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不喜欢天降(1v3)》 1、再见天降 “姜榆!” 包厢门口刚挂了电话的男人大呼了一声,寸头脑袋褶皱西装。 姜榆有些晃神,面前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老……同学……” “嗨!你终于肯参加同学聚会了,这都多少年了,难得能碰到你啊大忙人!” 孟子谦上前想拉她,被她退后两步的动作尴尬到挠头,“那什么……大家都在呢,快进去吧。” “好。”她礼貌笑笑,又对他绅士开门的动作表示感谢。 包厢里摆了四张大圆桌,因为场地不够大,推了屏风格挡套了两个包厢,三张大圆桌,还有一张摆在角落里的小桌子。 人不少,大多都有点眼熟,但她叫不上名字。 一声声招呼中,她只能陪上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停和众人碰着杯。 杯子是尹伊一递给她的,里面的酒水颜色偏浅,很像香槟,即使碰了几十下,她也没有抵在唇边尝一尝。 她被推搡着在包厢里游走,而后就在角落的小圆桌前顿住。 四五十个同学她能喊出名字的就那么几个,其中就有一个名字,叫出来她心口都会微微的发疼。 厉砚。 他和几年前一样,清爽的白T恤前黑色的英文字母占据大半个胸膛,休闲黑裤有好几个松垮的口袋,裤腿又宽又大,却遮不住他在圆桌下蜷曲的长腿。 他的手很漂亮,骨感透着青色的经络,掌骨的纹路被薄薄的一层皮透着,脉络分明,却又不失性感。 孟子谦见她静止不动,目光顿在抚着酒杯的男人身上,出声提醒道:“这是厉砚,当年他还是留级到我们班的,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 “嗯。” 她嗯了声,走上前想和他碰杯。 “厉砚!”一声姣笑打断了她的动作,“你居然真的来了!不旺我三天两头给你打电话啊!” 来人她认识,许皎皎。 她怼着姜榆身侧拉开厉砚旁边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张佳栋还说你不来呢,这下子他又赌输咯!” “许皎皎,你没看到这还有一个从不参加聚会的吗?” 孟子谦抢在厉砚前头打岔,可从姜榆的角度来看,他压根没有打算接话。 许皎皎顺着他的话扭头,满脸都是错愕,“这是……姜榆?” 厉砚目光微微上移,在姜榆看过去的那一刻,和她对视在一起,很短,大概也就不到两秒。 “真的是你啊!哇塞,女大十八变,我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又矮又胖,脸上还都是痘痘,怎么现在这么白这么瘦。” 许皎皎站起身上下打量她,“你这胸不会是做的吧?我听说你现在在做自媒体,还和那个叫什么……” 她嘴上说着不认识,实际暗地里估计早把她公开的社交平台翻了个底朝天。 “温景逸,对吧!和他拍了个短剧,叫什么《重生之我在总裁家当保姆》,我也在追连载呢!话说,你和他真的在谈恋爱吗?” 姜榆笑了下,没有答话,也不怪她,公司不允许她在外面透露这些信息,何况还是个她并不熟识的路人。 厉砚的视线在她面上轻扫,指尖因重压而发青,他扬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随后勾着唇角正式看向她,“好久不见。” 姜榆的心颤了下,耳垂也开始发烧滚烫。 她举着杯子朝他示意,而后贴着杯沿抿了一口。 杯子里并不是酒水,而是茉莉绿茶。 一晚上她都有点心不在焉,尹伊一一直在给她挡酒,她还是找了个借口说去厕所打算开溜。 若非收工在附近,尹伊一一直缠着她,她是断然不会来这个同学聚会。 一群步入社会的男男女女吹嘘着自己的生活,几分真几分假,全都在烟酒中一笔带过。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 “七秒鱼!” 温景逸的跑车停在她身前,副驾驶车窗一落,画着淡妆的脸就闯入她的视线。 “你不是有事?怎么……”他看了眼酒店名字,没继续往下问,“要我送你吗?” 手腕上的手表折了下路边的灯光,他抬头看她,“这个点不好打车。” 确实,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排队打车的还有33位。 姜榆刚想握住门把手,余光就看到和厉砚很像的背影,穿过马路,扶着路灯弯着腰。 鬼使神差的,她的手就没抬起来。 “不用。”她扬了下手机,“已经打到车了。” 温景逸挑了下眉,单手解了下胸前的领带,“成,走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和他散落的尾气挥了下手。 十月的天不算太冷,秋风吹落了一地碎裂的枯叶,她的针织外套被扬的往后彭起,同样的,男人的T恤也在背脊处鼓起一个大大的风包。 姜榆伸手摸进外口袋,如果有纸巾,她就上前。 如果没有,她就离开。 纤白的手裹挟着小包纸巾闯入视线,厉砚没有顺着胳膊往上看,而是看向她躲藏在漏趾凉鞋里的脚丫。 这一僵持持续了足有半分钟。 姜榆胳膊有些酸,就想往回缩,厉砚眼疾,手比脑快一步先行捉住了她的手腕。 说捉一点也不为过,他掐的很紧,有一瞬间她的气血几乎逆流。 姜榆满脸问号,下意识就要挣开。 “姜榆。” 他直起身看向她,眼瞳很深,像流淌的月光被晃动的池水挑起一片涟漪。 姜榆往后逃,脸色也有几分慌乱,“你喝多了。” 厉砚松开手,接过她手中的纸巾擦拭嘴角。 她低头往地上看,他刚刚弯腰吐的没有一点污秽物,只有些水渍晕深了几块地砖。 “厉砚,你怎么喝一半跑了?”张佳栋追了出来,揽上他肩膀就要往酒店里带,“走走走,回去继续喝,难得你回来一趟。” 厉砚站在原地不动,比起刚刚吐的稀里哗啦站不稳的样子,看起来和没喝酒一样。 “不太舒服,先回了。” 他的视线还落在一旁的姜榆身上。 张佳栋了然,“行吧!那有空再约!” “姜榆!”厉砚喊住想溜走的女人,嘴角微微向上抬。 她以为他会说,这么久没见,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或者是:几年没见,你变漂亮了。 可他没有,他只问了一句。 “不送送我吗?” 2、天降又香又硬 姜榆简直想抽自己几巴掌,就因为他眼睛湿漉漉的,鼻尖红红的,就答应了送他。 眼下这酒店灯光昏暗,发生点什么真不好说。 她拧了瓶矿泉水递到他手里,“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再一次捉住她手腕,只是这次没喊她的名字。 厉砚口干舌燥,就着这姿势仰头灌了一口水,舌尖滑出唇侧缓缓滑了一圈。 姜榆小手攥的紧紧的,终于在他收回舌尖的那一刻吻了下去。 太他妈诱人了。 她几年前就想这么亲他了! 厉砚眼神有几分混沌,明显事实游离于他所预料之外。 姜榆含着他的唇又咬了一口,“是你勾引我的。” 男人喉部重重滚落,矿泉水瓶坠于沙发,大半瓶水溅洒在地毯上。 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子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厉砚的吻很有技巧,舌不是莽撞的在口腔里搅动,而是沿着入口一寸一寸往里侵入。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自己在他面前脱下衣服,羞和涩都恰到好处,没有一点点违和。 男性荷尔蒙在鼻腔里炸开,她的后颈麻了半寸,除了被他拨弄的唇舌在迎合他的动作,其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厉砚察觉她换气不顺,从她身上抬起头,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擦在她半漏的肩膀处。 低头的瞬间,他像是想起什么,“那个男人……” “是你男朋友?” 姜榆微眯起眼,看着他被灯光打亮的发丝,薄唇微启,“重要吗?” 她回想起他出国时的背影,心脏就骤然收缩。 他想发泄,她也想。 她没问他是否单身,他又何必执着于她的呢? 吻落在她锁骨处,牙锋捻上的那一刻,她皱了下眉,手却顺遂心意摸进了他T恤里。 厉砚的身材比起高中时候还要好,腹部硬块在重力的作用下依旧保持傲人的凸起。 腰腹没有丝毫赘肉,她就沿着沟壑往上摸,硬硬的胸肌悬挂着两粒奶粒子。 她拨弄了一下,换来的是男人直接从肩部扒开她的衣裙。 他熟练的在她后背摸索内衣排扣。 老实说,姜榆心凉了一下。 但也就一下。 两人衣服脱得很快,没有过多的铺垫和调情,以至于厉砚挺进的时候慌了神。 他越戳她越躲,直到脑袋顶在床板上无处可逃。 姜榆深吸一口气,两条腿往他劲腰上缠绕,饱满的胸脯在呼吸间上下起伏。 “你能对准点吗?” 天杀的痛的她眼泪水都流了一麻袋! 厉砚抿了下唇,压低她双腿去瞧那个狭窄的空间。 她的毛发很稀疏,偏棕色,略微弯曲的遮挡在小妹妹上方,被戳红的奶豆豆有些肿,下方人字大开。 媚红的粉肉因大张的腿根而窝出一个小圆洞。 这点距离也让姜榆看清了他尺寸。 难怪两人磨合半天也进不去,他的顶部发紫发黑,夸张的吓人。 小黄文上面说的鹅蛋大小一点也不为过,这能撑进去? 她会死的吧! “要、要不……”她有些畏缩,“要不还是算了吧!” 厉砚被气的哼出了声,“我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你要临阵脱逃?” 姜榆脸红了,“你讲点道理,谁老同学见面在床上见的。” 他牙根紧了紧,干脆利落的欺身而下,沿着粉嫩乳晕周边一寸寸咬过去。 “嗯~你……”姜榆根本招架不住,胸脯往上挺了挺,乳尖摩擦到他的脸颊有几分发痒。 “不是要走吗?”厉砚越发肆意,含住硬起来的奶乳猛的吸了一口。 酥麻的感觉如同触电,从毫无神经的发梢末端通进毛孔,细细密密的像窜入夜空的烟花,嘭的一声在身体里炸开。 上一秒的厉砚绝对是这场性爱的主导者,但下一秒,他全部的感官都汇聚在了命根被包裹的软软糯糯的手掌上。 “你就硬塞?” “还不是你不行?” 厉砚被噎住,他不敢莽撞还不是怕她疼? 来来回回的折腾,肉棒子上已经裹满了液体,顶端的龟头从她腿缝中漏出,摩擦在稀疏丛林处。 肉根颤的很凶,摩擦间还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疼!” 姜榆嘤咛。 “那我出来?”厉砚被她杀猪式嘶吼惊了下耳朵。 她根本没有心情去回答,下体膨胀到跟被撕裂一样,胯下僵硬到可怕,一根神经的跳动都会带动下肢的酸涩。 小穴初次见肉根,缠吸的很紧,直接将肉肠勒到变形。 厉砚同样全身发麻,紧致的地方在寸寸往里收缩,最大限度包裹住他整个龟头。 千百张泛滥的小嘴嘬吸着接触面,额上早已沁出汗珠。 即使知道她现阶段没法接受大幅度的挺动,他还要下意识挺了一下。 “厉砚!” 她痛到想杀人! 厉砚沉下呼吸,整个人往她身上压去,“听到了。”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被她全部包裹的感觉。 软软的,热热的。 就连呼吸都是绵柔的。 他极缓极缓的往里伸,姜榆还是痛到浑身发抖。 短短的几分钟,却和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被束缚到酱紫色的肉物只进了一半,两个人身上的皮肤就已经被汗水洗刷出一片亮光。 疼痛过后的瘙痒很像过敏症状,痒的抓耳挠腮,只想让他身下的硬物一挺而入。 姜榆原本抓着被单的手往上移,在触及他精壮腰部后逐渐向下。 他的臀很硬,像个会发热的石块,沾了汗水导致皮肤很滑。 她一路往下摸,直到手臂伸直无法向下。 男人猝不及防地动了,没有全部深入,僵持在通道上半截。 肉物强势的来回穿梭,容不得肉壁半分推拒。 润滑的液体越渗越多,通道也越来越滑。 厉砚挺腰深入,直在她腹下鼓起半大的小包才停止。 巨棒在逐渐契合的通道里匀速运动。 他听着她的呼吸从急促到平缓,再加快速度让她精神再度紧绷。 等她彻底吃入整根时,身上的汗早已干透。 黏腻的身体和下方外翻的媚肉,以及黑色丛林处点缀的白色沫点,都在提醒他,他不是在做梦。 女人的身体很软,细长的小腿像两根面条缠绕在他背上。 他的下落和拱起从头到尾都很温柔。 最后到底要了几次姜榆也不清楚。 她起身的时候腿间落出大量白色的粘稠物,腥腥的,味道有点像马路上讨人厌的石榴花。 厉砚睡在身旁,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覆上一片阴影。 他还是和高中那会儿一样,好看到让人窒息。 额头大片留白给这张精致的脸带来亮眼的醒目,鼻梁高高的几乎能让眼睛坐滑梯。 唇色很粉,唇际薄,很软,也很好亲。 姜榆简单收拾了下,提着自己的凉鞋出了房间。 她走的一霎那,厉砚就睁开了眼。 灯光虽暗,却能看清床单上那几滴鲜红的血迹。 他扭头看向沙发上,他进门时放下的那包纸巾,起身从行李箱里又掏出一包。 纸巾的牌子没变,依旧是英文带中文,包装深蓝色打底。 不同的是泛黄的纸张和顶部喷码惹眼的日期。 其中一包的生产日期是2015年7月23日。 这是一包过期七年的纸巾。 3、竹马对她有意思 “没睡好?” 化妆师小颜整理着箱子里的必备品,看走进商务车一脸困倦的女人。 姜榆踢掉脚上的拖鞋,往座椅上一摊。 “要不是为了拍日出转场,现在我还在我大床上勾思我的春秋大梦呢!” “得了吧。”小颜确认遍没有遗漏的单品,朝助理兼司机李记打了声招呼,“可以走了。” “就你那二两野心,能成就什么春秋大梦,你现在的粉丝才不到一百万,先冲刺一下百万阶段再说……吧。” 小颜突然磕磕绊绊的,不太确定的抬了下自己的无框眼镜,“姜小榆,你……” “你偷人了?” “偷什么人?” 姜榆掀起沉重的眼皮朝她鄙了一眼,对方直接上手掀开她单薄的外套。 “你别告诉我这一片紫红色的斑点是你半夜做春梦掐出来的啊!” “噗嗤!”前头李记笑的嘴都拧成了麻花,姜榆气不打一出来,抬脚踹向她座椅。 “小孩子把耳朵闭起来,偷听什么?” “被我说中了?昨晚梦的是谁?温景逸?” “小颜,你做化妆师可惜了,应该去做娱记,娱乐圈少了你暗了一片天地啊!” “别贫,快跟我说说,到底谁有这么好的福气?” “……” 小颜一路上死缠烂打,姜榆装成了木头,死活没有透露半个字。 也不是她不愿意说,只是说了按小颜那个刨根问底的程度,不得把人家祖孙三代给问个底朝天。 这次拍摄的是一个转场,短视频的效果就是将一两个冲击力大的动作加上慢动作效果,配上卡点音乐达到某种氛围。 小颜给她戴上短发发套,眼神不住往下瞟,“得亏你这前半场是长袖水手服,否则我还得给你遮胸口。” 姜榆挠了下耳朵,强制让自己的眼睛开机。 昨晚闹的晚,等她到家已经快三点,还没睡着又被拖上了车,现下能睁眼都是她的极限。 “你想好怎么跳了吗?” 小颜拉开车门,外头阴沉沉的,四点多的天还黑着,日出还不知道几点,她得在日出出来前拍完前半场,还要做妆造,时间很赶。 “战国袍是吧?”她扭头看了眼车后座搭着的衣服,理了下脑海的思绪,“就宿命感呗。” 她光着脚丫跳下车,差点没被冰冷的地面冻到弹起。 “真……TM……冷。” “咳,注意形象……”李记扛着大灯从车后头绕过来,“姜榆姐,这灯摆这行不?” “你先摆着,待会儿相机里看下效果。” 姜榆搓着手调试机位,又让李记拍了几段看灯光位置。 黑夜里打灯无非是让身影加上一层滤镜,所以她连妆都没化,只上了个氛围感假发。 小颜裹紧棉外套,蹲在一旁看姜榆下腰,“小榆这个腿,我真想让她上个保险。” 李记收到姜榆的手势按下相机暂停键,笑嘻嘻搭话,“那我投腰成不成?” 小颜被气笑,捡起脚边石子朝她砸去,“真当姜小榆是某只低潮股了你!” 姜榆停下身姿,哆哆嗦嗦往相机处跑,连拍了几条,在一个长长的喷嚏之后,终于结束了上半场。 简单的舒展双臂加后下腰,揉合古典舞元素的两个动作,她就拍了近半小时。 小颜给她披上外套,推搡她去车里翻看视频。 “离日出不到半小时了,啊啊啊,我的妆!” 小颜咋咋唬唬的,双手并用,和着一堆调色盘就那么在她脸上抹。 姜榆完全没有刚刚工作时有精神,闭着眼就快打出呼声。 战国袍是红色的外裙,袖口很大,她得先画完妆然后做头型。 做完一切,江边已经能看到水亮色的白光,从地平线缓缓往上蔓延。 姜榆来不及穿鞋,推开车门就往下跑,日出不等人,她必须一遍过。 晨光乍起的那刻,她踩着汲踝的江水向后探身,及腰的长发擦过江面,带起几缕被光照亮的水珠四处飞散。 袖袍微湿,颇有一种“远方再无故人消息”的破碎感。 红色丝绸发带被清晨的微风刮向一侧,她静静的站在那,雾蒙的天夹杂着金黄的微光,整片水天一线仅存着她的背影。 “加点Bgm我能脑补20万字虐文小说。”小颜呜咽了两声,像模像样的擦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得了吧!”姜榆拆开发髻上的假发,摇了摇脑袋,“这次假发好重,头皮都被扯痛了。” “能不重吗?你下腰都下水里去了。”小颜心疼地摸着半包头的假发,“这回去我还得给假发重新洗一遍,不然下次得炸毛。” “我好困……”姜榆不想听她放那些屁话,捂着耳朵就想躺着睡下。 “睡啥睡,起来……” “姜榆。”车窗外沉闷的敲击声打断小颜的唠叨。 姜榆一脸怒容按下车窗,“你最好有事,否则我让你见不到今晚的夕阳。” 温景逸先是怔愣,随后看着她笑出了声。 这一笑把姜榆给笑清醒了。 这男人真神他妈好看,好看到她心里只能喊出两个不入流的卧槽。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丹凤眼微微上扬,削薄的嘴唇一勾,简直能要掉颜控的半条命。 不过…… 姜榆老脸一拉,“大早上化这么精致的妆给谁看?又去泡妞了?” “我能泡谁啊?这不想着泡你,你不同意啊!” 温景逸抛开帅哥光环,在她眼里就是渣男一个。 起码在这几年里,她就没见他身边断过女人。 “我想你尿也不是90度,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水蒸气让你看不清自己了呢?” 他没理会她的调侃,将手里拎着的吃食递了进去,“看群里知道你今天来这拍摄,刚好路过就顺带给你带了点早餐。” “谢了!”姜榆没客气,收下来就准备大快朵颐。 他买的还不少,三四个人吃都不一定能吃完。 姜榆塞了个小笼包进嘴,眼尾大红色眼线挑的很高,被她一个挑眉铺出了邪性。 “还不走?” “不邀请我进去一起吃点?” 她偏了下身让他看清车内空间,乱糟糟的衣服随地散着,还有不少头饰和首饰,能坐下她和小颜就已经很勉强。 温景逸自是知道她的意思,耸了下肩转身离开。 小颜神经兮兮的凑到她耳边,“温景逸一早就来了,你刚拍没多久,我就看到他车了。” “他对你有意思,考虑下呗。” 姜榆拿起豆沙包就往她嘴里塞,“我对你也有意思,要不你考虑下?” “啊唔唔嗯(求之不得)。” 4、曾经心动过的竹马 姜榆自然知道温景逸是什么意思。 还是孩童的时代他就喜欢追着她跑,从一开始的各种无厘头捉弄,到后来莫名其妙的顺从。 她还记得有一年暑假,她躲到他家看电视,被电视剧里女主用的一款电脑给迷上了。 温景逸的爸爸很有钱,但仅限于他爸。 他很穷,兜里掏出来的硬币还是她借给他的。 但他看出来她喜欢那款电脑,偷偷摸摸把他小姑子留在他家的名牌包包给卖了,买了电脑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本来姜榆是应该开心的,但开心不到两秒,他爸就一边抽着他的屁股,一边找上门来讨要电脑。 那电脑的盒子贼大,挡在两个屁大点孩子中间,就像他俩永远跨不过去的沟渠。 温景逸从小就是帅哥,小学就有人往他抽屉里塞情书,他很臭屁的当着她面读上面黏糊糊的我喜欢你。 姜榆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听了一年又一年。 她应该是有过心动的,在初中情窦初开的年纪,她有过看到他就脸红的阶段。 可那是她最不好看的阶段,她来了例假之后就开始爆痘,加上家里一些事和学习上的压力,她开始脱发。 头发就是人的脸面,她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 在看到温景逸和其他女生走的很近之后,那点微乎其微的好感就莫名的断掉了。 毕竟那段时间,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她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但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 这点异样直到大学她重新变好看了才终止。 那时候她就明白,温景逸就是个看脸的中央空调,四处散热,只不过她收到的热风是在一年复一年的循环。 “温景逸这人桃花不断,又爱玩,谁爱上他谁倒霉。” 姜榆咽下喉间的包子,呷了口豆奶,“我还记得我大学那会儿抢选修课,他有电脑,我要自己抢的话还得去网吧,就让他帮下忙。” “他揽着当时的女朋友信誓旦旦的和我说没问题,我说我要语言学,一定要给我抢到。结果你们猜他抢了个什么?” “啥?”小颜一脸好奇。 “无脊椎动物与语言学。” “这没啥毛病啊!” “是没毛病,我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和鱿鱼聊天,和语言学八杆子都打不着。”姜榆拉平嘴角,露出个无奈的笑。 “噗嗤,温景逸是耳朵打鸣了吧!” “才不是。”姜榆翻了个白眼,“他是只顾着给自己抢交谊舞课去了。” 转而她又笑出了声,“选交谊舞的基本都是奔着能搂女孩腰去的,但女生根本抢不到,他去了才发现全是男生。” “哈哈哈,我大学选修过定向越野,结果就是校园藏宝,给我们个地图让我们满校园找东西,还有时间限制,跑得我累死了!” 小颜一边大笑一边吐槽。 李记也眯起眼回忆,“那也没有我们体育课离谱,大二那年我们考的钻木取火,连木棍和引火麻丝都要我们自费购买!生起火才过关!” “什么学校,说出来让我避避雷。” “不是吧姜榆姐,你还打算再回大学吗?” 姜榆扯了扯嘴角,没有搭话。 江边离公司有点远,等到了地方姜榆正好睡了一觉。 才下车就撞见她最不想见的人。 沉夏沫,一个比她粉丝多出三十万的全能型博主,曾经靠仿妆出圈,有段时期还和温景逸组过CP,具体谈没谈她没求证过。 但是自从CP拆散后,她对她就莫名有了敌意。 “姜榆,你真可以啊,把公司的化妆师和助理都用成你私人的了,这要是捅到老板那去,你脸上可不好看!” 姜榆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面小镜子仔细照了照自己的小脸,“嗯,白里透红,好看着呢!” “你,我懒得和你说,我要用车!”沉夏沫挤开她,扶着车门就要往上爬。 姜榆急忙赶在她喋喋不休之前推了把李记,“赶紧把我东西收拾下来给沉姐腾位置。” 李记年纪虽小但手快,一众来面试的里面她就看中了她,话也不多,指哪打哪,也不怎么八卦。 “姐,都拾掇完了。” 李记捧着一大包衣服站在她身旁,小颜早揣着她的女儿化妆盒溜之大吉。 姜榆朝冒着热气的商务车后视镜挥了挥手,笑看着她扬长而去。 温景逸就站在对面,手里捧着两杯咖啡,看到她收敛起的笑容时还扬了下眉。 “不要以为请我喝咖啡我就能原谅你,浪荡野王。”姜榆叼着吸管,踩着人字拖往公司赶。 出外景没有提前报备的情况就是上班还得打卡。 「打卡成功。」 「谢谢。」 姜榆挑眉,有些奇怪,“你打过卡还偷溜下去买咖啡啊?” “这不看你早上没睡醒,怕你等会儿上班犯困。”温景逸手里捧着另一杯,一直没往嘴里送。 “谢谢你,大暖男。”姜榆摸出工牌挂上脖子,慢悠悠走到工位上坐下。 “啊,姜榆姐来了,让我们去找她借一件她年度最爱的化妆品吧。”娜小A举着手机朝她靠近,嘴里还絮絮叨叨说了几句。 姜榆吸哝了下鼻子,在她打招呼的瞬间扬起职业笑容,“嗨!” “姜榆姐,借我一件你今年最爱用的化妆品吧!” 娜小A也算是星野公司的老员工了,一直在美妆里来回蹦哒,但一直不温不火。 最近靠着各方知名博主的出境,涨了七八千粉丝,开始动不动就蹭他们的流量,也不管他们是在拍摄还是素颜。 就比如现在,她真的懒得敷衍,从抽屉里随便取了一只眼线笔递给她。 娜小A将镜头拉向眼线笔,整个画面都只有她的手和笔的logo。 远离镜头的姜榆沉下脸,温景逸递了支口红过来解围,“她一个糙人哪有什么化妆品,我给你。” “哇,景逸哥这支口红看起来好精致啊,是那个定制品牌joyful吗?” 娜小A完全将姜榆抛之脑后,接过那支口红乐开了花,“听说joyful的系列口红请的设计师Echo是设计珠宝的,这款口红算是他头一个化妆单品作品,国内一上架就抢疯了。” 温景逸温和的笑了笑,细碎的绒毛没打理,懒洋洋的遮住右边半簇眉毛,眼尾向上弯起,像把钩子撩拨人心。 “这是新的,送你了。” 切,中央空调。 姜榆挽起还没打理得头发,刚小颜拆得急,连梳都没梳通。 手里的眼线笔直接成了簪子,卡进她细长脖上的乌发里。 娜小A还在絮叨,温景逸的目光却直接落在女人露出的白皙脖颈上。 5、上司的冷知识 “开会了!” 宣推部总监赵东鹤拿着资料朝着业务部喊了一嗓子。 业务部很杂,视频制作部、网红管理部、知名博主部,以及商务拓展部都在这一块。 公司专门将八楼清出来给这最重要的部门办公,而会议室却在十楼。 开会是不需要部门每个人都去的,但赵东鹤特意点了下她和温景逸。 姜榆了然,这是看不得他们的空档期,趁《重生之我在总裁家当保姆》还在连载,势头正火,想将他们后续的剧本给定下。 温景逸朝赵东鹤打了个手势,扭头看见姜榆在踢拖鞋,嗓音压低了几分。 “上次去盐湖拍摄弄的伤还没好?” “嗯……”她蹬进帆布鞋,连袜子都没穿,将后脚跟处的鞋帮拉起来,“过来人忠告,千万别把脚泡盐里。” “切!”温景逸跟在她身后往电梯走,嘴里的嘲笑滚了又滚,“谁跟你一样,明知道那是盐湖,还光着脚丫往里跳。” 姜榆懒得和他争辩,热狗永远都有理,毕竟他旺旺叫是在给她聚财运。 进电梯时她没站稳,身子刚往边上歪温景逸就搀扶住了她的腰,不等她张嘴说谢谢,一颗不大的水果糖被强制塞进嘴里。 “早饭没吃?” 啥呀,她就崴了下脚。 姜榆抬起头就看到温景逸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的眼窝很深,偏外国人的眉骨,显得鼻梁很高很挺。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笑着的,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见她一直看着他,他突然勾起唇角,痞里痞气地调侃,“你这么看着我,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得,刚堆积起来的半毫米感动。 姜榆站直身体懒得理他,含住嘴里的糖。 水蜜桃味儿。 “早饭要记得吃,你有低血糖不知道吗?”温景逸仰着头絮叨,像极了自言自语,“要不是你妈妈以前让我照顾你,我都怕你活不到现在。” “温景逸。”姜榆沉下脸,拉过他的手掌将糖果吐了上去。 电梯恰好开了,她看都没看他,扭头出了门。 温景逸抿了下唇,将手里的糖果递进嘴里,“真的是,一说你妈妈就生气。” 会议室稀疏隔着几个空位,姜榆只是一个破打工的,不是什么领导人物不配往前挤,低着头拉开末尾的椅子。 刚坐下,温景逸就贴着她旁边座位顺势而坐。 她扭头没看他,翻着自己和新的没两样的笔记本。 临侧椅脚拖在瓷砖上发出尖锐的刺耳声,姜榆抬头看,就看到他们的老总拉开她这边末尾顶端员工椅。 不是,你老板椅在那头啊! 赵东鹤立马起身给他拽老板椅,反观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笑的还无比尴尬的姜榆。 嗯,天差地别。 她算是明白赵东鹤为什么能爬上总监的位置了。 江川也没客气,坐上老板椅后朝在座众人招手。 一窝蜂的,零散分散的众人纷纷往前坐。 这下不仅仅是和老板对视的压迫感了,连带着被包裹的束缚感也层层迭迭往上涌。 姜榆拿起笔低头听着汇报工作,笔尖在纸张上画了两道。 江川突然将椅子往她这边挪,她惊了一跳,条件反射盖住笔记本,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姜榆回神,原来是财务部在汇报上季度营收情况。 PPT在每个人脸上倒印出或大或小的字体,她一偏头,就撞进江川玩味的眼里。 江川年纪不大,三十来岁,事业有成,光一辆跑车就能抵她一辈子工资。 她来这公司也有两三年了,碰见他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她对他的认知都建立在小颜的八卦上。 比如他今天出席某场合身边是哪个知名网红,再比如他被偷拍到某某照片,挽手的是哪个当红明星。 总而言之,就是和温景逸一样的花花肠子。 但姜榆还是佩服他的商业头脑,他总能精准的嗅出哪一个是下季的爆点,哪一个是雷点。 有些人生来就是当老板的,而她生来就是给这些资本家做牛做马。 姜榆拉平嘴角,这会儿反而无所谓的拉开压在笔记本上的手,江川清楚的看见本子上只写了一个字——烦。 上头那一连串数据才是他该关心的事吧! 她仰头看起了天花板,脑海里已经开始在想中午要吃什么了。 江川打断财务总监的汇报,“这些我在邮件上都看过了,广告商的尾款都到位了吗?” 他按例朝各部门发问,简单了解些基本情况,话锋顺势一转,“最近有几本新本子还不错,我谈了个广告商,打算投资我们下一部短剧,前提是要姜榆来出演。” 姜榆手上旋转的水笔吧嗒往下一点,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咕噜滚了一圈,恰好滚到他身边。 “宣传的产品是口红,姜榆,你选一下本子吧。” 江川捡起那支笔,学着她在食指和拇指指尖转悠。 几大摞带塑封的剧本啪的一下摔在她面前。 姜榆一脸懵逼,有些难以置信的打开自己手机。 没错啊,还是71万粉。 嗯?好像涨了几百个? 但也没到能自主选本子的地步吧…… “温景逸和姜榆的剧现在正火,下部剧……”赵东鹤话没说全,小心翼翼打量着江川的脸色。 后者停住手中转笔的动作,“可以。” “就这个吧。”姜榆拿起其中一本放到江川面前,剧本她都没看全,只是看这个名字挺有意思。 “散会吧。” 江川没看她挑的哪本,直接宣布了散会。 姜榆这才收回本子靠在椅背上仔细看了下剧情。 内容有些老套,但看得出来写剧本的人用了点心思,光在人物刻画上就理出不少重点。 会议室一下子空了,温景逸看她看的认真也没打扰。 等姜榆看完了整本故事,耳边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姜榆。” “?”她一脸问号,抬头看见江川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嵌在老板椅里。 见她看过来,他站直了身体,而后朝她弯腰,“告诉你个冷知识,右肩膀到脖子的距离等同于左肩膀到脖子的距离。” 他伸出左手在她肩上测量,又转到左肩,最后落在她左胳膊上。 冷知识她没太听懂,但这落下的手势她是看明白了。 合着根本不是什么广告商要捧她,而是这江老板想要潜规则啊! 她提起嘴角,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无比冷静地拨开他的手,“江总,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个冷知识,左巴掌拍在脸上的痛感,和右巴掌拍上去的一模一样。” 江川看着女人冷脸摔上会议室大门,掏出嗡震的手机放在耳边。 “挺有趣的。” “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 6、有点火花 剧本名叫《下山》。 姜榆饰演剧中的女妖,温景逸饰演小道士。 导演还是那个拍重生管家的方导,配角定好后,姜榆要了两天假回家休息,剧本围读也就暂定在两天后。 他们这种在短视频上连载的短剧故事都很短,一集几分钟,最多也就十来集,拍完大概也就不到十天的样子。 看剧本场景切换多,她怕累,工作的时候总是过于投入,导致平时很没精气神。 用尹伊一的话来说,她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行尸走肉,只有工作能唤醒她的多样人格。 和剪辑师敲定了早晨拍的视频最终发布版本,她打了卡准备下班。 温景逸看她收拾东西,也紧跟着收东西走人。 她打着哈欠犯着迷糊,在电梯里眯着眼打车。 温景逸甩着车钥匙故意撞向她肩膀,“我说七秒鱼,困成这样需不需要哥哥送你?” 姜榆艰难地从手机上抬头,瞄了眼他手里的钥匙,好家伙,又换了辆豪车。 她蹭的一下睁大眼,捂着嘴装惊讶,“温哥哥,这又是拿来追哪个女生的?下这么大血本,这得两百多万吧!” “你还记得你以前那辆自行车吗?也是两百多,两百六还是两百七来着?”温景逸压住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示意她先行,“虽然差个万,但都是两百多,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嗯……”姜榆应和他,“何止是两百多一样,我那自行车也有四个轮,你的车也有四个。” 她转念一想,“不对,你车还有个备胎呢!” 温景逸撇撇嘴,很想拿个胶带把她嘴给封上。 回去的路上姜榆都在补觉,温景逸将车里的温度调到22度,一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打扰她休息。 车停在她小区附近路边,他停了有十来分钟,也看了她十来分钟。 打小就觉得她静态好看,长大了还是这么觉得。 姜榆这家伙自小学舞,仪态好,加上皮肤白高鼻梁,谁见到她不得背地里夸一句好看。 印象里,她好像也就丑了那么几年。 温景逸手越抬越高,距离她侧脸上那根非常识时务的发丝只有2?3厘米,窗户突然被人敲响。 叩叩叩三声,极有规律。 姜榆瞪着被惊醒的大眼睛,先是和他四目相对,再望向他几乎快贴到脸上的手,眉头紧紧皱起。 “ 保温杯,你手举这么高,是想打我吗?我知道我长得比你好看,但你心思也没必要坏到这个地步吧…… ” 温景逸啪的一下将手掌拍向自己的嘴,扭头打开他那侧被敲的邦邦响的车窗。 一身黄绿色反光背心带着头盔的铁骑探过头来,语气强硬,朝他呵斥:“ 这里不让停车!赶紧开走。” 姜榆坐直身子看向窗外,“你也真是的,送我不送到小区门口,差你那点油费了。” 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赶紧开走吧,等会儿开罚单了。” 温景逸朝铁骑点点头,“这就走。” 他一脚油门发动车子,余光却在看到朝姜榆走近的男人时猛的顿住。 呲啦一声,百万豪车在某只脚下发出难听的尖叫。 已经超过他的铁骑见他倒车,也跟着往后倒。 “喂!跟你说了这里不让停车,你再这样我要贴罚单了啊!” “你贴!给我车窗全贴满!”温景逸大手一挥,尾灯闪了两下,留下一脸莫名的铁骑。 嗯?来生意了?! 姜榆等着车流过去好过马路,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声音很柔,压在车流声里,她不太确定。 紧接着那声音响在头顶上,是那种带着醇厚浓郁味道的烟嗓,有点哑却不沉。 和昨晚在她身上反复重复一个动作的男人声音一模一样。 她转身,厉砚挟着淡笑静望着她。 七点的城市路灯按时点亮,昏黄柔和的灯光一下将他乌黑的碎发打上光。 姜榆不得不承认,他和年少时一样,让她心悸。 “有事吗?” 厉砚笑意更沉,“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她没说话,但眸子里明显有着打量。 毕竟昨夜二人才翻云覆雨过,年纪小的时候他可没说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昨夜为爱鼓掌时边鼓边喊她的名字 ,搞得特别深情。 现在跑来找她,难不成…… 她摸了下口袋,只摸到一张前天买早饭时找零的三块铜板。 这拿来做服务费是不是显得她太小气了? 姜榆做了一番思想挣扎,还是从兜里掏出了那三个硬币。 厉砚掏兜的手一顿,视线落在女人白净的手心,结合她刚刚五彩纷呈的脸,表情差点没崩盘。 他努了下嘴角恢复平常,从口袋里拿出昨晚那包纸巾,“ 想什么呢,我是来还你纸巾的。” 就这? “ 一包纸巾而已,没必要跑这么远,你酒店不是离得挺远的吗?” 嘴上这么说,姜榆还是把那包纸巾收了回去。 “ 其实还……” “七秒鱼!” 厉砚和姜榆同时回头,温景逸赶忙理了下跑乱的发型。 “你不是走了吗?”姜榆顺着他的头飘向马路边停放的汽车,有着反光背心铁骑在一旁上蹿下跳极其好认。 只是那一车窗白白的条子是…… 温景逸咳嗽两声,往她看过的方向跨了一步阻挡住她的视线,“车坏了,我找人来拖了。” “坏了?刚不还好好的吗?” “哎呀,坏了就是坏了。” 温景逸打哈哈想敷衍过去,装作才看到厉砚,故作惊讶道:“这不是厉砚吗?这么多年没见了,现在在哪高就?” “刚回国,现在在一家商贸公司做小职员,混得不太好。” 他前半句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后半句却明显是在和姜榆撒娇。 温景逸心里暗暗啐了口,忍着不快扯出个皮笑肉不笑,“你以前就是学霸,现在到国外镶了一圈金回来,肯定混的风生水起。” 他顿了顿,像是炫耀一般揽住姜榆的肩膀,“不像我和七秒鱼,几年了,才混成家喻户晓的短剧CP。” “对了,你还没看过我俩拍的《重生》吧?有机会我发给你看看,顺便给七秒鱼涨涨粉。” 厉砚直视着他,他不甘示弱回瞪。 二人身高不相上下,空气中的火花都不用拐弯。 厉砚陡然笑出了声,柔柔的对着他胳膊下娇小的女人道:“姜榆,我手机没电了,可以去你家充下电吗?” 7、二夫争一女 “你跟来干什么?” 姜榆反手就要关门,温景逸长腿一伸,手脚并用抵住门,“我手机也没电了。” “……” 姜榆掏出手机递给他,“打给你爸司机,叫他来接你。” “我不记得他号码。”温景逸不敢推太用力,怕伤着她,但手中力道一点没减。 姜榆松手,后退,划开手机屏幕,“那我打给你爸。” 称着这空档,温景逸猫着腰钻入门后。 “你打吧,反正他来了也是脱我裤子打我屁股,你小时候可没少看我屁……唔!” 姜榆一个弹跳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朝站在鞋柜边的厉砚尴尬笑了声,“有内裤的。” 厉砚原本不当回事的心情陡然急转直下,眸子里沉着别样的黑。 “瞎说!你把我看……唔唔光唔……” “你再说一个字,我立马网曝你,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真心的女朋友!”姜榆拧了把温景逸的耳朵,将他推出怀里。 后者揉着揪红的耳朵还想反驳,在看到她胸口处被自己压得皱皱巴巴的衣服时乖乖闭上嘴巴,耳廓却越来越红。 难怪刚刚脸压到的部位好软好香,失策了,怎么没蹭蹭呢? 他还在门口懊悔,那两人已经进了客厅。 姜榆租的房子比较大,原本是和尹伊一合租,后来尹伊一谈了男朋友,而她工作又忙,也就一直没再找房子。 三室两厅两卫,在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贵到她肉痛,若不是押了半年租金且还剩大半年的租期,她早就请假麻溜搬家滚蛋了。 姜榆去找适合他手机的充电线,厉砚就站在客厅里看房子布局。 主卧带独卫,侧卧和书房并联着,公共卫生间在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进门右转便是厨房,很生活化的布局。 阳台很大,画出半个弧形往外延展。 整个屋子有些空荡,能看得出生活气息不重。 “随便坐。”姜榆给他手机插上电,又转身去厨房烧水。 厉砚看着她拿起餐桌上的电热水壶进厨房,而桌面还遗留着水壶插座时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她身后迈进厨房。 果不其然,姜榆在转燃气灶的点火器。 “姜榆!” 厉砚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单手护着她的头拿开电热水壶。 看到并未有火的灶台,他低低松了口气。 幸好燃气灶没电了,不然就她这样烧,厨房非炸了不可。 姜榆整个头埋在他胸肌里,鼻尖长长吸了口气。 他身上是喷什么香水了吗?味道好闻到她想就这么睡过去。 平缓的呼吸从他胸口处传来,厉砚笑着将下巴搭在她头顶,“累了?” “嗯。”她偏了下头,寻了个舒服的体位,两手拽着他风衣两侧,也没抱他,就是上半身和他搭在一起,“还不是你昨晚太……” 她突然睁开眼猛的推开他。 厉砚踉跄着站稳,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眼里流转的光像锁定着十拿九稳的猎物,“太什么?” 姜榆扭头躲避他明目张胆的眼神,“没什么。” 厉砚也不继续追问,拿起水壶去池边仔细清洗表面浮尘,又灌满水到餐厅插上电。 姜榆放松身子正准备出去,和回来的厉砚撞了个满怀。 她脸霎时红透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厉砚也不知是口干还是怎么,又重复昨晚让她失控的动作,姜榆口干舌燥,转移目光想压下心里的那团火。 “我来找你是有点事,他在外面我不方便说。” “什么事?”姜榆挪开的目光瞟了回来,很不凑巧的落在他舔得发光的唇上。 厉砚朝客厅看,确认温景逸没有注意厨房,往里走几步关上门。 他不关门还好,一关门,再加上他脱下风衣外套的举动,多少都有些让她手足无措。 姜榆环住胸口,“不是,你这么…饥渴吗?这还没深夜呢!” 厉砚垂眸,遮住眼里铺天盖地的欲火,将整个上半身暴露在她眼皮底下。 姜榆看着满是抓痕的脊背呆住。 加个滤镜他都可以出演血肉模糊的尸体了。 “这?我抓的?是不是在我之前的哪个小姐姐抓的啊,我应该没有这么厉害吧,哈哈。” 她干笑两声,得到的却是背对着的男人的沉默。 “那…”她一时语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要不,我去药店给你买药?” 她兔子一样开溜的身影敌不过男人眼疾手快,被环住的手腕灼灼发烫,低哑的声音像炸弹一样在她耳里炸响。 “不用。” “怎么不用?”姜榆反驳,“我有医保,可以走自费,放心,不花你钱。” “呵。”厉砚彻底被气笑,“是不是昨晚的房费你还打算AA?” 那倒不必,那地方一晚比她底薪还贵。 姜榆哑口无言。 “我风衣口袋里有药膏。” “哦哦。” 不早说,她心里直犯嘀咕,摸出药膏给他上药。 “怎么不找张佳栋给你涂?高三的时候你不是和他最熟吗?” “不太好吧。”厉砚紧了下眉心,“我性取向正常。” 啊,也是,当初校内还有传他俩是一对的传闻。 伤口都没血迹,应该是洗过澡了,难怪身上这么香。 她干完之后都没来得及洗澡,现在下面还红肿着呢! 他倒是清闲,小职员都不忙的吗? “还痛吗?” “啊?”姜榆一愣,读心术? “昨晚我……” “七秒鱼!厉砚!你俩在厨房干什么?”温景逸贴在磨砂玻璃上,姜榆只看到他那张好看的脸扭曲成怪异的样子。 “厉砚你脱衣服干什么?” “姜榆你出来,他是不是想对你做什么不轨的事!好啊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说他非要来你家充电……” 姜榆禁不住他的魔音贯耳,拉开门把药膏塞进他手里,“上个药而已,要不要给你个喇叭去大街上喊?” 温景逸狐疑,目光在厉砚遮住的后背上打了个转,“他他,他背上!他就是!” “哎呀你闭嘴!”姜榆推开他往外走。 “姜榆你怎么不听劝呢?要不是我机智跟你一起回家,今晚你就被这个禽兽给生吞活剥了!他那背上明显是女人抓出来的!” 姜榆好笑的看着他言辞激烈,一番话下来脸红脖子粗。 他话音刚落,她就冷下脸打开大门,“这么懂?看来你玩的女人也不少。” “慢走不送。” 门在他脸前嘭的一声阖上。 温景逸摸摸差点撞上的鼻梁,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我哪有女人,这不都小黄片上看来的吗?” 8、想要吗?(男口女) “嗯~” 难以遏制的呻吟从她嗓子眼溢出,女人被月光撒上白雾的身体异常潮红。 高挺的小白兔在她手中抓成一团软烂的面糊。 女人身体柔软,腰部与床面悬空,弯出的弧度神似桥洞。 她单手伸在交迭的双腿中间,被面上鼓,随着她的呻吟晃出不小幅度。 “别…受不了了。” 女人紧皱的眉头时而松弛,埋在腿心那里的动作却愈加强烈。 猩红的舌尖如同蛇信子一样灵活,如鱼得水般游走在粉嫩花蕊中。 “厉砚……” 女人受不住喊出了声,这举动刺激到腿间卖力的男人。 他呼吸沉了些,奋力一口含住小穴,舌头运转的速度很快,翻着洞口的嫩肉,抖着波浪线滑入洞府。 媚水濡湿了他的舌尖,使得舌头的穿刺更加丝滑顺畅。 整个舌根到底,随后一进一出,上下搅动,咕啾咕啾的水声在他嘴下成了口技。 姜榆有些难受,收紧双腿想让他知难而退。 但男人非但不从,反而压着她的腿根舔的更加大力。 花心被拨弄到震颤,媚肉外翻,腿心黏腻的液体浸透了大半个床铺。 “厉砚,不要了,我不要了。” 女人声音带着哭音,男人意外停了。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未拉窗帘处的窗户透进些许清凉月光。 厉砚下巴上亮晶晶的,她甚至能看到自己那处和他唇口相连的银色丝线。 那丝线挂着细细的水珠,从他唇角往低处滑。 未等丝线断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高她被亲的汁水泛滥的臀,在女人震惊的眼神中,再一次凑了上去。 这次他的动作分明不容推拒,舌头直接将薄软的嫩肉吸到洞口,舌根配合着牙齿轻轻厮磨着。 她感觉有些疼,爽感压着疼痛,拉扯着内里大片空虚。 姜榆咬着唇,尽量让自己放松身体,不去想他那根大的让人发怵的硬物,也不去夹洞口频频使她发颤的舌头。 可很快,她的意识和理智就被难以言喻的性欲给冲塌。 她想到刚刚男人嘴角的银丝,他从自己小穴上挪开的眼神,那眼里排山倒海般的欲望喷着火浪几乎快将她吞没。 姜榆眼前有些星点,她下意识仰起下巴,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细细听,更像是娇喘。 他本来的穿插浅显勾在表面,根本引不出多大的欲火,可加深在肉壁蠕动的缝隙里,就攻向了土城墙脆弱的致命点。 大张的双腿和极力贴合他脸颊的小穴,无一不在彰显女人澎湃的渴望。 湿湿嗒嗒的小穴贴着男人下巴滴着水,男人的舌像是不会累一般,绕着她的花穴360度吸吮舔舐。 腿根神经顺着他挑拨的动作控制不住颤抖,一下一下的。 姜榆觉得她好像走在钢丝上,无穷尽的小虫子在她身后追着她跑,有些爬在她脚上,有些爬在她背上。 她蹑手蹑脚的在钢丝上跑,可怎么也跑不过那些让她瘙痒的虫蚁。 男人察觉到她的小腹出现不同程度的痉挛,立马加快嘴里的动作,大拇指绕上前段,压在饱胀的阴蒂处。 那处好似开关,才刚按住,她便浑身抽搐,双腿夹的死死的。 他更加凶残拨动穴内媚肉,有汁液从他碾压处喷出,他根本来不及吞咽。 散落在两鬓间的碎发也被喷出的媚水打湿。 姜榆这一波像是扎破的水管,迟迟停不下来。 厉砚松开被捏红的大腿,顶着湿漉漉的发丝抬头看她。 他眼神太魅太过勾人,即使是爽过一次的姜榆都有些扛不住。 她看着他直起精壮的上半身,右手从她膝盖处滑过,擦着他纹理清晰的腹部线条拉开胯中拉链。 姜榆听到自己吞咽了一口,眼睛几乎没从他手上离开。 牛仔裤从他臀部往下坠,露出完整的灰色四角裤。 双层布料下鼓鼓囊囊的一团,雄性荷尔蒙瞬间在空气中爆开。 姜榆只觉一切都放慢了,她恨不得拉开那薄薄的一层,抓住那个让她腿软的阴茎,不顾一切塞进空虚的穴洞里。 “想要吗?” 那只性张力十足的手隔着内裤握住让人上头的棍棒,带着诱惑的烟嗓吐露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想想。” 姜榆头点如捣蒜,手忙脚乱地从床面上爬起,还未碰到香饽饽,男人就迅速后撤。 “想什么想,你想得美!” 厉砚的脸迅速扭曲,转而变成温景逸那张臭屁脸取而代之。 他朝望而不得的姜榆做了个鬼脸,反手拍向自己屁股,白花花的肉臀拍了还带着余颤晃出臀波。 “七秒鱼,你早就把我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不要我不要!” 姜榆尖叫着醒来,入目是天花板上悬亮的灯,周围一片车鸣声。 她扶着昏沉沉的脑袋坐直身体,床边放着一杯水,水杯下压着一张纸条。 姜榆拿起来一看,是厉砚写的。 「看你睡着了,就不打扰你了。没吃晚饭的话醒来一定会饿,给你点了份餐食放在冰箱里,醒来记得热热吃。 塑料包装不能进微波炉。」 下面那句话明显是后来添上的,这是有多看不起她。 昨晚她太困了,厉砚手机没充好,她也懒得招呼,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只是昨晚那个梦…… 她看了眼身下穿戴整齐的裤子,腿心间貌似也没有什么别样的异常。 这一觉睡得太久了,竟然从晚上睡到第二天傍晚。 姜榆快速梳洗了一番,去厨房拿吃食时接到了尹伊一的来电。 尹伊一那头有些吵,似乎在商场里,“姜榆,有空吗?想请你看电影。” 姜榆拆开厉砚点的餐食外包装,红烧排骨和清炒时蔬,倒是她爱吃的。 “怎么有空和我看电影了,你男朋友呢?” 尹伊一笑了声,笑声有些怪异,“你就说来不来嘛?” 姜榆沉吟片刻,将手里的盖子压了回去,整个袋子原样封好放回了冰箱。 “把地址发我吧,过几天我进组也没时间看电影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么,爱你!” 她笑了笑,挂断电话,边喝水边往房间走。 尹伊一很快发来了地址,她打算去之前先换身衣服。 阔腿裤带着小内裤落下的瞬间,姜榆身体整个僵住。 这条内裤,并不是昨晚她穿着的那条。 而前天厉砚灌在她身体里那些白灼,渗出来些许在腿根上的干涩感也消失不见了。 昨晚……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9、酒吧捉渣男 姜榆下了出租车,看到人流中尹伊一穿着白色短袖棉麻连衣裙,裙边带着花纹,很称她的肤色。 反观她,除了上镜的时候精心打扮,平日里总是穿的普普通通。 尹伊一也看到了她,扯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姜榆霎时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带她进商场里的电影院,而是扭头去了一条幽深静谧的巷子。 巷里只有一个大门,黑色金属质感,看着门把很沉。 尹伊一拉开大门,震耳欲聋的金属乐声伴随着男男女女应和声飘进耳里。 门外门内似乎是两个世界。 尹伊一率先走进去,姜榆抓住她胳膊,不太确定的问道:“你确定他在这里?” 她回头,眼里是早有预料的苍凉,“什么都瞒不过你,小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加油,“就算是给我的感情画个句点。” 她这样说姜榆也不好再阻拦。 尹伊一高中的时候并不是个恋爱脑,她喜欢过温景逸,也暗恋过厉砚。 她的感情就像昙花一现,总在猝不及防的时间点戛然而止。 直到她遇到辛纪远,她就像飞蛾疯了一样去扑火。 类似出轨这样的蛛丝马迹并不少,她每次都给自己做心理慰藉,再在男人一声声诱哄中回头。 姜榆真怕她这次又是这样。 两人穿梭在酒吧大厅,吵嚷的音乐和混乱的舞步让姜榆心脏砰砰直跳。 镭射灯打在不同男女的脸上,她们借着五颜六色的灯,一个卡座一个卡座的找,很快看到左拥右抱的辛纪远。 辛纪远也有三十出头的年纪了,但在同龄人当中看起来保养的很好,加上他家里搞工程,兜里也有不少钱,追捧他的人自然很多。 尹伊一远远的站在他斜后方静静看着。 他搂着的女人穿着只遮住乳点的挂脖内衣,下身三角小破布,肚脐上贴着悬挂的羽毛。 对面有人拿起手机拍摄,那女人似乎是收到了扫码转账,翻身跨在辛纪远大腿上方,双手隔着衣服抚摸自己的胸,还压低贴在他脸颊边。 振聋发聩的声音里,姜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那些人的嘴脸,各个都是色令智昏,充满了情和欲。 女人模仿上入的姿势,不停在辛纪远腿上弹起坐下,撩着发丝在他耳边吹气,紧接着转身,高高抬起屁股在他嘴边画圆。 她穿的属于丁字裤,松软的臀中只夹着一根单薄的线。 隔了这么远,尹伊一都能闻到那对男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 她捂住嘴,拼命压制生理反胃,可几次吞咽都毫无结果。 姜榆见她恶心成这样,想上前教训,被尹伊一一把拦住。 “算了,小榆。” 她扭头,脸上满是泪,“就这样吧。” 姜榆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地方感觉多待一秒都让人感觉到压抑。 她抓着尹伊一往外走,后者被她拖着像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步子急,人也着急往门外赶,却不小心走成了反方向。 最深处偏僻的角落里,一群年轻人围着台桌,桌上放着十几个喝过的空酒瓶。 有男人搂着女人在跳舞,凌乱的脚步中,姜榆透过缝隙看到了坐在卡座里陷得很深的男人。 他的坐姿依旧很松散,双手交迭着透露着一丝不耐烦,腿很长,翘在一边桌角上搭着。 他给她的感觉就和门外的世界一样,和这里格格不入。 可这里,明明都是那些爱约炮的男人常驻地,他这松散的架势,是经常来这儿? 姜榆感觉自己的血液突然逆流,冰凉从脚底升起,直至全身骨头冻到麻木。 昨夜他在她腿间那般卖力,原来都是在这些女人身上学来的。 呵。 真恶心。 姜榆抓紧了尹伊一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哟,美女,你们来这是来找乐子的?这么久没找到,不如和我聊会儿天?” 满脸胡茬的男人一身花绿衬衫,伸长了手拦住二人去路,看他们的奸相也知来者不善。 “让开!” 姜榆拉近尹伊一,生怕她被不长眼的吃尽豆腐。 胡茬男人朝一旁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吹了声口哨。 这么吵闹的环境里,那男人都能精准无误的接收到他信号,并端了两杯酒水挤过来。 “我说妹妹,都是出来玩的,脾气这么大做什么?” 端着酒杯的男人眼下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虚样。 他将手里的酒杯递向她们,嘴里还张张合合,像是在嚼槟榔。 “请你们让开。” 姜榆摸进口袋,在手机开关键上输入指纹解锁,依靠肢体记忆,熟练的在屏幕上敲击键盘。 虚男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槟榔,将手里的酒杯推向她,“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胡哥看上你们是你们的荣幸。” “看你们两的样子估计都禁不住胡哥一夜折腾,我看就你上半夜,她下半夜,正好两人都能爽到。” 姜榆冷笑一声,“胡哥是吧?口袋里装着枸橼酸西地那非片呢吧?瞧你这一脸虚样,还一夜,也不瞧瞧自己那根金针菇是不是一掰就碎。” “妈的,臭婊子,找死。” 胡哥伸手朝她挥来,姜榆推开尹伊一,抓起邻座的酒瓶往桌沿上一砸,再顺着他手掌落下轨迹往上。 意料之中的血珠滴了下来,但意料之外的是划伤的并不是胡哥。 厉砚捏着胡哥的手防止他打在姜榆身上,也就未来得及避让她挥舞过来的半个酒瓶。 他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她,掐着胡哥手腕暗暗施力。 “疼疼疼,松手松手!” 胡哥大声求饶,被松后不等他说滚,麻溜猫着身子溜之大吉。 “小榆,你没事吧?”尹伊一吓坏了,拉着她的手反复检查。 姜榆摇摇头,看了眼厉砚还在滴血的手背,拉着尹伊一朝酒吧大门走。 酒吧里太吵了,就这半个钟头,她的脑袋像被粉碎机压过一样,所有东西都搅成了一团。 姜榆把尹伊一送上车,又嘱咐道:“回去收拾好东西尽早搬回来,还有……” 她知道这时候提及这个话题很不合时宜,但她还是说了。 “记得去医院检查身体。” 车门被她用力关上,巷口的安静加深了她的烦闷。 “姜榆。” 厉砚不知何时在她身后,迟了很久才开口。 姜榆不敢转身,她怕看到他会忍不住想起摩擦在辛纪远脸上的屁股。 “厉砚,今晚的事谢谢你,伤口尽快处理下吧。” 她拦了辆车,逃一样的远离这个地方。 天还不是很凉,路边的树影一个一个印进半开的车窗,从她飞扬的发丝上划过。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温景逸的未接来电竟有十几个有余。 姜榆怔住,翻了翻通话记录。 察觉到危险的第一时间里,她的本能反应居然是打给他。 10、亲了竹马一口 高中的姜榆并不好看,她满脸起了很可怕的青春痘,痘印占据了一整个额头。 为了遮丑,她留起了厚重的刘海,加上她有些近视,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显得人特别笨重呆滞。 高二的一天早晨,她被一群专门堵在学校附近的混混盯上了。 至于为什么盯上,那时候她不清楚,但现在想来,都是因为温景逸平日里太过高调,导致这群混混觉得离他最近的姜榆也很有钱。 那群人搜刮了她的早餐费,又掏她的校服口袋和书包,抢走了她最有价值的一条手链。 手链是温景逸送的生日礼物,她嫌张扬一次也没戴上身过。 混混拦过她两三回,每次只讨到零散的十来块,久了也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姜榆属于那种对自己的事情很包子,对身边朋友异常敏感仗义的性格。 所以在一次放学路上,当她看到被围剿在围墙下的尹伊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捡了根棍子冲了上去。 为首的那个男生染着花绿的头发,姜榆不认识他,但看他站在前面,想也没想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敲。 为首男生顿时应声倒地,姜榆挥舞手中的棍子驱赶他们,拉着尹伊一突破重围往外跑。 跑了足足七八百米,尹伊一气喘吁吁的往地上一坐,小声嚷着:“不行了姜榆,我跑不动了。” 姜榆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她抓木棍的手还有些抖,转了圈棍头确认没有血迹才扔了出去。 “他们也找你要钱?” “也?”尹伊一捕捉到关键字眼,“你之前被他们宰过?” “噗!”姜榆被她逗笑了,“你是羔羊,我可不是,我每天就十块钱,还不够他们买包烟的。” 姜榆本以为她打了人,会被学校处分或者有警察找上门,结果她战战兢兢过了大半个月,那绿毛小子才找过来。 这次他带的人不多,也就三四个,绿油油雷似油菜地的脑袋顶像模像样的包着白布。 她记得她检查过棍子,上面并没有血迹,那一棍至多让他轻微脑震荡吧? 她也不确定,毕竟第一次敲人脑壳。 “你倒是被保护的好好的。” “?” 姜榆一脸莫名,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上次你打我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绿毛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出六亲不认又自认为很帅的步伐朝她逼近。 姜榆四处打量有没有趁手的工具,一扭头,校服被揪起一大片框住了身体。 温景逸拎着她甩在自己身后,他手里拎着块红砖,脸上没有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异常严肃。 “江凯,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呵,她可是差点让我脑袋开瓢的人,我可不能离她远远的。” 江凯在他面前站定,斜勾着唇角指指脑袋,挑衅道:“你也想砸我?来啊!砸啊!再送我去一次医院,我又可以找你爸讹个大几万。” 温景逸的丹凤眼尾向上倾斜,眉峰透着从未见过的狠劲。 他高抬起手,啪的一下,在江凯和姜榆错愕的神情中,砸下了砖头。 “……” “温景逸!” 姜榆扶住踉跄的他,“你有病啊!砸自己脑袋干什么?你头痒?” 温景逸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直起腰对着江凯虚张声势。 “我报警了,你已经满了16周岁,只要我在警察面前说这是你打的,以我爸在社会的人脉,足够你进去吃几年牢饭!” 姜榆看着他强装镇定,额角的血滑过眉梢,沿着他眼尾渗入眼里,又顺着太阳穴分支成另一股细流往下颚棱角处滚落。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这点感动在温景逸不顾额头伤口,哭闹着要挤她眉心那颗化脓的痘痘时烟消云散。 “到了,一共四十一,扫码还是现金?” 出租车司机打断她的回忆,姜榆醒神,麻溜扫码下车。 小区的路灯只开了几个大灯,宣传栏一侧沿着主路铺了十几个,上面贴了很多公告,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广告。 她一边看一边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等到了家门口,温景逸蹲坐在门边,紧紧盯着手中泛着幽幽蓝光的手机屏幕。 他看到姜榆整个人立马跳了起来,脚下一麻又皱着眉头扶住墙,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怎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大半夜的你是想吓死我吗?我答应过你妈妈要照顾你,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和她交代!” “七秒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问你去哪……” 姜榆大步跨上前,张开双臂往他怀里钻,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温景逸怔愣住,反复蠕了几下唇,语气有些僵,“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厉砚?” “我都跟你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一看就是个花花肠子。” “这么多年没见,他说出现就出现,还尽往你身边钻,肯定有所图谋。” “他就是看你现在变好看了想要把你吃干抹尽。” “温景逸。”姜榆打断他,从他胸膛中抬起头,黑暗中她的眼里泛着泪光,声音却很冷。 “你说一个很值得你追着的人,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烂掉了呢?” 温景逸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要不,你看看我?我肯定一直都不会……” 变字被姜榆用唇压了回去,她没有情感,也没有技巧,为了能顺利对准他的还掂直了脚尖。 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姜榆松开他的衣服,在心里默数三个数。 果不其然,未到数字三,温景逸就极不合时宜的爆了句脏话。 “卧槽,我还没刷牙!” 原有的旖旎转瞬即逝。 “不是,七秒鱼,你你……你亲之前能不能给我点心理准备啊!现在被你吃了豆腐,我下半辈子怎么办?你你你接下来该干什么,我要不要吻回去?我吻回去吧,礼尚往来,你,你站好。” 姜榆嘴角抽搐,默默退后两步,开锁,进门,一气呵成。 就知道他正经不了两秒。 和他接吻就像在和自己大兄弟接吻,心里实在膈应。 门外迟迟没有声响,正当她以为他走了的时候,温景逸突然轻轻拍打着门,开玩笑似的朝里头喊:“七秒鱼,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打我撒气,或者像刚刚那样啃我也行,我电话24小时开机,有需要打给我。晚安。” 谁啃你了?不要脸! 姜榆嘴角上扬,无声地回了句晚安。 11、你不理我,是以为我很脏? “放轻松,可能会有点疼。”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往她抬起的双腿间低下头。 姜榆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感受到私处钻入冰凉的器具。 确实很疼,她手指紧紧抠在床单上,没有一处神经是放松的。 “好了。” 下身一松,干涩的疼还作用在脆弱的洞口处。 她起身穿上衣服,医生把几根塞了棉签的管子递给她,“给三楼化验科,然后去抽血,报告出来后拿过来。” 姜榆道了声谢,接过她开的单子。 工作日的医院并没有想象中的门可罗雀,仅仅是抽血边的座椅都满了七七八八。 姜榆要等的报告最晚的还要一两个小时,她决定去医院的院区里散散步。 刚出电梯,姜榆就撞见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尽管她捂着半边脸颊试图绕过,却还是被厉砚逮了个正着。 “生病了?怎么来医院了?” “为什么来医院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她小声叨叨,愣是不敢大声骂出来。 “什么?”厉砚侧了下试图听清她的声音。 “没什么,你怎么也在医院?” 姜榆放下手,不太自在的撩了下头发,眼神四处飘荡,一下也没在他身上停留。 “我来换药。”厉砚抬起昨夜被划伤的手背,“一个人在酒店换药不太方便。” 这句话她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在卖惨? 姜榆不太确定,皱了一下鼻尖反问:“今天不上班?” “嗯,辞了。” 厉砚自然的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检验单,直接往大厅打印报告的机子处走。 姜榆愣了一会儿,只得跟上去。 “好端端的辞什么职?你不才回国吗?” 住那么贵的酒店,没工作能支撑得起这种生活水平? “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氛围和人际关系让我有些不自在,就比如昨晚迎新,去的酒吧很吵,我不喜欢。” 厉砚取出一张报告,机子上显示还有三张报告单未出结果,他没有第一时间给她,而是对着上面有箭头的指标仔细看。 “只是很吵?”姜榆很鄙夷,吵归吵,美女照样摸,尤其是露胸露屁股的。 厉砚转身看她,挑起个了然的笑,“还有些很恶心的东西到处飘,要不是看到你在找人,我都不会坐下来。” 他柔和下眉眼,甩了甩手中的单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错乱的回应,“所以昨天你不理我,是以为我很脏?” 他的大拇指压在白纸上,手背处突兀的青筋盘成几道山丘,错落在皮骨之间。 姜榆突然想起高一那年的新生代表大会,厉砚作为高二学长,又是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的全校第一,被迫上台给新生加油鼓励,传授学习经验。 那时候她站在操场最边缘地段,没戴眼镜,视线里只看到一个细长且模糊的影子走上主席台。 他的话不多,声音也带着点变声后独特的风格,很有力量感。 发言结束后,他往下走,正好沿着她这侧道路退场,讲台上校长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顾着看他踏在烈日骄阳下,一步步朝她走近。 那时候认识仅不到半天的尹伊一捅了下她胳膊,八卦道:“他就是厉砚,果然和校园网上那些偷拍的照片一样帅!” 尹伊一无比崇拜的看着他,像所有暗恋他的女生一样。 姜榆隐在这群人之下,特别渺小。 他确实很帅,个子高高的,凌乱的碎发遮住半边额头,穿着的蓝白短袖校服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青春感。 只是他的眼睛,姜榆觉得特别眼熟。 就在前不久,她和初中同学逛完街准备回家,同学坐了公交,她家离得不远便打算步行。 路上一辆双排孔的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当时她吓了一大跳,因为那摩托的声音特别响,和打雷一样。 她继续往家走,又看到那辆重排量的摩托停靠在路边,骑车的男人穿着类似赛车服一样贴身的衣服,能很清楚的看出身材比例优越。 男人拨开头盔防风罩,从前侧储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布袋,而后不要命似的走入车流。 姜榆惊了,下意识朝后面赶来的汽车挥手示意。 一波高峰过去,她有些生气,不懂那男人去马路中间送死是有天大的事想不开。 她气冲冲的朝他靠近,在看清他蹲身处有长长的拖拉血痕后迅速往后躲。 男人将地上连内脏都压挤出了身体的橘猫尸体捧起塞进布袋里,起身时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睛很独特,和常人的黑眸不同,很亮,很透彻,又好似镶嵌着一圈碎玻璃茬子,带着冷冷的刺。 姜榆压着心底涌起来的恐慌感,强迫自己跟上男人步伐。 男人走了很远一段路,找了一片有花有草的荒地,徒手在地上挖了个坑,将小猫埋了进去。 二人没有一句交流,一个默默干,一个静静看。 男人起身离开后,姜榆摘了一束野花放在他压实的土地上。 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似乎透过那块颜色不一的泥土,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姜榆确定厉砚那时候看到了自己,但他此刻目不转视的感觉,又好像根本不认识她。 也许他也是个近视的吧? 十五岁的姜榆是这样想的。 “没什么问题,就有点轻微炎症。”医生扫了眼单子,给她几个指标画上圈,“最近睡眠是不是不太好?” “嗯。”姜榆点头,“工作经常需要熬夜,睡觉时也半梦半醒。” “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吃几天停掉,如果还有不舒服就来复查。” “好,那…”姜榆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厉砚,把后头的话往肚子里咽。 厉砚无奈,补充道:“她这炎症和性生活有关系吗?” 医生敲打键盘的手顿住,皱起眉头教育他:“很多方面都会导致炎症,清洁不到位或者过度清洁,作息不规律还有饮食习惯都会有影响。” “不过男方也要注意个人卫生,毕竟一个表面一个里面。当然,最好还是做些防护措施,外面有免费的计生用品发放机,扫码就能领。” 姜榆脸一红,立马起身,“谢谢医生,我直接去拿药就行了吧?” “对,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榆跳脚:“没有了!” 12、穷鬼竹马只买得起一颗糖 短暂的两天休假就在睡梦和抓马的人生中度过了。 姜榆从未感觉过假期是如此的快,搁往常她很少休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时间是按秒在无限延长,她习惯用工作来充实自己。 “姜榆姐,你衣服都放到衣柜里了,护肤品什么的也放到洗手间了,导演让你下去剧本围读,然后试妆拍定妆照。” 李记给她找出剧本,提醒她的行程。 姜榆用清水抹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她刚吃了消炎药,药约莫有致眠的副作用,一路上她都很困。 《下山》讲的是一个道士打着追逐仙道的名义踏上万步梯,实则是为了曾救过自己却失去了全部记忆的女妖能够变成人,选择用淬炼自己的仙骨换妖骨,感动她感动自己,最终在一起的故事。 导演方春木选的地点在H城里的一个小众景点,这里傍山依水,环境很美,就连山的名字都很有特点,叫仙赐。 仙人的恩赐。 所谓的剧本围读,实际上就是一群人围在一起没有感情的读剧本,有人朗诵旁白,而她和几个演员通读自己的台词。 围读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大概是让那些演戏只知道说1234的知名演员能够更好的演绎出情感吧。 剧本她昨夜睡前看了两遍,大致的框架她在脑海都走了一遍,所以此时有点心不在焉。 方春木讲解了几个比较难懂的点,又给他们说了下戏,便让她们去试妆。 租的场地是镇上比较出名的民宿,老板弄了两间最大的卧房充当他们的化妆间和拍摄间。 配角最先拍照,姜榆的妆造很简单,反而先一步化完,她试的一套衣服是剧里勾引道士时最露的一套,小颜特地在她露出来的地方都扫上高光,以防摄影机吃妆。 “还是你底子好,刚那个小演员的胳膊我涂了三层素颜霜才勉强和粉底液达到一致。” 小颜有点强迫症,在肤色面前总是力求统一,她买的全色系粉底液,最白的那款只有一两个能用上,姜榆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帮她打底不用遮瑕,省时省力省心省事。 姜榆仔细打量了下镜中的自己,整个妆很寡淡,除了面中扑了腮红,勾了个眼线和微笑线,其他地方几乎没化。 “这么素?你确定不需要打个眼影啥的?眼睛总得来两根仙子毛吧?” 小颜拍掉她拨弄眼睫毛的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这睫毛长的都能挂灯笼了哪需要贴假的,再说了你饰演的是女妖,可不是什么仙子。” 她端详她面部轮廓,又抹了下干巴巴的唇,“你这唇干的,多喝点水。等我去隔壁摄影棚补完妆再给你上唇彩,你先呆会儿。” “嗯?你就不管我了?”姜榆大为震惊,整个过程才不到五分钟,她就走了? 小颜甩甩手,拎着她宝贝女儿去了隔壁。 姜榆看看妆,注意到自己压过一层粉的胸口处,抹胸有些低,不太自在的拉了下外层薄纱春衫。 门突然开了,姜榆以为是小颜,话比脖子扭的快,“这么快回来了?” 进来的是温景逸,他穿着蓝灰色的道士服,小腿缠着白色绷带,腰间系着绳子勒出细细的腰线,头上戴着道士帽,整个妆造像极了书中描绘的妖精。 那上翘的丹凤眼,到底谁勾引谁? “你这装扮,像模像样的,小道士。”姜榆调侃,起身绕着他走了一圈,掏出手机拍照,“不错不错,忻姐果然懂女人最想要什么,你这腰原来这么细,我咋才发现呢!”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谈个恋爱,可以发现更多哦!” 温景逸配合她摆了几个pose,完全没有被打击到自信,反而洋洋自得。 “咋,你喜欢我啊?”姜榆全当他放屁,这种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和他口头禅没什么区别。 “当然!”他说的信誓旦旦,但在姜榆眼里,他此刻就和他小时候玩刚到手的玩具时一模一样,玩不了多久就会失去兴趣。 “那我们可做不成朋友了。” 温景逸:“为什么?” “因为我也喜欢我自己,我们只能做情敌。” “……” 姜榆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又被雷到无语,正想损他几句,却发现他的目光向下。 刚打量的时候距离拉近,二人之间的间距只有一个手掌宽,他的视线正好落在领口极低的地方。 抹胸裙后背交叉系带,有点类似洛丽塔洋装,这样前面可以适应胸部大小,不会使得胸部漏出部位被勒到突出,同时还可以调整腰部松紧度。 这在他人视角里就是典型的胸大腰细。 姜榆皮肤白,一对胖馍馍包裹在同样白惨了的仙风裙里,就好像被打上了特殊滤镜。 温景逸的喉结往下滚,又顺着原路返回,眸子里压着沉沉的欲火。 姜榆往后退了退,耳边幻听似的模拟出温景逸的怪叫:七秒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胸这么大啊。 姜榆准备好了回击的话,甚至暗暗搓手打算给他来一个爱的抚摸。 但她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只有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保温……唔!” 温景逸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身体往怀里带,另只手钳住她下巴。 他这样子太像要和她接吻,姜榆下意识想逃脱。 温景逸紧绷的肩颈松了几分,松开那只禁锢她下巴的手,从腰间布袋里掏出颗糖。 姜榆重重松了口气,“给糖就给糖,这么大阵仗想吓死谁?” 她剥开糖扔进嘴里品了品,是草莓味儿的。 没等她回味,那只无情铁手又碾上她的脸,温景逸一点也没有犹豫,脑袋下压,唇重重落在她嘴上。 滑软的舌挑开唇瓣,撬开紧闭的牙关,尝着甜味的浅淡,舌尖顶着糖块一路往里钻。 姜榆全身毛发倒竖,紧紧抓着他衣服领口,脚底虚浮,几乎挂在他身上。 温景逸的吻很乱,就像初次玩到某个游戏一样,他不会认真的去看说明,而是依着自我认知直接上手。 姜榆被他压的透不上气,手无力的推搡了一下,身体反而被他勒得更紧。 “唔唔唔!”她实在喘不上气,狠狠掐住他胳膊一拧,温景逸这才恋恋不舍的勾回只剩三分之一的糖块,松开了她。 姜榆粗喘,脸被憋的胀红,“温景逸你是穷到这地步了吗?糖只买的起一个?” 温景逸笑了,眼尾扬上半空。 “嗯。” 13、兔兔那么可爱 姜榆真的无语,温景逸撂下一句礼尚往来就跑了。 她能说什么? 只能说她嘴欠,好端端非要往他猪嘴上撅,现在给他逮到机会发猪瘟。 最可怕的是他刚走,某个八卦的小颜回来后一顿夸,说她自己补的唇彩很好看,光泽感拿捏得当。 神TM光泽感,这纯粹是那头猪的口水! 她想擦掉还不让,以至于她拍定妆照的时候看到歇在一旁偷窥的温景逸,手掌心就忍不住发痒。 打少了,还是打少了,都快让他骑到头上去了。 试妆结束导演立即进入拍摄状态,姜榆换了身衣服,脸上补了点色彩,加强初入人间狐妖的纯真。 为了给后期少点工作,道具组斥巨资给她买了一个别在腰上的狐狸尾巴,长长一条从罩衫后背线里钻出。 尾巴仿真狐毛,很重,得卡的很紧才能支撑起来。 这段戏她还得入水,狐狸尾巴就一个,她只能格外注意。 “好,姜老师你往水里再走一点,踩在那块石头上,可以,这角度很好,打光跟上,ok!” 方春木指挥拍摄,场记打板,姜榆立即进入拍摄状态。 这段无声的表演会加入旁白,她需要多些肢体动作来拉长视频时间。 眼看她是手捧水在嬉戏,脚踩着溪水在玩闹,实际她在默默背诵旁白。 应该没有和她一样能把旁白也背下来的演员了吧。 姜榆旋身,衣摆浸了水甩起一圈水花,打光跟上她的动作,让阳光整个扑满水珠,晕上光点。 “好,卡,1号镜头把水擦擦。”方春木挥了下手,道具师拎上一个铁笼,里面是一只小白兔。 姜榆换掉湿了的外袍,回片场看见跑跳的兔子吓了一跳。 “姜榆姐,下场戏方导让您捉兔子。”李记跑过来传话,姜榆光着的脚丫死死抠地。 “不是直接啃烤好的兔肉吗?”她看过脚本,并没有这一段,应该是导演临场加戏。 李记解释:“方导说时长不够,不能用太多空镜头,而且加上这一段,可以让狐妖这个角色灵动起来。” “可是……” 姜榆紧紧抓着袖袍,迟迟不敢上前。 摄影场记灯光全部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入镜。 温景逸才画好妆,爬了半山腰过来观戏,身边的小助理垫着脚给他打着伞。 姜榆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到他身上,她视线一亮,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跑了起来,脚丫踩在墨绿色草地上衬得发光,身后的尾巴连翻在晃。 温景逸叼着的不锈钢吸管掉入杯底,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以为她在拍戏,晃动的白色尾巴绕在她身后,她头顶处有两只仿真狐耳,面上若似梨花带雨,几乎真的就是狐妖入世。 姜榆站在他面前不说话,眉头不展,眼神在他身边助理身上飘。 她这急冲冲样怎么这么像捉奸。 温景逸下意识反应:“助理小包,你见过的。” 姜榆还是不说话,模糊的背景里有什么在蹦哒。 温景逸聚焦到她身后一蹦一跳的兔子上,顿时了然。 “放心,交给我。” 他大步走向早已不悦的方导,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方导频频朝她看,随后点了点头。 “快过来,方导同意了!” 同意什么? 姜榆一头雾水,懵里懵懂朝他们二人走近。 “可以啊,姜老师!先由他放生兔子,转到你发现兔子,最后过渡到你吃兔肉。这和后面女妖发现兔子一直是道士特地抓给她吃的刚好能呼应上,后期还能剪点回忆。你这主意不错,比我刚的想法好很多,就这么办。” 方导一拍大腿,用对讲机吩咐了下去。 临时加的戏被改的更加随意。 不用接触毛绒绒的动物,姜榆自然了很多,吃的兔肉是道具,她张着嘴咬了一大口,吃了一嘴假胶水。 就这举动让方导连连夸赞她敬业。 回到临时休息帐篷,姜榆接过李记递过来的水杯漱口,把嘴里的怪味清了几分。 温景逸在拍道观里和老道士告别的戏,姜榆准备再复习下剧本,毕竟等会儿那场上树救松鼠的戏得靠后期,她的无实物表演就必须耐人琢磨。 姜榆伸手摸进宽口包,身体僵了一下,指腹碰触到的并不是干燥的纸张,而是毛绒温热的手感。 她的眼前突然发白,一圈圈黑白隧道如同卡顿的VR场景朝她涌来。 “捡什么不好,捡只垃圾回来,你看它脏的,和你一模一样!你就是个废物,垃圾!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模糊着脸的女人拧着跪坐在地的小孩,小孩怀里圈着同样脏兮兮的小狗,它的毛发是灰黄色的,很像在泥潭里滚过。 “你和你爸一样都是窝囊废,我真是昏了头了才会嫁给他。” 女人的脸逐渐清晰,渐渐印出轮廓,和坐着的小女孩很像,只是眉眼多了许多戾气。 小女孩将流浪狗抱的很紧,怯生生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妈妈,我能养它吗?我想养它。” “养个屁!”女人一巴掌打向她,“我让你去练舞,你跑去玩,还带一个累赘回来!就你爸那点工资能养活谁?” “我警告你最好赶紧扔了,否则我就让你抱着它的尸体!” 女人转身离开,小女孩坐在原地,她的手一直在安抚瑟瑟发抖的小狗。 她坐了很久,小狗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情,往她怀里拱了拱。 女孩没舍得扔掉,偷偷将小狗藏在小区里,率先发现这个秘密的是一个小男孩,男孩和她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并未揭发她。 女孩给小狗起了一个名字,很土,叫小黄。 男孩吐槽她,又忍不住偷偷给小黄带好吃的零食。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 很快,女孩的母亲因为父亲上交的工资太少而在家里大发雷霆,不仅扯烂了她的课本和作业,还剪碎了她的舞蹈裙。 女孩没哭,默默收拾着一地狼藉,那晚她没敢去看小黄,男孩偷溜到她家楼下,和她描绘小黄的饭量和心情。 他说小黄很想她。 女孩笑了。 她灰暗的人生好像因为那条生命有了浅浅的一道光。 可很快,光也灭了。 她辞别男孩后摸黑爬上床,被子里一股血腥气,手掌压着的地方有毛绒绒的触感,手心湿漉漉的,还有一点温热。 女孩从头凉到脚,颤颤巍巍摸到台灯开关。 狭小的屋子里亮起仅两三平方视线的灯光,昏暗的光线里,花色床单和被子染着鲜红的血。 小黄头骨错位,舌头歪向一侧,牙根尽断,四肢扭成麻花状,身体扁平,肚子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内脏垂挂在伤口外,有人为拖拽痕迹。 “大晚上浪费什么电?不睡觉是想造反吗?” 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女孩倒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关掉台灯,沾了血的手拼命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夜很黑,她的视线里却全是红色。 14、偶遇天降 po1 8dz.c om “姜榆!姜榆!是兔子,你看,是兔子,它还活着。” 温景逸压着姜榆的肩膀,她空洞的眼睛略微回神。 温景逸稍稍松了口气,手掌下移,覆盖住她不断发抖且冰凉的手背上。 “别怕,我在呢。” 他依稀记得九岁那年姜榆抱着浑身是血的小狗尸体,眼神和天空升起的朝阳格格不入,那是一双带着死气和绝望的眼睛。 姜榆从包里缩回手,手掌上沾着几根浑白的毛发,她呆呆看着掌纹线,口中嚅了几下,将眼前猩红的血色压了下去。 她平复着心情,目光流转到从包内探出脑袋的兔子上,“怎么跑这儿来了?” “都怪我,没让他们看好它。”温景逸生怕她情绪波动,用脚尖将包踢远了一点。 “和你有什么关系。”姜榆抚了下额,有些头疼。 “当然有关系。”他一本正经,“我喜欢你啊!” “怎么样?”温景逸搓搓她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要不要考虑和我在一起?” “不好意思。”姜榆迅速抽回手,果断拒绝,“听起来有点恶心,我想还是不要了。” “小气!”温景逸本意就是为了转移她注意力,再加上被她拒绝多年,根本不放心上。请记住本文首发站:957 c. com 他提起装兔子的手提包,朝她撇撇嘴,“你一直也没男朋友,不是觊觎我是什么?你就装吧!” 姜榆懒得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温景逸见她这样难受,缓和了语气,“今天就别拍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和方导说一下改成拍我单人的戏。” “也行。”她不推脱。 温景逸一出帐篷,她就换了便服逃离片场。 拍摄场地在下半山一段空地上,上半截山路过于陡峭,不适合搬运重物和录制。 仙赐山是个小众景点,来往游客很少,也没有博主宣传,山上设施并不齐全,就连山路都是人为挖平踩实的台阶。 姜榆深深吸了口山间清新的空气,改变了下山回民宿的主意。 整座山商业化气息很少,只有偶尔几块木牌雕刻着方向以防旅人迷路。 姜榆一路往上爬,爬了大半个时辰,在看到一处石头类似于凳子一样摆放在台阶边时,打算坐下歇歇脚。 石头不算很长,刚好有一半隐在拐角处。 灌木丛一过,她的视线里闯入一个男人,他斜坐在石头另一侧背对着她。 男人占了平面一大半地盘,她这侧有点尖角,坐是能坐,但肯定不会舒服。 姜榆思索再三,还是走上前想打个商量:“你好,能不能过去一点?” 男人转过身,姜榆愣了,“厉砚?” 他穿着皮夹克和休闲小脚裤,高邦马丁靴收拢着裤脚,头发卷起几道弯,斜斜搭在左眼眉尾处,露出大片光洁的额头。 和先前见到的日常风不同,姜榆有种梦回他骑机车的感觉。 他这打扮很吸引人,起码姜榆就被硬控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 “你穿成这样我都没认出来。” 厉砚没说话,眉眼沉着黯淡的冷光,他起身继续向上爬,似乎并不打算和她有过多交谈。 姜榆看了眼没坐成的石凳,咬咬牙,也跟着他走上台阶。 “你怎么会来爬仙赐山?” 厉砚腿太长了,一步两个台阶,姜榆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上他。 “找灵感。” “灵感?”姜榆努了下鼻子。 记忆当中厉砚出国是国家资助,方向貌似是人工智能那一挂,难不成现如今搞科研的也需要到大自然里来找灵感? “你不是辞职了吗?” 厉砚意外偏侧脑袋看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刚知道这消息。 之前是骗她的? 姜榆上下不自在。 走到分岔路,路牌明确写了右侧小路无法下山,厉砚看到了,却义无反顾踏了过去。 “那边不能下山。”姜榆提醒他。 厉砚回头,挑衅地看着她,“怎么?害怕了?” “?” 嘿,她这暴脾气,跟她玩激将法? 姜榆的脚不争气地朝他身后跨。 得,她就吃这一套。 右侧的山路很明显是村民走出来的,和左侧开发出来的阶梯大不一样,泥土夹杂着黑沙,有些还有下雨后踩出来的鞋印,被太阳晒干凝固形成一个凹坑。 姜榆踩进去比了一下,比她的大不少。 “这脚得有42、43码吧?”她吐槽,听到这话的厉砚摇了下头,“44。” “你怎么知道?” 厉砚踩上去,沿着那脚印走了几步,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低头看他的脚,每一个坑都和他的鞋底完美贴合。 姜榆无语,不过他没比之前就知道尺码,这眼睛也太毒了。 两人走了近一个小时,空气开始夹杂了些许水汽,很像夏天切开西瓜的那瞬间。 姜榆仔细嗅了嗅,“这都爬了得有三分之一了吧?哪来的水汽,难不成这上面还有湖?” 厉砚停下脚步,盯着远处的树木,那片树都很奇怪,树干很黑,长满了苔藓,连树下的岩石都湿了一片。 “是瀑布。” “啊?” 姜榆来不及多想,跟着厉砚往上走,清脆悦耳的水声逐渐放大。 厉砚越走越快,姜榆只能跑。 很快,他们看到一大片瀑布,水声如同万马奔腾,大片轻烟云雾带着蓬勃水汽扑面而来。 垂直下泄的瀑布犹如白纱落入岩面,山涧林木散布浓浓白雾,姜榆不过站了一会儿,发丝上就凝聚了一片水珠。 “真美!” 她由衷感叹,如果刚刚自己没有跟过来,是不是就错失这一幕美景了? “走吧。” 厉砚静站了一会儿,转身就要绕开,继续向前。 “走?”姜榆傻眼,“你不拍几张照片?不是来找灵感的吗?” 厉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的灵感不是它。” 不是它难道是她? 姜榆打量了下回头的路,认命跟了过去。 厉砚并不是一直在走,反而走走停停,甚至还钻进草丛里绕近路。 姜榆几次想问,又在他伸手过来拉她的时候止住。 说实话,她还蛮喜欢和他独处时候的感觉。 他能让她只做当下的自己,不用想很多复杂的东西。 15、我们都那样了 「作者有话说:新画了个封面,哪个好看?原沙雕风选1,现唯美风选2。没人选我就今天沙雕明天唯美,主打一个自娱自乐。」 厉砚仰头望天,刚刚拽她上斜坡时抓住了她的手,眼下也没有第一时间松开。 姜榆想,两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摸下手也没什么。 “快下雨了。”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立即覆盖住大片阴沉的乌云,天色直接暗了下来。 若不是二人手还牵着,这点可见度根本看不见对方。 姜榆有些紧张,另只手捉住了他衣袖,“怎么办?现在下山来不及了吧?” 厉砚紧了紧她握住的手,沉声道:“继续走。” 还走? 姜榆被他拽着往前,这片灌丛更加密集,长度几乎到了她腰部。 雨滴渐渐下落,耳边还有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一道闪电照亮天空,姜榆顺着厉砚走动的方向看过去。 一处天然的岩壁向外延伸,下方约有百来平空地,可以用来躲雨。 雨越下越大,厉砚原本牵着的手转上她腰部,轻轻一提,将她送出了灌木丛。 姜榆走到岩壁下躲雨,头发已经湿了一半,她松开头绳让湿发透气,继续往里走去。 岩壁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内凹角,陡壁上全是一块块大自然鬼斧神工雕朽出来的纹路。 厉砚跟了过来,抬手扫着湿透的发丝。 姜榆适应了黑暗,可见度提高了几分,借着微光看到了他皮衣右肩及右胳膊上的水珠。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伴随着打在头顶上的雷声,姜榆吓得脚下一崴,差点没扑倒在地。 厉砚搂住她,手刚好穿入她牛仔外套下,她里面穿着的是露腰背心,这让厉砚的手掌整个贴合在她的皮肤上。 姜榆脸一下红了。 先前周边环境不佳,她又只顾着赶紧和他找到地方躲雨,他搂上来的瞬间根本想不到其他事情。 现在最大的困扰一解决,脑子里难免开始胡思乱想。 反观厉砚的样子,好像并没有黄色预警。 他规规矩矩扶正她身体,留了句小心就往旁边走。 姜榆看到他从皮衣内侧口袋里掏出手机并打开手电光,光线只能汇聚在一角才能看清周边的环境。 厉砚用光照着地面,而后捡起地上干枯的树枝。 他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手上就捡了一摞手指粗细的干枝。 姜榆:“你是打算钻木取火?” 厉砚关爱智障的眼神虽迟但到,他放下枯枝,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火机,在她眼前摩擦齿轮,点燃火光。 姜榆脑子瞬间萎缩,干巴巴自圆道:“不愧是,‘科技改变生活。’” 火堆点在凹角处,背着风口,干枝有些潮点,在火焰下噼里啪啦的作响。 姜榆脱下湿外套平铺在石块上试图烘干。 灿红的火光冲天,映照在姜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里面的吊带衫很小,紧紧贴在胸口处,几乎和她融为一体。 厉砚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榆学着他挑了根长些的木枝捣弄火堆,她捣翻的时候总会有几根跑出火堆丛,厉砚会不厌其烦的撂回去。 反复几次,姜榆严重怀疑他是处女座,有或轻或重的强迫症。 厉砚拉开皮夹克拉链,似乎想脱下来给她披上,触及她期冀的目光后手一抖,将本来半开的拉链拉到了领口。 姜榆没生气,反而笑出了声,“你还真是……我以为我们都那样了,起码会有些不同。” “那样?”厉砚捏着木棍的手指略略有些发青,锋眉往正中蹙了蹙。 姜榆没回答这个问题,又故意捣乱火堆,“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不等他问,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那年在S城的天岚桥,是你吧?” 厉砚手中的木枝啪的一声断开,肩颈处有小幅度的肌肉收缩,他微低着头,刘海遮蔽住了他的神情。 但“是你吧”后头紧跟着的“厉砚”两字,反而让他瞬间放松下来。 厉砚重新挑了根干枝,身体微微往后仰,“所以你当年为什么要跳桥?” 姜榆嬉笑,嘴角勾起又很快下落,“那年你也问过这个问题。” “嗯。”厉砚很平静,眸子中勾勒着幽幽冷光,“你没回答。” 姜榆一下止住了笑声,定定地望进他了无波澜的瞳眸里。 15岁的姜榆照常回家,推开家门便是满地狼藉,她生理上的母亲和奶奶正在客厅厮打。 也不能叫客厅,因为她的家非常非常小,客厅里摆放着餐桌和沙发,能容纳四到五个人,但吃饭时她还是得端着碗蹲坐在一旁。 母亲和姜奶奶急红了眼,姜榆见怪不怪,放下书包就开始收拾。 姜奶奶打不过母亲,被她薅了把头发,吃痛坐地大骂:“你个贱人,当初要不是我儿子娶了你,你和这个野种能有谁要?我儿给你吃给你喝,还帮你养别人的女儿,你就知足吧!” 姜榆持着扫把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继续清扫。 “他养我?”女人嗤之以鼻,眉眼下都是被抓出的血痕,“当初若不是你娘俩设计,我会嫁给你那个窝囊废儿子?还养我?你当我不知道他在外面贷款给别人买房,一个月拿个一千来块告诉我是工资。一千块让我养活一大家子人,真可笑,他怎么不上天!” “就算我儿有小三又怎么了?你还不是肚子里揣个球嫁过来了?我儿做了接盘侠,心里不爽在外面找人也是情有可原。” 姜奶对此毫不在意,起身坐上沙发继续道:“你这女儿和你一样,长一幅狐媚样,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就那个温家,若不是你女儿把人家儿子迷的三荤五道的,人温家至于搬家?” “你在乱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女人抓起餐桌上的苹果朝她上砸,姜奶偏头避了过去。 “温家是被你的宝贝儿子借钱借怕了!而且我女儿也不是野种,当初做B超你也是去了的,你自己问过医生周数,是不是你姜家的种你心里最清楚!你现在来翻这些不过就是因为我没生儿子!” 姜奶听到这更加来气,“你好意思说!当初若不是大师说你有儿相,我会让我儿去爬你的床?我儿说你连处女都不是,被多少男人上过的贱婊子,也配和我儿同床共枕。” 女人默不作声,脸色沉沉,凌乱的发丝遮挡住视线。 姜榆眼尾瞄到一抹亮光划过,想也不想便扔掉手里的扫把,飞身扑了过去。 16、你一直都这么随便吗? 女人感觉到手中的水果刀扎进了什么地方,但看女孩的脸色又没有丝毫异常。 姜奶奶尖叫一声:“臭婊子,你想杀了我?我和你拼了!” 她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二人一阵纠缠,再次扭打到了一起。 姜榆撑着沙发边起身,最后看了眼分不清谁是谁的二人,走出了家门。 她用校服擦干净刀面血迹,随后将水果刀扔进小区建筑垃圾房。 姜榆沿着马路一直朝北走,双手插在上衣兜里,校服紧紧贴着后腰,她的蓝色校裤逐渐变为褐红色,有血从她裤腿渗到了鞋面上。 傍晚的夕阳是粉红夹杂着橙黄,蔓延着很广的一片天空,照得人小脸特别有气色。 她爬上天岚桥的栏杆坐稳身体,呆呆看着流淌的河水冲刷桥柱。 这里车流量很小,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有人发觉。 春风阵阵抚在她脸上,她满是血水的手扯下发绳,任凭风吹乱秀发。 闷闷的摩托轰鸣声从远至近,姜榆勾起腿,想等后面的车离开。 不曾想,轰鸣声在她身后戛然而止。 她扭头就看到男人从车身上跨下来,一米多的大长腿稳稳当当立在桥面上。 男人掀开头盔上的防风罩,斜斜倚在车头,从黑色仔裤里掏出打火机。 姜榆声音有些哑:“你满十八了吗?就抽烟?” 男人取烟的手一顿,盛满墨水的眼睛倒印着夕阳,他张口反讽:“你满十八了吗?就跳桥?” 姜榆被逗笑了,干涸的唇很是惨白。 “没满啊,我应该永远不会满十八了吧?” 男人朝她走近,背靠着栏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什么遗愿?需不需要转达?” 姜榆摇了下头,又点了点头,有些矛盾道:“那就告诉平行时空的我,别奢求爱。不会被任何人夺走的东西,只有自己。” 男人冷笑:“鸡汤看多了吧,命难道不是自己的?有天大的事需要你跳桥结束生命?你现在说要放弃,却让平行时空的你不要放弃。怎么?你老师没教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姜榆盯着他看了几秒,他带着的头盔严严实实遮住了鼻子和嘴巴,但他的眼睛姜榆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敛下眉眼,望向河面平静道:“你可以离开吗?我想一个人走。” 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他本就不是一个愿意为别人打断自己计划的人。 女孩身影一闪,男人的肢体比大脑还要灵敏,下意识伸手,竟正好接住她栽倒下栏杆的身体。 女孩双眼紧闭,安静地倒在他怀里失去知觉。 男人这才注意到她压着的腹部,血水早已沁透了校服。 “麻烦!” 他皱眉环住她身体,打电话的同时按压她伤口止血。 救护车来的很快,跟车护士大声问他:“你跟车?快上车!” 男人赶鸭子上架。 车上他摸了一圈她的口袋,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有校服logo处写着第一中学。 “腹部有2.5厘米宽伤口,初步推测是刀具刺伤,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进行输血抢救。” 医生照例询问:“你是她什么人?男朋友?她家人呢?” 男人看了眼他手上的术前同意书,咬了咬牙根:“我是她哥,我来签。” “患者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身份证,学生证,或者户口本也行。”医生不敢妄自担责,又追问了一句。 “我的身份证行不行?出了事我担着,命都快没了你们在这要这要那,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吗?” 男人嘴里叼着烟,脸色冷的结了一层冰霜,他抢过那张纸利落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塞还给医生:“救人!我去交费。” 临到缴费窗口他又纳闷了,那女孩没身份证他怎么挂号交钱? “在家?” 男人靠在墙上,耳朵边搭着电话,他口中的烟一直没有点燃,只是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嚼着。 “你来一趟X医院。” “别管,来了就知道了。” “你要不想来也没关系,没人逼你。” 白炽灯压着沉重的眼皮,她看到眼里的血肉很红,血红的光线里还有星星点点。 耳边似乎有人声在交谈,声线走势大差不差,更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没联系上她父母。” “她一个人能行?” “不管她,她本来就打算自杀。” “那你还把手术费交了,甚至还预存了小一万,你挣得那点都花光了吧?” “就当捐山区了,走了。” 过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姜榆才苏醒。 “你哥哥对你很好啊,还给你请了护工。” 护士小心贴上纱布,略带惋惜道:“到底谁伤的你呀?这么狠。你的子宫受损严重,以后生育怕是会很困难。” 怕她难过,她又宽慰:“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医学很发达,只要你好好调养,以后总归会有机会的。” 姜榆有些怔愣,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病房里忙上忙下,她心口有些酸,又想起那双隐在头盔下,很是凉薄的眼睛。 “所以,你是靠眼睛认出我的?” 厉砚扔下木枝,双手环在胸前。 这是个充满防备的姿势。 “是,也不是。”姜榆学着他扔掉枯枝,起身走到他面前,压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尼古丁。” 她离得很近,唇约莫距离他的不出五公分。 厉砚的视线从不点而朱的唇掠过,定格在她审视的目光里。 “不过上次我没有尝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姜榆压住他的唇,隔着指腹逐渐逼近。 厉砚向后仰,离开她掌控区域,唇畔抿起一道冷然的弧度:“你一直都这么随便吗?” “呵?” 她承认上次是她主动亲的,也是她主动塞进去的,但他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吧? 现在来说她随便? 是报复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变相骂他脏?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姜榆“呲啦”一声拉开他拉链,连脱带拽:“挺冷的,你绅士点把外套给我穿。” 厉砚默不吭声,任凭她粗暴的扯掉她皮衣,随后寻了个离她远一些的石块坐下。 她是什么脏东西吗?这么避之不及? 上次爬床上压着她腿舔的死去活来的不是他? 欲擒故纵? 姜榆越想越气,一脚踢向火堆,大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白T领口强势吻了上去。 17、我是玩具?(野外play) 厉砚的唇有些凉,带着点冬日暖阳的萧瑟。 姜榆惩罚般咬了一口,随后恶狠狠抬起头:“我就是随便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现在就是要在随便的地点,把你随便的办了。” 说完她便伸手扯他裤腰上的绳子。 厉砚一把按住她到处乱摸的手,好巧不巧的,正好压在肌理明显的腹沟处,姜榆的耳朵一下红透了。 “你确定在这?” “对!”她死鸭子嘴硬,“就在这!” 厉砚沉默了,姜榆不敢乱动,他眼里透出的寒意比外面持续不止的雷声还要瘆人。 二人僵持不下,反而男人最先败下阵来。 “好。” 他松开手,干脆利落脱掉上衣,随后起身拉松腰间系了蝴蝶结的绳索,黑色裤子哗的一下砸在地上,扑起一片晕绕的尘烟。 姜榆瞬间被躲藏在黑色四角裤中鼓鼓囊囊的那团给吸引了。 一个男人的肌肉走势可以练,为人处事可以演,唯独样貌和Dior是天生的,爹妈给的,求不来许不到的。 她就说今天上山是对的,她活该吃这么好。 姜榆的目光太赤裸了,厉砚根本无法忽略。 他犹豫了一下,体贴问道:“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还分什么你我,姜榆此刻恨不得在裤子外面掏个洞,直接和他来个锁芯对钥匙。 她一把拉起他的手压在胸上,极其真诚的看着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来和我来有什么区别?” 不是说她随便吗?她就随便给他看。 “好。” 厉砚深吸了口气,将手移到她腰上,低下头贴上她胸口。 “还要前戏吗?直接进吧!” 厉砚梗着的头僵在原地,他抬眼看她的表情,似乎在确认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姜榆没跟他开玩笑,伸手握住他的,胡乱扯开自己下身两层束缚,对准腿中缝隙往里冲。 “姜榆。” 厉砚喊住她,眸子里有几分不悦:“我是玩具?” 差不多吧。 她心里是这么想,但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当然……不是。” 厉砚太阳穴突突地跳,紧闭眉眼压下烦躁,而后掀起背心,在她两个乳房间轻轻含吮。 姜榆的脚心一下就痒了,腿也有些软。 这和第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前几天他虽稳当,但在她身上的动作可以称之为胡作非为,现在却温柔的像在对待一块稀世璞玉。 厉砚很会引导,他没有上来就对准奶葡萄,而是在正中轻轻上下挪动,就像健身前的热身运动。 她感觉到他温热气流犹如清风吹拂在胸口处,可他迟迟不落在关键部位,吊起她十足的胃口。 姜榆忍不住攀上他的脖子,悄悄使力,让他的唇对准立起来的奶点。 厉砚用润化了的唇摩擦在奶粒面上,骚痒因子瞬间在她体内爆发。 她往上挺,将乳粒挤进他唇缝里,厉砚这才勉为其难伸出舌尖舔舐乳尖。 “嗯~”姜榆插入男人乌黑密发里,飘渺的眼神早就失了焦距。 厉砚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乘胜追击,两手握住丰满的白兔加大吸吮力度。 痒,太痒了。 她急喘了几口气,再次往他下腹探去,男人微微皱眉,用牙齿咬住奶头向外轻拔。 女人吃痛,更加大力握住手中的硬物。 厉砚绕着乳晕扫了一圈,沿着她的胳膊环住她手腕,轻轻一带,便将她的双臂压上头顶。 他深深吸起乳面上饱满的肉肉,单手钳住她,另手在她腰上游走。 一手向下,一嘴向上。 火热的唇离开亲出暗红梅花的脖颈,越过下巴,直击水润红唇。 “唔。”姜榆被迫接受粗舌扫入口腔,他嘴里的沉木气息很浓,有点类似于冬日在室外吸进一大口下雪后的冷空气。 冷冽,却不干燥。 厉砚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两片肥厚的阴唇,利用中指的长度刮向后方湿润的花蕊。 他似乎没想到会这么热这么湿,手指贴住那一刻抖了一抖,沾满春水往前滑,抵在前方阴核上绕了个圈。 姜榆瞬间夹紧大腿,他叁根开合的手指无奈闭拢。 厉砚勾着她的舌往外挑,声音沉的像块磁铁:“放松。” 她也想放松,可是他的指腹一碰粉珍珠,大腿神经就忍不住跳,她若不夹紧,指不定当场来段花式羊癫疯。 厉砚再次尝试,可姜榆的表情明明既痛苦又享受,唯独紧夹的腿根舍不得松开。 他放弃利用外围爽点让她打开门户的想法,中指下放,松松搭在起了点吮吸意识的洞口。 吻依旧继续,比起刚刚多了几分霸道和侵占。 姜榆不住仰头,直到后脑勺抵到岩壁。 男人的舌头很大,闯入她这一亩叁分地很是大材小用,但他引导力很强,她的心思一直跟着他在走。 甚至舌头往左过久时,她会试图去和他的舌纠缠,撺掇到右侧进一步交战。 他进的越深,两人胸膛靠的便越紧。 刚刚被亲出的痕迹压在男人胸口下,滚烫的像是被烙铁贴出了疤痕。 姜榆忍不住晃动臀部,利用他手掌撑出的距离轻轻摩擦。 他整根手指都在肥唇里,紧紧贴合着阴核、尿道口、阴道口,只是轻轻一动,就带动叁点联合,产生摩擦快感。 厉砚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勾舌的力度加大,缠着她引入自己的空间。 她挺起的奶点不断在胸口滑动,偶尔因为他压的过狠而软成一滩。 他刚才吃过也咬过,那处软的像是棉花糖,甜甜的,带着股旺仔牛奶一样腻人的奶香。 男人的下眼睑附着一大片睫毛的影子,随着眨眼的动作如同蝴蝶在空中颤动翅膀,察觉到女人赤裸目光,他抬起眼,原本透亮的黑眸此刻夹杂着大片欲望,比起地面燃烧的火焰还要烈。 姜榆呼吸一沉,一直别在腿侧的某个滚烫的东西突然抵在腿缝处,它跳动的幅度砸在腿间留有余温。 腿心原本依靠摩擦止住的瘙痒瞬时泛滥了。 她想吃了。 不是随随便便吃进了事。 而是狠狠的,用力的,不顾一切的,让它贯穿她的身体,撞击她的臀部,发出能在岩洞下回响的声音。 18、处女座的狗 厉砚松开她双手间的束缚,不断含吮她伸出来的舌尖,腰部轻轻带动下肢摇晃,让自己的命根砸在她腿缝叁角区,压出一个属于他的形状。 “正面还是背面?” 姜榆睁开眼,右腿环绕上他的大腿,厉砚了然,半弯下屈调整适合进出的位置。 姜榆腿心一紧,拳头大的硬包顶进了那处软烂的洞口,她不自觉想要靠近,洞口的靡肉发了疯往里嘬,龟头被强大吸力紧紧咬住。 厉砚低头咬住她肩膀,没有发狠,力度和下身僵持不动的根状物如出一辙。 “放松。” 他松开嘴去找她的唇,单手托住她下滑的右腿。 姜榆回咬他的下唇暗暗用力,“你怼着洞口我放松不了,进来才行。” 厉砚垂眼看她,眸子里满是不信。 只是这样抵开就被吸成这样,若是进入,他根本守不住精关。 见他半天不动,只会在上面的嘴上大做文章,她有些急。 “你不会是只是上头大下面小吧?” 厉砚不为所动,压住身体里层迭的欲望平静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那这个呢?” 她挺起上身,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压在胸口,肥软的乳房紧密贴合着他的口鼻和下巴。 男人清晰的吞咽声夹杂在雷雨里。 姜榆逐渐减轻按压力度,摸着男人后脑下缘短硬的密发,轻轻凑到他耳边。 “喜欢吗?” 厉砚没说话,他的呼吸和身体都好像被定格在原地,迟迟不肯继续。 不是吧大哥,修过佛? 姜榆低头看他,目光所及处是一片光洁的脊背,蝴蝶骨处悬起两块对称的肌肉,沿肌肉纹理方向向下便是两个浅浅的腰窝。 姜榆伸手摸了下他的肩背,手感细腻,没有毛刺感也没有疤痕。 她略微皱眉,顺着胳膊往下摸到他的手背,心里顿生几分猜疑。 “上次在床上那么猛,才几天就不行了?” 姜榆调笑,臀部故意往下压,试探道:“感觉也没之前大了。” “厉砚,你不会是阳痿了吧?” 硬物猛的向上一冲,姜榆甚至听到了弥留在洞口的水液被强势甩落在四周的声响。 她落在男人手背上的手紧了紧,仰头发出一声喟叹。 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在听到厉砚二字后神经变得紧绷,而后蓄势待发,直冲而入。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可能和大禹一样叁过家门而不入,进不进只是迟早的问题。 姜榆挑起笑,声音又媚又苏:“不是说激将法没用吗?这会儿进了个头就在抖,忍得很辛苦吧。” 她的笑容太具迷惑性了,男人有几分恍惚,但最可怕的不是她的笑,而是下方死死咬住他龟头的小嘴。 蘑菇头最下摆被勒到发紫,就和绑了个小孩皮筋一样,滚烫的肉壁全方位贴着棍棒表面,没有一丝一毫空隙。 囊袋不住咕涌,理智催使他拼命忍,可身体却还是抵不过致命的诱惑。 一波一波的粘稠液体冲进狭窄通道,姜榆眼里的探究更深了。 所以他并不是伤口愈合得快,也不是风格偶尔的变幻,更不是什么双重人格。 他们只是…… 共用一双眼睛而已。 即使上次她是第一次,痛感明显,但她还是能感觉出插入下体的这根和那根,绝不是同一根。 可更让她纠结的是,她的身体并不排斥和他亲密接触,反而很享受他插进来的感觉。 甚至产生一种,偷情才会带来的欢愉。 姜榆没拆穿,另条腿也架上他的腰,让自己和他接触范围达到极致。 彼时的肉棒正在吐露余波,猛的被吞进叁分之二,带来的是后脑勺处绵绵密密的麻意。 他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而后全身被巨大的蚕蛹包裹紧束,浑身上下紧迫到无法呼吸。 “厉砚”还是在忍,他扶住她的臀往后拉出一段肉体,磨蹭间寻到洞口浅处上方的G点,利用龟头翘起的边缘拉平褶皱,再靠着摩擦力刺激那处。 他对的不是很准,更像从某个书中学来,并且还是第一次演练,所以单纯只用自己的下体丈量距离和位置。 姜榆有些想笑,压着他肩膀缓缓调整媾和部位。 G点并不是千篇一律,比如她的,要比她人深一些。 棱冠一碰上G点,她就浑身发紧,脚尖用力绷直。 反观“厉砚”并没有好到哪去,他本就不受控的射了一次,再次被她挤压还是大半根没入的状态。 他阴郁的脸上满是潮红,鼻尖也有压抑情欲而渗出的汗珠,再抬眼,那眼里燃起的熊熊烈火比起晃动的火光还要猛。 “就是这样,很舒服。” 姜榆凑近他耳廓,轻柔的声音携卷着温热的气流喷散在他下颚处,微微有夜灯吹凉他身上沁出的汗液。 本该清醒的大脑在对上她充满蛊惑的眼睛时,下体就不自觉依着她的频率继续律动。 雷声隆隆的在头顶上方滚过,就好像有人拿着镲在敲。 耳边落雨的声音很大,若不仔细听二人几乎听不出对方隐忍的喘息。 按常理来说,姜榆在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时察觉到他并非厉砚后,她应该会紧张。 可是并没有。 她大开门户的举动引来的是男人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吻,她的肩颈、乳房,甚至耳垂下巴,都有不同程度的吻落下。 呻吟声从她嘴里溢出的时候,他便会迫不及待的攻略城池,再深深抵进深处观察她的反应。 除了上半张脸,姜榆胸部以上被他舔了个遍。 她猜测他上辈子是个处女座的狗,这辈子连十八禁热吻都要不留一丝缝隙。 再比如她两腿夹住的位置,他会将低的那边托住抬高,保持和另一侧的平衡。 再比如左胸口的奶点被亲到肿大,那右侧的必须雷同。 太多太多的小细节,即使二人容貌一致,身材身高相差无几,可在做爱这方面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察觉到她走神,男人突然压着她的臀用力一挺,姜榆毫不意外叫出声,她本就被摩蹭得浑身发热,此刻突如其来的穿刺让她私处剧烈收缩。 不过一小会儿,交合的部位冲刷出大量黏腻的液体,裹着白色沫点濡湿男人弯曲的毛发。 19、昨晚我们睡了(微h) 酸麻肿胀的感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虽然一下到达了高潮,可却并不尽兴,就好似躺在沙滩上被不起眼的浪花撞了下身体。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姜榆轻轻的喘,嘤咛中带着点破音:“你出来。” “厉砚”愣住,表情中满是错愕,亲密的负距离能让他感受女人通道里杂乱无章的裹吸,刚刚的喷潮让她的媚红漫布了全身。 她明明是爽的,可现在却让他出去。 “厉砚”虽然不解,但还是放下她的身体往后撤出性器。 硬硬的东西一离开,先前射入的白灼便从异常潮红的腿缝间跌落。 姜榆认真看了眼他的身体。 她猜的没错,“厉砚”虽然被勾起了性欲,却依然“畏手畏脚”。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感觉,就好像她和之前那个厉砚做爱,她是爱而不得后的本能勾引,而厉砚也是给出了真实反应,并且非常热烈的回应在肢体上。 但眼前的“厉砚”不是,他有情欲,也有反应,但更多的是在逼迫自己成为他人,把自己框在厉砚的框架里。 她不说话,“厉砚”便在原地等。 姜榆常年练舞,身体柔软不说,腰肢细到经常被网友造谣取了肋骨,再加上她一对逼近E杯的胸,胸大无脑就是她被安上的代名词。 雪峰并非外界传言那般添加了硅胶物,反而异常的软,压在胸膛时边沿圆润的弧度流畅自然,比所谓的掺了假物胜之千里。 而下方挺翘的臀手感也Q弹得恰到好处,腿的长度在视觉上拉长了她的身高,让人一眼就看到她笔直的双腿。 “厉砚”视线越发往下,落在刚被他托过的大腿处,单边有一个粉嫩的掌印,这让他心里有些痒,却找不到抒发口。 他的视线很火热,看得姜榆也有些口干舌燥,她的目光同样落在男人傲人的性器上,冠状沟处还保留着她的淫水,在火光中显得水润透亮。 龟头紫到发黑,很大,也很顶,出来这一会儿没有丝毫软下去的趋势。 虽然这是姜榆第二次和人做爱,但以她微不足道的经验来看,“厉砚”此刻定是忍到了极致。 初经人事却得不到释放,身体肯定比她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姜榆狡黠一笑,慢慢悠悠捡起小裤衩,一边穿一边调侃:“我随便的爽了,你随意。” 她就是故意的,穿一条短裤还要弯着腰整理卷边,往后翘起被他抽插得绯红且水灵灵的屁股。 两瓣肥唇微微张着,能看到半遮半掩的粉嫩小穴,穴口的嫩肉亮到反光,连前方稀疏的那点毛发都挂着水珠。 他的脑海里幻化出一朵雨后的海棠花,沉甸甸的压在枝头轻晃,这一幕和眼前场景意外重合。 “厉砚”想到刚刚深入汁水泛滥的花蕊时,那种直冲颅顶的快感,心口就忍不住一紧,丝丝缕缕的爽麻缠绕上心口,紧的让他心惊肉跳。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插入的时间很短,他还是迫切的想要再尝一尝。 外面的天气依旧恶劣,看雨势不降反升,姜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这雨是没法停了,就算停了,夜里下山也不安全。 她摸了摸一直烘烤的牛仔外套,先前潮湿的部分只是半干,摸着还是有湿感,穿上身不会舒服。 “厉砚”也穿好了衣服,看她又放下外套,便将手里的皮衣递了过去。 姜榆没和他客气,直接将皮衣平铺在平坦的地方躺了上去。 出于良心,她拍拍皮衣另一半,示意他躺下。 “厉砚”皱紧眉头,有些不大情愿,他身下的鼓包还很大,虽勉强被内裤挡住,但从裤腿上印出的轮廓来看,根状物依旧挺拔。 姜榆背向他,伸手环住自己,顺带搓搓手臂。 没到十个数,她就看到被火光拉长的人影在她身旁落下,紧接着后背贴上炽热的胸膛。 男人很克制,手臂围着她腰部轻搭,上身贴合,下身却离得十万八千里。 姜榆懒得理他事后的矜持,爬山消耗了太多体力,本就疲乏的身体一落地,困意自然而然就侵蚀了她的意识。 她习惯性多梦。 早几年的噩梦总是循环在那个穿着一袭红裙大着肚子的女人身上,后几年变了,变成小时候的回忆录。 交织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往复浮现,很折磨,也很痛苦。 厉砚的出现让她难得睡了几日好觉。 不知是运动后过于困乏,还是身后的男人怀抱温暖,她睡得很沉。 梦中似乎有一双大掌在她胸前轻轻按揉,她分不清是谁,那人的脸很模糊,只有一双一如既往澄亮的黑眸。 她听到他压抑在喉间的粗喘,身体在小幅度的轻晃中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唇角漾开丝缕吟声。 男人闷哼,刺烫狠狠顶上她的腰背,温热的液体一波一波冲上背部脊椎沟壑,顺着她无一丝赘肉的蛮腰下落。 压在胸上的手没停。 片刻后,带着些许凉意的软物贴了上来,湿黏的舌不断在云软上游走。 醒来时天空大亮,姜榆这觉睡得很香,连何时被男人背着下山都不知道。 “厉砚”肩膀一轻,便知背上的女人醒了,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把她放下,闷起头来继续往山下走。 姜榆抬头看天,极大的浓雾笼罩着目光所及处,山里水汽氤氲,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雾。 姜榆拍散他发丝上的水珠,抻抻脖子道:“我不重吗?都到台阶了。” 起码得走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原来的山路上,背着她也许走了更久。 “昨晚……” 他讲一半止住,这更加让姜榆好奇。 “昨晚怎么了?我们不是睡了吗?” 睡……了…… “厉砚”耳朵瞬间红透,声音也染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欲:“昨晚你低血糖了。” “???” 姜榆下意识直起背。 昨晚没吃饭就爬山,加上和他做了一点双人运动,低血糖确实也正常,但是…… “我都睡着了你怎么知道我低血糖?” 她怎么会低血糖? 男人步子乱了,单脚滑到下一台阶才稳住。 姜榆歪头看他,他的表情极不自然,甚至有些闪躲。 同时,她也看到了他脖颈处有一个红肿的鼓包。 姜榆跳下地,掀开他皮衣外套,摸向变了色带着脏乱的T恤,衣服很潮,下摆一抓都能拧出水来。 短袖虽然遮住了皮肤,但裸露在外的红包起码有叁四个不止,包中心还有黑黑的短刺,就连手臂也有些不同程度的浮肿。 姜榆心头一凛。 是蜂巢。 20、男人要大度 偏远的山区离市里很远,姜榆生怕蜂尾刺带毒,托村民带着去了村中的诊所。 诊所就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对于他们这的村民来说,被蜜蜂蜇了纯属小伤,拔掉尾刺淋点烈酒就算处理了伤口,根本不会跑到诊所来小题大做。 老头也看不上这种小病,从柜台抽屉里拿了个放大镜开始拔刺。 姜榆拦住他:“不需要镊子吗? ” 老头从老花眼镜下翻了个白眼,又回头去拿镊夹,在放大镜下对准伤包。 姜榆再次阻拦:“ 医生,镊子是不是需要消毒?” 老头被气笑了,打开橱柜摸出一瓶蒙了层灰的酒精,像模像样的打开涮了一下镊子,动作极像在沸腾的火锅里烫毛肚。 他拿起放大镜,镜面里红肿的伤包被放大了十几倍,镊子从镜片下穿过去,颤颤巍巍靠近红包中间的黑点。 这次老头停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才刚要下手,旁边女人又开始了新一轮问话。 老头把手上东西一推:“你来。” 姜榆正有此意,他那手抖得像是癫痫发作,她实在怀疑能否一次精准夹出。 她小心翼翼的扶住“厉砚”胳膊,镊尖为了对准将头靠的很近。 她头发黑亮粗硬,很抛,散乱在脸颊两侧遮住耳朵和脸部轮廓,这让她的脸显得极小。 低头的角度能看到头顶正中有一道浅浅的发际线,头皮很白,也很干净。 “厉砚”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雨后水汽,混着她发丝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是令人着迷。 姜榆拔下蜜蜂尾刺,又用棉签涂抹了一些酒精给伤包消毒。 递还工具时手机铃声响了,她走到一旁去接。 “姜榆!” 嘶吼声从手机听筒处外溢,姜榆下意识将手机拿离脆弱的耳朵。 “我听得见,耳朵没坏。” 温景逸一堆想问的话憋回肚里:“你在哪?” “村里的诊所。” “等着。” “不用……”不等她回应,温景逸直接掐断了电话。 姜榆无奈退出通话界面,身后男人倒是体贴:“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她回头看他领口和手臂上的伤,也觉自己过于大惊小怪:“确实,不过小伤。” “厉砚”静坐在那,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任何被冷嘲后的反应,他的唇角眉梢都写满了寞然,像画廊里无人问津的水彩画。 姜榆狠下心走出诊所。 温景逸坐着一辆拖拉机来的,开放式斗篓里铺满了给牛吃的干草,他屈膝抱着膝盖坐在干草堆里,随着颠簸左摇右晃。 姜榆以为她闷潮的外套已经够湿了,却没想到他的衣服上全是冲刷过干涸的泥水痕。 他跳下车时,裤腿上的泥点簌簌往下掉黄色的灰土。 姜榆的手指在手机壳上挠了挠,她有些害怕他喋喋不休的念经。 “哪里受伤了?” 温景逸箭步冲到她面前,拉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视线停顿在她本应光洁的胸口。 姜榆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或大或小的吻痕密密麻麻的很像生了什么大病,她拉拢外套试图遮住。 温景逸看进诊所,和正对大门坐着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姜榆正想解释什么,温景逸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弯腰从下钻出头,一个打横,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摔倒在松软的干草堆上,温景逸跟着爬上车,目光阴郁的看着她的脖子。 “麻烦送我们回民宿。”他咬牙切齿朝前头开车的村民喊。 村民乐呵呵的启动发动机,哒哒哒的声音有些吵,带着柴油散发出来的烟雾绕在二人周围。 “我说你们小俩口是吵架了吗?” 没人回答他,村民继续自说自话:“夫妻不就是床头吵床尾和嘛!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家那婆娘和我吵架,我都是要哄得嘞,不哄她晚上不让我进被窝嘞,嘿嘿嘿。男人嘛,要大度一些。” 大爷!大叔!大哥! 您可以选择不说话,但请您不要火上浇油。 姜榆往下缩了缩,试图逃离温景逸可怕的眼神。 诊所离民宿不算太远,颠簸了也就千八百下,有草垛垫着屁股,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温景逸本想塞点现金给那位开车的大叔,对方不仅没收,还嘱咐他不要小家子气,肚量大一点。 他这一番话更像是伤口撒盐,姜榆趁他俩掰扯,脚底抹油偷偷溜进民宿。 她的手刚旋开门锁,后背就被人推了一把,肩上一重,面前被黑影遮住光线。 “你干嘛?出去!” 温景逸的身体重的像石柱,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法将他推离分毫。 冰凉的掌心压在锁骨处,拇指指腹沿着胸口的吻痕一个一个描绘。 姜榆心里发紧,他这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太像捉奸在床,可她明明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最多…… 也就是嘴儿了一个。 好吧,两个。 “保温杯,你先冷静。”姜榆试图和他讲道理,“昨晚的情况有些复杂,下雨加打雷,山上又没信号,所以……” “是厉砚吗?”温景逸打断她,声音出奇的冷静,除了覆在她颈部的手紧了紧。 姜榆不知道怎么回答。 在深入之前,她确实以为是厉砚,可深入以后,她又发现他不是厉砚。 是或不是,不过就是在她一念之间。 她的犹豫温景逸全看在眼里。 昨晚他发现她不在房间,电话也不接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快崩溃。 雨下的特别大,导演组的人全在抢救不能淋雨的设备,没有人发现姜榆的失踪,他害怕她迷路,又害怕晕倒在山上,冒着大雨沿上山路一路找一路喊。 雨停了以后他才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当时天已经有些微亮,他生怕她回了民宿自己和她错过,又拼了命的往山下赶。 他手机打没电了,怕漏接她电话,就在插座边打,打到没电自动关机,再开机。刚刚那个电话根本不是他挂的,而是耗尽了冲进去的那点点电量。 温景逸手中用劲,强迫她的唇落于他的吻下方。 姜榆拼命反抗,可他力气大到惊人。 上身紧压着将她嵌入门框,身体又做到了严丝合缝,就连膝盖都顶着她的大腿以防乱动。 21、(加更)精液可是美白护肤的哦 姜榆被吻得喘不上气,他的手牢牢锁在她脑后,她的鼻子充斥着泥土和他身上淡到几乎闻不出的山泉气息。 粗糙的舌头搅起一片黏糊的水啧声,她被迫吞咽他度过来的津液,连喘息都无法正常传出喉咙。 他越狠,姜榆心里就越抵触。 但她根本不明白,在外面淋了一夜雨,浑身冒着滚烫热气的男人,在看到她满身吻痕那一刻的心情。 温景逸想,就这么把她要了吧。 哪怕她恨他,哪怕她日后再也不会理他,他也想…… 也想…… 这个念头一起,严丝合缝的唇舌不再是单方面的侵占,她的舌开始有了反应,不是那种抗拒的抵开,而是顺着他的舌往回挠。 他的手在她给出接受信号时松了下去,姜榆终于得以喘出口气。 二人之间拉出长长一条银色丝线,因为距离过近,悬挂在空中,一端连着他浑厚的舌尖,另一段紧贴她被吮的红肿了的唇。 姜榆剧烈喘着,眼角因为缺氧泛起微微的粉,鼻尖压的很红,配合她上下起伏的胸脯,很是诱人。 温景逸不知餍足,舔着发凉的唇再一次黏了上去,姜榆没反抗,这一次她化被动为主动,在他想要进去口腔的瞬间反客为主。 这一招愉悦到了吃醋的男人,他有些享受的搂紧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姜榆深知若是没有把他哄高兴,那么《下山》这部剧必然会拖延,甚至很可能因他失信而拍不成。 再有就是……她起反应了。 她清清楚楚意识到,温景逸早已不是在院子光着屁股玩泥巴的小屁孩,他已经成长成了一个男人,一个会拿枪指着她,且收不住情欲,管不住情绪的男人。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心跳在她耳膜里咚咚咚的加了倍速,他一吮吸一舔弄,含着她的唇她的舌轻吸慢咬,姜榆就不受控制摸进了他衣服里。 不过她还有几分理智,手只是简单覆在他腰部靠下的位置,没有侵入上方和下方任何一个敏感部位。 “温景逸。” 姜榆腿软的不行,别开脑袋虚弱的喊了他一声。 温景逸似乎没有呼吸不畅的烦恼,见她躲开,黏腻的舌舔上她脸颊。 姜榆被舔的一哆嗦,他这舌头的触感湿漉漉的,太像儿时小黄舔在脸上的感觉,她打心底有些慌。 “你……”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不停的嗡震。 姜榆下意识掏了出来,不等她看清屏幕,温景逸突然疯了一样勾住她的腰,一个旋身将她扔倒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的不带丝毫犹豫。 他双目通红,眉间夹着戾气,捉住她下巴落吻,姜榆赶忙偏头拒绝:“别闹了。” 温景逸动作一僵,见她又去摸寻掉落床面的手机,目光发狠,想也没想便挥扫在地。 “不准看!我不许你接他电话!” 姜榆被吓到了,她翻身想看手机是否被摔坏,但这举动直接刺激到了温景逸。 他大声吼着,就像积蓄许久的压抑寻到了突破口:“你到底要怎样?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为什么厉砚一出现,我就成为他身后的空白板?我哪点比不上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多看我一眼?” 他这话直接将复杂的关系挑开在明面上,姜榆不止一次回避过二人的事,现在又掺和进一个厉砚,她和他之间似乎彻底变了。 姜榆很燥,不止因为他这番话,还因为他压做在大腿上的身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景逸。”她推开他,翻身捡起手机塞进口袋里,“我们都冷静下吧。” “姜榆。” 温景逸慌了,连滚带爬从床上跌下来,脚步踉跄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别走,别走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的,即使她不回头看,也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卑微。 “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很厉害的,你试试我,就试一次,好不好?我还会舔,我看过很多小黄片,我在梦里也和你演习过很多次,你试一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别走,求你了。” 姜榆幽幽舒口气,挣脱了他的怀抱。 大门开启那刻,温景逸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力感,第一次体会的时候,是姜榆主动疏远他。 他清楚记得上初中那会儿,渐渐变丑了的姜榆时常会因为他的情书而阴阳怪气,他反复琢磨她的心思,听信哥们儿的建议,故意和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走的很近,结果就那次,姜榆整整半学期都没有理过他。 再后来,她就遇到了厉砚。 姜榆出了门,还没走出民宿收银区,脚底下就传来一阵莫名的摇晃,她还以为是早上没吃东西造成的低血糖,可摇晃愈演愈烈,整个地板都在颠簸。 头顶的吊灯突然坠落,身后一道推力将她推向一边,她回头一看,挂满水晶球的吊灯擦过温景逸的背,而后滚向大门。 “快走!” 温景逸趔趄扑倒在地,顾不得爬起来,朝她的方向拼命挥手。 姜榆看向被吊灯阻挡住的大门,门口石柱先后坠地,房子摇晃的震感让她几乎站不稳身体,她攀住收银台,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他身边。 温景逸已经站了起来,又傻又漾的朝她憨笑:“你看你就是舍不得我。” 姜榆没有心思和他上演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戏码,她拽着他往柜台边角落走。 角落刚好是个叁角形,边上的收银台是大理石砌筑的,很重,就算震塌也能和角落承重柱架起一个不小的空间。 她预判的没错,但这空间进她可以,再进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显然很挤。 温景逸将她圈在身体底下,震感越来越强,他们还听到山体塌下来滚落在头顶上的声音。 一根顶梁柱塌下,大片的碎屑跟着扑络络掉下来。视线陡然变暗,温景逸一声闷哼,身体紧紧贴上了她的。 余震还在继续,偶尔还有一点晃动带着他俩和破碎的墙体一起轻摇。 狭窄的空间不止没有光线,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姜榆左手被压在底下有些麻,温景逸自然感受到了腰侧有东西在动:“麻了?” “嗯。”她艰难应了声。 温景逸稍稍倾侧身体,周遭安静,她听到了点黏糊的水声,像有什么东西扎进肉里搅了一圈。 姜榆活动手指,指尖潮潮的,一股浓腥味从身下漫了上来。 “你受伤了?” 温景逸压了回去,笑嘻嘻道:“怎么可能,是你贴得太近我没忍住射了出来。也不知道拉链啥时候开的,你不会嫌弃吧?精液可是美白护肤的哦!” “……” 22、打我很爽? “不开黄腔会死?” 温景逸被骂也是乐呵呵的,只是声音哑了一些,呼吸也有些吃力:“会死,会被你迷死。” “七秒鱼,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力,似乎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你说你小的时候顶着一张娃娃脸,挨了打不哭不闹,摔了跤爬起来拍拍屁股和没事儿人一样,就连被人欺负了也毫无波澜。”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不知冷暖疼痛。” 姜榆难得被逗出声:“你是这样看我的?” “嗯。”温景逸有些发飘,儿时的记忆像纪录片在脑海里一段段浮起。 “你在我印象里就是挨打不喊疼,摔跤不会哭,受伤不吭声,很木讷的一个女孩。” “于是我暗暗发誓,要把这个小女孩的五觉六感给勾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跑我家砸我窗户的原因?” 姜榆这才搞清楚,小时候她明明从未招惹过他,但他却莫名老来欺负,不是故意丢虫子到她身上,就是埋伏在上学路上吓唬她。 后来可能是她给的反应太过寡淡,他打起了她家窗户的主意,为此姜榆被她母亲骂了很长一段时间。 姜榆又好气又想笑,但碍于空间太小,只能喉间痒着:“还好我那时候也没让着你,打你我还是挺爽的。” 温景逸一时失声:“打我……很爽?” 姜榆无比诚实:“看你爸打你更爽,你爸手上有劲,一拍一个红掌印,你偷你姑某V包那次,两个屁股瓣红彤彤的,和山上的马喽一模一样。” 他不说话,沉默了好一阵。 闷闭的环境让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温景逸的身体很烫,像一个巨大的暖炉,烧的姜榆浑身火热,脖下溢出了黏糊糊的汗。 “姜榆。” 他声音太轻了,姜榆又有些呼吸不畅,误以为是幻听,便没应。 温景逸仔细听着,她的心强韧有力的在胸腔里跳着。 他稍稍心定,自顾言语:“你说我这么帅,对你又这么好,要是没了我,你肯定伤心透了。” “我都没见你哭过,我要是不在了,你会哭吗?” “什么没了不在了。”要不是现在手脚没法动弹,姜榆真得拧着他大腿肉旋上几圈。 温景逸耍贫嘴:“我这不是看埋在底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咱俩这也算生死与共了吧?” “那叫句姐听听。” “……” 姜榆比他早出生一个多月,他一直自认大哥,得知她生日后还被同院的伙伴笑话了许久。 “怎么,临死前就这么一个心愿也不满足我?” 姜榆和他打嘴炮,静寂中似乎有松动砖瓦的声响,很轻,也很细小。 慢慢的,黑暗中透过些许零碎的星点,打在眼皮上,刺出一片红光。 外面一阵吵闹,有村民在用土话喊:“这下面是不是有人?” 姜榆眯着眼睛往外看,穿着救援服的男人探进半张脸,边上伴随着犬只喘息。 耳边温景逸低低的喊了声:“姐。” 他的声音很弱,轻的像是蝴蝶扇动翅膀带出来的气流。 正前方斜上角被开挖出来一个仅通一人大小的洞。 救援队队员看了眼里面的情况朝外大喊:“不能再挖了,里面支撑不住。” 他回头:“里面的还能动吗?” 洞口对着温景逸那边,姜榆连忙催促他:“可以出去了,你先出。” “你先出去。”温景逸猛的喘了两口气,用尽全力看向废墟,给她让出可以活动手脚的空间。 姜榆不解:“洞口离你最近,你先出去。” 上头的人打断争执:“别争了,再争下去你们谁也出不来。” “你先出去。”温景逸劝她,“我脚扭到了,你在里面挤着我不好爬。” “脚?” 姜榆下意识想去看他的腿,被他揽住调戏:“你不出去是想和我殉情吗?” “快出来!”救援队的又在喊。 再僵持下去明显是在浪费抢救资源,姜榆贴着他往外钻,碎屑水泥石灰不停掉落在两人身上。 救援队拉了她一把,她身子软,又学过舞蹈,稍微使点劲就能把她拎出来。 劫后余生,身体是说不出的松快。 姜榆趴在废墟上深深吐气,朝洞内的温景逸喊:“你快出来吧。” 吧字像个咒语开关,轰的一声,狭窄的通道口在她眼前坍塌,四处纷飞的灰土扬满整片废墟,她的视线从灰到白,再到朦朦胧胧。 姜榆手心微抖,指尖嵌进碎砖。 周边不断有支撑不稳定的墟土塌落,姜榆冲了上去,双手不停扒拉着刚刚倒塌的洞口。 有救援队的人上前拉开她,可她耳里似乎隔绝了一切声响,机械的扒着面前的碎石块。 直到有人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随队医生呢?快过来给她检查一下。” 姜榆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跟着炸开,她抬起沾了灰的手,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蒙着秽土,像掩盖了一层纱。 精液?血液? 她猛的看向腰侧,牛仔外套上黑了半边衣襟。 搜救犬绕着她周边的废墟不停嗅着,本该害怕和恐慌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周遭一切都是安静的,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模糊的黑白。 狗吠人谓。 天地颠倒,无形的力量摧毁她的五感,无边的黑暗吞噬着她的六识。 身体落地的前一刻,她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飓风,黑色皮衣擦过眼尾,意识彻底模糊。 姜榆是突然一下醒来的,和给她换药水的护士正对上眼。 护士看着年纪不大,见她醒来还很暧昧的挤眉弄眼:“醒了?你男朋友刚走。真羡慕你!你半夜噩梦不断,他一直在床边照顾。” 姜榆试图发声,却发现嗓子干涩的很:“男朋友?” “对啊。”护士调整点滴流速,“穿着皮衣的帅哥,不是你男朋友吗?我说的时候他没否认啊!” 她偏头看向窗外,脑中有些混沌。 天空很暗,玻璃外的乌云透着一层压抑。 她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道:“温景逸呢?和我一起送来的人里有没有叫温景逸的?他在哪个病房?” “你说的是那个骨折的帅哥吧?” “那个帅哥有点惨,小臂被钢筋扎穿了,脚踝撕脱性骨折,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了。” 护士有些好奇:“他是你朋友吗?” 23、我们正深入交流呢 xt5 1 0.c om 姜榆知道他状况后反而没有第一时间拎着药水瓶去看他。 且不说捧水瓶这举动有多么急迫,光她穿着这一身病号服过去,就够他脑海里演出一集四十分钟的偶像剧。 知晓这一点,她硬是拖到药水挂完,出了院才去的他的病房。 温景逸靠在床上,左手胳膊缠着一段纱布,右腿脚踝处裹着厚厚一层直达膝盖的石膏。 他明明醒着,目光却是游离状态。 姜榆走进去,语气里夹着刻意营造出来的轻松:“难得看你这么安静。” “七秒鱼!” 温景逸看到她,像是肌肉记忆拉扯唇角和眉梢,脸上顿时展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姜榆嫌弃了两秒,考虑到他是病号,又把那点嫌弃咽回了肚里。 “让你逞能吧,石膏都打上了。” “那我也不后悔。” 温景逸目光炯炯地看向她:“我推了你顶多打层石膏,再不济往里打两根钢钉;我若没推你……” 他皱皱眉:“后果我都不敢想。” 姜榆避开他太过直白的眼睛:“禁止打直球。” “弯球我打了这么多年,你不接,直球起码还能亲到几口,值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yu zh aiwu.x yz 他这简直是没脸没皮,姜榆刚坐上凳子的屁股像被火燎了一样瞬间弹开,她扯开话题:“我去超市给你买点吃的吧,想吃什么?” 温景逸:“你的豆腐。” “……” H城不大,医院坐落在市中心,出了门便是大型商场,超市就在地下二层。 姜榆去的时候临近中午,买菜的人不少,老头老太太拥挤在扶手电梯上,让她手里的推车在滑梯与平底交界处有些不稳。 修长的手指从她视线下方穿过,压在把手处调整万向轮方向,拉着她走出扶梯。 姜榆低声道了句谢,顺着分明的手骨往上看,整个人如同被电击。 她仔细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太确定道:“厉砚?” 厉砚温和一笑,接过她手里的推车,自然地往前走。 姜榆只得小步跟上他:“你怎么来H城了?” “有个论文涉及的资料,只有H大图书馆里有。” 这个理由太过蹩脚,姜榆站在原地看他,什么话也不说。 厉砚妥协:“好吧,昨夜看到仙赐山山体坍塌的新闻,担心你出事,就连夜赶来了。” 拍《下山》之前她围绕着仙赐山拍了段vlog发到了社交平台,知晓她在H城并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连夜…… 姜榆看向他眼下淡褐色的青斑,由衷感慨,皮肤好果然是天生的,熬了个大夜也只是有了点不怎么明显的黑眼圈。 “我没什么事。” 姜榆不大自在,只能低头看货架上的标签。 “看出来了。”厉砚停在她身边,见她一直盯着架上的某个包装盒,伸手取了下来,“你喜欢这个款式?” “什么?” 姜榆不明所以,定睛一看,他手里蓝色的小盒子上写着:动感颗粒,高潮迭起,快感迸发。 什么鬼? 这超市怎么把婴儿嗝屁袋摆满这么高的一排货架。 姜榆耳朵红红的,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以为是什么糖,现在这东西包装做的真精巧。” 她说完立马就走,脚步快得像身后有东西在追。 厉砚若有所思,盒子在他指尖旋转了一圈又落回手心。 姜榆火速买了一些水果,每次提起捡好的东西丢进车里,然后迅速跑到下一个摊位,厉砚一靠近,她立马把手里挑拣的水果丢了逃跑。 结账的队伍很长,姜榆心急不停往前挤,厉砚有些好笑:“有什么急事吗?” “啊!温景逸骨折住院了,我怕他没吃午饭。” 对不起了。 姜榆默默对温景逸牌挡箭牌感到抱歉。 “嗯。”厉砚不以为然,“刚好我定了午餐,带去医院和他一起吃吧,顺便看看他。” 姜榆:她能说不去吗?不是,你俩也不熟吧? 一路上,姜榆都在试图劝说厉砚打道回府,商场离医院实在太近了,分分钟的路程被她硬生生拖了半小时。 还是厉砚秉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提醒她:“饭要凉了。” 他那眼神太过暧昧,让姜榆产生了一种拖延不过是为了多一些时间和他独处的错觉。 温景逸的右手仅仅是些擦伤,吃饭什么的尚且自如,所以当姜榆和厉砚出现在病房门口,而他叼着筷子吃力的去够床边柜子上的抽纸想擦嘴时,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温景逸以为姜榆一言不发出了病房,就不会再回来。 而姜榆是觉得打脸,刚还在和人说他没饭吃,这不比猪吃的都香。 只有厉砚如然一笑:“看来只好我们两个吃了。” 姜榆绞着双手,耳垂的红一直蔓延进脖子深处。 她穿的是件半高领,一身斑驳被掩在衣服底下,明明看不真切,但温景逸就是觉得刺眼,尤其是她身旁站着与她身高样貌旗鼓相当的男人,身后是走廊刺目的顶光,二人身影斜斜拉长投进病房里。 男人的眼里柔情似水,女人则是娇羞妩媚。 他们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就连影子都相互交织在一起,无比般配。 温景逸气急,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一跳梁小丑,差点没把嘴里的筷子给咬断。 姜榆一心想让厉砚快点走,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没吃多少就把筷子一扔,用眼神催促他。 厉砚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饭菜,抽了张卫生纸擦拭嘴角,而后温温柔柔地问道:“吃饱了吗?想不想吃水果?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用。” 姜榆拒绝,但她的话就和空气一样被人直接忽视。 厉砚收拾干净桌面,拿出苹果去卫生间清洗,姜榆的喉咙就像卡了根刺,话梗在里面不上不下。 温景逸的饭吃的是索然无味,筷子不停在饭盒里扎进扎出。 “对了七秒鱼。”他突然故意大声说话,厉砚恰好端着洗好的苹果回来,他略带挑衅直视着他:“你说我们正深入交流呢,好端端的怎么就山体坍塌了呢?难不成是我动作太大,惊到了山神?” 神TM山神,还深入,你也不怕受惊阳痿! 姜榆下意识反驳:“只是嘴上交流,没有深入!” 两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姜榆后知后觉,陡然明白了温景逸这会儿打嘴炮的意义。他不过是想在厉砚面前逞逞能,试探二人之间的关系,所以他连话都是对着厉砚说的。 但厉砚心无旁骛地削着苹果,显然对他没有半分信任度,而她嘴快秃噜出的事实,直接让温景逸的话提高了可信度。 姜榆手足无措,抓起桌上掉落的苹果皮想往嘴里塞:“就是……面对面说了几句话。” 你们……信吧? 24、看到竹马的Dior(微h) 厉砚将削好的苹果塞给她:“吃这个,皮不好吃。” “要给你削个吗?” 他的笑里藏着杀气,温景逸莫名觉得有阵阴风往身上吹:“那…谢谢?” 厉砚继续一轮削苹果,好看的食指压着刀背,一圈圈绕着苹果旋转。 他时刻保持的儒笑是温景逸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厉砚走到病床边将苹果递给他,一字一句道:“不用客气,毕竟你现在没办法照顾别人。” 他眼睛看的方向在床尾,温景逸脑海里顿时响起一串英文——First blood. 厉砚见他半天不接苹果,有些讶异道:“才注意到你胳膊也受伤了,是不是需要上厕所?床底的盆是如厕的吧?我给你拿上来?” 叁连问配上他笑里藏刀的模样,温景逸受到了二连创——Double Kill. 姜榆见硝烟味有些浓,叁下五除二解决掉苹果,起身解围:“时候不早了,厉砚,要不你先回去吧。” “也好。”厉砚放下苹果,拿起先前脱下的外套道,“那我晚上来接你。” “七秒鱼晚上要陪我!”温景逸抢先接话,对上姜榆的目光声音又陡然变小,带着点乞求,“对吧?” 厉砚和煦的笑容逐渐消失:“温少爷是缺钱了吗?温家家大业大,不会连请个护工的钱都没有吧?” 姜榆往两人中间跨了一步,挡住即将爆发的战火:“我等护工来了再走,你不用来接我,我住的酒店和你不同路。” 温景逸耳朵一动,伸手摸向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大字清晰醒目。 【是否取消订单?】 他连按了两遍确认,确保订单已经取消。 厉砚突然上前一步,摸向她头发的同时低头落下一吻,温润的唇被零碎的发丝阻挡了些许,触感虽软,却有几分不真切。 他眸子里滚动着浪潮,虚渺得让姜榆有些昏了头。 “那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她愣愣点头,直到他走出病房,她陡然反应过来,厉砚并没有她的电话。 说好了等护工,姜榆也算信守承诺。 温景逸憋尿憋的实在难受,又不想让她伺候自己把尿,只能不断说话来麻痹自己。 “你跟厉砚联系很久了吗?” 姜榆像模像样的深思了一番,掰扯着手指头从一数到五,又从五数到十。 她余光扫到他扭曲的表情,戏谑道:“行了,憋不住了吧?开口求下我这么难吗?” 温景逸脸红得像是煮透的蟹壳,姜榆把盆拿起来想塞进被子,他死死抓住被沿不肯撒手。 “不急?”姜榆问。 “不是。”他摇头,“腿不能抬,得用那个瓶子。” 姜榆低头看,床底下果然有一个类似大听冰红茶的空瓶子,口子巨窄,几乎是对不准就会滋到受伤的程度。 “这么小。”她吐槽了一句。 温景逸本想接过来的手直直往后缩,倾斜的床板在他按压按钮的手指下恢复平直,他无比认真的看着她:“我不太方便,你能帮我吗?” 姜榆看看瓶口,又看看他:“你确定?” “唉。”他故作坚强,一副小白莲柔弱样,“好吧,那我自己来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压在底下弄得,腰好疼。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的。” 不是,尿不急了是吧?刚刚是谁坐的直直的搁那吃饭呢? 姜榆咬牙:“我去给你叫护士。” 温景逸连忙拽住她,可怜兮兮的哭丧着脸:“我还是童子身,你舍得让她们把我看了去吗?” “……不就是块肉,有什么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身下第叁条腿是什么诱人的大肥肉。 见她没有拒绝,温景逸快速掀开被子,迫不及待想要脱下裤子。 倒也……不必这么急。 姜榆怕有人路过,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等回头靠近时,他已经脱掉了外层病服,露出纯黑色的四角内裤。 温景逸一家都是白皮肤,他继承了父母五官和皮肤的所有优点,加上他爷爷是德国人,他有四分之一混血遗传,肤色粉到能透出青紫色的血管。 拍戏时两人没少搂搂抱抱,但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腰腹,却是头一次。 他的腰不宽,平躺着能看到一点训练痕迹,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在凹造型,腰侧的肌肉鼓起斜斜一条线,将内裤松紧处拱起一条缝隙。 姜榆慢吞吞伸出手,在摸到他内裤边缘那一刻闭上眼,温景逸坏坏的扭动臀部,让她本该落在松紧腰处的手,落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 姜榆吓了一跳,人一下弹起,刚触碰到的炙热感让她手心滚烫。 温景逸一脸坏笑:“你看你,闭着眼睛怎么脱,我快要憋死了。” “憋死你活该。” 姜榆气的牙痒痒,又怕再次被他捉弄,所幸直勾勾盯向了那处。 她心里默念了五遍“都是猪肉”,但拉开内裤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感受,温景逸的那个小小的,粉粉的,软软的,就……完全不脏,不是那种感官上让人恶心的东西,而是会吸人眼球,让人生出想要多看两眼欲望的性物。 姜榆找不到形容词,只能用美来代替那个物件。 温景逸满足的看到了她眼里的惊艳,但更多的是身体里滋溢在腹部的瘙痒,姜榆的目光太过直勾勾,他忍不住从她的眼睛游走向薄软的朱唇,顺着细长的脖颈逐渐往下,眼神愈发肆意。 与此同时,某个惊为天人的性物在她的注视下逐渐苏醒,无声的勾引像迷雾在病房里扩散蔓延。 姜榆将瓶子抵上粉紫色的蘑菇头,催促道:“快点,别尿我手上。” 温景逸猛的缩了下身,表情有几分扭曲:“别怼那么用力,很脆弱的。” 姜榆瞥了他一眼,他一下有些尿不出来,甚至阴茎越来越硬,直直朝斜前方挺了起来。 “七秒鱼。” 他有些喘,右手尾指竖起来在她垂放的手背上轻轻挠动:“你能不能帮我扶一下,我对不准。” 姜榆缩手避开,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虽凶狠,但肢体无比诚实。 她用拇指和食指掐住肉冠下边比肉粉深一个度的棍柱,牵着他的阴茎往瓶口去。 棍棒颤着,温景逸完全没意识到她手指的诱惑力,只是简单的搭着,就让他的呼吸加速,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着冒泡。 起伏的呼吸让性物在她掌心大鱼际处轻轻摩擦,姜榆下意识掐紧,将有着完美弧度的龟头塞向瓶口:“再不撒,信不信我把你这根塞进去泡酒。” 温景逸被吓,早就到了洞口的尿意再也无法止住。 25、这一巴掌还给您儿子 姜榆清洗干净瓶子,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以为是护工,想也没想拉开了房门。 迎面的是一闪而落的黑影,硬生生将她的脸挥向一侧。 力道太大,加上她没有防备,整个人踉跄靠着门重重撞上墙壁。 姜榆站直身子就要回手,看清来人后颅内神经重重一跳,高举的手逐渐放下。 “妈!你干什么!”温景逸大吃一惊,手忙脚乱的穿上裤子。 温母看到这一幕更气了,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她指着姜榆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那年我给了你叁十万,你答应我远离小逸,再也不和他联系,你倒好,消失才几年,又和他搅和在一起,现在还害得他进了医院。” “什么叁十万?”温景逸扶着床沿艰难搬动打了石膏的腿,“七秒、姜榆消失的那几年是你逼她走的?” “没错!是我逼的又如何?”温母嗤之以鼻,“你口中对钱不感兴趣高高在上的姜榆,是个拜金女,她和你又有了联系不过是看上我们温家的门槛,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只知道依附男人的可怜虫。” “妈!”温景逸眉头紧蹙,神色极为不悦,撑着拐杖慢慢挪到二人身边。 姜榆捂住脸的手放下,被打的那边脸颊已经有了浮肿的趋势,她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的喊了声:“阿姨。” 她叫的很软,像极了放低姿态,但手却毫不留情地刮在温景逸脸上。 “您是长辈,我就不打您了,这一巴掌还给您儿子。” 温景逸本就拄着拐杖单脚站立,被这一巴掌扇得歪坐在门口的陪护凳上。 温母急红眼,连高雅都不想装,双手一抻就欲扑过来。 温景逸扶墙站起,快速捉住他母亲的手臂:“妈,你再打一下她试试。” “我就打了怎么样?”温母挥手,掌心还没落到姜榆身上,巴掌声却在另一侧响起。 两人同时错愕,温景逸对着自己泛红的面颊不停挥着:“够不够?还要吗?另一边是不是也要?” “小逸!”温母阻拦,面部涨成了猪肝色,“你要气死我吗?”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就喜欢姜榆,从前喜欢,现在喜欢,以后未来我会一直喜欢下去,直到我死。我只想娶她,她要不嫁我就一直不娶,你再逼我,这正好在医院,我直接去结扎。” 温景逸放下狠话,温母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就不怕我让你爸停掉你的卡?” “无所谓。”温景逸转身看向姜榆的脸,眉宇里满是心疼。 温母连连点头,手舞足蹈道:“好,好,既然这样,你就和你潇洒的日子说拜拜吧!” 温母想走,姜榆喊住了她:“阿姨,我这个人不喜欢有疙瘩,也不喜欢为一个事情翻来覆去的吵。当初您那叁十万我是拿了,拿之前我明确告诉您,是借,您同意了以后我才收下,并且前两年已经一分不少打进了您的账户。还有,不是我联系的您儿子,是您儿子找到的我。” 温母脚下顿了顿,一言不发离开了病房。 “疼吗?”温景逸撑着墙想摸她的脸,被她闪躲开。 “我打你你不生气?” “那我妈打你你生气吗?”他反问,姜榆点头,她当然生气,好端端迎面来个暴击,要是她有准备,才不会给她得逞。 “打我多少下都可以,只要你不生气。” 姜榆反击的力道也不小,她顶着半边猪脸,对着他两边高高肿起形似猪的脑袋,活像走进了猪圈。 二人难得相视一笑。 但姜榆很快降下嘴角,四周空气突然变沉,压在人身上足以让人喘不过气。 “可以下床?腰不疼?能拄拐杖?” 一下叁连问把温景逸问到心虚,他猛的缩下身往凳子上一摊:“哎呦,突然好疼,刚刚定是看你受欺负而忘了疼痛。太疼了,哪哪都疼。” 他胳膊因为使了劲,纱布上渗出了点血,看着惨兮兮的。 姜榆懒得和他贫,按下床头铃喊护士来换药。 护士自然骂了他们一顿,尤其是对上二人肿成馒头的脸,加上躺在床上的男人衣衫不整,某个部位还有不小的抬头趋势,她很难不怀疑二人在病房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或者是偷情被正主抓到,再互相揪头发甩耳光。 她探究的目光太过张扬,姜榆只能低着头玩手机,以此来躲避外界的好奇。 偏偏某个不知趣的家伙还使唤护士给他拿冰袋,一副“我心爱的女人为我受了伤我太心疼”的智障表情。 姜榆点开游戏,音量加键按到最大,掩盖掉心里那点烦躁。 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景逸惊讶,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七秒鱼,你还玩王者?” 她是什么远古出土的文物吗?还是不食人间…… 温景逸:“我小时候还真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呢!” “……谢谢,您还是叫我兵马俑吧,仙女从你嘴里说出来,着实像骂人。” 温景逸不以为然:“我那时候不是从没见你吃过早饭吗?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时常短一大截,但你周末穿着舞蹈裙从院子里走过的时候,我真的感觉你就是仙子,和我们这群光屁股玩泥巴的人不一样。” 姜榆沉默不言,手指不断在屏幕点着英雄,翻来覆去的,也不知在点什么。 “我也下个一起玩吧。” “下?”姜榆回神,“你没玩过?” “怎么可能。”温景逸咂舌,“我可是国服韩信!” 她点点头:“好,那你玩韩信。” 温景逸乐滋滋的选了:“那你辅助我呗!保护保护我。” “?” 你一打野的要什么辅助? 姜榆拗不过,选了个程咬金。 打的匹配,二人一起多是连着二人或叁人,一人选了诸葛,另两人选了脆皮鲁班和庄周。 一进场,鲁班就在公屏上打字。 【别怕我伤心:宝宝你去中路,让装猪跟我。】 【憨熊挨逼兜:我只能装鱼不能装猪,谢谢。】 回话的是庄周,诸葛亮点击快捷语让大家打开语音,姜榆觉得搞笑,也点了听筒。 一声稚气的奶音从手机里飘出:“宝宝,你头还疼吗?” 温景逸下意识关心:“你头疼?” 二发警觉,“谁?” 26、游戏里秀恩爱 姜榆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又继续飘出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妈妈带我去过医院了。” “医生怎么说?”小男孩追问。 “Doctor.” “噗!”庄周没忍住笑出了声,“小弟弟小妹妹,你们几岁?这个点不上课?” “拜托大叔,今天周末。”鲁班翻了个白眼,躲在草丛拿走了蓝。 温景逸懵逼脸:“七秒鱼,鲁班抢我蓝!” “抢了就抢了呗!”姜榆清着上路的兵线无所谓道。 “那怎么能行!”他咬牙切齿的,“要是庄周抢了也就算了,他不行。” 姜榆:“为什么庄周就可以?” “因为他有鱼啊!”温景逸一脸认真,“我真羡慕他,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有榆?” “……下把。” 开局没多久,鲁班冲到对面想抢对家蓝,直接送走了一血,庄周为了救他剩了个残血,差点被对家李白给收了。 庄周在手机那头小声骂了句,只听到隐约的两句草。 不多时,温景逸也进对方草丛送了个人头,诸葛亮躲得远远的开大,连小乔的尾巴都没打着。 接着韩信和鲁班抢起了自家的蓝,被对面蹲守的李白再次夺走了两条命。 姜榆的程咬金在上路才清几波兵线,屏幕上就一直飘着二人的死亡记录。 庄周终于忍不住了:“鲁班你在玩什么?一直送。” “还不是程咬金被人选了,不然我会选鲁班?”鲁班奶声奶气的,一口大锅顺着网线砸到姜榆身上。 姜榆默默打出一行字。 【杠就是你赢:腰好痛。】 温景逸再次去对家送了个绝杀,恢复期间恰好看到她发出的那行字,飘在左下角,短短几个白色的字体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口处,隐隐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从屏幕上抬起眸偷偷看了一眼她,她穿着很薄却贴身的毛衣,胸部很挺,白皙的脖子被遮了半寸,却难掩的修长。 “韩信还在水晶挂机,得了,投降算了。”庄周卡着六分钟的投降机制,发起了投票按钮。 温景逸赶忙打开语音:“别啊!我可是国服韩信,稳住,我们能赢!” “你踏马像个大马猴一样上蹿下跳送人头,能赢个鬼,你国服我当场表演吃屎。” 恰巧温景逸操控着韩信去下路,不想被蹲着偷龙的几人直接逮住,鲁班和诸葛急忙救援,却成了李白的刀下亡魂。 姜榆倒想救,只是依这几人的菜鸡程度,她去了也就是送个人头,还不如上路推塔。 叁条命换两个塔,也算值了。 庄周不停追着小乔,试图拿下一血,不料她大招恢复,一下刷空他剩下的半截血槽。 至此,下路四人皆命殒。 “韩信你的大是用来甩脑血栓的吗?” 温景逸被噎住,调整地图看到黑皮肌肉男挥着斧头砍倒对方下路最后一个塔,不免惊呼:“稳住,程咬金后期无敌。” 姜榆:“?” 拿她吹牛皮? 趁对面回血,姜榆躲进草丛等着清兵线。 庄周似乎在和朋友吐槽:“我这程咬金一个人拍全家福,这局废了。” 姜榆扯扯嘴角:“韩信手受伤了,你们体谅一下。” “我靠!”庄周吓得爆了音,“程咬金居然是个萌妹纸?声音好好听啊!” 温景逸一头黑线,哪怕是游戏,占有意味都极强:“程咬金是我的,你别惦记。” “……”庄周无语,就一游戏,还上升到游戏外了。 “逃跑会吗?”姜榆抬头,清亮的眸子摄入窗外的日光,折射的两个小点一下捕捉了温景逸的眼球。 他呆呆点头:“会,吧。” “去溜溜下路的后羿。” “好嘞!” 收到指令的韩信开启了满地图跑酷,时不时走两步给他们打掉点血,再利用技能闪躲,从开始的遛后羿,到遛李白。 姜榆清了波下路的兵线,鲁班和庄周看出了她的意图,也开始满地图和稀泥。 对家一会儿守上路,一会儿清下路,即使他们送了两条命,但也推了对家两座塔。 眼看对面乱斗掉了些血,姜榆又喊:“引他们去龙那。” 温景逸心领神会,龙一发怒,对面直接挂了两人,剩下一个残血和韩信同归于尽。 其余二人杀掉诸葛亮,而后乘着兵线攻起了中路,姜榆一个斧头砍起了对面水晶,又迂回推掉中路最后一个塔。 两方皆在对家水晶里推着,就看谁先推倒,显然,程咬金进入的时间长,兵线又多,不多时,胜利的界面跳了出来。 温景逸笑眯眯地看着她:“再来一把?耍猴好好玩。” 姜榆本想继续,屏幕却跳出一条举报信息,理由是:程咬金不参团,还和韩信秀恩爱。 她特么…… 姜榆看了眼两千块的手机,默默将高举的手放下。 “不玩了。” “哦。” 姜榆在病房坐了一下午,他住的是单人病房,房间有独立卫生间,衣柜,还有陪护病床,但隔音不太好,能听到走廊来来往往的走动声。 小憩的时候姜榆就翻来覆去的,温景逸还宽慰她:“H城就这一个医院是最大的了,你忍忍。” 姜榆白了他一眼:“等护工来了我就走。” 温景逸眼神闪躲,但姜榆没瞧出来。 晚饭是姜榆买的,食堂里简单的清炒,淡到没味儿的蛋花汤,叁四个菜里连一点肉沫都挑不出来。 温景逸自小富养,当是看不上这些菜的,但当姜榆侧坐在病床边,挽起头发在后脑勺用筷子扎了个低低的发髻时,他突然就觉得菜很好吃。 这大概就是秀色可餐吧。 日落西斜,夕阳残血顺着窗沿往下落,漾在病房内,将每样物体渲染上锐化过头的橘红色。 姜榆看了眼手机,略微有些不耐烦:“护工今晚来吗?” “来。”温景逸信誓旦旦,“我请的高级护工,从其他医院赶过来,自然慢些。” 姜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有钱人事多,医院里随便请个能照顾的不就得了,非要什么高级特级的。 导演组的工作人员也有几个受了轻伤,大家陆陆续续过来看他,把病房的静谧彻底打破。 方导最后一个离开,走的时候眼神带着点暧昧,姜榆懒得解释,也不愿解释。 天色至此,才算真的进入了黑夜。 27、你硬了要我怎么样?(h) 隔壁病房的病床吱呀一声,姜榆猛的惊醒,后面皆是梦魇折磨出来的冷汗。 她侧卧的姿势正对着窗户,窗外的夜色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沉。 外面静悄悄的,是以夜深。 隔壁病床突发的吱呀声并未中断,在寂静深夜中愈发清晰。 有女人娇滴滴的笑声穿透墙壁,顺着缠满病房的无形蜘蛛丝网,绵绵不断钻进耳里。 “别乱摸,等下护士进来怎么办?” “都查过房了谁来,让我好好亲亲,住了几天院,可把我憋坏了。” “嗯~”女人直接吟出了声,“你腿还有伤呢!” 男人说话间夹着亲吻的嗞嘬声,声音断续却连贯:“又不是那条腿受伤,还能满足不了你?” 姜榆耳朵一热,这是免费听活春宫了么?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墙那边的声音,但很可惜,他人不过皆是他们play的一环。 女人的娇笑声不断,根据聊天的内容来看,已经进展到了男人钻进女人衣服底下。 因为姜榆听到女人茶里茶气的问道:“你平时也是这么钻嫂子衣服里的吗?” “她哪有你这么骚?”男人嘴里似乎含着什么。 钻进衣服里能含什么,除了那两个,就是那一个。 内容太刺激了,姜榆还想继续听,身后床上温景逸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动静很轻,但在高度紧张的姜榆耳里,却像将头罩进大钟里,木桩撞击铜钟时,四面八方束缚而来的回响。 渐渐的,墙那头上了高速,也不知是不是头铁,咚咚咚的撞击声似乎永无休止。 开始时只有女人刻意的呻吟,渐渐加上男人快速撞击时控制不住的喘息。 姜榆拉了下薄被,将头整个缩进被子底下,撞击声稍稍被盖住,喘息声却越来越大,大到似乎就在她身后。 而床板就在此时叫了一声。 姜榆脊背一僵,被窝里裹满了她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脸烘到滚烫。 那家伙,不会是……在自慰吧。 听点叫床就自慰,有那么饥渴吗? “七秒鱼。” 突然的叫声吓得姜榆浑身一哆嗦,他这声不大,也不知是不是撸上劲想要喊个什么来刺激大脑皮层以达到快感。 姜榆选择视而不见。 “七秒鱼。” 他又喊,黏腻的像是巧克力在她口中化开,让她不得不分泌唾液去吞咽。 “姜榆,我知道你醒着。” 温景逸翻了个身,让上半身彻底朝向她:“帮帮我,好不好?” 她也没玩黄金矿工啊?从哪挖来这么个神金! “姜榆~” “小鱼~” “鱼~”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云海里散开的一抹轻烟,酥进了骨头里。 姜榆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坐直,大声吼道:“有完没完?” 她这话刚落,隔壁的叫床声戛然而止,但叁十秒过后,男人撞击的动静更大更响,她坐着的陪护躺椅都有了点小幅度的晃动。 温景逸眨眨眼,脸上写满了委屈:“手臂好疼,也不知道那根钢筋生锈没有,你说我要不要喊护士来打针破伤风?” 姜榆眉头一皱,起身要按床边的响铃,手刚伸出就被捉住,温景逸静静看着她,月光透过窗子钻进他的眼睛,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蛊惑。 等察觉时,人已经坐在了病床一隅。 “七秒鱼,疼~” “说人话。”姜榆面无表情。 温景逸破防:“我硬了。” “哦。” “你就哦?” 姜榆摊手:“你想我怎样?给你呐喊助威?” “…我想你这样。” 他速度极快,比她长出一截的手掌覆上她的,钻入略硬的白色被子里,直线穿过鲨鱼肌,深入黑森林,贴上擎天柱。 姜榆只觉得面部随着手心灼热的地方一起燃烧,眼前模糊出一层灰色的雾。 他本就半侧躺,脸靠近她的身体,在她想要逃脱的那一刻蹭在她胳膊肘与大腿交界处:“我刚刚试了,出不来。” “很难受我,真的。” 他从她胳膊下去看她的表情,渴望写了满脸。姜榆紧了紧手心,轻轻撸了下表层的皮肤。 “唔哼,轻一点。” 姜榆脸上嫌弃,手下却松了几分劲,再顺着那物生长方向撸了一把。 “就这样。”温景逸埋头,将鼻子压在她臀部轻轻的喘,热浪透过裤子的缝隙冲进她毛孔,身体不禁热了几分。 手中的物体在眼前似乎有了具象化,她回想白日看到的那根粉紫色阴茎,很长很粗,肉粉色筋脉在表面盘旋蜿蜒,光是想象就已足够让她眼前一亮。 姜榆并不会撸管,事实上她的动作全是温景逸包着她的手在套弄,而隔壁女人的呻吟,无疑让他有种虚实结合的刺激感。 “七秒鱼。” 他有些不受控地蹭了蹭她:“你躺下。” “快了?”姜榆反问,她这姿势也确实有点累,便依着他侧身躺下。 床很小,他的肩膀宽,姜榆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床,身体必须和他贴合的紧一点。 温景逸无比从容的将手臂从她脑袋底下滑过,姜榆瞪过来时,他狡辩胳膊疼,让她找不出一点合适反击的地方。 他的右手仍旧包裹着她,在自己的粗壮性器上上下套弄。 只是套弄还不够,他拉着她的手指去抚摸充血的头部,冠状沟里已经湿滑了一片,棱冠下便是顶起皮肤的血管,轻轻按压有些软,又有点硬。 温景逸喉间的喘一阵连着一阵,呼出的热气全然扑在她头顶,姜榆偏头想避开,却被他扶住侧脸拉进间距。 她一抬头,鼻息就和他交织在一起。 温景逸没有丝毫犹豫,舌尖撬开她牙关,迫不及待和她的小舌密切纠缠,他的欲望不止表现在摩擦她虎口的硬物,连同他的身体,他的手掌,他的嘴巴和舌头。 但凡和她碰触的地方都能察觉到不同程度的情不自禁。 温景逸的吻并不难受,她能感受到他想要将她吞进肚里的迫切,这种急不可耐反而让她心跳加速,耳朵里只能听到口齿碰撞的啧啧声。 冷不丁的,胸口一紧,他的手不知何时搭在她衣服外侧,环住饱满的弧度,很轻的捏了一把。 姜榆迅速推开,伸手擦掉嘴上的湿润。 温景逸餍足,卷起舒坦的笑,胯部虚空顶着被子。 她这才发觉,手心里湿漉一片,巨大的涎膻味渗透进空气,切断了嗅觉。 28、玩完我就走? 手机响了,姜榆起身去接,把被他喷了满手的那只胳膊递到他面前。 来电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是S城。 接通的瞬间,滋滋电音渗在气流里,姜榆喂了一声,对面却没声音。 她有些困惑,又连着喂了两声。 “保温杯,我手机是不是被你摔坏了。” “坏了我给你买。”温景逸擦着她的手心,满不在乎的回。 “你有那个钱。” 姜榆按断电话,掏掏被隔壁污染的耳朵:“他们这样也不知道啥时候停,我睡眠差,还是回酒店吧。” 温景逸眯起眼:“玩完我就走?” 他这话和“穿上裤子不认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榆摸遍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最终在裤兜里掏出一个被遗忘已久的一角钱,硬币放在食指尖端,再被圆润的拇指指盖弹飞。 硬币在空中旋转了几圈,落在离他胯部不远的被面上。 温景逸看看她,又看看那枚一角硬币,不太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没了?” “啊!”姜榆拍拍脑袋,拿起他手机扫脸解锁,再在社交软件上找到自己的头像,发起转账,支付0.09元。 她将屏幕对准他的脸,听到自己手机响起一声短促的提醒,挑了下眉。 温景逸错愕:“七秒鱼,我一毛不值?” 姜榆留下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转身离开了病房。 医院大门只有保卫亭那有一点白炽光,路灯在马路对面高高挑起,凌晨的秋夜风很大,吹在身上透着些许凉意。 姜榆漫不经心的走出大门,四处寻找是否有共享单车,余光扫落之际,被街边一道很长的影子给定住。 姜榆很确定,站在路灯下靠着灯杆的男人是厉砚,因为他的身影里写满了典雅与傲然。 她莫名就连想到高中那年。 刚满十六七的男孩子大多都是爱开黄腔,说些不入流的黄色玩笑。 姜榆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那天她和尹伊一去拿体育课要用的运动器材,夏天的日晒很足,她脱了外套,不知是不是发育过快,高一上学期定的白色校服已经开始紧身。 路过教学楼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喊:“美女!” 尹伊一停顿抬头,看到二楼走廊上趴着五六个面生的男生,他们见她回头又忙不迭地继续喊:“不是你,你旁边那个。” 姜榆放下手里的器材,略带困惑抬起头,浮肿的脸上冒着一连串喧宾夺主的红色痘痘。 众人哄笑一堂,姜榆发觉是在戏耍她们,拎起东西就要走。 不曾想,弯腰的瞬间,泄了的领口暴露出点点风光,有男生吹了声口哨,随即响起的全是污言秽语。 “长得不咋样,奶子倒是雪白雪白的,这奶子拿来胸推手感肯定很好。” “身材可以,那腿长的,架身上爆了肯定爽翻了。” 尹伊一叉腰呵斥:“要点脸吧!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有本事把…” “你们哪个班的?” 一道人声打断,尹伊一原本破音的吵嚷突然变尖,连连推着她的胳膊小声道:“啊啊啊,是厉砚!” 姜榆捧着硕大的箱子遮住胸口,再透过羽毛球拍的网格看向他。 他恰好站在阳光照过来的方向,斜长的影子落在她脸上,她看到他的发丝被阵清风扬起,露出微湿的额头。 “上课时间禁止在外面闲逛。” 他这话一出,那群男生便如群鸟一哄而散。 他转过头来看向二人,逆光里,金色丝线勾勒着他的轮廓,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犹如漫画里走出来的青年。 姜榆一时失了神,陷进他如漆如墨的双眼里。 厉砚唇角似勾,眉眼温柔:“快去上课吧!” 尹伊一抓着她的胳膊前后摇晃,眼睛里淬着光:“好帅啊!天呐,近看更帅!我要缺氧了,小榆!” 姜榆被她晃得站不稳,羽毛球拍在木框里因晃动而相互撞击,发出叮呤咣啷的声响。 厉砚的头顶晕了一层橘黄色的灯光,路灯向两侧铺开,他走在灯下,如那年一样逆着光而来。 直到他走近,姜榆才彻底看清他的脸,月光和路灯一同照在他身上,一半朦胧,一半清冷,合成一种柔和的,仿若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你怎么……” 姜榆话没说完,厉砚已经牵住了她的手,他的表情有一刻僵持,但又很快恢复自然。 “冷吗?” 她低下头,伸手摸上下午被扇肿的那半边脸,确认正常才敢抬头看他。 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温和的笑如同假面刻在脸上:“走吧。” 姜榆被牵着往前,不解道:“去哪?” “酒店?”他反问。 酒店?! 姜榆心里一紧,视线从男人俊朗侧脸处滑落,锁在二人紧扣的双手。 她突然一抖,五指抻直从他指缝里逃脱,厉砚轻轻皱了下眉:“怎么了?” 姜榆捏紧拳头,右手虎口处还有些摩擦后的轻微泛红。 总不能告诉他,这只手刚刚摸过别的男人的下体,并且还撸喷了,他握着的位置正是精液残留的地方。 她走到他右侧随口扯着谎:“我左边脸好看。” 厉砚笑了一声,大掌包裹住她的:“我的号码,记得存。” “号码?”姜榆脑中叮的一声,“刚刚是你打的?那你怎么不说话。” 厉砚眸色渐沉,在幽暗无波的潭水中,她似乎看到了波涛汹涌的醋意:“怕打扰你们。” “啊…” 姜榆立马意识到他是误将叫床的女人当成了她,也怪不得厉砚听错,隔壁进行的时间太长,到后头男人体力跟不上节奏,女人失了兴致,叫声尤为敷衍。 她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解释,毕竟她虽然没和温景逸做,但也突破了某道防线。 而她和他,也只是有了一次成人之间会发生的性关系而已。 厉砚无奈叹了声:“你就不能解释下?” 姜榆默不作声,像个榆木疙瘩。 二人沿着人行道走了很长一段,影子在他们身前缩短,再在身后拉长。 良久,姜榆问他:“你有喜欢过我吗?” 厉砚镇定自若,他看她就像一道设定了答案的伪命题,坚定且认真的回道:“自然是喜欢的。” 他的小尾指无意识在她小鱼际肌旁轻轻划过。 姜榆心脏微缩,顺着他的话点头:“那我也喜欢你。” 29、舔手舔耳舔脸脸(h) iyuzha iwu.xy z 行至小巷,彻底远离城市灯火,姜榆意识到这不是去酒店的路。 厉砚的手很暖,紧贴的手心溢出了点汗,湿乎乎的黏腻让她很想松开。 直到走近民房,大门檐下悬着昏黄的灯泡,将门前那棵散发郁香的桂花树打上一层怀旧的颗粒光线。 厉砚打开了民房的门,在姜榆身后轻轻掩上,陈旧的铁门缺少润滑,发出很难听的叽嘎声。 “这是你家?” 姜榆对他的生活了解甚少,但看院内荒芜的枯草,更像许久未有人居住的废弃住宅。 “租的,论文需要的资料不少,我打算在H市多住几天。” 所以……真的只是来查资料? “进去坐吗?” 姜榆没动,往黑暗的室内扫了一眼,扯下肩头外套递还给他:“我该回酒店了。” 厉砚接手,在外套下搭住她手背,没有收回,他勾起一个很浅的笑,轻轻收拢五指:“那就在这吧。” “?” 姜榆没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双脚腾空而起,她感觉自己坐到了冰凉的板上,低头一看,是水泥砌筑的洗衣台。 黑色大衣在空中滑了一圈,再次落回她肩上,厉砚撑在她大腿一侧,单手托住她耳颈部,整个人下压,咬在她偏肉的下唇。 一系列动作连贯到她来不及反应,嘴上已经传来了丝许痛感。 姜榆伸手挡在二人中间,逃离他迫切的撕咬。 厉砚的额抵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和微凉的夜色很是匹配。 “你选的款式,不想试试吗?” 款式?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ue 7.c om 姜榆还在回忆,他再一次咬了上来,先是被舔湿的唇,而后是她小巧的鼻尖,最后落于她无意识阻挡的指尖。 “小榆,你好香。” 他的话带着几分柔情,可含住指尖细细吸吮的样子又很像一个被欲望控制了身体的变态。 他一点点顺着指尖往下滑,包住她半根指节轻轻咬着,就好像要连同她的身体一起吃进肚里。 他似乎很动情,细长的睫毛因顶光在脸颊拉出一片丝线光影,偶尔舌头绕指腹蠕动时,头会有小幅度的轻晃。 姜榆缩手,试图从他嘴里将自己被舔弄的发烫的手指解救出来。 她的动作很软,厉砚察觉了,可并未如她愿,反而舔弄的更加大力。 她一下就想起那次似梦般的舔舐,他的舌头如同上了发条的小马达,在她的花园里不停松动土壤。 姜榆下腹一热,盆底就像有融化的奶油,沿着幽深曲径往外渗。 老实说,她不是圣人,被温景逸勾引带出的湿滑早已将内裤濡湿,她之所以找借口逃离,更多的原因还是害怕捅烂和温景逸之间的本就破裂的窗户纸。 一路走来,她的裤底早已干透,歇停已久的蠕虫再次被勾出,作用在血管里的瘙痒远比初次更加强烈。 她莫名起了坏心思,修剪得宜的指甲在舌底刮了一下。 厉砚抬眼,眸子里沉沉浮浮,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反复压下,再如浪潮更加汹涌席卷过来,将她彻底吞没。 他吐出舔得莹亮的手指,五指插进她秀发,牢牢禁锢她的头,轻言轻语的嗓音穿透耳膜。 “小榆,我很想你。” 他边说边含住她的双唇,一手钻进她衣服下,弹开有着她体温的金属排扣,而后在前方包裹住绵绵的软肉。 姜榆想到不久前温景逸贱兮兮的隔着衣衫偷捏,那一下酸麻充斥左心房,剧烈的心跳声在身体里仿若敲动着一面小鼓。 而此刻的瞬间,有只小猫在挥动尾巴挠着她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厉砚的指腹、掌心、鱼际肌寸寸往里渗透。 她坐的并没有很靠里,屁股只是虚虚搭在石板上,他的吻压迫性很强,导致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后仰,双腿必须抬起,勾住他的腰胯以持平衡。 姜榆咛了声,在厉砚揽紧腰部和他密切贴合的那刻。 她的唇被他含到发麻,窒息来临之前,城防终是失守。 他的舌如同暗夜中隐藏的毒蛇,蛇信在她口腔上下搅动,不断渡来甘甜的毒液。 姜榆被迫咽了下去,呜呜的呜咽从她喉骨震向男人耳骨,这就好比烈火上喷溅酒精,欲火中烧,将二人烧的体无完肤。 因着在室外,厉砚只是在衣服里面摸,覆着在表面的揉弄却轻而易举勾起了姜榆心底的瘾。 她的大脑不自觉回想初次如何和他共赴高潮,再联想到山顶那个和他长相一样的男人,插进身体里几欲填满身体的快感,更别提今日见到发小那个仅看一眼就能濒临顶端的粉色根茎。 姜榆张着小嘴不停的喘,她的身体好似烧开的沸水,腾腾热气从她毛孔深处往外逸,下体如有一汪泉眼,滋滋往外冒着。 厉砚转移阵地,吻移到她左侧脸颊,张口时热气从他嘴里渗了过来,姜榆眼里的薄雾被吓到散开。 她的声音带着颤,有些害怕地抓紧他衣领:“别咬,我靠脸吃饭的。” 已经磕在薄软肌肤上的牙齿微微下压,将紧致的的脸蛋咬起一小块肉含进嘴里,上下牙齿轻轻磨在皮肤上又很快松开。 姜榆虚虚松了口气,可很快又因耳垂上的痛感高高提起。 “别、别咬了。”她不自觉带起了哭腔,腿心想要夹紧泛痒的地方。 厉砚将头埋在她肩窝,一口气吐的又深又长。 毛衣下奶罩被推高,饱满圆润的胸脯立刻被紧贴的毛衣显了出来。 都说黑色显瘦,厉砚倒头一次不这么觉得。 视觉里,两个大黑碗倒扣在她胸口处,说不出的对称和均匀,甚至因为过重在下方压出了一点褶子。 姜榆的胸部不像常年健身的人那样硬挺,但也不下垂,若非要挑出点刺,便是占地面积过大,平躺的时候能压住手臂叁分之一,而尖端的奶粒过小,让观赏之人会生出邪恶的想法,要么捏肿,要么亲肿,是以达到和奶面的和谐。 厉砚现下就这么想的,隔着毛衣咬进嘴里的触感有些刺,但咬到奶尖时,女人的身体会不自觉哆嗦,胸部肌肉微缩,乳头会变硬。 他伸进衣服下的手一直没拿出,揉的奶子蒙了一层肉粉色,碍于室外,他没瞧见,但只凭浅短的记忆,他都能想象出那两抹雪白的山峰,因剧烈的喘息在她身前颤出虚影。 隔着衣服触感会大打折扣,胸口被口水濡湿的那一块温温热热的,用力吸吮时,无数凉风透过乳晕,钻进毛线闯入他嘴里,再化为湿热的液体传递回来。 姜榆死死咬住下唇,想将敏感压回身体,但脚尖却忍不住在男人精壮的大腿外侧轻蹭。 厉砚从她胸前抬头,指中架着一把锋利的剪刀,银色的光从尖端镀向柄手。 姜榆莫名被那道寒光吓到浑身一抖,腿心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他持着嗜血的笑舔弄唇瓣,声音像架在云端,以她为中心幽幽地从四周包拢。 “剪开吧,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