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相系》 等待是为了与你相遇 『等待是为了与你相遇』 不知道是否有人调查过, 从出生到死亡会与多少人相遇,其中认识的人又有多少,能亲密交谈的剩下几人 在这些相遇中 似乎还有在出生前就命定好的特别 那唯一的牵绊是肉眼所看不见的 冥冥之中 和还未相遇的那个人 一定有条红线牵连在彼此的小指上 牵引着有缘人 向着彼此慢慢地靠近 因此 等待 是为了与你相遇 孤独 也为了与你相遇 而爱恋 只为与你 紧紧相系 今天是中国人的情人节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情 只要曾经拥有曾经珍惜 那天长地久不就存在脑海印在心里 只因为 曾经刻骨怎肯不铭心 而李蔚成跟端月公主的故事 是 就算换了时空变了容顏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序 序 求求月老赐我姻缘,信女秋端月要求真的不高,对方比我大个一、两岁最好、三、四岁尚可接受,五、六岁就不太妙,七、八岁谈情就好、结婚就免,九、十岁连想都不要想……一个穿的精明干练ol高级套装的女子,突兀的在一间据说非常灵验的月老庙里,口中念念有词加诚心诚意的向上天祈求着。 不求对方是个什么跨国企业里的总裁或小开的,但至少要事业有成无负债有存款、绝不能是个游手好间无用之辈。 不求对方有豪宅,但至少要在我现在住的地段有间百来坪的房子还要贷款已缴清。上班或外出时他要有自己的车子,不要求是千万超跑,但绝不能比自己的lexusrx450h差…… 不要有一堆的亲戚朋友需要交际应酬加伺候、不能拼命加班到爆肝,婚后要一切以我的时间表跟喜怒哀乐为重…… 最重要的重点来了…… 听好…… 不要求是足球金童贝克汉至少也要是玩命关头里的保罗沃克、但不能像他那么短命…… 「姑娘……你这还不叫要求,那叫什么?莫怪乎你嫁不出去……」 秋端月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慈祥老者的声音。她突地睁大了眼向四周望。「谁?」 在秋端月身旁有很多的男男女女,但都是年轻人就是没有老人……老男人。 「每一位求姻缘的男女若都像姑娘这般……咱这把老骨头恐怕是找不到能互牵红线之人了?莫怪乎连你都要逃……」秋端月耳边又响起老者的声音,只是这次带着无奈的叹息。 秋端月头皮发麻外加一脸惊恐。究竟是谁在对自己说话!还是我在庙里待太久被香给熏的出现了幻听了,她四处张望发现根本没有可疑之人,她便赶紧求了红线拿了后,到庙门广场准备大显身手。 只要将彩带拋过这棵树、再将彩带上的红线给拉了出来戴在身上后,接下来就等着姻缘出现了。 秋端月照着指示来到树前…… 这是整人游戏吧?她惊讶的完全忘了形象的微张着小嘴。(她自己认为……) 这树起码有两层楼高……她目光微测后断定。 这怎么拋的过去……她看着彩带掛的满满的一棵树。骗人的吧? 还是这导览写错了,其实是只要将彩带拋掛在树上就好?她拿出手上的彩色精美a4导览文宣。没错!真的是要拋过树……她再次抬头目测着。完全忽略掛在树上的loser! 她秋端月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向是winner……除了恋爱……(她无奈的翻着白眼。) 女人的人生太完美会让现代渣男望而却步这是好事,毕竟恋爱就是结婚的铺程,不需浪费时间在一个只肯跟你有情饮水饱的滥男人身上。对于科技化的现代人,一切都要stepbystep……所以跟不上自己脚步的男人一率out! 但那些可以并肩而行的极品呢?尼玛全冬眠去了吗? 就在秋端月胡思乱想之时,她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国高中那活泼洋溢着热情的青春少女给挤到一旁去了。 这些小孩子是在干嘛!她脸上三条线的望着正在执行拋物线运动的人。原本冷然的表情再见到几次奇蹟之后……原来小鬼也有小鬼的优势,那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为了嫁出去,秋端月不得不仔细看着别人是怎么做的。 原来……她恍然大悟!地上这么多石头原来是有用处的……真是的每每遇上跟婚姻大事有关之事就昏了头,连平常的观察力都没了! 秋端月照着别人的方法,心想既然要捡就捡颗比较大的比较保险。这就是身为现代人的效率。 于是她捡颗大石头将彩带绑在上面、由眼前向身后一拋…… 于是一向做事简洁有力、效率奇高的秋端月为了她在姻缘路上的高效率,而闯了大祸了…… 「阿姨……你打倒人了……」一群人惊呼着。 什么阿姨!你们有没有礼貌?上课时间不好好读书、只知道谈恋爱!打到人跟打倒人都说不清?还来月老庙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好男人都被你们给勾走了,我们这些人只好当剩女了……想到这,秋端月忽然正视了这个严重的问题,下回来这时,是不是也把高中制服拿出来穿、装装嫩。男人都爱正妹如果她不只正还嫩……月老也是男人,也许…… 所以现在才会出现那么多小爸爸小妈妈的造成社会问题。 咱何时这样来着……庙里供奉的月老神像忽然盗汗了起来。 秋端月明知打到人了,依旧不疾不徐的缓慢的绕到树后面。是哪个白痴加智障,明知道这里会有人在拋石头的还站在树后面!这不讨打吗? 牛顿都已经发现了万有引力,苹果也被吃掉了,你还想怎样……讹诈来的吧?想骗我秋端月!那人还没出生呢! 终于来到案发现场的秋端月猛地吸一口气高傲着。「你还好吧?」下一秒、她惊恐的看着用手压着额头,犹在拼命喷血的男人。 「端月、我把命还给你,解开封神榜对咱俩的试验……」一脸鲜血的男人在失血过多昏迷前脱口而出。 他说什么? 什么叫把命还给我? 什么叫解开封神榜对咱俩的试验? 现在是在演哪齣? 八点档还是週日偶像剧的什么跟什么…… 命中注定爱上你开拍续集了吗? 命中注定打到你! 不会是这部片的片名吧? 就想赖着你…… 人家好歹是个帅哥大律师…… 你满脸鲜血的情况下跟我谈前世今生…… 你别昏倒!长的圆的扁的我都没瞧见就被你给赖上了…… 千万不要阿! 101次求婚我的小心肝可受不了…… 要不、起码将脸上的血洗乾净让我看看长相再来讨论讨论还来的及…… 「救护车!」秋端月失声尖叫着。你们这群无脑妹,手机一个比一个好却只顾着拍影片上fb打卡,却不知道手机最重要的功能是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少拍几秒是会怎样?你们现在是要将命案现场留影一会交给警察告发我是吗? 待续 第一章大龄剩女 对于坐二望三的大龄剩女来说,秋端月除了爱情以外什么都有了。媲美玛丽莲梦露的身材,马尔泰若曦的长像,顶着名牌大学留洋硕士的高学歷,跨国企业里的小主管,她有台几百万名车可供代步、她在最繁华的都市里、某一个高级路段有间两房一厅的居所,除了爱情以外,她真的什么都有了…… 「爱情……」呜……秋端月手上握着海尼根的酒瓶、人趴在桌上,一脸羡慕的看着就要步入礼堂的好友。去他x的爱情…… 「喂!」韩琳叫着。「口水吸一下,别让凝儿以为你看上她老公。」 「我是这样的人吗?」秋端月用手背拭去真的流出来的口水。真的太飢渴了! 「哼!」韩琳不屑着。「我看你恨不得扑上去将夏燄君给就地正罚。」 「是阿!」秋端月将一头波浪般的长发给弄乱后又灌下一大口海尼根。「你们一个个的都嫁掉了,只剩我一个……」以后谁来陪我…… 「我觉得他挺不错的。」韩琳朝着隔了两桌的帅哥拋着媚眼后,喝下一口充满性暗示的酒。 「你这个狐狸精,就是有你这种人,结了婚了还不安分,我们这种良家妇女才会变成大龄剩女。」秋端月愤恨地说着。 「关我什么事?勾男人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是你自己太差劲怪谁?」韩琳一双电眼直盯着刚刚的帅哥瞧。「不过这个人对我没兴趣却又直盯着我们这桌……你说……他是看上了凝儿还是你?」 「也许跟我一样是看上了夏燄君?」秋端月又灌了一口海尼根。 「喔!夏燄君还真是抢手。」韩琳狐媚的笑着。 「别说你也想上他。」秋端月打趣着。 「不行吗?」韩琳睁着一双无辜的眼。 「提醒我结婚前跟你绝交。」秋端月脸上佈满黑线。 「当你是朋友我才说实话的,以免偷吃被你抓到还要闹。」韩琳好心的说着。 「你老公出差?」秋端月试探性的问着。 「不出差就不能玩了吗?」韩琳反问。 「那把他住的地方告诉我,我先去把他给吃了。」秋端月又摊回到桌上。 「你开窍了。」韩琳大笑。 「捨不得了?」秋端月撇了撇嘴。 「你先把那个帅哥给吃了、破了身,我载你去找我老公。」韩琳提出条件。 「哪个帅哥?」秋端月已经不太灵光的脑袋正在搜寻着。 「那里。」韩琳藉着喝酒示意着。 秋端月顺着酒杯的方向看了过去,忽地一震! 「认识的人!」韩琳用盯着猎物的眼神盯着那个帅哥。 不、不认识……却很熟悉……看着他居然会有种想哭的衝动,有种可以让他为你挡风遮雨的感觉……有种再相见已恍如隔世…… 秋端月直盯着那个男人看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不行!我好像醉了……」她捧着自己的头闭紧着眼一脸痛苦。 一瓶啤酒罢了?还醉!韩琳翻着白眼。「别矫情了!对方都还没上鉤呢?」要装怎么也得靠过去往他身边倒。 「韩琳我真的不舒服,你让你那小叔刘冠仪开车载我回去。」秋端月这次不只觉得头痛还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了起来。 「喜欢我小叔早说嘛!只要不要跟我争家產,当妯娌跟好友我都没意见。」韩琳大方地说着。 「我没喜欢刘冠仪……」秋端月揹起皮包向门口迈开步伐。 韩琳伸手拍了拍在自己身后正跟霍寧姍说着话的刘冠仪。「别说嫂子不给你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咱们的端月公主钦点你为今晚的护花使者,好好表现。」她勾着美唇曖昧的笑着。 若非pub里灯光昏暗,所有人都能瞧见刘冠仪被韩琳那曖昧的暗示给弄的涨红着一张俊脸。 「你不会吧!」站在刘冠仪身旁的韩琳看着一脸手足无措的人。「别告诉嫂子你还没开过荤!」她语带嘲讽。 当刘冠仪听见韩琳那直白的话语时,原本涨红着的一张俊脸瞬间雪白。 「你还是刘家的孩子吗?你亲哥是刘冠竺吧!」韩琳一脸不敢置信。 「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冠仪话语间带着薄升的怒气。 「别这么敏感。」韩琳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抚上刘冠仪那因为被刘家保护的太好而略带着稚气的脸庞。「只是公公除了婆婆之外还有二三四五房,你那大哥我就算不说你也能从报章杂志上看见,其他几个哥哥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而你……」她的手带着挑逗,从刘冠仪的脸上往下游移。 「我跟他们不一样。」刘冠仪冷着声音说着。 「是不一样……」韩琳的手继续往下移来到了刘冠仪的裤腰带上后停止了进攻。 「我要送端月姊回去了。」刘冠仪动手推开韩琳。 就在刘冠仪正要动手推开韩琳时,她停在他裤腰带上的手冷不防地罩在他的男性象徵上。「要不要嫂子帮帮你……」 刘冠仪被韩琳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直到她的手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鍊拨开覆在自己性器上的布料直接摸上肌肤时。「你干什么?」他伸手按住她那隻在自己裤子里作乱的手。 「你说呢?」韩琳眼神带火的望着刘冠仪。 「大嫂!」刘冠仪低声怒吼。 「男人的第一次表现通常不理想,你不会想让端月看见你那矬样吧?」这次游移在刘冠仪身上的是韩琳那性感饱满的红唇。 刘冠仪白皙的俊脸再次泛起了潮红。 韩琳满意的看见刘冠仪那像小狗般无助的眼神。她轻柔的动了动手中握着的肌肉,在他还来不及发怒前退了出来并且尽责的替他拉好拉鍊。「快去吧!你的端月姊姊还在等你。」她推了他一把。 刘冠仪被韩琳的举动给弄矇了,他临转身前又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如往常一般,举止笑容就像个端庄的世家媳妇,彷彿刚刚那勾引小叔的淫荡女子只是这昏暗曖昧的环境中的一个恍神。 「小心开车。」韩琳温婉的叮嚀。 「好……」刘冠仪顶着莫名其妙的思绪走向秋端月。 刘冠竺! 若你知道我将你那保护的滴水不漏的亲弟弟给吃了并将他拉入乱伦的深渊时,不知道你那张泰山崩于前依旧面不改色的表情会不会出现一丝裂痕。韩琳想到此、原本黯淡的双眼闪过一丝兴奋。 待续 第二章陌生男子 正当韩琳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朝刘冠仪出手之时,前方忽然出现了骚动。 一阵天旋地转中,秋端月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来。 刘冠仪慌张地往前衝却依旧慢了一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跌落在其他男人的怀抱里。 行了!我知道你对我小叔没兴趣,想拒绝也不必用这种方法,还是……韩琳看着将秋端月用公主抱得方式将人给抱出了pub的男子…… 也是极品! 今晚这间pub极品还真不少。 「你想将人带哪去?」刘冠仪追着出去拦住了对方。 「上医院。」男子说着。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吧!」秋端月的朋友一窝蜂地跟着出来,阻止了人。 「我没喝!」刘冠仪赶紧说着。「把她交给我吧!」他想接近秋端月永远只有这个机会,所以回回陪他们出去玩他总是不敢喝酒,只为了能有机会送她回家。 「她需要上医院。」男子坚持着。 「不过是喝醉了用不着上医院吧!」韩琳站出来打着圆场。 「这位小姐的情况不太对劲,她最好还是去趟医院。」男子解释着。 「你是医生吗?」李凝儿担忧的问着。 「我是内科医生,目前在这个城市的国家医院上班。」男子回答着。 刚刚在pub里盯着秋端月那一张桌的男子,开着车子来到一群僵持不下的人身边。「上车。」李蔚成摇下车窗说着。 「不行!我们又不认识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刘冠仪站在车侧用身体挡住了后车门,不让两个陌生男人将秋端月给带走。 「上车!」李蔚成从驾驶座上下来将刘冠仪丢上车后座并帮陌生男子安顿好秋端月。「你们谁要一块去,我副驾驶座还能再坐一位。」 韩琳才正要伸手去开车门却被夏燄君快了一步。「我一块去,凝儿你们尽快搭车过来。」 哀!便宜你了秋端月。一车的极品男人,可惜你人昏了无福消受。韩琳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感叹着。 「怎么走?」李蔚成问着自称自己是医生的陌生男人,经由他的带路他们顺利的来到医院。 「杨医生!」急诊的护士认出了抱着一个昏迷女子进来的人。「你不是下班了吗?」 杨医生!?跟着进来的李蔚成正好听见护士的招呼声。他姓杨、幸好不是他……李蔚成松了一口气。 杨士恒将秋端月安置在空床上。「先帮我把内科值班医生叫过来。」他打断了护士的寒暄。 「好!」护士被难得一脸严肃地杨士恒给吓了一跳。 「你去帮她办个手续。」杨士恒对紧跟在自己身旁的刘冠仪说着。 「我!」刘冠仪张嘴吞吐了半天就是没有动。 「可以通融一下吗?那群女生一会就到了。」夏燄君这时才惊觉不对,刚刚不应该只怕秋端月被带走而衝动的上车,结果顾前而不顾后,本以为至少刘冠仪会比自己跟她来的熟,没想到原来两人都跟她不熟。「资料等他们来再填。」 「基本资料都没有,医生没办法看诊。」杨士恒眉头轻拢之后扫到秋端月掛在身上的包包。 「我去。」李蔚成转身走向柜台。 「那个……」证件在这……杨士恒一手拿着秋端月的包包看着李蔚成转身走向柜台。他们认识?他转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没有意识却紧皱着眉头的人。 李蔚成边帮秋端月填着资料边跟柜台小姐套着所谓杨医生的资料。 杨士恒。今年三十三岁未婚…… 不是他便好…… 李蔚成办好了资料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观察着杨士恒,直到有隻白晰的手递来一杯飘着热气的香浓咖啡。 「忌妒阿!」韩琳低笑着。 李蔚成冷扫了韩琳一眼后走开。 韩琳看着自己握着咖啡犹举在半空中的手。「不喝!」她微楞着。不识好人心!长的帅又如何?不解风情还不是白搭。她正在心里叨唸着时,杨士恒正好停下跟值班医生的谈话走了过来。 「你们谁能跟秋小姐家联络上?」杨士恒看了眾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李蔚成身上。 「端月家没人在国内。」韩琳终于收起浪荡的表情。「她状况不好吗?」 「她需要住院观察。」杨士恒说着。 「住院?」秋端月的朋友个个脸色焦急。「是什么病?严重吗?」 「不好意思!你们只是朋友,我不能跟你们讨论秋小姐的状况。」杨士恒客气的拒绝着。 「我……我是她男朋友……」刘冠仪憋红着脸说着。 刘冠仪话一出口,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他望去。 「男朋友也不行。」杨士恒看着刘冠仪说着。 韩琳则是想笑又不敢笑得憋的人都颤抖了起来。 刘冠仪发现韩琳的表情愤怒的瞪了她一眼。 而韩琳只是无奈又无辜的朝他抿了抿唇。 过了一会刘冠仪的怒气被韩琳的表情给挫了下来。 「杨医生方便接个电话吗?」李蔚成将手机递给杨士恒。 杨士恒纳闷的盯着萤幕上的中年女子。「她是……」 「秋小姐的母亲。」李蔚成说着。 秋端月的朋友好奇的围着手机萤幕瞧。「秋妈妈好!」李凝儿认出手机里的人率先打着招呼。 「凝儿!prince说端月生病了?」秋妈妈焦急的问着。 prince?好狂妄的名字!杨士恒皱着眉头。「秋妈妈您不要急……」他拿着电话走进医生休息室去。 杨士恒一走韩琳便把手上的两杯咖啡塞在刘冠仪的手中,攥着李蔚成来到急诊室外。「你是谁?」 「韩小姐很好奇?」李蔚成冷言冷语的。 「如果你不是端月爸爸那边的人也不是刘冠竺的人,我很乐见你跟端月交朋友。」韩琳的语气也不再像之前般勾引人而是带着火气的质问。 「刘冠竺?他是你先生不是吗?」李蔚成好笑着。 「他是谁我们都很清楚,但你是谁我们可都在等你解释。」韩琳冷着脸看着李蔚成。 待续 第三章螳臂挡车 秋端月觉得头好晕,睁着眼看到的是天上的云急速在飘,树被狂风吹的沙沙作响,眼前的景象都在转,此时的她就像是在游乐园里坐着旋转咖啡杯,转的她都快吐了。 我究竟是喝了多少? 好像不过是一瓶玻璃罐装的海尼根,自己是做业务的,早练的千杯不醉了,还是被那个看上自己的渣男给在酒里下了药!? 不可能啊!那瓶酒从开瓶到喝空之间,一刻都不曾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还是韩琳那臭女人终被刘冠竺给收买了…… 手好痛!好像被人不断的拉扯…… 腿更酸!好像不断的在上窜下跳…… 怎么喝醉了还会像是正在跑四百公尺障碍赛般的让人喘不过气,又像是得了流感般的头脑发胀加四肢又疼又累…… 头好晕、人好累、好想睡喔!她想伸出右手摀住猛打呵欠的口,却发觉右手像是被人抓住般的无法动弹,于是她改换左手……尼玛左手被人握住了!是谁竟然这么大胆!? 秋端月攥在胸口27年的小心肝,此时正不受控制的蹦蹦跳。她告诉自己若对方差强人意,自己就厉声警告一顿让他好自为之,若对方是谢谢再联络自己就好言好语劝退他、毕竟世界是美好的,激怒了他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可若对方是高顏值……那么就直接晕倒在他怀里让他带自己回家,至于回谁家……这个好商量。 她在无声中替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左边,真有人握着自己的手,不是在作梦!可惜!对方身形移动得太快以至于只能看见他身穿一袭红衫,那个什么警告、劝退、晕倒全没派上用场。既然左手有人,那我的右手呢?她赶紧看向右手边,还真有一名穿着件暗紫色锦袍的男子抓着自己! 原来自己手会痛是被眼前的两名男子扯来扯去,头会晕是被扯得转来转去,腿会痛是跟着他们跑上跑下的…… 秋端月试图收拢涣散的眼神以求看清眼前事物。妈阿!自己恐怕不是喝醉了这么简单,是嗑药了吧!那两个不断换位交替扯着自己的男人身上穿着的是什么? 古装! 现在是怎么回事? 自己最近得罪谁了吗? 没有阿? 不但没有而且还替公司刚签进一笔大单,那笔让自己换了新车的大单…… 还是新的整人节目……是谁替自己偷偷报名的? 可那人还真是不上道?要也要找我去我们结婚吧!至少能好好的坐下来谈谈小时候的趣事、青春期的爱恋、出社会的期望、退休后的计画,而不是综艺玩很大这种竞技性节目,夺冠都来不及了还如何畅谈人生…… 就在秋端月胡思乱想之际,一片温热的体液泼到她的脸颊上,她趁着红衣男子松手之际赶紧擦了擦。拜託!做人要有公德心,打喷嚏要遮住口鼻!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病,千万别给毁容了。她搓了搓热热黏黏的液体一脸厌恶的伸手查看,不看还好一看…… 「阿!」一记划破天际凌厉的尖叫声让两个正在打斗中的男人停下了来。 「端月你怎了?」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面目冷俊,身材高挑精壮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 「月儿你没伤着吧!」面容俊秀玉树临风的红衣公子摀着身上不断冒出的血,急切的问着。 「血……」秋端月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红色液体。 紫衣男子赶紧用衣袖轻轻擦着秋端月带血的脸。「没事!」他松了一口气。「这血不是你的。」 我不知道吗?问题是这也演得太逼真了吧!「你……确定没事吗?」血这么个喷法没事吗?要不要去便利商店买瓶四物饮喝喝补补血?秋端月抖着音问着红衣男子。 「这点伤不算什么?等为夫的将他杀了好替你解气。」红衣男子安抚着秋端月。 「没事就好……你们继续,我先去领便当……」因为见血的衝击力太大让秋端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何谓领便当?」紫衣男子见秋端月只顾着别的男人对自己毫不在意,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累了先下班了……你们接着打……赶紧打完赶紧收工……」秋端月身形如游魂般的从两名男子眼前飘离。 「娘子!」两名男子见状同时出手一左一右的又拉住了秋端月,并且再一次互看不顺眼的大打出手。 秋端月被强迫中奖的坐上买一送一的旋转咖啡杯后,她吐了,两名打斗中的男子再一次为她停下了打斗,却又在她止住呕吐之后将打斗往上提了一个档次,那就是让她在一旁休息,他俩开始使上轻功飞天入地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足以媲美李安的卧虎藏龙,赤手空拳版叶伟信的叶问…… 我在作梦吧!以我那双1.5的视力,钢丝吊在哪?我怎么就没看见? 秋端月她很想离开这个没头没脑只知道搏杀的梦境,反正夜很长!赶紧换一个浪漫的邂逅也好,更不排斥王子和公主那没什么涵养的制式套路。她看着自己的手、提起又放下就这么机械式的重复着……她捨不得对自己下狠手,万一把自己的脸打肿了去到下一场梦,她可能直接从女主角变成跑龙套、呆萌狗变猪头…… 怎么办? 她看着两个欲求不满又无处发洩只好以打架来消耗体力的男人,疑惑者:这不是青春期少年郎才会干的蠢事吗?秋端月瞬间心花朵朵开! 作孽阿! 想到刚刚两个人都叫自己娘子,秋端月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大红囍袍。现实生活就一个都没有,这人到了梦里就变得没有节操……虽然对方顏值高,但这种梦做多了很伤身,还是赶紧回到现实中要紧。她一时血衝上脑门的站到两名拿着剑急速衝向彼此的男人中间…… 「娘子!」两名男子急急收功却仍是将站在两人之间的秋端月吓晕了过去。 螳臂挡车! 秋端月一下脑热的衝了出来才想到,对方显然是有武力值得人,手中更是握有削铁如泥的兵器,是那个白痴编剧还是作者将我推出来站在中间,阻止两个有肌肉没大脑的男人做有益身心的运动,这是想让我这甫一出场就又掛点的女主角怎么办? 不要啊! 我身家清白从来没有逃漏税既不杀人也不放火更没有欺负小动物,也不会随地乱丢垃圾,虽然从来没有扶过老人家过马路,但我有认真的做资源回收……我在说什么?秋端月愣了一下!停止了脑子里跑马灯式的胡思乱想…… 老天爷啊!刚刚哪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没嫁过人更没谈过恋爱…… 再说!这次秋端月神色凝重。我好歹是个气质高贵、身家不错顏值高的美女,为何不是当狗就是当昆虫!还是如此噁心的螳螂,听说公螳螂跟母螳螂交配时,母螳螂是一边享受快乐一边吃着正在自己身上卖命的公螳螂…… 真的卖命……可我…… 秋端月看着左右两柄离自己各自不到一公分的剑,于是很没胆气的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而此时她最后的胡思乱想…… 我不是公的! 待续 第四章惊醒 秋端月猛地睁开一双惊恐的大眼,浑身冷汗涔涔的坐了起来。 「端月姊!」刘冠仪欣喜异常的看着终于醒来的人,赶紧按下床旁的呼叫铃。 秋端月微微散涣的眼睛在一双双担忧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地聚了焦。我没死!她赶紧摸了摸自己。真的没死!她差一点感激涕零之后才有心力去顾及围在自己身旁的一群人。「你们怎么了?」她一脸纳闷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一群人。干什么偷看人家睡觉!睡美人的睡顏也只给王子一人看,不对外开放的。她在心里小小的抱怨着不上道的女性朋友顺道偷偷擦着嘴角。 「你忘了你在pub昏倒的事了吗?」李凝儿担忧的问着。 「好像有点印象……」秋端月眉头微拢着。 「端月姊!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刘冠仪故意打断秋端月的思绪,只因自己不想她想起不相关的人。 「秋小姐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吗?」循着护理站的铃声,杨士恒一身白袍的走向秋端月。 此时的秋端月纵使是个二货也知道自己进了医院。只是这个医生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杨士恒看着盯着自己脸看到失神的秋端月,他不悦的沉下声音。「秋小姐!」虽然自己皮相上佳,但他最忌讳女性病患只顾着盯着他的脸看而忽略自己的问诊。 「没……」秋端月缓缓地摇着头。 杨士恒客气的请围在秋端月病床旁的一群人离开后,让跟在一旁的护士拉上帘子替她做些检查。「我会安排你做个头颈部的断层扫描……」 秋端月听到医生的话吃了一惊!「没那么严重吧!」我不过是喝了一瓶啤酒罢了!连酒精中毒都沾不上边……莫非我真被人家下了药?看来那家pub不安全以后不能再去了。 「检查有保险给付,只是需要耽误你一些时间。」杨士恒从护士拉开的帘子处走了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秋端月急忙打断了杨士恒的话。 「端月的事情我做主。」温和沉稳的男声此时突兀的在房门口响起,打断了秋端月想继续往下说的话。「该做的检查一样都不许少。」 杨士恒皱眉看着一进来就发号司令的男人。 刘冠竺!? 他怎么也来这?秋端月的眼神急忙扫向韩琳。 韩琳则是自嘲的一笑,连个眼神也没扫向刚踏进病房的人。 「请问你是秋小姐的家属?」杨士恒客气的问着。 「我是端月的未婚夫。」刘冠竺面不改色的说着。 「大哥!」刘冠仪难掩语气里透出的气极败坏。 「刘大哥!」秋端月慌张的叫着。 一屋子里的其他人全都尷尬的别开视线沉默着。 韩琳侧过头避开秋端月投来求救的眼神,望向窗外挡住其他人投来探询的眼光,微上扬的唇角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情。 弟弟是男朋友、大哥是未婚夫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做主的男人!看来这位秋端月小姐不简单!「我跟秋小姐的母亲通过电话,她说秋小姐的一切可与prince先生商量。」杨士恒露出职业笑容说着。 prince?刘冠竺眉头微蹙。这个人是谁自己听都没听过?秋妈妈为什么会把端月託给陌生人?「他人在那里?」 杨士恒笑着将目光望向跟韩琳一块站在窗边,自始自终只顾着看着窗外不发一语的男人。 prince!? 什么跟什么? 虽然想停止刚刚那荒谬的梦境可也没真想跟个王子谈恋爱,老妈是上哪去认识这么一位王子……秋端月好奇的打量着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深色西装,精壮高大的身体像个model般地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的男人。 刘冠竺顺着杨士恒的目光看向窗边,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身火红性感装扮的韩琳,他握紧了拳头转开视线看向李蔚成。「你认识秋妈妈?」 「认识。」李蔚成转过身来与刘冠竺对视。 「我认为端月需要好好的做个检查,以我对秋妈妈的了解,她是不会反对的。」刘冠竺强势的说着。 「我也不反对。」李蔚成语气淡淡的说着。 「那就这么安排。」刘冠竺转过头去跟杨士恒交代着。 安排!有钱了不起?「我的助理会跟你们说该注意的事。」杨士恒说完转身便离开。 杨士恒走后李蔚成一句招呼也没打跟着也走了。 其他人为了不打扰秋端月休息也都告辞离去。 「好好休息!有事打给我。」刘冠竺揉了揉秋端月的头顶。 「嗯!」会打给你就有鬼了。 「端月姊!我留下来陪你。」刘冠仪害羞的提出要求。 「不必了。」秋端月急忙的拒绝。「医院里有护士。」 「韩琳你留下。」刘冠竺看向依旧站在窗边看向外面的人。 韩琳缓缓地回过头露出一个端庄的笑,语气不急不躁的。「我很乐意。」 刘冠竺很满意韩琳的识相,拉了刘冠仪转身离去。 「琳琳……」秋端月一脸抱歉。 「不许再说!」韩琳深吸一口气后脸上又漾出了笑。「我们的公主饿了吧?」 秋端月本来想说不会可是她知道韩琳其实是想出去透透气。「随便买点吧!」 「乖乖等着,不许乱跑。」韩琳抓起外套跟包包便向外走。 「我要咖啡别忘了。」在韩琳关上房门那一瞬间秋端月赶紧喊着。 「大老闆不会答应的。」韩琳无情的拒绝后关上门。 「秋小姐禁食。」杨士恒听见秋端月喊的话,身为主治医生的他有责任提醒病患该注意并配合之事。 「杨医生禁食吗?」韩琳唇边扬起一抹媚笑,眼神却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游移。 「医院有规定禁止送礼。」杨士恒礼貌的拒绝着韩琳那充满性暗示的话语。 「你付帐就不是送礼了。」韩琳轻笑的越过杨士恒而去。「而女人天生爱收礼。」 聪明懂进退,现在的女人惹不得!杨士恒摇了摇头的走向医生休息室。 「太太!」韩琳一出医院大门就被人喊住。 「你们老闆还没走?」韩琳故作惊讶! 「总裁让我将这个信封交给太太。」刘冠竺的司机将一个信封交给韩琳。 韩琳打开了信封口往里面一看是一张提款卡。「密码。」 「总裁说太太你知道。」 「替我谢谢大老闆。」韩琳朝刘冠竺的座车扬了扬手中的信封之后转身走进一旁的便利商店。 待续 第五章豪门恩怨 「你说他叫太子。」秋端月吃完药后说着。 「嗯!」韩琳收走秋端月喝完水的杯子。「他让我们这么叫他。」 王子!太子?「说说你也信!你何时变善良了,还是……」秋端月唇角抖了抖。 「我倒是想,可惜人家没看上我。」韩琳拉开病房门准备再去装热水回来时说着。 「谁看上了谁?」刘冠竺冷冷的声音在韩琳身后响起。 「大老闆来了。」韩琳冲着秋端月扬眉一笑后与丈夫擦肩而过,没去接他的腔。 「刘大哥……」秋端月看见来人便头皮发麻! 「好多了吗?」刘冠竺看着韩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后才走进病房。 「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是那个杨医生太紧张了。」 刘冠竺看着一脸神情紧绷的人,心底微微地叹了口气。「怕我?」 「我没……」怕你…… 「那为什么我在你身边时,你总是一脸的不自在?」刘冠竺坐在方才韩琳坐过的位置。 「那个……」秋端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想的却是:知道了还不快走…… 「你让我娶韩琳,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可你却以此为藉口开始躲着我……」刘冠竺话语里透着些许的无奈。「月儿……大哥也想只守着你一人,可是事实上我们这种人家……真的很难……」 很难!是很难管住自己的心还是小弟弟?「我知道!」秋端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急忙的打断他。 「谢谢你的体谅!」刘冠竺望着眼前的秋端月,反正目的达到了至于过程如何不在自己考虑范围。「我们的事何时跟爸妈说……」 「刘大哥……」秋端月脸色骤变。「你这样对的起琳琳吗?」 「我对她够大方了。」刘冠竺听到秋端月的指控,不满情绪瞬间上来。「我满足她经济上的需求,包括她那个无底洞的娘家,我也从不干涉她的私生活,这样对她的丈夫她还能不满足,而我还要如何才能算对的起她?」 「刘大哥你刚刚说的都对,可是夫妻不该是这样的,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怎么可以各过各的生活,同在一个屋簷下却不闻不问比陌生人还不如,若是如此还何必做夫妻?」秋端月激动的说着。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刘冠竺出言安抚着。 「你说的出口却办不到!」秋端月冷静下来后说着。 「月儿相信我,大哥不会这样对你的。」刘冠竺握住了秋端月放在被子上的手。 「看看我们的父母……」秋端月抽回了手将它埋在被子中。「看看你那些心思各异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们,看看你为了坐上刘氏集团总裁位置所做的事情,而琳琳也不过是你眾多的女人中的一位……」泪缓缓地滴了下来。 「月儿……」刘冠竺心疼的伸手想要擦掉她流下的泪,却被她一个侧头给躲过。 「刘大哥你说的对……」秋端月忽然转移话题。「我不是怕你……」 刘冠竺看着举在半空中的手,冷酷的脸上扬起一抹笑。 「而是有你的地方就让我不自在,就让我想到秋先生是怎么对待我妈的……」秋端月忽然痛哭失声。 「月儿……」刘冠竺脸上的冷笑瞬间冻住,手足无措的盯着痛哭失声的人。 「韩小姐!」杨士恒正忙着在看门诊时却被护理站给硬coll了过来,只因为秋端月的病房里突然出现了争执,而因为刘冠竺的身分让护理站不敢去管却又不能不管,于是……「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他不悦的质问在看见韩琳的表情后停了下来。 「我是知道可惜大老闆发号司令惯了。」韩琳用无奈的耸肩去掩盖她眼底的落寞与伤痛。 杨士恒刚刚明明看见韩琳那一脸的落寞,眼眶中还微带着湿润,怎么才一眨眼就换成这副无所谓的神情,而且她刚刚说的是什么话?明明护理站都听见里面传出了争执声,守在房门口的她怎么可能没听见?再说里面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吗?怎么世道变化的如此之快,当太太的人都替丈夫跟小三守起门来了。「我不管你们的身分如何特殊,在医院里就要守院里的规矩,你们不能随心所欲到影响到其他人的权利。」 韩琳没有回答只是勾起唇来,当作回答。 「我还有门诊要看,秋小姐也该去做检查了。」杨士恒意思很清楚了,就是要挡在房门前的韩琳让开。 韩琳听到杨士恒的话却没有急着让开反而先看了看錶,隔了一会后才让开身。「请!」 杨士恒一脸莫名的打开房门。「秋小姐你该去做检查了。」 「喔!」秋端月刚整理好自己就看见杨士恒进来,当然也看见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韩琳,她朝韩琳感激的撇了一眼。 韩琳看见了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桌边将水壶放好。 这时的杨士恒终于知道刚刚韩琳为何要看錶了,他虽好奇这三人的微妙互动但还没八婆的问出口。「准备好了我就让人带你过去。」 「知道了。」刘冠竺不喜欢杨士恒直盯着秋端月看于是出言打断。 杨士恒看了刘冠竺一眼后出去叫了传送(医院里接送病人、病歷……等工作人员)进来。 「照顾好月儿。」刘冠竺别有深意的看了韩琳一眼后转身离开。 「琳琳……」秋端月小心的叫着。 「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怎么你还不习惯吗?」韩琳低头苦笑着。 「你赶快生个孩子吧!这样你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孩子……韩琳短暂的失神下。还是不了吧!生下来只不过是多个一起苟延残喘的人罢了……「拖着一个娃我还怎么玩。」她笑斥着。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秋端月知道韩琳受伤了。「琳琳……你跟我去义大利吧?」 「义大利!?」韩琳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糊涂了。 「凭你的才能离开了刘大哥照样活的精彩。」 是阿!可惜……我欠了他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让我拍拍屁股走人。「我喜欢豪门富奶奶的生活这可怎么办才好?」韩琳故意一脸苦恼。「要不这样吧?你帮我介绍个跟大老闆差不多的男人,我二话不说立刻跳槽。」 「有我不会自己留着还介绍给你,你别忘了我还没嫁人。」秋端月满脸黑线的骂着。 两人用嘻笑怒骂来掩饰内心真正的想法,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到检查室。 「秋小姐,我们要替你吊瓶点滴,也许会有些不适……」护理师开始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不到一会秋端月竟然在检查床上睡死过去。 这里是哪里!? 秋端月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地平面,可是少了绿油油的景色反到是光秃秃的岩块。 待续 第六章抢亲 「月儿……」正当秋端月为眼前的景象茫然时,一个低沉浑厚又焦急的声音忽然在她身侧响起。 秋端月循声将头转了过去吓了一大跳。刚刚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 「月儿……」那人又开了口。 此时的秋端月收回涣散的心思终于正眼望着眼前一身大红囍袍的男子。怎么又是新郎装扮那自己呢?她赶紧低头看向自己。果然又是一身火红的嫁衣!自己究竟是有多想嫁人?还是独守空闺到什么都不想只想男人! 「月儿……」那人语带焦急喊着神游太虚去的人。 秋端月发现因为自己的不专心让那个男人焦急了。「怎么了?」她赶紧强迫自己进入状况。 「月儿!你还走的了吗?」新郎担忧的看着秋端月的脚,察觉她那不足一握的脚掌下,一双大红并蒂莲早已因为方才的急奔而磨破了口。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这里结婚的习俗是要靠双脚步行的方式,还是自己为了新潮加另类来个横越黄石公园的壮举当成上新闻头条的话题?我可是连社区内的中庭花园也不踏足的宅女呢! 「车呢?」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也没有脑残的真的以为连去隔壁便利店买泡麵都要骑车的自己,会突然愿意使用只穿高跟鞋的双脚,在这一望无际的石头路上牵着准老公的手来个浪漫又快乐的奔跑。那之后的代价只怕是要先掛个外科包扎伤口甚至去骨科来个拇指外翻手术,再来上个几次国术馆去做松筋活血消水肿的夺命推拿术…… 「坏了……」新郎一脸内咎。 「ㄟ!」秋端月无奈的叹口气。「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不找部好点的车子?」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个穷的!没有法拉利起码也要是宾士再不好bmw租也该租的到吧?这结婚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人生大事,你愿意玩古装婚礼难不成还花不起钱来租车,你不要告诉我…… 新郎看着秋端月的脸色忽然难看了起来。 「你不要告诉我、我刚刚坐的是花轿……」还是那种很花哩胡哨的请人力轿夫抬的那一种…… 「成亲不坐花轿哪坐啥?」新郎不懂秋端月是怎了?莫非是方才的事让她吓傻了,以至于开始说起胡话了! 「大哥!你也行行好。」秋端月气急败坏的说着。 大哥!她为何唤自己大哥?自己是她的夫君不是吗?新郎这次矇了。 「那摆在什么民俗村里的花轿,那纯粹摆好看的轿子是能坐人的吗?别说颠一会就散了架,光说这轿夫你上哪请去?谁有这么大力气去抬个木头箱子上面还坐个大活人的?」虽然自己不到五十公斤但这一身格格装的嫁衣也不是轻的,再加上这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的荒凉地,难怪人家将我甩了就跑,难怪我浑身都痛还磕破了手掌跟膝盖骨。 「那轿夫都是为夫的手下,个个都功夫了得,别说娘子你这身型就是再来三个也不在话下。」 「你说什么?再来三个!」秋端月怒视着。「你想娶几个?」就算是在梦里我也不允许有人跟自己抢食。 「为夫的有你一个就够了。」他忙表忠心。 算你识相!改口改的快。其实是自己不要命了,一时口快忘了他刚刚说他的手下个个都功夫了得。秋端月偷偷地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走在社会边缘的人不是我这种打卡上下班的粉领族能惹的起的。「既然你那些个手下如此厉害,怎么轿子还坏了呢?」她很狗腿的换上温柔的语气。 「你忘了!」新郎大吃一惊。 秋端月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姊刚来还没进入状况,来个前集提要吧!要不重点回顾也行。 新郎一脸难过得望着秋端月。「都怪为夫的不好,没想到他竟然会丢下前方吃紧的战事跑来抢亲!」 抢亲!? 现在是什么状况?秋端月这时终于瞧见新郎一手扶着自己一手握着一把剑正撑在地上,而剑身还在滴着血……需……需要这么暴力吗?我个人比较喜欢浪漫爱情文艺剧要不然无俚头紓压的喜剧也成,卡通就不适合恋人、那是亲子活动,等我有了孩子再说,但像锦衣卫、黄飞鸿这一类的还是等感情如沉石需要热血时再来看吧!要不然我怕一会散场后激情时,两人为了六块肌跟组装肉、人鱼线跟三条线而起了口角。 「月儿……倘若你还能走咱们要快,不然我怕一会要被追上了。」新郎急切着唤着早已神游太虚之人。 「你的手下呢?」不说有武功的吗?不会是花拳绣腿吧!你招人时难道没有考术科!还是走后门靠关係的人太多……那你这黑社会就混的不咋样了?跟着你……我有钱途吗? 「对方人太多了……」他一脸悔恨。「为夫的没想到他会来抢亲,更没想到他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入关来……」 好吧!这又是你失算了。而且是连着两次,先说好、再有第三次就别怪我生气不嫁给你了。请问你是有多不重视即将成为你妻子的我,而对方又是有多重视即将成为你妻子的我? 秋端月还在胡思乱想中,她瞧见了对方有多重视自己了。新郎一个移动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并且一脸警戒。不一会两人眼前几步远之处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她初步算了算约莫上百人,这是……她心里有丝雀喜。虽然不对,但那个女人不爱这种能满足女人大大的虚荣心的事! 「秋端月!」对方一看就是带头的人一开口就喊。 「干嘛!」她小声的嘀咕着。怕人家认不出我来吗?非得大厅广眾的喊着,害的人家好害羞喔! 「我让你选,看你要跟谁?」对方很是大度的说着。 选什么选?这答案很清楚的不是吗?一对一百!快打旋风里的春丽也没这能耐,何况自己这双只会打电脑跟打电话的手。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将月儿交给你。」新郎愤怒的说着。 很好!有王霸之气。但王霸跟王八不是一字之差而是千里之遥,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我,问过一声再回答?毕竟人家对方问的是我,还是你其实也叫秋端月…… 「我问你了吗?」对方冷笑着。「死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瞬间。」 说的好大哥!咱欣赏你,懂得尊重女性。秋端月在心里不住的点着头还想上fb去按个讚。 「端月!」对方再问一次。 「那个我……」还没说什么!你那是什么眼神?秋端月看着疑似自己丈夫的人一脸哀伤的望着自己。在这自由恋爱的时代,婚礼还没完成也就是说我还没嫁给你,答应他、这不算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吧? 「对不起月儿……」新郎话一落、扬起的剑便直往对方首领衝。 「喂!快放手!」秋端月被新郎一带跟着他就像他手中的利剑直射而出,实际上她人是飘在空中的风箏,双脚完全比照垃圾不落地原则……我在说什么?什么垃圾不垃圾的,我的意思是……我还不想死啦!她泪如雨下。 待续 第七章干涉 在一阵刺痛中秋端月终于醒过来了。这是……入眼又是一室的刺眼灯光还有一室的惨白。 「你还好吗?」韩琳眼神中略带焦急。 「我怎么了?」秋端月还在迷糊的脑袋却不影响她的感觉,因为此时的她只觉得浑身都痛,尤其胸口像是被十部卡车辗过。 「你刚做检查做到一半人就昏迷了……」韩琳拿了件被单将秋端月给包住。 「我身上怎么这么臭?」秋端月摀着鼻子。 「你刚刚吐了。」 「快带我回去洗一洗。」秋端月一脸嫌弃的起身催促着。 韩琳才将秋端月用轮椅推出急诊室就瞧见了李蔚成。 「没事吧?」李蔚成话语里平静无波。 秋端月浑身臭味连头都没脸抬,只能低着头闷闷地说句:「我没事!」 「我们正要回病房,你呢?」韩琳好奇这个秋端月的监护人。 「你们回去吧!」李蔚成看了看有点狼狈的秋端月。 韩琳只是勾了勾唇角后推着秋端月离开。「怪人!」 「你在嘀咕什么?」 「我说这个prince是个怪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秋端月好奇着。 「明明一出事通知他、他立刻就赶来了,可人来了又一副冷若冰霜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想来可以不要来啊!医院的通知也不过是例行性通知罢了,也没非逼他一定要来,不情不愿的又爱来……你说这不是怪吗?」 嗯!就在秋端月深感认同时忽然一脸惊恐。「说到这!你该不会也打电话通知你老公了吧?」 「你说呢?」韩琳轻笑着。 秋端月一脸蔫了。「你就不能不说吗?」 我若不说?那后果是我承受不起的。「你知道我的处境……」韩琳语气忽然淡了。 「嗯!」秋端月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 两人同时失去了谈话兴致,一路无言的往病房而去。 而此时李蔚成正在找刚刚帮秋端月急救的医生,他看见了对方正在跟杨士恒说话,于是他对杨士恒点个头后便站到角落去等待。 当杨士恒跟对方说完话后正往李蔚成方向走去时,刘冠竺高调的出现了,为何高调?因为医院的院长跟副院长都陪在刘冠竺身边。 杨士恒忍不住皱眉。这个刘冠竺真是滥用权力的代表,明知道病人的隐私需要保护却还…… 院长一来就让杨士恒跟帮秋端月急救的医生进医师休息室回话。李蔚成见状也跟着上前却被警卫给拦了下来。他没开口却冷眼看着刘冠竺。 刘冠竺看了李蔚成一眼后。「让他进来。」 李蔚成见警卫离去顺便关上门后,他便走到窗边看向屋外,依旧一句不吭。 刘冠竺没空理会李蔚成,当门一关上他便不客气的开了口。「说说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人会在检查过程中昏迷甚至需要急救?」他眼神扫向杨士恒。 杨士恒看了院长跟副院长一眼,看见他们都悄悄地点头,心里虽然不赞同但自己又能如何?除非不想要这副饭碗……「检查没有完成,我们没有资料可以判断秋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是不是每个做这种检查的人都会吐?」刘冠竺知道自己被踢皮球了,聪明的没有针对刚刚的问题继续追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杨士恒一眼。 「副作用不是每个人都会出现,也不是一出现就每样都有。」杨士恒避重就轻回答着。 刘冠竺忽然笑了。「那照杨医生的意思……我们家的端月还需要做什么检查?」 「这个我需要跟急诊医生讨论,还需要看刚刚急诊检查的数据来安排……」杨士恒继续打着太极。 一直碰软钉子的刘冠竺脸色一沉。「看样子杨医生并非是什么厉害的名医,要不就是太厉害到瞧不起人,不屑好好地替我们家的端月找出原因?」 杨士恒被刘冠竺这么一说脸色整个都难看了,尤其是看到院长跟副院长脸色都变了。 「除了刘先生留下外,你们都先出去。」李蔚成平淡无波的声音在针锋相对的气氛中突兀的响起。 几人不知该如何?只能在看了李蔚成的背影无果后转头看向刘冠竺。「出去吧!」看着当屋里只剩两人时。「你想跟我说什么?」 「为了秋小姐好,你不该为难杨医生。」李蔚成说着。 「你跟秋妈妈是什么关係?」刘冠竺不答反问。 「若你继续干涉秋端月之事,我不介意带她离开。」李蔚成转过身后说着。 刘冠竺很好奇。「你能带她躲哪去?」他语气里满是不屑。 「不需要躲。」李蔚成平静的说着。「台湾的医疗水准世界有名,秋端月目前的身体显然需要就医,你一直骚扰她、明显是觉得她命太长?」他丢下这句话开门离开,出去一瞧就见到脸色难看的三个人,尤其是杨士恒,一看就知道他刚刚被训过,他走了过去主动跟院长和副院长说:「我是秋小姐的监护人,往后刘先生都不会再过问有关秋小姐的病情。」 李蔚成说到此时刘冠竺刚好出来,除了李蔚成以外其他人都看向刘冠竺,只见他一句话都不说,面无表情的向秋端月的病房走去。 「我有事要问你。」李蔚成丢下这句话也向秋端月的病房走去。 院长和副院长示意杨士恒赶紧跟上去。 「说吧!」李蔚成知道走到自己身边的是杨士恒。「我不听推託之词。」 「检查没有完成,我真的没有资料可以判断秋小姐究竟是怎么了!」杨士恒中肯的说着。 「这么说你这么多年的医生白做了?」 「医生也是人他不是神。」你以为掐掐手指就什么都知道了。杨士恒嘲讽着。 神……李蔚成听到这个词,脸又转向屋外。「总有怀疑吧!要不、你如何决定做何检查?」 「要说怀疑当然不会没有,但不该在还没有证实之前说出来让病人或其家属惶恐或担忧,这样只会让他们心情更差进而影响到病情,要知道虑病也是一种心理症状,严重也是需要转介给精神科的。」因为李蔚成替杨士恒解决了刘冠竺这个麻烦,他心情轻松了,话也就多了。 「既然有怀疑那就说吧!至于要如何告诉秋小姐的母亲,我自会斟酌。」 「你年纪不大怎么说起话来还文诌诌的!」杨士恒纳闷着。 「我还在等着。」李蔚成没心思跟杨士恒讨论自己的事情,于是打断他的话。 「心脏方面的疾病。」杨士恒想了想后说着。 心…… 李蔚成听到时自己的胸口也是猛地一抽。 看样子是上辈子烙下的…… 端月…… 我该如何做?究竟该如何做?能不能告诉我…… 我是个懦夫,你可以为了爱甘愿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一次次让命运作弄 可我却受不了这个折磨了…… 一世又一世的追逐却一次比一次无可奈何…… 上穷碧落下黄泉…… 换来的终归是两处茫茫皆不见…… 待续 第八章病情 一回到病房秋端月立刻进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的打理一番,直到身上再也闻不到一丝一毫那令人作噁的味道后,才回到床上跟韩琳有一搭没一搭的间聊着,只因为两人都知道一会会有个影响两人心情的人过来打扰他们。 「有哪不舒服吗?」刘冠竺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开门进来。 韩琳一见刘冠竺进来立刻从椅子上起来,沉默的走到窗边站着,一副保全人员的架式。 刘冠竺看都没有看韩琳一眼,走到床边理所当然地坐在她让出来的椅子上。 秋端月不喜欢刘冠竺漠视韩琳的样子,她轻咬着下唇表情一沉。 「你去找杨医生,看他还要安排月儿做什么检查?」刘冠竺故意将韩琳支开。 韩琳很自然的转身离开,一点勉强都没有。 「为什么总这样对琳琳?」秋端月一看见门关上立刻责难。 「月儿!」刘冠竺语气有点严肃。「这话早上我们就讨论过了。」 「讨论了什么?」秋端月冷哼着。「我没感觉到我们有说到结果。」 「你就不能不管我跟韩琳的事吗?」刘冠竺口气也强硬了起来。 「你如果不这么对她,我又何必鸡婆管你们两夫妻的事!」吃撑了吗? 刘冠竺知道当初自己跟韩琳的事,怕是一辈子都逃不掉被秋端月拿来说事了?「月儿你不要多想更不用在意,我跟韩琳的事并不影响我跟你。」男人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当女人的何苦总抓着不放,不累吗?母亲如此,家里的几个弟媳也是如此就连自己外面的女人也敢如此,如今的月儿也…… 自己是真的想不透?抓着男人不放有何意义?男人愿意给的东西不是才是重点吗?相识后你情我愿的一场露水姻缘加好聚好散,而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算一算何必一定要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刘冠竺想到此忽然瞇起眼来。似乎只有韩琳不在意……当然她在乎的只有她刘家长媳太太的地位和他的钱财,除此之外大概只有她那群极品亲戚了,想到此他突然心情不好了。 秋端月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儿!」刘冠竺无奈着。「是你逼我将妻子的位置让给韩琳的,别跟我说你忘了。」 「你不该吗?」秋端月勃然大怒。「你佔了琳琳的便宜你不该娶她吗?」 「别跟我说她跟我上床纯粹是为了发洩而不是另有所图。」刘冠竺脾气也上来了。 「哪一个跟你上床的是心思纯良只为了单纯的学术研究,我可记得不少人可是因此名下有產,飞黄腾达都不在话下……」秋端月红着双眼瞪视着。「既然你对那些女人都如此大方,为何换成琳琳你就对她如此苛责百般挑剔。」 「那些女人顶多得到一间房產其它的再也没有了,但韩琳呢?除了得到我刘冠竺明媒正娶的妻子之位,你要不要顺便查查她名下都有些什么?她如今的资產不比你在台湾的少,当然前提是不要变卖了给她娘家的人。」刘冠竺语带不屑。 秋端月听到这心一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刘冠竺在经济上对韩林真的是无比的大方了,但除此之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冠竺见到秋端月的表情,叹了口气。「男人在外面的事……你不要太在意。」 「因为在乎才会在意,会在意是因为爱……」秋端月喃喃地低语。 刘冠竺听到秋端月的话脸上终于掛上了笑。 「刘大哥……你希望我不要在意,我当然办的到,因为我对你没有爱……」秋端月发现刘冠竺误会了于是赶快解释。 「秋端月!」刘冠竺刚才的笑意立刻被打散。 「可你要琳琳不要在意,她怎么办的到?」她是你的妻子。秋端月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你会吼我也会,河东师听过没? 「别跟我说韩琳懂得什么叫爱!」刘冠竺怒斥着。 「那你懂吗?」秋端月眼眶含泪。 刘冠竺紧抿着唇不回答。 「因为你不在乎,所以你也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也能不在乎……这样当夫妻有意思吗?」韩琳真是个大傻瓜,当初有那么多人可选,什么人不选偏选你。 「不是夫妻也已经变成夫妻了,当然如果你希望改变,我很乐意!相信韩琳也不会反对。」反正她只要给够钱财等物她自然会离去,摆脱她并不困难。 「她不是不会反对而是无力反对……」秋端月很想拿东西砸刘冠竺看能不能将他给砸醒,可惜她不能……毕竟她对自己的父亲虽然失望,但还是自己的父亲,她不知道自己一个衝动之下,他会不会将气转发到自己父亲身上。 「那是我需要在乎的吗?」刘冠竺不屑的反问。 「刘大哥……你讨厌琳琳是因为她的家人还是因为我……」秋端月无奈的问着。 「这个我们没有讨论的必要,你只要记住我跟韩琳的事并不影响我跟你。」刘冠竺连脑筋都不愿动的直接回答。 「秋先生答应了你什么?」秋端月的语气忽然变冷。 「你很清楚的不是吗?」刘冠竺笑问。 「我不管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那都不关我的事,我早已成年了,他的决定我不需要遵从。」秋端月斩钉截铁的说着。 刘冠竺忽然笑了、笑的无比开怀。「你什么都不要想,赶紧养好身体,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 「我不需要你来看我……」秋端月的话消失在刘冠竺的注视中。 刘冠竺还没开口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进来。」 韩琳推开了门让李蔚成跟杨士恒先进去,而她却站在门边没进去也没离开。 刘冠竺别有深意的看了进门来的李蔚成一眼后,他站起来摸了摸秋端月的头顶。「我走了。」 快走、快走!没人想留你下来破坏气氛。以上的话……秋端月只敢在心里想想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因为她怕他翻脸决定不走,那倒楣的还不是韩琳跟自己,尤其是韩琳。 刘冠竺见秋端月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他便站在原地不动只管盯着她。 「刘大哥再见!」秋端月一句再见就想将刘冠竺给打发了。可惜…… 刘冠竺弯下腰在秋端月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好好休息!」 疯了吗?秋端月简直不敢相信刘冠竺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他不是一向只动讨好他的女人……除了韩琳! 刘冠竺转身越过韩琳时。「照顾好月儿,有事打给我。」 「是!」韩琳回答的样子就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秘书,面带得体的笑、语气丝毫不见拖泥带水,公式化到让人忘了她是对自己的丈夫说话。 偏偏刘冠竺很满意韩琳的反应,他勾着唇角昂首离去。 一进门的李蔚成,连眼神都没往秋端月身上瞟,直接就走到窗边站着,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房里的人似乎也很习惯也似乎没人在意。留个背影给人的他根本就没人知道他眼神望向哪里、落在何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从玻璃上的倒影清楚的看见,刘冠竺那挑衅的行为。 待续 第九章八卦 杨士恒觉得自己这个医生真是当的有点给它八卦!堂堂一个是日理万机的大老闆,总爱到医院来找自己的麻烦。另一个则是阴阳怪气的人,不管人到那只要有窗户就一定往那里站,却偏偏是病患的监护人?凡事都还不能跳过他。其实讲难听点,眼前这位秋小姐早八百年前就不需要监护人了,只不过不想造成医病纠纷,重要的事还是要找人过来见证一下,这样大家都省事,要不然何必一有事就要通知这个通知那个的自找麻烦。 最奇怪的还是这两位小姐,一个明明是妻子、一个则搞不清楚是旧爱还是新欢……两人却好的像同一个人!而且可以感觉到刘太太是真心的对待眼前这位秋小姐,这中间牵枝连叶的匪以所思到像婆婆妈妈们看的狗血八点档…… 韩琳突然站在杨士恒身边念出一串手机号码。「麻烦杨医生重复一遍。」她语气跟表情严肃无比。 杨士恒不疑有它跟着背诵出来。 「很好!记牢。」韩琳很慎重其事的说着。 杨士恒终于觉得这件事不太妥当,皱着眉头。 于是韩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有空记可以多打,而我24小时standby。」 这话说的怪怪的活像深夜电话交友的广告词。秋端月听见了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 杨士恒知道被耍了于是板着脸。「秋小姐、我会重新替你安排检查,排好了时间我会让护理站过来通知,如果秋小姐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要去看其他患者了。」 秋端月知道杨士恒被耍了不高兴了,她很识相的立刻摇头。 杨士恒臭着一张脸走出病房。 「你真是讨打。」秋端月无语着。 「你猜他要多久才会发现那电话号码是大老闆特助的?」韩琳才不在意。因为她很清楚杨士恒跟刘冠竺彼此有疙瘩。 「发病危通知的时候。」秋端月悻悻然的说着。 这时韩琳变脸了,她抓起枕头砸向秋端月。「道歉。」 枕头打人也是会痛的,秋端月含着眼泪。「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嘛! 一直透过玻璃反射注视着房里一举一动的李蔚成,听到秋端月的话后心一阵一阵的抽着。「别让关心你的人难过。」他丢下这句话后人也离开了。 秋端月张着嘴一脸受宠若惊。「他……刚刚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韩琳因为刚才秋端月说的话而依旧心情不好,于是心情的感受毫不遮掩的反应在口气上。 「那我要不要跪下来三呼万岁……」秋端月一脸慌张。 「太子是千岁。」韩琳口气依旧不善。 秋端月抿了抿唇。「我……很少看电视的。」她继续逗着韩琳。 韩琳挑眉。「我不知道吗?」口气依旧吓人。 平时韩琳的一个挑眉、一个勾唇都充满了说不尽的风情,没想到她板起脸来却是如此的吓人。「琳琳……」她低声讨饶着。 韩琳无动于衷的盯着秋端月。 「ㄟ……」秋端月无奈的叹着气。「你想那个杨医生这么讨厌女人,怎么可能没事会打电话给你,唯一的情况不就是我出事了而你又刚好不在……」 「就算是,我也不准你说。」韩琳一脸寒气。 「我错了!呸呸呸!童言无忌、风来吹去……」 「还童言呢?不要脸!」韩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难道我不是童顏……」秋端月故意双手捧着脸蛋装可爱的逗着韩琳。 「童顏……」韩琳盯着秋端月看。 「干嘛!千万不要爱上我,我喜欢男人的。」秋端月撇过脸不去看她。 「不怕!我男女通吃,尤其是……」韩琳伸手勾开秋端月的领口往内看。「巨乳童顏。」 「变态!」秋端月拍开韩琳的手。 「刚刚的话一辈子都不准再说了……」韩琳看着秋端月的双眼里有隐隐的泪光。 「再也不会了。」秋端月搂住韩琳的腰撒娇着。「对不起……」她诚心诚意。 「那个太子不是一向很酷的吗?这几日来连给句话都欠奉,刚刚居然还会数落人,若不是他今天有开口吠了两声,我都快将他归类为哑巴了。」事过境迁韩琳便换个话题。「你说他倒底哪根筋不对?」 「爱上了我唄!」这次换秋端月对韩琳拋媚眼。 「还说你不看电视的……」韩琳看着公然说谎的人。 「嘿嘿嘿!就最近有个客户超迷古装剧,为了业绩还不陪着看了几集才能说的上话。」 「就是那个让你赚到新车的客户。」韩琳恍然大悟! 「忌妒!」秋端月挺起腰桿。 「老女人没兴趣。」韩琳不屑着。 「杨医生就有兴趣……连大老闆的电话都敢给。」秋端月一副你完蛋了。 韩琳忽然又不说话了。 秋端月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你说那个杨医生是不是喜欢男人……」 韩琳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秋端月发现韩琳对这个话题有兴趣,赶紧发表。「你看他对我们两个美女都没兴趣却老是跟你老公斗的很欢快,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跟你老公唱反调来引起他的注意……」 「欲擒故纵!」韩琳睁大了眼。 「你不觉得吗?」秋端月学着男人抚着下巴装沉思。 当病房内的两人陷入沉思时,门外正被传成是基友的男主正满脸的黑线,此时放在门板上的手如何也敲不下去。我看秋端月不是心脏方面有问题而是头脑方面有问题,该安排的是精神科不是心脏内科。女人果然天生爱八卦说什么我都没意见但……竟然说我是……他脸色难看的走回护理站。「去通知秋小姐晚上禁食,明天早上8点半改做mri(核磁共振)之前的ct(断层扫描)不做了。」 学乖的秋端月这次睡的饱饱的来到检查室,哪知机器一开动她人就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睁开眼、而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的黑。 天黑了!? 她很纳闷!她刚刚不是去做上次没做完的检查吗?怎么醒来后天就黑了?不是说检查只要30分鐘的吗?早已在医院住习惯了的她,伸手就要向灯源处寻去,才发现自己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一身大红裙掛遮着的腿根处放着的手上正握着用红纸包着的两颗苹果。 哈!又是大红的新娘装,那不必说了,遮住自己视线的一定是那俗称为喜帕的东西。我这回又是落到哪部片子还是小说里,再这样下去也许我一会醒来都可以自己写部言情小说,悲催程度可以直逼琼瑶阿姨的梅花三弄里的梅花烙,那个本来是格格后来变平民的白吟霜,而我就不知道到底是谁老让我当新娘还是自己嫁不出去的怨念太深所造成…… 待续 第十章山贼拦路 既来之则安之。秋端月的思绪随着马车的摇晃也天马行空了起来,人却随着马车的摇晃困顿了起来,车一边摇她一边打着哈欠,开始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直到马车外忽然传来骚动而且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秋端月人开始不安了起来,因为照之前的套路,另一个男人就要登场了,而且很快的她就要死于非命了,想到这里她虽然知道每次在梦里死去自己就会在现实的世界醒来,可是为了要醒来她可是会很痛很不舒服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受,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来一次。这种感觉就像是去买农药自杀打开瓶罐盖准备就口时,赫然发现瓶盖上写着再来一罐……内心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去兑换?不换吃亏了,换了却要多喝一瓶……(世界是美好的,自杀是吃亏的,万一真过不了心中那个崁,拿起电话按下四个数字-1995……然后就润八月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秋端月一时不察,人便在马车里跌个狗吃屎。你瞧!这不讨命鬼登场了。她吹着被凤冠给刺破皮的双手。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马车外响起结结巴巴的吆喝声。 听这靦腆的声音说着早八百年前就不用的拦路打劫的台词……想来这个拦路的山贼应该是第一次出来作案,这样成功的机率就大大的减低了。秋端月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对自己的现况处境分析了起来。 而且照前两次的经验来看,自己那个所谓的相公武功不错,应该三两下就可以将对方打趴。(她却忘了对方的武力值也不低,要不、为什么次次她都会死在对方的剑下。) 秋端月才想爬起来就听到车帘处传来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高手呢?她正爬起来的身影顿了一下,却把象徵为平平安安的红苹果给踢出了车外。那个……她想将苹果给捡回来却反而将它踢的更远。 「娘子……你没事吧?」好不容易压下了咳嗽声,车帘处便传来一声虚弱却又急切的关怀。 「我没事……」反而是你……好像比我还糟糕!所以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秋端月三条线的望着因被车帘挡住而阻隔在视线外的身影。 拦路的山贼才要再开口,脚下却突然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砸到了,虽然不痛却让他吓了一大跳。他人往一旁跳去站定后才望向地面。这是什么?他弯下腰去捡了起来,纳闷的翻转着手上的苹果。 「是丹柰!」一个惊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这是怎么了!政府再不拿出点作为可不行了!你看就连小孩都加入帮派了?秋端月听到外面居然有小孩的声音。看样子这次自己应该是死不了了,她松了一口气后高兴的翻起了马车里的柜子,因为放松下来的她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想到今天为了做检查自己可是从昨晚饿到现在。她打开了几个柜子后发现里面有好几样糕点和茶水也有些瓜果蜜饯等,更神奇的是居然还放了几本杂书游记等可供打发时间。这新郎跟新娘家是距离有多远……竟然还有打发时间的物品?她没多做理会张嘴就咬。ㄟ!还真不赖,如果有空可以学学,以后做爱心点心餵老公。她边吃边乐着。 就在秋端月以研究糕点实际上就是贪吃的情形下,马车外的山贼也从丹柰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靦腆的男子再一次结结巴巴的吆喝着。 「这位好汉,你瞧咱府里办着喜事,是不是就放过我们。」迎亲队伍里有位长者开了口。「我这儿有五两银子让各位好汉去饱餐一顿,你瞧着可好?」 哇!这次的梦境是进阶版的,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和老人,虽然上次有黑压压的一群黑衣人但却没台词。不过这一老一小是能顶个屁用?秋端月看了看从自己头顶上砸下来的凤冠,那上面缀满了大小宝石,再看看这辆马车的内装如此舒适,这在古代应该是非大富大贵之人办不到的吧? 「哼!」小孩冷哼着。「谁不知道今儿个是李员外家公子娶亲。给我们五两银子?你当你打发叫花子是吗?」 教育失败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居然敢这样对老人家说话,没礼貌!秋端月也学马车外的孩子冷哼着。 「我们要是抢了你们,别说是新娘子的嫁妆,就说这辆马车吧?也比那五两银子高。」小孩又开了口。 秋端月听到此、眉头都打结了。不应该阿!刚刚那个靦腆的男人呢?为什么不说话反而让个小孩子在那里嘰嘰喳喳的?还是……作孽阿!听那声音、那孩子才多大就学人家抢亲……(秋小姐完全搞错了,现下是抢劫不是抢亲……) 「这位小哥。」老者心里不高兴可是面上却不显。「这年来各地庄稼都欠收,大伙日子都不好过,五两银子够养活两家子人一整年了。」 「大伙日子都不好过!却不包括你们李府,五两银子够养活两家子人却养不活一村子的人。」小孩子呸了一声后说着。 听起来像是遭了天灾地里收成不好,活不下去了才出来干不花成本的坏事,虽然这不能当成拦路打劫的藉口……可秋端月心里还是有些同情这些拦路的山贼。 「这五两银子是让你们应应急用的。」马车旁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吼声。「而不是救穷的。」 「救穷!」小孩冷笑着。「这十里八邻全是穷的、全是佃你李府的地替你们种庄稼的,地里有没有收成你这个庶出的二少爷会不清楚。」 「你!」二少爷脸色难堪着。 「看样子二少爷不是不清楚,而是不在乎我们这些佃农的死活?」 「说的就是!大家累死累活的整日满山遍野的种着果树,果子成熟了缴了租金后却变得吃不饱穿不暖,可大少爷娶个亲就十里红妆的……」 「若是分些给大伙吃或少收点租,大伙也许还有些活命的机会。」 山贼里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出现了骚动。 十里红妆! 大小姐我只在连续剧上看过演员们抬着空箱子装样子,还没现场看过装的满满的箱子!十里红妆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装了什么、排了多长才能叫十里红妆! 秋端月很好奇,于是忘了马车外面正有各自为主的两方人马在对伺着。 「娘子……」一身大红囍袍的男子看见秋端月掀起了车帘,很是焦急。 「你们瞧那新娘子!」山贼里突然出现惊呼! 讨厌!没见过美女吗?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秋端月掀着帘子的手僵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月……月儿……」靦腆的结巴音又出现了,而且这次还带着吃惊和不解。 待续 第十一章排排坐吃果果(修) 认识!不认识?秋端月被那靦腆的男人给搞的一副好像偷人被抓现行的老婆。有没有搞错!姊姊我只不过是上了花轿可还没拜堂,俗话说的好:抓贼要抓赃、抓姦要抓双。虽然现在的现场是有男有女,可大家都还衣容整齐没有违背善良风俗……这种情况下就连警察伯伯都不能管,可你那个是什么眼神?你那眼神要也要等姊姊我跟红衣男洞房后再出现。秋端月被靦腆的男人给惹毛了,她恶狠狠地瞪了靦腆的男人一眼。 「……月……月儿……」靦腆的男人大受打击的低语。 「李府欺人太甚,不但不顾咱们的死活就连平云那打小订亲的娘子都夺了去,不打还怎么叫男人。」 什么叫打小订亲的娘子!?秋端月此时的脸色比坐在一旁那病秧子的新郎大少爷好不了多少。 「保护好大少爷。」二少爷怒吼一声后拿着棍棒衝了出去。 哇哇哇!你们这是娶亲队伍还是帮派寻仇,连棍棒都备的那么齐,说没预谋谁相信?秋端月傻眼的望着混战中的人群。 「住手……快住手……」大少爷喊一声咳了好几声。「有话慢慢说……」 秋端月看着肺都快咳出来的大少爷。我说大少爷!你也歇一歇吧!这么混乱的地方就连警察伯伯的哨子外加大声公都没用,还是省省力气吧!她忍不住去轻拍着他的背。 「月儿……」孟平云不敢置信的看着温柔对待其他男子的秋端月。 秋端月被孟平云那受伤的声音给吓得猛地收回手。「我没做什么!」只是看他快喘不过气替他顺一顺罢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不做了行不行? 「娘子……」大少爷一脸受伤的样子望着秋端月,那小动物般的眼神无端端的让她觉得内疚。 就在三个人的僵持中,马匹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了起来。 干嘛了!秋端月下意识的抓紧门框。 车夫试着安抚马匹结果无效反而让马匹不顾一切的乱衝了起来。 「月儿……」孟平云担心秋端月想都没想的就跳上马车,在接近平缓处将马夫推了下去后紧紧的嘞住韁绳试图要将马车停下,哪里知道他那奋力一扯…… 「这……」马车上的三人看着断掉的韁绳。 好了吧!秋端月这时脸色由白转黑。家族内斗、兄弟鬩墙!姊姊我在时间上赶的将将好,不死都对不起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秋端月终于幽幽地转醒了,只是脑袋还晕沉沉地眼睛也还睁不开,而此时她的世界还处在天摇地动中。还摇……都连人带车的翻下山谷了,再摇姊就不客气的吐你一身,到时候可别怪我……秋端月觉得全身传来被支解后般尖锐的刺痛,为什么呢?因为刚刚带着老公和竹马坐在马车里来了一趟全天然,没带任何防护措施的高空弹跳…… 而如今馀震还在!馀震还真不是盖的,难怪世人闻震色变。秋端月终于在摇晃中睁开了眼。「阿……」她觉得自己的尖叫一定有破世界纪录,但为什么没有引起路人的关切?雷锋哥、正义哥都躲哪去了?怎不出现来救救可怜的白莲花…… 梦境、梦境…… 秋端月说服自己用力地闭上眼后再一次缓缓地将眼睛拉开一条缝,瞇着眼看着眼前的景色。她记得她摔下山谷前坐的马车是单匹马拉着,而且是有车厢盖住的,自己还吃了不少抽屉里的东西,但如今这辆是四匹马拉的还没有车厢,只有像是雨伞般的宝盖垂着层层叠叠的红纱,就连身上的嫁衣也不是大红色的而是绿色的!谁家结婚新娘是穿绿色衣服的?她拧眉思索许久。 红男绿女……唐……唐朝!她从仅有的电视剧中得到的结论。 这不可能!她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马车上立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呸呸呸!姑娘我还不想死,可是每一次梦里死了就会在现实世界醒来的不是吗?之前都是这样的套路……呜……我刚刚明明就已经摔下山崖了,山那么的高怎么可能没死成,必死无疑的状况下为什么这次醒来没有回去……我的妈呀!排排坐吃果果,那是童谣好吗?借问一下马车兄,我跟你有感情这么好吗?一次再一次……还是无良的作者又改作风了是吗? 莫非我这一次不是作梦而是! 穿越了! 穿越了什么的不要紧,重要的是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千万不要是什么缺医少药的深山老林,姊姊我现在浑身都痛急需要看医生,千万不要断条胳臂少条腿……这样的女主、男主爱不起,我的穿越生活会很悲催。 就在秋端月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之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的追了上来。「月儿别怕!」对方安抚声未落,人早已身形俐落的跳上马车抓住韁绳。 太帅了!秋端月一脸崇拜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我没怕!再来一次好吗?」她一脸花痴的脱口而出硬是没发现自己丝毫没出半点声响。 「你终于肯出现了。」一身喜服端坐在马车上的月儿冷冷的说着。 ㄟ!秋端月疑惑着。我没说话啊!她四处张望,可是马车上只有自己跟眼前拼命安抚马匹的男人? 「月儿别闹了……」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声音疲惫的说着。 「是、我是在闹,但是我想闹的吗?」月儿的声音渐渐的尖锐了起来。「我刚刚还在赌、赌你来不来,赌你会不会不救我……赌你是不是真能眼睁睁的看我墬下山谷而不出现……」 男子的身形一僵却没开口安抚甚至连句解释都无。 闹鬼了……秋端月再一次听见马车上又出现女人的声音时,很自然的想要往角落躲去,才发现原来自己跟那个叫月儿的人正共用一个身体,于是她害怕的将自己的身形缩的小小的,不想让人察觉到她的存在,以求躲过一劫。 「为何不说话?」月儿冷哼着。「既然你人都来了。」 「该说的早已说完了……」男子无奈的开了口。 「那咱们来说说为何你的女人成亲时,新郎却是你弟弟。」月儿一脸嘲讽。 哇!这么劲爆的消息让我这个外人听到、不太好吧!秋端月心里很害怕,怕两人一言不合谈崩了,于是她用念力,希望可以让两人中的随便一人能够感受到,其实车上还有别人:姊姊我建议你们找个气氛良好的店家,一人来杯咖啡坐下来好好地、慢慢地聊,总之……先把马车给停下来乖?要不然让我先下车也行? 「平云喜欢你……」男子声音沉重的说着。 「喜欢……」月儿的声音恍惚了。 「月儿……」男子听到月儿声音异常而担忧着。 「孟平云的一句话!你李蔚成连妻子都能送出去。」月儿忽然厉声的质问着。 男子再度沉默了。 「我知道你跟你娘一大家子受了孟家天大的恩惠……所以孟老爷要娶你娘时、纵使她万般不愿还是让你舅舅将她送到孟家去,去替他们孟家开枝散叶……如今孟平云一句话换成你双手将妻子送上……」月儿咬着牙说着。「这么多年来……你替他们孟家做了多少昧着良心的事,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求生机……倘若这样还不够,还要用你的女人去还?这次你用我……我只能告诉自己……你其实只是因为打小跟我定了亲、其实你并不喜欢我……那下一次你真遇上了心喜的女子……你是否也……」她流着泪却不肯去擦,只为了不愿少看那背着自己的男人,那怕就那么一眼。 男人只给了月儿背影,所以她瞧不见自己对他的指控,正生生的刨着他的心。 待续 第十二章让妻(修) 她说了那么多却依旧换不来男人的一句解释,那怕是句谎言……接下来要走的路自己都甘之如飴,可惜……月儿在急速行驶的马车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大姊、你想干嘛!秋端月瞪大了眼的看着自己随着月儿的动作而动作。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月儿还未站起的身子狠狠的跌落在马车板上发出了声响。 「月儿!」男人听到了声响快速的回头查看。「有没有哪儿撞疼了?」他心疼又紧张的问着。 疼!岂止是疼!简直是疼死我了……秋端月哀号着的瞪视着眼前的黑衣男子。ㄟ!这人好眼熟喔……病秧子的大少爷!她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刚刚突然神勇又俐落的跳上马车的人。你偷吃了大力水手的波菜了是吗?如果是、请你赶快救救我,至于是不是换汤不换药的剧码没人在意,你们自己接着演下去,我不玩了。 「原来你也会心疼我……」月儿顾不上从额角上缓缓流下来的血,凄楚的笑着。 男子闻言胸口一窒!我…… 「那今晚我跟孟平云洞房之时,你会不会也在哪处心疼我?」因眼前的视线被血给模糊了,月儿不得不伸手擦掉额角被椅子撞到而流下来的血,可惜她顾不得疼,哀莫大于心死的问着。 男子一脸震惊的回望着月儿。为她刨心的话语为她额上的伤口。 月儿话音一落,秋端月明显的感觉到马车又开始四处乱窜了起来,显然那个原先正想着办法的男子因为这个月儿的一再刺激下,已经无心去操控发了疯的马匹。 妹妹!秋端月紧张的吶喊!听姊姊的一句劝,要跟男人生气耍横或什么跟什么的都行,重点是timing跟地点要仔细挑选,如今我们两个人的命都握在抓着韁绳那个男人的手上,激怒他真的不是好选项。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漾出一个自己觉得最得体又动人的笑。来!跟着姊姊一块说:把马车停下来…… 「娘子……」一个穿着新郎喜服的年轻男子神色惊慌,呼喊声由远而近的喊着。 就在月儿又要开口时,马车后传来急促的马踏声跟一声声急切的呼喊!让她的表情瞬间狰狞。 秋端月听到那声娘子的呼喊声时,吓的魂都要飞了!遭了!牛头马面来抓人了…… 妹妹快跟你的爱人说将马车停下来让姊姊下车先……秋端月哭求着。 「孟平云追来了……」月儿冷眼看着骑着马一脸焦急的人。「你……还是要我嫁给他吗?」 「月儿跟着平云比跟着我好……」男子看着又站了起来的人,心里很担忧她是否会做傻事,但实际上却依旧坚持着不肯松口。 「好……何谓好……」月儿转回头望着马车上的男人,脸上露出的笑却比哭还难看。「那不过是你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娘子……」孟平云看着月儿身体往悬崖边靠,而马匹却像疯了般的奔跑,一点停下来的跡象全无,他的心跳的就快掉出嗓子眼了。 妹妹……你千万不要衝动阿!跳崖不好玩的,姊姊有练过都不想再试一次,你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姊求你了……秋端月只差没办法向月儿下跪了,要不然为了活命她一定肯干! 「月儿!」男子语气里尽是哀求,而人则放长韁绳慢慢地向月儿靠近试图抓住眼前那个了无生趣的人。 月儿见状、人一侧身闪过男子伸过来的手。 「月儿!」男子低声哀求着。「过来好吗?」 快过去、快过去!你的爱人正在呼唤你!要不然你打1995聊聊先、再做决定。什么跨时代漫游电话费太贵!不怕姊有钱帐单我来付,大不了卖房子……秋端月紧张的在月儿身体里团团转实际上根本什么也没有,一切只是她自己紧张下的想像罢了。 「我不需要荣华更不求富贵,我也不在乎你为了报仇而放我独自一人守着家门,我在乎的是你……是否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可惜……」我在你心里终究不过是件物品,不想要了转手就能打赏出去……月儿悲伤又绝望。 大姊!你可千万别衝动阿!妹妹我还年轻着。秋端月看着月儿身体往悬崖边倒,人都快崩溃了。下车铃呢!到底在哪里?她慌张的四处张望到最后只剩歇斯底里的大声尖叫。司机先生停车!快停车!我要下车!我不是自杀的,我更不想自杀,我不要重复跌下山崖这件事,很痛的……张老师你快来啊!这里有人想不开…… 「月儿!」男子放掉手中的韁绳跟着月儿纵身一跳,试图追上将她护在怀里。 秋端月看着马车上的男子连眉头也没皱的跟着月儿往下跳,她虽吃惊却也不赞同。你说你现在这么做有意义吗?她刚刚那么求你时你要是肯好好的哄哄她,那怕是一句软话,这个爱惨你的傻ㄚ头也不至于干这个蠢事,如今你跟着往下跳不过是让阎王爷那多了一名新住户,让高龄化社会下的勾魂使者帐上好看些,实际上你他x的就是个浑蛋,快将我因你而逝去的青春还来、将我迎向人生巔峰的大好岁月还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尼玛我到底得罪了谁?好歹也来个人跟我透透口风,这样我上门送礼赔罪才找的到地…… 「娘子……」孟平云看见这一幕也放掉手中的韁绳蹬着马匹一脚后追着两人的身影而去。 秋端月睁着的双眼看着山崖上又栽下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好吧!姊姊我天生丽质难自弃,连死都有人上赶着殉葬,买副棺材还抽中买一送二,这样的世道,我能说什么…… 「判官大人、那个女的一下叫那个月儿的姑娘姊姊、一下又叫妹妹的,那个魂究竟能不能勾呀!」勾魂使者看着直往山崖落的月儿问着。 此时的新手判官正在翻着他手中的生死簿。翻到纪录月儿阳寿的那一张时发现月儿只有弟弟没有姊妹……是不是搞错了!他继续翻找着。 「判官大人!」勾魂使者看着人就要到山底的月儿。「再不快点决定就来不及了。」 就在判官大人翻到全身冒汗时,勾魂使者却转瞬间消失了,而他也松了一口气后闔上生死簿跟着消失了。 至于有没有勾到魂那可不关我的事,本官只负责勾勾生死簿、对对帐,将死者的魂魄勾离肉体那是勾魂使者的事,他不带魂体过来本官当然没法销帐…… 待续 第十三章端月公主 琳儿守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美人儿几天几夜,终于瞧见榻上的人儿眼睫微微地颤了颤,她欣喜的衝出内殿欢喜的大喊着。「公主醒了。」 凝儿手上正端着一会要餵食榻上美人的汤药从外而入。「公主醒了。」她心急的往内殿奔去,一转身就瞧见已卧病在床月馀的人儿,早已起身好端端地坐在榻上转着妙目打量着四周。她赶紧将手上的汤药放下赶去美人身侧。「公主可有不适?」她整了整榻上的垫子好让美人可以坐的舒适些。 「凝儿……」美人不确定的喊着眼前的人。 美人的一句呼唤引的凝儿珠泪涟涟。「公主……」 「公主……」美人的声音比先前喊人时还要迷茫。 美人儿尚未来的及理清眼前的事情到先被眼前的阵仗给唬了一跳。哪来如此迅速的人群!她看着一群跪在自己身前的人高声呼喊着。「寧妃娘娘驾到。」 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宫装丽人急切的来到秋端月眼前,无视身旁跪了一地请安的人。「月儿……」那一句心焦那一句心疼显示了她对秋端月的关心。 「霍寧姍!」寧妃?她这个刘冠竺的狗腿子何时对自己这么关心了。 凝儿及跟随着霍寧姍儿来的琳儿脸色一变,只因为秋端月此时脱口而出的名字。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霍寧姍笑着轻抚着秋端月的手。「去跟皇上和皇后报喜没?」 凝儿跟琳儿察觉霍寧姍没有不悦反而还记得要去跟皇上和皇后报一声,心才微微地落了地。「回娘娘的话。」琳儿上前一步回话。「报了!只怕皇上和皇后正往颖月斋赶。」 「报了就好。」霍寧姍慈爱的抚着秋端月。「替公主理一理妆容、莫让皇上担忧了。」 「不必折腾了。」一个明黄服饰的人,出言打断正要忙碌的一群人。 「皇上!」霍寧姍听见来声立马朝来人行礼。 皇上顺手牵起了霍寧姍人却早已坐到秋端月的榻上。「月儿可有感觉不适?」 秋先生!?秋端月盯着已有几年不曾见过面的父亲,楞楞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她忍不住落泪。多久不曾见过秋先生心疼自己了,一年二年还是十年二十年,还以为自己长大了早不在乎了,原来长大后的自己还是渴望有父亲的疼爱…… 「太医。」皇上声音急切又愤怒的喊着。「父皇在呢!月儿莫怕!」皇上将秋端月轻轻地抱在怀里安抚着。「凡事有父皇替你做主,莫怕!」 「嗯!」秋端月吸了吸鼻子后,无视一旁咬着牙却还要装模作样地皇后回着。 之后的几日、秋端月收起业务员满嘴跑火车的活,一直沉默的观察着周遭的人事物,因为她很确定自己回不去了,只有死亡会把自己带往下一处却回不了现代了。既然自己的人生被命运强姦了,那么就享受吧!但在这之前一定要选一个好一点的,例如眼前的地位,什么事都不必干,等着享受就好,问题是要维持这样的好日子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活着、她必需好好的活着。 好在这一世她有个好爸爸。这个爸爸在她出事后赐给她一个三品带刀近身侍卫,居然就是那个叫什么太子的哑巴李蔚成……秋端月见到人后脸上出现三条线,为什么?因为梦里的他也跟现实中一样,话少的可怜!几天几夜听不到他说句话却永远总是在自己身边转,烦都烦死了还不能摆脸色,据可靠消息指出,自己这一次去避暑山庄摔下山崖时就是被他给救了上来,要不很可能等到搜救队时的自己早已成为一具白骨,因为肉早被猛兽给吃光了…… 救命恩人…… 古人一听官府的话、二听父母的话,但若论最听谁的话?非救命恩人莫属,就连皇上为了感激他,将他从五品侍卫升成三品还是可以在御前不卸刀的侍卫……自己脸又没皇上大,那敢摆脸色给他看?只好看着他黑着一张脸在自己眼前转。 好友韩琳跟李凝儿成了自己的贴身丫环,唯唯诺诺的一点都不大方,过分地是,问十句话打十一套太极,比自己这个公主还大牌,而且居然还是自己宠爱的大丫环?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身边没有人了,只好用这两个不像丫环的丫环? 爸爸还是爸爸,但爸爸的小三这回倒成了正宫娘娘,现实就是等着干掉秋太太上位,而自己这个不孝女居然让她在梦里给扶正了,搞笑的是自己的亲妈去苏州卖咸鸭蛋!小三虽扶正了却形同被打入冷宫!看样子自己还是没有太不孝。而讨厌的霍寧姍在自己的梦里却对自己关怀备至到只差自己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还有大皇子也就是那个杨医生……典型一个妹控……他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那里像是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简直就像是看着爱人,异常关心、极尽呵护,而一屋子里的人却都像是瞎子般的一无所觉,就像现在…… 「月儿多吃一些。」大皇子手里正端着一碗牛奶。 秋端月一脸嫌弃的看着大皇子手中的牛奶。「不了!」这里的牛奶又腥又臊真让人不敢领教。 「多吃一些。」大皇子依旧将调羹递到秋端月的唇边。「太医说了女孩儿多食牛奶对皮肤对身子骨都好。」 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孩儿?那现在你抱着我在怀里餵着奶算怎么一回事?秋端月低头瞧着自己这具刚进入青春期的身子板,无言的吶喊。 「月儿难道不想变美……」大皇子声音轻轻地问着。 「不想!」变美干嘛!便宜你这个变态吗? 大皇子闻言楞了一下后。「不许说傻话。」他宠溺的亲了下秋端月的脸颊。「那个女人不爱美。」 你们看见了没?秋端月瞪大了眼扫向四周却见丫环各个低垂着头偷偷的抿唇笑着。怎么你们这里的哥哥妹妹是可以……这样的吗?她不悦的推了眼前的调羹。 「月儿!」大皇子的声音略微沉了沉。 屋内的丫环吓的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秋端月身体一僵,她忘了这儿是古代,生杀大权是握在特定人士的手上,例如皇族。「我……喝不下了……」她赶紧装可怜。「皇兄……」她接过碗。「月儿餵皇兄吧!」她很狗腿的说着。 「皇兄是个男人。」大皇子盯着秋端月不见退让。 「皇兄喝。」秋端月继续装萌卖傻着。 「这牛奶是皇兄特意让人寻来的。」大皇子寒着脸说着。 啊!这个朝代这么缺奶牛吗?秋端月愣了一下。 「月儿不领皇兄的情?」大皇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哪一个情?秋端月不敢问只能继续装萌。「皇兄喝、喝了后跟月儿一样美……」唉!让个27岁的大龄女子装成13岁的小姑娘还真是辛苦,但一想到搞砸了这一世下一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公主命……还是认命吧!「皇兄……」 「跟月儿一样。」大皇兄笑顏逐开的让秋端月将一碗又腥又臊的牛奶给餵的底朝天。 「嗯!」跟你妈一样,死变态! 待续 第十四章家有妹控 「凝儿、琳儿。」秋端月边拼命擦着刚刚才脱离大皇子蹂躪的嘴唇边喊住正要离去的人。 「公主。」两人恭敬的回着。 「你俩看着大皇子对我的态度,不觉得怪怪的!」秋端月看着远去的大皇子后小声又含蓄的问着。 凝儿跟琳儿相对一眼后一脸茫然地望着秋端月。 「不懂……」秋端月也回望着两人。 两人摇着头。 「那里说的不清楚?」我觉得说的很清楚了只差……你们瞧大皇子是个想吃掉亲妹妹的大野狼。 「公……公主……」凝儿硬着头皮喊着。 「干嘛?」对于丝毫不把主子安危放在眼里的丫环,秋端月语气凉凉地回应着。 「对奴婢说话公主不能称你我,这样有失身分……」凝儿说完话后立马跪倒在地。「还有公主要称大皇子为大皇兄……」 好吧!对于乱伦的定义这个朝代似乎不在意,倒是古人阶级观念严重这点没落下,还不想死的我能说什么?当然是照做了。「还有呢?」 「用字遣词要文雅……」凝儿背后的汗都将衣裳给打溼了。 「我哪不文雅了?我还没开口闭口就将人家的祖宗掛在嘴边耶!」对我就要求用字遣词要文雅、那个行为态度直接粗暴的变态还乐颠颠的跑了!你们为什么屁都没放,到底谁不文雅了?秋端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凝儿。 「奴婢该死!」凝儿身子俯到地上声音都颤抖了。 「我改……」秋端月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凝儿跟琳儿对着地板猛磕。「本公主改……」她无力的闭上眼。「下去吧!」 「是!」凝儿跟琳儿如蒙大赦般的赶紧离去。 秋端月看着远去的两人又瞧着走来的两人。「唉!」她长长一叹。原来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三餐跟间暇时间要陪个妹控,非间暇时间要充实脑袋跟四肢(琴棋书画)最糟糕的是刺绣……大变态什么都好,简直有求必应,唯一一点不好,那就是大到他的贴身衣物小到荷包香囊跟帕子扇套剑套等,一率只能出自自己之手,作假都不成。 想我一个21世纪新时代独立自主的女性,连缝颗扣子都不会,那会那些跨时代的高价位古文物,开口跟两个大丫环求代工居然被哭着拒绝!没办法之下硬着头皮缝条四不像的手帕,哄着那个妹控,没想到大皇子居然兴高采烈的收进怀里,临走前还被偷亲一口……该死的变态! 「公主因何叹气?」一个老嬤嬤领着一个一看就是老学究的人走了进来。 还不是为了你跟你,秋端月十分无奈的看着宣布上课时间到来的人。「太傅!」她起身向老学究行礼。 「下官昨日与公主讲解之处,公主可有疑虑或不解之处?」太傅入座后问着。 「学生都了解了。」秋端月也坐到书案处。我好歹也念到硕士学位,虽然不是中文系毕业但为了联考文言文还是必修的。 「那就就昨日之处继续……」老学究让秋端月照着书本往下念,每到一个段落便让她停下来,先问问她对书本中所讲述的内容就她自己的看法提出想法,若有差池他才讲解,若意思对了他便让她继续下一段,如此这般的教学活动会进行了二个时辰。 「学生多谢太傅的教导。」二个时辰后结束了早上的课程,接下来是秋端月的午餐时间,这个时候一定会看见一个人…… 「月儿。」大皇子眉目含笑的走进秋端月的书房。「饿了吧!」 「嗯!」秋端月皮笑肉不笑的应着。 「传膳。」大皇子手一挥就有宫女陆续将食物往花厅的桌上摆。 秋端月刚从椅子上下来就落到大皇子的怀里。「皇兄……月儿长大了。」她含蓄的拒绝着。 「还是皇兄抱你过去快一些。」大皇子不顾秋端月的挣扎硬是将人抱到花厅。 「月儿自己吃。」到了花厅大皇子并没有让秋端月自己一人坐在椅子上而是继续抱着她并且还餵她吃饭。 「喜欢什么跟皇兄说一声,皇兄替你夹。」 你没听到我说我要自己吃吗?秋端月腹诽着。 「好吃吗?」大皇子夹了一块醋溜鱼块给秋端月。 秋端月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将鱼给吃了。「好吃。」 「皇兄就知晓你一定会喜欢。」大皇子心情愉悦的说着。 「你怎知道!」秋端月楞了一下脱口而出。 「女孩子家不都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大皇子宠溺的捏了捏秋端月的小瑶鼻。 「几位皇嫂也都喜欢?」秋端月故意提起,好让大皇子记得自己是有老婆1234的,别老是在自己这里腻歪。 「皇兄没空搭理他们。」大皇子眸色一暗。 秋端月知道自己误触地雷了。「皇兄、月儿要吃虾。」她赶紧转移话题。 「好。」大皇子夹隻虾子进碗里后开始剥起虾壳。 秋端月不敢置信的看着下一任的皇上在替自己剥虾壳。「皇……皇兄……」 「怎了?」大皇子看着秋端月一副吃惊的脸。「哪不舒服吗?」他赶紧将手拭净紧张的端详着她。 「……那个虾壳让凝儿他们剥吧!」秋端月小心翼翼的说着。 「月儿这是心疼皇兄了是吗?」大皇子将秋端月紧紧地搂在怀里。「只要是月儿的事,皇兄绝不假手他人。」 哼!秋端月心里冷哼着,脸上却笑的呆萌。 「用完膳后皇兄陪月儿去水榭那看芙蓉消消食。」 「嗯!」秋端月心情复杂的扫视着厅里的人,她很怀疑为何大皇子这种怪异的活像往乱伦禁忌方向前进的人,偌大的皇宫里怎么会没人跳出来说话,也没人去跟皇后或皇嫂甚至是皇上嚼舌根? 一顿餵食乐时间结束,大皇子放下漱口的茶水后。「去取方才本皇子拿来的那件撒金梅的披风过来。」 「那个……」秋端月浑身僵硬的让大皇子替自己系上披风。 「月儿早上送皇兄那绢撒金梅的帕子,皇兄很喜欢。」 「所以……」这是回礼。秋端月扯了扯身上的披风。 「虽然这批风没月儿的绣活好,月儿要体谅体谅皇兄,这已经是皇兄二个时辰里能找到唯一勘与匹配的披风了。」大皇子一脸懊恼的说着。 秋端月躁红了脸。那个什么撒金梅的帕子不过是因为自己根本不会刺绣,所以乱刺了几个金色点点……其实就是……一堆线头……只不过做业务做习惯了,一开口就将次货给包装成名牌货。 大皇子瞧见秋端月耳根子都红了。「再送个什么给皇兄可好。」他讨好着。 秋端月爱不释手的抚着身上披着的披风,这个回礼真是……「好……」我就刺个从里到外撒金梅全套,直到你开口讨饶为止,反正也不花什么功夫。 「那晚膳时,皇兄就带几匹布跟花样来让凝儿跟琳儿替月儿做几身新衣穿。」大皇子眉开眼笑的牵着秋端月去消食。 一句话让秋端月因为收到好礼的心情因此又盪然无存。我好歹是个大活人,三餐点心跟着你吃,衣服穿戴还让你给包办,你真将我当成芭比玩的不亦乐乎……既然有这么变态的嗜好,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宫殿关上大门去跟你的老婆1234玩。 待续 第十五章陷入昏迷 以前是怎么样走过艰苦的联考岁月自己早八百年前就忘了,而如今……秋端月坐在书房读着女戒心里想着大皇子。唉!上课时就想到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生来只为了讨自己欢心的大皇子,以求逃课。但真看到人了又觉得还是赶紧远离变态上课去安全点,要不很可能哪天变态忍不住了将自己当成水煮蛋剥了壳-吃了。 怎么说呢? 就说五天前吃早餐时自己穿了他送的衣服正配着珠花却怎么都配不上,凝儿跟琳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大皇子人已经来到宫门外了,自己本来就很不爽大皇子对自己的衣食住乐指手画脚,再加上当了几年ol……化妆打扮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两个急的冷汗直流的大丫环她冷笑着顺手拿朵珠花插上,哪里知道保守到暴的古代人会欣赏不了21世纪的fashion!会入不了大皇子的眼,让一殿里的奴才遭了央。oh!mygod! 当大皇子处罚下人时那张冰冷的脸、冷漠的眼,秋端月当时吓坏了,她一个现代人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铁律,哪里见过大规模的体罚,脸上血色当下弃家而去,自己因为看见体罚而吓到,大皇子却是被她给吓到了。 「月儿!」大皇子声音焦急。「脸色怎么雪白雪白着,是否着凉了。」 秋端月被满院子里哀号的人给吓傻了根本没听到。 大皇子循着秋端月的目光而去。「停!」他急忙喊着。「全都滚下去。」 一群人管不了身上带不带伤,一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两人面前。 「月儿别怕!那些碍眼的人全滚了。」大皇子抱着秋端月柔声安抚着。 秋端月听不到大皇子说什么,只知道所见之处满眼都是血跡,条凳上、打板上…… 「月儿……」 秋端月最后的意识只剩下大皇子紧张担忧的大喊。「太医!」 ************************************************************************* 「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冠竺语气十分不悦的质问着杨士恒。「上次做个检查人也是昏倒在仪器上,这次更厉害了,都三天了人还没醒,而你们这一群穿着白袍的医生却个个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做了这么多的检查难道一点结果都没有?」 院长跟副院长一直在一旁陪罪说好话,将整个场面搞的好像是杨士恒不通情理耍大牌。 「贵院这是在浪费健保资源还是在赚自费项目?」刘冠竺语带威胁。 「杨医生你还不快解释。」院长直接以主管的命令逼杨士恒就范。 杨士恒在保住饭碗跟病人的隐私之间挣扎着。 「说吧!我也想听听。」李蔚成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院长室的门走了进来。 监护人来了。杨士恒见到李蔚成到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检查没有结果,但我发现秋小姐的心肌上有一条疤痕……」淡淡地若不十分仔细的来回的察看mri很难发现的。 「怎么可能!」刘冠竺吃惊的脱口而出,打断了杨士恒尚未说完的话。「端月根本不曾动过手术,她哪来的疤痕。」 「没错、秋小姐的确没有动过心脏手术的痕跡。」杨士恒并没有因为刘冠竺的插话而住口,依旧是实话实说。 「那她哪来的疤痕?」刘冠竺盯着杨士恒问着。 「目前倾向是先天带来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许多医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所以你认为是那个疤痕让端月昏迷的。」刘冠竺追问。 「很有可能。」杨士恒说着。 「我在等你解释你到很会避重就轻。」刘冠竺一脸不善。 「……疤痕在心肌壁上影响了心脏传导,心脏无法正常跳动血液供给就出了问题,脑部供氧无法及时,人就……」杨士恒在心里替自己默哀后便开始解说起来。「昏迷……」 疤痕……先天带来的……李蔚成紧紧地闭上双眼咬紧牙根,好让自己不至于需要大口的吸气以求平静。 那个疤痕该是大皇子…… 眼睁睁…… 总是只能眼睁睁的看所有的一切,如盏跑马灯式的在眼前流转,即便一世世的追着你轮回的脚步而去,我也只能让你在死亡之前灵魂抽身而去,却也改变不了最终的命运…… 李蔚成低头看着自己紧握住窗框的手,来到了阳世间所有的仙术都被收回到元神中,压在锁仙石里,如今能用的不过是些粗浅的茅山术障眼法。希望能让刚刚抽离而回当了孟家继子的自己,依旧记得自己给下的咒语……真能狠下心来让端月嫁给弟弟孟平云……也许……轮回的转动就会出现偏移,命运就会出现转变……从此各归各位、各司其职…… 若不是李蔚成正背对着眾人,刘冠竺就能看见他自责又痛苦的样子。 「既然有发现了,那你预备如何处理?」刘冠竺压下怒火问着。 「开刀。」杨士恒直接说着。 开刀……刘冠竺沉默的将目光扫向从进来后,只说了一句话后便一直沉默的人。 李蔚成知道刘冠竺在等自己表态,更知道他是要以此将秋母给引出来。「告诉我最终结果。」他丢下这句话就去加护病房看秋端月。 可恶!刘冠竺不甘心的紧握双拳,看着李蔚成越过自己转身离去。 就……就这样!杨士恒不敢置信的看着院长室的门再一次开啟后关闭。 「你们准备好通知我。」李蔚成都走了刘冠竺也待不下去了,他也起身去看秋端月。 「我们会尽快准备好。」院长讨好的说着。 刘冠竺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杨士恒。 「我是内科医生,秋小姐的手术会由心脏外科医生执刀。」杨士恒淡淡的说着。 这次刘冠竺没再找砸直接离开。 待续 第十六章命运 「你果然在这里。」刘冠竺冷哼着。 李蔚成听到刘冠竺的话却不想搭理他,依旧坐在加护病房外家属休息区的椅子上沉思。 「端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预备什么时候跟秋妈妈说?」刘冠竺在李蔚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呢?」李蔚成忍不住低声笑着。「何时通知秋先生。」 「明人不说暗话!秋妈妈什么时候出现秋爸爸就什么时候到。」刘冠竺勾着唇看向李蔚成。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李蔚成接受刘冠竺的挑衅。 「你不打算将端月的事告诉秋妈妈!」刘冠竺眉头微沉。 「秋小姐的事我可以全程做主。」这次换李蔚成勾着唇看向刘冠竺。 「凭什么?」难道秋妈妈让端月……刘冠竺脸色瞬间难看。 「你不必知晓。」李蔚成声音带着寒气。 「人家都说母女母子十指连心……端月这次要动的可不是小手术,你连人家的亲生母亲都要隐瞒……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刘冠竺知道自己在李蔚成嘴里套不出什么!但无所谓、自己本来也不想从他那里知道什么?只要秋妈妈出现就好。 本来一直苦无对策好唤醒昏迷中的秋端月,突然被刘冠竺一句话给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李蔚成忽然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如你所愿!」 刘冠竺看着李蔚成面带微笑的离去。如我所愿!?那好、我拭目以待。他用特权进入了加护病房,看了躺在病床上毫无动静的秋端月,也看见一身疲惫的韩琳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他察觉自己留在韩琳身上的目光变长、他微皱了眉头丢下一句话便走。「小心照顾!」 韩琳第一次对刘冠竺的话充耳不闻。 刘冠竺没听到韩琳回答于是停下脚步转回身去,只见到神情呆滞的人。他离开加护病房后让医生用药物强迫韩琳在空床上睡了一觉。 李蔚成在转角处看见刘冠竺离开后他口中念了一串咒语,当他所处空间的所有人全都禁止不动后,他进入了加护病房来到秋端月床边。他静静的看着脸上掛着氧气罩的人,看着几乎感觉不到有在呼吸的人,他轻柔地、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发。 倘若可以!我不想你受这个罪…… 只可惜命运的脚步似乎不愿改变它早已定好的方向,依旧一直往前行进不愿稍稍停留…… ************************************************************************ 五天前的那一朵珠花引发的血案……一场震撼教育,终于让秋端月实实在在的体验到何谓皇族。皇族就是不问缘由只问个人喜好就能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而她秋端月恰恰只有死亡才能离开这一世……怎么办?活着憋屈!但照她前几次的梦境来分析,死了也未必更好? 秋端月陷入恐慌之中,而这个恐慌让大皇子十分的焦虑。「月儿……」他试图唤回眼神失焦的人。「皇兄带你去皇庄住上一阵子……」他无计可施之下想到将人带离也许可以让她忘了那日发生之事。 秋端月听到这儿双眼忽然亮了起来。离开守卫森严的皇宫也许就有机会逃走! 「月儿想去。」大皇子看见秋端月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光采。 「想去。」秋端月立刻点头答应。「可是父皇会答应吗?毕竟上次摔伤之事没过多久……」她略为担忧。 「月儿莫怕!」大皇子听到秋端月说起上1次她摔伤之事便将她搂的死紧。「上次是皇兄没去,这次皇兄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你。」他一阵后怕的说着。 寸步不离!那自己该如何逃跑?秋端月陷入沉思。还有、以这个变态妹控的状况,上次怎么会没跟着去皇庄?如果知道原因也许这次有机会能甩掉他,再1次自己去皇庄。「上次皇兄为何没去?」 「那个……」大皇子言词闪烁。 秋端月眉头轻促。这么久以来她还未曾见到对她有求必应的人跟她说话会支支吾吾的……这代表什么!?「皇兄有事瞒着月儿……」 大皇子看着秋端月一脸受伤的表情睭着自己,他的心就发慌。「没……」 「不可对月儿说之事……让月儿猜一猜……」秋端月眼神上上下下的飘着。 只见大皇子被秋端月瞧的冷汗直冒。 「你纳妾了!」秋端月眼神一亮后大声说着。 「月儿!」大皇子紧张的求饶。「皇兄不想的,只是……」被人抓住把柄不得不…… 「皇兄纳妾不是寻常之事吗?」秋端月侧着头装萌。 「月儿不生气吗……」大皇子心里惶恐着。 「皇兄贵为王储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人。」秋端月幽幽地叹口气。 「……还是月儿明事理。」之前怕被秋端月知晓是因为怕她闹脾气,如今知晓了没闹事反而还反过来劝自己……说真的!松了一口气后心里还是挺失落的。 「那去皇庄之时,皇兄会带新纳的皇嫂同行吗?」秋端月一脸好奇。 「为何?」大皇子不解。 「月儿想瞧瞧新嫂子。」秋端月想像着大皇子被缠住而自己逃跑后的样子,心里直乐呵着! 「那不过是个奴婢,别污了月儿的眼。」大皇子一脸嫌恶。 「奴……奴婢!」秋端月吃惊的望着大皇子。 「就算是丞相之女,对咱们来说依旧是奴才。」大皇子冷哼着。 丞相=行政院长……这种级别的人还只是佣人!万恶的特產阶级呀!若是如此我逃走了要靠什么活下去。秋端月傻眼了。 「奴才不值得咱们花心思,月儿只要好好的玩就成了。」大皇子宠溺的抱紧秋端月。 「皇兄不必监国吗?月儿记得父皇下江南去了。」 「父皇再两日就回京了,月儿给皇兄五日的时间去给父皇交差跟准备出游之事就成了。」 五日啊!应该足够让消息走漏给那个丞相之女或是任一位忌妒心强的嫂子……最好闹的从今往后自己就住在皇庄里不回京了。 天高皇帝远…… 既可以永享富贵又能远离变态! 想想都有些小激动!秋端月心里敲着小算盘。 奈何秋端月笑的像隻小狐狸的样子落入一旁虎视眈眈的大野狼眼中…… 十三……为何过了这么些年还不赶快长大……大皇子抱着秋端月的手忍不住收紧。 待续 第十七章渡 李蔚成缓缓地解开秋端月上衣的钮扣让心脏的部位暴露在自己眼前。他无暇去看顾出现在眼前的美景,只知道一会之后秋端月将歷经生不如死的过程。 他是荣登封神榜的列位神仙,而她不过是因为自己拿她来拭去兵器上沾着火焰星君留下来的血液,而得到法力、助她成就了人身的妖怪,月老祠里的一条红线…… 而如今自己要强加在她身上的法力,就算是被锁仙石压着,也不是她这个刚刚幻化成人身的小妖怪所能够承受得起的,若出现万一……等在她眼前的路……就是元神俱灭……那往日的修练转眼成烟…… 也许自己不该这么做,毕竟她能修练成一条红线那也是十分不易的,能得到仙人法术的助益固然可喜,但也不是每一个妖怪所能承受的起的。若非当初因为在仙河跟雪怪起了争执,若非当初自负的自己嚥不下输给火焰星君的那口气……自己不为争一口气而抓住正要逃离而去的红线…… 用你擦拭神器上的仙血而害你一分为二,倘若不为陷害火焰星君而将你丢在试仙石上,强迫你与我和三叉戟参与封神榜的试验,你不必受这个苦,这个世世轮回、永世纠缠的苦…… 但摊在眼前的难处可由不得自己心软。他对她先下了定身咒,但怕她因为原身是个妖怪而在一会自己要对她施为的过程中被挣脱,为了以防万一他再加上一条镇妖咒后左手掌一摊,一个无比凗灿又带着透明的球体从手掌上浮现、由小慢慢的变大,当球大到一个排球的大小时又慢慢地消失了,而后李蔚成手掌上躺着一隻跟原子笔一般大小的兵器,那是龙王太子惯用的兵器-三叉戟。 李蔚成右手拿起了三叉戟后深深地望着秋端月,眉头都不皱的划开左手的四指,让流出来的血一滴滴的渗进她的皮肤里穿过骨头流进心里。 十指连心…… 希望真能见效…… 血液渗进秋端月皮肤时,初期的她没有任何异状,呼吸依旧似有若无、人依旧昏迷着,但当血液碰到她的心脏时她感觉到像有股强力电流瞬间大量的穿过她的全身,浑身像被火燎般灼烧着她的神经,而她的人更像是躺在烤肉架上翻转着般让火一寸寸的烧进身体里,又似所有的血管迅速膨胀、涨到似乎不堪负荷到随时爆裂,就连骨头都滋滋作响……痛的她猛然睁开了眼睛,进入眼帘的是一脸哀伤不捨痛苦又自责的李蔚成。 秋端月不知道李蔚成在对自己做什么?只看见他左手上不断的滴着鲜血,而那些血液全都流向自己的胸口,带来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痛,那挖骨削肉的痛让她双眼爆凸就差夺眶而出,表情扭曲,她下意识地攥紧被单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可惜全是空想,她想伸手去推开眼前的他,逃脱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但袒胸露背让她羞愧地想哭喊叫他住手,又怕没能让他停下来却反而引来围观的群眾,毕竟群眾是盲目的,真心帮忙的没几人几乎都是只想凑热闹,并且哪边有热闹就往哪边凑。 秋端月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挣扎造成的,因为此时的她浑身的毛孔全都出汗了,就连双眼都出汗了……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被李蔚成给吓哭了。 尼玛的王八蛋大变态!看你平时一副人模人样的,原来不过是喜欢sm的变态!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你都敢动手了,那若是去到人烟罕至的地方那还得了!到时我还留不留的了全尸让秋太太领回家去…… 你是社会菁英金字塔顶端生活太苦闷了,我完全可以理解,可你要找也该找个志同道合的伙伴当partner要不也该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才能如鱼得水共赴快乐的殿堂,你挑上我这生了病的纤纤弱女子是能陪你疯几次,就这一次老娘都快让你玩掛点了……你想赶我回乡下种芋头也不带这样的…… 第一、死亡游戏不是只出现在梦里的世界吗?怎么现实世界也要来一次……第二、我要是在这里被你玩死了!一会我要上哪去……呜……google姊快来…… 李蔚成就在秋端月胡思乱想中身形忽然一顿,原先哀伤心痛得眼神突然变成吃惊后转成疑惑。「端月!」他声音略带些严肃。「你贵为一国之尊、后宫除了皇后你越不过外,皇上可是事事以你为重,你更是所有闺阁名门的典范……」 阿!秋端月忘了挣扎。这人脑子有病吗?就是哪种俗称为肖ㄟ的人吗?看不出来衣冠楚楚的人原来还是精神患者!难怪…… 「方才你那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你的女戒是否都还给太傅了?」李蔚成语气冰寒的都会冻伤人了。 秋端月被李蔚成这一通指责都忘了痛了。哪里来的老古板、老学究……也对啦!通常卫道人士不是最爱这招的吗!平常西装毕挺的一副道貌岸然样,可上了电车就猥褻身边的高中女校生,日本动作片都是这么演的。我看看这个prince,她眼球上下转动着全都在李蔚成身上转。 ㄟ……西装有了刚好也是黑色的,但脸上少了一副眼镜还是那种半黑框的,手上不要带血提上一个旧旧带点脱皮的真皮公事包,然后去坐电车……只是这张型男帅气的脸……大概不必他自己动手,只要是女的应该自己会主动贴上来求抱抱……自己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相信一副严然是成功人士的他……私底下会是个衣冠禽兽! 「公主!」李蔚成这次语气可不只严肃还带上了不悦了。 好孩子!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虫……秋端月虚弱又尷尬的朝李蔚成扯了扯嘴角,当然没有成功,可她完全不在意。因为正被李蔚成欺负中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诚意说抱歉,却忘了既然能心意相通为什么不趁机用心电感应让他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李蔚成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忍再苛责。「累了吧!再睡一下。」他伸出右手食指念了串咒语后朝秋端月眉心点去。于是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他则继续用自己的血液去抚平她留在心脏上的疤痕。 大变态你想干嘛!我人醒着的时候你都想怎样就怎样,我人若昏到了还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秋端月在闭上眼时能想到的只剩这个。 李蔚成无奈的看着一脸惊恐睡着的人。「胡思乱想什么?」他垂眸望进她那一颗完整平滑的心脏,再也瞧不见一丝一毫的异物。左手一握一伸之后就连手上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他小心翼翼的替秋端月整理好衣物,俯身到她耳边满是繾捲难捨的道:「好好地睡一觉,起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唯一无法抹去的是她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几千年的法力…… 那经由血液流至全身的仙气…… 若能再重回西天…… 你将不再是月老祠里眾多红线中的一条…… 你将能自己挑选愿意系上的有缘人…… 从此与他们永世再一起…… 紧紧相系 直到生命逝去 待续 第十八章大皇子 自从渡了鲜血给秋端月后李蔚成就一直在等、等医院传来她的消息,只可惜!传来的是生命跡象稳定了,但是人依旧没醒! 李蔚成一脸沉思的赶到加护病房,看到的是呼吸平稳却昏迷不醒的人,他心一惊,面上却不显。究竟是哪一世出了岔子……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不断的在其馀四指上快速的掐算着。原来!他忽然手指一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手术时间安排好了吗?」刘冠竺走出加护病房时问着走在他身后的杨士恒。 「没必要做手术了。」杨士恒说着。 刘冠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杨士恒。「什么意思?」 杨士恒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明明前一次做心脏超音波时有看见那条沿着心肌的疤痕,可是刚刚做第二次时,疤痕却不见了,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我承认眼花,那一起会诊的心脏内外科医生脸上讶异的表情算什么? 「显然贵院有需要让健保局介入调查的事件。」刘冠竺沉下脸说着。 院长与副院长一听到这话,两人立刻看向杨士恒,用眼神要求他好好的说明。 「事情有点玄……」杨士恒有些为难的说着。 玄……刘冠竺挑眉看着杨士恒,一副等着他解释。 「到我办公室来。」杨士恒无奈的走在前头带路。 当杨士恒开了桌上的电脑将秋端月从急诊入院后的所有报告一一呈现给刘冠竺看,并且详细的解释后得到的是:「我又不是医生,你跟我说的再多,我要的仍然是结果。」 杨士恒听了为之气结。刚刚说的那么多难道没听清楚吗?「秋小姐没必要做手术了。」 「很好!」刘冠竺冷笑着。「一会说要做手术、一会又说没必要,贵院一向是这样对待病患!」 杨士恒叹口气后:「对先前的检查结果,手术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只是……」 「设备太老旧要捨得更换,毕竟那是贵院的生财器具,如果是因为人为的误判……」刘冠竺冷眼盯着杨士恒。 杨士恒被刘冠竺的一席话给气红了脸。 「一个人可能看错,总不会几个人都看错!总之不需要动刀对秋小姐个人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李蔚成丢下那句话开了门走了出去,人却在门关上后消失不见。 ************************************************************************* 「母后!」大皇子一脸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皇庄的人。 「你就是不肯离开端月。」皇后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便是她来此处的目的。 「母后……」大皇子哀求着。「儿臣身边的人全都是母后做的主,娶谁、宠幸谁!也都是母后的一句话,儿臣当时只跟母后求月儿一人……」 「那是当时的她是无害的。」皇后急言打断大皇子未尽之语。「而如今……」 「月儿不会害儿臣。」大皇子篤定着。 「她敢!」皇后冷哼着!「一个贱蹄子生的野种……」 「母后!」大皇子变脸的低吼着。 皇后冷眼的看向大皇子。「母后答应你不说,可你那新纳的美人……」 「她说要跟来,儿臣不是也带她过来了,儿臣的夫人都没来过,她一个美人到是沾了月儿的光。」大皇子恨不得撕了对方。 「皇儿……」皇后软下声音。「眼下正处于皇储之争,咱们需要侯爷手上的兵权……」 「所以他女儿不是如愿的入了儿臣府里。」大皇子不满的说着。 「侯爷说了,只要他女儿生下皇孙生下你的皇长子,他手上的二十万大军就为咱所用。」 「那儿臣是什么?」大皇子那深幽的眼瞳暗了暗。 「当然是成为那……」皇后以为儿子妥协了,欣喜着。 「魁儡?」大皇子凄楚的说着。 「孟平云!」皇后厉声吼着。 「儿臣说过,若是没有月儿,那把龙椅,儿臣绝不坐。」大皇子直视着皇后。 「好!无怪乎皇上说眾多的儿子之中你最像他。」皇后连声道好。「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她咬牙切齿的说着。「连对方的来歷都没查、珠胎暗结都不知道就往宫里领,他当哀家掌管的皇宫内院是民间的慈善堂吗?」 大皇子听着母亲贬损的话语脸色却丝毫未变。「母后慎言。」 「你别以为端月有你跟寧妃护着就能长命百岁,若是惹火了侯爷……」皇后脸上的笑逐渐扭曲。「你猜是二十万大军在你父皇心中重要还是贱蹄子生的野种比较重要。」 大皇子脸色微变。「母后这是在逼儿臣。」 「给她安一个什么罪名呢?」皇后乐在其中。「那个贱蹄子在时,哀家想见皇上一面都难,如今有个汶乱皇室血统的罪名……就算埋了化了……哀家也要将其挖出来鞭尸曝骨以洩心头之恨。」 「母后大可这么做。」 大皇子冷冷飘来的一句话让皇后歛去了笑容。 「顺带跟儿臣那个美人的好父亲说说:月儿若是出事了,即便少了一根头发,儿臣都会要他的侯府跟二十万大军陪葬。」 「皇儿你疯了!连你父皇都忌惮那二十万大军,咱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你怎敢……」皇后紧张的想要去拉儿子却被他给躲开。 「没了月儿您看我敢不敢。」说完后大皇子便拂袖儿去。 月儿!皇后气的脸都歪了。老的小的全都栽在这对母女身上,你要哀家如何忍的住?她攥紧了拳头看着远去的身影。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胜卷在握,岂是你说不就能推的掉,那把龙椅,你不坐也得坐。 一直躲在一旁的秋端月在看见偷偷的来又偷偷的走的皇后离开后才虚脱的跌坐在地。 原来大皇子不是爱上妹妹的乱伦变态,因为这个端月根本就不是他妹妹,是个生父不详的野种…… 野种…… 秋端月忽然想起早八百年前就叫自己不要在意的事情。 那一年她国二跟韩琳和李凝儿一块去参加女童军夏令营,地点是非洲。所以秋先生一整个星期都陪在她身边,陪她去医院做全身健康检查,陪她打疫苗,那时的自己还亲热的叫秋先生爸爸,那时的秋先生还是自己可以亲热的撒娇、可以耐心的哄着耍性子的自己……只是一趟非洲之行回来后,秋先生早搬离了三人一口的家,不明所以的自己只好拚命的打电话,可惜他不接她的电话就连她去公司找他,他都拒不见面,最后甚至离职…… 这段期间她追问了所有能问的人,却没有人能给自己答案,最后她自己给了自己答案,她的父亲有小三了……不要她跟妈妈了…… 若干年后无意间看到秋先生陪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到医院去做產检,那一年她大学毕业要出国深造,为了避免麻烦她先在台湾做好身体健康检查,出了妇產科诊间时…… 「好久不见了……秋先生。」当时的自己看见原本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人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陌生女子时,小三这件事被自己亲眼给证实了,久违不见的喜悦立刻被忌妒给冲散了,于是那句爸爸怎么也叫不出口。秋先生这个名词就这么衝口而出,但在看见父亲那副受伤的表情后,秋端月后悔了,她想改口但老天爷却不给她机会了。 好不容易见到父亲,日思夜念都想要一个答案的秋端月如何肯离开,她静静地等着父亲陪着小三做完產检,可惜出了诊间门的两人就这么无视她眼神里的渴望从她身边走过,因为家境的关係,秋端月不想让父亲的外遇曝光她只能很有耐心的跟着他们来到人烟稀少的停车场。 「爸!」秋端月看着将小三安置好后转身坐进驾驶座的人,她慌忙的扣住车门不让他关上。 「你还是叫我秋先生吧!」他冷漠地拉开秋端月的手,关上车门驾车离去。 直到多年以后,秋端月都无法离解父亲的心怎么能这么狠……一个住了十几年的家说丢就丢,一个疼了十几年的女儿说忘就忘…… 那天医院一面之后,父亲的绝情让回去之后站在镜子前面的自己很是高兴了一阵子,自己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像秋先生的,要不然像他如此薄情可是大大的不好,如今想来……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像他,而他……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当然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整个皇庄因为秋端月不见了而人仰马翻之际,正发着火找人的大皇子远远地瞧见李蔚成站在方才他与皇后会面之处的一个阴暗角落,他脸一沉,握紧双拳的走了过去却听到了压抑的呜咽声。「月儿!」他心一惊、快步的走向前。 秋端月仰起脸。「皇兄……」见到大皇子她想都没想便扑到他怀里。 大皇子先是受宠若惊,因为端月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依赖过,而后是被她泪流满面像隻受伤的小兽般的压抑哭声给扰了心神。「怎了!谁欺负你了,跟皇兄说,皇兄替你做主。」 秋端月摇了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咱先回房休息,等你想说时再说。」大皇子抱起了秋端月大踏步的往她的睡楼而去却忽略了一道忌恨的杀人目光。 李蔚成锁住了那道目光直到对方察觉而收回。 大皇子的美人勉强的向李蔚成扯了一抹笑后转身离去。 万美人……李蔚成若有所思的盯着远去的身影。 待续 第十九章古代生活 秋端月那一日的情绪崩溃后又过了一日,大皇子的幕僚急忙的来到皇庄,一大群人躲在书房商议了几日后,大皇子也因为万美人的父亲靖寧侯生出之事而火速回宫。离开皇庄之前他将所有的奴僕及侍卫集合起来严厉敲打一番,尤其是秋端月的近身侍卫-李蔚成。 大皇子要求李蔚成无论如何都要确保秋端月的人身安全,必要时可带她离开直到宫里传来消息。若他胜了就带她回宫,他会依礼迎她为后,若败……就带她远离京都皇权,天涯海角都行,只要别被有心人给找到,之后他来到秋端月的睡房…… 「在想什么?」大皇子坐到秋端月身侧习惯性地将她抱在怀里。 秋端月窝在大皇子怀里轻摇着头,一句不吭。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都有皇兄呢!」大皇子用下巴蹭了蹭秋端月的发顶。 「……你说若是父皇知道我其实不是他生的……」秋端月仰起脸来看向大皇子。「他会杀了我吧!」 闻言、大皇子原本圈着秋端月的手幕地收紧。「不会的……」他不只骗着她更是骗着自己,试问、谁能让自家血统汶乱,更何况是天家血统。 「靖寧侯既然以此要胁你了,怎么可能会没达到目的就收手。」自己是个跑业务的,那种为达目的而使的一些小手段,现实的世界自己可没少用。 「这些事让皇兄来解决,月儿只要开开心心的待在这儿,顺带替皇兄多绣些帕子。」大皇子笑说。 「你宫里那么多女人,为何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不孕吗?秋端月很是好奇。 「那个……」大皇子看着才刚刚满十四岁的秋端月,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男女敦伦那件拥有许多技巧的事。 「没看过大夫吗?还是连御医也没办法!」真可怜! 大皇子瞧着秋端月那带着同情跟怜悯的眼神,他脸瞬间黑如碳。「若不是……」因为你还小……他及时住了口。 「若不是什么?」秋端月连日来的忧愁因为一点八卦之火而盪然无存。 大皇子瞧着秋端月眼里的小星星跟微翘的唇角,他无奈的叹着气。「这个天底下只有一个女人可以生下皇兄的子嗣,其他的女人不过是暖床用的,月儿不必在意。」 「我……」没在意,我只想知道那人是谁? 大皇子一瞧秋端月要开口想也知道她将要出口的定没好话,于是用唇封住了她未竟之语。 「呜……」讨厌啦!人家话还没说完。 「月儿……」大皇子平復完自己后才缓缓地开口。「保护好自己,别像上次那样轻易的着了有心人的道。」 「我又不傻,那种事一次就够呛了,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无论何时都不要让李蔚成离开自己的视线,不论是谁来唤。」大皇子开始交代着。「李家的人不会不识相的。」 「如果是你的人呢?」 「不论是皇兄甚至是父皇派人来传,都不能让他离开,月儿千万要记住了。」 秋端月看着大皇子那慎重的眼神。「我知道了……」 「皇兄要做事,月儿乖乖地,皇兄才能安心。」大皇子亲了亲秋端月。 「月儿会很乖的。」秋端月难得温驯的答着。 大皇子松开了怀里的人。「皇兄先行回宫了,你乖乖地等皇兄亲自来接你……」 「皇兄!」秋端月想到自己还没问出来那个可以替大皇子生下孩子的女人是谁,怎么可以让他离开。 「月儿捨不得皇兄。」大皇子眉开眼笑的问着。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可以替皇兄生下孩子的女人是谁?」秋端月小声的嘟噥着。 「是你。」 秋端月小心翼翼地望着大皇子许久之后等来的竟是这两个字。她惊讶的瞪大了眼。 「这一辈子我孟平云的孩子只能出自端月之腹,你会是我孩子的母亲,咱俩的孩子。」 大皇子何时离开的秋端月不知道,因为她被他的话给震呆了。现实的世界不是没被人追求过,不是没听过情话甚至更直白的都有……但是真诚的却没有过…… 自己的家世是联姻的好对象……像刘冠竺这类的人其实不是没有,而这一类的人口中的爱比皮夹里的现金还少。有钱人谁身上没有几张无限卡,就如同身边总是有林林总总、来来去去的各色女人,反而像现金这种几乎绝跡的东西,就是娶回家当摆设妻子的写照,不需要多,因为用不着,但不能没有,因为需要其来装饰门面,总不能打开皮夹却是空空地,那太难看了。 学生时代、工作时自己刻意隐瞒家世后,也有人因为喜欢自己的外貌或是羡慕学习成绩、欣赏工作能力进而追求自己,可惜外加的干扰太多到最后让人望而却步……随着自己职务渐渐高升、薪水越来越厚……那些男人们曾经的勇敢也慢慢消失不见了……那些曾经的爱慕欣赏甚至为了少奋斗几十年的虚偽吹捧,都消失不见了。男人逐渐远离自己身边,取而代之的是跟自己一样事业有成的大龄剩女、半熟女、熟女…… 没有了男人却让自己将身边的人看的更清楚,就像李凝儿虽然一切以夏燄君为重,但只要自己有事,不管多远、不管多晚,随coll随到。像刘冠竺这种浑身都告诉自己他就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爱、说有也是带着标价的,但关心确实真的存在,就像是对妹妹般……可以撒娇、可以有限度的任性,多了就不行。像韩琳……在家里破產之后便用外表武装自己,就连在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和李凝儿面前也不肯示弱,为了家族辛苦的依附在刘冠竺身边而活。像自已的母亲……像曾经的父亲…… 日子就在秋端月的胡思乱想中度过,在皇庄生活的这一年中她没再见过大皇子,也没见到过他託人给自己带来隻字片语,他的人犹如人间蒸发了,而这一年中她学会了生火煮饭、学会了所有的绣活,虽然差强人意,但也让她这个只拥有现代人的知识提升到能在古代里生活下去的技能。 秋端月很高兴的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吃饭。」 坐在桌前的李蔚成稍微挣扎了一会后,认命的端起碗筷吃起饭来。 「好吃吗?」秋端月狗腿的问着。 「……能吃。」李蔚成困难的回答着。 「能吃就好。」比起之前米蒸的半生熟、菜炒的生、肉带血……今天得到李蔚成的一句话,秋端月觉得好有成就。「多吃点。」她拼命的替他夹菜。 虽然肚子痛了好几天,李蔚成还是拼命的将桌上的饭菜吃完。 看着偷偷按着腹部的李蔚成,琳儿跟凝儿站在一旁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能顶住公主的淫威没坐下去用膳,要不然她俩定会倒下去,毕竟人家李侍卫有武功护身的,她俩只不过是个弱女子。 就在一人高兴一人痛苦两人偷转心思中,一个穿着明黄宫装的中年妇人跟身后随着一个身穿嫩黄宫装的少妇的到来,秋端月的命运转轮又悄悄地转了起来。 待续 第二十章亲事1 要说秋端月在古代生活这将两年的岁月里,让她这个只拥有现代人的知识提升到能在古代里生活下去的技能之后,最能让人按讚的就是奴顏婢膝。(开什么玩笑生活技能要提升的首要条件是活下去,平民百姓要吃饭、王公贵族要的是察言观色的保命技能。奴顏婢膝算什么?只要能留下一条命,人腿都能打断换狗腿,不信……) 「母后……」秋端月赶紧朝皇后行屈膝礼。 皇后没往屈着膝低着头的秋端月看去,而是直接越过她后坐上主位等着奴才们上热茶,当一杯茶水送到她手上,她缓缓地用茶盖拨着杯里的茶沫后抿了一口茶后。「起吧!」 闻言、秋端月如蒙大赦因为半蹲让她额角早已露出细细的汗水,掩在裙襬里的一双脚更是抖的不像话了,只差扑街(粤语)。「儿臣谢过母后。」她起身之后稍稍的向后退了几步。「不知母后降临儿臣有失远迎。」 皇后并不理会秋端月的告罪之词,依旧目光森冷的盯着她,之后像是突然忆起。「你今年十五了……」 「回母后的话,再两个月便十五了。」恨不得我死的人为何突然来这又关心起我几岁……秋端月突然有点不妙的感觉。 候在一旁的李蔚成听到这话心里却不淡定了。 「哎!说来也是哀家疏忽了,好好一个姑娘家莫说早该议亲了,实则婆家都该订下了却被哀家这一疏忽生生拖成老姑娘了……」 秋端月眨巴着大眼疑惑着。在这里十……十五岁就成了老姑娘……那没来这里前的我是二十七岁正朝剩女之路迈去……如果我是连人带魂的来到这里……二十七加二年……她脸一黑不敢往下想。但不管如何两个世界里的她都是……未婚……真惨!她在心里叹气。 「母后!」嫩黄宫装的少妇笑言。 李蔚成利眸扫向开口的万美人只是很快的又垂下眼帘遮去目光。 照理万美人只是个妾是奴才,没资格喊皇后为母后但架不住她有个让人忌惮的爹,皇后也是个识时务的心里冷哼着但面上却不显,于是……「说!」 「不知母后还记的儿臣那远房的堂兄万晋吗?」 万晋……之前有过这么一个人出现吗?自己怎会没个印象!李蔚成陷入沉思。 万晋!皇后眼一瞇盯视着秋端月。她不懂万琇瑶为何提出此人,这个万晋可是一员猛将,二十出头就战功赫赫官拜四品又有万侯爷这个好伯父在,下一个封侯拜相之人兴许就是他了,若自己有女儿他的确是个为婿的好人选,可惜她没有女儿更不想便宜了眼前这个贱蹄子。「一个四品武将如何配的上金枝玉叶之人……」她一脸为难的沉吟着。 「前些时候战前捷报里,儿臣那堂兄万晋不就立了大功,父皇不还苦恼着要赏些什么吗?不如……」万琇瑶恶意满满地目光落在秋端月身上。 赐婚!皇后心里盘算着此事的可行性。万侯爷跟万晋虽为同宗却不同枝,政治立场也是敌对的,万侯爷在还没站到大皇子身边时一直是左右逢源的老油条,这样的人可利用却未必忠心,但万晋却是铁桿子的二皇子党,将大皇子最疼爱的端月嫁给他做为拉拢,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那个万晋会是个能吹枕头风的人吗?而端月掀的起这个风浪吗?他能为了端月改絃易张因此让二皇子失去一个臂膀吗?「这事哀家得跟皇上提提。」她心里有事就坐不住了。「这几日收收心回宫去,十五了亲事该提上议程。」丢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去。 「儿臣恭送母后。」秋端月一脸莫名的望着风一般来去的人。 万琇瑶跟着皇后离去前回头朝秋端月冷笑着。最好婚事能成才显得出你的用处,要不然忍着你养了那么久……你当烧粮不用费材火。 她这是想干嘛!秋端月看着万琇瑶临走前那毒蛇般的笑容,混身立刻不舒服了起来。「李蔚成。」她双手抱臂喊了始终跪在地上的人。「那个万晋是谁?对大皇子很重要吗?」她收回远去的目光望向甫站起身之人。 李蔚成扫了身后跪着之人一眼,琳儿跟凝儿立刻将人遣散后守住四周。「万晋是二皇子的人。」 政治立场不同……「他不是万琇瑶的堂兄吗?」秋端月吃惊的喊着。 「远房。」李蔚成提醒着。 「那、那个万侯爷究竟是不是大皇子的人!」秋端月紧张着。 「也许……」李蔚成面无表情不予置评。 那就是未必。「可他都把女儿嫁给大皇子了……」不就是押注在大皇子身上了吗?秋端月紧张的团团转。「他这么做究竟是要帮大皇子还是害大皇子……」 「侯爷不只一个女儿。」李蔚成在担心不已的人心里再捅一刀。 秋端月颓然的跌坐在凳子上。在古代为了搏上位,儿子女儿都是可牺牲的棋子……「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让万晋改投在大皇子阵营里吗?」 「……万晋是个心性坚定之人。」李蔚成委婉的说着。 那就是说……秋端月被噎了一下无奈眼前的事比较要命,她没空也没敢瞪李蔚成。「你跟我说说……那个万侯爷……他真的是来帮大皇子的吗?」 李蔚成无话可回。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希望被打碎的秋端月喃喃自语。 李蔚成无奈的看了秋端月一眼后转身走到门外守在那不敢离去。 秋端月虽不爱大皇子却依旧心好痛。一个掏心挖肺对自己好的人却到处被人算计,如今人家都要他的命来了,他如果出事了自己该怎么办? 皇上虽然疼自己可自己一年没回宫了,他除了时不时的遣人送些赏赐过来再问个几句,但一次都没提起让自己回宫之事,这样的人显然不是託付性命之人,反观大皇子虽也是一年未见,但这个皇庄却被他派来的人守的滴水不漏,吃穿用度一样不缺还样样细緻……他在外生死拚搏还要做到让她生活安定又舒适那需要多少人手跟金钱才能办的到,如果他把这些都抽离……他是不是能安全一些…… 承了大皇子那么多情的我该怎么办?嫁给万晋等于直接害死大皇子,跟了大皇子虽没了乱伦的忌讳可一想到他宫里的那些鶯鶯燕燕……自己还真是有点受不了。烦死了!为毛到了结婚关键时刻总是没人可选,难道真要一辈子当个老处女,这是什么烂梦?不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我梦到的都是情路坎坷欲嫁不能……到底谁跟我有仇? 「再扯就没毛了。」李蔚成抓住秋端月的手,不让她再扯头发。 秋端月愣了一下,视线顺着李蔚成抓住自己的手往上移。「你娶我吧!」她天外忽然飞来一句。 李蔚成脸色一变。 当初怎没想到这个好方法。「你娶我吧!」秋端月两眼闪着亮光重复着。 躲不过吗?既使做了这么多的改变依旧躲不开封神榜的试炼!我依旧要娶你为妻……在三个月之后……守着你的陵寝直到回归天庭……李蔚成不自觉地用力抓着秋端月的手。 「好痛!」秋端月痛呼。 待续 第二十一章亲事2 「你发什么疯还不放手!」秋端月另一隻手去拉扯李蔚成抓着自己的手。 李蔚成愣愣地松手后看见秋端月白皙的手腕上红了一圈。「凝儿快去拿药来。」他紧张的大喊。 琳儿跟凝儿一听到要去取药吓得都慌张了起来。「公主怎了。」 「没事!」秋端月转了转手腕后说着。 「帮公主上药。」李蔚成自责的丢下这句话后就想躲到门外去,奈何…… 「李侍卫!」秋端月喊住正要逃走之人。「别急着走……跟我说会话……」 闻言、李蔚成无奈着。「公主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又能告诉我什么?」秋端月一点都不矜持的问着。 「与万晋有关的所有事……末将都知道。」 「大皇子呢?」秋端月又问。 李蔚成望着秋端月却不语。 秋端月见状唇角勾了勾。那就是万晋的事不是秘密但大皇子的行踪不可说,至少不可对她说。「那我们就来说说万晋吧!说说我身边究竟……」 李蔚成瞧见秋端月眼底的坚持后,将琳儿跟凝儿支开后缓缓地开了口。 就在那一天,秋端月终于对她所处的梦境里的人物表有了比较深刻又清晰的印象及脉络,也才知道大皇子其实过的并不如想像中的有权有势,只因这个朝代有皇帝却无太子,皇上光嫡子就有四个、老大、老六、老八跟十二,而若要认真的算起来孟平云并不是真的是老大而是老三,现在的刘皇后其实是因为皇上的元配徐皇后死了才被扶正的,而前皇后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所住的中宫莫名的走水,当时死的人之中有徐皇后跟刚出生的一对龙凤胎及当时还是贵妃的刘皇后所生的长子。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却无果因为最有可能下手之人亦是苦主,当时的刘贵妃一听到长子的噩耗激动的早產了,那个早產儿就是孟平云,孟平云刚出生时不会哭当时就连皇上都觉得养不活了、放弃了,刘贵妃知道了不哭也不闹只是紧紧地抱着刚出生的儿子不吃不喝,此事惊动了太后,一连失去三个孙子辈的太后金口一开说会还刘贵妃一个公道只要将她的孙子养活。 事隔五年当刘贵妃再次怀上时,她终于等到了。一道圣旨,她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几个月后又迎来皇家真真正正的嫡子-六皇子孟仲瑄。当所有人都围着孟仲瑄转时,那个身子骨不好又是从庶子变嫡子的孟平云很自然的被世人给遗忘了。 秋端月听完了李蔚成避重就轻的叙诉后忽然很好奇。「为什么所有的儿子都无封号,女儿却都受封了?」 「身在帝王之家,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位置跟该负的责任……」这句话李蔚成不单单是对秋端月说更是说给自己听。 「就像今天突然出现的刘皇后,她的到来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对吗?秋端月苦笑着。「她是赶着来提醒我该还的是时候还一还了。」 「只要你还是端月……」明知秋端月想起伤心事李蔚成却没有出言安慰。 原来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该背的责任跑都跑不掉。秋端月闭上眼歛去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 李蔚成很想安慰她却只能生生地忍住转身离去。 秋端月沉寂了几天后,没有听从大皇子的话乖乖的等着他来接,而是顺着皇后的话收拾细软回到皇宫,并且去参加皇上替万晋等有功将领特意举办的庆功宴。 万晋一干人被人领到御花园时,看着三三两两各成一派的闺阁小姐四处散落时就知道皇上这次对有功将领的封赏不再是加官晋爵或黄白之物,而是放个人来身边盯梢了,而那人还是自己动不得的。 「万将军……」有些没见过此事之人竟有些不知所措。 「既是皇上的美意还不赶紧挑选,慢了可就怨不得人了。」万晋面上笑言,心里却十分鄙夷。女人愿意就让她暖床难道还真能起到牵制作用,既然皇上跟各家官员不会捨不得自家姑娘,难不成还会巴望着久旱逢甘霖的假和尚能怜香惜玉来着。 虽然是皇上办的相亲宴,但这群将领毕竟是一群男人,离的近的姑娘们各个以扇半掩面的偷偷打量着,远些的可就没了顾忌,一个个的仔仔细细的将人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一群人之中军阶最高的非万晋莫属,当然年龄亦同,很多姑娘及家里的人心里中意的人万晋为首选,只是年龄能配的上的却没几家,一时之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一个万侯爷家的姑太太发话后连一家欢乐的人都没了,因为万晋被人领去水榭见端月去了。 「末将万晋见过端月公主。」万晋虽依礼晋见心里却冷笑着。皇上还真捨的将自己最疼的女儿嫁给一个老男人。 「万将军快起。」 万晋低垂着眼帘耳里飘进的是一个软呢带着一点娇憨的声音,女孩特有的声音。「谢公主!」他起身并且抬眼,原以为印入眼帘的会是一张稚嫩带笑的脸,印象中公主未满十五,可惜一望便陷进一潭湖水深不见底。 「将军坐。」秋端月指了指他眼前的石凳。 万晋闻言呆呆的就坐了下去根本没瞧清凳子在哪,差点就摔倒。「让公主见笑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二十六岁了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他尷尬的耳朵都红了。 「原来将军也不如传闻般神勇!」秋端月笑的眉眼都弯了。「端月这儿没有备酒……茶好吗?」她推了杯热茶过去。 「谢公主!」万晋借喝茶躲去陷在端月眼底的目光。一个少女如何会有如此平静的眼神,即便要在皇后手中求生存也该是算计的精光而不是一滩死水、平静无波! 秋端月知道万晋此时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婚事,但她不想给他时间,于是她开始问起他的过往、他的成长史…… 李蔚成人就隐在水榭的一偶,万晋知道却也不做声的开始与秋端月话起家常。 李蔚成耳里听着两人谈话、双眼望着天放空,只因为他的心正一点一点的被秋端月跟万晋的笑声给击碎、痛的不能喘息。 值得的…… 会值得的…… 牺牲一切能改变封神榜的试验,从此后不再让端月落入无尽的轮回、不在受尽情爱之苦……值得的…… 待续 第二十二章亲事3 秋端月与万晋在御花园水榭相谈已过月馀,所有有功将士都陆陆续续获的赐婚圣旨,唯独受万眾瞩目的两人,皇上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是生生的将一干有心人士架在火上烤,等着看戏的人想浇点油让柴烧旺些快些,局中人想泼盆水让火熄了灭了却又都因摸不准圣上的旨意,搞的各个都只能拼命灌凉茶消消火气。 而御书房里则热火朝天。二皇子孟定云一进入书房就瞧见刘皇后跟六皇子孟仲瑄早已坐在御书房内。「儿臣来迟还望父皇母后恕罪。」他衣袍一撩便跪了下去。 「起吧!」皇上叫起的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威严及精神。 二皇子眉头微皱却很快的隐去。「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此是……」不管是何事?显然书房里的三人在自己来前并没能达成共识。 「万晋这次立了大功,朕对他的婚事慎重了些以至于迟迟不能决断。」皇上疲惫的说着。 二皇子不去接皇上的话由反而一脸哭笑不得。「万晋这个小子倒叫父皇伤神了。」 「我刘家有一表妹长的十分水灵才名亦显性情又温婉,足以匹配万晋。」等不及的六皇子率先跳出来。「二皇兄你怎么看?」他神情倔傲俯视着兄长。 刘氏女。二皇子一点都不意外刘皇后想将手伸进自己的阵营里,只是你谁不挑、一挑就挑上他手里的大将。「这事皇兄定转达于万将军知晓。」他笑言。 六皇子闻言脸色一沉。「二皇兄这是看不上我外祖刘家的姑娘了?」 真沉不住气。二皇子笑在心里。「六弟言重了。」 「六皇子言轻了,一个五品家世的小姑娘怎堪匹配咱万大将军,怎也得配咱皇室千金以显皇上恩泽。」刘皇后出言打圆场。 怎么也得有皇后这等功力才好站出头不是吗?二皇子故意望了六皇子一眼。「军人!保家卫国实为职责所在,立了功不赏是应该的赏更彰显皇恩浩大……能让前线的士兵感受咱们待在家乡可以得到安稳的人对其的感激,是父皇的恩泽是鼓舞前线的士兵,好让其愿意为了等在家乡的父母妻小生活安定而拋头颅洒热血,都是皇恩何来轻重之说?」 二皇子的一番话让刘皇后母子恨上了。 皇帝本想将这烦心事丢给二皇子和皇后母子三人去商讨,哪知二皇子根本就滑的像条泥鰍硬是让你勾不上,无奈中。「你母后看上了嘉恩。」 长公主跟駙马表面上貌合神离各过各的好像跟谁都没掛勾,实际上两人都是刘皇后的人,这个嘉恩表妹不能说不好,只是……「儿臣记得嘉恩郡主先前生了场大病一度生死徘徊……」 「先前不过是奴才给错吃食……如今都好了,为此母后派了三位太医去看过了,都说无事。」刘皇后立刻解惑。 「万晋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在战场上奔走连个女人都没有,此次蒙父皇恩泽当然急于开支散叶……」二皇子以退为进。 你这是嫌嘉恩郡主身子骨不好恐怕不能生育子嗣?刘皇后恨地牙痒痒地。 「那端月如何?」六皇子衝口而出。「是金枝玉叶了吧!」 皇上闻言脸色一变,在场的人全都瞧见了,于是在刘皇后暗示之下,六皇子赶紧嚥下尚未出口的话。 绕了一大圈终于导入正题了。「端月乃真真正正的金枝玉叶怎可配一个只懂打杀的兵痞子,你这个当六哥的不心疼,我这个当二哥的可捨不得。」闻言二皇子板起脸来。 「二皇兄还真是挑剔,不知缘由的人只怕还以为是二皇兄在挑美人给自己呢?」 哈哈哈!二皇子忽然笑了开来。「若说要挑、那还得紧赶着给六弟挑先,毕竟六弟也要十八了,大婚将至是该赶紧托母后选夫人了。耶……」二皇子一副福临心至。「方才母后不挺中意嘉恩表妹的。」 你们都不要的病秧子倒懂得推给我。六皇子握紧双拳就怕一拳挥向孟定云。 「嘉恩阿!好是好可惜比你六弟虚长了五岁这……」刘皇后故意一脸为难地。「罢了!此事还是让你父皇决断吧!」不是只有你孟定云懂得以退为进。 「父皇其实皇儿之前并不知晓万晋有一个娃娃亲……」二皇子小心翼翼地说着。 皇上深知二皇子此时提出这件事的用意,不管是否真有此女,总之她的出现解决了万晋的困境,不让端月被利用夹在老大跟老二之间求活路,他乐的顺势而为。「万晋既然有这心,朕也不好拆人姻缘,传朕旨意厚赏此女好让万晋择日完婚。」 「那端月跟嘉恩还有臣妾娘家的小辈……」刘皇后不甘心的问着。 「端月跟嘉恩朕自有决断至于皇后娘家的小辈……」皇上若有所指。 那就是没戏了。「臣妾明白。」刘皇后无奈地嚥下这口气。 「跪安吧!」 当晚京城信鸽满天飞就连远在战场上的大皇子也知道了此事。他看完信后就着烛火将信签给烧了,之后提笔写了「静。」然后让人送回京去。 端月你……怎就不能好好的听皇兄的话待在皇庄里偏要回宫露脸去,这下被人惦记上了,皇兄远在边关还得花大力气去与你二皇兄交涉……看样子回去得打打屁股好让你长长记性了。 几日后皇上的一道口諭及赏赐来到了万晋的将军府中:令万晋与黄家姑娘择日成亲赐七品誥命于黄家姑娘。 万晋虽跪在地上口呼万岁谢恩等话但心里却不无失落,捫心自问他是喜欢端月的,不是被她的皮相给迷惑而是被她那不同于十五岁的神情机智给深深的折服了,若是能娶她为妻他知道自己必然会倾情一生于她,而这个结果必为二皇子所不容,所以皇宫一晤后他便直奔二皇子所处宫殿将事情始末跟自己的心情全盘托出让二皇子决断、他绝无怨言,如今决断出来了自己却做不到没有怨言…… 一个是自己倾心的人另一个却是凭空而出未曾蒙面之人,如何选择其实眾人都懂于他却不能…… 率性而为的后果将无人能承担…… 万晋强顏收下圣旨转身筹备婚事去了。 当天秋端月从李蔚成口中证实了万晋的婚事后,只是无奈地叹口气。又一个好男人与自己擦身而过…… 而还没伤春悲秋完的人却在迎接她那便宜父亲后从他口中得到一个让眾人慌恐的消息,那就是端月公主即将嫁进尚书府李家。 「父皇此行江南回来后你也及笄了,嫁入李府父皇可就不必替月儿提着心了,李家人口简单家风亦正,月儿对这个婆家满意否?」皇上笑问。 「父皇您让儿臣怎么说……」秋端月故作娇羞的撇了眼跪在地上的人,一吨足后便跑了。 女大不中留……「将来好好地对待朕的端月。」皇上语重心长的说完话便走。 此时跪在地上的李蔚成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明明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明明约束着自己不要靠近、明明端月对他早已不上心了,怎么还是…… 待续 第二十三章噩耗 嫁李蔚成啊…… 秋端月左手撑着头右手食指不断的在桌上画着圆,想着自己对李蔚成的感觉。她一直觉得他给她的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不是自己臭美!她真的觉得他对自己有一种压抑的情感,只是说不出来是什么?那种感觉只有在他靠近自己时才会出现,而他总是出现的快也消失的快,快到自己还没察觉出来他那眼神中想传达的是什么讯息时,他的人早已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到底是什么呢?」秋端月没事找事般的胡思乱想着。 「公主再想什么?」凝儿端着热茶过来递给秋端月。 「没想什么……」秋端月叹着气。 「莫不是再想李駙马了。」凝儿打趣着。 「唉啊!别说他了,皇上可是嘴上说说、圣旨都还没下呢?」还駙马呢? 「圣上那可是开了金口、岂有随意之意,公主还是乖乖地等李駙马前来迎娶吧!」凝儿掩唇笑着。 「迎娶?他才不想娶我呢!」我那天也不过提了一下,你们瞧瞧他是怎么对我的。秋端月忍不住抚上那日被李蔚成抓疼的手。 「为何!?」凝儿脸色巨变。「抗旨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抗旨会满门抄斩…… 什么理由会让他寧愿满门抄斩都不愿娶我,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公主耶!竟然让你这么瞧不起?秋端月百思不得其解的又开始挠头。「到底为什么呢?」总觉得答案应该要呼之欲出时又总是抓不住那飞逝的感觉。 这个习惯真不好!李蔚成无奈地伸出手。「别再挠了。」他抓住秋端月作怪的手。 秋端月抬起头望向突然出现的李蔚成,有道闪电忽然划开她那混沌不清的脑袋。「你不是不想娶我、而是不能娶我。」 闻言、李蔚成吃惊的盯着秋端月。她想起来了……她记起了多少…… 秋端月感觉到李蔚成抓着自己的手正微微地轻颤着儿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慌张。所以自己猜对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你……想起来了……」李蔚成拼命的想压抑自己的感情却还是忍不出红了眼眶。 「你真的是我哥哥!」秋端月激动的抱住了眼前的人。「难怪你总是管着我。」一直羡慕别人有兄弟姊妹的自己虽然来到这里大皇子一直对她很好,但她知道那种好是关乎男女之情而非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李蔚成不同,他一直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边,本以为他那是对她的爱慕却因为身分上的差距而压抑着,要不然自己爱慕的对象向自己求婚一般人早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哪还会像当日的他变脸拒绝,唯一说的通的就只有这么一点,她是他的妹妹,李尚书的私生女,佐证资料就是他奋不顾身的跳下山崖去救当年被人推下山崖的端月公主,也就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如果没有关係同样领薪水的人谁吃撑了不要命的陪着跳山崖玩来着。不得不佩服自己,我真是太聪明了! 石化中的人只能让秋端月一个人将整齣戏唱完。「你电视看太多了。」李蔚成扒下如八爪鱼般攀附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不看电视的。」秋端月不满李蔚成破坏她那兄妹相认的狗血桥段。 兄妹……就让你这么认为吧!李蔚成心痛的深深地望了秋端月一眼后转身离开。 电视……等等!电视!秋端月瞪大着眼望着离去的人,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公主!您怎了,身子不爽利吗?」凝儿一直不明白公主最近怎么了老是胡言乱语着,如今还哭了。 「他乡遇故知这种感觉你不懂啦!」秋端月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凝儿。「去、去找李侍卫来。」 「大婚前公主跟駙马是不能见面的。」凝儿说着。 「不管!本公主一会之后就要见到他。」秋端月第一次在凝儿面前端起公主的架子。 「嬤嬤知道了会生气的。」 「究竟是我这个公主大还是嬤嬤大?」秋端月纳闷着。 「公主要守……礼……」凝儿低声的说着。「成亲前不能见面……」 「那他刚刚出现时你怎不说,我现在要见他却又不行。」秋端月气急败坏的说着。 「那个駙马爷有武功,凝儿怎么能挡得住……」 好吧!有武功的人挡不住就找我这颗软柿子盯。「你好!我记住你了。」秋端月气得混身颤抖。 「公主您就忍忍吧!反正大婚后爱怎么见不行?非得……」现下…… 「你当我找他来想干嘛?」秋端月好奇着。 「议亲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凝儿硬着头皮说着。 「我说你的脑袋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我不过是想找他来问点事情。」 「可是每一次只要是駙马爷跟公主在说话,这屋里的人就都会被赶出去……」 「以前也没见你们反对。」秋端月挑眉一问。「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 「……面首跟駙马是不一样的。」凝儿红着脸说着。 「面首是什么?」秋端月不懂。 「……相好……」凝儿语若蚊吶。「公主养的……男子……」 抽着嘴角的秋端月对古人的思想已经无话可说。「下去吧!」 「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大皇子迎面而来。「哪个不开眼的惹了我的月儿?」 「大皇子!」凝儿赶紧跪在地上。 「下去。」大皇子将碍眼的人撵走。 从听到说话声后秋端月只是静静地望着一年多未见的人,所有要出口的话都哽在喉咙语不成调。「大……皇兄……」 「许就未见月儿跟皇兄生份了。」大皇子笑着展开双臂。 秋端月原先迈开的步子却在瞧见大皇子眼里的神色后停了下来。「你是谁?」 「不过事隔一年多,月儿就认不出皇兄了?」大皇子语带调侃。 身形像语调像就连欺负自己的坏坏模样都像,但秋端月十分肯定眼前的人不是她所认识的大皇子,那个宠她宠到无底线的大皇子。「你是谁?」这次她语气冰冷的质问着。「是谁派你冒充大皇子的?」 「月儿。」大皇子皱眉喊着。「皇兄离京一年多不是去玩,你就不要生气了。」他边说边向秋端月靠近。 「站住。」秋端月出言喝斥。 「月儿。」大皇子不悦了。 「来……」人……秋端月话未喊出口就嘎然而止。 「说说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大皇子将刺入秋端月心口的匕首又加深了力道。 秋端月用双手紧紧地扣住匕首,惊恐的望着对方。「你们将大皇子怎么了……」 「到奈何桥去问他吧!」大皇子正想将匕首整个刺进秋端月的身子里时…… 「来人啊!有……」刺客……琳儿的话消失在倒下去的身影里。 大皇子转身杀了琳儿后来不及杀秋端月了,因为前方已经出现侍卫的身影,任务失败的他赶紧先逃了。 秋端月闭上眼时想到的却是 孟平云死了…… 那个疼爱自己等着自己长大的男人死了…… 待续 第二十四章真相1 秋端月睁开眼后看着床顶景象发现原来自己没死,她翻身下床想穿上鞋子一低头却见到鞋子一直穿在自己脚上,那两个傢伙竟然没让自己脱鞋就上床真是的。「琳儿、凝儿!」她扬声喊着。许久之后却都没见有人过来。「怎么回事?」她纳闷地走出房门,入目的是尸横遍野……她尖叫的衝回房里看见了倒在门口的琳儿跟躺在床上早僵硬掉的自己。 到底出了什么事!? 秋端月脑中开始搜索着之前的记忆,但有两个自己被杀前的记忆不断的交错着,她搞不清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一个是有人冒充大皇子被自己识破而遭了毒手,一个是被大皇子强暴后当着李蔚成的面被杀掉了。她不敢相信大皇子会强暴自己并将自己给杀了,毕竟大皇子深爱着她的感觉并不像是假的,他想要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一直没有动手,忍耐着等自己长大,那种捧在心尖上的小心跟呵护也不像假的,况且这么久都能忍了为何会突然忍不住了?再说做完也不必将自己杀了,他都不在乎两人兄妹的名义要强娶自己了,难到临出头却又害怕文人的唾沫星子?这没道理啊! 就在秋端月理不清事情的始末时一阵纷沓而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封上!将两人带走。」一个尖锐的声音厉声说着。 将谁带走?秋端月看向被押走的李蔚成跟凝儿。他们怎么没事……一整个公主殿里的人全被杀光了怎么唯独他们俩还活着,那还不被当成杀人犯!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管不了自己身体之后会如何便先追了上去。可惜她的灵魂出不了皇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被押往大理寺,无可奈何的她只能又回到自己的宫殿后看着奴婢们替自己净身更衣移至长生殿安置。 白日里整个长生殿里到处有人走动这让秋端月安心了不少,可是一到了夜里虽然有人留守但一室的白加上微弱的烛火迎风飘摇,什么影重重……虽然躺在棺木里的人是自己还是让秋端月无比害怕,可她又无处可去只能日日夜夜的在这哀戚的宫殿里游荡,心里掛念着被当成犯人给押走的李蔚成跟凝儿还有不知道强暴姦杀人的兇手倒底是不是大皇子…… 但有一个绝对是冒充大皇子的人,他在杀她那时说的那句话不知是真是假…… 几天之后秋端月见到了流着泪的皇上想着如果真实世界里的自己死了,秋先生会不会也跟眼前的人一样为自己哭一场?大概不会吧!应该高兴的庆祝自己可以脱掉头上的绿色帽子而开party吧!她自嘲的笑着。 浑浑噩噩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怎么今晚一个人都没有?」她害怕的躲在白幡后面瑟瑟发抖忽然瞧见地上出现一到阴影,她吓得尖叫只可惜没人听得见。 「月儿……」 秋端月听见白幡前面传来一个缠绵缱綣的低语、她浑身一震。是他……她立刻衝了出来。「大皇兄……」她声音里有着委屈更多的是想念。 「你调皮了。」大皇子摸着秋端月的脸埋怨着。「为何不听皇兄的话擅自离开皇庄。」 正当两人沉浸在哀伤的气氛中时。 「云儿!」 大皇子与秋端月两人的身后出现喊人的人,而那人的声音中却有明显的不确定。 大皇子闻言拭去眼眶的泪水。「母后!」他撩开披风上的帽兜转身看向来人。 「你看你这一身是何样子!」刘皇后皱眉的看向对方。「回宫了不先去见你父皇跟母后竟然先跑来见这个死人。」先前听人来报还不敢确地孟平云回京了,可此时看着鬍子拉杂风尘普普的儿子她怒及了。「若是你父皇来此你可就殿前失仪了,还不下去洗潄。」 「为何容不下她?」大皇子不理会刘皇后的指责,无尽悲哀的低语着。 「胡说什么?」刘皇后喝斥着。「你父皇已将李家蔚成和那个护主不力的贱婢押入大牢,秋后就要问斩了。」她点名了兇手是何人。 『不是李蔚成。』秋端月在大皇子身边急切的说着。『杀我的不是他,是……』她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住了口。 「德妃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母后为何还不能放下。」 「哼!」刘皇后不屑着。「病的快死了还不忘在你父皇身边塞个人进来。」 「那是父皇和母后甚至是寧妃你们之间的事,就算德妃塞了霍寧姍进来,父皇不宠幸也没她德妃什么事,母后为何不去怪父皇却是找月儿的麻烦,如今还……」大皇子言词逐渐犀利了起来。 「住口!」刘皇后厉声打断大皇子的话。「哀家念你刚回京尚不明瞭事情的始末所以胡言了。」 「有劳母后跟儿臣说说事情究竟是怎么了。」大皇子苦笑着。 「有其母必有其子。」刘皇后忽然笑了起来。「端月就跟那个贱蹄子一样,还没成亲就先与人苟合还被李侍卫撞见了,羞愤之下……」 大皇子紧紧地握着秋端月的手。「公主养面首很一般,李侍卫他该懂的。」言下之意是李蔚成不是蠢人不该犯这等错。 刘皇后冷眼望向孟平云。「端月被杀当晚验过身子,有行房的跡象。」 你们居然如此羞辱月儿!大皇子低下的眼帘遮去外露的杀意。 「回来的正好,你父皇因为端月之事伤心地很少上朝了,你六弟还小你可得多多陪在你父皇身边帮衬帮衬,别老让老二老三围着你父皇转。」 帮衬?为谁帮衬……大皇子心中凄凉着。 刘皇后扫了一眼长生殿。「你是要登大宝的人,这儿就不要再来了。」真是晦气! 登大宝……大皇子看着佛袖而去的人抚上腰间尚未癒合的伤口。你真心地想我登大宝吗?我的好母后。 秋端月见到大皇子的动作。『你受伤了吗?严重吗?要不要先去擦点药……』她急的团团转而当事人却毫不在乎的陪着端月的尸身站了一夜。 「大皇子……」孟平云身边的内侍担忧着。毕竟要回京前才经过一场廝杀,是谁派来的人手不必费心去查,总之就是有人不想主子安然回京,可如今带着伤的人不去上药休息这…… 「去查。」大皇子毫不掩饰周身瀰漫的杀气。 「是。」内侍吞下欲劝之话领命而去。 「月儿不怕!皇兄先去见过父皇,晚点再来陪你,这次可不能在调皮了。」大皇子松开秋端月的手后离去。 调皮…… 秋端月望着躺在棺木里的自己。还调皮的起来吗?你倒是做给我看啊!她无奈地叹着气。 日日夜里大皇子总是秉退眾人独自留下守在端月的尸身旁,跟她诉说着分离时他人在哪又做了什么?总之把她当成睡着的人般轻声细语的哄着。 「一个死人都得你这般看重,可真是打我们这些活着人的脸面。」万美人来到长生殿怒气腾腾地说着。 「滚出去。」大皇子冷冷的说着。 「你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吗?」万美人冷笑着。「他跟我说……杀了端月真可惜!」她靠近孟平云底语着。「她的身子可销魂……」 孟平云一出手就掐住了万美人的颈子。 「你明知道是谁沾了你心爱的月儿却没胆去替她报仇。孟平云!你也不过是个孬种,还是……」万美人不在乎掐在自己颈子上正在使力的手。「那张龙椅还真是诱人,你试过在那上面翻云覆雨吗?可惜你的月儿已经死了,要不然你倒可以去试试,那滋味……」她笑的勾人。 「贱人!」大皇子松开了手。 「贱?」万美人毫不在意的笑着。「那也是被你们给逼的。」她绕过孟平云走到棺木的另一端。「要我说还真不该让端月死的太早,该让她多嚐嚐几个男人的味道……」她的话消失在孟平云甩来的耳光中。 「闭嘴!」大皇子咬牙说着。 万美人看着散落一地的珠釵及散落下来的长发。「女人被滋润后会更迷人的不是吗?」 「我让你闭嘴。」 大皇子手风将至时万琇瑶便弯下身去拾起地上的一隻簪子。「还记的这隻簪子吗?」她无意识地转动着。「它不是最贵的却是臣妾最喜欢的,只因为它是你在新婚的第二天替我簪上的……」她语气里有着无限地怀念。 大皇子根本不记得!那日妆匣子里有好几样珠花,他看都没看不过是随手拿了起来,他当时会这么做只是做给她身边的陪嫁嬤嬤看的,好让她去跟万侯爷回话时能说出自己宠爱他的女儿,消除万侯爷的戒心。 「你若无心我父亲便不会挑你,你我错过了便也错过了,我不会怨你,可恨的是你既有心却又让我父亲不安,让我嫁于你却又要委身于另一个男人,你们母子三人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万琇瑶声音虽压低了却依旧尖锐。 大皇子知道万琇瑶指的是皇位。「若万侯爷不贪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没他什么事。 「人就是这样……像我父亲、像你。」万琇瑶用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扎向端月的脸庞。 大皇子愤怒地扬手,一出手就将人打飞。 万琇瑶笑着。「这个局我在地里看着你怎么解。」语毕人也断了气。 秋端月瞪大了眼看着倒卧在地的万美人后转头只瞧见大皇子紧张又心疼地问早已僵透的端月。 「月儿你疼不疼……」 待续 第二十五章真相2 「来人!」大皇子一出声立刻有人应声而至。「将人丢去餵狗。」他看都不看倒卧在地的人。 闻声而至的人走向万琇瑶将她扛了出去后便消失在夜色里。 「月儿……你是不是也在怨皇兄不替你报仇……」大皇子叹息般的低语着。 报仇……秋端月望着一脸悲伤地人。 这仇……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报起?她搔了搔头。如果是在现实中要长地一模一样根本不是难事,飞趟韩国管你跟宋慧乔宋中基有没有血缘关係,成为一家人只是分分鐘的事、只要你口袋里有钱,但这里是医疗落后地古代,别说整形手术了!就连大一点深一点地伤口都只会拼命地撒金创药止血求癒合……如此的情况下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易容术是真实存在的,要不然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能…… 「你果然跟母后说的一样。」 就在秋端月的胡思乱想中,一道声音不只打断了她的思绪还让大皇子跟她一听见对方的声音均是浑身一颤,大皇子是恨不得杀了对方而强忍着,她则是吓的。原先陪在大皇子身边的秋端月甚至吓的躲回白幡的后面。 大皇子歛去怒气转过身。「六弟!」 六弟?六皇子!秋端月纳闷一下后恍然想起李蔚成说过大皇子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她小心的探出头偷偷地看向六皇子孟仲瑄,这一看吓坏她了。 双胞胎!? 秋端月将六皇子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得到的只有这个结论,但不对啊!照李蔚成的说法他们俩兄弟可是足足差了有5足岁的,可是如今两个人站在一起一晃眼居然分不出来谁是谁?除了气质还有一处,那便是眼神…… 秋端月只知以常理论却忘了大皇子是先天不足,而受万般宠爱的六皇子可是吃好穿好营养棒棒的人当然可以长的比一般人好,何况是一个早產儿。 「父皇为了六月雪之事在御书房里忙的焦头烂额的,你生为皇长子不知分忧只知守着这具身子……」六皇子一脸惋惜的伸手抚向端月的脸庞。 大皇子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六皇子就要碰触到秋端月的手。 六皇子抬眼望向大皇子之后笑的不怀好意。 大皇子没有理会六皇子的挑衅只是抓着他的手渐渐用力。 「皇兄打了一年多的仗,原本嬴弱的身子也能力气渐长。」六皇子脸色难看的格开大皇子的手。 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大皇子不得已松开了手。 「端月人都走了个把个月了,皇兄怎还捨不得让她安葬。」六皇子边揉着发疼的手边说着。 大皇子不语只是抽了条帕子轻柔的替端月擦着并未被六皇子碰触到的地方。 六皇子不屑的瞧着。现下摸不得是吗?那若是让你知道之前我和端月之事……你会怎么做? 撒金梅的帕子……秋端月看见大皇子从身上掏出的帕子是自己当初骗他的东西,一时之间令她五味杂陈的慢慢红了眼眶,为了怕泪水滴落她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却正好对上六皇子的目光。淫秽而齷齪…… 是他……秋端月惊地摀住了自己的嘴。那个对自己逞凶后又杀了自己的人、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是他六皇子孟仲瑄! 「有事?」大皇子收起了帕子后问着。 「皇兄此时该回御书房了吧!」六皇子语气不善的说着。 大皇子抬头望向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一举一动还模仿自己的人。当时不被疼爱关心的自己突然有了一个这样的手足他还欣喜了好一阵子,直到他察觉到母后跟弟弟的心思后,他难过的无以復加。为何连一条活路都不愿给他留下,他虽是父皇的孩儿难免会阻去六弟登大宝之路,可他难道就不是母后怀胎十月所生的吗?为何母后在意的疼爱的会为其谋画的人就只有六弟仲瑄?为何?他无言吶喊着。「其他几位皇子正陪着父皇不是吗?」他收起心情说着。 「别忘了你可是皇长子,江山之事如何能让他人插手。」六皇子愤怒着。 「那些事不是我这具瀛弱的身子操劳的起的。」大皇子看着六皇子说着。确实不是自己该操劳的,依你与母后之意自己只要当成箭靶挡在六皇子能撑得起皇位之日便可,至于之后……最好病死,没有子嗣的自己皇位的继承者理所当然是自己的亲弟弟,而继位后的他会将自己风光大葬以杜眾口之悠悠。 六皇子知道大皇子在推託他气的。「御书房里可是有不少人在,再说有我在难道还能累着你?」 「既然如此六弟自去了也无访。」 六皇子恶狠狠地瞪视着大皇子。他难道不晓得吗?问题是父皇和大臣们说的话他需要想很久才能明白甚至有许多说了自己还听不懂!倘若大皇子在,他还能在父皇问及时帮忙提点掩护,他不在谁愿意帮忙?二皇子、三皇子只会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四皇子和五皇子则是坐在一旁看笑话,七弟甚至还会出言嘲讽,幸好其馀皇子都太小了无法参与,而那些个站在自己身后的臣子为了顾忌父皇的猜忌自己万万不敢让其浮出檯面,此时不靠大皇子他靠谁?再怎么说他俩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是吗?「母后让我来找你,还是你想让母后亲自过来请你?」他语出威胁。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母后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大皇子的心隐隐做痛着。 六皇子见大皇子松开握着端月的手。「六弟先去御书房外候着。」 大皇子跟着六皇子离开秋端月心里很惶恐却还是跟了上去,听着御书房里说着要如何惩罚李蔚成跟凝儿时,六皇子那无事人般的表现甚至还义正严词的挞伐着让她很是气绝。 怎么办?杀人兇手出现了我却没办法跟人说,万一李蔚成跟凝儿真的因为冤枉而被杀了,自己该如何是好?秋端月急的在御书房里团团转时却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臣认为李蔚成身为带刀侍卫护卫责任重大却也因此让他有了行兇的利器,李尚书显然教子无方让儿子分不清尊卑,再说公主乃皇室中人此举乃弒君之举,若不严惩……臣怕……」此人言尽与此。 之后就有一些大臣跪在地上大喊。「此风不可长。」 「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皇上扫视眾人。 六皇子带头跪了下去之后,观望的眾人便纷纷跪倒,二皇子也若有所思的跪了下去接下来便是二皇子党,最后就连大皇子都跪了下去。 母后!这就是你想要的。等不及要剷除异己了,就连你的儿子也要一併剷除……大皇子目光落在跪在自己身前的六皇子背上。 整个过程二皇子都瞧的一清二楚。 『不是他们、杀我的人不是李蔚成跟凝儿。」秋端月拼命的在皇帝耳边大声喊着,可惜没有用!「是他。」她指着跪在地上的六皇子。 「退下吧……」皇帝有气无力的说着。 『父皇……』秋端月看着一下子就走光的人她颓然的跌坐在地,最后听见皇帝的话人便又振奋了起来。 皇上要派人重审了!秋端月兴奋地朝长生殿飞奔而去,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皇子虽然他听不见。 只可惜秋端月高兴的太早,新科状元夏燄君无法撬开李蔚成跟凝儿的口,李氏一门千馀口人秋后处斩的判决依旧照着有心人士的期盼如愿到来。 秋端月沮丧的在御花园处晃荡却见大皇子悄悄地走向二皇子孟定云的寝宫。『他想干嘛!』她脸色一变。他们俩不是敌对两方吗?怎么……不行!我要跟去看看。 「你不后悔!?」二皇子不确定的问着。 「怎了!不敢了?」大皇子勾着唇笑着。 「……好。」二皇子定定的盯着大皇子。 「那就麻烦二弟了。」大皇子搁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人。 秋端月来的晚根本听不懂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对话,一头雾水的她希望两人多说一点却见大皇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她犹豫着抬脚正要追出去时。 「他这是自己不要了还助主子将最大的敌人给剷除了。」二皇子的谋士从里间走出来说着。 「能信吗?」二皇子语带保留。 「先观望再说。」谋士说着。 二皇子一个回身正好对上万晋若有所思望着远去的背影。「幸好当日你没有求娶端月,要不……」如今要被剷除得人就是自己了,他拍了拍万晋的肩后回到内院。 万晋是个武夫虽定亲了人却还没过门,一直在兵营里待着的他,身边没有女人的他,虽然喜欢端月却远没有失了她便不愿独活的刻骨,他不能明白孟平云的绝望。「什么都不要了,就连皇位也拱手……真的只愿与公主死同衾……」他感慨着。 闻言、秋端月猛地回头盯着万晋。 生同裘死同衾…… 待续 第二十六章绝望 大皇子冷笑着听着内侍传来的消息,知道他的好母后在他去了一趟二皇子寝宫 后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你不要做傻事。』秋端月听完内侍的话,担忧的一直在大皇子耳边重复着。 大皇子轻飘飘地拋出一句。「盯紧。」 内侍领命而去。 「月儿再等等……别急着过奈何桥……」大皇子深情的望着端月。 三日后的深夜 「夏燄君领着侍女凝儿进宫了。」长生殿一偶的阴影处传来二皇子的声音。 「让我好等……」大皇子松了口气。 「走出这扇门你就回不了头了。」二皇子提醒着。 「莫忘了答应我之事。」 「跟着你的人我会打点好,毕竟我之后也是需要有人帮衬的,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只是你担下了这禽兽不如的骂名……」 「只要你做好答应我之事。」大皇子毫不在意。 「李焕渊就算同意,李蔚成能答应吗?毕竟端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二皇子说着难处。 大皇子顿了一会后。「……他会懂得。」 「既然你这么说……我便让人动手了。」二皇子转身消失。 「月儿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大皇子俯身吻了吻端月后离开。 『我不要、我不要!』秋端月拼命的拉着大皇子哭喊着可惜她根本碰不到他。当她亲耳听见大皇子说出是他杀了她时,她绝望的哭了。 「皇上……皇上……」守着长生殿的太监急急忙忙的衝了过来却被暴风雪阻去了道路,不得已只好扯开喉咙喊着。「公主的尸首流出了泪水……」 「拿下大皇子,朕要见李蔚成。」皇上看了眼大皇子后沉重的说着。 秋端月看着被押走的大皇子。『冤枉啊!老天爷啊!』她无力的滑落在地。而此时飘了几个月的雪却突然停止了。『为什么停了?」她茫然的抬头。『不是说人间六月雪是替人喊冤的吗?那为什么停了……』她笑的疯狂。『原来是连老天爷都瞎了……』 因为涉及宫围阴私,大皇子很快就被判刑并且秘密处决了。秋端月看着一杯酒下肚后就没了声息的人她早就哭不出来了。『傻瓜、你这个傻瓜……等你到了奈何桥没找到我时……看你怎么办?』她虚抱着倒卧在地的大皇子征征的说着。 万晋给了行刑的太监一笔银子后将大皇子的尸首带走了,秋端月傻傻的跟了上去却出不了皇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带走,心也被掏空了。『怎不带我一块……又把我丢下自己跑了……』她喃喃自语的回到长生殿时看见了李蔚成。 自从李蔚成出了大牢而换大皇子被囚禁之后,李蔚成就顶替了大皇子的位子守在长生殿。「月儿……」 听到这个叫法秋端月还以为是大皇子回来了。『大皇兄!』她欣喜若狂的奔向殿门处却没见到人。 「伤害你的人死了……你再也不用怕了。」李蔚成自责又痛苦的说着。「让我带你回家好吗……」 现在是什么情形!?秋端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李蔚成看着自己尸体的眼神会跟大皇子会如出一辙。 原来这个才是爱上妹妹的变态! 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会没感觉!?秋端月才这么想而已脑海里的记忆忽然之间出现了许多交错让她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的。 「虽然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虽然你无法替我生下一儿半女……」李蔚成自责着。「别怕……他们都懂……跟我回家吧!回咱们的家……」 「动了、动了!」惊呼声此起彼落。 『什么东西动了?』秋端月茫然四顾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棺木终于可以移动了。 消息一出钦天鉴便赶紧选了个皇道吉日让李蔚成将端月公主给娶了回去,也因为这样端月才得以离开皇宫,出了皇宫的她跟着既是迎亲又是送葬的奇怪队伍来到一处风景明媚的郊外。 「咱俩以后就住在这了,你喜欢吗?」李蔚成捧着端月的牌位将偌大的墓园绕了一圈。 当时她不懂李蔚成的意思直到所有人都离去了她才明白,他只要活着的一天就要守在自己坟前一天,本来她以为是皇命难违却在相处后发现,原来他和真正的端月是相爱的,而自己这个鳩佔鹊巢的人却辜负了他。秋端月看着尽心维护着端月墓园的人,深而无奈的叹息着。 如果李蔚成和端月是相爱的那大皇子和端月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二皇子不是答应让大皇子跟自己葬在一块的吗?怎么他都登基十几年了还不见大皇子的踪影?是李家不答应吗?还是李蔚成不愿意……他该不愿意的,毕竟感情的世界里容不了第三者…… 秋端月无人可问只能自己去打探消息,拖着魂体的她去了如今官拜一品的万晋的府外好几次,因为他早取代帮着六皇子造反被株连的万琇瑶的父亲成了新的万侯爷,这件事情发生时她很清楚因为那事发生在大皇子被赐酒的同时,而那时的她还未下葬,魂魄还在皇宫里游荡,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当时皇上明明让万晋娶的是黄家姑娘怎么会是这位嫁不出去的嘉恩郡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的记忆老是会出现错误难道是自己老了!她想不透也无能为力毕竟她进不了万侯府,直到某一天年老的李蔚成弥留之际一直叨念着来世还要与端月结为夫妻之时,她的人彷佛被人上了紧箍咒,浑身痛的在地上打滚。 秋端月当然想不明白因为魂体的她是名副其实的秋端月,但平行时空中端月公主的世界还是要运行的,直到命运被改写…… ******* 深夜的加护病房里 杨士恒带着一身伤来到病床前,一脸苦笑的望着沉睡中的人。 是我忆起了太迟了……若不是陪母亲回老家扫墓一趟,他都不记得原来自己在3岁的时候跟着母亲一起嫁到现在的家里去,如果不是那滑落山谷的一跤……只怕自己今生今世都记不起来自己原来叫孟平云。真是这样只怕端月这一辈子都要躺在医院里当个活死人了…… 杨士恒像李蔚成一样划开手掌让血一滴滴的没入秋端月的胸口,当初是我与龙王大太子将你分割成两段,如今我将欠你的血债偿还,希望不会太迟…… pub包厢里 月儿…… 是谁的呼唤飘在耳边 是谁的叹息飘在风间 那么熟悉却又遥远 那么无奈却又无悔 痛苦中的秋端月脑海里总是有两个男人的身影交错或重叠的出现着,有时长发有时盘发、有时稚嫩有时成熟,总归是两个相同的男子也总是一声声的唤着自己,月儿……月儿……每当此时自己总是泪流满面,不是痛的而是愧咎于无法回应他们的深情。 再一次巨大的疼痛中秋端月突然睁开了双眼。 「你终于醒来了。」韩琳笑的阿諛! 秋端月睁开眼看见的是韩琳那张带着阿諛又带着担忧的脸,重点是她那身火红又贴身的小礼服,她记得这件礼服是庆祝凝儿订婚那晚去pub时穿的。「我、我回到现实中了。」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不是该躺在医院里吗?到底我的记忆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是啊!恭喜你吓跑了一干极品。」韩琳指了指被秋端月吐的一身的礼服。「记得赔我。」 「衣服还是男人?」秋端月说着。 「那要看你的良心了。」韩琳俏皮的眨眨眼。 「衣服吧!」 「秋端月你!」韩琳咬牙着。 正被吼着的秋端月突然抱紧了韩琳,只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此时的韩琳对自己来说是失而復得…… 「怎么了?」韩琳担忧着。「不过是喝醉了……没事。」她不敢说秋端月是被人下药了,幸好药效发作时她还在自己人的视线范围,幸好当时有个叫杨士恒的医生帮秋端月催吐了,还有个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李先生替秋端月包下包厢让她休息。 「嗯!」秋端月声音闷闷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很悲伤很绝望…… 韩琳察觉秋端月怪怪的。「今晚我陪你。」她难得温柔。 「陪我去趟大陆。」秋端月提出要求。 「你想去找秋妈妈……」韩琳吃惊着。自从秋端月成年后她就不再找那对分居的父母了,怎么忽然之间……「出了什么事……」 「……我不想再替他们找藉口了,我想搞清楚他们俩个的事。」这样我才能找到以后相处的模式,而不是三人各执一方互相逃避。 韩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清楚未必比较好。」有时得过且过也是一种幸福…… 「这件事情我不想在糊里糊涂了。」秋端月不明白摆烂了十几年的事情今天的自己为什么突然坚持要知道真相,只是心里脑海里总有人要她这么做。 「你想清楚就好,我不想你再受伤。」韩琳叹息着。 「谢谢!」秋端月感激着。 「这两个字对我没啥用还不如换个男人给我。」韩琳恢復本色的说着。 「我哪来的男人。」秋端月愤恨的看着揭短的人。 「是吗?」韩琳看着秋端月笑的像隻偷腥的猫。谁比较适合端月呢?她想着包包里那两张在pub里帮助过秋端月的医生和线上游戏公司李姓负责人的名片。 待续 第二十七章顿悟 月儿…… 最近的秋端月只要一入睡就会听到有两个不同的男人在叫她,声音虽不同却是一样的深情一样的繾綣一样的让她心痛到泪湿枕巾。 每一次她睁开了眼努力的想要想起梦中男子的长相,无奈总是一睁开眼睛就将梦里发生的事忘得一乾二净,剩下的只有心痛和泪水。秋端月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只是每次还没到记住对方感情就先腰斩了,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感觉? 痴心两处总难相见 这种牛郎织女般的无奈 秋端月茫然地瞪着天花板。 事业胜利组人生空白组感情失败组…… 「唉……」感情世界空白太久了,过客般匆匆地留下的只有继续迈向剩女的悲哀…… 秋端月翻身起床时正好看到月老庙的名片。那是秋妈妈在她跟韩琳要回台湾时硬塞给自己的,据说很灵验?她拿起了名片盯着瞧。如果灵验那为什么父母最后会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各自有伴却都见不得人。她收拾了心情换好衣服出门去,只是她不是去上班而是去找秋先生。事情是该解决了…… 秋先生看见会客室里的秋端月时脸色一变,转身便要离开。 「你和妈妈的事情我知道了。」秋端月转过身平静的说着。完全不提及她冒名约见秋先生的事。 秋先生紧了紧握着门把的手。「你妈告诉你的。」他站在原地不敢看向秋端月。 秋端月努力让语气平和。「我昨天才知道的。」也是在昨天她才搞清楚为什么吵翻天的父母不直接离婚反而一个会拼命的伸手要钱、一个默默的付出,原来一个觉得被亏欠了、一个觉得亏欠人……感情的世界真的好复杂…… 「既然这样……」曾经想过无数次这件事被秋端月发现后的场景,可是当这天来临时秋先生忽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爱你现在这位……」秋端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爸爸外遇的对象,毕竟他们夫妻未离婚。 「她对我很好……」无所谓的爱不爱。秋先生老实的说着。 「那你曾经爱过妈妈吗?」秋端月的语调里有着压抑。 如果不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秋先生气馁的坐入门边的沙发。「我与你母亲……不可能了……」他无奈着。 「因为那个女人帮你生了两个孩子。」秋端月哀伤着。 也许吧!那都不重要了……秋先生不想回答。 「那你爱过我吗?」秋端月红了眼眶。「爸……」 秋端月这一声叫唤也让秋先生红了眼眶。 爱、怎么不爱! 妻子的家族是大家族生意做的很大所以妻子一直很忙,总是世界各地到处飞,他虽然急着要孩子却因为聚少离多总是落空,幸好老天爷帮忙总算开了眼。自己记得很清楚当年在电话里听到妻子怀孕的消息时,他高兴的整晚睡不着,恨不得立刻飞到妻子身边去陪她。这是结婚几年了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不想要儿子只想要一个跟妻子一样漂亮的女儿,他知道自己会将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的面前,只要她想要,而且他绝对会时时陪着她,不会像妻子放着自己去忙。 几个月后妻子如愿的帮他生了个漂亮的女儿,他见到女儿的第一眼自己高兴的都哭了还被妻子取笑了,但他不在意。有了女儿之后的妻子不愿再长时间出差他高兴坏了,自己的家终于完整了。从女儿幼稚园到国中,每一次学校聚会都是自己出席因为妻子太忙了,自己虽父兼母职可他不嫌累他甘之如飴。 为什么他这么爱的妻子会出墙、为什么他这么爱的女儿会不是他的,为什么他拼命付出的家就这么散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了,养不了家以至于妻子让自己戴起绿帽子毫无压力。他恨、恨自己太空、空到去替女儿拿身体健康报告,如果他忙一点就不会看见报告书也就不会发现血型那一栏上所填是自己跟妻子所生不出来的血型,那么他的家是不是会依旧完整? 他耐住性子骗了女儿去做亲子鑑定,报告出来后他疯了般的跟妻子吵,而妻子只是不断的道歉并说她跟对方早没来往了,他表面相信私底下却去查对方是谁,当他知道答案后他又后悔了,为什么要去查,如果不查是不是还能一家三口在一起过日子? 在知道妻子外遇的对象是岳父的私生子妻子的特助时,他突然觉得妻子很噁心居然跟自己的哥哥上床,他接受不了从小捧在心尖上的女儿是乱伦下的產物!于是他逃离了那个他深爱的家开始在外流浪,不论妻子跟女儿如何求自己他都不回头,直到那个私生子找上自己告诉自己虽然岳父与他的母亲在一起,但他跟妻子并无血缘关係,岳父知道这件事,而且当初妻子本来是要嫁给他的,是岳母不同意为了拆散他们故意对外这么说的。 到了那一日自己终于死心了,为了让自己死心个彻底他不给自己留后路,他知道自己公司的会计一直很喜欢自己于是…… 「既然你妈都跟你说了你怎么还叫我爸爸……」秋先生哽咽着。 「爸!对不起、对不起……」秋端月扑到秋先生的怀里痛哭失声。 秋先生紧紧地抱着秋端月轻轻拍着她的背。「都27岁的大人了还像小时候这样哭也不怕被人家笑。」 27岁……十几年了爸爸还记得我几岁……这样就够了,秋端月又哭又笑的。「把阿姨跟弟弟妹妹介绍给我吧!」 秋先生愣了一下。 「从小到大我都只有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不再是独生女了……」秋端月一脸渴盼。 「你的亲生父亲不在意吗?」秋先生担忧着。 「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你。」秋端月撒娇着 「好吧!」 那一天秋端月与秋先生一起吃了午饭,期间聊了很多就是不去碰触敏感话题,饭后约定与秋先生目前的家人碰面的时间后才分开。 秋端月上了车后歛去了笑容感叹着。人果然不能分开太久、一分开太久想法就会不同,她不想去猜测秋先生的意有所指、不想去猜测秋先生对这次父女破冰所得到的好处,反正她又可以叫他爸爸这样就好,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在意了。 秋端月发动车子本来是要去找韩琳的却莫名其妙的开到一间香火鼎盛的庙宇。月老祠!她抬头看向庙门上的匾额『十里桃花庵』。好怪的庙名……鬼使神差的她停好车走了进去还顺手拿了张精美的a4导览说明,花大钱买了求姻缘的红绳俗称姻缘线。 在大厅拜完神的秋端月照着指示来到树前…… 只要将彩带拋过这棵树、再将彩带上的红线给拉了出来戴在身上后,接下来就等着姻缘出现了。 秋端月照着纸上的说明做着,忽然一阵惊呼从树后传来。她姍姍来迟的走进被打到的人身前,昂着下巴瞪着对方还未开口人却被一阵晕眩袭来。 待续 第二十八章选择 我并非冷漠无情更非无动于衷,只是几世的轮回依旧让我找不出切断牵绊的那一条线,为了那条无形的线,为了那条将彼此紧紧相系的线,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你倒在我的怀里死在我的面前。这一世、我把几世前欠你的一切,今生一次还给你,能否就此解开这生生世世永无止尽的折磨…… 这是李蔚成的希望可如今愿望达成了,他却痛不欲生,他还来不及逃开让他窒息的地方却听见天上传来一句。 「龙王大太子归位。」 一瞬间龙王大太子便回到西天上的凌霄殿。 「虽然迟了万年才完成了封神榜的试炼,所幸还是功德圆满了。」玉皇大帝说着。「你可以选择拿回失去的千年法力或是其他的东西。」 「我只有一个要求……」龙王大太子缓缓地说完他的要求后便回到东海撑起失去龙王统治的四域水界。 随后完成试验被宣回西天的秋端月只来的及瞧见龙王大太子离去的背影。 「红绳!你有何要求?」玉皇大帝问着。 秋端月收回远去的目光,想到轮回了几世、纠缠了几世也痛苦了几世,她方觉得原来一段姻缘的好坏真的跟身为维系姻缘的红绳关係很大,红绳仙术修为好不好直接影响绳子的粗细、而绳子的粗细则影响到有缘人两人之间的关係是否牢靠,还有绳子系的牢不牢靠全都跟两个有缘人是否能够白头到老还是中场换人有直接关联,而之前的自己太瞧不起自己的使命,总以为有缘人出现时只要将人绑上红绳就好,管他有几个人、管他是不是一男一女,甚至有时还会开玩笑的将绳子中间打了几个结让有缘人歷经百般波折才能修成正果……如今想想,活该自己会被龙王大太子抓到,活该挨了三叉戟一刀……倘若当时的自己不逃跑……不就啥事都没了……「请允许我回到月老祠……」这次自己将倾毕身的功力将绳子系牢、永不分离! 「去吧!」玉皇大帝手一挥秋端月便失了人形变回一条断成两截的红绳回到月老祠里。「三叉戟!你有何要求?」玉皇大帝问着最后进来的人。 三叉戟看着变回红绳的秋端月神色黯然的说着。「我只愿当孟平云。」 「如你所愿。」玉皇大帝再次手一挥三叉戟便回到了人间。 ****** 亿万年后的西天凌霄殿 看到来人,玉皇大帝小小的吃了一惊。「你真愿意让位给三太子!?」还以为当时的他是为了安抚自己,毕竟先前的东海龙王才刚造反过被火神跟雪神联手囚禁了起来。 「并非戏言。」正确的说,该是等了许久、久到以为会等不到这一日的到来…… 「卸下了之位,你预备如何?」玉皇大帝戒备着。 预备如何……他想起了许久之前围在灵镜台前的眾神,那望向下凡为人的火神跟雪神,他们眼里怎么看心里怎么想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羡慕,可是当观音大士问自己永恆是什么时,他却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无力回答,当时的自己得背起身为水界之主的责任,而如今……他扬起了唇角。 在龙王李蔚成去找玉皇大帝的同时 南海紫竹林内观音大士的声音飘出了几万哩来到人间一间香火鼎盛的月老祠 『红绳……』观音大士温柔又飘渺的声音在十里桃花庵那堆过度包装的红线中响起。『几亿年来的修练,顿悟否……』 红绳看着眼前正在求姻缘线的秋端月。虽然她要求一堆但依旧难掩内心深深渴望有人爱的人,不发一语。 『错过这次,你将再等一万年。』观音大士提醒着。『而那两个男子得跟着再等一万年……』 红绳眼神一黯。『……我怕我法力不够无法……』将彼此紧紧相系…… 『爱是要彼此付出绝非单靠一人就能维系……』观音大士轻叹着。『红绳你……还没参透……』 红绳穿过秋端月的身躯视线落在姻缘树旁徘徊等待的人,望到从医院出来急冲冲的驾着车子往月老祠赶的人,她红着眼眶喃喃地吐出一句。傻瓜…… 观音大士的轻叹还縈绕在耳,此时的红绳却果断的化成一阵青烟朝秋端月飘去。『就算再次一分为二就算再次坠落无尽的轮回里,为了他们两个我也愿意。』 『有爱方行善善缘结善果倘若父不慈子不孝臣不忠君不义那人间岂不成了炼狱,即便人人随身捧着一尊泥偶时时膜拜,可人心各不相同如其面孔不易分明、神亦同。膜拜的人祈求的都是贪嗔痴,天地人三界岂不又要遭遇浩劫。』观音大士笑了。『莫瞧不起自己只是根绳子,若非你们的牵引有情人岂能相聚。』观音大士手指一翻缠上秋端月的青烟立马一分为二。 闻言、月老祠里的红绳根根躁动、跃跃欲试。 观音大士侧头望向雪山。『凝儿的师父……当年的他并非不懂爱,只是你俩非命定的有缘人,你没参透却让凝儿搅乱了三界……你可曾悔!』 雪山上有一老嫗俯下身。『弟子有罪。』 『何罪有之!人生在世,有存有亡,有聚有散,其中契机,全系于一个缘字。共衾同枕、耳鬓厮磨的夫妻、延续骨血的父母、承接血脉的子嗣自不必说,眾多亲友甚至擦肩而过的人,不是一个缘字,茫茫人海中本来天各一方的人事物怎会萍水相逢,这不是缘又是什么?』 闻言、老嫗泪流满面。 『炉烟裊裊十里香万千宿愿上苍穹愿意行动总会有收穫的一天,岂能等待虚渺的有求必应,你……一叶障了……』 『弟子谨记大士之言。』老嫗从此以后认真的修练着,她不想当跟眾多女子争宠的寧妃所以她要修、修到自己能与命定的有缘人见面的那一天。 ****** 「阿姨……你打倒人了……」一群女孩惊呼着。 这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秋端月看着早已鲜血如注却依然对自己笑的深情的人。 就算换了时空你变了容顏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纵然难续前世也要再结今生缘 对方倒下去之前。「月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完了这下我会被告死……「来人阿!快叫救护车……」人都死哪去了?也不会来帮忙!秋端月手脚慌乱的摀着鲜血直冒的伤口。 没人发现有个落寞的身影也在人群里。 今生是我迟了…… 杨士恒低头望着手掌中那条早已消失的刀痕…… 如你所愿,轮回的命运被你改变,今生的我已不是前世的孟平云,这一世我只能眼睁睁的将她让给你,但下一世我不会再放手。 月儿…… 杨士恒再一次望向慌里慌张的秋端月一眼后无奈地开车离去。 待续 第二十九章后记 「小姐!」警察走向坐在急诊室外一脸焦急的秋端月面前。 「有事?」闯了大祸的秋端月强迫自己镇定。 警察笑笑的点开fb上正在疯传的短片让秋端月确认。「这人是你吧!」 我死定了!秋端月尷尬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两位警察。「……是……」律师怎么还不来……她心里叨唸着。 「你先不要担心!过失伤害属告诉乃论,我们会来这是医院例行通知,告不告还要看受伤的李先生怎么决定。」女警安抚着。 「喔……」秋端月尷尬的看着早被灌爆的fb,羞的脸都抬不起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蔚成醒了!」护理师在急救室门一开就喊着。 警察跟秋端月第一时间就靠了过去。「你还好吗?」秋端月一脸焦急。 「……没事……」只是有些晕。李蔚成虚弱的笑着。 「李先生你好!我们是管区。」男警说着。「需要约时间做笔录吗?」 「麻烦你们了。」李蔚成说着。 秋端月心一惊。「那个李先生我是不小心的,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如果需要请看护这也不是问题。」 「你吗?」李蔚成突然问出。 「什么!」秋端月不解。 「你不是要替我请看护吗?你来照顾我不是更有诚意?」李蔚成声音虚弱的说着。 「我不会照顾人……」人家不来照顾我就不错了…… 「这是我的名片」李蔚成看着面有难色的秋端月。「我有收入会打扫、菜也做的不错,上无父母也没手足……」 这人不是要我照顾他的吗?那他说他会打扫做菜那要我干嘛!状况外的秋端月茫然的看着手中的名片。 「例行公事但……」男警别有深意的将名片递给李蔚成。「你大概不需要了吧?」笑着转身离去。 李蔚成笑笑的将名片收下。的确不需要了。 秋端月傻傻地看着警察离去。 一群看了fb又在急诊室现场的人立刻改成搜寻那间因为误伤而成就一段爱情的月老祠。 「月儿……」李蔚成低语着。 秋端月听到了却如遭电击般的转身看向受伤男子。 「心真狠……才多久不见就将我给忘了……」李蔚成轻叹着。 秋端月盯着李蔚成许久直到一阵青烟绕上自己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幕幕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变幻无常,唯一不变的是一个男子的脸……她红了眼眶。「你终于捨得来找我了……」 观音大士看着急诊室里的一幕笑了,之后手指再次一翻,手中的轻烟转瞬消失。 秋端月醒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大皇子哪张担忧的脸。「皇兄!」她激动的抱住了眼前还活着的男子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刀伤。 「月儿……」大皇子受宠若惊。「还疼吗?」 「不疼!」秋端月强忍着。「见到皇兄就都不疼了。」 大皇子笑着将明显说着谎言的秋端月按回床上。「就算不疼了也要好好休息再养养。」 「皇兄……」秋端月急的想要跟大皇子说刘皇后跟六皇子的阴谋。 「躺着!」大皇子板起脸。 秋端月无奈的住了嘴。歇了心思的她终于看见屋里另一个一脸憔悴的人。李蔚成……她刚想开口忽然一隻大手掩去她的视线,她知道大皇子不高兴了,于是乖乖地闭上眼。当她再度醒来时,她从凝儿的口中知道从自己遇刺后到自己醒来已经过了五天,而李蔚成在床边也足足守了五天,大皇子则是两天前从边关赶回来的,至于兇手则是没有抓到。 兇手当然抓不到,就算抓到了也没人敢声张,万恶的皇权社会,秋端月不屑着。 「月儿……」大皇子接过凝儿手中的汤药餵起了秋端月。「觉得如何?」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秋端月抓住大皇子的手一脸急切。 「月儿……」大皇子无奈着。 「凝儿去守着外面。」秋端月打断大皇子的话。「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大皇子面色凝重的听完秋端月的话。 秋端月见他话都说完许久了大皇子却始终拧眉不语。「皇兄我们不要这个皇位了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毕竟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如记忆中的样子……重要过皇位。 有了皇位他想立谁为皇后就立谁,就算有不开眼的人闹开了自己还是镇的住……「不要皇位那咱俩要怎办?」大皇子问着显然没想过退路的秋端月。 「怎么办……」秋端月陷入苦思,突然间她笑的吟了句诗。「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底。几处早鶯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语义:连日的阴雨总算过去了,可以踏春去啦! 秋端月唸完诗后一脸忐忑着。只盼大皇子明白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能丢的下滔天的富贵荣华,那么她愿意与他手牵手一起躲到海角天涯去,在地里当农夫在山里当猎户出海就当渔夫……不成当海盗也行。 「好!月儿愿意离开皇宫,皇兄便也捨得下这个皇子的富贵,陪月儿去看绿杨阴里白沙堤。」 秋端月高兴的扑到大皇子的怀里动情的仰起头吻上他的唇。 大皇子笑着加深了这个吻。 月儿……你终是做出了选择了…… 屋外的李蔚成将一切看在眼里,当大皇子跟秋端月动情的拥吻时,他的胸口疼痛欲裂几乎让他倒地,之后他左手小指上原先系着的红线渐渐地淡了最终消失不见了。 人人都希望感情能够细水长流,但为何我遇到的都是波涛汹涌? 「真的要就这样放弃了吗?」这是否是您此刻盘据脑海的念头? 感情路上没有桃花或是一再的失败,都请你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当您与十里桃花庵接触的这一刻开始,种种的烦恼有了去处;在这里我们提供您放下烦恼的处所,更提供您如何自助的具体参考。 桃花庵不同于一般流于完全诉诸天意的道法术,桃花庵的关怀指导犹如命运的天灯,帮助您克服重重困难面对未知未来的恐惧,摆脱人生道路上孤军奋战的孤独,教您用胜利的态度迎向胜利的人生。 中庸有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如果人能顺从明心见性的人性之本然,结合天道与人道,人生自然没有逆境,而来到十里桃花庵,我们帮您釐清问题,寻找解答,教导您如何转念掌握自己的命运。正所谓自助人助乃至于天助…… 桃花庵在指引迷津的同时经由神明赋予加成的力量,帮助您能更快达到理想的目标,除了度过眼前的这道难关,更能帮助您顺向命运之流,能够得到能量的正向回馈,越活越幸福! 我们曾经手许多复杂的感情案例,深知每个人、每段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更加重视、并谨慎的追踪处理每一个环节,帮助您达到目标。每个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走进门的信眾,走出门时总能拭乾了泪痕重新掛上笑容,就是十里桃花庵的最佳见证! 好人有三宝,谈心、疗伤、给我抱…… 「靠!」第四台的置入性行销已经很让人无语了,如今的偶像剧居然也成了某些行业赞助而为它们写剧本……「真不让我们这些有同性没异性的人活了!连作白日梦的权力都剥夺了。」她伸手关掉电视转身准备睡觉却看到桌上被冷落了许久的手机…… 刚刚那个什么庵的电话号码是……接着无意识的拨着手中的电话…… 「十里桃花庵您好……」 就在她害羞的说着电话之时,原本关掉的电视机忽然打开,萤幕上出现的是刚刚早已播毕的偶像剧,而里面的主角赫然是现在正在讲电话的人…… 全书完 人生有许多起伏失了爱情得到友情没了情人找回家人 有多少人是有了异性没人性给家人有限的时间却给了爱情全部 如果因此有情人成眷属那从此以后她(他)是否也跟家人划上了等号 爱情变成亲情而再次跳入茫茫人海去寻找爱情…… 许多人对与感情对于前世今生抱着的态度不管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下一个男(女)人会更好,总归是姻缘天定加上后天努力 俗话说的好: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 那么你(你)的前世是积攒了多少次的回眸才能换到今生的相守 如此说来怎能不好好珍惜红尘短短几十年相知相守不容易 即便真有轮回谁能断定自己和另一半是再世情缘 莫非真能如姚若龙歌词中说的 走在红尘俗世间谁的呼唤飘在耳边 那么熟悉却又遥远为什么痴心两处总难相见 徘徊在起风的午夜谁的叹息飘在风间 那么无奈却又无悔多少前世残梦留待今生圆 就算换了时空变了容顏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纵然聚散由命也要用心感动天 就算换了时空你变了容顏我依然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纵然难续前世也要再结今生缘 感谢以善青禾舒羽祈的留言及珍珠 本书没有番外如果有些内容模糊处可以参考一眼万年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