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一点都不省心(np)》 1、初相见,沈心被姑姑丢给好友 “松泠回来了?正好,松泠你来一下。” 岁松泠刚到家,就听见母亲喊他,他换好鞋,走向客厅。他发觉母亲和一位年轻的女孩站在一起,女孩背对着他,但母亲脸上是慈祥的笑意,眉眼弯弯。 岁伫时见岁松泠走近,牵起女孩的手,带着那少女转过身来面向他,笑着说道:“心心,这是阿姨的儿子,松泠。” 那个叫“心心”女孩抬眼看向他,一双眼水水灵灵,但岁松泠却看出对方眼底的冷淡和谨慎。 沉心知道这种社交场合她应该露出礼貌的微笑,于是她牵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可对方似乎并未买她的账,她甚至感觉得出,那个叫“松泠”的男生似乎看穿了她此刻的心境。 不过无所谓,她已经被姑姑强行放到了这里,眼下的她已无处可去。 一想起姑姑,沉心的情绪强烈地涌上来,她实在想不明白姑姑为何突然将她放在别人家寄宿,不论她怎么问,姑姑也不肯多说,只将她带来,交给好友岁伫时,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跑了,留沉心孤孤单单。 她的心里有怨,更有思念。 难道姑姑遇到了什么大困难,可她也不是不能和姑姑一起同甘共苦,为什么将她推得远远的…… “松泠,这是心心,沉心。她接下来会和我们一起生活,你先带心心四处看看家里。” 岁松泠再次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女孩,目光在对方几乎没什么笑容的白净脸上停留片刻,转而看向岁伫时,轻声应道:“好的,妈妈。” 岁伫时亲昵地揽着沉心肩膀,安慰着女孩:“心心,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阿姨说,也可以和哥哥们说。阿姨公司还有事,得过去一趟。” 沉心虽然不乐意和姑姑分开,但岁阿姨却是位极好极温柔的阿姨,她彷徨的心也稍微被安抚下来,乖巧点头,微笑说:“嗯,阿姨我知道了,您去忙。” 岁伫时摸了摸沉心的头,向岁松泠点了点头,随后离开别墅。 “沉心?” 望着阿姨消失的方向发呆的沉心突然被叫,她从怔愣中警醒,扭头一看,原来是岁松泠喊她。 午后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倾泻在两位少年身上,沉心从第一眼就看到岁松泠的好看,光影明暗间,他的轮廓更深更明显,眉目如星,但面色倒是冷。 不过沉心也一样,她也没给岁松泠多少好脸色,两人均是一幅淡漠的神情。 “哦,走吧。” 岁松泠神色稍异,但片刻又恢复从容。沉心知道他刚才在奇怪什么,是她的态度,和面对岁阿姨时不同,多了很多散漫。 沉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岁松泠整个人看起来很冷,但她却一点不怕他,还敢那么漫不经心地和对方说话。 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有涵养,岁松泠没说什么,默默带着沉心在自家的别墅参观。 “这是连体别墅,母亲住在右边,我和其他几位住在左边的二楼。” 岁松泠一边走,一边给沉心介绍,沉心一路上安静不语,内心疯狂吐嘈:姑姑去哪里认识的这么有钱的朋友!!!这豪宅,真是大开眼界…… 开阔的空间,精美的装潢,超高的天花板,旋转楼梯……但相比于这些金光璀璨的华贵事物,沉心还是更想念她的姑姑,也更困惑姑姑为什么留她在这里却独自离去。 她有什么难关?这位岁阿姨看起来倒是有通天本领,还不能帮她一把么…… “那里是花园,你想去看看吗?” 岁松泠看出沉心的走神,停下脚步,站定看她。他们现在在二楼,他身后是别墅的花园,面积很大,绿草如茵,有种类繁多的花草,檐下还有一个秋千摇椅。 其实一路上沉心听着岁松泠的讲话也有些疑问,比如他说的“其他几位”,又是哪几位?但沉心一颗心还挂在姑姑沉时身上,无意多问,此刻听他说到花园,她才将心神从内部拉出,看向外界。 “哇,好漂亮~”只一眼,沉心就被梦幻的花园美景吸引,她扬起今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眼睛泛起熠熠光芒。 岁松泠看着沉心那喜悦的侧脸,神情柔和,但仍未显出明显的情绪波动。 两人走进花园,沉心好奇地穿梭在不同的鲜花之间,在很久以后,沉心才恍然发觉,当时这初相见,竟已是岁松泠热情的表现了。 * 沉心赏够了,和岁松泠回到客厅,岁松泠看书,她坐窗边发呆看云。 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说话声,听那动静还不止一人。 不一会,客厅走进三个年轻男孩,他们交谈的声音不息,活力四射,热闹非凡,沉心循声扭头看去,在她看过去时,少男们的说话声也同时停了。 一时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寂静无声。 “哎,这是谁?” 片刻后,其中一位男生开口问道,他的句式疑问,但眼睛含笑,直直望着沉心。 ———————————— 人物介绍 女主:沉心 女主姑姑(姨姨):沉时 女主母亲:沉势 姑姑好友:岁伫时 岁家男主(按年龄排): 岁万苏 岁灿海 岁虹光 岁松泠 2、男生们对沈心出现的不同反应 说话的人是岁灿海,岁松泠合上书本,回道:“这是妈妈好友的侄女,接下来会和我们一起生活。” 岁灿海将手中的篮球移交到身后的岁虹光手中,随后往窗边走去,他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上身下压,这个姿势很有压迫感,但他的表情轻松,眉眼带笑,整个人是一副很友好的姿态,因此沉心没有感到有任何威胁的感觉。 她仰头看着他,看见对方笑盈盈说:“我是岁灿海,你好。” 沉心瞪大眼睛望着对方,很好奇。这样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自来熟的人,确实很能让人感到放松。 “沉心,你好。”沉心简单地回答。 在岁灿海意料中,女孩没有表现得很热情,他并无所谓,甚至顺势而为在沉心的对面坐了下来,支着手微笑看她。 岁万苏放好足球,洗手回来。身为长子,他的礼节最为周到。他向沉心走去,边走边伸出手,礼貌问好。 沉心低头看着对方悬在半空中示意握手的那只右手,心中一愣,想道这是需要这么正式会面的场合吗? 她犹豫着,还不想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性接触。 坐在对面的岁灿海似乎看出沉心所想,他从椅子上站起,向前两步,伸手拍了拍岁万苏在半空的手,另一只手又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笑着打趣道:“你也太一板一眼了,放松点,这是家里。” 岁万苏闻言,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也感到自己刚才似乎是太过于正经了。 “是我有点过了,抱歉。重新介绍,我是岁万苏。” 经过这一番插科打诨,沉心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她脸上带上一抹浅浅的笑意,回应了对方的问候,“你好。” 岁松泠默默看完这一幕,又重新看起了书。 岁虹光接过篮球后,并没有将篮球放好,居然在客厅里独自拍球,一直发出吵闹的声响,让人无法忽视。他没有特地过来和沉心打招呼,偶尔瞥向沉心的目光,也带着少许的敌意。 沉心敏感地察觉到,他似乎不太喜欢自己。也是,如果是她,也不会喜欢一个突然在自己家里冒出来要一起住的陌生人。 岁万苏和岁灿海却对沉心颇为好奇,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生在沉心所在的窗边桌子前坐下。三人一问一答开始聊天,他们聊到了沉心的父母,岁万苏问:“那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爸爸,不过那个人死了。”讲这句时沉心的语气正常,没有丝毫波动,但紧接着她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我的妈妈,她也去世了。” 语毕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岁万苏和岁灿海对视一眼,前者开口:“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沉心很成熟地回答,神色有些落寞,但不算哀伤。 岁灿海起身走向客厅的冰箱,他问沉心:“你有没有想喝的饮料?” 沉心说:“随便。” 岁松泠没说话,但他向沉心看去,确认她的心情状况。 岁虹光也不再打篮球,客厅里那烦躁的拍球声终于止歇。 “所以你是和你姑姑两个人一起生活的?”岁万苏问。 “是。” “然后现在你姑姑让你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岁灿海说,他从冰箱里拿了葡萄汁,走回窗边。 沉心从他手中接过葡萄汁,道了一声谢。回答他的话:“对。” 原本离得很远的岁虹光不知何时走到了沉心身后,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冷不丁地插嘴说:“她不要你了。”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恶意。 沉心一听这话,瞬间炸毛。 她顷刻从椅子上站起,转过身去,对着岁虹光大声骂道:“你神经病啊!”全然不顾身为客人应有的礼仪,用手指怒指着主人家的孩子。 岁虹光被骂了,整个人气势凛凛,隐约也在愤怒中。 俩人凶狠地瞪着对方,像是会随时打起来,气氛十分紧张。 岁万苏赶紧走过去,拦住自己的弟弟,隔在二人中间。 岁灿海也上前,隔着衣袖轻轻牵住沉心的手腕。 两位年长的哥哥,一人安抚一个。 岁松泠也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沉心身边,对沉心说:“别生气。你知道你姑姑不是那样的就行了。” 但沉心仍旧气得不行,她的胸膛因愤怒而不断起伏,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拂开岁灿海的手,独自一人从客厅离开,往花园走去。 花园离客厅有一段距离,此刻像是一个属于沉心自己的个人空间。 沉心待在繁花烂漫中,眼下看见的是充实美丽的景象,但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她孤单又彷徨,迷茫和无助。 她在一簇花丛前蹲了下来,从远处看变成小小的一只。沉心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打那个她熟记于心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接起,沉心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听筒里响起,“心心?” 一听见那道声音,沉心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她的世界仿佛即刻有了光彩。 “姑姑!”她高兴地喊道。 3、“我姑姑才没有不要我!” 沉心蹲在花园里,和姑姑沉时打起长途电话。 客厅里的四兄弟默默无言,或坐或站,他们透过落地窗看向花园里小小一只的沉心。 尽管沉心全程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但他们仍旧可以从她的肢体语言感受到女孩的情绪。 有时沉心的手会在面前的花丛间飞舞,挥来挥去,仿佛是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可见这时她的心情还不错。有时她的手和脑袋垂落下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像只暗黑蘑菇,在草地上颓唐地画圈圈。 不论如何,这通电话都打得很久。太阳从日落西山,到彻底消失。久到岁伫时也从公司回到了家里。 晚饭已准备好,岁灿海起身去花园,顾及沉心的心情,他只站在远处呼唤沉心。 沉心这才依依不舍地和姑姑道别,哪怕是最后一句也不忘强调,“姑姑,你就带我回去吧……” 但从她转身时脸上落寞的表情可以猜到,大约还是被冷酷地拒绝了。 “心心,来,坐阿姨旁边。”沉心一进餐厅就被岁阿姨热情地招揽过去。岁阿姨的温柔再次抚平了沉心毛躁烦闷的情绪。 晚饭过后,岁阿姨带着沉心去选她要睡的房间。从一楼到二楼、三楼,都有几个房间可以让她挑选。 一楼人来人往,沉心觉得她作为客人实在不太方便住在一楼。剩下的选择是二楼和三楼。二楼是四兄弟住的地方,原本这也是被沉心否决的。但当她在阿姨的陪同下参观二楼的那个房间时,她动摇了。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独特的窗景,可以想见这房子当初在设计时是下了一番心机的。这个窗子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美丽的花园,错落有致的乔木和花卉,视线放远,还能看见更远处的流水瀑布,若是白天,还能看见彩云朝霞。 真不愧是专门为主人家的孩子设计的楼层,估计二楼的其他几个房间也都是精心设计过。 沉心又和阿姨一起上到三楼,这里的风景还算不错,但朝向角度不同,和二楼相比还是逊色了。而且三楼的一大半是宽阔的露台,沉欣目前的心理状况十分的脆弱敏感,她想象着,如果自己一个人在三楼住,晚上估计会睡不着,会忐忑不安地假想,会不会有人从露台爬进她的房间…… 思来想去,怎么看都是二楼的那个房间最合适。尤其是那个漂亮的独特窗景,实在让沉心喜欢得不得了。因此哪怕要和四兄弟同住一层,她也忍了。 不过幸好她选的那个房间的左右邻居是岁松泠和岁灿海。岁万苏和惹她吵架的岁虹光则是住在二楼的另一端。二楼中央是一个很大的休闲厅,休闲厅连通着一个明亮的观景阳台,估计是几兄弟平时一起玩闹的地方。 这个家里处处都很舒服,开敞明亮,鸟语花香。说实话,沉心很喜欢这个家,也很喜欢岁阿姨。但是没有姑姑的地方,她不喜欢…… 给沉心选好了房间,岁伫时又交代了几个儿子要和心心好好相处,多多照顾她。之后她便下楼回自己的卧室。 岁伫时走后,沉心和四兄弟此时都在中央休闲厅。岁万苏和岁虹光站在一起,岁万苏对弟弟说:“去和沉心妹妹道个歉。” 岁虹光一听这话就炸了毛,“什么妹妹!我们家哪里有妹妹!” 就在岁万苏想硬拉着岁虹光到沉心面前道歉时,沉心自己主动走到了他们前面。她神色倔强,眉眼骄傲,目光直视岁虹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清晰地说:“我姑姑才没有不要我!”说罢转头就走。 走出两步沉心仍不觉得解气,半转过身来,孤傲蔑视着岁虹光,用鼻腔发声,“哼!”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房间。 岁虹光不停眨着眼睛,手指微微颤抖,“你、你这——”可沉心已经走远,这回合,是他输了。 岁万苏在一旁抿着嘴,忍笑。 “很可爱,是不是。”另一边,一起下棋的岁灿海对岁松泠说道。 岁松泠抬眸看了一眼对方,不置可否。垂眸,举手落子,“将军。” * 沉心在岁阿姨家住了下来,她几乎日日早出晚归,大家相安无事,日子过得还算平常。 直到一天,四兄弟出门,意外在商场的某间咖啡厅里发现了正在打工的沉心。岁虹光长腿一迈,直接走进了那间他们之前未曾光顾过的店,其余三人便只好随他一起。 他们在座位上坐好,领班刚好让沉心去招呼岁家兄弟那一桌。 沉心也看见了他们,她面色坦荡地走过去,开口是无可挑剔的服务语气,“欢迎光临,您好,请问几位需要点些什么?” 岁虹光眉毛一挑,沉心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来。 “呦,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打工啊~” 4、你就吃儿童套餐吧,幼稚鬼 “是的,客人,请问你想点什么呢?”沉心皮笑肉不笑,依旧保持好脾气。 岁虹光却不依不饶,“哦?你还挺自在,不觉得丢脸呀。” 沉心情绪不变,她已经知道岁虹光就是那样的性格,早就习惯了,她开始推荐菜单,“客人,我看你是第一次来,我推荐这个儿童套餐给您哦~” 这话一说完,岁松泠就明了了沉心的言外之意,只是他一贯冰山脸,表情未变。 坐在岁松泠旁边的岁灿海倒是没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但他反应很快,立刻用手捂嘴,装作咳嗽。 “什么儿童套餐?我不吃那个。”岁虹光不满意。 “可是这个真的很适合客人您~”沉心维持营业微笑,极力推荐。 岁万苏看了看灿海和松泠,思索一番后,也懂了个中深意,沉心这是在阴阳怪气岁虹光幼稚。他也像岁灿海一样,用手捂嘴,轻轻咳嗽了起来。 “你们感冒别传染给我。”岁虹光这个笨蛋还搞不懂状况,这下岁灿海和岁万苏也忍不下去了,直接就笑了出来。 岁虹光还在莫名其妙,“神经。” 沉心懒得再理那个木头脑袋,将菜单递给其他人,“客人,请点单吧。” 岁虹光虽然想挑沉心的刺,但沉心的表现实在太好,简直是完美营业员,无可指摘,最后他不情不愿地要了沉心推荐的儿童套餐——牛奶和小蛋糕,岁万苏要了卡布奇诺,岁灿海点的摩卡,岁松泠则是抹茶拿铁。 结帐时他们还被沉心极力推销办了会员卡。 沉心跟在身后,将岁家兄弟送出店外,甜美的声音响起,“客人慢走哦,期待您下次光临~” 岁虹光走出咖啡店,依旧有点云里雾里的懵懂,他看着手里拿的那张会员卡,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听话办了会员…… 他挠挠头,回头对兄弟等人说:“好像味道好不错,勉为其难,下次可以再来,毕竟办了卡……” 岁万苏和岁灿海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岁松泠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回店里的沉心,若有所思。 * 晚上,沉心打完工回到岁家别墅。 从旋转楼梯走上二楼,不出所料,岁虹光坐在中央休闲厅的沙发上正等着她。 “哎呀,我们辛苦的打工妹终于下班了啊。” 沉心走过去,把包从身上卸下。从茶几上倒了杯水,喝完才回:“怎么了,大少爷,你是有打工羞耻症吗?” 岁虹光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身体前倾,释放气压,“你不应该觉得羞耻吗。” “我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自力更生地赚钱,凭本事赚的。倒是你,你有自己赚过钱吗?”沉心坦荡回答。 岁虹光站了起来,交叉双手,不屑一顾地说:“我?你觉得我一个大少爷需要这么狼狈出去打零工吗?你在那里,一天才挣几个钱,切。” 沉心将疲惫的身体靠进柔软的沙发里,懒洋洋地回:“是啊,你是大少爷,家里大富大贵,不需要出去赚钱。但是这些都是谁给你的,不是你自己哦,是岁阿姨给你的。” “你什么意思?”岁虹光开始皱眉。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母亲给你的。你的光芒是岁阿姨给你的。你英俊帅气的外表,健康高大的身体,无忧无虑的生活,都来源于岁阿姨,因为她,你才能是现在的你,如果没有岁阿姨,你,什么都不是。”沉心的语气平淡,就像叙述今日的天气一样。 “你!你……”岁虹光一时无语,但从小养出来的傲气也不容人侵犯,“哼!那也是我命好,你呢,命不好,就只能出去打工了。” “对对对,是是是,你命好。”沉心叉起果盘里的苹果吃,看都没看岁虹光。 岁虹光觉得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一点都不过瘾,还想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响起。 是岁万苏,他说道:“心心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是因为母亲才继承了优秀的基因,和享受优渥的生活。” “不是,苏哥,你怎么还帮别人说话啊。”岁虹光有点不是滋味,“还心心,呕,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说得有道理就应该虚心学习。”岁万苏走过去,拍了拍弟弟肩膀,岁虹光倒是听大哥的话,偃旗息鼓,坐回沙发里,但用眼神杀沉心,沉心不为所动。 沉心吃完水果,回房间,她在走廊遇到从尽头自己卧室出来的岁松泠。 岁松泠走到沉心面前,与她说话,“妈妈应该有给你零花钱,是不够花吗?” 他的话不带刺,是真实的关心,沉心也用友好的态度和他好好交谈,“阿姨有给的,我说不用,她还是执意要给,我不好再拒绝惹她不高兴,钱我收下了,存了起来,没动。” 岁松泠低头看着沉心,他想劝沉心,但转念一想,以她的个性……便不再多说,两人点头示意,各自分开。 * 后来,岁家几位男生又去了几次沉心打工的咖啡店,安静做个客人,帮她创造营收。 再后来,沉心换了个打工的地方,是家独立书店,环境更好,薪酬更高,她很喜欢,是岁灿海推荐她去的,她很开心地和他道谢:“谢谢你,灿哥。” 岁灿海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沉心,他还是第一次从沉心脸上看见她对他露出那么真挚可爱的笑容,他的嘴角勾起,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5、对岁阿姨卸心房,沈心与珍珠 沉心其实不缺钱,之所以拼命打工挣钱,是她简单的思考观。她想,姑姑一定是遇到经济上的困难了才和她分开的,所以她要努力挣钱,以后和姑姑继续一起生活,她们不会再为金钱烦恼。 一晃三个月过去,沉心和众人相处越来越融洽,就连整天和她吵架的岁虹光她都看得顺眼了些,因为她已经看穿他的本质,就是个小学鸡,幼稚鬼,不跟他一般计较。而且,多次较量下来,多数都是沉心占上风,唉,还是个战五渣的小学鸡。 二楼中央的休闲厅现在也是沉心爱待的地方,靠近阳台的沙发一角成了她的专属座位。 除了打工,她的日程排得很满,学习或是外出,她是个充实的现充。 * 沉心最近有了新爱好,烘焙。她在一楼的厨房捣鼓,成功了就送给大家吃,岁阿姨,四兄弟,连别墅里的工作人员都有份。 “陈姨,这是我做的瑞士卷,大家尝尝看。” 陈姨是岁家别墅的管家,资历很深,是岁伫时的得力助手。 “谢谢心心小姐,你有心了。” 沉心把另一条蛋糕卷切好分装,放进冰箱,贴上制作日期和保质期,拿起手机,打字。 [冰箱有我做的瑞士卷,一人一个,不要多拿,刚好够。]她发在和岁家四兄弟的五人小群里。 紧接着又给岁伫时私聊发去,[岁阿姨,我做了瑞士卷哦,在冰箱里~?] 岁伫时回家后,品尝了美味的蛋糕,她找来陈姨,问道:“阿雨,心心最近是不是经常做甜点?” “是的,时姐。”陈姨和岁伫时感情很好,两人以姐妹关系互称。 “她平时有什么缺的吗?有没有和你说,她都不和我说,我担心……” 陈姨回忆了下,说:“心心小姐没主动提过什么要求,她几乎不会麻烦别人。” 岁伫时点点头,沉思道:“我就是担心这一点,这个孩子还是太见外了,不肯表达自己的需求。这样吧,你辛苦点,多观察下,既然心心不主动提,那我们就更主动地先帮她准备好。比如她现在不是喜欢烘焙吗,那些原材料你就先都帮她准备了,不然她缺了也肯定不会自己说的。” 第二天,沉心到厨房去,打开壁柜,里面塞满了各种烘焙原料。 “哇……” * “心心,你有空吗,陪阿姨去逛街买衣服好不好呢?” 沉心哪会拒绝温柔的岁阿姨,立刻答应,两位女士欢欢喜喜一起出门shopping。 “这件好,心心你试试。” 沉心走进试衣间。 “哎呀,真好看!”岁伫时看着从试衣间出来的沉心,拍着手,绕着沉心走一圈,赞不绝口,把沉心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岁伫时从销售手里又拿过来三件,“心心,这几件你也试试。” “岁阿姨,我、我……” “哎呀,试试嘛,去试试。”岁伫时抢着把话说了,一边把沉心轻轻往试衣间推进去。 一个下午,沉心从婉拒,到摆手摇头,到最后妥协,明明说是陪岁阿姨逛街,结果阿姨全在给她拿衣服试衣服。 “这都多少件了,终于结束了……”沉心换好自己的衣服,累得不行,像是跑了个800米。她从试衣间出来,想和岁伫时说这些衣服不太合适,不要破费。 “岁阿姨?”沉心没看见岁伫时,她往外走去。 岁伫时坐在贵宾沙发里,面前站着销售,销售身旁的推车挂满了沉心试过的衣服,只见她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喜气洋洋道:“刚才试过的,全部,都包起来。” “啊!”沉心犹如被闪电击中,赶紧跑过去,“岁阿姨!不——” 岁伫时看见沉心过来,站起身,亲切挽着她的手,脸上是慈祥柔和的笑容,她看起来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沉心对着这笑颜便再说不出后半句话来,她的心里甚至有些酸酸的,她知道,岁阿姨是真的关心和喜欢她。 这也叫她想起她那个不知在哪个天涯海角的可恶姑姑,怎么那么狠心,把她丢给别人,几个月都不曾出现过。 “嘿嘿,阿姨都刷卡了。”岁伫时商海沉浮,情商智商双高,她会不知道沉心想说什么么。 沉心对上道高一尺的岁伫时,坚硬的壳被软化,她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暖暖的,“谢谢阿姨。” * 回去的车里。 “其实阿姨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实在不走运,居然生了四个儿子,烦人。你来了,阿姨真的高兴,真好。” 沉心也终于卸下心房,能对岁伫时撒娇,她挽着岁伫时的手臂,半个身体挨着对方,甜甜地笑,“我也觉得阿姨好,阿姨真好。” 从那以后,岁伫时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乐此不疲地带沉心去买衣服。仿佛在玩真人换装游戏,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想要个女儿,现在终于以另一种方式得偿所愿。 * 沉心穿着岁伫时给她挑选的连衣裙,缓缓走上二楼。 那是一件珍珠白温婉优雅的过膝裙,衬得沉心整个人气质含蓄知性,岁阿姨还让人给沉心做了头发,挽了个同样典雅的发髻,脖子上戴了条光洁圆润的珍珠项链。 岁家四兄弟正好在休闲厅聊天,沉心上楼休闲厅是必经之地。 她款步而来,却看得几位男生惊鸿屏息。 岁伫时的眼光真是独到,沉心和珍珠极为相配,气质浑然一体,莹白晶润,婉约动人。 一直到沉心走到了众人面前,都无人说话,就连平时最能闹的岁虹光也愣愣无言。 “干嘛,你们怎么了?” 沉心怀疑他们被下了石化魔法。 6、恢复活泼开朗的沈心 白驹过隙,如今已是高二下学期的暑假。沉心是高二上学期中旬来的岁家,在岁家待了有快一年的时间,她现在已经和岁家四子基本打成一片,隐隐还成了五人小团体的中心人物。 她变得开朗外向,活泼话多。岁伫时知道,这才是沉心原本的样子,他们一家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让沉心恢复本来面貌。 五个小朋友坐在二楼休闲厅,沉心没发觉,其他人几乎都围在自己身边,之所以没发觉,是这件事已经很自然,因此显得寻常和不值注意。 “心心,下周要不要来看足球比赛?”岁万苏问她。 沉心抬起头,“足球?人好多啊,我看得眼花。”婉拒了。 “那篮球呢?”这次是岁灿海问,他和岁万苏一个打篮球,一个踢足球,都是运动好手,下周刚好都有比赛。 “篮球人也挺多的……”沉心兴趣寥寥。 岁虹光站在沙发后,双手撑在沉心两旁,是一个从背后无形包揽她的姿势,“别理他们,和我去看游泳比赛。” “咦~”沉心往后仰头,去找岁虹光的脸,这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脖子累,沉心把头复原,在心里美滋滋地幻想,游泳赛,半裸肌肉帅哥美女~ “我、我、我——”沉心激动地喊起来,半路却熄火了,她闭上嘴,伸手从包包里翻出手帐,精准翻到下周的日程表。 她摊开给众人看,“不行。我下周没有时间,全都排满了。” 四兄弟都凑了脑袋来看,当真写得密密麻麻,不留间隙。 岁虹光:“就少去一个呗。” 沉心严辞拒绝:“不行!你说的那个时间我刚好预约了博物馆参观,这可是要提前一周预约才能预上的,我可不会随意浪费。” “切~”虹光心有不甘的样子。 沉心翻开的手帐突然伸来一只修长好看的手,那手悬空指着沉心游览博物馆的那处时间安排,“省博,我刚好也是预约了下周这天。” “真的?!”沉心一把抓住岁松泠伸出的那只手,松泠被沉心突然一握,手指略微收拢,又立刻放松,任由沉心握着。 “嗯。”松泠回答。 “太好了!那我们下周一起去吧!”沉心很激动,紧紧抓着岁松泠的手,眼睛里有小星星冒出来。 “好。”松泠浅笑。 * 下周。 岁伫时和陈姨在别墅门口,目送孩子们出门。 岁万苏拿着足球,岁灿海拎着篮球,岁虹光挂着耳机,三兄弟顺路一起走一段。 岁伫时:“万苏、灿海,比赛加油!虹光你戴耳机也得注意点路上的情况。” 三个大男生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应母亲,热热闹闹地离开了。 岁伫时转头对陈姨说:“真是有活力啊。” “是啊,时姐。” 楼梯方向传来雀跃的下楼声,那欢快的脚步,一听就是沉心。 沉心和岁松泠出现在门口,两人皆是休闲打扮,青春洋溢,沉心穿了圆领及肘短袖和七分裤,松泠则是白T黑裤。 “阿姨,我们走啦~” “好,路上看着点车。松泠多照顾点心心。” “知道,妈妈。那我们走了。” “嗯,等你们回来,晚饭都是你们几个爱吃的。” “好期待啊,岁阿姨我们晚点见~” 沉心拽着岁松泠蹦蹦跳跳地走远,岁伫时和陈姨在身后默默看着,一脸慈母笑。 岁伫时:“真可爱啊。” 陈姨:“可不是嘛。” * 去博物馆的路上。 岁松泠突然开口:“你其实不喜欢穿裙子。” 沉心转头看了看他,松泠这话说的是陈述句,没有疑问。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拐弯抹角,沉心坦然承认:“嗯。我是比较喜欢穿方便的裤子和T。” “那你……” “因为阿姨喜欢啊。我喜欢阿姨,我穿阿姨买的裙子能让阿姨开心,阿姨开心我也高兴~这么简单就能让在意的人开心,只需要我穿穿裙子,何乐而不为呢~” 岁伫时确实给沉心买了很多裙子,多数是白色系长裙,优雅知性。因发觉沉心和珍珠很搭,又给她买了不少珍珠首饰,价值不菲。 和岁伫时出门时,沉心都会穿上那些裙子,她穿起来也极为好看,就连总是和她吵嘴的岁虹光在沉心穿裙子时,都不会对她大小声,完全被沉心那股温婉柔美又带点清冷的气息震住。 而私下的休闲时间,沉心最喜欢的还是舒适方便的运动风打扮,这一切被岁松泠默默看在眼里。 * 暑假,大家的安排都很充实,沉心甚至新报了个游泳班,每周四的下午都出门上课。 又是一个周四,这天岁松泠的物理班提前结束,他刚回到岁家别墅,在门口撞见一个陌生人。 虽然他从未见过此人,但岁松泠几乎能百分百肯定,她就是…… ———————— 身高(高中-大学-重逢): 沉心:163-165-167 岁家四子:185-188-189 未出场男主—— 曲行日:185-188-189 邢没:188-190-195 7、姑姑出现,沈心追车失败 岁松泠刚走到别墅门口,就看见从里面走出一位陌生女人。她的年纪看起来比母亲要年轻一些。眉眼和沉心有三四分相像,更显着的是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那种特别的气质他只在沉心身上见过。 因此几乎是第一时间,他便认定眼前这陌生人就是沉心日日念叨在嘴里、夜夜记挂在心里的那位姑姑。 岁松泠并不是热情主动的人,但这一次他主动上前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是沉心的姑姑吗?” 沉时循声看去,她见过岁伫时一家的合家福,知道眼前这位雅俊少年便是好友的小儿子岁松泠。 “我是,你好。”沉时扯出了个礼貌淡笑,很简短地回答。 之后她便立刻转身往汽车走去,行动简洁快速,毫不拖泥带水,没有多余的社交寒暄,那种看起来外热内冷的气场和沉心几乎是一模一样。 沉时坐进车里,正要将车门关起。岁松泠着急,快步上前,用手拦住车门。沉时一个冷眼瞪来,岁松泠立刻放手,知道自己行为不妥,但他也是一时情急。 他急促说道:“沉心很快就回来了,你不等等,见她一面吗?”他又补充道,“她一直很想你。” 沉时低头沉默了,她的表情很复杂,岁松泠难以读懂她的情绪,但很明显对方并没有留下等待沉心的意思。 “多谢你对心心的照顾了。”沉时说罢,看也不看就发动汽车往前驶去。 岁松泠留在原地,想着沉心现在正在游泳班上,还有大半个小时才会下课,看来是赶不及见到她的姑姑了。 另一边,沉心今天和岁松泠一样,都很巧提前下课。她才刚走到别墅的前一个路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汽车从拐弯处驶出。 再定睛一看,车里坐着的那位,不正是她心心念念、日日夜夜思念不已的姑姑沉时! 沉心开心不已,撒腿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大喊:“姑姑!姑姑!” 但沉时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车速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沉心在后面急速追车,不停奔跑。 她的眼前划过这段时间来的点点滴滴,她从住进岁家开始,姑姑就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但只要每次她想姑姑的时候,她给姑姑打电话,姑姑就一定会接。而且还会耐心听她讲那些没有营养的日常琐事。 因此沉心确信她的姑姑还是爱着她的,姑姑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才导致她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没有能过来看她。 沉心是这么确信的,因为这份笃定,她才能够继续在一个陌生的家庭里生活下去。 可是她越追,那份笃定就好像被风吹散的沙子一般,飘飘忽忽在半空中飞舞,最后碎落一地。 她刚刚和沉时在后视镜里对上了眼神,沉心确信姑姑看见了她。但姑姑却没有停车,依旧往前开。沉心在身后不断地跑着,不断地喊着,可俩人的距离依旧在拉开。 “姑姑!姑姑你快停车啊!” 沉心并不擅长跑步,但这一次是她有生以来跑得最快的一次。但哪怕这是她跑得最快的一次,却也仍旧追不上姑姑的汽车。 5米,10米,15米,20米,30米,50米,100米……沉心和沉时的距离越拉越远。 沉心每跑一步,便喊一声“姑姑”。她跑踏过的每一米土地,都倾听到了她对姑姑的思念。本市最高档的富人小区,安静祥和,此刻却回荡着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 沉时的汽车终于在一个拐角后彻底消失在沉心眼前。沉心再也追不到那辆她永远也追不上的小车。 拐弯的那一瞬间,沉心哭喊姑姑的声音也犹如撕破喉咙一般破了音,“姑姑——”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腹部疼痛。姑姑的身影消失了,她奔跑的动力便也好像被剪断的风筝线一般,忽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但她还倔强地想再往前走,身后一双大手突如其来地拥抱住了她,沉心被拥进一个宽大温暖的怀里。 岁松泠在门口看见了追车的沉心,一路跟在身后追了过来。他目睹了一切,看到了沉心的心碎。 沉心看清来人是岁松泠后,身体逐渐放松,瘫进了他的怀抱里,放肆地任由自己悲恸大哭。 岁松泠安静沉默地抱着沉心,陪伴她,沉心哭了很久很久…… 8、沈心哭睡不醒 晚上,三子回到家。 晚饭的餐桌上不见沉心和岁松泠,母亲也比平时更安静沉默,气氛有些沉重。 三人用过晚餐后怀着疑惑上到二楼,在沙发上发现不见人影的沉心和岁松泠。 岁松泠坐在平时沉心常坐的位置上,沉心则坐在岁松泠身上。 她背对楼梯,朝向阳台,整个人蜷缩着,侧身埋在岁松泠怀里。 他们看不到沉心的表情,黯淡的光线下,岁松泠也比平时更加沉默严肃。 三人轻步往前走去,岁灿海俯身靠近,弯腰伸手,他看见沉心闭眼睡着的容颜。那张干净的小脸如今遍布泪痕。他的手轻轻抚在沉心脸上,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也不舍得吵醒她,立刻就将手移开,退到一旁。 岁万苏和岁虹光也看清了沉心的模样,三人疑惑。 “这是怎么了?”岁虹光焦急地问。 “一两句说不清,现在先别问,她才刚刚哭到睡着。”岁松泠回答。 沉心到岁家,从一开始的冷淡疏离,到后来的活泼开朗,却很少见到她如此哀伤难过的模样,三人求解,各有行动。 岁万苏和岁灿海前后下楼,岁虹光则留在二楼,忐忑不安地守着沉心。 岁万苏去找了陈姨,询问下午发生的事,大概弄清了前因后果。但关于沉心姑姑的细节,他还想和母亲再多询问一下。 但他走进岁伫时的书房,还未张口,只见岁伫时垂眸闭眼,缓缓摇头,他只好退了出来。 另一边,岁灿海去到别墅的安防监控室,让安保调出了下午的监控。 他看到了岁松泠在别墅门口和沉心姑姑相遇谈话的画面,又在别墅的侧边监控里看见了沉心疯狂追车的样子,他一直看到沉心和岁松泠跑出画面。 之后岁灿海离开别墅,找到物业,看到小区监控,他看完全程。 沉心一路狂奔,沉心姑姑那辆汽车绝尘而去,最后是岁松泠和沉心相拥依偎的画面。 他明白了一切,知道沉心为什么如此痛苦。 岁虹光也很着急,他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更放心不下眼前这可怜兮兮的沉心。 他从没有见过她这般脆弱的样子。她一直都是倔犟不服输的,和他吵架永远都占上风。她就像一个小斗士,精力无穷,整天不是跑到这里,就是跑到那里,有做不完的事。怎么一个下午不见就哭成了一个泪人,还昏睡不醒。 岁虹光坐进沙发里,又站起来,忍不住不停踱步。又担心走路的声音会吵到沉心,于是又坐下。坐了一会又忍不住站起,心烦意燥。 平时话最多的人此刻偏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憋闷的很。他时不时探头去看沉心的模样,关心她有没有醒过来,睡得好不好? 可沉心一直都没有醒。 直到岁万苏和岁灿海先后回来,她依旧昏昏睡着。 万苏和灿海对视一眼,示意稍后再谈。 岁虹光虽然急着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 四人安静地陪在客厅里,沉心时睡时哭,抽抽噎噎地在梦里喊姑姑。 但她始终没有醒来。 众人一直等到深夜凌晨,最后他们决定把仍旧睡着的沉心抱回房间。 岁松泠把沉心轻柔地放进床里,又到卫生间打水,弄湿毛巾帮她擦脸。 岁灿海帮沉心擦手。 岁万苏帮沉心脱了鞋子,又帮她擦了脚。 岁虹光挤不进去,他在外面看着,关心地说:“那她还要换衣服吧,总不能就这样子睡。” 岁万苏道:“是,我下去叫陈姨上来帮忙。还有松泠,你和心心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你得下去吃点晚饭。” 岁松泠点头,但眼神依旧看着沉心,他小声说:“我一会儿下去。” * 陈姨帮沉心换好睡衣,退站一旁,她背过身去,悄悄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泪。 岁伫时坐在沉心床边,她伸手怜爱地抚摸沉心流泪的脸庞。 沉心在睡梦中不自禁地贴近岁阿姨温暖的手,嘴里喃喃念着,“姑姑……” 岁伫时无声叹息,‘傻孩子’。 * 岁虹光拉着岁万苏问了前因后果,一晚上彻夜难眠。 第二天,他醒得比平时都早,迫不及待就去找沉心。 但沉心不在家里,她很早就走了。 9、沈心再度封心,化悲愤为学力 哀痛的沉心化悲愤为力量。 早出晚归,拼命学习。不是泡在图书馆里,就是呆在自习室里。 而多余的精力则发泄到兴趣班上,除游泳班,她还报了一个拳击班。 她全身上下,由内到外,从灵魂到身体,无处宣泄的痛苦都化作她学习和运动的燃力。 她用充实的生活麻痹自己,她需要一刻不停歇地让自己忙碌起来。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闲下来,脑子里、心里全部都是那个无情狠心的姑姑。 从追车那天起,连续七天,沉心每天都会给姑姑打电话。从前她的电话,姑姑一定会接。但从那天起,姑姑都没有接她的电话。 趁着午休的时间,沉心躲在花园最远的一角,她又在拨打姑姑的号码。 冗长的铃声结束,再到冷漠的嘟嘟忙音…… 她生气地把手机远远扔掉。 岁松泠不知何时也来到花园里,他走到一旁,捡起被沉心丢掉的手机,擦干净表面沾到的叶子和泥土。 他走到沉心身边。 沉心侧背着他,不愿意看人。 “沉心。”岁松泠叫她。 “什么?”沉心不太想搭理。 “你不觉得你对你姑姑的感情,你对她的执着,有些超过吗?” 沉心抬起眼睛,转身正面对着岁松泠,两人四目相对,在对方的眼神里从试探到肯定。 沉心不和他打谜语,大方承认:“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 岁松泠看着沉心,沉默无言,眼眸黑沉沉,什么都没说。 但沉心却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刺猬,张牙舞爪地捍卫自己,“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她的语气很冲。 这些天她又变回一开始那个封闭自我的样子,她不愿打开自己的心,又成了那个有界限有距离的客人模样,和其他人见面也只是淡淡的打声招呼。 如今被岁松泠戳中她的心事,炸毛自卫的样子倒是比那些冷漠的时候更显鲜活。 岁松泠将手机递给她,淡淡道:“我没有。” 沉心接过手机,冷声道谢,转身就走。 *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开学之后便是高三,沉心愈加努力地学习。 本市有一所全国顶尖高校,这所学校也是沉心的母亲和姑姑当年就读的大学。在全国的排名里也是数一数二。 沉心从小就决定报考这所大学。现如今她还有一个更高的目标,就是要比当年她母亲她姑姑考到更好更优异的成绩。 这所大学恰好也是岁家四子的目标大学。 沉心不顾一切,埋头学习的猛劲也激发了其他人的行动。 岁虹光的成绩原本只是勉勉强强,但因家境殷实,他从前并不曾在学习上刻苦用功,即使没考上,也可以用校友捐款的方式捐进去。 他便一向懒懒散散,没什么拼搏的动力。 之前岁伫时多番劝说,岁虹光也无动于衷,如今沉心什么都没说,但他被沉心埋头学习不要命的狠劲刺激到了,也自觉地开始努力。 因为前期的散漫,他比其他人落下的多,岁伫时给他请了私教,家里又有其他四位学霸,加上岁虹光资质不差,成绩也很快提升了。 而岁万苏和岁灿海,原本就文体双修,不仅运动好,学习成绩也好。在学校里他们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 但沉心高歌猛进的势头不减,她一路势如破竹,成绩爬升的速度极为迅捷,让人不容小觑。 最近一次的模拟考,沉心的成绩已经逼近万苏和灿海。 这两位哥哥都有胜负心,危机感降临,他们也开始更花心思地学习。 逐渐的,两人的成绩也比原先的更加优异。 而岁松泠,他常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占据着年级第一的宝座。 这届的年纪第一一直都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岁松泠,另一个是曲行日。 两人你争我夺,这次你是第一,下次我是第一。但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人能挤进他们的赛圈。 就这样,沉心没日没夜的埋头学习,她把自己的心和时间全部都放到学习上,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不让她的情绪被思念和哀伤痛苦占领。 化悲愤为学力,成为进步最快的宝马。 而她专注学习的这股毅力和忘我,也带动岁家的儿子们,他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 曲行日去教室找老师,无意间听见教师们的谈话。 “7班那个高二转学来的沉心,进步飞速啊。” “可不是嘛,真是个学习的好苗子。” 回去之后,曲行日研究了每一次的排名表,“沉心”,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印象。 * 高考结束,成绩发布。 五人全都考上了那所顶尖高校,没有人落队。 岁伫时欣慰不已,大摆庆功宴。 ———————————— 岁家儿子们对岁伫时的称呼: 万苏:母亲 灿海:妈(家常版)、母亲大人(撒娇有求版) 虹光:妈咪 松泠:妈妈 10、收到布谷鸟,沈心重新开心 升学礼。 岁伫时给五个孩子都订了祝贺升学的手捧花。 大学的广场草地上,莘莘学子云集,热烈非凡。 沉心手里拿着花,但却一直看着操场外,像是在等待。 岁万苏他们在沉心身后不远处,他们知道沉心在看什么,在等什么。 她在等她的姑姑。 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广场上全是和孩子一起庆祝的家长,四周尽是欢声笑语。 沉心手里的捧花不知不觉被她捏得有些变形,她伫立在那,背影倔强,像一座等待航海归来的帆船的坚毅灯塔。 * 岁伫时低调的豪车里。 “你人都来了,去见见她?” “……” “唉……你不去,那我过去了。” “……我,我去打个电话。” 岁伫时微笑看着对方拿起手机下车到另一边去。 * 沉心手里花束的精美包装纸被她捏得吱吱作响,她努力瞪圆眼睛,不让自己看起来难过。 突然一个配送员出现在她面前,“你好,请问你是沉心小姐吗?” 沉心不明所以,“我是……” “沉小姐您好,这是一位客人给您订的礼物!”说罢来人将一只布谷鸟玩偶从礼袋中拿出,双手献给沉心。 “啊!”沉心立刻伸手接过,给对方道谢。 这只布谷鸟,沉心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姑姑送的…… 她紧紧抱着布谷鸟,眼睛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但她的神情不再落寞哀伤,涌上了期盼喜悦。 姑姑专属的铃声响起,沉心的心猛地一震,她立刻接起! “姑姑!” “心心。” “姑姑,你在哪里?” “……收到姑姑送的礼物了吗?” “收到了!很喜欢!姑姑你在哪?” “祝你升学快乐了。”沉时的声音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谢谢姑姑,可是……你不来看我吗?别的学生都有家长到场的……”沉心压抑着哭腔。 * 四子时刻关注着沉心,第一时间发现了她收礼物和接电话。 岁万苏为沉心感到高兴,“太好了,应该是心心的姑姑。” 岁虹光:“那个人在哪?她早就该来了。”他的语气有些不满。 岁松泠一贯沉着,“沉心姑姑应该,不会过来。” 岁灿海眼带笑意,“但至少,心心看起来比刚才开心了。” * 沉心的电话打了有一会儿,不知是沉时有什么针对性的魔法,还是沉心向来好哄,又抑或是只要姑姑稍微给点甜头,沉心就能把那甜蜜放大千百倍,总之,接完电话后,沉心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扫阴郁。 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从前那古灵精怪的可爱笑容。 沉心笑嘻嘻地跑回四子身边,热情激动地给他们展示沉时送她的布谷鸟玩偶。 “看!这是我姑姑送我的噢!我超喜欢~~~” 灿海笑道:“开心了?” “开心!超级开心!” 万苏好奇:“你这么开心,和这个布谷鸟有关?” “嗯!布谷鸟就是姑姑,布谷鸟来了,就相当于是我姑姑来了,四舍五入就算她也来陪我参加升学礼了!” 松泠疑问:“为什么布谷鸟是姑姑?” “那是我三岁的事情了,当年姑姑就送了我一只布谷鸟玩偶,还学着‘布谷布谷’地叫,逗我玩,但我只会说‘咕咕咕咕’。后来很自然的,姨姨就被我喊成了姑姑。从那以后,布谷鸟和姑姑,就有了关联。我一看这布谷鸟,就知道是我姑姑送的!” 虹光抱臂:“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一拿到就抱得紧紧的,不肯撒手。” * 沉心接完电话不久,岁伫时也到了,她和五个孩子一起欢庆。 不远处的角落,一辆轿车安静驶离。 * 沉心和大家一起去拍合照,路上她瞥见一个高大男生,但对方走得很快,一晃而过。 再想看时,那人已消失不见。 “好高啊,好像比他们还高……” —————————— 别墅二楼卧室布局: 松泠-沉心-灿海---中央休闲厅---万苏-虹光 松泠和虹光是边户,安静,多面采光 灿海和万苏的房间面积最大,朝向好 沉心的房间比其他房间稍小,但有个漂亮的独特窗景 休闲厅沙发位置: 观景阳台---单人沙发--长沙发--单人沙发----室内楼梯 松泠--沉心-灿海-万苏--虹光 原本灿海和万苏一人坐长沙发的一边,后来灿海的位置被沉心霸占啦,他就坐到长沙发的中间 有时灿海坐回原来位置,沉心就坐到长沙发的中间,成了C位 11、看电影,沈心抱万苏灿海 岁家别墅影音室内,沉心和四子一起看电影。 沉心抱着零食到影音室时,他们都已落座,松泠和灿海坐沙发左手边,万苏和虹光坐沙发右手边,中间空了一个明显的位置。 岁家豪宅的沙发够长够大,一起坐五个人也没问题。 既然专门给她留了位置,沉心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到灿海和万苏中间。 投影幕布里的电影画面动了起来,电影开始。 大家沉浸观影。 电影播放到一半,善于观察的灿海发现沉心竟哭了,他伸手拿来纸巾,递给沉心。 “谢谢。”沉心哑声道谢。 电影又过几个片段,沉心已是泪水涟涟,她坐不直了,歪身倒在万苏身上,手挽着万苏胳膊,逐渐变成搂腰。 温柔体贴的万苏由着沉心抱着,不时抚摸下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虹光扭头时发现沉心竟紧抱着万苏,还哭了! 他取笑沉心,“什么啊,这都没多感人呢,你就哭成这样了?小哭猫!” “干嘛,我被感动了!我就哭!” “你看大家,除了你,都没有人哭,爱哭鬼,爱哭鬼~” 虹光一边说,一边伸手越过万苏去弄沉心,沉心被他搞烦了,“哼!你好烦。”期间还参杂着她呜呜的哭声。最后她说:“别弄我,不理你啦!” 眼不见心不烦,沉心松开抱着的万苏,身体一转,换个方向,抱住了右边的灿海。 灿海也很默契,沉心抱过来时,他一并抬手,将沉心圈进了怀中。 沉心抱住灿海,看不见扰人的虹光,继续看电影,继续哭得稀里哗啦。 灿海似是觉得可爱,看电影的间隙不自觉低下头,鼻尖触到沉心的发,再往下,他的唇就要贴上沉心发顶。 有一道目光射来,灿海敏锐察觉,他转头去看,是松泠。 松泠一贯面若冷玉,不过此刻的眼神倒是警肃,灿海朝弟弟笑笑,坐直身体。 虹光却仍不依不饶,还坚持着伸直长臂去抓弄沉心,势要把她从灿海身上扒拉下来。 沉心被他弄得更烦了,终于坐直身体,离开灿海,转过脸来,和虹光隔着万苏打了起来。 “讨厌鬼,你就不能安静看电影吗,你吵到大家啦。” “什么我吵,明明是你哭的声音先吵到我的。” 虹光也不会动真格,但他似乎很想把沉心拽过来,沉心差点被他扯去,还是万苏和灿海帮了一把,才没被拉走。 “哼!我离你远点!” 打得头发都有点毛躁凌乱的沉心怒了,跨过灿海和松泠,爬到沙发的最边边坐下。 这样,沉心坐在沙发的一端,虹光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而且沉心旁坐的是松泠,虽然岁松泠是年纪最小的,但他脾气最冷,虹光也不敢随便去闹。 影音室恢复安静,五人继续看电影。 沉心闹过后,再次沉浸入电影剧情中,又开始小声哭泣起来,她看着看着,头慢慢靠到松泠肩膀上。 松泠静坐如山,沉心靠得稳稳的,很安心。 * 几天后,虹光提议再看电影。 这次他找了部据说很有名的煽情电影,坐座位时还挤走了万苏,自己坐在沉心旁边。 结果这次沉心不仅没哭,还被刻意煽情的做作剧情无聊到当场睡着。 他的小心思被兄弟们识破,灿海明着笑他,万苏留了面子,抿嘴忍笑。 松泠没给眼神,淡定如常。 * 开学了,沉心和四子的专业不同,但在校园里还是经常能遇见。 沉心在校园便利店买新出的面包,刚巧碰到来买水的岁虹光。 虹光拿着他们的东西去结帐,沉心又遇到了同学。 “好帅啊,他是你男朋友吗?”同学拉着沉心八卦,男帅女美,同学的目光在沉心和虹光间来回流连。 “不是,他是我哥。”沉心面不改色地说。 付完款的虹光一听又开始炸了,“什么你哥,谁是你哥!” 沉心神色不变,松松然道:“哦,他不是我哥,是我弟。” “什么弟弟!我比你大好吗!我是哥!”虹光拔高音量。 沉心终于笑了,她对同学说:“看吧,他就是我哥。” 最后,沉心被虹光用臂弯卡着脖子挟走了。 “哈哈哈~” 路上沉心笑声不断,虹光嘴里骂骂咧咧。 —————— 岁家四子对沉心的称呼: 万苏:心心 灿海:心心 虹光:……(也想叫心心,但说不出口 松泠:沉心 if线:契约恋爱 【if线阅读指南: 每条if线都视作单独的平行世界,if线与正文不联通,不同的if线与if线之间也不联通。 本篇if线的时间接在上一章正文后,大一,沉心与岁家四子关系融洽,感情不错,但他们大多数人还未产生暧昧情愫。】 岁万苏交了个女友,众人得知纷纷恭喜。 “别,别这样,没什么好恭喜的。”万苏被大家揶揄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求饶。 * 五人出门一起吃饭,落座时万苏发现,沉心不动声色地调换了位置,原本她会坐在他身旁,但沉心谈笑间悄然和不知情的虹光换了。 万苏有些不解,但未作多想。 * 沉心叫灿海帮她捡橡皮,万苏正好先捡起,他一如往常笑着伸手给沉心。 沉心看着他的手,似乎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细小的橡皮拿起,“谢谢苏哥。” 后来万苏回忆,沉心应该是在避免触碰到他的皮肤? * 虹光又找沉心打闹,沉心一打不过就会躲到万苏或灿海身后。 但这次,万苏在客厅里看了许久,沉心躲到灿海身后已有十次,但她居然一次都没来他的身边? * 万苏有了心事,他觉得很奇怪。 沉心到岁家以后,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她几乎已融入这个家,平日里她和虹光打闹,向他和灿海撒娇,和松泠一起探讨哲学问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行为也很亲密,肢体接触也是常有。 像看电影,难受哭了也会挨进他或灿海怀里。 有想吃的美食也知道撒娇让他和灿海买,不像一开始那样处处拘谨。 他看得出来,沉心对他和灿海有所依赖,也许是他们二人的哥感最强。 但最近,沉心和其他三人的相处依旧如常,唯独除了他…… 她不再在观影哭泣时拥住他。 避免了全部的肢体接触。 甚至,最近散步她都不会走在他的身边。 * 岁家花园,沉心发现一只可爱的流浪猫,小猫躲在花丛里。 她低呼一声,极为惊喜,转身看见万苏和灿海,她跑过去,欢喜叫着:“苏哥,灿哥,有只好可爱的小猫咪,快来看!” 说罢沉心抓住灿海的手腕,拉他们一起去看。 当沉心朝他们跑来时,万苏微笑着看她,他的手习惯性地微微朝外,等她来握。 但沉心越过了离她更近的他,伸手向更远的灿海。 从前,她不会如此。 谁离她近,她就会拉住谁,她没有偏爱任何人。 但现在,她似乎,唯独讨厌他了吗? * 灿海被沉心拉走的一瞬间,他的心也开始波动,沉心近来的异常举动他也发觉了。 他弄不明白,被沉心拉着跑的同时回头看万苏,瞧见对方也是一脸空白的样子。 * 虹光和松泠在二楼,正好看见了花园里那一幕。 一向迟钝的虹光都看出了沉心似乎有些刻意规避和万苏的接触。 他摸摸头,疑惑不解:“松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松泠早已洞悉一切,但他不说,也轮不到他来说。 * 五人在二楼围在一起准备玩游戏,沉心又一次准备悄悄换走位置,不坐万苏身边。 她刚一转身,手腕被紧紧攥住。 回头看,是万苏,他握住她的手,坐在位置里,抬头看她,眼神似乎有些失落。 “心心,你最近是在躲着我吗?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灿海和虹光也很紧张地听着,他们也很想知道。 松泠默默饮茶。 沉心失笑,万苏更困惑了。 “不是躲着你,是避嫌啊。”沉心笑过后,说得坦荡。 “什么避嫌?避嫌什么?”万苏开始头大。 沉心轻轻扭开被万苏攥住的手,先不换座位了,给迟钝的男大上一课。 “你都有女朋友了,我当然就主动避嫌啦。我可是很有界限感的。” “为什么有女友就要避嫌?” 万苏身为别人的男友居然还没有自觉,沉心摇摇头,道:“因为女朋友会不高兴啊,你这样不行哦,你这样怎么当人家男朋友啊,你女朋友要是看见你和别的女生拉拉扯扯会不舒服的。” 灿海忍不住插嘴问:“是这样?那假如你交男朋友也会这样?” 沉心扫了一圈在场的男生,除了松泠,其他三个都好像初次学到这番学问般懵懂,真是受不了。 “当然,我就是设身处地,知道对面的女生会不高兴,所以我主动避嫌。我啊,我也是会的,不过我不是和……”说到这里沉心没说下去,因为她不会交男朋友,她交…… 三个笨学生学得一知半解,但沉心没兴趣再当老师,也不管他们听懂没有,直接强硬下定论,“总之,不管你们四个谁交了女友,我都会避嫌的!” * 万苏弄清楚了沉心不靠近他的原因,原来不是讨厌他,太好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 * 万苏和‘女友’在校园里遇到了沉心,他高兴地和她打招呼,沉心听见,远远地挥手致意。 但她却没有走过来,万苏想走过去,只见沉心拉着同学快步走了。 她走之前居然还和他的‘女友’微笑点头示好,那为什么就不能对他也像以前一样好? * 灿海最近也浑身难受,他看着万苏谈恋爱后的‘下场’,不禁心里发毛,他不敢想,要是沉心也那样对他避嫌,他会是什么滋味。 嘴里苦苦的,他拿起橙汁猛喝。 * 虹光打电动时心不在焉,想着沉心那套避嫌理论,很简单的游戏因为走神输了,他干脆不玩了躺到床上,双手垫在脑袋后,他想,他不要沉心和他避嫌。 他们两个整天打来打去,他仗着身高和力量优势,经常单手控住沉心两只手,要么就把人锁在自己怀里,不让她跑。 他们的肢体接触那么多,若是交了别的女友,这些她都不会和他做了?也不和他玩了?更不和他吵嘴了? 那可不行! * 松泠坐在沙发里看书,他算算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 * “多谢你这段时间陪我演戏,真的很感谢!” 万苏的‘女友’对万苏如此说,万苏礼貌回应,之后他和女生分开。 回到家,他先是舒了口气,才走进去。 上到二楼,其他人都在,阳光正好,花园里的花香也随风飘了些进来。 他走到沉心面前,朗声开口,心情极佳,“心心,我结束恋爱了,你不用再避嫌了。” 万苏笑眯眯,等着沉心向从前一样过来抓抱自己。 沉心抬眸看万苏,在心里计算时间,才七天就分手了? “渣男!” 沉心怒斥,起身走了。 “啊???” 万苏愣在原地。 “噗。”这回冰山松泠都憋不住笑了。 * 经过解释,万苏终于讲明他这七天是和女生契约恋爱。 那日他走在校园里,迎面上来一位女生,女生对他说自己被抽中大冒险,要和走来的第一个男生交往,如果失败,她就要跳学校的未名湖。 万苏不忍,这才答应了对方,但讲明只是帮忙,不真谈恋爱,并设有期限。 * 周末观影日,沉心坐回老位置。 电影过半,万苏感到有具温暖的身体向他靠来,是沉心。 他轻轻伸手,温柔帮她拭去脸上泪水。 万苏想,他今晚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 他的心,可算回落到了实处。 * 吃了个教训,一贯有求必应的老好人万苏想,以后还是不能什么忙都帮了。 —————————— 岁家四子面对契约恋爱的请求时: (对方不一定失败就是跳湖,所以有的拒绝了也不严重) 万苏:温柔老好人,难以拒绝 灿海:没什么所谓,就当帮个忙,可有可无 虹光:好像有点意思,犹豫 松泠:不可能,免谈,坚定拒绝 if线宇宙里,契约恋爱可能会有万苏平行世界,灿海平行世界,虹光平行世界,但不会有松泠的 现阶段沉心如何称呼四子: 万苏:苏哥 灿海:灿哥 虹光:小、虹~(故意惹对方炸毛 松泠:松泠 12、沈心被看见和女友接吻 沉心放下手机,落寞走在校园里。 下午没课,阳光正好,湖边的一大片绿草地散发着吸引人去睡一觉的魅力。 沉心躺到草地上,暖洋洋的日光晒在身上,微风吹拂,一切都恰当好处,除了一些她人生中的苦,便十足完美。 手臂遮住眼,沉心听着小鸟叽叽喳喳欢叫,多愉快呀。 不知不觉沉心真的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睡着了。 饱觉醒来,还未睁眼,身体仍是懒懒的,皮肤依旧被日光照暖,还想多赖会儿的沉心隐隐约约听见念诵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沉心未将盖眼的手臂放下,只凭耳朵细听了一阵。 好听。 对方在轻声念外语,发音标准,吐字清晰,音色柔润,如流水淌过心底。 真好奇这位念诵的女生是什么样子,沉心放下手臂,半坐起,朝声音来源看去。 如沐晚风,如见春山。 那女生低头念书,侧脸沐浴在熔金阳光下,使她的边缘轮廓也似染了半圈圣光。 沉心正出神看着,女生似乎也有所感应,抬起脸,转向沉心,只见她一看到沉心,眼睛也亮起,眉眼弯弯,勾出一个极温柔亲人的笑来。 “我念书吵到你了么?我以为我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了,抱歉。”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不是被你吵醒的……” 沉心还是第一次那么慌张,她的心跳得好快,突然间好似被调皮的神拿走了平日巧舌如簧的能力,笨嘴笨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女生一直微笑着看沉心。 湖水被风儿吹得起了皱,沉心的心里也好像被突然塞进了什么。 是什么呢?沉心想,她现在心里的那种感觉是什么呢? 温暖的,舒服的,柔和的,又跳动不安的,紧张忐忑的,有所期待的…… 她原以为自己这一生,只能沉沦在爱不得的苦里,但也许,也许…… 眼前这让她看呆了的女生,让她生出了未曾有过的触动,那是——爱神降临。 * 湖边草地,两位女生长久对视,谁都没有移开眼眸。 夕阳缓缓西落,黄昏下,她们慢慢靠近,手臂贴着手臂,相依坐在一起,看湖水里倒映的落日之景。 * 沉心承认,她此举或许有移情嫌疑,但不可否认,她对宋飞尔的喜欢是真心的。 几天后,湖边双双一见钟情的沉心和宋飞尔正式交往。 * 岁家那几位最近考得了驾照,岁伫时给四个儿子都买了车。 岁灿海开车,岁松泠坐在副驾驶座,两人正回别墅。 差不多到别墅区时,灿海眼尖地发现一旁僻静小路里,似乎有熟悉面孔。 他掉转方向盘,缓缓往那处驶去。 沉心和宋飞尔正处于热恋期,小情侣甜甜蜜蜜,不舍分离。 原本宋飞尔陪沉心回家,但沉心最后也不愿那么快分开,两人牵着手腻在一块聊天。 聊着聊着,眼神对上,互有默契,两位少女的脸相互凑近,近到可以细数爱人有几根睫毛。 再近,再近,便情不自禁闭眼,柔柔吻了起来。 灿海和松泠看见的,正是沉心和一位陌生女孩在小路边热吻的场景。 乍见此景,两男俱是沉默。 灿海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捏得很紧,平日里他常是一张阳光笑脸,此刻却半点笑不出来,严肃异常。 松泠虽早有预想,但也忍不住脸色变冷,嘴角抿得用力。 两人看了半响,汽车里的时间如同凝固。 灿海依旧冷面,松泠却先行动起来,他从副驾驶座伸手,使劲按响方向盘的喇叭。 “吡——” 高档汽车的喇叭声低沉醇厚,尽管不刺耳,但在安静的小路上仍显突兀。 沉心和宋飞尔听见那声,却未放开彼此,沉心余光瞥了眼,是辆汽车,不作他想,她们又没挡着路。 两女接吻的动作未受影响,她们的手从最开始便一直拥抱着彼此,亲密无间,看得人…… 来时天色已晚,耽搁了一会儿,最后一缕光线也没入地平线,四周渐暗。 “啪!”灿海用力打开了远光灯。 宁静小路先逢惊鸣,又遭强亮,大功率的远光灯照亮整条小路,如同天光降临,刺目难忍。 沉心终于受不了,要看看是何人如此无德。 13、沈心在女友家留宿(glh) 沉心和宋飞尔停下,一同望向那辆奇怪的黑色轿车。 岁灿海和岁松泠打开车门,迈步走出。 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原本冷着脸的灿海又将笑容重新挂在脸上,但他的笑却不达眼底,浮于表面。 沉心看清了来人是灿海和松泠后,心神仍定,她不觉得自己和女友接吻有什么,她已不是高中生,这也不是早恋。 松泠先走到沉心面前,他沉声说:“沉心,回家了。” 两位女孩的手还一直牵着。 沉心虽觉得两兄弟又是按喇叭,又是开远光灯,有些奇怪,但未往别处想,只以为他们是和自己打招呼,只是她和女友太忘我没理人,所以他们才频频引她注意。 宋飞尔却已敏感地察觉出一丝火药味,她问沉心:“这两位是?” 沉心握着飞尔的手,笑起来和她说:“他们是我哥哥!” 灿海慢了一步,他在松泠之后走来。 闻言他脚步一顿,自沉心到岁家以来,他是最早便开始接受她的。他也向来喜当沉心的哥哥,两人出门在外也时常以兄妹相称。 从前听沉心叫他哥哥,只觉心里甜滋滋。但这一次沉心坦荡荡地称他为哥哥,他却觉得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灿海走到三人面前站定后,面色维系如常。 他很礼貌地对宋飞尔说:“你好。” 但他分明已看见沉心和女孩接吻,却还要明知故问对方一句,“你是?” 沉心又向灿海和松泠介绍道:“这是我女友,宋飞尔。”她说得光明磊落,欣喜雀跃,毫不隐藏她们的关系。 松泠闻言,垂下眼沉默,不再言语。 灿海嘴边挂着和往常相似但又略显僵硬的笑,眼神期盼,然而眼底深处却似另有漩涡,他接着松泠刚才的话,说:“心心,我刚提了车,这么巧看到你,上车,我们回家吧。” 沉心看向宋飞尔,后者也正好看向她,沉心的眼里没有犹豫,她们方才已决定好今晚要到宋飞尔家一起。 现在见到灿海和松泠,正好当面和他们说了。 沉心摇摇头,说:“我今晚要去飞尔家住。” * 岁伫时接到沉心的电话。 电话里沉心说她今晚要在女朋友家过夜,岁伫时也是第一次知道沉心交了女友,但她并不感到意外。 她接电话时,岁万苏和岁虹光恰好就在身旁。她便把沉心今晚不回家的消息告诉他们。 两兄弟多问一句,岁伫时告知他们沉心交了女友,今夜是在女友家留宿。 虹光极为震惊,“什么女友?她交了女朋友?!真的是女朋友吗?妈咪你没有听错吧!” 灿海和松泠回家时,一下便听到客厅里的虹光在大声吵嚷。 万苏也是不解,他有些惊讶,看见两位弟弟回家,他走上前,想问问他们是否知晓。 却见灿海和松泠都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他们沉默上楼,径直回了各自卧室。 * 宋飞尔家。 沉心和飞尔洗过澡,两人坐在飞尔卧室的床上。 温馨的小卧室里,灯光被调到半明半暗的亮度。 暧昧在二人眼中流淌,交换。 直到她们脸上的笑如同接满的蜜一般溢出,二人抱在一起,再难分开。 “姐姐,好喜欢姐姐。” 沉心在接吻的间隙不断表白,宋飞尔也回应,“心心,我也好喜欢心心。” 一整晚,她们亲吻、拥抱、抚摸彼此的身体。 柔软的手抚过细腻的肌肤,来自爱人的触碰让细小的汗毛都幸福地颤栗。 她们互相帮对方褪去最后的衣物,赤裸坦诚,如同初生人间。 美丽绵软的乳房,细腻光洁的大腿,她们寸寸探索彼此的身体,用最柔情的力度揉捻对方。 充满爱意和温情,像被春风唤醒的大地,花满山谷。 只有女生最懂女生的敏感点,沉心被宋飞尔用手或轻或重地揉摸花户,接吻不歇,没一会儿她便颤抖着登上了快乐高峰。 “姐姐……” 沉心爱眼迷离凝着宋飞尔,她嘻嘻笑起,翻转身,让宋飞尔躺好,“现在到我了~” * 初尝甜果的两人乐不思蜀,第二天沉心给岁伫时去电话,称还要在女友家待一天。 刚好学校放小假,岁伫时答应,还转了一笔零花钱给沉心,让她和女友好好玩,钱不够再问阿姨要。 但沉心和宋飞尔没时间出门玩耍,两人腻在床上,接吻、拥抱、做爱、并排躺着看电影…… 两人对入体性爱都没什么兴趣,她们用手互相抚摸,或是让花户彼此摩擦,更重要的是紧密的拥抱,热烈的深吻,这些最大面积的互相触碰,填满她们的心,使她们的身体获得满足的欢愉。 * 沉心下单了吮吸玩具,和宋飞尔玩了几次。 “姐姐,姐姐……啊,唔!” 取悦爱人是双向的,沉心也让宋飞尔高潮了几次,听她向自己求饶,“心心,不行了,拿开,拿——” 一天又一天,沉心每隔一天就给岁伫时打电话告假,回过神来,她和宋飞尔已经在家里快乐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沉心才终于打算回岁家,两人在飞尔家玄关处吻别,恋恋不舍。 * 沉心刚一走进别墅,尚未换鞋,就听见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森森飘来。 “呦,你还知道回来啊。” 14、听沈心讲经做春梦 沉心没理会虹光的阴阳怪气,她怀着愉快的心情走上二楼,毫不客气地坐到平时松泠常坐的单人沙发里。 万苏、灿海、虹光、松泠,四人齐聚一室。 沉心愉快地跟他们say hi~ 她的心情尤为好,像迎日朝葵,反倒称得沉默的四子格外深沉,似背光角落里的阴暗植物。 万苏想和几日不见的沉心说话,但被吵闹的虹光抢了先。 岁虹光抱臂冷眼,火辣开口:“和女生谈恋爱有什么好的。” 沉心瞥他一眼,不和他男人见识。 “和女生谈恋爱才好呢,女孩子才懂得女孩子想要什么。不像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虹光不服,接着道:“但是男人和女人才可以那个什么……女人和女人怎么做……”讲完又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没见识。”沉心白他一眼,“你们根本都不懂。要是谈性爱,女孩子更加应该和女孩子在一起。男生只顾自己享受,根本不懂得为女生服务。” 沉心说话大胆,用词直白,似乎根本没有性爱羞耻,大谈自己的性爱经。 “传统的性爱观念里,都是男人硬了就插,射了就拔,然后整个过程便结束了。可是女生一点都没有享受到,一点也不觉得愉快。男人只顾自己爽,根本不懂得为女生服务,很多男生连前戏都不做。有的甚至自己爽了就直接拔屌走人,也不进行事后陪伴。这样子的性爱女生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甚至还会带来疼痛!” “难道你们不知道,有很多女生根本没办法在和男人性交的过程中得到阴道高潮?你们不会还高高在上地以为,女人只能依靠男人获得性高潮吧!” 万苏还是一贯的温柔,他耐心倾听沉心讲话,虚心好问:“那应该怎么做呢?” 沉心停了下来,她似乎在脑海中陷入了回想。 她的双颊逐渐爬上淡淡红晕。 她双手合十,一会儿像是礼佛,一会儿又像是祷告,姿势可爱,模样甜蜜。 整个人沉浸在和宋飞尔愉快的性爱回忆中。 然后她才缓缓到开口,娓娓道来:“女孩子喜欢的性爱,是柔情似水的相处,你应该紧密地拥抱她,温柔地抚摸她,深情地和她接吻,你要明确传达你的爱意,让她知道你是爱她的,而不是只是想和她上床。” “性爱的重点,在于爱,而不是性。” “女生慢热,需要大量的亲密抚摸,唤起她的性兴奋。如果你们以后交女友,一定要好好做前期的爱抚。要抱着她,甜蜜地吻她,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吻遍她的脸,她的身体。要给予她你最大程度能表现的你的爱。让她充分感受到,你是真心爱着她,而不是只是觊觎她的身体,用她来发泄欲望。” “你们应该用手去抚摸女生的性器官,合格的男友更应该用嘴去为你们的女友服务,把她舔到高潮,舔到湿润。并且要得到女生的同意,你们才能把你们那讨厌的东西放进女孩子的身体里。” “但我认为,阴茎插入的部分并不是必要的。很多女生无法获得阴道高潮,因为阴道内就没有那么多的快感神经分布。但女生却要承受纳入式性交带来的撕裂和疼痛。所以如果一定要做,那请你们前期的放松抚摸一定要做到位,而且事后温存也是非常必要的,这能充分体现你是真的爱她,珍惜她,而不是一味将她当成泄欲工具,用完就丢。” 沉心一边讲,一边不自觉地做出动作来。 她的双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慢慢滑落到脖子和双肩,她拥抱住自己,全身放松,柔和的模样像陷进了棉花里,和白云融成一体。 沉心向四兄弟讲述,亲密的拥抱抚摸是如何能让女孩子感到开心和满足。 “我和姐姐在一起就真的很开心~像泡在温泉里~没有疼痛,只有舒愉,更不用担心会有和男生做的那些怀孕风险和受伤可能。” 松泠极安静地听着,眼眸专注,凝视沉心。 灿海也显得尤其认真,收起了往日的嬉笑和不正经。 就连一贯吵闹的虹光,也好似变乖了。 万苏则是从头开始就听得仔细。 他们四个如同热切求学的学子,像海绵一样吸收他们不知晓的新知识。 沉心的声音像流水一般,一点一点流进他们的心里。 此时的他们还并不知道,沉心下午这一番话,将成为他们日后一生认真遵循的一套情爱法则,同时还落定了他们往后的性爱风格。 “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和姐姐打电话了~” 热恋的小情侣一刻也不能和彼此分开。 沉心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唱完,又蹦蹦哒哒跑了。 * 深夜,众人入睡。 虹光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个女孩和他亲密拥抱在一起,那女孩贴紧他的身体,抚摸他的脸庞,又划过他的胸膛。 她还用嘴唇轻柔地吻在他的脸颊上。 但这场梦却好像笼罩在温泉的热气里,他始终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梦里荒唐的最后,他在女孩手中释放。 耳旁听见女孩含着笑意的声音,“你射了,小、虹~” 虹光猛地惊醒! 他身边只有一个人这样叫他,这是沉心为惹他炸毛专门取的花名。 岁虹光骤然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 窗帘的缝隙间撒下一缕阳光,原来已是白天。 虹光额头满是大汗,下身更是觉得湿哒哒黏腻腻的不适。 他掀开被子,拉开睡裤一看,竟真的是遗了精! 在房里一阵折腾,岁虹光不想出门,等到最后,他才终于像乌龟一样,慢慢挪出去。 * 岁虹光在休息厅里看见岁万苏。 对方悬空举着杯子,却一直不喝,像被施了定身咒,石化了。 他感到奇怪,看了一会儿,那一整会儿,万苏都一直保持着拿杯不动的模样。 虹光走到万苏身边,拍了一下大哥的肩膀。 岁万苏才如梦方醒,手里的水也洒了一些出来。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万苏结结巴巴地回,他错过虹光的视线,手忙脚乱收拾。 虹光因为早上的糗事,此刻也不想多说话。 两人默契又尴尬地分开。 这时,沉心从房中出来。 她背着包,一边跑着下楼梯,一边跟万苏和虹光说再见。 她又要去见宋飞尔了。 “再、再见……”万苏和沉心说话也一样结巴,他甚至不敢看沉心的眼睛。 虹光像吞了棉花一样说不出话,脸红得像柿子,心虚转过身。 沉心跑得太快,没察觉这些异状。 而灿海和松泠,他们一整个上午都待在房间里,破天荒地竟一直没有出来。 15、沈心分手,认识邢没 沉心和宋飞尔的感情很好,她们日日黏在一起,四处去玩,打卡了很多有趣的地方。 两人私下玩遍了市面上的体外玩具,像什么小海马,小猫爪…… 每一次的性体验都非常舒适愉悦,美好难忘。 * 岁伫时站在书房窗前,拿着手机通话。 “那女孩我悄悄看过了,人还可以。心心和她感情很好,现在心心每天都挺开心的。” “……那就好。” * 沉心由于终日和女友待一起,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和四兄弟一起玩耍。 虹光有时想叫沉心玩,但又犟起来不愿主动。 整日外出的沉心满心甜蜜,没怎么发觉岁家四子和她之间变得微妙的氛围。 * 快乐的日子过得很快,大一上学期到了尾声。 宋飞尔意外收到一个国外留学的机会,但她犹豫不决。 沉心知道宋飞尔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自己,如果飞尔去留学,她们两人会分处异国。 不愿女友为了自己耽误前程,沉心找到宋飞尔。 “飞尔,你应该去。” “但是我……我舍不得你,心心。”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未来更重要,你应该为自己考虑。” 沉心最后劝说成功,宋飞尔答应沉心会去国外留学。 但两人都无法接受异地恋,最后她们和谐分手,好聚好散。 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学期的甜蜜初恋,当真像世人所说的那般,无比美好,却短暂易逝。 * 岁家四子一道运动归来,难得地发觉沉心在。 沉心落寞地坐在沙发里,歪斜着半个人陷进了沙发中,精神萎靡,恹恹不乐,和前段时间阳光快乐的模样大相径庭。 岁万苏快步上前,在沉心身旁坐下,关心询问:“心心这是怎么了?” 岁灿海回来时给沉心买了她爱吃的小蛋糕,他用碟子装好,放上叉子,递到沉心面前。 岁松泠走到沉心旁的单人沙发坐下,沉着地看沉心,等她开口。 岁虹光抱着双手,站在沉心面前,拧着眉瞧沉心的脸,疑惑不解。 沉心过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动唇,她的眼神飘向户外花园,视线却没有焦点。整个人少了前段时间的光彩,显得黯淡。 她失落地说:“我和飞尔,分手了……” 云彩漂移,将日光导向室内,一缕淡金光芒缓缓照进来,刚好照在万苏、灿海、虹光和松泠身上,却没照到沉心,五人心思各异,无人发觉这道光束的偏爱。 沉心睫毛翕动,半空中一只粉蝶扑扇翅膀,在她视线里悠悠飞远。 * 暑假,沉心的心情仍未恢复,时常眉眼恹恹。 恰逢圈子里几大家族为庆祝孩子们考上顶尖高校准备举办聚会,岁家也会出席。 岁伫时便让四子和沉心都去,与会的是和他们考上同一所大学或同级别学府的同龄人,正好让沉心散散心,交些新朋友。 沉心穿着岁阿姨为她精心挑选的白裙,微中式的设计,修身典雅,戴上珍珠耳环,活脱脱也是一幅上流社会的千金模样。 聚会上的少女少男个个青春活力,沉心受了影响,也变得明媚回来。 她和几个女生相谈甚欢,万苏和虹光隔好远都听见她开怀的笑声,他们的嘴角不自禁也爬上笑容。 “拜,下次再聊~”新朋友们还有事,与沉心告别之后便走了。 沉心想去草地回廊里的甜品台再拿些蛋糕吃,没想到在拐角处迎面撞到一个人。 什么触感? 沉心摸摸自己的额头,打眼去看,眼前像是一座山,把她的视野挡得严严实实。 啊……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人的胸膛,对方太高,她撞到了人家的胸肌,相当的结实饱满…… 沉心后退几步,仰着脖子,看清被她撞到的人是个同龄男生,身量极高,体格健壮。 “对不起。”沉心朝那人道歉。 邢没低头看眼前的女孩,虽然被她撞了,但他一点不觉不妥,反而隐隐开心。 他注意到她有一会儿了,只是苦于对方一直和几个女生聊个不停,他又是个嘴笨的不懂主动,还以为今日无缘与女孩说上话。 “没关系,不要紧的。”邢没即刻回道。 沉心站在原地,还在看他,邢没心跳加快,但对方没再开口,他也沉默。 ‘好像在哪里见过?’沉心心想,她搜刮脑海,眼珠上望思索着。 “你……” “你……” 邢没和沉心异口同声,邢没含蓄笑笑,道:“你先说。” “哦,谢谢,额……但是我忘了想说什么了。” 沉心讲完,邢没听得笑了。 沉心见眼前这家伙虽然块头大、个子高,但没什么架子,在他面前好像还挺放松的,也一并笑了。 待两人笑毕,沉心又用那股从一开始就好奇的目光去看邢没。 邢没恢复认真的神色,小心措辞,带着期盼询问道:“你好,我叫邢没。你、你是哪家的女孩?我好像之前没见过你。” 沉心笑他,突然想逗对方,“你猜~” 邢没按印象把年龄合适的各家都问了一遍,沉心一路摇头,笑得神秘。 “都不是?那你就告诉我吧。”邢没恳切地说。 “我——”沉心刚想说她谁家的都不是,就被一道洪亮明朗的声音打断。 “她是我们岁家的!” 岁灿海顶着一脸灿烂笑容,走到沉心身边,亲切自然地揽住她肩膀。 “灿海。”邢没和岁灿海相识,“可我记得清楚,你们岁家,是四兄弟,没有女孩啊。” 岁灿海笑笑,“邢少消息不够灵通了。” “不信?那你听她叫我一声哥哥。”灿海低头和沉心对视。 两人默契十足,沉心一声甜甜的“哥哥”马上接着喊出口。 再看向邢没时,岁灿海和沉心居然真有点兄妹间的那股相同感,邢没有些糊涂。 “看来是我眼拙了,那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邢没很真诚地问。 沉心见他诚心,刚想告诉他自己的全名,又想到她才和灿海来了这么一出兄妹戏码,不好现场拆穿,心想反正他之后肯定有机会知道她的全名,灵机一动,说:“心心,我叫心心。” 邢没像是在心中默念了一会儿,微笑开口:“心心,你的名字很好听。” * 等人走后,沉心还在看邢没的背影。 “别看了,他一米九。”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灿海搂着沉心,两人嬉笑走远。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16、看松泠曲行日下棋 468v.com 沉心在聚会上没怎么见到岁松泠,好奇他去了哪,四处观望了一圈,发现他在远离聚会中心的另一处草地,和一位男生对坐下棋。 再走近几步,沉心看清了另一位男生的样貌,倒真是英俊,如书中宝玉,似文里潘安。 更重要的是,那张脸几乎长在了沉心的偏好上。 她不由得多看好几眼,细细把男生的五官描摹一遍,心中感叹,真好看。 岁松泠和那男生对坐,在容貌上却也不落下风,两人皆是一幅好面容,沉心悄悄拿他们两人在心中作比较,左选右比也没分出谁胜谁负。 但若单论个人喜好,沉心对那名男生的脸更没抵抗力些,她觉着他的脸是俊俏中带着点可爱,也许旁人不会那样认为,但她,就是觉着可爱,越瞧越欢喜。 视线往下,沉心打量起男生的衣着打扮,刚升起的喜爱之情便几乎散了彻底。 书呆子,沉心给出判定。怎么会有人如此严苛呆板,白衬衫,黑西裤,纽扣扣完全部,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这场聚会并不严肃,到场的都是年轻人,气氛活泼青春,哪有人像他,穿得像面试一样,就连在进行长子外交的岁万苏也是一身轻休闲的装扮。 死板,窒息,沉心觉着这样的人性格一定很压抑,生活中有诸多条框,家里说不定还有一百条家训那种,和她在性格行事上简直天壤之别,毫无兴趣了。 一名女生主动过来和沉心搭话,那女孩见沉心看着下棋的两人,和她说:“那两个学霸竟然在聚会上都要下棋,太可怕了。” “学霸?”沉心疑问,松泠是学霸她知道的,原来另一位男生也是学霸,不过她也应该想到的,毕竟那人都穿成那副精英模样了…… “是啊,哎你不知道吗,岁松泠、曲行日,高中的时候年纪第一不都是被他俩包揽的么,风云人物啊。”女生也望着不远处的两位男生,欣赏般地笑笑,“而且,他们都那么帅,人气很高的。” ‘曲行日’,松泠对面那人竟然就是和他常年平分秋色的那个曲行日! 沉心也听过这个大名,只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真人。 女生被朋友叫走,沉心又变回一个人,她不知不觉把心里想的喃喃念出了口,“曲行日……” 和岁松泠下棋的曲行日突然抬头,不偏不倚看向沉心,他的目光穿过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精准锁在沉心身上。 沉心被那张取向狙击的脸霎时看过来,一个激灵,心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下意识站得笔直。 她有些尴尬,自己刚刚先是扫描他的美貌,继而恶评他呆板迂腐,最后还和女生一起八卦…… 不会吧,她离这么远,不小心念了一下他的名字,就被正主听见,还被当场抓包? 曲行日凝眸望着沉心,俊颜舒展,眼中带笑。 沉心做贼心虚地间断回看,发现曲行日脸色很好,没有任何生气愤怒之类要兴师问罪的情绪。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小,她应该不至于被听见喊了他的名字,那就是自己看他们看得太久了,那大概是有些不礼貌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 4w. c om 沉心刚准备礼貌离开,不打扰那两人下棋,岁松泠也转头看了过来。 松泠的眼神比曲行日的稍冷几分,但他一贯如此,沉心向来习惯他脾性中的冷,但今天瞧着怎么觉得比平时还要更冷几分,而且观他眼神,好像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 沉心一身鸡皮快要升起,被看得走不动了,像做错事的学生被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师用眼神定住。 “过来。”松泠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能让沉心清楚听见,他说完便一瞬不瞬看着沉心,等沉心过去。 另一边的曲行日也同样极专注地看她。 此情此景,也由不得沉心不去了,她慢慢挪动脚步,龟速走至二人面前。 “干嘛?”沉心小声问。 “坐这里,看我和曲行日下棋。”松泠转过头,看回围棋棋盘,说得自然。 “啊?”沉心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们下棋??? 但她因为刚刚一系列事情,心里有点虚,加上今日这一身乖巧千金的打扮也多少约束了她的野性子,说多错多,沉心不敢再说,安静坐下,观二人下棋。 方才只是远距离欣赏,现在近距离一看,曲行日那张脸真是不得了,好似古代红衣俊朗的状元郎,但只能看脸,沉心的视线只要一不小心瞥到他那身沉闷的呆子打扮,眼皮和心都一起拢拉下来。 幸好松泠和曲行日都很沉浸专注地下棋,似乎根本不在意多了她,沉心小心翼翼地偷看几次之后,一时忘记,呆楞楞盯着曲行日的脸看得出神。 “沉心小姐。”曲行日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倒不似如玉俊俏的长相,低沉许多,很有磁性,极为好听。 猝不及防对上曲行日看过来的眼神,这次是面对面,沉心被喊醒后瞳孔地震,几乎留下冷汗。 但她脑子也快,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松泠刚才只是叫她过来,而她过来后松泠也没介绍她,没说过她的名字,曲行日又是怎么知道的。 曲行日却笑笑不答,他见沉心神色恢复清明,云淡风轻继续说:“沉心小姐,你是看棋呢,还是看人。” 糟了!这回是真的被抓包了,人证物证俱在! “唉。”松泠叹了口气,却没看沉心,往棋盘落下一子。沉心看松泠那样子,就差没在脸上写恨铁不成钢几个大字。 “我、我……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祝你们下棋愉快!” 沉心一口气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 邢没(mo) 曲行(xing)日 17、沈心与凌云恋爱(glh) 大二开学一段时间后,沉心陆续参加了几次当时聚会上认识的女生举办的纯女聚会。 最近一次的聚会上,沉心在派对别墅闲走观赏,走进其中一间开着门的房间时,看到了独自坐在里面的凌云。 气质如兰,这是沉心第一眼看见凌云时的想法。 恬静午后,窗外光线明媚,凌云独坐窗边沙发,手边有一本打开正在看的书,茶几上放着一杯酒饮。 成熟、温婉、祥和,自得其乐。 虽然气质完全不似,但凌云某个角度的侧脸却和沉心放在心里的某人像了两分。 沉心出神看着,不敢出声,怕惊扰午后安静的神。 “小朋友。”凌云发现了沉心,她抬起脸,落落大方地对沉心笑。 沉心像得了神谕,慢慢走进那间充满温馨和美好的房间…… * 之后沉心和凌云单独见了几次面,暧昧的好感在她们之间涌动,只是一时还未点破。 年轻的沉心更耐不住气,她向凌云表明爱慕心迹。 可凌云却有些遗憾地说:“心心,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我回国是来谈一笔生意的,谈完就会回美国,预期大概只会在国内待半年左右,我、我不想耽误你。” 原以为沉心会就此放弃,但沉心却愉快地喊道:“太好了,姐姐,不是仅仅只有半年,是还有半年!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半年。”她说话时双眼亮晶晶,热忱无比。 凌云比沉心大了好几岁,成熟的她被眼前热情小狗般的沉心打动,两人正式交往,但她们也知道,这段恋情有期限,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大约只会有半年。 * 注定无疾而终又怎样呢,人是活在当下的。 沉心和凌云的爱情十分甜蜜,沉心约凌云一道爬山感受生命活力,凌云邀沉心在顶楼西餐厅共享烛光晚餐。 两人的性格契合互补,一稳重一活泼,一成熟一青春。 沉心再一次陷入爱河中,身心欢愉,每日都活力满满。 * 情侣之间做爱是很正常的。 沉心在凌云家里,她洗完澡穿上姐姐买的情侣丝绸睡裙,在凌云的卧室等待对方洗澡出来。 等待的间隙她观察起卧室的布置,这套高档住宅沉心已来过几次,但今晚和平时有些不同,看来凌云精心布置了一番。 梦幻朦胧的双层窗纱,边柜上点燃的香氛蜡烛,几个位置都摆着鲜花,就连灯光的色调也是温馨柔和的暖橘色。 沉心躺到凌云的睡床上,抱着被子大吸一口,“啊,好香,是姐姐的味道。” 说完她把脸埋进被子里,不好意思起来,“我好像个变态啊……” 凌云准备好出来时,便看见沉心趴在床上,埋在被子里,小屁股翘翘,像只可爱鸵鸟。 “干嘛呢你,我的小心心。”凌云笑着说,轻轻拍了一巴掌在沉心翘起的屁屁上。 “啊,姐姐……嘿嘿。” 沉心放开被子,坐直,她乱埋被子把头发弄得有些凌乱,凌云伸手一点一点帮她梳理,宠溺道:“真像个小孩子。” “姐姐,姐姐~”沉心心里甜甜的,乖巧坐着,让凌云为她梳发。 “好了。”凌云放下手,两人四目相对,突然变得羞赧沉默。 沉心身上穿的和凌云穿的是同款不同色的性感睡裙,深V领口下两人饱满的胸脯显露春光,细细的肩带挂在白皙肩头,胸口大片细腻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两个人都很美,也很性感。 沉心喜欢穿凌云为两人买的各种性感装束,情趣内衣她们也一起穿过,大方袒露她们身为女性的曲线美。但如果是异性恋,沉心怕只会摇头拒绝,凭什么女性要打扮得好看让男人欣赏,她不干! 可女性之间她就十分乐意,在一个没有男人的空间里,不是为了讨好男人而装点自己,没有男凝,她只是在和爱人互相感受彼此的美。 “姐姐好美。” 沉心凑上去和凌云接吻,嘴唇轻碰,伸出舌头描绘唇线,再一点点探入,两相纠缠。 待吻够了,二人分开,各自都是脸色潮红。沉心视线往下,被凌云呼吸起伏的深深乳沟捕获,她低头在凌云脖颈轻嗅,“好香,姐姐好香。” “呵呵,好痒啊心心,身体乳你刚刚也擦了呀。” “是吗,是身体乳的味道吗?”沉心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不对,就是姐姐的味道,是姐姐香!” 沉心眉开眼笑,宣布她的重大发现,和凌云贴了贴唇,又埋回凌云胸口,眼睛上看,表情可爱狡猾,像只小狐狸,“亲一口。” 说完,沉心在凌云胸口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落下一吻,一吻接着一吻,一发不可收拾。 “软软的,好喜欢~”沉心捧着凌云柔软圆润的乳房,轻柔抚摸,时不时吻吸。 “好爱姐姐。” “姐姐也爱你。” “嘿嘿~” 沉心把凌云的睡裙脱下,对凌云说:“姐姐趴到枕头上。” “要干嘛?”凌云略带害羞地问,动作照做。 “要亲姐姐,亲遍全身!”沉心骄傲地放下宣言。 “好好好,就让我们的小心心亲遍姐姐全身吧。”凌云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游刃有余地说着,像极了姐姐对妹妹的无底线宠爱。 “怎么回事,姐姐看不起我吗,不信吗,嗯?” “噗。”凌云赶紧捂住嘴,忍住笑,正色道:“信,信啊。” 18、梅开二度被撞见(glh) 沉心俯下身,在凌云光洁的后背上抚摸,“姐姐的皮肤好滑,很美。” 像雪花落地般的轻吻落下,如同花瓣一点点覆盖大地,沉心一一将凌云细腻肌肤吻遍。 “姐姐转过来。” 凌云略抬起头,看着在她大腿处轻吻浅咬的沉心,心痒难耐,坐起身,将沉心拉入怀中,二人唇舌交缠,紧紧相拥。 “心心躺下。” 沉心躺到牛奶绒的床被上,凌云侧躺在她身旁。 二人继续亲吻,凌云伸手往下,一路缓缓探索到沉心蜜处,手指按上蒂蒂,或是划圈或是捻按,极富技巧地揉捏起来。 “唔…唔,姐姐……” “舒服吗?心心。” “舒、舒服,好喜欢。” 凌云和沉心稍稍分开,以便她更好地欣赏沉心沉陷快感的表情。 沉心发觉凌云不再和自己接吻,不满地撒娇索吻,“姐姐,亲亲……” “好~” 凌云抚摸着沉心脸颊,边吻边继续抚慰沉心敏感处。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沉心可以感受到她和凌云的体温,温暖安心,她的手舒服地胡乱摸索,她摸到凌云的脸,又摸到脖颈,往下触碰到凌云饱满柔软的胸。 沉心略微一顿,花心紧收,吻得更加激烈,下身不禁摇摆起来。 凌云笑道:“喜欢姐姐的胸?” “喜欢,好喜欢。” “那你亲亲。” 沉心低头,不住地吻吸凌云胸乳的肌肤,嘴唇一次次擦过乳首,引得凌云颤抖。 “嘿嘿,姐姐也喜欢被心心亲呢~”沉心抬起脸开心道。 “喜欢,当然喜欢。” 凌云情热,拉开埋在自己胸上的沉心,转而进攻起来。她轻咬沉心肩头软肉,引得沉心低声喟叹。 “心心的胸部也很美,让姐姐亲亲。” 凌云揉摸沉心的乳房,白软挺翘,柔软丰满,她含住沉心胸脯的一颗枚果,舌头舔闹,如愿听见沉心求饶,“啊…姐姐,唔唔……” 二人下身四腿交缠,花心湿润,互相摩擦着,浓情蜜意间,双双奔赴高潮。 * 沉心身边的人似乎都很乐忠于给她买衣服,将她美美打扮。 凌云买的情趣play装到了。 沉心穿上小白兔子服,是一件白色的情趣内衣,布料稀少,脑袋上顶着一对长长的兔子耳朵。 她看着穿黑猫服的凌云,是近似款的黑色性感薄裙,被凌云穿得又御姐又撩人。 咽下口水,沉心问:“为什么我是小兔子,姐姐是猫猫呀?我也想穿猫猫的。” “因为我们心心很适合白色,又可爱,就像只可爱的小兔子~” 凌云把沉心压倒,沉心望着凌云那对黑色猫耳,伸手摸了摸,“猫咪,好喜欢猫咪。” “认真点,你这只小兔子现在要被猫猫吃掉了。”凌云佯装威胁地说道,表情略带恐吓。 沉心丝毫不怕,腿心泌出水来,期待无比,她乍然翻身,把凌云压倒,“难道不是姐姐这只小黑猫被白兔兔吃掉吗~” 凌云卧室不断传出阵阵欢快的嬉闹笑声。 * “好美的晚霞。”沉心赞叹。 凌云开着她的迈巴赫,载沉心来到山顶,她们一起看日出。 二人靠坐在车头,一人手里一杯饮料,凌云喝纯茶四季春,沉心喝三分甜生椰抹茶麻糬。 火烧似的红云几乎布满整片天空,落日如金,圆圆坠在地平线上。 傍晚的风吹动两人的发,凌云转头看向欣喜望着山顶落日美景的沉心,脸上暖暖地笑。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沉心不自觉喃喃出口,算算时间,还有四个月凌云就要离国,心中不免升起惆怅。 * 各家又举办了聚会。 邢没四处寻找,岁家的一个没见到,还好最后看见了岁虹光,他上去寒暄问候。 “虹光,好久不见,你妹妹心心呢?” “什么妹妹,还叫心心?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虹光一听邢没那么亲密地喊沉心‘心心’,还一上来目的明确地要找她,不知怎的,心中戒备非常,无意间释放敌意。 邢没迟钝,还以为虹光只是作为兄长护妹,老实道:“上次聚会认识的,你知道她在哪吗?” 岁虹光愈发不爽,而且他也确实不知道沉心在哪,语气不耐,“不知道!” 和岁虹光分开,邢没一边和聚会上遇到的人寒暄,一边留心四周,终于他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二楼尽头的房间。 邢没迈开长腿,步上楼梯,也往二楼尽处走去。 他走到那间房门前,正要举手礼貌敲门,却愣在原地,高大威猛的身躯像是变成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定在门口。 他不是不知道同性恋,也不是没见过女同,只是他不曾设想过,她…… 在邢没的眼中,房中的沉心和凌云坐在沙发上,她们的身体凑得很近,正在接吻,他看得清楚,没有误会。 过了一会儿,一只修长好看的手臂从震愣不动的邢没身后伸出,手腕扭转,用指背扣响了房门,“哒哒哒”,声如闷雷,扰醒房中人。 沉心和凌云停下,望向房外,她们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19、松泠受伤,沈心凌云官宣 岁灿海越过杵门口的邢没,大步走进房间,他脸上还是一贯的阳光笑容,望着沉心开口说道:“心心,你出来,有点事和你说。” “灿哥,什么事?在这里说也可以。”沉心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看沉心的样子,灿海脸色微沉,表情慢慢变得正经,沉心与他僵持对视,互不相让。 沉心直觉岁灿海出现并非是有急事,但她和凌云的私密空间被侵入了让她不爽,所以和他隐隐叫板。 凌云不忍沉心与家人不合,主动提出:“不如我先出去,你们谈。” “不要。”沉心按住凌云的手,“姐姐别走。” “姐姐是我的恋人,我的事姐姐都可以知道。”沉心说着,眼睛直视岁灿海。 平时一贯圆滑的灿海此刻闭口不言,他也直直回望沉心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穿对方眼底的一切。 所有人沉默,就连站在门口的邢没都感到了气氛变得紧张和尴尬。 “彭!” 门外传来一声重物落地摔碎的响声,邢没转头去看,低呼了声:“松泠,你的手!” 灿海听见急忙走出房去,沉心在听完邢没喊松泠后也即刻从位置上起身,匆匆跑了出去。 岁松泠右手按住左手,他的左手掌心有鲜血不断流下,顺着手腕一滴滴坠进地毯里,晕出朵朵血梅花。 他的脚边是一个倒下后破碎的大花瓶。 灿海和沉心第一时间围到松泠身边,灿海帮松泠压住伤口上方止血,沉心急切地说:“怎么会割到手!” “花瓶要倒,我下意识伸手去扶,没扶到。”松泠淡淡道,眼睛看着沉心,浑然不顾手上的伤,他似乎想在沉心脸上找寻什么,也许他找到了,神色虽冷但熟悉的人看得出,他此刻心境柔和。 沉心看着松泠一手的血既慌又急,拉着岁家两兄弟忙着要走,三人走出几步,沉心似是才想起什么,停下来,回过身,又走了几步回到也出门察看的凌云面前。 “姐姐,我——” “没事,手伤要紧,你去吧。” “嗯,一会处理好了我再回来找姐姐。” 沉心与凌云说完话,回头发觉松泠和灿海竟留在原地,她快步上前,话说得很急:“你们干嘛不走啊!快快,我们先找医药箱止血!” 说完她一手推一个,把灿海和松泠推着走下楼梯。 二楼的走廊只剩下插不进手帮忙的邢没和从容不惊的凌云。 邢没看着沉心风风火火下楼消失的方向,静默了几秒,似是在沉思,尔后他转过身来向凌云问好:“凌云姐。” “邢没,好像是两年不见吧,你又长高了。” “是比之前高了一点。” 邢没看着凌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凌云姐,你和……” 凌云大方承认,温和微笑道,“我和心心在正式交往。” “哦、嗯……”撞见是一回事,亲耳听见正主肯定是一回事,邢没听完低下头,巨大的身形竟显得落寞。 凌云比他们所有人都年长,今日这几幕在她眼里都不过是小打小闹,她不会计较,和邢没淡声道别后,她也下了楼去。 * 曲行日闹中取静,隐身于别墅三楼的尽头独处,那处刚好是阳光照不到的角落,他完美地藏匿于阴暗中。 很巧,他待着的位置正好是二楼尽处房间的上对面,从沉心走进房,和凌云相拥热吻,到邢没和岁灿海先后找来,都被他尽收眼底。 当然,也包括岁松泠“意外”受伤的全过程。 不需要逢场作戏的曲行日上楼后便一直是面无表情,隔岸观戏完,他嘴角微勾,心情愉悦,一双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有意思。’ * 沉心和凌云因她们恋情有期限限制原本并不打算公开,如今被撞见,索性还是官宣了。 岁家众人得知,反应各不相同。 岁虹光摇摇头,“我说你、你…你怎么又和女生谈恋爱了啊!哦,我知道了!那个凌云姐我也见过几次,她某些角度和你有那么一丝像吧,也就像个一分吧,不能再多了,你该不会有什么自恋症吧!” 沉心原本懒得理幼稚虹光,但听见他几乎本能地察觉了一点真相,抬起头来认真看他,结果虹光还是看不透本质,只停留在表象,沉心也摇头叹道:“唉,你,朽木。” 虹光被沉心骂蠢,不乐意了,上前和沉心小学生打架。 岁万苏格挡掉虹光的招数,和沉心说:“心心,别理虹光说的话,你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和凌云姐,但心心你眼光不错,凌云姐人品出众,才华横溢,而且据说,她是凌家下一任的掌权人。” “哦,不过我们过几个月就会分手的。”沉心不被凌云将来掌权的信息所动,波澜不惊道。 “啊?”万苏困惑了,在他看来沉心不是玩弄感情的人,凌云更加不是。 沉心懒得解释她和凌云的恋爱期限,随旁人怎么想吧。 “好啊!赶紧分!分分分!”虹光倒是来劲,甚至畅想起沉心分手后带她去哪里玩,美名曰分手庆祝游。 * 凌云开玛莎拉蒂来岁家别墅接沉心外出。 等沉心的间隙,岁伫时与凌云说话。 “小云,美国那边公司的经营如何?” “运作良好,多谢岁姨关心。” “嗯,那你这次回国谈的生意到哪一步了,有需要阿姨帮忙的,尽管开口,阿姨也多谢你对心心的照顾。” “国内这边的项目,推进的还可以,应该能按计划在半年左右解决。” “那半年后,你?”岁伫时听出一些弦外之音,试探问道。 凌云也不避,她笑笑道:“我和心心开始前就已和她说明一切,我回美国时,我们便会分手。” 岁伫时听完,略微感慨和惋惜,“是这样……” 岁灿海和岁松泠在一楼的书房下完棋走出来,见岁伫时与凌云在门口谈话,不想打扰于是站在拐角处未现身,无意间听到了凌云和岁伫时的谈话。 * 曲家。 曲行日和母父用晚膳,席间,曲母和丈夫谈话,无意间提到云海集团,曲行日心中一动,好奇问道:“云海?是凌家那位凌云的云海吗?” “是啊,行日,你可得向人家看齐,凌云可是公认被看好的下任凌家掌权人。不过,她主业都放在美国,这次回来,是要谈一笔重要生意。” “美国?那她以后……” “当然还是要回美国,凌家近来一直在开拓海外市场,大头就在美国。” “那凌云回国谈的是什么生意?” 曲母神秘笑笑,“这我确实略知一二……” 20、沈心二分手,再不谈恋爱 虽然是好事发生,但也实在过于突然。 凌云国内的生意出乎意料的进展顺利,原本预计半年才能谈下的项目,竟然三个月便达成了合作。 “心心,我国内的生意昨天谈下来了,我……” “姐姐,事业重要,既然事情结束了,你应该回美国,我们女生,不能恋爱脑。” 凌云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笔生意这么快,按我原先的调查了解,半年都还是稳步进行不出意外才可能有的速度,现在直接砍了一半的时间,就好像,有什么在背后助推了一把……” 沉心听完不以为意,打断陷入沉思的凌云,“姐姐,这是好事啊,也许是上天帮你。” 凌云莞尔,不再疑虑,她伸手爱怜地抚摸沉心脸庞,“心心,我定了温泉山庄,我们最后,再一起去一次吧。” “嗯。”沉心回以微笑,眼中含泪,“就当是,我们的分手旅行。” “心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到美国,到时候我们——” “姐姐”,沉心打断凌云的话,她微微摇头,“以后的事,我们还是先不要承诺吧。” 凌云怔怔,遂而轻点头,想不到她还不如年轻的沉心更成熟了。 往后的事就交给往后,现在,她们更应该过好当下。 * 温泉山庄。 沉心和凌云穿了美美的泳衣,一起在房间内的私人池子里泡温泉,她们聊天,接吻,互相凝视对方面容。 “好美的星空啊。”沉心和凌云一起靠在温泉池边,仰头看露天星空。 繁星在漆黑的夜幕中璀璨生辉,如千万颗大小不一的宝石被嵌在天空上。 凌云和沉心脑袋相抵,也感叹道:“是啊,多美呀。” “人类好渺小……”沉心叹道。 度假结束,沉心和凌云就地分别,凌云飞美国,沉心回岁家。 沉心一个人背着行李从山间小路下山,她本无心观山景,但一片小小的黄叶伴着山风,打着旋儿,跌跌撞撞在她身前飘落。 沉心这才举头看,不少枫叶已染上了秋色。 ‘原来秋天了啊……’ 青春的第二段恋情,随夏天一起,结束了。 * 这一次沉心没有太难过,毕竟她们在最开始便知道这段恋情会以分手结束,只是比原本预期的结束时间要早太多,她有些感慨,有些失落,就好像读了一本突兀结尾的书,因戛然而止导致的一时难以接受。 经历了两段短暂的恋情,沉心不由得自我反思起来,也许她命中注定,所拥有的爱情都会无疾而终。 也是,她的确是个无法得到幸福的人,她最盼想的那个人,至今仍远在天边。 她对宋飞尔和凌云的爱是真心的,但她在和她们相爱时心底却是有所隐瞒的,尽管她的爱不是假的,但她的隐瞒也是真的。 因那一点藏在心底深处的黑暗,导致她恋情诞生之初的霎那的不纯洁,便成为她自我判罪的污点证据。 沉心想,她便该是个爱情里的罪人,她的爱不够无暇。 活该她爱不到想爱的人。 * “我再也不谈恋爱了。” 沉心和四子在二楼休闲厅,沉心托腮望天,寂寥开口。 这话说得实在突然,听得四人皆是一愣。 岁灿海别扭地笑笑,讪讪道:“不至于吧……” “是啊,心心,你不必因分手就妄自菲薄啊。”岁万苏关怀说道。 就连一向看不惯沉心恋爱的虹光也安慰道:“你、你、你也不用这样啊,也许、也许你只是不合适和女生谈恋爱,要不你和……”虹光想到了什么似的,耳根隐隐变红,没再说下去。 岁松泠眸色深沉,思维转动,连跳几关,隐隐想明白了沉心心境,许是和那位有关,若是那样,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不配和别人谈恋爱。” 沉心已想得明白,自己心中始终放着一个人,将来无论旁人如何,那人的地位都无可动摇,哪怕她能爱上其他人,但那份爱也是不纯粹的,更是包含了隐瞒甚至是欺骗的,她不愿再那样,不舍得再让更多女孩受伤。 尽管她在爱情中对爱人没有亏欠,但她,问心有愧。 于是她决定,往后余生,再也不恋爱,不祸害人。 21、和虹光玩吐,曲行日爆改 岁虹光如他所言安排了沉心的“分手庆祝游”,他和沉心两人去玩游乐园。 一开始沉心兴致寥寥,虹光极力推销:“你看,那个旋转木马是不是很漂亮,你去坐,我给你拍照。” “……没兴趣。” “那那边的花车游行,我们去看看?” “人多,挤。” 虹光举目四看,周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沉心却阴郁得与大众格格不入。 两人随意走逛。 虹光一咬牙,指着不远处尖叫声乱飞的跳楼机,激将道:“敢不敢和我去玩那个?” 沉心冷眸一抬,飞给虹光一个“就你?”的眼神,“跟我比胆子?呵。” 坐上跳楼机,绑好安全带,机器启动,虹光和沉心随座椅升到高空。 “怕不怕?”虹光侧头问。 沉心面不改色,“怕你个头。” 骤然速降,身边的人纷纷尖叫狂吼。 虹光为了面子忍着不叫,因为沉心并没有叫,他不能输给她。 坐完跳楼机后,原本电量满满的虹光电量减为90%。 沉心倒是眼眸中有了些光采。 虹光歪头看沉心,猜度她的心意,‘该不会就喜欢这种刺激惊险的吧?’ 沉心往前走几步,回过头,突然坏笑对虹光道:“那个,我要玩那个。” 虹光放眼一看,嚯,海盗船! 海盗船上,虹光紧紧抓着座椅,咬唇坚持。 狂风呼啸间,沉心言笑轻松,凑到他耳旁,“怕的话你就喊出来吧,别忍了,反正你也忍不住的~” 虹光开口要反驳:“我才不害——啊啊啊啊啊啊!!!” 一旦开口便控制不住尖叫声,虹光响亮的嚎声和其他游客尖叫声一起响彻天空。 沉心计划得逞,在高空中得意笑。 海盗船下来,虹光电量75%。 “没事吧,还能坚持吗,行不行啊,小、虹~” “开玩笑,本少爷会不行吗!” “过山车,走吧。” 虹光听沉心说完,脸白了一瞬。 两人坐进过山车位置里,虹光帮沉心再检查一遍安全带,他脑袋离沉心很近,突然他悄声说了句,“你也喊出来吧,喊出来,比较舒服。” 虹光全程低头,弄好安全带坐直回身,没和沉心有视线接触,他的声音也很轻很温柔,要不是沉心确实听到了,恐怕会怀疑是自己幻听的程度。 刚才那副样子和往日闹腾的虹光不像,不过沉心明白虹光的意思,他想让她发泄这段时间以来心中的苦闷,难得他能这么体贴人。 过山车一路狂飞乱冲,沉心在最高点时尝试着喊了一声,胸腔压缩气体,从体内爆发而出,仿佛憋在心底的陈旧残物也被一并排出体外,登时有股神清气爽,豁然开朗之感。 沉心体会到大叫的好处,开始一声接一声大喊。 虹光闻声开朗,眉开眼笑,与沉心一起比音量,你大叫,我猛吼,此起彼伏,尖叫完又一起哈哈大笑,疯疯癫癫,却畅快无比。 “是不是叫出来感觉好很多?”二人下来后,虹光问沉心。 “嗯,确实不错~”沉心眉眼弯弯,快意未消。 趁热打铁,虹光拉着沉心去玩下一个项目。 沉心不顾一切地喊着叫着,心里压抑的那股郁气也似乎真的在空中消散了。 云霄飞车结束,虹光电量50%。 沉心站在路边,玉手一指,还未说话,虹光先抖了一抖。 “鬼屋!我要玩这个!我们走!” 虹光:‘……舍命陪君子。’ 鬼屋出来,虹光电量30%。 “大摆锤!”沉心又看见一个刺激游戏。 虹光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呕呕——”,在路边草丛吐了出来。 待他吐完,也还是和沉心去玩了大摆锤。 下来后,虹光电量15%…… 沉心本还想取笑他两句,一开口,“呕——” 这回轮到她自己吐了。 虹光给沉心抚背,两人休息好后,在游乐园观赏了些纯欣赏类的景点。 两人于日落时分,尽兴归家。 * 回程,沉心坐在虹光的法拉利车上,驶到江边时,虹光慢慢开,两人在车里看沿途江景。 “其实,和男生一起玩,也不差吧。” “嗯——?还行吧,也就比和女生一起玩之间差了一百个……”沉心一时没想到是一百个什么,正好看见水中一群可爱鸭子游过。 “也就差了一百个可爱鸭鸭吧!” “什么鬼!”虹光呛声。 沉心笑得机灵,“言下之意,就是,男人连小鸭子都不如鸭~” 虹光气笑了,假意威胁:“你现在可是坐我车上,小心,我把你扔在半路。” “我会怕?笑死,苏哥、灿哥、松泠,我叫任何一个都能过来接我,略略略~” * 岁家举办小型聚会,邢没、曲行日出席。 沉心又被岁伫时精心装扮了一番,一身仙气飘飘的柔白色淑女裙,耳戴珍珠耳饰,头上编了个温婉甜美的发型,清灵动人,如滴水铃兰。 她走到花园,随意看看与会者,扫了一圈,定在某个方向不动。 ‘是他?他?怎么穿成这样了?’ 那人与从前大不相同,但那张被沉心钟爱的脸却是不容作假,沉心这才敢肯定,那位穿了一身休闲装的清爽帅哥是曲行日! 宽松舒适的T,柔软长裤,这一身极富少年感,而慵懒间又裹着股本人身上特有的控场松弛,更不用说那张被女娲偏爱的精雕细琢的俊脸,此刻的曲行日沐浴在花园阳光下,就像地中海蔚蓝的海水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改变穿衣风格的曲行日彻彻底底戳中沉心喜好,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入了沉心法眼,沉心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 心中赞赞,‘妖孽。’ 22、邢没邀约沈心成功 变装后的曲行日是帅得入眼,但沉心可不是什么会留恋花丛的花痴女,也就远远赏了几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远处的曲行日和人谈话间也注意到沉心出现,细心的他更是发觉沉心一直看他,他确认了沉心的确喜欢这一类型的打扮,心中隐约喜悦,但女神的青睐只是短短停留了一瞬。 在沉心不看他离开后,曲行日的面色沉了下来。 * 沉心想去找几位熟识的女孩聊天,迎面走来一道黑影遮挡她的道路。 不,不是黑影,是那人实在生得高大,堪堪蔽去了沉心三分之二的日色。 沉心落在邢没巨大的阴影里,她抬头看向邢没。 “心心,你好,好久不见。” “哦,是你啊,有事吗?” “我、我想约你……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喜欢女生,所以,我不是要追求你,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和健猛的身躯不符,邢没一番话说得慢,卡壳,还小心翼翼。 但他的态度很好,真诚没有架子,沉心和邢没不过几面之缘,但对方给她的感觉还不赖,她不讨厌邢没。 眼珠乱转,沉心在心里想是要婉拒他,还是直白拒绝,邢没很真心,所以沉心也不想太伤他。 也许是看出沉心的拒意,邢没情急之下,把各种想法倾泻而出,“你不要觉得有压力,我是真的只想和你做朋友,没有别的非分之想,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只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玩就好。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陪你去,或者,你对运动感兴趣吗,我会很多项体育项目,可以跟你一起。篮球?网球?羽毛球?田径?游泳?自行车?拳击?” 邢没一股脑地说,沉心前面听着还只是社交礼仪的浅浅微笑,直到她听到“拳击”二字,杏眼一亮,来了兴趣,这也被紧紧关注沉心的邢没捕捉到。 “拳击!我可以和你一起打拳,心心,你有兴趣吗?我最近在一家拳馆练,还不错,你想不想去?” 看邢没这么积极,沉心作弄人的性子压不住,她玩笑开口:“那你给我打吗?你来当我的靶子。” 没想到邢没一口答应,“好啊,我给心心当靶子,我愿意。” “那你会打我吗?你那么大一个,你打我,我不就完了?”沉心又来一问。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相信我,心心。”邢没说得无比认真,如同立下誓言。 最后,沉心在邢没契而不舍的软磨硬泡下,因对拳击的一点兴趣同意了和邢没一起去拳馆打拳。 * 自那以后,沉心每周都和邢没一起去拳馆练拳,沉心很喜欢这项运动,可以发泄她心中那股愁气。 她把各种情绪化作出拳的动力,打得虎虎生风,邢没和球馆教练都觉得沉心打得不错,而且还有股特别的狠劲。 邢没当真给沉心当起了靶子,他举着拳靶,沉心毫不客气地一拳一拳揍去。 “好!打得漂亮!”邢没一边接招,一边赞赏道。 足够强大的强者不会畏惧挑战和攻击,邢没够强,在面对打拳时狠辣的沉心不落下风,他稳稳受住沉心每一次的攻击,还能指导她哪些动作可以更优化。 * 邢没的直白主动,成功与沉心走近,让其他男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沉心虽谈过两次恋爱,但都是和女生,在男性思维里他们还只是觉得不自在,但当一位雄性也能走近她身边时,他们才是切实感到一种被同性刺激的不安。 于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23、你说的那些,男生也能做 “灿哥。灿哥?灿—哥——” 沉心站在岁灿海卧室房门前,叫了里面的灿海好几声,对方没有反应。 无奈,沉心只好不请而进,灿海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只笔,发呆走神。 “灿海!”沉心在岁灿海耳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沉心站直,灿海如梦方醒,手中的笔掉落,发出清脆声响。 “心心?你来了。”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都听不见。”沉心抱着双臂,抱怨道。 灿海亏欠地笑笑,“抱歉,是我不好。” “怎么了吗?找哥哥有事啊?” “上次的科幻小说,我看完了。”沉心来还书,她把手里的小说放到灿海桌上。 “我走了,你继续发呆吧。” 讲完,沉心往外走,岁灿海注视沉心越走越远的身影,在沉心还差一半的路就要走出他房间时,他叫住了她。 “心心,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那些,男生也可以。” 沉心停下未动,灿海这话…… 她慢慢回过身,从灿海的语气就听得出他是认真,再一看表情,他的确是认真的。 沉心犹豫,“你……?” 灿海凝视沉心,往日脸上那散漫的笑容不见踪影。 “你想要的亲密的拥抱、抚摸、接吻,无威胁非强迫的性爱,男生也能做到。” 沉心疑惑地看着灿海,迟疑着,无法接话,她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灿海见沉心一脸凝重,叹了口气,摊手笑道:“唉,别紧张嘛,我开个玩笑。” “不,你是认真的。”沉心否定他打圆场的说辞。 闻言,灿海又恢复了正经表情,虽然没再辩解,但沉心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承认了,他确凿无疑地承认他说的话是认真的。 沉心一时不懂怎么处理眼下情况,如同大脑宕机,懵懵站在原地。 “我不想骗你,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如果你也想,我愿意按照你的方式,和你。” 末了,岁灿海又摇头笑笑,姿态放松,“但如果你不想,别有压力,就当我讲梦话。” 阳光撒进室内,照在两位少年身上,一位隐含期待,一位疑愣无措。 沉心没给出答案,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她木木转身离开。 * 好奇怪,回到房间的沉心还像是在做梦一般,灿海怎会那样说?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沉心思绪万千,头脑风暴,各种想法和回忆在她脑海里翻涌不休。 无数的片段闪回,一张张她熟悉的脸滑过眼前。 姑姑、岁阿姨、万苏、灿海、虹光、松泠、宋飞尔、凌云、曲行日、邢没…… 他们说过的话也像录影回放一般,一句句重现。 沉心在混乱不堪的记忆碎片里敏锐地捕捉到一缕蛛丝马迹。 凌云曾说过,她国内的生意过快顺利,就好像背后有什么推了一把。 有什么?是什么? 是有什么人推了一把! 有人不愿她和凌云恋爱,暗中助推凌云的项目,以便加速她离国。 沉心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再继续追溯,恐怕宋飞尔突然得到留学名额也是另有内情。 想到这些,沉心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漩涡之中,愤怒、震惊、不愿相信等等不同的情绪袭来,拉扯她的五脏六腑。 沉心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这一拍,把烦扰她的情绪赶走,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向岁灿海的房间走去。 灿海在沉心走后关了门,在房里戴耳机听歌,沉心大力拍打灿海房门,等不及对方开门,她又一脚把门踹开,大步流星带着怒气踏入房中。 沉心上前,一把揪住岁灿海衣领,逼近质问:“是不是你?” 岁灿海不明所以,但心中隐隐有感,“什么?” “我问是不是你!凌云姐姐那么快出国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手脚!还有飞尔,怎么会那么突然,天降一个留学名额,连飞尔都觉得事情很奇妙,原来根本没有什么上天的好意,是有人在背后助推搞鬼!” 岁灿海被沉心凶狠地扯住衣领,瞪眼怒问,却不惊不惧,事情总有揭破的一天,他倒是觉得有些轻松,直视沉心,磊落道:“宋飞尔的事,我不知情。” 沉心机敏,当即明白灿海之意,咬牙道:“所以,你是承认,凌云姐姐的事确有你的手笔。” 灿海浅浅一笑,眨眼沉声道:“不好吗,我也只是顺水推舟帮个忙。” “可是那样凌云姐姐就要提早离开了!”沉心气笑了,一把甩开灿海衣领,愤怒说道。 灿海耸耸肩,被弄得褶皱的衣服稍微恢复平坦,“没有凌云,我可以补偿你。” “呵。”沉心冷笑,她知道灿海要说什么,没有了一个凌云,补偿一个岁灿海给她。 “你配吗?” “你还想我做?” “哼,笑话!” “你和我做,对我,不是补偿,对你,却是奖励!” “我不要奖励你!” “我要惩罚你!” “我要你,舔、我!” 沉心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口不择言,那一刻她只想粉碎眼前这位天之骄子身为男性的尊严,她炮仗般连珠说完,冷冷睥睨对方,伸手压在岁灿海肩膀上,稳稳地一点一点把眼前高大少男往下压,直到他跪在地上。 岁灿海单膝跪地,抬头仰视沉心,眼神专注,不恼不抗。 他笑了,“好。” 24、很爽但她嘴硬(灿h) 沉心坐在岁灿海的床上,俯视跪在她眼前地面上的灿海,神情倨傲。 “帮我把裤子脱了。” “好。” 岁灿海第一次看见那可爱蜜处,满眼欣赏,看得入了迷。 沉心踹他一脚,冷冷道:“看什么看。” “很可爱。”灿海从沉心双腿间抬头仰望沉心,赞赏笑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评价我的身体吗。” “抱歉,那我开始?”灿海诚心道,说罢就要张嘴去含。 “等等!”沉心紧急叫停,“先从小腿开始,一路亲上来。” 岁灿海举起沉心挂在他肩膀的一只腿,无师自通,轻柔地吻在细腻的肌肤上,他一边亲吻一边回想沉心以前讲经时说的重点,不能一上来就进攻敏感点,要先从周围慢慢抚摸,让快感一点点积累、蔓延。 宽大的手圈住沉心脚踝,灿海啄吻时还不停看向沉心,虽然他动作温顺,但那眼神深处蓄着难以磨灭的侵略感。 他兴奋了。 沉心在缝隙间下看,岁灿海腿间的裤子被顶起一个大包,硬了,还硬得很壮观。 “好好舔,知道吗?”沉心一脚踩上灿海的宽肩。 灿海咬着沉心大腿丰盈的嫩肉点头,声音模糊地回应:“嗯。” 沉心两边腿都被细细腻腻亲了一遍,灿海停在花心前,眼神灼热注视,抬头询问,张口声音沙哑,含着重重情欲,显得性感,“现在,可以了吗?” 沉心只是有些轻微的感觉,还不到性起的程度,但这场戏本就是为了踩岁灿海的傲气,她会继续。 “没眼睛?我都不够湿。现在,用你罪恶的舌头把我舔到湿。” “遵命。” 灿海终于品尝到梦寐以求的花露,他小心地用唇舌去讨好那秘密花园,将花谷山缝从头到尾吻舔。 沉心还是第一次被人舔,舌头的触感实在刺激,加上让岁灿海为她低头的畅快,心理和生理双重快感迭加,令她慢慢起了兴,分泌出情液。 灿海寻到蜜液源头,在穴口用舌头舔拭,伸着舌尖往里探,吃得忘我。 沉心却突然揪住岁灿海的头发,把他的脸从自己腿间拔起。 “别乱伸,舔上面的豆豆。” “好。” 灿海回答时气息喷在沉心私处,热乎乎的,竟让她觉得有些怪,沉心移开眼。 拥有最多快感神经的阴蒂被灵活的舌头挑逗,有时灿海还会将它整个包进嘴里吮吸。 “嗯……”沉心渐渐沉浸到情潮快感里去,虽紧抿着唇,也还是有些细微的呻吟泄漏出来。 灿海像是得了肯定和鼓励,舔得更加起劲。 他的攻势变猛,沉心也受到更多的刺激,她的腰弓起,微微悬空,下身往前,像是主动送进灿海口中,想要获得更多快乐。 高潮即将来临,沉心难耐地扭动乱挺,两条腿总想关起来合拢,被灿海用有力的双手稳稳钳住分开,沉心不满地用脚掌在灿海宽大的后背上乱踢乱踩。 岁灿海虽然没有经验,但看沉心这剧烈的反应也猜测到她快要高潮,于是加快速度,双手也不停地抚摸沉心大腿肌肤。 柔软温热的舌,原来也可以化作逼人进入快感巅峰的利器,沉心捂住嘴,扬起脖子,身体抽搐,悬停在半空后突然定住不动,过了好几秒,她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泄力,缓缓下落。 “去了?”灿海从湿漉漉的花心里抬起脸,看向倒在自己床上的沉心。 沉心迷离着眼,听见声音,便也去看,一瞧才发现,灿海的嘴唇亮晶晶的都是水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拜谁所赐。 先是心虚地移开视线,又觉得这观感十足不错,沉心来来回回地看,直到岁灿海被她看笑了。 他爬起身,压在沉心上方,这下轮到他居高临下看人了。 “舒服了?”岁灿海仔细欣赏沉心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 沉心确实很爽,但她嘴硬,“一般般吧。” “别压在我头上。”沉心发现他俩体位逆转,虽然岁灿海没碰到她身体,但被他高大的身躯覆盖着,依旧令她不爽。 高潮后身体放松,舒服得想让人睡觉,沉心对灿海喃喃:“帮我清洁好,把你的口水擦干净。” 一副用完人就把人踢开的无情架势,灿海宠溺地笑了,也察觉出沉心的困意,他柔声回:“当然,你要是困了可以睡一下。” 沉心的声音变得更小更疲软,但她傲性不减,“要你安排我做事?” “好好,我没有,我哪敢啊。”灿海笑回。 岁灿海起身,用湿毛巾和干纸巾帮沉心擦拭身体,又帮她穿好裤子。 沉心低垂眼,朦胧地看灿海做这一切,她想起灿海对她总是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又想起飞尔和凌云的事,其实想想,背后助推的人至少不是搞破坏,没有阻碍凌云的生意,反而帮助合作更快达成,还有不知道是谁弄的飞尔的留学名额,那也是让飞尔在学业上更上一层楼。 对于宋飞尔和凌云来说,其实她们获得的能算作是实际性的好处,而沉心也不是以爱情为重的人,她一向认为女性应追求事业,如此看来,不也正和了她意? 可是难道过往的好,非恶意的帮扶,就能抵消破坏她恋情的罪过吗? 沉心想了又想,慢慢地脑子转不动了,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之中。 大约睡了半个多小时,沉心醒来,她依旧躺在岁灿海的床上,她好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 刚刚苏醒,沉心还处于懵懂迷糊的状态,一时间混乱了现在过去,以为和她抱在一起的,是自己的女友,她伸手回以对方拥抱,对方察觉到也更紧地将她抱住。 沉心密密地和对方相拥,身体紧贴,温暖的,安心的。 她这两个月以来心绪不佳,好久都没释放过,如今身体的欲望被勾起,便想着要更多,她抬起腿,架在对方腰腹大腿处,轻轻柔柔,缓缓摩擦起来。 对方的身体似乎一僵,但沉心未曾多想,夹着对方摇了起来。 摇了一会,她发现腿心处怎么有硬硬大大的东西抵着她,不舒服。 沉心嘟着嘴,闭眼问道:“姐姐,你拿什么硌我啊?” 25、抱着再来两次(灿h) 沉心一说完,对方便将下身与她拉开距离,那硬物不再顶着她。 下一瞬,沉心感到头顶发间被人轻轻落下一吻,她可爱地笑,“姐姐偷亲我,被我抓到了吧~” 这时沉心才睁开眼,想和女友接吻,入眼看见的却是岁灿海那张帅气逼人的俊脸。 身体的反应很迅速,快过大脑,沉心速出右手,掐住了灿海脖子。 岁灿海被锁喉,也不生气,也不害怕,此刻的他笑得一脸满足。 沉心转念一想,他把她抱着,她刚还用腿去蹭他,可不给他爽到了。 “姐姐没有,哥哥倒是在。”灿海勾勾嘴,有些犯贱。 “嘁。”沉心移开手。 “谁允许你抱着我了?” “哦,对不起。”岁灿海嘴上如是说,手是半点没松开。 “心心,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岁灿海看出沉心还有兴致,好声好气地问道。 沉心心虚移目,半响又怒气冲冲看回来,她是还想要,这又不羞耻! “再给你一次服务我的机会。”她施舍般说道,盛气凌人。 岁灿海准备起身,看样子是又要给沉心舔。 沉心按住他,灿海疑惑回望。 “这次不用嘴。我要你一边抱着我,一边用手。” 好久没有和人紧密温暖地抱在一起了,这个怀抱真的很舒服,沉心一时也舍不得放开。 “心心喜欢拥抱着做?是了,你以前说过。” 沉心怒瞪,“别乱揣摩我的心思!” “好好,不猜不猜。” 灿海一边抱着沉心,一边伸手往下,探进沉心裤子里,摸索到还有些湿润的花心,循序渐进地揉了起来。 沉心被伺候得舒服,她的头靠在灿海宽厚的胸膛里,半响,她伸手在灿海的胸上摸索。 摸得岁灿海呼吸沉重,却只听沉心小声喃喃:“平的……” 灿海好笑,“男人的胸确实比不上女人的,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多练下胸。” 其实岁灿海不是没胸,他常年健身,胸肌饱满结实,但沉心习惯了女性的丰满,而且女男肌肉硬度有差异,手感不如女性柔软。 沉心听灿海要为她多练胸,故意打击他,“谁理你啊。” 岁灿海拥着沉心,和她说着话,心中无比温暖满足,但人总是贪婪的,他也有欲望。 “我可以亲你吗?”他忍不住问。 沉心抬头瞟他一眼,想了想,“不能亲我的嘴。” “那其他地方都可以亲咯!”岁灿海喜悦道。 “只限脸。”沉心可不想让他亲着亲着就亲到其他敏感部位去,比如她的胸。 接下来,沉心被灿海吻着脸颊、眉眼、额头等处,又被他修长灵活的手指按压揉摸着蜜豆,在午后暖洋洋的日光里,紧抱着岁灿海又舒服地去了两波。 沉心爽完,抱着岁灿海不撒手,等她终于满足起身,又恢复了无情冷脸。 她凉凉地扫了眼灿海那支起的帐篷,“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讲完,头也不回,潇洒走人。 沉心从岁灿海房间出来,愉悦地拐进自己卧室,被刚好回来的岁松泠看见。 松泠望着灿海的房门,脑海里是沉心方才略带潮红的脸,还有她那满足的神情,若有所思。 26、沈心被骚扰,回击自卫 yeh u a5 .c om 沉心最近看身边那几个男生都不顺眼。 宋飞尔和凌云的事依旧萦绕在她心头,而且她还有了新的想法。 凌云姐姐在国内的生意规模很大,单靠灿海一人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做成,所以也许参与其中的不止一人。 若是如此,宋飞尔的事也不知又有几人? 从那以后,她看谁都觉得有嫌疑。 除了已知的灿海,万苏、虹光、松泠,还有积极接触她的邢没,他们都有可能。 也因此她最近推掉了邢没去打拳的约。 在家里看四兄弟时,也总是用狐疑的眼光打量,揣测到底是谁在背后揣着一肚子坏水。 夲伩首髮站:y ehu a4.c om 这学期沉心新修了一门选修课。 在课上她意外地看见曲行日,原来他也选修了这一门课,真是好巧。 两人在聚会上见过那么一两次,又在选修课上同课了几回,一来二去,遇上时也能寒暄几句。 曲行日也终于不再一板一眼地叫“沉心小姐”了。 每周一次的选修课,沉心在课上看着休闲打扮的曲行日,她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那张脸,那个身材,那衣品,啧啧,真是美神降临。 对她眼睛很好。 * 沉心一旦心里有所烦忧,都会习惯性将注意力和精力转移到学习上,会比从前更加刻苦用功。她日日泡在图书馆里,专心学习。 只是近日来发生了一些怪事。 她对周围的事本不太关心,但有一个人用离奇的举动引起了她的关注。 沉心在图书馆和自习室坐的座位是随机的,但每次只要她在座位上坐下,不久之后,便会有人送来一些小零食,每次都是在她起身去拿书时悄悄放下的,她感到奇怪,但并没有吃,把东西全部原封留在桌上。 这样连续了一周左右,她照例在图书馆安静看书学习,对面突然坐下一位男生。 那位男生将一张小纸条递给沉心,沉心眼皮一抬,往纸条上撇了一眼,上面写着:我关注你很久了,想和你进一步交往。 沉心在心中翻白眼,她不仅对男性没兴趣,甚至气得想当着对方的面将那纸条撕碎,断了对方旖想。 但一想到这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她不方便做出惹眼吵闹的动作,便只安静地将那纸条推回到对方的身前,全程没抬脸。 原以为这只是个小闹剧小插曲,但接下来的每一天,沉心都收到了轰炸式的骚扰信息。 里面的内容先是从甜蜜的求爱,再到后来的破防辱骂。 沉心从看过便删除,到直接不看,到再后来她留了个心眼,将收到的信息作为证据保留。 不出所料,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沉心在校园里走着,从旁边的小路里突然闯出一个男生。 对方穿着格子衬衫,微驼着背,头发油腻,像是好几天都没有洗过。 沉心猜到对方是谁,皱着眉看那男生,脸也被恶心得苦巴起来。 她想走,但对方拦她。 “沉同学,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好久,你为什么都不回我的信息?也不肯加我的联系方式!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好美,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恶心。沉心只觉得恶心。 男人就是这样,将自己的骚扰行为美化成一往情深。 因为她好,因为她优秀,她就要和一个骚扰她的男性交往吗?! 这一次不是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沉心终于不再受限。 她利落回绝对方,“我不喜欢你,请不要再继续骚扰我,也不要再给我发骚扰信息。” “什么?!”原本低着头的阴暗男生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突然爆出精光,像是疯了一般大喊大叫:“骚扰信息!你就是那样子看待我发给你的情爱信息的吗?!那些都是我写给你的情书!我是如此的爱你,我爱你,爱到不可自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 “疯子。”沉心低声说,说罢她绕开男生就要往前走,可男生却伸手拽她。 见对方动手,沉心也不客气,一把甩开对方,大步往前走。 可那男生破防得厉害,他望着离开的沉心,在她背后用阴险的目光盯着她。 突然他追跑上去,竟对沉心动手,打了她。 沉心骤然被对方殴打,不堪示弱,她的拳可不是白练的,肘击、飞踢,她快速出招,招招不停。 窝在室内的宅男根本不是沉心对手,虽然是对方先动手,但沉心在对打中占尽上风。 路过的女同学见有女生被男生纠缠,那男生竟然还动手打人,连忙报了警。 警察来了,沉心和男生一起被带去派出所。 坐在询问室,沉心毫发无伤,而对面的男生却已是鼻青脸肿。 还未等警察问话,那男生先血口喷人,他大喊大叫:“把她关起来!她打人!” 27、沈心起诉对方,追究到底 沉心冷眼看男生在那演,对方各种污言秽语,满嘴喷粪。 明明是他骚扰在先,出手打人在先,却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 询问室里是一张长条桌子,沉心坐在一边,那男生坐在另外一边,警官住在一端的中间。 女警察开口制止了男生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你冷静一点!” 随后她转向沉心,“你来陈述一下。” 和男生不一样,沉心情绪平和,吐字清晰,逻辑清楚,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得明白。 “是他先骚扰我,求爱不成,不仅破口辱骂,还大打出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沉心又拿出手机里保存的男生骚扰她的短信给到警官查看。 李悉警官看完点点头。 对面的男生见沉心把事情都讲了出来,还有短信记录,几乎坐实了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急了,往沉心身上泼脏水。 一会儿说是沉心先勾引他,一会儿又说沉心这么自命清高,其实就是婊子立牌坊,他的话说的极为难听,男人便是这样,一旦自己不占上风,就会往女性身上泼脏水造黄谣。 他说着说着,把沉心描绘成一个在校园里做应援的外围女。 沉心冷眼看他,手指敲击桌面,被对方恶心到极致,反而从愤怒变为平静,她怜悯厌恶地睥睨对方,像看一个傻子。 仿佛对面是一条可怜的蛆虫,在无妄的扭动挣扎。 那男生朝警官喊叫着,说沉心说谎,他说的才是真的,他才是受害者,是沉心勾引他,他不为所动,沉心破防打他。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急切地想要证明沉心是殴打他的加害者。 沉心冷笑,打断男生的胡言乱语,再一次进行逻辑清晰的发言。 李悉被那男生聒噪的声音,没有逻辑的话语,吵得脑袋疼,但一听沉心说话,她便觉得十分舒服,沉心对于事情发展的先后顺序,阐述得极为清晰,又逐个击破那位男生颠三倒四的谎言,每一条都能拿出明确有力的证据,驳倒对方论点。 李悉面上不显,但心中对沉心十分肯定。 当事人是两名大学生,警方认为最好还是可以联系通知一下他们的家长到场。 “你们的父母在哪?能否到场?” 男生说他的父母不在本市,沉心说她的父母都已去世。 李悉又问:“那你们有没有其他的监护人可以到场?” 沉心不想麻烦岁阿姨,“我是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突然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一名警官走进来,对李悉警官说道:“沉心的监护人来了。” 岁伫时和岁家四子从门外走入,原来男生纠缠沉心的那一幕,被看见的同学发在了校园的表白墙上,众人得知,第一时间赶来。 岁伫时坐到沉心旁边,拍了拍沉心的手,以示安慰。 四子分别站在沉心和岁伫时身后。 岁虹光看见那男生被沉心打得鼻青脸肿,鄙夷地嗤笑了一声。 对面那男生一看来了四位英俊高大的男生,个个气度不凡,还有气质华贵的岁伫时,以恶揣人,立刻又当着众人的面往沉心身上泼脏水,造她的黄谣,言语粗鄙,不堪入耳。 岁家众人听得既愤怒又嫌恶。 “怪不得你死爹又死妈,活该你就是天煞孤星!”那男生更加恶毒地咒骂沉心。 那男生说完,岁伫时重重一拍桌子,举手怒指对方。 而几乎是同时,站在岁伫时身后左边的岁灿海也举起手臂,直指对方。 母子俩异口同声,厉声斥责:“你嘴巴放干净点!” 脾气更急躁的岁虹光更是已快步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将那男生拽着衣领,从座椅上提了起来,眼见他的拳头就要落到男生的脸上,沉心不知何时也已跑到那边,她对虹光说:“住手!” 岁虹光虽此刻正在气头上,但一听沉心如此说,便急刹车停了下来。 下一秒,却见沉心亲自动手,她一脚踢在那男生胯下。 只见那男生哀嚎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裤裆,嚎叫不止。 “警察她打人了,管不管啊!啊啊啊,好痛!”躺在地上的男生喊叫着。 李悉睁只眼闭只眼,她已看得明白是男生的不对,但沉心当着警察的面打人,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沉同学,你先过来坐下,不要冲动。”李悉语气平和,不痛不痒地劝诫。 混乱过后,众人又回到原本的位置。 这时报警的那位女生已做完口供,李悉看着拿过来的那份口供记录,上面清楚地写着,报案女生目击了男生从草丛中突然闯出,拦截沉心,不让沉心离开,最后又动手打人的过程。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李悉警官将那份口供念给众人听,最后向那位男生问道。 男生见有人证,不像方才那么有底气,但他依旧胡搅蛮缠,指着自己脸上和身上的一些伤说道:“就算是我先动手又怎样?你们有眼睛也能看看,明明是我伤的更严重!是她殴打我!” 他又对沉心说:“你赔我医药费,我可以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不然的话我们可是要以互殴定罪,一起在派出所蹲几天!” “又如何,我可以。”沉心冷静地回答道。 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以为这点小小的威胁就能吓退她吗?哪怕是让她真的被拘留几天,她也敢。 岁万苏担心地看向沉心。 岁松泠倒是毫不意外沉心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男生见沉心如此硬气,反而怂了起来,他也只不过嘴上说说,若是让他真的被拘留几天,他便害怕了起来。 他嘴硬逞强道:“我可没有功夫陪你玩。总之你赔我医药费,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这样的小女子计较。” 沉心低笑一声,她原本垂眸看着桌子,此刻抬起眼,锐利地盯着对方双眼,那男生被沉心看得吓出一个激灵。 “医药费?但是在那之前,我要起诉你。” 沉心沉着冷静,一字一句清晰明白地说给对方听,“我要起诉你。对我言语骚扰,肢体骚扰,故意伤害,恶意辱骂,诽谤诬蔑。这段时间你骚扰我的所有信息,我都有备份记录。刚刚你用不堪的语言咒骂我,又将莫须有的名头安在我身上,严重损害我名誉。在场的警官,以及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证。你就等着收到法院的通知吧。” “心心,阿姨支持你。”岁伫时赞赏道,她表示,关于起诉和找律师的事情,她都能够提供帮助,她很欣慰,沉心是这样不卑不亢的表现,她全程听下来,沉心言语流畅,逻辑清晰,比对面那男生强不知多少倍。 沉心一行人从询问室离开,那男生听沉心要起诉他,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慌了,他跟在身后想要拉扯沉心回来。 但他被走在最后的岁万苏和岁松泠挡住。 万苏平日一向春风和煦十足温柔,此刻却神情严肃,目光冰冷,他单手拦住男生,不让男生继续往前。 松泠的神色比平时更冷,狠狠瞪着对方,他和万苏左右而立,稳稳拦截男生的所有前进路线。 那男生被眼前两人凌厉气势所震,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 李悉警官出来,说了那男生几句,让他不要继续纠缠沉心。 在警局门口,李悉和岁伫时交换了名片,两位能力强悍的女性一见如故,在后来的相处里,她们性情相投,互相帮助,彼此的事业相辅相成,成为了一对很好的朋友。 28、他可以,我也可以 “姑姑!” 沉心电话铃声响起,她第一时间接起电话。 “姑姑,你主动打给我!” 和沉心异常激动的声音相比,沉时的声音冷静,但带点关怀的担忧,“听你岁阿姨说你在学校遇到变态骚扰犯了,那个人还敢动手打你?” 一听原来是姑姑担心自己,沉心特别高兴,但她不会让姑姑为自己担心,急忙说道:“没事了的,都已经解决了,我狠狠地打回去了,当场!而且我还起诉了那个垃圾。” “做恶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你做的对。”沉时宽慰。 沉心被姑姑一通电话治愈了心情,阳光灿烂起来,不再说不愉快的事,转而将她最近的其他大大小小的事都向沉时念叨了一遍。 从明媚的午后到黄昏傍晚,晚饭时间前,沉心才恋恋不舍地和姑姑挂断电话。 * 沉心刚和岁灿海讲完话分开,一个人从拐角出现,站在她面前。 “心心,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抱歉,我只是想来你家附近转转,看能不能遇到你,因为最近你都不理我,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惹你不高兴,没想到真的这么巧能看到你,但不凑巧,刚好撞到你和灿海在讲话,我就没出来……” 沉心站定看着邢没,依旧是人高马大的突出个子,站在阳光下,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是帅得很硬朗的那种。 “你想说什么?”沉心想了想自己刚刚和灿海都聊了什么,噢,是那件事,看来被邢没听到了。 “心心,原来你男生也可以?”邢没往前走了一步,语气有些急促。 “既然你男生也可以,那我也可以!”邢没鼓起勇气,很坚定地说道,他因激动而胸膛起伏,那练得饱满挺壮的胸肌显得更加明显。 沉心挑眉,沉默不语。 她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毕竟邢没承诺过他不是报以追求她的目的接近她,如今也算是出尔反尔了吧。 “你以前明明说过,只是想和我单纯做朋友就好。” “是,我说过。我以为你只能接受女生,觉得自己此生无望,不想打扰你,勉强你,所以决定和你做朋友。但是原来男生也可以和你……那我,那我也愿意的!心心,我刚刚听见灿海说是用嘴和手,如果你不能实质性地接受男性,那我也接受,我愿意为你服务,而你不用管我。” 沉心也不知道是走了桃花运还是怎样,最近特别招男生。 她没去找,邢没倒自己送上门,正好她还有帐要和他算。 沉心向着邢没走近两步,举高手,差一点就要掐住邢没脖子,但她没有,她用力抓紧邢没的肩膀,压着声音,眼神锐利逼人,凶狠问道:“倒不如你先跟我交代一下凌云姐姐的事。” “凌云姐?”邢没一头雾水,“她怎么了?” 沉心压着怒火,咬牙道:“说!凌云姐姐提前离国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事!” 邢没讶异,显然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他快速地摇摇头,语气诚恳,回答道:“不是我,心心,我不知道凌云姐为什么提前离国,但请你相信,那件事与我无关。我说过,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是认真的。” 沉心眯起眼睛,像老鹰般紧紧盯视邢没双眼,他们一动不动地对视,没有人移开目光。 邢没坦坦荡荡,他的心里没有鬼。 “很好。”沉心结束和邢没长达几分钟的拷问对视,将他无罪释放,她松开抓在邢没肩膀的手,那处的衣服已被印出她用力过猛的指印,恐怕衣服下的皮肤也已被抓红,但邢没毫不在意,甚至感到不到那疼痛。 “但你很奇怪,你为什么想和我,而且是愿意单方面服务我。”沉心在邢没面前边审视他边踱步。 “我喜欢你!”邢没想到没想,脱口而出。 沉心望天,糟糕,她忘了邢没喜欢她这件事了,因为后来他们的相处里邢没当真如他所说,完全是朋友间平等的相处,他绅士有礼,从没有做过让她不舒服的事,也没表现出让她尴尬的爱意,导致她几乎忘记了他喜欢她的这件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是女同就死心放弃了呢。 邢没的表白很突然也很直白,沉心被一记直球打得有些愣神和不知所措。 沉心一时无言,她快步地走来走去,脑中风暴不休。 她发觉她最近有了些转变,是从和灿海在房间里胡搞的那次之后。她似乎觉醒了某种邪恶的特质,她是决定不再恋爱,不再让无辜的女孩为她受伤,但若是破坏她恋情的坏男孩们呢,让她戏耍他们,玩弄他们,好像也不无不可。 渣女,沉心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觉醒了渣女能力,但仅针对罪恶的男性们。 而且她几乎讨厌所有男人,那么,即使是眼前清白的邢没也一样可以成为她的欺负对象,更何况他还是心甘情愿。 真是傻子,陷入爱情陷阱的笨蛋。 “我要把你的手绑起来。”沉心终于不再来回走动,她停在邢没面前,抱着双臂,开始发言。 邢没反应了两秒,才敢确定沉心是在说他为她服务时的要求,这也就是说,她答应了?! “这没问题!不过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限制你的武力,以防你会打我。”沉心很冷静地陈述。 邢没笑着摇头,他知道这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事,“心心,我不会——” “Ok,打住,我不希罕听你发誓或承诺。” “好。”邢没正色,认真道。 “还等什么,走吧。”沉心说完,迈开步子,往前走。 邢没还愣在原地,有些困惑,“走?去哪啊心心。”他很快跟上,走在沉心身旁,低头看沉心的脸。 沉心斜斜瞥他一眼,榆木脑袋,“去你家,做—爱——” 邢没脚步一顿,呼吸暂停,片刻后他的身体才重新运转,隔很远也能看见,他的脸,超级红。 29、喜欢他的身体(邢h) 邢没房间。 沉心锁好门,转身对邢没道:“把上衣脱了,手背过来。” 沉心让邢没交迭双手,她往上面打了个结,打完还试了试结实程度,又问邢没:“能挣开吗?” “实话说,可以。”邢没不想骗沉心,以他的能力这个结确实困不住他。“我教你打个另外的结,保证我挣脱不开。” 说罢邢没手把手交给沉心一种更为牢固的绳结,沉心将邢没重新绑上。 邢没试着挣脱给沉心看,这次是真的逃脱不了。 “很好。” 沉心很满意眼前的杰作。 邢没脱光了上半身,半坐在床头,双手在背后被牢固的绳结束缚。 从第一眼见到邢没,沉心就对他的身体很感兴趣,高大强壮,浑身肌肉,人是一种慕强动物,显而易见,邢没就是那种雄性动物里的强者,至少在身体方面是毫无疑问的强者。 沉心毫不客气地跨坐到邢没腿上,她坐上去的一瞬间,身下人没出息地硬了。 “呵。”沉心轻声嘲笑。 然后她开始了她的探索,探索邢没这具矫健结实的肉体。 穿着衣服时就已很引人注目,脱下衣服后更是无法忽视,邢没的胸肌果真壮观,不愧是第一次见面就让沉心记忆深刻的触感。 手掌按上去,沉心细细体会感受那肌肉的弹性,内里蕴藏着蓬勃的力量,但此刻,那力量的主人却成为了束手就擒的俘虏。 揉了几把,沉心便听见邢没的呼吸加重加深。 沉心不予理会,手继续往下,自顾自在邢没身上玩乐。 邢没的腹肌块状分明,完美对称,一共八块。 相当优秀的腹肌,沉心也了解过相关的知识,她知道腹肌的形状是天生的,有的人对称,有的人不对称,有的人有八块,有的人则是单数块,所以像邢没这样能完美对称,还锻炼得深刻紧实的,确实可以称得上——完美。 正常放松状态下肌肉也是软的,但邢没似乎特别紧张,以至于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是硬的。 沉心抚摸着坚硬似铁的腹肌,恶劣地故意去描绘它的形状,手指陷进肌肉的凹陷处,挑逗得邢没眼神沉沉,不住深呼吸。 等到沉心把邢没整个上半身摸了一遍,那些优美的肌肉在她手下变得紧绷,她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邢没皮肤之下的血脉跳动。 邢没抵在沉心腿间的性器已彻底硬挺,沉心退开一些距离,低头瞧着那处,抬手一巴掌扇在邢没鼓鼓的胸肌上,“我不过是摸了你几下,你居然就硬了。” “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个m吧?可我对于做s没兴趣。” 邢没一开口,声音沙哑无比,比平时低沉许多,磁性满满,他像是在极力忍耐自己火热的欲望,“不是,心心,我不是,我只是,只是因为是被你摸,是因为你,我、我才……” “啪。”沉心听到后半程,突然伸手,隔着裤子,不轻不重地扇了邢没那直愣愣挺立的硬物一掌。 帐篷里直立的旗杆被打得歪斜,又很有弹性地自己恢复原位。 “嘶……”邢没没忍住,低低呻吟了下。 他饱满结实的大胸肌也忍不住重重起伏,那两块硕大的肌肉看起来显得十分可口,但沉心视线往下,对他坚硬的腹肌有了别样想法。 沉心让邢没往下躺点,保持腹部核心收紧,绷紧腹肌。 她在邢没如虎似狼的视线下脱掉自己的裤子和内裤,当着邢没的面,慢慢坐到他的腹肌上。 “嗯,不错,很硬,要保持哦~”她俏皮地说完,便骑着邢没漂亮紧实的腹肌自娱自乐地摇起来。 柔软的花唇压在又热又硬的肌肉上,邢没现在整个人仿佛都烧了起来,体温很高,沉心磨得很愉快。 她喜欢让小阴唇擦过肌肉间的沟壑,扭动身体,让舒服的点压在被邢没绷得硬梆梆的整块肌肉上,低头看,是邢没被欲望夺去理智近乎失控的脸,一切都很完美。 邢没感到自己的腹部被又湿又滑的软肉摩擦,他攥紧拳头,控制自己不要向上挺腰,忍得青筋暴起,眼里也泛起红丝。 沉心磨了好一会儿,邢没突然感到腹部涌来更多的水液,再一看沉心的样子,她双颊潮红,眼神迷离,似乎灵魂出走,失神了几秒,颤抖着倒下,落在他胸膛上。 她高潮了,他感受到了。 邢没特别遗憾他现在不能伸出双手拥抱沉心,但想想他正是因为被绑住双手,才有了和沉心亲密接触的机会。 “心心,心心……”邢没无法抱住沉心,便一遍遍深情地低喊她的名字。 沉心喘息了一阵,缓过劲来,抬起脸,近距离和邢没对视,邢没被沉心看得屛住了呼吸,她开口说:“我好喜欢你——” 邢没的眼睛亮了起来,沉心捕捉到那明显到再明显不过的变化,狡猾地笑着,说完她的下半句,“的身体。” 原来是喜欢他的身体……邢没的心刚才坐了一次过山车,但至少沉心喜欢他的身体,这也不错不是吗。 磨腹肌的感觉确实非常美妙,沉心决定要将这个项目加入到日后的性爱活动中,如果她还会和男生做爱的话。 沉心从邢没身上移开,对邢没道:“下去,跪在地上,到你舔我了。” 邢没双手依旧被缚,他用稳定的核心力量坐起身,下床,跪在沉心面前,背着双手,他仰望着沉心,仿佛是王的最忠诚的骑士,正在等待下一个指令。 “有经验吗?”沉心居高临下,看着那个比自己高大太多的男子。 “没有,我没和别人做过。”邢没诚实回答。 “先从小腿亲起吧。”沉心仁慈地教导邢没。 邢没低头,去吻沉心的肌肤,但他却没从小腿开始,他把身体压得很低,第一个吻,落在沉心的脚背。 沉心被超出她意料的亲吻刺激得一震,下一秒又恢复冷静姿态。 邢没抬眼对沉心笑笑,似乎还想得到一句奖励的称赞,沉心冲他挑挑眉,保持沉默。 但邢没看得出来,沉心没有生气,而且似乎有点喜欢。 他垂眸继续。 30、猛虎悍狮臣服(邢h) 邢没做的很好,他甚至都没听过沉心讲经,却天然地和她拥有相同的观念和做法。 也许是他的确发自真心的喜爱她,因而足够地尊重她,他的动作轻柔体贴,细腻温柔,如同他们当真是一对相爱多年默契深情的恋人。 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位彪悍的强者匍匐在你脚边、埋首在你身下更愉快的事了,至少此刻是如此。 沉心看着邢没那虎背熊腰的健壮体格被牢固束缚,而他本人安静乖巧地臣服于自己,心里十分愉悦。 这在心理上是一种已成功达成的征服欲,沉心一边被邢没舔得不住往床上倒去,又一边忍不住扬起脖子抬头去看那猛虎悍狮埋在她腿心自愿服务的美景。 不多时,沉心被邢没温柔又强势的舔弄逼到了高潮,这次的快感来得强烈,她猛地喷出一股水来,全部浇到了邢没脸上。 邢没双手被缚,跪在地上,因他用力背部的肌肉漂亮地绷出性感的形状,他终于从刻苦耕耘的花田中抬起头,眼神火热地看向被他舔到喷了的沉心。 沉心用手半遮着脸,透过指缝,她看见邢没伸出舌头舔干净了那些她喷在他脸上的高潮液体,天呐,这实在是…… 几个喘息过后,沉心拼命命令自己恢复冷静,放下手,她又是一幅王者的尊态。 怎么能轻易被别人看扁,尽管被舔喷她是第一次,沉心也看出邢没眼中对他将她弄到潮吹的得意,她不要让他这般自满,非要挫他锐气,让邢没知道谁才是主宰一切的至高无上的神。 沉心抬起腿,脚掌踩到邢没宽实的肩膀上,将他缓缓推开。 邢没被沉心推得慢慢坐直,背着双手,乖巧跪坐地上,依旧仰望着沉心,虔诚,但也极富危险。 沉心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位驯兽师,她之所以可以得到成功,很大原因是那野兽心甘情愿地当她俘虏,可这不代表,那猛兽便失了兽性。 烈犬就是烈犬,身体被绑起来,欲望却绑不住,反而倍受刺激。 邢没腿间支起高高帐篷,规格很大,那里面被封印的东西似乎在夸张地挣扎,下一秒也许就会扯破裤子的布料,凶猛地爆发出来。 沉心笑了笑,眼神高傲,她的脚慢慢从邢没的肩膀往下滑,滑过他饱满硕大的胸肌,滑过他深刻分明的腹肌,每经过一寸肌肤,邢没都难以抑制地粗喘,同时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紧盯着沉心,像是在用眼神捕捉她,抚摸她,拥抱她。 和猛兽对决,一定要有不输于猛兽的勇气,你必须直视他的双眼,叫他知道你不会退缩,并且,你会是比他更强的王者。 沉心和邢没对视,两人眼神相交,如同默不作声的对战。 最后一脚,沉心的脚掌踩上邢没坚硬挺立的阴茎上。 她嘴边勾上得意的笑,还未来得及加重力道去摩擦逗玩,邢没闷哼一声,被顶起的裤子被内里剧烈喷发的液体打湿,晕出一片痕迹,空气里也散发出一股味道。 “What?你就射了!”沉心惊讶地一下移开脚,大声喊道。 她才刚刚碰到邢没的性器,还是隔着裤子,她甚至没有去揉弄摩擦,仅仅是放在上面,邢没他就射了,他就射了?! “你该不会早泄吧!”沉心忍不住又说一句。 邢没跪坐地上,低着头,胸口剧烈得起伏,显然还在射精的余韵中。 不得不说,他现在这幅样子,还挺性感,汗水从他的脖颈间流下,滑落到他漂亮完美的肌肉上,呼吸间胸肌起伏,腹肌更是因身体发力而绷紧明显,以及被缚在身后的手,有种强者战损的美感。 “不是……”邢没终于找回发声的能力,哑着嗓子粗沉开口,“心心你太、太撩人了,我一时忍不住……” “我真的不是早泄,你相信我,我可以证明!”邢没急切地想要摆脱这虚妄的罪名。 “不需要,你还想证明,怎么证明,我可不会让你在我身上证明。”沉心才不管邢没的男性尊严是否受到诬蔑。 “我把你的手解开,你不能对我动手,能做到吗?”沉心微微俯身,靠近邢没,审视他的脸。 邢没点头,“好,当然,我说过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心心。” “很好,你要帮我做清洁,再帮我穿好裤子,之后,开车送我回去。” 沉心这两次和岁灿海和邢没做,都只是脱了裤子,让他们给她舔,她上半身的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没有泄漏半点春光。 “没问题,心心,这是我的荣幸。”邢没应道。 沉心用剪刀剪开邢没手上的绳结,邢没为沉心擦拭下身,服务她穿好内裤和长裤,之后自己驾车,载着沉心回岁家。 * 高潮后身体放松,在邢没的车上,沉心听着舒缓的音乐,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到了岁家别墅她也没醒,邢没停了车,不舍叫醒沉心,坐在车里,安静看着沉心无害可爱的睡颜,和方才掣肘他的强悍是不同的一面。 入神时,车窗外突然被人敲了敲。 “灿海。”邢没扭头,看见来人。 邢没降下车窗,岁灿海看向车内,眼神落在睡在邢没车里的沉心。 “怎么回事?” “心心她,她困了,就睡着了,我不好叫醒她。” “开门。” 邢没打开车锁,岁灿海走到副驾驶位,拉开车门,帮沉心解开安全带,动作小心轻柔地将沉心抱下车,全程没吵醒沉心,邢没从车里追出来,欲言又止。 岁灿海站定,回头看了邢没一眼,却没说什么,他眼神晦暗,抱着沉心走回别墅。 二楼的岁松泠站在窗边,目视邢没的布加迪离开。 31、曲约沈心去他家做作业 沉心起诉骚扰男的案件法院进行了判决,因证据充足,人证物证俱全,案情清晰,整个流程走得很快,沉心起诉对方的所有罪名全部成立,该男生被判决向沉心正式道歉,并予于一定经济补偿。 这件事在大学里也被公告出来,学校对那名男生进行了退学的处罚。 沉心也找到了当时帮她报警的女生,向她进行感谢,她原想将男生赔偿的部分钱款赠与那名女同学,但女同学没有收,沉心便另外送了她花和实用的礼物。 * 沉心在选修课上和同课的曲行日越来越熟,有时他们还会坐在一起上课。 老师新布置了小组作业,曲行日刚好和沉心同桌,他微侧过身,问沉心:“沉心,要不我们一组,一起做这个小组作业?” 曲行日可是学霸,当然沉心也很厉害,但曲行日的成绩一直特别优秀,有学霸的大腿可以抱当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好啊!”沉心马上答应了。 下课后,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绿茵道,沉心闲庭信步地看天看云,听曲行日安排小组作业的计划。 “这次要讨论的部分很多,在图书馆和自习室可能都不是很方便,讨论声会影响到别人,我家里刚好有这个课题方向的一些书籍资料,如果你不嫌弃,不如周末到我家来,我们一起讨论。” 沉心脚步放慢,边听曲行日说话,边去看他的脸,一开始还很专心,看着看着又开始走神,不过还好,曲行日讲完最后一个字时沉心也成功把自己的心神拉回来。 她没有一下子答应,似乎在思考什么。 曲行日也很体贴,看沉心有所犹豫,说道:“如果不方便,我们也可以另外找地方。” 讲完后曲行日继续往前走,面色如常,似乎沉心来与不来都没关系。 “嗯……”沉心缓缓开口,“我晚些再回复你好吗?” 曲行日站定,转身看向沉心,“好。” * 回到岁家别墅后,沉心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曲行日的邀约,她对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对方也感到很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对曲行日那张脸中毒很深,但每次和他见面又觉得他不像表面的那样,实则心思很重,城府很深,她对看不透的东西天然抱有一种警惕心理。 可其实任任何人来看,都只会说出曲行日是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这样的评价来,兴许是她过度揣摩他了吧。 沉心托着腮发呆,岁万苏也刚好在这时回家,一上楼就看见沉心眉头紧缩,似乎很烦恼。 他坐到沉心旁,“心心,怎么了?有心事?你看起来好像很困惑。” “苏哥?你回来啦。”沉心闻言,发呆放空的双目重新聚焦,她扭头,眼神亮亮看向万苏。 “刚回来。”岁万苏温柔笑笑,又问了一次,“你刚才是在烦恼什么吗?” “哦,是……”沉心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但她看着万苏的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似的,激动地声音都大了些,“对哦!我可以问你嘛。” 万苏保持和煦的笑容,“看来是我可以帮忙的问题,心心,尽管说。” “就是,我选修课和曲行日是一起上课的,这你们也知道吧。然后,刚好有小组作业,我和他一组,他邀请我周末去他家一起讨论课题。” 沉心停下来,看着岁万苏的眼睛,万苏很认真地听着,但他没听出什么不妥之处,作了个让沉心继续的表情。 沉心萎靡地颓了一下肩膀,像个泄气的气球,万苏居然没有懂她的意思。 “唉,就是我想问,曲行日这个人,他人品怎么样嘛?!我能不能放心去他家?和他单独相处。” 岁万苏听完松了口气,原来沉心在烦恼的是这个事,他安心地笑了,“曲行日品学兼优,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都是被拿来做榜样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而且以我过去和他的接触,他的人品值得相信,心心,你周末去他家,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岁万苏说得十分肯定,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刚好此时阳光明媚,万苏笑容朗朗,暖暖的如同温泉水流过沉心的心里,加上他为人历来可靠,沉心对万苏很信任,当下信了八九成。 因喜欢万苏此刻笑着看自己的明亮面容,沉心多看了几秒,随后才嘴一撇,做了个状似无可奈何的小表情,“好吧,那我就信苏哥的。”讲完向万苏露了个浅浅的笑容。 回到卧室,沉心给曲行日发去一条短信: [周末你家见。] 32、曲行日的真面目 到了周末,沉心如约去曲行日家。 沉心和曲行日两人在曲行日的卧室,沉心原以为他们会是在曲家的书房或是什么专门的学习区里学习,但结果不是,她一到,曲行日就从门口把她一路迎到了他的房间。 堂堂学霸贵公子的私人领域,沉心倒是好奇地观望了一圈,如她所想是那种学霸精英风格,完美得滴水不漏,沉心又开始感受到第一次见到曲行日时他身上的那种教条规矩感,正经到沉闷,叫她觉得乏味。 不过扭头一看曲行日那张脸,沉心又原谅了大半这些书香世家的教子刻板,更何况曲行日现在至少改变了穿衣风格,起码他的人让她看得顺眼。 虽说是来讨论小组作业,但曲行日能力太强,他一个人闷头猛干,沉心好像有些没事可做。 既无事,便赏美人。 很难说他那张脸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论颜值确实上上层,可也不该能让沉心如此沉迷。 沉心时而赞赏时而皱眉,思索曲行日其实是魅魔的可能性,不然也许就是她被人下降头了,总之她实在不太想承认自己是真的单纯被曲行日吸引到了,凭借那张俊气非凡的脸,她不接受这种解释,因此常常在沉迷的边缘进行抗拒。 她看曲行日的时间已有些久了,一向敏锐的曲行日今日居然没有揭破她,这一点有些奇怪,但也许是他已习惯沉心看得微痴的目光,又或许这对他来说不过是生活中的常态,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仅在个人能力上优异突出,在容貌上也这般得了女娲眷顾,从小到大爱慕他的人应该不少,早就练出宠辱不惊的淡定性子了吧。 沉心托着脸,用眼神描摹曲行日的侧脸,房间的光线很好,照亮他的轮廓,像泛着光泽的白玉。 好一朵洁白无暇的茉莉花,好一颗亮采夺目的海底珠。 美好得让人想守护? 不。 沉心却想往这张价值不菲的完美绢纸上弄上墨点,看一看他变得污暗的模样,那样才有趣,而不是一眼望到头的仙人之姿,不可侵犯。 曲行日坐在书桌前,身姿端正,他的双腿打开,黑色休闲裤隐隐透出他大腿的肌肉,看起来结实有力。 他的双手放在桌上,自然分开,如此他的双手便圈出了一个自然的领域,他的怀抱。 沉心喜欢和人拥抱,她不再沉迷凝看曲行日的脸,转而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来回睃视。 前不久她和邢没互相舒服了下,虽然她对他只是尽到了一脚之谊,但她骑在邢没坚硬的腹肌上自娱自乐的那种快乐依旧记忆如新,现在曲行日双腿打开,手臂张开,多好的一个女上骑乘位的准备势。 ‘想坐上去,骑着他,自己摇。’ 沉心脑子里开始生产黄色废料,她的视线焦点不知不觉落到了她幻想情景中的那个重点部位——曲行日的档部。 ‘像曲行日这样的文雅玉面郎高潮时会是什么表情?’ 沉心的思绪胡乱飞,竟然当着本人的面,意淫起了对方的性爱表现。 曲行日似乎是终于察觉了沉心对他的不妥之举,他放下笔,合起书本,但做完这些沉心都没从发呆幻想中回神,直到他伸手,轻轻盖上沉心放在桌上的没有托着脸的另一只手,沉心才被突然的触碰唤醒。 眼神聚焦,沉心发现曲行日那张令她屡屡落陷的帅脸正对着自己,他眼神却有笑意,他不是发觉她又在不礼貌地看他了吗,怎么还友好地对她笑呢。 曲行日按住沉心的手,在见沉心具体地看向他之后,又略微施加了更多的力,以至于他宽大的掌心可以密密实实地贴住沉心的手背。 他笑着开口,笑容几乎和往常一般俊美无暇,但他却说了些沉心听不懂的东西。 “幻想到哪一步了?是先用手摸上我的大腿,一点点勾引我,还是直接跨上来,自己骑在我身上动?” 被说中心思的沉心一惊,差点以为曲行日有读心术,但她没那么容易惊慌,维持住表面的冷静,定定盯着曲行日的眼睛,看他好看的薄唇继续开合,吐出石破天惊的言语。 “从第一面见到我,你就喜欢上我的脸了对吧。”虽然曲行日说的疑问句,但他语气肯定,沉心不语,反正他也已经知道答案。 “但是你不喜欢我当时穿的衣服,我想想,是衬衫和西裤。太守序了,你不喜欢。” 沉心的眼睛明亮起来,她认真地听曲行日继续。 “我观察到你的视线多数停留在休闲打扮的装束上,后来一试,你果然喜欢这种舒适闲散的风格,在那之后,你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变得久了,也稳定了。” 曲行日缓缓松开压住沉心的手,随着他说话间,在空气中浮游往上,柔软无声地来到沉心脸庞前,他极尽温柔地将他的手掌抚上沉心的脸,但他越柔情似水,沉心就知他越是危险。 手刚碰上沉心脸颊时,沉心整个人微微一震,幅度很小,是身体的本能。 沉心的心跳的很快,她的肾上腺素狂飙。 “你还没回答,你的性幻想走到了哪一步,不过我猜,你现在一定已经湿了吧,小荡妇。” 最后那三个字曲行日说得很慢,这是一个带有侮辱性的词语,但曲行日说出来却像是单纯的调情,他的表情和语气不含任何的歧视。 沉心呼吸起伏,毫不退缩地看进曲行日眼底,她不回答问题,她要自己出题,“约我来你家讨论学习,还是在你的卧室,这都是你故意安排的,你该不会是想和我做爱吧。” 和曲行日一样,句式疑问,但语气肯定。 沉心已经确定了曲行日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且他本人真实本性完全不是表面那个明月清风的道德楷模样式,他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变态。 拨云见日,柳暗花明,沉心心中关于曲行日的迷雾终于在今日被他亲自吹散,人只会对未知感到恐惧,当你发觉了事物的本质,便不会再害怕。 如曲行日所说,沉心不喜过分守序之物,如今发觉曲行日是一个骚话满嘴还说得流畅自在的变态,她反而——更喜欢了!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顿时鲜活了起来,一个无聊的帅气呆子,看久了终归会厌倦,更何况她又不爱男人,但一个表里不一,明面是如松如兰的君子,背地里是工于心计的骚男浪荡子,当然是有反差的更有趣。 曲行日还是不够了解沉心,他预想了很多种沉心可能有的反应,但却没想到这一种,沉心看他的眼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炙热,像是真实地情有独钟于他了一般。 思索了下,曲行日也很快反应过来,也好,这不是更相配,他慢悠悠开口,“看来心心喜欢我这个样子。” 没能如愿听见沉心接话进行表白,曲行日看见沉心笑得自信,她说:“果然如此!你完美,你墨守成规,你一丝不苟,没有一点瑕疵,是因为你的家族对你的严苛要求和期盼,但没有人可以安稳舒适地过着这样压抑不自由的生活,内心一定会渴望冲破枷锁,这样的人,一定是内外反差很大的人。我就说嘛,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也一定会在心里想穿花衬衫和沙滩裤!” 曲行日听沉心前面一直讲得好好的,最后一句思维跳跃拐到沙滩裤花衬衫上,不得不摇头拒绝,闷声道:“我不想穿。” “我现在,想要你。”曲行日不想在此时和沉心讨论原生家庭对个人成长的影响,他有其他事更想和沉心做。 他一边讲,一边转抚为捏,捏住了沉心下巴,说话间他身体前倾,就要吻上沉心的唇。 沉心原本托腮的手早已放下,在她和曲行日说话的过程中悄悄摸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她一直随身携带某种东西,此刻那物已被她握在手里。 在曲行日距离她的唇还有一段距离时,她一瞬间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稳稳架在了曲行日脖子边,贴着他的皮肤。 曲行日的颈动脉勃勃跳动,但此刻他感受到那血管被坚硬冰凉的东西压迫,从触感上看,是金属。 一把全金属的尖角锋利剪刀,危险地压在曲行日的脖子处,握刀的沉心眼神明亮耀眼,笑得张狂自信。 “看看,现在谁说了算。” 33、逼曲行日自慰(曲h) 沉心看着曲行日,笑得眉飞色舞,自信到张狂。 曲行日瞧沉心这副样子,心里更是喜爱,比起求怜脆弱,他更喜欢和对手强对强,硬碰硬,这样才有意思。 “我要你自慰给我看,就现在。”沉心手拿金剪,以胜利者的姿态发言。 曲行日没说话,但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以眼神示意他同意。 沉心想,不愧是个真变态,他不仅看起来没有生气懊恼羞赧,反而一脸从容喜悦期待,对他来说这不是惩罚或羞辱。 两人很默契地慢慢退开一些距离,沉心舒服地往后靠进椅背,手里把玩剪刀,玩味地观赏曲行日的动作。 曲行日也缓缓坐直回到自己的椅子。 那把漂亮的金色剪子被沉心用手指灵活转动,待曲行日坐直后,她将那尖锐的刀头指向曲行日的裤裆,“拿出来,看看你的本钱。” 曲行日无声地笑了,他太自在了,这一点让明明是自己控场的沉心有点不爽。 沉心看着曲行日慢悠悠有条不紊地动作,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挑开裤带,一只手伸进去,拉扯拨弄,另一只手拉开裤子,一根圆润柱体被他握在手里,从衣料中探出头来。 浅浅的肉粉色,包皮割了,看起来很干净,没有性病或畸型,龟头比柱身稍大,形状可爱,像蜜桃或圆李,长度不错,远超平均值,柱体很粗,有青筋像盘龙旋柱般蜿蜒其间。 以肉眼看,也瞧得出硬度惊人,甫一放出就不安分地跳动,在曲行日松手后直接硬梆梆地打上他自己的腹肌,马眼处亮晶晶,有前液溢出。 沉心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现实的男性器官,之前和灿海那次压根没帮他,和邢没也只是隔着裤子踩了一下。 她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曲行日这玩意瞧着倒是和他本人一致,人儿是清水玉面郎,把儿是芙蓉玉如意。 曲行日任那硬根不满地顶着自己腹部,没再用手拨弄,此刻观察沉心的表情显然更值得他去做。 “它不仅好看,也很好用。”曲行日看出沉心对他的本钱还算满意,说这话时不知是曲行日太兴奋,还是那东西有灵性配合了他的言语,活泼地弹跳了两下。 看着沉心微讶惊奇的小表情,曲行日被可爱到,低低笑了声。 沉心咳嗽一声,调理情绪,整顿威严,“不要废话,动手,看看实力。” 讲完她用手里的剪刀刀头朝桌面,轻敲两下,向曲行日示警。 “当然。”曲行日右手再次握住硬挺的肉器,手指圈拢,上下套弄,他全程紧盯沉心,仿佛眼睛和手分处不同的世界,他的眼神灼热疯狂,像吸血鬼锁定物色已久的猎物,他的手优雅移动,不像在自淫,更像是拨弄乐器。 沉心越看曲行日,曲行日就越兴奋,肉棒胀大一圈,顶端的液体顺着茎身流下,淫荡地沾湿曲行日的裤子,好一个堕落孟浪的俏书生。 “知道吗,自从见过你之后,我每一次自慰的想象对象都是你。” 曲行日动作加快,但呼吸节奏还很稳,他没去看他腿间的靡乱,眼睛只注视沉心的脸,这句话讲完他如愿看见沉心闪过一瞬的不自在,她眼珠乱转,不知是否也在脑海中复原他话里的场景,但他的招数没能延续很久,沉心羞意褪去,怒瞪了曲行日一眼。 “啊……”就那一眼,曲行日被沉心瞪得呻吟出口,他爽极了,手下动作骤然加快,呼吸紊乱,脸颊也染上绯色。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燥热起来,蒸得曲行日如同一锅即将烧开的水,他激动兴奋,盯着沉心的眼神也比方才更有侵略性。 沉心像是被这氛围带动,她看着曲行日的变化,自己也被影响,她不知道她的脸也很红,甚至比曲行日还要红些。 “心心,心心……”曲行日开始放肆地喊沉心的名字,他平日的声音本就极好听,此刻染了情欲的音色更是撩人,他一遍遍地轻喊,话语中参杂他对沉心的渴望与贪恋,又披着甜情密意的外衣,如同情郎在情爱中千回百转地吟叹爱侣的小名。 “闭嘴!不准叫我。”明明是她在看戏,为什么自己也仿佛成了戏中人,被别人取用,这让沉心不爽。 曲行日含情的桃花眼灼灼看向沉心,他抿嘴摇头笑,我行我素,继续喊着“心心”,手中的火热也一并激动地不住跳动。 沉心越看越气,越听越烦,她举手离桌,重重落下,随着一道又脆又闷的声响,金剪子的锐头被她狠狠凿进木质桌面。 与此同时,曲行日眼神狂热地看着沉心剧烈的反应,在剪刀凿进桌面的一瞬间,他闷哼一声,马眼收缩,冲力十足的浓精迸发而出,射进空中,又落回到地面和他的衣服上。 “哈……好爽……” 曲行日仰着脖子闭眼享受,喉结突出,时而滚动,他急促喘息,手松开垂落,腿间肉棍歪在一边,乳白色的精液从龟头流满整个茎身。 “我不爽。” 沉心抱着双手,很不满意,虽然她目的达到,看了一场帅哥自渎的好戏,尽管无论从对方的颜值还是硬件都无可挑剔,甚至他的喘声也很性感,但凭什么曲行日可以拿她来当作自慰小菜,气死了。 曲行日低下头,先去瞧沉心,欣赏她的娇嗔怒颜,才不紧不慢抽来纸巾清理自己。 愤怒会让人放松警惕,那把漂亮的金剪子被沉心孤零零放在桌上,她双手抱臂,已无武器。 她甚至扭过头,气得不看曲行日。 曲行日没放过这个机会,在沉心以为他还在整理自己时,曲行日已装束妥当,他悄无声息地侵袭到沉心近前。 在沉心本能察觉到危险来临而回头看他的一瞬间,他笑着,强吻上沉心的唇。 沉心双眼一瞬间瞪得溜圆。 “唔——!!!” 34、被曲强吻,松泠来接 po1 8ag.c om 岁松泠从图书馆回来,二楼休闲厅只有岁万苏在,松泠没看见沉心,问万苏:“沉心呢?” “心心去曲行日家,和他一起做小组作业了。” “什么?”岁松泠疑惑。 岁万苏将当时沉心向自己询问要不要去曲行日家的事情告诉岁松泠。 “松泠你又要去哪?不是才回来?”岁万苏见岁松泠听完就转身离开,很是不解,对着弟弟的背影追问道。 岁松泠走得很快,岁万苏的话都没问完,他人就已经到了一楼,拿了钥匙,驱车前往曲家。 曲行日的房间里,沉心被困在椅子上,身后是椅背,面前是逼吻她的曲行日。 对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加深彼此的吻,另一手锁住她的两只手。 沉心唯二自由的两条腿踢动不休,曲行日被踹了好几脚,但他显然未受影响。 和曲行日斯文的外表不符,他的吻很有气势,攻城略地,一往无前。 两人亲了许久,战况焦灼,沉心屡次试图挣破束缚,皆失败告终。 忍无可忍,沉心在曲行日缠着她的舌吮吸得入迷时以利齿狠狠咬住他的舌头,在上面落下牙印。 曲行日受疼退开,但沉心不会轻易放过他,反守为攻,追上去,一口叼住曲行日的唇,牙齿再度用力,把他的嘴也给咬破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沉心愤怒,曲行日畅快愉悦,虽然嘴和舌头都被咬了,哪怕鲜血从唇边流下,他也笑得迷人。 “心心喜欢这么玩?”曲行日又在恶意曲解沉心的意思,逗她生气。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d z. co m 有了足够的空间,沉心抬腿蓄力,猛烈爆发,重重踢上曲行日腹部,这一脚她用了十足力道,曲行日也不敢直接接下,提前撤退远离,因而他也松开了锁住沉心的手。 沉心一获得自由,就去抓桌上的剪子。 曲行日隔着两三米,静静看着,嘴边笑意不衰。 就在沉心拿到剪刀的那一刻,房内气氛剑拔弩张,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少爷。” 沉心听见,暂时按兵不动,眼睛一会看曲行日,一会看向门外。 曲行日听出是管家的声音,“什么事?” “少爷,岁家的公子来找您,现正在您房门外。” 岁家有四位公子,但曲行日立刻就知道来的是哪一位,他这才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轻声自语:“这么快就找来了。” 沉心不知门外是谁,但她一听是岁家的,立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着曲行日一开房门,她就和来人溜之大吉。 “知道了,这就来。” 曲行日说完,先是看着沉心利落地收好一切,背包也抓在手里,才动身开门。 门打开,岁松泠立于门前。 他面色肃冷,眼神似有戒备,虽他隐藏得很好,但那一点焦急担心还是流露了些许。 “松泠!你怎么来了?” 沉心见到来人,既喜又惑,但她眼下无意深究,只想和岁松泠回家。 “我来接你。” 岁松泠回答沉心,眼神落在沉心身上,将她上下扫了一圈。 曲行日见此笑道:“我没把她怎么样,不用这么紧张。” 岁松泠这才看向曲行日,见曲行日笑得春风得意,不禁皱起眉头。 沉心从曲行日身边走出房间,留意了管家没有看向他们这边,她出其不意速踹曲行日一脚。 曲行日被踢得身体微晃,在管家看过来前稳住了身形,没被看出异样。 但他用拳捂嘴,轻咳一声。 不过沉心看得分明,他拳头下的脸,是在笑。 这个可恶的家伙,踢他一脚不够。 曲行日留在房门口,没跟着沉心岁松泠下去,他静静注视沉心的身影,直到她彻底离去。 沉心和岁松泠出了曲家,一见着明媚日头,再看看可靠英俊的松泠,沉心的心情几乎全好了,她甩着背包,走得像放学的快乐孩子。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岁松泠走了几步,一直在看沉心,她看起来毫发无损,此刻心情也佳,但他直觉曲行日不是无害的柳下惠。 沉心望过来,眼睛弯弯,话说得很随意,“做了啊。” “什么!”岁松泠一瞬间变了脸。 沉心眼都不眨欣赏松泠的怒颜,别有一番风味,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被他强吻了啊。”一讲完,岁松泠不走了,他掉转身,一副要回去1v1真人快打的架势。 沉心噗哧笑了,她拉住岁松泠,把人扭个一百八十度,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 她挽着他的手,嬉皮笑脸道:“但是我把他嘴巴舌头咬破了,而且我还拿剪刀抵他脖子……” 沉心抓着岁松泠,一路把人挟持回家,同时滔滔不绝叙述自己的英勇事迹。 35、是主人,被偷亲,过生日 曲行日发觉沉心似乎看不见他了,选修课上沉心直接当他透明,下了课走得很快。 她的眼睛不再像从前那样不自觉痴迷于他脸上,甚至他主动在沉心面前刷存在感,沉心也一样对他视而不见。 不论再怎样隐形孔雀开屏,沉心都没有施舍他一点目光。 一开始曲行日还想和沉心打持久战,但后来他渐渐忍受不了被沉心忽视这件事,因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他,不是为了赌气而刻意冷落他。 她不爱男人,曲行日知道。 她身边更不缺男人,是不争事实。 高傲矜贵的孔雀王子选择主动低头。 曲行日拦住沉心,向她真心道歉。 沉心却不为他停留,曲行日只能一边跟着沉心走,一边说话。 沉心听了许久,知晓曲行日确已知错,才慢悠悠道:“现在知道谁说了算没?” “知道,你说了算。肯和我说话啦?终于原谅我了吧。” “你先说说看,我是谁?” 曲行日思索片刻,电眼迷人,“主人。” 名副其实的学霸,的确精准解题。 沉心心情不错,赏了曲行日一眼。 太多天了,沉心终于再一次看向他,曲行日激动得差点当场勃起。 “继续叫。” “主人。” “再叫。” “主人,心心主人。” “不准停。”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沉心狡猾又得意地笑起来,和曲行日边走边聊,漫步校园,男俊女俏,有同学路过忍不住多看两眼。 * 沉心在二楼露台遥遥赏花,岁灿海轻手轻脚从身后走来,伸出双手环抱住沉心。 头一低一侧,灿海在沉心右边脸颊落下一吻。 从背后看,两人亲昵如同恋人。 沉心被岁灿海突然偷袭,微嗔道:“好啊你,胆子这么大,敢偷亲我!” 转身抬手,一巴掌拍上灿海胸膛,灿海嬉笑接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沉心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好像见有黑影极快速从休闲厅掠过。 “你干嘛这样抱我,还亲我,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 “好无情啊心心,我都那样让你快乐了。”灿海佯装受伤,西子捧心。 “欠扁啊!”沉心看破他的戏码,又加几拳。 岁灿海一一受下,眉开眼笑。 * 一周后,沉心的生日到了。 岁伫时给沉心买了辆新车,她当然也想送沉心和儿子们一样的豪车,但考虑到沉心的性格不会接受,最后选了款正常价位但安全性能最好的。 沉心看见白色轿车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相处下来她也了解岁伫时的性格,知道岁阿姨是真心爱护她,不应再拒绝阿姨美意,沉心欢喜收下,和岁伫时互相拥抱。 岁万苏送的是一座精美雕像,玉石雕成的人体,是一位长着天使翅膀的女神,翅膀的部分是用贝壳层层累积,脚下踩的一片珍珠海也全是由海水珍珠组成,整个天使雕像纯洁神圣,看得人心灵平静,沉心哇地一声,感叹“好美”。 岁灿海送了一个机器小人,全身镶嵌钻石水晶,古灵精怪,充满科技和想象,沉心很喜欢,甚至觉得有点像她的性格具象化。 岁松泠送的是他亲手拼好装裱好的宇宙大爆炸千片拼图,沉心对神秘的宇宙很向往,她举着拼图细细观看其中的各处细节。 岁虹光站在最后,神神秘秘,双手背在身后。 “猜猜我送你什么?”他骄傲地问沉心。 沉心猜了几个,都不对。 岁虹光也不藏了,双手举到胸前,手中赫然是一只可爱的浅黄色拉布拉多小狗! “啊!狗狗!” 沉心两眼放光,激动地跑到虹光面前,小心翼翼从虹光手中接过小狗,又亲又摸。 “好喜欢,好可爱啊,小狗,小狗~” 虹光见沉心如此喜爱,也很欢喜,“还没取名,你来取吧。” 沉心看着手里不断摇尾的可爱幼犬,“阿布。叫阿布吧。” “阿布,阿布,喜不喜欢呀,小布狗~”沉心抱着狗狗,和小狗说话。 幼小的拉布拉多仿佛听懂了,汪汪叫着。 “它喜欢!”沉心抱着狗狗,对众人惊喜喊道。 曲行日和邢没也给沉心送了礼物。 邢没没什么新意,送了九十九朵玫瑰,沉心在客厅看见那么多花时,愣了好久,内心咆哮:邢没你搞什么!!! 曲行日的礼物独树一帜,别出心裁,却正中沉心下怀,他送了沉心一把刀。 一把开刃的刀,刀不大,可随身携带,线条流畅,刀锋锐利,刀柄镶嵌了宝石,应也是价值不菲。 尽管沉心收到了很多礼物,她都喜欢,也很感激,但她心里最想要的礼物还未到来。 她抱着阿布,下楼上楼,来来回回,问了陈姨好几次有无她的包裹。 “心心小姐,这是你第五次来问了,不过,还是没有你的包裹……” “噢,好吧……” 沉心垂头丧气,回到二楼呆呆坐着,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怀里的小狗似是感知到主人情绪,两只小爪趴上沉心肩膀,伸出舌头不停地舔沉心的脸。 沉心被阿布弄得很痒,咯咯笑起来,“哎呀,好痒,阿布别舔了,哈哈……” 四子见沉心此状,心知她挂念不在这里的姑姑,她还未收到来自姑姑的礼物。 又过了一会,楼梯突然传来急急上楼的声音,陈姨拿着包裹盒,激动地喊:“心心小姐,包裹!包裹来了!” 沉心一听见,立刻放下小狗,疾疾快跑,在楼梯中间和陈姨会合,她从陈姨手中接过包裹,连声道谢,欣喜非凡亲了陈姨一口,哒哒快步跑上楼去。 坐回沙发里,沉心屛住呼吸,慢慢拆开来自沉时的礼物。 小狗阿布和岁家四子也紧张注视。 “咦?好多啊。” 沉心边看边拿,姑姑给她送了不止一件礼物,她一点点往外掏,手链、耳环、项链、帽子、围巾、艺术画、手工艺品、杯子、碟子、小碗、布袋、披肩、外套…… “心……” 沉心看着那些礼物,发觉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都有爱心元素。 每一件上都有很多心,一颗心,很多心,无数的心。 心,心心…… “臭姑姑……” 沉心落下泪来,一件件把能穿戴在身上的物品都装饰在自己身上,最后她像个不伦不类的特立独行艺术家。 她穿着那身,抱着阿布小狗,和今晚收到的所有礼物一起拍了张大合照。 回到卧室,沉心立刻给姑姑打电话,铃响一声沉时接通。 “生日快乐,心心。礼物收到了吧,喜欢吗?” “谢谢姑姑,收到了!我差点以为你不记得我生日了,不送我礼物了……”她讲着讲着,带上哭腔。 “坏姑姑,你有空全世界旅游,买这些世界各地的纪念品,干嘛不回来接我,我好想你,我想和你一起……姑姑,你过来接我吧……” 沉时沉默许久,还是没正面回答沉心的问题,姑侄两人聊了很久,沉心边哭边诉,最后拿着手机,迷迷糊糊睡着了,眼泪滑落,滴湿枕头。 电话还在接通,沉时未曾挂断,她安静听着沉心逐渐平稳的呼吸,偶尔听见沉心睡梦中不自觉哭泣的抽气声。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叹息。 没有关上的阳台,晚风吹动窗纱,黑夜上空有月高悬。 36、沈心推骑万苏(苏h) 不对劲,沉心觉得岁万苏最近很不对劲。 一向最疼她的苏哥这几天一直有意无意避开和她相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那天看见她被灿海偷亲的黑影,就是万苏? 沉心越想越觉得是他,她受不了原本亲近的岁万苏和她保持距离,她看见万苏进了卧室,后脚跟上去。 岁万苏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是沉心,她已堂而皇之进了他的房。 他有点惊讶,惊讶过后又有点尴尬的躲避,像是想起了什么害羞记忆。 “苏哥,你最近好怪。”沉心往前走,直视对方眼睛。 万苏侧身不看沉心,“没有啊,心心想多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看我!” 沉心上前一步,掰住岁万苏肩膀,借往前的冲势把人推到座椅上。 随后她抬腿,毫不客气跨坐到岁万苏大腿上。 彻底封锁对方任何退路。 沉心捧起万苏的脸,令他正面看自己。 在沉心的不断逼问下,岁万苏终于承认,“那天我看见你和灿海抱在一起,他、他吻了你。” “所以呢?”沉心去追万苏移开的目光。 岁万苏不知如何讲,没再说话。 沉心不懂,说:“那又怎样,他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要苏哥像以前一样对我好。” “可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岁万苏急道。 沉心拧眉,“没有。” 万苏惊疑,“可是你们都那样了……” 沉心笑了,岁万苏还挺传统,乖乖学生,正人君子。 “我和他怎样啊,我也可以和你那样呀。” 说着,沉心沉腰一坐,两人敏感部位紧紧贴合。 岁万苏浑身一震,握住沉心的腰,就要把人抬起。 沉心不让,和他对抗,抵着万苏肩膀,坚决不走。 不仅不走,还磨了起来,腰肢扭动,擦枪起火。 岁万苏不敢再动,他一停,沉心果然也停了。 沉心笑眼可爱,瞧着万苏通红的耳朵,戏瘾上身,觉得自己好像魔教妖女,岁万苏是正道楷模,她现在就非要把正道之光拉下神坛,看一看他为情欲所乱的模样。 沉心刚陪岁伫时出门回来,一身缎面白裙,优雅似一株白玉兰。 她稍微抬起腰,伸手把被压在两人身下的裙摆抽出,堆迭在两人腰部,更多的垂落地面,层层迭迭,像花盛开。 岁万苏不敢动,沉心却无顾虑,她又伸手拉开岁万苏裤链,尽管万苏一再阻止,她也还是快准狠地抓住了万苏分身,一把将其掏了出来。 沉心握着那物时已发觉它火热硬挺,偏还要低头去看,故意演出惊讶模样,“哇,苏哥,你好硬了。” “心心不可以,你快点起来!” “我不要呢~” 沉心隔着自己的内裤,一下坐上万苏肉刃,两人一起发出轻声呻吟。 这还是沉心第一次和男性的性器相磨,又粗又大的肉棒卡在花缝里,热热的磨起来触感很有弹性。 好玩,她开始缓缓移擦。 “唔……”岁万苏哪受过这种刺激,想把沉心推开,但他一用力,沉心就加大摇腰磨穴的力度,那种快感太过,令他感到害怕,只好安静下来,握拳自忍。 “心心,真的不可以,你快下去……” 好可怜,沉心看万苏忍得额头冒出汗水,脖子绷出青筋,拳头握得极紧,关节发白。 但绕是如此,他也不对她动粗,不暴力推开她,真可爱。 沉心开口蛊惑,“苏哥,你觉得灿哥只是吻过我的脸而已吗?” “悄悄告诉你,他还亲过我别的地方。” “你猜是哪里?” 沉心说到这句,加大两人腿心的摩擦接触。 岁万苏懂了沉心暗示,被她言语描述的她和灿海的情事而感到羞赧,同时又有一种别样情绪涌上心头。 他握紧沉心腰的手,力度加大,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抱得更紧。 连衣裙的拉链被沉心静静拉开,后背白皙肌肤寸寸展露,仿佛一朵白百合悄然盛放。 衣裙正面也被沉心用手拨开,圆白肩头,纤细脖颈,性感锁骨,一点点在岁万苏眼前呈现。 花苞张开花瓣,露出花芯,白嫩柔软的乳房裸出大半。 “不过这里他还没亲过呢。” “苏哥,你帮我亲一亲吧。” 岁万苏喉结滚动,视线落在晃眼乳白上,但又他猛一眨眼,在脑海中挣扎拒绝。 他不能被欲望牵着走,不可以,这样不对! 沉心不再管万苏,不逼他,剥开一半衣服后,继续磨棒自娱自乐。 她动作起伏加大,摇摇晃晃,颠簸间衣裙被抖得松散。 胸口的肌肤露出更多,乳波轻荡。 沉心骑坐在万苏身上,两人上身靠得很近,体位关系沉心摇晃的胸脯正好对着万苏的脸。 岁万苏很难为情,他想躲,却无处可逃。 从挣扎到沉沦,他不知不觉走神,呆楞楞看着,看着,看着…… “苏哥你比刚才大了。” 沉心磨着磨着,发觉那肉器又胀大一圈,“好舒服呀。” “亲一下吧,我希望你亲。” 沉心今日一定要万苏给她亲胸,她有这个把握。 岁万苏喃喃张口,视线被胸口春光粘住,“心心你真的、真的——” “我愿意,我想要!” 万苏不再迟疑犹豫,他小心吻上沉心的乳房。 沉心得偿所愿,把胸部主动挺给岁万苏,方便他亲。 衣裙彻底脱落,垂在沉心腰间,她的两边乳房都被岁万苏一一吻遍,被重点照顾的乳头闪着晶莹光泽。 岁万苏从沉心乳间抬头,正好沉心低头,两人在晃动间对视,眼神湿热黏糊。 沉心发觉万苏的嘴唇湿漉漉,看起来很好亲,她此刻有想和他接吻的冲动。 但她不要主动,她要他提出。 岁万苏吻够沉心的乳,欲得了满足,便想要获得最期盼的情。 他想亲她,除了她的肌肤,还有她的唇,她的吻。 但他迟迟没有动作,正人君子还在克己自制。 就像他的性器胀硬发疼,都没有对沉心无礼冒犯,他有足够的能力抓住沉心,用她泄欲,但他没有,他也不会。 他强忍压抑,对抗潮水汹涌的欲望。 这一切被沉心看在眼里,一方面喜欢万苏的竭力自制,一方面又埋怨他不来亲她。 两人僵持对峙,谁也没有主动接吻,尽管他们的脸已挨得极近,睫毛间只隔蝉翼。 37、可不可以吻你(苏h) 感知岁万苏今日不会吻她,沉心失望,她索性不再与他交战,双手抱住他,这下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少男强有力的双手紧紧回抱少女,椅子上两具年轻的身体贴紧,漂亮优雅的白裙无风自动,荡出波澜。 岁万苏突然松开沉心,咬牙道:“心心快起来,我要、我要——” “要高潮了?我也要一起……” 沉心不离开,也不准万苏松开自己,她就要他抱着她,两人紧紧相拥,最后关头万苏唯一一次主动挺腰,沉心被撞得一起去了。 情液和精水一并打湿了沉心那条未脱下的内裤。 高潮后,余韵绵长,沉心舒服窝在岁万苏怀里,享受温暖宽大胸膛。 万苏轻抚沉心后背,帮她舒缓身体的筋挛颤抖。 如果沉心是一只猫,她觉得岁万苏就是那个可以让她安心睡得四仰八叉的人,不需任何设防。 沉心闭眼回想万苏高潮那一刻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略微扭曲,但极性感。 就应该让这些男人多露出这种表情,爱看。 温馨相拥许久,沉心享受够了,慢悠悠起身,对万苏撒娇,“苏哥帮我穿衣服。” “好,我帮你穿。”岁万苏宠溺笑着。 万苏细心,不用说也取来了毛巾湿巾帮沉心擦拭腿间黏腻,又帮她穿好连衣裙,拉上拉链,绕着她走了一圈,检查有无遗漏之处。 沉心转圈给他看,像个仙气飘飘的玉兰仙,笑起来又如日葵盛放。 “苏哥漏了一样。”沉心狡黠道。 岁万苏疑惑,他看了又看,沉心全身装扮妥帖,连头发他都帮她重新梳理过,分毫不乱。 沉心笑眯眯,弯腰褪下湿漉漉内裤,一面沾了她的春液,一面粘着他的阳精,淫靡不堪。 “苏哥弄湿的。” “苏哥帮我洗。” 沉心把内裤塞到万苏手里,万苏害羞收下,真要帮她洗,“好。” 逗完万苏,沉心真的要离开了,万苏一路送她到房间门口。 沉心还记着岁万苏刚才怎样都没肯和她接吻。 “苏哥亲我一下。” 她指着自己脸颊。 万苏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乖,我也亲苏哥一下。” 沉心踮脚,在岁万苏脸颊上也啄了一下。 岁万苏见沉心手放在门把上,就要开门出去,犹豫着,还是匆忙说:“心心,我可不可以吻一下你?” 沉心知道万苏这回说的是和她接吻,但谁叫他这么多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 “不要。” 岁万苏眼见着情绪低落,沉心又补了一句,“下次吧~” 最后看万苏一眼,沉心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岁万苏一人傻傻愣愣,片刻他才从惊喜中回神,下次,她是说他们还有下次! 沉心摇曳生姿从岁万苏卧室走出,步履间裙摆飞扬,如同她的心情一般好。 万苏已承诺不会再躲着她,还像以前一样和她好。 美滋滋回味刚才舒服的性事,沉心抬头看,才发觉岁松泠正面站在她前方。 他立定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沉心从从容容向松泠走去。 岁松泠也迈步而来。 两人在走廊中途相遇,二人站定。 视线交错,松泠冷眸探究,沉心淡定接纳。 两人互看许久,松泠不言不语,看不出他是何心情。 沉心微微一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38、和松泠浴室亲吻僵持 情人节将至,沉心做了许多巧克力。 在情人节那天,她将精心制作的巧克力送给许多人,学校里的女同学,别墅的陈姨以及其他女工作者。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她最喜欢的岁阿姨。 岁伫时收到一个爱心形状的盒子,里面装了九款不同的巧克力。 看得出来都是花费心思精心制作,她极喜欢,当着儿子们的面得意享用。 岁虹光一直看着沉心,看她在家里到处送巧克力。 他抱着双臂倚在墙边,脚不自觉抖动,暴露内心急迫。 可是他等啊等,沉心手里的巧克力全都送完了,也没见她走到他面前。 除了岁虹光,其他三子也没有。 岁万苏心里也有期待,但并没在脸上过多表现,他只是安静坐着。 岁灿海和岁松泠倒是一开始便觉得沉心不会送他们巧克力。 松泠安静看书。 灿海仍想主动惹一下沉心。 但被更沉不住气的虹光抢先,岁虹光走到沉心面前,拉住她胳膊,大声问道:“怎么没有我的巧克力?” 沉心用一种很惊讶的眼光看虹光,望了一会儿,那眼神又转变为看傻子的眼神。 她回道:“怎么可能送男生巧克力?” “万一被他们误会对他们有意思,那不就惨了。” “男生就是那种女生看他一眼,他都觉得女生喜欢自己的普通又自信的生物。” “不要讲这种恶心又讨厌的笑话。” 虹光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胀红。 “谁、谁、谁说喜欢你!” 岁虹光结结巴巴讲完,落荒而逃。 灿海哈哈大笑。 万苏摇头无奈。 松泠翻过下一页。 沉心莫名其妙。 但很快她就把这些事情抛在脑后。 她美滋滋地到花园里去和姑姑打电话。 她给沉时送了跨洋快递。 对方应该今日就能收到她亲手制作的巧克力。 * 沉心房里浴室的水龙头坏了。 她只能到外面的另一间公共浴室去。 开门进去,里面是雾蒙蒙的水汽,她惊觉浴室已有人。 下一眼,她看见全身赤裸,正在淋浴的岁松泠。 震愣间她想起松泠房间浴室的水龙头也一样坏了。 这间外部浴室很少有人用,她下意识直接走了进来,未曾想到松泠在此。 沉心非礼勿视,立刻转过身去,耳根飞速变红。 等了一会儿,沉心没听见任何话语。 岁松泠明明也看见了她,为何却什么不说。 他只是淡定地继续洗澡。 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沉心的反应过激。 不就是裸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沉心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双手交叉,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松泠裸身沐浴的身体。 岁松泠见沉心不走,还再次转过身来直接瞧看。 他看了一眼,转开视线,依旧面不改色,平静沐浴。 沉心脾气上来,她就不信她这样盯着看,松泠当真一点不害羞。 她更加用力地盯着松泠瞧。 沉心发现,松泠身材亦是极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锻炼得恰到好处,身高腿长,线条流畅,相当赏心悦目。 可是一直到松泠沐浴完,也仍旧是一副巍巍青松的落拓淡定。 他面色如常,像往日一般沉静。 只不过身体的生理反应却无法隐藏。 在沉心的目光流连下,松泠腿间性器逐渐勃起,昂首翘立。 关了水龙头,岁松泠从淋浴间走出,信手拿起毛巾,擦拭身上的水。 他走到沉心面前,一些水珠顺着他下颌滴落于地。 “你要招惹几个才够?” 两人靠得很近,沉心甚至能感受到松泠身上灼灼散发的体温和清新的水汽。 浴室里开着排风扇,但也还是叫人觉得闷热。 沉心心底生出一股焦躁情绪,她不知从何而来,只能怪罪于这不通风的浴室。 她没想到松泠开口竟是如此。 思索几番,沉心猜得答案。 岁松泠多聪颖,看来她这段时间和其他几位男生的牵扯都被他或多或少看在眼里,猜在心里。 松泠见沉心不答,又往前一步。 再次开口:“几个才够?” 沉心不知此题答案。 况且她也不觉得是自己招惹了他们。 难道不都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来?不是他们主动来招惹她的吗? 就像现在,岁松泠面上道貌岸然,但他腿间高高挺起的性器昭示他蓬勃强烈的欲望。 “你现在是不是想亲我?” 沉心不答反问。 两人距离十分接近,松泠垂眸,眼神沉沉看着沉心。 房间里氤氲的水汽仿佛云海飘渺。 松泠闻言,站直身体,交叉双臂。 “我看是你想亲我。” 沉心被松泠反将一军。 她确被说中心事。 她此刻的确想亲岁松泠。 从她误入浴室,看见他裸身淋浴,明明应该非礼勿视,转身离去。 她却留在原地,观看全程。 甚至故意眼神流连于他敏感部位,毫不收敛视线里的灼热。 不同于其他那几位,岁松泠的确让她有想主动亲吻的冲动。 沉心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因他不像其他人对她那般主动,反显特别。 但她说的更没错,沉心的确看出岁松泠也很想吻自己。 只是他们两人都很倔强,不肯先低头,不愿主动承认。 于是他们僵持对峙,像在进行不眨眼比赛。 沉心执拗地抬头看向松泠,表情强硬不屈。 她确信他想吻她,更加不愿输掉比赛。 眼神过度用力,乃至眼球发酸,沉心落下泪来。 即便如此,沉心也强撑着不眨眼。 岁松泠见沉心红着眼眶,眼泪滑落脸颊,叹了口气,心软俯下身,伸手抚去沉心脸颊上那一滴泪。 他的嘴唇靠近,沉心闻见岁松泠身上刚沐浴完的干净气息。 岁松泠给的吻一触即分,如若不是专心等待,甚至会怀疑这一刻是否真实发生。 沉心眼眸的另一颗泪水坠落,她却欢喜笑起,开心道:“我赢了。” 松泠用手指温柔擦去沉心另一颗泪。 “你赢了。” 说罢,他用浴巾围住下身,走出浴室。 沉心得了便宜,心情大好,乘胜追击。 她小跑着跟上去,故意揶揄:“小帐篷还没下去呢,要我帮你吗?” 松泠停在自己卧室房门前,侧脸淡淡瞥了沉心一眼。 随后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沉心被隔绝在房门之外,对着门板作了个鬼脸。 “哼~” 39、玩手指游戏,虹光大破防 “姑姑,你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你就告诉我嘛。” 沉心又在电话里央求沉时告知她如今所在。 可沉时一直不说。 哪怕上次沉心给她寄巧克力,提供的地址也只是一个中转接收站。 沉心在花园里又和姑姑磨了半天,一无所获。 她悻悻挂断电话,怏怏走回别墅。 * 岁虹光被朋友送了副手指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一开始所有人将手举出,伸出五只手指。 随后依照游戏设置的问题作答,符合的人放下一根手指。 一次一题,一题一指,最先将5根手指全部放下的人便输了。 剩下最多手指的人为胜者。 二楼,五人齐聚休闲厅,已在沙发上各自坐好。 “准备好了吗?现在把一只手伸出来。” 虹光作为游戏主持,像说开场白一样进行发言。 万苏、灿海、松泠、沉心,以及虹光都伸出了一只手来,举在空中。 手指游戏原本是由进行游戏的人灵活发问,会根据出题人问题的不同,探究的部分也不一样,他们往往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问题。 但虹光收到的这幅游戏,已设好了题目。 他事先没看过,此时才发觉上面的问题都是关于谈情说爱的内容。 他按照题卡,问了几道是否收过情书、是否被别人当面告白、是否谈过恋爱等的问题。 这部分内容大家互相知根知底。 在场唯一谈过恋爱的,只有沉心。 所以沉心的手指放下来的最多。 岁虹光冲沉心犯贱说:“你快输了吧。” 沉心满不在乎,“继续问你的问题。” “下一题,和在场的异性有过亲热举动的,放下一根手指。” 像这种提问设置,往往针对一些青年男女聚会,方便探究各自心事或对方秘密。 但在这里,现场男女阵营清晰明了,女性只有沉心一位。 这样的题目设置将导致秘密会被直白揭露。 但有的人并不打算掩藏。 听完答案,岁灿海看沉心一眼,笑眯眯放下一根手指。 虹光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但他还来不及作出更多反应,发现岁万苏也犹犹豫豫,慢慢放下了一根手指。 虹光在灿海和万苏二人间来回看,难以置信,胸膛起伏变得明显。 沉心忽然轻轻一笑。 岁虹光转而看向沉心,沉心当着他的面,坚定地放下一根手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虹光在灿海、万苏、沉心三人间看了又看,瞳孔震颤。 如果他理解无误,也就是说沉心和灿海、和万苏都有过亲密举动!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根本都不知道! 如果岁虹光的内心是一块坚硬的石头,此刻那块石头便仿佛破出了裂痕,龟纹四射。 岁灿海和岁万苏彼此对视。 灿海笑容微敛,眼神探究。 万苏早知灿海与沉心有过亲热,依旧温和地笑,但多少有些愧疚,却并不后悔。 岁松泠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放好茶杯,上方热气氤氲,被室外的风吹散。 沉心翘着眉眼,隔岸观火,仿佛她并非此局中人,不是那引起波澜的中心人物。 “喂,下一题了。” 沉心出口,打断灿海与万苏的对视,也逼虹光元神归置。 岁虹光气得手抖,他拿出下一道题卡,说话的声音明显咬牙,“和在场异性接过吻的,放下一根手指。” 说罢,他恶狠狠盯着万苏和灿海。 岁万苏笑眼温柔,举手保持不动。 虹光扭头又看灿海,虎视眈眈。 岁灿海坦荡风流,手指未有变化。 很好,看来他们俩人都没有和沉心接吻。 岁虹光在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 就连万苏和灿海也在沉默对视后一度放松。 沉心敲击桌子,发出清脆响声,把三男的注意力抓过来。 她迎着虹光、灿海、万苏三人的眼神,俏皮地勾勾手指,慢动作定格般渐渐屈下一指。 就是要在他们最放松的时刻,给予最猛一击。 面前三位男生的表情果然迸出裂痕。 沉心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内心愉悦,嘴角恣意勾起。 万苏和灿海方才已证明不是他们,而虹光也知道自己不是。 三男齐刷刷看向最后一名嫌疑人,目光如炬。 不,他已不是嫌疑人。 岁松泠面不改色,还是那般从容淡定,当着兄弟面,缓缓放下一指。 岁灿海笑容凝固,吸了一口气,屏住不动。 岁万苏脸上笑容褪去,表情空白,不知在想什么。 沉心最高兴,尽管她的手指已全部放下,但在另一方面,她完胜,是全场唯一胜者。 “什么破游戏!不玩了!” 岁虹光先是面对万苏灿海和沉心亲热过的冲击,又惊知松泠竟与沉心接吻过。 他内心大破防,把游戏题卡一把摔在地上,气冲冲大步走了。 留下的三位男生又重新将目光锁在沉心身上。 岁松泠磊落自在,眸清如水。 岁万苏眼神里有惋惜和后悔。 岁灿海微笑中隐带一丝危险。 沉心一一对视,洋洋得意。 她轻巧起身,施施然离去。 满不在乎自己造成的硝烟战场。 40、虹光也要接吻,沈心同意 zuijil e.c om 岁虹光彻夜难眠,翻来覆去,越想越气。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在休闲厅的水吧台蹲点堵住了沉心。 沉心被虹光困在双手之间,背靠吧台台面,身前是虹光八风不动墙壁一般的身躯。 虽然眼下是无处可逃的困境,但沉心一点都不怕。 她与虹光交锋,向来都占尽上风,在心理上她才是强者。 虹光的手撑在沉心身体两边,把人困在自己怀中,他低着头,面色沉沉,眼神执着倔强,闪着愤怒和不甘的光芒。 沉心被岁虹光盯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肯开口说话。 “你想干嘛?” 其实沉心已猜到他想做什么,只不过她要听他自己开口说。 岁虹光后槽牙咬紧,下颌线绷得很硬。 他的牙咬了又松,松了又咬,表情狰狞变幻。 “你也要和我接吻。” 虹光讲完,撑在台面上的手改为握拳,身躯也更加向沉心靠拢,仿佛一座黑压压的山向沉心逼近。 沉心却笑起来,一只手撑在他鼓鼓的胸肌上,挡住他的进攻。 反问他:“你确定要在这么没有情趣的地方接吻吗?” 一句话好像击退黑魔法的光明咒语,岁虹光眼神清明,仿佛醍醐灌顶。夲伩首髮站:jileh ai.c om 他左右看看四周环境,确实没有情趣,也不浪漫。 “那你说我们去哪里?” “去你房间。” 虹光听完,顺从地点点头,转念又想,沉心这是答应和他接吻了吗?登时灿烂笑起来。 他抓住沉心手腕,带着她,一路跑回自己的卧室。 沉心知道她对虹光是有一些纵容的,她对他似乎常有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放任怜爱。 因此当他很直白地要求与她接吻,她的内心也不排斥,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好玩。 就好像是两个小朋友在一起互相交流玩具,很自然,很轻松。 岁虹光拉着沉心回到自己卧室,他锁好门,以防他人打扰。 低头一看,他发觉自己的手紧紧握着沉心的手,握上了便再也不想松开。 他甚至把沉心的另一只手也牵过来握住。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站着,彼此对视。 虹光紧张忐忑地问:“现在可以了吗?” 沉心很少到虹光的房间来,和上次来时相比,似乎又多了一些新的装饰物。 虹光房间的风格活泼明亮,卧室两侧的窗户开着,微风吹进来,窗外的景色也很美,今日天气不错,一切都恰到好处。 沉心对虹光挑挑眉,默认他开始。 二人手牵手,沉心能感到虹光的手心因紧张出了一些汗水。 岁虹光个子高,两人站着,他需更多低头才能亲吻到沉心。 沉心站定,故意不动,让虹光来迁就自己。 她看着虹光将身躯放低,他的脸慢慢向她靠近。 还有两三厘米时,两人默契地一同合上眼睛。 嘴唇相碰,触感柔软。 和虹光富有攻击性的外表和性格不相符的是,他的亲吻十分柔和。 他细细体会感受,小心翼翼探索,传递过来的是他捧在手心怕碎怕毁的在意疼爱。 出乎沉心意外,这个吻比她想象中的更好。 静静享受了一会虹光细腻描摹她唇线的亲吻,清水纯爱。 有经验的她微微张开嘴唇,探出舌头,带动虹光进行舌吻。 虹光学的快,也很急切。 但他的急切并不猛烈,依旧温柔如水,像此刻的微风,此时的暖阳。 少年男女手牵手,相对而立,在安静卧室里用亲吻交互情意。 接吻的时间比设想的更久,待他们分开后,沉心看虹光的眼神有些刮目相看。 的确一改他往日风格,没想到虹光咋咋呼呼的外表和性格下,居然藏着一颗温泉般舒缓轻柔的心,沉心感觉还不赖。 虹光的脸和耳朵都红了,看起来晕晕乎乎的,仿佛喝醉了酒,牵着沉心的手也握得更紧。 他吃到了第一颗糖,尝到了甜,便想要更多。 “你还和他们亲热过,我也要。” 沉心被虹光吻得舒服,心情不错,但还是要刁难他一下。 “想和我睡?没那么简单!” “你要把房间从头到尾布置,床品全部换新的干净的,整个房间也要打扫一遍。” “还要点我喜欢的香薰,放我喜欢听的音乐。” “而且你要先洗澡、洗头、刷牙……” 沉心提了许多要求,岁虹光听得极为认真专心,生怕漏掉一个字。 打发掉虹光后,沉心从房间出来。 原以为岁虹光会过几天再来骚扰她,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准备好了一切,领着她再次进入他的卧室。 骄傲自信地挥手,仿佛向沉心展示他为她打下的江山。 “看!我都准备好了~” 41、和我一起睡吧(虹h) 沉心也没想到岁虹光居然动作这么快,把她提的一堆要求全都做到了。 虹光牵着沉心的手,兴高采烈地看着她,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沉心挑眉一笑,说道:“你洗澡了,我也得洗澡。” 说完便去房中的浴室沐浴。 岁虹光一个人在房间里先是来回走动,又坐到床上乖巧等待。 沉心从浴室出来,她被虹光突然带来,没拿睡衣,索性穿一件虹光的睡袍,松松系着。 她出来后便见虹光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严阵以待乖巧等候的模样。 一见到沉心出来,岁虹光又立刻紧张地原地蹦起站直。 他向沉心走去,沉心向虹光伸出一只手,虹光握紧沉心的手,俩人一起来到床上。 “知道怎么做吗?”沉心问。 虹光眨了眨眼,忐忑道:“你以前说的我都记住了,而且今天我在脑海里已经事先演习了好几遍……”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预习成果。” 沉心说完,牵着虹光的手,轻轻拉开自己睡袍的带子。 白皙细腻的肌肤一经敞露,便夺去虹光所有目光。 他入迷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沉心曾经描述过的她喜爱的性爱,不敢懈怠,岁虹光按照沉心讲过的那些步骤一一进行。 先是亲密的拥抱和抚摸,再轻轻柔柔地在沉心的脸颊、额头、脖颈等处落下亲吻。 温柔的吻一路往下,亲过沉心的锁骨、肩膀、胸口,虹光轻轻摸上沉心乳房。 那处柔软丰满,他流连地抚摸起来,不住亲吻。 两处胸乳都得到周到照顾后,他一路往下,亲便平坦小腹、柔软腰肢,又从小腿吻到大腿。 沉心的花心湿润,躺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虹光服务。 看来他的确是个提前预习的好学生,他采用的方式的确为沉心所喜,这让她想起和女友们在一起时的时光,也是这般温暖舒适。 岁虹光记得沉心讲经时曾说过要先用手指和嘴让女性高潮几次。 于是他也先用手指在花户来回抚摸,试探寻找敏感之处。 沉心泄出一些呻吟,好听撩人,声音很轻,但落在虹光的耳中却很重。 他加快手上动作,沉心的呻吟也逐渐加大。 攀上高峰时,沉心伸出手紧紧抓住虹光手臂,五指用力,在他绷紧的肌肉上掐出红痕。 舒服去了一次的沉心面色如春,眼眸含水,她微笑地表扬虹光:“做的还不错嘛。” 岁虹光得意非凡,“我还可以做得更好。” 他渴望从沉心这得到更多的鼓励和赞扬,俯身埋头进沉心腿心,先是将整个花户亲吻一遍,再伸出舌头四处探索。 灵巧湿润的舌挑逗敏感,虹光一边舔,一边时刻关注沉心的反应。 沉心胸脯起伏,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她伸手抓住了虹光头发,一会儿把他更紧地按在自己腿心,一会儿又揪着他的发像是要把人拉开。 岁虹光似是开了窍,不仅用唇用舌,还加上了手指。 几处进攻同时汇聚蜜心,不多时沉心又再一次被弄上高潮巅峰,她小小地喷出了一些水来,浇在虹光脸上。 虹光觉得那是琼浆蜜液,仿佛非常口渴,顷刻间尽数饮下。 “舒服吗?”虹光起身,躺在沉心身旁问到。 沉心挨在岁虹光怀里,舒舒服服窝了一会儿,贤者时间褪去,她玩心大起。 垂眸看了眼虹光腿间高高立起的性器,小手一伸,一把抓住那硬挺的肉棒。 嘿嘿一笑,她表情得意。 “小小几把,拿捏~” 岁虹光听罢怒瞪沉心一眼,示意沉心低头去看。 “小吗?!” 虹光那物确实不小,雄赳赳气昂昂,又粗又长,和它的主人一样,都很嚣张。 “好吧,大大肉棒,照样拿捏!” 沉心嬉笑讲完,握住阴茎缓缓上下撸动起来。 这下虹光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时而看沉心的脸,时而看沉心握住他阳物不断动作的手,呼吸沉沉,粗喘不止。 “心心,心心……” 岁虹光终于喊出他早就想喊的爱称。 沉心奖励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乖。” 虹光被沉心这么一亲,浑身突然一颤,身体抖动,性器不住弹跳。 沉心握得更紧,动作加快,不一会儿,极有冲击力的白灼液体从马眼处喷射而出,全部射在虹光锻炼有度的腹肌上。 沉心觉得有趣,将那白精涂上虹光的胸肌腹肌,把那些皮肤弄得亮晶晶的。 末了沉心对岁虹光的肌肉进行点评,“练得不错。” 但她一看自己的手掌,突然嫌弃地皱眉。 岁虹光立刻从床上弹射坐起,伸手抽来湿巾,帮沉心细细擦拭。 他又把自己身上的粘液擦干净,以免蹭给沉心。 随后他紧紧抱着沉心,高大身躯埋在沉心怀里,撒娇一般求她,“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沉心今晚和虹光玩得不错,很舒服,此刻也有一些高潮后的困倦。 窗外黑夜沉沉,星光点点,确已到了入睡时间。 房间布置也很合她的心意,床品干净柔软,散发着温暖的阳光味道。 “好吧。” 两人拥抱着,慢慢进入梦乡。 沉心迷迷糊糊间,感觉虹光似乎在偷偷亲她,动作轻柔,不吵人,她便任他吻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沉心第二天比平时醒来的都要晚,她睁开眼睛,虹光已不在房间。 沉心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准备穿衣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裤消失无踪。 42、你的腿别一直蹭 估计是岁虹光帮沉心拿去洗了,但他八成是出于别的目的。 沉心打开虹光衣柜,在里面挑了两件自己能穿的,短袖很大很宽,裤子需要用夹子把裤头夹起。 她把上衣塞进裤子里,慢腾腾走出去。 经过休闲厅,沉心发现四子人很齐。 她一出现,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一见她出来的方向和身上的打扮,还有什么不清楚呢。 她昨晚是在哪里睡的?又是穿着谁的衣服? 一目了然。 沉心不以为意,打着哈欠和他们说:“早啊。” 头发很乱,她没有理会,径直走回自己卧室。 岁虹光是在场唯一心情愉悦的,他先是挥挥手,让兄弟的视线离开沉心放到他身上,然后举起一只手,慢悠悠放下一根、两根手指。 嘴咧开,笑容刺眼,岁虹光的暗示再明不过。 岁万苏、岁灿海、岁松泠:…… 是夜,沉心学习了一天,洗完澡正准备睡觉,岁灿海敲响她房门。 “有事吗?”沉心问。 岁灿海抓住沉心手腕,把人带出来,还贴心地帮她关好门。 沉心被灿海带到他的房里,她笑他,“呵呵,这就被激到了?” 岁灿海把沉心抱住,埋在她胸里,声音闷闷,“我都没和你亲!” “你今晚和我睡。”灿海抬起头来,笑得很坏,不容拒绝。 “好好。”沉心觉得OK。 反正沉心很喜欢被灿海抱着的感觉,他的怀抱又大又安心。 在正式睡觉前,自然还进行了一番亲密活动。 沉心一边和灿海接吻,一边颤抖着被用手送上高潮。 * 几天后。 大雨夜,雷声隆隆。 沉心不怕打雷,更喜欢下雨,她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心里却想要做些什么。 又一道惊雷划破天空,她抓着枕头下了床。 “咚咚。” 岁松泠听见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沉心抱着枕站在门口。 没等松泠邀请,沉心越过他,自己走了进去。 岁松泠合上门,转过身时发现沉心已坐到自己床上。 “你要干嘛?”他抱臂,站在沉心不远处,居高临下发问。 “我怕打雷,我和你一起睡吧。”沉心仰头看松泠,一脸无辜。 岁松泠才不信沉心怕雷的谎话,“回去。” “哦。”沉心也不忸怩,她又抱着枕头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那我去找灿海,他肯定愿意和我睡。” “……回来。” 沉心计谋得逞,笑得阳光,转身爬上松泠的床,紧挨着岁松泠躺下。 两人面对面地躺着,眼睛明亮,彼此对视。 雨声依旧,他们也没有想说话的欲望,因看着对方的面容仿佛便已十分满足。 沉心忍不住逗松泠,“一开始就接受不就得了。” 岁松泠遮住沉心眼睛,“不是要睡觉?睡。” 沉心闭眼,松泠也阖目。 过了半响,岁松泠忍无可忍地睁眼,眼前的沉心睡颜安详乖巧。 “你的腿。” “什么?”沉心睁开一只眼,古灵精怪地瞧松泠,她根本没睡。 “别一直蹭。” 沉心的一只腿挤在松泠腿间,她确实抬膝一直轻摩松泠胯部。 “不是你先硬的吗~” 岁松泠被说中,从胸腔呼一口气,敛眸无奈,伸手把沉心紧紧抱住,紧到她再无法作弄他。 两人同眠到天亮。 * 沉心多次旁敲侧击姑姑地址不得,但天无绝人之路,沉心在岁伫时的书房意外发现了姑姑寄给好友的明信片,她看见了上面的邮戳地址。 原来姑姑在西班牙的一个小镇。 沉心没有犹豫,当即上楼简单收拾行李,买了飞往西班牙的机票,路上现学恶补西班牙语。 飞机落地,她背着背包走出机场,眼神坚定。 她一定要找到姑姑! 43、沈心异国寻亲 沉心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不觉累,一落地马不停蹄奔向明信片上的地址。 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她用磕磕绊绊的稚嫩西班牙语和手势动作向小镇上的居民打听。 小镇不大,哪怕语言不通,她也可以用走的全走上一遍,只要姑姑还在这里,沉心相信她一定能遇到她。 沉心离开是突然起意,她走得太急,生怕慢一点机会和姑姑就离自己远去,出走岁家时她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 上了飞机更是手机关机,也没开通国际漫游,因此她在国内相当于人间蒸发,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 而沉心落地西班牙后,一心扑在寻找姑姑上,也想不起来要和国内的亲友联系。 沉心在小镇走了一天,找了一天,她拿着手机里沉时的照片向人们询问。 当地人们热情友好,但他们却帮不上忙,沉心问了许多人,他们都不认识沉时。 沉心不想给姑姑打电话,她从来不肯告诉自己她在哪,除非她能亲自找到她,否则姑姑是不会见她的。 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快要下山了,姑姑还没见着,沉心也还没定好住宿的地方,但她不在意今晚的归宿,露宿街头也好,什么都好,她只想找到她的姑姑,见一见她。 岁家晚饭时间,沉心没有出现,岁万苏打电话给沉心发现她不在服务区。 察看监控看见她背个背包脸色焦急脚步匆匆地出了门,预感事情不对,所有人都在联系沉心,电话拨了无数个,却只得到永远的不在服务区。 沉心失联了一天一夜。 沉稳的岁伫时也感到不安,沉心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凭白夜不归宿,她动用一些关系,终于查到沉心出境的信息。 她立刻想到是自己放在书房没来得及收好的明信片,沉心一定是去找沉时了,可是她没有沉时的具体地址,只到小镇,又要如何寻人。 岁伫时急忙拨打沉时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接通,岁伫时顾不上礼貌问候,开门见山急急道:“心心不见了!她一个人飞了西班牙!” 沉时眉头皱起,心跳变快,她张嘴想问清情况,岁伫时焦急的声音继续传来,“她肯定是去找你了!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已经离开这么久,她找到你了吗?太让人担心了!” 沉时快步走起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和岁伫时通话,“她没联系我,我现在在外面,看看能不能撞见她——” 国内已过凌晨,时至深夜,岁家众人还在等沉心的消息,无人入睡。 西班牙临近黄昏,残阳如血,沉心和沉时在同一个小镇的不同道路上步履匆匆。 沉时急转过一个路口,手里的手机已然有些发烫,掌心泌出轻微汗水。 她看见一抹身影,女孩背着背包,在花店前向人询问。 沉心没发现沉时,沉时呆立原地,望着那本应相隔万里的侄女。 和岁伫时的通话还在持续,沉时淡淡开口,松了一口气但声音落寞,“我看见她了。” 夕阳下,沉心不苟言笑的侧脸面容让沉时愈发恍惚,她仿佛看见了那多年前再熟悉不过的亲姐。 44、沈心不肯回国,四子用强 yuwang kongji “姑姑!” 沉心和花店老板交谈完,转身一看,竟发现沉时就站在自己不远处! 沉心快步奔跑,几步来到沉时面前,还未及沉时言语,沉心一把抱住沉时。 夕阳埋入地平线,最后的一缕光线依稀照亮沉心愉悦的笑颜,而与她相对的另一边,沉时触目是晦暗阴沉的无色天空。 沉时一只手抚在沉心背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沉心沉浸在找到姑姑的快乐中,没察觉沉时此刻复杂的表情和难言的心境,她该拿她怎么办呢…… 沉心顺利找到姑姑,随沉时前往住所。 她带来的东西不多,但沉心物欲不强,更何况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找到姑姑,和姑姑在一起,眼下她便是天底下最开心的女孩。 一开始沉时还带沉心游玩景点,可沉心一直待着不走,在西班牙流连了三日。看后续章节就到:yuzh aiw uh. x yz “你不上课吗?还不回去。” “姑姑你是又要赶我走吗!我不回去,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和姑姑在一起!” 沉时从一开始的好言相劝,到后来姑侄争吵,沉心变成癞皮狗,或嬉皮笑脸,或强硬刚烈,就是不肯回国。 沉心走了四天,每一天岁虹光都要问一遍岁伫时,“她什么时候回来?” 答案是岁伫时也不知道。 岁虹光气得原地来回走,埋怨沉心,“个没良心的,找到她姑姑了也不知道回个电话,就用了她姑姑手机给妈咪报了一次平安,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沉心自己的手机一直不开,她没有单独和四子联系,甚至和国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联系,也不担心别人要找她,完全丢弃了国内的一切。 好在此时学校正好放假,不然她这就是无辜旷课了好几天。 岁伫时接到沉时电话,沉时希望她让一两位儿子过来接沉心回国。 沉心离开的太久了,再一两天学校就恢复上课,她必须要在那之前回来。 “你们谁有空?去西班牙接心心回来吧。” 令岁伫时惊讶的是,四个儿子都表示要去,最后他们四人一同乘上飞往西班牙的航班。 * 沉心心情很好,她在花店新买了很多花,满满一大束,抱在怀里,几乎将她淹没。 姑姑看见鲜花一点很高兴,沉心轻哼着歌,脚步轻松一路回家。 她走到门口,脚步放慢,沉心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应该在国内,为什么在姑姑家门口? 沉心疑惑,眼神警惕地看着岁万苏笔直的背影,他像是正准备按门铃。 一定是来找她的,沉心不想让万苏看见自己,她不要回国。 抱着花,沉心没有犹豫,立刻转身往回走。 岁灿海却站在她来时的路上,将她去路挡住。 他的脸上没有笑,眼神灼灼,紧盯着沉心。 沉心心中警铃大起,掉转一百八十度,要走另一边逃跑。 可这条路居然也被封锁! 龇牙咧嘴不怀好意地笑着的岁虹光迈着大长腿正向她走来。 沉心急了,她无意识地抱紧怀中花束,像是紧握救命稻草。 三个角度都被堵住,那就走最后一个方向。 沉心脚尖扭转朝马路方向,正要抬腿,一辆轿车驶来,稳稳停在她身前。 车门打开,岁松泠沉着脸从里面下来。 原本站在门口准备按铃的岁万苏也发觉了沉心,向她走去。 四子从四个方向将沉心包围,封锁了她所有可以离开的路线。 沉心再要转身,慌不择路想跑,却已被四子缩紧的包围圈锁住。 怀中鲜花掉落几瓣,被她来回移动的鞋子碾过。 * 四子找到了人,和沉心一起走进两层小楼,沉心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还抱着那束花未撒手。 五个人都在僵持,沉心最不愿开口。 一贯温柔亲切的万苏和灿海似也生气,不曾言语。 松泠四处打量一番,径直上了楼。 还想和沉心赌气一番的虹光憋不住了,他率先打破安静。 “出来这么久,一个电话都不打!” “你也见到姑姑了,怎么还不回来,你是不想继续上学了吗?!” “玩这么几天,玩够了吧,跟我们回去。” 沉心冷着脸听虹光说话,前面她都无所谓,但最后一句,他要她随他们回去,沉心就知道他们几个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来带她回去的。 这是她眼下的死穴,沉心不要离开。 “我不回去!我干嘛要回去!我和姑姑是在一起的!姑姑在哪,我就在哪!” “你们走,你们才要回去!” 沉心情绪激动,虹光想和她争辩,一旁的万苏朝他摇头,虹光忍住不语。 待沉心发泄够了,岁万苏才开口,“心心,是沉姑姑让我们来接你回国的。” “我不信,我不回去!”沉心抱着花,扭过头,不看岁万苏。 岁灿海往前一步,靠近沉心,接着道:“是真的,回程的机票已经帮你买好了。” 沉心跳起来,离几个男生远远的,“什么机票,我不走,我说了我不回去!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既然你们买好了回程机票,赶紧走,走走走!” 岁松泠从二楼下来,他收拾好了沉心所有物品,单肩背着沉心来时的背包。 对付沉心,一定要用快刀,几人来时便制定好方针,要在第一时间带走沉心,不让她过多拖延。 沉心退到窗边,和四子对峙,眼眶泛红,怀里抱着的花成了她唯一的武器。 “我不要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 她的攻势变弱,声音带上哭腔,好似幼兽挣扎。 压倒沉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沉时。 姑姑的声音从冰冷的金属手机中传来,“和他们回去。” 沉时只讲了一句话便无情挂断电话,沉心崩溃大叫。 那束原本买来装点她和姑姑小楼的鲜花被沉心一枝枝拔出,用力扔到地上。 花瓣被揉碎,被撕扯,落满一地。 玫瑰花梗的刺扎破沉心手指,鲜红血液滴落在凌乱花瓣上。 灿海抱住哭泣不止的沉心,但无论他如何安慰,沉心的泪水也无法停歇。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45、邢没戴止咬器,奖励一吻 沉心被强拉硬拽带走了,飞机上她失魂落魄地坐着,岁松泠递了一只布谷鸟玩偶给她,沉心几乎是出于机械反应接过,木木地抱在怀中,仿佛是牵引她灵魂回到现世的唯一指引。 布谷鸟,布谷鸟,它还会再为她啼唱吗? 回国后的一个月里,沉心意志消沉,精神很不好,有时她抑郁寡言,有时又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将全身心投入学习中去,彻底地麻木自己。 岁伫时不忍沉心如此,带上五个孩子一起出门旅游,见青山绿水也好,去度假小岛也好,沉心身上那股愁云依旧围绕着她,难以消散。 最后是沉心完成了自我拯救,她在颓废萎靡中寻到一丝出路。 她开始在暗中默默准备出国留学事宜,只要她也到了国外,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和姑姑在一起了。 心里有了盼头,沉心慢慢恢复,情绪逐渐变好。 * 沉心很难得主动约邢没,不是约会,是去打拳。 “进步很大。”邢没一边接拳,一边夸赞。 沉心没说话,继续一拳一拳地打,直到打得自己手疼。 邢没制止了沉心的自虐行为,帮她轻揉手肉,“不开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不过是皮肉红肿罢了,沉心不以为意,她心里有更多更疯狂的行为欲念。 “想看你戴止咬器。” 邢没一愣,定定看着沉心,他没听错,刚刚沉心说想看他戴止咬器的样子。 但,“那是什么?”邢没不懂。 他想了想,似乎是在大型烈犬身上见过,又问道:“是给狗戴的那种吗?” 沉心想的其实是ABO文里给Alpha戴的止咬器,邢没的外型太符合Alpha的描述了,一时冲动,她那样想,也那样说了。 被误会那就误会吧,沉心没辩解,反正邢没也挺像个大型烈犬拟人化的。 沉心不回,邢没又自我攻略完毕,“好啊,既然你喜欢。” 寻了个时间,邢没自己买好了止咬器,沉心再一次来到他的卧室。 又一次被沉心将双手绑在身后,不同的是,这次邢没的脸上还多戴了一个止咬器。 沉心难得露出真心笑容,像欣赏佳作,对着邢没看了又看。 野性难驯,但全身受限。 “真好看,很适合你。” 沉心蹲下去,和跪在地上的邢没平视,眼眸里的光采终于像过去一样闪亮。 “想和你接吻呢,不过,你现在没办法亲吻。” 邢没的下半张脸被止咬器阻隔,沉心却故意说想吻他刺激他。 “心心,解开,好不好?” 邢没还是第一次听见沉心说想和他接吻,反应很大,但还是不敢做出强烈反抗的举动,怕沉心不悦,他只能开口求她。 “不要。”沉心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睥睨困兽般的邢没。 “有本事你自己挣开绳索。” “我挣开了你就会和我接吻吗,心心。” “……可以。” “一言为定!” 邢没突然手臂发力,肌肉绷紧,青筋肆起,原本捆绑他的绳索受到强力拉扯,寸寸断裂,随着“啪”的一声,线绳被扯断,软软地掉落在地上。 沉心一边看,一边缓缓后退,她就知道,以邢没的能力普通绳子是困他不住的,之所以乖乖被绑,是他心甘情愿陪她演戏。 邢没甩掉绳子,从地上站起,一米九的身高,很有压迫感。 他一边走近沉心,一边信手拆掉绑在脑后的止咬器绳子。 “咚”,止咬器被邢没扔在地上。 沉心站住不动,邢没已来到她眼前。 如山倾覆,似黑云压迫。 但邢没没再做任何侵略性的举动,他低着头,眉目柔软,虔诚地说:“心心,我挣开了,给我奖励。” 沉心信守承诺,踮起脚尖,双手捧起邢没的脸。 邢没心跳如雷,紧张得忘记眨眼。 闭拢的窗纱朦朦胧胧透出房内人的影子,他们身姿重迭,脸庞靠近,嘴唇贴到一起。 * 曲行日又以小组作业的借口约沉心去他家。 沉心在上楼途中无意间听见书房里交谈的声音,是曲行日的父母,她没有过多停留,继续往曲行日房间走。 但一个名字被她敏感捕捉到,“凌云”,沉心心有触动,快步走向曲行日卧室。 推开门,曲行日不在房里,她正要转身,便听见曲行日从房外进来的脚步声。 曲行日关上卧房门,还没开口和沉心说话,便被沉心先发制人。 “凌云姐姐提前离国,你也有份,是不是。” 她的眼眸很冷,像冻了一层风霜。 46、绑根射精控制(曲h) 没想到曲行日根本不打算掩藏,被沉心问到,他利落承认了。 “是我。” 曲行日说完,毫无懊悔,向沉心走去,极自然地想向她索一个吻。 沉心一巴掌拍在曲行日脸上,不重,但也不轻,那张俊朗泛起淡淡的红。 曲行日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他转正回来,摸了摸脸颊,不以为意。 “人渣!”沉心骂完,气得要走。 “别走。”曲行日拉住沉心手腕,“算我错了。” “什么叫算你错了!” “是我错了,好不好?”曲行日眉目含笑深深望着沉心,又开始用美貌攻势。 “心心别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就当是惩罚我。” 沉心愤愤怒视他,沉默许久。 * 沉心给缠绕好的红线打上结,退开距离,欣赏她的作品。 曲行日靠坐在床头,腿间性器高高翘起,顶端已兴奋得泌出前液,根部被一条红线缠绕紧缚。 “我不让你射,你就别想射。”沉心用脚踩了踩曲行日的阴茎,性器被压下去,随着沉心松脚,又弹跳恢复到原本的位置。 曲行日呼吸沉沉,轻喘气回:“啊…好,好啊……” 沉心命令曲行日把衣服脱掉,他身材不错,肌肉均匀,肤色干净,沉心今天不想用手,她还很生气,尽管凌云离开已过去很久,但没有人能轻易原谅干涉自己恋情的阴暗黑手。 坐在远离曲行日的床尾,沉心一脚一脚踩上曲行日身体。 碾过他的腹肌、胸肌,压上他的喉结,拍在他那张最得她心意的帅脸上。 但曲行日却毫不介意,他抱着沉心脚丫,甚至主动将自己与她贴得更紧。 “好变态。”沉心移开腿,脱离曲行日的手掌。 还是踩那根几把算了,沉心把脚放到那硬挺的阳物上,轻轻重重地轧碾起来。 房间里响起曲行日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呻吟。 他似乎很得乐趣,主动挺腰靠近,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紧盯沉心的脸。 “亲我,心心,亲我……” 沉心眉头一皱,脚下愈加用力,直踩得曲行日再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曲行日临近顶峰,性器弹跳挣扎,颜色变得深红。 “心心,我想射了……” 沉心不予理会,继续面无表情施力欺辱。 “心心,要坏了……让我射……” 和原先相比,那肉刃确实憋得厉害,红得发紫,青筋狰狞,胀大了两圈,再不解开绳索,说不定真的会报废呢。 但废了就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底还是菩萨心肠,沉心深觉自己不够狠心,她解开了绑在曲行日性器根部的红绳。 绳子方松,曲行日便低吼着射了精,许是憋得太久,那白精冲力强劲,射得又高又远。 * 高潮的余韵过后,曲行日抱着沉心,在她脖颈间亲昵地蹭。 他想帮沉心舔,但沉心没有心情,甚至都懒得看曲行日那张素来蛊惑她的脸。 什么都不做也照样感觉很好,曲行日拥着沉心,细数她的每一根睫毛。 沉心出神许久,忽而鼻尖翕动,“你喷香水了?” 曲行日眸色一亮,他喷来取悦沉心的香水终于被发现,嘴角刚挂上得逞笑容,便见沉心又嫌弃开口,“不喜欢,别喷了。” 曲行日的狐狸耳朵拢拉下来,“好。” 47、高岭之花难摘 五人在二楼休闲厅聊天,沉心和大伙有说有笑,一直沉默的岁松泠突然离开。 沉心看着起身回房的岁松泠的背影,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好怪,他知道她和其他人发生的事,却不来找她,也不过问她。 不相信岁松泠对自己没心思的沉心决定她要先进攻。 沉心走进岁松泠卧室,抱着双臂,目光锋利,和岁松泠对视。 岁松泠平静地和沉心对视一会,悠悠开口:“你做什么?” “我在看你。” 岁松泠微微皱眉,“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在看我,但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沉心放下双手,往前走近岁松泠,“看你什么时候才肯说真话。” 他好像明白她在问什么了,姿态变得轻松,“什么话。” “心里话!” “我有什么心里话呢。” “你——!” 沉心从岁松泠身边转了个弯,熟门熟路地坐到他的床上,翘起二郎腿,晃荡着脚,“你自己知道呀。” 岁松泠拉开椅子坐下,视线垂在桌面,“你想听,但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沉心俏脸微皱,听个表白还要什么心理准备。 岁松泠侧过脸来,认真注视沉心,他的目光灼灼,眼底像是含着深沉海洋,“因为,我要的,是认真的。” 他一字一句道完,声音低沉好听,沉心停下晃动的身体,也认真回视岁松泠。 她读懂他的意思,蹭地一下从岁松泠床上弹起,仿佛身下是烈焰火海。 他要认真,要一心一意,可沉心做不到,沉心对他们是不可能负责的,看来他们的试探不必再进行下去,沉心在心里单方面宣告谈判破裂。 岁松泠见沉心干脆利落地起身就走,眼眸垂落,他抬手要抽一本书来看,动作别扭,不小心捧倒整个书架。 书籍和各式资料散落一地,沉心好心地帮他收拾。 一份留学企划表引起沉心注意,地点是美国,学校正是宋飞尔留学的那所大学,从前的谜团在此刻终于明了。 沉心捏紧那张纸,站起来,眼神冷烈,质问岁松泠,“原来是你,是你动了手脚,让飞尔突然去留学的。” 岁松泠把最后几张散落的纸收好,低头整理,没看沉心,“是我。” “你!”沉心上前一步,狠话还没放出,岁松泠转过脸来看着她,继续说道:“还有凌云提前离国,我也参与了。” 沉心一把将岁松泠推倒,后者倒在床上,沉心抬腿压上床,居高临下俯视仰面躺倒的岁松泠。 “谁允许你那么做了!” 沉心气得想抬掌打人,但岁松泠一幅满不在乎她打他的样子更令她气愤。 沉心退开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到底要怎么对付岁松泠,如何才能消解她的心头之狠。 想了又想,突然灵光乍现,他不是要一心一意,要认真对待,那她偏不。 岁松泠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沉心脱了裤子,骑到岁松泠身上,往前挪至他的脸。 花心对准岁松泠紧抿的薄唇,沉心恶劣地笑着,对身下的高岭之花说:“舔。” 骑脸羞辱,这是沉心给岁松泠安排的赎罪惩罚。 48、但是可以强扭(泠h) 沉心对准位置,才不管岁松泠愿不愿意,直接坐下去。 最先触碰到沉心的是岁松泠笔挺的鼻梁和鼻尖,又硬又软地擦着花蒂滑过,把沉心刺激得像是有细小的电流流经身体。 岁松泠仍旧闭着唇,但也没推开沉心。 他不动她动。 沉心自己沿着岁松泠的唇线慢慢挪移,把花心密密实实压到他嘴上。 任他清冷孤傲,不还是被她强势骑脸。沉心心里得到巨大满足,抽空低头看了眼,岁松泠表情不变,没见生气,但他视线专注,定定落在沉心腿心。 许是被人太过炙烈地注视私处,沉心在微羞之余更感到兴奋,花心渗出蜜液,湿淋淋涂到岁松泠合紧的唇上。 沉心压着人玩了一小会儿,把自己玩到小高潮,她颤抖着想把身体抬起,好让那刺激不要太过,但刚一离开岁松泠的脸,突然一双大手抓紧沉心臀部,她被他又摁了下去。 “唔——!” 这一压,正好压到沉心敏感点,她急忙捂住嘴,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失控。 那一直闭紧的唇终于开启,岁松泠张开嘴,先是含住花户吸了几口,又伸出舌头到处点火挑逗,无师自通向着沉心难以承受的点攻击而去。 沉心又加了一只手捂住嘴巴,脸被憋红,眼角落下泪来。 只要她想抬起屁股,就会被岁松泠用更大的力气抓住下压,两相对抗,沉心最后败下阵来,大腿肌肉时紧时软,潮水泛滥。 岁松泠的舌头探索完花户外部,便往更深的内里走去,察觉到舌头伸进自己甬道浅处,沉心挣扎起来,“你别乱舔!…啊……” 但一松开手,舒愉的呻吟也一并泄出,沉心又赶紧捂住嘴。 岁松泠不为所动,寸寸探索,勾进沉心最私密之处。 “哈……” “唔——!” 沉心被岁松泠服务到了高潮,压抑着呻吟喷了一股水出来,她的身体软下来,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岁松泠终于松开钳制沉心臀部的手,沉心侧身倒进被子里,扭头去看岁松泠。 他那张俊脸的脸颊有些潮红,估计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憋的。 哈哈,活该。 但此刻他的脸怎么似乎好看到发光,沉心觉得自己一定是高潮的贤者时间出现了幻觉。 岁松泠一边看着沉心,一边伸手抹了一把脸,仿佛橡皮擦擦过,原先那圣光消失了。 啊……原来那是她喷在他脸上的水,反光罢了。 沉心想到这点,目光移开,微微有些心虚。 岁松泠去喝了点水,又走回床边,俯下身去,抓住沉心的脸,接了个如同打战一般的吻。 沉心一直动来动去,不想给岁松泠亲,她还在生他气,尽管骑脸的滋味超级爽,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岁松泠却强硬起来,不像上次浴室那样蜻蜓点水,而是火辣地深吻。 两人吻得呼吸凌乱,才互相分开。 沉心踢了一脚岁松泠,推开他下床,爽完提裤走人。 岁松泠没拦,沉心回头看了他一眼,怀疑他还有什么坏水没使出来。 岁松泠看出沉心的意思,微笑说:“晚安,希望你今晚睡得安稳。” “切!”沉心送他一记白眼,从房间消失。 回到自己卧室的沉心一开始还很开心,高岭之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强扭下来,岁松泠舔她不是舔得挺起劲。 这算是成功惩罚他了吗? 沉心陷入思索,越想越精神,又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对劲,虽然是她在主动出击,但为什么岁松泠显得更从容淡定,就好像这局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会吧,她难道真被他下套了? 沉心翻来覆去,这下彻底睡不着了,第二天见到岁松泠时顶了一对黑眼圈。 “怎么?昨晚没睡好。”岁松泠心情不错,浅笑和沉心问早。 如果昨晚还只是怀疑,那么今天岁松泠的话便让沉心彻底相信,一切果然都是岁松泠的计划。 她果真被他算计了! 一步步的激将法,精准拿捏沉心痛点。 “你你你!!!”沉心颤着手,指着岁松泠,既气愤又对自己的愚蠢感到丢脸,一时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岁松泠看出沉心是彻底明白过来,再不掩饰他的好心情,开朗地笑起来,哪还有平日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样。 沉心被岁松泠灿烂的笑容闪瞎眼,“你你你——!” 猛一跺脚,沉心三十六计跑为上计,哒哒跑下楼梯,她的耳根飞红,落在岁松泠眼中,似云中一抹彩霞。 49、沈心和姑姑离开 沉心和六个男生在肉体上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多数时都是他们单方面服务她,她心情好时会用手帮他们撸一撸。 岁家几位内部没什么矛盾,是会想过独享,但问题的重点在于沉心根本不会只选一位,因此他们达成和谐关系,但对外就不一样了。 岁虹光发现了沉心和曲行日也有关系,有一日撞见沉心与曲行日接吻后脸色潮红的模样,待沉心离开,岁虹光阴森讽刺起来,说曲行日是后来者,没听过沉心讲经。 曲行日没在现场发作,还是那副好好学生的完美模范样子,但和沉心私下见面时,压着沉心让沉心讲了一遍她当初讲经的内容。 说完之后沉心本以为此事揭过,没想到曲行日以实践巩固的理由和沉心来了次真实理论再现,沉心高潮了四五次,最后不得不说些好话向曲行日求饶,曲行日被哄得舒服了,这才结束。 而岁灿海则和邢没约了体能对决,结果是他们平分秋色,各有所长,综合来看,打了个平手。 时间过去大半年,那些男生都沉浸在沉心给予的甜蜜中,却没想到她会突然离去。 沉时出现在岁家,沉心在别墅里看见姑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听到姑姑说出要不要和她一起走时,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好像在做一场美梦,甘甜无比。 沉心立刻答应,动作很快,当下便上楼收拾行李,她把这段时间以来收到的礼物都物归原主,放回男生们的房间里,还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表示那些礼物她都很喜欢,但过于贵重无法带走,因在路上不论是被偷盗还是遗失她都会非常难过。 而她自己房间的桌上放着这些年岁阿姨给她买的各种珍珠宝石,同样也写了封信给岁伫时,并更多的表示了她的感谢。 邢没和曲行日的那些礼物被她打包装好,用专属快递送回他们家中。 所有的礼物里只有一样沉心是选择带走的,曲行日在她生日时送的那柄匕首,很实用也好携带。 沉心走的太突然,等四子回到家她已没了踪影。 岁松泠看着房间里沉心留下的那些礼物,除了沉心信上的说法,他知道还有一层是她对他们没有留恋,不想有更多的牵扯。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沉心只是和姑姑暂时离开,但发觉沉心真就从此失联终于明白她是真的走了。 岁虹光缠着岁伫时要沉心的电话,沉心不仅人走了,连电话也不用了,他们根本联系不到她。 岁伫时却说她也不知道,这话当然是骗儿子的,沉心和岁伫时仍旧保持联系,但沉心不想让男生们找到她,岁伫时因此为沉心保密。 沉心突兀的离开让所有男生的心好像丢失了一大块,思念、悲伤、愤怒、疼痛…… 他们感受了各种情绪,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放手,一些关于未来的计划在他们心里逐渐成形。 尽管走吧,总有一日,他们会找到她的。 沉心和姑姑在欧洲,突然打了喷嚏。 if线:联姻⑴消息 【本if线阅读指南: 时间线发生于沉心大三,和上一章正文中沉心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正文姑姑来是和沉心离开,这个世界的姑姑来是要沉心结婚。 此平行世界沉心和所有男生目前均未发生肢体亲密接触,无接吻,无边缘性爱。感情尚未点破。 本if线回收书名。】 沉心的姑姑来了,但却带来一个相当奇怪的消息——沉心必须和岁家的其中一位男生结婚。 沉心当然不会答应,她在客厅里和姑姑等人软磨硬泡,说破嘴皮。 岁家别墅的客厅,坐齐了人,岁伫时坐在长桌首位,一旁依次坐着岁虹光、岁灿海、岁松泠和岁万苏,另一旁坐着沉时和沉心。 男生们对此消息也很惊讶,但他们还插不进嘴表达自己意见,沉心单方面输出,覆盖全场。 “我不结,我为什么要结婚,我才几岁啊!” “为什么是我结,如果我们沉家一定要和岁家联姻,也可以是姑姑你结啊,姑姑你也正当年嘛。” “好吧,你不结,还是要我结,但是我为什么非得和他们几个结,我可以和岁阿姨结啊!” “岁阿姨才是岁家支柱,既然非得结,当然和最厉害的结嘛,我的理论很正确吧。” 沉心嘲弄地笑笑,火气很足地冲四子道:“那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小妈了,快叫声小妈听听。” “切!你想得美!” 岁虹光不出所料被沉心引爆,两人三言两语斗起嘴来。 被众人劝停后,沉心抱胸独自冷静了会,仍旧无法接受姑姑突然要她必须和岁家联姻这件事。 她突然一拍桌子,又一个灵感乍现,“姑姑和岁阿姨结就好啦!” “这不是很完美吗,既然你们不能接受跨辈联姻,那姑姑和岁阿姨是同辈呀,还是多年好友,感情很深,多完美啊,姑姑阿姨你们结婚以后我们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嗯不,会比现在更好。” “是不是呀,我的点子很棒吧!” 沉心对自己的想法十分满意,边说边轻轻拍手,讲完一脸期待地看向沉时和岁伫时。 两位成熟女性包容地看着沉心,没说什么,但沉心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出,她的提议,无效。 “哼!”沉心气愤又泄气,坐下来,背过身子,单手撑脸,扭头不看所有人。 她明明提了那么多想法,为什么一个都行不通,到底有哪里不好,她说让姑姑来联姻,姐弟恋也是可以的嘛,他们说不行。她又说自己和岁阿姨结婚,这当然是气他们的,但也被否决。最后一个明明很完美,姑姑和岁阿姨联姻,这不是很好嘛,两家亲上加亲,怎么还是不准。就一定要让她来当这个联姻的冤大头是吧! 沉时和岁伫时交谈,她们讲只能让沉心在几个男生中间选,其余方案,不行。 沉心越听越难受,心里那股气憋得慌,刚刚她是用插科打诨的方式企图蒙混过关,让姑姑收回这场闹剧,但眼下长辈们说得认真,却是此事无可转圜。 思及自己被姑姑扔在岁家四五年,好不容易盼着等到姑姑来了,却不是带她离开,而是要她结婚。 结了婚不就更是彻底留在岁家?姑姑难道是真的不想要她了?还是说,姑姑她早就不想要她了!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沉心热泪盈眶,从椅子上爆发站起,退至桌尾,泪眼婆娑质问沉时。 “姑姑你就这么不想要我吗?” “你是不是早就想丢开我了?你觉得我是你的拖油瓶是吗,你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你可以跟我说的啊,我有自己打工,我可以赚钱养自己的,我不会花你很多钱的……” “不要把我推开,不要把我丢——” 沉心越说越激动,一边不住后退,沉时慌张站起,缓缓向沉心靠近,却不等她说话,沉心更是摇头哭泣。 沉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起,见沉心哭得眼湿脸红,也是心痛。 “心心,你先别哭,你听姑姑说,姑姑——” “你不要说了!” “你就是不要我了!” “你不想要我!那我死就好了!” 沉心一把抓过茶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刀,直直架在自己脖子上,悲愤决绝。 if线:联姻⑵寻死 2w 96 .c om “我死了,姑姑你就轻松了,不用养我这个累赘了!” “心心!别冲动,不要做傻事!” 沉时紧张地向沉心跑去,但沉心不准沉时靠近,她近一步,沉心就用力一分,尖利的刀锋把脆弱的皮肤划出细痕。 沉时停下,不敢轻举妄动。 岁伫时和四子也都起身,紧张关注沉心的方向。 岁伫时焦急道:“心心,把刀放下,我们有话慢慢说,你姑姑怎么会不要你呢。” “骗人!没有不要我,为什么把我放在阿姨家,这几年也不来看我!” 沉心眯起眼,回忆起过往的心酸,抓刀的手因愤怒而颤抖。 岁灿海和岁万苏脚步移动,想悄悄接近沉心,但他们的动作被沉心余光捕捉,她大喝一声,“不准动!不准过来!” 岁虹光本想向沉心跑去,被岁松泠拦下,四子只能按兵不动。 沉心一路后退,退到花园,任众人如何劝说也不肯放下小刀,鲜红的血丝顺着她白皙肌肤流淌下来,叫人触目惊心。 沉心的心里一片荒凉,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为什么她爱的人爱不到?为什么她爱的人不爱她? 不仅不爱她,还要把她推得远远的,倒真不如一死了之,免得活着受苦。 岁万苏和岁灿海仍在寻找机会夺刀,但沉心防守紧密,每每他们一有动作,沉心都会眼神逼迫他们停止,刀子架在沉心颈动脉旁,他们不敢不从。请记住夲文首髮站:2 w 89. co m “心心,你听姑姑——”沉时手伸在半空,急切地想抓住沉心,但她们离有距离,沉心不让任何人近身。 “我不要听!” 沉心再一次打断沉时言语,她满目泪水,再难以被劝服。 花园里众人陷入僵持。 突然一阵急促的狗叫声冲破凝固的气氛,“汪汪汪!汪汪汪!” 沉心如梦惊醒,睁着泪眼去看,是阿布。 阿布和陈姨外出散步归来了。 看见可爱的黄毛小犬,沉心心中忽感柔软,泪水又坠落不少。 阿布向来乖巧,但此时却拼命跳起,要挣脱束缚它的犬绳。 陈姨和阿布来回拉扯,最终抵挡不住已成年的拉布拉多犬,手被震开,绳索一松,阿布立刻吼叫着向沉心跑去。 “别过来!阿布!我手里有刀,危险!” 沉心连连远退,害怕匕首伤到小狗。 可阿布没有丝毫犹豫,直直扑到沉心身上,小狗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它感知到主人心碎难过。 沉心痛哭,阿布也难受,它不要沉心哭泣,两爪搭上沉心肩膀,对着沉心摇尾咧嘴,企图唤回沉心的笑容。 沉心自己受伤去死都不怕,却不舍得让刀子有弄伤小狗的可能,在阿布贴近她身体的一瞬间,在它贴上自己脸用舌头舔拭她的泪水前,沉心果断地把水果刀远远抛出,掷向远离小狗的地方。 刀子飞远落地。 沉心蹲下身,抱住温暖毛绒的犬身,任阿布舔去她的泪,她哭腔斥责小狗,“你怎么可以这样过来!我拿着刀啊,很危险的,割到你怎么办,呜呜,你这个臭小狗,臭阿布!” 阿布仿佛听不懂,只知道疯狂摇着尾巴,极尽所能讨沉心欢心,不想看见沉心哭。 岁万苏离得最近,在刀子飞落的那一刻,他眼急手快,利落跑过去,捡起那把刀,交给陈姨,嘱咐其把家里的刀都收好。 沉心手里没了武器,众人连忙上前,她被团团围住。 沉时去察看沉心脖子上的伤,但被阿布挡住,阿布正为沉心舔伤口,沉心连连躲避,“不要舔!阿布,血很恶心。” 幸好伤得不深,划破皮,流了些血,被小狗舔得七七八八。 沉时推开狗头,发觉伤口已止了血。 “乖狗狗,好狗狗。”沉时抚摸阿布脑袋,连连表扬。 要不是有它,沉心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弃刀,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混乱过后,沉心和姑姑等人又再次坐回客厅里,沉时关切地察看沉心伤口,被沉心躲开。 “心心,姑姑真的是没办法,才只能这样的……” 沉心坐在沉时旁,泪水止住了,但眼眶仍潮湿,眼神放空,如同灵魂被抽走,她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在听。 阿布围绕在沉心脚旁,抬着脑袋,密切注视沉心的一举一动。 感受到温暖的狗头在拱自己的腿,沉心垂下眼,微微笑着,关爱地看着阿布,她的小狗。 “阿布饿了吧,姐姐带你吃大骨头好不好?” 沉心起身,阿布随行,她拿出一根新的骨头磨牙棒给阿布,把阿布骗进犬房关上了门。 “汪汪汪!” 阿布发觉沉心不见,丢掉骨头,大叫起来,沉心只好开门,进去一番诱哄,把小狗唬乖才锁门出来。 沉心回到客厅,一反常态,像是认命一般,接受了姑姑的安排。 见她情绪恢复稳定,沉时很欣慰,一边时不时看她,一边和岁伫时商讨。 沉心当真乖巧极了,静静听着,也不插嘴反驳,岁松泠疑惑,频频留意。 “我去厨房喝杯水。”沉心说完,起身走向厨房。 刚才的水果刀被陈姨收走藏了起来,现在连其他的厨房刀也不见了。 沉心到处翻找,只找到一把小小的刀片,但对她来说,够用了。 if线:联姻⑶自残 她动作很快,也没发出声音,客厅的人仍不知情,厨房有一扇大大的对着外面草地的窗户,沉心三两下从窗户翻了出去。 从岁家出来,沉心一个人走着,手里紧紧攥着刀片,心中凄愤。 沉心失魂落魄,也不知走了多远的距离,等回过神来,左手手臂内侧已被自己用刀片划出道道血痕。 别墅里陈姨在厨房没看见沉心,慌叫道:“心心小姐不见了!” 在陈姨发声前,岁松泠先一步离开了座位,第一个跑了出去。 岁灿海一听,立刻冲到厨房,看见大窗,以电光火石的速度翻窗而出。 岁虹光紧随其后,也从厨房的窗翻了出去。 岁万苏则是跟着岁松泠一起从大门跑出。 岁松泠发现的最快,但岁灿海取了捷径,第一个跑到沉心身边。 沉心还看不清来人,就被岁灿海一把紧紧握住刀片,下一秒岁松泠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再是岁万苏和岁虹光赶到,把她围住钳制双臂。 紧跟着跑来的沉时和岁伫时看见沉心的一条手臂鲜血淋漓,沿途尽是她滴落的鲜血痕迹,而岁灿海的一个手掌也已被划破,刺眼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流下,而他仍紧握着拿刀片的沉心的手。 “沉心,你怎么能这样!”沉时慌张大喊。 “你快放手!你流血了!岁灿海!”沉心的声音比姑姑的更慌张,忙叫岁灿海松开那伤他的刀片,眼中流出更多的泪。 岁灿海不放手,眼神坚定,反问沉心:“你不痛吗?你流了更多血!” 沉时心中焦急,冲上去,抓住沉心完好的那条胳膊,气愤得身体发抖。 岁伫时心疼不已,赶忙安排车辆,送他们去医院治疗。 医院里,沉心不配和治疗,她的左手手臂内侧有数道深伤,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她下手不轻。 沉时看沉心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发了狠,“好啊,不治是吧,姑姑陪你。” 说罢,沉时掏出被她收缴的刀片,用尽全力在自己左臂划刻,一道,两道,三四道,力度不比沉心的轻,甚至更重,沉时的决心也很坚定,像一个清醒的疯子。 沉心大叫,从座位上弹起,“姑姑你干什么啊!别割了!” “你治不治疗,我问你,你治不治疗!” 沉时一边躲过沉心夺刀的动作,继续自残,眼神狠戾地反问沉心。 二人手臂的鲜血在地上流出一条红线,聚集于姑侄之间,又被她们来回进攻和闪避的脚步踩得模糊凌乱,辨不清本来面目。 “我治!我治!行了吧!” 沉心妥协大喊,她摇头看着沉时,泪水滑过脸颊,“你对我好残忍……” 急诊室的女医生无奈看了一场闹剧,治疗时沉心还想让医生先治姑姑,被沉时眼神制止。 女医生找来同事,沉时被带去另一间科室治疗,沉心一边啜泣,一边安静接受缝针。 “我不知道你经受了什么,但自己的身体要自己呵护。”女医生给沉心缝针,低着头,语气柔和地对她说。 沉心听了,泪水砸到桌面上,温声回:“谢谢。” 岁灿海也在别处处理了手掌的伤口,沉心被众人围住看顾,但她还是找到机会,躲进走廊无人处独处。 邢没刚巧也在医院,他发现沉心。 只见她一个人孤单落寞坐在僻静角落,脸上仍流有哭泣后的泪痕,左手手臂整个被包扎起来。 邢没急忙走过去,在沉心面前蹲下,仰头问她:“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手怎么了?” if线:联姻⑷省心 沉心呆呆坐在椅子上,抬头看见是邢没,垂下眼,不说话。 邢没见沉心泪水在眼眶打转,难忍怜爱,伸出手抚摸沉心脑袋,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叫沉心,但真是一点都不叫人省心啊。” “那你别管我。”沉心声音闷闷。 邢没虽是那样说,但没有离开,他在这个事出不穷的下午,于医院静僻走廊里陪伴沉心,太阳的光线从窗户射进,照在他宽厚后背,他为沉心挡去刺眼强光。 沉心慢慢将头靠近邢没肩膀,抵着他,长久无言。 这是沉心自联姻纷争以来,首次获得一点短暂的内心安宁。 爱多一分,软肋便多一分。 沉心狠,沉时更狠,沉心便只能退了。 回去后,沉时和沉心独自谈话,她们说了很久,事关母亲的遗产,出来后沉心终于认同联姻。 但至于要选谁作为她的丈夫,沉心又开始无差别发出攻击。 沉时和岁伫时尊重沉心意愿,她们想让沉心选自己喜欢的男生,但沉心分明不想结婚,她只是不得不为之,她压根不想选。 摆出塔罗牌,沉心用上玄学。 她们问她想和谁结婚,她说问天。 沉心抽牌摆出九宫格牌阵,她给岁家四子分别占卜,各自都有好牌有坏牌,沉心虽然答应了联姻,但对这桩婚姻到底不满,尽挑坏牌来讲。 她从岁虹光的牌阵里拿出高塔,“塔牌,姑姑,你让我结婚,我以后会跳楼的。” 又从岁灿海的牌中指出,“宝剑九,姑姑,你就等着我以后在深夜里一个人独自哭醒吧!” 岁松泠的是宝剑三,“很直观吧,被剑扎心,抽象一点是我心碎,具体一点心被捅了,人还能活吗?” 最后是岁万苏的宝剑八,“被蒙着眼,捆绑全身,周遭尽是凶险,姑姑,你真的愿意让我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吗?” 沉时不懂这些,但也不喜沉心会遇到危险的寓言,“就没有好的卦象吗,我看这张看起来还可以。” 沉时指的是岁灿海牌阵里的圣杯十,确实是张美满的好牌,但沉心依旧可以挑出毛病,“不行,上面有两个小孩,我不喜欢小孩,我不生小孩的,所以和他就不合适了。” “那这张呢?”岁伫时微笑指着岁松泠牌中的权杖四,那张确实没有小孩了,画面也和谐幸福。 沉心也知道占卜的结果没有那么差,简单总结的话,和松泠是灵魂伴侣,和灿海会得到优渥的生活,他的牌面显示他极有上进心,有创业可能,会在物质上给予沉心很多。和万苏是相敬如宾,和虹光的话,大约是欢喜冤家。 这些占卜没当着四子的面,他们不知道沉心和两位长辈在里面讲什么讲那么久。 “心心,那你喜欢哪个呢?选一个你喜欢的。”沉时说道。 “我不要选呢。” “我要姑姑你给我选啊,这样我以后过得不好,就可以怪你了,名正言顺地怪你。如果我自己选,以后不开心了,你也会说是我自己选的。”沉心眼神带火,不再看牌,直视沉时,言语带刺。 最后再怎么问,沉心也不肯做选择,沉时只好让沉心出去。 沉心走后,沉时和岁伫时回想方才占卜的结果,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沉时说:“听听你儿子们的意思吧。” 沉时从房间离开,岁伫时轮流与四子单独交谈,了解他们的意思。 在他们进去之前,沉心威胁四子说:“你们确定要和我结婚?别说我没警告过,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出轨的!想在头上戴几顶绿帽子的话就尽管试试!” 但沉心的威胁似乎没奏效,四子依旧坦然踏入书房。 岁虹光明明对沉心有意,但表面依旧嘴硬,说也没有喜欢她,只不过勉为其难娶她也不是不行。 岁万苏倒更像是出于哥哥的担当,想给沉心幸福。 岁灿海最直白,坦荡地表示他喜欢沉心。 岁松泠不用多说,他站在那,岁伫时便知他的心意,他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因他们还很年轻,突然被迫结婚两位长辈也自觉有愧,因此各自对他们都有补偿,男女双方都会得到一大笔财物,岁伫时更会给和沉心结婚的儿子一笔资源,这对他们未来的事业是很重要的一个帮助。 岁伫时真心疼爱沉心,也希望能给沉心更多补偿,想让最被器重的儿子与她结合。 岁虹光性子急躁,还需更多历练。岁松泠能力足够,但他早已言明志不在商。 岁家的继承人会在岁万苏和岁灿海之间,万苏温良,灿海却更杀伐果决。 结合沉心的占卜和四子表态,岁伫时和沉时最终决定…… if线:联姻⑸婚纱 468v.co m 沉心和岁灿海订婚了。 岁伫时很看重他们的婚礼,每个步骤都精心筹备,沉心对大部分事宜都无甚所谓,只有一样,她亲力亲为。 婚纱设计师和沉心商讨婚纱细节,沉心有很多设计上的想法。 “不需要太繁复,像缎面那样简洁干净的就好,裙摆不需要太大,层数也不用多。” “沉小姐是喜欢简约的设计风格吗?” “是万一我要从婚礼上逃跑,大裙摆不方便我逃婚。” 女设计师以为沉心开玩笑,“沉小姐真风趣。” “头纱和裙子在重迭的部位绣上相同的图案,裙子的部分用白线,头纱部分用鎏金彩线,绣一些花鸟,头纱重迭时,万物均有光采。被掀去后,生灵只余苍白。我的设计理念是,婚姻是女人的坟墓,踏入婚姻,你的世界就从原本的彩色堕为灰白。” 设计师微微汗颜,一时接不上话,心中震震,但又觉得沉心的想法很独特,提供了很大灵感。 婚礼在暑期进行,地点在海外一处风光极好的岛屿。 岁伫时宴请宾客,来者有沉心在警局认识的李悉局长。 这场仪式,既是沉心和岁灿海的婚礼,也是岁灿海的介绍礼,岁伫时正式将岁灿海介绍给出席的各界重要人士,为他开拓人脉,婚后岁伫时会给予灿海事业上更多帮扶。 沉心一袭白裙,身戴珍珠,秀丽温柔,岁灿海西装英俊,笑容爽朗,站在一起,确是一对璧人。 熬过婚礼仪式,沉心又被岁家四子拉着拍照,灿海作为丈夫站在她身旁,眉目含笑,春风得意。 其余三子作为伴郎,也是一身西装,个个俊朗不凡,他们轮流站到沉心旁边,完成不同C位的五人合照。 沉心心绪不佳,无心留意旁人心情,在场的男生们并非都像岁灿海那般喜悦。更多免费好文尽在:464 w.co m 眼角余光瞥见沉时走动的身影,沉心突然喊叫起来,照片刚完成定格,沉心便冲出画面。 “姑姑!” 沉心一边大喊,一边追赶。 “姑姑!姑姑!” 她的婚裙轻盈,很快便追到沉时面前。 沉心拉住沉时胳膊,气喘吁吁,眼睛急切地看着沉时,“姑姑你怎么走了?我婚礼还没结束呢。” 沉时的表情沉闷,眼神落在地上,仿佛抬不起来。 “嗯,祝你新婚愉快,姑姑先走了。” 说完沉时就要往前走,沉心不依,用上双手,拉住沉时两条手臂,“你什么意思啊?啊?我一结婚了你就跑对吧,用完我了就马上走人,是不是……” 沉时依旧不去看沉心的眼睛,视线落到远处,“岁灿海不错,你就和他好好过下去。” 沉心手指用力,捏痛沉时,“什么叫我和他好好过,我和他过什么?你说啊,过什么过!我是为什么结婚的你不清楚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姑姑你看着我,你看看我!” 沉心固执地要沉时看向自己,她憋在心里的秘密再难承受,今日她此刻就要说出口。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沉心仿佛是用生命道出爱意,说得字字用力,句句刻骨,她皱眉紧视沉时,可后者仿佛无动于衷,依旧不曾看向她。 沉心知道她不应该,这是乱伦。 但她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姑姑,从小到大,是姑姑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姑姑是她的一切,牵动她的喜怒哀乐。 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自己的姑姑,她也甚至可以为了姑姑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沉心看沉时看得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幻觉,她在幻觉里仿佛看见沉时忽而冷笑。 沉时低着头,摇头又点头,肩膀耸动,自嘲苦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沉心不可置信,原来姑姑一直都知道么…… “但你知道吗?” 沉时终于对上沉心的目光,姑侄眼神交汇,在各自眼眸里寻找答案。 沉心不解,“什么?” “你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么?” 沉心手指微抖,心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她颤颤松开沉时胳膊,“……谁?” “我爱的那个人”,沉时说得很慢,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在沉心心口,“她已经死了。” 谁?谁死了? 沉心终于明白,但她还不肯相信,双手无助垂落。 “我爱她!” “可她已经死了!” 这下轮到沉时情绪爆发,她积蓄在心里数年的鄙秘终于揭破,沉心的声音小了,沉时的声音大了, “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爱的人她已经死了!!!” 沉心头脑空白,连沉时越过她离开都做不出阻拦的动作,豆大的眼泪滴落,沾湿裙子上的浅白花绣,沉心后知后觉转过身去,泪眼模糊,痴痴呆望沉时决绝离去。 她再说不出一句挽留和怨责的话来,身体僵硬,如石膏凝固,长久地伫立在原地,任海风吹打,空空望着已无沉时身影的前方。 原来竟是如此,她所得的一切恐怕都是谎言,姑姑之所以对她好,不是因为她是沉心,只因她是沉势的女儿,姑姑爱的不是她,是她的母亲,沉时的亲姐。 沉心与母亲沉势容貌肖似,怪不得沉时有时那样出神地望着她,姑姑不是在看她,只是透过她,思念逝去的姐姐。 她之所以得到姑姑的爱,不过是接过了被从母亲手里漏下的一点偏爱罢了。 岁灿海等人跟在沉心身后,目睹一切,他们听不清她们的谈话,但看得见沉心失魂落魄的神情,她一定是听见了什么过于震撼之词,才会满脸苍白。 沉心站在原地已太久太久,她甚至不曾变换动作,她的背影叫人看了不忍,可又更加不敢上前惊扰。 海风吹动沉心的婚纱裙摆,摇摇曳曳。人影苍白纤薄,如同一尊亘古不变的白石雕像。 婚礼上被岁灿海亲手揭开的头纱在风中柔软飘荡,沉心缓缓转过身,一边走向海滩,一边拉过头纱盖回自己脸上。 海风时暖时凉,不停扑在沉心脸上和身上,头纱将她与外界隔开,她望着海水发呆,想走进去,又觉得腿脚沉重,重到她一步都抬不起。 岁灿海静静走到沉心身旁,他抚上沉心肩膀,轻轻将她拥住。 也许是心伤过度,急需安慰,沉心微抬起脸,缓缓移眼,看向岁灿海,映在她眼眸里的他一脸关怀担忧。 沉心一直看着岁灿海,同时抓住头纱下摆,掀起,头纱于风中飞扬舞动着罩过灿海头顶,盖住岁灿海后,沉心放手,头纱落下,笼覆住她和他。 海风吹拂,沙滩漫漫,海水泛着夕阳余晖,新婚的少年夫妇互相依偎。 沉心将脑袋挨在灿海肩窝,岁灿海双手抱住沉心,薄薄的头纱隔绝世界,只余彼此。 if线:联姻⑹恶咒 虽是结婚,但一切照旧。 沉心继续住在岁家别墅里,还是她原本的那间卧室,大家还像从前一样。 说到底,这场婚姻不过是出于某些目的的政治联姻,她甚至可以当它不存在,没有人会强迫她。 因此到了晚上,岁灿海很贴心地没有去打扰沉心,他和万苏、虹光、松泠待在二楼休闲厅,偶尔交谈几句,但各自都有心事,大多时候他们沉默不语。 沉心在自己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心里很难受,也很不安稳,她的世界在她小时候是很稳固的,到后来她被姑姑送到岁家,她的世界开始出现裂痕,但她尽力修补,勉强支撑。 可如今,她世界的梁柱霎时被抽去,她的灵魂也仿佛失了脊梁,同她的精神世界一般摇摇欲坠。 沉心无法再独自面对黑夜,她望着沉沉夜色,总觉那无尽黑雾里藏着会伤害她的凶兽,恐惧忧虑种种糟糕的情绪像潮水席卷而来,她坐在卧房床上,却好像掉进激烈的漩涡里。 她没有能力再一个人待着。 过去喜欢独处的沉心发觉自己已难以独自承受黑夜带给她的痛苦,她需要温暖,需要陪伴,她急需一个安心的怀抱。 “灿海。” 岁灿海恍惚间似乎听见有人喊他,像是沉心的声音,但那声音却飘渺柔弱,和平时的沉心很不一样。 他把视线从茶几上的酒杯移开,抬起头,映入眼眸的的确是沉心本人。 但她今夜却是如此不同。 修身珍珠白的睡裙,裙摆延伸到她小腿,系带丝裙外还罩了件雾白薄纱披肩,朦胧绰约,像夜间水汽弥漫时分惊鸿瞥见的神女。 她站在那,却好似蒙了一层月泽,隔了一重雾色,镀上柔光,叫人看不真切。身姿轻盈,如虚影一般,叫他们连呼吸都不敢过重,生怕把她吹走了。 四子看清沉心模样,俱是屛住了呼吸,她几乎一夜之间改变,极柔美,但更脆弱了。 “灿海。”沉心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岁灿海慢慢从座位上站起,一步一步向沉心走去,他初始走得慢,心中有惑,但越走越快,他虽不清楚沉心为何唤他,却清楚地感受到她需要他。 她需要他。 他们回的是灿海的卧房,沉心和灿海坐在床上,她靠在他的怀里。 沉心终于感到一丝安心,岁灿海的怀抱坚实温暖,他的双臂也有力,他拥着她,给予她最稳固的支持。 是夜晚叫人脆弱,使人需要寻求温暖的抚慰,沉心从灿海的胸膛里抬起头来,眼睛湿润,她看着灿海的脸,尔后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她的眼流连他的眸,他亦如此。 嘴唇轻碰,这对少年夫妇终于迎来彼此间的第一个真吻。 岁灿海也终于知道自己可以为心碎的沉心做些什么。 他慢慢将沉心放倒,一点点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眼睛,继而是她的脖颈,她需要他的抚慰,岁灿海继续做着,他亲吻遍沉心全身,让她在舒缓的爱抚中获得高潮。 沉心在最后得以在泉水般舒适的感觉中睡去,岁灿海拥抱着她,两人一同安眠直至天亮。 第二日,虽所有人还表现得一切如常,但其余几位男生知道,灿海和沉心昨夜一定已逾越过普通朋友的界限,哪怕这原本只是一场表面婚姻,并不需做到那份上。 这个认知让他们的心里不是滋味,很多事情在暗中发生了变化。 岁灿海与沉心结婚后得到岁伫时大力资助,大三下学期他便创办了自己的公司,与同龄人可谓拉出了一段不小距离。 而沉心更像是他的贵人福星,有些场合需要沉心作为妻子出席,但凡有沉心陪同,岁灿海的生意都会进行得无比顺利。 沉心需要人陪伴,她大部分时间在岁灿海房中过夜,两人未做到最后一步,沉心在与女生恋爱时便谈论过自己的性爱观,她不喜被男人用性器插入,岁灿海也未表示过不满,他用手用口抚慰沉心到高潮,沉心有时也用手帮他。 偶尔沉心也会在自己房间睡觉,她的情绪时好时坏,恶劣的时候她需要灿海温暖宽大的怀抱,好一些时她也能在夜里独处入睡。 只是她总会在深夜噩梦惊醒,“我爱的人她已经死了啊!!!————”那句话就像一个魔咒,如同乌云黑雾笼罩在沉心心里,挥之不去。 沉心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字的发音,一笔一画挤进她的血液,流向她的骨髓,深深刻到她的骨头上。 也许干脆一死了之,那么姑姑或许也会像怀念逝去的母亲那样施舍分给她一些可怜的爱。 沉心低头抚摸左臂伤痕,一丝微妙的喜悦在心中升起,那是她和姑姑在世上独一无二的共同点,一模一样的伤疤,这难道不是使她们的羁绊更深了吗。 更重要的是另一句话支撑沉心活下去,“五年后我来接你。” 姑姑应诺她的婚姻只需维持五年,五年后她就可以和姑姑自由离去,这是沉心的一个美好的梦景。 为了这份未来,她决心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这个期限也是所有人知晓的,但岁灿海总在心里存有一丝侥幸,他希望能在这五年里打动沉心,让她为自己停留。 他原先便知晓自己喜爱沉心,婚后和沉心相处下来,那份爱意更是被放大数倍,就像一盏烛火往里面添加了灯油,熊熊燃烧起来,光亮无比。 沉心会对他笑,但那笑容却含着哀伤,她喊不出老公,便喊他哥哥,所有人里沉心只喊他作哥哥,这也被其他兄弟调侃过。 大四,岁灿海的生意蒸蒸日上,他开始变得忙碌,夜里沉心有时只能独自而眠,又总是因那相同的噩梦哭醒。 原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但突然有人遥遥领先,这带来了激励效应,岁万苏、岁虹光和岁松泠等人也纷纷各自努力,搞起了自己的事业,同期的邢没与曲行日听说也在积极拼搏,所有人都在力争上游。 沉心却不以为意,她厌倦纷争,只想得到安宁。 可她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风暴的侵袭中,今夜岁灿海又不在家,沉心一个人窝在休闲厅沙发里,孤独地望着外面的漆黑夜空。 “他又出去了。”有人在沉心身旁坐下,年轻的男人开口说话,打破夜的宁静。 if线:联姻⑺出轨 岁虹光的语气有对岁灿海的不满,他侧头关心地注视沉心忧伤的脸。 沉心转头看岁虹光,还是那英俊的面容,但气质比从前变得沉稳了。 说不准是谁先靠近,他们的身体慢慢合在一起,沉心闭上眼,四瓣唇碰到一起,她又感到自己获得了安心。 那一夜沉心在岁虹光房里睡去。 几次之后,他们的事情被岁万苏发现,遵守良序的岁万苏第一次起了违背道德之心,在起初的责怪虹光之后,他内心动摇,弟弟虹光可以,那他…… 沉心也很喜欢岁万苏的怀抱,他曾给过她最充足的兄长般的安稳支持,而作为情人也一样极为优秀。 当然这样的事情瞒不住,一段时间后,蒙在鼓里的岁灿海在沉心口中亲耳听到事实,沉心根本不打算隐瞒,她说得平淡,语气毫不在意,满不在乎。 但岁灿海却无法接受,他极为愤怒,当场拉走岁万苏和岁虹光,兄弟大打出手,拳拳到肉。 岁万苏自觉有亏,生生挨了好几拳,但岁虹光却也有恨,是灿海得到了沉心却不够珍惜,如果不是他过于忙碌,忽略了她,她怎么会需要向他人寻求额外的慰藉,都是灿海的错。 岁虹光和岁灿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岁万苏见那两兄弟已打得鲜血淋漓,上前制止,却被灿海和虹光一并殴了一拳。 到最后,直打得三人发泄够了为止。 岁灿海擦了擦嘴边血渍,恶狠狠命令岁万苏和岁虹光今晚不准回去,不准找沉心。 而他自己也因愧对沉心,无颜回家。 这一晚岁家四兄弟的三个都在外不归,岁灿海在酒吧包间独自喝闷酒。 岁松泠在自己房间,想着方才沉心那句,“在场的,除了你,我都睡过。” 沉心后知后觉,心里开始难受,她看向窗外,夜色好黑,孤单无助的糟糕情绪又向她袭来,她无法承受,她需要温暖,她需要人。 岁灿海电话响起,来电人是沉心,他犹豫几秒还是接通,听见沉心声音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气全都消了,她的声音是那样脆弱,仿佛还含着泪水,她问他在哪,她想他了,她要他回家。 岁灿海立刻返回岁家。 沉心在床上啜泣不止,泪水连连。 岁灿海想,她有什么错呢,他又能以什么立场去怪她呢,明明是他先包藏祸心,与沉心联姻他获利颇丰,他的确也是抱有这一层目的积极争取与沉心结婚的,他本就有愧于她。 他是喜欢她,但也利用她,又怎么能责怪她。 沉心没有向岁灿海认错,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她错在哪里呢,她错在身不由己被迫联姻,还是错在不该爱上自己的亲生姑姑。 “灿海”,沉心见岁灿海回来,伸出手向他索取拥抱,灿海紧步走至床边,双手拥住沉心,那一刻他原先愤怒破碎的心仿佛也得到了修补,什么情天恨海都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说过的,我说过如果和我结婚,我一定会出轨的……” 沉心埋首在灿海胸膛,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回忆当初她戏言的威胁,原来一切早已被命运安排。 岁灿海当然是原谅了沉心,他本就没有怪过她,他的怒火只发泄到自己和兄弟身上,他的爱和温柔都留给妻子,沉心与他人出轨偷情又如何,他才是她名义上被法律认可的唯一丈夫。 岁灿海不住亲吻沉心身体,让她一次次攀上快感高峰,吻去她睡梦时眼角的泪,从此岁灿海再不过问沉心与其他男人的私情。 事情的发展也如岁灿海心中预感,沉心身边的男人不减反增。 if线:联姻⑻难愈 大学毕业后,众人正式踏上社会,由于在大学阶段便有积累,这些世家子弟都各自小有成就。 一场慈善晚宴,沉心见到了邢没。 他的身量比从前更高了,结实强壮的身躯如今包裹在得体昂贵的西装下,气质成熟,俨然已是一幅可靠的成功男士模样。 邢没找到躲在偏廊静处的沉心,一如她当年在医院里偷偷独处,这让他想起许多过往的回忆。 他是知道沉心与岁灿海联姻的,他甚至出席了她的婚礼,在仪式上竭力忍耐,自以为时间能让一切淡去,结果发现并不可能,于是他也成为了权力动物,主动接受家里安排,他明白,要和情场商场双得意的岁灿海抗衡,需要得到更多权力。 天上的月很清冷,但比不上眼前的沉心落寞孤寂。 她比从前更美了,至少岁灿海待她很好,看得出她身上的一切既精美又不菲。 沉心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看,眼神在夜色的衬托下无比柔和,邢没缓缓向她走去,停在少女面前。 他轻拿起她的手腕,怜惜地触碰沉心割腕旧伤。 “还会疼吗?” 邢没的手指抚摸在皮肤上让沉心觉得微痒,她落目去看那几道伤疤,轻言:“会疼。” 他向她靠近,高大的身躯散发温热的体温,邢没牵起沉心的手,在她手指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让你不再如此难受?” 两人已靠得很近,沉心需要抬头才能看清邢没的脸,她的视线缓慢滑过邢没硬朗的五官,最后停留在他坚毅的唇。 她什么都没说,但他想他似乎懂得。 邢没低头,凑得更近,轻轻的声音如同诱惑,“我可以吻你吗?” 沉心不答,眼神从邢没脸上移开,虚虚地看了看漆黑的夜,缓缓闭上眼,不再动作。 邢没明白她默认同意,收敛呼吸,轻轻印上她的唇。 派对别墅里灯火通明,上流人士衣着华贵,交谈寒暄,言语不断,而沉心与邢没两人在黑暗无光的廊角接吻,夜风从花园吹来,扬起沉心裙摆,高高的月悬在遥远的天上。 岁灿海不是不知道沉心的私情,但他还能做什么呢,他不会阻拦,只要沉心开心便好,只要他们也像他一样对沉心好。 沉心的占卜果真应验,岁灿海给了她无比优渥的物质生活,灿海的事业扶摇直上,身价翻了好几倍,当然在情感上灿海也足够怜爱她,可沉心的内心却是破了个巨大的黑洞,她的药远在天边,可以治愈她的人将她远远推开,所以不管岁灿海再怎么努力,沉心的心伤也无法愈合。 于沉心而言,一个人的爱是一分补,多一个人爱她,是多一分补,可他们几个加起来再怎么补,她心里的空洞依旧随着时日继续崩塌,她需要爱,可那些不对症的爱却无法治愈她。 沉心从艺术馆出来,发现天空在下暴雨,岁灿海原要来接她,却被公司突发的紧急事宜绊住,他只好联系岁松泠,让松泠去接沉心。 沉心望着大雨,出神发呆,一辆黑色豪车停在她面前,车窗下摇,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车里的男子对沉心说:“上车吧。” 岁松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艺术馆,却没看见沉心身影,心中隐觉不安,他急忙拨打沉心电话。 电话接起,回答他的却是一个男音。 “她在我这。” if线:联姻⑼离婚 说完这一句,对方便挂了电话。 岁松泠认出那声音的主人,利落回到车上,发动汽车,破雨疾驰,一路杀到曲行日私宅。 曲行日打开门,含笑看着被雨淋透的岁松泠,他只在两个人面前毫不保留地展示他的卑劣和不择手段,一个是沉心,另一个便是岁松泠,至于旁人哪怕是父母,都只能见识曲行日完美伪装的优秀假面。 沉心在曲行日的床上睡着了,岁松泠看着她安稳的睡颜放下心来。 “我没对她做什么,只接了个吻而已。” 曲行日在岁松泠身后开口,他在嘲笑岁松泠时至今日的坚持。 “你明明和我一样喜欢她,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出手。” “……你懂什么。”岁松泠不理会曲行日的挑衅。 沉心这几年有严重的失眠,见她睡着,两个男人不舍得再扰醒她,退到客厅。 “要喝点什么?” “不必,等她醒了,我就带她走。” 曲行日笑笑,给自己倒了杯酒。 “灿海的公司突发状况,是你搞鬼。”岁松泠在岁灿海联系他时便觉得事情过于突然,如今看到曲行日这一套动作,便明白了一切。 “当然是我,要给自己创作机会嘛。”曲行日大方承认他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这样,沉心今晚又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呢。 沉心身边认识的那几位优秀男性都和她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岁万苏、岁虹光、邢没,如今连曲行日也成了她的秘密情人,唯独只有岁松泠,沉心开始对他感到好奇和疑惑。 不是她自恋或是觉得自己魅力有多大,但沉心清楚岁松泠喜欢她,像其他那些男人一样喜欢她,甚至比他们更喜欢自己,可他从不出手,也不示爱。 这点好奇驱使沉心主动接近岁松泠,她开始用肢体接触去试探他,如愿看见岁松泠被自己挑起情欲时,沉心笑得很开心,是这几年她少有的发自真心的笑容,和从前那个活泼爱捣蛋的沉心很像。 最终岁松泠被沉心亲自拿下,仿佛集邮一般,她获得了所有男人的宠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沉心和岁灿海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当然她和其他情人的感情也一样变得更好,也许是身边的陪伴充足,沉心不再严重抑郁焦虑,夜里噩梦哭醒的次数减少,岁灿海幻想着沉心可以像这样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我去结扎好不好?” 岁灿海抱着沉心,他刚刚给沉心舔到去了,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沉心抓着灿海的性器套弄把玩,闻言沉心的手顿了顿,又心不在焉继续,沉心没有问为什么,她知道原因。 沉心至今都没和这些男人发生插入性交,她放言没结扎的几把不可能插进她的身体。 岁灿海之意很明显,他希望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就像他想牢牢抓住和沉心的婚姻一样。 可沉心却与他夫妻不同心,灿海想着与沉心长长久久,沉心却日日想着离婚那一天。 沉心插科打诨勉强打消灿海结扎的念头,她知道,他那样说,是想和她认真走下去,可是她无法做到,她终有一天,会离他、离他们所有人而去。 离约定的五年时间越近,沉心的状态就越好,她的面色红润,气血充足,身体也比前几年更健康,笑容很多,日日带着阿布小狗外出遛弯玩耍。 岁灿海的心却越来越紧张,他开始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又期盼着可以和沉心像真正的夫妻那样一直生活下去。于是他加倍对沉心好,情感上的爱,物质上的珠宝财物,他给足一切,沉心成为旁人羡慕不已的年轻貌美贵太太。 然而幻梦破碎的那一刻最是残忍,岁灿海咬牙在离婚同意书上签字,落笔用力过劲,几乎划破纸张。 if线:联姻⑽重婚 他没有立场不同意,他和沉心的婚姻本就是有期限的政治联姻,而最重要的是,沉心是无比快乐的,她签署时是笑着的。 岁灿海的公司是在婚后创办,属于婚内夫妻共同所有,按他的意思,他准备分给沉心一半身家,可沉心却不要,她一开始的方案是她什么都不拿,净身出户,灿海哪肯,最后两人来回拉扯,沉心不想再磋磨,便答应拿走灿海三成资产,岁灿海又追加给沉心十套房产和一条商业街。 沉心离婚后,便消失了。她如愿和前来接她的沉时离开,再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失去沉心的日子很难熬,那六个男人都过得不好,各方势力似乎怀着对彼此的恨,明里暗里互相打压,他们一边应对情敌的商战难题,一边艰难寻找沉心下落。 三年后,岁松泠终于探得沉心的最新消息,他在瑞士小镇找到了沉心。 沉心此时投身于公益事业,她和沉时已不住在一起,她和姑姑离去,真正相伴在一起之后,她看见了沉时的痛苦,姑姑的痛并不比她的少,逐渐地她反而学会了放手,不再让姑侄陷入痛苦的纠缠之中。 逢年过节时她们会聚到一起,但平时总是分开,沉心也从起初的脆弱成长到坚强。 如今的她甚至有余力将爱分舍给更多需要的人。 岁松泠看见沉心的笑容强大悲悯,带着天神眷顾世人的慈祥,阳光下的她周身似有一层圣光。 等沉心与小朋友们再见后,岁松泠才冲上去抱住她。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沉心在起初的惊讶过后恢复沉稳,她缓缓地拍打岁松泠后背,如安抚孩子般安慰比她高大许多的他。 沉心在看见岁松泠时便已明白,明白他身上的苦楚,那是同样经历过巨大痛苦的沉心立刻感同身受到的,他的痛苦并不比她的少。 天空飘过一朵白云,小镇安静悠闲,沉心抚摸过岁松泠的发,心想,爱一个,原是会如此遍体鳞伤。 “跟我走。”岁松泠在重逢的喜悦和冲击过后,立刻拉着沉心快步往车子去。 “去哪?”沉心搞不懂岁松泠唱哪出。 “没时间了!” “哈?” “你身上带着证件没有?”岁松泠停下回头看沉心,沉心一脸迷惑。 岁松泠的车开得很快,好似后面有什么凶恶的猛兽在追赶他,要将他撕得粉碎。 沉心却惬意地享受快风吹面,阳光暖洋洋照在脸上,舒服快乐,像个参加毕业旅行的学子。 从政府大楼回来,沉心见到了岁灿海、岁万苏和岁虹光。 岁松泠对突然出现的兄弟并不感到惊讶,面色从容,像主人一样自动落座。 沉心给他们倒了茶水,心里嘀咕他们的动作可真是快,一个找来了,就一群都找来了,怪不得松泠那么急,他确实是必须争分夺秒不可。 岁灿海终于再见到沉心,脸上的喜悦无法掩饰,岁万苏和岁虹光也是激动非凡,三男在沉心面前积极表现,岁松泠倒是稳坐如山,巍巍不动。 “心心,我们复婚好不好?”灿海露出完美的笑容,拿出超大克拉的钻戒,希望修补与沉心的婚姻关系。 岁虹光推开岁灿海,毛躁道:“滚滚滚,你都结过一次了,轮不到你了,心心要结也是和我好吧!” “咳咳。”岁万苏表示他不同意。 但不等万苏开口发言,沉心一脸窘迫,似极为无奈,又压着笑意,只见她缓缓道:“可那样我就犯重婚罪了。” !!!重婚!!! 三子俱是一愣,沉心结婚了?难道她在这三年间已和其他人走入婚姻了么,可情报上并没有关于这一点的汇报。 沉心看出他们的疑惑,将眼神移向从进屋就安静不语的岁松泠。 她看着岁松泠,岁万苏、岁灿海和岁虹光也跟着看岁松泠。 看着看着,他们好像懂了…… 岁松泠慢条斯理地亮了亮左手无名指的婚戒,那是他不知何时偷偷自己戴上的,又取出女戒,当着众兄弟面,亲手郑重给沉心戴上。 做完这一切,岁松泠终于放松地靠进沙发背,双手交叉支在下半张脸处,坦荡地露出胜利者的得意微笑。 【if线联姻 完】 番外: 岁灿海看着两人手上的婚戒,咬牙对着岁松泠冷笑,“好啊,好啊你小子……” 但那又怎样呢,岁灿海再看向沉心时,已恢复满面笑容,“心心,从前我当过你的丈夫,未来,我也可以当你的情人。” 岁虹光也抢话,“对啊,不就像以前一样嘛,继续当你情人呗~” “看来松泠你以后的压力会不小。”温和的岁万苏也开口加入战场。 门铃响起,沉心起身开门,身后的岁家四子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吵闹。 曲行日站在门外,一身白西装,手里捧一大束鲜艳玫瑰,像位英俊的白马王子,他刚微笑开口,“心心——”下一秒曲行日看见屋里那几个讨厌又熟悉的男人,咋舌道:“还是晚了一步……” 沉心接过花束,闻了闻,好香,“谢谢。”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大洋彼岸的邢没打来,“心心,我晚上就到!我好想你!” 邢没原本定了最早的航班,却被曲行日使计拖延在公司处理急事,眼下他偷出时间给沉心拨去思念的电话,听一听沉心的声音。 曲行日拖住一个,却没绊住那四个。 见好友兼情敌走来,岁松泠向曲行日挥挥左手,友好招呼。 但曲行日知道他的目的是炫耀手上的婚戒,太过嚣张,极为可恶! 沉心叹了口气,关上门。 50、一个很长的梦 沉心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成了沉时,她的姑姑。以一种她过往从未考虑过的角度看待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镜子里是沉时多年前学生时代的青春容颜,她在梳理头发,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笑容顷刻爬上她的脸,她一下子跑到门口,“姐姐你回来啦。” 沉势拎着一大袋超市购入的物品,正在玄关处换鞋。 沉时走过去帮姐姐拿袋子,眼睛却不舍得从沉势身上离开,一直看着人进屋,看着沉势坐下。 “姐姐。”沉势才一坐好,沉时放好东西就凑到沉势身上撒娇,她双手攀在沉势肩上,下巴垫在姐姐肩头。 ‘好喜欢姐姐’,梦中的沉心听见了自己作为沉时的心声。 沉势比沉时大几岁,沉时还在念书时,沉势已参加工作,沉时对姐姐十分依赖,最喜欢粘着沉势各种撒娇。 两姐妹的感情也很好,只是那情感的类型却并不相同。 沉势看沉时只是寻常的姐妹亲情,但沉时看沉势却在时间年岁的酿造里演变成扭曲不合俗的爱恋。 不过沉时藏得很好,又也许是沉势太过钝感,妹妹对她的错恋直到她死去也未曾发觉。 沉时的痛苦从沉势结婚开始。 她看那个男人不顺眼,可姐姐却一门心思扑进爱情里,更糟糕的是,她甚至还为那个男人生孩子。 庆幸的是,至少是个女孩。 沉时看着襁褓里的婴孩完全笑不出来,她勉强安慰自己起码这是个女孩,是个和姐姐和她一样性别的女孩,如果是个男孩,沉时不敢想,她会有多厌恶那个孩子。 男人果真是靠不住的。婚后与恋爱时期彻底大变样,一系列世间常见的矛盾争吵过后,沉势终于在沉时的劝说和支持下离婚。那段时间是沉时最开心的日子。 可好景不长,姐姐似乎还对那男人有所依恋,在得知男人意外死亡后还为他掉眼泪,前往吊唁的途中不幸遇到车祸,当场逝去。 沉时的心里有恨。 她恨那个抢走了姐姐的男人,更恨他死便死了,竟还连累了姐姐。 沉势留下的女儿年幼无助,唯一的亲人是沉时。 沉时看着稚嫩无知的沉心,她还只是个弱小的孩子,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看着她,经常跟在她身后,口齿不清地叫她“姑姑、咕咕……” 还好沉心长得不像她父亲,沉时在看着沉心时才能压下心里那股不断滋生的恨。 沉时一遍遍洗脑自己,那是姐姐的孩子,是姐姐的孩子……她最终还是接过了抚养沉心的责任。 可是恨和爱都无法被时间抹去。 沉时看着沉心,总是想起过去,她与姐姐年少愉快的单身生活,以及被男人介入后姐姐逐渐与她疏远的酸涩年日。 如今她不仅失去了姐姐,还要抚养那个她讨厌至极的男人的孩子。 尽管沉心长得像母亲,身上也没有那个男人的半点影子。但无辜的孩子身上流淌的一半血液来自那个男人,此点确凿无疑,这便让沉时痛苦,她不可能忘记和抹杀这一点。 有时她无法在沉心面前保持冷静,更多时候丢她一个人独自玩耍,买一堆布谷鸟玩偶给她。 但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又或是家族诅咒,沉心慢慢长大,沉时敏感地察觉到沉心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情愫,她是那样的熟悉,因为正和自己多年前爱慕亲姐时如出一辙。 真是好大的一个笑话,多么讽刺。 沉时心里的爱与恨开始更剧烈地碰撞迭加。 诚然她也是爱着沉心的,沉心的容貌与沉势极为相似,看着她总能看见姐姐的影子。而沉心的性格则和沉时更像,她完全就是她们沉家的孩子,毋庸置疑。再加上多年陪伴积累的亲情,沉时对沉心并不只会想到过往的恨。 可沉时却不甘心,她这一生已然是爱不得,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幸福。 可年轻的沉心,重蹈覆辙的沉心却似乎可以摸到幸福的门。 凭什么,凭什么沉心可以,而她不能! 沉时莫名地开始嫉妒羡慕,沉心越是用爱慕的眼光看着自己,沉时心里的阴影便多一分,一些阴暗扭曲残忍的想法从她心里滋生。 她得不到的幸福,也不叫沉心能得到。 沉时最终把沉心送离身边。 沉心离开后,沉时的情绪慢慢稳定,她也会思念沉心,暗中去看沉心,但她不愿见沉心,她还不知道以何种心情去见她。 她羡慕沉心。沉心爱的人还活着,活着便意味着有争取到的希望,如果未来沉时能放下芥蒂,沉心说不定还真就能得偿所愿。 她也嫉妒沉心。自己得不到做不到的事情却让沉心有可能做到,沉时嫉妒到心脏发疼,她是那么思念姐姐,多希望沉势还活在世上,哪怕她的恋情没有结果,起码她还能见到真实的而不是梦中的姐姐。 除此之外,沉时对那男人的恨至今仍未消除,沉心虽无辜,却是男人血脉承载的一部分,沉时无可避免、抑制不住地在心里憎恨那份血脉。 她对沉心的感情过于复杂,而沉心对她的爱意日渐加深,最后沉时同时出于不希望沉心在自己身上越陷越深的想法送走了她。 但沉心在岁家似乎并不完全开心,她的性格真的太像自己,也那般偏执固执,她竟孤身飞到西班牙来找她,回去后也抑郁寡欢。 某个夜里,沉时做了个梦,她梦见沉心因自己而自残,鲜血从侄女的手臂流淌而下,在地上汇成一团刺目的红。 从梦中惊醒,沉时感到后怕,虽说那只是个梦,但熟悉沉心性格的她却相信那是沉心做得出的行为。 于是她便想算了,这世上痛苦的人有她一个还不够吗?就让沉心、让姐姐的孩子过得快乐一点不好吗?所有的苦她来受着便罢了。 意料之中,当她去接沉心时,沉心是那样的开心,二话不说立刻收拾行李和她离开。 只是沉时低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沉心回到自己身边,她看着沉心笑得开怀明朗,但沉时内心的黑暗苦水依旧不停翻涌,难以承受的她再一次选择了离开沉心。 沉时又开始到处跑,短途旅游,隔一两个月又再和沉心见面,仿佛是一场充电和耗电的来回拉锯…… 阳台的窗帘被风吹拂,慢悠悠地晃动。 沉心从过长的午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入目是逢魔时刻的昏黄悲凉。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51、找到她了 xyush uwu.on e “我给你在海边买了三间店,期待吧~” 沉心站在产权归属她名下的店铺前,回想沉时不负责任的调皮话语,什么叫给她买了三间店?!姑姑就是那样,游玩到这里,喜欢上这片海,便买下了海边出售的商店。 一如既往随心所欲的家伙! 从沉心随姑姑从岁家离开已过去四年,沉心自那日梦过之后,明白了姑姑一直藏在心底的苦痛,沉心也变得像沉时一样,和对方分开一段时间,再聚在一起一阵,又再次分开,如此反复,就像两条螺旋交叉的曲线,相交,远离,相交,远离…… 她已读悉她今生的课题,看破了情爱纠缠的谜题。 她们这一生,沉心爱沉时,沉时爱沉势,她们是同起点同目的不同时间出发的三辆单程大巴,永远无法交汇,直至死亡终点。 她那没有机会说出口的爱恋,被自己亲手揉碎,随风云散去。 但沉心并不感到难过,甚至更加有生活的期盼,于她而言,活着是分离,死亡才是相聚。 终有一日,她会和母亲,和姑姑,在黄泉重聚,一家人再在一起,团圆圆满。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h ua6.com 眼下的难题则是她要如何经营姑姑留给自己的三家店。 不得不说姑姑看中的地方确实好,商铺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吹袭,令人放松,蓝天白云,惬意休闲。 思考过后,沉心决定开一家书店,一家花店,和一家咖啡店。 经过三个月的筹备装修,沉心的三间海边小店正式开张。 沉心很欣慰地看着自己用心设计的书店受到读者欢迎,她招聘的都是女员工,都很认真负责,团队的气氛和谐愉快,花店和咖啡店的生意也都不错,她还设计了联动,引导顾客在三家店铺互相消费。 书店后院,面向大海的方向,有沉心给自己专门留的一个占卜角,她偶尔会在那摆摊算命。 一切都很顺利完美,只是沉心心里隐隐有个担忧,这里离她高中大学待的那座城太近了,但转念一想,过了那么多年,他们应该早就忘记她了,沉心自我打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岁万苏和下属一起到临市考察,政府专车经过海边,下属向岁万苏提议要不要去海边看看,听说那边新开了几家不错的店。 “公事要紧,游玩放松的事,再说吧。” 就这样,岁万苏错过了和沉心相逢的机会。 命运的机会转到曲行日这边。 同样是在外考察的曲行日独自驱车在路上,看见大大的海边广告牌时他心中触动,仿佛是冥冥中的牵引,推动他掉转方向,往海边开去。 相当适合休闲的一条商业街,背靠大海,沙滩干净,沙子细腻,海水和蓝天连成一线,风轻云淡,慢节奏的书店、花店和咖啡店与整片海的闲适轻松很吻合。 店主看起来还是个颇具心思的妙人,门口的宣传海报以及装饰设计都透露出背后的用心,难怪会大受欢迎。 曲行日无心看海,寥寥几眼便想归去。 “老板,这些花放哪里好呢?” “我看看。” 从花店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接过店员手里的鲜花,低头四处看,在考虑要把那些花儿放在何处。 曲行日看清那女子的侧影,胸腔的血液突然热烈跳动,腕间脉搏蓬勃震颤,双眸亮起,终于找到寻索多年的心上人。 他激动地把手放到门把上就要开门下车,车门打开一个缝隙,却又突兀停下。 不对,曲行日觉得不对,他不能就这样直接去找沉心。 沉心是个心狠的,当年一走了之,多年了无音讯,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心软。 要对付她,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尽管曲行日并不想与旁人分享,但似乎也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沉心对男人铁石心肠,只因念及旧情,方有怜悯。 一个人,她便怜悯一分,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要留住她,一分怜悯是不够的。 曲行日重新关上车门,稳住狂乱的心,金丝眼镜背后的双眼闪动精光,他决定作出一些牺牲,但那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拿出手机,他拍下沉心垂首弄花的半身照,发给五个人。 附言:找到她了。 52、第一个来见沈心的男人 当年的拉布拉多幼犬如今已长成稳重的成年大犬,时间虽已过去很久,但阿布对沉心的记忆依旧清晰,当岁虹光牵着它来到沉心海边的咖啡店时,狗狗第一时间认出了沉心,并发出嘹亮激动的吠叫。 “汪汪汪,汪汪!” 沉心记忆中阿布的叫声也一样不曾褪色,她背对着店门,在听见犬吠的那一刻眼神闪动,她迅速地回过身,果真在身后不远处看见那条可爱的浅黄毛色的拉布拉多犬。 “阿布!” 沉心也和小狗一般激动热情,立刻跑向狗狗,一人一狗久别重逢,场面感人。 “啊好可爱,好可爱,好乖好乖,嗯嗯好好好,乖啦乖。” 阿布一个劲地往沉心身上扑,伸出长舌舔沉心的脸,沉心被狗狗弄得很痒,一边躲一边笑。 “阿布长大啦,是只大狗狗啦~” 这也是这几年成长为成年犬后的阿布第一次情绪过分激动,成年后的拉布拉多犬阿布性格稳重许多,早已不是从前那随便就被撩拨的小狗,但面对沉心,它还是和过去一样。 岁虹光看着沉心和阿布玩得不分你我,瞧着她脸上明艳的笑容,既对再次相遇感到欣喜,又暗自咬牙她只顾着与毛孩玩而忽略自己。 “哼哼!”岁虹光清清嗓子,弄出很大的声音。 阿布的体型不小,但沉心也还是使出力气将它抱了起来,托着怀里的阿布,沉心和狗一起去看岁虹光。 阿布不懂人类的复杂感情,它圆溜溜的大眼睛在沉心和岁虹光之间来回流转,很是忙碌。 岁虹光伸手摸摸阿布脑袋,“乖狗。” “阿布你先下来。”但拉布拉多对岁虹光的指令没有反应,像个孩子赖在多年未见的沉心怀里,岁虹光不得已,一把将大狗撸了下来,动作挟着他很大的醋劲。 阿布回到地面,在沉心与岁虹光脚边打转,抬头湿漉漉地看向两位主人。 没了阻碍,岁虹光张开双臂,将他的怀抱敞开,用力抱住沉心,把多年不见的女孩紧紧锁进自己胸膛。 “砰砰。”沉心似乎能听见岁虹光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好想你。” 岁虹光埋首在沉心脖子,声音沉闷,强撑的酷哥语气维持不到两秒便破防消失,岁虹光再开口时像个撒娇的大孩子,眼角也泛起泪花。 “你也太狠心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你……我问妈咪,妈咪也无法回答,你就那样走了!” 岁虹光经过几年的社会历练早已变得成熟,就像阿布一样,从调皮好动的幼犬成长为稳重可靠的成年犬,但他也和拉布拉多一样,在见到沉心时恢复到最初模样。 沉心拍拍岁虹光的背,他明明比她高大许多,却要她来安慰,路人纷纷回头,对那名英俊男子抱住美丽少女哭泣的一幕感到好奇。 “呜呜……”脚边的阿布也一起发出嘤嘤惹怜的声音,沉心抽空摸了摸阿布的头,手刚离开岁虹光身体,才摸了阿布一下,就被看也不用看的岁虹光抓住手再拉回放到他的身上。 沉心觉得好笑,这一男一狗现在是在争宠吗? “好好,乖,乖。” 沉心一下一下地抚摸岁虹光的发,偶尔拍拍他的背,岁虹光依旧抱住沉心不肯撒手,脸埋在她身上。 坐在车里的曲行日目睹一切,他的到来无人知晓。 他就知道消息发出去后,岁虹光会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而虹光也一定能想到带上沉心疼爱的那只狗,沉心或许对男人无感,但尤为喜爱动物。 沉心心里的地位,男人还不如狗,让阿布登场是极为正确的选择。 第一战顺利,曲行日满意地轻点头,但他的高度评价只给予阿布小狗。 对岁虹光没出息的表现,曲行日摇摇头,升起车窗,和来时一般无声离开。 53、第二个来见沈心的男人 “好高啊。” “真的好高。” 沉心从书店仓库里运书出来,听见经过她的顾客低声交谈,她并没有很在意,埋头摆弄手里的新书,一路给几个书架上了书,间或还是能听到不同的客人讨论那位“很高”的人。 出到大厅,沉心推着小车,来到接待台,把剩下的几本书给到店员,抬头看向对面的落地窗,光滑的镜面隐隐约约映出一个人影。 确实好高。 沉心看着那个模糊朦胧的影子突然想到一个人,好像比她记忆里的那人还高些。 想起过去,沉心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该不会…… 她缓缓转过身,看清高大影子的主人。 竟真的是他。 邢没比从前还高了几公分,五官的轮廓也更深刻坚毅,头发剪短了,衣服下的肌肉被练得强壮有力,气质沉稳干练,表情坚定,一声不吭安静站在那,像个站岗的军人,但沉心莫名想到忠诚的军犬。 自打岁虹光突然出现,沉心心里也有了预期,因此对邢没的到来算不上惊讶,甚至有闲情去观察他多年下来的不同。 但邢没却没有沉心那般游刃有余,他在沉心看过来的瞬间,无意识地握紧拳头,又立刻有意识地松开,面上表情是被锻炼出来的荣辱不惊,但心里波澜壮阔,他深呼吸两次,才抬步向沉心走去。 走近了沉心才真实地感到邢没如今的压迫感有多强,又一次对他的身高产生好奇和赞叹。 两人安静地对视起来,邢没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沉心则在等他。 从客人交谈的讯息里沉心知道邢没来了有一会儿了,但他却没打扰自己,一直乖乖等着,等她发现他,再等她看向他,他才主动走近她。 挺乖的,沉心喜欢。 “心心。” 邢没终于找回自己的语言功能,哑哑地喊出沉心名字。 他有多想见到她,这些年他找遍各地,为了沉心,为了能配得上她,也为了日后有能力留住她,邢没甚至听从了家里的安排走上武政的道路,但他在面对沉心时又难免感到心虚,他知道沉心不喜官场体制。 “好久不见。”沉心回他。 “……嗯,好久不见。” 邢没还想与沉心多说几句话,等在门外的下属进来喊他。 沉心没听清那人喊邢没说的是什么长,但她猜测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邢没捕捉到沉心的变化,心里慨叹她果然不喜。 “抱歉,有急事要我去处理……” “嗯,你去忙。” “心心,下次见。” 沉心没应,邢没恋恋不舍又看了她几眼,才步履匆匆和属下离开。 那么忙也不知道直接进去找她,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外面等,真是呆子,沉心一边想,一边微微笑起来。 海风穿过厅堂吹到沉心脸上,沉心回头看向无边无际的蓝色大海,往后院走去。 她摆出占卜道具,面向大海坐下,闲适随缘地等待算命客户。 一个男人微笑着在沉心对面坐下,他容貌俊朗,笑容似阳光,眉眼含情,看沉心的眼神经年如一日,仿佛他们未曾分别过。 “给我算一算吧。” 沉心定睛看了来人几眼,敛目微笑,默契地和他一起演起来。 “客人算什么?” “恋情。” 54、第三个来见沈心的男人 沉心拿出塔罗牌,熟练地洗牌、切牌、推牌,她伸手示意。 岁灿海抽出三张,依次摆开。 牌面从左到右依次是宝剑一,恋人,圣杯三。 不得不说还真应景,算爱情就抽出大阿卡纳恋人牌,感情问题中抽到恋人牌可说明问卜者与对方互相有吸引,算是个好兆头。 宝剑一象征一种新的开始,具备一定挑战。 而让沉心重点关注的,是最后那张圣杯三,她一看就明白了,估计那几个男人已达成合作,协同一致,难怪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牌面的结果还算不错,但沉心却偏不肯说好话,“第一张牌,一柄风中之剑,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硬来恐怕会出现激烈纷争和对抗。第二张牌,被天使审判的男女,他们的视线并不相交,说明他们的心不在一处。第三张牌,三个女孩举着圣杯欢祝,很明显,你问的那名女生她喜欢的只是女孩。” “看来客人的感情不太乐观呢。”沉心给出最后判定。 岁灿海对沉心胡说八道的能力早有见识,抿嘴摇头笑,不置可否,眼神像含着蜜定定注视她。 身后的海水泛着太阳金光,却比不上岁灿海此刻的笑容艳丽,沉心想着恋人牌面上的大太阳,关于岁灿海的占卜总能抽出与太阳直接相关的元素,也许因为他这个人就特别具有光明感,就像他的笑他的名,灿烂如阳。 岁灿海从牌堆里信手又抽一张,翻开一看,命运之轮。 沉心在心里咬牙,她知道她和他们纠缠不分是命中注定了,不用这么直白地提醒谢谢。 运势强的人抽出来的牌也一样强势,沉心制止岁灿海继续抽牌的动作,免得他再摸出什么更加落实他们关系的牌来。 岁灿海也不是真的要来算命,既然沉心不玩了,他也作罢。 他的手从塔罗牌上移开,却不收回,越过牌堆,握住沉心放在桌上的手。 岁灿海的手温暖干燥,沉心的手被海风吹得有些凉,被对方握住,觉得暖和。 “好想你。” 岁灿海牵起沉心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轻吻。 不知是被岁灿海说的话还是他过界的举动影响,沉心的心久违地激烈跳动,有一种类似心动的感觉在心底升起。 沉心立刻抽回自己的手,但被岁灿海亲吻过的地方却仿佛被留下火种,温暖却强烈地燃烧着,火势汹汹,一路蔓延烧到沉心心里。 “油嘴滑舌!”沉心娇娇地嗔了岁灿海一眼。 岁灿海起身越过隔在二人之间的桌子,来到沉心身边,他半蹲下来,仰面虔诚地看沉心,“都是发自我真心的,不信你摸。” 说话间他拉着沉心的手放到自己左胸心脏处。 沉心指尖感受到岁灿海的体温,竟令她觉得有些发烫,她想抽回手,又不肯在这场对决中落入下风,当真认真听起岁灿海的心跳声来。 海水拍案,一阵一阵,岁灿海的心跳却比涛声更烈。 沉心与岁灿海对视,天上的云彩变幻。 回想起昨日与邢没和岁灿海的见面,沉心有些走神,被玫瑰的刺扎了下手,还好不严重,没出血。 抱着花桶从冷库出来,沉心听见店员和顾客交谈。 “您想买什么花呢?” “有没有白玉兰。” 后者的声音让沉心熟悉,那是和记忆中相同的温和声线。 55、第四个来见沈心的男人 l a s huwu.c om “我来吧。”沉心对店员说,接过招待的工作。 岁万苏看到沉心,脸上扬起温柔笑意,眼神注视着沉心向他走近的每一步。 他不禁在内心感到懊悔,当初他本有机会第一个找到沉心,却错过了,但一切不算太糟,至少现在他还能再见到她,看到鲜活美丽的她。 “心心。” “万苏。” 两人互打招呼,语气平常,在旁人看来也许会认为他们是一直有来往的好友,哪会想到他们已分别四年之久,时间似乎没在岁万苏心里留下隔阂,他和沉心都是那样想。 沉心没再问岁万苏要什么花,在他说出白玉兰时她便明白一切。 岁万苏安静看着沉心熟练地拿取花材,修建组合,最后包装起来,一束主体由各类白色大花朵和单色小花组成的鲜花便弄好了。 “很好看,很符合你的气质,心心。” 沉心笑笑,那可不是嘛,岁万苏想送的人就是她,从前他曾说过沉心像白玉兰一般美好,沉心便按照他的印象搭配了这组花。 “可以邀请你一起去海边散步吗?”岁万苏手捧鲜花,对沉心发出邀约。 一旁吃瓜的店员抓住机会,赶紧上前主动说道:“这里交给我!老板你去吧~” 沉心和岁万苏在几位好奇的女店员的注目之下一起走出花店。 “天呐,他们好配啊……” “是啊是啊。”夲伩首髮站:p o 18.as ia “但我觉得之前在书店出现的那个也不错哇。” 一直到沉心走远,店员们的小声交谈也没结束。 岁万苏拿着鲜花,与沉心相伴,走在由细腻白沙组成的沙滩上。 海风迎面扑来,这是他这几年来最放松的时刻。 花是送给沉心的,但他们还在散步,岁万苏贴心地先帮沉心拿着,他从里面抽出一支,抬手戴在沉心耳边。 鲜花配美人,让岁万苏的心跳慢了一拍。 他们慢慢地走着,岁万苏说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沉心离开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找过沉心,岁松泠更是飞到西班牙,但沉心不在那里。 再后来他们大学毕业,各自有了不同的事业,岁灿海、岁虹光和曲行日经商。岁万苏和邢没从政,一文一武。岁松泠则是踏上科研路。 沉心听到岁万苏从政,眉头皱起,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愉悦,岁万苏叹了口气,“心心你果然不喜欢啊……” 过去沉心看曲行日穿得正经都觉得憋闷,更何况是充满条例规矩的官场。 “是不喜欢,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说得无情,像是撇清了和他们的关系,岁万苏的心被微微刺痛,又很快自我调节过去,仍旧温和地笑。 两人沿着海岸线走了一个来回,沉心送岁万苏离去,听见岁万苏被一个像是他下属的人称呼他为什么长,沉心又一次没有听清,她对他们是什么长没有兴趣。 “为什么要当官,好讨厌……”望着岁万苏的车开远,沉心这才瘪了嘴抱怨。 沉心从街角往自己的店铺走回去,还差一间店铺时她被人叫住。 “老板好!” 陌生女孩嘹亮的声音吓了沉心一跳。 她看了看女孩走出来的方向,是那间之前挂着出售的店面,就紧邻着自己的三家店。 “我?我不是你老板啊。” “从今天开始就是了,老板,这间店已经被您买下了呀。” 女孩活泼开朗,让人有种亲切感,但她说的话却沉心摸不着头脑。 正在沉心疑惑之际,一位低调的开屏白孔雀从沉心身后走来。 56、第五个来见沈心的男人 沉心感知到身后的视线,回头一看,是记忆里那张蛊惑她的俊美容颜,但比年少时更添几分成熟魅力。 曲行日的心情似乎很好,唇边洋溢微笑,他春风得意迈步而来,潇洒自然,还真有点迷倒众生的架势。 “喜欢吗?我买下送你的,过户手续今天办好,产权归属你名下。” 这是效仿姑姑? 不对,沉心狐疑地打量着曲行日,后者的笑容多了几分心虚。 送店其实是道歉,毕竟是曲行日发现了沉心,又把沉心的消息告知众人,这才使得沉心这几天不断被男人打扰。 沉心先是和那位新店的女孩交代了几句,才和曲行日说话。 “把你心里肮脏的算盘都老实交代!” 曲行日拿出招牌微笑,企图蒙混过关,沉心被那笑容晃晕两秒,强忍住不被男色所惑,拽住曲行日手腕把人带走,拘押问审。 两个聪明人你来我往,言语试探推拉,沉心最后还是推理出了前因后果。 “好啊你,把我的消息到处卖是吧。” “怎么能说卖呢,是友好合作,而且你见到他们,难道没感到高兴吗。” 沉心违心地说:“没有。” 曲行日狡猾地笑起来,“可我见你明明笑了。” 说罢,他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手指滑动,欣赏他抓拍下的沉心各个瞬间。 沉心一把夺过手机,快速浏览,吃惊于曲行日居然偷拍她,而且连续多日,有她个人照,也有她和岁虹光、邢没、岁灿海还有岁万苏见面时的照片。 “你这个变态!跟踪狂!” 沉心手指翻飞,差点就把照片删除,曲行日哪肯,长臂一伸,从沉心手里拿回手机,稳稳握在手里,感慨地说:“这可都是我的珍藏,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唯有对着照片……” 沉心像是想到什么羞涩的东西,脸一下就红了,“不准!不可以!绝对别想!” 曲行日逗完沉心,见她表情生动可爱,忍不住想靠过去抱住她。 沉心猫猫拒绝,一巴掌抵在曲行日那张帅脸上,把他的嘴牢牢盖住。 掌心突然被舔了一下,触感湿漉漉的,沉心“呀”地一声跳了起来,手立刻缩回来,上面有曲行日残留的水痕。 “你真的,你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大变态!” “别夸我,我要忍不住了。” 沉心:…… 长得帅有个好处,对面的人再生气,只要多看几眼美颜就慢慢消气了。 不知不觉,沉心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曲行日那张完美符合她喜欢的俊脸,四年没看到过了,她现在狠狠看回来。 “带你去新店看看,这次想开什么店?” 曲行日微笑牵起沉心的手,动作自然地带着沉心往新店走去。 沉心被美色蛊惑,一时忘记反抗,顺从地和曲行日手牵手,旁人看来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感情和美相貌上佳的情侣。 曲行日买店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连日观察沉心,发现她在不忙碌时总到商业街上游荡,这看看,那看看,一幅考察的样子,又像是在心里做着某种畅想。 多猜几次,曲行日便推测出沉心是想要更多店面,她估计有很多不同的店想要尝试经营。 这个礼物确实送得好,沉心心里的确是那样想的。 两人在新店走了一圈。 “勉强接受你的道歉。” “那真是太感谢了~”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滚。” 57、第六个来见沈心的男人 之后的几天,沉心的生活基本恢复平静,可她心里感到奇怪,最后一人迟迟不出现,与前五人的急迫显得格格不入,反倒令沉心在意起来。 “老板,有您的快递文件。” 沉心签收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通知,上面显示她已获得外面那片海域的私人使用权和所有权。 愣了几秒,沉心拿着函件走到后院,看看信函,看看大海,一脸的不可置信,海域的私有权?眼前的这片海归她所有了?! 看来有人送店,还有人赠海。 虽然函件上没说这是何人购买赠与她的,但沉心已知道是谁。 又等了小半天,也不见岁松泠主动联系,沉心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烧得她焦躁不安,握着手机,看了又看。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要不要她打给他?正好可以质问他为什么突然送给自己一片海。 但是凭什么,显得她多在意他似的。 沉心犹豫纠结,望着海天一色的景致一个人枯坐几小时。 “翁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沉心一跳。 沉心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她的记忆很好,那串号码已被她记在心里,电话响了好几声,沉心甚至感到手里的金属在发烫。 “喂。”沉心按下接通,平复情绪,淡定开口。 对面沉默了两秒,这让沉心感到不安,但岁松泠其实只是太久没听到沉心的声音,一时失神。 “文件送达了吧,你看了吗?” 沉心看看手里被捏得有些起皱的信函,咬牙道:“你什么意思呢。” 岁松泠似乎能想象到沉心此刻的表情,在大洋彼岸微微笑起。 “不准笑!”沉心却也如岁松泠一般,有顺着电话感知对方表情的能力。 岁松泠捂了捂嘴,稳住表情,重新开口:“没笑。” “撒谎。” “为什么送一片海给我,速速交代!” “不喜欢?” “……喜欢…” “喜欢就好。” 沉心如鲠在喉,她有点想问岁松泠此刻在哪,为何不亲自过来,但又不想表现得很关心他,兀自嘴硬不语。 “沉心。” “嗯?” “可以跟你视频吗?我想看看你。” “……” 通话空白了好几秒,双方都不说话,最后沉心轻声答应了岁松泠。 挂断语音电话,在等岁松泠重新拨来视频通话前,沉心慌忙起身,掉转方向,背对着大海坐下,这样视频画面里就可以拍到她以及她身后的无边蓝海。 不知为何,沉心有些紧张,用手指梳理了下头发,明明前面应付那五个男人自己都十分游刃有余不是吗。 “嗨。”视频通话接通,沉心看见了画面里的岁松泠,他似乎在酒店里,坐在客房的阳台中,背景有淡淡的白云。 沉心也跟着“嗨”了一声,之后两人陷入沉默,都在仔细凝视对方容颜。 还是那么帅,干净清爽,气质偏冷,似乎比从前的书卷气更浓了,沉心默默在心里观察。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你过得好吗?”岁松泠拧不过沉心,开口先说。 沉心垂下眼眸,闪过一些这几年的片段,重新抬眼去看岁松泠,浅笑应道:“还行。你呢?” 岁松泠注视着沉心的变化,面色认真,他透过镜头看向她的眼却仿佛直直望进了沉心心里,他的唇边似乎滑过一抹苦笑,眨眼即逝,沉心被他表情的短暂变化击中心神,有一瞬间的心软。 “我也还可以。” 两人又安静下来,岁松泠看着沉心,又看看沉心身后的大海,那画面真是极为相称。 “我还在日本参加学术会议,再过两天才能回去。”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没来的原因,沉心被解了心底的惑,面上却装作不在意,“哦,关我什么事。” 岁松泠咧嘴笑了,“到时候我去海边见你。” 沉心眼珠子上移,不去看岁松泠,“随你的便。” 两天后,沉心见到了岁松泠。 看着对方从远处向自己一步步走来,沉心才知道原来见到想见的人是这种心情。 58、去与留 岁松泠给沉心带来研讨会的纪念礼物,等比例缩小制作的银河系星体模型。 沉心拿到打开,眼睛顿时瞪大,她很喜欢。 “好可爱啊~” 扭头望了岁松泠一眼,沉心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会拿捏自己了,智性恋的沉心现在被岁松泠科学家的身份迷晕,送的礼物既浪漫又符合沉心喜好。 他怎么能这样!沉心又觉得她气死了。 在那之后,那些男人们纷纷竞争,你送一间店,我也送一间,送到最后整条商业街都被记在沉心名下。 店没得送了,就送脚下的地,到最后沉心所在的商业街的店面、土地,包括外面的一片海域,都是她的了。 沉心和六人的关系暧昧不清,有时她会和他们单独约会。 邢没把她带到屋子里就急不可耐地吻上她,强壮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沉心,火热粗长的硬物压着花心研磨,但绝不过限,又凶又乖。 结束后邢没抱着沉心躺在床上,他突然开口说出一个秘密,“我结扎了,心心。” 沉心面露疑惑,眯着眼去看邢没,邢没笑得讨好,“我乖吗,心心。” 沉心奖励式地默默邢没的短发,寸得扎手。 转念一想,感觉有些不对,沉心三下五除二把邢没逼得交代了所有底细,原来他们所有人都已结扎,这一点沉心倒是完全没有想到。 大学那段时间,沉心和他们互相抚慰亲热,她曾说过“没结扎的几把不配进入我的身体”,但其实结扎了也不一定同意纳入,只是那时他们对此事均无表态。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居然悄悄跑去结扎了。 沉心对此突然有些担忧,不会他们现在要跟自己来真的吧,可她并没有为他们停留的打算,现在也不过是因留在国内经营店面顺便和他们相处相处。 “其实他们都没想说,我先说了,心心,我是不是最乖。” “那奖励你再舔一次。” 沉心高潮出神,眼前的人从邢没变成了曲行日,从那日邢没告知她众人结扎后已过了几天,今日是曲行日来找她。 曲行日在沉心两眼迷离陷在快感余韵里时爬上前,在她耳边威胁地说:“真想插进去,射给你,让你怀孕。” “噗哧。” 沉心没忍住笑了出来。 曲行日好看的帅脸狞起来,脸色暗了几分,“笑什么?”他伸手捏住沉心小脸。 “我才不怕,你们都结扎了,我知道。” “是谁说的?” “你猜~” 曲行日脑子灵活,第一个就猜中了是邢没,他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哈哈哈。”沉心大笑,在床上滚来滚去,被曲行日压住,狠狠再被舔喷。 虽然和那六个男人厮混玩得挺开心,但沉心这几年总是在世界各地奔波,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算算时间她居然已经在国内待了一年多,一整条街的商店被沉心经营良好,她把自己想开的店全都开了一遍,也算实现了心中的愿望。 欲望得到了满足,她看着自己成功的商业成果,感到是时候再度启程,寻找新的挑战了。 可沉心发现她出不了关,护照很突然地显示受禁。 邢没接起电话,对面是沉心带着怒火的质问。 “我出不了国,是你动的手脚?” “……心心你听我——” “这么说,果然是你!” “是我。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心心,别又一次离开,好吗?” 沉心气得肺疼,她最恨被限制自由,邢没低声下气解释,“心心我说过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这是唯一一件,我很抱歉。” 这就是邢没同意走上官场的原因,虽然职业身份不被沉心喜欢,但在关键时刻,他拥有的权力可以帮他留住她。 岁万苏亦是相同,沉心无法出国,也有他的参与。 沉心一个人坐在书店后院,望着大海生气。 一位女人遥遥向沉心走去。 “心心。” 海风吹乱沉心的头发,凌乱中她看见姑姑向自己走来,迎着日光的沉时仿佛一位女神,沉心和姑姑上一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这些年她们一直保持一两个月见一次面的频率,是对彼此都好的程度。 沉时步态摇曳,轻盈飘逸地坐下,海风将她的丝巾吹得逶迤摆动。 “有烦心事?”沉时知晓沉心眼下困境,明知故问。 “姑姑……”沉心一见到沉时,就委屈得眼角泛红撒起娇来。 “还记得李悉阿姨吗?” 沉心想了想,是当初自己被恶心男骚扰去警局时认识的那位警官。 “她现在已经一路升到系统内的高层了,职位权力比邢没高几个层次,你护照受限的事李悉阿姨已经帮你解决了。” 沉心眼睛一亮,脸上的阴霾瞬间褪去。 沉时继续说道:“而且不是还有你岁阿姨吗,儿子的头顶可是母亲,你放心好了,以后没有人能困住你。心心,你想去哪,想做什么,都可以随心而欲。” “姑姑希望你幸福开心。” 沉时说完,又笑吟吟离去,如同风一阵,忽忽吹到沉心眼前,又变成蝴蝶从沉心身边飞走,好不潇洒。 有了姑姑的一番话,沉心彻底有了底气。 他们有压在她头顶的五指掌,她也有解救她的观音手。 知道自己可以自由出关,沉心便什么都不怕了,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有了可以离开的能力,才愿意考虑留下的选项。 是走还是留? 她对他们也算有些感情,心中的风云变化不定,沉心拿出塔罗,抽出一张牌自观眼下心境。 翻牌一看,0号牌。沉心笑了,倒也符合她眼下感绪。 沉心手指拿着牌,牌的背后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海风推得浪花拍岸,海鸥飞翔鸣叫。 天高海阔。 【完】 if线:血观音 【本if线阅读指南: 《血观音》,一部女性弄权电影。 在本if线中,血观音寓指此平行世界的所有女性更加野心勃勃,更擅长掌权攻心。 岁伫时与沉心聊天,暗示她可与邢没、曲行日等大户子弟交好,方便岁家与几家合作。 沉心聪慧,不用点破,心领神会。 但岁阿姨也只是让沉心用情感牵制,还不至于让她出卖身体。】 “岁阿姨,心心明白。” 沉心朝岁伫时聪颖狡黠地笑笑,有些话不必说尽,她知道该怎么做。 也许是真有天赋,沉心游走在邢没和曲行日之间,竟十分如鱼得水,两个男生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岁家拿下了和曲家的商业合作,又得到邢家的人脉资源。 邢没刚和沉心亲热了一番,此刻两人躺在床上,沉心搂着邢没劲腰,手一搭一搭地抚摸他饱满结实的胸肌。 “你很喜欢我的胸?”邢没好奇地问。 沉心的确很喜欢邢没的胸,练得真好,手感也佳,有时候他们在床上沉心还会咬上一口。 不过他们厮混了那么久,沉心也只是和邢没边缘性行为,始终没让他做到最后,邢没倒也没有意见,他光是抱着她,亲一亲她,都够满足的了。 沉心抬脸笑笑,“不可以喜欢吗~” 结尾刻意拉长,有点娇憨的撒娇意味,邢没当即没了招,呆楞楞道:“当、当然可以喜欢。” 其实事情发展的速度也超过了沉心预期,她原本只是在情感上和他们做推拉暧昧,效果也一样很好,但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就和他们发生了肉体行为。 他们也知道自己过去是和女生交往,对纳入式性交就没那么执着,这一点很好,因此沉心很喜欢这两位情人,他们对自己百依百顺,又能在利益上使几家达成合作。 能帮到岁阿姨,沉心非常开心。 上午才和邢没见面,晚上就和曲行日互相牵着手看海。 沉心和曲行日在海边散步,闪亮的霓虹灯落下五颜六色的光晕,夜风吹拂,很是惬意。 曲行日揉捏着沉心的手指,沉心细微地察觉到他的施力点更多落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款式?” “啊?” 沉心另一只手突然握拳,她只是和他们玩玩,别搞那么认真。 “我更喜欢项链呢,上次看中一条,很漂亮,下次戴给你看~” 曲行日见沉心转移话题,也不坚持,俊朗的面容扬起微笑,“还请一定让我来付款。” “哈哈,当然好呀。” 蒙混过关,沉心对曲行日甜俏眨眼。 被曲行日送回岁家,没开灯的走廊突然有人说话。 “你出去玩得挺开心的啊。”岁虹光说得咬牙切齿。 沉心无声叹了口气,她算是发现了,自从她和邢没曲行日亲近以来,家里那四位男生和自己的关系也变得微妙,大约是他们有了些危机感? 哄人已有一套,沉心双手搭上岁虹光肩膀,一个香香的吻落到岁虹光脸颊,暴躁小狗一下就被哄好,岁虹光被沉心迷得找不着北。 “我也喜欢和你玩的呀~” 不仅能兼顾在外的情人,还能照顾好家里的几位少爷,沉心突然觉得自己是天赋极高的海王,实在有渣女气质。 既然要帮岁阿姨,怎么能只局限邢曲两家呢,沉心和回国的凌云旧情复燃。 她躺在凌云床上,抱着凌云的腰,下巴搁在凌云柔软的胸部,望着凌云的眼神饱含爱意,“我和他们只是玩玩,对姐姐才是真心的。” 被沉心“只是玩玩”的邢没和曲行日发现了彼此的存在,明里暗里斗过不少,但他们没把纷争带到沉心面前。 最新的战争是看谁能娶到沉心。 自从上次曲行日问戒指沉心便留了个心眼,她悲哀地发现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发展成婚姻关系,而邢没也虎视眈眈在筹备求婚仪式。 岁家那几位也不安分,岁灿海近来攻势很猛,该不会也想和她兄妹变夫妻,岁虹光哪能让出机会,和灿海暗自竞争。 而岁万苏和岁松泠似乎也另有计划,但掩藏很深,不好挖掘,不过也一定和沉心有关就是。 危机四伏,沉心发觉自己似乎玩脱了,再待下去就真的不知道要变成谁的太太,谁的夫人了。 求助姑姑和岁阿姨,沉心在最快的时间离开了岁家,飞出国。 她编的理由也很蹩脚,说什么突发恶疾,姑姑带她出国看病。 六个男人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新的追逐战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