,青色灵力扫过,暂时安抚了她受损的识海。 花若和云晟在客栈等了两天,还不见青羽和祁月儿回来早已心急如焚,就听见祁月儿房中响起了笛声。 青羽听到了脚步声,还没等他们敲门,就先行一步开了门,又简单和他们讲述了下遇到了魔化生物,只是隐去了和祁月儿双修这件事。 花若有些担心:“识海受损,若是不早点滋养,怕月儿以后修为进展缓慢啊。” 青羽点了点头,不自觉拨弄了下笛子:“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滋养方子是有,但是月儿现在过于虚弱,怕她承受不了药力。” 又想到二人已有夫妻之实,或许可以换个路子用药,脸色一下有点微红:“先配药吧,云晟有时间的话,这两天随我去找齐药材,花若也是女儿家,就留在客栈照顾月儿,你们看如何?”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并无异议。 直到傍晚,祁月儿才慢慢醒来,识海受损让她元气大伤,力困筋乏,头也一直隐隐作痛,肩膀上的伤早已被处理过,身下也没有特别异样,看来是青羽早就醒了。 花若端着鸡汤过来,笑脸盈盈:“可算醒了,睡一天了,感觉好点了吗?” 祁月儿也笑了一下,接过碗:“谢谢花若姐姐,我感觉好多了。”又探头看了看,没有看到青羽和云晟,有些奇怪:“他们在忙吗?” 花若点了点头,坐在床边给祁月儿输了一段灵力缓解了点她的不适才含笑开口:“他们去给你找药材了,我们听青羽说过了,是月儿大发神威救了他一命呢。” “咳。” 祁月儿吓得被鸡汤呛了一下,又看花若只是嗔怪帮她擦手,神色没有其他不对,才猜测到青羽并未跟她们说是如何怎么解的毒,心放下来了一点但是难免还是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埋头喝汤含糊说着:“还好还好。” 花若不觉有异,只当是平常拉家常,又叮嘱了几句便打算离开。 看到她腰上的佩剑,祁月儿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想起了她的寸心,这一世寸心居然自己认主还救了她一命,让她恍惚意识到其实她们的羁绊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的多。 作为剑修,有了本命佩剑才算正式踏入了修行之路,作为刚入门还没本命剑的弟子,会艳羡其他人也是正常事。 花若笑了笑,只当是她羡慕了,又担心她急于冒进身体还没大好就要进万剑窟,开口安慰道:“月儿好好修养,等你拜了门派,到了筑基,也可以到万剑窟去取你的本命剑的。” 祁月儿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我已经有我的本命剑了。” 看花若不解,她起身拿起寸心,爱怜的抚摸:“这就是我的本命剑,我和青羽能撑到传送符起作用,都多亏它撑起的结界。” 寸心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锈迹,剑身也有几处破损,一点光泽都没有,看着连之前被祁月儿故意折断的那柄铁剑都不如,而且若有剑灵,剑身千年都不可能有锈迹,若是没有剑灵,就不能成为本命剑与人结契。 花若看着她郑重其事捧着这把锈剑,突然有点疑心她其实是被砸到了脑子,张了张嘴又怕刺激到了祁月儿,只能勉强婉转的问:“那月儿你知道什么剑才能结契吗?” 祁月儿点头,毫不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锈剑不可能有剑灵,但是寸心是意外:“我知道啊,千年不灭,剑器生灵,呼之有应,滴血结契,寸心是耗干了灵气才会这样,以天外玄铁再加金炉之火重新锻造就可以。” 上一世林清很忙,从不拘着她做什么看什么,她闲来无事除了与林清其他道侣斗,平时也就是看看杂书,所以练器炼药各种偏方都知道的不少。 花若从未听过这样的法子还可生剑灵,金炉之火倒是不难,剑宗炼器处,就有专人掌管的一炉金炉之火,只是天外玄铁,用处倒是不多,只是存世甚为稀少,除了几个老怪那可能藏有,其他人有也极少大肆宣扬。 祁月儿淡定一笑,有点得意:“我知道这东西收藏价值大过实用价值,每二十年举办的一次筑基论剑大赛,五年前举办的时候, 彩头就是这个,我们只要去寻得当时的魁首,找他买下来就好了。” 上辈子祁月儿就曾经自己练出过剑灵,所用的那个天外玄铁就是这个不知名的筑基论剑大赛魁首卖给林清的,但是她修为浅薄,而且只是随手一练,就快成时却后继无力,白白浪费了材料。 计划是很好的,但是花若感觉好像更为艰难了,她有些欲言又止:“那月儿知道当时的魁首是谁吗?” “这个我倒没有打听过,不过不管是谁,最多多花些灵石嘛。” “是李君炎。” 作者有话说:哇哦,居然是李君炎哎,想采访一下上一世的两位了 林清:他卖我买,没有什么奇怪的 李君炎:呵呵 要求 怎么会是他!祁月儿震惊不已,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花若刚刚的欲言又止。 无市无价的天外玄铁上一世到底被卖出了个什么价格,剑宗上一世是要被灭门了嘛,为什么李君炎这个也会拿出来卖,上一次的筑基论剑大赛魁首真的是李君炎吗??? 怀着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第二天祁月儿就心情复杂的买了点糕点跑到剑宗决定先打探打探。 支支吾吾的询问被剑宗守门弟子理解成了含羞带怯,心下感叹居然还有人会被李师兄外表所迷惑,把她引到李君炎院子旁后,也不离开,支楞起耳朵悄悄的听,等着看这次的姑娘多久会哭着跑出来。 李君炎居处倒是异常简陋,不太像传说中备受宠爱的掌门亲传弟子,院子里只搭着一个茅草屋,屋外竹林茂密,竹子上偶尔可见剑气飞舞过的痕迹,连泉水旁大青岩上都有几道浅浅的剑气。 祁月儿左看右看,提着糕点在门口犹豫半天,在旁边弟子的鼓励下才鼓起勇气,勇敢踏了进去。 李君炎正站在书桌前练字,门口的小声说话他早就听到了,剑宗之前也有被他身份或者外表迷惑的弟子妄图自荐枕席。 早点拒绝完再去练一会剑吧。李君炎这么想着,放下了毛笔,手一挥,门就打开了。 祁月儿吓了一跳,倒退了一步,又摸了摸储物袋,虽然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但是付个定金应该够的,给自己打了打气昂起头走了进去:“李师兄,我想买你一件宝贝。” 是她,那个绣花枕头,与上次相见比起来,祁月儿现在精气神明显不足了许多,嘴唇也不似之前红润,透着一丝苍白,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一样灵动活泼,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李君炎对她想找自己买东西这件事兴趣不大,又低头拿起毛笔继续练字:“我这没有什么宝贝。” 见他不为所动,但也没第一时间赶她出去,祁月儿走近了两步,把糕点放在了书桌上,勉强挂起了笑容:“我想买李师兄你的天外玄铁,价格好商量。” 李君炎没想到她想要找自己买这个,天外玄铁不甚坚硬又产量稀少,作用不大,要是相好的知己送了也无所谓,但是祁月儿绣花枕头一个,再好的宝贝在她手里怕也是要浪费,她要这个有什么用。 祁月儿看他只打量自己不吭声,也有点急了,咬了咬唇,说了实话:“上次李师兄的教诲让月儿铭记于心,只是现如今我的本命剑受损,急需天外玄铁修补,不得已只能来求师兄了。” 这个绣花枕头又在撒谎,练气期还不可踏入万剑窟,她哪里能有本命剑。 李君炎思及此处,对祁月儿的厌恶又多了一分,眼里浮现嘲弄之色:“想必是姑娘天资过人,练气期就能拥有本命剑,但是天外玄铁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这样吧,你答应我三个要求我也就成人之美把天外玄铁赠予你,你看如何。” 祁月儿心知他肯定误会自己在吹牛了,怕他提出不可能完成的事,连忙小心翼翼拿出寸心跟他解释:“李师兄我不曾骗人,这便是我的本命剑,但是现在受损严重。”又咬了咬牙:“不过师兄请说,月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柄剑毫无灵气,剑身锈损,李君炎气极反笑:“糊弄我也得找个好材料吧,祁月儿你真是胆大包天,拿个废铁就敢来冒充我们万剑窟的剑。” 祁月儿张嘴企图辩解,只是再多的解释在一柄废剑面前也是狡辩。 李君炎眼里嘲弄之色更甚,决定非要给祁月儿点颜色看看不可,他思索片刻开口:“第一,天外玄铁只给我剑宗内门中人。” 剑宗与缥缈峰不同,缥缈峰女子才可入门,灵根上佳便可直接进入内门,剑宗要求则不同,所有弟子需外门修行三月便会进行选拔,只要通过选拔灵根天赋中上皆可入内门。 祁月儿毫不犹豫点头:“我还未择宗门,我愿意进入剑宗修行。” 李君炎收起笔,嘴角微微勾起:“第二,我要一株新鲜的金露玉兰。”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金露玉兰是南阳境特有的植物,南阳境沦陷多年,其他两境金露玉兰只剩之前炮制的干料,若是想要新鲜的金露玉兰,怕是非得进入南阳境不可。 祁月儿睁大了眼睛,眼里迅速蓄满泪水:“师兄为何这么难为月儿?” 李君炎反而凑近一步,抬手帮她擦去眼泪,口气却是和行动不符的恶劣:“月儿天赋过人,师兄实在需要一株金露玉兰,有志者事竟成嘛,练气的本命剑都能拥有,想必一株小小的兰花肯定难不倒你。” 还没等祁月儿再开口,就率先又说:“好了,我要去练剑了,等你完成了前两个要求再来找我吧。” 说完也不管祁月儿反应,就大踏步出了房门。 祁月儿呆呆的站了一会,确认李君炎没有开玩笑也不会再回来了才伤心欲绝跑了出去,守门弟子熟练躲过猛然推开的院门,感叹了一声:“哎,又是多情女子无情郎啊。” “滴答。” 这是第五次了,祁月儿脸色惨白,手发着抖,血液几乎要浸透了寸心剑身,可是寸心还是毫无反应,一点要结契的微光都没有。 结不成契,祁月儿就无法用自身灵力温养寸心,继续锈坏下去,一旦断剑,剑灵就会真的死去,再修补再炼器也不会是这个自主生灵拼死保护她的寸心了。 眼泪混着血液滴下,眼前的画面开始晃动,祁月儿一阵发晕,颓然坐在了凳子上。 “叩叩叩。” “月儿是你回来了吗。” 敲门声响起,是花若来看她了,祁月儿胡乱擦了擦眼泪,赶紧放下衣袖遮住伤口。 手抓着房门即将打开又开始犹豫,现在状态太差,开门怕花若看见担心,犹豫了下又撒开手:“我刚沐浴完准备睡觉了,就不开门了,花若姐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喝药 花若听出她声音低哑,应该是刚刚痛哭了许久,又听闻她前不久去找过李君炎,想必决计是李君炎给她难看了,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你找李君炎的原因,但是月儿有什么事都可来和我们商量的。” 停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适才翻阅古籍又传讯师长,现下虽无修补之法,但应该有八成把握可暂缓你本命剑锈损。” “吧嗒” 眼前房门猛的打开,祁月儿半边袖子被血染的鲜红,眼睛红肿,面色惨白,颤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跪下:“求姐姐救救寸心。” 花若大惊失色赶紧搀扶起祁月儿坐到床旁。 一炷香后,才勉强给她止住了血,花若不擅医道,祁月儿手又被自己划得乱七八糟,揭开衣衫那一会都无从下手。 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花若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月儿想去买天外玄铁却被李君炎为难了,她轻柔的拥过祁月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歇息片刻。 花若本命剑金柳放在桌上,手上开始结印,口决念完,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催动秘法。 金柳浮起,大发异光,光芒笼罩住寸心,开始缓慢旋转,光球越转越小,花若嘴唇微张,光球便径直飞去她口中。 祁月儿有点看呆了,花若施展完秘法扭头冲她笑了一下:“好了,等咱们拿到了天外玄铁,再让金柳把寸心从我识海中带出来就好了。” 这个法子是可以暂缓寸心的锈损,但是暂缓一日,花若也就一日没有本命剑可以使用。 祁月儿紧紧抓着花若衣袖,哽咽的说不出话,上一世是自己害死了花若,这一世还让她牺牲至此。 花若自己倒是不太在意这些牺牲,她把月儿当成妹妹看待,况且对她而言无法用本命剑也不意味着无法继续修炼,只是修炼有些艰难些罢了,有些宠溺的刮了刮祁月儿鼻子:“好了,都哭成花猫了,今后就得麻烦月儿保护我了,现在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任由祁月儿抓着袖子,只小心帮她擦拭眼泪,轻轻拍打哄她入睡。 等祁月儿再睁眼时花若已经离开了,手上包扎的纱布已经被人重新换过了,扎的整整齐齐,脸也被擦拭过,眼睛都不再沉重。 外头传来了苦涩的煎制中药味儿,祁月儿抽了抽鼻子就预感大事不妙,她最怕吃苦了,苦头,苦瓜,苦中药都是她从小就深恶痛绝的。 她重新缩回床上,闭眼装睡,思考怎么逃过这一劫。 门被轻轻打开,云晟探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关上,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还没醒呢。” 花若嗔怪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声音小些,待会没醒也给你吵醒了。” 青羽笑了笑,又给炉子里减了点火:“不急,药也没好,还得再过半个时辰吧。” 隐隐约约听到外头传来这话,祁月儿就精神了,她醒来就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叫了,药还没好,等会吃饱了出去溜达到晚上青羽睡了再跑回来,岂不是可以躲过喝药了。 机不可失,她赶紧爬起来,装出睡意刚散的样子,也不敢喊青羽,只敢和花若撒娇:“花若姐姐,我饿了,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呀。” 还假装揉着眼睛偷看门外,一下和门外刚开门看过来的青羽对上了视线。 祁月儿有点尴尬的停下手,眼睛滴溜溜的转,青羽眼睛太毒,脑子又快,要是被他看出自己不想喝药就逃不掉了,低着头小声咳了咳仿佛没有看到进来的是谁,细声细气的说:“姐姐我饿了,刚刚我还做噩梦了。” 这丫头眼神清明,明显醒了有一会了,青羽思忖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现在才说醒,应该是听见刚刚云晟和自己的对话了,他也不揭谎,只笑眯眯跨进房门:“月儿做什么梦了,只能给花若听吗。” 听到这话,祁月儿才稍微松了口气含糊扯了一些瞎话带了过去。 今天晚上是吃鲜虾面,祁月儿现在伤还没好全,只能吃点清淡好消化的,而且这家客栈面条做的一绝,爽滑弹牙,虾也紧实新鲜,祁月儿埋头苦吃,好吃的直想大呼再来一碗。 青羽轻轻敲了敲桌子:“好了,月儿,再晚些还要吃药。” 祁月儿埋头继续吃假装没有听见,青羽摇了摇头不太真挚的叹息了一声:“那只能给你改成药浴了。” 从内到外的苦还是从外到内的苦,一下让祁月儿犹豫起来了。 花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别吓她了,吃个饭也吓唬月儿,难得她胃口好点。” 连云晟也哈哈大笑,拍了拍祁月儿背:“妹子好好吃,别被青羽吓到了,那个在煎的是他自己喝的,你那份我早看过了,是不苦的。” 祁月儿捧着碗左看右看,又有点期望的看向青羽,等他回答。 青羽眼睛微光闪动了一下,难得主动偏开了头,不和祁月儿对视:“你的的确不算苦。” 等到慢悠悠吃完再和花若出去溜达完一圈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青羽坐在祁月儿房里等她回来,面前的一碗药黑乎乎的,散发着不太迷人的味道,另一碗却是带点香气的汁水。 祁月儿自觉坐在了那碗香喷喷的汁水面前,舀起一勺尝了尝,砸吧砸吧嘴,感觉到有一点点腥气又带着蜂蜜的香甜。 她歪头看了看青羽面前的那碗中药,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来自己房里喝,但是两碗药的对比太过惨烈,祁月儿有些良心不安的开口:”要不我的等会给你也喝一口吧。” 拒绝(h) 青羽被她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药怎么可以混着吃呢。” “而且…” 祁月儿竖起耳朵继续听,青羽又不说话了,手指敲了敲,示意她先把药喝完。 没劲,祁月儿哼了一声,不过反正她的药甜丝丝的,也不难喝,她一口气喝完了,又快速在右手藏了个东西,攥着拳头在青羽面前晃了晃,也学着青羽的样子故作高深摇头晃脑:“如果你也能跟我一样快喝完,或许就可以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哦。” 青羽想凑近看看想闻一闻,祁月儿笑嘻嘻躲开不让他靠近。 他笑了一下也端起了药碗喝了下去,那药的确苦的要命,但是为了祁月儿,这点苦头他还是很愿意吃的,祁月儿在蛛姬夫人幻境里伤了识海,又出血过多,太过温吞的滋养起效太慢,太过猛烈的又怕伤了脏腑,还是大家一同讨论时提醒了他,可以以他为载体,精液化药,祁月儿再服用活血催情的药,以促进吸收。 等青羽皱着眉喝完了那碗黑乎乎的药,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里就被塞了一颗青梅,祁月儿眉开眼笑给他鼓掌:“好厉害啊青羽,这是奖励!” 鼓完掌坐下又不自觉扯了扯衣领,嘟囔着:“怎么感觉屋里有些闷热呢。” 祁月儿站了起来想去开窗,就被青羽一把拉进了怀里,青羽脸一点点靠近她的脸说完了下半句话:“而且,其实本来两碗都是你的。” 她眼睛不自觉睁大有点不解,刚想开口,下身就不受控制吐出一包淫水,祁月儿伸手想推开青羽,手上却使不出太多劲,只软绵绵抵着他胸口,呼吸也开始急重起来。 青羽把她搂在怀里,坐在床上,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裳,外衫,中衣落地,只剩肚兜他又不肯脱了,只伸手进去握住了乳儿。 药的效力开始发挥作用,连头都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刚刚亲吻时祁月儿还嫌弃青羽口中苦味还未散尽,不肯张嘴,现在就已经主动交绕着他的舌尖,胸口往前送,方便乳儿尽量都被爱抚到。 花穴收缩,再次吐出一些淫水,蹭的交合之处湿哒哒的,青羽膝盖抵在祁月儿腿间,不让她有机会夹紧双腿,沉下身子,一点一点插了进去。 下身一下一下顶着,上面也不老实,吸舔乳儿上的乳珠,乳珠被吸的硬挺起来,祁月儿咬着唇,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齿缝溜出。 青羽又亲上祁月儿脖颈低语:“要是我受伤的话,下次月儿吃那个药,用乳汁来为我疗伤好不好。” 底下越发用力,又急又重的顶她,花心被捣的汁液并溅,又热又痒又涨,呻吟声被撞的支离破碎,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到耳垂上,祁月儿感觉好像整个人泡在热乎乎的热水中,情欲蒙住了耳朵,眼睛,努力去听也只能听见零星几个字。 快感如同潮水一样阵阵涌来,她脑子都被麻痹的迟钝了起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在仙界云栖殿与林清欢好的时候,青羽此时零星的低语又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世。 背叛了林清的感觉一下涌来,祁月儿羞的满脸通红又耻于承认自己从中的确获得了快感,上次可以勉强说服自己是为了救人和自救,这次却是无可抵赖的背叛了。 花穴开始不断绞压,交合处被撞出白色泡沫汁液,青羽只感觉顶过了层迭软肉,甬道温暖潮湿的越发紧致的吸吮着他,只爽的浑身一颤,勉强记得之前的目的,按着祁月儿往下压,以便射到最深处。 微凉的精液一下射入,祁月儿感觉好像耳边烟花炸开,连足尖也痛苦又舒畅的绷直,泄了出来。 青羽却没打算这样就放过她,连肉棒都未拔出,手抚下身逗弄着悄悄探头出来的花珠,花穴再次夹紧,软肉吸附着肉棒,直到它再次坚硬起来。 祁月儿感觉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被动的接受着一波一波的激烈攻占和时不时冲昏头脑的灭顶快感。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感觉花穴一定肿了,身体也瘫软的不肯再动了,才感觉肉棒终于拔出,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一个温润坚硬的东西又被塞了进来,堵住了穴口。 祁月儿还没来得及挣扎,眼皮就好像黏了浆糊一样,困得再也睁不开了,只来得及发出哼的一声表示不满,就沉沉睡过去了。 青羽低笑了一声,再次亲了亲她眼睛,上次双修之后,他就很想很想再次这样拥她入怀做尽亲密之事了,上次着急寻找药材没有等她醒来,这次等月儿醒了,再商量嫁娶之事吧。 “唔…嗯……” 花穴微肿,连手指都被穴肉紧紧吸附,难以挤入,抠挖了许久,才将之前塞入的玉扣取出,稀薄的精水顺着腿根滑落,祁月儿被逼的两腿发软,几乎都要站不住,手无力的搭在青羽肩上,只能羞红脸闭紧眼微微喘息催促青羽快些。 祁月儿看不到下身情景,更加紧张,青羽捻了捻滑落的精水,口气带着点笑意:“月儿放松些,已经吸收的很好了,不用再留在体内了。” “我,不是想留。”祁月儿开口想解释,青羽故意试坏深深浅浅模仿抽插,快意逼的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好不容易安心躺下,青羽给她掖好被子试探性开口:“墨焰明日回来,待他回来,我们先行回家一趟互通八字准备提亲的事可好?” 祁月儿眼睛一下就睁大了,墨焰快回来了,青羽要去提亲? 过了一会才犹豫着委婉开口:“不然还是,不要让家里和墨焰知道了。” 青羽一下明白了祁月儿的意思,知道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心上人,也早就做过徐徐图之的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祁月儿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为什么呢。” 林清 祁月儿低着头不肯看他,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下次改为喝药吧,之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不用了。” 青羽心里更加酸涩,虽是初次,但他也自觉算得上温柔体贴,但祁月儿避他如水火的姿态让他不免有些受伤:“难道月儿宁可喝半月的药也不愿同我双修一次吗。” 半个月的苦药还是双修一次,祁月儿想起青羽喝的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反正现在已经做完了,突然又觉得有点微妙的赚了,还好青羽没让她选择,不然真的很让人为难啊。 青羽看她眉头舒展了一些,又有些别扭同她解释:“是药性太冲,药材又过多,我熟知自己体质,以我为载体先化解一部分药性,再传递给你,我最多休养几日,你直接喝了,方子剂量有差,疗伤不成反而可能还会伤及自身。” 只是不管怎么说,青羽也明白了祁月儿的意思,不再为难她,只把一个小巧古朴的坠子系在她的脖颈:“再喝一段时间滋补的药吧,等月儿觉得我更合适了,我再去提亲。” 他退了一步,祁月儿倒更不好开口了,拉起被子盖住脸,决定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当晚墨焰就提前回来了,外面嬉笑声一片,祁月儿坐在房里正拿着纸条发呆。 昨日买的糕点今日打开时才发现飘下来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今日辰时三刻,此处等你。 落款画了一轮小小的弯月。 祁月儿只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林清写的。 “叩叩叩叩。” 敲门声有点急切,祁月儿有些手忙脚乱开门才知道是墨焰来找她了。 她下意识收起了纸条,有些奇怪墨焰刚回来急着找她做什么,花若他们站在后面,也是有点不解墨焰怎么如此急切。 墨焰这一路赶回来风尘仆仆,连水都没来得及好好喝,刚坐下还没开口就连饮两杯水:“家中来信,有人来提亲了。” 祁月儿下意识扭头看向青羽,青羽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花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着唇忍笑不吭声。 只剩云晟没搞懂情况,大咧咧开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月儿天赋又好,有人提亲不是正常事嘛,墨焰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青羽也适时开口:“不知是谁家,是不是不好,不然墨焰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墨焰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掩饰性又喝了一杯水才说:“是林家。” 上一世没有发生的事发生了,一定是林清来提亲了,祁月儿又惊又喜,又不好让墨焰看出来,偏头摆弄衣角,明知故问:“是哪个林家?” 墨焰皱起眉头:“就是之前好不容易退亲了的那个林家。” 又扭头跟花若她们解释:“月儿未出世时是指过亲的,但是林家前几年被人揭露与魔植爆发有关,和魔植有牵扯已经算是背叛修真界了,于是我们家给了补偿退了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外头又说是被诬陷了,现在他家那个小子又巴巴来提亲了。” 上一世不是这样的,祁月儿记得很清楚,上一世林家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身上突然长出魔植,灵力血液被吸尽而死,而魔植不具备寄生能力是众所皆知的,所以外界都传说是林家拿魔植实验,企图一步登天反而害了自家人。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林家成了过街老鼠,成年修士基本全因那件事而死,就剩林清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没有人觉得林家是被诬陷,因为家境原因,林清更没有再度来提亲过。 青羽看着祁月儿脸上一闪而过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大概猜想到了她那个心上人是谁,又有些疑惑她是哪里同林家认识的。 云晟点了点头,不太在意:“那倒也是,是没必要再和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万一传言是真,他们家真与魔植有关系,月儿嫁过去岂不是受苦。” 祁月儿下意识想张嘴为林清争辩两句,又有些怏怏不乐的没有开口,她一直觉得,墨焰上一世就是因为她直接带人回来又极力夸赞才讨厌林清的,如果让墨焰在其他条件下知道林清,他一定也会觉得林清是很好的。 接风宴上灵酒香气扑鼻,祁月儿都喝了两杯,墨焰更是喝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被青羽扶着回房,路上还在跟青羽抱怨林家不是良配,青羽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墨焰你知道蛛姬夫人的解药是什么吗。” 墨焰喝的有点多,抱怨完已经半闭上眼等着被拖回房了,听到这个突然抬头目光奇怪的盯着青羽,青羽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哪里问错了的时候,墨焰开口拍着他背大笑:“好啊你小子,居然喜欢人妻!是哪家的夫人啊,多大岁数了?” “滚吧。”青羽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这个醉鬼。 又看了眼祁月儿,若有所思,墨焰根本没听过蛛姬夫人,那她从未出过东阳境又是为什么这么笃定眼珠是蛛姬夫人的解药呢。 祁月儿此时还在看着外面月亮,心算着时间没有在意那边小小的打闹。 好不容易挨到了辰时三刻,她捏着纸条在白天的糕点摊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 “月儿。” 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传来。 他也没有忘记上一世的事,祁月儿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眼圈马上克制不住的红了,扑进了林清的怀里,委屈的要命:“林清,寸心马上就要断了。” 林清已经卸下了之前的伪装,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头发一丝不苟的绾进发冠里,灵秀星眸,透着与年纪不太相符的沉稳,他一把抱住祁月儿,连眼睛里都含着笑:“好久不见夫君了,见面第一句话怎么都不说想我了。” 吃醋 祁月儿眼睛里含着泪,没有像从前那样一分开再见面就着急诉说有多想他,只抓着林清的手,不停哭泣。 林清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怎么犟劲又犯了,只得轻声细语继续开口跟她解释清楚:“蛛姬夫人那次我猜测是你在跟着我,但是当时做的事不便被太多人知道,就没有出来相认,又担心你冒失受伤,上一世寸心在我识海,我与它也算半融合过,所以便强行催动了寸心的剑灵,它之前是你的本命剑,自然会不顾一切保护你的。” 说罢,有些疼惜的拭去了祁月儿脸上泪水,祁月儿一向娇憨又爱哭,但是很少像现在这样,他来了还是哭个不停。 其实寸心能派上用场已经是意外之喜了,直接断剑了林清也是觉得可以接受的,反正现在还没结契,断剑了祁月儿还不用遭受反噬之害。 眼泪流进嘴里,带点苦涩,祁月儿满脑子都是林清说的寸心会不顾一切保护她,又想起现在寸心的惨状,她不能理解但是克制不住哭的更厉害了:“就算上一世,我也,只是与它结了契罢了。” 林清知道,上一世祁月儿刚结契没几年便为他自断了本命剑,她根本还没能体会人剑合一的意境,也不明白那份生死相依的感情,只靠上一世那一点情意,寸心就甘愿为了保护她而粉身碎骨,在祁月儿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现在错已铸成,林清也只能安慰祁月儿不要过于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现在未筑基,还可以再寻一把本命剑的,到时候他一定多为新剑添上几笔符咒,祁月儿再折腾也不怕轻易断剑了。 又许诺给祁月儿一个愿望,只要她想要的,自己一定会为她实现。 祁月儿一下就想起了那个不可能的要求,轻声开口:“我不要新剑,林清,我要新鲜的金露玉兰,我要寸心活过来,我不要其他本命剑。” 这是无理取闹的要求了,但是在祁月儿看来,只要林清能答应,他就能做到,所以在李君炎提出要金露玉兰的时候,她又非得做到不可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林清在就好了。 林清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拍着祁月儿的背安抚她,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金露玉兰和重铸寸心有什么关系,也知道新鲜的金露玉兰只有南阳境有,但还是毫不迟疑答应了下来:“只要月儿不要再伤心了,我会给你一束金露玉兰的。” 得到了他的承诺,祁月儿很快止住了哭泣,撒娇似的亲了林清一口,林清摸了摸她头,抱着恢复以前亲昵的祁月儿,状若无意的带着笑意开口:“看来重生一次月儿都长大了一点了,在缥缈峰有没有当上师姐呢。” 祁月儿低头玩着林清衣服,就算他现在穿的是最普通的弟子服,她觉得他有与旁人有不一样的气质,歪头看他毫不设防开口:“我现在想拜入剑宗了。” 林清低头望了她一眼,心里微微一动,口气却不显:“缥缈峰不也是有剑修,想拜入剑宗是为了施展寸心的威力吗,月儿真打算专心以剑入道了?” 若她打算以剑入道,便是不会也不能再把灵根交给自己了,林清口气同过去一样和煦,心里却打定主意如果祁月儿说是,便提前毁了寸心。 祁月儿僵了一下,本能让她感觉到了一点点危险,但是看着林清熟悉的笑意又说不上来,她轻咬了下唇,为了寸心,磕磕绊绊说出了上一世加这一世第一个不是为争宠而说的谎话:“不是,是,是因为李君炎。” 谎话开了个头,接下去说起来就流利多了:“是那个李君炎说我蠢笨,我偏要进剑宗,好好打他的脸。” “李君炎?”林清闭着眼睛稍微回忆了下这个人是谁,又很快有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上一世李君炎便不是他对手,这一世居然还欺负到祁月儿头上了:“你不必跟他斗,夫君会帮你报复回去的。” 祁月儿哼了一声,说起李君炎气生的也有点真情实感了:“他真的特别可恶。” 林清突然挑起祁月儿的脸,看着她茫然无措看着自己,眼里笑意也消失了:“那上次,同你解了蛛姬夫人毒的,也是他嘛?” 他事后折返过,从崩塌的屋子看出了寸心的确派上了用场,也从蛛姬夫人少了只眼球上知道了那个同祁月儿一起进幻境的男修没死,林清其实不太在意祁月儿为了保命同其他人双修,祁月儿得活着,而那个人事后死掉就可以了。 脸被强制性抬起,这个姿势,让祁月儿感觉很不舒服,林清这样轻佻挑起自己脸,仿佛自己是一个可以随他拿捏的玩物,她偏了偏头,有点生气又有点心虚不肯开口。 林清也意识到了她在生气了,反而又笑了起来,祁月儿小孩心性,现在大概还可能觉得那人是她的生死之交,自己的确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置气,总会知道是谁的,那个人只是早死晚死罢了。 他抓着祁月儿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又亲了亲她的手:“月儿,在我心里你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我只是有点吃醋生气罢了。” 看祁月儿眼睛红红抬头看他,又凑到她耳边黏黏糊糊亲昵:“但是你发誓永远只爱我,我就不生气了。” 祁月儿破涕为笑,靠在他胸口口是心非故意逗他生气:“不害臊,我才不说爱你。” 处于甜蜜中的恋人话总是说不完的,祁月儿有点为难说了祁家还不愿接受林清提亲的时候,林清也没有任何失望,重来一世,他只是想弥补上一世祁月儿未得到家族同意的遗憾罢了,祁家现在不同意,未来总也只能同意。 等腻歪到了子时,打更人敲了三遍锣,祁月儿才恋恋不舍告别林清回了客栈。 林清一个人坐在桥头,看着天空霞光已经渐渐浮现,他却毫无困意,这一世他提早找到了魔植圣子,与他再次约定好了,放魔植入缥缈峰内门,但是现在祁月儿不愿再入缥缈峰,他怕祁月儿想起上一世喝了遗忘之水发生的事,也不敢再强求,与魔植圣子的约定是一定要完成的,只是具体步骤还得慢慢在做打算了。 准备起身离开时阳光洒落在身上,林清突然又想起上一世自己多承担一次雷劫带她一同飞升后祁月儿又惊又喜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缥缈峰的事情确实太过危险,但是谁让自己为人夫君,再麻烦点也是情理之中。 祁月儿捏着传信灵符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寸心有救了,林清也再相遇了,以后他们就可以凭借传迅灵符再开始联络了,她不入缥缈峰林清也不会非得进内门了,一切好像都像着好的一面发展了。 作者有话说:啊嘞,突然发现月儿你为什么不许愿直接让林清找李君炎要天外玄铁呢 祁月儿:………有道理!都怪李君炎,要金露玉兰,我满脑子都是金露玉兰了!!! 白藤:感谢我大哥! 李君炎:?????? ps:无责任小番外,其实祁月儿这个时候要什么都不影响剧情发展啦∠( ? 」∠)_ 灰蟒 很快就到了拜入宗门的日子。 不管哪个修炼途径,单灵根都是毋庸置疑的天才,所以剑宗招人的外门弟子检查了好几遍手里的灵根检测珠子,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单灵根女修是要进剑宗。 女修只要天赋稍好基本都会去缥缈峰,那里心法和规则都是更优待女性修士的,除非真是和李师兄一样天生剑骨或者醉心剑道非在剑道上有所建树不可的,可能才会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会来到剑宗。 但是眼前这个女修,招人弟子也是认识的,是前不久比试恶意断剑被李师兄斥责不许再进万剑窟的倒霉孩子。 难道是因恨生爱?愿意放弃缥缈峰大好前途不要,非得来剑宗陪李师兄蹉跎? 招人弟子想来想去也感觉难以理解。 墨焰都有点等不下去了,灵根都测了几遍了,还不放人进去,他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你还要再测几遍才肯放人进去啊?” 他早就说过不要来剑宗,如果月儿进缥缈峰,以月儿的天赋,直接就可进内门,还在剑宗外门蹉跎什么,眼前这个外门弟子也是,呆头呆脑的,一个灵根检测,测了一炷香了还不放人。 等领完了弟子服,墨焰还在生闷气,想不通为什么祁月儿非来剑宗不可,她又不醉心剑道,家里也不要求她非得做一方成就,剑宗男子又这么多,万一,万一有什么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她小不懂事,骗了月儿可怎么办才好。 祁月儿才不理他,再次确定了三月之后就可以进行选拔,快速拿好东西就去安排的房间里了。 她被分配到的是一个极小的房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紧紧挨在一起,连个院子也没有,墨焰横挑鼻子竖挑眼嘟嘟囔囔念了好久之后,祁月儿才知道,是墨焰昨天知道她一定要来之后,四处找人,又花了几百灵石请人帮忙,才分配到这的,房间虽小,但这已经算是外门顶好的房间了。 虽然现在没看出这花了一大笔钱的房间优势在哪,祁月儿不免还是有点感动:“哥哥,没事的,三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去内门找你了。” 墨焰表情有点复杂,没忍心说出打击她的话,只拍了拍祁月儿肩膀叮嘱:“剑宗外门规矩繁多,有事不用理会,一定要跑为上策,转头再联系我就是了。” 直到第二天,在挤挤攘攘的拿完早饭,听完早课之后,祁月儿才明白了这个房间好在哪里。 它离讲堂格外的近,剑宗外门占地很大,课堂时间却未考虑这个,而且宗门内不允许御剑飞行,听完早课晚课后,只有这种很近的房间,才能勉强让你能快快赶回来稍微休息一会。 而且外界传说的三个月选拔即可入内门,从剑宗立派至今开始算,也只有寥寥几个人三个月便通过了选拔,大部分内门弟子都是一点一点通过学习贡献,历经几年才通过的。 墨焰已经是祁家里少有的半年内便通过了选拔的剑宗弟子了。 怪不得他要花几百灵石帮自己找个好房间,敢情是觉得自己住的日子多着呢,祁月儿后知后觉明白之后,默默又痛骂了李君炎一万遍。 单灵根修行很快,加上上一世的基础打底,不出三月,祁月儿就已经成功筑基了。 但是还是太慢,上一世她一入缥缈峰就是内门弟子,修行的也是缥缈峰最好的心法,缥缈峰炼体不炼心,前期进步很快,金丹之后就难以克制心魔,修为也会缓慢下来,但只要不离开内门,缥缈峰独特的宗门风水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压制心魔。 她已经忘记自己当初多久筑的基了,只记得很快,快到墨焰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修了邪门歪道。 而且她作为内门弟子又天赋极好,上一世的祁月儿过的可以算轻松又自在,一点修行的苦都没吃过,不像现在这样,不仅每天枯燥的重复挥剑,练习最简单的横劈刺挑,还得按时早晚课堂,学习最基础的心法,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挑灯夜读的劲让她恍惚都觉得自己不是在修仙,是在准备考个功名。 而在她还在奋发向上的时候,一个上一世属于她,但是这一世逃脱了的厄运终于找到了下一个目标。 这是缥缈峰外门女弟子小如第一次和同伴外出,很不幸就遇上了二阶妖兽灰蟒,虽然已经筑基但是大家都没有实战经验,灰蟒潜伏在草中,打了她们个猝不及防。 小如被蛇尾扫到,众人四散奔逃,根本没在意到已经断了一条腿丧失逃跑能力的她,她只能勉强尽力爬行,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蟒头陷入绝望。 灰蟒的信子几乎要吐到她脸上了,蛇类的腥臭气扑面而来,就在它张大嘴准备吞下这个吓得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物时,一个轻描淡写的“破”字男声传来。 蟒头直接炸开,碎肉和蟒血溅到脸上,小如被吓得呆呆的没有一点反应, 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看来不小心救的是一只花脸猫。” 直到握住了男子温暖有力的手,她才犹如噩梦惊醒一般反应过来,趴在男子肩膀上惊魂未定痛哭不已。 干净整洁的弟子服上被染上了妖兽的血,林清毫不介意,只温言安慰着眼前的女子,等她情绪平复一些后才扶起她返回缥缈峰,走到外门又不再动作,摸了摸她头亲密又温柔:“缥缈峰不允男子入内,姑娘联系下同门其他人接你进去吧。” 头顶被轻轻摸了摸,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又文质彬彬的男修,他突如其来的一点亲密举动小如毫不反感只感觉有点脸红耳赤,鼓起勇气轻轻拉了拉他袖口,声如蚊蝇:“我叫小如,请问道友尊姓大名,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再次比试「Рo1⒏space」 这边林清的饵已经撒下,只等鱼儿咬勾,那边祁月儿还在和剑宗初级心法做斗争,筑基了但是在剑宗的地位毫无上升,相反,一个貌美的单灵根女修为了李君炎执意入剑宗这个说法倒是开始广为流传,还引来不少内门弟子前来偷看是谁这么色胆包天。 “我为了他来了,我是来取他狗命的。”祁月儿愤愤踹了一脚石墙,疼的龇牙咧嘴。 青羽他们倒是经常来看她,告诉她青云也到北阳境了,祁月儿心想,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前世的记忆。 三月时间很快的到了,只有卷面和剑术达到极佳的弟子才能进入内门,达到佳的弟子可以选择和境界压制到练气马上筑基期的李君炎打一场,赢了也可以进入内门,或者出去做任务,贡献材料,三个月之后重新考核,而成绩中或者差的,只能六个月之后再次考核。 祁月儿拼了命不眠不休复习加上墨焰开小灶也只是勉勉强强达到了佳的成绩,但是三个月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在周围人一片哇,这是天才吧的鼓励声中。 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和李君炎再战一场,压制到练气期的李君炎哎,送上门的沙包哪个月儿会不想打!!! 墨焰还来不及阻拦,被吹捧夸昏了头的祁月儿真情实感的:“我选择和李君炎打!”的狠话就已经放了出去。 事已至此,他特地又请了青羽青云过来,明为观战其实是怕祁月儿要是被李君炎不知轻重打伤还能马上救治。 等马上上去比试时,青云和青羽才赶到,这是祁月儿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青云,青家嫡系特有的眉心红痣还是很鲜明,待听到她笑眯眯的和自己打招呼,叫自己月儿,祁月儿就知道青云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了。 而在她打量青云的时候,青云其实也在打量她。 实际上她不是青云,他叫王梓墨,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二十一世纪男大学生,熬夜看完《逆天修行XXXX》还没来得及吐槽,就魂穿过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打字嘲讽男主还非得带着玩过了的女人飞升,也没有派发任何系统给他,甚至性别都不对,就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他就到了前往北阳境的灵舟上了,大部分时候,他还是那个王梓墨,只有小部分时候,他感觉有另一个人在操纵这具身体。 多亏原身可能还有自己的意识,他这两天都没有露馅,而现在,看着面前这个警惕又有些狐疑打量自己的女修,他才感觉穿越还是有一点好处的。 王梓墨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原作小说女主之一,祁家的祁月儿,贴钱贴身贴灵根,恋爱脑晚期的废物,一个只会依附在男主身上的菟丝子罢了。 他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她,不过要是自己还是男儿身,倒是很有兴趣把玩戏弄她一番,只可恨现在穿成了女儿身,还是男主的老婆之一,别被日了就好了,还能想日谁。 青云的眼神游走,让祁月儿莫名感觉很不舒服,皱着眉拿起剑瞪了一眼,没有再理睬她,只回头认真看其他人和李君炎的比试。 墨焰不知道李君炎之后对祁月儿的为难,只当她在紧张,凑到身边出了个馊主意,让祁月儿打不过马上认输就好,在台上假哭一哭李君炎碍于情面都不会为难她了。 面对眼前这个修为压制到了炼气的李君炎,祁月儿丝毫不惧,面对墨焰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她直接口出狂言:“到时候他磕个头我就放过他!” “砰” 台上修士被直接扔了下来,李君炎面色倨傲,视线扫过台下,眉头微挑,嘴角勾起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看向祁月儿:“来。” ………坏了,赢了小嘴仗输了大格局。 一瞬间时光好像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李君炎也是刚打完一场,在台上等她上去。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刻苦锻炼,下品铁剑祁月儿也能使得较为得心应手了,她刚上台还没拔剑,李君炎就拔出了剑,一反常态的主动进攻。 两人快速试探性的过了几招,爆发出金玉相击之声,李君炎的剑术大开大合,拙中藏巧,祁月儿硬着头皮逞强接了几招就被反震的手臂发麻,几乎已经握不紧剑了。 李君炎冷笑了一声:“毫无长进。” 祁月儿运转灵力,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气血,用力握紧了剑柄:“再来。” 李君炎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墨焰早两天就来找过他,让他今天比试时手下留情,虽然他是很想给这个大言不惭绣花枕头一个教训,但是同为内门弟子,他也不太好不给墨焰这个面子。 现在是他难得肯给机会了,祁月儿却没有第一时间哭着认输下台,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但是再比下去结果也是不变的,李君炎看了眼墨焰,眼神示意了他一下,收起剑就准备下场。 “我的第一个要求,天外玄铁只给剑宗内门弟子。” 这段话不停在祁月儿脑海的回响,刚过的几招已经让她明白了这几个月的训练努力远远不足以让她战胜李君炎,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认输,祁月儿咬了咬牙,再次拔出剑:“我还没认输,李君炎,你确定你要下场吗?” 说罢飞身疾刺而出,一剑快过一剑,李君炎手腕一翻,出剑回掠,两剑相交,火星飞射。 李君炎剑法修为之高,实在超过祁月儿的想象,虽然修为压制在了炼气,远不如自己,但是他剑法遇强越强,而且不拘泥于形式剑招,随意而动。 数十招下来,祁月儿身上已经挂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直在被动挨打,整场比试的节奏都在李君炎手里,墨焰在台下看着急着都想上台,但是青羽拦住了他,又聚精会神看着台上也没解释。 台上李君炎的长剑疾速袭去,打算再消耗一点灵力就直接逼祁月儿下台,祁月儿放弃了硬拼直接举剑格挡,剑身横起,变幻几下卸去了点力道,直接收剑入鞘,灵力包裹手掌,一把握住了那柄长剑,并未硬抗,身形急落而下。 作者有话说: 勤奋码字中突然听到王梓墨的心声,牛头不对马嘴点头:“啊,你想被日,好,我努力一下!” 王梓墨:“我XXXXXXXX你XXXX(脏话屏蔽!)(放弃)那给个系统吧!” 作者(突然耳聪目明):“不给!” 我赢了 李君炎吃了一惊,长剑落下没来得及完全收势,剑尖直接从祁月儿左肩掠到了右腹,一瞬间血如泉涌。 祁月儿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了,攻势未减,见他手软了收了剑还并未将自己踢下台,更是决定拼一把命,心知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全身灵力涌向小腿,对准心口踢去一脚,李君炎不敢再攻,只能收剑横挡。 可是他忘记了,手上并不是他的本命剑,如果是本命剑,那这一下是绝对可以挡下来,可是为了比赛公平性,他所拿的也是同祁月儿一样的下品铁剑。 “当---” 李君炎手上长剑禁不住灵力冲撞,断成数截,他毫不犹豫抛下,快速向后跃去,又躲过一记鞭腿。 直到祁月儿踩到了断剑,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好好的在剑鞘里的下品铁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赢了,第一次冲李君炎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我赢了,李师兄。” 李君炎完全没想到只是一场小试她会这么疯,要是之前自己不收势,刚刚那一剑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可是面前的祁月儿表情没有任何痛苦,仿佛感知不到疼痛,眼睛好像被火焰点燃,亮的出奇的盯着他,等着他宣告自己的胜利,李君炎没来由感觉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诡异感觉让他的心口都有点痒了起来。 也是祁月儿展示出的这份对赢的极度渴望与拼命,他开始以平视的视角去看自己眼前的人。 不是绣花枕头,不是只能依赖别人的废物,是正在长大的,一个对手。 祁月儿站的笔直,衣衫从肩膀处裂开,脖间挂着个别致古朴的坠子,顺着露出的小半个白皙圆润的肩膀看下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几乎覆盖了整个上半身,鲜血还在止不出的涌出,把她本不鲜艳的衣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比赛结果刚一确定,墨焰就心急如焚的直接跳上了台,脱下外袍裹住祁月儿也顾不得行礼,一迭声的叫青羽赶紧上来。 李君炎突然想问一下祁月儿,为什么一定要天外玄铁,只是还没开口,身上的传迅灵符就亮了,他看了一眼,是长老来询问考核结果了。 况且,现场人也太多了,还是改日再问吧,思及此处,李君炎又息了心思,只宣布了祁月儿通过内门弟子考核就匆匆离去了。 四人赶紧回到客栈查看伤口。 所幸李君炎收手还算快,剑伤只是看着吓人,却没深入到脏器,只是伤及部分筋骨,出血量比较吓人,止住血再敷上药修养一段时日就无大碍。 祁月儿感觉浑身血液还在烧,第一次战胜不可能赢的对手的亢奋感让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死死拉着墨焰手,兴奋异常:“哥哥!你看到了吗!我赢了李君炎!” 墨焰也觉得不可思议,他都做好准备陪祁月儿再战几年了,没想到祁月儿居然还真赢了李君炎,但是现在祁月儿在他怀里闹的厉害,血还在渗,他只能勉强按住祁月儿,让她不许再跳。 小孩心性,青羽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就习惯性想去检查伤口情况,却被墨焰一把按住手,看了一眼青云,委婉的说:“还是让青云来吧。” 王梓墨猝不及防被点名,吓得手足无措,之前比试他都看呆了,现在种马文的女主都要这么拼命了吗,土生土长在和平年代的他根本没见过也没想过真的会拿起刀剑跟人拼命。 而且,他,他也不会包扎啊。 但是现在三个人六只眼睛都在看着他,王梓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底气不足开口:“月儿,那我来帮你看看伤口。” 墨焰退开一步,也没离开,就站在床头。 王梓墨动手颤颤巍巍稍微撩开了祁月儿肩膀上一点碎衣,就看到她脖间那个小巧古朴的坠子了,这个坠子他认识,青云本人也有一个,只是形制不同。 青云的是一片万寿菊,因她小时候太过体弱,家中长老怜惜怕她活不下来,特地开恩寻得一样的药剂材料给她制成,可以明目清神养元气。 而青羽的是一朵祥云,除了清神的作用外,更是一对的,一般为掌门夫妻持有,见此信物如见掌门亲临,青囊门务必无条件帮助持有者。 王梓墨瞬间明白了这个坠子怎么会在祁月儿身上,回头看青羽,心里止不住感叹,牛啊兄弟,这可是主角的女人。要不是墨焰在场,他简直要装不下去和青羽探讨下主角女人你也敢玩,私底下她也这么装吗的各种问题了。 再看祁月儿,眼神就更多了一丝玩味了,原来也就是这么个货色啊,手上动作也越发大胆,手指甚至假装无意的在祁月儿乳房边缘摸了一把,滑嫩饱满,更加叹息可恨现在是女儿身啊,如果他还有鸡儿,此时应该都硬的不行了。 青羽本来脸还微红,怕青云当众询问坠子情况,但对上青云的眼神之后总感觉有点不舒服,那充满下流意味的笑,回头看他时那两眼发光仿佛找到同类的眼神,不像女性,甚至,可以代入任何一张猥琐,自大又好色的脸。 虽然同为女性,但是王梓墨毫不掩饰充满恶意的目光和动作还是让祁月儿感觉像被一只老鼠舔了一口。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一直别在腰间的铁剑突然出鞘,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的刺目银光吓的王梓墨往后躲了一下,祁月儿紧紧盯着她,毫不掩饰杀意:“再靠近,我一定杀了你。” 王梓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心里埋怨祁月儿小题大做故作矜持,脸上却是柔柔弱弱泫然欲泣:“看来月儿很不喜欢我,可是,我只是想帮你疗伤。” 墨焰也察觉出了祁月儿一下情绪异常激动了,上前一步捞起了被子挡住了祁月儿露出的春光,拍了拍她背示意不要再激动,回头看青羽:“月儿怕生,不好意思吓着青云了,青羽你带她先出去吧,回头我来找你们赔不是。” 失血过多,祁月儿已经开始有些浑身无力了,被墨焰虚虚抱着垂着脑袋不再吭声,青羽犹豫了下还是递了瓶药膏就带着想再狡辩的王梓墨离开了。 墨焰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心无杂念,小心翼翼撕开了祁月儿身上早就破碎的衣衫。 那道剑伤虽长但浅,大部分已经结住了血痂,只有几个较深的出血口还在渗血,祁月儿本来生的就白,这么一道血淋淋的长伤口更是仿佛要把她全身的血都流光似的,连一向红润的嘴唇都开始透着苍白。 墨焰心痛不已,连忙取出药膏涂抹又渡了好些灵力才打来温水小心帮她擦身。 福星天才 简单擦拭了没几下,手突然被握住,祁月儿半闭着眼,失血过多导致神志都不太清醒,口气委屈迷迷糊糊跟他撒娇:“墨焰,我刚刚没有无理取闹。” 又拽着他手摸自己胸口:“是刚刚她摸我这里。” 然后,墨焰的手被强制拉着覆在乳儿上,祁月儿失血过多,力气不大,勉强牵住墨焰手已经是用了最大气力了。 墨焰心里在疯狂反复提醒自己不可以,手却只是轻轻挣扎了下就顺从了祁月儿的拉扯。 反复撒开又被捉住,墨焰脸都红的已经像煮熟的虾子了,手下温润柔和的触感和缓慢有力的心跳把他的脑子搅的一塌糊涂,胡乱的点头安抚祁月儿,胯间也不自觉抬了头,只能变扭的又换了个坐姿。 祁月儿反复确认几遍墨焰明白了青云有多莫名其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也不闹了,松开手安安静静躺着就打算入睡了。 耳边又突然传来墨焰低低的声音:“月儿。” 祁月儿半梦半醒“恩”了一声,想翻身换个睡姿却被墨焰扣住肩膀不能乱动。 墨焰看着她半梦半醒还是对自己依赖信任的样子,又望向她脖间的祥云坠子,心里高兴又酸涩,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问了出口:“月儿,你是要嫁给青羽吗?” 见祁月儿没有反应,墨焰心里更急切,再靠近了一些又问了一遍。 祁月儿恩了一声,勉强睁开眼出神了一会,才意识到墨焰在问什么,小幅度摇了摇头,找了个熟悉的姿势蜷缩着才开口:“我不打算嫁给他。” 她恩的一瞬间墨焰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胸口闷的厉害,好像被压抑的不能呼吸了,怅然又不解,他不过去找了个本命剑,她们,就这么快定下终身了。 等再听到接下来那句不打算嫁给青羽之后才感觉空气重新流动,他急促呼吸了几口,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又听到祁月儿绵长的呼吸声才意识到她已经睡着了,不再开口,失而复得的肯定让他有些坐不住,心跳的厉害,更怕惊扰了祁月儿睡眠,只悄悄退出了房间。 那边青羽将青云带出了房间,王梓墨还在回头恋恋不舍的回望。 青羽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一点才笑着开口:“姐姐还在看什么呢,月儿就这个脾气,还是让墨焰受着去吧。” 王梓墨心里还是激动,女主啊,现在自己又穿成了个女儿身,应该再收敛一点的,她受了重伤,下次把墨焰一支开,那时候还不是任自己摆布了。 这种无脑女主,自己又看过剧情占得先机,待三两下哄的她芳心暗许了,搞个百合自己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嘛。 回过神才发现青羽含笑看着他很久了,王梓墨才讪讪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倒是觉得月儿性情直率,很讨人喜欢呢。” 青云不对劲,从她的回答里青羽肯定了这个猜想,但是具体是怎么不对,他现在还没有证据。 又同王梓墨客套了几句,青羽回到自己房里还是觉得不妥,用传迅灵符又邀请了花若过来才稍稍放下一点心。 墨焰有些狼狈的出了祁月儿房间,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开始打坐吐纳,他知道他们有事没有跟他说,但是不管现在青羽和月儿有什么事瞒着他,月儿不想嫁就是不嫁,青云的话,月儿这么排斥还是早点送到其他地方去吧。 祁月儿睡醒了还是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好不容易赢了李君炎的喜悦荡然无存,这一世的青云比上一世更惹人恶心了,她用传迅灵符狠狠跟林清告了一状,得到了林清说他来治治的承诺才稍微疏解了点恶气。 而林清看完传讯灵符上的消息也起了点兴趣,怎么比上一世的青云更惹月儿讨厌了呢。 因为按他所知的推想,青云应该也是有上一世的记忆的,怎么月儿现在和他所说的好像是青云已经全然不认识了她呢。 他这边在思索,一双手突然在身后抱住了他,小如在背后探出头倚在他肩上娇嗔:“林清,你在想什么呢,都好久不来见我了。” 林清才慢条斯理收起传讯灵符,转过身把她抱进怀里,又捧起小如脸细细端量,笑而不答。 他重活一世,了解了更多信息也提前占据了更多的资源,小如被他所救本就对他心存好感,林清又刻意取悦,郎情妾意,一下感情进展的飞快。 确认关系后他更是毫不手软的给小如提供珍稀妖兽资源,让她极快的以福星天才的名头进了缥缈峰内门。 小如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她是觉得自己不在乎内门外门,可是谁又会拒绝别人让自己生活更好一点呢,更何况这个男人这么强大又这么爱她,她慌乱了一下又快速平定心神撒娇:“不想说就不说嘛,盯着我干什么。” 林清笑了一下捏了把她脸,撒开手:“只是觉得小如越来越漂亮了,让我都移不开眼了,我这些天杂事较多,倒是耽误了陪你。”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心上人夸自己,小如脸色由阴转晴,从被救开始,她就好像开启了一场美妙的不愿让她醒来的梦,清俊优秀的爱人,师傅难得一见的夸赞,同门羡慕的目光,原来之前碌碌如蚂蚁的她也能大放异彩。 听到林清现在说忙,小如又自觉坐在林清身边,替他按摩放松一些,心里甜蜜万分,只希望如果是梦,那不要让她太早醒来。 见她不再闹小脾气了,林清才阖眼心算着时间和计划,一切如预料的进行,看来可以让月儿从花若识海里取回寸心了。 求娶(女配h) 待第二天清晨,花若才到客栈,祁月儿昨天晚上就听说青羽请了花若过来,早早就期盼着了,看到花若就迫不及待上前:“花若姐姐,我从昨天就开始想你啦。” 花若捏了捏祁月儿脸,同她亲昵了一下,才接过茶解释:“这段时间缥缈峰出了个福星师妹,珍稀妖兽只要她出门随随便便就能遇见好几头,这段日子我们都在研究制药,所以有些忙碌。” “福星?”祁月儿歪头想了想,上一世缥缈峰好像并没有所谓福星啊,难道是她孤陋寡闻了。 她还在苦思冥想,那边王梓墨听到缥缈峰三个字又冒了头,缥缈峰啊,书里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是纯粹的女修宗门,等看到了花若就更是移不开眼了。 原书男主一个四灵根都能带这么多道侣飞升,他王梓墨现在就不信了,不就是长个鸡儿,能有多难,实在不行,夺舍一个也行啊,反正现在这个身体还要担心原身醒来,还不如自己修炼下再夺一个身体。 当然在此之前,先进缥缈峰才是正事。 他如同实质的目光让花若也皱了皱眉,祁月儿往她怀里缩了缩,咬着花若耳朵小声抱怨:“她好奇怪的。” 花若浅浅点了点头,不慌不忙拨了拨祁月儿头发才看向王梓墨微笑开口:“道友好,我是缥缈峰的花若,青羽说月儿受伤了,所以请我来照顾一二。” 王梓墨收回目光,假模假样叹了口气才矫揉造作的开口:“是花若仙子啊,我是青囊门的青云,是不是月儿特别讨厌我呢,所以才请道友过来。” 祁月儿缩在花若身上疯狂点头,花若敲了一她下头才解释:“怎么会呢,月儿小孩心性,应该只是不熟悉道友,又有些胆小怕生所以让道友误会了。” 等好不容易支开了青云,花若埋怨的看了青羽一眼,这女修的确古里古怪不像青家人,明明自己已经是青囊门嫡系了,怎么会还想进缥缈峰呢。 祁月儿还想开口跟花若说昨天事的时候,身上传讯灵符就亮了,她赶紧找了个借口高兴的躲进了房间查看。 是林清,他让自己取回寸心。 断断续续的记忆又开始在脑海里浮现,祁月儿开始有点头痛,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上一世的事是这个时间发生的,但是她想不起来,心慌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想多要一点护体的法宝或者符咒。 而林清就是她知道的最好的符修,于是祁月儿向他要了一枚克制魔植的防御符,她怕林清担心,而且自己也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所以只说是自己最近老是梦魇,想要留着防身。 对待道侣,林清向来大方,祁月儿上一世把灵根都交给他之后,他对祁月儿更是毫不设防了。 小如则有些吃醋生气,她自从成了内门弟子后出宗门一趟便是难事了,本身缥缈峰内门的心法就需要宗门灵气大阵来压制心魔,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缥缈峰都快认定的天道宠儿了,想要单独出宗一趟更是难上加难。 林清现在还爱搭不理她,一直在用传讯灵符不知道和谁说着什么,她都要不高兴了他还是看不见,好半天放下传讯灵符了又开始埋头找材料准备画符。 她禁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突然觉得要是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了,是不是他就会对自己更好呢。 小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颊一下羞红,她一方面觉得女子应该矜持,又一方面想更紧的抓住林清的心。 她心里还在天人交战着,林清已经找齐了材料,跟他熟悉之后其实小如也稍微了解了下符咒,她认出里头有几个是中阶的防御符的材料,思绪又开始发散,是林清准备送给自己的嘛,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妖兽材料,林清几乎什么也没给过她,现在木头脑袋开窍了嘛。 而林清在准备画符没有心情逗她开心,看到她的目光和表情后就直截了当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是送你的。” 他太过直接,小如咬了咬唇有点委屈,更患得患失起来,狠了狠心抱住了林清,在他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凑上去亲住了他,主动脱去了衣裙。 一夜红被翻浪,云雨巫山。 天大亮时小如才睁眼,林清早已画好了符咒唤了飞鸽准备送出去了,她自觉现在关系更亲密了一层,拉住林清衣摆撒娇:“不许送别人,就留给我防身吧。” 林清笑了一下,手上却依然把飞鸽放了出去,把小如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宠溺的点了点她鼻子:“就你气性大,这双手,这个人都是你的,还吃人家一张符的醋。” 小如抬眼看林清一眼,见他神色坦然,哼了一声头靠在他胸口回抱着他,不再说话。 马上又是要回宗门的时候了,刚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小如越发舍不得林清了,林清也叹了一口气,手却不老实的伸进小如衣裙里,肆意揉玩她的乳肉。 小如羞骂了一句色狼,然后也只是欲迎还拒了一下,就被林清按在床上了,很快便被亲的气喘吁吁。 林清伸手剥她衣裙,头抵着小如额头,语气动情:“小如,我向缥缈峰去请求娶你吧。” 缥缈峰求娶,小如被他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情欲都减退了一些,缥缈峰内门弟子以防心魔作祟,立下规矩,要元婴才可同外人结成道侣,她现在才刚刚筑基,师门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林清看出她的犹豫,手掌顺着腰部滑到下身,灼热的呼吸打到小如脸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舍得委屈了你,只是缥缈峰内门规矩而已,如果你愿意,我会去缥缈峰求娶你。” 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好像在林清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小如还在犹豫,林清就已经将手探入了她腿间,揉捻起她的花瓣来了。 真命天子 在回缥缈峰的灵舟上,小如握着手上东西又摸着胸前林清温情脉脉给她带上的玉佩还是感觉像一场梦。 林清告诉她,只要残月那天,清晨辰时左右她把这些粉末洒在内门各个角落,再画下这个符咒,滴入心头血,自己就可以来内门迎娶她。 她偷偷只把符咒给同门师姐妹看了下,有主修符咒的师妹看出了这个是召唤符咒,看小如春风满面的样子又调侃她是不是打算要召唤真命天子。 没人觉得缥缈峰内门能进男子,也没人觉得一个不起眼的召唤符咒就能破守山阵法。 但是小如想试试,她想早点嫁给林清。 祁月儿第二天才收到了防御符,只奇怪了下怎么这次林清画的如此慢,就欢天喜地的捧着让花若取出了本命剑金柳,把防御符系在了金柳剑鞘上。 看了又看还是觉得不安全,又带着花若去买了许多克制魔植的灵气粉末,都装在她储物袋里才觉得稍微放下一点心。 灵气粉末是近段时间修真界才研究出来的专门克制魔植的东西,是由压缩的灵气制成的粉末做成的,只有灵气粉末在环境中到达一个很高的浓度时,才能压制魔植成长,如果魔植不多的话甚至可以做到让已经长成的魔植快速枯萎。 只是对大面积已经长成的魔植基本无效,只有在魔植零星还未蔓延开时最为有效,所以平时作用几乎不大。 因此基本也没有什么修士会刻意花灵石去买这个,各大宗门灵气浓厚且在战场后方,不具备爆发魔植的条件。 祁月儿再次检查了下花若身上带的法宝,才稍微放下一点心,又按林清要求的告诉花若不必再用那个秘法来维持寸心了。 听她说完,花若拿着金柳有点担心祁月儿的寸心该怎么办,祁月儿小心把寸心收入剑盒放在储物袋里安慰花若:“没关系,我会很快拿到天外玄铁的。” 只一起吃个早饭的功夫,王梓墨又贼心不死的提出自己晚上睡不安稳想搬去花若房间和花若一起睡,祁月儿忍无可忍,警告他不想挨揍就离她们远一点。 青羽咳了咳,表面打圆场让祁月儿收敛一些,暗地里又打了个眼色给花若。 接到眼神,花若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王梓墨越发戏瘾上头,逼出眼泪哭哭啼啼:“我只是也想和花若亲近一些,女修都能去缥缈峰,为什么月儿这么蛮横不许我去。” 因为你不是个好东西,祁月儿心里暗骂捏紧拳头也不接话了。 花若此时却开口了:“其实要进缥缈峰也不难,缥缈峰注重天赋,青云你要是灵根尚可,我可以替你向师傅求一次机会。” “可是!”祁月儿第一个不答应,气冲冲刚想开口就被花若拦住了。 “天下女修皆有机会入缥缈峰。”花若平静的看着她。 王梓墨内心狂喜,青云自身灵根并不差,都是可以陪男主后期飞升的女人,想进个缥缈峰应该不是难事,哪怕只是外门,对他来说也是老鼠进了米缸不亦乐乎啊。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赶紧就让花若现在开始给他测试。 花若回头看青羽,青羽点了点头假意让墨焰管管祁月儿,实则偷偷取出一块留影石。 王梓墨刚注意青羽放了什么在桌上,还没开口,只听到花若一声:“道友小心。”就被打翻在地了。 连一招都没过。 他趴在地上还在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感觉脖间一凉,金柳已经出鞘,冰冷的剑身杀气腾腾贴在他颈边,几乎快把他吓尿。 青羽的寒玉笛也已经持在手上:“在花若手里一招都走不过啊,你到底是谁。” 王梓墨再蠢也知道现在说出自己不是青云才是真的完蛋了,他两股战战,这时候倒是哭的有几分真心实意了,花若把剑身往他脖颈处送了送,刚冒出一点血丝,他就被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祁月儿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见王梓墨毫无反应,回头看向青羽:“你姐姐晕过去了。” “她不是。”青羽刚说了几个字,又叹了口气:“我去唤人,先送回本家吧。” 缥缈峰最近事忙,一起处理完了王梓墨,花若也告辞先回宗门了,祁月儿坐不住,也明白修行一日不可懈怠,早早就跟着墨焰回了剑宗。 林清那边收到祁月儿最新传迅过来的消息,望了下月亮,现在距离残月还有一段时间,倒是可以抽空先去看看这个青云是怎么更惹祁月儿讨厌了。 王梓墨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黑黢黢的,他手脚俱被捆住,眼泪糊了一脸,他自认没有密闭恐惧症,但是晕倒之前发生的事实在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在青云在青囊门身份不低,即使青羽再叁交代了务必时时刻刻严密看守,不可松开绳索,在他装模作样大发几次脾气后,还是顺利取下了手脚束缚。 回本家没日没夜的赶路让他身心俱疲,穿越前王梓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做了几天可能要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后又被打回了现实,他望着连绵不断的山峰和偶尔传来的妖兽怒吼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在这个修真世界活下去吗。 或许,现在回本家老老实实度过一生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夜深了,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他坐在火堆边,看守他的人已经半梦半醒了,和昨天一样,这个时间段盯着他的视线几乎没有了。 在犹豫逃跑还是不逃跑的时候,一张写了图案的黄纸被扔入了火堆里,王梓墨吃了一惊:“大晚上烧黄纸?谁啊!这么晦气。” 火堆的烟开始浓郁,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的男子手上还在迭什么东西,摇了摇头:“这是符咒,可不是黄纸。” 说完他抬起了头,是一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王梓墨还在回忆,他就已经再次开口了:“我来接你了,云儿。” 比旁人略浅的瞳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却衬托他俊逸如谪仙一般,可王梓墨知道,他不是什么谪仙,他是和魔植做交易的人修叛徒,也是这具身体的夫君,林清。 他一下害怕极了,扭身想开口呼救,可是还没张开嘴,嘴巴被林清一根手指按住,一个简单的封字,王梓墨就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再说话了。 林清一把揽过他的腰,随手抛出刚刚在折迭的东西,符咒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缩地成寸阵法。 等王梓墨再睁眼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林家的密室里了。 而那边祁月儿已经筑基,又成功以最快速度成为了内门弟子,按理已经可以准备去挑选自己的本命剑了,李君炎事忙,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在意了,一直未来找她再战一场。 其他玩的好的弟子也提醒过祁月儿可以上万剑窟了,可是祁月儿不愿意,她还在计算着时间,只等林清拿来金露玉兰,再满足李君炎第叁个要求,就可以重铸寸心了。 青云(女配口h) 她还没收到青云失踪的消息,王梓墨已经在面临生死关头了。 在林家密室里,林清心情很不好,其实他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人身体的确是青云了,但是里面芯子似乎被换了。 王梓墨也要崩溃了,在他咬死打定主意不说一个字之后,林清直接用手帮他高潮了一次,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这具身体也会如此敏感。 从嘴到胸到穴,随着林清手指插进穴里,碰到了某个不受控制的地方之后,王梓墨第一次体会到了女性的情动。 原本还有些干涩的小穴突然违背本心的绞紧,林清手指摩擦的越来越快,王梓墨也感觉如坠云端,最后大脑一片空白,在一声惊呼里直接泄了身。 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王梓墨害怕再不老实承认下一步就会被日,他涕泪交下的坦白了一切,林清的脸也越听越黑,湿淋淋的手指从穴里抽了出来,嫌弃的在他衣裙上蹭了几下,而后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 林清好女色,也极其厌恶断袖,更没想到自己的女人身体会被一个男人占据了,这种非男非女的令人作呕感让他莫名有些厌烦眼前这个爱人,有一个瞬间,他想直接杀死面前的这个青云。 他这一世的身体刚开始使用魔植的汁液,纯粹的杀心一起,从身体内部散发的魔气压也压不住了,林清也没想再压制,反正眼前的人必死无疑,活着的时候已经这么让人恶心了,痛苦点去死也是应该的。 从未接触过清浊气的魂魄只会凭着本能行动,遇清气(灵气)则神清气爽,通体舒畅,遇浊气(魔气)则痛不堪忍,五内俱焚。 王梓墨的魂魄不堪忍受,在短暂被掐的闭气之后,青云再次睁开了眼。 她也是跟随林清飞升之后,莫名其妙就重回了这一世,更倒霉的是还有外界的魂魄占据了她的身体。 青云口不能言,只能看着这个外界魂魄向她最厌恶的祁月儿献媚,在被林清几乎掐死的时候,王梓墨的魂魄终于主动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挣扎着喊了一句夫君,林清似乎也被唤回了一点意识,松开了手。 青云几乎是爬着跪到了林清脚边,哀哀哭泣着向他说明是自己回来了。 林清的眼睛已经被身体里溢出的魔气浸染的血红,他坐在椅子上低头听着青云的辩解,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即使嗓音被掐的有些沙哑,手脚都开始僵硬,青云还是尽量以一个最柔媚无害的姿势跪着,她怕死也不甘心刚活过来就悄无声息消失,所以只能期望可以稍微唤醒一点林清对她的感情。 见林清一言不发,青云的动作也越发大胆,她主动伸脸讨好的去蹭着林清的下身,察觉他稍微意动,又试探着起身脱去衣衫,坐在林清身上,用湿淋淋的小穴隔着布料去套弄林清的阳物。 林清略微昂起了头,任由她动作,半倚在椅子上,魔气让他越发的容易激起欲望,他湿淋淋的手直接伸进了青云嘴里,玩弄着她的舌头。 等青云捧着他手舔舐干净了,林清便抽手直接在她脸上擦拭掉多余的液体,肉棒已经勃起,他口气却有些兴致不高:“这次不想用小穴,云儿你帮我舔舔吧。” 上一世青云还敢恃宠而骄和林清讨价还价,但这一世她深知因为外界魂魄还在体内林清已经对她起了厌烦,她又撞破了林清已经堕入魔道这个事,为了自己身体不再落入王梓墨之手,更为了还能继续活下去,她没有任何敢拒绝林清的胆量。 青云温顺爬了下去,手拨开了裤子抚摸了几下,张嘴含住了肉棒,一面轻揉着下面的囊袋,一面舔吸,她的舌头灵活的像蛇,牙齿在肉棒上轻轻磨咬,反而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快感,林清舒服的发出了闷哼,青云越发卖力,绷紧舌尖钻舔那小小的眼口。 林清半闭着眼,手按住青云后脑,强迫她将整根含入,青云猛然被顶进喉咙,想咳又不敢咳,只得尽力张开嘴,任由林清肆意动作。 林清越发深入,直接顶到了喉咙最深入,又顶弄几下,才长长舒了口气,直接射了进去。 青云不敢吐出,全都吞咽了进去,又极尽妩媚服侍林清再射过一回,才继续跪着等他反应。 林清眼睛被魔气浸染的红色渐渐退了下去,他微眯着眼头倚在手上,看着青云跪坐在他腿间舔舐干净了又犹嫌不足的把沾在身上的精液也舔吃干净之后,禁不住笑了出声挑起青云的脸:“这么好吃?” 青云心里一松,赶紧扬起笑脸趴在林清腿上:“青云只想一生一世都能吃到夫君的精液。” 又吸了口气,想起了什么似的,抽泣了一下,忍住哭声:“就怕夫君厌恶,青云知道夫君待我情深,但是现在一想到自己可能都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欲言又止,但是林清知道青云的意思,她不想再让王梓墨能掌握她的身体,正好,青囊门的人妙用很多,而且青云已经知道了他身有魔气,他也不会再让青云有机会背叛他。 刚刚林清看的很清楚,只是魔气碰到了青云,那个所谓异世界的灵魂便痛苦不堪,或许他可以尝试用魔气来压制王梓墨,林清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成功的把握还不足八成。 青云看他沉默不语,又有些慌了:“夫君。” 林清拍了拍她脸,有些懒散的站了起来,看青云急的要哭,才慢慢开口:“云儿你先暂住此地吧,夫君自会为你想办法的。” 作者有话说:今天对话王梓墨! 作者:听说你是第一个让林清气破防的哦,可以跟大家细讲讲过程吗 王梓墨:我没有,我不想的,我没想到他会直接杀我,早知道忍一下给他上一次也行的 作者:那真是太遗憾了,那需要再连线一下林清约个上床时间吗 ……… 作者:啊!?(探头)真哭啦! 急召 得到了他的承诺,青云才如释重负松下一口气,转悲为喜撒娇的捶了他几下,又替他系好衣衫才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王梓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几乎呕的要死,青云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没有漱口,嘴里腥燥的气味让同为男人的他马上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再联想起昨天青云还吞了不少,不用扣喉他都干呕了好久。 又过了几日,青羽才得知了青云失踪的事,他难得的发了脾气,千叮万嘱之下,几个筑基还看不住一个凡人。 现在本家命他速速回东阳境当面解释清楚,他不想现在回去更有些不死心,临走之前又到了剑宗想再见见祁月儿,这次回去结果难料,他还想再问一次祁月儿,愿不愿意嫁给他。 青羽找到祁月儿的时候太阳才刚出来不久,祁月儿一反常态的已经练完一会剑准备沐浴吃饭了。 战胜了李君炎的快乐是祁月儿两世都没有体会过的,重生并不会真正改变一个人,她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其实和上一世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不同的是上一世祁月儿眼里只有一个林清,林清高兴她就高兴,林清痛苦她就痛苦,这一世,她终于好像也体会到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快乐。 她开始热衷修炼,自觉练剑,也好像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李君炎会说她有剑招而无剑意,有剑法而无剑骨,她决定,等寸心锻造好了,就找李君炎再战一场,这一次,她会堂堂正正的打。 祁月儿满身是汗,头上都雾气缭绕了,脸也热的红扑扑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把汗让青羽再等一等,如果没有急事,她去沐浴一下再说。 青羽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过人来人往的练武厅,走过之前祁月儿当众挨骂的比剑台,看着她嬉笑着和师兄妹打招呼,看着她蹦蹦跳跳带自己回她的房间。 本来已经在嘴边的“我要回本家了,我还是想求娶你”,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变成了:“我要回本家一趟,月儿可得等我回来。” 月儿还很小,她今年甚至都不到二十岁,青羽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但是他爱上的这朵花生在野外,才刚结出一个花苞,无拘无束的迎着阳光抖抖露水,漂亮的让人想收在囊中但又想让她自由生长。 祁月儿完全不明白青羽这是什么意思,回家为什么还来特地告诉她一趟,她草率的嗯嗯两句,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那我们等你回来一起结丹早些去战场边境。” 又想起之前受伤的时候,大家手足无措的情况,一下笑了起来:“可以多带点药材回来吗,我也想学学简单的治疗方法。” 上一世祁月儿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想去边境,这一世进阶慢了,她反而开始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战斗了。 青羽点了点头,他总觉得此次回去有些不妙,又说不上来,而且按照他之前私底下的调查,林家绝对不是一池清水,现在他没有确切证据,只能含糊着叮嘱祁月儿小心林家之后匆匆就离开了。 滑腻的感觉好像还在喉间翻涌,青云有些想吐,她刚刚被迫吃掉了一小株魔植,这就是林清给她提供的能一直压制王梓墨的办法。 日升月落,内门弟子日程比较松散,祁月儿算着时间觉得不对。 灵舟简便快捷,按照往返速度,最快三天便可回来了,可是现在已经是青羽离开的第五天了,他甚至没有传任何迅息回来。 还有和墨焰一起吃饭时,前几日墨焰还会抱怨青羽怎么这么忙,现在也闭口不谈青羽了。 祁月儿直觉不对,更发现最近似乎经常见到灵鸽飞过。 传迅灵符快速方便,只有灵力低下无法催动符咒或者需要传递极少量物品时才会使用灵鸽。 墨焰肯定又把她当小孩子什么都不跟她说了,在几次没有逮到墨焰之后,祁月儿决定去缥缈峰找花若。 缥缈峰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祁月儿一步一步目不斜视走的极慢,好像回到了上一世上山拜师的时候,她心里百感交集,垂下眼睛,平静验过了身份又等了好久才等到了花若。 从花若嘴里才得知,是青云回了青家,找长老状告青羽丧尽天良,毁她修为又杀她不成,甚至指使下属在回家路上污她清白。 所以青家本家命青羽速速回家,长老已验过了青云的确修为尽毁,之前那块留影石反而成了青羽陷害她的证据,现在青家已经扣下了青羽就等待着最后决定了。 祁月儿吃了一惊,又连忙问花若他们决定怎么办。 花若叹了口气看了眼外面:“缥缈峰现在正忙,我勉强告了几天假,明后两天就和墨焰他们一同回家说明真相。” 还好来的不晚,祁月儿也想跟着一起回去,事情好像和上一世越来越不一样了,上一世青云对青羽可谓是疼爱有加,不知道嘲笑过多少次祁月儿他们兄妹不和,而且她明明已经告诉了林清青云要回本家了,林清怎么会让她被污了清白还修为尽毁。 祁月儿一下子不愿意回剑宗了,她必须一直看着花若才会放心不会被再当成小孩子抛下。 又住了两日,花若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后头一点一点打着瞌睡还在拽着她衣角的小尾巴:“好啦,马上要准备去灵舟了,月儿可以放心了吧。” 祁月儿精神萎靡的拉着花若衣服,她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半闭着眼点点头准备上灵舟倒头大睡,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花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好像是小如要准备召唤她的真命天子?” 又笑着让祁月儿靠着她腿,好安心睡觉:“可能是小姑娘都爱玩这个吧,明知道缥缈峰内门不允许男子进入,就偏想在这定情。” 你真的爱我吗 召唤,定情。 祁月儿眼睛一下睁大,伸手抱紧花若,声音都不自觉颤抖起来:“花若姐姐,你不要去。” 花若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看祁月儿突然惊慌,连忙喂她喝了些水又安慰她:“我们不去,月儿你怎么突然脸色这么不好。” “我…”祁月儿刚张口说了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回答花若的问题,就听见外面突然吵闹异常,哭声,尖叫声响彻云霄。 祁月儿抱得太紧,花若身为师姐又不能不去查看,只能一把薅过她,唤出金柳,御剑去看。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冲天的魔植拔地而起,四处都是鲜血,惨叫和残肢断臂。 时间好像都缓慢了,祁月儿亲眼看着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被魔植直接缠绕住身体,耳边似乎都听见了魔植痛饮鲜血的声音。 花若刚救下一个,金柳身上挂着的防御符骤然亮起,结界弹开,替她挡住了魔植的一击,她抓紧时间急忙取出储物袋中的灵气粉末一口气洒出。 魔植一碰到灵气粉末行动都迟缓了不少,祁月儿救下几个,毫不犹豫就往上一世她召唤时的位置跑。 要找到阵法中心才能破除这个召唤阵。 小如被阵法困在原地,跪坐在地上正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由她一手酿造的惨剧,忽然福至心灵一扭头,和正在赶来的祁月儿对上了视线,如梦初醒般的惨然一笑。 祁月儿眼睛一下睁大,动作不自觉放缓。 “嘭。” 玉佩的碎片重重擦过了她的脸,鲜血一下涌了出来,祁月儿只呆呆的站着,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摸了一下脸。 小如死了。 祁月儿离的很近,看的分明,是她脖间带着的东西突然爆炸杀死了她,她也知道,那个东西是一块玉佩,是一块浅绿的,色嫩如新柳的玉佩,她上一世回缥缈峰的时候,林清亲手也给她戴过的。 提前准备的灵气粉末,对付这一小片的魔植还是够用,很快,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魔植就有了枯萎的迹象了。 单系风灵根速度能有多快,花若从前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 祁月儿真的好像一阵风似的御剑飞了出去,快的花若还未伸手就看到她已经擦过自己飞了出去。 她一口气飞到了山脚下才停了下来,而后,毫不意外的在缥缈峰山下看到了林清。 他正抬头半眯着眼看着峰顶混乱,手上捏着个不知道作用的灵符,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似乎没有再上去的打算了。 祁月儿拿着慌乱中随便捡到的铁剑,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眼泪混着血流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人感觉好像一下陌生了起来。 等到林清收回目光,就有些意外的发现祁月儿正站在不远处,她脸上血泪交加,也没有擦拭,只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过来。 林清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对祁月儿笑了下,慢慢走近,好像没有看到祁月儿脸上的伤似的,只突然开口问她:“月儿是不是感觉这一世很痛苦。” 祁月儿缓慢又有些机械的点头,林清对她的爱也好像只是一场她自我幻想的梦境,她开始在想上一世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她抗拒林清走近,退了两步,下意识握紧了铁剑才开口:“小如死了。” 林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似乎只是有些惋惜。 祁月儿声音都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看着林清,努力眨着眼睛,眼泪还是克制不住流下来,语气笃定又带着绝望:“你给我戴的玉佩里有爆炸符。” 她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但是林清知道她说的是上一世的事。 林清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盒子,他口气明显轻柔起来:“为什么要因为那些没有发生的事影响我们感情呢,月儿,我不计较你害死了小如,夫君现在给你一粒丸药,你安心吃了,等回了仙界,我再叫醒月儿,好不好。” 祁月儿茫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自己害死了小如?丸药?回仙界? 林清伸手打算帮她治疗脸上伤口,祁月儿突然惊醒,猛地退后一步:“不。” 又握紧手上铁剑,心里的迷雾好像突然散去一点:“我不会再与你回仙界,更不会吃那种丸药。” 林清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手也缩了回来:“那月儿现在是打算要抛弃我了吗。” 祁月儿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和泪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林清,你真的爱过我吗?” 又抬头平视他,目光灼灼:“如果我之后不会再背叛家族,师门和寸心,如果我一定要以剑入道,你还会爱我吗?” 林清神色冷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开口:“月儿现在的样子真是让我不喜欢,你不必去了解这么多,我会替你处理好一切。” “不。” 话不投机,只能开打。 只简单一交手,祁月儿就察觉出了不对,林清现在起码已经是三灵根了,而且灵力充裕程度只略逊于她。 上一世再过几年才是她认识林清的时间,祁月儿清楚记得,他那时候还是四灵根,而且就算他是三灵根,同为筑基期,是绝无可能可以与她单灵根比拼灵力的。 林清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祁月儿顿感不妙,转攻为退,连退三步,堪堪躲过一张定身符。 一击未中,林清才开口:“我不想伤你,月儿你只要愿意,何必去吃修炼的苦头。” 可是祁月儿现在不想吃什么丸药,不想再依附于林清,也不想蒙上眼睛堵住耳朵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要重铸寸心,她想保护花若,她想,自己努力一次。 祁月儿缓缓摇了摇头,感觉灵力在体内运转,通体舒畅,毫无上一世失去灵根之后的滞涩,她眼神清明望向林清:“是我错了,修行没有捷径的,我的修行之路,应该由我自己一步步去走。” 林清伸手摸了摸心口,感觉突然心跳的有点厉害,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好笑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小雀也会为了笼子外的生活反过来想啄人了。 但是不管小雀愿不愿意在笼子生活,它只能住在笼子里。 白藤 祁月儿实战经验远不如林清,之前又心神大乱,战意不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不想被抓住也无心再战,于是急忙唤出铁剑,只想御剑快快回到剑宗。 风灵根速度的确是顶尖,但是林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每一张缩地成寸的符箓都刚好落在她即将要飞过的地方,驱赶着让她越拼命飞反而离剑宗越远。 林清一边定位一边环顾四周,他在逼着祁月儿到战场边境去,到时候她退无可退,只能束手就擒。 但是他忘记了,祁月儿两世都没上过战场,甚至唯一一次看到魔植都是在他设计之下。 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祁月儿慌不择路直接一头飞进了标志战场分界线的浅蓝色结界里。 “噗嗤” 风灵根太快了,让她停下的话还未喊出口,林清就看到了一根魔植突然暴涨,从祁月儿身上穿了过去,祁月儿低头看了一眼又有些费力扭头看他,眼睛里似乎还有不解。 然后就被魔植直接甩进了战场深处那一片黑沉沉的雾气里。 直到此时,负责看守的弟子才姗姗来迟,责令林清速速离开。 没有人能在进入魔植之后活下来。 日落月升,青云发来的传迅灵符闪过几次之后,林清才好像从梦里惊醒一般,急急忙忙找出与祁月儿的传迅灵符,又逼出一小碗饱含魔气的心头血,佐以秘法,在传迅灵符上画出一道奇异的传递符。 有魔气阻挡,一般情况下的传递灵符是不起作用的,林清动用了秘法才能画下这道符,代价是他的身上的灵气消耗非常巨大。 林清脸色逐渐苍白,停笔那一刹终于克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熟悉的疼痛从识海传向四肢,没有超出正常能量的灵气压制,体内的魔植汁液根本不受他控制,它们偏离了灵根,在他身体里游走开始企图扎根。 林清望向自己的手,疼的头晕目眩,产生了幻觉,他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林家被人揭发后他四处讨食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了祁月儿与他刚认识时冲他粲然一笑的时候。 他突然有点后悔,应该给祁月儿立个魂灯的,又觉得要是看到魂灯灭了岂不是一点点活着的希望的都没有了。 林清就这样看着窗外枯坐到天明,日升月落,属于他的月亮也永远落下去了。 孤身进入魔植丛林深处的修士成功活着出来的应该也只有林清一个,但是他也落了个魔气缠身的下场,而且就算是他,也必须速去速回才能保证身体不被腐蚀。 第二日晌午,储物袋里传迅灵符溢出的魔气轻柔的包裹住了祁月儿,算她走了极大的运气,之前魔植虽然将她扎了个对穿却未重伤到心脏,被甩进丛林深处时,脖颈上青羽送的祥云坠子因为太过浓厚的魔气直接断裂,坠子上的灵气好像黑沉沉雾气里扑闪的萤火虫,吸引了魔植的攻击。 祁月儿被重重甩在地上直接昏死了过去,魔气也开始缓慢腐蚀她的身体,直到林清启用秘法她身上也沾染上魔气后才渐渐好转。 所幸修士身体强健,剑宗更是处处逼迫弟子锻炼身手,所以哪怕受伤这么重,在沉睡一天一夜后,她还是费力睁开了眼。 祁月儿缓慢的爬了起来,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环顾四周,又看看手脚,却已经忘记了这是哪里,自己是谁,受伤太重,她连走路都开始吃力,她想要拐杖,灵光一闪,寸心就被她牢牢的握在了手里了。 看着手上突然出现的即将断裂生锈严重的铁剑,她又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认识的树林,不认识的铁剑,不认识的自己,祁月儿想,她应该先去找到自己遗失的东西才行。 但是树林太大,祁月儿毫无头绪勉强走了一段时间后,就自觉躺到了树下阴凉地方,听着旁边小溪哗啦啦的流淌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拿捡到的野果想逗弄小鸟。 自己飞快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呢,那自己应该是本来就生长在这里的,祁月儿心想。 她午觉刚刚睡醒,日头已经快下到山里去了,祁月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随手把手里破烂的铁剑插进了土里,点了一堆小火。 鸟叫声愈发大了,她左看右看感叹真是奇怪啊,有声音却没有见到过一只鸟儿。 再回头时却发现自己身边突然站了一个女孩,穿着简单,头发披散下来,表情不悲不喜,盯着火焰,手直愣愣的就往火里伸去。 祁月儿吓了一跳,一把拦住了她,捏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半天确认没有被烫伤,才松了口气开口:“这个不能摸的,你的手会被烧成烤猪蹄的。” 女孩稍微皱起了眉头,歪了歪头看她,声音生涩,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什么,是,烤,猪蹄?” 直到女孩开口,祁月儿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不是女孩,而是个少年,他肤质白皙,乖乖坐着,花苞儿样的手放在祁月儿掌心,一点茧子也摸不见,柔和细腻,乌发披散着,显得柔和又可怜,眼形偏圆,毫无煞气,眼睛里是一派清澈的稚气疑问。 祁月儿见她不再伸手,就松开了手,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血迹斑斑,衣衫也有破损,但碍于没有找到衣服,也不便更换,有些不好意思的努力拉了拉衣衫,尽力想显得整洁一些,又怕血腥气吓到了面前这个少年,坐远了些才开口:“改日我带你去吃就知道了。” 少年看了看祁月儿缩回去的动作,有点失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他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说话断磕磕绊绊,又词不达意,得很久才能让祁月儿明白他的意思。 祁月儿没有丝毫不耐烦,坐在旁边耐心听着,一点点尝试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最后做了总结:“别人说你是这林子里唯一的人,说你是圣子?不允许你出去,还想杀你,所以你也不敢出去?” 少年点了点头,又上前一步,主动靠近了一点祁月儿,分外好奇的打量她,结结巴巴开口:“我…我叫白藤。” 作者有话说:芜湖,收到好多珠珠和留言,掉落双更?三?( 'ω' )?三? 我叫李君炎 说完又歪着头看着祁月儿,等她说自己的名字。 祁月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铁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本能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很桀骜的剑修吧,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太清晰的名字,她迅速抓住了这个思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叫李君炎。” 又拍了拍白藤的头,按照他的思路推测下去:“我应该也是这林子里的土生土长的哦,你是圣子,我应该就是圣女喽,那你以前有见到过我吗?” 白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向祁月儿身上的魔植穿过的伤口,指尖拂过伤口,有些奇怪,按祁月儿这个想法推断,那他和祁月儿应该都是诞生于魔植的,魔植完全受他掌控,听话至极,祁月儿又怎么会被魔植所伤呢。 但是人界修士又不可能能在魔气浸染如此深的地方生活活动。 白藤磕磕绊绊开口:“李,李君,里,我。” 祁月儿被他的话逗得大笑出声,又马上捂住身上伤口疼的抽气:“好啦白藤,这么说的话我应该可以算你姐姐哦,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等你慢慢说话利索了,不想叫姐姐再改口也可以的。” 白藤感觉脸上莫名有点发热,情不自禁低了低头,又贴近了祁月儿,乖巧主动牵住了她的手,学着祁月儿笑嘻嘻的样子有些别扭扯动嘴角,心里只感觉无比满足。 他从诞生开始就是孤身一人,看着那些人界修士的时候也会奇怪他们为何都是成群结队的,他曾经努力模仿他们的语言却还是被他们视为异类,现在,他终于也找到自己的同类了。 祁月儿拍着他的背,唱起了哄小孩的童谣,白藤闭着眼,枕在她腿上,第一次有人陪伴着睡的安心踏实。 但是祁月儿伤的太重,白藤睡着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发起了低烧,她天赋极好,已经很多年没发过热了,即使林清秘法传过来的魔气能让她短时间不受外界魔气侵蚀,但也抑制了她体内的灵气运转。 失去了灵力,祁月儿也不过是个身体较好的普通人而已。 等白藤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祁月儿已经精神萎靡,带着他在这一片地方转了三遍了,但是牵着自己的手摸着还是冰凉。 白藤轻轻捏了捏祁月儿手,祁月儿毫无所觉继续闷头往前走,她想带白藤起码找到一个能够遮风蔽日的地方。 虽然现在可以生火堆,但夜间风寒露重,还是不妥。 等到白藤再三拽了她的衣袖,祁月儿才慢吞吞的反应了过来,扭头看他,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白藤感觉她状态有些不对,但是他从诞生至今从未受过伤生过病,所以哪怕祁月儿衣衫血迹斑斑,但看祁月儿能走能笑,他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所以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祁月儿到底哪里不对,只确定她现在应该是迷路了,在脑子里组织了语言过了一会才磕磕绊绊开口:“姐姐,你,要,去哪里。” 祁月儿转头看了看四周,头脑都开始有点不清醒起来了,“唔”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我想带你去找个睡觉的地方。” 看白藤表情还是不太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可以遮风挡雨,睡觉,吃饭的地方。” 白藤从没吃过饭,但是他很快领悟了遮风挡雨四个字的意思,马上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我,我,认识,路。” 又指了指南边的位置:“一直,往,那。” 祁月儿严肃点了点头,突然一把揽过了白藤腰,足尖一点,然后,一头栽倒在了白藤身上,摔的晕头转向。 白藤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她。 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祁月儿半天回不过来神,只呆呆的压在白藤身上低头看他。 胸前的绵软只隔着一层衣料压在白藤身上,祁月儿身体异常滚烫又柔软,低头看他,眼中雾气蒙蒙的,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白藤只感觉好像心里也被烫了一下,从心口到全身都开始热了起来。 祁月儿挣扎几下勉强坐了起来,又去查看白藤身上有没有摔到,她胸口的伤口未经处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更加严重了,又开始慢慢渗出血来。 白藤整个人被祁月儿扑倒在地,手心到手肘都被刮蹭了一大片,他本来就不算强壮,人又生的白嫩,这么一大片伤口看着倒是有几分吓人。 一两滴血无意间滴到了祁月儿身上,她身旁魔气消退了一些,只感觉整个人莫名好受了一些。 祁月儿只当自己是被白藤的伤口吓得,连忙道歉安慰白藤,还想从自己身上再撕些衣物下来帮他包扎。 白藤却毫不在意,手心展开,几片魔植的叶子就晃晃悠悠飞到他手心,一阵黑气飘散开来,受伤处就白嫩如初了。 他有些疑惑看向祁月儿,十分不解:“为,什么,魔植不能,给,姐姐,治疗?” 祁月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感觉奇怪,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应该还是魔植所伤的。 植物也会搞双标吗? 她不明白,又感觉脑袋终于清明了一些,想起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四周:“我刚刚总觉得,我可以带你飞过去的。” 白藤也笑出了声,他们怎么会飞呢。 他也看了看南方的位置,其实他本来也只是因为这边那些讨厌的人界修士变多了才来看看情况的,现在姐姐既然想回去了,那就早些回去吧。 白藤扬了扬手,一些矮小的魔植就迅速俯身下来,长出了长长的藤蔓铺到他们脚下。 在祁月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藤蔓托举着往前移动了。 白藤握着她的手跟她解释:“姐姐,不舒服,我们,慢着。”又主动学着祁月儿昨天的样子,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睡觉。” 祁月儿大为震撼,左顾右盼了几眼,还是抵挡不住高热带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白藤忍不住蹭了蹭她脸,把她抱在怀里,只感觉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好。 而青云很崩溃,祁月儿被打入战场深处,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林清为什么还要去祁家求娶。 她不明白,都是上一世为了林清牺牲巨大的道侣,凭什么这一世,她甚至还要逼死自己的弟弟青羽,牺牲自己门派的弟子来助林清更快稳定灵根,而祁月儿,只是舒舒服服去死了而已,林清还非得求娶不可。 坠子 林清咳嗽了几声,他上次强行施展秘法受伤颇重,祁家如同上一世一样狗眼看人低给他难看,青云还不懂事的一直逼问他,他饮了口茶水,勉强散去心头一点火气:“你不需要管这么多,我倒是想问问你,天时地利皆在你手,怎么现在还未确定你是下一任掌门。” 叹了口气,又拿了三张符箓给她:“这是傀儡符,只需烧成灰让人饮下,金丹左右修为皆可控制五炷香时间。” 青云不明白他的想法,不敢接过。 林清脸上露出一抹毫不掩饰恶意的笑,抬手勾起了青云的脸:“你既然不肯让你的好弟弟死,那总得让他身败名裂,不能再度修行吧。” 前段时间青羽背地里派人调查他,林清已经对青羽深感厌恶了,又了解到是青羽当初陪同祁月儿进的蛛姬夫人巢穴,现在天时地利,又有青云这个人和,他势必要逼的青羽生不如死不可。 祁月儿已经死去,她生前的所有事反而开始变得完美无瑕,就连同最后一天发誓要离开他,在现在的林清看来,也好像只是普通的撒娇斗气。 既然上一世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明媒正娶的嫁给自己,那这一世,林清已经打算好了,不管怎么样,也要让祁家同意这门亲事。 青云吓得退了两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同青羽虽然不是亲生姐弟,但是也是从小一同长大,林清这个要求,让她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但是她现在已经完全不敢再反抗林清了,一步踏错步步皆错,为了压制王梓墨吃下了魔植,也就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林清手里,她只能强行忍住哭泣,趴在林清膝上跟他撒娇,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滴:“青羽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孩子,夫君跟他斗什么气呢。” 林清低头看她,眼里甚至一丝波动都无,只不耐烦听她再哭,过了半晌才开口:“那再给你一个半月,我要看到他修为尽毁,再也不能修行。” 青云没想到还有转机,大喜过望,比起弟弟未来名声尽毁,只是不能修行也突然变得可以接受了,她只犹豫了一会马上就答应下来了。 林清打发她走后,又看向窗外,也不知道缥缈峰的事,魔植圣子觉得有没有完成,他现在受伤太重,看来还得过些日子再去找圣子一趟问问清楚才算稳妥。 想到了魔植,又不可遏制的想起了祁月儿,他也想过要不要尝试把她魂魄带回来夺舍还魂,但是现在已过七日,祁月儿的魂魄怕是已经入了轮回,只期望到时候找到遗体,寸心还能保有几丝气息,能让他找到祁月儿的转世。 那时候,他一定要趁祁月儿尚且年幼就早早掌控住她,不再让她有机会有想法会离开他。 魔植深处。 白藤心急如焚,已经马上傍晚了,祁月儿还没睡醒,身体却越发滚烫起来,连之前冰冷的手脚也开始热了起来,白藤蹭着她的脸试探温度,都被小小的烫了一下。 哪怕是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魔植毫无反应,强行召唤过来也只是围着祁月儿转圈圈,毫无治疗的行动。 又过了好久,祁月儿才勉强睁开了眼,口渴难耐,连白藤捧着拿来装水的叶子都来不及接过,就着白藤的手痛饮了几口冷水,又从牙缝里挤出个药字,她已经知道自己是生病了,也知道自己该吃药了,再不接受治疗,她怀疑自己可能会烧成傻子。 “药!?”白藤左思右想,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东西,他不会开药,也不会抓药,但是没关系,人界修士会,而他手里就抓了一大批的人界修士, 在魔植的威逼和治好了放他们走的利诱之下,终于来了几个人界修士战战兢兢的要给祁月儿处理了伤口,他们削去了腐肉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又开好了药方。 白藤感觉看的眼睛都难受起来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又揉了揉,想看着又不敢再看,人界修士一向狡猾,他怕自己不盯着,祁月儿就会再也醒不过来,可是盯着的话,看着祁月儿疼的冷汗直冒手指都开始不自觉抽搐,他感觉眼睛和全身都难过起来了。 他从来没有生过病受过伤,也从不知道原来生病和受伤是一件这么让人难受的事,白藤感觉眼睛又沉重又痛,可是摸了摸,又只摸到一两滴水滴。 这样反复折腾了三四天,祁月儿终于稍微睁开了眼,她感觉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可是身体还是沉重不堪,头痛欲裂,几名修士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喊她名字,又说着些听不懂的药名。 祁月儿下意识想挣扎起身给他们道谢。 白藤连忙上前把她抱住,让她不要乱动,又扭头看向那些还算有点用处的人界修士,他不想让祁月儿觉得他是一个蛮横的人,只能搜肠刮肚想文质彬彬的话:“自己,走,还是,我。” 又犹豫看了眼祁月儿,硬生生改了口:“魔植,送,你们。” 那些人左看右看,又讨论了一下,犹豫着选择了让魔植送。 等他们走后,祁月儿倚在白藤肩头又闭上了眼,有些奇怪,自己之前找了半天也没有寻到一个人影,怎么一口气冒出来这么多会医术的了。 白藤轻声跟她解释:“那些,是误入,和门派,来探查,的修士,魔植,灵气吃饱了,就,关着,等魔气入体,再,当,肥料。” 又小心扶着祁月儿躺下,自己乖乖坐在旁边握着她手,白藤眼睛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有些天真笑了起来:“还好,那,时候,有,异常,灵气,我,就,去看看。” 听到他说话,祁月儿勉强又睁开了一点眼睛,伸手拉了拉白藤示意他一起躺下,又摸了摸脖颈,心里莫名感觉空落落的,但是见白藤开心,也笑了一下,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什么异常灵气啊?” 白藤想了想,又在身上摸了许久,终于摸出了一块已经漆黑的祥云坠子。 他捡到时坠子还保有一丝灵气,只是怎么摆弄都再也没有反应,白藤就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祁月儿伸手接过还未打量,坠子就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仅剩一点青色的灵气从手心进入了识海。 一个屏障突然弹开,伴随一声小小的尖叫,白藤直接被推下了床滚到了地上。 坠子碎了 魔气迅速涌来,只是眨眼间,那个小小的屏障就抵抗不住直接破碎消失了,坠子也灵气耗尽化为了一堆粉末,祁月儿望着手心里的那堆粉末,虽然还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眼泪却控制不住的不停往下掉。 白藤被猝不及防推开,都顾不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强行制止了魔植攻击祁月儿,同时也有些陌生又警惕的抬头看她。 祁月儿睁大眼睛,仰起头看了看气势汹汹止在半空的魔植,又低头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脸没反应过来的白藤,揉了下眼睛咳嗽了几声,有些奇怪:“白藤你有没有摔到哪里,还有,这是什么东西。” 手上的坠子已经化成粉末了,在祁月儿松开拳头的一瞬间就轻飘飘的飞散开来,祁月儿虚空捞了几下,什么没有抓住。 白藤这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看着她。 祁月儿感觉有些好笑,伸手帮他脱去沾了尘土的外衣,重新把白藤抱在了怀里,又亲了亲他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你给我的东西,还吓了自己一跳。” 柔软的嘴唇轻轻碰上了有些肿痛的眼睛,祁月儿身上好闻的香气一下笼罩住了他,白藤突然觉得眼睛好受了不少,他眨了眨眼缩进祁月儿怀里,有些好奇的凑上去舔了舔祁月儿眼里的泪水,皱起了脸:“苦。” 祁月儿擦去了眼泪,困的眼皮直打架,只笑了笑没有回应就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才听到白藤靠在她脸边很轻的开口:“姐姐,我们,才是,一类人,不要离开,我。” 祁月儿不想动弹没有开口,白藤半天等不到回应又开始学她之前的动作,不停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她只能胡乱恩了一声,又抱紧了他一些,不许他再闹,白藤本来也困极了,见她熟睡,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一起睡了过去。 而祁月儿的坠子碎裂后,青羽脖颈的另一个坠子也突然黯然失色,青羽吐出一口血,看了眼窗外,又看向前来探望他的墨焰和花若,说来也好笑,他一个医修,也有一天会被逼的自愿喝下毒药来假装生病。 墨焰花若吓了一跳,他们只听说青羽生病了,所以前来探望,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病的如此厉害了。 青羽一把扯下了脖颈上挂着的坠子,塞进了墨焰手里,只是这么大的动作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过了半晌,他勉强顺了口气才急切开口:“月儿现在十之八九有性命之忧,你拿着坠子,若是距离相近,它会指引你。” 又垂眉看了眼旁边伺候的小厮,眼里不辨悲喜:“我这几日略感风寒,不便出府,一切尚好,无须担心。” 墨焰心领神会,花若也回头看了一眼明显变多的小厮,知晓青羽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但是祁月儿现在也生死不知,无处寻找,两头为难。 青羽精神实在太差,做完这一切又闭上了眼,示意小厮送客,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彻底琢磨明白为什么青云一反常态不顾昔日姐弟之情,突然对他痛下杀手,而且门内长老也一改往日作风,开始反复改变做事态度,简直就像被什么,短暂又持续影响了心智。 毒药让他躲避了出门与青云和长老直接抗衡,也麻痹了他的思维,每次思考不了多久就感觉头痛难忍,祁月儿现在生死难料,林家又热情执意求娶,青云偶尔异常的态度和行为,他好像有了些思绪,又很快变成了一堆乱麻。 墨焰告别花若,有些无精打采的回了家里,青羽被困在家中,祁月儿生死不知,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让他备感受挫。 刚进门才发现林家又来探望了,他厌恶林家那小子,匆匆回了两声就想回自己院中,祁父祁母正与林清交谈,林清目光一瞟正巧看到了墨焰手里的坠子。 他见过一模一样的,戴在祁月儿脖颈上。 于是他出声拦住了墨焰,询问他哪里来的坠子,倒是分外别致好看。 墨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父母,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孩儿今日前去看望青羽了,他说这坠子或许能找到月儿。” 祁父也望了一眼,认出了这是青囊门的信物,还未开口,林清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跪下。 祁母吓了一跳,连忙示意墨焰上前扶他,林清婉拒了墨焰,抬头看向他们时眼里竟然盈满了泪水,开口时声音沙哑:“林清不敢再隐瞒,其实前些日子我已与月儿互生情愫,那日我们相约傍晚相见,等我到时,就见一名散修似乎是想杀人夺宝,月儿风灵根御剑飞的极快,居然慌不择路冲进了魔植境内。” 又看向祁父,有些为难:“尊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们进去说了什么,墨焰不清楚,只看到父亲出来之后就已经改口称林清为贤婿了,他有些不甘心的,还是将坠子交给了林清,坠子突然变得很重,好像交出去的不仅仅只是坠子。 林清接过了坠子,好一阵赌咒发誓之后才离开了祁家,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东西,他只是想找个机会向祁家表明自己的决心。 现在祁家已经搞定,他重生回来自愿的,或者被迫的牺牲已经太多了,接下来,他就要专心研究,让他愿意重来一世的,魔植圣子才知道的,那个关于积云境的天大机缘,到底是什么,并且在哪里了。 每次来换药都是新面孔,今天又换了一批新的人,祁月儿闭着眼睛不愿醒来,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她身体的热度已经降了下去,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甚至连记忆都恢复了,耳边一声声的李姑娘让她恨不得回到前几天一剑戳死当时的自己! 她当时为什么要自称李君炎啊!还顶着被魔植戳了个对穿的伤口大言不惭的自称魔界圣女。 而且白藤这个傻白甜还被她忽悠住了。 现在好了,她都想起来了,快鼓起勇气睁眼吧祁月儿,睁眼面对这个都是谎言的世界吧。 我是什么灵根 耳边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祁月儿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情况。 白藤已经熟练的脱去了外衣爬上了床,见她睁眼,随手将自己的一滴血抹在了祁月儿身上,又凑上去舔了舔她眼睛,亲了亲她嘴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姐姐是不是不想看到他们,只想看我,所以刚刚一直不睁眼。” 经过这段时间私底下偷偷的锻炼,白藤现在说话已经很是流利了。 祁月儿扭头看向他,白藤已经钻进她被子里了 他身上盖着薄被,青丝披散下来,脖颈与脸上玉白色的肌肤更显得柔嫩,有些偏圆的天真狗狗眼里承满了活泼的笑意,此时正歪头看着她,肢体动作和表情都是掩饰不住的亲近。 如果他不说话,祁月儿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娇弱的女孩,会像花若对待自己一般对待她,之前她一直也是这么做的,可是现在,她都想起来了,也知道了面前人并不柔弱,反而凶名赫赫。 白藤见她并不理睬自己一下有些委屈,用头拱了拱她手,伸手又抱紧了她腰,他一直想与祁月儿再亲近一些,可是又不得其法。 祁月儿恢复了记忆,下意识就抗拒的躲了一下,又伸手想推开他,白藤猝不及防被推开了一点,见她既躲又推,一下伤了心,咬着唇,盈着满眼的泪不可置信又可怜巴巴的望着祁月儿。 良心一下子受到了谴责,祁月儿的心软了一点,有些过意不去的安抚性与他拉近了一点距离,又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别哭。 白藤只感觉大受委屈,心里郁结一下爆发,胡乱压住祁月儿就连蹭带亲,他想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 祁月儿后悔了,只下意识推了一下,他直接就撒泼不休了,什么圣子,分明就是个熊孩子! 她想开口哄哄他,刚张口就被急切又热情的吻堵住了嘴,不该让这熊孩子养成什么时候都要亲吻的坏习惯的,祁月儿悔不当初。 而这次更加过火,白藤舌尖已经抵上了她的牙齿,有些费力想进去,手也不满足于在衣衫外了,腿抵着她腿间,着急又不得其法的想更近一步。 祁月儿闭了闭眼,做了下自己的思想工作,狠狠了心,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床下。 白藤猝不及防被踹到了地上,灰头土脸眼神茫然的抬头看她,片刻之后毫不犹豫放声大哭起来。 好极了,事情越来越糟了。 在一碗灵米粥下肚之后,白藤闭着眼舒舒服服的枕在祁月儿腿上,祁月儿拿着剥好的鸡蛋认命的给他敷着眼睛。 被打败了,他哭了好久。 白藤哭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眼睛也红肿起来,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吃人界的东西,舔了舔嘴感觉嘴唇上还有些甜蜜,心情又好了起来。 祁月儿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能触碰含有灵气的东西,白藤却是很坦然:“你们人界修士的什么灵气粉末我也不怕的,是魔植怕而已。” 可是他也是从魔植中诞生的啊,祁月儿还是不解。 又后知后觉吃了一惊,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人界修士的。 白藤感觉到她已经停手,睁开了眼,又开始跃跃欲试的企图吃掉那枚鸡蛋。 祁月儿下意识伸手一把捂住了白藤嘴,另一只手把鸡蛋拿开了一些,心乱如麻:“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脑海里同时又飞快过了一遍前两天失忆时发生的各种事。 白藤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咽一声,又开始伸出舌头舔舐祁月儿手心。 他现在好奇心很重,一直在尝尝各种东西的味道。 祁月儿连忙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又问了一遍,白藤才也有些疑惑的慢吞吞开口:“姐姐发热第二天吧,难道很难发现吗?” 好像的确是破绽百出…… 祁月儿也沉默了一下,莫名被说服了,有些害怕又实在挡不住好奇,声音都顿涩起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掉我,我想最后给家中亲人送封遗书可以吗?” 真实又不真实的面临死亡的感觉,白藤从诞生到几乎全部占领南阳境,只花了短短十余载,劣迹累累手段残忍的足以吓得小儿止啼。 她没有任何自信和理由可以活下来。 白藤歪了歪头,开口:“如果姐姐真的和我一样,真的诞生于魔植,姐姐还觉得我会杀你吗?” 又凑过去舔她眼睛,有些奇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眼泪会流出苦涩的水呢。 祁月儿毫不犹豫:“当然不会。” 白藤眯眼笑了起来,把她手拉过来,盖在脸上:“那我对姐姐的喜欢多到,你可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圣女了。” 他的话语和口气太过温暖肯定,也有可能是突然被颁发了免死金牌,祁月儿感觉自己心跳好像一下都加快了,脸也好像热了起来,负罪感慢慢起来,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踹白藤那一脚太过用力。 白藤丝毫没感觉到她的愧疚之心,终于对鸡蛋死了心,又兴致勃勃爬起来让祁月儿给他测灵脉。 魔植的魔气可以治愈他身上的任何伤口,但是他也不排斥任何灵气的接触,白藤看到那些修士御剑斗法其实也想过,有没有可能他也有灵根,也能修行。 祁月儿也有些好奇了,在征得白藤同意又再三嘱咐他如有不适立刻开口以及不要抗拒灵气的探查之后开始尝试操纵灵力游走。 结果是有点出乎意料的,祁月儿见过最差的修士也是四灵根,她以为最多也就是五灵根了,但是找了又找,白藤身上也毫无灵根存在的证明,而且他身上经脉都有瘀堵,毫不出色,资质不能说尚可,甚至,在凡人中,也是较弱的一类了。 唯一优点可能也只有,他从未进食过五谷杂粮,一直都是以气代食,所以体内还算较为纯粹干净。 但是现在,她缓慢睁开眼就看到了早就百无聊赖已经开始嚼着酸浆草的白藤,莫名感觉突然有点疲惫:“怎么又开始吃了!” 祁月儿算是知道当时为什么白藤明明用了力还是会被她一脚踹这么远了,也是还好她当时没用灵力,不然魔植圣子可能当场就得换人了。 白藤本来还半歪着在无所事事的玩她衣衫上的丝带,听到声音一下子又坐直了起来,在祁月儿差点掰开他嘴巴的情况下,还是倔强的把酸浆草咽了下去,被酸的龇牙咧嘴开口:“我等了姐姐好久,有一点点无聊,之前看到过有修士吃这个的,所以就试了试。” 又嬉皮笑脸蹭上来离得和祁月儿近了些:“我是什么灵根呀,姐姐。” 一窍不通 祁月儿伸手捏了捏他脸,再次确认白藤只是突发奇想测测灵根之后故作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没有在你体内探到灵根,但你这种情况,我们人界称为九窍通了八窍,待那剩的一窍通了就好了。” 白藤点头,头靠在她肩膀上,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那我是只剩一窍不通啦,是很厉害吗?” 祁月儿忍住不笑,故作严肃连连点头:“是啊,是一窍不通。”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但是祁月儿憋笑的脸还是让白藤感觉到了不对,他看了看自己又狐疑的看了看祁月儿,毫不犹豫直接扑到祁月儿怀里开始耍赖。 祁月儿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又手忙脚乱的想按住他。 “叮叮~” 门外突然响起风铃的叮当声,但是祁月儿记忆中门外并未挂过什么风铃。 白藤也竖起了耳朵,抬头看了祁月儿一眼爬了起来:“有人界修士来了而已,我去见见他们,姐姐你先安心休息。” 可是之前那些给她治疗的人界修士过来时,也未曾有过风铃声,祁月儿有些奇怪,但她现在灵力所剩不多,在这里又无法补充灵气,只能尽量节省,打坐了一会,还是心神不宁,又翻出包里最后一张隐身符贴在身上走了出去。 这次来的人界修士不算多,只是运气好刚杀完一只魔气较重的魔化生物,沾染了一身魔气,施法过程中又灵气外泄,魔植在是魔气还是灵气之间不能确定,无法快速认定猎物,一直在被动挨打。 白藤赶来之后很快就解决了这一小队人界修士,看了一眼天色,还是操纵魔植把林清抓了过来。 他早几天就感应到了林清想求见他,但是那时候正好是祁月儿重伤不醒的时间,一个无足轻重的试验者罢了,当然是他的姐姐更为重要。 其实林清才是第一个见过了白藤还能活着人界修士,当时他服用了林家不太稳定的魔气丹,一个人孤身进了魔植里,一丝灵力也没有使用,在丧失理智边缘找了两天才找到了白藤。 白藤当时也短暂的迷惑了一会,奇怪面前这个是修士,还是什么没有见过的魔化生物。 不过还没等他出手试探,林清就很快的开口表明了身份,在主动提出可以帮他更快的占领北阳境之后又提出了一个让白藤很感兴趣的计划。 那就是,魔气造仙。 魔气与灵力相斥是共识,修仙最主要的也是凭借灵气,白藤不在乎要多快占领积云界,对他而言占领积云界不过是早几年和晚几年的区别罢了,但是他觉得要是那些名门正派中有几个靠魔气就快要能问鼎仙途的人会很好玩。 而且修士体内同时且长时间的存在魔气和灵气,这本身就是一个折磨身体且修行会事倍功半的事。 在尝试输入魔气一个时辰后,林清出乎白藤意料的没有被体内魔灵混杂之气折磨致死,于是白藤也同意了林清的计划,按林清请求的,给了五滴自己的血,林清也继续活了下来,并且答应了三个月内毁掉缥缈峰的护山大阵之后就离开了。 白藤的血本身含有的魔气不多,外用的话可以在一定时间不受魔气魔植侵蚀伤害,祁月儿现在能顺利活着也是凭借这个,但是内服的话,他就不太清楚作用了。 现在三个月马上就要到了,而缥缈峰的护山大阵还是完好无损,白藤倒是想知道,这次,林清才能怎么保住他的命呢。 林清并不慌张,并未提起飘渺峰的事,只心平气定看着白藤,等他先检查自己体内情况。 结果真是让人惊叹,只短短三个月,林清身上四灵根的质量已经几乎持平了双灵根,而且灵气魔气平稳运转,毫无冲突。 只是在检查过程中,白藤注意到了他灵脉似乎有破损又修复了的痕迹,有些奇怪:“怎么会破损?” 隔着一层魔气,白藤声音难以辨别男女喜怒,哪怕是林清身体经过了强化,也看不出他的身形。 林清皱着眉单膝跪着,尽量平稳自己气息,任由魔植在他身体,口腔里生长爬行,头低垂着看不清脸:“前些日子与人斗法,一时不慎被伤了。” 白藤简单哦了一声,又开始仔细检查起了他的灵根,魔植黑色的汁液将移植的灵根与他的灵脉相连,连接处又包裹着大量青色的灵力,保护着连接处的魔气不侵蚀本体。 这个倒有点意思。 白藤闭着眼,魔植变成了他伸展出去的手,他感受着青色灵力的治愈力量,有些来了兴趣:“这是哪来的灵力?” 林清忍着疼痛勉强扯了扯嘴角:“青囊门弟子的心头精血罢了。” 他也是上一世快要飞升时才知道青囊门这个医修门派内门弟子的精血居然可以暂时压制魔气的侵蚀的,只是青囊门弟子修为普遍太低,灵气不够,心头精血能用的也极少。 这一世林清提前让青云掌控了青囊门,又花费了近十个刚入筑基期内门弟子的心头精血才堪堪维持住了现在身体魔灵气的平衡。 白藤不知道什么是青囊门,他杀过的人界修士不计其数,谁又会记得这只蝼蚁与刚才的那只有什么不同。 林清继续开口:“圣子身边也没有服侍的人,如不嫌弃,改日我愿供奉一些心灵手巧的婢子来服侍您。” 说罢又抬眼观察白藤反应,见他许久没有开口,又开始思忖,自称圣子便应该是男子了,自己都主动开口了,不近女色,难不成,是近男色的吗? 他必须要比上一世与魔植圣子的关系更好,只要知道他真有七情六欲,圣子就会有能被他掌握的弱点。 白藤根本还不通人事,完全没能明白林清话语里更深一层的情色味道,他也不知道婢子是什么用处,只大概听懂了服侍的意思。 可是他不需要人伺候,更不需要蝼蚁的伺候,所以只冷笑了一声催促林清还是快些想办法破了缥缈峰的大阵就扬长而去了。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作者:哇哦,今天是林清来到我们的采访频道了呢!让我看看,(严肃)你猜的没错,圣子其实好男色。 林清:(礼貌微笑没有开口) 作者:就好像王梓墨爱你一样爱,他上次就想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跟他上个床。 林清:麻烦稍等一会,我有一件小事先去处理一下。 补充灵气 林清跪在原地目送他远去没有再开口,计算了下魔气还能维持多久,又看了下天色,掏出了储物袋祥云坠子打算再碰碰运气。 而那边祁月儿一路疾走,魔植长的茂盛,遮天蔽日,她储物袋中也没有辨别方向的法宝,身上隐身符仅有两个时辰有效,如果足够幸运,她或许可以直接逃出这里。 她并不想做什么圣女,也不相信白藤的承诺,她还是想快些回到剑宗,回到父母身边。 路边触目皆是一块块零散的,没有血肉的骨头,魔化生物的嚎叫也忽远忽近,祁月儿听的胆战心惊,跌跌撞撞一直拼命往前走,她灵力所剩不多,更不敢在这使用灵力,在变异了的魔化生物面前,现在的她和凡人没有太大区别。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的隐身符早就失效了,一点阳光才终于出现在了眼前,祁月儿又惊又喜,正想往前。 旁边之前一直安静的魔植突然伸出了藤蔓温柔的缠住了她的腰,白藤的声音也适时在背后响起:“姐姐想去哪里?” 祁月儿回头吃了一惊,下意识就退了一步,魔植一下缠的更紧。 她不甘心的看了看阳光,又心虚偏过头不敢看白藤,随口扯了个谎:“我想出来晒晒太阳,我现在没有灵力,感觉屋子里有些冷。” 白藤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太阳,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长长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有些困倦,祁月儿生病这几日他都没有休息好,这两天又大哭了好几场精神也有些疲惫了。 他很自然的倚在祁月儿身上,又摸了摸她的手,果然是有些过于冰冷了,白藤低头哈了口气,又笑了起来:“我穿的厚实不太觉得冷,没注意姐姐穿的是太单薄了。” 祁月儿也低头小小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开口试探:“这里没有灵气,我总感觉身体沉重,这两天那些医修也说,灵力不足伤口是不太容易好……” 白藤看了看外面,有些明白了她是想出去,但他不愿意放她走,他自己不能离开魔植范围,所以更害怕祁月儿一去不回。 白藤也有些委屈拽着她手:“你说过的,你是我姐姐,那现在你的意思是想离开我吗?” 虽然嘴上是质问,但是魔植还是忠实的行使了主人的意愿,只眨眼之间,他们就又回到了住的小屋。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下来,祁月儿觉得自己已经深知面前这个熊孩子的心性了,白藤是纯粹的孩子心思,祁月儿自认为自己还是有能力压他一头的。 大家都是小孩过来的,一哄二骗三无视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祁月儿伸手就将白藤抱进了怀里,安抚性的拍着他肩膀,又替他脱去鞋袜才慢慢开口:“没有,我是你姐姐,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白藤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放下来了一点,身体也松弛了一些,搂着祁月儿的腰,脸上重新挂起了笑意。 祁月儿再接再厉继续开口:“可是你看。” 她主动脱去了外裙,伤口本来只是勉强结痂而已,但是刚刚奋力跑过,包扎的棉布都有汗湿了,里头剜去的腐肉也还没长出,祁月儿半真半假吓唬白藤:“再不好,医修说可能就得继续剜了,你觉得姐姐可以挨几回呢。” 人体过于虚弱身上伤口久不痊愈,伤口周边的肉会慢慢腐烂,那时候是需要再剜去腐肉的,可是修士身体强健,祁月儿就算现在没有灵力,也比普通凡人身子骨结实太多,而且伤口已经结痂,就足以说明已经在恢复了,她这句话纯粹就是忽悠白藤不懂医理了。 白藤吓得瞪圆了眼睛,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又开始蓄上了眼泪,抓着祁月儿的手也开始不坚定了起来,他亲眼看到了当初那些人是怎么一片片割下腐肉的,祁月儿又是怎么晕睡中都疼的抽搐的。 祁月儿狠了狠心,无视了白藤的发抖,替他抹去眼泪,心知已经成了大半,继续以退为进试探开口:“本来我只是想出去补充点灵力再回来的,但是白藤你这么不愿意,那我就不出去了。” 灵力,只需要补充灵气就好了,白藤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祁月儿心里顿感不妙,但是魔植深处,怎么会有灵气呢,哪怕白藤是圣子,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接触灵气粉末而已,他又能去哪弄这么多灵气粉末过来呢。 还没等祁月儿自我安慰完,白藤就飞快开口:“我有办法了姐姐!” 魔植悄无声息缠上祁月儿的脚腕,祁月儿只感觉脚腕一凉,眼睛就开始有些睁不太开了,只能看着白藤兴奋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自己则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等祁月儿再睁眼时是被身下动静惊醒的,伸手摸索时才发觉身上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褪去了,牢牢的盖着一床棉被,外面天色也已经黑了,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的屋子里亮如白昼,白藤捧着一本书坐在床尾好像在认真研读。 祁月儿有些奇怪,白藤原来是认字的吗,刚想起身看看时才发现魔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床,正安静的缠绕在她腿间,她一动作,就好像惊醒了它们一般开始缓慢活动起来。 祁月儿吓了一跳,白藤也注意到她醒了停下了看书,冲她自信又稚气的一笑,头发也难得简单扎了一下,露出了小巧白皙的耳朵。 为了预防上一次那种被一脚踹飞的的事情发生,这次白藤提前唤来了魔植压制住了祁月儿,他是没有灵气粉末,但他有金丹,甚至有元婴,都是灵力凝结而成的东西,应该大差不差。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补充到祁月儿体内了。 舔舐(h) 有人界修士告诉他,可以放入口中,花穴或者谷道里慢慢吸收,他前一会也尝过了,感觉金丹没有什么甜蜜的味道,甚至还有些隐约的血腥气,在口中的话得很久才能消耗一点,所以他又特地找了图绘,来分辨人界修士所说的花穴和谷道在哪里。 刚刚研究了很久,白藤自觉已经完全了解才慢慢揭开了被子,魔植如他所想自动分开了祁月儿的双腿。 白藤好奇探头凑近去看,又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了花穴上。 祁月儿臊的脸红耳赤,努力想闭紧双腿,又犟不过魔植的力量。 腿间软肉时不时蹭到了白藤头发,更让她意识到白藤是在看什么地方,祁月儿努力扭动身体,又羞又恼:“白藤,不许看,你在干什么。” 白藤抬起了头,呼了口气摸了摸耳朵,感觉耳尖都开始有些发红,歪了歪头看向祁月儿感觉有点奇怪,明明之前自己看图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才碰一下,就感觉好像有些热了。 不过既然只是热了,他也索性直接脱去了衣裳,哄小孩似的安慰祁月儿:“我要帮你补充灵气啊姐姐,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反正我也感觉很热,那我也不穿衣服嘛。” 不,感觉场面变得更奇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月儿努力摇头,想让他穿上衣服,又看了下白藤胯下没有什么反应,虽然脸有些红但是眼神也还是清澈明朗。 知道犟不过他了只能自暴自弃的躺平拿被子盖住了脸:“那你快一点。” 白藤嗯嗯两声又开始低头看书,口里喃喃自语:“花穴是在这里的,为什么没有流出春水呢。” 祁月儿被迫又拿起枕头压住了耳朵,第一次恨自己听力太好。 白藤拨开花唇,手指尝试着插入了穴里,里面层层迭迭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他的手,让他难以再进入,他又凑近了些去看,有些灼热的呼吸扑打在穴肉上,祁月儿更加紧张起来,花穴收缩夹紧了白藤的手指,又不可遏制的起了反应,流出了一点春水。 太要命了,祁月儿克制不住更夹紧了一些,头蒙在被子里燥热的厉害,出了一层薄汗,下意识咬紧了自己的手指,声如蚊蝇:“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藤只得抽出了手指,眼睛圆圆的好奇的打量着手上的液体,头发被蹭的有些凌乱,无辜的让人想象不到他刚刚做了什么。 然后,顶着祁月儿震惊的眼神一下就把手指塞进了嘴里。 清瘦纤细的少年身段,鲜嫩又青涩,他喉咙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白皙的胸口微微起伏,染上了一层绯红,低头看她眼神还是清明:“有点甜。” 又笑了起来:“像很稀的灵米粥水。” 白藤手掌重新放在阴阜上,探头继续去看:“姐姐要努力再多流一点水啊,花穴不行的话只有谷道了。” 他话音刚落,魔植又开始缓慢生长起来,柔软的藤蔓紧紧的缠绕住了祁月儿的腿,顶端的枝叶开始试探着进入菊穴。 祁月儿小声呜咽了一声,白生生的双腿被缠绕的勒出许多玫红的痕迹,她抗拒的胡乱蹬了几下,几乎要被逼出眼泪:“不要,不要进那里。” 白藤也弄的有些燥热,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只想快些把金丹塞进去,但是花穴迟迟不流水,又绞的这么紧,简直是寸步难进,祁月儿又分外抗拒谷道,明明图绘上看起来很是简单啊。 祁月儿被搞的晕头转向,鬓发散开,手指紧紧抠着枕头,全身绯红,只觉得小穴里空虚无比,每一块肉都在嚣张叫嚣着不满足,但是魔植缠的太紧,双腿被强迫性的打开,让她连夹一夹腿都不能做到。 不管要干什么,还是给她个痛快吧。祁月儿感觉自己脑袋就好像烧开了的水壶,眼神都因为欲望迷离起来,开口的声音又糯又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白藤,里面很痒。” 白藤埋下脸,又贴在她腿间,仔细查看穴里湿润程度,金丹放在穴间,毫不费力就被吃了进去,白藤手指抵着金丹,碾压着花珠进的更深。 一点过电般的舒畅飞快淌过祁月儿五脏六腑,很快又勾起了更大的不满足,祁月儿如同着了魔般伸手,轻轻压住了白藤的脑袋。 白藤动了动脑袋,又顺从的抵在了穴间,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果然得到了祁月儿鼓励般的一声喘息。 他舔弄的仔仔细细,舌尖勾缠挑逗,勾出了更多的津液,又好奇的轻轻啃咬了下已经探出头来变得小小硬硬的花蒂,祁月儿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大波淫水溢了出来,喷溅到了白藤脸上,又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大功告成,白藤笑嘻嘻的从被尾钻了进去,赤条条的爬到祁月儿身上,顶着一脸水渍有些骄傲的看着她:“有感觉到灵力吗姐姐。” 金丹溢出的灵力开始缓慢的被吸收,祁月儿只感觉身上多了些力气,但是一下子如此的坦诚相对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又感觉白藤那物也是半硬着,只是贴在腿间,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心里悄悄唾弃了一下自己淫者见淫,有些尴尬的替他擦去脸上水痕:“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强的灵力。” 白藤左顾右盼,不想跟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感觉到它有灵气,所以在南阳境的时候就留了很多。” 又拿开了被子:“好热啊姐姐,我们去洗澡吧。” 南阳境,祁月儿突然想起了李君炎的第二个条件,金露玉兰。 她有些拘束的和白藤赤身裸体的走进了温泉,白藤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他天生天养,只是为了蔽体才穿的衣物,如果可以,他还是觉得不穿会更舒服一点。 祁月儿也沉入水里,身体被遮挡住,她才有了一些安全感,大庭广众袒露身躯对她而言还是有些艰难,泡了一会又拉住了白藤的手,脸泡的红红的开口:“白藤,你那里有金露玉兰吗。” 哄骗 白藤扭头看她,又游过去贴紧了祁月儿,这种毫无阻碍的皮肉相贴让他感觉更为舒服,他仰起头想了想:“应该是有,姐姐你想要的话改天我们就可以去南阳境找找看。” 又低头搂住了她的腰,脑袋朝她胸口拱去,鼻尖蹭上乳肉,使劲嗅了嗅又舔了舔,总觉得很香,可是香气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之前看的那本图绘中其实也有描述鱼水之欢,但是现在看了看自己那物和前一次不太顺利的实践又让他怀疑祁月儿的花穴真的吃得下吗,那里明明那么紧又那么小。 祁月儿没猜到他在想什么,只心烦意乱扒开白藤脑袋不许他太过放肆,一旦进入南阳境就离剑宗更远了,但是金露玉兰又得去亲自寻找,一筹莫展之际又被身下一物硌了一下,她有些气闷的挪了挪位置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什么。 白藤伸手抱住了她,腿间那物已经完全硬了起来,胡乱亲吻她身上,想着小穴不行,那嘴巴应该行的,理直气壮开口:“姐姐,我替你舔过了,你也替我舔舔好不好。” 手又覆上了椒乳,红着脸又专注的玩弄着那一点红樱,他也想体验下人界修士所谓的云雨之欢,但是看过之后又怕弄伤了祁月儿,干脆自己先退了一步,想着总能皆大欢喜了。 祁月儿僵硬了一下,她不愿意,光是一想到要把那物含进嘴里她就已经开始觉得恶心,但是白藤刚刚替她舔过一次,她又不能过于生硬拒绝,只能犹豫着开始尝试忽悠他:“不是姐姐不愿意。” 她张开口,给白藤看她嘴巴,又伸手握住了白藤那物,撸动了两下,白藤闷哼一声,靠的更紧,下身不自觉挺动一下,往她手里送的更多。 祁月儿才很是为难的开口:“你看,你的太大了,我含不住的。” 白藤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低头看了看下身,又瞅了瞅祁月儿口里,面庞染上了胭脂红,眼梢含春,急的要哭:“那怎么办,姐姐,我难受。” 身下挺弄,将阳根凑近,不停磨蹭企图获得很多快感。 祁月儿一下被逼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可是这种手艺活她也是毫无经验,白藤身体瘦瘦弱弱,但是底下东西也不小,硬了起来更显不差,她一只手都握不太住。 但是手总比嘴好,她只能硬着头皮替白藤撸动,白藤起初还有些舒服的倚在她肩头低低哼着,可是祁月儿手活奇差,只会反反复复薅同一个位置,所以很快,他就感觉下面开始有些痛了。 欲火被痛意浇下去了一点,白藤还没射出就开始有些萎靡了,他皱着眉头,小声开始抽气,自己也伸手下去轻轻揉了几下。 祁月儿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撒开手,告诉白藤已经完成啦,心里有些得意小处男真好哄,就迫不及待爬上岸开始穿衣衫,又于心不忍的安慰白藤,许诺给他做顿好饭。 白藤萎靡不振的恩了一声泡在水里也不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委屈的盯着她,心里明白大概是被欺负了,可是又舍不得硬来让祁月儿受伤。 食材准备齐全,祁月儿哼着小曲就开始做饭,灵力已经开始恢复,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一身轻松了还是感觉舒服爽利的多。 白藤好哄的很,很快又开始生龙活虎的大口吃饭,这段时间他有些忙,北阳境魔植只占领了极小一部分,人界修士经常来犯,往常他还有时间同他们好好打几场,现在他一门心思只想缠在祁月儿身边,别说打架了连林清那边缥缈峰的进展都不太过问了。 身上灵力已经充沛,祁月儿便又开始了修炼,说来也感觉奇怪,白藤给她弄的不知道是什么,灵气充裕无比,又有上一世的心境打底,她境界很快就补上了之前落下的日子,甚至隐隐有了冲击金丹的前兆。 她屡次问了白藤,白藤也只说是南阳境的法宝,不过也是,世界之大,的确无奇不有,南阳境沦陷了这么久,里面有多少奇珍异宝,也只有白藤一个人知道。 想明白了之后祁月儿也就不再多问,开始每天练剑打坐,白藤被她狠狠薅过几次之后也终于彻底熄了欲火,手上都规矩了很多,甚至有时候她故意主动逗弄,白藤也是一个平心静气波澜不惊。 现在就差金露玉兰了,只要拿到金露玉兰,她就可以去换天外玄铁。 白藤不知道她的心思,每日还是照常穿梭在战场周边,查看战局,人界修士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对付魔植,所以爆发的冲突也是输多赢少,今天他就是去看看难得的,魔植输了的情况。 林清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他最近已经快把附近这一片地方都找遍了,可是祁月儿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一片衣衫也没能留下,缥缈峰自从小如死后也加强了戒备,更不好下手了。 白藤头也没回,魔植就直接缠绕住了林清,把他狠狠的甩在了白藤面前,林清低头咽下了一口血,白藤冷笑一声,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前面的嘤咛之声。 “啊,好哥哥,嗯……再重些…再快些…怎么会这么厉害…” “那我可要插烂你这小口了,流了这么多水,真是个淫娃。” 女声已经带上了哭声,先是高亢,后是低迷,然后再拔高一个音阶,愉悦又享受。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林清也没想到居然有修士敢色胆包天到魔植境内来野合,就算是前些时间,魔植在前方战场输了一些,数量和杀伤力都少了很多,但是这种行为也未免有些太不怕死了。 两人一下僵持了起来,林清对活春宫没有什么好奇,但是圣子一言不发,他心里说了句得罪也只能主动开口:“请问是哪位道友误入此地。” 前方的欢好一下戛然而止,响起一片慌乱之声,魔植突然冲上前缚住了他们手脚,白藤有些冷意的声音从魔气里传来:“继续。” 林清默默往白藤身后再退了一步,这次进来,他没有做伪装,不太想被其他修士看到自己的面孔。 情欲之毒(h) 正在慌乱穿衣服的男修被吓得一泄如注,半天也翘不起来,但也不敢违抗白藤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按住女修就想再往里塞。 无奈那物已经疲软,半天也没能进去,白藤突然又开口:“你不痛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女修下身的小穴还没完全闭合,还在往外溢着白浊,两人皆慌张无比脸红耳赤的想继续动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白藤的问题。 等女修后知后觉抬头看这突然出现的两人时,就只听见咔擦一声,魔植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脑袋,鲜血和脑浆炸了一地,女修眼里还有不可置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林清漠然的站在旁边,连表情都没有改变。 圣子来看活春宫是情理之外,直接杀人又是意料之中,看来又有和上一世不一样的发展。 林清心里迅速大致推断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圣子有所不知,男女交欢一事,不仅畅快无比,而且还会欲罢不能,让女子更离不开你。” 又暧昧的笑了一下:“女修向来心口不一,有时候的拒绝其实反而是希望强硬一些。” 原来说不要是希望强硬一些嘛,白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林清继续往下说。 林清阅女无数,对男女之事堪称个中好手,万万没想到圣子不仅是个雏,还来问自己这种问题,犹豫了下只能捡着不太出错的继续说:“若是她心意在圣子身上,暂时没得手也不是大问题,左不过太犟了下点药,事后哄哄也不难。”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敢问一下姑娘的姓名和性情是如何,大部分情况都可以,只是再想稳妥些。” 这句话说完林清心里一下也有些打鼓,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藤,怕他嘴里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白藤难得羞涩的笑了一下,魔气改变过的声音都透露着难得的温和:“她姓李,叫李君炎,性子很好。” 李君炎??? 林清愣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李君炎吧,他一个正派掌门亲传弟子怎么会和魔植圣子搞到一起去。 前面的设想直接一下都被推翻了,这个答案太过超乎意料,想不到李君炎这种人也会屈居人下,林清感觉脑子也难得的有些乱了。 男女之事他的确得心应手,但是男男他就不是很擅长了,所以也有迟疑:“这位李道友,其实同我也有几面之缘,感情之事,他既也有意,就不难办了。” 白藤点了点头继续沉思,其实部分魔植还带着毒,只是种类不多且大部分都是简单粗暴的一击必杀所以他也不常用,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正正好了。 林清见他没再说话也不追问了,只预祝他心想事成之后就离开了。 看圣子这状态,估计缥缈峰的事还能再拖一拖。 而现在,他身上灵根已经基本稳定住了,要想不出心魔更快的再进一步,看来还得早些找到瑶琴了,只是想必瑶琴早已忘了上一世的事,还得再费一些工夫才行。 白藤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查看战场情况,只再取了一颗金丹就快速传送回了小屋。 祁月儿练完一遍剑法,感觉这段日子灵力又精进了不少,刚洗完澡就被白藤急哄哄的扑在床上了,她推了两下也没抗拒,只当白藤又想练练手了,甚至有些好笑的等着看他一会又怎么哭哭啼啼。 配合的被白藤脱了几件衣衫,祁月儿就开始手习惯性往他身下摸,白藤只感觉下身一下有些幻痛,直接躲开了她的手:“不是,不要,姐姐,我今天是帮你换穴里的灵器的。” 祁月儿一下没得手,见他还惦记自己灵力而自己只想薅哭他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有些过意不去的揉了揉他脑袋,主动张开了些腿。 魔植再次爬上了床,祁月儿本来想说不用了,但又怕过一会自己情绪激动伤到白藤,也没再说话了,只拿被子盖住了脸等他动作。 身下很快传来啧啧水声,祁月儿双腿被魔植缠着动弹不得又开始咬紧了手指头,又有些好奇上次的灵器这么快就被吸收完灵力了嘛。 白藤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又舔了舔脸上淫水,有些艰难抠挖出了已经变小一圈的金丹,随手拋到地下任由魔植吸收。 缠在腿上的魔植悄无声息的放出了一点情欲之毒,只是祁月儿沉浸在高潮中并没有发现。 等到她察觉怎么欲望不减反增之时,白藤已经漱好了口静静趴在床边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了。 祁月儿只感觉身上燥热难耐,见他还看热闹有些气恼的咬紧了唇瓣不肯呻吟出声,白藤怕她咬伤自己,赶紧上前把手指塞进她嘴里,想让她松开牙齿。 祁月儿嘴里溢出一声低吟,忽然伸出舌尖去舔白藤的指尖,又顺着他的手仰头去看他。 湿漉漉的唾液就留在白藤手上,他低头看着祁月儿面色绯红,喘息微微的模样,只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烧了起来,本来按在祁月儿唇上的手慢慢往下滑,主动脱去了衣裳钻进了被子里。 白藤不受控制的轻哼出声,微微喘着气,眸子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如果单看脸,他反而更像是那个承受的一方。 情欲之毒刺激的祁月儿意识都迷离涣散起来,她颤栗着,直接抬腿盘上了白藤的腰,下身紧紧抵住他的胯骨,血脉中仿佛有无数虫蚁爬动噬咬,欲火烧的神志昏沉,花穴不住的磨着他的肉棒。 炽热的喘息渡进了白藤的唇舌里,他玉脂一样的皮肤染上了胭脂一样的颜色,祁月儿眼里含着满满的水汽,好似层层荡开的涟漪,白藤俯身再次亲上她的眼睛,完全放弃了思考,下身本能的挺腰直接一插到底。 肉棒的感觉比手指强烈得多,她里面的软肉,柔嫩又富有弹性,又湿又热,层层迭迭地包裹他,挤压他,每一次摩擦都会带来巨大的快感。 再深一些(h) 祁月儿被顶的心神散荡,花穴里的媚肉骤然紧锁,反而让那根火烫的肉棒在自己穴里插的更深,无尽的欢愉在瞬间如烟花般下来,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高潮,仰头叫出了声,连呻吟都变得破碎,身体越发软了下来,任由白藤为所欲为。 两具赤裸的身体彻底纠缠在了一起,白藤再也忍耐不住,不断的往祁月儿两腿之间挺去,肉棒深捣重顶,快速的抽插着,每次都要尽根没入,才肯罢休。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在祁月儿再次抵达高潮时,花穴里的肉棒也射了出来,真正的销魂蚀骨,如登极乐。 白藤压在祁月儿身上,肉棒还埋在她的小穴里不肯拔出来,心里升起巨大的满足感,搂紧了祁月儿,不住亲吻。 祁月儿香汗淋漓,发丝散乱,抱着他肩膀的手臂早已无力的变成挂在他的脖颈上,有些忍耐不住闭着眼喘息:“不,不要了,白藤拔出来,下面好涨……” 情欲之毒对白藤无效,他本身的精液血液也是可以克制魔植的所有毒素,所以他一射出,祁月儿立刻就从欲望中清醒了不少。 白藤紧贴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沁出的幽香,还没抽出来的肉棒再次硬了起来,在她花穴里跳动,双手揉上了祁月儿随着动作晃动的双峰。 祁月儿全身骨头都是软的,指尖勉强凝聚起了一点灵力,还没来得及碰到白藤就被魔植缠绕住了,白藤贴在她的鬓间与她厮磨,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姐姐,可我还想再深一些。” 她那紧窒的花穴,娇嫩而温暖,紧紧包裹着他,像是有无数的小舌头在缠绕吸吮,比他所有的想象加在一起还要更销魂。 祁月儿被顶得战栗着,颤抖着,她双眼含泪,水蒙蒙的,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身上,遮掩着斑斑红痕,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白藤吃进了嘴里,连交合处溢出的春水都被魔植吸的干干净净。 白藤身体本就较弱,再射了两次,也终于有些力竭的停了下来,即使欲望已经得到满足,还是不肯停手,有些意犹未尽的继续吃着祁月儿的乳,又黏黏糊糊的在耳边撒娇:“姐姐怎么全身都是又软又香的,嘴巴也是,这里也是。” 溢出的白浊滴在魔植的枝叶上,熟透的,红肿的肉瓣间不断吐出暧昧的黏液,两人垂下的鬓发都缠在了一起,祁月儿蹙着眉,累的眼睛都不愿睁开,一身只感觉如同被车轮碾过,只伸手无力的推了白藤一下,口涎还沾在唇上,留下晶莹暧昧的痕迹。 白藤亲了又亲,待魔植把交合的液体完全吸收了,又往祁月儿穴里再塞了颗金丹才沉沉睡去。 “叮铃叮铃” 屋外突然又响起了风铃声,祁月儿被吵醒半睁开了眼,望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赤条条的睡在自己身边,熟睡着柔嫩如同女孩一般的白藤,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这么久了都不通人事任她欺负,怎么突然就开了窍了。 她稍微活动了下手,白藤睫毛颤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又往她胸口靠。 祁月儿竖起耳朵听风铃声还在响着,只得推了推白藤:“出什么事了吗,怎么铃铛响个没完?” 白藤有些奇怪的恩了一声也终于睁开了眼,眼里还有困倦,看到祁月儿又笑了起来,无比亲昵亲了她几下又搂着她撒娇:“应该是魔植遇到麻烦了吧,姐姐,我以后每天都要和昨天一样。” 又毫不羞涩的挺动腰肢顶了她几下:“好舒服啊,姐姐你昨天眼泪都变成甜的了。” 在祁月儿脸色由红转黑伸手推开他之前又麻利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唤来魔植:“我出去看看,一会我们再吃早饭。” 不能惯着这个臭小子,祁月儿又羞又恼煮粥时愤愤下定了决心。 可是白藤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 白藤快去快回,甚至眼里的困意都还没完全消失就安静趴在桌上了,身上也难得带了一些血腥气,他端起粥喝了两口,笑嘻嘻的看着祁月儿,口气还带着些讨好:“我刚刚才想起北阳境有专门适合女修修炼的地方。” 又抓着祁月儿的手看她手掌:“姐姐也是剑修,我努努力,到时候把这个地方送给姐姐好不好。” 是缥缈峰。 祁月儿心头一跳,不自然抽回了手尽量不带情绪开口:“我不要,而且我可记得缥缈峰是有护山大阵的,想拿下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 白藤毫不在意笑了一下,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和残忍:“自有人会帮我破去的,那地方地势不错,就是现在修士太多,也不要紧,大阵一破,过不了几日就守不住的。” 原来上一世,缥缈峰护山大阵破了,林清许诺的不会出事也没有做到,祁月儿感觉心口一痛,眼泪又不自觉流了下来,她明白自己现在生死全在白藤一念之间,但还是带了些幻想的开了口:“白藤,能不能不要再杀修士了。” 白藤替她擦了擦眼泪,口气平静无情毫无回旋余地:“姐姐,魔植和修士只能存活一个的。” 又垂下眼睛,轻声细语哄她:“但是姐姐想的话,你告诉我与你亲近的修士特征,如果碰见,我可以留他们一条命。” 祁月儿含泪抬头望他,眼里带着些白藤看不懂的哀愁。 白藤也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很不喜欢祁月儿现在这个模样,好像有很多与他无关的事和人在让祁月儿惦记,伤心。 他不想问也不想去尝试理解,白藤从出世到现在只有祁月儿一个人,也理所应当的认为,祁月儿眼睛只看着他就可以了。 但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白藤还是不忍心,学着祁月儿之前的样子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有点笨拙的拍着她背安抚她:“姐姐别哭了,不杀修士是肯定做不到的,但是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白藤这句话突然让祁月儿想起了林清,他以前也是这样,总是很宠溺又无奈的说犟不过她,然后满足她一个自己能力之外的愿望,可是也是林清,骗她破开了缥缈峰的守山大阵,放魔植杀光了她的同门姐妹。 祁月儿突然知道应该要什么了,她伏在白藤肩上,闭着眼睛沉浸在过去的噩梦中,梦呓一般开口:“我要你阻止林清,我不许他破开缥缈峰的阵。” 林清是谁?白藤想了想,明白了是那个试验品修士的名字,这个要求不算为难,他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又操纵魔植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破旧带着红光的传迅灵符。 他把传迅灵符递给祁月儿,挠了挠头:“这个好像就是那个林清当初给我的,说可以随时联系他的东西,我不认识字,所以从来没发过,姐姐你想说什么就发吧。” 蛾子 祁月儿犹豫着接过了传迅灵符,试探性输入让他不用再去破缥缈峰大阵后,灵符上施的秘法消失,在魔气的包围下瞬间就化成了飞烟。 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想起白藤的话,她又有些奇怪:“可是,我那个时候看到你在看书了啊。” 外面阳光很好,白藤心念一动,魔植立刻把他们带到了小溪边的树下,那是快要离开战场的地方了,阳光也难得穿过了魔植,他迎着阳光眯眼笑了起来:“姐姐应该会喜欢晒太阳吧。” 又把之前看的书递给祁月儿,安安静静坐在她旁边,眼神平和又乖巧,好像刚开始认识时的女孩样子。 祁月儿有些好奇接过,刚打开第一页就羞的面红耳赤,那是一本图绘,极其具体的描绘了各种交媾姿势,上头没有一个字。 她还没来得及合上,白藤就兴致勃勃凑了过来,指着其中一个:“姐姐我们今天试试这个吧。” “咚!哎哟………” 白藤头一下被敲了一个包,捂住头就想耍赖,风铃声又响了起来。 祁月儿抬头,看了看外面,总觉得好像这段时间,风铃声越来越频繁了,是人界修士开始不断进攻了吗。 她抓着白藤手,不想让他去,好像这次不去,就可以当做不会发生再这种事了一样。 也是难得看到祁月儿有点幼稚执拗的一面,白藤第一次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了断断续续传过来的笛声,一阵青色的灵力荡过了头顶的魔植,鸟群受笛声操纵奋不顾身往魔植林里冲,真有意外的,闯进来了几只。 白藤仰头看了一眼就操纵着魔植毫不留情的把它们绞杀在了空中,几片羽毛晃晃悠悠落下,祁月儿伸手接住,是青囊门的人来了。 她还是没能拦住白藤去查看情况,小雀的羽毛落在她手上的时候,祁月儿感知到了上面熟悉的气味和灵力,应该是青羽的。 而顺着小雀拼死要去的方向看去,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看到了带着一些鳞粉的标记,断断续续的标记带着祁月儿走进了不知名魔化生物的巢穴,现在魔植不会伤害她,但也不会帮助她,巢穴内幻境展开,里面一池荷花开的正好,祁月儿知道的多,但实际见过的太少,一时间无法分辨这是什么魔化生物。 她驻足不敢再往前走,荷花轻轻随风摇动,露出了花杆上系着的青色祥云坠子,让她感觉分外熟悉。 是和青羽送她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坠子,可是这件事又不太像青羽的作风。 她还在迟疑,就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温热的手心覆上了她的脸,那双太过熟悉的瞳色略浅的眼睛温柔的盯着自己,林清的口气一如往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月儿,我找了你很久。” 祁月儿眼睛一瞬间睁大,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右手习惯性想握住剑柄,一下捏了个空。 寸心还未修好。 林清有些失望,他看了眼祁月儿的右手,目光又转回她脸上,认真打量,好像是变了一些,但他想要的,不论是什么事,什么人,从来都不是等待别人给他,过去如此,未来亦如此。 他看到了祁月儿下意识的防备,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过去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月儿是想握住夫君的手吗,还是知道,夫君给你带了礼物。” 林清反手一转,金柳瞬间就出现在了他手上,又转身慢条斯理取下荷花上系着的祥云坠子,意味不明的冲她笑了一下。 祁月儿心慈手软,身边羁绊又太多,上一世被他娇惯坏了,没吃过苦头没经过历练,重活至今都未满十八,一点点心思都挂在脸上了,被林清捏住软处只是时间问题。 是花若的本命剑,怎么会在他手上,祁月儿心头一惊,她深知,林清吃软不吃硬,咬了咬嘴唇放软下声音又克制不住的有些害怕拉住了他的衣袖:“你怎么会在这,而且,而且这是别人的本命剑,你要拿来送我吗。” 话一出口,祁月儿也有些呆愣,太过熟悉的话语,像过去的自己,不像现在的自己。 林清的笑终于多了些真心的味道,他声音也轻快了一些:“是夫君拿错了,该打,该打。” 收起了剑又看了一眼四周:“现在想见我们月儿一面还真是不太容易。” 又伸出手来示意祁月儿牵上他的手。 祁月儿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衣裳上白藤的血,对比起现在出去跟林清虚与委蛇,跟白藤相处就轻松愉快的多,她也抱有了一点点幻想,林清虽强,可是在魔植境内,没有人是白藤的对手。 或许,她可以安心在这修炼,只要让白藤困住了林清,花若,青羽都不必担心了,白藤也说过灵器有很多很多,到时候大家一起飞升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小雀自以为它找到了自由的山林,可是很快,它就会发现,新的林子不过也是新的笼子罢了。 林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手指轻点她的额头,摇了摇头又带了点嘲讽意味开口:“月儿上次信誓旦旦说过,修行没有捷径可走,都忘了吗,这是第二次,现在不跟夫君离开,未来可是没有后悔药吃。” 祁月儿退后了一步,她心头跳的厉害,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正不正确,她强忍着惧意开口:“我会自己修炼,我也可以自己离开的。” 林清轻轻哼笑了一声,抽回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月儿一眼,他这次在魔植深处待的时间太久,魔气开始侵蚀身体,眉眼都染上了一丝血红,乍一眼看着倒觉得有几分难见的深情:“那我就等着月儿学出点本事了,再出来找我吧。” 话音刚落,祁月儿还在拧着眉头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幻境就开始有要坍塌的迹象了,满池荷花开始摇摇欲坠,掉落的花瓣变成了一只只蛾子,还没来得及飞走,魔植就裹挟着大量魔气横冲直撞,把一池荷花搅的稀碎。 水面上密密麻麻漂浮着蛾子的尸体,林清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祁月儿,心知白藤马上赶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就消失了。 祁月儿还在想他之前莫名其妙的话,幻境就被魔植打的彻底碎裂了。 活动的灵气(h) 蛾子挣扎时掉落的大量鳞粉让祁月儿眼睛有些刺痛,看不清眼前的路,白藤有点生气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回到了小屋,翻了翻她身上自己的血迹,又捧起她的脸仔细看她眼睛:“还好还好,就有些刺激到了。” 魔化生物种类太多太杂,白藤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种。 他有些愤愤的生闷气,自己只是一下子不在,祁月儿怎么就会自己走进魔化生物的幻境里去,还好这次的蛾子没有多少杀伤力,要是下次,运气差点,该怎么办。 祁月儿自知理亏,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白藤手,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有些痛,你去看了那边情况还好吗?” 白藤取了帕子打湿了给她敷着眼睛,想起之前的事再看了一眼祁月儿突然就明白了:“是姐姐在外面的朋友吗,我去的时候,他们都逃了。”口气开始满是委屈:“然后我回来找了你好久。” 听到他没伤人,祁月儿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无视了他那句找了好久,干巴巴的转开了话题:“那白藤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说到这个,白藤就有些得意了:“魔植里唯一有灵气的就是姐姐啊,我顺着活动的灵气找到的。” 活动的灵气,灵气,灵器,白藤的话让祁月儿也开始纳闷起来,她是唯一活动的灵气,那白藤给她的那些灵器又是什么,明明它们散发出的气息更强大啊。 而且,她是唯一活动的灵气,林清最后被魔气侵蚀的眉眼发红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修行没有捷径,那他,又是付出了什么呢。 还没想出个名堂,白藤就等不及了,他刚开荤不久就碍于身体没有做够,祁月儿又突然失踪吓了他一跳,更是迫不及待想再次亲密接触一下了。 可他又怕祁月儿揍他,想了想,还是出口询问:“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祁月儿摇头果断拒绝。 她本就欲望不大,现在更是满脑子都是林清走之前说的话,祁月儿太熟悉林清了,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出手,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就是为了他认可的道侣。 缥缈峰的事已经让祁月儿深刻认识到了成为林清的道侣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为他付出一切,她也不想再同上一世一样了,只是上一世残存的情意和这一世血淋淋的现实反差太过巨大,让她感觉心口都有点痛了起来。 根据之前那个人界修士教的,说不要就是同意的意思。 白藤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是这个答复,只感觉意外之喜,眼睛都亮晶晶了,连魔植都来不及召唤,笑嘻嘻凑过去就要脱衣服:“我就知道姐姐也想要我了。” 然后,就被祁月儿拿着绳索缠成了粽子捆在了床边。 祁月儿使劲捏了捏白藤脸,看到他疼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才收回了手,给自己盖好了被子:“笨蛋,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坐这吧!” 白藤挣扎几下都挣不开绳索,垂头丧气坐在床边,委屈又不解,碰到骗子了,还说什么拒绝是希望强硬一些,怎么现在反而是祁月儿对自己这么强硬了。 等夜深了,白藤困的东倒西歪了,祁月儿才伸手撤去了绳索把他拉回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白藤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蹭到她身上,哼哼唧唧撒娇:“姐姐,手痛。” 祁月儿低头凑近了一看,果然被勒的手腕发红都有些肿起来了,白藤本来就皮肤白嫩,再加上之前费力挣扎过,现在更是显得严重的多。 “是姐姐不好。”祁月儿安抚性的吹了几口气,心里有点后悔自己不知轻重了。 白藤困的厉害,嘟嘟囔囔了几声听不清的话,脸埋在祁月儿肩边就睡了过去。 难得又是一个好晴天。 “不要……唔……万一…有人。”祁月儿耳根都红了,紧紧闭着双目不敢睁眼,眼角都挂着泪,头发散开,长发披散蜿蜒,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侧过头,想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白藤的。 “不要。” 白藤手掌贴着祁月儿胸口,手掌下就是祁月儿慌乱急促的心跳声,他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是困惑,这是他很喜欢的地方,有风声有温泉,甚至还有一点点阳光。 他低头用舌尖轻轻舔过祁月儿耳垂,动作没有停下,一下一下都用力顶在最深处,听着她破碎的喘息又笑了起来,音色还是雌雄莫辨的清透质感却又满载着情欲:“没人能过来的,姐姐。” 阳光让祁月儿很没安全感,偶尔一阵风刮过,都能让她疑心有人要闯入了,花穴更是抽搐的收缩起来,直接将里面的肉棒绞的紧紧的,小穴骤然收缩,白藤被夹的一阵触电般的舒爽,飞快地又抽插了几下,肉棒跳了跳,也射了出来。 这像什么样子,祁月儿伸手想推开他扭过脸有点生闷气,她前些日子感觉修为瓶颈有些松动,应该是快金丹了。 本来打算渡了雷劫拿到金露玉兰就出去,昨天不小心伤了白藤,才软了一点心。 白藤一无所觉,笑嘻嘻凑上去亲她,主动纠缠的吸吮着她的舌头,肉棒抵着她小穴深处的花心研磨,不着片缕的洁白肌肤光滑无瑕,柔软的额发遮住了他偏圆清澈的眼睛。 花穴又湿又热,只被包裹着,就觉得舒畅无比,白藤吐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将她抱得更紧,温度、快感、身体的触觉与颤栗,全都通过交缠的肢体与肌肤传递过来。 作者有话说:今天对话白藤! 作者:我很好奇哦白藤,按你的逻辑,不要就是要,要也是要,那想拒绝的话应该怎么说呢 白藤:这是那个人教我的,他说这个是欲迎还拒 祁月儿(冷笑):那白藤今天晚上你吃苦瓜拌黄连吧 白藤:不要!!!! 祁月儿:我知道,欲迎还拒是吧 破铜烂铁(h) 祁月儿紧闭着眼,不知道被插了多久,忍不住小声抽泣着呻吟出声,只觉得自己下面绞得一阵紧似一阵,一股一股的淫水涌出,连脚趾都蜷缩着颤抖起来。 等她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就已经回到小屋躺在床上了,白藤靠在她肩头,又软又黑的头发就蹭在她下巴上,只露出半张莹白的脸庞,透着点粉色,还在沉沉睡着。 腿心还是酸软,肌肤上印满了揉捏,啃咬的玫红色泽,也不知道白藤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白藤自己身上倒还是雪白细嫩,只要他处在魔植里,哪怕是受了致命伤也能快速恢复,更别提只是欢好时的抓挠了。 祁月儿伸手拨弄了一下白藤的额发,小心推开了他一点,系上了肚兜,开始穿衣衫。 白藤没有睁眼,只有魔植悄无声息爬上祁月儿脚踝,祁月儿看了一眼,没有理睬。 “姐姐再陪我躺一会吧,你看魔植也不想让你起来。”白藤从后面搂住了祁月儿腰,带着未长成纤细感的身体赤裸着,脸埋在她腿上,口气快活满足。 祁月儿蹙着眉,想了想还是合衣躺着了:“我快金丹了。” “哇,姐姐真厉害。”白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开口夸奖。 祁月儿表情带了点犹豫和担心:“我想要金露玉兰,而且,在这渡劫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白藤眨了眨眼,把她拉进怀里。 他身体还带着少年的单薄青涩,口气却很从容:“北阳境魔植不多,而且只是金丹而已,没关系的。” “只是金丹而已???”祁月儿不可置信抬头,看这个一点灵根都没有的家伙。 伸手又去捏他脸:“金丹是很厉害的。” 白藤嬉笑着抱住了她,没有躲反而还把脸凑了上去任她揉捏:“我知道姐姐最厉害了。” 祁月儿哼了一声,停了手也笑了起来:“我要自己去渡劫,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渡雷劫会很痛的。” 白藤没觉得祁月儿会渡劫失败,他已经换过好几次金丹了,几个金丹的灵力才养出她身上的这一个,祁月儿身上灵气充裕的也堪比积云界刚复苏时。 所以他不担心她会失败,只是单纯觉得渡雷劫会让她痛,让她受伤,祁月儿大可以安心待在他的羽翼下,不必再去经历外面的风雨。 祁月儿看了看自己的手,比以前多了一些茧子,又起身找了面镜子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了上一世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忍住了眼泪,口气倔强坚定:“我不要。” 回头又看白藤,垂下了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尽量轻松愉快开口:“哪有修士不用自己渡劫的,这是炼体的机会,很难得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细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渡劫,祁月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林清过去渡劫时,总是会提前很长一段日子静心画符,也不许她们接近,她不会符咒,那应该也总得准备些法宝吧。 前六道雷劫可以通过法宝躲避,后三道却是要靠自己实打实去硬抗的。 “那我们去找找法宝吧,姐姐和我比赛吧,看谁找到的多。” 白藤打了个哈欠,见她执着也不再强求,又觉得百无聊赖,想了想兴致勃勃提出了这个建议。 “比赛啊,那有彩头吗?”祁月儿也来了一点兴趣。 “唔。” 白藤又想了想,也爬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天色:“两柱香时间,姐姐赢了我就不插手雷劫,要是我赢了。” 他咬了咬祁月儿耳朵:“那姐姐帮我舔一舔。” “不要。”祁月儿断然拒绝。 “吃那里的话这个月都会没胃口吃饭的,而且。”祁月儿又故技重施,张开嘴巴给白藤看。 白藤表情有点幽怨:“姐姐你老是喜欢骗我,我看到了,其他修士也有这样的,我也会给你舔啊,昨天你还说…唔……” 祁月儿咬牙切齿的捂紧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也有人觉得用手比较舒服,你喜欢学别人的话,那以后都用手吧。” 想到了祁月儿奇烂的手活,白藤沉默了一下。 而后两个人很快达成了共识,祁月儿赢了,白藤不插手雷劫,白藤赢了,接下来一个月祁月儿都不能拒绝。 只是一个彩头而已,两人都没有太在意,好玩的还是游戏过程。 法宝划分为凡器,法器,灵器,灵宝,上古灵宝,玄天灵宝,从低到高排列。 为了公平起见,白藤被剥夺了使用魔植的权利,只能慢吞吞的小心翻过残壁断垣去翻找法宝,祁月儿放声大笑,捡了个铁剑在白藤大喊耍赖的时候,冲白藤做了个鬼脸就御剑往远处窜。 只是没飞多远就撞上了魔化生物癔蝶,这东西不难对付,怕火畏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大白天飞出来,要是撞上它,沉入梦境了,比赛直接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祁月儿手忙脚乱停了下来又连卸几下力道才勉强站稳,一小颗魔植在癔蝶身后悄悄停止了追赶,白藤在后面笑的直不起腰。 两个人又互相扯了会头花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正式开始寻找。 这好像是很久的一处宗门遗迹了,也不知道是被魔植损坏的还是被其他宗门灭门的,连白骨都很少见到了,墙上偶尔还有一两处涂鸦,一声鸟叫都没有,静悄悄的可怕。 白藤仰起头打量这里,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他忘记问清楚,什么才算是法宝了。 祁月儿尝试往掌门卧室,藏宝阁之类的地方寻找,这里金银玉石之类的东西倒是很多,只可惜现在的两个人只来得及匆匆扫过一眼,都没有生起把玩的兴趣,找到的法宝也基本都是凡品,难得一见的灵品法宝则早已被魔植打成了灵品碎片。 要是凑一百个灵品碎片可以拼成一个灵品法宝就好了,祁月儿叹了口气,哪怕是做梦的时候,梦里头也没有过这么多的法宝碎片啊。 等到傍晚才在小屋集合,白藤头上还沾了根草,身上难得也是灰扑扑的了,但是表情很是得意,在祁月儿震惊的目光中,指挥魔植运来了一小堆,凡品法宝和法器灵器碎片。 好一堆破铜烂铁。 白藤口气骄傲:“我一个个摸过了,里面是有灵气的,这应该就是法宝吧,姐姐你找到了多少啊。” 忘记了,这家伙没有什么常识。 祁月儿之前还觉得自己找到的不堪大用,可能要输,一下子也笑了出来,勉强假装低调但是掩不住得意的开口:“没找到什么好的,只不过是几个中品法器罢了。” 渡劫 “几个?中品法器???”白藤有点疑惑,不是说找法宝吗,怎么又说找到了法器。 “那我找到这么多,应该是我赢了吧。” 祁月儿假装惋惜,口气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虽然你找到了一堆,但是还是我赢了呢。” 又捏了捏白藤脸给他大致讲述了下法宝分类及怎么检查是否完整,最后下了总结语:“你那些都是坏掉的灵器啦,是没有用的了。” 白藤叹了口气,什么法器灵器,好难啊,听都听不懂。 单灵根是众所周知的天才,祁月儿身上灵气又如此充沛,渡个金丹雷劫,祁月儿和白藤都没放在心上,也没花费什么心思,只当游戏,嘻嘻哈哈玩闹几天,只找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灵器,又带上了几个中品法器就准备渡劫了。 白藤百无聊赖摇晃着双腿坐在魔植上远远的看。 片刻之后,天上就从碧朗晴空变成了万里乌云。 方圆千里天色骤阴,黑云之上雷声阵阵,不过片刻黑云之中便开始孕育着一道青色的雷电。 祁月儿布好法宝看到天色后心里才开始有了一点惊慌,这是她第一次渡劫,虽然之前是轻松自在,但现在天雷已经在头顶了,还是难免会有些慌乱。 魔植里除了圣子,没有活人,这是共识,于是很快战场边缘便聚集了一大波的修士七嘴八舌。 “圣子也会渡劫???” “恁还是个金丹雷劫嘞。” 林清混在人群里,没有易容,身旁跟着一位貌美女修正拉着他小声说话,他舌下压着一枚清心丹,手里捏着符咒,脸上难得的没有了笑容,也不回头,只敷衍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今天应该就是祁月儿的死期。 他提醒过祁月儿,可惜看来她并不明白,灵器灵宝被魔气压制,还能尚存的也是黯淡无光的了,魔植里有这么强大灵气的,只有各修士的金丹元婴。 靠他人的修为是可以一日千里,但是渡劫势必要付出更重的代价。 林清自己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四灵根,为了变强,冒死使用了几乎让林家灭门的秘法,老天垂怜,终于让他活了下来,上一世又遇上了自愿为他牺牲一切的祁月儿,终于踏上了修行之路。 但是远远不够,夺取了祁月儿的灵根只是开始,链接移植过来的灵根的魔植汁液折磨了他许久,魔气和灵气也在他身体里争斗了许多年,而且靠他人灵根修行,渡劫也变得格外艰难。 只是修行之路才刚刚展开,林清怎么会甘心默默无闻的死去呢。 接下来就是瑶琴,就是青云,就是许多他都想不起名字的女修,一双双眼睛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她们为了爱,为了法宝或者是为了灵兽机缘都一头扎进了他的陷阱里。 再然后就是飞升,又为了那个积云境的天大机缘重活一世。 “轰隆” 第一道天雷劈下,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围一下人声鼎沸了起来,大家都在猜测,圣子能不能渡劫成功,如果成功,魔植会不会更难以对付,如果失败,圣子身死道消,那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天大机缘了。 金丹一共九道天雷,前六道都可以通过法宝躲避,只可惜祁月儿准备不太充分,第五道天雷落下之后,所有法宝都碎裂了。 还有四道天雷。 容不得她多想,第六道天雷已经落下了,炸的整个天空一片惨白。 在硬接了第六道天雷之后,祁月儿脸色有些发白,法宝都已经损坏,她只正面接了一道天雷就感觉到了杀意。 来自天道的杀意。 这次的金丹雷劫不同寻常,魔植开始突然疯长,白藤眼睛中浮现一朵含苞未开的青色莲花,他浑然不觉,只一心操纵魔植去扛住天雷。 魔气终于在第七道天雷落下之前形成了一层保护罩,但是由于北阳境魔植不多,白藤也未提前做好准备,在第七道天雷落下之后,保护罩直接碎裂了,魔植也停止了生长,变得萎靡。 人群爆发出欢呼,李君炎抱着剑拧起了眉头,他身后是剑宗的弟子,在第七道天雷落下魔气保护罩碎裂后那一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侧脸一闪而过。 不会真的为了一句戏言去找魔植了吧。 天道好像被激怒,巨大的劫云在空中翻滚,第八道天雷迟迟没有落下。 祁月儿抬头望天,眼里流露出藏不住的恐惧,泪水克制不住流下,在生死关头她大概猜到了天道对她饱含杀意的原因,也明白了结果,她扛不住这九道天雷的。 酝酿已久的第八道天雷终于落下,祁月儿紧紧闭住眼等待死亡降临。 却突然身上一重。 白藤正面挨了一下天雷,连闷哼都没有,径直倒在了祁月儿身上,第八道天雷的余威震得祁月儿口鼻都冒出鲜血,眼前一片模糊。 她只能伸手去摸索白藤的伤势,把他护在怀里,昂头去看天上,绝望的等待着最后一道天雷。 白藤面如金纸唇如蜡,紧闭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倒在祁月儿身上,连身体都开始破碎,他凡人之躯是断断扛不住这一道天雷的。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没有第九道天雷,也没有劫云消散的金光和甘霖,天上的劫云突然开始消散,风也停止了,四周开始变得寂静。 魔气迅速涌来,浓稠的仿佛有了实质,飞快修补着白藤的身体,但是又更快的被天雷破坏,白藤只感觉痛入骨髓,连痛呼都发不出来,只颤抖蜷缩着跪在祁月儿怀里。 魔植的魔气很快被耗尽,祁月儿左右张望,眼前却还是一片模糊,魔植失去了魔气滋养,落下了一片片叶子,然后枝干都开始粉碎。 分界线 在第一株魔植彻底粉碎之后,修士们开始一拥而上,各种法宝齐飞,虽然没有第九道天雷,但是魔植都开始碎裂基本也坐实了圣子渡劫失败这件事,也就意味着北阳境被魔植占领的地方,乃至整个南阳境,都会是新的无主之地。 祁月儿慌乱不已,勉强抱起白藤,跌跌撞撞就想往魔植深处走,她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只能被身后纷至沓来的人群驱赶着深一脚浅一脚盲目的往前跑,白藤眼皮微微动了下,他的身体还在碎裂重塑,剧烈的疼痛也让他的杀意前所未有的强烈。 魔植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灵气,一片片的开始快速枯萎碎裂,毫无还手之力。 更多的修士开始入场,他们从未同魔植打过这么轻松的一仗,大片土地露出了它本来的样子,原本生长在上面的魔植已然变成粉末。 人群里开始有了哀悼亲人痛哭声,有吵闹声,有为了金银,法宝生出杀人夺宝之心的打斗声。 “滴答”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白藤脸上,白藤只舔了一口,浓烈的血腥气和苦涩的味道一下就充斥了他的口腔,他勉强抬了一下头,无力的轻轻拉了几下祁月儿衣衫示意她停下。 祁月儿低头,却还是什么也看不清,她的鲜血和眼泪也一滴一滴滴在白藤身上。 面前的魔植迅速涌来把他们托起,哪怕是还没被人群灵力波及到的魔植也已经枯萎的很明显了,但还是在白藤的操纵下带着他们前行。 又前进了很长的一段路,魔植才停了下来,白藤费力咳嗽了好几声,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他闭着眼,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开始仔仔细细的闻。 闻完了又抛下,魔植继续前行。 这样重复了两叁次之后,终于又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甩开人群很大一截了。 但仍有不死心的修士驾着法宝紧追不舍。 白藤身上还是剧痛,他强忍着疼痛散开了魔植坐在了地上,垂头念着祁月儿听不懂的句子,魔植开始活动,划出了一道分界线。 紧随而来的修士剑还没刺入魔气中,地上突然光芒大作,刚刚划出的分界线处暴出金光,外面的魔植全部枯萎化成飞灰,魔气与魔植灰尘一瞬间炸开,腐蚀着躲闪不及的修士。 白藤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祁月儿有些仓皇失措的摸索着想去拉他,手指就突然感觉一点刺痛,眼前模糊的场景就开始摇晃,魔植缠住了她的腰,飞快得将他们带回了南阳境。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祁月儿噩梦连连,梦里时而是白藤被天雷劈死,周围都是看不清脸的修士,时而回到了上一世,她已经飞升,手上的寸心变成了团扇。 等她挣扎着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满头都是冷汗,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因为受伤太重,双腿也站不起来,魔气已经把她手指都腐蚀的好像死人一样僵硬苍白了。 陌生的景色,陌生的环境,风刮过她脸庞,祁月儿猜测现在应该是在露天下,她开始左右摸索,想知道白藤在哪里。 而白藤悬浮在一旁,魔气修补速度已经慢了很多,他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碎裂的身体也重新长了回来,只要身边有足够魔植魔气,他就是不死之身。 只是这次太过疼痛,让白藤第一次对受伤死亡产生了害怕和畏惧。 白藤之前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擦破一点皮,魔气也会很快治愈好他,而这次反反复复在死亡线上拉扯,身体不断碎裂重塑,过程实在是痛的他都不敢回忆。 祁月儿左右摸索不到,有些心急,怕有修士还躲在暗处,也不敢大声喊白藤名字。 白藤喘了口气,挥手散开了魔气,伸手牵住了祁月儿四处找寻的手。 他一直没有哭,之前是疼的哭不出来,魔气开始治愈他之后,又是想尽办法断尾逃生也没有来得及哭,到了南阳境之后更是想不起来哭。 直到被祁月儿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心跳声和带着热度的肌肤时,白藤突然就感觉眼泪就忍不住了,后知后觉痛哭出来:“姐姐,我身上好痛啊。” 祁月儿忍住了眼泪,连声说着对不起,她知道白藤替她受了大罪,如果没他正面挡住那一下天雷,自己现在早就该准备去轮回转世了。 又摸索着看他身上有没有少什么,那一道天雷之后,她模模糊糊似乎看见白藤整只胳膊都掉下来了。 等摸到胳膊腿都在,才稍微放了一点心,又一下有点疑心他现在还哭这么惨,而且自己又明明看到东西掉了下来。 该不会是那个吧。 祁月儿皱了皱眉。 试探性的掐了一把白藤下身。 白藤的哭声戛然而止:“姐姐!!!” “啊……”祁月儿也有点不好意思:“都齐的,都齐的,我就是摸摸,就摸摸。” 这么闹了一小场白藤也没有什么继续哭的心思了,带着祁月儿随便找了户人家就破门进去了,熟练的仿佛回了自己家。 祁月儿还是看不清东西,只能被白藤牵着走,失去了行动能力和视力让她变得有点像惊弓之鸟,总担心什么地方会突然冒出几个修士要杀了她们。 白藤安抚性的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安慰祁月儿:“姐姐,这是南阳境,我出生就是在这,只是好多年没回来了。” 想起之前的事,语气又带了些不高兴:“不管是谁,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修士追得慌不择路。 这次断尾逃生让白藤数年在北阳境的努力全部白费,本来要是早做准备是不用牺牲这么大的,但是他正面接了一个天雷,本身身体太差,一下受伤又太重,为了治愈自己就不得不大量从魔植身上抽取魔气。 而劫云引来的修士又太多太多。 这原来就是南阳境吗?祁月儿扭头想再看看外面,只是眼前的景色还是模模糊糊的。 白藤查看她的伤势,祁月儿伤的很重,南阳境又没有修士可以为她治疗,他只能用金丹给祁月儿补充灵气让她自己疗伤。 “不要。” “咳咳咳咳咳。” 祁月儿惊惶不已,一把就想推开白藤,但是受伤太重,体内灵力早已消耗一空,一番大动作没能推开白藤,反而扯动伤口,引的自己咳嗽不停。 争吵 与此同时,剑宗大殿内气氛凝重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因为抢夺法宝金银,放跑了魔植圣子??? 这说出去怕是每个修士都不会相信,可是又切切实实发生了。 劫云来的太过突然,各大门派没有做好准备,在场的更多的是一些散修,鱼龙混杂,对比起杀了魔植圣子,大部分人还是更怕自己抢的少了。 李君炎脑海里突然闪过天雷下一瞬而过的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他摸了摸腰上的本命剑,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弟子李君炎,愿去镇守我北阳边境,望师尊成全。” 话音刚落,顿时激起一片哗然,李君炎作为掌门亲传弟子,是该带头去往边境战场,可是现在,圣子逃往南阳境,南阳境魔植也并未枯萎,说明就算圣子渡劫失败也并未死去,下一次的反扑一定会更凶,李君炎并不缺少实战经验,而且现在前方未知,他坐镇后方,反而更好。 掌门不语。 李君炎也仍旧跪着。 孩子大了,也总会有自己的想法的,片刻之后,掌门慢慢叹了口气:“去罢。” 很快,由各大门派抽调的小队便出发前往了北阳边境,白藤划下的分界线还在微弱发着金光,金光外的魔植长势很好,却没有探出这条线哪怕一片叶子。 他们就驻扎在这条线外面,等待着它金光耗尽,也提防着魔植再次长进北阳境的土壤里。 墨焰仰起了头,目光落在魔植上,目光凝重,祁月儿没有再回来过,自从上次青羽被关起来,自己刻意不去见她之后,她就消失了。 而在魔植里面,因为有大量的魔气补充,白藤恢复的很快,就是魔植被限制在南阳境之后,闯入的修士也变的很少了,他开始更多的赖在祁月儿身边。 魔植生长的地方,可以有树,有花,但是只有被魔化了的生物才能活下来。 祁月儿偶尔随手做的一个能发出鸟叫的哨子都能让白藤稀罕的玩很久,但是因为身体伤势太重,她还是更多时间处于昏睡状态。 奇怪的是,哪怕没有第九道天雷,一颗比寻常稍小的金丹也已然凝成,在祁月儿体内运转,勉强供给她的周身灵力。 或许也是天道的惩罚,所以当时没有渡劫成功的金光,也没有降下甘霖,所以现在她只能等待伤口慢慢痊愈。 “为什么姐姐你一定要修仙。” “我为什么不能修仙。” 在难得的清醒时间,祁月儿和白藤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白藤不明白,他身上的伤口也没好全,魔气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更担心魔气碰到祁月儿,气的要命也只能忍着怒火离她有些远:“金丹雷劫已经是差点渡不过去了,元婴,化神,又该怎么办。” 又掰着手指头给祁月儿算:“金丹叁百来年,元婴也不过五百余年,为什么不干脆改修魔道,姐姐,我只要你长长久久活着,和我永远在一起,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你不必努力,月儿想要的,夫君都会送到你面前来。” 两个声音好像同时在耳边响起,祁月儿有些呆滞又费力抓紧了被子,有些胆憷的抬起了头,林清给她造成的心里阴影太大,但凡有一点相似之处都会激的她心头一惊。 白藤连忙想扶她,上前一步又停下脚步有些着急驱散自己身上的魔气。 “我不要。”祁月儿咬紧了牙,对着白藤,但又好像是在越过白藤跟林清对话:“哪怕是死在天雷下,我想要的,我也可以自己去做到。” 魔气迅速聚起,汇聚在白藤手上,这几日压在白藤心头的烦躁在此刻满溢了出来。 他打听过了,姐姐在外界其实名头不小,是剑宗掌门的亲传弟子,那个林清也说过姐姐是单灵根又天生剑骨,若有想法加上努力,飞升不难,又旁敲侧击告诉自己,外面有很多朋友亲人在等姐姐。 但是只要能魔气入体,由他操纵,彻底毁掉祁月儿的灵根,她就只能修魔了,外界不能容忍一个修魔道的修士,但自己可以为她准备最好的环境,不会再有什么师门师傅,不会再有朋友亲人再能来把她抢走,而魔修也注定了不能飞升,永远只能和他生活在魔植附近。 白藤试探走上前一步,就看到了祁月儿带着些恨意的目光了,她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剑,白藤一下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心脏别扭沉重的他都有些难受了,白藤摸了摸心口,有点奇怪是不是之前雷劫的伤还没有治好。 两人一动不动僵持了很久,最后白藤还是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这个屋子。 而祁月儿紧抓着寸心,等白藤离开许久才泄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半倚在床头。 休息片刻了她便起身想直接离开,魔植围绕在屋外,长的格外枝繁叶茂,沉默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因为白藤不想她离开,她就不能离开。 既然如此,祁月儿认认真真抚摸了寸心一遍,又小心翼翼把它收了起来,已经到了南阳境了,现在不让离开,那总得趁这个时间去拿到金露玉兰吧。 白藤的心思很明显,他想让自己转修魔道,可是祁月儿也清楚的很,修魔是一日千里,但是一步踏错步步皆错,夺取他人修为来强大自身,未来只会飞升无望,只能干看着寿元耗尽。 祁月儿抬头望了望天,试探性走出一两步,她想去找金露玉兰,但是自身伤势太重,而南阳境又太大。 每次还没走出多远,只要一到天黑魔植就会不讲道理的把她丢回屋子,她折腾了两天一棵草都没见到倒把自己累了个不轻。 再又一次傍晚被魔植甩回房间后,祁月儿痛定思痛决定改变战略,不能这样下去了,这么找,自己怕是猴年马月才找得到金露玉兰。 魔植听不懂人话,白藤还听不懂嘛,这个臭小子,故意自己不露面,又指挥魔植限制她的行动。 祁月儿气的磨了磨牙,狠狠踹了一脚魔植,又疼的呲牙咧嘴揉着脚悻悻坐在一旁。 还是得先想办法把白藤找出来。 你在生气吗 墨焰已经抵达北阳边境了,他在看着传迅灵符发呆,是母亲的发来的,林清又去祁家了,母亲说林清带回来了好消息,他说月儿快回来了。 之前白藤划下的分界线上的金光快消失了,魔植已经在试探着把根须蔓延到北阳境的土壤中了。 “圣子没有死,进入南阳境的探子魂灯都灭了,一只灵鸽也没有放出来。” 李君炎拧着眉头听剑宗弟子汇报情况。 对付动物可以赶尽杀绝,对付植物就有些麻烦了,魔植生命力极强,哪怕只剩几只枝桠,只要有魔气,也能快速落地生根。 杀了圣子或许还会有下一个圣子,但是不杀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对付魔植,而且上次的渡劫已经说明了,圣子可以控制魔气,他受重伤后,魔植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又来了一群人。” 白藤面无表情的坐在离阵营较近的魔植上,远远的看着边境线上扎好了阵营的修士们。 这几天,他都不敢去看祁月儿,只有等她睡着了,才敢去屋子边偷瞄几眼,她这两天好像一直在尝试往外跑,让祁月儿变成魔修这个想法实在太诱人,白藤怕自己忍不住,他几次想动手,魔气聚了又散,可是他想了又想,看了又看,还是狠不下心。 只是今天好像有些奇怪,祁月儿闭着眼倚在魔植上已经很久了,白藤看了一会,怕她是因为伤口未愈又开始发热,走近了几步就被扑倒在地了。 “抓到你了。”祁月儿压在白藤身上才笑嘻嘻的睁开了眼睛。 白藤下意识也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在笑后又别扭的扭过头压下嘴角不说话。 祁月儿捏了捏白藤的脸:“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别躲着我嘛,我可是等了你很久。” 白藤老老实实被祁月儿压在身下,等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祁月儿有些不好意思,抓着白藤手往自己衣衫里摸索了一下,伤口好的太慢,她这两天就想离开,她想要一颗金丹:“还是好痛,这里灵气太少了,白藤你能再给我一点灵气吗。” 白藤眼睛睁大了一点,没想到她会要这个,又有点高兴,起码祁月儿态度松动了一些,她今天愿意要金丹,明天可能也会觉得渡劫太危险,而愿意修魔。 他手也没抽出来,轻轻的覆在伤口上,准备直接扯开衣衫。 祁月儿呀了一声按住了他手,瞪了一眼,羞的满脸通红:“回屋里。” 没有动情的花穴干涩紧绷,连手指也难以再进入,祁月儿有些着急生疏的伸手摸索自己下面,花穴缝隙被强行撑开了一点,她呼吸越发急促,老实说,有点疼。 白藤笑个不停,他刚指挥魔植去取了一颗金丹,回头就看到了祁月儿被自己折腾的疼的欲望全无的表情。 他咬着祁月儿耳朵,口气还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姐姐,好不好玩。” 祁月儿脸红的要命,她本来想快点湿起来,就可以直接塞金丹了,可是自己手活实在太差,越急越痛,刚开始还能有点感觉,现在已经痛的毫无想法了。 还被白藤看到并且嘲笑她了。 祁月儿又气又羞直接翻身坐在白藤身上了,略带威胁的捏了捏他下身那物,磨了磨牙:“我觉得还是这里比较好玩。” 白藤笑的更厉害,毫不害臊挺腰把那物往祁月儿手里送的更多:“它也很想姐姐呢。” 更可恶了,这家伙脸皮比自己厚多了。 祁月儿马上松开手假装没有听到,准备爬下来的时候就被白藤搂住了腰:“姐姐要不要来一点情欲之毒。” 白藤又伸出手指,比了一小个指节这么一点的距离:“一点点,很快就会湿的。” 祁月儿有些犹豫打量了他一下,第一次错误的发生关系就是因为情欲之毒,那股强烈到能烧掉脑子的欲望她现在还记得,可是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现在让白藤帮忙舔的话,最后一定又会被他按着做个几次的。 马上要离开了,还是少发生一点肉体关系比较好,祁月儿犹豫着试探性开口:“一点点,只要湿就够了可以吗?” 白藤点了点头,有些不高兴的又哼了一声:“姐姐一点也不想我吗,明明之前做的时候你也很高兴啊。” 这下轮到祁月儿左顾右盼结结巴巴了:“没有没有,是我伤还没好呢。” 又安抚性的赶紧亲了几口白藤:“等我好了吧,这次真的只能要一点点啦。” 白藤不情不愿点了点头,召来了魔植。 魔植柔顺的缠住了祁月儿的脚踝,很快,祁月儿就感觉到了一点点凉意,她有些好奇:“魔植带毒我从来没听说过哎,白藤,它一共带有多少种毒素呢。” 白藤玩着她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两叁种吧,情欲,酣梦还有个不太稳定的饮血,你们不知道很正常啊,因为我也不常用这些。” 祁月儿更加好奇,她之前教白藤修士的各种东西的时候怎么也教不会,怎么这些东西他就这么清楚了,还说的头头是道的。 白藤则有些无辜,这是他生来就会的,看到了就明白的东西,而那些法宝灵器,他生来不会,就是不会。 两个人正说着话,祁月儿就感觉情欲之毒开始发挥作用了,似乎是因为比之前用的量少,效果也来的慢了一点,她不自觉的夹了夹腿,呼吸也重了一点。 白藤看着她脸色一下有点僵硬然后开始出现了一点红晕,也明白了是情欲之毒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取来一颗金丹,问祁月儿是自己来还是他来。 腿间刚有了点湿意和痒意,祁月儿一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有点颤抖的接过了白藤手里的金丹。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祁月儿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可是她别无选择,靠自己恢复灵力怕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心里说了句抱歉也只能硬着头皮往花穴里塞。 灵酒(h) 花穴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湿润,但是金丹不大,祁月儿稍微用了点力气便顺利的塞了进去,灵力很快就开始补充到身体里了,祁月儿松了口气,可是不久,她就感觉到体内那股微微的痒意并没有消失。 金丹被穴肉挤压到了深处,祁月儿的亵裤都被沾湿了一小片,连乳尖都开始充血通红,变成硬硬的一小颗往前挺翘,只觉得身体一阵燥热,小穴里酥痒难耐,欲水如潮,情欲之毒不算强烈但是又持续的折磨着她。 “骗子。”祁月儿被折磨的有些不上不下,眼睛还有些许清明,又有些无法自拔的陷入情欲。 这就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了,白藤也没想到情欲之毒的效果如此持久,这一点毒素太少,不够把祁月儿送上高潮,但是又不够她完全释放,没有最后高潮欢愉,她就会一直被情欲折磨。 祁月儿咬了咬嘴唇,喘得厉害,尚存一息的理智让她拉不下脸去主动求欢,可是这样的温水煮青蛙又实在难受的厉害。 她再次试探性伸手探进了花穴,这次湿润足够了也就不觉得疼痛了,手指刚一进去就被细腻湿热的穴肉裹住了,她尝试着模仿交合浅浅进出了几下,只带来了一点点爽感就被白藤发现了。 四肢很快被魔植缠绕住不能动弹,白藤凑近,看着她眼睛有点委屈:“姐姐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愿意选择我嘛。” 花穴里好像更痒了,祁月儿有些微喘,头发也披散下来了,有几缕还落在了半开半合的衣衫里,她望向白藤,脑子里一片混乱,眼里还有些迷茫困惑,过了许久还是没反应过来白藤在说什么:“什么自己动手?” 肉棒穿过窄小花穴,狠狠捅进了抽搐的甬道尽头,金丹被抵在宫颈口,酸痛的撑涨感一瞬间鲜明,祁月儿被顶的呜咽呻吟了一声,白藤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开始不管不顾的猛力抽插顶撞,随着腿心私密处遭受的动作祁月儿的细软呻吟也变成了颤抖的哭叫。 等到好不容易高潮完,开始退去了情欲,白藤又吻上了她颤抖的唇瓣,魔植露出了小刺扎进了皮肤再次释放了情欲的毒素。 从未想过的体验,催情药还有中途续上的,祁月儿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欲哭无泪,双乳在抽插间有幅度的晃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女上位,她坐在白藤身上,任由自己的节奏套弄着,爽得浑身颤栗呻吟不止。 “啊…哈…” 白藤的喘息和她的声音交迭在一起,他很快无师自通学会了挺身往上顶,湿而窄的甬道紧紧含住了肉棒。 高潮中紧缩的花穴嫩肉像同时化身为无数张小巧的嘴,热情黏腻地在他的肉棒上吮咬舔舐,汹涌的快感激荡开来。 已经忘记了是第几次了,高潮与被射精同时来到,祁月儿伏在白藤胸口,嗓子都有些哑了,眼睑沉重无比,努力眨了几下眼还是一头睡了过去。 白藤也已经力竭,有些不甘心的咬了一口祁月儿肩膀,又舍不得咬重,只留下一圈牙印,亲了又亲,肉棒插着不肯拔出,别扭又满足的抱紧了祁月儿也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过量的情欲之毒消耗了太多体力,也有可能是伤口快速恢复需要更多的睡眠,祁月儿是被一阵微风吹醒的,腿心的黏腻感已经消失,但是因为使用过度还是感觉有些红肿不适,但是更不对劲的是周围似乎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祁月儿一睁眼就见到了一大片的花海,开得蓬勃而娇艳,风大了些,那些花就随风摇曳,分外好看,祁月儿不懂花草,但她猜测,这就是金露玉兰,一大片的金露玉兰。 “姐姐高不高兴。” 白藤从身后抱住了她,他看起来还是精神的很,手过分自然的抱紧祁月儿,又亲昵的亲她脸颊带着些得意:“我记得你想要,这都是你的。” 祁月儿被这一大片的金露玉兰震撼住了,眼睛睁的圆圆的,显得有些呆呆的,一下子忘记了找白藤算账这件事。 她回头看到白藤毫不设防的样子,心里难得升起了一点愧疚感,鼻子也有点酸了,:“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为你做过什么。” “姐姐说过会好好照顾我啊,我也只是想保护姐姐而已。”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祁月儿顿时更感觉羞愧了,她头抵着白藤胸口,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红了眼睛,声音又低又闷:“我说大话,其实没我你也吃不了这些苦。” 白藤被她郑重其事的样子逗得笑个不停,他从不在意这些。 他就像一个高坐神坛远离世间,观看世人悲欢喜怒的神,偶然接触到了凡人,尝到了一点点情绪,不管哀喜伤痛都只觉得新奇,对祁月儿来说挡无可挡的死劫于他而言也不是大事。 白藤捧着祁月儿的脸,一点点把她的眼泪吃进嘴里,他的舌头很软,轻轻舔舐祁月儿眼睛,潮湿又柔软。 “只要姐姐一直在我身边就可以,奇怪,怎么好像只有那天姐姐在我身下时的眼泪才是甜的。” 他的呼吸变的有些沉重,眼睛里是从没掩饰过的爱意,祁月儿抬眼看着他,困惑又不解:“那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是吗?” 换来的是肯定的答复和一个深长的亲吻。 “是的,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只需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就好。” 在魔植深处总是容易分不清白天黑夜,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祁月儿还在望着窗台上特地抱回来的那一朵金露玉兰在发呆,白藤趁她不注意偷偷喝了一口灵酒被小小的辣了一口。 “姐姐,这是什么,好甜好像又有点辣。” “这是灵酒,大人才能喝的,小朋友不可以喝。”祁月儿扭头挥手作势要赶走白藤。 “那我是大人了,我可以喝很多的!” 她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这几坛灵酒,知道白藤嗜甜又好奇心重,挑着口感好的摆在桌上,再故意强调不让他喝,果然激起了白藤的好胜心。 看着她要拦着自己,白藤大口大口喝的更起劲。 一个执意要喝,一个明拦实劝,很快,白藤就感觉自己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脑袋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晕晕乎乎,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感觉心跳的厉害,人好像悬浮在了空中,说出的话都开始颠叁倒四了。 逃跑 祁月儿和他一直在闹,自己倒是没有真的喝下几杯,坐在旁边看着白藤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心知他已经醉了,还是含着一口酒去亲吻他。 白藤微微张嘴,任由祁月儿坐到了自己身上,又主动凑上去轻轻舔咬她柔软的嘴唇,没有丝毫抵抗一点点喝下了她渡过来的酒,他呼吸难得的又热又重,饱含酒气,呼出的气扑到祁月儿脸上,都让她有了头晕目眩的酒醉感觉。 刚刚还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一下停了,白藤头抵着她肩膀,闭着眼睛,祁月儿试探性推了一把叫了他几声,白藤也是安静的连耳朵也没动一下。 有些艰难的把他扶到床边,祁月儿抱起那盆金露玉兰就想离开。 白藤躺在床上只感觉燥热的厉害,伸手扯开衣服,闭着眼睛又摸索了几下扑了个空,才有些疑惑的费力爬起来一些,睁开眼睛就刚好和祁月儿回头望过来的眼神对上了。 “姐姐!” 不好,祁月儿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召唤出了铁剑,魔植一拥而上,还好她单系风灵根本来就飞的极快,现在又已经结了金丹,灵力充沛,一时间,连魔植都被她甩在身后。 白藤扶着床沿有点难受,酒劲上头,他恶心作呕,干呕几声都没能吐出来,头也疼的厉害。 魔植一时间都追不上祁月儿,他只能尽力去调动更远地方的魔植,他心里越着急,头就越疼,眼睛里含苞未开的青色莲花再次浮现,给了他一丝清明。 太多了,这里生长的魔植实在太多了,祁月儿顺着北斗星的位置一路直冲,还是没能马上冲破魔植的范围,随着白藤恢复了一点清明,魔植也变得更灵敏活跃,她好像在做困兽之斗,又好像还有一点希望。 因为魔植不敢伤她,打的畏手畏脚,而祁月儿只想逃走,飞行速度又的确快,但是魔植太多,一时间反而胶着了起来。 祁月儿灵力消耗的飞快,她抱着金露玉兰,一不小心就被魔植缠住了手脚,直接被操纵着摔在了地上,失去了主人操纵的飞剑也被魔植卷住,很快就被魔气侵蚀的失去了光泽,装着金露玉兰的花盆重重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让人熟悉又恐惧的凉意从被魔植缠绕处蔓延开来,祁月儿惊得一身冷汗,慌乱砍断了缠绕着她的魔植,抱着没有盆的金露玉兰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跑。 “唔,魔植的毒啊,可能有两叁种吧,情欲,酣梦,饮血。” 白藤说过的话开始重复在祁月儿脑海里回放,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下身也开始有了点痒意,但是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 “刺啦…” 一声有些沉闷的声音,祁月儿握紧了手心刚被自己割开的伤口,鲜血不停往下滴,痛意让她清醒了一些。 身边魔植忽然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祁月儿抓紧时间拼命往前跑,白藤克制不住趴在床边吐的厉害,他喝的太多,现在吐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清澈的酒液。 等这一阵剧烈的呕吐过去,缓过来一些后,再用魔植就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在活动的灵气了。 白藤望着这一地狼籍,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应该喝酒的,他再也不要喝酒了。 先前划下的那道分界线还在阻挡着魔植。 多亏白藤失控了一会,祁月儿才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终于走过了那条还有一点点金光的分界线,再也坚持不住的跪坐下来,她怀里还死死的抱着那颗金露玉兰,手上和身上自己划开的那一点皮肉伤造成的痛觉都无法再让她保持清醒。 等李君炎巡查到这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失踪许久的祁月儿一身的土和血,低垂着头,靠在树上,生死不知,他吃了一惊,蹲下去与她对视:“祁月儿,是你吗,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祁月儿才恍恍惚惚抬起头努力睁开了一点眼睛,男修的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不确定这是幻影还是真人,但她实在太困了,酣梦带来的强烈的困意甚至把情欲那股烧心的痒感都压了下去。 等她切切实实捏住了李君炎的一侧衣角,才积攒了一点说话的力气:“麻烦你把这个给李君炎。” 然后就把怀里一直紧紧抱着的,一把有点枯萎了,甚至花瓣都被碰掉几片的金露玉兰塞到他手上。 等李君炎心情复杂的接过了这一把花草,祁月儿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了下来,安安心心闭上了眼睛。 她呼吸都慢了下来,混着一身的血和土,李君炎浑身一颤,一把把她捞了起来:“祁月儿,睁开眼睛。” 他怕她现在受伤太重,睡了过去就不会再睁眼了。 祁月儿毫无反应,李君炎又贴在她耳边跟她说话,企图唤醒她的神志:“不要死,祁月儿,这是第叁个要求。” 同他一同巡逻的道友看到他在这蹲了许久,远远叫了一声:“李师兄…” 李君炎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把金露玉兰收进了储物袋,连忙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给祁月儿裹上,又看了一眼,双指并拢戳向祁月儿眉心,一道剑气由他指尖打入祁月儿识海。 剑气一如识海好似困龙入海,立刻开始兴风作浪。 祁月儿痛呼一声捂住了头,李君炎扔下一句马上请医修来我营帐后就匆匆御剑疾驰而去。 但是这次陆陆续续来的修士很多,受伤的更多,只怕现在一时半会也很难请到医修。 等回到营帐,解开外袍时,李君炎手都有点控制不住发抖,原来那个天雷下一闪而过的脸庞真的是祁月儿,他更怕祁月儿是因为他一句戏言就搭上了性命。 一只素白的手搭在了他手上,李君炎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祁月儿另一只手径直扯开了李君炎给她裹住的外袍。 白藤操纵魔植缠绕住她时,不管不顾放了很多毒素,现在酣梦和情欲在她身体里争斗,她又困又痒,视觉和触觉都迟钝的要命,眼前的人影让她认为自己是逃跑失败了,下意识就撒娇示弱:“白藤,我头好痛。” 还没等李君炎否认自己不是白藤,祁月儿的脸突然在他视线里放大,他耳边传来了炽热又急促的喘息:“你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了。” 剑宗日常(加更番外1) 这是祁月儿在内门弟子选拔赛中打赢李君炎的第二天。 她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好,又拿传讯灵符给林清断断续续发了几十条消息抒发了一下心里按耐不住的高兴之后才稍微睡了一会。 “咚咚咚” 天色已经大亮,第二天祁月儿还没睁眼就被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了。 她刚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着往前跑了:“快点啊,今天考核,就差我们几个了。” 等不明所以的在台下看了几场比试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抱有一点侥幸心理的问旁边人:“请问现在是什么比赛。” 那个拖着她一路跑过来的年轻男修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下脑门,再回头看她时,脸上就挂起了有点讨好的笑:“刚好内门弟子考核完了嘛,就碰上了与飘渺峰交流经验的日子,现在是师叔在挑选过两天去飘渺峰的人,顺便检验下大家剑法进步如何了。” 然后心虚又敬佩的看了眼祁月儿:“昨天是派我通知你的,我喝酒喝忘了,但是我知道,师妹你是这几年唯一打赢了李师兄的人,我相信你!加油。” 祁月儿只觉得两眼一抹黑。 于是等她上台的时候,还未战,气势就先泄了叁分,更因为没了那股拼命的劲,只过了十余招,手里的剑就被挑飞了出去。 然后就被师叔责令留了下来,还传迅给了李君炎。 两世加在一起祁月儿都没被要求留过堂,她自知是这次表现太差,只感觉脸上一阵阵辣辣的热感,臊眉耷眼的乖乖站在角落,看完了接下去其它弟子的考核。 等考核结束,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李君炎才匆匆赶来,祁月儿隐蔽抬眼看了一眼,他受了点皮外伤,腰间本命剑剑鞘还带着些血色,看起来是刚打过一场。 师叔脸色有些不好,开口就是质问:“君炎,这就是昨日赢了你的女修?” 李君炎才注意到角落里恨不得隐身起来的祁月儿,又回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口气平静:“回禀师叔,是的。” 那个师叔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打量了一眼李君炎,又回头看了看祁月儿:“哦?过几日与飘渺峰交流经验,我们剑宗就派这么个人一同去?那看看到时候丢的是你的脸还是你师傅的脸!” 祁月儿眼观鼻鼻观心,只当骂的不是自己,反正又不是她想去的,趁现在一口气除名了正好。 旁边还有未离去的弟子开始竖起耳朵听了,而李君炎脸色未变,仿佛一同挨骂的不是他,等师叔一口气骂完了才开口:“是君炎学艺不精,还请师叔慎言。” 又看了看恨不得躲进墙角的祁月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飘渺峰一事还有半个月,多谢师叔提醒,我一定多加训练,想必师妹也定不会辜负师叔好意警戒。” “我不…” 祁月儿鼓起勇气想开口婉拒,李君炎一记眼刀飞了过来,她立刻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月儿知错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师兄师叔的一片好心。” 李君炎也及时开口替她找补:“师妹只是过于紧张了,等半个月之后的比试,便不会这样了。” 两个人都态度诚恳的认了错,师叔半信半疑也只能丢下几句让祁月儿多加努力的话就离开了。 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余下弟子也叁叁两两的散了。 太阳此时也已经快落下了,李君炎脸上的笑意也随着人群一下消失了,他回头看向祁月儿,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了不大不小的一声“咕”声。 祁月儿脸燥热的厉害,头已经快钻到地下了,她叁餐规律,现在饿了一整天,肚子能忍到现在才叫已经很给面子了。 但是李君炎很明显不太能接受肚子给的这个面子,他口气冷硬:“明早辰时,你同那些基础不好的弟子一起训练。” “可是我可以不去飘渺峰。” 祁月儿还在试图挣扎一下。 “不去飘渺峰,可以。” 李君炎头也不回,大踏步迈向前方:“那你就加油锻炼脸皮,以后这样被围观挨打的日子只多不少。” 作为剑宗近些年唯一战胜了练气期李君炎的传奇女修,祁月儿一下懂了李君炎的言外之意,自己名声一下打了出去,就不能当太过好捏的软柿子,不然怕是未来任何想要挑战李君炎的人都会来找她练练手增强下自信心了。 那没有一副刀枪不入的脸皮的确是真的熬不下去。 在豁出脸还是豁去命的两个选项中,祁月儿还是抹不下脸选择了第一个。 心里还在为自己辩解,不是怕了李君炎的威胁,是纯粹想去飘渺峰看看上一世的师傅和花若,身体第二天辰时就老老实实走进最早的一批训练的队伍里。 李君炎乘着飞剑下山时就看到了不远处队伍里那个探头缩脑的小姑娘了,他意外的觉得有点好笑,祁月儿今天换了一身青绿流云纹的衣衫,头发简简单单梳了个双丫鬟,黑白分明的眼睛还在骨碌碌的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坏心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肯上进还是好事。 练习总是枯燥无味的,特别是祁月儿基础太差,而打基础算是修行中最磨人的一种了,器械乃手足之延伸,步法不稳,身法则乱,剑法则窜, 这一天下来祁月儿累的回去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倒头大睡,没有打坐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复林清的消息,与昨夜的兴奋截然相反。 小剧场: 作者(星星眼):是师生吗,也不知道我的读者里有吃师生的嘛 祁月儿:你疯了吗,用你们的话,你会爱上你的班主任吗 作者:幻想被戳破了,班主任是变态! 祁月儿:李君炎也是变态! 作者:那下次我当面告诉李君炎,麻烦你替我告诉班主任 替我舔舔吧(微h) 她说的太过暧昧,而且明显就是在与情郎撒娇,李君炎本来不想再回答,只是又突然想起了那株被他草草塞进储物袋里的有些枯萎了的金露玉兰,叹了一声:“没有,你没有受伤就好,早些休息吧。” 剑气还在她识海翻腾,身体里情欲趁着这股痛意压过了酣梦,祁月儿头疼的厉害,她只看着眼前这个看不清脸庞的白藤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话,但她什么也听不清楚,而且下身又克制不住的涌出一股春水。 见眼前的白藤没有进一步动作但也没有推开她,祁月儿更笃定他只是稍微有些生气,现在情欲上头下身泛滥的厉害,跟白藤厮混久了,她脸皮也厚了一点,摸索着抓住了李君炎手直接压在了下身,仰起头口气无辜又诚恳:“这里难受,你帮我舔舔好不好。” “你说什么?” 李君炎活了这么大也没人敢跟他提过这种要求,可是祁月儿望向他的眼神迷惘又无辜,让人难以想象这么淫靡的话是出自她之口,他一时间都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略带一点茧子的手掌隔着亵裤触摸到又嫩又滑的穴口,带来一阵凉意。 祁月儿手压的太紧,而且一身是血也不知道具体伤在哪里了,李君炎不敢太用力,等好不容易抽出了手,手掌湿漉漉的都牵扯出了一条银丝,他鼻子抽了抽,闻到了一丝甜腻又陌生的味道。 李君炎脸一下黑了下来。 “你最好收敛一点,祁月儿。” 李君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有些慌张的直接在祁月儿身上胡乱蹭了几下,下身却是不可遏制的起了一点反应。 祁月儿恍若未觉,一把揽过他肩膀直接坐到了他腿上,剑修身上的肌肉并不像体修那样过于发达,但却结实紧致,线条流畅,她又不安分的动了几下,调整好了坐姿,歪头有些奇怪白藤今天怎么这么正人君子。 但是给自己放了情欲之毒他现在还正人君子起来了。 祁月儿越想越气,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喉结,又伸手直接将自己身上带血和土的衣衫直接脱去。 “叩叩…” “李师兄,医修到了,现在方便进来吗?” 是祁墨焰的声音。 李君炎闷哼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就将祁月儿扔到了床上,祁月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床被子从头到脚盖了个彻底,李君炎外裤上都被浸湿了一些,下身彻底勃起,遮无可遮。 床上祁月儿还在扑腾,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一条亵裤,手上腿上还有一些伤口在流血,李君炎只看了一眼就不再回头。 自己和她这个样子,是万万见不得人的,而门外墨焰又在等待,他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个头两个大。 不能被祁墨焰看到这个场景。 还好桌上一直备着茶水,只是连喝了几口冷茶李君炎声音还是有些不自然:“之前有些着凉,现在发了汗好些了,多谢师弟,只是衣衫不整,恕我不便出门相送了。” 墨焰看了眼医修也有些奇怪,之前是其他弟子说李君炎十万火急要医修来的,现在怎么又连门都不肯开了。 但是他也只能压下疑惑:“好,望师兄保重身体。” 祁月儿这时已经扯开了被子,她浑身燥热的厉害,眼尾都被情欲逼的染上了红晕,要哭不哭的,墨焰的声音传来,让她恢复了一点点清明,她半撑起上身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声音。 “祁月儿你又要闹什么。”李君炎坐的离她稍远,看她爬了起来,又不敢多看,重重放下杯子压低了声音问她。 “我不是祁月儿。” “恩?那你是谁。” 看祁月儿一本正经,表情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李君炎也走近了一些打算听听她怎么胡掰。 然后,猝不及防就被压到了身下,李君炎一直只把她当个软弱的女子,却忘记了她也是修成了金丹的剑修。 她湿的厉害,这股湿濡温热的液体全都蹭到了李君炎明显隆起的胯间,将性器刺激的抬的更高。花穴隔着一层亵裤磨蹭着早已勃起的肉棒,好像探进去了一些又好像没有探进去。 只是这样就足够刺激了,祁月儿快乐又难耐的呻吟了一声,含羞带怯,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又湿又亮,含着水气,看着李君炎眼睛,有些重的啃咬他的唇舌,身下套弄着一张一合收缩颤抖不停磨蹭,含糊不清的嬉笑开口:“什么祁月儿,我是李君炎!” 迟早是要离开的,反正已经撒过一次谎了,那在白藤面前,她就是李君炎。 李君炎沉浊的喘息忽然被掐断,他从未近过女色,哪怕没有真刀实枪进入也禁不起这样撩拨,陡然听到自己名字,心里一惊,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就射了出来。 初次尝试,李君炎射的很快,可是接下去硬的更快,他只感觉全身热的厉害,从未体会过的痒意从心里蔓延到了全身,祁月儿碰到哪里,哪里就缓解了一点,他有些痛苦又舒畅的喘息了一声,心里知道不能再放纵过火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更开始渴望祁月儿下一步动作。 祁月儿也很快高潮了一次,身体里魔植情欲的毒素退去了一些,酣梦又开始主宰她的身体。 身下的物件软了一些,祁月儿知道他已经射了一次了,也觉得白藤不会再跟她闹别扭了,开始睡意上头,眼睛有些睁不开了,草率的凑过去亲了几口,口不择言的企图哄骗他:“今天射的好快啊,是不是有些虚了那可能要阳痿了,还是先禁欲一段时间吧。” 说完翻身下来直接进入了梦乡。 李君炎呆愣了一会才理解了她的意思,脸色由红转黑又马上燥热的厉害,刚释放过一次的性器有些昂了起来,他不再压抑心中再起的冲动,按住祁月儿就想再证明下自己。 沾了精液的外裤被脱去,肉棒胀硬的厉害,李君炎不得其法的顶了几下都没顺利进入,就发现自己身下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祁月儿闭着眼睛,已经睡的很沉了,她唇色都有些浅,一看就知道失血有些过多,安安静静躺着眉目间竟然还有几丝稚气。 下身还是胀痛的厉害,李君炎闭了闭眼,还是没有彻底再做下去,心里的理智大过了身体的欲望,又出了房门冲了一通冷水澡才将那烧心的燥热压下去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今天对话李君炎! 作者:啊???你行不行,机会给你不中用啊,难道是真的阳痿???? 李君炎:你该问问魔植圣子用的什么劣质药! 作者:我明白了,下次给你换好的,嘿嘿嘿,用在你身上! (头顶突然凉快) 作者:啊!我的头发!!!(连滚带爬逃走) 要求 祁月儿毫无所觉,酣梦压过了情欲,怕是真做下去了她也难以苏醒,等她睡醒,就发现墨焰坐在她床头,抱着剑倚在床边闭着眼。 好像刚来北阳境时,她看到花若想起往事晕倒再睁眼的时候一样。 之前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了出来,她主动脱去衣衫,按住那名忘记了样貌的男修强行想要欢好,有没有做完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光是想到这,祁月儿脸红的就要滴下血了。 她翻了个身,墨焰马上就睁开了眼。 两人目光一对视,皆不约而同躲开了对方的目光。 祁月儿心里一松,看来那个倒霉男修是墨焰,虽然还是很尴尬,但是总好过是陌生人,而且是墨焰的话,结合现在下身也很清爽有没有做完就很明白了。 而墨焰则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未婚夫,又想到了母亲来信让自己把月儿带回去,他不想,可是没有立场阻止。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了半天。 还是祁月儿率先开口:“墨焰,李君炎师兄住哪,我想去找他。” 还差第三个要求,就可以拿到天外玄铁了。 墨焰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从月儿执意要进剑宗开始,就有很多流言说她暗恋李师兄了,昨天也是李师兄通知他找到了月儿的,而月儿睡了一觉才刚醒,又要去找李师兄。 他犹豫半晌还是开口:“月儿你不会是真的暗恋李师兄吧,可是。” 话还没说完,祁月儿就摸了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嘟嘟囔囔:“也没发热啊。” 又强调:“墨焰你别想这个了,李君炎脾气刁钻刻薄的,我只是想修好本命剑而已啦,等我本命剑好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天才。” 墨焰被逗得直笑,又拍了拍她肩膀:“不是天才也没关系,我会保护月儿,月儿只需要一直快快乐乐就好了。” 祁月儿眉头不自觉皱起,突然感觉很不舒服,从小到大,好像一直是这样,她不需要成长,不需要奋发向上,但是墨焰不一样,家里人会要求他上进,要求他做到最好,虽然自己得到的也是爱,可是她还是感觉有点不舒服。 明明她才是天生单灵根,她才比墨焰更像天才不是吗。 墨焰手腕上的传讯灵符突然响起,他看了看灵符,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离开:“师傅找我,我联系了花若,她应该快到北阳境了,到时候月儿可以去找她玩。” “好。”祁月儿点了点头,想不明白的事先放一边好了,她好久没见到花若啦。 外头日头正好,而魔植深处是很难照射进太阳光的。 沐浴在阳光下,祁月儿突然想起了白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又飞快的打消了这个想法,再见面可能就是你死我活了,到时候她真的能向白藤下得去手吗。 而且白藤身为魔植圣子,是全部修士的敌人,应该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不顺心的。 晃了晃脑袋放弃思考这个问题,祁月儿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四处都有人在忙碌,之前白藤划下的分界线已经没有了金光,魔植在远处张牙舞爪的,它虽然是植物,但是即使隔着这么远,祁月儿也能感觉到,它是活着的植物,只是跟白藤相处久了,她都快忘记了魔植其实也是非常危险嗜血好杀的了。 她现在就是在剑宗的营帐地方,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灵气了,修士所受的伤也变得难以愈合,所以医修变得更为忙碌珍贵。 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李君炎所住的营帐。 李君炎背对着门,看动作似乎在浇花。 祁月儿敲了敲门,又暗地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准备应付他最后一个难题,前两个难题都几乎是奔着摘星星要月亮去的,最后一个应该也不会简单。 “你已经完成第三个要求了。” 这个回答让祁月儿有些吃惊,睁大了眼睛。 李君炎倒是平静的很,等给花盆里的金露玉兰浇透了水才回头看向祁月儿:“天外玄铁在宗门内,我已经嘱咐同门师弟代为转交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宗门了”。 祁月儿有些不可置信又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李君炎,她是什么时候完成第三个要求的,还是墨焰替她完成了第三个要求没有告诉她。 她在打量李君炎的时候,李君炎也在看她,祁月儿神色自若,坦然又客气,看来是忘记了之前的事,那不是什么光彩事,自己也不应该和有婚约的女修交往过密,明明应该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就有些烦闷。 他不应该这样的,李君炎退了一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眉目里都是冷漠疏离:“怎么,师妹是觉得三个要求不够吗。” 只可惜现在祁月儿已经认定了那天的男修就是墨焰,对李君炎的一点奇怪心思毫无所觉。 又听到他还要追加条件,祁月儿吓得连连摆手,连说几个不用,马上就要退的看不见人影。 李君炎嘴角翘了一下,又很快压住了那点笑意。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祁月儿马上欢欢喜喜道了谢转身就想走,又突然想起了李君炎天生剑骨,可能是今天的他太好说话,又可能是只差这一步,她还是开了口:“师兄可否再帮月儿一个忙?” 说完都没敢抬头看李君炎脸色,低着头赶紧又补上:“报酬好商量的。” 她上一世已经炼过一次剑了,还刚成型就失败断裂了,天外玄铁来之不易,浪费了这一块,可能等不到下一块寸心就该彻底锈坏了,李君炎天生剑骨,对剑天生亲和力就高,大家都是金丹,只有他有点希望能一次成功了。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空气似乎都凝结了,祁月儿固执站着,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时候,李君炎终于开口了:“师妹直说好了,我自当尽力。” 等祁月儿含着眼泪有点磕磕绊绊说完了,又拿出寸心给李君炎看,寄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月儿愿发心魔誓,这真是我的本命剑,还求师兄救一救…” “好。” 李君炎答应痛快的都让祁月儿都愣了一下。 天道警示 “但是我有两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我就与你一同回宗门铸剑。” “什么问题?”祁月儿有些奇怪。 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谜团是值得李君炎出手的,炼器说难不难,说容易也绝不容易,她的要求不高,甚至可以不在乎剑的品级,只要能一次成功就好。 李君炎看了眼外面,抬了抬手,门一下便关上了,发出了沉闷的一声,他坐在桌边,又给祁月儿倒了一杯茶。 他突然这么客气,祁月儿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又有些拘束的捧着茶杯坐着,只抿了一口,就眼巴巴的看着李君炎等他继续开口。 “这支金露玉兰,真的是你从南阳境带回来的吗?” 这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祁月儿当初就是他从分界线上捡回来的。 祁月儿看了一眼已经被好好的种在盆里的金露玉兰,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谎:“是我带回来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金炉之火加上天外玄铁可以重塑剑灵的。” 祁月儿张了张嘴,哪怕是修仙之人,重活一世这种事也显得太过天方夜谭,她现在也不知道上一世翻出的,只是打发时间看的那本古籍林清是从何而来的,而这一世他有没有拿到,她更怕李君炎对自己印象更差,低头又抿了一口茶水,底气不足的开口:“我自己想的。” 她又在撒谎。 “哐。” 李君炎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祁月儿有些慌张的也跟着放下了杯子赶紧解释。 “只是事情太过荒谬,我说了师兄你应该也不会相信的。” “轰隆。” 祁月儿心一横刚打算开口老实交代清楚,外头突然就劈了一个惊雷,她扭头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还想再说时,就被李君炎捂住了嘴。 李君炎左手揽住她肩膀,右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腰上的本命剑嗡鸣轻响,祁月儿惊慌失措的靠着他胸口抬头望他,莫名让人感觉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祁月儿被他拥在怀里,只感觉自己心跳如鼓,李君炎侧过头,眼神难得温柔看了一眼,又凝神听外面的情况。 她没有继续说,于是惊雷只炸了一声便没有再响,窗边仍有透进来的阳光。 李君炎松开了手,安抚性的摸了下腰上的本命剑,本命剑与主人心意相通,很快停止了躁动,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寸心,刚刚的天道警示它也没有丝毫反应,这里面真的有剑灵吗。 祁月儿猝不及防被捂住又松开,眼睛都红了,一口气憋在喉间,咳个不停,一下子喝了满满一杯茶水,才觉得好受了些,看着李君炎有些欲言又止。 明明自己之前同林清说的时候,也没有异象,难道是因为林清也是重生的,但是李君炎不是。 现在天道已经警示,这个问题不能再问。 李君炎沉默了一会,才终于开口:“好了,你回去吧,把你的剑所用的材料,尺寸以及模样大小绘副图给我,还有。” “啊?还有。” 祁月儿被一大串要求一下砸的有点蒙,听到他说还有,心里就发怵。 她这个模样李君炎一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应该搞的清楚吧,祁月儿。” 事已至此了怎么可能说不行,祁月儿只能疯狂点头:“我会搞清楚的,师兄,你放心,你尽管说,还有,还有什么。” 李君炎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示意祁月儿认真听他接下来的话:“还有,没有什么金露玉兰,师兄很感谢你为我寻到了魔蛛的断肢,所以打算亲手铸一柄佩剑给你聊表心意。” “恩???”祁月儿不太明白,视线移到了金露玉兰又移回了李君炎脸上,他这是在教自己撒谎吗。 李君炎已经不耐烦再说仔细了,干脆利落就打发走了祁月儿,自己带着剑又一下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等祁月儿带着一脑袋问题回到墨焰营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墨焰花若已经在等她了,甚至连许久不见的云晟也在。 她好久没见到花若了,又惊又喜连忙扑上去:“花若姐姐,我好想你。” 云晟笑嘻嘻凑过来:“月儿也好久没见我了,怎么不说想云晟哥哥了。” 花若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祁月儿头:“月儿是有什么奇遇了吧,墨焰之前联系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奇遇? 祁月儿低头一下又想起了白藤,李君炎最后特意强调的话还在耳边。 别跟任何人再说起你进过魔植里。 她使劲朝墨焰眨了眨眼睛,暗示他过来说点瞎话。 墨焰对上她眼神异常的有点呆,没有开口也没有过来,祁月儿眼睛使劲眨的都开始有点痛了,只得瞪了墨焰一眼就准备现场编点瞎话。 云晟看着她和墨焰眼神交流,大笑出声:“奇遇不奇遇先不管了,月儿回来的正是时候,还是先问问什么时候打算让我们见见你的未婚夫吧。” “什么未婚夫。”祁月儿有些奇怪的看向云晟,没想到云晟的回答让她一下感觉如坠冰窟。 “就是之前提亲又退亲的林家小子啊,他几个月前上门提亲,你父母已经答应了。” 花若也带着笑意刮了刮她鼻子开口:“说来也奇怪,怎么又答应了呢,不过月儿早就芳心暗许,这下也算两情相悦了吧。” 什么芳心暗许,什么两情相悦? 祁月儿不可置信的看向墨焰,墨焰有些艰难的也扬起了嘴角:“之前月儿过的奇遇比较凶险,父母都担心的要命,那个林清突然自己找上门了,承诺会拼着性命不要也会救回月儿。” “前不久又特意上门说月儿马上安返了,这样的有情有义,父母也就没什么不放心了。” 墨焰嘴巴一张一合,笑容有些苦涩但是说的都是林清的好话,说完这些,又看向祁月儿:“花若什么时候看出你心思的,有两情相悦,那更再好不过了。” 不,不是这样的。 小剧场 作者:啊嘞,听说林云莫白苏是原耽受常用的姓氏哎,我可以采访你一下吗林清! 林清:我可以拒绝吗,不行你给我改个姓也可以 作者:好抗拒啊,那我去采访白藤,他老实,肯定好欺负 (顺着魔植越走越深,魔气上头,两眼一黑) (滴嘟滴嘟滴嘟,被120拉走) 幸运 祁月儿退后了一步,挣脱出花若怀抱,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墨焰一句句话都在往她心里扎,不是这样的,林清没有来救她,是林清要杀她,她才会进入魔植里,也是林清,明知道她走了岔路,渡劫会被天道针对也只是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等着看她失败惨死。 上一世的情意祁月儿心里打算是要放下,但那道天雷已经告诉了她,林清的冷血无情远超她的想象,扣心自问,哪怕只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走了岔路,自己也会去劝他权衡清楚利弊的。 墨焰上前一步,准备拦她:“父母说了,让我们带你回去,定好日子,看过八字,就可以准备出嫁了。” 祁月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情绪,咬紧了牙,看着墨焰一字一句:“我不要嫁,他在说谎,我也没有喜欢他。” 没有人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但是现在两方父母已经见过面,嫁不嫁已经不是祁月儿一个人说了算了,云晟看了看墨焰,又看了看祁月儿,硬着头皮想劝他们:“那当哥哥胡说了,这讨论也不方便,月儿要不你看,咱们先一块回家再说吧。” 祁月儿抛下一句“不要”,就忍着眼泪冲出了营帐。 她还是不敢,不敢去面对林清和父母,现在的林清,好像一个有着熟悉面孔的陌生人,上一世的祁月儿有多依赖林清,这一世的就有多害怕他,她不明白林清想做什么,却也下意识就认定,自己阻止不了他。 不战而逃的事她上一世做的太多,不敢面对父母,于是让林清去处理,不敢面对宗门,于是林清接手再也没人会提起,现在她不敢面对林清了,下意识只想想躲起来,躲到事情过去了就好了。 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墨焰心里也同吃了黄连一样,祁月儿现在反对怕是也犟不过父母,林清不知道与父亲说了,竟让他下定决心甚至没有告知月儿就定下了亲事,现在两家已经互通八字,哪里还由得月儿说不愿意呢。 只是这一切都无法与身边朋友倾诉,墨焰只能叹了口气说:“麻烦各位了,我去找找月儿,你们先休息吧。” 花若拉着云晟点了点头,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少女心思敏感又多变,说不定只是小矛盾,外人参与进去反而复杂化了。 两人对视一眼,也识趣的找了理由各自散开了。 祁月儿冲了出去,一口气跑了很远,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胡乱擦了把眼泪继续有些漫无目的在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觉得不能停下来,好像停下来,就会被要求回到家族里去和林清成婚。 太可笑了,上一世的祁月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只重活了不到十年,她从前最希望的事就变成了她现在最厌恶的事。 风吹过偶尔落下一两片叶子,祁月儿也有些茫然了。 墨焰那边不想回去,在这片刚驻扎好不久的地方,她好像也只认识李君炎了。 只是李君炎太忙了,祁月儿只能坐在门边等他,等在门口枯坐到了天色彻底黑下来,他才终于回来了。 伴着他回来的脚步声,祁月儿灰头土脸红着眼睛坐在门口有些疲倦的抬起了头,李君炎停下脚步,远远站定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图画好了?” 祁月儿突然感觉好像心里一下也没这么难过了,她怎么会哭坏了头来找李君炎,她现在明明连图该怎么下手都不知道。 “还没,师兄,是我打扰了。”祁月儿麻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也不敢与他对视就想逃跑。 “哼。” 李君炎嘲讽意味很重的轻笑了一声打开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示意祁月儿进来:“师妹横竖也是睡不着,刚好我现在精神也尚可,你现在画吧。” 祁月儿硬着头皮开始磨墨,李君炎沏完茶就不慌不忙的坐着看她表演。 铸剑祁月儿其实是会铸的,她上一世无聊透顶也做过一些,但是仅限于溶铁水和浇模具,说白了其实就是当打发时间的手工游戏罢了,现在李君炎要求的是绘图和数据,而且还是为了铸她的本命剑寸心。 等手里这半块墨块生生被磨下去一大截,李君炎终于忍不住了:“你打算磨到什么时候。” 祁月儿有口无心的道了个歉,开始加水。 加多了磨墨,磨多了加水,李君炎气极反笑:“好了,好好磨,别糟蹋我的墨块了,我来教你。” 祁月儿不是一个聪明学生,但是她听的异常认真,李君炎边画边为她讲解。 因为祁月儿的本命剑锈的太过厉害,已经几乎失去了原本的模样,所以李君炎是以自己本命剑为模板为她一点点拆分讲解一些基础的知识。 每个人都有自己用剑的习惯,所以每柄剑也是各不相同,祁月儿闭着眼,按照李君炎的讲解,开始想,她的用剑方式和寸心应该是什么模样的。 一个画一个讲,时间过的飞快,竟一点也不觉困意。 等到祁月儿第一张草图画了个大概,李君炎站在一旁看了良久,突然一把拉起祁月儿:“走,回宗门,绘图和铸出来始终有差距,我们现在回去先铸几柄。” 祁月儿看了眼外面有些西落的月亮和正要升起的太阳一个激灵:“现在???回去,铸,几柄,李君炎,天好像要亮了。” 李君炎拿出传迅灵符不知道和谁说了什么,抬头看她,神态自如:“不然呢?” 祁月儿揉了揉眼算是知道为什么李君炎是掌门亲传弟子了,他没有半点困意,反而精神看着比昨天更好。 她大大打了个哈欠,看着手上的图又陷入沉思:“可是,好像现在画出来的,和我之前记忆里的又有点不像。” 李君炎不以为然:“这是你的本命剑,你绘出来的样子其实也是你的样子。” 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你觉得不对也说明你很幸运,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再修改的机会。” 再见青羽 这个理论祁月儿闻所未闻,一下也有点愣住了,她怀疑李君炎猜到了什么,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证据,基本上修士在拿到本命剑之后,就会很快决定好自己想走的道路,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修行之路,李君炎说的没错,她的确很幸运,她上一世走错了路,但是现在她回到了选择的起点。 祁月儿抱着画卷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想要的样子应该是怎样的。 生活好像马上就要一团糟了,她还在像个想继续掩住耳朵来偷盗铃铛的小偷,不看不听不去想,把决定权都交到别人手上,事情就会往好的一面发展吗,但是不管自己未来会成为什么样子,应该都不会想再成为林清的夫人吧。 她好像想通了一点点,把画卷往李君炎怀里一塞,有些急切开口:“师兄,再给我最多半个月,我处理一件事就回剑宗一起铸剑。” 李君炎神情淡定,似乎知道但是又明明什么都没问过,只看了一眼天色就把画卷再次放回到了祁月儿手里:“画卷带上吧,我觉得你会需要它。” 祁月儿接过画卷,打开又仔仔细细看着画卷上自己画的歪歪扭扭有些变了样子的寸心,突然也笑了一下:“是的,多谢师兄。” 想就要马上去做,祁月儿不知道这个突然热血上头的想法可以支撑自己多久不退缩,但是手里的画好像给了她无限勇气,那是比上一世她要和林清在一起所具有的更大的勇气。 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墨焰的营帐。 墨焰拿着传迅灵符坐在营帐里,意外又不意外的看到了敲了敲门就着急上前的祁月儿,她双眼炯炯有神,举止轻快,抱着一卷画卷,显然已经做好了决定。 昨天月儿发脾气跑了出去,他四处都找不到,试探性的问了李君炎,清晨才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李君炎说他或许会带月儿先回剑宗,等她不再迷茫了就会再回来。 现在她已经不再迷茫了吗。 祁月儿上前一步想拉墨焰,又意识到手里抱着画卷,手忙脚乱把画卷放进储物袋,气还没喘匀就急切开口:“墨焰,我想好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等到一起坐到灵舟上,已经接近晌午了,祁月儿看着外面的云海有些出神。 上一世的自己在脑海里的印象居然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当初,在她逃避家族无颜面对师傅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来着,她怎么会一步步,逐渐变成了林清身边看不清面孔的后宫之一,变成了不像人的一个装饰品呢。 头发被碰了碰,祁月儿回了一点神,花若坐在她旁边冲她笑了一下:“月儿马上回家了,在发什么呆。” 祁月儿靠在她的肩上,低着头口气有点难以掩饰的失落:“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遇到事情只会躲起来,还冲你们发脾气。” 花若有些奇怪,开始帮她编头发,手指温柔穿过祁月儿发间,看她松弛了一些才开口:“怎么会呢,你只是小孩心性,等再长大一些就好了。” 祁月儿肩膀一下塌了下来,她应该是最失败的重生者了,人家重生都是依靠前世记忆解决难题,寻找机缘,她重生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结果还是个小孩心性。 “月儿在烦恼什么。”墨焰看她们聊的正好,也凑了过来。 “没什么。” 祁月儿偏头不理他,心里还在记着他说林清好话的事。 墨焰叹了口气看着花若,花若口型比了个还记仇呢,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意料之外的,是青囊门的人来接他们的。 祁月儿看了一眼墨焰有些奇怪,墨焰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好久不见,是家主说月儿你们要回来了,所以特命我们来接你们去青囊门先休息几日的。” 还是青囊门的人率先出来解释了一下。 只是他的话虽然是跟祁月儿说的,但是说好久不见时却是看着花若。 花若眼圈一下红了,连忙低头遮掩,心里一下空落落的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祁月儿好奇看了看,直接问了出来:“花若姐姐你们认识吗。”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认识,灵送,你和花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是青羽来了,他看着比回东阳境的时候更瘦了一些,现在天气都有些热了,还是穿着外衫。 那个叫灵送的男修退后了一步,看着花若,表情有些怔怔:“原来你叫花若啊。” 青羽神情不变,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又看向墨焰:“现在青囊门是由我姐姐暂任家主一位,她知道你们回来,很是高兴,想先请你们过去一叙。” 墨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了的好友,下意识把祁月儿挡在了身后,口气有些冷:“多谢好意了,可是我们都思家心切,青家还是改日再去拜访吧。” “好吧。”青羽叹了口气,出乎意料没有执着,只定定看着祁月儿:“青云让我告诉月儿,不要反抗他的意思,你不会成功的。” 又笑了一下,眉宇间好像恢复了以前的熟悉:“话已带到,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下。”祁月儿有些犹豫,上前几步拉住了青羽,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才惊觉他暑天手掌居然还是冰冷:“你还好吗,墨焰说你生病了,我们都很担心。” 她还是和之前分别的时候一样,青羽莫名感觉心里有些酸楚,他垂下眼睛看不清神情,口气温和:“我已经好了,月儿也要保重身体。” 青羽走了,祁月儿回头看着他的背景,神情复杂,青云和她一样,上一世都是在林清的庇护之下,她们是情敌,是彼此很讨厌的人,两世加起来都没有给过对方几个好面色,为什么,她现在又会让青羽带这么一句话给她呢。 不过不管青云是什么想的,她都不会再走上一世的路了。 墨焰被搞的一头雾水,祁月儿看着花若,拉住了她的手,语气奇怪:“花若姐姐,你认识那个人吗。” 花若摇了摇头,口气有些悲切:“不认识的,只是莫名觉得的确好久不见了。” 借点灵石 有了这么一件事打岔,几人也没了玩闹的心思,花若没有随他们回去,匆匆道了别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和上一世一样又不太一样,祁月儿告诉父母自己不愿嫁给林清之后就被关回了自己房间里。 “天底下这么多好男子,你就瞎了眼非得嫁他不可吗?月儿你还太过年轻,父母不能看着你出错。” “这是一段好姻缘,父母已经替你答应好了,月儿你还太过年轻,父母不能看着你出错。” 祁月儿坐在窗边,脑子里不断回想上一世和这一世父母的话,有些想不明白,上一世她想嫁是因为太过年轻,这一世她不想嫁也是因为太过年轻,林清还是那个林清,自己也还是那个自己,怎么父母的态度就是截然相反的呢。 一包香喷喷的小烤鸡突然出现在了眼前,祁月儿被吓了一跳。 墨焰从窗户旁探出了头:“我给你看着,你快吃。” 怎么说她现在也是金丹修士了,祁月儿感觉有点啼笑皆非,心里虽然这么想,手上还是很老实的接过了开始埋头苦吃。 白藤不会做饭,祁月儿自己的厨艺也只能说勉勉强强,她好久都没吃过烧的这么好吃的菜了。 墨焰抱着剑靠在窗边,之前还担心祁月儿心情太差没有胃口,看她现在吃的香喷喷也放下了一点心,等祁月儿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那月儿打算接下去怎么办呢。” 祁月儿擦了擦手,吃饱喝足心情也好了一点,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上一世她想嫁也嫁了,这一世她不想,也能不嫁,但是她还是有些好奇:“林清是怎么说服父亲的。” 说到这个,墨焰也拧起了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日我也在,他说要和父亲单独沟通,过了大约两柱香时间,再出来时,父亲就同意这门亲事了。” 重生一事应该是不能与外人说的,祁月儿已经试过了,她尝试告诉李君炎的时候已经有了天道警示,虽然不知道林清和父亲说了什么。 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候见了面再直接坦白应该也可以,林清的红颜知己怕是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了,怎么会突然对她痴心一片。 想到这,祁月儿觉得有些意兴索然,一下想到在家里等待林清过来还不如早些去剑宗把寸心炼出来呢。 墨焰半天没等到祁月儿说话,有些着急,还没开口就看到祁月儿突然冲他扬起了熟悉的笑脸,亲昵的拉了拉他衣摆。 从小到大,祁月儿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墨焰只感觉头皮一麻,下意识退了一步,就被祁月儿拉住了。 祁月儿谄媚一笑:“哥哥,哥哥!” 约定好时时保持联系后,墨焰还是败下阵来,还替她付好了灵舟钱。 祁月儿身上的灵石都被家族里收走了,他们总以为这样她就没有办法了,为了让父母相信她没有离开,祁月儿甚至把储物袋都交给了墨焰,手里只剩寸心的画像和几张传讯灵符,一身轻松的跑回了剑宗。 第一次领取了剑宗内门弟子的宗门补助,祁月儿望着手里可怜巴巴的几个中品灵石叹了口气,好少啊。 上一世祁月儿与家里断了之前,飘渺峰就没有守住了,林清接过了大半的宗门事务,也没有让她再缺过灵石。 看着李君炎列出的材料及要提前准备好的损耗费用,祁月儿第一次感觉到了囊中羞涩这四个字的意思。 她声音压的极低,因为生平第一次开口借钱臊的脸色通红:“那个,李师兄。” 李君炎听她改了称呼就知道决计哪里又有了问题,挑了挑眉,示意她说。 祁月儿连头都不敢抬,比之前输了比赛更加窘迫:“你能不能先借我点灵石。” 这又是意料之外了,在她结结巴巴说完自己是为了着急炼剑违抗家里被断了开支之后,李君炎也叹了口气:“材料和损耗费用的钱就当我先借你的。” 祁月儿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感谢就听到李君炎又开口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记住现在为了本命剑所做的一切努力。” 他难得温柔摸了摸祁月儿的头:“守好自己心里那柄剑。” 祁月儿有些似懂非懂,突然又想起,林清之前说过,上一世李君炎也是他的手下败将,想了许久,为了以示感谢,特意让墨焰把她储物袋中最后一张传送符用灵鸽送了过来,郑而重之的送给了李君炎。 只是这是祁家为她定做的灵符,如果不是她本人灵力使用,那就会直接传送到她身边来。 祁月儿理直气壮心想,等李君炎用了肯定是十万火急的时候,自己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呢,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没有说,又心虚的看了李君炎一眼,要是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肯定又要口出恶言了。 李君炎有点稀奇的看祁月儿小心翼翼在灵符滴上自己和她的一滴血,饶有兴趣询问:“那启用了能传送到哪里呢。” 祁月儿眼珠乱转信口胡掰:“到能帮助到你的人身边去吧。” 这话一出,李君炎把玩着灵符开始有点不信了:“哦?它怎么知道到时候谁能帮助我呢。” “这是定做的,定做的,它很聪明的!” “又在扯谎。” 虽然话是这么说,李君炎还是按祁月儿的要求,把它放进了自己本命剑的剑鞘夹层里,这是他自己做的剑鞘,祁月儿稀罕的摆弄了很久得到了给她做个一样的承诺之后才有些恋恋不舍的还了回去。 接下来就是准备铸剑了。 李君炎回到剑宗之后太忙了,祁月儿偶尔抽空去找他都经常找不到人,却总能发现铸剑材料一点一点在变多,李君炎随手画的各种剑鞘图也开始随处可见,祁月儿有些好奇他是什么时候画的,明明自己每次来都找不到人。 灵器 这一等就直接到了晚上,回完墨焰的传迅灵符之后,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呼~” 屋里的照子被灵力催动,一下亮如白昼。 祁月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又下意识就想倒下去继续睡觉,头挨到椅子才想起来这是哪里,又慢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李君炎看到她的脸,手才从剑柄处松开,他难得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大晚上师妹有什么事吗?” 看到李君炎身上的中衣,祁月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了头:“我很早就来等师兄了,但是师兄可能事忙…” “嗯。”李君炎点了点头:“这两天忙完便好了,我向师尊告了假,但总得先把手上未做完的处理好才行。” 祁月儿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事才能让李君炎忙成这样,但是联想一下上一世,林清接手了飘渺峰之后也忙过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很快,她又多了几个好姐妹。 “那没什么事的话,师妹就请先” “那明天我就搬到隔壁来帮你!” 李君炎委婉想劝她回去的话还刚说到一半就被祁月儿打断了。 祁月儿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不是林清,她讪讪想开口解释一下。 “那就多谢师妹了。”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好脸色,祁月儿敏锐的感觉到了,现在的李君炎好说话的异乎寻常,蹬鼻子上脸,不是,打蛇随棍上一直是她拿手好戏。 她马上精神百倍:“那师兄明天能不能锻造好呢!” “今天就给你好不好。”李君炎冷笑一声,忍无可忍:“梦话说够了就回去,我要睡觉了。” “好的,谢谢师兄。” 祁月儿乖巧点头,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果然面前这个还是自己熟悉的李君炎。 铸剑对于修士来说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在李君炎融铁捶打时,祁月儿也在一旁开始学着他开始做,她上一世失败了,这一世有了机会,也想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了。 在等退火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聊聊天,祁月儿有些好奇的问起了李君炎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李君炎看着炉火,计算着融化和杂质程度,头不也抬:“应该与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差不多。” “你怎么也会觉得我是天才啊!” “的确差不多。”李君炎回头看她,皮笑肉不笑:“绣花枕头,天才的反面。” “哼!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下次有问题了祁月儿还是得老老实实再去请教。 经过这十几天的磨练,她感觉自己身心都得到了一定进步,虽然铸剑技术不一定提升了,但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能力的确厉害了不少。 寸心耗尽了灵气,锈蚀的太过厉害,已经和天外玄铁融在了一起由李君炎重新打造,如果失败,也就意味着这个剑灵彻底消失了。 祁月儿开始连做梦都是上一世滴血结契的时刻,梦境有好有坏,她忐忑不安了很久。 终于,就差最后一步了,两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泡在水里,经历最后一次退火的寸心。 好在,退火顺利,没有碎裂。 她看着寸心,好像还置身梦中,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这个梦,还是李君炎伸手捞了出来,又取来软布擦干上面残余的水珠。 等到寸心被放在手里,祁月儿才不可置信的轻轻摸了摸它,如同捧着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 和上一世有一些不一样,又好像它天生就该长这样。 “恭喜师妹得偿所愿,什么时候出发去…” 李君炎本来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出发去万剑窟结契,那里灵气充足,而且相对安全,只是话刚问到一半,就看到祁月儿已经进入了那个玄之又玄的剑道问心结契之刻,甚至没有滴血,就直接开始结契了。 和书上记载的不一样,没有滴血如何结契,但是祁月儿现在的确已经进入了天道问心的玄妙境界里了,李君炎也只能自觉封上了铸剑室的门窗,席地而坐,在屋外为她护法。 天上劫云慢慢堆积起来了。 李君炎看了一眼天色有些诧异,那柄锈剑不只是出自万剑窟,居然还是灵器。 其实上一世的寸心并没有达到灵器的标准,只是这一世,祁月儿之前想结契救它,滴注了大量鲜血,与主人真正心意相通,虽然碎裂生锈但得以重新铸造,反而因祸得福,品质上升了一个台阶。 不多时,灵力波动,一个人影从虚空从走了出来。 比旁人略浅的瞳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赫然就是林清。 林清抬头望了一眼劫云,距离李君炎十步之外就停了下来,行了个同辈礼,语气温和有礼:“多谢李师兄照拂,我是月儿的未婚夫,月儿之前劳你费心了,现在我来护法便好了。” 李君炎没有见过林清,也不曾听过祁月儿说起自己有这么个未婚夫,但是人在面前,只得抬了抬眼,回了个礼,却没有走开:“再过些时候就该出来了,我身为师兄,都该尽的本分。” “如此便好,只是…” 林清似乎有些为难,没有接着说下去。 李君炎挑了挑眉:“道友但说无妨。” 林清叹了口气,手上出示了祁家信物,口气有些犯难:“只是是月儿传迅于我,让我快些赶来,现在一看,李师兄倒不像月儿所说,想必你们之中有了什么误会。” “哼。”李君炎看了一眼祁家信物就知道他没有说谎,冷笑一声:“祁月儿让你快些赶来,我不像她所说的?” 林清笑了一下,又走近了几步,目光温柔的看了眼室内,有些无奈:“月儿被我娇惯坏了,脾气有点娇蛮,等会出来再见到师兄,事后又该与我闹了,还请师兄给几分薄面,把这个护法一事交给我可好。” 交手 李君炎嗤笑一声,不急不慢的打量了林清一眼:“我要是说不呢。” “师兄真是太过难为人了。” 林清再次叹了口气,只是话音还没落地,手指轻弹青光一闪就已经连出数张朱红符咒,即刻便化为数道火鸟以迅雷之势向李君炎扑去。 “来的正好。”李君炎手也已经搭上了剑鞘,毫不犹豫拔出了剑。 极强的剑意呼啸而去,火鸟身上火焰大涨,又更快的暗淡下去,剑影纷飞,如大网般密集将这几只火鸟一卷而入,几缕轻烟从中冒出,然后散去,李君炎的剑也收回了剑鞘。 “李师兄果真有几分本事。” 林清冷笑一声,单手掐决结印,另一只手上符咒无风自燃,顷刻间,便引来一道天雷。 李君炎毫不退让,本命剑直接斜插进地上弹开结界硬抗天雷,自己则是动作迅疾,纵跃如飞,犹如浮光掠影一般,径直抓住了隐藏在天雷后的那一张黑色符咒。 黑色符咒刚接触他的手掌便直接炸开,魔气扑面而来,一时间看不清人影。 林清远远看着,还在思忖要不要取出下一张符咒击碎结界时,就看到从魔气中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斜插在地上的剑。 鲜血顺着剑柄流下,魔气飞快消散,李君炎手上伤口深可见骨,但是他天生剑骨,并不惧魔气继续侵蚀,所以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讥讽一笑:“还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尽管再拿出来看看好了。” 如果今天不是李君炎执意不走,那张黑色符咒足以毁了祁月儿还未明悟的道心。 林清感觉有些可惜,黑色符咒他准备了两张,只不过李君炎从魔气中脱身的太快,没有用第二张的机会了,他脸上笑容不变,抬了抬手:“那祝师兄下次能继续一力降十会。” 说罢,慢吞吞扔出了一张缩地成寸的符咒就作势准备离开。 林清有意做的很慢,按李君炎的速度是可以强留住他的。 只是李君炎坐在栏杆上,提着剑冷眼看着他,既不接话也并不准备过来斩草除根, 见鱼儿不上钩,林清只得收起来藏在袖中的符咒,惋惜的啧了一声离开了。 劫云翻滚,直到这时候才准备落下。 李君炎离远了一些,望着这间屋子,随意的裹了下手止住了血,心里开始估算事后的维修费用需要多少。 一般只有滴血之后才会开始问心结契,不说剑修,就算是其他门派的修士,也不会明知道有天雷还在室内就开始结契,只是祁月儿这次顿悟来的太过突然,好在祁家富裕,应该不在意这点小钱。 灵器渡劫并不艰难,特别是这种已经和主人心灵相通的灵器,渡劫反而更像一种精炼。 第五道天雷落下后,屋子基本就已经全部被天雷余威破坏的差不多了,祁月儿端坐在金炉之火旁边,寸心就稳稳的悬于半空,一人一剑皆带着淡淡的光芒。 灵器渡劫是一般五道天雷,五道天雷后,祁月儿突然睁眼,却没有看向李君炎,而是抬起了头,望向了那还在翻滚的劫云。 李君炎的本命剑也嗡鸣不止,他安抚了几下还是躁动不已,于是干脆伸手拔了出来。 劫云不再翻滚开始消散,好像虚空中有一双眼睛在与祁月儿对视,祁月儿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身上的光芒也在一点点变亮。 良久,光芒突然消失,祁月儿缓缓吐息,寸心落在了她手上,她终于明悟了自己的道心,她摸了摸心口,第一次有了一种沉重又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站了起来,随手把寸心收入剑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旁边金炉之火依然烧的很旺,祁月儿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恭贺师妹缔结本命剑。” “恭贺师姐!” 天雷动静太大,早就吸引了不少弟子在旁驻足观看,一声声祝贺声让祁月儿来不及想哪里不对劲,兴高采烈就想过去答谢同门。 跨过已经被烧的半焦的门槛时才想起来了哪里不对劲,屋子呢,她结契前还好好的铸剑室呢。 “恭喜师妹,记得一会去师叔那交一下屋子重建的费用。”!!! 看祁月儿一下变得蔫头耷脑给墨焰发着传讯灵符,李君炎没忍住也笑了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陪你练几招。” “好!”祁月儿随手把传讯灵符塞进储物袋里就看到了李君炎手上被随意包裹的还在渗血的伤口,估算了下自己手里还有一点余钱可以先还一些:“师兄是要去找医修吗,我同你一起去吧。” 李君炎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也的确你该和我去。”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脾气祁月儿早就已经有点习惯了,虽然有点奇怪怎么突然哪里又惹到他了,但还是下意识习惯就想敷衍着顺毛捋一下:“嗯嗯,义不容辞的,那我先帮师兄重新包扎一下吧。” “不必。”李君炎伸手按住了她想解开包扎的手,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是魔气侵蚀的伤口,一下止不住血也是正常。” “剑宗内怎么会有魔气。”祁月儿有些不可置信,白藤要是能操纵魔气进剑宗内,怕是早就把这里所有人杀个精光了。 李君炎收紧了一下伤口处的包扎,大踏步继续往前走:“你未婚夫特意带过来的,我们一语不和就打了一场。” “啊!?” 两人谈话间就已经走到了剑宗医修处,医修取来饱含灵气的符水将李君炎的手浸了一会后,才解开了包扎。 连医修都大吃一惊,除了掌心深可见骨的部分地方还算清爽,其余手上的皮肉皆被魔气腐蚀的苍白溃烂,之前还在不断渗血的地方被符水彻底洗过后也终于勉强止住了血。 祁月儿看了几眼就垂头不忍心再看。 李君炎还是一如既往镇静:“麻烦道友了。” 被魔气侵蚀的过于厉害的皮肉都要一点点削去,祁月儿勉强强迫自己看了几眼就被李君炎捂住了眼睛,李君炎叹了口气:“没什么好看的,师妹有事先去忙吧。” 他也是一时冲动才会有意让祁月儿和他一起来看医修,说到底,伤自己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又不是她,而且,有未婚夫本来也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 小剧场1号:哇哇哇,今天很不得了哦,前男主和现男主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哦,现在来采访一下李君炎 作者:今天是你们第一次正面交手哦,请问有什么战后感想吗? 李君炎:前男主和现男主?那怪不得了 作者:恩????可以说的直白一点吗 李君炎:和祁月儿一样,打起来不讲武德,祁月儿是不是就是他教坏的 作者:好的,改天我会问问的 真心拒绝 “不是的。” 祁月儿使劲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在李君炎手心刷了几下,勾起了一点痒意。 还是一样顽皮,李君炎不由得笑了一下,口气却是不显:“你觉得我在诋毁你未婚夫,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吗?” 祁月儿用力摇了摇头:“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太是了!” 现在想起来祁月儿还有点后怕,如果李君炎真的如林清所想,老老实实的离开了,那林清特地带来的那张充满魔气的符咒,是真的打算拿来替她护法,还是用来干脆彻底毁了寸心和她未来的修行之路的。 按她对林清的了解,只可能也只会是后者,想到这,祁月儿对李君炎的感激多了几分真情实意:“今天还是多谢师兄了,如果不是你,可能寸心刚炼好就又要被折断了。” 李君炎也有些奇怪,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可是,那人的确出示了祁家的信物,难不成是你父母不允许你再修炼了?” 天生单灵根,若是男子,肯定不会有人有这个怀疑,但是祁月儿身为女子,刚认识时不仅自己不思进取,刁蛮任性的厉害,还有个哥哥祁墨焰也视她为掌中宝,娇惯的很,很难不让李君炎联想到祁家其实是并不打算让祁月儿真正修行,只是现在有了未婚夫,自然就不能再由她任性了。 祁月儿偏了偏头,还没开口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那个替李君炎处理手上伤口的医修低着头咳了咳:“李师兄,暂时处理好了,这几日不要沾水,多来换药就是了。” 李君炎才意识到这个一直捂住祁月儿眼睛还堂而皇之谈及人家未婚夫不好的行为有些过于暧昧欠妥当了,连忙故作镇定的松开了手,点了点头:“多谢师弟,那我改日再来叨扰。” 祁月儿一无所觉,感觉李君炎松开了手,强光一下刺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继续之前的话:“不管他们是怎么想,我才不会嫁给那个人,而且。” “恩?” 等走出医修的屋子,祁月儿才凑到李君炎耳边小小声的说:“而且我还会让他们知道,我才是祁家真正的天才。” “哈哈哈哈哈。”李君炎忍不住笑出了声。 祁月儿有些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掐李君炎受伤的那只手:“你笑什么!我不像天才吗。” 李君炎把手背在身后,躲开她的突然袭击,脸上难得带着笑意:“我只是奇怪,怎么现在大放厥词的时候,还会底气不足了。” “!!!” 李君炎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等晚上躺在床上了,祁月儿还在愤愤不平,被气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传讯灵符突然亮起,是墨焰再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了,还说林清已经在等她了,明日灵送就会来剑宗接她。 林清又想干什么,祁月儿皱起了眉头,他不是已经来过剑宗一趟了嘛。 而且灵送来接她,这个名字在祁月儿脑海里转了又转,终于想了起来,是那个见到花若姐姐,就莫名其妙流眼泪的青囊门修士。 正好一起回去问个清楚吧,祁月儿翻了个身,日常痛骂完李君炎之后,安安心心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对比起上一世经常性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祁月儿这一世的睡眠质量倒是好的出奇。 第二日在灵舟上,祁月儿毫不意外的见到了和灵送一同前来的墨焰。 墨焰对她的意料之外的表情倒很是意外:“我特意没在传讯灵符里说的,月儿你怎么都不奇怪。” 祁月儿嘻嘻一笑,很自然的去翻墨焰的储物袋:“因为我还把铸剑的屋子烧完了啊,哥哥自然还得过来替我缴清赔款嘛。” 她灵活的改了称呼,墨焰就知道大事不妙,按住了她还在翻找的手:“我上灵舟前已经去付过了,月儿你还在翻什么。” 祁月儿口气坦然:“我铸剑也没钱啊,找李君炎借的,你再给我一些,我去把他的也还了。” “可是。”墨焰松开了手,任由祁月儿翻找:“父母说你太任性了,不许我再私底下接济你,已经把我的灵石也扣下了,付的赔款还是我以前剩的全部积蓄了。” “啊?”祁月儿不相信的四处翻找,果然墨焰的储物袋也空空如也了。 祁月儿还是有些不死心,刚想扯着墨焰衣袖让他去找父母一哭二闹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一直安静站着的男修笑着开口了:“月儿的确顽皮可爱的很。” “灵送你别打趣她了,月儿,这是青囊门的灵送。”墨焰有些无奈。 忘记有外人在了,祁月儿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躲在了墨焰身后,偷偷拧了墨焰一下又探头出来看:“我记得你,上次看见花若姐姐,你突然哭了。” “咳咳咳。” 墨焰猝不及防被掐了一把,刚想开口一下被她的直言直语惊得咳嗽了几下。 灵送倒是没有多少难为情,坦然承认了:“月儿记性很好,正是在下。” “那你当时是为什么哭呢。”祁月儿有些好奇。 灵送看向窗外,眼里都是茫然自失,回答的话却是和花若当时回答的如出一辙:“只是莫名觉得,的确很久没见了。” “好了月儿,那件事你考虑好了吗。”墨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主动问起了祁月儿。 关于灵送和花若的事,他其实也私底下问过花若,还打趣过她与灵送是不是前世被拆散的佳偶,但是上次提及,花若就是迷惑且心有隐痛的样子,他也就不再问了。 祁月儿也看了看窗外,神色泰然自若:“考虑好了啊,我今天就是去当面拒绝他的。” 她口气平静镇定:“父母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林清不求娶了不就可以了。” 墨焰眼皮微微跳了一下,感觉有点头痛:“林清是真心求娶的,父母也都同意…” 祁月儿扭头看他,似乎毫不觉得拒绝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那我也是真心拒绝的,父母同意,你也同意,那选一个同意的人嫁给林清好…”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焰捂住了嘴:“谁教你的这些疯言疯语,灵送,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月儿自小被娇惯坏了,都是有口无心的话罢了。” 灵送微微睁大了眼,也是被祁月儿的话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勉强微笑了一下,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宗主只是让我务必看着月儿回去,其余事情,我也不会多言。” 刁难 祁月儿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她不打算再逃避了,青云派灵送前来盯着她也毫无意义。 只是没有想到,下灵舟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林清也不是父母,而是青云。 这一世的青云跟上一世比起来娇美了几分,眉宇之间也更多了几丝郁色,愈发显得可怜可爱,她专注的望着灵舟停稳,看着祁月儿在墨焰身后跟着下来后终于嫣然一笑:“我还以为月儿这只小玄龟会怎么也不肯出她的壳子呢。” 祁月儿一下就笃定了,是上一世的青云回来了。 因为上一世她灵根与寸心都给了林清,林清便为了她寻了一柄团扇作为她的法器,那柄团扇不善攻,却是难得的防御型法器,同境界里只要她不主动撤去结界,几乎没有人能在一炷香内打破它,而一炷香时间,已经足够林清赶来了。 所以与祁月儿极其不对付的青云,就戏称这柄团扇是个乌龟壳子,那祁月儿,自然就是那只会躲在壳子的乌龟了。 “哼,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话音还未落地,寸心就已经出鞘牢牢的被祁月儿握在手里了,她轻点足尖,快的如同一阵风一般就飘到了青云面前。 青云被一瞬间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铛”的一声脆响,寸心的剑锋还未掠过青云额前一缕青丝就被一只寒玉笛拦了下来。 青羽把青云护在身后,手腕翻转,四两拔千斤的偏开了寸心的攻势。 “你怎么还有本命剑。”青云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睁大了眼睛,林清是不可能会同意自己的道侣心里不是以他为第一顺位的,他要求的就是绝对的顺从,上一世祁月儿的本命剑,这一世她的宗门,也都是代表着无条件的顺从。 祁月儿哼了一声收剑回鞘,她本来也没想真的伤害青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又有点爱惜的摸了摸寸心:“我是剑修,自然会有本命剑。” 青云还没开口,青羽在仔细查看确定青云没有受伤后冷下了脸率先发难:“哦?那剑修也是一语不和就直接拔剑伤人吗。” “我只是吓唬吓唬她,青羽刚刚是你挡下的,那你也应该知道寸心只是掠过,我并没有用劲。” 青羽微微一笑却带着祁月儿从未感受过的冷漠:“只是吓唬啊,灵送,那你去通知青囊门的全部修士,今日不看诊祁家的人。” 又看向祁月儿:“修士身体强健,想必一天不看也不会出事的,你吓唬青囊门宗主,我们也只能依葫芦画瓢吓唬吓唬你们的人了。” “灵送道友请留步。”墨焰伸手拦下了灵送,又看向青羽:“是月儿不知轻重,我代她向你们道个歉,不必再通知宗门里的人了吧。” 青羽回头看向青云:“我说了倒不算,虽然道歉还是本人开口比较好,但是愿不愿意接受还是得姐姐来决定比较合适。” “青羽,你不要欺人太甚。”墨焰有些忍无可忍。 气氛一下就有些剑拔弩张了起来。 祁月儿看了看天色,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拉了拉墨焰拔腿就想走。 “祁月儿。” 青羽还想再拦。 祁月儿却忽然扭头只看向青云:“你们等在这里只是为了给我找麻烦吗。” 一语惊醒,青云一下吓得脸色都有点苍白,她当然不是为了找麻烦才带着青羽一直在这等着的,相反,是林清叮嘱让祁月儿快些过去所以才派他们前来的。 她瞪了一眼青羽,嘴唇微动了几下没有再开口。 祁月儿拿出寸心,直接御剑飞了回去。 林清已经等不及要找她了,正好,她也有事要当面问清楚。 月麒香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屋子里的香炉已经不再冒出烟雾,林清站在门口不肯进去:“月儿还未回来,我就未经她同意擅自进她闺房,实在不妥。” “有何不妥,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更何况这次也是定成亲日子的。”祁父热情的异常,只恨不得让林清马上就和祁月儿办好喜事。 退让了一番,祁父就借口还有事先离开了。 林清望着屋里的布置,几串粗糙的布做的糖葫芦立在书桌边,他拿起来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稚气。” “公子都不爱熏香,这个香炉明日让他们撤了吧,还有这些。”林清还没开口,他旁边的女修已经忍不住对这屋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好了瑶琴。”林清笑了一下:“她爱这些,不用想着改它。” 瑶琴悻悻的看着那个香炉,仿佛它就是碍眼的祁月儿本人。 明明当初是林清有求于她,怎么现在反而变成了她宁可自称是林清身边丫头也要来看看林清这个未婚妻有多好了,瑶琴想不明白,但是她觉得,爱情或许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而且这样也很好,她可以彻夜为他弹琴抚平心魔,也可以打着丫头的名义一直这样跟随在他身边。 只是等了许久,还没见到祁月儿回来,瑶琴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我看她就是不愿意回来了,林清,有个秘境快开了,我刚好有同门在那边等候,不如我们去秘境吧。” 林清的运气一直很好,而且好像没有什么在他面前是办不到的事,为人又慷慨大方,往往出最多的力,只拿一点他看得上的东西,其余便都送给身边一同前来的修士了,瑶琴是乐修,按功分配的话往往都是她们拿的最少,但只要林清在,总委屈不了她们。 “秘境啊。”林清看向瑶琴,比旁人略浅的眸色专注的看向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有着更难以言说的情愫,秘境在他上一世修仙后期其实已经开放越来越少了,灵气稀薄,有资格或者有能力留下秘境的修士和妖兽也几乎是屈指可数。 而这一世天道还站在他这一边,去秘境对旁人来说或许危险重重,对这一世林清而言不过也只是和道侣之间的一点游戏罢了。 瑶琴被他看的心脏都跳乱了一下,偏过头羞怯又有些吃味的拉住他的手:“不过你可不许再不在乎那些东西了,你费这么多心意,怎么能都便宜了外人呢。” 林清也笑了起来,凑身上前暧昧的咬了咬瑶琴耳垂:“那到时候,就由我的内人来分配东西,你看好不好。” “登徒子,谁是你的内人。” 正好瑶琴也不想等到林清那个未婚妻过来了,见林清也并不在意的样子,马上就用传讯灵符联系了同门,迫不及待就想离开祁家。 浮岚匙「Рo1⒏news」 只可惜刚走到门口,林清就停下了脚步,瑶琴有些不解扭头看他。 林清抬了抬手,他腕上系着的一块坠子正发着微光,他昂首看向远处:“今日怕是去不了了,月儿回来了。” 月儿,他说的含糊,但是瑶琴马上就猜到了,是祁月儿,他的未婚妻回来了,瑶琴一下有些委屈,明明刚刚已经答应她了,现在只是因为未婚妻回来,就要食言了嘛。 她正想开口,就有一柄飞剑先到了,从剑上下来一名女子,只随手掐了个法决,就干脆利落的收好了剑。 她还在愣怔呢,林清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过去了:“寸心好像变了些样子,不过更像月儿了。” 他眼神倒好,祁月儿收起了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瑶琴,快步走了进去:“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好。” 瑶琴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只能替他们关上房门又离得远了一些,林清又想了想,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只捂住耳朵的猴子法器放在桌上,看祁月儿有些不解的眼神才开口解释:“以防隔墙有耳。” “她不是你的红颜知己嘛,还有什么可隐瞒的。”祁月儿看了一眼外面,她第一眼就猜到了他们是个什么关系,但是上一世她阻止不了,这一世更与她无关:“而且我是来找你解除婚约的,她听了应该会更高兴才是。” 林清走近了一步,就看到祁月儿警惕的把手按在剑柄退后了两步,他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月儿现在已经对我防备至此了嘛。” 看祁月儿只是戒备的看着他,并没有再开口的准备,林清伸手倒了两杯茶慢慢坐下:“我还是很高兴月儿能活着的。” “有话直说。”祁月儿不耐烦和他再继续虚与委蛇。 林清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水才继续开口:“解除婚约,可以,我要浮岚匙。” 浮岚匙,祁月儿上一世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别提这一世了。 林清看向祁月儿:“我想圣子应该很愿意拿这么一把无足轻重的钥匙来换月儿吧。” 谎话,祁月儿知道,林清在说谎,他点名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没有用处,既然是钥匙,也不知道他准备打开什么东西。 而且,她讨厌林清这个口气,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几乎是毫不犹豫冷笑着开口:“我想比起我,圣子应该会更想要你吧,你要不要去试试拿自己跟他换什么浮岚匙。” “叩叩——” 是瑶琴有些不放心来敲门了,她在外面,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心乱的不行,借着送茶点的托词就来敲门想进去看看情况了。 祁月儿看了一眼门口,嗤笑了一声:“我没有浮岚匙,也不会与你成亲,你还是把你这些心思用在别人身上吧,还有,把你手上祥云坠子还给我。” “这是二选一,现在可由不得月儿拒绝。” 林清气定神闲的说完,随意的把手腕上的祥云坠子拿了下来,放在桌上,收回那个捂住耳朵的猴子法器,打开了房门:“好了,我们也聊完了,瑶琴,我们走吧。” “好的公子。”瑶琴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祁月儿,揽住了林清的手,亲亲密密的跟着他离开了。 祁月儿面无表情看向他们离开,就拿出传讯灵符想问问李君炎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只是询问浮岚匙这个消息刚发完,外面一下便响起了一声闷雷。 或许只是要下雨了吧。 李君炎的消息也很快传了回来,他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祁月儿看着传讯灵符上的消息也皱起了眉头。 在白藤身边的时候,她从没听白藤提起过这个东西,而且白藤一直过的很随性,连住的地方都是随便找的屋子,身上更是连个坠子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法器了。 再说,现在再给祁月儿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再进魔植深处了,白藤会不会杀她另说,就考虑到魔植和魔气,她能活着见到白藤都是运气好的出奇了。 所以为了解除婚约去白藤手上拿浮岚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祁月儿收起了传讯灵符,看向手上那个发着微光的祥云坠子,她就知道,林清每次都能这么快找到她,就是因为这个,只是刚刚一说,他就痛快的交了出来,还是让祁月儿有些意外的。 “月儿,你回来了。” “父亲。” 祁月儿下意识收起了这个坠子,打算晚些时候再去还给青羽。 而林清那边,他们还是错过了秘境开放,他是觉得不打紧,只是瑶琴有些不依不饶:“你那个未婚妻真讨厌,早些来晚些来我们都能赶上这个秘境了,偏偏不早不晚的。” 吃醋偶尔一两次林清还觉得是情趣,老是这样话中带刺的他就有点厌烦了,更何况现在是为了浮岚匙,若是瑶琴能替他拿到,她自然不用再吃这个飞醋,只可惜在圣子身边,活下来的只有祁月儿。 所以他也稍微冷了一点脸,有点不耐烦:“好了,我累了,先去青囊门了,你也回去吧。” 瑶琴眼圈一下红了,拉着他衣袖不肯松手也不说话。 林清低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把瑶琴抱在怀里了:“我和月儿是成不了亲的,只是想以此为理由让她替我去办一件事而已,瑶琴,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瑶琴有些不解,红着眼睛有些着急:“什么事呢,一定得她吗,我也可以帮你的,你不要与她成亲。” 她不相信自己有什么比不过祁月儿的地方,祁月儿能做到,她也愿意拼命为了林清去做到。 林清突然挑起她的脸,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又摇了摇头:“天时地利人和,没办法再造一个这样的人了。” 瑶琴没有听懂,但是她也知道是自己代替不了的了,一下只感觉难堪又尴尬,她只想马上躲起来,于是抽抽噎噎的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林清有些冷漠看着她离开,没有阻拦,如果圣子只看美色,瑶琴或许还有些用处,只可惜比祁月儿貌美的女修圣子杀了也不是一两个了,送瑶琴去也只是白白搭上性命,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出传讯灵符让青云带青羽等着他。 就马不停蹄的回了青囊门。 他看青羽碍眼已经很久了,早就该杀了他的。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好好活着 第一次想杀青羽的念头是什么时候来着,林清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回想,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青羽跪在地上有些急促的大口喘着气,青云也跪在旁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头都磕破了眼泪流个不停:“夫君又生什么气,是厌烦云儿了吗。” 就差一点,林清就直接掐死青羽了。 林清冷笑一声看向青云:“今日我让你们提醒月儿早些过来,你们干了什么呢。” 又望向青羽:“或者,你又干了什么呢,好个深情种子,为了女人姐姐都不要了。” 青羽咳嗽了几声才勉强说的出来话,他扶了下青云示意自己没事让她放心一些才低眉顺眼开口:“她差点伤了青云,是我一时气不过,没有别的心思。” “哦?没有别的心思。” 林清似笑非笑起身,靠近了一些,手重新掐紧青羽脖子:“明知道这次我带着瑶琴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着的心思吗。” 几乎快掐死时又突然松了手,任由青羽摔在地上咳嗽不止:“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不要的女人,也不是你配得上的。” 又是祁月儿,又是因为祁月儿,青云现在恨她快要恨之入骨了,她抱着青羽,让他倚在自己肩膀上可以舒服一点,又克制不住的哭个不停:“青羽,青羽,不要这样了,我们最恨的就是祁月儿了,对不对。” 青羽垂下眼睫,半天没有再说话。 林清讨厌这样充斥着眼泪和叫喊的深情场面,只抛下一句:“我把坠子给祁月儿了,她一会应该会来找你,青羽,你知道该怎么做。”就离开了。 青羽伸手替青云擦去眼泪,青云急不可耐的抓紧他的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会这么做的,是吧。” “………恩,姐姐,我会的。” 果然如林清预料的,天色渐晚,刚到戌时,祁月儿便来了。 她规规矩矩的等着门房通报了才进来,以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因为祁家和青囊门关系一直都很好,被视为下一任宗主的墨焰和青羽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根本不用门房通报,去对方家就和回自己家一样自然熟悉。 “月儿有什么事吗。” 还好因为还中着毒,青羽怕冷的厉害,现在还穿着冬衣,冬衣领子刚好挡住了脖子上分外明显的指痕,只是声音还有些嘶哑。 “你嗓子怎么了。”祁月儿一下就听出不对劲了,走前一步有些奇怪想仔细看看。 青羽退了两步,又把衣服系紧了一些挡住了祁月儿探究的目光:“月儿一点医术都不会,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只是祁月儿在李君炎身边呆的久了,早就免疫了这些阴阳怪气的刻薄话,坦然的点了点头:“这个也是,不过身为朋友,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 青羽看着腰上配着新取到的本命剑,精神奕奕,终于像一名合格剑修的祁月儿,千言万语在喉间说不出口,曾经他也幻想这轮弯月只属于他一人,现在回想才发觉活像猴子捞月,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不过幸好,现在她还来得及逃走。 见青羽迟迟没有开口,祁月儿顺手关紧了门窗,有些着急:“你还好吗,听墨焰说你们青囊门给了林清最高级别的令牌,你得早些收回来,他不是好人。” 青羽只看着她,半天才开口:“你把坠子给我吧,我帮你去除可以追踪的粉末。” “哎呀,这个不重要啦,你们青囊门……” “给我坠子吧。” 见他怎么说也不理自己的话,祁月儿有些着急直接捂住了青羽的嘴,又凑近一些,眼里写满担忧:“青羽,你们家现在真的还好吗。” 意识到青羽被自己捂住嘴不能再说话,祁月儿又补充:“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不要故意说难听话了,我会很伤心的。” 她会很伤心,青羽有些愣怔的看着祁月儿,他们挨的很近,近到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上一次这么靠近,好像祁月儿喝了药,脸色通红又极力克制的靠在他身上的时候了。 祁月儿好像也想到了,她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轻松更靠近了一些:“青羽,你说要是现在我把你睡了,然后告诉我父母我要和你成亲,他们会不会同意。” 青羽明知道祁月儿只是在信口开河,她没有取得本命剑的时候都不愿意嫁给他,现在刚取得本命剑,正是要出去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又怎么会回心转意突然想嫁给他。 但还是禁不住跟着她的话想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把她捂着自己嘴的手移到胸口位置:“那我应该今天活着出不去这个门了。” 祁月儿有些震惊抬眼看他,就被青羽突然抱紧亲住了她的唇,用力撬开齿关,深深吮吸,汲取她的气息,极度的渴求中有种说不出的,令祁月儿有些心惊的情绪。 她看向青羽,有些费力的推开了他:“青羽,你冷静一点。” 青羽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要不要试试呢,然后,就说因为太过伤心,再也不要回东阳境了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祁月儿咬牙切齿看着青羽:“我要你好好活着。” 只犹豫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你去告诉青云,我能解决她身上的魔气,让她给你解毒,然后离林清远远的。” “你…怎么知道。” 祁月儿有些无奈:“刚下灵舟看到青云时,寸心就在躁动了,我又不是笨蛋。” 她猜测是李君炎锻造寸心的时候偷偷加了什么东西,导致寸心现在对魔气极度敏感,她也观察了墨焰的本命剑,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且,寸心在面对林清的时候,更是反应剧烈,她的手一直都是按在剑柄上的,一是戒备林清,二就是因为要时时刻刻安抚寸心。 魔气不是这么好处理的,更何况林清现在还有青囊门这么多内门弟子的心头精血,实力远不是一个祁月儿可以应付的了,青羽有些担忧:“那月儿你有什么办法。” 祁月儿心里也没谱,但她只能强装镇定:“我有我的办法,好了青羽,要委屈你一下了。” “嗯?” 青羽还有些茫然,就被祁月儿当面给了一记耳光,是空心掌,痛倒是不痛,就是声音奇大,一下就有小厮来查看情况了, 祁月儿气冲冲的扔下坠子和一句“我看错你了。”就直接推开门御剑飞了出去。 她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林清会信,能让青羽活到她回宗门找到办法。 小剧场 祁月儿:臭作者,你给我的男主怎么一个两个说话都这么难听! 作者:啊嘞啊嘞,这个,青羽也是没有办法嘛,你明白的 祁月儿:那李君炎呢 作者:他啊,他就是单纯刀子嘴刀子心了 李君炎:有意见当面说 作者+祁月儿(对视一眼齐齐摇头):没有,没有,你听错了吧 下药(微h) 第二天一早祁月儿刚练完剑,出了一点汗,洗了把脸,猜测应该是糊弄过去了,这一巴掌不会再闹起来了,因为虽然现在青囊门的宗主是青云,但是既然是林清乐于见到自己和青羽撕破脸皮,她自然也不敢再追究。 就是魔气,不知道怎么处理好,祁月儿叹了口气,她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缥缈峰的内门阵法,上一世林清特意设计先破的阵也足以说明阵法的确是对魔气和魔植有一定压制作用,现在只能希望到时候能去缥缈峰用灵气和阵法压制住吧。 ………… 而李君炎那边情况就有些一言难尽了,他站在剑宗为历任掌门而设得祠堂内,把玩着手里的茶水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师弟:“好一味催情药,你是发了疯来我面前找死吗,说,谁派你来的。” 剑宗同门之间禁止互相残杀,李君炎这话不过也是存心要恐吓他的,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在没有人指示的情况下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 早晨他刚和师叔们拟定好岁尾比试的地点,午时就接到了这个外门师弟的传讯灵符,说外门有要事让他过来祠堂一趟,然后就给自己端上了这么一杯还未凑近闻就知道下了药的茶水。 “我,我…” 那名弟子被李君炎吓得退后两步,站也站不稳,语无伦次的嗫嚅起来。 “那就让执法长老查吧。”李君炎有些不耐烦,放下茶水就想出门。 祠堂大门却在此时突然关上,那名弟子也好像终于有了勇气,捧起那杯有问题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才开口:“李师兄,我是真心爱慕你的。” 李君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到门口,并未拉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门上,果不其然荡开了一层如同涟漪一般的屏障,门外被人贴了禁锢符。 他冷笑一声唤出了本命剑:“下作手段以为能困我几时。” “李师兄现在还是不要动用灵力的好。” 不知何时,祠堂里出现了第叁个人,一身黑袍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此时正慢条斯理的给牌位前的香炉插上叁支香:“过一会可能多有得罪,还望历任掌门能原谅李师兄这一次。” “比起历任掌门的原谅,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这么快从祁家到的剑宗。”李君炎指尖搭在剑柄上,一瞬不瞬看着眼前的黑袍男修,眼里有着探究:“林清。” “李师兄果然机敏过人。” 黑袍男修慢悠悠摘下了兜帽,果然如李君炎猜测,就是前日还在祁家的林清,他有些不自然的活动了下手腕:“我可是特地为你过来的。” 符修普遍身手极为灵活,林清更是里面的翘楚,他有些不自然的动作落到李君炎眼里就更添了一层疑云。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李君炎突然就感觉自己体内莫名涌动起一股热流直冲大脑,原本锋利、带着探究思考的意识生生裹上了一层暧昧、黏腻的燥热,他身体一下都有些僵硬。 “哈,你也有欲望了对不对…” 喝下催情药茶水的弟子早就不堪情欲的折磨了,看到李君炎神情有些不对,愈发急不可耐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身下性器更是因为过度充血而胀成了热度惊人的通红。 林清有些嫌恶的瞟了一眼,离远了一些才开口:“别着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他话音刚落,那名弟子就被符箓定在了原地。 李君炎退后了一步,手握上剑鞘,不动声色从剑鞘暗格取出了祁月儿送他的那张传送符。 他记得祁月儿说过,传送符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启动,所以手上已经快要催动符箓,脸上还是嘲弄一笑:“等打不过了再去剑宗水牢慢慢说也可以。” 只是灵力刚催动传送符,李君炎就感觉一下有点抑制不住身体深处那股燥热了,只觉得四肢百骸中都有无数的蚂蚁在爬,瘙痒不已,他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有些难耐的喘息了一声。 林清笑了一下,竖起一根手指靠近唇边“嘘”了一声:“使用灵力会催化你体内情欲之毒的哦。” 这是他为了李君炎特别调配的魔植的情欲之毒,为此还特地提前服用了一滴圣子的血液来防止自己也中毒,由于李君炎天生剑骨,几乎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但是林清知道,他还是抵抗不住魔植的毒素。 因为上一世也是这样,只是上一世,李君炎中的是酣梦,然后被他废掉了本命剑,再也没有机会问鼎仙途。 这一世,林清不仅要毁了他的本命剑,更要李君炎身败名裂再也无脸见人。 林清走近了几步,踩着李君炎使剑的右手拔出了他的本命剑,细细抚摸,本命剑感知到不是主人,嗡鸣的厉害,但是随着林清手上魔气渐渐侵染,也慢慢失去了色泽。 李君炎也有些痛苦的吐出一口血,血脉中似有无数虫蚁爬动咬噬,欲火烧得神智昏沉,下身肉棒也开始有些胀得发痛,他努力凝聚神识想伸手召回本命剑但也无济于事,只能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我点了魂灯。” “这么想要啊,那我还给你吧。”林清语气温和,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直接一剑穿透了李君炎的胸口才有些歉意一笑:“眼花了,多谢李师兄宽容大度不与我计较。” 李君炎作为掌门亲传弟子,自然是早就点了魂灯的,林清那一剑也是刻意擦着心口过去要不了他的命,就是不想李君炎一下死了魂灯灭了锁定自己。 他伸手带好兜帽,随手解了那名弟子的定身符,又放好了留影石才走了出去。 身体被定着,可是催情药还在起着作用,几乎是定身符刚解的一瞬间,那名弟子也终于抑制不住的射了出来,又在催情药的作用下更快的硬了起来。 他猴急难耐,借着自己射出的精液给自己后穴做着润滑扩张,眼睛看着李君炎,身体颤喘个不停。 作者有话说:不搞男同不敢男同,纯粹是林清讨厌男同故意弄一个来恶心李君炎。 卷轴(h) 李君炎紧闭着眼睛低着头,手有些无力的还在尝试抓紧剑鞘。 刚刚林清语气温和,脚下却是用了灵力,李君炎在他踩上来的一刻就清楚的听到了自己手骨碎裂的声音,只是情欲来的太凶太急,哪怕是后面的一剑擦着心口过去这样的剧痛,他也没有感觉欲望有多少缓解。 那名弟子几下就把身上衣物脱了个精光,看着李君炎缓缓抬头看他的冷冽眼神更加兴奋:“师兄,我先给你口好不好,肯定让你爽得不行。” 只是李君炎抬头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不再理睬。 他现在用灵力护住了心脉,代价自然就是情欲之毒烧的愈发强烈。 李君炎睫毛轻颤,汗珠顺着脸颊淌下,第一次感觉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左手掌心一张紧紧扣着,随时准备催动的爆炸符在听到有些熟悉带着着急的一声“李君炎”之后也终于松开了。 早就启动的传送符终于起了作用,在那名弟子伸手要碰到他的时候,把李君炎传送到了祁月儿身边。 因而祁月儿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李君炎的本命剑插在自己胸口,一身是血,听到自己声音后才勉强抬起了头,以前冷淡又无情的眼睛里现在明亮的好像浸着眼泪,神情也是从来没见过迷惘又动情。 但是只与她对视了一眼,就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李君炎,李君炎你再坚持下,我去请医修。”祁月儿吓了一跳,慌忙上去想扶起李君炎,另一只手也不敢轻易拔剑,只能附上他胸口伤口给他传送灵力想吊住他的命。 只是现在这一下无异于是火上浇油,李君炎眼睛霎时睁开,骨头已经碎裂的右手只一下就把剑从胸口拔了出来丢在一旁,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他好像也感知不到疼痛了一样,顾不得止血,直接就把祁月儿压在了身下。 而祁月儿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直到那根火热的东西隔着裤子撞了好几下,毫无章法的亲吻劈头盖脸的落在了脸上,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李君炎一直没有吭声的原因。 她费力想推开他,却被压的更紧。 但是感觉到李君炎既没有撕她衣服,也没有打算脱自己衣服,而且胸前伤口一直还在不断渗血,祁月儿抵抗的动作也慢慢小了下来,直到感觉身上的人身体松懈了一些,身下那根也不再动作,她也才松了一口气,有些不自然的夹了下腿企图离远一些:“李君炎,你好些了吗。” 李君炎低头有些费力的辨认身下的人,良久才有些艰难开口:“祁月儿?” “嗯,是我,你现在还好吗。”祁月儿看他理智恢复了一些,也放松了下来,伸手就推开了李君炎,又从自己储物袋中翻出了一颗清心丹塞到他嘴里:“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去请医修。” 而李君炎没有丝毫抵抗的被她推开,喘了口气半闭着眼含着她塞进嘴里的清心丹,好像听到了祁月儿说的话又好像没有听到:“你来把我储物袋里的卷轴拿出来打开。” “啊,好。”祁月儿以为李君炎已经平复好了,毫不设防的开始翻找起他的储物袋,等找到那个卷轴又有些犹豫了起来:“这个,是个什么法器啊。” 李君炎语气还是很虚弱但是口气异常坚决:“打开。” 一阵光芒随着卷轴的展开绽放开来,祁月儿被刺的有点睁不开眼。 等光芒弱下去了之后,她才惊觉自己身边环境已然不是祁家了。 祁月儿下意识就唤出了寸心,手握上了剑柄,有点警惕:“李君炎,这是哪里。” 感知到身边熟悉的灵力波动,李君炎心知卷轴已经被打开了,这才睁开了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伤口,然后毫不犹豫撕开了上衣。 寸心的剑身就横在脖颈上,李君炎却好像感觉不到危险一般还在一点点靠近,祁月儿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瞳依然带着湿润迷乱,下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昂扬了起来,把裤子都顶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形状。 他脖颈都开始渗出了一丝鲜红,而寸心的剑身还在往下压,李君炎好像还是浑然不知,还在一直靠近:“再勾引我一次吧,祁月儿。” 他声音被情欲折磨的都有些沙哑了,但说出的话落入祁月儿耳朵里无疑是平地惊雷。 “我后来梦见了很多次。” “你从魔植里逃回来那晚勾引我的时候。” “咣当…” 寸心掉在了地上,李君炎终于如愿以偿亲上了他梦见过很多次的那张脸。 他没有任何技巧,说是亲吻,反而更像是发泄式的蹭咬,生疏又急切,手掌一边抚摸乳肉一边将两人之间碍事的衣物全部撕去。 那天怎么会是李君炎。 祁月儿腿心紧紧闭合,而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穴口,李君炎一点点吮咬她红润的唇,还是茫然又困惑:“怎么进不去。” 一阵阵不规律的快感刺激的祁月儿小腹一跳一跳,甬道狭小又紧张的缩着,身体被顶的一颤一颤,她伸手勾住李君炎的脖子,不让他继续咬自己嘴唇,不断摇头拒绝:“这样就可以了,你不要再…”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李君炎已经又低下头亲上了她的嘴唇,本能的索取更多。 而下身也终于找到了那个狭小窄嫩的肉缝。 李君炎亲的越发投入,性器顶向湿嫩窄小的穴口,有些强硬的挤了进去。 硬捣进半个龟头后穴口就好像被完全绷满撑圆,祁月儿全身轻颤,窄小柔嫩的花穴猝不及防被捅开,现在又痛又麻,然而无法忽视的快感也一同涌上来,穴口一下湿得厉害。 李君炎低低的喘息一声,身上的汗混着血落在祁月儿身上。 而掌中细腻的触感和身下湿软颤绵的吮吸都比梦里更让人悸动百倍,湿热的穴壁仿佛在丈量肉棒尺寸般不断轻吮,他毫不迟疑挺身插的更深。 喘息稠密的交迭纠缠在一起,刚被捅开的敏感穴肉把茎身每一处都密合吮住,湿濡又紧得要命,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作技巧的花样,只是本能的抽捣顶撞。 初次(h)po18.Cl𝔲Ь 里面的甬道开拓未足,又紧又窄,越深入穴肉越是缠绞得厉害。 祁月儿仰起头,喘息声一声迭着一声,面颊埋在他颈侧,温度高得惊人,和一开始微凉的掌心变化显着。 眼里的雾气凝结成眼泪,挂在眼睫上,还未坠下就被舔舐干净,她勉强抬手抵住李君炎胸口,声音都发颤:“太深了,慢一点……” 李君炎轻轻笑了一声,分外温柔的把她抵抗的手捧到脸上亲吻指尖,下身却还是在重重捅着花心。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𝓾sh𝖚w𝖚.bⅰⓩ 花穴甬道既连褶皱都被彻底撑开,肉棒嵌合在湿嫩的穴肉间,直抵尽头,直到将花穴完全堵住,才肯射出精液。 随着再一次的射出,李君炎的意识才开始渐渐恢复清醒,之前的一切在脑海里也慢慢清晰,他身体一下变得有些僵硬,后知后觉的红了脸,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沉沦下去,刚刚射过已经软了一些的肉棒却违背本心的再次慢慢硬了起来。 他还在情欲与理性间犹豫不决,就感觉脖颈处被人如小动物舔水般轻轻舔亲了几下。 祁月儿眼尾眉梢都染上了情欲的红,就这样倚在他怀里有些无力的抱着他的腰,注意到他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手,轻喘了一口气就想推开他。 李君炎把她的手放回到自己腰上,将她抱的更紧:“符很好,但是忙还没帮完呢。” “我还硬的很,师妹。” 他声音染上了欲望,凑在她耳边打趣之前祁月儿信誓旦旦说的传送符是定做的,会分辨谁会帮助他的事。 刚拔出的肉棒猛地再度顶入,连着绷紧的红润花唇与被迫外翻的嫩肉,再一次贯穿她痉挛的小腹。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祁月儿今天算是身体力行的知道了。 寸心掉落在地上,感应到同样掉落在地上李君炎本命剑上的魔气嗡鸣不止,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人顾得上它们。 卷轴里似乎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别,等祁月儿睁眼时只感觉浑身酸痛的厉害,眼皮沉重的像是被黏住了,费力的睁开后看到手上的斑斑血迹一下瞪大了眼睛。 李君炎还没醒,他失血过多,原本红润的嘴唇都苍白了起来,双修后的灵力勉强让胸口上那一道狰狞的剑伤止住了血,只是看着还有些吓人。 现在他死了魂灯是不是就锁定自己了,祁月儿看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的李君炎突然冒出了这一个有点荒谬的想法,又摇了摇头赶紧驱散了它。 直到有些吃力的想爬起来,祁月儿才发现,李君炎的肉棒竟然还插在自己的穴间,严丝合缝的堵着了小穴的入口。 她大脑一下一片空白,为数不多的双修经验中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脖颈间的烫意蔓延到了脸上。 祁月儿偏过脸不去看,颤抖的手有些气恼握住了肉棒的根部,想把它穴肉中拽出来。 “……” 感觉到自己都很少抚慰的地方被人握在手里,李君炎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下身一部分被握在手中,一部分还深陷在一片湿濡绵软的蜜地中,被细腻的穴肉完全吞含包裹,鼻尖还充斥着祁月儿身上月麒香的味道,甚至比第一次倒在他怀里睡着时还要更浓郁一些。 然后就是感官后意识一步苏醒。 “李君炎你个王八蛋!” 兴奋膨胀的肉棒将甬道撑得更开,而受到刺激的小穴反过来敏感地绞紧,祁月儿只来得及骂这一句,肉棒就已经把花穴再次撑满了,压住了深处的软肉开始抽插起来。 祁月儿只感觉身上的骨头都要被撞散了,只能靠环着李君炎的脖颈来减轻这样的煎熬。 …… “现在可以不用绞这么紧了。” 溪水冰冷,晃动的水波让祁月儿本无力的双腿更加无力,她颤抖着身体,倚在李君炎身上,红透了脸看着身下被李君炎抠挖出来的白浊随着溪水漂走又羞又恼:“那你之前不要射这么深不就好了。” 李君炎笑了一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那我下次好好表现。” “没有下次,唔……哈……手指拔出来。”祁月儿愤愤瞪了他一眼,就被穴里的手指勾弄的泄了气势。 卷轴内祁月儿的储物袋打不开,李君炎的储物袋里又并未备女修的衣物,而之前穿的那身连中衣都被撕破了,祁月儿翻找着他的储物袋,勉强捡着李君炎的衣服包裹住自己,气的又狠狠挠了他一下。 而李君炎正在打坐调息,传讯灵符已经亮了又亮,他也没有理睬,林清当时手上绝对不仅仅只有魔气,他的本命剑还是黯淡无光,甚至现在连剑灵都召唤不出了。 祁月儿这才意识到情况还是不太妙,有点担心的把寸心收回到剑鞘内,又坐回李君炎身边:“寸心躁动的厉害,你的本命剑还好吗?” 又伸手碰了碰李君炎胸口伤口:“青囊门怕是已经不值得信任了,我们出去吧,我另请医修来替你包扎。” 李君炎摇了摇头,强行把本命剑收入了自己识海,咳嗽了一声脸色都有些苍白:“无妨,我们还是先回剑宗吧,我得尽早向师尊禀报魔植带毒的事,还有。” 他伸手摸了下祁月儿的头发,看她歪着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你愿意当我的道侣吗。” “啊!?” 祁月儿吃了一惊,吓了一跳,又后知后觉想起了李君炎之前说过的他梦见过很多次自己勾引过他的事,脸色一下通红。 李君炎眼神坦然的看着她,其实耳朵也已经红透了:“我是中了药,但也确实是我夺了你的清白,也理应负起这个责任。” “不是…” “恩?” 祁月儿脑子一下想歪了重点,只当李君炎是觉得夺了自己清白所以被迫要负起这个责任,其实并无感情,眼神在他胸前飘忽:“应该算是我夺了你的清白,那些不是处子血。” “那就是你要对我负起责任了。”李君炎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大踏步往卷轴中心地方走,准备去提前关闭这个卷轴空间。 祁月儿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你等等我啊,就总得有一个人负责任是吧!” 入魔 卷轴放出光芒把两个人放了出来,然后迅速化为了飞灰,祁月儿仰头看有些震惊:“只能用一次啊?” 李君炎毫不在意点了点头:“要是能反复进入的话,我就该被杀人夺宝了。” “……这个也是。” 祁月儿点了点头,探头探脑左看右看了一阵,确认四周没人,才拉着李君炎偷偷摸摸回了自己房间。 李君炎受伤太重,又失血过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呼吸都微弱的很,眉宇间也难得有了一点脆弱,祁月儿换回了衣裙,就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林清明明不久前才在祁家出现,怎么会一下就到了剑宗呢。 “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索。 “月儿是你回来了吗?” 是墨焰,他听起来口气有些着急。 李君炎手指动了一下,祁月儿下意识就捂住了李君炎的耳朵又抚了抚背,好让他可以继续安心睡觉,又把床帘都拉上之后才开口:“我在换衣服,怎么了墨焰。” 墨焰手抵在门口,听到祁月儿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放下了一点心:“你莫名其妙失踪了两日,剑宗其他弟子也说未看到过你。” ……原来卷轴里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一样的吗。 祁月儿咬了咬牙,心里又痛骂了李君炎一遍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没有,只是有些事,我没事的。” “好,月儿你没事就好。”墨焰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口:“李师兄也失踪了,我还担心你们在一起,你现在可万万要离他远些。” “恩?”祁月儿看了一眼安静躺在自己床榻上的人,有些不解笑了一声,打开了门小声询问:“他终于因为脾气太差被剑宗全员厌恶了?” 墨焰脸色凝重,没有与她开玩笑:“他好像入了魔,有修士从魔植里回来了,说圣子在找他,但是现在,他失踪了。” 圣子,不就是白藤,还有什么,李君炎入魔。 祁月儿克制住自己往后看的冲动,声音不自觉大了些:“谁在谣传,李君炎不是天生剑骨,他辰时入魔恐怕申时就该气绝了吧。” 墨焰赶紧“嘘”了一声,又凑到祁月儿耳边压低声音:“这个可能是他们胡说八道的,但是有弟子亲眼见到他进了祠堂后失踪了,刚巧就有一个修士跌跌撞撞跑到剑宗说圣子饶了自己一命,让李君炎去见他。” 又看了眼还在气恼的祁月儿:“我知道你与李师兄素来关系亲厚,但是现在沾上了圣子,还好你不在剑宗,横竖和咱们没关系。” 祁月儿摇了摇头,心里明白是白藤来找自己了,李君炎只是被无辜拖下水的,又抱有一丝侥幸:“那那个修士现在在哪,还有说其他东西吗。” 墨焰摇了摇头:“第二日便死了,基本上叫的上名的医修都去了,青羽也跟着去了,说是中了毒,什么手段都用了还是止不住血。” 医修的事他也不太懂,但看祁月儿现在分外维护李君炎还是忍不住有点不快:“前段时间月儿还天天痛骂李师兄呢,现在倒是都不让其他人说一句不好了。” 止不住血,魔植有叁种毒素,祁月儿一下想到了白藤说过其中有些不稳定的饮血。 又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房内,关了门才底气不足开口:“背后说人长短,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哦?那月儿是昨天决定不做背后说人长短之人的还是刚刚决定的。” “找打!” 两个人又嬉笑了一阵,墨焰又叮嘱了几句才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白藤居然找过来了,祁月儿有些心情复杂打开房门的时候才发现李君炎已经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再睡一会吧。” 李君炎低头在看着传讯灵符上的内容,声音还是透着疲弱:“从李君炎入魔的时候就醒了,不睡了,准备启程回剑宗了。” 林清怎么没有把他舌头割了,看他这样,八成是听到了墨焰说自己背地里痛骂他的事,祁月儿被噎了一下,哼了一声愤愤关了门才欲言又止的开口:“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嘛,还有,圣子…” 说到圣子,李君炎才终于抬起了头,他神情还是一如既往镇定:“圣子要找的又不是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难不成还要替他去大海捞针寻人。” 祁月儿看着他身上只是简单包扎了下勉强不再出血的伤口,还要替自己去见白藤,有些过意不去的抓着他的手半天才吭声:“魔植有叁种毒,只有圣子才能解,不要死在圣子手里了。” 李君炎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祁月儿又叹了口气:“不要再与外人说了,不过你也该好好想一想之后该怎么办了。” 出卷轴时是午时,李君炎连水都没喝一口,不到未时就已经登上了返回北阳境的灵舟。 祁月儿知道怕是躲不过去了,白藤这么久没有动作,她还以为是不在意之前的事了,现在想,可能只是因为魔气侵蚀的厉害加之饮血过于不稳定,其余的修士没能撑到走出魔植的时候吧。 而这次她不与李君炎一同返回剑宗也是李君炎的想法,一同回去少不得有人再叁询问,多说多错,祁月儿既然现在还没想与他结为道侣就不必再在这种时候出来当靶子了。 但是第二天,她重新检查给储物袋里备齐自己觉得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之后,还是准备回剑宗了。 如果是以前的祁月儿,李君炎愿意站在她前面替她挡住外面的纷扰她一定会心安理得呆在祁家等待事情过去,但是现在的祁月儿做不到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更何况自己也不比他们差多少,为什么自己的错反而要别人来负责。 小鸟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扛过了暴雨,就不会再依靠别人伸出翅膀来庇护了。 而李君炎失踪了两天,又被圣子点名要人,传讯灵符的消息早就多的看不过来,他草草看了一遍,捡着几个要紧的回复了下,就发现已经到了北阳境。 初见圣子 现在他本命剑被魔气侵蚀,自身状态也好不到哪去,一下灵舟就被剑宗的弟子接了回去。 但是哪怕是李君炎,他的说法也并没有被剑宗完全采纳,因为祠堂里的留影石不见了,那名外门弟子也在第二天就失踪了,而林清作为符修,本就和剑宗一向来往不多。 在明知无法同时修行灵气魔气的共识下,李君炎所说的本命剑被他所毁也显得不太可信了。 经过一致商讨,各长老离开,掌门独独留了李君炎一个人下来,也没有说原因,甚至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 气氛长久的沉默了下来。 良久,掌门才叹了一口气:“本来明日清晨各大门派便会派人一同随你去看看圣子打的什么主意,这应该是我们全部修士第一次能有准备的见到他,只是。” 他欲说还休,李君炎却已经明白了。 现在是深秋了,马上就是冬季,这是魔植唯一不太活跃的时候,虽然机会渺茫,但是万一能真的杀死圣子,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弟子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他们动作实在太快,等祁月儿抵达北阳境急匆匆御剑回剑宗的时候,就只看到了各大门派离开的人群了,没有想象中血流成河,甚至绝大部分人都是茫然不解的模样。 这幅场景看的祁月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有点着急的拦下了一个缥缈峰的女修:“道友你们已经去见完圣子了吗。” 那名女修被她拦住,好像才回过了一点神,看了一眼提着的花灯,点了点头,表情也是复杂:“见过了,又好像没有见过。” 这是什么话,祁月儿只感觉更加迷茫了,和想象中会出现的场景完全不一样,白藤是做了什么。 诡异的让人着急又不着急起来了。 等她想到可以去问李君炎的时候,才发现李君炎的房间也是难得的门窗禁闭。 祁月儿一下有些慌张起来了,伸手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之后,心里说了句抱歉,积蓄灵力一脚踹开的瞬间,才听到里面更加慌张的陌生男声喊了句:“在上药。” 李君炎坐在桌边,那一剑的伤口还没好全,甚至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魔气溢出,他抬眼看了一眼,神态自如:“请道友继续上药吧。” 又飞了个眼刀给祁月儿:“进来,把门关上。” 祁月儿自知做错了事,一下变得老老实实,小声应了一声,有些束手束脚的站在了门前抵着了门。 李君炎敲了敲桌子,气极反笑:“你站门边干什么。” “……我把门踢坏了,不抵着它关不上。” 不过她能来也是出乎了李君炎的意料之外,祁月儿从认识起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甚至一开始都没有道心,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更谈不上有多少责任感了。 医修看了看杵在门前盯着门板,仿佛上面长了朵花的祁月儿,又看了看时不时就掠视一眼那边的李君炎,慢慢拔完针,凑到李君炎耳朵边极低声音的说了几句,一反之前拖拉的速度快速的提起药箱离开了。 李君炎坐着半天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久才开口:“你心急火燎的来干什么呢。” 祁月儿看着他好像面色不善,心想嘀咕了一句,又捏了捏寸心给自己壮胆:“我来告诉掌门,圣子找的不是你。” 李君炎嗤笑了一声,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示意祁月儿坐下:“他们知道了找的不是我。” “那你们今天是碰到了什么,怎么我看每个人脸上都是怪怪的。” 祁月儿好奇心彻底按耐不住,把凳子凑近了一些,竖着耳朵眼巴巴的看着李君炎。 她和一开始见到自己时截然相反,祁月儿表达出的不自觉的熟悉亲昵让李君炎心情好了一些,想起医修走前的叮嘱又莫名感觉耳朵上的热意开始烧到了脸上。 :师兄此次失血极多,而气摄血,血载气,气随血脱,可得牢记不能再过分失了精气了。 祁月儿浑然不觉他想到了什么,见李君炎似乎面色不愉又迟迟不再开口,愈发好奇的好像有只爪子一直在抓心挠肺。 她凑的越发近了,耳朵几乎都要竖起贴在李君炎嘴唇上了:“那你悄悄告诉我,或者婉转些,我还需要去掌门那吗?” 李君炎手微微动了下,克制住了自己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偏过头咳嗽了一下,还没开口就被祁月儿殷勤的扶回了床上,然后继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了。 那乖巧的样子李君炎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为什么墨焰会这么惯着她了,他笑了一声才开口:“因为这次是第一次可以做好万全准备杀死圣子。” 接下去的话就难得透着一点肃杀之气了:“所以去的修士几乎都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 祁月儿眼睛睁大了一点,握住了李君炎的手,感受到温热才低低开口:“一定要杀了圣子吗,哪怕是这么惨痛的代价。” 然后她就听到了那句和白藤拒绝她时如出一辙的话:“魔植和修士只能活一个的。” 李君炎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当她是于心不忍了,不想再给她过多压力,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继续讲:“当时我们都已经到魔植边缘了,灵气造成魔植躁动的厉害,只突然安静了一下,后面猜想应该是圣子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祁月儿思绪被拉了回来,有些不解抬头看他:“然后呢。” 李君炎脸上也难得有些一点复杂:“再然后我们等候了一会就回来了。” ………祁月儿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各大宗门的修士都是茫然不解的状态了,谁能想到白藤就看了一眼,一点反应没有就撂下走了呢。 作者有话说:这里写的,白藤和李君炎所说的魔植和修士只能活一个是指发展到后期,魔气和灵气肯定只能有一个获得胜利,祁月儿现在不懂,是因为她基本没有和魔气真正打过交道,后面会写详细。 玩闹 过了好久,祁月儿才感觉找回了一点思绪:“那圣子这么大费周章,就看了一眼嘛,甚至你们都没看到他。” 李君炎回顾了一下整个过程也点了点头:“谁知道圣子在想什么呢。” 又带着些探究看着祁月儿:“但是现在看来圣子似乎不是自愿放你离开的,祁月儿,那你自己想回魔植内吗?” 屋内气氛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祁月儿不知道李君炎问她这个问题是有了什么想法,但是她不想,也不会抱着大义去杀了白藤,而且她也清楚,在魔植里,没有人是白藤的对手。 祁月儿摇了摇头,有些犹豫的开口:“我不想回去,我是修士,按你说的,我和圣子也是敌人。” 她不愿意为了那么一点可能杀死圣子的机会去付出自己的性命,李君炎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腰间佩戴的寸心,敲了一下她头:“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想什么去掌门面前的事了,寸心会提醒你哪里有魔气,脑子机灵点就行了。” 祁月儿捂着脑袋抬头看他,眼里都是疑惑不解,她以为李君炎是因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所以想让自己也拼上性命去试试能不能杀了圣子。 李君炎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叹了一口气:“我还没有那么卑劣,以前歪脑筋多的过了分,怎么现在笨的厉害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若你真去其他人面前说了,到时候就由不得你来决定要不要进魔植里了。” 祁月儿被他抱着,耳边就是李君炎的心跳声,莫名感觉自己心跳都快了一点。 知道他又是在教自己撒谎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笑嘻嘻的去摸他的眼睛:“师兄怎么像换了个人,以前你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仁人君子啊。” “我可记得我对你一直很好。” “比如说呢?” 李君炎哼笑了一声,任由祁月儿凑到身前也没有推开,反而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方便她在自己身上扑腾:“比如说,我现在想亲你,又想和你双修,但是因为两个要求都做或许太过分了,所以师妹现在可以选择一个。” 看似给了选择,其实好像没有。 祁月儿当机立断收回了手,刚想狼狈爬下去脑子一转马上想到了什么,反而嬉皮笑脸的直接坐稳在了李君炎身上:“又吓唬我,师兄,你现在受伤这么重我才不怕你!” 而且现在青天白日的,门又被自己踹坏了,祁月儿想到这一层更加笃定李君炎只是逗自己玩了,索性打定主意也要逗逗他。 于是她直接按住李君炎手腕,狠狠亲了一口他脸:“亲完了,那好像只有一个选项了。”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又灵活的翻身下了床:“略略略,才不选,我先走了,就不打扰师兄养伤咯。” 说罢心神一动就唤出了寸心,直接屋内御剑冲了出去,本来就破损的屋门也被冲撞的吱呀了一声,然后彻底关不上了。 李君炎看了眼自己只是被简单包扎并未穿衣物的上身,又看了眼被撞的歪歪扭扭,随风摇摆着的木门,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脾气太过温和了。 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树上的叶子也开始干枯,而后一片片掉落下来。 白藤放下手上魔植的叶片,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快要冬季了,这是他最讨厌的天气,白藤虽然既怕热又畏寒,但是魔植深处甚少有阳光能照射进来,所以哪怕是酷暑天气也热不到哪里去。 其实修士所总结的魔植冬季便不活跃绝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白藤冬季困倦的多,步入深秋了他就基本开始停止一切扩张的行为了,好像真的变成了一株植物,只安静的等待春天的到来。 所以他现在更想早点把姐姐找回来,然后安安稳稳休息一个冬天。 只是没想到李君炎是假名,剑宗掌门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白藤折腾死了不少人才有一个中了饮血又魔气缠身的修士把消息带了出去,结果这样的费尽心思反而是让他看到了真正的李君炎。 那个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天生剑骨修士的李君炎。 什么都是假的,白藤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都有点疑惑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太过枯燥寂寞所以幻想出的一个人,一段事了。 其实祁月儿才离开了几个月,白藤就已经感觉好像过了几年那么漫长了。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简单就离开自己,这一点也不公平,自己应该让她知道,魔植里不是任她来去的地方。 而积云界迟早都是他的,只是他现在等不及慢慢来了,他现在就要出去把人找回来,手上魔气凝结成一颗珠子随意的弹到那片魔植叶片上,魔植叶片得到魔气滋养,迅速落地开始生根发芽。 奇怪的事 今年不同往年那样平静,可能因为临近冬季了魔植也没有向从前那样安静下去,反而是狠狠了刷新所有人的认知。 魔植带毒这件事一出来,医修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虽然拼尽全力也没有救回那位第一个从魔植里出来的修士,但是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是众人的共识,而且万物相生相克,说不定那个解药稍加研究后也能克制魔植。 祁月儿呼了一口气,踩在寸心上飞的飞快,今天她打算去藏书阁里看看,顺便再找墨焰问问去哪里可以赚点灵石,储物袋里灵石马上见底,她可是还欠着李君炎一笔钱没有还呢。 她低头左右想看看大致位置,寸心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又平稳下来,祁月儿有些奇怪,兜了个圈飞了下来收起了剑。 这是剑宗宗门外了,树木长的很高,只有地上阳光投影下的树影慢悠悠的晃动着,寸心挂在祁月儿腰间,安静的仿佛之前的异常只是祁月儿的错觉。 “快些,我们得再快些!” 声音传来的同时,寸心也开始低低的嗡鸣了起来。 祁月儿有些警惕的把手搭在寸心剑柄上,声音大了点:“敢问前方是哪位道友。” 一下安静了一瞬。 过了一会,才有几个行色匆匆的男修出现在了视野里,寸心也嗡鸣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他们面容都有些憔悴的厉害,精气神极差,衣衫也破烂了一些,看到了祁月儿反而欣喜了起来,交头接耳说了几句,终于有个稍为年长些修士站了出来:“我们是七星阁的弟子,请问道友此处可是缥缈峰。” 七星阁,祁月儿没有听过,但是看他们身上的确也是弟子服的样式,应该不是假话。 只是。 她愈发有些戒备的握紧了寸心:“此处不是缥缈峰,你们这么多男修要去缥缈峰干什么。” 听了她的回答,那名自称七星阁弟子的男修难掩满脸失望之色,他身后的修士里甚至有人忍不住低低哭了出来,他回头安抚了一下,有些抱歉的冲祁月儿笑了一下:“受人之托,得尽快去缥缈峰一趟。” 说罢招呼了一声,几人或搀扶着或背着一两个已经昏迷了的修士继续往前走。 只是短短的擦肩而过,祁月儿望着他们互相扶持跌跌撞撞往前走的身影只觉得说不上来的奇怪。 在他们彻底看不见后,寸心也停止了躁动,祁月儿之前只觉得他们是魔修,但是他们要去飘渺峰就显得尤为反常,因为缥缈峰有守山大阵,连只带着少量魔气的魔化生物都靠近不了,更别提是修魔的修士了。 而且魔气与灵气不能共存,那几人面色不太像修魔的修士,寸心也嗡鸣的不是很厉害,所以祁月儿怀疑他们只是带着含有魔气的内丹之类物品。 于是她给花若发传讯灵符提醒了一下,就继续御剑飞往了剑宗的藏书阁。 等她忙完一天洗个了澡,睡的天色都有些微亮时,床帘突然被人掀起,还没开口嘴巴就被人牢牢捂住,祁月儿才想起来昨天还得罪了谁。 照子忽的亮起,李君炎打量了一眼屋内布置,挑了挑眉:“我屋子门被歹徒踢坏了,漏风睡不了,来师妹这挤一挤。” 祁月儿眼睛睁大了一点,唔唔了几声才把他手扯开,揉了揉眼睛,有些心虚气短的强辩:“什么歹徒,是哪位女侠干的好事吧,你快回去,说不定她看到你的诚心了明天就会帮师兄把门修好。” “真的?”李君炎嘴上疑问,身体却是强行挤了上来,靠上了祁月儿的枕头哼笑了一声:“不知羞的小骗子,还敢自称女侠了。” 祁月儿被他挤到床里面,顾及他身上有伤,不敢太用力,坐在床里靠着墙壁一下不知从何下手。 李君炎干脆伸手把她扯进了怀里,看祁月儿徒劳无功的挣扎推搡了半天,笑了一会才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盒子:“今天下山了一趟,看这个有些意思,给你带了一个。” “恩?”祁月儿也有些累了,爬了起来,顺手打开盒子又有些疑惑:“你不是刚换过药嘛,怎么又下山了。” “山下有几个还没成起候的邪崇闹的厉害,师傅就命我先下山一趟了。” 李君炎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困倦,半闭着眼一副将睡不睡的样子。 盒子里赫然站着一个缩小版的祁月儿正吃着糖葫芦,整体只有五六分像,但是祁月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捏的自己,哇了一声,又伸一根手指进去四处摸了摸:“只有一个吗。” 说罢昂起头看李君炎:“你没带够银子下山吗,怎么只捏了一个,不捏个你自己吗。” 李君炎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我的不急,下次等你一同下山了再捏我的,好凑个一对。” 祁月儿蹙了下眉,放好了盒子,凑近了一些看着李君炎:“我觉得你不是真的爱我,不用因为自己的心理负担做这些事了。” 李君炎也没有再开玩笑了,难得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祁月儿坐直了一些,脸色正经给他讲自己的想法:“因为师兄一开始就很讨厌我啊,我心里明白的,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寸心断了,我也不可能求到你面前去的,现在我们关系虽然缓和了不少,甚至。” 她停了停,偏开了头:“甚至双修了一次,但是我知道,师兄你是因为中了药,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会提结为道侣这件事,是我或者不是我,你可能都会提,所以我不觉得你有多爱我,因为我觉得,起码得真的磨合过,会携手一生才能考虑结道侣。” 李君炎也坐了起来,第一次审视了下自己的内心后有些茫然,是她或者不是她,自己都会提吗,片刻后又坚定了下来:“你说的可能,我想象不到,因为现在已经是最好的发展了。” 他伸手摸了摸祁月儿头笑了一下:“而且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我不知道怎样才是你心里认为的爱,或许是相处时间太短,但是你也可以真正考虑一下我。” 他的答案有些意料之外,又好像的确在情理之中,但是出乎意料的表白还是让祁月儿脸一下有些红了起来,重新躺好后半天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可是看着外面天色她有些睡不着了,又想起寸心今天的意外嗡鸣总觉得有些异常。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后还是开了口跟李君炎简单讲了下经过。 速去缥缈峰 𝓷ⅰ𝒽ö𝓷𝓰𝓰𝔢.čöⅿ 李君炎半闭着眼,问了几个问题后又拿起了寸心想感受下它感知到的魔气,只是寸心并未接触到那几名修士,身上的灵气还是纯粹的很。 还没等他再思考下去,身上传讯灵符就有点急促的亮了起来。 祁月儿没见过传讯灵符还能亮成这样,有点好奇凑过去看,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 :速去缥缈峰。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应该是和昨日下午祁月儿遇到的修士有关。 缥缈峰阵前,是比想象里更血腥的场面,几个修士躺在地上面色青白,皮肤凹陷下去,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骨头架子,但是他们口中,鼻里,甚至被衣裳包裹住的胸腹部等位置,都有魔植在生长出来,它们贪婪的吸食着底下修士的血液和灵力,一滴也不肯浪费。 其余几个七星阁的修士皆是面如土色,被缥缈峰阵法阻挡不能再前进一步,但是也被各种其他修士的结界拦挡不能再后退一步,只能和那些已经死去的同门困在一起,眼睁睁看着魔植在自己同门的身体里长了出来。夲攵jíáňɡ洅𝔪i𝔰𝔢ωu.𝒸om韣傢哽薪梿載 綪荍㶓蛧址 “他们是魔植的奸细吧!” “魔植什么时候还能寄生的。” “刚刚受伤的也别走,万一有被寄生的呢。” 赶过来的众人七嘴八舌,谁都不肯冒险上前一步。 缥缈峰弟子在结界内,其他宗门的弟子在结界外,一下竟把这围了个水泄不通,受伤的修士被严加看管了起来,大家心里清楚,这点魔植掀不起波澜,但是也担心,万一真是寄生,自己和自己身边人,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寄生的修士呢。 早已在这的剑宗弟子看到了祁月儿他们,连忙上前和李君炎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李君炎大致了解后,只低低说了一声:“围着看有什么用。” 说罢随意借了一柄剑,径直就往里走。 是寄生还是圣子用了其他手段,打开来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里面还活着的七星阁弟子心理也早已承受不住,开始下跪朝众人磕头,求众人打开结界放他们一条生路。 祁月儿于心不忍,上前一步正要和李君炎一同步入结界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无比,让她后背瞬间发凉的声音。 “姐姐。” “我终于找到你了。” 衣袖被人拉住,一只手迫不及待的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魔植似乎吸到了足够的鲜血,也一下疯长了起来。 祁月儿刚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直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脖颈处感觉到了一点温热和痛意。 白藤头埋在她颈侧,恨恨的咬住了一点皮肉,只是牙齿还没用力眼泪就先一步掉了下来。 结界内的魔植突然疯长,又碍于缥缈峰的大阵进退两难,只能伸长了藤蔓想去抓取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七星阁修士。 李君炎一改往日凌厉的打法,只守不攻,剑光飞舞,如行云流水般化解了魔植的攻势,身影在魔植里交错穿梭,很快便把还活着的几个人扔到了一处。 只不过他身上伤还没大好,这一番大动作下来也是气息不稳了,连手臂腿上都有了明显的伤口。 身后一个修士悄无声息的断了气,口腔处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根须来,李君炎浑然不觉,长剑已经收回剑鞘,正用灵气粉末画着简单的阵法。 “师兄当心。” 身旁剑宗弟子的疾呼让祁月儿也顾不上安慰白藤了,只回头看了一眼就心慌意急的伸手就想推开他,寸心也跟随主人的心意直接飞了过去。 几下没能成功的重重推开反而激起了白藤的怒火,他咬着牙越发抓的死紧,手指过于用力指节都开始发白,声音也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冷意:“姐姐你这么在乎他吗,我杀了他好不好。” “你看着,我现在就杀了他。” 在口腔里蠕动着的魔植根须一瞬间透支生命力般的疯长起来,所有魔植也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直扑李君炎而去。 寸心眨眼就到了他手上,剑身上金光大盛,撑起一个小小的结界,几个呼吸间就挡住了数十次魔植的攻击。 剩余的七星阁弟子几乎在一炷香内皆被吞吃了个干净,祁月儿知道只有白藤能控制魔植,只能回头抓紧白藤,语气急促:“没有,你不要这样,白藤。” 白藤心知这一小片魔植被自己加速之后只会死的更快,干脆都炸成魔气又怕会伤害到祁月儿,估算了一下还能撑多久,趁人之危提出了条件:“那我要你和我回去。” 祁月儿犹豫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白藤脸愈发靠近了一些,几乎靠着祁月儿的额头了,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纯粹干净,却是威胁般的炸了最远的一株魔植。 魔植一瞬间枯萎化为飞灰,魔气四散开来,激起人群里尖叫声一片。 “或者是,你重伤后被我带回去。” 祁月儿看着他,感知到寸心有些撑不住了,咬了咬牙:“我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跟你走。” “可以。” 魔植失去白藤的控制,再次变成了只会蛮攻的植物,很快就开始溃不成军,李君炎看向四周,很快又救下一人,他马上意识到能操纵魔植的人就在人群里,灵力震荡,声音传递到每一个人耳朵里:“所有剑宗弟子,把守入口,不许一人离开。” 而白藤随意的仿佛李君炎说的话与他无关一般,疲惫的打了个哈欠,靠在了祁月儿肩膀上:“姐姐,我好困。” 面前寒光一闪,祁月儿伸手接住了李君炎扔过来的寸心,李君炎远远的冲这边点了点头,就带着几个人开始往出口方向赶去。 我是凡人 看着前面修士一个个的顺利出去,祁月儿心知李君炎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紧张的手心都要沁出了汗水,白藤却趴在她腿上已经快睡着了。 他好像真的很困,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居然也难得有些乱糟糟的,祁月儿之前没有仔细看他,现在才发现白藤身上脸上都是难得的有些脏。 现在明明已经是深秋了,身上却还是和之前夏季差不多长短的衣裳,闭着眼,蹙着眉,原本红润的唇瓣都被冻的有些苍白了起来。 祁月儿伸手摸了摸他手,只觉得触手冰凉的很,连忙从储物袋里取了一件许久没有穿过的厚实披风盖在了白藤身上。 “恩?”白藤微微睁开了眼睛,下意识裹紧了披风昂头看她,带着些微梦醒时候的茫然感:“姐姐。” 祁月儿摸了摸他头,心里有点软:“你先回去还是跟我回去,这两天是不是没好好睡觉。” 白藤蹭到了她怀里,冰冰冷冷的手也被祁月儿贴在脸上暖着,他歪着头,好似思索了一阵,又马上凑上去亲她的唇齿:“你在哪我就在哪。” “可是…” 她犹豫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李君炎他们基本排查完了正向这边走过来,一下紧张的抓紧了白藤手:“要是被抓了,你有什么脱困的办法吗。” 白藤坦然自若,甚至还笑了一声,搂紧了她脖子靠着她脑袋:“没有,我怎么会准备一个人回去的办法呢。” 祁月儿一下更加紧张了,手不由自主搭上剑鞘,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自己虽然是单系风灵根,但是带着白藤,真不一定能跑得过李君炎,可是现在形势已经由不得她再过多考虑了,一旦被发现白藤是圣子,可能整个祁家都会被她连累了。 “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她还在心慌,李君炎就已经带着人到了面前,并未看她,只牢牢盯着白藤,手虽没搭上剑柄,身体却是十足的防备姿态,身后的剑宗其他弟子也顺势围在旁边。 祁月儿勉强笑了一下:“天底下修士…” “因为我是凡人。” 她的辩解还没说完,白藤就已经在她身后干脆利落的出了声。 又自己上前一步,看着李君炎,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和恐慌:“我上山来找人的,也是你们这些拿着剑的修士带我来这的。” “哦?那你是来找谁呢。”李君炎手搭上了剑柄,眼里都是冷意,山下的凡人找人能找到这来,还毫发无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说一路的风吹雨打,光是路上的野兽虫蚁都能把他吃的只剩骨头了。 白藤伸手牵起祁月儿的手,扭过头看李君炎:“我来找我姐姐。” 李君炎眼神扫过祁月儿的时候停滞了一下,寸心安静的挂在祁月儿腰间,又更快的转回了白藤脸上。 他不愿意去考虑这一场闹剧仅仅只是圣子为了找到祁月儿所折腾出来的,但是现在最大的可能也只有这个,以防万一,这个嫌疑最大的人类应该斩尽杀绝才是最好。 只是现在连寸心都没有感应到丝毫魔气,而且眼前这个人类又的确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让他不禁考虑起了要不要冒险杀了他。 凡是以灵气修行的修士,修的不仅是身,更是行与心,更何况一旦修行,就是开始与天争命,滥杀无辜只会自绝大道,加添突破时的磨难。 “师兄手下留情。” 李君炎手已经握紧了剑柄,祁月儿催动寸心的口诀也几乎要脱口而出了,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疾呼。 来者居然也是同为剑宗的修士宋宁,他的飞剑几乎是冲到了众人面前,一下尘土四扬。 白藤被呛的直咳嗽,又躲回了祁月儿身后。 宋宁不好意思的收回了剑,冲白藤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君炎:“师叔特派我前来跟你说一声,白藤是同我们一起来的。” 见李君炎的剑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又只能继续开口:“我们去山下了一趟,回来被魔植袭击了,还是遇到了一同上山的白藤,用了他带的凡间草药,又听说他是来寻人的,所以就一并带上山了。” 魔植袭击,凡间草药??? 祁月儿表情不变,只在白藤探头出来靠上她肩膀时轻轻捏了一下白藤的手。 什么时候鬼话还能编的一套一套的了。 白藤笑嘻嘻的冲宋宁打了个招呼,眉眼弯弯,看着乖巧可人的很:“谢谢你们还特地来替我解释。”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宋宁也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君炎:“他的灵脉我们也探查过,在凡人中也算不上出色,而且也不排斥灵气,应当是不存在修魔可能的。” 他岂止是不排斥灵气,连魔气他也不排斥的,祁月儿默默心想,看了眼白藤,小声开口:“你怎么跟他们过来了。” 白藤看了宋宁一眼,也学着祁月儿的样子趴在她耳边小声回答:“我一个人也找不来这啊。” 李君炎只得松开了手,看向宋宁:“好,我知道了,但是凡人终究不应久呆,还是要尽早送下山去好。” 宋宁点了点头,又看向祁月儿。 祁月儿心领神会,只能硬着头皮看向李君炎:“我过些日子就送他下去,这段日子还请师兄也不要过多为难他。” “呵,我为难他。”李君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声,又看向身后的弟子:“回剑宗。” 说罢头也不回就御剑飞走了,只抛下宋宁祁月儿白藤三人大眼瞪小眼。 宋宁也早已耳闻过眼前这名女修和李师兄不清不楚的暧昧故事,只是看刚刚的表现好像两人间还有了点矛盾,现在又掺合进来一个白藤,他都感觉开始有点头大了,只能勉强笑了笑:“那我就先离开了,白藤你有事解决不了我一定尽力。” 白藤点了点头,在他离开之后才开口:“姐姐他们平时是不是会欺负你啊。” 祁月儿摇了摇头,捏了一把白藤的脸,带着他飞回自己的房间:“你怎么跟着剑宗的人回来了,这么多魔修不够你用。” “我才不傻,只有你们正道才不会滥杀无辜。” 白藤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那个李君炎,他身上的魔气我隔老远就闻到了,他是不是才是魔修啊。” 镜子 从上次受伤之后,的确没有见过李君炎再用他的本命剑了。 祁月儿只感觉眼皮跳了一下,她伸手有些不自然摸了摸寸心的剑鞘,又看向白藤:“胡说了吧,他是天生剑骨,怎么能有魔气。” 白藤却没有兴趣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打了个哈欠,咬了咬祁月儿耳垂,声音都透着些懒散:“那姐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再这样魔气浸染下去,最多到端月,我就能操纵魔气侵入他的心肺,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就是绝无可能活了,祁月儿有些心慌,不自觉加快了速度,风冲的白藤头昏眼花埋在她怀里不肯再探头出来才底气不足的开口:“你可能不认识李师兄所以才说这种话,他天赋这么好,人也聪明,怎么会一直让魔气侵蚀。” 她这样的夸奖让白藤都有些不服气起来了,不过刚想开口就呛了好几口风,干脆的把头脸都蒙在了祁月儿怀里,声音都变得有些闷闷的,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就不肯再说话了。 很快便到了祁月儿的住处,她打发白藤先去热水里泡着,然后看着自己的柜子开始有些头痛了起来。 没有备过男修穿的衣服,但是白藤骨架小的很,也从没想过练体,自己的里衣应该也差不多。 细碎的小珠子串成的帘子晃晃荡荡,白藤之前穿的衣物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他正趴在浴桶边沿上拿胰子搓了一大堆泡沫吹泡泡玩,头发都打湿了许多,湿发贴在脸上和肩上,眼神清澈明亮,歪头看向祁月儿的时候仿佛是只山野间刚化成人形的精怪。 只是一开口就破坏这个氛围。 “我要再泡一会,姐姐,你也进来一起吧。” “你已经泡了半个时辰了白藤!起来,手都要泡白了,笨蛋。” 之前拖着不肯洗澡,现在泡的舒服了又不肯出来。 不过好在现在的白藤身边已经没有魔植可以供他使唤了,很快,他就被祁月儿从浴桶里薅了出来。 第一次就抗争失败,白藤垂头丧气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祁月儿慢慢替他擦着头发:“这里就是不好,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祁月儿才不接这个话茬,她一点点替白藤捋顺头发,尽力偏开话题:“魔植什么时候还有寄生能力了。” 白藤看了她一眼,眼睛左右扫视开始寻找新玩意:“没有,不是寄生,是我把魔植的种子和魔气凝结成的东西埋进了他们的身体内,死了灵气就压制不住了,种子和那东西一结合就能长成……” 还没说完就突然发现了铜镜的自己,像只好奇小猫一样伸手碰了碰,意识到里头的也是自己之后又凑上去仔细观察,笑了起来:“姐姐,原来我长这样啊,哈哈哈,是不是算很好看的。” 又洋洋得意:“我肯定算你们这好看的,是吧。” 祁月儿替他挽了个女修的简单发髻,又替他抹上了一点红色的口脂后也笑个不停:“是啊,白藤这么好看,说不定过两天还会有人想上门求娶你呢。” 又稀罕的捏他脸:“以后你这么跟我出门好不好啊。” 白藤舔了舔嘴巴上的口脂,舌尖感觉到一点甜意,又看了眼镜子,他没有什么男女之分,也没有人跟他讲过什么是体统什么是规矩,祁月儿想这么做,他就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刚刚涂上唇的鲜红色口脂又被蹭到了祁月儿脸上,白藤仰起头亲她,有些重的鼻息轻拂过祁月儿的耳垂,他语气带着和装束不同的浓烈欲望:“姐姐,他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来我梦里呢。” 祁月儿退了半步站稳了些,她不抗拒和白藤亲近,只是他做的这么直白,也难免脸皮浮起一层薄粉偏过头:“我怎么知道。” 床脚下已经点好了炭火,不过哪怕没有白藤也不会觉得寒冷了,他现在额头甚至还微微出了点汗,有些急的想扯下刚穿上的里衣。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祁月儿一下从情欲中挣脱开来,她脸色一下通红,慌手慌脚就想把白藤推开一些。 “不要。” 白藤完全没听见有敲门声,被推了一下后马上更加心急的想脱祁月儿身上的衣衫。 “不许闹。” 祁月儿忍无可忍,一张禁锢符就把白藤定在了原地,伸手把床帘放了下来才去开门。 “谁” 祁月儿眉头就跳了一下,还没说完的剩下半句话就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是李君炎。 开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是光是探出去的半张脸就足够让李君炎知道为什么祁月儿迟迟不开门了。 他伸手抵住了想要合上的门,看了眼祁月儿,口气一如既往平静:“不请我喝杯茶?” “今日不方便…” 祁月儿的话还没说完,那扇一直被她想要合上的门就被李君炎推开了。 李君炎掸了掸手上的灰,随手将储物袋里的一盒桂花蜜藕放在桌上,又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揭开了床帘看了一眼就重新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个不方便。”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看着还在门口站着的祁月儿:“我刚回来,正好也想来问问你。” ……太荒谬了。 祁月儿硬着头皮挪到了旁边凳子上,有种被捉奸在床后道侣质问的荒唐感,也不敢接李君炎倒给她的茶水,不自然的拉了拉衣衫:“师兄尽管问吧。” “你是想好了吗。” 床上那个凡人绝无可能可以强迫祁月儿,那她们这一切就是祁月儿自己愿意的,如果他再来晚一些,或许在门口就能听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那祁月儿是会如同和他欢好时一样百般推拒,还是会羞羞答答的让那个凡人再卖力些呢。 李君炎只感觉心口让人狠狠刺了一剑,他面上不显,只感觉这一剑好像比之前林清捅进他心口时更痛。 桂花蜜藕(h) 祁月儿沉默了一会,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禁锢符是根据施法者与被禁锢者的修为来决定禁锢时间的,但是就算是刚步入修行的人,那张最低级的禁锢符也至多起效一炷香,而从声音消失到现在,早已过去了这个时间。 看来这个自称白藤的人,的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 李君炎杀心退下去了一些,心里莫名的郁气反而难以自控的越发加重了起来。 天气已经转冷,哪怕屋内早已点上了炭火但也禁不住冷风一直向里吹,祁月儿有些担心白藤受不住,硬着头皮抬眼,却发现李君炎一直在看着她。 “师…” 祁月儿勉强刚开口,李君炎就移开了目光站了起来,再回头看她时,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之前多有打扰,还望师妹海涵。” 这是打算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祁月儿愣了一下,就感觉到寸心不合时宜的嗡鸣了起来,她低头连忙扣住剑柄有些奇怪哪里有魔气,再抬头时就发现李君炎已经离开了,门也好好的关上了。 寸心也不再嗡鸣,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白藤连手脚都被吹的冰凉了,祁月儿刚揭下禁锢符,他就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白藤你还好吗。”祁月儿俯身去看,就被白藤一把抱住了,白藤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已然有了点水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种心口的沉闷感让他迷惑又不解,他过了一会才开口:“姐姐,为什么我总是会这里不舒服。” 白藤抓着祁月儿的手盖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他声音压的很低,在问祁月儿似乎也在问自己:“是不是杀了这些人就好了。” 祁月儿伸手把他揽进怀里,白藤对修士的厌恶不是一两年的事,哪怕没有自己,他也是想着杀光这些人才好,所以她也不甚在意,没有接话。 只把李君炎带来的桂花蜜藕取了一块塞白藤嘴里了:“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白藤偏爱甜食,本来还偏着头不肯张嘴,但被迫咬下一口之后就改变主意飞快的吃完了这一块,眼睛也瞟向了剩余的那一盒。 看他这样,祁月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开口故意逗他:“不好吃吧,那不吃了,明天送其他人吃吧。” “姐姐。”白藤也笑了起来,在祁月儿脸上亲了一口,手抱紧了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只是玩闹般的戏耍很快就变了味道。 一缕细发贴着耳廓滑了下去,白藤的唇柔软温暖,胡乱亲了几口之后就开始贴在祁月儿下颌和颈间舔吻吮噬起来,本来随意搭在腰间的手也半是安抚半是控制的用了些力气。 祁月儿伸手推了推他头,有些受不住这么黏糊:“去吃吧去吃吧,别赖在我身上了。” 白藤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眨巴了下眼睛,膝盖抵在她的腿根处,裹着布料的肉棒迫不及待的朝她的花穴顶了几下,声音都有着沙哑低沉了:“可是我现在想先吃你了,姐姐。” 即使隔着衣服,那火热的头部也好像下一刻就会冲起来,细嫩脆弱的腿心被抵出一团湿润的凹陷。 祁月儿脸一下红了起来,还没开口就被白藤堵住了嘴,身上不多的衣衫很快就被解开。 只是她还不够动情,花穴太窄太嫩,白藤尝试几次没能顺利进去之后,也只能似痛苦又似忍耐的喘息了几下,松开了在乳儿上作乱的手,去舔舐已经被撞的红通通的穴口。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了腿根,祁月儿下意识想夹紧一点腿,白藤心急的很,毫不犹豫就埋下了脸替她舔弄了起来。 伸缩勾挑,在肉核上辗转反复,这般亲密下,身下很快便传来了渍渍水声,再抬头时,白藤原本淡色的唇都变得红润了起来,唇间沾了晶莹水液,拉出些暧昧银丝,面热潮红,鲜润诱人的要命。 祁月儿喘息着,整个人都紧绷了一瞬又更快松懈了下来。 有了刚才的松动,接下去的进入便不算困难了,白藤忍耐了太久,一插进去就毫不怜惜在窄小穴壁间狠碾深顶了起来。 祁月儿被撞的一下没能缓过神来,还没等她适应,白藤就愈发动作激烈的加快捣弄了起来。 黏腻得让耳朵发烫的水声响个不停,肉棒和嫩肉交缠在一起,每一次分离都牵出淫靡的水丝。 两人赤裸白皙的身体全都沾上这令人一嗅就会面红耳赤的淫靡气味。 白藤舒服的轻轻呻吟,在她唇瓣上乱蹭,祁月儿磨了磨牙张嘴咬了他一口,没能得到想象中的痛呼,反而激的白藤越发深入的吮吸亲吻。 口中的气息被不断的夺取,祁月儿脸颊红透,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一下插的格外深,甬道最底部娇嫩的穴芯被抵住,然后龟头再度重重碾着它,射出精液。 白藤手摸上了她的小腹处,咬了咬祁月儿的耳朵,声音愉悦又带着情欲的沙哑:“都射进去的话,姐姐是不是就可以怀上我们的孩子了。” 祁月儿从高潮中刚回过神,后知后觉意识到了白藤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不字刚说出口,就被误以为是拒绝。 “不许拒绝我。” 唇舌交迭的同时,肉棒也再一次撑开了她的花穴。 好在白藤虽然有心非逼的她同意不可,但是终究体力跟不上想法,最后一次射出后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了祁月儿一口睡着了。 祁月儿也早已累的厉害了,推搡几下没能成功推开他之后也只能简单放了个清洁术沉沉睡了过去。 要是在魔植里,白藤这一觉非得睡到中午才行,只是现在在剑宗里,刚到辰时,报时鸟就已经叽叽喳喳的喊着时间飞过去两次了。 斩赤龙 “吵死了。”白藤捂住了耳朵,闭着眼睛想往祁月儿怀里钻,摸索几下扑了个空,才一下睁开了眼睛:“姐姐。” 祁月儿已经换好了衣衫,正配好剑准备出门,听到白藤的声音才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我给你布个结界再睡一会吧。” 白藤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不要,我也要跟你一起出门。” 正好也打算带他玩一玩逛一逛就骗回去,所以祁月儿只犹豫了一下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等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上了桌,白藤还在摆弄路上顺手买的鬼工球。 祁月儿喊了几声才撒开了手,笑嘻嘻的凑到她手边张嘴吃了一口。 他以前没吃过热食,第一次喝粥被烫着之后前几口都是祁月儿吹凉了先喂着,碗里的都温了之后才会开始自己吃。 剑宗倒是也有自己的内门弟子膳堂,只是人多口杂,白藤吃的又慢,祁月儿也没想带他去惹人注目了。 刚出门时天色就有些灰蒙蒙的了,白藤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讨厌雪天,对下雨没什么恶感,吃完了馄饨就开始左顾右盼起了其他人在吃什么。 而后一迭声的姐姐吵的祁月儿捂紧了耳朵:“好了,你吃不了这么多的。” 又看向了店家:“劳烦再来块饴糖就好。” “好嘞。”小二轻快的应了一声,又赶紧去招呼新入店的客官了。 白藤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饴糖,又看向祁月儿,想起了什么似的来了兴趣:“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我们的小孩呢。” 他怎么还记得这个。 祁月儿按了按眉梢,有点头痛:“没有,没有什么小孩。”又戳了戳白藤头:“你还是个小孩呢,还想生小孩,想有小孩自己生去。” “我也可以生吗?”这个答案反而让白藤一下眉飞色舞了起来。 “……不可以。” “哈哈哈哈。” 有点熟悉的笑声传来,祁月儿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宋宁他们。 他们今日本来要下山除崇,正好碰上风雨大了起来,人也没来齐,索性先来客栈里避避雨。 宋宁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来,揉了揉白藤的头笑个不停:“怎么是个这样傻乎乎的,师姐你还真没说错,这是小孩还想有小孩呢。” 白藤眨了眨眼睛,比女孩子还要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眼宋宁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修士:“我不是小孩了,而且当初是你说的,两个人得有了小孩才会再也分不开。” “这。” 宋宁下意识看了下门口,雨声越发大了起来,更显得门口安静的很。 还好,还没来。 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埋怨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了祁月儿一眼,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才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当然不是也以为你喜欢的是凡间女子嘛。” 祁月儿也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没明白他想暗示什么。 宋宁有心想让他们先离开,只是白藤一直不依不饶,追问修士和凡人还有什么不同,祁月儿也一副没明白暗示的神情,只得自己再开口跟白藤解释:“我们一旦修行,就是开始在磨练性灵强化躯体了,女性修士达到一个修为便可斩赤龙不受孕了,而男性修士则是练气后就不能再生育了。” 说罢他看了看祁月儿,明知故问:“想必师姐也早就斩了赤龙吧。” 祁月儿点了点头,白藤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她,又看向宋宁,口气笃定:“你们是一起在骗我。” 死在白藤手下的修士不知凡几,他从没觉得修士和凡人有什么不同,而且就算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能飞升的人屈指可数,繁衍后代才是大部分人该做的事。 这就到了祁月儿不知道的地方了。 她只知斩了赤龙后便不会受孕,现在白藤非得刨根问底导致她一下也说不出原因了,上一世她虽然和林清结为夫妻了,但是林清一心飞升,根本不在乎子嗣,更何况一个没看住就能多出几个姐妹来,孩子也拴不住他的心,祁月儿自然也没有心意去研究那些东西了。 宋宁看着这两个人都一知半解好奇的样子,雨势也一时半会停不了,心知是逃不掉了,干脆也坐下来给他们答疑解惑了起来:“凡人想要子嗣容易的很,一年半载怀不上八成就是一方有了问题,但是修士就不一样了,确定要子嗣就得做十分准备,待一起找医修讨了药方后就得中断修炼了,以女性修士癸水为开始时间,努力个一两年能有已经是不错的缘分了。” “一两年!?”祁月儿狠狠吃了一惊,怪不得林清从没和任何红颜知己闹出过有孩子这种事。 白藤看向她有些不明白,等宋宁点了点头后祁月儿才开口:“现在正是修行大好时候,为了子嗣荒废了修炼,一两年下来怕是心气都磨没了。” 宋宁笑了一声,不惊讶她的反应:“又不是人人都能飞升,既无飞升可能,那一两年对修士而言也算不得多久。” “她不会飞升的。” “我来迟了,其他人可来齐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宋宁一时间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 不由得他多问,李君炎的声音再次传来:“宋宁,点一遍数,准备出发了。”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下山 宋宁眼皮跳了跳,连忙起身:“好。” 白藤抓紧了祁月儿的手,有些惊慌失措:“姐姐,你不会飞升的,对不对。” 在场的修士一下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修士是不想飞升的,就算是天赋不够或者自知无望的,也会拼命去追求那一线机缘。 但是白藤不仅只是凡人,他还是天赋极差的凡人,就算修炼也不可能和祁月儿长相厮守。 宋宁不忍心看白藤继续追问,哪怕祁月儿真的同意了,这也注定是一个不可能的结局,他有些艰涩的开口:“我们正好要下山,白藤,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 难以言说的憋闷几乎充斥了白藤整个胸腔,他低头按了按心口,似乎有些奇怪它为什么又跳的这么快了。 祁月儿也不禁有些头痛了起来,要是白藤真是个凡人,扯个谎骗骗他也不是难事,但是现在,她要是松口了,白藤可是可以真的让她实现诺言的。 于是她权衡了一下,决定只能再次哄骗一下了。 打定主意了强迫自己忽视旁边的李君炎,又对宋宁轻松笑了一下:“我改日就会送他回去的,你们先去忙吧。” 正要编个谎话时,传讯灵符亮了一下。 是墨焰,他从家中回来了,问祁月儿现在在哪。 白藤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他大字不识一个,祁月儿也不怕他看,只是更加头痛了,她不打算把墨焰他们牵扯进来的。 过不了几天她就会把白藤送回去,白藤的身份也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自然是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 白藤看不懂上面的字,颠来倒去的看那张符:“姐姐,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祁月儿眼珠转了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宋宁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一下,又压低了声音:“你们今天下山,能带上我们吗。” “恩?”宋宁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马上月底了,我贡献分还不够。” 这个话祁月儿倒是没有骗人,但是她其实每个月贡献分就没够过,都是墨焰替她缴了灵石以免去其他事务的,其他弟子都是贡献分多的还可以换灵石材料,只有她自从成了内门弟子之后反而还多了一笔开销。 但是宋宁不知道,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前面。 贡献分不够的确可以一同下山混点分,要是李君炎还没来,多报个名额上去师尊也不会发现,可是现在李君炎在,哪还轮得到他说了算。 祁月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在询问李君炎还是回去面对墨焰中只犹豫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开口了:“李师兄,我还没下过山呢,正好带我也去赚点分吧。” 她天赋好,理由也正当,李君炎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只打量着看了一眼:“可以,但是我们只去除祟,无事时要封大半灵力的,你得牢记不许四处惹事,自己带去的人自己看好,在山下出事谁也救不了。” 祁月儿连连点头:“知道了,谢谢李师兄。” 李君炎却没有跟她多客气,他眼里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又看了眼宋宁:“你多看着他们点,我们这次速去速回。” “好。” 得到了他的同意,祁月儿飞快的用传讯灵符告诉了墨焰自己要下山一趟,又取了个避水珠做的璎珞给白藤带上:“带你换个地方玩,李师兄说的你也听到啦,不可以离我太远哦。” 白藤搂着她脖子笑了一声,又看向李君炎,偏圆的眼里一派天真,一丝锐气也没有:“好,谢谢李师兄。” 这次去的人不多,加上祁月儿和白藤也才六人,祁月儿从未下过山,也不知道什么是祟,只当是躲着墨焰的一场玩闹。 寸心被收进了识海,祁月儿换上了一件湘妃色月华裙,连李君炎都换下了弟子服,但是由于山下对男女大防之事看的极重,在白藤的极力要求下,他自己也只得穿上了青纱襦裙,对外称是最小的妹妹才能继续赖在祁月儿身边。 好在他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祁月儿给他抹口脂画花钿时也是乖的不得了,只是在梳好头发后倍感新奇的看了又摸,习惯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不过山路崎岖难行,他们才走了不过百米,白藤明显就有些跟不上了,他拉着裙摆,额头上都出了一点汗,宋宁摇了摇头,主动蹲了下来:“好妹子,哥哥背你吧。” “还没下山呢,哥哥这就入戏了啊。”祁月儿没忍住笑了他一声,她也有心背白藤,但是只会显得更加奇怪,还好宋宁主动站了出来。 队伍里其他人也笑了起来,白藤看了眼祁月儿,也不再为难自己,道了声谢老老实实趴了上去,别过头:“这衣服走路一点也不方便。” 祁月儿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往日都是御剑,是裙子还是裤子都差不多,现在一步一个脚印才发现的确是裙子费力的多。” 也不知道凡间女子穿着如何劳作。 陈尚只当她和李君炎还是要好,挤眉弄眼看了眼前面:“那你也去让君炎哥哥背嘛,正好让他也走慢些,我们后面人轻松点。” 祁月儿第一次下山并不清楚,但是宋宁他们清楚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李君炎好像格外意急,往日得两炷香的路程,今日一炷香刚刚燃尽就走完了。 “恩?”白藤眨了眨眼抬起了头眼里已经有了些倦意,襦裙并不太保暖,走路还好,停下了一冷,他就开始犯困了。 祁月儿不自然咳了咳,拍了拍白藤头让他安心睡觉,又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的李君炎,压低了声音:“万一李师兄对我口出恶言,我受不了跑了,你可要记得把贡献分转送给我。” “我的丹药就差这点分了,师姐可饶了我吧。” 李君炎突然停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方向,只是两人正在斗嘴,谁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