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女配》 职业女配0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1 听到温少贤与某千金小姐有染的消息时,我正在直播室的线上接听一位中年妇女的来电。她声嘶力竭地在电话里不断跟我哭诉她男人如何忘恩负义还有她男人的情人如何|贱放|荡,她的声音像机关枪似的“呯呯呯”对我不停扫,不但自个没有换气也没有让听的人喘息。 等我结束录音出了电台已经是凌晨一点半,进了家门,我风风火火地给自已做了一份咖喱饭,然后还特别别搭配了一小碟变态辣的小泡椒。 所有刺激的食物都是温少贤讨厌的,可偏偏它们都是我最爱的,真是造孽啊。 这些东西吃下去后真是爽翻了,简直比高|潮时狠狠咬在温少贤肩膀上还要过瘾。 我擦了把汗跟辣出来的眼泪,踢掉鞋子没洗澡也没卸妆便重重地躺回床上,而且,很快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微凉的手掌探到我前。我闭着眼睛问:“您怎么还有空光临寒舍?” 温少贤手掌停滞,声音冰冷地问:“你吃什么了?” 我笑着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眉头微蹙,像看个陌生人一般淡漠地看着我。他是彻底的两面派,床上床下两张脸,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跟这个常年对我冷言冷语的男人维持了三年的友好往来关系。我们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我勾住温少贤的脖子,微笑说:“不亲嘴就是了。”说完我主动伸手解他的衬衣的扣子。 温少贤显然没了‘’致,伸手挡开我,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刷牙去。” 懒得与他反抗,我灰溜溜地爬下床,一头扎进了洗手间。既然可能是最后的宠幸了,咱犯不着惹人家不愉快。 我刷完牙,打算冲个火箭澡。因为温少贤有严重的洁癖,不管任何情况,上床之前一定要洗澡,包括他自己。他对自己的欲|望似乎控制得非常好,好到他像一部没有情绪的机器,从不会失控、不会疯狂,更不会急不可耐。不过,也或许是我压没有那种让男人在床上化身为禽兽的凹凸条件吧。 我刚将自已脱光,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打开。虽然说床头床尾亲密交流了近三年,可是让我这么坦诚地展示在他眼皮底下,我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正要洗澡,你稍等我一会儿。” 我垂下头往浴房走,谁知温少贤竟然慢慢走近了我,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开始使劲回忆,自己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他温大少爷? “你……知道了?”温少贤问完抬手将指节游荡在我的锁骨,似乎在等我的答案又好像不是。 我当然装傻,于是,摇头,“不知道您指的什么?” 温少贤陡然弯起嘴角,“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冲他微微一笑,“应该是温先生您怎么打算?是让我滚蛋呢?还是给完钱让我滚蛋呢?还是说等您哪天婚了,我再滚蛋呢?” 温少贤向来不对我袒露情绪,那好看的眼波中连涟漪都不曾出现过。可是此时,他双眼微微眯起,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怒极的神色,只不过,我依旧弄不清刚刚那句话哪里惹到了他。 我以为他会用冰冷的语言来对付我,可是他没有,不过,他却将莫名的怒火转化成了另一种火焰,直燃到凌晨时分,才放开了腰几乎断掉的我,然后穿衣离去。多年来,这也是头一回,他在我没洗澡之前进入我的身体。 其实从三年前,他将流浪狗一般的我从街边捡回来开始到现在,就从未给过我一丝好脸色,可惜了一张上好皮囊全留着跟我耍狠了。 这是何必呢?不就是第一次见面时我把他温大少爷当特种从业人员给嫖了并且还一分钱嫖资没付提上裤子跑了吗? 温少贤是一个记仇的人,而我是一个擅于摆正自已位置的人。 这三年来,我不懂我与他之间算什么关系,若是男女朋友,他却又从未对别人这么展示过我,若是普通男女朋友,他却隔几天就会爬上我的床,对我做一些不是普通朋友应该做的亲密交流。 爱不爱他,我还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在床上,我挺爱他的。 爱情能做什么?当饭吃当水喝?当然不行。 说到爱情,我想到了薛子宁,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若是离开我就自愿去被天打雷劈的男人。即使是发了毒誓又怎么样呢? 为了断我念想,薛子宁单方面宣布分手时还不惜对我动用了武力,并且还心思巧妙地约上三两好友一起围观他的男子汉气概。当时,薛子宁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怨毒,活像我扒了他家好几代祖坟。那一刻,我觉得薛子宁特爷们,而且像个英雄,嫉恶如仇的英雄。 那个女人可以为他创造一切。这句话是薛子宁打完我之后的第二天单独跪在我面前哭着说给我听的。我的心情突然间无比灿烂,然后我温柔地替薛子宁抹去眼角的泪,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宠溺地说:“我们子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都学会卖|了。” 我以为薛子宁会像个爷们似的跳起来再狠狠赏我一巴掌,可是,他却没有,当时,我真的失望极了,比知道他学会卖|还要失望。 我们的爱情被现实击成了粉碎骨折,我那活蹦乱跳的薛子宁也在那一刻,在我心中咽了气。 其实,怨恨早就没有了,唯一不服气的是,无数次的雷电交加也没传来劈死他的喜讯,这不免让人有些伤感。 睡不着,我装b地点了一烟,可刚抽上一口便被呛得眼泪横流,咳得像个肺痨晚期。 我被薛子宁抛弃又被他凶残地赏大耳光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老娘却被了一小小的香烟呛得痛哭流涕。我这不是作贱自已嘛? 东方泛白,我仍然找不着一丝睡意。 与薛子宁恋爱的时候,我一直当自已是爱情故事中的女主角,薛子宁理所当然便是我的王子,可是自从王子离我而去并投入真正有钱有势的公主怀抱之时,我才惊觉,原来我的角色一直是女配,一钱不值的女配啊。 后来,我遇上温少贤,温少贤的长相与家世比男主还男主,比王子还王子,可是我却已经不敢去做女主的傻缺春梦。 果然,今天,我再一次沦为女配。不过,幸好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样的结局对来我说虽然谈不上满意,不过也没有太大的失落。 等我感叹完命运的腹黑无情,刚巧,困意也来了,挺好。 可是当我刚闭上眼睛正打算找周公诉诉苦的时候,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没一会儿便出现了上吐下泻的临床反应。 生活啊,前一分钟让你高|潮迭起,后一分钟却让你屁滚尿流。这说的不就是此时的我吗? 如此反复跑了四五趟洗手间之后,我如愿以偿地虚脱了。我挣扎着去垃圾桶里翻出咖喱包装袋看了看保质期,好嘛,过期小半年了。 再一脑壳子,居然还挺烫,看来得走一趟医院了。可是,我拿起手机将电话本翻了好几遍,也想不出来打给谁。这个点打给谁谁都有可能变成变态杀人凶手,估计我还没被送进医院就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最后,我叹了口气还是打给了温少贤。也希望他能念点肌肤之亲的情谊不会因为这个时间被我吵醒而杀害我。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还没通上一声,温少爷就接了起来。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清,可是就在我还没把自已眼下恶劣的身体状况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忍不住对着断线的手机骂了一句不怎么优雅的脏话。什么狗屁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是哪位古人不负责任留下的话? 不得已,我裹了件外套自已下楼去打车。 还不到凌晨六点,街边甚是冷清,只有一位勤劳的环卫大妈一边扫马路一边对我展露微笑。大妈笑得真甜,隐约瞧着还缺颗门牙。多慈祥俏皮的大妈啊,可我却连对她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而且还特别没有礼貌地蹲在路边……吐了。 “哟,姑娘,你没事吧?”大妈将扫把往边上一扔,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我。 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大妈,您忙您的。” 大妈见我还能自个站起来,便捡起扫把继续辛勤劳动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依旧连出租车的鬼影也没瞧见。我蹲在路旁的花台边上又开始继续翻手机,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温柔善良的合理之人。 正在入神的时候,一辆急速而来的进口轿车带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稳稳停在了我眼前。 眼熟,这车够买好几套小公寓的价格,一瞧车牌,巧,我还认得。 职业女配01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1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1 职业女配01 职业女配0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2 我艰难地对驾驶员扯出一个娴熟的微笑,可驾驶员眉头紧锁,不仅动下嘴角都吝啬给我,反而下车之后还将车门摔得很大声来表示他的不愉快情绪。 唉,不就是我打扰他清梦了吗?至于摆这么臭的脸子给我看吗?不过没关系,我惯了。 “不好意思,我……” “为什么不在家里等我?”温少贤冷着脸打断我。 “我……” 我‘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总不能对他说:少爷,您屁都没放一个就挂我电话,鬼知道您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温少贤冷着脸不再说话,而是打开副驾的门稍嫌鲁地将我塞了进去,又“嘭”的一声很大力地关上了门。这死拉贵的车,这败家玩意儿竟然这么鲁地对待,我看着都都有点心痛啊。 温大少爷坐上车便冷着脸将油门当杀父仇人一样踩。 我估着这车内饰一定便宜不了,所以我强忍着汹涌的吐意,连抓着扶手的指节都开始微微泛白。 “没事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活该!”温少贤望着前方丝毫不像是在跟我说话。 “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向来言语金贵的温少贤却突然又多说了一句话,依旧没看我,声音也一如既往的与我不熟。 “麻烦你……靠边停一下。”我捂着嘴艰难地说。 温少贤终于侧首望了我一眼,然后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我推开车门便蹲在路边毫无形象地吐了起来。 现在的画面对严重洁癖的温大少爷来说绝对比灾难片还灾难片,比恐怖片还恐怖片,而且我开始深度怀疑,待会儿温少贤他还会不会让我再靠近他的车? 吐完之后,我双脚虚浮到似乎拂过一阵微风,我都能随风轻摆动,头一回觉得自个颇有点林黛玉的柔弱范。 我站在路边踌躇不定,更不敢贸然上车。坐在车里的温少贤淡淡扫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还不上车,等我请吗?” 我第一时间打开车门将屁股搁了进去。 没想到的是,温少贤居然将我送进了一家私立医院,夸张的是,只不过小小的急肠炎罢了,居然有五六个医生护士奔过来“嘘寒问暖”。 花钱养这么多闲人,难怪病房收费比星级酒店还贵。 检查完的我被安排在一个比我房间至少大两倍的病房里打点滴,嗬,别说,这床躺着还真比我自己的床得劲儿。 这时,天已经大亮,陆续又有护士过来替我测体温,保守估计十分钟就来一次。 我这没病死,快要被她们烦死了。 “姑娘,我没事了,不吐也不拉,您自个补个觉,我呢,也想补个觉。”我对那漂亮护士发出请求。 那护士微笑点了点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有些疑惑地问:“小姐,您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是吗?”我打了个哈欠。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寂静星空》的主播九九,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值夜班的时候最喜欢听你的节目了。对了,昨晚我还听你替那听众骂那负心汉来着,听着大快人心哪,咦,怎么直播时你还好好的,现在就进了医院了呢?”护士小姐居然自个跟自个嗨了起来。 遇到粉丝示爱我这心里挺美的,可是对于她扼杀我睡眠这个的事实不免又有点沮丧。 “九九,刚刚那位是你男朋友吗?”这位粉丝不等我回答自个又擅自八卦上了。 我微笑摇头,“普通朋友。” 粉丝顿时替我惋惜,“我看他这么紧张你,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 这位姑娘得多少度近视才能瞧出来温少贤紧张我啊?他要是真紧张我也不会将我一搁到医院便迫不及待地没了人影。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温少爷走前替我结帐了没?这让我有点儿担心。 我又自顾自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由于粉丝在场,我不得不伸手遮了遮口,稍稍保持点优雅形象。 那小护士见我是真困了,便也很贴心地不再跟我闲聊,而是很有人地退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便睡到昏死过去,后来,是饥饿感将我从周公怀里拉回来的。 睁开眼睛便看到陈静仪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正翻着书,表情不是一般的入神。 我清了清嗓子,她不慌不忙地把书一放推了推眼镜站起身,公式化地询问:“倪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饿,一切都尚好。”我如实说。 陈静仪伸手从床头柜上端过来一个保温盒递到我面前,“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流食,这是医院准备的白粥,你先对付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坐起了身。 陈静仪虽然看着像个老古板,其实我知道她比我还小两岁。她是温少贤的助理,贴身的那种,也是温少贤身边唯一知道我跟温少贤之间那点苟且关系的人。 不过,虽然我跟她彼此并不陌生,可是我们却从未谈过心,因为她这个大好花样姑娘在温少贤那机器人的带领下也俨然一副被置入程序的机械化模样,像极了看不出喜忧,看不出情绪的木头桩子。想想,可能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能一直在温少贤的身边待这么多年吧。 想来,能忍受温少贤那部诡异机器的女人,也就只有我跟她了吧? 我们虽然不交流,眼神中尽是惺惺相惜的暧昧光芒。 我舀了几口粥之后,觉得两人干坐着不说话,似乎有些尴尬。正想着找她寒暄点什么的时候,陈静仪突然像是汇报工作一般说道:“温先生今天有早会,晚上还要约银行的人吃饭……” 我顿了顿,不知道她跟说这个干什么? 陈静仪越说越小声,“是温先生吩咐我等你醒来时告诉你的。” 我依然搞不懂温少贤让她告诉我这些是要干嘛,我只能是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粥又躺了下去。 我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胃里填了点东西,我这没心没肺的又开始困了。刚想到这个“困”字,我便又迫不及待地又调戏周公他老人家去了。 ****** 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陈静仪她人没了,可是却换成了她主子坐在原来那个位置上。 我被吓了不止一小跳,不过还是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少贤依旧面无表情,“以后还敢吃那些垃圾了吗?” 这世界上,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东西,他就把它们统统归类到垃圾那里去,包括人。我向来不与他争辩,也不敢,所以,我摇头,“不会了。” 也不知是灯光太灰暗还是怎么的,我竟然觉得温少贤此时的面色比平日里柔和了不少。 其实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上床,其它时间基本是尴尬无言的。面对温少贤,我这个靠耍嘴皮子吃饭的人也不自觉功能失常。 今晚,也是同样。 温少贤没再说话,可是,他也没有表现出要走的意思。渐渐地,我觉得室内的氧气慢慢、慢慢一点一点被抽离,我想,如果他再不离开,我能不能活下去都变成个未知数了。 他在等什么? 老娘病成这副德,他难道还等我侍寝不成? “挺晚了,您回去休息吧。”我试探地开口。 说完之后,我顿了三秒钟,感觉后背像被人猛得泼了一瓢凉水。虽然我自认为语气平和还带着些许柔和,可是意义都是一样要赶温少爷走。 我不敢看温少贤的脸色,甚至还在心里暗暗思索要不要扮睡着或者是昏倒? “你赶我走?”果然,温少贤不悦的声音传来。 保守估计,我心跳至少漏掉了好几拍,这会儿可能是装死都来不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着今天一大早你就被我吵醒,又麻烦送我来医院……” “关于我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亲口告诉你,你可以不用理会。”温少贤突然打断了我,只是这句话来得没头没尾,我将它们放在脑海里一个字一个字分析了好几遍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他以为我在吃醋,然后自残身体引起他的注意? 我还真没那闲情逸致。 “我明天接你出院。”温少贤压没给我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便转身走了出去。我应该主动说点什么的,可是对着他的背影将嘴张张合合数次,最后决定,作罢。 他爱怎么以为那是他的事情,随他。 温少贤将手搭在把手上的时候,头也没回地说:“有什么需要直接跟静仪说。” 我突然想笑,算起来,我的角色跟陈静仪差不离。陈静仪满足他的生活需求,而我呢,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质同属佣人科。 别看我跟温少贤在床上配合得和谐又美满,可是我们之间,连正常的语言交流都没办法完成。对于他来说,我更像是一个会走会跳且无须沟通的充气人偶。只是让我纳闷的是,这么拖拖拉拉了近三年,他怎么还没有将我这个早就没了新鲜感的玩具给扫地出门呢? 职业女配02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2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2 职业女配02 职业女配03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3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3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3 温少贤走了,我顿时觉得这病房明亮了、通透了、空气也美好了,连刚刚压在心头的巨石也似乎自己长脚跟着温少贤一起走了。 由于今天睡得太多,现在我是一丝困意都没了。看了看时间,我把手机调到了我节目的频道。 跟老大请了假,我知道是吴为代班替我。 这厮,除了别是男,在他身上还真寻不到一丝的雄气息。吴为的声音很勾人,不但能抚慰饥渴宅男还有不少寂寞妇女为他疯狂,真正做到了雌雄同体、男女通杀。而且,这个家伙最拿手的就是在节目上秀那些隐晦且让人面红耳赤的荤段子,今晚依旧。他的加入直接把我的节目低俗化了,虽然这节目以往也不怎么高雅。 听了几分钟之后,再也无法忍受吴为那假惺惺的尖锐笑声,于是,我关掉了收音寻清静。 我刚躺下,手机居然在深更半夜响了起来。等我看清那个号码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病到老眼昏花了。 虽然这个号码我已经删除许久,可是当那十一个数字在屏幕上闪烁的时候,我才发觉它们似乎已经烙在了我的心上,火烧火燎般的疼。 接还是不接,我做了整整三秒钟的剧烈思想斗争,不接显得没种,可是接了,我不知道与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 最后,我还是摁了接听键,却没有说话。 对方轻轻“喂”了一声,就这一声,似乎过去的三年就突然间被划了个叉号,时光也“刺啦”一声将毫无准备的我拽回到了三年前,而且匆忙到连件遮体的衣物都没给我带一件。 “悠扬,是……你吗?” 我没说话,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笑完之后,我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都过了这么久了,我干嘛还要把自己塑造得像个得不到爱又善嫉的怨妇一般?我应该对他笑,温柔地笑,笑完也一定按捺自已不对他后背捅上一把刀子。 “有事吗?”我平静地问。 他顿了顿,“我刚刚在听你的节目,主持人说你生病了,我有些担心你。” 我又冷笑了,而且这回我是发自内心、不能自抑的,“薛子宁,千金大小姐不好伺候吧?我的节目有没有为你解到压?” “扬扬你别这样……”三年后的薛子宁依旧叫我扬扬,语气也仿佛我们还在一起,我们还在相爱,我们并没有经历那场穷凶极恶的分手…… 我还真想……扇他! 我笑说:“薛子宁,你别这样才对,深更半夜给前女友打电话,小心人家大小姐拿皮鞭子抽你,好好扮你的伺候角吧,请不要没事骚扰我。我谢谢你!” 说完之后,我庆幸自己居然还可以将毒舌毒得如此娴熟,可忧伤的是,为什么对着温少贤我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真的是担心你。” 听筒里突然一片寂静,只剩下薛子宁微微有些深重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半晌,他又再次重复:“你……没事了吧?” “我好得不得了,你还有事吗?”我依旧不友善。 我听到薛子宁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找不到勇气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怨恨我,可是过了这么久,我心里始终还是牵挂着你,一直都没变过……” 怨恨?何止是怨恨?今天为止,我还会在雷雨交加的天气,习惯请求老天劈死那个姓薛的三孙子,而且还不忘记提醒老天爷,儿子的子,宁静的宁…… 这岂是一句怨恨就抵消得了的?甚至曾经有一度,我还傻bb地试图要干掉风华正茂的自己,后来我也真那么尝试了一小下,结果,温少贤发现之后很大力地抽了我一巴掌,力度比三孙子薛子宁那一巴掌来得大多了,以至于我在原地优雅地转了两圈半才一头栽到地上。 后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印入我眼帘的是温少贤略显疲惫的脸,印象中,他松了口气还破天荒地伸手顺了顺我额前的发丝。 我咳了几声之后,对他说:“你这个地狱小哥长得真好看,跟那个姓温的长得很像,不过,他打了我,如果哪年他也下来了,记得替我还他一巴掌,我就这心愿。” 温少贤冷漠地望了我几秒之后才微微扬起嘴角,“倪悠扬,你还挺能自娱自乐的?” 我也冲他笑,只是笑着笑着,我眼眶有些酸胀,然后我头一回那么大声地对温少贤爆了一句口:“温少贤,谁他**准你送我来医院的?” 依稀记得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居然还像诈尸一般撑起虚弱的身体抓住了温少贤的衣襟,不仅喷了他一脸唾沫星子,还扯掉了他昂贵衬衣的两粒扣子。 其实现在想想,那一次,也是目前为止我对温少贤做过的最暴的举动了,至今仍不能超越。现在回想那个场面仍激动得手脚颤抖、不能自已。哪像现在,只敢在欢愉之后高|潮未退散之时,张嘴咬一咬他的肩头,其实我这一举动,并不是想表达自己那癫狂的高|潮|快|感,相信我,我那完全是在公报私仇。 这是秘密,带进土里也不敢跟温少贤言说的秘密。 那些个像拉出去的大便一般不堪回首的过去呀,那个为了薛子宁傻缺到跟脑残并列的自己呀,别说温少贤了,连我自已都想穿梭时空回去给自已一个大嘴巴子,再狠踹上几脚。 我虽然已经逼迫自已强行删除了那段灰色的记忆跟画面,不过,还是有舍不得忘却的,那就是当时在医院扯掉温少贤扣子时我又狠狠在他口捶了几拳的温馨画面。 抛开这些过往,其实温少贤待我还不赖。给我安排工作,给我安排生活,让我渐渐有了点人样而且也不再时时刻刻想着谋杀自已,我还是有点感激他的。 一个成年男人对一个年轻貌美(当然,这是我自诩的,大家听听算了)的女这么上心,那个女人就算是脑子被驴踢过,也知道那个男人想要什么。 而且,我脑子也没被驴踢过,所以我更加懂。 当时,自暴自弃的我还怀揣着对薛子宁的怨恨理所当然地爬上了温少贤的床。温少贤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理所当然地没有表示拒绝,于是,我们就一直把友好关系很好地维持了下来,直到今天。 我是温少贤的女人,这一点也没错,可是我却不是他的女友,如果硬要跟“友”这个字扯上一些关系,那有个最合适的词汇,应该是“|友”。 今天晚上因为那个杀千刀的薛子宁一个电话,我竟然想起了这么多那些过去的糟心事儿。 烦,就一个字,可是仔细一想,我到底是烦薛子宁还是烦温少贤,我竟然搞不清楚。 ****** 第二天,是陈静仪来接我出的院。 等我收拾好之后,陈静仪说:“温先生临时有急事要出差,人已经去机场了。” “那你怎么没跟着一起?”我抬手将头发在脑后随意地绑了起来。 陈静仪公式化回答:“温先生交待让我留下。” 我点了点头,拿起东西跟着陈静仪出了医院。 其实我一直庆幸父母给了我一副强健的体魄,不管生什么灾、害什么病,总能在第二天变得神抖擞、活蹦乱跳的。用唐洁的话说,我那是没心没肺,吃了就睡。其实她说的不对,怎么说我也算是个勇敢调戏过阎王爷的人,所以,现在我要加倍珍惜眼前拥有的。 唐洁是我同事兼好友,她在电台也混了几年了,不过她心直口快,经常得罪了别人自己还不知道,所以,至今为止,她还在播报整点交通动态及天气情况。 温少贤与某千金小姐交往的消息就是唐洁告诉我的。 唐洁长得漂亮,漂亮女人有个通病,那就是好逸恶劳。她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庭背景很牛b,所以唐洁经常跟着人家厮混。说难听点,就是当个小跟班,忍气吞声不为别的,就是想着哪一天结交个王孙贵胄,然后辞掉工作逛街打麻将。 嗨,瞧我这没出息的朋友。 我们原先也只是泛泛之交,我更加不可能将温少贤的存在说给她听。让我们友谊变得牢固的原因,是有一回,她在电台门前成功地认出了温少贤的车及看见坐在车里的我。 在她的百般骚扰下,我不得不将自己跟温少贤的不合理关系说给她听。 她先是吃惊,而后用四个字来概括形容了一下我跟温少贤的关系——虐恋情深。 我着下巴笑,虐恋都沾不上边,情深还真得差上十万八千里了。 前天晚上,唐洁在我直播之前揪住我,还硬是固执地将我的头摁在她肩上,“亲爱的,你哭吧,我的肩膀虽然不那么宽阔,但是也足以让你依靠。” 我伸手在她腰眼捅了一把,然后拂了拂头发昂首挺地进了直播室。 奇了怪了,我虽然不觉得太大的难过,可是在接听那位中年怨妇的来电之后,竟然在直播时才华横溢地替她问候了她那移情别恋的老公一干无辜亲人。 导播对我连摆了n次暂停手势,我眼睁睁望着他的手指都快把自个手心戳穿了也没随他心愿。老大那天晚上差点一口老血呕在直播室外的玻璃上,并扬言,直播一结束就把我拖出去枪毙十五分钟。 奇特的是,我虽然在听众面前优雅地说了一长篇脏话,不过,却有更多的听众打电话来电台表扬我的嫉恶如仇、刚直不阿。 所以说,现在听众的口味重啊,重于泰山啊。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对于温少贤可能恋爱了的消息,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爽的。 职业女配03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3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3 职业女配03 职业女配04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4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4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4 我又在家里挺了两天尸,神出鬼没的陈静仪小姐总能在早中晚的固定时间敲开我的家门。在z市无亲无故的我,每每在刚感觉到饥饿的时候,便看到陈静仪提着饭盒出现,任我心如钢铁也霎时成了绕指柔。 其实我经常会内心暗地猜想,陈静仪跟温少贤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只是纯洁的工作关系?可是看着陈静仪冷冰冰的脸,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无法想象她在床上宽衣解带的模样。其实只是幻想,我都有一种亵渎神灵的感觉,因为陈静仪在我心目中真的不像是一个有血有的人类,她仿佛是一个丝毫尘埃都未曾沾染的仙人,所以,我更加无法猜想她坠入爱河或者结婚生子的画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其实对于温少贤,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 温少贤虽然跟我时常坦诚相对,可我却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敢幻想他爱上某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他会温柔细语吗? 他会把女人捧在手心上任对方撒娇撒野吗? 他会像个情圣一样对着女人说出“我爱你”吗? 摇头晃走那些弱智猜想,我想地球毁灭我都不可能看到温少贤对某个女人深情款款,因为他在我心目中不是人类,所以他更不会去做低级人类才会做的傻缺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竟然与他各取所需地纠缠了三年,严格点说,我也算是个非人类。 我人生中就进行了那么一场声势浩大的恋爱,那场失败的恋情几乎耗尽了我毕生的气神,我这拖拖拉拉修整了三年,似乎都还没补齐那些缺损。 我爬滚打,再也不敢将自己的一丝心血放在另一个异身上,因为你不知道那个人会在哪时候反过头来在你的心上狠狠咬上一口,将你咬得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经历过薛子宁,我学会了一件事情,就是加倍对自己好。 我走进商场不再是想着薛子宁穿哪件好看,走进超市也不再想着薛子宁爱吃什么,我不停告诫自己将以前对薛子宁的各种各样的体贴与关爱统统都丢进垃圾桶,此生,我倪悠扬只为爹妈跟自己活。 这世界上太多太多的如意郎君在朝夕之间变成了无情白眼狼,而我就碰巧遇上了一只,但是我不能允许自己再遇上第二只。 就在这时,白眼狼二号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的神经顿时跟着紧绷了起来。 等我不自觉深呼吸接起来之后,温少贤微微不耐烦的声音便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刚在洗手间。”我忍不住撒了一个小谎。 电话里静了几秒钟,我正以为是不是断线了的时候,温少贤开口说道:“是不是应该没事出去晒晒太阳?” 温少贤这人本身话就极少,可说可不说的话,他一般都选择不说,尤其是对我。可此刻,他突然对我展开像是拉家常一般的对话内容,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将话题伸展。就在我抓着头发在内心问自己无数遍“我到底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少贤又开了口,“静仪说你两天没下过楼了。” 今天晚上特别像人类的温少贤让我紧张、无助且反应无能,我很想对他说一句:少爷,您别这样,这样可一点都不好玩。我宁愿你从不打电话,宁愿你一句话也不说,至少那样子,我真诚地表示,身心都非常自在。 可是我不敢,我终于还是“哦”了一声,“明天早上就出门。” “静仪送去的吃的如果不合胃口,就直接跟她说。”温少贤的声音不带情绪,就仿佛只是在通知,没有任何含义。 我歪着脑袋想,这是温少贤展露的关爱吗? 正苦思冥想着如何感谢对方好意的时候,对方丢了一句“早点睡吧”便挂掉断了电话。 真是谢天又谢地! ****** 惬意的生活让人不知不觉堕落,于是,我打算在家里再偷一天懒。可是老大的电话杀了过来,说除非你倪悠扬咽气了,否则,爬,都得给他进直播室。 瞧这话说的,有一丁点儿人不? 说来,还真是祸从口出。 由于那天我骂人骂得太顺口,而且才思泉涌地冒出了一大批新颖词汇,结果,那一段录音被网友在网上疯狂转载,于是,我红了,但是,麻烦也来了。 有人支持自然就有自诩风雅的听众觉得我语言俗不配做公众人物,适合辞职在家带孩子。我也想啊,可是鄙人还未婚,哪来的孩子带? 不过,这也就算了,最麻烦的是受害者突然扬言,我若不当面给他赔礼道歉,就要把我还有电台一告到底。 点背不能怪社会,可是,这几天我这也忒背了一点吧? 等我赶到电台,马老大在大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将我揪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一边教育我还一边伸出手指差点把我脑袋瓜子戳出好几个洞来。尽管他言词激烈,可我却明明在他眼里瞧出了一种别样的兴奋,偶尔还激动得直搓手。 马老大五十冒头正值壮年,家乡在祖国的最北方,典型刀子嘴妇女心,一向把我们当儿女们一样关爱,一张嘴就是:闺女啊,你听我说…… 我爱听他说话,亲切的北方口音莫名让我感受到一股子浓浓的父爱。他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还有:你们这么野小子、野丫头,没一个省心的,瞧我这又当爹又当妈的…… 此时,又当爹又当妈的马老大终于缩回一直戳我太阳的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臭丫头,被你辱骂的受害者说了,要我们亲自把他请到直播室听你在广大听友面前道歉,并且还要你在直播室里斟茶认错。” 马老大除了喜欢听我们叫他“老大”以外,其实他一点架子都没有。所以我厚着脸皮在他办公桌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老大,您该不会连挡都没挡就把我卖了吧?您也不能为了收视率这么祸祸我们小辈儿啊?” 马老大依旧板着脸,“谁让你骂人来着?还跑出那么多俗又稀奇古怪的词儿,你们学校就这么教育你的吗?” 我抿了抿唇,小声嘟囔:“咱俩不是一个学校的吗?”见马老大面色更臭了,我补充,“哎呀,不就是道个歉嘛,别说直播室了,春晚直播跨年时都没问题。” 马老大这个奸角突然是露出一丝会心笑容,又开始关心人民群众的情感世界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那天晚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小年轻经历点感情波折在所难免,但是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嘛。” 我笑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心烦的几天……” “得,你赶紧给我出去。”马老大开始对着电脑认真地扫雷。 等我走到门前的时候,马老大又说:“明晚的直播你先把情况跟听众解释一下,最好解释成你刚遭受一场令人发指的背叛,所以言词激烈了一些,以后绝对不会了。然后我们再安排受害者进直播室。” 我叹了口气,“您就这么指导我们小辈儿撒谎欺骗听众?” 马老大没理我,头也没抬地说:“关门,别忘了把你自个关外头。” 我撇了撇嘴,刚一转头,细皮嫩的吴为便蹭了过来,“扬扬,我是该恭喜你还是同情你呢?” 我笑说:“我觉得这事是好事儿。说不准,我一不小心红到电视台抛头露面去了呢?” 吴为抱着胳膊笑说:“那你就等着老大剥你皮吧。” 吴为话还没说完,马老大一声咆哮就从办公室里炸了出来,“刚刚是谁说想去电视台了?拖出去枪毙,枪毙!” 我跟吴为撒丫子就跑。 马老大一直将电视台当成是自已的杀父仇家。因为,咱们台里还没等冒出一两个优秀的主持人,就被电视台毫不留情地挖带走,尤其是长得上得了台面的。所以,别听我们电台男男女女一抓一个天籁之音,可是几乎都属于歪瓜裂枣的见光死型,即使漂亮的,也均身在曹营心在汉,打算在这锻炼几年便去报效电视台,不漂亮的也有整个容进电视台的远大理想。马老大怎能不忧伤? 这事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我这个深夜谈话节目知名度又更上一层楼,而且电台的热线快被打爆了,均是询问我这个肇事者啥时候返岗? 这天底下怎么这么多人不愿意好好过日子,愿意看热闹的呢? 当天晚上,负心汉薛子宁在我洗澡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没接也没回并且主动将手机关掉。 等我在床上刚躺下,便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某人和衣躺下手臂从我身后圈在了我的腰间。 职业女配04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4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4 职业女配04 职业女配05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5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5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5 “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诧异。 “洗完澡了?”某人将脸蹭在我的后颈,答非所问。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好点了吗?”对方问。 我又“嗯”了一声,又没有说话。 “听说……你闯祸了?”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听在我耳朵里却硬是让我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 我仍旧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温少贤将我身体板过来面对他。应该是刚下飞机,虽然眼神中有一丝疲惫,领带也被他松散地扯开,不过整体看起来仍然是一丝不乱,并不向归来,反而像是正要出门的样子。 我被温少贤这么注视着,不免有些紧张,于是,打岔说:“我放水给你洗澡吧?” 温少贤说了一个“好”字,可是人却没动,反而又一次将我圈进怀里,轻轻地说,“别动……” 我手脚僵硬,很听话的一动也不动,难得的温情时候,我还真怕扫了温少爷的雅兴。 “你是在骂我吗?”温少贤突然说了一句话,只是语气却不像在讨伐,似乎还带着一种不易觉察的愉悦心情,真不知是不是我感觉出了问题。 我身体更僵了,“没、没有,我……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太无耻……” 说完之后,我又一不小心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 谁再敢说《寂静星空》的九九伶牙俐齿,我吐他一脸口水,我明明就是个深度词穷患者。 “那你是在骂他吗?”温少贤将我从他怀中推了出去,连原本带着倦色的眼眸也瞬间变得冷清。 “当然不是,怎么会呢?”说完,我狠狠地咬住自已的下唇。 其实这世界上,我最不愿意与温少贤详谈那个乌王八蛋,因为我人生中最灰暗、最不堪、最不想面对的时光,温少贤都参与过。所以,我一想起那些记忆,我会觉得自已生生被撕去骄傲的伪装,一丝|不挂地裸|露在温少贤眼前,尤其是我对自已的大腿还不是很满意,略,线条也不够好。 “我听说,你们现在又联系了?”温少贤说完,唇角竟然微微勾了起来,可是在我看来,那却一点也不像是和蔼的微笑,更像是突然间就会刮起暴风雨一般的前兆。 我不懂天不怕、地不怕,保守估计连死都没怕过的人为何在温少贤面前,却总忍不住会胆怯、会谨慎、会小心翼翼到卑微可气。我很不喜欢自已现在这副孙子样,如果可以,我还真想自已可以雄起到将直播室的骂负心汉的功力拿出一成来对付眼前这个猜不透也讨好不来的英俊男人。 “只是分手而已,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我接他的电话,只是想证明我已经可以了。”我有些赌气地说完便低着头没心情再去观察温少贤的面色。 “那……你可以了吗?”温少贤语气虽然很温和,可仍让人感觉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抬起头,皱眉望着他。温少贤依旧云淡风轻地望着我,我刚刚的气场便在三秒钟之内瓦解,连一丁点儿残渣都没有剩下,甚至还很没种地抬起胳膊挂在他肩膀上,微笑着说:“我陪你去洗澡吧?” 温少贤似乎是打算放过我了,轻轻扬起唇角对我说“好”。 我正自恋自已的美□|惑如此好用的时候,温少贤却将我关在了浴房外头。 我就跟个使唤丫头一般捧着浴巾一直蹲在外头侯着温大少爷,等温少贤顶着湿发从浴房出来的时候,我还狗腿一般微笑着替少爷递上浴巾。瞧,我还真是越来越有做丫鬟的潜质了。 只是,当温少贤躺在床上并没有临幸我反而将后背对着我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这丫鬟做得也并没有讨到人家的欢心,人家温少爷显然对我今晚的表现还是很不满意的。 这也是首次,我与温少贤像一对老夫老妻一般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纯睡觉来着。 想来,这也是温少贤厌倦我的初期临床表现吧? 也好,我乐得清闲。 ****** 第二天一早,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还不忘不停回头观察温少贤别被我吵醒了。 其实我顶喜欢看温少贤的样子,可也只有他闭着眼睛,我看不见漆黑的双眸之时,才敢这么直视着他的脸。他的睫毛很长,双眼微闭时,会撒下一层好看的影。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我怕他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怕什么才更觉得可怕啊。 轻轻合上门之后,我才敢松了口气。 我把头发随意在脑后绾了起来,然后去厨房做早餐。既然是伺候角,咱也得敬业不是吗? 等我忙活完,还有五分钟到七点。温少贤的生理时钟准到令人发指,只要他有工作,他必定会在七点钟起床,哪怕他六点半才睡。 其实对我这种昼伏夜出的生物来说,这个点起床几乎倾尽了我的生命。不过,可喜的是,他多半不会在我身边醒来,有时候,我们上完床,他穿衣离开,而大多数时候是,我记得睡着前还在他怀里,可是当我睁开双眼时,他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 所以,他在我这里过夜的情况很少,而我们相视醒来的画面更是少之又少。 七点一过,我果然听到洗手间传来洗澡冲水的声音。 洁癖患者真可怜,睡前洗澡,醒来也要冲个澡,活着还真累! 我趁着温少贤洗澡的工夫进衣柜替他整理待会要穿的衣服。原本温少贤是没有个人用品在我这里的,可突然有一天,陈静仪带了好几个人,然后每人分别提了好几个纸袋子还在好几个小箱子往我这一摆,然后又风风火火的散掉了。 当时我在刷牙,想去问“这是干嘛”有点吃力。 我天真地以为,温少贤给我制备啥好东西了,可是打开一看竟然全是温少贤的私人用品。 只是□过个夜而已,也不至于像把家都搬过来的样子吧? 后来,我厥着屁股理了两个周末才将他的东西合理分配到我家的各个角落。 不过,最可气的是,等我把温少贤的各式西装衬衣领带安排进衣柜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全被挤堆在了床上。当时的我还有点怨恨,既然搞得我像地下情人一样,那为什么不给我换套大一点的房子呢?委屈他温大少爷挤在我的小公寓里,我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了。 说起来,温少贤除了会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买一些昂贵且吃不上用不上的礼物之外,他从来没有在经济上给过我任何的帮助,我觉得他真是一只称职的铁公**。我忧伤地想,就算是陪睡按次收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不过,我看在他皮相美好的份上,一般都是用‘他被我嫖了’来安慰自已。 所以这些年来,他除了在我人生最低落的时候收留了我并且给我安排了一份不错的专业对口工作外,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什么金钱往来的。不过,我却凭着自已良好的聪明才智在他偶尔的言谈或者与生意场上的朋友通电话时,暗暗分析出一些□消息,然后偷偷买一些股票,出了奇了,从来没亏过。我也成功地靠着这些小道消息脱了贫、致了富,还按揭买了这套小公寓。 想到这里,我越发觉得温少贤这人小气,别说房子了,连一分钱水电费都没给我交过,还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越想越觉得他反而像是我养的小白脸,而且还是一个我有点儿怕的小白脸。 此时,小白脸坐在餐桌前对着盘子里的煎蛋优雅地吃了起来。我把热好的牛递到他面前,他连道谢都没有,便理所当然地接过去喝了一口。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别墅不去住,佣人不去使,偏偏跑来折磨我,这安得什么心呐? 我也只是这么想着,等温少贤一吃完饭,我仍然乖乖地跟着他回房替他穿上衬衣,并认认真真地为他系上领带。温大少爷仍旧一动不动享受着我的伺候,甚至连弯腰配合都不愿意,我只能是踮着脚去配合他。 我空着腹又踮了一会脚,再加上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结果头一晕,竟然向后踉跄了好两步,温少贤伸过手臂一把将我捞了回来。 瞬时,我的身体紧紧地跟他贴在了一起,温少贤低头望我,眉头不自觉扬起:“这一招很新鲜。” 我稍稍用了点力气才成功将他推开,“我不是故意的。” 温少贤并没有出声。我心里头有点乱,手也跟着乱了起来,结果越急越糟糕,不得已,我把领带的结打开从头开始再系一次。 最后,还是不行,我不得不将领带从温少贤的脖子上取下来,挂在自已的脖子上,打算从自已的角度再来一次,这次,终于成功了。等我将打好结的领带重新套回温少贤的脖子上的时候,他已经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我装看不见,本来,我踮着脚也就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而已。 等我把他的领带终于整理妥当的时候,他突然摁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我抬头不解地问。 温少贤没说话,却用行动告诉了我他要做什么。 职业女配05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5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5 职业女配05 职业女配06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6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6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6 温少贤在床上一直算是温柔慢热、彬彬有礼型的。刚开始半推半就那个是我,最后疯狂躁动的那个也是我。调|情调|情,不外乎一个“调”字,可是当某人把你的积极完全调动起来的时候,他却仍然淡然旁观、不急不躁。我尤其讨厌这样的局面。 等我气喘吁吁几近哀求的时候,温少贤这才不慌不忙地址开我刚刚为他系好的领带打算给我一些甜头。 未曾想,他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温少贤眉头微微顿时一皱,我也侧首看了看脸颊边的手机,是陈静仪打来的,估计是催促着迟迟未下楼的某人。 温少贤伸手将手机接了起来,可是他人却依旧压在我身上丝毫未有离开的样子。 “早会,我知道,马上下来。”温少贤语气异常平稳,任电话那头的人天马行空般做梦也一定不会猜想到此时他的身下正压着个赤|裸女。 说完,温少贤将手机往边上一扔,伸手拉起了一丝|不挂的我,就在我没搞清他意图的时候,他竟然低头狠狠地封上了我的双唇。 就在晕晕乎乎之际,他陡然又松开了我,“晚上在家等我。”说完,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整理着领带。 我伸手抓过睡衣胡乱套在了身上,“我晚上直播呢。” 温少贤淡淡扫了我一眼,“道歉是吗?” 我低头有些尴尬地搓了搓额角。温少贤望着我突然微微笑了一声,然后拿起西装外套便转身出了门。 有这么好笑吗? 我也跟着嗤笑了一声,不就是道歉吗?我一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 ****** 万众期待的最新一期《寂静星空》直播开始了。 熟悉的音乐想起,我的思绪突然飘到第一次上节目的时候,明明进直播室之前已经去了无数次洗手间,可是当我戴上耳麦的时候,仍然有汹涌的尿意袭来。 而这回更新鲜,我居然别出心裁地想大号了。 马老大在直播室外对我握起小粉拳,示意我“加油”。这个画面看在我眼里,顿时觉得这牛高马大的北方汉子跟被娘娘腔吴为上身了一般,我跟着浑身一冷。 音乐结束,我缓缓说道:“亲爱的听众朋友们,终于又和大家在直播室见面了。其实,这几天我非常困扰,我困扰自已应该把自已摆在一个什么位置上,一直以来,我经常忘记自已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而总是将打进热线电话的朋友当成是自已的兄弟姐妹。试问,我的朋友们,如果您的朋友经历这一切,如果,您是她的家人,你们会不会像我一样……” 马老大在玻璃外脸色又开始铁青,不过导播没有什么动作,看样子是放任我自流了。 “不过,错了就是错了,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因为逞一时之快竟然展示了自已那么不淑女的一面,我心里真的挺后悔的,由其小朋友千万不要跟我学。” 马老大在外头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我顿了顿,导播替我配上了柔和的音乐,我温柔地说,“我最亲爱的领导像父亲一样关怀着我,他说,不管子女犯什么错误,都会用他宽厚的肩膀替我们扛着,在此,我也向他保证,只要他愿意,我一定把这间直播间坐穿。” 马老大在玻璃后面的脸一会忧一会儿喜,跟个变色龙似的。 捱到中间音乐的时候,马老大几大步就将我揪了出去,“你个臭丫头,态度还算诚恳,可是一会受害者来直播室,你要将诚恳再加强才行,最好诚恳进尘埃,懂吗?” “我是杀他家谁了啊?您左一声受害者,右一声受害者的。”我不悦地说。 马老大摆了摆手,“好好好,现在你跟我说,一会你打算怎么着?” 我笑了起来,“不就是道歉吗?我会的,而且还能道得漂漂亮亮的。” 马老大抹了抹汗,“快被你们整疯了,我退休算了。”话刚说完,老大突然凑了过来,“对了,你刚刚说一直在电台做下去,是不是真的?” “如果您给我年年加薪的,我保证……” “死丫头!”马老大推了我的头一下,然后一脚将我踢回了直播间。 我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受害者,一个用为数不多的几毛偏分过来自欺欺人盖着光秃秃的头顶的中年秃头。 我冲他友好一笑,他仰着高贵的头在我身边坐了下去。 音乐结束,我对着话筒说道:“其实这几天,我特别对不住一个人,他肯定也是吃不好睡不好,为今天的到来而坐立不安。这个人就是……” 旁边的男人冷着脸直了直后背,我连忙补充,“那就是我的领导,我首先要跟他道歉,我对不起他教诲。” 马老头又开始激动了,眼神喷火一般望着我,我转头望向受害者,“还有一位我需要道歉的先生,他现在正坐在我的旁边,王先生,对不起,我那天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在这里,我郑重地跟您说一声抱歉,请您原谅我这不成熟的幼稚行为……” 说完,我起立像瞻仰遗像一般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对方没吱声,我直起腰冷眼望着他。 他愣了半晌,从口袋里出一张抽抽巴巴的小纸条,清了清嗓子,好像还有些紧张地机械化读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九九小姐一点错都没有,她骂得每一句都对的,我不该背叛妻儿、不该找小三,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谢九九小姐将我骂醒,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爱护妻儿。对不起,九九小姐。”说完大步离开了直播间。 嗳,这什么态度,直播间是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招呼是不是应该打一个? 不过,不管他走或者不走,这么一出反转剧,还是把一整个直播室里的人都给弄闷了,包括心理素质跟外科大夫并列强大的马老大。 一时之间,直播室里鸦雀无声,我望向马老大,他对我一摊手表示不明状况。 这时,导播很快入电话,我又配合地接听了几位听众的电话。 最后,糊里糊涂地把节目录完了,我仍然一头雾水。 我瞧那秃头王先生递送给我的憎恶眼神也丝毫不像是真心给我道歉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老大为了给全体人员压惊,说是请我们宵夜去,可是一想到早上离去时让我在家等着他的某人,不得不披上外套先跑了。 只是刚到楼下的时候,居然看到温少贤的车子等在了电台的门口。 我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才像做贼一般冲进了车里。 “你怎么来了?”刚刚跑得太急,出了点汗,我将脖子上厚厚的围巾取了下来。 温少贤启动车子,依旧没望我一眼,答非所问地说:“你很怕别人看到我吗?” 我愣了两秒钟,然后干干笑了笑,“我有吗?” 说真的,我很怕。 我可以说我是为了配合他才不想让别人看见吗? 光脚还怕穿鞋的吗? 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电台主持人,而他是温老头唯一的孙子,多少适婚女郎挖空心思想跟他搞上一腿?而前几天唐洁还说在她们一次聚会中听到某某家千金对外宣称,已经成功地跟他搞上了一腿。这种情况下,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谁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 明知道自已见不得光,我他妈还跟他搅在一起,我是有多么地沉迷于美|色及情|欲世界啊? 不过,他当我地下情人,我当他五星级|友。再说了,温少爷也不是谁想嫖就嫖得上的,可咱一嫖就是三年,这么算起来,我好像也不亏。 此时,被我嫖了近三年的温少贤不再说话,而是凝视着前方认真地开车。 我侧首望向他几乎完美的侧颜,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终于我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耍弄小老百姓很好玩吧?” 温少贤看都未看我一眼,缓缓吐了两个字:“还行。” 我抱着胳膊往后一靠,摇头冷笑了起来,“谢谢您了,温少爷。” 温少贤脸上看不出情绪,“听着不像是真的想谢我。” “我问候了人家亲妈还带二大爷,我道歉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您温大少爷居然还能在百忙之中替**心这事?” 我鲜少用这种语气同温少贤说话,可是此刻我真的很不舒爽,我虽然喜欢钱,可是我却异常讨厌有钱人用钱去摧毁人的意志、控人的意念,这会让我突然间想到薛子宁的背叛。 “我以为你会真心感谢我呢?”温少贤的语气比我还冰凉。 我笑,有些玩世不恭,“是啊,是真心的,您没瞧出来吗?” 温少贤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车开到我公寓的楼下冷着脸对我说了两个字:“下车。” 我很听话地下了车,然后目送他的车绝尘而去。看样子,咱今晚又把少爷惹得不开心了,真是该死呀。 我嗯着小曲正准备上楼,发觉温少贤的车子居然倒了回来,我连忙收下脚步恭迎回心转意的温少爷。 谁知车子刚到我旁边,我的围巾便被温少贤从车窗扔了出来,然后看也没看我一眼地说:“以后不要用今天这支香水,我不喜欢。” 说完,再一次绝尘而去。 我无所谓地拿着围巾冲他的车屁股摇了摇,还不忘记道了一声“再见”。 职业女配06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6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6 职业女配06 职业女配07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7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7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7 温少贤似乎被气得不轻,连着一个星期也没在我床上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说温少贤与某千金有染的消息之后,我也懒得再去讨好温少贤。其实潜意识中,我可能一直默默等待着温少贤跟我彻底决裂的那天到来,只是等了近三年,也没等来,不过眼下,应该快了吧? 期间,薛子宁还是偶尔会在我饭前便后的时候来个电话,我当然一个都没有接,而且还认认真真地考虑要不要换一个电话号码。可是这个从我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手机开始就陪伴着我的电话号码,它像是我整个青春的鉴证,可是鉴证什么,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想明白,总之,我就是舍不得。 说来也巧,虽然我们电台跟薛子宁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条小马路,我们却从来没有相遇过,不知道谁在谁躲,也或者彼此躲着彼此。现在的他除了偶尔会在电视上见着以外,他真的好像离我越来越遥远,遥远到我们好像不住在同一个星球上。 我也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遇上,只不过,这一天却在突然间到来,以至于还没有完全做好必要的思想准备的我有些狼狈失措。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们的重逢,无非是化着致妆容的我踩着高跟鞋优雅摇曳地从他面前走过,然后瞅准时机,高贵地对他吐一口口水。 或者我挽着帅气男伴,好吧,就温少贤,我挽着风度翩翩的温少贤,对他点头微笑,用优雅淡定向他证明离开他姑我过得更滋润…… 等等的等等。 可是,却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场景。 那天起晚了,匆忙往电台赶的我只依稀记得牙是刷了,至于脸洗没洗我还真有点想象困难。总之我蓬头垢面像个半疯婆子而且手上还抓着半块烧饼往嘴里塞。 我瞅准了时间,为了省下再一次跳表的几毛钱,我没让出租车司机掉头就在电台对面的电视台门前下了车。 下了出租车我一边啃着烧饼一边凶猛地往对面冲,结果却不小心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我的包掉在了地上,烧饼飞出去挺老远,嘴里还尚存未嚼完的半口烧饼。 而被我撞到的人正是那杀千刀的薛子宁。 如果我告诉他,我每天都会化妆,每周都会去一次美容阮,我每个月还会去做一次头发护理,我平时穿的衣服也没这么邋遢,我脚上的鞋子也不便宜,我只是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好好地整理,我平时真的不是他眼前的样子。 其实最让我懊恼的是,我仍然会紧张,会不安,看着他微微有些消瘦的脸颊,我竟然还会心疼得眼眶直发酸,真他妈犯贱! 尽管我在电视上看到他无数次,可三年来,除了有次在活动中远远瞧过他一眼,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真实的、有血有的薛子宁。 薛子宁足足望了我十几秒,然后弯腰替我捡起我的包,缓步走向我。明明就只是几步,我突然间觉得他好像在一个极复杂的迷里转了许久许久,历经百转千回才终于来到我眼前。 那些青春的热血,那些誓言,那些爱与恨,突然间重重压在我心头,让我无法顺畅地呼吸。 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时间调回到我们刚刚毕业时,然后毫不留情地用啤酒瓶子敲晕他,再用铁链把他绑好锁进箱子里将他带回我们的家乡; 如果可以,我不附和他的所谓梦想,告诉他,那些在我看来全是狗屁,我还要态度强硬地告诉他,薛子宁,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哪都不准去! 如果可以,我会好好保护他,更不会让这座如洪水猛兽般的城市,吞噬掉我的薛子宁…… 明明就几步,真的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也似乎,我等得心都已经碎掉了,一地一地的碎片,而那些碎片突然间在我眼前飞舞,狠狠割破了我的皮,我的,我的心,没来由开始疼痛,疼到我掉下了眼泪。 是的,我很没出息地哭了,如果温少贤瞧见,我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冰冷残酷的语言来抨击我? 更没出息的是,我居然和着眼泪把嘴里的烧饼嚼了嚼吞进了肚子里,而且,我还仍然有点惋惜掉在地上的半块加了**蛋的烧饼。 薛子宁将包递到我眼前,“怎么还这么冒失?” 我连忙垂下头抹了抹眼角,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接过来的包。 我觉得我该走了,我不知道见回薛子宁自己会如此失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在分手的那一年就打包好东西火速逃离这座城市,永世都不再见他一面。 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我知道’,就像原来跟薛子宁恋爱时的我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已会有一天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一样。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如果,太多的不可思议,只有活着,我们才有鉴证它们的机会。 读书的时候,我很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情小说,小说的女主角自然是善良的、温和的、人见人爱的,我一直很不要脸地意|自已就是那样的。活到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才成功地将自已订位成女配。只是唯一让我不能释怀的是,为什么每一篇小说的女配都是恶毒市侩型,后来再一推敲,我连女配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一包子,还是无能的菜包子。 为什么说自已是包子呢?因为在穿过薛子宁的身侧时,我抬起脚发疯一般向电台方向逃窜。对,是逃窜,甚至连半块烧饼的钱都不记得向他讨回来,这特别不像我风格。 我以为我在温少贤身边锻炼了三年,至少将自己脸皮练厚了好几层,可是现在我才发觉,原来在薛子宁面前,我仍然只是一个逃兵,一个彻头彻尾、胆小又怕死的逃兵。 光顾着逃,可是我却忘记自己正置身虎口一般的马路上,丝毫没有注意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而就在同时,感觉一大股力量将我扯向地面,我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膛。 面包车司机摇下车窗首先很不理智地问候了我大爷,因为我没有大爷,所以我没吭声。可是,他见我不出声,竟然还试图问候我母上,于是,我从地上弹起来毫不犹豫地也问候了他大爷。他见我挺横,愣了若干秒之后,火速摇上车窗就开跑了。 等我回头,薛子宁已经站起了身。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我们俩个同时开口,然后顿了几秒之后又同时摇头。 我们又同时要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摁掉,说:“扬扬,找个时间我们聊一聊好吗?” 我拒绝的话刚要出口,他连忙又说:“就这么说好了,台里有事,我得先走了。” 说完,薛子宁转身急急地走掉,而我明显看到他有一只腿似乎是被刚刚摔到了,竟然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当然,我选择相信他是装给我看的。 我傻傻对着薛子宁离开的方向不知道望了多久,前尘旧事涌上心头,就好像我突然在硬盘上找到了自已曾经删除掉的旧照片的文件夹一般,哗啦一下将那些定格的画面展现在我的眼前。 薛子宁终于达成了他的梦想,做了一名优秀且知名的主持人。他在大学里就已经清楚明确自己的奋斗目标,不像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陪在心爱的人身边,一辈子不分开。 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狗屁梦想不止酸得倒牙,而且肤浅程度不亚于唐洁小姐的。 不过,薛子宁很爱听,他每次听我说完都会抱起我,然后将眼睛笑得弯弯的,“成,倪悠扬,等你老公成功了,就把你别在裤腰带上,什么活都不让你干,光陪着你老公。” 当我听到这话,感动得在一旁傻笑得像个弱智儿童。可是,现在想起来,我却发觉薛子宁竟然也会开黄腔啊,啥叫别在裤腰带上? 不过,这辈子我也不可能去落实他当时是不是在开黄腔这个问题了。因为,我不得不承认,我与薛子宁已经在我们人生的分叉路口渐行渐远了。尽管他们电视台跟我们电台就隔一条不到十米的小马路,哪怕他家的老房子与我家也才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我记得快毕业的时候,我想回到我们的家乡,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嫁给薛子宁,生儿育女,这就是我对自已人生好几十年的所有规划。 可是,我们的家乡太小,它承载不了薛子宁大大的梦想,所以,我们毕业之后就浪荡在了这座无亲无故只有彼此的城市。 这座城市生机勃勃、日新月异,而四处碰壁的我们却每天都灰脸突突,可尽管如此,我们的每一天仍甜蜜得像两个无欲无求的傻瓜。 即使他后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而且每次想到他我都情不自禁地表现出想骂娘的冲动,可是,我也必须要说,那段时光是我最不愿从记忆中抹去的。它们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哪怕是一个腐烂的毒瘤,经过再高超细致的外科手术,摘除之后,我还是会痛,会难过,会泪流满面。 现在,他该满足了吧? 眼下,最火的节目当属相亲节目,而薛子宁手上就有一个。电视里的他站在舞台中央背后像是闪着金色的光圈,他自信成熟、妙语连珠,把小姑娘小嫂子老大姐们都逗得花枝乱颤,咯咯笑个不停,就像当年的我。 当年的我们风华正茂,我们爱得疯狂,那种把一个男人当成自已生命来爱的傻气,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拥有。那种爱似乎已经深刻到我的骨骼,长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当他离我而去,我有一种被抽干骨髓的刺痛感,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痛让我蜷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我不想出门、不想见人,我甚至感觉连自己呼吸着的空气都嫌弃我是一个废物,不管我呼天喊地、哭爹骂娘,我都无法去面对我失去了薛子宁的事实。 从那之后,我甚至跟我的同学断绝一切来往,只怕一不小心在他们面前痛哭流涕,一不小心让他们瞧出来被狠狠抛弃的我仍然狼狈地深爱着薛子宁。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我已经不记得细节,只是那种钻心的疼痛及心如死灰般的感受仍萦绕在我的内心深处,无处挥散。甚至连想到他的名字,我的呼吸都跟着心跳一起疼痛扭曲着。 薛子宁为了他的所谓梦想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抛下我。似乎,我也没有资格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追求,为了梦想去取舍轻重,他一点错也没有。 说起来,我也不差,虽然不像他那样抛头露面,至少也算是本市一个比较知名的节目,我们老大从不吝啬当着众人的面对我表示赞美。 不过,可笑的是,我与薛子宁却都不是凭借真本事,一个靠女人,一个靠男人,说起来,都一样不怎么光彩。 刚迈出校门的我们自然而然地为这个世界披上五彩斑斓的华美外衣,可是当一层一层撕开之后,其实那里布满了森森的白骨还有我们不知何时丢弃掉的高贵灵魂。 蓦然回首,那曾经为梦想执着到让人想骂娘的我们,每天顶着一张傻不拉几的笑脸在阳光下蠢蠢欲动的画面,却又让我不止一次忍不住去细细回想。 这时,我才突然间又听到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声,站在原地,我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却笑了起来。 或许,我已经不恨薛子宁了,也或许,我早已经不恨薛子宁了。 职业女配07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7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7 职业女配07 职业女配08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8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8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8 我们办公室有一个徐姓妇女,为人相当有八卦神。她每天都会选择一个固定的时间在办公室里溜达一圈,然后风雨无阻地重复着两件事情,一,收集小|道消息;二,将收集到的小|道消息散播出去。 这一天,她很兴奋,所以就把收集消息的事给忘了,光剩下散播了。 说起来,她今天嚼的舌还跟我有点关系。 往往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我当然也不例外。 吴为靠在女厕所门外的墙壁上冲我盈盈一笑,我顿觉毛骨悚然。 “听说你跟某著名主持人有一腿?”吴为这人没啥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从不绕圈子。比如说我的口红让我看起来气色很差,比如说播音时我偶尔冒出的家乡口音显得很不专业,还比如说我最近看着腰了,再比如说我的黑眼圈比平时明显,等等的等等,曾经不止一次让我萌发出想暗杀他的冲动。 我跟吴为的友谊就这么样一直畸形变态地发展着,而且成果还不错。至少,除了正在休年假旅游的唐洁之外,我在电台也就跟他走得近一些了。 尽管中波涛万千,可我面上还平静笑着,“此话怎讲?” 吴为凑进我耳旁笑说:“徐姐可说了,今早看见你跟电视台的子宁站在马路边眉来眼去,一看就是有、故、事。” 我暗暗松了口气,“徐姐的话你也相信?” 吴为挑着眉头笑得又奸又坏,“所以我才来跟你求证呢。” 我笑得比他还奸比他还坏,“薛子宁是我偶像,碰巧遇上,不跟人家眉目传下情怎么对得起自己?” “哟,人家姓什么你都知道,还跟我装。”吴为声音高了一些。 我扯开话题道:“得了你,你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女厕门前想干什么?变态狂!” “啊,正经事,老大让我来寻你的,赶紧的。” 说完,吴为拉着我便进了马老大的办公室。 马老大从对他来说极尖端的游戏扫雷中抬起了头,然后笑眯眯地走到我身旁转了一圈,“瞧我这闺女长得多俊……”然后走到吴为的身旁,“瞧我这闺女也挺俊……” 吴娇花顿时嗔了一声,“老大,你人身攻击。” 马老大清了清喉咙,正经道:“有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这个周末,世佳百货广场开业,你们俩去主持一下典礼,还有典礼结束后的抽奖酬宾活动。” 我连忙问:“我?老大,您不会吧?我可从来没露过这种脸呀,我害怕。” 马老大郑重地说:“这种好事交给你们俩,你还害怕,谁批准你害怕了?” 我语气软了下来,“老大,您看看我跟大为,一个没有男人味一个没有女人味,我们不是给电台丢脸吗?” 马老大顿时来了神,“这才好,刚好都是男女通杀型,这个世界就是你们俩的了,勇敢地去吧。” 吴为撇了撇嘴,似乎没在怕什么,可是我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平时在直播室里侃侃大山,耍耍嘴皮子也还如鱼得水,可是让我面对着一大堆人民群众,我真的有可能尿裤子的。 尽管如此,军令如山,我再不愿意也得屈服在马老大的威之下,跟吴为在周末早早提前去商场踩点。 那天在吴为的带领下,其实一切挺顺利的,而且让我惊喜的是还有不少人民群众喜欢我,甚至还有好几个忠实听友特意为我举着写着“99”的牌子,我的自信心顿时有点膨胀,整个人不淡定地开始飘。 不过,事后我才知道,那全是马老大安排的带薪粉丝,在我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深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天在现场我遇上了一个挺奇怪的人。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抓紧时间找了个偏僻无人的地将自己的脚丫子从高跟鞋里拿出来透透气,可我还没爽上三秒钟,就发现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看着我微笑并且试图靠近我。 “你是九九?”他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又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多么拙劣的搭讪技巧,连现在的高中生都不屑用了吧? 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不过在不久的将来我才明白,那天他不是跟我搭讪,而是他确实见过我,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当时,我冲他礼貌一笑,“或许吧,不过,我应该没见过你。” 他没再说话,而是挂着笑容盯着我的脚一直一直瞧,我心里发虚,这厮该不会是变态恋足痞吧?一会儿跟踪我到没人的地方跺了我的脚泡瓶子里的那种吧? 我的大胆设想首先就把我自个吓着了,果然将脚穿回了鞋子里,然后对他扯了一个干涩笑容之后,火速奔到了吴为身边,虽然他也不怎么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事实证明,人家一点不变态,当天晚上我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活动结束后,吴为兴奋地告诉我,说是商场领导给我们安排宵夜,答谢电台工作人员。 我摇头,“累死了,脚快断了,我得回家洗澡放平。” 吴为顿了顿,“你傻啊?一会儿说不定商场有答谢,万一人家一个高兴赏你几张会员金卡、银卡、现金卡什么的呢?你不去也行,那份给我。” 我着下巴想了想,这娘娘腔说得有点浅理,于是我套上高跟鞋,特壮烈地说:“走,吃去。” 商场的顶楼就是一个很大的粤菜馆,等我跟吴为还有几个同事刚坐下,便有服务员开始给我们上菜,提供的全是晚茶点心,而且很合我的胃口,还没有半个小时,我已经靠着靠背捧着肚子呈挺尸状。 我剔着牙说:“大为,你说的金卡银卡现金卡ic卡,它们在哪里?” 吴为恨恨地咬着虾饺,“判断有误,铁公**啊铁公**。” 说到铁公**,我突然想到了温少贤,想到温少贤我竟然一丝笑容也挤不出来了,甚至隐约还有点心烦。算起来,温少贤已经有两周没有找过我了。除了他出国的那段时间,似乎我们还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见过面的。 我是不是过份了点?按理说,不管他对那秃头做了什么,他都是在帮我,我不但没感激人家,反而还冷嘲热讽,辜负人家难得一见的一片好心,我好像真的是过了点。 不过,我又有些拿不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我赌气,还是说已经厌倦了我呢? 本来,像我们这样的不明朗男女关系能维持近三年,已经差不多该寿终正寝了,再者说,也或许人家现在正跟某个千金小姐打得火热,压没闲工夫搭理我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明明吃到十二成饱的我跺了跺筷子又甩开膀子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看见来人,我顿时心头一紧,然后第一时间将脚往桌子底下藏了藏。 不过,两秒钟之内我就飞快地反应过来,这厮不是恋足癖,这厮应该是商场的工作人员,要不然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可是我还是估错了,因为他介绍自己是商场的负责人。 我当时总结了一下,一,这厮逗我们玩呢。二,这厮若不是骗子,那他就真是这里的负责人。 嗨,我这不是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讲废话吗? 不过,还没等我分析完,吴为那狗腿子已经点头哈腰地凑了上去。 由于之前对人家的不礼貌,我一整晚都处在不死不活的忧郁状态下,吴为伸手在我腰眼掐了无数次,我也依旧装死不开口,直到后来,小眼镜从助理手上拿过几个红包,分别派发给我们每个人的时候,我才真心露出笑容,并真诚赞美他是个体恤民情的好领导。 吃着喝着拿着,这个晚上有点儿小美好。 等我跟吴为在商场门口分头打车回家的时候,吴为这没人的,以膀胱十分充盈为由愣是先挤上了来之不易的一辆出租车。 吴为这人不能用男人风度来考核他,这厮刻薄起来比女人还要尖酸。偶尔我要是买到不合心意的东西厚着脸皮想去换的时候,我一般都带上吴为,他不仅会说,而且还能从天南扯到地北,把人家忽悠到飘飘悠悠的时候,他还不忘记把正事办了。算了,为了这么来之不易的革命友谊,所以,我不同吴小姐计较。 可是后来,我在商场门口徘徊了许久,把我自个的膀胱都徘徊充盈了也没等着一辆出租车的到来。 出租车这玩意儿是个特别奇特的存在,不用它的时候,它在你身边窜来又窜去,甚至还经常会有热心司机摇下车窗笑嘻嘻地问“姑娘坐车不”,那一脸甜腻腻的笑容还真像是天桥上兜售假发票的。可是等你用着它的时候,放眼放去,连毛都瞅不见,稀有程度超越成年的处|女。 实在无聊,我拿出手机开始摆弄,一个不留神,竟然有一辆特别招摇的进口跑车停在了我眼前。 打眼一瞧,可比温少贤的车贵多了,待我看清驾驶员的时候,我连忙将自己盯在车身的贪婪目光收了回来。 职业女配08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8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8 职业女配08 职业女配09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9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9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09 其实我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种又傻又扁的跑车?说得好听点那叫做贴地飞行,难听点,在市区里发出像怪兽嚎叫一般的油门声,还真是要多傻b有多傻b,你再能叫唤还不是一样塞车等红灯,屁用也没有,最重要一点,它包括司机在内才只能坐俩人,您说傻不傻? 不过,我们小平民看来傻的事情,其实有钱人说不定就只是拿我们这种小平民一辈子挣不来的东西随心情来搭配一下今天的服装啦、鞋子啦、或者指甲油之类的,它对他们来说,可能也就是像件衣服像双鞋子一样,毫无意义。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仇富,尤其仇那种特招摇的富! 这时,招摇的富人摇下车窗对我微笑说:“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我确定自己的膀胱也已经十分充盈了。这都什么事? 坐进车里之后,我微笑与小眼镜寒暄几句,对话内容虚伪又肤浅,我就不一一表述了,不过,我想说的是,据近距离观察之后,我发觉其实小眼镜长得还挺帅的,而且我也想很俗地对他认真说一句,我看着您确实也是有点儿似曾相识。 小眼镜说话的时候喜欢偶尔侧首望我,与温少贤有很大的不同。温少贤在开车时跟我说话,永远都只是望着前方。不过,好像,温少贤不开车时跟我说话也不怎么喜欢望着我。瞧,我们这|体关系维持得多么糙! “我一直想看一眼直播室长什么样子的,很好奇。”小眼镜微笑着跟我没话找话。 其实他的话题找得很好,只要我继续假惺惺寒暄一句,我们便可以很好地把话题伸展开来,而且如果我机灵一点,顺口一约,还有可能造成我们日后见面的机会。 不过,我才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直播室跟你们商场的失物招领处其实是差不多的。” 话题继续不下去,不过,小眼镜也并没有放弃,微笑着问我:“你的红包有没有打开看呢?里头的东西跟别人的不同。” 他不提醒,我倒是还真忘了。 我刚刚急着打车,把红包直接丢包里确实是还没看。突然,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小眼镜该不会是给我张信用卡收买我吧? “打开看看吧。”某人开始催促。 这些有钱人没事是比较喜欢泡些小演员及主持人的,据说是带出去有面子,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可是他要是这么对我这电台的小主持还真是算是厚爱了,更奇特的是,要说女人味,我比吴为还差点,他究竟是哪筋搭不对了,这么三番两次地对我示好? 我定神想了想,最终,我还是把红包拆开了。 我将东西取出来之后,突然就笑了,不是信用卡,而是一张小小的名片。 小眼镜也跟着笑,“不许笑,我可是头一回干这事。” 我突然间觉得小眼镜有意思极了,“头一回就这么有创意?” “那你会打给我吗?”小眼镜问得倒是很直接。 我低头看了看他的名字,梁文增,于是我抬头说:“那可不一定,梁先生。” “那我打给你。”他的镜片微微有些反光,不过,却丝毫未掩饰住眼眶中的笑意。 有些人吧,自认风姿过人,那种强大到目空一切的自信也仿佛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了。虽然以眼前这男人的皮相与硬件来说,他不算是盲目自信,可是他这副洋洋得意的臭德,我仍然控制不住攻击他的欲|望。 于是,我认真地说:“我没打算将电话号码给你。” 怪的是,透过镜片,我仍然可以看到梁文增眼里满是笑意,我的拒绝似乎丝毫未影响到他,而他的心情也一如既往般美丽。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直到第二天直播的时候我才陡然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笑得如此奸诈。 导播接进听众热线,一名男子成功地跟我通上了话,并认真询问我如何追求一个心仪的女子。我跟他一顿胡侃,并且例行给他出了很多主意,比如说请她看电影,请她郊游,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最重要是欲擒故纵,最后,还要一定请她吃麻辣火锅。说到麻辣火锅的时候,我条件反地吞了口口水。 结果第二天,就有梁姓男子约我看电影,而且电影之前还打算请我吃麻辣火锅。 我冷笑了三十秒,居然答应了,当然是看在麻辣火锅的份上。 其实山珍海味我不爱,就爱麻辣火锅配冰啤酒。以前薛子宁还不是现在的薛子宁的时候,我们臭味相投,完全一对无辣不欢。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学校的附近有一家平价火锅城,38元一位,东西任吃,啤酒任喝,那里曾经是我们的天堂。经常我们一帮子穷学生聚在那里胡吃海喝,东拉西扯,当然,这都是那家店还没倒闭以前的事了。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家火锅店的倒闭我们这一群烂人也得负上一定的责任。 我们一群捉襟见肘的穷学生啊,一个口水锅都让我们开心成那样,但是,我真的发自内心怀念那段简单快乐的时光。 那个时候的天还是蓝的,草还是绿的,万物都还是朦胧又美丽的,最重要的一点,薛子宁还是我的…… 这么想来,与薛子宁决裂之后,我好像真的没有再吃过一次麻辣火锅,不是不想,而是怕香味飘到鼻间,朦胧的热气会在我眼前呵出薛子宁的样子。 这种担忧甚至让我连沾到一点辣味的东西都不想碰,除了把自己弄成肠胃炎被温少贤送进医院的那次。 不过,经过今晚,我的担心仿佛是多余的,因为我对着火锅用餐用得特别愉悦,压没有想到薛子宁那三孙子,倒是时不时有些担心,如果温少贤闻到我身上的麻辣味会怎样对我? 当晚,看完电影的我们相谈甚欢,他送我到家楼下的时候,我习惯地看了一圈周围,然后才慢吞吞地上了楼。 第二天直播结束,梁文增又主动在电台楼下等我,我也没有拒绝。 只是到家下车的时候,我有些失落,突然间觉得自己可笑致极。 说不准人家现在流连在某个温柔乡压就将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亏我还在这里巴巴地想着说不准能被他遇上,瞧瞧人家是个什么反应呢?我这不是犯傻么我? 下车之前,我侧首对梁文增说:“明天不要来台里接我了。” 梁文增似乎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很直接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伤感地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地说:“我总是恋爱失败。” 梁文增扬起眉头却没有说话,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认真地望向梁文增,“你知道为什么吗?”然后我没有等他开口便继续说下去,“因为我总是在对对方有一丝好感的时候就想着谈婚论嫁、生儿育女,所以,在认识你的这两天,我又萌发了这种可怕的想法,所以……”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认真看着梁文增。不出所料,他果然开始了极不自然地假笑,尔后,我也跟着笑,问:“怕了?” 当时,梁文增嘴上说他不怕,不过,那天我下车与他挥手道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像是一个高超的魔术师把自个陡然间给变没了。看来,他真的是怕了,我的恐吓方法果然不同凡响嘛。 好奇妙的世界,好奇妙的人呐。 看吧,我的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不期然遇上这种拥有着极品条件与极品行为的极品男人,好在,我已经学会在经历到这种极品事件的时候自嘲一笑,其实,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说,我似乎真的有一种跟温少贤已经分手了的错觉,也或许,我们就从来没在一起过。 ****** 唐洁终于从那个盛产人妖的国家返回了祖国。她说为了欢度她归来,硬是要请我出去喝酒,然后我买单。 每天竖着耳朵偷听我讲电话的吴为见我挂了电话第一时间凑过来哼哼唧唧地要求随行,面对这么个稀有生物,我还真的不忍心拒绝。 按理说,吴为跟唐洁两人特别不对付,轻则冷言冷言对待对方,重则像两个泼妇骂街,因为此,我时常像夹在婆媳之间的怨男一般孜孜不倦地做着民事调解。 也或许是好几日没看到唐洁的原因,酒吧里头的吴为跟唐洁虽然没有多说话,不过一直表现得和谐又有爱,这让我倍感欣慰。 只是酒过三巡之后,这对男女终于露出了恶劣本,从唇枪舌剑开始演变成了吹胡子瞪眼拍桌子,似乎随时还会发生肢体碰触的行为。 吴为起先还算有风度,终于在唐小姐对着他表扬“人妖都没有你的女人味”时成功爆发,回了一句“总比你这男人婆强”!而后,不欢而散,独留我这个买单人士怔怔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一脸茫然。 这都什么朋友?! 近些日子,我突然很怕面对家里的四面墙,我感觉那像一口棺材一般将我紧密地封闭起来,时时刻刻弥漫着一种透不上气的压抑感。似乎,我真应该趁着现在房价上涨将房子转手,去偏一点的地方换一套稍微大一点的房子来住一住了。 我不想回家,于是,我又叫了两杯酒,自已跟自已喝。看吧,很多时候,我也不需要人陪,在这一点上,我表现得很固执,就像我从来不承认家里那种深浓的压抑感叫做寂寞。 我没喝多少酒,可是觉得很无力,像是进入了冬眠的蛇一样软软地瘫在沙发上,并不自觉地扒在桌子上拿出手机看有没有人打电话给我。最近总是这样,我总是担心漏接电话,尽管它总是一个未接电话都没显示过。 酒吧里的音乐非常舒缓,空气也很温暖,我扒在桌子上很疲倦而且想睡觉,索我就闭上眼睛。我想别人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喝多了,喝多就喝多,有什么关系呢?我才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肩膀上有缓缓的力量轻轻推了推我,我顿时抹了一把口水坐直了身体。 “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着了?” 我眯起眼睛才看清来人,“谁说我睡着了?我只是……我只是休息一下。我现在要走了。” 说完,我拿起外套起身想往外走,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梁文增反应极快地伸手扶住我,“你喝多了,我送你吧。” 其实我一点也没喝多,我只是脚麻了,而且非常麻,像是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咬着我的神经,我只有甩开梁文增的手靠着墙壁站着。 我不知道自已现在在梁文增的眼里像什么?像个买醉的半疯女人?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压不是。 为了维持形象,我顺了顺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连身裙,将外衣穿在了身上,然后努力地对他扯了一个非常正常的微笑,“梁先生,我真的没喝多,刚刚真的只是脚麻了。” 梁文增见我口齿清晰,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侧首望了望之后,笑着转回头望着我说:“正好,介绍个怪人给你认识。” 怪人?我的生活中怪人难道还少吗?不过,我还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瞬间,我感觉被一个惊雷从头盖骨劈了下来,不过,表面上还是镇静地说:“不好意思,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只是梁文增突然展露了他并不亲切温和的另一面。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不仅用力而且非常疼,“不会耽搁你多少工夫的。” 他的表情透露着如果我不见这个人,今晚就休想离开的讯息,他这种突然间的变态行为让我紧张的同时在心里顿时开始了不文明的对话。 不管怎么说,梁文增口中的怪人还是来到了我面前。他没有任何不同,仍旧是平时的样子,深色西装、白色衬衣,只是今晚没有领带,任领口随意松敞着,而那件纯白的衬衣在灯光下像是发着幽幽的蓝光,毫无瑕疵的脸在这样的朦胧灯光下竟然显得有些不真实。 职业女配09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09 肉文屋 / 职业女配09 职业女配09 职业女配10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0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0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0 “倪小姐,给你介绍一下,温少贤,我表哥。”说完,梁文增满脸堆笑地望着我,像望着个傻b,“多少女巴不得结识他,你倒好,想着跑。” 我确实是个优秀的傻b,好好地竟然招惹到了温少贤的表弟。说实话,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有些惊慌,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已在惊慌什么,就像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已到底怕温少贤什么一样。不过,惊慌之余,我似乎更加好奇温少贤在他表弟面前会怎么对我。 这时,梁文增侧首对温少贤说:“哥,这位小姐是《寂静星空》的主持人九九。” 我虽然好奇温少贤会怎么做,不过,我万万没有想到温少贤望着我的目光竟然挂着和煦的微笑,没错,是和煦,而且往大胆点说,竟然还带着些许的温柔。不过,视线接触之后,我发觉他望着我的眼神却完全没有一丝情绪。 没想到,温少贤竟然对我伸出手,“听过你的节目,不错。” 我突然忍不住一下笑出了声,温少贤居然在赞美我?这是酒醉之后产生的幻觉吗?可是笑过之后,我的内心深处爬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拼命地拉扯着我,让我的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喉口也开始涌动着一种干涩,自已像是一颗严重缺少水分滋润的老树,微风拂过,我的干枯树叶沙沙地往下落…… 他果然,他果然装作完全不认得我。 之前的三年,我跟温少贤虽然经常地同睡一张床上,可是我们却像是来自距离最遥远的两个世界,我们没有共同的朋友,生活更没有交集。说朋友似乎可笑了,我们连共同认识的人也可能就只有一个陈静仪,所以,我无法求证他会在他朋友的面如何对待我,当然了,我也从不费那无用神去想象,只是当眼前这个场景突然发生的时候,原来,他这样的表现,我是克制不住在心里头像机关枪一样对他爆口的。 这时,梁文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温少贤,像是疑惑又像是笃定地问:“难道你们……以前见过?” 望着温少贤,我僵硬地勾起唇角,内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等着赦免也或者是死刑。 这短短的几秒钟,我都直直地望着温少贤,其实这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只不过,我却特别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终于,温少贤微微蹙眉之后,摇了摇头,轻轻地吐了一个字,“没。” 他的眼神淡然,声音很轻还带着难得的温柔,可是在我听来,他更像是柔柔说了一个“杀”字,也就在突然之间,我像是被人砍掉了首级,一瞬间,鲜血四溅、魂飞魄散,三魂七魄像天女散花一般统统不知游荡到了哪里?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日夜在我的床上跟我缠|绵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其实如若说起来,除了我,又有谁能相信,我跟温少贤已经维持了三年的那啥关系?那叫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也说不清,好吧,“|友”关系,可是,就是这么样的一个关系,现在,我都开始怀疑它的真实。莫非,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也有可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有幸目睹到了温少贤的翩翩风采,然后我就对他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意|行为?我还真是个可怕的女流氓啊! “我哪有那个荣幸结识温少爷啊,今晚……真是祖坟冒烟了。”我低头看见温少贤的手还僵在空中,我连忙将手伸了过去,跟他简短地握了一下,笑说,“初次见面,以后,还请温少爷多多关照。” 我尽量笑得一脸世故圆滑,甚至还想将自已表现成一位见钱眼开的虚荣女,不过,似乎后者不用演,我可能本来就是。 突然间很累,演自己都这么累,累得我连站直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力不从心,我望着他们说:“不好意思,家里有人等我,我得回去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吧。”梁文增坚定地认为我喝多了。好吧,我承认,原本我没多,可是在看到温少贤一副与我不熟的样子的时候,我突然间一下子就高了,甚至还特别想借着凶猛的酒劲耍个酒疯,然后在温少贤漂亮的脸蛋上认真地挠几条长长的血口子。可是,突然我又开始后悔,昨晚怎么就把自己指甲给剪了呢? 按捺住这些冲动,我平静地摇了摇头,“不用,我就喝了两杯而已,打车就好。梁先生再见,温少……爷幸会,温少爷再见。” 将“幸会”跟“再见”摆在一起说似乎带着那么点喜感,因为梁文增率先就笑出了声音。 我扯了扯嘴角没等他们说话便踩着高跟鞋出了酒吧。 冷风一吹,我竟然开始不停的发抖,不是单纯的发抖,好像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冷,那种凉意仿佛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渗透到我的骨骼,我的血,我的浑身上下。我想,那是一种即使现在脱光泡在热水里,可能都不一定暖和得起来的那种诡异的寒意。 好在还没等我站稳,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跟前,我顿也没打一个便钻了进去。 “小姐去哪儿?”司机的声音很大,我顿时被他吓了一跳。 “嘿姑娘,问您三次了都。”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声音从前座飘了过来。 我靠向靠背,“回家。” “姑娘,您甭玩我了,我哪知道您家住哪啊?”出租车司机转回头看着我,烦躁的表情像看一个令人生厌的醉鬼。 我把地址告诉司机,出租车司机转回头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其实出租车司机都有一个职业病,您要说是前列腺我也不反对,不过,我认为还有一种严重的职业病就是话痨。所以这个师傅也不例外,他头也没回地问:“姑娘,您知道女人为什么比男人长寿吗?” “为什么?”我懒洋洋地配合他。 他说:“专家说了,眼泪是一种毒素,女人哭的时候就是排毒,而男人就不会。” 我跟着笑,同时觉得有点儿道理,不过片刻之后我连忙了眼角,竟然真的是湿的,***! “师傅,您这车漏水吧?漏我一脸。”我认真地问。 自从跟薛子宁分手之后,眼泪对我来说是一件最昂贵的奢侈品。我一度以为自己变成功了干涸的沙漠,似乎再也产生不了一滴水分,可是今晚,就在今晚,我他妈竟然像个傻b一样,将珍贵的泪水铺了自已一脸颊。 其实我流泪,并不代表我怨恨温少贤当着别人的面用看陌生人一样的冷漠眼神看我,而是我感觉到欣慰,欣慰温少贤的演技如此自然流畅,让我这个时常与他赤|裸相对的当事人都开始质疑自已是否与他存在着这么一种关系。 欣慰,太他妈欣慰了。 到我家楼下之后,我以为那司机会有一点点同情我个这半夜哭泣的孤独女子而不收那四舍五入的一块钱,显然,他并没有。下了车之后,我非常之后悔没在他车上吐一吐,就算是吐不出来,做几个呕吐的声音吓吓他也好啊。唉,悔啊。 下车之后的我愣愣地望着出租车屁股好半晌,才想着上楼回家,我这种迟缓的反应让我自已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抑或是我其实是在惧怕回家呢? 是啊,家,虽然没有爸妈等在那里,但是,它也是我的家。 曾经,我多么喜欢这间小屋啊,虽然不大,但是一砖一瓦都是自己选的,一草一木都是我自己搭配的,虽然没怎么昂贵去装修,但是它看起来却那么温馨与合理。合理到什么程度呢?合理到进了卧房就想睡觉进了洗手间就想方方便便这么牛x。 也或者压与合理无关,因为它是我至今为止用自已的能力购买过的最昂贵的东西,所以我当然要好好爱护它。 可是现在怎么了呢?我惧怕踏入那空荡荡的房间,怕眼前的四面墙壁,怕开灯以前那种黑洞洞的压抑感,而且,总觉得黑暗中有两只无形的双手狠狠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呼吸不到,叫喊不出…… 可是再怕都得回,因为那是我的家,也是这个城市唯一可以给我挡风遮雨的地方。 我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振作起来打算上楼,只是我一转身,便撞在了人墙上。我有些站立不稳,对方却伸手捞住了我。 我看清来人,顿时嘿嘿一笑,神采飞扬地说:“温少爷?真巧啊,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温少贤显然没有心情跟我玩这种小把戏,而是闷声不吭地拉着我上了楼。 我见他握着我手腕的手掌这么用力,暗想着,一会开了门他会不会先将我推到墙上强吻,然后再推倒在床上强那个啥,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 不过,想想也不对,他有洁癖,就算是要做以上两件事情,在那之前,他也一定会将我先扔进洗手间洗澡才对…… 职业女配10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0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0 职业女配10 职业女配1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1 我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温少爷却一样也没照我的剧本来,反而是表情严肃别出心裁地问了我一个异想不到的问题:“什么时候认识文增的?” 我甩开他的手开始慢吞吞地脱掉外衣,然后又去厨房里给自已倒了杯温水,再慢吞吞地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没想到,这期间,温少贤依然表现出一副耐心等我答复的样子,真是新鲜。 我喝了口热水,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有个卖化妆品的姑娘听出我的声音,非常热情地跟我互留了电话号码,让我周末有空可以找她玩,最重要的是,她说可以多送我一些赠品。还有,吴为前天请我吃饭时,给我介绍了个他的朋友叫王斌,挺好的一人,这也算是我认识的新朋友,还有,前两天在外头吃饭遇到了马老大跟她侄女,她侄女跟我差不多大,我们一见如故,并相约周末一块逛街,嗯,我再想想……” 见温少贤眉头紧锁,我面带微笑地说:“其实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分分钟都有可能认识一些陌生人,分分钟也会有一些新的朋友,难道,这些全都要向您早请示晚汇报吗?” 或许体内残留的酒尚未挥发,我头一回在温少贤面前一次说这么多废话,而且一脸的无畏无惧。 温少贤没有说话,而是选择摔门离去。 突然间,我心情大好,竟然还很有兴致地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礼貌说了一声“再见,温少爷”。 我跟梁文增来往的这件事情显然让温少贤很不开心,既然他不开心了,我就应该开心才对。不过,我不敢自恋地以为温少贤是在吃醋,因为那是人类才会做的愚蠢之事,在我心里,温少贤是非人类,所以,这种傻缺事他才不会做。 但是,我坚信,让温少贤如此不开心一定另有隐情,至于是什么隐情,我当然没办法参透。 想到这里,我竟然心理暗地想,以后是不是应该多多跟花花公子梁文增来往来往、沟通沟通。以往,我一直以为自己内心惧怕着温少贤,可是,今晚当我看到他被我气到摔门而去,自己心头竟然涌过了阵阵无法抑制的超凡快|感,这时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怕他。 踢掉鞋子,我当晚直接就睡在了沙发上,而且一夜无梦,一觉到天明,似乎,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 记得小时候,我爸妈总是希望我像这个阿姨家姑娘那么文静,像那个叔叔家女儿那样懂事,据说为了培养我所谓的气质,总是不辞劳苦地将我送到这个舞蹈课,那个钢琴课的,结果我呢?不是手指头疼就是腿肚子疼或者浑身疼,以各种疼痛为理由逃避自己对气质的培养与追求。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事呢?因为唐洁心血来潮非得揪着我陪她一起去学跳舞。学跳舞吧,她又不好好挑个正经的学,居然去学钢管舞。 为了有效地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当中,我尽量在课堂中表现出自己肢体极不协调的一面,几日之后,唐洁终于将魔爪从我身上缩了回去,并对我报以同情的目光,然后示意我该干嘛干嘛去。 日子终于是平静了,温少贤跟梁文增也都没有出现过。不过,几天之后,我无意中听到温老爷子中风入院的消息。 我估着这个当口,温家上下都得围着老头子转,抓住最后机会加强表演,说不定遗嘱上就能添上自已的名字。换成我,我也心甘情愿做牛做马,而且屁颠屁颠保证满脸堆笑。 其实一直以来我只知道温少贤的家世背景过硬,可我却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因为我总觉得那与我毫无相关,再加上温少贤这种言语金贵的闷葫芦更不会主动与我攀谈,所以,关于温少贤,我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温少贤,别,男,如此而已。只是后来遇上了梁文增这个人之后,我才稍稍留意了一下温家的情况。 温老爷子一儿两女,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温少贤的爸爸。温少贤的父母在三十几岁壮年时结伴去登z峰,结果一双人都没有再回来,当年,连大风大浪一辈子又历经风霜雪雨的温老爷子都悲痛到差一点撒手西去,我无法想像还不到十岁的温少贤是如何面对这一切的。 接理说温少贤父母双亡,温老头更加宠爱才对,可似乎温老头对他这个唯一一个跟他一个姓的孙子却并不十分地喜爱,凡是捞钱的活儿宁可让外孙梁文增去管理也不让温少贤手,反而让自已唯一的孙子去管理他名下一个老字号的中药保健品品牌,也就是温老头靠着起家并且自已经营了一辈子的东西。 要知道现在社会进步成这样,谁还能理解“老字号”的含义?这个老头子还真怪,为什么对孙子一点也不好呢?不过听说温少贤很听话且认认真真地做着温老头指定的事情,似乎也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这些小|道消息全是唐洁告诉我的,我发自内心地钦佩她可以将温家的事情说得像自己家的事情一样清晰流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刻苦钻研神啊? “你男朋友的事情怎么你还要问我呢?”唐洁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斜了我一眼。 “我想说两件事,第一,他不是我男朋友,第二,我可没问你,是你自己滔滔不绝的。”我歪着脑袋瞧唐洁。 唐洁贼兮兮地笑:“都那样好几年了,还不是男女朋友,那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 我抿了口咖啡,望向窗外,“严格说出来,连普通朋友都不算。”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人家温少贤都已经说不认识我了,我又怎还敢与人家做普通朋友?别说|友了,沾个友字都对不起人高贵的身份啊。突然之间,我萌发出回到家之后将高贵的他摆在我家里的高贵东西扔到高贵的马路上去的高贵想法。 唐洁不再与我争辩,我提议道:“走吧,咱们喝酒去。” 唐洁想了想之后,说:“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有点酗酒啊你。” “滚你的,我的自制力可是好着呢。”说完,我叫人来买单,然后对唐洁说,“算了,为了证明我没有酗酒问题,咱们各回各家。” 唐洁不反对,我们分别打车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认真地想一个很深奥的问题,有关于自已的未来。 “未来”这两个字真的是这世界上最无病呻|吟的两个汉字了,日子过到那一天就是那一天,就算是你将人生规划死板板地画在格子里,一步一步地认真去走,依然还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不确定,就像我跟薛子宁的爱情。 然后,我顺理就想到以前跟薛子宁抱在一起规划我们共同的未来时的画面,当时的我们总觉得未来无限美好,像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一样从我们的脚下延伸至很遥远很遥远的未来,多么美啊。可是呢?没想到,一场细弱的风雨便将我们脚下的姹紫嫣红淋到生锈枯萎,一片泥泞…… 现在的我已经多久没有想过“未来”这个词语,似乎就从薛子宁离开我的那一天开始的吧。 眼下,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词呢?我想,或许,我应该从这种混乱的关系中抽身出来,去谈一场简单的以嫁娶为目的的恋爱,不为别的,只是想着有一个人可以在我直播后的午夜在我的窗口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等着我归来。他可以不用等着我,可以先睡着,可以不用察觉我回了家,我只要家里不再漆黑一片,可以感受到有人正跟我一同呼吸着,就是这么简单。 ****** 进了家门,果然,那种浓烈的窒息感又一次围绕了过来,我连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仰头一口气倒进口里,似乎也没能让自已从窒息感中解脱出来。 我踢掉鞋子,拎着酒瓶子靠在了沙发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来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被我喝下去了大半瓶,我心疼,因为我突然间记起这是吴为那个小气鬼送我时不停对我宣扬它价值的那瓶,真是浪费啊。 一个不过意,我将剩下的小半瓶也喝了,后来,我在迷迷糊糊间便睡了过去,似乎我抱着酒瓶子还做了个梦。 梦里,薛子宁在阳光下举着闪亮的钻戒对我说:“扬扬,现在我不会让你吃苦了,你嫁给我吧?”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我一个激动,揪着薛子宁的衣襟对他喊道:“我要跟你说三个字,薛子宁,你听好了,你!去!死!你他妈去死!”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轻,然后我似乎靠进了一个怀抱,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自已浑身冰冷并不自觉用力拥住身边这个人。我不想睁开双眼,更不想弄清楚他究竟是谁,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我不想让这个人离开我分毫,因为他,真的很温暖…… 职业女配11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1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1 职业女配11 职业女配1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2 薛子宁站在悬崖边跟我谈判,“扬扬,你原谅我吧,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我有点害怕,有点期待,甚至还有点得意洋洋,“薛子宁,你早干什么去了?被别人抛弃了?这又想到我了?” 薛子宁像个娘们一样抬着袖子不停地擦着眼泪,“我真的知错了,我一直爱的都是你,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听完这话,我特别骄傲外加自豪地冷笑,“好哇,你跳呀,跳下去才能证明你爱我,快点跳啊你!” 我以为他只是故意这么说,没想到,眨眼之间,薛子宁真的在悬崖边消失了。 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之后我站在悬崖边拼命地喊着薛子宁的名字,“薛子宁,你回来,我知道你爱我了,你别死,你别死。” 不知道我喊了多久,我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拂过,却听不到薛子宁的声音,就在我泪流满面的时候,突然有人抓住我的双脚,我低头一看,竟然是薛子宁的脸。 薛子宁像魔鬼一样紧紧抓住我的脚踝,狠声说:“倪悠扬,我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死。”说完他狞笑着想将我一起拖进看不见底的悬崖。 “薛子宁,你放开我。”我努力挣扎、拼命喊叫,并且试图在兜里出一两样坚硬的凶器来袭击薛子宁的头盖骨,可是我掏啊啊,两个口袋里均空无一物…… 万物都寂静,只有我自己的声音随着风声在回荡,而且,带着对死亡的恐惧。 “倪悠扬,倪悠扬……” 突然间有人叫着我的名字,并且开始轻轻推着我的身体,薛子宁狰狞的脸陡然消失,接着我房间的吊灯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满身大汗,不停不停地大口喘息着。 这时,我才发现合衣在我身边的人是温少贤。待我看清温少贤时,他竟然第一时间伸手上我领口的扣子。 我连忙护住前,“你干什么?” 温少贤面无表情,语气冰凉带着责备,“领口扣成这样,不做恶梦才怪。” 我这才想起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外头风很大,我便将格子衬衣的领口也给扣严实了。我用防备的眼神望着温少贤,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最领口的那颗扣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少贤沉默地望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微浅的叹息声。突然之间,因为这声叹气,我竟然在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人味,然后看着温少贤松了好几颗扣子正微敞的衣襟,我又闻到了一股男人味,有点颓废,有点慵懒,有点晕,当然了,有点晕的那个是我。反正,眼前的男人跟以往那个一丝不乱的温少贤有很大不同,像是温少贤的孪生哥哥或者弟弟,反正不像温少贤。 关于温少贤,掐头去尾我们也差不多相处了三年,甚至快要超过我跟薛子宁的恋爱时长。这三年来,我不是一直都无欲无求的吗?原本就只是一段清晰的床友关系,为什么现在的我反而越来越惧怕寂寞,到底是我变了,还是关系变了,又或者是他温少贤变了? 好聚好散,这四个字说来简单,做起来难,不过,我觉得我不怕困难,所以,我认为,自己首先要做到的是,对温少贤在梁文增面前对我的冷漠态度不那么斤斤计较。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反省过自已,我应该将那些有的没的想法统统抛开,以往我们不也一样相处的和谐又美满?怎么现在就困难了呢? 是因为薛子宁的搅局吗? 可我觉得不完全是,至少,到眼下这一秒,我也从来未动过分毫与薛子宁破镜重圆的念头,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我深爱过的人。请注意这个“过”字,过去就真的过去了,对他,对我,均毫无意义。 眼前,似乎我还要跟这个别扭的男人斗争下去,可却不是为了谁输谁赢。与其说是斗争,其实只是想将自已那种坦荡淡然的心境保持下去罢了。 “我去放水给你洗澡。”想通之后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温少贤伸手拉住我,“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不过,我向来不干涉温少贤的来去,所以我从不问他什么时候走,或者什么时候来,又或者去哪里?这应该是|友的基本原则吧?看我掌握得多娴熟! 可是让我不解的是,温少贤说要走却没走,不仅没有对我发出侍寝要求,反而合衣搂着我打算纯睡觉。 此时,我的脸颊正贴在他的膛,可以闻到他身上有轻微的淡淡酒气夹带着男香水的淡淡香味,我竟然一个不留神开始慌了。这样的场景太可怕,可怕到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严格点来说,我的身体还很不要脸地涌动起一阵需求,如果大家要问我是什么需求,抱歉,打死我也不说。 被这种需求驱使,我伸手到温少贤白色衬衣的扣子,可是就在我刚想打开的时候,温少贤竟然摁住了我的手。我不解地望他,而后连忙缩回手说:“我懂,我这就去洗澡。” 温少贤眼眸中突然之间竟然染上了怒色,很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倪悠扬,你……” 我吃痛地“哼”了一声,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这位同学了?他在梁文增面前扮不认得我,我连屁都没放一个,尔后他还无故摔我家的门,我也没吭一声,怎么现在他反倒挑起我毛病了? 其实我跟温少贤之间一直存在着沟通不顺畅的问题,说起来,我们一年到头除了滚床单不计其数之外,言语上的交流还真是少之又少。从年头到年尾,话都说不上几句,如何通?不沟怎么通?也或者我们俩个都不想通而已,又不是要厮守一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那些无所谓的尝试上。 以往,我们只触碰彼此的身体,而且,我时不时还能感觉到温少爷对我的身体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可现在,我们似乎连触碰彼此的身体都不那么顺畅了。如果一段关系连|体关系都无法维持了的话,我想,那应该就是离好聚好散不远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散”这个字,我竟然突然间想到了去年自己有幸患上肾结石时候的事情。 虽然疼得我咬牙切齿,不过检查之后,医生却说并不严重,给我开了药让我自行喝水排石,也就是回家自生自灭。温少贤是晚上看到我的药之后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的,我十分歉意地对他摊手,用肢体语言对他表示:少爷,小女身体抱恙,您近几日可以不用来找我了。 奇怪的是,一向工作繁忙的温少贤竟然连续几天都不忙了,每天跟我挤在我的小公寓里,大眼瞪小眼,话虽然一天说不上一两句,他却会默默无声又眼神冰冷地示意我喝下一杯又一杯水,再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跟洗手间的马桶去交流。 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喝水,不到渴得不行的时候我压不会主动去寻水来喝,尤其是早上。可是那次之后,只要是温少贤晚上有来,早上我睁开眼睛,哪怕是温少贤已经离开了,我的床头柜上都总会有一个装满水的水杯静静摆在那里。 以我对温少贤的了解,我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特地给我准备的。温少贤为我倒水?那是怎么样的科幻级画面,我想象无能。我只选择相信,那杯水,他一定是给自己准备却又忘记喝的。 其实我偶尔会想问问温少贤,我们之间到底算个什么关系? 可是话还没出口,我自己都觉得特没劲儿,你们都想象一下,我站在温少贤面前,仰着脸问:“你说,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不理我用哪一种口吻,哪一种表情,我都像极哀怨妇女的代言人,别说温少贤了,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所以,我才不会问呢。 我生病的那几天,温少贤没有离开我的家,我们甚至还像普通恋人一样去超市选了菜回家做饭,当然,仍然是我这个病号做饭侍候人家少爷吃。闲下来的时候,我对着电脑用功杀敌,而他则靠在飘窗上看书,午后的阳光呈金黄色,温暖得人昏昏欲睡。当它透着窗洒在温少贤的身上,连一向冰冷的温少贤都似乎被它温暖了似的,我从电脑前抬起头,看着此时散发着暖意的温少贤,我激动得眼眶都差点湿润了呢? 我似乎又扯远了,刚刚说到“散”,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我跟温少贤真的在哪一天要结束掉这段无厘头关系的话,我想我最舍不得的一定是那个温暖午后,还有靠在我飘窗上认真看书的温少贤,温暖的温少贤,温和的温少贤,不是之前也不是之后的那个我有些恐惧的冷冰冰的温少贤。 就像此时此刻眼前这个任我再努力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的深沉男人,我也无法将他与那个午后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也仿佛那个午后的画面只是我的一个幻觉,也或许那只是一个迷迷糊糊又不清不楚的梦境,似乎,还是个春|梦。 职业女配12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2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2 职业女配12 职业女配13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3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3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3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有一种错觉,我与温少贤两个人都刻意保持着一种淡然也或者是冷淡来对待对方,甚至连对对方绽放笑容都觉得自已输了,所以,我们俩像是相约一起别着扭着,变着态着。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我望着别扭的温少贤同学抓在我手腕上的手背,低声问道。 温少贤松开我的手腕,我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你说吧,我听着。” 如果他真的提出结束关系,我想我也能非常平静,因为早预料到有这一天,甚至连温少贤的表情与语言我都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了,所以,都在我意料之中,不意外。 “你跟文增……很熟吗?” 说真的,我这人特别怕遇到超出我幻想范围的问题,因为我会突然间大脑空白,就像当下。不完全估计,短时间内我只能做出怔怔望着他的行为表现。 呆愣的同时,我开始猜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温少贤为什么总是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不眠不休? 我隐约能捕捉到温少贤在内心深处涌动着一丝刻意压抑着的担忧,至于他在担忧什么,我还真不敢自恋到以为他只是单纯在吃醋。虽然我对温少贤了解不多,但是我内心非常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即便是他真有一天像个俗人一样为一个女人紧张或者吃醋,那么他也一定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所以,他的担忧,估计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接询问他?还是算了吧,窥视温少贤的内心似乎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又何苦来的?最重要一点,即便是我虚心地不耻下问,以我对温少贤的浅了解,人家也不见得会谦逊地有问必答,还不是一样碰上一块硬邦邦的墙壁? “不熟。”这是我反应过来之后说的一句老实话。 “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温少贤又开口了,竟然不是一贯的命令,更多的像是在跟我商量。 温少贤这人话本来就少,平时同我说的话也都是绿色清爽简版,有事说事,无事沉默。所以,鉴于温少贤可以跟我用商量的语气交谈的时候并不多,我竟然很没出息地点了点头。点完之后,我中顿时涌起对自已的阵阵鄙视与痛恨,不过看到温少贤微微扬起的嘴角,我愣是将后悔给咽进了肚子里。 我们两人又开始一会儿例行的相对无言之后,我才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还走吗?” 温少贤摇头。 我又一次开始茫然,半晌忍不住问:“那你……洗澡吗?” 温少贤听完我的话,定定这么望着我,一时之间,我也觉得自已的问话有点露骨,颇像传说中的女流氓。不过,温少贤面对我这个女流氓,似乎并没有露出嫌弃之意,而是突然伸手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温少贤已经开始解我的衣扣,可我仍然顽强地认真求证,“真的不用洗澡了?” 温少贤终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乎面上还挂着不知该笑不该笑的表情,“倪悠扬,为什么你今天晚上的废话尤其多呢?” 其实很多人反应我酒后比出租车司机的话痨病还重,我一直选择不认同,不过,今天经过温少贤亲自确认,我觉得我应该正视一下同事们对我的评价。 记得有一回,一大帮同事出去玩。我很少喝洋酒,总觉得那玩意就像自已老爸喝的二锅头对着白开水,难喝又上头。结果那天晚上大家都开始火拼洋酒,我也跟着“滋溜滋溜”地喝。后来,我搬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家面前高谈阔论、天南地北一顿瞎白活(“白活”东北话,侃大山的意思),一个小时说的话赶上我录一周节目还要多,最难得的是喝了那么多酒思路仍清晰无比,舌头都不带打结的。大家纷纷赞我海量,我也对洋酒表露出不屑的态度,弱,本喝不多我。 谁知道就在大家收拾东西离场的时候,我刚将屁股从椅子上抬起来就开始进入了不省人事的阶段,用吴娇花的话来说,我是像木头桩子一般笔直笔直地躺下去的。 据吴娇花说,他好心好意将我连背带扛地拖回家,我在神智不清的状态下还难得地吐了他一身。以至于我请他吃了一周的午餐带早餐他才假模假式地对我表示了原谅。 想到这件事情,是因为我隐约记得那天晚上,温少贤应该有过来寻过我,虽然我并没有看到他,但是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最重要的原因是睡衣下还是真空的状态。 以我对吴娇花的了解,他是看一眼女人的身体都觉得自已眼睛会生疮的特种人群,他绝不可能冒着他自认为美丽无比的桃花眼瞎掉的危险替我换衣服的。再者说,我跟他也没熟到好姐妹一般不分你我、不分男女的份上。 所以,我确定温少贤在我不省人事时对我的身体进了猥|琐活动,至于有没有发展到交|配行为,我还真不敢问他。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我一定在酒后跟温少贤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以至于在那之后连着好几天他也没出现,再出现就是我肾结石那回了。 但是今天晚上,我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了,而且头脑清醒自认为没有胡说一句话。 温少贤似乎又一次对我没有了“”致,只是用手臂圈着我并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之后便没有了下文。我小心翼翼地蜷在温少贤的怀里,连呼吸都小心带着小心。 比起以往我们只索求对方的身体,现在这样与我相敬如宾的温少贤更加让我慌乱,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一些想说又说不出的话堆积在心里,而且,这样的感觉我不止一次出现过。 结合近日的种种,比如说他有可能另结新欢,比如说他在梁文增面前假装不认识我,我应该可以大致猜到他想说什么。思想准备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只等他开口罢了。其实他还真不用太多顾虑,只要他开口,我绝不死缠烂打,最多也就按他的生辰八字扎个惟妙惟肖的小人罢了。 ****** 我这人睡觉时的怪癖挺多的,踢被子是打小就开始练的,蜷成一团横在床上也是常有的事情,蜷也就蜷了,是重要的是,我还喜欢侧身将枕头紧紧抱在怀里用腿压着,据我妈说,连抢都抢不下来,死都不撒手啊。 所以当第二天醒来,我发觉自已破天荒的还在温少贤的怀里,并且一条腿还很不规矩地压在温少贤的身上时,我甚为惶恐。 “你醒了?”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打算把我那条不安分的大腿抽回来的时候,温少贤竟然突然开了口。 我连忙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八点半了。说实话,跟温少贤厮混了近三年,我还真没有在这个时辰的床铺上见过温少贤。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用手爬了爬头发,如此光线明媚的早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我们少爷,我这老脸居然还有些羞涩的诡异迹象。 我连忙从温少贤的怀里爬出去,打算给少爷弄早餐,谁知道温少贤竟然伸手将我拉了回去,我一个不留神又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温少贤的手臂收紧,我身体顿时僵硬得跟个出土干尸一般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从那次我得急肠胃炎之后,他似乎就没有再碰过我,按理说,这应该是厌倦我的临床表现,可是近两天他不宠幸我,反而却有特别粘我的迹象,这粘归粘,还粘得没有一丁点儿情|欲色彩,我只能说,他温少贤离正常人类的思维与行为都渐行渐远了啊。 “今天周末,我刚好没事,想多睡一会儿。”温少贤的声音从头顶飘过,带着一种穿山越岭般的可怕温柔。 一瞬间,我竟然感觉自已与他就像其他普通小情侣一样,丝毫无差别。错觉,真的只是错觉。 赶走那些毫无据的错觉,我这个原本想侍候人家用早餐的侍候角改成侍候人家睡觉,反正都一样,不都是侍候嘛,听少爷的! 我这个随遇而安的侍候角居然没心没肺地也补了一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空了,温少贤也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鄙人表示,身心均愉悦又自在啊,自在到我差点在床上翻几个跟斗了。 起床梳洗一番之后,先给唐洁打电话,人家老先生跟我说了两字“在忙”之后便无情地挂断我的电话。 我原本想着给吴娇花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这厮居然关机了,一对没人的损友啊。 于是,我独自一人去商场一顿穿梭,直到将自己下个月的限额都转换成了物品之后,我才在商场的顶楼找了个餐厅坐下来打算填补一下我空虚的胃。 其实单独一个人可以干很多事情都不会觉得尴尬,但是除了两件事情:一,看电影,二,吃饭。 我要不是饿到失去理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选择一个人单独在外头吃饭,因为总有些闲得无聊的人士喜欢对落单的女指手划脚,仿佛一个女人独自用餐犯了杀人罪似的。就好像我还跟薛子宁在一起时看到有单身女自己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也总是投递过去同情的目光,就像此时别人投递给我的一样。 不过现在的我就属于饿到连直立行走的能力都没有了,我还哪有闲工夫管别人怎么看我? 可是等人刚刚在餐厅坐下,我就发现,今天的我似乎是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 职业女配13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3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3 职业女配13 职业女配14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4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4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4 我的爸爸出生在孔孟之乡,他老人家尤其在意各种礼仪细节,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连在家里吃饭都一定要男左女右,长辈先坐,晚辈再坐,长辈先起筷,晚辈才敢吃。出门见到他的同事或者朋友,我必须主动叫叔叔好或者阿姨好,同时,还得配合着鞠躬至少九十度的肢体表现。如果一个小孩没有礼貌,那么这个孩子在我爸的眼里就等于是个罪犯,前途必定是一片灰暗的。 做为这种家庭炼狱出来的孩子我,待人接物自然也不会无礼到哪去。可是尽管如此,我仍然起身逃跑了,我真对不起我亲爱的爸爸的教诲。 当然了,逃跑的同时我没忘记自己的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可对方已经先一步叫了我的名字。 我突然间很气愤为什么自己要出现在这里,更气愤的是,薛子宁这个王八蛋竟然还很不要脸地叫我“扬扬”! 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回头,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瞧着他。自从上次在电视台门口撞到他那回之后,我连他的节目的频道都刻意避开,并不是因为怨恨,或者害怕,是因为我再也不想因为他而唤起那段暗无天日的灰暗回忆。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蠢,非常蠢,温少贤当时就是这么定义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基本上同意。 我能看出来眼前的薛子宁很紧张,因为他一紧张就喜欢抬手挠自己的后脑勺,仿佛那里有什么电动机关,挠上两下就能不紧张了似的。甚至,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在向我表白的时候就是这副德,紧张带着害羞,仿佛他面前的我是一个随时会吃了他的妖怪。 我记得当时,他别扭地问我:“倪悠扬,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吧?” 对,我知道,可是我却故意对他摇头,“你还没说出来的就是你肚子里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那虫,谁知道你想说什么?” 说完,我便扭头转身往前走。我扭头并不代表我傲娇,因为,我不想让薛子宁瞧见我沾沾自喜外加暗爽的窃喜模样。 薛子宁一下子就急了,追上我用埋怨的口吻说道:“倪悠扬,你就坏吧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故意的。”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依旧仰着脖子往前走。 现在的我,清楚地记得薛子宁在我背后喊出了一句话,一字一字,我都记得非常清晰,保守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是想到过去,就毫不费力地很自然能想到他的背叛,想到他的背叛,我自然就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我朋友在下面等我,我得走了。”我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和。 “扬扬,有个人很想见你,你……陪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薛子宁语气像是带着请求。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我们还有共同的朋友吗?我还真不知道。” “不是的……”薛子宁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竟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叫着薛子宁的小名。 我禁不住顺声望去,顿时换成我很没出息地也想挠一挠后脑勺了。 “扬扬,真的是你?”刚刚叫着薛子宁小名的中年妇女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我的眼前,然后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我的老天啊,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个城市可以见到薛子宁的娘亲。 我感觉我的脑壳快炸掉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就算是排着队来试探我的承受能力,是不是也应该容我喘上一口气? “阿、阿姨,您怎么来z市了?”我磕磕巴巴地才将这句话说得完整。 她笑说:“我跟你薛叔叔今年全都退休了,打算全国各地没去过的地方都走一走,第一站就是先来看看我这长年不回家的不孝子。” 我陪着笑,只是笑得有些干巴还有些尴尬。 薛子宁的妈妈叫袁红梅,与我爸爸是老同事。我跟薛子宁在大学里开始眉来眼去的时候,着实将两家四老差点乐闷过去了两对人,等我跟薛子宁刚刚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启用“亲家”来称呼对方了。所以,我在薛子宁爹妈的眼里早已就是他们的儿媳妇,而薛子宁在我爹妈眼里,那也早已经就是亲儿子了。 突然之间,我竟然想到薛子宁系着我妈花围裙同我妈一起在我家厨房里忙活的样子。薛子宁很会讲笑话,他说得每一句话我都觉得很逗很逗,他也经常在厨房里把他未来丈母娘哄到笑得花枝乱颤,我妈也经常会拿起大葱敲他的头,那个时候,我真的把薛子宁当成我的家人,把他的父母当成是我的父母,我真的以为我们是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亲人。 唉,瞧我跟薛子宁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把好好的一盘亲戚给摔得粉碎粉碎的,真是可惜啊。 到现在为止,我清楚记得寒假暑假回到老家的我跟薛子宁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跟一对连体人一样没差别。次次去到薛子宁家,袁阿姨总是准备一堆我喜欢的零食,望着我的眼神也是满满装着喜爱。每回我跟薛子宁窝在薛子宁的房间窃窃私语、小声说大声笑的时候,她都还会笑眯眯地替我们带上房门。 每当这个时候,薛子宁就贼兮兮地问:“倪悠扬同学,你婆婆的意图很明显,你看出来了吗?” 我疑惑摇头,却不忘记将一块花生糖往嘴里送。 薛子宁一本正经地说:“别顾着吃,到你老公跟前来。” “干嘛?”我的注意力仍然在那堆零食里。 “不亲一个,对不起你婆婆给我们制造的私人空间。”薛子宁先一脸洋洋得意,尔后却开始低声训斥,“嘿我说,你能不能别吃了?” 每每到这个时候,薛子宁总是用力将我拉到身边然后把我嘴里的糖块给转移走,当然不是用手,大家自行想象。 那时候的我们活脱脱就是一对饥渴的小青年,只要是有个没人的地儿,我们总是抓住时机嘴对嘴交流一番。 “扬扬,你想吃点什么?” 袁阿姨突然问起我,让我的思绪突然在我与薛子宁忘情接吻的画面跳脱回来了现实。 我尴尬地顺了顺头发,微笑问:“阿姨,这寿司可都是生的,您吃得习惯吗?” “太能了,老家也有这种店,可是东西却没这里的新鲜,我就是想吃吃新鲜的。”袁阿姨笑说,“你薛叔叔就不行了,听说我们要吃这个,宁愿自个在家煮面条都不愿意来。” 我忍不住也跟着袁阿姨一起笑了起来。 当我笑着将目光无意中放到薛子宁身上的时候,顿时笑容有些凝结,薛子宁连忙垂下头,我也极不自然地垂首给袁阿姨加了点麦茶。 “扬扬,你都多久没回家了?”说完,袁阿姨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一点也不知道想家,每回看到你爸妈,他们说三句话有三句半都提到你,他们挂念你啊。” 我眼眶有些胀,我又何尝不想念他们呢?工作忙完全是借口,其实我是怕面对爸妈还有亲戚朋友的追问,老家的亲戚个顶个的喜欢关注适婚男女的感情世界,那热情劲儿还真叫人无福消受。 没处上朋友的,他们会追问你为啥还不处? 处了朋友的,他们会追问你啥时候结婚? 结了婚的,你以为就没事了吗?错!因为他们还会追问你啥时生孩子? 真叫一个没劲! 好吧,我承认其实以上也都还是借口,其实我最怕面对的还是他们追问我跟薛子宁恋爱失败的原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坦白?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回忆,更不想面对与薛子宁分手的种种细节,因为自己偶尔地回想起都觉得像是被活生生扒了一层皮,我已经没有那么多层皮了,所以我不想血淋淋地展示在大家面前,尤其是我的父母。 不过,逃避了三年,我已经用光了逃避的理由,连马老大见到执了两个春节的班的我都忍不住说今年要给我特批一个长长的年假。我笑问“有多长”,马老大皱眉想了想说:“比楼下大堂那个李保安的脸还长。” 我连忙满意点头,“那可真够长的。” 因为我拥有了一个比李保安脸还要长的悠长假期,所以,真的是时候面对我的亲人了。 我抬头对袁阿姨说,“今年春节我就会回去,已经订好了。” 袁阿姨似乎挺开心,顿时拍着薛子宁的肩膀,“老儿子,听着没?你是不是也该回家过个年了?我看你就跟扬扬一起回吧,咱们两家好久没聚了,到时过年好好热闹一下。” 薛子宁先是看我,我果断垂下头,薛子宁竟然说了一声“好”。 我没有想到薛子宁会如此干脆与厚脸皮,我甚至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可以如此坦荡地坐在我面前?他不应该像是在我梦里那样哭得一脸鼻涕泪博同情吗? 不过,想想这样也算是正常,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经不在是我心中那个口口声声离开我活不下去的薛子宁了,而且,三年前,他就不是了。 职业女配14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4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4 职业女配14 职业女配15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5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5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5 袁阿姨听到薛子宁说“好”,她禁不住高兴得又拍了薛子宁肩头一下,“你可不准骗妈啊?” 薛子宁微笑点头正想说话时手机却响了起来,薛子宁眉头微微一皱拿起手机走出了餐厅才接了起来。 我给袁阿姨续上茶水,刚刚还一脸兴奋的袁阿姨竟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便连忙转移注意力给她夹了一块生鱼片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阿姨,你尝尝这个。” 袁阿姨还是认真瞧着我,仿佛能在我脸上瞧出黄金一般地定着神,“扬扬,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因为什么分手,但是,阿姨能瞧出来,你们俩个心里还是有彼此的,是不是?阿姨没看错吧?” 我突然像是被人扒光衣服游街一样的尴尬,不自觉拿起桌上的湿巾擦起了手,直到将手心都擦红了才镇静下来,“阿姨,我不知道薛子宁是怎么跟您说的,可是我跟他已经结束快三年了,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我与薛子宁结束之后,首次在第三者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关于薛子宁,我一直固执地不愿提起,甚至是偶尔在脑海中闪现他的面孔,我都是会毫不犹豫送上恶毒语言的。 这,也真的是我首次如此平静地提及那些事儿,那些过去的事儿,还是糟心事儿,我真的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起。 不过,袁阿姨似乎没打算放过我,“扬扬,你说心里已经没有小宁了,那为什么阿姨跟你说这事儿的时候,你总像是要哭了的样子呢?你看,你现在眼眶里还像是装着眼泪,你骗不了阿姨的。” 哭? 我有吗?什么时候?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见她如此笃定地认为我正伤感地想流泪,如果我说我是被这小日本的绿色辣椒给辣的,她能信吗? 袁阿姨还没等我解释又擅自开始分析我跟薛子宁的感情世界,“扬扬,你跟小宁虽然上到大学才开始谈恋爱,可是你们那么多年的同学,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呢?这三年,你跟小宁一个都不回家,阿姨有好多话想跟你们说,好多问题想问你们,可是却没有机会,阿姨到今天才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扬扬啊,不管小宁犯了什么错误,就当给阿姨一个面子,原谅他吧,阿姨真的舍不得你。” 这一次,我真的落泪了,而且与芥末无关。 原谅? 怎么原谅啊? 我曾经站在与薛子宁走散的路口等了许久许久,我等到渴了饿了累了,甚至是快要咽气上西天了,他都没有返回头来寻找我。就在这时,一个身上带着水跟食物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将奄奄一息的我救活,所以我想都没想便跟着这个人起程了。哪怕,这个人有可能会像薛子宁一样再次将我丢弃在半途中,但是,我也不可能再跟薛子宁走下去,因为,我与薛子宁早已在荒芜的沙漠中走散,再也不可能相遇或者同行…… “阿姨,对不起,我……”我垂下头抹了抹眼角,“我……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了。” 我听到袁阿姨抽了一口凉气,而我却如何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她,“阿姨,我有点事情得先走了,麻烦您跟薛子宁说一声。” 说完,我提起包起身就跑,只是刚走了两步,又连忙转回头将我座位旁边自己购买的大包小包认真地提回手中再次离开。 从这个小动作也可以侧面地反应出来,我其实是个理智的人,也可以说我是个小气的人,花了钱买的东西,我当然要完好无损地将它们带回家,成功地穿在身上或者脚上,要不然,钱不是白花了吗? 离开餐厅的时候,薛子宁仍然还在打电话,看表情也知道通话内容绝对不愉悦。我走过他身侧的时候并没有对他示意,只是默默地走开。 当年,抛开我这个累赘之后,薛子宁的路似乎更加平坦也更加顺畅。抛开那些爱与恨,我其实可以很大度的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为他高兴,虽然我这人一般情况下都不是很大度,不过,算了,相爱一场,虽然过程很美好,结局很坑爹,可是都结束了不是吗?不管薛子宁后来变成了什么混蛋样,但是我们整个恋爱的过程,我们都百分之百投入过,也不枉我爱他一场。现在,当时的热血小青年已经成功变成了熟男熟女,似乎,也用不着老死不相往来这么矫情。 想到这里,我微笑退回薛子宁的身边,薛子宁放下电话愣愣地望着我。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和平友爱的语气,“薛子宁,我有事先走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我电话号码你不是还有吗?有好事的时候别忘了联系我。” 之后,薛子宁保持了三十秒弱智儿童的表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我笑说:“替我给薛叔叔带个好,我先走了。” 说完,我将大包小包甩起来往肩膀上一放,转身,离开,脚步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从牛角尖里原路退出来,其实一点都不难,难的就是你能不能在狭窄的空间里成功地转过身,而不是明知道前路越来越窄,还非得要要憋着一股子驴劲死命往前走,那不是明显在犯贱吗? 今天的我有点像重生,说重生有点矫情,好吧,重新投胎。 我觉得我真的重新投胎了。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爱情真的就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点儿事,我居然浪费了我数年的宝贵青春在上头纠结来纠结去,真他妈犯傻!虽然到眼下这一刻为止,我仍然会想念记忆中的那个薛子宁,怀念与他在一起时的分分秒秒,可是也真的仅存在记忆中,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那个薛子宁了,虽然刚刚眼前的男人有着和他一样的身高,一样的鼻子,一样的眼睛,可是,他真的不再是他了。 青春啊,热血啊,爱啊,恨啊,真得活到这个份上,才能掐着腰很牛b地说一句:过眼云烟,过眼云烟呐…… ****** 回到家里,我哼着小曲把自个花钱买的战利品,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床,并且打算将每一件都穿给自己家的全身镜展示一下。抽疯也好,闲得无聊也好,总之,我就是这么干了。而且穿上那件新衣服的时候,我还难得的好心情试了一下白天刚买的眼线,画完眼线,我又很闷骚地找了个跟衣服相衬的颜色的口红涂了一下。 在镜子前面美美地转了几个圈,自我感觉都不能简单用良好来形容了,就在我还打算反方向再转几个圈的时候,却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竟然是陈静仪。 陈静仪依旧一张公式化的脸对我点头扯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我侧身让她进屋,她没动,只是递了个盒子给我。 我疑惑地接了过来,“什么?” 陈静仪公式化地回答:“温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我前两天还在心里头挂念的新款手机,“给我的?” 陈静仪点头,我一时之间拿不准温少贤又搞什么鬼,他除了我生日从来不会送我礼物的,他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来着,今天突然让陈静仪给我买手机,我还真觉得有点意外。 陈静仪把东西交给我之后,没再多说一句话便直接离开了。她跟温少贤一样属于怪人科,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判断她,所以,她的来去也可以像风一样自由。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望着手机,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以我对铁公**温少贤的了解,肯定不单只是送手机这么简单? 九点左右,我听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条件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温少贤进门之后淡淡扫了我一眼,竟然微微弯起唇角轻声问道:“新买的?” 我突然记起自己还画着妆并且穿着连标签都还没摘的连身裙,他该不会是以为我特意穿一身新鲜等着给他看的吧?一时之间,尴尬得无与伦比。 我点了点头,回房拿着睡衣打算去洗手间把衣服换下来。 温少贤没挡我,只是在我经过他身侧的时候,他竟然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挺好看的。” 我脚步一僵,没听错吧?温少贤不仅对我露出森森的微笑还破开荒地赞美我,而且还给我买礼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不过,我没勇气求证,而是一头钻进了洗手间。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温少贤扯着领带进了房间,我像个狗腿子一样连忙跟着进去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认真地挂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站到温少贤面前仰头替他解开领带。 我跟温少贤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他天生就是个被侍候的命,而我呢?骨子里似乎包含着浓郁的丫鬟气质。突然之间,我有一种错觉,似乎近些日子的小曲全都过去了,我们又回到了过去虽然冷漠但是平和自在的男女关系中,不存在谁故意气谁,更不存在任何非分的想法,我真心觉得这样子挺好的,无压力无困扰。 这时,温少贤将放在领带上的手落下像往常一样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侍候,原来,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什么,都没有变。 职业女配15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5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5 职业女配15 职业女配16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6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6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6 很多时候,我对于人生的境遇与波折都非常不能够理解,就好比我跟温少贤的关系。现在,我对温少贤所做的一切,比如说,低声下气,这是我以往从来都没有对薛子宁做过的事情。那时,反而都是薛子宁像侍候太后一样地纵容着任娇纵的我,甚至于我还是不满足,轻则唠叨埋怨,重则大呼小叫,甚至动手殴打他,时常将我爸交待给我的礼仪修养给丢弃到天涯海角。 奇怪的是,薛子宁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反而是乐在其中,还经常笑眯眯地将我对他的野蛮行为归结成打是亲骂是爱。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就像现在的我与温少贤。 想到这里,如果我拿出对温少贤十分之一的耐心与温和来对待薛子宁,薛子宁在离开我的时候是不是挣扎能多一些,甩在我脸颊上的那一巴掌力度能小一些,当然,这都是如果了。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如果,时光还能够回到从前,我至少每周选出一天或者两天用现在讨好温少贤的狗腿子模样来讨好薛子宁,让他在离开我之后一辈子记得我每周一天的好,让他因为选择离开我而内疚一辈子。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想法还是带着那么点恶毒俗的目的,不过,也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看着眼前的人,我又忍不住在想,如果哪天温少贤离开了我,他又会不会念着我那几分好,会不会怀念?会不会惦记?不过,我想他一定不会,因为他是非人类,所以,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核他。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跟温少贤均已经沉默了许久,而温少贤也正低头望着我。我因为一时的失神顿觉有些尴尬,正想转身去替他放好领带,温少贤开口问道:“静仪把东西交给你了吗?” 我点头“嗯”了一声。 温少贤见我没有说话,便又追问了一句:“你不喜欢?” 我突然有些失神,而且大脑有点跟不上思维的频率,甚至连温少贤一向缓慢的语速我都跟不上。 我忍不住开始搓自己的额角,心情没来由地开始烦躁。 以往我们虽然是有些苟且关系,可是至少我们没有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如果说现在温少贤开始一点一点地给我花钱了,那是否会按月给我发工资了呢?那我是不是就变成一个全职的地下情人了?我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一个破手机把我一整晚的美丽心情都给破坏了! 光只是这么想着,我居然没来由的肝有点疼,对,确定是肝的位置。我又开始默默分析,如果我把自己的手机卡□新电话里面,这肝疼是不是能缓解点呢?于是,我当着温少贤的面第一时间这么干了。 可是我打开一看,新手机里面竟然已经是装了卡的。 我疑惑地望向温少贤,温少贤面无表情地望回我,“是的,里面有个新号码。” “为什么?”我皱眉,很不解。 温少贤不像是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说:“静仪在这个号码上面存了很多话费……”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鬼,有些不耐烦地摁开手机,并且真的去查了查话费短信,当我看到那一连串零的时候果断开始风中凌乱了,而且老眼都跟着有些昏花。 温少贤平静地欣赏着我为数不多的凌乱时刻,冷漠说道:“当然了,换不换这个号码还是你自己决定。” ****** 在这里,我特别想唠叨一下我的家庭情况。 我的爸爸在我们家乡的一家事业单位服务了一辈子,典型的撑不着也饿不死的铁饭碗,再加上他为人不够圆滑,所以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晋升的机会。我的妈妈在一家国企上班,去年已经退了下来,现在没事就是跟一群年纪相仿的妇女同胞唱唱歌、跳跳舞外带aa聚餐,退休生活丰富又多彩。 我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在家乡也算是小康之家,不过,我虽然没有兄弟姐妹,可我爸对我这独苗苗丝毫没有溺爱,在我还不知道人民币是干嘛用的时候,就开始教导我金钱来之不易,不能大手大脚,所以,我在他们的熏陶下,一直算是比较节俭的好孩子,而且,长年被苛刻零用钱的我从小就深刻地知道钱是好物。 其实,我背着温少贤买的那些股票比我这几年在电台拿的工资还要多,可是买了这间小公寓之后,生活虽然不算吃力,但是也不能任着子去花钱。而且逢年过节我都还会给爸妈汇一些钱,我知道他们不差钱儿,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们。 上个月,因为祸害唐洁怂恿我买的消息股被凄惨套牢之后,我前所未有地开始囊中羞涩。 所以,当温少贤问我的时候,我脑海中果断闪现出一个大字: 换! 不换是个二傻子! 之前,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述说过我有多么舍不得这个陪伴我数年的电话号码,可是,看吧,我挂念的、怀念的还有不舍的,所有捆在一块都敌不过金钱带给我的欢快及愉悦。 不过,原本打算将自已的手机卡先收一收,因为用与不用,温少贤也不可能知道。可是这个想法以温少贤走到我身旁拿过我的手机卡问都没问一句便扔进了水杯里而宣布告终。 我心底顿时涌起了怒火,我不气他擅自处理我的东西,我只是气他为什么毫无礼貌地扔了我的东西之后竟然一脸从容地转身回了房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淡然。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呆滞,望着平静躺在玻璃水杯底部的小小卡片,心情沉痛又复杂。最重要的是,我似乎又开始对那个电话号码产生了强烈的依依不舍情绪。 心痛之余,我开始回想温少贤一整晚的怪异举动,突然之间像是参透了一些问题,因为这一发现,让我原本的沮丧霾一扫而光。当我看到温少贤顶着湿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便勇敢迎了上去,然后带着笑意望向他。 温少贤用一贯的冷漠表情回望我,并且连眉头都微微蹙在了一起。 我笑说:“你如果只是想让我换个电话号码,真的不用如此破费的。” 温少贤微微一怔,然后持续用冰凉的眼神看着我,直望得我毛骨悚然他也没有说一句话。果然,与温少贤的言谈方式是不适合用轻松的处理手法的,于是,我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想告诉你,手机卡就算是冲进厕所,花几十块钱也是补得回来的。” 温少贤眉心又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只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仰头望向他,然后补充道:“但是我最近挺忙的,不想费心去补了。” 寂静,一种可怕的寂静在我们四围肆意蔓延,稍倾,我看到温少贤的眉心缓缓松开,一瞬间,我的心情也跟着莫名愉悦了起来。我语气轻松地说:“我把这当成新年礼物,但是,你可别指望我有东西回赠你。” 说完,我不看他表情,而是转身进了房间。 其实就在我一转身,我便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与温少贤在一起这么轻松的氛围,我们还从来没营造出来过,现在的我们虽然称不上是如胶似漆的情侣,至少还算是相敬如宾吧? 别扭了这么许久,我与温少贤的关系终于又回到了从前,一直以来相亲相爱那指定是谈不上,可是不再冷言冷语,对我们俩个人来说都已经算是一个了不起的跨越了。 吴娇花最爱挂在嘴边说的一句话是,女人就是个作(zuo第一声)物,你顺着她,她就在野蛮的道路上一路向北,你逆着她,她反而服服帖帖。 然后我忍不住追问:那你到底有没有跟作物发生过感情或者**的牵绊呢? 这个问题其实打从我认识吴娇花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时不时就有脱口而出的冲动,其实,我忍得很辛苦啊。 我记得当时,吴娇花发出一声类似嘤咛的声响之后,眼神狠毒地斜了我一眼便傲娇的转过头三天都没跟我说话。 作为作物的我竟然对一向冷漠、爱摆臭脸子的温少贤逆来顺受了三年,似乎连我自已都想不到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除了模样生得好之外他还有什么优点,虽然今天晚上我也没有能力找出他有什么特别值得我谈论的优点,但是,至少,我觉得他在我心里从非人类跨越了一个等级,那就是他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人味,也或许撕掉伪装,他可能也就是一个有血有的普通人。 一直以来,我不想去了解他,他也抗拒别人窥视他的内心,除了在床上我们沟通无障碍之外,下了床,我还真是手足无措,既然今天大家难得相处得和谐又融洽,那就再融洽一些吧。 于是,我别有用心地找了一件稍微凉爽一点的睡衣去洗澡。不过,请记住,我的主动与手机与话费是统统没有关系的! 职业女配16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6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6 职业女配16 职业女配17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7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7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7 在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男女关系中关于进退的说法。 一段关系中,男女面对面站在两端,中间是一段适当的距离,我们称之为神秘感。一个人选择向前走一步,另一个必须向后退一步,那么这段关系才能长久和谐的维持下去。 自然而然,我又想到以往与薛子宁的关系,我们都拼命的向前跑,很轻易就冲破了那个安全的距离,我们如胶似漆、紧紧拥抱,最后,变成了一段让双方都窒息的关系。 而我跟温少贤,我们俩永远都呆立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也许我们曾经都有伸出一只脚试探地走上一小步,看一看对方的反应,可是片刻之后就又不自觉地同时将脚缩了回去,于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远到飘忽,远到不真实。 谁说没有爱情的关系不能够长久?我觉得真的不对,瞧我跟温少贤,不一样和和气气地在一起渡过了三年。 三年,也似乎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多眨个几次眼,似乎一辈子也能就这样过去,刚想到这里,心底顿时有一股寒意开始缓缓上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回到房间,头发微湿的温少贤正半靠在属于他的那半边床上捧着本书入神。床头柜上的台灯光线很柔和,那是我选的,原先的灯罩要亮许多,我不喜欢,又特意重新买了一个换了上去,所以,那个灯光很昏黄的,昏黄到我有些看不清温少贤的表情,可是床头柜上那个玻璃水杯却散发着蓝幽幽的光圈,通透又纯净。 温少贤原本只是抬头淡淡扫了我一眼,又看回手上的书,可是片刻之后他便又抬起头定神望着我,可能是注意到了我别有用心的睡衣。 这时,我才终于看清温少贤的表情,他唇角微微带着笑意正一脸淡然地等着我靠近他,这个狐狸。 一时之间,我竟然紧张得像个从未经历过男人的老处|女。其实,一直以来,不管是谁主动,最后疯狂难耐、低声哀求的那个都是我,所以,今晚上的我,想试图改变这个局面。 明明知道温少贤在看着我,我偏偏不靠近他,先是慢吞吞地擦头发,然后慢吞吞地开始把润肤的、润体的,润手的、润脚的统统擦了一遍也没有看温少贤一眼。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温少贤比我还淡定,人家依旧把我当空气一样一样的。 真他***没劲! 江郎才尽的我自暴自弃地转身将自己在床的另一侧重重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并且很认真地将后背对着温少贤。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温少贤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一丝调侃。 我闭上眼睛装死,温少贤似乎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这还真是我见过的最糙且最不负责任的挑|逗行为。” 我顿时转过身,有些懊恼地瞪住他。同时,温少贤却突然伸手将我捞进了怀里,手臂也瞬时环在了腰间,接着,他慵懒的声音从我头顶飘了过来,“其实你只要再坚持几秒钟,你就成功了。” 我的脸贴在他的膛,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莫名能感觉到温少贤应该是带着微微的笑意,我也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你还打算继续吗?”温少贤突然又开口,听口气似乎少爷今晚兴致还不错。 似乎,改变局面的时候到了,我抓住时机清了清嗓子,“困了。”说完,我故意从他怀里滑了出去,然后翻了个身持续将后背对着他。 温少贤果然靠了过来,伸手撩起我的头发轻轻顺到耳后,然后蹭到我的耳旁声音低喃地说:“我可一点都没困。” 温少贤撩起我头发的动作异常轻柔,似乎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再加上他说话时微微呵出的热气洒在我耳旁,顿时,我耳子就跟着热了起来。 我方似乎又要沦陷。 嗨,算了,沦陷就沦陷,不算丢人。 就在我认真想着关于沦陷与丢不丢人的事情的时候,温少贤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耳旁又滑到了我的颈上,最后停在了我的唇边。 突然有一种久违的陌生感,这么一想,似乎好一阵子没跟温少贤如此亲密交流了。好在,基础打得好,熟络起来并不难,所以,还没等我矜持呢,便发觉自己的睡衣已经不知几时被温少贤解了开来。 “灯……”我被吻得气喘吁吁还不忘记腾出一口气来提醒温少贤。 温少贤同时伸手摁住我伸向台灯的手,尔后,眉头微微蹙起望着我,“你是怕看见我,还是怕我看见你?” 温少贤的眼神又显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犯了错误。 其实打从刚开始跟温少贤在一起的时候,要么是关着灯,要么我选择闭上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缺少一种直视温少贤双眼的勇气,更加不喜欢自己一丝|不挂呈现在他面前时的那种尴尬,让我没来由开始胆怯,胆怯什么,我却又说不清楚。 “我要你看着我,看清楚我。”温少贤语气变得冰冷,眼神更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冰,与先前判若两人。 我偏过头也赌气般不再看他,瞬间翻脸无情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利。 可是我这个态度似乎让少爷更加生气了,他竟然稍嫌鲁地勾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他,“为什么不敢看我?怕看清楚之后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是吗?” “温少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也忍不住气愤地说了一句,似乎三年来这也是我头一回这样直呼他的姓名。 温少贤冰冷的眸子仍然定神在我的脸上,“你关上灯闭上眼睛就可以把我当成是另一个人,是不是?” 我曾经说过,我最不愿意听到温少贤提起那个人,这会让我想到自己的狼狈跟愚蠢。三年前自己做的傻事也真的只是傻事,我真的不愿意再被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温少贤。 刚刚以前,我还在为可以与温少贤再次建立和谐友爱关系而沾沾自喜,原来,这真的是我自以为是。眼前这个男人,我压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或者在想什么,关于他的一切一切,都像一个谜一样,可能在他身边生活几辈子,都不一定能解开的谜。甚至于他的愤怒与喜悦,我都不知道来自于何处,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几时踩上地雷而被炸到粉身碎骨。 或者眼前这别扭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已经厌倦这一切,包括我。 我直直望向他的双眼,平静说道:“如果只是要分开的话,其实你不用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 “分开?”温少贤陡然间皱起眉头,唇角也挂起了冷笑,“倪悠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对你还是这么重要,似乎当年你连命都不要了,也不那么奇怪了。” 这一刻,我真想找谁借一些勇气,让我可以在温少贤漂亮的脸蛋上狠狠地扇上一耳光,可惜没有人。我终于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到底怕温少贤什么?我想,我怕自己的伤口被撕开,然后再狠狠地撒上一把盐或者淋上辣椒水,而这些伤口,只有温少贤找得到,只有他。所以我一直小心谨慎、小心翼翼,就是生怕温少贤提起这些血淋淋的旧事,尽管他一次都没提过。可是今晚,他却突然提起这些让我难堪尴尬的往事,此时此刻,他在我心目中真的跟薛子宁一样混,全他妈是混蛋! 用力推开他,我愤然下床打算离开房间,就在同时,温少贤的手机却在深更半夜响了起来。 温少贤松开我,一脸平静地将电话接了起来,似乎刚刚那个跟我无理取闹的男人只是我的一个幻觉。不过片刻之后,我就看见温少贤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好,我马上来。” 温少贤挂了电话,便看着我说:“我晚上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送我去医院。” “医院?怎么了?”我紧张地问,连刚刚的不愉快也都忘了个干净。 “我爷爷。”说完,温少贤批上外衣就率先往外走。我想也没想,直接将大衣套在了睡衣的外头便慌忙跟着温少贤往外走。 我在玄关处随便捅了双球鞋在脚上,刚直起腰,温少贤竟然将我放在鞋柜上头的厚围巾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突然间便愣住了神,而温少贤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先一步出了门。 ****** 虽然驾照拿到有一些时日,但是我驾车的水平不仅经常遭受到吴娇花的抨击,还时常被人赞美我前生一定是个开出租车的,总之就是坐上车有一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无奈,绝望也是带着多层次的。 由于时间太晚,路上车辆本来就不多,我不自觉将车开得飞快。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吴娇花的话,他一定是双手全都死死抓着扶手,指节泛白,连银牙都几乎能咬碎,可是温少贤却一丝反应都没有,真不像我的乘客的风格。 我偶尔会侧脸望一望温少贤,温少贤一直单手撑在车窗上扶着额头,一脸凝重像是结了霜冰,我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车子来到了上回我住院的那家私立医院的门前,远远就看见陈静仪已经等在了那里。我将车驶进院内还没等停稳,便看见一个男人从陈静仪的背后走了出来,我身体一僵不自觉用力踩在了刹车上,车身猛得停住,我抓着方向盘,望着向我们走来的梁文增,心跳骤然擂起了战鼓。 职业女配17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7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7 职业女配17 职业女配18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8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8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8 我妈的妹妹,也就是我三姨,她是小学的语文老师。我小学跟她在一个学校,所以我整个小学时代都是在她眼皮底下渡过。由于我从小在家里被爸管着,所有的调皮捣蛋都被压抑着在学校爆发了,于是,我也经常因为上课不认真听讲或者扰乱课堂纪律而时不时会被班主任丢粉笔头或者拎到教室外当守门的。 可能我天生脸皮比较厚,丝毫不觉得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有多丢人,但是我会害怕,怕被我的三姨看到,每回走廊上有一丝风吹草动,我汗毛都跟着立了起来。 而当下,我看着梁文增走过来时的感觉,就跟看着我三姨穿着高跟鞋从走廊那头向我走过来时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当时,我是怕三姨向我爸爸反映情况,而此时,我脑海中闪现出许多情绪,比儿时的我的大脑里装的东西更深层次、更丰富多彩,不过,惧怕得最多的还是对未知的不可控。 我看着梁文增越来越近,我很没种地果断弯下腰躲藏了起来,并且飞快用围巾将自己的脸缠了起来,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温少贤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被围巾缠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我,质问道:“你搞什么鬼?” 我搞什么鬼,他心里不是更清楚! 我压低声催促:“你快下车,一会儿你表弟过来会认出我的。” 这时,温少贤才转头望见与陈静仪一同走过来的梁文增。 此时此刻,我发觉对于温少贤这个人的了解又进入一个盲点,因为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果断下车然后赶在梁文增看到我以前将我赶走,反而只是皱眉望着梁文增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车子。 不完全估计,我紧张到呼吸停留在喉口始终不记得转换,可是,待温少贤终于侧首望回我的时候,我竟然在他眼中望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结合上回他在梁文增面前把我当成陌生人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他此时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坦荡。前几天还不认识的女人,现在深更半夜同时出现,而且我这副不伦不类的穿着,俨然就是刚刚从床单上爬起来的放|荡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温少贤要如何对他表弟解释眼前的状况。 可是片刻之间,温少贤又做了一件我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情来。 就在梁文增已经走到了车头前的时候,温少贤竟突然拉下我脸颊的围巾,我还没来得及阻挡,他双手捧住我脸颊又印了一个吻在我的唇边,尔后双唇留在我的唇边轻轻说道:“不要乱跑,乖乖回家等我。”说完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理了理衣领下了车。 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许多过往的画面,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我光沉迷美色压一点都没有弄懂美色脑袋里装得是什么,他前一秒钟与后一秒钟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是没有连贯的,我更不知道刚刚印在我唇边的这个吻算是什么?做给他表弟梁文增瞧?或者给我定心丸吃?不过,最后这个可能是没有可能的,我绝不能如此自恋地去猜想温少贤各种无意识的行为。 再仔细一想,除了在我的小屋,我们还从来没有在除那以外的地方这么亲密接触过,保守估计连手都没牵过。我只能说,温少爷的脑筋兴许是担心他爷爷给担心出了间歇神经错乱,才会做出这种不合乎他个的诡异事情来。 此时,梁文增站在车头抱着胳膊很认真地望着我,我的目光勇敢地跟他接触,可是却很没种地默默低头将围巾扯了起来,并开始暗暗祈祷他压认不出此时未化妆又打扮不伦不类的我到底是谁。 温少贤走进医院,并没有因为梁文增站在车头前而稍作停留。陈静仪随即转身跟了上去,梁文增却仍旧站在车头前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心跳飞速,垂下头,挂起倒档默默将温少贤的车开离了医院。 其实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懊恼,之前是温少贤不想让梁文增知道他与我相识,这与我还真是一分钱干系都没有,我又何苦像狗腿子一样去配合温少贤把我自已弄得偷偷多见不得人似的。再者说,梁文增他看出来与看不出来丝毫都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我为何如此多的顾虑?还真犯不着。 今晚,与其说原本因为梁文增看见我们在一起的画面而心烦,倒不如说因为温少贤这些怪异的举动让我更烦乱一些。 我将车开回了小区,突然间想到温少贤下车前跟我说的话。我穿成这德不乖乖回家,我还能神到哪去吗?离开这部车,保守估计我都得被人抓起来送神病院去,再不完全估计一下,还是一个偷了名贵车的神病人。 其实我开车的水平还仍然局限在只可向前、不可后退的瓶颈,所以我在停车位上足足倒了二十几把才勉强将温少贤的车停个周正,我了把汗水刚拔下车钥匙,便联想到一个忧伤的事实,由于出门太匆忙,我居然成功地将家钥匙还有手机全锁在了家里。 其实我不是一个丢东拉西的人,尤其是一个人住以后,我把家门钥匙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我的钥匙分成三份,一份给温少贤,一份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另一份随身带着,所以,即便是我将随身那串钥匙锁在了家里,我也可以用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可眼下,去办公室取吗?不可能,办公室的钥匙在包里一起被家门锁着。这个凌晨三点的时间,难道我去砸电台的窗户吗?那我跟真正的神病人有什么区别?仔细一想,区别倒是还真有,我比他们神经得更专业。 回头去找温少贤?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刚闪现出0.01秒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将它掐灭了。此时,温少贤的家人一定都围在医院,万一被人看到我,我不敢保证温少贤还能不能让我看到明天的日出。 我将外衣裹了裹,重新坐进车里,认真思考接下来的动向。找唐洁肯定不行,她跟父母住在一起,让她妈妈看见我还好说,可是让她老爸看见我就不好办了,因为我的外衣里头穿得是一件挺清凉的睡衣。 想到这里,我顿觉寒冷,忍不住将胳膊抱了起来。 找吴为?虽然他别模糊,可毕竟人家常年去的还是男厕所,而且那厮中揣着一颗极八卦的妇女之心,如果我这身打扮去了,光是车子的问题他都至少得拷问我到日出之后。 我靠向靠背,忍不住对自己在这座城市的所得重新做了一次估算。以前,薛子宁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拥有很多很多,说拥有全世界有点装b,但是当时的我也真的很想装b地说一句:我好像真的拥有了全世界。 后来,我没有了薛子宁,我突然间就变成了一无所有。 再后来,我慢慢有了一份挺喜欢的工作,再再后来,我有了楼上那套我现在进不了门的小屋。 这么一算,原来自己在这里除了一份工作,一套小小的房子,真的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家里的钥匙的保管者也仅仅是温少贤与我办公室的抽屉而已。 如果此时在老家,我只要走上不到两百米,便可以敲开我三姨家的门,然后一脚将我表弟从床上踹去沙发,然后在他的床上一觉睡到天明,睁开眼睛还会有三姨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如果我愿意多走几步,还可以走到二舅家,他家跟我们家小区只隔一条小马路,再跟舅妈撒个娇卖个萌,混个宵夜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 可眼下,我什么都没有,仿佛四围都是暗黑色的海水,与漆黑的夜连成一线,更像是茫茫无边的慌乱,而温少贤的车就像是一叶随风飘摇的船,孤独地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面上随浪浮沉,与此同时,我真正感受到了一种灭顶般的深浓孤寂。 三年来,这也是我头一回如此深刻地开始思念我的家乡,想念我的亲人,想念我的老爸和老妈,甚至拖着鼻涕常年敲诈我的小表弟,我都深深地深深地想念着他…… 我的娘亲总喜欢用“心大”这两个字来评价我,尤其还喜欢跟所有认识我的人唠叨我“心大”的由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领着我去百货商场闲逛。那时候调皮得像个假小子一般的我在她稍一分神的工夫就跑了个没影,我妈先在商场洒了几缸子热泪之后,被人告之我被人送到了失物招领处。等我妈挂着老泪冲到招领处的时候,我正坐在商场工作人员身旁又吃又喝,不仅一滴泪没掉反而小脸红扑扑一副心情美极了的模样。 所以,据我妈说,我五岁的时候她就看出我心大,而且还有点没心没肺。 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事呢?因为,我前一分钟还在感受着野火燎原般的孤寂,后一分钟的我居然蜷着身子在车里睡着了。再后来,是有人敲车窗的声音传来,我才陡然惊醒了过来。 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我眯起双眼定了好一会儿神才看清楚车窗外一脸怒气的男人居然是温少贤。 职业女配18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8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8 职业女配18 职业女配19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9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9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19 “你怎么睡在这里?”温少贤拉开车门,说话的语气跟他的表情一样饱含着满满的怒意。 “我……”我正想说话却没想到先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没带钥匙。” 温少贤微怔了一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带电话。”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所以我答得很干脆。 温少贤定定地望了我好久,再开口语气竟然也软了下来,“为什么不回去找我?” 我正想接话,温少贤又皱眉说:“我要是不回来呢?” 我忍不住又打了哈欠,含糊不清地说:“你说让我回家等你,我想着你应该会回来的。” 说完我伸了个懒腰转身上楼,手腕却突然被温少贤很大力地握住。由于睡眠不足,短时间内我似乎没有分析温少贤肢体语言的能力,所以我决定不耻下问。 “怎么了?”我望着他问道。 温少贤没说话,没想到他竟然抬手将我脖子上松散着的围巾重新围紧了一些,然后沉默着牵着我的手上了楼。 从三年前开始,我便异常爱护自己的身体。现在虽然没有感冒的临床症状,可在车里头冻了一夜的我还是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茶提前预防,瞧我这惜命的女人。 等我喝完了之后回到房间,温少贤竟然站在我的飘窗前入神。 我心头一软,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你的……爷爷怎么样了?” 温少贤转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似乎没有说话的意图。突然间我就悔恨了,人家表明了不需要外人关心的模样,我还真是自讨没趣。 于是,我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要不要吃早餐?” 这回温少贤有反应了,“我爷爷没事了。”他居然别出心裁地选择回答我上一轮的提问。我看,如果可以顺畅地与温少贤沟通,指定比得诺贝尔奖还要难! 我正想着是将第二个问题再问一次,还是要怎么样的时候,温少贤又说话了,“早餐不吃了,我想睡一会,你陪我。” 这又是一个我不知道如何应对的问题,看样子,即使有拿诺贝尔奖的聪明才智也不见得能与温少贤沟通无障碍。 不过,就在我将思维横向伸展到诺贝尔奖得主的智商大概有多少的时候,温少贤已经伸手摘掉我的围巾,并替我脱掉了外衣,再然后,他竟然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这大清早耍流氓也太不合适了吧?我没来由一阵惊慌,惊慌的原因是我这副冻了半宿的冷冰冰身体一时半会儿也真的热情不起来啊。 片刻之后,发觉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温少贤和衣圈着我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只是为了把我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温暖我。当然,这也真的只是,似乎。 也不知道是感冒药起效了,还是温少贤的炽热体温,我窝在他的怀里竟然真的开始昏昏欲睡,看样子,我妈说我心大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温少贤竟然在我头顶低声说道:“你这个女人以后能不能少干点蠢事?” 记得以前我在网上做测智商的题,做的时候自我感觉非常不错,可得出来的答案竟然评价我属于智商极平庸人群,当时的我有些不服气,选择再也不相信那些傻x测试,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属于智商高超的人群。 可是不管我服或者不服,那些测试又可信与否,似乎我在温少贤的心目中永远跟那个“蠢”字沾上了边。其实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就因为他在三年前看着我为了薛子宁要生要死,就坚定地认为这个“蠢”字将伴随我一生。 其实此时的我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可能是实在困得不行了,我竟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好”字之后顺利地睡死了过去。 ****** 补了一觉之后的我依然还靠在温少贤的怀里,此时此刻,似乎昨天半夜里自怜自哀的孤寂感也一扫而空了。我知道温少贤醒着,他也知道我醒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仍然静静地任他拥抱着我。夸张点来说,如此相亲相爱的场景,我都快要感动到热泪盈眶了。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温少贤膛随着呼吸的节奏缓缓起伏,我忍不住又将脸颊贴近了一些,温少贤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竟然也配合着将揽在我身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还冷吗?”温少贤问,声音竟然温柔得我几乎要溺死。 我摇头,可是摇完头之后,我的鼻间竟然开始莫名发酸。 自从薛子宁离开我之后,我时常感觉自己像一片枯叶,不知道哪时起一阵风,把我吹去哪里,或者哪时候下一场雨将重重地淋到泥土里,说不定哪时候又会被人狠狠地践踏在脚下,更不敢想哪天可能再现阳光,晒干我的身体,等一阵风起,再次将我吹向蓝天,周而复始…… 如此文艺地唠叨了一大堆,其实也就是四个字,行尸走。是的,我一直在这个城市过着行尸走般的日子,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下一分钟要干什么,说穿了,我早已不知道安全感是什么。即便是后来跟温少贤在一起的这三年,温少贤也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得像一个不存在的人。所以,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自己把自己吃饱,自己把自己穿暖,自己悉心地照顾自己,这一点都不难,因为我知道这个城市没有人会惦记着我,没人会想你倪悠扬吃没吃、喝没喝、睡没睡。可是现在,就在此时,我竟然因为温少贤鲜少表露出来的关怀而感动得差点撒下一把热泪。 我不敢让温少贤感觉出来我的情绪,连忙将几乎滑出眼眶的泪生生给憋了回去,然后故作轻松地问:“你饿了吧?我去弄吃的。” 温少贤没有说话,可是揽住我的手臂竟然又开始收紧,紧到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前一秒,我还在因为他的关怀而感动垂泪,这一秒,我又开始惶恐地暗暗怀疑他是不是想要谋杀我?因为我,真的快要没法呼吸了。 就在我已经为了活命打破温馨画面试图要挣扎的时候,温少贤竟然稍稍松开了我,我刚吸回一口气,而双唇便被温热封住,温少贤在吻我。 配合,难得少爷有心情,我当然是努力配合。只是我感觉到温少贤的手指探到我睡衣下摆的时候,手掌的路线竟然停滞了下来,尔后,连接吻动作都暂停了下来,而是将脸颊埋在我的肩窝,紧紧地贴着我的皮肤蹭了两下。 因为他这个小动作,我呼吸陡然间有些急促,半晌才在他身下停下了躁动。 温少贤这一系列的表现,我开始认真怀疑,难道少爷他得了什么难言的隐疾了?比如说…… 当然了,以上只是玩笑之言,只不过,温少贤这种样子,竟然激发起了我毫无据的母泛滥。 我老家有一只十多岁的老狗叫豆子,尽管已经老到眼睛看不见,走起路来也是像个老人家一样慢吞吞带着深度,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它在我家里作威作福。而我这人从小就是个猫狗控,说是猫狗控好像也不对,应该是个长毛控,凡是长毛的动作我看到都忍不住心痒手痒,所以,没事我就爱把我家豆子抱在怀里一番揉捏,尤其喜欢将手指|进它的毛发里来回摩擦,豆子更是无比地享受。 所以,当温少贤的头发蹭在我脖颈间的皮肤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抬手将手指|进他的发里像我家豆子一样带着溺爱地揉了揉,只是揉完之后,我自个先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过,惊悚过后,我开始诧异温少贤的头发竟然如此的柔软,上之后,像是有清水在指尖缓缓滑动,然后从指尖传来一种酥麻的感受散播到我的心房,霎时让我的心都跟着化成了一滩温水。 看吧,我果然就是个长毛控。 这是我首次如此无礼地对待温少贤,比我公报私仇咬在他肩头还要无礼,所以,我抽回手的时候连身体都跟着僵住了。 这时,温少贤突然抓住我刚刚侵犯他的手,先是攥在了手心,尔后分开手指与我五指交缠住,这个过程,我大气也没敢出一个,等与温少贤目光相对的时候,我竟然发觉他双眼中满满装着笑意,那么好看的微笑模样,对我来说,竟然是那么的陌生,我一时半会竟然始终持续在呆愣状态中。 温少贤有非常好看的眼睛,每次他双眼微微眯起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交错,眼眶里总是像有水波在晃动,让人一不小心便沉醉其中,却又神秘到你抓心挠肝。此时温少贤的眼中真的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过的愉悦,他的唇角轻抿,虽然在克制,可是仍然有微微上扬的趋势……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吞了口口水,竟然开始自作主张地解释起自已刚刚的怪癖行为。 温少贤笑意未减,“这不需要道歉。” 我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在想,如果他知道我刚刚把他当成是小狗在爱|抚,他还会不会有此时这么大度呢? 职业女配19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19 肉文屋 / 职业女配19 职业女配19 职业女配20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0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0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0 经过了这天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偶尔把男人当成小狗一样爱|抚,他们竟然也是会有一种变态的愉悦的。连男人都会愉悦,怪不得豆子舒服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之后的几天温少贤晚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家里,可能因为他爷爷的身体状况稳定了,他的心情似乎也慢慢变得平和了。不过,他虽然晚晚都出现,可是却总是抱着我像老夫老妻一样纯睡觉,以至于我经常有一种错觉,错觉我们已经是一对跨越了更年期的中年夫妇。 不管怎么说,温少贤不再冷言冷语地挑我毛病,我真的要谢天谢地了,而且年底了,先是平安夜,后是圣诞节,再后来又是元旦新年,电台各种各样的活动,把我们一个个值班值到脸都变成了各种菜色,我哪还有心情去管其它。 吴娇花趁着午休,居然掏了一张面膜敷在了脸上,我看着他直摇头,“大为,你还真是……真是越来越真情了。” 由于贴着面膜,我窥视不到吴娇花的表情,只是听到他鼻子一哼,“我这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睡好觉了,我已经可以跟大熊猫竞选国宝了。” 我皱眉摇了摇头,别说吴为了,我也已经好久没有睡到过自然醒了。 我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准备闭目养神,可还没等我合上双眼,我感觉肩膀被人用力一拍,马老大的声音即时就传进了我耳朵,“闺女,你不得了呀。” 我揉了揉被马老大拍疼了的肩膀,“老大,您这是特意挑大中午锻炼我们小辈儿的胆识啊。” 马老大将手装在裤兜里,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小倪同志,有人找你,等在会议室。” 我站起身开始嘟囔,“什么人啊,还劳烦老大您亲自通知?” 马老大刚刚一直绷着的认真表情顿时就垮了,然后弯腰一脸八卦地低声说:“电视台的子宁。” 我微一愣神,还没等说话,吴娇花将面膜一摘,“蹭”一下窜到我眼前,“倪悠扬,你个骗子,还说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搓了搓额头本没有心情同吴娇花解释,揣着手机我便去了会议室,背后顿时传来吴娇花的惊呼:“呀,我的面膜,倪悠扬,你赔我面膜。” 会议室里,薛子宁穿着他最讨厌的正式西装,而且还系着领带,除了毕业之后到处疯狂面试的时候,我还真没瞧过他这副正经模样。大学时,他最爱穿格子衬衣加牛仔裤,我偶尔懒惰不愿意洗衣服的时候总爱把他的格子衬衣穿在自己的身上,那个时候,薛子宁总会像个狗腿子一般贴过来主动给我卷起长长的袖子,并且一脸谄媚地恭维我:“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摊上这么个漂亮媳妇儿,穿啥都像公主,来,给老公亲一个。” 其实跟薛子宁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怀念与薛子宁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不到泪眼婆娑,绝不罢休。 眼前的薛子宁成熟了稳重了,总是挂着傻笑的唇角也似乎变得坚毅了,脸颊也似乎比电视上看着消瘦一些…… 我赶走自己的纷乱思绪,微笑问:“你怎么上来了?” 上次在商场,我就跟自己说好了,不再逃避,不再老死不相往来,我要用最平常的心态去对待他,用这样的方法来证明,我已经忘记了,而且我过得很好。 薛子宁连忙站起身,“我是不是太冒昧了?” 我摇头,“你……找我有事吗?” 薛子宁又不自觉地开始抬手挠自己的后脑勺,我转过身不再看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薛子宁接过水,我便坐在他的对面。 薛子宁双手交叉握着水杯,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也耐心地等。眼前的薛子宁真的不再是那个满嘴跑舌头的毛头小伙了,原来的他,死的能让他说活了,活的能让他说死了,其实我一直坚定地认为,只要他坚持,他总是会成功的,只不过,他迫不及待地选了一条捷径罢了。 沉默了良久,薛子宁望向我,像是鼓起巨大的勇气问:“你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了?我打了许多次,你都是关机的状态。” 我陡然想到被温少贤扔进水杯的卡,忍不住露出无奈的表情,尔后,我撒了一个谎,“手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买手机的时候刚巧存话费送手机,我就换了个号。你……找我什么事?” 薛子宁喝了一口水之后说:“我妈他们明天离开z市,他们走之前很想见见你,你能不能跟我一起送送他们?” 我垂下头,想了想之后,抬头说:“真是太不凑巧了,明天我一整天都要直播,你知道的,电台逢年过节,真的抽不出空。” 薛子宁点头,“我知道,没关系,我跟他们说。” 我不知道薛子宁说他知道什么?知道我明天直播还是知道我本不愿意去见他爸妈,似乎更像是后者。这样也好。 我说:“麻烦你帮我跟叔叔阿姨说一声抱歉。” 薛子宁点头,尔后起身说:“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我起身送他,只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说:“扬扬,你说今年春节会回去,现在也没几天了,你订下来哪天走了吗?” 机票一周前我就已经订好了,可是,我却对薛子宁说:“会回,只是还不知道哪天能走,所以都还没有订。” 薛子宁又点头,“好,我知道了。” 我依然不知道他知道什么,虽然我已经决定不再跟他怄气,或者说跟自己怄气,可是我却还没大度到要跟他欢欢喜喜相见欢,这个人也仅属于偶尔遇上之后不再恶言相向的最普通最普通的普通朋友罢了。 刚送走薛子宁,吴娇花那张甜得发腻的脸顿时就蹭了过来,“扬扬……” 我被他叫得起了一层**皮疙瘩,“说……” “你知道人家要说什么的。”吴娇花哼哼唧唧地说。 我一边整理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薛子宁是我校友又是老乡,就是这么简单。” “不可能。”吴娇花给予否定,“即使真这么简单,你能不对人家伸出魔爪?嗳,你上哪去?你别走啊,人家还没说完呢,倪悠扬,你这人怎么这样?” 在洗手间里,我捧着清水洗了好几把脸,才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讨厌,为什么看到薛子宁我仍然会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他以前对我的各种各样的容忍跟宠爱,可是一想到他的好,不是说好用平常心的吗?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听到薛子宁的请求,我甚至也差一点就要点头。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跟薛子宁见面,此时此刻,我萌发出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找个杀手来暗杀薛子宁的冲动。暗杀他,不是因为恨他,只是为了不想见到他。 可是出了洗手间,我就改变主意了,因为吴为这烂人居然耐心守候在女洗手间的门口打算继续逼迫我坦白从宽,所以,我想在暗杀薛子宁之前先弄死吴为这娘娘腔。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打开门,就看到了温少贤的鞋子,我轻手轻脚进了卧房,温少贤躺在床上手上捧着书竟然睡着了。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圈,印在温少贤的脸上,像是铺着一层柔和的阳光,整张脸看起来温柔至极,也像极了那个午后温暖的温少贤。 此时此刻,连深夜里在冰冷大街上沾带的一身寒气也陡然间完全融化,我想都没想便和衣爬到了床上,挨着温少贤躺下,并且将冰冷的脸颊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温少贤似乎并没有醒,不过却像是无意识地翻过身很自然将我揽进了怀里。 一种久违的温暖震撼在我的心头,震撼到我眼眶跟着发热,鼻间开始酸涩。或许是这阵子太累了,这会儿完全放松下来的我,贴在温少贤的膛竟然很轻易地就睡了过去。 还没和薛子宁恋爱的时候,我就很早熟地开始做一些与爱情有关的梦境,各种各样浪漫的场景都在我梦里出现过,只是对方的模样却从来没有清晰过。与薛子宁恋爱后,我自然而然将那张虚无的脸脑补成薛子宁,可是在今夜,我又做起了少女时的梦,而这次,我梦里的男人脸不再模糊,反而清晰无比。 那是温少贤的脸。 一场春|梦毫无预警地演变成了一场恶梦,最令人发指的是,梦里的自己心情竟然是愉悦的。 我被自己的可耻愉悦吓醒之后,发觉自己正可耻地蜷在温少贤的怀里,而且还可耻地将手脚都压在了温少贤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浮出水面支持一下今天要三更滴某人吧,,动力啊,强烈需要哇 职业女配20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20 肉文屋 / 职业女配20 职业女配20 职业女配2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1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1 天已经大亮,我像做贼一样把我不怎么规矩的手臂跟大腿从温少贤身上抽了回来,然后又偷偷地爬下了床。 这时我才想起昨夜自己累到衣服也没换就爬上了床,原本只是想着躺下歇会儿,可没想到自己一挨着温少贤,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可是更奇怪的是,等走出房间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换了睡衣。 心头顿时爬过一股凉意,我一没喝酒二没吃药,怎么连温少贤给我换了衣服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了?我这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我摇了摇头去洗手间补冲了个澡然后顶着湿头发给温少贤弄早餐。 七点刚过,果然温少贤就出了房间。 我怕耽搁温少贤的时间,不自觉开始手忙脚乱,头也没抬地说:“一会就好,五分钟。” 温少贤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洗手间,片刻之后,我便听到洗澡冲水的声音。 几分钟后,温少贤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由于我没那么早上班,所以我便先回房间去将头发吹干。等我把头发吹干之后,刚好少爷用餐结束,我闷头又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全程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觉得尴尬,似乎本来就应该这样。 我洗盘子的时候,温少贤开了口,“什么时候走?” “这个周末。”我将洗好的餐具放回碗柜里,又擦了擦手上的水,这才陡然想起回老家的事情还没有跟少爷汇报呢,连忙补充,“本来昨晚上想告诉你的,可是到家之后看你睡着了。” “什么时候回来?”温少贤又问。 “还没订。”我转回头望着他。 温少贤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回了房间。 放眼望了一圈,我这小屋除了我没有活物,所以离开个半个月一个月的也没什么需要交待的。虽然三年没回家,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提前收拾准备的,一个箱子去一个箱子回,只要不把自个拉下应该都不是问题。 等我伺候少爷系领带的时候,温少贤突然问道:“需要用钱吗?” 我的手指顿时顿了顿,难道说,我把少爷伺候开心了,人家打算给我发个年终奖金啥的?那我是不是应该问下前两年的还补不补了?这似乎我们之间头一回提到这个敏感的字眼,虽然并不觉得刺耳,可是听着确实是不怎么舒爽。 “不用。” 说完之后,我恨不得把自己给暗杀掉,我应该趁着年关在铁公**身上狠狠拔几毛才对,如果心里实在不舒服,那就当成是他补交房租水电费嘛,我干嘛说不用呢? 其实,前两天把唐洁的那支消息股割抛掉一些之后,虽然疼,不过暂时手头还是宽裕了,并且暗暗发誓,以后我要是再听唐洁的消息我就不叫倪悠扬!记得当时,吴为还郑重地对我说了一句“菜市场大妈都说她有可靠消息,这你也信”,可惜我把吴为的话当成耳旁风,现在亏损了之后,我才顿觉吴为的话是这么有道理,比他以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投资有风险,理财失败我认了,毕竟股票上我也挣到过钱,算一算我也不亏。所以,即使没有温少贤的帮助,我一样把自已的生活安排得好好的,反正还用不着他温少贤给我钱花就是了。 看吧,我倪悠扬虽然爱钱,可还是一个有骨气的财迷。 可能是我的心理活动过于激烈,手指了跟着过于忙乱,竟然把少爷的领带越弄越紧,温少贤终于皱眉抬手挡开我的手,并转过身自已对着镜子轻轻扯松了一些。 这时,温少贤头也没回地说:“以后,如果不是我提到的股票,你最好不要乱买。” 温少贤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跑了三个来回,我才想清楚是什么意思。 多么好笑的笑话?刚刚以前还想着自已什么都不靠他,可原来我背着他偷偷买的那些股票并不是靠自已的聪明才智,竟然全是他故意扮作不小心让我偷听到的。 突然间,我又一次想到了那套关于智商测试的题,我想,我应该正面接受那个测试结果了。 等温少贤整理好领带回过身望着我的时候,我仍然像个呆**一样站在那里,虽然表面上我表情呆滞着,可是内心活动却异常频繁,口缓缓流动着像温水荡漾过的异样情绪,只是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我却又想不太清楚…… 转眼间就来到了周末,第二天中午的飞机,我头一天抓着唐洁在商场带着目标的逛。三年没回去了,我得给爸妈还有二舅三姨他们挑选一些礼物。 等给他们的东西都选好之后,我在一家男装店停下了脚步。 一条格子的羊绒围巾挂在模特的领口,莫名让我喜欢得不得了,于是,我想都没想就将那条格子围巾给买了下来。 唐洁顿时夸张地说:“倪悠扬,我对你另眼相看了,你这个铁公**居然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笑着说:“这不世界末日快来了嘛。” 唐洁撇了撇嘴,“世界末日快来了应该对自已好才对,你倒好,觉悟还变低了,竟然傻不拉几地给男人花钱。”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话,这么一想,我似乎还真没给这个人花过一毛钱,他是铁公**,我应该也配得上铁母**三个字,刚巧一对一毛不拔的男女。 莫名的,我心情很不错,甚至开始在想某人看到礼物时的反应。可我刚付好钱,售货员笑嘻嘻地把东西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心情瞬间开始忧愁到惨淡,就这么个破玩意儿竟然花掉了我半个月工资,要是用这钱买毛线让我妈织,至少能织一屋子还有富余。 带着怨恨离开这男装店之后,我跟唐洁又路过一个价格赶上打劫的女装店,唐洁故意取笑我说:“姐们,世界末日快来了,要不,你在这里给我也挑一件?” 我笑说:“妹子,等你那消息股连涨二十个涨停板的时候我会考虑的,现在嘛,回家洗洗睡吧。” 我们俩正嬉笑着准备离开,突然感觉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气压从左侧席卷而来,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唐洁也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看着我,可当她看向店里的时候,竟然连忙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饿了饿了,赶紧请我吃饭。” 我点头,任自己被唐洁挟持着往前走。 “唐洁。”突然一个脆净的女人声音从女装店里传了出来。 唐洁吸了一口凉气无奈又极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一个年轻女人挂着笑意从店里出来走到我们的面前,她的身后跟着个司机一样的男人提着大袋小袋全是这家店里的东西,我瞧着就那几包东西都够我吃喝好两年了。 那个女人虽然看起来不是花枝招展,甚至穿得朴实寡淡,但是我看得出来她这一身从头到脚均不便宜。我对她礼貌微笑,不露痕迹地打量她,她有着非常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是扎着普通马尾都看起来自信满满。 她虽然叫着唐洁的名字,可眼神却一直搁在我的身上,明明带着笑意,而我却总觉得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锐利,让我一时之间开始手足无措。 唐洁竟然无意识地开始将我挡在了身后,站在了我与那个女人的中间。 “怎么看见我就想着走呀?”她依旧笑着同唐洁说话,可是目光却越过唐洁像刀子一样刺在我身上,一时之间,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跟我说话还是跟唐洁。 “哪有,我是没看见你。”唐洁小声地嘟囔。 “我想跟她谈一谈。”她抱着胳膊微笑着望回唐洁。 我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安的预感,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之前对她绽放的微笑都已经凝结在了嘴角。一时之间,我与她就隔着唐洁这样相互对望着。 唐洁小声地对她说:“悠扬不认识你的。” “没关系,我认识她就好了。”对方仍然微笑,带着深意却没有温度。 温婉大方、和气优雅,似乎许多美好正面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身上,主角,配角,一目了然。 这时的我,有仓皇逃窜的冲动。 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还没有好好地跟温少贤道个别,也没有好好地将温少贤的东西从我家里清理出去,也没有平静同温少贤吃上一餐正经饭,我愿意大方地请客,至少还得点两矫情的蜡烛,然后,我们举杯、碰杯,微笑着庆祝对方终于离开了自己的生活……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还没有等到温少贤亲自跟我解释一下眼前的状况,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温少贤曾经对我说过,他的一切,如果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可以不用相信任何人说的。所以,我就信了,也相信他并没有跟我以外的女人有什么超越友谊的联系。 所以,我没逃,反而伸手将挡在我面前的唐洁拉到了一边,微笑着对那个女人说:“谈,我刚好有空。” 职业女配21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21 肉文屋 / 职业女配21 职业女配21 职业女配2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2 职业女配 作者:坏笑君 职业女配22 在这个商场穿梭了无数次,还真不知道顶楼有个如此清静的vip休息室。这里有很松软的沙发跟香喷喷的咖啡,还有舒缓的音乐和轻声细语的服务员。只是明明挺舒适的空间,可空气中竟然飘浮着一股污浊**的气味,生生将咖啡的香气都压了下去。 我虽然喜欢咖啡的香味,但是我却不喜欢喝,似乎我是个压不用提神的人,偶尔喝上一口,确实会神十足,可过后竟然像是被耗去了力,甚至把我库存的活力都给提前透支了。 温少贤偶尔会在我的小屋里泡咖啡,我特别喜欢跟在他身后拼命吸着鼻子去闻那阵浓郁的香气,而且我总觉得温少贤捧在手中的那杯似乎还夹带着一股别的好闻的味道,我探究了好久也没弄明白夹杂在咖啡香气里飘浮着的另一种味道到底是来源于哪里。 这么一回想,似乎是因为闻到了温少贤的咖啡香之后我才迷恋上了咖啡的香气,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温少贤手中那蓝白色相间的咖啡杯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好闻到我甚至是闭上眼睛也能清楚地分辨出温少贤是坐在书桌前上网还是靠在飘窗上。 之后,偶然一次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正伏在温少贤前,禁不住重重地嗅了嗅,才发觉原来咖啡香气中夹带着的那种特殊味道竟然是温少贤身上特有的味道,因为这一发现,我连忙将自己从温少贤的口转移了出去,并发誓再也不要吸着鼻子跟在温少贤身后,因为那德,真的跟我家豆子发|情时没什么两样。 “少贤跟你提过他的爷爷吗?”刚刚介绍自己名字叫王诗瑜的女人抿了一口香气四溢的咖啡,微笑的表情像是在与闺蜜闲聊。 只是杯普通咖啡而已,竟然让我想到了许多画面,而且每一张都有温少贤,这样还真不好。 我稍稍整理情绪,微笑摇头,“还真没有。” “倪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奢侈品吗?”王诗瑜突然语气异常和善地问了我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我一时之间不明白她的意思,有点怔怔地望着她。王诗瑜又笑了笑,没等我回答,她自己就接着说了下去,“因为太多的人需要一些昂贵的物品来显示自己的尊贵身份。” 虽然她话里有话,我还是附和地点了点头,“似乎有点道理。” 王诗瑜又押了一口咖啡之后,蓦地将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连笑容都停留在一个浅浅的弧度,“可是,倪小姐,你对少贤来说,真的只是一个便宜的地摊货,即便是心血来潮穿那么一次,也很快就会丢掉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眼前这个女人,这个看起来还是有那么点优雅的女,她笑眯眯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语气温柔、笑容甜美,如果我是个聋子的话,我可能会以为她正在同我很亲切地聊着天。 其实,不管是刻薄话、恶毒话或者俏皮话,我可以肯定我倪悠扬不比任何人差,只是突然间我的脑子像是被海啸侵袭过,很乱,但是也很空,一时之间,丝毫没有有价值的内容呈现,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我承认自己没有优秀的出生,可是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家教还算优良,在此,我要感觉我的爸爸,他虽然没有给我金贵的出生,可是,他却教会我宽厚待人,切勿为了自己的嘴上痛快而去伤害别人。长这么大,我除了上回直播时冒犯了那位包二的中年男子,我几乎还是一个没有不良记录的善良之人。可此时,我觉得我又得让我的爸爸失望了,因为我笑着对王诗瑜说:“高级货也是会有残次品的,王小姐,真是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你……”高级货终于收起了假笑,甚至还有一种想拍桌子的肢体语言,还真配不上她高贵的身份。 此时,我抱着胳膊靠向靠背,耐心等待着高级货的反击。 多么无礼啊?有可能就只是一个地下情人的我竟然对着人家说出如此恶毒的刻薄话,这么一想,自己还真不比她有教养到哪儿去。 我之所以还能如此淡定地毒舌,其实我潜意识里始终不那么相信温少贤与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尤其是近些日子,他几乎晚晚都睡在我的床上,他本没有闲工夫安抚其她的女。这其中似乎有内情,可是到底什么内情,我却又想不透。 想到这里,我似乎是很无耻地拼命在给自己找理由。其实我现在是否应该卑微落泪扮同情,然后拍脯发誓再不跟温少贤来往,并且试图寻求对方的原谅,可是我的内心却偏偏不想这么做。我怎么就能无耻成这样了呢?我爸的教诲哪去了?十几年的书读哪去了?现在的我跟论坛上大家骂得坏女人有什么差别呢? 好吧,为了弥补我刚刚不经意间的刻薄,一会儿如果她指着我鼻子用世界上最难听的语气来辱骂我,我保证屁都不放一个。 不过没想到的是,高级货并没有说什么不堪的话,反而声音更加柔和地说:“倪小姐,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温老爷子最不看好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你如果执意要跟他一起,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地下情人,不管走到哪一天,你都是见不到光的……” “多谢提醒。”我倪悠扬发誓,这句感谢完全是发自肺腑的,“不过,我不是植物,见不见光都能活得好好的。倒是你,聊了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您跟温少贤什么关系?女友?未婚妻?如果是这两种,我立马消失,如果不是,我想我们之间还真没什么可谈的了。” 看吧,我这人总是想一套做一套,明明说好不再攻击别人,怎么语言偏偏就绕过大脑自作主张地从口里蹦出去了呢?也或者我正在用攻击来填补自己已经脆弱倒塌的心房,她说得真的很有道理,而且这些我也都明白,但是,我唯一想反驳的是,我并没有想一辈子不见光,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温少贤一辈子在一起。再者说,我认为温少贤也从未想过一辈子跟我在一起,所以,她如此为我们两个碎了心,还真的多此一举。我更想对她说,我跟温少贤,说散,就能散…… 今晚,首次,我看到优雅高贵的高级货绷不住了,她终于带着怒意站起了身然后踩着高跟鞋仰首离开,不过,在走前没忘记丢一个极复杂的眼神给我,像是看一个可怜虫,也或者是看垃圾,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含义,总之,是一个非常难驾驭的眼神。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间就忧伤了,把人家气跑了有什么好处,到头来居然还是我这个地摊货请客买单,真是没有天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竟然想到了薛子宁。还是人家薛子宁牛x啊,他居然在三年前就给自己换了身高级货,只是他穿得自在吗?他的那个她又会不会像刚刚那件高级货一样温柔含笑地指着别人的鼻子说别人是地摊货?顿时,我在心底不优雅地“呸”了一声,呸薛子宁还是呸那个女人我却搞不清楚,不过,呸完之后,我的心里并没有好受一分,相反,我的眼眶竟然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雾气。 我伸手叫服务员买单,付了帐之后,我连找零都没拿就离开了,这可一点都不像我风格。并不是因为我突然间大方了,而是因为再多坐一秒钟,我觉得眼眶中的雾气就有可能会蓄积成河流并且在我面颊肆意流淌。 唐洁很快地给我打来了慰问电话,慰问内容很惊艳。因为她告诉我说,王诗瑜是温老爷子选中的孙媳妇,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暖花开之际,温老爷子会给他们订婚。 看吧,我的人生总是充斥着如此狗血的剧情,怎么演都演不完,真他***没劲! 其实最让我伤感的是,跟我在一起厮混了三年的男人,我还得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关于他的嫁娶消息,我这|友做的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少爷居然要订婚了,我是否应该好好恭喜他一下呢? 还有,我是不是还要给他买一份订婚礼物呢? 天哪,我最近这经济环境,买的东西人家少爷能看得上吗? 要不,把唐洁的消息股再抛一些? 靠,又得要割了,我心疼,真他妈心疼,突然之间疼得我连直起腰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不行,我得找个地方蜷一会,静一会,睡一会,然后再好好想一想我的股票到底要不要抛…… 带着这么多混乱的问题,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竟然登上了一辆没什么人坐的公车,并不是为了去哪,我只想找个可以坐下的地方休息一下,而这公车上就刚好有座,真好。 公车很空,我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漫不经心地瞧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大街。路边,有情侣,有朋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我一个是落单的,五彩的霓虹灯竟然都遮盖不住车窗玻璃上自己落寞的脸,我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眉毛,嘴巴,所有都清清楚楚,包括双眼,透过玻璃,没想到它们正挂着湿润,水雾缓缓聚集之后,我看见有晶莹从眼角滑落到了面颊,然后是嘴角,而我却连抬手试干它们的力气都没有,也或许是我压不想,所以,我任由它们在我的脸颊肆意,静静地、静静地流淌成河…… 作者有话要说:扬扬真的是太不够自信了,其实她可以更强硬一些,不过也可能是温少贤没给过她什么信心,所以,她底气不足呀~~~ 不过,少爷不把扬扬摆出台面其实是另有原因的,后面慢慢我会写出来,现在是彼此折磨的阶段,其实……不太虐吧????? 撒花,三更任务完成,快累屎了,嚎~~~求隔空撒花慰问…… 最后,祝姑娘们周末愉快 职业女配22在线阅读 职业女配22 肉文屋 / 职业女配22 职业女配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