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反差【NPH】》 第一章新生 寂静圣洁的教堂中,一声枪响惊起几只飞鸟。 深情对望的新人慌张的看向门口,新郎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新娘的身前。 窗外的冷光照进来,映照出空荡的座位,这是一场无人观礼的婚礼。 厚重的大门微微颤抖,空气中传来沉闷的低吼,将座位上细微的粉尘震得飞起。 “谁!”身穿黑色西装礼服的男人瞳孔紧缩,盯着门外。 一声巨响,刺眼的白光照进来,很快就被庞大伟岸的身躯遮挡,光影之下,浑身白毛的巨兽凶狠的盯着他,鼻孔喷出的热气遇冷便成白雾。 “我妹妹还在生死关头,你竟然娶了别人。”那巨兽口吐人言,一步步向男人逼近。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还值得我费心吗?”男人面露不屑,双臂一展,黑色的礼服全部崩开,瞬间变成了与巨兽相似的模样,唯一的区别在于,他身上白毛的末端隐隐泛着红光。 巨兽瞳孔骤缩,肩颈起伏,怒气更盛:“你蚕食了她!”他后足腾地,怒吼着冲上来:“畜生,拿命来!” 两只巨兽瞬间纠缠在一起,男人显然占据上风,但因未能与体内新吸收的力量融合,对峙之下也吃了点小亏。 对手一道撕咬,男人迅速后撤几米,尖利的爪子在地面划出几道深痕,身后的新娘惊呼着上来,被他抬手制止,转而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 眼中闪过狡黠阴冷的光,男人按下红色旋钮,教堂爆裂声响起,男人迅速后撤将新欢揽在怀中撤回安全地带,而处于正中心的巨兽则彻底烟灭在烟雾中。 叮——咚——,钟声响起,宣告落幕。 男人得意的站起身,冲着硝烟啐了一口,新欢娇媚的依偎在他怀里,两人正要接吻庆祝,一道沉闷的巨响,无形的力量以迅雷之势将两人击飞。 层层硝烟散去,只见一个绘着火焰图案的巨大盾牌挡在了巨兽面前,而拿着盾牌的是一个纤瘦娇小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高筒长靴高跟鞋,腰间别着一把枪,手臂上绑着一支匕首,就那么站在巨兽前面。 她长发如瀑,容颜姣好,站着才到巨兽卧下的高度,却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震慑。 巨兽低下头拱拱她,女子安抚的拍拍他,收起盾牌,淡然自若,恍如暗黑天使。 “幽焰?”男人擦掉嘴角的血,勉强扯出一丝假笑,嘲讽道,“隐匿了十几年的黑暗组织,现在竟沦落到插手别人的家事?许青焰,你这大小姐也当的太失败了。” 巨兽闻言伏身低吼,已是进攻之态,许青焰却不以为意,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嘘。”指尖缓缓挪开指向窗外,她随之盍目倾听。 又一声悠远的钟声传来,伴随着新生儿的啼哭,一声,两声,三声,逐渐响亮。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孩童嘹亮的哭声响彻教堂,男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下一秒就迎上许青焰深沉的眼神,未及看清便被重力再次击飞。 整个身体重重撞到墙壁上,又狼狈的跌落在地,身边的墙壁突然亮起了画面,苍白的面孔直击眼底。 男人心虚地躲开,画面中昔日的妻子,刚刚出生的孩子,落在他眼里,如果追魂索命的恶鬼。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她不可能生下孩子……” 许青焰看着他惊吓后退的样子,眼神如同看死人一般,她淡淡道:“她活着!但你,很快就要死了。” 男人愕然回头,只见急速而来的钢质尖头,横穿颈项,将他牢牢钉在了墙上,脸边就是正妻苍白的脸。 他想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许青焰抬手扔下火信,男人同身后的墙瞬间被大火吞噬。 轰隆倒塌的教堂中,新娘的尖叫声格外扰人,但几秒后也安静了下来。 许青焰出了门,身旁的巨兽直立起来,渐渐褪去兽象,变作半人半兽的模样。 “谢谢,异兽族会记住你的。”他说。 “抱歉。” 许青焰说完,不远处一台加长豪车缓缓拉开车门,里面设备一应俱全,俨然是将医院的产房搬了过来,洁白的床上,娇柔虚弱的女子永远合上了眼。 这是异兽族的小灵兽,天赋极高,毛尖带红,幼年时期就能自由幻化人形,因自身能量太大,母体难以承受而折损,和她的哥哥成了异兽族仅存的两只灵兽。 而今,眼前的巨兽终就成了孤身一人。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妹妹,冲许青焰点点头,一步步走远了。 正午阳光格外刺目,许青焰进了车里。 医护人员整理器械,护士小姐将刚出生的孩子送到她面前,是个毛茸茸的小兽,毛发雪白,毛尖是似黑曜石一般,带着几分金色的细闪,圆溜溜的大眼睛,墨绿色,瞳孔是竖条,看到许青焰就咧嘴笑了,上下两排整整齐齐的小牙牙中四颗小尖牙格外突出。 “大小姐您看,这小东西很是可爱呢。”护士说。 许青焰对这些萌物无感,淡淡的看了眼就让她带下去,谁知看她要走,小兽竟着急的那两只小爪爪搂住了她的手臂,尾巴也随之缠了上来。 有点痒。 “放开!”许青焰道。 小兽小声呜咽,摇摇脑袋。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许青焰不耐烦。 小兽委委屈屈的把爪爪和尾巴缩回去,圆溜溜的大眼睛被水汽湮湿了。 护士怯怯瞄了眼许青焰美丽又冷漠的脸,默默将小兽抱走了。 恰好卫朋过来,低声道:“大小姐,老爷那边来催了。” “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卫朋有条不紊的报告这次行动的所获,还安排好了下一阶段的行程。 许青焰闭目凝神,时不时给点回应。 这次插手异兽族和猎首的纷争,是许修睦的意思,他是幽焰的创始人,也是许青焰的养父。 猎首是道上的老牌组织了,几经变迁也不可避免的走上了垂暮之路,他们的老大为了扭转这种局面,将目光放在了拥有神奇力量的异兽族上。 异兽族,可以变作人形,能够与人类繁衍后代,且后代力量更胜二者之和。 猎首的老大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异兽族灵兽的芳心,灵兽很快有了孩子,然而异兽族后代的力量难以驾驭,若性情凶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会放过。 权衡之下,猎首的老大选择了吸收妻子和儿子的全部力量,并将奄奄一息的孕中妻子至于荒野任其自生自灭。 许青焰与异兽族联手,却没有告诉他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那头巨兽也不会想到自己听到的啼哭声并非电子合成,而是真实存在。 “大小姐,到了。”卫朋合上文件,提醒道。 第二章联姻 许家别墅是哥特风格,暗色装饰为主,兼以火焰为标志。 许青焰下车,管家已经等候多时,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透出里面若隐若现的红光。 她走进去,在门口迎面遇上许津南,许家的少主,许修睦的亲儿子,她的弟弟。 看到她,许津南就有意无意的挡在她面前,仰着下巴语气傲慢:“舍得回来了?”他上上下下把人看了好几遍,松了口气,又道,“毫发无伤,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他今年刚满十八,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精致的五官尚有几分少年的稚气,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偏眼尾上扬,透着几分桀骜。 他和许青焰说话,十次有八次是这幅欠揍样,落在许青焰的眼睛里,好像一只摇着尾巴又疯狂叫嚣的小狼狗。 许青焰觉得有趣,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摸我头,会长不高的。”许津南顶着鸟窝头,撇着嘴控诉她。 “够高了。” 小狼狗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扭过头,别别扭扭的回嘴:“要你管。” “行,我不管。” 二楼书房门打开,许修睦的私人助理俞炎出来,许青焰便结束了这边的话,移步走过去。 俞炎跟两人打了招呼,才对她说:“大小姐,老爷请您到书房一趟。” 许青焰点头,向书房走去,身后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我爸找她做什么?” “少主很关心大小姐?” “谁关心她啦?无聊!” 许青焰一路到了书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许修睦的声音。 他年过五十,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穿着笔挺的西装,温文尔雅绅士风度,人如其名。 “你来了,快坐。” 许青焰依言坐下:“父亲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猎首陨落,幽焰避世十几年,现在重出江湖,必定是众矢之的,津南还小,不足以扛起这份担子,幽焰的将来还得靠你。” “父亲谬赞,津南年少有成,我也必定为幽焰尽心竭力。” “这些年新人辈出,东有银月,南有炎麟,去年又横空冒出个中·秦,它们盘根错节关系复杂,幽焰想要再现当年盛况,不得不和他们联手。” 话说到这个地步,许修睦的意图已经不能更明显了。 “全凭父亲做主。”许青焰说。 桌面上有一份文件,许修睦往前推了推:“银月的大公子,季晏礼,二十二岁,品貌端方,能力也很强,这是他的资料,你拿回去看看,若是不满意,我们再商量。” 许青焰不置可否,收起文件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许修睦突然又开口:“这件事情,最好先别让津南知道,那小子的脾气,你也清楚。” 许青焰点头,开门离开。 世家大族联姻是常事,她早就料想到这一遭,只是他的好父亲,竟会用这样的方式提防她。 季晏礼是季家的大公子不假,但生母身份低微又早亡,季家家门严谨,说难听点就是封建,重男轻女尊卑嫡庶等级分明,季晏礼在季家的处境可想而知。 季家家主季阙爱惜羽翼,不愿被诟病喜新厌旧忽视长子,这才给了季晏礼一些体面,他倒是也争气,虽然掌权不多,名下的产业倒做的蒸蒸日上。 许青焰回了房间,将那份文件随手扔进抽屉,那上面的内容还没她早先了解得多,形同废纸。 许修睦看似儒雅大方,内里却老谋深算,手段更是狠辣,她名义上是养女,实际不过是一把趁手的利器。 这些年幽焰在她的管理下平稳向前,许津南成年意味着权力的转移,她这个掌握核心力量的人便成了最大的威胁。 许修睦没有来个狡兔死走狗烹,已经算是顾念多年的情谊了。 只是,这份情谊又能维持多久。 许青焰走到窗边,从这里看下去,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着别墅,茂硕的树冠下暗影森然。 四周漆黑的围墙将她困于其中,或许,这次的离开未尝不是一种新生。 突然,房门外响起卫朋的声音。 “大小姐,那只小兽不见了。” “你说什么!”眸光瞬间凌厉,许青焰冷声问,“都找过了吗?” “我们已经在所有可能的地方找过了,并没有看到它的踪影,若是再扩大范围,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许青焰深吸口气:“它才刚出生,不可能跑太远,你们先暗中寻找,随时关注外界的动向,别让其他人抢占了先机。” “是。” 卫朋出出去,回头就看见了许津南,后者一如既往的二世祖模样。 “少主。”卫朋问好,却见他目光不住地往门里瞟,“少主来找大小姐?” “怎么可能?小爷只是路过。” 说完,他揣着兜走了。 房间里许青焰听着两人的交谈声,随后卫朋走了,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 开门。 许津南梗着脖子,脸臭臭的,不经她同意就往里面挤,二话不说靠坐在桌子上,抱胸看着她。 许青焰回视。 “你那个下属叫什么?”故作随意。 “卫朋。” “你很中意他?”眉头拧起。 “没错。” “你是不是喜欢他!”咬牙切齿。 “要你管。” 许津南一下就跳起来了,几步上前,不由分说将许青焰抵在墙上,恶狠狠道:“你不许喜欢别的男人!不许!” “为什么?”许青焰淡然反问。 “因为……呃……反正就是不许,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会发疯。” 他的眼睛深深看进她眼里,有纯粹的真意,有患得患失的慌张,还有许家人的阴鸷。 许青焰从未见过他这样,这样近乎失控。 “放开。” 他们两个,必须有人清醒。 “我不放!嗷~” 倔强的许津南突然一声痛呼退开几分,许青焰趁势推开他,神色已十分不悦:“出去!” 许津南心有不甘,又不敢硬来,看她确实不高兴了,才耷拉着脑袋出去。 房间重新回归寂静,许青焰站在原地,沉声道:“出来。” 没有回应。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靠墙的桌子后面,小幼兽探出了脑袋。 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可怜兮兮的,如果不是小尖牙上残留的血迹,许青焰说不定还真会以为它天性纯良。 而当晚回到房间冲冷水澡压抑欲望,意外发现脚脖子上两个小血洞的少主:卧槽,有脏东西! 第三章我会疯 “我同意。”许青焰平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 “下月初八是好日子,我会尽快和季家商量婚礼的事,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休息,养好精神做最美的新娘子。”许修睦宛如一位慈父。 “父亲做主就好。” 许青焰回复完父亲就回了房间,卧室里还有个小麻烦等着她解决。 才过了一个晚上,小灵兽的体型就大了不少,可惜光长了个儿,见到女主还是那副委屈可怜样。 “你自己说还是我教你说?”许青焰坐下,双腿交迭,抱胸看着它。 小家伙怯怯的并着前爪,懵懂的看着她,眼睛一眨一眨,呼噜呼噜的突出一个音节:“嘤~” “为什么来这!”许青焰语气骤冷。 他更害怕了,短促的“嘤”了一声,犹豫半秒后,缓缓挪过来,拿圆滚滚的小脑袋蹭许青焰的小腿,边蹭边呼噜。 “休想蒙混过关!” 许青焰掐着他的后脖颈拎到眼跟前,锐利的眸子颇具威胁的审视着:“说,为什么要逃?” 小灵兽蹬了两下小腿,圆溜溜的大眼睛蓄了泪,两只小前爪合起来,奶声奶气的哼唧:“主人~饿饿~” 这小东西倒是不认生,一句“主人”让许青焰没了脾气,无奈的放下他,转头叫管家做了些吃的送上来。 他倒是不挑食,狼吞虎咽吃得干干净净,还不忘舔舔爪子洗干净脸,又凑过来蹭啊蹭。 “他们并不会亏待你,为什么非要来找我?还有,卫朋的护卫极其严密,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跑出来的?” “主人~想主人~一起~”他歪歪脑袋,似乎在组织语言,“想和主人在一起~” 他真诚的小眼神没人能拒绝,许青焰本来也是留他在身边的,嫌养着麻烦才丢给了下属,现在看他这么乖巧,放在身边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会告诉卫朋,但你既然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 小家伙一听就咧嘴笑了,乖乖坐好听训。 “第一,我永远是你唯一的主人,你不得背叛。” “嘤!” “第二,我只留有用之人,想要待的长久,就要竭尽全力。” “嘤!!” “第三,保护好自己,不许让别人伤到你。” “……” 小家伙愣住了,不知怎的眼眶又湿了,后腿一蹬,激动地扑倒了许青焰。 “异兽族能力过人,颇具血性,你天资聪颖,我希望你青出于蓝。”许青焰沉声道,“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阎野。” “嘤,主人!” 得知阎野无事,卫朋悬起的心中终于放下了,经护士检查后确定没任何不适,许青焰就开始了对他的魔鬼训练。 异兽族的成长速度是人类的十倍乃是十数倍,训练强度也超乎寻常,阎野每天都累到吐舌头,在她的臂弯里一觉睡到天亮。 “大小姐,照这个进度,不用半年,阎野就会是您最得力的干将!”卫朋汇报完训练计划完成度,对阎野赞许有加。 “体能是一方面,谋略又是另一方面,阎野固然强健,说到底还是个幼崽,你要多教他。” “是。” 两人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一脚踹开,许津南怒发冲冠,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出去!” 话是对卫朋说的,眼睛看的却是许青焰。 卫朋深知这位小少主的脾气,不免担心,看许青焰平静的点了点头,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房门被关上,许青焰和许津南无声对峙。 “是真的?!联姻?!”半晌,许津南才问。 “是。” 许青焰说得轻描淡写,说完就坐到桌前翻起了书。 许津南简直要气疯了,几步上前挥落桌面上的书,二话不说将人提到书桌上,双腿强势插入许青焰两腿之间。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姐姐。 目光贪恋的巡视着这张精致的脸,英气的眉,妩媚的眼,长长的睫,黑葡萄般的瞳孔,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呼吸急促,眼神落在那唇瓣上便再移不开,一点点靠近,甚至能感受到口红的馨香。 从未这样近的距离,许津南脸上的温度瞬间烧起来,胸膛起伏剧烈,少年意气的冲动逐渐张狂,想要破笼而出的猛兽。 他紧紧地箍着许青焰的肩膀,用力将人抱住,最终还是没能吻下去,不知是因为姐弟亲情的禁忌,还是对初吻近乎偏执的仪式感。 许青焰静静地被他抱着,不回应,不反抗。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弟弟,表面上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其实比谁都天真单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憎恶喜欢也都放在眼里。 从答应联姻就料想到这一天,许青焰无奈的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指尖还未触及,侧颈先传来一阵刺痛。 意识逐渐模糊,彻底昏迷前,耳边响起许津南幽幽的声音:“我说过,我会疯。” 许家大小姐和许家少主在同一天失踪了。 更有趣的是,同一时间,季家宣布了和许家的联姻。 圈子里一时炸开了,许修睦派了好几拨人去找,一边紧急发布声明做公关。 无人在意的角落,阎野训练完回来,发现主人不见了,圆溜溜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竖瞳,毛发随之炸开。 主人有危险! 而另一边,搅动风云的两位主人公正在一隅小岛上,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许青焰被针刺中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大床上。 镶着钻石的金制手铐,贴心在内里垫了狐皮绒毛,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滴的一声,一面墙从中间缓缓分开,露出宽大的落地窗,能清晰地看到外面海浪卷起的浪花。 许津南端着精致的早餐,一脸傲娇的放到床头柜上,满脸写着“小爷厉害吧”。 他求夸,许青焰偏不:“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竟然想走?你知不知道……我……”他用力拽了拽手铐链子,恶狠狠地警告,“放你走?想都别想!” 他警告完,脸一扭,又生起闷气了。 气着气着,还气哭了。 许青焰探头看看他,这人把脸扭得更远了,还愤愤的吸了吸鼻子。 “诶”许青焰踹了踹他,“你绑着我,我怎么吃饭啊?” “才不给你吃,饿死你!” “哦。”许青焰又躺了回去,这次连眼睛也闭上了。 “你干什么?” “等死。” 许青焰躺的板正,双手交迭放在肚子上,等死等得非常体面优雅。 “你……”许津南气急,他不允许许青焰说这种丧气话,端起碗,舀了一勺玉米虾仁粥送到她跟前,“喏……” 许青焰睁开眼看向他,后者瞬间脸红成猴屁股,偏嘴硬得很:“看什么看,快吃!” 许青焰吃了一口,味道意外的不错,她挑眉:“不错。” “废话。”许津南又舀了一勺送上去,转过头不看她。 “喂鼻子上啦。” “哼,你爱吃不吃!” 话这么说,他还是把头转了过来,臭着脸一勺一勺伺候许青焰吃完了早餐。 又一个浪头过来,将小巧的贝壳冲上了沙滩。 第四章初夜·前戏 吃过早餐,许津南解开了手铐。 许青焰没有再说回去的话,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吃着零食看着剧,俨然把这当成了自己家。 许津南喜欢她这样,很安心,很踏实。 然而,这种安心踏实却随着夜幕的降临迅速消逝。 夜半惊醒,许津南猛地掀开窗帘,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睡意骤腿,一股寒意从后脊梁倏地窜起,许津南想都没想就破窗而出,细碎的玻璃划破了手脚,他一股脑扑向了大海。 害怕,惊愕,失落,心痛,还有难以抑制的愤怒。 许青焰不过是夜游散心,顺带和下属取得联系,谁承想就被一脸怒气的许津南勾着肩膀带回岸上,不由分说带回房间绑了起来。 他这次是真生气了,海水打湿的衣服经风一吹冷的人打哆嗦,可许津南身上却炙热的像火。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皮质的绑带牢牢贴着许青焰赤裸的身体,回到房间的第一时间许津南就脱了她的衣服。 他不再顾忌所谓的姐弟身份,真真正正将她当做一个女人。 “你休想离开我!”他恶狠狠的绑好,下一秒又委屈的搂着许青焰不撒手,鼻音都出来了,“你不许离开我。” 他的头发全湿了,冰凉的触感紧贴着许青焰的颈项,软塌塌的,没有一点气势。 “我是你姐姐。”良久,许青焰才说了第一句话。 “谁说的!我才没把你当姐姐!”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碾磨,吐字间都带着海水的咸湿,“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许青焰闻言看向他,月光下许津南的侧脸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红,像是缓解自己的害羞,他又故作凶狠的咬了一口可怜的小耳垂。 “嘶……”这一下有点重,许青焰倒抽一口凉气。 “哼,疼死你。”许津南拱拱鼻子,还在生气,嘴上却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刚才咬中的地方。 许青焰没忍住笑了,这小子平日狂得目中无人,话说得狠辣狂狷,真做起来又纯情得不得了,跟小霸王猫主子似的。 “你笑什么!”许津南更气了,一口咬上她的唇,“害小爷伤心,你还有脸笑?不许笑,你不许笑!” 他赌气的按住许青焰上翘的嘴角,一副受伤的样子。 许青焰更想笑,小霸王还是个娇气包。 “那你要怎么惩罚我?”许青焰被绑着,却握着主动权。 “我要把你关起来,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也不给你床睡,你想做什么都得求我,求我我也不给你,让你好好尝尝苦头。” “就这?” “怎么可能?我还要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天天不着寸缕,想逃都不好意思逃。” “还有呢?” “还有……”他顿了一秒,扭过脸,“我还要天天和你做爱,狠狠地咬你,在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留下我的痕迹,你不愿意我就点催情香,实在不想我就硬来,让你成为专属于我的性爱娃娃。” “让我吃春药不是更方便?”许青焰还饶有兴致的跟他讨论。 “吃药多伤身啊!”许津南立刻回道,话音未落倏然反应过来,再看许青焰似笑非笑的眼神,更加恼羞成怒。 他用力揉了一把许青焰的胸,欺身堵住了她的惊呼,霸道的舌头撬开贝齿钻了进去,强势的勾着许青焰的舌,毫无章法的舔着吮吸着。 晚间的海风吹进来,破碎的窗户无法阻挡凉意,许青焰的乳尖早已硬的像石子,身上水渍未干,一吹更凉,不由得像身上的热源靠去。 许津南只觉得手中的丰盈更甚,顶端的小果硬硬的抵着他,余光瞥见被自己暴力破坏的窗户,他得意勾唇,唇瞬间下移,转战许青焰的胸。 拇指稍稍拨弄,许青焰便受不住的拱起腰。 许津南身上的热度很高,再加上他自小练习各种武器,指腹都有厚厚的茧,这冰火两重天的情况下一揉,简直要命。 许青焰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样敏感,偏许津南还使坏的不去舔舐,光绕着乳尖在周围打转,从外围到中间的乳晕,边亲边啃,唇瓣抿着软肉微微拉扯,乳尖也随之轻轻蹭着指腹的茧。 她难耐的发出一道呻吟,对许津南来说,比世间最烈的春药还销魂勾人,他哪里还顾得上方法技巧,直接张口含住了那颗小果,舌头一卷放肆吮吸。 许青焰并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欲望,顺从身体的感受急促的喘息,许津南看她舒适的样子又不满意了,牙齿控制力度一咬,如愿听到许青焰的痛呼。 海风不断袭来,许津南的吻一路向下,唇到哪里就将火点到哪里,边亲边咬,白皙的身子上留下了几纵列整齐的牙印。 许津南咬完又亲,服侍的许青焰又疼又爽,舌尖拖着暧昧的水渍一路向下,终于抵达最私密的地方。 纵使已经在心里掠夺过无数次,真正到这一步,许津南还是激动又无措。 手指轻轻探下去,湿滑黏腻触感让他差点失控,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在他的爱抚下有了反应,这比真刀实枪还让他兴奋。 他咽了口口水,一点点分开许青焰的双腿,房间的灯光微暗,他随手拿过遥控,将亮度调到近乎刺眼的程度。 拨开稀疏的阴毛,看到腿间那个娇嫩可爱的地方,汩汩的春水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他咽了咽口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抬头看去,许青焰已经微微靠坐起来,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朱唇微启喘息着,眼睫也挂着湿气,可垂眸睥睨的样子丝毫不落下风。 如瀑的长发散落着,若隐若现的遮掩着胸前的春光,媚眼如丝看着他,唇角微勾,吐出来的话却毫无蜜意: “这次不能让我舒坦,可就没有以后了。” 他们皆是初次,干干净净的给了彼此,若是以前,许津南必要嘴贱的回怼,现下却像着了魔,失神的沉溺在她的风情中,静待她的指示,如同忠心的骑士。 “舔我。” 他的女王下了命令。 第五章初夜·正戏 “舔我。”许青焰如是说。 许津南得到了准许,他迫不及待埋首于她的花穴,近距离的看那含苞待放的穴。 他严格按照许青焰的指示,控制住蠢蠢欲动的手,缓缓贴近,鼻尖嗅到甜腻暧昧的气息,一点点顶开紧闭的花瓣。 舌尖伸出来,毫无间隙的贴上去,自下而上的舔过,听到头顶许青焰加急的呼吸。 许津南的舌也像猫儿一样,粗粝,像长了倒刺,舔过娇嫩的阴阜,仿佛硬硬的小刷子掠过,刺激又舒爽。 舌一点点上移,舌尖逐渐夺过主动权,灵活的探进藏着阴蒂的地方,软软的点刺着那圆润小巧的肉珠。 这是女性身上最为愉悦的器官,许青焰拱起腰下意识的要合腿,却被许津南先一步掐着大腿根强势分开。 门户大开的姿势让阴唇也随之分开,黏黏的水从下方的小孔流出来,许津南更加方便的蹂躏着小小阴蒂,吮吸,啃咬,顶压。 许青焰的花穴泥泞一片,不用碰就自己打开,一收一缩,像是极度满足,又像是空虚难耐。 喘息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压抑的呻吟,腹部不住的收缩,大腿根控制不住的想收紧,却被许津南更加用力的按着,作乱的舌头逐渐转移到大腿内侧,边舔边咬。 多重刺激下,许青焰只觉得快感如潮水般汹涌,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意识,恍惚间看到许津南额上的汗珠,以及他胯下早已挺立的鼓包。 “进来。”她说。 许青焰从来不是压抑自己的欲望的人,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情无可厚非,她一向如此认为。 许津南也到达极限,迅速褪去身上最后的衣料,雄赳赳的性器瞬间弹出来,蓬勃如他。 许青焰第一次看到他的东西,不想竟这么有料,那么大那么粗,傲然的昂着头,只是这样的硕大,就她初次来说,多少有些勉强。 可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要放弃? 那必须是不能的。 然而,许青焰这边还没说什么,许津南竟先一步撤身离去。 “……”许青焰无语。 但很快,许津南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崭新未开封的套套。 许青焰哭笑不得,这种情况下还能想起这一茬儿,真不知道该夸他贴心,还是该说他纯情。 许津南不用看也知道许青焰什么表情,他红着脸低头给自己戴上,抬头对上许青焰的目光,绷着臭脸狡辩:“小爷是为了安全。” “哦~~~~~~”许青焰故意拖长音,嘲笑他。 许津南懊恼的推倒她,双臂承载她身侧,紧紧地盯着她,故作凶狠:“干死你!” “你可以试试。” 许青焰忍住笑,下身却不安分,双腿微微翘起,膝盖撩拨的蹭着他的腰,像传说中吸干男人精气的狐狸精。 许津南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扶着性器,在穴口蹭了又蹭,确保沾染了足够的花液,才一点点挤进去。 尽管流出来的水已经足够润滑,但他实在太大了,从未容纳过任何异物的小穴骤然要进入这样的庞然大物,实在辛苦。 漫长的挺进,两人都难熬的出了一身汗,整根没入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许青焰难耐的动了动,立刻引来许津南的痛呼,他按住许青焰,将人揽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咬着牙关说:“别动。” 适应总要有个过程,随着许青焰慢慢放松下来,许津南也没有那么疼了,才一点点动起来。 他塞得太满了,随便一动都是要命,许青焰按着他的肩膀,从两人间的缝隙往下看,只见黑色的阴毛下,两人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缝隙,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黏腻的水声。 许津南又开始爱抚她的身体,唇,颈项,耳垂,胸,痛苦不适逐渐变作舒爽,许青焰双腿向上环住他的腰,配合着他的动作,第一次的结合竟无比默契。 唯一可惜的是,他们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膜。 性器进出逐渐顺畅,许津南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但还是顾忌着许青焰初次,没敢太过放肆。 他想问许青焰舒不舒服,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也问不出口,只能克制着自己再温柔些,一边偷瞄许青焰的反应。 这可爱又暖心的举动全部都落在许青焰的眼睛里,她可不给面子,直接戳穿:“我不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 许津南当即想停下,可里面太舒服,他舍不得,只能将动作放得更轻些更慢些。 “套。”许青焰说。 她贴近许津南,用气音在他耳边问: “你不想直接进来操我吗?用力顶到最里面,穴心吮着你,会更爽。” “你不想把精液射进来?把我的肚子射得滚圆?再用你的大家伙把它堵住,一滴也流不出来?” “不想干我干到怀孕,挺着大肚子,然后再插进来狠狠地干?唔~” 她越说许津南越烫,整个人像煮熟的瞎子,肉棒也长得越来越大,像要把下面撑坏似的。 他低着头,极力的压抑,热度疯狂的窜上天灵盖,尤其交合相连的地方,许青焰的小穴还一缩一缩的吸着他。 忍不了! 忍不了了!! 许津南发狠的按住许青焰的腰,挺动劲腰大肆征伐,他进的极深,粗壮的性器一下子就顶到底,像要把人捅穿。 许青焰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小舟,颠簸飘荡,傲人的双峰激荡如浪,更是美不胜收,激得许津南更加凶狠。 “干死你!干到最里面!”许津南早已顾不上什么九浅一深,毫无章法的挺进,胡乱的放狠话,“姐姐,你只能属于我。” 即使清醒时也未曾叫出口的称呼,如今竟莫名的带感,打破禁忌的背德,许青焰心头震动,一个用力坐起来,两人瞬间调换位置。 女上的姿势让肉棒更进了几分,真正意义上的无缝连接,两人的阴毛都勾缠在一起,捣成白沫的体液黏腻的黏连着,丝丝缕缕的将他们结合在一起。 “你?” “再叫一声姐姐。” “姐……姐……唔……” 许青焰猝不及防的动起来,被汗水打湿的卷发乱糟糟的粘在胸前,淫靡不堪,挺立饱满的胸随着动作一上一下,汗珠顺着漂亮的马甲线淌下来,无声没入两人相连的地方。 许津南简直看呆了,他梦中无数次想要亵玩的女王,如今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在她身上动作,他能清晰地看到狼狈外翻还不断吞吐着性器的泥泞花穴,能看到她泛着潮红的酥胸,腿根和膝盖。 许青焰上下动作,艳红的舌不自觉伸出来舔过干涩的唇瓣。 在许津南痴迷的目光中,她撑着他的胸膛缓缓起身,将那傲人的性器退出来,纤细的两指慵懒的剥下那层碍事的膜,随手丢在一边,又深深将肉棒含了进去。 一系列动作看的许津南口干舌燥,意识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再次交合的同时,两人发自内心的喟叹,许津南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断了,双手用力攥住那漂亮的纤腰,自上而下狠狠地侵占…… 月亮西沉,一夜的铁马冰河,她的江山,尽是他征伐的硝烟。 第六章父子对峙 旭日东升,海面荡起金光。 许青焰醒来的时候,两个人下面还连着。 许津南一夜都没有出来。 她稍稍一动,许津南也连带着醒了过来,晨起的反应在身体里格外明显,下身的敏感让许青焰闷哼一声,许津南一听涨得更大了。 昨夜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许津南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倏地红了。 “小爷这是正常反应。”一如既往地嘴硬。 “哦。” 许青焰忍笑,小穴却使坏的夹了他一下。 “嘶……别闹……” 他显然在忍,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想做就做呗,又不是没做过。” “谁说小爷想做?” 许少主顶嘴顶得飞快,可等到许青焰正打算抽身离开,他又忙不迭的将人揽在怀里,八爪鱼似的紧紧箍住,闷闷的撒娇:“你不许走。” 于是,晨间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驰骋。 事后,两人都累得没力气,许津南抱着许青焰,猫吸人似的拱个没完。 “你差不多得了。”许青焰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 “不够!一听到你要和别人联姻,我就怎么惩罚你都不够。”许津南想起这个就来气,“你还想逃,还跳海,气的我肺疼。” 他说:“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敢逃,我就把你关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天天干你,干到你腿都合不上,床都下不来,看你还怎么跑。” “联姻势在必行,况且你我的身份……是姐弟。”许青焰平静地说着冰冷的事实。 “我不管,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就要你做我的妻子。” “他们可不会只是想想。” “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没办法阻拦我们。” “不管是谁?”许青焰问。 “不管是谁!” “如果是父亲呢?” 许青焰问出这个问题时,早已预料到许津南的反应,这小子虽然桀骜不驯,对自己的老爹还是很孝顺的。 “那就推翻老爸,自己做主!” 出人意料的答案,许津南说的风轻云淡,理所当然。 “你……”这次轮到许青焰惊讶了。 而下一秒,房门被强势破开,许修睦负手走进来,不怒自威: “你要怎么推翻我?”他随手拿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床上缠绵的两人,“说来听听,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儿子这么有本事!” 许津南第一反应先拿被子将许青焰遮起来,自己赤条条的站起来,披上浴袍: “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许修睦挑眉,一股气直窜脑门儿,差点厥过去。 好好好,临危不乱,敢于担当,有个男人样儿,好好好! 房门一开一合,许青焰探出头,那爷俩儿已经出去了。 她从地上的一片狼藉中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破碎的窗户边缘弹出条毛茸茸的小尾巴,白色的毛,尾端是黑曜石一般的颜色。 “出来吧。” 阎野慢慢走出来,耷拉着脑袋,不似平日的乖巧活泼。 许青焰摸摸它的头:“这次做得很好。” 昨晚,她正是看到这小家伙才会去外面,许修睦动用那么多力量都没找到的地方,竟被这小家伙轻易寻到。 阎野蹭蹭她,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喜欢。 许青焰视若无睹,相较于这些无关紧要的喜欢,她更关心阎野的能力。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阎野的样子状似吊额白虎,这是陆地上的兽,怎么能跨越海洋找到他们? “……翅膀……飞……我有……” 他还是不熟悉人类的语言,索性亲身展示,只见小家伙前身微微伏地,背上倏地弹出一对翅膀,小小的,很可爱,像是圣经中天使的翅膀。 他扇动翅膀,慢慢腾空,然后以闪电之势飞向天际,翱翔一圈后稳稳落在许青焰的手边,昂着头求摸摸。 许青焰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轻轻地撸撸他,小家伙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异兽族的能力因个体天赋而不同,在觉醒之前没人知道他们的上限在哪里。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阎野的本领不容小觑。 掌心下的触感突然变得不同,毛茸茸变成滑溜溜,许青焰疑惑的看去,只见享受抚摸的小兽不知何时变成了不着寸缕的小小少年。 银发,白皮,身上似乎覆盖着几不可查的泛着七彩色的鳞片…… “大小姐!” 远处传来卫朋的声音,阎野蓦然睁眼,眸光狠厉,转瞬即逝,身体迅速回归兽态,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许青焰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掌心,温暖的触感还残存着。 “大小姐,您还好吗?” 卫朋带着人赶来,上上下下打量她,生怕受了什么伤,却见许青焰怔愣的看着某处,若有所思。 “没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收到了这个。” 卫朋递过来一张信纸,上面绘制了地图,精准的标注了他们的所在地,旁边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作为说明。 应该是阎野留下的。 昨晚,她给阎野的命令,正是通知许家人他们的所在。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许青焰收起信,问道。 卫朋一抬眼就看到大小姐颈肩暧昧的痕迹,一直蔓延到衣料遮挡的地方,让人不禁遐想那看不到的地方该是何等激烈。 他干咳一声,低头回道: “季家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圈子里议论纷纷,这次的事情对您的影响很大。” “父亲呢?” “家主只对外宣称,您是和少主一同执行任务的。” 许青焰不置可否,这次若非牵涉到许津南,她早就被推出来当千夫所指的罪人了。 “大小姐,怎么没见少主?” “走吧。”许青焰避开了这个话题。 另一边,许津南站在书房正中间,许修睦坐在书桌后,重新审视这个儿子。 他向来都是恣意张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这一次竟然为了个女人公然违逆他的意思。 “说说吧,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跟你老爹撕破脸了?” “我只要她!” “她是你姐姐!” “我不认!”许津南站的笔直,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无比坚定澄澈,“从一开始,我就是把她当做妻子来对待的!” “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他掷地有声,“任何人!都不行!” 第七章季家 “你以为自己情深似海,人家就跟你一样吗?”许修睦一击致命,“你不如出去看看,你口口声声维护的人还在不在?又不妨问问,是谁泄露了你们的行踪?” 许津南怔愣一秒,夺门而出,忐忑的奔向卧室,看到空荡房间的刹那,心也空了。 地上的碎玻璃还没有清理,刺眼的阳光落在上面,仿佛散落在地上的钻石。 极目远眺,许津南只见海面上逐渐远去的船只,站在船尾看向这边的,可不正是许青焰。 她走了! 再一次,走了! 许修睦来到他身后,负手看着同样的方向,甚为欣慰:“她可比你清醒多了。” “是你逼她的!” 啪,响亮的一巴掌重重落下,许津南脸偏向一侧。 “放肆!谁教你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父亲叫板!”许修睦第一次打他,可见气到了极点,“我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 “来人!”他说,“把少主带回去,没有我的准许,不能踏出房门一步。” 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走上来要将许津南带回去,谁知刚还低沉失落的人突然发了狂,和保镖动起了手。 许津南平日吊儿郎当,可打小也是军事化教育过来的,许修睦对他寄予厚望,吃穿住行是顶尖的,训练培养也是顶尖的。 几十个保镖根本都不够他练手,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撂倒一片,他活动活动手腕,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哪怕在大海中溺亡,他也不要眼睁睁看着许青焰愈行愈远。 许修睦看着千般疼爱的儿子疯癫的冲进大海,一次次被大浪冲回来,一次次不要命的向前游去。 又一阵巨浪翻卷而来,刹那间将人吞没,许修睦的心倏地攥紧了。 船上的许青焰也看到了这一幕,登时大脑一片空白,若非卫朋及时拦住,她也要失了神志的跳下去了。 少顷,一张大浪破浪而出,将近乎昏迷的许津南带回了岸上。 遥遥望去,许修睦负手而立,沉着从容,相较之下,她的慌张多么稚嫩可笑。 许青焰早该想到,这个人城府之深难以想见,这一次为着许津南,他们的父女情分也要走向终点了。 许青焰回来,婚礼可以照常举行,许家对外宣称许津南处理海外事务,一切顺利。 回来后,许青焰没有住进许家,而是回了自己的一处独栋别墅,这也是许修睦的意思。 隔天,许修睦抽空见了她一面,落定两人的交易。 她帮许修睦找到许津南,并按计划联姻,条件是要带走卫朋等人,许修睦同意了。 上次见面两人还以父女相称,这次已形同陌路。 “到了季家,一切就都要靠你自己,必要的时候,许家会做最合适的决定。” “能以许家女儿的身份出嫁,父亲待我已经很好了。” “津南还小,他的将来不能被儿女私情绊住,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许青焰笑笑,再抬眸,已不再是乖顺的女儿: “他是有思想有感情有血有肉的人,这一点您却不怎么清楚。”她起身,“答应您的我已做到,其他的是您自己的事。” 许青焰颔首:“多年养育,不胜感激,此去一别,还望父亲珍重。” 距离婚期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许青焰抓紧清算了自己在幽焰的势力,彻底退出幽焰。 以卫朋为首的的亲信也成为独立于幽焰,专属听命于她的私人保镖,天天带着阎野训练。 许津南的状况她没有派人去查,他毕竟是幽焰的少主,许修睦的亲儿子,即使闯了滔天大祸,也不会有什么。 倒是她即将要踏入的季家,听说是不亚于龙潭虎穴的地方。 “银月的主要势力在商界,家主季阙礼是商界龙头老大,祖上三代都是经商好手,也算家族传承,季晏礼是他和发妻荣氏所生,当时季家财务危机,幸得荣氏相助才挺了过来,可惜荣氏难产而亡,不久后荣家家主也因心疼爱女而去世,荣家便并入了季家。” 卫朋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送到许青焰跟前。 “季家二公子季旭珩,22岁,是季阙礼的第二任妻子沉月所生,在季家颇受宠爱,与季晏礼的温和有礼不同,他为人阴狠手段毒辣,说话做事全看心情,只因全家人都纵着,也没人敢说什么。” “22岁?我记得季晏礼也是22岁。”许青焰微眯双眸,“如此看来,这位沉氏早与季阙礼珠胎暗结,连季夫人的难产都颇具疑点。” 豪门之中的腌臜事比之平凡人只多不少,为了体面,都只看破不说破罢了。 想到资料上季晏礼的内容,卫朋都不禁叹了口气。 “沉月?”许青焰咂摸这个名字,皱眉思索,恍然,“炎麟的家主是不是姓沉?” “好像是!”卫朋也反应过来,他迅速调出手头有的资料,“果然,沉月是炎麟家主沉恺的妹妹。” 炎麟主攻政法界,早年间,银月与炎麟便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商场上无往不利,关窍竟是在这里。 “你去调查炎麟的资料,事无巨细,尤其是内部的人员关系。” “是。” 卫朋得了命令出去,门刚一关上,白色小毛团子就跳出来了,颠着屁股晃着腿没命的蹭许青焰。 自从岛上回来,阎野就总是这样,比之前还黏她。 “我记得,你昨天比今天还大些。” “大……能……”他坐好,一秒变大,圆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平视许青焰。 “你能控制大小?” “嗯嗯。” 他说着又变大了些,落在许青焰眼里就是威风凛凛的吊额大白虎,银白色的皮毛,尾端是黑金色,圆圆厚厚的爪子看起来也甚是可爱。 而阎野眼中的许青焰小鼻子小嘴巴,娇小可爱,像个精致的小公主,他控制不住的上前,两腿直立将人搂进他的怀里。 许青焰毫无防备被大老虎抱了个满怀,温暖的毛茸茸的触感极好,她不自觉地也抬手回抱住他。 这段时间她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这个怀抱,无疑是最舒服的。 一人一兽就这么搂着躺下了,许青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阎野却瞪着眼睛苦哈哈的望着天花板。 他的嗅觉是常人的十倍乃至数十倍,嗅着她的馨香,脑子里就想起了在岛上看到的香艳画面。 他长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性成熟的时候,白天高强度的训练能够消磨掉大部分欲望,但是现在搂着香香软软的主人,他的小……不是……大口红就控制不住的要冒出来。 救命!嘤! 第八章小幼崽的性成熟 阎野彻夜未眠,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 许青焰注意到他的不适,问了几句,他只说没事。 可到了晚上,他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不受控制的踩奶,小兽形态的嘴巴叼着许青焰的乳尖,吮个没完。 许青焰还在睡梦中就被濡湿温暖的吮弄给折腾醒了,低头一看,胸前是阎野的小肉垫,颈边是他湿乎乎的舌头。 阎野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流氓行为,还沉浸在和主人亲近的喜悦中,小尾巴一摇一摇的将床垫打的乓乓响。 夜半醒来,许青焰再难入眠,阎野时常想亲近她,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相较之下,联姻之后要如何安置阎野,反而是更头疼的事。 正想着,胸前一痛,阎野吮得起劲儿,竟张口咬了下去,刺痛酸爽的滋味让许青焰没忍住揍了他一下,阎野猛然惊醒。 抬头对上许青焰不悦的目光,他紧张的想舔嘴唇,不想又将嘴里的小红果碾磨了一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青焰已经攥着他命运的后颈将他拎起来,颇具怨怼的扔下床,侧身不去看他。 阎野可怜巴巴的一小团蹲坐在地上,头顶的呆毛还乱糟糟的,他双爪扒着床边想上去,舌尖一卷却尝到嘴里的铁锈味。 小幼兽骤觉五雷轰顶,他竟然将主人咬出血了? 夭寿了! 接下来一整天,许青焰都没有再理他,阎野一边痛斥自己的没分寸,一边控制不住的想主人。 心不在焉导致阎野白天的训练都没有达到平常的水平,卫朋拿着测评表向许青焰报告时,阎野就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小团趴在地上,偷偷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她。 “不达标就加练!” 许青焰很严格,阎野很难过,卫朋看着一人一兽的互动,总觉得怪怪的。 为了不让主人失望,阎野超常发挥,一个小时补上了一天的训练,卫朋叫他回去休息,他也不敢再去许青焰的房间。 夜渐渐深了,阎野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许青焰的房门外,他能清晰的听到许青焰绵长匀称的呼呼吸声,主人的馨香仿佛萦绕在鼻尖,下身不受控制的又起了反应。 他无奈的看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口红,想走又舍不得,想留又留不得,纠结了几番只好起身化作人形,额头贴着门,小小声的说了“主人晚安”才回到房间。 这种情况无法入眠,阎野索性去了浴室,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稍稍缓解了身体的躁动。 他闭上眼调整呼吸,胸膛却起伏愈烈,主人姣好的面容、玲珑有致的身材就浮现在脑海中,让他情难自抑。 “不要脸!觊觎主人!臭流氓!”他痛骂自己。 “主人,呜呜呜~” 骂完又抑制不住的想,下身一柱擎天,他没有学过相关的知识,也不知道该如何纾解,最后只好将自己整个泡在冷水里。 冷热交替下,阎野不出意外的生病了。 卫朋在病床前一筹莫展,异兽族本就是独立与人类和动物之外的种族,虽然生命力顽强,却也不是绝对无敌,这一病倒,可难坏了他们。 异兽族的体质他们还没有完全了解,贸然用人类的方式医治,恐会适得其反。 阎野生病后又变回小兽形态,毛茸茸的一团窝在病床上,因为病痛小声哼唧。 “怎么回事?” 许青焰走进来,目光落在阎野身上。 小毛团子一见到许青焰就止住了声音,扭着屁股往这边爬,许青焰见状走上前,小家伙用力一跳,两只爪子抱住许青焰的手指,紧紧地抱着,生怕她离开似的。 明明才一天没见,却好像过了很多年。 阎野算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他生病了。” 许青焰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沉思片刻:”你们先出去吧,这件事交给我。” “大小姐,可是……” “我知道,放心。” 卫朋带着一种大夫离开,房门关上,许青焰才摸了摸阎野的脑袋。 “知道错了?” “嘤!” 叫声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可见是真的严重。 许青焰想抽手,阎野却紧张的更抱得紧了些,还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眼神萌击,布满红血丝的大眼睛蓄着水光,我见犹怜。 “我不走,你先好好睡一觉。” “嘤嘤。” 他并不放心,许青焰只好脱了鞋和他一起躺在床上,阎野这才放心安睡。 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怀里的小毛团时不时扭扭屁股,看得出来睡得并不安稳。 许青焰坐起身,敞开的衣领中露出小巧的圆柱形透明吊坠,里面隐隐显着白光。 她用力一拽,将吊坠取下来,床头柜里有细针管,她抽了点吊坠里的液体,注射进阎野的身体。 小毛团疼得哼唧几声,之后便睡得格外香甜。 许青焰收起针管,将抱枕塞进阎野怀里,抽身离去。 门外,卫朋站得笔直,看她出来微微低头:“大小姐,这是阎野的身体指标。”他说,“据观察,他已经到了性成熟的时候,如果不加以干预,就会变得性情大变暴躁易怒。” “才不到一个月。”许青焰低声道。 “阎野的身体机能确实超乎想象,不过医生也说,如果能平稳度过第一次的发情期,以后就会好很多。”虽是这么说,卫朋的脸上却未见喜色。 “有什么问题?” “异兽族目前所知只有阎野和他的舅舅,雌兽几近灭绝,现在去找肯定来不及了。若是换做其他种族,阎野发情期来势汹汹难以预料,只怕寻常物种难以承受。” 卫朋四下看看,确定无人才走上前,小声道: “而且,医生说,阎野的服从性大概率会体现在他的初次交配对象身上。” 这下,两人都沉默了。 也就是说,想要稳定的控制阎野,就要先控制他初次的交配对象。 片刻后,许青焰才开口:“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暂时只有主治大夫和你我。” “他还有多久发情?” “最迟两个月,快的话……”卫朋说,“随时!” 第九章暗杀 阎野睡了整整一天才醒过来,一睁眼就赶紧找许青焰,看到主人好好的站在窗边才放心。 这一睡做了好多梦,梦里无一不是许青焰。 看到主人对它笑,摸他的脑袋,亲他的鼻头,好喜欢主人,没来由的喜欢。 当然也梦到了一些脸红心跳的东西,激动得浑身滚烫,心脏狂跳,仿佛要直窜云霄。 他想沉浸在梦里,又迫不及待在现实中拥抱主人。 病痛褪去,神清气爽,他又变回了人形,别人是病去如抽丝,他却更胜从前。 无声无息的下了床,体格较之以前又壮了一圈,身高不知何时超过了许青焰,悄悄地走到她身后,依恋的从身后抱住她。 “主人~” 黏黏糊糊的声音和他的体型完全不搭,许青焰在他的怀抱中显得无比娇小。 “好些了吗?” 许青焰在他怀里转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好多了,谢谢主人。” 做了那样的梦,许青焰的每次触碰都让他小鹿乱撞,眼神交汇更是要命。 “你的发情期就要到了,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这里,你可以自由挑选伴侣……” “不要!”阎野第一次打断许青焰,他双目坚定的看着她,“我不要!”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许青焰不是不通情爱的人,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可她更清楚,阎野为什么对她情有独钟。 “我已经决定了,你明天就出发。” 许青焰推开他,说完就走。 “不……小心!” 阎野大喝一声,猛然将她护在怀中一个转身躲开飞速袭来的子弹,两人重重撞在衣柜上。 “有人暗杀!” 阎野将许青焰护在怀里,说话时语气陡然冷下来,眼溜溜的瞳孔瞬间变成凌厉的竖瞳,散发着冷冽危险的光。 “你就在这里,不要出去。”他按着许青焰的肩膀,认真的嘱咐,阖目在额间落下一吻,“等我!” 刹那间,他怒吼着化作兽形,庞然之躯陡然消失在破窗之外。 “阎野——” 许青焰大叫他的名字,又一枚子弹破空而来,她闪身避开,却还是被划破了脸颊,伏身利落的拉开床下暗格,拿出枪支回击。 还未扣动扳机,外面就传来凶猛的怒吼以及对手的痛呼,许青焰赶忙到窗边查看,入目的便是如同垃圾一样被丢掉的黑衣杀手。 对主人血腥味的感知彻底激怒了阎野,他如同失了神志的猛兽,完全无视枪击,一手一个快速解决对手。 兽形态的阎野目标巨大,自然也成为对方的重点关照对象,许青焰敏锐的发现对面楼顶蓄势已久的狙击枪。 抬手,在对方即将射击的同时,一击致命。 又一人被阎野丢开,脱手的枪支反射着灯光,一道刺眼的亮光落入许青焰的眼中。 她怔愣两秒,借用绳索迅速滑下去,落定在阎野的身边。 “阎野,住手。” “主人!”粗狂的嗓音,蓄着担心、愤怒和不解。 “带我走!” 又一枚子弹直击而来,许青焰微眯双眼,扣动扳机,顶楼匍匐的身体倏地倒下。 阎野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许青焰,粗壮的手臂轻轻一揽,将许青焰抱在怀中,接着惊人的弹跳力快步离开了这里。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最终在一片丛林停下,阎野抱着许青焰倚在树干上,已经变成了人形。 他刚病愈,又经历这么一遭,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还硬撑着摸摸许青焰脸颊的伤口,将她额前的乱发抚顺,才缓缓闭上眼。 许青焰靠在他怀里,一手按在他腰上,濡湿黏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借着月光查看,那竟是一处弹洞。 许青焰又掀开他的衣服,阎野身上有不下三十处弹孔。 散发着热气的子弹深深嵌在皮肉里,近乎白透色的液体从伤口溢出来,带着兽类的气味,这是阎野的血。 而随着阎野呼吸平稳,那些伤口开始缓缓愈合,子弹艰难地被新生的皮肉挤出来,精准的落在许青焰的掌心。 幽焰从事军火制造,许青焰管理事务多年,一眼就认出子弹上的图案。 袭击她的,竟然是许家。 阎野沉睡中还在呻吟,直到所有子弹都顶出来才安静下来,许青焰静静听着,握紧了手心的弹头。 许修睦就算想动她,也不至于如此心急,之所以来这一遭,大概率是因为许津南。 而另一边,许家灯火通明。 许津南已经绝食五天,意气风发的少主恣意不在,形容憔悴双目青黑。 房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看都不看,保持着靠墙的动作,一腿屈起,手臂懒懒的搭在上面,细碎的头发长得遮住了眼睛,整个人颓丧潦倒。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许修睦进门就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要许青焰。”五天来,他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一句话。 “闭嘴!”许修睦气急,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可终究又舍不得,只能忍下来,“我今天来,是给你看个东西。” 他一摆手,下面的人赶紧将设备摆好,开始播放视频。 许津南根本不感兴趣,下一秒却听到许青焰的声音,他猛然抬头,只见一枚子弹直击屏幕,许青焰一闪而过的身影颓然倒在镜头外,沉闷的撞击声让他心头一紧。 “她怎么样了?你杀了她?!”他霎时就要冲上来,被下属费力拦住。 “放心,她好得很。”许修睦示意下属切换画面,屏幕上骤然是许青焰和阎野相拥的场景,“你在这儿要死要活,她早就另结新欢了。” 许津南才不相信这些:“你不许伤她!否则,就是逼我跟你反目!” “你敢!”许修睦拍桌而起,“你为了一个女人跟你老子叫板,没出息的东西!” 他一步步走到许津南跟前,再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他,许修睦才惊觉自己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有血性有冲劲,像个男人。 但,这股血性不应该耗费在无用的男女之情上。 “你想清楚,你越疯魔,她就越危险!你绝食一天,我就杀她一次,你绝食两天,我就杀她两次!你不妨看看,是你绝食更快,还是我动手更快!” 许修睦用力点点他的胸膛:“想让她活,你就给我消停点!” 房门开了又关,许津南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双目猩红。 第十章季晏礼 许津南果然没有再绝食,不说不闹,正常的不像他。 那晚之后,许青焰本想让卫朋去看看许家发生了什么,话到嘴边又作罢。 阎野的伤势并无大碍,许青焰还是亲自为他上药,主动查看他的伤口,他就借着这当口可怜兮兮的撒娇。 人形块头太大不够可爱,他就变成小毛崽子,摊开肚皮勾着许青焰来摸,天天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等伤完全好了,他又处处躲着许青焰,生怕把他赶出去找配偶。 阎野的小心思许青焰都看在眼里,每每瞧见他慌张躲开,试图将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藏起来,许青焰便放弃了那个打算。 她颈间的吊坠每到晚上就会泛起微微的银光,那是异兽族的传承,阎野的母亲在临盆时将这个东西交给她,希望她能好好照顾阎野。 猎首的家主一直想得到异兽族的能力,却不曾想到他们早有一套不传于外人的办法。 异兽族天赋不同,与上古珍稀神兽类似,阎野的母亲便得到了人鱼的赋能,她的眼泪便是毕生心血集成。 阎野自出生便对许青焰颇为依恋,关窍就在这里。 许青焰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想要异兽族的襄助,但从未想过要控制阎野,让他另寻佳偶,也是为了他的将来。 可惜,阎野并不愿意这么做。 许青焰将吊坠放回去,淡淡的银光隐没在衣领中。 “大小姐。”卫朋在外面敲门。 “进。” “老爷让我们回去一趟。” 许修睦叫许青焰回去为的是联姻的事,婚期将至,季家大公子亲自送来了聘礼,于情于理,许青焰都应该见一面。 回到许家,灰黑色的哥特式建筑,从外围看着格外冰冷,卫朋把车开进去,直接停在了门厅前。 许青焰刚下车,就看到一辆SUV紧随其后。 车停下,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笔挺的高档定制西装,英挺的眉,琥珀色的瞳,高挺的鼻梁,薄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他走上前,在许青焰面前站定,微微颔首: “许小姐,初次见面。”他伸手,“季晏礼。” 许青焰浅笑着和他握手:“许青焰。”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就像他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双手一触即收,君子之风。 卫朋为两人带路,季晏礼请许青焰先走,自己则从车上拿了见面礼才进门。 季家大公子的涵养在圈子里是公认的好,许修睦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季晏礼和许青焰坐在一起,始终保持着彼此都舒适的距离,郎才女貌,任谁看都会说上一句天作之合。 当然,除了许津南。 从进门到现在,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许是许修睦怕他搞破坏已经把人看管起来,也或许是他不想看到这一幕,自己出去躲清闲。 “好了好了,午饭还没准备好,你们两个自己去后花园走走吧,不用一直陪着我这个老头子。” 此刻的许修睦倒真像个和蔼可亲的岳父,欣慰的看着小两口,笑得开怀。 许青焰不置可否,点头起身,季晏礼也起身,颔首离开。 出了门,两人就从一前一后变成并行,许青焰无心攀谈,季晏礼就自己找话题。 他显然是人际场上的老手,话题不枯燥又有分寸,饶是许青焰这样不多话的人,都不由多说了几句。 两人脚步不停,不知不觉就穿过后院到了兵器库前。 “早听闻许家工于科技,不曾想连院中都设置了武器库。” “想看看吗?”许青焰问。 “如果可以,不胜荣幸。” “跟我来。” 许家的武器库主要是用来展示历年来发明的颇具代表性的武器,实际用途早已大打折扣,可即便如此,满墙满厅的展览也令人瞠目,尤其是正对着门的那面墙挂着的巨型圆靶,更是惹眼。 “不才疏于此道,不然真想上手试试。” “想试,你可以试。”许青焰随手拿起一把冲锋枪递给他。 季晏礼挑眉,似乎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正想去接,许青焰又收了回去: “算了,季先生翩翩君子,着实和这些沉甸甸的大家伙不搭。” 可下一秒,季晏礼便接了过来,转身扣动扳机,正中靶心。 “以貌取人是鄙人的错,我向许小姐道歉。” “彼此。” 两人四目对视,都在无声的审视对方,突然地下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陡然震动,两人均趔趄。 季晏礼第一反应去扶许青焰,给了她借力点,看她站稳便撤回手。 温和有礼却疏离有度,谦恭和顺却暗藏锋芒,这就是许青焰对季晏礼初印象。 “大小姐,季少爷。”管家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绝口不提方才的爆裂声,只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爷请两位到餐厅用餐。” “我们即刻就去。”许青焰说。 出了武器库,许青焰还惦记着方才的声音,季晏礼不知道,她不会不知道,武器库的地下室是一个小型的研发实验室,用来制造新武器。 这是许家的一处核心所在,同时也是,许津南的私人领地。 她不禁要多想,刚才的颤动,是许津南有意为之。 日照当空,她的影子只有小小一个,回望武器库,最顶端赫然站着一个人。 阔别多日,这是第一次见,一上一下,遥遥相望。 许津南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眉宇间添了几分深沉,他无声的看着许青焰,神情透露着爱而不得的痛苦。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季晏礼回头问她。 “没事。” 许青焰收回视线,向前走去。 季晏礼却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楼顶的人,意气风发的少年,单手扛着一把巨型枪支,挑衅的冲他扬起下巴。 他不作回应,转身,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 午餐期间,又是一派和睦,许津南依旧没有出现。 吃过饭后,季晏礼说自己还有要事处理先行离开,许青焰也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许修睦也没有挽留。 临行前,许修睦难得的送她出门,上车的时候,他才开口:“焰儿,别怪我。” 许青焰扶着车门没有说话,她微微颔首,驱车离开。 许修睦久久站在原地,五味杂陈。 而二楼的窗前,许津南同样望着远去的车身,背后散落着数不清的空药瓶。 第十一章抢婚 阎野躲躲闪闪好几天,许青焰也没再提起那件事。 婚礼近在眼前,许青焰也忙了起来,又是选婚纱,又是选戒指,季晏礼一路陪同,最后定下来的也算称心。 婚礼当天,许青焰久违的回到许家,从这里出嫁。 婚宴定在全城最豪华的高档酒店顶层,婚礼流程已经走了许多遍,许青焰早早的起来化妆,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外面宾客满座,司仪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她在化妆间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路过新郎的休息室时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晏哥哥,你根本就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你委曲求全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你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生活!你知道的,我爱你,只要你肯,我可以抛下一切跟你走。” 实在不是许青焰多事听墙角,只怪这酒店隔音堪忧,而里面倾诉衷肠的姑娘又太过激动。 “舒岚,别这样。” 季晏礼抽出手,保持适度的距离,礼貌的递上方巾,转身便走。 沉舒岚却不肯放弃,不管不顾的从身后抱住他: “我知道你怪我,我没能向父亲争取到机会,但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绝不会变。”明艳的大美人梨花带雨,纤细的手臂牢牢搂着季晏礼,沉舒岚吸吸鼻子,哭腔浓重,“晏哥哥,答应我,不要跟她圆房好吗?只让她做你名义上的妻子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实现约定,一步步走到你身边。” “舒岚!”季晏礼语气一沉,骤然严肃,他强势掰开沉舒岚的手,转身和她拉开距离,“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爱。” 他说:“而与她,纵使联姻使然,可她既为我的妻子,我就会给她应有的尊重。” 季晏礼整整衣服的褶皱,微微躬身:“此前让你误会,实在抱歉。” “晏哥哥……” 沉舒岚难以置信,这样绝情的话竟然是从最温润儒雅的季晏礼嘴里说出来的。 他怎么会不爱她?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 许青焰! 说完,季晏礼不再停留。 门外,许青焰听到脚步声靠近赶紧走,结果迎面遇上礼仪小姐。 “季太太。”她往许青焰身后看去,“季先生,到你们出场了。” 偷听被抓包,许青焰无语,倒是季晏礼神色如常,右臂微弯,等着她。 许青焰愣了一秒,左手挽上他的手臂,礼仪小姐从善如流将鲜花放进她的手中,一起走上红毯。 可爱的小花童在前面撒花开道,后面六位美丽的伴娘提着长长的裙摆拖尾,踩着婚礼进行曲的节拍,走进众人的视线。 季家世代遵循古时旧俗,季晏礼的婚礼却选择了西方的仪式,神父捧着经书为他们见证。 当问到各自是否愿意成为彼此的伴侣,季晏礼率先说了“愿意”,灯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真的诉说着深情。 而到了许青焰,同样的问题,她却无法走心,只能机械地回应:“我愿意……”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身着轻型机械战甲的男人破门而入,许津南的声音恶狠狠地传过来: “许青焰,你敢!” 许修睦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他明明应该乖乖待在房间里,怎么会逃出来? “逆子,还不快回去——” 去字还没说出口,许津南一道光束射过来,许修睦瞬间被冰冻在原地。 众人惊呼着四散逃开,许津南双目猩红,早已顾不得其他,大步朝许青焰走去。 他身上的战甲,许青焰很熟悉,那是他闲来无事研制出来的一套耗能极大但威力不凡的穿戴机械战甲,因为无法供能才搁置下来。 而现在,许津南竟然再次启用,那么他又是用什么来当做供能燃料的? “许少主,请自重。” 视线被阻隔,季晏礼先一步挡在许青焰的身前。 “让开。” 许津南浑身都散发着灼烫的气息,他一靠近,血腥味扑鼻而来。 “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许少主若是赏脸,不妨喝杯喜酒。”这种时候,也就季晏礼还能面不改色的应对。 可许津南哪里会有那种心思,他听到大婚两个字已经要气炸了。 “我说让开!” 他直接挥开季晏礼的手,不成想却被借力打力,反后退一步。 “还是个练家子。”许津南活动活动肩膀,“正好!” 他猛然出击,季晏礼一手护住许青焰,一手接招,“得罪了。” 两人电光火石间就缠斗在一起,许津南的武器从四面八方展开猛烈的攻势,而季晏礼雨滴般密集的光束攻击中显然应对不及。 宾客已经四散而逃,装饰华丽的礼堂瞬间成了他们的战场,无数座椅被击得粉碎,天花板也添了几个大洞。 许修睦被冰封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许津南的脸色愈发苍白,季家家主的脸色难看的不像话,迅速抽调了无数保镖来围攻许津南。 这样下去,许津南就算不被车轮战耗死,也会被自己装备掏空。 见状,许青焰一手撕开婚纱裙摆,迅速扭成绳索,用力上抛勾住横梁,脚下一蹬把自己荡向许津南。 已经杀疯了的许津南在药物作用下早已没有知觉,季晏礼的攻击除了巨大的冲劲,并没有为他造成多少痛楚。 聚集身体里所剩全部能量,他必须一击致命,彻底击溃这里的所有人,才能毫发无伤的带许青焰离开。 枪孔急速旋转,光束越来越刺目,许津南的身体已经处于超负荷,濒于临界点的瞬间他痛苦嘶吼,发出的也只有喑哑的嘶嘶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闪着细碎的光以迅雷之势向他袭来,那姣好的面容映入眼帘,让他不由得失神。 这样非凡的美丽,是他所属的挚爱。 在他怔愣的片刻,许青焰抓住机会,借力扑倒他,两人重重砸落在地上,许青焰迅速的卸掉他的武器。 许津南深吸一口气,晕了过去。 季家的保镖瞬间围上来,季老爷子声如洪钟:“把人押起来!” “且慢。”季晏礼上前,“父亲,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 那边许修睦虽然还冻着,但到底是幽焰的家主,许津南又是许家唯一的少主,处理不当只会徒增嫌隙。 “好,那就交给你。”季老爷子哼了一声,拄着拐杖愤然离席。 许青焰早顾不得这些,她颤抖着指尖,轻抚着许津南苍白如纸的脸,轻声:“傻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残破的礼堂中,明媚的阳光从破洞中照进来,许青焰垂手跪坐在许津南身边,季晏礼远远地站在她身后。 一场婚礼,终归寂静。 第十二章豪门请安大戏 季晏礼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处理了所有事。 翌日,早起便是个阴天,许青焰坐在窗前,眼底乌青,一夜未眠。 新房里的双喜字格外讽刺,努力维持的体面因为许津南的出现尽数崩盘。 忙碌整晚的季晏礼回到房间,进门便扯松了领带,看到许青焰又系了回去。 “起这么早?”细看许青焰的神色,他明白了,“他们没事,时候尚早,你休息会儿吧。” 话是这么说,事实却不允许。 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少爷,少夫人,老爷太太等着新妇去请安呢。” 季家遵循传统礼节,新婚第二日向婆母请安也正常。 季晏礼整整衣服:“我陪你” “不用。”许青焰说,“我能应付。” 昨天婚宴闹成那个样子,今天却没有任何报道,肯定是季家动用关系压了下来。 但那么大动静,圈子里早就传开了。 季家这样在意脸面的人家,今天的请安只怕不会太平。 季晏礼清楚,许青焰也清楚。 她没有给季晏礼陪同的机会,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女佣走了。 换衣服的时候,她也没有刻意避开,所以季晏礼清楚的看到她背上细碎的伤痕以及一道自肩膀到腰部的长疤。 季家老宅是传统中式建筑,亭台楼阁,小桥水榭,女佣在前面领路,七绕八拐的终于走到前厅。 “少夫人,到了。”女佣在门口停下,扬手指了指,“您快进去吧,老爷夫人都等了好久了。” 许青焰看了她一眼,满脸写着不耐烦的女佣白眼翻了一半,生生被这平静无波的目光逼了回去。 前厅里,季先生和季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皆面色不虞。 两人身边站着贴身丫鬟,看到许青焰进来便抬手示意下面的小丫鬟把茶端上来。 “少夫人。” 茶盏送到眼前,许青焰端起来,双手奉上。 上座的两人视若无睹,季夫人还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她。 丫鬟才提醒:“少夫人,给夫人奉茶请安是要下跪的。” 许青焰低头,地上并没有放垫子。 “少夫人好歹出身大家族,不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清楚吧。”大丫鬟看她没有动作,出言讽刺道。 许青焰后撤一步,双膝下跪,低头恭敬地奉上茶盏: “请公公婆婆用茶。” 上座的两人仍没动作,倒是身后传来一道嬉笑高亢的男声。 “哟,新妇来见公婆了。”身穿黑色马术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五官稚气,一双凤眼眼尾扬起,浪荡张扬,“啧啧啧,这不是许大小姐吗?还有你向别人下跪的一天呢?我可得好好珍藏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季家的二少,季旭珩。 他拿出手机,对着许青焰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猴崽子,惯会胡闹。”季夫人看到儿子就笑了,嘴上骂着,脸上却满是宠溺,“一大早的就去骑马,也不怕着凉。” “我再闹也比不过许少,我骑的是马,人家骑的可是自己的姐姐。”他放大看手机里的许青焰,“也怪不得他,许小姐这么秀色可餐,床上再能跪下服侍男人,谁受得了啊?你说是不是?” “呵……”跪在地上的许青焰闻言嗤笑一声,缓缓起身,掀开茶盖,倒转茶杯,滚烫的茶水滴滴答答的洒落在地上。 堂上的两人脸瞬间黑了,季旭珩的笑瞬间消失:“许青焰,你敢诅咒我爸妈。” “季二少急什么,我是在为你积德。”许青焰四两拨千斤的回击,“季家世代重礼,二弟满口污言秽语,若是污了列祖列宗尊耳,才真是要折两位长辈的寿了。” “你和许津南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还敢说别人污秽?”季旭珩啐了一口,“让你这种荡妇进门,真是脏了我季家的门楣。” “三月前,二弟与三女一男野外交合被偷拍,季家出资八千万压下绯闻。” “两月前,二弟与孕妇拳交,致使其流产住院,经检查还有吸毒的迹象,为平息此事,你挪用季家分公司一个亿摆平。” “一月前,你又起了兴致,四处寻找经过特殊训练的兽类,方才你说自己骑马,不禁让人怀疑,到底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 “贱人,你说什么!” 季旭珩一把揪住许青焰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砸下来,许青焰一个旋身躲开,抬腿精准致命打击,季旭珩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裆部痛呼。 “纵欲伤身,二弟不必谢我。”许青焰扬手将茶具扔回托盘,嫌弃的擦擦手:“安已经请了,二位随意。” 她说完就要走,堂上季阙礼愤然拍桌而起:“来人,把这个不像话的女人给我绑起来!” 十几个保镖闻言动作,许青焰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慢着——”季晏礼大步进来,颔首向父母行礼,“父亲息怒,青焰若有过错,我一力承担。” 季夫人心疼的抱着亲儿子,赶忙招呼人去叫大夫,一边命人将季旭珩抬回房间里。 “婚礼当天旧情人来闹事砸场子,进门第二天就重伤弟弟,这样的人我们季家可容不得。”季夫人怒视许青焰,后者平静无波不卑不亢。 “许少主前来并非青焰的意思,况且旭珩出言不逊,青焰作为长嫂稍加训诫也在情理之中。”季晏礼条理清晰,“儿子以为,青焰所行并无不妥。” “你袒护她也要有个分寸!”季夫人语气不善,“别忘了,旭珩才是你的亲弟弟。” “手足之情,夫妻之义,本就无孰轻孰重,况且情义之外更有法理,儿子并非偏袒谁,只是说个理字。” 季晏礼口齿伶俐,说话滴水不漏,季夫人说不过他,转而请季阙礼做主。 “顶撞公婆,重伤亲弟,又招惹是非,令家宅不宁,要罚。”季阙礼沉声徐徐道。 季晏礼向前一步,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握住许青焰的手。 “不过,你们才刚成婚,也不宜动家法,自今日起,你们就搬到别院去住,蜜月的行程我会让管家安排,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旭珩去办吧。” 这是要架空季晏礼的节奏,许青焰当即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季晏礼轻轻按下。 “多谢父亲。”他说。 第十三章为我留个位置 两人一走出前厅,季晏礼就松开了手。 “无意冒犯,还望见谅。”他向许青焰致歉。 “你我已是夫妻,况且,我不是拘泥于这些小节的人。”许青焰说,“反倒我应该向你道歉,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 “许小姐言重,父亲早有打算,只是缺个时机。” 他似乎早已习惯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脸上看不出喜怒,带着许青焰向前走去。 又是一通七扭八拐,许青焰发觉这并不是回新房的路,不禁发问。 “去看看你挂心的人。” 他们一路走到宅子的最后面,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小房子。 “这是监房,昨日许少主便是被带到了这里。” 季晏礼解释,两人走进去,许津南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竟然肯悄无声息的离开?” “再桀骜的人,一旦被扼住了命门,也不得不收敛。” 这个命门是什么,不言而喻。 “他可曾受伤。” “很严重。” “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 “那你呢?”许青焰抬眼看他,“你跟他说了什么?” 季晏礼沉默了。 昨晚,他亲自将许修睦送回许家,又连夜来这里。 当时,许津南还处于癫狂状态,瞳孔失焦,一味只会用强。 可惜,他驱动器械流失了太多能量,能释放的最大杀伤力就是龇牙低吼。 “你想带她走,想对她好,可你有没有想过,许家家主为什么要将她剔除出幽焰?” 低吼声渐低。 “这些年一直是她为许家奔波,许家的核心机密、人力调动、声名威望,几乎全部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不幸的是,许家家主从未想过让她来继承家业。” 许津南怔住,眼中猩红渐褪,眼球转动,显然在思考。 “许家的下任家主,人选只有一个。”季晏礼看向他,“你。” 许津南猛地抬头,恍然。 “古史记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与她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许修睦用她作为利刃,为你开辟前路。而今你能独当一面,她必遭舍弃,把她安置在季家,是许修睦最后的仁慈。” 季晏礼平静道:“只是,许家亦是龙潭虎穴,她只身踏入本就不易,你的出现只会让她愈发艰难。” 许津南怅然垂眸,不知是愧疚还是痛恨。 “若许少主信得过我,我答应你,必护她周全。” 这一番话,给许津南重重一击,他沉默片刻,沉声应道: “你记住自己的话,许青焰伤一分,你季家全都得陪葬。” 他破窗而出,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这些,季晏礼并不打算一字一句的讲给许青焰听。 “我只是分析其中利害,他听明白,自然知道怎么做。” “多谢。”许青焰说。 他们的蜜月安排在许青焰回门后的第二天。 三朝回门,季晏礼早早准备好礼物,陪许青焰回了许家。 几天不见,许修睦眼尾就平添了许多皱纹,两鬓的头发也泛白了。 “晚上留下吃饭,我让王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他今天出乎意料的热情,他想做慈父,许青焰就配合的做个孝女。 没想到的是,许津南也出来了,肉眼可见的,许修睦的笑僵了一秒,很快又恢复正常。 “才多久没见,看到小爷都不会说话了?”他率先开口,一如往日,潇洒恣意。 如果不是眼底的乌青,许青焰就信了。 “父亲年岁大了,家里的事情还得你来料理,多用点心,别惹他生气。” “小爷乖巧懂事,什么时候惹他生过气?” “没有就好。”许青焰没有拆穿他。 他们像以前一样说笑拌嘴,眼睛里却再没有笑意。 微妙的氛围在四个人之间蔓延,季晏礼拍拍她的手: “我有些事要和父亲商量,你也跟津南说说话。”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惊呆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季晏礼大度,还是该说他迟钝。 许津南最先反应过来,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立刻拉着许青焰走了。 许修睦还想拦,却被季晏礼叫住: “敢问岳父,近期可有人来访?” “……你怎么知道?” 交谈声渐远,许青焰被许津南带回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被抵在门上,许津南紧紧抵着她的额头,很近很近的看着她,像要将这张脸牢牢印在脑海中。 “……” “……” 两人都没有说话,许津南的呼吸声流转在耳畔,急促粗重。 许青焰回望着他的眼,那里面藏了太多情绪,复杂得难以分辨。 千言万语汇聚在喉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过了多久,许津南才开口:“我想吻你。”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嘴上说着,身体却不自觉地抱紧了许青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他对你好吗?” “我们是夫妻。” “你爱他?” “不爱。” 听到否定的答案,许津南松了口气,下一瞬又紧张起来,忐忑不安的问出心头疑云:“那……我呢?你爱我吗?” “你是我弟弟。” “去他娘的弟弟!你跟自己的弟弟上床?” 许青焰语塞,叹气,“早知道你这样疯魔,我当初就不该唔……” 许津南发疯的封住了她的唇,霸道的舌灵活的撬开贝齿,不管不顾的吮着她的舌,交换着呼吸,仿佛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都夺去。 “不许后悔!”他碾着她的唇瓣说,语毕又吻了上去,将那朱唇尝了又尝。 “做了就是做了,做了就不许后悔。” 他紧紧箍着她的腰肢,不轻不重的咬她,咬嘴唇会留下痕迹,他就转而咬舌头。 许青焰只觉得自己的舌都被吮麻了,呼吸完全被他封住,呼出吸入都是他的气息,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身体不自觉地起了反应。 许津南更是情难自抑,下身硬邦邦的顶着她,欲火铺天盖地的席卷两人。 许青焰却始终坚守着最后一份理智,她用力地想推开许津南,后者竟然先一步退开。 他按着许青焰的肩膀,呼吸还未平复,目光灼烫,低头在她胸口落下一吻: “这里,为我留个位置。” 他闭上眼,近乎迷恋的蹭着许青焰的双峰,神色痛苦。 “我用我的一切,换这个位置。” 敲门声响起,许津南猛然睁开眼,倏地拉开许青焰的衣领,在胸口留下一圈清晰的牙印。 房门开了,季晏礼站在门口。 第14章身中情毒(微H) 三个人的修罗场,季晏礼面不改色心不跳,上前为许青焰整理好衣襟,动作自然如同夫妻。 许津南站得那么近,眼睛里的火要把季晏礼的手指烧化了。 许修睦亲自来叫他们吃饭,看到这诡异的一幕,脸上写着“果然如此”的阴沉。 “我们这就来。” 四个人里,只有季晏礼优雅如常。 这顿饭,许津南又没有上桌,许修睦毫无预兆的给他派了任务。 许津南不情不愿,又不想看许青焰和季晏礼“夫妻和谐”的样子,最后还是憋着火走了。 饭桌上季晏礼和许修睦聊得火热,许青焰默默吃饭。 家里的阿姨端过来两盅汤,分别放在她和季晏礼跟前,说是许修睦特意准备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许青焰心存疑窦,只浅浅喝了一小口。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蜜月旅行,两人就没有多留。 回去的路上,一上车许青焰就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装了一天,太累。 “这个给你。” 季晏礼递过来一个小瓶子,边看路边说: “那盅汤有古怪,这个以防万一。” 许青焰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但也喝了。 “你和许修睦说了什么?” “炎麟的人曾到过许家。” 炎麟的大小姐沉舒岚喜欢季晏礼,而她的妹妹沉舒雅则与季旭珩交情匪浅。 “你怀疑他们会联合父亲对付我们?” “难说。”红灯停下,季晏礼转过头看她,“不过他们有意,岳父也不一定答应,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许青焰看着前方沉默,直到数字颜色变成绿色,车子重新启动,她才喃喃道: “是啊,毕竟是父亲。” 之后的路程,两人再没有交谈,季晏礼开车很稳,许青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车里的空调好像调了温度,暖暖的,甚至有些许发烫,她不禁皱眉,睡得并不安稳。 回到季家,季晏礼应该先去见过父亲母亲,可一转头见许青焰双颊烧红,喉间不住地轻哼。 他将人抱下车,许青焰一反常态的抱住了他的脖子,难受地蹭着他的脖颈,软软的唇瓣擦过颈间的皮肤,竟有几分挑逗之意。 等候的小丫鬟看到这一幕,羞红了脸,季家家风保守,尽管里面烂透了,表面还是要维持古板的礼节。 “告诉父亲母亲,少夫人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明日自会去向他们请罪。” “是。” 小丫鬟麻溜的跑去回禀,季晏礼则快步回了别院。 一路上,许青焰都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嘴里也发出难耐的轻哼,难过地睁开眼睛,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蓄着隐忍的欲望。 才刚进门,许青焰就一口咬上他的喉结,季晏礼闷哼一声,沉沉靠在门板上,挡住了外面窥视的眼睛。 “许小姐!” 疏离的称呼让许青焰清醒几分,猛地推开季晏礼,自己也被惯性带倒。 身上完全使不上一点劲儿,灼烧感在体内乱窜,目光所见地转天旋,更别提下身难以名状的变化,甚至连血液里都叫嚣着欢好的欲望。 她强撑着地面想站起来,牙关紧咬对抗着与自我意志并不相符的身体反应,泛红的眼眶里闪着一丝清醒的寒光。 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串联起来,炎麟想联合许修睦对付她,就只能以许津南说服许修睦。 而现在,让许津南死心的最好方式,就是让她和季晏礼行夫妻之实。 可许津南哪里会那么容易放弃,他若是知道,肯定会来这里阻拦,届时许津南发疯只会和银月再生嫌隙,炎麟便可趁虚而入。 想明白这一层,许青焰当即就要出去,可刚走一步,腹中绞痛,一股腥甜直冲喉间,竟呕出一口血来。 “许青焰!” 季晏礼再顾不得礼仪,赶紧为她诊脉,这一摸,惊住了。 许修睦下的药,不经交合必不能解,而且,药中的情毒只能暂缓不能根治,时间一长,必然危及性命。 许修睦对她,起了杀心! “去阻止许津南!”许青焰看到他的神色已猜到几分,沉声说。 “他没你想的那么没用,当务之急,是你的情毒。” 又一波欲望涌动,冲得她全身都痛,脑袋一抽一抽,全然无法思考。 “去……去找……唔……” 季晏礼没再听她的,不由分说的封住了她的唇,呼吸交织,微凉的舌探进来,与她的火热共舞。 接吻的那一刻,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舒爽,许青焰索性攀上他的肩,吻欲深,季晏礼的体温就越低。 她只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火海,抱着季晏礼,如同抱着一座人形冰雕,舒服得很。 一阵地转天旋,她被抱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被褪去,季晏礼似乎说了句“得罪”,她已听不清楚。 大床的这一方天地,因为有季晏礼,仿佛笼罩在冰窖里,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刻,她不由得瑟缩。 季晏礼撑在她的上方,皎洁的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形成银白色的轮廓。 许青焰感受到季晏礼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瓣,指腹触到她的舌尖,冷热碰撞,格外磨人。 他的指尖一点点向下,冷如冰,指腹的茧子滑过细嫩的皮肤,在颈间留恋盘旋,许青焰咬唇仰头,下巴与颈项连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指尖一路向下,来到傲人的双峰,胸前的小果早已挺立,粗粝的指腹按在上面,轻轻碾磨,舒爽刺激从乳尖直达全身。 许青焰仰着头微微呼吸着,胸起起伏伏,白皙柔软,季晏礼自下而上的注视着她的表情,冰冷的薄唇印在乳晕上。 软软的酥胸被他整个罩住,舌头舔舐着,指腹揉捻着,牙齿轻啃着,许青焰咬着唇,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 她并非羞于享受情爱的人,只是念着许津南的事情,实在无法沉溺其中。 季晏礼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指尖,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竟十分蛊惑:“放心,交给我。” 言毕,不等许青焰言语,他就猝不及防将那手指含入口中,灵巧的舌嬉戏在指尖指腹,不断流转,十指连心,指尖酥痒难耐,心更是痒。 许青焰像是被他蛊惑了,放松了些力道,季晏礼便顺着方才的动作,一口含住了她的胸。 口中的绵软犹如天上的云朵,硬硬的小果又顶着舌尖,头顶传来缠绵婉转的呻吟,惹来季晏礼的情动。 动作逐渐放肆起来,他两手紧紧拢住那对酥胸,急促的吸咬,却又恰到好处的控制住力度。 圆月西移,从半遮的窗帘照进来,映出季晏礼的样子。 银发披肩,月眉结霜,烨然若神人。 第15章解毒(微H) 许青焰双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下一秒,又一波情潮汹汹而来,这次连周身骨节都在痛。 她霎时咬紧牙关,力道中的牙龈都在震颤,深入骨髓的痛楚遍布全身,几乎要疼晕过去。 意识早已出走,一道冰凉触及腰腹,敏感的腰窝扭动着躲闪,却被强势按住,大面积的冰凉覆盖上来,让她逃无可逃。 季晏礼的长发披散下来,散落在许青焰的腰腹,飘动的发尾细细的搔弄着许青焰的纤腰,更有甚者向下探去,隐没在腿间的阴影中。 幽暗的光线下,他抬头看去,舌头舔过上唇,在许青焰迷离的眼神中,低头探进了她的小腹。 舌头一点点向下,暧昧的津液在白皙的小腹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光,阴影也随之下移,露出了许青焰的身体。 泛着绯红的肩颈,情动的胸腹,暧昧的红为底色,一片片状似雪花的白色霜雪印在上面,丝丝缕缕侵入脉搏,极大地缓解了入骨的痛苦。 疼痛稍褪,许青焰勉强撑着床想坐起来,两腿却被他强力桎梏,用力往身前一拽,脑袋随之低下去。 泥泞的下身早已等候多时,那冰凉的舌头一探进来便被极力挽留,全身上下最火热的地方被冰霜般的寒冷侍候,说不出的感觉。 许青焰轻咬着唇,手肘撑着上半身看下去,只见月光下的银发美人圣洁纯净,却色情的埋首于她的腿间,啧啧的吮吸声从下身传来,那冰凉的薄唇似乎在与她的“小嘴”接吻。 吻或轻或重,轻似羽毛撩动心房,重似万马攻城掠地,一波波的快感在敏感处不断汇聚,越来越快,不断向上冲,直窜脊柱。 她难控的闷哼,想要将腿并起来,却被两手按着腿根分开,季晏礼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仿佛挂着雪片,淡蓝色的瞳孔泛着迷人的忧郁。 “别挡。”他说。 许青焰看呆了,眼前的人竟然会是平日里温润玉如的季晏礼。 后者欺身而上,再次与她吻在一起,一个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上,两人交迭着坐在一起。 暧昧的淫液濡湿了两人的交接处,情毒还在身体里叫嚣,季晏礼却并未进来。 甚至,许青焰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情动。 低头看去,季晏礼胯间物什不小,却并未有抬头的迹象。 难道说……他不行? “别怕。”季晏礼遮住她的眼睛,温柔的语调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他还是那句话:“交给我。” “唔。” 一道闷哼,因为季晏礼的手指探了进来,手指的温度比舌头还要低,他在穴口盘旋了许久,才缓缓进去。 许青焰的眼睛被遮住,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丝缎,视觉被夺走,其他的触感更加清晰。 季晏礼的吻,季晏礼的手指,季晏礼的呢喃。 他在她耳边说着安抚的话,温柔,动情,可动作却不再温柔,一点点加重,一点点加快。 许青焰下身的水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流,季晏礼的手指进的越发顺畅,他的手指粗长,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的敏感点,颇具技巧的打圈碾磨,将那湿乎乎的小穴侍候得越发淫靡。 然后,用冰霜来压制情毒只能起一时作用,效用过后,情毒反攻之势会更加凶猛。 许青焰的舒爽很快变成了难以满足的痛苦,这一次,她感觉到的不再是疼痛,而是空虚,从身体到精神的空虚,仿佛身体被吞噬,思想也逐渐停滞,那种即将失去自我的恐瞬间占据了她的全身。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连呻吟也变得程式化,如同被操控的傀儡娃娃,鲜血无意识的从嘴角流出来,这是即将毒发的前兆。 如果不交合,许青焰可能会命丧今晚。 季晏礼不敢有丝毫犹豫,他当即抱着许青焰到了后院的温泉,把人放在边上,一手按着温泉边缘,立刻有冰霜自四周蔓延至中心。 温泉变成了冰泉。 季晏礼赶忙抱着人一起沉进去,许青焰的意识早已混沌,他从身后抱着她,张口咬在她的肩上。 这一下极深,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皮肉,泛着黑的毒血缓缓渗了出来,与此同时,银白色的长发迅速覆上去,自伤口处结成冰霜,迅雷之势蔓延全身。 许青焰长吸一口气,意识清醒几分,季晏礼扳过她的脸强势接吻,一手探下去,却并未进入小穴,而是搅动水池,水面下平静的水流瞬间汹涌,盘旋成水下的龙卷风。 而这样的小型龙卷水柱则在他的操控下快速接近许青焰水下的身体,整齐有序的覆上了她的双胸,腰腹,腿间,小穴,蓄势待发。 许青焰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冰火两重天,抬头只能看到高挂的圆月,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唯有耳边温润的男声在轻唤着她。 “夫人,月色如水,你比水更美。” “夫人,注视着我,让我看到你的眼睛。” “夫人,卿姿婀娜,迷人醉人,引我入。” “可否?” “可……” 万蚁噬心般的难受早让她说不出话,而得到答案,季晏礼第一时间下了指令,数道水柱齐齐而发,疯狂来袭。 浑身被纯净无物的水柱全方位笼罩,万分激荡种种拍打在腾腾欲火之上,许青焰大叫一声,小穴被两指分开,一道强力水柱猛力顶入。 “啊——不要——啊——唔” 数股龙卷式的水柱接连不断的冲击着她全身所有的敏感点,濒死的快感让她大脑放空,汹涌的情毒被轻易压制,铺天盖地的快感完全占据了许青焰的全身。 季晏礼在身后托着她的腰,许青焰的双腿早已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疯狂的水珠还在不断冲进去,它本就无形,在体内冲散,又在体外迅速集结,发起进一波的冲击。 许青焰根本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总之水流是不会疲惫的,它的攻占只会越来越凶猛,而最要命的是,季晏礼会在她的耳边不断诉说着发生的场景。 “这次的水波拍着胸,双胸微颤,如波如浪。” “夫人纤腰盈盈一握,水流激荡,婀娜舞动,别有风情。” “穴口微张,水波冲击,唇瓣微颤,软肉瑟瑟,水色动人,分不清是池中水还是动情水。” 他还会将手指探下去,挑逗着她的阴蒂,和穴中的水柱一起动作: “玉珠小巧,藏匿其间,羞怯可爱,指动情长,轻拢慢捻,采撷不放。” “此是凉薄水,却入销魂窟,薄情水似冰,销魂窟若火。” “青焰,别怕,有我在。” 水面之下,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沉睡的物什似乎有了微微抬头的趋势。 第16章大小姐驾到 许青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主卧的床上了。 她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周身清爽。 “醒了?美人睁眼,确实别有一番风情。”轻佻的声音从床头传来,是季旭珩。 许青焰立刻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个好消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你。” “我不想听,慢走不送。” 许青焰松松筋骨,已经没什么大碍。 “许津南死了。” 许青焰顿住,又很快调整好情绪,冷脸道:“慢走。” 季旭珩可不是什么识趣的人,欺身单腿跪在床上,两手撑着将许青焰围住,贪婪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 “许津南死了,你猜许修睦最恨谁?” 他伸手去碰许青焰,后者转脸避开,季旭珩也不生气,嗤笑一声: “许家视你为仇敌,季晏礼没什么本事,眼下,你还能依仗谁?” 他又靠近了几分,近到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许青焰肉眼可见的嫌弃,他却凑到人家耳边说: “不如你跟了我,日日夜夜把我伺候好,我高兴了,还能勉强赏你口饭吃。” “怎么伺候?像马那样……操~你~吗~” “你找死!” 他扬手要打,许青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床上,鹰爪般的手指精准掐住他的咽喉,当即让他翻了白眼。 季旭珩反手一甩,袖中飞出一根毒针,他扬手刺过去,许青焰一个扫堂腿轻松化解,毒针精准落在他的裆下。 季旭珩趁机逃脱桎梏,冷哼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哼,走着瞧。” 许青焰不理他,径自拿起手机要联系卫朋,突然耳朵一动,闪身躲开,只见一根针飞速而来,定在墙上,针尾还在大幅度的摆动。 许青焰被激怒,正想给他点教训,转身却见季晏礼按住了季旭珩的手,神色严肃。 “旭珩!” “放开!” 季旭珩甩开他的手,冲着两人冷哼一声走远了。 许青焰可不惯他,手臂一扫,两根针迅速拔起又飞出,一左一右扎进季旭珩两瓣屁股上。 走廊传来他尖叫的声音,被季晏礼关门挡在了外面。 他对许青焰的举动不置可否,从头到脚看一遍,才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没事了。”许青焰说完,又想起昨天忽略的疑点,“如果我没记错,你也喝了那盅汤。” “是。” “那为什么你没事?” “我的体质比较特殊。” 他端来了早餐,一件件摆在桌子上,动作娴熟的不像个少爷。 “不举?”许青焰问。 “咳咳……”季晏礼被她呛住,脸上却未见尴尬,潇洒又无奈的笑了笑,“也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你才一直没有?”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性由爱而生,如果不爱,便没有性的必要。” “有理。”许青焰并不会对别人的爱情观有所置喙,“昨晚……” “昨夜情况紧急,那样也是无奈之举,但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冒犯之处,还望许小姐见谅。” 温润却疏离,连说起这样的事都冰冷无感,不愧是他。 “许津南呢?他究竟怎么了?” “他消失在了火海中。” 许青焰后退几步,扶住桌角,尽可能镇定:“怎么回事?” 许津南是在前一天的下午出事的。 他被父亲派出去完成任务,途中收到炎麟的消息,说是今晚季晏礼就会跟许青焰圆房。 许津南第一时间给自己的人打了电话,嘱咐了几句就只身赶往目的地。 当天下午,许家重要武器丢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圈子。 与此同时,许津南也到了沉家,见到了沉舒雅。 沉舒雅做事倒是“光明磊落”,在信的结尾留了名字,看到许津南的时候,她还纳闷这人为什么不去季家而来这里。 许津南只说自己是来致谢,态度真诚。 沉舒雅以为他是安排好一切,坐等着季家的笑话,谁承想,在众人将许家武器丢失的的事和炎麟扯上关系时,沉家竟发生了爆炸。 许津南在这场爆炸中消失,无影无踪,而许家派来寻找的人也在废墟中找到了武器的碎片。 一时间,炎麟偷窃幽焰武器,许家少主上门讨要却葬身火海的消息成了圈子里最大的新闻。 出了这事儿,所有人都等着看幽焰和炎麟的笑话,却没想到,最先出问题的,却是幽焰内部。 现有的几大组织都是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形成的庞大势力,家族内部盘根错节,幽焰以许修睦为首,许津南是毫无争议的下任家主。 而许津南一出事,幽焰下一任掌权人就成了未知之数,由谁来接管便是各凭本事了。 率先发难的是许家的旁支,接着是有资历的老人,许修睦本就因为儿子的事大受打击,看到这情形直接中风昏倒了。 许家眼看就要穷途末路,几个有竞争力的叔伯已经聚在一起明争暗夺,许修睦日日听着这些消息,病越来越重。 又是一个艳阳天,距离许津南失踪已经七天了。 幽焰的集团大楼顶层,刺眼的阳光被窗户反射,越发夺目,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十几位中年男性齐聚于此,进行最后的划分。 今日之后,幽焰便要四分五裂,改名换姓了。 文件交接完毕,许修和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他是许修睦的堂弟,也是这场利益角逐中最大的赢家。 会议室里或有恭喜道贺的,或有垂头颓丧的,或有懊恼无奈的。 许修和让助理拿好文件,掩不住的得意:“以后就有劳诸位多多关照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离去,刚走到门口却差点被冲进来的人撞倒,定睛一看,是许青焰。 她穿着紧身皮衣阔步而来,高跟皮靴的声音颇具震慑,身后跟着他的一种下属,浩浩荡荡,比许修睦还有排场。 许青焰一进门,手下的人就自觉将椅子摆在主位,许青焰无视众人坐下,一语不发。 其他人是一头雾水,许修和佯装拍去西装上的灰尘,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给各位叔伯看样东西。” “这里是幽焰,容不得你撒野,还不快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堂叔这么沉不住气,哪有当家人的样子?当老大,不是只靠嗓门高就能镇得住场的。”她明明是个小辈,却像长辈一样训诫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 “你一个外嫁的养女,有什么资格来管许家的事情?再敢生事,别怪我不客气。” “不急。”她懒懒的动动手指,身后的人便将东西插进电脑里,大屏幕上瞬间出现十几个四四方方的画面。 会议室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画面中的地方正是他们各自的别墅。 第17章重掌幽焰 “你想做什么!” “人还是钱,你们自己选。”她掌心朝上,浅笑道。 “你威胁我?” “诸位想要瓜分幽焰,不得看看自家的实力?”许青焰说,“幽焰特制的火药,炸起来可比烟花好看,若是掺上人的手脚,就更有趣。” 其他人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又都不能向一个小辈低头,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许修和。 他也好歹是见证了幽焰兴衰起伏的人,当年更是和许修睦争夺角逐过的,到了这般境地也不落下风。 “许青焰,你以为我几岁?这点小把戏,你留着哄小孩儿吧。” “我怎会不知许叔非比常人,特意为许叔准备了特别礼物。” “我不稀罕。” 许修和说完就走,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助理为他开门,他还轻蔑的回头看了眼许青焰。 “哼,什么东西。” 许青焰对他的辱骂听若惘闻,而下一秒,走在前面的助理就在许修和面前被炸飞了。 外面,所有手下早被许青焰控制,她不仅在他们的家人那里埋了炸药,还在整个大楼里放了炸药。 “你……许青焰,你跟老子玩命?!” “我不过是个外嫁的养女,有堂叔这样的大人物给我陪葬,我死得也不亏。” 气氛僵持了,许修和气得面目狰狞,其他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许青焰气定神闲,甚至还能和卫朋讨论下一会儿吃什么,真真是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演绎到极致。 炮灰助理新鲜热乎的尸体还躺在地上,饶是许修和千百个不甘心,到底是命重要。 “难怪许修睦那么急着除掉你,你在幽焰的势力可谓一手遮天呐。”他重重将文件砸在桌面上,“咱们后会有期,我倒想看看,许修睦能不能容得下你。” 他放弃了,许青焰也没多说,动动手指,底下人就撤去了布置。 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文件表态,许青焰坐在诸位一言不发,直到他们陆续离开,卫朋才问: “大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人都记清了吗?” “很清楚。” 她点点头,也起身离开。 卫朋指着桌面上厚厚的文件:“大小姐,这些怎么处理?” 许青焰头也没回:“烧了。” 之后一连几天,幽焰内部十几位高级别的大佬都出了事,事情或大或小,虽然不致命,但都极大的程度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幽焰的新家主在大清洗。 而在许家别墅里,搅动风云的新家主正扮演着孝女的角色。 许修睦中风后精气神大不如前,许青焰接管幽焰事务后,隔三差五的会回来看他。 黑漆漆的中药有些难闻,许青焰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许修睦斜着眼怒视着她,并不张嘴。 “父亲不喝药,怎么等到津南回来呢?” 这个名字像不定时炸弹一样,许修睦一听就挥手打碎了药碗,温热的中药打湿了她的衣服。 “你……是你,对他们动手?”看似是问,语气却肯定。 “他们有异心,本就该严惩。” “我真是看轻了你,许大小姐,够狠。”许修睦仰躺在床上,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许青焰漠然:“有其父必有其女,说到底,是父亲教得好。” 湿衣服穿在身上有些难受,今日的孝女戏也演完了,她也无需再留。 “父亲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您。” “你活不过三个月的。”许修睦突然说,他还是望着天花板,冷漠的陈述事实,“那毒,无药可解。” “父亲睡吧。” 许青焰开门走了。 卫朋一直在外面守着,见她出来就汇报了最新的进展:“炎麟的几个公司都相继出事,但沉舒雅并没有受到影响。” 许青焰用方巾擦擦手上的药渍:“季家呢?” “季旭珩聚众淫乱,听说这次玩大了,紧急送去了医院,可能……要废了。” 季旭珩虽然乱,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玩进去,许青焰随手将方巾丢给卫朋: “去查,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还有一件事,阎野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吵嚷着要见您。” “那就带来吧。” “是。” 身体里的躁动又开始了,每次都伴随着不同程度的痛楚,许青焰皱眉忍着,想起许修睦刚才的话。 “大小姐,您还好吗?” “没事,你去忙吧。” 卫朋走后,许青焰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里之前都积灰了,她重新得势后才又日日打扫,刚一关门她就跌进床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不想失态,不想被陌生的情欲所控制。 被子里闷得很,像要窒息似的,她闭着眼,脑子里不断闪现着过去这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头疼欲裂。 一道极重的力量突然压在她身上,许青焰条件反射将对方压制住,这是杀手长年累月形成的反应。 “呜呜呜,主人,是我……” 阎野撒娇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出来,小兽扭着屁股艰难地蹭出来,摇着尾巴就上来不要命地舔。 这段时间没见到许青焰,他本来就难过,再加上发情期的折磨,更是度秒如年。 现在见到主人,他开心得不得了,为了堂而皇之地和主人贴贴,不惜厚脸皮的化作小圆团子的形象。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也没什么要说的,他就把这两个字翻过来覆过去的不停叫,直到发现许青焰神色异常才停下来凑近查看。 许青焰平日里虽然冷冷的,却还不至于对他的撒娇无动于衷,往常再怎么样也会摸摸他的。 “主人?” 他赶紧变成人形,才几天不见,又高了壮了,一点不见少年的纤瘦,宽肩窄腰,又经过长时间的训练,胸肌腹肌人鱼线全都有。 他看许青焰脸颊绯红,微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眉头拧成了川字,眼睛也微眯着,似乎在努力看清他是谁。 一摸额头,额头也好烫。 阎野知道这叫发烧,人类发烧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一不留神可能会死的。 他不敢耽搁,连忙要去找医生,可下一秒就被揪住衣襟,压倒在床上。 “主……人?” 在他不解的眼神中,许青焰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 第18章猛兽出闸(H) 阎野先是一脸懵,在许青焰一口咬住他的胸肌时瞬间红了脸。 他自从性成熟后常常有冲动,想起许青焰的时候就更厉害,所以偷偷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异兽族的发情期。 发情期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但他不想随随便便找个人交配,他满脑子只有主人。 这段日子,阎野要么冲冷水澡,要么自己手动纾解,可终究是隔靴搔痒,愈搔愈痒。 而现在…… 许青焰模模糊糊认出了阎野,这小子才几天没见又帅了,身材也无可挑剔,还因为种族原因多了旁人没有的野性。 她中毒之后,唯一一次就是季晏礼,可他那时并没有进来,况且这毒根本无法根除。 阎野这干干净净的肉体送上门来,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许青焰想起他发情期的事,正好一石二鸟。 情欲一波接着一波,她简直要被折磨疯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抓着阎野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阎野早就被主人情动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原始的冲动瞬间占领了高峰,他咕咚咽了口口水,立刻吻了上去。 双手也不得闲,一刻不停地撕扯碍事的衣服,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坦诚相见了。 许青焰本以为这场性事还得自己引导,谁知阎野下一秒就占据主动,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并不懂人类的那些花样,一看书就想睡觉,许多都是粗粗略过,现在脑袋空空,只能跟着本能走。 双手按着许青焰的手腕,牙齿轻轻地咬她的嘴,不住的在她身上蹭,身下的性器早已高高扬起头,蓄势待发的肿胀样。 许青焰的小穴早已经湿哒哒了,凶猛的情潮几乎要将她淹没,温柔的前戏在这种时候太过多余,阎野这毛头小子的横冲直撞反而更加合适。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阎野直觉自己的东西要塞进什么地方,顶来顶去却被黏腻的淫液滑走。 滚烫的龟头,粗大的肉柱,沉甸甸的囊袋,不住的在泥泞的小穴口流连碾磨,更激得她空虚难受。 “进来。” 许青焰勾着他脖子将人拉到跟前,目光灼灼的对他下命令,阎野呼吸一窒,险些射了。 “我……进不去……” 许青焰无语,可他委屈巴巴的捞着自己的大家伙,上面沾满了湿滑的津液,无辜又色情。 这是一杯白水,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让人想把他弄脏,调成各种旖旎的颜色。 许青焰转身将他推倒,跨在他腰间,一手扶着那大家伙,艰难的放了进去。 硕大的性器撑开了本就大开的小穴,充盈肿胀的感觉让她爽到升天,还没有动,已经能感觉到蓬勃的活力。 “啊,主人,好紧……疼~” 他平时就爱撒娇,床上还这么软,让许青焰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下面紧紧交合,穴口被撑到了极限,可阎野的大家伙还有一截露在外面,许青焰深吸口气直接坐下去,两人瞬间没有一丝缝隙。 硕大的龟头倏地顶到最里面,许青焰的腰瞬间软了,无力的倒在阎野怀里,这小子嘴上绵软,下面可硬挺得很。 “主人~”他紧皱着眉,一副可怜样,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像个被强占了身子的小夫郎。 小夫郎握住许青焰的腰,吸吸鼻子:“主人,我真的……忍不住了。” 许青焰还欣赏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下一秒差点被撞飞,阎野的力度超乎常人,顶一下都要把她的肚子捅穿似的。 许青焰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海啸之中,身子不受控制的要飞出去,可转眼就被他按着腰又吞进去,小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紧紧贴着肉壁,一丝一毫的摩擦都要人爽到失智。 “主人,好舒服~” “主人,好喜欢主人~” “主人,主人的那里在咬我,主人喜欢我这样做吗?” “主人,主人会舒服吗?” “主人,喜欢我吗?” 谁能想到撒娇嘤嘤怪到了床上就成了直球小话痨,一个劲儿得说不停,越说越猛,一把好腰撞得许青焰每个毛孔都叫嚣着舒爽。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许青焰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阎野一听仿佛吃了兴奋剂,撞得更凶猛。 “主人~” 阎野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和主人这样亲密,甚至连梦里都不敢想。 他痴迷的看着许青焰,她紧咬下唇的样子,她双眼迷离的样子,她双胸颠颤的样子,她浑身绯红,美得不可方物。 可骨子里的兽性并不习惯这样仰视着交配对象,阎野又不舍得这样的美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保持着脸对脸的姿势。 肉棒因为动作变动滑出来一部分,只有顶端还留在里面,他将许青焰放平,有力的双臂分开她的腿,失神的看着那销魂蚀骨的地方。 小小的粉穴软软的咬着他的肉棒,淫靡的液体闪着水光挂在两人的交合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亲眼看着自己将肉棒顶进去,小穴的软肉也随之被挤进去,他缓缓退出来,那软肉也跟着被带出来。 丰盈的春水不断从交合的小口里流出来,他动作时会扯出细细的淫丝,色情得很。 “快点!” 许青焰被他撞得浑身酥麻,身体软成了一江春水,可还没怎么喘气休息,又一阵渴求直击大脑。 阎野是最听话的,立刻执行主人的命令,他自上而下看着主人,双手撑在两侧,劲腰飞速律动,快得都能看到残影了。 许青焰的下身不断溢出水,但很快就被阎野的大唧唧捣成白沫,胡乱粘在两人的下身。 他没有什么技巧,全凭着优越的身体条件和横冲直撞的年轻活力。 许青焰许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性事,阎野的肉棒把她塞得满满的,又硬又挺,还烫的灼人,那么粗,根本不需要找什么G点,小穴里的每个角落他都不会遗漏,大开大合的操弄几乎要把人爽疯。 “主人,我要……我要……” 阎野只觉自己到了某个临界点,又说不出自己要做什么,语无伦次的向主人求助。 许青焰已经他操得大脑空白,听到这话,反应了几秒才勾着他的脖子说:“射进来啊——————” 话音未落,一大股灼烫的液体就猛兽出闸似的喷洒在最深处,许青焰爽的眼前一晕,险些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射精才结束,许青焰的小腹都鼓起来一块。 阎野食髓知味,根本不想拔出来,时间尚早,他附耳央求: “主人,我还想再来一次~” 第19章等妻子和她的下属做完爱后一起回家的 许青焰半梦半醒好多次,始终不变的是上方的阴影。 白天做到晚上,阎野的体力可谓逆天,他没什么技巧,就是埋头苦干。 异兽族的发情期因个体而异,阎野刚开荤就这么厉害的,放眼整个族群都十分少见。 晚上的时候卫朋来敲门,许青焰迷迷糊糊听到声音,睁眼就对上阎野痴迷的目光。 “你先起来。”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阎野不情不愿的直起上身,下面还插在里面,生怕东西滑出来,还又往里顶了顶。 被“照顾”了一晚上的小穴敏感得不像样,稍微一刺激,许青焰的小腹就不住抽搐。 她这里一抽,穴道里就跟着一绞,阎野爽得闷哼一声,性器更大了,狰狞的脉络紧紧贴着肉壁摩擦,快感直冲天灵盖。 “大小姐,季先生派人来接您。”卫朋隔着门说。 阎野感官优于常人,更是听得清楚,第一时间看向许青焰,小幅度地动起了腰。 理智告诉他应该撤出来,可退出一点他又后悔了,又插进去,进进出出的就爽了,一爽又失去理智了。 啪的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他耷拉的脑袋上,许青焰低声喝他:“停下!” 阎野委屈,但不敢再动。 “大小姐?”卫朋小心翼翼又问了一遍。 许青焰身上没力气,颈间胸前都是阎野留下的痕迹,她慵懒的抬脚踩上他健硕的胸膛,轻声问: “还想继续吗?” 阎野的大眼睛瞬间亮了,小鸡啄米式点头,还赶紧又往里顶了顶,迫不及待开始动。 “出去。”许青焰不耐烦。 “主人~”小狗失落。 “去告诉卫朋,今晚不回去了。” 这是可以继续做一整晚的意思吗?小狗又燃起希望,恋恋不舍的把肉棒拔出来,光着身子就跑过去回话了。 “主人说今晚不回去。” “阎野,你怎么在大小姐的房间里?大小姐呢?” “我和主人在交……” 配字还没说出口,实诚小狗就被捂着嘴按在了墙上,许青焰接过话: “没事,你去忙吧。” “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许青焰的脸色并不好,阎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愧疚的靠着墙,捂住唧唧罚站。 他侧脸上还有情动耕耘时留下的汗珠,性感又色情。 许青焰脚步虚浮上了床,靠在床头看着他这羞涩纯情的小模样,起了兴致。 她勾勾手指,阎野立刻上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许青焰赤裸的身体,蓬勃的性器已经完全挡不住了。 直到这会儿许青焰才真正看清之前插在她身体里的大家伙有多恐怖,婴儿手臂的粗长,还是天然向下弯的弧度,上面盘桓着狰狞的青筋,顶端有鸡蛋大小,就连马眼都要大上许多。 “不许挡。” 阎野乖乖放开手,任由许青焰看,异兽族并没有人类社会的礼义廉耻,这种行为对他来说,和雄性向雌性展示自己的资本没什么区别。 “还挺大。” “这算什么,还能更大呢。”小狗骄傲。 许青焰抱胸往后一靠,像极了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让我瞧瞧。” 阎野两手撑地,在许青焰面前化作兽形,性器也随之变成了殷红的大口红,在庞大的兽形态中格外注目。 他的兽型像狼又像虎,威风凛凛,和往日的小白团子截然不同,掌心的大肉垫比许青焰的脸还大。 许青焰惊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吐着水光的大口红,在她的注视下还颤了颤。 这样的尺寸插进去会死吧。 阎野已经控制不住的凑上来疯狂舔她,求欢的意图不能更明显,他还在发情期间,浑身散发着诱人魅力的主人堪比致命的毒药。 许青焰当即按住他的大脑袋,严词拒绝,可下一秒,阎野就变回人形压在她身上难耐地哼唧。 许青焰才不管他,把人晾在一边就要下床,结果才到床边又脚下一软,幸好阎野动作快抱住了她。 又是情毒。 这药也不知道什么来历,竟然这样凶猛,发作起来没个完。 她是真的有些烦了,阎野却是高兴,又可以跟主人做了。 他这边随时准备着,许青焰也不得不先纾解欲望,两人都箭在弦上,不识趣的电话却来了。 阎野愣了下,呆呆地望过去,拱拱鼻子,发出小兽不耐烦的低吼。 “快进来。” 许青焰拉了他一把,阎野顺势插进去,温暖紧致的包裹一下子让他沉溺在了温柔乡,卖力的动作起来。 月夜下,季晏礼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垂眉按了挂断。 若隐若现的暧昧声丝丝缕缕的传到耳朵里,空气中似乎都蔓延着交合的旖旎气味,他望着楼上窗子映出的影子,沉默不语。 下属说许青焰今晚留宿许家,他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却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 许青焰身中情毒他是知道的,和他是利益联姻他也是知道的,可现下那些勾人的叫床上同样是真实存在的。 堂堂的许家大小姐,幽焰的掌事人,在情爱之中发出如此娇媚婉转的声音,真的只是情毒? 季晏礼转身回到车里,钥匙插进去却迟迟没有启动,月下的交合持续了多久,他便在车里待了多久。 阎野的发情期到了最高峰,欲望会完全占据意识,所以后来他无意识的变成了兽型,将那可怕的大家伙插进了主人的小穴中。 也难为许青焰身中情毒,身体自行分泌的润滑液体还算充盈,小穴被碾磨许久也算适应,艰难地承受了这火热。 阎野本就是个雏,做这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只知道埋头猛干,许青焰微微翘臀,任他进进出出,皮肉相撞的啪啪声响彻整个房间。 谁也没有想起那通未接的电话,床上的两人起起伏伏,不知不觉,三天三夜就荒废在了卧室里。 等许青焰情毒暂缓,阎野的发情期也过了,卫朋识趣地没有再来打扰,应该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许青焰终于下楼享用早餐,在餐桌前看到了季晏礼。 “你怎么在这里?” 季晏礼一如既往儒雅温和:“来接夫人回家。” 第20章沈舒岚 53сé.сo㎡ 和季晏礼回到许家的时候,别院内静得诡异。 卫朋悄悄告诉许青焰,主宅也是一样。 季晏礼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许青焰也没问。 这叁天堆积的事情太多,她得赶紧去处理。 首当其中的就是炎麟。 幽焰失窃的武器碎片在沉家找到,许津南也是在沉家出的事,幽焰和炎麟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许青焰消失的这段时间,沉家大小姐沉舒岚一直派人来请,但不是因为许津南,而是因为她的妹妹。 许津南刚出事那会儿,许青焰就对沉舒雅下手了,那个时候,沉舒岚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青焰做事向来以牙还牙,许津南失踪,沉舒雅就得失踪,幽焰的武器被盗,炎麟的命脉凭什么无恙? 沉舒岚这么着急,未必是因为这个异母所生的妹妹,更多的是为了炎麟。夲伩首髮站:y𝖚Zнáiщ𝔵.𝒸õ𝖒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大小姐,要见吗?” “见。” 见是要见,但不是她去,而是沉舒岚来。 踏入别院,沉舒岚心情复杂,本来她才应该是这别院的女主人,现在却只能以客人的身份拜访。 季晏礼有事出去了,卫朋带着她去了会客厅。 许青焰正细心擦拭着心爱的匕首,见她进来微笑着伸手请人坐下。 “上茶。”她说。 沉舒岚却不领情:“不必了,许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么样才肯将炎麟的东西奉还?” “东西?什么东西?” “许小姐,这样就没意思了。” “这话听起来,炎麟丢了些东西,可是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拿走的?” “许少主在炎麟闹事未遂,反伤自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加以报复,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原来你知道许津南在炎麟出了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否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许青焰笑道,“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果真是驰骋政界的人,叁言两语就能颠倒是非反黑为白。” “许青焰,你别以为你当了家主,就能翻身和我平起平坐,世家大族的血脉没有就是没有,纵使你再有多少权力,也只能为别人做嫁衣。” 她说的是事实,现今各大家族封闭排外,血脉大于能力,她的身世确实不能与人家相比。 许青焰不怒反笑,拍手叫好:“沉小姐说得好,既然要论平起平坐,那我斗胆以家主的身份告知沉小姐,若想谈炎麟的事,还请贵家家主前来。” 她说完也不看沉舒岚铁青的脸色,懒懒道:“送客。”竟是一句也不愿再与她多说。 卫朋上前,对沉舒岚伸手:“请。” 沉舒岚攥紧了拳头,修剪好的指甲刺进皮肉里,许青焰竟然内涵她不够资格和她说话,还敢大言不惭,让她父亲亲自来。 她咽不下这口气,站在原地没动,正要讥讽几句,不远处却有脚步声传来。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脆,季晏礼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沉舒岚,后者看到他满眼的期盼,却在他走向许青焰时变成了失望。 “吃过饭了吗?” “还没。” “事情谈完了就一起去吃吧。” “已经谈完了。” 他们如同夫妻一样说着日常的小事,亲昵的样子外人完全插不进去。 卫朋又一次请她离开,沉舒岚没再停留,擦擦眼睛快步离开了。 季晏礼视若无睹,还真带着许青焰去吃饭了。 两人挑了个窗边的隔间,周围被鲜花阻隔,挡住了外界的吵闹。 许青焰吃了几口就停下了,开始认真观察对面的男人。 季晏礼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举止端方动作优雅,即使吃饭也比别人赏心悦目得多。 “不喜欢吗?”他问。 季晏礼心思细腻,待人接物总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所以才给人感觉如沐春风。 可许青焰知道,这个人,面上暖如冬日的太阳,骨子里却是数九寒天的冰霜。 就像他对待沉舒岚,一旦划定界限,就冷眼旁观毫无温情。 作为他的妻子,许青焰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冷的人,对谁都是冷的。 他对沉舒岚这样,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而将来有一天,如果出现同样的原因,他未必不会对她这么冷。 “沉舒岚是个什么样的人?”许青焰问。 “聪明,美丽。” 对于这个问题,季晏礼回答得大大方方。 “这样的女人很讨人喜欢吧。”许青焰撑着下巴,随意道。 “讨人喜欢也不一定人人都喜欢。” “所以你不喜欢。” “我有妻子。” “妻子也不一定是喜欢的人。” “也不一定是不喜欢的人。”季晏礼看着她的眼睛,这样说。 窗外人来人往,不知那两个人隔着人群相望,笑着向对方招手,其中一方就大步走过去,在人潮中和他相遇。 一片落叶悄无声息的飘下,没有惊扰任何人。 季晏礼到一天结束都没再提起许青焰,他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自由。 就像阎野的事,他明明知道,却装作浑不在意。 所以说这个人,嘴上说着暧昧不明的话,实际上冷漠无感到了极点。 许青焰再别院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这是蜜月取消后,季晏礼吩咐的。 她回到房间,一关门,差点被吓一跳,阎野那么大块头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藏在了门背后。 发情期满满餍足的大狗狗,现在竟然又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人占便宜了。 许青焰也不理他,装作看不见,有条不紊的做起了自己的事。 阎野被主人冷落,更觉得自己做错了,默默地守在一边,看到主人缺什么少什么就赶紧送上去,还贴心的送上了自己摘的小果子。 “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最后还是许青焰没忍住先开了口,实在是他这大高个太碍眼,想忽略都不行。 “主人,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重。” 阎野低着脑袋,偷偷地打量许青焰的表情,这一幕又被许青焰看了个彻底。 “就为这个?” “还有,我不应该把东西弄进去,尽管我想主人怀我的……” 他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脸越红,显然已经在幻想了。 许青焰直接捏住他的下巴,阎野嘴巴不得已嘟起来,许青焰咬了一口: “反省的很好,下次别反省了。” 阎野懵了,抿抿唇回味了下,门外却传来卫朋的声音。 “大小姐,出事了。” 第21章试探or交心? “大小姐,异兽族出事了。”卫朋说。 许青焰也没想到会有人对异兽族出手,如果有,这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在这个当口,会花心思给她找麻烦的,不就那一个嘛。 只是许青焰纳闷,沉舒岚是怎么知道异兽族的。 能够想到用异兽族来对付她,只能说明一点,他们已经注意到了阎野的存在。 “异兽族跟我们交情并不算深,大小姐要管吗?” 许青焰和异兽族的合作不过是在阎野出生时,互惠互利,根本谈不上交情。 “阎野知道了吗?” “他还在训练。” “先别告诉他,我来处理。” 许青焰这边话才落,那边门就开了,阎野站在外面。 “主人,这件事情让我来办吧。” 他双目坚定,直视着她,再不见平日里那撒娇的委屈样,顶天立地英气果敢。 “这件事,我来做。”他重复道。 卫朋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许青焰并不是什么老妈子体质,阎野想做,她没理由不答应。 “好,但我的规矩,你还记得吗?” “嗯。”阎野重重点头:“不背叛,要有用,不能为他人所伤。” 许青焰审视着面前的大男孩,发情期后更见男人的野性,面容更有棱角,眼神也锋利许多。 她拍拍阎野的肩:“放心大胆的去,不许给我丢人。” “嗯!” 阎野决定之后,卫朋为他安排了一切,为掩人耳目,阎野在夜半离开。 “主人,我走了。” 他凝视着许青焰,眼中满溢的深情,离别的伤感战胜了对主人的敬重,他用力将许青焰抱住,贴着她的耳朵:“等我回来。” 阎野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次的分别不过是为了最好的重聚。 他从来不是只在主人面前撒娇的宠物,温驯留给所爱的人,凶残则是敌人的。 “他走了。”季晏礼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两人的目光在玻璃窗上交汇。 “嗯。”许青焰抱胸望着阎野离开的方向,面上看不出情绪。 “你担心他?” “并不。” 她挑选的人,她很放心。 “听说,异兽族的暴乱中,出现了秦的人。” 秦,近年兴起的新组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鸣惊人,势头赶超这些传统家族组织,但又从来不掺和几大家族的事情,所以各大家族并没有对它采取行动。 “他们从不问世事,虽然各行各业都有所渗透,却从来没有像这样明确站队。” 季晏礼平静的说,可每个字都有潜在的指向。 “季家这次的安宁也维持太久了,不知季少爷有何指教。” “你知道了。” “猜的。”许青焰轻松转变话头,“季家势大,和许家原是不分伯仲,现在许修睦出了事,他们断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可我回来这么些天,季家上下都没有作声,这不是你们家的作风。” “继续。” “季家和沉家同气连枝,炎麟出事,季家责无旁贷,但我这个始作俑者就在他们眼前,天天看着,竟能咽得下这口气?除非,他们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去处理。” 许青焰转身看他:“季家名下的公司财务屡屡出现漏洞,以前还有炎麟在官场周旋,现在却是一损俱损,彻底陷入瘫痪了。” “新闻天天都在报道,但凡关注的人都会知道。” “这话说得没错,可季家有难,怎么你这季家大少爷却成了最闲散优逸的人?要知道,这段时间,连许津南都脚不沾地四下联络,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夫人这话未免太冤枉人,难道夫人忘了,你才进府的第二天,父亲就收回了我在公司的权力。”他笑道,“说来,还是夫人的功劳呢。” “你在,公司就都好,你一走,公司就都出事了,而且出事的公司都是你没有管理却关乎季家命脉的主要产业,反而你管理的几家却安然无恙,季老爷求靠无门,已经琢磨着要用自己曾经看不上眼的小公司来救急了。” 季晏礼没再说话,看她的眼神逐渐多了欣赏。 “这一系列闹剧下来,最大的得利者竟是你,季晏礼。”许青焰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很难说,这些闹剧从一开始就是你一手策划。” 他们相对而立,眼神交汇,一个犀利如刀,一个以柔克刚,目光交锋酣畅淋漓,连空气都凝滞了。 “夫人谬赞,此事功劳我只占一半,另一半当属夫人。” 温驯的狐狸不再藏着狡黠,一抬眼就成了野心勃勃的狼。 “你利用我?”许青焰字里行间透露着危险的愤怒。 “利用不敢当,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父亲想架空我不是一日两日,你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理由,我才能不露破绽地退居幕后,实施我的计划。” “你这么有本事搞垮季家,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真的恨季家,甚至到了损人不利己的程度,为什么要卧薪尝胆这些年?以你的能力,完全有更好的选择。”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屈就自己留在季家?”季晏礼看着远方,罕见的露出失落的神色,真挚得让人心疼,“不过因为这些地方,有挣脱不掉的牵挂和束缚。” 秋风起,叁两黄叶卷于风中,无声落下。 黄土之中,不知掩藏了多少葱郁的春色。 银月和炎麟相继出事,许青焰成了最闲散的人。 季晏礼最终也没有说明那不能割舍的牵挂究竟是什么,他们的第一次交心,始于揭露彼此,终于坦露真心。 卫朋来汇报异兽族的情况,说阎野已经成功冲破对方设置的阻障,很快就要到异兽族的领地。 与此同时,一封信伴随消息而来。 信封是中国风的设计,大气典雅,许青焰只看了一眼,就随意让卫朋放下。 “大小姐,沉舒雅扛了几天,总算吐了点有用的东西。” “走,去听听。” 无聊了几天,总算有点新鲜意趣。 许青焰带着亲信,回了山间的一处小木屋。 林中瘴雾浓密,前路难见,以卫朋为首,叁辆车不紧不慢的驶入浓雾。 一晃眼的功夫,再不见踪影。 第22章家族秘事 沉舒雅被安置在这里,一开始只是破口大骂,各种诅咒脏话砸过来,不堪入耳。 许青焰下了命令,这人在和不在一个样,活着跟死了一个样。 所以,木屋的机关代替了看守,这里除了沉舒雅外再没旁人。 漆黑的木屋没有一丝光亮,分不出白昼黑夜,听不到人声水流。 沉舒雅困了叁天,从最初的天不怕地不怕,变成了抑郁惊恐。 许青焰依旧没放人,又过了两天,木屋的角落开了一个小方口,送进去一些吃的。 沉舒雅疯了一样往嘴里狂塞,狼吞虎咽的呛了喉咙呕出来,又不顾脏污地重新吃进去。 送餐的人完成任务就离开,沉舒雅丢下饭食冲过来,疯狂的扒着那一方小孔嘶吼着问这是哪里,不管不顾的拽人的袖子。 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紧接着两天,这里又恢复到往昔的日子,沉舒雅眼神已经空洞了,她会拿头撞墙,或者用尖利的指甲凶残抓挠自己的胳膊脸颊。 再后来,她缩在小方口的角落,行尸走肉般地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卫朋将这一切收于眼底,人类是群居动物,这样的折磨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更别说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就在沉舒雅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卫朋见了她一面。 受尽折磨的沉舒雅,心理防线脆弱的不堪一击,问什么说什么,一见他们关门就害怕的扑上来。 许青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木屋的。 门倏地打开,刺眼的光蜂拥之势挤进黑暗的木屋里,角落蜷缩着的人被光惊得一颤,无措的将脚挪进阴影里。 她的头发早已散乱,从脏污蓬乱的头发中去看来人,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狼狈至极。 “你……是许青焰……”有气无力的说话,带着几分不相信。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许青焰进门坐下,直入主题。 “沉舒岚为什么属意季晏礼?” “沉舒岚?姐?她会来救我的。我不能说……”她的思考能力下降了很多,但提到沉舒岚,竟还残留着几分害怕。 可是,据许青焰掌握的消息,沉舒雅平日可从来不把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关门。” 问不出来,许青焰就起身要走,下属闻言就要关上门。 沉舒雅瞬间弹起来,手掌着地,狼狈地跪爬过来,央求的攥住许青焰的裤脚。 “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沉舒岚身上……有火,要……季晏礼中和……季晏礼是……是阴人……沉舒岚阳……阳火……” 她已经在努力表达清楚,许青焰猜到了几分,转而问了下一个问题: “许津南去了哪里?” “不知道,我不知道……” 出了木屋,许青焰留了几个人在这里看守,看天色还早,就回了许家。 两叁天没来看许修睦了,戏瘾犯了,想再体验下演孝女的滋味。 路上,她跟卫朋说: “沉舒雅说的阳火再去查,还有季晏礼的生日,按照古时的时辰用易学方术分析了拿给我。” “是。” 这里才说完,电话就响了。 一串熟悉的号码,许青焰一接起来,对面就传来可爱的女声: “大小姐,想我了吗?我来找你了。” “转道,回别墅。”许青焰对卫朋说。 来找许青焰的是她的女下属,也是她的小迷妹,一见到她就快步跑来一个树袋熊抱,许青焰托着她的屁股,让人抱够了才放下。 “你怎么来了?” “噔噔噔,小信使,当然是来传信啦。”宫佳佳转个圈,两根手指一捏,比了个心。 许青焰转身就走,显然对浪漫过敏。 “哎呀,真有事。”宫佳佳连忙拉住她,“是关于炎麟和银月的。” 许青焰停下,这是愿意听的意思。 宫佳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收集到的消息说完,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才一抹嘴: “我知道的时候都惊呆了,银月竟然还有这种情况,那个季少爷真的是阳痿啊?” 她这八卦属性真是没谁了,安排她去做调查真是合适。 “阎野那边怎么样?” “那个异兽族小年轻,哇,太厉害了,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我跟你说……” 她巴拉巴拉开始描述阎野怎么厉害,如何如何冲破敌人设置的难关,对外貌身材更是赞不绝口,每一个眼神都细细揣摩,脑补的程度都可以写十几本小说了。 许青焰直接把她的话当背景音,开始梳理沉舒岚和季晏礼的事。 这些大族能沿袭百年,大多都依靠着自身的能力,可谁能想到,这力量并非仅仅人力,还有传说。 传闻上古有洪,后帝修历天纪以应对灾祸,订立日月星辰岁为世间运作的基准。 按照宫佳佳提供的信息,炎麟承袭的便是日之阳火,而银月则是月之阴水。 可惜,天地初创最为纯净的东西,掺杂了太多脏污,只会反受其殃。 沉舒雅烈火烧身,已有自焚之势;而季晏礼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的人,正是她最佳的解药。 然而,银月尚质洁,季阙礼对季晏礼的生母荣氏并非真心,虚伪的结合致使季晏礼深受其害,天生不能人事,而季阙礼与沉月是情投意合,所以季旭珩并无影响。 后代体质大抵如此,月的力量也随着商场的勾心斗角人心不足而衰减,季旭珩身体无恙却庸碌无为,便是这个原因。 那季晏礼呢,他的卓越能力,难道只是因为个人,还是说他其实承袭了月阴之力,但无人知晓,所以才明珠蒙尘多年。 “诶诶,我听说阎野已经有了一次发情期,你知不知道是跟谁啊?”宫佳佳兴奋地撞撞她的胳膊,打断了许青焰的思绪。 她眼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自顾自的捧着花痴脸想入非非: “阎野身材那么好,又年轻,精力旺盛,跟他做爱一定很爽吧~” “嗯。” 许青焰哼了一声就起来走了。 宫佳佳更兴奋了:“是吧是吧。”她一愣,“诶,你怎么知道?” 脑袋里有真相炸开的声音,宫佳佳双目圆睁,指着许青焰的背影:“你?阎野?啊啊啊……” 第23章母亲 季氏的公司接连出事,季阙礼山穷水尽,终于在某天晚上带着亲眷回了季家老宅。 古朴的中式大宅院,高高挂在门前的大红灯笼,诡异嶙峋的假山,死寂沁寒的湖水,雕刻着神怪的红漆木柱。 夜晚,传统的中式庭院完全笼罩在狰狞的树影中,几只寒鸦落定在枝头,沙哑的叫声透着凄寒,小小的黑色脑袋转过来,漆黑的眼珠子浑浊灰败。 这里死寂得如同被下了诅咒的不祥之地,季阙礼和沉月并步走进祠堂,排布整齐的灵位占满了整个房间,进门的瞬间,一阵阴风吹过,梁上挂满的铃铛疯狂响起,仿若先祖的震怒。 沉月脸色大变,失落得退了出去。 许青焰伏在对面屋顶上,看清了祠堂里发生的一切,季阙礼跪在正中间的蒲团上,叁叩首,双手合十,嘴巴一开一合,像在说些什么。 沉月和下人站在外面,头顶的寒鸦盘旋着,阴冷的目光始终在沉月身上环绕,似乎暗示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香案上细细的白烟弯曲向上,在季阙礼再一次叩首的时候,香竟自己断了。 闪着红光的香火沾到了几案,烫红的火芯呲的一声熄灭,以此为中心阴冷的黑色迅速蔓延,结成了薄薄的霜花。 在这不同寻常的场景之下,祠堂的正中间突然裂开,分开一条暗道。 季阙礼神色如常,起身走了进去,忽然又一阵阴风,吹灭了所有的烛火,眼前一片黑暗。 许青焰拿出夜视镜,抓住时机,接着特质钢丝荡进了祠堂,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了季阙礼的身后。 暗道很长,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贴着墙壁小心前进,掌心下凹凸不平的墙面冷得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了微光,是冷白色的,气温也降得更低了。 许青焰拢了拢领口,一路跟上去,越往前走越开阔,等到那白光彻底显露于眼前时,她惊呆了。 这暗道的尽头,竟是一座大型的尸冢,数不清的冰雕,里面封着不同的人,有的甚至还穿着民国时的旗袍嫁衣。 许青焰环顾一圈,意外的发现这冰封的尸体全部都是女性,更加落实她的猜想。 银月的力量是通过女性来承袭,而银月的历任家主为了榨干她们所有的价值,竟将她们的身体全部封在这里。 季阙礼笔直的走向最前排中间的位置,那里封着一位穿着中式明知婚服的女人,她睁着眼睛,脸色苍白,却丝毫不损美貌。 “荣容,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不然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季家?你死不瞑目,这份怨气便跟你的鬼魂一起缠着季家不放。是我对不住你,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季家。” 他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跪在自己的亡妻面前,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过错。 可惜,那美丽的女子早已香消玉殒,怎么会回应他。 季阙礼从西装内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看样子是戒指之类的东西,他拿出来,果然是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 他将戒指抵上那冰,凄冷愤恨的女声霎时冒出来:“季阙礼,你薄情寡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季家上下不得善终,你们永坠阎罗,永世不得超生!” 许青焰觉得可笑,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明明是季晏礼暗中筹谋策划,他却一味相信鬼神之说。 许是人的年纪越大就越糊涂,季阙礼也算是山穷水尽了,竟然以为只要忏悔就能回转。 但下一刻,许青焰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季阙礼将戒指死命按进冰里,向右一转,只听咔哒一声,冰雕颤抖着倒下,而在原来的地方散发着金黄色的光。 地面颤动着向两边移动,露出了下面的宝藏,金银珠宝摞成小山,发出的光简直要闪瞎眼。 “荣家的资产,我一直寄放在你这里,但季家不能倒,你别怪我。” 在一遍遍循环的诅咒声中,他捧着沉甸甸的黄金,精明的眼睛里哪还有半点忏悔。 而就在这时,倏地一声,甚至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季阙礼就骤然倒地。 洁白的冰雕之中,一个白若冰霜的身影缓步走来,他显然经过了细心的伪装,站在那里便和周围的冰柱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放到了季阙礼,他除去身上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是季晏礼。 他无视璀璨夺目的金银,径直上前夺下季阙礼手上的戒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晏礼走后,许青焰查看了季阙礼的伤势,浑身上下并没有伤口,只在后衣领有一块濡湿。 只是轻轻一碰,刺骨的冰凉便顺着之间直窜全身,难道季晏礼是用冰击晕了他。 许青焰突然想起了她情毒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季晏礼就是用冰来为她缓解。 所以说,季晏礼确实承袭了银月的力量,可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甘愿在季家听凭差遣。 许青焰思索着,目光突然触及冰封中的一双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季晏礼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老宅。 他蛰伏这些年,为的就是这个小小的戒指,季阙礼之所以藏了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这个里面记录了荣氏临死前的场景。 这二十多年来,荣氏的怨怒就像盘亘在季家头上的一条毒蛇,她诅咒季家的每一个人。 季晏礼是她和季阙礼的结合,只为利益充满欺骗的婚姻的产物,完全彻底地违背了银月的宗旨,可以说,季晏礼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季家上下,没有人欢迎他,他不仅是被诅咒的季家人,也是季家上下都仇视的血脉。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期待他的降生。 他握住戒指,想要感受母亲留下的温度,她怀胎十月生下他,这个世界上,她是最爱他的人。 有了这份爱,他就能填补自身的缺憾,就能有足够的能力消解诅咒。 他将红宝石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圆润冰凉的触感直击大脑,错乱复杂的情绪一股脑的冲击进来,他看到茫茫白霜,眼前景物快速变动,穿过层层白雪,视线回到了那个四面白墙的病房。 他看到了病床上的母亲,她的怀里躺着个皱皱巴巴的小娃娃,小娃娃伸出手指去碰她,她也浅笑着迎上去。 多么温馨的一幕。 季晏礼觉得眼眶发热,他一直以来寻求的东西,此刻终于触手可及。 然而下一刻,他却神色一僵,嘴角微微抽动,片刻后,他倏然睁开眼,口中呕出一口黑血。 求来求去,终究是求而不得。 第24章心迹 Lasнцщц.𝓬öм 许青焰一回别院就感到深入骨髓的阴冷。 她快步去了季晏礼的房间,却见人倒在地上,白色长发盖住了脸,就像情毒那次。 “季晏礼,季晏礼!” 她叫着他的名字,季晏礼却已经完全没了意识,许青焰不敢耽搁,赶紧把他扶到床上,盖了好几层被子。 季晏礼在被子里还冷得打颤,长长的睫毛都挂了霜,像纯净无暇的男精灵。 许青焰立刻就要去找医生,却被强势拉住了手。 季晏礼甚至没有睁眼,或许都不知道她是谁,语气中却带着恳求:“别走。” 他鲜少有这样的时候,清冷美人的请求没人能拒绝,但许青焰不是普通人。 她不吝啬相助,但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奉献。 许青焰一把掐住季晏礼的下巴,强势让他睁开眼辨认自己:“我是谁。”本文首发站:③0𝓶č.č𝖔𝓶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夫人,你是……青焰……” 他依旧没有睁眼,却准确认出她,在许青焰正要追问时,突然用力将人拽到自己身上,冰冷的手臂铁索似的环住她。 “我记得,你的气息……”他说,“别走。” 许青焰脱了鞋子也上了床,和他一同躺进了被子里。 除了情毒那次,他们再没像现在靠得这样近,近得能够数清他的睫毛,修长的白色睫毛。 被子里因为许青焰的加入多了几分温暖,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很快就被季晏礼身上的寒冷所吞噬。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许青焰叁下五除二扒掉了季晏礼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身体,他并不像阎野那样肌肉分明,而是匀称的那一款。 身材比例恰到好处,每一处都像上天的杰作,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润却又精致高贵,只可惜这完美的体魄,皮肤已经被冻得青紫。 许青焰脱下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和他抱在一起,身体接触的片刻,倏然的冰冷让她不由颤栗。 季晏礼被她抱在怀里,运筹帷幄的豪门贵子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一味地往她身上靠,右手急切地抓住她的手,不是暧昧的十指紧扣,而是像小孩子一样,手拉着手。 不知过了多久,季晏礼身上的温度才有所回升,许青焰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竟然无聊得睡着了。 冰霜褪去,季晏礼恢复了意识,他眷恋的看着与他紧紧相拥的女孩,一如既往地淡然自若,身上总有几分慵懒,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可若是再细看,就能发现她眼中的怅惘。 他们都是不被期待的存在,让自己的亲人耗尽全部的价值,就会被无情抛弃,所以从一开始,季晏礼就想好好保护她。 可事实却是,许青焰并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她强大到离谱,甚至别人都在依靠她的庇护。 她无所凭依还能不卑不亢,她的悠然源于过往的困苦,她的怅惘是对众生的悲悯。 季晏礼不得不承认,自己为她倾倒,所以在许青焰出现后,他迫不及待,加速实施计划。 他想冲破诅咒,想有足够的时间去争取她。 可一番折腾,最终只能是徒劳。 他忘不了戒指里记录的场景,他的母亲擦过他的手掌,径直伸向他的脖颈,逐渐冰凉的手指收拢,她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终结这个愚蠢的错误。 他忘不了母亲在耳边虚弱的遗言,她说:“我真后悔生下你,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却流着季家肮脏的血。” 她痛恨和季家有关的一切,包括他。 身体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熟睡的许青焰似乎有所察觉,又往他跟前靠靠。 她的身体很软,背上有几道狰狞的老疤,睡着的时候嘴巴会无意识的嘟起来,呼出温热的气息。 季晏礼贪恋这片刻的温存,他控制不住的收紧手臂,反客为主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许青焰的发顶抵着他的下巴,玫瑰味的馨香丝丝缕缕的钻进鼻孔里,像是催情的良药。 他低头,在发心落下一吻,鼻尖轻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如同小贼。 或许,他果真承袭了季家的肮脏,如同贪婪的小人,窃取着她的芳馨。 “你醒了?” 许青焰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眼睛还没睁开,睡腔很浓,像是在撒娇。 季晏礼心头悸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双臂撑在两侧,眼底一片深色。 许青焰仰躺在他身下,海藻般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如同传说中魅人的海妖,身上不着寸缕,修长的天鹅颈,圆挺饱满的双胸,红艳的奶尖,美不胜收。 他们对视着,季晏礼呼吸窒涩,许青焰眼带笑意。 “你要跟我做夫妻吗?” 她还记得上次情毒那么严重,季晏礼都控制着自己没有做到底,而且他不是不举吗? 许青焰若有所指的往下一瞟,却见昏暗的被子里,季晏礼胯下的肉刃早已挺立,雄赳赳气昂昂地悬在她的腿根上方。 “你能硬了?”她愕然。 一向敏锐的逻辑此刻竟乱了方寸,季晏礼承袭能力但不能人事,他有能力是因为荣氏是季阙礼的第一个妻子,不能人事是因为,因为季阙礼不爱荣氏。 不爱所以不能做,那能做就说明……爱? 爱谁?他爱?还是他被爱? 季晏礼眨眼,雪白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煽动着许青焰的心扉。 他没有回答许青焰的问题,看到许青焰逐渐睁大的眼睛,猜到她也许知道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覆上许青焰的侧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粉嫩柔软的唇瓣,微微俯下身,隔着手指印下一吻。 被子下面,那硬挺的性器也完美嵌入许青焰的腿根,沉甸甸的囊袋擦过大腿内侧,火热的触感异常清晰。 季晏礼闭上眼睛,缓缓移开拇指,唇瓣间的距离逐渐靠近,却在近到一张纸的厚度时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能清晰地看到许青焰眼中自己的目光,蓄着脱去层层伪装后的真心。 他说:“夫人猜猜,是什么治愈了它?” 许青焰愣在原地,季晏礼美到窒息的眼睛近在咫尺,没有丝毫的掩饰,他将自己的感情,掰开揉碎,剖白了递到她眼前。 纯净,脆弱,如同易碎的冰。 她像是被蛊惑一般,也抬手去碰他的脸,季晏礼却侧脸,将吻印在了她的掌心。 “你……?” “是……!” 叩叩叩,外面响起敲门声。 卫朋急切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大小姐,出事了。” 第25章欺骗 “阎野失踪,沉舒雅逃跑,一夜之间,局势逆转,这恐怕还只是前戏。”卫朋拧着眉,脸色阴沉。 五分钟前,季晏礼也被叫走了,来人的表情和卫朋如出一辙。 “沉舒雅不足为惧,你先去查阎野最后出现的地方。”许青焰说。 “是。” 卫朋刚走,季晏礼就回来了。 “沉月死了。” “怎么死的?” 沉月是季晏礼的夫人,又是炎麟家主的亲妹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 “说是暴毙。” “你信吗?” “不信,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季晏礼手下的人办事十分得力,很快就回来了。 季晏礼接过情报,扫了几行,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许青焰夺过来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季阙礼走投无路企图依靠玄学神力来扭转局势,却没想到他走火入魔到这般田地,竟然以沉月为人祭,来平息天怒。 “他这样做,不怕炎麟追究?” “没有底线的人还会怕吗?”季晏礼将那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季阙礼天真的以为这个有用,他不妨将计就计。 当天下午,季家名下的产业就有了短暂的回暖。 卫朋已经查到阎野最后出现的地方,还有些意外收获。 “我们之前在沉家找到多位政要的黑料,以此挟制炎麟,可就在今天下午,那些要员接连出事,他们的位置也被新的一批顶上,而揭发他们的人,正是沉家。” “好一手弃车保帅,还一石二鸟,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又赚尽了好名声。” “大小姐,他们一旦得势,必会反扑,我们要如何应对?” “炎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翻天覆地,不可能是靠他们自己,你去查查,炎麟内部最近有什么变动,接触了什么人?” “是。” 卫朋走后,许青焰仔细看了阎野失踪的地方,是在异兽族领地的边界,那里应该是有秦的人在盯着才对。 许青焰叫来了宫佳佳,小丫头来了这里之后吃得好玩得好,一点不像有任务的样子。 “是啊,老大派了不少人盯着呢,绝对不会出事的。”她这样说,嘴里还塞着热乎乎的点心。 “阎野失踪了。” “不会吧!”宫佳佳跳起来,点心也不吃了,“他那么厉害,以一挡百都绰绰有余,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制得住他。” “除非自愿……”许青焰琢磨着这四个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百里之外的异兽族边界,没人能想到这里会有个小巧的草屋。 这屋子建造得巧妙,都是用这里常见的花草搭建,在草木繁茂的异兽族领地格外隐蔽。 阎野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平平,手腕上一条红色的刺青,状似燃烧的鳞片。 “有话快说!”阎野满脸的不耐烦。 “异兽族百年来多遭厄祸,到近些年,只剩下两兽,是一对兄妹。”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妹妹爱上了人类,和他生儿育女,可在孩子出生当天,却失血过多而死。有人看到一个女人从她的病床上抱下来一个孩子,那个女人就是幽焰现任家主许青焰。”男人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许青焰在那里做了什么吗?” 阎野头脑简单,所以对方的暗示十分明显,但他好像仍然听不懂,或者,不愿听懂。 “你是异兽族的后代,应该知道异兽族先天极强的愈合能力,你的母亲是异兽族的佼佼者,怎么会和脆弱的人类一样,失血而亡?” “许青焰曾和你的舅舅,也就是你母亲的哥哥联手抗敌,事后两人分道扬镳,你也被许青焰带走,甚至到现在,你的舅舅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许青焰为什么会在你母亲身边?又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出生?” 阎野垂眸看着地面,男人平缓沉稳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在耳朵里,他脑子里却只有主人的样子。 “异兽族的能力向来为世人所青睐,许青焰年纪尚轻根基未稳,若能加以利用,可比她在幽焰苦熬强上百倍。” 阎野从来没有用这样肮脏的想法来揣测过许青焰,从他出生到现在,许青焰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她美丽动人,能力非凡,帅气潇洒,聪慧敏捷,她完美得挑不出一点错。 这样的许青焰,竟然会是杀死母亲、欺骗舅舅、利用他的人吗? “你的发情期已经过了,是许青焰帮你的吧?你以为她是好心,可你也该知道,异兽族的第一次发情期至关重要,他们会无条件追随第一次发情的对象。” 男人残忍地用最平静的语气给他最沉重的伤害:“许青焰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你。” 阎野失神的后撤几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脑海中全是第一次发情期时和主人的缠绵交合,主人绯红的脸,迷离的眼,湿润的唇,全部清晰无遗的印在脑海里。 这一切,都是欺骗! 阎野还没有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技能,他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这明晃晃的失落沮丧落在对面的人眼里俨然是成功的游说结果。 眼看时机已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递到阎野面前:“吃了这个,你就可以不受她控制,只要你愿意,沉家会全力相助。” 阎野紧靠着墙,感觉一种无形的愤恨从脚底直窜而上,他痛苦地咬着牙,伸手去接药: “你叫什么名字?” “沉平。”男人微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阎野接过名片收进口袋,又伸手去接药,触碰到的一瞬间,他一个用力将人拽到跟前,手臂往前一绕,将人夹在他的手肘之间。 男人还没来得及出声,脖子就被粗壮的手臂碾得细碎,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溢出来。 他双目圆睁,到了都没想通自己是怎么死的。 阎野贴着男人涨红的脑袋,恶狠狠地说:“这就是你污蔑主人的下场!” 他嫌恶地收手,男人如同烂泥一般跌落在地。 阎野大步走出草屋,双臂咔咔作响,化作兽人形态,振臂掀翻了这间草屋,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26章女主人Р𝔬₁8vs.C𝔬м 沉平的出现给了阎野一个信号,有人要趁他不在对主人动手。 他必须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回到主人的身边。 而他不知道,与此同时,许青焰也正打算来找他。 “大小姐,那里地形复杂,又有多方势力介入,您贸然前去,凶多吉少。”看書請菿艏發蛧站:h𝓪𝓲𝔱ⓐ𝖓gwo.𝒸om “炎麟对异兽族出手,是冲着我来的。” “可是炎麟现在如日中天,若是这个时候离开,难保他们不趁机对幽焰下手。”卫朋一脸的焦急。 他眼底乌青,才短短几天就憔悴了不少,应该费了不少心。 “你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不行,我必须跟您一起去。” “让他跟着你吧,这里有我。”季晏礼不知何时走进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季家自顾不暇,你哪来那么多精力?” “放心。”他仍是这样说。 许青焰还要再说,他却抵住了她的唇,深深地看着她。 气氛变得微妙,卫朋识趣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相信我,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其他的我会安排好。”他说着,伸手往回一勾,外面就进来个人。 是个叁十出头的男人,长得白白净净,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 “他叫季凡,是我的助理,许多重要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办,你有什么需要也只管找他。” “夫人。”季凡微微颔首。 “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好的,季总。” 季凡走了,许青焰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季晏礼,想要在他脸上盯出两个窟窿。 “怎么这样看着我?”季晏礼问。 “你说呢?好端端的,整这么一出做什么?” 季晏礼浅笑着握住她的手:“他是我的心腹,认认女主人是应当的。” “我已经算女主人了吗?” 季晏礼不答反笑,牵着她的手移到嘴边,轻轻落下一吻。 许青焰也笑看着他,两人生命中都极为难得的平凡幸福竟在此刻盈满了整个房间。 吻一路向上,在胳膊上留下一连串痒痒的触感,季晏礼的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她的衣服,衣衫半落,露出圆润的肩。 他的前戏向来都很足,就和他的人一样温柔,今天却有些许的急躁,双手很快握住了胸前的两团柔软,隔着衣服揉捏着。 胸罩被略显粗鲁的动作拨弄得移了位,半卡在丰盈的乳肉上,格外色情。 他们狂热的接吻,越来越激烈,两个人都睁着眼,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完全被情欲所笼罩。 许青焰能感觉到季晏礼湿滑有力的舌头,强势入侵,如狂风般席卷她的口腔,放肆的吸吮着她的舌头,口水混合在一起,呼出的鼻息炽热勾缠。 手臂不自觉攀住对方的肩头,吻越发深入,不自觉从喉间发出舒爽的呻吟,季晏礼嫌胸罩碍事,解开随手扔在一边,捧着那挺翘的乳肉含进了嘴里。 “唔……好凉……” 季晏礼口中的温度显然比手指要高一些,但相较于许青焰的乳首还是低了许多,硬挺的枚果被碾磨在冷热交替中,硬得像小石子一样。 季晏礼唇齿齐上,牙齿轻咬着乳首,磨得酥酥麻麻,又用舌头一卷一吸,吸吮的快感瞬间直冲大脑,许青焰骤然仰起头,过电一般的感觉。 越往下,衣服越碍事,季晏礼索性快速将两人都扒个精光,又深深吻了上去,单手一勾,将人横抱着朝床里走去。 许青焰勾着他的脖子,这样的动作将双胸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乳首和季晏礼的摩擦相抵,挑逗着顶弄着。 热吻狂乱,来不及吞咽的口津滴下来,正好落在顶弄的乳尖上。 两人一贴上床榻,季晏礼立刻含住了那磨人的双乳,他的吻很凉,重重地吮着娇嫩的身体,每一处都不放过,很快就来到了双腿根。 许青焰的身体已经染上绯红的色彩,她微张朱唇喘着气,手肘微微撑起,从上往下看向季晏礼,迷离的眼神简直拉丝。 季晏礼迎上她的目光,眼神交织中,在她的注视下缓缓伸出舌头,让她看清舌上莹润的水光,在津液快要滴下来的瞬间,猛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小穴。 “唔……好舒服……唔……” 很快,她就字不成句了,季晏礼灵活的舌头在她的敏感地带疯狂扫荡,粗粝冰凉的舌苔又重又慢摩擦过娇嫩的穴口,微凉的薄唇不轻不重的抿着下面的唇瓣,像在接吻,又像在交合。 许青焰反射性的想合上腿,却被他两手按住,还大力向左右分开,让她保持门户大开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更容易看到季晏礼的动作,他用手指轻轻拨开已经泛滥成灾的花穴,原先的粉嫩的唇瓣早已充血变红,细小的穴口还在往外淌着花水。 季晏礼用指腹轻轻碰了下,滑腻温暖的触感格外微妙,许青焰身体十分敏感,着小小的触碰都让那花穴不住地收缩几下,像是在吮吸什么。 “好湿……它在求欢……” 他着了迷,又一次吻上去,冰凉的牙齿紧贴着穴口,舌头深深地探进去,在淫水丰沛的肉穴里放肆搅缠,口水和花水混杂在一起,部分被送进去,部分从旁侧溢出来。 咕叽咕叽的声音从下身传过来,夹杂在喘息呻吟声中更显色情,许青焰在他的唇舌侍弄下彻底失去思考,仰着头放声呻吟,晶莹的汗珠从侧脸落下来,滑过脖颈,流向胸前的沟壑,淫靡不堪。 花穴里急速收缩,即将迎来高潮,季晏礼的戳刺越发迅速,舌头仿若被层层软肉包裹,随着许青焰一声尖叫,一股有力的水液从身体深处喷射而出,悉数浇在湿滑的舌上。 季晏礼不慌不忙的吸吮着,充盈的水液却像泉眼似的没个断绝,他起身吻上她的胸,晶莹的汗珠碰到薄唇激得一凉。 许青焰无力的喘息着,身体敏感得不行,季晏礼吻一下,她就抽搐一下,脸颊酡红,格外迷醉。 腿根似有什么东西硌着,她低头看去,只见季晏礼胯下的大家伙已经蓄势待发,贴着她的大腿微微颤动,马眼处已见水光。 “夫人,我想进去。” “呼……进来~” 第27章季先生私下如此淫乱,旁人知道吗?( 季晏礼的入侵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直捣黄龙,硕大的顶端瞬间攻至宫口。 “啊……太深……” 许青焰尖叫一声,十指猛地攀住他的后背,修剪圆润的指甲在背上留道道红痕。 刺痛和舒爽同时袭来,季晏礼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身体的温度都高了许多。 他双手撑在两侧,上身和许青焰保持一臂的距离,下身却紧紧嵌合,有力的腰臀片刻不停地进出着。 柔软的大床深深地陷进去,许青焰的长发散落在两侧,脸侧的头发已被打湿,粘在耳垂下,如同海边搁浅的人鱼。 有柔和的光落下来,照得耳垂莹润小巧,季晏礼托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自下而上贯穿,薄唇含住她的耳垂,反复碾磨吮吸。 交颈脐橙的姿势让他们能清楚地听到对方急促火热的喘息,许青焰的翘臀一次次落在季晏礼的结实的大腿上,柔软和硬挺的撞击,火热与微凉的交织。 “青焰,夫人……”季晏礼将那耳垂啃咬的红通通湿乎乎,又来吻她,微凉的唇像吃糖一样反复吸吮她的唇,交换着呼吸,不断地叫她。 “季晏礼,我……” 季晏礼的动作骤然加快,粗大的性器破开层层迭迭的媚肉,疯狂的操干着,茎身上鼓起的青筋都完美嵌入软嫩的穴肉中,没有一丝缝隙。 许青焰被插得字不成句,只觉得身体里的怪物仍在变大,穴口已经被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花唇可怜又无力的附在滑腻的性器上,任它蹂躏。 “不行……太快了……” “夫人,还不够……” 季晏礼的频率再一次提升到令人发指的速度,尽根抽出尽根没入,借着强大的冲劲和超乎常人的速度一举破开宫口,顶到了最深处的小口。 许青焰只觉得眼前一黑,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眼前绽放,小穴里控制不住地痉挛,紧紧地包裹着入侵的巨物,娇嫩的小口自发的收缩,吮吸着硕大的龟头。 床垫终于承受不住这凶猛的性交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季晏礼的抽插快到出了残影,股间不断被挤出的蜜液也被捣成了细密的白沫,暧昧的粘在两人的交接处。 “季晏礼……” “叫老公……” “啊啊啊……老公啊——” 微凉的浓精顷刻喷洒在体内,火热的内壁被激得一哆嗦,又不自觉地收紧了,季晏礼被一夹,又射了。 陷入循环式的的射精,两叁次后,许青焰的小腹都微微鼓起来了, “射进来了。”许青焰喘匀了气说,淡淡得听不出情绪, “嗯。” “松开,我要起来。” 许青焰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搅得兴致骤减,当即就要走人,季晏礼眼疾手快从身后抱住她。 “夫人,我错了,我是故意的。” 不得不说,性爱是不错的粘合剂,婚后一直保持相敬如宾的假夫妻,在酣畅淋漓做了一次之后倒有真夫妻的模样了。 “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没有,我没法说谎,我想跟你结合,想让你感受我的心意,想把我所有的全部都给你。” 两人还赤裸着,抱在一起更能感觉到季晏礼逐渐下降的体温。 “这么快就不行了?” 许青焰瞄了瞄他下身,故意挑衅,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它当如何,全看夫人的本事。” 许青焰奇怪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随手捞起地上的高级领带,抬腿跨上他的腰,强势将人推到。 她一丝不挂,窈窕婀娜的身姿映入眼帘,胸前还留着方才动情留下的红痕,大好风光袒露无遗, 季晏礼温润浅笑看着她,下一秒就被领带遮住了视线,许青焰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这样更能挑起情欲。 灵巧的手指在脑后绑了个结,领带的丝绸感贴着脸很舒服,温暖的手覆上他的胸膛,掌中的茧拂过,粗糙又酥麻。 许青焰推倒他,指腹弹钢琴似的在他身上起舞,仿佛在把玩一件艺术品。 视觉被掠夺之后,季晏礼看不到她的动作,也不知道下一次的落点会在哪里,脑海中全是她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下一瞬,他猛然弓起身体,濡湿的舌毫无征兆的咬住了他的喉结,火热的口腔容纳了小小的软肉,嘴唇上下包裹着那处,舌尖或轻或慢地顶弄着。 “唔青焰……” “嘘……”指腹按住了他的唇,耳边传来蛊惑的气音,“叫夫人……” “夫人……” 话音未落,许青焰乍然放开了他的喉结,转而向下,温暖的手掌握住了他的男根,另一手则悬在顶端上方移动,不经意的擦过,就像羽毛一样。 下一刻,轻飘飘的触感就从马眼传来,仿佛真的是羽毛,很轻很轻的扫过,却让他难以自持。 “它在动啊。”许青焰躺在他的臂弯里,手却依然把玩着他的关键部位,边玩还边跟他实时播报。 “上面怎么湿了?季公子,你的物什不乖哦。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此时的许青焰就像一个惑人的妖精,不仅迷惑了人心,还高高在上把控了所有的主导权。 “想……想跟夫人做爱……唔……” “做爱?季公子人如其名,说起这种事也正派得很。可你的这里却下流得很呢。” 她边说边用指腹绕着马眼打圈,从中溢出的清液沾湿了手指,随着她的动作牵出长长的淫丝。 许青焰将这微凉的津液抹在他胸口挺立的乳首上,咬着耳朵一遍遍的问他。 “表面上儒雅有礼,暗地里竟这样色情淫乱,季先生,你这样表里不一,外人知道吗?” “夫人唔……可以了” “不可以!” “够了呼……” “不够!”许青焰一口回绝,“除非,你亲口说出来,你心里那些肮脏不堪的想法……” “啊”,许青焰惊叫一声,季晏礼猛然扑倒了她,右手一扯断了领带,反手绑在了许青焰的手上,一个挺身,彻底贯穿。 “夫人好手段,我甘拜下风,现在……”他说,“轮到我了!” 第28章我想做的比你能想象到的更脏r𝖔𝖚s𝓮𝔴𝖚.𝖚к “我想插进夫人的小穴里,狠狠地要你,想听你难以克制地呻吟,想看你因为我迷离动情的样子。”他嘴上说着,动作更加凶狠,真的开始诉说自己的“肮脏”想法。 “想吻你,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想在你身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痕迹,想吻到你浑身颤抖,等你神智迷离的时候请求我插进来。” 他咬着许青焰的耳垂,精瘦的腰一刻不停的进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越发清晰。 “夫人的水可真多,里面也咬得我好紧,但是还不够,想要你更湿更热,想要你咬的再紧些,让我再用力破开,肏到宫口,让你软绵绵的沉浸在性爱中。”看圕請到首發䒽詀:г𝔦г𝔦щ𝖊𝖓.сǒ𝓶 “你……啊……又变大了……你怎么……” “夫人的小穴好会吸,它因为你而变大,不想离开,想要一直肏下去,想和你日日交合,时时肏干,想让你的小穴变成我的形状。” “季晏礼……你变了……这种话……” 许青焰惊讶于他的言辞,这还是那个温润有礼的季晏礼吗? “夫人不喜欢听吗?可你下面的小嘴很有感觉呢,湿淋淋的,把我的肉棒吮得啧啧作响,还有这里……”他覆上许青焰的小腹,那里微微隆起一个小小的鼓包,随着季晏礼的进出一显一显的。 “不是夫人要听吗?我想做的比夫人所想要脏得多,想把你扒光绑起来,让你离不开我的大床,想把红酒倒在你的乳首,含着你的乳尖吞进去,想把你的腿打开到最大,拨开花唇迎接我的肉棒。” “想一刻不停地干你,不分昼夜让你完全沉溺在性爱中,想把你按在落地窗上从后面肏进去,想抬起你的腿,对着镜子,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进入你,你的小穴是怎么迫不及待地含住我。” “想把所有的精液一滴不落的射精你的子宫里,把你的肚子射得圆鼓鼓像怀孕,然后再抱着大肚子的你继续干,干到你失声尖叫,干到你推着我的胸膛说不要,干到你慌张地想要逃走,再抓住你的脚踝拖回来,用肉棒顶开你已经发麻红肿的小穴,继续肏干,让它不间歇地吞吃……” “想看你跨坐在我身上自己动,丰盈的乳波荡漾,我会将它们拢于掌心揉捏成各种淫乱的形状,或者会一口含住放肆吮吸,用牙齿啃咬你的乳尖,舌头感受它小石子一样的硬度,然后在你耳边向你描述,让你的身体告诉你有多爽。” 他这么说着,真的变换了姿势,让许青焰跨坐在他身上,肉棒自下而上的顶弄,双手握住许青焰的纤腰,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许青焰的双腿大剌剌的分开,一起一伏间,粗大的肉棒隐约可见,上面早已沾满了淫靡的水光,分不清是谁的。 这样的姿势让小腹的变化更加明显,能清晰地看到肉棒戳弄的形状,季晏礼一手按上去,内外夹击,许青焰再也受不住大叫起来,随着小腹一抽,一股暖流直冲而下,尽数浇灌在龟头上。 “夫人高潮了。” 他浅笑道,温润如常,双手却收紧了力道,猛然坐起来,马达一样飞速肏干,交合处汁液飞溅,高潮刚过的身体最是敏感,许青焰无力的攀着他的肩,爽得神智全无,感官迅速下移,全部集中在两人的连接处。 “啊……太快啊————————” 声调越来越高,最后高高吊在半空,快感积聚至顶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许青焰腰腹猛然抽搐,颈项高高仰起,仿若濒死的天鹅。 季晏礼还深深埋在里面,许青焰的高潮汹涌无比,整个小穴都被丰沛火热的汁液填满,季晏礼的东西在里面分外舒爽。 他轻轻拨开许青焰凌乱濡湿的头发,温柔地亲亲她的唇,转而将她放在床上,等她高潮稍稍过去,才又开始动作。 “你怎么还没射?” 许青焰自诩体力不错,饶是如此,这会儿也有些累了。 “夫人这里这么舒服……”他说一句就动一下,插得慢但是很深,“我怎么舍得?” 许青焰感觉自己就像沧海一粟,由着海浪颠簸,而季晏礼就是那大起大落的海浪,缓缓的抽出,内壁都能感受到那微凉的大家伙擦过的舒爽,退到只能龟头在里面,小穴正当空虚时,肉棒又用力肏进来,彻底满足。 一慢一快极富技巧的肏干近乎折磨一般,让许青焰在欲求不满和承受不住之间反复横跳,欲罢不能。 季晏礼自上而下俯视着她,目光温柔深情,像是深邃的漩涡将她吸进去,再也无法逃离。 肉棒再一次顶到小穴的敏感点,但只是粗粗掠过,许青焰呻吟一声,腰腹都不自觉地弓起。 季晏礼明明看到了,他自然知道那里是最敏感舒爽的地方,却总是刻意避开,然后又在许青焰不注意的时候猛力一顶,让她销魂欲死。 又一次故技重施,许青焰骤然按住他的手臂,拧着眉问:“你其实不是第一次吧。” “为什么这么问?”季晏礼说,说完又了然,肉棒更往里顶了顶,俨然要往宫口而去。 他说:“夫人有所不知,在此之前的无数个夜晚,我都想着夫人,发疯一般的自渎。为了让夫人快活,我可翻看了不少资料。” 动作逐渐加快,他的气息也逐渐不稳:“若说我天赋异禀,夫人更是灵蛇媚狐,让我无师自通,情难自抑。” 解释完,他又浅笑一声:“夫人谬赞,我可不能辜负。” 言毕,他骤然捞起许青焰的双腿搭在肩头,开始新一轮的猛烈征伐。 红日西移,冷月挂梢,夜色阑干,朝阳初升,日当正午,午后小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明明灭灭多少回,房中才偃旗息鼓。 许青焰的肚子高高鼓起,小穴有些微肿,还没合上的花唇汩汩的淌着浓精,淫靡不堪。 房间里更是一片狼藉,桌子上,地毯上,落地窗上,镜子上全部都是可疑的痕迹,暧昧的气味更是充满着整个房间,大床上,两人交颈而眠,脸上皆是餍足…… 第29章我等你 大少爷和少夫人圆房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季家。 最先来找茬的又是季旭珩,上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把自己玩废了。 许青焰往他身下一瞥,和以前好像没什么区别。 “怎么,我大哥满足不了你,还想勾搭小叔子吗?果然是个贱人!” 许青焰嗤笑一声:“勾搭?你起得来吗?” 季旭珩面色骤变,揪起她的领子就往墙上摔,许青焰不耐烦地捏住他的手腕,轻轻松松将他甩出几米远。 远处卫朋正向这边走来,许青焰没空跟他纠缠,走了几步听到他在后面大声说: “你以为跟我大哥睡了就能高枕无忧?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算计,你个贱人算什么?他狠起来,你也不过是垫脚石罢了!” 许青焰敏锐捕捉到“亲兄弟”“算计”之类的字眼,对之前的疑惑有了猜想,她走向卫朋,问道: “去异兽族的事准备好了吗?” “已经妥当。”卫朋看了眼从地上狼狈起身的季旭珩,压低声音汇报,“大小姐,季旭珩的事也查清楚了,是季晏礼做的。” 前段时间,她的主要精力都在对付炎麟和稳住幽焰上,本以为无暇顾及季家,不然会被趁乱找麻烦,没想到,季晏礼的暗中筹谋竟为她省了不少事。 无论动机如何,总归是帮了她。 “午后出发。”她说。 季晏礼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许青焰懒得去追究,她做事只要结果。 “季先生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 原先,她和季晏礼不过是联姻的关系,行动做事也是互不相干,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有了夫妻之事,卫朋不能不顾及。 “不必。” 许青焰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和他商量的必要,她是为了阎野,生死祸福都由她自己负责,跟季晏礼没有关系。 可她一回房间,就见季晏礼端端正正坐在厅中等她。 “午后就走吗?” “嗯。” “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吗?” “卫朋的安排一向周到。” 季晏礼并没有阻拦,他能说出这话,必定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 许青焰从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事,她和阎野,季晏礼也是知道的。 两人间难得的夫妻温情因为第三个人的出现而变得略显尴尬,许青焰无视这凝滞的气氛,自顾自的擦拭起自己的随身武器。 季晏礼就这么看着,眼中深意不明。 他们是夫妻,明明才水乳交融亲密无间,现在却又好像疏远了。 许青焰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或许是深知季晏礼温润外表下的凉薄,也或许是被季旭珩的挑拨离间所影响,她竟对季晏礼“颇为懂事”的行为十分不满。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能够风轻云淡地允许她为了另一个人出生入死吗?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布料擦过枪支的声音,许青焰面上平静,呼吸却不似往常匀称。 “平安回来。” 季晏礼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双臂紧紧的将她箍进怀中,枪支应声落地,砸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等你。”他说。 许青焰第一次听到“我等你”,无论是许津南还是阎野,说的都是“等我”。 许青焰突然有了想问清楚的冲动:“季晏礼,你为什么要对季旭珩动手。” “他觊觎大嫂,不能得手就阴毒算计,这是他该受的。”季晏礼闭上眼,轻蹭着她的颈项,“当时看你情毒发作那样难受,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算计我的,不只季旭珩。”许青焰步步深入。 “我有私心,看你对付炎麟,对付沉舒岚,就想着你在势力争斗之外,或许也有很小的原因是我。”他将自己的小心思完全暴露在她面前,“我知道你不屑于雌竞,但还是想试图寻找你因我而嫉妒的零星证据。” 许青焰沉默片刻,此刻身后的男人就像街头巷尾脏兮兮的小狗,试探着靠近,希望能从她身上获得哪怕一点点温暖。 她在他的怀中转身,勾着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亲他的唇,一触即离,不带丝毫情欲: “我会尽快回来。” 说完,她分开季晏礼的手,收好枪,大步离开。 外面,卫朋和宫佳佳早已整装待发,许青焰头也不回:“走吧。” 大开的房门中,季晏礼静静看着许青焰离去的身影,眸中光芒渐暗,他轻轻摩挲着指腹,许青焰残留的温度很快消散,体温重归冰凉。 许青焰短短一天就赶到了目的地,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异兽族的领地。 和第一次来时完全不同,繁花盛开绿草成荫的自然灵境已然硝烟弥漫,他们刚到就听到一声枪响。 刺眼的激光束飞速闪过,只听一声怒吼,伴着巨响声地动山摇,许青焰顿感不妙,快速向发生地靠去。 阎野怒视着周遭通红的枪口,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住,而在最外围的高处,一个和他极为相似的兽人被几条手臂粗的铁链牢牢锁在摇摇欲坠的巨石上。 虽然是第一次见,也不难猜出那是他的舅舅。 阎野投鼠忌器,只能咬牙挺着,四下观察着如何破局。 异兽族有伤口愈合的能力,但也需要时间,而对方就像故意的一样,一通射击让他满身疮痍,待他缓缓恢复,新肉长出来的时候,又一次攻击,摧残他较嫩的新生皮。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是下场。”一个面容艳丽的女人坐在他面前,近距离欣赏着她的狼狈。 阎野死死地盯着她,脑海中却浮现出许青焰的模样,她的风格多变,时而冷酷帅气,时而娇媚动人,时而妩媚艳丽,她的美丽是世界上无人能比的。 “主人……”阎野轻声叫道。 “主人?哈哈哈……肯服输了?” 女人得意地笑着,可再看阎野,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他在无视她。 明艳貌美的女人登时想到了什么,漂亮的脸蛋刹那间变得狰狞:“你在叫许青焰,哼,死到临头还指望她来救你吗?那个贱人早就爬上季晏礼的床,安心做豪门太太了。你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实际上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吼!” 咆哮声响彻山谷,许青焰等人脚下一顿,面面相觑,加快了步子。 阎野瞬间发狂,不顾一切的向她扑过来,女人惊慌闪躲,小腿还是被挠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杀了他!” 女人被激怒,一声令下,数百道光束齐齐射向阎野。 第30章哥哥 如果最后能再见主人一面就好了,阎野如是想。 他双目猩红,一声狂吼,地动山摇,不顾眼前激光如雨,毅然扑向了那个女人。 高处的锁链骤然断裂,早已失去意识的兽人疾速掉落,巨石悬在他的上方,俨然岌岌可危。 就这样毁灭吧,同归于尽。 阎野抱着必死的决心,以异兽族的覆灭为代价,做最后的反击。 激光齐聚过来,刺眼的光让他睁不开眼,一切快如闪电,阎野咬紧牙关,不管不顾的冲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无数激光骤然停滞,如同时空按了静止键,下秒就被更强大的外力尽数冲散,化作烟尘。 与此同时,远处巨石轰然坠地,兽人将将停在距离地面不到一米的地方,数十根细如牛毛的绳子长长的延伸至上方,直至山巅。 而在那高耸的山峰,耀眼的日光沐浴下,许青焰一手持枪,一手握鞭,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 阎野望着那身影,喃喃道:“主人。” 许青焰向后侧方点头,卫朋和宫佳佳启动仪器,兽人一点点被拉上去。 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发号施令的女人。 “许青焰,你来了。” “别来无恙。”许青焰回道,可下一秒故作发愁,“你是谁来着?” “你!哼,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没学会怎么做人!猎首一别,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把我给忘了。” “原来是你,猎首首领的情妇。” 许青焰其实认出了她,但看她气急败坏更有趣。 “那场大火没给你个痛快,是我的疏忽,你想复仇,尽管冲着我来,何必把异兽族牵扯进来。还是说,这是你投靠新金主的投名状。” 一路上宫佳佳已经说了,这次围困异兽族都是炎麟一手策划,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替炎麟做事。 “你果然聪明,但再聪明,也只到今天为止了。” 只见她右手一挥,下面的人立刻四散开来,周围的几座山峰都开始发出嗡嗡声,声音逐渐变大,隐约是爆裂的兆头。 许青焰所站的地方开始剧烈晃动,她当即挥鞭,绕住近旁的山峦,足尖一蹬避开爆炸。 但四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早已说明这里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们还带这个昏迷的兽人,更是难以抽身。 黑红色的火光瞬间蔓延在异兽族境地,阎野双目猩红,眼看许青焰脚下的山体就要倒塌,他飞扑过来,用自己最大的身形稳稳地垫在碎石的下方。 “阎野!”许青焰赶忙跳下来,大地已经裂开无数道沟壑,恐怖如深渊,她大叫:“快离开这里。” 手腕上感应仪器给出了火药所在,许青焰打头阵,带着众人七扭八绕的避开爆点,逃出了这里。 “佳佳,放信号。” 一道青白色的光束直冲云霄,很快就有直升机隆隆的声音,上面扔下来绳索,他们一一攀着上去,全速撤离。 直升机上,二十五岁左右,身穿中国传统元素服饰的男人恭敬叫道:“大小姐。” “哥哥呢?”许青焰问。 “老大在临时总部等您。” 阎野刚才受了伤,此刻变成了小圆团子,安安静静窝在许青焰的怀里,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哇,异兽族还可以这么小啊。”宫佳佳好奇的想摸,手还没碰到,就听见小圆团子的低吼,是警告的意思。 “受伤后,他的防备意识会更重。”许青焰解释。 “那他怎么不防你呢?”宫佳佳问,问完又觉得自己说了废话,吐吐舌,揶揄地看着他俩。 “人抓到了吗?”许青焰又问男人,他是哥哥的私人助理,叫秦月。 秦月无奈地摇摇头:“那个女人太狡猾了,竟然用障眼法迷惑我们,明面上布置了一条撤退路线,实际上又走了另外一条,等我们发现,她已经不知所踪了。” “当初对付猎首,她竟然能全身而退,可见不是好对付的。早知道,就应该当初了结了她。” “到了。”秦月说。 秦的临时总部自然不能像基地总部一样精致,但还是处处透露着古韵。 进了门,迎面便是一竖花中四君子的屏风,淡淡的茶香从屏风后飘过来,幽香淡雅。 “青焰,你来了。”屏风后男人清冽的声音如泉水一般,让人闻之心醉。 “哥哥。”许青焰抬手,其他人都自觉停住脚步,她独自走了进去。 阎野此刻离不得她,被她抱着进去,所以秦曜一下子就看到了。 “这就是你收入麾下的异兽族幼崽,这样看着倒是可爱,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可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阎野承蒙哥哥照料,我感激不尽。” “跟大哥还说这些,出去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那些虚客套。” 秦曜斟好了茶递给她:“尝尝,喜不喜欢。” “哥哥,你知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喝茶。”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炎麟现在如日中天,现在又有这个女人加入,势头很快就会盖过其他组织,一家独大,难保她不会对幽焰和银月出手。” “异兽族已经是前车之鉴,我不能不小心。” “青焰,你要相信,有哥哥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现在,喝完这杯茶,带着你的小幼崽,回去好好睡一觉,等你醒过来,我保证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哥哥!” “听话。” 话说到这个地步,许青焰只能作罢。 秦曜早知道她会来,特意准备了单独的房间,布置得比他自己住的还要华丽。 许青焰把阎野放在床上,自己却没有休息的打算。 “主人……主人……” 阎野梦里还在叫她,许青焰也听说了炎麟挑拨离间的事。 以前她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早说清楚的好。 “大小姐,异兽族的兽人醒了。”外面,卫朋说。 阎野还在呓语,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睡得并不安稳,许青焰捞起个枕头送到他怀里,开门出去了。 她得去见见那位老朋友。 第31章误会 巨兽被被安置在后面的一间房子里,许青焰一开门,他就睁开了眼睛。 合作了一场,许青焰甚至都不知道如何称呼他。 “阎野,那孩子叫阎野是吧?” “对。” “是你给他起的?” “嗯。” “他和他母亲长得真像,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会是异兽族的将来。”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许青焰话音未落,自己就有了答案,“因为阎野?” 巨兽无力地闭上眼,小幅度地点点头。 “以异兽族的能力,不可能轻易被人操控,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照顾好阎野。” 巨兽奄奄一息,说完这句话就再没了动静。 许青焰脸色大变,快步走过去叫他:“你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你醒醒……” 可惜,沉睡的巨兽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响,许青焰回头,只看见阎野一闪而过的身影。 许青焰立刻追过去,一出门却和卫朋撞了个正着。 “大小姐,季家出事了。” 炎麟银月相继爆出大动作,家族易主,重修旧好,短短的时间,什么都变了。 许青焰当即决定启程,委托秦曜照顾阎野,自己带着卫朋回了季家。 季阙礼重病昏迷,沉月被献祭,季晏礼危在旦夕,季家的大权落到了季旭珩的手里。 许青焰到的时候,门口堆得满满的都是她的东西,管家像清理垃圾一样指挥下人把东西扔出去。 看到许青焰,管家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 “把这些晦气的东西扔远点儿,别染脏了季家的气运。” “大小姐是季家的少夫人,岂容你们羞辱践踏!”卫朋出言制止,却被许青焰拦下。 “管家好大的口气,未免太高看我了,你季家早就气数将尽,又怎么是我一人之力能影响的。” “许小姐可不要妄自菲薄。”季旭珩满面春风从大门走出来,侧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跟许津南好,许津南就失踪了,你跟季晏礼好,季晏礼就没命了,幽焰因你四分五裂,季家险些灭于你手,许小姐好本事,我们季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丧气菩萨。” 他大笑着转身,摆摆手:“关门!” 沉重的红漆木门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许青焰的目光。 “大小姐?” 卫朋面露难色,小心翼翼观察许青焰的表情,后者却微眯双眼,看不出情绪。 银月与幽焰联姻破裂,许家大小姐被逐出季家的消息一时成了当下最热门的话题。 许青焰回到了许家的房子,看着窗外灰黑色的装饰,恍如隔世。 卫朋这几天忙得跑断了腿,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搜集到了有用的消息。 “阎野从那天就不见了,有人注意到他往丛林深处去了,离开时神色凝重,很不开心的样子。” “季家对外宣称季晏礼重病,我们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季晏礼的下落,后来,听大小姐的去了趟季家的老宅,季先生果然在那里。” “他怎么样了?” “他……被冰封了。” 许青焰看着远处,抱胸的手指却不自觉收紧了,再开口,连嘴唇都在颤抖:“查到原因了吗?” “还没有,不过有一个人,大小姐应该想听听。” “说!” “当日在异兽族围困阎野的女人,她叫蓝茉,当年和猎首首领相好,联手害死了原配,后来她在爆炸中逃脱,辗转与各大家族组织之间,一月前结识了炎麟的家主沉恺,成为了炎麟的当家主母。”卫朋翻看着资料,“我计算过时间,她加入后不久,炎麟就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炎麟有了她,何必再与银月联手?” “据调查,炎麟不仅有新夫人,连继承人也换了,从原先的沉舒岚换成了沉舒雅,和银月合作,就是沉舒雅提的建议。” “沉舒雅?”许青焰若有所思,“她不是已经疯了吗?” “如果没有猜错,她独居木屋那段时间,炎麟已经派了人和她联络,里应外合,既骗了我们,又趁势取代了沉舒雅。” “沉舒岚要与季晏礼结合才能刚好的驾驭自身力量,现在季晏礼生死未卜,她便也成了弃子。但沉舒雅,从没听说过她有当继承人的资格。” “我们也是这段时间才查到,炎麟一直都对后代进行军事化的训练,所以单人囚禁,沉舒雅早就训练过成百上千次了。” “这次真是着了他们的道。” “不过好在,幽焰还是由大小姐坐镇,暂时无需费心。” “你先去休息吧。” “大小姐?” “我没事。” 卫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关上门的时候,还能看到许青焰独立窗边的身影,寥落寂寞。 幽焰现在半死不活,就像外围的修饰,死气沉沉的。 卫朋说幽焰暂时无事,她却不能这么想。 炎麟如日中天,怎么会轻易收手,季旭珩那个草包,合作相当于依附。猎首当年虽覆灭,可说白了只是群龙无首化作一盘散沙,一旦有个主心骨,难保不会东山再起。 而诸多力量的聚合,也不过是需要一个共同的领袖以及一个共同的敌人。 现在,幽焰、许青焰,就是这个共同的敌人。 这天晚上,许青焰照例去看了许修睦。 他的病终于有了点起色,能自己坐起来,不过看许青焰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恨意。 “我当时就不该救你。”他咬着牙根悔不当初。 许青焰却不以为意,舀起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怒伤肝,父亲还是心平气和些更好。” 许修睦一手挥开,温热的药汁洒在床边,他冷笑着:“幽焰终于要断送在你手里,你高兴了?” 不等许青焰回答,他又自顾自的笑起来,眼中可见泪光,凄凉怅惘: “津南失踪了,幽焰也要没了,你我之前的情分也该有个了断了。” 许青焰放下药碗,用方巾擦了擦手: “父亲放心,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她起身,背对着许修睦,“幽焰不会覆灭,我拼尽全力,也会把它好好的交到津南手里。” 事到如今,提起这个名字已经不那么痛心了。 许青焰握住门把手,伸手传来许修睦的轻唤:“青焰”。 久违的称呼,很轻很轻。 许青焰深深吸了口气,眼眶有些热,她没有回头。 “父亲早些休息。” 带上门,她沉默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路上树影婆娑,空气有些冷。 这里的装饰她从来都不喜欢,却依旧生活了十几年。 刚进门,余光瞥见一撮白毛,刺目的光闪过眼眸,许青焰迅速躲开,方才站定的地方骤然出现五个深深的孔洞。 而在对面,月下,一匹白毛狼人正双目通红怒视着她。 第32章炎麟动手 许家别墅遭兽人袭击,半瘫的许修睦被许青焰救出。 暗夜掩盖下,密密麻麻的兽人蜂拥而来,一时间竟无法估算对方的数量,许家几乎动用所有武器,一直到后半夜才平息。 卫朋穿着防弹衣,脸上挂了彩,嘴唇已经干裂出血,说话间微喘着: “大小姐,兽人不止一波。” 许青焰点头,这次进入许宅的有两批兽人,但互相敌对,后面出现的那批尤为凶猛,极大程度分散了敌方的火力。 正因他们,许家才有喘息的机会。 “清点兽人尸体,我要亲自验一验。” 卫朋抬眸看她,不解之后是震惊:“大小姐是怀疑……” “猎首的拿手绝技是基因改造。”许青焰眉宇肃然,“异兽族几近灭绝,这样大规模的兽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可想过?” “更别说,他们会使用武器。”她说。 许青焰吩咐下去的第二天晚上,兽人就展开了更加猛烈的进攻,这次的目标直指幽焰的武器库。 许青焰带领一小部分人压制火力,幽焰的大部队则迅速撤离,许家被源源不断涌入的兽人占领,武器库也被兽人收入囊中。 作为火力掩护的十余人撤退及时,并没有受伤。 他们一路逃奔,在距离许家别墅不到五百米的另一处哥特式建筑落脚。 许修睦今晨就被送到了这里,听到声音抬了抬眼皮。 “父亲。”许青焰进门先叫人,又问阿姨有没有吃药,精神如何之类的。 连续两天的部署安排,许青焰憔悴不少,一进门就能感到周身的寒气。 她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才说了几句话,卫朋就有了新的汇报。 “有个人,想见大小姐。” 会客室,许青焰看着对面的沉舒岚,面色如常。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沉舒岚拧着眉,娇俏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 “不早不晚。” 沉家女主人有蓝茉,二小姐有沉舒雅,她这个要依靠外力才能发挥所长的大小姐还有什么立足之地,更别说她需要依靠季晏礼已经成了冰封的雕像。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各大家族的秘密。”沉舒岚开口,她清楚自己的处境,“炎麟就要一手遮天了,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只有你。” 许青焰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说。 “猎首的基因科技相当于异兽族,季旭珩是银月的继承人,再加上炎麟自身的实力,只要拿下幽焰的武器,他们就是无敌的存在,届时许家还能全身而退吗?” “铺垫这么多,该进入正题了吧。”许青焰说。 “虽然炎麟掌握这些,但他们所联合的人都不是这些家族原定的继承人,异兽族的幼崽、银月的季晏礼、幽焰的许津南……”她抬眸,黑亮的眼睛闪着深邃的光,“还有,炎麟的沉舒岚。” 许津南把幽焰还给了许青焰,阎野自愿成为她的下属,季晏礼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严格来讲,许青焰继承了各大家族75%的纯正力量。 “什么条件?” “我要一个足以安身立命的去处。”沉舒岚应该是一早就想好了这个答案。 “就这样?” “然后,坐等炎麟覆灭。” “你不会失望的。” 双方达成一致,沉舒岚拍拍手,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三十出头的年纪,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白白净净的。 许青焰认得他,是季凡,季晏礼的助理。 “少夫人。”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季总所掌握的有关银月所有的股份,现在已全部转让到少夫人名下,另外,您身体里的月之力,也将由沉小姐协助觉醒。” 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就一刀落下,沉舒岚划破了自己的虎口,握住了许青焰的手。 火热的力量在手指交缠的地方涌动,许青焰只觉得自身温度骤降,如至寒冰地狱,四肢都被冻到发麻,脑袋无法思考,唯一的暖流就来自两人交握的手。 许青焰难受的攥紧了掌中的玉指,眼前所见都成了霜白,一头黑发也抓紧变成青白色,睫毛更加纤长,却也是雪色。 力量的觉醒是一个神奇的过程,等到结束,许青焰只觉得困乏不再,精神抖擞。 反观沉舒岚却弱柳扶风,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许青焰连忙接住,将她抱回了客房。 入夜,许青焰兵分两路,袭击许宅和沉家。 炎麟才刚刚大获全胜,竟也没有放松警惕,快速应战,炮火弹药像雨点似得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却如同石沉大海,湮灭于夜色中。 为首的指挥正探着脑袋看究竟,却见乌云褪去,圆月渐显,一轮圆盘光彩熠熠,亮如白昼。 而刺眼的白光至下,多如牛毛的银色子弹正疾速而来,他双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的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许青焰甩手扛枪,睥睨着不战而败的对手,宛如战神。 炎麟两天攻击,一天防守,又在不到一个小时成功回到解放前。 许青焰轻而易举夺回许家,第一件事就给秦曜发了消息,希望由秦接纳安抚沉舒岚。 消息刚发出去,下一秒就得到了回复,秦曜意料之中的答应了,还对她借力打力的高超战术大加赞赏。 “这还真不是我的功劳。”许青焰还欲说什么,却因想到某个名字黯然止口。 她借口累了,结束了话题。 才闭上眼,窗边突然传来戏谑的调侃:“姐承弟至,子以母扣,有趣有趣。” 许青焰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窗前:“许津南!出来!” 外面一片寂静,漆黑的墙壁一如往日。 “我数到三。”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的声音,但她没有真的数,他也就没有出现。 字母回旋扣,正是许津南的杰作。 两批同样的武器,分别置入子扣和母扣,当子扣弹药射出,遇到母扣便会回旋伤及自身。 许青焰一早就将武器库的所有弹药换成了子扣,先前的大败溃逃,不过是诱敌之策。 可即使如此,一次小败根本无法撼动炎麟。 第33章月——启! 很久很久以前,四大家族原为一体,共承天纪。 时光流转,代代相传,家族谱系壮大,关系却不似原来亲近,逐渐走向割裂。 不知过了多少年,形成了幽焰、炎麟、银月、异兽四大独立的体系。 现在炎麟所做的就是联合四方,重现当年盛势。 许青焰要做的,也是。 卫朋用一天的时间休整,隔日就带来了好消息。 “季家老宅的守卫已全部撤去,大小姐随时可以去。” 再次踏足那个诡异的古宅,比上次更加阴森恐怖,许青焰只身走进去,路过门口,檐下的红灯笼倏地亮了起来。 盘旋在屋顶的寒鸦像是感觉到危险纷纷逃离,挤满尘土的角落里,蛛网被清风吹散,大大小小的蜘蛛仓皇逃窜。 祠堂香案上,长长的香灰掉落,露出腥红的火点,昏暗的光线因为头顶逐渐亮起的圆月而皎洁干净,阴森化作肃穆,排布整齐的灵位不再是亡灵的哀嚎,而是往昔辉煌的重唤。 许青焰走过平整的石板路,拾级而上,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青白色光影,衣服上结了冰霜,皮肤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四大家族的起始变迁是许修睦告诉她的,许青焰却是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那字字句句的分量。 许青焰从来不相信怪力乱神,现在也恭恭敬敬的跪下来,拿着香叩拜。 和季阙礼那次不一样,她三拜结束,香还燃得好好的,曲折蜿蜒的白烟和寻常的香并无两样。 她将香插入香炉,灵位就自觉让开,不是从中间裂开,而是整个向另一侧移动。 许青焰看着眼前亮如白昼的阔路,回想起之前看到季阙礼走的密道,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异常,这里没有阴森恐怖,没有鬼气森森,目光所见只能用造化天然来形容,就如同空中月,天上水,洁净得没有一丝污浊。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银月,这才是它本来的模样,是人类无尽的贪欲将它染得污浊不堪。 在这条路的尽头,许青焰看到了厚厚的冰层,以及嵌入冰层中温柔凝视着出口的季晏礼。 ——我等你。 那时的季晏礼这样说道。 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许青焰本以为他失约,不曾想是她来迟。 脚下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不能轻易挪动,他们遥遥相望,明明中间没有任何隔阂,却好像隔了天人生死。 “季晏礼……” 许青焰叫他的名字,喉咙里出来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季晏礼当然不会回答她,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从来都是温润又疏离的,表面上对你千般宠爱,实际上诸多权衡利弊。 许青焰的三个男人里,她最放心的就是季晏礼,最看不透的也是季晏礼,他像是她的双生火焰,同样悲,也同样强。 可现在,季晏礼却要即将成为第一个彻底离开她的人。 如此短的距离,许青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更走近一步,就更能真切体会。 她站在冰霜前,手掌贴在冰上,冰冷,没有一丝生气。 “季晏礼……” 所有关窍瞬间明朗,为什么季晏礼会让季凡来认主,为什么要在别离之前做爱,为什么一反常态的射进来。 他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部转赠给了她。 许青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闭上眼,额头紧贴着刺骨的冰,苦笑着:“季先生,你这么慷慨,都让我觉得陌生了。” “我不喜欢亏欠,你未经同意给我这么多,我也要不经你同意悉数返还了。” 她缓缓起身,一手按在冰面上,一手高高举起,掌心握着一颗圆圆的青白色圆球,其中散发出月光的颜色。 “月——启!” 银月的秘钥,真正驱动月之力的关键,二十二年前神秘消失,今天又重现于世。 无人知道在这里进行着什么,人们只能看到月亮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点,仿佛真的有天狗,顽皮地吞了月亮。 而季家的老宅恍如白昼,刺眼的白光从屋顶上蹿出来,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冲击着周遭的气流。 厚重的冰层逐渐出现裂痕,自通红的掌心开始,蛛丝般的裂痕蔓延至整个冰室,随着一声巨响,轰然碎裂。 季晏礼失去支撑,阖目跌倒在地,嘴角却微微勾起。 许青焰第一次使用这种神秘力量,她并不是四大家族任何一家的承袭着,作为普通人,要驾驭这样强大的能量着实辛苦。 她精疲力竭的单臂撑着地不让自己倒下,缓慢地挪到季晏礼跟前,将他抱起来。 生死未卜的季晏礼安静地待在她的怀里,胸膛没有起伏,鼻孔没有呼吸,嘴巴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挂着即将融成水滴的霜。 “季晏礼,你要是死了,我得愧疚一辈子。”许青焰捏着他的下巴,像是放狠话,又像是说情话,“所以,还是你来愧疚吧。” 她咬破自己的舌头,低头吻了上去,唇齿交合,温润腥甜的血缠绕在一热一冷的舌尖,许青焰极尽全力唤醒它。 银月冰封的传统已无法追溯,没有人知道这是否可逆,季家世代遵循权力更迭,哪个傻子会将唾手可得的力量再拱手相让。 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季晏礼。 马上,第二个傻子也要出现了,许青焰。 过往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回放,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联姻,季晏礼无条件的维护,两人势均力敌的博弈,情毒发作时隐忍又慷慨的相助,知道第三者存在时的包容忍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家族对抗。 不知不觉,季晏礼竟然做了这么多。 一股温热从眼角溢出,滑过脸颊,渗入口中,混杂着铁锈味的血,不知是咸湿还是腥甜,最后都化为苦涩。 霜睫微颤,美目微张,长发银白,骨节修长的手指挑起一滴热泪,变换位置火热的回吻。 四周霜华漫天,在夜晚的白昼中,他们放肆拥吻,生死回转,皆至情二字。 第34章解情毒(H) “恭喜,季夫人。” 漫长的拥吻结束后,季晏礼说。 相较之下,许青焰更像被冰封的那个。 他的状态很是不错,神采奕奕,比之前还要帅气。 “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了!”许青焰凶他。 季晏礼很是受用,浑不在意的笑,平日里的温润有力都丢了,吊儿郎当没个样。 “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能做到。”他从身后环住许青焰,“我本是打算赴死的,可想到说了等你,就出此下策,厚着脸皮等你来救。” “如果我没有成功,你就要永远被封在冰里了。” “这是季家的宿命,母亲被冰封,遥看远方,只为等一声道歉,她等到了,但却不是真心的。我也冰封,同样看着远方,只为等我的心上人归来,所幸,我等到了,还是真心。” 他搂得更紧了些,长时间的伪装让他不适应如此直白的袒露心声: “我曾无数次为母亲不值,觉得那是徒劳的挣扎,可到了自己,才知道原来这样的豪赌,一旦胜了,便是一生的欢欣。”他紧紧贴着许青焰的颈侧,轻声说:“所以,我愿压上所有的筹码,等一个真心。” 只见他伸手,食指指腹一个圆圆的冰球。 “这是什么?”许青焰问。 季晏礼没有回答,他捧着许青焰的脸,再次深深吻了上去,偷偷将那泪珠凝结成的冰球藏到了内侧的口袋里。 过多的能量消耗让许青焰处于短暂的虚弱状态,蛰伏的情毒赶紧抓着这当口肆虐起来。 吻逐渐变了味道,失而复得的喜悦变成了火热欢好的渴求。 季晏礼眉心微蹙,迅速将人横抱起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情毒扎根越深,将来就越难去除,一旦蔓延全身,恐会危及生命。 季家老宅本应是钟灵毓秀之地,当年建在此处就是为了吸纳世间灵气,更好的采集月之力。 老宅的深处,特地建了一座观月池,月亮映入水中,水光承载月色,遥相呼应,自然之气充盈。 季晏礼抱着许青焰快步赶往那里,许青焰的情毒果然比第一次要凶猛得多,他们走到池边的时候,许青焰已经把两人扒得差不多了。 她脸颊烧得通红,身上软得像水一样,口中不断发出难受的呻吟,眼神已经迷离,自发地搂着季晏礼的脖子啃个不停,或吸或吮,在冷白的颈项留下艶丽的红梅。 “季晏礼,我好难受,给我!” “遵命!” 季晏礼一刻不敢怠慢,抱着人迅速下水,池水微凉,随着许青焰的踏入自动净化,这是季家世代对月之力由灵魂深处烙刻的尊崇。 许青焰被激得打个寒颤,池水就缓缓转暖,季晏礼回吻着许青焰,双手在她赤裸的身上轻点,看似点火,实则探寻各个穴位的状态。 承载月之力的许青焰肌肤胜雪,比之先前手感更佳,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在清冽见底的池水中,波光潋滟意乱情迷,莹白如雪的双峰抓人眼球,半湿的长发贴在背上,如同传说中的美人鱼。 季晏礼只看一眼就坚硬如铁,早已水乳交融的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可满脑子都是她动情魅人的样子。 “快进来。” 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情潮不断在身体里作乱,许青焰已经等不及温柔耐心的前戏,只想要兽性的原始的交合。 她被情毒支配难以自持,季晏礼却不能也沉溺于欲望中,借着这次机会,他要好好的为她清清毒。 月光照耀下,可见许青焰身上某几处穴位泛着青黑色的斑痕,那正是季晏礼标记的情毒所在。 他一方面抚摸着许青焰的敏感部位,为她排解欲望,一方面伸手拍击池水,不多时,水中圆月透出细如丝线的光束,缓缓而来。 季晏礼将许青焰抱到怀里,两手揽着她的大腿,向两边张开,池水之下,抖动的花唇清晰可见,翕张的穴口似有春水溢出,但很快就被池水净化。 三五道清晰的光束就这样攀上了她的脚腕,如同游蛇一般绕过大腿,盘旋在穴口绕了几圈,缓缓游了进去。 如丝线一般,却仿佛有无数张小口吸附在上面,一进入穴道就吮吸试探,没有规律毫无征兆,在体内乱闯乱窜。 穴壁被它吮得颤动收缩,许青焰爽得尖叫,抽空看了一眼,惊讶的看向季晏礼:“这些是什么?” “我养的月光,他们能够清除所有不干净的东西,放心,交给我就好。” 在这些光束进入之后,许青焰确实好了很多,身体奇异的感受让她探头去看,那情景仿佛她的小穴会发光。 “好奇怪。” 季晏礼轻笑着亲亲她的发心,一起看着光束进入的地方,渐渐地,许青焰身上的紫黑色斑痕有淡化的趋势。 炎麟的情毒不过如此。许青焰想。 可是季晏礼的笑容僵住了,他直觉有哪里不对劲,下一刻,光束迅速扭曲逃窜,但进入太深,和情毒勾缠在一起,在许青焰的体内纠缠。 “啊……唔……好难受……” 又疼又爽的滋味全部达到极致,让许青焰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个更多,穴口大开大合,大股大股的水液从穴里流出来,许青焰的叫声也愈发痛苦。 季晏礼不敢再赌,立刻将人转过来抱紧,身下的巨物长驱直入,刚插进去就被里面的火热烫得皱眉,那里面仿佛战场,滚烫的水液浇灌着龟头,爽得头皮发麻。 小穴急速收缩着,肥厚的媚肉饥渴的蠕动吮吸着柱身,深红色的花瓣无力的扒在肉柱上,被他进进出出的蹂躏。 季晏礼每一下都进得极深,肉棒在不间断的刺激下越来越硬,又是一记深顶,在许青焰的尖叫中,他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龟头触到了柔软湿滑的小口,瞬间如同过电,两人爽的几近痉挛。 “顶到……宫口了……” 月光下,许青焰身上的斑痕若隐若现,这是狡猾的情毒在反扑。 既然如此,只能拼尽全力。 季晏礼深深稳住许青焰,捧着她的翘臀,疯狂抽插起来。 池水被颠簸得如同海浪,两人淫靡交合,无休无止。 第35章在这里做应该很刺激吧 日上三竿,两人才从观月池上来。 许青焰已经恢复如常,月光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补药。 经过一夜的奋战,季晏礼略显倦色。 他养了十几年的“月光”在昨夜的较量中悉数阵亡,却只清除了许青焰身体里一半的情毒。 “炎麟特地用来对付我的,怎么会是等闲之物。”许青焰安慰他。 眼下,炎麟绝对会再搞事,情毒只能往后放一放。 两人稍事休息后就要离开老宅,离开前,许青焰站在祠堂前,问起了先前季阙礼进入的冰室。 “你想去?” “嗯。” “那里有散落的残存的月之力,如果能收为己用,对你也大有增益。” 许青焰不置可否。 季晏礼在墙体上有节奏的扣了几下,又拿着断了的香插进香炉,摆放着牌位的地方就一分为二,露出那条漆黑阴森的暗道。 他们走进去,那里还和上次一样,封着许多无法逃离的女子。 她们生前一定没有想到,踏入季家会是一条不归路,即使死去,也无法迈出季家的门槛。 许青焰一个字都没说,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枪支,聚合月之力,朝着室顶开了一枪。 地面颤动,室顶碎裂,大块大块的冰落下来,伫立在冰室中的冰柱也纷纷出现裂纹,寒鸦披着银光而来,衔起碎冰飞走了。 外界的阳光透进来,带着新鲜的暖空气,交换着室内多年来的死气,寒冰消融,连带着那些封存的尸身,也都随风而散。 被冰封的魂灵终于重见天日,恢复自由。 季晏礼在她身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她们很感激你。” 两人一同走出老宅,午后阳光正好,卫朋汇报的最新情况却不太好。 近来各地多发生枪击事件,数名无辜市民受伤,警方已经介入,上面也极为重视,抽调大量警力来调查这件事。 通过监控和受害人的描述,伤人的暴乱分子长相奇怪,不像人类,而且脸上都有形似度极高的刺青。 警方通过案发现场掉落的枪支和弹药,锁定了嫌疑人。 许青焰才到家门口,就有人敲了她的车窗,降下窗户,外面是一份戴着警徽的证件。 “你涉嫌制造动乱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青焰跟着他们到了警局,现在物证确凿,缺的是直接指明幽焰伤人的证据。 “枪支弹药都带有幽焰的标志,他们脸上的刺青也是火焰,这些证据都直指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据我所知,那些人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经过基因改造的兽人。”许青焰说。 审讯的警官推过来一份资料:“你和异兽族的渊源也不浅。” “异兽和兽人还是有区别的吧。”许青焰挑眉笑道。 “许小姐,我不认为抠字眼会帮你摆脱嫌疑。” 许青焰无奈摊手:“那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了,正义阿sir。” 审讯结果就是许青焰被关进拘留所,警方继续调查,补全证据链。 许家当然可以派人来保释,但许青焰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她一人独占监室,靠着墙,透过高高的小窗户往外看。 夜晚很快到来,天气已经变冷了,恍惚能够看见南飞的小鸟,扑闪着翅膀,在月光下绘出残影。 残影飞过,月光也被遮住,不是乌云,而是人。 他绑着银索,精准停在窗口,像武侠剧中的侠客,对月独酌,潇洒闲逸。 这个时候,许青焰却扭过头,不再看那个方向。 “你终于肯现身了。”他说。 “小爷路过而已,才不是特地来的。”声音厚重了些,但那傲娇劲儿还跟以前一样。 他要不说后半句,许青焰还能假装相信。 “哦。”她忍笑,道。 “哦就完了,分开这么久,你就没想我?”不等许青焰回答,他自己先气道,“算了,反正我也不想你。” “嗯。” “哼,小爷要走了!” 他气得都要哭了,许青焰才叫住他: “许津南。”她问了个和眼下情景丝毫沾不上边的问题,“我们做过几次?” “一回,五次。”许津南微微侧过脸,希望寒风降降脸上的热度,嘴却很诚实。 许青焰叹了口气:“有点少吧?” 许津南惊到呆滞的目光中,她挑眉惑道:“你觉得,这里够不够刺激?” 这明晃晃的邀请与挑衅,许津南根本无法抵抗,轻易卸了窗户,跳进了监室。 这里面的温度很低,他们迫不及待的拥吻,衣服还没脱下来,最敏感的部位已经贴紧了。 “还记得怎么做吗?”许青焰搂着他的脖子咬耳朵。 “小爷天赋异禀,怎么可能不知道唔……” 身下,许青焰一手抓住了他的把柄,指腹轻轻揉捏,轻笑道:“确实天赋异禀。” 刚还趾高气扬的大少爷瞬间红了脸,娇声制止:“别,别捏……” “不喜欢?”许青焰还再继续。 许久不见,他的大家伙比记忆中更大更粗,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她掌心跳动,甚至能感觉到柱身上的经络。 许青焰把玩着那物什,看他难以克制的仰长脖子,紧咬着牙根,爽得发出难耐的声音,嘴上又说着不要不要,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唔不行……要——” 话没说完,一股热烫的液体在手中喷射而出,黏腻的液体沾了满手,连手指缝都是腥膻的味道。 许津南微微张嘴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他闭上眼,浑身每个毛孔都叫嚣着舒爽,但又尴尬得不得了。 早泄这种事,许少主是不会承认的。 所以,许青焰一出声,他就立刻回嘴。 “好浓~” “小爷不快!” 更尴尬了。 许青焰再也绷不住笑了,许津南恼羞成怒,想一走了之,可好不容易又尝到重温销魂滋味的身体怎么肯走?肉棒也很快又硬起来。 “既然硬了,这次该你了。”许青焰攀着他的肩耳语。 许津南哼一声,片刻不停地将性器插进去,较劲似的动了起来。 这回,他要一雪前耻。 许青焰感受着他的撞击,双臂紧紧搂着他,失而复得的欢喜和怅然若失的难过都融于情爱中,温柔而热烈。 冰冷的监牢里黑漆漆的,两人的呻吟充斥着整个监室,黑暗中,做了很久。 第36章落幕 许青焰关押期间,兽人持枪伤人的事情再没发生,这更让警方坚信此事由她主使。 后续不断出现证据都表明,幽焰就是制造暴乱的罪魁祸首,许青焰作为幽焰的主人不出意料被带上了法庭。 拘留所恶劣的条件并未损她半分光彩,即使站在被告席,她仍旧明艳动人神采斐然。 她的脸上也丝毫不见被审判者应有的颓丧落寞,反像个置身事外等着看热闹的路人。 法官宣布开庭,肃穆的气氛一下子上来了,众人不自觉地凝神,然而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 厚重的大门被冲开,面目狰狞形态各异的兽人蜂拥而入,在场的民众惊叫四散,瞬间乱作一团。 许青焰转头,起手挥鞭,打飞了最前面的一批兽人,她站上高地,劲鞭掷地,铿锵有力:“行动!” 四面八方齐刷刷架枪,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潜入这里,训练有素齐刷刷的占领最佳射击位置。 大门关上,兽人成为瓮中之鳖,许津南带着幽焰的精英枪手,不到十分钟结束战斗。 在场无论民众还是法院工作人员都看呆了,站在最中心发号施令的许青焰宛如一个战神,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本领不止于此。 当最后一个兽人倒下,沉重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外面是阎野所带领的异兽族以及被一败涂地的改造兽人。 “主人!” 阎野看到她的那一刻就迅速迎上来,他脸上三道浅浅的抓痕,身上满是血污,脸上褪去稚气,凶狠的带着匪气,格外性感。 在许青焰的面前,他第一时间收起野性,但异兽族的血性是藏不起来,那种喷张的性张力只有阎野。 他双眼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许青焰,好像怎么也看不够,瞳孔满是依恋,恨不能一刻也不分开。 许青焰上前一步想抱抱他,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身上有血,不好闻。”他说,委委屈屈的。 许青焰失笑,用力将他拉过来,不由分说抱住他。 阎野瞬间僵直了,手指动了动也不敢回抱,像个庞大的木偶人,呆呆的被娇小的女人抱着。 “抱我!”许青焰故作不快的命令。 阎野立刻抬手抱住,怀里的主人软得不像样,好像一碰就会坏掉,他不敢用力,却发自内心地服从她的所有指令。 这是对阎野的奖励,当初他目睹自己的亲舅舅死在许青焰面前,随后炎麟的人就故技重施挑拨离间,阎野将计就计,消失在许青焰的视线里。 他表面上听从炎麟的洗脑,私下想办法联系到了秦曜,将炎麟进行非法基因改造的事情告诉了他,还联络异兽族昔日的盟友,以对付炎麟即将发起的兽人暴乱。 阎野是最不懂的索取,却是最舍得付出的那一个,凶狠起来震慑人心,心却纯净到宛如新生儿,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笨拙得让许青焰喜欢。 “咳咳……”身后传来某人的矫揉造作的轻咳,咳了半天没人理他,他就直接上来拽开阎野,“干什么干什么!” 许津南刚奋战一场,脸上还固执地保持精致boy的干净,仰着下巴一副臭脸冲着许青焰喊:“许青焰,你想上天啊,当着小爷的面就勾勾搭搭,当我是死的吗!” 他拽着许青焰就要走,下一秒却被攥住手腕,铁箍子一样的力度让他吃痛的松开手,烦闷转头就见阎野凶狠的呲着牙: “不许碰她!”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气急! “向主人道歉!”呲牙! 两人在这儿较着劲儿,不远处的超大电子屏赫然出现了季晏礼的脸,开屏就是颜值暴击,他一如往昔温和儒雅,西装革履字正腔圆的宣布了重磅消息。 炎麟私自研究人兽基因改造,因技术有限致使多人丧命,并对幸存者实施精神控制,让他们沦为暴乱的牺牲品,引起社会动荡,危害民众正常生活。经调查,炎麟还曾窃取许家核心武器,在这次的事件中又蓄意嫁祸,除此之外,更有贿赂官员等重罪,数罪并举,绝不能轻纵,后续结果,会由官方公布。 武力、科技、政法,炎麟所有领域全面败落,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许青焰无罪释放,第一件事就是带许津南回许家,许修睦见到儿子的瞬间就高兴得直接站起来了。 果然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许青焰默默退出了房间。 刚带上门,就看到了环胸靠墙等候的男人。 “不开心?” “你又知道了?” “夫妻一体嘛。” 季晏礼拉起她的手:“既然这里不开心,那就去开心的地方。” 季晏礼口中开心的地方竟是监狱。 许青焰看到这俩字猜到了几分,等沉舒雅被带到她面前来就更加确定。 “你们?来看我的笑话?”她应该是被格外关照过,才短短几天就老了十多岁,眼神也浑浊了不少,身上的戾气是更重了。 她自顾自的笑,是自嘲,也是不甘,目光恶狠狠地停留在许青焰身上,在她和季晏礼之间打了个转,笑声一顿,复又大声。 笑声越来越大,她近乎疯癫,双手用力拍打着桌面,好像在以为一败涂地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取胜的暗线,畅快至极。 “你……哈哈哈……”她笑得肚子都在疼,生理泪水从眼角挤出来,粗糙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许青焰,“你的情毒解不了吧……哈哈哈……赢了又怎么样……离了男人你就没法活……哈哈哈……你就等着沦为性爱娃娃吧……” “是吗?”季晏礼突然开口,他早有准备,慢条斯理的拿出检验单:“情毒,不过如是。” 笑声戛然而止,沉舒雅不服气的看着上面的字,蹭的站起来,两手狠狠啪在玻璃窗口,手指青白,她颤抖着唇,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不可能,那是炎麟特制的情毒,根本没有破解的办法!”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自以为是最后都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可悲的是,你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季晏礼看够了她的癫狂,牵着许青焰的手离开了。 身后传来了沉舒雅狂乱的叫喊和谩骂,声音渐渐远去,是被狱警拖走了。 两人走出这里,许青焰还是一头雾水,她不是什么白莲花圣母,却也并不热衷于报复,这样的行为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爽感。 但季晏礼肯为她做这些,她还是很感激的。 “情毒的事情我会努力解决,你不用太担心。”她说。 “你以为我是故意做给沉舒雅看的?”季晏礼挑眉问道,“如果我说这个是真的呢?” 这次到许青焰惊讶了。 季晏礼浅笑道:“炎麟的情毒再厉害,也比不过四大力量集合的威力,你的情毒已经被净化,不会像她所说的那样被欲望所驱使。” 他牵起许青焰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恭喜,季夫人。” 许青焰却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可以是季晏礼的夫人,但却不能是季夫人。 这一点,季晏礼在她抽手的瞬间就明白了,温润的神色有一瞬的失望,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破,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彻底放弃,要么选择接受。 而当爱意无法消减,他只有后者可以选。 所以…… “我不会告诉他们,也不会强迫你。”他说。 夕阳无限,他们十指紧扣,走进万丈霞光。 第37章番外一: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正事刚完,情债就追上门了。 许青焰一早料到,聪明提前回到秦躲清闲,留下三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互相看不顺眼。 秦曜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巴不得她永远待在这儿,其他人也大多与她相熟,又都是爱玩儿的性子,许青焰在这里如鱼得水,早把人忘到脑后了。 其间,她还见到了沉舒岚,相较于上次见面,沉舒岚的精神好了许多,也能和大家说说笑笑,眼睛里逐渐有了光,尤其是她看向秦曜的时候。 “我大哥很不错吧?” 许青焰趁她不注意凑到跟前,在耳边小声调侃,语气中带着揶揄的笑。 “嗯。”沉舒岚大方的承认,脸颊上隐隐露出红晕,语气却装得很平静,“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曾是猎首的精英,一直被老大当成心腹,出生入死尽心尽力,想着能够在猎首一直干到死。可猎首早就有自己心仪的接班人,他不过是被摆到台面上掩人耳目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推到众矢之的,猎首的首领是想牺牲他来力捧新人的。” “大家族的惯用伎俩,那他怎么会另开创了秦?” “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他死里逃生就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建立了这样一个以吸纳人才为主的组织,专门招揽那些被世家大族当弃子抛弃的有才之人。” “你一定是他招揽的第一个吧?” “不是。”许青焰看向远方,脑海中浮现起这里最初的模样,“我是他的合作人,可以说,我们一起创建了秦。” 那个时候她还在幽焰颇受重用,料到了以后会有这么一遭,所以全力相助,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和自己一样的人。 “他很了不起。”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许青焰拍拍她的肩,“喜欢就去争取,人生苦短,顺遂自己的心意最重要。” 不成想,她上午才说了这话,下午就有人切身实践。 午睡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坐着的身影,来人看到她醒过来就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哄小孩儿似的:“夫人,在娘家这么多天,还不回家吗?” 是季晏礼。 他怎么会来? 许青焰刚要开口,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就隔空制止了两人的动作:“诶诶诶?小爷还在这儿呢,你当面给小爷戴绿帽子,当小爷是死的!” 许津南?! 许·疯批二世祖·少主三步跨两步赶过来,拨开季晏礼的手,下一刻就用屁股挤开人家,裤子还没沾到床,就被一股强力挡开。 “你想对主人做什么!” 床边坐着阎野。 这是什么修罗场?! 许青焰觉得是自己醒来的方式不对,赶紧把眼睛一闭,头一歪,继续睡! “许青焰,你再装!信不信小爷把这里给拆了!” “你不能这么做,这样会给主人添麻烦的!” “她在装你看不出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给小爷让开!” 阎野当然不肯让,两人一推一拦,身高直窜一米九的异兽族继承人阎野同学就被推倒在地。 “啊,好痛。” 许青焰当即坐起来,瞪了呆愣的许津南一眼,温柔地扶起阎野扬长而去。 许津南看看阎野,看看自己的手,他刚刚根本没用力气啊。 那边阎野“柔柔弱弱”的靠在许青焰肩上,身体都要弯成直角了,浑身冒着浓浓的绿茶味儿。 许少主才恍然明白自己被“陷害”,气得要找小,不是,大绿茶撕逼,刚走了一步就被许青焰瞪回来: “不许跟着!” 许津南被这四个字定在原地,气得险些原地升天。 季晏礼目睹闹剧全程,贴心的整理好床铺,起身出去了。 路过许津南身边时,还听到他咬着牙根儿放狠话:“许青焰是我一个人的,你趁早退出,否则的话……”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许青焰严厉的呵斥:“许津南!” 许少主接二连三被欺负,眼圈瞬间红了,又凶宝宝,宝宝委屈,宝宝要气死! 季晏礼看那异彩纷呈,几秒钟变换了七种颜色的帅脸,强忍着笑出去了。 门外庭院内,参天古树下,嶙峋假山旁,阎野低着头缩着脖子窝在许青焰怀里,远远看去,仿佛一座大山窝在精卫怀里,十分违和。 许青焰训完许津南,又安慰阎野:“差不多了啊,再装我可就不理你了。” 阎野立马站直,跟装了弹簧似的,双手背后乖乖站好:“不装了,主人理我。” 他永远是最乖的那个,现在也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机。 “这是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 “所以你本身就挺绿茶的,只是以前没表现出来?” 阎野苦恼的想了想,觉得怎么答都不对,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不想主人离开我。” 因为不想失去,所以学会了用伎俩。 “我不会离开,但也不会只停留在你身边。” 阎野脑袋垂得更低了,说话间都带了鼻音:“我知道。” 炎麟败落之后,他们也要回归到自己的位置,许津南会成为幽焰下一任家主,季晏礼承继银月,阎野自然也要回到异兽族。 他们都有各自肩负的使命,并非只有情爱。 而这一点,他们自己最清楚。 阎野委屈巴巴的点头。 许青焰刚哄好一个,就见宫佳佳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嘴里嚷着:“不好了不好了,许少主又哭又闹要上吊——” “信他上吊,不如信世上有鬼。” 面子比天大的许少主会靠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争宠,滑天下之大稽。 “真的不去看看,我觉得不像假的。”宫佳佳犹豫不安。 许青焰是不信的,但到这份儿上不能不给许少主台阶下,只得赶过去 刚到门口,凳子倒地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许津南来真的! 许青焰赶忙进去,入目的就是许津南眼圈红红抓着绳子“练单杠”,这小子臂力惊人她知道,惊的是绳子的质量竟也出奇的好。 “快下来,闹什么!”许青焰训斥道。 他怒目圆睁,眼圈更红了,满脸写着“都这样了你还凶我”的委屈,偏又做出扬下巴梗脖子那不服输的强硬态度:“我要吊死自己!” “那你死了,我怎么办?”许青焰环胸靠着门框问他。 “你就后悔去吧,把泪流干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他气哼哼地说,脸却转过去,抬手遮着,像是擦泪。 许青焰没说话,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许津南擦了泪,吸吸鼻子,又梗着脖子转过来,不确定的问:“我死了,你会哭吧?”许青焰还没说话,他又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敢不哭,小爷就……就……” 他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许青焰先没了耐心,走近叫他下来。 “你叫小爷下来小爷就下来,那小爷叫你离他们远点,你怎么就不听呢!你就是仗着小爷喜欢……” 一时嘴快秃噜着表了白,还当着宫佳佳和阎野以及远处观望的季晏礼的面,许津南瞬间脸红成猴屁股,急切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左躲右躲,不堪重负的绳子终于到达极限,嘣的一声断了,许少主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 许青焰根本没时间思考,大步上前接住了他,两人齐齐倒地。 许津南这时候还不忘放狠话:“你再跟他们勾勾搭搭,我就变成鬼魂绕在你们床头,把他们都吓痿。” 许青焰被他压在身下,对方的反应隔着衣服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顶顶腿,调侃道: “还把人家吓痿,你自己这么精神怎么说?” “小爷血气方刚,不硬才不正常。”许少主应该叫常有理,刚才还红着脸,现在又理直气壮的支使别人:“小爷要办事,闲杂人等还不带上门儿出去!” 宫佳佳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听这话才陡然反应过来,赶忙关了门,惊愕的嘴还张着,努力消化刚才看到的东西。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许青焰和这三个人的关系,正想去看阎野和季晏礼的神色,人已经不见了。 未经人事但很八卦的宫佳佳骤然获取到如此劲爆的猛料,当即就扒起了门框,眼睛还没看清,就感觉天色一黑,还以为发生日食呢,下一秒就被血盆大口叼起了衣领,无情地叼到了十米开外。 惊魂未定之际,她看到身形庞大的异兽蜷缩着身体,努力把自己挤进廊下,守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外。 房间里,许青焰和许津南并没有做。 外面有阎野,不远处有季晏礼,现在还是大白天,许青焰还没那么荒唐。 许津南终于得到了独处的机会,拽着许青焰的手不肯松开,非要个说法。 “什么说法?” “你为了别人凶小爷,别以为小爷会轻易原谅你。” “你对别人动手,我还得夸你啊?” “他那是装的,你不知道,等你背过身去,他还冲我炫耀呢!那副嘴脸别提多难看了!就像这样……”他越说越起劲儿,添油加醋的拗出个极其欠揍的表情。 阎野是有点小心思,但那张帅脸摆出这样的表情,许青焰是不信的。 “他是装的,你就不是了?” “小爷才不稀得装!” “那还专门让宫佳佳来找我?” “小爷是给你机会,不然冷不丁死了,怕你追悔莫及。” “一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许靑焰对他真是没办法,撩起他的衣襬,“我看看有没有摔着?” “小爷精钢铁骨,倒是你,冲过来救我,有没有受伤?”他这会才觉得后怕,赶紧撸起许靑焰的袖子翻过来翻过去的看,确定没什么不对劲才松了口气。 一抬头,正对上许靑焰讳莫如深的目光,莫名的心虚涌上心头,还伴随着说不出的担心。 许少主难得低头,小声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他们就从来不会给你找这么多的麻烦。” 许靑焰张了张嘴,又沉默了。 “我不管,不论别人有多好,你都不能抛弃小爷,人家古话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虽然咱们青梅竹马时间长,但小爷魅力无限,你没理由不要!”他说着说着自己先怕了,一把抱住许靑焰,抱得紧紧的,无可奈何的做出最大的让步:“我不找他们麻烦还不行吗,你想跟他们好也行,但别不要我。” 他能这么说,许靑焰都没想到,毕竟这三个人里,最难安抚的就是许津南。 他桀骜不驯,占有欲极强,逼急了还会发疯,两人一起长大,没有人比许靑焰更了解他,除了许青焰也没有谁让他这么偏执的想留在身边。 许青焰原本想以情毒为由让他们和平相处,谁知许津南先一步自我攻略完成。 等到很久以后,他们再次想起这个午后,许青焰问他为什么会答应,许津南放下手中的激光狙击枪,脑袋一扬: “他们都能波澜不惊,小爷怎么不能?!” 砰,极小的一声,百米外的小石子溅开碎末。 许少主勾唇一笑:“小爷帅不帅?” “帅!”许青焰不吝夸奖,“不仅帅,还乖得很!” “那是~小爷最乖了!” 关于许少主那些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第38章番外二:黑道大小姐的三婚(一) 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炎麟倒台,幽焰、银月、异兽族、秦四大组织经过数月的休整,终于步入正轨。 许青焰终于能歇下来喘口气儿,另外三人就急吼吼的把婚事提上了日程。 用许青焰的话来说,办一场盛大的就行了,话一出就被全票否定,三位准新郎一致要求专属的婚礼仪式。 宫佳佳双眼放光的举手加入敌方阵营,像飞舞的小蜜蜂似的四处张罗,许青焰还没点头,几人已经讨论得热火朝天。 秦曜垮起个批脸,自家妹子才回来住了多久,那仨男的就等不急要从他手里抢人了。 确定要办仪式,谁先谁后又成了问题,鉴于季晏礼已经举行过婚礼,直接排在了最后,由阎野和许津南角逐第一。 为保证公平,两人采用了江湖上最具权威的方式:抓阄。 阎野天选之子,荣获第一。 许津南气急,当场把纸条揉成团扔在地上:“明明小爷才是第一个认识她的人!” “我从出生就只认识主人。” “我们青梅竹马!” “你有主人的第一次。” 阎野说着说着低下头,又委屈起来,小小声:“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 “得得得,你赢了!” 许津南摆摆手,大方的让出了名额,否则今晚做梦都得醒过来怒扇自己两巴掌。 许青焰就在廊下看着他们闹,不一会儿阎野就开心地朝她跑过来,那欢喜劲儿,要是有尾巴还不得摇成螺旋桨。 “主人,我能娶主人了。” 他双眼亮晶晶的,冒着小星星似的,纯真无害的小模样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欣喜的时候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好啊,什么时候呢?” “一周后!” 他脱口而出,许青焰却嗅到一丝可疑的味道:“阎野,你早就料到自己会是第一个?” “嗯!”最乖巧的面孔承认为有心机的事情。 “异兽族都这么狡猾吗?” “是聪明~” 他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主人太抢手,我得更聪明才行!” 许青焰向他身后看去,季晏礼和许津南都看着这边,具体来说是看着阎野,一个温润一个桀骜,但那几乎要把人烧出窟窿的眼神是一样的。 接下来一周,异兽族送来的“聘礼”几乎要堆满整个院子,全部都是珍稀宝物,大多数是存在于书里远古大荒时期,奇珍异兽的宝物。 阎野却是一次面也没有露过,为防情敌趁火打劫,特地派了自己的小毒唯宫佳佳守在许青焰房门外,每天汇报情况。 本以为许津南是最难防的,却不想第一个悄无声息潜入重围的会是季晏礼。 彼时,许青焰刚洗完澡准备睡觉,薄如蝉翼的睡衣更显得玲珑有致,肌肤胜雪,她背上的伤痕用了秦曜千辛万苦寻到的好药,已经淡了许多。 季晏礼进门就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大跨几步上去将人拥入怀中,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微湿的的背,谁都没有说话,灯光映着皎月,相拥的影子映在窗上。 “想你了。” “这么晚了,忙一天不累吗?” “想到要来见你就不觉得累了。” “我记得宫佳佳是在外面守着的。” “没惊动她。” 许青焰在他怀里转过来,才几天没见,季晏礼眼底的青色就重了好多。 “这几天都没休息吗?” “想你,又不能来看你,就只能拼命工作。”他自嘲地笑笑,“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来了。” “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恐怕又要以此为条件压缩你的时间了。” “我什么都不做,就来看看你。” 季晏礼撩开她的湿法,顺着肩头看下去,瞧见了那逐渐淡去的疤痕:“秦曜的药确实好用。” “他的东西总是很好的。” 两人说着些没有营养的话,季晏礼为她擦干头发,看她睡下,迟迟不肯走。 “已经很晚了。” “嗯。” 他看着许青焰,故作矜持,想留下的意思甚至蔓延到头发丝儿。 “我让人给你收拾间客房。” “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看完我就走了。”季晏礼说完,却还是没动,“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俯身,想亲亲许青焰。 房门却突然打开了,一个身影快速插进来分开两人,宫佳佳紧随其后。 “干什么干什么,当时已经分配好了,你想破坏规则?”许津南正义凛然的谴责情敌,眼睛里却闪着一丝侥幸的光。 那个破规则,他早就不想要了。 季晏礼只好起身:“这次是我不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哼,这样就完了,你抱都抱了,小爷也要抱。”许少主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不仅要抱,为了惩罚你,小爷还可以亲。” 他一屁股挤开季晏礼,双臂撑着床俯身亲下去,亲了一嘴毛。 “呸呸呸,什么东西!!” 两人中间,一只圆滚滚的小兔子趴在许青焰脸上,刚才他亲的就是小兔子屁股。 “这家伙哪来的?” 小兔子得意的扭扭屁股,蹦蹦跳跳下了床奔向来人。 “阎野送来了礼服。”秦曜不知何时过来的,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年轻家主无视房间里焦灼气氛,把礼服放到了桌上。 “佳佳,明天记得帮大小姐试礼服。” “保证完成任务。” 秦曜嘱咐完,看房间里跟防贼一看互盯着的两个情敌,无奈的招手:“走吧两位。” 正牌新郎的兔子使者都出现了,两人只好离开。 房门关上,许青焰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要不是你说她身中情毒,小爷才不会让你们接近她呢。” “彼此彼此……” 一周很快结束,许青焰穿着阎野特地送来的婚服,等到阎野的迎亲。 看到阎野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要耗费一周的时间来筹备。 阎野的新郎服和她的新娘服全部都是取自天下奇珍,是低饱和的七彩色,近乎洁白,但是光落在上面就能看到七彩的光。 风格偏向远古,但又融合现代的精致,随风飘扬的披风宛若传说中踩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健硕有力的身材蓬勃挺拔,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将精心打造的明珠发冠戴在她的头上,补全了新娘妆造的最后一笔。 “主人,我的王上,您愿意让我成为您的丈夫吗?” “荣幸之至。” 阎野打横抱起人,走出了房间。 迎亲用的是古时的车轿,宝石流苏装饰,轿顶一颗剔透的圆珠,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 轿身不知用了什么材质,粼粼光彩绚丽夺目,周围一圈疏松的白色绒毛,一看就知道质感很好,中间掺杂着点点火红,格外漂亮。 马车用了八匹撞入骏马的异兽,洁白如雪,整整齐齐列队等候,许青焰踏上车轿,眼见阎野骑上一头火红的灵兽,像极了远古神话中描述的麒麟。 车马开始向前驶去,风驰电掣,却格外平稳,车轮下无数喜鹊煽动翅膀,看似在路面行进,实际上就是低飞,天际响起婉转动听的鸟鸣声,依稀可见闪动的金色,竟是凤凰的啼鸣。 车轿所到之处,花香扑鼻,花瓣飞动,姹紫嫣红交织一片,天地竟是祥和之景。 阎野重整异兽族,倾尽自己所能付出的,只为这一个仪式。 他准备的时间应该要比一周多得多。 再次到异兽族的领地,这里早已焕然新象,宛若宫殿的新居仿若一座大山,矗立在异兽族的正中心,四周环绕着山水花鸟。 蜿蜒河水汩汩流淌,象征着宜室宜家的桃花花瓣飘在水面上,成群结伴的喜鹊自觉向前,在小河上架起一道鹊桥。 阎野牵起许青焰的手,走过鹊桥,进入了他们的新房。 这里的仪式完全遵循古时旧俗,敬奉天地,夫妻对拜,阎野领导下的异兽族规模迅速扩大,他们看着阎野,眼中尽是崇拜,那是他们的王。 直到这个时候,许青焰才真切的感受到,在她面前撒娇装可怜的小兽早就已经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首领,受到无数人的尊崇,凭借自己的力量为他的族人带来祥和。 礼成,阎野让大家尽情欢畅,简单敬了酒,就带着许青焰进了新房。 外面是异兽族的欢声笑语,内室完全隔绝了那些声音,温暖香甜的熏香,精心布置的新房,充满古典气息,舒适又整洁。 窗上、床头、墙上全部贴满了双喜,阎野一步都不舍得她走,抱着人到了床边坐下。 终于能够这样安安静静的和主人待在一起,小狗迫不及待地把人抱在怀里,很珍惜的,很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我还没那么弱。”许青焰笑道。 “那可以更用力一点吗?” “当然,今晚我属于你。” 异兽族的成长速度是正常人类的数十倍,寿命也很长,他们的能力也决定了他们拥有着常人难以拥有的东西,比如永不衰败的容貌,越年长越强大的力量。 阎野是三个人里年纪最小的,若要划分的话无疑是养成系年下小狼狗,因此面对他的时候,许青焰除了喜欢还会有一种特别的欣慰。 “主人,我忍不住了,我想……交配?”他歪歪脑袋,觉得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合适,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别的说法。 “我们这叫洞房。” “嗯……那我想洞房。” “把床幔放下来。” 这是允许。 异兽族的风气很开放,对于情爱之类的事情格外热衷,阎野跟许青焰分开了许久,这会儿是一点也忍不下去了。 床幔缓缓落下之时,他已经脱光了两人的衣服,埋首于许青焰的腿间,这是他跟异兽族的长辈请教的。 阎野对于前戏挑逗之类的技巧性行为并不擅长,他的优势在于蓬勃的朝气,天赋异禀的尺寸,以及不知疲倦的逆天体力。 许青焰下身溢出浅水,他就迫不及待换上自己的大家伙,试探着往里面探,但那东西实在太大了,许青焰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一时间无法吞进去。 阎野只好握着自己粗长的家伙,不断的顶蹭着拿紧闭的花穴,敏感部位的摩擦唤醒了两人消歇已久的欲望,许青焰闭上眼睛,小腹微微抽动,身体逐渐想起了曾经那些灭顶的快感。 水越来越多,逐渐溢出来,紧闭的小穴也微微张开了口,淫靡的水光逐渐润湿了粗长滚烫的柱身,滑腻的汁水在性器之间牵出半透明的丝线,无比色情。 “主人,我要进去了。” 几乎是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粗长的性器直捣黄龙,许青焰忍不住发出一道呻吟,连毛孔都叫嚣着舒爽。 阎野更是如此,丝绒般紧致的包裹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脑子里紧绷的弦儿险些绷断,穴道里层层迭迭的媚肉像是无数张柔软的小口,湿滑的吸吮着他的肉棒。 “主人,好舒服……” “主人,我想,我想,再快些……” 泥泞又湿滑的小穴,紧窒的缠覆着他,青筋虬结的性器几乎将那娇嫩的小穴撑到变形,让它彻底变成自己的形状。 饱受蹂躏的难以吞吃的小嘴还是在努力的吮吸着他,饱含着爱意,饥渴的从他这里获取热源,含羞带怯又欲拒还迎。 阎野已经等不及主人的允准,自顾自的动了起来,他双臂撑起上身,几乎笼罩在许青焰上方,巨大的体型差之下,电动马达一样的腰身飞速进出,全凭着一腔愣头青的直冲蛮干,捣碎了交接处的淫液,白花花黏在股间,不堪入目。 “太快了,阎野,腰……” 许青焰被着前所未有的阵仗弄得高潮迭起,平滑的小腹不断出现小鼓包,是龟头的形状,凶猛的要把她戳穿一样,最敏感处一汩汩热流开了闸似的往外流,又被巨大硬挺的火热硬生生堵了回来,在体内激荡着,刺激得她无法思考,意乱情迷的沉溺在情欲中。 阎野干红了眼,还是敏锐的捕捉到许青焰的字眼,随手抓过枕头垫在她的腰下,继续冲刺。 第一轮的征伐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青焰只觉得自己起起伏伏的飘在阎野为她铺就的激荡欲海中,身上的温度火烧火燎居高不下,汗水顺着胸前的沟壑流下来,肩颈处更是粘着湿发,像极了失去神志只知交配的野兽。 阎野全程甚至没有交换姿势,他的体力强到惊人,倒是身下的枕头被大幅度的动作蹂躏的扭曲变形,不说都看不出那是个枕头,可见战况激烈。 “主人。”阎野不住地亲她,黏黏腻腻的,“舒服吗?” 做爱的时候凶猛如兽,一停下来就撒娇卖萌,用最天然无害的纯洁皮相做着最淫乱不堪的事,也只有他了。 许青焰已经没有力气说话,转头看他却像是浅尝了前菜,满心期待着正餐的小朋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满眼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阎野抓着许青焰的手,亲吻着她无力的手指,蜻蜓点水的,眨着眼请求:“主人,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累。”许青焰不介意舍命陪君子,但为了这种事儿舍命好像并不划算。 眼睛里的两盏小灯蓦然熄灭,阎野抿抿唇,耷拉着小狗脑袋:“那主人睡吧,我自己可以。” 异兽族的前辈显然茶艺精湛,阎野也学的炉火纯青,实践起来得心应手。 只见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就像天使折翼的翅膀,小声的诉说着衷肠:“离开主人的这段时间,夜里那么长,我都是这样熬过去的,虽然风很大,身上很凉,但是想到主人,我就觉得暖暖的这里……”他指指心口,“像有小火把。” 他抬头,真诚的目光定定的看向许青焰,“我没关系的,真的。” 什么叫做一句话让人愧疚一辈子。 前有勇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后有她许青焰明知遇绿茶,偏入绿茶局。 瞧着那小可怜劲儿,许青焰无奈转身趴下,圆润挺翘的臀形让阎野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她瞄了眼对方蓬勃喷张的性器,想着这次真是舍命陪英雄了。 “来吧。”许青焰说。 “主人~”故作惊讶。 “不来就算唔……” 阎野骤然冲进去,堵住了许青焰的话。 他的精力无极限,身上用不完的劲儿,什么姿势都不会影响他的发挥,许青焰被他颠簸的飘飘欲仙,口中津液无意识地落下来,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床上一片狼藉,厚厚的毛茸床垫全部都被汗水、津液、淫水浸得靡乱不堪,房间里都是交合的气息,融合进花香,暧昧不清。 外面,酒宴上,许津南一杯接一杯灌自己,身上浓重的怨气和这里格格不入。 反观季晏礼,一如既往地平和,面前的酒杯却也从来没有满过。 “一个月,小爷一晚都忍不了!” 许津南醉了说着胡话,眼睛着了火似的盯着,恨不能一把火把这里烧个精光。 季晏礼听着他的牢骚,不由得捏紧了酒杯,片刻后拖着醉酒的许津南离开了这里。 没有人能容忍心爱的人和别人发生关系,即使是冷静自持的季晏礼也不能。 除非,爱到了极致,甚至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所以不正常地压抑着痛苦和心酸,只贪恋着那人心中的一方小小天地。 这酒是心上人的喜酒,也是他的苦酒。 季晏礼啧舌,苦涩一路蔓延到了心底。 第39章番外二:黑道大小姐的三婚(二)H 一个月后,许津南终于笑了。 刚过零点,他就急吼吼地开着直升机轰隆隆来了。 阎野这边还依依不舍,他就冲进来把人抢走了。 许青焰被他塞进直升机里,告别的话才出口就被螺旋桨的声音盖了个彻底。 许津南充耳不闻她的抱怨,板着脸操作着飞机,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他瞟一眼就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没羞没臊的做了一个月,许青焰眼底的乌青根本瞒不过人,更不要说脖子上清晰可见的吻痕。 哼!当时就应该据理力争的! 许少主不开心,很不开心! “我们要去哪里?”许青焰问他。 “你们做了几次?”许津南板着脸,不答反问。 “你觉得呢?”许青焰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果然是个非人类,哼,我一定要做的比他多。”他恨恨的说着,许青焰那边已经没了回复,再转头,她沉沉地睡着了。 飞机最后降落在他们第一次的小岛上。 许青焰睡得很沉,许津南嘴上厉害,真到了时候又不舍得对她做什么,认命的把人抱回了房间。 再次回到这里,许津南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个月,他大多数时间都花在这里,打扫装点,弥补第一次的遗憾。 许青焰醒来就看到昏暗的橙黄色的小灯,楼下似乎有声音,她起身下楼,在转角看到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餐桌上几道美味的菜肴热腾腾的冒着气,香味扑鼻,许津南有条不紊的准备饭菜,平日里那股桀骜骄横褪去,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这是许青焰都极少见到过的。 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许津南确实成长了不少。 “醒了?怎么样?小爷帅不帅?” 他扭头,阳光开朗的笑掺着自信的小骄傲,可爱得很。 “帅,帅得很!” 许青焰走上去,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我的少主最帅了。” 许津南不满的把脸救回来,一低头看到她光着的脚,瞬间皱眉:“小爷没给你准备鞋?这么大人了也不怕着了凉,到时候又得小爷伺候你!” 他骂骂咧咧的把人抱到椅子上,洗洗手接着炒菜,一盘盘端上来,舀好了汤,盛好米饭,全部送到许青焰跟前,自己才坐下。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好像重复了无数遍,已经刻入骨髓一般的熟练。 许青焰的眼睛完全离不开他,重新审视着面前这个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看什么,小爷难得下厨,不赶紧尝尝?” 许青焰仍没有动筷,单手托腮打量着他:“许津南,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什么干了什么?” 许青焰扫过这一桌子菜,目光又回到他身上。 “小爷天赋异禀,征服了武器界,又想征服料理界不行吗?” “哦~原来不是为了我做的~”许青焰佯装失落,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做出那味同嚼蜡的沮丧样。 许津南见状愣了下,低着头戳戳自己的米饭里,小声但确保许青焰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学这些是想着你才做出来的。” 许少主的脑袋几乎要埋到饭碗里去了,耳朵尖红的像晚霞,像极了情窦初开被戳穿小心思的青春期少女。 许青焰最喜欢他这个傲娇又羞涩的小模样,故意抬起脚,顺着他的裤腿向往移:“除了想着我做菜,有没有做过别的?” 这是明晃晃的性暗示了,许津南哪里能受得住,他赶忙按住作乱的脚,急得的额头都在冒汗: “你别招小爷!” “呦~这么能忍?” 许青焰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明明来的路上,这家伙还放豪言要比阎野做的多呢。 “你还没好呢。”他咬着牙根解释。 方才的旖旎温情瞬间化作尴尬,许青焰悻悻地收回脚,许津南说的是她的私处。 阎野做得太厉害,以至于那里肿得不像话,虽然用了异兽族的灵药,却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看她理亏的模样,许津南抓住机会背刺情敌:“等你好了再说吧,毕竟我又不是那种只知道做爱的野兽,成熟男人和愣头青最大的区别就是强大的自制力。” 然而,刚吃过饭,“成熟男人”许少主就抱着爱心抱枕强行和许青焰挤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 “别压我肚子。”饭太好吃,许青焰吃的有点撑。 许津南嘴一撇:“你们这一个月……” “压吧压吧,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津南才满意了,起身把人抱在怀里,最终还是没舍得压着许青焰。 这座小岛的景色很好,远离喧嚣,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桃源。 傍晚,两人依偎着看晚霞,火红的云层平行的挂在山峦边,浑然天成的国风写意风景画。 天色渐暗,许津南在海边生了小火堆,两人裹在一条毯子下面说着小话,这个时候许青焰才注意到四周亮起的小红点。 “你设置了监控录像?” “最新的高清摄像头,怎么样?” 许青焰脸色瞬间黑了:“你要转行拍AV自己去,我可没有被人看做爱的嗜好。” 眼见她会错意,许津南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你那个时候的模样?我只是……我知道以后的日子都不能再独占你,所以想把只属于我们的二人时光记录下来,我保证不会泄露的。” “你拿什么保证?那些被爆出来的艳门照,当事人也是这样想的。” “但他们不是许津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许津南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袖珍遥控,拇指一按,四面八方齐齐炸裂,数道光束直窜天际,在漆黑夜幕中炸开,多彩的光点绘成了两人现在依偎的模样。 他把遥控放在许青焰手里:“我录入了我们两个的指纹,除了我们,其他任何人拿到,一按就会自爆。” 用火药来重现影像,也就只有许津南能做出来了。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身体上或是精神上,都不可能。” 许青焰眼眶有点热:“这算什么说法?” “我对你的爱,毁、天、灭、地!”许少主的中二台词,莫名有点感人呢。 两人相拥热吻,许青焰按下按钮,崩裂的爆鸣声中,光束汇聚成交颈相拥的两人,照亮了整个夜幕。 成熟男人到底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当天晚上就忍不住和心上人上了床。 只是脱个衣服,以前那些销魂蚀骨的记忆就都被唤醒了,许津南胯下的东西精神得快要把裤子给顶破了。 许青焰的穴口还有些微肿,多次的交合让那里染上一抹艳色,往昔的旖旎都在这里烙下痕迹。 许津南看到那微肿的花唇,又开始担心:“要不今晚先算了?” “少废话。” 许青焰直接把他推倒,自己主动分开腿跨上去,她不着寸缕,圆润莹白的酥胸全然裸露在他眼前,几缕碎发落在上面,更是色情。 许津南看得口干舌燥,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却适得其反,更加难捱。 他不是那种会说“坐上来自己动”的人,有损许少主的威风,但每每看到此情此景,他就软得动不了,眼睛像粘在许青焰身上似的,一刻也离不开。 许青焰只用余光就能看到他的痴迷,但已经没有心思去调侃,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两人即将交合的位置。 阎野确实很大很猛,体力又好,做起来没个完,她本以为没什么,刚要插进去才感觉到一阵刺痛,嘶的一声不得不停下。 “算了算了,不做了。” 他赶忙起身,麻溜的把自己的裤子穿好了,慌慌张张的跑下楼去,不知道还以为是被占了便宜的小媳妇儿。 许青焰一脸懵,摸不着头脑的看他跑上跑下,不一会儿就端着毛巾和冰块走了上来。 “这里忘记备药了,我先给你冰敷吧。” “冰敷那里?!” “不然呢?都肿成那个样子了。” 这小子是真的成长了,但又没有完全成长。 许青焰哭笑不得,问他:“你为什么没想着要备药,觉得自己没有阎野那么猛?” “胡说八道!”许少主立刻回嘴,坚定维护自己的声誉,“小爷是有分寸,自信能把控好尺度,这是成熟男人的本领知道不?” “行吧,冰敷就算了,你上来陪我睡吧。” “你自己睡吧,小爷还有事儿。” 许津南转过身,小心翼翼挡住下身的肿胀。 这哪里是能忍住的样子,许青焰上去拽拽他的衣袖,把人拉到床上,修长的双腿并起来:“来吧。” “要是磨得更厉害了,小爷还得伺候你。” 话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搂住腿扛到肩上。 “不会的。” 许青焰安抚道,可这话挺在许少主眼里却变了味。 “你是觉得小爷不够猛,不会把你干肿?”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看过的段子,说什么唧唧小的插进去甚至感觉不到,都已经结束了,那边还以为没进去呢。 许少主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一万点暴击,在许青焰眼里,他竟然是这么一个银样镴枪头。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许少主说干就干,直接脱裤子插进腿缝,势必一雪前耻。 然而,许青焰常年训练的人,大腿内侧的肌肉也十分有力,他一下子插进去差点疼软了,只好又往腿心移了移。 大腿根的软肉和湿淋淋的穴肉形成一方柔软的小水口,火热硬挺的肉棒一下子找到了归所,激动的跳了跳就开始了律动。 “不许再提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小爷才是最厉害的,要不是心疼你,你连床都下不了。” “嗯,是!”许青焰憋着笑肯定道。 轻视!赤裸裸的轻视! 许少主怒了,恨不能把腰摆成三倍速,本是隔靴搔痒的退而求其次,硬生生被两人干出了水乳交融的快感,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个小时后,两人才偃旗息鼓,许青焰那里越发红肿,再不想冰敷也不行了。 许津南用毛巾垫着,放了冰块震着,许青焰张着腿躺在床上,不着寸缕,身上尽是情爱留下的春色。 房间里充斥着腥膻的味道,许津南打开了净化器,捡起两人散落一地的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 再待着,他又要硬了! 许津南离开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人来送药,毕竟他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准备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派上用场呢。 直升机当天中午就按照清单送来了物品,连口气都没歇就被许津南急吼吼赶走了。 卫朋从上空俯瞰这片小岛,不禁担心起许青焰的身体,这荒无人烟的,可不得没日没夜幕天席地的做个痛快? 八卦小能手宫佳佳扒着窗子:“我看看我看看,怎么没见大小姐呢?” 她特地为了阎野来刺探军情的,结果屁都没看着就被赶了回去,白熬了这几个小时。 一天后,许青焰的私处好了很多,许津南一天检查八百遍,确定恢复如初就拽着人出了房间。 这日天气正好,大海中间的小岛上阳光普照,云层并没有挡掉太多光彩,许青焰白得发光。 两人是按照海边度假的标准来的,许津南还特地准备了专属的泳衣,尤其是许青焰的,还是他专门设计的。 几乎是几根带子以及鸡蛋大小的布料组成的三点式泳衣,聊胜于无。 两人手牵手走在沙滩上,沙子软软的,踩一脚就印下一个浅浅的脚印,他们像小朋友一样,乐此不疲的玩着。 “许青焰。”许津南突然停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走到许青焰面前,深吸口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从小到大,从没做过一件后悔的事,除了成为你的弟弟。” “我不得不承认,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我对你嘴贱,给你使绊子,和你较量,都是因为喜欢。”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幼稚,在你眼里,我就像幼儿园里调皮捣蛋揪女同学小辫子的傻逼小男孩,我那个时候确实很笨,不知道怎么表达喜欢,只会一味的搞破坏来引起你的注意。” 他撇撇嘴,自嘲:“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多少。”他垂手握住许青焰的手,紧紧地,“但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能够做你身边的男人,而不仅仅是屈居你之下的弟弟,虽然现在的我还不够完美,但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不顾一切的奔向你。” “所以……”他定定的看着许青焰的眼睛,瞳仁里的真诚映在她的眼底,“许青焰,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缓缓单膝跪下,仰视着许青焰,满眼的爱慕第一次不加任何掩饰的流露出来,那么真,那么纯。 这个二世祖,有时像傲娇的小猫,有时像滚圆的小刺猬,可无论如何,他总会露出软软的小肚皮,乖乖的等着许青焰来摸。 许青焰回握住他的手,也缓缓低下身,与他四目相对,平视着他眼中的期待,浅笑道:“我愿意。” 四周瞬间响起轰鸣,漂亮的火光像庆祝的礼花,光束飞上天际,在至东至西两个方位组成情话: ——Wiill you marry me? ——I do! 绚烂璀璨的光彩下,许津南的泪珠格外热烫,他不由分说吻住了他的新娘。 两人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沙地上,许津南撑在许青焰的上方,两指灵巧的解开了那形同虚设的丝带,将柔软的酥胸含入口中,吸得啧啧作响。 幕天席地,白日宣淫,他们在天地云海的见证下肆意的交欢,融为自然景色的一部分。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许青焰脑中警铃作响,下意识要坐起身,许津南没有阻止,两人齐齐起身,只见两个小机器人举着新人礼服走了过来。 在小机器人的身后,一个分外惹眼的大家伙正在靠近,饶是许青焰也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回身去看许津南。 后者淡然点头,嘴角却藏不住的得意。 他亲自设计建造的全自动载人发射器。 “我要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我们婚礼的见证。” 小机器人的礼服直接被无视,许津南拉着许青焰进入了飞船里。 飞船的设计很有趣,两个相连的空间,可以自动调节,他们可以站着坐着躺着,机器会根据他们的姿势自动调节空间,想紧就紧,想松就松。 许青焰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某些有趣但不合实际的玩法,而许津南马上就用事实向她证明,什么叫做变不可能为可能。 两人衣衫不整的进了飞船,关上门的瞬间,所有衣服被无情的扔了出来。 飞船光速启动,激起飞沙无数,稀少的布料也如破布娃娃一样被卷进了风中。 上天的第一时间,许津南分开许青焰的腿,把肉棒插了进去。 两人面对面站着,身后柔软的坐垫自动收缩,两人无缝铁合在一起,多余的空间只够许津南抽查动作。 狭窄封闭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声越发明显,还有远离地面的失重感,许青焰揽住许津南的脖子,整个人软在他身上,只有近乎无力的腿和交合的地方为支点,被疯狂操干。 “叫出来,叫出来。”他倏然咬住许青焰的耳垂,轻声叫:“姐姐。” 这个称呼瞬间让许青焰想起两人原本的关系,打破禁忌的刺激快感更加深了体内的感觉,穴肉不自觉地抽搐,吸吮着巨大的入侵物。 “嗯~啊~不要叫这个~” 狭小的空间全部都是肉体啪啪碰撞的声音,许青焰只觉得身体不停往下坠,肉棒顶到了一个极深的地方,不知疲倦的戳刺着同一个要命的地方,灭顶的爽感直窜天灵盖,一声“姐姐”直接让她尖叫一声,高潮了。 一大股热流兜头浇下来,许津南爽得差点早泄,他揉捏着许青焰挺翘的臀,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靠,挺身而入,肉棒进的更深,惹来许青焰一阵抽动。 “这么敏感?被自己的弟弟插这么爽吗?” “姐姐,舒服吗,告诉我?” 他放缓了动作等着许青焰高潮过去,肉棒不轻不重地碾磨着穴心,不断的问着羞耻的问题,双手用力把那两瓣臀肉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舒服……” 许青焰喘着气,微张的嘴能看到里面鲜红的小舌,许津南当即吻了上去,和她交换着唾液,追着吮吸那灵蛇一般湿滑的舌头,扫荡着口腔里的每个角落,势必要让许青焰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味道。 “站着好累,坐下吧。” 许青焰说着这话,微微用力按着许津南坐下,座椅随之调整,两人的姿势变成了女上男下,许青焰跨坐在许津南的身上,自己扶着肉棒调整方位,插了进去。 “唔……好美……” 这样的姿势让一双酥胸刚好挺在许津南的脸跟前,他埋首于期间,仿佛能嗅到香甜的奶味。 双手不自觉地揉捏上去,如手的触感柔软极了,软又有弹性,他用指尖在下方轻轻拨动,双乳就荡出波浪一样的汹涌之势。 “好美,我要吃。” 他张口含住,舌头绕着乳晕打转,牙齿也轻轻啃咬着小枚果,把那里玩弄得像小石子一样硬挺。 许青焰浅笑着任由他作乱,眼前的男孩已经不是那个说句荤话就脸红害羞的纯情少男,虽然还是一样可爱,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高潮过去之后,身体迎来了更多的渴求,她撑着许津南的肩膀自己上下动作起来,还低头看着那一进一出的肉棒。 青紫狰狞的大家伙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没入被扩张到极致的小穴,直到看不见,两个最私密的器官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眼睛只能看到外部的相接,却无法看到里面层层收缩的媚肉,以及筋脉喷张的性器,可那切实的快感又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想象,告诉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许津南抬头就看到许青焰的动作,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睛瞬间热了起来,肉棒更大了几分,许青焰登时感觉到他的变化,抬头看了过来。 她的嘴唇亮晶晶的,是刚才接吻留下的水光,在许津南吞咽口水的情动目光下,许青焰伸出舌头缓缓舔过嘴唇,不知是抹去了两人相濡以沫的痕迹,还是吞下了两人交接的唾液。 许津南大脑一片空白,尽管插在最温暖柔软的肉穴里,肉棒却要爆了一样,他握住许青焰的腰,自上而下抽插起来。 许青焰被顶到了最快活的地方,但还强忍着快感,微喘着凑到他面前,额头抵着额头,故意问道: “爽吗?我的里面?舒服吗?” “你……”许津南脸登时红成了猴屁股,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舒服吗,那这样呢?”许青焰按着他的肩,自己动了起来,大幅度的起伏让双胸激荡着上上下下,穴口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肥厚的唇瓣被疯狂蹂躏着溅出淫水,内部饥渴的蠕动着,吸咬着硬挺的性器。 肉棒几乎要把人捅穿一样,许青焰按着小腹,能够感受到他的进进出出,在语不成调的呻吟声中,她执着地问许津南: “这是你的大家伙吗……插得我好爽……好深啊……你能感受到吗……就在……就在这里……好厉害……” “你你你……不许说……” 许少主还是和以前一样,高攻低仿,一句小小的调戏就红了脸,赶忙去捂她的嘴,发现根本没有手去阻止就只好上嘴,下身动得飞快,生怕许青焰在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飞船最终落在一个类似地球的星球上,但比地球荒凉许多。 一望无际的大地上,被固定的花门清晰可见,花门之下,精心打造的石台格外引人注目。 “汉白玉的石台,嵌刻着我们的婚书。” 许津南牵着许青焰的手,来到花门下,打开右上角的盒子,取出对戒,为彼此戴上。 两人几乎全裸,看起来有些滑稽,但这根本难不倒许少主。 他是这样说的:“世界上最早出现的一对夫妻,亚当和夏娃,赤身裸体赤诚相待,最后却双双背叛了上帝的旨意,被赶出伊甸园;而今天的我们,同样赤诚以对,却要立下誓约,此生不渝,与我而言,有你的地方就是伊甸园。” “所以……”他凝视着许青焰的双目,“你愿意和我一起立下这个誓约吗” “这个我早就回答过了。” “不要这个。我要你再说一遍。”许少主撒娇。 “许津南,我愿意,不仅愿意此生不渝,你所想要一起完成的,我都愿意。” 在浩瀚宇宙的见证下,他们一同在誓约婚书上按下指纹。 经年累月,世迁时异,他们的爱永存银河,至死不休。 第40章番外(终)黑道大小姐的三婚:(三) 许津南的一个月,除了开始的一两天克制了一小下,后面就是上天下海,幕天席地,无所不做。 以致于在季晏礼来接人的时候,许青焰还睡着。 许少主出于心虚,不得不松口让许青焰在季晏礼那里多待几天。 他们三个里面,季晏礼是最成熟的,许津南虽然总跟阎野呛声,但心底却是把季晏礼当最难对付的情敌的。 中途许青焰迷迷糊糊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又沉沉的闭上了眼,和许津南做的时候,她更喜欢欣赏傲娇的许少主脸红害羞的样子,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女上位。 自己掌控主动权,爽是真的爽,但累也是真的累。 也就是许青焰了,换了别人得睡好几天。 回到季家的当天晚上,许青焰就歇了过来,睁眼看到焕然一新的卧室,米白色典雅风格的床,温暖适宜的室温,还有窗台上娇艳欲滴的玫瑰,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处处都是迎她的小心思。 季晏礼应该是一直守着,她一醒就走了过来。 “还好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睡了一整天,许青焰点了点头,想要坐起来,一动才觉得浑身上下被碾过一样,腰更是酸疼得使不上劲儿。 片刻的痛苦表情全然落在季晏礼的眼睛里,他抿了抿唇,下颌绷紧了几分,温柔的将枕头垫在许青焰的后腰。 宵夜是在床上吃的,季晏礼一勺一勺喂的,温馨的光笼罩着两人的身影,和谐而幸福。 许青焰从小拼命学习的只有如何变强,如何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只有在季晏礼这里,她是完全被宠溺的那一个。 两人现在的状态就像老夫老妻,明明是最晚认识的。 吃完最后一口,许青焰擦擦嘴,问道:“季先生打算什么时候亮出你的招数?” “招数?” “他们为了这一个月可是精心策划呢,季先生应该也不甘落后吧。”许青焰环视这个房间,发现了更多的细节,更加确定了季晏礼绝对有备而来。 她心头一紧:“你不会也准备了什么特别的婚礼吧,我已经办了三次了,流程都要背下来了。” “当然不是,婚礼我们不是早就办过了?” “所以?” “他们是先爱后婚水到渠成,我们却是先婚后爱,我思来想去,季夫人,我似乎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追你一次。” 许青焰来了兴趣:“那你打算怎么追我呢?假装不认识?从头开始?” “正是。” “听起来不错?那今晚要分房睡吗?” “明天。” “好,我很期待哦。” 这晚,两人交颈而眠。 翌日清晨,许青焰果然没有看到季晏礼,倒是床头柜上放了一套衣服,附赠一套说明。 许青焰简单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从善如流穿好了特制的衣服。 黑色高跟长靴,紧身吊带连衣包臀皮裙,大腿绑带上的特制手枪,金色大圈耳环,配上她的大波浪卷发,整一个魅惑众生,飒爽过人。 这是许青焰极为熟悉的装束,像是量身定制,很符合她的气质。 不过这样的准备,许青焰有点小小的失望,她以为会有什么大反差呢。 一开门,只见季凡一脸的正义严肃,看到他的瞬间就掏出证件:“许小姐,你涉嫌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有点意思了。 许青焰饶有兴味的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倚靠在门框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腿上的枪支:“哦?那你们警长帅不帅?” 季凡面无表情的脸上险些出现一道裂缝,他清嗓:“许小姐,请您端正态度。” 许青焰摊手:“玩笑罢了,带路。” “大小姐————”旁边突然爆发出两声惊呼,许青焰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卫朋和宫佳佳两手拢在嘴边栝成个圆,嘴巴张得老圆,为了增加戏剧张力还特地踮着脚伸长脖子。 戏剧张力是没加多少,喜剧气氛先拉满了。 许青焰无视了这两个显眼包,加快脚步跟季凡走了。 外边已经停好了车,许青焰放心的任由他将自己带离这里。 车子停在了另一处别墅前,从外观上看并没有什么特别。 “阿sir,我们不应该去警局吗?” “警长的习惯,对于特别的犯人会在他的私人宅邸审讯。”季凡还是板着脸,汗珠却从鬓角流下来。 论作为老板和老板娘play中一环的卑微下属的自我修养。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许青焰,到了地方还微微躬身伸手:“请直行,长官已经等候多时。” “多谢。” 许青焰看他忍辱负重的样子,路过的时候在他西装上衣口袋塞了一张卡,大步走了进去。 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许青焰刚走进去,门就在身后关上了。 一路畅通无阻,走进室内许青焰怔住了,这里完全是按照审讯室的布置,甚至还添加了许多刑具,不过形状有些……不同寻常的怪异。 季晏礼双腿交迭坐在沙发上,头发全部后梳,一丝不苟更添威严,身上是裁剪贴身的警服,肩上的肩章和臂章交相辉映更显挺拔,手边放着警帽,腰带扎得很紧,莫名的禁欲。 听到声音,他不慌不忙起身,戴上帽子,冷漠疏离的跟许青焰握手,洁白的手套套在骨节修长的指头上,禁欲气息拉满。 “请。” 他带着许青焰穿过客厅,走进了最深处的一个小房子,这里是外面的缩小版,更显得局促逼仄。 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很暗沉的深红色,正对着门是一整扇窗户,黑漆漆的只能看到自己的样子,窗后的景象引人遐想。 “坐。” 许青焰正常坐下,季晏礼也在对面坐下,两人扮演着陌生人,十分新奇的体验。 “许小姐,你涉嫌黑道犯罪,如果证据确凿,你将承担刑事责任,对此,你有什么辩驳的吗?” 他一本正经的说,警服被胸肌绷得紧紧的,说话间一起一伏,威严又情色,莫名让许青焰起了亵渎威严的叛逆心理。 她浅笑着回望着他,手肘撑在桌面上,托腮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道:“你们所里的阿sir都这么帅吗?” 季晏礼嘴角抽动,但还是维持着冰山脸,在本子上刷刷写下几行字,看都不看她,冷声道: “这里是警局,我们是正常审讯,麻烦许小姐把脚从我裤腿拿出去。” 许青焰挑眉,烈焰红唇更显狂狷,她咬着下唇,舌尖露出一点猩红,脚尖转移了阵地,向着对方的中心而去: “腿不行,这里呢?” 啪的一声,季晏礼放下笔,双手按在桌面上,倾身探过来,琥珀色的眼眸颇具压迫感的看着她:“许小姐,你这么不配合,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是吗?”许青焰收回脚,环胸轻蔑地看去,眼中显现杀机。 季晏礼眼睛一眯,从腰间拿出手铐,与此同时,许青焰一脚踹向桌子,宽大的审讯桌翻了个个落回原地,许青焰趁机掏枪上膛射击,一抹银色随即携风而来,将手枪击落在地。 手铐和手枪同时阵亡,季晏礼闪身用力将人困在自己身下,反手按住许青焰的手,让她不能动弹。 桌子不堪承受两个人的力量,艰难地向后挪动半米,桌腿和地面摩擦发出牙疼的声音。 “许小姐,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吗?” 许青焰舔过舌尖,慵懒的眼神全是对危险的蔑视,她用自由的那只手在季晏礼的胸前画圈圈:“会死吗?” “许小姐,请你自重,否则后果自负!” “那怎么办呢?”明艳性感大美女嘟着嘴,故作苦恼:“我不只想袭警,还想杀警。” “怎么杀?” 许青焰单手勾住季晏礼紧闭的衣领,一把将人拽到脸前,鼻尖交错,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她一字一句说:“欲、仙、欲、死。” 季晏礼眼神森然,大手捏住她的臀,咔哒一声,许青焰的双手被铐住。 他咬住手套一角扯下,修长的手指掐住许青焰的下巴,禁欲冷笑道:“那我只有先下手为强。” 话音刚落,许青焰的皮裙就被掀到腰腹,刺啦一声,性感丁字裤碎成几片被无情扔到地上,大腿被拉开到极致,微凉的指尖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唔……” “已经这么湿了,许小姐竟然这么饥渴吗?” 许青焰被抱坐在桌子上,身体后倾,小穴向着手指的方向挺起,低头就看到进进出出的手指,已经被淫靡的水液打湿。 “这里咬得很紧呢,才插了几下就顺滑得不得了,小嘴这么会吸,被多少男人干过?” 许青焰紧咬着唇不让呻吟声发出来,可下身的刺激太过凶猛,修长的手指变换着角度在穴道里点按动作,在他的敏感点上要命的碾磨,不一会儿就让她攀上高潮,几乎淅淅沥沥的水花从小穴喷出来,打湿了季晏礼的袖口。 “喷这么多,还会潮吹,你这张小嘴被多少人尝过了?”季晏礼把手指伸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许青焰也不甘示弱,喘着气,笑容蛊惑如海妖:“阿sir技术了得,玩弄犯人不是第一次了吧~假正经!” “下面的小嘴厉害,上面也不遑多让。”季晏礼几下解开皮带,皮带扣打在桌面上,发出一道闷响,他衣冠楚楚,只掏出傲人的性器,毫无预兆地插进湿淋淋的小穴里,随即堵上了她的嘴。 两人接吻也像是较量,疯狂攫取者对方的呼吸,想要把彼此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吸出来,舌头不断挑逗着对方着,啃咬吮吸,来不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身上和汗液交织在一起,旖旎无比。 许青焰的手被靠在背后很难受,季晏礼也干不痛快,一手为她解开一边,将双手放到身前,又拷了上去。 许青焰顺势拦住他的脖子,手铐叮铃当啷的响着,交织着皮带扣磕碰在桌面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审讯室。 “怎么这么会吸,放松点,要把我夹断吗!”季晏礼一掌拍在她的臀上,挺翘的臀肉弹了弹,瞬间让男人红了眼。 他两手抱起许青焰的大腿,两人抱起来插。 许青焰双脚腾空,唯一的支点就是插在身体里的肉棒,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结合得更紧,敏感点被更用力的碾磨,小穴不自觉的收紧。 她能感觉到季晏礼倒抽一口凉气,遂更搂紧了他的脖子,咬着耳朵挑衅:“嫌紧,就用力把它插松啊,或者……直接干烂掉。” 高潮中的许青焰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挑眉时风情万种,又有着旁人没有的凌厉,轻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和施虐欲。 季晏礼被撩得头皮发麻,几步走到单向玻璃前,调整姿势,从身后插了进去。 许青焰双手拷着顶住玻璃,腰微微下塌,听起圆润的臀,坚挺傲人的双峰微垂着,她转头看过来,眼中带着挑逗的轻蔑: “这么快就不行了?阿sir,这可满足不了我!” 话音刚落,季晏礼就动作起来,他并没有被激将法扰得失去理智,插进去找准那个小凸点就慢条斯理的碾磨,双手包裹住莹润的双胸,捏圆揉扁,丰盈的软肉从指缝溢出来,诱人得很。 许青焰最受不了这样细碎的折磨,她情不自禁的摆起腰,刚动了一下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雪白的臀尖立刻出现了红印。 季晏礼一个深顶,她“唔”的一声仰起脖子,下一秒就被掐住下巴。 季晏礼伏在她身上,舌尖舔过耳垂,激起她一阵战栗,低沉的语调更是催情的毒药: “不行?那是谁在我身下不知廉耻的扭腰?看看你这张脸,仔细看着,你被我干得有多爽?嗯?” 低沉上扬的尾音,随即又是一记深顶,许青焰拧着眉,穴内急速收缩,又喷出一股水液。 “快点,给我……” “那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干的这么爽?” “唔……你……是你……” “乖。”濡湿的舌尖又一次舔上耳垂,顺势而上钻进了耳道,黏黏糊糊的耳语钻进来,酥酥痒痒的,“叫我的名字……” “季……季晏礼……” “不对!”仍在碾磨。 “季……季警官……” “季警官干得你爽不爽?” “爽,好爽,再快点……” “乖,这就满足你……” 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冲刺,狰狞恐怖的大肉棒真的要将她捅穿干烂似的,乳波激荡,剧烈的都有些发疼,穴肉急速收紧,小腹不住地痉挛,大股大股的水液从身体里喷出来又被强势堵回去。 许青焰放肆呻吟着,早就听不出自己在说什么淫词艳句,玻璃窗上映出她的模样,头发蓬乱汗湿海藻般粘在身上,眼睛里泛着雾气,嘴唇红彤彤的微张着,脸上泛着红晕,嘴角挂着涎水,淫邪,不堪入目。 情到浓时,季晏礼啃咬着她的肩,邪魅笑道:“窗后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也硬了?” 被第三人注视的刺激让许青焰如梦初醒,小穴立刻收缩,挣扎想要逃开,却被季晏礼掰着大腿腾空,玻璃窗上清晰的映出了两个人交合的地方,湿淋淋站着白沫,青筋暴起的粗长肉棒正飞速进出。 “啊,不要不要……要高潮……要喷了……” “喷出来,喷到玻璃上,喷到那些人脸上,让他们看看大小姐的淫水……” 两人都到了巅峰,冲刺的速度急剧加快,甚至出现了重影,许青焰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中,一大股热烫喷洒在体内,灼烧着内壁,穴道一阵痉挛,倏然喷出一大摊水液,彻底打湿了玻璃窗。 两人剧烈的喘息,几秒后,肉棒才缓缓退出穴道,浓稠的精液从没来得及合上的小洞里淌出来,许青焰倒在季晏礼怀里,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被淫水留下的水渍染得模糊不清。 玻璃窗后当然没有人,季晏礼可没有让别人窥视自己心上人的恶趣味。 结束之后,许青焰也没有离开这里。 季晏礼下了床就又恢复禁欲精英的模样,提上裤子不认人,冷冰冰的说“三天之后再次提审。” 许青焰不置可否,随便找了间客房歇下了。 他们并没有做很久,许青焰歇了半天就回复了精力,期间季晏礼都没有出现。 很奇怪。 但到了晚上,谜底就解开了。 是夜,月亮圆得像假的,清冷的月色溜进房间,许青焰本就没什么睡意,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声响,就决定出去走走。 一打开门,外面挂着一件月白色偏古风侠女的衣装,同样附赠一张说明。 许青焰看完,哭笑不得,难怪白天没有多做,是给晚上留的。 她换好衣服,下了楼,只见花园里同样身穿月白衣装,但是却银发散落的男人。 点点花瓣在他身侧落下,一两片调皮的落在他的肩头,他微微侧身,修长的银白色睫毛,狭长凤目,清冷淡薄,烨然神人。 没有中国人能够拒绝白毛仙人,许青焰也不例外。 她放轻脚步凑上去,轻唤道:“师尊?” 沉静稳重的男人有一瞬的慌张,宽大的衣袖一挥,打散了身前的花瓣。 许青焰从他的肩头看过去,桌上残留的花瓣分明是一副女像,那眉眼像极了她。 禁忌师徒恋吗? 平日里温润儒雅,心底却存着各种打破禁忌的叛逆。 许青焰浅笑着打量眼前的清冷师尊,很快进入角色。 “师尊这么晚还不休息?” “为师见月色正好,趁兴而来。” 许青焰便不再说话,自觉走到他身边一起赏月。 夜深风凉,季晏礼看到许青焰单薄的衣裳,想揽住她的肩,手抬了一半又默默放下去。 “时候不早了,回房吧。” “师尊也是。” 两人分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许青焰特别注意了季晏礼的房间,看他转角就跟了上去。 季晏礼的住所和她并不远,但隔音出奇的差,许青焰能清楚地听到他的脚步声,以及衣带解开的声音。 季晏礼似乎并没有走远,他就贴着门,正在进行着某些与形象完全不符的事情。 许青焰听到了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某种诡异的水声。 清冷师尊在自渎。 许青焰听到兴到浓时,季晏礼喉间难耐的闷哼,以及黏黏糊糊的摩擦声中,一声声熟悉的名字。 咔哒,门被推开。 季晏礼还维持着衣衫齐整,下身却挺立在掌心的动作,看到许青焰的瞬间他立刻放下衣袍遮住了身下的狼藉,淡淡道: “这么晚来找为师,可有要事?” “确实。”许青焰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一点点走进,她前进一步,季晏礼就后退一步。 两人最终双双停在角落,许青焰伸手按住季晏礼的手掌,顺着指缝触到了滑腻的粘液。 “我听到师尊在叫我的名字。” “放肆!” “师尊没听过恃宠生娇?” 她拉开季晏礼的手,将自己送上去,两人紧紧相贴,繁琐的衣衫摩擦着,能感到季晏礼身上微凉的温度。 “师尊的体温好低,尽管做着这种事情,也还是暖不起来。” 两人的下身隔着丝绸般的衣料贴合在一起,白天才滋润过的小穴已经变得濡湿,温热的水渍透过衣料触到了裸露在空气中的性器。 “现在!立刻!停手!这是禁忌!” “师尊倒是说说所,什么叫做禁忌?” “禁忌就是不许!” “这样……”许青焰才不管,拉着季晏礼的手探入小穴,“这样……也不许吗?” 季晏礼舍不得对她动武,指尖的湿热滑腻让他无所适从,只能不断重复着禁忌二字。 “师尊错了,禁忌就是用来打破的。” 许青焰的耳语让季晏礼癫狂,长久以来的冷静自持在此时达到了矛盾的巅峰,紧绷的弦儿依稀有断裂之势。 他耗尽所有的自制力推开了许青焰,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到门口却因一句“师尊,我冷”而停下脚步。 季晏礼抓着门框,五指紧绷得几乎没有血色。 “师尊,我好冷。”许青焰又说了一句。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五个字,仿佛缠绕着他的藤蔓,让他完全挪不动步子。 名为理智的弦儿彻底绷断,他转身大步流星将人揽入怀中,顺势跌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这场旖旎唯美的梦做了三天三夜。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次提审的时候,眼前严肃禁欲的警官和梦中清冷克制的师尊逐渐重合。 许青焰仰躺在宽大的审判桌上,感受着一波又一波强势的进攻,威严的警帽下,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她光洁白皙的胸口。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两人都像刚从水里出来似的。 许青焰抱着季晏礼喘息,笑问:“警官,我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你?” “这搭讪词太老套了。” 许青焰故作惊恐:“那警官要给我定罪吗?” “判你无期徒刑。” 许青焰笑了,大腿蹭蹭他的腰窝:“那这儿可不能闲着。” “这是自然……” 骤雨初歇,疾风又起。 三场婚礼,近乎一百天的做爱,许青焰从头到脚都写着累,头发丝儿都叫嚣着舒畅。 多年,她问起季晏礼这两出戏的意义,季晏礼是这样说的: “无论何种身份,何种境遇,千千万万次,我都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