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烬燃(强制1v1,姐弟)》 项圈铃铛(h) 红砖洋房后院墙外,是条古老而又繁华老街。 街道旁隔空依次排列着几棵法国梧桐,茂盛枝叶延伸至洋房后院。风轻轻掠过,带走树上几片树叶,树叶在空中翻腾两下,缓缓飘落在地上。 年迈的管家正拿着扫帚,清扫着地上枝叶,期间扫累了,偶尔停下来跟另一个佣人交谈着。 后院有间废弃的杂物间,常年无人踏足。 而就在这间不起眼的杂物间内,女人全裸躺在地上,跟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翻云覆雨。 铁链之间来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中间夹杂着阵阵隐忍地娇喘声。 房内旖旎的两人都是性爱爱好者,两人性格不合,脾气不合,年龄不合,哪都不合,但唯独这床上两人却合拍的出奇。 男人赤裸着白皙的上身,俯身在夏斯栩身上来回抽动,肉体相撞之间溅出些水花,郁烬柯看着夏斯栩那诱人脖颈,总感觉缺点什么。 随即动作一顿,他拿起摆在木头桌子上的皮质项圈,项圈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慢条斯理地给她带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摩挲着那条项圈,眼神里氤氲着眷恋。 沉寂半响后,沙哑着声音说:“那次在酒吧,我记得你就带了这么一条项圈。” 夏斯栩用满是情爱的眼神凝视着身前人,那人样貌出奇的好,甚至比她迷恋的男星还要帅。夏斯栩其实想告诉他,那只是一个装饰物品,跟情趣没半毛钱关系。 但下面小穴被填满的苏爽感让她说不出半句话。 “嗯..” 男人把项圈的链子一圈一圈缠绕在左手上,用那只惨白的右手遏制住夏斯栩的脖颈,盯着那张漂亮而又张扬的脸,手掌缓缓收紧,随后插在夏斯栩下面的那根粗壮,陡然在她狭窄的甬道里驰骋起来。 躺在水泥地上的女人身体一颤,挺起胸膛,她肩膀处粘上了许多沙粒,硌出了红印。 夏斯栩不施粉黛的脸因为窒息瞬间憋得通红,如同沉溺在水中,久久不能呼吸。她的手被铁链桎梏压在她身后,硌得后背生疼。 双腿在地上不停起伏摩擦,脚后跟拖出一道道红痕。地上不平的水泥纹路也沾染上了红色。 痛并快乐着,她竟莫名喜欢这种感觉。 就在夏斯栩以为马上要窒息时,男人放开了她,双手撑在夏斯栩两侧,一脸戏虐的望着她。 夏斯栩抬起身,把头转向一旁剧烈咳嗽着,拼命大口呼吸着氧气,眼角泛起泪光。她想要挣脱开被束缚手,来回挣脱几番,除了手腕渗出淤青,发现并没什么成效,于是自己也就放弃了,重新躺在了地板上。 她全身赤裸,雪乳如水摊在胸前,手被在身后如同待宰的羔羊,任凭眼前的男人随意处置。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能这么轻易在床上拿捏她。 这是一间废弃的杂物间,周围废弃物品堆积成山,有旧的古老电视机、报废的沙发、风扇、收音机,但这些都是些高档货。打扫卫生的保姆舍不得扔,就把它们堆积到这里来了。 屋内光线薄弱,正值下午,夕阳照射在窗帘上,米白色的窗帘透着黄色光亮。 暖光打在两具白皙的酮体上,顿时透着暖黄色的光。 窗帘被漏风的窗户吹得飘起一角,通过窗户能清晰看到后院的一切。 淫叫声淹没在风中,窗外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杂物间内热辣汹涌的一幕。 男人拿起摄像机,对准夏斯栩被掐的淤青的脖子,拍了许久,他不想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他伸手拨弄了两下项圈上的铃铛,随后抚摸着夏斯栩的脸颊,柔声哄道:“姐姐,你知道我不碰铃铛,怎么让它发出声响吗?” 我在问你话,宝宝(h) 夏斯栩在他宽厚的肩膀下衬得格外娇小,这个男人健硕了不少,也更有男人味了。 夏斯栩都快忘了,两人第一次上床时他还是个幼稚的男高中生。 “我在问你话?宝宝” 不知道是不是夏斯栩的幻听,郁烬柯竟然叫她宝宝,多熟悉的称呼。 这人在床上的称呼也出奇的多,不过他这人很少喊她姐姐,也曾严肃警告她不要喊他弟弟。 夏斯栩颤着声音说:“不..知道.。”她现在的大脑已经被情爱占据,她不想知道铃铛怎么响,她只想跟他上床,她想让他狠狠操她,跟从前那样。 还未等夏斯栩说完,郁烬柯下身又对着小穴顶了下,铃铛这时有规律地响了起来。 他俯身趴在夏斯栩的耳边,“你听。”说着又顶了她两下。 夏斯栩在郁烬柯粗重的呼吸声中,听到了一阵清脆铃铛摇晃声。 “啊..” “我再把昨天晚上的问题重复一遍,郁烬柯干你,你是同意,还是同意呢!”郁烬柯说。 夏斯栩攀上郁烬柯的肩膀,不甘示弱回击道:“我怕得病。” 话音刚落,郁烬柯掰开夏斯栩的双腿,看着腿芯里面的粉嫩小嘴正含着自己的老二,他轻微动了一下,随后感到小嘴里吐出来了些淫水。 湿了。 “嗯..啊.” 夏斯栩还是这么敏感,随随便便操弄一下,淫水就控制不住流出来。 郁烬柯直起身,拿起摄像机对准夏斯栩那一张一合的私处拍个不停。郁烬柯用手轻碰了两下阴蒂,没想到小豆豆接着就硬了。 夏斯栩感受着郁烬柯的刺激,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豆豆上来回揉搓,强烈的爽感让夏斯栩身体控制不住颤抖,铃铛跟着她的身体发出错乱的声响。 男人满意的收回相机,凶狠地在她的身上动起来。夹杂着铃铛清脆的声响,郁烬柯说:“得病?你说,你跟我拍这近上百部视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怕得病。” “夏斯栩,要是万一不小心视频流失了,该怎么办呢!我的女主角。” 夏斯栩心底不屑讥笑,她赌他不敢。“那咱俩一起去死。” 时间过半,两人依旧维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夏斯栩身下的垫子早已不知去向,她只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随着郁烬柯肉棒不断插入,夏斯栩小穴也开始有了收缩的迹象。 “嗯...额..”夏斯栩的呻吟声逐渐放开了,她放荡的呻吟声让男人有些兴奋,她勾起嘴角,不经意舔了下干唇,像小猫那样讨好似的把脸往男人手掌处贴了贴。 男人看了眼两人交合处,那里流淌下来的爱液打湿了地板,地板上小块水渍不断扩张,男人继续摸着夏斯栩泛着红晕的脸颊,不紧不慢说:“喜欢我操你吗?” 夏斯栩乖巧的点了两下头,“喜欢”话刚说完,夏斯栩就后悔了,她竟然顺着郁烬柯的话,把心里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男人低头在她胸上亲了两下,含住乳头不停地吮吸。随后插在夏斯栩小穴的那根肉棒再次缓慢抽动,慢悠悠的磨蹭让夏斯栩不上不下。 “啊..嗯.” 夏斯栩打心底觉得此刻她的奶头好爽,她被操的好深,她好喜欢这样被他干。 两人意乱情迷之际,夏斯栩顾不上其他,紧盯男人的脸颊,颤着声音随意问道,“为什么回来。” 男人密密麻麻亲吻着夏斯栩的身体,淡淡应了一声“因为我女朋友回来的,怎么不行吗?” 郁烬柯的女友时漓,夏斯栩的高中好友。 两人性格截然不同。一个天真烂漫,一个算计市侩。 不知为什么时漓会跟郁烬柯成了男女朋友。 也对,时漓完全符合郁烬柯的择偶标准,毕竟他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交往的女朋友中,大部分都是时漓这种长得甜美可人型的。 夏斯栩被男人亲的有些痒,下面不自觉地又收缩了些。小穴紧紧吸着郁烬柯的性器,但依旧阻挠不了他来回插入时的激烈。 夏斯栩被郁烬柯插的凶狠,身体上下来回剧烈摆动。 “啊啊啊..” 可夏斯栩的心里莫名泛起些酸楚,他们之前在一起时,他从来没这样体贴过,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时漓。 夏斯栩瞥了眼正在自己身上耕耘的男人,接着说:“行,当然行,不过郁..郁烬柯,你和你女友这么恩爱,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侮辱你,报复你。你还记得这间杂物间吗?当年就是在这,你勾引的我。”说着身下又重重顶了一下。 “郁烬柯..你的目的达到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弟弟,当年是你追着我不放的,我就哄了你两句,你竟然说我勾引你。”夏斯栩顿了顿“反正咱俩已经过去了,麻烦你签了和解协议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我故意肇事逃逸,还是你故意碰瓷,我也不想追究,车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 男人趴在夏斯栩肩膀上,忍不住嗤笑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什么..我可没说跟你睡觉要签什么协议” 郁烬柯似乎是被刚才夏斯栩的话刺激到了,“你这个女人,他妈的,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突然抓住夏斯栩的脖颈,眼神充斥着愤恨,声音凶厉:“不是勾引吗?今天你来这,不也是勾引吗?你不就是害怕我告你,让你丢了饭碗,特意跑到这里求我吗,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夏小姐的方法还是这么如出一辙,用身体搏上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这床技可比当年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说着要去吮吸夏斯栩的脖颈。 夏斯栩害怕他在自己脖颈上留下暧昧的痕迹,下意识的歪头挡住,无情拒绝道:“别,我过会还有事” 郁烬柯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夏斯栩避开郁烬柯的视线,支支吾吾说:“我.晚上,还要去相亲。” “这样啊!”郁烬柯意味深长地拖着腔调,说完对着夏斯栩脖颈的那块嫩肉亲了下去。 接着肉棒快速在穴道里抽插,撞得夏斯栩全身快要散架,身上黏腻的薄汗透着阵阵清爽的香水味。 在门外脚步声逼近之际,一阵风飘过,树叶簌簌作响,将两人的高潮声完美掩盖。 夏斯栩怎么也没想到,昨晚的一次车祸,让两人重新又有了交集。只不过这次他成了主导者。 早知道会碰见郁烬柯,她肯定不会答应去那场聚会。 纨绔子弟 夏斯栩昨天刚刚打完一场社会讨论度极高的官司,一出法院门口,空气中的热气扑面而来,一时让夏斯栩有些喘不过气。 从法院门口到停车场也就几步路,可走了没两步,就热的她满头大汗,后背的汗珠也顺着脊背滑落,不小心浸湿了她的雪纺衬衫。 坐进车内后,连忙打开空调,脱掉身上的西服外套,解开衬衫两颗纽扣,漏出雪白无暇的锁骨,乳沟也若隐若现。 夏斯栩随手抽过一张纸巾,一边擦着汗,一边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 夏斯栩刚打开微信,就被上面的红色消息数吓到了,三十多条消息全是出自一人。 陈静林 夏斯栩高中形意不离的死党,除了她那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 她也没细看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接着陈静林兴奋的声音从电话一端传来:“今天晚上时漓的接风宴哦!别忘了,夏大律师。” 夏斯栩一听参加这种宴会就头疼,好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想想就尴尬。 “我不想..”还没说完就被陈静林打断“不可以” “你难道就不想见一下你老同学的样子吗?” 陈静林说:“去吧!时漓毕竟常年不在国内,而且这么多年都没见了,你没看高中群吗?她在我们高中群里说,要带着男朋友去,现在正征求大家意见呢。”接着叹了口气“人家时漓现在已经成了国外有名的乐队主唱了,真不知道她现在会看上什么样的男生” 时漓。 高中三人关系最为要好,当时时漓是她们班的文艺委员,不过她性子沉闷,在班级里完全处于透明的状态。 大学之后,不知为何时漓就跟她们两人断了联系,直到现在,夏斯栩再次听到时漓这两个名字时,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时漓,确实好多年不见了。 最终在陈静林的软磨硬泡下,夏斯栩无奈妥协。 挂断电话后,夏斯栩正想要看看今天案子网上反响如何,随手打开了微博。看着热搜第一的词条陷入了沉思。 赛车巴林大奖赛。 夏斯栩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第一个新闻看完后,夏斯栩睫毛微颤,修长的手紧攥着手机。 昨天世界方程式赛车在巴林国际赛道落下帷幕,夺冠热门选手不幸出局。 她随手点开了一个视频,紧接着一抹耀眼的红色映入眼帘,在沥青赛道上一骑绝尘,赛车是开放式座舱,里面的人穿着赛车服,带着头盔,看不清面容。 尖锐的破鸣声从夏斯栩的手机传来,夏斯栩一动不动座在车里,神色紧张地看着手机里的画面,赛车沿着赛道飞般划过,在那条最曲折的弯道,红色赛车的车速非但没有减,也没有转弯,反而像是失控似得冲了出去。 车子直直撞在了一旁的护栏,轮胎以及车的零部件被撞的七零八落,紧接着第二的车子居上,成功到达终点。 没有给事故赛车镜头,不知道赛车手伤势如何。 应该是赛车事故。 夏斯栩看着评论,里面清一色地都在为郁烬柯加油。 郁烬柯。 北华郁家有名的次子,他爸郁赫尧是在政界颇有威望的司令,他哥郁诉桉堂堂外交官,他姑姑圣铂集团的创始人,而他是花名在外的纨绔。 说纨绔也不是很恰当,毕竟他有自己的事业。 郁烬柯原本可以安心在家当他的小少爷,小时候随口说了句喜欢赛车,他们家以为他是闹着玩的,就随他去了。 可谁也没想到,当时随口的一句话,让他坚持了十多年,而且真让他闯出了名头。 现在网上一提到郁烬柯,总会联想到,天才赛车手,年少成名之类的。 自五年前郁家爆出了一系列丑闻后,郁烬柯的热度只增不减,只不过他再也没在国内出现过。 有人抨击他是心虚不敢回来,有人维护他是征战赛场的天才赛车手。 不过当事人从来没回应过,当然他也不屑回应。 按理说赛车这种极限运动的粉丝大都为男粉,但郁烬柯的女粉不逊于当红明星,毕竟车技一流,长相一流。 穿着赛车服对着镜头随便点点头,都会有数以千计的粉丝为其摇旗呐喊。 郁烬柯? 这人命硬。 微博上纷纷猜测事故起因,随着探讨愈演愈烈,夏斯栩不耐烦地关掉手机。 点开微信准备给邬珈禾发个消息,问一下郁烬柯的情况,发送键迟迟没有按下,思来想去后,又逐字删除了。 算了,他死不死管她什么事。 赤裸裸挑衅 霓虹璀璨的傍晚,正值下班高峰,来往车流正以龟速前进,期间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 夏斯栩已经在这条马路上堵了十分钟,可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 早知道她就提前下班了,都怪梁存那个孙子,下班还硬拉着她开会。 等到夏斯栩到兴华饭店时,发现停车场的车位所剩无几,她的车技烂到家,让她稳稳当当停进一个狭窄车位,确实不容易。 夏斯栩小心翼翼地望着三个后视镜,生怕把人家的车给磕碰了,就在车屁股马上要驶进车位时,一辆黑色川崎摩托车酷飒的一个甩尾,嚣张地停在了那个车位里面。 夏斯栩从右后视镜看去,车上坐着一对戴着头盔的情侣。夏斯栩迅速踩下刹车,气愤地盯着车后面对那对情侣。 抢车位!!! 夏斯栩连忙解开安全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本着友好的态度上前跟他去理论。 “这位先生跟这位小姐,这个车位是我先找到的”指着车屁股刚停车线的车“我车都进去一半了,你这样做有点不太好吧,你看那边就有一个空位,而且你的车比我的车停得容易些,要不然您就停在那吧。” “夏斯栩?真的是你啊,听班长说你会来,我还不相信,毕竟我们夏大律师日理万机。”女生摘下头盔,扔给一旁的男人。 夏斯栩看着五官端正的时漓,那双灵动的眼睛泛着光,笑起来很甜,通俗的来讲就是标准的甜妹。 夏斯栩嘴唇动了两下,诧异道:“时漓,竟然是你,好久不见。” “夏斯栩确实好久不见,今天那个案子赢的真漂亮啊!夏律师不愧是,网上怎么形容你来着,对,律政俏佳人。”时漓说。 夏斯栩觉得时漓与之前不一样了,整个人开朗健谈许多,不知是因为夏斯栩多想了,还是怎么,刚刚话里好像带着些讥讽。 夏斯栩拍了拍时漓的胳膊,“你也不错啊,听静林说,你现在组建了支乐队。” 时漓说:“是啊,多亏了我男朋友的支持,不过你倒是可惜,放弃了当时乐队的邀请。看你现在在律师界混的风生水起,也算没那么遗憾。” 夏斯栩笑笑:“总归人各有命。”说着目光移到时漓旁边的男人身上,身材笔直细长,黑色有型的皮衣将整个人衬得有些桀骜。 时漓挽起男人的胳膊,对着夏斯栩介绍道:“我男朋友,今天因为我的接风宴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的。”说着用手肘碰了一下旁边的戴头盔的男人,商量的口吻“要不然,我们把车停到那边吧。”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把时漓的头盔随手放在车上,他的头盔也没摘,无视掉夏斯栩,硬搂着时漓的肩膀往饭店门口走去,从夏斯栩面前经过时,还不忘对着夏斯栩嚣张地竖了一个中指。 时漓在男人怀里,边走便对着身后的夏斯栩说:“那斯栩我们先进去了。” 夏斯栩一时间呆滞在原地,空气中携带着刚刚那个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水味,好熟悉的味道。 “你..你..” 她指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几次张口试图要说些什么,但话却憋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一个能言巧辩的律师,面对这么赤裸裸的挑衅,竟然哑口无言,这让夏斯栩暴跳如雷。 哪来的叛逆青年,一点素质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育他的。 时漓什么眼光,谈了这么一个混混。 让她再次碰见他,她一定把他骂的找不着北。 你..我,去床上试试 夏斯栩在嘴里嘟囔着,等重新把停好车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她站在包厢门口,整理了下仪容仪表,脸上挂起笑容,欣然推开包厢门。 宽大的包厢内,众人齐坐在餐桌上,见门口站一个漂亮端庄女人,这养眼的一幕瞬间吸引了大伙的注意。 夏斯栩五官大气,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她的美更像是由内而外的。一身宽松整洁的西装将夏斯栩整个气质拉深了一个层次,红唇配上一头大波浪,显得整个人明艳干练。 有人说“这不是夏斯栩吗?” 又有人接着说“夏大律师,现在我们这些人可都高攀不起了,眼看着迟到了半个小时” “来来来,自罚三杯。” 众人拉着夏斯栩往硕大圆桌走去,拿起玻璃酒杯塞在她手里,给她倒了满满一杯“自罚三杯快点。” “不好意思,今天我开车来的,酒就算了,我以茶代酒当做谢罪了。”说着把酒杯放到圆桌上,正要去拿旁边白茶杯。 有人接着搭话:“夏斯栩,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以前我可是你班长,想当初你三番两次的请假,要不是我给你在班主任面前求情,说你家里有事,你以为他这么容易准你假。” 夏斯栩看着眼前有提前发福迹象的理工男,金丝眼睛让他撑的有些许变形,浅蓝色衬衫上还沾染上了几滴油渍。 她对上那人的目光,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笑容。 心里暗自腹诽:真会吹嘘,他让班主任准自己的假,还真当他是校长了。 夏斯栩不想跟他争辩,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多亏了你的帮忙”拿起刚刚放下的酒杯,“今天是我迟到了,那看在我们班长份上,我自罚三杯。” 看着酒杯里满满当当的白酒,心里有些后悔,刚刚在车里,光顾着对那个抢车位的人生气了,过敏药被她落在了车里。 酒精过敏是夏斯栩工作中最大的阻碍,平日应酬什么她都会提前吃过敏药,但偏偏今天她竟然忘了。 如今自己被他们的阿谀奉承抬上了尴尬的楚地,不喝那就是摆架子,不给老同学面子,喝了那就是浑身泛痒,自讨苦吃。 陈静林是为数不多知道夏斯栩酒精过敏的人,至于为什么夏斯栩不拿酒精过敏当拒酒的借口,夏斯栩给出的答案是: 人最为阴险,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把要害赤裸摆在他们面前,那么离死也不远了。 换做是陈静林,她肯定会直接说她酒精过敏,但夏斯栩不同,真到迫不得已,她会硬着头皮喝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离开。 陈静林最佩服的就是夏斯栩的精明,永远把最强大光鲜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眼前。 见夏斯栩面色难堪,陈静林凑在夏斯栩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问:“怎么了” “我把过敏药落车上了。” 陈静林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眼下夏斯栩是走不开,拍了拍夏斯栩的肩膀,宽慰道:“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拿” 夏斯栩从包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了陈静林,“在副驾驶的暗格里。” 陈静林离去后,众人一致把矛头对准夏斯栩,夏斯栩又推脱了两下,哪知在座众人根本不买账。 她暗暗估算着,这满杯酒下肚,三十分钟左右才会出现红肿,到时候提前离开,应该没什么事。 走投无路之际,夏斯栩把酒杯送到唇边,红唇正要碰到酒杯壁沿时,“啪”的一声,吸引了大伙的注意。 茶杯摔碎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包间内众人对夏斯栩的调侃骤止,原本嘈杂的包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转头看去。 此时一个男人正处变不惊得低头夹着菜往嘴里送,见众人齐刷刷望向自己,男人轻抬黑眸,语气平平解释道:“不好意思,刚刚酒杯被我不小心碰下去了。”虽然嘴上道着歉,但表情却拽的二五八万。 夏斯栩往声源方向看去,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酒杯险些滑落,似乎有人掐住自己脖子般,难以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 眼前的男人有一双桃花眼,眼皮半抬,总给人一种无精打采的感觉。头发后扬,额头有一缕碎发遮挡住眼睑,白皙的皮肤衬得五官更俊美。 而他长相与他身材相当不符,长相多为阴柔,而身材却荷尔蒙十足。黑色短袖包裹着结实的肌肉,胸肌在黑色的短袖下,也隐隐露出线条,手肘上还有一串缭乱的英文纹身。 夏斯栩脸色骤变,从她进门到现在,他像个透明人一样跻身在夏斯栩高中同学当中,如果刚刚他没打碎那个杯子,夏斯栩估计这顿饭下来她都不会注意到他。 怎么会在这遇见他。 他不是昨天才比赛完吗?怎么今天就到了北华。 看着褪去稚气的郁烬柯,跟脑海里那个红砖洋房里阴暗的小男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男人冷漠的视线一扫而过,好像根本不认得夏斯栩。 夏斯栩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昏暗的小黑屋、杂乱的储藏室、以及吱呀作响的阁楼。 绳子,手铐以及拿着录像机的他。 郁烬柯往圆桌上环视一周,似乎在找寻着什么,随后踱步走到愣在原地的夏斯栩身边,作势要拿夏斯栩手中那酒杯,“怎么霸占着两个酒杯,我酒杯碎了,拿你一个” 夏斯栩静静感受着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强烈的跳动似乎马上要心脏猝死。 夏斯栩将酒杯递了过去,两人手指触碰间像是触电,刚碰到郁烬柯的手指,夏斯栩就收回了手。 回忆像洪水猛兽般吞噬着自己,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强壮镇定道:“可以” 夏斯栩心虚地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茶。 郁烬柯熟视无睹地接过酒杯后,又坐回了原处。 他没喝那杯酒,而是将它安然无恙地放到了桌子上。 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着大伙说了今天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开场白:“对了,时漓说,过几天请大家看他们乐队北华场次的巡演,你们谁想看的话,现在可以跟时漓要票。” 时漓不可置信地盯着郁烬柯,用眼神质问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郁烬柯小声低语:“刚刚,我说的。” 那群人被那声摔碎声吸引,又把话题转移到今天的主人公时漓身上。 “时漓你可一定给我留票啊” “到时候我跟我老婆去” “时漓,你跟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啊。” “...” 至于往后又说了些什么,夏斯栩好像失聪那般,什么也听不见了。 终于,他们的话题不在围着自己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身上。 陈静林把过敏药偷偷放在夏斯栩的口袋里,连叫了两声夏斯栩都没听到。她失神地坐到陈静林旁边。 陈静林见夏斯栩脸色有些不好,关心道:“怎么了” 夏斯栩木讷地摇摇头,她想赶快逃离这里,一秒也不想在这待下去。 见夏斯栩一直盯着郁烬柯的方向看,陈静林以为她是好奇聚会上出现陌生面孔,凑在夏斯栩耳边,心细介绍“那个就是时漓的男朋友,十句话八句离不开他的男朋友” 陈静林碰了碰正在发呆的夏斯栩,凑在夏斯栩耳边低语道:“该说不说,这时漓眼光真不错,找了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网上那个有名的赛车手就是他,他俩还挺般配,乐队手跟赛车手。” 夏斯栩拿着筷子的手一颤,原来他就是时漓的男朋友。特意从国外来给她接风洗尘的。 郁烬柯那个陌生的眼神好像根本不像是认识自己, 对,夏斯栩忘了,他有脸盲症。 清澈而又熟悉的声音,勾起了夏斯栩的记忆,她记得他用过同样的音调在她耳边蛊惑引诱说:“你.我,去床上试试” 你可真够紧的 一顿饭下来,夏斯栩吃的食不知味,大概是今天案子太轰动,她成了众人在饭桌上调侃的对象。 见大家谈笑风生,而夏斯栩正在低头失神,时漓察觉到她的反常后,把话题又转到了她身上:“夏律师,我们这有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这怎么还没动静。” 夏斯栩低头失笑:“最近在相亲,有好消息一准通知你们,到时候结婚可别不来” 夏斯栩最近相亲的频率从一周见三个,变成了一周见五个。一圈下来,没碰到一个合适的。她对婚姻很是不屑,觉得自己一人一猫过一辈子挺好。 但苏女士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三十之前嫁不出去,就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接着有人拍马屁道:“我们夏律师要能力有能力,要容貌有容貌,还愁不好找吗?就看夏律师喜欢什么样的了。” 时漓瞥了眼郁烬柯,对着夏斯栩问道:“对啊!夏大美女,你喜欢什么样的。” 夏斯栩放下手里的筷子,扬起唇角,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比我大的,成熟温柔一点的,最好比我大三四岁,而且得有钱。” 依照夏斯栩这条件,找一个这样的应该不难,众人也没把夏斯栩的话当回事,继续扯着闲篇儿。 夏斯栩说完后,郁烬柯夹菜的筷子一顿,眼眸暗淡几分。 时漓注意到了郁烬柯的细微动作,继续说:“想不到夏大美女跟我的择偶标准完全相反,我男朋友比我小四岁,不成熟也不温柔,不过倒是有钱。” “是吗?听你的话,你对你这个男朋友还挺满意。”说着望向一边置身事外的郁烬柯。 从进门他就说了几句话,宛如一个局外人,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自顾吃着东西。 不管时漓说些什么他也没怎么回应,倒是时漓顶起了东道主的角色。 时漓搂上郁烬柯的胳膊,眼底尽是爱意:“当然了” 郁烬柯苦笑两声,没做回应。 等饭后,众人散场离去,陈静林挽着夏斯栩的胳膊走到饭店门口,外面暴雨倾盆而下,停车场虽然就离门口几十米远,但她实在不想狼狈淋雨,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渐渐人群散去,陈静林见没有雨停的意思,两人道别后,也冒着雨跑去了停车场。 夏斯栩转头瞄了一眼,原本想看看还有多少人,却不小心对上了身后郁烬柯的眼神。 夏斯栩强装镇定地移开视线。 不一会一辆计程车停在门口,郁烬柯走过去给时漓开车门。雨水不断拍打在他身上,隔着车门对着里面的女人叮嘱道:“到家给我打电话,过会我骑车回去。”抬头对驾驶座的司机说:“师傅,路上慢点开。” 夏斯栩环抱手臂站在一旁,不着痕迹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像是两个同居的小情侣,而且这个男朋友对这女朋友还很上心。真想不到,这个人也会说出这种话。 在夏斯栩的印象里,郁烬柯一般有些吊儿郎当,说话不着调: “你长得还挺带劲。” “躺着,老子等不及了。” “你可真够紧的。” “我说我都长这样了,你都不心动,别说,眼光儿可真够特别的。” “明天我比赛,去不去随你” .... 看着离去的计程车,夏斯栩暂且收回了思绪。屋顶滴落下来的雨水,重重砸落在地,溅起了些许泥土,不巧落在了夏斯栩的西服裤沿。 夏斯栩又往里后退几步,眼看饭店门口就剩下三四个人,其中包括夏斯栩跟郁烬柯。 夏斯栩原本打算等到最后,等来等去,见他们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想着就此作罢,狼狈就狼狈吧,反正也没多少人看见。 刚迈出去一步,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你叫夏什么来着” 夏斯栩停下脚步转身,瞥见男人挑了挑眉,漆黑的双眸里透着不屑,给夏斯栩的感觉像是心血来潮的搭讪。 夏斯栩暗暗握紧右手,把肩上快要滑落的包包肩带往里移了移,扬起一道明媚的笑容,伴随着大雨冲刷的声音,自我介绍道:“夏斯栩,其斤斯、木羽栩” 郁烬柯点点头,拖长音“噢”了一声,嘴欠说:“三个名字?” 解恨吗? 夏斯栩的红唇抿成一条直线,白了郁烬柯一眼,极其不情愿地开口说:“刚刚,谢了” 郁烬柯把黑色皮衣往肩膀上一甩,“谢什么” “谢谢帮我解围。” 郁烬柯勾了勾唇,“夏大律师是一向这么自恋吗?掉了个酒杯,就说帮你解围,那我掉个酒壶,是不是就得说我喜欢你啊!” “不管是不是真解围,还是假解围,总之,谢了” 她不想跟他同处一屋檐下,准备转身离开。 郁烬柯双手插兜,将肩上的黑皮夹克放在臂弯里,瞧了眼外面的大雨,见夏斯栩将要离去,漫不经心开口:“今天我骑车来的,这么大的雨,而且你都说是我帮你解围了,作为回报,捎带我一程呗” 夏斯栩天天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打交道,郁烬柯的这句话让她不得不多想。 “你刚刚怎么不跟你女朋友一起回去”夏斯栩指了指饭店大厅沙发上的男人,“那边,我们班长在那,他很热心,捎你一个应该他会同意的。” 夏斯栩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对着一个右手边的方向按下解锁键,一辆奥迪的车灯照亮了昏暗停车场的一角,接着她冒着雨有条不紊地往车那边走去。 郁烬柯看着摇曳生姿的背影,幽暗的双眸透着渗人的寒意。在心底对着老朋友的身影暗暗问好: 好久不见 夏斯栩 郁烬柯从车上拿起头盔套在头上,穿上皮衣,长腿一跨,骑着他的那辆车往刚刚夏斯栩离去的方向驶去。 夏斯栩车技不是一般的差,如果不是需要经常跑去见当事人,她连车都不想碰。 下雨天视线不好,这无疑让她本就堪忧的车技雪上加霜,她本着安全第一的想法平稳地往她家方向驶去。 等到半路上时,她总感觉后面有一辆车在跟着自己,直到进入下个路口,一辆冒雨的摩托车突然发力,粗狂的声浪撕破雨夜的平静。 密集的雨滴纷纷打在郁烬柯的头盔上,遮挡些许视线,但他依旧没有任何减速的痕迹。 脑海里频现的种种过往,不断驱使着他往前去追赶那辆车。 公路的积水被摩托车轮激起,形成一道水幕。 当突然听到头盔里的音乐时,身体不受控制般拼命把油命加到底,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冲破风雨的阻挠,驶到夏斯栩那辆奥迪车前面。 … I didn't mean to let you down 我不是故意让你失望 I didn't mean to call you out 我不是故意对你喊叫 I didn't mean to spread your little secrets all around 我也不是故意把你的秘密散布出去 I didn't mean to walk away 我不是故意就这么离开 …… … 那么一瞬间,郁烬柯想让夏斯栩撞死自己,撞死他,他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 但一想到夏斯栩撞死他后,她也许会坐牢时,速度就莫名减慢了。 夏斯栩对突然出现的摩托车避之不及,连忙往一旁打着方向盘。 但为时已晚,毫无疑问,撞上了那辆摩托车。 幸好车速不快,要是快的话,这个人肯定当场死亡。 “砰”的一声。 夏斯栩愣住,地上的车还在嗡嗡作响,带着头盔的人飞出去一米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雨水冲刷着他,顿时吓得夏斯栩脸色发白。 脑海里不断警醒提示着她撞人了。 她撞人了!! 夏斯栩连忙下车查看,腿微微颤抖,迈着软步走到那人的身旁,躺在地上的男人穿着皮衣,头顶带着一顶眼熟的头盔。 夏斯栩被大雨淋的睁不开眼,伸手想把他头盔打开,查看他的伤势,却被郁烬柯攥住手腕。 夏斯栩看到他手上血淋淋的血渍,心里一惊,颤着声音问:“你..没事吧。” 见他没有回答,夏斯栩稳住颤抖着的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叫救护车,手机刚掏出来就被他夺了过去。 “解恨吗? 大雨的冲刷声太吵,夏斯栩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乳沟 他叹了口气,若无其事站起身,将手机扔给夏斯栩,走到夏斯栩车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摘下头盔后扔了进去,冲着夏斯栩喊道:“送我去医院。” 郁烬柯 夏斯栩蹲在地上,看着完好无损的郁烬柯站在车旁,气冲冲地走到他身旁,大声指责道:“你他妈下雨天开这么快,你不要命了。” 夏斯栩抓起郁烬柯的胳膊,左看右看地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手掌有些轻微擦伤,其余都没什么大碍。 郁烬柯将胳膊从夏斯栩手中抽出,“你还真事儿” 她走到车前看了眼自己的车,除了前面一小处凹陷,其余的完好无损,也真是多亏了她的车技救了她。 夏斯栩站在车外,隔着前窗玻璃愤恨地望着郁烬柯,真他妈晦气。 夏斯栩出于仁义道德打算把他送到医院,去医院的路上两人没一句交谈。 夏斯栩以为车内气氛就这样尴尬下去时,郁烬柯把副驾驶座椅靠背往后放了放,神情懒散,调整了一下姿势,感觉还是有些不舒服,然后把脚一抬,放到了副驾驶台上。 郁烬柯长舒一口气,双手枕在脑后,率先开口:“哟!阿姨,你这车挺不错啊!当律师这么挣钱吗?还是说傍上了什么大款。” 阿姨!!! 夏斯栩被这两个字给气笑了,屁大点的孩童叫她阿姨,夏斯栩不至于生气,但眼前这个男人的年纪绝对还没小到叫她阿姨的程度,这嘴可真欠。 夏斯栩舔了舔唇,回怼道:“弟弟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不仅随便霸占人车位,还随便叫人阿姨,怎么,家里人没教你什么叫礼貌吗?” 表情嫌弃地瞥了眼郁烬柯:“大款没有,但小白脸倒是有一堆。” 郁烬柯连续啧啧了两声,讥讽说:“不愧是律师,能言善辩。刚刚我被你撞倒、躺在路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夏斯栩下意识握紧方向盘,回忆着刚刚看他倒在地上的情形,她忘了她喊没喊他的名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谁不认识你,毕竟你是这几年炙手可热的赛车手,比赛期间新闻报道天天出现你的名字,认识你不很正常吗?而且时漓在饭桌上张口闭口叫你名字,想不知道都难。” “哦?是吗?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我的,喜欢我?” 夏斯栩回怼道:“过会去医院的时候,顺便检查一下你的臆想症。还有,我对别人的男朋友不感兴趣。” “喜欢我就直说,我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的,要是你喜欢我,等过几天我把这个女朋友甩了,给你留个机会,咱俩试试。” 郁烬柯从皮衣里掏出手机,“对了,加一下联系方式吧,撞坏你的车,赔偿的钱我转给你。” 夏斯栩把车停在医院门口,眼睛直视着前方,相较于刚才在饭桌上重逢第一眼,她的神情很是平静。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密闭狭窄的车里弥漫着两人尴尬的氛围,夏斯栩终于忍不住戳破那层玻璃纸,冷冷说道:“郁烬柯,你这样有意思吗?” 郁烬柯没有回答夏斯栩的话,点开微信,自说自话道:“我扫描你吧。” 夏斯栩把郁烬柯手里的手机夺过来,打开车窗,把它扔了出去:“为什么回来,我早跟你一刀两断了。” 郁烬柯自嘲地冷笑两声:“夏斯栩是你说的,以后就当作不认识,怎么跟我演不下去了吗?不是信誓旦旦说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吗?怎么把我的名字叫的这么顺口,夏斯栩,你根本忘不掉我。” 夏斯栩回击说:“忘不忘掉有关系吗?怎么,跑到我这来是想求复合吗?好啊!那叫你哥去自首啊。” “弟弟,当年你就是一个小高中生,毛还没长齐呢,当初我是对你图谋不轨,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求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看见你们郁家的人就犯恶心。” 郁烬柯自顾解开安全带,往驾驶座俯身而去,伸手掌舵住夏斯栩的后脑勺,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亲了下去。 抖动的手不断在夏斯栩胸前摩挲,贪婪的欲望渐渐不甘于隔着衬衫。凭借着感觉快速把衬衫的纽扣解开,解到第三颗时,郁烬柯失去了耐心,两手一扯,把衬衫彻底扯开。 漏出的黑色蕾丝边包裹着雪白的白乳,两乳挤出来一条深深的乳沟。 夏斯栩胸前一阵凉意,及时把 胸口捂住:“唔..唔.” 奶头肿了,下面湿了(h) 郁烬柯不断撕扯着夏斯栩的唇,血腥味蔓延至两人的口腔,不知过了多久郁烬柯亲的有些麻木,暂且放过了她的唇,声音凌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夏斯栩,我们还有可能吗。” 夏斯栩快速拉开两人的距离,慌乱整理好被郁烬柯扯坏的衬衣,决绝道:“不可能,郁烬柯,你再问我多少遍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了。你跟时漓确实挺般配的,好好跟她在一块吧” 两人面面相觑,似明非明的车内,外面汹涌的雨水不断拍打着车窗,两人脸好像蒙上一层黑色面纱,透着一种朦胧感,它不断刺激着郁烬柯想要窥探的心。 “好。” 说完,接着攥住夏斯栩的胳膊一个大力扯到身前,把手伸到夏斯栩的身后,准备将内衣的暗扣解开。“感情的事谈不了,那我们就谈谈床上的事,毕竟在床上,我们两个是最合拍的” 还未等触碰上暗扣,就被夏斯栩的挣脱开来。 郁烬柯暗眸中的情欲仿佛要把夏斯栩吃抹干净,身后落空的手触碰上夏斯栩的脸颊,喉结滚动,盯着夏斯栩胆怯的眼神问:“怎么害怕了?夏大律师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湿热的气息灼烧着夏斯栩全身,滚烫的脸颊感受着郁烬柯手的冰冷,大脑一时间忘记思考。 “夏斯栩,我想干你”郁烬柯直言不讳的说出内心想法。 但他心里更想说的是:夏斯栩,我想你。很想你。 不知道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直接成了我想干你 没有等到夏斯栩答复的郁烬柯,试探性地把头往夏斯栩那靠了一下,一个温柔而又缠绵的吻缓缓落下。 郁烬柯渐渐地进入状态,吻也开始疯狂起来,两唇紧贴着夏斯栩的软嫩。 “唔...不行”夏斯栩双手在胸前推阻着郁烬柯,但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我管你行不行”郁烬柯粗壮的手臂一抬,把夏斯栩的双手单手攥住,按在她的头顶上方,迫使她高举着胳膊,但缠绵的吻依旧没有停止。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往夏斯栩的衬衣下伸去,手顺着夏斯栩的肚子不断往上,直到触碰到一个高挺乳峰。 他的手掌细细感受着内衣的蕾丝纹路,随手捏了两下。 “别..唔.郁” 两人厮磨间,郁烬柯趁夏斯栩不注意,解开了她文胸的暗扣,随后将衬衣往上一推,连带着双乳也跳了出来。 夏斯栩双乳傲人,柔软而又饱满。 两颗雪白奶子上的粉色奶头陡然挺立,周围泛着的乳晕在昏暗的车内时隐时现。 郁烬柯短暂放过夏斯栩的双唇,捏了一下明晃晃袒露的奶头,对着咬紧下唇颤抖的夏斯栩嗤笑一声,声音透着嘲笑说:“硬了” 夏斯栩喘着粗气,身体随着郁烬柯的挑逗情不自禁抖动:“够..了。郁..烬柯” 就在夏斯栩以为得到解脱时,郁烬柯低头委身在夏斯栩胸前,含住她的奶头。 “额..嗯.”夏斯栩身体一颤。“别。。” 两人以一种非常羞耻的姿势在欢爱,夏斯栩在驾驶座上,郁烬柯坐在副驾驶一只手桎梏住夏斯栩的双手,俯身低头用带着津液的舌头灵巧舔舐着夏斯栩的奶子,时而含着她的乳房不断在温柔吮吸,时而粗鲁的轻咬一口。 密闭的空间内,吮吸奶头发出的水渍声此起彼伏。 深夜的医院带着些幽静,露天停车场内零星停着几两私家车,医院门口偶尔会进出几个人。雨势逐渐激烈,雨幕沿着车顶往下流淌,似乎给车里的热辣一幕加了层马赛克。 这种刺激而又紧张的感觉麻痹着夏斯栩的神经。 “嘶..” 夏斯栩抗拒动作幅度有些大,对着胸前的男人说:“嘶..郁烬柯..我疼..你咬疼..我了” 郁烬柯放开夏斯栩的雪乳时,扯出了一条银白细丝,他悄然抬眸,眼眶氤氲着层水雾:“宝宝,你这点疼就受不了了,那以后的日子你该怎么忍受呢!” 在他的挑逗下,夏斯栩的奶头红肿了,下面湿了。 夏斯栩暗暗夹紧双腿,此时夏斯栩的下面又痒又空虚。 粉嫩穴口对准性器(h) 郁烬柯将夏斯栩一把抱到在腿上。往后一推,夏斯栩的后背紧贴着副驾驶台上。 郁烬柯迫不及待想要进入主题,二话没说,将夏斯栩的裤子脱了,隔着黑色蕾丝内裤用食指不断蹂躏着。 “啊..” 夏斯栩眉头紧蹙,抓住他那只作祟的手,声音异常冷冽:“郁烬柯,我不..当小三。” “小三?小四也轮不上你,夏斯栩,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收起你那点可怜自尊心,这都是你自找的。” 郁烬柯在夏斯栩腿芯来回拨弄一番,夏斯栩时而舒服时而疼痛,屁股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却。 夏斯栩双腿下意识加紧“郁.烬柯,啊..额.” 郁烬柯听到夏斯栩如此剧烈的反应,嗤笑道:“很爽吗?不是说不当小三吗?那你这享受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郁烬柯攥住夏斯栩的大腿,往自己身前一拉。 夏斯栩的粉嫩穴口隔着内裤,正好对准郁烬柯的性器。她感受着腿芯肉棒在一点点硬挺,有点硌。 郁烬柯勾起夏斯栩下面那块少得可怜的布料,在上面摸了一把,全是黏腻的淫水,“宝贝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你说这次你会不会情不自禁尿出来。” 夏斯栩被郁烬柯卡的进退两难,听着他的混话,一气之下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郁烬柯,如果你..想报复我,我都受着。但是我们之间早完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狗急跳墙。拉下脸面求爱失败后的恼羞成怒。” 郁烬柯不耐烦地摸了一下刚刚被扇过的地方,有些火辣辣地疼。 他宛如一头被刺激的猛兽,粗鲁地将夏斯栩按到在车门上,死死压住她的身体,把自己的那根粗大狰狞的肉棒掏了出来,横冲直撞地插了进去,“宝贝,这些话我不喜欢听,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 刚进去一点,夏斯栩疼的眼泪夺眶而出,心底慌乱而又害怕,表情可怜,像只受委屈的小猫,带着哭腔说:“郁烬柯,可我不喜欢这样” 他大爷的,又是这一招。 郁烬柯将夏斯栩流泪脸颊掰到一旁,不忍去看她流泪满面的样子,眼不净心不烦,“夏斯栩,别装了,你装可怜的样子很丑。老子喜欢,喜欢操你,操的你哭着求饶。”话音刚落,又往夏斯栩小穴里进了些。 “嗯..我真的,不喜欢这样。郁烬柯..求求你了。”郁烬柯看着眼泪在眼眶打转的夏斯栩,内心格外烦躁,咒骂一声后,强忍着内心的欲望,将自己硬挺的老二抽了出来。 夏斯栩胡乱扯着衣服,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快速将车门打开,丢下车跟郁烬柯,冒着雨慌不择路地飞奔离去。 郁烬柯自己一人静坐在车里,整个车里弥漫着情爱的味道,低头看了一眼肿胀的性器,深吸一口气,“夏斯栩,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初二。” 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后,郁烬柯点了只烟,车窗外的雨势激烈,他静静坐在车内,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脑海里杂七杂八的画面重复个不停,不经意转头,发现夏斯栩的包被落在了车里,拿起包准备给她送去。 巨大的托特包大摇大摆敞着,伸手去拿时,不小心将包里的东西尽数撒了出来。包里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散在车里,一个粉色粗壮的玩具映入郁烬柯眼帘。 郁烬柯将东西把玩在手里,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这么多年了,夏斯栩,你还是老样子啊” 刺穿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陈静林刚洗完澡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谁这么晚还来找她。 裴潇从厨房端了一杯牛奶出来,递给了陈静林,柔声说:“我去开门” 裴潇刚打开门,就看见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夏斯栩,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衬衫皱巴巴地贴在她身上。 裴潇从没见过夏斯栩如此狼狈的模样,不可置信道:“夏斯栩,你这,脑子抽风了。” 夏斯栩笔直站在门外,见是裴潇开的门,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裴潇常年外出任务不着家,今天也是不巧,他回来了。 从停车场跑出来后,发觉身上除了一部手机,全都被落在了车里,她不想再折回,就打车来了陈静林家。 眼下,夏斯栩不忍打扰他们小两口短暂的团聚,丢下一句:“没事,走了” 裴潇叫住正要离去的夏斯栩:“喂,夏斯栩等一等,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陈静林从卧室出来,见夏斯栩湿漉漉的样子,惊讶道:“刚刚从饭店出来还好好的,过了这么一会怎么就成这幅模样了,你等着,我给你去拿衣服,你先换下来,别一会感冒了。” 夏斯栩鼻尖一酸,哽咽地说:“谢谢你,静林。” “半半,你说什么呢,什么谢不谢的。” 夏斯栩换完衣服出来后,见裴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林呢。” 裴潇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夏斯栩,“我让她先去睡觉了。” 夏斯栩立马懂了裴潇话里的意思,他要跟她谈一些陈静林不能知晓的事,“说吧,什么事” “你先看,看完你就懂了。” 夏斯栩一目十行,将文件一页一页读完,“想不到,郁诉桉还是这么不死心,就算辞任外交官的身份,也要建实验室,这些都是郁烟给你的?” 当年夏斯栩的父亲生前在郁诉桉的实验室工作过,之后就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裴潇就是负责办理当年那个案子警察,从一个愣头小子到而立之年,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他依旧没有抓到凶手。 说来也巧,夏斯栩高中跟陈静林形影不离,裴潇知道夏斯栩日子过得贫苦,高中经常扮演着哥哥的角色,一来二去谁知道陈静林动了少女心思,不顾家人反对,跟他一样读了警校。 这么多年,裴潇对陈静林来说,是伴侣,是同事,也是榜样。 裴潇听到郁烟名字脸色慌张,心虚地挪开视线,“是” 夏斯栩冷笑两声:“裴潇,这么多年,你围着这个案子忙前忙后,我很感谢,但是还有不到半年时间,这个案子就过了追诉期,我实在看不到什么希望了。你回来吧,好好跟静林过日子。” “夏斯栩,这不是你说回来就能回来的,这是我的职责。” 裴潇自顾往水杯里倒了些水,随即端到嘴边,漫不经心说:“夏斯栩,听郁烟说郁烬柯回来了” 夏斯栩死死捏住文件,指节发白手微颤,事不关己地开口“知道” 裴潇没想到这么快夏斯栩就知道了,见她这表情,两人肯定又发生了些什么,“见面了?” 夏斯栩将文件扔在茶几上,像没有骨头般往沙发上一靠,淡淡说了两个字:“睡了” 夏斯栩的直爽险些让裴潇嘴里的水喷洒,“我劝你别犯傻,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前几年有一次因为错失了冠军,拿着十几厘米的水果刀刺穿了自己的右手。你当年那么对他,保不齐他...” 夏斯栩陡然站起身,声音透着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裴潇没想到夏斯栩的反应会那么大,重复一遍说:“我说他是个狠角色,他拿..” 夏斯栩呆愣住,抑止住内心的震惊,随后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 “这我忘了,好像是,六年前的冬天,他被保释出来后,不是被北华大学开除了吗?当时赶巧碰上赛季末,他赛车成绩不理想,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在房间寻了短见,被他妈发现时候,他一身冷汗躺在床上,从头到尾,他愣是没喊一声。经过那次,手差点废了,不过他确实是个天才,手受了那么大的创伤,往后的比赛还能一场比一场出色。” 夏斯栩好像知道他受刺激的原因,比赛前她彻底跟他提了分手。他说让她等着,他要拿一个奖杯回来,换她一个复合的机会。 可夏斯栩不仅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又交往了一个对象,至于那个对象叫什么名字,夏斯栩早忘了。 夏斯栩心如死灰地坐在沙发上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看你每天过得挺好的,我还以为你早忘了他呢。” 是吗?她过得很好吗 夏斯栩漫无目地在大街上游荡,她没打裴潇给她的雨伞。她不知道去哪,她应该去哪,她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着 这么多年,她在律师界也算混出了些名堂。以前她爱不释手的钱,现在也存了些,房子车子她也拼劲全力买了,她之前的愿望都靠自己实现了,可她现在依旧觉得不开心。 时而她觉得她的心很空,空的只剩一个人,但又时而很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裴潇劝说在他家留宿一晚,夏斯栩有分寸地拒绝了,毕竟他们小两口难得相聚,她不想破坏他们的圆满。 夏斯栩迟疑地停下脚步,呆滞看着街上来往的路人,个个打着雨伞,行色匆匆往家赶。 此刻她觉得自己好累。 她好像弄丢了那个爱她爱得要死的少年。 她好像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 雨水不断浇灌着夏斯栩全身,眼眶的刺痛让夏斯栩意识清醒了些,不经意抬眸间,她似乎看见了记忆中的那个狂傲不羁的少年在跟自己招手。 亦如回到了六年前。 对镜子玩穴(微h) 那年是北华市近十年来最热的一年,炎炎烈日,整个北华市的人宛如置身在火炉中,连带着心情也被这该死的天气惹得燥热烦闷。 夏斯栩是海城人,父亲是北华市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她母亲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夏斯栩曾经认真盘问过苏吟辍学原因,她当时笑笑没说话。直到父亲消失那年,苏吟整天以泪洗面,她才告诉了夏斯栩实情,原来当时夏知行家徒四壁,萌生了进城打工的想法,苏吟见状极力劝说,劝说无果后,暗暗打工接济他们家。 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学业,见自己考学无望,最后狠了狠心就直接辍学了。 夏知行上大学后,苏吟就跟着来了北华,随后在北华结婚生子。 科研工作上的事,苏吟不懂,她只知道在夏知行消失的前几天,天天加班到深夜,当时夏斯栩正上初中,虽然年少,但隐隐觉得这几日大人们的状态不对。 直到夏知行一周没回家,苏吟担心他的安危,一大早跑去研究院打听情况,到了研究院才发现夏知行早就离职了,事感不妙的苏吟选择报警,而办理案子的就是刚刚从警校毕业的裴潇。 裴潇这人爽快仗义,当天就给立了案,并宽慰苏吟让她回家等消息。 谁知这人一找就是十年。 夏知行消失一年后,苏吟低迷的状态有所好转,夏斯栩趴在苏吟腿上,问:“假如我爸出息了后,辜负你了怎么办。” 夏斯栩记得苏吟当时回答的很坚定:“你爸不会” 但夏斯栩依旧不依不饶的问:“我说假如,假如” 苏吟抬起头看了眼桌上夏知行的照片,眼眶湿热,洒脱说:“那还能怎么办,识人不淑,认栽了呗” 苏吟在夏斯栩高中那年,用全部积蓄租下来了家店,开了家超市。虽然超市很小,还是一个带着小阁楼的平房,但好在位置优越,正处在十字交叉路口。 近几年北华中学在超市斜对面建了新校区,学校与小超市之间仅仅隔了一条马路,一到放学这里就挤满了学生。相较于之前,生意涨了不止一倍,母女两人的生活逐渐有所好转。 夏斯栩也是争气,高中三年挑灯夜读,以北华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北华大学。 除了自己丈夫至今下落不明,夏斯栩的高考成绩让苏吟觉得生活渐渐地有了些盼头。 夏斯栩大四那年,没去实习,让梁存随便找了个公司给她开了个实习证明。梁存呢,是夏斯栩高两级的学长,年纪轻轻就进了圣铂集团的法务部,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 而将要毕业的夏斯栩则回了苏吟开的小超市,当起了小老板娘。 超市旁有棵法国梧桐树,枝繁叶茂,正好遮住了超市阁楼上的窗户。夏斯栩穿着一身宽松卡通睡衣,躺在一张单人小床上,抱着一本法律文献死记硬背。 阁楼冬冷夏热,偶尔还会忘了阁楼的高度,直起身不经意碰到头顶,但夏斯栩很喜欢自己一人独处在这,甚至有时会在这过夜。 她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私人的小天地。 夏斯栩将这里布置的很温馨,铺上了从淘宝二十块钱淘来的地毯,还组装上了一张小写字台,写字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书,这都是夏斯栩高中时奋斗的见证者。 夏斯栩背了没几条就被热了一身汗,烦躁地将书一合。随手把上衣一脱,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 夏斯栩心里燃着一股燥热,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拿过枕边的粉色玩具,暗暗安慰自己:“今天最后一次奖励自己。” 不了解夏斯栩的人,肯定都会以为她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但真正了解她的人会发现,她内心其实种了一粒开放、甚至是有些变态的种子。 床对面有一面落地镜镜子,一开始纯粹是为了照镜子,但如今性质好像变了。 夏斯栩躺在床上,凭借着她对自己身体的熟悉,轻车熟路的将自己的内裤拨开,把那枚震动棒插在了自己小穴里,但没经过前戏的刺激,阴道异常干涩,强烈的摩擦让夏斯栩感到一丝痛。 进去一半,她就没再继续往里推,转而用双手抚上那两颗肥硕的雪乳。 夏斯栩发育的异常好,初中初潮后,胸便像是气球一样,瞬间丰满了起来。她曾经一度因为胸大而自卑,自从大学后,她发现这反而成为了她的骄傲、自信。 毕竟身材好也是一种优势。 她食指与拇指轻捏上那两颗乳头,来回捏揉,乳头被刺激的逐渐硬挺,慢慢的她感觉下面湿润了,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想要被插入。 “嗯..啊.” 自慰流水(微h) 夏斯栩慢慢将那枚震动棒塞进去,随后娴熟地直接将它调到最大。 夏斯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紧下唇,表情陶醉而又迷离。上身一丝不挂,粉色的乳晕随着身体颤抖,震动棒在自己的白色内裤里不停抖动,她紧夹着双腿,细细感受着震动棒在狭窄甬道里的频率。 “嗯..不行..啊” 大概是震动的太过剧烈,夏斯栩有了高潮的征兆,但她不想早早仓促结束,于是又把震动棒拿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阴蒂上,阴唇被迫分开,两瓣夹裹着粉色柱状玩具。 她跪趴在镜子前,双乳自然垂下,用那枚震动棒不断刺激的阴蒂,玩具的震动声与水渍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啊..嗯.”丰满的屁股随着玩具的挑逗不自觉摆动,自然下垂的双乳来回拍打着对方。 水流了大片,顺着震动棒流到了地上。 这些流淌一地的淫水都是夏斯栩想要的证明。 随后她迫不及待地将玩具狠狠插在了阴道,一边感受着震动,一边用手抽插着。 震动棒在自己身体里里进进出出,上面的纹理不断刺激的软嫩的甬道壁,她还没真正感受过被插入是什么感觉。 真正依赖上玩具是在夏斯栩大一的时候,宿舍人都交往了不少对象,而她还未经人事。女生宿舍晚上谈论的话题尺度很大,有一次晚上熄灯后,舍友挨个说起了跟男朋友第一次做爱时的感觉,轮到夏斯栩时,她支支吾吾说不个所以然,舍友都以为夏斯栩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只有夏斯栩自己知道,她根本没有尝过做爱的滋味。 大一暑假那年,她在这个阁楼上,背着所有人尝试了自慰的感觉,第一次体验感不好,很疼,疼的夏斯栩坐立难安。 往后又提着胆子尝试了几次,她渐渐对自己身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随后就爱上了这种高潮的感觉。 她不想跟现实中的男人发生关系,她觉得跟一个男人做这种亲密事很恶心,以至于大学四年她都没做过爱。 夏斯栩拿着玩具在自己身体里抽插,她忽略震动棒的声音,闭上眼睛想象着有个帅气男人正在后入自己,呻吟喘息声带着些淫荡,颤抖着声音说:“慢点..” “再慢点” “嗯..” 不知过了多久,夏斯栩感觉马上就要迎来高潮。 夏斯栩躺在毛毯上,将自己褪分开,紧闭双目,细细感受着马上要高潮的感觉 高潮正要来临之际,突然被一声嘹亮的男人声音打断:“老板,来包烟” 夏斯栩的欲火一下灭了,之前铺垫的感觉全都不翼而飞。夏斯栩突然惊坐起,明明记得,已经把门关上了。不耐烦地咒骂一声:“混蛋” 夏斯栩有种被抓包的羞耻感,她快速将自己的玩具从小穴里拿了出来,拔出时带出来些许淫水。 夏斯栩将黏腻的震动棒扔在床上,起身捞过衣架上的长袖连帽卫衣套了上去。 “有没有人啊!” 夏斯栩听着这逐渐急躁的声音,她也跟着不爽起来:“来了,催什么。” 夏斯栩走下楼梯,看到一个穿着衬衫校服的男孩,头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身材挺拔,五官很漂亮。 夏斯栩只能用漂亮去形容眼前男孩的五官。 侧脸的轮廓清晰分明,鼻梁高耸,闪着的睫毛在阳光照射下清晰可见。 他手里抱着一摞书,紧盯着货架上一排排的香烟。 接着又进来一个男孩,两人应该是同学,后进来的那个男孩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喂,我说大少爷,你这脾气得改改啊。你妈不让你练赛车那是为你学习着想,这都高三了,你还天天泡在训练场。你妈就说了你几句,你倒好,直接把书抱走不上了。” 男孩将那一摞书摔在了收银台上,说:“你懂什么,我这叫计策,我妈见我连学都不上了,还不得巴巴来求我,你放心我有分寸。” “你还想着学赛车呢,你看你这几年的成绩,回回倒数第一,你妈不让你练车,那是不忍打击你,她这是在委婉提示你走错路了,兄弟。” “景释厌你大爷的,你不说话没人那你当哑巴。”郁烬柯转头准备冲着阁楼的方向,继续催促:“快..”点 话还没说完,一个奇异装扮的女人横冲直撞地跌进视线,宽松长袖卫衣,下面白色卡通短裤,两脚上穿着一粉一蓝不成对的拖鞋,额头渗着层薄汗,还有这脸上像是猴子屁股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她 不热吗?大夏天穿成这样。 郁烬柯一只手放在那摞书上,用另一只带着机械表的手扶着胯,“我说老板,大白天关什么门啊!生意不做了,来盒黑魔鬼” 从刚刚交谈来看,夏斯栩觉得这完全就是不务正业的典型纨绔,顿时没什么好感,再加上他不合时宜地打搅自己的好事,更是打心底里厌恶。 夏斯栩摆了摆手,无视两人,直直从身边略过。坐到门口苏吟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摇椅上,说了句“没有”后,像个大爷似的,拿起摇椅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这人说谎不打草稿是吧。”指着货架上一排排的香烟“当我眼瞎啊!” 夏斯栩不想跟这种混混过多交谈,指了指门口贴的几个大字: 禁止给未成年售烟 “你们学校这两天才贴的,最近查得严,未成年一律不卖。” 郁烬柯将夏斯栩手里的报纸夺了过来,“那就偷着卖。” 夏斯栩听着这狂妄的语气,忍不住劝诫道:“弟弟,成年人就要有个成年人的样子,像你这个年纪错把叛逆当个性很正常,劝你一句,还是听你同学的,好好读书吧。烟,今天是不能卖给你了。” 景释厌趁机顺着夏斯栩的话说:“对啊,你看连这个姐姐都这样说,你就先跟我回学校吧。” 郁烬柯这几天本来就烦躁,还碰到一个不知哪来的陌生女人在这说教,低头看着夏斯栩一脸悠然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谁是你弟弟啊!” 夏斯栩无所谓双手一摊,灵玩不灵,懒得跟这种人多费口舌。 郁烬柯忍着脾气再问了一遍:“你到底卖不卖” 夏斯栩没回应,趁郁烬柯不注意将报纸抢了过来。对他狠狠翻了一记白眼,充耳不闻自顾看起报纸来。 郁烬柯虽然是个吊儿郎当的少爷,但是对朋友跟同学也算仗义,还没人跟他这样摆脸色看。 他舔了下唇,随后脸上漏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本着报复的心态凑到夏斯栩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说完看了眼夏斯栩难堪的表情,然后满意地离开了。 姐姐,你的叫声有点大 灼热的气息打在夏斯栩耳边,不禁让她耳朵一痒。 当清晰听到男孩话语时,脸上晕染了大片红晕,紧接着蔓延至耳后。突然心一怔,尴尬羞耻紧紧缠绕着夏斯栩。 郁烬柯临走前往货架上拿了一盒中华,星眸闪着星光,朝夏斯栩扬起手中的香烟,脸上笑容灿烂:“当做封口废了。” 夏斯栩从摇椅上坐起身,吞咽了下口水,呆愣许久,耳边不断回荡着郁烬柯那句: 姐姐,你刚刚在阁楼上的叫声有点大 夏斯栩无措地将额前的碎发抚到脑后,心里焦躁不安:完了,他要是说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妈妈该怎么看她,她朋友、老师该怎么看她。 越想越后怕的夏斯栩决定追上去,问问他到底听见多少。 谁知道,她发呆的空隙,人早就没了影。 夏斯栩失魂落魄地回到超市内,这种糗事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目光一转,将视线落到了收银台的那摞书上。 夏斯栩将书翻了两页,看到一本物理书的内页上,洋洋洒洒写着三个大字: 郁烬柯 他叫郁烬柯? 他姓郁? 夏斯栩又翻了几页,发现书里夹着几张试卷,她一页页展开: 语文3分 数学2分 英语高一些7分 夏斯栩看完几张大部分全是个位数的试卷成绩后,眉头紧蹙,忍不住说了句:“他是猪吗?” 自郁烬柯走后,夏斯栩就一直魂不守舍地坐在收银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苏吟将钱递到夏斯栩面前:“把钱放到抽屉” 见夏斯栩无动于衷,又重复了句,夏斯栩回过神将钱放到了桌上。 “半半,你怎么了,一下午光在这发呆了。” 夏斯栩木讷地摇摇头:“没怎么。”但心底全是自己不久前在阁楼上做的糗事。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夏斯栩的思绪,夏斯栩讲电话放到耳边,无精打采地应了声:“喂” 裴潇粗狂的声音传来:“夏斯栩,今天我酒吧缺个吉他手,我记得你初中不是学过吉他吗?” “大哥,我那吉他坏了八百年了。” 裴潇无所谓道:“没事,站在台上装装样子也行,我酒吧原来那个吉他手的吉他,让他爸给砸了,他来不了了。行行好,给哥救救急。” 夏斯栩眼下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酒吧,她的烦恼快乱成一团了,狠狠拒绝:“不去” 裴潇大方开口:“演出费五百” 夏斯栩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一听这高昂的演出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成交” 夏斯栩初中学过吉他,但自从父亲出事后,吉他这一爱好就被她搁置了。 她从床底下翻出那把老吉他,拨弄了两下,音调跑的不成样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 晚上九点,夏斯栩背着吉他如约到了裴潇的酒吧,酒吧驻场的乐队还没来,不过客人倒是来了不少,呜呜泱泱地让人头疼。 夏斯栩轻车熟路地去二楼的私人包间,与其说包间倒不如说是裴潇的卧室,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了。 见裴潇正躺在包间里自己安置的床上呼呼大睡,夏斯栩走上前去踢了踢床腿,“起来上班了” 裴潇脸上的书不慎滑落,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了眼时间:“行,九点半乐队演出开始,你先准备准备。” 夏斯栩淡淡应了声,蹲下身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粉色的封面上赫然写着: 如何套取富婆欢心。 “裴潇,你这是对郁烟动了真心了啊!” 裴潇叹了口气:“我说是形势所迫你信吗?” 夏斯栩将那本书扔给了裴潇:“郁烟可比你大了整整一旬,你这还真是一点弯路都不走啊!” 裴潇接过书后放在了枕头旁,嘴硬道:“我都说了形势所迫,你爱信不信” 夏斯栩认真且又严肃地看着裴潇,“知道了,要是你准备拿下郁烟,那就不要吊着静林,你知道的,她一直很崇拜你,一直想追随你的脚步,我不希望你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郁烟,郁烬柯的姑姑,裴潇接手了陈家的部分灰色产业,两人偶然间在赌场上认识的。 郁烟,北华市高不可攀地女企业家,年近四十,至今未婚。 裴潇声音透着不耐:“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多话,马上开始了,你还是想想你怎么应付台下的观众吧。” 夏斯栩深吸一口气,准备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算了,跟他说不通。 酒吧内灯光扑朔迷离,暧昧的氛围紧裹着年轻男女,一众目光齐聚舞台上,夏斯栩坐在高脚椅上,低头拨弄着怀里的吉他。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还弹得乱七八糟。 夏斯栩强装镇定用笑掩饰心底的慌乱。 台下昏暗角落里,郁烬柯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今天下午从夏斯栩那里讨来的烟盒,嘴里吐着烟圈,对着一旁的二大爷说:“你咋不上去弹了” 旁边的景释厌心虚地看了郁烬柯一眼,模模糊糊地哼哼道:“我爸把我吉他砸了。” 郁烬柯把烟盒扔在桌上,“你叽叽呀呀说些什么呢” 现在撸给我听 景释厌咒骂一声,然后又清楚地重复了遍:“我说,我爸嫌我不误正业,把我吉他砸了。” 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刺耳而又无情的笑声,“笑死我了,你大爷的,你今天还说我,结果到头来咱俩半斤八俩啊!哈哈哈” 景释厌踹了郁烬柯一脚,嘴硬道:“郁烬柯,谁跟你半斤八两,我好歹是年级前一百,你一个最后一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郁烬柯说:“你在这给我找不痛快是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目光直直注视着舞台上的女人,红色吊带裙,脚上一双黑色马丁靴,脖子上带着一条黑色项圈,裙摆下飘着几根同色系的飘带,随着舞台上的雾气飘动,长发也随之舞动。 她置身在缭绕云雾中,笑那样明艳开朗。 郁烬柯喉结滚动了下,端起酒杯喝了口,随后不经意问道:“这吉他手是不是今天那个超市老板娘。” 景释厌听到郁烬柯这句话,有些惊讶:“我靠,行啊,你这脸盲好了,差别这么大都认出来了。” 郁烬柯的脸盲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脸盲到什么程度,大概是相处三天左右的人,郁烬柯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有一次,郁烬柯新谈了一个年级学妹,谈了三天,两人去餐厅吃饭,学妹细心打扮了一番,期待着郁烬柯夸她漂亮,哪知道他刚进门就坐到了邻桌的女生旁边,还问她过会去不去看电影。 邻桌女生的男朋友姗姗来迟,眼看着郁烬柯在自己眼皮底下挖墙脚,指着鼻子将他臭骂了一顿。 郁烬柯能忍? 受不了无端谩骂的他,撸起袖子准备大刀阔斧地干一架,学妹见状不妙,走到郁烬柯旁边,揪着他的衣角,弱弱说了句:你认错人了,我在这。 从那之后,郁烬柯眼有问题的传闻就在学校传开了。学妹最后也是毫不留情面地在表白墙上骂他是见异思迁的渣男。 如今郁烬柯的名声在北华中学可谓是出了名的差。不过,他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反正妨碍不了他每天的吃吃喝喝。 郁烬柯连“啧”两声,“这个女的化成灰我都认识她。” 景释厌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个秘密。”郁烬柯看了眼封口费后,将酒杯放到矮桌上,“你说,她到底会不会弹吉他啊” 景释厌:“这我哪能知道” 郁烬柯一想到今天下午她那副嚣张的气焰,吐槽起来就没嘴下留情:“手半天碰不到一次吉他弦,光顾着傻乐了,估摸着你家缪斯女神在上面拨弄两下都比她弹得好听” 缪斯女神,景释厌的灵感来源,一条壮如牛的阿拉斯加。现在正被拴在酒吧后院。 “我靠,郁烬柯你骂她” “打住,你这孙子别污蔑人,老子从不骂人。” 夏斯栩在上面弹了将近半个小时,笑得脸都快僵了,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当最后一曲完毕后,夏斯栩像解脱般提着吉他就跑了。 裴潇当着夏斯栩的面把钱转了过去,“怎么样,弹了两下就有五百块钱拿,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酒吧的乐队啊” 夏斯栩有些尿急,快速将钱收入钱包,背上吉他对着裴潇摇了摇头,“我都忘了怎么弹了,害怕砸你招牌,走了。” 夏斯栩见酒吧卫生间门口挤满了人,转身去了后院的厕所。 谁知去厕所的路上碰到了熟人。 酒吧后院一般无人踏足,来这的大都是酒吧工作人员,后院也就一米宽,像一个胡同,而胡同口的尽头就是厕所。 夏斯栩刚进后院就看到一个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他手里正牵着一条巨大的阿拉斯加。夏斯栩正准备从身边走过时,那男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女神,别乱吃东西。” 夏斯栩停下了脚步,转身,昏暗的灯光下映着一张熟悉的侧脸,前额阴影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手里夹着的香烟冒着星光。 是他 夏斯栩沉寂须臾,往后退了几步,盯着男人,不确定口吻试探问道:“郁烬柯?” 郁烬柯一怔,一双黑色马丁靴率先闯进视线,缓缓抬头,一抹耀眼红站立在黑暗中。 女孩一身吊带红裙,身上背着一把吉他,脸上携带隐隐的怒意。 有些眼熟 郁烬柯抽了一口烟后,缓缓吐了口白色烟雾,眉头紧锁,声音懒散说:“认识我?” 夏斯栩将肩上的吉他往里收了收说:“当然,你还欠我一盒烟。” 郁烬柯一听恍然大悟,眉头稍稍舒展,“知道了,你是今天那个老板娘,酒吧那个装模做样的吉他手。” “有事?” “那个,就是那个” 郁烬柯:“嘶,说重点。” 夏斯栩深吸一口气,酝酿一会,脸上带着些粉,鼓足勇气说:“那个,今天下午,阁楼上那件事,你别告诉别人” 郁烬柯肩膀不停抖动,憋笑声音传到夏斯栩耳朵,不禁让她心头一紧。 郁烬柯往怀里收了收狗绳,答应的很爽快:“好,不告诉别人。” 他答应的太快,让夏斯栩有些难以置信:“真的?万一你.” 郁烬柯眉眼染上些不耐,走到夏斯栩身前,冲着她吐了口烟圈,声音轻浮而又懒散:“要实在不相信,下次换我撸给你听行了吧。” 扑面而来的雾气让夏斯栩呛了下,突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夏斯栩强忍怒火,轻挑细眉,对着郁烬柯身下某个部位扬了扬头:“好啊!不过不用等下次,就现在吧。” 不就是自慰吗 郁烬柯夹着烟的手一顿,爽快地点点头“好”,随后将手放到自己牛仔裤的腰带上,摸上腰带的瞬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见夏斯栩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清了清嗓:“我可没有暴露癖。” “不继续吗?”夏斯栩将肩上的吉他卸下,放到墙边,说:“怎么,怕了?” 郁烬柯觉得夏斯栩完全就是大惊小怪,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接点破说:“不就是自慰吗?” 夏斯栩处于本能反应连忙捂住郁烬柯的嘴,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人听见,惊恐地望着他:“你混蛋啊,你知道你这说些什么吗?” 夏斯栩脸散些热,羞耻感再度充斥着她的自尊心,这个人怎么能把这种事在大庭广众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郁烬柯有些无语,将夏斯栩的手从嘴上拿开:“我的意思是说,是个人都有需求,不就是自慰吗,跟你挠痒痒有什么两样。无非都是为了让自己身体尽可能舒服。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夏斯栩缓缓将手放下,心里的不安平稳了些。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 郁烬柯说完坐到身后一块高耸的石头上,自顾玩着手机,“我对你那些事没兴趣,我也没泄露别人隐私的习惯,以后不要来烦我了。” 仅仅十秒钟,夏斯栩萌生了一个想法。 郁烬柯看着缓缓滚到脚下的石子,抬头对上罪魁祸首的眼神,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勾人的声音:“郁烬柯,你有女朋友吗?” 夏斯栩见郁烬柯久久没回答,接着说:“看你长得挺帅的。” 郁烬柯对这种无缘无故地搭讪见怪不怪,瞥了一眼夏斯栩接着玩起了手机:“你太乖了,我不适合你,说直白点就是,你太保守了我不喜欢。” 夏斯栩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脸上隐隐透着笑意,心里起了捉弄的心思,将包里遥控器扔在了坐在对面的郁烬柯怀里,“按一下。” 郁烬柯一头雾水接过,遥控器在郁烬柯手里显得格外小,他单手拿着那个迷你遥控器,稍微研究了下,按下了开关。 “嗯.”夏斯栩轻拧细眉,没有控制住自己发出了声音。 郁烬柯看着一脸痛苦而又愉悦的夏斯栩,就算没有实战过也知道这是什么表情,“你..” 夏斯栩走过去,迈开双腿坐在郁烬柯的腿上,双手扶着郁烬柯的肩膀,颤着声音,话语中带着些引诱,轻轻在他耳边说:“感受到了吗?” 郁烬柯喉结滚动了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异常清晰。 夏斯栩的突然靠近让他呼吸紊乱,郁烬柯低头看了眼自己下面的凸起处,隔着布料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震动,眼底的震惊诧异以及匪夷所思一览无遗,略微抬眸望向夏斯栩。 她,她竟然一直,把那个东西放在里面。 夏斯栩修长的指甲对着郁烬柯的喉结挑逗了下,郁烬柯身体一颤,“你.干嘛” 大概是被郁烬柯的表情逗笑了,她噗的一下笑出声:“现在合适了吗?” 郁烬柯胸腔里有什么在咚咚敲着他的心门。 “如果你喜欢开放的女生,那么我也可以是。” 夏斯栩抓住吊带,快速地将它拨到肩下,将手绕道身后,伴随着拉链声,夏斯栩问:“所以你同不同意。” 红色吊带裙滑落至腰身 郁烬柯看着眼前喷血的一幕,脑袋一片空白,夏斯栩胸前的两颗大白兔随着胸腔一跳一跳,两颗粉嫩的奶头昂首抬头,周围的晕染着一圈乳晕,细窄腰肢上的马甲线时隐时现,长发在她身后飘动。 后院墙上的灯散着微弱的暖黄色,那是后院唯一的光源,不远处昏暗角落,坐着一对火热男女。 湿了,还是喷了 郁烬柯端详着身前女人的神情,汪洋般的眼睛里含着欲望,红唇饱满欲滴,碎发不慎吹到她的嘴角,妩媚但不色情。 盛夏的晚风带些着闷热,四处无人的寂静院落里,酒吧里的音乐阵阵躁动,时不时夹杂着阿拉斯加窸窣的走动声。 夏斯栩听着两人粗重地呼吸声,那枚跳蛋在她身体里不断震动,突然小腹一紧,胸口浮动剧烈,紧接着下面有股热意流了出来。 “嗯.” 她湿了。 还是喷了。 夏斯栩下面穿着条安全裤,但那安全裤貌似已经成了一片泥泞之地。 郁烬柯的牛仔裤也无一幸免。 夏斯栩将头侧靠在郁烬柯的肩膀上,额头渗着层汗,目光直直看着他的喉结,在他喉结滚动第三下的时候,夏斯栩忍不住碰了上去,“郁烬柯,现在..合适了吗?” 跳蛋在她湿热的甬道里不停跳动,剧烈的震动幅度波及着郁烬柯的凸起。 郁烬柯感受着跳蛋的震动力度,下面渐渐也硬了。 不一会夏斯栩听到身后有异动,脚步声渐近,而她却无动于衷,依旧将自己赤裸的上身袒露在郁烬柯眼前。 她在赌,赌郁烬柯对她有那么一丝感觉。 一步 两步 脚步踏进后院那一刻,院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郁烬柯握紧手里的石子,灯下散落着些许玻璃碎片。 景释厌从厕所出来,打量着伸手不见五指后院,对着郁烬柯的方向喊道:“灯好端端地怎么坏了” 郁烬柯死死盯着坐在腿上的女人,没有应答。 景释厌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一抹黑色身影,“喂,郁烬柯你是不是在那”往前走两步。 夏斯栩将自己身体往前靠了靠,让自己赤裸的胸部紧贴着郁烬柯的胸膛,“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不敢说,也对,现在你好像有了反应”夏斯栩摸上郁烬柯结实的下腹,凑在耳边低语:“介绍一下,我叫夏斯栩。” 郁烬柯的胸膛忽然碰上一坨柔软,黑暗中,他伸手将夏斯栩胳膊上的肩带重新挂到肩上,接着把拉链拉上,表情一如往常,目光盯着景释厌的方向,嘴唇贴着夏斯栩的脸颊,用两人仅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叫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我这裤子的干洗费是不是要付一下,这条裤子还挺贵的。” 郁烬柯将夏斯栩抱起放在地上,低语道:“忘了补充一句,我对过于开放的也不感兴趣,还有最后出于好意提醒你,一天两次注意身体。” 郁烬柯牵着阿拉斯加头也不回地往景释厌方向走去 见郁烬柯走到身边,景释厌抱怨道:“你这孙子怎么不说话啊!” 郁烬柯拉着狗绳,看了眼黑暗中夏斯栩的身影,开口说:“刚才在逗猫,没听见” “哪有猫啊?” “是野猫” 夏斯栩看着郁烬柯离去的方向,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盛夏狂热依旧,知了在枝头蝉鸣,听着聒噪的蝉叫声,夏斯栩不耐烦地戴上了降噪耳机,拿着手机准备找音乐时,有人踏进了超市。 夏斯栩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嘴角带着笑,眼睛像弯弯月牙,可爱中带着些文静,“你好,老板,请问郁烬柯的书是不是落在这了。” 心思不纯 夏斯栩看着他胸前的校徽。 北华中学 夏斯栩点点头,回答道:“对” 景释厌:“那个,郁烬柯让我来拿书。” 夏斯栩余光瞧见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款校服,背靠超市墙壁抽着烟,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在等人。 从那天晚上夏斯栩主动示爱后,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如果是换做之前她或许还有些猜疑,但眼下她很确定,郁烬柯在躲着她。 夏斯栩盯着郁烬柯的侧脸,说:“他怎么不自己进来拿” 夏斯栩见景释厌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继续问:“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那个,那个他说,你们超市风水跟他犯冲,所以让我替他来拿。” 夏斯栩将脖颈上的耳机摘下,扔到收银台上,“看不出来他还信风水呢?”夏斯栩将弯腰将脚下那摞书搬到收银台上。 起身瞬间,眼前就被一道黑影遮住了视线。 超市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身前的男人开口:“老板,你的废话有点多。” 夏斯栩笑笑:“怎么进来了,不是说我们跟您反冲吗?” “还是说你害怕见我?” 郁烬柯捞过一旁货架上的矿泉水,拧开后连饮两口,“不是害怕,只是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毕竟老板娘心思不纯,万一缠上我、甩都甩不开的话,那就完了。” 郁烬柯抱起那摞书准备跟景释厌离开,刚迈出一步,身后响起一道清润的女人声音:“还没结账。” 郁烬柯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水,盯着夏斯栩不明意味的眼睛问:“多少钱。” “三块。” 郁烬柯脸上涌现一抹莫名笑意,“那你弄脏我一条十几万块的牛仔裤,我拿你一瓶水不行吗?” 十几万!! 夏斯栩没想到郁烬柯一条不起眼的牛仔裤要十几万,心一怔,转而说:“好啊,这样,你把微信给我,我把干洗费转给你。” 郁烬柯嗤笑道:“你要微信的方式太老套了,钱我就不要了,你也别缠着我了。” 景释厌没想到郁烬柯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他以往拒绝女生都很委婉,能让他把话说的这么果断决绝的,一定是打心底厌恶。 景释厌见状拉着郁烬柯的胳膊往超市外走,“走了,你快赶不上下午的比赛了。” 比赛? 北华城郊,占地千亩的赛车训练场,赛车尖锐的破鸣声此起彼伏。 场内喇叭的解说声慷慨激昂,伴随着阵阵呐喊声,夏斯栩跟车队的人把皮卡上的水相继搬下,满头大汗的夏斯栩拿起一瓶水,“咚咚”几下,一饮而尽。 这时,叶听醇走了过来,扔给了夏斯栩一块干净的毛巾,“快擦擦吧,怎么这次还亲自跟着来了。” 夏斯栩见眼前温婉干练的叶听醇,有些羡慕。她一手创办的赛车俱乐部近两年来可谓是风头正盛,两人认识的也巧,叶听醇之前委托夏斯栩的学长打过官司,夏斯栩在暗中帮了不少忙。 两人现在算熟识,所以每次叶听醇一有俱乐部的购货单,首先想到的就是夏斯栩家的超市。 夏斯栩擦拭掉额头的汗珠,漫不经心开口:“听说今天你们俱乐部有比赛,想来看看。” 叶听醇将手里的文件一合,“是,不过现在好像已经开始了。要去看吗?” 夏斯栩点点头“好啊。” 俱乐部办公楼的顶层,夏斯栩站在巨大玻璃窗前,静静注视着前方。 夕阳下,曲折蜿蜒的赛道上,赛车接二连三飞速穿过。 夏斯栩对着一旁叶听醇问道:“哪个是郁烬柯。” 叶听醇愣了下,似乎没料到夏斯栩会认识他,作为成年人,她很有分寸的没问两人认识的原委,如实回答说:“最后那个。” 最后一名的赛车经过两个弯道,已经被落下一大截,拼命追赶或许还能完成超越,而此时的他非但没有去追,速度竟然也莫名的降了下来。 她见夏斯栩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最后一名的方向,开口询问:“有想法?” 夏斯栩爽快回答:“有。” “他可不好拿捏,脾气差、性格倔。他父母、教练都拿他没辙,你拿下他可能要费些功夫。” 夏斯栩勾了勾唇角,答非所问地说了句:“这样才有意思。” 堕落 ha it a n gw o.c om 当第一名冲到终点时,最后一名依旧在赛道飞驰,比赛结束,夏斯栩看着赛车上的人摘下头盔后,穿着赛车服怒气冲冲地离去,逐渐渺小的背影写满了落寞、懊恼,还有不甘。 叶听醇见夏斯栩转身拿起桌上未拆封的矿泉水,问,“干嘛去?” 夏斯栩丢下一句“去送温暖”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更衣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捶打声,夏斯栩站在门外,看着郁烬柯一拳锤在了衣柜门上,上面立马出现一个大坑。 夏斯栩踱步走到郁烬柯身后,缓缓开口:“拿着东西撒气算怎么回事。” 郁烬柯双手抱头坐在软长凳上,没有转头,也没应声。 夏斯栩将水放到郁烬柯的身边,背对着他坐下,两人就这样交错背对背坐着。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gu aiq uwe i.co m 夏斯栩没有开口,静等着时间点滴流逝。 不一会无奈而又关心的声音传来:“郁烬柯,你做什么事都要最后一名吗” 夏斯栩的这句话大概触动了郁烬柯的神经,郁烬柯抬起头,红着眼眶对着夏斯栩恶狠狠地说了句:“出去。” 夏斯栩依旧喋喋不休:“学习成绩倒数第一,比赛成绩倒数第一,一件衣服就顶平常人好几个月的工资,我劝你,什么也别干了,安心在家当你的少爷吧。” 郁烬柯冷笑一声:“所以你们都这样想对吗?我们家有钱那是我父母的不是我的。你们就只在乎成绩,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比赛成绩,你们永远喜欢的都是那个第一名,还有那个站在奖台上的冠军。” 夏斯栩将双手撑在身后,无所谓道:“第一名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我支持的那个人得第一,那么第一名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转头看向一旁的郁烬柯“其实,郁烬柯你根本不是什么最后一名,我看了你的考试试卷,虽然每门课成绩只有个位数,但每道题都对了,还有今天的比赛,赛程后半段,你的速度突然降下来了,我不懂赛车,但总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整个人在赛场上犹犹豫豫的。” “所以,郁烬柯,能告诉我原因吗?让你做出这些反常举动的原因。” 郁烬柯语气恶劣:“你以为你是谁,说两句开导的话,就能让人对你互诉衷肠,你算老几。” 夏斯栩说:“老大,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女儿。”夏斯栩将郁烬柯的手拿过来,看着上面触目惊心地红痕,从口袋掏出一瓶酒精,擅作主张地往上面喷了一下。 “嘶”郁烬柯疼的立马抽回手,“我的事用不着旁人操心,我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用在这惺惺作态地示好。” 夏斯栩纠正道:“这不是示好,是示爱。”再次拿过郁烬柯的手,重新擦拭着上面的伤口,眼神透着真诚,认真而又语重心长地说:“你的手很好看,总不能在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上留疤吧,还有,你们赛车运动员的手多金贵,这双手掌握着你的未来,所以一定要好好爱护。” 天边金色的落日余晖,透过两人的暧昧顺着爱意打在周身。 夏斯栩吹出的气息好似止痛药,完美消除了郁烬柯手背的痛感,接踵而来的是一阵酥麻的痒意,但痒的好像不止有郁烬柯手,还有他沉寂已久且蠢蠢欲动的心。 郁烬柯凝视着夏斯栩的长睫,决绝道:“夏斯栩,你以为你的讨好有用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这个人干什么都没用的。” 夏斯栩立马抓住重点,抬头,用带着审问的眼神逼问说:“你知道我的名字?你不是说我叫什么跟你没关系吗?那你怎么会记得我的名字。” 见郁烬柯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的讨好还挺有用的。” 夏斯栩将他受伤的手放到郁烬柯的腿上,信心十足地说:“郁烬柯你信不信未来某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我的,主动告诉我你堕落的原因。” 郁烬柯突然靠近,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意有所图地眼神牢牢锁住夏斯栩的红唇,沉默良久后:“我凭什么告诉你,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告诉你,怎么?打算拯救我吗?别太高看你自己。” 夏斯栩摇摇头:“你要想堕落没有人能拯救的了你,能拯救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想自暴自弃,那我陪你。” 郁烬柯呼吸一滞,没有像他父母般的说教,也没有像他教练般的指责。交流下来后最后只有一句我陪你。 深吻 刚刚夏斯栩的话让他听出了一种奋不顾身的味道,大概是这句话的份量太重,重到能打破郁烬柯无形中的那层坚韧外壳。 郁烬柯听着自己盔甲被粉碎的七零八落的声音,他也奋不顾身地吻上了夏斯栩的唇。 夏斯栩没想到郁烬柯会亲吻自己,当软唇覆盖上来的那一刻,夏斯栩呆滞在原地,嘴也像被封印那般失去了回应能力。 这是吻吗? 他吻自己了? 郁烬柯的吻,软而柔,宛如情窦初开般的少年。察觉到夏斯栩木讷地反应后,稍稍撤离:“怎么,傻了?” 夏斯栩手足无措地将发丝别到耳后,替自己辩解道:“刚刚走神了。” 郁烬柯目光依旧停留在夏斯栩的唇上,试探问:“那继续?” 夏斯栩攀上郁烬柯的肩膀:“好。” 两唇触碰瞬间,吻也变了性质,郁烬柯湿热的舌头不断在夏斯栩齿前试探,但夏斯栩依旧严防死守,等到夏斯栩快要窒息时,防守才有了松动的迹象,郁烬柯趁机将自己的舌头撬开夏斯栩的唇。 两人像是久旱逢甘霖,舌头互相缠绵,唾液交融的声音不堪入耳,整个休息室内从暧昧升级成了情爱。 叶听醇拿着比赛数据正准备跟郁烬柯谈谈,走到门口,看到夕阳下,两人正抱着深吻。 一时间,叶听醇有些摸不着头脑,紧接着有对自己看人眼光产生了严重质疑。 这就拿捏了? 可真够快的。 叶听醇不禁摇摇头,转身,细心地替他俩把门关上了。 景释厌站在门口背着书包,对叶听醇说:“叶总,正好,郁烬柯是不是在里面,我找他有事” “着急吗?不着急的话就等一等吧。” 景释厌叹了口气:“我就是来安慰安慰他,他这次应该真伤心了,眼看国际赛事渐近,那成绩还天天吊车尾,换我也崩溃。” 叶听醇不知如何开口提醒他,他兄弟现在应该没他想的那么伤心,于是话题一转:“你是不是出了新曲了,让我听一听呗。” 景释厌看了眼关上的门,随即一笑:“好啊。不过这次是抒情的” “那我只能期待一下了。” 两人一拍即合,景释厌转头就把自己兄弟抛在了脑后。 兄弟重要,知音也很重要。 缠绵悠长的深吻拉进了两人彼此之间的距离,郁烬柯不老实的手缓缓往下,触碰到夏斯栩的腰肢,紧接着往身前收紧,夏斯栩就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 夏斯栩在郁烬柯的怀里显得有些较小,黏腻而又湿热的感觉让夏斯栩有些不适,伸手略微推阻这郁烬柯肩膀。“唔。唔。” 郁烬柯没想就此放过她,转而把夏斯栩压在了那条软长凳上。 夏斯栩躺在长椅上,抬头望着身上的郁烬柯,额前一层汗珠,打湿了碎发。红唇因为长时间的摩擦,泛着些红肿, 夏斯栩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那个,这里没开空调,太热了。” “然后呢?” 夏斯栩将手捂住胸口,舔了下唇,询问道:“要不要换个地方?” 郁烬柯挑了下星眉,“可以,但在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再亲一下。” 郁烬柯没等夏斯栩回答就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夏斯栩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个吻,没想到会如此冗长,长到夏斯栩的嘴唇已经麻木。 当郁烬柯的手触碰到夏斯栩的胸时,夏斯栩身体一颤,那个部位从没让男人碰过,心底突然萌生出一种抵触感。 干涩 夏斯栩下意识抓住胸前那只作祟的手,“唔..别.” 郁烬柯将手顺着衣角钻进夏斯栩的衣内,把她的内衣推上去,手完美贴合在夏斯栩的雪乳前,双唇顺着夏斯栩的脸颊,密密麻麻亲吻到她耳后,湿润的舌头含着夏斯栩的耳垂,低沉而又克制的声音在夏斯栩耳边低语:“别什么,夏斯栩。” 夏斯栩紧闭双口,闻而不答。郁烬柯捏了一下夏斯栩的奶头,“是别停吗?” 夏斯栩恍惚闪躲地眼神让郁烬柯有些捏不准她的心思,口口声声说想做他女朋友,但刚刚她为什么要拒绝。 夏斯栩磕磕巴巴说了句:“没什么。” 郁烬柯准备转战夏斯栩的下面,夏斯栩今天穿的是一条短款半身裙,这倒也方便了郁烬柯,郁烬柯的中指隔着底裤,顺着阴户的细缝,来回划弄一番。 似乎察觉到夏斯栩的异样,手在夏斯栩的阴蒂画着圆圈,尽可能刺激着夏斯栩的敏感部位,等郁烬柯感觉差不多时,拨开夏斯栩的底裤,往里摸了一把,谁知里面无比干涩。 夏斯栩紧闭双眼,攥的郁烬柯的衣角更紧了。 夏斯栩并没有因此变得湿润,夏斯栩只觉得时间有些漫长,相对于别人的挑逗,她更喜欢自慰。 这到底是紧张还是排斥郁烬柯的触碰,夏斯栩不确定 郁烬柯突然从夏斯栩身上起身,走到衣柜前,将自己之前脱到一半的衣服全部脱下,随后从里面拿出一件短袖套在身上,往后瞧了眼躺在长凳上的夏斯栩,声音有些冷:“我不强迫人,刚刚是我冲动了,你走吧。” 夏斯栩不清楚刚刚为什么要拒绝,或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不想跟一个男人有过分亲密接触。 悔不当初的她拉住郁烬柯的胳膊,眼睛里带着祈求,“可不可以捎我回市里,其实我是打着给俱乐部送水的幌子,来看你比赛的,这边比较偏僻。”指了指渐黑的窗外“我搭俱乐部的货车来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所以可不可以送….” 郁烬柯没等夏斯栩说完,直接决绝道:“不可以,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送你回家。” 夏斯栩抿了抿嘴,灿灿地将手放下,眼底失落明显,“好吧,那我先走了,要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回市里的公交车了。”夏斯栩往前走了几步后,又退回来:“刚刚我不是拒绝你,只是我很讨厌男人的触碰。” 郁烬柯将衣柜门关上,转头对着夏斯栩问道:“为什么” 见夏斯栩一脸疑惑,又完整把问题叙述一遍:“为什么讨厌男人触碰。” 夏斯栩垂下头,长发遮住脸,声音无助而又悲凉:“郁烬柯,不是只有你才会有秘密,我也有。” 郁烬柯固执的又问了一遍:“所以,为什么。” 夏斯栩不敢看郁烬柯,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转移话题说:“今天比赛很精彩,在我这你绝不是最后一名,我先走了”说完后直奔门外。 郊区赛车场距离市里要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夏斯栩站在站牌下,周围荒无人烟,心底有些犯怵。 眼看时间已到,但最后一班公交车却迟迟不来。夏斯栩发现地处太过偏僻,连个网约车都叫不到,就在自己以为马上要徒步走回去时,一辆扎眼的迈凯伦停在了夏斯栩身前。 夏斯栩看着坐在敞篷里的男人表情严肃,甚至可以说脸臭的要死。 男人连打眼瞧一下夏斯栩的心思都没有,目光直直盯着前方,似乎见车下人的人迟迟没有上车,沉默许久后说了句“上车” 吸、舔小穴(h) 夏斯栩不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环视四周,确认没有第二人。恰巧这时的他又说了句:“夏斯栩,上车。” 知道郁烬柯不想搭载自己,夏斯栩也没有强求:“不用了,公交车马上就来了。” 郁烬柯说:“不用等了,最后一班车早走了。” “奥” 夏斯栩坐上车后,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两人刚刚有些亲密接触,最后还闹了些不愉快。她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随意找着话题:“这车还不错。” 郁烬柯表情依旧,声音也严肃:“限量版。” 夏斯栩坚持不懈问道:“那应该挺贵的吧。” “闭嘴” 夏斯栩没有理会郁烬柯,依旧自说自话道:“郁烬柯,你看那不是最后一班公交车吗?你不是说早走了吗?” 郁烬柯往窗外看了一眼,马路对面一辆公交车缓缓往站牌驶去,随后淡淡说了句:“我说你就信啊” 路程有点长,不一会夏斯栩没抵抗住困意,歪头倒在一旁,沉沉睡去。 口嫌体直的郁烬柯见副驾驶的夏斯栩睡得香甜,风毫不吝啬地吹着她凌乱的秀发。 虽然现在是夏天的傍晚,但郁烬柯还是细心地给她把敞篷关上了,车内瞬间变得安静,隔绝一切嘈杂。 睡梦中的夏斯栩眉头紧锁,呼吸均匀,似乎不舒服,转而又调整了下坐姿。 寂静傍晚,路灯屹立两旁,街道无人,超市门前停着一辆显眼的迈凯伦,夏斯栩坐在郁烬柯副驾驶座,安静的车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郁烬柯侧身注视着睡梦中的夏斯栩,没忍心打扰这般美好画面。 夏斯栩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左右。而此时驾驶座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夏斯栩下车后,看到有道熟悉身影慢慢放大,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提袋。 郁烬柯走到夏斯栩身边,指着超市早已关闭的店门,“开门” 夏斯栩将门打开,不解问:“干嘛!” 郁烬柯余光瞧了眼夏斯栩,冷不丁说了句:“治病。”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阁楼,阁楼楼梯是木质的,因为年岁长了,踩在上面吱呀吱呀响。 郁烬柯刚进阁楼上就被撞了一下头顶,“啊” 夏斯栩转过身,看着抱头痛苦的郁烬柯,后知后觉地道了声歉:“不好意思啊,忘了提醒你,小心头。” 郁烬柯将手提袋里的东西,尽数倒在夏斯栩小床上,夏斯栩看着各式各样的润滑剂脸莫名浮现一抹红。 夏斯栩扬起其中一瓶,对着郁烬柯问道:“这是什么。” 郁烬柯双手环胸,“我都说治病了,这当然就是药了。”指了指床“脱了,躺床上。” “我不想。” 夏斯栩拒绝的话刚说出口,身体突然被一道黑影按倒在床上,那人二话没说褪掉了她的上衣,被黑色蕾丝包裹着、呼之欲出的奶子乍现。 躺在床沿的夏斯栩还未反应过来,双腿就被床前的人分开,男人握着夏斯栩的膝盖将它按到在床上,掰成M状的双腿将腿芯的一切风光显露。 郁烬柯拨开夏斯栩的内裤,将半瓶润滑剂全部挤了上去,食指顺着小穴,缓缓将大量的润滑剂推入体内。 “嗯..啊”夏斯栩抓紧床单,感受着自己甬道内那根修长食指。 但食指很快就退了出来,刚刚稍稍被填满的小穴,一下变得空虚,晶莹透亮的洞口一张一合,似乎在渴求有人能将它喂饱。 郁烬柯粗糙的手掌,不停揉搓着夏斯栩的阴唇,时而慢,时而快。 夏斯栩躺在床上,抓着那只作祟的胳膊,嘴里不停求饶:“郁烬柯,求求你,不..要。” 夏斯栩以为自己要被插入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湿热。 郁烬柯在给她口。 吸食淫水的声音不堪入耳,接着他用舌头挑开了夏斯栩的阴唇,将自己的舌尖放了进去,吮吸着软嫩的粉肉,舌尖缓缓插到了夏斯栩的甬道,沿着甬道壁来回舔舐。 三根手指插逼(h) “啊..嗯” 夏斯栩身体上的快感战胜了心里的不适,她被这激烈的挑逗弄得一阵痉挛。 “郁..烬柯” 夏斯栩嘴里不停念着郁烬柯的名字,她将手插在郁烬柯的秀发间,细细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快感。“郁烬柯,别..别。” 话音刚落,一个湿热的吻又落上来,紧接着在穴口等待已久的手指就插了进去。 刚进入一节手指,夏斯栩就忍不住喊出声:“不行...。” 身体里突然进入一根异物,夏斯栩微微起身,脸色大变,惊慌道:“别插..进去” 郁烬柯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手指在夏斯栩湿润嫩穴里不停抽插。 夏斯栩身体不受控地摆动,噗呲噗呲的水渍声泛着淫荡,她羞耻地别过头。 无论夏斯栩怎么劝阻都于事无补,而她也只有坦然面对自己身体的反应。 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下面突如其来一股尿意,“啊..”夏斯栩身体快感达到顶点,最终一颤,伴随着全身一阵酥麻感。 她迎来了高潮,她被郁烬柯舔到高潮了。 除了她自己,郁烬柯是第二个让她高潮的人。夏斯栩粗喘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汗水浸湿了她碎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郁烬柯,别再弄了。” 可郁烬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他觉得欠调教。 郁烬柯俯身撑在夏斯栩身前,软唇亲上了夏斯栩波涛汹涌的胸部,狠狠地吸食着,伸出右手,缓缓往下,照着夏斯栩的小穴又一次横冲直撞地插了进去。 “啊..”一开始是一根手指,随后又加了一根,等到第三根插进去的时候,夏斯栩拼命往后撤离,攥拳捶打着郁烬柯的肩膀,“郁烬柯,你混蛋,会死的。” 正在舔奶的郁烬柯抬起头,声音微颤:“怎么死,爽死吗?” 夏斯栩下面被郁烬柯的手指狂插着,不一会,淫水顺着郁烬柯的手指缓缓滴落至床单。 夏斯栩面色潮红,娇喘说:“啊..不行了,求求你,拿出一根” 郁烬柯脸上多了些玩味,静静注视着花枝乱颤的夏斯栩,“你觉得求我有用吗?” “那你轻一点..” 夏斯栩眼神扑朔迷离,眼看着身前的男人出现了些重影,不一会她就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郁烬柯从夏斯栩体内将自己的三根手指抽出,手指被淫水浸泡的有些发白,悄然将这只手放到夏斯栩面前,“你不是说你讨厌男人触碰吗?这怎么回事。” 夏斯栩将眼前的手拍打掉,声音还残留着些情欲,“郁烬柯,这就是你说的治病。” 郁烬柯回:“要不然呢,刺激疗法在还挺管用。要不要试点别的。” “什么” 郁烬柯站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斯栩,“给我撸,你之前不是想看的吗。” 郁烬柯边说边拿起夏斯栩的手放在自己身前的那块凸起。 夏斯栩凝视着郁烬柯,细细感受着肉棒正隔着布料一点点变得硬挺。 夏斯栩的手触碰到后立马撤离,“郁烬柯,我对你那根不感兴趣。” 撸射(微h) 郁烬柯将那根狰狞而又挺立的肉棒掏了出来,“夏斯栩,信不信跟我上一次床,你的病就好了。” 夏斯栩快速别过头,不敢去看那根恶心的东西。她站起身,将衣服重新穿好,直视着郁烬柯,“弟弟,抛开一切不谈,就冲你这年纪,应该没满十八吧,我可不想跟未成年发生关系。” “时间不早了,高中生弟弟,快回家吧,明天不用早起上学吗?” 一句一个弟弟,听着着实刺耳。 明显是赤裸裸的挑衅。 郁烬柯踱步走到夏斯栩身边,夏斯栩被他吓得节节后退,直到腰抵上写字台卓沿,最后无处可逃时,郁烬柯伸手按住桌沿,将夏斯栩圈在怀里,声音带着些调戏的意味:“弟弟?刚刚你爽的叫唤时候,怎么不叫我弟弟。夏斯栩,就算我是未成年,信不信我也能把你操的下不来床,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跟你那些玩具谁更懂你。” 夏斯栩眼神不停闪烁,心脏怦怦直跳,小穴下面还停留着余潮,双腿颤抖无力,强撑着自己迎上郁烬柯的眼神,开口想说些什么,可哪知郁烬柯根本不给她机会。 郁烬柯握紧夏斯栩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身后,挑了挑眉,弯起嘴角,笑容轻浮而又浪荡,“夏斯栩,你不觉得你这人特别矛盾吗?酒吧后院那天晚上,是你勾引的我,当时我记得我已经义正言辞拒绝过你,后来也是你步步示好,热情追求我。骚扰、引导未成年发生关系,这罪名你应该是跑不掉的。” 夏斯栩脸色蓦然变得难堪,没想到竟然让这个小屁孩摆了一道。 当时夏斯栩敢那么做,是因为她非常确定郁烬柯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现在,他竟然要跟她上床,夏斯栩能不害怕吗。 胡思乱想之际,她一个不小心瞥到郁烬柯下面那根,皱起眉头,催促道:“郁烬柯,你快把裤子穿好。” 郁烬柯突然靠近,近距离看着夏斯栩,“不是想当我女朋友吗?不好好表现,我怎么能同意呢!” 夏斯栩眼睛陡然明亮起来,“郁烬柯你这是答应了吗?” 郁烬柯无情地说:“没有,不过正在考虑要不要给某人个机会,毕竟我还没试过年纪比我大的。” 郁烬柯拿着夏斯栩的右手,让她握紧自己的老二,一点点引导着她来回抽动,“现在给你表现的机会。” 那根炙热而又硬挺的肉棒被夏斯栩握在手里,青筋攀爬在阴茎上,略微凸起。 夏斯栩一上一下套弄着,越来越硬的肉棒丝毫没有射的意思。她学着成人电影上的动作,用手指揉搓着龟头。 郁烬柯倒吸一口凉气,“嘶”,随后将阁楼窗户上的窗帘拉开了,窗户外的是郁郁葱葱的树叶,通过枝干缝隙依稀能看到楼下。 而楼下只能通过窗户看到一道人影。 夏斯栩惊恐地抬起头,“你干嘛,会看见的。” 郁烬柯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夏斯栩听着郁烬柯呼吸有紊乱的迹象,加快了手里的频率,肉棒在空中喷射出一道弧度,一股温热、乳白色的精液喷在了夏斯栩的身上。 夏斯栩的手累的酸涩,准备推开郁烬柯去洗手时,郁烬柯望着窗外,说:“那个人,你认识吗?他在这看了好久。” 夏斯栩缓缓转过头,顺着郁烬柯的视线望去,心底一惊,瞳孔地震般颤抖,连忙把窗帘拉上。 她在阁楼上找寻着能躲藏的地方,奈何阁楼空间有限,只有衣橱一个地方能容纳下郁烬柯。夏斯栩打开衣橱门,对着郁烬柯说:“你,进去。” 郁烬柯刚穿好裤子,不可置信的盯着夏斯栩,“你让我躲进衣橱?那人谁啊,夏斯栩你把话说明白。” 夏斯栩听着楼下有声响,警铃大作,拉起郁烬柯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准备将他塞进衣橱,“没时间跟你解释,你先藏一下。” 郁烬柯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甩开夏斯栩的手,冷声质问眼前心虚而又手足无措的女人:“楼下面那个男人是谁,竟然能让你这么慌乱,夏斯栩,你给我说清楚。” 夏斯栩听着渐近的脚步声,眼下两人正僵持不下,跟郁烬柯小声叮嘱道:“你先别说话,安静在上面待着,记住千万别出声。” 醋意大发 夏斯栩走到楼梯口时,裴潇的一只脚都迈到了楼梯的台阶上。她用余光看了眼面色不爽的郁烬柯,心里暗暗祈求着这位祖宗别整什么幺蛾子。 夏斯栩将裴潇从楼梯上拉了下去,她把裴潇推到收银台前,说:“裴潇,女孩的私人空间,你一个大男人上去不合适。” 裴潇从夏斯栩手里抽走胳膊,上下打量着今日反常的夏斯栩,疑惑说:“不对,夏斯栩,之前我天天在上面午休也没见你说不合适啊,怎么突然又说不合适了。” “我都多大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夏斯栩把话题一转:“你今天来干嘛。” “我能来干嘛,我来看看你啊。”说着递给夏斯栩一包特产“别人送给我的,听说这个特产很出名,想着给你带点。” 夏斯栩接过,道了声谢:“谢谢啊!” 裴潇冷笑两声:“你今天可真够奇怪啊,一会谢谢,一会跟我说什么私人空间。要是你跟我道谢,那得从初中开始,这么多年你们家水管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我修的,搬家、开超市,哪件事我没帮忙,对了,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是我给你买的。夏斯栩这谢你道的完吗” 裴潇指着夏斯栩的鼻子警告说:“以后别让我听见谢这个字。” 夏斯栩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衣服,这还是快要上大学时,跟静林去买新衣服,无意间碰见了裴潇,当时这件衣服超出了预算,一直犹豫要不要买,裴潇二话没说把钱给付了。 她确实欠了裴潇天大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裴潇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他客套。 “哎呀,我收回刚刚的道谢,我错了,怪我怪我,不应该跟您这么生分。” 裴潇勾了下嘴角:“切,这还差不多。”“对了,刚刚我在楼下看着怎么感觉你楼上还有个人啊,那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阁楼上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重物落地声, 裴潇朝着楼梯口望去,来回打量着上面,指着阁楼开口询问:“楼上有人?” 夏斯栩吓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在附近喂养的野猫,听这声音应该是又跑到阁楼上去了。” 夏斯栩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楼梯吱呀作响的声音,郁烬柯缓缓走下楼。 她就知道这个祖宗不是安分的人。 裴潇满脸疑惑,指着夏斯栩身后的男人,磕磕巴巴问:“这..这个..是” 夏斯栩转头见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站在货架前,斟酌一番后,拿起了一瓶酸奶,娴熟地打开瓶盖后喝了两口。 郁烬柯连一个眼神都没舍得给门口的两人,拿着酸奶往店门外走去。经过裴潇身边时,故意地踩了裴潇一脚,那一脚力度不轻,疼的裴潇叫了好几声。 裴潇眼看着几十块钱的鞋被这个小子限量版的球鞋踩着,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活得不如意,自己的鞋还跟着受气。 裴潇的暴脾气一点就着,冲着擦肩而过的郁烬柯大声喊:“哪来的没礼貌的小子,踩到别人不知道道歉啊。” 郁烬柯眼皮半抬不抬,眼神懒散,表情更是不屑,转头看着胡子邋遢,眉头还有一道疤的男人说:“不好意思啊!我眼瞎,没看见。” “你..”裴潇作势挥起拳头,准备狠狠替郁烬柯的父母教训一下他。 郁烬柯一脸处变不惊模样,眼神穿过裴潇,对着一旁的夏斯栩说:“我刚刚想了一下,机会我收回,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所以夏斯栩你以后不要死缠烂打地追求我了,还是好好珍惜你这位黑社会大哥吧。” 最后这句话表面像是说给夏斯栩听的,但其实更像是说给裴潇听的,恶趣味单纯地想让眼前这个男人不爽。 抱着充气娃娃顶两下 裴潇走到郁烬柯跟前,语气算不上友好:“你这臭小子说谁是黑社会呢。” 郁烬柯冲眼前的男人挑衅道:“你” “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黑社会。”裴潇准备动手,夏斯栩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裴潇的胳膊。 郁烬柯看着夏斯栩跟这个男人举止如此亲密,心里更来气了。 目光牢牢锁定着夏斯栩抱紧的那条胳膊,睥睨地望向裴潇,随后又对上夏斯栩的眼神,冷哼一声:“想脚踏两只船,下次记得跟其他人商量好时间,等到备胎们见面就晚了” 郁烬柯拿着酸奶的手,指着夏斯栩身上那块白色污渍,似乎是出于报复,开口说:“对了,你衣服上的应该不是酸奶的污渍吧。别忘了清洗。” 夏斯栩低头瞧了眼衣角,衣角有一小片白色污渍,还有些湿润黏腻。她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这不是刚刚他射出来的吗。 在这个时候提醒她,还是当着裴潇的面。 混蛋,郁烬柯绝对是故意的。 夏斯栩从一旁抽出两张纸巾,在上面擦了两下,解释说:“应该是不小心把护肤品的乳液挤到衣服上了,过会洗洗就好了。” 郁烬柯剑眉一挑,眼神有些隐晦不明:“最好是这样。” 他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这碍眼的男人后,决绝地离去了。 夏斯栩看着郁烬柯的背影,头疼欲裂。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全被裴潇搅黄了。 裴潇问:“这小子谁啊,跟我在这拽什么。” “没谁,就北华中学的一个学生。” 深夜,郁烬柯坐在床头发呆,从夏斯栩那回来之后就成了这幅模样,眼睛直直盯着一个地方,空洞而又无神。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夏斯栩跟那个男人亲密的画面。郁烬柯自诩长得还算可以,还从没人拿他当过备胎。 他严重怀疑自己被夏斯栩耍了。 什么害怕异性触碰,她抱着那胳膊不挺顺手的吗。 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她竟然让他钻进衣橱。 手机突然响起,吵闹的铃声吓了郁烬柯一跳,郁烬柯看了眼备注,不耐烦地按下拒听。 谁知道这人接着又打了过来,郁烬柯强忍着怒火接了:“景释厌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景释厌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十二点,“晚吗?平常这个点你不是在打游戏吗?” “有屁快放” 景释厌一本正经说:“我想了一下,我要谈恋爱,最近莫名奇妙会有这种想法,可能是我单身太久了,高二三班那个学妹怎么样,咱们班那个英语课代表也不错,还有那个学校门口的超市老板娘长得..” 超市老板娘? 夏斯栩? 在气头上的郁烬柯,正愁有火没处发泄,景释厌不巧撞在了枪口上,“你要是寂寞,抱着充气娃娃顶两下泄泄火,别他妈的来烦我。” 郁烬柯将手机往床上一甩,无力地往身后一靠,他怎么就被那个女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手机屏幕一亮。 郁烬柯以为是什么垃圾消息,随手打开看了两眼后,立马坐起身,抿唇,神情严肃而又紧张。 一条验证消息。 半半请求加你为好友。 半半? 郁烬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夏斯栩。一想到夏斯栩今晚上与那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关系,果断按下拒绝。 夏斯栩从叶听醇那里要来郁烬柯的联系方式,谁知道验证消息迟迟没有通过。 依郁烬柯的性子,八成是给她拒绝了。 夏斯栩又加了一遍,特意给他加上了备注: 夏斯栩。 但依旧是一样的结果,石沉大海。 夏斯栩直接将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没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 夏斯栩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将手机放到耳边,开口:“郁烬柯,我是夏斯栩。我加你好友,你通过一下。” 郁烬柯高冷地回复了三个字:“不认识。” “你听我说,今天晚上那个男人是我哥,他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烬柯质问说:“我想的哪样?夏斯栩我问你,那个男的叫什么。” 夏斯栩如实回答:“裴潇。” 郁烬柯接着又问:“你叫什么” “夏斯栩” “一个姓裴,一个姓夏,你跟我说他是你哥,他算你哪门子哥哥。” 夏斯栩听着郁烬柯质问的语气,颇有吃醋的意味,直接挑明:“郁烬柯,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你大爷。” 通话结束,夏斯栩见手机已经自动回到界面,无奈摇摇头。 果然,叶听醇说的没错,这个人还真不好拿捏。 包裹臀部 夏斯栩以为跟郁烬柯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谁知道第二天他竟然找上门来了。 夏斯栩闭眼坐在门口摇椅上,手里拿着蒲扇,扇着风。脑子里不断制定着一系列偶遇的计策,可她没想到猎物主动上钩了。 紧急刹车声吸引了夏斯栩的注意,睁开眼,一辆白色山地自行车稳稳停在她面前。 郁烬柯一只脚撑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自行车脚踏板上,单肩背着一个双肩包。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缭乱,但他也丝毫不在意。郁烬柯将车停好后,随手将背包扔给了夏斯栩。“再给你表现机会,帮我补习。” 夏斯栩看着腿上的书包,满脸疑惑,“什么?” “你当年不是北华市高考第一吗?你辅导我应该绰绰有余吧。”说完自己轻车熟路地往阁楼上走去。 夏斯栩回过神后,郁烬柯早已消失不见人影。 夏斯栩拎着他的包,往阁楼走去。进去后,发现郁烬柯正躺在夏斯栩的小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她最近看的小说。 郁烬柯翻了两页,在夏斯栩特意标注的段落前停顿,当着夏斯栩的面,把上面的话念了出来:“男人可以把世界上无论什么都给女人,只是不容女人有见识。” 郁烬柯说:“这也是你讨厌男人的原因之一吗?” 夏斯栩走上前去,将那本书夺了过来,合上,“郁烬柯,不要随便窥探我的隐私。” “窥探?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夏斯栩将书放到书桌上,随后把手里的书包扔到床上,“郁烬柯我不辅导别人,而且我也没有把握能教好你,你还是去请个称职的家教吧。” 郁烬柯双手枕在脑后,漫不经心地说:“心口不一的女人都是你这样的吗,不是不希望我得最后一名吗?怎么让你辅导一下我,就开始推三阻四了。夏斯栩,你的话可信度究竟是多少。” 夏斯栩不是不想教,她是不敢教。万一教不会郁烬柯,耽误了他的学业,她负不起这责任。“我先教你一个月,等到月考成绩下来,如果没有进步,那你还是另寻良师吧” 郁烬柯答应的爽快:“行” 夏斯栩从书桌上翻找出一份空白数学试卷,应该是她之前没来得及做。 夏斯栩后背出了一身汗,全身燥热而又黏腻。她将试卷平铺到写字台上,“你做,我先去洗个澡。” 郁烬柯坐在写字台前,握紧手里的笔,耳畔不断传来淋浴的声音。心里杂七杂八的思绪扰得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喉结滚动了下,将手里的笔扔在了桌面上。 等夏斯栩出来后,发现郁烬柯一个字都没写,擦头发的手一顿,将手里的毛巾扔在桌面上,声音严肃而又愤怒:“你怎么一个字没写。” 夏斯栩穿着一件宽松舒适的棉麻睡衣,领口大开,下面完美包裹住臀部,超短热裤时隐时现。 郁烬柯瞄了一眼,接着胆怯地收回了视线,夏斯栩湿漉秀发滴着水珠,有几滴滴在了郁烬柯的胳膊上。郁烬柯鼻腔内充斥着夏斯栩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清新而又迷人。 他清了清嗓,替自己辩解道:“刚刚你洗的那么大声,让我怎么做啊。” 夏斯栩拿起桌上的毛巾,继续擦着:“毛病真多。” 没穿内衣 夏斯栩坐在床上,拿起手机,陈静林发来了一个游戏组队邀请,夏斯栩看了眼正在做试卷的郁烬柯,他做完应该需要些时间,闲来无事,她接受了邀请。 夏斯栩带着耳机,听着陈静林在那头叽叽喳喳地乱说一通,她害怕打扰郁烬柯学习,只能简单“嗯”一声算作回应。 陈静林发现了些端倪,问:“半半,怎么了,你咋不说话。” “嗯,不方便。” 这下陈静林更好奇:“有人在你身边吗?” 夏斯栩抬眸望向郁烬柯,说:“嗯,一个学生” 陈静林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半半,你这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男的。” “我去,该不会你俩..。” 夏斯栩解释:“不是,就一个弟弟。”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你怎么可能跟比你小的扯上关系,梁存学长那种才是你的归宿,温柔又体贴。” “梁存确实人不错,但我俩不适合。”夏斯栩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心虚地看了眼正在低头做题的郁烬柯一眼,他应该没听见。 夏斯栩打完一局游戏,郁烬柯也做完了一份试题。 她赤脚走到郁烬柯身旁,腰靠在桌沿,拿起试卷,右手握着红笔在上面做些批注。 两分钟后,夏斯栩重新将试卷铺在郁烬柯的面前。 郁烬柯看了眼那显眼的红色分数,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 129分 夏斯栩也被这成绩惊了一下,她设想过郁烬柯成绩不差,但顶多也就中等水平。 没曾想,他的分数还能跟优异沾点边。 夏斯栩俯身,凑在郁烬柯身边。领口大敞着,胸前风光显露无疑,“成绩还不错,希望下次正式考试你也能考出这样的成绩。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个好大学。” 郁烬柯满脸鄙夷,似嘲笑又似不屑,双手抱胸坐在写字台前,语调懒散:“我的未来没有考大学这一计划。我认为现在做这些试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夏斯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跟现在的小孩已经开始出现代沟了。 现在小孩都这么通透吗? 夏斯栩一本正经问:“你不考大学,那你打算干什么。而且你都说做这些试卷是在浪费时间,为什么还让我辅导你。” 郁烬柯有条不紊地回答,语气中尽透着些胜券在握的意味:“首先,我不想让这几张破纸决定我的未来,换句话说,这几张试卷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不考大学,我能干的事情很多,比如赛车。” “其次,做这些试卷确实是在浪费时间,但如果是你辅导我,那就不是了,因为夏老师能辅导我的不仅仅是学习知识,还能带我探索实践生理知识。” 郁烬柯伸手楼上夏斯栩的腰,往身前一带,夏斯栩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郁烬柯漆黑双眸中闪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眨眼间,一闪而过的柔情,眼神从夏斯栩的粉嫩软唇中,缓缓下移,白皙湿润的脖颈,挂着水珠的锁骨,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凸起。 宽松的睡衣勾勒出最真实的胸型,没有受任何束缚,柔软而又汹涌。 郁烬柯眼神稍作停顿,似乎识破了夏斯栩的小心思,沙哑着嗓音开口:“没穿内衣?为什么不穿。” 夏斯栩攀上郁烬柯的肩膀,诱哄道:“因为我想勾引我未来的男朋友,毕竟你又给了我一次表现机会,我想好好表现一下。” 含嘴里 男人时不时垂眸望向怀里的人,好奇问道:“那你想怎么表现。” 夏斯栩眼睛氤氲着一层水雾,眼眶有些泛红,无辜而又勾人的大眼不停眨动。她伸出右手拖住郁烬柯的脸颊,拇指不停摩挲着他脸庞,双唇翕张,两人对视许久,夏斯栩缓缓靠近,在郁烬柯的唇上落下一吻。 吻得很轻,像是羽毛一扫而过那般。 郁烬柯察觉夏斯栩要从自己唇上撤离,他抢先一步,拖住夏斯栩的后脑勺,将那个吻又给按了回去。 夏斯栩没想到郁烬柯竟然会这么主动,她以为还要哄他一阵,不知道就一晚上的时间,郁烬柯怎么就想通了。 但是夏斯栩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郁烬柯解释清楚,“唔..唔,郁烬.柯,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郁烬柯暂时放过夏斯栩,眼神直勾勾盯着夏斯栩,像是猎物盯着可口食物那般,看着眼前垂涎欲滴的夏斯栩,他想马上就将她吞入腹中。“你说。” 夏斯栩认真澄清:“那个,我跟裴潇之间,真的”,没什么,三个字还没等说出口,就被郁烬柯抢先一步打断了。 “跟他断干净。” 夏斯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着郁烬柯不容拒绝的口吻,匪夷所思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郁烬柯将夏斯栩拖抱起,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床边,将夏斯栩放到小床上,自己紧接着压了上去。“跟他分手,试着跟我交往看看。” 郁烬柯这是做出让步了吗,自己甘愿当起备胎来了。 想到这,夏斯栩灵机一动,她也开始拿腔拿调了:“跟他分手,我还挺舍不得,毕竟他年纪大,会疼人。要不然先委屈你一阵,偷偷给我当个备胎。” 郁烬柯脸色骤然一变,阴沉而又愤怒,星眸散着渗人的寒意,声音更是冷的吓人,单手抚上夏斯栩的脖颈,稍稍收紧,贴在夏斯栩耳边警告道:“夏斯栩,你要不怕死可以试试。” 夏斯栩很喜欢郁烬柯这副发狠吃醋模样,摩挲着郁烬柯的耳垂,嗤笑道:“你想怎么弄死我。” “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 郁烬柯低头亲吻着夏斯栩的脖颈,顺着脸颊,密密麻麻亲吻着,直到最后落在她的双唇。 夏斯栩的唇吻起来好似有瘾般,如痴如醉般不舍放开,双方两块唇瓣紧贴,不断地纠缠厮磨。 夏斯栩的胸很大,一只手很难掌控。 郁烬柯隔着衣服抚摸上夏斯栩柔软的胸,只有一层薄薄睡衣遮挡,所以挑逗起来十分敏感。他用手指挑逗了两下,乳头就硬了,这下凸起得就更明显了。 夏斯栩咬紧下唇,尽量控制好自己呼吸频率,双腿下意识的加紧,身体莫名出现一种渴求,渴求什么东西能将她的身体填满。“嗯...如果对象是你,我选第一种,死之前我还能快活一回。” 不知道是刺激疗法起到一定作用了,还是夏斯栩心里渐渐放下对郁烬柯的防备了,总之没有那么排斥他的触碰。 郁烬柯掀开夏斯栩的上衣,一只手捏起那颗巨乳,凸起的奶头也蹦了出来。郁烬柯没有犹豫将它含到嘴里。 我疼(微h) 夏斯栩将手插入郁烬柯的秀发,他脑袋随着胸腔上下浮动。牙齿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经常会咬到夏斯栩的乳头。“嘶,你是狗吗?” 郁烬柯抬起头,眼底的玩味呼之欲出。“说我什么都行,反正我跟人沾不上边。” 他将夏斯栩的裤子脱下,一只腿压住她的左腿,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双腿,用粗糙的手掌在穴口摸了两下,似乎湿润程度还不够。 郁烬柯没有闲情雅致跟夏斯栩继续调情,起身往四周扫视着,“我买的润滑液呢。” 夏斯栩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一瓶扔给了他,“畜生,轻点。” “畜生。” 郁烬柯坦然点点头,“叫我畜生了,那我不干点畜生事,都对不起你给我起的爱称。” 夏斯栩抬头望着天花板,撕扯包装的声音清晰入耳,稍稍别过头,发现一个避孕套的包装袋安然躺在毛绒地毯上,紧接着就是一根滚烫异物在穴口试探闯入的快感。 郁烬柯的肉棒抵在阴道口,几番闯入无果后,又拿起一旁的润滑剂尽数滴在上面。 他腰身缓缓往前挺,但似乎都被狭小的入口给卡住。郁烬柯双手撑在夏斯栩两侧,看着身下眉头紧锁的夏斯栩,声音清冽,试图低声哄道:“宝贝,放松。把腿再分开点” 夏斯栩将腿分到极限,只是身体完全处于紧绷状态,就算在心里不断劝说着自己放松,但也都是徒劳。“我..我.放松不了。” 郁烬柯轻叹了口气,准备横冲直撞地闯入,掰开夏斯栩的阴唇,显露出一个狭窄的洞口,他将自己那根粗壮的肉棒怼了进去。 “啊..嗯”夏斯栩疼的眼角泛泪,捏紧床单,“郁烬..柯,我疼。” 郁烬柯停下动作,此时他都要憋炸了,他的老二卡在夏斯栩的身体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沉寂片刻,他将自己从夏斯栩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摘掉那只刚带上的避孕套,随手扯过一件外套,盖在了夏斯栩身上。“把眼泪擦了。” 夏斯栩望着天花板发呆,当思绪回笼时,发现郁烬柯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写字台前,懒散靠在椅子上,手里夹着跟香烟,烟雾顺着火星源源不断冒出。 他眼睛盯着窗外,不知是夏斯栩错觉,还是怎么,她总觉得郁烬柯的眼神里有种落寞。 是因为刚刚他俩没做完,失望了? 夏斯栩紧盯了他一会,正准备出声询问时,他却开口了:“夏斯栩,明天去我家帮我辅导功课吧。” 夏斯栩瞳孔一颤,下意识握紧床被。 他家 郁家 夏斯栩笑了笑,无所谓说:“在这复习不就挺好的吗?干嘛要去你家” “对了,认识你这么久,只知道你是个大少爷,还不知道你们家是干什么的呢。” 一根烟缓缓燃尽,自始至终,郁烬柯都没抽一口,看着桌上散落的灰烬出了回神。 过了许久,郁烬柯将它们尽数扫到了垃圾桶里。薄唇轻勾,莫名地说了句:“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真的不知道吗? 夏斯栩抬眸错愕地望向郁烬柯,后背渗出一身冷汗,血液似凝固般,她怔愣在床上,她试探问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郁烬柯拿起书包,注视着床上的女人,笑着解释说:“我们家在北华这么有名,应该北华人都知道吧。走了,别忘了明天给我辅导功课。” 夏斯栩看着郁烬柯渐行渐远地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权贵 漆黑如墨的窗外飘着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锤打在窗户上。 夏斯栩走过去,将半开的窗户关严实。 叮咚 床上的手机亮了。 夏斯栩看到微信消息,发现郁烬柯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 紧接着他发过来一串地址,夏斯栩再熟悉不过,是郁家老宅的地址。 郁烬柯给夏斯栩发完消息后准备起身去洗澡,没想到对方回的很快,当他看清楚夏斯栩的回复时,笑容僵在脸上,随之而来的是窘迫。 半半:郁少? 请叫我郁少:? 半半:你不是说叫你郁少吗。 夏斯栩又发来了一张截图,是郁烬柯微信网名截图。 郁烬柯慌乱打开资料,发现这是自己刚注册微信时起的中二网名。时间太久,平时也没怎么注意,郁烬柯悔不当初,二话没说将自己的网名改了。 郁烬柯不停在脑海里思索着。 半半 一半一半正好能凑成完整。 整:改了。 整:别忘了,明天下午来辅导我,夏老师。 半半:好的,郁少。 夏斯栩轻车熟路地来到郁家老宅,老宅是一座上个世纪的红砖洋房。据说这栋洋房的价值不可估量,只可以修补,不可拆建。 单从外面瞧着就有一种压迫感,这座洋房不仅仅是因为历史悠久而变得威严庄重,里面人的社会地位更是将它形象提高了几分。毕竟他们都是人人想攀附的对象,但往往因阶级不够而又高攀不上。 夏斯栩在大门外驻足,正犹豫不决要不要按门铃,门却先她一步打开了。 从门内缓缓驶出四辆车,前面三辆车都挂着带“使”字的车牌。 应该是大使馆的车。 夏斯栩看到最后驶出的那辆车时,脸色陡然一变,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敬畏。夏斯栩站在门外,试图从窗外窥探车内人的身份,但碍于车的私密性太好,她什么也看不见。 夏斯栩看着最后那辆红旗车的车尾,极具标志性的车牌让她望而却步。 京A G6开头。 她确实低估了郁家这棵参天大树。 “你是谁。”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拉回了夏斯栩的思绪。 夏斯栩转头,见门口站着一个成熟而又沉稳的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佣人,男人一身黑色西服,眉眼间跟郁烬柯有些神似,只不过少了些少年感。 看到他,夏斯栩好像看到了几年后的郁烬柯。 夏斯栩攥紧双手,清了清嗓,抬眸一笑,介绍说:“你好,我是来给郁烬柯辅导学习的。” 郁诉桉瞧着眼前气质出众的女孩,白皙的脸上透着些红,囧囧有神的眼睛不停眨着。一身粉嫩碎花裙,头发被绾在脑后,鬓前总有几缕不听话的碎发。 看到她,郁诉桉不自觉地想到一个人,她也经常穿这种裙子。 郁诉桉面无表情地开口,“郁烬柯?学习?你确定?” 夏斯栩将两人的聊天记录翻找出来,举到郁诉桉眼前,“你看” 郁诉桉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可真是稀奇。”他侧了侧身“进来吧。” 佣人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位小姐,二少爷的房间在主楼,您跟我来。” 夏斯栩跟着佣人穿过郁家的院落,四处打量着,心里无法言喻的震撼,郁郁葱葱的庭院、庄重威严的主楼,经过岁月的洗礼,墙壁早已变得斑驳,夏斯栩穿过这些老旧的痕迹,似乎看到了上个世纪大富人家。 这不禁让夏斯栩想到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民国元帅的府邸。 大院深宅,历久弥新。 夏斯栩不停环视着周围,抬头间,发现老宅二楼站着个熟悉的人,他阴沉的脸上尽显严肃,眼眸黑不见底。 夏斯栩见郁烬柯站在窗前,热情地跟他招了招手。 郁烬柯淡然一笑,却没有回应。 姐弟恋 郁家老宅主楼内,只有几个佣人在茶桌前收拾着残局,显然刚刚离去客人在此交谈。 夏斯栩跟着佣人走到二楼门前,佣人不紧不慢地敲着门,只听到卧室里面人喊了一声:“进” 佣人推门进入,说:“二少爷,这位小姐说是来给您辅导学习的。” 郁烬柯坐在在游戏桌前,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头戴耳机被他摘下放到脖颈,往门外看了一眼,接着又紧盯着电脑显示屏,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随口说:“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吴妈,她叫夏斯栩,以后称她夏小姐就行。” 夏斯栩闻然一惊,这是在介绍她吗? 吴妈低头朝着夏斯栩轻微颔首,“夏小姐,你好。” 夏斯栩礼貌回复道:“你好。” 夏斯栩走进郁烬柯的房间,他的卧室陈设低调而又奢华,宽敞明亮的卧室与她那低矮破旧的阁楼形成鲜明对比,住惯了这种房间的大少爷,真不知道是怎么忍受得了她那小房间的。 一面巨大的奖杯墙吸引了夏斯栩的注意,从上到下,夏斯栩细数着总共有四十六个奖杯。 夏斯栩随便拿起其中一个: 青少年卡丁车大赛第一名 郁烬柯 “那个是我六岁时得的第三个奖杯。” 夏斯栩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奖杯脱落。 郁烬柯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到了夏斯栩的身后。夏斯栩把奖杯完好无损地放回原处,轻挑细眉:“记得这么清楚。” 郁烬柯冷笑一声,“记得当然清楚了,毕竟那都是我稍微辉煌些的过往。” 稍微? 还挺谦虚。 郁烬柯将电脑关闭,拿起几本书,“走吧?” 夏斯栩不解:“去哪?” “当然去书房学习啊,这里你看有书桌吗?” 夏斯栩环视一周,确实没有一张像样的书桌,“你之前都是在书房学习吗?” 郁烬柯回答的很坦然:“我不学。” 吴妈将夏斯栩送到郁烬柯卧室门前后,连忙跑去了郁夫人的卧室。 两人虽是主仆,但更像一对老姐妹。 孟弦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里不久前来了群政要,他们谈论的那些事,孟弦筝自知不能听,所以就识趣地回避了。 见吴妈推门而入,问:“诉桉那几个朋友走了吗?” 吴妈回:“走了,老爷也跟着走了,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孟弦筝点点头,“刚刚看你急急忙忙地进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妈凑到孟弦筝旁边,一脸八卦,说:“二少爷今天下午叫来了个女孩。” 孟弦筝眼睛没离开过电视,不甚在意:“带就带吧,这怎么了。” 孟弦筝这个小儿子,从幼儿园就喜欢招惹小姑娘,经常把小姑娘惹哭,但因为小时候长得好看少挨了很多毒打。 从初中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这个儿子早恋了,虽然不知道暗恋的是谁,但确实有那么一个女生让他惦记了许久。 不过再后来郁烬柯接二连三地又交往了几个小女朋友,大多都是一两天就拉倒了,孟弦筝觉着郁烬柯总归是小孩子脾性,闹着玩算不得数。 这次或许是头脑一热,指不定又招惹了哪家小姑娘。 吴妈看着郁烬柯长大,他什么德行她一清二楚,但这次确实不同,就单凭郁烬柯大方介绍夏斯栩给自己认识,吴妈就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夫人你知道这个女生来咱们家干嘛的吗?” “干嘛的” “辅导小少爷学习的” 孟弦筝惊坐起,“什么?”不可思议道:“你说郁烬柯?辅导他学习?” 他老子差点拿藤编抽死他,那都没把他逼到学习这条道上,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吴妈接着说:“而且,那个姑娘看着比小少爷大一些,反正不像同龄人。” “什么!!” 姐弟恋? 不负责任 郁家老宅书房内,寂静无声。除去墙上滴答摆动的钟表,期间偶尔传来翻书声,再无其他杂音。 夏斯栩忍着怒火将手里的物理书合上,“啪”的一声扔在书桌上,脸色极为难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郁烬柯,关于带电粒子在磁场中的运动今天下午我已经讲了三遍了,你还做不出来。” 郁烬柯幽怨的眼神望着夏斯栩,抱怨开口:“你讲课就讲课,发什么火。” 夏斯栩摆了摆手,说:“算了,我教不了你,你去请别的家教吧。” “喂,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吗?说不教就不教” “我继续教你才是不负责任,我这个二流老师教不了你这正经学生。”夏斯栩说完气冲冲地打开书房门,准备离开。 夏斯栩身体一怔,只见书房外面站着个知性优雅的女人,岁月并没在她那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如果不是身后的郁烬柯开口,夏斯栩还以为是个哪家的成熟姐姐。 “妈,你来干什么。” 孟弦筝尴尬笑笑,原本想偷听一下自家儿子跟小姑娘的谈话,哪知被逮个正着。“额..我能来干什么,这不是马上吃晚饭了,我过来问问你们吃不吃饭。” 孟弦筝亲切地拉过夏斯栩的手,“夏老师,听吴妈说你姓夏?” 夏斯栩见自己的手被孟弦筝握在掌心里,莞尔一笑:“对,我姓夏,叫夏斯栩。” “斯栩。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夏斯栩受宠若惊地回复:“不介意,不介意” 孟弦筝轻抚着夏斯栩的手背,声音柔和:“不介意就好,我们家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很笨啊!” 自己老妈竟然当着夏斯栩的面说他笨,郁烬柯不满打断:“妈,你说什么呢!” 孟弦筝警告似的看了眼郁烬柯,转而对着夏斯栩又变了一副温柔面孔:“麻烦斯栩你多费心了,这样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吃晚饭,饭后让郁烬柯送你回去,就这样定了,我去让厨房多加几道菜。” “不”用麻烦了。 还未等夏斯栩拒绝,孟弦筝就兴高采烈地下楼离开了。 夏斯栩原本是想辞掉家教老师这个职位,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哪知遇到了孟弦筝,这下她想走也走不了。 “想什么呢,夏老师,继续讲课吧,过会吃完饭再走呗。” 夏斯栩轻轻将书房门关上,对着坐在书桌前的郁烬柯提出质疑,“你妈刚刚是不是听到咱俩的对话了,她是不是害怕我撂挑子不干了,故意让我留下吃饭的。” “你也看出来了。她儿子好不容易想学习了,她哪会让你这个家教轻易走掉。你还是乖乖地把刚才讲的再给我讲一遍吧。” 郁赫尧从外面回来时,发现自己夫人正兴高采烈地翻着日历。 郁赫尧将公文包递给佣人,坐到孟弦筝身旁,伸手搂住孟弦筝的腰,柔声询问:“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孟弦筝瞧都没瞧郁赫尧一眼,依旧翻着日历,“你儿子带回来了个女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日子。” “是吗?那确实是好事啊,诉桉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 孟弦筝翻日历的手一顿,后知后觉地解释说:“奥,你误会了,是你二儿子。” 郁赫尧大掌拍在茶几上,吓坏了在客厅里布置餐桌的佣人,郁赫尧无视掉他们投来好奇目光,愤怒道:“胡闹。他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到结婚年纪了吗,就往家里领。” 孟弦筝见郁赫尧气的胸腔上下浮动,喘着粗气,接着解释说:“放心,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眼下正打着学习的幌子,追人家小姑娘呢。就这郁烬柯,他眼睛一转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坏主意。还让人家辅导学习,他是那种爱学习的学生吗?无非就是想跟人家多接触接触。” “还有,今下午小姑娘被你那蠢儿子气的不行,要不是我好说歹说,留人家吃饭,估计人家姑娘早走了。” 郁赫尧的怒火稍稍平息些,语气放缓:“那也不行,这才多大,这都成早恋了。” 孟弦筝忍不住跟郁赫尧这个老古板辩解:“郁赫尧我十六就跟你了,那会你怎么不说早恋。你也别跟我说早恋耽误学习之类的,你儿子那成绩,已经没什么可耽误的了,回回倒数。还有啊,过会吃饭你别板着一张脸,你那领导架子也别给我摆到饭桌上。” 孟弦筝翻着日历,憧憬着未来,说:“说不定,郁烬柯比郁诉桉早一步让我当上奶奶。” 郁烬柯刚刚走下楼梯,就听到自家爸妈谈论的话题,瞥了眼面露窘迫的夏斯栩,连忙出声制止:“妈,你说什么呢!” 博弈 孟弦筝转头,见自己儿子跟夏斯栩站在一块,她越看越般配。就是她这儿子生的时间不对,要是早生几年,说不定两人还是同龄人,那样就更有话题可聊了。 孟弦筝立马起身,走到夏斯栩身边,“刚刚我跟你郁叔叔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拉着夏斯栩往餐桌走去。 夏斯栩余光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大概是身居高位久了,身上总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那应该就是郁烬柯的父亲。 郁赫尧 餐桌上,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动筷。 夏斯栩坐在郁烬柯一旁,手指在餐桌下不断蹂躏着衣角。她不懂郁家的规矩,害怕贸然动筷失了分寸。夏斯栩拘谨地看了郁烬柯一眼,双唇翕张,几次跃跃欲试开口询问,什么时候可以用餐,但都没说出口。 郁烬柯似乎读懂了夏斯栩求助的眼神,将她一旁的筷子塞在夏斯栩手里,安慰道:“没事,吃吧,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我爸妈在等我哥跟郁妩。” 孟弦筝趁机搭话:“斯栩你们先吃,我上去叫他们下来。” 话音刚落,二楼楼梯口陡然出现一对男女。 男人是今天下午夏斯栩在门口见到的那位。而一旁的女孩,夏斯栩没见过。 女孩面容憔悴,毫无血色,嘴唇发白,像常年卧病在床的病人。 郁诉桉将女人扶下楼梯,贴心地将餐椅拉开,女人很有默契地坐在上面。 从两人相处来看,夏斯栩觉得这默契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眼看全家人都落座,除去郁烬柯,在场的众人夏斯栩都不认识,内心涌出一股无助感。 一顿饭下来,夏斯栩食不知味,大气不敢出的她低头暗暗吃着碗里的饭。 “我们家这白米饭这么好吃吗?”说着一个剥好的虾被人夹入碗中。 夏斯栩顺着筷子往上看去,郁烬柯正玩味盯着自己笑。 “谢.谢谢。” 郁烬柯勉强止住嘴角上的笑,闲散说:“切,平时对我这么客气就好了。” 夏斯栩笑笑,没有回应。 短暂的交谈,随后餐桌上又陷入了寂静。 夏斯栩抬头打量着坐在主位的郁赫尧,他依旧保持着那副严肃模样,连带着餐桌上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夏斯栩握紧手里的筷子,静等着这漫长的晚餐结束。 突然,一道温柔而无力的声音打破了着原有的平静。 “爸妈,我想去上学,跟二哥一样,每天上学放学。” 还未等郁妩将话说完,就被郁诉桉打断制止:“不行。” 郁妩听着大哥不容拒绝的声音,她仍旧没有死心,郁妩低下头,肩膀瘦小薄弱,整个人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哥,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哪里不像正常人,去年你刚做了心脏手术,不适合上学,过几天去里昂好好修养。” 郁烬柯忍不住开口:“想上就上呗,不是有我在学校吗,放心郁妩出不了什么事。” 郁诉桉往郁妩碗里夹了点青菜,冷哼一声:“就你?你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指望着你能照顾别人。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郁妩木讷地望着碗里郁诉桉夹的青菜。 芹菜。 她最讨厌芹菜了。 这个对她无微不至的大哥,从始至终都没真正了解过她,她只是他圈养的一只宠物。 可笑的是这只宠物原本不是她,说白了,她就是一个缓解郁诉桉伤痛的替代品。 郁妩死死攥紧,有史以来,她第一次反抗了郁诉桉,“所以我每天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活动对吗。” 郁诉桉自顾吃着碗里的饭,神色平平,残忍而又无情说:“对。” 郁妩将手里的筷子放在晚上,站起身,鼓起勇气开口:“早知道这样,当初你还不如不大费周章地救我,让我一死了之,也总比我在这活受罪强。” 孟弦筝听不下去了,连呸了三下,说:“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郁妩这次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要跟郁诉桉这霸道的规定反抗到底,“爸妈你们先吃,我回房了。” 夏斯栩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在场就她一个外人,仅从称呼上来看,两人应该是兄妹,但貌似又不仅仅是兄妹这么简单。 敏锐的夏斯栩似乎感知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 夏斯栩的猜测在郁烬柯送自己回家的路上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傍晚,夏虫肆意乱叫,郁家庭院灯火通明。夏斯栩跟郁烬柯并排而行,她低头盯着郁烬柯修长的影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刚刚,那个女孩是谁啊。” 郁烬柯双手插兜,“那个是我妹。” 夏斯栩大惊,想不到这些权贵人家私底下玩的这么大,试探问道:“亲妹?” “收养的。”郁烬柯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着夏斯栩,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拇指隔着布料摸索着夏斯栩的肩膀,审视地姿态望着她,调侃说:“看不出来你这么八卦。” 夏斯栩打掉肩膀上的手,“好奇不行吗?”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为了我,从而进一步想了解我的家人吗?” 夏斯栩白了郁烬柯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自恋”后,转身离开了。 夏斯栩走了几步,发现郁烬柯没有跟上,“怎么了。” 郁烬柯从衣兜里翻着手机,突然想起手机被他落在了书房,“你在这等我一会,手机没带。” 夏斯栩站在路灯下,等待着郁烬柯。 谁知郁烬柯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郁烬柯的大哥,郁诉桉。 郁诉桉西装革履,手里握着公文包,全然一副精英装扮。 “这么晚了,夏小姐是在等我弟弟吗?” 夏斯栩泛着恨意的眼神完美隐身在黑暗中,眼下无人,她也不想装,声音毫无温度,嘴角隐隐抽动,说:“是。” “夏小姐,之前我们是不是打过照面。” 夏斯栩讥讽说:“我们这种底层小老百姓,哪能跟郁大外交官打过照面” 郁诉桉面色如常,不怒反笑说:“是我听错了吗?夏小姐说话怎么感觉带着刺啊。” 夏斯栩反应过来,察觉刚刚有点过激了,“抱歉,我这人说话有点冲” 郁诉桉警惕地注视着夏斯栩,另有深意地开口说:“说话冲点不要紧,最害怕的是心思不正。听我妈说,你最近跟我弟弟走的很近,你们之间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我想夏小姐一定很清楚吧。” 夏斯栩听出郁诉桉话里有话,不卑不亢说:“您猜忌我情有可原,毕竟您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心思自然比常人多。不管您怎么猜忌,我对您弟弟的感情是不会变得。” 夏斯栩这话滴水不漏,你来我往的博弈,谁也没漏出瑕疵。 郁诉桉懒得在这跟她打太极,直接挑明:“感情?什么感情?就我所知,夏斯栩这个人是最近才出现在我弟弟身边的,仅仅几天,你就说对我弟弟用情至深,反正我是不信的。” 夏斯栩反问:“对您来说,感情是用相处时间长短来衡量的吗?” 郁诉桉回答说:“在我看来是的” 夏斯栩冷笑道:“那您一定很长情吧,能一直喜欢一个人。” 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郁诉桉的命门,原本无任何情绪波动的郁诉桉,在夏斯栩说完后,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 夏斯栩准确捕捉到了郁诉桉脸上的愤怒,接着反击道:“你喜欢的这个人应该不是你现在的妹妹吧。” 郁诉桉往前走两步,凑在夏斯栩面前,威胁道:“夏小姐,最好收起你的狐狸尾巴,别让我察觉出什么破绽。万一,到时候或许不仅仅是我不放过你” “你跟我弟弟相识时间短,你不了解我弟弟这个人,说好听点是爱恨分明,说难听点就是睚眦必报,倘若让他发现你利用他,夏小姐只能自求多福了。” 郁诉桉错身离开,似乎想到什么事,转头对着夏斯栩问道:“对了,夏小姐,夏知行这个人你认识吗?” 当听到夏知行的名字时,夏斯栩怔愣住,眼神不停闪烁,不可置信地盯着郁诉桉,试图从他冷漠的眼神里读出点什么,但除了冰冷的寒意再无其他。 夏斯栩想抓住郁诉桉的衣袖,大声逼问她父亲在哪,但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可取。 她知道这只是郁诉桉试探她的诱饵,夏斯栩勉强笑笑,艰难开口说:“不认识。怎么了。” 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没什么,就一个老朋友,想着都姓夏,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夏斯栩站在路灯下,突然感到身上一股凉意,搓了一下胳膊,拐弯抹角问:“为什么你会突然提这个人,他对你有什么特别的吗?” 郁诉桉说:“夏小姐,怎么像是在套我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死脑筋的药物研究的科学家。” 夏斯栩反问道:“是吗?” 郁诉桉在夏斯栩耳边低语,“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眼下你最应该担心的不应该是,我会不会将今晚的对话告诉我弟弟,他知道后,会不会唾弃你。” 夏斯栩扯出一道明媚的笑容,说:“今晚的对话?今晚我有说些什么吗?” 郁诉桉脸上稍显错愕,接着抿唇嗤笑。 确实,今晚夏斯栩除了说话有些冲,其余的都让他找不出一点瑕疵。 反倒是他,竟然有些跳脚。 不可否认,这个女孩确实有些精明。 郁烬柯赶到夏斯栩身边时,郁诉桉早已离去。他跑的有些快,呼吸急促,见夏斯栩正愣神,问:“咋了。” 夏斯栩没打算隐瞒刚刚见过郁诉桉的事实,毕竟这是他家,四处都有佣人,想瞒也瞒不住:“没什么,就刚刚碰见你哥了。” 郁烬柯深呼吸,调整了下呼吸,“我哥?你们刚刚说话了?” “没什么走吧。” 从郁家出来后,夏斯栩原本想打车回家,但郁烬柯固执地要送她回家。 夏斯栩犟不过郁烬柯,便坐上了他的车。 两人一路上侃侃而谈,气氛还算融洽,虽没有正式交往,但两人的相处却像是刚刚热恋的情侣。 其实郁烬柯很被动,一开始是夏斯栩先招惹的他,嘴上喊着要当他的女朋友,但昨天郁烬柯对夏斯栩提出跟他试着交往看看,却被她轻易敷衍过去了,至今她都没给他一个答复。 他拿不准夏斯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种被人操控拿捏的感觉,莫名让郁烬柯有些烦躁。 郁烬柯觉得夏斯栩倒不如干脆拒绝他,让他一次性死个痛快。 当郁烬柯的迈凯伦稳稳停到夏斯栩家超市门口时,他终于问出口:“夏斯栩,你现在跟我是什么关系” 郁烬柯问夏斯栩时,她正在跟梁存聊天,梁存在微信上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夏斯栩正感到疑惑,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 难不成他来了。 夏斯栩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机上,边回着消息,边问:“你刚刚说什么。” 郁烬柯眼里携带着些情欲,眼睛直勾勾盯着夏斯栩的红唇,嘴角扬起一道弧度,“我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夏斯栩打字的手一顿,发觉一股炙热的视线正望着她,夏斯栩转头对上郁烬柯的眼神。 她现在有些不确定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夏斯栩觉得郁烬柯对自己没多少爱意,自己对郁烬柯的感觉也就那样。 就冲今晚郁诉桉那个态度,若她真跟郁烬柯成了男女朋友,他那个老狐狸说不定能把她调查个底朝天。 夏斯栩仔细斟酌后说:“现在应该算朋友吧!” 不知何时,原来早就到家了,自家超市就在眼前,夏斯栩出于礼貌问:“到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朋友? 好一个朋友 在床上的时候求着自己轻点,下了床就跟他撇清关系说仅仅是朋友。 床上床下简直判若两人。 郁烬柯嘴角弯的更深了,就在夏斯栩以为郁烬柯同意上去坐坐时,他不紧不慢说:“不用了,晚上孤男寡女不合适。夏小姐,都这么热心吗,会邀请每个送你回家的男人上去坐坐吗” 夏斯栩被郁烬柯这装模作样的姿态搞得一头雾水,昨天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轻车熟路地跑到阁楼去了,还躺在她床上看小说,完全没拿自己当外人。 现在跟她在这说什么孤男寡女不合适,简直笑掉大牙。 夏斯栩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郁烬柯收起刚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疏离的冷漠:“是吗?那我也不上去了。夏小姐,下车吧,我要回家了。” 夏斯栩察觉到郁烬柯神情的变化,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夏斯栩在心里偷偷感慨了一句: 弟弟的脸色,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她拿起包,说了句“奥”,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人不爽 夏斯栩单肩挎着包,走到超市门前,发现苏吟早早把超市门关了,夏斯栩只好从包里翻找开门钥匙。 翻找过程中,从包里掉出了一只口红,夏斯栩正要弯腰去捡,却被人抢先一步捡走了。 夏斯栩抬头,发现刚刚还在跟自己聊天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男人头发被发胶固定,狭长双眸中含着锋利,薄薄的嘴唇抿成直线,显得整个人格外严肃。一身商务套装,黑色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搭在臂弯,衬衫袖口被他挽起,随性而又整洁。 夏斯栩吃惊捂住嘴,诧异说:“你怎么来了。” 梁存将口红递给夏斯栩,“我来看看北华大学法律系高材生是怎么经营超市的。”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打趣道:“现在是北京时间20:36分,超市在19:23分的时候就已经关门了,这么早关门,是因为今天超市的营业额已经完成了吗?” 梁存现在说话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既没有厉声质问她这么晚去哪了,还能开玩笑似的暗暗表达出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即使他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但他也绝对不会直白问出。 夏斯栩将他手里的口红,放到包里,“超市现在只能勉强经营,我刚刚出去跟朋友吃了个饭,店里这边就没顾得上。” 梁存失笑道:“吃饭?看来这家店很合你胃口啊,为了美食,连超市生意都不做了。” 夏斯栩准备开口解释,身后响起了一道响亮而又狂妄的声音:“吃什么不重要,主要是跟谁一块去。” 郁烬柯说完丢给夏斯栩一把钥匙。 在夏斯栩刚下车时,郁烬柯就发现副驾驶多了把钥匙,想到夏斯栩那副敷衍而又无情的嘴脸,恨不得将着钥匙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让她干着急。 气不过的他准备掉头离开,车子还没发动,手已经不自觉地打开车门,连带着腿也不听使唤地往超市走去。 还没走两步,就远远看见超市门口站着对有说有笑的碍眼男女,当夏斯栩说出跟朋友出去吃饭时,郁烬柯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夏斯栩眼疾手快地将空中的钥匙接住,抬眼望着紧跟来的郁烬柯,刚想问他怎么了来了,后来一想,发觉他是来给自己送钥匙的。 真是不巧,怎么每次她跟异性相处都会被他撞见。 夏斯栩不知道怎么控制这局面,梁存性子沉稳,不会乱说话,就算心里不快,表面功夫也会做到极致,自然不会失了礼数。 但是郁烬柯的性子就不一定了,他对看不惯的人一般是怎么让人不爽怎么来。 梁存犀利的眼神打量着郁烬柯,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那修长上挑的桃花眼,眼皮半抬不抬,颇有些目中无人的架势。 从衣着来看,家境应该挺富裕,上身黑色宽松短袖,克罗心的牛仔裤在他身上异常显眼,那双价值不菲的球鞋他在某本时尚杂志上瞧见过,貌似国内还没售卖。 这些梁存到也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郁烬柯活脱脱就是一个自负的毛头小子。 “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梁存斜瞥了郁烬柯一眼,故意腔调朋友二字。 郁烬柯双手插入裤兜,眉头紧锁,脸上的嫌弃显而易见:“大叔,你漏掉了字,朋友跟男朋友还是有区别的。” 郁烬柯开口那一刻,夏斯栩心里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夏斯栩往郁烬柯身旁靠了靠,眼神不断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梁存刚过了二十八周岁的生日,他两人也就差个十岁,再怎么也不至于叫大叔。 梁存闻然一愣,他没在意郁烬柯赤裸裸的挑衅,反倒是他的那句男朋友不禁让梁存多想了,满打满算夏斯栩回家才一个月,外加上两人经常在网上聊天,他怎么不知道夏斯栩什么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 郁烬柯的话在梁存这可信度几乎为零。 梁存心思缜密,既然郁烬柯自称是夏斯栩的男友,那不妨将话语权交给当事人。“半半,不介绍一下吗?” 夏斯栩心虚地看了眼郁烬柯,指着郁烬柯,介绍说:“这位是”顿了顿“是郁烬柯” 随后指着梁存介绍道:“这个是我学长,梁存,是个律师” 郁烬柯用舌顶着腮,极为嗔怒的眼神套牢夏斯栩。 半半,半半。 叫的真亲切。 半半也很给面子,将他介绍的那叫一个详细:学长,梁存,律师。 到了他这就郁烬柯一个名字。 郁烬柯似乎回想起什么,眉头舒展,“梁存?”冲着梁存扬了扬头,“你就是梁存。” 梁存反问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我只知道你跟夏斯栩不合适。具体哪不合适,让我女朋友跟你讲。” 果然那天郁烬柯听见了。 你好可爱 夏斯栩夹在两人之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昨天她跟陈静林打游戏,话赶话,随口说了句跟梁存不合适,哪知让他听了去了。 更何况人家梁存对自己根本没什么想法。 梁存往前走了两步,迎面对上郁烬柯的目光,深沉而又严肃的脸上荡漾着不屑的笑容:“人有些时候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小弟弟,看你这年纪应该不大吧,现在老师都不布置作业吗?这个时间你不应该抱着你那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奋笔疾书吗?” 夏斯栩没想到梁存也会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真是杀人诛心。 夏斯栩胆怯地看了眼郁烬柯,他双目充血,狠厉阴冷的眼底随时会发狂。 郁烬柯刚要开口怼回去,突然手腕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桎梏。 那些话被郁烬柯硬生生咽下去,手臂青筋凸起,怒火堆积在胸口,无处宣泄。 郁烬柯从小没怎么吃过瘪,有话当场就撂了,可今日在别人明目张胆的挑衅下,他默默忍了。 内心憋屈、恼火。 要是让他那几个兄弟知道了,真不知道会怎么取笑他。 夏斯栩连忙攥住郁烬柯的胳膊,转移话题说:“梁存,今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梁存笑笑:“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到这边见了个当事人,想着你在附近,就来看看你。” “见你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发什么事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有什么事微信上聊。” 夏斯栩松了口气,梁存等了自己这么久,也没让他进去坐坐,确实失礼。 但眼下,夏斯栩总不能当着郁烬柯的面再邀请梁存上去坐坐,那她真是不要命了。“那个我送送你。” 梁存没有拒绝:“好” 夏斯栩刚松开郁烬柯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抓住了,阴沉的脸上挂着渗人的笑意,话似乎是从牙缝里一点一点蹦出的:“来者是客,我去送。” 夏斯栩一愣,她怎么不知道郁烬柯这么有礼貌,害怕他又打什么坏主意,“那个咱俩一起去吧。” 郁烬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好。” 看着梁存那辆凯迪拉克逐渐在视野消失,郁烬柯立马甩掉了夏斯栩的胳膊,收起脸上的笑容,连看都没看夏斯栩一眼,气冲冲地往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迈凯伦走去。 夏斯栩望着郁烬柯气势汹汹的背影,感觉像是要去哪干架。她很识趣的没跟上去,要是现在凑到跟前,谁知道这个大少爷会发多大的火。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夏斯栩看了眼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来电显示。 夏斯栩觉得郁烬柯完全就是个神经病,隔着这么近,喊两声就听见了,打什么电话。 夏斯栩声音透着些不耐烦:“干嘛” 电话刚被接起,手机那头传来一道隐忍的声音:“夏斯栩,你给我”稍作停顿“你给我过来。” 郁烬柯走了两步才发现夏斯栩没跟上来,刚刚才被别人那样羞辱,她不但眼睁睁看着自己吃瘪,还担心自己会出言侮辱那个什么学长律师。 事后竟然还没有任何表示,真是没点良心。 碍于面子,郁烬柯没有当面叫夏斯栩过来哄她,而是掏出了手机,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刚被接起,她的第一句话就踩上了郁烬柯的雷区。 “干嘛” 干嘛? 这下郁烬柯彻底抓狂了,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夏斯栩,你给我..” 夏斯栩你给我滚过来。 滚字就在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沉默须臾,接着说:“你给我过来。” 夏斯栩挂断电话,穿过马路,走到郁烬柯身边。还没站稳,夏斯栩突然被一股野蛮的力量拉倒一个巷口。 巷口四周无人,周围也没路灯,好似隐身在这条街道上。 夏斯栩看着这狭窄的巷口,不解问:“干嘛?” “干嘛?不应该给我一个适当的解释吗?这次的学长还有上次那个社会大哥,你一次性跟我说清楚,你还有几个备胎。” 夏斯栩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还以为郁烬柯会冲着自己大发雷霆,没想到感情是来这求要说法来了。 夏斯栩替郁烬柯整理了一下T恤的衣领,安慰说:“一个都没有,我跟他们仅仅是朋友。你不是知道我的隐症吗?我讨厌别的男人触碰。” “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 听着郁烬柯颇有怨言的语调,夏斯栩柔声说:“心理疾病可装不出来。要不然你看看我的心,究竟是不是装的,顺便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几个人。”夏斯栩说着拿起郁烬柯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郁烬柯知道这个女人就会说些好听的话,他宽大的手掌紧贴在夏斯栩饱满柔软的胸上,隔着单薄的衣服,掌心传来强烈的心跳。 无可否认,郁烬柯很吃夏斯栩这一套。 原本心里的怒火消减一半,但还有一半,“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怼他。” 夏斯栩说:“人家好歹是我学长,你张口对人家出言不逊,也太没礼貌了。” 郁烬柯刚刚消下去的怒火,骤然复燃,不可思议地大声质问:“我没礼貌?” “夏斯栩,你有没有心啊!情敌半夜都追到家里来了,你还让我跟他讲礼貌,那我是不是还得请他进屋喝杯茶,顺便安慰一下他,让他别着急,等夏斯栩把我踹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夏斯栩被郁烬柯逗笑,盯着他那幽怨的眼神,忍不住摸上他白皙的脸庞,开玩笑说:“你好可爱啊!” 跟她生了半天气,感情换来了一句可爱。 可爱?第一次听到有人形容他可爱,但郁烬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快赞的话。 郁烬柯将脸颊上不怀好意的手推开,一本正经道:“夏斯栩,我没在这跟你开玩笑,你也别跟我嘻嘻哈哈的。” 夏斯栩笑的更深了,敷衍地道了声歉:“好吧,我错了。” 郁烬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将夏斯栩逼入墙角,声音低沉沙哑,猩红的眼眶泛着水光:“我再说一遍,夏斯栩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再不处理好你身边那些凌乱关系,那么你或许得受点累了。” 夏斯栩腰间突然抚上一只手,炙热的温度似乎要把她的腰肢灼伤,黑暗中,她盯着郁烬柯朦胧的眼睛,问:“你想怎么样。” 两颗大白兔(微h) 郁烬柯用手掌虎口捏住夏斯栩的下颚,低头,借着月光审视着夏斯栩,“我想干你,现在的你很欠收拾。” 夏斯栩脸颊被捏的有些酸疼,头不停摆动,想要挣脱。因为脸颊被他捏着,说话有些模糊不清,“唔...你..放开。” 郁烬柯看着脸颊的肉被捏做一团,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容,“刚刚你那句话说的没错。” 夏斯栩见他脸上的笑容,心底发怵,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哪.句.话。” 郁烬柯将夏斯栩腰上的胳膊收紧,往身前一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接着夏斯栩听到了一句放荡而又性感的声音:“你好可爱。但我觉得你身上有更可爱的地方,比如你胸前的那两颗大白兔” 双手抚上丰满的酥胸,隔着雪纺布料揉捏了两下,接着说:“要不要让它们出来放放风。” 夏斯栩有些后悔,刚刚干嘛要调戏郁烬柯。 她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夏斯栩转头看着马路上一闪而过的车辆,抓住在胸前摸索的手:“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看疯的是你,竟然拿我当你的备胎。” 夏斯栩埋怨:“我解释过很多次了,是你在一味地胡思乱想,你要是故意冤枉我那也没什么办法。” “再说了,郁烬柯,跟什么异性相处貌似你也管不着吧,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冤枉?”郁烬柯被这两个词逗笑“你还跟我委屈起来了。我确实不是你的男朋友,你也有跟异性相处的权利,不过我这个人很自私,我所感兴趣的东西,就算我得不到,只要别人敢觊觎,我不介意将它毁了。” 夏斯栩呼吸一滞,拼命想往后靠,但腰间的那力道太过蛮横,根本没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的头往后一仰,避开了身前男人的吻。 郁烬柯的吻落了空,他不怒反笑,粗重的呼吸声传入夏斯栩的耳朵,接着耳朵一痒:“怎么办。你一反抗,我好像更兴奋了。” 夏斯栩紧张地吞咽口水,她头抵在墙上,跟郁烬柯面的面对视,几乎能触碰到彼此的鼻尖。 她不敢轻易动弹,害怕郁烬柯不管不顾在这将她就地正法了。 宽厚的手掌顺着领口划入,往里再深入,触碰到了一个凸起。 郁烬柯捏了一下。 “嘶..”夏斯栩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抓住那只作祟的手,轻声商量道:“我们换个地方,去我家,或者去酒店,实在不行,去你车上也行。” 郁烬柯将头抵在夏斯栩的肩膀,手不停把玩着夏斯栩的白乳,吐槽说:“你家那个床轻轻一动吱呀吱呀响个不停;我住不惯酒店;车的减震系统不好,我害怕别人发现。” 郁烬柯伸出左手,越过夏斯栩的小腹,直奔夏斯栩下身的私密地带。 隔着内裤,他揉搓着夏斯栩的阴蒂。 在他的挑逗下,夏斯栩身体轻微颤动,虽然敏感奶头被他撩拨的有些爽,但夏斯栩嘴上却没留情面:“怎么这么多毛病,那你滚吧。” 郁烬柯毫不留情面地戳破夏斯栩:“你确定?可是你湿了。” 好聚好散 郁烬柯故意刮弄了下夏斯栩的阴唇。 夏斯栩身体下意识一颤,“别..混蛋..郁烬柯。” 郁烬柯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顺着那道沟来回摩擦。 “夏斯栩,听你学长那话,在微信上你们经常聊天,你把他删了,这事就翻篇了。” 夏斯栩都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之前还真没人跟她提过这无理的要求,她顿时觉得郁烬柯就在无理取闹。 抛开一切不谈,他没有立场限制自己结交朋友。 就算有,夏斯栩也不会答应这种要求。 不知为何,大约是刚刚他不顾自己反抗,肆意挑逗自己;或者是他脱口而出的可笑要求,彻底惹恼了夏斯栩。 夏斯栩脾气算不上多好,只不过想着讨好郁烬柯便将自己性子收了收。 却不曾想一直让这个弟弟给欺负了。 夏斯栩终于忍无可忍,握住郁烬柯在下身恶作剧的手臂,态度有些恶劣:“郁烬柯,别人都拿你当大少爷,你在我这连屁都不是,你没资格要求我,我一开始是想着你还不错,那也仅仅是我对你第一印象,现在看来,你跟别的公子哥没啥区别。” 郁烬柯眯着眼睛,脸阴的可怕,蹙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听不懂话吗?我不想跟你在这周旋了,哄着你这个弟弟太累了,我受够了,咱们好聚好散吧。” 郁烬柯没有想到夏斯栩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他倒也不可能真的在这将她怎么着,毕竟他丢得起这个人,郁家丢不起这个人。 他呆呆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没从那伤人的话中走出来,大脑一点一点梳理着刚才夏斯栩话语中的意思。 许久,两人一直默不作声, 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突然急促车喇叭声惊扰了巷子深处的野猫,野猫受到惊吓,到处乱窜,闹出不少动静。 幽暗漆黑的巷子异常渗人,加上突如其来的野猫叫声,夏斯栩条件反射地钻进郁烬柯的怀里,脱口而出一声惊叫:“啊” 怀里陡然出现的一个女人将郁烬柯的思绪拉回现实,低头,目光紧紧盯着夏斯栩的秀发。 他冷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一边拒绝,一边投怀送抱。” 夏斯栩立马从他怀中撤出,手足无措的摸了下头发,解释:“不好意思,刚刚被吓了一跳。” 郁烬柯脸色依旧难看,“跟你个机会,把刚刚的话收回。” “不用了郁二少爷,您前前后后已经给了我太多机会了,我一个也没抓住,这样吧,好聚好散。” “好,夏斯栩,你有种。” 自从那晚不欢而别之后,夏斯栩史无前例的轻松。跟那位动不动使小性子的少爷相处太累了,终于不用变着法子哄他了。 不过清净了没两天,与之而来的是夏斯栩母亲苏吟住院的噩耗。 她母亲其实在她刚上大学时就查出了胃癌,好在是胃癌早期,发现得早,没有扩散。 这个病一直成了夏斯栩的心魔,夏斯栩多多少少也能清楚苏吟患胃癌的原因,长期郁郁寡欢以及四处奔波,造成的饮食不规律。如果没有她的拖累,苏吟的生活不至于这么苦 过往 布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内,夏斯栩站在病床前,眼睁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昏睡不醒。泪水不停在眼眶打转,最终忍不住跑到病房外的走廊上,蹲在墙边,抱头痛哭。 “你妈这次病情似乎比上次严重。” 夏斯栩缓缓抬起挂满泪痕的脸颊,一双裸色高跟鞋闯入视线,接着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郁烟 郁烟递给夏斯栩一节纸巾,看着眼前惹人怜的夏斯栩,不仅没有出声安慰,反而给予她沉重一击,“哭有用吗?就算你现在哭死,你妈病也好不了。” 夏斯栩胡乱摸掉泪水,站起身。蹲太久,脚有些麻木,就在站不稳倒地时,郁烟及时搭了把手。 夏斯栩甩开郁烟的胳膊,“你来干嘛。” 郁烟冷哼一声,“要不看你是知行的女儿,你真以为我会管你。” “听我嫂子说,郁烬柯把你带回郁家了?” 夏斯栩毫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郁烟问:“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下一步? 夏斯栩还真没思考过下一步。从那天晚上他俩闹别扭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夏斯栩这几天除了在医院就是在超市,日子别提有多单调。 反倒是郁烬柯,朋友圈叁天两头发日常,游艇派对,沙滩聚会..日子过得别提有多逍遥。 一条条朋友圈读下来,好像是在告诉夏斯栩: 你看,老子没有你,照样过得也很好。 见夏斯栩充耳不闻的模样,郁烟再次提醒道:“你爸被郁诉桉胁迫参加新药物研发,死不见尸。你妈长期劳累,现在又在床上昏迷不醒,还有你舍弃了音乐去读法律,这些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的悲惨遭遇都是谁造成的。” “不用你提醒。我有一个疑问,我痛恨郁家显而易见,而你又是为什么。” 郁烟盯着夏斯栩那双与故人十分相似的眼睛,悄无声息地移开视线,“这你就别管了。” “你只要在郁赫尧晋升前,爆出点郁家的丑闻就行,剩下的全部交给我。” 郁烟走后,夏斯栩站在病房门前,出神地望着苏吟。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小时候的过往: 夏斯栩初中时,小康家庭,衣食无忧,课闲之余还能发展自己的爱好,比如弹吉他。 自夏知行去科学院工作后,苏吟也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太,平时会钟点阿姨来家里打扫、做饭,一家叁口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夏斯栩刚刚放学,见自己父亲在门口等着自己,心底无比雀跃。 一路上,夏斯栩有说有笑,夏知行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正当她要开口询问时,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路边,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严肃而又阴冷的男人。 郁诉桉 夏知行神色惊慌,下意识将夏斯栩护在身后。 夏斯栩只听到男人说了一句:“你再不处理好你这些家事,我不介意帮你清理。” 男人挥了挥手,身后叁五个保镖作势要绑走夏知行。 夏知行连忙说:“马上就处理好,马上.” 接着对夏斯栩叮嘱道:“好好照顾好自己跟妈妈。” 夏斯栩没想到,简短的一句话,竟成了两人最后的道别。 郁烟是在大叁那年找上的她,她甩给了夏斯栩一张夏知行的死亡证明, 死亡原因是心脏猝死,死亡时间是就是十天之前。 夏斯栩没敢将这个消息告诉苏吟,而是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担。 当郁烟将一系列实验证据摆出时,夏斯栩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的父亲是被人当成小白鼠,最终心脏衰竭而死。 而导致这一切的悲剧的元凶就是郁诉桉。 可是罪魁祸首依旧在政坛上混的风生水起,电视上的报道也全是对他的夸赞。 如果没有郁家做靠山,郁诉桉也不可能如此毫无人性。 说到底夏斯栩非常恨郁家,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毕业她没着急去工作,而是暂且回了超市帮苏吟,一方面是因为苏吟的病情,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需要时间想一下对策。 不过比对策来的更早的是郁烬柯。 郁烬柯。 夏斯栩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他生性顽劣,桀骜不驯,从他那里爆出一些丑闻,对混政坛的郁家来说那将是致命一击。 二少爷的公主病 夏斯栩捏紧手里的纸巾,掏出手机,找到郁烬柯的联系方式,手在屏幕上稍作停顿,接着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没两秒被接通:“喂” 掺杂着宿醉之后的沙哑声传入夏斯栩的耳朵。 夏斯栩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四点十二分,这是昨天是又玩疯了吗? 接通的瞬间,夏斯栩在脑海编织话语全都一扫而空,嗯了几下,不知道说些什么。 郁烬柯听着夏斯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叁:“如果不会说话,我建议你报个手语班” 夏斯栩知道他这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毕竟上次她那样羞辱了他一番。 夏斯栩没当回事,随便找着话题说:“最近,你学习学的怎么样。” 夏斯栩觉得这个话题找的不错,既然让她当家教,就有必要对他的考试负责。 不提学习还好,一提学习郁烬柯更来气了。 还以为她是来道歉的,搞半天是来给他添堵的,“学习?你没看我的朋友圈?你觉得我有时间学习吗。” “你不找我,我还正打算找你呢,等着,我去找你,有些话我想当面对你说。” 果然他那一天恨不得十条的朋友圈 就是故意让她看的,刚想问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其实他还挺好哄的,给个台阶就下。 夏斯栩收起手机,准备回家换个衣服。 此时另一边的郁烬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当他接到夏斯栩的电话时,还以为自己因为宿醉眼花了。 这几天他除了跟他几个哥们厮混,几乎没干别的。 郁烬柯错愕地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怎么都下午了。他睡眼惺忪地坐起身,顶着鸡窝头拉开窗帘。 突如其来的耀眼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等眼睛逐渐适应时,他又按下了一通电话,“喂,你把叫的上名的全都叫上,去日熙山。” 景释厌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郁烬柯又在组织下一场派对,惊呼道:“大哥,你饶了哥几个吧,一星期了,你不累吗?昨晚我们在酒吧凌晨六点才散的场,我真的有些吃不消。” “快点,带你见个人。” 这到让景释厌有些好奇了,毕竟郁烬柯还没主动介绍过人给他认识。“谁啊。” “别废话,快点。” 昨晚郁烬柯拉着他的胳膊死活不放手,嘴里不停嘟囔着:“凭什么他能叫你半半” “一群老男人有什么好。” 景释厌见状,趁着郁烬柯喝醉酒套了一下他的话,“你喜欢这个半半。” 郁烬柯肢体不受控制的摆动,做了个嘘的姿势,示意景释厌小声点:“秘密,不能说。” 不说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果然这孙子背着他偷偷恋爱了。 夏斯栩回到家里换了一身衣裳,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款的连衣裙,犹豫了一会,又给放回去了。 最后随便找了件休闲衣裤给换上了。 刚换好衣服,楼下就响起了一连串急促的喇叭声。 夏斯栩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到郁烬柯坐在一辆敞篷跑车内,墨镜反带挂在后脑上,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搭在车门边。 身上穿着白色背心,手上还带着好几串手链。 全身上下都写满我很有钱的架势,在夏斯栩看来颇有些炫富的感觉。 夏斯栩冲着他喊了一声:“喂,别按了。” 郁烬柯抬眸,望着夏斯栩那张明媚的脸,又故意的按了两下。 夏斯栩无奈关上窗户,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性。 一路上两人异常安静,主驾驶的人脸臭的要死,就差把我不开心、我很生气写脸上了。 副驾驶的人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被太阳晒得感觉要熟透了。 夏斯栩拿手的挡住太阳,遮阳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夏斯栩看着窗外,似乎离市里越来越远了,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 主驾驶人装聋作哑,自顾握着方向盘,脚下又暗暗踩紧了油门。 夏斯栩盯着郁烬柯俊朗的侧脸,风吹着郁烬柯的发丝,饱满额头一览无遗,鼻梁高挺,这么一看,还真挺帅的,暗戳戳地又问:“帅哥,你不晒吗?” 郁烬柯依旧沉默不语,保持着刚才的姿态。 夏斯栩叹了一口气,低头尽可能遮住阳光,突然间一个黑色墨镜赫然出现在大腿上。 夏斯栩拿起这墨镜,据她所了解这墨镜好像是女款,而且这个品牌打造的是女性公主风格的。 这倒也复合他那脾气了。 乳交(微微h) 他们迎着夕阳,行驶在辽阔曲折的山路上,一边是陡立高山,另一边是悬崖峭壁。 一辆迈凯伦飞驰而过,朝着自由奔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 车在宽广的赛车场停下 与其说赛车场,倒不如说私人打造的赛车基地。 赛车基地占地至少五十亩,除了眼前几个人,几乎就没什么人了,这应该是私人的场地,不对外开放。 一望无际的曲折赛道上,几辆赛车还在飞驰,旁边围了一众人,纷纷都站在一旁,紧张注视着跑道上的比赛情况。 见郁烬柯的车进入基地之后,那群人纷纷转头,点头示意打着招呼。 夏斯栩能感觉得到,这群年轻公子哥,还挺敬重郁烬柯的。 不对 ,应该是很敬重。甚至有人过来主动给他泊车。 夏斯栩下车后,走到郁烬柯面前,问:“郁烬柯,你带我来这,到底想干嘛。” 郁烬柯双手环胸,靠在跑车上,回绝了那个人的泊车请求。 他目光透着些不屑,眼皮始终半抬不抬,懒散道,“给你介绍一下,这座占地五十六亩、一比一完美复刻正式比赛的赛车场是我的,甚至可以说整座日熙山都是我的,还有他们现在正在开的那十几辆跑车也是我的,全球只有二十台的跑车,不好意思我有两辆..” 夏斯栩忍不住打断:“停,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郁烬柯没有理会夏斯栩,自顾介绍着:“在你身后,那个大夏天穿着黑色卫衣的傻帽,是北华景氏集团的独子景释厌;那个穿着人字拖大裤衩的是陈氏集团的陈默,还有像细狗似的那个人,是北华市市长的儿子路铭..” 夏斯栩其余的都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这里会有穿交警制服的男人,夏斯栩指着靠在墙边默不作声的男人,问郁烬柯:“这里怎么会有交警?” “他可不是什么交警,他爸是警察局局长,据说他爸想让他锻炼锻炼,就把他安排去当辅警了。” 夏斯栩更不解:“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落日余晖下, 郁烬柯头发被风吹起,嘴角一勾,肆意张扬地笑了起来,深褐色的黑眸透着清澈,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狂妄。 郁烬柯凑到夏斯栩耳边,声音低沉而又狂妄,标准的美式口音,轻声低语:“Wee to my world.” “钱我有,权跟人脉我也有,我想让你知道,你看上的那两个人跟我比简直是自不量力。想跟我产生交集的人,都是北华有头有脸的人,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还不是得屁颠屁颠过来。在上位圈,权利攀附权利,而权始终压钱一头。” 夏斯栩听了这么多,合着就是跟她来炫耀了,“然后呢?” 郁烬柯凑到夏斯栩跟前,俯身,尽在咫尺的距离,他突然开口,一改刚才浪荡的模样,严肃而又认真说:“我想告诉你,夏斯栩,不管你干什么,我可以永远给你兜底。” 郁烬柯没想到夏斯栩会无动于衷,凭他以往见识的那群女人,如果他说这么多,早就扑上来了。 他正要开口说,要不要当他女朋友,可谁知一道突如其来的水柱喷洒在两人身上,郁烬柯眼疾手快,拉过夏斯栩的胳膊,下意识将她护在怀中。 从远处传来道歉声:“不好意思,烬哥,那个水管脱落了,没淋到吧。” 夏斯栩头被淋的有些湿,发丝还挂着几颗水珠,水珠顺着发丝流淌,缓缓滴落。 夏斯栩从郁烬柯说给她兜底的那一刻,脑袋轰的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心莫名剧烈跳动,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是心动吗?夏斯栩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那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内心深处有颗种子在觉醒发芽。 她脸颊绯红,避之不及地从郁烬柯怀里撤出,战略性地清了清嗓子:“我的衣服湿了,你这里有备用的衣服吗?” 郁烬柯无奈点点头,带着夏斯栩去了基地的大厅。 大厅是简约工业风格,灰色的墙壁好似毛坯,大厅沙发上坐着几个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 不过沙发上有一个人夏斯栩倒是认得,郁妩 郁烬柯的名义上的妹妹 郁家的养女。 她不是足不出户吗?怎么今天也来了。 夏斯栩瞧着她,一身小香风套装,贵气十足,额前的刘海遮挡住额头,杏仁般的双眸画着一道上扬的眼线,虽然画着妆,但依旧遮不住脸上的憔悴,整个人柔弱不堪坐在一旁,像是随时会破碎的玻璃娃娃。 郁烬柯竟然把她带这来了,也不害怕她出现什么好歹。 夏斯栩收回视线,跟着郁烬柯往二楼走去。 郁烬柯之前在这训练过,特意安置了一间卧室,方便他休息,房间里除了一台电脑跟一张床,几乎没有什么。 郁烬柯从衣橱里找出一件短袖,扔在床上,对着夏斯栩问:“短裤要吗?” 夏斯栩看了眼自己湿漉漉的裤子,“来一条吧。” 郁烬柯接着拿出一条短裤,扔在床上,不满道:“你在这点菜呢!” 夏斯栩捡起床上的长袖,准备要换上,见郁烬柯没有回避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你,确定要看我换衣服。” 郁烬柯唇角牵起,捞起桌子上的一盒烟,叼在嘴里,啪嗒一声,打火机将烟缓缓点燃,他深吸一口,白色烟雾从鼻腔里飘出,眼眸中荡漾着一丝戏谑,冲着夏斯栩扬了扬头,说:“脱吧” 夏斯栩漫步走到郁烬柯的身边,随后转身,背对着他,将披散的发丝抚到左侧,“那你帮我脱。” 郁烬柯在心底咒骂一声:靠,这个女人真能勾引他。 他把手中的香烟按在桌子上,烟就样被他粗暴地掐灭。 郁烬柯伸手攥住夏斯栩的衣摆,凑在夏斯栩耳畔,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诱惑之意,“让我脱,可没单纯脱衣服那么简单。” 滚烫的气息抚摸着夏斯栩的耳朵,惹得她一阵心痒,“我也没想让你单纯脱我衣服。” 郁烬柯掀起夏斯栩的衣摆,不紧不慢地将它脱下。黑色蕾丝内衣赫然出现在郁烬柯的眼前。 郁烬柯喉结滚动,勾起夏斯栩后背的内衣按扣熟练解开。 夏斯栩胸前一松,束缚感荡然无存。她侧首,一只修长的人手正在自己肩上滑动,肩带被他缓缓剥下。 夏斯栩下意识捂住胸口。 郁烬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往前一靠,自己胸腔紧贴着夏斯栩裸露的后背,俯身低头,在她肩上落下一吻,开口问:“捂什么” 夏斯栩后知后觉地松开手,黑色蕾丝垂落在地。 郁烬柯似等不及那般将夏斯栩扛起,放在床上。 夏斯栩深陷在深灰色的床被中,白皙的肤色与深色床被形成强烈对比。 深深的沟壑夹在夏斯栩那对豪乳间。 郁烬柯居高临下看着赤着上半身的夏斯栩,边解着腰带,边往前靠近。 郁烬柯挺立的粉紫色肉棒大摇大摆出现在夏斯栩眼前。 之前从没如此仔细看过,没想到这玩意长得比预想的要恶心恐怖。 郁烬柯垂眸,那对惹眼的双乳不断冲击着郁烬柯视觉,“要不要这次玩点不一样的。” 夏斯栩坐起身,问:“玩什么!” “乳交” 轻捻阴蒂(h) 郁烬柯站在床边,全身赤裸,垂眸打量着坐在床上的夏斯栩。“托起来。” 夏斯栩不明所以,当她顺着郁烬柯玩味的眼神看过去时,才发现他说的是自己的胸。 她不情愿地将双乳捧起,别过头,不忍去看郁烬柯的性器。 不一会,她感到自己胸前有一根滚烫正缓缓钻进两乳间。 “你抱的太紧了。” 夏斯栩害羞的应了一声,适当放松了些。 当肉棒完全钻进去时,夏斯栩不知如何是好,笨拙的用双乳夹了两下。 郁烬柯被弄得不上不下,索性就抽了出来。 拿着夏斯栩的手,放到自己老二上,带领着她上下撸动。 夏斯栩不小心按到了郁烬柯龟头上的尿道口,爽的郁烬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你学的这么快,连我的敏感部位都摸透了。” 夏斯栩:“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他则用右手顺着夏斯栩的肩膀,一划而过,最后落到夏斯栩修长白皙的脖颈,试探性地握住。“信,你说的我都信。” 夏斯栩隐隐感到肩膀上还留着郁烬柯指尖的余温,身体不受控的一哆嗦,接着就被人握住了脖颈。 郁烬柯轻握住夏斯栩的脖颈,目光在夏斯栩唇上留恋徘徊。他舔了下嘴角,似逮捕猎物般,抬起夏斯栩脸颊,快速亲了上去。 休息室内,床上躺着两人刚脱下的几件衣服,在郁烬柯的脚边散落着她刚刚脱下的蕾丝内衣。 夏斯栩仰着头接受着郁烬柯的吻,脖子被郁烬柯掌控在手里,她的手里握着他的性器。 津液交融声有些急促,同样急促的还有郁烬柯的呼吸声。 他粗鲁的吻不断压迫着夏斯栩,侵略而色情的吻技让夏斯栩也渐渐沉沦。 夏斯栩没想到郁烬柯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唇齿交融间,郁烬柯不小心磕碰到了夏斯栩的牙齿,疼的她一直反抗:“唔..郁..疼” 夏斯栩不断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捶打着郁烬柯的肩膀,他拢在自己脖间的手掌缓缓收紧,当口腔内弥漫着血腥味时,郁烬柯的理智才稍微回笼暂且放过了她。 郁烬柯从夏斯栩口腔褪去时,两人唇边勾起一抹银丝。 夏斯栩羞红着脸,用手擦了一下唇角,手指沾染上两人交融的唾液,其中还掺杂着血丝,忍不住埋怨道:“你刚刚咬疼我了。” 郁烬柯又舔了下唇角,唇角沾上了她的血渍,一本正经说:“那你咬回来。” 夏斯栩推开郁烬柯,反驳道:“狗咬了我,我总不能咬回去吧。” 郁烬柯蹙紧眉头,这是变着法儿的骂他呢。 夏斯栩松开郁烬柯的肉棒,问:“做吗?” 郁烬柯将夏斯栩推到在床,耳鬓厮磨,喘着粗气,直接剥下夏斯栩的内裤,粗鲁地将手指插了进去,“这里没套。” “啊” 夏斯栩呼吸一滞,没想到郁烬柯还挺有防范意识。 他硬挺的手指摩擦着自己甬道壁,夏斯栩一阵酥麻,倒吸一口凉气,轻微呢喃:“轻点。” 郁烬柯喘着粗气狠狠地拍了一下夏斯栩的屁股,白嫩的臀部瞬间五个巴掌印 夏斯栩:“嘶,我都说了,轻一点。”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嗯..啊.” 噗呲的水渍声此起彼伏,随着郁烬柯的动作愈加快速,郁烬柯又拍了夏斯栩的屁股一下,柔声说:“小声点。” 夏斯栩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捂住嘴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门外脚步声渐近,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 门外敲门声“咚咚”响个不停, 敲门声很有节奏地痛击着夏斯栩的敏感神经,紧张而又刺激的感觉,让夏斯栩第一次体会到了类似于偷情的感觉。 接着问外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郁妩大小姐,你确定你看到你哥进去了吗?” “应该吧” 男人说:“这烬哥,把我们叫了过来,自己不知道去哪了?” 郁烬柯趴在夏斯栩的肩膀,故意问道:“紧张吗?” 夏斯栩捂着嘴,摇晃着头。 “不紧张,那你夹的这么紧干什么。” 夏斯栩适当放松了身体,郁烬柯很有技巧的在她小穴内用手指抽动着,见夏斯栩迟迟没有高潮,用拇指轻捻了下阴蒂, “唔..”夏斯栩瞪大双目,用眼神制止他的动作,没拨弄两下她并进了双腿,微微弓起身子,握着郁烬柯的胳膊,迎来了她的高潮。 — 这两章节奏有点慢,担待。 可以表白吗? 当余潮褪去,夏斯栩推开身上的郁烬柯,捞起郁烬柯找出的衣服套在身上。 夏斯栩撑不起白色宽松短袖,灰色运动短裤穿着也是勉勉强强。 郁烬柯看着自己的人,穿着自己衣服,感觉还不错。 大厅内隐隐约约传来争吵声:“你不就是个养女吗?在这嘚瑟什么。没有郁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夏斯栩开了一扇门,看到郁妩跟一个女生正在当面对质,对面女生嚣张跋扈的样子,衬得郁妩像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夏斯栩指着门外,问:“你妹被人欺负了,你不去给她撑一下腰吗?” 郁烬柯刚把衣服穿好,背对着夏斯栩,慢慢悠悠说道:“欺负她,那可真是不要命了。” 夏斯栩正纳闷,突然,大厅响起一记清脆的耳光,郁妩面无表情地开口:“比你这小叁的女儿强。” 夏斯栩目瞪口呆,表面活脱脱的林黛玉,谁曾想竟然是个烈性子,感觉她还挺有反差的。 天逐渐黑下去,郁烬柯始终没有告诉夏斯栩带她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景释厌坐到郁妩的旁边,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郁烬柯,轻声问:“你哥这次把我们这群人都叫来干什么。” 郁妩嫌弃地往旁边移了一下,语气平平:“看不出来吗?孔雀开屏似的求偶呢!”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夏斯栩的耳朵。 难道要表白? 夏斯栩内心的第一个想法是逃避。 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时,她的手却被他拉起,径直往大厅外走去。 漫天烟花在空中绽放的那一刻,夏斯栩身体一怔,诧异地望着郁烬柯。 是表白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该拒绝还是该同意。 两个答案一直徘徊在夏斯栩的脑海。 可郁烬柯依旧无动于衷。 夏斯栩侧首,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尖突如其来的酸涩,眼眶渐渐湿润。 她没有听到道德绑架似的表白。 从头到尾他只字未提。 烟花绽放过后,空气烟雾散去,郁烬柯转头望着夏斯栩,冷不丁说了句:“烟花还挺好看的。” 众人纷纷起哄:“不是我说,烬哥,这太让人失望了,不表个白什么的吗?” “表白。” “表白” .... .. 郁烬柯静静凝视着夏斯栩闪躲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可以吗?” 可以吗? 表白可以吗? 连表个白都要征求她的意见。 夏斯栩握紧拳头,指甲恨不得嵌入皮肤。 在他表白时,望着他那真挚的眼神,她没有遥想与他甜蜜美满的未来,也没有回忆初次见面时的悸动。 她脑海里浮现的是她昏迷不醒的母亲,还有杳无音讯的父亲。 罪魁祸首的家人们却能如此张扬,大言不惭地跟她炫耀他的资产,得意洋洋地向她彰显他的权利。 她痛恨郁家的一切,包括郁烬柯。 夏斯栩沉默不语,伴随着旁人起哄的声音,她牵强一笑,沉重地说了句:“好” 郁烬柯喉结滚动,内心狂喜,再次确认道:“可以吗?” 夏斯栩点了点头,又重复一遍:“好” 话音刚落,夏斯栩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很紧,紧的好似怕她要跑走。 郁烬柯将头埋在夏斯栩的脖颈,秀发弥漫着香气,很甜,渗入心脏的甜。 当夏斯栩看到为她绽放的烟花时,她或许知道他要表白。 可是夏斯栩不知道的是, 那天打着辅导的名义,将她带回家,是为了见父母 而这次带她来日熙山的目的,是为了见朋友 这么做无关其他,只是想广而告之,她夏斯栩是他所爱。 她更不知道的是 他自始至终都清楚她的接近,是带有目的的 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在见他第二次面,就说想做他女朋友, 明明害怕跟异性接触,怎么可能因为他一句喜欢开放的女生,而大胆到剥去外衣。 那晚他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颤抖。 他爱她,爱的时间远比她想的还要久 在第一次见面时,他在超市门外踟蹰不前,犹豫不决。 当他推门走进超市,再次见到她时,他就确定了,他要跟她有交集。 酒吧后院,他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没想到她还真上钩了。 什么当家教,只不过是卑劣的借口罢了。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爱她。 “哇!” “哇” 在众人欢呼下,夏斯栩凑在郁烬柯的耳边,小声问道:“郁烬柯,哪怕我的爱是沼泽、是陷阱你也要跳进来吗?” 夏斯栩被他紧紧抱住,耳边传来异常坚定的声音:“对,死也要来。” 乞求爱 一场秋雨带走了夏的闷热,迎来了郁烬柯新的春天,可有人依旧停留在凛冬。 郁烬柯时不时放学到夏斯栩家的超市走一圈,却发现那超市门总是紧闭的。 就连微信消息,夏斯栩回的也是很敷衍。 嗯 奥 知道了 好的 近几日阴雨绵绵,天气预报不断提示着市民出门带伞,夏斯栩看了眼刚刚气象局发来的消息提醒,失落地关掉关掉手机。 抬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苏吟,眼泪向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脱落。 那个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人,再也不会叮嘱她,让她出门带伞、天冷加衣了。 要是苏吟真的走了,她就真的一个人了。 夏斯栩关上病床门,准备到外面散散心。 没走两步,却被迎面走来的医生叫住。 苏吟的主治医生 钱医生看了眼病房,语重心长地说:“你妈这次病情恶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斯栩听到这句话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双手掩面,肩膀不停抖动,无声啜泣,“钱医生,如果手术的话,手术费可不可以先付一点。” 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小夏,我也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但我终究说了不算。手术延迟一天,成功几率就小半分,你回去找人凑点钱吧” 叁十万 他母女两人本就生活的拮据,夏斯栩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夏斯栩在医院走廊徘徊,厚着脸皮给郁烟打了个电话,在等待接听的过程中,她的心很是忐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连忙开口:“郁总,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电话那头拒绝的干脆:“夏斯栩,我这不是慈善机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与你仅仅是合作伙伴,没有义务给你钱。更何况,我还没看到你的价值,这钱我可不能白白打水漂。” “可是..” 夏斯栩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夏斯栩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来回在走廊里踱步。 陈静林大学刚毕业,跟她一样是个上班族,自己生活都是困难。 梁存车贷房贷一大堆。 还有裴潇。 夏斯栩给裴潇打了两叁通电话,冰冷的机器声音依旧重复着一句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夏斯栩没有任何犹豫地跑到裴潇的酒吧,却发现他去了外地。 电话打不通,人也联系不上。 那一刻,绝望逐渐淹没夏斯栩,她无助的站在酒吧门口,茫然环顾四周。 她行尸走肉般沿着酒吧的街道,往家的方向走去。 那条路好长,就如她困苦的前半生那样长,她不知道走了多久。 夏斯栩站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绿灯,比绿灯先来的是一道雷鸣。 “轰”的一声雷将夏斯栩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她身体一瞬间被抽走了全部力气,颓废地蹲下,手臂不停颤抖,她好累,好累。 雨水浇湿了整座北华,浸透了可怜人的衣服。 树叶被狂风吹得簌簌作响,枝干也被压弯了腰。 天上的乌云仿佛唾手可得,夏斯栩蹲在十字路口,抱头低声抽泣。 眼看绿灯将至,可夏斯栩丝毫没有半分起身的动作。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明所以打量着这个女孩,内心也不免泛起同情。 但却没有人上去浅问一声:你怎么了。 直到有一个男孩的出现,黑色连帽卫衣外套,同色系裤子,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球鞋,雨水溅到球鞋上,蒙上了一层水渍。 只见他打着一把黑伞,缓缓蹲下,同样跟她蹲在了一块。 夏斯栩全身被雨水浇灌,突然感觉到旁边有人走近,夏斯栩抬眸,发现有人替她遮挡住了头顶的那片乌云。 她盯了那人数十秒,郁烬柯俊俏的脸泛着冷意,杏仁般的双眸一闪而过的责备。 “你以为你演偶像剧呢,感冒了怎么办。” 夏斯栩听着郁烬柯关心责备式的口吻,哭声终于憋不住,扑倒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郁烬柯,以后没有人提醒我带伞了。” “以后再也没有人提醒我带伞了” 她害怕自己被人彻底抛弃在世上,她害怕她以后过着孤苦无依的生活。 夏斯栩嘴里不断乞求着一把伞,但只有郁烬柯能感觉到她在乞求爱。 郁烬柯一手撑着伞,一手将夏斯栩搂在怀里,她今天是怎么了,跟平时那个决绝的夏斯栩判若两人,现在倒显得像个小女孩了。 他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不就是没带伞,揉着她的发丝,安慰说:“我这不是来给你送伞了吗?忘了又没关系,反正我会给送。” 见夏斯栩哭声没有停止的迹象,接着说:“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哭包啊,平时动不动喊弟弟挑衅的夏斯栩哪去了。” 突如其来的一场秋雨,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说她想要一把伞,他不仅递给了她一把伞,还想给她一个家。 弄脏他的未来 夏斯栩不断从郁烬柯怀里汲取着温暖,她哭了很久,久到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循环闪烁了几十次。 郁烬柯没有催她。 渐渐地哭声音淹没在嘈杂车流中,大概哭累了。 紧接着郁烬柯听到胸口处发出声音,“郁烬柯快给我一节纸巾。” 郁烬柯低头,发现夏斯栩依旧埋在他胸口。 他左右翻了两个口袋,一个大男人哪里有纸巾。“没有,但前面有个便利店,。” “来不及了,我鼻涕流出来了。” 郁烬柯:“要不然,你用我衣服.”擦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夏斯栩擤鼻涕的声音。 夏斯栩胡乱摸着脸颊的泪水,从郁烬柯怀里撤离,顶着一双肿的像核桃似得眼睛,站起身,扶着一旁的路灯缓了一会,等脚上的麻意完全消退,“郁烬柯,我饿了。” 在郁烬柯听来,这话到有些撒娇的意味。 天色渐暗,大雨依旧。 两人没再多逗留。 夏斯栩领着郁烬柯去了一家面馆。 面馆在一家狭窄的巷口。 繁荣巷 繁荣巷原本是个美食街,繁华而热闹。前几年政府已将繁荣巷列为规划区,不久后此处以及附近片区全部拆迁,据说几年后这一片就会开发成新的CBD。 交叉纵横的电线悬在头顶,下水道散发着恶臭味,地面本就遍布油渍,加上雨水冲刷,道路滑且湿。 两人打着伞,并排走进巷子。郁烬柯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到,夏斯栩及时将他抓住,看了眼他被弄脏的白球鞋,价值不菲的鞋倒显得跟这条肮脏的巷子格格不入。 她想弄脏的何止是他的一双鞋,还有他一片光明的未来。 此刻,夏斯栩觉得她像这条巷子内阴沟里老鼠,卑劣而又肮脏。 “大少爷,你没来过这吧。” 郁烬柯环视四周,瞧着许多早已搬离店铺,冷寂萧条,摇摇头,说:“没来过。” 夏斯栩径直往里走,在巷子里的最深处停了下来,“那就委屈你一下,陪我吃顿饭了。” 夏斯栩轻车熟路地走进店铺,对着厨房里的人喊道:“赵叔,老样子,西红柿鸡蛋面。”转头对着郁烬柯问:“你吃什么?” 郁烬柯看着墙上菜单上面的种类,一行行扫下来,单单没发现西红柿鸡蛋面。“你要的面怎么没有。” 夏斯栩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解释说:“隐藏菜单,有兴趣尝一尝夏斯栩同款面吗。” “都行” 夏斯栩再次对着厨房喊道:“赵叔,我要两份。” 厨房那头回答的很爽快:“好嘞!” 郁烬柯拿起纸巾擦拭着桌子,当看到纸巾上的污渍时,强忍着嫌弃又将餐桌擦一遍,可不管怎么擦,依旧是脏。 夏斯栩察觉出了郁烬柯的不适,“陈年污渍,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你要是不习惯,待会儿你陪我吃完,我再陪你去吃别的” 郁烬柯将废纸巾丢入垃圾桶,无处安放的手放置大腿上,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问:“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家做西红柿鸡蛋面” “这条街离我家很近”怕郁烬柯误会“我说的是我原本住的家,不是超市阁楼。” “这个店比我岁数都大,赵叔跟我爸是老朋友,我小时候很爱吃他们家的面,赵叔便教了我爸,我爸每逢我过生日都会给我做。所以我觉得只要熟悉的味道还在,我爸就还在。” 赵民堂将热气腾腾地面依次端上,用系在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仔细打量着坐在座位上的郁烬柯,指了指郁烬柯,“你找的这个对象我很满意,长的很有我当年那个风范。” 郁烬柯趁机搭话说:“叔叔,您现在也不差啊!” 赵民堂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准备给他吹嘘一下当年他的容貌,话还未说出口,店里进来了两位客人,拍了拍郁烬柯的肩,遗憾说:“小伙子,等我忙完,我再跟你细讲” 夏斯栩听着两人的交谈,不禁摇摇头,这郁烬柯倒是跟谁也能聊得来。她吃了口面,还是以前的味道,等吃到第二口时,听到对面人突然问了句:“你很想你爸吗?” 夏斯栩一愣,闻着垂涎欲滴的面香,很肯定的说:“想,很想。” 郁烬柯迟迟没有动筷,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要告诉他的话。” 夏斯栩盯着面前散发出来的热气,眼泪再次滑落,她想了许久。 当眼泪落入碗里那一刻,郁烬柯只听到她一字一句地带着哭腔说:“我想告诉他,他给我买的吉他坏了,怎么也修不好;我很不争气,没成为让他骄傲的音乐家;我还想告诉他。”顿了顿,艰难启齿道:“妈妈病了,很严重的病,他的女儿现在一个人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