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如果》 楔子 「妈妈，这个是什么啊？好漂亮哦！」小男孩和小女孩异口同声的问到 并用可爱的小手，指着桌上教堂的照片 小男孩的妈妈笑着回答：「那是教堂哦！」 「教堂？」 已经五岁的他们，虽然已听得懂话语，但仍不解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 「是啊，教堂～相爱的人，都会在那里宣誓宣言，发誓两人会在一起幸福一辈子」女孩的妈妈笑着说 「哇～好浪漫呀！」女孩眼睛发着亮光般 男孩看着女孩羡慕的模样，牵起她的双手，并直视着她那水汪汪的双眼：「既然如此，那我们长大后也要在那里一起宣誓！小琴，你要等我呀！」 「嗯嗯，小秋，我一定会等你的」 那年，这对青梅竹马在各自的母亲面前，宣誓了如此肉麻的宣言 男孩承诺了女孩 女孩答应了男孩 长大后，要在一起。 青梅竹马 「小琴！借我国文课本！」一个男孩趴在2年五班的窗口，对着里面大喊 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我那糊里糊涂的青梅竹马，秋昇。 「真是的，这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啊？」我转过头去无奈的看着他 被我那么一说，他无辜的嚷嚷着：「没办法嘛，我明明早上要出门前还记得的，但最后却还是忘记了嘛！」 唉，他一直都是这样，整天都忘东忘西，以前小学六年级时，还曾经将整个书包忘在学校！ 不论再怎么重要的事都不会记得，所以从没有人敢将事情託付给他。 我虽然一脸显的无奈，却还是从书包拿出那深蓝色封面的国文课本，走到窗口处交给他，并叮嘱他在我第四节的国文课前一定要还我。 他淘气的比了个遵命的手势说到：「瞭解！」 说完变匆忙的跑回教室，途中还绊倒自己的脚差点跌倒，看着他那副模样，我叹了口气，心想等等我还是自己去跟他要吧！ 只能是我 转身走回位子上，看见方才正在跟我聊天却突然被打断的徐可维正坐在前面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虽然我大概已经猜到她要问我怎么还不在一起这句了 她只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说：「怎么还不在一起？」 看吧！我就知道！她每次都只会问这句：「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吗？」 她看看我，想了一下：「那……什么时候在一起？」 这两句不是差不多吗？ 好吧，随便，反正就算我这样说，她也还是只会这样一直问 我选择沉默 「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吗？」她见我沉默不回应，仍不打算放弃 「是啊！」没错，我们是互相喜欢的，这件事大概全校都知道了，但小秋仍然没有发觉，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待他发觉然后跟我告白的那天到来……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跟他告白呢？」徐可维看着我 我给予她淡淡的微笑：「因为，我要等他」 「唉！奇怪的人。他这么受欢迎，到时候被别人先抢走了的话你可不要跑来找我哭喔！」徐可维叹了口气，对我这么说 毕竟小邱这人也挺奇怪的，明明甚么都不擅长，偏偏体育超好，平常那糊涂的个性 ，只要在运动时就好完全消失不见，再加上他长得也不错，身高也有183 长的又高又帅，虽然平常糊里糊涂，但一运动起来却帅气无比，这如此的反差萌，令他在女生中挺受欢迎的，不过大家都因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全都自动放弃了。 所以我相信，最后会在他身边的只有我 也只能是我。 告白！？ 星期三早上，第一节课是理化，需要换到理化教室。 我和徐可维拿着理化课本，打算穿越空中花园到理化教室，毕竟空中花园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几乎什么种类的花都有，花的香味扑鼻而来，场景美不胜收。 况且这所学校也挺怪的，师长们并不排斥学生们交往，反而认为谈场恋爱，可以让学生的人生歷练变得更加丰富，甚至提供了花的花语，并鼓励学生们利用适合的花语搭配着那些花当成告白的配备，所以这里也变成了学生的告白圣地。 「雅琴，你看那里！」徐可维提醒我，手指着花园的角落 我转头朝向她手指的方向，有着一男一女。学校的领带有依照年级分成不同的顏色，一年级是蓝色，二年级是红色，三年级则是黑色。 而那位女孩是蓝色的领带，男孩是红色的，大概是学妹对学长告白吧！学妹正羞涩的面对着学长，手中拿着一束紫色鬱金香，神情紧张 学妹加油吧！ 不过看着那样如此正常的景象，我实在不觉得到底是有什么好叫我看的，我不以为然的回：「有什么好看的？这种场景不是常常在这里发生吗？」 她叹了口气，冷冷地看着我说道：「就知道你没看到重点」 我仍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歪了歪头，不解地看着她 她又深的叹了口气，忍不住摇摇头：「不觉得那男生挺眼熟的吗？」 听徐可维如此一说，我又往男生那边望去，看着看着，真的越看越眼熟，那高挑的身材以及褐色的头发，加上那如此熟的背影，不会错，是小邱！ 会是我的！ 好，我收回刚刚的祝福 「终于发现了？」 「嗯啊，可维，该怎么办？」我慌张地看向她 「甚么怎么办？」她淡定的摸着头发的发梢「反正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阿」 「可是、可是那个学妹在跟小邱告白啦！」 「反正他被告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然你也去告白不就好了？」 「不要不要」我一定要等小邱先来找我才行 「唉！真不懂你在坚持什么？」她无奈摇头看着我，满是不解 「因为我们约好了」我莞尔一笑 「啥？就因为那无趣的儿时约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对你来说可能很无趣，可对我来说却是最真实的约定」 「好好好～你喜欢就好」她无奈 就在这时，告白貌似结束了，看着学妹一脸沮丧的离开，想必是失败了 我内心不禁开心了一阵子 「小琴？」小秋发现了我，并呼唤了我的名字，缓缓走来 「要上理化课？」 「是呀」我勾起笑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你怎么在这？」 徐可维瞪了我一眼，看的出来那一眼是想表达：你这个做作女 「没啦，就……一个学妹找我罢了」小秋一向是对我诚实以对 「你答应了吗？」 徐可维再度看向了我，这次不在只是以眼神交会，而是直接以口形像我表达：做、作、女、 我再度自动忽视 「当然没有呀！」他激动地回答我，很好，是我要的答案 我故作惊讶：「怎么不答应呢？」 这时，我眼角馀光喵到了徐可维，她给了我一纪鄙视的眼神 好，没错，我承认我张雅琴是个做作女，怎么样？不爽咬我呀！ 在爱情面前，总是会令人变了个样 「没啦，就‥…没什么感觉」他搔了搔头，突然露出灿烂的微笑「不过我可是有好好地拒绝呦」 天呀！这笑容也太犯规了吧！ 不过听到他那样说，我愣了愣，回过神，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他的头 他会这样跟我报备，一定是因为上次发生的那件事情 当初一位学姐跟他告白，但单纯的他并不擅长拒绝他人，只好含糊带过，导致那个学姐以为自己被接受了，然后到处宣扬自己跟小秋在一起。 大家听到这样的消息，都纷纷找小秋求证，不过小秋当然极力否认，没想到却惹怒了学姐，整天跟踪他，偷拍一大堆的照片散播到网路上等等，甚至因为嫉妒我能整天跟小秋待在一起，差点上演一齣绑架案！ 幸好最后学校与警方立即介入这件事情，将学姐勒令退学才停止了这桩闹剧。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留下了阴影，所以现在他一定都会好好的拒绝。 虽然内心很心疼他的遭遇，但仍然存有些许开心之意 恩恩，很好就是这样！ 好好的拒绝她，别让她自以为有机会！ 一旁的徐可维貌似知道我正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但我仍不以为意，对她做了个鬼脸 怎么样？我说小秋他会是我的就一定会是我的！ 她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且是好大一口 心声 虽然我一直都挺相信小秋的，不过这次我却深深的怀疑，他是否真的有好好拒绝那个学妹？ 如果有，那为什么那个学妹还每天都带着一束紫色鬱金香来找小秋？ 星期一下课时，跟小秋一起去福利社，就看见她拿着一束紫色鬱金香，躲在柱子后方偷看，等我们买玩东西时，才瞬间跑过来 她羞着脸：「秋昇学长，请你收下这束花吧」 我原本以为小秋会拒绝的，但事情却出忽我意料之外，他竟然缓缓伸出手，接下了那束花，并微笑说了声谢谢！ 不过我安慰着自己，没关係，一定是因为现在人很多，不想让学妹丢脸罢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果然是小秋。 星期二放学，正跟小秋聊的兴高采烈，准备踏出校门时，学妹又站在校门口，手中又是一束紫色鬱金香，这次周围的人比上次少很多了，所以我想小秋大概会拒绝吧！ 不料，小秋竟伸手接下：「谢谢」 我愣住了 啊哈哈，没关係，会收下是因为怕学妹难过吧 一定是这样 小秋真是善良 我如此的想着，如此的说服自己 不过接下来的每一天学妹都送来了一束的紫色鬱金香，而且小秋都笑笑的收下了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能被小秋如此温柔对待的人只能是我！ 今天放学，小秋有事被他们的班导叫去帮忙，所以我坐在他教室的位子上等他 或许是在校门口一直等不到人吧，只见学妹又是拿着紫色鬱金香，走到教室门口，与我对到了眼 「找小秋？」我现在表情一定很臭，不，是超臭 大概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她畏缩的说：「对……对对」 看见她的脸以及手上的那束紫色鬱金香，我内心的不满逐渐满出来 「难道你看不出来小秋他爱的人家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是这种坏女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她看着我：「我知道，因为我一直注视着秋昇学长，所以我知道」 「既然如此，就算你把学校整片花圃的鬱金香都拔完，也是没机会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试一试」 「为什么？直接放弃不是比较好吗？早点接受事实，然后结束这段恋情，爱上下一个人。毕竟小秋爱的人是我，你不可能有机会的」说完这句，我彻底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但她露出了坚定的眼神：「学姐，你又知道？」 「什么？！」面对她的话语，我感到不可思议 「在一切都还没结束前，话是不能说死的。」她仍然用坚定的口语，直视着我的双眼「至少学姐和秋昇学长现在仍然只是以青梅竹马的身份待在一起，我还有机会。至少我有努力过我不想在最后才开始后悔」 「那你就继续做无谓的挣扎吧」 「那学姐你呢？你不是一直坚定着秋昇学长是爱你的？那为什么却还没在一起？」 「因为，我在等他」 「少骗人了，这只是你的藉口罢了」听到她的这句话，我到抽了一口气「学姐，其实你只是在害怕吧，害怕着学长对你的感情不是那样，你虽然表面上装的如此镇定，但其实内心很慌张吧！」 「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我对她大吼 「不然是怎样？」她也有些大声了起来 或许，她真的讲到我的内心了吧，我心烦了，也慌了，我不知到该怎么回答，只能快速转移话题：「总之，你这样一直送花，只会造成小秋的困扰罢了！请你别那么自私！」 「在爱情面前，很多人都是自私的」 这句话，也仍是讲到我的心声 嘖，区区一个学妹 凭什么一直讲到我的心声？ 我好不爽 「学姐，你知道紫色鬱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对于花可是一窍不通的：「是什么？」 「它代表着无尽的爱，也象徵着永恆的爱恋」她低下头，看了看那束花「我想让学长知道，我会一直爱着他」 说完，她将花放在小秋的桌上：「我家等等有事，那么我先告辞了」 便转过身，头也不会的走了 我看着那束花，内心充满着无尽复杂的话语，怎么样也说不清……… 空白 隔天一到学校，我忍不住马上找徐可维抱怨到 当她听完我描述昨天所发生的事后，摇了摇头：「这学妹真厉害啊！」 「怎么你也佩服那个学妹啊！她那不叫厉害，是叫耍大牌！！」 「那你敢说她都没说到你的心声吗？」 「晤………」被徐可维这么一说，我无法反驳，因为她的确完完全全将我内心的想法说中了「我不管啦！我就是觉得她好自大！」 「喂！张雅琴，你别任性好不好，不要因为自己的心声被说中，然后在那边闹脾气」她对我叹了口气，遥遥头 「什么？！你怎么可以替那个学妹说话？」哼，徐可维，你竟然不是帮我这个好姐妹，而是帮那个自大学妹说话！ 「我不是在帮她说话，而是就我看来那就是事实！在我眼里，你真的就像她说的一样，只是在害怕罢了，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她冷冷的直视我的双眼 「嗯……啊！你好烦，我不理你了啦！讨厌鬼」我无法回应她，只能对她做了个鬼脸，便转身离去 我现在真的觉得好烦好烦，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有学妹和徐可维所对我说的话，不断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每一天，就和之前差不多，我一直黏着小秋，而学妹则每天送一束的紫色鬱金香来 不过却也有一点不一样，我发现小秋和学妹的的互动日渐平凡，而偶假日也会相约出去 小秋也竟为此推却我的邀约 我好不爽好不爽 区区一个学妹凭什么！ 她到底凭什么佔用我和小秋相处的时间！ 而且连徐可维头替她说话！ 我好不甘心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也逐渐接近社区烟火大会的日子，每年我都会跟小秋一起去逛，我相信今年也不例外 我趁着放学的时候，跟小秋说 「小秋小秋，今年的烟火大会也一起去吧」 他听完后，面有难色的对我说：「抱歉，小琴，我已经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为什么？！」我讶异的看着他「难道又是因为那个学妹？」 「嗯……」他微微点头 「为什么啊！明明每年都是我们俩一起去的啊，为什么今年你要为了那个外人而拒绝我！」我对着他愤怒的大吼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女朋友，我……已经答应和她交往了」 听到了这句话，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面对 关于之后我怎么回到家的，我完全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我现在好累，好痛苦 我睁开双眼，缓缓从床上爬起，迈出沉重的步伐，往厕所走去 站在镜子前，反射出我那惊人的模样，双眼红肿，头发乱翘，脸上还有泪痕 果然，失恋的女人会变丑 我直视着镜中的自己，深深的思考 我不知道之后该怎么面对小秋 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想笑，也笑不出来 我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雅琴！上课快迟到了呦」突然，一阵温和的声音从房门外传了进来，是妈妈 我用无力的声音回答：「我今天不舒服，不想上课」 我现在很庆幸我们家属于放任式的管教，一向不会太逼我 一听到我如此一说她回：「这样啊」 听她的口气，我想妈妈她已经猜想到发生什么事了吧 毕竟我昨天大概是哭着奔回家，且没有和小秋一起走 「唉，年轻真好，想当年妈妈我也曾经歷过这样的事呀」她用惋惜的语气说着「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论在怎么不甘心，也只能接受，并笑着祝福他们呀！ 向前看，一定能遇到一个更好、更适合自己的人。现在会发生这种事一定也是上帝的安排吧，祂认为还有另一个更适合你的人，等待与你相遇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与你爸爸相遇啊」 我没有给予回应，毕竟我现在已经无法思考了 见我迟迟没动静，妈妈叹了口气：「那我帮你跟学校请假囉」 说完，我听见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但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不论在怎么不捨，你总有一天也要接受它、习惯它，不可能永远的躲着。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能如愿以偿的」 便再也没听见她的声音了 但我现在已不想思考，只能无力的依靠在房门上，并任凭着眼泪不断的落下 我哭，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哭累了，才渐渐闔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磅磅磅！一阵巨大的声响正逐渐朝我而来 我急忙从睡梦中惊醒，还来不及拿起手机看看几点了，门外便传来了谩骂声惨杂拍打声 「张雅琴！你给我起床，快来开门」徐可维貌似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就算把这到门拆了也在所不惜 我急忙衝下床将门打开 一打开，她就像从牢笼里放出的野兽般扑向我，并大吼着：「张雅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一听说你是请病假我就觉得怪了，你可是百毒不侵的张雅琴欸！我从认识你到现在从没见你生重病请假过，加上我今天一直看见秋昇和那个学妹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听到徐可维提起小秋，我的心又不自觉的揪在一起 好痛好痛 「小秋和学妹在一起了……」我以极度微小的音量回答到 「啥？说大声点好不好？你是要说给蚂蚁听啊？」她不满的说 「我说，小秋和学妹在一起了！！」我几乎是用吼的 她愣了三秒，朝我摇摇头，叹了一大口气 「当初就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机会的」她轻轻的抱住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也无法挽回什么」 「我好不甘心，明明是我先认识小秋的，明明我跟小秋认识的比较久，明明是我先喜欢小秋的，但那个学妹凭什么！凭什么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爱情这件事可不是先抢先赢的」 「不行！明明、明明应该待在小秋身边的是我才对啊！」 「张雅琴，别任性了！找一切不是你说的算，不是你爱他他就会爱你，你要面对现实，而秋昇和学妹正在交往，这就是现实！」 「可是、可是…」我回抱住她，眼泪忍不住再度落下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是你自己放弃了当初最后的机会的，这一切都是你所做的选择而造成，如今你也得接受它」她摸摸我的头「你总要学会接受现实，放下吧，寻找下一个更好的」 「我知道……但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一点勇气」我喘着气，哭着 「嗯……没关係，加油吧」 徐可维抱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那个微笑、很美 表明 隔天，我趁着午休的时间，想先将学妹约出来 来到了那个学妹的班级前，我站在门口前看见了她正与朋友们嘻笑着 她抬起了头，注意到我的存在 愣了愣，便马上跑到我面前，问我怎么了 我跟她说我想和她谈谈，她马上就答应了 我们相约到了空中花园，坐在那儿的板凳上 「我原本以为学姐你再也不想看到我」她笑笑的说 「或许，原本真的是这样吧」我看了看她「但，这一切已经不同了。曾经，我说你是自私的，如今我懂了，真正自私的其实是我罢了」 她专心的听着我说的话 我微微笑：「就像你说的那样，虽然我表面装的很镇定，但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害怕的快死掉了。所以我才一直欺骗着我自己，但那一切也只是我的幻想罢了，根本不是现实，我只是一直活在我的幻想里而已。谢谢你，将我点醒」 她不语 「我们，能好好相处，当个朋友吗？」我朝她伸出手 她微笑：「当然」 我们双手紧握住对方相视微笑 之后我又约了小秋来到一样的位置，我想让心里所有的遗憾都一起解决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小秋 看着他的身影，心想着真是帅气啊 那个我最喜爱的身影 如今，我要学会放下 放下那个最爱的他……… 「小琴………」他看着我，轻柔的声音，令我难以忘怀「你……还好吧？」 他的那份温柔，曾经只属于我… 「我没事」我对他微微一笑「只是有些事想开了，现在想一併解决罢了」 他不解的歪歪头看着我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 心越跳越快，感觉全身都在冒汗 虽然想现在放弃，但我觉得现在不说清楚，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了，我不想……让我这一场恋爱中留下任何遗憾 缓缓张开口发出微微的声音：「小秋……我、喜欢你」 他看着我愣住了 回过神 他的泪缓缓落下：「小琴……对不起、对不起」 「你干嘛哭啊？怎么……会是你哭？我明明想笑着面对的」看见他的眼泪，听见他的话语，我的泪水也再也压抑不住，顺着双颊滴下「只是我一直很害怕，怕你爱的人不是我，所以现在我想变得坚强，我要将我一直以来不敢说的话都告诉你，我一直一直很喜欢你，从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喜欢你！」 我说出口了，终于说出口了 感觉，曾经压在胸口上的那块大石头，如今终于消失 终于不用再感到痛苦了 不用再感到遗憾了 只见小秋缓缓开口对我说：「我曾经喜欢的人也是你哦」 听到这句话，换我愣住了 他刚刚说………曾经也喜欢我？ 「我之前一直在找适当的时机想跟你告白，但每到了关键时刻，却又会不自觉退缩，一直害怕如果被你拒绝的话，会连朋友也做不成，所以我没自信。知道那位学妹出现，她跟一起跟我告白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不会逼我，而是以默默守护的方式，我很羡慕她能如此勇敢追求她的爱，就算早已被拒绝也无所谓，或许就是她这一点吸引了我，我才……逐渐看向她」他对我苦笑，搔了搔头「但………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吧…」 说完，他便弯下腰，摘了一朵旁边花圃里的花 我看了看花的牌子，上面写着「桔梗花」 他将那朵桔梗花拿到我眼前：「你知道桔梗花的花语吗？」 我摇摇头，我对于花可是一窍不通 他笑了笑：「它象徵着永恆的爱以及绝望的爱。传说从前有一个村庄，住着一位叫桔梗的少女，她父母都已逝世，独自一人，有个天天跟她在一起的少年。少年说：「桔梗啊，我长大了，要跟你结婚」桔梗也说：「我长大了也要跟你结婚」几年后，桔梗长成了漂亮的姑娘，而少年也长成英俊的青年。但是，青年为了捕鱼，不得不出海到很远的地方去。桔梗等着深爱的青年，等了十年也没回来，桔梗越看大海越伤心于是到庙里祈求神灵，让她能心情平静放弃思念，神灵说：「都已经过这么久了，你就放弃吧！」。可是，桔梗还是无法放弃思念。神灵说：「你无法忘怀，我要给你定下不能忘记青年的罪」。于是桔梗的眼睛慢慢的闭上，身体变成了花，后来人们就将它取名为桔梗花了。传说桔梗花开代表幸福再度降临。可是，有人能抓住幸福，有的人却註定无缘。所以才会有如此两极的解释。」他顿了一下，看着我「或许，我们都是来不及抓住那些幸福的人，只因为我们彼此的软弱」 我的泪再度夺眶而出 我张开双臂：「能抱我一下吗？不是以青梅竹马的身份……」 「嗯……」 他也张开双臂回抱我 我们相拥，在这校园最美丽的花海中 这将是第一次，我们不是以青梅竹马的身份拥抱，而是以男女的关係 但，也将是最后一次 再见了，我的初恋 终章 我和小秋曾经相爱 却因为彼此的懦弱，而相互错过 现在回想起一切 或许，如果当初我们再更加勇敢一点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如果当初我们不会害怕告白了，就无法再当回朋友，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如果当初我们能早点发现对方的心意，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这一切都可以用太多的如果来假设 人们也常常在做错事后悔的时候，哀怨着如果当时不这么做会不会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不过世事难料 我们不可能知道在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也不能预知未来 更不可能将时间倒转，让一切重来 不论再多的如果也于事无补 所以我们只能将一切都用「如果」这个词来做假设、安抚自己，却不能真正的实现它 因为在这世上是没有如果 所以我在经歷过这场恋爱后 我不再懦弱 因为我不想再用「可惜没如果」来形容这场恋爱 勇敢去爱 不让自己的恋爱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