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伪骨科 1v1)》 01.大哥 清新的雨后空气从开了一角的窗户钻进教室,不属于沉闷书山的气味给了贺望星暂时的慰藉。 她今天有点倒霉。 一直很想吃的那家鸭血粉丝没有开门,吃午饭时咬到了舌头,数学课堂小测的分数太糟糕以至于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点名批评。 还有,她最亲爱的大哥已经一整天没有理她了。 现在是大课间,同学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学习或者聊天,没有人会注意靠窗的角落。 一中不允许学生带电子产品上学,贺望星小心翼翼地从书包底部翻出手机打开,依旧是空空如也的消息。 微信的置顶聊天框像沉寂的海,最后一条是三个多小时前贺望星发的,再往前,连续十多条都是她发的琐碎日常。 大片的绿色聊天框占据屏幕,看着格外刺眼。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从昨晚说完晚安后大哥就再也没出现,明明平时他再忙都会抽空回复她的。 心里更加烦躁,贺望星按灭手机扔回书包,疲惫地趴在课桌上叹了口气。 前桌蒋筝将一瓶冰可乐摆到她桌角,瓶身上沁出的水珠缓缓流到桌面。 “宝贝儿,叹什么气呀?数学还没订正好呢?” 蒋筝侧坐着和贺望星聊天,掩着唇压抑着激动,“先别学了,再学就傻了,我告诉你一个惊天好消息,当然,是对我来说。” “什么啊?”贺望星依旧兴致缺缺,满脑子都是大哥在忙什么,居然都忘记了理他最最最可爱的妹妹。 蒋筝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在贺望星耳边说,“我特别喜欢的那个综艺要来我们这拍节目了,而且嘉宾是前段时间很火的贺松年哦!” 贺松年三个字成功吸引了贺望星的注意力,她猛地抬起头,把蒋筝都吓了一跳。 “什么节目?你的消息可靠吗?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去明星老家做客的综艺,你当然不知道了,我的大学霸,你的小脑袋瓜里每天除了学习还知道什么?”蒋筝笑着轻轻戳了下贺望星的小脑袋,“听说这几天就要来拍了,原来贺松年和我们是同乡啊,而且你们是本家诶。” 不仅是本家,而且还住一家,只是碍于明星身份不方便告诉蒋筝。 贺望星想反驳自己除了学习还知道很多的,比如她最好的大哥。 不过他的新行程她居然不知道? 再加上他这么久没理自己,贺望星短暂地把最好的大哥降级为最不好的大哥。 上课铃突然打响,歪七扭八的学生们纷纷坐正,等待老师来上课。 冰可乐在桌面留下一圈水渍,贺望星想着蒋筝刚刚说的话。 老师还没来,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贺望星看了眼前后门,偷偷拿出手机给大哥发了条消息。 “你要回来录综艺了?!” 不出所料,依旧没有回复。 贺望星单方面决定,今天再也不要给他发消息了! 接下来的几节课,贺望星都没太听进去,晚自习也心不在焉,导致堆积了一大迭试卷没完成,最后只好背着沉重的小书包回家。 贺望星家离学校不算远,步行大概十分钟,今天由于心情不好走得慢了些。 还没到家门口,她就发现家里今天和往常的不同。 平时只有她和二哥在家,二哥会为她留一盏客厅的灯,而今天一整栋楼都灯火通明。 有客人? 贺望星疑惑地开门进去,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一整天都没理她的人时愣在了门口。 惊喜在一瞬间跃上眉眼,贺望星跑过去,乖乖地叫了一声,“大哥!” 沙发上的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套装,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微微露出胸口肌肉,发型妆容精致,眉目间没什么表情,大明星的疏离感扑面而来。 贺望星很少见他这么正式的打扮,再加上有几个月没见,一时感觉有些陌生。 贺松年看着妹妹,神色变得柔和,朝她招了招手。 熟悉的笑容打消了那点陌生,贺望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开心了,想起他一整天都没回自己消息,竭力压下上扬的嘴角,“贺松年,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她一边控诉,一边观察着大哥的变化。 接近三个月没回家,大哥看着瘦了些,脸颊都没肉了,五官更立体,头发也比先前长,但眉眼里对她的宠溺依旧。 温柔的桃花眼天生的深情,不知迷住多少粉丝,此刻更为放松亲昵,专注地看着眼前人,如浅浅一汪水温润纯澈。 贺松年为了尽早赶回家,拍完戏就定了机票飞回来,此时虽然疲倦,但见到贺望星就觉得这一路颠簸值得。 忙得一整天都没时间看消息,自觉歉疚,贺松年起身,微微弯腰与贺望星平视,“抱歉,大哥认错,星星不要怪罪大哥。” 贺松年的目光落在贺望星的嘴唇,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调温柔,“咬到舌头了?让我看看,疼不疼?” 温热的手掌是熟悉的大哥的体温,带给她安全感,贺望星很自然地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舌尖的伤口虽小却很明显。 其实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但此时见到大哥经他一提醒,贺望星又觉得好疼,瞬间变得娇气,点点头,眼睛湿润,“大哥,好疼的。” 02.小馋猫 大哥的鼻梁很挺,双眼皮的褶皱平整漂亮,睫毛长而翘,即便从小看到大,贺望星也还是会被迷得怔住。 此时他凑近,离自己只有几厘米,呼吸时鼻息全落在她脸颊,热热痒痒的。 大哥身上的味道也变得浓郁,是让贺望星安心的气味,她就想抬手抱一抱。 “行了行了,都多大人了还撒娇,这还有外人在呢,别丢人了。” 贺望星感觉自己的书包被拽住,往后踉跄了一步,她转头瞪向罪魁祸首,“贺知屿,你干嘛!” “呵。”贺知屿冷哼一声,视线扫过贺松年,推着贺望星上楼,“不干嘛,嫌你丢人,写作业去。” “写作业就写作业,你动手干什么。”贺望星不满地推开他的手,捏着书包背带依依不舍地往楼上走,她终于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两个人。 是大哥的经纪人高姐和助理小李,因航班太晚没订到合适的旅馆,在他们家暂住一晚。 贺望星只见过他们几面,和他们打完招呼就跑上楼,经过转角时,她低头看向楼下。 似乎感应到一般,贺松年忽然抬头,撞上贺望星的视线,嘴角是让她安心的温和笑容。 被大哥触摸过的下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贺望星的心像惬意的蝴蝶扑闪着翅膀飞回房间。 见到大哥,终于能够静下心完成今晚的作业,高三学业紧张,等贺望星写完最后一道题已经凌晨。 收拾好书包,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声。 她只好去厨房觅食,月光偷偷溜进室内,冰箱里只有一些未处理的蔬菜,半个西瓜和几瓶酸奶。 实在没什么好下手的,贺望星就拿了瓶酸奶,正准备关上冰箱门离开,余光瞥见一个身影。 她吓了一跳,“大哥,你怎么不出声啊?” 客厅没有开灯,最后一丝光被关上的冰箱门阻隔,贺松年刚好走到贺望星面前。 虽然看不清,但直觉告诉贺望星,大哥好像有些累。 “来看看是哪只小馋猫大半夜不睡觉。”贺松年语气带有调笑,打开了手机手电筒。 冷调的光在他们之间,贺松年看着贺望星的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 他已经卸了妆洗过澡,穿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这副最普通平常的模样才是贺望星记忆里的大哥。 此时他眼下有青黑,微小的毛孔和瑕疵尽显,靠近太阳穴的位置有颗浅浅的痣,平时化妆会被遮住。 贺望星却看得一清二楚,她拧开酸奶瓶盖喝了口,吃到了酸酸甜甜的草莓粒,喝完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我饿了嘛。” 手电筒微弱的光晃了一下,贺望星只顾着喝酸奶,没有注意到大哥微暗的眼神和不经意间抿住的唇。 空掉的酸奶瓶落入垃圾桶,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一声突兀的响。 贺望星借着手电筒的光去看贺松年,习惯性地倾身去拉他的手,是干燥温热的触感,“大哥,这次你回来待多久?” 夏天的短袖睡衣单薄,丝质布料柔软光滑,从贺松年的手臂皮肤上滑过,肌肉一下绷紧,他低头瞧见自家小妹一点都不设防的穿着,好像以前也从未注意到这般不妥。 衬衫式的领口敞开,贴着胸口起伏。 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育成小女人的模样,鼓起的乳房,丝质睡衣被顶出小小两点。 短裤下的腿笔直纤细,隐秘的腿缝处是不可造访的秘密花园 她的声音偏软,与他说话时带着自然的亲昵,湿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流淌的空气围绕着他变得粘稠不安。 声音和神色还要保持常态看不出异样,“三天,录完节目就走。” “啊,这么快啊。”贺望星低下头看向他的手,捏着他手指的骨骼,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失落。 “大哥不好好工作怎么养活我们家的小馋猫?”贺松年反握住贺望星的手指,安抚似的摩擦了下,十七岁少女的肌肤像牛奶,比她的睡衣布料还要柔软丝滑。 “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都瘦了。” “心疼大哥了?”贺松年笑着,心情是可以听出来的好。 “当然了……” 刺眼的光忽然闯入,正在交谈的两人都眯了下眼,看向开灯的方向,是贺松年的经纪人高姐。 “怎么不开灯啊?这么晚还不睡?”高姐疑惑地看向两人,目光在他们身上游走一番,“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贺望星眉头皱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高姐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她往贺松年背后躲了躲,抓着他的手更用力。 “我们随便聊聊,高姐,您早点休息。”贺松年察觉到高姐在他们相握的手上都多看了几眼,但他没有松开,牵着贺望星上了楼。 贺望星的房间在二楼最里侧,贺松年在门口松开她的手,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馋猫,还饿不饿?” “不饿了。”贺望星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楼下,灯还亮着,她压低声音,“大哥,你经纪人有一点凶。” 贺松年的手一顿,“高姐是有点严肃。” 贺望星招招手示意贺松年低头,他照做,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开口,“大哥,那她会欺负你吗?” “你别怕,她要是欺负你,我帮你报仇,大不了不干了,以后我养你。”她说得又怂又坚定,贺松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 “好啊,大哥以后就靠我们星星罩着了。”贺松年没忍住,搂住贺望星的肩往自己怀里带,心脏跳得快要超负荷。 “你也不要逞强,不开心受委屈了不要一个人承担,要告诉我,告诉贺知屿。”贺望星顺势搂住大哥的腰,感受到他一瞬的僵硬,但她没留意,一心只怕自家温和好脾气的大哥被剥削压迫。 “嗯。”他收紧手臂,鼻尖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压抑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想法。 为了她,都没关系的。 03.大哥身上好硬 好像有很久没这么抱过大哥了,胸膛紧贴着胸膛,整颗脑袋埋在他怀里,贺望星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大哥的胸肌劲瘦而有力,耳边可以听到他心跳的节奏,脸颊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后脑勺忽然被掌住,贺望星被他拉进了房间,“让我看看小妹今天怎么被老师批评了?” 贺望星脸一红,“你不要看了,好丢人的。” 错得不堪入目的试卷,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犯了那么多愚蠢的错误。 “大哥还是看得懂的,可以帮你分析分析。”他摸着贺望星的脖子,指腹感受到她颈后的骨骼。 贺望星挣扎了一下,仰头看他,“那你不准笑我,我很少考那么差的。” “不会的。”贺松年拍了拍她后颈,松开手让她去拿那张试卷。 他们在她的书桌前坐下,一张试卷摊开在桌面。 五六道红叉很显眼,比起她平时只错一两道甚至全对还是有差距的,她对自己要求严格,老师也对她寄予厚望。 贺松年入圈以前也是高考种子选手,迫于压力才不得不放弃,但这么多年学习能力和基础还是在的。 “这里,你总是忘记换算。”他点着其中一条,又敲敲她的额头,“怎么这种低级错误也会犯?” 贺望星揉着额头,“你说过不笑我的。” “嗯,我的傻小妹,大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他看着她笑,眉毛微挑。 “大哥!”贺望星气呼呼地想上手去打他,但由于屁股坐得太靠椅子边缘,半个人滑下去,只好手忙脚乱地抓住大哥。 上半身倚到他怀里,领口敞开更大,少女发育得很好的乳房线条,还有前端挺立的一小颗跃出来,隔着衣服贴近他的胸口。 贺松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喉结微动,他拉住她的胳膊想把人拽起来,怎料她攀着他的脖子紧紧搂着他。 以防她摔下去,贺松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往上一抬。 那双腿就缠住了他,变成面对面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又短又薄的布料仿若无物,大腿皮肤接触着,贺松年心下节奏慌了好一阵。 贺望星只继续搂着他,“大哥,你也欺负我。” 不安分的小屁股无意识地动了动,贺松年被蹭得瞬间就硬了,鼓胀的性器贴上她的腿心,顶到很柔软的一处。 “嗯……大哥你身上好硬!”贺望星忽然叫一声,挪着屁股想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但好像哪里都很硬,戳得她很不舒服。 贺松年感受到血液沸腾,几乎要烧起来,实在受不了地拍一下她的屁股,“不要乱动。” 清脆的啪一声,贺望星怔住,声音委屈,“大哥,你打我……” 没把握好力度,贺松年也有点慌,他的手轻微颤抖着,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那软弹的触感。 好想,再拍一拍揉一揉捏一捏,也听妹妹再叫一声。 她好像要从他腿上滑下去,贺松年无奈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掌下的一截细而软,他用力扣住,“谁让你不乖?” 明明小时候他都是让她随便抱的,贺望星泪汪汪地看着他,像被主人教训的小狗无辜地睁着大眼睛。 贺松年总拿她没办法,放柔声音,“打疼了?” 其实也不疼,只是腿心撞到他身上硬硬的,被顶得有点麻,陌生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夹了夹腿,没被短裤遮住的大腿贴着大哥的,皮肤燥热,好像出了汗,黏黏腻腻的。 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贺望星就点点头,“好像有点。” “是大哥不对,大哥帮你揉揉。”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屁股打完就算了,揉算是怎么一回事。 贺望星却没反应过来,她还在回味自己身上怪异的感觉,明明起先是不舒服的,但怎么现在越来越想往大哥身上蹭,磨掉那些酸麻的感觉。 “嗯,大哥,好像有点麻。”贺望星低下头,注意到大哥裆部异样的鼓起,而自己正坐在那上面。 贺望星一瞬间明白过来,青春期对两性的关系已经有了最初的印象,班级里的男生女生早就暗地里或明目张胆地说那些词汇。 没见过男孩子的生殖器,但她此刻琢磨过来,自己正坐在大哥疑似已经硬起来的阴茎上,先前甚至拿自己小穴蹭了蹭。 脑袋炸掉一样,大哥还说要帮她揉屁股。 似乎有很多抓不住握不紧的东西在往下游走,拉扯着她,明明知道应该赶紧从大哥身上起来,贺望星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往上面坐。 “嗯……” 手掌贴到屁股上时,她没忍住哼出了声。 有力而燥热的掌心轻柔地捏着被打的臀瓣,指尖还会不小心擦过臀缝,引起颤栗般的痒,她就会扭一下。 “大哥,不要,不用揉了……”贺望星皱起眉,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奇怪。 贺松年应一声,却没松开手,抱着她的屁股站起身。 忽然换了一个姿势,贺望星感觉自己要掉下去,慌乱地用腿缠住大哥的腰,手臂紧紧圈住大哥的脖子。 胸口的柔软全部挤压到贺松年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鼻腔满是小妹身上的味道,不知道用的什么沐浴露,闻起来这么甜。 下体也贴到一起,柔嫩的腿心穴肉撞上硬硬的一根,贺望星没抑制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 之前写得太清水了,感觉有点乏味,没写出想要的那种感觉,又尝试着改了改,流眼泪,就想搞个h怎么这么难呢! 04.难得在家,送你上学。 男性的肌肉紧张地绷起,骨骼坚硬有力量,走动间他的胸膛隔着布料与她的摩擦。 落在耳边的呼吸声粗重,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快速激烈。 贺望星只觉得昏昏沉沉,脑袋发懵,她不知道大哥要干什么,下一秒自己就被摆到床上,陷入柔软的被窝。 大哥的手和温度抽离,仿佛一下带走她身上的力道与支撑,留下一个空落落的茫然的自己。 “不早了,快睡吧。”嗓音低哑,颗粒感摩擦过耳道,引起她一阵颤栗,笨拙地点了点头。 走前,贺松年不忘帮她盖上被子,关掉房间的灯。 眼前一片黑暗,贺望星感受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以及逐渐燥热的体温,从耳朵到脸颊,从脖子蔓延到全身。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到被子里,怎么也无法抚平这突然的变化,同时察觉到双腿之间奇怪的感觉。 黏腻的,温热的,在缓缓地往下流。 贺望星僵住了,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敢动,想起刚才与大哥贴近摩擦的部位,热得无法呼吸,脑袋更是一团浆糊。 还有屁股,大哥手掌的触感似乎久久散不去,痒痒的。 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从贺望星记事以来,大哥就是她记忆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们是重组家庭,贺知屿和贺望星的父亲在她出生之前就走了,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能力不济,后来经人介绍和贺松年的父亲在一起。 继父温厚老实,对他们俩都很好,大哥对多出来的弟弟妹妹也不排斥,反而尽力保护。 所以贺望星的童年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意外是在贺望星十二岁时发生的,外出的夫妇二人在江边遭遇车祸,连尸骨也没能打捞上来。 一夕之间噩耗传来,兄妹三人的家摇摇欲坠。 彼时贺松年已经成年,他成绩优秀,原是种子选手,却放弃了高考,选择走了另一条路。 那几年,是大哥为他们遮风挡雨,少年清瘦的臂膀被迫成长为丰满羽翼,在黑暗泥泞里走出光明坦途,才有如今的无忧。 每当回忆起那段昏暗时光,贺望星都决定要对大哥更好一点。 想到这里,贺望星摒除心里杂念,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依赖大哥了。 这一想就是迟迟无法入睡,贺松年也是。 不知道是家里隔音效果不好,还是贺望星刻意关注,隔着一堵墙,贺望星听到他进出的声音,浴室水流淌过。 可他明明已经洗过澡,为什么还不睡? 声响持续了半小时才安静下来,可贺望星一整夜都没睡好,这就导致次日起得艰难。 高三生早上到校时间早,闹钟六点就响了,困是真的困,但起也必须得起,她萎靡不振地下楼,嗅到饭香瞬间打起精神。 早饭是二哥准备的,皮蛋瘦肉粥,鲜香美味。 贺知屿这个人虽然一身臭脾气,但对妹妹的饮食起居还是很妥帖关照的,他作息规律,厨艺一绝。 粥的温度凉得刚刚好,方便贺望星迅速解决。 喝完,她仰头看向楼上。 贺知屿起身挡住她的视线,“再看要迟到了。” “……”一大清早贺望星不想跟他怼,拎起书包准备换鞋出门。 时间充足,贺望星并不着急,但她没想到自己磨蹭着磨蹭着等到了大哥下楼,他穿了一身短袖和运动裤,看着休闲惬意。 他刚洗漱完,额前发丝湿了几根,下巴上还挂着水珠,呼吸间薄荷味的牙膏味道清新提神。 贺望星侧头看见他俯身靠近,不禁愣在原地,脑子里昨夜的画面与感觉卷土重来让她变得不自然,她惊讶的看着他从鞋柜里拿了双鞋出来,“大哥,你要出门吗?” “难得在家,送你上学。”贺松年笑着,凑近在贺望星耳边道。 他下巴上的那滴水终于落下,贺望星感觉到脖子一凉,微微瑟缩,凉意往衣领下浸润去。 大哥说话间气流微动,搅乱她耳边知觉,带起微妙的痒,连着半边身子如同过电般,僵硬酥麻。 还没来得及反应,贺知屿一盆冷水就浇过来,“贺松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个明星?” 贺望星揉了揉耳朵驱散那种感觉,意在掩饰,“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家长接送。” 她迅速出门,“大哥再见,你在家好好休息。” 人没影了,贺松年还站在门口,贺知屿冷不丁来一句,“平时出门也没见她跟我说再见。” 贺松年笑道,“哟,我们二哥一大早就吃醋啊,好酸呐。” 贺知屿冻着脸收走碗筷去厨房洗碗,“粥在锅里,自己盛。” —— 为兄长和小妹操碎心的二哥:没一个省心的。 接下来几章都在做一些删减和增补,最近依旧不能稳定更新,主要还在忙考试,抱歉~ 05.你要给我找个大嫂吗? 刚到学校,蒋筝就凑过来,“宝贝儿,你终于来了!” 贺望星还未坐下,蒋筝一直盯着她的脸,忽然打趣道,“有什么喜事吗,这么开心?” “也没什么,就是我大哥昨天回来了。”贺望星把包里的书和试卷往外拿,抿着唇压下嘴角,有这么明显吗? 英语课代表正好来收卷子听到这话,“贺望星,你还有哥哥啊?” 蒋筝也惊讶,“亲哥哥?没听你提过诶?” “有空再跟你讲。”他们家情况略微复杂,不太方便明说,贺望星拿出英语试卷交给陈司煦。 蒋筝一把按住试卷,“等等等等,借我抄一下,昨天的题实在是太难了!诶!陈司煦你干什么!” “自己做。”陈司煦抽走贺望星的试卷,不理会蒋筝的骂骂咧咧,走前对贺望星回以一笑。 蒋筝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不对劲不对劲,为什么他对你那么温柔?” 贺望星也笑,“因为我交试卷及时,我还记得答案,我来帮你看题。” 她抬手戳戳蒋筝快要炸掉的小脑袋,“你的小脑袋瓜里能不能装点学习。” “太难了嘛!”蒋筝感激涕零地抱住贺望星的胳膊,“还好我有宝贝儿。” 一上午很快过去,肚子早就饿了,贺望星和蒋筝手挽着手出校门,正商量午饭吃什么。 停在路边的车响了一下喇叭,两个女孩子看过去,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带着墨镜的脸。 “大哥!” 车流人群不息,贺望星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贺松年拿出几根草莓味棒棒糖递过来,“来接我家小学生去吃午饭啊。” 阳光跳动在他指尖,晒得人发烫,贺望星接过棒棒糖,触碰到他的手指,竟引起细微颤抖,又勾出昨晚回忆,脸不自然地红了一瞬。 贺望星把棒棒糖分给蒋筝,然后抛弃她跟着最爱的大哥出去吃饭了,她咬着棒棒糖坐在副驾,脸上憋着笑,“大哥,刚刚我同学说你长得真帅,很像明星。” 贺松年一本正经地客气,“怎么不喊她一起?” “她胆子小,见到帅哥会害羞。”贺望星数着剩下的棒棒糖,继续说,“她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说这句话时,贺望星看了眼贺松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随意地点了点,视线专注地看着前方,“你怎么说的?” “唔,我说不知道,对哦大哥,上次还看到你和那个很漂亮的女明星传绯闻了,真的假的?”贺望星想了一下女明星的名字,有点拗口,“夏寻沐?夏沫寻?” “夏沐寻。” “哦,对对对,我们班挺多男生喜欢她的。”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绿灯刚过,红灯亮起,贺松年停下车,看向贺望星。 “还行吧。”贺望星咂摸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这话应该我问你,大哥你喜欢她吗?你真给我找到大嫂了?如果你喜欢的话,那我肯定也喜欢!” 她回忆了一下夏沐寻的长相,典型的明艳大美人,配她超级帅气的大哥,颜值也够。 “她长得很漂亮,好相处吗?” 红灯结束,绿灯启动,贺松年重新看向前方,语气淡淡,“不熟,都是炒作罢了。” “那你问我喜不喜欢?”贺望星看着自家大哥的侧脸,下颌线条分明,太阳穴边的痣在光下若隐若现。 “关注一下我小妹的喜好。”他嘴角动了动,让语气变得平常随意,“很希望有个大嫂?” “有的话当然也挺好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大哥喜欢。” 贺望星最喜欢大哥的一点原因就是他脾气好,相比于贺知屿成天到晚僵着的那张臭脸来说。 从小到大,大哥都会满足贺望星的任何要求,当然那些无理的要求大哥会在事后同她认真讲道理,也从不会敷衍打发她。 如果大哥有女朋友,那一定会是一个好男友,未来也会是好丈夫,好父亲吧。 贺望星也会好奇大哥喜欢什么样的人。 同时心里还有一些诡异的酸涩,大哥谈恋爱之后会不会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 但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狭隘太小气了,大哥那么好,他有了心爱的女人,把更多的感情给爱人,她应该开心祝福。 一定是她太习惯依赖于大哥了。 挥去那些怪异的感觉,贺望星笑意盈盈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小妹最喜欢的明星是谁。” “是谁?”贺松年做好心里建设,不论贺望星说出谁的名字,不管是他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都要保持风度,以后在工作中遇到也绝不能针对人家。 “那当然是——”她拖长音调,故作神秘。 贺松年的手不自觉收紧,又放松,直到她说出自己最熟悉的名字。 “贺,松,年!” 贺望星看着他明显上扬的嘴角,感觉今天的草莓味棒棒糖格外甜。 车子在老城区停下,偏僻破旧的道路,灰扑扑的水泥墙,下车后贺松年不忘给贺望星戴上口罩帽子,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居民区。 小时候常来吃的鸭血粉丝店仍在开,只不过掩藏在居民楼里,不熟悉的人很难找到。 学校附近那家也只是这家的代替品。 他们点了两碗招牌粉丝汤,坐在角落里等上菜。 贺望星很久没和大哥出来吃饭了,从他火了之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别提一起外出的机会。 像这样面对面坐着都好像成为一种奢侈,此刻他抽了几张面纸擦试着桌子,低头时额前刘海垂落,贺望星就很想帮他撩开。 上菜的速度很快,老板还送了两块酥油烧饼。 贺望星迫不及待地动筷子,冒着热气的鸭血粉丝第一口就把她烫到,她吐着舌头舍不得松口。 “别急,没人跟你抢。”贺松年笑着看她迫不及待的样子,抬手帮她要了一杯酸梅汁。 心满意足地吃到心心念念的味道,额头冒出汗,墙上的老式电风扇嘎吱嘎吱地吹过,像是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 还是那个味道,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而改变。 大哥也仍旧是记忆里那个耀眼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就连周围声响都是如出一辙的嘈杂,琐碎而温馨的人间烟火。 白色的热气把对面的人影变得模糊,贺望星听到大哥的声音,“明天要不要来看我录节目?” 她还没见过大哥工作的场景,演员或者明星是如何拍摄,事关贺松年,贺望星都很好奇,她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但真去了,贺望星又有点后悔这个决定。 —— 补充:二哥只有纯纯兄妹情,也不会写爱情线~ 06.大哥你脱衣服干什么? 说是去看贺松年录节目,其实只赶得上一个收尾。 节目从白天录到晚上,这天是周五,贺望星白天要上课,但不用上晚自习,下了课才可以过去。 还好去得晚,不然贺望星得无聊死,现场人多,贺松年要录节目顾不上她,她就只能和表情严肃,冷冰冰,凶巴巴的高姐四目相对。 就连贺松年抽空来与她说话,高姐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俩。 于是贺望星想去拉贺松年的手转而扯了扯他的衣摆,“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贺松年一怔,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被划了一道血痕,断断续续,不太起眼,也没什么感觉。 “没事,应该是在哪不小心蹭到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不甚在意地摸了下,已经有些结痂。 “饿吗?饿的话我让小李带你出去吃饭。” 贺望星摇头,“我等大哥结束一起吃。” “好。”他习惯性地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动作和表情充满了温柔爱抚。 待他离开,贺望星看见高姐走了过来,就算面无表情也让人犯怵,“松年的妹妹,贺望星,我没记错吧?” “是的,高姐,怎么了?”与她对话,贺望星莫名紧张。 “今年高三?” “嗯。” “成年了?” “刚满十七。” 一句接一句的问话让贺望星不自觉地捏着手,高姐询问的语气实在让人不怎么舒服。 高姐点了点头,“那也不小了,我想你应该懂,你们虽然是兄妹,但也要注意保持距离,尤其你大哥是公众人物,更应该避免有人口舌……” 一时间,贺望星有点懵,不知该作何反应。 “像昨晚那种情况,私下里你们如何我管不着,但明面上我希望以后不要发生,至少在能被有心人看到的情况下不可以。” 昨晚那种情况,是什么情况? 贺望星有点迷茫,是指她和大哥在厨房么? 可她只是喝了一瓶酸奶,和大哥说了几句话,以及牵了大哥的手。 所以是不可以牵手吗? 直到高姐离开,贺望星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闷闷不乐的。 节目九点多结束,贺松年与其他人打完招呼,视线看向角落,他的小姑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近了贺松年才发现贺望星情绪不对,脸上虽然是笑容,但很勉强,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恰巧被躲开了。 手刚抬起,贺望星就转身往出口走,“大哥,好饿啊,我们去吃什么?” 贺松年只好放下手,指腹摩擦,有点空落落的,他跟上去,看到她摸着肚子,有点颓丧无力,好像是真饿了。 也是,都这个点了,肯定得饿,不开心是对的。 贺松年懊恼自己怎么能忽略这个,语气更柔,“小妹想吃什么大哥就吃什么?” 可是这个点也没什么可吃的了,生意最旺的就是烧烤和火锅,但显然都不是贺松年的最佳选择。 贺松年录了一天节目有点累,就让小李开车,他和贺望星坐后座。 车上放着贺望星的书包,正好隔在他们中间,他皱了下眉,把包拿到一旁。 贺望星纠结了好久,“要不我们回去吧,说不定贺知屿给我们留了饭。” “让我们小妹回去吃剩饭,这事大哥可做不出来。”他轻笑,看向驾驶座的小李,“去城东吧。” “好嘞,哥。” 车子转换方向,贺松年拿出车上准备的卸妆水卸妆巾,很熟练地擦干净脸上的妆容。 头发没做复杂的造型,可以不处理。 衣服还是录制节目的统一服装,他毫不避讳地抬手脱掉。 而自从上车就沉默了一路的小妹在这一刻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大哥,你脱衣服干什么?” 他未作反应,小李倒先笑了一声,随后克制住。 贺松年只见贺望星先偏过头去,她的脸印在车窗上,但看不清楚表情,他一声叹息,“小妹长大了,看见大哥还害羞了?” 如果今天高姐没找她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以及昨晚兄妹间不经意过界的事情,贺望星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该用不一样的目光来看大哥了。 因为定期健身保持的身材,精瘦但有力的肌肉,充满男性气息,他越坦然,就显得她越不自在。 胸口起伏,炙热的温度挤压着她。 贺望星没回答,她总不能当着他助理的面就把高姐说的那些话全告诉他吧。 也不能说,他单纯可爱的妹妹对他有了两性的欲望。 贺松年从包里翻出一件短袖穿上,阻隔了那些赤裸,也意识到小妹不开心的原因还有其他。 但先前去找她说话时还是好好的,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挪过去,靠近贺望星一些,像任何一个普通兄长靠近妹妹关切妹妹那般,“是谁惹我家小妹不开心了,告诉大哥好不好?” 07.别生大哥的气好吗? 距离足够近,贺望星可以通过映在车窗上的影子辨别出贺松年脸上的表情,视线交汇,她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他却恰好凑近,鼻尖撞上鼻尖,贺望星心口一跳,下意识往后仰。 “小心。”贺松年掌住贺望星的后脑勺,她就这么直直地撞到他手心,掌心的温度从发根侵袭灼烧着她。 空气不自然地流动,直到贺松年撤回手,也与她拉开距离,贺望星都还惊魂未定。 她说不清为什么对于大哥的靠近变得敏感惊慌,总是想起那晚,紧贴在一起的触感与身体发出的异样信号。 车内光线昏暗,可以遮掩微妙的难以识别的情绪和小动作,“没有不开心啊。” 贺松年定定地望着她,深色的瞳仁温柔专注。 “是因为大哥没顾得上跟你讲话吗,这件事大哥确实考虑欠妥,不应该让你过来干等着的。”他眉眼低垂,浓浓的歉疚。 “不是啦。”贺望星捏了捏手指,感觉自己好奇怪,害怕大哥的靠近,但又不舍他距离自己那么远,只好欲盖弥彰,“我就是饿嘛。” 贺松年没再多问,不着痕迹地观察今天状态格外不对劲的小妹。 车停在城东小吃街,贺望星有些惊讶地看着贺松年,“大哥你也要下车吗?” “当然了,不然我带你来这儿干什么?”他把发型弄散戴上棒球帽,遮挡住上半张脸。 “你不怕被拍吗?” 贺松年曲起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傻小妹,你大哥还没火到不敢上街的程度,要被拍的话,昨天中午带你去吃饭的时候就被拍到了。” “哦……”贺望星有些迟疑,昨天他还戴着墨镜呢,整体看着也比今天平民,“干嘛又说我傻。” “好,不傻。” 下车后,小李把车钥匙给贺松年,他不参与兄妹两人的夜宵,准备打车回去。 贺松年很自然地牵起贺望星的手,感受到她一僵,随后掌心的手抽出,他错愕低头,“怎么了?” “热……”贺望星欲盖弥彰地在衣服上搓了搓,“都是汗。” 可明明两只手,一只干燥,一只冰凉。 贺望星走进夜市,寻找她心仪的小吃摊。 平时没什么机会吃这些,一是没时间,二是贺知屿说不卫生。 现在她可以放开了肆意点,很快手里拎满了炸串煎饼和奶茶,和贺松年边走边吃。 她也是真的饿惨了,这些吃完了还不够,又点了一份鸡翅包饭,嘴角全是莹亮的油顾不上擦。 吃完最后一口,贺望星心满意足地抬头,只见大哥一脸笑意,随后他抬起手,柔软的纸巾一角落在她唇上。 “我自己来。”她伸手接过纸巾,随意地擦干净嘴巴。 明明自己的动作更用力,却仿佛还残存着大哥指尖轻柔的触感,酥酥麻麻,隔着纸巾也被电到。 贺望星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奇怪,她抬眼看向大哥,他一脸正色,就显得她很罪恶。 一时分辨不出这些情愫的来源,只好权当是吃饱喝足后的错觉。 “饱了没?”贺松年提了提手上没吃完的章鱼小丸子,烤冷面和奶茶,“还要不要买点别的?” “饱了,不要了。”她吃得有点撑,走路都变缓慢了。 “可别再像前天晚上一样,偷吃的小馋猫。” 他不提还好,一提贺望星又觉得不对劲。 贺望星看到贺松年已经就着她吃剩的签子戳了一颗章鱼小丸子咬了一口,奶茶她嫌酸,吸管是她用过的,他也会继续喝。 更别提小时候,她把不爱吃的菜全夹给大哥,喝水用同一个杯子,甚至更小的时候睡过一张床,还有听别人提起过的未记事时大哥给她洗过澡。 明明以前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对味,贺望星制止自己继续往下想,她一定是被搞得有点敏感。 贺望星把注意力分散到周围,才发现除了小吃还有很多卖手工制作的小摊贩。 编织玩偶,毛绒玩具,还有漂亮的小夹子,小项链。 贺望星步伐渐缓,看得有点入迷,接着听到大哥在她耳边问,“有喜欢的吗?” “全买下来都可以,大哥有的是钱。” 听到这样的话,先前乱七八糟的情绪烟消云散,她眼里满是雀跃,“真的吗?” “当然。”贺松年点着头,就算她要整条街,他也得想方设法给她弄到。 但贺望星不会真的让大哥全买下来,这样太浪费,也没必要,她埋头在若干可爱的小东西里挑花了眼。 贺松年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她挑,最后她选了一个钥匙扣,是编织的橘子头,画了呆呆的圆眼睛。 回到车上,贺望星迫不及待地把钥匙扣挂到书包拉链上,嘴角的笑容是今晚最真心实意的。 小李不在,依旧是贺松年开车,贺望星坐副驾,她一直低头玩弄着新的钥匙扣。 “小妹现在开心吗?” “开心啊!”抛开高姐对她说得那些话,贺望星觉得一整天都很开心,尤其是大哥帮她买了可爱的橘子头挂件。 “那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贺望星一顿,正想说没什么,又听见他说。 “怎么突然避着我?” 他还是察觉到了啊,贺望星抠着安全带,避开平时习惯的动作反而有点奇怪,是她的情绪表达太明显了吗? 果然,她对大哥的依恋还是太习以为常了。 “是大哥做了什么不好的吗?别生大哥的气好吗?” 08.冷热 “没有生你的气……” 温柔攻势对贺望星是最致命的,那点斤斤计较的酸涩和不是滋味很快就败下阵来,她低头小声地把高姐说的话告诉他。 像小时候挨老师批评那样,回家向他控诉找他告状。 以前他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现在……贺望星小心翼翼地看他专注开车的侧脸。 听完缘由,贺松年失笑,“我的傻小妹,我是大哥还是她是大哥?” “当然是你!” “那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你的……” “那不就得了。”等红绿灯的间隙,贺松年腾出一只手又去揉贺望星的头发。 烦恼一晚上的事情得到解决,落到实处的感觉让贺望星变得轻松,还好,大哥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贺望星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哥的亲昵触碰,他们之前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就算有一些偏颇,只要她纠正过来就好了。 青春期的躁动,谁都会有的,大哥对她这么好,相信他不会怪罪妹妹的不懂事的。 很快回到家,贺松年停好车,一手拎上贺望星的书包斜挎在背上,另一手去牵她的手。 和小时候很多个接她放学回家的晚上一样。 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下寂静,明明夜里偏凉,手心却还是出了汗,但贺望星不想松开。 大哥明天又要走了,贺望星舍不得。 工作原因,他很少回来,见面都是奢侈,贺望星明天上午不用去学校,就更珍惜这样的时光。 “大哥,我们晚上看电影好不好,贺知屿把投影仪修好了,我们可以去试试。” 贺松年自然说好。 回了家不出所料,贺知屿已经睡了,贺望星跟贺松年说好洗完澡再去三楼的家庭影院。 兄妹三人的房间和书房都设计在二楼,三楼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这几年贺知屿把最大的那间改造成了家庭影院,想着阖家团圆有氛围感,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实施。 贺望星也很少上来,她开了灯,一圈暗淡的橘黄色,她走过去研究怎么开怎么播放,等她弄好在纠结看什么电影时贺松年才进来。 “大哥,你想看什么?”指尖滑过一排排影片名,最后停在一个很有名但是她没看过的电影上,“这个怎么样?” 贺松年已经走到贺望星身后,他身上带着水汽,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贺望星嗅了两下。 他的音色在夜里沉沉的,像悬在叶子尾端的露珠,随时会坠落。 脖子上有凉意,贺望星偏头发现他还洗了头,没吹干。 “大哥,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啊?” 室内开了空调,水珠的温度很凉,贺望星摸了摸脖子,想起早上出门前,相似的位置也落了他脸颊上的水珠。 明明是凉的,可奇怪的燥意却窜出火苗。 “没事。”他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点开贺望星选的那部电影,“就这个吧。” 周边的灯关掉,只余屏幕的光亮,贺望星和贺松年窝在舒适的沙发座位里,动作间胳膊和腿会触碰到对方。 贺望星这才注意到大哥今天穿了长裤。 可能是怕冷吧,没过多久贺望星就理解了大哥,她把腿蜷缩到沙发上,整个人往贺松年身旁凑。 冰凉光滑的皮肤触碰到贺松年,他仿佛被定住,目光也不动,“怎么了?” “大哥,好冷啊。”贺望星搓着手,任影片里阳光明媚,她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松年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但还是无济于事。 没什么心思看电影,贺望星去摸贺松年的手,“大哥,我手好冷,脚也好冷。” 他的手很热,但不似之前那般干燥,似是有汗,贺望星疑惑,“怎么回事,大哥你还嫌热吗?” “嗯,有点。”他握了握贺望星的手,起身出去,回来后给她拿了一条毛毯。 贺望星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怕热着大哥,又往旁边挪了挪,但一个人总不产热,最后还是屈服地挪回大哥身旁。 贺松年的身体带着热意,总也降不下去,无奈地伸手帮贺望星捂手暖脚。 他的手指滑过贺望星的小腿触碰到脚踝,她感受到有奇怪的电流经过,脚趾不禁缩了一下,她急急收回脚,只将手伸过去,“算了,大哥,还是捂手吧。” 丝滑的绸缎从手中溜过,贺松年握了握手,将贺望星整个人抱过来,让她侧坐在他腿上。 “这么冷吗?”她小小的一个在他怀里,毛绒绒的发顶看着很乖,因为冷而轻微颤抖。 贺松年包裹住她的两只手,摩擦揉捏,温度几经转换,电影居然过了半。 心猿意马地听着电影台词,贺望星半天也想不起来刚刚男主角说了什么让女主角哭得那么伤心,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贺松年身上。 温暖的体温,安心的怀抱,她任由贺松年握着自己的手,取暖的毛毯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下去,但显然已经不需要。 因为被搂在大哥怀里,她也跟着发烫,不知道是太舒服还是电影太催眠,贺望星迷迷糊糊有了困意,迷离之际有些疑惑,大哥怎么洗了澡还要系腰带,硌得她好疼。 —— 小妹:对不起大哥,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大哥:求之不得。 09.好像一个吻 睡梦里好像是无意识的,贺望星想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手臂环上大哥的脖子紧紧搂着,头枕在他的肩膀,鼻尖满是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 他的头发已经干了,发尾偏长,扫过贺望星的脸,有些痒。 贺望星又动了动,屁股那块怎么都难受,硬邦邦的东西硌着自己,大概是嫌她不安分,腰忽然被按住再不得动弹。 有力的掌心,温度炙热,几乎要烧灼掉衣服烙印在她的皮肤,贺望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在大哥怀里睡着了。 直到有什么东西戳到柔嫩的腿心,贺望星皱了下眉呻吟一声,有点疼,又有点酸,还有点爽。 是什么? 让她一下就浑身软得不行,酥酥麻麻的挑起这些天刻意隐藏的躁动欲望,瞬间有些迷失,渴望贴得更近一些。 是在做梦吗?贺望星有些昏昏沉沉,大胆地挪过去,凭借本能去摩擦,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听到一声低哑的叹息。 熟悉又陌生的音色,在肆无忌惮的梦里让她猛然回过神来,僵直了身子,紧张地夹住腿,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急促流过。 次日醒来,贺望星发现她睡在了自己床上,思绪还有些混乱,关于电影,关于昨晚,还有关于似梦非梦的羞耻。 电影到最后讲了什么发展成什么样她毫无所知,只记得搂着大哥越贴越近,最后陷入了“甜蜜的温柔乡”…… 在床上翻了几个来回,贺望星才洗漱下楼。 餐厅里,大哥和二哥正面对面坐着,听到动静,两人看过来,贺知屿木着脸,“赶紧吃早餐。” “知道了,急什么。”贺望星懒得理他,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大哥。 贺松年嘴角依旧挂着宠溺的笑容,一身干净清新的浅色家居服,看着温和无害,更添一份贺望星心里的罪恶感,她居然把大哥当做春梦意淫的对象了。 “实验室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贺知屿收好自己的碗筷,收拾东西出门了。 贺望星已经坐到大哥旁边,只顾着吃早饭,象征性地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上午不用上课,可以不用吃得那么着急,贺望星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贺松年在旁边回复消息。 他似乎遇到了什么问题,贺望星注意到他的眉头逐渐皱起,“大哥,怎么了?” 贺松年按灭手机倒扣在桌面,掩藏其他情绪,只淡淡笑着,“没什么,就是公司那边安排了新行程,可能得早点走。” “这么突然啊,什么时候走?”贺望星的情绪低下去,不舍地看着他。 “一个小时之后,公司派车来接。”贺松年察觉到贺望星的情绪变化,也低了头,“抱歉,大哥太忙了,没办法多陪你。” “赚钱重要嘛,毕竟大哥还要养我们。”贺望星用他说过的话自我安慰着,“但是你也不要太累,我和贺知屿都会心疼的。” “嗯。” 贺望星收拾了碗筷洗干净后,想着去帮大哥收拾行李。 但他回来时就没带多少东西,他好像什么都不缺,贺望星也给不了他什么。 最后她只站在大哥房间门口看着他简单地整理了下房间。 大哥房间的布局和她的是对称的,但东西没她那么多,毕竟他回来的次数也少。 贺望星挪进他房间,“大哥……” 声音委屈,带着不舍,贺松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看她,“怎么了?” 贺望星抬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仔细想了想,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只能给你一个拥抱。” 贺松年稳住身子,回抱住她,脸低下去,呼吸喷洒在她颈肩。 这一次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回来。 高三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考试和试卷,贺望星不知道两个哥哥怎么熬下来的,她反正是精疲力尽。 但偏偏还有闲暇思考别的,她动了动酸痛的脖子,抬手揉着。 那股似有若无的感觉又出现了,温热的,柔软的,像刻在皮肤上,反复提醒着她。 贺望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天的拥抱,大哥好像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轻轻柔柔,一触即离。 仿佛只是无意的触碰。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但只要回忆起,贺望星就感觉那里有奇异的酥酥麻麻,隐秘地挑起血液的沸腾。 但她还没深究清楚那到底是何意味,一只手在她桌面敲了两下,是陈司煦。 与她对视时少年似有不自在,“英语老师找你。” 贺望星点点头,起身去办公室。 是英语演讲竞赛的事情,贺望星的英语口语不错,高一高二都参加了,也拿到了不错的奖项,所以英语老师希望她再参加一次拿个奖。 这其实不费时间,贺望星想了想答应了。 下节是高三为数不多的体育课,但今天有体测,操场上的同学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 贺望星也不喜欢跑步,但终究要面对,跑完八百米后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沿着操场边缘一步一步缓慢地走。 喉咙像冒烟,只想回去喝水,四散的人都歪歪扭扭,难免有碰撞,贺望星没站稳,被旁边的男生撞得歪向一边。 胳膊被人扶了一下,背部好像贴着那人的胸膛,汗水与男生的气息浓烈。 贺望星炸毛似的,警觉地避开,但还是不忘道谢,“谢……谢。” “没事。”陈司煦松了抓住贺望星的手,目光沉沉地看了她几眼,随后离开。 明明他帮了自己,但贺望星莫名其妙感觉有点怪,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过于近的距离,以及隔着衣服贴到一起的温度。 让她觉得不舒服。 和大哥二哥的触碰,完全不相同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然而枯燥乏味的生活下总能催生出许多八卦与暧昧心动,青春期的少年们躁动不安,只是多说几句话靠得近一些就被起哄有什么关联。 贺望星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就莫名和陈司煦捆绑在一起。 明明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贺望星只是从陈司煦座位旁边经过,都要掀起一阵奇怪的叫声。 10.刚刚好接到她 烦死了。 无聊的起哄声让贺望星眉头紧锁,每当她一脸正经地让大家不要再说的时候,总有人调侃她是不是害羞了。 泛红的脸不是羞的,是气的。 贺望星不想放任事态发展,明明已经尽量避免和陈司煦接触,可还是会有很多人把他们牵扯到一起。 数学课上,老师找两个同学上黑板做题,其中一个点了陈司煦,在寻找另一位同学时。 贺望星的名字此起彼伏。 当老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时,贺望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心一横,“老师,我不会。” 讲台边已经开始板书的人身形僵了一下,场面陷入短暂尴尬,数学老师只好换了个人。 贺望星把头埋下去,郁闷地拿笔在草稿纸上随意涂着,划过的字分明是那道题的正确答案。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蒋筝转过身和贺望星八卦,“宝贝儿,干得漂亮!” “以前我就觉得他对你不一般,但是他光暧昧不表示,这样很讨厌诶!”蒋筝一直对陈司煦印象不好,“虽然他长得还行啦,但是比起你大哥差远了,我们宝贝儿肯定看不上他。” 贺望星早就被这无聊的绯闻弄得头大,起先只当陈司煦是说过几句话的普通同学,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也不知道这毫无缘由的谣言是从哪里造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贺望星一点都不确定陈司煦是什么态度,真对她有意思? 可他从未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对待。 对她没意思?那为什么不反驳那些谣言与八卦? 莫非是不在乎,那样就更讨厌了,贺望星在乎!这件事多多少少都给她造成了一些烦恼。 不过数学课上的那一出还是有用的,她间接点明立场,杜绝了不少无聊的拉扯。 她最近在忙着准备英语演讲比赛的稿子,不想被这些情绪影响,英语老师对她寄予厚望,帮她改稿子,练习,这几天经常弄到很晚,从办公室出来后整栋教学楼都空了。 天气已经转凉,细细密密的雨飘下来,贺望星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缩着脖子加快脚步往回跑。 夜色浓黑,交错的脚步声清晰诡异,四下无人,贺望星生出一些害怕的情绪。 发丝被打湿黏在脸上,她轻轻拨开,视线有些模糊,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出声的时候贺望星还惊魂未定。 “贺望星,你怎么这么晚?” 贺望星眨了几下眼才看清,尽管是她不那么想接触的陈司煦,但相识的人也让她安心许多,“在准备英语竞赛的演讲稿,你呢,怎么这么晚还出来?” 他沉默一瞬,“出来买东西,你怎么没打伞,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贺望星不知道该同意还是拒绝,自己今天在课堂上说那样让人尴尬的话,现在又让他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她一个人走有些害怕,又下着雨。 算了,不要为难自己,她刚想说好,隐约听到了另一个喊自己名字的熟悉声音,循着方向看过去,她看到马路对面撑着伞的身形分明是她最熟悉最想念的。 “大哥?”她惊喜抬脚,刚想跑过去。 隔着一条马路,贺松年的脸隐在墨色里并不太分明,语气温柔,“别跑,我过来。” 他穿过马路,带着清新的安心的气息。 贺望星自然地跑进他伞下,转头礼貌拒绝陈司煦的好意,“谢谢,不用麻烦你了。” 陈司煦捏了捏伞柄,点头离开,“再见。” 一直慌乱的心彻底得到安抚,贺望星挽住贺松年的胳膊,“大哥,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工作结束得早,就提前回来了。”他视线往陈司煦离开的方向看一眼,“同学?” “嗯,碰巧遇上。”贺望星只惊喜于贺松年的突然出现,“那你怎么会来接我?” “看你这么久还没到家,外面又在下雨,我猜你肯定没带伞,就出来了。” 细雨无声,掩盖不了心跳和呼吸,把潮湿的空气变得黏腻浓稠。 “还好你来了,晚上好黑好安静,我有点害怕。”贺望星又往贺松年那里凑近一些,更用力地抓紧他的胳膊。 她不是怕黑的人,但耐不住有些时候的环境以及氛围太过诡异。 “你同学不是在?”贺松年状似无意地再次提起。 “我也是出门之后才遇上他的,你要是再早一点点,我也不会遇到他啦。” “那我还是来晚了。” “不晚,时间刚刚好。”刚刚好解决了贺望星的纠结,她的脚步和心情都变得轻快。 “那就好。”贺松年紧握着伞柄的手渐渐放松,放纵地任由妹妹把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偷偷摸摸擦在自己干净的衣袖上。 11.从未见过的不寻常的红晕 一到家,贺松年就催促贺望星去洗澡,她淋了雨,头发和衣服都是潮湿的。 外面冷,她是一路抖着回来的,等温暖的水流浸润全身,才渐渐回温找到知觉。 僵硬的头脑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没拿睡衣,贺望星只好裹着浴巾出去。 氤氲的水汽在开门时散去,贺望星错愕地看着出现在她房间里的贺松年,“大哥,你怎么在这?” 浴巾只包裹住少女小半的身躯,胸口半遮半掩,再往下一点就是呼之欲出的白嫩乳肉,手臂挡在胸前,抓着浴巾却挤压出诱人的沟,大腿根堪堪被遮挡,长腿并拢,未擦净的水珠沿着身体在缓缓往下流。 画面冲击力太强,贺松年显然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只严肃地看着贺望星的脸,眉头微皱,“给你煮了红糖姜茶,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忘拿了。”贺望星还洗了头,潮湿的长发落在肩颈,衣不蔽体地出现在大哥面前,她扯了扯浴巾,但挡得了上面就挡不住下面。 “先上床,我帮你拿衣服。”贺松年眼神闪烁地侧过脸,担心她感冒,转身去开衣柜门帮她找衣服。 “哦。” 贺望星挪动着脚步往床边走,但很快反应过来,内衣内裤大哥怎么帮她拿啊! “还是我自己拿吧。”洗完澡的热气未消,反而更浓烈,贺望星匆匆忙忙跑向衣柜,企图拦住贺松年。 而他的手刚打开一层抽屉,属于少女的各色的内衣裤,蕾丝,花边,小蝴蝶结。 骨节分明的手顿住,也不自觉红了耳朵。 贺望星一把合上抽屉,挡在他面前,推着人往外走,“大哥你先出去啦……” 脸涨得通红,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贺望星一个踉跄扑向贺松年,他顺势扶住。 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觉不妙。 衬衫布料偏凉,摩擦着光裸的少女皮肤,贺望星艰难低头,差点要直接晕过去,她羞耻地闭上眼,感到自己的世界在迅速土崩瓦解,不知此刻自己该松手还是继续抱着。 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堆在脚边,两团乳肉挤压在他的胸口,湿漉漉的头发沾湿他的衣服。 而自己的小腹压在他身上,似乎有什么在膨胀,慌乱失措中,贺望星无暇思考那是什么。 按理来说,她应该松手,可一松开不就等于都被大哥看光了吗? 但这么赤裸裸地抱着他不是更奇怪? 冰凉的物件滑过身体,是贺松年袖口的金属袖口,贺望星不禁哆嗦几下,声音也抖,“大哥……” 耳边的呼吸声粗重,颗粒感摩擦着耳蜗,贺望星想抬头去看大哥是什么表情又不敢,只好欲哭无泪地在他怀里装尸体。 “先松手。”贺松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触碰到细腻光滑的皮肤,又有些疯狂,让人痴迷的触感,真想就这样一直抚摸着。 “嗯。”松开的瞬间,贺松年立马转过身。 颤抖的手暴露他的紧张,却还要故作镇定,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新的毛巾帮小妹裹上,目不斜视地抱起她放到床上,再去帮她拿衣服。 被合上的抽屉重新打开,不敢多看,贺松年随手拿了一条内裤,连同长袖睡衣睡裤放在贺望星床头。 贺望星像是被点了穴,僵硬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只在大哥离开时注意到他那张干净的脸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不同寻常的红晕。 “我先出去,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头发也要吹干,还有红糖姜茶记得喝。”做完这一切,贺松年如释重负,脑海里却不断闪现无意瞥见的一幕,以及她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柔软,滚烫。 一时间,喉咙干涩,痒得厉害。 等他出了房间,贺望星才抱着头尴尬得快要炸开,浑身热得像要蒸发,想连夜消失在这个地球。 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怎么办,她一定被大哥看光了! 太尴尬羞耻了! 但衣服还是要穿,贺望星去拿放在床头的衣服,这才发现大哥拿的内裤是粉色的透明的蕾丝的。 想象到他拿着的那个画面,贺望星更奔溃了。 而更要命的是贺望星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可耻地起反应了,乳尖立起变成挺翘的一颗,她小心翼翼地按下去,却又很快重新翘起。 想起自己抱着大哥压在大哥身上的感觉,贺望星感觉到空气变浓稠,呼吸也困难起来,每一下都很沉重。 下体流出透明的腥甜液体,她拿纸巾擦干净,在思考着接下来怎么继续面对她最爱的大哥。 12.情窦初开的酸涩与欢欣 家里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隔壁的动静悉数钻进贺望星的耳朵,浴室的水流声,拖鞋的踢踏声,每一下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她第一次有点疑惑这漫长的青春期的躁动叛逆是不是持续得有点长,不但没有消减,反而因为大哥的每一次回家愈演愈烈。 这好像不太正常。 每个妹妹都会对自己的兄长有这种不该有的想法吗? 明明家里有两个哥哥,贺望星却将他们放在不同的地位,相处模式也截然不同。 她依赖大哥,与贺松年最为亲昵,却和有血缘关系的贺知屿相看两厌,无时无刻不在斗嘴嫌弃。 身边也没有任何一项案例有参考性让她去验证自己最近的想法。 也许是高三压力大,以及同学们对她和陈司煦的起哄让她烦恼。 冷一冷就好了吧,贺望星琢磨着,于是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想避开大哥去上学。 然而她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感冒了,嗓子疼得发不出声音,浑身乏力。 准备好早饭的贺知屿发觉她的异样,“脸白得跟鬼一样,感冒了?” 贺望星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嗯,听得贺知屿吓一跳,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你发烧了,今天别去了,请假吧。” “没……关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贺望星转身的瞬间腿软得差点把自己绊倒,身侧的贺知屿顺手扶住她的胳膊。 “逞什么能,上楼。”贺知屿皱着眉,发觉平时活蹦乱跳三句话能呛死他的小妹今天格外乖巧,眼神也异常柔软,顿时有点一言难尽,“别看我,也别跟我撒娇,没用,我不是贺松年,不吃这一套。” “……” 贺望星回过神,就连贺知屿都知道,她对他和贺松年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她对二哥的触碰一点反应都没有,无论是他的手背碰到她的额头,还是拉住她的手臂,她都觉得很平常,不会起任何歹念。 但如果是大哥,贺望星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呼吸发烫。 她低下头,用混沌的思绪分析着,如果大哥发现她感冒,又会怎么做? 不等她思考出来,就有人帮她喊出了正确答案。 “贺松年,下楼,你小妹生病了,走不动路。”贺知屿朝楼上喊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娇弱。”贺望星沙哑嗓音无力地反驳出这一句,下楼的贺松年刚好听到,瞬间眉头紧皱,他叹一口气。 “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语气含着自责歉疚,他跑到贺望星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抬手摸了摸她干涩起皮的嘴唇,“怪我昨天来晚了。” 嘴唇本就干得麻木,因为他的触碰恢复一点知觉,贺望星摇了摇头,想说话,但刚才那句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再加上一见到大哥还会想起昨晚的尴尬就有些无所适从。 “先上楼,今天不要去了,我帮你请假,缺一天课没关系的,身体重要。”贺松年握住贺望星的胳膊,想搀她上楼,却看她走得颤抖踉跄,索性把人打横抱起。 昏沉的脑袋一个激灵,突然悬空让她紧紧搂住大哥的脖子,埋下脑袋窝在他怀里,偷偷嗅他身上的味道。 好像可以让她安心,清醒又沉沦。 重新躺到床上,大哥帮她盖好被子,又喂了药,贺望星头脑昏胀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房间内光线昏暗。 生病让人变得脆弱,对亲密的人更依赖,贺望星转着眼珠想找寻大哥的身影,发现他一直坐在自己的书桌旁。 听到声响,贺松年走过来,半蹲着她床头,按开床头灯。 暖黄的光在他们中间,贺望星眨了几下眼,用干涩的眼看清贺松年在灯光下的五官。 光影在他的脸上切割出痕迹,目光沉沉如水,让她浮动其中,飘向一个从前未曾设想的境地。 贺望星恍惚地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情窦初开的酸涩与欢欣,无法宣之于口的悸动,怦然无法描述的雀跃。 所有奇怪的想法和感觉有了答案,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完蛋了。 “饿吗,要不要喝点粥?”贺松年抬手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发丝,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 贺望星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难受就不要说话了,先喝点水吧。”说着,他俯身凑近,额头相抵,两种温度触碰。 贺望星睁大眼睛,不敢动弹。 “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等会儿再量个体温。” 贺望星看着他离开,拿着杯子倒完水又来到她床边。 看她没反应,贺松年笑道,“要大哥喂吗?” 贺望星立即摇头,从床上坐起去接他手中的杯子,他却不松手,贺望星疑惑地抬头看他。 “对不起。” 他眼底温柔,带有心疼与自责。 贺望星懂大哥的意思,他总是这样,一旦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她就会道歉,可他已经很好了,好到把所有关心都给了她。 好到让她喜欢上他。 —— 确定心意啦!接下来就可以暗戳戳地(划掉)肆无忌惮地享受互相贴贴啦! 13.沦陷他的怀抱,痴迷于肢体触碰 贺望星就着贺松年的手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嗓子渴得厉害,她喝得匆忙,几滴水从嘴角流下来。 “慢点,别着急。”贺松年抬手抹去她唇边的水渍,留下一层属于他指腹的温度。 明明轻柔,却好像带着电流。 贺望星睡了太久,房间窗帘拉着,室内光线昏暗,她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错乱,哑着嗓子问,“大哥,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四十六,还要睡吗?”贺松年放下杯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居然睡了一个早上,贺望星摇摇头,刚懵懵懂懂地确认自己的心意,她呆呆地看着贺松年,感受自己的心跳起伏。 她这副脆弱的模样让贺松年心疼,他摸了摸她的头,声音轻柔,“楼下有粥,我帮你拿上来。” 他转身就要走,贺望星拉住他的手腕,手指摸到他的脉搏,感受一下一下的跳动与血液的流淌。 贺望星继续摇头,仰着头看他,目光直白炙热,她有些庆幸,亲昵的兄妹关系能遮掩她不纯正的歪心思。 “怎么了?”贺松年察觉小妹今天有些格外的黏人,一时间眼神更柔,将人拉近,摸着她的头发,轻抚她的背,“很难受吗?” 少女的肩背单薄柔弱,也不知道吃的肉都长到哪里去了,紧接着他一僵,两团柔软贴上小腹。 “嗯。”贺望星应一声,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在他胸口撒娇似的蹭了蹭,她感受到大哥的轻微僵硬。 贺松年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再躺会儿吧,别再冻着。” “不会的。”她的声音埋在衣服里又闷又哑,“大哥身上很热。” 他身上的家居服材质柔软舒适,布料底下是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在轻微起伏,他的胳膊搭在贺望星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安抚她。 什么时候再躺下睡着的,贺望星也记不清了,直到傍晚才又迷迷糊糊醒过来,出了一身汗,身体舒服很多。 余光里瞥见大哥侧躺在自己旁边,她翻过身与他面对面,瞧见他只揶了被子一角盖住肚子。 眼睛闭着,睫毛很长,落下一点阴影在眼下,嘴唇抿成一条线,安静如散落的月光,整个人看起来丝毫不可侵犯。 嘴角不禁上扬,不知道亲吻睡美人是不是真的会醒。 睫毛轻颤,他缓缓睁开眼,眼神还带着一点迷茫,与贺望星对视,看见她嘴角含笑,随即也笑。 “不睡了?” “嗯。”贺望星掀了被子将他盖住,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大哥你怎么不盖被子,要是你也感冒了怎么办?” “看你睡得香,不知道怎么就跟着睡着了。”他按住贺望星的后颈,“别乱动。” 贺望星委屈地抬头,她的小腿正搭在他的小腿上,手搂着他的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因为工作缘故,大哥常年健身,身上没有多于的赘肉,腰腹间是劲瘦的肌肉,平时他在家不会那么在意,有时候会露出窄而有力的一截。 手感也是弹而蕴藏着蓬勃的力量,她没怎么碰过,现在有些好奇地摸了摸按了按。 不安分的手也被他捉住,被反扣着压到身后,她整个人被迫压向他,眼前就是他领口露出来的肌肤。 一截锁骨,再往上是喉结。 贺望星想起他粉丝截过的图片,用性感来形容。 当时她不明所以,只觉得无聊,现在发觉形容恰到好处,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呼吸都重了起来。 喉结动了动,声音就在近在咫尺的耳边,“痒。” “哦……” 大哥的痒痒肉在那边,她有些得意,这一点他的粉丝不知道,也碰不到。 存了坏心眼,贺望星的手动不了,只好动腿,她伸着脚丫子轻轻踩他,大腿隔着裤子摩擦,膝盖因为曲起而顶到什么。 大哥却忽然反应激烈,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他弓起腰,两人的下半身就此分离。 “别闹。”他的发丝垂落,刘海划过她的脸,贺望星眨了眨眼,无辜又调皮。 “病好了就来精神了?” 贺望星注意到大哥看着自己的眼睛,像打翻的墨水,要洇到她全身,有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像压抑的浪潮,掩藏的惊涛。 作乱的人一下安分了,乖巧地认怂,“大哥,我错了嘛。” “你啊。”他好像很无奈,从床上起身,将自己的温度触感抽离,“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帮你热点粥。” 看着他离开,贺望星抱着被子翻了好几个身,想留住大哥的味道,抱着他不撒手。 14.期待大哥下一次回家 身上都是黏腻的汗,贺望星想洗澡但人又犯懒,索性只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再套了件外套下楼。 贺松年在厨房热粥,近些年他鲜少下厨,但这些简单的还是会捣鼓的,自从父母过世后,家里都是他和贺知屿轮流做饭,只不过大哥千好万好,就是厨艺不及贺知屿那个家伙。 “怎么下来了?” “躺太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贺望星凑到贺松年旁边,探着脑袋看他忙碌。 他洗好碗,盛好粥,交给贺望星一只,“去吃吧。” “就这个啊……”饿了一天且生着病,贺望星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这清清淡淡干干净净的白粥看着也着实是太过乏味,不免有些失望。 贺松年失笑,“小妹跟着大哥吃苦了。” 贺望星捧着碗去了餐厅,埋头扒拉时瞥见贺松年开了一罐肉松递过来,顿时眼睛一亮。 寡淡的白粥瞬间有了滋味。 “真是个小馋猫,一看到好吃的就起劲。”贺松年揉了把她的头发,在她对面坐下。 贺望星不否认自己的贪吃本质,挖了一大勺到碗里,剩下的还给了大哥,“谢谢大哥,你真好,最喜欢你了。” “你知道就好。”贺松年已经习惯了贺望星时不时的油嘴滑舌,盖好肉松罐盖放到一旁,自顾自地喝粥。 贺望星悄悄地观察他的反应,一切如常。 她假借这样的机会说出的喜欢都不如以往那么坦然自若,带着不会轻易被发现的窃喜,以及万一被看出端倪的紧张。 “盯着我做什么?”贺松年喝完粥抬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乌黑的眼珠转一圈,莫名的心虚,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 “又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贺望星有点莫名。 “想要什么就赶紧说,我今晚的飞机。”贺松年一手撑着下巴看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喽。”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贺望星坐直身子,皱眉控诉,“你昨晚才回来!” “我厚着脸皮忙里偷闲回来的,再不回去高姐可能会来追杀我。” 贺望星顿时泄了气,对于高姐她还是有点怂。 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要,只问贺松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元旦,也可能过年才回来。” 现在才十月份,还有好久,贺望星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我尽量早一点。” 以前家里缺钱是没办法,但现在稳定下来了他又无法脱身,每天都忙于奔波,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却无法陪伴他最想见到的人。 “拉钩,你要早点回来。”贺望星伸出手与他做约定。 贺松年勾住她的小手指,将人拉近,“嗯。”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贺望星跌入一片温柔的海,心口又重重一跳,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对视。 仿佛心要跳出胸膛的感觉,脸红心跳的感觉。 从耳根开始发热,舌头酥麻,说的话也乱七八糟,“我们……我们说好了,你不可以骗我的。” “当然不会。” 餐厅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是柔和的暖黄色,讲贺松年整个人衬得更温柔,他眼睛里有细碎的光点,宛如星光洒在静谧的海。 这样的眼神贺望星见过太多次,但此刻竟有些招架不住,闪躲着看向他们还勾在一起的手指。 指节抵着对方的,仅这一点点连结。 她观察他们手的大小,大哥的手指和掌心都要比她的大很多,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手背上的血管纹路微微凸起。 是熟悉的大哥,但不熟悉的是她自己的心境。 明明他还没走,贺望星已经开始期待他下一次回家。 * 蒋筝说她最近有点奇怪,每天都偷偷摸摸扒拉着手机,还笑得一脸春风满面。 “宝贝儿,你是不是有情况啦?”蒋筝悄悄地扫了眼贺望星的手机屏幕,震惊得语无伦次,“贺……贺望星?宝贝儿?你还是你吗?” “怎么了?”贺望星默默把刚才看到的这组图保存下来才关掉手机。 “你刚刚看的是……贺松年?”蒋筝说得很不敢确认,“你怎么追星了?” 贺望星很淡定地点点头,“不能追?” “不是不能,而是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我的学霸少女。”蒋筝还是觉得不可置信,对着贺望星左看右看,“你这颗小脑袋瓜里居然装了除学习以外的东西。” 贺望星笑得很无奈,她到底是有多爱学习才给蒋筝造成了这样的误解。 确认她是认真的,蒋筝忽然想起来,“话说,宝贝儿,你大哥跟他还挺像的。” “我好像还没跟你介绍过我大哥。” 蒋筝更为惊讶,从贺望星的表情里反应过来,忍不住要尖叫,被她捂住了嘴巴。 “嘘,心照不宣,下次带你见他。” 蒋筝明白过来,难怪会看明星的物料,原来如此,看来贺望星终结还是个一心只有学习的大学霸,她的人设没有崩! —— 这篇的发展就是大哥回家,大哥离开,大哥再回家,大哥再离开……好像是有点无聊,但是下章就要继续回家贴贴~ 15.有没有喝酒,我会检查 入冬之后天冷得很快,不得不裹上厚重的羽绒服。 元旦的靠近意味着这学期进入了尾声,而一中的元旦晚会是这一年最后一次校内大型娱乐活动。 之前和大哥约好的跨年最终还是没有实现,明明拉过勾的,虽然知道他工作无法抽身,但贺望星还是忍不住失落。 于是元旦晚会结束后,贺望星跟着同学们出去聚餐了。 学校附近的烧烤店,这个点火烧得正旺,一大桌子的男生女生围了一圈,难得放纵,有人点了酒,啤酒,果酒,甚至还有白的,贺望星也各拿了一瓶,混杂着喝完。 室内温暖,吃吃喝喝的脸已经红透,酒足饭饱后还有人约着下一场去KTV唱歌。 回去也无聊,贺望星想着跟贺知屿说一声,打开手机发现满屏的未接电话,全是贺松年的。 心里顿时一慌,大概是酒喝多了,身体不太协调,贺望星手颤抖着点了回拨,那边很快接通。 “贺望星。”低而沉的嗓音传递过来,震动耳膜,他一向温柔,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调对她说话。 贺望星不免紧张,差点咬到舌头,“大哥……” “还没回家吗?”他停顿一下,轻轻叹口气,“快到十二点了。” 周围的同学不知道聊到什么爆发出一阵笑声,从这些嘈杂里,贺望星只能听到近在咫尺的手机通话的声音。 呼吸声沉默地将她笼罩,沉在湖底的失落的心渐渐浮起,冒出泡泡,试探着问,“大哥你回来了吗?” “嗯。”他淡淡地应一声,竟有几分落寞孤单。 “我跟同学出来聚餐的,不过结束了,我马上就回来。”第二轮贺望星已经不想去了,她现在归心似箭。 大哥没有失约,他回来了,陪她一起跨年。 现在要失约的反而是她。 “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就在学校附近,大哥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她喝了酒,一身的烧烤味,不想让大哥见到她这副模样。 生怕贺松年真的过来,贺望星迅速挂了电话,和其他同学说明情况,提前溜了。 走前她抓了几颗店里赠送的薄荷糖,想去去嘴巴里的味道。 打车到家时,贺松年正站在门口等她,一件灰色大衣,显得身形利落颀长。 路灯闪烁,拉长他的影子。 贺望星下了车朝他跑过去,寒夜的冷风钻进她的眼睛,鼻腔和嘴巴,让她变得清醒,也带来酸涩。 而他的目光迎着她,直到停在贺松年面前,贺望星急促地喘着气,“大哥……你怎么在外面,还穿这么少,冷不冷?” 说着,她伸出手扯了扯贺松年的衣袖,他插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让她握住。 温暖的,有力的。 “喝酒了?”贺松年俯身嗅了嗅,盯着她的眼睛,贺望星下意识就想摇头。 “小朋友不要说谎。”贺松年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擦,“我会检查的。” 贺望星就诚实地应道,“喝了,只喝了一点。” 但她忘了问,如果说谎,大哥要怎么检查? 贺松年敲一敲她的额头,“一点是多少?” 贺望星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反正不多,至少没喝醉。” 她不知道自己脸颊红得厉害,呼出的气都是酒味,贺松年不敢信她的鬼话,参考贺知屿那个一杯倒的酒量,她能好到哪里去。 看她此刻的状态,似乎也没有多清醒。 “回家吧。”贺松年牵着贺望星的手,她乖顺地跟着他进门。 凌晨十二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贺望星盯着墙上的钟,对着厨房里的贺松年喊一声,“大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拿着一杯蜂蜜水出来,递给贺望星。 “这是什么?” “毒酒。”贺松年逗她。 “毒我的?”贺望星瞪大眼睛,“大哥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我都被你抛弃了,还不允许我复仇?”贺松年揉一把贺望星的头发,“快喝,喝完了洗澡睡觉。” 贺望星一饮而尽,评价着,“这毒酒好甜。” 随后她顺势倒在贺松年怀里,“大哥,我被你毒倒了,你现在大仇得报了,可以原谅我了吗?” “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马尾已经有些散,贺松年干脆将她的头绳扯掉,一头长发散落。 “给我最爱的大哥转达一句话。”后脑勺忽然变得轻松,贺望星蹭蹭他的脖子。 “嗯,什么?”脖子被她弄得有点痒,贺松年将她的头绳套在手腕上,用手指梳她的头发。 “对不起,我最爱他了。”贺望星突然抬头,正对上他的满眼笑意,墨色的瞳仁里是她不太清醒的混沌面孔。 —— 呜呜呜呜还没写到!下章晚安吻! 16.唇舌纠缠的晚安吻 “大哥也最爱小妹了。”先前的担忧和落寞消失无踪,但贺松年不忘提醒,“以后出去要注意分寸。” “嗯?” “喝成这样还敢一个人打车回来,你知道大哥有多担心吗?”万幸没事,等她回来的那段时间天知道他有多煎熬。 好不容易赶回来,发现家里空无一人,给她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却无人接听。 终于等到她的电话,回来后还发现她喝了不少酒。 一身酒气没出事真的是撞大运了,偏偏她还一副没所谓的样子。 错确实在她,贺望星低了头,“知道了。” 她扯扯大哥的衣袖,“以后不会了,大哥,我头晕,没力气。” 贺望星很懂这种时候最应该撒娇示弱,让贺松年心疼,他就舍不得说重话。 贺松年确实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人上楼洗漱。 “大哥,你最好了。”贺望星埋在他怀里,蹭了蹭他的胸口。 “别乱动。”他停在楼梯转角,口吻严肃。 “哦。”贺望星就不再乱动,任由被他抱回楼上的浴室。 洗完澡后,贺望星还处于兴奋状态,本想拉着大哥继续看电影。 想到她上次看睡着的情况,贺松年摸了摸她的发顶,“不早了,先回房间睡觉吧,明天看。” “好吧。”贺望星乖乖地躺到床上,拉着被子一角看着他,“可是我睡不着。” 贺松年帮她把被子掖好,“闭上眼睛,很快就可以睡着了。” 这一次贺望星没有听他的话闭上眼,反而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将错愕僵硬的人拉近。 “大哥亲亲就能睡着了。”贺望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借着酒劲确实是胆大一些,“小时候你都会亲亲的。” 说完不等贺松年反应,她就迅速地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亲完满足地笑,“大哥晚安。” 贺松年愣了好一会儿,眸色像温柔漩涡,最后他低下头,呼吸喷洒在贺望星的额头。 等了好一会儿,实感并没有落下来,而是沿着鼻尖来到唇边,贺望星睁着眼睛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触感与唇瓣相碰时,贺望星有点眩晕,她陷进潮流里起起伏伏,抓不到真切的感受。 闭上的眼睛,颤抖的睫毛,以及近在咫尺的鼻息。 柔软的唇像奶油慕斯,像是要品尝出到底是什么味道,舌头强势地撬开钻进去,抓住逃窜的气味。 牙膏的薄荷味,残留的酒精味,交织着。 明明喝酒的人是她,贺松年却觉得自己醉得厉害。 冲动地趁着贺望星不清醒的状态,做这些逾距的事情,满足自己的妄念。 呼吸在一点点被掠夺,贺望星感觉舌根发麻,被动地游走,甜蜜的,清新的,沉醉的,紧张的,惊慌的,失措的。 混乱的情绪与感触占据她的脑海和胸腔,跳动不安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身体束缚。 直到缺氧,直到被松开。 贺松年再睁眼时,眸中是贺望星看不懂的色彩,浓郁危险,是陌生的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够了吗?”他的手捏着她的耳垂,或轻或重地捏,捏得她浑身发麻。 喝了酒的脸本就红,现在更是浮起一层薄汗,她的眼神迷茫懵懂,无辜清澈。 嘴唇被吻得异常红艳,带着晶莹水光。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在思考这个唇舌纠缠的晚安吻。 “晚安。”不平稳的气息和语调,他显然也没有那么淡定。 贺望星看着大哥关灯离开,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半晌透不过气了才重新钻出来。 大哥为什么亲她的嘴巴? 明明以前的晚安吻都只是碰碰额头或者脸颊,一点令人遐想的特殊情感都没有。 是她在做梦吗? 这显然是超出她所认知的兄妹关系的亲昵,虽然在她意识到自己对大哥的不纯想法后,她一切的举动和肢体接触都带有侥幸的亲密。 大哥这么做,究竟意味着什么? 舔一舔唇角,贺望星又想起那潮湿炙热的感觉,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掠夺了她的味觉和触感。 这一晚,她是真的没睡着。 贺松年也一样,浴室的水怎么都冲不走那滚烫燥热的丑陋欲望。 闭上眼都是她的模样,干净纯粹,不应该被他抹上其他情色色彩的,耳边也是她无意识的呻吟。 娇娇软软,让他更想肆虐。 贺松年想他这样龌龊变态的人,不配做贺望星的大哥,可他还是这样贪心,借着这份亲情索取她的爱与关心。 他只希望,明天贺望星清醒过来,不要怪罪他才好。 但如果他让她害怕了厌恶了,他也绝不会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 贺松年:检查完毕。 17.跟踪 元旦难得有三天假期,贺望星被忘记关掉的闹钟吵醒,六点多天还未完全亮,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光线,给人一种昏沉感。 酒精带来的后遗症大约是分不清虚实,对于此刻,对于昨夜的混乱记忆。 贺望星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自己抱着大哥索吻的画面又跳出来,让她一下清醒,脸不自觉地热起来。 明明是冬天,却出了一身汗。 整理了一晚上的思绪还是一团乱麻,索性暂时放弃。 贺知屿实验室正忙,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大哥还没起来,没人准备早饭,楼下一片冷寂。 好在大哥没醒,不然贺望星还没想好今天该怎样掩饰自己对他的不轨念头。 昨天蒋筝和她约好下午一起出去逛街吃饭,时间还早,现下也睡不着了,大脑正处于兴奋状态,贺望星干脆收拾了一迭假期试卷去了图书馆。 等到了约好的点去和蒋筝见面,她背后的书包显眼,蒋筝有些惊讶,“宝贝儿,你可真是一心只有学习啊,出来玩还要背书包。” 不方便和蒋筝解释缘由,贺望星搂住她的胳膊,“有它在,我心里踏实。” 只有一心沉浸在学习做题的时候,贺望星才可以不分神去思考昨晚的事情。 “话说,宝贝儿你快给我讲讲你传说中的大哥,快给我好奇得憋死了。” 女孩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八卦和话题,贺望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讲述过自己的家庭,启齿还是有些艰难。 复杂的家庭关系,相依为命的兄妹三人。 并不是什么不能透露的秘密,只是没人问过,即使大哥是公众人物,也从没把贺知屿和她暴露出来。 “所以说你们不是亲生的,也没有血缘关系,那你大哥也太好了吧!”蒋筝凑在贺望星耳边小声说,“那你们不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了?” “……” 贺望星在意识到自己对大哥那种心跳怦然的感觉时,也试图想过其他可能性,但都被一一推翻。 想牵手,拥抱,亲吻,以及更亲密的接触,怎么都是超过亲人之间该有的想法了。 她就是这样奇怪,怎么都不该喜欢上一个陪伴自己长大的人。 可她这十七年的人生里,所有的重要回忆都有他,他占据了她大半的喜怒哀乐。 这一份在别人看来会是畸形变态的喜欢,她不能说,只能成为自己隐而不宣的秘密。 “不过,你大哥最近和那个女明星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是真的吗?”蒋筝小心翼翼地拨开另一个八卦,“快给我一个一首消息,让我决定要不要磕。” 一股酸涩涌来,贺望星也看到了最近一直在热搜上的消息。 “他说是炒作。”虽然如此,但贺望星竟然会嫉妒,嫉妒这个女明星和大哥之间明目张胆的暧昧牵扯。 “果然爱意都是可以演出来的……”蒋筝叹一口气,“他们俩看起来那么真诶。” 贺望星也去看过他们cp粉的物料,细细碎碎的互动,任何一种有可能的情况都被剪成了糖,如果贺松年不是她大哥,很难不信以为真。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贺望星错愕回头,是陈司煦,他有些惊喜地看着她。 “贺望星,好巧,刚才远远地看着就像你,你们也来这里玩?” “是啊。”贺望星没说话,知道她不喜欢陈司煦,蒋筝替她回答。 “我和朋友准备去吃火锅,你们要不要一起?”男生盯着贺望星的眼睛,直白热烈。 贺望星不由得皱眉,她不喜欢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不了,我们订了烤肉。”蒋筝拉着贺望星离开,“再见。” “再见……” 等走远了,蒋筝才敢说,“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诶,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啊,弄得不清不楚的。” “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他。”自从上次课堂事件后,起哄的人少了,但陈司煦对她的态度却变奇怪了,总借着职务之便或者学习之由来找她。 实在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他不尴尬,但是贺望星难受啊。 “哎,不提这个了,晦气!”蒋筝本来就对陈司煦印象不好,这下对这人意见更大,“我们快去吃烤肉。” 她们本来就做好玩一下午的打算,冬天的夜来得早,回去时天已经被晕染了墨色。 两人不同路,分道扬镳后贺望星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路上人不少,脚步声交迭并没有什么异样,直到拐了好几个弯,贺望星才察觉到不对劲。 忽然被人拽住胳膊时,贺望星的大脑一片空白。 看不清来人的身形五官,嘴巴被捂住,贺望星只来得及拨通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18.是大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男性的力量不容拒绝,贺望星实在难以抗衡,她被推到路边的树林里,背脊撞上树干,即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都疼得她发懵。 不远处的路灯已经亮起来,偶尔会有人路过,她想呼救却被堵住嘴巴发不出声音。 恐惧占据大脑,她挣扎着,整个人却被强势地搂紧环抱,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潮湿的感觉蔓延开去,阴冷地游走在背脊。 不是大哥,只要不是贺松年,被任何一个异性如此近距离的触碰都能引起她的反感。 贺望星抬起手想扯开这个人挡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和口罩,刚碰上却被他拦住,她发了狠,指甲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 他吃痛,也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巴,却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这时候贺望星根本做不出任何好的应对方式,想抬脚踹,却发现对方的腿死死压制住她的,抵着她。 贺望星知道那是什么,恶心的感觉涌上来,眼角沁出泪水,想在暗处看清这个人的特征。 个子不矮,高了她大半个头,头发偏长挡住眼睛,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他的手已经沿着她的腰往上摸过去。 恐惧覆盖了她,嘴巴艰难地发出很轻的呢喃,“大哥……” 贺望星感觉到这人的动作一停,紧接着看到他被拉开,一声闷响之后倒在了地上。 逆着光,眼里闪烁看不清来人。 “贺望星!”急促而惊慌的语气,是大哥,真的是大哥。 那人个子已经很高,但还是比贺松年矮了一截,他被揪着后领,狼狈地摔倒在地,被贺松年制住手脚。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贺松年想去扯他的口罩,他忽然猛烈挣扎开,从小道溜走了。 人跑得很快,贺松年没有去追,去扶跌坐在地的贺望星。 轻抚过她的眼角,慌乱的手和她的人一样颤抖,“别怕,他走了,大哥在这。” 接到贺望星电话的时候贺松年正在客厅等她回来,但没有说话声,只有衣服布料摩擦的动静,他当时惊觉不妙,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跑出门。 手机上有定位,还好离家不远,听到隐约的呜咽挣扎声,贺松年几乎要疯狂,祈祷着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千万不要出事。 贺松年安抚地把人抱到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大哥带你回家。”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贺望星紧紧抱住大哥,“大哥,我害怕……” 贺松年顿时更心疼了,将颤抖的人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 来的时候他注意到路边有监控,动手的人挡住了脸,但身形有点眼熟,被他揍得不轻,跑得倒是挺快。 应该是个熟人。 贺松年推测着,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贺望星。 他又没保护好她,让她流了这么多眼泪。 她的衣服被扯得有点凌乱,贺松年帮她整理好,表情和眼神越发狠厉,不该让他跑掉的。 狗杂种,最好祈祷不要让他那么快就找到。 它用哪只手碰了贺望星就剁了哪只。 眼泪像断了线,怎么也擦不掉,他视若珍宝的人,这么一会儿就被欺负成这样,贺松年恨不得现在就去剁人。 贺望星拉住贺松年的手,嘴唇被吓得苍白颤抖,声音哽咽不清,“大哥……” 属于大哥的怀抱给了贺望星安全感,他的气息环绕着她,逐渐驱散刚才那个人带给她的不适与恶心。 “大哥……我想洗澡……”哭了好久,脸上满是黏腻的眼泪和鼻涕,贺松年也不嫌脏,用衣袖帮她擦干净。 他出来得匆忙,只穿了件柔软的家居服,脖子和大半锁骨都露在外面,“我们……我们回去吧,大哥你冷不冷啊?” “不冷。”贺松年抹掉她刚掉下来的泪珠,转过身背对着她,“我背你回去。” 贺望星顺从地趴上去,紧紧搂住大哥的脖子,他的背宽厚有力,小时候他也经常背她。 但自从她上了初中之后,贺松年就再没背过她了,一是家里出了意外他被迫面对现实,二是她已经长大发育,不太适合。 路灯冷白的光显得寒夜越发萧瑟,风从脸上刮过,刚哭过的眼睛被吹得更难受,泪再次落下来,从他的脖颈间滑过,湿润微凉的感觉让贺松年脚步一顿。 “大哥。”带着鼻音的声音委屈得让人越发心疼。 “嗯?” “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昨晚喝了酒临近十二点才回家,今晚又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总是给他添麻烦。 贺松年叹口气,他昨晚对她太严厉,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她的问题,“不是你的错,是大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还有那个不知分寸的狗杂种。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9.大哥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 贺望星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热气把整个空间都弄得潮湿,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在空气里发酵混合,甜丝丝的气味让人眩晕。 出去时,大哥正坐在她房间的小书桌前,听到动静,他起身走过来。 还是那身浅色家居服,袖口被她弄脏,很显眼一块污渍,贺望星扯扯他的衣袖,声音很小,“大哥你也去洗澡吧。” 贺松年是很爱干净整洁的人,却总是纵容她这样邋遢。 “先把头发吹干。”贺松年把袖口卷上去,去拿了吹风机,“可别再感冒了。” 贺望星坐在床沿任由贺松年帮自己吹头发,修长手指从发丝间穿过,头皮会被他的指腹摩擦,带起轻微的电流从发根席卷全身,吹风机的风暖融融的,让她变得虚浮。 先前的惊慌与恐惧渐渐缩小,转而被紧张心跳所取代。 脸上热热的,湿漉漉的头发被吹干变轻盈,贺望星的思绪也跟着飘过去,在贺松年放下吹风机时,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大哥,我还是害怕……”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眨巴着眼睛变湿润,“你不要走好不好?” 拧起的眉头,黑白分明的眼珠,潮红的脸颊,微张的唇瓣,贺松年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滑下去,喉结跟着动了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好,不走。” 灯光下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妹妹在寻求兄长的安慰。 而他,也只是在满足她。 仅此而已,贺松年敛眸,“你先睡,我去洗澡。” “大哥你就在这里洗吧。” 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生间,贺松年沉默一瞬,“好。” 他好像在犯傻,也忘记了拿衣服直接就进了贺望星的浴室,里面残留着她身上的气味,一滴滴往下流的水珠都是见证她洗澡的证人。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贺望星的眼睛不自觉地闭上,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受了这样的惊吓,她实在累得不行。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大哥在喊自己的名字,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她拍了拍旁边给他留的那半张床,呢喃着,“大哥……” 接着就是关灯的咔嗒声,光线消失,身侧陷下去一块,她下意识掀开被子把人裹进来,心满意足地在他怀里拱了拱,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次日贺望星是被热醒的,脖子一圈的汗,她睁着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围绕着自己的火炉是什么。 她整个人都缩在大哥怀里,眼前是裸露的胸肌,分明的肌肉纹理占据她的视线,让她一时大脑当机,开始思考眼下是什么情况。 头顶是大哥平缓的呼吸声,她贴着大哥的胸膛跟随着他起伏。 还有不容忽略的……晨起的生理反应。 就在自己的手旁边,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贺望星的脸更热几分。 大哥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啊! 现在他们之间,仅仅只有她轻薄的睡衣作阻隔。 尤其是贴着手背的东西,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烧出一个洞。 但很快,好奇取而代之。 温度,硬度,大小,勾勒出陌生的形状。 手往旁边挪一寸,那东西就追上来,刺激着她的神经,落入疯狂。 贺望星观察着大哥,他还闭着眼,应该还没醒,要是醒了的话恐怕也没这么淡定吧。 与大哥相贴的那只手臂很快就变得僵硬,她小心翼翼地想换个位置,刚一抽动就听见一声喘息,重新被沉睡的人搂进怀里。 更紧更贴的位置,而那根东西钻进她的手心,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圈住,贺望星彻底傻眼。 又粗又硬,还会动。 贺望星总算明白烫手山芋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还能勉强催眠自己忽略,现下是一点都不能分神,满脑子都是纠结,是喊醒他,还是就这样等他自然醒。 但是在贺松年醒之前,贺望星已经憋不住了,她想上厕所…… 20.要看大哥穿裤子? “贺松年,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他一睁眼,贺望星就大声控诉,企图掩盖自己不纯正的心思,“你怎么对自己妹妹还耍流氓啊!” 还没清醒,贺松年就被吼了一嗓子,又无辜又迷茫地眨了眨眼,看清怀里通红着脸的小妹后还有些恍惚,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生理反应,立即松了手,欲盖弥彰地咳了声,“昨晚实在是有人拉着我的手不让走……” 被倒打一耙的贺望星瞬间瞪大眼睛,手脚并用地把这人踢走。 柔软的被子脱离,只剩皱皱巴巴的一条浴巾,在贺望星看过去之前,贺松年迅速遮挡住关键部位。 “我这样想走也走不了啊,衣服也被弄脏了。”贺松年说得委屈,言语之间却全是逗弄。 他就是故意的,但他说的又都是事实,贺望星实在是无法反驳,只好吃瘪,她把被子一掀,盖住大哥那张祸害众生的脸。 再看下去,她不是忍不住杀人灭口,就是忍不住扑上去吃干抹净。 总之都是罪过。 贺望星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往卫生间跑,换好出来后只见贺松年裹着她的被子懒洋洋地躺着。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贺望星又要绷不住了,“贺松年,你怎么还不回去!” “贺望星,怎么就直接对大哥直呼其名了?”他抬眸看着她笑,“我这样不好意思回去。” “……” 流氓都耍了,还不好意思? 贺望星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人拉起来,但男女力量悬殊,好半天都纹丝不动,她有点急,“那大哥,你要怎么办嘛!” 被拽的人一点都不急,贺松年抬手拉住她的胳膊,轻轻松松地把人拽倒。 贺望星就这样摔在他怀里,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他的声音,痒痒的,“好办,你帮我回去拿。” “拿什么?”位置忽然变换,贺望星有点懵,他的手还扣在自己腰上。 “衣服。”他再次开口,气流在耳边搅起一番浪潮。 “那你先放开我。”脸好像又热了,沸腾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安分的心脏在跳动。 感受到小妹的变化,贺松年不再逗人,松手前捏了捏她腰间的肉,“去吧。” 贺望星拍他一下,迅速弹起,用手揉了揉刚刚被他捏的部位,“痒!” 说完,贺望星跑出房间,关门的瞬间吓出一身激灵。 刚上楼的贺知屿看着她灵魂出窍的模样,一脸莫名其妙,“大早上的做贼呢?”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很吓人诶!”贺望星拍了拍小胸脯,“你刚回来?” “嗯。”贺知屿狐疑地看了眼她的房间门,“一直站门口干什么,你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没有!别瞎说,回去睡你的觉吧,本来就没几根头发,别把仅有的脑细胞也熬没了。” 贺知屿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人,进了自己房间。 看他进去后,贺望星才去开贺松年的房间门,从衣柜里随手拿了衣服裤子闪回了自己房间。 心惊胆战差点被抓包的贺望星把衣服扔给床上悠哉悠哉的贺松年,没好气道,“行了吧。” 贺松年看了看,朝着贺望星挑眉,“小妹,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贺望星本来就做贼心虚,看着贺松年把上衣和裤子分开,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之后,有点恼羞成怒,决定不管了,“光着吧你!” 看着小妹害羞的模样,贺松年笑出声,直接把衣服套上,只见贺望星还站在原地,“怎么,要看大哥穿裤子?” 他很无所谓地准备掀被子,“你可没帮我拿内裤。” “……”贺望星转身,“贺松年,你烦死了!” 穿好后,贺松年走到贺望星身旁,“想吃什么早饭,大哥带你去吃。” 他知道昨晚贺知屿一直在忙实验室的事情,今天肯定没时间准备早饭。 “不吃了!”贺望星嫌他烦,推着人往门外走。 他低低的笑声更让她恼,大哥怎么这样啊! 被扫地出门的贺松年看着她关上门,摸了摸鼻子,想扯下自己的嘴角,却根本做不到。 太可爱了,怎么办? 在门口站了几分钟之后,贺松年准备回房间,转身的一瞬间吓得瞳孔地震,他强装镇定地对上握着房间门把手的贺知屿。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门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松年假装无事发生地关怀问候。 “刚才。”贺知屿冷着脸上下打量了贺松年一眼,又看了眼贺望星的房间门,“贺松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贺松年愣了下,正色道,“我知道,我有分寸。” “最好是。”贺知屿抬手用力关上房门。 21.不是真的生气的话,就证明一下。 牛肉粉丝汤冒着热气,酥脆的烧饼蘸了蘸汤汁,一口咬下去香味交织。 早晨菜市场里的吆喝买菜声此起彼伏,清一色的大爷大妈,贺松年掀了鸭舌帽,随意拨弄了下额前刘海。 贺望星闷头吃着,不经意地瞥了眼搔首弄姿的这人,虽然足够俘获人心,但一想起他早上逗自己的事,她决定好好享受这顿美味的早饭,再跟他冷一阵子。 直到吃完饭回了家,贺望星都保持着冷淡矜持的态度,以“嗯、哦、好”敷衍大哥,然后拿了本复习资料去书房了。 家里虽然有两个还在读书的,但贺知屿常年在实验室,贺望星又懒得往这边跑,所以书房只是个摆设。 反倒贺松年每次回来会在这边看看书,所以书房里有不少他留下的痕迹。 贺望星把那几本花花绿绿的小言随便一摞堆在角落,占据了这一席之地。 书房是朝南的,配了小阳台,落地窗,此时恰好阳光落下,温暖惬意,只有这种时候贺望星才喜欢待在这里。 光影切割着室内,静谧的氛围让贺望星很快沉浸其中,导致她连贺松年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不知道。 在反反复复修改这道英语选择题的答案时,修长手指点在其中一个选项,“你在这题上纠结六分钟了,考试也这样?” 他说话时俯身在她旁边,胸膛靠近肩背,贺望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又在答案上划了几道,没管他,继续写下一题,义正言辞,“你别打扰我。” “你这效率还不如被我打扰。”贺松年收回手,拖了把椅子坐到贺望星旁边,捞起一本她先前扔在旁边的言情小说,随手翻看起来。 贺望星没吭声,心无旁骛地写完这份选择专项练习,对完答案看完解析后终于松一口气。 英语是她的弱势科目,总被那些语法和词组弄得晕晕乎乎。 看她写完,贺松年合上手里的书,往她旁边挪了挪,“正确率不高啊。” “……”贺望星气鼓鼓地瞪向贺松年,“你厉害!” “还可以。”贺松年笑一笑,伸手拦住准备起身离开的人。 贺望星感觉自己的腰被搂住了,她低头想掰开他的手,却失衡跌坐在一个怀抱。 她手里的笔和书掉在地上,阳光正好落在她脸上,浅浅的绒毛和浮起的血色格外清晰。 “大哥,你干什么?”贺望星惊呼一声,她被贺松年拉着坐在了他腿上,因为怕摔下去,只好去搂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距离贴近,他的手按在她的后腰,声音轻柔。 “大哥错了,别生大哥的气了,好不好?” 温柔的桃花眼,道不尽的深情。 贺望星感觉自己像落入一个漩涡,又恪守着理智,忍不住去闪躲,“没有,我要去写题了。” “不急这一会儿。”他浅浅笑着,说话时热息全落在贺望星脸上,淡淡的薄荷味。 他吃糖了? 她只有满嘴的牛肉粉丝汤味。 “你刚才还说我正确率低。”贺望星控诉道。 “我可没这么说。” “?” “我只是说不高。”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贺望星去推他,挣扎着想从他腿上起来,却被隔着衣服掐了下腰,更加别扭起来。 那里是她的痒痒肉,贺松年总是知道该如何制服她。 贺望星也一样,她伸手去挠他的腋下,却被看穿意图,两只手被他圈住背到身后,这下是挣扎不得。 他确定是来哄她的吗? 怎么又开始欺负她了? “大哥,我要真的生气了!”她威胁道,气息却是不稳的,带着一丝暧昧不清,她也注意到大哥的异样。 “别乱动。”贺松年松了手,拍了下她。 贺望星一瞬间愣住,眨着眼睛看贺松年。 大哥刚刚是,拍了她的屁股? 他却好像完全没觉得不妥,只继续问,“不是真的生气的话,就证明一下。” “怎么证明?” 贺望星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起伏多少次了,虽然不理他,嘴巴上说着要生气,可心里又想让他来逗她,想跟他打闹,想…… “你说呢?”贺松年抬了抬下巴,静静地与她对视。 贺望星心里漏跳一拍,大哥的表情,好像索吻的表情。 她不管有没有猜错,脑子一热,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去,印在他的脸颊,又很快松开,低着头不敢看他,弱弱道,“没生气……” “就这样?” “嗯?” “好敷衍。” 贺望星疑惑地看过去,刚张开嘴巴,就被按着后脑勺再次贴上大哥。 柔软的唇瓣相触,大脑一片空白。 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 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该主动出击了! 22.喜欢贺松年吗? 清新的薄荷味钻进口腔,贺望星带着探索的意味尝到了他舌尖的一些甜,同时也在把自己的意识和理智丢弃。 起先试探地描摹她的唇线,在她情不自禁张开嘴巴时肆意闯进去,搅动着,纠缠着,把气息弄得濡湿。 他的手掌滑到她的脸颊,抬起她的下颌,好让她更认真地品尝他嘴巴里的味道,沉醉其中。 同样,贺松年也没好到哪里,疯狂又克制地占有侵略。 “唔……”短暂的轻呼让两人回神,喘息声鲜明,在耳朵里摩擦,灼热又潮湿,粘稠得分不开彼此。 “大哥……”贺望星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喊他。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妹妹接吻。 这不是那天晚上可以掩盖的晚安吻,失去了欲盖弥彰的借口,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的心狂跳不止。 贺松年的视线也变得不一样,像融化的缓缓流动的糖,吸引着她的靠近。 “贺望星。”他轻轻舔了下嘴唇,用力的吮吻与残留的津液让他的唇色变得糜艳不堪。 罪过罪过…… “嗯。”他好像要说什么,贺望星应着。 “喜欢大哥吗?” 他问这个干什么,答案自然是,“喜欢。” “那,喜欢贺松年吗?”他又问,灼灼的目光令贺望星觉得奇怪。 这两个问题有这么区别吗? “当然喜欢,我最喜欢大哥了。”她眨着眼回答,她喜欢大哥,在所有意义上的喜欢。 无论是作为亲人,还是作为异性。 她都喜欢他,喜欢他的亲近,喜欢他的担忧,喜欢他眼里只有她。 贺望星总觉得大哥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松开手,“大哥也最喜欢小妹。”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贺望星的手抵在他胸膛,被扶着腰从他腿上下来,“以后你不准欺负我哦。” “好。”贺松年捡起她掉在地上的书和笔,“不打扰你了。” 他扯了扯衣服下摆,不太自然地出了门,果不其然,贺知屿正倚在楼梯拐角等他。 落地窗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过透明,藏不住秘密,方才与楼下的贺知屿对视时,贺松年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也知道他一定会跟自己动手,“先说好,别打脸,我还要靠这个吃饭,不然不好解释。” “……”贺知屿没吭声,拽着人进了自己房间,反锁,一张本就冷得不行的脸又冷了几分,“贺松年,你真的有分寸吗?” “之前是我说大话了,我现在,不太有。”贺松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才本来就憋了一身火,现在正不知道该往哪里泄。 “操!”贺知屿实在没忍住,挥着拳头往他那张看得人心烦意乱的脸上招呼去了。 贺松年被打蒙了,也没忍住粗口,“说好不打脸的呢!” 赚不赚钱的不说,贺望星看到了怎么办? 该心疼了。 “我可没答应。”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但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贺松年做的再不是人事,也不可磨灭他的真心。 最后打得累了,纷纷躺在地上暂时休战。 “你认真的?”贺知屿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抬腿踢了踢旁边一动不动的人。 “嗯。” “想好了?” “想好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贺知屿很清楚。 年龄上,他长自己叁岁,从家里出事之后,一直是贺松年挑大梁,被逼迫着成熟成人,担负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喜欢上唯一的小妹,何其荒唐。 “随你。”贺知屿叹口气,“只要……她愿意。” “你放心,我……”贺松年想说自己不会做出格的事,但刚吻了人家,还是舌吻,他瞬间就没脸继续说了。 他在很多事上都很有自制力,娱乐圈那么深的水,他都想尽办法脱身了,但在面对贺望星这件事上,偏偏没办法自制。 想起贺望星差点出事,他就感到后怕,从心底攀升的恐惧感替代了所有,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对了,这几天晚上记得去接她,我有点担心。” 贺松年已经找了人去调周围的监控,但还没找出对方是什么人,他怕会再出事。 贺知屿还不知道这件事,忍不住又爆了粗口,“真麻烦。” “谢谢我们二哥了。”贺松年看着他黑着脸往外走,忍不住扯着嘴笑,不小心碰到伤口,又担忧地捂脸。 不知道贺知屿下手狠不狠,破相了怎么办,待会儿贺望星问起来,可不好应对啊。 —— 变态一点,后面可以写个书房落地窗前play,已经蠢蠢欲动了…… 写得有点平有点无聊,但是没关系,主要是为了后面的甜and继续耍流氓! 23.傻妹妹 午饭迟迟不来,贺望星实在是饿得不行,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没人喊开饭,她只好自给自足地下了楼。 那两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厨房,各做各的事,没一个吭声,氛围有些古怪。 贺望星首先注意到大哥的异常,先前还好好的一张脸挂了彩,唇角的红肿淤青格外扎眼。 虽然小小一个,但贺望星一眼就看到了。 “大哥,你脸上怎么回事?!”她惊呼一声,跑过去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检查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大哥肤色本就白,更显得那处触目惊心,贺望星的眉不禁皱起,神情严肃。 “没事,不小心摔的。”贺松年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一捏。 摔的? 贺望星满脸怀疑地看着他,这分明是被打的,他是不是当她傻? “在哪摔的?”贺望星没拆穿他。 “楼梯口。”贺松年做好瞎说的打算,一本正经地胡诌,贺望星也没追根究底,只在贺知屿带着手上的擦伤出来时猜到两人打架了。 她看过去,意有所指,“你也摔了?” “嗯。”贺知屿随口一应,冻着脸把姗姗来迟的午饭逐一端上桌。 贺松年积极地凑过去,却被贺知屿避开了,最后只好摸摸鼻子讪讪作罢。 显然是闹了别扭,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这么大人了,注意着点。” “好。”贺松年应她,贺知屿面无表情地走过。 这顿饭吃得有些煎熬,贺望星嗅到一丝未灭的硝烟味,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能重燃战火。 在贺望星的记忆里,他们俩很少有矛盾,一个成熟懂礼让,一个冷淡无欲求,很难起冲突,但现在这情况显然是二哥不想理大哥,所以大哥怎么得罪贺知屿了? 敷衍地扒完碗里的几口饭,贺望星翻出冰袋强制贺松年去敷嘴角,又拿着药箱拦住准备洗碗的贺知屿。 贺知屿无所谓地拧开水龙头,嘴角一抽,“你再晚一点伤口就愈合了。” “那你至少把手套戴上。”贺望星抱着药箱退而求其次地要求。 “讲究……”他说是这么说,还是乖乖地套上了塑料手套。 厨房里只有他们俩,贺望星压低声音,“你跟大哥打架了?为什么?” “没有,不是跟你说摔的?”贺知屿眼皮都没抬一下,演也懒得演,把胡说八道奉行到底。 “你当我傻呢?”贺望星瞪他。 “你知道就好。” “贺知屿!”贺望星深呼吸一口气,忍着跟他干架的冲动,脾气这么差,不知道在学校有没有挨揍,“你别欺负大哥!” 贺知屿终于舍得瞥她一眼,嘴角抽搐,“他活该。” “你承认了,你就是欺负大哥,大哥哪打得过你!” “……”贺知屿嫌弃地把人推走,“话真多,跟你大哥说去。” “诶,贺知屿你没洗手!”贺望星拍拍被他满手泡沫沾湿的衣服,抬腿往他脚上招呼过去,踩完就跑。 一定是他主动找茬的! 大哥怎么可能做错事! 在心里给他们划分完罪过,贺望星继续去找她的大哥了,虽然大哥的坏是暗里坏,总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让她气恼的话。 但一定是贺知屿起的头! “下午跟我出去。” 他冷不丁出声,贺望星疑惑地看向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 “那你把我卖了怎么办,我傻呢。”贺知屿很少这么主动,肯定有猫腻。 “帮着数钱呗。” “……”这天没法聊了! 不管这人再说什么,贺望星都不可能搭理他。 贺望星皱着一张脸出去,大哥还坐在沙发上乖乖地拿冰袋敷脸,这么一看,她的大哥果然温柔又可爱,真讨人喜欢。 她走到大哥旁边,无意中瞥到他的手机屏幕,弹出几条消息,贺望星一愣。 备注是“夏沐寻”。 那个和大哥炒cp的女明星。 忍住窥探的欲望,贺望星去看贺松年唇角的伤口,似乎好了一些。 贺松年丢下手机,看着贺望星笑,“跟二哥聊什么了?” 他没回消息,贺望星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没什么,他说不出一句好话。” 放不出一个好屁。 “我诅咒他找不到女朋友。” “他怎么你了?”贺松年拉着贺望星坐下,懒懒地倚着沙发,看她皱着眉气呼呼的模样。 “他骂我傻,要卖了我,还要我帮他数钱。”贺望星可怜巴巴地朝贺松年诉苦。 贺松年笑出声,摸着贺望星的头,沉思一下,最后认真道,“确实像你会做出的事。” “?” “我的傻妹妹。” “!” “贺松年,我也不要理你了!” 24.我怕你在家被吃干抹净了。 “好了好了,我不会让他卖了你的。”贺松年讨好地笑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她,释放出蛊惑人心的味道,让她舍不得。 心脏不安分地躁动了下,贺望星撇开眼,语气酸得很,“快回你的绯闻女友消息吧。” 手机不断跳出提示,贺松年仍旧没管,他拉着贺望星的手腕,“怎么比我还着急?” “万一人家有急事呢。”贺望星偏过头让自己看不见他的手机和他的脸,这样就不会好奇,也不会心软。 “再着急也不及我家小妹重要。”他将贺望星掰过来面对自己,手捧着她的脸,轻柔抚摸。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何况他说得这样温柔,贺望星招架不住服了软,但嘴上还不承认,“大哥你就知道骗我。” 贺松年眉眼带笑,捏了捏她脸颊的肉,“怎么还带污蔑的。” “唔……”贺望星眨了几下眼,拉开他的手,往楼上跑,听到背后他的笑声,有点气急败坏,“不管你了!” 下午贺知屿很强硬地把她拖出了房门,平时他对她就态度粗暴,一米八几的身高贺望星完全不是对手。 “贺知屿,你这是绑架!”打不过,贺望星就喊,什么离谱的都说,“救命啊!我要报警,你弄疼我了!” 她的叫喊声太大,引来了贺松年,他看着兄妹两人在门口博弈,贺望星一手扒拉着门框,贺知屿黑着一张脸扯着她的胳膊。 “这是怎么了?” 贺望星看到了救星,泪眼汪汪,“大哥救我,他要把我卖掉!” “贺望星,不要瞎说。”贺知屿手上用力几分,去掰她的手指。 “我怎么就是瞎说了,你干嘛这么凶神恶煞的,你非要带我出去干什么?”贺望星瞪他一眼,又继续看向贺松年,“大哥……” 贺松年走过去,贺望星立即松开门框抱住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撒手。 他和贺知屿对视一眼,安抚地摸了摸贺望星的手,“二哥不会害你的,跟他出去一趟没关系的,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真的?”贺望星看了看贺松年,“可是我想要大哥。” “听话,你二哥呢一直都是孤家寡人,连元旦放假都得在实验室,你就当去陪陪他,可怜可怜他。” “那,好吧。”贺望星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幽怨地看着贺知屿,大哥本来就难得回家,她想多跟大哥待会儿怎么了。 出门前,贺望星不舍地看着贺松年,他挥了挥手,让她安心出门。 贺望星一路腹诽,不知道贺知屿今天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他的实验室离家不远,贺望星跟着他一路走过去,路上他遇见熟人跟他打招呼,贺望星和他隔了几米远,在思考要不要半路溜走。 还未实施,贺知屿就看着她,等她追上来。 “你说你非要把我带出来干什么?当吉祥物吗?”贺望星不解,在他身后踩他的影子解气。 贺知屿冷冷地看她一眼,“我怕你在家被吃干抹净了。” “怎么可能!跟着你我才是受罪!” 贺知屿瞥到她冻红的嘴唇,想起自己看到的阳台上的那一幕就头疼。 真是傻。 贺知屿的实验室在九楼,他来得早,实验室里没别的人,贺望星只来过一次,她知道不能乱碰,很自觉地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等贺知屿安排她。 实验前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贺知屿把上一份实验数据记下,这才拿着实验报告单去搭理贺望星。 她无聊地趴着看窗外风景,直到被踢了踢凳子,贺望星不满地看过去,声音也不耐,“干什么?” “跟我走。”他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贺望星疑惑地看着。 “帮我填数据。” “哦。”贺望星随手翻了翻,看不懂。 贺知屿带她进了另一间器材室,大型的白色机器看起来跟他这个人一样毫无感情,冷冰冰的。 他一边调试机器,一边念数字,贺望星认真地在他教自己的位置填下数据,数据很多,一整页填满了贺知屿才放过她。 等重新回去,实验室里多了几个男生,看见贺知屿身后多了个小姑娘,纷纷好奇地探过头来,“哟,老贺,怎么还带了个妹妹过来,不介绍一下?” “嗯,没人带,黏人得很,带出来见见世面。” “?”贺望星震惊地看向他,黏人又不是黏他好不好! “这好办啊,妹妹以后多来玩,哥哥们很欢迎。” 贺望星露出乖巧笑容,“哥哥们好,我哥哥平时不会说话,你们要多担待。” “……” 贺知屿实验室里的人不像他似的,都很有趣且热情,怕她无聊,时不时派一个人来慰问她。 等晚上回去时,贺望星吐槽贺知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安全活到现在的,你实验室里的人可都比你有趣多了,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哥哥。” 贺知屿难得没反驳,“你觉得他们有趣?” “是啊,尤其是你那个胖师兄,笑眯眯的像弥勒佛,还有那个叶师兄,温柔又温柔,可比你好多了!” “那跟贺松年比呢?” “那还是我大哥最好。”贺望星凑过去看他,猜测道,“你该不会是吃大哥的醋了吧?” 贺知屿一脸无奈且嫌弃,“他有什么好值得我吃醋的?” “因为他比你好啊。” “你没救了。”贺知屿戳了戳贺望星的脑袋,“有空多出来走走,多接触接触新朋友,不要整天黏着贺松年。” “你还说你没吃醋,我就喜欢大哥,就喜欢黏着他怎么了?” “小时候这样也就算了,你现在都这么大了,要有点分寸,难道以后他有女朋友了,结婚生小孩了你还要黏着他?” 贺望星顿时僵住,终于明白贺知屿这一下午的用意,她有点炸毛,好像自己那些遮遮掩掩的心思被看穿,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你是他妹妹,成天这样像什么样子,别人看见了说三道四怎么办,你不知道那些闲言碎语会有多难听。” 鼻腔一阵酸涩,声音哽住,“不用你管!” “我这才说几句,你就受不了了,那更难听的呢?” 贺望星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跑了,脑子一片混乱。 贺知屿说,大哥会交女朋友,会结婚,会生小孩,而她只是他的妹妹,是不该逾距越轨的小妹。 —— 贺望星:除了大哥都是坏人!尤其是贺知屿! 25.贺松年不会和别人谈恋爱结婚生小孩。 贺望星先一步回到家,门板摔得震天响。 贺松年出门查看情况,就看见贺知屿黑着一张脸走进门,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响,世界震了三震。 他揉了揉耳朵,思考了一下,先走向贺知屿的房门,象征性地敲了敲推开进去。 “你怎么惹我们小妹了?” 贺知屿一脸烦躁,看见引起争吵的罪魁祸首这会儿没一点好脸色,“怎么就是我惹她了?” “哦,因为你嘴巴毒?”贺松年看了看贺知屿想杀人的表情,感觉有趣,“你要不念念佛经,去去杀气?” 这人再说话,他可能真的要下手了,贺知屿把人推出房门,“滚滚滚,去找你的小妹吧,你俩怎么样都不关我事,我闲得蛋疼。” 被扫地出门的贺松年无辜地耸耸肩,往贺望星的房间走过去,他敲了几下门里面都没有回应,很耐心地继续敲下去,直到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进”。 她抱着只小熊玩偶坐在飘窗上,嘴角下压,眼里蓄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贺松年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她就再也忍不住,湿润的水珠沿着脸颊滑下去浸润到他手心。 贺松年一时间慌了神,帮她擦越流越多的泪水,“跟大哥讲讲,发生什么了,贺知屿……说什么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贺望星就再也抑制不住,哽咽着,“大哥,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嫌弃我?” “怎么会,只有你不要我嫌弃我,不然大哥会一直在。”贺松年将人抱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对大哥来说,你是最重要的。” “可是……”贺望星揪着他的衣摆,眼泪全抹在他衣服上,“你会有喜欢的人,会交女朋友,会谈恋爱结婚,然后生小孩……” 贺望星从他怀里抬起头,双眼闪烁着泪光,令人心疼不忍,“这样我就不是最重要的了。” “不会。”贺松年去擦她眼角的泪。 他不会有其他喜欢的人,不会和别人谈恋爱结婚生小孩。 他是藏有私心的人,不堪罪恶的想法让他注定不可能走上寻常路,从喜欢诞生开始,他就已经走上错轨踏上不归路。 贺望星的心不自然地跳着,她借着情绪把这些说出来,她或许是个自私的小孩,无理地对大哥提出这些要求,“你不会谈恋爱结婚生小孩吗?” 偏偏他纵容,看着她肯定她,“不会,贺松年不会和别人谈恋爱结婚生小孩,贺望星,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小妹。” 他们的关系行为对话早已超出寻常兄妹该有的分寸,他们借着兄妹关系作伪装,相同的满溢的情绪会爆发,相撞。 “满意了?”他宠溺地帮她擦脸,拨开黏在脸上的发丝。 得到安抚,贺望星乖乖地点头,朝他伸出一只手,“那我们拉钩。” “好,拉钩。”小指勾过去,大拇指按在一起,他没有松开,看着贺望星,“那你呢,是不是该答应大哥不要早恋?” 她咬了咬嘴唇,“那我青春期嘛,总会情窦初开春心萌动的……” 贺松年低下头,表情变得有一瞬的危险,“那你跟我讲讲,是谁让你情窦初开春心萌动了?” 他回忆着,“上次你感冒在学校门口那个男同学?” “怎么可能!”贺望星知道他说的是陈司煦,她急切地否认。 “那是谁?”他似乎有刨根问底的架势,贺望星挡住他的脸,“大哥,你不要问了!” 她赌气似的别开脸,“你人都不在还管我。” 想了想她又挺起胸脯,说得理不直气也壮,“而且我也不小了!” 贺松年看她故作成熟的模样,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挺起的胸口,低笑一声,“确实不小。” 意识到他的视线,贺望星震惊地睁大双眼,脸颊一热,推开他,声音羞恼,“大哥!” 他这是在跟自己耍流氓? 贺松年被推得向后踉跄几步,他脸上仍然挂着笑,很快又收敛,在贺望星面前蹲下,换上郑重的表情。 “现在还生贺知屿的气吗?” “还有一点。”她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他毕竟还是你二哥,说到底,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你们俩的关系应该更亲近,他对你的关心从来都不比我少。” 贺望星梗着脖子不愿承认,贺知屿总是跟她对着来。 “虽然他说话是太直接了点,但也是为你好,他不希望你受伤害受欺负,所以宁愿自己做那个恶人,如果那天晚上你的电话是打给他,他绝对出现得要比我更快,也不会让那个人跑掉。” 她的脖子上还有被掐出来的红印,贺知屿看见时差点要提着刀出去砍人。 贺松年捏着贺望星的手,“所以,别生他的气了,他不好意思来找你道歉,你就原谅他行不行?” “嗯。”贺望星应一声,又补充,“但是大哥才是最好的。” 贺松年没再说话。 贺知屿是真正的单纯的爱,而他终究是有其他心思的,他有贪念有妄想,怕自己给贺望星带来伤害。 “那现在去洗把脸,然后去找贺知屿,没有他我们都得饿死。” 贺望星笑出声,“确实,大哥你的厨艺是不如他。” 贺知屿这个人虽然傲娇要面子,但贺望星都把台阶放那儿了,他也不矫情,顺着就下去了,但脸色还是不好看,木着一张脸做完了晚饭。 他不跟自己闹脾气,贺望星也轻松,看向贺松年笑,贺松年也就看着她笑。 “吃饭就好好吃饭,眉来眼去干什么。”贺知屿皱了眉。 “咳咳咳……”贺望星一口菜呛到,莫名其妙,他说眉来眼去是什么意思? 吃完饭贺知屿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收拾餐桌洗碗筷,吃饭时贺望星被他呛了,很没良心地拉着贺松年上楼不管这个人。 贺松年的卧室她来得不多,但一进门就很自然地躺到他床上,有些怅然,“大哥,你明天又要走了。” 他躺到贺望星旁边,“不想我走?” “当然不想。”贺望星翻身看他,视线刚好落在他嘴唇,恰到好处的厚度,流畅的唇型,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她现在一看到大哥就有不正经的念头? 贺松年不知道身旁的小妹已经心猿意马,还在计算工作时间,“这次估计要忙挺久,过了春节就好了。” 到时候他会把工作推掉,专心陪贺望星备战高考。 “嗯。”贺望星不专心地应道,开始正视她这段错误的情窦初开春心萌动。 怎么就对自己的大哥产生这样的念头了呢? 她不该那么自私,除了喜欢,她还要考虑到更多方面的问题。 也许贺知屿说得对,她接触的人太少了。 纵使大哥说他不会谈恋爱结婚生小孩,那也可能只是哄她的话,他还是要走上正常轨道的,何况她也舍不得自己的大哥过上那样的生活。 就像贺知屿说的,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兄妹,过近的亲密本就会引起流言蜚语,而且大哥还是公众人物。 那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多去认识一些人? 不要再把大哥当作生活的唯一重心,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拖累。 也不要将错就错,是该及时改正了。 —— 呜呜呜,妹妹还是个小哭包,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会哭的小妹有大哥疼,更好骗。 贺松年,一个为了别人把小妹哄好但无形中给自己增添了阻碍的大善人。 26.兄妹之间可以这样接吻吗? 贺望星凑过去抱住贺松年,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大哥,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我才舍不得你孤独终老。” “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会祝福你的。”她咬了咬嘴唇,“但是,你不要忘记我。” 贺松年明显一愣,他的手穿过贺望星的发丝揉了揉她的发根,轻轻滑下去摸到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捏着,“不会的。” 是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忘记你。 贺望星安心地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像只小狗一样蹭着他的衣服,往他怀里挤得更近。 贺松年不着痕迹地叹气,任由怀里的人拱出一片火。 短暂的假期结束,贺松年重新投入忙碌的工作,贺望星也继续高三的一轮复习,期末考就是一模,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地减少。 至于贺知屿,依旧整天待在实验室,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来接贺望星下晚自习。 第一天他来的时候贺望星完全不知道,跟蒋筝手挽手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 她意外地看着他,像见了鬼,“你怎么来了?” “怕你出什么幺蛾子”。贺知屿冷眼看她,“你这什么表情。” “……”贺望星才不搭理他,继续跟蒋筝聊天。 贺知屿跟在她们身后,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个这么帅的哥哥啊!”蒋筝拽一拽贺望星的胳膊,“跟你大哥不相上下诶,好羡慕你,真有眼福。” 贺望星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开什么玩笑,他那张木头脸谁愿意看!” 说完,她还转头挑衅似的瞪他一眼,贺知屿当没看见不跟她计较。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蒋筝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这个脑袋里只有学习的大学霸。 再往前走她们就不同路,挥手道别后,贺知屿走到贺望星身侧。 平常他们就不怎么一起走,说的话也少,但今天贺知屿很意外地跟她聊起了学校里的事。 在第五个别扭的问题问出口时,贺望星受不了了,“贺知屿,你到底想问什么?” 他索性不铺垫了,“你们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能有什么奇怪的……” “比如,有没有哪个人比较奇怪。” 贺望星刚想否认,忽然想起来陈司煦没来学校,听说是请假了。 后面连续几天都没来,有同学在议论,说是生病住院了。 贺望星本就不关注这些,直到一周后,她在校门口瞥见一个怪异的身影,戴着鸭舌帽,往自己这边瞧了眼,光把他颈侧的抓痕显露出来。 她感到一阵恶寒。 是陈司煦。 琐碎的细节拼凑,贺望星慌乱地移开视线,心情复杂。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贺松年,他只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交朋友要注意安全。 这件事打消了贺望星去认识新朋友的念头,她把更多时间花在了学习上,这才是当前关键。 而很多时候,错误越想修正就越偏离正轨,越刻意遗忘却越在意。 很长一段时间,贺松年都在拍戏跑通告,他忙碌,贺望星也渐渐减少了和他发消息打电话的次数。 年底将近,贺望星的一模考了个好成绩,班级第二,年级第六,长久的压力让她短暂地松了口气。 高三的寒假却未随着考试结束而来临,接下来还需要补课,投入紧张的第二轮复习。 腊月二十八才正式放假,大年初五高三就要开学,寒假作业却发了一迭。 贺望星捧着一堆书本,几乎抵到下巴,她皱着眉,早知道前些天就不偷懒多带几本书回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偷偷打个电话让贺知屿进来接自己,摇摇晃晃的书就被人扶住接了过去。 “我帮你吧。”温润清朗的嗓音。 是新来的数学老师沉亦泽,年轻帅气,属于他上课学生只顾着看脸顾不上听课的那种类型。 贺望星的脸微微一红,“谢谢沉老师,麻烦您了。” 对她来说捧起来很艰难的一摞书,他却轻轻松松。 年轻的沉老师幽默风趣,和他聊天很有趣很轻松,他一点都没有老师的架子,戴一副细框银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优雅。 贺望星很喜欢这位老师,到了门口,贺知屿在等她,一见他贺望星招呼他来帮自己接东西。 “谢谢沉老师,再见。”贺望星朝他挥了挥手。 贺知屿看一眼沉亦泽的背影,“你老师还挺年轻。” “是吧,长得还帅,海龟博士,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她很不厚道地在心里补一句比你强多了。 贺望星注意到马路边停着熟悉的一辆车,她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打开副驾驶车门钻进去,“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嗯,再不回来某人就要乐不思蜀了。”他酸溜溜地说着,“刚才那位是同学?” 聊得那么开心,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人。 贺望星坐上副驾,扣上安全带,忍不住笑出声,“那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啦,人很好。” “海龟博士,年轻有为,青年才俊,还长得帅!”跟上来的贺知屿补充道,隔着后视镜冲贺松年挑眉。 “……” “比咱们强多了。” 贺望星转头瞪他一眼,她寻思着这句她也没说出来啊。 “别把我们大哥跟你混为一谈,我们大哥可是事业有成,迷妹万千!” 贺知屿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理人。 一个多月没见到大哥,他看起来又消瘦了些,贺望星去看他的脸,那些隐约的怦然有再次冒出来的迹象。 贺松年带他们去了一家餐厅,兰亭水榭,保密性很好。 菜上齐后,贺望星早就饿得不行,每一道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吃饱后她溜出去上厕所。 出去了才发现这地方比她在外面看起来更大,不止有餐厅,后面似乎是酒店,中间有大花园联通。 地方大的坏处是,贺望星知道怎么来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尤其是这弯弯折折的道路,拐几个弯就走回去了。 来时感觉有情调有意境,这会儿只觉麻烦,偏偏她还忘记拿手机。 冬日的天黑得早,走廊下的灯亮起来,贺望星看着那盏熟悉的灯有点想骂人,在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忽然听见背后一声轻笑。 少年自台阶上跳下来,眉眼张扬,“小姑娘,你已经绕了三圈了。” 贺望星警惕地往后退一步,想着他即使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帮她了,又往前挪了挪,“你好,你认识这里的路吗?” 他一挑眉,弯下腰和她平视,“想让我带你回去?” 贺望星犹豫道,“或者你给我指个路吧,不用那么麻烦。” “我有什么好处吗?” “啊?”贺望星愣住,感觉这人可能只是个混进来的痞子,他看起来实在是一身痞气。 他被逗笑,站直身,“是来吃饭的吗,哪个包厢?” 贺望星点点头,“我记不得是哪个包厢了,但是进来的时候门口有个竹子的标签。” “知道了。”他往前走,贺望星犹豫一下还是跟上去了,祈祷他不要真是什么坏人。 万幸,回去的路上贺松年迎面而来,他皱着眉,表情难得严肃,看见她语气也沉,“贺望星。” 她跑过去,“大哥,我刚刚走错路了,多亏这位……” 她看了看带自己回来的那个男生,感觉对方挺年轻,找了个合适的措辞,“兄弟送我回来。” 他笑出声,“贺先生,小朋友下次要牵好,尤其是路痴的,走丢了下次可不一定有人好心会帮你送回来。” 说完他又摸了摸下巴,看向贺望星笑得一脸骚气,“何况长得这么可爱。” “……” 贺松年抓着贺望星的胳膊把她挡在身后,“多谢。” “行了,两位玩得开心。”他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贺望星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小声问,“大哥,你们认识吗,他是谁啊?” “这家店的小老板。” “啊?”贺望星有点震惊,评价道,“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看起来……” 像个混混流氓。 “不重要。”贺松年眯了眯眼,透出些许危险神色,“贺望星,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久不回来我们很担心。” 贺望星抓着他的手示弱,“对不起嘛大哥,这里太大了,我又是第一次来,走错路很正常,何况这不是遇上那位小老板了嘛,我还挺幸运吧……” “你还挺自豪。”贺松年松了松领口,微微俯身,“贺望星,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的距离一下靠近,呼吸喷洒到她脸上,贺望星绷紧身体,举出三根手指,“我发誓。” “嗯。”他看着她,一只手落在她身后墙上,将她圈住。 她睁着眼,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只是感觉浑身的机制有些奇怪,时而缓慢,时而迅疾。 奇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怎么就这样重新冒出来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浓墨带着炙热的温度,让她招架不住,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沿着鼻梁到嘴唇,再到喉结,锁骨。 这么久的努力功亏一篑。 她再一次怦然心动春心荡漾,比先前更剧烈泛滥的趋势。 这样不太对,大哥逐渐靠近的距离也不太对。 柔软的嘴唇擦过她的,贺望星惊慌地抬眼,想推开他,想说不对,却被堵住嘴巴,张开的弧度刚好让他的舌头探进来。 湿滑的,炽热的,渴求的。 她的腰被扣住拉向他,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贺望星听到越发粗重的喘息声,舌头翻搅出的黏腻水声,带着些暧昧的情色的淫糜。 不对,不对,是不对的。 贺望星挣扎起来,无措中咬了他的舌头,贺松年才松了手停下。 短暂的呼吸,他再次追上来,“唔,大哥,别……” 走廊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复古灯盏在她眼前轻晃,贺望星惊慌起来,他们还在外面,会被别人看到的。 “为什么别,不喜欢吗?”他轻轻咬她的唇瓣,带有一丝惩罚意味,“小妹不想大哥吗?” “想的。” 可是,他们可以这样吗? 贺望星抬眼看他,眼里一层水光,困扰已久的疑问问出口,“大哥为什么要亲我?” 说话时他们的嘴唇会触碰到对方的,她继续问,“兄妹之间可以这样接吻吗?” 贺松年怔怔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复杂的色彩,温柔,欲望,占有,疯狂,揉杂到最后,是一个清晰的她。 他又轻轻地触了触她的嘴唇,“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可以,如果你觉得不可以,就换一种身份。” 贺望星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他,“什么身份?” “比如……男女朋友。”贺松年看着贺望星,他圈起的空间彻底包裹着她,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 大哥生气╰_╯怎么只是走开一会儿就冒出来一个男的!都走开!离我家小妹远一点! 27.是喜欢大哥,还是喜欢贺松年 他说什么? 男女朋友? 贺望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脚步声在朝这里靠近,她紧张地抓住贺松年的衣服,脸低下去,藏到他怀里,等人走远了才松一口气。 刚想抬头,贺望星听见头顶一声轻笑,他说,“躲什么?” 贺望星想推开他没推得动,只好扭开脸不去看他,脖子和脸都红了。 后面是怎么回的包厢回的家,贺望星完全不在状态,等彻底缓过来时她已经躺到了床上。 手捂着脸在床上扑腾几下,简直是疯了,她这样还怎么睡得着! 接下来的几天,贺望星每天都在写那一大迭寒假作业,企图用题海来使自己冷却,但只要一看见贺松年,只要他一靠近,纠缠暧昧的感觉就将她席卷,整个人像煮熟的虾。 但他没有再做亲密的举动,也没有再提那句话。 贺望星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是不敢懂。 大年三十,家里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和红色的窗花,贺知屿还买了红色的小灯笼挂在客厅,看起来有几分年味。 年夜饭自然是贺知屿准备的,他早就买好了食材,贺望星想去帮他打下手,被嫌弃地推出了厨房。 贺松年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笑,眉眼弯弯看起来格外撩人,贺望星莫名其妙又红了脸。 “二哥,还是我来帮你吧。”他撸起袖子去帮贺知屿洗菜切菜。 “可不敢劳驾大明星。”贺知屿说是这么说,但没有拦他。 被排挤的只有贺望星罢了,她只好一个人跑去客厅看电视。 小区里也比往日热闹,外面来往玩耍的小孩都多了不少。 厨房里的肉香太诱人,贺望星实在馋得不行,盯着红烧肉拼命咽口水,她伸手准备偷一块吃,被贺知屿发现打了手。 “洗手了吗?” 贺望星灰溜溜地收回手,然后眼前就多了块红烧肉,是贺松年夹过来的,她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住。 吃完笑眯眯地夸贺知屿厨艺好,然后再次被“温柔”地请出厨房。 年夜饭虽然只有三个人吃,但准备得很丰盛,红烧肉,椒盐排骨,油焖大虾,松鼠桂鱼,还有一堆炒菜满满铺了一桌。 贺望星拍了照准备发朋友圈。 饭后贺望星摸着吃饱的肚子去客厅看春晚,其实看得也不认真,有意思的就看,没意思的就拿着手机和蒋筝聊天。 蒋筝看到了她朋友圈的照片,羡慕她有这样一个大厨哥哥。 “你大哥呢,能不能给我讲讲大明星在家说是什么样子?” 贺望星转头去找贺松年,他拿着洗完的水果走过来,见她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没,就是有点无聊。” “无聊就早点睡觉。”他插了块切好的苹果递过来。 他们家没有守夜的习惯,但现在还早,贺望星想等零点给朋友发新年祝福。 “要不打牌吧。”贺松年提议。 “也许。” 贺松年去找扑克牌,贺望星迅速拿着手机打字。 “大明星刚洗好水果,现在去拿扑克牌等会儿准备打牌。” 除去光环,贺松年只是大哥,只是家庭里最普通的一个凡人,连打牌都不知道让着点她!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输牌之后,贺望星不干了,“不跟你们玩了,没意思!” 贺望星赌气地往楼上走,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偏偏那两个人在楼底下一个笑得比一个夸张。 回了房间,贺望星跟蒋筝吐槽,又被她笑,“大学霸,原来也有你不行的事啊!” 贺望星委屈,只好点开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游戏找成就感。 好不容易熬到十一点多,贺望星点开微信,准备准点送祝福。 五十九分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贺望星错愕地看着贺松年,打字的手一顿,耳边听到了倒计时。 不知道是谁家在喊,隐隐约约的。 喊到“一”的时候,她听见贺松年说,“新年快乐,贺望星。” 然后房门被关上,咔嗒上了锁。 贺望星准备说的新年快乐咽了回去,疑惑地看着他走过来,心想大哥锁门干什么? 手机上已经冒出了很多条消息,但她现在没空回复。 “新年快乐……”她慢一拍地说道,此时他已经走到面前。 他轻轻笑着,贺望星又感受到那股压迫的暧昧不清的氛围,她眨了眨眼,想问他怎么了,隐约又觉得他好像想干什么,“大哥……” “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他只是看着她。 “什么问题?” “元旦假的时候,在书房的阳台上。” 他问了什么,贺望星回忆着。 那天她和他生气,因为他一大早就逗自己玩。 但是最后,他问她喜欢大哥吗? 还问了…… “喜欢贺松年吗?” 贺望星怔怔地看着他,当时她不明白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现在猛然懂了。 喜欢大哥是小妹的喜欢,是兄妹之情。 喜欢贺松年,是男女之情。 原来,是不一样的…… “贺望星,现在你会怎么回答?” 她被慌乱,惊喜砸中,迫切地想说出口,却又被拦住。 “现在先不要说,等你考虑好,等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好吗?”贺松年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温柔,“是喜欢大哥,还是喜欢贺松年。” 原谅他的自私,他可耻的欲望和占有欲。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开时,贺望星有种冲动,抱住他挽留他,但她还处于巨大的眩晕中,等后悔时已经来不及。 大年初一他们如常去拜年,大年初二贺松年就去工作了。 满家里找不到人时,贺望星有点慌,贺知屿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昨天半夜就走了,他没跟你说?” 没有。 贺望星瞬间泄了气,她想打电话过去质问,但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他总是临时接到通知改变行程出去工作。 就算问了,大哥就能回来吗? 她忽然明白,大哥是想让她冷静地考虑那个问题,是郑重的。 而他说的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高三开学早,回校时冷清又热闹,大家互道新年的吉祥话,贺望星却像少了一口气,始终有点沉闷。 她的生日在元宵,贺望星期待贺松年会回来,但最后只收到了一份生日礼物,一个精美的八音盒。 还有微信上的一句生日快乐。 连个电话都没有,这天都快要过去,贺望星直接主动打过去了,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再听见贺松年的声音她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贺松年,你都没有祝我生日快乐。”她咬着嘴唇,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的抱怨。 “不是给你发了消息?”他声音淡淡。 “那怎么能算!”贺望星着急,“你怎么能这么敷衍,连我生日都不回来。”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生日快乐。”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愿以偿听到了,可贺望星还是不满足。 “可能要久一点。” “是要多久?” “三四个月吧。”他又说,“导演喊我了,先不聊了。” “哦,再见。”贺望星语气闷闷,可他那里听起来好安静。 “再见。” 电话挂断,贺望星还是不开心,轻轻拨动八音盒,旋律响起。 她不知道的是,只要现在去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不远处那辆她非常熟悉的车,车里的人看着手机,直到时间过了十二点才启动车子离开。 —— 后来小妹控诉,贺松年: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 贺望星:!!!谁让你不告诉我! 贺松年:我怕告诉你了你一整晚都没法睡。 28.是你的话,穿不穿我都会上钩。 贺松年说的很久真的过去了很久,久到贺望星已经脱掉了羽绒服换上了薄外套,再接下去穿长袖都有些热。 他忙碌的时间比以往都久,贺望星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拖延他说的那个下次回来见面。 是怕她说出让他不满意的回答吗? 四月末有个短暂的月假,正逢劳动节,贺望星下大巴时还有点恍惚,眼前是陌生的城市。 她提前找大哥的助理小李要了大哥拍戏酒店的地址,一个冲动就过来了。 一路上心情都是激动的,见到大哥他会是什么反应,第一句该说什么,她思考了一路,到了之后反而有点对异乡的胆怯。 以往出门都是有人陪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出远门。 她打车到了酒店,只是这里有保密协议,演职人员那层不能随意进,贺望星只好再次求助小李,他说等会儿来接她。 站在酒店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贺望星怎么也没想到来的是贺松年,车门打开的瞬间她怔住。 大哥还穿着戏服,古装剧的造型让她看得愣在原地。 他冲自己招手,示意她上车。 贺望星这才钻进车里坐到他旁边,不太习惯地去看他的脸。 贺松年拍过古装剧,但这还是贺望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他剧里的装扮,有些好奇。 “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表情有些严肃,“贺知屿知道吗?” 贺望星摇头。 他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一声不吭就跑过来,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这不是没出事吗?”她弱弱地反驳,“而且我告诉小李哥哥了。” “胆子真不小。” “再说了,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贺松年一愣,“但我会担心,贺知屿也会……” “我,我就是想你了。”贺望星低下头,她又想到生日那天,他连声生日快乐都要自己去求。 她去看他,拽了拽他的衣摆,“大哥你不想我……们吗?” “你好久没回家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她说得委屈又可怜,贺松年不忍心继续。 “怎么会,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他伸手碰了碰贺望星的脸颊,“瘦了。” 贺望星眼睛弯一下,“因为我最近学习很认真呀。” 她一副求夸的表情,贺松年知道她拿到了心仪学校的加分,“嗯,很厉害。” 其实她刚开学那一阵很不在状态,周考的分数甚至创历史新低,班主任还找她去谈话,好在后面调节回来了。 但这些贺望星没告诉贺松年。 贺松年看着她,眼里情绪翻滚,最后只是说,“等会儿想吃什么?” “大哥有什么推荐吗?” “附近的鸭汤火锅味道不错,我还有一场戏,等我结束一起去好吗,或者让小李先带你去逛逛。” “我等你一起。” 片场不远,贺望星被带到他的休息室,等他回来时她已经坐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她这一天都在路上颠簸,昨天晚上又因为兴奋没睡好,这会儿困得不行。 再睁眼时,他已经换下了戏服,穿一件白色长袖衬衫,长发头套也拿下来了,只剩脸上的妆没卸。 “大哥,我帮你吧。”他看起来有点累,贺望星主动请缨。 贺松年把手里的卸妆水和卸妆棉递给她,安心地坐下闭上眼。 因为是古装剧,脸上的妆并不重,再加上他本身条件就优越,上镜不需要作过多修饰。 贺望星弯下腰,一手轻托住他侧脸,一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掉脸上的妆,露出眼下的一片青色,以及她很熟悉的太阳穴边的小痣。 他闭着眼,看起来乖乖的,任由她处置的模样,贺望星感觉有点可爱,忍不住扬起嘴角。 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贺望星没忍住,低下头吻了吻那颗痣,轻若羽毛的触碰。 贺松年倏地睁开眼,她还没撤离,视线就在这一瞬间相撞,贺望星脸一热,慌慌张张地想往后退。 “贺望星。”他按住她的腰往前一带,她扑倒他怀里,手抵在他肩膀,卸妆棉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怎……怎么了,不能亲?”她磕磕绊绊地问,听起来很没底气。 贺松年一笑,“能亲。” “关键是你想以什么身份。” 又回到了那个问题,贺望星抿了抿唇,“贺松年。” “好,我明白了。” 什么呀他就明白了,贺望星刚张嘴就被一个吻堵住了,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掠夺。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强势,含吮她的唇瓣,描摹着唇线,勾着她的舌头,逐渐加深,吻到舌根发麻。 他停下时,两个人的呼吸都凌乱,他的嗓音低沉里带着诱人,在她耳边,好似在勾引撩拨,他问,“还满意吗?” 这要她怎么回答? 贺望星从他怀里离开,拨了拨头发,“好饿啊,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 话题转得太生硬,贺松年直接笑出声,他站起身去牵贺望星的手,“走吧。” 交握的两只手都热,不知道是谁的手心出了汗,黏腻潮湿却没有人舍得松开,反而牵得更紧,贺望星扬起的嘴角再也没下去过。 鸭汤火锅确实好吃,贺望星吃得很饱,得知可以打包,贺望星还带了一份鸭杂煲回去。 甚至给贺知屿发了消息,暗示他要是也会做就好了。 贺知屿抓住了重点,问她去哪儿了,被贺望星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回到酒店,贺松年带贺望星走了专属通道直达他住的顶层,从窗户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景色。 他住的套房,鸭杂煲可以放到冰箱,贺望星打量着,这个房间他应该住了很久,留下许多他的痕迹。 常喝的饮料,没吃完的全麦面包,还有一些水果。 “衣服带了吗?”贺松年问她。 “带了。”贺望星乖乖回答。 “睡衣也带了?” 贺望星一愣,贺松年就知道她没带,去拿了一套自己的长袖长裤给她,“先去洗澡。” 她拿着衣服进浴室,大片的磨砂玻璃看得她心一跳,看到大哥背对着这边,这才进去洗澡。 洗完澡有些热,贺松年的长袖又偏长偏厚,她穿着直接到大腿中部,干脆没穿裤子直接出去了。 贺松年看到时一愣,贺望星低着头解释,“衣服太厚了,有点热……” “我给你找条短裤。” 拿到短裤的贺望星低头嘀咕,为什么非得要她穿裤子。 贺松年听见后嘴角露出笑,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不穿的话,那样算勾引。” 他的话让贺望星浑身一僵,抓着裤子局促地低下头看自己光着的两条腿。 看到她浮上血色的耳朵,贺松年继续道,“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穿不穿我都会上钩。” 贺望星赶紧跑进浴室穿上裤子,到膝盖下方都遮住了。 重新出去时,贺望星整个人都热得慌。 贺松年看起来却很轻松,“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 “嗯。”贺望星坐在沙发上等他,他洗得很快,似乎只是随意冲了一下,出来时只披着浴袍,腰间系带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胸膛,还挂着水珠,缓缓流下去隐入腰腹。 他在她旁边坐下,贺望星的脸更热了。 但那个问题以及她的回答是逃不掉的,贺望星捏着手指先开口,“大哥,你说的那个问题,我想好了。” 她没看他,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犹豫又胆怯,贺松年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无论她选择什么,贺望星都是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不再考虑了?”开口的嗓子有些发痒,声音微颤。 贺望星摇头,终于看向他,“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只是青春期的躁动,有一些幼稚的不成熟的想法很正常,可是这个想法持续得太久,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严重。” “大哥,我知道你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人,是哥哥,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喜欢……喜欢跟你亲近……” “你一靠近,我就觉得心跳很快,想一直看到你,想引起你的注意,想你只关心我,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办法控制。” 她的眼睛沁出一些泪水,少女的烦恼简单又赤忱,让他心波荡漾。 “贺知屿说得没错,我太依赖你了,你不在的时候,我觉得好难受,我努力不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根本没办法去和别的男生相处,更没办法对他们心动。” 贺松年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做不到就不做了。” “我怕你会觉得我奇怪,怕其他人……” 风言风语,说三道四。 “怎么会呢,要说奇怪,大哥才是那个奇怪的人。”是他先喜欢上自己养大的妹妹,先有了禽兽畜生的想法。 从有喜欢的意识开始,情窦初开的对象就是贺望星,再后来的欲望,性冲动,全是她。 明明是最珍视的小妹,脑海里却幻想着她干净的脸,涂抹上罪恶的色彩。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变态,也唾弃过自己,想尝试去纠正,但从走错的第一条岔路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归原轨,他只能继续走下去。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永远都是你的大哥。但如果你愿意,我就自私一回,做个坏哥哥。”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做个好情人。” 29.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贺松年捧起贺望星的脸,擦掉她脸上的泪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把你带坏的。” 他不是傻子,也不迟钝,贺望星的试探与异常他全部能感受到,他看出来小妹对自己的心思,只是他在纵容他沉浸其中。 但贪欲无穷,他想光明正大地牵着她的手,亲吻她的唇,做所有恋人可以做的事,而不是借着一个兄长的身份来窃取这些甜蜜。 “大哥……”贺望星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抱紧他,脸埋在他颈肩,鼻息喷洒在皮肤上,亲昵地蹭了蹭。 贺松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听着她的呼吸声,感受这一切的真实性。 “不对,贺松年,我们不要当兄妹了,当男女朋友吧。” “好。”他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明明他们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在她身上却格外好闻。 贺松年身上的浴袍在拉扯间胸口敞开更大,她的长发就这样散落在他身上,有些痒。 过于紧贴的距离,贺松年感受到两团柔软挤压在自己胸膛,属于女孩子的独特触感,她还穿着他的衣服,免不了生出一些旖旎想法。 “累不累,要不要早点休息?”他拍拍她的背,想拉开一些距离,以免被她发现身体产生的反应。 贺望星摇了摇头,“不累,见到你我很开心。” “那去床上躺着。” “好。” 贺松年托着她将人抱起来,贺望星的腿顺势缠上他的腰,这个姿势避免不了一些摩擦和碰撞,他听见一个委屈又害羞的声音。 “唔……之前就想说了,大哥你身上好硬,硌得我好疼。” 贺松年僵住,抱着人放到床上,拉着浴袍想遮一遮,“是我不好,弄疼星星了。” 身上确实有些热,他舔着干燥的唇,“我去洗个澡。” 贺望星疑惑地看着他,“不是才洗过吗?” “有点出汗了。” 贺望星从床上坐起,拉着他的手,看了看他的脸和脖子,认真道,“没有啊。” 她拉着他坐下,“大哥你不要浪费水资源了,再陪陪我吧,我就这么短短的两天假,明天又要回去了,后天就要上学了。” 贺松年只好点头。 贺望星笑起来,小脑袋凑过去,“那可以再亲一下吗?” 她的脸红着,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贺松年一手撑着床,一手勾着她的脖子吻上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起初是浅尝辄止,直到她伸出舌头试探,贺松年才加深这个吻,撑着床的手抓了下被单,干脆将人抱到腿上,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贺望星两手撑着他的肩膀,很快被亲得整个人都软下来,与自己相反的是大哥身上的某个部位好像越来越硬,顶着她的腿心。 有点疼,好像又有点酥麻,渐渐地又有些痒。 不太舒服,她想换个姿势,不自觉地蹭了蹭,然后就被咬了舌头,吃痛地呜咽了声。 “大哥你咬我干什么?”她控诉他。 “别乱动。”他的声音比先前低沉,带着颗粒感,从耳道摩擦过去,听得她浑身一颤,不敢再动。 “哦。”她乖乖地应声,嘴唇已经被他亲得红艳,盈满水光,泛着点淫糜的意味。 他抱着人换了个位置,将她压在身下,膝盖顶开她并拢的腿,挤进去,“再动真的要去洗澡了。” 她不明所以,视线往下滑,看见他彻底散开的浴袍,还好,穿着内裤,只是那鼓起的一团太过显眼,她眼睛好像被烫了下,迅速移开目光,想从他身下离开,奈何两只手都被他攥着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弱弱地反驳,“刚刚还说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又嫌我乱动,明明是你自己耍流氓。” 她红着脸嘀嘀咕咕的样子太可爱,贺松年忍不住笑,“好好好,是我错,所以接下来想要我做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不敢再看他,贺望星想挣开他的束缚,“放开我,好疼。” 贺松年就松开手。 “我要睡觉了。” “好。”他答应,但又盯着贺望星,“不要晚安吻了?” 贺望星脸又热了,眼神闪躲,这是她之前的借口,她想说不,但是刚张开嘴巴他就低下头堵住那个音节。 他的手握着她的腰,很痒,贺望星扭着腰想躲开,那只手却顺着腰往上摸,直到胸口边缘。 在贺望星以为他就要摸上去时,他松开了她。 贺松年贴着她的耳朵说,“晚安,亲爱的女朋友。” 然后他起身进了浴室,很快贺望星听见他的喘息声。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贺望星躲进被子里,抓了抓被他弄得很痒的腰,他的明目张胆让她欣喜又害羞。 女朋友…… 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了。 说是要睡觉,但贺望星一直没睡着,等贺松年从浴室里出来,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大哥……” “怎么了,睡不着?”他这次换上了睡衣,遮得严严实实。 “嗯,你陪我睡吧。” “好。”他走过去,掀开被子躺到旁边。 贺望星挤到他怀里,嗅他身上的沐浴露味,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总让她安心。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超过一个星期,这部戏就杀青了,结束之后就回去。”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摸了摸他的睡衣,很舒服的材质,“我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要不考完了你陪我出去玩吧?” “好,想去哪玩?”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我都陪你去。” “不知道,我想去看海,也想爬山,还想看大草原……”贺望星手指从他指间钻过去,握住,十指相扣。 贺松年回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不急,慢慢想,都去也没关系。” “嗯,拉钩。” 第二天贺松年要拍戏,贺望星也得早点回去,她还有一堆试卷没写,一起吃完午饭,贺松年让小李开车把人安全送到家。 到家后,贺望星刚打开门就看见黑着一张脸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贺知屿,吓得差点夹到关门的手。 “贺知屿,你在这干什么?” “你是不是得交代一下昨天夜不归宿是去哪儿了?” 贺望星决定把昨天的糊弄进行到底,“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找蒋筝了啊。” “哦,不是去找贺松年了?”他冷冷地看着贺望星,“我记得那家鸭汤火锅只有他那里有,贺望星,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被拆穿了贺望星决定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去找大哥了,怎么着吧!你有什么意见吗?” “行。” 贺望星准备上楼,又听见他说,“下次出远门记得说一声,你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他声音淡了几分,难得带着点柔和,听得贺望星还不太适应,“哦,我现在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嗯,不然白浪费我多做一份饭。” “好。”贺望星憋住笑,她二哥还真是好面子,担心她又不好意思直说。 上了楼,贺望星跟贺松年报备自己已经安全到家。 又提醒他,“记得帮我把鸭杂煲吃掉,我会想念它的。” 他秒回,“嗯,除了鸭杂煲有没有别的想念的?” 贺望星笑起来,故意回,“没有吧。” 很快他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贺望星,真没有吗?” “有,我想起来了,你酒店大床挺软的,比家里的睡着舒服。” “……挂了。” “诶,别别别,想你,想你,我特别想你。” “这还差不多。” “不跟你聊啦,我得去补作业了,就这么两天假,发的试卷跟一个星期似的,太恐怖了,大哥你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吗?”贺望星坐到书桌前,开始翻包里的那迭试卷,先拿了英语,都是选择题,做起来快。 “嗯,但是我做得快。” “再见!” 跟这种人没话说! —— 一写起腻腻歪歪就停不下来,下章!见面!搞黄!我必定!搓手手迫不及待了! 贺望星:不是酒店大床舒服,是抱着大哥睡觉舒服。 30.学习影响谈恋爱 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又一天地减少,三轮复习过去,学校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大家查漏补缺,老师也不上课了,白天安排成答疑解惑,晚自习也早了两个小时。 班主任建议同学们跑跑步调节心情,三天两头地发水果发牛奶,就怕大家营养跟不上。 下晚自习,贺望星被蒋筝拽去操场散步,“就晃一圈,然后就回去好不好,我的大学霸?” 今天的任务也已经提前完成,贺望星就背着书包一起去了。 这段时间的操场比以往都热闹,但仔细看下来,有不少男女生一起,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 教导主任或者班主任如果这时候过来,肯定一抓一个准。 更有甚者,居然躲在树下接吻。 蒋筝见怪不怪,“宝贝儿,别惊讶啦,人家释放释放压力嘛。” “他们不怕被发现吗?”盯着人家看不太礼貌,贺望星移开视线,还是觉得他们胆子太大了点。 “这有什么的,都快高考了,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都怕影响孩子的情绪和状态,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还不得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先把试考完。”说完,蒋筝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还有更过分的呢。” “什么?”贺望星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八班有个男生在家里跟女朋友上床,被他妈妈发现了。” “啊?”贺望星皱了皱眉,“这也太尴尬了吧,那后来怎么处理的?” “不知道,好多情侣都这样,每个星期都要出去做,我们班赵林磊和孙萤也是,只是八班那个比较惨,在哪里不好呢,非得在家里。”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要是提到学习你能这么侃侃而谈就好了。”贺望星恨铁不成钢。 “哎,宝贝儿,这会儿你就别跟我聊学习了,我只要能过一本线就够了,我懂得知足。”蒋筝看着贺望星,“其实我们班,不对,包括其他班其他年级,有不少人问过我你有没有男朋友。” 贺望星是很清秀的长相,个子高,皮肤白,笑起来时眼睛会弯成月牙,很简单直接的漂亮,可惜一颗心都扑倒了学习上。 “不过我知道你对他们不感兴趣,就帮你回绝了。”蒋筝感叹道,“毕竟比起你大哥二哥,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 贺望星笑出声,“有这么糟糕吗?” “有,一个个心里都没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我看了都磕碜。”蒋筝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们学校就没几个帅的,都不如沉老师帅。” 一圈走完,两个人往校门口走,“哎,宝贝儿,有空带我见见你哥哥们吧,给我洗洗眼睛,或者帮我要一张你大哥的签名照,说不到我还能拿出去换钱呢。” “行,等他回来我问他要。” “宝贝儿真好!” 自从元旦假那件事之后,贺知屿每天都会来接她下晚自习,虽然她说过陈司煦都不来学校了,但他还是不放心。 有个帮忙拎包的,贺望星也乐得开心。 可能是蒋筝跟她念叨了一路的帅哥,贺望星仔细看了看贺知屿,他五官比较锋利,再加上整天冻着一张脸,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个子也高,身材嘛,比大哥是差点,但穿得是挺人模狗样的。 好吧,还算挺帅的。 但是比起大哥还是差远了。 贺知屿看向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叫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贺望星不服,从这人嘴巴里就吐不出一句关于自己的好话。 “那看着我干什么。” “我就随便看看,不行?”真是小气! “别看,你家大哥知道了要不高兴了。” 贺望星哼一声,“我还不乐意看呢,还是我们大哥好看。” 贺知屿冷笑,把书包丢给她,“自己背。” “……” 最近的任务都比以往轻,几轮复习下来,贺望星已经没什么大问题,这几次考试都维持在年级前几,再加上有加分,只要发挥稳定,考上她心仪的大学基本没有问题。 大概是被小情侣刺激到了,晚上睡前贺望星给贺松年打了电话,“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想你呀,你快回来吧!” 明明才几天不见,贺望星却感觉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怎么还撒娇啊?”他在电话那头笑,“就这么想我?” “是啊,超级无敌想你。”贺望星抱着枕头,她每天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贺松年也不耐烦,给她讲还有多少工作,还有多久才能回家。 “嗯,我也超级无敌想你,明天晚上我来接你怎么样?” 贺望星从床上弹起来,“你要回来了?” “是啊,今晚杀青,明天有杀青宴,结束了就可以回来了。” 贺望星几乎要蹦起来,贺松年听到她的动静,脸上笑得开心,“好了,早点睡觉,我这边也快收工了。” “嗯,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得知大哥要回家,贺望星的心情由肉眼可见地变好,写题都顺了,蒋筝看着她这一脸的红光满面有点好奇。 “宝贝儿,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贺望星脸上笑意一顿,“这么明显?” “你真谈了?!”蒋筝睁大眼睛,压着声音问她,“不是开玩笑吧?” “真的,秘密,别问。”她一句话堵死蒋筝下面所有的问题。 “贺望星,你这样是杀人诛心你知不知道!”蒋筝郁闷地看着她,“我这样会被憋死的,你知不知道!” “高考之后告诉你。” “好吧。”蒋筝苦着一张脸趴回座位上。 晚上,贺松年如约来接她,他依旧开的车。 上了熟悉的车,见到想见的人,贺望星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他递来一束花,香槟玫瑰。 贺望星嗅了嗅,很诚实地说,“不如棒棒糖。” “行,那下次还是棒棒糖。” 但贺望星还是拍了很多张照片,花的,拿着花自拍的,拉着贺松年合拍的,但不是所有的都适合发朋友圈,她就设定为仅贺松年可见。 “饿不饿,要不要带你去吃夜宵?” 贺望星摇头,“大哥你带我去兜兜风吧。” 学了这么久,是应该劳逸结合,贺松年就往城北开了,那片最近建了个新的庄园,估计年后就能完工,到时候可以带贺望星去看看。 贺望星打开车窗,感受风吹过,发丝飘扬,街景一晃而过。 离市中心越来越远,过往车辆也变少了,车停下时,周围好像是个未开发好的风景区。 贺松年解开安全带,“不怕我把你拐走卖掉?” “你才舍不得。”贺望星也松开安全带想下车去看看,被贺松年拉住手腕一把扯过去。 “要不要……”他握着她的手腕,揉着她的腕骨,“亲一下?” 贺望星被他看得心里有点慌,车窗是开着的,可她还是觉得闷热,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见贺松年嘴角勾着笑容,渐渐靠了过来。 温热的鼻息贴上,唇瓣是柔软的,湿滑的舌头伸了进来,太过静谧的氛围,显得他们的喘息声很鲜明,以及吮咂的水声,黏腻地纠缠在一起。 他的手托住她的脸颊,光滑细腻的皮肤,不知道是形容像牛奶还是绸缎更贴切,又或者是果冻。 软而甜,他像亲不够一样,到最后她红着脸推开他,张着嘴巴呼吸。 两片唇瓣被亲得红透,还有些肿。 是过分了点,眼睛都红了,看起来很湿润。 “还是回家吧。”她声音软软的,还带有一丝颤抖。 “嗯。”他嗓子有点痒,还很燥,车窗灌进来的夜风根本吹不灭不熄的火种。 风把贺望星的头发吹得张扬,她用手压住别在耳后,露出泛着血色的耳朵。 渴望一瞬间翻涌。 回到家,贺望星先去洗澡,她习惯睡前把当天整理的内容再回顾一遍,但今天总是走神,效率很低。 贺松年进来时,她才看了一半。 “喝点牛奶。”是他刚热的,摸着温度差不多了才给她拿过来,贺望星一口喝掉,嘴边沾了一圈奶渍。 他在她旁边坐下,见她专注的模样有点心猿意马,最后干脆把人抱起来。 贺望星惊呼一声,然后自己就跨坐在他腿上,她看见他的目光,浓墨一般被打翻,危险在向她渗透,“大哥,你影响我学习!” 嘴唇被他的指腹轻轻擦过,他按着她的唇,“不是说很想我,回来了就这么冷落我?” “可是,我还有任务没完成。”她瞥一眼桌上的笔记。 她也想黏着他,可不完成今日的任务总有种良心不安,她之前觉得自己能处理和学习和恋爱,但现在她觉得,学习严重影响了自己谈恋爱。 贺松年帮她把笔记拿过来,“我帮你。” 提问的方式要比她一个人死记硬背更迅速,虽说两人这个姿势是奇怪了点,但贺松年帮她过了两遍,这些知识点都印象深刻了。 “还是大哥厉害。”她眼睛弯了弯,亲昵地搂着贺松年的脖子,“谢谢大哥。” “就口头说说?”他挑眉,合上笔记本,扔回桌上,然后冲她抬了抬下巴,贺望星就懂了,低头印上一声响亮的吻。 贺松年很满意,手掌从她后腰沿着脊椎摸上去,最后按住她的脖子,再一次含住她的唇瓣。 —— 预测失误,还得下章,果然是我废话和铺垫太多了。 31.看完了,是不是该给大哥也看看? 薄薄的真丝睡衣手感顺滑,仿若无物,衬衫式的领口向下延伸露出隐约的雪色,缠绵的吻让她整个人都软下去,也更真切地感受到大哥的变化。 视线落下去,看到清晰的鼓起的弧度,而她的腿心正紧贴着,坚硬抵着柔软,是与众不同的碰撞。 感受到她正看着,贺松年想放她下去,生怕趋势走向不可控。 贺望星却忽然抬头,羞涩又好奇的眼睛看着他,“大哥,可以看吗?” 他在犹豫,贺望星不满,“不是说想干什么都可以的吗,又骗人。” “确定?”贺松年的声音有点哑,他仿佛在走钢丝,稍一不慎就会踩空落入深渊,但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只有尽头的诱惑在吸引他。 她点点头。 贺松年抱着她去床上,她坐着,他站在她面前,手勾着裤腰,要脱不脱的样子,带点撩拨,钓得人心跳得很快。 贺望星想催促他快点,又不好意思,好像她很着急一样。 之前班上男生有在班级群里误发过小黄片,里面男性的器官是黑紫色的,很丑陋,不小心看到之后,贺望星那天吃饭都没胃口。 但大哥是不一样的,关于他的一切,贺望星都带有滤镜,贺松年在她眼里就是完美无瑕的。 那双手终于动了,长裤连着内裤一起往下拽,露出里面的肉棒,尺寸可观,贺望星的眼睛都睁大几分。 他皮肤白,连那里都干净,很好看的颜色,只根部有几根毛发,但是,好大…… 硬起来的一根被释放出来后翘起来,正对着她。 贺望星的脸以肉眼可观的速度红了起来,连着脖子蔓延下去,显然是惊到了。 贺松年挑着眉,“要摸吗?” 她想也不想就摇头。 贺松年也不急着把裤子穿回去,手勾起她的下巴,呼吸有点乱,“那还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她不敢低头,就继续看着大哥那张清隽温柔的脸,此刻掺杂着些许掩饰不住的欲念。 “那看完了,是不是也该给大哥看看?”他说话时喉结微动,透着股性感。 她不说话,贺松年就继续问,“不愿意?” “不是……”她就是,有点害羞。 “那就是愿意。”他伸手去解她的睡衣纽扣,刚解开两颗就露出大半风光。 领口一空贺望星感觉有点冷,她下意识收紧手臂,胸口的乳肉因为这动作被挤压,形成一道沟,贺松年看得呼吸一窒。 他的手从衣领里伸进去,轻轻一拨整个就露出来。 贺望星一僵,手掌就将她的一颗奶子彻底包裹住,轻轻地揉捏两下,她不禁皱起眉,小声地“啊”一下。 “疼?”贺松年动作放轻柔。 “不是,有点奇怪。”在被他触碰的瞬间,好像过电般,浑身都痒。 “不喜欢吗?”他的手指勾着乳尖,轻轻勾一下,又用指甲盖拨弄几下,揪起来捻几下。 贺望星拦住他的手,说不上那种诡异的感觉,在身体里四处流窜,最后慌不择路地往下游,一股热流淌出来,她不自在地夹住腿。 “乖,很快就舒服了,星星的奶子很软,大哥很喜欢。”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又继续揉着,白嫩的乳肉会从指缝溢出来,在他的指尖看起来格外色情。 他说的话也很色情。 乳头很快就硬起来,他下手重的时候贺望星会忍不住叫出声,声音颤抖,又娇又软,听得贺松年鸡巴硬得难受。 比想象中的更磨人。 他揉完这只又去采撷另一只,力气好像太大了些,他看见贺望星白皙的皮肤上全是他的指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贺望星拦不住他的动作,也没有因为他的继续而变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盘旋着,“大哥,难受……” “哪里难受?”他喘着气,呼吸里颗粒感很重。 “下面,下面好痒……”她羞耻地说出真实感受。 他的手终于松开两只蹂躏过后的奶子,往下滑过去,隔着裤子按在腿心,感受到潮气,“这里?” 因为他的触碰,贺望星抖了下,咬着唇点头。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按在柔软的部位,找到阴蒂的位置,重重按下去,贺望星叫出声,夹住他的手。 “大哥,不要,不要弄了……”她想推开他的手,但身体软得不行。 “为什么不要?给大哥看看好吗?”不等她回答,贺松年就把人推倒在床上,拉下她的裤子,里面的内裤已经被浸湿了,他低声笑,“都湿了。” 贺松年的手指剥开她的内裤边缘,指尖沾了些粘液,他把手指伸到贺望星面前,被她推开。 “贺松年!” 她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面上也充斥着情欲,看起来淫乱极了,而这些都是他弄出来的杰作。 她指控他,他还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乖,很快就舒服了。”他欺身压上去,那根肉柱撞在她腿心,娇嫩的皮肤哪里顶得住。 贺望星呜咽一声,委屈地叫出声,都带了哭腔,“我不信你了……” 他动作却更强硬,拨开软嫩的阴唇,手指轻轻滑过,停在小小的阴蒂,或轻或重地揉。 “是这里吗?” 他指尖的温度印在她皮肤上,敏感的部位因为他的触碰不断溢出更多的液体,空气里的味道都变了。 “给大哥看看,可以吗?”问她但是又不等她回答直接就做了主,他轻轻松松地剥掉她的裤子,露出光溜溜的腿和流着水的小穴。 “很好看。”贺松年赞美着,盯着红艳淫糜的小穴,正往外吐着水,亮晶晶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操进去,但理智制止了他。 这太羞耻了,第一次把私密部位暴露出来,还是给自己最亲爱的大哥看,贺望星捂着脸想合拢双腿,但大腿根被按住,她动弹不得。 手指又摸了上来,揉着她的阴蒂,时不时揪一下捏一下,刺激着她渐渐颤栗,浑身颤抖起来。 “啊……”她咬着唇,感受到他更用力了,堵住逼缝按了下,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手攥着床单抖着身体泄出来。 热流冲开阀门涌出来,小穴急剧收缩,两条腿打着颤,贺望星好半天都没从高潮里缓过来。 淫水溅得到处都是,干净的床单上湿了一大片,贺松年的手上衣服上也被喷到,他还在笑。 “是不是舒服了?” 贺望星别开脸,咬着唇不愿意理他。 她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腿软得不行,最后还是向他屈服,声音带着情欲后的呜咽娇媚,“我要洗澡。” —— 一点点小h,好久不写,都不会写了,还请见谅。 32.很骚,哥哥很喜欢。 贺松年抱着她去浴室,放她下来时贺望星腿软得往他怀里栽,差点站不住,他看着她笑,“要大哥帮你洗澡吗?” “不要,你出去。”贺望星把他往外推,听到他的笑腿心莫名一阵酸软,好像还有水在往下流。 他身子懒洋洋地,语气也轻松,“都看过了,还害羞什么?” “再说了,小时候不是我帮你洗澡的?” 贺望星实在没脸看他,“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我哪记得!” 她动一下就感觉腿心黏黏腻腻的很难受,反观贺松年也没好到哪里去,裤子很随意地拉上去,那里还硬着,他衣服上也有几处深色,贺望星知道,是她弄上去的。 他们这情况,看起来太淫糜了。 而这一切的开端,源自于她想看他的鸡巴。 贺松年问她爽不爽,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描述,起初的那些酸痒不适折磨着她,但当不断刺激后,快感高潮来临将她淹没的瞬间,她被推向了巅峰,而后消散,竟有几分回味。 怪不得,那些小情侣会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做这些事。 刺激,禁忌,会将大脑代入高度紧张兴奋的状态,那些情绪带来的欣快是有些让人痴迷的。 但她还是口是心非地把贺松年推出浴室,“贺松年,你烦死了!” 笑声通过玻璃门传递进来,轻柔的,自在的,听得她尾椎骨都酥麻。 她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胸口遍布红色的指痕,两颗奶头挺立着,碰一下都麻麻的,看起来格外淫荡。 伸手下去洗湿漉漉的小穴时,她的手摸到一片黏腻的液体,腥甜的淫糜的气味,那里还敏感,稍微碰一下身体都会抖。 洗完澡没有衣服换,贺望星只好裹着浴巾出去,贺松年还在房间里,他刚把她的床单换好。 不是第一次裹着浴巾出现在他面前了,与上次不同,他这次目光直白地看着她,很主动地去帮她拿衣服。 贺望星还是一样的别扭,总觉得这样充斥着一股不正经的意味。 贺松年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还有一条粉色蕾丝内裤。 被他修长的手指抓在手里,又想起这只手之前对她揉来捏去,贺望星的脸红得要滴血,她迅速把衣服拿走,“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他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晚安,我的小星星。” 贺松年贴过来的瞬间,贺望星紧张地抱紧衣服,而他只是留下这个晚上最清纯的一个吻。 心脏碰碰跳,比先前的那些都让她脸红心跳。 她拉住他的手,声音又轻又小,“大哥,明天,你也帮我复习吧。” 他揉一下她的头,“好,早点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来接贺望星的还是贺知屿。 有时候贺松年也会大动干戈地开着车来接人,接到人后就在自家车库搂着她接吻,但再没有像上一次那样。 贺望星感觉他在忍耐,毕竟只要他们吻得久一点过分一点,他就会硬,然后克制地松开她。 好像只要她不提,他就不会主动要求。 但贺望星却不肯再让贺松年进她的房间,她总觉得房间里还有那种味道,明明开窗通风好几天了,也点了香薰,但她总觉得能闻到。可能是心理作用,只要一想到贺松年进来,她就免不了要想歪。 所以她干脆都跑到贺松年房间里,复习完了再回去。 要是再发生那样的事,也是祸害他的房间。 只不过贺松年把分寸把握得很好,擦枪走火了也只是跑到卫生间解决,贺望星能听到他的喘息,然后就情不自禁地湿了。 但清心寡欲是不现实的,稍有一点刺激绷紧的弦就断了。 拍毕业照那天,学校要求穿校服,规定是那套白衬衫配百褶裙的正装。 校服是高一的时候定的,很少有情况穿到这套,当时穿着刚刚好,现在倒有些局促,上衣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她胖很多吗? 贺望星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意识到是胸口的问题,她的胸变大了,几乎要将衬衫扣子撑开,看起来很色情。 还好有件西服小外套能帮她挡一挡这呼之欲出的春光。 出门前贺望星感觉大哥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 到了学校就连蒋筝都惊呼,“宝贝儿,你身材这么好啊!给我摸摸行不行?” 贺望星羞耻得不行,“是不是看起来很情趣?” “太带劲了,谁看谁硬!”她压低声音,“给你男朋友看了吗,他肯定喜欢!” “……” 当晚回家,贺望星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贺松年看见了拦住她,“很好看,这么着急换干什么?” 然后连人带包扛进了自己房间,门一锁上,他就低下头吻她。 呼吸灼热,好像要把她吃进去。 贺望星时刻处于担忧衣服扣子绷开的状态,这会儿胸口起伏,感觉岌岌可危。 “你们学校怎么还发这种衣服?” “尺码小了,很久没穿过,我也不知道现在穿起来是这种效果。”贺望星窘迫地低下头,想去开门,“我还是去换掉吧。” “别,我再看看。” 贺望星只好放弃。 他说看看却只是抱着她,时不时地亲一下,呼吸粗重,贺望星察觉到他又起了反应,紧紧贴着她,但又不做别的。 贺望星的手拽着他腰间的衣服,感受到他紧绷的腰腹,好像忍得很难受。 看来这件衣服给他的刺激还真大,也真挺喜欢…… 贺望星咬了咬嘴唇,推着他坐到床上,他略带些错愕迷茫地看向她,下一秒贺望星就跨坐在他身上,腿心贴着他蹭了蹭。 这个姿势她居高临下,抬手解开胸口的两颗扣子,束缚减轻一些,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里面是浅粉色的内衣,带着蝴蝶结蕾丝边,包裹着少女好看的乳房。 这画面比刚才还要让人血脉喷涌,贺松年的神经要崩断了。 少女还贴着他的肉棒轻轻摩擦,清纯又魅惑,干净又风情。 “哥哥,喜欢这样吗?”她声音也带了点俏皮,把勾引进行到底。 “嗯,喜欢。”他舔着嘴唇看着贺望星露出好看的脖颈,靠近她胸口位置,“可以舔吗?” “嗯?”贺望星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温热的口腔隔着轻薄的法式蕾丝内衣包裹住乳头,湿濡的舌头舔吮着,她叫出声,又淫又骚。 大哥,居然在舔她的胸。 她软得直接坐下去撞到他硬得不行的鸡巴,双重刺激下不断呻吟着。 他捧着那两团奶子,又吸又咬,蕾丝布料摩擦着嫩滑的皮肤,贺望星被刺激地流出更多水。 那股酥麻是和上次不一样的感受,贺望星不自觉地挺起腰,把香软的奶子送得更近,方便他进一步的品尝。 他腾出一只手往她的裙底摸,果不其然,一手的淫水。 今天天气有些冷,贺望星穿了薄薄一层丝袜,贺松年稍稍用力,手指就把那层薄丝扯破了一个洞,手钻进去摸了摸,很满意。 他从她胸口抬起眼看她,说着色情的话,“流了好多水。” 贺望星在他身上扭了扭,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很骚,哥哥很喜欢。”贺松年拍了下她的屁股,“抬一下。” 她乖巧地抬起屁股,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贺松年穿了条黑色卫裤,他将裤子拉开,露出硬挺张扬的肉棒,拨开她湿透的内裤塞进去和她的小穴相贴。 性器毫无阻隔地触碰在一起,贺望星浑身一颤,热烫粗硬的感觉烙在她的皮肤,穴肉紧张地收缩了下。 贺松年感觉自己的肉棒被吸了下,有些舒服地顶了顶,他握着她的腰带动她蹭自己的鸡巴,“就这样磨,知道吗?” “嗯。”她很轻地点了下头,缓缓地动着腰。 小穴湿得不行,每动一下就感受到肉棒贴着逼缝擦过去,身体就升腾起一股颤栗。 有时候她没掌握好角度力道,龟头会撞上敏感的阴蒂,她就叫出声。 刚开始生涩又胆怯,渐渐地找到让自己舒服的位置和放松,夹着他的鸡巴蹭得起劲。 贺松年去解她的扣子,把两团奶子从内衣里释放出来,再一次咬上去。 她扭动腰肢的时候乳肉会跟着颤动,荡漾的乳波衬得她骚得不行,女孩子的身体柔软又灵活,可以让他肆意揉捏。 吃完这只奶子,他又去咬另一只,把两颗奶尖吸得又红又肿,全是水光,细腻软嫩的肉让他留恋,含住舍不得放开,动作逐渐粗暴起来。 剩下的扣子终于崩开,贺松年脱掉她的衬衫,蕾丝内衣挂在身上,两只奶子却全都跑出来,上面都是他咬出来的印迹。 贺望星红着眼控诉,“大哥,上次的指印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 但蹭鸡巴的动作不停,他握住她的腰用力顶了两下,方向偏离,肉棒顶开阴唇,意外地挤进去一个头。 “啊……”她抓着贺松年肩膀的手收紧,颤抖着身体,慌慌张张地喊他,“大哥,插……插进去了……” 贺松年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拔出去,刚才那一下浅尝辄止,温暖湿热的甬道含住一个头,极致的快感裹住他。 “抱歉,别怕。”他安抚地摸着她的背,又用力抽动两下,重重碾过逼缝和阴蒂,她叫出声终于到了高潮。 湿热的液体喷涌而出,全部浇在他的肉棒上,淅淅沥沥地滴到裤子上。 肉棒被痉挛的穴肉吸了几下,腰眼发麻,贺松年抽出来,迅速撸动几下,全射在她的腿心。 被淫水湿透的内裤,以及大腿根。 33.下次睡个真的? 贺望星撑着他的肩膀低头看到这一切,短裙盖住两人淫糜的下身,但遮掩不了身体被快感覆盖的体验。 她眼睛氤氲着水汽,整个人都染上一层情欲过后的绯红。 耳边的喘息声很急促,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到他的颈间,脑子迟缓地接收着荒唐余韵。 双腿还在颤抖,腰肢也酸软得不行,光裸的背部被大哥的手掌抚摸着,他的手掌宽厚,有些粗糙的薄茧,从光滑的皮肤上刮过时会引起她的颤栗。 “这次,舒服吗?” 贺望星沉默了一瞬,最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满意地笑一声,“哥哥也很舒服,小穴很会吸。” 下次操进去好不好? 贺松年还是没说出这句话。 湿透的内裤让贺望星感觉不适,贺松年抱着她去浴室,这一次他没有离开,细致地清理掉她身上的淫秽证据。 他帮她脱光衣服,花洒的水打湿两个人。 身上被他涂抹上沐浴露,搓洗出绵密的泡沫,手指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好似不掺杂任何邪念。 冲洗干净后,贺松年拿来浴巾帮她擦干身体,衣服也是他的,宽大的家居服,勉强遮过大腿根。 贺望星里面什么都没穿。 并且这次贺松年没给她拿裤子。 该完成的学习任务必须得做完,贺松年去洗澡时贺望星坐在桌前看笔记,她嗅到空气里残余的淫糜气味,体液的腥甜味道。 不太好闻。 喷湿的床单就在那里,一滩深色水渍提醒着她。 时间不早,贺望星不敢磨蹭,提早完成了任务,她抱着书包回自己房间,至于衣服,还留在大哥的床上和他的卫生间里,每一件都被弄得一塌糊涂。 踏出门时,她有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谨慎。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贺知屿就在这时候打开房门,看着她拉着还没关上的贺松年的房门把手。 他在等她的下一步动作。 莫名其妙的,贺望星总感觉这现状很像被捉奸在床,而且她还穿着大哥的衣服,下身光溜溜的。 书包就往下挪了挪,挡住裸露的大腿。 “干什么呢?”贺知屿冷冷地开口,看着贺望星这身装扮拧起眉,他看一眼贺松年的房间,心重重跳了一下,有点烦躁,“早点休息。” “哦,你也是。”难得他没呛自己,贺望星迅速打开自己的房门钻回去,笔直纤细的长腿晃得贺知屿一阵头疼。 回到房间,贺望星换回自己的睡衣,躺到床上翻滚几下,没多久就进入了安然梦乡。 被迷迷糊糊弄醒的时候贺望星还以为自己真的在做梦,大哥捏着她的脸颊,口吻委屈,“贺望星,你知道这种睡完人之后一声不吭就走的行为很不负责吗?” 床头的壁灯亮着,贺望星看见他镀上一层柔和昏黄光线的轮廓,疑惑地“嗯”了声。 那也算睡吗? “还嗯?” 贺望星揉了揉眼睛,露出讨好的笑,“那还不是因为你洗太久了,要不,下次你先洗?” 她跟他商量,“或者一起?” “这可是你说的。”他揉了揉她软嫩的脸颊。 “嗯。”贺望星困得厉害,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又闭上眼往边上挪了挪,“大哥你要和我一起睡吗,我分你一半床。” “不用,明天有个活动推不掉,我等会儿就得走。” 贺望星重新睁开眼,“这么突然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明天结束了就回来。”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哦。”她忽然就没了睡意,不太开心,“大哥你这才是睡完就跑,而且我们那……也不叫睡吧?” 贺松年笑一声,“确实,那下次,睡个真的?” “……” 贺望星翻了个身赶人,“困死了,我要睡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他关了壁灯,光线消失,但没有听见脚步声,贺望星疑惑地翻回身,铺天盖地的气息压下来。 “唔……” 黑暗里的吻温柔又疯狂,舌头翻搅着,很快就把她亲得浑身发麻。 “晚安,等我回来。” “……晚安。” 直到贺松年离开,空气里的燥热都无法消散。 他故意的吧! 这样她还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贺望星成功地打了半天瞌睡,就连蒋筝都看出她的不在状态。 她看着贺望星快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大胆猜测,“宝贝儿,昨晚该不会真被你那个神秘男友折腾惨了吧,我就说他肯定憋不住!” 贺望星实在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一副被抽干掏空的模样,“我眯几分钟,老班来了喊我。” 蒋筝看着她颓废的后脑勺,扎起的马尾垂落在一边,白净的脖颈向下延伸,宽松的衣领口锁骨纤细,淡淡的隐约的红痕在细嫩肌肤上格外显眼。 如果不是她眼尖,根本不会注意得到。 莫非真被她说中了! 34.“给睡吗?” 贺松年才一天不在,贺望星居然有些不习惯,下晚自习回去后她下意识就想进贺松年的房间。 接她回家的贺知屿看着她开门的手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他拽住她的书包,把人往自己那边拎,“去我那儿写。” “我不去。”贺望星不满他的粗鲁,从他手里挣脱开。 “你看看你哪有个快高考的人的样子,成天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整天就知道往贺松年那边钻。 “那你说说,快高考的人应该是什么样?”贺望星反驳,“我好歹是个年级前五。” 他沉默一瞬,嘴角勾起,“不知道,反正我没参加过高考,毕竟我年纪第一,不懂你们前五的优越感。” “哦,别跟我炫耀。”贺望星咬牙切齿,改变了主意,故意给他添麻烦,“那我超级优秀的二哥,麻烦你辅导一下我的作业啦。” 看着她一脸使坏的表情,贺知屿也没拒绝。 贺知屿的房间可以说是书房里放了张床,整整一面墙的书,桌椅柜子甚至床上都被书籍和资料铺满,学术氛围极其浓厚。 没过多久,贺望星就先后悔了,嘴角下拉,眨着眼看他,“贺知屿,你这么凶干什么!” 贺知屿面无表情,“别跟我撒娇,我又不是贺松年,不吃你这一套。” “……” 自己给自己添了堵的贺望星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今晚的任务,抱着书迫不及待走人。 贺松年看着她的背影,起了坏心思逗她,“最近小区治安不好,记得锁好门窗。” “有小偷吗?”贺望星疑惑。 他挑眉,“嗯,采花贼。” 贺望星冲他翻了个白眼,开门回到自己房间。 时间还早,贺望星刷了会儿手机,发现蒋筝发了条消息。 “快看热搜!” 她疑惑地点开,醒目的五个字映入眼帘。 贺松年恋情。 她心里一跳,爆出来的图片上是大哥和另一位女明星出入酒店的照片。 刷新了几下,跳出了大哥新发的微博。 “有恋情,但图片上这位只是合作伙伴。” 娱乐圈就是这样,仅凭一张同框图就能编出五花八门的故事。 一时间,有祝福有猜疑,无论事实如何,都只是过路人的谈资。 除了当事人和粉丝,谁也不会真情实感。 下一秒,她接到了贺松年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睡了吗?” 贺望星下意识摇头,又反应过来他看不到,“还没,等会洗完澡就睡。” “嗯,早点休息,今天有点事耽误了,可能得很晚才回去。” “好,大哥你不要太辛苦。”贺望星想了想又说,“我好想你。” 贺松年在电话那头轻声笑,“大哥也想你。” “先挂了,这里有点事要处理。” “嗯,大哥再见。” “再见。”他声音变得轻松不少。 电话挂断,贺望星看到蒋筝又发来几条消息。 “宝贝儿,你大哥真有恋情啊,有没有什么更近一步的瓜给我吃吃?” “话说怎么你们兄妹俩都脱单了,我真太好奇你那个神秘男友了,高考快结束吧,我憋得难受死了!” “记得帮我要张你大哥的签名照!搓手手!” 贺望星回她,“暂时还得保密,等他回来我就去要签名照,早点休息吧。” 贺松年说的很晚确实有点晚,贺望星等得眼皮直打架,一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她在隐约的天色里看见贺松年躺在自己身旁,闭着眼放松满身的疲惫。 那点模糊睡意就消失殆尽,她扬起嘴角,伸出手指描他的五官轮廓,额头饱满,眉目清隽,恰到好处的俊郎弧度,鼻梁高挺,下颌清晰。 贺望星想起古典的山水画,不张扬,不夺目,但每一处都饱含韵味,值得细致地观赏。 太阳穴的淡淡的小痣,她轻轻点在那一处。 贺松年睡得不沉,缓缓睁开眼时对上满脸笑意的贺望星,他捉住她的手,移到嘴唇处,轻柔地吻了吻。 也许,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嘴唇。 不薄不厚刚刚好,柔软,咬起来很舒服。 贺望星凑过去吻他的唇角,一只手往他身上摸,“贺松年,给睡吗?” 他轻声笑,“专门在这儿等我的?” “是啊。”贺望星的视线飘向他的床头柜,“我看到了,你抽屉里的东西。” 两盒避孕套,贺知屿拿给他的时候只说了四个字,“注意安全。” “嗯,贺知屿买的。” 贺望星睁大眼睛,“他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给我们准备的。” 贺望星眼睛睁得更大,一时噎住了,“他,他怎么知道的?” “他又不傻。”贺松年低头去找她的唇。 贺望星还没缓过来,直到嘴唇被咬了下。 “还睡么?” 贺望星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手往下面摸,被他攥住手翻身压制住,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她掉入他的掌控。 身体发软发烫,以为他要更近一步时,贺松年抽身离开,“不过今天不行,再过两个小时,你就得起床去上课了。” 贺望星躺在床上喘着气,盯着他走进卫生间的背影。 他这是在跟她玩欲擒故纵吗?! —— 贺·既然拆不散那就做他们的爱情保安·知屿。 35.要点辛苦费 贺望星想,贺知屿说得没错,她确实不太像个要高考的人。 用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完成当天的专项练习,这样才能剩下更多的时间来想贺松年。 即使昨晚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贺望星依旧精神抖擞。 蒋筝看着她堆在桌角的那迭试卷,完成率和正确率高得她害怕,“我去,宝贝儿,你打兴奋剂啦,这么拼!” “嗯,还行。”贺望星勾出答案,去看下一题。 要真这么说的话,大哥就是她的兴奋剂,促使她拼命地向前跑。 蒋筝看着她这不要命的做法,从抽屉里拿出一迭照片铺在贺望星面前,挡住那些令人头疼的题目。 “说好的签名照,宝贝儿你帮帮我。” 贺望星看着清一色的贺松年,停下笔,“你这是搞批发呢?” “没办法,谁让你大哥的美照那么多呢,拜托啦。” “行。”贺望星笑笑,把照片收下去。 蒋筝选的照片还真有她的风格,怎么性感怎么裸露怎么来。 贺望星都不知道自家大哥有这么多如此大尺度的照片。 仅仅是一眼扫过去,贺望星就自动生成了画面,鲜活,诱惑,这下题目是写不下去了,脑海里全是那些血脉喷张的景象。 凸起的青筋,暴露的欲望。 晚上,贺望星如常钻到贺松年房间里,把这一迭照片和签字笔塞到他手里。 “大哥,我有个朋友是你粉丝,能不能签几张签名照发发粉丝福利呀?” 贺松年翻了翻那些照片,不乏一些露腹肌露胸肌的图,自己都有些羞耻,“这么多,我有什么报酬吗?” “小气。” “我要点辛苦费不应该?”贺松年拽过贺望星,让她坐在他腿上。 “那大哥你要什么?”贺望星使坏地扯了扯他的衣领,手指摸着他的锁骨,“跟你睡,行么?” “嗯,我不亏。” 他打开笔帽,一张张地签起来,经过设计的艺术字,随意且熟练地勾画几下就完成了。 签完最后一张,贺松年把照片放下,笔还握在手里,看向怀里的贺望星,“最后再免费赠送一个。” “嗯?签哪儿?” 贺松年打量着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你身上。” “不要。”贺望星往后缩了缩,“很难洗掉的。” “签在里面,别人看不见。”说着,他就去撩贺望星的衣服下摆,推到胸口,“就签在这里好不好?” 手掌把内衣拨下去,两团白软腻滑的奶子跳出来,他揉了揉。 “我签完了星星也给我签好不好?”笔尾轻轻戳在乳尖,沿着乳晕绕一圈,小奶头就翘起来了。 贺望星被弄得有点痒,脸红得彻底,“嗯。” 黑色签字笔在他手里,她的胸口是他书写的纸张,他这次写得很慢,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写上他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去的时候,贺望星轻轻抖了下,胸口的酥麻感迟迟未消,下面已经湿透了。 “该你了。”贺松年把笔交给她,他直接脱掉上衣,“想签在哪?” 贺望星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匀称好看的肌肉,是比那些照片上更脸红心跳的线条。 “或者你想签在下面?”他的手已经伸过去摸她的腿心,一手的湿润,“任君挑选。” “唔……”贺望星扭了扭身子,“你先别动,啊!” 笔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手指已经滑到穴口,试探性地往里面顶了顶。 贺望星紧张地夹住腿,小穴吸住了他的手指。 “星星,你在吸我。”贺松年手指又往里挤进一寸,贺望星皱起脸喊疼。 层层媚肉缠上手指,吸着他向更深处探索,“一根手指就受不了了,那要吃别的怎么办?” 贺望星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微颤,“是……是你太突然了,轻一点啊……” 第一次被异物造访的体内传来轻微生涩的疼痛,男性的骨骼更为有力,他浅浅地抽动几下,拇指寻到阴蒂绕着圈按揉。 “轻一点怎么让你舒服?”贺松年低下头去吻她的脖颈,细细柔柔地咬着,舌头舔上滑嫩的皮肤,一寸寸地往下滑。 湿热的液体在不断分泌,贺望星不禁弓起身体,发出低低的呻吟。 贺松年一手抚摸着她的脖子,感受到她身体绷紧,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肿起来的小阴蒂敏感脆弱,不断刺激着累积快感。 她听到了水声,是被他的手指搅出来的声音。 抓着他的手指收紧,胸口一阵起伏,液体和酸痒喷薄而出。 贺望星软在贺松年身上,他终于把手抽走,抱着她站起身,“怎么这么敏感。” 才碰几下就高潮。 贺望星羞得把脸埋下去,她以为大哥是抱她去卫生间,但他把她放到了床上,又去开床头柜的抽屉。 薄薄的小塑料片放到她手心,贺松年的声音很低哑,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要不要?” —— 又是好短的一章,最近要忙着搬家准备新工作,过些天好好搞! 36.真贪吃。 “要的。”贺望星看着贺松年点了点头。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们,贺松年脱掉她的衣服,他的眸光沉沉,欲望翻涌,裸露的劲瘦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优美,胯间早就鼓起一大团。 她紧张又期待地捏着手里的薄塑料片,空虚和酸痒从泥泞的小穴里钻出来,名为渴望的因子叫嚣着他的触碰和靠近。 紧张和期待在胸腔里跳动,那双游移在她腰间的手渐渐向下,将她的裤子一齐脱掉。 有力的手掌掰开她的双腿,赤裸的流着水的小穴正对着他,极其羞耻的姿势。 接着贺松年去脱自己的裤子,终于被释放出来的肉棒一下打在她的小穴,贺望星吃痛地轻呼一声。 又硬又烫的肉柱正抵着花唇,被淫水沾湿,轻轻地蹭几下,沿着阴蒂撵过去。 那里太敏感,酥麻感传递过来,贺望星挺了挺腰,不由自主地迎合。 贺松年的喘息越发粗重,他已经硬得受不了,拆开避孕套的手轻微颤抖,“疼的话就告诉我。” “嗯……”贺望星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明明他还没操她,就好像已经被欺负得受不了了。 贺松年抓住她的手,手指从她指缝钻进去,十指相扣。 龟头在穴口浅浅戳弄几下,贺松年感受到相握的手,她正用力收紧抓住他。 温热湿润的穴肉,于他是致命诱惑,挤进紧致甬道,一点点撑开,让她容纳自己。 “唔……疼……”她叫一声,眼睫已经湿润。 贺松年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他身上已经出了汗,“乖,星星放松点,你夹得太紧了。” 他这么一说,贺望星更紧张了,夹得贺松年闷哼一声,差点就射出来。 紧紧缠绕的媚肉包裹着肉柱,吸引着他往前进,去探索,他腰身一沉,完全插进去。 “啊……”生理性的眼泪粝吕矗淘莸奶弁垂笫强招楸惶盥目煳浚切┧嵫魅勘患费瓜А� 等她适应,贺松年才浅浅抽动起来,听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媚叫。 “还疼吗?”他腾出一只手去揉她的奶子,挺翘圆润的乳,上面还有他写下的名字。 黑色的字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格外淫荡。 “疼……”贺望星咬着嘴唇看他,双腿不由自主夹住他的腰,任由他往自己身体里撞。 “多插几下就不疼了。”他哄她,加重了力道往里面磨,顶开内壁的褶皱,感受层层吸附上来的软肉,咬得他很爽。 奶子被撞得晃起来,一圈一圈淫糜的乳晕荡漾开。 他抽插的速度也变得更快,被搅动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越发清晰,贺望星感受着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软绵绵的身体任由他摆布。 粗长的阴茎刮过内壁的敏感点,她扭了扭腰,贺松年又重重撞了下那个位置,“喜欢磨到这里?” 她舒服得颤抖起来,已经无法分神去回应贺松年的问题,叫得更无法克制,身体已经完全落入他的掌控。 力道和速度逐渐失去章法,又快又重,积累了太多的酸麻,贺望星感觉自己即将被推上浪潮顶端,挺起腰腹想把他咬得更深。 “真贪吃。”贺松年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伸手揪住她的小阴蒂,贺望星的脸皱起,身子猛然抽搐,汩汩水流涌出,声音都变了几个调。 “不要了,不要了……啊……” 硬挺的肉棒还埋在她穴里,感受到她抽搐的穴肉,在湿润的甬道里极速抽插几下,最后抽出来。 被操得艳红糜艳的媚肉跟着肉棒被带出来,泛着盈亮的水光,轻微地翕张着,不断吐出更多淫液,身下的床单浸湿一片。 “星星流了好多水,床单都被你弄湿了。”贺松年去逗她,捞着她的腰翻过去让她趴着。 肉棒重新抵在穴口,顶开两瓣大阴唇插进去。 贺望星早已全身棉软,还未从高潮里缓过劲来就又迎来新一波的操弄,她抓着手下的床单,转过头去看贺松年,“大哥,你怎么还没好……” 他揉着她的臀瓣,喜欢这滑腻软弹的手感,水蜜桃般的色泽,被他顶撞得一颤一颤,“小穴很湿很紧,操不够,可不能光顾着你自己爽啊,我的乖小妹,让大哥多操会儿,好吗?” 过于赤裸色情的话听得贺望星又把头扭回去,脸埋在被子里,感受新体内的满胀,肉棒的形状在阴道里进出。 低低的呜咽呻吟逐渐放纵,她被操上了又一次高潮。 到底没敢太折腾她,灌满精液的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贺松年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贺望星已经浑身软得顾不上羞涩了,更赤裸的事都做过,贺松年帮她洗澡又算得了什么,再加上又不是第一次了。 软绵绵的身体稍微撩拨又敏感地泛红颤抖,可怜小花穴看起来红艳淫糜,贺松年的手指抚过,细致地清洗每一寸。 那颗小阴蒂还肿着,贺松年碰一下贺望星就逗一下。 “大哥……”她湿透了,哪哪都是。 “要不要洗洗里面?”说着,他的手指又戳进去开始抽送,抚平里面的褶皱,刮出越发泛滥的淫液。 潮湿的磨砂玻璃印出交迭的身影,呻吟落满室内。 37.男人的鬼话不能信。sℯxiaòsℎu.℃òⅿ 贺松年给贺望星找了件长袖T恤穿上,衣服下摆堪堪到大腿缝,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露出一片春光。 贺望星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整个人被贺松年圈在怀里,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炙热的温度烙印着她,贺望星想调整一下姿势,横在腰间的手臂阻碍了她的动作。 荒唐淫糜的余韵仍包裹着她,心里充斥着亲密的温度。 回忆起昨夜的纠缠画面,贺望星闭了闭眼,手掌抚摸到大哥的手臂,顺着游移,覆住他的手背,感受到肌肉,骨骼,青筋的纹路。 背后的他动了动,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近,声音很轻,还不太清醒,稍显沙哑,是情欲过后的性感,“怎么了?” “没。”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脸重新红起来。 大哥怎么又不穿衣服啊! 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贺望星猛然意识到糟糕。 昨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好在今天是周六,上午休息,还有时间补。 贺望星推了推贺松年,手掌抵住他的胸膛,肌肉触感稍硬,带着独特的有力量感的弹性。 手情不自禁地多捏了几下。 他睫毛轻颤几下,并未睁开眼,伸手握住在自己胸前作乱的罪魁祸首,嗓音比先前清明些,“这么有精力?” 贺望星挣开手,“没,我得去补作业了。” “再抱会儿,不急。”他的手滑进衣服里,轻轻揉着。 趋势逐渐不对,贺望星感觉到他胯间的变化,急切地把人推开,“大哥,你别闹。” 再这么搞下去,估计就得交白卷了。 可能是拖延的心虚,即使耗费了一晚上的体力,贺望星也不觉得饿,坐在桌前补试卷。 她里面没穿,露出的腿纤长白皙,从贺松年那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隐秘的腿缝。 衣服轻薄,贴着她的身体曲线,凸出胸前的两粒小点。 被冷落的感觉不太好受,看她专注的模样,嘴唇紧抿,神色认真,头发随意地扎在背后,贺松年越发觉得口舌干燥。 手往下伸握住撸了好几下依旧毫无起色,他下了床,赤裸全身走到贺望星背后,俯身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湿热地舌头舔吮着她的耳蜗,贺望星缩了下脖子,感受到温热的气息钻进来,全身骨头都酥了。 “大哥,你干什么?” 他的鼻息全部喷洒到她的皮肤上,烫出一片绯红,“亲一下。” 哪有他这样亲的! 贺望星握着写字的手都抖了一下,她往旁边躲,“大哥你这样我写不了作业。” 刚才的思路都断掉了。 “正好,帮你锻炼一下专注力。”说着他将人抱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让她背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 捏着笔的指尖用力几分,刚贴上的瞬间贺望星就感受到大哥的硬挺直抵着她。 这题要是还写得下去就有鬼了! 深呼吸几口气,贺望星顺着刚才计算出来的数值继续往下写,提笔就写歪了,拖出歪歪扭扭的一长条尾巴,她微微皱起眉。 不是说就亲一下的吗? 宽松的大领口被扯开露出一大片肌肤,贺松年沿着她的脖子向下,一路吻到肩膀。 手掌隔着衣服握着她的一只奶子,掌心的炙热传递过来。 他在得寸进尺。 “贺松年!”贺望星好半天都没写下一个完整的数字。 他的手揉捏起来,挤压着手里绵软的乳肉,怎么也不够似的,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怎么了?” 他居然还问怎么了! 贺望星一手止住他的动作,转头瞪着他,他笑起来,是得逞的表情,“有精力写作业,没精力陪我?” “事有轻重缓急!” 现在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吗? 又硬又烫的肉棒正抵着她的臀缝,时不时顶弄几下,贺松年撩开她的衣服下摆,搂住她的腰,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好,我不动了,就这样写。” 贺望星仍瞪着他,“这样我怎么写得下去!” “你不陪我,让我抱会儿都不行吗?”他故意说得可怜,好像都是贺望星故意似的,她挣脱无果,只好任由贺松年以这个姿势抱着她。 大哥的肉体对她的影响实在太大,光裸的大腿紧贴彼此,那根硬挺的肉棒存在感太强,时刻提醒着她。 这样坐在他腿上,实在是不太舒服。 偏偏他的手还紧搂着她,并未再动,却还是让她流了水。 小穴一阵酸痒,贺望星主动扭了扭屁股,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听到他轻声笑了。 “湿了?”贺松年的手向下摸到腿心,沿着花穴口抓挠几下,“痒不痒?” 贺望星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夹着他的手蹭着。 “大哥帮你弄弄就好了。”说着,贺松年用手指拨开大阴唇,沿着小阴唇打着圈儿按揉,感受分泌得越来越多的粘液。 贺望星的腰很快就软下来,靠着贺松年支撑才不至于歪倒下去,手里的笔也几乎握不住。 足够湿润的小穴方便他手指顺利进入,被填入的瞬间贺望星呻吟出声,但显然还不够。 小穴里的手指推开层层媚肉,按揉穴道里的褶皱,一点点抚摸,寻找到她的敏感点,持续地刺激着。 她已经在颤抖,听见手指在体内搅动出水声,把他的手指咬得很紧,想吃得更深。 贺松年搂着她的腰带着她站起来,将人压在书桌上。 摇摇欲坠的笔在干净的试卷上划出长长一道黑线,刚才那题的答案始终没算出来。 贺望星手撑在桌面,乳房被挤压着,“唔……啊……” 思绪却还停留在先前 ,贺望星控诉他,“你刚刚还说……只抱会儿,不动的……” 贺松年揉着她裸露在外的圆润臀部,拍了下,“屁股抬高一点。” 她顺从地抬起屁股,把湿漉漉的花心暴露出来,方便他插进来。 那里很痒,一根手指根本无法满足,需要更粗更硬更长的来填满。夲伩首髮站:ⓠцyцshцwц.ⅹ yⓩ 逅續章櫛請到首蕟詀閱 贺松年扶着胀得难受的性器送进去,将自己与她相结合,“我的傻小妹,你不知道吗,男人说的话都不能信,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更不能信。” 他握着她纤细的腰开始摆跨抽动,一寸寸进出,“包括我。” 肉棒在甬道里进出,贺望星伸手抓住桌沿,感受他逐渐猛烈的撞击,每一下都将她从桌面碾过,隔着衣服摩擦乳头。 这个姿势插得很深,他每一下都顶到最里面。 她的叫声越发不受控制,“慢,慢一点……啊,受不了了……” 双脚早就离开地面,她动着腿,脚尖绷直。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来,模糊了视线,落在桌上,试卷上。 太坏了,大哥什么时候也变这么坏了,要把她也弄坏了。 身体似乎要被撞得散架,直至被送上高潮,她颤抖抽搐,哽咽着声音喊着不要了,不要了。 他还不肯放过她,一边操她,一边问她,“怎么不要了?” “这题怎么不继续写了?” “答案是什么,算出来了吗?” 贺望星哪里回答得了他问的这些问题,呜呜咽咽地挪着小屁股往前躲,被贺松年掐着腰拉回去。 在这方面,他强势得和平常完全不同。 —— 失策,每天累得躺到床上就睡着了,这班是一点都不想上,让可爱的小妹和温柔的大哥治愈我吧! 38.最重要的是,获得你的喜欢。 身上的T恤已经被汗浸得微微潮湿,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贺望星被抱坐在贺松年腿上,好半天才有力气去瞪他。 贺松年笑着,“不喜欢吗,刚刚不是叫得挺欢?” 乖巧的妹妹发出另一种声音,饱含情欲的声线,只有他听得到,全是拜他所赐。 即使知道贺知屿晚上会回来,现在应该已经早就到家,并且家里的隔音也不太好,但他还是克制不住,想听到贺望星更多的声音,听她失控地叫出来,看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只印出自己的身影。 感受她高潮时咬着他抓着他颤抖时的快感。 眼前又翻滚出那些情色纠缠。 “哪有……”贺望星的声音有点弱,视线落在桌上,笔滚到桌沿,摇摇欲坠,她拿起来,掰着贺松年的手腕开始写字。 她让他摊开掌心,摸了摸他的掌纹,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在皮肤上写字是和纸上不同的感觉,他似乎是有些痒微微收拢指尖。 自己胸口被签的字贺松年根本没帮她洗掉,贺望星也要在贺松年身上留下她的印迹。 签完,贺望星满意地合上笔盖,“好了,我的了。” “嗯,你的。”贺松年任由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想写多少写多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你想得美,都怪你,我作业都没写完。”贺望星看着桌上被弄皱的试卷,眉头拧起,伸出一根指头戳着贺松年的胸口指控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嘛!” 贺松年捏住她的手指,握在手心抚摸,“要交给老师看吗?” “不交。” “那就好办了。” 贺望星疑惑,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语气听起来不太正经,“放心,交给我,不会让你交白卷的。” 休息好,贺望星半信半疑地去洗澡换衣服,把那迭试卷留给了大哥。 折腾了这么久,贺望星实在饿惨了,她下楼去觅食,贺知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在厨房捣鼓了,饭菜香溢出来,她眼睛都亮了。 钻进厨房,贺望星看准红烧鸡翅伸出手,被贺知屿一筷子打回去,“先洗手。” “哦。”贺望星委屈地揉着手缩回去,她一边洗手一边问贺知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知屿的视线从贺望星的侧颈滑过去,顿时一阵头疼,最后只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凌晨,两点十四分。” “说这么精确干什么?”洗完手,贺望星迫不及待地捏着鸡翅啃起来。 “……” 贺知屿无语地看着她,他沉默几秒,贺望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个点,她和大哥……好像在? 贺望星惊恐地看向他,试探道,“你没听到什么吧?” “我该听到什么?”贺知屿看着她一脸心虚的模样,“你去做贼了?黑眼圈重成这样。” “我……”贺望星一时被噎住,“熬夜复习了,不行啊!” “行,看来题很难啊。” 贺望星不再跟他多掰扯,端着菜往餐桌上去,迫不及待喊贺松年,“大哥,吃午饭了,饿死啦!” 贺知屿实在没眼看,但还是没忍住,扫了几眼她脖子上的红痕,“你下午就这么去学校?” “对啊,有问题?” “可能吧。”贺知屿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 “你自己看看吧。” 他说得奇奇怪怪的,贺望星不想搭理他,跑过去迎接下楼的贺松年,笑得讨好,“大哥,怎么样啦?” 贺松年神色温柔,骄傲地扬了扬嘴角,“搞定。” “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她把手里的鸡翅递过去,献宝似的,“今天的鸡翅可好吃了!” 贺松年低头咬住,嘴唇触碰到她的指尖,贺望星一下缩回去,有点痒,但手指上有酱汁不方便抓。 “自己盛饭。”贺知屿打断两人,眼神扫过贺松年,冷哼一声。 贺望星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但看着这么多美食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了。 那些试卷都是贺松年帮她写完的,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端坐在书桌前思考写题了,贺望星坐在一旁看着。 想起小时候,他初高中的作业多,每次都要弄到深夜,贺望星一个小学生早早就完成了作业,但仍然抱着书坐在他旁边陪他,最后趴下去睡着了,被贺松年抱回房间,第二天醒来还迷迷糊糊的。 但自从那年家里出了意外,贺松年就从书桌前离开了,贺望星也不用再陪着他熬夜,那段时间却也没好好睡过觉。 此刻,贺望星有些错乱感,仿佛那些灾难意外没有发生过,他仍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在笔下书写人生。 如果那样,大哥也会考上最心仪的学校,去学他钟爱的专业,在那个领域也一定是佼佼者。 有时候,贺望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大哥的累赘,如果没有她,他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累,就能拥有更多的选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 “大哥。”贺望星出声喊他。 “嗯?”贺松年写下答案,才偏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后悔当演员进娱乐圈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贺松年的视线移回去,扫了一眼题目开始分析思路。 “就是觉得你可以过更好的生活,考清北,读研读博,成为学术大佬,科技新贵,或者别的。” “现在不好吗,有这么多粉丝,被这么多人喜欢。”贺松年放下笔,打断刚才的思路,专注地看着贺望星,“最重要的是,能够获得你的喜欢。” 心一下砰砰然,贺望星摸着自己开始发烫的脸,“我很重要吗?” “当然。” 她是灰暗经历里唯一驱使他挣扎着往前跑的动力,是一步一步支持着他不陷入泥潭深渊的勇气,最幸运是他终于奔向了阳光。 贺望星凑上去吻他的唇,温柔缱绻地描摹他的唇线。 “贺松年,你也是贺望星最重要的人。” —— 最近科室很忙,新来什么都不会干,什么都在学,中午正好碰上抢救,新来的病人刚进科室就呼吸直降,几个老师立马抢救也没救回来,当时还在改病例,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还有点懵,听到主任说人救不回来了感觉见证了一场戏剧性,是和别人的描述,电视剧里的场景完全不一样的震撼。家属哭闹骂人,老师急得浑身湿透,整个科室忙了四十分钟,到最后一点办法都没了。 很短的一章磨磨蹭蹭好几天才写到这里,明明上班也没干什么事,但就是好累,每次打了几个字就躺到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人变得懒惰。 不过这篇想写的快结束了,短短的这么点东西写得实在是太坎坷了,大概还有两叁万字吧,很短。 39.随你处置。 ρò⒅vs.čòм 贺望星那些空白的试卷都是贺松年帮她完成的,他还很贴心地给她留下解题思路,但写的快,字迹稍显随意。 即使很久没回校园不做那些题,这些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全部完成后,贺松年替她收拾好书包,又为她整理拨乱的宽松领口,手指抚摸在她颈间,指尖按着一处,“这里,留了印子……” 白皙皮肤上的红痕鲜明,贺望星猛然明白了刚才贺知屿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摸着脖子脸上一阵红,“大哥,都怪你,贺知屿看到了!” “没事,这个天,蚊子多。”他笑着帮她找借口,又道歉,“对不起,是我没轻没重。”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𝓲𝓉ō𝓷g89.Ⅽōⅿ 贺望星拽着领口思考要不要去换件衣服挡一挡这引人遐想的部位,贺松年拿出粉底液和粉扑打量那道印迹,“我帮你遮一下。” “遮得住吗?”她仰着脖子问他。 “应该可以。”贺松年让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用粉扑轻拍,他弯着上半身,专注地一点点掩盖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罪证。 最后,他直起身看了看,“好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对上贺望星的视线,她正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她弯着眼睛笑,忽然拽住他的手腕,将人拉低,吻上他的唇。 舔着,咬着,舌头从唇缝钻进去,勾着他的,搅出黏腻的轻微水声。 贺松年先是一愣,随后掌住她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迎合她的主动,很快两个人的喘息声都变得粗重。 凌乱毫无章法的节奏,最后是贺松年先松了手,他拍了拍贺望星的头发,“别闹我了,再这样就想让你逃课了。” 声音明显低沉下去,带着颗粒感,混杂着微微失控的情欲。 贺望星的胸口起伏着,视线垂下,落在他的胯间,手调皮地往下滑,“大哥,你怎么又硬了?” 她早就想说,随便亲几下大哥就能起反应,就这么忍不住? 纵火的人无辜地看着他,贺松年拉住她的手,“对着你,我很难控制自己。” 再不走就要迟到,贺望星把手抽走,背上包往外跑,一点也不想负责灭火,“大哥我去上学啦!” 贺松年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笑得无奈,只好自己走进了浴室。 * 刚到教室,蒋筝就扑过来,知道她在等什么,贺望星故意吊着她,慢条斯理地将书包塞进抽屉,动作缓慢地抽出书本和试卷,最后在蒋筝期待的目光里把那迭签名照拿出来。 蒋筝的目光瞬间亮了,双手接住,一张张欣赏,“宝贝儿,我太爱你了!我一定好好珍藏!” “这可是独家。”贺望星在她耳边神秘道,“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说完,她又想起自己身上更特殊的签名,在胸膛之间,心口之上,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签名。 后来洗澡,她搓掉了,只剩下浅浅的笔迹,但她仍能感受到贺松年在她皮肤上签下他的名字时的酥痒,仿佛刻进了心脏里,每一下跳动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有你真好!”蒋筝朝她比了个心,把签名照收好。 下午照常是周测和自习,假期的偷懒与荒唐在这种时候就要花时间补回来。 贺望星的基础好,只要稳定发挥就不会掉出前十,再加上之前取得的加分,考上心仪的大学基本上没有问题。 但她不敢松懈,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备考上。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贺松年陪她备考,就连贺知屿都紧张了些,对她的态度都变好了不少,更用心地准备一日叁餐。 唯有一点不好,食髓知味的人在情欲这种事情上有点难忍。 在自控力上贺望星远远不及贺松年,她抱着他亲,几下就把人撩出欲望,他早就硬得不行也不肯拉着她放纵,最后都是他自己去解决。 甚至下一次,贺松年都不让她亲了。 贺望星不满,“大哥,你这样我没法专心复习。” 碰她不行,不碰也不妥。 贺松年轻敲她脑门,“那是你的问题。” “可是,那什么时候才可以?”贺望星拉着他的手,一根根捏过去。 “等你考试结束,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挠了下她的手心,“到时候随你处置。” 她被挠得有点痒,心跳着,越发期待。 “这可是你说的!”贺望星握着他的手和自己拉钩,“说话要算数。” “当然。” —— 便秘一样,几天也憋不出几个字,明明知道后面想写什么,就是什么也写不出来。 40.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高考如期而至,贺望星在本校考试,前一天已经提前认好考场。 早上出门时,贺松年和贺知屿都想来送她,被她拦住,他们显然比她本人还要紧张,反复提醒她带好证件、准考证和必须用品,检查黑笔是否有墨,不放心又多塞了两支备用。 送考的家长很多,但都自觉站在一旁,不影响考生,人流涌进校园,纷纷走进自己的考场,去打这人生中的一场战役。 为期叁天的考试结束,贺望星走出考场的那一刻不由得彻底放松,这一阶段的答卷已经交出去,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已经竭尽全力。 此刻,她只想见到最重要的人,去分享这一份喜悦。 往校门口走的脚步都轻松,耳边是各种交谈声,有人在商量这个假期该去哪里玩,狠狠放纵一把。 贺松年很早之前就问她有没有什么打算,但她一直没想好。 贺望星归心似箭,但这会儿门口的人群有些不受控制,她艰难地往前挤着,看到陈司煦时她瞳孔骤缩。 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他,那个黑夜的记忆席卷而来,仍有恐惧,贺望星脚步微顿,看了看周围。 人这么多,他应该不会乱来。 对方显然也看到她了,目光沉沉,几秒后又移开,走进了人潮,融进去,再也看不见。 仿佛那次经历只是一个噩梦。 贺望星放下心来,往前走几步就看见贺知屿了,旁边停着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 刚刚看见陈司煦的阴霾散去,贺望星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声音愉快,“贺知屿,你怎么来啦!” “你大哥,要带你去庆祝。”贺知屿帮她拉开副驾的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贺望星钻进去,欢喜地去看驾驶座上的人,“大哥,你真好!” 要不是顾忌贺知屿在,她现在就想扑倒贺松年怀里亲。 但后座的贺知屿还是没眼看地摸了下额头,按着跳动的太阳穴,这么久了,还没有适应这两个人的亲密。 贺松年订的依旧是上次那家饭店,不一样的是,他还多订了一晚酒店。 刚解放的高叁生胃口很好,大部分菜都进了贺望星的肚子,看得贺知屿以为自己平时亏待了她。 上一次来,她满心满眼只有贺松年,在为他们的关系苦恼,吃得并不尽兴,也没好好欣赏这里的陈设。 每个包间都有不同的主题,上一次是竹,这次是荷,但风格一致,都看起来清雅幽静,和那个痞子样的小老板完全不是一个调调。 一顿饭吃完,贺松年带着贺望星出去,留下贺知屿自生自灭。 他们沿着餐厅后面的小路走,穿过花园,到了后面的酒店,上次贺望星在这边迷路时就好奇花园后面的光景,真的走进来,越发觉得雅致,赞叹设计师的巧思。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贺望星看着这里的方向和布局,去的是酒店内的电梯。 贺松年一路都牵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磨几下,眸光里都是她,“当然是,去做你想做的事。” 她想做什么? 贺望星跟他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了楼层数字,摸出房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脸瞬间就热了。 她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好像是! 但她还能挣扎着挽回一下形象,“那贺知屿呢?” “不用管他。” 电梯停下,贺松年拉着她往外走,走廊上铺着地毯,柔软得像踩在棉花上,贺望星感觉自己有点轻飘飘的眩晕感。 酒店氛围感很强,昏黄色灯光笼罩着十指相扣的男女,将背影都描绘得十足暧昧。 贺望星看着她被紧握的手,从手指烫到心口,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勾着贺松年的脖子吻上去。 做她想做的事。 门咔地一声关上,贺松年连房卡都没来得及插上,周遭黑暗,他低下头让她更方便吻自己。 舌头横冲直撞地闯进来,贺松年含住她的唇,品尝到她晚饭时吃的甜点残留下来的香甜气息。 草莓味的。 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按向自己,身体贴在一起,温度达到一致,身体的反应一瞬间就暴露。 贺松年听到贺望星在笑,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去勾他的裤腰,“大哥,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确实很难受。 沙漠里的旅行者耗尽了水分,贪婪的最原始的欲望再也无法压抑,显露得彻底干脆,他愿意把自己最卑劣无耻的一面展现给她。 去寻找渴望已久的甘霖。 吻沿着脖子往下,留下濡湿的津液,他舔着她的肌肤,上瘾般嗅她的气息,攫取她的味道。 —— 接下来的情节好像都很无聊了,总结来说就是亲亲抱抱然后吃吃醋再腻腻歪歪…… 41.不要怎么还咬这么紧? 贺望星背靠着墙才勉强支撑住自己,大哥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钻进去。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贺松年将衣服往上推,连着内衣一起拨开,直到将柔软的乳肉露出来。 室内昏暗,情愫发酵,喘息声搅动汹涌欲望。 贺望星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将两颗奶子送上去,更方便贺松年一口咬住,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一颗硬硬的奶头,舌头沿着乳晕打转,用力吮吸一口,拨弄挑逗着。 “唔……”贺望星双手撑在贺松年的肩膀上,呻吟出声,她被吸得有点爽,感受到小穴流出水,双腿夹紧。 “另一边,也要。”她提出要求。 贺松年照做,舔到另一边奶子上,高挺的鼻梁压在乳肉上,随着他的动作磨蹭她,被满足的兴奋充斥了大脑,又需要他做更多去取悦自己。 突然被松开时,贺望星还有点迷茫,下一秒房卡被插进卡槽,光刺进眼里,贺望星下意识眯了下眼。 还未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拽下去了,贺松年的吻来到她泛着水光的小穴,舌头沿着逼缝舔弄,时不时试探地戳弄一下。 灵活的舌头刺激着她的神经,贺望星的腿已经在颤抖。 阴蒂被舔过时,贺望星抓着贺松年肩膀的手收紧,叫声放大。 她还需要,更多。 贺松年仰头去看她的表情,似痛苦,又似像是,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要,大哥,还要……” “还要什么?”他逗她说出更具体的内容。 “要,舔……” “嗯……”他吻着她漂亮的小穴,舌头裹住敏感的小阴蒂,不断刮蹭着,拨动着,将她舔得颤抖起来,泄出水淋湿了一地。 贺望星的身体软下去,几乎要滑倒,贺松年将她抱起,走向床边,她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呼吸都喷洒在他颈间。 黑色发丝散乱地铺在白色床单上,贺松年脱掉她的衣服,又去脱自己的,两人都彻底赤裸,他俯身去亲吻她。 从肩膀到手臂,然后是胸口,再到腰,最后又来找她的唇,吻不够一样,想将她全部咬进去。 身下的床垫柔软微凉,大哥的身体又烫又硬,贺望星的腿缠上他的腰,去蹭他粗硬的肉棒,蹭得湿淋淋的。 贺松年腾出一只手去摸床头柜上提前准备好的避孕套,酒店很贴心,为他挑选了尺寸合适的大小。 两个人的动作都有些急,小穴已经足够湿润,他将一整根送进去,感受温热紧致的快感。 贺望星把他缠得很紧,手也抓得用力,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轻微的痛感让贺松年感受到真实又疯狂,开始抽送,看她被自己撞得抑制不住娇喘。 带着哭腔,惹人怜爱,好像要被操坏了,却还在说,“快一点,大哥,再快一点……” 这样的称呼只会让他体会到禁忌感,失了轻重,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如她所愿加快速度,冲开内壁肉褶。 天花板的色彩在眼前晃晃悠悠,贺望星的声音呜咽,水声清晰。 她浑身都泛着粉。 两颗乳头红得厉害,被撞得到处乱晃,小穴也红,糜艳的颜色,水沿着交合处往下淌,贺松年的肉棒,大腿根部也被浇得到处都是。 贺望星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血管青筋凸起,她触碰到,有些心惊,又颤栗地雀跃起来。 “贺松年……” 她情不自禁喊他的名字,眼睛里雾蒙蒙的,是生理性的眼泪,在这一片模糊水汽里,她看见他温柔地凑过来。 “怎么了?” 语气也是温柔的,但下面操她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温柔。 她嘴巴微张,贺松年就懂了,低下头含住她的唇。 更多的水涌下来,颤抖的穴肉咬着他的肉棒,贺望星把他抱得更紧。 贺松年松开她时还在喘气,他凑在她耳边说话,热气全钻进她耳朵里,很痒,“星星好会吸,夹得我好爽。” 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贺松年帮她擦掉,“爽了?” “嗯。”她应了声,还未从高潮的余烬里缓过来。 “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贺松年抱起她的腰,把人换了个姿势。 “嗯?”贺望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摆成跪趴着的姿势,臀部高高翘起,方便他掰开两瓣臀肉重新插进去。 穴肉还在瑟缩着,贺望星抓着床单往前爬,“不要了……” 贺松年把人抓回来,重重插进最深处,填补那些空虚,进行新一轮的操干。 手也探下去抓她的乳肉,揉捏玩弄,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倒下去,声音低沉性感,“不要怎么还咬这么紧?” —— 对不起,我好短,但是大哥长就行了…… 42.填补彼此的缺失 “口是心非可不乖哦。” 贺望星感觉到深处被顶着,敏感点被反复剐蹭,像抛在深海的浮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冲上高潮。 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手里抓着的床单,很快就变得皱皱巴巴。 “太深了……”她轻声控诉。 “不好吗?”贺松年的声音带着笑,动作更用力,撞得她几乎倒下去,“深一点才能把你操舒服。” 说完,他低下头,从她的后颈吻下去,在背后留下一片缱绻,贺望星软得更厉害了,小穴却夹得越发紧。 贺松年只能动得越发快,将这么久以来的欲望通通发泄,最后抱着她又缠绵地吻起来。 好像不知道累似的。 贺望星也一样,备战高考的疲惫本就持续已久,总扬言考试一结束就要把缺失的睡眠全部补回来。 可现在,她只想躺在床上,窝在贺松年怀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有具体的话题,也都没有睡意。 精神出奇的好,结果就是贺松年又拉着她弄了一趟。 次日贺望星醒来已经快到中午,贺松年起得早,他订了酒店的饭,等她洗漱完两人一起坐在餐桌边吃这顿早午饭。 贺松年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贺望星看向他,嘴角含笑,“大哥你是想约我吗?” “嗯,所以有空吗?” “可是我已经跟蒋筝说好一起去同学聚会了。”是班里几个相熟的女生提前约定好的,下午先去逛街,晚上再一起吃顿饭。 “那,注意安全。”他点头,不希望上次那样的事情再发生,“晚上我去接你。” “放心啦。”贺望星想起昨天看见陈司煦的事,“我昨天看见一个很久没来学校的同学了。” 贺松年动作一顿,神色紧张,“那个男生?” 当时贺松年找了点关系教训了一顿那个畜生,也调了周围监控,但很可惜对方找好了角度,并没有拍到什么有利证据。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些下叁滥的手段。 他居然还敢出现,看来处理得还是不到位。 贺松年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别担心,大哥会处理的。” 贺望星安下心来,“那晚上结束我给你发消息。” “好,玩得开心。” 昨天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贺松年让人送来一套衣服,纯白色长裙衬得少女纤细雅净。 贺松年帮她梳了高马尾,长发利落地垂在脑后,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小时候,他常帮贺望星扎头发,现在略有生疏,不小心扯痛她,指尖穿过柔顺的发丝,拨开缠在一起的结,心里歉疚。 贺望星却满意地抱住他的腰,“还是大哥扎的头发最好看,我自己总是梳不好。” “刚才不疼?”贺松年揉着他刚才扯痛她的部位。 “有一点,但瑕不掩瑜。”贺望星举起两根指头比划了下。 “那以后我都帮你梳好不好?” “大明星哪有这个功夫啦。” “不是说你要养我,还要我出去抛头露面?”贺松年逗她,“等我们家星星赚到钱了,我就专门替她梳头,赚点生活费。” “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在外面受委屈了!” 她有他的保护才得以快乐无忧地成长到现在,即使没有完整的家庭,但大哥填补了她生活里的空缺,他是她的必不可少,无可或缺。 贺松年将她抱进怀里,他从来不觉得委屈,只怕小妹受欺负。 同学聚会约在市中心的商场,先前约定好的女生带来了几个男生,有的是其中几个人的男朋友,还有的是暧昧对象。 蒋筝显然也没预料到变成这样,她搂着贺望星的胳膊八卦,“毕业了就是好啊,终于不用藏着掖着,可以光明正大地吃狗粮了。” 她又想起什么,提醒贺望星,“话说宝贝儿,关于你的神秘男友,是不是该给我公布答案了,我等了那么久,可把我憋死了!” 贺望星悄悄凑到她耳边念了叁个字,蒋筝眼睛都直了,实在没忍住爆个粗口,“真的假的,这么刺激!” 她看向贺望星,“难怪呢,有段时间你像被榨干一样,还有,草莓……” 说着蒋筝冲她挑眉,“啧啧啧,好激烈!” “……” 贺望星心虚地摸了摸脖子,脸和耳朵迅速红了。 蒋筝不放过她,“宝贝儿,给我具体讲讲,让我的狗粮,一次性吃个够!” 女生们围在一起,一边逛商场一边聊天,笑得很开心。 不再被校园束缚的小情侣也牵起手,姿态亲密,连背影都透露着甜蜜。 有一瞬间贺望星很羡慕他们,可以在所有目光下展示爱意。 43.抓紧时间干! 商场的电玩城有很多娱乐项目,一行人挤进去四散开去。 最瞩目的是跳舞机,律动的旋律振奋人心,贺望星看着两个小姐姐的舞步,感觉眼花缭乱。 旁边是小朋友玩沙的地方,浅蓝色的太空沙被堆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没什么想玩的,贺望星就坐在小板凳上和小朋友一起堆城堡。 蒋筝买了几十个游戏币去征服抓娃娃机,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她专注的身影。 爪子放下去,空空如也地上来。 几个来回,蒋筝已经急了,她旁边的小朋友一阵欢呼,“耶,我又抓到啦!” 小朋友拖着一篮筐五颜六色的娃娃去报喜,蒋筝气得垂了一下机器,默默换了另一个。 很快,蒋筝手里的游戏币一干二净,愣是一个娃娃也没抓到,她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贺望星放下手里的沙安慰她,“莫要强求。” 蒋筝似乎很受挫败,又不甘心,“为什么其他人都抓到了,就我不行!” “可能是它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 蒋筝的悲伤感染到满载而归的小朋友,他很大方地把那堆娃娃推过来,“姐姐,我送你一个,你随便挑!” “真的吗?”蒋筝眼睛都亮了,矜持了下,“这不太好吧。” “真的!”他又看向贺望星,“这个姐姐你也挑一个吧,反正我家里还有很多。” 小朋友的妈妈也在,“挑吧,他别的不行,抓娃娃是蛮厉害的,家里都放不下了,还要感谢你们帮他处理掉呢。” 看着小朋友骄傲的模样,贺望星和蒋筝就不客气了,一人拿了一只,对小朋友和他的妈妈反复道谢。 娃娃拿在手里不方便,贺望星把它放在斜挎包口袋里,刚好露出一只可爱的脑袋,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到了晚饭点,大家去了提前定好的饭店包厢,这一次贺望星没敢再喝酒,面前只一杯白开水。 但年轻人总少不了游戏,输了就要受惩罚,真心话大冒险大家怎么也玩不腻,几个来回下来,氛围高涨,结束时已经晚上十点多。 贺望星打开手机才发现大哥半小时前给她发了消息,她走在人群后面,脚步放缓,拨了个电话过去,很快就被接通。 “结束了?”贺松年温和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在周围略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很干净。 “嗯,现在到了餐厅门口。” “看到了。” 贺望星微怔,抬头看向马路对面,目光搜寻,很快找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熟悉的车,“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她语气惊喜,眉目瞬间就亮了,和蒋筝她们道完再见,贺望星跑过去。 夏夜带有一丝燥热,再加上游戏玩得欢快,贺望星出了些汗,发丝黏在脖子上,奔跑时带出一阵风,将这个晚上最舒适轻松的温度带给她。 她停下时,两道声音重迭,耳边的和手机里的,“看来还没有玩得乐不思蜀,记得我是谁。” 很酸的口吻,贺望星挂断电话钻进车里,他一脸揶揄,“怎么这么久不回我消息?” “也没有很久吧。”贺望星反驳,“想当初你可是有一整天,整整二十几个小时没回我呢!” “就这么几十分钟你就等不了啦,还不到一个小时呢,贺松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双标呢。”贺望星笑着去捏他的脸。 贺松年任由她蹂躏,“嗯,我很小气的,所以明天是不是得补偿补偿我?” “可惜,不行诶。” “又有约了?”贺松年眉微挑,“我家小妹现在业务这么繁忙啊,我是不是还得提前预约?” “对啊,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有约了。”贺望星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明天要和蒋筝单独出去,后天班主任请全班吃饭,大后天约了几个朋友来家里玩。” “看来是我来迟了。”贺松年琢磨着,“那我只有占用你晚上的时间了。” “?” 贺松年露出笑容,勾着她的脖子,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皮肤,“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他将她从副驾上抱过来,她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手指抚摸着她的背部,缓缓滑落到臀瓣。 贺望星双手抵在他胸口,脸颊染上绯红,“抓紧时间干什么?” 长裙被他撩起,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沿着小腿上游,移动到大腿根部,隔着安全裤摸到阴阜。 贺松年在那处点了点,“当然是,这里。” 他们还在车上,时不时会有人经过,只要有人往这里看一眼,就会知道车里的人是什么姿势在干什么,贺望星不自然地扭了扭,企图溜回副驾。 横在她腰后的手拦住她的动作,腿心的手已经隔着轻薄的布料抵住穴口,上下剐蹭几下。 她很快就湿了。 “要不要?”他指尖顿住,将选择权交给她,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得逞的坏。 —— 所以,要不要呢?(坏笑) 本来想纯情地腻腻歪歪一下的,但写着写着突然就变了,可能是被这个班折磨的吧TAT需要发泄一下,让自己爽一爽。 44.能者多劳 先于回答的是贺望星的动作,她的手攀上贺松年的肩膀,动了动屁股,主动往他的手上蹭。 手指屈起,关节抵着逼缝,一用力就能从内裤薄薄的布料里挤出水,贺松年迎合她的动作,顶住花唇,轻柔的打着圈按揉。 再向上就是阴蒂,敏感的部位被触碰到时贺望星轻轻颤抖了下,夹住腿时还是止不住吐出一大包水。 内裤被拨开,露出湿润的穴口,手指插进去时很顺畅。 贺松年看着贺望星逐渐拧起的眉,透着情欲的眼,被咬红的唇,他喜欢她这副模样,脆弱的易碎的,因为他而颤抖产生出快感。 在她体内的手指抠弄着,沿着内壁探索,摸索着那些褶皱,寻找她的敏感点,不断刺激她的身体。 “大哥,贺松年……”她喊他,手指收紧,上半身几乎倚到他身上,胸口起伏,柔软紧贴着他。 贺望星能清晰地感受到贺松年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的动作,指腹推开了肉褶,按压着旋转着,或者抽送着。 她把手指吃得很紧,男性的骨骼坚硬,指骨很粗,每一下都能刮出她分泌的粘液,把他的长裤淋得湿透。 明明只是一根手指,就已经把她插得很舒服。 贺松年捏着她的屁股,“舒服吗,到底要不要,我要听你说出来。” 贺望星已经软在他身上,“要,好舒服。” “真乖。”贺松年解开裤子,肉棒打在她湿漉漉的小穴,“满足我们星星。” 他腾出一只手去摸了只套子戴上,掐着她的腰,“坐上来。” 贺望星轻轻地往下坐,在一点点被撑开,直到被完全填满。 车内空间狭窄,贺松年拍了拍她的腰,“自己动。” 贺望星睁大眼看他,满脸通红,自己动该怎么动? 贺松年表情带一丝揶揄,握着她的腰教她,“怎么舒服就怎么动。” 贺望星垂下头,尝试着前后扭了扭腰肢,抬起屁股动了几下之后她有些累也有些别扭。 她凑到贺松年颈肩咬他,声音闷着,“大哥,你来。” 一声轻笑,听得贺望星不好意思抬起头。 她用力,贺松年吃痛,贺望星抬起头凶巴巴地瞪他,“你不来算了。” 说着,她就想从他腿上爬起来,刚离开一寸就被按住腰往下压,龟头重重碾过敏感点。 “啊……嗯,轻点啊!” 贺松年还是笑,他将椅背放下,抱着她掉转了个方向,开始挺送腰肢,“谁说我不来的?” 他的动作被稍微限制,并不能太激烈,所以每一下都顶的很用力,贺望星感觉到最深处被撞得酸酸麻麻,眼角已经有些湿润。 “轻点怎么让你舒服?” 他的速度也逐渐加快,贺望星的叫声就有些控制不住。 她的声音只会让他催生出更多欲望,但局促狭小的空间并不适合,贺望星撞红的膝盖让他舍不得再继续。 贺松年并没有忍太久,在她高潮之后就射出来。 两人都喘着气,车内满是腥甜气息,贺望星伸手遮了遮眼睛,这个点路过的人不少,只要他们往这里看一眼就会知道车里的人在干什么。 车座上湿漉漉的,贺望星的裙子也一塌糊涂。 回去的路上,贺望星捏着裙子一角,控诉道,“贺松年,都脏了。” 贺松年在开车,不方便去看,但他也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帮你买新的,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这条。”贺望星故意这么说。 “回去我给你洗干净,行吗?” “就知道大哥最好了。”贺望星得逞地看着他笑。 “那我的裤子呢?”前方刚好是红灯,贺松年停下后转头看她,“都被你淋湿了,你准备怎么办?” 贺望星才不管,“你是黑裤子,又看不出来。” “这就不认账了。”贺松年去捏她的脸,“以前可没少帮你洗衣服。” “那不都是洗衣机干的活吗?”她才不傻。 “至少把衣服放进去拿出来晾起来都是我干的吧。”绿灯亮了,贺松年重新发动车子。 贺望星又想起来,月经初潮时弄脏的裤子就是大哥帮她洗的,脸顿时有点热,“能者多劳嘛!” “嗯。”他该的。 “所以我得多干!” 到最后那条裙子还是贺松年手洗的,金贵的布料不适合机洗,只能他动手。 —— 越来越短小又草率的内容,改天修一修,最近太忙了,磕磕绊绊好久才写了这么点,又不知道下一章该憋多久,准备写点轻松日常,这班上得人怨气很大耶! 45.去海边 早晨贺望星醒来时才七点,生物钟已经形成,睁眼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她钻进贺松年怀里去闹他。 他睡得沉,睫毛在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贺望星伸手去摸他的眉头,沿着鼻梁下滑,最后触碰着他的唇。 嘴角禁不住上扬,她憋着坏,一下一下戳他的脸颊,直到他轻轻皱了下眉,握住她的手制止,嗓音带着睡意,不太清醒,低低的很性感。 “别闹。” 于是贺望星凑上去咬他,“就不。” 贺松年放任她继续,好半响才缓缓掀开眼皮,“这么有精力?” 他顿一下,笑意浅淡却勾人,“看来是昨晚还没折腾够。” 热息钻进耳朵,有些痒,贺望星缩了下脖子,往旁边躲,“够了够了。” 腰肢还有些酸软,但又实在睡不着。 贺松年再次阖上眼,将她搂紧,“不是说今天要和朋友出去?” “我们约的是下午。”贺望星安静地躺在贺松年怀里,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她把耳朵贴过去听他的心跳。 “那再睡会儿?” “不要。” 她懒懒地,不想动,眨着眼睛看空气里缓缓漂浮的微尘,耳边是贺松年的呼吸和心跳。 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怎么贴在他身边,都是一种琐碎平常的美好。 贺松年的手掌抚在贺望星后颈,轻柔地捏着,两人都没再说话,感受这一室静谧。 脱离高三高强度的学习,如此悠闲的假期贺望星还有些不适应,磨蹭到八九点,他们陆续起床。 贺知屿一大早就又投身于实验室的工作,家里只剩残羹冷炙,天气炎热,谁也不想下厨,贺望星果断选择了点外卖。 外卖软件从上翻到下,炸鸡奶茶冰淇淋,贺望星点了个遍,决定放纵到底。 最后导致餐桌上铺满了垃圾食品,贺松年要控制体重不能吃这些,贺望星一个人解决不了这么多,放冰箱肯定会被贺知屿发现,到时候免不了又被说一顿。 她犯了难,于是约好蒋筝来家里一起吃饭。 女孩子的话题,贺松年插不进去,很自觉地把空间留给她们。 昨夜厮混是在贺松年房间,贺望星那里倒是干净整洁,门一关上,蒋筝就凑近,眼神很亮,透着八卦的光。 “宝贝儿,看起来昨晚很激烈嘛!” 脖子上的吻痕鲜明。 贺望星脸有点红,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摸了摸脖子,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下午去哪里玩呀?” “不着急。”蒋筝躺到贺望星床上,整个人呈大字型,“咱们聊聊别的。” “什么?”生怕蒋筝再提,贺望星心一紧。 “出去旅游的事。”蒋筝在床上翻了个身,拿出手机翻看收藏的攻略,“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好好出去玩,宝贝儿,你有什么计划吗?” 这也是贺望星很纠结的事情,选择太多反而犯难。 她也倒在蒋筝旁边,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叹口气,“不知道,没想好。” 最后又说,“再看看吧。” 女孩子的话题总是很丰富,什么都能聊几句,两人一边唠嗑一边解决贺望星点的那堆垃圾食品快乐源泉,很快就到了下午。 烈阳炽盛,贺望星看着刺眼的光芒有些犹豫。 这天气,实在是有些考验人出门的意志。 “要不,算了吧。”变卦来得太突然。 贺望星和蒋筝相视一笑,决定继续窝在空调房里避暑。 得知她们不出去了,贺松年时不时来慰问几句,送点饮料,雪糕和冰镇西瓜,也试图参与她们的话题,都无疾而终。 最后他只好把东西放下,坐在床沿看她们正看着的视频,被贺望星一把遮住,她从床上弹起,捂着他的眼睛将人推出去,“你别看,你出去,不要打扰我们。” 被嫌弃的贺松年很无奈,他轻轻拉下她的手攥住,身子压低,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贺望星,怎么用完就丢啊?” 突然靠这么近,蒋筝还在她房间,贺望星紧张起来,抽出手,挡住他往后的视线,“那你影响我们了嘛!” “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呢?”贺松年又捏她的脸,呼吸擦过脸颊,逐渐像唇瓣移去。 贺望星的脸已经彻底红了,偏偏贺松年还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会旁若无人地吻下来。 “没有,保密!”她把人推到门外,关上门,片刻后又打开一道小缝,露半个脑袋对他讲,“对了,大哥,我想好了,你带我去看海吧。” “好。”贺松年笑着应她,“我来准备。” 46.不穿也好看。 贺松年的执行力很强,当晚就罗列出了一系列的计划与安排,询问贺望星的意见。 没见过海的孩子对此很新奇,已经在购入去海边游玩的装备,泳衣一定是需要的,防晒也必不可少。 贺望星听着贺松年描述他的安排,眼神憧憬。 “可以先去酒店,外面就是沙滩和大海,晚上会有露天烧烤,附近还有专门买特产的集市,如果你想去逛街也可以,还有水上乐园,冲浪或者游艇,你想尝试的话都可以去体验一下。” “嗯,都听大哥的安排。”贺望星又想起一直忽视的人,“要问贺知屿去不去吗,我们就这么丢下他是不是太无情了?” 贺松年放下手里的平板,微眯了下眼,看着贺望星的眼神有点危险,“贺望星,真这么想?” “当然没有。”贺望星一把抱住贺松年撒娇,“我可嫌弃他了,才不想他打扰我们!他最碍事了!” 听她这么说,贺松年很满足地扬了下嘴角,继续介绍。 贺望星才不管这些,只顾自己要玩的,够入了不少出去玩的东西,接下来几天不断地在收快递。 光泳衣就挑了十几件,包括比基尼。 床上都铺满了,贺望星拉着贺松年来帮她挑选。 每换上一件都在贺松年面前转个圈,问他意见,“怎么样?” 贺松年认认真真看了,拉着人到怀里,“很好看,小妹穿每一件都好看。” 然后又添一句,“当然,不穿也好看。” 贺望星从他怀里起身,躲开他的吻,“流氓,你现在怎么整天就知道想这些!” 分体式的泳衣勾勒出女性的曲线,衬得她肤色白,腰肢纤软,一双腿也笔直羞耻,想将她折迭成色情的姿势。 “对不起,我现在看到你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贺松年把人拉回来,手环着她的腰,轻揉几下,仰起头去吻她。 舌头直白地探入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尖吮吸,搅得她喘不过气,一个充满情色意味的吻。 好不容易放开她,贺松年就问,“要不要?” 他的声音也喘得厉害,磁性的低哑的,很性感,听得贺望星一阵颤栗。 欲望一下子就被他挑出来,小穴已经湿了,她在他身上扭了扭,手臂搂上他的脖子,“要。” 贺松年就抱着人去了自己的房间,连灯也没顾得上开,他反脚踢上门将人扔到床上。 泳衣背后是系带的,早就被贺松年解开了,两颗奶子晃悠悠的,又薄又小的布料被他推开,然后他低头咬住软嫩的乳肉。 “唔,大哥,疼……”他太用力,贺望星吃痛,声音微颤。 “嗯,我轻点。” 虽是这么说,他却越发得寸进尺,又咬又舔,手也揉上去,肆意挤压,贺望星感觉自己要被他捏爆捏坏了。 她双手软而无力,推他的动作微不足道,倒像是欲拒还迎。 “嗯……” 宛如一块奶油蛋糕,贺松年将最后的包装也去除掉,去舔最香甜的奶油,沿着小腹一路吻下去,来到不断分泌腥甜液体的穴口。 舌头舔上去,贺望星不由自主抓住大哥的头发,身体绷直了。 在他的鼻尖撞上敏感的小阴蒂时,贺望星的叫声陡然增大,身体颤抖的幅度也变得剧烈。 舌头,大哥的舌头伸进去了。 淫水被他舔走,舌头以抽插的形式戳进伸出,柔软又粗励的感觉,将感官无限放大。 当阴蒂被包裹住时,贺望星彻底忍不住。 47.贺松年爱你。 身体迎来了一波小高潮,贺望星已经颤抖不已,大哥温热的呼吸喷洒过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小穴向上蔓延。 腰腹腾空,开始期待更多的戳弄。 贺松年的动作却变得慢条斯理,一寸一点地品尝,舌尖舔吮着,勾着阴蒂咬,脆弱的小红豆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碾磨。 贺望星的声音有了哭腔,生理性的泪水几乎要落下来,双腿并拢又被大哥强制掰开。 她像落在地上的雪,又像跳出水面的鱼,挣扎又无可奈何地融化陷落。 吮咂的声音清晰,水声搅动,牵引着欲望神经,贺望星呜呜咽咽地叫出声,“嗯,大哥……不要了……贺松年……” 示弱的声音是贺松年侵略性的催化剂,翻涌的眸色越发浓重,他的唇边带着湿漉漉的水渍。 知道那是什么,贺望星羞得捂住脸。 贺松年捉住她的手,低头一路轻吻,“乖,小妹不喜欢吗?” 他拿捏她的欲望与渴求。 贺望星怎么说得出口否认。 小小的塑料包装拆开,贺松年握着贺望星的手帮自己戴上,扶着性器插进小妹潮湿黏腻的穴肉。 紧密相连的那一刻,贺望星抓紧了贺松年的手臂。 他将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让人坐到自己腿上。 贺望星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下体不由自主地咬着他,迎合自己的敏感点,去蹭去磨。 她的动作让贺松年很满意,吻着她的鬓角夸奖,“小妹做得真棒。” 又捏着她的乳肉指导她,“自己动。” 动作起初是生涩的缓慢的,抬着臀往下坐,往自己的敏感点上戳,掌握规律后才开始加快速度。 怎么舒服就怎么动。 奶子也跟着晃,贺松年看着她迷失的模样,情潮也将他淹没,他爱她沉溺于与自己的爱欲里的模样。 色情,淫糜,又骚又浪。 他恶劣地庆幸着,他将最乖的小妹带坏了,他们是陷入爱河的同谋,她再也不能丢下他。 女孩子的体力终究是不行,这么一会儿已经累了,趴在贺松年身上撒娇,“大哥,你来……” 贺松年笑她,“娇气。” 贺望星咬他的肩膀,“你来不来,不来算了。”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被贺松年按着腰狠狠往下一撞。 “啊……” 太重了。 贺松年将人压倒,快速地操弄起来,每一下都操到最深处,抽出来时带出一片粘液,溅到床单上。 激烈的性爱让贺望星的身体与精神都绷紧,很快就被送上高潮,穴口痉挛收缩,贺松年的动作仍旧不停。 受不了这样的撞击,好像要被操散了,贺望星的语言破碎不堪,“不要,太快了……啊……不……不要了……” “真不要?”贺松年的声音也失了控制,俯身吻她的唇,把那些散乱的呻吟全部吃进去。 射出来的时候才松开她,可怜的小妹忍不住蜷起身体瑟缩。 颤抖的快感充斥了身体的每一处细胞,贺望星整个人都游走在高潮边缘,渐渐地回落。 空虚的痒意被清除,只余被满足的快慰。 贺松年抱着她,视线一相触,又忍不住吻起来,不带情色意味,满是缱绻爱意。 “贺望星。” 情潮后的低哑嗓音性感又迷人,大哥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贺望星还陷在其中,“嗯?” “我爱你。” 轻轻的三个字重重砸进她心里,她满是雾气的眼望着他,一时怔愣,接着又听他重复,郑重其事。 “贺松年爱你。” “贺望星。” —— 时间过得好快,每天都好累,现在今天一定要更新,但躺到床上就累到睡着了,似乎是很草率的一章,但大哥的爱意绝不草率! 48.好看! po18a g.com 不是大哥爱小妹。 是贺松年爱贺望星。 纠缠的目光让贺望星的心跳停顿,又骤然加快,显然要超负荷,几乎要感受不到它的运行。 贺望星紧紧抱住贺松年,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很小,却有力度穿透皮肤刻进心脏。 “贺望星也爱贺松年。” 手臂收紧,一种窒息的,眩晕的,满足的情绪占满了他的胸腔,贺松年拥住了他的前半生以及往后余生。 同时想着,怎么办,今晚要睡不着了。 —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8az .c om 贺松年定的飞机票是下午,选的位置靠窗,刚好可以看见云层翻涌,感受在碧蓝天空里穿梭遨游,体验一把腾云驾雾。 抵挡不住终于要见到海的激动心情,贺望星昨晚一夜没睡,又反复确认行李带全了,最后躺在床上翻着手机看攻略。 三小时的行程,这会儿飞机即将落地,即使已经入夜,海边城市的咸腥味与燥热还是扑面而来,滚烫的气息蒸得人皮肤发烫。 贺松年已经提前约好车送他们去酒店,领房卡时酒店大堂服务员多看了她们几眼。 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贺望星看着裹得严严实实但仍有一股大明星气质的大哥,琢磨着下次要不然还是她去出面算了。 登记好信息,贺望星拿着房卡就牵起大哥去等电梯,她压低声音,“大哥,你说你会不会遇到粉丝?会被认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贺松年看着贺望星一副心虚的模样就忍不住笑意,她这样反而引人注目显得很可疑。 “不行,还是太危险了!”贺望星又将他头上戴着的渔夫帽往下拉了拉,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一截下巴在外面,同时命令他,“接下来在外面你都不准讲话!” 低低的笑意传出来,贺望星轻轻捏他的胳膊,“也不准笑。” 看不见眼睛的脑袋点了点头,贺望星这才满意。 临海酒店,高楼的落地窗可以看见遥远的海面,亮着光的灯塔,以及漂浮闪烁的灯光。 深夜的墨蓝色宛如一幅画,贺望星一进门就跑过去,好奇又兴奋地看着楼下风光。 “现在可以讲话了吗?”贺松年拎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关上门就开始打申请。 “准了!”贺望星已经迫不及待,用相机隔着玻璃拍了好几张照片,但都不太满意,拍不出肉眼看到的美,“明天我要下去玩沙子!” “嗯,饿不饿?” “不饿!” 空调的冷气将奔波一天的燥热驱散,贺望星打开行李箱开始挑选明天的泳衣。 一套又一套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最下面有个扁窄的盒子,收拾东西时贺松年就好奇是什么。 贺望星神神秘秘地说是旅游惊喜,不准贺松年偷偷去翻。 这会儿她自己看到脸红了些许,将盒子往下压了压,用其他东西盖住。 最后她选了一套浅蓝色的泳衣套装,蝴蝶结,荷叶边,青春又少女的风格。 贺松年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贺望星一抬头就见这人盯着自己,她放下衣服走过去。 “大哥,你看什么呢?” 贺松年牵住她的手,眼底满是笑意,“在看我的小妹。” “好看吗?” 手扶在她的腰侧,夏天衣服布料薄,掌心热意很轻易就传递给贺望星,从相贴的皮肤开始引起她的酥麻颤栗。 “好看。” 他想将人扯到怀里,但贺望星先一步抽开手往浴室走,“好看你就多看一会儿,但是现在我要去洗澡了。” 酒店的浴室是全透明玻璃的,人走进去影影绰绰,勾得一副引人遐想的画面。 贺松年没提,是可以调成不透明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