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更新、死亡(病娇、1v1)》 进入游戏 系统:[恭喜您进入暗黑惊悚游戏:《杀戮世界》,请您输入个人信息,才能继续后面的游戏] 迟孟身临其境看着眼前的情景,确实是《杀戮世界》这款游戏的开头,填写个人档案。 这不是在做梦,她是真进入到了《杀戮世界》里,这不刚还有系统跟她说话,在现实世界里她刚填完个人档案,就措不及防地进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所以,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迟孟握起羽毛笔,在表格中填写相对应的信息。 姓名:迟孟 年龄:22 出生年月:2000.6.4 …… [存档成功,欢迎进入游戏。由于玩家经验值太低,在接下来的第一章中没法给您任务与提示,请您动脑思考并自身解决] 系统说完,迟孟周遭的场景陡然大变,她身处在一栋别墅外。 在家里玩过无数烧脑游戏。 现在这个,对迟孟来说小意思。 别墅大门轻轻一推就可以轻易进去,里面有“自己”生活过的迹象,墙上还贴着“她”的照片,看来这里是“她”的家没错了。 可以啊!剧情安排的非常细心,还是个富婆。 门铃声响起。 迟孟去应门。 “迟孟,快帮我提下。”女人手里的购物袋快拿不下了,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迟孟见她催的紧,立马帮她拿了。 女人头顶上出现了标签,姓名慕如是,迟孟的死党。但慕如是本人看不见。 俩人把全部购物袋放在桌上。 慕如是先行一步躺在了沙发上,玩着手机,对紧随其后的迟孟说:“你今天去现场采集新闻没有?” “什么新闻?” 这剧情,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记者?金陵小区二十三号楼的一名单身男子被人谋杀了,我想身为记者的你,会去采集新闻的。” 难道游戏正式开始了? “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了,凶手捉住没有?”迟孟想尽快了解到重要信息。 “哪这么容易,警方正在破案。”放下手机,慕如是陡然坐起来,表情严肃又认真,“这几个月连死了好几个人,每次死法都相同,警方怀疑是连环杀手。” 听着,还很渗人。 “案件一点儿都没进展?凶手的性别,相貌都不知道?” “目前只知道是男的。” “……” 天色渐暗,慕如是怕大晚上回去不安全,就没再跟迟孟多聊天,跟迟孟告别,就驱车离开了。 从一楼的落地窗往外看,就是一条公路,公路后面是树林。为了防止自己的隐私被泄露,她拉上了窗帘。 — 外面已是黑夜,迟孟去二楼浴室,享受她的豪华大浴缸,泡了个澡并洗了头发。迟孟在二楼没有找到吹风机,就下去了一楼,找吹风机的过程中,她无意看见了窗帘上方的蟑螂。 迟孟忍受不了蟑螂在他一眼就可以看见的地方,拿着扫帚往窗帘上拍了拍,蟑螂没反应,又把窗帘扯了下,由于力气过大,窗帘的一边瞬间被拉开。 为之震惊的是,公路上,有个男人手上沾着血拿着匕首,眼神冷漠,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的迟孟,俩人此刻面面相觑。 死亡 迟孟吓得赶紧拉上了窗帘,跑上了楼,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快速又将门反锁了。 她不敢开灯,黑夜包裹着她,她害怕的浑身发抖。 一个身影从阳台上浮现出来,迟孟当即把门打开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人扯住了头发。 她的头发,被身后的人扯的发痛,身后的人攥住她的胳膊强制性的把她转过身来,迟孟借着窗外的光看见了他的样子,脸蛋完美,头顶上出现了标签,姓名李睿,身份杀人犯。 李睿听见她啜泣的声音,扯着她头发,病态又自豪地说:“哭什么?迎接死亡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吗?” 说完,他举起手中的匕首,快狠准朝迟孟的腹部捅去,疼痛感瞬间袭来,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神智不清倒在了地上。 她最后听见了李睿拉着她的腿,拖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 由于她死掉了,场景被重置了,现在的她在公司工作。 公司的同事过来找她,还给了她一迭的文件夹,“今天轮到你加班了。” 迟孟拿着一迭文件夹,点点头。 夜晚的公司,只有迟孟一个人在加班。 工作到一半她,困意袭来,去休息室冲了杯咖啡,去了天台想吹吹风,让自己的脑袋清醒点。 不料却看见了对面的居民楼天台上,有人把另外一个人给推了下去,那人四肢扭曲的躺在了地上,嘴里的血冒了出去。 上回的事她在历历在目,当即就躲在了死角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办事效率高,很快就过来了。 大楼底下,停着几辆警车,迟孟正站在楼下,旁边的警察的说:“感谢您的报警电话,让我们能有机会捉住凶手。” 这时,李睿手中戴着手铐被警察带了出来。 李睿与她擦肩而过,她不经意间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冷淡,浑身散发着戾气。 既又没死,还把凶手关进了监狱。 这下,游戏该玩通关了吧! 系统:[游戏失败,玩家经验值在上轮中获得10分,可获得一个提示] 什么,游戏失败。 没道理啊。 “系统,你是不是哪搞错了,我没死,我还把凶手关进了监狱。” 系统:[游戏的主题是拯救杀人犯] 所以意思是他需要被拯救,而不是进监狱。 经过两次失败的经验,迟孟得出只要一个剧情失败了,数据就会被清除,迎来下一个稍有不同的剧情,剧情之间并不连贯。她现在特想回到现实世界里,吃她亲爱的妈妈做的饭还有和爸爸时不时的打下羽毛球。 看来必须要把游戏打通关了,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她现在所在地方又是公司,但没有人像上个剧情一样来找她,她打开手机,看了下新闻并没有什么杀人事件。 迟孟探出头,问她对面工作的女人,“最近,有没有谋杀报道?”她需要更精准的确认下。 “没有啊!要是有什么轰动的谋杀案,我们这些当记者的早就去第一现场了。 “噢,那就好。 没谋杀案就好,说明李睿还没开始杀人。 要阻止他杀人。 首先要跟他熟悉,才能知道他的行动轨迹。不然,彼此陌生,指不定哪天他就悄无声息地去刀了个人,让迟孟一点防备都没有。 李睿这个人的信息,她都不了解,只知道他叫李睿,其余的一概不知。 正当绞尽脑汁思考时,领导召集了公司的一部分员工开会,十几号人坐在会议桌前,领导干咳了几声,说:“你们中有谁想去采访李睿作家? 无人作答。 迟孟非常积极地举起手,“领导,我 去。现在这么好接近李睿的机会,她当然要去了。 “你表现的很积极,迟孟,就你了。领导忍不住表扬她,然后又谴责其他员工,都跟迟孟学学,个个工作怎么都不积极,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开完会议后。 扎着低马尾的女人走到迟孟身旁,完全袒露真心地跟她说:“你知道为什么其他员工都不积极去采访他? 迟孟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女人知道答案,只是有意地问问她。 但迟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采访他? “因为据说他是位非常不好相处的人,这不是最重要的。低马尾女人凑近了点儿,继续说,“重要的是他每次都对以前采访他的记者们说些奇怪,可怕的话。” “奇怪,可怕的话具体指的是什么?”这让迟孟更加好奇。 “我可不知道,反正现在记者圈里有很多人对他避而远之。 “那我算是勇敢的了。关键是她不去不行。 “你采访完了,他要是说了些奇怪的话,你也说给我听听呗!” “嗯。她先应付下她。 在出发去采访前,她在网上了解到了他的个人资料,当代鬼才小说家,喜欢写悬疑推理,惊悚题材。个人生活那栏完全空白,迟孟从个个社交软件搜了下他的名字。 他身为作家没有开通任何软件上的社交账号。 这人,整得挺神秘。 这份神秘感,也让游戏增加了难度。 公司给出了采访地点,是他家的地址。 令我崇拜的死神 系统突然出现:「考虑到玩家是否会有危险,需要购买防弹衣吗?] 迟孟对它突然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反而想套它的话,“我会被杀死? [系统与玩家存在利益关系,请玩家积攒经验值,经验值足够可获得提示] 这个系统,怎么这么死板。 为了安全起见,迟孟决定了,“我要买防弹衣,最便宜那个。”她现在金币不多,等她有钱了,在游戏里她一天24小时都穿防弹衣保护自己。 下午时分,迟孟准备好一切,采访的主题是李睿新出版的《谜语》这本书。 整理了一下她的仪容仪表,按了门铃,来应门的是李睿,嘴里叼了根烟,神色淡漠,让人不解的是他两条胳膊上都缠着绷带。 李睿把烟蒂夹在两指之间,“你是来采访我的记者? “嗯。 他没再说话,把迟孟往屋子里引,屋内的风格是简约风,没什么参考价值,她见李睿把烟摁灭在烟灰缸上,坐在了椅子上,似乎等待着迟孟的采访。 迟孟坐在李睿的对面,把电脑放在大腿上,看了眼电脑,紧接着看向李睿,他的目光,让迟孟想起了那晚撞见他杀人的眼神,《谜语》这本小说,能获得很多人的赏识,您当时是怎么构思出这本小说来的? 《谜语》这本小说,是典型的恐怖推理小说。 “因为我杀过人。他弯唇浅笑。殊不知自己说出了最吓人话。 迟孟假装微笑,保持镇定。“作家,真会开玩笑。 他没接话,起身,走到迟孟身边,弯下腰,把迟孟从后面半围住,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桌面。另一手解开了她外套上方的扣子,迟孟眼疾手快阻止了他解下第二个扣子。 “作家,这是在干嘛?看见李睿的举动,她的心紧张地跳动起来。 李睿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他凑近在她耳边,呢喃细语道:让我来杀了你好不好?他没等迟孟开口,表情微妙,语气自豪又迷恋。“手臂上的伤,就是我伟大的杰作,能被死亡宠幸是多么的美妙啊! 照他的说法,手臂上的伤是他自残出来的。因为有伤口才缠着绷带。 尽管她现在穿着防弹衣,可面对李睿刚才的话,条件反射地想逃,刚一起身,就被李睿按压住了。他把刀尖刺向迟孟的腹部,“穿了防弹衣,还怕被杀吗?” 他把水果刀甩在地上。 语气和善了许多。 “我怎么会杀记者你,我们再来继续采访。 被他这样一闹,迟孟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还好有惊无险。穿防弹衣都能被他发现,心思真缜密。 接下来的采访可谓是相当的顺利。 临走时,迟孟出击了,作家,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嗯。” 加上李睿的联系方式,迟孟就离开了,出了大门她感到如释重负。 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 结束一天的工作量。 防弹衣见完李睿后,就消失了,这个游戏真他妈抠搜,防弹衣还有时间限制,要是迟孟回到现实世界,她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游戏卸载掉。 想要了解到李睿的生活轨迹,就必须跟他熟悉,迟孟跟他发了条微信。 [作家,明天有时间?我想请您吃个饭]简单又直白的消息。 一直到晚上,李睿一个字儿都没回。 这是不打算回她了。 门铃被按响,迟孟被吓了一跳,回想起以前种种剧情,不禁打了哆嗦。她小心翼翼地从猫眼往外看。 是慕如是,她神情紧张。 迟孟把门从里面打开,慕如是着急忙慌地进来了,把门迅速地关上,迟孟看见她双腿发软,摊在地上,呼吸不均匀,迟孟抚摸着她的背,想要缓解她现在的状况。 “有人在跟踪我,他想要杀我,我该怎么办?”慕如是紧紧的攥住迟孟的手,眼中有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把迟孟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 迟孟第一个能想到的是李睿想杀她。 “他看见你进来屋子里没有?” 慕如是摇摇头。 “好,你先上楼躲着。 慕如是点点头,乖乖地上了楼。 不出一会儿,门铃再次被按响,迟孟深吸一口气,一只眼睛放猫眼上看,不出所料,是李睿,他戴着鸭舌帽。 她把额头上的汗液擦了擦。 开了门。 “作家,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故作看见他很惊讶的样子。 我是来找姐姐的,姐姐好像在这附近。”李睿伪装成人畜无害的样子,他所说的“姐姐”就是慕如是了,打着这个借口,来杀她。 迟孟保持警惕,“我一直都在家里,不知道你姐姐在哪儿,你姐姐也不会进陌生人家里,是吧! “记者家的地板不太干净,还有泥脚印。 他冷着脸,微微歪头看屋内。 “晚上,我都没出门怎么可能有泥脚 印。在慕如是踩过的地方,迟孟仔细检查过没留下痕迹,李睿现在在诈她。 她头都没回的对他说。 “刚是我看错了,看来姐姐不在这附近,我去别处找找。 “你真很爱你姐姐。”迟孟讽刺道。 “我爱看姐姐的遗容。”李睿一脸欣喜,像是一件很让他兴奋的事儿。 你看看他,多么的猖狂。 迟孟给予一个微笑,“作家,记得看微信,天都这么晚了,我就先关门了。 关上门,迟孟就去了二楼,进了几个房间都没看见慕如是的身影,最终还是在衣柜里找到的,她屈膝抱着,模样可怜,眼眶因惊吓湿润。 “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迟孟拥抱她,抚平她内心的恐惧,她很清楚幕如是的感受,就像在第一个刚情里,她被李睿当场抓住,死亡在向她靠拢,令人窒息,恐惧。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跟踪我,我还以为是我多想了,没想到今天……呜呜,我差点儿就死掉了,迟孟,还好有你,我爱死你了,呜呜呜..” 慕如是紧紧抱住迟孟,声泪俱下。 次日,一条新闻登上了热搜。 [鬼才小说家李睿,割腕自杀在浴室中,死前留下一张遗书] 迟孟点开遗书内容:猎物逃脱了,所以我把自己交给了令我崇拜的死神。 世界在摇摇晃晃,她抬头看见建筑物在一小块一小块地破裂,而后,突然眼前的景象出现了大幅度的破碎。迟孟意识到危险,拔腿往前跑。 系统:[游戏次数重启太多,导致世界线崩塌,请玩家尽快返回到“页面”] “十万火急,怎么返回?”迟孟在前面奔跑,后面建筑物在步步崩塌。 系统:[一直往前跑,看见隧道穿过去就可以到达“页面”] 医院 系统:[一直往前跑,看见隧道穿过去就可以到达“页面”] 迟孟弯腰扶膝,气喘吁吁地说:“跑得快累死我了,什么鬼情况,杀人犯不是死了吗?” 系统:[主题是拯救] 她现在明白了,意思是不能让他死掉,不能让他进监狱,总结起来就是让他弃恶从善。 拯救不单单是不让他进监狱这么简单。 这个游戏难度高,还很复杂。 “他一个杀人犯,我怎样让他弃恶从 善。”迟孟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刚那个崩塌世界她深有体会,李睿为杀戮而生,丝毫没有感情。 系统:[靠玩家自行攻破] “…” 这让她很无语,说了等于白说。 系统:[玩家经验值有所提升,在接下来的医院中,会为您安排任务] 没来的及做反应,迟孟就身穿一套病服,手腕上戴着病人手腕带,突然的到来,她身处在走廊内,有位女医生迎面走来。 女医生双手插兜,问她,小姐,你是几号病房的,医护人员马上就要来查房了。 系统也没告诉她几号病房,迟孟随便说了个数字,女医生点头,把她引到房门口就离开了,医院环境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儿恐怖气息。 这次,她一定要好好玩一把。 迟孟拧开门把手,进去了,映入眼帘的场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挨门最近的病床,有个男病人,浑身裹着纱布,纱布上还有血渍,一动不动的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剩余的病床里,一男一女,看见她的到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还有一个空床,迟孟直径走过去,坐下来。 男生看起来年纪轻轻,像个高中生,满脸忧愁,“姐姐,我们病房里有个死人。” 小女孩立即符合道:“你能叫护士把她移走吗?我们跟尸体已经待在一起一天一夜了。” “她怎么死的?迟孟问他们两个。男孩和女孩的基本信息已经出现在了头顶。 男孩:石文德,17岁 女孩:邓蕊初,9岁 石文德表情没任何变化,“夜里坐在楼梯抽烟,被人给推下去摔死了。” 被人推下去,摔死。 这句话很关键。 迟孟:“你们知道是谁推的? 石文德不作声,是邓蕊初回答的,“姐姐,我们不知道。 是李睿推的? 毕竟在游戏里他是杀人犯。 男医生莫约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后面跟着几个护士,想起在走廊上遇到的女医生,女医生说医护人员会来查房,现在这不来了。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男医生很自然地问石文德。 “没有。”石文德很不想搭理似的。 “那你呢?男医生把转头问邓蕊初。 邓蕊初表情不自然,摇摇头,“没有。 问完两个,男医生把目光放在了迟孟身上。 “这位病人,是今天刚住进来的。有点肥的护士说,“还没做全身检查。” “安排下,让她尽早做了。男医生下达命令。 “好。”护士们异口同声。 没再问什么,医护人员转身准备离开。迟孟叫住了。“那个,医生能不能把我们病房的死人给抬走啊! 被迟孟这么一提,才把尸体给搬走,顿时空气都变清爽了不少,男医生前脚刚走,走廊上就传来病人的嘶吼。 “我没病,你们放开我。黑心医院,昨天就搞死了个人。”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个女的很反抗,抵不住好奇,迟孟站在门口,脑袋往外伸,就看见右边有两个护士,在拉扯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女人反应很强烈,不许护士碰她。 “这种情况,每天都会发生。石文德和邓蕊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迟孟身旁,石文德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开口道。 迟孟扭头,反问:“这个女人每天都不配合检查?” 邓蕊初出口解释,“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病人出来反抗,因为在这所医院里,所有病人都是健康的。” “那你们为啥还来住院?迟孟不明白。 石文德:“这里的病人都是来自不同家的孤儿院孩子和大人,孤儿院每年都有身体检查,院长,老师们带我们来这所医院检查,之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姐姐,你是哪家孤儿院的老师?邓蕊初望着迟孟。 事情的起因已经了解到了,都是被迫关在这里,迟孟打算随便敷衍下小女孩的提问,紧接着她看见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她眼前走过,迟孟一向眼神好,她看见了男人的侧脸。 是李睿。 她没看错。 系统陡然出现,[任务1拿到李睿办公室的病历本,并烧毁]系统说完,立马消失了。 主角出现,任务也来了。 她一定会争取成功的。 迟孟随即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假装自己心脏疼,因为她刚看见李睿白大褂上胸牌挂着心血管内科,他是这科室的医生,借着病情然后在顺其自然地问问他办公室在哪。 她追上李睿的步伐,来到蓬头垢面的女人跟前,迟孟听见他们的对话。 “李医生,这位患者反应很激烈,我们拿她没辙。”高瘦护士要拉女人胳膊,女人用力把她甩掉。 把衣服撩起来 女人仰着脸,瞪大眼睛,语气强硬:“医生,我他妈没病,放我回去。 闻言,李睿弯下腰,在女人耳边呢喃了几句,再直起腰俯视她,静静等待着女人的回应。 “我跟你们去检查。”女人眼中惊恐,瞥了两边的护士,没了刚才的气势,变得温顺不少。 护士带走女人,只剩下李睿和迟孟。 “这位患者,请您回到自己病房去。”李睿看着她,眸中冷静。 对于迟孟来说李睿就是老熟人了,但对于李睿来说每个场景变化后,他都不认识她了,记忆被重置了。 “医生,我心脏疼。”她可怜兮兮的捂住自己心脏,眼眶中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在现实世界里,她可是十八线的小演员,演戏简直是专业对口。 “跟我来。 李睿在前面走,迟孟在后面跟着,他们乘坐电梯到达23楼,23楼很安静,零零散散的病人与护士,李睿拐进去另一条走廊里,迟孟紧随其后。 一路走来,门上标着各种检查室,这大概就是为病人检查身体的楼层了,就没看见李睿的办公室。 最终,李睿把她引到了心电图室,里面有个女护士在电脑桌前工作,李睿回过身,“你叫什么名字? “迟孟。” “.….…”李睿走近女护士,反手敲桌面,“把迟孟资料调出来我看看。 女护士办事效率高,很快就调出来了,李睿看着电脑屏幕,边说:今天刚住进来,没做全身检查,她的全身检查安排在几点? “明天下午三点。女护士翻看旁边的一沓纸。 “平时感到心慌,胸闷吗?李睿微微垂头,低声问她。 这让迟孟怎么说? 骗他,还是说实话。 她选择了后者,“医生,我就心脏疼,没别的症状,要不你告诉我你办公室在哪?我再以后心脏疼就直接去你。”又指了指李睿胸前的胸牌,语气奉承,“看医生的面相,我就觉得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别人我都信不过。 一秒 二秒 …… 对迟孟刚才的话没作任何反应,李睿说:“心脏是最宝贵的,为了安全起见,要做下心电图。” 想问的话没问出来,反而让她做检查。不就是做检查吗?又没损害,她愿意。 李睿让她平躺在软垫上,身边是仪器,手里拿着导联,“把衣服撩起来。”听闻,迟孟把腹部上的衣服撩了上去。 “能再撩上去一点?要露出自己胸部。 这项检查还要露出胸部,也对,这是检查心脏。 但她怎么好意思对着男人露出自己胸部。 不行,她不想做了。 迟孟麻溜坐起来,“我心脏突然好了,这项检查不用做了。” “你确定你不做了? “嗯,不做了。” 食堂大楼,病人们吃饭的地方。在此之前,迟孟在楼下转悠了一圈地形倒是清楚了,医院屹立在大山顶上,四面八方围着电网,防止有人逃跑。 就像石文德说的,出不去。 把他们关在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食堂吃饭的人很多,迟孟在排队打饭,突然一条胳膊搭在了迟孟肩膀上,迟孟愣愕几秒,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慕如是她也在这 “你去哪了,半天没看见你人影。”慕如是不慌不忙的说。 系统可以啊,慕如是这个朋友都设定到医院来了,这是打算一直陪着她直到回到现实世界? “下楼溜达了一圈。”迟孟把饭盛到了盘中,见她把饭菜都打好,慕如是拉着她的胳膊,带她走。 把迟孟引到自己就餐的地方坐下,慕如是头探过来,“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出不去了。” “知道啊,被关在这里了。”她心平气和,吃着饭。 慕如是见她吃得下饭,心急如焚,“孟孟,你怎么还吃得下去饭,今天又有人离奇失踪了,你就不怕万一那天我们也…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养足精神,再来想办法。慕如是碗里的饭菜一点儿都没有动,迟孟喂饭到她嘴边,“张嘴,吃饱了再想办法。 慕如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嘴张开,饭喂了进去,“我们先把手机找到吧,有手机了才能联系外面的警察。” 要是先报警,她的任务就完不成了,“你能不能先帮我一件事,找手机的事以后再说。 “什么事?是能帮助我们逃出去吗? 系统给的任务,完成了应该会给相应的报酬,迟孟不确定地说:“应该能吧。” 吻胸 迟孟把任务告诉了慕如是,慕如是虽然很不能接受这个‘为什么要拿李睿办公室病历本,还要烧毁’这件事。 但毕竟迟孟是她朋友,怎么说她也得接受这个事。 现在的她们根本不知道李睿办公室在哪,所以她们打算问问医院里面的护士。 她们逮住一个护士就问,李睿办公室在哪。 护士回答在15楼,迟孟和慕如是一起坐着电梯去了15楼,15楼阴暗恐怖绿灯在走廊里一闪一闪,地上墙上全是干的血迹。 “这里怎么这么吓人。”慕如是挽着迟孟的胳膊,脑袋缩在她的身旁。 迟孟考虑到她害怕的心情,“要不你先下去。” “你说真的?”慕如是眼前一亮,“那我先走了。” 不等迟孟回应,慕如是就坐着电梯下去了。 “……” 真行,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 15楼这个楼层很奇怪,只有一间办公室,所以李睿的办公室很快就找到了。 不料打开门的瞬间,她发现李睿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个正方形的透明玻璃盒,里面的汁液?泡着人的眼球,像小孩拿到了喜爱的玩具一样,爱不释手。 在没发现她之前,迟孟打算将门带上,巧无声息的离开。 可没想到的是,李睿听觉敏锐,发现了她的存在,“找我是有什么事?这位女士。” 迟孟只好硬着头皮进来了,当即扯了个理由,“李医生,我走错路了,我这就回去。” 她转身想走,却被李睿拦住了,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迟孟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脱衣服检查心脏。”他眼神犀利,“你不是心脏不舒服?我听护士说你在打探我的办公室,怎么刚刚还说你走错路了。” “这不是心脏疼的胡言乱语了?”谎言被拆穿,迟孟只好再找一个谎言弥补,脸上保持镇定,脱下了上身的衣服,只剩下单薄的内衣,内衣里面是饱满圆润的胸乳。 他直面的看着她,“把内衣也脱了。” 迟孟强忍着内心的羞耻感反手将自己后背上的钢圈给解开了,圆润丰满的胸部立马暴露在了空气中。 李睿不动声色的看了会儿,绕过她,去了小房间里拿了心脏24小时监护仪过来。 他再次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丰满的胸,把导线上的电极片粘在了她胸前,在胸前粘了好几个,然后再把盒子的背带背在了她肩上。 一切弄完后,李睿叮嘱道:“避免做剧烈运动,洗澡时别沾到水。” 迟孟将衣服放下,“好的,李医生。”不仅没拿到病历本,还多弄了个这玩意在身上。 李睿没再说什么,迟孟离开去了电梯前,在等电梯的同时,李睿走到了她身边。 两人同时进了电梯,迟孟按了一个楼层键,转头问李睿,“李医生,要去哪个楼层。” 李睿:“9楼。” 此后,电梯里安静极了。 迟孟不免真情实感先搭腔:“李医生能不能别一整天冷着脸,应该多笑笑。” 李睿不仅没笑,脸色更加难看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越界。” “OK。”迟孟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迟孟比李睿先下电梯,进到自己的病房内,看见护士正在跟石文德、邓蕊初打针,还嘱咐他们打完针后把药吃了。 “5号病床,今天下午有个血常规的检查。”护士把检查单递给迟孟。 检查单里面清楚的写着在几栋几层做检查。 下午,按照时间规定,迟孟来到血常规检查的门诊。 做血常规的人多,她在后面排队。 慕如是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后面拍了下她的肩,把迟孟吓了一跳,“你吓死我了。” 迟孟用手抚平她刚惊吓过度的心脏。 慕如是悄悄告诉她,“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李睿手里拿着一沓的病历本,往负一楼走了。” “慕如是,你替我把检查做了吧,我先走了。”说着她把检查单塞在她手里,现在拿到病历本才是关键,检查对她来说不重要。 乘着电梯到了负一楼,电梯门打开,凉意瞬间袭来,走到走廊上,看着四周的景象,走廊的尽头幽暗一片,寂静无声,她这才明白负一楼是太平间。 她察觉到左边有间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里面的人没有出来时,她就快速的躲在了死角里。 脑袋谨慎地往外探,就看见不远处李睿的背影了,他把门关上后,朝迟孟的反方向走了。 确定李睿走远了,她才进到了李睿所待的房间里。 门刚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女尸全裸着身体,躺在台上。 当务之急,是找到病历本,迟孟在一旁的办公桌上翻找,她当时看得清楚,确定李睿两手空空没带任何东西出去。 尽管冷空气包裹着她,但她的心因为一直找不到病历本而紧张的心跳加快。 就在这时,她听见外面推车轮子的滚动声,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她翻找的速度的也开始加快。 最终,不负有心人,病历本在装着一沓的文件的抽屉里找到了,她紧紧的攥着病历本,现在的她不能出去,只能躲在这个房间里。 她环顾四周,看见旁边有个衣柜就立即躲进了里面。 在她进到衣柜的后一秒,李睿推着医疗车进来了,柜子上有个小洞,用一只眼睛刚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 医疗车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用小刀,他戴上了橡皮手套,把车推到了女尸面前。 迟孟躲在衣柜里,这个方向刚好是面对着李睿。 李睿神情迷恋,用手掌抚摸着女尸的左胸,视为珍宝一样。 接下来的举动,让迟孟瞪大了眼,李睿低下头轻轻的亲吻了下女尸的左胸,接着上游又亲吻了下她紧闭的眼睛。 然后,拿起医疗车里的小刀,朝左胸上划了下去,血立马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用指腹擦拭了下他脸上的血迹。 他伸出舌头把指腹里的血给舔干净了,随后肆无忌惮又沉醉在其中的笑了起来。 躲在衣柜里的迟孟看得发颤。之后,李睿划开了她的胸肉,像在举行什么重大仪式一样,双手虔诚地把心脏捧了出来。 李睿看着心脏在他手里跳动,他表情皆是兴奋与激动,“死神请你带走所有人,请将心脏献给你最虔诚的信徒。” 而后,迟孟又看见李睿把女尸的眼球给挖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笑。 关心你 待李睿走后,迟孟才敢出来,台上躺着的女尸还未被清理,鲜血淋漓的躺在台上, 迟孟不愿多看一眼,就离开了。 拿到病历本,迟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病历本烧毁了。 刚烧完,系统就出现了,[任务完成,接下来会给予玩家适当的奖励] 一件护士服陡然出现在了迟孟的臂弯内,顺带着还有一个喷雾剂。 [穿上护士服玩家可以在医院里随意走动,喷雾剂可以用来破坏摄像头,祝您游戏愉快] 系统说完就消失了。 拿着护士服进病房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她把护士服藏在了热水室里,才放心的回自己的病房内。 刚踏进病房,就看见石文德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他笑着问她,“姐姐,去哪儿了?这么晚回来。” “待在病房里太闷了,出去走了一圈。”迟孟战术性地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 “姐姐,再以后别这么晚回来了,在医院不能随意走动。”石文德露着笑,提醒她。 “我知道了。”迟孟应付道。 — 隔天,食堂一楼。 迟孟和慕如是打完饭,面对面坐下了。 慕如是吃了口饭,问她,“拿到病历本没?” 迟孟笑得开心,“拿到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慕如是放下筷子,眼神充满了期待。 系动没给她任务,接下来估计是让她自己想办法攻略李睿。 一上来就让他弃恶从善,难度系数高,所以得先跟他培养下感情,再慢慢的感化他。 她不需要逃出去,反而是要留在着陪在李睿身边感化他。 迟孟看着她,认真地说:“慕如是,我不需要逃出去。但我会尽全力让你逃出去的。” “迟孟,你疯了?不想要逃出去。”慕如是紧握她的手,无法接受的说道。 迟孟宽慰她,“我有我的苦衷,你别太担心了。” 看见她立场这么坚定,慕如是没再多问,而是顺应了她。 吃完饭,迟孟换上了护士服,戴上了医用口罩,能在医院里随意走动了,趁着护士站没人,她就快速去电脑前点开了值班表。 查看了医院护士所有的值班信息,今天值班人员很少,比以往松懈了不少,往下看,看见了李睿的名字,今晚他要加班在办公室里。 听见说话声传来,迟孟从护士站出来了。 准备擦肩而过时,她听见旁边的女护士对另一个护士用撒娇的口吻说:“你帮我把报告书拿去给李医生好不好,我肚子疼想去上厕所。” 迟孟听见了,立马拦住了她们,插嘴道:“我帮你把报告书拿去给李医生。” “真的?”女护士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报告书给了她,“太谢谢了。” “……” 刚好借着给报告书的机会,接近李睿。 15层与其他楼层完全不一样,恐怖气氛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景象正是李睿所钟爱的。 办公室里的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迟孟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回应她,让她进来。 打开门,她就看见李睿坐在电脑前办公。 迟孟说:“这是交给李医生的报告书。” “放桌上吧。”李睿没看她一眼,注意力一直在电脑前。 “李医生你手受伤了。”迟孟将报告书按照他的指示放在了桌子上,无意中看见了他手里的伤。 桌子上刚好有个医疗箱,迟孟把医疗箱打开,在里面拿了个创口贴。 她将手里的创口贴递给他,他不接,而是说:“不用贴。” 迟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撕开创口贴的包装袋,伸出手去触碰他的手,她能感受到他手里的温度,她把创口贴贴在了他受伤的地方。 李睿面无表情看着手背上的创口贴,冷淡开口,“你多管闲事了。” “李医生我们能不能换个思维理解下。”倒头来自己成了多管闲事的那个人,迟孟好心好意的说,“我看见你受伤了想要关心你,想让你伤口快点愈合才为你贴的创口贴。” “关心?为什么要关心我。”李睿扬起诡异的笑容,步步紧逼她,直到把迟孟逼到了墙上,“人与人之间不需要存在关心,而是需要存在永无止境的杀戮。” 在迟孟眼里,他简直在一本正经的瞎扯,他的脸颊泛红看起来不太正常,她踮起脚尖手掌抚上了他的额头。 她说:“你发烧了。” 李睿冷着脸用手扒开了她的手,“不需要你管。” 迟孟没听他的话,而是拿着杯子在饮水机那里接了水,接完水又从医疗箱里面拿了两粒退烧药出来。 一只手拿着两颗退烧药,另一手拿着水杯,伸在他面前,“把药吃了。” 李睿冷哼一声,打翻了迟孟手里的水杯,“你以为你是谁?收起你多管闲事的毛病。” 迟孟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水杯,把它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迟孟出了办公室一顿吐槽他。 简直是个没礼貌的家伙,还毫无感情只知道杀人的冷血动物。 次日,迟孟再次穿上了护士服,为慕如是找能逃走的地方,期间她被护士长拉去了配药室。 她在配药室里,有个护士进来给了她一张单子,“这是今天要安排手术的病人,你等会儿在电脑上核对下。” 单子上的名字让她吃惊瞪大了眼睛。 ——慕如是。 旁边写的她手术的时间,11点半将推进手术室里,进行心脏手术。 主刀医生:李睿。 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的时间是11点,距离手术还有半个小时。 她不能看着慕如是在手术室里挖掉心脏死去,她想去救她。 迟孟待护士走后,加快脚步,赶往慕如是所在的病房。 在去的路上,她先去了洗衣房,推了一辆装着厚厚一迭被罩的推车出来,她不可能阻止李睿动手术,她能做的只有把慕如是藏起来让她们找不到。 病房里只有慕如是一个人,她现在正在输液。 迟孟一进去就把她手里的针头给扯掉了,拉着慕如是往外走,确定走廊上没人接着又把走廊上的摄像头用喷雾剂给盖住了。 她把慕如是拉到一间房里,指着推车,催促道:“快点,躲在里面。” 慕如是看见她心急如焚还穿着一套护士服,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你11点半要做手术,会死在手术台上,我先带你藏起来。” 慕如是受惊的啊了声,迟孟再次催促,“快点,躲进去,我把你转移去安全的地方。” 慕如是听她的话,钻进了推车里。 吻宝贵的心脏(医院篇完结) 迟孟把慕如是藏在了杂物室里,杂物室里堆放着许多闲置的物品,一般很少人来这。 “我出去后记得把门锁着,别让其他人进来。”迟孟在过来的路上很小心翼翼怕撞见人,她蹲着身子,向面前害怕的慕如是嘱咐道。 慕如是点点头,“你在外面也小心点。” 迟孟嗯了声,“我会在外面找能逃出去的地方,现在的你必须保持警惕知道吗?” 慕如是听得认真,“我明白。” 迟孟不宜在这一直逗留下去,把她安排妥当后,就离开了。 外面响起了警报器的声音,护士们让病人们各回各病房待着,清点人数,因为慕如是不见了,医院上下现在正在寻找她。 迟孟到达自己病房所在的楼层,刚要经过自己的病房去热水房脱下护士服时,被另一个病房里出来的医护人员给撞见了。 “诶,就你。”带头的医生叫住了她。 迟孟停住脚步,背对着她,等待她的吩咐。 医生发号施令:“病人不见了,你带几个护士去十层找找。” 迟孟:“好的。” 做完医生下达的任务,迟孟就去热水房脱下了护士服换上了病号服。 在角落里有个摄像头背对着她,拍下了几张照片…… — 夜里,护士带她做了几项身体检查。 回到病房躺在床上,邓蕊初陡然站在了她面前。 漆黑一片,迟孟只能看见她的身影,看不清她的模样。 “姐姐,你知道病房里的大叔是怎么死的?” “你们不是说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迟孟忆起刚来病房看见的尸体。 “姐姐,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是我把他推下去摔死的。”邓蕊初弯下腰双膝跪在了迟孟的病床上,一步步靠近她,伸手抚摸她的脸,“血流淌在地上,这么美丽的画面,可惜姐姐没看到。姐姐,你为什么这么不乖,难道你也想跟大叔一样的结果?” 在她印象里邓蕊初就是个单纯温柔的小女孩,现在的她与之前截然不同,迟孟对于她的转变,存在震惊,“你在说什么?” 邓蕊初把手里的照片举在她面前,邪恶的笑了笑,“姐姐为什么要不乖,姐姐穿上护士服是要去哪?” 照片的角度拍的是背部,护士服只脱到了一半,单看背影就能知道是她。 迟孟伸手去抢,邓蕊初快速把照片塞进了嘴里,扯着笑吐词不清的说:“这张照片还有很多张哦。姐姐,只要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做我的仆人,我就不会去揭发你。” 接下来的几天,邓蕊初把她当狗一样使唤她,让她都没有时间去寻找能逃走的地方,那也是没办法谁叫她手里有自己的把柄。 确认周围安全之时,迟孟才敢给慕如是去送饭。 迟孟把饭放在她面前,“外面好多人都在找你,这几天管的严你可能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了。” 慕如是:“我没问题,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嗯。” “迟孟。”慕如是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泪珠掉落在碗里,她轻声喊她。 “怎么了?” 慕如是抹了把眼泪,“我们要是一起能逃出去的话,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吧,还有买新衣服穿,天天穿着病号服没病的人都变成有病的人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不想要逃出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出去。” 迟孟也想要出去,但她有任务在身,不得不留在这,转移话题道:“你快吃饭吧,饭都要凉了。” “姐姐还有心情叫人吃饭呢。”突然一声电锯声响,门被电锯锯破,邓蕊初站在外面泛着令人发颤的微笑说道。 旁边站着的还有拿着电锯的李睿。 “姐姐真是姐妹情深,把医院要找的病人藏在了这。” 邓蕊初一步步接近她,在她面前把碗里的饭倒在了地上,追踪器也从饭里面掉了出来,“姐姐,这个医院全都是我们的人,别以为你们能逃走。” “你们这样做,会惹怒哥哥的,还有你假扮护士的事,哥哥也知道哟。”邓蕊初故作担忧的说。 迟孟看着眼前的邓蕊初,怪自己相信一个小屁孩的话,“你不是答应过我,做你仆人不会去揭发我的?” 邓蕊初:“我一直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只是姐姐不了解我而已,还有我喜欢玩角色扮演哦,装成病人的模样去靠近你们,监督你们。” 迟孟拉起慕如是的胳膊想要闯出去,李睿拦着她们,拉响电锯开关,电锯在半空中滚动。 她们在后退,李睿在一步步逼近她们。 直到后背靠在墙上,她们才无路可走。 李睿笑声毛骨悚然,“为什么要逃走,乖乖等着心脏被挖出来不好?把你们送到死神那里,你们应该要感到幸福。” 下一秒,李睿举起电锯,把慕如是给杀死了,一大片的血溅到了迟孟脸上还有李睿的身上。 慕如是当即倒了下去,眼睛还未闭上,血缓缓的从她体内流出, 迟孟听见他说:“对至高无上的死神不敬,不配留全尸。” 李睿发疯似的,拿着电锯对尸体张狂的乱锯一番,地上血肉模糊,肉渣顺着血?湿了迟孟的鞋尖,血腥气味充斥在空气中。 迟孟看着血腥场面,大脑麻木定在那里,迟迟没缓过神来。 最后,李睿拉着她的手,彼此的手带着血交融在一起,她带着一副麻木不仁的身躯跟着他走了。 李睿把她丢进了禁闭室里,禁闭室顶上方墙上有个窗口,光从窗口里透进来,其余的地方被黑暗笼罩着。 这几天,有人一直来给她送饭,她都一口也没吃,身子颓废的靠在墙上,血迹已经干透在了衣服上。 眼泪忽地从眼眶里流下来。 她不想要攻略李睿了。 她想要回去,想要投入爸爸妈妈温暖的怀抱里。 这里太黑暗、血腥了,不适合待着。 迟孟在禁闭室里待了一个月,出来后医院里安排了心脏手术。 她半裸着上身躺在手术台上,李睿作为主刀医生站在一旁,垂眸看着她的胸,她的胸很好看,白白嫩嫩又丰满。 迟孟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冷静开口,“医院里所有的人都会被你取走心脏吗?” 李睿欢愉地说:“是啊,心脏在手里砰砰跳的感觉,太令人兴奋了。” “我不想死的太痛苦,能替我打上麻药?” “真麻烦。”李睿虽然话里嫌弃,但还是为她打上了麻药,脑袋困意来袭,眼睛微微闭拢的同时,她看见李睿垂下头吻上了她的左胸。 他嘴唇冰冰凉凉的,吻在胸上很舒服。 她知道他在隔着肉体吻着令他着迷的宝贵心脏。 玫瑰古堡(追杀游戏1) 系统:[由于玩家在所在的场景内死亡,将返回到“页面”] 迟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卧室内,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页面”吗? “系统,拜托你让我回去吧。”迟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双手合十的哀求它。 [未完成主线任务,玩家不可退出游戏] 系统说完,周遭的环境陡然大变,现在的她身处于在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上,气温零下十几摄氏度,迟孟冻的瑟瑟发抖,手里莫名多了个邀请函。 迟孟将邀请函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亲爱的迟孟小姐,我们将邀请您参加罗赛尔先生的婚礼,婚礼地址东路雪山19号玫瑰古堡] 信封上是亲手画的红玫瑰,可见主人的用心良苦。 迟孟别无它法,只能按照上面给的地址去玫瑰古堡。 沿着一条路一直向前走,终于抵达了玫瑰古堡,玫瑰古堡占地面积庞大,屹立在雪上的最高处。 玫瑰的藤攀爬在古堡墙上,整座古堡被玫瑰包裹簇拥着。 古堡的大门敞开着,迟孟走了进去,站在门口戴着面具的待者拦住了她,“小姐,这是您的卡牌,请您收好。” 迟孟把卡牌翻面过来,一张茉莉花A,卡牌与以往的扑克牌花色不同,拿好卡牌,她走到了人群多的地方。 台上的新郎新娘还未登场,受邀者们在等待的过程中与人交流聊着天。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把受邀者们吓的够呛。 台上一具具尸体被细绳牵扯着,悬挂在半空中,个个鲜血淋漓。 受邀者们吓得一窝蜂的涌向大门想要逃走,大门像是感知到了,迅速的关上了门。 广播里的诡异的女声响起,[很不幸的告诉各位受邀者们,接下来的游戏你们将是玩家,这是一场生与死、沦为奴隶的较量,只有胜利者才能有资格出去。温馨提示,玩家得到奴隶卡牌,将要戴上铃铛项圈哦,听命于主人一切的命令。请各位受邀者们,前往二楼手中卡牌上对应的数字的房间号,换上假面舞会的舞会服] “当我们是智障吗?乖乖陪你玩傻逼游戏。”在人群里的男人怒气冲冲骂着广播里的女人。 当即一颗子弹飞来贯穿了他的心脏,男人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不可以辱骂游戏开发者哦,开发者心灵脆弱,让开发者心灵受到创伤,开发者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们哦,受邀者们快前往二楼吧,游戏即将开始] 迟孟倒是明白了,游戏中的游戏。 受邀者们被迫参与游戏前往二楼,迟孟在二楼寻找房间号A,在走廊尽头找到了房间,打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还有独立的浴室,墙上全是涂鸦绘画,风格迥异,衣架杆上挂着一件舞会裙,还有一件男式西装。 迟孟穿上舞会裙,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自己,后背上的肉露了一大截出来袒露在外,这是舞会裙独特的设计风格,纯欲又性感。 这时,有人打开了门进来了。 来的人是李睿,他这张脸迟孟觉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没用在正途上,全拿来当杀人魔了。 他没先和她打招呼,而是去换衣服了,他也没拿她当外人,直接当着她的面把衣服全脱了下来,只剩下一条内裤穿在身上。 迟孟下意识看向他的下体部位,内裤鼓鼓囊囊,看得出很大。 迟孟急忙摇摇头,不让邪念沉浸在自己脑子里,顺带着把自己的眼睛移向了别处。 李睿穿好白衬衫还有黑色马甲,迟孟在一旁看完桌上的信纸。 李睿不理会她,想要直接走掉,被迟孟叫住了,她伸出手想要与他握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叫迟孟,你队友。” 信上的内容是[接下来每轮游戏里,卡牌相同品种的花以及同个数字将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李睿浅嗯一声,没打算与她握手。 迟孟做的干脆直接伸手握着了他的手,来回摇了几下。 李睿眉头一皱,甩开了她的手,“我一个人作战也能获胜。” 言下之意不需要迟孟当她队友。 “可你要保护我。” 迟孟笑着,把信上的内容举在他面前给他看。 内容下半段,[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队友,你们之间性命联系在一起,一人死掉,剩下的一人也即将淘汰死掉] 迟孟很满意这个规则,既可以让李睿保护自己,还可以待在他身边感化他。 李睿没说话,广播里传来熟悉的女声,[请受邀者们到楼下大厅参加假面舞会] 李睿在前面走,迟孟紧随其后。 大厅里,玩家们都在与自己的搭档跳着交际舞。 迟孟冲在他面前,主动地说:“李睿,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 竟然他这么冷血,那么她就主动热情温暖他。 迟孟主动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人群里走,她把手搭在他肩上,“你要揽着我的腰,我们才能跳舞。” “我没心情和你跳舞。” 李睿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他觉得跳舞很无聊,只想游戏快点开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人。 “可我想。”迟孟靠近他,主动地捞起他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腰,“待者在发牌,等会儿就会来我们这儿,游戏很快就会开始了。” 过了会儿,待者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卡牌,来到了他们面前。 待者说:“请抽取一张卡牌。” 他们各抽了一张,待所有的人全部抽完后。 古堡里的灯突然灭了,只留下墙壁上一排排蜡烛上的烛光,此刻的环境很幽暗,看不清人的面目,只能隐约看见人影。 广播再次响起声音,[接下来将介绍追杀游戏规则,抽到“追”的卡牌,追击者寻找武器的同时要将相同卡牌字母的猎物杀掉,抽到“藏”的卡牌,躲藏者需要躲藏起来,避免让追击者找到你们,躲藏者可以找武器反杀,也可以一直躲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等游戏结束 各位受邀者们,不能违反游戏规则哦,一张卡牌对应一个对手,游戏期间不可胡乱杀人,可以保护队友杀掉队友的对手] 我想跟你接吻 游戏正式开始,李睿抽到了“追”的卡牌,他没急着去杀人,而是先去找武器,走廊上幽暗,渲染着恐怖气氛。 李睿神态悠闲,拐角进了一间卧室,打开各个角落里的抽屉以及可以隐藏武器的地方,在寻找的过程中,卧室传来一阵阵的抽泣声,他顺着声音的导向,站在床边蹲下了身子,双臂弯曲撑在地面上,偏着头,目光朝床底下看过去。 只见一个女人,躺在床底上,双臂抱胸,因游戏规则而害怕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李睿丝毫没起怜悯之心,而是伸手想要看她手中的牌,“给我看看你手里的牌。” 他气势表现的强烈,女人不敢不从,战战兢兢把手里攥着的卡牌给他看,他接过她给的牌,发现与他手上的数字对不上号,就还给了她。 李睿不再和她有交集,专注的找着隐藏的武器。 这时,一个男人进来了,在屋里翻箱倒柜,最后在床底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他伸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将她用力的扯出来,嘴里还在念叨,“臭娘们,可算让我找到你了,刚才追丢了,现在看我不杀了你。” 女人在床底下挣扎了会儿,终究力量悬殊,男人把她拉了出来。 女人蓬头垢面跪在地上,知道没有胜负,看向一旁的李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双臂抱上了李睿的双腿,话中充满祈求,“哥,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救救我……” “小婊子,还她妈让人救你,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谁叫你她妈是我的猎物。”男人扯着她头发往后拉,她的脑袋因为他的扯力而往后仰,双臂被迫离开李睿的双腿。 李睿没在屋里找到杀人的武器,准备换下一个房间继续找,就当他想要迈着步子离开时,女人再次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一只腿,女人可怜兮兮仰头看他,“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怀着孕……” 李睿眉头微皱感到不悦,垂眸看她,又将另一只腿提起踹她身子,把她踹开,语气不善中带着顽劣的笑,“要是游戏规定可以杀很多人,我他妈早就把你给杀了,取出你的心脏和你胎中的婴儿。” 话落,李睿不带半点缓慢动作就离开了。 之后,他在一间无人的房间里找到了杀人武器,是一把锋利的镰刀。 他拿着镰刀,在幽静的走廊上行走,心里找不到自己的猎物而生出烦躁,提高音量大喊:“卡牌是玫瑰k,谁跟我一样,迅速来找我,OK?” 无人作答,要是有人作答才是真傻。 李睿抓住一个人,就抢她手里的牌看。 最后,他还是找到了自己的猎物,女人拼命往前跑,李睿拖着长柄镰刀不急不慢在后面追着她,心情舒畅心中笃定了女人迟早会被自己杀死。 女人爬上了楼梯,他紧随其后,嘴里哼着恐怖童谣《妹妹背着洋娃娃》音调阴森诡异,时而歌词完整唱出,时而含糊其词的哼出来。 女人的动向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以至于她进了哪个房间他都知道,他拖着镰刀嘴里还继续唱着恐怖童谣,慢悠悠往女人所在的房间走。 李睿去了女人躲藏的房间,他也有耐心不急于很快找到她,反而惬意的躺在了床上,背靠在床头柜上,指腹贪念地抚摸着镰刀,直到把镰刀的刀片抹到干净发亮为止,他才肯起身去寻找女人的身影。 他在房间里不急不慢的找着,随后衣柜里发出木板“咯吱”的声音,声音传入他耳内,视线聚焦在衣柜上。 李睿举起镰刀朝衣柜门砍下,门裂出一道长长不规则的缝隙,他凑近脑袋,瞪着病态邪恶的眼睛朝缝隙里瞧,只见衣柜内的女人捂着嘴瑟瑟发抖的躲在衣柜角落里,神情崩溃至极。 他伸手打开衣柜门,女人害怕的模样他看在眼里,这种感觉使他全身神经兴奋不已。 女人吓得想要起身往外跑,没走几片,李睿就挥起镰刀重重的朝着女人背后砍。 女人吃痛的哀嚎声传来,后背瞬间划了道长长的伤口,伤口看着很深,能看见里面的嫩肉,血肉交融着。 女人因疼痛剧烈无法加快步伐而走的缓慢,再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李睿来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摆着一副胜利者自豪的样子,女人虚弱无力躺在地上将要面临死亡而害怕的蜷缩着发抖的身子。 李睿平平静静,眼里也是从容淡定,举起镰刀朝着女人的胸膛补了刀,女人抽搐了一下,就死去了。 广播上随即传来声音,恭贺胜利者的词语。 李睿任务完成,准备下楼梯离开时,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打斗的声音,那声音里面还掺杂着迟孟哀嚎声。 李睿镇定自若转头就想走,可转念又想起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要是死了,自己也得死,想到这他就去救她了。 只见男人骑在迟孟的身上,男人的匕首朝迟孟脖子上方,由于被迟孟用手牵制着,男人才迟迟没有刺下去。 “小妹妹,你就乖乖被哥哥我杀死吧,别挣扎了……何苦呢。” 眼看男人的力量要盖住了迟孟的力量,刺向她时,李睿急忙挥起镰刀砍掉了男人的头颅,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血毫无意外的又再次溅到了迟孟的脸以及身上。 有了第一回在医院的血腥场面,第二回迟孟也渐渐的适应了。 李睿走到她身边,用脚踹倒了还骑在迟孟身上男人的身体,没了压在迟孟身上的尸体,她站了起来。 她也难以解释现在的心情以及所作所为,许是快要接近死亡,看见有人来救自己,而产出的感激或许是他填补了她内心缺乏安全感的空位。 现在的迟孟踮起脚尖,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身体贴着他宽阔的胸膛,感受他带来的体温。 李睿被她的举动给怔住了,手里的镰刀也落了下来,手安分老实的垂直在身侧两边,他不解地问:“你干嘛?” 随后,李睿动了动身体,想彼此拉开距离。 “别动。”她也不怕惹恼他,因为在这个场景里他们是一损俱损,她的手向里收紧,“这是感谢人的方式。” “感谢人,要拥抱?”李睿意外之料的好言好语,像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一样懵懂的问她。 迟孟下巴抵在他肩上,“对呀。” “……” 一轮游戏随着时间流逝而结束,存活下来的人个个头破血流、衣服上沾染上了血迹。 广播声传来,[请各位受邀者们前往自己的房间内休息,夜晚不许串房、喧闹,更不要随意在古堡内随意行走,祝大家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迟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钻进了被窝里,主动将手臂伸出揽住了一旁侧身睡觉李睿的腰身,然而自己借着手臂的力量将身体移到了李睿的背部前。 现在的两人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迟孟也不怕他,反而还在强调:“我叫迟孟,你要记住我。” 因为到下一个场景之后,李睿的记忆会随之被清除,迟孟需要他牢牢记住自己。 李睿没接她刚说的话,提醒她,“你再这样抱着我,小心出去后我把你杀了。” “你杀我我也要抱你。”被他杀的次数还少吗,迟孟现在不在乎这些,脑袋还往他背后蹭了蹭。 “迟孟,你疯了?”李睿没心情陪她玩,翻身将她圈在身下,眸光渐冷,似乎在忍耐杀她的冲动。 迟孟摇摇头,眸中含着柔光,乖巧地说:“李睿,你太凶了,太凶的话会找不到老婆的。” 李睿冷嘲一声,眸色淡然,“我不需要。” “李睿,我想跟你接吻。”迟孟把双腿张开夹住了李睿的腰身,简单又直白的发问。 不仅要感化他的心,她还想要调教他的身体。 李睿面色冷淡,“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杀人?”迟孟歪着脑袋,明知故问。 “迟孟,话别说太多知道?遭人嫌。”李睿用手拍打她大腿外侧上的嫩肉,脸色很差,命令她,“把你的腿从我腰间上放下来。” 迟孟也不想惹怒他,乖乖的把腿给放了下来,李睿从她身上下来,侧着身继续睡觉。 李睿感受到迟孟是抱着他在睡,每当李睿把她的手从他身上撤下来时,她又很快地抱住了他。 这让他没办法,他又不能杀她,她也不依不饶,最后他还是顺着她了。 毁了她的容 清晨,迟孟醒来发现李睿已不在她身边,他睡的地方还很温暖,意味着他离开没多久。 她揉了揉眼睛,衣架杆上多了件黑色紧身长裙,她褪去身上的睡衣,长卷发披落在她后背上,腰上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李睿从浴室出来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她全身上下就穿了件胸罩还有内裤,内裤还是浅白色的,能看见里面的黑色耻毛。 李睿无感的绕过她,往房门口方向走,却不料被迟孟叫住了。 她其实反手拉得上,就是想故意叫叫他,“李睿,你能不能帮我把背后的拉链给拉上。” “你把我当什么了,随叫随到的仆人?”李睿没过去,冷声质问她。 “当队友啊,队友不就是要互帮互助的?” “呵,我倒是能帮你多杀几个人,其余的事别想让我帮你。” 几秒后迟孟听见“怦——”的关门声。 迟孟穿好衣服下了楼,受邀者们女生统一穿着黑色长裙,男生穿着昨日的西装马甲。 厅内摆着一排排长椅,迟孟下意识的坐到李睿旁边。 熟悉的广播女声响起,[半个小时后,追杀游戏第二轮就要开始了,游戏难度会随着等级而升高] 十字架从台面上缓缓升起,待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台下的受邀者们惊呼连连,吓得半死。 十字架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衣服破破烂烂,脸上皮肤白的像鬼,多数玫瑰花嵌在她身体的皮肤上,嘴唇也不例外,被玫瑰花簇拥着,女人死一般寂静。 迟孟看着女人面容,越看越熟悉,这个女人是慕如是。 游戏设定让她在这个场景里当了死人。 待者戴着面具来到台上,用沉稳的声音缓缓道来,“受邀者们你们有5分钟的时间记十字架上女人玫瑰花的缝补形状以及颜色。” 男人站了起来说出了绝大部分受邀者们想说的话,“请问还要玩几场游戏,我们才能离开。” 待者冷冰冰的说:“首先你得活着,才有资格出去。” “那……” 男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5分钟悄然离去,十字架自动下降钻进了地面里。 另外来了位待者将手里的牌发给了受邀者,又将走廊上的花蓝一一交付于他们手中,花蓝内装着各种颜色新鲜的玫瑰花以及最上面放着粗长的针和一大团线。 将这些发完后,另外一个待者悄然退场。 站在台上的待者才开始讲话:“游戏地点设置了多数游戏桌面,上面放着1到50张数字牌,玩家到达地点后翻取上面两张牌,相加或相减由抽到“追”卡牌的玩家自行定夺,选取其中一种计算方式的总和就是所需要杀的人。 现在抽到“追“卡牌的玩家,卡牌上面画着不同的死法,请按照上面的做法,杀死猎物并用玫瑰花按照十字架所缝补的样子去缝补死尸肉体 抽到“藏”的玩家,需要把尸体藏好避免暴露,固定的时间段将会有监察员来审讯各位以及查找藏尸地点,请各位瞒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以前只是武力,现在还需要动脑能力。 每个人都有一串数字,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数字是哪个,心里没正确答案才是最担惊受怕的。 游戏开始,李睿在前面走着,迟孟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他。 李睿感觉到背后有人,回眸去看,眉头轻皱似是不悦,“跟着我干嘛?” “我需要你的保护,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用的是同一条“命””游戏规则让迟孟底气增了不少。 “……” 李睿没搭理她,直到走到放满游戏卡牌的桌子前。 桌子对面有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挑魁梧,一个瘦瘦弱弱的。 “诶,小子,这是我的地盘,你她妈给我去别处翻牌。”身材魁梧的男人叫林康年,因为防卫过当导致人死亡而坐了牢,现在已经刑满释放了。 李睿掏了掏耳朵,当他是空气,直接伸手准备翻牌。 “跟你说话呢,小子。别他妈不识好歹。”林康年伸出手攥住了李睿的手腕,神色满是烦燥。 “我跟你说,我们老大可是杀过人,你最好乖乖听话……” 林康年旁边的小弟硬着头皮说完,又马上躲在了林康年背后,因为李睿的表情冷的吓人眼神阴鸷,一股子暴戾之气,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剥了他的皮。 李睿没把他放在眼里,甩了他一手,直接抄起镰刀准备往林康年身上砍。 迟孟看见伸手去阻拦李睿抄起镰刀的胳膊,她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别杀他,好不好。” 她知道那人先挑衅他的,但也罪不至死啊。 “你是不是觉得你是我队友,我不能杀你,你就自认为自己可以多管我的事了。迟孟,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李睿烦躁的抹了把头发,语气相当顽劣不屑,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刀尖生猛地划在迟孟的脸上,额头到脸颊出现了道长斜线伤口,伤口皮开肉绽,血留在了脸上而后一滴滴形成血珠滴在了地上。 迟孟受惊过后反应过来,不用想,脸已经被他彻底毁容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受欺负过,他还是第一个这么对她的,使着力气对他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痛恨,哭丧着脸磕磕拌拌地说:“我讨厌你……讨厌……我不想完……成任务了,我想回家,你就是个冷血的杀人魔。” “所以别他妈惹我啊!”她使得力气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再次屏住想要杀死她的念头,攥住了她白细的胳膊,“再打,就把你胳膊全砍了。” 这是李睿能做出来的事,迟孟被他吓住了,呜呜了两声还吸了下鼻子,憋着委屈不闹也听话的站在他身旁。 见她老实下来,李睿伸出舌头舔刀面上的血,享受血在嘴里散发的味道,接着将目光投向了林康年。 种种场面他尽收眼底,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小弟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有大量求您饶过我。” 林康年虽比他年长十几岁,但也不得不用尊称称呼他,边磕头赔罪,显得有诚意。 李睿身上戾气还未消散,踹了林康年一脚,把镰刀扔在了他面前。 “想要赔罪,就快点把你鸡巴给割下来。”他说的轻描淡写。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迟孟说什么也不会去干扰他了。 林康年虚汗流的越来越多,要是没了他还算什么男人,犹犹豫豫道:“这……” 看他这么犹豫不决,李睿心中浮躁起来,“快点啊!死烂货,谁叫你用脏手碰我的。” 林康年战战兢兢拿起镰刀,褪下裤子迟迟不敢动手,李睿不耐烦又朝他腹部踹了一脚,他力气很大,把林康年踹得阵阵绞痛,捂着肚子。 “竟然你这么不愿动手,那只好我亲自来了。” 他弯腰捡起镰刀,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他的下身,毫不留情用镰刀割断了他的鸡巴。 痛的林康年阵阵哀嚎,下身不断流着鲜血,小弟脑袋趴在地上,不敢去看,怕步入林康年的后尘。 被人打了 李睿叫林康年滚,林康年提起裤子就狼狈的走了。 起初李睿没管迟孟脸上的伤口,后来血一直滴到桌面上,慢慢的形成了一大块血迹面积,卡牌也让她的血给沾染了,这让李睿只增不减的燥气,又蔓延开来。 暴力的撕下迟孟裙子后下方布料,撕的面积太多,里面的内裤暴露在空气中,她朝他吼,“你干嘛?” “帮你止血啊!”李睿动作不轻柔,用撕下来的布料,缠了几圈在她伤口上。 “疼啊!你简直不懂怜香惜玉。”布料被他缠的紧,动作又不温柔,吃痛叫了声,嘴还在吧唧吧唧说着话,话里满是埋怨。 “别他妈给我扯四字成语,我他妈不懂。”李睿打好结,强制将她转过身面对他,说的理直气壮。 看出他真不懂,迟孟在心里默默说了句你没上过学? 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不然李睿又要凶她了。 迟孟解释他听,“怜香惜玉,比喻男子对女子的照顾体贴。” 他悻悻出声,“谁叫你多管我的事。” 迟孟话锋一转,谁是祸手她就找谁,“我内裤都暴露在外了,你说该怎么办?” 李睿耸耸肩,冷言冷语,“关我什么事。” “……” 李睿抽了两张卡牌,一张十,一张五,选择了相加的数字十五。旁边立着挂牌器,挂着一排排数字卡牌,李睿按数字把牌扯下来翻开正面。 一个男人的照片,下面是他名字。 李睿想满足自己杀人的欲望,“把你的牌给我,我俩换。” 迟孟又不想杀人,她就把“追”的牌给他了。 李睿拿着卡牌在过道里找人,迟孟与他并肩而行,内裤还暴露在空气中,别人能从后面看见她穿着内裤饱满的臀,一想到这她就羞耻的低着头。 她全身就一件撕破的长裙,根本没有其它衣服可遮拦她的屁股。 他不懂她低着头是出于什么心理,更不懂她的羞耻心。 他们刚好经过有人在厮杀的地方,那人被另外一个人,压在身下打的面目全非,还强制性的撬开了他的嘴,把他牙齿全拔掉了。 满嘴都是血,血溢出来流到了他衣服上,像嗜血的丧尸一样。 迟孟这几天看过太多血腥场面,现在的她起了生理反应有点想吐了。 “李睿,你先去找人吧,我有点想吐了。”她捂着嘴,腹部不适。 李睿眼睛一直盯着血腥场面看,勾着嘴角浅笑,边嗯了声。 迟孟随便进了一间房间的浴室里,朝着马桶把呕吐物全吐了出来。 身体舒服后,站起身来洗了把脸,往卧室方向走了,把床单撕扯下来,围在了她身后的臀部上。 走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李睿攥着麻绳往她一步步靠近,麻绳里套着一个男孩的头颅身体摩擦在地上,拖着他前进。 直到拖到她面前,无视她进了房间。 把尸体安置在了椅子上,尸体的脑袋像软骨一样垂着头,男孩莫约十多岁的样子。 迟孟看着男孩瞬间萌生出人道主义精神,但此刻的她无能为力废物一个,这种感受让她又想吐了。 去马桶前又吐了一发,才缓慢的转身,只见李睿拿着一朵玫瑰花用针线往尸体的肉皮上缝补。 缝补的结果让他一点儿也不满意,玫瑰花怏怏的垂着,他直接用蛮力扯开把玫瑰花扔在了地上,皮肉拉扯下一大块,他斜睨了在不远处迟孟一眼,“你过来,缝补。” 她能看出他心中烦闷,不想惹到他,就乖乖的走了过去。 “我可以告诉你怎么缝补还有花色应该在哪个地方及形状。”她顿了下,继续说,“你能不能别让我亲手缝。” 跟尸体缝补,意味着要伸手摸尸体,对于迟孟来说是恐惧与排斥。 “行啊。”他答应的爽快,本来就对尸体迷恋的他,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按照迟孟的指示以及教导,玫瑰花完美的缝补在了尸体上。李睿抱起尸体和迟孟一起找地方将尸体藏了起来。 一切尘埃落定,这时一名男子布满血红的双眼,讪笑着走了过来,肩上扛着一把斧头,猛地朝李睿砍去。 “他娘的,就是你杀了我老婆,你他妈我要你偿命。”幸好李睿动作敏捷躲过了他的斧头,斧头重重的砸到了衣柜上,衣柜瞬间裂了道缝,他嘶吼地说道。 迟孟吓的躲在了一旁,李睿咒骂了几句,挑衅地说:“我杀的人太多了,你老婆是谁啊,完全没印象。” 男人举起斧头再次袭来,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语气暴躁,“她妈的昨天你杀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啊,为什么不记得你应该永远记得并向我老婆赎罪啊,贱狗贱狗……” 李睿扬起最灿烂的笑容,无邪地说:“ 那女人瑟瑟发抖躲在衣柜里,眼中满是哀求,但我还是拿起镰刀把她给杀了,那血流的好美啊,我好喜欢。” 这种情况不是迟孟能参与的,既然没能力帮,那就走为上策,“李睿,我先走了,你别死了啊!” 交代完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在过道上,刚要转弯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就被人捂住了口鼻,布上的粉末吸进她鼻腔内,大脑瞬间神志不清,在闭上眼时她模模糊糊看见人影,似乎是个男人。 醒来后才发现她被人捆绑在了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团布,根本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人她认识,就是当了太监的林康年。 可想而知他是回来报复了,林康年拿着小刀在手中把玩,见她醒来,瘆笑起来,指着旁边的小弟,“你说我是让他把你强奸了,再杀了你,还是直接用这把刀割了你的喉咙。” 迟孟拼命的挣扎着,布料塞在嘴里唔唔的出声,想要说话。 林康年现在也有心情陪她玩,他知道现在李睿没功夫管她,因为他正和另外一个人在生死较量。 那人和他是一伙的,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这是他们谋划好的,林康年来绑架迟孟,他来杀李睿。 林康年拿开了她嘴里的布,迟孟惊恐的神色一直未褪去,着急忙慌替自己求情,“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伤害,我还为了保护你,因此毁容了。” “我也想放了你啊,但你是那贱狗的队友,你死了他就会死,所以打消你的念头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康年伸腿用力地踹椅子,椅子放出巨响顺带着她倒在了地上,接着使劲踢她腹部,嘴里带着怒气骂她,“臭婊子,我他妈踢死你,让你队友割我鸡巴,去死啊去死啊……贱逼……” 迟孟被踢着喘不过来气,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痛,脸也被他踢的面目全非,刚抱扎的伤口又流起血来。 林康年发泄完,迟孟听见他对旁边的小弟说:“你,把她强奸了,我们再杀了她。” 温暖的怀抱 小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说:“老大,我不敢。” 林康年重重的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了,快给我把她衣服脱了。” 见小弟迟迟不敢动手,林康年踢了他一脚,就自己亲自动手,暴力的撕开了迟孟的衣服。 胸衣下裹着丰满的乳肉,白白嫩嫩的细腰让人忍不住想掐,在下面是让人馋涎欲滴的三角区。 要是林康年是个完整的身体,他早就操进去了,还轮得着他吗? “骚货,上面的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林康年用鼻子变态的嗅了嗅迟孟的三角区,惹得迟孟破口大骂胡乱蹬着腿,他烦躁地抽了她一嘴巴,露出一口的大黄牙,命令小弟,“把裤子脱了,给我操死她。” 小弟脱下裤子,顺带着内裤一起脱下,迟孟能清晰看见他的性器,小弟一步步朝她走来,迟孟发疯的挣扎,蹬着脚想要往后移,眼睛发红,哭的稀里哗啦,“死变态,别过来啊……” 小弟已经坐在了迟孟身上,任凭迟孟怎么挣扎有绳子束缚着她根本逃不掉,眼睛哭的红肿,楚楚可怜。 广播里的声音救了她一条命,“请林康年和左森前往审判室进行审判。” “老大,叫我们呢。”左森憨厚的笑着。 林康年骂了句操,让左森提起裤子把椅子扶起来,还让他用布团堵住了迟孟的嘴。 迟孟蓬头垢面,全身上下就一件胸罩和内裤,皮肤上全是淤青,一副被欺凌过的样子, “臭婊子,等会儿再来教训你。”林康年说完就带着左森走了。 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太过于勒紧她的皮肉,以至于她动弹不得,嘴上还被塞着布,怎么也出不了声,连声救命也喊不了。 迟孟头压得极低,尝试着用手把嘴里的布给拉扯下来,身体重心不稳,一不留神倒在了地上。 门这时候被打开了,来的是一位陌生女人。 迟孟看见了呜呜的叫着想要她来救自己,女人心善替她解了绑,没了束缚,她说:“谢谢您,救了我。” 女人点点头,看着她衣不遮体的样子。 地上的裙子已经被撕成两半了,无法再穿了。 女人看出了她的担忧,说有多余的衣服,去自己房间拿来给她。 之后,迟孟穿上衣服,再次道完谢就离开了。 她走到李睿所在的楼层,还没进去那个房间里,就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名字,迟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微黄的烛光下,有一个男人颓然的靠在墙上,四肢像软骨似的瘫在地上。 他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阴影下是带着血迹斑斑的衬衣,着装像极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生存者。 迟孟蹲在他面前,看着受伤坏死的右眼,一瞬间关心的话露了出来,“你还好?” “还好,右眼已经瞎了。”李睿说的无所谓,还在洋洋得意,“他已经被我杀了,本来想留个全尸的,但他把我眼睛戳瞎了,所以我把他尸体给碎了。” 她自知他是个杀人魔,所以对于这点她也没太过于惊吓。 “疼不疼?”迟孟明知顾问。 “说他,还是说我?” “你。” “我把眼睛交给了死神,怎么会疼呢。” 他双手捧着自己羞红的脸,病态扭曲地说。 迟孟想起今天差点被强暴了,眼眶湿润,吸了吸鼻子,仰着头说:“你没了眼睛你不伤心?要是我没了眼睛我会很不开心。” 李睿皱起眉,理解不到她的情绪,“怎么还哭了?” “你眼睛都瞎了啊,今天还被你毁了容还差点被人强暴了……呜呜……” 不好的事全发生在今天,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难过的时候,现在的迟孟又委屈又伤心,小脸哭的红通通,看着就让人心疼。 李睿面无表情看着她脸上的伤,他觉得她哭的很吵,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觉,吼她,“别哭了,吵死了!” “……” 迟孟瞬间用手捂住了嘴巴,双眼充满了无辜、怜悯,眼泪狂狂的往下掉。 过了几秒,迟孟俯身抱住了李睿,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忍不住的流泪,双臂围绕在他脖子上。 她就是觉得很委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松手。”他能感觉到湿热的泪水沾染在他脖子上,攥着她的胳膊让她离自己远点,“你眼泪都流在我脖子上了。”又警告一句,“迟孟,你信不信老子砍了你这双不老实的胳膊。” 迟孟娇的嗯了声,也不放开他,耍赖皮地说:“我信,那我再多抱你一会儿,说不定你就忘了。” 李睿叹了口气,任由她抱着,语气强硬,“迟孟,老子不是鱼的记忆。要是再把眼泪流在我身上,我就顺带着把你眼睛也给挖了。” “好吧,那我不哭了。”迟孟憋回眼泪,见好就收,不在他雷区跳动。 “人的情绪有很多种,快乐:一个人盼望和追求的目的达到后产生的情绪。愤怒:所追求的目的受到阻碍、愿望无法达成时产生的情绪。悲哀:失去心爱的事物或理想、愿望破灭时产生的情绪。恐惧:企图摆脱和逃避某种危险情境而又无能为力时产生的情绪。” 迟孟跟他科普这些情绪,她希望他能理解并同情关爱他人所不同的情绪变化。 李睿掏了掏耳朵,听得想睡觉,“能别说废话?再说就从我身上滚。” “……” 用心良苦说了这么多,倒头来他觉得是废话。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林康年和左森都看着他们。 左森傻乎乎的说:“老大,你看他们怎么抱在一起了。” “你还有脸问,你他妈叫你操个女人都不敢,长那玩意就是用来撒尿的?没出息的家伙。” 林康年粗鲁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张开腿踢他屁股。 左森嘿嘿笑了两声,“老大,我不是怕啊,人家又不是自愿。” “妈的,再多说一句撕了你的嘴。”林康年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撸起袖子,抱着明确的目标,“两个贱狗、骚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发烧(微h) 接下来的时间,李睿杀了很多人,但杀人的过程迟孟刻意回避了,她怕看过太多血腥场面她会当场吐。 广播声响起:[请迟孟小姐和李睿先生到审判室进行审判] 审判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两个戴面具穿西装的男人,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桌子上方吊着灯,光的面积只能照亮桌子四周。 迟孟和李睿坐在他们面前。 “以神之意,判汝之罪。”迟孟面前的男人嘴里念叨着,上帝、圣子、圣灵的圣名。 墙壁上隐藏的石门缓缓打开。 男人:“神的旨意,让我们采取冷水裁判法。”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拿着绳子五花大绑的把他们绑了起来。 迟孟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们在干嘛?放开我啊!” 男人一句话也不回答。 李睿倒是在一旁安静的坐着,让他们在自己身上随意绑动。 石门外,是一片浑浊的河水。 男人把他们浸泡在了驱魔的河水中。 河水贯进了迟孟的耳里和鼻腔内,要命的窒息感袭来,这时的她不能张嘴说话,一旦张嘴河水就会贯进她口腔里, 河岸边的男人用杆子戳着他们的身体,危机感袭来,迟孟身体作出了本能的反应,尽管怎样挣扎,岸上的人都毫无反应。 迟孟听见她们说:“浮起来的身体神会宣告你们有罪,沉下去神会宣告你们是清白之身……” 身体侵入了太多水的缘故,迟孟的眼皮缓缓的闭上了,最后的意识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往下沉,好冷好无助。 — 醒来之后,外面的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迟孟感觉自己浑身湿透,湿水粘在肉皮上十分难受,她虚弱的拉开被子,原来自己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在睡觉。 李睿这时从浴室里出来了,眼睛上的伤被他清理过,戴上了独眼眼罩,浴巾裹着下半身,往上看是线条明显的腹肌,水珠从腹肌上滑落到了浴巾上,与它浑然一体。 腹部上还要背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疤痕。 迟孟揉了揉自己睡模糊的眼睛,嘴唇苍白,虚弱中显得她说话软糯糯的,“谁救我回来的?” “老子。”他用毛巾擦着湿发,薄凉启齿。 “那你怎么不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衣服给换了。” 迟孟也不害羞,她现在冷的厉害,浑身无力,因为湿衣服没有快速换下来的缘故,寒气入了她的体。 “迟孟,你他妈给我记住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睿一把丢下毛巾,走去她床边,大手扼住了她喉咙,往上提,让她强制性看着自己,他眸光泛着鄙夷,不屑的扯起笑容。 发烫的感觉瞬间朝她大脑上涌来,脸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小嘴倔强地说:“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 “别他妈说废话啊!”他掐她的力气加重了许多,猩红的眼睛充满着暴戾。 她觉得脑袋昏沉沉,根本没力气去抵抗,脑袋软趴趴地垂着。 李睿见她这副快要死的样子,想起来游戏规则,就不满的松了手,脖子上有一圈的红印记,这都是出自他的手。 迟孟身子软的趴在了李睿身上,李睿接触到她的身体,温度烫的吓人,冷静开口:“你发烧了。” 她也不说话,小手像猫一样轻轻挠他背上的肉。 “不说话,那你就烧成脑瘫吧!” “我衣服好湿……好冷。”她样子很可怜,像遗弃在路边的小猫没人管一样。 李睿起身往衣柜里拿了件自己宽大的衬衫,回过头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身体缩成一团,他把衬衫甩在了她脸上,坐在床沿边,用手背拍她胳膊。 语气说不上来的坏,没什么同情心,“起来,自己换衣服。” 躺着的她,根本没有苏醒的迹象,眉头皱着,像是很难受,嘴里还迷糊的嗯了几声。 见她不为所动,李睿也不再管她了,拉开被子,钻进了被窝里,而她被他晾在了一旁,任由她发着烧。 深夜里,迟孟不知不觉就抱住了他,往里怀里蹭,一副难受极了的样子,李睿被她滚烫的温度给弄醒了。 他坐起身来,烦躁的摸了把头发,“操,迟孟你离老子远点,太他妈烫了。” 她脑袋趴在他睡觉的地方,李睿连喊了她几声,她都没理。 拿出他仅有的耐心,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把她扶坐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怀里,帮她把湿衣服脱了下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看着就是被欺凌了一样。 脱的只剩下胸罩还有内裤,李睿把湿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把衬衣套在了她身上,露出两条诱人的白腿。 然后把她抱进了被窝里,待李睿躺下了,她像黏人的小白兔一样,又凑近了李睿的怀里,一只腿跨在他腰间上。 刚好,隔着内裤的蜜穴蹭上了他同样穿着内裤的性器,她有时无意会动一下身子,蜜穴会跟着微微磨蹭一下他的性器。 李睿感受到酥酥的感觉,这是他不曾体会到的,他用手攥住她腰间的腿将她撤了下来。 迟孟睡觉不老实,又重新将腿跨在了他腰间上,放在被窝里的手还未离开时,无意间隔着内裤碰上了她温暖湿润的蜜穴。 尸体宴席(2 天一亮,迟孟的病竟然好了,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待者在门外敲门,接二连三的声响听得让人心烦意乱,李睿躺在她身旁,命令她,“快去给我开门。” 迟孟双臂撑起她刚好的身体,身上的衬衣刚好能挡住她的内裤,拧动门把手,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待者,手中端着盘子,盘子里面放着香喷喷的早餐。 “这是您的早餐。”待者把手中的盘子递给迟孟,语气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迟孟接过盘子,待者完成了任务,她看见他转身走远,就关上了门。 转过身,发现李睿已经穿好了衣服,下了床。 他边往浴室走边告诉她,“今晚你睡沙发。” “为什么?”迟孟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不明所以的问了句。 “因为你昨天发骚了。” “我烧退了。”她摸着自己的额头,脸上笑容天真灿烂。 本来今早的敲门声就让他心烦,现在她又理解偏差,解释的话都透着浓浓的燥意,“昨天你的骚逼磨蹭我的鸡巴,你说你是不是发骚了。” “那我睡沙发,行了吧。” 这件事确实自己不占理,更没想到自己昨晚睡觉这么不老实敢这么骚,也庆幸他没一刀砍了自己的腿。 “谢谢啊,帮我换了衣服。”迟孟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衣,嘴角勾起笑还算他有良心没让她穿一夜的湿衣服,冲着浴室的人喊道。 吃完早餐,他们就下楼了,大厅里聚集着受邀者们,游戏还在继续,没人能从中途逃离这里。 “宝宝,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男高中生不小心把迟孟的后背撞了下,迟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男高中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说了句抱歉。 而后男高中生带着撒娇的语气,攥住他旁边女生的胳膊来回轻荡着,一副求原谅、卑微的样子。 女生看起来和他年龄相仿,还在生气中,“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鲁莽行事,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差点就死了。” “宝宝,我知道你担心我,我错了。”男高中生举起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委屈巴巴的说,“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鲁莽了,你昨晚罚我跪了一晚上,我膝盖都跪淤青了。”说着,他把自己的裤子撸上来,膝盖暴露在外,指向那里,“诺,你看,都有淤青了。” “好啦好啦,这次就原谅你,记住你说的话。” 女生看他态度诚恳又委屈巴巴,也不愿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语气故作冷漠的原谅了他。 他们的对话以及虽是吵架但在外人看起来十分秀恩爱的场面,让迟孟尽收眼底,她偏头看李睿,发现他总带着冷冷的表情,现在也是,以前也是,真的无趣。 人怎么可以只有这副面孔呢? 迟孟双眸一亮,突然想逗一下他了,撒娇腔调十足,“宝宝,你也原谅我好不好,让我去床上睡。” “迟孟你给老子好好说话,不然撕了你的嘴。” 李睿听了捏住她的下巴,使她被迫仰起头来,两人一高一低的看着对方,他眸光轻蔑,告诫她。 迟孟点点头,忽地打了一个响嗝,生怕他真把她嘴给撕了。 “宝宝,他好可怕诶。”女生听见了缩在了男高中生的怀里。 听闻,李睿横了女生一眼,眼神凶神恶煞。 女主被他眼神吓的低下了头,“宝宝我们快走吧,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打我们了。” “好,宝宝我们走。” 他们走远了,李睿才放了她的下巴。 突然,厅内的灯光熄灭,受邀者们的目光聚焦在了灯光照亮的台上。 广播响起:[尸体宴席游戏即将开始,四人一队,接下来待者会为各位发放赌注,赢得游戏会让各位获取更多赌注拍下更多的人体组织哦同时可以早日回房休息,同理输了游戏的人会输掉赌注,赌注越少将会受到惩罚,祝大家游戏愉快,度过鲜美可口的宴席] 待者为各位受邀者们发放了五千块的赌注放进了他们个人账户里,以抽盲盒的形式抽取任务卡,待者又随机为他们组了队。 机缘巧合之下,迟孟和李睿跟刚才的男高中生和女生分在了同一个队里。 男高中生把女生护在身后,一副警惕样,刚才李睿的样子他们还历历在目。 迟孟知道原因是什么,为了让他们卸下戒心,自报家门道:“我叫迟孟,他只是说的玩笑话而已。”瞥了一眼旁边的李睿,能猜出他肯定不会自我介绍,接着说,“他叫李睿,我队友。” 李睿斜睨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讲。 听完,他们放下警惕的样子,随和介绍。 男生:“我叫陈江。” 女生:“我叫方茜溪。” 听他们说他们是高二的学生,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他们看见迟孟脸上的伤,一时愣了神,伤口很长还未愈合,也不知道是谁丧心病狂往这么漂亮的脸蛋上划了一道刀疤。 迟孟知道他们在看自己脸上的伤,不仅没自卑的低下头,还扯着笑容说:“伤口消下去就行了,你们不用担心。” 听言,李睿眸中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是自己做的,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令人恐惧的怪物。这难道不是她想要的? 方茜溪收回视线,笑盈盈的扯上了另外的话题:“诶,孟姐你和睿哥都是什么任务呀?”叹了声气又说,“我和陈江的,一个去1608号房间救困在火灾中的小孩,一个去2019号房间躺在床上3秒入睡。” 陈江:“宝宝,我昨晚一夜没睡对我来说一躺就能睡着,等我任务完成了,就去找你,在此期间你不要进去,我怕你有危险。” 方茜溪:“知道了。” 借着安静下来的气氛,迟孟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话念道:“去往2316号房间偷走熟睡奶奶口袋里的钥匙。” 方茜溪点点头,“那睿哥你呢?” 迟孟知道他不会说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任务卡,拆开看,“去往2034号房间做数学试卷,分数达到及格线。” 迟孟把任务卡还给他,“你这个也太简单了吧。” 她高中可是选的理科,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 李睿眼中划过清澈,发出疑问:“简单?” 迟孟嗯了声,然后他们兵分三路,去往任务卡的房间。 迟孟坐着电梯去了23楼,准确的找到了2316号房间,想起任务卡上熟睡的奶奶,她轻轻地攥住门把手往下摁将门打开,室内的暖气扑面而来,壁炉里火柴被熊熊烈火燃烧着,壁炉前方是个柔软的大床,摇椅介于两者之间,上面躺着熟睡的老奶奶。 迟孟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着。 需要你 房间里就两张桌子,桌子上摊着试卷还有一支笔,李睿吊儿郎当坐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 背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拿起笔在手里玩弄几圈后捏在了手心里,然后再拿起桌子上的试卷,皱着眉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体以及数字。 越看越烦,有的字他还不认识,更别说让他解题了。 他把试卷重新摊在桌上,手肘弯曲搁在桌子上,手掌撑着脑袋,眼睛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试卷,看了将近十多分钟,迟迟没下笔,还无意识的咬住了手里握着笔的笔帽。 耐心的底线随着时间崩塌,他拿起试卷,手指灵活的两三下就将试卷撕成了纸渣,纸渣从指缝间滑下,掉在了地上。 还烦躁的用脚踢了一下桌脚,桌子被他踢歪,嘴里还骂了句操。 顿时警报声响彻在房间内,[由于考生当场撕毁试卷、破坏公物未遂,将扣除1000赌注视为告诫,考生需端正态度,等待考官再次发放试卷并答题] 声音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李睿在空荡的房间里四处走动,寻找发出声音的机器,最后让他在天花板正上方看见了令他烦乱的机器。 想一把捶了它,但发现高度达不到,房间里还没有借用的工具。 这让他脾气更加暴戾,暴戾到想自残了,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腕上接二连三划了几刀,鲜血渗了出来,滴在了地上,他看见鲜红的血流着,兴奋的笑了出来。 准备想把自己的鲜血收入腹中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进来一位拿着试卷的待者,紧随其后的是林康年。 待者把试卷摊在了他桌子上,就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李睿撕下衬衣上的布料,简单的包扎了下手腕上的伤口,走到了椅子前坐下,把桌子搬正,开始看题。 看的倒是认真,就一直干坐着未动笔,林康年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的举动他看在眼里,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的问他,“你还认识我?” “该认识你?”他偏头看他,说了句很挑衅又藐视的话。 “割了鸡巴的那个人啊!”林康年看见他这个样子又有点后怕,很怂地说道。 李睿漠视他的回答,把试卷递给他,傲慢极了,“帮我把试卷写了。” “我脑子也笨,帮不上您。” 林康年嘴里说着婉拒的话,其实他会写,就是不想帮他,让他做不出来扣赌注。 于此同时,迟孟这边因踩到一个尖叫鸡而惊醒了奶奶,迟孟见她还未睁开眼睛时躲到了床底下。 这个视角只能看见奶奶行走的脚踝,奶奶一直徘徊行走着,嘴里还唱着摇篮曲。 走了将近十几分钟,确认奶奶没再继续来回走,匍匐前进从床底出来,再次看到奶奶的模样是她已经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迟孟走的极轻迈着小碎步,走到奶奶身旁,伸出胳膊想要拿奶奶口袋里的钥匙,胳膊因紧张有点儿颤抖,还没碰到口袋,奶奶突然平躺的身体翻了一个身。 她的身体跟着奶奶的翻身惊动了下,这个角度已经不方便再拿奶奶口袋里的钥匙了,她移了几步,站在奶奶的侧身面前。 准备再次伸手拿,一道猖獗的声音从外而降到迟孟的耳内,“迟孟,老子不会写试卷,你来帮我写。” 迟孟迅速缩回手,心里咯噔一下,又立马钻进了床底里,外面的人因找不到迟孟还在继续喊。 “迟孟,你在哪老子需要你。” “迟孟,我需要见到你。” …… 那声音迟孟再熟悉不过了,她心里也在埋怨他,偏偏这个时候喊,不知道她在做任务?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奶奶再次被惊醒,来回走着,脚底发出刺耳难听的脚步声,接着奶奶枯瘦的小腿停在了她面前。 一步步朝躲在床底的她走来,她忽地因紧张瞪大眼睛,然而她感受到床垫凹陷下来,压在自己的身上。 她松了口气,奶奶坐在了床沿边,双腿垂直下来在她面前摇晃着。 平静的过了几分钟,奶奶的脑袋突然低了下来,脸面朝着她,跟熟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熟睡时有多慈祥,现在的她表情就有多狰狞,眼底闪过一丝悚人煞气。 迟孟受惊猛地啊了声,脑袋下意识的抬起来,脑袋怦的一声响,撞到了床垫上,疼痛感侵袭肉体 被奶奶发现,任务意味着也失败了,房间内警报声响起:[玩家游戏失败,将扣除500赌注,需等待一个小时才能再次进到游戏场地,请玩家耐心等待迎接下一次游戏的到来] 迟孟爬出床底,惆怅的走了出去,在走廊上,李睿发现了苦苦寻找的身影,大步走了过去。 单臂揽住了迟孟的腰,把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迟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以及害她没法完成游戏任务,而感到不快,双腿胡乱蹬着,“你快放我下来。” 迟孟个子不高不低,骨架小,关健还瘦,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扛起来。 “别闹。”李睿语气威严,步伐利索。 进到电梯里,李睿还没有放下她,直入主题,“迟孟,帮我做题。” 这样倒着身体实在不舒服,“你先放我下来。” 李睿依她,将她放了下来。 他问:“帮不帮。” 迟孟现在占上风,“帮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他故意把话说的吓人,“出去后杀了你,倒是可以答应你。” “第一,你不许对我有肉体上的伤害。”脸上的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又说,“第二,要保护我,不许对我凶,还有我想睡床。” 李睿没什么好态度地说:“迟孟你蹬鼻子上脸了。” “你又凶我。”这几个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让她游戏失败始作俑者就是他,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主要他脾气她也了解到一点,还是隐忍一下为好。 “行,我答应你,你他妈好样的。”电梯门开,他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左拐右转进到了房间内。 他把她带到桌子前,松开了她的手腕,冷言冷语,“快去写吧。” 迟孟用手揉了会儿自己被他捏红的另一只手腕,然后坐了下来握着笔安静看题。 迟孟仰起头说:“我要草稿纸。” 李睿二话不说就把邻桌林康年的试卷,给抽了出来,给了迟孟,这是让她用别人的试卷打草稿,“写!” 迟孟拿到“草稿纸”开始认真做题起来。 林康年憋了好久的话,才终于说了出来,就没想到还有人来帮他写试卷,这让他计谋没得逞,“哥,你把我试卷拿了我写什么啊?” 背底里有多硬气,现在就有多怂。 李睿的视线一直落在迟孟身上,摆了摆手,示意让他靠墙站着,“你滚一边去,别打扰她写试卷。” “……” 林康年那敢不听,起身就去靠墙站着了。 李睿用一只手拖着林康年的桌子往迟孟那儿移,桌脚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惹得迟孟扭头剜了他一眼,他后知后觉意识在自己的做法吵到她了,他就两手握住桌边放在自己怀里,使力气把桌子给拎起来,不让它接触到地面,连走路都那么的小心谨慎,再慢慢的把桌子并拢到自己桌子的旁边。 他觉得他这辈子的耐心全都放在这里了。 一切弄好后,他轻轻的坐在椅子上,怕打扰到她做题。 无所事事,脑袋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做题的样子。 她眉头时而皱皱,像是有些题有点儿棘手,笔尖在试卷上不急不慢的划动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浑然不知有一个人在旁边正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指奸高潮(h) “宝宝,我来了。”陈江飞奔而来,张开双臂抱住了方茜溪。 “我要不还是和你一起进去吧。”房内火势凶猛,传来小孩害怕的哭声,方茜溪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进去。 “宝宝,你进去了我又要保护你,还要救小朋友,哪里腾得出手,你在这乖乖数到100秒,我就会出来了。” “那你一定要平安出来。” “好。” 方茜溪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不出一会儿陈江鼻尖粘着灰出来了,带着一个小朋友,还有一个左森。 游戏成功,方茜溪个人账户里顺利赚了1000赌注。 方茜溪左看看右看看,检查陈江身上有没有烧伤,陈江被她举动逗笑了,“宝宝,我没事,我身手敏捷快着呢,我要是真……” “不许说了。”方茜溪捂住他嘴巴。 “我要找老大……他在2034……”左森打断了他们的话,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语气无比虚弱。 好人做到底,陈江扶着左森,带着他去找他口中所谓的老大,方茜溪则在一旁跟着。 门被打开,里面的人正是他们的队友李睿和迟孟。 陈江把左森扶到了林康年面前,左森哭丧着脸,“老大,我看见了我去世的母亲,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 “死你妈。”林康年拍了下他的猪脑袋,声音没控制住稍微大了点。 “说这么大声,想死啊,她在写试卷不知道安静点啊!”李睿冲上去直接扼住了林康年的喉咙,胳膊在使力想把他掐死。 林康年难受的叫着,捶打着他的手背。 在一旁看着的方茜溪和陈江惊的下巴都掉了出来,连退了几步,怕惹祸上身。 迟孟啪的一声放下笔,眼神有点儿凶,“李睿,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写试卷了。” “我松开,行了吧。”李睿举起双臂过头顶做投降状。 “……” 方茜溪和陈江这对情侣没再这儿多逗留就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四人在房内,将近二十几分钟后,迟孟才将试卷写完,她满意的看了看,才把试卷递给他,“诺,写完了。” 李睿拿着试卷,放进了桌前的阅卷箱里。 试卷分数迅速出现在大屏幕上,迟孟考了125分。因此这轮游戏李睿赢得了1000赌注。 迟孟提醒道:“你要记住你对我的承诺。” 李睿随手挠了挠头发,拧眉冷语:“知道了。” 迟孟的游戏任务还未完成,她需要再去一次游戏场地,在游戏场地所在楼层的走廊上看见了一个令人极其气愤的场面。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拳打脚踢,女人狼狈的趴在地上,男人薅住她头发往后拉,女人痛苦的哀叫。 “你他妈跟那男的说了什么话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少去勾引男人?你活腻歪了是吧,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男人抬起手重重的扇了女人一巴掌,女人嘴角出血,出声辩解:“我没勾引他,是他先跟我说话的。” “你他妈还有理了是吧,今天你看我不打死你。”男人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准备狠狠地打她一顿。 却被迟孟给阻拦了,她把女人护在身后,“再打下去她会死的。” 她转头看了女人一眼,被打的不成样子,女人对上了她投来的目光,心中难堪低下了头。 女人面孔有点儿眼熟,是那天为她送衣服的人。 男人恶语相向,“他妈的一个毁容女还敢来阻止我,我教训我老婆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别人家的事少管。”话落,挥起拳头准备往迟孟脸上攻击,半空中的手臂瞬间被砍掉了,血喷射出来,疼的男人弯下了腰,痛苦的哀嚎。 李睿拿着镰刀满意的看着上面的鲜血,语气自傲挑衅,“好多血啊,没了胳膊的感觉怎么样?” 男人痛苦都还来不及,现在根本没心思理他,男人趴在地上,想要拿走自己砍断的半截手臂,却不料手臂被李睿给踢走了,踢的很远。 男人听见他说:“我的人有你打的份?” 男人双膝跪地求饶,“哥,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女人。” 李睿对男人的求饶无动于衷,抬脚用力踩了会儿男人的手背,一刀下去砍死了他。 女人恐慌的尖叫了一声,随后晕倒在地上。 习以为常,迟孟见怪不怪了,“李睿,你在门外等我出来好不好。” “你把我当什么了?让我在门外等你出来,我没事干了?” 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别人不是都说了吗,我是你女人。” “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近到你是我女人的地步,保护你也是出于对你的承诺,别他妈蹬鼻子上脸。”李睿说完转身离开。 迟孟缓缓开门,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往里面张望,只见奶奶没躺在摇椅上睡觉,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奶奶倏忽站在她面前零距离看着她,露着阴暗的笑容。 迟孟吓了一跳,赶紧将门关上了,刚才真的吓死她了。 低着头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她抬头对上了李睿的目光。 她对他折路返回而感到意外,“你怎么来了?” “老子爱来就来,关你什么事。”在他怀中圈着,她看见李睿把门打开了。 他先把迟孟给推了进去,接下来迟孟看呆了。 李睿拿着匕首,威胁奶奶,语气横冲直撞,“死老婆子,快点儿睡觉,不然他妈的杀了你。” 奶奶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李睿一步步逼近她,直到奶奶跌倒在摇椅上,李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刀尖隔着距离面向奶奶的脸,他可没什么好耐心,“睡觉、死掉,选一个。” 奶奶没吭声,立马闭上了眼,显然她选择了前者。 过了会儿,奶奶有节奏的呼吸声此起彼落,意味着在威逼下她睡着了。 他也不怕吵醒奶奶,音量还是一如既往,“愣着干嘛,快去拿钥匙啊!” 迟孟默了一下,迈着步子,拿到了奶奶口袋里的钥匙。 游戏成功,个人账户里加了1000赌注。 她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任务,靠李睿的威逼让奶奶睡了觉。 [拍卖会即将开始,请各位受邀者们不要错过最佳时间,前往大厅拍下自己喜欢的商品] 走廊上的人听到广播声一窝蜂地前往电梯口等待电梯来临,迟孟在人群里被人挤的胸口难受,脸都被他们挤成柿子饼了。 大厅里大屏幕前显示着从高到低的赌注排名。 迟孟位居排名单中间,而李睿中等偏下的地方。 一时之间,台下的受邀者们沸沸扬扬。 “各位,安静。”待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台上,桌子前有一个盒子用红布盖着,“拍卖会现在开始。” 待者掀开红布,透明盒子里的呈现出来。 是一双异色瞳孔,刚摘下来不久,带着血淋淋的血。 待者:“1号商品,起拍价300赌注。” 台下的人争先恐后的拿起手持牌,价格越讲越高,最终一名男子以2000赌注拍下了。 接着待者又拿上了第二个用红布盖着的盒子,掀开红布,里面是一颗心脏,心脏被子弹贯穿了一个洞。 “2号商品,起拍价1000赌注。” 迟孟举起手持牌,一上来抬了一个很高的价,面无表情道:“2600。” 一个女人紧跟其后:“2800。” “2900。” “3000。” …… “3500。” “4000。” 最后一道声音落下,厅内无人再应声。 待者拿起手槌往拍定锤敲击,“4000赌注一次。” 过了几秒,又敲了一次,“4000赌注二次。” 声音刚落,李睿举起手持牌,淡然开口:“5000。” 迟孟听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疯啦,你把赌注全押进去了。” “我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 “……” 能让他花光全部积蓄买他痴迷的心脏,迟孟觉得他也是乐意的。 拍卖的心脏最终归落到了李睿手中。 之后拍卖的都是人体的舌头、手臂、腿、人皮、男女性器官、还有不同种类的内脏。 迟孟倒是在能力把控范围内拍下了三件商品。 下一轮的抽取任务卡又开始了,迟孟和李睿一前一后抽了任务卡。 迟孟还没来得及看任务卡里的内容,就先和他说:“你等会儿把获得的赌注交给我,我会以你的名义用合理的赌注去拍下剩余商品。” 李睿很直接,“不需要。” “只赚不亏,真的不要?”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久久没答复的他,迟孟嘴角上扬能看出他动摇了,只是拉不下面子。 迟孟故意给他面子,给他台阶下,“算我求你,行吗?” “这是你求我的啊,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 果然这招对他管用,适当对他示弱还是有效果的。 迟孟拆开纸条看着里面的任务,逐渐羞耻起来,[与一名男子前往1076号房间让他把你指奸到高潮] 李睿准备离开去做任务,却意外被迟孟拉住了胳膊,他回头看着她,“干嘛?” 迟孟把自己的纸条塞在他手里,让他自己看。 迟孟看着他,他表情还是一路既往的淡定,他看完重新把纸条塞在她手上,“你找别人帮你。” “在这里我认识的只有你了,也跟你最熟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用杀人的手帮你高潮?” 她眸光清澈,“不行?” “让人产生痛苦的手现在让人舒服,你觉得我会同意?迟孟。” 李睿丢下这句话,打算离开,迟孟见了急忙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手紧紧圈在他腰上。 他语气不算凶,“松开。” “嗯不要。”迟孟脸靠在他背上,轻声细语话里浓浓的激将意味,“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还是说你害羞了。” “老子他妈害羞,迟孟你认真的?” 李睿强制将她双手掰开,转身面对她,隐忍着怒火说道。 “那你帮我,证明你不是害羞了。” “行啊,老子他妈帮你,我他妈要是害羞了,我就去死。” 他用力拉住她胳膊,浑身散发着戾气,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狂暴漩涡,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她带进了电梯里。 李睿把她甩在了床上,命令她,“脱衣服。” 迟孟羞耻心上来别扭了起来,“先声明不是我发骚,是想完成任务获得更多的赌注,才……” 话还没说完,裙子下的安全裤顺带着内裤一起被他扒拉了下来,露出带有耻毛粉嫩的私处。 “老子问你接下来怎么办?”李睿两眼镇定的看着她的私处。 迟孟坐在床上,反手撑在柔软的床上,身子微微往后仰,“把我腿掰开。” 他照做,两手抓住她双腿,把她双腿给掰开了,里面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那些小洞看。 迟孟垂眸看着自己这么不雅观的姿势,私密部位还被一个男人认真的观摩着,脸瞬间涨红起来,“你别看了,快把你手指伸进去。” “别催我。”李睿边说边蹲下了身,手指往里面探,还没完全探进去,就听见迟孟在床上教训他的声音。 “你手指怎么往我尿道口插,李睿你操过女人没有?” “伺候你还发这么大脾气,迟孟你把自己当谁了。”他故意使坏往她尿道口里用手指戳了戳。 她嘶了声,身体往后缩了缩,“疼啊!” 他把手缩了回来,往她臀部上拍了一巴掌,“知道疼,就别他妈对我发脾气。” 迟孟觉得他丝毫不懂性方面的知识,可想而知是个处男。 迟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冷静又有耐心,“尿道口下面有个洞,那是阴道口,你手指往里面插。” 关于性方面的知识,迟孟都是在网上看的,完全也没有实战经验。 李睿伸出食指缓慢插入干燥的甬道里,刚进去一点点里面的嫩肉就夹紧了他的手指,吸的他手指发麻。 迟孟自然也不好受,她感觉到异物进入到她体内,打了一个激灵,穴口跟着收缩起来。 他的手指才进去一个关节,阴道内的壁肉就夹紧了他的手指,“你的逼,夹的我好紧。” “深一点……”她的脸潮红不堪,声音娇柔。 “骚货,这么欲求不满?” 接着李睿把食指插进去了一半,里面有一层薄薄的阻隔,他并没有捅破它,而是在前面畅通无阻的甬道里毫无技巧快速地来回插动着。 “你弄的我好疼……你滚啊,出去。”他插的速度很快,一点儿都没有在乎她的感受,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眼泪从她眼角划落在了床单上,大吼大叫让他出去。 李睿把食指抽了出来,上面一点儿淫水都没有,他垂眸看着她泪水打湿的脸,无动于衷道:“高潮没有?” “我都快疼死了,你说我高潮没有,你技术真差,还不如“鸭子”呢,哪个女人跟你做,都是遭罪。”迟孟抬起手胡乱抹着泪,哭哭唧唧的说。 李睿手背青筋暴起,用力踢了一下床尾板,发出巨大声响,充斥着他的愤怒,“迟孟,你他妈想死吗?” “你骗人,你不是说好不对我凶的?” 被他制造出来的巨大声响给吓住了,憋回了眼泪,眼睛红润,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势力直接降到零,委屈温和地说。 李睿看着她钻进了被窝里,嗤笑出声:“你干嘛?” “有人在窗外看着我们。”迟孟把自己捂着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手指着床边不远处的窗户。 李睿顺着看过去,发现窗外有一个人抓着绳子,停留在了他们房间的窗口中。 那人是左森,左森看不见房间内的景象,抬起头对上面站着窗户边的林康年说,“老大,这窗户是单面的啊,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妈的,快上来吧。”林康年咬牙切齿道,得知他们的任务,本来想偷偷拍下他们赤裸结合的画面,然后公之于众,但现在这个计划显然没有得逞。 李睿走过去,大手拉住窗帘,把窗户掩盖住了。 粉色的窗帘,让房间内透着粉色光亮,充斥着情欲与迷乱。 他转身返回,发现迟孟早已张开双腿,等待着他。 她说:“你要轻点,不能像刚才那样了。” 李睿默了会儿,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真的有在轻柔,食指温柔的探索在甬道里抽插着,被他温柔动作服侍着,迟孟下身穴内很快的吐露出一摊淫水来,顺着逼缝流在了白色的床单上。 快感袭来,难以压制住的呻吟声从鼻腔内发了出来。 淫水顺着他的食指流在了他手背上,插在里面的手指更加卖力的伺候她的身子,“迟孟,你流水了,你逼好紧,夹的我手指都要断了。” “别……说了。”她舒服的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汗水打湿她的身体,她喘息着声音,“你揉一下阴蒂。” 李睿看着她淫乱不堪的穴口,身下竟然有反应了,“在哪?” 迟孟直接指了上去,情不自禁用自己指腹揉上了阴蒂,快感直冲大脑,发出阵阵呻吟。 “迟孟,你好骚。”李睿扒开了她的手,替换上了自己另一只手,一只手插着她的穴口进出着,另一只手揉上了敏感的阴蒂。 短时间内,她喷了两次也高潮了两次,李睿抽出了食指,上面沾满了她的淫水,穴口里面的嫩肉还在一张一合向外吐着淫水。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食指上的淫水,准确无误的丢进了垃圾桶里,回眸看着高潮过后余韵下躺在床上的迟孟,双目涣散、面色潮红。 他俯身过去,手掌拍了下她的臀,受到震动,穴口内又流出了大量的淫水,“你的逼好会流水。” 明天休息不更哒~ 奴隶项圈 第二次拍卖会,迟孟和李睿成功拍到了五件商品,排名瞬间上去了。 深夜在房间里,迟孟还是一如既往地从背后抱住了他,夜里很静,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照在了他们身上,她轻声喊他名字。 他默了会儿,回答她,“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她知道只要场景一换,他就会忘掉上个场景里所有的记忆。 李睿故作不耐烦地应声,“知道啦。” 她怕他凶自己,小声在他背后嘟哝,“好想你别再杀人了。” “迟孟,你好像和别人不一样,你为什么不怕我,为什么不把我当怪物,为什么要接近我……” 他边平静地说,边翻过身面对着迟孟,她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背后睡着了,气息很安稳,她的手还抱着他的腰。 李睿想把她的手从他腰上放下,伸出去的手又在一刹那缩了回来,他也没有抱住她,而是僵硬的侧躺着借着月光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隔天,李睿因多次违反游戏规则沦为了奴隶,被待者戴上了奴隶项圈,现在待者还没有指定他主人是谁。 戴上奴隶项圈之后,要听命于主人一切的命令,三天之后才能摆脱奴隶的称号获得自由。 待者把他押送到台上,同他一起沦为奴隶的一男一女站在一起。 待者:“赌注前三名的玩家,将会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奴隶。” “宝宝,你说我们选哪个作为我们的奴隶为好?”陈江在台下坐着对旁边的万茜溪说道。 万茜溪指向李睿,“反正中间那个不能选。” 原因是他太凶暴了,哪敢控制他啊。 万茜溪用胳膊肘戳了戳迟孟的腰,随口一说:“孟姐,你选李睿算了,看着就吓人,估计也没人要他。” 迟孟在心底早已默选好了,“正有此意。” 不出意外,李睿沦为了迟孟的奴隶,临近夜晚,广播里召集了赌注排名靠后的玩家前往大厅参加宴席。 迟孟和李睿赌注靠前,所以这次宴席他们可以逃过一劫,宴席上吃的是什么谁都心知肚明,吃的是拍买下来的人体器官。 呆在房间内的迟孟,听到外面哀求抵抗哭泣的声音,就能想到他们是多么的不想去参加宴席,但拼命哀求是任何作用,待者还是会强制性让他们参加以及被迫吃下人体器官,光想想迟孟就打了个哆嗦。 她看见李睿坐在沙发上,准备点烟,“能出去抽?” 李睿不管不顾将烟点燃,吸了一口,“为什么?” “我不喜欢房里有烟味,再说我现在是你主人,你应该听话。”迟孟语气得意。 李睿起身往外走,烟蒂夹在两指之间。 迟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他今天这么好说话?平时不得凶她一下,再走? 等李睿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迟孟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尚未翻开,迟孟察觉到他回来了,看向他,“你过来下。” 李睿不明所以,走了过去,她把旁边的椅子拉开,用手拍了拍椅子,示意让他坐下,待李睿坐下后,她就把桌子上书移到了他的面前。 李睿看着书页上的大字《刑法典》 “迟孟,你什么意思?”他冷哼一声,把背往后一靠,双臂交叉问她。 “要你认真看书啊!” 她想让他知道法律的重要性,犯了罪就要承担后果,让他以后不敢轻易犯罪。 “你要我认真的看书,你是在痴人说梦吧!” “我陪你看。”迟孟把自己坐的椅子往他旁边移了移,紧挨着他,然后把书翻开了。 看了没一会儿,李睿哈气连连,困意来袭,起身准备往床的方向走。 迟孟拉住他的胳膊,仰头问:“你看进去了?” 他就搞不懂让他看这破书的原因,“迟孟,老子要是坐牢了你会很心疼?还是说你他妈无聊想折磨我,以此为乐。” “我不想你坐牢,更不想你死,所以你能不能乖乖听取下我的建议。” 她并没有以主人的姿态去对他强硬说道,而是用商量的口吻对他说话。 李睿无情的甩开了她的胳膊,钻进被窝里躺下了。 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发现迟孟已经钻进被窝里睡着了,她这次并没有抱住他睡,而是离得很远,中间都可以再睡一个小孩了。 李睿觉得她或许生气了,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没有睡着,然后他起身下了床准备抽烟解闷,但又想起她前不久说的话,又将烟丢在了桌子上,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坐在椅子上,翻开了《刑法典》 有些书页上有几个生僻字,被迟孟细心的标注了拼音。 说来也觉得奇怪,他自己有点儿在乎她的感受了。 想着明天要去上学就发了,等会来还有一章 舔穴插入h 余晖之下,微风吹佛着柳树叶,连带着窗帘下尾被轻微荡起,距离整场游戏结束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李睿再次打开那扇承载着他记忆的房门,拉开了床头柜里的抽屉,里面有封信,这是他第二次拆开看了。 之前本来想烧掉的,可当把信伸在半空之中,他却犹豫了,始终都下定不了决心,索性就放回了它原本的位置上。 ——亲爱的队友,见字如面。 这场游戏世界也快到了结尾,不知命运是否会安排我死亡,如果死了我就要去往另一个世界了(笑) 还是老话,拜托记住我的名字,别让我看见一个陌生的你,这样会很难过 我从不信神,但这次因为你我却对神许了愿,我对神祈祷希望你能弃恶从善,向着阳光而生,而不是向着阴暗的杀戮 因为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须被拯救。 写信人:迟孟/希望捂不热的心能被我融化掉 李睿又重复看完了一遍,光线照射在他单眼的瞳孔上,变成柔和的浅棕色,他忽地想起了那天的事。 “外面的雨下的好大。”此刻的外面狂风骤雨,雷鸣电闪,迟孟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她最害怕这样的天气了。 她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趴在李睿身上,“这样的天气很适合做爱,我们来做爱好不好。” 她故意使坏隔着内裤用手往他性器上捏了捏。 李睿翻身过去,把她圈在了怀里,“迟孟,你在勾引我。” 接着她肆无忌惮又往他性器上捏了几下,惹的李睿骂了几句脏话,随后他听见她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再笨的人,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一下秒,受到侮辱的李睿直接扒开了她阴唇边缘上的布料,手指沿着阴唇缝隙探了进去,揉上了她的阴蒂,轻轻揉捏着,没出一会儿,穴口内涌出了白色的淫液。 打湿了李睿的手指,他把手指退出来,伸在半空中,故意用两指腹按压张开,细细的淫丝黏在他指腹两端,“迟孟,你看看你逼里面流的水。” 李睿直接将手指捅进了她口腔中,在她口腔里抽插着,她吭吭唧唧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让你尝尝你骚逼里的水是什么味道。” “唔……” 迟孟被他手指粗暴的捅着,不满的哼叫出去,但又抵抗不了他的力气,只能伸出手往他性器上捏了把,捏的力气很重。 李睿嘶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脱下了上衣,紧实的肌肉袒露出来,“你找死啊,捏我鸡巴。” 迟孟嘴角下流着自己的淫水,嗔怪道:“谁叫你刚那样对我。” “我看你骚逼就是想被男人操了,一摸他妈就流水。” 她内裤确实湿了一大片,紧紧的贴在她两瓣阴唇上,她不舒服的扭动了下身子,这个无心的动作,却被李睿看成了她在勾引自己。 李睿喉结上下滚动,两手脱下了她的内裤,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逼看。 迟孟主动把双腿张开摆成M型,阴唇里面的嫩肉布满着淫丝,“要舔舔吗?” 不知是她的撩拨作祟还是自己浑身燥热难耐作祟,他下意识俯下身把头埋在了她腿间,用舌尖掰开了两瓣阴唇中间的缝隙,湿润的舌尖在她阴道口周围舔动着。 “嗯……嗯……”迟孟感到一阵空虚,“再往里……舔点。” 李睿不但没听还往她阴蒂上啄了一口,她下意识的抖了下,穴里流出更多的淫水,他卷舌将淫水收入腹中。 她的空虚并没有因此解除而是肆意生长,体内的欲望更加强烈,一副欠操的样。他将她的双腿掰得更开,舌尖移到了穴口上,探了进去,刮蹭着里面紧致的肉壁,模仿性交的姿势进行抽插。 “唔嗯……嗯……嗯……” 他双手摸上了她两瓣的屁股,使力将她往下拖,舌尖直抵阴道深处。 惹来她更加卖力舒服的呻吟声,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迟孟欲求不满,想要更粗的东西去填补她那里,“别折磨我了,你要不还是插进来吧。” “宝宝,你帮我把脖子上的奴隶项圈解掉好不好。”舌尖退了出来,将身体压在了她身上,在她耳边呢喃细语。 项圈只能由钥匙解开,作为他主人钥匙当然在她手中。 “我现在很难受……你别压在我身上。” “想被我插吗?宝宝。”他回头看她浓密的耻毛上沾着浓稠的淫水。 她现在空虚难耐,“…想。” “遵命,我这就操宝宝。” 李睿把裤子脱了下来,内裤还留在上面,紧贴的内裤勾勒出他性器的形状。 “宝宝,帮我脱掉好不好。” 他俯身双膝跪在迟孟身体两侧,双臂撑在她脑袋两旁,语气简直跟之前天差地别,现在的他温柔的要命。 听得迟孟心都要化了,双手拉住他裤角把内裤脱到了他大腿上,粗硬的性器弹在了她小腹上。 为了方便,他直接把内裤全脱了,丢在了地上。 他的性器抵在她湿透的穴口上蹭了蹭,龟头沾上了淫水,他拿性器一直磨她的穴口就是不进去。 迟孟被他折磨的难受,娇的哼了几声,“你进去呀!” “宝宝,你说你这么小的洞,能塞进我的大鸡巴?” 他话刚落,扶着性器插了进去,只插了一个龟头,里面的嫩肉就紧紧的包裹住了他的龟头,他爽的闷哼了一声,“宝宝,你松一点,夹的我要断了。” “没办法放松……我也很难受,你忍着点吧。”虽还没有完全进去,但它的尺寸很大,足以让她有微微的胀感。 “好吧宝宝,我要往前插进去了,你也忍着点。” 他再次扶住性器,往里面插入,插到一半感觉到有一层膜在那里。 “唔好难受……好疼……要不你出去吧。”迟孟觉得还不如刚刚他舔自己的穴口舒服,现在只有硬生生的疼痛。 他非但没退出来,还越发向前了,直到捅破了那层薄膜,“宝宝勾引我可是要负责的哦,你逼夹的我好紧。” “好疼……呜呜……呜呜……”迟孟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小手抓住了他的肩,指甲用力的掐着他肩上的肉。 李睿没敢再动,抬起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细语安慰她,“宝宝我唱歌给你听,或许能好点。” “……”迟孟现在根本没心情回答他。 他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声音低沉磁性富有感染力—— “许多回忆 藏在心底。” “总来不及 都告诉你。” “和你一起 爬过山顶 入过海里。” “难免粗心 时而大意。” …… “我想和你 赏最美的风景。” “看最长的电影,听动人的旋律。” “是因为你和我。” “会陪你到下个世纪。” “那是多么的幸运。” 迟孟听着停止了哭泣,娇滴滴的吸了下鼻子,直到听他把歌唱完,他宠溺的对她说:“宝宝现在好点了?还难受?” 迟孟眼圈红红的,鼻尖也泛着红,看着就让人怜爱,点点头,“好点了。“ 李睿耐心询问她,“那我动了呀。” “好。” 性器在她穴内开始抽插着,一开始迟孟还疼的受不了,现在完全能适应了,开始享受他带来的快感,嘴里呻吟声不断。 后面李睿插的越来越快,穴内的淫水源源不断泄出来流在了他的耻毛上,还有床单上。 “轻点……轻点……求你了李睿。” “宝宝我操你,操的爽不爽?”他还在卖力的抽插着,她的逼紧的他好爽。 “爽……呀……”一股浓浓的淫水,全喷了出来,她高潮了。 “宝宝高潮了,真棒。”李睿还在继续抽插着,两人的交合处传来“噗呲噗呲”的响声。 抽插了三个小时候后,迟孟高潮了几次,在即将要射的时候,性器抽了出来,精液全喷在了迟孟的小腹上。 “宝宝,你起来跨坐在我身上。”迟孟累的已经半眯着眼了,他体力还很旺盛,将迟孟拉了起来跨坐了他腿上,湿漉漉的穴口抵着他发硬的性器,性器在穴口蹭了几下,迟孟娇媚的哼了声,瞬间滑了进去。 李睿双手抱住她的臀,进出抽插着,嘴里说的好爽好爽……迟孟趴在他肩上娇喘着,做的过程中,她感觉背后有一阵刺骨的疼痛,像是有尖锐的东西刺进了她背肉里,那尖锐的东西还在往更深的里面戳进。 她抬起头,眼眶湿润的看着他,他早已没了刚才温柔的神情,只有冰冷冷瘆人的距离感。 “下次,我不想再理你了,直到你把我哄好……” 李睿皱着眉根本不懂她说这话的含义,把匕首抽了出来,再往她颈动脉上捅,他们的下半身还紧密连接在一起。 血喷射了出来,奄奄一息的呼吸逐渐消失殆尽,最终她死在了和他做爱的时候,她倒在了他肩上一动不动。 李睿瞪大眼睛,刹那间匕首从他手心滑落了下来,他失魂落魄的摸着她的背脊,在她穴里抽插着自己的性器。 在房间里,他挖下了迟孟的心脏,一口一口吃下了她血淋淋的心脏,对她进行了分尸把其余的器官泡在了福尔马林里,以及用榨汁机把她的血肉榨成了肉渣喝了下去,他以前从未这样过,现在的他潜意识里只想病态的和她融为一体,她的灵魂和肉体都是属于他的。 待者取下了面具敲着门,得到李睿的指令后,他才敢开门而进,只见李睿浑身是血像个索命的厉鬼,他稍愣了会儿,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老大,还有最后一场游戏,您还要继续装扮成玩家参与进来吗?” “不了,感觉没意思了。”整场游戏他是背后的幕后者,为了瞒足自己的恶趣味才假装参与了进来。 待者叫姜游,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李睿哭了,觉得稀奇,“老大,你怎么哭了。” “他妈的,一个破游戏竟然让我真情实感了起来,真他妈中邪了。” 明明杀的人越多他就会越兴奋快乐,可现在一点儿都兴奋不起来。 李睿用两只手抹了下眼眶中的眼泪,下意识的抹住了戴着眼罩的眼睛,他烦闷的骂了句操,不管是眼瞎了还是杀了那个女的,都让他感到不顺心,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过往 李睿出生在贫民窟,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亲生父母就遗弃了他,一位双目失明的女人在阴沟里捡了他,把他抚养到了十一岁。 十一岁的李睿阳光开朗,嘴角总是挂着和煦的笑容。 他知道他是捡养来的,对此他很感谢延续了他生命的女人。 “妈妈,长大了我一定要买一个大房子给你,还请好多保姆来照顾你。”他们的生活过的很窘迫,因为他的妈妈是个瞎子,打工受到了许多局限。 李睿吃着碗里来之不易的肉,仰起天真无邪的脸,对他妈妈说出了承诺的话 他从来都没有上过学因为家庭情况拮据,他也没有为此抱怨而是在懵懂的年纪学会了跑腿赚取零花钱,来减轻家庭负担。 “妈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噢。”妈妈抚摸着他的头顶,温柔的说道。 所有的美好随着某一天而破碎,他的妈妈把他卖给了一个犯罪团伙,原因很简单能赚一大笔钱,这笔钱能让她买到梦寐以求的眼角膜,能让自己恢复光明,就算割舍养子也无妨。 李睿抓走时哭着喊着让妈妈别丢下他,可他的妈妈丝毫没心软,还给了犯罪团伙一根粗麻绳,让他们更好的绑走他。 犯罪团伙用这根麻绳绑走了他,把他关进了笼子里,起初他又闹又哭,他们便围攻在一起对他拳打脚踢,嘴里还吐着难听的脏话。 连续打了半个月,吃喝拉撒全在笼子里解决,李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身上散发着许久未洗澡的酸臭味以及空气中充斥着尿骚和屎臭味。 “今天还是老样子,吃猪饲料。”男人打开笼子,一盆带糊状黄色物的猪词料放在了他面前。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李睿性子听话了不少。 他跪在地上用手一把抓起碗里的猪饲料,往嘴里粗鲁的塞着,吞咽进了肚子里,他明白如果不吃不仅要挨打还要被他们禁食两天,为了生存下去,他只能被迫吃着猪饲料。 他们没拿他当人,而是当畜生一样对待。 男人坏笑着说:“狗叫几声,给我听听。” “汪汪……汪汪……” 李睿俯身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听话的狗叫了几声,声音模仿的跟真的狗叫声几乎一致。 能有这样的结果离不开他们之前的教诲,如果一直叫的让他们不满意,他们便会边扇他巴掌边让他叫,直到叫到他们满意为止。 “很好。”男人满意的点点头,丢了一根骨头给他,他毫不犹豫的将骨头捡起来,用舌头胡乱的舔着。 “明天你这个畜生就该解放了,我们老大说要把你杀了。” “不……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死。”李睿露出惊愕的眼神,像条卑微的狗一样哀求着他,对于十一岁的他,死亡多么令人恐惧。 “那留着你做什么呢,我们这儿可不养吃闲饭的贱人。” “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你们别杀我。”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哦是吗?那带你去见见老大,你的生死由她定夺。” 男人把李睿带去了他口中所谓的老大那里,在一间破烂的屋子里,有三个人嘴里塞着布被捆绑住跪在一个正在吸白粉的女人面前。 女人把白粉倒在手心里,凑近鼻子吸了吸,上头的感觉让她兴奋的惊了下,待女人吸食完,在她面前的男人才敢讲话。 “老大,这个小畜生想要我们饶他的命。” “饶你的命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你全身上下就器官值点钱。”女人飘飘欲仙躺在沙发上,斜睨着一旁的李睿,对他说道。 李睿紧捏着自己肮脏的衣角,惴惴不安地说:“我可以……加入你们,为你们做事。” 女人听闻嘲笑出声,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李睿看见了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女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就跪在了沙发前。 她把匕首放在李睿手里,“试试你的胆量,去前面杀一个人给我看看。” 李睿听了惊愕不已,放在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响。 “如果你不杀,那你就去死吧,我们这儿可不需要胆小鬼。”女人薅住了他的头发,拉扯着他的头皮,恶狠狠的瞪着他。 李睿双手合十来回摩擦着求饶,眸光悲哀,满满的求生欲,“我杀……你们别杀我……求求你们了。”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女人看戏一般松开了他头上的手。 他拿着匕首走到他们面前,看见他们在自己面前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嘴里塞着布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有模糊的唔叫着。 他浑身颤抖,迟迟不敢下手杀死他们其中一人。 女人在后面催促他,“快点动手,别他妈磨磨唧唧,老娘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李睿举起匕首,随后手里的匕首又掉落在地上了,他还是不敢,不敢迈出那一步。女人见他这么怯弱,冲上去往他膝盖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膝盖踢的生疼,跪在了地上。 枪口抵在了李睿的额头上,“你他妈不是想加入我们吗?怎么一点胆量都没有,真他妈该死。” “我有胆量……求你们别杀我……我这就杀一个人给你看。”李睿重新捡起地上的匕首,恳求女人再给他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敢杀,老娘他妈毙了你。”女人把抵在他额头上的手枪拿了下来,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睿起身走到他们其中一人面前,颤粟着再次将匕首举在半空中,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双手紧握着手柄将刀尖捅进了那个人的腹部中,他看见鲜红的血流淌在匕首中再蔓延到自己的胳膊上,他能感受到温暖的血液与自己的皮肉紧紧相贴。 等回过神来,他才明白自己已经杀死了一个人,他魂不守舍地跪倒在地上,嘴里还神神叨叨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经过这件事李睿侥幸的活了下来,加入了他们的团队,干一些杀伤抢掠的事情,他们会强制性的要求他杀人。 他要是敢反抗,他们就会拿鞭子狠狠的抽他,把他抽的皮开肉绽半死不活。 起初李睿因亲手杀人会有罪恶感以及夜晚会做可怕的噩梦,可渐渐地人杀多了那些罪恶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而杀人的时候他会产生兴奋的快感。 团伙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扑过来表扬他,他为此沾沾自喜杀的人也越来越多,毫无节制。 直到有一天,李睿和团伙中的一个人发生了口角争执,他就毫不留情拿刀直接杀死了他,本以为没有第二次了,可谁知他又杀死了团伙里其他的成员,那个人生前跟他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是他起了杀人的欲望,才一刀捅死了他。 深夜,李睿躺在床上睡觉,房间内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他警惕心一直都很强所以这点细小的声音都足以让他醒过来。 “我们要不合伙把他杀死吧,不知道哪天他会不会也把我们给杀了,他简直就是个怪物,让他留在这我们迟早会上天堂见老刘。” 他们都知道老刘就是李睿无辜杀死的人。 “留到明天夜晚再杀,我手里还有一个得了感染病的人需要他帮我杀掉,我可不想碰感染病的人。” 所有的对话李睿淡定从容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 没等到明天,夜里他听见他们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以及鼾声,确认他们都睡着了,他才起床悄摸去了仓库,拿了一箱汽油,泼洒在了房间的地面上,然后站在门外划动火柴点燃丢在了洒满汽油的地面上。 火瞬间已惊人的速度燃烧起来,火烧的越大他就越兴奋,把门带上把他们反锁在了里面。 直接摆烂 迟孟趴在桌子上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桌子上的书被她震动的掉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响,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连喊了她几声。 她抬起头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迟孟,这是上课时间不是让你来睡觉的,你给我站起来——”讲台上的老师扯着大嗓门,教育着迟孟。 迟孟默了几秒,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才明白自己身处在校园重回到了学生时代,才缓缓起身站了起来。 老师课讲到一半,班主任就闯了进来身边带着一个男生。 他们说了些什么,老师点了点头,就把讲台让给了他们。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向同学们介绍他,“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大家要跟他好好相处啊。” 迟孟内心毫无波澜看着讲台上新转来的同学李睿,说来也奇怪,上个场景被人戳瞎的眼睛,现在换了个新场景,他的一只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失明着,戴着眼罩。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完全没有疤痕疙瘩的感觉,摸起来很光滑,意料之中换了场景她身上的伤就会愈合,跟没事人一样。 下一秒,她就听见他介绍自己的声音。 “我叫李睿,请大家多多关照。” 班主任在李睿耳旁边说了些什么,边往迟孟那里指了下,这一刻因为班主任的动作让他们四目相对了。 这让迟孟想起自己和他做爱的时候一口一个宝宝温柔的喊着她,然而后面直接无情变脸把她杀死了。 说什么迟孟都不想再理他了,她觉得他太过分了,心像铁一样捂都捂不热,倒头来还是一直被他杀死,不仅伤神还伤身体什么好处都没讨到。 她把主线任务抛之脑后,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摆烂了。 受到班主任的指示,李睿坐到了迟孟的后面,成为了她的后桌。 一下课,姜游就冲了过来,扑到了李睿面前,没脸没皮的说:“话说你是不是想哥们了,才转来这个学校还故意跟我一个班。” 李睿脑袋埋在臂弯内,语气有点儿悍,“去你的,我要睡觉别吵我。” “那我等一下再来找你一起去吃饭。”姜游对他说话的态度没放在心上,兄弟之间互相玩闹损损很正常,真要是计较起来友谊的小船早就翻了不知多少回了。 姜游前脚刚走,慕如是作为迟孟的同桌,就从外面回来了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把手里的小蛋糕放在了迟孟面前,“你男朋友给你的,他说这是道歉的礼物。” 小蛋糕的包装盒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盒子上的图案是卡通印花,呆萌又少女,迟孟看着眼前的包装盒,纳闷又无厘头的说:“男朋友?” 对她发出的疑问句,慕如是觉得她应该还在气头上,努力劝和道:“你俩闹一会儿别扭就行了,快把蛋糕吃了,吃完就不计前嫌原谅他算了。” 慕如是把小蛋糕往她面前移了移,迟孟见了把包装盒上的蝴蝶结解了下来,把小蛋糕从里面拿了出来。 用叉子挖了点奶油,放进嘴里奶油融化在口腔内,很甜还是草莓味的,新的场景设定让她莫名多了个男朋友。 她发觉包装盒里面还有一张小卡片,她拆开看,上面的字体是亲手写上去的。 ——美丽可爱的女朋友,请您原谅我好不好,别跟我冷战了,这几天你没理我,我很难过/哭哭/ 后面还画了个可怜哭泣的表情包。 迟孟刚看完里面的内容,慕如是就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小卡片,哟了一声,拿着小卡片的手举过头顶,以防迟孟趁机夺走,照着小卡片里的内容大声念了起来。 迟孟拉着她的手臂,想要把小卡片抢回来,慕如是抵抗着她的动作跟她玩闹着,一不小心,小卡片掉在了李睿的椅子下。 掉的地方她们不方便捡,只能叫李睿捡了,迟孟反手敲了敲他的桌子,敲了一下李睿就抬起了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她。 被他杀死的事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她的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喊他名字,喊了一个字,她又立马改口了,疏远且落落大方道:“同学,能帮我捡一下你椅子下面的小卡片?” 李睿弯下腰捡起了椅子下的小卡片,过了十几秒迟孟见他还未起身,就多问了句,“同学,你捡好了?” 话落,李睿直起了身板,手里拿着小卡片递向给迟孟,迟孟拿住小卡片的一角想要拿出来,却被对方捏的死死的,根本拿不出来,她用力拉,没想到小卡片被撕成了两半。 “同学,你什么意思?”迟孟手里拿着撕掉的一半,有点儿生气的质问他。 要不是他死死的捏着,她也不会用力拉把小卡片撕烂。 “力度没掌握好,要不你再叫你男朋友跟你重新写一张吧,这么土的句子反正他也乐意写。”李睿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眼中尽是戏谑,话语中一点儿都没有歉意,反而漫不经心对她说道。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擅自看过小卡片里面的内容,迟孟也不想多跟他计较什么,心里沉闷的转身回去背对着他。 迟孟在一旁听见慕如是正在热情似火地和他主动搭话,“你叫什么名字啊?上节课我有事请假了没来。” “诶,你从哪个学校转来的呀?” …… 李睿脑袋埋在桌子上直接无视慕如是,一个字都没有回应她。 “人家都不理你,你就别说了。”迟孟觉得她在热脸贴冷屁股,索性提起手把她脑袋转了过来,让她不再继续和他搭话。 中午吃饭过后的课间休息时间,迟孟和慕如是手里捧着一大堆刚从小卖部买回来的零食,刚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前面就冲出来一个男生挡住了她们。 慕如是把她怀里揣的零食放进了自己怀里,很自觉的说:“你男朋友来了,我先回教室了。” 面前的男生给人的感觉温温柔柔,笑起来还有一对小酒窝,跟李睿简直天差地别,一个像阳光温柔的大男孩,另一个残酷无情、冷冷冰冰从不爱笑。 迟孟觉得有点儿尴尬面对他,本来想挽留住慕如是的,结果没等她说出口,慕如是就一溜烟的跑了。 季宴礼扬起浅浅的笑容,“今天送你的蛋糕吃完了没?” 迟孟笨拙地点点头,她有点儿不适应自己突然多了个男朋友,“吃完了。” 季宴礼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说话也柔和,“你明天想要吃什么,我买来给你。” 迟孟突然想起他还在求自己原谅他,“你给我的卡片我看过了。” 季宴礼憨憨的嗯了声,“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他的态度很诚恳,迟孟于心不忍,“那原谅你吧。” “我女朋友真好。”他发自内心笑得很开心。 突然有只大手攥住了迟孟的胳膊,完全没把季宴礼放在眼里,拉着迟孟的胳膊往厕所方向走。 季宴礼在后面追着他们,姜游从半道出来挡住了他,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你干嘛呀?力气好大,攥的我好疼。”迟孟皱着眉露出不悦的神情,挣脱着他的手。 李睿顿住了脚步松开了她的胳膊,沉着燥气,“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还特地把我拉来这里说,多此一举。”她就想不明白明明可以直接在那里当面说,但偏偏把她拉来了厕所门前。 听了李睿的话去了办公室,老师把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她不仅上课睡觉还无中生有,老师根本没叫她来办公室。 她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臭的,因为李睿害她无缘无故被骂了,外加写两千字的检讨。 不合时宜的温柔 迟孟带着一肚子气从本子后面撕下了一张纸,转身就把那页纸重重的拍在了李睿的桌子上,李睿刚回到座位上就看到了这一幕。 “这检讨你帮我写,是你害的我。”迟孟看着他,话说的很冲,谁叫他捉弄自己。 李睿心里当然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不假思索道:“好,我帮你写。” “你真帮我写?”迟孟对他做出的反应半信半疑,“要写两千字。” 李睿浅嗯了声,把手伸了出来,“我想不出很多的检讨句子,你把手机借给我,我在网上搜一篇照着写。” 看着他的样子,迟孟更加相信了他现在没跟自己开玩笑,把桌洞里的手机拿了出来,在浏览器随便找了一篇检讨书,把手机放在了他面前,“照着上面写,在明天中午之前写完交给我。” “行。”李睿握起笔,边看手机里的内容,边往那张纸上填写字。 迟孟看他写的认真,才放心的转过了身,没再打扰他。 期间,姜游找他去篮球场打篮球,他以在忙为由给拒绝了。 “你不去打篮球,搁着写检讨呢。”姜游低下身子去看检讨书里的内容,一撇一捺写的很工整,他挠了挠头发想不明白,“我记得你也没犯什么错啊,干嘛写检讨。” “犯错了。”李睿很坦诚边写边说,“你不是说男孩子要温柔?这样才能讨女生喜欢。” “我那都是随便说说,你还真记在心上了啊。”姜游真没想到一句日常闲聊话他还真放在心上了,觉得好笑又不可否认的说,“也是,谁会喜欢对自己凶的人啊,这不纯属找虐?” “所以你他妈到底跟谁写的啊!”姜游将话拉回正题,轻掐着他的后颈,嬉皮笑脸地说。 “我前桌。”李睿被他折腾的写不了检讨,“可以滚了?老子乖乖的要写检讨了。” 姜游看了迟孟一眼,“行,我走,但下午放学你要陪我打篮球啊。” “……”李睿敷衍的点点头,把心思全放在写检讨上了。 就在迟孟的背后讲话,迟孟不想听也全听进去了,他要是真温柔了,那肯定是对神许的愿显灵了。 “姜游,这你朋友啊。”慕如是从厕所回来,看见姜游和李睿聊的起劲,随口问了句。 姜游傲娇的拍了拍李睿的肩,“兄弟。” 慕如是红着脸,说话比平时温柔了不少,“明天我生日,晚上在家举办生日派对,你带着你兄弟一起来参加可以?” “我倒是没问题。”姜游垂眸问李睿,“你去吗?” 李睿不感兴趣去了也觉得浪费时间,本想拒绝的,但听见慕如是说迟孟和她的男朋友也去,他就立马改口了,“去。” 慕如是高兴的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姜游回到座位后,过了会儿李睿看见迟孟的手机屏幕上端接连弹出了几条消息,全是季宴礼发来的,他看着就烦。 [你没事吧,刚刚哪个男生是谁啊,他怎么强拉着你的胳膊走。] [我好像感冒了嗓子好疼,下午放学我要去趟中心医院,你陪我去吗?] …… “你男朋友给你发消息了。”李睿用笔戳了戳迟孟的背,把手机递给她,语气尽量温柔,还冲她僵硬的笑了下。 “哦。”迟孟转身看着他僵硬的笑容,差点没笑出声,一贯不爱笑的他今天出奇的笑了,还笑的很僵,她故作淡定拿回了手机。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教室,慕如是和她道别也离开了,教室内就寥寥几人了,按照和季宴礼的约定她要收拾好书包后去隔壁班找他陪他去医院。 最后一本书塞了书包里拉上拉链,背上书包,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拉住了衣角。 迟孟惊讶地低头看,那只手是她后桌李睿的,他的手腕上缠着绷带,白色的绷带被血染成了鲜红色,脑袋趴在桌子上,一副焉吧唧唧的样。 迟孟有点儿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我浑身无力好难受,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李睿说话声音很轻,可怜巴巴。 他的脸很红,迟孟下意识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像煮熟了的鸡蛋壳,又看了眼他手腕上的伤,估计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 可她答应了季宴礼陪他去医院,她环顾四周教室里空无一人了,就连平时跟他要好的姜游也走了,现在只剩下他们在教室里。 正当迟孟犹豫不定时,手机震了下季宴礼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今天我值日要打扫下卫生,你来我教室等一下我嘛,打扫完我们就去医院] 迟孟瞥了眼在桌子上趴着的李睿,手腕上的伤口透过绷带一直在滴血,她怕这样耽误下去他会出现生命危险。 她咬着唇下定了决心,回了条消息给季宴礼。 [抱歉啊,我今天可能没法陪你去医院了,我有点儿急事] 季宴礼秒回,[没关系,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走吧,带你去医院。”迟孟看完消息把手机揣进兜里,把他拉起来,他自己也用了一小部分力气,她把他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扶着他走出了学校,在校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把他先放了进去,然后她也跟着进了车里面,关上了车门。 “小姑娘,去哪儿啊?”师傅从后视镜看着她。 “叔叔,哪个医院厉害点,就去哪个医院。” 这时,她听见李睿虚弱的声音,“中心医院好像厉害点。” 师傅跟着附和道:“对对,中心医院可是我们市里很有名气的医院。” “那叔叔我们快点去吧。”李睿昏昏沉沉把脑袋倒在了迟孟的肩上,迟孟见了有点儿慌的催他。 虽然他杀过自己无数次,但要是迟孟见死不救,那又和他有什么区别,同样会成为杀人犯。 计程车以正常时而加速的速度到达了中心医院。 迟孟挂了急症科,很快医生就来了,把李睿送进了治疗室里。 经过三个小时,医生从里面出来了,迟孟起身走过去问他,“医生,他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医生同情地说,“他自残过很多次,手腕上全是疤痕,眼睛也瞎了只,我听他说你是他家属,等他好了你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好的,医生。” “打完退烧药,等他醒来就可以回家了。” 跟医生说完话,迟孟就去了治疗室,坐在了病床前,看着打着点滴昏睡的李睿,手腕上缠着新的绷带,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不安。 打完两瓶点滴,李睿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但眉头舒展睡的很安稳,她一直坐着有点儿累,索性就趴在了病床边,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夕阳照的她有些刺眼,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皮,发现有个人正在拉窗帘。 “你还需要再睡会儿?”李睿现在看起来精神气比之前好了点,将窗帘拉起来,走到迟孟身边,问她。 迟孟完全清醒过来后,“不用了。” 李睿不好意思地说:“这次麻烦你了。” “知道麻烦,那你下次就别自残了。” 他乖乖点头,像个听话的好孩子,“好,我听你的。” “随便你。”迟孟觉得他莫名其妙,上午还在欺负她,下午就变得温柔听话起来,他以为自己是百变马丁? 李睿看起来相安无事了,他们就出了急症科,要穿过挂号大厅才能出医院大门回家。 走到挂号大厅,迟孟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迟孟回头去看,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季宴礼,他正朝她缓缓走来。 草莓印 季宴礼在她面前站着,迟孟看着他一阵心虚,总有种当场被“捉奸”的感觉。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季宴礼瞥了眼站在迟孟旁边的李睿,眼中透着警惕与疑惑地问她。 本来她这个男朋友也是系统临时加进去的,她对他也还不至于这么快产生爱情,但他们之间又是表面上的男女朋友关系,迟孟下意识的就解释了起来,“那个……你别误会啊……” 突然被李睿插嘴了,打断了她的话,他向季宴礼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言和,“您好,我叫李睿,我和她只是同学之间的关系,你不要误会。” 季宴礼对他可没什么好印象,所以现在他没跟他握手,而是晾着他。 过了十几秒,李睿嘶了声,用另一只手扶上了想和他握手的胳膊。 迟孟看他表情有点了痛苦,“你怎么?” 李睿还扶着那只自残过绑着绷带的胳膊,略带着笑意说:“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手腕上的伤有点儿疼。” 说的好像她很在意他似的,“谁担心啊,我就随便问问。” 他哦了声,接着对季宴礼说:“我对我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把迟孟私自带走让你着急了,能不计前嫌的原谅我?” 季宴礼走到迟孟旁边,拉起了她的手,语气一向温柔,“你要我原谅我就原谅,我听你的。” “那就原谅吧。”人家都道歉了,她也不想一直揪着这个事不放,“那个李睿他手腕受伤了,伤的好重,班上的人放学都走了,所以我才送他来医院了,我不是故意要爽你的约。”迟孟多解释了几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季宴礼点点头表示他听进去了,然后对李睿说:“那以前的事我们既往不咎。” 他们牵手的动作,李睿看在眼里,“那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迟孟不知道在他打什么鬼主意,但在游戏设定里他是个杀人犯,和他牵扯上关系必定没好结果,她拉着他的手,想要带他离开,“季宴礼我饿了,我们快走吧。” 可季宴礼并没有走,而是掏出了手机加了联系方式。 “谢谢你迟孟,今天能陪我来医院,还好你没因为我和他吵架,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呢。” 迟孟总感觉李睿后面的话说的是反话,但又只是个人感觉而已,所以附和的点了点头。 季宴礼牵着迟孟的手越走越远,直到出了医院门,消失在李睿的视线内。下一秒,李睿直接把大厅里的垃圾桶给踹倒了,样子看起来很生气,嘴里骂着牵你妈的手、贱货男、还他妈跟你道歉去死吧……等肮脏词汇。 隔天在学校里,迟孟发现季宴礼跟李睿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下课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打球。 迟孟和慕如是坐在蓝球场边的长木椅上,看着在球场里挥洒着汗水打球的少年们。 “天啊,姜游实在太帅了。”慕如是一副花痴样,目光直直的盯着蓝球场里的姜游看。 “诶诶,他们打完了。”慕如是双眸锁定在篮球场,拉起旁边迟孟的胳膊往他们那儿走,“我们去送水给他们吧,你送你男朋友,我送给姜游。” 他们把蓝球抛给了下一场占领球场打篮球的人,然后慕如是带着迟孟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慕如是把矿泉水伸到姜游面前,“给你的水。” “谢谢啊。”姜游把矿泉水接过,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倒进了口腔里。 站在季宴礼面前,迟孟笨拙地把矿泉水给了他。 季宴礼喝完水,说:“今天放学一起走吧,不是要去参加慕如是的生日派对?” 迟孟:“好啊。” 姜游看着一旁嘴皮干燥连瓶水都没人送的可怜虫李睿,同情的啧了啧几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用另一只手把矿泉水往他身上塞,“虽然这是哥们喝过的,但你别太嫌弃哈,有喝的就不错了。” “不需要。”李睿无情地拒绝了他的半瓶矿泉水,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似乎带着些怒气。 “他怎么了刚刚打球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姜游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对季宴礼说道。 季宴礼对他忽然的离开,表示不解,“不知道啊。” 上课铃声响起,大家都各回各班了。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枯燥无味的数学题,迟孟的思绪早已飘荡去了别处,她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干脆写了张纸条,转身丢给了李睿。 她觉得李睿也很奇怪,刚转身就对上了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视线。 李睿把揉成团的纸条拆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感到不爽,[你怎么突然跟季宴礼这么熟了] 李睿写完回复她的话,把纸条再度揉成团丢到了迟孟的桌子上。 [怎么,管你男朋友管着这么严,连朋友都不让他交了?] 迟孟看着纸条里面的内容,眉头一皱,他怎么还反问起她来了,不是应该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好直接说‘我在提防你,因为你是杀人犯’诸如此类的话吧,所以她直接把纸条塞进了桌洞里,不再回复他的话。 下午放学,慕如是先去蛋糕店拿蛋糕去了,让他们先去自己家,说到时候会有保姆为他们开门。 迟孟和季宴礼并肩出了校门,她看着季宴礼的侧脸,把今天一直想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怎么跟李睿这么熟了啊,不是昨天还是陌生人?” “昨晚组队打了几把游戏就熟了,男生的友谊没那么复杂。” “他有没有对你说些奇怪的话。”想起跟李睿以往的接触,她试探性的问他。 季宴礼摇摇头,然后笑着说:“他说他想找女朋友,让我帮他介绍一个。” 一向对杀戮感兴趣的他,现在突然想谈情说爱了起来,这让迟孟感到惊讶,“你介绍了?” “没有,我身边哪有女性朋友啊,倒是你可以跟他介绍一个。” 迟孟干笑了几声,不再作答。 慕如是父母是做外贸生意的,家里比较富有住的是豪宅,来的人也不止他们几个,学校里跟慕如是玩的不错的同学都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了。 厅内放了一个长桌,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甜品还有食物,迟孟和季宴礼来的时候,李睿和姜游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拿着游戏手柄操控着电视屏幕里的游戏,他们打得很专注。 “你终于来了。”慕如是跟其他的同学正在聊天,看见迟孟来了,就跑来找她了,拉着她的胳膊往沙发方向走,季宴礼在后面跟着她们。 慕如是很自然地就坐到了姜游的身边,季宴礼坐在了李睿身旁,迟孟则坐到了季宴礼的另一侧。 “慕如是,你家厕所在哪?”季宴礼问她。 慕如是:“往左拐,再直走就到了。” 走之前,季宴礼和迟孟说了自己要去趟厕所,很快就回来,她点了点头。然而来了几个女生,有一个女生直接坐到了季宴礼的位子上,其余的女生都坐在了一旁的沙发空位里。 女生微笑着对李睿说:“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呗!” “我不想跟你认识。”李睿瞥了她一眼,她肩膀紧紧的靠在他身上,漫不经心道,“还有能别挨我这么近?” 女生觉得他不识趣,还折了她的面子,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派对举行的很热闹,夜幕降临,大家唱歌的唱歌,打游戏的打游戏,玩纸牌的玩纸牌。季宴礼带着迟孟和李睿几个人在玩纸牌游戏,输了的会被罚的喝酒。 几轮下来,李睿喝了不少酒,还灌了季宴礼不少酒,把他灌的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脸蛋都红的不成样子了,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喉结上下滚动着。 姜游看着他这个样子,两根手指头伸出来考他,“兄弟,这是几?” 他神志还算清晰,“二。” 姜游摇摇头感叹道:“看来只有季宴礼喝的烂醉。” 慕如是提出建议:“迟孟,楼上有房间你要不把你男朋友先送去房间里休息,在这儿睡不太方便。” “好啊。”迟孟起身,准备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却被李睿抢先了,三两下就将季宴礼给拉了起来,“我帮你。” 完全不需要她的帮助,他一个带着他走的很稳,连上楼梯时也稳稳当当的。 开了灯,他把季宴礼丢在了床上,迟孟弯下腰准备帮他脱鞋。 “你真关心你男朋友,还帮他脱鞋。”李睿直接抢过了她手里的动作,替她把他的鞋给脱了。 迟孟理直气壮道:“不然呢,难道帮你脱鞋啊。” “也可以。”李睿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仰着头看她,红着脸露着笑,把腿伸在她面前,示意让她帮他解鞋带脱鞋, “神经。”她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踢了他一脚,骂了一句。 他就任由她骂,也不反驳她几句,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看。 “你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迟孟下意识怀疑自己脸上有脏东西,用手胡乱的摸着自己的脸。 没等李睿说话,陡然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楼下的人,吵吵嚷嚷的说着停电了之类的话。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她突然被人抵在了墙上,那个人离她很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太黑了,她没安全感的说:“李睿?” “是我。”他气息钻进她耳朵里,声音低沉。 接下来的一幕,让迟孟措不及防,有只大手钻进了她衣服里,抚摸着她的细腰,再往上隔着内衣揉上了她的胸,她惊呼的啊了声。 李睿嘘了声,“小点声,季宴礼还在房间里。” 迟孟推推搡搡地说:“那你别碰我。” 李睿不为所动,肆意妄为地把她内衣后面的扣子给解开来,没了内衣的束缚,他的手直接揉上了她的胸,揉的温柔,揉的手法也多。 “宝宝,你身上我都好喜欢,奶子也大,逼也耐操。” 迟孟呜呜的叫着,感觉身下有东西流了出来,“你都记得?别揉了不舒服……” “明明就很舒服,揉的这么温柔。”他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来钻进了她的裤子里,隔着内裤摸上了她的逼,底裆那块已经湿透了,他的指尖在那游走。 “宝宝,你流水了。”他坏笑着说,“你说我要不要在这操你,让季宴礼听听你的娇喘声。” 迟孟怕把季宴礼吵醒,毕竟她现在一点儿都不体面,她小声的跟他说着话,“不要,我不想跟你做。” “那就亲。”他吻住了她的唇,像占有物一样肆意的舔动着,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唇,舌头生猛的进入到了她的口腔内,侵略着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 之后,他便缠绕住了她的舌,口水互相交替着,这让迟孟有点儿窒息,他吻的很猛烈,与揉她胸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至于她一直在推他胸膛。 他把钻进她裤子里的手拿了出来,揉上了她另一团的胸乳。 亲了会儿后,他又扒开了她校服的领口,往她颈侧上吸了好几个草莓,待他满意后,他才肯放过她。 “你占我便宜。”吃孟能感受到她的颈侧上还残留着他的口水。 他故意又捏了下的胸,“都睡过了,亲个嘴算什么。” “我有男朋友了,既然你什么事都记得那我希望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吧。”迟孟现在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上次把她杀了,她一直存在心理阴影。 他冷着声,“你喜欢他?” “会尝试着喜欢。” 这几天相处下来,迟孟觉得季宴礼人还不错,对她很好也包容她,更不会像李睿那样会丧心病狂的杀了她,在他身边至少她是安全的。 骗你阳萎 53сé.сoℳ 上体育课之前,全班同学要去更衣室换运动服。 迟孟和慕如是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进了女更衣室里,每个衣柜上都贴着自己名字的标签,这样一来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衣柜。 迟孟站在自己的衣柜前,把衬衣给脱了下来,随后意外的传来了慕如是的惊呼声,“我日,季宴礼是水蛭?这么会吸,你脖子上全是草莓印。” 她这么一说,迟孟才想起来自己脖子上还有李睿昨天吸的草莓印,她脖子上确实大大小小的红印很多,遍布范围很广,看起来像被人狠狠的压榨了一番。 迟孟从衣柜里把短袖拿了出来,快速的把短袖套在了身上,掩盖住了显眼的草莓印。 “快上课了,我们快点换完快点去操场集合。”她急忙转移慕如是的话题,心虚地脱下了校服短裙,换上了运动短裤。 慕如是点点头没看出她在逃避她说的话,将自己校服脱下,换上了运动套装。夲伩首髮站:Υ𝖚Zнáiщх.Ⅽõм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操场上已经有班上的同学站在集合的地点了,迟孟和慕如是走过去的时候,体育老师也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她们后面过来了。 体育老师是个男的,年纪四十多岁的样子,让班上的人都一排排站好,他拿着花名册点名。 点到最后,发现李睿和姜游还没有来,正打算找班长问两人情况,就看见他们在不远处慢悠悠地走着。 “你们两个都上课了,怎么来的这么慢,快点跑过来站队。”对于他们如此慢悠悠地走来,体育老师觉得他们态度恶劣,扯着嗓子喊他们。 被体育老师喊了声,李睿和姜游才跑了起来,站到了最后一排。 体育老师带着班上的人做了热身运动,然后再让他们围着操场跑两圈。 跑之前,慕如是悄咪咪在迟孟的耳旁说:“等会儿跑完了,我会假装犯低血糖昏倒,你就在旁边假装着急,说让姜游背我去医务室。” 迟孟有点儿担心她的作战计划,“你确定能行?” 慕如是眼睛亮亮的,转身看不远处的姜游,她的眼里只有他,完全没看见旁边的李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迟孟的背影看,“当然,能趴在姜游背上想想就幸福。” 迟孟佩服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玩笑话,“我看你是入魔了。” “入魔我也愿意,谁叫他这么吸引人。” 迟孟叹了声气,果然喜欢一个人,就会自带滤镜。 跑步的时候,迟孟被两个男生故意撞了下,差一点就摔倒了,她只听见了他们的取笑声,丝毫对她没有任何的道歉之意。 “笑什么,你们撞了我不是应该道歉?”迟孟和他们并肩跑着,喘着粗气说。 个子高的男生满是讥讽的说道:“我们就不道歉怎么了,你有本事像小学生一样去告诉老师啊!” “我得罪过你们?”她想不明白她和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他们对她莫名就产生了敌意。 个子高的男生继续作答,“没啊,但你得罪了一个人,我们只是帮她做事而已。” 迟孟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谁。” “当我们傻?这可不能告诉你。” 说完,两个男生跑到了她的前面,越跑越远。 迟孟心里有个猜测得罪的人该不会是李睿吧,毕竟他现在又没失忆,昨天还那样对他说话。 跑完步,体育老师让班上的人都休息了会儿,慕如是趁这个时间段,拿出她自认为精湛的演技来,假装晕倒在了地上。 见慕如是晕倒了,班上的人还有体育老师在内全都围观注视着慕如是,迟孟由于和慕如是挨的近,她俩被班上的人围成了一个小圈。 没等体育老师张口说话,迟孟逮住机会装的有模有样,“姜游,要不你背她去医务室吧,这里只有你的力气最大了。” 班上的男生听了个个都不服气,有的还把手臂上的肌肉露出来给她看,想要证明些什么,只有在一旁的李睿镇定自若玩味的看着她有模有样的演技。 最终,姜游把慕如是背去了医务室。 体育课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体育老师站在他们面前,拍了拍手,叫了几个男生让他们去器材室里拿了几个绿色垫子来。 “两两组队,躺在垫子上做仰卧起坐,互相帮忙数下,男女生各做五十个。” 班上的人一阵抱怨声,大多数都是女生在抱怨。 体育老师通情达理,“那女生做四十个吧。” 迟孟放眼望去,其他的同学都跟自己的好朋友组好了队,她自己一个人被落下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我和你一个队。”李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 “不要。”迟孟有点儿逆反心理。 “那行,那你一个人做。”李睿故意顺着她,他指着操场边缘草坪里的大石头,不忘调侃几句,“让石头压着你的腿,你倒是可以一个人做仰卧起坐。” 迟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么大的一个石头,她搬不动,更别说要压她腿了,压住了她的腿就废了。 李睿笃定了她不会这样做,语气软趴趴的说:“所以,宝宝你就赏个面子,跟我组个队行不行。” 迟孟撇清关系,“别喊我宝宝,我们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 李睿依着她,“行,听你的。” 如此一来,两个人组了队,迟孟心里清楚自己是被迫跟他一个队的。 李睿坐在垫子上,迟孟双手按压着他的腿,想起了些什么事情,大胆地说,“那俩男的是不是你叫来欺负我的,如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 她惹不起他,受个委屈道个歉总该行吧,够让步了。 他自嘲一笑,辩解道:“我都叫你宝宝了,你觉得我会叫人欺负你?我他妈有病吧。” “说不定你还真有病。”迟孟想起上一次跟他做爱的时候,他还不是一口一个宝宝的喊着,最后往她背后捅了一刀,多么无情,多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老子给你发誓。”见她不信,李睿举起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要是我骗了你,我直接阳萎,再以后都不能插入你的逼。” 听他这么口无遮拦的说话,迟孟急了,他不要面子,她还要呢,“你疯了吧,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污言秽语。” 李睿很认真,“那你还怀疑我?” “不怀疑了。” 一个男生,都发这么毒的誓言了,在这件事上她对他的可信度增了不少。 — 按照以前,季宴礼会在放学的那一刻,在她教室外等她出来,然后他们会一起走出校园,之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但现在已经放学几分钟了,迟孟在走廊上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就跑去他的班上问其他同学看到过季宴礼没有。 同学收拾着书包,说没看见。 从他的班级出来,迟孟站在走廊里从书包内把手机拿了出来,跟季宴礼发了几条消息,发的内容差不多一个意思,问他在哪儿。 对方一直没回,直到她的后背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回头看,视线恰好落在了他拿着绷带沾满鲜血的双手上。 她心里咕噔一下,抬眼往上看,对上了李睿投来的视线。 撸撸行不行 迟孟瞪大眼睛,心里产生后怕,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你……手上怎么会有血?” 他的眼神无比的真诚,“猫的血。” “你把猫杀了?”迟孟后退了几步,下意识地说。 他不咸不淡开口,“老子没杀,是在救猫。” 她迟疑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还会救猫?” 他人都杀,还会救猫?迟孟对此感到怀疑。 李睿拉着她的胳膊,带她下了教学楼,“不信,那就带你去看。”拉着她,走到了垃圾场后面的小树林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极了。 迟孟看见一只小猫蜷缩着身子奄奄一息的趴在一棵大树底下,她二话不说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小猫腿上的伤,皮肉绽开、鲜血淋淋,她心一揪,看着心疼。 “这下信我了吧。”李睿站在她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猫,眼底丝毫没有怜悯,要不是听季宴礼说她喜欢猫,按照自己想法行事他才不会救它呢,反倒看它这么半死不活会直接给它补一刀,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会包扎?给它包扎下。”他弯下腰把手里的绷带放在她面前。 “嗯,会。”迟孟把绷带拿在手中,叁两下就将绷带缠在小猫受伤的一只腿上,她的手因为包扎染上了血。 光是包扎还不够,需要带小猫去宠物医院检查治疗下,迟孟准备将小猫抱在怀里,却被旁边的李睿叫住了。 她纳闷地看着他,只见他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给脱了下来,给了她,“它身上全是血,用我外套抱着,干净点。” 迟孟没说话,用他给的外套将小猫包裹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她往前走一步,李睿就在后面跟着走一步。 她转身望着他,“你跟着我干嘛,我一个人可以送它去宠物医院。” “宝宝,我要出校门回家呀,我们的路径是一样的。”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叫我宝宝的?”听到那两个字,迟孟皱眉不满。 他耍赖皮地说:“什么时候的事,我忘了。” 迟孟不想跟他多争辩了,她在前面默默的走着,李睿在后面跟着他,直到出了校门,李睿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自D发来的短信,[事已办妥,答应给我的钱什么时候给?] 李睿手指灵活地发了几百块红包给对方,心情看起来不错,路边的野狗朝他狗叫了几声,一向讨厌狗的他,今儿出奇的没杀那条野狗。 迟孟一心都扑在那只受伤的小猫身上,季宴礼的事她渐渐抛之脑后。 隔天上学,迟孟刚走进校门口,旁边的救护车在她旁边擦肩而过,停在教学楼下,车内出来了几个医护人员,拿着急救箱冲进了教学楼里。 迟孟内心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想起季宴礼现在还没有回她消息,她提步快速地进了教学楼,刚走到叁楼,医护人员一前一后抬着担架,上面躺着面色苍白的季宴礼下来了。 迟孟看的一愣,急忙询问医护人员他怎么了,可医护人员像没有听见一样,直径地走了下去。 她失魂地回到了班上,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慕如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坐到了她的身旁,开始和她讲刚听来的小道消息,“有人说季宴礼被人关在五楼的舞蹈室关了一夜,还被里面的蛇给咬伤了。” 迟孟着急的地问:“舞蹈室怎么会有蛇,查出那个人是谁了?” “蛇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啊,你是不知道五楼的监控器前些日子坏了,要找出是谁干的,估计不容易。” “诶,你去哪啊?”话刚说完,慕如是就看见她起身往外走,想要叫住她,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迟孟下了教学楼,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这个时间点李睿应该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废弃的后楼里抽烟。 她就是想找他问问清楚,季宴礼那事是不是他干的,他是她的头号嫌疑者。 李睿吊儿郎当站在一个寸头男生面前,手指间夹着烟蒂,抬在嘴边吸了两口,然后垂下手用其余手指弹了弹烟灰,接着抬起头和寸头男生有说有笑着。 迟孟见了火气更大了,直接冲上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周围仿佛都被静止了一样,只有迟孟质问的声音,“季宴礼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他的脸上五指红印看得十分清楚,情绪不明地斜睨着她。 突然,姜游从她面前冒了出来,话里话外都是向着李睿,“迟孟,你扇他干嘛?你该不会觉得季宴礼那事是他干的吧?” 迟孟冷着脸,没吭声。 “昨天一放学我就和李睿一起去打球了,之后球滚在了小树林里,捡球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再然后我有急事先回家了。”姜游挑眉,又说,“都是朋友,他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按照姜游描述的时间,之后就是她遇见了李睿,和他一起去救了那只小猫,好像他真没时间去干那事儿。 迟孟淡然道:“是我误会了。” 姜游:“无故挨你一巴掌,你总得跟他道歉一下吧。” 迟孟垂眸,神色难堪,“对……” 话还没说完,李睿就打断了,“不用了,这事过去了。” 敢这么打他的人,有一个男生觉得肯定他女朋友,缓解气氛道:“睿哥,这你女朋友?好他妈漂亮。” 确实漂亮,哪个角度看都很漂亮,裙子下的一双白皙笔直纤细的腿,更加诱惑勾人。 李睿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还真不是我女朋友,人家哪看得上我啊!” “季宴礼受伤了,他的小女朋友急的乱咬人。”姜游啧啧了几声,拍了下李睿的肩,“兄弟,你太惨了,无辜被冤枉。” 脸上的红印还未消散,他对他讲的话并没有感到有趣,而是一直板着一张脸。 上课铃声响起,姜游和几个男生先走了,在废弃的后楼里只有李睿和迟孟两人,楼墙周围长满了高高的杂草,阳光照不进来,显得里面阴凉不堪,外面的人也根本看不到里面。 李睿眸光暗沉冷笑一声,把烟丢在了地上,用脚尖把烟给碾灭了,然后一步步走向她,一字一句很严肃地说:“迟孟,你为了他打我,有意思?” 距离太近,迟孟仓皇失措地退了几步,摆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李睿直接揽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手指灵活地探进她裙摆里,扒开了她的内裤,沿着阴唇中间的缝隙戳进了她干燥的甬道里,整根手指埋没在里面,一动不动,语气蛮凶,“季宴礼操过你没有,嗯?” 放学天天一块儿走,李睿早就看得不耐烦了,这次叫人放蛇咬他,也是给他点教训。 迟孟不舒服的闷哼一声,急忙摇摇头。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另一只手掌按压着她的背,让她无法逃离,下面的手指开始抽插起来,里面的嫩肉蠕动着,干燥的甬道里慢慢的流出了淫水。 他弯着身子,把脑袋埋在她一侧的颈窝上,往上蹭了蹭,带着撒娇的意味,“宝宝,我好硬。” 他发硬的性器给抵在她的腿心上,迟孟被迫的感受着他的硬物,被他手里的动作弄着下面,腿软的不行,差一点就要站不稳了,他一把捞起她的大腿,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抱着她走到了老旧的桌子前,腾出一只手拿起旁边的抹布把桌子上的灰尘给擦干净了,然后把她抱了上去,让她坐在了桌子上,双腿悬空在半空中。 他的两只手扶在两侧桌沿边,圈着她,仰头眼睛水雾雾的看着她,“你帮我撸一撸好不好。” 晕倒 迟孟回到班上,想起刚才在废弃后楼里的事,她能顺利出来是因为李睿强性让她摸一下他的性器,摸完他就放了她,她当时没办法,只能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那根发硬滚烫的性器,然后她又使坏的重重地捏了下,李睿直接当场闷哼了声。 中午吃饭,慕如是和迟孟打好饭面对面坐在了餐桌前,没坐一会儿,她的旁边就坐下了一个人,两瓶草莓牛奶分别放在了她和慕如是面前。 “李睿,谢谢啊,刚好我现在很渴。”慕如是插上吸管喝了起来,她看见迟孟又把自己的那瓶移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眉头一皱,咽下口腔里的牛奶,问,“你不是最爱喝这款草莓牛奶了?今天怎么舍得让给我了。” 李睿心中暗喜,和季宴礼交朋友的原因是他能从他口中打听到迟孟的喜好,比如她喜欢猫,喜欢喝草莓牛奶等等…… “我肚子不太舒服。”她确实肚子不太舒服,今天她来大姨妈了。 慕如是没再继续问,点点头,喝着牛奶斜睨着一旁的姜游,连侧脸都这么帅。 姜游感知了她投来的目光,“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慕如是收回视线,低头喝着牛奶,嘴里小声嘀咕,“那还不是因为你太帅了。” 下午放学,他们一起去了医院看季宴礼,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一群医生从他们身旁出来了,露着惋惜同情的神色。 季宴礼穿着一身病服,坐在床上靠在冰冷的墙上,眼睛望着窗外,他们走到他面前,迟孟发现他在流泪。 “你没事吧?”她坐在床沿边,离他很近。 “呜……医生说被蛇咬伤的那只腿要截肢。”季宴礼一把抱住她,他的头抵在她的肩上,哽咽道,“我以后就是残疾人了……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迟孟抚摸着他的背,心里充满着同情,“没有不要你,凶手找到了?” “估计找不到了,这事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姜游和慕如是也在一旁安慰着他,好像除了说安慰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有李睿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阴鸷的看着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下一秒,“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发现迟孟撑着下巴坐在他的身旁,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对他来说简直太好不过了。 “你醒了,医生说你过度饥饿导致胃病犯了,你今天没吃饭?”迟孟揉了揉自己迷糊疲倦的眼睛。 “没有。”他知道自己有胃病,今天故意饿着难受了一天,在她面前找准时机晕倒了,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关注。 迟孟追问:“你为什么不吃饭?食堂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如果你是在关心我,我觉得有必要回答一下,如果不是的话……” “谁关心你啊,你爱说不说。” 李睿口是心非,“你怎么没去照顾季宴礼。”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带你来医院,你在单子上家属那栏写的是我的名字,医生误会了,我和她解释她也不听,好说歹说让我留在这照顾你。”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季宴礼的父母来医院照顾他了,她如果留在那就会显得很多余还有格格不入。 迟孟起身,准备下楼买粥给他喝,“医生说你现在脾胃虚弱,只能喝粥。” 至少季宴礼那里还有父母照顾他,在迟孟的认知里李睿似乎没有父母,如果她就这样撇下他不管回了家,那他就真的没一个人照顾他了,出于同情心理,她就留在这照顾他一下吧。 “你一定要快点回来,不要不管我。”他怕她是骗他的,想趁机离开,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说。 迟孟低眸看着被他紧紧拉住的手,“知道了,现在可以松开我的手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自然也就放开了她的手。 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沉了,医院旁有条小吃街,里面灯火通明熙熙攘攘,迟孟穿梭在人群里,寻找买粥的店铺。 买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上面加了几道清淡的小菜,迟孟提着打包袋折路返回,刚走到转角处,忽地有只大手把她拉进了幽暗的巷子里,他把她重重地甩在了墙上,把她手里的粥给扔在了地上。 “跟了你一路,终于让我俩抓住你了。”个子高的男生扼住了她的喉咙,发狠地说。 迟孟认识他们,是体育课上欺负她的那俩男生。 迟孟平静且淡定,“你们想干嘛?我有钱可以给你们钱?” “那人给了我们一人一万,你觉得你能超过这个数额?”扼住她喉咙的男生,用另外一只手扇了她一巴掌,讥讽嘲笑道。 他们口中说的那个人,迟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那人用钱贿赂他们欺负她。 男生说完,把她围在角落里,对她拳打脚踢,她起初还会反抗,后来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们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就任由他们打了下去。 迟孟抱着自己的脑袋蜷缩着身体,她认为这样对自己的伤害少点,他们往她腹部踢,还有小腿,身上被他们踢的火辣辣的疼,淤青在她小腿上遍布开来。 任由他们发泄完,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她刚护着自己的脑袋,所以她的脸是完好无损的。 “我他妈警告你回去之后跟你小男朋友提分手,听明白没。” 迟孟肚子很疼,声音有气无力,“听……”话被一声巨响给打断了,揪住她衣领的手松开了她,她倒在了地上,看见李睿骑在一个男生身上挥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脸颊,站在他后面的男生扼住了他的喉咙,拼命的把他脖子往后拉扯。 他一口咬住了那个男生的胳膊,那个男生表情狰狞,用另外的手拍打着他的脸,想让他松口,可他并没有让他得逞直接用牙齿撕掉了他胳膊上的一层皮。 男生的哀嚎声响彻在巷子里,李睿被他们打的浑身是伤,他也不屈服过后占领了上风,像野兽一样凶猛对他们拳打脚踢,嘴里骂着许多的脏乱之词。 李睿拿起旁边的灰砖,准备朝他们的脑袋砸下去,迟孟看见了,及时止住了,“别打了,会死人的。” 他的理智被迟孟的喊声给制止住了,他丢了灰砖,朝她走了过去,把倒在地上的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墙边靠着。 他垂眸看着她白皙的双腿上淤青一大块,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凶巴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温柔,“宝宝,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还让你出去买粥,他妈的把你屁股都打流血了。”他刚抱她的时候,她裙子后面的血沾染在他手上了。 迟孟被他说的话给气笑了,使不上力就轻轻的踢了他一脚,“这是我流的月经血,你是不是傻啊!” 挨操h 季宴礼截肢了一条腿按上了假肢,上学放学都是家里人亲自接送,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和迟孟上学放学一块走了,这让李睿暗自窃喜。 但烦心事随即又来了,最近市里有个奥数竞赛,学校派了迟孟和季宴礼参加为校争光,这几天他俩一直泡在图书馆里学习。 “你今天又和你男朋友去图书馆里学习啊!”下午放学,教室里杂声一片,慕如是收拾着书包,对旁边同样收拾书包的迟孟说道。 迟孟把书包背在身后,就差说完话离开了,“奥数竞赛后天就开始了,我不得努力抓紧一下呀。” “好吧好吧,本来还想约你去游乐场里玩的,看来你是不会去了,那只有我们叁个人去了。”慕如是叹了声气,把心里的小心思说了出来,“要是李睿不去多好,这样一来我就能和姜游单独相处了。” 迟孟干笑了几声,她们就一块儿下楼了,校门外,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迟孟和慕如是道别后弯腰钻进了轿车里。 这辆车是季宴礼家的,放学后去图书馆的路程都是这辆车接送,因为季宴礼不方便走路,所以他家人就派了这辆车来。 季宴礼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接受了自己是个残疾人的身份,他就在她旁边坐着,她觉得他好坚强,要是换做一般人估计很难接受自己缺了一条腿的事。 “给你的草莓牛奶。”季宴礼把牛奶放在她大腿上,草莓牛奶他每天都会送给她一瓶,他知道她爱喝。 “谢谢。”迟孟现在还不太想喝,就把牛奶塞进了书包里。 一时之间,车内安静极了,迟孟看了会儿窗外的风景,视线无意落在了季宴礼的假肢上,他现在有了一条假腿,那条假腿辅助了他所有的日常活动。 “你现在也瞧不起我了?”季宴礼捕捉到了迟孟投来的视线。 迟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说,一时顿了下,“没、没有。” 季宴礼苦笑了下,内心酸涩,“学校里有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缺了一条腿就那么不堪?” “不是的,是那些同学的错。你不要再伤心了。” “……” 车停在了图书馆外面,他们就一前一后的下了车,进了图书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了复习资料摊在了面前。 迟孟和季宴礼的数学成绩都很优秀,他们之间都是各自复习各的,有时会突然说一些题外话,或者是做一些与复习无关的事。 比如现在迟孟正握着笔,在画本上画认真学习季宴礼的素描像,正画的入神,突然有只手牢牢握住了她拿着笔的手。 迟孟下意识微微仰头去看,季宴礼并没有与她对视,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她的画本上,随后她的手因他的动作在画本上流畅的划动了起来。 “你这个地方都没画好,我帮你画画。”迟孟确实把他脖子那块地方画的有些别扭难看,有了季宴礼的修正,变得自然好看多了。 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看得有些入神,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认真看他,连他嘴角下的那颗浅浅的痣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长的很帅,对她也很温柔细腻,也了解她所有的喜好,还包容她的小缺点,她对他好像有那么点心动了。 将近晚上六点多,他们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时,季宴礼突然尿急就去厕所了,迟孟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外面的天忽地一阵雷响,把她吓了一跳,每次遇到这样的天气都让她害怕不已。 有一只手陡然伸过来攥住了迟孟的手腕,把她强制性的拽出了图书馆,她完全没反抗,因为拽她的人是李睿,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刚才的雷声过后,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站在图书馆门口。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迟孟从始至终都没看他,而是在看被他攥住的手腕。 他没说话,也没放开她,拉着她淋着雨在路边打了一辆车,他向司机师傅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车就启动了。 一路上,他都没对她说过一句话,迟孟谨慎地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很差,明显心情不悦,就差爆发出来了。 “小姑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上车之前俩人都是拉着手,之后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他觉得这对小情侣是吵架了。 “叔叔,你误会了。”迟孟解释,“我有男朋友,他只是我同学。” 这让李睿的怒火瞬间点燃,直接俯身强吻了过去,他吻的很暴烈并不温柔,还把她嘴唇给咬出了血,他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连带着她的血一并进入到她的口腔内,扫荡着每个角落,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迟孟听见这个声音,一想到还有外人在场,耳根子就红透了,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去回应他的吻,只能任由他强吻着自己,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往她衣服里面探。 她吓得准备出手制止住,司机师傅似乎看到了这点,尴尬地咳了好几声,但李睿好像并不在意,还想继续下去。 “别在这里摸我好不好。”她是真害怕了,在他耳边呢喃着。 他果然听进去了,手上的动作没再继续了,吻了她会儿,就松开了她,她的唇因被他吻的水光粼粼。接着,他主动和她十指紧扣起来,他扣的很紧,不容她拒绝。 直到目的地,李睿牵着她的手下了车,进了小区楼,上了电梯,电梯停在了十二楼,他带着她出来,他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拉着她进了家门,开了玄关处的灯,没等迟孟反应过来,他就把她抵在了墙上,边亲着她的唇,边解她衬衣的扣子。 家门都还没关,迟孟怕有人经过,她胡乱地用双手推着他的胸膛,脚下也跟着反抗起来,踢他的腿。 可李睿手上的动作只增不减,他把她上衣扣子全部解开了,还顺手摸上了她的后背把胸衣上的钢圈给解开了,挺翘的奶子暴露出来,他双手揉上了她的奶子揉成各种形状,手法并不温柔,除了疼痛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对她又亲又啃,许是他揉她奶子过于用力,她带着哭腔说道。 “我他妈讨厌你跟他接触。”李睿盯着她,脑怒到了极点,几乎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去洗澡。” 迟孟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觉得有点儿难堪,偏过头不去看他,“我要回家。” “那不洗了,直接做吧。”他边说,边拉开她裙子上的拉链,“门也别关了,让路过的人观赏下我他妈是怎么操你的。” 裙子掉落在了地上,内裤也被他扒了下来,李睿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嫩逼看,光看他就已经发硬了,双手正在解自己的裤子。 外面的过道上有一家叁口的嬉闹声,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人看光,因被他羞辱,她眼眶湿润,看起来很委屈,主动服软,“我能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再做也不迟。” “刚不是挺倔的?”他现在烦的要死,拉她的动作也野蛮粗暴,直接将人拽进了房间里,威胁地说,“宝宝,你要是敢跑,老子就杀了季宴礼。” 他说完,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床上歪七扭八的放着许多避孕套,各种款式都有,他拉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宽大的T恤丢给了她。 他刚才对她威胁的话,迟孟记在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不情不愿的拿着T恤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后,迟孟把床上的避孕套胡乱的塞进了床边的抽屉里,接着气冲冲地钻进了被窝里,背对着他,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不去看他,也让他别想看自己。 她的小动作,李睿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拿了条内裤,去了浴室。 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了,迟孟听见他说:“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避孕套?” 她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沉默着。 看到俩人在图书馆亲昵的动作,李睿本来就燥,现在可没什么好的耐心,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刚准备欺身压上去,就看见了她旁边显眼的避孕套。 他故意这么说,扯起邪笑,“原来你喜欢这款。” 他明晃晃的将手里的避孕套伸在她眼前,挑逗着她,“我再以后操你就用这款了,反正你也喜欢。” “你无耻。”这本来是她刚收拾避孕套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下来的,却被他厚脸皮的说成了情趣。 “随你怎么说。”他不以为然,又说,“把你眼睛给我睁开。” 迟孟当真听了他的话,把眼睛睁开了,只见他脱下了自己的内裤,粗大的性器出现在她视线内。 她条件反射,下意识就把被子拉了上来,盖住了自己的脸。 “现在害羞可就没意思了。”他将她脸上的被子给掀开,嘲讽道,“以前不挺他妈会勾引我的?现在装什么。” 他快速地把避孕套戴在了鸡巴上,俯身把她内裤给脱了下来,掰开了她的双腿,没做任何湿润,扶着鸡巴借着避孕套上的润滑油直接插进了她的穴里,只插了前端里面紧的要死,让他差点夹射出来,底下的人,还在哼哼唧唧地哭。 李睿被她夹的也难受,“哭什么,你放松点啊。” 见他态度这么恶劣,迟孟脾气上来了,“好疼……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跟你做了。” 他不顾她的感受,用力的往里插进去了一点,“那你想跟谁做,跟季宴礼?” “疼……你给我轻点啊!”她又流了一大把眼泪,嘴里一直在喊疼。 “那你说你想被谁操。”他拍了下她的臀,坏笑着说。 她想说都不想,但明显答案摆在她面前,不如他意的话,他可能会把她操死,可她倔脾气上来了,咬紧牙关,迟迟不开口回复他。 “不说是吧,给我把屁股撅起来。”他抽出了自己的鸡巴,小穴里面干燥燥的,一点儿淫水都没流出来。 迟孟红着眼睛,歪着头不去看他,抽搐哭泣着。 “既然这么不听话,那我现在就去把季宴礼给杀了。” 李睿现在心情十分不爽,从抽屉里取出匕首。 迟孟看着他的动作很认真,不像是骗她的,她吓得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跪在床上,用另外一只手胡乱的抹着眼泪,可怜兮兮,“我撅还不行?那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能像上回那样和我做的时候把我杀掉了。” 李睿看她这么乖,心软下了不少,帮她把碎发勾到了耳后,抚摸着她的脑袋,“宝宝,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把你杀掉。” 对他突如其来的表白,迟孟没感到惊喜,只有害怕,因为这意味着她对季宴礼的心动必须要隐藏的很好,不然他可能会发疯地杀了季宴礼。 “宝宝,你撅一下屁股,我想后入。” 后入h 迟孟双手撑着墙,把屁股高高地给撅了起来,这样求欢的姿势让她感到羞耻。 “宝宝,自己把逼掰开。”他粗硬的鸡巴滑蹭在她逼缝里,从背后捧住了她的奶子揉捏起来。 她听了他的话,双手摸住阴唇向外掰开,露出里面嫣红的嫩肉,他像是故意一般把鸡巴磨蹭在了她的穴口上,就这样一直蹭着也不急着进去,随着他的动作穴口流出了一大股淫水来,滴在了他的阴茎上,剩余的沿着她的大腿根流到了床单上。 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鸡巴就措不及防地插进了她的穴口里,感到体内有异物进入,她猛地一缩,把他鸡巴夹的更紧了。 李睿爽的闷哼一声,感叹道:“宝宝,之前操过的逼怎么还这么紧,水流的也多。就这样把你操到天亮好不好。” 迟孟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肚子里有他的鸡巴涨的难受,“不要,你会操死我的。” “你被欺负的时候是老子在帮你,季宴礼他算个屁,柔柔弱弱像个娘们似的,也不知道你他妈看上他哪点了?”他的鸡巴在她穴口内开始抽插起来,发出“噗噗”的水声,狠狠地贯穿着她的阴道,迟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又加上他在操自己,双腿又酸又软。 她跟他商量,对他刚才的话充耳不闻,“我能不能躺着和你做。” 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和他讲条件,他气的直接把鸡巴抽了出来,又整根埋入了进去,开始粗暴地抽插起来,抽插的速度很快,只能看到鸡巴的重影。 折腾的迟孟啊嗯的浪叫着,嘴里求饶着,“轻点……嗯……求求你了。” 只要话题扯上季宴礼,他就没法冷静,因为季宴礼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而他在她口中只落得了一个同学的身份,“那你就别无视我的问题啊,给我好好回答。” 她默了会儿,认真回答,“因为他很温柔。” 他嗤笑着,鸡巴又往里面顶,直接撞到了她的子宫口,她的回答令他更加心烦意乱,“我难道对你不温柔?” 她拼命地摇头,下面撕裂般的痛,抽泣声袭来,“你现在就对我很不温柔,你拔出去,我不想给你操了,呜呜。” 他放慢了速度,开始温柔抽插起来,手揉上了她的阴蒂,“除了这个,那平常呢,对你还不温柔?” “温柔。”她想了想,平时他对她也没肉体上的伤害,还受欺负的时候帮助过她,但这也不能和季宴礼在情感上的温柔相提并论,可现在的处境只能顺从他。 她说的话倒是让他满意,有了些许的耐心手上挑弄着她敏感的阴蒂,让她很快就有了感觉,穴口内的嫩肉不由自主地蠕动夹吸着插在里面的鸡巴。 “电话响了,给我接。”他把床上的手机拿了起来,递给了她,来电显示是季宴礼。 她手指不太灵活地划动了接听键,传来季宴礼着急关心的声音,“你安全到家了没,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就离开了,我还在图书馆里找了你好久。” “我很好……没事……嗯……我困了……先挂了。”鸡巴她在体内操弄着,不受控制的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电话挂断,他们从床上操到了床下,地板床上全是她流的淫水,各种各样的姿势被李睿玩了一个遍,期间迟孟高潮过几次,喊累说不要了,但他还是不肯放过了,因为他还没射出来。 迟孟躺在床上精疲力尽半眯着眼看着插在身下的巨物,他专注地抽插着,因他的动作她的身体也跟着上下挪动着,她听见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说你是我的之类的话。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亲了一个遍,连她的脚都没放过,吻痕肆意全身。 她觉得好累,有气无力地说:“你快射了没?” “宝宝,怎么办我还不想射,我想一直插着你的逼。”他轻咬了下她的奶头,又说,“你的逼只能给我鸡巴操,别人想都别想。” 她也不知道他操了自己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被他抱去了床头躺着,鸡巴还插在她穴口,还未完全软下来,两瓣的阴唇被鸡巴撑的肿涨肥大。 “你不喜欢房里有烟味,那我出去抽根烟。”他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撤了下来,亲了下她的额头,抬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出来。 他起身,鸡巴从她体内抽走了,淫水拉成丝流在了床单上,她迷迷糊糊看见他全裸着身子站在了地板上,避孕套上全是他浓稠的精液。 李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送进嘴里吸了起来,想起今天的烦心事,本来以为她会答应慕如是一起去游乐场玩,没想到她竟然果断拒绝了,没有她,他自然也不可能去游乐场玩。 偷摸的跟着她去了图书馆,看到了令他极其气愤的事,之前抱了一次他妈也就忍了,现在又握起手来,没完没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看见旁边放着她的书包,他将拉链拉开,把书包里的东西全给倒了出来,引起他注意的是草莓牛奶还有一张季宴礼的素描像。 他毫不犹豫地把草莓牛奶扔进了垃圾桶里,季宴礼送的,就得扔掉,还把那张素描像撕成了纸渣也丢进了垃圾桶里。 抽完烟,他怕她嫌弃自己身上有烟味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香喷喷地出来进了卧室钻进了被窝里,搂着她的腰,她半睡半醒以为他又要操她,身体扭动了几下。 ”不动你,就单纯想抱一下你。”他将她搂进怀里,又说,“明天搬来和我住。” 迟孟闭着眼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方便给你操?”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主要是为了增进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迟孟忽地觉得他说这话有点儿可笑,当初对他示好,他不放在眼里还凶她一次又一次的杀了她,现在她不想理他了,他又厚着脸皮黏上了她。 她又听见他赤裸裸的威胁,“你要是不来,我就找借口让季宴礼来我家住,方便杀他。” 同居 早上去学校,李睿主动拉起了她的手,尽管她不愿意但他会强性拉着,上了公交车。 在学校门口,李睿还不愿意松开她的手,迟孟试图挣脱出来,但结果却不如她的意,“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 李睿把脚前的小石子给用力地踢到了不远处,心情明显不悦,“怎么,怕季宴礼看见?” 迟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睿正要开口说话,一个男生就跑了过来,迟孟慌的趁机把手挣脱了出来,背在身后,那个男生跟李睿说了些什么,走之前他在她的耳边呢喃警告,“我可以很温柔的对你,但要是再给我看见季宴礼他妈的还亲密触碰你,我会发疯地抽了他的筋碎了他的尸,再把他的碎尸冲进马桶里。” 他说完,和那个男生过了马路,在人群中越走越远。 迟孟独自转身进了校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季宴礼走了过来,和她并肩走着,他准备牵起她的手,她想起刚才李睿说的话,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来,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前。 其实她真的很想拉着他的手,毕竟她对季宴礼是喜欢的。 季宴礼以为她是无心的,也就没再想牵她的手,说起昨天的事,“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外面还下着大雨。” 迟孟心虚的说:“我昨天有点急事,没能通知你一声,不好意思啊。” 季宴礼眼睛笑成弯弯月牙,“没事,你能安全到家是最重要的。” 他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一直在关心她是否安全到家,她觉得他真的很好,好到她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恋爱中的少女,总是那么想。 “明天就要去参加奥数竞赛了,怕你紧张给你买了一个小礼物。”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礼盒出来,给了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挑了好久。” 迟孟低眸看着手里精美小巧的礼盒,忍不住好奇将礼盒盖子打开了,里面是一串琉璃清梦手链。 款式她很喜欢,笑盈盈地说:“我很喜欢,你帮我戴上吧。” 季宴礼把手链从礼盒里拿了出来,利落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她看着那串手链笑的更加灿烂。 第一节课上,班主任讲完一个单元的知识点后,让班长逐一放了一张心理健康评估表给大家。 学校怕他们因为学习压力大,或者是因为其它因素导致心理疾病,就每人发了张表,让他们认真填写。 班主任让大家明天早上来学校后交给班长,下课走之前还不忘把没来上学的李睿狠狠地批评了一顿,还告诫大家别学他这不好的行为。 “我们班有两个男生退学了。”慕如是吃着薯片,对迟孟说。 迟孟在写课后作业,随口一问,“哪两个。” “诺,就那两张桌子上的人。”慕如是手指指向不远处两张空荡的桌子前。 迟孟看过去,那两张桌子原先的主人是欺负了她的两个男生坐的,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们指使欺负她的人是谁,就退学了。 这让她心中留下了疑惑,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 放学的时候,收拾书包时无意瞥见了李睿桌上的表,反正到时候也要回他家,她就干脆把他的表给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拿回家给他写。 出了校门,她看见李睿站在不远处等她,她本来想无视的,但转念一想,等会儿就要去他家住了,迟早都要交流的,干脆走了过去。 迟孟站在他面前,像机器人一样报备着自己的行程,“我需要回自己家一趟,拿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李睿牵起她的手,比昨晚的态度好太多了,“我跟你一起去。” 迟孟抵不过他牵她手的动作,就任由他这么牵着,走了一段路,他突然说:“你怎么不问我一天没来学校去干嘛了?” 她对他的行踪不感兴趣,冷漠道:“不想知道。” 李睿自嘲了下,还是告诉了她,“去挣钱了,想攒钱娶你。” “谁要嫁给你啊。”她说着,肩上突然一轻,李睿把她书包拿走了。 “宝宝,书包重,我帮你背。”他把她的书包单肩挂在自己的肩上,不要脸地说,“你全身上下我都很喜欢,所以我只要你当我老婆。” 随他怎么说,迟孟打算不想理了。 她回到自己的家将行李收拾好,还把那只流浪猫给抱在了怀里,准备带它去李睿的家,他从来就不喜欢小动物,但她喜欢,所以他允许她将那只猫带进他家养着。 在他家里,他们吃完外卖,迟孟就去浴室洗澡了,李睿连麦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筒里传来季宴礼和姜游的声音。 他们叁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边打着游戏,聊着这局的游戏战况,局势有赢的可能,想到这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弧度。 这局还没打完,迟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沐浴露的香味飘进了李睿的鼻子里,他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穿的很保守里面还穿了件多余的内衣。 “宝宝,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他打着游戏,说着暧昧的话,“等会儿我们裸睡怎么样。” 迟孟刚想反驳他几句,就听见他听筒里传来季宴礼里惊叹的起哄声,“我靠,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们认识她?你行啊,藏的真深,还同居了。” 接着又传来姜游接连扒问的声音,“快给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谁跟谁表的白,在一起多久了……” 李睿手指灵活地按动着游戏操控键,玩味般的说:“何止是认识啊……” 她真怕他把自己给暴露出来,慌乱之际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唇,之前都是他占主导,现在反了过来,她吻的很生疏,在他唇上柔柔地啃噬着。 手机被他丢在了一旁,游戏音量响着,听筒里还传来季宴礼和姜游问他怎么不说话之类的声音。 李睿大手扶上她的后背,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推,后背的力量怂恿着让她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迟孟慢慢变成了那个被吻的人,他舔着她的唇,把自己的舌尖伸进她的口腔里,彼此的舌头缠绕着吮吸着,她在这场舌吻中迷失自我,享受着彼此之间的吮吸。 吻着正专注,手机里的声音似乎吵到他了,他伸手手指一划退出了游戏界面,顿时客厅里只有他们吮吸的声音了。 不听话,就要被囚禁 吻了好一会儿,李睿其实不想放开她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抚摸着她每寸的肌肤,他的动作惹得她很痒,身子往里缩了缩,抗拒着他的抚摸。 “今天我们能不能不做。”他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内裤上,隔着内裤揉摸着圆柱状的阴蒂,身子敏感的颤抖了下,协商的说道。 他看着她,棕亮剔透的瞳孔里倒映着全是她的身影,他的眼中只有她,“说点我爱听的话,我就放过你。” 她斟酌再叁,想不出什么话能讨他欢喜,“什么话你爱听。” “比如季宴礼的鸡巴小的可怜,我喜欢被李睿的大鸡巴操之类的话。”他坏笑着,手一直揉摸着她的阴蒂,她逼已经流水了,内裤湿哒哒的黏在阴户上,勾勒出整个阴户的形状,“只要你贬低季宴礼,我就开心。” 或许是因为他的撩拨她不争气的流水了,又或许是重复他的话过于羞耻,反正她现在耳根子红的厉害,“我……喜欢被你大鸡巴操,季宴礼的鸡巴小……的可怜。” 他的手在她内裤上感受到一片湿意,用另一只手握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裆上,隔着裤子都是感受到他鸡巴勃起来了,“但宝宝,你的逼流水了,插进去肯定很爽。” “不要。”就算她流水,她也不想和他做,还一本正经的科普起来了,“过度性生活,你会引起阳痿的,还会早泄,我还会得阴道炎,所以最好克制一下。” 最后,李睿还是放过了她,主要真怕她得妇科炎症,在浴室里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解决了他勃起变长变硬的鸡巴。 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双腿盘坐在地板上,茶几上摊着一张纸,她握着笔往那张纸上写些什么,隔的太远,他没看清。 他走过去时,顺便拿了一个坐垫,“地上凉,把坐垫放在底下坐着。” 她听了他的话,把坐垫放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认真专注地写着什么东西,李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地盯着她的背影看。 很喜欢,越看越喜欢,想一直在她身旁待着。 忽地,他感受到小腿上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着他的皮肤,垂眸一看,是一只猫,那只猫是学校小树林里的那只,他无情地直接把那只猫给踢走了,“他妈的,别蹭老子啊!恶心死了。” 小猫趴在地上痛苦地喵叫了几声,迟孟听见了,立马把那只可怜的小猫,抱进了怀里,抚摸着它的背,训斥声随之而来,“你干嘛要踢它啊。” 他语气也很坏是对猫,估计都忘了她喜欢猫的事了,“欠踢,谁叫它碰我的。” 迟孟见他态度不好,不想和他说话了,对怀里的小猫又是哄的又是摸的,安抚它受伤的小心灵,直到把它关进了笼子里,她才静下心来继续写字。 李睿看在眼里,在她背后,怪气地说:“活的连只猫都不如。” 至少她对猫又是哄又是摸,而对自己从来没这样过。 “诺,你的心理健康评估表。”迟孟直接无视他刚说的话,自己的心理评估表写完后,就从书包里把他的那张拿了出来,转身冷眼看着他,给了他。 他拿着看着表里面的内容,放在了茶几上,和她坐到一块,还没开始提笔写,她就问他,“我睡哪儿?” “还用问吗,当然和我一起睡。” “哦。” 可想而知,很多余的问了这个问题。 然而,迟孟看见了他做题的答案,写的简直和一般人写的不一样,“空格里只要你填一个选项就够了,你怎么写了这么多话。” 有一道题是您认为您的生活幸福吗? 是与否就两个选项,他不但没选,还在后面的空格里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你他妈觉得老子会幸福吗] 还有一道题是您喜欢参加社团活动吗? 他写的是[无聊无趣,但她参加,我也会跟着去参加,有她在,去哪儿都行,就算和她一起死我也愿意] 您觉得您的心理健康状况如何? 他又答的是[有想杀的人,但目前还没得逞,如果她想离开我,我就会把她囚禁起来] 对异性的兴趣是否减退? [很想狠狠地干她,让她在我的身下畅快地高潮,想看她被我操尿] 写的答案全都是围绕着她,她不满地说:“你有病啊,你把自己写成了一个变态偏执的精神病人。” “宝宝,这是我对你的爱呀。”他摸着她的脸颊,贪恋又阴鸷,“我只爱你,求求你爱上我好不好,如果你不爱我,那你的身体也必须是我的,就算你死了,你的尸体我他妈也会吃掉。” 她扒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顿时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可怕,“你真的会囚禁我?” “只要你不玩失踪或者是跟季宴礼私奔,我就不会囚禁你,除了这两点你永远都是自由的,但要是哪个男人敢亲密触碰你,我就会杀了他,我不允许他们用肮脏的手碰你,你知道吗?” 意思是要永远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不乖就会囚禁她,他占有欲很强,爱的方式扭曲也令人窒息。 “你不是说过要温柔的对我?” “对啊,囚禁你又不打你又不骂你,就他妈没点自由,还养着你,难道不好?” “疯子。”她刚才就不应该问,他本就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人,违背她的意愿强制囚禁她,她只觉得他是条疯狗,丢下骂他的话,起身进了卧室。 隔天一早,他们就去了学校,李睿在学校里不是上课睡觉,就是在打篮球,反正心不会放在学习上。 中午过后,她和季宴礼就要坐大巴去参加奥数竞赛了,后天才能回来,在此之前,她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迟孟站在他面前,像极了叁好学生的模样,“老师,您找我。” 班主任关心地问:“马上就要去参加竞赛了,有信心吗?” “有。”迟孟底气很足。 “那就好。”班主任看着她欲言又止,把桌子上的一沓纸中的一张纸给抽了出来,放在了迟孟面前。 迟孟低头去看,那不是李睿的心理健康评估表?他还真一点儿羞耻之心都没有,直接上交给了班主任。 班主任看过里面的内容,写的简直淫乱不堪入目,尴尬地咳了几声,说的比较委婉,“他……哎……不说了。校方要求他午休的时候去学校的心理治疗室接受心理辅导,但他性子硬一次也没去过,所以你能不能帮老师做一下开导,让他接受心理辅导。” “老师,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是我吗?”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她。 “说来也有点牵强,有天我无意看见你让他去把教室里的垃圾桶里的垃圾倒了,他二话不说就去了,平时他可不服管教,我不要求他学习好,但至少别出现心理问题啊,健康最重要你说是不是。” 懂了,班主任觉得李睿会听她的话。 也不好驳班主任的面子,“我会去跟他说说的。” 班主任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唉,也不知道他写的那个女生是谁,那个女生真可怜啊!” 迟孟勉强地笑了笑,就出了办公室,班主任口中的女生,就是她自己。 李睿和姜游还有一伙人刚打完球准备去水龙头那儿洗把脸,季宴礼因为少了一条腿所以不能来打球了,只能待着教室里。 “你快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啊?”姜游抱着篮球,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不就在那儿吗?”李睿眼尖,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迟孟,手指着她。 迟孟看见了他指着自己,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姜游,肯定没好事,她快速地躲在了道路旁的大树底下,用粗大的树杆遮住了自己的脸。 姜游眯着眼,他近视度数高,能看清就有鬼了,“没看清,兄弟找机会带来给我们看看。” 李睿看见她像做贼一样心虚,仓皇地躲了起来,就觉得好笑好玩,点了点头,应了他一声。 洗完脸,姜游他们就先走了,准确来说是李睿把他们支走了,所以这时迟孟出现在他身后,他也不觉得奇怪,在他意料之中。 “主动来找我,还挺稀奇。”他转身,背对着阳光,他的身影为她遮住了强烈刺眼的阳光。 她一上来就问他这个事儿,“你刚为什么指我?” “姜游想知道我女朋友是谁,我就指了一下你呗。” 迟孟微愣了一下,她真的不像让别人知道她和李睿有任何关系,更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不知检点有了男朋友,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但显然后者是被迫的。 她心酸的眼泪都流了出来,鼻尖泛红,一副委屈死的样子。 看见她哭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不如猫也不如季宴礼,既没有她的疼爱也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当我女朋友,就这么让你难过?” “他妈的怎么这么烦,明明是你惹得我不爽,我他妈还要哄着你,这辈子是老子欠你的吗?”他边说,边用指腹抹掉她脸上的眼泪,“他就是个瞎子,高度近视,你能指望他看清楚啥。” 听了他说的话,她也就不哭了,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午休的时候你能去心理咨询室做心理辅导?”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从她刚开始哭的时候,他就不爽到了现在,“利用午休的时间去做一个破烂的心理辅导,我脑子是抽了?” “只要你乖乖地去做辅导,我后天回来了,就给你操。” 瞬间气都消了,眼睛亮亮的,心情明媚起来,“你说真的?” 果然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不能太过分。” “你别骗我啊,要是骗我,我就逼你给我口交,再把你操的叁天都下不来床。” 她当然不会轻易和他做,在来之前她听慕如是的小道消息说后天李睿所在的篮球队就要去隔壁市打比赛去了,叁天之后才能回来。 如此一来,完全避开了和他做爱的日子。 他有的,他也要 他在季宴礼随身携带的手表里装上了针孔摄像头,现在正拿着平板,嘴里叼着烟,微歪着头看着屏幕前的画面。 从画面上看,季宴礼应该是被自家的私家车给送去参加竞赛,并没有和迟孟一同坐大巴,这让他感到踏实高兴。 装针孔摄像头主要是为了监视季宴礼有没有碰迟孟,他可不会再允许他碰她了。 李睿一手把平板甩在了沙发上,怒气冲冲地去了关小猫的笼子前,从刚才回家的那一刻起它就一直喵叫着,很吵吵得他烦死了,他踢了笼子一下,“你她妈再吵,信不信老子把你剁了煲汤。” 小猫喵叫声就没停过,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他快速地把笼子打开,伸手揪住了它脖子上的皮肉,手法可谓是粗鲁,提着它往厨房走,他想在就要拿菜刀把这只烦人的小猫给宰了。 可到了厨房,他突然想起迟孟很喜欢小猫,要是她回来了看见小猫不见了,她肯定会生气伤心,本来在她心里自己的好感度就不高,要是他真把小猫给杀了,那不直接在她心里成负数了。 这样一想,他又原路返回,把小猫关进了笼子里,“仗着你受宠的份上,我就先饶过你,别他妈给我叫了,不然要你好看。”话里这么说,但他不可能动它了。 还在叫还在叫没完没了,关键是他还不能动它,让他束手无策拿着平板去网上搜了下,搜出来的结果是它饿了。 他起身,把猫粮倒进粮盆里,拿着它放进了笼子里,嘴里不停的骂它,一只猫还他妈让他伺候着。 待它安静下来,他才离家去了学校,午休的时候他去了心理治疗室,治疗他的是一个中等年纪的女人。 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随便答着,女人讲什么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能来这就应该很不错了,别指望他真能听进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心理治疗,他终于出来了,从后楼翻墙出了学校,从姜游那借了一辆摩托车,去了僻静的山庄。 李睿取下头盔进去了,里面绑着两个男生是那天欺负过迟孟的人。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退了学。”一个男生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明明说好退学了就饶过他们,怎么还是把他们抓到了这里来。 “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另外一个男生跟着附和,李睿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头发,头皮被他拉的生疼,表情狰狞,咬牙切齿道:“还他妈有再?谁他妈允许你们欺负她的,你们怎么敢啊,真他妈找死,你是不是用脏手扼她脖子了,嗯?” 他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往后仰,脖子直挺挺的在他眼前,两指腹捏住烟蒂,烟头往他脖子上狠狠地摁,烫伤一个地方又接着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去,如此重复着他脖子上布满了圆形的烫伤印。 “我让你扼她脖子,谁给你的胆子。”脖子上全是他烫伤的战绩,满意的把烟丢在了地上,冷哼一声。 男生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烫伤印火辣辣的疼。 李睿出气完,看见另外一个男生蹬着腿匍匐前进着,前进方向是大门,他想逃跑。 他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靠在墙边的棒球杆,猛地打在了他的腿上,连打了几下,“他妈的给我跑啊,老子把你腿给打断了看你怎么跑。” 被打的男生痛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蜷缩在地上哀嚎着,腿骨被他打的崩裂地响着。 “我让你对她拳打脚踢,不给你点惩罚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他妈犯了多大的错,老子现在都不舍得打她,你他妈凭什么打她啊!”他扬起棒球杆往死里打他的腿,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想到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打她,他就气到发疯。 他不允许她受到一点儿伤害,要是别人让她受到一点儿轻微的擦伤,他都会克制不住的想要杀了他们。 男生被他打的惨不忍睹,他似乎还是不解气,一把揪住他头发,把他拖着甩到了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背脊上的骨头断裂了几根。 现在的他,哪还有什么力气逃跑,李睿在工具箱里翻找着什么,拿出了一把锤子,还有一堆的钢钉。 走到打断腿的男生面前,把他手按在了墙上,钉头在他手掌上,锤子敲击着钉柄,柄身穿进了他的手掌里,他用力的敲直到柄身全部埋没在他皮肉里,他的整张手挂在了墙上,“你不是喜欢对她拳打脚踢?你的腿我给废了,你的手也必须废掉。” 这场充满暴力的折磨,让他疼昏了过去,全身上下布满了冷汗。 “告诉老子,你们幕后指使人是谁?”他蹲在醒着那人的面前,极其的暴戾。 男生不敢不告诉他,“是个女人。” “哪个班的,有照片?” “五班的叫楚燕,她给了我们好多钱,让我们逼迫她和季宴礼分手。” 他们要是分手了,的确会让李睿满意,但他们这种做法,他可不喜欢。 李睿把硫酸全部倒进了塑料箱里,尽管醒着的那个人在恐惧害怕,他还是把他们丢了进去,溶解了他们的身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个楚燕和他有共同的目标就是想让他们分手,说不定还可以合作一把。 第一场比赛完美的落幕了,迟孟和季宴礼打算出去玩会儿放松一下,他们去了酒店附近的商场。 “小姑娘,我们店正在做活动,情侣衣半价优惠,可以进来看看。”站在门外的店员,看见他们走过来,热情洋溢地说。 迟孟看了眼店内挂着的衣服,发现款式还挺漂亮的,“要不进去看看吧。” 季宴礼跟在她后面,提着一大袋的零食,“好。” 店内的衣服各式各样,看的眼花缭乱,迟孟逛了一圈,看中了两件情侣衣。 她把那两件情侣衣给拿了下来,把男款的给了季宴礼,“我们试一试怎么样。” 季宴礼笑着点了点头,他们就各自去了试衣间,换上了情侣衣。 他们个子很搭,出来的时候两人站在一起看着全身镜,情侣衣穿在迟孟身上显得又纯又欲,衣服是短款修身露腰的短袖,她背薄,腰还细,所以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而季宴礼那件,就是很普通的宽松短袖,他肩宽个子高穿在他身上也合身。 季宴礼看着镜中的她,突然夸了句,“我女朋友好漂亮,成绩又好性格又好,我真的太喜欢了。” “我也喜欢你呀。”迟孟脸红扑扑的,笑容满脸。 他们穿着情侣衣拍了好多的合照,季宴礼还发了朋友圈,文案是很荣幸成为你的crush 迟孟把他们的合照设置成了手机壁纸,幸福时刻当然要值得纪录了。 买下了这两件情侣衣,他们穿在身上,出了那家店,季宴礼手里握着的手机就响了,微信视频的来电声。 迟孟的心惊了下,因为和他打视频的人是李睿。 “喊你打游戏你不玩,原来在和女朋友逛街啊。” 迟孟在旁边听着,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在忍耐些什么。 “打游戏哪有女朋友重要,你怎么突然跟我打视频了,该不会只是来提醒我不跟你们打游戏吧。” “我女朋友也去参加奥数竞赛了,好像和你们一个地方,但我和她吵架了,她现在都不理我了,兄弟帮个忙呗。” 季宴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包在我身上,你尽管说。” “你帮我送个东西给她吧,我怕你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我发张照片给你吧。” 迟孟听见这句话,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急忙战术性地咳嗽了几声,“季宴礼你给我的手链我好像落在那家店里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下。” 撒了一个谎言又接着撒另一个谎言,“我想把你手机设成我的壁纸,你把你的手机给我下嘛。” 季宴礼把手机给了她,视频还开着,转身去了那家店找她的手链。 “宝宝,想我了没?”视频里,李睿半裸着身子,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说的这般暧昧不清。 迟孟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想你大爷。” 他嘿嘿地憨笑了几声,“不那样说,我都见不到你的人呢,你不在我好无聊啊,我今天去了心理咨询室,我有在认真听话,你要兑现你的承诺,回来了给我操。” “知道了。”她不耐烦地说,“你不许在季宴礼面前提我。” 李睿脸冷了下来,看过季宴礼发的朋友圈,“你都和他穿情侣装拍合照了,我刚吓一下你不为过吧。” 很像一个生气待哄的小孩,“他有的,我必须也有,你回来之后老子也要和你穿情侣装拍照。” 迟孟觉得他很幼稚,下意识就拒绝,“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拍什么啊。” “不拍也行,那拍我们做的照片,拍你的逼是怎样吃我鸡巴的。” “你变态。”迟孟瞪着眼,骂他。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他默认了她说的话,接着他有点气恼地说,“我和你拍几张合照怎么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呢,我那么帅身材又那么好,还器大活好,全身上下都和你绝配,季宴礼他算什么玩意儿。” 男小三 ρò⒅vs.čòм 迟孟回来的那天晚上,一进门就看见李睿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很惊讶地说:“你不是要去打比赛?怎么还在家里。” 她记得没错的话,今天他们就应该去了隔壁市。 “腿骨折了。”看见她回来了,他游戏也不打了,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像条狗一样嗅着鼻子闻她身上的气味。 外面天很热,她身上一股汗味,本来打算去洗澡的,结果李睿一上来就抱住了她,还听见他说:“宝宝,今天我被心理老师表扬了。” “我没听错吧,你还会被老师表扬。”在学校里差到不能再差的学生,竟被老师表扬了,迟孟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他骄傲地说:“那个死老太婆,我就假装和她附和了几句,她就开心的像个傻子一样。”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𝓲𝓉ō𝓷g89.Ⅽōⅿ “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她不想在这听他讲废话了。 “季宴礼有没有碰过你。”他的手没有松,伸出舌尖舔着她的耳根,他通过针孔摄像头观察过,这几天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触碰,但他就想听她亲口告诉他。 被他舔的不太舒服,迟孟脑袋往一边躲着,“没有。” “真乖。”他松开了她,往她脸上亲了一口,“宝宝,去洗澡吧。” “你不觉得你很像男小叁?”插入他们之间的感情,被迫和他搞得不清不楚,她划清界限,明确拒绝想让他迷途知返,“你其实可以换一个人喜欢,没必要一直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当老子的心说变就变啊。”李睿刚还一脸高兴的脸,现在冷了下来,“当初不是你主动撩拨我的?现在老子喜欢上你了,你就得给我受着。” “我当时是带着目的撩拨你的,又不是发自内心想撩拨得到你。” 确实以前是带着目的,主线任务就是让他弃恶从善,学会爱人。 但现在这个任务她不想做了,就想摆烂在游戏世界里和季宴礼谈场甜甜的恋爱,没有他的阻拦。 李睿用最硬的语气,说最软的话,“你不喜欢我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我真的很累,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喜欢你。” “我说过,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得给我受着。”听到这话,他心里很是难受,可语气又凶又燥,“迟孟,你要记住是你犯贱先撩拨我的。” 没法和他正常沟通下去了,迟孟转身去卧室拿了睡衣,走的步伐都能看出她有多生气。 洗澡完从浴室里出来,迟孟直径走进了卧室里,钻进了被窝里,过了会儿,床垫被人压的凹陷下去,她就知道李睿睡在了她旁边。 她背对着她,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接着,身体上方传来一股压力,有只手把她被子掀开了。 迟孟急了,扭动着身体,“你干嘛呀?” “宝宝,我腿都骨折了,等腿好了再操你。”他与往日一样,就穿了条内裤,一条腿上还打着石膏固定着,“你捂着被子不热?怎么空调都没开。” 房间里很热,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空调,空调口都没开。 她说:“空调遥控器没电了。” 李睿慢悠悠地起身,把抽屉打开里面有电池,还放着一串手链,那串手链他知道是季宴礼送给她的。 他把电池装在了空调遥控器里面,开了空调,他想抱着她睡,可她并不想让他抱着,坐在床上,偏头看他,“你再这样我就出去睡了。” “不碰你行了吧。”李睿移了移自己的身体,离她远了点。 她睡了下去,又听见他在自己的耳旁说:“你可以仗着我对你的喜欢,在我面前任性妄为,甩小脾气。” 她都懒理他,谁要他的喜欢啊,对她来说他的喜欢给她造成了负担。 夜里,李睿没睡着,听见旁边的均匀呼吸声他才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串手链,带着它去了浴室,把它丢进了马桶里让水把它冲了下去。 她的手腕,可不是用来戴别的男人送来的东西的。 早晨起床,迟孟没找到那串手链,很是着急,那串手链去哪儿了他心知肚明,可上学就要迟到了,她索性就没再找了。 她出了家门,发现他跟着自己,“你腿都骨折了,还能去学校?” 他决心很大,撑着拐杖,“你去哪我就去哪。” “随你。” 她和他一起去了学校。 由于李睿很配合,心理治疗就结束了,听五班的人说楚燕在艺术楼的天台上,李睿就独自一人去找她了。 刚进天台就看见一个齐刘海长发及腰的女生叼着烟坐在课桌上,翘着二郎腿,冷眼观看着一群女生正在欺负一个短头发的女生。 短头发的女生畏畏缩缩地被她们打骂着,推搡着,看见有人进来了,一个女生喊了下坐在课桌上的楚燕。 她既然已经看见了他,他也就走了过去,楚燕长了张精致的娃娃脸,五官立体非常有辨识度,身材也是极好,看似人畜无害,但刚才的行为与之恰恰相反。 “同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楚燕把烟蒂夹在指间,两只手撑在身体两侧,冷漠的说道。 李睿直接开门进山,“你喜欢季宴礼。” 楚燕两条白净的腿悬空在半空中,“怎么,你也喜欢他?” 李睿不屑道:“老子喜欢个屁。” 他又说:“他有女朋友,但你他妈叫人打了她。”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楚燕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他说的话,带着得意又玩味的态度。 “我是来跟你合作的。你不是喜欢季宴礼?想让他们分手?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他女朋友。” 楚燕轻笑了下,“你喜欢他女朋友,所以才帮我的?” “我的事好像没必要这么清楚的告诉你吧。” “我见了你几次,你和季宴礼是好朋友吧以前常看你们一起打蓝球,你说要是我告诉他,他的好朋友想撬走自己的女朋友,他会怎么想,想想就有意思。”她一副看戏的表情。 他可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你去告啊,随便你。” 告诉季宴礼对楚燕来说没有好坏之分,即使是告诉了,他们也不会分手,有什么用呢。 “那个短头发的女生最近可喜欢张扬发骚了,我把她拉来天台上狠狠地教训了下。要是合作之后你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后果会和这个女生一样。”楚燕从课桌上下来了,把烟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了火焰,双臂交叉走到了他面前。 李睿不服气了,“楚燕,你她妈威胁谁呢。” “就告诉下我同意和你合作了,希望我们能共赢,我的合作伙伴。” 想他们分手 周末,迟孟和慕如是去了商场,她想给季宴礼买礼物,原因是那串手链被她给弄丢了,买礼物给他想填补下内心的愧疚。 看了一圈,迟孟买了一团毛线,她想为他编织条围巾。 两人走到街上,喝着手里买的奶茶,慕如是突然来一句,“姜游告诉我李睿交女朋友了,还同居了,你说他们该不会已经那个啥了吧。” 越说到后面慕如是就一脸兴奋八卦的样。 迟孟听到,口腔里的奶茶让她犯了几声咳嗽,说的那个同居的人,不正是自己? 慕如是看着她因剧烈咳嗽而涨红的脸,继续说:“我好像知道他女朋友是谁了。” 迟孟啊了声,心里有些紧张。 “诺,你看——”慕如是把自己的手机打来,有张照片出现在迟孟眼前。 那张照片是在一间教室里李睿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齐刘海的女生屁股抵在书桌前,衬衣敞开着,两人视线一高一低的面面相觑着。 慕如是指着照片里的她说:“这女的叫楚燕,五班的。在我们学校名声大噪,学校里几乎没人敢惹她。” 迟孟不明白,“为什么?” “听说来我们学校之前,她在原先那个学校里打伤了一个男生,把人打进了重症监护室里,家里有钱给摆平了,听了她的往事,我们学校的人哪敢惹她呀。” 她摆出一副平静的样,又说:“她有精神疾病,是个暴力狂,也不知道李睿看上她那点了,人又暴力还阴郁。”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如果李睿真同这个叫楚燕的女生有染,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厌弃自己了,去找新欢了,这让她心里喜滋滋了。 下午五点多,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李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小猫在笼子里喵叫着,迟孟把它放了出来,捧在怀里撸了会儿,她就去厨房洗了个手,就去做饭了。 把米放在了电饭煲里,锅里还炒着菜,就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声音很响听的她有些心慌,迟孟关了煤气灶,走到门前,从猫眼里往外看,只见有一个醉汉摇摇晃晃敲着门。 嘴里不停念叨让里面的人开门,让他进去。 酒瓶子往门上拍碎的声音,让里面的迟孟吓了一跳。 接着,外面平静了下来,她平抚了下,又去厨房里炒菜去了,准备把锅里炒好的菜放进盘中时。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吓了一跳,手一抖,锅里的菜全泼在她手里了,手背全烫红了。 李睿看见她手背全红了,拉着她去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着她的手背,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吓着了。” 尽管有冷水的冲洗,她的手背还是火辣辣的疼,“你知不知道你刚真的很吓人,我以为是那个刚敲门的酒鬼大叔。” “我把他赶走了。宝宝,对不起。”他关了水龙头,把她的双手捧在手心里,用嘴轻轻的吹着,看着她起了水泡手背,心疼又愧疚地说道。 他看着她说:“我去药店给你买烫伤药。” “外面下着暴雨,你的腿还骨折了,还是……” 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声关门声。 回来的时候,迟孟还没吃完饭,看着他全身湿透,狼狈地站在她面前,买的药膏被他掩在外套下藏的好,没被雨水淋湿。 “先跟你抹药。”迟孟还没回过神来,他就握起了她的手,他的冰冰凉凉的,药膏挤在他指腹上,轻轻地覆上了手背上的水泡。 “你是傻子?腿都骨折了外面还下着暴雨,出去买药膏,你可真有意思。” 她都能想象他柱着拐杖,行动不便地为她买药的那副傻样儿。 这一刻,她撞上了他炽热真挚的眼神,“我就是傻,什么都比不上你,你多好呀,看见你伤了,我心都要碎了,淋点雨怎么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迟孟不理解的问,“你不是找了新欢?怎么还对我这么上心。” 他腿骨折了不方便蹲下,就坐在地上为她抹着药,衣尾的雨水滴在了地上,打湿了地饭,“哪有什么新欢,我只爱你。”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她说:“楚燕都为你把衬衣敞开了,你俩不就是好上了?” “宝宝,你是不是吃醋了。”他歪着头,眸光清澈,还露着笑。 她气不过地吼了他一句,“滚啊,谁吃醋啊。” 他将药抹好,似是撒娇的感觉,“又让我滚,一天滚来滚去的,我是小皮球嘛。” 迟孟沉默不语,白了她一眼。 他后面还跟她解释,其实她不想听的,但他不肯放弃就是要跟她解释清楚,她不听也得听。 他说他跟楚燕只是同学关系,她衬衣里面穿了件保守的背心,所以他还说他的眼睛很干净,没看见什么露骨的身体部位,还很不着调的调戏了她几句,说的都是些淫秽之词。 半夜叁更,迟孟已经睡着了,李睿楚燕发来一条短信,李睿点开看,[人跑了,他妈的瘸了一只腿还能跑怎么快] [关我什么事,你让我往他瓶里下药,我可是做了] [但他好像往你家在跑,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楚燕,你她妈监视老子呢] [谁要监视你,我对你可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摸清季宴礼去哪儿了,毕竟外面下着雨,万一他昏倒,我不得去救他一下] 李睿不再和她聊天,起身下了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吸了起来,把手中的平板打开。 里面的画面,是季宴礼淋着雨气喘吁吁地跑着,背后眼熟的建筑物,意味着他即将到达他的小区,再然后出现在他的家门口敲响那扇玄关处的门。 他勾起邪恶的嘴角,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些事情,就是当做无事发生,去迎接他,让他进来看迟孟跟他同床共枕的画面。 那一定很刺激,画面很震撼,他就是要赌他们会不会就此分手。 不分手,他就得死 迟孟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睡眼朦胧的划动接听键,里面传来慕如是哭泣的声音以及向她倾诉今天她家老人去世的事情。 迟孟听她哽咽的倾诉完,之后就极力的安慰她,除了安慰她好像不知道干嘛了。 慕如是心情好了点,就挂了电话。 她这才发觉李睿没在她身边睡着,不知道去哪儿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还有季宴礼求救的声音,迟孟心里咕噔了下,急忙跑下床,出了卧室。 就看见李睿已经走到了玄关处,伸手准备开门,迟孟飞快地跑上去,拦住了他的手,不悦地说:“你怎么醒了?” 她也很不高兴地说道:“我不醒,你是不是就要把季宴礼放进来了。” 她不希望让季宴礼看见她在别的男人家睡觉,她想要尊严。 “让季宴礼看见你在我家住不好?你都脏了,被我操过,我还指望着他跟你提分手呢。” “就算是分手了,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她怒瞪着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你什么都不如他,我就是喜欢他,我想和他白头偕老。” 这几句话成功把他惹怒了,理智渐渐被怒气替补,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墙上,季宴礼还在外面不休地敲着门,敲门声也让他更加心烦意乱,“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扼她脖子的手力量很大,她无法说话,用自己的手掰着他的手指头,试图挣脱,脸蛋因呼吸困难而涨红起来。 “操你妈迟孟,老子不允许你和他白头偕老,我现在就他妈把他给杀了。”李睿松开了手,一时之间她用力地喘着气,他指着她说,“你给我记住了,他是因你而死的,你要为自己说错话而买单。” 他快步前往厨房,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菜刀出来。 迟孟看见他这副样子,她当真是害怕了,冲到他面前,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小腿,边哭边求他,“求求你,别杀他,要杀就杀我吧,我让你杀。” “老子喜欢你,你觉得我舍得杀你吗?”李睿弯腰把她从地上给拉起来,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庞,就算她哭,一想到她刚那样气他,火气持续爆发着,“你现在胆子很大呢,现在为了他,让我杀了你是吧,好让你们俩人在阴曹地府再续前缘,恶心谁呢迟孟,你有什么资格死,老子不允许。” “我不死了,行了吗……”她战战兢兢地仰头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流在了脸颊上,哭的很可怜,生怕他冲出去杀了季宴礼,“我们都冷静点好不好。” 李睿气笑了,捏住她的下巴,“你叫我冷静,你她妈都喜欢上季宴礼了还想和他白头偕老,他的存在就是颗定时炸弹,必须除掉。” 她哭的稀里哗啦,现在的她哪敢再气他,“我会和他分手,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行啊,分手是吧。”他拉着她进了卧室,把床上的手机塞在她手里,命令她,“现在给我打开手机,立刻给他打电话分手。” 她听他的话打开了手机,里面的壁纸无疑是让他更加心烦气躁,是一张她和季宴礼的合照,设为壁纸能看出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用力的踢了床尾一脚,把迟孟吓了一跳,“分完手,这张壁纸你也别给我用了。” 迟孟吸了吸鼻子,仅存的一丝倔强让她没有吭声。 他认为她这种行为就是在挑衅他,朝她吼了句,“哑巴?给我说话。”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同敌人被迫屈服,“知道了。” 看着她这副样子,李睿刚想凶她几句,就看见她拨打了季宴礼的电话,打了几次,没人接听。 她说:“他估计没带手机出来。” 他拧着眉,看起来没多大的耐心,像是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杀了季宴礼,“那就出去站他面前提分手。” “不要。”这不就暴露她在他家住了,她想保留尊严,不想他误以为她劈腿了。 “你有选择权?今天要是不分手,我就杀了他,你要是敢殉情,我就让姜游和慕如是跟你们一块儿陪葬。” 等不到明天了,他想今天就让他们分手,在表面上至少他们不是情侣了,既然她这么不情愿,那就强迫威胁她。 迟孟哭红肿的眼睛,还在继续流泪,“你就是个疯子。” “我说过我的喜欢,你就得给我受着,惹我不痛快,我就杀了你周围的人。” 她边哭,小嘴倔的说着他不爱听的话,“我讨厌你……讨厌你。” “你要是再给我说一句,我就拨了季宴礼的舌头,你哪儿惹我不痛快我就把气撒在季宴礼身上。” 她听了,瞬间安静下来,他又听见他怒吼的声音,“去还是不去。” 让她握着,插进去h 𝓅𝑜18α𝖚.𝒸𝑜м 终究抵不过他的威胁,把门打开,外面站着全身湿透、焦急不安的季宴礼,他那个样子简直落魄极了。 季宴礼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向他寻求帮助,“李睿,我被人迷晕带去了一个地方,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外面雨太大了,我能否在你家借住一晚。” “你有什么资格,住在我家。”他直接往他假肢上踹了一脚,季宴礼失惊地跌倒在了地上,接着他的侧脸被他的脚给用力的踩着,把他的脸挤压到变形。 “你别这样。”迟孟从他身后出来,推着他身体,让他放过季宴礼。 “来——”李睿把她说的话做的动作视为空气,蹲下身子拉起季宴礼的衣领,让他从地上仰了起来,把他的脑袋强制性扭到迟孟面前,让他看着她,“你她妈给我好好看看,她现在和我同居了,我俩还做过爱,还破过她的处,她是属于老子的,你算什么东西。” 季宴礼露着急切的眼神,悲哀地说道:“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人,孟孟你快给我解释下。”℗ö18t𝖊.c𝖔ℳ蒍楍攵唯①槤載蛧阯 綪至リ℗ö18t𝖊.c𝖔ℳ閲讀 迟孟很委屈,边说边哭,“呜呜……他说的是事实,但我那是被迫的……呜呜……我真的只喜欢你。” 季宴礼欣慰的嘴角微微勾起,“我相信你,只要我们彼此喜欢就好。” 一声巨大的声响,除了李睿之外让他们吓了一跳,他把菜刀一刀砍在了木地板上,地板裂开了一大口子,握起拳头就往季宴礼脸上锤,“一对狗男女,在这给我演深情戏码呢,我看看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嘴能说,说啊,继续说啊,不刚挺牛的?还她妈喊孟孟,是你能喊的?废物。” 被他打的都要反胃了,他哪还能说话啊。 迟孟伸手去阻止他的攻击,她都要心疼死了,“别打了别打了,这样下去你会把他打死的。” “还有你,你还说不说我不爱听的话了?”李睿不爽到了极点,为什么她就是要说喜欢他,难道自己有那么差劲吗。 迟孟摇摇头,快速回答他,“不说了,我听话。” 李睿还在继续打他,“立马给我提分手。” 最后,季宴礼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状态下,迟孟单方面提了分手,这个结果总归来说让李睿勉强满意。 他把迟孟拉进了屋里,关上了门,让季宴礼躺在外面,尽管她说让他救救他,带他去医院,可换来的只有他冷冰冰的一句话巴不得他死掉,死掉了最好。 带她去睡觉,在夜里的被窝里他将她搂的很紧,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就看不见她了,他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了,钥匙被他藏在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可这样还是让他没有安全感,一直在异想天开她怎样逃跑。 “宝宝,你快说你爱我,我好怕。”他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像看了鬼片不敢一个人睡觉祈求得到陪伴的小孩。 本来已经停止了哭泣,现在情绪一激动又让她哭了起来,“李睿,你够了,你还想我怎样,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让你说爱我有这么难?你骗我,我也愿意听啊!”只要她说,不管真心与否他都会很开心,可现在她连骗自己都不愿意,他俯身过去,把她圈在怀里,看见她哭了这么多次,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有什么好哭的,不就分个手?你不要这么恋爱脑行不行。” 迟孟胡乱抹着泪,脑袋偏在一旁,不去看他,“你滚开,我不要和你说话。” 下一秒,她的裤子被他给脱了下来,睡衣的扣子也被他解开了,衣服被他脱的精光。 夜里太黑,他就把床头柜的台灯打开了,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她赤裸的身体,他把她的双腿往外分开,里面粉嫩的软肉暴露在他视野中,“不要和我说话,那就做,做到你浪叫。” 她看见他在脱衣服,趁这个时间,她快速起身缩在了床头的一角,“滚啊,我不想和你做。” “明明我把你伺候的就很爽,在我身下你高潮过多少次,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你这副淫荡的身子也只能给我操了。”他拉着她的脚踝把她往下拉,然后俯身过去把她的双手给攥住举过头顶,“你要是再不好好听话,我就拿根铁链把你拴住了操。” “我讨厌你……你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她腿在他身下胡乱的蹬着,把床单蹬的皱皱巴巴。 “这不是你惹我得来的后果?为什么你的心脏明明被我吃掉了,你的心还能装上别的人。”他就不明白了,他都把她全吃了,为什么她还是不属于他,甚至还说讨厌他,摸上她阴户上的耻毛,在这里玩弄打圈了几下,然而捏住阴唇扯了几下。 她看见他胯间一丛黑毛中软趴趴巨大吓人的性器尺寸,虽然之前他们做过,可现在还是有点儿后怕,“别扯了,好不舒服。” 他将一根手指埋入半截在穴口内,里面的嫩肉紧紧地吸吮着他,整根手指埋入了进去,抽插起来,阴道里分泌出淫水,他才肯把手指抽离出来,手指挂着黏糊糊拉成丝的淫水,在迟孟目光注视下,他把那根手指放进了口腔内,把上面的淫水全部舔干净了。 接着,他欺身而上想要亲她的唇,她偏头躲避他,声音很低,“脏,你刚舔我了。” 他捏住她的脸蛋,把她的嘴巴挤成了嘟嘟唇,她皱着眉头奶凶奶凶的,这个样子他觉得很可爱让他凶她的语气变得些许的温柔,“老子,都没嫌脏,你怎么敢嫌脏。” “你别捏我,你去刷牙。”被他捏着,她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不刷就不让亲了是吧。”李睿见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现在他说话闷闷的。 迟孟点点头,这就证明他说的话很对。 “老子,真他妈服了,亲个嘴都这么多要求,那在以后你帮我口,是不是得吐啊!”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自己要温柔要有耐心,这样她才会不讨厌自己。 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两人赤裸着,他找到钥匙,把卧室门打开,带着她去了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李睿刷起牙来,刷个牙他都要和她十指紧扣着,生怕她跑了。 刷完牙,他把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给她看,然后凑近她,“亲亲,水果味的。”下一秒,他就吻住她的唇,一边和她舌吻着,他亲的时而让她窒息野蛮,时而又很温柔,这两种结果主要是看她怎么取悦他。 比如现在她必须把自己的舌尖伸进到他的口腔中,然后和他舌头进行缠绵索吸。 他跨下的巨物,硬了起来,龟头抵在了她的逼缝上,亲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了她,将洗漱台上放的避孕套包装袋给撕开,那个牌子是他以前用过的,把它套在茎身上,“我不喜欢小孩,所以我不想让你怀孕,他会抢走你的精力、时间还有爱,我会嫉妒到发疯,说不定一气之下我会杀了他。” “你太可怕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做父母不都是一心为孩子着想?怎么到他这,成嫉妒了还想杀了自己的骨肉,她觉得他好可怕。 “老子,给你什么你就得受着,不和我在一起,你也休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将她的双腿分开,龟头在她嫩肉上滑蹭着,她的身子敏感的抖了下,“自己握着,插进去。” 想温柔对她,换来的只有她说着一次次惹他生气的话,他都快气昏阙过去了,“你不乖,我就自己插进去,操烂你的逼。” 显然迟孟选择了他前者的话,小手握住茎身,隔着避孕套上面沾满了润滑油,沾染到手心,往她逼里胡乱戳,可站立的姿势让她看不见自己的小洞洞,反倒因多次龟头磨蹭让她穴口流出了大量淫水,龟头上黏着全是她的淫水,插不进去让她吭吭唧唧的叫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宝宝的骚逼真是水做的,是不是很渴望我的鸡巴进去操你了,不然怎么流这么多水,嗯?”她这个样子他觉得很好笑,嘴里说着荤话,边把她抱在了洗漱台上,把她的双腿分开,里面湿漉漉的,“这样不就好了吗,自己握着,插进去,快点,别让我亲自动手。” 迟孟看着自己身下湿的不成样子,强忍着羞耻,把龟头往自己的穴里插,就进去了一点儿,她就受不了了不敢继续往前插,里面的紧致感让他们彼此闷哼了一声,“嗯……好胀……” 操尿h 里面的壁肉蠕动起来吃着插进去的茎身,迟孟握着肉棒不敢再前进,难受的她仰头闷叫。 李睿揉捏着她两团大奶子,有时还扯一扯她的奶头,“插进去这么点,你的骚逼够吃?” 她想要把他的肉棒给抽出来,“你的太大了……好胀……” 可换来的却是李睿挺身把整根肉棒全部埋入了进去,小穴被扩撑着只属于他尺寸的形状,他爽的上头,“宝宝,你看你的骚逼多能吃啊。” “别……”他的东西真的好大,尽管以前做过,可现在依然害怕容纳它,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 他扶着她的细腰,肉棒在里面撞击着她的身子,每撞击一下,里面就分泌出更多的淫水,像是在更好的容纳吞吐他的肉棒,她受不住他的撞击,上半身直接软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怕坐实他口中的浪叫,她咬着牙不肯出声。 他把肉棒全部给抽了出来,茎身上黏满了淫水,小穴好像还想吃他的东西而蠕动着,龟头在她逼缝里磨蹭起来,她的逼也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的龟头,“流了这么多水,不爽?给我叫出来。” “别蹭了……好痒……”明明心理上不想要和他做爱,可她这副身体现在被他弄的空虚饥渴,想要大的东西去插入,去狠狠地干自己一番。 “发骚了,叫床不会?还是说你给老子在憋着。”他想要听她在自己身下畅快的叫床,这样他才会觉得她是爽了,而证明了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有点儿价值。 “你欺负我……”她的脑袋软趴在他一侧的肩上,脸蛋潮红,身体燥热一副发情的样子,指甲掐着他后背上的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就是不想屈服,可下一秒她就没骨气的娇哼低喘起来。 “嗯……嗯……哼……” “早这样不就好了?”他听着满意,拍了一下她的臀,龟头抵着穴口,还没进去,里面的嫩肉就迫不及待紧紧地吸住了它,“宝宝的逼真会吸,这么想要?那就满足你。” 小穴已经够湿滑了,所以当他整根进去的时候,她也不会觉得疼,只有爽快的叫声,听着她的叫声,他喜悦地抽插起来,肉棒在她体内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抽动,她的臀部跟着他的动作上下动着。 “好深……别弄那里……”她感觉到他的肉棒已经插到了她敏感的地方。 她说的话,他当然不会听,直接撞击上去,刺激到了她阴道前壁的G点,惹得她淫叫起来,喷射出一大股一大股的淫水出来,淋在了他们的交合处。 他看着她失神的眼睛,还有高潮过后泛着糜烂情欲的身子,“宝宝,看我把你伺候的都高潮了。” 迟孟声音小的可怜,明显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有尿意袭来,他手里还玩弄着她的奶子,“李睿,我好想尿尿。” 他抱起她,现在她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肉棒还在她的穴里插着,她急得不行,“你抽出来啊,我要去上厕所。” 李睿的双手揉着她两瓣的屁股,漫不经心地说:“就这样尿,我又不会嫌弃你。” “不要,你让我下去。”他力气大,她也抵不过他,只能告诉他自己不愿意。 谁也不让步,李睿抱着她操了起来,撞击着她的子宫口,伴随着她的叫床声,尿液从尿道口里尿了出来,黄色的液体浇在茎身上,滴落在地板上,地板上一大摊尿液。 迟孟觉得这是有史以来最羞耻的一次,为了报复他,直接咬住了他的肩膀,他吃痛的叫着,“宝宝错了,别咬了,好痛。” 她觉得自己得逞了,还和他谈条件起来了,“那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睡觉。” 李睿放她下来,把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给抽了出来,她低眸去看,他的那个东西还硬挺挺的勃起着。 她转身就想要走,却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圈在了他的怀里,他轻声在她耳旁说:“宝宝,自己高潮爽快了,就不管人家了?我没射,你就不许走。” 接下来,浴室、沙发、客厅、卧室都成了他们做爱的地点,李睿还会把她按在窗户上后入操她。 “不行了不行了……你放过我吧。”迟孟被他抱着躺在了床上,小穴还在容纳着他的肉棒,他正闷哼地操着她。 已经做到了凌晨,他像一个机器人不眠不休地操着她,“宝宝,快说你爱我啊,你说爱我,我就放过你。” 此刻的迟孟只想好好休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爱你爱你。” 李睿摸着她的脸颊,告诉她内心的不安,“那你不能丢下我,我好害怕。” “不丢下你,你放心吧。”她抚摸着他的脑袋,似哄的说道。 “既然你爱我,那我就继续操宝宝了。” 她以为自己说这话,能换来休息,可谁想到换来的却是他卖力地操着她的身体。 李睿把她摆成各种姿势操着她,屋里面到处都是她流的淫水,还有装有精液的避孕套,她被他操累了,就想睡觉可他很过分不许她睡,只要她闭眼他就会把她给弄醒,他说他想听她叫床。 操了她两天,第二天夜晚他终于停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冥冥之中感觉到有异物进入到了她的小穴里,她哼了几声,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你干嘛?”她看见自己的腿分的很开,李睿正趴在她跨下,她以为他又要操她,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他从地上爬起来上了床,摸了摸自己刚磕着的后脑勺,“跟你抹药,你那里好像都红肿了。”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迟孟起身下床,语气很冷漠。 他看见她要走,急了,挡在她面前,“你去哪?” 被他操的浑身都黏糊糊的,“去洗澡。” 迟孟进去洗澡,他就像条忠诚的狗一样守在浴室门外,生怕她不要他了。 洗完澡,迟孟裹着浴巾出来了,一开门就看见他的一张脸对着自己,“你变态啊,偷窥别人洗澡。” 他对她说的话感到不屑,“我用的着偷窥?想进去看直接破门而入。” 迟孟不想理他了,直接无视他,进卧室睡觉去了,李睿洗完澡进了被窝,她一脚又把他踹下了床,把头埋在被窝里,大声告诉他,“你今晚别跟我睡,你滚去沙发上睡。” “宝宝,你怎么了?”他趴过来,扯开她脑袋上的被子,发现她用胳膊挡着自己的双眼,不去看他。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还问她,“你滚啊,烦死了。” “宝宝,你打我。”李睿把她的手拿起来,想要她出手打自己,脑筋急转弯,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操你两天,还不让你睡觉,想要听你的叫床声,还把你那里操的红肿了。” “你真的很烦。”打了他几捶,一直说着让他离开卧室。 李睿真的很有耐心的在哄她,“你给我什么惩罚我都接受,你别让我去沙发上睡好不好。” 迟孟突然眼前一亮,闷闷地说:“什么惩罚你都接受吗?” 李睿傻呵的点点头,“只要宝宝高兴就好。” 迟孟指着床前的一面墙,发号施令:“那你靠墙站着,把衣服全脱了。” “宝宝,是想上我吗?”李睿乖乖的把衣服全脱了靠墙站着,身下的东西软趴在那儿。 迟孟翻了一个白眼,“你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还有什么?” 他傻乎乎地朝她笑着,似乎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迟孟看着他那副傻样,趾高气扬道:“你不是喜欢让我叫床?那今晚我就要一直看你裸体跳whatever甜妹舞,跳的不满意就不许睡。” 跳第一遍的时候,笑的迟孟不亦乐乎,扭的很僵硬四肢像刚认识的一样,她就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拍了视频。 看见她笑了,他也很开心,趁着她心情好想要她放过自己,“宝宝,这个舞不适合我,这是甜妹跳的,我是硬汉。我觉得宝宝跳肯定很好看。” 像川剧变脸一样,她的脸立马冷了下来,“你不跳,那你出去睡吧。” “我跳还不行嘛,只要能把你哄好。”说完,立马又跳了起来。 这一夜,李睿整整跳了五十多遍,越跳越好,跳的他都快虚脱了,迟孟看他跳舞看得都睡着了。 他趁着她睡着了,赶忙爬进了她的被窝里,把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带,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迟孟睡的很熟,他看着她,觉得她好可爱,连睡觉都这么勾他。 私奔 至从和季宴礼分手后,迟孟在学校里已经半个月都没见到他了,李睿让她删掉了季宴礼所有的联系方式,连他们之前的合照还有手机壁纸他统统都让她删除了。 迟孟和慕如是从厕所里出来,站在镜子前的洗手台洗着手。 慕如是看着她的侧脸,她还不知道她已经和季宴礼分手了,“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季宴礼没来上学?” 水声哗哗作响,她洗着手轻声地嗯了声。 慕如是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胳膊,让她振作一点,“这有什么的,放学了我们可以去他家找他。” “不了。”她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手都被她洗的起褶皱了,看起来还是很不开心,她不去是因为每天放学李睿都会和她一起回家,他不会让她去找季宴礼的。 “哎呀,你别沮丧着一张脸了。”慕如是把手擦干,拉着她的肩膀把她的侧身掰到了正面面对着自己,笑容满面,“我跟你说件喜事吧,姜游之前不是去打比赛去?他那个队赢了,得了奖牌,然后他把奖牌给我了,还说让我好好珍惜它,你说他是不是……” 话还没讲话,楚燕和她身后的小姐妹就从外面进来了,楚燕在她们旁边靠在洗手台前,点了根烟,吸了起来,烟味飘到她们鼻腔里,熏得她们难受。 站在她面前的几个小姐妹,开始大声唠嗑起来。 染着一头红毛的女生说:“燕姐,你这半个月怎么一放学就回家啊,以前不是都在外面玩到很晚就回家的?” 烟蒂夹在指间,楚燕转身面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抬起手整理着自己的黑长直发。在镜子里,迟孟撞上了她的视线,她带着不屑、讥讽的神情看着她。 这是迟孟第一次见她,她就这样看着自己,她觉得很奇怪。 楚燕笑了笑,“因为家里面有更好玩的东西啊。” 她说的话,小姐妹们都提起了兴趣,“那燕姐,我们可以去你家玩一下?” “不行,他是属于我的。” 后面她们就一直闲聊着,迟孟和慕如是就离开回班了。 一进班,迟孟就看着姜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后桌的李睿在聊天。 她听见姜游对李睿说:“你说季宴礼他去哪儿了,打他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像离奇失踪了一样。” 李睿哂笑着,看着迟孟,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我怎么知道,或许早就转学了吧。” 姜游大胆猜测着,“他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了吧。” 在姜游身后的迟孟一直安静着没出声,可听到他说的这话,让她心里难受的不行,出声呵斥他,“你能不能不要瞎说。” 姜游听到声音回头看迟孟,“不好意思啊,你是他女朋友你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对于这点,迟孟闷声不作,让他起开,自己要坐下。 姜游让位,站在一旁,接着迟孟听见李睿得意的说话声,“他俩都分手了,哪还是什么男女朋友。” 慕如是秒愣了会儿,然后开始询问迟孟分手的原因,迟孟被她连环夺问问的有点儿烦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又加上她一直问,就朝她吼了两句,此后慕如是就闭嘴了。 课间休息,班主任把随堂考的试卷发了下来,迟孟还是一如既往发挥的很稳定,李睿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考了全班倒数第一,班主任把迟孟和李睿叫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迟孟一副好学生乖乖样,而李睿不但没因考差而伤心,反而表现的极为淡定从容,“你能不能跟我们班的尖子生学学,你看看你那个校服拉链也不拉,像个学生样?” “她像就行。”李睿瞥了她一眼,班主任夸她,他为她感到自豪,连说话都那么有底气,“我像不像无所谓。” “你真是气死我了。”班主任瞪着眼,冷着脸,“考个倒数第一,还那么嬉皮笑脸的。同样生为男生,你看隔壁班的季宴礼同学,人成绩又好,还热心帮助同学,最主要的是这次奥数竞赛和迟孟同学一块儿为校争了光。” 李睿嬉皮笑脸的样子,瞬间黯然,“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老拿人出来比较。” 班主任还想多说他什么,被迟孟给打断了,“老师,你别说他了,再说他就要破防了。” 李睿像是被戳中了一般,但面上还在强硬,“迟孟他算什么玩意儿,我用得着破防?” 班主任真要被他气死了,“好啊,现在不仅没上进心,还当着老师的面说脏话了。” 什么人都拿他跟季宴礼比较,像是坐实了他不如他一样,刚想要反驳几句,迟孟横了他一眼,他就硬生生把话给憋回去了。 晚上在家,李睿在客厅里抽烟,迟孟趁他没回房,把藏在枕头底下织了半条的围巾给拿了出来,继续织着。 这是她准备送给季宴礼的礼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你在干嘛?”李睿双臂交叉,懒散的倚在门边,听到他的声音,她立马把毛线还有半条围巾给藏在了枕头底下,生怕他看见了,可他又偏偏看见了,还当着她的面把枕头底下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这明显织的是条男生的围巾,李睿不咸不淡的问了句,“送给谁的?” 如果是送给季宴礼的,他就烧了算了。 迟孟猜中了他的心思,违心地说:“你的。” 他有点儿不可思议,脸上有了笑容,“真的吗?” “对呀,所以你快还给我。”她站在床上,抢着他高高举起的毛球,他像在跟她玩闹一般,就是不给她。 抢了会儿,也没抢着,迟孟就不再抢了,直接把身子钻进了被窝里,缩成了一团球,看出她真的有点儿气了,轻拍了下她的屁股,把毛球放在了她的枕边,“不跟你闹了,织好了给我,宝宝,不打扰你睡觉我去客厅学习。” 她伸了半张脸出来,一向不爱学习的他今天要去学习,真觉得他人格分裂了,“你有病啊?今天怎么突然想去学习了。” 李睿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成绩那么好,我也想成绩好点嘛,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加般配了。” 迟孟翻了一个身,丢给他一个背影,“随便你,睡了。” 深夜里,他在茶几上开了盏台灯,旁边摊着练习册,真的有模有样的握着笔,看着手机里的教学视频,认真听讲,做起习题来。 他承认白天被班主任拿来和季宴礼比较,确实让他心里不爽,也产生了自卑,她喜欢那么优秀的他,那他自己也要变得优秀起来,让她也喜欢上自己。 做题做到很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茶几上睡着了,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睡梦中有个人推了推他的胳膊。 睡的像猪一样,迟孟洗漱完推了推他,“起来了,上学都要迟到了。” 李睿困的要死,眼睛都不愿睁开,“我今天不想去学校了,你去吧,路上小心点,放学了我去接你。” 他不去,迟孟觉得太好不过了,自己收拾好,出了门。 刚下小区,有个人拉住了迟孟的胳膊,把她往隐蔽的地方里带,迟孟惊慌的想要喊救命,那个人捂住了她的嘴,扯下了口罩。 看清楚人后,季宴礼的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迟孟瞬间心头一酸,“有人欺负你了?你怎么脸上全是伤还有淤青。”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李睿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之前戴的手表,被他装了针孔摄像头,他像个变态一样,监视着我们。” 他把那个手表从兜里掏出来,里面的针孔摄像头已经被他破坏掉了,给她看,证明自己没骗她。 迟孟看着手里被拆解的表,顿时很讨厌李睿,他怎么能这样侵犯别人的隐私。 季宴礼:“我买了两张机票,今天下午叁点我们就可以逃离这里了,去我外公家。” “可……我们要是被李睿抓到了怎么办。”她也想走,可万一暴露了后果她可想而知。 季宴礼露着坚定的眼神,“相信我,难道你想跟他过一辈子?” 迟孟摇摇头,“不要,我跟你走。” 他们彼此喜欢,所以为了摆脱一切,他们要私奔了。 成功逃离 学校里的人都要走光了,李睿一直在校门口等着迟孟出来,然而并没有看见她出来,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看见她了还跟她一起回了家。 他进了校园穿梭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迟孟的身影,恰好看见了正要出校门的慕如是,走了过去,挡在了她面前。 他心急如焚地问她,“她人呢?” 他平时和姜游玩的好,慕如是下意识认为他是来找姜游的,“姜游?他舅舅生病了,他去医院看望他了。” “我说的是迟孟。” 看出他很心急,慕如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没放学之前,她就向老师请假走了。” 李睿在校外的时候不知跟她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短信一律都没有回他,现在听到慕如是告诉自己她提前走了,他的拳头不知觉地收紧了,似乎对她这种行为感到不爽,“去哪儿了?” 慕如是今天一天都没和迟孟说话,迟孟也没理她,“我不知道,我们昨天吵架了,一直没和好。” 听了这句话,他也不再问她了,几乎是跑着出了校门。 掏出手机,直接给楚燕打了个语音通话,电话接通的那一秒,他直入主题,做了最坏的打算,“你现在在哪,季宴礼还在你家吗?” 对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掺杂着楚燕不慌不忙的声音,“在酒吧。” 李睿嗤之以鼻,“你现在还有心情去酒吧玩呢,怎么不在你家看好你那条“公狗”了。” 对面已经没有音乐声了,估计是她出了酒吧,“怎么了,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吗,你家的“金丝雀”又惹着你了?” “呵,你还是快回家看看季宴礼还在不在吧。”李睿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烟抽完一根又一根,“迟孟给老子在玩失踪。” 半个小时后,楚燕去了李睿的家,一进门,就看见他把平板给摔碎了,样子看起来很生气,“他妈的,季宴礼发现我装在他手表里的针孔摄像头了。” 至从他们分手后,李睿就没再继续监视季宴礼了,可今天迟孟失踪了,他才疑心地打开了平板,结果画面显示异常。 “操你妈他们一起逃跑了,护照和身份证全不见了。”楚燕也很气,把他家的电视机给砸了。 “楚燕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在我家发什么疯,都怪你没看好他,才让他趁机带老子的人离开。” “我没看好我他妈把他关在地下室呢,倒是你家那个你是不是太过纵容她了,让她一时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了,要是我的话我就让她绝对服从我。” “我用不着你的说教,你对季宴礼那些怪癖给我好好收着。”李睿一直来回走着,手腕上增添了许多条伤口,走到哪血就滴在哪,他也不管不顾,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他就会自残,“你现在还有心情玩手机呢,不应该先找到他们?” 他看见楚燕,一点儿也不急,还有闲心玩手机。 “我已经叫人去调查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天。”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们恩恩爱爱的画面,“今天不能查到他们去哪儿了?” 楚燕说的很笃定,“能别这么急吗,反正他们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与此同时,迟孟和季宴礼下了飞机,找了一家饭馆正在吃饭。 迟孟害怕的现在都没心情吃饭了,“他们应该不会找到我们吧。” “希望不会吧。”季宴礼也没有什么信心,把口罩摘下,低头吃着饭,脸上的伤暴露出来了。 迟孟看见了,“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被楚燕打的。”季宴礼一直低着头,觉得很难堪,“这半个月她一直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折磨我,她要我听她的话,绝对服从她,像奴隶一样叫她主人,真的很可笑,她说她喜欢我,可这样的喜欢我无法接受。” “你……”迟孟心里五味杂陈,没说出口的话,被季宴礼的一句聊点别的,给打断了,她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懦弱的一面。 吃完饭,季宴礼把迟孟带去了他外公家,站在诺大的别墅门外,摁了几声门铃,出来迎接的是位女保姆。 保姆如实传达,“别摁了,你还是快走吧,老爷子不想看见你。” 季宴礼着急忙慌地说:“你跟他说,我带了一个女高中生来,他会喜欢的。” 迟孟站在季宴礼的一旁,保姆听了他说的话,像看商品一样的上下打量着她,被她看的,迟孟抵触般的往季宴礼身后躲了躲。 “那好吧,我进去再传达一声。” 没过一会儿,大门就自动的打开了,季宴礼和迟孟成功的进去了,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白发的七旬老人,抽着烟斗。 他们站在外公面前,外公死盯着迟孟,可话是对季宴礼说的,“我从来都不承认你是我的外孙,所以你爸妈的事,我是不会帮忙的。” 回家再教育你pápáwu8.𝒸ô𝔪 老爷子让迟孟上楼洗澡,她觉得很莫名其妙,从进门的那会儿老爷子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她本想和季宴礼讲这些奇怪事情的,可季宴礼催促她上楼洗澡。 楼上的浴室里,浴缸中早已被人准备好了洗澡水,椅凳上迭放着一件吊带睡裙,洗完澡,她就将睡裙给穿上了,睡裙的款式有点儿暴露,乳沟袒露在外,裙子也短的要命,稍微一弯腰就会走光,在睡裙的基础上她又穿了件自己的校服外套,拉链拉上,她才放心的开了浴室门。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位女保姆,保姆在门口挡着严严实实,根本不让她出来,迟孟愣了会儿,礼貌开口,“您能让我出去吗?” 保姆面无表情道:“小姐,您该回房休息了。” 迟孟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了,“我还不困,我想下楼找季宴礼。”菿璉載渞蕟䒽站閱讀丆迷潞:ρ𝔬гñρ𝓪8.C𝔬𝓂 保姆一如即往冷冷清清,“季先生正在和老爷商讨家庭事务,小姐作为外人没必要下去打扰吧。” 她都这么让自己憋清关系了,她也不能在厚着脸皮说什么了,“那我回房休息吧。” 保姆把她引进了一间卧室里,刚一进去保姆就将门关上了,迟孟在里面听见了锁门的声音,下意识的拧动门把手,发现门根本打不开了,她慌张地用手拍着门,“你干嘛锁着我,放我出去。” 后面她说了许多求救的话,可换来的是无人理会。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房间里被黑暗笼罩着,迟孟像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光线照进了卧室里,她坐起来,看着季宴礼走来,坐到了床沿边。 “我不想在你外公家住了,你带我走好不好。”迟孟憋屈地说,“他们把我锁在卧室里,不让我出去找你。” 季宴礼没搭理她说的话,冷静问她,“你还喜欢我?” “当然喜欢,你怎么了?”迟孟看出了他有些不对劲。 季宴礼不怀好意地笑着,“既然喜欢,那你帮我做些事情吧。” “什么事?” “和我外公睡一晚,这样他才会救我爸妈。” 迟孟惊愕了会儿,使劲的摇摇头,抗拒着,“我不要,你的爸妈你自己救,为什么偏要牺牲我。” “我当然想自己救了,可我没能力啊。”季宴礼抚摸着她的脑袋,“我外公就喜欢女高中生,反正你也脏了,再脏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迟孟一时无法接受,“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以前不是对我很温柔的?” “喜欢能当饭吃?对你温柔有什么用呢,反而换来的是李睿对我的报复。”季宴礼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瞰着她,“你也要为我着想着想啊,你害我害的还不够吗,因为你我挨过李睿多少打,所以这次换你来弥补我。” “我不要,好恶心。”迟孟快速下床,想要逃跑。 “你不也挺恶心的吗,有了男朋友还跟别的男人睡,就这么欲求不满?你跑啊,外面站着的全是抓你的人。” 果然,门一打开,她就看见门外两边站着两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知道自己无路可走也斗不过大汗,瞬间崩溃,“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说什么要带我去你外公家,就是为了救你爸妈,牺牲我。” “楚燕利用家族势力让我家瞬间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的爸妈现在正在四处逃亡,可我外公并不喜欢我爸爸,我妈妈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所以只要我身上流着爸爸的血,外公就不会喜欢上我。” “你这是在打感情牌?恶不恶心啊,让一个女生出卖身体,救你爸妈,连人渣都不如。” 喜欢他这件事,经历了这次事瞬间化为乌有,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厌恶他。 “会很舒服的,我外公睡过很多女高中生。”季宴礼说完,就离开了,阴暗的卧室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不可能等着那个老头来睡自己,要么自杀,要么想办法逃走,她打开窗户往下看,发现也有两个男人站在窗户下面,就是为了防止她跳窗逃跑。 现在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她从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小刀,要是那个老头来了,她就杀了自己,有本事他就把自己的尸给奸了。 一直保持着防守的姿势,警惕的眼神也一直没有松懈下来,即使她很想睡觉,可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安下心来。 被季宴礼抛弃后,她突然想到了李睿,如果要是他在他肯定会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一点儿伤害,她现在更多的是想起他的好,一时之间,她委屈又害怕地哭了起来,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为了离开他又掉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 门被打开了,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了,他坐在床沿边,想要摸迟孟的脸蛋,迟孟一把躲开了,还往后挪了挪,吼他,“滚啊,你这个老变态。” 老爷子抽了她一巴掌,“臭婊子,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迟孟一侧的脸都被他打的肿了起来,犀利的眼神看着他,样子很不服气。 “要是我洗完澡回来,还是看见你这副死样子,我就变本加厉的打你,还有在此之前给我把衣服乖乖脱了,等得我来宠幸你。”老爷子猥琐地笑了笑,“之前玩死了几个,这次你可要怀上我的孩子啊,家里的财产需要有人来继承。” 迟孟嘴硬,话里不饶人,“一股老人味,还有精子?再过几年都要登天了,还要孩子,真是异想天开。” “敢惹我生气是吧。”老爷子拿起拐杖往她身上打,越往后面打的越重,不出一会儿她身上全是伤痕了。 老爷子打累了,就出去洗澡去了。 楼下传来一阵阵震耳的响声,她害怕的蜷缩着身子,身上火辣辣地疼,脚步声却离她越来越近,心跳的厉害,接着有人用电锯锯破了房门,她防备地下意识把小刀架在了脖子上。 “迟孟你他妈就算死也不想看见老子是吧。”李睿浑身是血,疾步走过去,扔掉了她手里的小刀,手里的电锯上也全沾满了血。 迟孟仰头看他,软弱心酸莫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了,眼眶湿润,“不是。” 李睿一把抱住她,躺在他怀里,他一直冷着一张脸,“你现在哭也没用,回家再好好教育你。” “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外面可全都是死尸。” 之前迟孟也看见过他杀人,所以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别墅里当真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杀人手法用的是他手上的那把电锯,场面一度血腥。 他们上了一架直升机,后来她安心地在他怀里睡着了,隐隐约约听到他和一个女人在说些什么。 扒光衣服囚禁 迟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铁笼里,身上的衣服全被扒光了,只穿着一条叁角内裤。 她用力地拍着铁杆,想要制造点噪声,让李睿过来。 没出一会儿,李睿提着一大袋生活用品出现在她面前了,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 李睿脸色很不好,像欠了他一百万似的,“饿了吗?” 迟孟摇摇头,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往厨房走做饭去了。 等了十几分钟,铁门被李睿从外面打开了,端了碗鸡蛋面进来,放在了她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打算转身离开。 迟孟想获得自由,先开口道:“能放我出去吗?” 李睿顿住了脚步,往铁门上直接踹了一脚,“放你出去,又想抛弃我是不是。” “没有,我只想单纯的获得自由而已。”迟孟对他发脾气表现的无动于衷。 她最近做的种种事情,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我说过你要是敢跟别的男人私奔,我就敢囚禁你,我他妈得不到你的心,我就要得到你的身体。迟孟,你活该被囚禁,太不听话了。” 迟孟看了眼自己的裸体,“那你总要给件衣服我穿吧。” 一想到把她找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那件睡衣,他就烦躁不已,“迟孟你贱不贱啊,穿性感吊带睡裙勾引季宴礼,在我面前装什么矜持,你有什么资格穿衣服。” 迟孟缩在角落里,问他,“季宴礼,他怎么样了。” 李睿端起碗,朝外面一把摔去,碗瞬间破碎了,里面的鸡蛋面还有汤全撒在了地板上,“还在关心他是吧,今天的面你别想吃了,不乖的孩子不配吃饭。” 迟孟一脸嫌弃地说道:“谁关心他呀,我巴不得他被你打一顿呢,当初真是看走眼了。” “迟孟,你又在跟我耍什么花招。”李睿蹲在她面前,一只手握住了她一边的奶子,边说边揉着,最后用力把她奶子狠狠地捏了下。 “疼啊。”迟孟往回缩着,吃痛的叫了出来。 李睿还自顾自的大力捏着她的奶子,奶子被他捏着红通通了,“疼也是活该,谁叫你和别人私奔的。” 解释了他又不信,还在一直捏着她,“你真的好烦。” “嫌我烦,你有本事叫季宴礼来救你啊,但他估计也来不了了,因为楚燕把他关在了密不通风的地下室里,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玩物。” 喜欢的时候有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讨厌他,“挺好的,这是他应得的。” 李睿冷呵了声,“你以为说点好听的话,我就会放你出去吗,想都别想,我说过要承认错误。” 他当真没让她吃饭,一直把她关在铁笼里,之后也一直没与她说过一句话,连上厕所他都不让她去,给了她一片纸尿裤,让她穿上,在里面解决。 起初迟孟觉得这样很耻辱,不肯穿吵着闹着要去卫生间上厕所,可李睿当她如空气一般,终究她败给了现实,穿上了纸尿裤。 李睿洗完澡,窝在床上打游戏,麦里面传来队友夸奖他游戏打得好的声音,他也没感到喜悦而是摆着一张臭脸,手指敏捷熟练地操作着操控键,有时还因游戏里面有情侣撒狗粮骂他们几句。 最后他怒气冲冲地退出了游戏,走到了铁笼前,往铁杆上踢了一脚,把熟睡的迟孟给惊醒了。 他还是很生气,因为迟孟这种不服软冷淡的态度,故意找茬道:“不许睡。” 迟孟肚子咕噜咕噜叫着,她也不说自己饿了,“那你要我怎样,你才满意。” 她的样子可不像服软,反而理直气壮,李睿重新躺回床上,“你现在的样子就令我很不满意,一副死鱼脸。” 躺着令他不满意,那她跪着好了,在他面前还是一副死鱼脸,根本不会去改变,讨他的欢心。 看着她一副死鱼脸,李睿就来气,她根本就意识不到她那个样子有多让人恼火,说完就把灯给关了,多看一眼都会让他烦,“行啊,喜欢跪着,那你就跪一夜吧。” 夜里,迟孟肚子饿的一直睡不着,硬邦邦的地板硌的她难受,跪了一会儿,双腿发麻坚持不住,躺在了地板上。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李睿不在家,反倒看见了楚燕,楚燕双臂交叉倚在门边,慢条斯理的说:“玩的真变态,把你衣服全脱光了。” 迟孟无视她的冷嘲,不冷不热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给你送饭啊,他怕你饿死了。”楚燕边说边把盒饭从铁杆缝里给送进去了。 迟孟拿到盒饭,打开盖子,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要是我的话,看见你这么不乖,早就上手打了,还让你跪在地上到处爬叫着主人,有的是办法让你屈服。”楚燕隔着铁杆蹲在她面前,一只手撑着下巴,散漫闲谈着。 迟孟说:“你就是这样对待季宴礼的吧。” “是啊,他不听话,只有挨打的份。” 迟孟并不赞成她的做法,“你真可怕。” 楚燕冷笑了声,不以为然,看着眼前的铁笼,“那你呢,想一辈子都关在这个笼子里啊!” 迟孟摇摇头,“当然不想。” “我看他挺在乎你的,你当初逃跑,他急的不成样子,现在嘴上虽然说不给你饭吃,可实际饭还不是送来给你吃了吗?”楚燕又说,“你和他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呢,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简单的聊了几句,楚燕就回去了,迟孟看着囚禁自己的铁笼,囚禁在里面,她所有的活动都受到了限制,只能吃了睡,睡了吃,或许是发呆,别的什么事都不能干。 囚禁在笼子里一个月来,李睿白天基本上都不着家,到了晚上凌晨才回来,一听到有人回来在屋内走动的声音,迟孟就警惕地醒了过来。 听见浴室传来淅沥哗啦的水声,她就知道他正在洗澡,她等着他把澡给洗完了,他穿着一条内裤走进了卧室里。 灯也不开,摸索着躺在了床上,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 寂静的夜晚,迟孟打破了这份安静,“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说:“你没必要管吧。” 迟孟觉得他还在生气,能气一个月他也是厉害,或许这种时候她不应该和他一直对干着,楚燕说的话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我关心你不行?” 李睿急了,怕她在耍什么花招,“想让我放下警惕,又想逃跑是吧。” “我不喜欢季宴礼了,他把我卖给他外公,让他外公睡我。”迟孟说着,也没有多难过,“我现在很讨厌他,我那时候把小刀架在脖子上,是因为要是他外公来侵犯我了,我就自杀算了,没想到来的却是你,我很开心。” 她想把他误会的事全都解释清楚,“我没有勾引季宴礼,那件睡裙是他外公准备的,我出来的时候还套了件外套。” 李睿主动报备日常,“打工,空余时间去网吧打游戏去了。” 现在是放暑假的阶段,所以不需要去学校上学。 当她的仆人 至那次说开后,李睿就不生气了,没让她再裸着了,给了她衣服穿上,还让她去卫生间上厕所,每天一日叁餐定时做饭给她吃,她想吃什么,他都会耐着心的做给她吃,还跟她铺了床柔软的毛毯,让她睡觉没那么硌了。 就有一点儿不好,他还一直把她关在铁笼里。 迟孟关在里面很无聊,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李睿,你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李睿确实动摇了,一直关着她也不好,但他更多是害怕,害怕她又逃跑了,“你向我保证,你不能再抛弃我了。” 迟孟举起叁根手指发誓,“好,我向你保证,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行了吧。” 李睿不确定,又重复一遍,“你真不抛弃我了?” “真的,只要你别再继续杀人了。” 她撞上了李睿投来的目光,目光中流露着真情,“你只要在我身边陪伴监督我,我什么都可以改,你要看着我成长,就是别不要我。” 迟孟突然觉得有点恍惚,前不久都还那样对她,现在又说这番话,“行,那你放了我吧。” 李睿点点头,把铁笼的铁门打开了,把她拉了出来,突如其来抱住了她,“关了你这么久,今天带你出去吃饭怎么样?” 迟孟想了想,说道:“那我可以去高级餐厅吃个饭吗?” “可以,挣的钱给你花我心甘情愿。” 她随口一说:“那你把你赚的钱全部给我吧。” 刚说完,李睿就松开了,屁颠颠跑到床头柜的抽屉前,回来的时候,塞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这是我全部的钱,密码是上个场景初见你的那天,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所以我只能记得上个场景发生的事。” 没想到他真全部给她,关了她这么久,这钱给她也是应该的,她欣然接受了,“这是你给我的啊,到时候别要回去了。” “不会。” 迟孟在家简单的打扮了下,就和他一起下了小区,外面天气无风闷热,走了一小段路,迟孟身上就出汗了。 李睿看到她出汗了,之前在家怕她出来热,所以带了一个小风扇出来,现在正好用的上,“给你。” 迟孟接过,把小风扇打开,小风扇吹出来的风,让她浑身的热气有了缓解,“谢谢啊。” 他们来到吃饭的地方,找了一个能俯瞰外面夜景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吃的时候,李睿主动为她剥了许多虾。 “你剥太多了,我都吃不过来了。”虾都快在她碗里放满了。 李睿脱下手套,停止了剥虾,“那等你再要吃的时候,我再为你剥。” “怎么在这儿看见慕如是他们了。”迟孟眼睛看着前方,身体往下躲着。 “看见他们怎么了?”李睿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去,发现慕如是和姜游进来了这家餐厅。 “不觉得我俩单独出来吃饭很奇怪?在学校里我俩可是很不熟,况且你不是骗他们说你有女朋友?”迟孟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把身体直接埋在了座椅上,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还催促他,“你快也躲起来。” “好吧。”李睿倒不怕被他们看见,可迟孟都叫他这样了,他就老实听话同她一起躲了起来。 “你俩喜欢躲在桌子底下吃饭啊,你们关系这么好吗,还一起出来吃饭,在学校里不见得啊。”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看见了他们,还过来了,姜游打趣道。 “同班同学碰巧遇见,就顺便吃个饭。”迟孟坐直腰板,说着谎话,无意间看到他们牵着手,震惊地说,“你们在一起了。” 慕如是红着脸,闹别扭的事她们都早已忘记了,“嗯,本想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的,但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迟孟好奇心上来了,“谁跟谁表的白?” “他。”慕如是指了下姜游,想起那天的事她就心动不已,“他生日那天,把我叫去了教学楼后,和我表了白,当时又紧张又开心。” 之后,慕如是坐在了迟孟旁边,边吃边聊着她和姜游的那些事。 “兄弟,为我感到开心吧,交了一个女朋友。”姜游把手臂搭在了李睿肩上,举起碳酸饮料想和他碰杯。 李睿和他碰了下杯,一本正经的问:“你怎样追上她的。” 姜游笑嘻嘻地说:“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还用问?” “分了,她不喜欢我。”李睿看着迟孟,她正和慕如是聊的开心,一点儿都没注意到他,“你快告诉我怎样追上她的,怎样让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我没追她,她先喜欢我的,还表现的挺明显,后来我也喜欢上了她,主动和她表了白。” “你等于没说,你这么吸引人?让她先喜欢上你。” “哥的魅力你不懂。” 晚上九点多回到家,迟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正入迷,李睿突然走过来在她旁边说了句,“我吸引你吗?” 他言下之意是喜不喜欢他。 他说的话,迟孟觉得好笑,她又没有自虐倾向,“你小脑萎缩了,我喜欢情绪稳定的,你一点儿都不稳定,我不喜欢你。” 李睿没生气,态度诚恳,“行,我改。” 他又问:“你喜欢姜游吗?为什么他会吸引女生喜欢他,为什么我就不能。” 迟孟精准的解答了他的疑惑,“不喜欢,别人自身优秀性格好呗,至于你谁会喜欢变态杀人狂啊!” “我都会改的,迟孟。”李睿自找自骂,目光暗淡,“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你可以把我当成仆人,尽管使唤我就好,你开心我就开心。” “行啊,那你每天别睡床了,就睡笼子里。” “好。” 他被人叫狗奴才 李睿听了迟孟的话每晚都在笼子里睡觉,似乎真的成了一个随叫随到的仆人,有时迟孟无聊还会故意作弄他,比如她想要吃什么,让他出去买,买回来之后她又装作不满意,又让他出去买,如此循环,他也毫无抱怨,还在她面前乐呵呵地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姨妈来了,现在的她看到一点儿不顺眼的地方,脾气就火速上来,看着茶几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小吃,“你买的这些,你自己全部吃完。” 李睿站在她面前,提着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甜品,听见她说不吃,可今天她都没怎么吃饭,就一直窝在沙发上喝着热水,“你不吃吗,你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或者我再去买。” 经期的第一天,迟孟肚子疼了一整天,现在的她心烦意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也吃不下饭,“滚啊,我不想跟你说话。” 李睿还真滚了,而且还滚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放在了她面前。 迟孟看着那盆热水,“你干嘛?” “我去看了眼我手机,发现你生理期来了,网上说生理期的时候不能受凉,我给你准备了热水,想让你泡下脚,水温我都试过了,刚刚好不会烫脚。” 至从上次她来姨妈了,李睿就在自己的手机上下载了一个软件,那里面可以记录她什么时候再次来,还有科普一些经期小知识。 李睿边说边掀开了她的毛毯,攥住她的脚踝,准备把她的脚泡在热水里。 迟孟坐了起来,把自己的脚往回缩,不让他攥着,“我自己来吧。” 她把双脚放进了热水里,水温的确刚刚好,李睿怕在她面前晃悠惹的她烦,就自觉地进了卧室,不在她视线范围之内。 深夜,迟孟感受到肚子上一片暖意,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李睿正抱着自己睡觉,她下意识胡乱把他把往外推,哭了起来情绪还很激动,“你怎么能私自爬上床和我一起睡,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些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生理期,你不能这样对我。” 之前就是不顾自己的意愿,操了她,现在看见他这种行为,怕又要对她干些什么。 “不是不是,我没想对你干什么。”李睿看见她反应过度激烈,急忙下了床,跪在了地板上,“我看见你睡的不是很安稳,怕你肚子又疼了起来,我就拿了一个热水袋过来,捂在你肚子上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抱着你的。” 他听见了她的啜泣声,简直想把自己扇一巴掌,干嘛去抱着她睡,惹的她伤心。 肚子上确实有个热水袋,迟孟也相信了他的解释,吸了吸鼻子,喊了声他的名字。 他生怕又惹得她生气,立马温柔地回应她,“怎么了?” “我饿了,我想吃蛋炒饭。” “好,我这就给你去做。” 话刚落,李睿就飞快地冲出了卧室,迟孟躺在床上听见了他在厨房开煤气灶炒饭的声音。 她现在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玩起了小游戏,床头柜上的台灯忽地被打开了,她知道李睿已经炒好了饭,端来给她吃了。 李睿没打扰她玩游戏,而是一直端着一碗饭安静地等着她把游戏玩完。 迟孟把游戏玩完,接过他递来的一碗饭,里面不光有鸡蛋,还多加了青菜和火腿肠,她正吃着,就看见李睿蹲在床沿边像一个痴汉一样,撑着下巴看着她。 “你能别一直看着我吗?”她皱起眉头。 李睿撑着下巴,露着笑,“你真的好漂亮,身上还香香软软的,我都感觉世界上没人配的上你。” 听见有人夸自己,她多少心里其实还有点儿高兴的,但面上却表现的不同,“你再看着我,我就不吃了。” “别呀,我捂着眼睛还不行嘛。”他赶忙用手捂住了双眼,真的捂得严严实实。 令她满意后,她就把饭吃完了,不得不说,他做饭真有两下子,做的挺好吃,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要早,本来要送给季宴礼的那条围巾,她织好送给了李睿,送的很随意,直接随手丢给了他。 他倒拿它当宝贝似的,爱不释手,天气一冷,他就把它戴在了脖子上。 开学之后,李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逃课也不闹事了,上课都在认真听讲,做个好学生的模样,班主任还因这件事表扬过他。 迟孟还教过他做题,起初教了几遍还是解错了,她会不耐烦嫌他笨,他也总是挂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附和她说的话,再送给她一瓶草莓牛奶,让她消气,说自己会努力的,给他点时间来证明。 今天放学是迟孟还有几个同学留在教室里做值日,李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写作业等着她。 “迟孟,李睿当你走狗了?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啊,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我记得当初他不是拽的要死?现在怎么,真是一对狗男贱女。” 对于前学习委员的恶语相向,迟孟没感到意外,因为最近几天,她被班主任提携当上了学习委员,而这位被挤下去的当然心中不服,一度觉得是迟孟靠不正当手段当上了学习委员。 迟孟不甘示弱的回击,“张有道,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学习比不上我,被换掉不是理所当然的?” 他前面说的话足够大,在班上的人都能听见,丢下黑板擦,气冲冲地走到了迟孟面前,“真搞笑,谁知道你那天去办公室是不是阿谀奉承班主任去了,怎么会你前脚刚走,刚一上课他就让你当上了学习委员。” “我靠学习成绩得来的职位光明正大,倒是你学习成绩好有什么用,品行照样不端。” “那你又好到哪里去,班上的人有谁不知,你把李睿当成一条狗在使唤,他还对你不离不弃,脑子傻缺了吧。”张有道挑着眉,挑衅地说,“你想知道他外号叫什么?我们都叫他狗奴才,哈哈哈……确实还挺符合他的。”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他啊。”迟孟来气了,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把他脑袋往一旁扯。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反正就是他现在对她还不错,她也不想听见有人骂他。 张有道头皮被她拉的快疼死了,“迟孟,你真把我往死里扯啊,疼啊,松手——” “我不,我要你道歉。” “道你锤子的歉,我说的都是事实。”降低尊严道歉,他才不干呢,反手就也拉住了迟孟的头发。 还没来得及用力扯她的头发,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甩到了一边。 迟孟弯着腰还拉着他的头发,刚才发生的事她一点儿都不知情,再次强调,“我让你道歉。” 李睿就站在张有道面前,一副像要吃了他的表情,胆子瞬间怂了,“对……对不起。” 存在即永恒 “你刚为我出头的样子我很喜欢。” 李睿背着自己的书包,双手还捧着她的书包,和她一起走在人行道上,从刚才笑容扬起的那一刻就没停下来过。 “谁为你出头了。”其实在心里面她承认了刚有那么一点儿是在为他出头,可碍于面子她是不会亲口承认的,边说边把自己的书包给夺了过来,“从今天起,我不要你做我仆人了。” 李睿立马止住笑,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继续前进的步伐,显然易见急了,“为什么?你不需要我了?还是说你又要抛弃我了。” “没有,他们在学校里给你起外号了,所以我们恢复平等关系。” 使唤他已经使唤够了,迟孟觉得自己也该收手了。 对他来说,什么都没有迟孟重要,“狗奴才?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这几个月来,他确实表现的还不错,尊重她,也没碰过她,一直在呵护她,关键他也没再继续杀人了,去哪里他都会主动向她报备,就有一点儿那么不好,他太过于黏着她了。 “知道啦。”迟孟掏了掏听的快要起茧的耳朵,拨开他继续往前走。 李睿赶上她的步子,“你生日那天想要什么礼物?” 迟孟似乎从来都没跟他提起过自己的生日在哪天,“你还记得我生日啊?” “我连你生理期都记得,区区一个生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现在让她说想要什么礼物,一时之间她还真想不到,看见李睿期待的望着自己,她随口一说搪塞他,“生日那天,我想要看天上的星星。” “好,我知道了。” 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之快,迟孟不觉得他能做到,“我随便一说,冬天很难看到星星的。” 李睿笑着,没说什么。 这几天来,李睿搬去了隔壁的那间卧室里睡觉,白天上完学后,晚上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出来。 迟孟一开始也没太管他,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她就觉得很奇怪,反手敲了敲房门,“李睿,你有秘密了,你在房间里在干嘛?” 李睿把房门打开,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含糊其辞道:“没干嘛啊,我……” 从这个角度,迟孟根本看不见卧室里面,她用手把房门使劲往里推,房门就这样被她全部敞开了。 她走了进去,看见床边放着一个平板电脑,里面播放着男女交合的黄色视频,女人还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迟孟平静一问:“你就每天回来躲在房间里看小黄片啊?” “不然还能干嘛,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行,你继续。”完全可以理解,他现在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她离开了房间,留他在里面好好解决。 还有就是她的卧室里,衣柜中有一个抽屉被上了锁,里面放着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有上锁的李睿知道。 如果这是他想要守护住的秘密,那么她就不应该去碰。 迟孟生日的那天是在学校上学,天气好冷,还要上晚自习。 晚自习第一节课下后,慕如是从桌洞里拿出了一个小礼盒,放在了迟孟的桌子上,“我和姜游送给你的礼物。” “谢谢,我的好朋友们。”她本想打开来看看的,却被慕如是叫住了,让她回家在打开看。 姜游坐在李睿的座位上,调侃了几句,“李睿也太不够格了,朋友的生日也不来送个礼物什么的,还一整天都不来学校。迟孟,在以后他生日,你也别送礼物给他了。” 清晨在家的时候,她就没看见过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迟孟冷不伶仃道:“无所谓,反正我也不在乎。” 可心里却与之相反,还说喜欢她呢,过个生日连个礼物都不送给她,还跑的没影了。 “我靠——”外面的走廊上围栏前站着一排排的同学,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惊呼连连,“天上那是什么啊,好牛逼,这么高他不怕?” “诶,你们快看,他身上发光了,好多小星星,五颜六色的,好漂亮。” “我去,我要拍个视频发朋友圈,这场景还是头一次见呢。” …… 教室里的同学听到声音,也好奇的跑了出去,包括迟孟他们在内。 现在走廊外挤满了人,嘈杂声一片,迟孟仰头看着天空,忽地瞪大了眼睛,天空中有架直升机,直升机外壳上装饰了一个超大闪亮的星星,直升机下还有一个人用绳索悬挂在半空中,他的身上沾满了不同颜色发光的一颗颗小星星。 在黑暗的夜景里,只有他和那架直升机显得格外璀璨而夺目。 他是发光体也是浪漫制造者。 慕如是和姜游站在她的旁边,姜游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手机开了直播,现在直播间围观人数飙升,他摸着下巴,看着手机里面的人,思考起来,“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 慕如是痴痴地望着那片人造的小星星,越看越喜欢,不忘提醒自己的男朋友,“姜游,你什么时候也为我做件浪漫的事啊,你看,别人都飞上天了,这么多小星星,一看就是付出过心血。” “说出来就不叫浪漫了,我要在不知不觉中给你个惊喜。” “你别给我画饼,不然我就揍死你。” 姜游嘿嘿笑了两声,一时之间反应过来了,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说:“这我兄弟,他怎么跑天上去了,也不带我一个。” 迟孟听见了,扭头就往他直播间里看,手机上他的面孔被放大了,虽然有点儿模糊但还是能认出来的,还戴了一条围巾,那围巾她最熟悉不过了,那人确确实实就是李睿。 姜游看着直播间,直播间已有几万人围观了,“家人们,点点小爱心,让我们睿哥多在上面吹冷风挂会儿。” 同学们听见了,纷纷举起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怎么也没想到待在半空中的人是自己学校的同学,瞬间李睿这个人被全校学生赞叹议论着。 慕如是感到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干这事儿,平时不是这风格啊!” “过生日之前,他问我,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就随口一说想要看天上的星星,之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 慕如是话里有话,想靠她自行体会,“天啊天啊,他能做到这种地步,早就超越朋友的界线了吧。” 迟孟心里还是很感触的,就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他却当真了,他身上有着许多的小星星,意味着他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来准备这个礼物送给她,可见他的用心程度。 她真的很喜欢,第一次看见在半空中的人造小星星。 虽然自然恒星也好看可会随着时间而消失。 而人造星星不一样,它可贵还有特殊意义,存在即永恒。 想要他平安 ⑨1SнuJiā.𝖈𝖔m 经历了那件事李睿成了学校的红人,网上也流传着昨天的视频。 也不知道网友从哪儿听来的风声,他做这件事是为了给一个女生过生日,顿时之间网上羡慕的掀开了锅,甚至还有人想扒出这个女生是谁。 迟孟并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在网上曝光,李睿意识到了这点,立马开通了一个账号,发了一段文案,[她很好,很漂亮,并不喜欢在互联网上过多的去曝光私生活,还有我想好好爱她] 迟孟看到这段文案,是在厨房为李睿冲泡感冒药的时候。 或许他真的在为她做改变吧,那么她应该也要动摇了。 她把感冒药冲好,拿进去卧室坐在了床沿边,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李睿,就是因为昨天那件事他受凉了,导致现在发着低烧,“把药喝了,我还要去上学。”苯魰蓶ー璉載棢圵:ⅹℱàⅾïàn.©𝑜m 李睿听话的坐了起来,接过杯子,把里面的药一口闷了,接着他攥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脸红红的,语气接近赖皮,“你摸摸,我好了,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额头还很烫,他简直在胡说八道,迟孟把自己手抽出来离开他的额头,“别闹,你还在发烧。” “我真好了,我现在都可以活蹦乱跳了。”边说咳了声,他下了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始耍赖,“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好不好。” 迟孟叹了口气,“躺在家里不舒服了?干嘛和我们一起去冬令营里受冻,况且你感冒还没好,万一加重了怎么办。” “可……我真的很想在你身边待着。” 为了让他在家老实待着,她似哄地说:“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打视频。” 迟孟一时觉得自己很有耐心,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顽固的他连骗带哄给说服了。 不让他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生病了,在家休息总比去冬令营挨冻强。 学校组织了这次的冬令营,大巴车停在校门口,迟孟背着大包上了车,坐到了慕如是的旁边。 外面飘着雪,里面开着暖气很热乎,车向着目的地出发了,迟孟随口一问:“你男朋友跟别的女生坐在一起你不吃醋?” “你在说什么,他跟李睿坐在一起呢,你看那——”慕如是用手指了一下后排不远处的那个地方。 迟孟顺着看过去,果然是他俩,接着她又看了下让她看错的那个男生,他们穿的一摸一样的衣服,“认错了,他们怎么撞衫了。” 还有李睿不是答应过她不来的?怎么又跑来了。 “确实挺让人看错的,还都戴了个帽子。”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大巴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之后,班主任让他们男女各站一队,清点完人数,拿起大喇叭开始讲话,“学校组织了冬令营目的是让我们能磨练意志还有训练野外生存技能。” 班主任看了眼,站在男生后面裹着羽绒服的李睿,“李睿同学啊,昨天做的那件事确实十分有创意,闹的沸沸扬扬,可你也破坏了学校的校规,看在你最近表现好的份上,我就不让你写检讨了。” “男生就留在这里扎帐篷,女生去附近捡一些柴火来。”班主任为他们分配任务,话刚说话,他们就像关不住的鸽子,立马散开走了,班主任大声对女生们强调,“女生们别走远了啊,小心迷路回不来。” 李睿和姜游正在扎着一个帐篷,姜游看见他状态不太好,就关心的说了句,“你要不去旁边休息会儿吧,我看你病秧秧的。” 李睿无视他的话,看着班上的女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不免担心起迟孟来,“她怎么还没回来,班上大部分女生都回来了。” 姜游也跟着担心起来了,都在关心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是啊,慕如是怎么也还没有回来,她可是个路痴。” 刚说完,慕如是就慢悠悠地回来了,把捡来的柴火放在了指定的地方,来到了他们身边。 慕如是刚过来,李睿就急忙问:“迟孟呢?” “有个女生脚受伤了,她留在那儿为她包扎,让我先回来,我就跟着大部队回来了。” 李睿紧绷着神经,继续问:“那她没受伤吧,是很平安的对吧。” “她都说了,是那个女生受了伤,你就别担心了。”姜游拍了拍李睿的肩膀,让他别那么紧张。 等着她回来的时候,他吃了颗感冒药,许是药物的作用,躺在帐篷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灯火通明,李睿心里一阵不祥预感,出了帐篷,外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似乎拿着电筒在找什么人。 姜游走到他面前,说的话像巨雷一样劈在了他的头上,“李睿,迟孟不见了。” “你干嘛,你想去找她吗,救援队已经在找了,现在已经快天黑了老师让我们待在帐篷里。” 他准备要走,姜游拉住了他的胳膊,要是李睿万一也出意外了,那就双重损失了。 他无法做到心如止水躺在帐篷里等她回来,一想到她可能会面临危险,他就着急害怕得不行,“我干等不了,我要跟着救援队去找她。” 他甩开姜游的胳膊,往救援队方向走,中途被张有道给拦住了,他呵斥着张有道,让他别挡道。 张有道指着迷雾中那座庞大雪山,“我看她扶着一个女生,去那边那座山里了。” 李睿看了眼不远处那座雪山,又看了眼救援队在另一边搜索寻找着,他最终还是堵了把,将要走之前,对张有道嘱咐,“我先去那座雪山里找她,你等会儿通知救援队让他们来雪山里找人。” 张有道得逞的笑了笑,点点头。 他一个人进了那座雪山,雪山上光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因为是夜晚所以温度比白天还要低许多,凄凉幽暗还伴有动物的嚎叫声,脚下踩着积雪发出“咯吱沙沙”的声音,搓了搓冻红的双手,拿出了指南针还有手电筒,走几步,喊一声她的名字。 黑夜落了幕,迎来了新的一天,救援队一晚上没睡,继续找着失踪的迟孟,就当他们准备派更多的人手来的时候,迟孟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了他们大众面前。 她被班主任请去了一间帐篷里,想问问她怎么一夜都没回来。 自己班上的学生失踪了一晚上,班主任也是急得焦头烂额,一夜没睡,“回来就好,身上没受伤吧?” 要是路人看见了她,她现在估计还出来,“没有,老师我要举报一名同学,她把我引去公路边一辆大巴车上,把我反锁在了里面。” 那辆大巴车是学校派来的,司机早已去附近的村落找地方住下了,留在这就是为了等冬令营结束,好送这些学生回校。 迟孟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昨天的遭遇,班主任把那个女生叫了过来,经过几次问话,她终于承认是自己干的了,至于原因她还是不愿说出口。 班主任说会给她相应的惩罚,需要等回校再说。 迟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李睿,和他报平安,可事与愿违,姜游闯进帐篷里手里还强攥着张有道的胳膊。 他把张有道甩到他们面前,冷声呵斥,“你告诉老师,你把李睿怎么了。” 张有道揉了揉被他攥红的手腕,平淡且事不关己的模样,“什么怎么了,我昨天又没看见过他。” “你他妈,给我说谎。”姜游气的把他踹倒在了地上,“不是你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跑去雪山里面了,一夜没回来。” 姜游昨天看得仔仔细细,不会看错。 根据班上同学证明,李睿确实不见了,所以坐实了姜游说的话,他被张有道忽悠去了雪山。 在班主任和救援队长的接连逼问下,张有道也承认自己所做所为,原因也是因为迟孟当上了学习委员,他心中不服。 那么很容易猜想到,那个女生也是和张有道一伙的。 雪山的周围拉上了警戒线,怕还有的同学误闯进去,救援队开启了新的一轮搜查,越是这种时刻,迟孟就越紧张。 凉嗖嗖地风灌进了迟孟的身体里,她冷的颤了下,看着那座雪山,想起了李睿还在那里面,她心里像压了几斤的大石头踹不过来气。 她不知道他是否平安,很担心。 中午,救援队靠在一辆大车前大口吃着盒饭。 迟孟走过去,担心的向其中一人询问搜查进展如何,“叔叔,有什么进展?” 被问的那个人,把透明密封袋里装着的围巾给迟孟看,“我们找到了一条带血的围巾。” 围巾她很熟悉,上面有血意味着李睿受到了生命威胁。 午饭过后,救援队继续开始搜查了,迟孟像着魔了一样杵在警戒线前寸步不离,期间慕如是劝过她几次,让她回去等着,外面冷,可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行事。 下午六、七点,天空罕见的出现了星星,还有流星划过。 她对流星许了愿,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冻僵的脸机械性地看过去,只见救援队的一个人扶着李睿过来了。 他还冲着她笑,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 迟孟绷不住了,眼泪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边用手锤打着他的背,一边骂他,“你是傻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蠢货蠢货……难怪你成绩这么差的。” “没办法呀,一想到你有生命危险,我就没办法冷静。”李睿任由她打着,傻乎乎笑了几声。 他也高估了自己,虽然有指南针但他在雪山里还是迷了路。 下一秒,又向她道歉,“对不起,我把你送给我的围巾弄丢了,我遇到了好大一只狼,是你面前的那位爷爷救了我。” 迟孟下巴抵在他肩上,哭的把他那块布料都打湿了,看了眼不远处的爷爷,头埋在他肩上,把她脸上的眼泪全都蹭到了他的肩上,告诉他,“围巾在救援队那里。” “那我等会儿要回来,洗干净了,再戴上。” “我本想送给季宴礼的,你怎么拿它当宝贝似的。” “季宴礼他不配。”他就不能听到季宴礼的名字,听到他就急,“那条围巾是我的。” 然而,迟孟听见了一句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话,他说的很重视,“你为我哭了,怕失去我,所以你有没有喜欢上我。” 迟孟秒愣了会儿,小声地嗯了声。 李睿激动地把她抱起来原地转圈,别提有多高兴了,“我听见了,你再说一遍。” 迟孟羞涩起来,火速拒绝,“不要。” “我看见你好开心呀,你知不知道我困在雪山里满脑子都在想你,我怕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很爱你宝宝,爱死你了,你能喜欢上我,真的太好了,感谢困住我的雪山……” “有病啊,雪山要你命,你还感谢它。” 口交h 在冬令营里他们确定了关系,回来之后他们迎来了期中考试,功夫不负有心人,李睿每科都考及格了。 晚上,迟孟在浴室洗澡,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成绩单,一想到迟孟之前承诺过他只要考及格就会给他奖励,他就期待高兴的不成样子,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美的。 水蒸气从浴室里冒出来,就意味着她洗完澡了打开了浴室门,李睿第一时间拿着成绩单冲到了她面前。 头上戴着干发帽的迟孟,现在正在洗漱台前刷着牙,看见他正倚在门边等着自己,她含着一口牙膏沫,含糊不清地说:“有什么事?” “我考及格了,你说过会给我奖励。”李睿拉近彼此距离,把成绩单举到她眼前给她看,现在倒像是他在讨要奖励。 嘴里含着一口牙膏沫实在难受,她快速把牙刷完,抬眼看着他的成绩单,竖着大拇指,表扬他,“有进步,能考及格了。”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轻捏了下她白嫩的脸蛋,嗓音低沉,“我的奖励在哪里,嗯?” “我先去吹个头发,头发吹完在给你奖励。” “我帮你吹。” 吹风机的噪声响起,节骨分明的手指在她脑袋上轻柔摆弄着她的湿发,确保吹风机能吹到里层的发丝。 噪音引来了家里的小猫,最近它整天喜欢乱叫,还喜欢把屁股翘在半空中,现在更是超级亲热,在迟孟的小腿上到处蹭着。 李睿关掉了吹风机,皱眉凶那只猫,“咪咪,不许你蹭她,给我滚。” 咪咪是迟孟为它取的名字,在家里咪咪也是超级害怕李睿,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李睿从来就没给过它好脸色,原因很简单他不喜欢小动物更不喜欢它黏着迟孟。 咪咪像是要反抗起来,露出凶恶的表情,凶叫了一声,下一秒又怂了,准备逃跑,却被李睿揪住了皮肉,把它提在半空中,教训它。 “我让你滚,你还对我凶我是吧。供你吃供你喝,不是让你来黏着她的,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丢掉。” 最近咪咪频繁的黏着迟孟,与她亲近,他早就看不惯了。 “行了,你跟一只猫较什么真。”迟孟觉得好笑,“它现在到了发情期,黏人很正常。” 他把咪咪丢去了客厅,以防它再进来,还把房门给关上了,“我管它什么期,反正就是不能黏着你。” 迟孟知道他占有欲强,还黏自己,对此她也没说什么。 吹完头发,李睿把吹风机放在固定的位置上后,爬上床笑嘻嘻地看着迟孟,边说边把手伸进了她隔着内裤的阴户上,在那里摸来摸去,“宝宝,我也到了发情期。” 摸的她难受,不自觉夹紧了腿,“我可以帮你口,算是给你的奖励。” 他已经禁欲了很久,如果这次还不能如意的话,迟孟都能想到之后他会一直在自己耳边吵着哄着让自己和他做爱,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满足他。 李睿高兴之下,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用嘴帮我口。” “不信,我就不帮你了。” 她不好意思地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了自己的脸。 下一秒,李睿就把她盖在脸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在她的视线之内,他把内裤给脱了下来,里面的巨物粗硬的暴露在空气中。 迟孟战战兢兢地过去,仰头张开嘴努力含住了龟头,嘴巴撑起鼓鼓囊囊的形状,湿漉漉地舌尖开始舔抵起来,清晰的吞咽声响彻在卧室内,舔的他很舒服,他爽的闷哼了几声。 口腔里的口水包裹住他的龟头,她吞吐着肉棒又被她多吸进去了一点儿,尚未完全把整根都吃进去,因为太大了。 画面糜烂又色情泛滥。 他现在爽的上头,她的口腔索吸着肉棒,模仿性交的姿势一直吞吐进出着,嘴角上溢流着从口腔内流出来的口水,“宝宝,你舔的我好舒服,再深一点儿。” 她皱起眉,绯红的脸颊上布满着浸淫,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提议,牙齿轻咬住了他的肉棒,以示惩罚。 对他来说不痛还很痒,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在自己胯下吃着自己的肉棒,他就兴奋地用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往他胯下按压过去。 整根肉棒因为他的动作全都捅进了她的口腔内,直戳到她的喉咙里,她的脸埋在了他浓密的耻毛中。 里面的肉棒太大撑的她喉咙快要涨破,一股呕吐的感觉从心底袭来,她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又涨又疼,还反胃。 李睿还沉浸在这快感中,完全没有想射的念头,发现不对劲时立马把肉棒给抽了出来,上面裹着她分泌出来的口水,抽离的那一刻两端连成了一条细丝。 他把一脸委屈撇着嘴的迟孟拥进怀中,手掌抚摸着她的背,低着头又是道歉又是哄的,“对不起,都怪我没轻没重的,戳到你喉咙里去了,你打我好不好。” “你操我的时候就没轻没重,现在口交也是……我真的很讨厌你。”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很明显后面说的是气话。 “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她仰起头,似乎已经被哄好了,“我喉咙好疼。” “我看看。”李睿立即爬到床头,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照在她张开嘴的口腔,咽喉局部红肿发炎。 不用想,都是他害的。 “发炎了,我去给你买药。” 他把内裤穿好,立刻下了床,着急忙慌衣服也没穿,走到玄关处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又折路返回,回到卧室,看见迟孟窝在被窝里玩手机,忍不住上前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他很快就回来。 把药买好,进门的第一时间就去厨房烧热水,泡药给她喝。 身后传来迟孟告状的声音,“李睿,咪咪不听话。” 李睿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烧水这件事上,带有偏见的说:“怎么了?它不是一向都让人讨厌?” 一说到这件事,她就很气,“趁我玩手机的时候,它把尿撒在了我们的床上。” “别气,我等会儿去教训它。” “好,你别动真格啊。” 咪咪一点儿都不怕迟孟,它很怕李睿。 “放心。” 他把药泡好,让迟孟喝下了,之后就去教训咪咪去了。 迟孟躺在换好被套的床上,都能听见站在客厅的李睿正说着教训咪咪的话,彻底安静下来之后,浴室的灯光一直亮着,可想而知他在里面在干些什么。 半夜他才上床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睡觉,“咪咪,被我关进笼子里了,这几天给它点颜色瞧瞧,别放它出来。” “好。”迟孟像是失眠了,一直没睡着,翻了一个身,面对着他, 他呼吸的声音冒过她头顶,“喉咙还痛不痛?” “不痛了。”黑暗中,她伸出手在他脸上玩弄着。 玩了会儿,发现她一点儿没有想睡的意思,他有点倦的说:“不困?” “我睡不着。” “那我起来讲睡前故事给你听,争取把你哄睡着。” “可以吗?”迟孟弓起身来,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李睿嗯了声,身子往上托把背靠在了床背上,她就窝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轻拍着她的背,从手机上随便找了一篇睡前故事,卧室里,回荡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 “狐小狸喜欢兔兔子,超级喜欢。最终有一天,狐小狸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他决定向兔兔子表白。可是该采用什么办法表白呢狐小狸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回到现实世界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已经连下几天的雪了,李睿又坐在沙发上捣鼓着那个前不久买来的照相机,他用这个照相机给她照了起码有几百张照片了,这还不算他们的合照。 现在他又把照相机拿起对准了她,用肉眼看她现在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样子,可在镜头里她几乎是个不存在的人。 李睿不悦之下,把相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相机被他摔的黑屏坏掉了,几乎是恼怒的状态,“什么破相机,连一个人都照不出来,我再重新买个新的,肯定是这个太旧了。” 他边说,边起身,准备去卧室把手机拿来在网上下单买新的相机。 “别去了,没用的,我快消失了。” 迟孟挡在他面前,看着他因这件事从来没笑过的脸,就心情复杂至极。 她快消失的原因是她将要回到现实世界了,系统前不久冒出来告诉她,[游戏主人公已攻略成功,玩家身体将会逐渐消失,直到回到现实世界] 这个消息对迟孟来说,没感到很意外,他已经不再杀人了,还学会了爱人,任务圆满成功,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离开是迟早的事。 她的身体从正常状态逐渐变成了现在这副半透明的样子,期间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李睿,说她是来自现实世界,攻略他的任务已完成,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李睿一时是无法接受的,他甚至想过怎样不让她回去,想了又想,他最终把希望寄托在了再去杀人这件事上,只要他还再杀人,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回去了。 那天,待迟孟熟睡后,他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水果刀想下楼随便去刀个人,还没走出卧室,就听见了身后传来迟孟在梦中的呓语声,她喊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说着思念他们的话。 这一刻,他黯然失色,心情沉在了低谷,拳头收紧了不少,所有的准备都随着她想念自己的父母而崩坍,或许他应该要她与自己的父母相见吧,至少他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 他就这样想着,把水果刀放回在了原处,躺回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唉叹声连连。 这个让步,对他来说足够大了,如果有机会,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往她的世界。 “乖,你只管美美的当我模特就好了。”他不愿相信,继续往卧室方向走着。 迟孟心里也不好受,站在那里看着在卧室里面的他,他已经打开了手机正在挑选买什么样的相机为好。 然而,她意外看见他哭了,像个娇滴滴的女生一样,抹着泪偷偷哭着。 这一刻,她很心疼,又很无能为力,心如刀割一样痛。 她知道,他怕她消失不见,所以在那之前,他买了一个相机,每天像着了魔一样为她拍照,还拍视频记录着她,目的是为了证明她存在过在他世界里。 夜晚的雪下的更大了,迟孟望着窗外看了很久,在不久之后,她就要消失了,说来还挺舍不得,居然在惊悚游戏里不仅收获了友情还收获了爱情。 突然,身后的双臂抱住了她若有若无的身体,后面的他沉闷压抑的吐息着,忧愁到快要窒息,“都快要抱不了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迟孟心头一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流在了脸颊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正式的表了一次白,“李睿,我爱你。” “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的存在让我知道了活着的意义。”他的语气很低,又很悲伤,“我只有你了,我不想你消失,我好害怕,你又要抛弃我了。” 她的身体渐渐的疲惫起来,眼睛不自觉的闭了又闭,都快撑不住了,“我好累,我想去睡觉。” “好,我们一起去睡觉,明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她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想吃红烧鱼。” 李睿将她抱起,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消失的原因,身体轻了不少,好轻,如同羽毛一般。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他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安心地睡着,而他睁着眼,不敢睡。 这年的圣诞节,他永远记得也喜欢不起来。 家里多了一份子 迟孟胸口一阵疼痛,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门前,心里忐忑,不敢敲门,这么久没回家了,不知道父母过的怎么样。 门忽地从里面打开,刹那间她撞上了林容的视线,林容黑眼圈加重了不少,精神气也比不上以前了,提着垃圾袋,准备去楼下丢垃圾。 看着林容这副样子,迟孟心头一酸,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红着眼,“妈,我回来了。” 林容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垃圾袋滑落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回来了,边轻捶着她背,边带着关心的指责她,“这半年你去哪里了,警察都没找到你,你知道我和你爸在大街上贴了多少寻人启事?” 母女俩哭成一团。 “妈……我错了,我在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你们身边的。” 站在门口短暂的重逢之后,她们就进了屋,迟孟看着半年没见的屋子,家具、摆设,一样都没变,唯一让人注目的是放在台桌上的那张黑白的照片。 她瞪大眼睛,里面的人正是她自己。 林容眼疾手快,立马走过去把那张遗照给丢进了垃圾桶里,“爸爸妈妈,以为你死在荒野了,那时候亲戚也在施压落井下石,所以我们不得不为你办了个葬礼。” 迟孟知道,那些亲戚心眼坏的很一个个见不得她们家过的好,家里有点儿突变,都会引来她们的旁观或落井下石。 她谅解道:“妈,你们是被迫的,我不怪你们。” 随后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想见的人没见到,“我爸呢?” “今天周一,他在学校上课,估计很晚才回来,因为他要上晚自习。” 迟孟笑了笑,点点头。因为迟华伟是老师。 林容去楼下丢完垃圾后,一上来就去厨房做饭了,问迟孟想吃什么,迟孟说出了平时爱吃的几道菜。 她的房间里,半年没人住,积满了灰尘,第一时间就在房间里到处找手机,手机在一个收纳盒里被她找到了,意料之中,手机半年没玩,没电关机了。 她把充电器插上,把手机放在床头让它安静充电。 房间外,传来一个女生欢脱的声音,“妈,我回来了,你在做什么,好香。” 重点在这个“妈”字上,迟孟大步出了房间,往玄关处看过去,发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背着书包一只手扶着墙壁正在脱鞋准备换上拖鞋。 换好拖鞋后,女生意外看见了迟孟,看见她似乎很诧异,愣了会儿,便立刻露出微笑和她打招呼,“姐姐,您好。” “您好。”迟孟有些懵,不太自然回复她。 之后女生就进房间了,而迟孟有些难以接受,她的爸妈好像趁她不在领养了一个女生。 在餐桌上,林容热情地为迟孟盛饭夹菜,像是在抚慰她,因为在她不知的情况下领养了一个女生,而产生的愧疚。 林容维持着餐桌上的气氛,“迟佳,这是你的姐姐,叫迟孟。” 迟佳吃了口饭,头偏过去,看着身边的迟孟,再次露出笑,语气礼貌又温柔,“姐姐,我以后就是你妹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好啊。”面上虽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可迟孟心里总的来说还是有些伤心失落的,曾经在家里最受宠的女儿,现在似乎要变样了。 吃完饭,林容把碗洗完,就去迟孟的房间了,怕她心里因这件事过不去,特意去安抚解释。 “你失踪了这么久,我们当时也以为你已经死了,爸爸妈妈也老了,需要有个人陪伴着我们,所以我们才领养了她。” 迟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委屈,还需要善解人意,“我明白,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她现在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她会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林容听到满意的回答,然后说了几句关心她的话,就离开了。 手机充好电,迟孟拔开充电头,把手机开机,好多条短信“叮叮咚咚”在屏幕前弹出来,因为失踪了半年,网上对她莫名消失各种猜测与报道,还有多个营销号进行造谣,博取流量。 她是在娱乐圈里混的小演员,因为莫名消失,经纪公司已经和她解约了,现在的她简单来说就是退出了大众的视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迟孟也能想到这个结果,当初的梦想就随着当时的她一起消失吧,现在的她只追求毫无波澜的平静。 她会再找份工作,好好的当个普通人去上班挣钱。 手机上有多个软件,她随意翻动了一页,就看见了那款游戏的软件,她心跳的厉害,联想到李睿,手指悬空在那,迟迟不敢点开。 又激动又害怕,点开后会是怎样的呢,又会不会再次穿进去。 后者的想法,当然是她不想的,因为这里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世界,这里有她的亲人。 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去点开这款游戏,把它放在桌面上,不去碰它。 她很晚都没有睡着,脑海里想着的全是李睿,在游戏里她太真情实感了,以至于她现在还没有走出来。 一个虚拟人物,竟也让她爱上了,她恨自己心动,也甘愿心动,现实也终究打败了她,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她开了床头柜的台灯,起身下了床,想去客厅冰箱里找找有没有罐装酒,喝醉了脑子里就不会想他了,还能睡个安稳觉。 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听见浴室传来说话声,那声音是迟佳似乎和一个人在打电话。 “我明天去你家住呗,我爸妈挺好说话的,随便扯个谎就糊弄过去了。” 由于距离隔的远,迟孟听不见电话那头在说些什么,只听得见迟佳的说话声。 最终,迟佳很满意挂了电话。 相亲网站上的照片 听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迟孟才醒了过来,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迟佳拿了她许多的衣服,站在全身镜前将衣服覆盖在她身上,比对哪件衣服更适合她。 “姐姐,你醒啦。”迟佳像是感知到了,扭头对迟孟说,“姐姐的衣服真好看,我能借一件穿出去玩?” 那些衣服全是名牌货,是她以前当明星品牌方送的,基本全新,放在衣柜里。 “可以,但你别弄脏了。”自己一次也没穿过,要是弄脏了怪心疼的,又想了想,给了她一个忠告,“还有下次翻我衣柜的时候说一声。” 她不喜欢有人未经自己允许就擅自碰她的东西。 “谢谢姐姐。”迟佳立马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挽住她胳膊,往她身上蹭,怀着歉意地说,“这次对不起,以后一定先跟姐姐说。” 迟孟嗯了声,任由她这样蹭着自己。 迟佳不知用了什么理由,林容竟同意了让她夜不归宿,昨天无意在浴室门外听到的话,迟孟打算无视不管,因为她自知关系还没熟到可以去多管迟佳的事。 迟华伟一大早就去学校了,家里就剩她和林容俩人。 迟孟窝在沙发上,看着平板电脑上的一些资料,经过一系列的思考她打算报考教师资格证,当一名老师。 学生时代,她成绩一向很好,所以选择了老师这份工作。 林容突然坐到她身边,打断了她聚精会神的样,“孟孟,你今天有时间吗?” “妈,我想好了我要像爸爸一样当一名老师。”她看着林容,眼中散发着光芒。 “当老师好啊,铁饭碗。”林容话锋一转,又重复刚才的话,“孟孟,那你今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 “妈在相亲网站上,给你找了几个相亲对象,你去看看,或许有合适的呢。” “妈,我不去,我现在还不想找男朋友。” 她心里还未真正放下他,所以她还不想这么快去找新的一任。 林容劝说:“去见见,反正你在家闲着没事干。” 迟孟拿话堵她,“有事干,我准备考教师资格证。” 之后,林容再度提起迟孟失踪半年的事,又是哭又是一顿诉苦的,逼的迟孟最后答应去相亲了。 按照林容给的相亲地点,她准时到达了餐厅,然后见了几个男的她都不是很满意,要么就是妈宝男,要么就是给她讲一大堆人生哲理话的人,听得她头疼。 下午,回到家迟孟直接累趴在了沙发上,没别的,主要是心累。 林容从自家开的超市回来后,第一句就问她有关相亲的话题,“相了一天的亲,有满意的吗?” 迟孟淡淡开口,“没有。” 林容有些失望,打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你觉得这个小伙子怎么样?” 看样子,林容一定要她相个满意的亲。 迟孟趴在一旁休息,都懒过去看林容的手机,林容看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把手机举在了她面前给她看那张照片。 林容开始夸赞起他来,“我觉得这小伙子长得挺不错。” “妈,我真……”她真的不想再相亲了,可看到那照片的一刹那,她惊的连后面想说的话都给咽住了,照片里的人是穿着西装的李睿,他受伤的眼睛已经好了。 在现实世界里,怎么会有他的照片,她不明白也觉得匪夷所思。 “妈,这张照片你哪来的。” “相亲网站上找的。” “哪个相亲网站,我想进去看看。”她连忙打开手机,她想知道这张照片的来源处。 林容看她这么心急,以为她看中了高兴之下立马告诉了她是哪个相亲网站,还把那个照片的来源处告诉了她。 照片发自网名叫花开富贵,头像用的也是妈妈辈的,主页还有几张李睿的照片,基本资料全是空白,迟孟看的一时皱起了眉,她都怀疑这个人盗用了他的照片。 还没搞清楚这个状况,迟孟的手机电话声就响了,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姐姐,你能来二中学校门口接我一下吗?麻烦你了。” 声音听得出来有些急切带着恳求,迟孟也不好意思拒绝,“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谢谢姐姐。” 挂断电话,林容看她去玄关处换了鞋,打算外出,问她去哪里,她如实告诉了她,接着传来林容一阵阵关心迟佳的声音,内容大概是为什么迟佳突然让她去学校接她了,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迟孟也不知道,没怎么回答林容的话,就离开了。 加上堵车,本来只要十多分钟就能到达学校,现在要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了学校,在校门口并没有看见迟佳,她给迟佳打了一个电话,问了她在哪儿,没过一会儿,迟佳就从学校附近的药店出来了。 然后,过了马路上了迟孟的车,那套从她衣柜里拿来的衣服,她早已穿在了身上,她们身高体重相差不大,所以她穿起来还挺合身。 衣服款式是露乳沟的,修身连衣裙。 她怎么穿,迟孟也不想管也管不着,随口问了句,“你怎么突然要我来学校接你了。” “想跟姐姐多亲近一下嘛,姐姐我今晚去朋友家住已经和妈妈说好了,所以你把我送到商业大厦那里就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不安的看着窗外,像是在看有没有人追上来一样。 迟孟点点头,驱车前往商业大厦。 送完她,迟孟就回家了,一进门就看见迟华伟窝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电视上的谍战片。 半年后,这是第一次和迟华伟见面,迟孟很高兴地走到他身边,喊了一声他,“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他瞥了她一眼,对于她过了半年才回来,迟华伟表现的很镇定自若,紧接着又听到他叨念的声音,“迟佳,怎么还没回来,现在都晚上了。” “爸,我妈没和你说吗,她今天去朋友家住。” 完全没有她回来后的喜悦感,感觉自己不被重视了,而是关心迟佳为什么还没回家,这一刻她心里有了失落感。 迟华伟恍然大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挠头笑了笑,“你妈去看店了没和我说,我哪知道呀。” 简单的交谈了几句,迟孟就回房了,现在的她终于能静下心来,点开相亲网站,接着点开了聊天界面。 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张照片出自哪里,还有发照片的人到底是谁。 [您好,看到您的照片我很满意,能否出来见个面] 简单直白的出击,可以更快的解决一些问题。 为她,什么都值得 发的这条消息,终归石沉大海了,过去了三个月对方都一直没回。 迟孟一直在为考取教师资格证做准备,她已经线上报考成功了。 父母去参加亲戚家的婚礼了明天才能回来,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正在认真的备考,旁边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林容发来的短信,让她在家把阳台晾的衣服收一下。 怕等一会儿忘了,所以回完林容的短信,她立马就去了阳台,把家里所有人的衣服给收了下来,一一迭好,把父母的衣服放在了他们自己的房间,然后拿着剩余的衣服去了迟佳的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去迟佳的房间,她把衣服放在了床上,转身打算离开,不小心把脚边的垃圾桶给踢翻了,里面的垃圾全都撒落在了地板上,其中引起她关注的是那根验孕棒。 她弯下腰凑过去看,那根验孕棒上有一深一浅的两道红杠,这是怀孕的迹象。 验孕棒是在迟佳房间里发现的,难道她怀孕了? 她把所有的垃圾打扫好了,唯独把那根验孕棒揣进了口袋里,她想等迟佳回来拿着证据亲自问问她,如果迟佳真的怀孕了,那么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迟佳现在还是高中生,前途都是光明的,她不想那个孩子成为她的累赘或者人生中的绊脚石。 等到迟佳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迟孟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在玄关处换鞋,正经又严肃道:“迟佳,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迟佳走过去,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怎么了,姐姐。” “你们这个阶段,我觉得有喜欢的人甚至在交往都很正常,因为我也是过来人。”迟孟笑了下,态度可亲,“但你是不是怀孕了。” 迟孟把验孕棒,放在了茶几上,她捕捉到了迟佳的动作,她下意识把自己的肚子给捂住了。 “姐姐,我……”迟佳哭了起来,笨拙又慌张。 没有狡辩,只有难以启齿。 迟孟看见她哭了,递给了她一张卫生纸,轻声询问,“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她摇摇头,些许的急了,“我不知道,他说让我想尽办法打掉。” “你都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成为妈妈呢,考虑到种种因素,我的建议也是打掉他。” “打不了了,姐姐,我的身体是特殊情况,要是打掉的话,我可能有生命危险。”迟佳哭得稀里哗啦。 “真的打不了了?要不多去几个医院看看。” “没用的,所有的医院给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迟佳因为这件事很伤心,哭累了就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隔天,父母回来,迟孟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与他们讲了,这么大的事,有必要让家里其他人知道。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沉重的心情围绕着他们。 “你说现在怎么办?孩子现在不能打掉,难道生下来养?我们的女儿还这么小。”迟华伟焦燥地对旁边的林容说道。 “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呗。”林容也是没辙,不可能让她打掉把命给丢掉。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迟孟战术性的咳了一声,打破了僵冷的气氛,“孩子的父亲是谁?有照片吗?” 迟佳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父母的附和还有怂恿下,迟佳打开了手机,把那张照片给了他们看。 林容指着手机里面的照片,意外之料地说:“这不是相亲网站上的那个男人?” 迟孟看着这张照片,一时愣神了,心里难受还很憋屈,因为这张照片里的人是李睿。 迟华伟一连串的问题,要问迟佳,“长得倒是不错,家里做什么的?还有这个孩子他爸妈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他想我打掉。” 迟华伟气的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破口大骂:“简直是个畜生。” 接下来,他们问了她许多关于李睿的事,但迟佳一直在说不知道,让他们别问了。 他们知道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他们就没再继续问下去,反而将事情解决的方案落在了迟孟身上,林容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应了她。 “想什么呢,喊你几声了。”林容不满意说了一句,然后语气亲和,摸着迟孟的手背,“孟孟,佳佳的孩子生下来了要不你养吧。” 迟华伟急忙附和:“是啊,佳佳还这么小,你让她当妈,会被人嘲笑的,你这个做姐姐的帮妹妹一点。” 他们怎么能让她去养别人的孩子,以前的父母似乎早已变了样,变的她不认识了,“妈,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是你亲生的,还是她是你亲生的。” 林容看着她对自己发脾气了,自己的火气也立马飙了上来,“我说了都是一家人,你失踪了半年,要不是佳佳陪伴着我们带给我们快乐,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 迟孟拒绝的话撂在这儿,“我没有义务去养这个孩子,我不是活菩萨。” 从她回来后,这个家什么都变了,曾经最爱她的父母,现在将爱转移到了迟佳的身上。 林容气的嘴角抽搐了下,“让你无痛当妈,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姐姐,如果你养这个孩子了,他就是你亲生的,他可以喊你妈妈,而我会一直做他的小姨。”吵的不可开交,迟佳红着眼插嘴道。 迟华伟:“你看,佳佳都这么说了,你有必要这么绝情?” 现在她倒是看明白了,三个人合伙起来欺负她一个人。 “这个妈爱谁当就谁当,反正我是不会当的。” 说完,迟孟走进房间反手就将门给用力关上了,关门声震耳欲聋,可见有多生气。 躲在被窝里,哭了起来,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要逼着她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李睿的,她就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知道他是否来了现实世界,但有关于他的一切总能第一时间牵动她的情绪。 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就睡了过去,深夜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她脸上黏黏糊糊的游走着。 她被这种异样感给弄醒了,眼皮慢慢掀开,还没来的及看清楚,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宝宝,你睡的好沉,我亲了你好久。” 床边的台灯照亮了他的轮廓,额前的碎发比之前长了一点,胡子也未及时刮掉,任由它长了出来,衬衣也是皱皱巴巴,看起来疲倦不堪,只有他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流着炽热的目光。 “烦死了,做梦都能梦到你。”迟孟翻了一个身,把被子拉过头顶,盖住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抱怨道。 身旁的人还低笑了一声,他说:“我很想你,不是做梦。” 迟孟渐渐明白过来了,立马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手下意识地捏住了他的脸蛋,捏的力度重。 即使疼他也在笑,“疼,宝宝。” “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想起白天的事,她眼睛又红了,一副怪罪他又委屈的样子。 “为了有个身份,来到你的世界,我都摘掉了一颗肾。”李睿眸光逐渐暗沉下来,难受又无措,“怎么现在想赶我走了。” 这一刻,她心软的一踏糊涂,抹着泪说:“你疼不疼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别哭了。”他没告诉她,巫师摘掉他一颗肾的时候,连个麻醉药都没有为他打,他疼的晕了过去。 那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她是他的精神支柱。 只要能再次见到她,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摸着她的脑袋,耐心的低哄着她。 迟孟低着头,抽抽噎噎的说道:“我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畜生。” 他忽地觉得好笑,“怎么还骂人了,嗯?” “你都把别人搞怀孕了。”迟孟后面的话越说越小,没有底气一般,“我不喜欢你了。” “我不喜欢小孩,还有我只肏过你。”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说的格外认真。 守男德 迟孟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全讲给李睿听了,他说会找人调查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说自己很守男德,让她相信自己。 昏暗的灯光照亮着正在接吻的他们,房间内传来口水交替、吮吸的声音,迟孟双手环住着他的脖子,陶醉其中享受着他缠绵舔诋的舌吻。 他的手直接从她衣尾下面钻了进去,里面没有穿内衣,因为她刚洗过澡,他一手握住了她饱满圆润的奶子,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被他这样对待着,迟孟下身不由自主起了生理反应,明显能感觉到内裤已经湿透黏在了阴户上。 正亲的投入,房门被外面的人敲了一下,吓得迟孟赶紧停止了这场亲吻,正喘着气,外面的人就传来了声音,“孟孟,你睡了?” 是林容的声音,这时候找她准没好事,估计是想给她做思想工作。 关键李睿现在还在她房间里,她不可能让林容进来。 她扯谎说道:“我准备睡了,好困。” “那你安心睡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等到外面没有动静了,迟孟才敢开口讲话,“你今天能不能不要回去,我好久都没躺在你怀里睡觉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去,内裤都带来了。”他边说,边把兜里的内裤给掏了出来,“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翻窗进来偷摸来找你。” 她家住的楼层底,她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躲过保安直接翻进来找她,不提倡但又很佩服。 迟孟不明白的问他,“为什么要偷跑出来。” “来到你的世界,我多了个爸妈,家里是法医世家,为了沿续下去,他们每天把我关在家里逼着我学习有关法医的知识。”他还自夸起来,不要脸的沾沾自喜,“学这个也挺容易的,毕竟我以前喜欢杀人,对尸体也很了解。” 这不就是专业对口?只是出发点不同,一个是在祸害社会,一个为社会提供了公平、正义的司法环境。 “你来到这个世界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个世界有警察,警察的职责就是抓坏人,你别到时候被抓进去了,还判了个死刑,那我们可就要阴阳相隔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而我就会重新找个男人之后在嫁给他。” 怕他再做出什么杀人的事情,迟孟着重强调。 “不行,你只能嫁给我,”李睿看着她,笑了笑,说得认真且绝对,“我已经洗心革面了,只为娶到你。” 说起情话来他还真是有把好手,迟孟的脸红透了,“看你表现,你先当上一名优秀的法医了再说。” “遵命,宝宝。”他嬉皮笑脸着,冲她做了个标准的敬礼动作。 洗完澡,李睿钻进了她被窝里,迟孟像人类幼崽一样拱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睡,温暖又踏实,没过多久,她倒是没睡着,可他已经酣然入梦了。 或许太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迟孟现在也打算闭眼入睡,无意间摸到了他腹部后壁有条凸起的长疤痕,她记起他摘掉了一颗肾,心疼的将他搂得更紧。 他很好,至少对她很好。 清晨,醒来的时候,李睿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张便利贴,里面大概内容是太晚离开,怕她父母看见,给她造成困扰,所以天蒙蒙亮他就离开了。 迟孟洗漱好了,去厨房里找正在做早餐的林容,由于昨天吵架了,今天的见面有些许的沉闷,“我会在网上找好房子,搬出去住。” 林容瞥了她一眼,语气强势,“搬出去干嘛,为了昨天的事跟我们置气?” “你们没拿我当亲生女儿,我还留在这做什么?”让她未婚当妈,她才不会傻乎乎替别人养孩子。 “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你爸一大早拉着佳佳去找那个男人了,讨论接下来孩子该怎么办。”林容接着又抱怨了几句,“佳佳也真是,在网上随便找了一个男人的照片,冒充孩子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迟孟听着她抱怨,闷不作声。手里的手机弹出了一条短信,是李睿发来的。 [已经找人调查清楚了,别怕,你爸妈那边我会为你撑腰] 有他在,迟孟感觉很幸福[你晚上有时间?] [可以为你腾出时间来] [那我去开间房,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好] 迟孟心里已经想好了送什么礼物给他了,他见到了肯定喜欢。 与此同时,另一边迟华伟已经带着迟佳从老旧的小区里出来了。 迟华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路上很大的火气,“那个小子根本就不想管这个孩子,他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他父母也不会管,佳佳,你糊涂啊,将来生下来只会成为你人生的污点。” “爸,姐姐不在的时候,都是我陪在你们身边。”现在孕吐反应已经很严重了,家里人已经为她休学了一段时间,眼中含泪,恳求卑微的说道,“能不能要姐姐养这个孩子,将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姐姐的。” 迟华伟气笑了,“昨天她那个态度,你觉得她会养?” “那怎么办,爸爸,我不能让同学知道我有个孩子,她们会唾弃、嘲笑我的。”迟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干哭,“生下来,把他丢掉算了,我还这么小,我不想当妈妈。” “你知不知道遗弃婴儿是要判刑的。” “那怎么办……呜呜……” “这个孩子既然不能打掉,那就生下来,我们一起照顾他,你就是这个孩子的母亲。” “爸,你说过他会成为我人生的污点,我不想当他妈妈。” “别无他法,你不当也得当,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迟华伟接通了一个电话,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工作上的问题,叫迟佳回家注意点安全,他就急忙先离开了。 看着他越走越远,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她转身原路返回,进了那栋破旧的小区。 来到301号门前,掏出钥匙颤抖地打开了家门,刚一打开门,就听见了杯子摔碎的声音还有齐承宇破口大骂的声音。 家里乱成一团,迟佳直径走过去,二话不说跪在了齐承宇的面前。 “你还有脸回来啊!”齐承宇满臂的纹身,也不顾她怀有身孕,直接用腿踹了迟佳一脚,迟佳被他踹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我都说了别说孩子是我的,你他妈还擅自作主把你爸带来找我,你活腻歪了是吧,东西不想要了?” 迟佳冒着冷汗,一副难受样,“我没告诉我爸,今早他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就硬拽着我过来找你了。” “他娘的,你是不是惹到谁了,不然怎么会有人来调查我。”齐承宇蹲下身子,薅住了她的头发,她的脸被迫仰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我不知道,求求你把东西给我,我想吸了。” 迟佳打了一个寒战,双手合十苦苦哀求道。 齐承宇讪笑着,图谋不轨的说道:“给你也行,让你姐也吸吸,好东西就是要一起分享才对。” 女上位(内射h) 李睿进到酒店房间的那一刻,里面的场景,让他看得有些愣神,只见迟孟穿着一件白色蕾丝内衣,内衣款式只包住了她一半的胸乳,剩余的乳肉被三根细蕾丝可有可无的挂挡着,乳沟清晰的呈现在外,中间那根细蕾丝连接着背后的蕾丝面料,两边有两颗白色小珍珠,还有一对黑色蝴蝶结。 下面的内裤也是白色蕾丝款式,中间装饰着一个黑色蝴蝶结,两根雷丝边盖在无毛粉嫩的阴户两侧,中间的按摩珍珠挂在阴唇的细缝之上,三角区那里完全是开档,方便让人进入,后面的屁股也完全没被遮住,只有一根细蕾丝夹在两瓣屁股细缝中间。 双腿上的白色丝袜也只是刚好过膝,整体情趣套装看起来性感火辣,让人“激情四射” “今天怎么穿的这么骚。”光这样看,就让他内心燥热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走到她面前,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身上。 “不是说了想送你礼物吗?”迟孟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往浴室走,双眸勾着他,欲擒故纵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换掉算了。” “谁说我不喜欢,看得我都硬了。”怕她真去换掉,他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勾起乳肉上的一根细蕾丝,面面相觑,眼神拉丝。 迟孟下意识看他下体,那里已经鼓立起来了,双手扶着他的肩,嗔怪出声,“那你还不快点抱我去床上。” 话音刚落,李睿迫不及待把她公主抱放在了轻纱幔帐中置身着放满了玫瑰花瓣超大圆床上。 她似乎早有准备,整个房间充满了浪漫的情调,就连墙壁上都是男女情欲重迭交织的画壁。 “宝宝,把逼上的毛都剃了。”他的手摸到了她的阴户上,那里光滑细嫩。 “美观。”下面都是开档的,剃了确实好看点,她边说边一颗颗解他衬衣上的纽扣。 他低笑着,任由她解着,“这么急不可耐了?” 她不加掩饰的嗯了声,解完了最后一颗纽扣,顺便帮他把衬衣给脱了下来,宽阔的肩膀以及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暴露在她眼前。 那道手术疤痕,尤为明显。 他的手玩弄着细缝上的那串小珍珠,被他弄的有点儿痒,她下意识扭了扭身子,他全看在眼里,声音蛊惑而又低沉,“宝宝,把腿张开点。” 迟孟真就听了他的话,主动把腿张开了,由于她的动作,那串小珍珠陷落在了她里面嫣红花心上。 迟孟轻轻哼叫了声,因为他的手指插进了她的阴道之中,开始艰难地进进出出起来,李睿感受到了里面的紧致,“给逼松一松,好久没肏了,里面太紧了。” 从一根手指增添到了三根手指,原本干燥的阴道,现在慢慢地分泌出了一大股淫水出来,打湿了床单,阴蒂也开始变得充血肿胀。 她的体内叫嚣着更大的渴望,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了,脸颊染上了潮晕,身体跟着扭动了几下,一副发情求欢的样子。 看见她这副样子,李睿的手指还在她穴内抽插着,淫水向外吐出,“宝宝,爽不爽?” “嗯……爽……”她现在有点儿欲求不满,双手环住他脖子,挺身用滚烫的皮肤蹭着他的身体。 “宝宝,流的水好多。”他将手指全部抽出来,三根手指上全是透亮的淫水,低眸看去,看到她着急的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三两下就将他的裤子以及内裤一并给脱了下来,粗大的肉棒硬挺在他茂密耻毛的胯间,她挺着身用自己逼磨蹭着他的肉棒,每蹭一下,她就舒爽的叫出声来。 被她这么折腾着,李睿也快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了,凑身胡乱亲着她的脸还有脖子,“宝宝,今天换你来上我好不好。” 迟孟仰着头,断断续续娇喘着,“好,那你快点躺下。” 李睿躺在床上,胯间的肉棒肿胀挺立在空气中,还不忘对她说:“宝宝,去抽屉里帮我拿个避孕套。” 迟孟摇摇头,她想让他尽兴,“不要,我想要你内射。” “怀孕了怎么办,嗯?”李睿抚摸着她的背,轻声问道。 迟孟认真答道:“我这次可以吃避孕药。” 李睿宁愿和她做的时候戴避孕套,也不愿意她吃那玩意儿损害自己的身体,“那下不为例,避孕药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迟孟嫌他啰嗦,胯坐在他大腿上,“知道啦,你能不能认真和我做。” 李睿大手揉捏着她一瓣的屁股,肆意把玩,“宝宝,逼发痒了是吗,想要大肉棒操了。” 被他说中,迟孟羞耻心上来了,不作声,起身张开腿,一只手伸向下体把那串珍珠扒到一边,然后往他挺立的肉棒坐了下去,只进去了一个龟头,她就仰起绯红的脸颊浪叫了出来,屁股悬空在半空中,穴口的淫水一滴滴落在了他的胯间,打湿了他的耻毛。 里面的壁肉一层层吸裹着他,他一脸舒服样,一手揉着她的奶子,看着他们淋淋不堪的交合处,“宝宝好棒,可以全部坐下去。” 迟孟当真听了他的话,一鼓作气把他肉棒全部插了进去,由于分泌的淫水很多,有了湿润作用,她全然没感到疼痛,只有舒服的呻吟,“唔……好深……” “好爽……骚逼水多又紧。”李睿也在享受她的穴内带来的快感,“宝宝,自己动动。” 迟孟坐在他胯上,开始上下进进出出,小穴像无数张小嘴吸咬着他的茎身,抽离时淫水遍布拉成了丝,房间内全是他们做爱的欢愉声,不知进出了多久,她身上流满了汗水,力气也耗光了,小嘴喘息着上半身软趴在了李睿的腹部上,肉棒还在她阴道里深插着。 李睿翻了一个身,现在的迟孟躺在了他身下,“累了,就躺着,我来操你。” 他说着,开始一进一出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交合处发出了“啵啵”的声音,不断的进出,上面的嘴唇也没闲着,亲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一口一个红印,标记着只属于他的记号。 这是他的宝贝,他喜欢的不得了。 迟孟阴道收缩夹紧,高潮不断,被他从白天操到了晚上,肚子都被他顶成了肉棒的形状,有气无力地命令他,“好酸,不要了出去。” 她的双腿大张架在他双肩上,李睿还在专注地操她,“我快射了,再等等。” 她的身体被他下上顶动着,开始和他聊起天来,“你都少了一颗肾了,为什么还这么有精力。” “因为喜欢和你做爱,所以有很多精力。” 一大股浓稠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都射在了她的小穴内,里面灌满了只属于他的精液。 被人赶出家门 ℛouse𝔟a.čo𝓂 事后迟孟服用了避孕药,今天她身体状况突然很差,她知道这些症状与吃的避孕药毫无关系,现在的发作无疑让她难受至极,躺在地上全身疼痛、颜面潮红、脉搏加快、虫咬般难以忍受。 父母此刻不在家,她伸出手想要拿到旁边的手机,她想要打电话告诉李睿自己不舒服,然后带她去医院检查。 突然,有只脚踩住了她的手机,她仰头往上看,看到迟佳一脸得意样笑着看着自己,“姐姐,现在是不是很不舒服,全身疼痛还有脉搏加快。” 迟佳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她现在的症状。 迟孟现在连说话都是一种困难,“能带我去医院?好难受。” “海洛因就是厉害啊,吸了那么一点儿,就让姐姐沾染上了。”迟佳感叹了几句,蹲下身充满怜悯的看着她,“姐姐还记得我之前给你喝的水吗,那里面可全都是加了白色粉末的毒品。” 听她说完,迟孟记起了几天前迟佳突然对她示好还有道歉,说让她不计前嫌,想和她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水就是那时候喝的,她那时候对迟佳可谓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只以为她说的话全都是真的。本伩將在м𝒾м𝒾Sℯ⒏©öм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姐姐,现在毒瘾发作了,一定很难受吧。”迟佳撑着下巴,邪笑着说,“全给姐姐吸了,我都没机会吸到这么好的毒品,姐姐不应该感谢我吗?” “感谢你?你怎么不去死。”现在她才明白自己误食了毒品,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迟佳。 “姐姐也一样贱,连个孩子都不帮妹妹我养,或许也是姐姐找人调查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的吧。”迟佳一点儿都没有愧疚感,“都怪你,他生气了,把我关在家里打了几天,好不容易求他才保住了性命,他现在连个毒品都不给我吸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挺过来的吗?” 她怎么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番话,迟孟现在恨的咬牙切齿,“你就是个疯子,我们家养了你这个祸害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可是带来爸爸妈妈欢笑的开心果,怎么会是祸害呢,倒是你玩失踪让爸妈伤心了好久,你就应该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你没看出来现在爸妈一点儿都不爱你了?他们现在把我当心肝宝贝疼呢,就连让你养我的孩子,都是他们出的主意。” 现在是毒瘾发作的时候,她现在已经进入到了第一阶段,四肢无力,渴望吸食毒品,躯体在地上摩擦躁动不安起来。 “姐姐终于和我感同身受了,毒瘾发作可不好受。”她越是这样难受,迟佳就越是高兴,“我可以带姐姐去他的家,让他提供毒品给你,缓解你的痛苦,但姐姐需要拿笔钱出来而且还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他才能给你。” 再吸食毒品只会让她掉进更黑暗的深渊里,她一定要把它戒掉,“我不需要,滚啊!” “那我只好告诉爸爸妈妈了,让他们知道你在外面偷偷吸毒,在家犯了毒瘾。”迟佳边说,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拨通号码,拨打声“嘟嘟”在迟孟耳旁回响着,她完全没有力气去抢她手里的手机。 电话打通了,不出所料迟佳扮演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家属,而把迟孟变成了一个萎靡不振的毒虫。 父母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他们看见迟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哭哭啼啼,林容走过去问她,“你姐呢?” 迟佳好不容易挤出的两滴眼泪现在终于发挥了作用,“姐姐……在房间里……毒瘾发作好可怕……” 父母听闻立马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门,里面是她毒瘾发作的样子,现在这个场面,迟佳觉得比看电影都要刺激、好看。 林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对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失踪了半年,现在一回来瞒着我们就和外面不正当的人打交道学会了吸毒。” “要不是佳佳告诉我们,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 迟华伟一上去就是扇了她一巴掌,还指望能把她扇醒。 脸都被他打肿了,迟孟也必须说清楚,趁现在意识还清晰,“你们真是恶心,眼睛瞎?领养了一个烂货毒虫回来,我是被她害的,她才是不要脸,在外面跟犯罪分子生孩子,怀孕期间还吸毒。” 林容落井下石,片面的教训她,“眼见为实,现在发毒瘾的可是你,冤枉佳佳倒是油嘴滑舌,你真令我失望。” 她看着迟华伟又说:“老公,我们把她送去戒毒所吧,让她快点把毒戒掉,之后随便找个男人把她嫁出去算了。” “送去戒毒所,亏你想得出来,我还是个人民教师,要是被人知道家里有个毒虫女儿,我的饭碗还有名声一样都不保了。” 把迟孟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他们在客厅外面讨论这件事该怎么办。 没有人关心她,只在想这件事怎么解决为好。 天渐渐暗了下来,毒瘾过后,现在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迟孟双手撑起沉重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父母还有迟佳进到了她的房间之内,林容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撇清关系,发号施令,“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有你这个女儿了,立刻从这个家滚出去。” 迟华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框架,冷静开口:“孟孟,你也别怪我们,爸爸妈妈也是没有办法,等你好了,你还是可以搬回来住的。” “走可以啊,我巴不得走,多看你们一秒都觉得恶心。”迟孟早已对他们心灰意冷,看见迟佳惬意的双臂交叉椅在门边,用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扬的盯着她,她就顾不上其他,冲上去,使劲扇了迟佳一嘴巴,迟佳的脸被她给扇歪,指着告诫道,“你给我等着,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的。” 林容快速将迟佳护在身后,心疼的摸着她的脸,“你发疯了?打你妹妹。” “什么妹妹,一点儿都不知廉耻,书读不好还在外面生孩子、吸毒。” 迟佳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姐姐,你一定要这样说我?我刚还在外面替你求情,想让你留在家里戒毒。” “你……”刚想继续说下去,迟华伟扇了迟孟一巴掌,这是他扇她的第二次。 迟孟捂着脸,红着眼瞪着他。 “不知悔改,你给我滚——”迟华伟指着门外,此刻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我收回刚才的话,好了你也别再回来了。” 迟孟是被他们赶出家门的,站在黑漆漆的外面,雨淋湿了她的衣服,像个落汤鸡一样十分可悲可怜,在她视线内,迟佳撑着一把伞,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站在她面前,把一袋子的衣服丢在了迟孟的身上,衣服掉落的到处都是,轻笑一声,“我就当姐姐刚才说的话是在吓唬我了。” 说完,扭头就走了,消失在迟孟的视线之中。 护短 李睿把迟孟接回了自己的家,住的是小栋别墅,他牵着迟孟的手往二楼走,停在房间门口,他松开手进到房间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件男士睡衣。 “淋雨了会感冒,先去洗澡。”在车上她早已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难过和泪水统统在他面前呈现出来,李睿摸了摸她的脸蛋,柔着声,“乖,还有我在呢,我给你撑腰。” 迟孟吸了吸鼻子,哭得溃不成军,“嗯,但我吸毒了……我还会犯毒瘾……你要不还是把我送去戒毒所吧。” “你觉得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去戒毒所?嗯?”李睿弯下腰和她一个高度,认真的用指腹抹着她的眼泪,“就在家里戒,我陪着你。” 最终迟孟还是留在了他家,迟孟洗完澡出来,李睿刚好把夜宵做好,端到了餐桌上,让她过来吃饭。 迟孟坐在餐桌前,看着碗里热腾腾的面条,旁边还有一瓶草莓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李睿看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吃着面条,面条上残留的汤汁有些还流在了她的嘴角上,抽了一张纸,替她擦拭干净。 她冲他笑,连把碗里的汤都喝完了,“你做的好吃嘛。” “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 迟孟点点头,吃完夜宵,他们就去房间里睡觉了,半夜李睿接了一通紧急任务电话,走之前,他把她给弄醒了,她半眯着眼听着他讲话,“检察院缺人手,我要过去尸检,忙完就回来陪你。” “嗯,你快去吧。”迟孟翻了一个身,继续闭眼睡觉。 警方把尸体运回到了相关部门,是一名男性尸体,李睿穿上防护服戴好口罩,拿起旁边的小刀,对尸体进行解剖,采集组织和液体样本进行检验和分析,确定死因和死亡时间等信息。 工作做完已经是早上的五点了,同事都疲惫不堪地脱下防护服,收拾一下准备回家休息,李睿快他们一步在吸烟区把烟抽完,准备离开时,忽地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叫他的人是一个组的女同事,她把烟吸完丢在了烟灰缸里,“李睿,你要回家?” 他瞥了她一眼,冷道:“嗯。” “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是顺路,能方便送我一程?” 他下意识回绝,“不方便。” “好吧。”惨遭拒绝,女同事苦笑了一下。 后面又出来了几位男同事,笑着对李睿开玩笑话,“就送人家回去一趟,你干嘛这么绝情。” “把握好机会,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组里唯一一个大美女,我们都没机会送她回去,你小子一上来就拒绝,真有你的。” …… 李睿只嫌他们聒噪,想快点儿解释完离开,“我有女朋友,将来她也会成为我的妻子。” 说完,只留下同事愣在原地惊叹不已,平时话少,聚餐也不去,还我行我素,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本以为是个无趣的死宅男,出乎意料竟然还交到了女朋友。 李睿没先回家,而是开车去了郊外的仓库,仓库门外站着两位高大的男人,见他来了,恭敬地低头弯腰,其中一人说夫人正在里面等候着他。 男人按下按钮,仓库门缓缓而升,李睿走了进去,里面迟佳和齐承宇狼狈地被人架着强制性的跪在地上。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身穿昂贵服装,气质高雅,化着淡妆的中年妇女,感觉到等的人已经来了,转身看去,“你终于来了,人我给你绑过来了,你爸那边已经和局长说好了,把人教训完,就可以丢进警察局了,随你怎样折磨,别把人玩死就行。” 李睿双手插兜,冷着脸看着他们,“嗯,剩下的交给我吧,您可以走了。” “你什么时候让你妈见见我们家的儿媳妇?” 早知道她这个儿子有女朋友,那她也不会自作主张的把他的照片发在相亲网站上,替他找对象。 “您的儿媳妇被他们害得现在正在戒毒。” “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男的之前因教唆犯罪入过牢,现在出来走私贩卖毒品,女的之前在寄养家庭行为不检被多个家庭弃养,之后被亲家领养走了,期间结识了那个男的染上了毒品,总的来说都不是好东西。” “您现在去一趟您儿媳妇家里,告诉她的父母,这个女的真面目,让她滚出您儿媳妇的家。” “还有你说吗,我们家的人我自然会护短。” 女人已经把迟孟当成了自家的儿媳妇,尽管一次面也没见,但只要是李睿喜欢的,他们就会表示祝福,他们家还有一个原则,一家人就应该护短,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旁人来教育。 此时,仓库内只剩下李睿和一帮小弟再就是跪在地上的他们。 危机关头,齐承宇无耻求饶,“哥,求你放过我,这事和我没有关系,都是迟佳一手策划的。” “你混蛋,让我姐吸毒,不是你教唆我的吗?现在出了事,把责任全推在我身上。” 原来迟孟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她会找她的男朋友来报仇,之前还觉得可笑不以为然,现在的她就显得多么的低声下气,想要求放过。 “闭嘴啊,大难临头各自飞,懂吗?” “让我想想该怎样教训你们,真令人讨厌啊。”李睿把衣袖上的纽扣解开,漫不经心地往上折迭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腕,怕到时候把白色的衣袖染到鲜血了。 李睿踩着他们的手,用力挤压,“要不先互相扇巴掌,扇一百个巴掌,谁先扇完,下面一项惩罚可以免除。” 他们被迫开始互相扇对方的巴掌了,齐承宇扇她倒是毫不留情,用力一扇一个巴掌印,没给她缓的机会,速度惊人,相比之下,迟佳肚子里有孩子身体状态不佳,扇的慢还不够用力。 最后,齐承宇获胜,迟佳的脸肿的像一个大馒头,嘴角破皮流着血,齐承宇至少比她好一点儿。 无法预测后面会发生什么,内心的恐惧直冲大脑,迟佳边磕头边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 “你有什么资格求放过,我宝宝因为你都染上了毒瘾,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苦?” 李睿把她踹倒在地,用脚毫不怜惜地踩着她的脸,脚底下的迟佳越喊疼,他就踩的越用力,把她整张脸的五官都踩的凹陷了下去。 之后,他叫人把她绑在了椅子上,让她动弹不得,嘴巴还在卖力的请求宽恕,“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绕过我。” 李睿把玻璃盖子打开,把里面的大型毛蜘蛛倒出来,放在了迟佳的身上,毛蜘蛛钻进她衣服里面,在她肉体上爬动,“你吸毒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肚子里的孩子,再说我又不喜欢小孩。” 迟佳吓得魂都要飞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接下来听到了一段十级恐怖的话,“没毒,但会在你身上产卵。” 他确实说的没错,毛蜘蛛开始在她身上产卵繁殖起来,密密麻麻的卵蛹在她肉体上生根,令人作呕。 齐承宇也没逃过这一劫,李睿先是打了他几拳,打到流血为止,然后把其余的毛蜘蛛放在了他的身上。 戒断反应 解决完仓库里的事,李睿就第一时间回了家,大步走向二楼,利落干脆地打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的场面,他慌张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手止不住的颤抖掏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在他没回来的时候,迟孟在家里自残了,手腕割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流在地板上到处都是。 把昏迷的她抱到了床上,医生被他催的连白大卦都没来得及穿就赶来了,紧急的为她包扎好了伤口,现在正在输液。 今天这件事把他吓得不轻,焦虑自责的对医生说:“她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残。” “迟小姐毒瘾发作了,出现了幻觉。”医生看着他,认真的叮嘱道,“李先生,戒断症状会持续一个星期,之后会逐渐缓解,在此期间您一定要留意下她,自残的行为后面可能还会发生。” 简单的交流了下她戒断后的症状,走之前医生开了美沙酮等药物,协助她可以有效的脱毒。 李睿现在哪儿都不敢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她,看着她手腕上的伤口,眉头不展,心疼不已,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儿好起来。 由于睡眠不足,他不自不觉的就睡着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越来越刺眼,睫毛颤了颤醒了过来,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他连忙起身,眼睛寻找着她的身影,喊着她的名字。 房间里有个浴室,浴室里传来呕吐的声音,李睿走了过去,看见她脑袋埋在马桶上呕吐着。 他站在她身旁蹲下身子,手抚着她薄凉的背脊。 迟孟呕吐完,双眸无神的看向他,身体打着寒战,哀求道:“我好冷好难受,你能弄到毒品?我想吸了。” 根本就不受她控制,身体不断的在渴求吸毒。 “我抱抱你,我们别吸那玩意儿对你身体不好。”李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给她,让她不再怕冷。 “你怎么能跟我提分手,呜呜……”迟孟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出现了幻听,她听见李睿主动和她提了分手,不要她了,在他怀里又是哭又是闹的。 “宝宝你是我好不容易追上的,怎么舍得和你分手,不哭了好不好,乖,听话。” 他知道她出现了幻听,现在正在极力的哄着她,手掌轻拍着她的背部,让她感到安心。 此后,李睿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因毒品发作她对他产生了暴力倾向,在他身上咬下一口一个牙齿印,咬的出血破皮,原来白净的皮肤现在布满了紫红的牙齿印看着吓人。 她不仅咬他,还把玻璃瓶摔碎了,用玻璃片往他身上胡乱划割着,他一边抱着哄她一边任由她割着。 所有的好脾气全使在她身上了。 李睿怕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出什么意外,白天全在房间里守着她夜晚也同样,领导打电话给他,让他去上班,他以家中有事,向领导请了一段长假。 现在的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去上班,全把精力花在了迟孟身上,就连吃饭都是叫人做好送到房门口,他去拿然后也不出去就在房间里吃。 食物在迟孟口腔里全是变了味的东西,不肯吃要么就是吃了全又吐了出来,李睿只能叫医生来给她打营养针,来维持她的机体。 还把房间里所有的尖锐物体叫人给搬出去了,只留下了一张床,墙上还有地板上全铺上了软状海绵,防止她一切的自杀行为。 他洗澡的时候,也把她一同关在浴室里,让她在自己的视线内,寸步不离他才能放心。 夜里,迟孟意识混沌,一直在做噩梦,嘴里不停在说梦话,身体发颤,李睿爬起来抱着她,唱歌给她听,他觉得这样能让她好一点儿。 身上的伤口他顾不上,任由它流血然后结痂。 日复一日,李睿因为帮她戒毒瘦了一大圈,黑眼圈、眼袋愈发的深了,还好得到了回报,她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健康起来。 不再有暴力倾向,食物在她嘴里也不会有怪味了。 某日,迟孟躺在床上,双腿上放在平板电脑,在网页上翻看查找着什么东西,突然他打开房门,站在门外,“饭做好了,洗手下楼吃饭。” 衣服遮住了他身体上的伤痕,但脖子上的伤痕却暴露在外,全是出自她手,她在想这辈子能有这么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去爱她,那么她就应该栽在他手里。 迟孟下床,穿上拖鞋,走到他身旁,挽着他胳膊,朝着他笑得格外灿烂,他听到了此生中最难忘最珍贵的话,“李睿,快秋天了,我们找个时间去领个证吧。” “好。”听到她说的话,李睿愣了会儿,心脏“怦怦”的狂跳,耳根红透了,连回复的话都小心翼翼带着颤音。 他们脸上充满喜悦,十指紧扣下楼了。房间里被阳光照射的电脑屏幕上,有几张塔希提岛的风景照片,那是迟孟想去度蜜月的地方。 绝对属于他 结婚一年后,迟孟在此期间考上了教师资格证,当上了一名初中数学老师,而李睿在法医的领域里越做越好。 清晨,迟孟被下身的胀满感给弄醒了,眼睛往下看,只见自己的双腿大张,他的肉棒在她小穴里快速的抽插着,两瓣阴唇被他撑的鼓在两边,埋袋还埋在她的胸前,啃咬着她的奶头。 “好痒……嗯……慢点……”上半身被他弄的好痒,下半身顶的她头皮发麻,一时不知道是爽,还是难受。 “操了这么多次了,小逼还是这么紧。”李睿舒服的吐息着,“想把你老公夹死是不是?嗯?” 迟孟像妖精似的环住他的脖子,“明明是你太大了,小穴撑不下。” 李睿闷笑一声,肉棒抽出来淫水流在床单上,把她翻了一个身,后入继续操着她,里面太紧差点把他夹射,太阳穴青筋暴起,“真想把你的小逼操烂。” “嗯……好舒服……要到了。” 操的她叫床声不断,一次次的顶入让她溺死在这场性爱里。不合时宜的楼下门铃声响起,没有人下去应门,它就一直不厌其烦的响着。 迟孟受不了铃声一直响着,“让我起来,我下去开个门。” 又操了会儿,李睿就把肉棒抽了出来,把避孕套从肉棒里脱下来,里面灌满了精液,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见了他因楼下的人打扰不悦的表情,她凑身过去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们等一下再继续。” “等会儿操的老婆下不来床。”因她这句话,他的表情有了缓解,抱着她揉捏了几下她的屁股,才依依不舍地放她离开。 李睿收拾干净了才下的楼,在楼下意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正坐在沙发上玩着奥特曼。 迟孟在厨房里做早餐,李睿走进去自觉地顶替了她的位置,用锅铲翻着鸡蛋的面,边说:“那小孩谁啊?” 迟孟脱下身上的围裙,接着把围裙套在了他的身上,“同事家的,她今天有事,让我帮忙照看一天。” 李睿没说什么,把早餐做好端到了餐桌上,早餐很丰盛,有叁明治、煎蛋,还有黑米粥。 “不许拿,这是我给她做的。”小孩坐在餐桌前,第一时间就用筷子去夹盘子里唯一一个爱心煎蛋,还没夹起来,李睿就把盘子给端走了。 然后把爱心煎蛋夹在了迟孟的碗里,这是他为她做的,不许让任何人抢走它。 小孩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李睿,声音稚气软糯,“哥哥,我也想吃爱心煎蛋。” 李睿冷着脸,像座冰山,“没有。” “好吧。”小孩瘪着嘴,失望的耷拉下脑袋。 迟孟看见他这样,于心不忍把碗里的爱心煎蛋给了他,“我的给你。” 李睿坐在他面前,见他开心起来,别提有多烦人了,横了他一眼,“小孩就是烦,连个煎蛋都要抢我老婆的。” 小孩懵懂的能知道他表达的什么意思,迟孟感知到了这一点,挠着他的下巴,冲他笑,“别听他瞎说,你多可爱啊!” 确实很可爱,眼睛又大,小脸软乎乎的。 吃完饭,迟孟就在沙发上带着小孩玩耍,他们之间相处的十分融洽,这让李睿完全融入不进去,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干坐着。 一天下来,他都没和迟孟说过几句话,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带小孩身上,下午终于把小孩送走了,才想起被冷落到一旁的李睿。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我周围的同事全都当妈了。”迟孟张开双腿,胯坐在他腿上,和他商量。 在办公室里大家聊的话题都是围绕有关带孩子方面的琐事,在那里她显得格格不入,其实也不止这个因素,再就是她真的想当一位妈妈,她喜欢小孩,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她一点点养育成人。 李睿把她脸庞上的碎发,勾到耳后,语气似有似无的抗拒,“要孩子干嘛,老公陪在你身边不好?” “好啊,难道你不想当爸爸?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不想,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裙子里,在里面肆意的抚摸,嘴唇吻着她的颈脖。 衣服瞬间脱的精光,两人赤裸着身体,在沙发踹息做着爱,李睿倒是也不忘戴套,他生怕射进去让迟孟怀孕了。 几个月后,迟孟变得很嗜睡,还有乏力,早晨起来还会呕吐,喜辣的食物,她已经好久都没来大姨妈了,这一切的征兆似乎都在朝着一个结果在下定论。 趁李睿工作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去医院做了检查,最终B超检测出她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晚上,她把B超检查单放在房间的抽屉里,本想等李睿回来后,亲自拿给他看的,没想到他却先发现了这张单子。 单子里印照着她的子宫,胚芽在里面生长发育。 “做爱都戴着套,怎么会怀孕呢。” 李睿马不停蹄地走到她面前,把单子举到她眼前,不明白的说道。 迟孟眼神躲避,有点儿心虚,但表面上装的很镇定,“我怎么知道,可能不小心就中了吧。” 其实都是她蓄谋已久,做爱的时候她都会把他的避孕套偷偷扎破。 她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只属于他们的孩子,仅此而已。 “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他的这句话,足以让她生起气来,“当然是生下来了,你该不会想着我去打掉吧,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接下来,他们为了孩子的事吵的不可开交,迟孟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李睿一而再再而叁的和她唱反调,想她把这个孩子打掉。 因为闹的不愉快,迟孟晚上睡觉都离他很远,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哭泣。 她就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现在都怀上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要呢。 她这样伤心,李睿看见了也心疼,叹了口气,不顾她反抗把她拥入怀中,摸着她的腹部,声音压的极低,“想要就生下来,别哭了。” 迟孟瞬间不哭了,得到了他的支持很欣慰,“真的吗?我可以生下来了。宝宝长得肯定像老公,老公多帅呀。” 心情好起来了,自然对他又是夸又是甜言蜜语的。 迟孟之后每天都精心呵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还给未出生的孩子买了好多中性衣服,每天都盼望着她的降生。 李睿还给她准备了对孕妈妈有好处的补药丸。 她吃进去,药像糖果一样甜甜的。 在等待当一位母亲时,肚子里的孩子却悄无声息的流掉了,医生告诉她是因为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为此她伤心了好久,李睿天天陪伴着她,安抚着她的坏情绪,带她散心做一切能让她开心起来的事情,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勾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在以后是不是不能当妈妈了,我的身体状况好像不适合要孩子。” “别怕,还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尽量表现出和她一样难过的心情。 在她不知道的那一面,他用药物流掉了他们的孩子,还让医生欺骗她,说她身体不适合要孩子,指望她以后别再有要孩子的念头。 他很自私,自私到不能拥有一个孩子。 她的爱,要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