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月移》 楔子 无能力的普通人上分成五种能力者阶级,以武器分类。 最低等的“彼刀”,也是最多能力者的阶级;同样人数不少的“此刀”;接着是少数的“风槌”;全能力者中目前只有五位的“月圆”;以及唯一一位最高位能力者的“魔王之镰”。 阶级由武器分,武器由能力者强弱分。假使能力者变强武器也会跟着进化。 最低位,有如除草镰刀的彼刀; 适合近战,柄是弯的上下都有刀片的此刀; 如贵族般,黄色华丽槌子的风槌;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刀刃有如弯月般的月圆; 支配所有事物的魔王,比人还高上头缠着锁链的魔王之镰。 三、魔王大人 「唉呀,跑掉了。」末看着刚刚拿着风槌对他们攻击的女孩跑走的背影,「那么,我也要回家--」 理爱抓住他制服的一角,他回头微笑的看着她像等她说话,「你明明……」 「嗯?」 「你明明很强!为什么不是制伏格许教什么的!」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出,或许是一年的不满终于爆发了,一年前她亲眼看到父母被格许教杀死,还坚称是异教徒,她想尽办法从垂死中增强力量从风槌升级为全能力者中第五个月圆。 而现在出现一个强到不合常理的人,但她却从没听说眼前这人去讨伐什么的,他明明知道格许教根本欺人太甚。 「那个我说……」他话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说出来,就又被打断了。 「还有末?林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下拿彼刀一下此刀的,还可以使用别人的武器,那种力量根本超出常人了吧!」 「常人?原来我被归类在异类啊。」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恍然大悟什么啊! 「不管你是异类还是什么!帮帮我啊!」她大喊后低着头,他愣了愣看着她。 「别哭啊,我有帮你了,都说了跟武器沟通不是吗?」他皱起眉,难得的苦笑,「小姐,我只能说,格许教的教头和协助他的人这两人天生就是月圆,你是后天吧?要想办法比他们强啊,不然你怎么打败他们?」 「帮我啊,求求你……」她泪水直流,却说得比什么都还肯定,她不会是低声下气的人,但她也不是不知道月圆里最强的前两个都是格许教相关人员。 「如果是教你怎么使用武器倒是可以啦。」他叹了口气,本想说提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居然搞到亲自教学吗?真是给自己找事做,他转来这里果然太多事了啊。 他摸了摸她的头,就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之后,其他人才缓缓得赶过来,他们不想引起什么风波便默默的离开。 「啊,我忘记琳希了!」她要出校门的前一刻,才突然惊觉天天陪她回家的少女不在,「那今天晚上在校门集合吧?说好要教我的!」 「是是。」他笑了笑,「眼睛肿肿的,记得冰敷吧。」 「就是这样,所以晚上我会来这跟他会合。」理爱跟琳希说着刚刚所有的经过,兴奋得有些明显。 「理爱……你不用睡觉吗?」琳希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 「一天没睡不会怎么样的!」 琳希看着理爱无奈的笑了笑,「那我能一起吗?」 「当然可以啊!」理爱开心的笑着,「那么这里我们就不同路了,回家要小心喔!」 「你也是。」琳希点了点头。 「掰掰。」理爱说完,快速的跑向家里的方向。 「我说要跟武器沟通、沟--通----」末站在原地不动已经三十分鐘了,他手上只拿了最为低等的彼刀,让理爱和琳希同时攻击不管近距离攻击还是远距离,他都轻轻松松挡掉,相较之下另外两人反而是喘气极快。 「那、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理爱停下来瞪着他看,「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天生这么强吗?」 不知何时他出现在她面前手里的彼刀早转为此刀抵在她的星型记号上,并且大概是她们第一次看到他没有笑容。 他眨了眨双眼后,让手中的武器消失,又提起温柔的微笑,「对不起,失态了。」 她收掉武器,琳希快步跑了过来,「理爱你没事吧?」 「嗯,没事的,抱歉。」理爱吐了吐舌,点点头。 「今天先到这里吧,先回去懂搞怎么跟武器沟通。」他笑了笑,右手挥了挥。 「理爱你先回家吧。」琳希微笑看着她,并招了招手,「有些事情要办,我会快速用完快速回家的。」 理爱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好吧,那要小心一点喔。」 「好的。」看着理爱走远,琳希紧紧盯着末,而末叹了口气。 「小姐,所谓的办事是搭訕我吗?」他歪着头,有些无奈。 她耸耸肩,「可以这么说。」她退了一步,手中出现一红一蓝的觉醒风槌,「失礼了。」 她直接挥动两个槌子形成交叉的灰色波动,笔直的朝他飞去。 「好个搭訕法呢。」他只是轻轻一笑,手中出现未觉醒的此刀,「保留实力到现在啊?可比你那位朋友强呢。」 接下她的攻击,他又一次以不凡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用此刀轻轻敲上她的风槌,瞬间风槌变回一个黄色的槌子,解除了觉醒。 「果然很强啊。」她撇撇嘴,「魔王大人。」 「啊啊。」他一笑,收起武器。 「封印之链是魔王之镰上缠绕着并缠到魔王手上的锁链吧?」同他收起武器,她自顾自的说起,「而拥有魔王之镰的人称为魔王是吧?你之所以可以让武器解除觉醒还有你无法将武器觉醒也是因为封印之链吧?因为魔王力量太过强大,所以将自己的力量封印。」 「可不是都将贵族课程拿出来讲啊,莫富尔公爵家的长女。」他的笑有些鬼魅,「还是我该称呼你为“格许教”的干部?」 「呵呵,我无意挑起和你的战斗,理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可不想让她得知这些事情。」退了几步,「魔王大人,“本”大人也有着血染双手的决心喔。」 「啊啊,我早就知道了。」看着准备离开的她,他又提高几分笑容,「双面谍小姐。」 「请别做多馀的事,魔王。」 「你才是喔,大小姐。」 看着走远的她,他的笑容不减,忽然听到传来微微的对话声,他缓缓接近才发现又是格许教的“屏除异教徒仪式”。 「啊啊,刚刚才很衰的被人揭伤疤,现在正不爽的呢。」笑的温柔,手上却拿起了彼刀走近。 「没教育过的基层成员吗?」末笑着舔了舔彼刀上的血,被他救的人走就吓到跑掉了,连他都不记得是男是女。 眼前尸体手边的风槌正在慢慢消失。 「跟着主人流逝啊……」他碰了碰槌子,一使力槌子瞬间成为碎片,「我可不是有心的,你的主人用了禁药,而且他根本不会控制,会变成杀人魔的,我只是先处理掉。」 他无奈一笑,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有些鄙视。 鄙视自己。 忽然身边围上,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但她们眼神一致空洞,像是根本不晓得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了。 「服用禁药已经变成你们的生活之道吗……」叹了口气,手中出贵族黄的风槌,一瞬间的眼神黯淡后立刻变回微笑,「我会用最快的方式让你们解脱的。」 他轻轻用槌子一敲地面,他周围的地面像破裂般变成不规则的形状,但那些人依然要扑上去攻击他。 「杀了你!」其中一个拿着觉醒风槌的大喊衝上来,末用黄色的槌子直接往那人头部敲去,力道不大,但那之后出现的光芒打穿了他的头部白色脑浆和血红的液体一起喷出,应该说是爆裂。 皱起眉看着溅到手上的液体,手上的风槌渐渐变成为月圆,莫名的焦虑,他轻轻转动月圆一圈,光芒以放射性投射出去,直接划过周围人的颈部或胸口,一个瞬间,令人不敢置信的结束。 收起武器后,他叹了口气。 「小姐,我个人认为你这样偷看有些失礼喔。」他转身过去,他一直都知道理爱在他杀第一个人时就在了,「然后你居然不帮忙呢,我被杀掉怎么办?」 「你、你不要杀掉别人就不错了。」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他走进她,她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微笑,「小姐,害怕的话就不该出现在这吧?」 不难想像,他眼前的人儿就算再怎么强悍,她轻微的颤抖还是直接让他看出她的恐惧。 「可以的话,请、请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她咬了咬下唇。 「好的。」 四、补考 理爱家,理爱可能是觉得在马路上怎么思考都不对,反正是自己住,就把末带回家了。 「小姐,你知道引狼入室这个词吗?」他直接在她家的沙发坐下。 那他知道谦虚这个词吗? 「装模作样。」理爱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反正,为什么你可以拿别人武器?」 「呢……」他瞇笑,「我说过就当作体质问题的嘛。」 她瞪了瞪他,并且翻了翻白眼,「为什么从彼刀到月圆你都可以拿出?你是月圆?使用别人武器这种违反常理的事你为什么做得到?还用得比本人厉害。 琳希说的什么皇室家族?还有你为什么要直接杀掉格许教的人?你到底是谁!」 她一口气说完,他只是笑了笑。 「吶,那个莫富尔的女孩是你的好朋友吧?」 「琳希?青梅足马。」 「啊啊,我也有青梅足马喔!」他指了指自己,「她是个美丽的女人呢。」 「很好啊。」她用手撑着脸,「你打算要回答我的问题吗?」 他耸耸肩,身子向后靠,轻轻吐了一口气愉快的笑容还是保持在脸上,眼睛闔上了一会儿,张开眼睛后看着天花板。 「小姐你交过男朋友吗?」 「咦?并、并没有。」她歪着头皱起眉,虽然她老早把眼前这人归类在异类,但他怎么可以这么答非所问。 他坐起身,「你想过你最亲的人喜欢的人喜欢你吗?」直盯着她看。 「最亲……琳希吗……」她蓝眸转了转,被看得很不自在,「想、想都没想过。」 「唉--」他把左手伸出一点,「给你看看吧。」 第一个出现彼刀,他手一甩变成了此刀,从左手接给右手又变成了风槌,他缓缓的站起来,叹了一口气,变换为月圆,他摸了摸月圆的弯月刀片。 「为、为什么?」她睁大蓝瞳,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些事了,第一次看到底真不是普通的壮观,「你是五个月圆中的一个?」 「不是喔--」他轻轻一笑,用月圆轻敲了地面一下,月圆瞬间变成了另种武器。 镰刀,比他高出不少,刀片部分甚至比月圆的柄长,上头缠绕的锁链从刀刃尖端一直到柄然后缠上末的右手,柄的底端是像十字架的形状,令人惊叹。 「你!」她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你--!到底是谁?」 「咦?」他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比他高的武器,叹了口气,轻轻的吻了高大的镰刀,随即武器消失,「好久不见了呢。」 她皱了皱眉,「你那个怪异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小姐,我已经解释完你刚刚问的所有问题了喔。」他轻轻一笑,又坐了下来,「你学会和武器沟通了吗?」 他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吧? 「我似乎没什么天分……的样子。」她低下头,眼神有些低落,也许是有些难过,「跟武器沟通什么的……我跟它讲一百句话他一个字也不哼。」 他先是定格,然后大笑,「小姐要你跟武器沟通不是跟他说话,是要去理解和他的羈绊。 也就是你要懂武器当下的想法,不要以为它是死的,它有灵魂而且选择了你,所以啊沟通是心灵,并不是对他说话。」 「……这我哪会啊,讲得这么虚幻。」她扯了扯嘴角,眼前这人对她说的真的是中文吗?什么心灵沟通什么说话、什么羈绊什么选择,她很想放弃思考,但她不想放弃变强,她所得知目前能提升能力的方法就是她半信半疑他对她说的跟武器沟通。 「嗯……」他歪着头笑了笑,「你去睡觉吧?」 「啊?」 「四点了呢,九点要上课的吧?听说你的补考在明天喔。」他起身准备离开,「啊啊,你考试的时候我似乎得在呢,老师说能挡住月圆的不少,怕危险吶。」 「多管间事。」 「好的,请对着对面的铁壁攻击。」操场一端,老师、理爱、末,老师对着她说并指着不知何时筑起的铁製墙壁。 她摸了下右侧脖子,手中的月圆觉醒而变高了不少,双手紧握刀柄一使力,大型的风刀飞出,打上墙壁,墙壁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没倒也没破。 「没倒呢。」末玩着头发,叹了口气,他的教导失败呢-- 「嘖。」她皱起眉。 「那是特製的,没这么容易倒,不用灰心。」老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要她不要难过。 「碰!」铁壁以不规则形爆裂,在老师和她后头的末只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彼刀,一脸轻松。 「不愧是特製。」他一笑,老师扯了扯嘴角,继上次拿着别人武器,现在又随便拿个彼刀一挥就把月圆打不破的墙壁打爆。 他在嚣张什么! 「同、同学,最后一道考题请你协助。」老师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跳动的,「请你去操场的另一端好吗?」 「没问题的喔。」他笑着往对面前进,看上去明明是用走的,却不知不觉中快速的到了对面。 「请攻击他。」老师整了整衣角,对着理爱说。 「这种测验不用做也知道结果吧?」她撇了撇嘴角,嘴上这样讲她还是出全力挥出月圆。 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风刀,又看了看老师,他将手上的彼刀变换为此刀,轻轻用此刀抵着风刀,然后一推,风刀居然反弹回去,她愣了愣的准备接下自己的攻击,老师却突然出现在她前面并且拿着觉醒的风槌。 「他可是加诸自己的力量在上面啊。」老师有些汗顏,他也太认真了吧? 「老、老师,你都这样讲了,还想挡!」她紧张的说着。 老师举起红槌反手想往旁边打掉,或许力气不够蓝槌也跟上去一打,风刀飞向旁边的地板地面炸出一个大洞,他喘了喘气。 真不妙,末只是轻轻挥回来,居然让他使出全身力气,甚至有全身肌力痠痛到发抖的感觉,感觉只要轻忽一秒的就完蛋了。 「唉呀--老师你挺厉害的不是吗?」末不知何时已经到老师身后,手上也没拿武器,用食指轻轻戳了下老师的背。 「你也太认真了吧同学。」老师收起武器,转身过去看着他,全身冒着冷汗,他真的有一瞬间以为会被他灭掉。 「怎么?你家大小姐叫你来试试看我的力量?」他上前在老师耳边轻声,「请和你家琳希?莫富尔大小姐说,不要挑战我。」 最后老师只丢下合格就跑掉了。 「你和老师说了什么?」理爱走到末旁边,歪着头皱了皱眉,无法理解两个男人有什么悄悄话好讲。 「跟他说他很强。」他笑了笑。 「啊,我现在才发现呢,你脖子有一点点伤疤,看起来好像很深呢。」在她刚刚歪头时看见的,他左边脖子有一条很长的的疤痕。 「啊啊,这是我两年前在路上被攻击差点死掉呢。」一派轻松,感觉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般,摸了摸那疤,前所未有的温柔一笑,「垂死之间我被一个拿风槌的女孩救了喔。」 「你差点死掉?不不,应该是你救了她才对吧?」她扯了扯嘴角,「不对不对,你喜欢上那女孩?」 「哈哈,喜欢?」他轻轻皱了眉,「她根本忘了我吧?」 「咦--还真是痛苦的情史呢?」她抿唇。 「才不痛苦呢。」让人安心的一笑,「我想和她求婚呢。」 「奇怪的梦想。」 五、魔王之镰 「最近格许教是不是越来越猖狂?」理爱皱着眉看着跑掉的人,现在可是白天,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啊。 「你也不害臊的直接把月圆拿出来啊。」末笑着走近。 「你为什么在这?」 「小姐,现在可是假日,我只是经过。」 「碰!」不远处的巨大声响,可以看到许多人群往反方向跑,惊恐和惊慌全写在脸上,那里的中心点是个男人,手里拿的是风槌,但那人眼珠上吊嘴也开着颤抖。 「怎、怎么回事?那个人是风槌而已吧?力量也太强大了吧?」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混乱的起因者,「他甚至比我强吧?」 「啊啊,是啊,他比你强喔。」末轻轻笑着,抓起她的手往那个男人的反方向走,「所以我们快走吧,你打不过他的。」 「什么?等等!那他要怎么办!」她大喊着,甩掉他的手,「你可以打得赢他的吧?为什么要逃?」 「会有更多比你强也像你这样的人去制裁他的,不要随便淌浑水啊。」他瞇笑,但不像平常,感觉不到笑意,「他已经不能叫做人了,他现在只是想到处杀人的怪物。」 「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看那个人的样子,「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他是格许教的基层成员的样子,有一种禁了一百多年的药物--“附”,他们的底层成员不知道怎么用到手,开始依赖这种东西,附确实能让能力加成好几百倍,但前提之下是得要会控制,失控的话就会像那样丧失身心。」他用着轻松的笑容彷彿都只是杜撰般的说出事实,「所以说禁药什么的真的很--麻烦。」 「那又怎么样?」 「嗯?」 「如果你不想帮那你就走。」她平淡的眼神接收了他刚刚和她讲的所有事,「就算知道打不过他,但我死也要试一次。」 她自己往和所有人不同的方向走去。 「还以为可以先把她带开呢。」他看着天空,无奈一笑,「麻烦的小姐。」 末以极慢的速度走到混乱的中心点,他微微环视了一下,除了理爱拿着觉醒的月圆外,还有一个拿着觉醒风槌的男孩和拿着…… 觉醒月圆的男孩? 「喜欢找事做的人还真多啊。」末轻挑的一笑,「既然有两个月圆那我应该不用出手了?」 在他微笑的瞬间,三道身影从他的两侧飞过然后落地,微微一愣,回头后他整整僵住了一秒鐘。 「咳咳……末?」理爱浑身是伤有些狼狈的用月圆撑起自己。 「小姐,这样好像不太值得吧?」他保持微笑没错,但世人称那笑为皮笑肉不笑,「知道实力很弱就不该轻易上战场的啊。」 他转向攻击别人的男子,一个瞬间手上出现比他还高的魔王之镰,衣服不知为何变成有点像阴阳师类型的服装,但袖子和衣服本身是被分开的,中间用来连接的是一条白色条型的布。 「末?」她愣住,虽说是第二次看到他拿出这武器,但她没想到连衣服都可以变。 「最后告诉你一点吧。」他回头一笑,「对于你受伤这件事我很不开心。」 「咦?」 走上前,末用魔王之镰轻轻敲了地板,也因此上头的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轻吻自己的镰刀,「约司,好久没有以魔王之镰战斗了呢。」 他对着发狂的男人歪头一笑,他轻轻横划过空气,一道强而有力的光芒衝出,直接命中服用禁药的男子,那人以不规则形炸开,已经可以说是血肉模糊,尸块分别溅到许多地方,他叹气,又是轻吻着名为“约司”的魔王之镰然后收起,而衣服同武器消失时变回原本的服装。 「没拿捏好分寸呢……」不,或许该说他根本不必拿出魔王之镰,他看着自己身上的血。 「末你到底……」理爱早已收起武器,话说到一半却被旁边的人打断。 「魔王?真的假的?我居然可以见到本人吗?」是拿月圆的男人,长得很可爱,同理爱金发蓝眼。 「你……好矮……啊,抱歉。」末还是笑着,眼前的人娇小的比理爱高一点点而已。 「没关係,我是紫向?同雷土属性的月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能见到魔王大人一面呢!」一脸兴奋的看着末,紫向开心的有些脸红。 「紫向?同雷?」理爱眨了眨金眸,「绿向?同雷是你的……?」 「弟弟唷。」 「弟弟?」 「我大二他高三啊。」紫向灿笑。 他这个身高是大二啊…… 「不,等等重点是,末你是……魔王之镰?」理爱把目光转回末身上,有些不敢置信,那个笑容永远掛在脸上而且还亲自教她使用能力的人是高高在上的魔王大人?虽说他给她看过魔王之镰但她那时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啊。 「啊啊。」他只是轻轻笑一笑,「快走吧,我不认为再待在这很好喔。」 「所以我说……」末看着理爱和紫向互相在包扎,「为什么你们要跟着来我家?」 「不用这么小气吧,“魔王大人”」理爱对他吐了吐舌头,并且加重了魔王大人四个字的语气。 「我以为魔王应该会是老人家之类的呢,没想到居然是比我小的高中生。」紫向开朗的笑着,完全不像刚被攻击的人。 「我说啊--」末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气,「叫我末就好了,我叫末?林尔,一直魔王来魔王去的真是让人烦躁啊。」 「末……是说,今天被打飞真的叫人不爽快呢。」理爱摸了摸自己手臂刚包扎好的绷带,低下头。 「同感,第一次被比自己低等的打到无招架之力。」紫向鼓了鼓脸,同她低下头。 什么诡异的低气压,末抠了抠脸颊,转了转金瞳,最后皱起眉微笑着。 「虽然说是吃了药才能把你们一起打飞。」末又叹了一口气,「但那个人就算没有服药还是比你们强喔。」 「……」两人继续低着头,连哼都不哼一声。 「使用武器的方式对也是可以很强的。」他轻柔的一笑,「……」但眼前的两人完全不赏光的不说话,连他自己都尷尬起来了。 「末,约司是你的武器吗?」理爱抬起头。 「是的,魔王之镰是它的原形。」 「名字你取的?」 「不。」末手中出现魔王之镰,「是它跟我说的,跟武器沟通啊。」 「请教我吧!」紫向以五体投地式趴在末脚下,「上次听到弟弟说被格许教欺负真的很不爽,拜託,我真的想灭了他们。」 「还有我,也拜託了。」理爱撇了撇嘴,这种时候低头让她有点难为情。 「唉--我居然是个亲近人的魔王吗?」他无奈一笑,「到时候教你们的方法会不一样喔,毕尽一个是天生一个是后天,不要说我偏袒什么的喔。」 他的语气,他是大叔啊--? 六、与武器沟通 「小姐。」末依附上理爱的右耳,「请你回想看见父母被杀当下的心情,然后拿出决心,请有一定要把我杀死的觉悟,不然你会受伤喔。」 「你--!」理爱不敢置信的看着末,末只是将食指放在双唇前然后轻轻一笑。 末走向紫向,同样依附上耳朵,「我现在是要杀你弟弟的的格许教干部,你弟弟绿向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请拿出你从未开啟的的力量去解救你弟弟。」 紫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瞪大双眼,或许有些效果眼白出现了因生气而產生血丝,他摸了摸右肩前,出现了菱形的记号,拿起觉醒的月圆二话不说开始攻击末,末只有闪,连防御都没有。 紫向突然微微愣了下,随即开朗一笑,「攸克,我们一起保护绿向吧。」身上的衣服改变了上身几乎是没有衣服的只有腰间的几圈绷带像和服脱掉上半身一样下半身还掛在那,随即攻击力量忽然加倍了不少。 末轻轻一笑,拿起月圆,敲了下紫向的,随即解除了觉醒,「合格。」 紫向收起武器,衣服也变回原本的,他有些兴奋,他的武器叫攸克。 末回头看着理爱,他愣了愣,她只是呆站在那里恐惧爬上脸,双手紧握微微发抖,他叹了口气,抓错弱点了。 「不……不要……」她嘴里念着,小声到连自己都听不到,当她抬起头时他已经在她身前了。 「现在你已经是月圆了,父母快要被杀死了,你有能力可以挽回一切救他们,如果再不快点爸妈要被杀掉了喔。」他微蹲让自己和她的视线可以平行,直直的看着她轻笑。 她脖子上的星型记号乎亮乎暗的闪着,手上拿的觉醒月圆周围看起来像是被风以高速包围着,身上的衣服几乎没变只是多了件奇怪的披风,后头跟普通披风差不多但前头是y字型。 「我不要爸妈死……」她有些像悲鸣,但却很小声。 他皱起眉,上前徒手抓住她的月圆,瞬间解除了觉醒,无奈一笑。 「小姐,“巫提”很痛苦,你不但没有跟它沟通,还把压力加诸在它身上,你根本不信任它。」他直接夺下她名为巫提的月圆,「不,应该说你拒绝和它对话,因为害怕?」 「我当然怕啊!一年前还是风槌的时候,爸妈在我眼前就要被杀了,当时居然一点力量也出不来!」她大喊着。 他叹了口气,轻轻摸过她脖子上的星型记号,瞬间月圆和记号还有她身上的披风一起消失。 「你看,不是它力量出不来,是你自己太懦弱了,我能帮别人收起武器的对象仅侷限于想放弃武器的人喔。」他摸了摸她的头,「我没有逼你一定要现在学会,慢慢来没关係的啊,冷静一点吧。」 紫向在一旁看得有些不自在,撇了撇嘴,「我说啊,你们在交往?」 「才没有!」「没有喔。」 理爱和末同时说出,理爱脸颊有些泛红,并扯了扯嘴角,末看到这副光景笑了笑,戳了下她的额头。 「天都快黑了,你们快回家。」末轻轻一笑。 「小姐,你不回家没关係吗?」 「反正我一个人住很寂寞啊--」理爱吃着桌上的饭菜。 「紫向,你弟弟在家你这样不要紧吗?」 「绿向三个月才会回来一次,他住爸爸那,我住妈妈这,我妈妈不管我死活的。」紫向也夹起桌上的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我叫你们回家,不是要你们来我家还叫我煮饭给你们吃啊。」末无奈一笑,但还是还是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同他们坐了下来。 他看着边吃饭还边嬉笑的理爱和紫向,叹了口气后,却是一个很温柔的笑,用手撑着头,有些笑出声,他很久没看到家里这么多人了。 「你笑什么啦!」理爱皱起眉头。 「我一直都是这样吧?」末笑了笑,他可是一直把笑容掛在脸上的人啊,问他笑什么这种问题很怪呢。 「末你很会煮菜呢!」紫向开心的一直夹菜吃菜,像是再不吃会没有一样。 「你吃慢点。」末无奈一笑,「我自己住两年了,不会煮饭我大概会死在外面吧。」 「家人呢?」 「--吵架了。」末一笑,开始夹菜到碗了,但始终没吃上一口,只是菜夹满后放在桌上,然后微笑着看他们吃饭。「小姐你也一个人住不是吗,会煮饭吗?」 「呃……我常常去亲戚家吃饭,所以……」她把筷子含在嘴里,有些心虚的说着,她失去的是父母,听说亲戚都活了下来。 「你没去莫富尔家吃饭过?」 「琳希他们家听说管很严的样子,她说她爸妈不准她带别人回家,所以就只有这样囉。」她把筷子抵在嘴唇上,歪着头想了想。 「哦?」末一笑,是会暴露贵族身分吧? 「咦?莫富尔不是贵……」紫向鼓着脸咬着嘴里的食物,边想着边要说话时,末夹起桌上一块不小的牛肉塞进紫向嘴里。 「嘴巴里有东西时不可以说话喔。」末笑得更灿烂,既然琳希不想让理爱知道,那他就无权告知她了。 理爱愣了愣看着他们,他们感情什么时候变这么好?末还亲自餵紫向吃东西,明明是她跟末认识比较久的呢。 「唉--居然连洗碗都丢给我啊。」末无奈的笑了笑往厨房走去。 「理爱,你和末认识很久了吗?」紫向等末走进厨房后小声的问理爱。 「不,上次段考时才认识的,他出场的方式可是让人很不爽啊。」她皱着眉微笑,有些伤脑筋的回想着。 「咦?他身上一身谜呢--」紫向歪着头,「什么跟家人吵架的,我觉得他在骗我们喔。」 「有什么关係,反正他想说就会说了啊。」她看着末洗碗的背影轻轻一笑。 「你喜欢他?」 「才、才、才、才没有!」脸颊泛红,她手在空出乱挥舞。 紫向笑了笑,她的反应太可爱了,紫向微笑正经起来,「那,我喜欢他。」 「啊啊,那种喜欢的话,我也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是爱的喜欢末喔。」紫向看向末,瞇笑。 「咦?」理爱睁大双眼看着他,原来他是bl向吗? 刚好走回客厅的末看了看理爱,「小姐你发烧?脸好红。」 「才没有,笨蛋!」理爱愣了愣,很想对他比中指,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想。 「是说,我还很不了解你呢,小姐。」末选了她旁边的坐位,「虽然我成天听你说要报仇报仇的,但我也只知道你爸妈被杀,要和我说说全部的事吗?说不定可以帮助你跟巫提早日说话啊。」 「这种事……」 七、理爱的过去 「理爱,听妈妈说,现在你从后门出去后就一直跑,绝对不可以回头,跑到底会是阿姨家,妈妈已经跟阿姨说你会去那找她了。」理爱的妈妈抱着高一的她,声音有些颤抖的在她耳边低语。 「妈……你跟爸呢?」理爱手有些冰冷的回抱妈妈,她知道爸爸现在在门外死命抵挡格许教衝进来,而妈妈叫她去找阿姨根本就是打算放弃求生。 「理爱,妈妈跟爸爸会追上去找你的,乖,快走!」妈妈将理爱推出怀中,偷偷将眼角的泪水抹掉,或许这会是她女儿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你骗……」理爱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家门被打爆了,拿着风槌的爸爸被打飞的进来,「爸……」 「咳、哈哈……理、理爱,老婆快带理爱走啊!」理爱的父亲大喊着,紧握觉醒的风槌。 妈妈手上出现觉醒此刀,站了起来往父亲那走,「理爱快走吧!」 「爸……妈……」理爱泪水盈眶。 一个不高不矮金发蓝眼的女孩,拿着觉醒的月圆缓缓的走进来,身上穿的是短版和服,但袖子却长出一倍,左脸颊上有个心形的记号,她轻轻歪头瞇笑。 「准备好被制裁了吗?异教徒们。」迷人的笑容,很美,甚至连同为女孩都会被吸引,但她却举起手用力划下,出现的居然是粉红色的风刀。 那诡异的风刀直接砍穿父亲然后连同后面的母亲也波及到,父亲由胸口被分尸两半,而母亲的头部直接掉落,身体膝盖先着地后才全部倒地,拿着月圆的女子摸了摸她母亲的头,挥动月圆,瞬间血连同脑浆喷出,舔了舔嘴角微笑,窒息的鬼魅。 「你这傢伙!」理爱泪水爬满脸,手上拿的风槌却怎么也不回应她。 「女孩,连觉醒都没办法,怎么打呢?你乾脆加入我等教派好了。」拿月圆的女子轻巧的走到理爱旁边,「我是格许教教头喔,考虑考虑吧?」 「去死!」理爱用力挥舞风槌,但却像普通的槌子般,毫无反应,而月圆女孩退了一步。 「谈判破裂,算了,你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再见小妹妹。」那人丢下这句话就消失在他们的屋子里。 「啊----」理爱大喊着,在这一秒里,她发誓要击溃格许教。 「理爱,我们一起去学校外那家店,听说那里蛋糕很好吃耶!」还是高一的琳希其实跟现在不没有差很多,放学时间在校门口的她笑嘻嘻的抱着理爱说着。 「抱歉琳希,今天我想早点回家练习使用能力。」理爱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我先走了喔。」 看着理爱越走越远,琳希失落的低下头,「已经过了半年了,为什么你还打不起精神…… 「理爱……我好想帮你……可是我是格许教的人员啊……」 她有些痛苦的摀上嘴,一边是家庭决定信奉的教会一边是青梅足马最好的朋友,哪边她都不行背叛、都无法违背。 小巷子,理爱挡在一个手上没有武器的男子前,看着眼前同样拿风槌的男人,一脸嫌恶的看紧握红槌和蓝槌。 「又是格许教吗?居然对无能力者发动攻击,太可耻了。」她皱紧眉头,不敢置信的是风槌等级居然攻击普通人。 那男人一笑,「那又怎么样,呵呵。」 一瞬间,半年前的画面出现在眼前,她手中的风槌越握越紧,风开始围绕她,风捲的越来越快,彷彿碰一声风组成的漩涡慢慢洩掉,理爱手中的东西变了,是觉醒的月圆。 「月……圆?」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有些傻眼,但她抬起头时,对面的男子更是惊恐万分。 「你、你……!」那人话都没说完就跑掉了,看起来真的是个贯彻格许教名言的人啊--“欺负弱小”。 她收起武器,转过身看被攻击的无能力者,她愣了愣,那人全身是伤,而且昏过去了,但她听到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嘖,既然救护车来了,他们一定可以比我照顾得还好。」虽然很犹豫,但她还是丢下那个人跑掉了,她可没把握有力气可以背着一个男人回家啊。 这是她成为全能力者中,第五个月圆的一刻。 「理爱,你知道吗?有人说昨天看到有人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女生拿月圆耶!」下课时间琳希笑瞇瞇的多着前不久她才得知的八卦。「我们学校也多一个月圆呢!好棒喔!」 「琳希……」理爱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琳希,最后抿了抿唇,「陪我去一趟导师办公司,我要去找一下老师。」 「嗯?好啊。」 「理爱?怎么了吗?」碎短黑发的老师,看到走进来自己班上的学生。 「老师……那个……请你看看这个。」理爱伸出手,周围的空气在她手上一点一滴的组成,最后出现了月圆,「那个……我昨天好像不小心变成月圆了。」 「哦?真不错呢,我会把它写进你的资料理的,快上课了快回教室吧。」老师脸上很平静,但其实很震惊,没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 「好。」理爱先行出了导师室,而琳希撇了一眼老师后,才一同踏出去。 「理爱你居然是传说的第五个月圆吗?」琳希有些兴奋的勾着理爱的手前进。 「好像是呢,这样离把格许教灭教不远了吧?」理爱心情看起来大好,看着自己的掌心,如果她可以报仇那就好了。 「嗯!是呢!」管她是不是格许教的人,此刻看着最好的朋友睽违半年的笑容,比什么都还要重要。 十、末的过去 「末、末、末!起床囉--」年仅九岁的婷丝娜跳上末诺大的床上,这时的林尔家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家族,而格许家是低林尔家一等的皇室。 「末,不要在睡了。」身为末双胞胎弟弟的本那时才六岁,他也同样做在末的床上,戳了戳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 末扭了扭,把被子拉高到遮住脸的一半,本愣了愣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超可爱,提起了一点点只有自己感受的到的笑容,婷丝娜鼓了鼓脸,拼命的一直摇不打算理他们的末。 末突然坐了起来,「难得今天没有礼仪课让我睡嘛--」 「齁--我不理你了喔?我要跟本走了喔?」她拉起本的手,作势要往外走时,本的另一隻手牵上末的。 「末,我们的城堡很大,婷丝娜好不容易走来你房间。」本歪着头看着睡眼惺忪的末。 「呜……好啦好啦,我要换衣服啦,先出去。」末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并把那两人赶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佣人进来为他打理一天的开始。 「少爷,虽然早上的礼仪课取消了,但中午有舞蹈课,下午是剑术课,晚上是小提琴。」为他记录事件的男佣看着本子一条一条的念。 「推掉。」末面对着镜子,看着其他两个男佣为他换衣服,他撇了撇嘴。 「少爷别这样啊,二少爷也这样您也这样,您是要接任下一任国王的啊。」那人有些紧张的皱起眉头。 他耸了下肩膀,意识其他人放开他,他转过来面向对他说话的男佣,整了整衣领,瞇笑着,「我说,推掉。」 「是、是的,很抱歉。」 「末好慢呢……」坐在门外的两人无聊的靠在一起,婷丝娜动了动脚,「果然还是本比较好。」 「才没有呢。」本摇了摇头,提起难得的笑容,「听说这次的月圆会落在我们这一世代呢,上一世代的四个月圆已经是一百多年前了,到时候末一定会是月圆。」 「那真希望我也拿到月圆呢!」她开心的一笑。 「我想我只会拿到风槌之类的吧?」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牵上他看的那一隻手,「那到时候就由我保护你吧!」 「嗯。」他有些脸红的点了点头。 「婷丝娜是月圆呢。」末和本国一时,他们趴在末房间的床上,本戳了戳在看杂志的末的脸颊。 「很好呢--」末看着本笑了笑,「你到时候也会是月圆吧?」 「咦?如果是那样就好呢,这样我们可以读同一所学校呢!」本灿烂的笑容除了末外就没人看过了,「那我们就真的从出身到高中都在一起了。」 「本其实我是……」末坐了起来,皱了皱眉,但他看向本时,本一脸哀伤让他有些纠结,「你怎么了?」 「我比较喜欢末笑的时候。」本也坐了起来学着末皱了皱眉头。 「噗,好啦!不要学我!」末戳了戳和自己相同面貌的脸的眉心,「是说婷丝娜生日要到了呢。」 「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本恢復平常的平静脸,但脸颊有些红润,「我想跟她告白,在她生日那天……」 「哦?好呢!一起讨论这件事吧!」末开心的笑着。 末到未来随时随地会保持微笑,也只是为了本的一句喜欢笑的时候。 婷丝娜十六岁生日,和往年一样,在自家举行了派对。 「那个……」将婷丝娜独自找来的本,抿了抿唇。 「本,正好你把我找出来,我也有事要让你知道呢!跟我走!」婷丝娜笑容可掬的拉起本的手往格许家最隐密的庭院,那里只有婷丝娜、本和末知道。 「我就知道你在这,末!」婷丝娜大声叫着,后头的本和末出现的一样的表情。 疑惑。 末撇见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轻轻提起微笑,「你们是要来跟我报告什么吗?」 「不,我什么都还没……」本乾乾的摇摇头。 「这件事我想让你们一起知道。」她美丽的笑容,轻巧的放开了牵着本的手,缓缓的走到末前面,「末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末愣了愣,看见本的表情一副快哭的样子,他站了起来,笑着摸了摸婷丝娜的头,「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不起。」 说完,末往外走,在跟本擦身而过时,他们眼神没有交会,也没有交谈。 末敲了敲本的房门,里头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本,我进去了喔。」 进去后,本坐在床上看着他,就只是直直盯着他,末皱了皱眉头,提起一些微笑,缓缓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走后她哭得很惨,我跟她告白了。」本缩成一团,看着自己的棉被,「我和她交往了。」 「对不起。」末的额头靠上本的,一阵苦笑。 「少爷,早点睡吧,明天是高中分发的能力者鑑定啊。」末看了看从小到大帮他打理一切的男佣。 「本跟我保持距离三年了啊。」末坐在房间里的个人沙发上,向后靠看着天花板,自从他跟他说他和婷丝娜交往那天过后,本就时不时的刻意疏远他。「鑑定什么啊?我三年前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少爷别这样啊,普通高中并没有不好。」 「本当时开心的对我说可以一直在一起。」末闭上眼,轻轻一笑。 考试结果和末想的并没有出入,本以月圆考上了贵族能力者学校,而末以无能力者上了普通高中,对末来说是预料之中,但本和婷丝娜惊讶不已。 那之后过了一年,末和本高二时,上课途中才得知自己的家族全灭,是被想篡位的贵族攻打的,末一直都没有意愿当国王,所以他根本没差,而婷丝娜认为末和本的家也是她的另一个家,她生气的比谁的还火,之后就出现了为了保护无能力者的末招受馀波有了格许教。 「末,你不要出门啦!」婷丝娜拉着末的手臂。 「婷丝娜,我要上课,你不是也要吗?」他皱了皱眉,拉下她的手,看一旁的本,笑了笑,「麻烦管管你家女人?」 本轻挑了下眉,「我会的。」 末歪了歪头,缓缓走出去。 「不行、不行、不行!快叫教会里的人把末抓回来!末这样太危险了!」她抱着本在他怀里喊着。 「嗯,我会派风槌去找末的,婷丝娜。」本有些痛苦的抱上她。 十一、所谓双胞胎 「呜……咦?末你起床啦?」理爱揉了揉眼,虽然要上课,但他今天居然没有赖床,「你好难得喔?」 「小姐,快快起床吧,今天我不去学校了。」末整了整衣领,其实他很意外,当昨天他说完全部的事后,他们居然过了五分鐘就回到原本的相处模式,彷彿他没有提过这些事般,「我今天得去个地方,晚餐前会回来,今天是紫向做饭叫他记得啊。」 「你要去哪?」她缓缓得站了起来,用手梳了梳头发。 「我家。」他温柔的笑着把他得头发又弄乱。 「这里不是你家?」她拍掉他的手,皱了皱眉头。 「嗯……这里是我们家。」他戳了戳她皱起的眉心,「我说的是我以前的家,林尔家,好了,我出门了。」 她摸了摸刚刚被戳的额头,脸有些红的一笑,「我们家……」 「理爱,只有今天我让你独佔他喔。」紫向抱着枕头默默的出现在她身后,鼓了鼓脸。 「呃?独、独佔什么啦!」 「又过了一个月呢。」轻巧的踏进林尔家的城堡,末瞇着眼笑了笑,「本。」 「末。」本面无表情的看着末。 「双胞胎的默契真可怕不是吗?」末有些笑出声。 每个月的这一天,他们俩都会回到这,就只有他们两个,有时只是坐在身旁一整天,有时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这是他们高二来的习惯。 「你和那个理爱在一起了?」本和末背对背靠着,坐在地板上。 「没有。」末闭上轻轻笑着,「半年前,我会被格许教攻击是你为了要把我关在婷丝娜家对吧?」 「嗯。」 「却没想到会有个多事的跑出来救我,而且还进而成为第五个月圆。」他手举起向后摸了摸本的头,「而我却在拼命从你们身边逃走时成为的魔王之镰。」 「你和他们说了吧?我们之间的事。」本碰上末的手。 「说了。」 「那下一次见面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对不起。」末轻轻一笑。 本忽然坐挺,并转身面向他,末来不及改变重心直接倒了下去,末正好倒在本的腿上,先是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末淡淡一笑。 本低下头,先是用舌头轻舔了下末的双唇后才将自己的覆上他的,他轻轻拉了拉末的发丝,放开后,本笑了笑。 「就算是同一天出生,但个性还是我比较差,就算是双胞胎,身高我比你高,就算我们长得非常相似,但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对立了。」本苦笑着,眉头皱了起来,末抿了抿唇笑容不再掛在脸上,有些心疼的用手碰上他的脸颊,本用自己的手覆上末的,「我果然还是喜欢你笑。」 「我知道,所以我才只有在你面前笑容才会垮下来。」 「理爱--理爱?理--爱?」下课时间,琳希在理爱的眼前挥了挥手,她有些伤脑筋,她不知道她朋友这么会失神。 「琳希。」理爱眨了眨眼看着她。 「嗯?」琳希开心的笑了笑。 「我知道末是魔王之镰了。」 「咦?」琳希的笑容僵在脸上。 理爱抿了抿唇,「还有他的过去跟他和格许教的关係,还有格许教的由来,重点是杀死我父母的人是他的青梅足马。」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怎么都不知道?」琳希装作什么都没有乾乾的笑了笑,但理爱没有提起她是格许教的,那他应该没有多嘴。 「昨天晚上,我好几天前就搬去他家住了。」 「什么?」琳希惊讶的拍了桌子,「你跟他单独?」 「没有啦!」理爱尷尬的笑了笑,「还有个叫紫向的大学生,我们三个一起住。」 「咦?」 「不会有危险啦,而且我自己住进去的。」理爱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脸,脸有些红。 「理爱……」琳希扯了扯嘴角,戳了戳自家好友的鼻子,「你喜欢他?」 「咦?我、我、我、我才没……有……」理爱慌张的推了推琳希,脸红到耳根去了。 「你最近对他有什么感觉?」琳希有些贼贼的笑着,用单手撑着脸颊。 「我对他……」理爱歪了歪头想着,「看到他跟紫向很好会有怪怪的感觉,听到他把我认成其他女生我会有点生气,想到他说要和其他人求婚我就有点……难过……」 理爱害羞的用两隻手摀起自己的脸,耳朵已经红到不像话了,一旁的琳希用复杂的笑看着她,但不管如何,她觉得这样的她非常可爱。 「理爱……他会是好男人吗?」 「会、会的吧?」理爱抿了抿唇,蓝眸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 「那他一定会照顾你照顾得很好。」琳希嬉嬉的笑了笑,站起来往教室外走去,走廊上,她拿起手机看了看,「代替我照顾你。」 简讯写着,格许教与异教徒正面衝突,并且已得知来日异教徒会直攻格许家,请至上对格许教的虔诚。--格许教教头婷丝娜?格许。 「嘶--搞什么?此刀而已威力怎么这么大?」紫向右手拿着觉醒的月圆,身上穿的是学会与武器沟通后的衣服,左手压着右手上的伤,在小巷子里乱窜,现在是黄昏时刻,他没想到刚下课就被格许教莫名的攻击,而且还只是此刀。 不知何时,拿此刀攻击他的女孩已经在他后面,觉醒的此刀在他背上划上不轻的一刀,他愣了愣,他刚刚应该已经跑很远了。 「可爱的男生我也很不想动手,可是这是异教徒制裁唷。」那女孩摸了摸自己武器的上下刀刃,「你想死在哪一边之下?是上刀刃还是下刀刃。」 「嘖,攸克,你有把握吗?」他表情有些痛苦的对着自己的月圆说着,他张大眼看着月圆,然后轻轻一下,「是吗?真是太好了?」 他双手紧握月圆,向前用力一挥,灰色的砲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出,而拿此刀的女孩皱了下眉,握紧此刀面色不好的极力抵着那一发攻击,然后用力往上挥,那一记攻击直接往后飞打上围墙。 「呿,早点把你解决掉算了。」那女孩有些被惹火,缓缓的向紫向走过去。 紫向皱着眉笑着,刚刚攸克和他说,打不赢,但会陪他到最后。 此刀挥下,但他听到的却是“吭”一声,张开眼在他眼前的是个拿着月圆身上的单件和服露肩下身着牛仔裤,那人挡下此刀后,转身面对他,这时紫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是个男的,左胸前有的梅花记号。 「你没事吧?」那人皱了皱眉,语气很轻盈,令人觉得很清爽。 「不,我……小心!」紫向愣了愣摇摇头,看到后头那女孩要攻击救他的人,他慌张得喊着一声。 十三、事与愿违 夫真和紫向早已和那一群黑鸦鸦的人缠斗了起来,理爱和琳希面对面迟迟不动作。 「琳希……你是……格、格许教?」理爱来嘴唇都有些颤抖。 「对不起,理爱……如果你要毁了格许教,请先和我打吧。」琳希看着地板,她总希望不要有这一天,但事与愿违,这天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可、可是我不想跟你……」理爱拿着月圆的手在发抖。 「理爱!」琳希大喊了一声,眼神和理爱对上,「拜託你……打败我吧。」 理爱愣了愣,泪水盈眶,抿了抿唇后,有些哭腔的开口,「好的。」 琳希挥动觉醒风槌的红槌,一击灰色砲弹飞出,然后散成数十个小砲弹往理爱飞去,理爱用力一挥月圆,做成风壁挡住了所有的灰色砲弹,这时琳希转身挥动蓝槌,不同于红槌的攻击,巨大并且强而有力的砲但直接穿过风壁打上理爱本身。 「理爱,不认真会死的。」琳希咬着牙,同时挥动红、蓝槌形成交叉状的砲击,直直接往理爱。 理爱以蹲姿直接用月圆本身打掉琳希的攻击,脚一蹬跳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挥动月圆,风刀以极快的速度往琳希风过去,风刀的攻击却只落在琳希脚边,一道深数百公尺的裂痕。 脚落地,理爱皱起眉头,「我不想这样……」 琳希也皱起眉,她左手蓝槌先以反手打出一道向前飞的光,转个身右手红槌正手击出,第二道光追上第一道,并融合为一,不只大小连速度也加快不少,这是她在学校考试时用的招式,理爱来不及躲也来不及打掉,只好用月圆去挡,和那记攻击僵持不到十秒,理爱整了人被推向后面,直接撞上后头的墙壁。 琳希歪着头,身上的衣服开始慢慢改变,日式和服,「理爱……跟武器沟通这件事,我去年就会了。」 「咳咳……」理爱因撞上围墙咳了几声,「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那就打败我啊,拜託你!」琳希双槌向斜后方打去,加上脚用力一蹬,她瞬间到了理爱面前,红蓝槌都举向右方,「认真和我打。」 用力挥下,理爱用月圆直接挡住风槌,两人僵持不下,理爱牙一咬,右脚直接踢向琳希的肚子,琳希直接撞上地面有些吃痛的摸了摸肚子,理爱垂直挥动月圆,风刀由一变三个巨大的风刀,琳希用两个槌子在前头交叉勉强挡着直接攻击她的三道风刀,手有些颤抖的用力张开,风刀被打向旁边。 「琳、琳希。」她有些不敢些信,她居然挡掉她的全力攻击。 「套句那个大魔王话吧?」琳希有些颠簸的站起来,「武器方法用对也是很强的,跟武器沟通啊。」 理爱咬紧牙,小声的对自己说,「不要拒绝沟通、不要拒绝……」 理爱向前跑,跳起来让自己置空,忽然,身上衣服变了,粉色系和服外面是上次的白色披风,她轻轻一笑,复杂的笑,月圆垂直向下划,身体前空翻,风刀变成数百根小针,快速的刺穿琳希的全身,血红,倒下。 「理爱……」 「琳希!」理爱跑过去泪水直流,她避开了致命点,但琳希遍体麟伤的地步已经到站不起来了。 「理爱!」紫向和夫真跑了过来,他们已经解决那一群人的最后一人,看到理爱全身是伤还泪水直下,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事,到时候再回来救琳希,我们进城堡吧。」她摇摇头,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月圆,轻轻一笑,「一起加油吧?巫提。」 「不错啊,居然把最好的朋友打成重伤。」伴随声音来的是两道粉色的风刀,直接打上紫向和夫真,两人直接撞上墙壁,吐了一口血后,只剩下微微的喘气声,没有再站起来。 「婷丝娜!」理爱直接挥向粉色风刀来的方向,却只听到打道墙壁的声音。 忽然有人从她后面伸手摸了她的脸颊。 「不要这么衝动,碍事的女人。」婷丝娜笑了笑,理爱一惊用力往后面转过去,婷丝娜向后跳了一点,「哦?你以为可以打赢我?」 婷丝娜直接用单手挥刀,理爱用月圆直接去挡,把那记攻击打掉后,发现自己的武器上有一点裂痕。 「巫、巫提……」理爱不敢置信,一股脑的回挥过去。 婷丝娜轻轻松松的打掉,转身用力一挥,攻击擦过理爱的月圆直接打上她,左腹部鲜血直流,婷丝娜碰了碰左脸颊上的心型记号,将月圆觉醒,身上的衣服改变了,鬼魅的笑,持续攻击着理爱,一面倒的情况。 「给你最后一记囉。」婷丝娜笑容提得更高,举起月圆,要划下时,后面一道光芒直接将婷丝娜的月圆击碎,瞬间她的心型记号消失衣服也变回来,她愣了愣向后看去,「末……末?」 末微笑着走近,「武器一旦被打碎,就失去能力者的资格囉。」 「为、为什么?」她不敢置信她最爱的末会这样对她。 「我以为你听懂我当时叫你离开我家的意思。」拿着魔王之镰,身上穿的是那套诡异的和服,看了看遍体麟伤的理爱,和靠在墙上的紫向跟夫真,「婷丝娜,不准碰我的人。」 眼神一暗,淡淡的一笑,他们进入闇属性空间,末用刀柄的部分轻轻碰上婷丝娜,他一歪头,她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打出去撞上墙,,他将这空间收掉,缓缓的走近理爱。 「末……为什么?你应该还不能动啊?」理爱用月圆撑起自己,她觉得全身疼痛,像下一秒就会垮掉一般。 末轻轻抱上她,「我可是魔王啊。」 「开外掛的魔王。」理爱呵呵笑着,把武器和衣服解除,「我学会和巫提沟通了。」 末缓缓的让理爱坐在地上。 「很好呢,我还有个人得去解决,在这等我好吗?」他温柔无比的一笑,「理爱,回去后跟我结婚好吗?」 「咦?」理爱愣了愣,泪水从眼角溢出,「好、好的。」 末继续往内部走,紫向边走边跌的道理爱身边躺下。 「末被你抢走了。」紫向向她笑着,「真好不是吗?为什么要哭?」 理爱摇摇头,「这是太开心才会哭啊,他第一次叫我理爱,还有……」 「嗯?」紫向用最后的力气帮她抹了抹泪水。 「他以前说过,他想和救他的那个人求婚,救他的是风槌,他以前是无能力者,我风槌的最后一天救了一个失去意识的无能力者。」她哭得更兇,但脸上掛满的是幸福的笑容。 「你们绕了一大圈才在一起呢。」他开心的笑了笑。 两张相似的脸,手拿魔王之镰,身着怪异和服的那人笑着;拿着觉醒月圆,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衣服底下右腹部的地方有着黑桃的记号,那人面无表情 「本。」「末。」 看着对方,他们同时说出。 十四、诅咒 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不雅于本的,末轻轻一笑。 「不愧是月圆里的最强能力者呢,本。」但他撇到本的武器时,微微愣了愣,一脸不敢置信,笑顏不再怒容袭上,「你没有和武器沟通,而且你的月圆在悲鸣,你吃了什么东西?」 「“附”。」本不疾不徐的缓缓说出。 「你真的是……」末的表情变的冷酷,不再有情绪掛在脸上。「以吾之名,魔王末?林尔在此立誓,命汝臣服于吾身……」 手上的魔王之镰重重的敲上地板,上头的锁链开始急速转动然后瞬间化成粉末在空气中随风飘动,大地承受不了忽然散发的巨大力量不安分的上下晃动着,这是魔王之镰的觉醒模式,没有变形也没有变大或变小,是一股天地不容的力量。 「控制好附的力量,果然可以让你拿出觉醒呢。」本晃了晃手上的瓶子,里头是黄色的胶囊。 「没想到第一次使用是用在你身上,我亲爱的弟弟。」 「真好可不是?亲爱的哥哥。」 「怎、怎么了?地震?」理爱有些慌张的看着紫向和夫真。 「不,有力量在大气里窜动,是觉醒的魔王之镰!」夫真稍微感受了一下空气,摇了摇头说着。 「能让末觉醒?」紫向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过去……」理爱抿了抿唇,一脸坚定的说着,「我要去末那边。」 「好!」 「这是闇属性空间吧?」紫向看着周遭黑白并且扭曲的空间,他感到有些害怕,和以往不同,这次让他感到巨大的压迫感。 「末和本打成平手?」理爱看着眼前不相上下的的两人,本手上是觉醒月圆,衣服底下右腹部的地方闪着黑桃的记号,而末手上的魔王之镰锁链早已不在,「兄弟俩都是开掛外来着?」 末跟本同时置空,末用左手抓上本的月圆的柄,右手用魔王之镰的底部尖锐处用力往本右腹部的黑桃记号戳下,瞬间本手上的月圆消失。 「你明明可以把我的武器打碎。」看着用空气重组锁链的末,本高跪在地上压着鲜血直流的腹部。 「想和我一起读高中的不是吗?」末走过去笑了笑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左手移到本的腹部,刚重组好的锁链开始用力绞紧陷入末的皮肤。 「等等,不要帮我治疗。」本皱起眉头,他抓上末的手,但末加重了力道,他微微震了震。 「本。」末轻轻的压低声音,「昨天帮紫向癒疗的诅咒还没解除,现在我连走路都有点吃力,所以安静点,好吗?」 「可是你……」本咬了咬下唇,点点头,「笨蛋。」 之后他帮了理爱、紫向、夫真、婷丝娜和琳希一并治疗,回到家后,同上次,手臂的痕跡已经是渗血的状态,又是一阵高烧。 理爱坐在末床的边缘,帮他擦了擦汗。 「是不是治疗率太大所以诅咒时间加长了?」她顺了顺他的短发,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他已经昏迷五天了。 「诅咒早就没了。」末没有张开眼睛,手摸了摸她的头,右手上一条一条的痕跡早就没了,「怎么了?这么想跟我完成婚礼?」 「末?」她拉下他的手,惊讶的看着他。 「理爱。」他握上她的手,「如果跟你的事我失约了,可以不要恨我吗?」 「什么意思?……末?」看见他松开她的手,末失去了意识,她惊恐的摇着他,「等等,末、末,不要开玩笑了,末!」 她的泪水涌上,诅咒早就消失的话,那他昏迷的原因? 「末----!」 十五、反噬 理爱愣了愣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那个……本?」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房间和末一模一样的脸庞、面无表情的末,他可以凭空出现呢。「你……」 「末会死。」他轻轻撇了一眼她,走到末的床边戳了戳末的脸颊。 「什么?」她瞪大眼不敢相信一脸不是说谎、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开玩笑的本。 「骗人!」其实一直都在门外的紫向破门而入,身旁的夫真像是放弃安抚般的叹了口气。 本眼神扫过所有人,低下头看着末,「反噬。」 「反噬?」 「你们应该都知道末是由普通人转换成能力者的吧,他和约司……也就是魔王之镰一开始其实互相不共鸣,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让约司屈服,但这样的魔王之镰的状况下配上闇属性其实是致命的组合,只要末每发动一次闇属性,不论是攻击还是疗癒都会有所谓的回馈,也就是他对你们说的诅咒。 所以他能不使用闇即不使用,超过一定的回馈量,末和约司的平衡会垮掉,约司上头的封印之链会开始吸取他的灵魂,轻则躺个几个月,重则死,这就是反噬。」 「你也知道得太清楚了吧?」夫真扯了扯嘴角,难不成双子的心电感应? 「末自己和我说的。」本提起难得的一笑。 「既然可以不用则不用,那末为什么五天前却不使用其他属性?」理爱皱起眉,看着痛苦躺在床上的他。 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那个时候闇的诅咒其实并没有完全解除,他能站得起来根本是奇蹟,并且因为闇的诅咒他没办法使用其他属性。」 「他没有……完全好?」紫向惊恐的愣了愣,自责得发抖。 「确实他如果没有使用闇的治癒能力就不会这样了。」本走到紫向面前,夫真防卫的挡在他身前,本撇了他一眼,抬起手摸了摸紫向的头,「但你不用自责,末他从小就以别人为重,很多事情他都有自己的考量,当然他也会考虑到后果,他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还寧死帮你们,你们是被爱着的喔,所以摆出那副表情末他反而会伤心的。」 「那现在……怎么办?」紫向愣了愣,摸他头的手很温暖。 「现在末是濒死状态。」本恢復面无表情的面容。 「所、所以?」理爱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不能掉下来。 「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了。」本直直盯着理爱,「第一种方法就是让末失去能力者资格,这比较好办,我和他毕尽从小就在一起,和他的心智沟通然后进入约司体内将其破坏。」 「把、把魔王之镰毁掉吗?」夫真有些不敢置信,居然要把世界上最强的力量毁掉。 「第二种,末会失忆。」 「失忆?」紫向张了张嘴。 本看了一眼紫向,眼神又拉回理爱身上,「正确来说,他会忘记在转来这学校以后遇到和发生的事情,也就是理爱、紫向和夫真以及身边的人事物。」 「不会吧……」理爱有些无力的跪坐了下来,她好不容易听到末对她求婚,好不容易喜欢的人也有相同的想法。 「那、那就选第一个?」紫向全身发抖的站不稳,夫真上前搀扶他。 「好不容易得到魔王之镰,随随便便被拆解掉他会甘心吗?」夫真面有难色的说着,他并不是因为相处时间短所以被遗忘没差,但他不认为破坏能力者资格会是最好的选项。 理爱瞪大眼,咬着唇。 「理爱,请问你的选择?」本在理爱面前蹲了下来。 「我、我来决定?为、为、为什么……?」她惊慌的想逃,但她知道她不能逃。 本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如果说我是他在世上最后的亲人,那么你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爱人,对于你的决定,他不会有半点疑惑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篤定,说不定他……」理爱摇摇头,她并没办法为他作决定。 「我和他是双胞胎啊。」本透露出一丝难过。 她愣了愣,她这才意识到,末是他最亲的双胞胎哥哥,他此刻比任何人都还来得痛苦,但他相信了自己的哥哥并且同末相信了她。 「二……」理爱低着头,小声得说着。 「理、理爱?」紫向睁大眼看着她。 「我相信我们和他的缘份是注定的,未来肯定会又在一起的。」她缓缓抬起头,泪水早已爬满脸,但还是提起微笑,「就这么办吧,二。」 紫向张了张口,却没有再说什么,夫真轻轻的抱上他,他泪水不自觉得涌出。 「那么,请你们出房间吧。」本扶起理爱,并将他们送出房间后,轻轻的关上门,上锁。「这么骗他们好吗?什么失去魔王之镰,魔王根本不会失去能力。」 躺在床上的末大口得喘着气,以左眼开右眼闔的姿态看向本,「喝乾爱人的血来抵抗反噬这种事我可做不来,不如让他们只能选择我会失忆比较好。」 「因为你温柔的像笨蛋啊。」本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外头传来理爱大哭的声音,「终于忍不住了呢,那位小姐。」 「是啊。」 「那么现在想法如何?」本戳了戳末的脸。 「想出去抱着她想到死啊。」末勉强提起微笑,汗水不假思索的流下。「或许是我太自私留下他们,但总比让理爱送死的好。」 「她可是相信你未来会在爱上她一次的呢。」本在末唇上落下一吻,「别辜负她啊。」 「肯定会……呜!」末痛苦得紧闭双眼,手抓着胸前的衣襟,「约司不耐烦了……」 本微微苦笑,「吾名本?林尔,祈魔王动脉安寧……」 「呜……嗯--呜呜……」理爱想控制自己的声音,可越是闭着嘴声音偏偏越会洩漏出,她用手胡乱抹着泪水。 「理、理爱,别哭啊,末喜欢的会是你的笑容。」紫向自己的泪水止不住,但或许还是有一点男生的自觉,咬着牙安慰着她。 「我、我知道、可、可是……」她看着地板,泪水像洪水似的坠落在地上,「我不想失去他啊……」 夫真抱着紫向任他沾湿自己的衣服,夫真叹了口气,「对他有点自信啊,未来会再相遇的。」 「走吧……」理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醒来后看到一群陌生人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吧……」 空荡的末家,这是故事的结尾,同时也是故事的开始。 番外一 「本!本!」诺大的房子哩,一个女声尖锐的喊着。 「婷丝娜,怎么了?」本?林尔缓缓地走近乱吼乱叫的女人身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格许教倒了,末也离我而去了,我要怎么办……」婷丝娜?格许,失去了能力者身分后甚至直接连书也不读了,成天躲在自家的大宅里自我恐慌,咬着手指甲她眼神飘忽不定,「末又遇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了,为什么?我明明跟他在一起比较久、比她早认识末,为什么总是她?」 为了陪婷丝娜本也翘了课,经歷末攻击格许教那件事后已经过了一年了,本和末确确实实的考上了大学,并且是同一个学校同一班,甚至连选课都一模一样,末也曾经问过为何本常常翘课,他不答但双胞胎之间还是藏不住什么秘密,更何况他没有刻意要隐瞒末的意思。 「我和你相处也比较久你却也选择了末。」本语气没有起伏,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动,像安慰似的抱上她,但却不清楚是安慰她还是他自己。 「本。」婷丝娜轻轻推开了本的拥抱,「你也要离开我是吗?」 本愣了愣,摇着头,「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即使你不要我也一样。」 语落,本拉过她打横抱起,轻巧的往房内走去。 「不管发生什么是你都不可以离开我喔……」房内坐在床上的婷丝娜轻声说着,用手轻轻包覆站在眼前弯着腰的本的双颊,「不要丢下我。」 像是魔咒般轻声的回响,令人感到窒息,而本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让她躺平在床上并轻摸她的头。 「你昨晚没睡好吧?快睡吧?」 看着含着泪很快就入睡的婷丝娜,本无动于衷,一点点也没有,不管是心灵上还是生理上,一点衝动也没有。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了,大概是婷丝娜跟末告白起发现的,他并不是喜欢婷丝娜,而且连一点点恋爱的喜欢也没有。 她和自己的哥哥告白的一瞬间,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喜欢的是末,他是因为害怕失去自己的哥哥所以才说自己喜欢婷丝娜,为了不让哥哥被抢走所以和婷丝娜在一起,为了不被末发现而开始躲避他,但其实他发现了吧?双胞胎是非常可怕了,那是注定的、那是枷锁。 为什么不离开婷丝娜?对本来说她也是另一种枷锁,紧紧绑着自己要用谎圆谎逼自己陪在自己说喜欢但其实并不爱慕的女人身旁,是罪,他的罪太重了,得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起身,本往门外走,走到大厅后眼前的人让他一时语塞。 「哟。」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明显不同的就是笑容无时无刻掛在脸上,那是末承诺本的,笑容。「别老是翘课啊,双胞胎太出眾一直被问。」 「抱歉。」本走近末,直接抱了上去。 眨了眨眼,末瞇笑,「怎么啦?看着相同的脸有这么感动吗?」 「何止感动,还可以有慾望。」将自己的脸埋进自家哥哥的肩里,不知为何眼睛有些湿,不知为何末肩上的衣服也湿了。「长得太帅了。」 「喂喂,这可是自夸啊。」笑着摸自家弟弟的头,湿热的衣服就让它无限蔓延,两人不再说话。 本终于离开了末的肩膀,后退了一步。 「一年了呢。」 「是啊。」 「你记忆如何了?」 「几乎想起来了。」 「那么你是有话才来的吧?」本看着末,看着相同的面容,却依旧有些悸动,「你变矮了呢。」 「是你长高了,本。」笑出声,末伸手摸了摸又高他不少的末的头,「决定结婚了,我和理爱。」 本明显愣了一下,末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会幸福的吧?」本拉起末的手,跑了起来,往二楼跑去,进了大概是本的房间,「最后我还是输的一败涂地啊。」 「你没有输,没有,至少我们永远都是兄弟啊。」无奈的笑,末摸上本的脸,「对不起。」 本把末拉到床上,以身压在自家哥哥身上,表情难得的扭曲,在他身下的末脸上被倾湿了,温热的、难过的、难得的,本眼眶管不住泪兇猛的涌出。 「不要对不起,不要对不起啊。」本起身坐在床上,末也同他坐在旁边,「对不起、对、对不起。」 「别哭啊,别跟我道歉。」收起笑容,摸了摸弟弟的头,「我会幸福的,我会的,你也会,未来,一定会。」 「末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夹杂泪水,本紧紧抓着末的衣服,泣不成声却还是努力挤出声音,「我爱你。」 「我也爱你……真的,我也爱你。」抱上本,末接受了本所有的泪水,心疼,「但这次对不起。」 篇外二 这次小小小小小短篇,大概也会是最后一篇番外了,也时隔多年了啊xddd - 「喂,你快起来!重死了!」紫向?同雷,过了一年身高不但没有长高,体型也没有明显的改变 「再一下。」夫真?乔里伸手紧紧抱住身下人,「今天没课吧?」 「很热啊!起床!」紫向生气的推了推夫真的腹部。 「不是都已经脱光光了还热……」夫真停下要说的话睁开了眼睛,心情愉悦的又笑了笑,「来做做会变得更热的事吧?」 彷彿看到语落的爱心,紫向轻轻用拳头揍了下他,「昨天都一整晚了我快吃不消了,好色大叔。」 语闭,相视而笑,唇吻上唇,这是名为恋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