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掌控(1V1)》 莫名的见面 李书喻打开许久不用的旧手机,翻开大学时期的照片,发现她其实也有不少的开心的时候。 那时候还是大一,她每一次上课都期待周启言会走到右排坐下。可惜,只有一次,在哪之后她转专业交集就没有了。 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他在微信输出的,“我们只是同学,如果你这样我下次怎么敢再帮你。”那时候他帮她解决了电脑的问题,她就想请他只顿饭或者给他个零食作为感谢。 可惜啊,手中准备的东西拿不出手。 再后来因为并发症直直地倒下,她摔得四肢僵硬,既不能喊出声呼救也不能掏出手机打电话,恍惚中看见他走过,努力睁开眼睛,内心呼喊希望能够有人来救救她。 那个夏天高温超过四十度,过了中午路上行人少的可怜,正值学生放假,市里发了停止作业,没有人发现她倒在大路上。 唯一路过的周启言,也只是路过。 看着他越走越远,她的心越来越凉。太阳不断移动,烤得她大汗淋漓,周围出现的雾气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挥发的再次模糊了她的视野。 那时候她就在想,她只要命,活着就好,不要再花心思在别人身上了。什么都没有了,再不珍惜自己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以前的照片好久,终于关机。等到大学室友徐悠发消息:书喻,那个周启言找到我问你的联系方式。 李书喻好久才输入:“都不怎么认识,没事就算了,你就说我不喜欢加陌生人。” 徐悠:“你就不好奇他找你干什么吗?” “我不知道呀,挺奇奇怪怪的,关注一个外人干嘛的。”她也想知道,但无非就是一些琐事,加了还要删,想到一连删对方两次还是算了。李书喻后面又扯开话题,趁着徐悠的论文初稿交了,两个人约去植物园看风景。 在入园处,李书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又望向徐悠,两个人全是茫然。避开对方后,徐悠大震惊:“你们还真是有缘,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李书喻心情莫名起伏,给徐悠拍照,等到她说给李书喻单独拍一张,李书喻拒绝了。现在的她憔悴又丑陋,实在是不可能拍出什么好照片。 等又在不远处看见周启言,李书喻只顾着和徐悠说,“我还是第一次来植物园,很喜欢花,姹紫嫣红的看着心情就好。” 路过他的身旁,徐悠静静吃瓜,可惜李书喻视若无睹,徐悠有些耐不住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这。” “估计还在等某个朋友吧,又或许女朋友迟到了在等她。这不是咱们该关心的了,还是想想逛完了去哪里吃饭,很有走这边看仙人掌别再看了,好像有个丑丑萌萌的盆栽,那个我听网上说巨搞笑。” 等到李书喻准备回到小区,却在一处转弯停车的地方看见周启言靠在车上,穿着灰白色的冲锋衣,阳光从西面撒来,更加勾画出他优越的侧脸。 或许当年应该就是看上了这张脸,可是不能只看脸啊,只看了一秒钟她就转移视线,哎,说多了都是泪。假装路过没看见,他却离开车向她走来。李书喻往右走时就听见他说: “李同学,等一下。” “请你等等。” 也许不是在叫她,李书喻不敢回头。谁是“李同学”,她不知道,她早已经离开校园好久了。 等到周启言大长腿在转角出现,李书喻的部分头发被他因为快速移动带来的气流而吹动,旁边的柳树早已抽了新芽,连带着风,不断地往他们两个人身上触碰。 只能想起他的眼睛里的笑,以及那一声他的“李同学”。 还有时隔多年的“你好”。 等李书喻被汽笛声吵醒,整个人混混沌沌,还在想自己不会是要被买了吧。 睡了好久,等李书喻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哪里还有迷茫,慌得要死,首先看看自己的衣服,还算整齐,身体也没有不适,应该人还行。 她思考到底怎么来这的瞬间。 等等,周启言! 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绑架她干什么,真的服了,随便在街上掳走人,她周一还要去上班,她的全勤。 听着房间外面的响动。 “怎么办,怎么办马上要面对犯罪嫌疑人了搞不好还有同伙,手机在哪,这里能出去吗。 不仅手机不见了,门和窗都打不开。天要亡我,怎么遇见周启言都这么倒霉啊。 可万一是对方好心救了自己。”但是她转念一想,没这个可能。 “心脏怦怦跳,记住冷静冷静,保命保命。” 等到有人推开门,她的心跳飙升,血液似乎都凝固在血管里。 只见一个人开了灯,周启言出现在她面前。 排除目前有同伙。 看着他身穿家居服。 可能尚存人性但不多。 先发制人,“哪个你你你,我怎么会在这。”她舌头都打结了。 周启言想她怎么醒这么快,两次给她喷了“安神水。”车上见她即将醒来又喷了一次,这个药效不太行。 周启言只是笑,靠近床边,低头看着她,李书喻反射性往后缩。感觉大事不妙了。 看着他有些怪异,不会是要挖她器官以及...... 看着他家居服间漏出肌肤,对方进一步靠近,撑住床头后又顺势蹲下温柔地说: “别怕,我只是有些想见你。” 被困 这不是有些的问题了,他们又不熟,她莫名其妙地被他搞到这里来,怎么能不害怕。万一他有病,传染了怎么办。 “那个,我的手机呢?” “应该不会给你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更好的。” 最新的水果手机,但是没卡。 以及一些新的衣服,但是明显不合身。李书喻幽怨的看着他,“这是谁的衣服。” “我让他们重新给你定做个。” 还有一冰箱满满的食物和水果。 “能送我回去吗。” “应该不行。” “你这个菜下药了吧。” “你猜猜。” “我器官衰竭。” “我会养好你的。” “遵纪守法好公民。” “我不是。” “我真的——生气了。” “好可爱。” “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我要回家。” “这就是,你想去哪。” 斗志斗勇到深夜,准备半夜悄悄走出去,却发现这里没有其他的门,不禁哀伤:这里不会是地下室吧。 周启言出现在她身后,“李同学,想去哪儿?” 听得她毛骨悚然,赶紧解释“我认床,睡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激怒他吃苦的就是她了。你问她为什么不强制和周启言对抗,例如攻击他然后逃跑。因为两个人身高差将近三十厘米,他倒是能够一招把她制住,但是她死不死就不知道了。 半夜周启言守在门口,李书喻害怕,就问他: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他不说话,只说让她好好休息,住在这里不会发生什么事。 “我真的生气了,周启言。” 结果他笑的很开心,靠近她:“能再说一遍吗,嗯?” 神经病。 她翻过身去,周启言戳她,:“再把刚才那句话说一遍,李同学。” “不要叫我李同学,谢谢你。” “那叫什么。” “不许叫。” “李书喻,书喻。” 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话,心里又气又怕,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又害怕他做一些不好的举动。 坚持清醒到早上五点,还准备等他睡了找地方出去,结果半梦半醒间感觉他靠近,一股喷雾出现,李书喻又晕过去:“果然还是对姐下手了,这个贱人,要是姐还健在一定弄死他。” 醒来“喜提”一双小手链,李书喻瞪大眼睛,看着墙上的时间才六点,好消息还活着,坏消息搞不好那个禽兽做了别的事,但是一检查感觉人还好。 还管什么洗漱,穿上鞋马上找手机顺便找出口,搞不好有机关什么的。 忙忙碌碌到八点,只翻出了两箱车厘子。 洗洗,先吃点吧,实在找不着,还又饿又累。或许一直坐在这里,看周启言从哪冒出来就知道出口了。 研究半天这个手链,搞不好是定位器。银色的链子带着蓝色的水晶,还有一个小铃铛,晃得人心烦,正准备拿刀砍掉。 周启言从旁边的房间出来,她失望没看见出口,对方悠悠地说了句: “那个手链一百三十多万。” “啊?” “你竟然打算破坏我们的见面礼物,我真的感到难过。” “我还以为——是我梦游偷的准备拿下来而已。” “真的吗?” “如果它只是单纯的手链的话。” 说话间,只看见他在酒柜旁按了一下,突然间就出现一个小电梯,李书喻欣喜,结果等周启言上去后就打不开了。 原来是个指纹锁,等他回来,带来了早餐。 “洗脸刷牙吃早餐了。” 原来是嫌弃她不讲卫生,呵呵。 吃饱喝足后,她问周启言,“那个,就是,周启言你为什么要关我在这里啊。”“我身体不健康,器官不好,而且人也干扁,不讲卫生,长得又丑,喜欢扣手抠脚吐痰。” “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好吗。” “太闷了,而且我还有工作。” “不上了,我养你。” “我没钱。” “我给你。” “不能出去花吗? “我带你去。” 大概一周后她还是在这里刷着小视频,看着投影仪,吃着车厘子,躺着沙发。或许警察还有家人会救她呢,也许徐悠联系不上她发现了端倪。 三周后,还是同样的生活,李书喻适应且厌烦,看来周启言是想要将她养废。无聊到乱走,结果发现一个门可以开,万一是作案房间,但是万一能够出去,好奇心驱使她。 慢慢推开门,打开灯光,结果是放家具杂物的地方,其他房间差不多。尝试呼喊“我要出去。”半天也没人回应。 晚上周启言回来很晚,但是明显的高兴,提着一箱新鲜上市的黄杏,“第一轮答辩了,如果顺利马上要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出国去。”搂着她自顾自的讲,规划先去东南亚再去欧洲再到澳洲。 “你还想去哪里啊,你说,我都给你记着。” 她终于觉得怪异的地方在哪里,以前的周启言对她爱搭不理,现在却会抱着她说话。她可不认为他们是可以抱着说话的关系。 “别害怕,我们在接吻” “四月末花将谢,让我们来看看神州大地今年最后一抹春景。” 看着主持人播报,李书喻心急如焚,怎么就要到夏天。 “我还没怎么去看看樱花,周启言你要死啊。” 早上刚洗完澡,周启言就听到她的吐槽。 他就说在这里能改善她的睡眠,现在都能早起看早间新闻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你等等。” 李书喻小声说,又不会放她出去。 结果他的头发还未干,就见他出门了,李书喻还没跟上。又失败了,虽然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万一对方兽性大发,要是以后出去了被人知道那不就是社会性死亡,也可能出不去就在这里死亡了。 等了三十多分钟,李书喻只能擦点护肤品无聊看着镜子。地下室的灯光虽然很亮,但是没有窗户,看不见外面的阳光。 到底为什么没人找她,就算平时没几个朋友,公司也应该知道她没来上班,总得报警问问吧。也没看见新闻上说谁失踪了,不会是那个贱人用她的手机乱发消息,想起以往的失踪案就是作案者模仿受害人的语气,给家人朋友发消息。 看着周启言下来,身后是各式各样的花。 “他们说樱花谢完了,就买了这些。” 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把她关在地下室看花。 他自顾自的插花,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李书喻没有参与感根本不敢兴趣,百无聊赖是今生啊。 “就没人找我吗?你做了什么了?” “没什么。” …… 从花枝间看见他的眉眼,睫毛浓密,鼻梁挺立,插花专注认真。李书喻愣神了一秒钟,但也只是一秒钟,果然老人说的对,越魅惑的花越毒。 “这些花都没根,估计过几天就枯了。”李书喻反驳型人格出现。 “我到时候买几个盆栽过来。” “光有盆栽算什么?没有阳光。” “但有你啊。” 李书喻无语。 两个人待到临近中午,她发现他今天不出门了,有些不自在,她还要去西边挖地道嘞,有他在怎么动工啊。 又开始试探:“那个,周启言能不能就是给我放个风啊,这里空气不新鲜,我都快闷死了。” 他只给她递过来了平板。 “那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只关我。” 周启言终于正眼看她,随意说:“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在昏暗无声的地方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吗?” 啊?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啊? 周启言挑眉,随意说她嘴里没一句话是真的。 “我我我,哪里说过,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讲哦。” “大一下,游园日,图书馆休息区,A座,关键词帅哥。” ??? !!! 有吗,她那时候说什么了,而且他怎么知道。 周启言怎么不知道,那时候她们张口闭口摄影哥,集中一下关键信息,他当时又在,上厕所靠近休息区,把她们的讲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李书喻本来觉得他乱扯,结果记忆模糊的出现。当时是春季游园日,来了好多其他学校的帅哥,她和徐悠来跑活动然后就讨论感情问题,然后就...... 李书喻尴尬,“这这这,还真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那你还记得什么?” 看见这张脸,李书喻就气,吐槽来劲了:“多的很,某人爱搭不理,见死不救。也是估计是忙着学习,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敢配打扰。” 周启言不知道他在她眼中是这样,或许不是他。 “我现在求你打扰。” 越过花枝,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李书喻呼吸都停滞。 她是不是犯病了,又幻想爱情故事了?应该是。 只能看见他额天的碎发,原来是想对她下手了。 “你别,别这样。” 周启言瞥见她的耳朵,又定住她的下巴,再次抚上双唇。 “唔,你,周,周启言。” 动作间,他的手肘碰到花瓶,花瓶不稳倒下,花撒下了一地。 “花,花,唔,你——。” “别管它。” 她也不想管,可是真的不想他再接触了。她很害怕,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断的挣扎。周启言反扣住她的手。 情绪波动太大,再加上呼吸不顺,李书喻差点给晕了,努力挣脱后整个人眼冒金星,只对他说,“药,水。” 周启言把她放在沙发上立马接水找药给她喂下,见她缓过来了,本以为他善心犹在。结果直接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不亲了,不亲——。” “张嘴,呼吸。” 怎么会变成这样? 沙发上有一根很长的带子,周启言趁着她没有力气挣扎,将她的双手往上提,然后渐渐捆上。李书喻又觉大事不妙,哭音飙的很高。 “你不要这样,周启言!”腿不断踢他,结果他直接用双腿把她夹住。她根本不知道她看花的样子有多认真,有多怜爱,有多让他血液沸腾。 结果发现他只是想亲她,沙发很软,整个人凹陷进去,他泪光闪烁在眼中,呼吸平稳了一些,他只顾亲亲她的唇,开始往里探。 软软的舌头接近,李书喻吓得习惯性张嘴,正给了他机会袭击。 “唔——” 舌尖好毫无章法的乱动,一时之间只剩下喘息声。 拭去她将掉未掉的眼泪,含住她的唇,微微拉开距离,盯着她又眼的泪痣,心想她一定哭过很多回。 “别害怕,我们在接吻。” 他柔声细语,鼻尖再次传来熟悉的味道,李书喻心情复杂。表面上呆若木鸡,实际内心波涛汹涌。 李书喻:周启言老子要杀了你,你个贱人,你***。 看着李书喻无辜的眼神,周启言喉咙发紧,又把她的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扶住沙发边缘再次含上已经水光潋滟的唇瓣。 她还以为他会给她解绑,没想到是先养后杀,死到临头了。 “饭,吃饭,我要。” 趁着间隙,她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待会儿,马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声音小了好多,“周—启言,饭——。” “嗯。” 结果中午吃饭手也抖,牙齿也用不上力,周启言给她夹菜。挣扎了一早上,她迷迷糊糊,刚吃完午饭就觉得困了。 “你不许过来。” 结果呼呼大睡的她,身边躺下了一个人,本来睡眠就浅,看到周启言就和她一起,吓得不轻,结果他随手一喷。 李书喻感觉大脑好沉重,慢慢的又睡过去了。 “这样才乖。” 周启言搂住她,吻住她的脸,两个人一起睡去。 专属于她的“狼来了” 自从上次接吻事件之后,李书喻怕得要死,尤其是周启言侵入她的私人空间。 你知道在床上看见一个男人的是会吓死的吗。 “啊!你,我去!你怎么在这。”她开始枕头攻击,这个贱人三番两次过界,干脆他们一起死了算了。 周启言刚睡醒,本来做了个好梦,人还有些懵,李书喻的枕头就打过来了。 周启言也瞳孔地震,看了眼周围。 怎么是她! 看见这男的装傻,李书喻气笑了,亏她以前还暗恋过这种人,本来觉得他见死不救是个冷漠自私鬼,这下简直是丧心病狂的禽兽。 “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吧,偷偷爬床这事你也干的出来。还有你手里那个喷雾是干嘛用的,你说啊,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算了,真特么遇人不淑啊。” 周启言刚想解释,“那个,你等一下,这中间有误会。” “误会?你倒是说说主动到我床上是什么误会。” 他起床连忙找拖鞋穿上,这才确定,“李,李书喻?” 他是真的疯了,怎么真的绑李书喻到地下室了。 一番收拾过后,听到周启言要送她回去。 李书喻感觉假得不能再假,搞不好是服从性测试。也有可能是假装把她送到电梯门口,然后突然他的脸暗下来并关门说:我就知道你想跑,打断小短腿。李书喻脑补,想想就可怕。 周启言很急促地催她走,还说会给她补偿,并且说上去就还她手机。 结果密码被改了,她打不开。 李书喻:你是逗我的吧。 看着李书喻迟迟不走,周启言不耐烦地拖她上去。 难道他玩真的,不怕她出去告发他?慢慢跟在他身后,看他玩什么花样。 从电梯出来,面前是卫生间,这个电梯有两个门,被装成了镜子。 来到客厅,这里俨然是个别墅,窗外是好久不见的天空,看来自由是真的向她招手了。他的家里装修华丽,每一颗水晶灯反映他们走过的身影。 按耐住激动的心,等她出去之后教他做人。 “周启言,你来真的啊。” “嗯,这些时间对不起。” 李书喻挠了挠头,还想今天洗个澡呢,回家洗吧,嘻嘻姐的小屋。 “那我手机的密码你改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忘了。” 她忍,忍。 男人啊真是冷漠,之前还——算了就算是被猪啃了,当务之急是回家然后偷偷报警。可不能让这个变态逍遥法外。 结果走到户外的院子里,柳树已经发绿了,一团团的绿云,轻盈又飘荡。她竟然待得这么久了吗。 周启言正在打开门,听见门锁碰撞的声音,那是自由的召唤。坐在车上,看着前方的路,恨不得欢呼雀跃。 两个人都没说话,听见他的手机在导航是回家的路,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结果刚到下一个红绿灯,李书喻直直瞪着前方,周启言打了个喷嚏。 结果他之后转头看了她一眼,绿灯亮了还没走,车子停留在十字路口。 “绿灯亮了。”李书喻急忙提醒他。 结果周启言一直等到掉头,导航提醒“您已偏航,将为您重新规划路线。”他直接关掉了手机。 李书喻急忙提醒,“走错了,应该直走。” “我知道。” 结果又回来了,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房子。 李书喻风中凌乱,只见他在车上扣住她,又不知从哪拿出喷雾。 李书喻:你个骗子。 好消息没在地下室,坏消息在不知名房间。 周启言还在一旁,李书喻差点跳起来,“又回来干嘛,出尔反尔。” “我反悔了。” “我要回家。” 她不管不顾往门走去。 保卫战 李书喻往外走,却发现打不开门。转过身看他,他全然不动,之前还推着她往外走的人是谁。 只发现这个是个套间,有配卫生间,还有一个衣帽间。这个晚上李书喻不开心,饭也没吃,只能往外扔小纸团,窗户也安了防盗。 感叹准备得真是齐全啊周启言。 天气热了,半夜实在忍不住,她感觉口渴喊醒周启言,“我要喝水。” 周启言慢慢悠悠给她拿了一瓶果汁,主动给她开了盖,等到喝完一瓶果汁,李书喻发现不对劲了,怪不得这个死渣男不劝她吃饭。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李书喻晕晕乎乎。 周启言眼神发光,紧紧盯着她。 “你,是不是放东西了。” 他摇头。 呆坐在床上,她觉得好热,不行想要洗澡,今天还没洗身上出了汗黏黏糊糊的。 “好热,你,真的烦死了。” 他看着她都站不稳了,准备扶起她去浴室,结果她颤颤巍巍地说:“你滚开,我自己能行。” 结果她摔倒在地板上,“哎约喂!” 周启言又挑眉,不顾她挣扎把她抱进浴室,浴缸里勉强容下两个人,李书喻用小手推他走开,结果本只是想给她脱衣服洗澡的,不知怎么的就按到了放水键。 好好的衣服和裤子都湿了,冷水刺激她的感官,“都怪你。” 他换成了热水,把温度调了,才把衣服脱了,李书喻看见他的胸肌,“不可以一起洗。” 他还想脱她的,她挣扎,直到水漫到腰上,结果这下是衣服全湿了。 衣服算什么,节操才是第一。 结果她没守住衣服,好像也保护不了节操。她边哭边指责他,“好好的,人家好好的一个女青年,你这个禽,禽兽。呜呜呜。” “嗯,我是禽兽。转过去,背还没搓好。” 人家都被看光了,他还在搓澡,背后的东西蓄势待发,她哭得梨花带雨。 结果药效加力,李书喻感觉身体软绵绵的,差点抚不住浴缸的把手,挣扎着要起来,结果直接坐水。 李书喻:要命,保命。姐豁出去了。 水声荡漾,只听见她哭唧唧的声音。周启言捞住她,两个人面对面。 李书喻身体颤抖。 他叹气,“就是洗澡,真的。” 李书喻撇嘴,如果他们都不是裸着的话她是信的。 而且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痒,心火旺盛,李书喻看着这个始作俑者,不敢低头乱看。 他修长的手在灯光下显得更白嫩,掠过她的肌肤,在她的锁骨停留。 搓澡巾的水顺着曲线流下,沐浴露的起了泡,她的脸红扑扑。 把她带得更近,两个人肌肤相贴,几乎爽得他抑制不住闷哼。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他的手再次艰难的拿起搓澡巾的开始在她的背上滑动。李书喻吓得不敢呼吸,这也太近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随着她意识迷糊,药力夺去她的理智,渴望有东西解救她,男人的小腿慢慢抵上她的娇嫩,在水里起起伏伏。 听着吹风机的声音,李书喻慢慢意识清醒一些,只见周启言细细地帮她整理头发,又喂了她一杯水。 “还好吗?” 他有些紧张地问她。 李书喻头昏脑胀,只看见他的薄唇上下动,不知道怎么咬上对方。 困顿之中,李书喻想起浴室,他居然用腿—— 完了她不清白了,干脆装死睡觉。 结果早上早早就醒了,身上没有内搭,偷偷下床,看见浴室里几件衣服正在晾着,还算他有点人性。 偷偷摸摸回去结果周启言站在门口,“醒了。” 吓了她一跳,不经捂住胸口。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摸着她的头,他留下一句“我挺喜欢的”就去洗漱了。 又气又羞的她回去盖上被子当鹌鹑,她怎么就,浴室——腿——了。 一连好几天她都恍惚了,周启言安慰她: “以后还会上强度的,别急,我还在学习当中。” ??? 嘴里的桃子差点噎死她,她哪里急了,到底是谁急。 你特码要学什么? 周启言:当然是你喜欢的事。 李书喻:我可不喜欢,违背妇女意愿,后果你知道。 别哭 晚上,看着周启言睡在身旁。 空调的声音在暗夜里连续不停,她的肚子这一天都在隐隐作痛,坠落感越来越强。 夜半,她才在这般折磨睡下。 早上六点,她无奈醒来,听着地方呼吸声万分烦躁。 满身疲惫地推醒周启言,声音虚弱:“好吵,能不能分开睡。” 等周启言睡眼惺忪把夏被拉开,就感觉她一脸汗涔涔,打开小夜灯,明显的脸色苍白,立马打开房间里的灯,就发现她身下一团血渍。 探了探她的额头,冰凉的身体。 “还好吗,李书喻。” 她已经不想讲话,听到他说流血了,才想起是经期提早到了,才指挥他去买东西。 趁着他慌张出门了,她才慢慢爬起来去换件裤子,结果走到衣帽间磕到门就意识不清。 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四肢不听使唤,像是个已经断肢的壁虎,紧紧贴在沥青路上,受着炙热的太阳,烤的她刺痛,汗流浃背。 恍惚中,一位身穿衬衫的人路过,只不过此刻却是听到了有人急切地喊她。 “李书喻。” 睁开眼,又是周启言。 她的眼睛发胀,鼻音重,明显是感冒了,再加上特殊时期,身体吃不消。周启言给她喂早餐又给她吃了感冒药,等药效发挥她才有睡意。 他又出门去了,带上口罩,开车到五金店买了一条铁链。老板问他用来干什么。 “家里的东西要掉了,找个东西栓住安全一些。”周启言这样回答他。 这几天她心绪不高,周启言白天给她做菜,问起什么时候放她走,周启言老是以开玩笑的方式恐吓,渐渐的,她也懒得说话。 “已经替你发辞职信了,房租已经给你续了,安心呆吧。” “谁让你这么干的,不是,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李书喻心累,好不容易有个稍微糊口的工作,气的碗都掉地上,摔成碎片。 然后周启言给她打钱,解锁她的手机给她领了。 “我养你,拿我的工资。” 李书喻:就这么……点,个、时、百、千、万、十万、百万—— “手机不在我手上,谁知道是谁花,还不备注是自愿赠予。还有咱们什么关系,你会这么大方?” 周启言收拾碗筷,冷冷问她“摄影哥是谁?” 李书喻沉默了。 周启言再问,“你以前很开朗,我听到好几次你提到这个人都去开心。” 李书喻还是沉默,走去接水喝了。无论是她开朗吗,还是提到这个人很多次,她心里答案都是否。 “不知道,不认识。” 她宁可这辈子都不认识这个人。 维持着诡异的和谐,周启言没再纠问。小夜灯下,李书喻拿着充电插头,对准周启言的脖子,计算一击毙命的可能性,又看了看周围的物品,心里演练。晚上偏偏提到往事,心里的恨积攒。 她却认为他在讥讽,在试探,在难堪。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可是如果这个人死掉了,就没有周启言,尤其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可是他不死,就不可能出去。 她想要自由大过于喜欢。爱恨交织让她下不了手,她没杀过人,但是她挣扎在自己的世界很久了,情绪上头根本一时半会拉不回来。 那个冬天,她的礼物没送出去很正常,被无声拒绝了也很正常,可他偏偏在她面前无声地炫耀别人送的小玩偶,还挂在书包上。 同学们都说他冷酷的装扮却有一个小猫,反差感很大。 “我们只是同学,你再这样我怎么敢帮你。”这句话几乎成了她的噩梦。后来家里被淹,她忙着捞破旧的家具,却在朋友圈看到他在海外和别人度假。 人与人之间,差距要认清楚。 反正已经转了专业,不会有联系了,就把仅有九句话的聊天给删了。 所以呢,现在为什么要戏弄她。一想到他和别的人关系密切过甚至更,她现在都想吐。就如她父母所说她自私又无理、长相不佳,谁会愿意和她打交道。 她年轻气盛的时候接受不了自己的不满也接受不了没人爱她,现在却排斥有人侵入她的世界。那是因为这一切都不合时宜,想要关注和爱的时候没得到一点,不需要的时候又全部涌来。 停住手,把他送的手机充电。 靠在床头,幻想这是五年前。如果那时候她得到了,应该会幸福得流泪吧,对吧,李书喻。她问自己,她在追问。 眼泪不自觉掉下来,感冒还没好,鼻腔里的哭声抑制不住。 周启言爬起来,抱住她,“别哭。” 说实话,她不喜欢那只小猫玩偶,也不喜欢被困住,同样的,她不要不合时宜的东西。 波澜上 李书喻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她的情绪很多,尤其消极。只喜欢躺在床上,安全,舒适。 周启言大概不知道,会有人能这么哭,一串串的泪珠坠落在他的手臂上。她,这么害怕,这么委屈吗。 “睡觉了,明天你不是还要出门吗。”她抹掉眼泪,声音闷闷的。 她觉得她很奇怪,喜欢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又厌恶他的过去。想要靠近但时常觉得恶心。 越过床边,李书喻看到那个喷雾在枕头底下露出,又想起他带回来的东西。 想起以往的经历,对呀,哪个人会对喜欢的人这样,周启言困住她,搞不好是奇怪游戏。 也搞不好她的遭遇正被直播,甚至被分享到不知名的网站上。大四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可以说是脆弱不堪,再加上毕业和找工作压力大直接心梗进入医院。 结果在住院的时候,临床的家属是个奶奶,见她一个人住院,便聊起来。她才知道,存在于想象中的危险真的会发生在身边。那个奶奶的孙女兼职期间交往了一个男朋友,结果那个男的不是个东西老是让欺负她,还拍亲密视频给狐朋狗友看。 本来已经打上官司,结果那个男的家里有些势力谎称他们要结婚了,视频他们自己留存的。是这个女孩为了骗彩礼钱才说假话,由于平时没注意,证据不够有力,官司一直拖拖拉拉,期间还被人传黄瑶,小女孩不堪其扰就跳河了,幸好家里人及时发现,还算明白心理健康的重要性带她来大城市看医生。 在二审期间,那个男的和朋友们没耐得住寂寞又向别人作案,被好心人拍到现行,这才最终定了罪。 原先她还以为这个男的估计是不干正事的,后来才知道也是名校的高材生,女孩对他有滤镜就喜欢上了,每次道歉之后就原谅,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么坏的结果。 回想起那个女孩安静地坐在床上,仿佛与世隔绝,但是她知道或许身心早已遍体鳞伤。那个女孩肯定爱过那个男人,就是因为一次次的忍耐才会加重结果。 那个奶奶告诉她平时注意安全距离,别被花言巧语骗了,已经嗅到危险就要立马离开,身外之物都没有命重要,命都没了就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不能激怒作案人,她渐渐冷静下来。 如果是冲动和多次作案人,一般是暴力侵犯,决不多话,后来还会杀人灭口,只有靠运气偷偷逃脱,或者周旋时间。 她这个是半熟人作案,周启言的动机很明显就是囚禁加性交,喜欢豢养,但是对于她本人不知道是什么想法。还算幸运,毕竟命还在,还有饭吃。 可是不幸的是,不知道对方身上有无疾病,尤其是关于艾滋病一类的。这种人往往喜欢性刺激,可能与多个不同主体发生关系,由此感染的几率也高得多。 甚至还有第三种情况,也就是暴力犯罪不是一开始就有,起先犯罪人可能表现得彬彬有礼,让受害人降低心理防线,再一步步试探或者突袭,甚至由于意外或者精神疾病的突发也可能在作案中折磨或者杀害受害人。 拐卖妇女的,尤其以以往落后地区或者喜欢囚禁游戏的人为例,喜欢控制主体,方便长期作案。 可问题是中间周启言似乎良心发现要送她回去,虽然又回来了。不管是害怕被人发现犯罪行为,还是其他目的。说明他可能没有完全泯灭良知,基于此她还有机会。 当午之急是如何拿到那个喷雾。 结果半夜,两个人还在大眼瞪小眼。 “睡觉了,你这么还在——”他不睡觉她怎么拿东西。 “害怕你又哭了。” “我为什么哭你不知道?” 周启言觉得她哭当然是害怕,因为他不让她离开。 可是她以前明明见到他很开心,她偷偷瞟过他好多次,每一次整个人都像开花,浑身都充满了活力。现在却想要偷偷离开。 “你为什么关我?” 她总是问这个问题。或许是喜欢她惊恐的眼神,也或许是控制欲作祟。他只知道他是顺着她的心意来到。 波澜中 周启言的父亲就是这样对待他的母亲的。他爹周显因为事业抛弃他的母亲,后来发家又威胁母亲和他在一起,可是当时他爹已经结婚了,不敢明着离婚。 地上的房间是清冷的夫妻分居,地下的房间是他和他的母亲的接触空间。而他诞生于狭小的地下室,后来的他的母亲疯了被送去了疗养院,他爹毫不留情带着他回归家庭,而他带着私生子的身份遭受了不少暗地里的白眼。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是他他就从一而终的对人好,不要像他那个渣爹。 大二时才听室友说她不喜欢他了,当时通过网上的方法试探,才知道她删了他的微信。心高气傲地他也不甘示弱,删就删吧,他又不在乎,结果两个人就互删了。 大学遇到,两个人也只是擦肩而过。 后来看着她一个人孤寂地走在校园,再到她跳楼,再到医院见面,再到现在。 回想毕业的时候,他悄悄走到她拍摄的地方,用他的相机拍了大学的最后一张照片。那时候她和别人说:“家人让我回家去,顺便考个单位也挺好。”他想她回家了,看来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大家生活本来就不同。 可是后来对日记,他才从字里行间看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5月10日,天气一般,遇到个奇怪的同学,有些熟悉,但是她好像很害怕我。” 所以这个人是谁,他也不知道,没有任何别的明显的描述。 夜深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你不睡,我睡了。” 可是睡前她又闻见了那股味道,不禁揉揉鼻子。 结果醒来,脚上一个大铁链。 什么时候给她绑上的。 他还在测量距离,看是否适合活动,还走过来把之前的手链等摘下来,一双手铐在眼前。 “你在干什么!”李书喻觉得他疯了。 周启言不想听难听的话,没有接话。 “我又没跑,手铐还是算了吧,这样不好吃饭。” 他在犹豫,总结了他爹的经验,在看她是不是说谎。 李书喻无语了,他还真是上瘾了。 “今天几号?” “五月了。”他没说具体时间,手机也被他拿走了。 后来埋怨他,“你这样我怎么搞造型穿服装。” “我们这样算什么事,你家人知道吗。” “我说你也别太过分了,周启言,周启言。” 后来看平板联网上新闻,才知道今天放假,原本她应该是享受假期躺在家里玩手机,现在却只能刷刷视频,还评论不了。 也不知道她的工资发了没有,虽然已经好久没上班。 这天早上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链子刀打不开呀。周启言下楼,不知道去哪里。 还好今天有几个环卫工人来收垃圾,李书喻打开窗缝隙,用窗帘遮住自己,往下大喊:“我被陌生人关在这里,请帮帮我,报报警。”她后来还哭,力争演的像一点。 几个环卫工人面面相觑,有些犹豫,只能在院子外面小声询问是什么情况,害怕只是家庭纠纷。 “如果是假的,我自己承担责任,但是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时间紧迫,几番询问,环卫工人走了,只说试试。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小区的警卫和警察局的工作人员来了,院子的门紧锁,几个小警察心下了然搞不好有案子。 于此同时周启言踩着油门先一步从后门回家。 波澜下 后来两两对峙,周启言不悦的问警察有什么事情。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栋住房有些问题,例行检查,这是我们的证件。” 结果后来就演变成了男女朋友吵架事件,警察还在一旁调解。 “他真的很过分,我不管我要回去,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她哪里会知道周启言会回来,还把东西全都藏起来,同时改回了她的手机密码,伪造了聊天记录和生活轨迹,讲得头头是道。 趁着拿到手机解锁,李书喻马上给徐悠发消息。 “悠悠,俺真的被绑架,之前和你聊天的不是我,快来救我。”又把定位发给她。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都不听我的,我真的——” 周启言无赖到拿出她的精神证明,还有些无奈和伤心,仿佛是受害者,一副为难的样子,“警察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样。今年才毕业,我女朋友又有些状况。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打算我一毕业就结婚,但是她因为身体原因需要静养就辞职了......” 把故事编得头头是道,李书喻气的都语言混乱了。 “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明明还要上班,我还单身,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以往的同学可以证明,他还有摄像头,都可以证明。” 等到了警察局,李书喻安心了,徐悠也到了场。 结果这下是周启言表演了,他红着眼,仿佛她是渣女,低头在椅子上抹泪。 李书喻大呼影帝。 后来根据李书喻提供的线索,警察只能调取客厅的记录,结果只显示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结果又回来的影像。 周启言解释说他们在车上吵架了,于是她就生气不出门了。 也没看见什么地下室,只有一个仓库。 警察林子宇解释说,“就是小情侣吵架。” 徐悠觉得不对,提出了疑问,但是警察从她的话语中提取的关键信息是证明李书喻是喜欢周启言的,两个人近期成为男女朋友可能性很大,还有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 警察看着周启言给李书喻的转账金额。 一言:13140元。备注:送给心爱的李书喻小姐, 一言:52000元。备注:希望李书喻和我去旅游, 一言:99999元。备注:给宝宝的服装资金。 一言:52000元。备注:给宝宝赔罪了。 ...... 一言:那我们今年年底就去见你父母,好不好宝宝? 木子书:嗯嗯。 两个人有来有回,最重要的是“她”有好几次推脱之后,收下了。 李书喻不满意,说都是伪造的,不信看一看使用记录,她根本没使用过,结果现实她日均使用了八个多小时的手机。 不得不说周启言的反侦察意识之强,简直让她目瞪口呆,关键是这些警察有些信了。 最后的结果周启言哭着问她是不是要分手,李书喻气笑了。不过这在警察面前就是骄纵的女朋友形象,都有些同情周启言,花那么多钱结果要被甩了。 “你们这个办事真的不好,我要投诉。” 警察也不开心,林之宇点她谈恋爱要有良心,最后是调解。 李书喻心累,只能让警察送她回去自己的出租屋。 周启言又上门好几天,李书喻又报警又是起诉,他演得的人流泪,正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就收到警察消息说周启言去跳河了,让她过去。 本来就是高校即将毕业的硕士生,却为了女朋友要分手跳河。这是吃瓜群众的心理。 看到周启言要死要活,李书喻根本不准备前去,没想到还是被林队长接走了。 家里知道她要抛弃硕士男朋友,还疑似骗钱导致人自杀,打电话骂她不认识好歹。“人家又帅又有学历,你个傻逼在干什么,怎么能骗人,还不好好珍惜。” 看着他和家里的聊天记录。 她真的,真的服了。 她带着口罩,冷漠看着他,对警察说“如果他还想伤害我呢,说什么你们都不信。”半天都不跳,假兮兮。 “我们会一周去一次看望情况,确认你本人安全。” 警察好说歹说,他才下来,有些激动,“不分手了?真的?”然后抱住她。 众人虚惊一场,看到结局还算好。几个大妈劝他们好好过日子,未来日子好呢,做人要实在。周启言连忙点头,“都是我太冲动了,要不是我太倔强,也不会惹她生气,谢谢阿姨。” 看着他和这些里面的警察,李书喻才想到,他们是附近的片警,搞不好他们认识。差点没背过去,怪不得老是认定他们两是男女朋友。 周启言是个疯子,李书喻才认识到。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首先把手机里的钱全部还给他,结果他不收,她气急了放狠话:不收法院见。 结果才找完律师写完起诉状,李书喻又被周启言弄到国外。 看见他的毕业照片,他可惜,“还以为你能来。” 这次,不会让她再跑掉了。 出境 当她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还没有护照来到国外,甚至连大使馆都不知道在哪。 东南亚的夏天热气,海浪从远方拍打而来。李书喻不可置信,她旋即揪住他的衣领。 “快说,这里是哪里?”她怎么来的这里,这简直超过她的认知。 周启言整个人毫不在意,低下头,脸碰她的额头,“复合了,出来旅游散心而已,别紧张。” 他的语气不似之前的温柔。 她再怎么喜欢过这个男人,她也不愿意别人控制,这个陌生的国度,如果发生状况,她还能求助谁。在这里手机用不了,语言不通。 “你简直不是人,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怎么能——” 他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白天的温度使得烟味迅速扩散开来。 他继续吸一口,然后移开,戏谑地看着她,“你确定?” 李书喻只是以为他自大,控制自己就像控制物品。 他的身形高大,穿了件深绿色的短袖和灰色的短裤。 海风吹来,掀起两个人的头发。 李书喻的留海早已湿透,她紧张地握手,隐隐约约的味道传来,她的鼻子因为鼻炎早已闻不到多少味道,本想赚到钱就去手术,可惜发生这么多变化。 “别乱走,小心走错路了,这里可不像中国治安让人安心,要是走进赌窝或者鸡窝,我可救不回来。” 周启言去冰箱里给她拿了冰镇的西瓜,她没拒绝,天气真的热,他不至于毒死她。 “最好只是来旅游。”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然懂得看情况,作小作,不作大的。 周启言摊手,“当然还有别的事。”周家当然是来谈旅游合作的事,和她来旅游只是顺便。 要不是前面那小子心软,他们早就飞往国外。 刚来一天,周启言竟然舍得带她出门买东西,虽然有几个奇怪的保镖。 虽然只是到周围的商场和集市。 她没有出过国,对这里有些新奇,周启言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个人手里都出汗了。 “能不能放手一下,我们去看看衣服。” 周启言看她,“万一跑了,我去哪里找。” 在买衣服的时候,周启言看上一件绿色花衬衫,李书喻觉得他审美堪忧,他在国内穿得挺好的呀,起码搭配没有这么大胆。 能不能换一件,结果他从换衣间出来,李书喻承认确实有了几分痞气,起码看起来年轻了,还以为会显得土气。 当然时尚完成度全靠脸和身材,否则她当初也不会疯狂。 李书喻没敢买东西,她没钱,没有这里的货币。 “看上哪一件,还是不喜欢?”周启言戳她的脸,因为她只会呆呆地看,什么也不选。 她歪嘴,翻了个白眼,“姐身无分文,还受制于人。” 他笑,“我还能让你付钱啊。” “算不准,万一你想看我笑话,谁知道。” “慢慢挑,我付钱。” 李书喻傲娇表示:“幸好你有自觉。”谁让他绑她出国的。 勉强选了几件短袖,周启言看她总是选衣服,自己给她挑了两件淡绿色不同款的裙子。 “我不要,那些不适合,反正我不穿。”她没有穿过吊带裙,感觉露肤度好高有些不适应。 周启言没听,结账拿东西搂着她出商店。 期间他们还去了一个能划船的河里集市,有卖花卖蔬菜水果还有其他日常用品,就是水有点臭,再加上太阳太大,她想回去躺着。 晚上洗澡完,她准备换件衣服,见袋子里的裙子,准备放在一边,结果短袖被带出掉在地上沾水了。 只好试试这个裙子,幸好领口还算正常高度,肩上的带子很宽,设计是很多个蝴蝶结连接到后背,裙子刚好到小腿中间的位置。 背后是有些镂空的蝴蝶结,她把头发吹干扎起来,为了慢点出去,她选择了最小的吹风档。 又把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直到衣服甩干才开始擦水乳。 周启言半天见她不出,走到卫生间,敲门。 “李书喻。” 她才慢悠悠地出现,周启言还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无非就是不想见他。 本来还想说她,结果看见她这一身淡绿色裙装,还别说很清晰。 再加上他也是偏绿色系的花衬衫,李书喻才明白他的心思。 结果李书喻还没说让开,他就已经近身低头让她别动,两个人的唇瓣就已经接触。 她推不开,用手敲他示意他停止。可他像疯了一样,拉着她往床上走。 夏天,一切很是躁动。 这是她的手和胸都红了,李书喻无语这个禽兽,他的衬衫早就不见,露出鼓鼓的胸肌。 吊带裙早已褪到腰下,桃儿颤颤,两个人的头发都凌乱了不少。 他的声音暗哑,只顾亲她。 她有气无力,“澡白洗了,睡觉了。” 周启言含住她的唇,喘息着说:“把手握住。” 实在是反抗不过,只希望他别再乱来,其他都好说,要是挣扎死的还是她。 虽然不知道他兽性大发的原因,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再穿那件裙子了。 气味越来越浓,李书喻半睡未睡,突然想起大四的五月。 那时候她的眼镜被人撞掉,正在缝隙中捡。那之后发生什么了,她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后来大家说她跳楼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跳,也许是压力大了,人精神恍惚了。 随着黏黏糊糊的声音加大,他的动作急促,喘息声越来越大。 在他激动的一瞬间,李书喻终于想起尘封已久的记忆。 女孩即将伸手捡到眼镜的一瞬间,有个同学拾起它,正准备说谢谢,却被他从背后捂住嘴拖上临近天台的地方。 由于她近视将近五百度,一下没看清人,等对方亲她的脸,还对她乱碰。 只听到他说,“李书喻,你是我的。” 她在慌张的大喊声中才看清那双眼,那双阴骛的眼,左眼有一颗泪痣。他的身上渐渐出现像石楠花一般的气味,趁着他慌神,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推开对方,幸好站的台阶比较高,对方重重地砸在地上昏迷了一下。 李书喻整理了有些乱的衣服,害怕间,准备下楼,结果她腿软身材又细小,不小心从缝隙掉下而后卡在下面平台的栏杆,只可惜碰到头。 她猛地睁开眼睛,所以她当初不是主动跳楼。 她机械的转头,望着床上睡熟的周启言,再低头,仔细盯着他的左眼,一颗褐色的痣挂在眼角。 憎恶 李书喻沉默一夜,泪打湿枕头,后半夜才睡下。 夜晚的梦很压抑,她浑浑噩噩,梦里她一个人一直走在路上,越过岩浆和磐石。 直到火花迸溅,把她惊醒。 她不知道他的感情史,只知道起码有个前女友。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在大学要对她这样。 他性格多变,前一秒还礼貌温柔后一秒就阴森冷漠。 天亮了,她终于熟睡。 周启言,拨弄她的头发,“小懒猪。” 她不适的翻了个身。 他起床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吵醒她,迷迷糊糊间,她问他。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周启言笑了,刷着牙,漱口后,他露着胸膛,准备换衣服。 一边套上,一边说,“怎么了?” 李书喻没声音了。 时间到了12点多,周启言坐着车回来,给她买了新鲜的冰镇水果和午饭。 李书喻才提起一点兴趣起床。 她顶着个毛燥的发型,没看那件裙子,径直穿起T恤和牛仔裤。 洗漱间,她看着镜子。 “周启言,你过来。” 他好奇,竟然会喊她。 周启言慢悠悠走到卫生间,靠着门,“怎么了,找不到什么东西。” 她扎头发,转过身。 盯着他,让他低头。 “你的泪痣很特别。” 周启言让她多看看。 李书喻摇头。 “我不喜欢,我大四遇到一个猥琐男,他的眼睛也有一颗泪痣,害得我坠楼,有阴影了。” 他一时不说话。 她继续说,“幸好姐机智,可惜,希望别再遇到这么恶心的人了。” 她接着又说,“不说了,吃饭喽,你今天买了什么?” 周启言被她拉走,他在想,原来她看到了。 李书喻心情请平复了一些,吃到一颗梨,清甜脆爽。 “我有点好奇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李书喻看着他。 周启言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他嘴硬,“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有时候觉得你挺像那个变态的,让人猜不透。”李书喻继续吃菠萝。 听到这话的周启言心里一紧。 当初报警,由于意识不清,根本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往精神状态上靠。 结果,周启言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见人。就如她恨的那样。 真好,起码她没有恨错人。 李书喻话开始多了起来。 “周启言,你明明知道这样不好。你以前的女友呢。我们这样,你一个大男人连我们什么关系都不说清楚。” 她微红着眼,“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他的指关节微微动作,“我没有前女友,我和傅莹没有关系。” 傅言华是周启言室友,而傅莹是傅言华堂妹。 周启言解释他和傅莹根本不熟。 李书喻摇头,“你不诚实。” 周启言直直看着她,“我们什么关系,由你决定。” “旅游完就回去吧,我累了。”李书喻继续吃饭。 这个晚上,李书喻被他带到海滩,灯光布满,蜡烛闪烁,各类花朵围绕。 李书喻慌张的心渐渐冷静,周围不知名的群众来起哄,周启言抱歉地说,“我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我很认真看待我们的关系,请你接受我。” 接着跪下,就像老土的爱情片告白,毫无新意。 海风带着温度,她的头发遮住脸颊,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轻声问,“我们会结婚吗?我说的是以后。” 周启言知道她从来不按套路出牌,她在担忧。 “会。”并且可以立马回去结婚。 离开了喧闹的人群,来到餐厅,这里的灯更有暖意。 李书喻不想吃这些菜,周启言给她换菜。 “我想吃火锅,周启言。” “我们重新找个中餐厅。” 车开了二十多公里,终于找到火锅店。热气腾腾,两个人都吃得汗流浃背。 谁家好人在告白后吃火锅,还是夏天。 李书喻吃到火锅明显开心了。 周启言吃不了辣,李书喻不开心。 “你不喜欢吃,可以不吃,不要勉强。” 鸳鸯锅是不可能点的,以后吃饭她顿顿点辣,他吃不下最好,省得和他一起。 “没有,只是不习惯,辣的也不错。”他知道她可不只是在说菜。 吃到最后,两个人的唇瓣明显红了,尤其是周启言,薄唇微肿。 李书喻看见他的嘴,忍不住笑了。 “你被蜜蜂蛰了,真的好像。” 周启言嗓子都被刺激咳嗽,他的脸罕见的红了。 回到别墅,李书喻问他谈判结束了吗。 周启言点了点头,她倒要看看怎么回去。 睡觉前,周启言的唇还是红豆色。 李书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缘分了,我未来老公很会吃辣。” 周启言被她气笑,“这是什么标准?” 李书喻列举了饮食不和的三大坏处: “如果你吃不了辣咱们都要炒两个菜系。做菜又会引起纠纷。万一有口味一致的,就会和别人吃饭。” “而且,主要是我喜欢香辣,还有酸辣,还有麻辣,当然不要太辣。” “想想傅言华,那才是吃辣第一人,他以前吃麻辣鱼都不说话二话,可惜。” 周启言把她搂过来,“不许提起别人,不就是一点辣,值得你一直念叨。” “蜜蜂小狗,你是。”李书喻笑得开心,扯着他的嘴。 晚上周启言竟然梦到傅言华,他一边吃麻辣鱼,一边笑他,“周启言竟然这点辣都不行。对了,等到运动会,我就跟她表白,到时候你们三人记得帮我送花。” 其他两个室友起哄,立马答应,就周启言不说话。 回忆来到梦境,傅言华求他们那天,周启言没有写下日记。 结果傅言华还没等到表白就遭遇车祸。 头疼,周启言好久没梦到大学同学了。厌倦另外一个人格的朋友,厌倦愚笨的自己。 李书喻待在躺椅上,她喜欢这种细小的空间。 没由来的心慌,周启言打算提早回去,今天就拉起她收拾东西。 结果来到小镇转车到机场,竟然发生了枪击案。 当地人见怪不怪,在慌乱中,李书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的耳朵残了一角,打了耳钉。 “傅言华?那个人长得很像傅言华!” 躲避中,车辆加速前进。李书喻对周启言说。 周启言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是背影却是熟悉。 “不可能,先回去吧。”他安慰你。 也对傅言华去世几年了,可能是单纯长得相似。 还没来得及逛,他们就坐飞机到边境,又从边境开车,从小路入境。 颠簸了十多个小时,她终于踏进熟悉的土地,差点哭出来。 纠缠 回国后,李书喻沉默,她想要曝光他的行径,换个地方报警。 但是拿到手机,发现所有的社交账号都注销,除了微信。 恢复记录还得等半个小时,李书喻去浴室洗了个澡。 周启言他这个人控制欲非常强。 再次收集上次关于他要自杀的信息,全是劝和的,可惜的,只有少部分网友站她这边。 暗夜杀手:小情侣分分合合,要癫要死别祸害我们,我们只是网友,别越界了。 水泥封心:她男朋友是个疯的,但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我们一向劝分不劝和。 一一:求他们锁死,别流通到市场了。 嘴贱王者:这女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这男的爱得要死,为一个女的要死要活,丢脸。 李书喻越看越气,什么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明明,呵呵,被困的是她,周启言还倒打一耙。 虽然回国很累,李书喻气不过还是把他摇醒,又打又踢带着哭腔,语气不稳,“都怪你,都怪你,明明不是这样的,赶紧联系人家删帖。” 周启言看了眼她的手机,答应下来,搂住她,“是我的错,我马上联系代理律师。” 她可不愿,又挣脱,“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呜呜呜,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哭就收不住,她哽咽得说不了话,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要是开通账号去解释估计一大波破防人要语言攻击她。 “你还,还姐,幸福,的生活。” 结果他就是亲她,李书喻他的扇脸,结果还是被吻。 “等等,我在,在,傅言华,对,我想起来了。”打断他的接触。 结果周启言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我说,那个,那个人好像——”还没说完,李书喻被他扣住。 “唔——” 他趁间隙,语气加重,“这个时候,别提别人。”傅言华早就不在了,提他干嘛,他们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她觉得他不对劲,感觉他人变得暴力了,发疯了不会打她吧。 周启言周身都带着不悦,将她抱起来,失重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昏暗和恐惧。 “啊!” 两个人来到他的房间,熟悉的装修,熟悉的窗帘。 以及该死的摄像头灯。 “周启言,我,我害怕。” 他的低下头吻她,将她带到床头,修长的手在手机上敲击,终于天花板旁的监控收了回去,还贴心的将窗帘拉好。 李书喻侧头看到这几幕后,意识到,她要被宰了! 起身想要逃掉,周启言的上半身光裸,鼓鼓的胸肌夹住她的脸。 埋,埋胸了? 还是周启言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情况危急,还要什么脸面。 “看来书喻小姐精力很充沛,为了补偿伤心的小女孩,做点有意思的。” 周启言笑得放肆,声音魅惑,一张俊脸在她的肩膀上磨蹭。 “这个,那个,我们这样太快了,我不要。” 李书喻紧张得眼泪都收住了。 他却扯掉她的外套,“乖乖的,喻宝。”他吻住她的耳朵,向下探索。 都没意识到他喊了她什么,身体在颤抖,头皮发麻,因为对接下来的事的恐惧。 “不行,你得听我的,这样,唔!” 周启言脱掉她的上衣和贴身衣物,“等不急了。” 挣脱不过他,她又开始哭,“你停下来,我没准备好。” 结果他舔完双圆,声音暗哑,喘息间,从床头拿出腕扣,锁住她的右手。 衣服褪得干净,他微微眯着眼,喉咙发紧,“你害怕什么。” 李书喻脑子混乱,她的节操,“没经验,不是,我说,你一个老手占我便宜。这种事难道不是两个人,商量好才做吗?” “还有你体检了吗,身体干净吗?” 周启言气笑了,他也算是个处男,“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万一,你有艾滋,或者性病,我多惨。” 周启言大手狠狠揉她的双圆,“我没病,也没碰过别人,体检好得很。” “链子,不要,你快点解了行不行。” 他暴力脱下裤子,李书喻不敢看,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打个招呼。” 李书喻听到他的声音,怎么办,“你等等,没有那个,不行。” 周启言不听她说话,自顾自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啪唧一戴。 李书喻抗拒他的亲密,他忍住,手指往下摸摸。 又吻住她的唇,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左手,右手的链子摩挲出声音。 她的双腿紧闭,被迫打开后,一直踢他,哭着让他走开。 周启言喜欢拉大提琴,手指指腹粗糙,接近湿润,轻拢慢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手仍在花园创作。 吻走她的泪水,采颉乳峰,从一个山头滑过,又攀上另一座山头,原本干枯的山头像是经历过了一场漫雨,山峰在雨中显得更提拔,甚至开出鲜红的花朵,花朵继续得到雨的滋润,有一个云朵拂过山头,软软的,轻盈的。 陌生的感觉刺激她的神经,毛孔都舒爽了,但是又畏惧他的剑,害怕劈死她,更害怕长出新的。 失控 十多分钟过去,她的神经不再是高度紧张的,手也没再挣扎,周启言的手工慢了下来。 “喜欢,每一处,我想尝尝。” 李书喻左手捂住他的眼镜,“不许看,完事了,睡觉。” 周启言的手加快节奏,一直在她的胸口喘息,听得她有些燥热。 “可以,了,别亲了。” 周启言忽的含住,她一激灵,娇躯不自然发抖。 早已不是手,而是剑跃跃欲试,又过了十几分钟,他还在吸着。 李书喻沉默了,果然,那啥思淫欲。 真的不怪她,实在是周启言把片子里的技巧全用在她身上,不怪她受不了。 肌肉爆发的线条,他忍耐的喘息,他舔舐的湿润声,他的气息和温度。 以及她最爱的那张脸上,沾满了情欲。 不知过了多久,他越来越往下,含住花园鲜艳欲滴的花,有只小鹿在花间游走,越走越深。 李书喻的手抓住他的头,尝试制止他的动作,可惜只有他急促的水渍声。 “呜呜呜,好奇怪,这样不干净。” 周启言抱住她,抓住时机,手扶着剑,轻轻刺向花蕊。 花蕊瑟缩,不断收紧。 李书喻娇娇出声,“疼。” 怎么就进来了。 周启言被夹得头皮发麻,爽得重重喘息,“啊,好tm紧。”真想记录下这一时刻,就算这个时候让他死了,他也愿意。 按着她吞吐,破身之后的不适被他消减,李书喻呆呆地只会发声。 混混沌沌,她的节操!没了! 手上轻松很多,不料他将她抱起来,一边走一边驰骋,她害怕下去。 “去哪里,嗯,不要。” 周启言动作不挺,来到卫生间,一手拿住漱口水,李书喻看到镜子里面的两个人,头缩在他的肩膀。 “回,回去。” 周启言不听,将她翻过说身,扶住洗手台,背后撞击。 “喻宝,舒服吗,嗯?” 她听到他喊什么,脸红了,不说,只想快点结束。 “说,爽不爽。” 她点头,很诚实。 周启言高兴,手不老实揉捏跳脱的乳峰,“老公也觉得好爽,呼,好紧,嗯,喻宝 喻宝。” 虽然开始他有点乱找地,但是后面就渐入佳境。 “叫老公,喻宝。”周启言让她张开嘴。 李书喻觉得这个画面太黄太暴力,要回去。 熟悉的石楠花味道袭来,李书喻慌张,不对。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挣扎,让他快点结束。 “夜还很长,喻宝。” 他的这声喻宝喊得缠绵悱恻,仿佛是对爱人的求欢呼唤。 可惜,李书喻想起天台的那个时候,挣扎着离开,却被他禁固在门边,双腿搭在他的公狗腰间,不断地收到侵犯。 地毯上的她无力地趴下,身后的男人耸动不停,像是只发情期的泰迪。 女孩身上到处是痕迹,男人还不肯放过,就着之前的湿润,将她的双腿放到他的肩膀上,继续享受美味。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在浴缸里,水面起伏,李书喻真的想死,周启言真的做疯了,“睡觉,睡,觉。” 他敷衍答应,然后又继续,终于在凌晨,两个人才收拾完安静下来。 夏天热得想死,周启言牢牢环住她,她眼皮子都睁不开,手摸摸索索找遥控器开空调。 结果周启言握住她的手,又亲了上来。 真服了,这个死泰迪。 睡过去的最后一秒,她惊厥,不会怀孕吧? 真的想掐死他算了,可惜,下不去手。 睡到第二天中午,她的电话想起,她妈妈问“你要和小周结婚,怎么都不问问家里,真的是翅膀硬了。” 李书喻:??? 她妈妈接着说:“谈个朋友藏着掖着,闹到网上,现在又说结婚,你们年轻人真的是,看不懂。” “李书喻不许随便去男方家,记住。” “算了,先带回来看看,再说结婚的事。” 她一句话都没说,全是她妈妈输出。 想着赶紧买避孕药就挂了电话,结果周启言阴恻恻走到她旁边,“买什么东西。” “胚胎嗝屁丸。” 周启言拿玻璃杯的手握紧,他问她喜欢孩子吗。 李书喻摇头,“不喜欢小孩子,吵吵闹闹的,也害怕生出丑小孩,更害怕生出不健康的小孩,而且我家里有遗传史,不适合生。” 至于遗传的是什么病,李书喻没说。 周启言抱住她,两个人窝在沙发上,“那就不生。” 李书喻:??? 周启言也害怕精神病遗传到小孩身上。 李书喻闷闷不乐,“怀孕很可怕,而且我也没钱养。” 周启言有钱,但是是他爹的。李书喻觉得他就是玩玩。 结果吃完饭,周启言和她讨论结婚的事。 “千万不能说结婚的事。” 周启言没说话,只能埋头苦干,迷糊之中来到地下室。 李书喻转过头,看见的是他放光的眼神。 到底这个地下室有什么好玩的? 多变 李书喻心里想,他这种人满嘴谎话。 结婚也就是说说,即使结了,也绝对捞不到好处,还不长久,还不幸福。 等待时机离开,或许他厌倦了,如果她再大胆一点,她就—— 前一天的周启言还和她疯狂,不管她怎么求饶。 结果第二天,地下室,周启言显得很慌乱。 李书喻不知道他发什么疯。 “果然,就是见。” 其余她都没说什么,就当是被猪啃了,结果今天的周启言哪哪都不对劲,搞得是一夜情一样。 她示意她脚上的链条,那可是他自己绑的。 周启言懊恼,他真的是个禽兽。 不仅把大学同学绑了,还,还。 李书喻觉得不对,前后转变也太快了,她红着眼“所以你说结婚的事,就是骗我的吧。” 周启言看身材线条若隐若现的她,不敢看,也不知道第三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对她,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 赶紧打开手机里的专属记录,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也是一无所有,只有一个词“如愿”。 周启言哪能不知道,他并不像其他两个人格喜欢李书喻,现在内心很慌乱。 李书喻挤出眼泪。 “别哭 ,我没骗你。”他搂也不是抱也不是,偶然看见她的胸口,明显的痕迹。 他一个母单,过程也不知道,怎么就。 李书喻用力打他,哭着打。 周启言被打懵了,爽他也不知道,挨打倒是第一。 李书喻真的有被他气到,这个见人。 一连两天都没和周启言讲话。 看见刀,她笑了,有时候生活一眼看得到头不是好事。 周启言自知对不起她,给她捏肩捶腿,喂水果,扇风。 “看不出来,周总唧儿挺大。”她咬着西瓜重复电视里的话,但是周启言差点蹦开听成这个。 电视里的原话是“看不出来,周总的劲挺大。” 周启言半天憋不出词儿,只回答她“还行。” 李书喻看他,觉得他也是神经病,“咦,变态。” 这时好友徐悠打电话焦急问她的状况,“我知道,但是警察老说他们不管感情问题,最多是调解,但是我发现周启言有问题。” 李书喻挂断电话,说稍后再聊。 后来徐悠发信息,同组的研究生透露说周启言喜欢解剖小白鼠,可是他的专业并不是生物或者医药研究。 特地打造一个地下室关人的会是什么正常人。 李书喻明明可以半夜偷偷离开,但是回归到正常生活却可能更困难。 网络上难听的话,周围人的指点,家里的压力,被周启言追踪的恐惧。 其实最可怕的是她的懒惰和多愁善感,得过且过。 周启言的鬼畜已经不能用语言诉说,例如半夜把她摇醒,李书喻起床气超级严重给了他几个大比兜。 他捂着脸,说别离开他。 李书喻累了,“周总睡不着,你就去上半赚钱,别打扰我睡。” 周启言笑得开心,结果大半夜偷袭她。 “死而无憾。” 汗流浃背,李书喻让他洗澡,结果这只泰迪果然又,真的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 索性他温柔很多,没有之前的强猛。 结果第二天下午就被按在桌上,她觉得这事也就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周启言今天疯成这样,又掐又揉,恨不得把剑磨断。 反复经历避之不及的周启言,温柔似水的周启言,凶狠霸道的周启言。 她明显气血不足,但是睡眠好了好多, 起码沾到枕头就顺利入睡了,如果周启言不打扰她的话。 就在经历这样的生活两个星期后,李书喻活在大姨妈推迟可能怀了,以及现在她看见周启言就觉得烦的心理。 果然,男人得到了也就,也就那样。她的腿,她的腰,她的——哎呦喂。 她妈妈问她感情的事。 “根本就,算了,妈你别管,分了,没联系了。” 不听她妈妈唠叨,李书喻等到晚上,没见到周启言,只有阿姨来打扫,趁着没有束缚。 李书喻装模作样给他信息说出去买奶茶喝了。 实则是试探。 结果还没把车开出车库,他立马就打电话让她别动。 等他个屁,李书喻插上钥匙就是走,幸亏大学考了个驾照,总算有点用。 郊区的车道车少,道路指示简单,买了奶茶后她又绕了一圈路,才在会别墅的岔路口遇上周启言的车。 结果周启言发疯把这辆车刮了,她下车,“不是,周启言你疯了。” 结果还没骂完,周启言把她抗进车里,叫人来拖那一辆白色奔驰。 还没打开车门,周启言暴力的将她放倒在座椅上,车库里的灯一闪一闪。 “想跑,不可能。” 真皮的座椅留下湿润。 她真的服了,这也能被他找到理由踉踉跄跄。 “不许这样,会怀孕的。” 周启言周身气息骤冷,抱着她回去,直奔地下室。 李书喻拼命挣扎,不想继续,奶茶还没喝完,“奶茶,没喝,等等。” 他挤进来,不管不顾,搂着就是干,“喝点别的才听话,喻宝。” 李书喻第一次试探失败,差点下不来床。 “肯定怀孕了,都好久了。”她一边哭诉,一边捶他。 周启言本来想抽烟,想起这事,“去医院看看。” 结果没有,李书喻回来还是哭,“都怪你只管自己爽,风险很大,要生你自己生,我可不想。” 周启言一言不发,晚上也不碰她,第二天去医院。 这两周,周启言和她见面的时间很少。还以为对方收手了,结果才知道他去结扎了。 “你还没好,不行,注意。” “行不行你马上知道。” 为了他的剑真空上战场,他真的拼,李书喻是服了。 处罚 沉沉浮浮,日日夜夜。 “想出去,嗯?”男人的低语带着戏谑。 李书喻心累,懒得回应,身心俱疲,翻了个身。 周启言大手把她挪对自己,“明明说过要等我的。” 听着人不理他,带着怒气翻身而上。 “唔,滚开。” 他咬牙切齿,抵着人,“滚开,死了我们都要连着,李书喻别翻脸无情。” 他给她喜欢的一切,却总是想着离开,还提起他不喜的傅言华。她怎么就是喜欢带“言”字的男生。 “啊哈,跟我,喻宝,咱们好好过,乖乖的。” 李书喻尝试离开,拒绝他的蹂躏,但是没有力气。 “我不,不喜欢,这样。” 周启言觉得她口是心非,别扭至极。 床都微微响动,发出呕哑声。 他的汗水流到腹部,他的手引导她的手扶摸,“你喜欢。” 抱着她离开柔软的床铺,他在衣帽间打开一个圆盘,房间出现奇异的清香。 她只能隐隐约约闻到一丝味道。 八月的城市热浪袭来,不久人就汗涔涔的。头发都被打湿贴在头皮。 她感觉晕晕的,整个人都飘飘然,周启言只顾得喘息,抱着人在衣帽间里亲。 “想要什么,嗯,喻宝,说。” 拉开抽屉,她只能勉强看到蓝黑色系的领带和贴身衣物。 没听到她开口,结果他拿出手铐,将她扣住,又拿出黑格领带垫着手腕。 她的脸越来越红,只会嘟囔。 搂着她走下楼,她紧张,求他回去。 周启言没说话,终于来到楼下沙发。 “唔,会被,看到。” “这样才刺激,藏好喽,万一有人偷窥。” 她蜷缩着身体,正和他意。 结果他拿着毯子,搂着她的腿,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把地上刚买不久的物品慢慢补上。 “女主人这么不走心,放个牛奶都放错了。” 两个人人像连体婴一样,一前一后,如果衣服大问题的话,看似是往冰箱放东西。 “不放了,好累。”她真的累了。 周启言一手往冰箱里放水果和饮料,一手把着小白兔。 是不是还喂给她洗过的青提。 手铐摩擦,金属的碰撞声没有掩盖住肉体的碰撞。 周启言不紧不慢地喂她,一瓶饮料,一盒青提,最后是一盒草莓味的提拉米苏。 真空感让人无措,李书喻只能尽量躲在他身下,催促他回去穿衣。 动手间,他手中的饮料从两个人中间洒下。 “你故意的,周启言。” “我给你弄干净。“ 当他的唇含住峰峦,李书喻心里莫名抖动。 她就知道这个神经病没干好事。 “时间快到,你,不上班吗?” “我是老板。” 言外之意就是想上班就上,谁敢管他。 “太频繁了这样,我想休息。”退而求其次,她只能柔声制止。 他的舌头黏黏的,饮料也黏黏的。 啪嗲,啪嗲,啪叽,啪叽。 “你吃你的,我帮你清理。”他的头发擦过她胸脯,下面还有温热灵活的软舌。 冰箱的制冷声传来,两个靠着料理台,冰冷的触感从手臂传来。 “吃好了吗?”他问。 她没点头。 周启言抬头问她,舔了舔舌头,喉结滑动,声音暗哑,“那,咱们回去房间。” 李书喻先松了口气,关掉冰箱,他又把她搂住 顺便带了两瓶水。 一步,一步,她起伏跌宕。 “啊哈,快点。” “嗯。” 一打开门,他把水放在墙头,看着他慢悠悠地,看来周启言应该不会再—— 结果她就闻到房间充满很浓的味道,人都微醺了。 周启言到底点了什么香。 他把人放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喻宝,你还喜欢我,对吧。” 李书喻被香味熏到,首先是诚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又摇头。 “不知道,你太过分了。” 周启言只觉得她可爱,吻了她的脸颊,剥开她身后的毯子。 “口是心非。”周启言解开她的手铐,却把领带拴住她的手。 李书喻觉得浑身软软的,但人也很兴奋。 “开空调,好热。” “空调坏了。” ?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周启言打开一瓶水,打湿毛巾,给她擦汗。 他擦得很认真,仿佛没有一丝别的想法,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亲密动作。 还去衣帽间套上了短袖短裤。 李书喻以为他要出门了,忍下心里的隐秘,准备收拾一下自己。 结果却吐水。 她想,可能也许是她。心里万般难受,人开始不理智。 周启言摸摸她的头,李书喻手捏紧,看着对方要离开。 “怎么了?” 怎么连听周启言的声音都这么好听,看着对方担忧的眼神。 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了,但是她是真难受,整个人像是没有棉花的娃娃,空空落落的。 她呼吸都有些急促,“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 周启言拍拍她的背,给她喝水。 人微微清醒,李书喻突然想到他的香, 废话个什么劲,直接生扑。 看见李书喻亲他,周启言收紧他抱住人的手,慢慢回应。 男人似乎感到无奈,说了句“别急。” 李书喻咬牙切齿,搞得她有多那个一样。 呵呵,她亲完就慢慢起身,人虽然浑身无力,盖上被子,拿手机准备刷搞笑视频。 等人清醒一些,挣扎着走到浴室,周启言明显慌了。 将她拢住,在她耳边说“喻宝——” 她虎躯一震,差点站不稳。果然靠美色还是能够击败她。 于是她泪眼汪汪,对着他说“真的很难受,要亲亲都不给。” 要不是看见他的裤子造型都变了,她还以为他真的平静下来了。 三下五除二,两个人又在床上,干柴遇烈火。 看见周启言心满意足,李书喻怀疑人生。睡在右边的她忽地看见床头柜漏出熟悉的瓶子。 这不就是那个奇怪的喷雾,按捺不住好奇,她悄悄翻了个身慢慢拉开抽屉。 看着在左边熟睡的男人,心里划过万千思绪。 【不会没有了吧,敢放这么明显的地方?】 她轻轻地摇了一摇,明显有重感。 【喷还是不喷?】 忽的想起什么,她只发出一声“咦”,就把东西放回去了。 关掉小夜灯,她又摸索到空调遥控器降温,心安的躺倒。 不知过了多久,暗夜里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诡异 要说每一次运动完之后,李书喻的睡眠质量高度提升,神经衰弱都好了不少,人自然就神清气爽。 但是,每次一到开心的时候,周启言就开始不对劲了,一天到晚看着他的手机,时不时再瞟她几眼。 “做贼心虚了?周启言,喂!” 周启言,看着她,语气有些紧张,吞咽口水,就连座位也没挨着她。她本来都不计较他干的哪些事了,这下哪哪都看他不顺眼。 李书喻眯着眼瞅着他,然后趁他不备,握住他的手,抛出了那句网络热梗: “喂,老公你说句话呀,怎么不理人?” 周启言大惊失色,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没有,我只是看一下公司的报表。” “哟,周大老板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她靠近,结果他默默远离。 忽地搂住他的脖子,坐上他的腿,“喂我吃,要那个西瓜。”他不熟练地拿起叉子喂她。 看着他这和以往熟练的样子大相径庭,李书喻心里升起一抹诡异。 试着拿起手机给别人打电话,结果周启言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制止,他反而把她放下,自己去洗碗了,简直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嘟——” 正好可以打给徐悠,筹划后续事宜。 只不过手机响了好久,对方才接电话。 “喂?书——书喻,你啊。” “悠悠,是我。”李书喻很开心,但是她好像刚起床,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突然想打电话给我。”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啊?”徐悠不禁拿紧了手机,赶紧让身后的人停下,结果旁边的男人手仍在作乱。 “你感冒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啊,悠悠你的嗓子听起来哑哑的。” “没事,可能是这个空调吹多了。” 李书喻不是很会说话,长时间没有和外界交流,只顾着和她聊天。 “嗯,那个,书喻,我们待会聊,我准备出门了。” 好吧,还准备和徐悠说周启言的事。看见若无其事的他,她还以为他回来偷听呢。 沙发上正在看电视剧,突然有些声音,明显有物体在动。 搞不好是这个地下室有老鼠了。 “我的天,周启言,周启言,老鼠,快把它抓住。”这里搞不好还有别的虫子。 “你平时都不消毒的吗,有时间清理一下。” 一小只白色的老鼠开始穿梭。 “赶紧把它抓住,抓!救命!救命!” 周启言无奈,拿出网兜,开始捕捉,“来了,这个是小白鼠,没什么病毒。” “赶紧啊。”她才不管是什么老鼠,这种小只长毛还有牙齿尾巴的动物,总是会引起人的颤栗。幸好不是灰色的,但是,为什么他家里会有小白鼠啊? 想起徐悠透露的消息,李书喻想待会问问她也没有别的信息。 “你家里为什么有小白鼠啊?” “以前养了两只,然后没注意跑了,可能就在家里繁衍了,放过老鼠药的,没想到有漏网之鱼。” 发微信给徐悠,结果手机就没电了。这个手机最近用得很快,难道是她刷视频刷多了。 “网上那事你清理完了没有。” 周启言呆滞了一下,回答了一声“嗯。” “光回答嗯是什么意思?还记得我叫你去干嘛。” “我尽快。” “尽快?喂,大哥,这都多久了。你倒是说说我让你干嘛了。”李书喻有些生气,本来是随口一说,结果周启言含含糊糊。 “不是吧,你不会忘了吧。周启言,逆天啊,大哥,我名声不好都是因为谁啊,是谁要自己编感情纠纷威胁我说要去跳河。你不去处理,难道要我去吗?”她本来就心烦,这下更烦了。 “对不起,我马上联系。”看着他联系律师,结果对面的人笑了笑。 “好的,周总,我们尽快。你上次已经说过的诉求,是要更改哪些部分。因为我们已经联系平台和部分抹黑的用户,只是有部分不愿意删帖,后续我们会——” 听完对话,才知道上次周启言已经联系过律师还有公关,刚刚才把人怼了一遍,现在她有些心虚。 【都怪他不说清楚,早些说已经联系了不就好了。】 “嗯,好的,谢谢你们。”周启言都有些紧张了,毕竟差点漏出马脚,联系律师的内容他根本不知道,只能靠编。 “大部分的人都愿意删帖了,应该是差不多,后续法务也会继续跟进。”周启言对她说,手心都有点冒汗。 李书喻应了一声。 “咱们时候时候可以出门玩一趟,这里好闷的。” 周启言拿不准,万一她跑了,他怎么交代,可是他又不想困住她。 结果为了掩人耳目,周启言想到好办法,刚好下午要回去办公室拿东西,可以让她出门,也刚好可以守住人。 徐悠的秘密 李书喻跟着他来到了他的公司。走近写字楼,起初李书喻还有点疑惑,这栋楼怎么只有叁层,搞得像传销似得。相比起周围有二十几楼高的建筑,这栋楼明显气势就低了一些。 “你们公司,还,还挺别致的。” 周启言的公司才成立一年多,业务一般,都是靠他爹的人脉关系。 周末也没什么人,除了门卫。大老板带着一个没见过的女的进公司,老大爷燃起八卦之魂。 “周总好。” 李书喻挺好奇他一年能够赚多少钱,来到办公室,大多是一些法律书籍和营销方案。 “你等会,我忙完,咱们就去华盛逛一逛。” “喔。” 在这里干等着真的很无聊,自能玩玩手机,人都累了。“好困,也没有沙发之类的,我想睡觉。” 他给她开了休息室的门,一进去她就放心睡觉了。没想到再醒来,太阳都快下山了,外面的周启言还在敲击。 伸了懒腰,她都饿了,周启言还在忙,“那个,你什么时候忙完?” 周启言让她等等,给她从茶水间拿了雪糕和饮料。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李书喻手机也快没电了。 等到到商场门口,路灯都亮了,李书喻赶紧找餐厅点菜,她不痛快,又点了火锅。 微辣的汤底,加上牛肉,虾滑,配上冰镇的哈密瓜和汽水。 “好吃,谁懂碳水的快乐。” 周启言没怎么动筷子,只是喝水。 “快吃,真的不辣,就算有点辣,就是要多吃才能耐受。” 他看着红彤彤的汤底,漂浮的辣椒和花椒,沉默了。 “周启言,尝尝。” “宝宝,这个超好吃的,尝尝嘛。” “宝宝,真的不辣。” 不知不觉,他在一声声“宝宝”中迷失了,直到嘴唇火辣辣的疼。她看不下去又去附近的零食店买了牛奶,看着他喝得快速。 “这点辣都吃不了,还得再练。”刚对着他开玩笑,李书喻就看到熟悉的徐悠,结果旁边还有一个人,估计是她男朋友。 “悠悠,我看见你了,在华盛,好巧哦。” 走到一楼的徐悠,才看到手机里的消息,两分钟前李书喻发的,把她吓了一跳。在聊天框里删删减减,“天啊,你在哪儿,几层啊。” “六层,什么都捞火锅店。” “我都出来了才看到你消息,对不起书喻,好可惜。” “这有什么,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的对吗,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咱们有时间再聚。” 徐悠看着她发的,只回了一句“好的,那你好好逛。”她转头就对车上的男人埋怨,“都怪你,都说了不要一起来,都被熟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呗,又不是见不得人。”男人系上安全带,准备启动车辆。 “是书喻看见咱们了。” 男人明显手里一紧,然后又戏谑,“哟,周大少舍得放人出来了。” “林之宇,下次不许这样了,被人发现,咱俩就玩完了。” 要是李书喻知道林之宇和她的关系,肯定回心有芥蒂的。 “怕什么,让你和你那个死男友分手,你不肯,徐悠,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两个人来到林之宇的公寓,徐悠憋屈,她为了瞒住他们的关系废了多大劲儿,结果林之宇总是想要自爆,还吓唬她。 “送我回去。” 晚上,她男朋友陆译乘发微信给她,被林之宇看到弹窗。 “哟,还和小男友聊天呢。”林之宇抢过她的手机,看看他们聊什么,结果点到和李书喻的聊天框。 看见她发出的那句“你和你男朋友一起来的对吗,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咱们有时间再聚。” 林之宇念出来,还说“这小妞眼神不好,但是有一点说对了,咱们应该过过二人世界。” 接着滑到和陆译乘的界面,不管徐悠,发了句“分手吧。” “你疯了。”徐悠拿到手机后,又气又急。 “反正早就要说的,到时候你就说未来规划不同分手了呗。”林之宇着急,明天晚上就是他值班了,办事得赶紧。 林之宇把人的衣服脱了,结果她的电话响起,一听就知道是谁。“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替你说了。” 徐悠在他的眼神下才慢慢地接了电话,声音都充满了颤抖,“徐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之宇继续,她的手打断他的动作,“那个,我,想了好久,咱们谈了好久,未来的规划还没清楚就结婚,我觉得不适合。” “我可以迁就你啊,咱们都见家长了,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可能是你刚毕业太累了,没关系,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好好谈谈。” 徐悠有些犹豫,这样做对他是在是太不公平,但是身后的男人抵住她,“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想不想知道咱们的细节。” 在发出声的那一瞬间,徐悠的手机都掉了,幸好打的是语音电话,要是视频就不可想像。 “不要,手机,手机。”她小声地说。 林之宇捡起手机,还按了音量键,陆译的声音传来“小悠,别分手好不好,要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都听你的。” 林之宇示意她赶紧解决,要不然他就开口了,在动作中,她磕磕绊绊地说“你很好,你也知道,咱们都没有曾经的热情了,我忙着毕业你忙着申博,这一年过得太无趣,我太累了,不想继续了。” 然后林之宇开心的挂了电话,“这就对了,快刀斩乱麻。” 徐悠心气一下就没了,分手了,但是她和林之宇又该何去何从。 她和她的继兄,这段不被家里人承认的感情。 林之宇甩掉她的手机到床头,看着白白嫩嫩的躯体,终于,人都是他的了。 “今后怎么办。”她问。 “各回各家呗,把东西还给他,再也不联系。” “我说我们。” “这好办,反正他们爱催婚,今年哥哥就叁十了,交给我,没问题。” 两个人急急忙忙,徐悠想通过刺激来麻痹自己,不再想人际关系。林之宇是激动,终于能够独自拥有珍宝的兴奋。 这事能够完成,还得亏周大少那个小妞,每次遇到她都有好事。 “叫哥哥,说你是哥哥一个人的。”夜里,林之宇还在奋战,驰骋不停。 “快说,我的好妹妹,你是哥哥的。” 徐悠的身体只能被动颤抖,她是一点话也不想说。 “你说我要是打电话给陆译还有李书喻,说徐悠现在正和她哥睡着呢,你猜猜他们会怎么想,嗯?” “要有良心啊,是谁大学勾引警校的哥哥,水流了一地。”谈恋爱要有良心还是他对李书喻说的,这下他也要对徐悠说。 “别说了,我是你的总行了吧,都,啊,哈。” “都分手了。”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敢再联系,小心下不来床。” 这两姐妹,一个被周大少困住,一个在他手心里。徐悠还想着救她那个小姐妹呢,没想到吧,他们东苑的公子哥没一个好人。 周大少的崩溃 相比起囚禁老同学,周启言偶然复盘日常信息,却发现一件要了他们老周家命的事。 他! 结扎了! 居然想不开去结扎了,这不是成太监了。 不是,没说精神分裂搞成这样啊,这不是变相“自残”吗,这两个人格都是大沙比,没有经过一致同意就被结扎了。 要是他爹知道,不得被气死。 一向自傲的周启言,看着待在沙发上的李书喻。 合着他是怨种呗,又要防止她报警,还背上不知名案件,以及—— 不太相信的他,去卫生间查看,只能发出仰天长啸。 我C—— 不信邪的他,继续去房间找诊断证明。只有一张发票,但是上面的内容,明显证明他真的被“阉了”。 不是,不想生和不能生是两个概念啊,另外两位癫公下手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都没生育,总不可能是为了身下那点事就挥刀自宫吧。 这李书喻到底什么来头,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于是猜测他们有个藏起来的孩子,还是另外两位为爱自宫,为爱疯狂。 这一天,周启言都蔫蔫的。 看着聊天记录里面的黏糊糊的对话,还有监控里的视频。当场石化的只有他,明明是他的脸,他的身体做的事,但是他却几乎没有记忆。就说要早早治疗吧,结果真的成神经病了。 赶紧联系医生,赶紧吃药,他的人生,他掌控,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晚上的人最容易忧伤,例如刚吃完药的周大少,一边流泪一边哭。 “哥,不能生了。” 李书喻完全摸不着头脑,结扎不是他自己决定的吗,还美名其曰喜欢亲密的刺激,搞得像她逼他一样,还委屈起来了。 她本来就不耐烦,听着他的话,十分刺耳。 “你没事吧,大哥。” 生个屁,还不能生,一天天就知道那点事。 周启言药吃多了,头昏脑胀的,神智不太清楚,几个人格交替出现。脑海里的画面,一幕幕播放。恍惚间脑海里出现,在顶楼上他抱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手紧紧搂住对方,姿势不雅,女孩害怕发出声音,他的右手立马捂住对方的嘴。 夏天太阳刺眼,高楼上的风格外的强,远远的天边是湛蓝色,近看天台只有一盆灌木,还有那个女孩的眼泪滴到他捂嘴的手,明明只是泪水,却比阳光还要滚烫,从背后只能看见女孩后颈的一颗小黑痣。 他随着记忆的加深,随口说出那一句“李书喻,你是我的。” 画面往前推,回到他们在微信聊天第二天,从那以后基本没有交集了。那时在学校大门,李书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时候他站在校门外,她站在校园内,她就那样看了他一眼,带着未有的平静。 最后是地下室昏暗灯光下的血腥,老鼠的惨叫声,沾满红色的手套。 妹妹的沾有泥土的衣角。 以及半夜推开导师的房间小门的震惊,师姐的勉强,还有师姐唐薇的那句“不要告发,我们会毕不了业的。” “要是传出去,我的,我的一生就是真的毁了。”师姐声泪俱下,模糊的画面,却有深刻的心痛。 历历在目,周启言头痛欲裂。 犯罪的心虚,是受到正常教育的周启言会产生的。他的一生充满了畸形,畸形家庭,畸形的人格。为了掩饰所作所为,他担惊受怕。 李书喻看出来他确实是不适,原本就白的肤色,这下连唇都泛白了,想起他下楼接水吃药。他可不能死啊,至少现在不能。 “那个,你现在还好吗?”这是她少有的温柔的声音。 对于处在难受状况的他来说那简直是清新剂,身体不自觉往她身上靠,又意识到他们应该有些距离。 她的身上,除了头发的馨香,身体有种独特的气息,是柔软的、抚慰人心的味道。 可是就在对方平缓了一下之后,人明显就神志不清,吓得李书喻摇醒他,还拨打了急救电话。 “精神药物摄入过多,以后记得请听医嘱吃药,不能大意,药吃多了副作用危害很大。”医生在一旁提醒。 周启言洗完胃,李书喻在床前。 心想的是,周启言醒来了记得把钱转给她,叁甲医院的费用说实话挺贵的,虽然很迅速。 大晚上来医院,李书喻只能在床边趴着。晕晕呼呼地睡着的时候,幸好明天不用上班,要不然还要熬夜去上班,打工人是真的命苦。 病房里的空调声响起,周启言完全清醒过来,动了动被子下的腿,看见在床边的女孩。旁边床位的大爷和大姨也打着呼进入梦乡。 病房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住,漏出一半,月光倾泻进来,洒在地砖上。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两个人格为什么对她恋恋不忘,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是带着他来医院。 现在看来她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 搞不好,其实,他们是双向奔赴。反正,她心里应该还是有他的。 虽然在医院睡得不好,但是早上经过医生诊断,可以回去了。她的臭脸都稍微好了一些,这次回去,一定要周启言好好补偿她。 在打车回去的路上,她在疑惑,“昨天你吃的什么药来着?” 周启言清了清嗓子,“创业压力太大了,之前想着用来稳定情绪,没注意看就吃多了。” 李书喻心里很无语,当然面上也是很无语,“还是不要乱吃。”她就不信这些药有什么用,当然之前也买不起,也不想吃。 等到李书喻回到别墅,洗漱完拿到外卖,正在桌上摆着,正准备吃呢。刚好想起让他还钱,“生病了。你吃点清淡的,这次去医院差点没钱付,都不敢再去了。再来一次,我是真的破产了。” 周启言看到这一幕,其实,帮他的两个人格养老婆,也不是不可以。“这次花了多少,我马上转你。” 收到钱的李书喻换了副面孔,“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等到晚上,周启言就一直盯着她看,身上出现了不知名粉红色泡泡。李书喻摸了摸他的头,“你发烧了吗?” 周启言一下就在脑海里响起的是另一个意思,回答“没有。” 他这一天奇了怪了,老是偷偷关注李书喻,立马打住,立马打住,周启言你清醒一点! 不再好意思和她一起睡觉,他偷偷摸摸来到客房。 李书喻觉得他一定是在搞幺蛾子了,少有的分开睡觉,事出反常必有妖,询问无果之后,她默默得出结论。 吃药了,影响了,嗯,自卑了,短暂的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