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壁上观》 金银错 那是一个普通的早晨,白发苍苍的老人敲响了家里的门。 明月的父母给老人奉了茶,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三言两语的对话间,她忽然成为了C城姜家的小女儿。 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落到了她的头上,明月觉得嗓子干干的,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边的父亲叹了口气,问出了至关重要的问题:“明月的父母怎么没来?” 老人笑了笑:“姜老先生刚过世了。明月的妈妈苏美人现在带着明月的哥哥姜之鸿在加拿大修养。昨天结果出来就在准备飞回来见明月了。只是姜之鸿腿上收到了伤,需要安排一下才能回来。” 见气氛有些僵,老人放下茶杯,转而叫边上的特助取来了一个匣子交给明月:“明月,噢不,现在该叫三小姐了。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你在上学,住在学校里总是不舒服,这套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舅舅送给你了。” 明月看着匣子里用红绒布衬着的一张密码卡,她抬头看着老人,连连摆手说不用。 “要的要的!”舅舅激动的站起来,粗糙的双手握住明月的手,言语间有些哽咽,“我们明月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怎么行!” 明月只觉得这一周的生活过的太过光怪陆离,一眨眼就到了舅舅说的家庭聚会。 明月坐在阿尔法里,透过窗玻璃看到大桥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从B城到C城两个小时的车程不短不长。副驾驶上的特助和明月聊着天。 车子逐渐驶入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盘山公路开了几个弯,停在了黑色的铁门前。特助摇下车窗,和安保讲了几句。 “再有一周祖宅就要举行祭祖仪式,现在已经有许多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三小姐不必太担心,这段时间我都会陪着你。”,特助转过头对明月露出一个微笑,“三小姐只要记得,不要和姜先生走得太久就行。” 车子停在了门前,明月抬起头,只见门前高高悬挂着“姜宅”两字。门前有两个人在等。 一男一女。明月看着台阶上站着的穿着绿色旗袍的年轻女人,她心中感叹着,真漂亮呀。 明月的目光落到边上不起眼的男人身上,明月知道自己的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姜之淮。她设想过姜之淮的长相,无数种可能性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特助的口中的这个男人,弑父杀母,兄弟阋墙,应当是狠戾无比,杀伐决断的男人。可没有一种,是这样普通寻常。 姜之淮没有高挑的个子,没有突出的长相,唯一好看的眼睛还藏在镜片之下,他站在任何地方都仿佛融入到背景板里,尤其是在这个女人的身边。明月想要细看他的外貌,却被忽然打断。 “李特助。别来无恙。”姜之淮微微欠身,露出温柔且平易近人的微笑,“明月。” “姜先生。”李特助也寒暄了几句,到了女人那里就画风一转,“温小姐。” 明月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忽然一跳。这就是那个,为了鸠占鹊巢而不惜对一个年幼孩子动手的可怕女人吗?温善。 饶是明月一个尚且还不懂内情的外人都能感觉到气氛忽然凝固。 “明月。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女人忽然走下台阶,热情的环住明月的手臂,招呼明月进门。 明月这才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始自终,姜之淮都站在门前的第一级石阶前,即便是寒暄时也没有退过一步,若是有人拾级而上,必然会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从未有过邀请她们进门的意思。 “不必麻烦温小姐了。苏爷特地叮嘱了,叫三小姐的事情都交给我负责就行。”李特助上前一步。 “向来祭祖招待宾客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明月这几天要住在里宅,你要住在外宅。这怎么方便?难道苏爷想坏了我们姜家的规矩?”女人头也不回的侧身说了几句,便转头对着明月说,“走吧明月。” 明月笑着说好,心中却对这两人起了更大的厌恶之心。 - 主角不是明月,是想尝试一下从第三人视角切入男女主剧情的写法 新坑开咯,因为后台看不到阅读量,只能看到收藏所以希望大家喜欢的话可以点点收藏,揪咪 收藏珍珠留言拜托拜托~ 浴室(H) 明月跟着女人穿过庭院里的小径,她听见面前的女人说,“我叫姜流。” 明月心中打鼓,按照最近几天她对姜家的了解,这个名字的归属权还是模糊状态,直到祭祖的时候才能正式落定。可此时面前的女人却忽然这样说,叫明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很快就不是了。”姜流打开门,“接下来几天就要委屈你住在这里。这是熊姐,你有事情就同她说。我就住在你的楼上,同一个位置。今天也晚了。收拾一下就下来吃饭。” “谢谢你。”明月说。 姜流愣了一下,“我抢了你的人生,你不该和我说谢谢。” 安顿好了明月,姜流顺着楼梯向上走到了尽头。她打开走廊尽头的门,却没看到本该在里面的人影。 她走到房间里,听到浴室里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怎么这个时间点在洗澡?”雾里朦胧,她看不真切,只听见玻璃门被推开,一只手将她拦腰卷进花洒之下。 “李特助身上香水味太浓了。”姜之淮一边解开姜流的衣扣,左手却已经顺着开衩的缝隙探了进去,“旗袍真的不好脱。” “你别这样——现在明月在,叫她看见了怎么办?”姜流抓住他的手便要推开他,“自从苏美人出国以后,你越来越不收敛了——” “收敛?”姜之淮顺着姜流侧头露出的美人筋舔了舔姜流的脖子,“现在整个姜家,除了他苏美人的人以外,还有谁敢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姜流浑身都被淋了个透,缎料贴在她的皮肤上,露出曼妙的曲线,姜之淮再也忍不住,将姜流翻了个身。姜流的额头狠狠砸到了玻璃上,痛得叫出声来。 然而此时她却无暇顾及脸上的疼痛,腿间挤进了个滚烫硬物,在她双腿间前后蹭弄了几下便掰开她的一条腿,而后不由分说的冲撞起来。 “啊——”姜流踮起脚尖,向前走了一步,脚尖抵住了石料墙面,“哥哥——不要这样,这样很疼——” 姜之淮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在她臀瓣上打了两下,“屁股抬高一点。” 姜流撒娇似的用臀瓣蹭了蹭他的小腹。姜之淮托住她的一条腿,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便开始又一次冲撞。 “哥哥!哥哥!轻点——要到了——”姜流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的痉挛,她抓住姜之淮的手。可姜之淮却不依不饶的用食指按摩着姜流凸起的花核,直到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花洒的热液流到他的手心,姜之淮才松开姜流的身体。 顶洒的水不断落在粗硬的鸡巴上,它依然高高翘起,姜之淮的头发被水打湿,贴在前额上,让眼神看不真切,他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姜流,微微抬了抬下巴,“跪下。” 姜流觉得脸颊很酸,姜之淮的硬物在她嘴里兀自抽插着,他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几下刺激喉底,姜流下意识的做出吞咽和干呕的反应。可眼前的男人确实变态至极,他享受这种本应败兴的快感。贝齿擦过勃起的青筋,牙齿带来的坚硬与柔软的双重刺激让他觉得头皮发麻。 他用力的顶弄了几下,便尽数射在姜流的嘴里。 姜流剧烈的咳嗽起来,嘴巴里都是精液的腥味,随着咳嗽,她跪在浴室里吐出不少白色的粘液。白色的液体很快就被清水冲淡,消失在地面上。 姜之淮转身关掉花洒。 狭小的空间忽然就变得安静起来。 一个人跪着,一个人低头看着。 姜流伸手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姜之淮,雾气弥漫在浴室里,她眯起眼睛,却依旧看不真切。 直到男人蹲下来,拇指擦了擦她的脸颊,鼻尖剐蹭她的下颚,亲昵得好像是一只乞求拥抱的幼兽,在她唇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善善,我爱你。” 沐浴露的味道 姜流吹干头发,走进衣帽间深处熟悉的隔层寻找衣服。 却在镜子里看到她的几件旗袍都穿插在姜之淮的衬衫架子里。 “怎么乱丢。”姜流走过去取下一件黑色的无袖长旗袍,顺手将那几件错落在错误衣柜的衣架取下来,想要放回原来的角落。 身后却忽然弹出式一只手,将她的手摁住,“这样好看。不然总是白色蓝色黑色,衣柜太单调了。” “这样不好。叫人看到了怎么办?”姜流说。 “我的房间只有杜姨在打扫。杜姨又不是傻子。”姜之淮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替她脱掉浴袍,而后单膝跪在地上,替她穿上衣服。 这条旗袍的侧开衩是用盘扣系上的。他耐心的一颗一颗替她扣上,一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明月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苏美人的事情我总归是要狠一点,才能绝了有人要用姜之鸿离间姜家的心。” “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这样见面了吧。毕竟在祖宅里。我不想生事。”姜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角因为撞击而微微发红。 “口是心非。”姜之淮从地上起来,低头替她扣上胸前的扣子,一语点破姜流的小心思,“真的不想生事,你刚刚过来干什么?” “这辈子,你都别想要走。”姜之淮替她扣好扣子,抬眼看着姜流的眼睛,语气沉重到让姜流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姜之淮扶了一下姜流的腰,像是怕她跌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很期待明月回来吧。” “我能去哪里。”姜流吸了吸鼻子,“当时姜爷爷要收养自己私生子的女儿,正巧苏美人孩子丢了,就杜撰了个生辰八字说是要收养来替苏美人去晦气,结果好巧不巧,我的八字也是这个。那个孩子死了,我父亲为了滔天权势,就用我顶替了这个缺。这么多年过去了,姜爷爷吃了哑巴亏一直不待见我,温家也早就没了我的一席之地。” 姜流闭上眼睛,那些可怕的过往就好像找到了宣泄入口,一下子涌入她的脑海,叫她深吸了一口气。 姜之淮轻轻拥她入怀,“没事了。都过去了。” 姜流走下楼梯,顺着缝隙,她看到了一楼的明月。若是她不曾成为“姜流”,也许她也能像明月一样,过完普通的一生吧。 忽然,姜流的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沉寂。 圆桌上摆着简单的家常菜,姜流来的晚,姜之淮和明月已经坐在桌前等待她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姜之淮抱怨了一句,“吃完饭带明月去外面看看。今天晚上应该有牌局。” “今天她才到这里,舟车劳顿的,不如改天吧。”,姜流笑着举起筷子。黑色的旗袍衬着她的手臂愈发白皙如玉。 “去给三小姐拿外套。”姜之淮夹了一筷子清炒菜心,头也不抬地说。 一边立刻就有人得令转身去取。 整个餐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明月看着姜之淮,陡然开始生出几分仰慕。这样说一不二的人,就快是他的哥哥了。 明月想到这里却忽然愣住,她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姜流和姜之淮身上都有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不过她很快说服了自己。 大家都用一样的洗护用品也是正常的。 她想着。 牌九 明月从房间里换了衣服出来,开门之际她忽然觉得衣服不太服帖,便停下来整理。她从没穿过旗袍,开春还很冷,大晚上穿这么少,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感冒。 正是这样,她听见走廊里两个穿着制服的阿姨在交头接耳。 “你瞧见那个‘太子’了吗?” “什么太子?” “就是‘狸猫’和‘太子’的‘太子’!” “哎做你的事,别胡说八道,小心给你调到外面去。这两天能在里面偷懒很幸运了,我听说翠萍姐在外面都忙疯了。” “哎说两句也不会有事。姜先生把漂亮的都留在里面了。总不可能因为我多说了两句就把我调走去外面。送羊入虎口呢!” “你也知道姜先生人好,那就别碎嘴了。谁是‘狸猫’谁是‘太子’,如今这个局面,老太太出局了,整个姜家还不都是姜先生说了算。你没听见今天吃饭的时候姜先生讲的那句话。” “哪句话啊姐?” “‘给三小姐拿件外套’!哎你这个木鱼脑袋!” 明月心头一跳。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就是豪门吗?这也要猜来猜去。” “明月?”姜流循声走上来,“收拾好了的话我带你去前面走走吧。” 明月‘诶’了一声,走下楼去。 从里院到外院的路并不难走,沿着进来时候的小径一路向前就行。 路上的灯光将院子照的很亮。 “今天晚上有牌九。姜宏很喜欢推牌九,他是姜之淮的表哥,他牌九玩的很好。不过今天晚上他多半喝了酒,人喝了酒就容易冲动,也许打牌很臭。”姜流说,“你以前玩过吗?” “没有。我爸爸妈妈都不打牌,也不喝酒。”明月回答。 越往前走,越是人声鼎沸。露天的庭院里,一条连廊贯穿东西,将庭院分成了两块,几个小朋友手里拿着糖在花园里跑来跑去。女人们男人们则三三两两的坐在连廊里聊天。而连廊的另一边,错落着十几张牌桌。 “没事。看个热闹。”姜流说,“前面就是。” 明月走到赌桌前,兴致勃勃的看牌局。 人围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左边的第一桌。外圈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今天宏少爷手气真好。连推了十把都是他赢。再赢下去,这姜宅就得要归他了。” “不会出千吧。” “那不知道了。就算是出千,估计也是那位默认想叫他赢。” 明月走到桌前,看到了这个传闻中的宏少爷。 边上有人递上新的甜酒,宏少爷说了句“知道了,差不多啦!”就站起来离开牌桌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伸手解开两粒扣子,扯松领带,叫人去拿了新的甜酒。 明月来得不是时候,宏少爷的牌局刚散场。 她悻悻而归,走到连廊上,腰间却被一个男人圈住:“新面孔呀。你是谁家的女儿?还是谁家的新太太?” 明月吓得叫出声,“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大家一起聊聊天而已。”宏少爷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模样,身体却一点点靠近,“我看边上那个茶室空着。我请你去吃杯酒怎么样?我带了烈酒。”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全姜家都找不到一滴超过15度的酒,姜宏本就有些不满。奈何姜之淮今晚给的太多,他也不好发作。 “你有病吧。我是姜之淮的妹妹!”明月高声叫起来。 忽然,整个连廊上,大家都不说话,转头看向了角落里的两个人。 姜宏一下就醒了酒:“你就是苏美人的女儿?” 姜宏暗道中计,如今的情况,姜之淮没表态,谁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李鬼’,轻易招惹绝非好事。 人群里大家开始窸窸窣窣的讨论。 苏美人的哥哥找到了从前那个失踪的小女儿。这件事情可是最近的大新闻。 “这就是真的姜流?” “你还别说,和苏美人有几分相似。” “今年这回祭祖可有看头了。苏美人肯定也要回来吧。” 明月看着面前这些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登时觉得他们的五官模糊,只剩下血盆大口,露出里面红色的喉舌,叽叽喳喳的说出像刀剑一样的话。 “晦气。”姜宏大手一挥,转身准备走,又觉得自己面上挂不住,转过来在明月耳边恶狠狠地说,“姜流就是个投机取巧的李鬼,你他妈不会也是吧。” 此话一出,近旁的人可都听了真切,几个兄弟慌忙去拉姜宏,“宏哥,你喝大了。走走走,解解酒去。” “妹妹,你别往心里去。宏少爷就是这样,喝多了口不择言。”一边坐着的女人拉住明月。 明月觉得委屈极了,明明说她是姜流的人是她们,如今说她不是的也是她们。 她泫然即泣,却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姜宏,这么大火气,玩儿两局?” “姜先生。” “姜先生。” 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寒暄声音此起彼伏。 姜宏被叫住,回头摸了摸脑袋,吃了瘪一样,“行。玩一局吧那就。” “你赢了。今晚庄家的所有收益都归你。”姜之淮拉开椅子,坐在了牌桌前,“你要输了。就做一天哑巴。” 姜宏走过去,坐在姜之淮的对面,“这可是你说的。” 庄家开始垒牌,整个花园里鸦雀无声。 明月不懂牌九,只是从姜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侥幸。 他打出了“鸡尾”。 姜宏的心跳就快要跳出喉咙。他故意留了最小的牌,就是为了赌一把大的。 “噢呦,宏少爷玩的挺大,鸡尾最后出。赢双倍——啊——” 只见姜之淮翻开黑色的玉石牌面,赫然是“大鸡”。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剧烈的讨论。 “我的天。大鸡吃小鸡!” “这下好了,翻六倍,宏少爷六天不能说话。算一下日子刚好到祭祖前。” 姜宏瞪大了眼睛,半天都没有缓过神。 还是四周的朋友把他叫醒,笑着嘲笑他说要当六天哑巴。 姜宏幽怨的瞪了姜之淮一眼,愤然离席。 “姜先生这么生气,不会是因为宏少爷说了三小姐一句不是吧。” “不好说。也有可能是为了明月吧。” 撞破(微H) 姜之淮离开牌桌,走到了连廊对面的二楼走廊上。 女人一根木簪盘着头发,侧着身体,藏在树影婆娑之间,她一个人躲上小楼,只是为了偷喝奶茶。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躲着?”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下班了自然是爱干什么干什么。” 姜之淮从姜流的嘴里听出了一点点愠怒。 “发脾气啦。”姜之淮环住她的腰,下颚抵在她的肩窝,深深嗅了一下,手开始不老实的摸上她的大腿,“你好香——” “别摸我。”姜流忽然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手,向走廊另一边走了几步,只听见高跟鞋细长的鞋跟摩擦木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如此刻姜流的心情。 姜流背对着他不说话。 边上的古树被风吹的摇曳,发出漱漱声。 姜流听见脚步声渐渐接近,翻了个白眼。 “就做这一次。我总要有点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能把池子搅浑。我知道姜宏和你不对付,也知道你喜欢明月。”他再次搂住她的腰肢,“我也知道你晚饭前去见了明月的父母。” “他说什么了?”见姜流不说话,他接着问,“要你手下留情?要他女儿平安回家?” “他们找到姜宅门口来了,保全打电话给我,你应该都听到了吧。还问我做什么。”姜流低着头,“明月只是苏美人的后招。拆掉我,姜之鸿就可以一搏。你要明月今天遇上宏少爷,就是为了让明月呆在风口浪尖,这样你可以作壁上观,任由苏美人和好事者拱火。” 姜之淮没有回答姜流的话,“明天我会让李特助带明月去外面。她为了尽可能多的带明月见人,一定会很早就带明月走,她今晚肯定很早就休息。内宅就我们两个人。今天我过来你那里好不好。” “不好。”姜流脱开他的怀抱,“很晚了。我要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 入夜以后,姜流翻了个身,她听见阳台上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若是寻常人,必然以为是贼人入室。可她却知道,是那个爬了五年的墙,就为了同她幽会的姜之淮。 姜之淮的房间在她房间的斜上方,两个阳台的位置差的不远,所以姜之淮在墙壁上做了不少壁花装饰。三天两头的踩着壁花的花盆当蜘蛛人。只是苏美人离开以后,他就很少这样偷摸到她房间来。 “宝贝——”姜之淮钻进她的被窝里。被窝里面很温暖,且有着香味,姜之淮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哎,难怪古代有暖床的丫鬟小厮。这样的被窝睡起来真的太舒服了。” 姜之淮怀抱着她,摸到柔软的睡衣料子,轻轻笑起来,“还说不等我就要睡了。” 姜流穿的是一件吊带的短睡裙,真丝料子蕾丝花边。平时的她断然不会穿真丝裙子睡觉。她的衣柜里都是棉麻的睡衣睡裤。只是姜之淮很喜欢她穿睡裙。 温香软玉在怀,叫姜之淮心猿意马,本想着好好哄一哄姜流,可惜身下却有别的反应。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姜流忽然开口,“你很久没有亲——” 姜流话还没说完,姜之淮就重重吻了下去。长达几分钟的深吻,唇齿交融,两人互相吸吮啃咬嘴唇,舌尖碰在一起,复又错开。 姜之淮支着身体,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仿佛吻的不够深,想要索取更多的爱。 他的硬物硬得发疼,急需找到宣泄的入口,于是他一边急促的亲吻她的脖颈,一边伸手拉开抽屉去找安全套。 只听见他的手在抽屉里乱摸,将里头的东西统统撞到,他抓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是他的军刺,复又松开,四下摸索一下才捏到一个铝箔包。姜之淮单手捏着包装,用牙齿扯了一下,取出里面的橡胶圈,正要带上,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两人俱是一愣,双双停止了动作。 月光下,姜流看着面前的男人,竟觉得有丝丝陌生。自从姜家易主,他变得越来越独断专行,多疑狠辣。可当她仔细描摹他的五官,却又觉得他好像没有变。 门外的敲门声没有停止,反而急促起来。 姜流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去开门,却听到身上男人骂了一句脏话,摸到睡袍,一边走一边套上。不等姜流出言制止,姜之淮却打开了门。 门外走廊里的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射到室内。床上的姜流嘴唇被亲的红肿,眼神迷离,裙子也揉作一团,堆积在胸前。 门外的明月显然没有料到开门的会是一个暴躁的男人,眼神凶狠的就要吃人,他看到来人是谁,露出了与今天她看到的姜之淮完全不一样的笑容,笑容讥讽而冷漠,“怎么了?三小姐?” 他甚至没有叫她明月。 明月看了看里面的姜流,又看了一眼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那件睡袍。她打断了姜之淮的好事。 “很晚了。你有急事找她?”没得到明月反应的姜之淮更加不耐烦,催促着明月离开,他将门又打开了些,嘲弄道,“不走?想进来看?” 明月摇摇头,转身就跑走。 姜之淮看着明月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关上门回到床前。 他叹了口气,“吓得我好像软掉了。” 不用站旁边 明月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李特助以为是姜之淮给了明月小鞋穿,还宽慰她叫她别往心里去。 明月对着李特助的拱火却只暗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昨天给我父母打电话,他们没有接。”明月忽然提到。 李特助却笑了一下,说是祭祖期间宅内为了安全考虑切断了通讯,大部分人都不能接收信号。 回到内宅以后,明月在露台上遇到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姜流。姜流邀请她坐下。 明月却对面前的女人充满了鄙夷。 一个会和兄长上床的女人。 “你来了这些天,我都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姜流给她倒茶,“之淮去外面见客人了。马上就到祭祖了。他忙起来也顾不上这里。” “昨天——真的不好意思。原是我不对,是我告诉你可以来找我的。”姜流也没有遮掩,“你昨天想和我说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不过是想回家了。 明月觉得又羞又恼。刚开始知道自己是富家千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中了头彩。住进了舅舅给的大房子,出行都有司机特助,家族大到一年要回祖宅祭祖一周。牌桌上的筹码随便一个,都够她吃用一年。 可是昨天,一个夜晚她反复经历了许多超出她认知以外的事情,回到房间她想要打给母亲,却完全拨不通电话。连微信电话都没有接通。她在群里问父母,说自己想回家。得到却是父亲严厉的训话,叫她拿回自己的东西再回来。 明月觉得一切都很荒唐。一个是在兄长面前朝夕相处十数年的没有血缘的妹妹。甚至也许兄长早都知道这个妹妹是‘李鬼’,所以才会和她上床。一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很有可能兄长与她的生母有点过节。这若是一场牌局,光靠她自己,根本毫无胜算。 可若是这样离开,明月又觉得委屈。说到底,她是真千金,可她却要放弃本属于她的一切,给假千金让位。舅舅说的不错,这些东西,本该是属于她的。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以前的故事吧。”姜流说,“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但我希望你听完以后,你能有所决定。” 姜流打开一本相册,递给明月。 “这是祭祖拍的合照。从我进姜家开始,每年的照片我都留着。” 明月一页页翻着,忽然在某一页顿住了。 前面的十一张相片,姜流都站在角落里,是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存在。可是从第二张开始,她忽然开始站在了姜之淮的边上。 可姜之淮,依然也是核心家族中的边缘人。 “这是你的母亲苏美人。”姜流指着画面中心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然后便是老人另一边一个中年男人,“这是你的父亲。中间这个老人是爷爷。爷爷后面站着的,是你的哥哥姜之鸿。” 是了,姜之鸿太过耀眼。 他有着一对像是医美才能做到的欧式大宽双眼皮,鼻梁挺拔,显然是遗传自苏美人。明月的眼睛也十分漂亮。 而那个时候的姜之淮只是一个站在沙发一侧,和姜宏一样位置的边缘人。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却只配站在表亲一脉的位置上。 这样的相片太多了。 明月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一页是空白的。 “今年的照片要洗了才能放上去。”姜流说,“届时我会送到你的府上。真羡慕你呀,从出生就不用站旁边。”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月翻回到姜流位置变化的那一页。 “那一年,之淮突发奇想,带着我去M国出差。结果我们被绑架了。”姜流说,“其实我是那个意料之外,绑匪显然也没想到我也会在车上。所幸最后逃了出来。” “那个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吗?”明月小心翼翼的问。 “算是吧。”姜流说,“若不是因为你,我都快要忘记那段故事了。那是我这一生中,最不想回忆的事。” 姜流靠在椅背上,她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听到了男人的调笑和那个肮脏的竹楼,“那个时候我好像是17岁。我们被绑架到了查卡的地盘。他们想要的是姜之淮的命。但是查卡显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想要先要一笔赎金再杀姜之淮。而一个漂亮的女孩,是这个约定中的extra bonus” 明月想张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姜之淮被迷晕了,而我则被带到了一个竹楼里。第一个性侵我的人,是绑架案的主要负责人,查卡的儿子卡纳。然后的事情——其实我都有点觉得模糊了。后来姜之淮和我逃离了基地。你的母亲,想要姜之淮死。所以她在接应的时候设了埋伏。要人务必弄死之淮。”姜流说,“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暗斗变成了明争。之淮在爷爷的帮助下和姜之鸿分庭抗礼。可爷爷不想看到兄弟相残,所以之淮背叛了爷爷。之鸿的腿紧接着就在车祸中受伤了。” “车祸——不会是——” “车子开出去祖宅200m,就爆炸了。姜之鸿命大,只是半身截瘫。又过了半年,你看新闻也能看到,查卡被抓,儿子卡纳和整个基地里所有人都被屠杀。出于愧疚,我和之淮的感情远比你和苏爷想的,要复杂得多。”姜流直起腰,看着面前瞠目结舌的明月,“所以明月,若是他早就知道我是李鬼,你拿什么和我争?” “怎么都在这里躲懒。前厅都忙得不可开交了。”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柔声音,姜之淮用力推开花园的玻璃门,“姜流,你去前厅帮忙吧。我有话和明月说。” - 珍珠留言拜托拜托! 每天晚上11点半更新一章 绑架 等到姜流走后,姜之淮坐在了姜流的位置上,他看着明月,忽然打破了安静:“无论她和你说了什么。如果你说给第三个人听,我送你去见你父亲。” 明月心惊肉跳,若是她没有听见过刚才的故事,她只会以为姜之淮的意思是送她回家。可现在,明月坚信,姜之淮的意思绝非如此。 姜之淮坐在花园里晒太阳,他闭上眼睛,任由阳光温暖的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姜家做掮客生意起家。 有一位卖家想要脱手一批野生熟节的芽庄沉香,恰巧姜家觅得了一位很感兴趣的买家。交易地点离姜之淮所在的城市很近,再者这本是一次没什么危险的交易,姜父便让姜之淮前往。姜之淮心血来潮,难得带着姜流一起出门。 可万万没想到,风声走漏,两人在边境被查卡武装一同绑架。 绑匪本意就只要姜之淮,索要赎金十亿,而姜流不过是个意外。 两人被关在M国的一个寨子里。 绑匪给姜之淮下了高剂量的迷药,以至于他在抵达村寨之后昏睡了一整天。 朦胧间他听到很多人在说M国语,都是些粗俗难耐的脏话。 那些人显然没觉得姜之淮会提前苏醒,在门外旁若无人的聊天。 “感觉今天晚上会下雨。” “哎,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杀了他们的话尸体很快就会臭掉。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不如现在就杀了。下雨前就可以埋了。” “听说那个女孩很漂亮。杀了真可惜。” “交班的时候去吧。好像快到点了。” 姜流。 姜之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陈设,也没有她的身影。 坏了。 这是姜之淮的第一反应。 他的手被反绑,勉强摸到鞋底,撕开战术靴靴舌。里面是一块刀片。 姜之淮做的事情不干净,为了以防万一总是会多带一些武器。 他身上的钱,手表,刀和军刺全都被收缴。 如今他心乱如麻,顾不得计划,他贴在门侧,听见外头的人顺利交班。 待到之前那两个人走远,他故意制造出声音。 外头的人骂了一句脏话,推门进来,“醒的真快。” 姜之淮从背后割开两人的喉咙,锐利的刀片划开皮肤,甚至花了两三秒才有血流出来。 他将倒在地上的人的衣服剥下来换上,他摸了摸口袋,是一把军刺和烟。裤腰上还有一把枪。姜之淮走到窗口,看到交班两人往侧翼竹楼去。将军帽带上就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他的内心里无比后悔将姜流带来,他和查卡没有做过生意,但他的叔父和查卡的关系却亲昵极了。 天空飘起了小雨,眼看暴雨将至。 “快点快点!” “好了没有轮到我了!” “这婊子可真嫩。和头说别杀了,留在寨子里吧。” 他跟着两人走进房间,门刚一关上,他捂住那人的嘴一样的割喉,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浇在屋子里剩下几个人的身上,但他们显然正忙于别的事情,甚至无暇顾及到同半的死亡。 暴雨终于来了,雷声滚滚,闪电交加。 姜之淮抽出腰间的枪,“砰”“砰”“砰” 三个人随声倒地。 他扒下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的衣服想要给姜流穿上。 却忽然愣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做。 活了二十多年,姜之淮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能分辨出枪声和雷声,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人发现他的囚室无人看守。但他也无法确定此刻的姜流能不能做到立刻和他一起离开。 简陋的床架上是裸露的皮肤,他放下衣服,用小刀划开她手腕上的麻绳。膝盖上,脖子上,甚至脸上都是伤痕和鲜血。 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归是发生了。 然而下一秒,姜流自己接过那件带着死者汗臭味的外套和裤子,快速的穿上。 大雨越下越大,视野变得模糊。 借着衣服和大雨的掩护,他们幸运的从后山来到公路。 此刻没有指南针,没有手表,天色已晚。 姜之淮听叔父大概说起过M国的势力割据,带红色的军帽的是查卡势力,分布在边界线以西,借着月色他只能大概分辨朝东方走去。 山路不好走,江善穿着尺码不合适的衣裤和鞋子,更加难以步行。 “我背你吧。再走一段,如果遇到山洞或者人家,我们进去歇脚。”姜之淮抓住她的手臂。 “不用。”姜流甩开他的手臂,低着头将眼睛埋在流海和帽檐里,声音有一些沙哑,“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快走。” “靠着我睡一会儿,到了叫你。”姜之淮固执的把她背到身上。 M国这一带非常乱,长年的战乱导致路上有很多废弃的小房子。大约徒步了两小时后,他们看到了一个茅草屋顶的房子。显然是年久失修。 他把姜流放到茅草堆上,摸出烟盒里的打火机,点了一盏油灯,就离开了。 姜流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有些亮了。 茅草屋里虽然破旧但很干燥,没有蛇虫,在湿热的M国算是小憩的好地方。 她悄悄打开门,外面除了烧焦的土地和疯长的野草一无所有。 她心里乱糟糟的,果然是被抛弃了吗? 尽管她已经努力不拖后腿了。 “醒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野兔,一条鱼。 兔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是鱼儿显然想到了。 鱼儿拼命的扑棱,被姜之淮用小刀开膛破肚。 屋里面有个废弃的灶台,排烟管堵住了,一烧起来屋里就烟雾缭绕。 但为了避免旷野生火把人引来,也只好如此。 没有任何的调味料,兔肉和鱼肉都有些腥气。 姜流坐在地上吃兔肉。 屋子里只有火在柴堆里劈里啪啦的声音。 昨天到现在,姜流除了那句不用,没有说过任何话。 她的脸上还有淤青和结痂的伤疤。 姜之淮想缓和一下气氛,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你多大了?” 姜流低着头,啃了一口兔肉:“十八,生日刚过。” 姜之淮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这些年他忙于争权夺利,忽视了她的存在。记忆里一只当她还是初见时侯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他依稀记得不久前才让人给她准备过生日礼物,但具体送了什么,其实他并不清楚。 “这个给你。”姜之淮换了个话题,从口袋里摸出军刺,“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在什么位置。初步计划先摸到边境线。进了滇镇之后再想办法。” 数数 距离两人离开寨子已经过了两天一夜,眼看着即将入夜。 姜之淮提出顺着公路走一段,赌一把能遇到村寨。 然而幸运女神却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两人遇到了一个搜捕小队。 “都一天了,能在这儿吗?”打头的男人说,“随便搜搜回去吧。” “带个女人在山里走路,日夜兼程到这儿差不多了。”另一个人用枪杆撇开半人高的杂草,“再往前就是接壤地带,不太安全。” 姜之淮的下颚抵在姜流的头顶,“等一下你往树林的地方去,躲到那块石头后面。注意安全,动作要快。” 姜流点了点头。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流听到姜之淮的心跳的极快。她握紧了手中的军刺。 “跑!” 姜之淮从背后用小刀划开男人的喉咙,夺走他的冲锋枪就向车队扫射。 所幸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对于潜伏在草丛里的两人来说是个极大的优势。 小队里人不多,猝不及防的进攻中人死了大半。 姜之淮用冲锋枪背带勒死了最后一个人,抬头寻找姜流的踪迹。 然而当他转向姜流的时候,车后忽然冒出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他潜伏在草垛附近。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枪。 男人眉心中枪轰隆倒地。 紧随其后的是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姜之淮把最后一具尸体扛上车,接过姜流手里的砖块,卡在油门上,“让这辆车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往前走,这样增援就会误判我们的位置。我们从岔路走,运气好的话应该能碰到人家。” 姜流的嘴唇惨白,弹孔在肩胛骨位置,姜之淮用t恤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但血还是肉眼可见的从布料里渗透出来。 姜流背着她一瘸一拐的沿着公路向前。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失血让姜流的气若游丝。 “你替我挡了一枪,我还让你自己走。那我也太不够意思了。”姜之淮笑着说,“坚持一下,找个地方给你取一下子弹。” “可不可以不取。我怕疼。”姜流埋在他的肩窝里,抬眼看他。 “怕疼为什么要冲上去?”姜之淮说,“不是让你躲在那里别出声吗——” 两人面前是一个小村落,家家户户都有个小院子,看起来较为富裕。 姜之淮把姜流放在一个草地上,“我去看看情况。你在这儿数数,数到2000我没回来,就自己沿着这条路往前去。” 姜流点点头,靠在草垛上,数着数着,她看着天上的满天繁星,忽然觉得头很晕沉。她想了想自己过去十八年的经历。她过的很苦。 被父母抛弃。 被忽视。 被绑架。 被轮奸。 如今还替大少爷挡了一枪。 但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繁的夜晚,在这个四下无人的田野,在黎明前的那一线。 走运(H) 朦胧中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都说了不许睡,要数数啊。”姜之淮拍拍她的脸,亲昵的在她耳边叫她,“醒一醒,没事了。” 屋里很暗,只有一个灯泡还在努力工作。 姜流抬起头,问他,“我是死了吗?天堂好暗。这难道是地狱吗?” “胡说什么呢?”姜之淮把她扶起来,语气轻松,给她递了一杯水,一块劣质的袋装面包,“吃点东西先垫一垫。然后把抗生素吃了。” 床头柜上是一颗带血的子弹,一卷干净的纱布,还有一把刀和一瓶烈酒。 “这家人应该是在边境做生意,家里条件不错,丈夫好像不在家,妻子和孩子都睡下了。我裤子里有一管装了迷药的针,当时可能太紧张了没注意摸,本来是用在我身上的,我给她两推了半管。”姜之淮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翻盖手机,献宝似的拿给她看,“我们走大运了。她丈夫估计是在河对岸打工,她开通了国际漫游。院子里还有一辆车。我已经通知了方尽,明天天亮以前我们就出发。” 姜流觉得很恶心,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勉强吃完了面包,接过姜之淮手中的抗生素,包装上赫然印着中文,“她家里不只有中文的药,电视机,冰箱甚至是冰箱里的食物都大多是中文的。估计是丈夫在边境赚得不错。” 长年的战乱,即便在这个世纪,这个村子依然还是会断电。这也是为什么整个村子里都一片昏暗的原因。但这家人家境富裕,家里有太阳能热水器和小型发电机,所以夜晚还能勉强开灯洗澡。 “我可以洗个澡吗?”姜流轻轻的询问姜之淮。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姜之淮起来打开衣柜,替姜流拿了几件女主人的衣服,“我陪你去。” “没事的。我可以。”姜流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洗掉身上的脏东西,扔掉这件发臭的军装,“真的没事。” “你背上还有伤,不能碰水。我陪你去。”姜之淮扶她下床,语气轻柔地说,“你把眼睛闭上,就当我是个花洒。”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姜之淮说,“这事儿就我们两知道,我不往外说,也不会东看西看。换件舒服点的衣服早点睡,明天还有长途跋涉。听我一次好不好?” 不合身地军装掉在地上,露出大片的肌肤。 姜之淮打开花洒给她冲洗身上的淤泥污垢。沐浴露地香味充满了整个浴室。尽管水压忽高忽低,她依然觉得松弛了不少。 当姜之淮碰到她的大腿的时候,她叫出声,连连后退,洗浴用品掉落了一地。 姜之淮随手拿了一条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单膝跪在地上,抬头看她,“我隔着毛巾给你擦好不好?” 思索了片刻,她重新靠近江流,温热的清水隔着毛巾擦拭她的皮肤。 姜之淮看到她大腿上的污垢,都是凝固结痂的精液和淤青。 他把水温调冷,怕烫伤她的皮肤,“水温可以吗?” “可以。”姜流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于用力,在他肩膀留下了五个指甲印子。 “头发往前放,我给你洗一下头发。”他把花洒固定在架子上,指腹插入姜流发间轻轻按摩,有一搭没一搭的尝试活跃一下气氛,“只能简单洗洗噢,那个太阳能热水器里没多少水。” “我好擅长给人洗澡啊。”姜之淮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洗头。一直感觉自己没什么天赋,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放心,还是陪我退休以后去开洗头店比较好。”姜之淮把水关掉,“好啦。” 宽大的毛巾罩住她的全身,姜流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着面前这个小心翼翼隔着毛巾给她擦身体的男人。 他的五官原来很凌厉,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吓人极了,他的头发软,耷拉在眼前,总让人觉得不太精神。 噢,他还有漂亮的嘴唇,是浅粉色的,总让人觉得他是个亲吻的好手。 为了不让姜流觉得不舒服,他是穿着衣裤进的浴室,如今衣裤都是湿的,胸口的乳尖若隐若现。 鬼使神差的,姜流吻了一下姜之淮的嘴唇。 好软,还热乎乎的。 姜之淮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愣了一秒。 忽然发狠的把她摁在墙上,强势的撬开她的嘴,唇舌之间的互动很快让他欲火中烧。 短短三天的生死时速,他从未想过要把她丢下。这三天远比在身处同一屋檐下五年的相处更加珍贵。一开始是愧疚于让她卷入这件事情,可是后来,感情却愈演愈烈。 她看起来远比她的外表勇敢坚强。在给她洗澡之前,他并没有发现姜流细嫩的皮肤被森林的蛇虫鼠蚁咬的流脓。也没有发现她其实身上早已遍布伤痕。 吊桥效应下,迸发的情愫早已堆积不下。 他觉得身下涨的发疼,匆匆脱掉裤子,箭在弦上时,却忽然听到她的哭声。 “我好疼,你放开我,放开我。” 撞击中她愈合的伤口显然撕裂,纱布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姜之淮立刻停下了动作,把她抱到房间里。 “应该是伤口撕开了,我给你换一下药。” “别碰我!”几乎是用尽了她的力气,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再不得宠又如何?可她不一样,她只是个被丢掉的小孩。苟延残喘的草草过完这一生罢了。 姜之淮不顾她的挣扎,伸手去抱她,把她圈在臂弯里面,脸颊贴在她发顶,他第一次叫出她的真名,“善善,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有我,从今以后你有我。”姜之淮俯身亲吻她的泪珠,脸颊上的指印和淤青已经褪去,她的眼睛里依然还是像今晚的夜空一样明亮。 手指顺着脊椎骨缓缓滑进双腿之间。 她身体扭动了几下,发出猫咪般的叫声。柔软的指腹轻轻按摩她凸起的红豆。紧张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 姜之淮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任由她亲吻他的唇,他的鼻梁,和他的脸庞。 她终于得了乐趣,渐入佳境,轻轻催促他,“快些,在快些…” 快感不断攀升积累,终于达到了顶点,随着一身绵长的嘤咛,液体喷洒到姜之淮的手和裤子上。 她靠在姜之淮的胸膛上,耳朵贴在心脏的位置,听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姜之淮挪了挪身体,让她侧躺在床上,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看着窗外渐高的月亮,“我喜欢你。但靠近我就会让你变的不幸。如果是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 姜之淮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答案。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睡着了。 她抱着他的胳膊沉睡在酣甜的梦中。 得救(H) 早上三点半,姜流从梦中惊醒。 摸了摸床侧,早已人去楼空。 她匆匆穿好衣服。这是一件白色印花t,还带着洗衣液的香气。 下楼的时候就看见姜之淮再搬电视机,“早呀。” “如果是要营造出抢劫的假象,偷钱不是更快吗?”姜流弯腰去捡拖在地上的插座,以免他被电视机绊倒。 “拿了,钱包里的钱,楼上的卫星发射器还有冰箱里的牛奶面包。”姜之淮抱着贼不走空的态度,耸了耸肩说,“路上要吃的东西我都放车上了,去帮我开一下铁门,小声点。” 姜流点点头,就往院子里去。 车子是路上常见的破面包车,发动起来还有巨响,倒车甚至会大声播报“倒车请注意”。凌晨四点,必然是会引起注意。 姜流麻利的打开车门坐上去。 只留给了寂静村庄一个缺了角的车尾灯。 车子开往公路,姜流才松了口气,脱掉衣服自己换药。 她把床头柜上的药都收到了塑料袋里,揣着兜看起来像个小市民。 她刚脱掉t恤,两人就在后视镜里四目相对,姜流轻轻推了姜之淮一下,“别看。” 语气娇嗔,倒像是在撒娇。 “我靠边停一下车,给你换一下药吧。”姜之淮挂了挡,车子在路边停下,说,“我让方尽带了人去另外一条岔路接驳的边境线等了。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另外一头。我们很安全。” 姜流配合的转过身,把白皙的背部留给姜之淮,“你怀疑是家里人做的吗?二叔?” “如果是二叔,那就太明显了。二叔和查卡关系不错,只要查到查卡,我二叔就会直接暴露。这不聪明。”姜之淮说,“我让方尽把消息递给我父亲,接电话的是母亲。” 姜流听了心里一惊。 骨肉相残,何其残忍。 “还要委屈你一天,现在多喝水多休息,尽量不要让伤口发炎,我们还要涉水。”姜之淮重新发动车子,“我已经让老李备了飞机,等我们到达他就会送我们去C市医院。” 像是安慰姜流,姜之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就快没事了。” “嗯。”姜流点点头。 她的伤口很痛,头也很痛,多说一个字都会让她想要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她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忍住。 两个小时的车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边境线。姜之淮牵着她的手,擢溪而过,那条蜿蜒的小溪直到小腿肚,水质清澈。 越过小溪,她看到了姜之淮口中的老李。 一个中年市侩的胖子,他看到两人走过来,热络的搓手,“大少爷来了。快快,上车。三小姐也来。” “从这儿到黑土机场要不了半小时,您二位受累歇会儿,到了叫您。”胖子笑眯眯的说,从车兜里取出一板巧克力,“三小姐受苦了。我这儿有咱们滇镇有名的巧克力,尝一个压压惊。” “咱们滇镇的可可豆可比那非洲啥啥时候玩样儿好多了,支持国货,来尝尝,来一个大少爷。” “谢谢陈叔。”姜流接过巧克力,掰了一块塞到姜之淮手里。 江善吃了一块巧克力之后忽然觉得背上的剧痛缓解了,目光涣散有点失焦,傻傻的笑起来。 “老陈,你给她吃的什么巧克力?”姜之淮打开包装。 “这不是,您说三小姐中了枪伤口疼吗……那我这儿之前得了一批特殊巧克力,您看三小姐这会儿不是舒服多了吗……”老陈挠了挠头发。 想你(H) - 入院不足半天,各方都闻声而至,一墙之隔,大少爷的房间里挤满了来看望他的人。 大少爷坐在床上,微笑着和每个人说话,而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的很紧,反复的看着对墙上的时钟,手上的手表和床头柜的小钟。 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沉方尽关上门,对门口的护士说,“大少爷要休息了,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打扰。” 门轻轻合上,沉方尽转过身,床上早已人去楼空。 他走到阳台前,将窗户关小,拉上窗帘。 姜流就住在隔壁,两间病房的阳台连在一起,只需要翻过一堵矮墙。 推开阳台门,他看到姜流缩在床上。屋子里安静极了。 姜之淮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熟门熟路得钻进被子里 温暖的身体被他拥入怀中,“几个小时不见,我就很想你了。” “你吃过饭了吗?” “好香啊,是护士给你洗过澡了吗?” 姜之淮埋在她的发间肆意的拥吻,问了无数的问题,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怀里的人。 双手自然而然的钻进病号服,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抚摸。 姜之淮正欲翻身,身下的人忽然说话,“我在吃药。艾滋病阻断药。”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姜流补充道。 “不。善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姜之淮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到他的大腿上,“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想不想要我。” 片刻后,姜流撞上他的嘴唇。 和她想象的一样,很好亲吻。 赤裸的大片肌肤互相摩擦。 姜之淮脱掉裤子,露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他没有着急的扶着她的臀部冲刺。而是不断的亲吻和抚摸姜流的身体。 他在等待姜流自己主动迈出那一步。 纤细的手指柔若无骨,包裹着遒劲有力阴茎,手腕上下浮动。姜流听到姜之淮发出低低的、难耐的叫声。 她终于无法忍耐,抬起臀部。细腻的缝隙分泌出晶莹的液体,龟头卡在窄小的入口,几次试探之后,她慢慢试探着坐下来,直到全部都没入小穴中。 他感受到姜之淮的分身在她体内跳动涨大,小幅度的抽插酥麻至极,他仰起头,“我好喜欢你,善善…” 姜流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断的上下摆动屁股,深粉色的巨物不断消失出现,她的身体被不断填满。 双乳在摆动中上下颠簸,她的腰肢贴向他的小腹,“哥哥.…快…快吃善善的奶子…” 姜之淮自然是从善如流,粉色的乳尖被含入嘴中,灵巧的舌尖挑逗着乳头。 昨夜替她洗澡,姜之淮努力的不让自己被她吸引,可入夜之后,她蜜桃似的臀瓣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善善漂亮吗?” “漂亮。” “那哥哥喜欢善善的小穴吗?” “喜欢。” “射在善善肚子里好不好?” “…好” 滚烫粘稠的热液喷薄而出,反复三次之后,硬物终于精疲力尽。 姜流靠在他的胸口,不愿意让他离开。 “善善。”姜之淮说,“我是家族里最不受宠得孩子。继母想要维持自己的权势,每次我有一点冒头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在我身边只会越来越不幸。” “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人后偷摸的幽会和见不得人的关系。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姜流抬起头,眼睛明亮,“我愿意的哥哥。” 她甚至不忘打趣,“偷情多刺激呀。” 他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她喜欢他的坦率,他的炽热。与此同时,姜流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想着:“希望他的愧疚感能维持的久一些” 收网 祭祖日前的第三天,苏美人和江之鸿终于回到了祖宅。 两人十分低调的从小门进了内宅。 可即便如此,外宅里的大家却还是疯狂议论起来。 明月见到苏美人的时候,忽然就哭了。两人长得很像,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苏美人也难得的真情流露,说要一家团聚永不分离。 姜流站在二楼的连廊上,疑惑地说:“她好像对明月的出现没有很惊讶。”甚至是一眼认出了明月。 “可能这就是血缘吧。”姜之淮画风一转,“温从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温从润是姜流的生父。早年靠着姜流的存在,得了不少好处。姜之淮掌权以后,温家更是水涨船高。 “是为了温俭的事情吗?”姜流问,“那时候他来托我,我早已拒绝了他。” 温从润送走姜流以后,没几年就生下了温俭。得知消息的姜流,白日里总是明里暗里的帮衬温家,而私底下却日夜都在祈祷这个孩子拥有悲惨曲折的一生。 果然,温俭终于闯下弥天大祸,因为斗殴,失手将同学打死,自此锒铛入狱。温从润为了温俭上诉一事不断的登门,却都被姜流拒绝。 “不是。是为了明月的事情。”姜之淮说,“他说有人要他在祭祖日承认你是他的孩子。作为交换条件,他会让温俭平安出狱。” “你怎么知道温从润说的是真的?”姜流反问,“他一向嘴里没句实话的。” “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姜之淮看着一楼哭作一团的一家人,眼神里只有麻木,“但一定不是全部。” “我倒觉得他像是主动向姜之鸿提出了这个办法,然后再向你汇报,这样无论你们谁成功,他都能分得好处。”姜流嗤笑一声,转了个身靠在栏杆上,“不过任由明月被姜之鸿和苏美人摆布,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姜之淮说,“先由着他们一家团圆吧。” “你之前和我说,要我用明月离间二哥哥和苏美人。”姜流问,“今晚就是很好的时机。我把明月的房间安排在苏美人和姜之鸿之间了。” “你觉得合适。就动手吧。” 入了夜,姜之鸿在露台上观星,苏美人便要使唤人去取毛毯。可四下却是无人。无奈之下,苏美人只得自己起身去取。 在走廊里,她撞见了准备回房间的姜流,姜流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妈妈,你是去安慰明月吗?” 苏美人疑惑的问:“安慰?明月怎么了?” “噢没事。”姜流尴尬的笑笑,抬脚就要走,“昨天宏表哥把明月惹哭了,她一直没出门。” 苏美人听了有些不悦,她知道姜宏的个性,什么都好,就是贪图美色,惹出过不少事情。她也素来不喜欢姜流,明月威胁了姜流的地位,姜流必然不会给明月好果子吃。她听的有些心乱如麻,看到姜流走远,就快速的敲开了明月的门。 姜流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露台去。 “呀,二哥哥在赏月呢?”姜流走过去,看着轮椅上那个失去从前光彩的男人,“风那么大,你怎么穿这么少?” 姜之鸿笑了笑,说:“妈妈替我去取外套了。” “啊?是吗?我刚来的时候看到妈妈去了明月的房间,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姜流随口答道,“不过二哥哥,这次回来你不要回加拿大了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害怕。” “你若想走。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姜之鸿皮笑肉不笑。他和这位妹妹本质上并不相熟。可他腿伤之后,总是疑心姜流知情不报。毕竟他虽远在海外,耳边却不断听到她与姜之淮是如何兄友弟恭。 只是一贯的绅士风格叫他不能说出肮脏下流的话,虽然坐在轮椅上,他也依然是从前那个彬彬有礼的王子。 “这里风太大了。我要回去了。我推你回走廊里吧。不然冻坏了可怎么办。”姜流绕到姜之鸿身后,用脚踩开保险栓。 “你力气挺大。”姜之鸿说,“从前都没看出来。” “是二哥哥生病之后削瘦了。”姜流回头看雷一眼露台,叹了口气,“多希望当时我也能陪着二哥哥。” 当时,车子爆炸的时候,她和姜之淮就是在这个露台上狠狠做了几次。她还能回忆起当时精液顺着大腿留下,落在石板上的感觉。当车子吞噬在火海里的时候,姜之淮射在了她的身体里,滚烫的液体让她觉得小腹都在微微痉挛。 姜流将姜之鸿送到了走廊里,便很快离开了。 姜流走后不久,苏美人才从明月的房间里出来,正面瞧见了门口的姜之鸿。 “之鸿?你怎么进来了?”苏美人惊讶道,“是不是觉得太冷。你瞧,我忘了时间。” “是啊。你忘了时间。”姜之鸿摇动轮椅掉了个头,“我要回房了。你也早些睡吧。” 苏美人想要追去,却被姜之鸿关上的房门狠狠吃了个闭门羹。 这样的事情在这三天里反复上演,姜之淮明显感觉到了姜之鸿对明月的敌意。 火候到了,就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洗衣房(H) 祭祖前的一天。 内宅里空荡荡的。 大家都在外宅布置着明天要用的道具。 姜之鸿的腿受了伤,去了也帮不上忙,还要受人议论。所以他就在内宅里随意逛逛,怀念着从前他们一家三口在祭祖时候的美好。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怨怼。他腿伤未愈,母亲却着急要来与这个所谓的妹妹相认。叫他以这副落败的样子回到这里。这个明月也是,对他也不曾有半分亲近。仿佛他如蛇蝎猛虎。 忽然,他听见尽头的洗衣房里,嘈杂的洗衣机声下藏着男女嬉笑的声音。 姜之鸿心里嘀咕着,又是有那两个躲懒的佣人敢在内宅里卿卿我我。 心中的怒火刚好有了宣泄的地方,他想象着被他发现的两个佣人该有如何惊慌失措,求他原谅,而他又可以如何假装大度,故作姿态。在这一刻,他好像又成为了从前那个被众人追捧和恐惧的二少爷。 他越想越兴奋。 这两个佣人粗心大意,兴头来了,居然连门都不关。 缝隙里,他看到女人白皙的大腿和手臂,缠绕在男人的身体上。那个女人坐在洗衣机上,正亲吻着男人的脖颈。 那个男人沉默着解开皮带,扶着粗硬的家伙就要进去。 “啊——”男人身体的遮挡叫姜之鸿看不真切,只是能分辨出在肉棒进入的一个瞬间,女人仰起头勾住了脚趾。 她的小腿上还挂着一条白色的蕾丝内裤。 男人的身体很快开始有规律的律动起来。动作凶猛,直将女人干得仰面躺倒在洗衣机冰凉的台面上。 女人柔软的身体和柔若无骨的叫声,都刺激着姜之鸿的神经,他感觉到自己应该硬了——如果他还有这个能力的话。 想到这里,他更是气急败坏,那次车祸损伤了他的神经,尽管医生说恢复理想的话,还是有几率能够重获生育能力。可他在加拿大尝试了各种治疗方法,却毫无所成。 他一拳锤在墙面上。可洗衣机的声音太响,里面的两人却并没有注意到。 “再快些——再快些——就要到了...”女人娇羞的催促他,“就是那里,在顶一下...在...顶一下就到了...” 他看到男人的肉棒从女人的腿间抽出来,他的肉棒又粗又硬,甚至高高翘起,抽出的时候,龟头上还拉出一丝粘液。 这个骚货。 姜之鸿皱了皱眉。他回忆起他操过的那么多女人,没一个能被操到淫水拉丝,而这个卑贱的,毫不起眼的男人,居然可以享用这样的美餐。 “啊——主人...怎么不继续干小骚逼了...”女人从洗衣机上起身,双乳主动贴上男人的胸口,“是我没有让主人高兴吗?” 男人搂着她的腰将她抱下来,“转过去趴好。” 女人闻言立刻转身,她摇了摇屁股,却没等到熟悉的硬物贴上臀缝,只将右手伸到腿缝里大幅度揉弄起来,嘴里却还叫着:“主人——主人——小骚货想要大肉棒!快些进来!主人操的善善好舒服!善善好想和主人一起高潮——” 善善? 好熟悉的名字。 男人却单手抽掉皮带,用力抽打她的臀部。 “啊——好爽——喜欢被打屁股——”皮带每落下一次,女人便会踮起脚向前迈出一小步。 直到臀部变得红肿不堪,男人才随手扔下皮带,粗暴的掰开她的臀瓣,将硬物插了进去。 姜之鸿只觉得耳边充斥着面前女人的浪叫。这样的极品,他怎么从未注意到过。正思索间,他听到女人蜷缩成一团,臀部不住的抖动着,脸颊贴在冰凉台面上,娇嗔着说:“主人好棒,都射在善善的小穴穴里面了...” 男人遮挡住了女人的骚穴,姜之鸿只看到几滴落在地上的白色浊液。 他意识到自己再不发作,便会被里面的两人识破自己的偷窥。 于是他用力的推门而入:“你们在干什——么...” 眼前堪堪穿戴整齐的女人,竟是他的妹妹,是姜流。 姜流错愕的看着他。 几秒之后,抱着衣服夺门而逃。 姜之鸿被眼前的情况震惊到说不出话。 他看到那个背对着他,慢条斯理的捡起皮带穿好裤子的男人转过身来。 那双银丝眼睛下微微向下耷拉的眼睛,那熟悉的疲惫模样,正是他的兄长——姜之淮。 姜之淮显得一点都不惊讶。 倒是姜之鸿愤怒的吼道:“你就是这样对我妹妹吗?” 姜之淮抽出手帕蹲在地上擦掉地上的精液。而后靠在洗衣机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这个好哥哥拍拍屁股就去了加拿大,留我一个人无处宣泄情感。姜流这么漂亮,你是不是很后悔?” 姜之淮走过去,慢慢靠近男人,他弯腰俯身,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很后悔没有在自己有生育能力的时候,狠狠操自己的妹妹?” 他当然不会得到任何答案,姜之淮忽然大笑起来,回头将手帕扔到洗衣篓里:“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舅舅找到明月,是我今年最快乐的事情。明月当回了三小姐,姜流就是个外姓人,我能更光明正大的操她。噢还有你的亲妹妹。姜宏和我提过好几次了,我当然也会让她,也尝尝我们姜家的好。” “你敢!”姜之鸿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姜之淮暴怒的吼叫。 “怎么不敢?”姜之淮绕开姜之鸿的轮椅就要离开,“当年我能弄断你的腿。现在就能睡你的妹妹。别管是真是假。这样的齐人之福,她入族谱以后,我享定了。” 如释重负 i5 2y z w. co m 祭祖日如约而至。 姜之淮站在中间,带着姜之鸿,姜流和苏美人一同走进祠堂。 他手里捏着三炷香,贴在额头上虔诚得闭上眼睛祈祷。 一边的道士们念诵经文,待到最后一句经文念完。 姜之淮将手中的线香插入祭坛。 此时,一边的姜宏却开口说话:“诶,明月呢?你的亲妹妹跑哪里去了。” 姜之淮转过身,看着里里外外的族人,他声音不大,却因为四下鸦雀无声,而变得清晰无比。 “这段时间,传言说的是舅老爷找到了真的三小姐姜流。”他双手交握,随意放在胯前,“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为了避免将来留下祸患,有人借着真假一事旧事重提。如今族老,三小姐生母,兄长俱在。就请在场各位做个见证。希望自此以后,不再出现这样的谣传。”更多免费好文尽在:qu y ush u wu.co m 沉方尽将一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分给了坐在两侧的族老。 “这是明月和我父亲姜肃成的亲子鉴定报告。鉴定结果为否。第二页是姜流与姜肃成的鉴定报告。结果为是。”姜之淮说,“鉴定使用的样本,是我父亲在医院送检的切片。” “你说了可不算数。”姜宏抱着胳膊上下打量,“须得要苏美人承认才是。毕竟是她的孩子。前几天他们二人哭作一团,众人可都是瞧见了的。” “母亲。”姜之淮看了一眼一边的苏美人。 苏美人面无表情的说:“鉴定报告不会作假。明月不是我的孩子。姜流才是。我一个做母亲的,自己的孩子还能认不得了吗?” “只是我看明月模样俊俏,心生喜欢,就想收她做个义女。”苏美人画风一转,“但也仅此而已。” 姜宏还是不愿意松口,又梗着脖子说:“那之前外界传说的姜流是温家的孩子呢?” “第三份文件。这是温从润和姜流的化验结果。”姜之淮说,“结果为否。” 明月站在祠堂后面的院子里,偷听着一切。她看见姜流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前面?”明月问,“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跑到后面来不被人看见了吗?” “谁会在意。这不是演的正好吗?”姜流笑着说。 “我不想你会这么容易松口。”姜流话锋一转,“本以为说服你,是个很大的难题。” “要怪就怪她苏美人全家串通一气,居然借着给我换手机的名义,拉黑了我的父母,切断了我的信号,还装了窃听器。要不是你说,我都没发现他们居然这么卑鄙下流,制造了两个和我父母一模一样的账号,企图哄骗我当工具人。”明月气鼓鼓地说,“我要回家了。”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姜流说,“你的名字会写进基金会的名单里。以苏美人义女的身份,自此以后到你确认死亡,每个月都会给你的账户打10万,并且家族会资助你未来本硕博留学的所有的费用,也会为你的父母购置购置A国房产,办理移民手续。” 明月笑嘻嘻的抱了抱姜流,朗声说了谢谢。 明月不是傻子。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认识到了胳膊拗不过大腿。她的母亲和哥哥只不过是落败的公鸡,平白还要她搭性命进去,太不值得。姜家的名头她要不起,不如拿一些实质的好处。他们害怕她的身份,必然会送她去很远的地方,最好永远不再回来。趁着这个好时候,全家一起移民,可谓是得尽了好处。 明月看着姜宏梗着脖子呛声,终也是意识到姜宏为什么能在这糟糕的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这是她无法做到的。 今天的天气很好,摄影师张罗大家往前厅花园里拍合照。 姜流和明月说了话,又去换了身衣服,来的晚。 姜之淮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见她来了,笑着对她招招手。 她坐在了姜之淮的边上。 摄影师说了几句笑话活跃气氛,左拍右拍:“三小姐,笑一下嘛。” 她闻言,终于是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