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人生的烦恼无数,也许某个圣贤曾说过把心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就没有烦恼了。 可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那真是连圣贤都办不到的事呢。 我穿着灰色的竖领宽长形条纹毛衣,牛仔短裤,脚底是没有袜子束缚的白色运动鞋,很轻松的打扮,如果有意外我可以让自己跑得快一些,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现在的生活,都是平平常常无波无澜地度过。重新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血泊中,屋顶的天窗碎成尖利的棱花,反着金色的阳光,闪亮在瞳仁里晕染出天空优雅压抑的蓝色。 真是一个拥有纯粹颜色的天空,没有污染也没有破坏。发呆了很久,不知是怎么反应回来的,只知道自己清醒地认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时已经在医院里。 失忆,堵住了全部的人同情的言语,一群善良而懂事的人。镜子里的自己苍白而纤细,像是一朵随时会夭折的小花,冷灰色的头发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颜色,没有美容师能染得这么自然,所以是天生的吧,最满意的是眼睛,蓝色,水一样的蓝,仿佛看久了就能拥有整个世界的蓝天。 我很喜欢的颜色,宽广得像无界限。 然后我笑了,肌滞涩的脸笑的有些勉强。原来自己借尸还魂,不是投胎,因为就医院里的资料这身体十二岁,可能是全家遭殃的飞来横祸给了我机会,希望他们在天国可以安息。是穿越吧,蛮时髦的词,总觉得莫名其妙变成小女孩有点作弊的心虚,毕竟上辈子活的得蛮久的,年轻人的生活啊,也不知能不能跟上节奏。 第一次听到猎人这个词是在医院里,似睡不睡间有人摇醒了我,我在睁眼后有一段时间会陷入一种空白的状态,低血糖的毛病一直存在,这具被重创后的身体尤其明显。 那个有一双温柔的灰棕色的眼眸的三十多岁男子对我说:“我是猎人,所以不用怕,你已经安全了。” 我轻轻地“哦”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脑子有点疑惑,猎人?现在这社会还会有这种对动物做出残杀的职业吗? 然后那位自称猎人的男人帮我将远在万里外的叔叔找来当我的监护人,又帮我在这个大城市里找房子,帮我重回学校帮我找全日制保姆,我总觉得猎人职业原来是打杂的,什么都是万能的。 后来猎人大叔走了,我本来叫不出这声大叔,当他拿着糖果哄我时我差点告诉他,我已经成年很久了。可是在他像牧羊犬看护羊儿般看护我后,在他傻得可爱的笑脸下还是叫了。 那便宜叔叔是名义上的监护人,互相签了个名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很感激他,感谢他没有看我孤苦伶仃,一身无依又柔弱可欺时谋夺我生活费,也就是我那对死去父母,叫父母有些拗口,不过算是为这身体的孝道吧,留下的遗产还有人身保险金,加起来是一笔平常人吃穿用度可以过一辈子的钱财。 我辞掉保姆,因为能省就省,这观念已经烙进骨子去都刮不去。自己做饭自己洗碗,自己种花自己擦地板,自己上学自己发呆,看着天空时总有种暖洋洋的感动,一种因和平及清净的生活而无时无刻不在感恩的心情。 这真是一个悠闲而平静的世界呢。 直到我上了好久的学,吃了数不清自己煮的饭后的某一天,我坐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文学频道上的文词斐然。诗歌的美丽缓缓流淌进我的世界,我边削苹果皮边微笑地看着,人的气质都是书海里陶冶出来的,所以我很喜欢文学与书籍。 削到一半时,我微笑不变,就是有点僵。低头看了手中的苹果很久,超市里一斤三千戒尼的咕贝山林出产的红苹果,味道很好,我经常买来当晚饭。 戒尼,猎人,苹果。 放下水果刀,捧着苹果慢慢啃,慢慢地回想,慢慢地听着优美的散文诗歌。 等到电视节目结束,等到苹果吃完,我才坐到窗边,一盆美丽的紫红色小花正灿烂地开着,将一本地理杂志摊在膝盖上细细地看着,等到睡觉的钟点到了我才合上。 虽然知道这个世界跟原来的不一样,但是却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真的是很奇妙又神秘的宇宙,什么事情发生都是正常的。 猎人,huer,富坚义博,动漫。 我想我是来到一个很不得了的世界吧。 当晚我熬夜发呆,将那部漫画从头到尾都梳理了一边,记忆有时会对一些东西固执地烙刻,就如这部本不该记得那么清楚的漫画我却是记得所有。 黎明时倚着窗台,看着朝阳像一个橘红色的蛋心缓缓爬上青灰色的天空,才轻轻笑开,“反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那些剧情都跟我无关吧。”毕竟猎人那部漫画并没有提到一个叫艾斯米的城市,也没有提到一个叫米露。西耶娃的孩子。而我可是认定了一个地方就能宅一辈子的只认房子就不出门的人呢,上一辈子的孩子叫这什么?好像是御宅族,虽然我不嗜好动漫手办,可是宅却宅得很彻底。 所以,就继续以感恩的心去珍惜悠哉的生活。以感动的眼去呵护美丽的风景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在线阅读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肉文屋 /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一 这个世界很和平 你死了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死了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死了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死了吗 我提着一袋子关于星辰轨迹及哲理文学的书从艾斯米图书馆出来,雨一直在下,清凉而干净,城市广场的喷泉池边坐着拉小提琴的街头艺人,穿着黑色的雨衣,却把雨帽拉下,任由雨水凌乱头发,水流漫过颈间,4/4型号的鱼鳞松木小提琴的弦与雨声交融,华丽迷离了半个广场的音乐让人驻足,我习惯地听了一会才蹲身放下几个硬币。 优雅的提琴曲子,很有才华与追求的一个艺术家。 喜欢四月连绵不绝的雨,因为这季节的生命绿色勃勃,举着伞慢悠悠地走过同一条回家的路,却总因看到墙边缝里新开的野花而微笑。 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都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高一生,上一辈没来得及上完的学,这一生因有机会而异常欣慰,尽管学的不是一样的东西,尽管有时觉得很简单,却因仅仅上学这个两个字而构成的动作而无时无刻不在满足着,总是记得前一世的老师在野地里用树枝划春暖花开时对我们说,学习是最美丽的一件事。所以重回学校是种多年夙愿如偿的宁静。 我住的房子在艾斯米大广场西边的贝贝街,这是一条温馨的街道,中产阶级的居民拥有良好的教养,礼貌的态度与热忱的心灵。贝贝街处于一个很特殊的地理位置,两百米开外正是全国最大的印刷出版工业区,近得可以闻到清淡的书墨香。所以居民百分之八十都是从事文学制造业有关工作,作家、编辑、信息处理人才、出版商全部选择住到美丽又便利的贝贝街。我很喜欢这里的居民,他们上进而善良。 走到自己的家门前,木质篱笆墙是种原生态的棕白色,院子里种的藤玫瑰曼绕在上面,每到六月,粉色红色的玫瑰开到门外我总会剪下一些送给邻居,他们喜欢我的花我很高兴。 开了门,是一个在细雨下生机盎然的花园式院子。我喜欢花,所以就用一种对待平等生命的方式去栽种,希望我种的花可以过完完整的一生,在属于它们的季节开出属于它们的璀璨。 中央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延伸至房门,因为只有这条小道是可以踏的,道两边全是花草。 我站在花道中间,天空霾,凉气柔,望向自己的花园,有一些被踩踏过,在茂盛的枝叶花蕾种并不显眼,仅仅是一个脚印,折了几支花,对于一手打理起来的主人来说看的很清楚。是哪个淘气的孩子跑进来了吗?我的篱笆门经常忘了锁,所以偶尔会有人闯进来。 低头望着彩色晶透的卵石道,白色的运动鞋有些水迹与泥气,我看到石缝间的殷红色,血的颜色。 我放缓脚步走向大门,雨声朦胧,似乎世界安静了许久,黑色是种濒临破毁的颜色,我看到那个男孩坐在门槛外,倚着我刷得粉青色的墙,黑色的风衣痕裂斑斑,雨水冲刷去血的锈味,却刷不尽前腹部上狰狞伤口的鲜血,血沁透我移植来的花土,贪婪的植物以此为养料开出最美的果实。 他头微微上抬,黑色的头发被湿重的雨水拉下,遮去了半边脸,冰冷的表情,仅露在外面的眼睛是种纯粹得无法言喻的黑暗,光似乎都沉入他瞳仁里,含蓄的绝色。不可思议的是明明线条柔美的脸却因风削凌厉的表情而强硬起来,漂亮不适合他,这真是一种艺术境界的美态呢。 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去,是一盏我别在檐下的吊兰花型风铃,垂垂的铃声空灵,风铃后是灰色轻寒的天空。 我走进他,将伞分他一半,运动鞋除了水渍还染上了艳色的红,一朵彼岸花的盛开似。 他没有动,甚至是眼睛的瞳孔都没有一丝变化。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举手将伞举得得高高的,背脊处有些凉,一些雨水沿着伞边落到我后背。 他连呼吸与处的起复都没有,寂静得伞下的双方都成了实心的石雕,坐化万年。 我迟疑地开口,“你死了吗?”真的很像一个尸体,尽管是很美丽的尸体。 然后我看到他瞳孔猛缩了一下,像是被人捉出心脏的反应。 我了然,有反应就好。 我将书袋放在膝上,空出手伸出去想碰碰他的脸,突然手一重,我眨眼,什么都没看清时手腕就落入对方的五指中,他抓得很用力,是有点太用力了。 他直视着我,平静无波的表情,眼神像今天的天空,有点暗色的寒。 我也直视着他,两个人呆看许久,脚蹲得有点酸,风吹过檐下的铃,声音模糊地清脆着,然后我手腕上的力道一松,他头向下点晕睡过去。 我继续完成我刚才想完成的事,将手捂上他的额头,不正常的热度让我苦恼地皱眉,叹了口气,“果然呢,脸红红的发烧发得不轻啊。” 哈里斯医生是常驻贝贝街的诊所医生,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我总是上他那里拿药,他医术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不见发胖,笑起来的鱼尾纹很和蔼,跟着他坐在诊所外的长凳上喝茶聊天是我很享受的事。 我把他请来,哈里斯一见病人眼角的鱼尾纹皱得可以夹出夺千层菊,整张脸顿时就垮下来,他看到病重的患者态度就会大变,变得很活泼。 “米露,这个娃是怎么搞的,身体伤成这样他是跳进巨型绞机里再爬出来再跳进水果榨汁机里吗?啊,输血输血!啊,缝线缝线!啊,消毒消毒!再晚就死人了。” 我被哈里斯推出去,一时房里血色弥漫,医生跟他的助手疯狂地跳脚。 我蹲在门边,有些无聊,哎,看来家里要大扫除才行啊,刚才拖他进去时全都是血,一个人流那么多血没事吧。 手有点痛,天微微放晴,今天又是个不错的天气。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死了吗在线阅读 你死了吗 肉文屋 / 你死了吗 你死了吗 饿了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饿了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饿了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饿了吗 手腕骨折了,哈里斯为我包扎时神经叨叨地念着,“米露你这孩子,走个路都能撞到手,还有你是被帕德那脑膜发炎,小脑与脑干位置互换的笨蛋传染了吗?他捡流浪猫流浪狗有强迫症,你倒好,连流浪汉都捡来了,还是个快死翘翘,不好好医下半辈子一定全身瘫痪的男人,你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温柔地笑着,听着哈里斯的担心,这个世界有人关心你,真的是很温暖呢。 “他就躺在我家门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这孩子好像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是个优秀的少年呢,得再过很久才会成长成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优秀男人吧。”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双黑的眼睛,总觉得拥有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很坚强的人,只有坚强了才会活的好好,活的好好的才会让世界和平。 “什么孩子少年的,可怜的米露你的心脏跟大脑中间的那道血管堵塞导致年龄不分少年痴呆综合征吗?你才十五岁,跟我这糟老头聊得那么好就是糟蹋了你青春的灵魂,米露米露,你十五岁可以吗,小的永远是你。” 我伸手捂脸,沾沾自喜地对着吹胡子瞪眼的哈里斯说:“十五岁,好年轻哦。“ 我可以肯定哈里斯被我囧到了,所以趁机哈哈地嘲笑了他一顿。 哈里斯气的想啃人,他走前建议我把那少年送到市立医院,毕竟那么重的伤要后期调养才能恢复。然后又不断叮嘱我,让我的手不能碰水,药什么时候吃,什么食物要忌口。 我总觉得哈里斯的唠叨越来越女化,不过我喜欢。 回到房子里,哈里斯已经将医疗器械搬走,幸好房子的家具没被他跟他助手的手术刀削坏,就是房子里浓浓的沁冷血味让我不舒服。我看那少年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鉴于哈里斯那男女大防不可松懈的古董观念,他是不可能将男患者搬进我房间,我可是只有一个睡觉的房间。 我走近他,惨白的肤色是种随时会消逝的脆弱,上半身的衣物全部脱掉扔到沙发角边,白色的绷带干净漂亮地缠绕两处大伤,哈里斯的医术与绑绷带手段可是超厉害,看绷带尾端的蝴蝶结就知道。 少年的睡姿安静而柔顺,我弯身用手背搁在他额上,凌乱的黑发散开,露出他整张致的脸,我喃喃自语,”还是烫的,这样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我从哈里斯留下来的药里搜出一包退烧药丸,仔细看下说明,然后把药丸细细碾碎,用温开水稀释。毕竟人还昏迷中总不能直接将药丸塞进他嘴里让他活活噎死。 端着药水站到沙发边我又犯愁,怎么喂呢?我发呆了一会,努力想以前自己也曾照顾过几个不会生活自理又乱爬乱叫的生物,婴儿。 这里可没有嘴。 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喂婴儿药水的土办法,上厨房拿了把勺子,坐到沙发边将他抱高些,把他的头固定在我大腿上,用手指弄开他紧闭的嘴,一勺子的药水压住他的舌头,直接将药水倒进他的食道里,这样喂可是很痛苦的,幸好当事人安静地昏迷。 一勺一勺,一点药水都没有溢出来,是昏迷的关系吗?可比那些婴儿好侍候多了。好像无论多压抑,他都会把到嘴边的东西咽下去,一种反到成本能的本事。 好不容易喂完,手指习惯地擦掉他嘴边的几滴药水,却猛然一痛,那张紧闭的嘴正死死地咬住我接近他嘴角的大拇指,我疑惑抬眼,发现少年睁圆眼睛看着我,沉沉的眸色,柔亮的光芒如河流的碎金那般在黑色下流淌。 我试着想将手指弄回来,却发现他的牙齿力道惊人,一股血腥味至他齿唇间溢出,血迹自嘴角缓缓流下。 我头痛地拍拍他的头发,像安抚孩子一样,总觉得他眸里的光又亮了些,我怕吓到他轻声细语地说:“饿了吗?我的手不是食物,你受伤还记得吗?这里很安全,我不是坏人,真的。” 他牙齿的力道松懈了点,却还是不松口,我苦恼地皱眉,这跟只鳖真没两样,难道要等到打雷他才不咬了? “那个,你要再咬坏这只手,晚饭就没法做了,会饿肚子的。”我也不知说的哪句话触到点子上,反正我刚说完他就松口了,我的拇指全是血水还有一些少年舌唇间的唾,真的蛮疼的。 他还是愣愣地看我,黑色得深深的,眼瞳像面隐秘的镜子,什么都看得到,又扭曲得什么都散去。 “你想吃什么,不过你只能吃流质食物,大马哈鱼汤可以吗?”我说着说着才发现,他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我笑了笑,将他放到沙发上,从桌子上搜出一块ok绷贴住拇指伤口,又从房间里拿了条薄被盖住他的腹部免得他着凉。然后把那堆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挽起袖子拖出门后的盥洗用品,开始努力清洗地板的血气。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饿了吗在线阅读 饿了吗 肉文屋 / 饿了吗 饿了吗 天天都这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天天都这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天天都这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天天都这样 “在一大片开满栗子花的树林下,门槛上落满花粉。昨天、今天、天天都这样,。”我仔细割这鱼,嘴里的诗是上辈子看过的奥斯维辛遗诗,一个在纳粹集中营的孩子心灵的诗作。我曾那么诚心而尊敬地看过每一首犹太人集中营儿童的诗歌,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坚强无处不在。 就像今天救下的孩子,即使伤口那么惨烈也不见哼一声,看来自己一定要努力些,用更知足的目光来注视着这个世界,让每一天都幸福而优雅。 将晚饭端到客厅,见少年正瞪着天花板,天花板是我用水粉画上的小花,一种很清爽的颜色。 我对他说:“吃饭了。”却发现他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要爬起来又跌回沙发。 我惊讶地走过去,“怎么了?很痛吗?”走近看到他死瞪我身后,放在桌上的饭菜。 我恍然大悟,“你饿了啊,我喂你就好啊,又没有人跟你抢不用那么急。” 他眼睑半垂,嘴边绽开一个笑容,一个青春叛逆期对什么都嘲讽的笑容。 我挑挑眉,弯身跟他对视,“不可以哦,孩子,这可不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你该有的表情,怎么可以这样笑,以后面部肌神经末梢失调症怎么办,要知道在不一样的年龄挂出不符合的表情,就会得这种综合征,你一定不喜欢以后嘴歪了,脸部半瘫痪,吃饭掉饭粒口水老流下来的样子,那样生活会不方便,知道吗?” 我看到他的笑隐去,可是眉头却皱起,连眼角都抽了抽的样子。“年轻人不可以皱眉。”我伸手点住他眉中,将皱起的皮压平,却看主人正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瞪我。 好吧,我承认这样对一个自认长大的孩子来说,我的动作是有点伤他自尊心。 我将汤端起,坐到沙发边用勺子喂他喝,他张口毫不拒绝,塞一口吞一口,一丁点都不浪费的像是我的汤不用经过他吞咽的动作,而是直接倒进桶里那般直接。 我停住动作,他看我看得更凶。我轻叹一声,果然孩子不好养,什么常识都不懂,我用勺子敲敲碗沿,“不准吞那么快,会消化不良跟损坏食道的,虽然是汤可是吞那么快一不小心咽错气管会伤到的。” 他眸里的颜色又沉了很多,很冰冷的感觉,可是我却不怎么就翻译出他的潜台词“你管我啊”。 我又开始喂他鱼汤,鱼汤是用一斤大马哈鱼熬一个钟头熬成软莹莹的膏体状,又加上一些清淡补血的配料完成的,很营养。我看到他虽然细皮嫩,可是从身体隐隐一些症状看得出,他不止失血还营养不良很久了,跟哈里斯混那么久,这样的常识还是懂些的。 我想这孩子的父母怎么不好好注重他的营养搭配,脸色苍白的不健康一看就知道长期吃不好食品造成。还有他怎么受那么重的伤?难不成是因为心里别扭无法与父母沟通去街头飙车,又跟人打群架才这样的? 随着脑子天马行空地钩织起的悲惨伦理大剧,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怜悯。 他却看我越凶,这是一种什么都不相信的眼神。 我只不过放慢喂食速度,何必眼神那么朝气,真是饿惨了吧。 喂完鱼汤我就不准他吃,那么孱弱的身体可经不起太多食物的折腾,虽然他在瞪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天天都这样在线阅读 天天都这样 肉文屋 / 天天都这样 天天都这样 不苦,真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苦,真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苦,真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苦,真的 收拾完后已经晚上十点了,夜雨又稀稀疏疏地下去起,窗外的大罗红花每个夜晚都会开,四月春雨正好让它更娇艳。 檐上的风铃跟偶尔经过门口而去的自行车总会随风传来,住在贝贝街的人大多出门都会骑自行车,因为贝贝街可是艾斯米排名前三的街,繁花像天上星河,多到至你睁眼到睡下,眼里全是鲜花,所以很少会有人弄些污染空气的现代工具进出,虽然大家都买的起。 沙发上的病人总处于半睡不睡的状态,明明撑得很痛苦可是像是睡在s级野兽旁一刻不得安生,我将药碾碎又冲温水,走到他身边,“吃药了。” 他面无表情,就连眼睛也是那种面瘫状态,可是我却总能找到他所散发的信息,他警惕得冰凉凉的,“不苦,真的。” 哈里斯除非要整人,不然很少开苦味的药给病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超级讨厌苦味的人。 有一刻我觉得对方被我囧到,虽然我并没有说什么话。 像是在喝汤一样,我喂他一口他就吞一口,我总有种就算我塞给他一把草,只要是胃能消化他都会毫不犹豫咽下去的感觉。 这个孩子是个珍惜食物的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呢。 喂完药,他又似睡非睡。我看得真痛苦,对他说:“不要怕,你安全了,这里不会有人打你的。” 他睁开眼,很灵活很美丽的光芒在其中,咧嘴又笑,那个青春期叛逆的皮笑不笑。 我低喝,“不准笑,真是的你要得面瘫神经失调症,啊?” 他没笑两秒因为这句话又给抽回去,嘴一抿竟然是种委屈,我被煞到了,真的是很可爱。 拍怕脸站起身,走到电话边,“好了,忙的差一点就忘记了,我要送你去医院,你可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与栋梁,身体要好好养。” 刚拿起电话,突然轻微一声“怦”,电话四分五裂摊散到桌面上,我拿着话筒发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颗纸制五角星咕噜噜滚下桌子掉到地板上,我转头看向那少年,见他半撑着身子,手里捏着一把彩色的五角星,这是我放在沙发旁的几上当装饰的,每颗星星都是8x8的彩纸折成,放了满满一罐子,现在罐子摔在地上,一大瓶散满了世界的惊艳。 “不……医……院,杀……你……”他喘着气艰难而含糊地开口,话一完又跌回去,拼命地呼吸,星星在指尖掉落。 我呆呆地“哦”一声,明显不在状态,眼里只有他起伏的膛然后终于反应过来“啊”地叫一声,冲过去他血迹湿润的绷带,腹两处伤口又裂开,我见他似乎想阻止我就喝一声,“不准动,你该死的伤口又裂了。” 他几次开口又因痛苦吐不出来,就反复地听到“不……医……。” 我没辙了,怎么这样任。 对他安抚地说:“好好,不上医院,咱不上医院。”我一说他就安静下来,汗水沾湿发角,滑到他紧闭的眼睑。 我只得把哈里斯的药全扫来,又抓了一大把绷带绑他重新捆扎。 雨在窗外轻柔地融着夜色,大罗红花摇曳着身体灿烂而无声地盛开。清清冷冷的香气与血的味道纠缠。 处理完后我快累瘫了,护士的工作就不是人干的活,为这职业的女献上我崇高的敬意。 坐到他旁边,见他沉沉地睡去,冰冷的表情因为放松而又温柔起来,他真的很不适合麻木的表情,可是他要笑时觉得还不如面瘫来得实在,年轻小小就笑得全世界都欠他可不是健康的心态。 我伸出手又停住,认真地说:“不准抓,我一只手已经骨折了,要是这只也折了我就没法做饭。”总觉得这孩子对于“饭”这个字特别执念。 刚才还在闭眼好像睡熟的人此刻睁开眼,眼光清亮。 我他的额头,又用绑着绷带的手自己的额头,同时感受两个人不同的温度,他在我触碰到他额头时好像很僵硬,可在下一秒又放松下去,这反应怎么那么别扭。 “恩。”我朝他咧开个大大的笑容,“烧退了不少。” 他看着我的笑时有明显的呆滞,然后我看见他瞳里的黑色慢慢染晕开,一种温度爬上冰凉的裂面,很美的表情,在我喂他食物时他就是这样,所以我脱口而问:“你饿了吗?” 他似乎呆得更彻底,然后点头,“恩。” 弄了些剩下的鱼汤喂他喝,他真正睡着了,而不是假装睡着,尽管他一直装的很像。 我并未回房睡觉,而是坐在客厅的藤摇椅上看书,留着一盏花型台灯,在静谧中与夜雨的歌声依偎。 到了凌晨,他果然又发烧,我帮他擦身,换了三盆水,弄了两个钟头才退温。 我将水倒到院子的排水沟里,看天际微白,在清凉的风中,对着满园露水伸伸懒腰。 又是晴朗一天的开始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不苦,真的在线阅读 不苦,真的 肉文屋 / 不苦,真的 不苦,真的 ……没有孩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没有孩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没有孩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没有孩子 因为捡来的少年死活不上医院,我只好从哈里斯那搜刮来更多的伤药,像保姆一样去照顾他。其实我猜他应该不是怕上医院,而是没钱吧。上次我在路边救回一个出车祸的女孩,因为她没钱所以我帮她垫付。我看过她在广场发传单,一看就是生活是不富裕的,我付完就走了,怕她还不起我的情。 本来我想说医药费我出,可见他这样子就是一逆反心理强的少年,这类人最伤不起就是自尊心。 我帮他付医药费他肯定不舒服,虽然哈里斯很照顾我,也给我打八折的会员卡,可是哈里斯的药一直比市医院里的贵三倍,哎,也只能这样,免得伤了他自尊心。 可是仅过了三天我对哈里斯的医术产生严重的怀疑,哈里斯说那伤至少要躺三个月才下的了床,一不小心伤口感染就会瘫痪,就算好了身体也会留下后遗症。 可是为什么这才三天,这个该瘫痪的家伙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一点也看不出好了以后会有后遗症的样子? 未免意外发生,我强硬地让他减少下床的机会,对,是床。当他自己恢复一点行动力时就将屋子里唯一一张床,我的床给霸占了,占得理所当然一定如此。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睡沙发。 到市图书馆借了五六本文学书籍,又在广场上听了一场略有伤情的小提琴演奏,到超市购买晚饭材料。回来时遇到贝贝街的老邻居正提着花篮向街民送自己家种的花,贝贝街的每户居民都有这种赠花的习惯,因为花的种类繁多,艾斯米的气候注定了这是个花的城市,每家院子里有些不同季节不同的花开了就会拿出来送给邻居,我每年也会送藤玫瑰。 我收到一大把的紫月铃,一种像铃铛状的蓝紫色花朵,妖艳清冷。 想起贝贝街曾送出过最多花的一次,是一户居民联合十几户种花大户收集了艾斯米城市的三百七十多种常见花,合计十万朵用飞艇载上天,然后绕城一周把花撒遍艾斯米的全部土地,那时我也有作为义工参加,收集了十多种花上千朵,真是花的狂欢节。市长还曾跑到贝贝街亲授正街居民的爱花勋章,我得到一个鲜花大使的花篮形奖章,还挂在书房墙上。 这个城市让人不得不喜欢。 回到家,看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着,遮住了额头与眉毛,穿着我买的新睡衣安静地看书,手偶尔会因看到某个需要回味的章节轻捂着嘴,一张稚气的脸配上动物图案的睡衣加上他少年老成的动作,总是怪异得不伦不类,虽然很可爱。 见我进门,他抬了下头,自从我说他笑的难看他就不对我笑,看一眼又继续看书,我书房里的书他一小时可以翻十本,我一直对他喜新厌旧的态度皱眉,多次对他说:“就算无聊也不可以把书搬出来乱翻,翻完后还老乱扔,这是不对的,要不我租些动画片的碟子给你看?” 他呆了呆,然后说:“我是看。” “就算看也不能这样看,那样能看出什么,一本好书要好好享受地去读,每个字句都要去回味,我每一本至少要看三天知道吗?”一页书停一秒他是无聊数纸呢,谁相信他是在看书啊。 他又习惯地将手搁在下巴,“我没时间。” “你现在不是时间?”经常望着窗外发呆的时间难道不是时间? 然后他沉默了,然后他继续低头看书,然后一个小时还翻十本。我彻底对他没辙。 “我回来了。”将花放在花瓶里,清艳的颜色让客厅的色调明亮许多。 我把借来的书放在他身边,其实已经好多了,他至少不会跟一开始一样以极快的手速翻完一本就往后扔,扔得满个客厅都是纸,有些还被扔成散装,一页那一页全飞出来,我心痛到差点挠墙,可对方是病人我又不能掐他,掐出个好歹还得我照顾,只好跟在他身边一直讲道理。现在他已经知道翻完随手搁一边,虽然偶尔会听到他说:“真麻烦。” 这孩子,真是任。 走向厨房,身后的他突然说:“我要鱼排汁卤饭。” 我疑惑地想,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买这种材料。 他接着说:“闻到了。” 我看着手上密封的袋子,无力地进厨房,这家伙难不成属狗? 我们吃饭是安静的,我细嚼慢咽,他无声无息地吞咽。我从不抬头看他怎么吃饭,因为实在太痛苦,看到一个人毫无知觉一大勺一大勺几乎不停顿地往食道里塞,从没见过他牙动一下,我看了喉咙痛啊。起先我还试着纠正,可是我放弃了,因为我一试着纠正他会吃得更快,怕我跟你抢食物啊。 所以我很怀疑,他口味偏重是因为食物沾到舌蕾的时间太少,所以清淡的东西本就吃不出味道吧。 吃晚饭后他将一把药丸吞下去,连水都不用让我佩服。其实很少见他喝水,有时明明渴了盯着水壶就是不动弹,我不解地说:“你干嘛,渴了就倒一杯啊。” 他的答案让我三条黑线,“喝一点少一点。” 我无语,又说:“你以为我们住沙漠里?” “不,该怎么说呢?”他又不自觉地用手指轻抚着嘴,好像在思索世界和平主题的纵向发展如何展开般沉思,“就是明明知道有很多的水,可就是改不了习惯,总会有种喝一些就没一些的感觉,这应该是习惯思维的作用,明明事实摆在你面前,可因为以前深蒂固的习惯还是会遵从以前留下的本能。毕竟食物可以很久不吃,可水却是绝不能少的,水是生命。” 我也跟着沉思,其实在发呆,发完呆对他说:“恩,原来你也有看几页书,说话文理不错。” 然后见他额上凸见“井”字型,声音依旧冷静,“我全都看过。” 我耸耸肩,“小孩子说谎不好。” 他好像说了一句,“……没有孩子。” 前面倒是被含糊的语气遮掩过去。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没有孩子在线阅读 ……没有孩子 肉文屋 / ……没有孩子 ……没有孩子 你家人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家人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家人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家人呢 其实关于吃药也是件惊悚事,他第一次能动时自己吃是一整瓶打算全吞下去,我扑上去差点被他一脚踹飞才阻止,“那是半个月的量,每次只能吃五颗。” “一次吃完不就好。”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到这个世界的乌鸦全是凤凰你还觉得是对的。 “是药三分毒,全吞下去你是自杀吧。”我头痛啊,谁给他灌输这种吃得多久好得快的可怕观念?这本就是想折腾死人吧。 “这种东西死不了人。” 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我夺过药瓶,“逞什么强,不准吃就是不准。” 什么家庭教出来的常识白痴?然后我才突然想起我忘了联系他父母,哈里斯一直说我忘大我是不大承认的,可当我专注一件事就会忘记周围其他,才会让人觉得我老年痴呆发作。 我连忙问:“你家的电话号码呢?” 他看书,“没有。” 你家是低保户?穷到靠政府补贴的那种吧。 “你家地址呢?” 他翻书,“不定。” 难不成还是流浪汉,一家流浪?开着车当吉普赛环游世界不成。 “你家人呢?” 他扔书,继续下一本,“家人?什么东西?” 那不是东西,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你父母呢?”我咬牙切齿。 翻书中,干脆地扔出两个字,“没有。” 我又发呆,一分钟后对开始拿另一本书的他说:“其实我也没有,呃……不一定人人都有是不?” 他抬头看我,我看他,我们俩看了许久,久到我最后揉揉眼,“好,我承认你眼大,我瞪不过你。” 那气氛什么安慰的话都掏不出来,我本还想触到他伤心处他哭了怎么办。 我偶尔会在饭后泡茶,他也有喝,喝完后说:“难喝。” 我感受到陶制的绿竹杯都快被自己掐裂,不断地告诉自己,还是个孩子,不懂内涵不怪他不怪他。然后想以后要天天泡,天天端给他喝,他好像有一道只要是吃的不论是什么都会吞下去的咒令。 好,我承认有时也会恶劣一下,但是为他好不是吗?一个以后是优秀的社会英的男士,怎么可以不懂品茶呢。 喝完茶客厅一人占一半,他占着沙发看书,我坐在藤椅上补衣服,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他一开始穿的那件,我本想扔了,可是料起来是好料我就舍不得,钱能省就省,以便以后可以花到有用处。所以在用洗衣机洗不干净后又用手洗了三遍,晾干后拿出来补。 最长的一道口子是从领裂到底处,我只得耐心一针一针用黑线缝起来,密密麻麻的针脚让我有时会想起上辈子,来到这个世界有三年了,就如神的恩赐那般富足的生活。我午夜梦回时总会回到上辈子的家门外,看着家人及朋友在屋子里吃饭聊天,温馨的生活,他们都还是那般幽默安详,有时还会梦到自己走到自己的墓前,看到一大把粉色的康乃馨,他们都记得我喜欢的花,幸好不是菊花,呵。 说起针线,妈妈曾经给我纳过千层底,那种纯粹由手工及耐心做出来的布鞋只要不死命折腾十几年都穿不坏,我一手针线全来自她。 缝着缝着又想要不有空去扯些布回来自制布鞋,布鞋舒服,虽然运动鞋也不错,跑起来快些自在些。 缝累了捶捶肩膀,却见坐在沙发的他拿着书看我。在灯光下,眸光里的碎金又涌动流逝。 我不解,“怎么啦?” 他微眯了下眼,翻了一页书像是在确定什么后直接朝我走来。 我顺手又缝一针,他已经蹲下跟我平视。 洁亮的灯光,浅蓝的窗帘,原木的家具的清香,窗边的紫月铃构成了我熟悉的家。可当他看着我时我却有一瞬的陌生,一种被强势侵入的不悦。 空气中有一种成分变异,所以无足轻重的气体浓腻起来,压的头发都重了。 真奇怪的气氛,我不在意地想,手里的针已经不用看,就轻轻不断地继续接下上一针的轨迹缝着下一针的道路。 “我知道这样很突然,但我无法压抑来自心灵的渴求,就像沙漠的旅人渴望绿洲,就像遗迹猎人渴望十大墓地的珍宝,就像月亮渴望太阳的光,我的心告诉我,我渴望你。” 他靠我近到超过任何亲密的临界点,就是我只要动一下我们俩就可以来个法式热吻。声音是种清冷的沙哑,像变声期过不久的特殊融合,拥有蛊幻人心的诱惑。 我轻声轻得像是蝴蝶在花瓣上跳舞,怕自己一气息乱了就会吻上眼前这张近得毛孔贴毛孔的脸,虽然他皮肤细几乎看不见毛孔,但不可能没有,“我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是属于黑夜,注定了统治星河与天空,注定了由破毁得到新生,注定了贪婪的冰冷。我渴望你,就像绿洲等一千年后的旅人,渴望你,太阳寂寞注视沉默的月光,渴望,卡多拉遗迹的所有宝石砌成你前来的阶梯。” 他的眼眸变成一种墨蓝,我的蓝色投上去的蓝,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眼里那么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眼睛,不像天空与大海,像落入深渊的蓝色勿忘我,美得惨烈。 他欲张口,我接下,“德尔克斯,哈达贝共和国的著名文学家,1798至1860年,著有十一部长篇,上百篇短篇小说及散文,是世界文坛的璀璨文星,最著名的作品,《黑夜中的国王与女王》,被翻译成世界通用语等多国语言,以当时内战为背景基础,讲述了超过三代的恩怨情仇,里面最脍炙人口的一段就是二代的王者与敌方女王的恋爱。” 他将书举起,冰紫色的封面上有滕花枝蔓以通用语写着《黑夜中的国王与女王》,刚才我们说的全是里面国王与女王的台词。 我继续着衣裂处缝下一针,他跟我对视良久才往后仰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都有看。” 我差点将针入指甲,囧了。这么多天不声不响却突然跑来对我念情诗,说我只是让你知道我不是乱翻书。 孩子果然是孩子。 我点头,“很好,你背的一点不漏,继续努力,你会进步的。” “砰”,他将书随手扔书堆里,走回去窝到沙发里抓出今天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以秒翻页,哗啦啦响。 他生气了?虽然一样面无表情,可就是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不高兴。 为什么?我边不解边缝衣服。 果然,年轻人的节奏还是不太能跟得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家人呢在线阅读 你家人呢 肉文屋 / 你家人呢 你家人呢 我生气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生气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生气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生气了 四月的阳光温温蒙蒙,这是院里月光花盛开的季节,我蹲在院里西边的月光花旁给它们松土。累累的白色花苞在白天开放,在夜晚发出荧光。我一直惊叹于这个世界的神奇,这些不可思议的植物随处可见。猎人啊,富坚义博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想他一定是个很热爱幻想的人,文采很好,又热情又拥有深至海底的慧智吧。 因为他亲手造就了这个美丽的世界,在这里活到老是个不错的主意。再次画十字架,我仰头望天,以虔诚的心祷告,感谢神让我得以重生,让我无忧无郁地度过这三个年头,也感谢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富坚义博,愿您平安顺美,让我一直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吧。 松完土浇好水,牛仔吊带裤已经全是泥巴,我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居家服,往洗浴间走去。洗浴间上挂了一只小鸭子,配上淡棕色的原木门板很可爱。 洗浴间里传来疏疏沙沙的水声,我迟钝一下想起什么地推开门,没锁。急着冲进去,却忽然眼前一黑,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迎面劈来,还没看清另一个圆形的东西撞飞迎向我的黑影,两样东西轰的至我耳边呼啸而过,直接撞上身后的墙同归于尽,是块肥皂跟瓶沐浴,不过肥皂烂成泥,沐浴也碎成块,里面的态溅得到处都是。 我本没管,见他站在蓬头下,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的身躯,雪色的皮肤健韧地紧绷着,他的手微微抬起,刚扔出什么东西。绷带又泛上艳红,一点点又由水带走,留下粉印。 我急冲冲地跑到蓬头下,淋到颈里的冷水让我颤抖一下,连忙关起。回身就大吼,“你笨蛋吗,都十几岁的人还这样胡来,伤口不准碰水,要是感染了永远好不了怎么办?你真是一刻不看着都让人不省心,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气的我说不出话来了。” 没人让**心成这样,太任了,是因为父母都不在的原因吗?所以常识不足,心里年龄退化? 他低头看身前的我,高我七八公分的确可以俯视我,眼瞳黑得纯净,怎么说呢,是一种专注吧。 我顺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发现全身**,白色长袖衬衫贴着皮肤,清晰得可以看到色跟内衣的轮廓。 我觉得太阳抽痛,叹了口气扯下一条大毛巾披上他的头发,“擦干净,我们去换药。” 我的话他估计都是左耳进右鼻孔出了,还不如自己动手。将他塞到沙发里,看到他的**我还真没反应,上辈子的岁数大他太多,正在气头上的我有害羞等之类的反应那才是奇怪。所以一路牵着他时都忘了让他穿上衣服,将他擦干净后把大毛巾草草系在他腰间,动作虽不纯熟但也不磕碰。 他任由我给他拆沾湿的绷带,却用平常的语气问:“你经常捡伤患回家吗?” 我听着怎么觉得这平静的语气下有些压抑,我急着给他上药没想就回答,“没有,我都送他们上医院了,因为你不上医院我得尊重你的意愿,放在外面又不合适,就搁在家里了。” “恩。”他放松了些。 我忙的焦头烂额,管不了他奇怪的情绪,好不容易重新绑好绷带,我手酸得要命。 我从药箱里重新配了副药,倒了杯温水盯着他吞下去才松了一口气。 “别动。”他的反太可怕,刚才浴室那幕我可没忘,就是反应神经迟钝几拍,现在才想起那种后怕,只一下而已,因为又没被打到。 我伸手捂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上,认真比较两边的温度,“还好,没发烧。”发烧这东西很吓人,烧的过分可以将智商一百二的脑子烧成六十五,严重就会直接烧到去见如来佛大爷。 放下手抓住他的肩膀,我瞪圆眼睛严肃而一字一句地咬给他听,“我、生、气、了!”这次真的很生气,笨蛋,很生气。 说完就将他甩到一旁,重新拿了套衣服去冲澡。 因为家务全身酸痛的关系,我打算泡个花浴,倒了一些放松身心的清香油,又撒了把绿色的籽籽花,是对面沙格利先生家种的,这是一种一年四季都开花的滕状植物,绿色的花紫色的叶子最适合拿来绕花棚,籽籽花也是一种花香隐淡可美肌养生的药用花。 我舒服地坐在浴缸里,一个星期泡一次花浴可是每个女人都要做的,特别是当鲜花种类繁多,又全是路边随手摘免费的话,不泡真是太对不起自己的经济学了。 当我准备站起身时,我又阻止自己的动作,重新回到浴缸里。 我抱着膝盖,歪着脖子仰头看他。他只穿一条裤子,上身还只有绷带,就站在浴缸边看我。 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眨眨眼,“我还没洗完。”就算是要用也该等我出去吧,就算真的你很急好了,你敲敲门可以不? 在氤氲的烟气下,他眸色墨黑,星光不见只余黑夜。他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生气?” 语气平诉得不像疑问。 可是我知道他真的不懂,我其实知道他跟平常的孩子有点不一样,不说那随时要跳起来的警戒心,就是他看东西时不同寻常的冷漠也让我掐太阳,最重要的是这是第一次真正因为一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来问我。 我抓抓头发,想了一会才说:“因为你倒在我家门口,然后我救了你,所以你是我的责任。” “责任?”他好像对这个词很陌生。 “对,就是说因为你是我看到的,我的良心没办法视而不见,而当我决定要救你时,你就是我必须去照顾的对象,这是一种不得不尽的义务,直到你伤好,这就是施救者的责任。”要不不救,救就要救彻底。 “良心?”这个词他貌似更陌生。 “恩,你伤害自己时其实就是在伤害照顾你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会担心的。”这句话我说得严肃,糟蹋身体这毛病简直无法原谅。 “担心?”他喃喃了两遍,单膝跪地地靠近浴缸的我,面无表情的脸在凌乱的黑发下是种清秀的俊美,眼神里的光彩满的快要溢出来,一不小心就要泛滥成灾,“这是你的承诺吗,那不要违背,不然我亲手杀掉你。”眼睛亮的吓人地给了我一个皮笑不笑,他转头离去。 走几步没回头地说:“女孩子不可以太松懈。” 我没穿衣服地坐在浴缸里的样子的确很松懈,很快我就疑惑地说:“我有锁门。” “没锁。”干净利落推门而去。 我呆滞了好一会,直到水温变微冷才起身擦拭,边穿衣服边继续想刚才那个不解之谜。 我刚才有做什么承诺吗?奇怪。 不过现在的孩子的口头禅越来越强悍,动不动就杀掉什么的,真是不适应。 等我走到浴室门边时,才发现为什么是没锁了,因为的确锁没了。不是忘了锁门,而是锁的地方被硬抓出一个大洞,呼啦啦地灌风,而原本的自动锁变成一团不知名的铁块被扔到门口。 我无力地倚着墙,决定要继续生气,一直生气下去。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生气了在线阅读 我生气了 肉文屋 / 我生气了 我生气了 筷子与勺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筷子与勺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筷子与勺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筷子与勺子 到图书馆还了书,又借了几本。我转到超市,现在的食物得一天一买,因为他越来越能吃,伤好像也越好越快,给他擦身时那两道伤口已经开始长出粉色的嫩,以我目测,就以他那种恐怖的恢复速度,搞不好几天后就全好了。这个世界的奇妙总是探索不完的,原来有些人受伤可以那么快好啊。 经过哈里斯的诊所时我又习惯地进去坐坐,拿出刚买的茶叶泡茶。本来还以为找不到中国茶叶呢,第一次看到茶叶罐放在超市货架上卖时很开心,虽然味道比不上上一辈子的龙井碧螺,也只有一种,但是用好的茶具认真烹制,又选对水后泡出来还是不错的。 哈里斯第一次喝就很喜欢这种味道。 “米露啊,今天天气不错啊。看,我刚才看到白鸦鸟飞过艾斯米城市的天空,只有阳光灿烂这种鸟才会出来觅食的。” 哈里斯说过白鸦鸟是一种拥有很美丽翅膀的鸟,我曾在图书馆借的是生物图册看过,长的好像前辈子的天鹅,身形比天鹅苗条健美些。这种鸟一飞就是在四五千米的高空,只有阳光的日子才会成群结队出来,颇为壮观。所以我一直怀疑哈里斯的话,毕竟人很难抬头就看到白鸦鸟。 “是啊,这种天气藤玫瑰也会长的更好,六月开的时候我送你一篮做玫瑰糕。”捧着茶杯,澄净的茶水映着美丽的天空,我们悠闲地坐在诊所外的长凳上,同样看着天空,闻着花香品茶。 “你可得帮我做,我一把老骨头连面都揉不匀,米露的玫瑰糕可是贝贝街最美味的东西,呵呵。” “你才五十七岁,至少可以再活四十三年,所以你正值壮年呢,可爱的哈里斯。”像哈里斯这么健康的老头,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从不怀疑这一点。 哈里斯喝了一口茶,懒洋洋地说:“不管,我就是要你做的玫瑰糕。” 真是的,老耍赖,明知道我最怕这类招数。 “好啦,一把老骨头的哈里斯,到时我就送你一篮子的玫瑰糕,还是你最爱的豆馅的。” “米露对我最好了,要是年轻个四十岁我一定要米露做我的老婆。” “哟,贝拉来了。”我微笑地转头说。 “什么?贝拉!”哈里斯慌张站起身,转身就说:“贝拉,我没有偷懒啊,真的没有。” 一阵风吹过,鲜花微舞,天空蓝得半透明。 哈里斯看着身后的空荡荡,又看向我一脸享受地品茶,恼羞成怒地说:“可恶的米露,你又整我。” 贝拉是哈里斯的爱人,管哈里斯管得严,我一直用妻管严来笑他。 我起身,将一边的食物跟药品提着,“要回去做晚饭了,替我向贝拉问好。” “米露,那小子好了就把他赶走,你一个小姑娘跟个血气方刚的腹黑小子住一块我会不安心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哈里斯真会心,不过是孩子罢了。”我呵呵地看着满头张牙舞爪的银发的哈里斯。 “米露,别忘了你也是个孩子,你才是含苞最青涩的少女,最美好的年华。” “是啊,感谢神,赐予我最美好的年华。” 哈里斯对于我的耍宝无语了。 “好了,哈里斯,如果他真的对我做什么我一定叫的,别忘了贝贝街可是没有隔音墙,而且都是半开放的宅子,我一叫你们都听得到。” “那你一定要叫啊,你邻居梅雅功夫底子还是勉强可过关的,我就不心了。”他又坐回凳子上喝未完的茶,一副懒散万事足的样。 我走到下一家时回头笑的灿烂,挥手大声呼喊,“贝拉,我回去了。” 哈里斯冷哼,“小丫头片子,你骗不到我的。” “你说什么?” 身后一股寒气,哈里斯僵硬回头,看到自己的老婆拿着擀面杖正一脸怒气看他。 “啊,贝拉,我没有偷懒,没有。” “老娘一刻不看你就反了,给我回去看我收拾你。” “贝拉……啊,外面给我留点面子,别拧耳朵啊。” 我脚步欢快,止不住的笑意终于笑得大声,认识你们真是件幸运的事,我的家人与朋友们,你们也过得好吧,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很幸福。 走到家门口,我站了一分钟,努力将愉悦的笑意压下去。不断告诉自己,“还在生气,还在生气。” 等到脸部麻木,才推门进去。他已经习惯地窝在沙发里,赤着脚半卧半赖着,舒服是舒服,却没一点坐像。 他抓着一部世界现余语种的大块头正看着,见我回来看了我一眼,我视而不见地进了厨房,我生气的方式就是冷战,不跟你说话,让你知道我很生气。 吃饭时我会看天气是否晴朗,如果是个好天气,我会将餐桌摆在一楼的露天的小阳台里,贝贝街的所有房子都是半开放的,因为每栋房子都带宽广的前院,所以一楼总是在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及一个面向花园的小阳台中明亮清新。 今天主食依旧是米饭,我会加很多材料去烹饪,谁叫米贵啊。这里的人很少有人把米饭当主食,饮食习惯多以西式为主,这也导致面向小众化的白米比上一辈子贵好几倍。贵也得买,我受不了没米的日子,每天一顿主食是米饭是必须的。 将菜摆好,就有人闻香而来,他在食物方面永远不用人催。 他赤着脚,穿着八分裤,套着一件没扣上的白衬衫。我在超市大降价时抢的,可是为什么地摊货那么随意披在他身上,高贵得我怀疑自己抢到的那件刚好是名牌吧。 每人一碗米饭,他用勺子我用筷子,第一次见我用筷子时他明显很有兴趣,似乎一切未见过的他都很新奇,可仅仅三秒后因差点吃饭时把筷子也吞下去,他就没兴趣了,他死不承认是自己不会用地低声辩解,“这种餐具的设计结构及其不合理,难道是上古原住民遗留下来的原始餐具?如此糙的不合理结构,无疑不符合用餐的方便,减缓进食速度,效率与时间皆流失……” 我当时咬一口饭咬得牙都快碎了,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我是猴子所以用如此简略的用餐工具,因为你不是猴子所以你不会用是理所当然的是不?你怎么不干脆用手抓啊,效率快又结构合理。 还是小孩子,不懂我上一辈子一代泱泱大国千年文明历史所积累下的底蕴,所以不怪他不怪他,他只是没文化而已,所以真的不要扑过去掐死他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筷子与勺子在线阅读 筷子与勺子 肉文屋 / 筷子与勺子 筷子与勺子 你看人家修理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看人家修理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看人家修理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看人家修理工 今天他吃饭吃得很奇怪,第一口还如平时一样用吞的,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地微蹙眉头,又捞了一勺子饭放进嘴里细细嚼起来,嚼得很小心,像是吃了满嘴沙那样别扭。 我抬眼,还真没见过他用牙,我甚至怀疑他的牙齿那么白跟整齐是因为不常用的关系。 见他一勺一勺地咀嚼着吞咽,像机器人那么准,每一勺子不多不少就嚼那么多下,时间差永远不超过一秒,我开始坐不住,怎么比他硬吞还来的让人不舒服。 忍不住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又忙塞了口饭堵住声音,这小子故意的,表现得那么自然就是想引我询问,他喜欢强迫自己把吞的变成咬的我正中下怀,至少不用担心哪天闹胃病。 吃完后他先我一步起身,伸手将碗碟叠成摞,我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拜一个大胃王所赐无论端来多少食物都不会有剩下的,他速度太快,碟碗间的磕碰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拿了块抹布快速抹完桌子,那姿态如秋风扫落叶,海浪卷金沙般爽利,再用力点就要拆桌子了,然后他利落地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吃完饭后我有喝水的习惯,虽然知道是个坏毛病还是忍不住。 他捧着一叠在平常人绝对无法保持的碗碟筷勺进了厨房,我还对着面前的水杯发呆。在他收拾桌面到他进去这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真是可怕的效率。我忍不住计算,如果让他来做家务的话可以顶好几人份呢。可是怎么想象不出来,他站在水池边刷碗的画面,一想到那场景更是一股彻底的恶寒。 我还是去看看吧,我怀疑他搞不清洗洁放哪。 一踏入我那间装修线条简练柔美的厨房,一阵水汽迎面扑来,我疑惑地脸,湿漉漉的,下雨了? 望去,他站在洗碗池边,水至那喷涌而出,清亮的水花在光线下偶现七彩的折视,水喷洒上天花板,下起了缠绵的雨。他刘海碎长,贴着脸的轮廓水一直滑下,眼神有些茫然,轻抿着的唇瓣是种纯洁的线条。 那么站着,站得那么无辜。 我连啊都啊不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冒着水丝来到水池边,看到漫溢出来的池里我的碟碗全成一块一块。真的是一块一块,给人打死都不相信是摔的,因为那一溜长叠起的餐具全都整整齐齐像是被切好的橙子,一样大小的四瓣,在涌出的水中,透明让我看清那些碎口跟刀割般平润。 水,打湿我的头发,滑进衣领里。 “我一放下它们就这样了,没用力。” 我转头看他,他也看我,眼里一片平静诚实。他伸手给我看水龙头的开关,“不是拧一下吗,我一拧水就喷出来了。”真的是很无辜啊,只不过拧一下水龙头就拧下来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被抽到了,我不该有奴役你去做家务的念头,天已经惩罚我了,只是洗个碗厨房都废了。 我一语不发走开,还是快点叫修理工,不然水漫过客厅整个一楼也废了。 身后的他声音低低,像在问自己,“还是不行吗?” 我走出门,天空微蓝,几片云絮飘过,叹了口气,总觉得这段时间叹的气是三年来最多的。 那孩子,以为破坏就可以让人理他吗?说谎说的那么理智,就说青春期的少年让人无比头痛。 院子是篱笆围的,邻居的距离近的不算距离,我走到篱笆边,看到梅雅戴着一顶草帽,嘴里叼着一牙签,早上起床的青胡渣还没刮,整一个邋遢大叔形象地蹲在门边为木篱笆刷颜色。 “梅雅,借电话。我家水管坏了叫一下街尾的修理工。” 梅雅将刷子放回颜料罐里,站起身拍拍裤脚,“怎么,电话坏了?” “恩,坏了好几天了,过一阵子再买一个。” “我帮你叫吧,奇怪,我们的电话几乎是同时牵的,记得电话的质量不错啊,怎么说坏就坏。” 我看梅雅进屋去叫修理工,一颗纸制的星星就把电话砸个四分五裂,真难说服自己这种电话的质量会好到那里去。 修理工是随叫随到,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蓝色头发的青年开的店,整条街的水管电线家具维修都他包办。我喜欢他的头发,一种冷灰的微蓝干净透彻。就是不太爱说话,来去如风,你都还没来的及泡一杯茶挽留,他就已经工具箱合上修完走人。钱时整月结算,我只要每月25号从银行划账就可以。 梅雅那边刚叫,我回屋时那拥有一头漂亮蓝发的青年就已经在厨房里了。想起上一辈子花钱叫个维修人员是三催四请,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来,哪像这里,真的随叫随到,中间不超过三分钟。 修理工从工具箱里扯出一条细管让水慢慢排出,然后拿出替换的水龙头开始在关上水闸的水管上工作。 他还站在厨房里,赤着脚,水漫过骨踝,头发老是没梳好的碎乱着,一身湿气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最诡异的是,他眼神专注得可怕地看着人家修理工手上的大扳手。我站在厨房门口远望去那画面怎么有点诡异,空气有什么压着,好像有种莫名的气在来回碰撞。 好不容易才见他微皱起眉,挂上一个我不太想看的微笑,一脸恍然大悟地说:“我在书里看过,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来维修机械的工具。” 我一时没站住身子歪下去,别用那么认真的表情来跟人讨论你了不起的常识。 修理工的手速一直很快,我看他可以同时拿五六种工具,在水管前纷影错手地让工具抛上按下,快的看不到手只看到黑色的残影,想起哈里斯一脸不屑地说,雕虫小技,我还是更推崇整条街给他的“最优秀的修理工”这个称号,看啊,连个普通的修理工都如此有实力,这是个多么特别的世界,而且他修的东西在使用期限前就没自然坏过。 我礼貌朝他说:“还有浴室的门也拜托你了,重新换个锁,门板的裂缝也补一下。” 见那蓝色的头发点点头,我笑着完全无视另一只地回到客厅里,翻出茶罐打算泡一壶茶来待客,一直受人照顾真不好意思。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看人家修理工在线阅读 你看人家修理工 肉文屋 / 你看人家修理工 你看人家修理工 哄好你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哄好你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哄好你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哄好你的女人 坐到沙发时磕到一本书,书名让我黑线,《哄好你的女人》。 翻起第一页,你想知道女人那难测的无底的心吗?你想知道你的女人为何对你不满意吗…… 直接略过翻后几页,“哄好你的女人一百招,第一,甜言蜜语,只要是女人上至一百零八下到三岁三都渴望赞美与虚荣,所以你要不断地赞美她新做的发型,画的妆跟穿的新衣服。” 第一条旁边有铅笔备注,“此建议不具备可作,此人连德尔克斯的最经典爱情台词都免疫。另注,此人不化妆也没有新衣服跟打理头发。” 此人,难不成是我?原来我这么邋遢啊。 接着看,以下十几条被否定,备注不多,就打个叉。第十六条“做家务,永远别在这种小事上省功夫,就算你可以赚一堆钱,有名车豪宅与英俊的外表也只是一时的,女人真正会爱上你这个人的时候就是你在帮她们做家务的时刻,那会让她们觉得有安全感,一个男人连家务都肯为你动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会帮你做的呢。” 注,此建议逻辑混乱,做家务只是一件事不可跟任何事并提,还有女人这物种可能有某方面缺陷,安全感跟家务是神混乱者才会相混淆。另注,可作百分之六十,估计成功率百分之三十五。具体过程详议。 我思想缺陷,神混乱? 又翻了几页,翻得我嘴角抽搐,满身**皮疙瘩,这些个一百招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竟然有人在一边认真地估算成功率跟作方法。 我重重地合上书,这本书哪来的,我不可能借这种书,更别提买来放书房了。沙发旁有好几摞书籍,都是他看完放的,我一直以为他从书房搬来,可是现在细看才发现有几近一半的书都是我没买或借的,这些书跟从书房里拿来的书混成一沓沓。 我想到什么地快步上了二楼的书房,门一开我傻眼。以前那个窗明几净,四面书墙,浅绿绒地毯搁着彩印靠垫的书房消失得无影无踪。书,满满的直塞上天花板从墙角堆到门边的数不清的书,简直就是整个房间成了书的仓库,你连脚都踏不进去了。 我下巴脱臼,被吓得。因为我听说几天前在市广场那边有三家私人书店被盗,据说盗贼没留下一丁点痕迹,摄像头明明没坏可就是什么也没拍到,听说此案件影响甚劣,已经成立专案小组。 这些书不会是……这时一本遗迹整理68年版的考古文学书从书山中掉下来,滚到我脚边。 突然想起一句经典名言,“偷书不算偷。” 如果不算偷,那警局干嘛成立专案小组啊! 伸脚将书挨进去,碰地甩上房门,催眠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天啊,要是警察查到我这里该怎么办?这盗窃罪该坐多少年啊,我一点坐牢经验都没有,那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 修理工修完浴室门后总算又一次喝到我泡的的茶,我想一个人热情微笑亲自捧上一杯烟气腾腾的茶水,谁都不会拒绝的。 他喝一杯后表情有点怪异,鼻子皱了皱,“味道有点不知怎么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没喝过的人第一次接触会有很大的不习惯,不是难喝,而是味蕾分析不出味道的成分。 出门前他说了句,“小心点。” 我送客到门口,不好意思地说:“下次会小心的,家具坏掉我也很伤脑筋。” 他很含糊地说了几句话,好像是“不是这个意思”云云。 我听不懂,也没问,那是件失礼的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哄好你的女人在线阅读 哄好你的女人 肉文屋 / 哄好你的女人 哄好你的女人 花,是女人的生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是女人的生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是女人的生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是女人的生命 披风总算是补好,再修修线头就可以穿了。客厅沙发里的他正赖在上面,趴着去翻旁边的书堆,看来他是找不到几本满意的。 我将针搁回针盒,放进桌子的杂物竹编篮子里,然后自己也拿了一本看了三分之二的诗歌集坐在窗边默读。 我在流水如银的月光下忏悔 星辰与那些花一同燃烧 是否原谅 那些昨日今天不小心落下的小罪恶 是否原谅 那只是那个孩子 “是否原谅,那只是个孩子。”我喃喃两遍,望出窗外那片红色的花朵在月亮下深重地生长,远一些的月光花开了,像上百颗恒星,荧荧发光。 心情不知怎么有些伤感,想起前世一个老友,是个任的混蛋。明明就是超不会照顾自己,还敢抛家弃子地当流浪汉,用脚环游了世界一圈。那是个为了梦想与自己信念自私得可以逆天,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是在西藏布达拉的山下。那时他看到什么呢?躺下时那天空肯定是蓝得世界独此一份吧,只来得及赶去见他最后一面,静静地睡着。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一如既往地想让人扁他。明明被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身体却敢跟那些朝圣者一样,一步一跪磕到西藏圣地,最后脱力去见佛祖。不,他该下地狱,让那么多人为他担心,真是混蛋。 怎么想起他呢,是今晚的月光太清澈吧,如那老混蛋的眼睛那般清澈无畏。也是想起他的放肆,不声不响的绝对,像这个孩子呢。 我想死了来到这里,那他,那些先我一步的朋友,是不是也在新的世界里,开始他们新的旅程?今夜,有点想你们。 他走过来,不喜欢鞋子的脚踏在原木地板上有种奇异的和谐感,少年的黑瞳让我颇为怀念,黑色,我最熟悉自如的颜色。 “波卡伊的诗集,这本给你换。”他毫不客气地夺走我手上的诗集,又硬塞过来一本很有分量的棕灰色封皮的大头书。 我双手捧着书,见他人又窝会沙发里,在温和的灯光下,那张清秀的脸更显柔和,他心情不错,我是这么感觉到的。 我看书名,《花地》。一本我熟悉的书,关于花与一个旅游者的小说,里面有大量的花类介绍,后面更是附赠一百来页彩色照片,也难怪会这么厚。这书是我书房里的。 翻开,我顿时哭笑不得,书被掏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上面放着一朵蓝色的花,妖美的姿态如诗一般梦幻,三年开一次的布西亚花,珍贵的花种。花语是,幸福,原谅,荣誉。 我看一眼就爱上了,那个一百招又浮现脑海里,第三十九招,“送花,你什么都可以不送就是不能不送花,女人如花,花就是她们的生命。” 注,花与女人的关联暴露了女人这种类异常脆弱,不堪一击,自恋与热爱美丽的事物。另注,此人善于种花植木,可作百分之七十,成功率百分之五十,过程详议。 还真是别扭,这种书不教坏小孩才怪,不过算了,我显然不适合绷着脸,这才一天就像自我虐待似,我拿着书走向厨房,经过沙发时不经意问一声,“饿了吗?我去做宵夜。” 他没抬头,只是随意地“恩”一声。 将花到一个长颈花瓶里,放在厨房的橱子上,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没记错,布西亚花在贝贝街也只有街头的纱咪家有养,好像一次也就开个四五朵,辛苦了三年四五朵就有一朵放在这里,不劳而获加盗取,头痛头痛,等玫瑰开的时候一定要做一篮子玫瑰糕送去。 其实这么快就解除冷战警报出了自身原因,就算再想否认也不得不承认,好吧,我被吓到了,只有一点。 那一百招的最后一招竟然是,“如果以上九十九招皆哄不回你的的女人,那就别客气,直接上去扑倒她,吃到嘴里才是你的,此乃终极必杀。” 另注:我会考虑。 你丫的考虑什么?扑倒我……就说坏书害死人,这种观念真让他灌输成功这世界上又多出一打罪犯,看来要写封谴责书寄给出版商,让他们以后出版前好好把关啊。 哈里斯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如有他想怎么样怎么样你一定要叫啊。 摇摇头甩去自己大喊救人的可怕画面,打开冰箱做宵夜。 宵夜时气氛良好,一边讨论波卡伊的诗歌一边喝添丸子汤,温馨得冒泡,他又恢复到硬塞的吃饭方式,想来是不曾要改变这坏毛病。我收桌时轻轻说了一句,“书看完记得还。” 他云淡风轻地又“恩”一声。 两天后听说那些失窃的书籍全自动回归,摄像头完好无缺,就是拍不到数量庞大的书籍是怎么放回原位,据说真的跟失窃前一样,每一本书都规矩地都在原来的地方,不得不说这盗窃者的趣味真让人无语。当地报纸新闻轰动一时,种种猜测纷呈。 我听后,付之一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花,是女人的生命在线阅读 花,是女人的生命 肉文屋 / 花,是女人的生命 花,是女人的生命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黑暗是种熟悉的冰冷,最美丽的永远是撕裂的一瞬间。 外面的人都这样吗?第一次脑子某区域处于混乱无秩序状态。脆弱到一伸手就崩塌的样子,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她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很多次想就这样——掏出她的心脏,挖掉她的眼睛。 这真是一条奇怪的街,他弯身站在一个温室养殖槽边,黑色的眸里有一丝新鲜感。布西亚花,学名双叶布西亚。以及其稀少及花摘永不凋谢而闻名花界。蓝色的像水晶透彻到纯净的布西亚花,只有多米克里共和国高崖上才肯三年开一次花,竟然会在一个戒备疏松的花园温室里盛开,从大量书籍中得到的信息也可能有误差,是书错了还是…… 很像,她的眼睛。总是搞不太清楚,为什么当她那双蓝得很干净的眼睛看过来时,会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喜欢的,抢过来就可以,要挖下来吗? 在布西亚花前捂嘴想了会,不想挖。 “花跟女人……”又沉默地计算,没有,没有一条公式可以将花是女人的生命这个结果连接起来,话说那本书真废,漏洞百出,全文下来还有三个错别字,十一组错误用词,一点价值都没有,他干嘛拿起来看…… “送花,这种办法未免太古老。”布西亚花语,荣誉、原谅、幸福及不朽,边习惯地让脑子往那些海量的信息中跑去,边伸手摘下最鲜艳的一朵,脚抬起果断地将剩下的几朵布西亚花踩烂。 多余的,就别存在。 送花真的有用吗?大量的信息,大量的史实,大量的例子纠结纠结,成功率…… 隔日,早晨的太阳慢吞吞打着哈欠探出半个头,看看如果下雨的话就打算回去继续赖床去。 一天的阳光灿烂被尖叫吓醒。 “我的布西亚,我花费了无数研究心血的布西亚,我的布西亚布西亚……” 一个满头烫夹穿着碎花睡衣的女人,疯了似地在占地宽广的温室里来回尖叫,那以百分贝为单位的尖锐喊叫可以刮破玻璃。 一个满脸惺忪的男人蹲在一犄角旮旯里打电话,“我说医生,我家纱咪的歇斯底里又发作了,什么?你没辙,你不是艾斯米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吗?什么,你说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也会被她吓跑,我老婆不就拆了你几张桌子,打残了你几个员工,你什么医生,一点职业神都没有。什么?你说我也有病。医生,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哪里有病?我一顿吃七盘生拌牛面。 医生,你快想个办法,我的耳膜都快破裂了,你听听,我老婆一叫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就是一棵花被踩死了嘛,搞不好还是她夜里梦游自己起来踩的,又不是没发生过这事。 什么,你要我拿木敲晕她,可是这个办法我早就在结婚当天用过,她好难敲,我敲了十几次才搞定拖着她进教堂。”男人松垮的姿态不变,踩着地就一个蛙跳向后跃开原位几十米,手里还抱着电话,“医生,我老婆把其他人也吵醒了,我很难做人啊。” 刚才蹲的地方被一个以雷霆万钧之势,力道千斤之重砸碎温室玻璃的浇花水壶轰上,壶嘴牢牢钻入花土里,随即是跟他们对门的哈里斯的狮子吼,“简,把你老婆的嘴用福尔马林堵上,老子被她一声尖叫吓到贝拉把老子踢下床,一分钟内搞定,不然给我吊死自己。” “哈里斯长老,我也没什么招。”简抱着电话把声音压低,“医生,真没别办法吗,使用太暴力的方式我也会被纱咪踢下床的。” “我现在是医生,不是长老,给我敲晕她,我快被震破耳膜了。”哈里斯的吼声一下盖过那魔音贯脑,可是却拼不过那声“布西亚”的持续爆发力。 简放下电话,心里默念着艾斯米最优秀的心理治疗师给他的话,“既然有一次敲晕的经验就代表是个好办法,继续敲吧!”缓缓举起一钢棍。 街尾的修理工铺子,蓝色头发的修理工从枕头里扯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继续埋被窝,嘴里睡意浓浓地嘀咕,“耳力好真麻烦。” 哈里斯隔两家是帕德的流浪动物中心,就他家的院子里养了几百只流浪狗跟流浪猫。帕德抱着一大桶饲料,一堆的动物围着他,“别急别急,都有份都有份。”傻大个地笑着喂食,话说帕德你为了这些流浪猫狗的食物,已经透支所有工资穷到天天轮流上贝贝街每家蹭饭了…… 人叫,狗跳,风吹,花开。贝贝街的早上刚刚开始。 梅雅推开窗,捧着一盒三分钟泡好的辣味速食方便面配着满院凄凉,一一地吃着。黑色的眼袋,下陷的脸颊,老光棍在早上自言自语,“叫什么叫,简那混小子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娶老婆是不,天天来这出就是炫耀啊炫耀,女人啊,难不成真去强抢……” 隔壁,漂亮的藤玫瑰绕蔓上篱笆墙,大红罗花还要灿烂地开个三四个月才凋谢。风铃轻吟着微风的脚步,原木的挂着拼图装饰花朵的门打开。一个银灰色短发,纤细而苍白的女孩走出来,对着满园鲜花笑得朝气十足,“又是天气很好的一天啊。” 蓝色的的眼里盛满天空的颜色与宽广,温暖的生命力,至睁眼那刻起生动。 “对呢,今天天气真不错。”梅雅在他屋子里笑眯眯地说,尽管知道她听不到,其实方便面也很好吃,只要不是一个人。 这真是一个悠闲而平静的世界呢。 橱子上蓝色的布西亚花在斜进来的阳光中,永不凋谢地盛开,惬意而妖艳。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在线阅读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肉文屋 /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贝贝街的早起(小番外) 为社会做贡献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为社会做贡献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为社会做贡献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为社会做贡献 他已经不需要绷带,伤以诡异的速度恢复,我还特意去问哈里斯这种速度是不是正常. 哈里斯从头到尾用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可怕眼神瞄了我一遍,“哦,米露你总是迷糊得让人担心,就那小子今天才伤好我都觉得慢了,其实我帮他手术第二天就可以将他扔出去,他三天内一定活蹦乱跳得很。哎,可怜的米露。”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是一个正常该有的恢复速度吗?哈里斯你这老头子纯粹是不喜欢他罢了。”哈里斯的话有时很脱轨,照他这么说还算人吗。 “切,也只有你当他正常。”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把他养好了,一时的担子卸下真轻松。然后我开始注意一些工作机会,在偶然的蛛丝马迹中我推测他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孤儿,一时不慎走了歪路当了混混,被人砍成重伤躺在我家门口。既然是我救了就尽所能地把他拉回正路来,首先是找份正经事给他干,让他不要散漫混日子,看他那么喜欢看书上进心一定有的,仿佛可以预见一枚社会好青年新星冉冉升起,我与有荣焉。 找了一个我自认不错的时间,我们吃完晚饭,他吃饱了心情总会好一些。 我试着问:“以前上学上到几年级?” “上学?” 是错觉吗,怎么他眼角微微下垂些,那是他不懂时的小表情。 “你该不是没上过学吧。”我眼角塌得比他快,难不成我捡到一个自学天才? “理论来说那里没有学校。” 什么叫理论,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无辜。 我头开始痛,原来这世界还有这么贫穷的乡下地方,连个学校都不建教育部都干什么吃的,耽误孩子的前途该去切腹。 “那你先前做什么工作?” “工作?” 无辜无辜—— “啊?没工作你吃什么?”无父无母不自己养自己,不是还有别的亲戚? “抢呗。”这句话说得爽利。 “抢……”我连嘴角都塌了,真的假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笑的温柔,“对啊,一开始吧没办法,用捡的吃不多,后来勉强还可以了就冲上去把人通通打死,生活才算不错。现在倒不用,有几个伙伴打前锋,我偶尔在后面指挥一下就行了。” “啊啊,是这样啊。”我的魂已经出窍一大半,怎么听不懂他难得真心高兴时说的话,是因为这里不是地球的原因?还是我跟年轻人的代沟已经长到世界尽头? “对了,做生意也是工作的一种?”他右拳打左手掌,一副这也是工作啊的样子。 我大喜,“你会做生意?这是一份前途无量的好工作,有很多成功人士都是做生意致富,世界前十富都是做生意的,你做什么生意?”难得听到一句可以理解的话。 “就是有时不小心抢的太多了,有些不喜欢扔到黑市去卖,不过有个中介商割利润割得有点狠,我有点不爽,真想呵呵呵。” 麻烦你不要笑可以吗?你呵什么……呵得让人腿软。 我用力按按石化的脸,黑线满头飙。总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先前混的黑社会吧,难怪毛病那么多,一个好好的孩子都被荼毒成什么样了,让这个世界的人贩子都见鬼去。 我眼里燃起熊熊斗志,冲到他面前说,“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你难道想被人当成工具利用到老连养老金都没有被抛弃吗?你应该走回正道好好工作,为社会做贡献。” “为社会做贡献,听起来真不错。”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险,我们现在讨论的又不是让你背着几枚反物质导弹去毁灭全世界。 “更重要的是你得为自己想想,先前那份工就放弃吧,一点前途都没有。就算你不为自己想想,以后娶妻生子要怎么办。孩子听我的没错啊,我给你弄份正经工作以后好好做人吧,出身低咱不怕,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永不放弃的心,你可以的,听我的就是真理。” 场面定格五秒,后是三分钟的冷场。 三分钟后他苦恼地放弃,“我们讲的是同一个问题吗,我怎么有点不太理解。” 听不懂就听不懂,你非好面子到“有点”吗? 好吧,我承认不是老师型的人才,像前世老朋友时常朝我的演讲劝说天份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用你来打击。 “伤好后就该去努力工作,等等,你满十八了吧?” “满了。”他微微一笑很倾城。 “说谎。” “哦,被你看出来了。” 笑得那么假谁看不出来谁傻子。 “你没满十八岁就限制很多,要不上学好了,没上过学人际关系怎么学得好,虽然你看过很多书可是都只是乱翻一通,不理解也没用,而且不小心成书呆就麻烦了。” “上学有趣吗?” “不太有趣,讨厌考试,老是值日。”想想上学的确不太有趣,对于年轻人这个爱玩的年纪是种束缚呢,不过…… “不过你看起来蛮开心,上学也不错吧。”他从书堆里抽出一本浅绿书皮的书,大声念起来,“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青色的场,金色的阳光在火焰花的绿叶上闪耀,自行车成排成排像大门前的卫兵守护着我们青涩的时光。老师变得可爱起来,那些历史与社会的课程也不枯燥烦人,我每天为上学而心情雀跃,那是因为你,我遇到你……” 我知道他念哪本了,是一本校园爱情小说,这跟上学不是一个概念,又不是去谈恋爱。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为社会做贡献在线阅读 为社会做贡献 肉文屋 / 为社会做贡献 为社会做贡献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可是我没身份证,好像都要身份证吧,无论是工作还是上学。” 他天外一笔劈了我一下,我脑子空白,一下跳起来,“什么,你没身份证?怎么不去办,你户口呢?” 他摇头,“没有。” “没户口?你出生证明呢?” 他这会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又摇头,“没机会看到。” 我抓狂的对他说:“也就是说你当了十几年的黑户,这世界公理何在,没身份证明是怎么活下去的,生病了也不能上医院,外出不能住旅馆,出国无法办签证,你监护人太不负责任了。” “监护人?好像也没有。”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简直就一n无产品。除了你这个人就什么也没有吗?真是心酸无比的过往。 “我帮你想办法,你现在还小可以补救。”我脑子活跃起来,待会问问梅雅去,这类证件要怎么办。 “没人说你的语气一直不对吗?” 我不解地对上他一张无辜到云端的脸。 “你好像也不大吧,至少比我小,可是你说话的语气跟你的年龄有明显的差异。一般接近同龄的人都绝对不会孩子孩子等这些应该是长辈的称呼,还是其实你已经是个老太婆了,不过驻颜有术。”他一脸恍然大悟,“有些人几百岁还一副小孩子的外貌,真了不起。” “你说谁几百岁,我才十五,我心里年龄成熟不可以吗?”我气冲冲地起身冲出门,一出门就后悔了,怎么真较上劲,还真跟个孩子生气不成。不过只要是女人都会在意年龄吧,我上辈子可没老到连年龄都不在乎的化石境界,想想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情理之中。 我顺便走到院子的篱笆边,大声对着梅雅亮灯的窗户喊,“梅雅,问个问题。” “米露,还不睡吗,小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梅雅捧着一盆方便面从窗户伸出头来。 “这才九点太早了,梅雅你还不是吃这些身心不益的垃圾食品,你早该找个女人来管管你。” “什么垃圾食品,这是我力量源泉,如果像哈里斯管成那样我还是独身终生算了,有什么问题解决不来。”他大嘴一吸,吃得“嘶嘶”响,吃相惨不忍睹。 “如果没有出生证明要怎么办身份证,总不是上民办局喊一声我要办身份证就行了吧?” “身份证?你喊一声梅雅大哥听听,我立刻变十张八张给你。”梅雅笑的跟痞子似,我觉得他比坐在我家沙发上那位更像混黑社会的。 “梅雅大哥。”我叫的毫无表情,只要能解决问题叫你爷爷都可以,反正叫的都是一次。 “听着别扭,接好,弄张照片贴上去就可以,这是最接近那小子资料的一张,你这个人就这这毛病不好,救人老要救过头,负担太重了吧。” 我双手一夹,接过梅雅扔过来的一张身份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习惯,因为救了所以总是希望自己救的人可以活的更好,这样我也会安心。”救人救到底,送人要送到家,半途放手是恶劣的,还不如干脆一开始视而不见。 “别看了,制作身份证的官员是我下属,不可能是假的,不过名字就不能选择,身份证是什么名字就什么名字,凭空捏造就成不了真。” 说的跟真的,有大官的下属怎么还在吃方便面,我一脸“你骗人”地说:“谢谢。” “哇靠,说真话都没人信,什么世道,谢我就帮我做两顿早餐。” “那也得这身份证真有用才行,好了,是真的我就帮你做一个月早餐。”我转身回屋。 身后是梅雅高兴的回答,“真的吗,我这就去拟菜单,米露的手艺可是贝贝街前三呢。” 真受不了,方便面都从鼻孔喷出来了。 “兰斯。戈登尔理?”他将身份证夹在手指间翻转,干净利落的动作在五指中舞动似莲。 “没法子,这是暂时的就将就将就,如果要重新办的话资料缺太多了,没身份证总归不是个事吧。” “这么说,是逐客令?”身份证抛到空中,“咚”地磕到桌上,转了两圈才跌下。 “哈哈,怎么这样说。”我尴尬地绞着手指,难不成我赶人赶得那么明显? “我以为你看我伤好了就要把我扔出去,原来不是啊。”他温柔地笑着,怎么假怎么笑。 “也不能这样说,不过年轻人老宅着不好吧,外面的世界多彩,找份正经工作好好生活去,要不我给你弄份资料让你上学,难道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我笑眼弯弯,我是为你好啊,孩子,你不会怪我这救命恩人才对吧。 “可是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责任,你不想负责了?”他的笑越来越深,那种真心实意的开心多么像一个孩子捡到一台游戏机啊。 “我只负责到你伤好啊。”我开始抓狂,就是心理年龄不符合,可总归我也就十五岁吧,你一大老爷们游手好闲还亏你厚脸皮说得出口。 “可是……” 空气突然一下就抽空,窒息的感觉掐着喉管,我喘不过气,抓住心口处,血都快冻结的恶心感,怎么回事? 我看他慢慢开口,视网膜里一阵扭曲,连颜色都变了。此时他看过来的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在门口见他的那会,无机质的黑。“可是米露说过了我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就要负责一辈子吧。其实你才是冷酷的那个人,明明对人笑的那么温暖,可是从不交换名字,一点点信任感都没有。不问名字,是因为想毫无负担地把我扔出去.只要不认识,就可以假装把所有记忆抹去,真的是很狡猾。” 声音是种戏谑,我坐在椅子里蜷成一团,冷汗漫过刘海一大片湿漉漉。空气成了实心的冰,我冷得受不了。他每开口的一字一句都成了针,扎进我的皮肤里。 “把你杀掉好了,米露真的脆弱到一掐就坏掉了。” 他在说什么?耳鸣得厉害。 “想想米露还是我出流星街后认识的第一个人,有点可惜……不然这样好了,你问我名字我就不杀你,这主意不错。” 他到底在一边自言自语什么鬼东西,我感觉有人把我揽进怀里,却痛得更厉害,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般,明明睁着眼却一片黑暗毫无焦距,明明听得到却完全无法理解每字句。 明明是好听而温和的声音却像恶魔的吟语,“对了,先自我介绍,米露,你叫什么” “我叫……米露……”我叫什么?脑子一团糊,只是顺应着他,艰难开口,“西耶娃。” “恩,你好,我是库洛洛——鲁西鲁。”那声音近到成一个吻,在耳边轻笑。 我颤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崩塌,流星街?总有种忘了什么的恐慌感,我没有恐慌多久,因为很快就晕倒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在线阅读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肉文屋 /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负责就负责一辈子 改名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改名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改名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改名吧 夕阳的颜色红得很温柔,整个天空的色彩都静谧地柔和起来。我坐在很高处,望着夕阳西下无限好。一阵风刮过,碎屑纸张飞扬天地,发撩间隙中看到秃鹰羽翅的光菱。 我抓住一张,细看才发现自己坐在垃圾山上,一望无际的,整个世界的废物都堆成另一颗星球的景观。 我想起来了,那部漫画,丢弃一切的接受,拒绝一切的失去。 这里就是流星街吗? “天空很美呢。”身边有人轻声说。 我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看不到地平线的天空很美呢,我笑着问:“我是米露,你呢?” 坐在我旁边的人转过头,黑色的头发肆意在风中,逆十字的冰冷在额中央是种撕裂的绝美,不见圣彼得十字的谦逊,那张熟悉的脸上优雅而清淡地假笑,“我是库洛洛——鲁西鲁。” 我睁眼,坐起身,大口喘气。是我的房间,浅浅的蓝色墙面与天花板让我心情平复不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有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的颤栗。 我额,全是冷汗,生病了吗?身体倦得很。 房门打开,他走进来,“醒了吗,今天我们吃什么?” 我想了想,“主食米饭,弄些西椰菜来做汤,甜椒跟红萝卜炒面,你不可以再把红萝卜挑开,挑食很不利健康。” “我都有吃掉。” “可是你就是一脸不喜欢,我只要弄红萝卜跟青菜你就沉一整天。”这人毛病真诡异,不喜欢的挑掉,到最后才把挑掉的一起塞进去,那么恐怖的吃饭方式是巴不得人不知道他多挑食吗。 “那你就不要弄,快点,我饿了。”他关上门走出去。 我有点搞不清状况,怎么一大早就跟我哭饿,每天晚上明明都有弄宵夜。我习惯看一下床头的时钟,十一点五十六分。 我惊得从床上滚下来,我怎么可能睡这么晚?找拖鞋时僵住,我不是一直睡沙发吗? 等等,昨晚好像……貌似……差不多……是这样吧! 赤着脚跌跌撞撞打开房门,看到他果然抱着书在沙发里无所事事的地赖着,一股邪火突然冲上脑门,我一激动就忍不住,朝着沙发大喊了句,“我不交换名字是想做好事不留名,我才不狡猾,哼。”我狠狠地掐了把脸给他一个大鬼脸,随后门一甩隔离他。 门关上腿就软了,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那个混蛋不会真叫库洛洛鲁西鲁吧,怎么可能,他又没穿着十字大衣梳个毛同志头出来逛,额上也没看到逆十字,更重要的是年纪不对啊,同名同姓多了去,流星街怎么也有八百万人,从那出来叫这名其实不算什么,啊,怎么回事啊。”我抓头发,我一直记得漫画的情节跟主要角色,库洛洛那家伙出来露面时是二十六岁吧,家里这只,怎么娃娃脸也不可能奔三,稚气未脱的气质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是……剧情没开始?我怎么就没想起这茬,时间,猎人剧情开始的时间我不知道,是本没去注意。三年前重生后的生活简直就是兵荒马乱,小市民的琐碎与适应折腾去我八成的力,剩下的两成都拿来享受生活了。反正我又不是剧情人物,自然而然就将所有东西都踢开,也从来没去想,剧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偶尔想起,甚至觉得我宅得够久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不出去就不出去,那些这个世界传说中的猎人在上面搅风搅雨搅自己我都不知道,也就不存在卷进去的可能。 可是我唯独忘记一点,那就是很可能一切都还没开始。 我记得情节是没错,可是我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啊。 所以那个被人称为“团长”的蜘蛛头其实也未成年??? 呵呵,不会吧。 我抓下自己几头发,无声呐喊,如果他真的是我要怎么办?趁他还小打电话给警局申请颗核弹轰了他……把他骗到猎人总部灭了他……下药弄晕活埋他……骗他到井边推他下去,盖上大石头用世界通用语写上“此有s极怪兽”…… 使劲拍拍脸,把自己脱轨脱到外太空的思绪拉回来,都还没搞清楚干嘛吓自己,搞不好他叫裤啦啦。噜西噜呢。 对,一定是这样,哈哈哈,就算他真叫库洛洛也没什么,世界那么大,难不成叫这名的就一个啊。 所以,我的脚拜托你别抖了行不? 不管怎么说,天大地大吃饭还算最大。 其他问题都先摆回一旁,挽起袖子穿上围裙做午饭才是正事。 我不小心胡萝卜切得特别多,我不注意花椰菜洗过量,所以我把减半,菜太多了,就可以省些。 端上小阳台餐桌上时,他果然开始低气压,用叉子搅搅整盘胡萝卜丝,挑出屑跟面条,力道速度准而快速,再用叉柄一拨,小山一样的胡萝卜丝拨到盘边,动作行云流水,一脸“我就挑食”你想怎么着。 我不怎么着,本着食不语目不视吃我爱吃的花椰菜跟胡萝卜丝,反正你挑食就挑食,到最后还不是不自己吃下去,这不就是所谓的因惯思维而不得不遵循的本能么?哇呵呵呵…… 好,我偶尔会恶劣一下,偶尔。 吃饱了再解决事情,我拿出茶具开始泡茶,帮他倒好一杯后才说,“自我介绍,我是米露。西耶娃,主业学生副业兼职翻译。”昨晚想不太起来发生什么事,就是对面这孩子一直对不问姓名耿耿于怀,你又没问,我以为你不想知道,好像还有什么要杀掉什么什么的,记不起来,那是幻觉吧。 “我是库洛洛。鲁西鲁,没有工作。”他现在已经越来越会像模像样地品茶,而不会如开始整杯一口倒。 不过,没有工作可不可以不要说得那么自豪啊,米虫是不好的,不好的得让人想用苍蝇拍拍死。 名字又劈了我一下,这回听清楚了,真这个名。为什么你会倒在我家门口,你不倒在我家门口我会一直以为世界是和平的,天空是晴朗的,坏人是不在的。就算我曾动漫画都有看,就算你头发黑眼瞳黑可是在现实中出现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就你这种连同心肠都黑的三黑产品,不是该在友客鑫那里露露面被你的仇家殴成猪头就足矣,怎么会一脸□的样出现在这里。 刚从流星街出来……昨晚他是这么说的吧。我家又不是流星街大门,你被人乱刀砍得快要死怎么会倒在我家门槛上。 人的一生,总有几道坎,我们要淡定。其实库洛洛,鲁西鲁也没什么,至少除了赖在这里白吃白喝外一点坏事都没做是不,借来的书也都还回去,想想总觉得他就是一有为少年,以后会成为有为青年。 真的,真的没什么…… “不,你还是改名兰斯。戈登尔理,身份证那名字才是你的,有身份证好办事,你可以上学可以工作可以坐牢有编号。”我到底在说啥,你改名吧改名吧改名改名啊,叫库洛洛。鲁西鲁太渗人了,很难说服自己叫这名字的人真的没什么,再自欺欺人也得有个底,一想说服自己其实库洛洛是个以后会穿西装打领带跟着别人一起去上班的正常人,我就寒得慌。 “兰斯。戈登尔理?好啊,无所谓。”他想了想,笑了。 我擦擦汗,也笑了。我怎么可能捡到反派之王嘛,那种几率就像太阳撞地球,得等到世界末日那天才有可能。就算我上辈子活了很久,加起来也可以当眼前这孩子的长辈,可说到底我就一普通人,没经过什么惊涛骇浪,重新活过来也就是想平平安安一辈子。什么念啊,猎人,剧情那就一传说,思想有那么远它就有那么远。 如果真捡到库洛洛,那不是捡到一个剧情人物,而是将猎人整部漫画的所有危险乘以n次方都给捡到怀里了,我会死得无比凄惨。我不是小杰。富力士,没有个强悍的老爸跟主角不灭论,也不是奇犽。揍敌客,没有一家变态撑腰。想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当一个普通人刚好,当一个跟剧情挂勾的普通人,一秒都不够那些个说得出名的角色秒吧。 谢天谢地,他现在叫兰斯。戈登尔理。所以,我安全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改名吧在线阅读 改名吧 肉文屋 / 改名吧 改名吧 不是我家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是我家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是我家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是我家吗 “你好像很介意我叫库洛洛。鲁西鲁。” 很明显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明显到我想视而不见都难。”他认真地回答。 “因为,我有个老朋友也叫这名,最后他死得凄惨,可见这个名字不吉利,改了可以改掉你一生的坏运气,就这样。”我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我就说谎”你要怎么着。 他不在怎么着,一脸好说话地“哦”一声,心情好像还不错。 “兰斯。”我小心翼翼地叫一下。 “恩。”他将脚放在沙发上,又来一本某小国的原版书籍看起来,对于他的新名字倒接受得挺快的。 “你很喜欢我家?”你该不是打算住一辈子吧。 “你家?”他将注意力转回我这里。 盯得我有点冷,我喝口茶暖暖身。 “不是我家吗?” 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你家?”两句同样的话是完全不同语气。 “我是你的责任,所以你的东西全是我的,这样不对吗?” “哪有这样解释的,难不成你以为这就是责任的定义,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责任不是一个人不得不做及必须承担的事情吗?什么时候附上如此可怕的条约?还是白吃白喝白住白睡(我的床)不够,白完后都成你的了。我肯定了,你一定不是库洛洛,一个传说中最富有的盗贼团的老大,怎么可能这么无赖皆没脸没皮。 “对。” 你还对? 对个鬼,娃,没父没母不是你的错,可你那么多书白看啊,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出来混,你这个样子要让人唾弃的。 “不对啊?”他貌似苦恼地盘着腿,用手托下巴,一脸“我错了吗”,无辜得比我还无辜。 我感受到空气又一点一点重起来,那股难受的生理反应缓缓从脚底爬上背脊,连忙改口,“对,对极了,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天啊,你有没有天理啊,我救的是尾毒蛇吧,一暖和完身体就来咬我。 “我觉得这里不错,这条街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还有一些人……”他微侧过身去,清冷的影遮去他半边脸的表情。 我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一种兴奋,一种抑得冰寒的兴奋。 你到底在兴奋什么,我无言流泪中。 提着一袋晚饭材料坐在广场泉池边发呆,天空蓝的无拘无束,鳞鳞的薄云像天国的白色花园,仿佛可以听到天上的音乐华丽演奏,是那个小提琴艺人在拉他的梦幻第四交响曲,小提琴独奏。 我走过去,听完一曲从口袋掏出硬币放进他搁在地上的小提琴盒子里,想了想,又翻翻食物袋,搜出一个红苹果放在盒子边。 “米露……是米露小姐吧。” 艺人拉高他的帆布帽子,是一张年轻而清秀的脸,浅棕色的头发很温暖,淡黄的眸里有对生活的热爱。 有为青年…… 我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恩,我是米露。西耶娃,你好,你的音乐很。”这是第一次跟他说话,自我介绍到认识是种水到渠成。 “我听别人叫过你的名字,搞音乐的耳朵总是好一点,其实叫住你很唐突,只是觉得你心情不好。” “会吗,你看出来了,其实是有一些事在烦恼,人生过得太顺利也有消极的一面,对于突然事件缺乏应急能力呢。”我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挠挠颊,烦恼到旁人都看出来,真的让人困扰了。 “怎么会,米露小姐你是个温柔的好人,我叫雅明。沙西,如果可以请你给我几分钟,我想专门为你演奏一曲,我非常感谢你每次的停留。” 淡黄色的眸光像夕阳下的湖,纯净的良善,温柔地燃烧。 我坐回泉池边,仰头望他,心情一下就好起来,所有的烦恼都不算烦恼,怎么舍得忘,这个世界一直都那么美丽。路边悄悄生长的野花,吃到好吃的食物,风铃的声音,与哈里斯喝茶,一首专门送你的小提琴都是幸福。 能活着啊,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恩赐呢。 琴声与空气共鸣,清冷而空灵地述说着一个故事,我有点听懂了这位一直拥抱着小提琴的艺人心里那最美的珍惜与思念。 想起家里那孩子,有点心疼。明明什么都不懂,一切光的东西都只是纸质上的文字,所以当我试着去关心时才会那么无措吧,就算装的那么自然地接受,眼底还是冰凉凉的,不懂无偿的好。就算说得那么真,谎言就是谎言,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打算骗谁啊,同龄小女生还可以,可惜,我都不是花季少女了。 有空拉他来听听小提琴艺人的琴声吧,这是一个有梦想的人真正热爱这个职业所吟出来的音乐之声。 拉开篱笆门,看到藤玫瑰隐隐露出花苞,有种惊喜。这么早就有花苞,到了六月肯定是大丰收。 走到屋檐下时风铃声一阵破碎的大响,我吓到地抬头,明明没有风。却看到一只没穿鞋的脚挨着檐下那串风铃,随意地晃着。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灵异事件”“妖怪的脚”等非自然产物的词组。谁突然看到自己头上多只脚都会有心速狂跳三周的感觉。 “今天有点晚。檐上有人自言自语。 我仰头退退退几步,看到家里那只大米虫一脸惬意地坐在屋顶上吹风,扯掉几颗扣子的衬衫,随意地将直筒裤子卷上小腿,黑色的头发在西落的薄阳下泛着暖黄的光泽,一种美丽的温度。 “恩,我回来了。”就是快落幕的阳光直入眼里也是刺目的,我用手搁到额前看他。 “米露喜欢小提琴?”他晃啊晃着脚,风铃也晃啊晃得快晃下来。 你不爽什么啊,就算晚回来一点也饿不死你,不爽就不爽,说反话都说成本能了是不? 我无奈地往食物袋子又掏啊掏,掏出一个红苹果,比给那音乐艺人大一点,然后抡圆胳膊往上扔,“接着,掉了没有。” 他一只手挥了下轻松地接住,也没立刻吃就拿着看,你怕有虫吗? “我很喜欢小提琴乐曲,下次我们一起去听。”我招招手给他一个笑容,然后抬脚走到屋檐下,想到什么回头喊了句,“别弄坏风铃。” 挨着风铃的脚停止晃动,又犹豫了三秒才收回去。开门时听到屋顶上传来用牙齿咬苹果的清脆声音,我欣慰,终于正经八百地用了一回牙齿,要是苹果都能直接塞到嘴里吞进去那我真没辙。 不过他要是连整个苹果都能吞下去也不愁饿肚子,去马戏团表演这一招一定大赚。 想到他穿着马戏团彩色制服,站在缤纷的舞台上,拿着一个苹果往下咽,恶寒,还是别想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不是我家吗在线阅读 不是我家吗 肉文屋 / 不是我家吗 不是我家吗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吃完晚饭我坐在窗边特别犹豫,要怎么开口?偷瞄了一眼把沙发当成自个的他,又转头暗自苦恼。这样下去就不是个事,可是如果直接开口又伤人自尊心,他要是恼羞成怒我拦不住,他要是因为我话委屈哭了我没法子,我一直很怕眼泪,因为不懂怎么安慰。 “可是我不能养他一辈子,人无耻还有救,可把无耻当理所当然就玩完了。”我抱头痛嚎。 “哦,原来我无耻得理所当然。” 颈后的寒风呼啦啦吹,我僵直转头,看到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我眨眨眼,“刚才我说什么了” “说了,估计一条街半数人听得到。”你嚎得太大声了。 脸色一变,脑子成千上百想法互殴,我口那股火上来烧得眼里一热,决定先下手为强。伸手抓住他胳膊,眼神真诚地注视着他,“兰斯,就算这里变你家,可是你也得去赚生活费吧。” 对,我养得活你,可是任由你米虫下去以后出社会要咱办,就算你长得细皮嫩也不能当小白脸吃软饭吧,年轻人宅得毫无活力总有一天会饿死自己的。 “生活费?”他一副“我对这词很陌生”。 “就是你的吃穿用度还有书费,都是钱知道不,你看看家里就你跟我,我才十五岁,对了,你几岁。”一直就目测推断,都忘了问。 “再过四个月就十七了。”他掰手指数给我看。 直说你十六你会很丢脸吗?你以为十六跟十七岁差很多? “你都比我大一岁,而且我还是女的,你是男的,最低限度你得负责家里一半伙食费。”一半还算少,你吃的比我多很多,而且别以为我没发现,家里很多家具跟小物件都坏掉就是你下的毒手,放在角落的一个花瓶缺了一角你以为用巧劲拼回去就可以了吗?我不过路过产生微震就又掉下来有什么用?下次至少记得用胶水粘回去吧! “伙食费?通用钱币,戒尼,一种等量化的交换工具,也是社会的金融流通工具。物品兑换的媒介。”他捂着嘴想了一会,“差点忘了,戒尼这东西。” “啊,你忘了,那你以为我每次往家里提东西都怎么来的,抢的啊。” 说完场面寂静三秒,“你不是……真的这样认为吧。” “哦,没有。”他微微一笑倾天下。 “你就是这样想的,笑得那么假骗谁啊。”我炸毛地指着他吼。 他转头轻轻嘀咕,“也是呢,这么弱估计把东西放在面前也抢不到吧。” “我听到了。”你这个思想不正直的盗匪头子,不,他现在叫兰斯,跟那个抢劫团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安慰自己,至少没把库洛洛捡回来,我何其幸运,人要知足啊。 反正到最后就是我泡茶他喝茶,乱七八糟地商量了一顿,然后他干脆地说:“好啊。” 上进的好孩子,这么快就知道工作的重要,我连忙将一些招聘的工作图册搬出来,好几天前准备好,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他不太了解我干嘛让他看这东西,“不是只要将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弄回来就可以吗?干嘛要看这些东西。” “那请问你要怎么弄回来?”我胃痛,不好的预感在脑门上爬来爬去。而且什么叫“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好别扭的叫法。 “哦,呵呵。” 你别呵可以不,你呵得我背脊发麻,你这个注定要肌神经末梢坏死的早期病患。 “你不准去抢不许去偷不许掐着别人的脖子让他把钱交出来,违法的事不准做,好好工作吧,兰斯,你才能天天向上,成为未来祖国的英与杰出人士。”熊熊战火在我眼里燃烧,一枚大好青年怎么是个常识白痴啊。 是不是流星街出来的,就一定是感情白痴法律白痴道德白痴啊。 “违法?大概的界线在哪?” 他不是耍我,他是真不懂,我忘了买一本猎人世界法律大全跟道德模范大全放家里了,明天就去弄一打回来。 “简单一点说就是钱,一定要人心甘情愿给你,通过劳动力转换为劳动果实,反正就是当你的雇主给你戒尼时一定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这就是合法范围内取自己的报酬。” 我也很头痛,第一次要教实在教不太来。但心甘情愿这一点总不是错的,如果你不付出劳动力人家凭什么给你钱。 “心甘情愿?这就是这里的底线吗?”他想到什么地点头,“哦,我懂了。” 懂得真快,教聪明的孩子就是有成就感,真想让上一辈子老嘲笑我教学能力的老朋友都来看看,你看,我教的他都懂。 “现在我们来讨论你能做什么工作,幸好你十六岁了,不算童工,离贝贝街近的有很多不错的机会,文职方面的你比较合适,工资待遇也不错。哦,什么你觉得艾斯米国际六星级大酒店服务生不错?觉得不错就去试试,那种工作其实有点苦,不过年轻人吃吃苦累积些经验也好,但是你怎么会突然想当服务生?” 他给了我一个符合他年纪的稚气笑容,一种真心实意的喜悦,“因为那里是真正的高层贵族集聚地吧,生活费会来得比较快。” 我也傻傻跟着他开心,“对啊,那里的工资真的很高,要不是全日制的我也想去呢。” 不太久以后,我才知道我们俩说的本就不是同一件事,等到那时我悔到想拿条面条绞死自己,而现在的我,依旧傻傻地笑,如果我知道…… 神说,丫的你以为如果那么多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在线阅读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肉文屋 /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一种叫生活费的戒尼 来,剪指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剪指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剪指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剪指甲 第二天我又把另一套地摊货扒出来给他穿,是在买衬衫时一同买的,一套面料不太好的西装。 “好了,烫一烫果然效果不错,第一次面试要礼貌,最好要笑得真诚,不准皮笑不笑。” 他穿西装真是出乎意料地合适,让我再一次怀疑我抢到的真是地摊货吗,怎么这厮穿起来比名牌还名牌。天生的模特架子让人嫉妒,几千戒尼非穿成几十万戒尼才甘心。 他动动手,不太习惯,“这衣服真让人不舒服。” 我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抬头看着他,“忍忍吧,总有一些束缚要适应,等回来你脱掉就可以。”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终于有一次说真话,虽然是抱怨,这是不是代表信任的基石在慢慢建立。 “哦。”他袖子,“撕拉”一道口子开线裂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用力。” “恩,我知道。”我也面无表情,地摊货就是地摊货,穿得再像名牌一就露陷了,“你尽量尽量不要用力,衣服真的很脆弱。”如果不是要工作面试,我是不太赞成他穿太正式的衣服,这小子就一彻头彻底的破坏狂,只要让他感受到一点不舒服就是破坏了也要想法子弄舒服。先前不就嫌我的床不够你翻身,结果在睡梦中脚一踹就将床尾的隔板给踹飞,醒来时还大言不惭地说:“为什么床尾要弄隔板呢,脚伸直挨到不是很不合理吗?” 真是抱歉啊,因为床尾空荡荡让我没安全感所以对不起你的脚长。无比抱歉,因为你占了我的床我竟然忘了将隔板拆掉我无颜见江东父老。你以为你白吃白喝白睡谁的啊。 其余事就不要一一列举,我怕数太多会抑不住自己的热血不自量力想拿把扫帚赶他出去,真到那地步,有种倒大霉的一定是我的预感。 我让他把手伸出来,五指修长的线条很美,握住时可以感受到手掌接近指缝的地方有薄薄的茧,不像养尊处优的细嫩,也没有长期干过重活的痕迹。我用手指比了比袖口的裂缝,难题不大。 招呼他一同坐在沙发上,从杂物篮里挑出针线,直接就着裂开的线头缝起来,只要缝仔细点是看不出来的。 缝完结好线尾,低头用牙齿咬断线,看了看好像将线咬长了,又伸手去捞剪刀。他将手抽回,“这样就好。”一点也不在意袖头多出来的一小截线。 其实也不碍事,我另拿出把指甲小刀,用哄孩子的口气说:“手伸出来,你的指甲太长了。” “指甲?”伸出五只爪子,放在我面前。 虽然他没啥表情,但好奇的情绪在我眼里蛮明显的,我慢慢地帮他把多余的指甲剪下,“恩,以前没人帮你剪过吗?” 沉默了一下,“指甲不是长了自己会断开吗?” 我茫然抬头,见他一脸理所当然,无语。 “你该不是……连自己剪过指甲都没有吧。” “怎么可能。”他灿烂无比地笑。 “笑得那么假谁看不出来你说谎,你以前指甲长了一定是撕开的吧,难怪你指甲的形状长的那么奇怪,你怎么撕的啊,齐得像割麦子似。” “你看出了,你不觉得它自行断开很简单吗?” “下次长了不准沿着断开的裂口撕,我帮你剪。”生活简直就是一窍那个不通啊,我开始担心,连剪指甲都不会,那其他方面呢?例如在浴室等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怎么处理卫生问题,他会不会自己洗澡,咦?之前受伤时都是我帮他擦身,现在伤好后我好像就没见过他洗澡呢。 将他的爪子抓起来嗅嗅,没什么异味,那就是有洗了。我望了他一眼,算了,这种尴尬的问题就别问了,怎么说我也该将十五岁的青春少女装的像一点。 “跟断的不一样。”他将剪好的指甲凑到眼前,颇有兴趣地研究一下。 看不不下去了,我将他推出门,“应试的时间快到了,别迟到。”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走到篱笆门,他打开门时顺手将从西边沿长出来的月光花扯走两朵,白色而清灵的花朵,新鲜到充满浪漫的生命力。他回头,将花放到唇边,朝我咧开一个可怕的笑容,温柔、清新,一有为少年的完美微笑。 我惊恐,好假的笑。 看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一种放出一堆妖魔鬼怪去祸害世界的错觉。 但愿,是错觉。 “米露,你学校来电话,损坏的校舍已经装修好,要上学了。”梅雅戴着草帽子的头从隔壁篱笆墙里伸出来。 我走过去,“什么时候上学?”先前校舍老化漏水,校方让一二年级放了一个不定时的假期,话说我这个假期因为捡到一只难养的伤患而变得兵荒马乱,都不觉得自己有放假。 “停到花祭完结那天全校集合。” “花祭?还有四天就是艾斯米城的花祭节,对啊,每年花祭学校都会放三天假,也就是我还有一星期的假期。”花祭可是个美丽的大节日。 “对啊,米露今年有什么作品?去年你得了个人优秀奖,十万戒尼奖金。花大赛的一等奖是两百万戒尼,省着点花都可以当半年生活费了。”梅雅一脸“我是穷鬼”的财迷样。 “顺其自然,开心就好。”花大赛时热闹得全世界的花朵都跑到这个城市似,那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花的海洋。 “梅雅,帮我打个电话给电信局,重新牵电话。”不是很喜欢太现代的电器,不过没电话很不方便,特别到了花祭,朋友都会打电话互相慰问的。 “恩,电话的颜色要浅色系的吧,我记得你不太喜欢深重的颜色,今年有出新款的电话,水果形状,我帮你挑一个。对了,你将那小子放出去危害社会了吧。”梅雅天外飞来一句,一脸兴奋的八卦样。 “危害社会?说谁呢?”麻烦不要在我不安的心上再踩上一个不吉利的脚印可以吗 “拜托,那小子年纪是小,可一看就是个兴风作浪的主,米露你不会以为自己救的是吃草的绵羊吧。他瞪我时我都想退避三舍,大有前途啊。” 我看着梅雅一脸幸灾乐祸,冷冷地说:“你的早餐没有了。” “不,那少年一看就是一纯善真诚,助人为乐,良知高贵,世界未来的希望都在他手中,世界的道德生命都在他心上,啊,你看他的品德多么高尚,你看他的行为多么伟大……再吃方便面我就要成为贝贝街的第一具木乃伊了,米露你说过要帮我做早餐不准赖掉。”梅雅假哭着伸出手在篱笆墙上凄凉地挥着。 “梅雅。”我揉太阳,头疼,“原来为了一顿早餐你可以连世界未来的希望跟道德都卖了,你这个邋遢鬼,给我去相亲找个女人来管你,不然一辈子吃方便面去。” 不甩身后梅雅的鬼哭狼嚎,我驮着身子进屋,心态老的话真容易累,回去睡个回笼觉,终于可以睡床了,睡沙发不习惯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来,剪指甲在线阅读 来,剪指甲 肉文屋 / 来,剪指甲 来,剪指甲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走过广场喷泉时他停下脚步,不太满意地抓抓自己碎长的头发,伸手用泉水将头发沾湿往后梳,露出洁净的额头,手指轻抚过额中央,在泉水的倒影中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又沉思自语,“真那么难看吗?” 将袖口抬高,那一小截白线柔软得像那女人银灰色的头发,说不是什么感觉,如果是喜欢,只要将所有头发扯下来观赏,可是一扯下来一定不会喜欢。蓝色的眼睛很漂亮,第一次看很想挖下来,看久了却突然知道如果挖下来自己一定也不会喜欢。好像自己会喜欢的,觉得舒服的一定要活着展现才行。 “真麻烦。”因为抬高袖子,差一点点就又要扯裂了,想想其实裂了也不错,她的手指捻着针线时漂亮得象艺术品,还有表情,所有缝衣服的人是不是都有那种表情?很舒服的感觉。没见过别人缝,坏了就扔掉,倒是有一个伙伴是用念线,她缝伤口时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反正,她是他的,慢慢看总有一天会看出答案。 脚步平稳地转入一条近巷,很快就消失在影旮旯处。 一个黑影几秒后快速跟入,警惕地东张西望。一只来自暗处的手消无声息地卡住他的脖子,颈骨离间生命瞬间消逝。 放开瘫软的尸体,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这衣服的人塞给他的手帕,擦擦手指。平常不会注意这些,可是一想到刚刚被她握过的手,修过的指甲就有种不悦感,间接接触到,这么肮脏的身体。 “流星街那群虫子都不会适可而止吗?第六只了。”他不慌不忙地走开,脑子习惯高速运转,一个又一个问题搭着几十个实行方案快速计算着。 “兰斯。戈登尔理?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艾斯米大酒店应聘呢。”主管推推眼镜,多优秀的少年。 从容地站在招聘会场,他清淡地笑着,“进入艾斯米大酒店一直是我的梦想,其实也是每一个艾斯米居民的梦想,艾斯米大酒店作为世界排名前三十六的大型连锁餐饮业及具有六星级的旅馆服务在国际享有盛誉。我一直很期待进入这么优秀的公司,这对我自身发展是个很好的起点,也是希望能为艾斯米这个城市做点什么,当然,我人轻言薄可能做不多,呵。” 从认真严谨的表情自然过渡到略带青涩的害羞,“还有,也是经济的原因,家里就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我父母……我想至少能让我妹妹有足够的生活费,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前一阵子还折了手,她一直怪我是个没用的哥哥呢。” 一个伤感而坚强的笑容在俊美却有些稚气的脸上绽放,会场一时间煽情的泡泡在无声冒出,飞的到处都是。 有为少年,未来的有为青年,社会英,诚实而善良的人啊,更是个努力养家的好哥哥。 一个女主管偷偷抹眼泪,“你明天就来上班,太让人感动。” 众主管齐点头,多优秀的一个人啊。 “恩。”温和而喜悦的笑容,礼貌地退两步才转身离开。 走出招聘的房间,他眸光深沉,“这么简单啊,只要将进门前挂在酒店大厅的简介读一读就可以,无聊呢,不过……”他们都看不出来他的皮笑不笑吗?有点冷幽默地想着,本就不需要真诚的笑,随笔勾一下嘴角就解决。这招对她却行不通,只要是没有情绪的笑容,她都明显很讨厌。伤脑筋,不能笑就面无表情好了,反正她也不在意。 “面部肌神经末梢坏死导致的面瘫。”边走边思索,医学上有这种病吗?想想面部坏死的后果的确不方便,虚伪的表情太多了就会有啊。想起团里另一个真快面瘫的金眸团员,该不是入团前虚伪表情做多了导致神经坏死?所以都不会没表情以外的表情?看来这问题还得好好研究一下。 转角时,一阵香风袭来,自动反避开,眼角看到一抹湛蓝的光芒,一下就想起那双如天空的眼睛。脚下微微用力,走廊砖板上的红毯立刻变成穿着高跟鞋正在奔跑的女士的绊脚阻碍。 “啊。”拥有一头粉红头发的少女闭眼尖叫,整个人往前跌去。 他伸手接住这投怀送抱,温热的身体及陌生的熏香还真不舒服,身体已经习惯将一切拥有生命的物体排斥到外,如果不压抑住本能,就想下手抹杀掉,只有冰冷感动尸体才是安全的。 扯出一个她说的皮笑不笑,“没事吧。” 黑色的头发早因水汽晾干而随意散乱,青涩而无辜地笑着,严谨的西装被扯乱了扣子,露出衬衫下致的锁骨,就像天使不小心迷失了道路。 少女躺在他怀里,惊叹地捂脸,“没……没事,对了,我的头饰呢?” 自己长发上的蓝宝石头饰不知掉哪里? “头饰?”他双眸纯净,一脸疑惑,想到什么地从西装前的口袋拿出一朵有点干枯的月光花,轻轻别在她耳边,“恩,真的很合适呢。”干枯的生命,**的花朵。 将手收回,有些慌乱而不好意思,“唐突了,只是觉得这花很适合你。” “不不不,没关系,我很喜欢。”少女也惊跳出他的怀抱。 两少男少女间jq正急速升温,走廊尽头传来匆急的脚步声。 “小姐。”一堆保镖冲过来。 “又被逮到了。”少女懊恼地跺脚。 “有人来找你,我先走了。”他温柔地笑着,黑色的瞳仁变成一汪清澈的湖水,致而清灵。 “那个,我是丽丽子,您呢?”丽丽子紧张地双手紧握。 他走到转角停住,在一个大开的彩绘玻璃窗前轻柔一回眸,阳光成了灿烂的羽翼,黑色的头发与西装在他的笑容下竟是种不可思议的干净透彻。 “兰斯,兰斯。戈登尔理。” 这一刻,见过这少年的人都将铭记这个画面一辈子,美得如同天使降临。 走出酒店,四月末的阳光温蒙,将手中的东西凑到阳光下注视,一朵又蓝色宝石雕成的花朵,用一块古老黄金长条连接着,美的手工。宝石是十大宝石之一的多米利蓝海洋钻石,最有收藏价值的宝钻类,黄金上繁杂的花纹图案让他感兴趣,如果没猜错是一种古老的遗迹文字,这个做头饰真糟蹋,不过花切割得不错,应该……会喜欢吧。 “这个是换的。”没偷也没抢,他心情愉悦,不承认是狡辩的理由,月光花也是花,所以一朵换一朵很公平。 脚步轻快地往贝贝街方向走去,脑子已经开始估算那粉红色头发少女身上的衣服及保镖的质量身后所代表的价值,要心甘情愿是不。 “生活费生活费啊,呵……” 难得真心笑一下后是苦恼,衣服又裂了,伤脑筋,这衣服穿着很不舒服,真的想撕开。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在线阅读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肉文屋 /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生活费生活费啊(库洛洛小番外)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拿着一沓小纸条给花园里的大罗红花跟月光花做标记,为四天后的花祭做准备。热闹的节日跟你的邻居好友过是最有意义。 稍微想了一下花大赛要参加的作品,有点难以取舍。毕竟可以用的花太多了。 标记好要摘的花后,在花园里伸了个大懒腰,对着晴朗的天气大声说:“呐,准备大餐。” 回屋取了钱袋直冲超市,难得有准备大手笔的机会,别放过,前世的主妇热血又沸腾起来。 从超市小姐可怕的笑脸下我就知道我沸腾过头了,拖着两大袋就算拼命吃也可以吃一星期的食材出来,艰难地以速走到广场时就被压垮,坐在泉池边仰头喘气,天空云轻絮薄,不冷不热的天气刚刚是最好的。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小提琴艺人,雅明也跟着坐在我旁边,“米露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吧。” 我点头,“这么好的天气,心情为什么要不好?花开得很漂亮,我喜欢。”广场上的铁栅栏花坛上种了几种耐灰尘的花,小小的花朵开得繁星满地。 “是啊,艾斯米真是个美好的城市,我很庆幸来到这里。这也是我呆的最久的一个城市,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带着我的琴把世界上的城市走遍,现在已经走过十三个,真的很幸福,可以让给自己的梦想成真。”雅明放在膝上的小提琴,一脸干净的笑容。 “是啊,好了不起,为梦想拼搏的人很不错呢。你是要离开了吗?”不然不会眼巴巴地跑过来吧,那么害羞的一个孩子。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淡黄色的头发,“啊,你知道了,我要到下一个城市取,要走前能见你一面是最好的礼物。” 我也不好意思,这么热情的人,以后听不到熟悉的小提琴曲真可惜了。 “米露小姐,我想为你拉一首曲子,感谢你每次的馈赠,我无以回报。”他拿起自己的小提琴,腼腆地站在喷泉边。 “这是你应得的,可不是馈赠,谢谢。” 平日是个不擅长交际的小伙子,所以才一直将帽子拉的低低,要叫住来去匆匆的我也是付出勇气的吧,真期待以后某一天会有哪一个观众对你说:“其实啊,雅明沙西在拉小提琴的时候是最有自信的,所以一定不要遮住眼睛。” 轻缓的乐曲让艾斯米的天空更清澈,哈里斯,你没骗我,抬头真的看到一大群的白鸦鸟从头顶掠过,如果不是被完美的音乐拉下来的,那一定是这曲子的某种魔力让我神洗涤一空,注意力达到高度统一,才看得到的吧。 曲子听完后我从食物袋里搜出一块长面包,“给,艾斯米特产的黄麦面包,很好吃,就广场那个超市一天可以卖出几千条。” 他接过,“呃……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你的琴告诉我的。”我指指耳朵,哎,看你一脸风餐露宿所带来的死白肤色,没吃没喝很久了吧。比我捡回家的那只还血气不足,至少家里那只是有的吃营养不均而已,而你一看就是没吃没喝睡不好的凄惨模样,梦想也不是那么好追的。 “原来琴声也可以反应生理状态,我实在太失礼了,要是我的琴其实一直唱着‘我饿了,我饿了’那真是丢死人。”他抓着面包一副世界末途,满目无光的颓废样。 “骗你的,听不出来。”我无言,连玩笑话都信,你怎么出来混? 他低声笑出来,“米露小姐开玩笑的时候一点都不像。” 原来不是他听不懂玩笑话,而是我不会说,惭愧。“下一个城市你要到哪里?” “我想先回老家一趟,我的老朋友叫旋音,也是个搞音乐的,我们是同一期的猎人,都选择了当音乐猎人,感情很好。他有个妹妹叫旋律,音乐天赋杰出,旋音希望我能教她小提琴,我想回在老家待一段时间,偶尔休息一下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他一脸向往与希望,要回到熟悉的家乡对浪子而言是很美好的事。 “雅明你原来是猎人,真是了不起,不过……”猎人协会落没了吗?怎么猎人穷到露宿街头没吃没喝,只差要去乞讨? “可是猎人执照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又不给补办,考完后拿到证件的第三天,过马路扶了一个老后就不见了,所以只能算半个猎人呢。” 我一脸可怜地看着他,那不是不见那是被骗走了,你的猎人执照可以卖一亿,还可以拿去做一大堆坏事。 “我先走了,祝你好运。”我将一大包食材抱在怀里,另一包提在手上,其实可以打车,但是我晕车,晕得比上辈子严重好几倍,那滋味我宁愿被压死也不去坐。 “恩,也祝米露小姐好运。”雅明傻兮兮地挥手送别。 我艰难地踏出一步、两步、三步……刚才,我忘了什么?哦,一个叫旋律的妹妹,真熟悉的名字。旋律——啊!土拨鼠,黑暗奏鸣曲……我都怀疑自己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那不是剧情人物么? 剧情人物等于剧情,剧情等于麻烦加三级,麻烦加三级等于变态满地跑,变态满地跑等于秒杀…… 刚才他有说什么谁的妹妹吗?没有,我啥都没听到。 “米露小姐……” 身后那有为青年,傻子猎人匆匆跑来。 我立刻炸毛,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又拖又抱着袋子拔腿就跑,跟剧情人物认识的家伙别粘上来,我不认识你。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在线阅读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肉文屋 /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一个叫旋律的妹妹 来我家吃饭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我家吃饭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我家吃饭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我家吃饭吧 爆发力只有几秒,几秒后我小腿抽筋,东西哗啦洒一地,两条鳞鱼满地跳,跳什么跳,没有水路逃你还得给我做鱼羹。 “米露小姐,你没事吧?”雅明身手矫健飞奔而来,手里还捉着我给的长面包,估计是想当两天粮食。 “恩?您哪位,我认识你吗?”我灿烂无比地笑着回头。 “啊?”他立刻石化,一条条线痕刻满雕像。 “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摇摇晃晃一阵微风拂过就可以吹跑的单薄,这个世界那么大,同名同姓多了去,乐谱上哪个音符都可以叫旋律,钢琴提琴手风琴随便发出的声音也叫旋律,旋律就一大众名,音乐天赋杰出不代表什么,真的。家里还有只自称库洛洛。鲁西鲁的呢,现在还不是改名当服务生去,喔呵呵呵……幸好那个叫旋律的远在十万八千里外,幸好雅明沙西不叫旋律。 “米露小姐的玩笑还是不像玩笑,我以为你立刻就忘记我了。”他擦擦冷汗,弯身帮我捡掉出来的东西,“我我是看你拿太多东西向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别看我人很小,我力气很大的。”我举起手臂用力,以显示我很强壮,大哥,你认识的旋律真的叫旋律吗? “别逞强,有时女孩子可以撒撒娇,这是你们的专利,我总觉得男生就要帮助女生的。”他又不好意思地别着头,耳都红了。 这叫什么?骑士风度啊。 我微叹一口气,就算真认识又怎么着,这家伙是好人呢,还是我最欣赏的那类。 对他鞠一躬,抬头笑得诚意十足,“那就麻烦你了帮忙了,谢谢。” 将东西捡好,他一手提一个那叫轻松。 我无事一身轻跟着并排而走。 “米露小姐你住贝贝街啊,艾斯米最有名的繁花之街,也是房价最昂贵的街区,你父母要在这里买房子也不容易吧。” “啊,是吗?也是呢,我不太清楚,大人的事孩子都不太了解,特别是金钱方面的。”装了一把小孩子心里有点虚又甜滋滋的,十五岁,不,是十二岁到十五岁,感受到身体像一颗种子慢慢抽芽的过程,青涩又怀念。哎,没父没母还是别乱宣传,心好的来同情受不起,心坏的来谋抢受不了。 “不过你买这么多食材吃的完吗?你家是大家庭?” 食材都是新鲜的,就算放到冰箱三天后也会失去滋味。我用手挠了下颊,“那个,其实不小心买多了,今天打算做一顿大餐,至少十二个菜,三道甜点,一个大杂烩的主食,两个汤,恩,再想想。”一个人住本就没有这种庆祝的机会,一激动过头东西买的太多,浪费啊,就算他再能吃也不是无底洞,而且明明就什么都吃却无比挑食,吃到好的理所当然,不想吃的吃得一脸“你们全世界我看了真不顺眼”,难养死的小孩。 “你们家很多人吗?做的真多啊。”雅明听得两眼螺丝圈,穷鬼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 “就两个,我跟……我哥哥。”梗着脖子好不容易瞎掰出个称呼,话说那家伙到底算是我什么人?我好心好意把他养好了,结果死乞白赖就不挪窝,你真的就想白吃白喝白睡我的床到天长地久,到海石枯烂是不?可是我脸皮又没厚到叫保卫来赶人的地步,要是我被人拒绝我会很难受的,设身处地想想,那个被我赶的人岂不是更难受。算了算了,他就一小屁孩能吃我多少,多一双筷子,不,是多一勺子也没差。总有一天,会走的,长大的鹰就没见过呆家里。 这样说,好像他变成我儿子呢。 “因为我哥哥今天去艾斯米大酒店面试,这顿大餐是庆祝他踏出社会第一步的。我家啊,只要有人第一次去面试当天都会有丰盛的大餐,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是上辈子的家,自己也曾亲手为最亲近的家人做过,那些温暖的回忆像年代久远的酒,埋得深陈得香。 不过叫他“哥”还真拗口,感觉被占了便宜,问题是不掰出个合适的称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流言蜚语出去那才叫一个可怕,哥哥总比奸夫好啊。 “你们两个人吃这么多啊。”雅明不可思议地掂着手上的袋子。 “没法子,老爸老妈不在,幸好他吃的比较多。”我说的大餐他应该吞得下去才对,不过食材还有剩。 浪费啊,扔掉舍不得,要不送人,可是梅雅那张挑剔的嘴,买的食材没一样适合他,他是那种不是喜欢的就吃方便面的怪人。哈里斯更不行,他家从不吃外食。 我转头看向旁边拥有一双美丽颜色眸子的人,激动到忘了礼数地接近他,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要不,你……”咦?风刮得脸颊痛,景物在快速移动,飞一样的悬空感,我又穿越了? “米露小姐。”雅明惊恐地疯跑着,速度真快。 等等,我本就是被人一掌挥飞了…… 腰一重,有人将我揽进怀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我轻呼,“哈里斯。” 哈里斯轻盈落地,脚上的木屐却重重地踩上地面,清脆的一声震响。我被公主抱在怀里,一脸茫然。 “丫头,你想吓死我啊,要不是我刚好在阳台浇花看到了,你非折了几骨头躺个把月医院不可。那小子是你的仇人吗?我宰了他。”哈里斯咆哮开,银色的卷头发漫天蓬曲,像只狮子。 “米露小姐,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被接近身体本就来不及控制本能反应,你没事吧,我真该死,太对不住你了。” 冲过来的雅明气喘不已,看得出他在拼命补救,想来如果没有哈里斯接救,我应该也不会掉的太惨,因为这傻乎乎的音乐猎人那架势本是想整个人扑过来给我当垫子。 “哈,没事,我不该毫无预警地接近你,被你挥开也是理所当然的。”说着说着我都要流泪了,你们就没几个正常的吗?想我没穿前就不会有这种事,最多就来个过肩摔,哪有动不动被轻挥出十几二十几米,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废啊。 “米露丫头,你又带着怪异的家伙进贝贝街,总有一天会被卖掉的。” 哈里斯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我掏掏耳朵,“一把老骨头的哈里斯,连面都没力气揉匀的哈里斯,没人比你怪,你家一共有三楼,请问你从你家三楼阳台跳下来直接从空中接住我,再来个后空翻落地,你真的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诊所小医生?”我把平常两字咬得重重的。 哈里斯快速地将我放下,身一转头不回地跑开,“我的花还就没浇完呢,贝拉会生气的。” 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哪有这样耍无赖地逃避问题的。 雅明提着我的食材追了几步,行了个大力气的躬礼,中气十足吼道:“前辈,给您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 “小子,没有下次,这次见你顺眼就算了。”哈里斯的声音从诊所里传来。 我无奈地揉太阳,被拍飞的是我你跟那老家伙道什么歉。 “我刚才想问你要不要到我家吃晚饭,丰盛的大餐哦。”我指指他手里的两个购物袋,功夫真好,不亏是猎人,刚才那么着急混乱袋子里的东西就没一样掉出来。 “我可以吗?太打搅了。” “当然,当给你送行。不然东西吃不了扔掉也是浪费。”我率先踏开脚步,深呼吸一次,天气真好啊。刚才惊险的一幕当成小小的波折曲,过去就过去。 “那就打搅你了,上门拜访也没买礼物。”他亦步亦趋地跟上,笑的很开心。 “下次拜访时再补就可以了。”不能拒绝人家的拜访礼物,那是失礼的行为,无论送的是什么。这次送不了告诉他下次送也没关系,人际关系学是一门大学问。 “恩。”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来我家吃饭吧在线阅读 来我家吃饭吧 肉文屋 / 来我家吃饭吧 来我家吃饭吧 我打伞你淋雨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打伞你淋雨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打伞你淋雨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打伞你淋雨 “下雨了。”我从厨房里出来,刚刚把最后一道甜品做好,这顿饭做得我畅快淋漓,让我舒坦不已。 雅明像只壁虎挂在天花板上给我换电灯泡,我一直很好奇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体极限,反正全民的平均值一定比我上辈子要好。他们总能做一些在上一辈子很不可思议的动作,例如几楼几楼上跳下来,例如同时用好几种工具修理家具,例如不用支点也可以贴到天花板上去。 来了这么久,那些在漫画里的惊险场面,超越自然规律的念力比拼都没见过,倒是身边一个个日常生活时的反应彩纷呈,也许并不是谁都能这样,可是看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有时能过就过,生活才会有意思点。 我抓了把伞,抬头对正在研究电灯接头的雅明说:“换好了就下来喝杯茶,我泡好放在客厅桌子上,先出去一会。” “是,好的。” 不得不说,有人在天花板上对你笑是件说不出来滋味的诡异事。 出了门,风铃在雨声里清灵,我走到篱笆门边,撑着伞望向贝贝街尽头。 没带伞的话,他大概不管不避地在大街上不快不慢,一副“下雨是你家的事”地走着吧。 想想他并不是我第一个捡到的伤患,这个世界的各种伤亡率应该比上一辈子的高,我经常路过某条小巷时看到满身是血的人,也曾在路边看到晕的不省人事的,在广场偶尔也会捡到断手断脚的家伙。有时打医院热线,有时自己把人拖去,严重的会直接求救哈里斯,让他先来急救吊住命送医。不过倒在我家门口的真是第一次看到,还摆明了你敢送我上医院就要你死的恐怖样子,明明那时快挂的人是他。 也第一次有人伤好后就不走,理所当然地告诉屋主,你家就是家,这本是强盗行径吧。 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伤脑筋,所以算了,住到他高兴,多一个人也没差。这叫好心吗,不算啊,做自己不后悔的事,叫本分吧。 看不惯地多管闲事,可能也是种任呢。 街尽处雨丝濛濛,孤独的身影像幽灵的飘空,雨沁入黑色的西装里,惯意地把扣子又扯得光溜一排,连里面的衬衫也扯裂一角。任的话,目前就还真没见过任到如此极品的家伙。无声无息地任,撒谎成地任,笑脸迎人地任,表面我很乖背地里无法预料地任,明明站在阳光下也黑暗满身地任。真的,很任。 可是,不忍心,不忍心这个孩子一脸理所当然地任由伤口的血流尽,那么无所谓地等待死亡,都快死了还一脸好奇看着我挂在房檐上的风铃。 不忍心,不忍心这孩子除了三分钟热度的新鲜好奇就只剩空洞的模样。 不忍心,不忍心这孩子受到关心时,警惕得不准靠过来。冰冷得像是每一次别人无意识的好都是预谋。 不忍心,不忍心他一个人在黑色无边的雨路中,毫无表情地逛着。 无关情爱,仅仅是对一个人的心疼,对一个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的心疼。 我举着伞奔跑过去,感到冰凉的水汽溅满拖鞋中的脚。 流星街,是什么地方? 是不是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人,都会如他一样一无所有。 那部漫画里的流星街只是漫画,没有经历过的人真不懂那种除了寒冷的生存本能外什么也不剩的感觉。 不了解就是说到死也不了解,我现在做的仅仅是为了不后悔,良心上的本分而已。 跑到这个没遮没拦迎着雨水的任家伙前,将伞举高挡雨,他的头发乱七八糟,湿漉漉地东翘一西贴一块,面无表情的脸白皙得有种病态的透明质感。 我苦恼地对他说:“你不会想办法避下雨吗,感冒的话很难受。” 他低头,眨眨眼,有半秒的茫然,然后给了我一个轻轻的笑,紧抿的唇线柔和化开,生涩的纯真,“避雨很麻烦。”言下之意,我懒,我不乐意,我就不避。 我站着举高伞,发了一会呆,如果没看错,这个笑容不是皮笑不笑空无一物就想着怎么蒙你的笑,而是真的……真的因为发自自身的情绪而笑出来的吗? 我微歪了下头,内心的喜悦让我温柔地笑着对他说:“那就不避,感冒我煮姜汤给你喝。”也许这个笑容,就值得我救他的报酬了。 我伸手想拉他胳膊,伸到一半正经地附注,“将本能反应收起来,不准你将我拍飞。”我算看清了你们这群本能反应比脑子快的超人的真面目,无论是死是活只要是不预警贴近就会统统一脚踹开,管贴过来的是你家二姨还是他家大妈。 要被你拍飞我何其冤,音乐猎人还会傻乎乎飞过来准备当垫,你八成把我拍得不死不活还一脸恶质的无辜样站在原地,伸着拍人的手笑眯眯说:“我没用力,没用力啊。” 不想了,越想对他仅存的好感跑得越快。 拉过他的手时他身体出奇地放松,我将举到他头上的伞撤回,长的那么高纯粹就是折腾我的胳膊,反正你都淋了大半天就别在意家门口这段距离了。 如果这时有谁在街角看过来一定是很奇怪的景象,一个瘦巴巴的女孩自个打着伞,却牵着一个长竹竿的男孩任他淋着雨地走着,走得那么认真又那么随意。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打伞你淋雨在线阅读 我打伞你淋雨 肉文屋 / 我打伞你淋雨 我打伞你淋雨 我没请他进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没请他进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没请他进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没请他进来 月光花在夜雨中韵白晕茫着,那些散发荧光的花粉都被打散,点点渺渺地围着花朵,像满院萤火虫飞舞。 我示意他蹲下,将伞分他一半,听着雨声砸在伞上,又倾泻伞沿回归大地。 “开吧,开吧。”我喃喃祷告,拨开月光花,仔细找着。直到看见一朵杯口大小贴地生长的淡金多瓣花朵,生机勃勃地艳丽开放才松一口气,“小金花,花语大涨宏图,事业风顺。” 我将花摘下送给他,“送你,第一份工作到手。”小金花依附月光花的变异而生长,就像三叶草中的四叶,可遇而不可求,寓意都很美好。能找到一朵真幸运。 “你知道我通过应试?”他拈着花,一不小心怕要掐碎。 “你这么厉害,区区一份工作怎么可能拿不到手。”不是我打击人,虽然平日里拼命贬低他,可就这家伙的卖相,估计站着不说话只要笑一笑,人家就捧着工作来求他了吧,特别是服务生这种对外貌特别有要求的工作。 “是啊,好简单。” 麻烦你谦虚啊,人家艾斯米六星级酒店的工作可是被抢破头的,你这个另类嚣张的小鬼。 把伞又撤回,你淋雨我撑伞,我们一起走到屋檐下。正要打开门,他突然猛拉了我一把,我看他挡在我前面,刚不解地问:“怎么……” “米露小姐,电灯我……” 门突然打开,一张傻子脸笑着探出来,正好对上一狠厉快速的拳头,我抬着手,笑脸瞬间石化,来不及出口的招呼变成“啊!” 就这样看着雅明一张无防备的笑脸因外力而变形,在骨骼咯吱中整个人飞出去,兵砰声中一路逶迤拖着家具倒栽撞到楼梯上。 这是什么状况?目睹一起暴力谋杀案整个过程的旁观者? “敌人,好弱。”他淡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说,抬腿正准备再补上致命的一击。 我扔掉雨伞,大吼“不准有本能反应”地扑上去,从后背整个人抱住他的腰,他身体有一秒的僵直,撞到我的脸好痛,幸好他没回身一飞踢把我踢得内脏破裂死翘翘,“兰斯,他是客人不是敌人啊。”有没有搞错,我在心里狂哭,你这混蛋的小脑跟大脑互换了吗?哪有敌人会一脸笑容给你开门的,话说他被你一拳打死了我对不起人家父母啊。 “客人?”他回头,黑色的眼瞳里在门上的灯光下是一片淡漠,“我没请他进来。” 我放开他,如哭如泣地说:“我请的。”说完无比惨烈地三步一晃颠过去,脑袋直接将楼梯撞一窟窿,他不会就这样上天了吧。 刚走进,雅明一跃而起,满头碎屑,神气十足地指着他大叫,“打劫的,你跑到私人住宅行凶,我要把你这凶恶的人捉起来关。” 我发呆,傻愣地问:“你没事吧?”刚才飞出去撞头的人真的是你吗?怎么连血都不流一流。 “事?我会有什么事?”他摆好战斗姿势,戒备得像头毛发倒竖的牧羊犬,“米露小姐,你到我身后来,我保护你。” “你没事就好。”灵魂啊,就这样由一口气吐出大半,我晃啊晃地走离他们俩,额的神,这个世界让人越来越无法理解,原谅我普通人的大惊小怪,我怀疑他们俩一人拿一菜刀互剁也没事吧。我不该惊讶,看他们可以上屋顶跳下楼游天花板就知道,那是个跟我一老百姓没一丁点关系的世界。 真是无比奇妙的世界啊。 “对了。”我憔悴回头,低气压回旋中,对着互相戒备的两人说:“他,我哥哥。”指向一脸面瘫冷漠的人,“他,街头音乐艺人,我请来吃饭的。”又指向一脸傻样加热血的人。 “你们可以到篱笆门外打,维修家具的费用也不便宜啊。” 说完走向厨房,身后雅明惊讶地大声质疑,“什么?这个跟米露小姐从头到尾没一点相像的凶恶份子是哥哥?”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混得没吃没喝,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要是在别人家里早就被拿一把扫把给赶出去了,就算他不是我哥你也别吼出来啊! 真要他们打起来是不可能的,我看不惯互殴的场面。进厨房为保温的汤下好最后的调料又跑出来,一把拉住门口的他,塞了套干净的衣服愣将他推上二楼浴室洗澡去,又把雅明按回沙发让他喝茶。 期间语重心长一句,“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身世可怜命运多舛就别问了。”堵住了这口无遮拦的家伙。 等我把菜全摆上餐桌时,他施施然从楼梯上下来。 光着脚,一脚一水印地走着,白色的衬衣扣子一高一低随手扣了两颗,头发上的水滴答地淌着,过长的刘海遮去了半边脸,不像刚洗完澡,倒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 果然,他在浴室里瞎折腾,连指甲都不会剪还真无法要求他能一下会自个弄得干净整洁。 我将挂在沙发边的大毛巾扯在手里,走到他面前,“低头。” 他不解,然后低下头,水珠子一连串滑落,沁湿了领子。我将毛巾盖上他的头发,伸长手,踮起脚尖,力道适中地为他擦头发。 我们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他黑色的瞳仁里是种清凉的空洞,偶尔闪过的碎金才让他有活力起来。 我擦得很仔细,他眸色渐渐柔和,不再警惕地放松身体,黑瞳的空洞被另一种感情所占据,微眯的眼舒服得像头无害的动物。 我帮他擦干头发,又将扣错的扣子从新扣一遍。 “吃饭吧,今晚你可以多吃点。”我轻轻地笑开。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没请他进来在线阅读 我没请他进来 肉文屋 / 我没请他进来 我没请他进来 来,吃菜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吃菜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吃菜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来,吃菜 看着摆得满满的餐桌,他将乱七八糟的头发用五指往后顺了顺,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埋头就吃。 我头痛,真想冲上去摇醒他,有客人啊,餐桌礼仪啊,你又不是饿死鬼你急什么急。 很多时候,我真对他够没辙。 将正捧着一杯冷掉的茶水喝的满脸扭曲的雅明请回餐桌,他还念念不忘那杯茶水,“米露小姐家的饮品真奇特。” 你想说难喝就说难喝,谁叫你冷掉还拼命往下灌,茶温热的甘香一点没留住全成了涩味,不奇特才怪。 摆在小阳台的餐桌是圆形的,架起的花棚隔绝了纷飞的雨丝,可以看到红色的花朵与月光花美丽的景象,我们三人呈三角鼎立之势,气氛怎么有点不是滋味。 雅明淡黄的眼眸里有一刻惊喜,丝毫没有我背脊发凉的诡异感,他抓起刀叉,“这些都是米露小姐做的吗?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开心抓起筷子,“哪有,你太夸奖了,都是些平常手段,能吃就行,你试试,这牛脊排,我用文火煎的。” 没有比别人夸你的菜来得更有成就感,已经好久没有人一脸赞叹地看着我的厨艺惊喜。 笑呵呵地夹起一大块排递过去,雅明连忙端起碗小心翼翼过来接,“好的,麻烦你了……” 我们相望两相喜的笑脸全石化,因为我的筷子是空的,他递过来的碗也是空的,牛排呢? 疑惑地互看一会,我们同时转头看向另一只正在埋头苦吃的家伙。 他正用勺子扒着什锦饭吃得面无表情,没什么异常。 难道是错觉?我不好意思地又夹起一块,“刚刚没夹好掉了,抱歉。” 雅明捧着碗又过来,“客气了客气了……” 我们的笑脸又石化,我的筷子是空的,他的碗也是空的。 牛排掉进异次元空间?还是我老花眼一直没夹起来过? 怎么可能。 极有默契我们转头看向另一只正埋头苦吃的家伙,刚好看到他勺子上有一块我刚才夹在筷子上的牛排,他一口两口三秒内塞到嘴里,好优雅地暴饮暴食着。 “呃……” 我的话全部都咽回去,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那一潭黑水如腊月雪风,寒到头发都成冰柱,到底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这次我没夹起牛排,而是夹了块清蒸去骨的鱼,转了方向,“来,吃菜。” 他叼着勺子,想了想才将碗挪过来,我将鱼放在他的碗里,放完见他还瞪着我。 我无奈地又夹起了块要给雅明的牛排给他,“呐,吃菜。” 你丫的到底是十六岁还是六岁,怎么这么别扭。 见他隐隐泛起抹笑痕,又硬塞他饭去,我立刻将整盘温火煎排端起,在另一只米虫放松警惕时一股脑全往雅明的碗里倒去,“来来来,快吃快吃。” “好好的,谢谢。”雅明将整碗牛排诚惶诚恐地抱在怀里狂塞起来。 我们这叫吃饭吗?又不是犹太集中营,吃得像在打战,胃痛。 气氛持续诡异中。 这时阳台边一只白森森的手从墙边伸出,我端着碗刚好看到,一口饭差点噎在喉里直接上天去。 “米露。”一声幽的叫唤后是梅雅无比惆怅的脸从墙外探出来,雨水滴滴答答从他草帽沿上落下。 “你以为你是贞子啊,来这出想吓死谁?”我霍地站起身指着突然出现的草帽大叔吼。 “有杀气。”他喃喃低语。 杀气? 他摆摆手吸引住我的注意力,“没,我是来借酱油的,不然方便面没味道。” 酱油跟方便面,这么可怕的搭配你吃的饭越来越往非人类领域滚去了。 我总觉得场面有些不对劲,可是看来看去都很正常,他一声不吭塞他的饭,雅明啃着牛排,梅雅在墙头幽怨地招着手。 哪不对劲呢?好像是身体不舒服,一点点而已,有种微冷的刺激在皮肤上,不痛却有些不自在。 我挠挠颊,管他的,看起来正常就好,所以我转身回厨房拿酱油。 很久很久以后,就是久到大家都成年了,都学会怎么去优雅地为非作歹,怎么去面不改色地破坏世界,也久到他跟我坦诚相对,天天拿一堆可怕的事迹当茶余饭后的甜点来吓我时,我才在某天恍然想起今天。 这家伙,本就是想杀人,不止雅明沙西,连出来阻止的梅雅他都想杀。 哦,一切看起来真的很正常,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掐吧掐吧,反正那个可以把暴力当美学的奇妙世界,跟我一毛关系都没有啊。 回来时隐约听到梅雅说了句,“小子,别太嚣张了。” 我走到阳台边,不解地问:“怎么了?” 梅雅主动接过酱油瓶,“没有,我就是看你们吃大餐很不爽,米露,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早餐?” 我伸手将他整张怨妇脸按回墙里,“这个有空再商量,你别出来吓人了。” “知道了,人老没人权啊,你们年轻人尽会欺负我。” 我一脸黑线看着梅雅翻过篱笆墙,你也三十岁不到,老什么老,要说真实年龄你都要叫我大姐了。 我坐回餐桌,见对面雅明很不对劲,他一个劲地发抖,冷汗沁湿头发,死白的脸色在灯光下寒得渗人,我一惊,伸手要拉他,“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他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躲开我的触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没……没什么,米露小姐,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我先走了。” 也太突然了吧。 我紧跟着上去,“你脸色很不不好,是吃到不对是食物吗,过敏了还是闹肚子?” “没没没……我没事。”他走的更快。 我在院子里追到他,雨刚刚停,泥土的味道弥漫在清新的空气里,“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我送你上医院吧。”脸色惨白成这样,脚步如此虚浮,身体好像一下就塌了,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他用手抓住心口处,嘴里嘟囔着,“可怕……好可怕。”身子抖了一阵才平复,抬头看我时正常了不少,“真没事,真是失礼了,米露小姐,难得你做了那么丰盛的菜,我得快走,不然赶不上回家的飞艇。” “你要走了,那一路顺风,有时间可以再过来玩。” 不知我说了哪句话踩痛了雅明的脚趾,他猛地跳起来,“再说再说,我先走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来,吃菜在线阅读 来,吃菜 肉文屋 / 来,吃菜 来,吃菜 你可以去死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可以去死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可以去死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可以去死吗 “米露小姐,他……真的是你哥?”走了两步雅明迟疑地回头问。 我们真的那么不像兄妹么,想想也是,外貌是十万八千里远,说是有血缘关系也蛮勉强。 “那我先走了。”雅明也是觉得自己问得太突然。 “等等,雅明你是音乐猎人,那你有听说过黑暗奏鸣曲吗?”至听到旋律这名开始我就犹豫着,到底开不开这个口。 “黑暗……奏鸣曲?”雅明站在影处,声音突然冷了几度,“没啊,是一种新的曲子吗?” 我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难不成真吃坏肚子受不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以后你遇到这个乐谱希望你不要去听,不要去学,不要去演奏,可能有些突兀,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黑暗奏鸣曲是一种会带来巨大灾难的音乐,如果真碰上就避开吧,我很喜欢雅明的音乐,希望下次见到你还是健健康康的。” 我笑着伸手,旋律的戏份不多,时间久了也无法清晰地回想起她每一次出场的顺序,可是她被黑暗奏鸣曲诅咒还是记得的,那她的朋友最有可能就是剧情灰,例如她那个跑去演奏黑暗奏鸣曲死去只留下一句在旋律口中台词的朋友a,在动漫中也许是无足轻重,一闪而过的灰尘。但对我而言,遇上了,交谈了,有感情了就不是无足轻重的空气,而是实实在在擦肩的人,就算雅明是那个朋友a的可能不高,可就是忍不住要提醒,就算知道这提醒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或带来危险,但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才会更好地生活吧。 “米露小姐,你真是温柔的好人,一直都是,谢谢你的招待,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来拜访。” 雅明伸过手,我们礼貌地胡握了下。 “那,一路顺风。” “恩,我会的。” 看着雅明背着他的琴,推开篱笆门步入黑暗中远去,我不由苦笑出来,轻抚了下额头自语,“怎么办呢?多管闲事的老毛病真让人烦恼呢,这样下去……会死吧。” 所以说剧情人物是特别麻烦的事,就是间接接触也很吃力。看不过眼总忍不住上前,就算知道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法停下脚步,上辈子留下来的,已经成了本能的习惯与本的原则改都没法改。如果还在原来的世界,问题不大,就是一些挫折磨难,可这里是猎人世界,随随便便就会死掉吧。 雅明沙西,那么执着于音乐的人,怎么可能从未听说过黑暗奏鸣曲,说谎说得那么烂,难怪你老混得饥一餐饱一餐。 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无奈地晾在院中央,月光花开得很幽淡。 微型小番外之话说米露进厨房拿酱油后: “哎呦,念压控制得不错啊,小子。”梅雅挂在墙边,一脸似笑非笑,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把恶意的念攻击均匀地往一个位置压,米露是什么身体状况他可清楚,只要有念力一点外泄,那小丫头都会受不了。 米露刚进入厨房,雅明的唇就白了,再也无法将刚才若无其事的表情维持,撕裂的绞痛一点一点折磨人地吞噬自己所有的反抗。好像是故意的,踩着弱小猎物,恶质地用戏谑的态度玩耍。本,本不是同一层次的力量。 他总算抬头,将领口的两颗扣子又扯开些,冰冰凉凉笑了下,黑瞳黑发的少年随意坐着,一种犀利的黑暗气质尽显无疑,这一面是几乎不在她面前显露的一面,对于敌人时嗜血的狠。 “你……你不是她哥哥。”米露小姐怎么可能有这种亲人,这个人本就是满身死气从地狱爬出来的。雅明掐着掌,血珠在掌沿滴落,无力靠了下桌面,放在一旁的碗被磕落。 “哥哥?”他迅速而自如地将快落地的瓷碗接住,回到座位时轻声说了句,“恩,没碎。”然后貌似疑惑地微仰着头望天花板想了一会,“如果她说是哥哥那就是好了,这种东西不用在乎。” 梅雅还扒在墙上,暗自翻白眼,米露你就没捡到一只正常人过,这小子占有欲真让人发毛。 “哦,对了,我看你不顺眼,所以你可以去死吗?”他这才想起正事,这个房子除了她,别的气息都让他很烦,通通抹杀掉好了,最好把这家伙拎到外面随便挖个坑埋了,在房子里的话,弄脏家具她八成又要皱眉吧。 “噗。”梅雅抽了,要笑又笑不出来,这么认真地问别人去死可以吗,就算你实力强到不符合年纪,也别用这种猫捉老鼠的藐视态度对人吧,好嚣张的小鬼。 “你想阻止?”看向梅雅。 空气越来越滞涩,他不在意地了块花椰菜吃着,吃得一副“你们全世界我看了真不顺眼”的样子。 梅雅正了正自己的草帽,”贝贝街可不比你出来的那个地方,见谁不顺眼就活埋谁,还是你打算群殴?只要我一动,左邻那个右舍,都会飘出来哦,一大群围殴你一个。呵呵,这小伙也算是米露带进来的,杀气别那么大。”说完才发觉自己误踩了雷区,就是因为是米露带进来的,才打算杀人灭口?哇考,这小子就一心理变态,长大还得了,会变成一疯子? 果然,他吃了块生菜沙拉,气更重。本来还在想不破坏家具,弄脏地板时要怎么不动声色把对方干掉,现在脑子想的是,怎么用最合适的方法,把整条贝贝街都烧掉,杀光。 “喂,小子,别太嚣张了。”梅雅嬉皮笑脸的态度放下,雅明沙西这倒霉鬼的身体开始在极限边缘挣扎,如果不是他在隔壁吃泡面时感受到这股凉刺骨的杀气,跑出来贴墙壁,这小伙都不知死个几次,还是无声无息地死的那种。 这时,她从厨房里刚踏出来,银灰色的短发下清丽的脸上永远有温柔的笑意,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清浅而干净,她问:“怎么了?” 默契地全收回对持的动作,不,没什么!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可以去死吗在线阅读 你可以去死吗 肉文屋 / 你可以去死吗 你可以去死吗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小石路还残留着雨水,在霾的天空下,对门家的灯光中闪着碎光。 我眯着眼望着脚下的路,这种雨后的气息真不错,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还没走入屋,梅雅的头又从篱笆墙里伸出,那夜色朦胧风声萧萧的场景,不曾经历过的人真的很难想象其中的惊吓。我捂着心口,瞪他,“我说梅雅,你每次出场可以正常点吗?”没尖叫出来是心理素质太好,这位隔壁草帽兄弟都快成地缚灵了。 “嘘。”梅雅将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米露,今晚要看好你家那小子,不要让他出来祸害良民。” 那小子不是我家的。 “他晚上从不出门,怎么会出来祸害良民?”梅雅演的是哪一出,话没头没尾。 “没出门?他天天……”梅雅语气全体变调,又咽又吞地把天天后的话给噎回去。 我双手相环,一脸问号。 “反正你看着他就对了,不要让他出门,不然那音乐傻子一出贝贝街可就危险了。” “雅明?”我捕捉到什么,“他得罪我家里那只伤患?” “他哪门子伤患,有那么强悍的伤患吗?”梅雅白眼一个接一个地翻,“不管了,我说不清楚,你给我看着他,他可是你的责任啊。” 说到责任轮到我想翻白眼,你们一个两个都把责任定义设在哪?责任这两个字越来越可怕了。 “我要怎么看着他啊。” “不要让他出你的视线外,ok?”梅雅说完转头就走,边走边嘟囔着,“不行,还是找哈里斯老头子去,让他送那小子一程。” “那么紧张干嘛,就算不小心得罪了他总该也不会杀人吧。”我一句话刚出口,篱笆那边的梅雅猛的栽倒在地,双手抱头,完美的无声呐喊姿势,他悲壮地说:“无知者啊,你是最幸福的!” “有毛病。”就说别吃不正常的食物,这下脑子吃坏了吧。 回到屋子看他躺在沙发里,一只脚搁在沙发沿上,一本论社会经济各阶级成长的黑色封皮书倒扣在脸上,慵懒的模样让人看久也想跟着睡一觉。 我走过他,回到小阳台上收拾碗筷,在擦桌时看到边沿有几丝殷红,我了,瞧着像血,我弄的都是熟食不可能有生血啊。 发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梅雅好像让我看住他吧,那就看看吧,这房子总共多大,不就看一大活人,没难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雅明沙西是怎么得罪他的? 收拾干净,跑上楼洗了个澡,把一身油烟味弄掉。回到客厅见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会是睡着了吧。 我无声笑了笑,搬出茶具,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泡杯茶来解解。 茶香烟袅间,我又恍然起来,上辈子经常跟老友们集茶会,品茶、论茶、鉴茶。依稀昨日,彼此之间数十年养成的生死之交,在一杯淡茶间,或调侃或怀念地相聚回忆。说是上辈子,也才三年而已,都离开三年了。他们那群老家伙啊,会活的很好吧,都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知道怎么去珍惜活着的日子,那些昨日的记忆,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见不到了就在心静时翻出来想想,也是种享受。 “要喝茶吗?”现在喝茶也找不着一个可以论茶的,他们喝得下去我就该高兴了,我们伟大的茶文化啊,怎么在这个世界萎缩成这样?我可是一向认为世界饮料之首茶排第二就没有第一的。 “恩,这东西不好喝。”他将脸上的书放下,从沙发里坐起身,边说难喝还是边接过杯子。 我听而不闻,如果他每一句话每个行为都要计较,我老早就呕血,过劳,心力交瘁了。 “世间绝品人难识,闲对茶经忆古人,茶本来就不是喝的而是品,就像最贵的香槟酒你们不会拿来牛饮,茶本贵养生怡情,例如茶水中含有很强的抗氧化跟生理活,可以清理氧化反应的有害化合物,还有茶多酚里有多种抑制疾病的功能,你可别小看这小小的茶水哦。”我喝了一口甘香的茶水,不由叹一声,“滋味舌头回,两腋清风起。” 他端着茶杯,试着灌了一口。就知道拿这些最能吊住他胃口,见他一脸兴趣地转着茶杯注视着杯里随光线变化而透亮的茶水,亮晶晶的眼睛都快把茶水里的分子全拆开研究,我觉得他往科学家领域发展一定可以得诺贝尔啊,好奇心重而且很有实践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有一股研究的疯狂劲。 也就是说他如果好奇电视机为什么会有画面,就一定会拆开查看,好奇海水为什么是咸的就一定要晒出盐来。 “过来。”他想到什么地放下茶杯伸手把我拉进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蓝汪汪的东西,我没细看就觉得发上一重,他将口袋里的东西别上去了。 “是什么?”我了,别上去的手法真利落,估计是种头饰,这夹子还蛮复杂的,一般人可没法半秒内别上去。 “不好看。”他抽回手松懒地窝回他的沙发喝茶,表情有点小困惑,像是找不到为什么这个头饰会不好看的原因,“比你的眼睛难看多了。” 我囧了地看他又一脸恍然大悟,这东西跟我眼睛有什么关系?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来,不小心还扯断两头发,疼的我直皱眉。 是一枚多瓣花型的晶状头饰,花朵刻得很致是女孩子会很喜欢的,蓝色的晶体瓣透彻清亮,我不由赞叹,“这玻璃烧的不错,哪买的?” “玻璃?”他喝到嘴里的茶不小心咳了下。 “等等,你哪来的钱?”如果没记错,他一穷二白到唯一的财产就只剩下那件我给他缝好的风衣了吧,那这东西哪来的? “换的。” “哦?拿什么去换啊。”我将头饰举高仔细地看起来,这个放在我头上当然不好看,这种类型的头饰首先得长发,而且头发要厚实加点曲卷才弄得出味道,属于华丽风的饰物。我穿着简单的居家服,短发而且发色灰浅加偏薄,别上怎么可能好看。 “院子里的花。”毫不隐瞒,问什么说什么。 “那些花也可以换东西?”我竟然一时听不出他语气的真假,坦白的不像是撒谎,可是为什么老觉得那里怪怪的? “恩。”他一脸我没撒谎的纯真模样。 我看着这头饰花瓣下的金条越看越不对劲,“咦,这是一种文字吧。” 他也跟着凑过来,“应该是一种南方古时候流通的文字,除了在一些古本中看到残漏的遗留,还有在遗迹中找到一些碎片外,实物几乎是没有的。” “恩,是艾伦狼斯文字,我曾在一些珍本的历史书中看过,目前都没有考古学家翻译出来呢,听说是古时那个年代最优美的文字之一。”像滕花枝绕,线条优美得不像一种字体,倒像湛的美术。 “还是艾伦图斯的贵族字体,只有贵族字体尾钩才会那么长。” “因为平民不会特意加长浪费其中的皮纸。” 我们俩因为看着同块饰品,所以离的很近,近到呼吸相交缠,体温互感受。 谁也没去注意这种不正常的亲昵,就着艾伦图斯这个神秘的遗迹展开了详细的讨论。风俗、人情、制度、文字创始、经济还有这个伟大国度的突然消失,一系列的文字资料书籍古本都拿出来印证跟推理延伸。几次就着一些细节问题还会口头互掐个没完,谁叫没完美的答案。 最后我们是同时垮下脸,异口同声地说:“好浪费(好糟蹋)哦。” 到手的这块小金条仅仅只剩一点点完整的文字,其余的都因为被切割融化而损坏消失,几乎可以肯定当时这块金条没这么小,可能还是一篇很重要的记录,用金子刻重要的事迹是艾伦图斯皇族的习惯。 如果要被那些一辈子泡在艾伦图斯遗迹里的考古专家看到,不捶呕血才怪。 连我看久了都要呕血,一块可能是艾伦图斯文字的实物啊,考古界少的可怜的艾伦图斯实物啊,难怪工匠没眼光,这种文字太像图画了。 互望了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我说:“算了,就这么点跟废了没两样,当它是饰物吧。”被人为破坏成这样,没什么价值。 “也是,一个真正完整的文字都没有,价值也就跟普通黄金没差。”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在线阅读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肉文屋 /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一枚叫艾伦图斯的头饰 所谓失眠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所谓失眠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所谓失眠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所谓失眠 都不是纠结的人,几分钟后又恢复正常喝茶。他不会在喝茶时跟我讨论茶文化,毕竟他连喝茶都有点皱眉,但我们像两个文友,经常在饭后这段时间就某类书籍讨论感想,各类历史及文学小说是说的最多的。他看书涉及之广让我惭愧,上辈子白活了,一辈子看下来的书竟然跟个十六岁的少年差不多,是他天才还是我朽木? “米露看的书真多啊。”他在跟我激烈辩论,甚至被我干掉论点时偶尔用一种珍奇异兽的目光看我。 看得我发毛,我都没用动物园企鹅的眼光看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然后又开始自卑,我竟然跟个十六岁的孩子差不多的学识,我上辈子白活了啊。 十点半左右就要上床睡觉,熬夜对善于养生的人可是大忌。每次见他乖乖地换好睡衣上楼睡觉,我都特别安慰。想起前段时间他伤刚好时我才发现他一个可怕的大毛病,这家伙竟然从不睡觉,占着我的床可以开整夜的灯,抱整夜的书。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救你可不是让你折腾自己的身体。 我苦口婆心用了n个钟头向他数一大堆不睡觉的坏处,例如会加速衰老减短寿命,免疫功能下降,记忆力减退老年痴呆等等。能说的都说了,他还很有兴趣听我举的例子,像在听人讲故事。到我口干舌燥喝水之际,他一句话差点让我被水噎死,“原来你们不睡觉会这样啊。” 当下我就跳脚指着他吼,“什么你们?我说的就是你。” “身体又没事,干嘛要睡觉,八个钟头很浪费。”他跟我讨论起时间经济学。 我冷冷地反驳,“不睡觉会让你短寿三分之一,还真是节省啊。”要跟我掉书袋,就是辩到猴年马月都奉陪。 身体没事就不睡觉,等到你被乱刀捅个九成死你才睡觉,那是睡觉吗?那是重伤濒临死亡的昏迷,一不小心就可以睡着见马克思同志去。 当时好说歹说,他都笑眯眯地点头,可等到入夜钟点,灯依旧亮着,人依旧在床上窝着,书依旧死抱着。 我绝对不姑息,这种要命的毛病不纠正过来会让我睡不着稳觉吃不下饭心跳过速。我就是忍不得身边的人过于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所以当晚我抱着印着两只小熊的枕头坐在他床头,他看书,我看他。他扔书,我捡回来。他翻书,我将头搁在抱在怀里的枕头上打瞌睡。 第二天晚上,他看两秒钟书,看三秒钟我,再看书,再看我。 我喝着保温壶里的茶,抱着我的枕头窝在他床头边的靠背椅上,就这样,我们含情脉脉地互瞪到天明吧。 第三天晚上,他将周围摞得老高的书一掌挥倒,一语不发拎溜住我的后领,走到门口就想把我扔出去。 我嘴一扁,委屈地说:“我以后天天顿顿都只做胡萝卜花椰菜小黄瓜大白菜韭菜都是菜。” 他犹豫,但还是没放我下来。 我泪水朦胧眼眸,更委屈地说:“你的衣服裂了,你的扣子掉了拉链坏了也不帮你补,再也不买宽松的衣物,我要去大降价会场抢一打西装,件件配领带。” 他更犹豫,想扔却扔不出手。 “再也不交电费,到了晚上让我们靠月亮靠星星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书也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书。” 他还是忍住,在他把我扔出去的前一秒我大喊,“敢扔我就哭给你看。” 拧着自个的大腿掐掐掐,还真不信眼泪不出来。 然后他又重新把我拎回床头的椅子里,继续看他的书,很久很久,以钟头为单位计算。大概后半夜我困得受不了时,才在模糊间听他轻声而含糊地说了句话。 我立刻惊醒,“你说什么?” 他身一挪,拿个后背对我,不清不楚说了句,“我睡不着。” 我咬着下唇,最后实在受不了地捂着嘴狂笑,原来折腾了大半天,你不是不想睡觉而是睡不着觉,你孩子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可爱啊,失眠跟不想睡那是两个十万八千里的概念啊。 明白地说你睡不着觉你会很丢脸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逻辑? 因为笑出声,他黑着脸直接把我踢出房间,门当着我的面就甩上。 恼羞成怒的典型。 我坐在门口,用手敲门,“失眠没关系的,现在科技发达有很多方法可以治疗,以后我睡前都弄些安眠饮品给你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 轻声细语重复地问同一句话,大概十句后他将门打开个缝,用一只眼睛冷冷地看着我说:“不准全部都是菜。” 我微笑点头,接着转身捶地又狂笑,他立刻将门大力甩上,抱他的书去。 让他上床不抱书闭眼睡觉真是个无比艰巨的过程,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第一次端牛给他喝,因为牛有安眠效果。 他一声不吭地喝下去,杯子却掐碎在手掌中,玻璃屑都扎进里。 我帮他挑出来时说:“你很讨厌牛,为什么要喝下去?”是讨厌而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是可以接受但就是任地不想吃,如那些青菜。可讨厌的话,就不能强迫他吃了,不然会是一种折磨。 “没选择。”他回答得认真,连眼神都是种郁的黑,无论多讨厌都会往下咽,久而久之都改不回来这毛病。 让人心疼的毛病。 “可以改的,真的。”我自信地笑着说,“不管是睡不着还是无法拒绝讨厌的食物,都能改变。以后先告诉我你排斥的食物,我就不端上来,久而久之就会慢慢改变。” “那我不要胡萝卜花椰菜白菜西葫芦韭菜西红柿……”他一张口以无比清晰的口齿几秒内就是一大串蔬菜名,那架势相声大师都要赞一声好苗子。 我“井”字凸现额头,握着拳头吼,“这个你得选择,不准挑食。” 他的坏毛病多到让我抓狂,无论是偏执的挑食还是不睡觉都是要命的。 有些小毛病我可以容忍,但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是以身体的健康在损耗,长期不进入深层睡眠的休息,让脑子一直维持高速运转是磨损自己的生命力。 无论一个人多强,这种东西都无法避免,毕竟我们是人,不是神。为了更好地活着,一些毛病用刀逼着也要让他给我纠正过来。 后来经历了种种各式各样听说经历过国际睡梦专家推荐的法子,从古老的属羊法到发呆法到听音乐到讲床头故事。哦,我们的床头故事不是安徒生通话,而是讨论起哲学历史学地理学文学,结果连我都熬夜了,因为我们常常因某些细节而互掐个没完,越讲床头故事越兴奋。 现在,他已经可以入睡了,当然我不苛求他能一下子跟普通人一样一天睡足十个八个钟头,一开始一个钟头到两三个钟头,循环渐进。重要的是他有睡觉的概念,知道累了可以睡觉,而不是掐着自己硬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所谓失眠在线阅读 所谓失眠 肉文屋 / 所谓失眠 所谓失眠 只好念诗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只好念诗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只好念诗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只好念诗了 我爬上沙发啊,拍拍枕头,抓着被子刚要闭眼,却老觉得心慌,好像忘了什么。 对了,梅雅叫我看着他。 我从沙发上坐起身,现在他都上楼了,都很正常干嘛要我看着他。 我想了想,想起桌沿那几滴血,抓抓自己有点乱的头发又爬起来,那就去看看吧。 走到楼梯口,见楼梯最开始的几阶都凹塌了,我灵光一闪又转回厨房,一会后抱着保温壶从厨房里出来,小心翼翼踏着破损的楼梯上了二楼。 来到房门前,徘徊几圈。才轻轻搭上门把,想打开看看他有没有老实睡觉。 门开了,不是我开的。 他整个人在黑暗里,清秀的脸上不见一丝倦意,连眼瞳里的光也清清亮亮。不过我可以看出他很放松,有印花图案及动物图案的浅蓝色睡衣让他看起来散漫而邻家。话说我们俩的睡衣还是同一款的,因为同款两件买会比较便宜。 “要喝姜汤吗?”我尴尬地笑笑,做贼被捉到的心虚。 他伸手,“恩。” 我将保温壶递给他,在半开的房门前,我站在门外,他站在门里。温热的姜汤下了些植物花蜜而味道不错,他一口气咕噜全喝下去。 驱寒去湿,可以防感冒。刚才在厨房里煮好时我也喝了半碗。 喝完后他习惯将壶塞还给我,我抱着待洗的壶退了几步,“那晚安。” “晚安。”他声音温和,音质沉腻。 我蹬蹬地下楼,就说梅雅脑抽了,他不是好好的还在房间里嘛。 我心情愉悦,结果乐极生悲,我忘记有好几阶楼梯都被音乐艺人给撞坏。 脚惯地往下滑,一踏如浮云虚空,完全没踩到该踩的实地,身子一歪急速往前扑,这一摔结实,我不毁容也残了一半。 腰上一重,一双手拦住了我往下栽的身体,我感受到身后膛的温暖及他快了一拍的气息。 “差一点。”呼出一口浊气,我没掉下去,我手里的壶也没坏,没回头只是自语似地说:“楼梯坏了,明天让修理工来修。” 他把我圈在怀里,在没开灯的客厅楼梯上,寂静与黑暗像柔软的膜,包围着双方彼此的代表生命的心跳。 “没感觉。”他靠得很近,呼吸在耳窝边,贴着颈处,我一只脚还处于踏空状,身后的人抱我抱得紧,越来越紧。 我困惑地唤了声,“兰斯?” “刚才也是,没感觉” 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双手不懂放松地勒着我,呼吸有点困难,但又不危及生命。 他如孩子般的语气在少年慵懒的声音中那么无辜,“没有排斥的感觉,温暖,香香的,为什么会没感觉?” 我一头雾水,什么没感觉? 他突然“呵呵”地笑起来,在我耳边,忍不住开心的笑。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的场景,在无灯损坏的楼梯中,一个少年紧抱着一个踏空的女孩,满脸笑容。 我想,是不是与年轻人的代沟越来越长了。 他笑够了将我抱起,没掺水分的公主抱,赤着脚直接从楼梯中央跃下,消无声息落在地板上。 把我塞回沙发,我的保温壶又被夺回去放到桌子上,他抓住我的杯子一蒙,帮我盖好。 “睡觉,不然提早秃顶。”他站在旁边,伸手揉乱我的头发。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谁会秃顶? 他让我睡觉,可是自己却站在沙发前看我,月光透过半开的落地玻璃窗切割了纯粹的黑暗,在冰凉的月光中,我看到他的眼光,黑瞳里印着月晕的白,致深邃的美丽。 这种眼光让我后颈发毛,像是隔我几家的帕德看他捡来的流浪猫的目光。 是种宠……宠溺? “你不睡吗?”我非常怀疑,你搞这一出难不成想逃避我的监督理所当然赖掉要睡觉的时间? “你先睡。” 他俯身看我,黑色的碎刘海遮不住清柔的眸子,有一刻,我竟然觉得他看我的表情很温暖。 这样被人看着,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最近看了什么书?”他偶尔会出现书籍荼毒综合征,鉴于我俩的台词越来越脱轨,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因为某本书入戏太深而人格又分裂了。 “格莱海人哲学全集,姆伊茵社会经济学,64——80全版遗迹考察古籍……” 都是很正常的书,那现在这股言情文艺气氛哪飘来的? 见他的样子时打定注意赖着不走,我无奈将被子里的手探出招呼他坐在旁边,被人俯视的压力很大。 “睡不着吗?”真正的失眠是很难治愈,我想他应该很不喜欢躺在床上闭眼睡觉吧,偶尔几次总会有反弹情绪。 “还好。”他淡淡地回答。 “手。”我看向他,轻声说了句。 他侧着身子坐在沙发沿上,伸出挨着我的左手,我握住,我的手掌有点小冰凉,只要入夜后都会有四肢温度下降血气不足的症状出现。他好得多,体温很少有变化。 这样就没有孤独的感觉了吧,他刚才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清瘦而孤寂,看久了不习惯。 “轮到你给我讲床头故事。”我笑眯眯地说,先前为了让他睡觉,一晚下来的床头故事是好几本大块头书的分量,都是为了互相批到对方的立点而牵扯出来的各类书籍,后来我们得出结论,这个所谓睡眠专家推荐的最温馨睡眠疗法是提高神,让人兴奋的,至少对我们是这样。 “恩,一个月前猎人协会三星猎人找到十大墓地之一的……” “停!”我大喊,不然又要熬夜掐个没完没了。 “不喜欢吗?那本新版的一遗迹掘你也有看。”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对床头故事这四个字跟别人比有偏差,弄些不会引起辩论的。” 我们沉默,一分钟后各叹了一口气。 “只好念诗了。”他抿了抿唇瓣,明显是对自己竟然想不到有什么作品不会引起辩论而不满意。 “是啊,而且得单纯地念,千万不要说起使人的身世,写诗的背景,诗词背后的隐喻。”我也抿唇,我们的床头故事已经凋零到只剩单纯念诗歌了。 轻轻的,如呼吸般自然的声音,在十二点前的夜晚吟着诗歌。 “终有一天我们都老去 足迹在风的土地上,走过岁月与你的手 誓言烙在口 等候回归一千年的白鸦 你在太阳下 我背对黑夜——” “终有一天我们都老去。”我也开口背出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与我的声音交缠,最后一句默契的重叠。 波卡伊的诗歌,是文学诗界的明珠,用这本诗集当床头故事真不错,至少在他压低的声音中,节奏舒缓而音韵唯美,很有安眠的感觉。 我闭上眼也念了首波卡伊的诗,“你走后,连孤独也没有 你走后,连痛苦也没有 你走后,连恐惧也没有 你走后,连歌声也没有 唯独我的心跳 破碎星辰与末路 你走后,我一无所有” “你走后,我一无所有。”他的声音清冷,最后一句的和声在夜里交融。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或接龙或重叠地将整本波卡伊诗集背个七七八八。 在困倦中,手里的温度伴着他的声音而在。 朦胧间,有人用温暖的指尖轻轻描绘我脸部的轮廓。 似乎还有略带苦恼的轻笑,“怎么办呢?米露好弱。” 我在恍惚中不满地反驳了句,然后我听到他一直笑,笑着说:“好啊,只要你是米露。” 在梦里,好像有人吻了我一下,说是吻不太恰当,是种粘糊糊的舔。不记得哪得来的信息,好像说喜欢用舔来表示亲热的人,像动物,因为占有欲而产生的亲昵行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只好念诗了在线阅读 只好念诗了 肉文屋 / 只好念诗了 只好念诗了 孩子,好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孩子,好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孩子,好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孩子,好梦 我做梦了,做恶梦。 史前巨形大章鱼用他的吸盘脚死缠着我,海水的水压一直压压压,没有氧气的深海我一直吐泡泡吐泡泡。章鱼大哥狞笑着用另外两只脚拿起刀叉,在我头顶桑“嚯嚯”地摩擦,它大笑这说:“美味的烤牛排啊。” 我愤怒大吼,“我不是牛,而且我还没熟呢,那来的烤?”吼出来的都是缺氧的水泡,声音被海水噎住。 我缺氧啊。 痛苦地睁开眼,双眼失焦,耳鸣得严重,口的压迫更明显。 低血压的毛病让我醒来有一段时间完全处于不受控制的状况。脑子还有九成半处于休眠中。 我双眼酸涩看了许久才搞清楚自己被人勒在怀里,勒得很彻底。因为沙发容不下两个人,所以他长腿一伸长手一围就将我严实地锁在怀里,他的胳膊成了我的枕头,我的颈肩成了他下巴的支撑处。平稳温热的呼吸弄得我颈边麻麻痒痒,甚至连两个人的短发都是亲密交缠的。 我气息不稳地抗议,“小鬼,不准你勒死我。”话语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过滤。 他被抗议醒,睁开眼,幽暗的眸色懒懒散散,接着闭上眼,全身重量理所当然又压上我,继续睡觉。 我快被压扁了,一急低头就抓着他的手腕咬下去,还没来得及留下牙印子,他立刻翻身将我双手抓住,睁开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看到是我松懈后清明的眼又迷糊起来,“米露,别吵,睡觉。” “你勒住我了。”我红着眼看他,急红的。脑子一片糨糊,昏沉闷痛。 “我没用力。”他也清醒不到哪里去,不满意我给他扣的“莫须有”罪名。 我管他用没用力,因为他是半撑这身子没压到我,所以我正往周公那跑去。 “米露,以后不准你带人回来。” 他说风就是于抓着我的肩膀摇啊摇,我迷糊看着他,迷糊对迷糊,两个人都还处于水神怀抱只踏出半只脚的状态。他没什么杀伤力地生气,我也没多想地支起身在他颊边轻吻了下,手本能地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乖,睡觉。” 他僵了几秒,后放松地窝回沙发同手同脚又把我往怀里勒。 我嘟囔,“不准勒我。” 在遁入深眠前才听他不情不愿“喔”了一声。 醒来时满室阳光,贝贝街的房子就是这点好,除非天,否则一点阳光可以灿烂半个房子。 少年稚嫩致的侧脸在透窗子倾泻的晨光下有种不可思议的柔和秀丽。轻盈道几不可闻的呼吸,长长的睫毛下游淡淡的影,微仰的下巴线条优美,舒服的睡姿,就是双手扣在我腰上合得紧,我黑线地一手指一手指掰开,怕打搅到他难得的深眠。 沉睡的表情真的很像纯洁的婴儿,我想起第一次在门口看到他,那时的他在春雨下冰冷而沉默,浑身上下没一块圆滑的地方,犀利得让人心疼。 现在,好多了呢。 下了沙发,把挤到一边的被子帮他盖上,低头时轻声说了句,“好梦,孩子。” 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昨夜的雨让泥土里的花种纷纷发芽,刚盛开的大罗红花鲜艳瑰丽,露珠在花瓣上熠熠生辉。 我来到篱笆门前,看到藤玫瑰或三或两半开半含,红的粉的馥郁饱满,对着满院清新的空气伸了个懒腰,“玫瑰开了,今天又是个很好的天气呢。” 隔壁的梅雅刚从窗户里爬出来,在自家院前刷牙,没有草帽遮着的草青色头发像海带卷乱得可以,伪大叔一脸没睡饱地含着牙刷跟我打招呼,“早,米露。” “早啊,梅雅。” 对门的沙格利先生也刚打开门,拿着大剪子正准备修他家门前的一排长的翠绿的松针植被,他挥手招呼,“早,米露,你家藤玫瑰开了,今年花期较早,过个把月肯定大丰收,记得我先预定一篮玫瑰糕。” “早安,沙格利,不过一篮不够吧,六七月你家两个孩子放假回来,我多给你做些。” “那谢谢米露。”沙格利扛着剪子又进屋,“我刚收了些籽籽花,拿来送你。” “米露,那我呢,玫瑰糕也给我做几篮。”梅雅满嘴牙膏泡,手里拿着牙刷像条水蛭粘在篱笆上。 “你自己做。”我笑得那叫一个温和,“我会多送你几朵藤玫瑰的,哈里斯年老力衰揉不匀面,你年轻力壮没这个问题。” “什么?哈里斯一巴掌可以把我从贝贝街头扇到贝贝街尾,这个世界有他揉不匀的面除非是金刚钻,他一个年老力衰的老头子可以按着是个年轻力壮的我狂揍一百遍。米露你不可以厚此薄彼,就算我可以把面粉揉成艾斯米广场大雕像我也弄不出玫瑰糕,我不管,给我做给我做。”梅雅边假嚎边吐牙膏泡。 “你是孩子啊,不带这样耍赖的。” “如果是孩子有玫瑰糕我就是孩子。”梅雅一个笑容让锃亮的牙齿闪光,牙膏牌子不错,刷得都可以反光了。 我揉太阳,“好,给你做,看到你,让我觉得这世界又美好了不少。”见过无赖的没见过无赖得这么幼稚的。 走回屋时轻风一阵撩动了檐上的吊兰风铃,我愉快地抬头,对着空脆的铃声说:“早安呢,猎人世界。”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孩子,好梦在线阅读 孩子,好梦 肉文屋 / 孩子,好梦 孩子,好梦 出门平安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出门平安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出门平安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出门平安 做好早餐,将一朵新鲜的大罗红花到餐桌的花瓶里,我走到沙发边,对闭眼的他说:“不准赖床,快迟到了。” 他睁眼,一片清明,果然没睡。 “早安。”我顺手捡起被子整理。 他将过长的刘海往后顺了顺,也轻声回道:“早安。” 在礼貌方面,他一直学得很快,我想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很合格的绅士。 因为不是面试,所以他穿的是休闲装,就算想让他穿西装一时也找不到合适,唯一的一套被他弄裂得惨不忍睹,凡是接线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裂痕,要补好真是大工程,幸好都在线口处,缝好不会留下痕迹。 出门前他站在院子里,伸手就要去扯盛开的花。 我抓过花剪冲过去阻止,“不能用扯的。” 昨天他将月光花扯得乱七八糟我就想掐他,现在连大罗红花都要下毒手。 我拉着他蹲下,“大罗红花都是单株的,所以在摘的时候要注意不要破坏它的叶,大概在花朵下四五厘米斜剪开,如果要剪长大概在十二三厘米,这样这株花才会更容易开下一朵花。” 我小心地用剪子剪下一朵给他看,他接过看了看切口,少年与花,相映美好。然后伸出手指,在我来不及反应时七八朵红花就落到他手里,准到可怕的控制力,每一处都是以最规范的手法用薄短的指甲切下来的。 我真想鼓掌,藤玫瑰全部盛开时一定要找他帮忙,省好多时间。 “真麻烦。”他抓着一大把红花,没耐地低喃。 用扯的就不麻烦,你都破坏成了是不。 “这是必须的,如果不好好对待,那这些植物就不会开出漂亮的花朵,花是有生命的。” 我用手撑着下巴,微笑地说。 他拿出一朵较小的花,伸手别在我耳边,花贴着耳背有点凉气,“这个比较好看。” 我该庆幸吗,他没把月光花往我头上,毕竟老一辈思想白色的花是死了人才戴的。 不过他这个喜欢往头上别东西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学来的? 他挑出两朵卖相不佳的大罗红花,剩下的全塞还给我。 我疑惑地问,“拿这两朵花去干嘛?”而且尽往残缺的挑。 “换生活费。” 我发呆地想,两朵花可以换几毛生活费?要卖花也该提一篮子去卖,对了,要编个大一点的藤篮,放上大约三四种有美好花语,花盘较大的花类,站在年轻人比较多的商业街,一朵几戒尼呢,以前没有卖花的经验,不过也就一罐果汁的价钱吧。 卖花的少年…… 我抱着花,恶寒了一把,不行,实在想象不来他去卖花的样子。 我发完呆,抬头正对上他凑过来的脸,半垂的眼睑,微凉的黑眸,认真到有点小笨拙的动作。 他在我脸颊边轻舔了一口,用舔的。 我瞪圆眼睛看他,惊讶地问:“你饿了?”不是才刚吃饱? “没有。” 我们互望着,平静无波的气氛,唯有风掠过花枝的声音,沙沙回荡。 我站起,将大罗红花抱在口,弯下|身凑近他仰起的脸,银灰色的发丝落到他额前,就这样在他颊边烙上一个吻,吻不是用舔的,而是诚心诚意如送出祝福那般,用唇贴上去。 没有任何**,是种安静的交融。 彼此间呼吸轻盈,感受微温,如手里花瓣的腻滑。 我离开他的颊边,笑得温柔,“出门平安。” 他瞳面的冰凉裂开,溢出丝丝暖光,“恩。”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出门平安在线阅读 出门平安 肉文屋 / 出门平安 出门平安 祝你好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祝你好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祝你好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祝你好运 这两天的食物是不用买了,冰箱塞得满满当当,我抓了张准备花祭材料的购物单,上面写满花需要的材料,花祭当天装饰的小物件等一堆零碎品,就往广场东边的商铺大街走去。 商铺街热闹熙攘,这几天外地人明显增多,都是来参加花祭节的。抱着购物袋,我转入近巷,艾斯米大广场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巷子,比走大路节省时间。 这些小巷子干净整洁,家家户户的后窗小阳台都种慢垂地藤状花,幽静中别有一般韵味。在艾斯米宣传城市形象的画册中经常有一两张资深摄影师拍摄的深巷的照片,我很喜欢在这么悠闲平缓的地方散步。 放慢脚步,我又退回几步,如果不是时刻注意墙角生长的野花,还真会把这团黑漆漆的东西略过。 是个,人? 他蜷在墙边,紫藤铃花从前面人家的后窗垂落下,利用花藤的影若有若无地遮盖去了实质的身体,像花墙旁的背景画。 深宝蓝色的头发纠结成团,脏兮兮的高领黑衣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加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的遮掩,完全看不到轮廓。 我会退回来的原因是突然发觉,这个身子娇小的孩子没什么生气。是流浪汉吗?昨晚下雨了没地方避所以淋坏了身体? “还好吗?要不我帮你叫医生?”不是没遇过这类流浪汉,他们有些以乞讨为生,有些因想得到放逐的快感而流浪,我曾接济过一个街头吹笛的流浪者,他家并没有财政困难,可是为了心中某种追求才身无分文到处逛,这种有勇气打破囹圄的人值得敬佩,到现在他偶尔还会寄些明信片给我。 “滚。”他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声音嘶哑中含着一抹沙腻。 我在一刹那好像看到纠结的头发后闪耀而过可以撕裂黑色的金芒。 退开他身边,又多管闲事了呢,我不好意思地挠挠颊,没法子,只要看到有人窝在路边就忍不住上前问问,其实对不需要救助的人也会造成困扰的。 我笑了笑,“抱歉,打搅了。” 走到巷口,实在放不下地回头,在藤花中的黑影虚幻得快要消失,真的一点生气都不见。 不需要帮忙吗? 来回转了几圈,好想再问一次,算了,这个该死的老毛病一定要抑制些。 说是要抑制,脚跟一转就往食品店跑去,买了一大袋黄麦面包,这种艾斯米特产的面包美味而富含杂谷营养,填饱肚子是最好的,还耐放。 跑出店门口又转身回去到自动贩售机前投币取了两瓶大毫升的灌装水。 快步跑回巷里,见他还一个姿势地蜷着。 我不出声地将东西放在他旁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伸手耳边的大罗红花,想到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将花摘下放在面包袋子边,无声说了句,“祝你好运。” 然后转身就走。 总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尽量地幸福。 旅团集合番外之祝你好运 贝、贝、街! 疯狂而扭曲的憎恶在尖锐的金色眸瞳里翻滚。手指扎进手臂的里,麻痹与剧痛从口开始蔓延开,逐渐吞噬鲜艳的血。 沉默地隐忍着,这伤还死不了,最重要的是恢复行动力前,哪个杂碎都能轻易杀了他。 那个满头难看的银发,一脸贱样的死老头,一定要将他的内脏掏空,让那个贱老头活着看着自己怎么感受到五脏六腑的丢失,狠狠折磨死他。 还有那条该死的连门都进不去的街道,烧掉,一定要烧掉。 痛,慢慢延伸,至心口,束缚住全部的行动力。 脚步在巷口不徐不疾逼近,是敌人? 瘫软的四肢抽搐,呼吸屏息,敛住所有的生命气息,这样程度的绝还不够。 果然,她又转回来。 杀了她,浑身上下拼命叫嚣。 “还好吧,要不我帮你叫医生?”清软的声音,干净的味道。 勉强睁眼,浅浅的蓝色透彻包容,像是一下掉进天空的窟窿。这个女人,不,还是个小女孩,眼睛很美,有种迫不及待挖下来的冲动。 被看到了,抹杀掉线索。那个贱老头,一定要将你的骨头全碾碎,让你也像我现在这么痛。 “滚。”力气徒然丧失,完全动不了。 这么弱的家伙,在平时跟只蚂蚁一样没价值。 见她走开,他又剧烈颤抖,严重的内伤中还残留那老头的念力,想这样磨死他吗?没门。 同样的脚步声传来,瞳孔尖竖,去报信带人吗?刚才就该拼着废掉左手也得掏出她的心脏,怎么会认为她没危险? 她轻手轻脚接近,他将手指深深扎入手臂的骨头里,只要有一丁点行动力,杀掉她易如反掌。 一股食物香气淡淡飘在潮湿的空气中,他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去,看到她抱着一大袋新鲜的面包及两瓶水放在他一边,她头上红色的花朵娇嫩而艳丽,跟她蓝色的眼睛相溶成清透的艳色,那朵花也放下。 这种跟生存没关系的东西,再美丽也只是废物。 感受着她越来越远的气息,他闭上眼,巷深幽静,疼痛成了血的一部分,忍一忍就过去了,这种伤,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很久很久,才从满是水汽的地面爬起来,每动一下都是种逼红眼的痛楚。 墙边的面包淡淡的麦香,即使放很长时间也不散去。他抓起一块,狠狠咬一口,来不及咽下去内脏破裂的脏血全涌出来,他用手接住呕出来的面包,湿答答全是血水,面无表情又将血跟面包塞回嘴里,咽下。 吞下半条面包,将水放入面包袋里抱起,那朵大罗红花在脚边,犹豫三秒,才没有踩烂拾起一同放入袋里。 哼,冷冷地笑起,挖苦而不屑。 祝你好运。 走出巷口,一个男人迎面走来,在与他擦肩的瞬间,血至颈除喷涌而出,生命温度降至零度,死亡只在一秒内。 他踉跄走远,弱得没有价值的蝼蚁,全部都去死。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祝你好运在线阅读 祝你好运 肉文屋 / 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走回临时基地,在跃过一道地裂谷时忍不住又呕了几口血,低咒连连,裂筋扒皮放血挖眼掏心抽指甲xxooxxoo. 看到那栋废了八成简称废墟的房子,他走进去。入门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撩着衣摆露出腿毛,脸颊消瘦的男人在擦一把武士刀。 “是飞坦啊,怎么这么晚?”男子见他打了声招呼。 “闭嘴。”他暴躁地说,脚步虚浮擦身而过。 “搞什么啊,多少人围殴你,怎么搞到快挂?别告诉我几只蝼蚁就把你弄成要死不活,不然宰掉你。”男人狞笑把刀收回刀鞘,冷的下垂眼印在慢慢合上的刀棱上,撕咬的杀气。 “信长,少说两句不然缝了你的嘴。”一个满头紫色乱发,穿着破损不堪类似和服浴衣改异衣服的女孩从屋梁上跃下。 光溜溜的两条腿上,硬撕开的衣服长摆全是脏污或陈年血迹。 她冷冷地瞄了一眼抱着一袋面包的飞坦,“遇到高手了。” “死不了。”将袋子放下,随便倚墙半躺下,金色细长的眼里都是裂的杀虐之气。 “团长真的在那条街吗?”女孩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我怎么知道。”杀气凝化,飞坦抓起半截面包,一口一口地咽。 “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再吃,体内至少废了八成。”她死气沉沉看着自己同伴自寻死路的举动。 “哼。”他依旧一口口地往下咽,连同涌上来的血,全部咽下去。 “也就是说你还没进入就被人像死狗一样扔出来,你太丢旅团的脸了,还不如撞死算了。”信长边捉着爬满衣服的虱子边阳怪气嘲讽。 “玛琪,先给飞坦缝伤口,现在团长不在,剥落裂夫、窝金跟富兰克林还滞留流星街,战斗力不可损耗。”一个满脸雀斑,土黄色短发的女人从墙角走出。 “信长。”玛琪冷冷唤了一声, “切。”信长伸出手,斜眼看着郁的飞坦。 念线在灰尘的阳光下反光,毫不痛惜毫无感情地切开双方动静脉,念线密密麻麻将两只手捆到空气都无法进入的死结,最原始有效的输血方式血腥得让人头皮发麻。 玛琪手法熟稔,看来没少做。 “躺下。” 飞坦没有一丝犹豫将高领的黑色罩衣丢开,直接躺到满是碎石森凉的地上。 玛琪亮起带着脏污的指甲,“嘶”地从颈边将皮一直切到腹部。 血气弥漫整个基地,信长吹了声口哨,“高手啊,念力直接钻破血管造成五脏六腑的裂痕,这招不错。” 玛琪严肃地皱起眉,透明的念线又狠又快地处理着那些致命的裂痕。 血,像崩坝的洪水,轰塌倾斜。 没有人有异样的表情,命都是这样赌回来的,赌在血流尽前伤口就可以缝好。 这种伤口处理过太多次,玛琪靠着之前积累的经验总算又再一次将一个同伴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最后一针缝好后立刻扯断线,一秒都没停留地退开。 信长舔了舔手上刚缝好的伤口,满嘴的血,他伸手探进到袋里拿出一块长面包。 “你想死吗?”飞坦赤身躺在自己流的血泊中,刚处理好的伤口让他动弹不得,这种虚弱的状态让他口充满扭曲的暴躁,不适应的抓狂。 “反正你现在又打不过我,等你能蹦能跳再来砍我啊。”信长晃着两条满是腿毛的脚,叼着面包往一边逛去。 至于飞坦,就让他躺倒可以爬起来再说。 以前,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派克,飞坦失败了。” 玛琪走到残破的里、楼梯上坐下,对面是雀斑脸的女人。 “不,如果团长真的在那条街,那飞坦弄出的动静就足以告诉团长很多信息,我们只是无法确定团长到底在不在那个地方。” 被唤作派克的女人靠在墙角,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她对玛琪说:“我们一共分三批出流星街,团长跟窝金先走,结果窝金被俘,我们救回窝金时团长已经不见了,照窝金说的话可以分析出团长应该出了流星街,出了流星街的团长一定会在艾斯米停留,因为等着接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团长在艾斯米的哪个地方。” “那群虫子,烦死了。”玛琪沉着脸说。 “贝贝街、第13号街、丽大道,驻扎艾斯米的三个中坚力量,团长一定会去其中一个。我们目前的力量不足以入侵这三个地方,但我们只要去闹一闹就够了。”派克冷笑一声,手轻抚着铁盒。 “是啊,大闹一场,团长如果在绝对会知道是我们。”信长口里塞着面包,一只手抓着后背痒就往楼梯上走。 “先把贝贝街杀光毁光。”躺在黏漉鲜血中的飞坦眼底闪过一片暴戾,声音中的沙腻带着疯狂的愤怒。 “得了,等你爬得起来再跳脚吧,难得找到个好停脚的地方,我要睡觉去,二楼左二间是我的。”信长摊着八字脚刚走到楼梯最后一阶,转头看去,一脚踏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坐在楼梯口的玛琪身一侧,任由他从身旁滚滚而去。 信长一手撑地,一个空翻稳稳落地,抬头即失声怪叫,“团长!” 所以人的目光“刷”地往二楼望去。 黑色柔软的头发,清冷的黑眸里有些闲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少年平添几分高深莫测。 被称呼为“团长”的少年双手放在栏杆上,笑眯眯地对一楼的几个人打招呼,“hi,有段时日没见,窝金呢?” “他受伤了还留着流星街,团长,你真的在贝贝街。”派克从角落走到开阔处,仰头看向楼上的黑发少年。 “这样啊,留在那边也好,等计划开始流星街有窝金在可以抑住很多不确定因素。”他轻抚着嘴,沉思了下才笑着说:“昨天晚上那个人果然是飞坦,打伤你的是守门的哈里斯吧。” “他叫哈里斯?”飞坦面不改色地忍着内脏叫嚣的痛楚浑身血淋淋从地上爬起来,金眸蔓满红丝,“我要杀了他。” “你现在的实力还杀不了他,毕竟他只用一掌就把你丢出去吧,呵,哈里斯。伦德,还蛮难缠的。”他将遮住眼睛的刘海习惯地往后顺了顺,手指离开发丝的瞬间,那跟着重新垂落的头发下,额中央黑色致的等臂十字架清晰显现。 “我知道,哈里斯。伦德,呵呵呵,那就等待,再强也是个老不死,还真不信等不到机会。”飞坦笑得压抑而险,蜘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人的耐心。 站在楼上栏杆前的少年笑得温和而含蓄,仿佛觉得飞坦这个孩子气的反应很有趣。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在线阅读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肉文屋 /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那我们下一步该干嘛,团长。”派克走过双手钻入袖子里站得佝偻的信长,站到所有人最前面抬头,仰望他。 “等吧,等到流星街的长老团跟守流星街大门的护卫冲突进入真正的白热化,那时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这段时间不要跟第13号街、丽大道、贝贝街起冲突,对了,哈里斯现在也算是我半个‘盟友’,没有我的示意,你们也别试图入侵贝贝街。” “原来团长已经跟贝贝街的人交涉过了,那我们就更有筹码。”派克紧紧抱着铁盒子,很想跃上楼却几分犹豫。 “对啊,我出流星街的第一天进入贝贝街就遇到他们的头领哈里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满头难看银发的糟老头就想把手术刀□我已重伤的心脏,后来可能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没杀成我,又用至少可以毒死十几头海云鲸鱼的也樱花麻药注释进我的体内,也樱花麻药产量之稀少我都心疼他用在我身上的量呢,害我动弹不得躺了三天,后来又有十来次在月黑风高的好天气中与他进行特别友好的会晤,勉强达成目前看似假象的和平,这应该就是我与贝贝街首领顺利相见,又完美落幕的经过吧。” 少年笑眯眯地侃侃而谈,如谈起某一次很有意思的游乐场经过,充满趣味的语气却在此时场景中显得那么恶质。 一楼顿时杀气腾飞,飞沙走石中每个人的表情都死气起来。 “不急,还不到最合适的时机,而且如果可以得到贝贝街的支援我也不想毁了那里,毕竟我还蛮喜欢那条街呢。”他像是想到什么轻轻笑起,那一闪而过的温柔在杀气实质化的背景显得那么突兀又有种怪异的美感。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几个同伴,刚要开口时表情突然凝重,沉默地感受空气中的味道,喃语般说:“血的味道,黄麦面包的味道,大罗红花的香气……不是我身上的花,而是浸在血气中的花香。”大罗红花,应该只有她院子里有。 从楼上直接跃下,派克跟站得前的信长都自动退开几步。 他不管不顾在团员疑惑的眼神下走向还坐在血泊中的飞坦,弯身伸手擦过飞坦的肩膀,飞坦不由警惕得连颈后皮肤的**皮疙瘩都跑出来,手指甲扎入掌里,鲜血又涌流而出,不能反抗,不要反抗眼前这个人。 血气本不能使他冷静下来,可到底找回几丝理,没有不顾一切攻击这个已进入他绝对警戒线的人。 手伸入飞坦身后的面包袋里,拿出了那朵红色艳丽的花朵,少年直起身将花凑近看了下,花的大小、几花瓣、颜色深浅、花萼及花的距离、整株花的长度及那个熟悉的斜度切口都与脑子里那朵花相契合。轻柔地将花贴到唇边,挨着鼻子,他闭上眼冷静感受着所散发出的每一丝信息。 “团长?”信长抓着头发抓出一堆头屑,除了头屑还有一堆问号, 这场景说不出的让人发毛,冰凉细腻质感的脸颊边,黑色碎散的黑发下那朵艳丽的花朵妖邪得像是要成。 他们家团长,轻吻着一朵花? “呵,没有。”他高兴地笑了下,花朵上有飞坦的血及几个陌生的血味,应该是飞坦杀人时溅在空气沾到的,有面包的香气,一些别的可以忽略的气味,还有一种熟悉的气味,是她头发的清淡香气,家里自制洗发水的味道。 唯独,没有她的血的味道。 低头对上飞坦惊疑不定的神色,他笑着问:“这花是她送你的吧,而且是在你伤势最严重的时候送的。”只有动弹不得的飞坦,才伤不了她。 她?飞坦眼前又闪过那抹清浅的蓝色,让人舒服的颜色。 不执着得到回答,反正答案他已经推断出来,黑发少年拿着花带些不满嘀咕,“怎么办呢,连我送的东西你也拿来送人,迟早有一天东西都要被你送光的。” “她?是谁啊?”信长可不管这场面多不对,他偶尔直线得厉害。 而他身后的派克,手上的铁盒子都快按出手印了。 “救我的人,是救命恩人。”他走到一堆乱石中坐下,团员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跟随着。 救命恩人?无法理解的答案,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说出这四个字的少年,可能都没有“救命恩人”的概念,就连说出来的人有很大可能是照书搬答案。 “是团长的玩具吗?”玛琪难得开口,声音冷冷幽幽,不含任何情绪。 玩具?他不怎么喜欢这两个字,不是玩具是什么? 场面冷了几分钟,连神经线大条的信长也觉得颈后发毛,他们家团长就这样坐在石头堆上神游太空,说得人化些就是在发呆。 以前不是没见过团长神游过,可这次却显得特别漫长。 久久,他才轻吁一口气地打破沉寂,“不是玩具,她是……”含在嘴里咀嚼了几次,似乎要出口的词有些陌生,“是我的女人。”说完忍不住微笑,这个称呼不错…… 她是,我的女人! 这次的冷场,更彻底。 团长说的到底是神马意思?火星撞地球的场景在每个人脑海里上演一万次,直到轰炸成渣,思绪空白。 花,在他修长的指中成灰,至抽干水分到彻底毁灭仅仅是四五秒的虚幻景象。 米露,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可以送给任何人,送一件我毁一件。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在线阅读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肉文屋 /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旅团集合番外之她是我的女人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他拍拍手,“好了,接下来是解散时间,这段时期还处于关键,所以行事低调点,不要以幻影旅团的名义暴露。等等,差点忘了。” 其余人都很有默契看向大门,有人在接近,很弱的蝼蚁。 他也望向大门,隐隐还有一个甜腻的女声唤着,“兰斯,兰斯。” “伤脑筋,忘了把她弄走,都找到这里来了,本来还想用比较和平的方法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出来。算了,信长你去杀掉那个女人跟来的保镖,毁掉交通工具及所有痕迹。派克,那个女人交给你,我要她家的所有现金,就是她脑子里所有有关家族财产储存地点及账户密码。”他用手托着下巴,不是很在乎地吩咐。 “现金?”团长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难道是那个女人家里的现金比别人家特别? “恩。”现金等于戒尼,戒尼等于生活费,真是完美的公式,对了,他打了个响指,“记得不要让那个女人开口,让她至死都是沉默的。”沉默等于不抗议,不抗议等于心甘情愿,让别人心甘情愿交出戒尼,他都做到了。 “是。” 派克跟信长出门,仅仅几分钟,信长将刀抗在肩上一脸无聊地进来,派克跟在他身后。 “团长,她脑子里除了家族三分之一账户的储存地点与密码外,还有一个宝库,全都是多图米时代的墓葬品,要全部抢回来吗?”派克想起那个栗色头发大小姐一样的女人,不太舒服地皱眉。 “多图米时代?一千年以上的古物,算了,我只要现金就够了。”他低头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板,用指甲在上面涂画一会,然后扔给一边的飞坦,“把财产转移出来后用上面的办法将钱漂白全打到这个账户,给你们三天够了吧,时间宽松可以不用急,不过钱一定要洗彻底,不要任何人有机会查到现金的流向。”这种事只要遵循黑道的方法就很简单,法律漏洞多到随抓一大把。 洗彻底?以前他们从不太在乎这些,不,是本没有现金概念。 “团长,这些钱有什么用处?”派克实在想不出要用的地方。 “是我的生活费。”他面不改色丢出答案。 生活费?旅团众面面相觑,又是神马东西? 他站起身,轻掸掉袖子上的灰尘,“那下次集合再见。” “团长。”派克追上前几步,将一直带在身边的铁盒子递出,“这是你上次想要的关于十大墓地排六的暗地古籍,我从流星街那带来的。” 他推开窗子,废弃的房子后是处低崖,风旋吹上来,乱了他细碎的头发,黑十字架完美的刻纹清晰暴露在阳光下,回头见到那斑迹的铁盒,兴趣缺缺地说:“书先前看过,我不要了。”说完懒得看一眼纵身一跃,衣袂上扬间快速借着崖石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 派克将盒子扔到废石木屑中,既然团长不要就没价值。走到角落边,伸手是一朵残缺的大罗红花,探取那个女人记忆时那女人一直紧抓着这朵花。 是团长送给她的。 团长只用一个虚伪的笑容及一朵不完整的花,就拿走了那女人的心,真是愚蠢呢。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飞坦站起将高领黑衣重新穿上,期间衣物又沾上不少脏污。 “什么话?”信长抓虱子,抓得不亦乐乎。 “她是,我的女人。”将面包袋抱在怀里,整包拿起来啃。 站起墙角的派克眉头一皱,手中的花掐在手里粉碎。 “字面上的意思。”玛琪走到飞坦身边,冷眼看他。 飞坦不情愿地抓出一块面包扔出她,当刚才缝伤的酬劳。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团长有女人了?团长从没这种东西,不论是男是女都近不了他的身,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往团长床上扔没穿衣服的女人,可是团长只要到活着的体温就本能下手抹杀,这样子本不可能有什么女人才对。”信长打着哈欠,话说团长的反神经洁癖到病态,飞坦至少还懂得怎么虐杀,在发泄完前不会让玩具死。可团长却绝对不会给近身的人体这种时间,往往刚碰到就往人家颈部下狠手,勒死早一秒是一秒。 “你问我我他妈问谁。”飞坦丢了个狠厉的眼神给信长。 “你不是见过吗,人家还送你花。”信长猥琐地“嘿嘿”直笑。 “忘记了,她的眼睛蓝的让人想挖下来,我只记得这些。”还有味道很干净,很好闻。飞坦咬面包咬得像在啃石头,记得这些干嘛,又不关他的事。 最后旅团八卦得出结论,团长的女人很弱,眼睛蓝得让人想挖下来,完毕。 他走回艾斯米大酒店,惬意而悠闲,刚换上的艾斯米酒店棕昵色制服是硬竖领,他把扣子全抓开,从不懂怎么把它弄整洁规矩,比起扣扣子,他更擅长把衣服撕成一条条。 在走廊转角大开的窗户前,蓝色的天空上白鸦鸟成群而过,他不自禁地重复起她的口头禅,“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兰……兰斯先生。”身后传来兴奋与羞涩的声音。 他回头,看到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少女怯怯站在眼前,刚从记忆中拉回的思绪有几秒茫然,这家伙是谁啊。 “您还记得我吗,昨天很谢谢你。” 想起来了,是生活费……叫丽丽子? “记得,您是丽丽子小姐。”衣服、教养、保镖的素质,背后是颇有底蕴的家族,“举手之劳而已,以后不要在走廊上狂奔,会摔倒的。” 给了她一个笑容,“哦,我还有工作,先告退一步。” 走了两步,记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朵干巴巴的掉了好几瓣的大罗红花,夹在口袋里太久都扁了,将花递给那女孩,“如果不介意请你收下,我觉得这花跟丽丽子小姐一样美丽。”睁眼说瞎话的某人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他早上跟另一个目前不知死到哪里去的千金大小姐也说过同样的话,顺带附赠每人一个青春少年唯美版的皮笑不笑。 “谢谢。”丽丽子抓住花,红晕爬上两颊。 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少女低头看花,喃语着,“兰……兰斯。” 风从窗户掠过,卷走了被压得脆弱的大罗红花花瓣,漫天飞舞。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在线阅读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肉文屋 /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旅团集合番外之我只要现金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她是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望着跳崖而去的团子,穿着从垃圾场刨出来的破高领黑衣的坦子双手环,酷酷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正在用念线为自己缝裂掉的袜子的玛琪冷冷回答。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信长挖着鼻孔,虱子满地跳。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袜子又裂了,因为念线消失得很快,这种事咱早就习惯,所以淡定继续缝。 “到底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坦子也开始抓狂,现在手边没有字典,谁会翻译“字面上”这三个世界通用语啊。 “你问我我问个毛啊,有种你问团长去,那个团长口中所谓的女人不是给你送花了。”满头乱发的玛琪也开始抓狂,这该死的袜子怎么就不像伤口一样自行粘合。 “团长现在住在贝贝街,那团长的女人八成在那里,飞坦去看看呗。”信长着下巴下流地笑着,“不过不要让团长看到,小心团长突然嫉妒起他的女人给你送花忍不了灭了你。” 坦子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森森地将在场团员瞄个遍,“她不止送花,还送了水跟面包,你们都有吃,哈哈哈,团长要埋也不会只埋我一个,而且凭什么又我去,你们当我免钱劳工吗?” “飞坦你怕了吗?怕被哈里斯压着虐?”这次开口的竟然是从墙角抱着铁盒子飘出来的派克,她满身鬼气,憔悴的脸上两只眼睛绿得吓人。 “我怕过谁啊,老子这就去。”坦子踢箱倒柜黑衣飘飘绝尘而去。 “他还真去啊,待会谁给他输血?” 现场一片静默,n个小时后,坦子狂吐着血跌跌撞撞回来。 “那个满头难看银发的□老头,我发誓总有一天要把他那般xx这般oo再xoxo给这般这般不可啊!” “飞坦,怎么你那些不知名的符号听着那么毛啊,我觉得你不必那般这般的代名词,直说都比这好。”信长抓紧些领子,离坦子远点。 玛琪在旁冷哼连连,“信长,如果飞坦硬上了那老头能让那个死老头最痛苦,飞坦可能真会去做,他最大的原则就是使敌人得到最大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欢快,而过程怎么自虐自己都是可以忽略。” 信长躲到旮旯里狂呕,“玛琪,你很强大,这个冷笑话足以让我死后上天堂,从地狱直接雷上去的。” “飞坦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派克又飘出来。 “我扒在贝贝街某个窗户下听到一户人家的谈论,团长自从第一天进入贝贝街就住在那个女人家里,白吃白喝白住白睡白看书,简称五白少年,在贝贝街闻名一时。”坦子突然觉得自己能探听到这种秘闻很了不起,所以他狂笑一阵狂呕血一阵。 场面静默n久,玛琪缓缓抬头说:“也就是说团长被包养了。” ………… 信长脱力地倒在墙边,“很好很强大,又来一个可以帮我从天堂劈回地狱的可怕冷笑话。” “包养团长……”角落里传来困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派克抖着牙齿问,“要……要多少钱?” 多少钱多少钱多少钱多少钱多少钱…… 如恶魔前殿的大钟久久回荡,回荡。 “你问我,我问毛啊。”玛琪望天,继续缝袜子。 坦子在一边大吼,“玛琪,你别再缝袜子了,该来给我缝伤口。” 信长在墙边,双目无神喃语,“包养包养包养……” 派克抱着铁盒子在角落里喃语,“n块钱n块钱n块钱……” 某空蹲在墙外抽搐喃语,“纯属恶搞纯属恶搞纯属恶搞……” (崩了没,彻底崩了吧,恩,所以终于不用纠结于崩不崩的问题,因为此章我让他们彻彻底底崩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好吧这是我的怨念,我一写番外就卡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这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在线阅读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肉文屋 /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纯属恶搞之包养团子 味道怎么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味道怎么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味道怎么样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味道怎么样 我趴在干净微凉的地板上,熙和的光线自全开的落地玻璃窗外透亮整个半开放式的一楼。 “莎咪家的蓝野梅花,沙格利家的松子叶,帕德家的猫儿花,哈里斯家的紫月铃鱼瓜瓜草,还有修理工家的蓝藤花,愿望星在帕德家隔壁的小妖家有种,恩,数量大概这么多……” 我懒懒地翘着两条腿,趴着在白色的a4纸上涂涂画画,偶尔会眯着眼感受风吹进房子时撩起头发的舒适,手中的铅笔在拇指跟食指间晃转着,地板周围满地都是素描着各种花草的纸张。 趴累了翻个身卧在地板上,我抓着刚画好的愿望星的素描纸看着,“恩,虽然比不上梅雅隔壁做美术文学策划的清水先生画得好,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我画的是什么,今年梅雅又要跳脚,他家院子长得最茂盛的就剩狗尾巴草,有空还是帮他注意一下身边的好女人,不然他迟早会因不会过日子穷死自己。” 我躺着感受原木家具的清香,天气真好啊。 风跟着斑斓的阳光扫进我家底板,纸张有好几张都被卷飞,一张被卷到玻璃窗外,我忙爬起身赤着脚踩过落地窗看着那张画着青白合花的纸飞到篱笆墙外,在半空翻转。藤玫瑰盛开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站在玫瑰旁的少年被吹乱了黑色的头发,干净深邃的黑瞳里有夜凉的清澈,印着蓝色的天空。 我招手喊了声,“兰斯,抓住那张纸。” 他看了我一眼,身子一跃将那张飞得老远的素描纸用食中两指夹住。我跑过去,不顾石子路咯脚,在篱笆门里对篱笆门外的他笑着说:“回来了,幸好你接住,不然掉到地上好运就会跑光。” “好运?”他将手里的纸看了两遍,显然不懂这跟好运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些纸都是好运呢。”我拉开仅到腰上的门,“第一天工作还适应吧。” “我没吃饭。”他走进了没头没尾说了句。 我将他手中的纸拿过来,“咦,难道堂堂艾斯米六星级大酒店不供应员工午饭?” 他停住脚步,眼神有些飘忽,看了看我才说:“有吧,不过我没进他们的员工餐厅,因为味道不对,我又转身走了。” 味道不对?难不成大厨烧焦厨房把你熏跑了?一个集休闲美食为一体的大型旅馆不至于这么差吧。 “就是,不像你做的饭的味道。”他扒拉下头发,“我不喜欢。” 这么说我的菜已经好过人家六星级认证大厨了,我发呆,自己的手艺自己清楚,家常菜湛是可以的,可跟专业比就不是一个层次。话说你鼻子怎么长的,不用吃就全盘否认一脚扫开,不过也难怪,他还有个无法拒绝不喜欢食物的鬼毛病,草木皆兵的心态应该也有。 用我的菜的味道去比较,是因为习惯了吧。 我对这个挑食偏执狂的少年说:“明天开始你带便当。”如果认定那个员工餐厅味道不对他九成九从此会视而不见,尽饿肚子,与其花大力气去说服他,还不如让他带个便当省事。 “恩。”他走几步突然停下来侧身往下望。 我蜷蜷脚趾头,不太自在,你自己还不是老光着脚乱跑,干嘛用那么不顺眼的目光看我没穿鞋的脚? 二话不说他过来手一伸就将我抱起来,我忙抓着他的衣服,“喂,石子道我天天洒水,很干净,没穿鞋走也没事。” 他听而不闻走着,怀抱在很温暖,比我偏低的体温好得多,而且有种不会因为抱不起来而摔倒的安全感。 比起摔倒,把我随便扔的可能更大。 他将我放在地板上,看着因风扫乱满地板的纸,“你画的?” “是啊,花祭节用的,都是好运呢。”我站起身,“你帮我收一下,还有一张飞到小吊灯上我够不到,我去拿填肚子的点心。” 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早上刚摘的藤玫瑰制作而成的玫瑰糕,走出来时见他已经光着脚坐在地板上,手边是一沓整理好的素描纸,他翻着一本花草图册大全正在对比我画的的那些花。 我坐到他面前,将点心递给他,“今年第一盒玫瑰糕,可以补血养颜。” 他很显然对我后一句不感兴趣,不过见到食物还是伸手抓,将一块粉红色内馅是碎花瓣的糕点塞到嘴里。 我抚额,想笑又不敢笑,蹭到小几边把上面的水壶拿下来,倒了一杯水送过去。 他噎到了,没有平常人堵住喉管的面红耳赤,挠地窒息的痛苦模样。 他只是微皱起眉,有点茫然,一般人绝对看不出这家伙快被食物噎死。 见他将水喝下去我才无力地说:“这种东西不能硬吞,就是想吞也吞不下去吧,真是的,还没人敢把粘的糕点一大块硬噎下去。” 我拿起一块玫瑰糕递到他嘴边,“试试用牙咬,一块至少分四五次才吃得下去,味道很好。” 他没有迟疑张口就要了一口,我忙说:“含着,不准吞。”一次吞不了就打算分几次吞,你胃是铁打的也迟早会被这种不良进食习惯搞崩。 “不喜欢……” 含着食物的他说得含糊,我听得出他不是不喜欢吃而是不喜欢这么麻烦的进食方式。 很多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对他而言都是麻烦,正因为感到麻烦才那么肆无忌惮地糟蹋身体,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就可以否定一切,真是任死的习惯呢。 “用牙分解,一点一点磨开。”我将手上被他咬剩下一半的玫瑰糕放到自己嘴里,感受到浓郁的香气随着酥软腻融在牙齿间弥漫。 舔了舔手指,笑眯眯地感受到玫瑰花瓣的香气,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真幸福。 “怎么样,不会噎到了吧。” 他用手指磨磨颊边,眉一皱说:“牙痛。” 大大的问号在我头顶浮现,牙痛? “怎么那么软,完全没有实质感。” 我懂了,你以为你咬的玫瑰糕是金刚钻做的,所以用可怕的力气去对付,一咬下去发觉不对磕到牙齿顺便还咬到自个舌头,这家伙平时不是面对计算题冷静得可怕,怎么不把那种筹划分配能力用在嘴里,在生活方面笨拙得可以。 “没人要你用那么大的力气去咬,慢慢地把握力道,糕点的软度会在牙齿间自行分解,食物美好的味道就会出来。” 我又拿起一块递给他,他凑过来咬了一口,不太习惯地感受着食物过久停留在口腔的异样,想要自如地将咬到嘴里的东西用牙齿分解开,却有几次咬空。 当见他勉强将那口糕点吞下去时,我好奇地问:“怎么样,味道很好吧。” “味道?”他凑过来将我手上的半块糕点叼走,“很香,是门外那种玫瑰的香气,不过这个浓得多。” 我青筋浮上额头,最后忍耐住,对于孩子要有绝对的耐心,所以笑着说:“不是闻的味道,而是舌尖的味道,舌头知道吗?” “舌头?”他含着糕点,试着咬几口就囫囵吞枣进了胃。 “就是舌头,例如我刚才吃的时候,牙齿感受到软腻清黏,玫瑰的甜与微酸在舌尖融化,真是幸福的味道。”这家伙吃东西除了闻一下来分析食物成分,几乎就从没想起舌头的品尝功能。 他回想了一下,然后将我的手抓过去,我指尖还有些玫瑰糕的残遗,他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浑身一僵,这暧昧的姿势怎么像花花大少在**啊。可见他抬头时双眼纯洁,我又觉得太冤枉他,大人的思想不纯洁,不纯洁。 他不太确定地开口,“甜的?”仿佛对于舌尖的味道陌生得像另一个星球的产物。 “还有呢?”我鼓励地看着一脸被挑起兴趣的他。 他抓着我的手又要舔,我用另一只手将他那张天使般无辜的脸用力按回去,你这是非法骚扰,调戏,调戏懂不懂? “不准舔,给我试着用牙齿咬,然后再用舌头感受,你又不是阿猫阿狗,难不成以后吃东西都要用舔吗?” 他一脸好可惜地放开我的手,自己拿起块糕点啃起来。 啃一口,犹豫一下,“酸?甜有四五个层次,香也可以在舌尖感受到,酸味很微量,还有一点点的涩?” 涩?我做坏了吗? 自己拿起一块吃了口,感受各种材料交织而成的复合式味道在舌头上跳舞,“原来你以为这种味道是涩啊,难怪你一直嚷着我的泡的茶难喝,这不是涩,而是甘味。” “恩,是茶的味道,甘味?”他疑惑。 “甘中带涩的茶水以前你没喝过,所以不习惯时就会忽略甘味,每次喝茶时总有一股回味,那就是甘。我做玫瑰糕会放些处理过的茶叶,糕点的甜腻才会被甘味溶解掉。” “是甘?食物也有这种味道吗?”他兴趣盎然,一切未知的他都蛮想分析。 “如果你只靠闻,一辈子都尝不出来各种滋味,别说仅仅一味甘。” “原来是这样。”他慢慢将食物放到嘴里嚼起来。 就知道,如果他想学也只是那么几分钟的事,学习能力跟适应能力吓人的高,当然得在他有兴趣时,否则掐他掐到死也都弄不会。 我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打了个胜利手势,终于让他学会用牙齿咬了,不用老担心他以后会胃癌,更重要的是他学会去品尝食物味道,这是最重要的。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食物美味概念都没有,那他又能剩下什么。 人这种生物啊,所谓的幸福感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最基本的就是满足心。一个连食物味道都懒得去搞清楚的家伙,要不一厌世,要不就是头仰太高,真难想象他会有知足的心态。 无论哪种心态都是一种歧路,只有对食物的占有欲还不够,要懂得珍惜,因为美好味道而幸福的心态,这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 我拈起一块玫瑰糕,靠着他一起看那本十六开的花草图册。 第一次,他进食速度几乎跟我同步,我们舔着手指上的甜味,喝着润喉的凉水交流起植物学心得。 太阳慢慢往西边爬去,屋外的风铃同贝贝街外下班的自行车铃声交织,对门家的沙格利先生边唱着歌边用水管浇花。藤玫瑰在篱笆上一朵接一朵结苞,等六月的阳光。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味道怎么样在线阅读 味道怎么样 肉文屋 / 味道怎么样 味道怎么样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饭后我把今天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机前准备洗,将他的衣物挑起时不由疑惑,后面一大片污渍,应该是沾到陈年污垢,这个位置大概是在很脏的地方随便坐下,艾斯米广场及各街道包括艾斯米大酒店的卫生都有很好的保障,就算他往路边坐一天也不该有这大片污渍,也不像掉进沟里,他到底是坐在哪个乱葬岗才这么脏? 算了,洗干净就好。 回到客厅,他从门口进来,刚换上的一身衣服东歪西颓,领口的扣子从不好好扣,裤子长了一点,所以脚基本是踩着裤尾在走路。 “那个篮子是干什么的?” 他问的是我刚才交给他的一个竹藤编织的篮子,我让他把篮子用绳子挂在风铃下边。 我走到他面前示意他蹲低些,伸手帮他正了正领子,又顺手扣上靠下面的两颗扣子,扣得太上他破坏狂的子一来就随手扯掉,凡是有扣子的衣服没有一件能逃过扣子掉落的命运,不会扣扣子还算是最好的。 “是装好运的。”我笑得神秘,美丽的花祭节已经悄悄开始。 “好运?是这里的某种风俗吗?刚才看到其余几家门外都有挂这种篮子,如果是风俗,那应该是有某个节日相对应,而篮子里装的必定该有一种代表运气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他静默地思索。 一个篮子也能猜个七八成,该说你脑子天才还是太无聊,什么都要挖出答案。都可以预知你未来一定过的很无趣,生活就是因为很多无答案的事情组合才会有趣的,所以很多事不用特意去寻找答案,等到自然揭开的那天,才有惊喜。 这么浅显而容易幸福的方法,怎么会有人死脑筋地不懂呢。 “待会就知道的事何必现在想,帮忙折好。”我将下午画好的一大沓素描纸放到地板上,招呼他一同坐下。 我将画着松子叶的素描纸对折,一层一层直至七八公分的长度,从杂物竹篮里拿出一捆红色棉线,剪出十公分长,将纸条系个蝴蝶结。 他拿起另一张纸学着我的手法一丝不漏快速折好,可能是觉得太简单,直接三四张在十手指间几秒内就折成一个个小长方形。 我用红绳系好,见他指尖压折的纸,灵活流畅得如某种艺术形式,赏心悦目。这家伙绝对是家务一把好手,不过想起他第一次洗碗的经历,算了,比起收拾,他的破坏更大。 “有人来了。”他冷冷转头望向窗外。 “知道,不要出声。”我笑了笑,继续将他折好的纸条系上红绳。 有人推开没锁的篱笆门,拐杖敲击石子路的清脆响声,不紧不慢告诉主人有客的来到。 我都能看得到门外的他穿着一身正经的西装,却戴着与衣服完全相反格调的鸭舌帽,一双棕色的眼里含着让人惊艳的淡紫,明明双脚没事却喜欢拿着拐杖乱逛的鲜明形象。 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前,青年儒雅温和的声音响起,“米露,祝你好运。” 然后又如来时的步调,不紧不慢推门离开。 “他在篮子里放了东西。” 我浅笑回答,“对啊,放了好运。”我将那张画着清百合折好系上红绳的纸拿出,用黑笔在纸面上写上“清水先生收”。 也祝你好运,清水先生。 第二个来的是贝拉跟哈里斯,远远就可以听到贝拉风风火火走来时,画满大格桑花的长绸裙摆与风争斗的“咧咧”声。 “老头子,拿好我的花,敢撒掉一朵就拧掉你的耳朵。” 都可以看到贝拉一手叉腰,一手提着哈里斯的半边耳朵,而哈里斯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是,老婆大人。” 风吻着风铃,贝拉在檐下挥手大声说:“小米露,祝你好运,记住要天天开心,有人敢欺负你告诉老娘,老娘帮你宰了他。” “贝拉,今天这种日子说这话也太血腥了,幸运之神会被吓跑的。”哈里斯小声地说。 “什么,你是说我那么凶恶,连幸运之神都会跑掉,是不是啊?” “贝拉,别拧了,花快掉了,哎哟,我错了,错了……” 哈里斯的求饶声一路远去,我忍不住哈哈笑出来,在画着紫藤铃的纸条上写着,“哈里斯与贝拉收”。 你们通通都有好运的。 坐在我面前的他将系好绳子的纸条从高处抛下,落到地板上,他抓起几张画这花卉的纸折起来,边恍然大悟地说:“他们扔的是这种纸啊。” 你是顺风耳啊,我黑线地接过他折好的纸,听门外人家将纸条投掷到篮子里的声音,你将纸条扔到地板上的响声就可以比较出他们扔出什么,你确定你真是人而不是最新一代智能电脑 最不可取的是,你非得把所有没有答案的事搞得清清楚楚不可吗?这种强迫症还真不可爱,让人以后怎么给你惊喜? 屋顶上传来轻微的响声,没有顺风耳的我当然听不到,是他森森抬头望着屋顶我才知道有人。 喜欢在屋顶飞一样无声跃跑的人,只有街尾的修理工了,因为他经常提着工具箱赶时间,我多次见他鸟飞鱼跃地从一个又一个屋顶跑过,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柔美的光泽,我家屋顶他不知踏过多少次了。 修理工从屋檐上跳下时顺便勾了一下风铃,告诉主人有客,然后他清淡地说了一声,“好运,米露。” 说完又窜上屋顶,跑下一家去。 我点点头,在画着蓝藤花的纸条上写着“修理工收”。 你也好运。 屋外邻居来来去去几拨,我们坐在屋里的地板上听着一声又一声的“祝你好运。” 期间他有几次想爬出去,因为有些人出现的方式太突然触发了他时刻警惕的底线,我当然又拉又拽阻止,“人家在外面时主人是不可以出声的,也不可以出现啊。” 梅雅是从隔壁篱笆墙翻进来的,草帽大叔站在院子里狼吼,“啊,亲爱的米露,让全天下的好运都掉到你口袋里,天天在路上捡到戒尼,次次买东西大打折,种的花时时开放。” 接着又乐颠颠地跑到檐下装酷地用严肃的语气说:“米露小姐,祝你好运。” 临走前还不忘小声叮嘱,“米露,记得玫瑰开时给我做玫瑰糕啊。” 我拿出一张画着狗尾巴草的纸条,写上梅雅收。 好呢,梅雅,也祝你早日遇到你的好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在线阅读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肉文屋 /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你们通通会有好运的 你哟,真是个笨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哟,真是个笨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哟,真是个笨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哟,真是个笨蛋 “穿上鞋子,我们去摘花。”将一沓红绳纸条放入一个小竹篮里,我打开门,左往右看一会发觉没人才走出去,回头见他直接穿着拖鞋就出来了,说不出的清秀随意。 我踮起脚尖,风铃下的篮子里放了很多的红绳纸条,都是贝贝街邻居们放的。我捧了出来,解开红绳一张一张摊开,纸张有各种颜色的材质,但都差不多大小。 “很漂亮是吧,清水先生的素描画业内公认的专业,最近出版的几套有影响力的美术图册都有他的作品,让人赞叹的清雅风格。”我将一张水粉速写拿起来,画的是夜色下的月光花,简略处理的篱笆小院里,月光花似诗干净透明。在纸的背面,写着“米露收。”我在右下一小角找到一行小字,“十一朵。” 清水先生要十一朵月光花。 “比不上赛鲁维塔的写实油画。”他淡淡地瞄了一眼说。 我差点要去撞头,不要拿纵横美术史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加宗师画派开创者来比,这本不具可比好不。 哈里斯不是用画,而是直接用毛笔写着“七朵大罗红花,三朵半开的月光花。” 我喜欢的墨香。 帕德一条线的速写凌乱而流畅,一朵大罗红花的主要特征全用一条铅笔线在纸上呈现,他平日看起来傻呵呵,不过因为是动物学作家,已经练就了一手善于捕捉所有物品特征速写本领。 修理工简单用钢笔写“藤玫瑰一朵,月光花六朵。” 梅雅的画就不用说,我觉得他还是用写的比较好,两片不像叶子的叶子加一个圆心,如果不是下面用铅笔注释谁看得出他要的是大罗红花。而且还在一边用潦草的字迹写,“预定两篮玫瑰糕”,把我当开糕点铺是不? 将纸全收进一个浅青色布袋里放到门边花架上,我数了数全部纸上的花朵数量,然后从花架边拉出一个大大的花篮子,里面放着花剪子。 对倚着门神游的他说:“别发呆,摘花。” 找他帮忙,是对的。我指着那些先前系好小纸条的大罗红花说:“大概要那么多朵,小心不可以弄坏叶。” 说完也不过眨几下眼,他穿着拖鞋慢吞吞地提着花篮子回来,百来朵完好无损的大罗红花已经静静躺在篮里,我赞叹地拍拍手,“你很厉害啊。”用剪得圆润的指甲直接当剪子使用,环保又简单,不过睡前一定要让他洗手。 所以我又将他拉去剪月光花藤玫瑰,边仔细说着注意事项边欣赏地看着花朵完美在他指尖上掉落。 “那些篮子除了放纸条外还放花吧,如果有人先把纸条放进去,主人家会把纸条拿出来看索要的花类,然后把花摘好,再把自己要的花写在纸上,一同放在那个拜访的客人家篮子里,当然一切前提是放的纸条里写的花跟你放入篮子那家人一定要有种。靠着个方法可以收集到大量不同的花朵,不过收集那么多花干什么呢?” 他提着一大蓝子花跟我走出去,我手上提着一个放着系红绳的纸条的小竹篮,“后天是花祭节,这些花是用来参加花大赛的,这是艾斯米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今夜是花神节,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家檐下系个竹篮,等待这别人家索取的纸条,而自己也会把需要的花写成纸条放入别人家的篮子里,每一张纸是一种花,每一种花代表幸运的祝福。今夜的我们都是花神,倾听别人的需要,所有彼此间见面无需开口。” 我对迎面抱着一大把绿松花的沙格利先生笑了笑,他也回我一个和蔼的笑容,擦肩无需一句话。 家家户户门外的灯都是开的,贝贝街的路灯为无声来去的人们照亮暗。 “艾斯米古来有繁花之城等称呼,有这种大型节日流传下来无可厚非,彼此间互相赠花的习俗也因岁月流传而固定下来,至于为何要在夜晚跟见面不能出声应该也是某种特定的环境才形成的,是哪种环境……”他又习惯地思索。 我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刚好走到沙格利家屋前,我把纸条放入篮里,又伸手从他手中的篮子里数出十二朵大罗红花放进去,高声对还亮着灯的屋里说了句,“沙格利还有织樱,祝你们好运。”织樱是沙格利的伴侣,是个很美丽的女子。 我回头看他明显还纠结在习俗由来的样子,真的忍不不下去了,“呵呵呵呵”对着不明所以的他狂笑一通,然后伸出手牵着他空着的右手,抬头在灯光下,在偶尔擦肩的邻居中认真地看他,嘴含未褪的笑意不客气地说:“你哟,真是个笨蛋。” “笨蛋?”这个词他明显陌生得很。 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他吗?估计他也从未骂过别人笨蛋,遇到看不上眼的人八成就是不明所以冷笑一通吧,真是笨蛋哟。 “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就是小孩子也没有你满脑子的十万个为什么,我们本不需要答案不是吗?花祭节是个很美丽节日,呐,现在看看四周,花神们在每家每户停留,花朵在夜色中似锦繁华,花香萦绕着我们,你只要去感受这份美好的气氛就可以了。至于节日是怎么来的,风俗是因何而起,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不能那样做,都无需去寻找答案,我们要的只有眼前这一刻,实实在在地认知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就真的很足够,很足够了。” 灯火通明的贝贝街,或三或两地见抱着整束花而过的邻居,各家檐下都有人扔出祝福的纸条,送出一声“祝你好运。” 这就是生活,有些举动无论看起来多神秘,那也仅仅只是过日子的一部分,我们从不需要去特意扒开背后的含义,只要感受就够了。 所以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的你,真是笨蛋呢。 “不需要答案,感受?” 我拉着他跑起来,让他没空想那么多,如果什么事都拿来思索,那你又要用哪份力来体验这份本无需思索的美好? 到下一家时站住,拿出纸条对灯光灿烂的屋子大声说,“贝贝街最优秀的修理工,祝你好运啊。” “藤玫瑰一朵,月光花六朵。”我示意他挑出来,然后对拿着花的他说:“放进篮子里。” 他准确无误地隔着篮子老远就扔进去,我忍住不翻白眼,耐心地教他,“来,说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他咬字咬得别扭。 “呵呵,对,祝你好运。”拉着他跑下一家去。 如果你不亲自走下来参与,怎么能找到真正的答案,书看太多了会书呆的,生活怎么能只剩书本文字的架构,那里的答案只是别人的答案罢了,路还很长呢,总能让你开口自如地说出“祝你好运。” 凌晨接近一点时,月光水蒙蒙,他提着空篮子,我牵着他回去。 静谧的气氛跟街上无声的人群形成一种悠闲安详。 这么美好的一天,所以我也就不介意他蚌壳似整晚除了第一句被我哄出来的“祝你好运”外,然后死不开口的别扭行为了。 推开篱笆门,见檐下的篮子多了很多美丽的花朵,梅雅加倍加量的狗尾巴草是最显眼的,他连送花都送得很无赖。 进门前他拽住我胳膊,我疑惑回头,温热而平静的气息,少年的黑瞳如夜下的河流,淌过月亮的碎金斑斓。我们离得那么近,近到仿佛心跳都交融了,同一个节奏的不疾不徐。 不似我早上给他的吻那么清浅,他力道重得多,在我颊边烙下。 又在我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离开看我,轻抿出一个笑容,在灯光中真实而温和,他说“祝你好运,米露。” 我呆了呆,颊上还残留他唇上的温度,果然无论学什么,都很快啊。 我笑弯了眼,从手中的小篮子里挑出一条多出来的红绳,抓起他的手腕围着打了个结,“嗯,也祝你好运。”孩子。 红绳可以围住幸福,愿你一生平平安安,健康顺美。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哟,真是个笨蛋在线阅读 你哟,真是个笨蛋 肉文屋 / 你哟,真是个笨蛋 你哟,真是个笨蛋 很晚了,睡觉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很晚了,睡觉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很晚了,睡觉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很晚了,睡觉吧 当我换好睡衣爬上沙发打算睡觉时,他一身跟我同款式的睡衣赤脚从修好的楼梯下来,然后手一伸将我抱起,直接上楼打开房门把我放到床上。我发誓这一连串至一楼沙发到二楼床上的动作过程,很快,快到我还抱着自己的枕头眯着困倦的眼没有一丝反应,例如他抱起我我抗议的反应。 我坐在床上昏昏欲睡,他上床时我才勉强睁眼看他,“?” 脑子有些昏蒙,都快凌晨二点,不习惯熬夜的我是在太困了。 “我们一起睡觉。”他将手枕到脑后,眸里是毫无睡意的清亮。 我喃语了两遍“我们一起睡觉吧”,困意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惊走一半,连忙反驳,“你已经很大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不可以依赖大人。” “你是大人吗?”他怀疑地将我从头到尾瞄了一遍。 “我心里年龄成熟。”我自豪地说,想年轻也年轻不起来,经历过的就是烙印,比起这个貌似成熟实则格一塌糊涂的小鬼,我真比他好太多了。 “那你当我心里年龄很幼稚好了。” 他总能掐住话点来驳倒我,我闭嘴不跟这个话题,不然就关于“心里年龄与外在年龄”这个话题我们又要互掐个没完,另一个原因是我很困,真的困死了。 就这样我抱着枕头呆坐着,他双手搁在枕上抱着后脑勺看我。 有一段时间后我才甩甩头,让睁不开的眼努力别真的合上,然后肯定地说:“你睡不着。” 说完感觉身子被拉住,一阵昏眩中我被他勒在怀里,令人窒息的怀抱,他的呼吸平静,头窝在我颈肩上,轻轻说:“你身上的味道,很舒服。” 我抱着枕头,感受他不懂放松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松懈紧绷的身体,想通什么地说:“一次都没有吗,先前其实一次都没有真正睡着吗?不开灯是因为点蜡烛了。”床边柜子的装饰花灯被点燃过,我都可以看见他像松懒地躺在沙发时那般赖在床上,在昏暗的烛光中抱着书乱翻。 他沉默几秒才说:“一次,抱着你的那一次。” 我轻叹一口气,伸手拍拍他一勒死不松手的胳膊,“松开松开。” 等到他松开时我将手中的枕头丢开,翻个身与他面对面,然后双手一伸抱住他,感受他无防备的放松及略微压抑的不适应。手掌顺顺他的背,温柔地哄着说:“很晚了,睡觉吧。” 他回抱我,下巴挨到我的头发,闭上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很晚了,睡觉吧。 一个人睡相不好是很麻烦的事,因为乱踢被子随意乱滚等等多动症得不到最好的休息。比一个人睡相不好更麻烦的是两个人睡相都不好,而当两只睡相都糟糕的家伙同处一张床时,岂止麻烦二字可诠释。 那是睡觉吗?那是战争。 我睡相不好是因为喜欢翻身,不会安安静静一直从头睡到到尾,而且不容易真正清醒,就是一旦我进入睡眠,被人硬弄醒也会有很长时间处于混沌状态。 比起我,他睡相完全是跟我处极端。他就从头到尾可以维持一个姿势,呼吸浅得让人怀疑这小子是死了吧,幸好心跳很正常地在耳边跳动。这些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丫的喜欢勒人啊,我只要动一下他就下死手来勒我一次,别人睡相差不是把床友踢下床吗?他好像下意识怕我可以空出手来回掐他,所以他一勒起人的力量那就是可怕的窒息皆没顶的。 最狠的一次是这混蛋竟然想对我下死手,当我因缺氧严重从周公那拉回现世睁开茫然的眼时,看到少年半合未合的眼里那种冰冷到生命不存的无机质的黑暗,而他的手格在我脖子上,整一夜深风高谋杀案现场。我处于他同状态,没睡醒。当下就本能双手掐住他的脸,气息困难地说:“小鬼,不……不准你掐死我。” 他让我多痛苦,我就掐他多用力。 他被我掐醒了,愣愣地伸回自己的手,那表情就一“咦,你怎么还没死”的诧异。 然后还好意思说:“米露,你不要老动来动去。” 我总算见识到,如果一个人想让自己脸皮厚可以厚到什么程度。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非正常领域的家伙一样吗,睡觉不翻身谁受得了血管肌长期被压迫的麻痹? 我当下不客气地拉起他爱勒人的手一咬,磨牙磨了许久也不见他皱下眉,只好放弃撂下狠话,“不准你勒我,不准勒。” 他不勒,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也学聪明了,他勒我一下我就用手指掐他一次,能掐到哪里掐哪里,反正一掐他就醒,一醒就会放松力道。至于我,从没真正清醒过。 第一次同床的经历,满目疮痍,遍地狼籍。隔天醒来,我浑身骨头呻吟抗议,那痛这酸,不用看也知道睡衣下肌肤青一大片紫一大片,都是被勒出来的。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乱成**窝头,脸颊上红一块紫一块,整夜抱着我的胳膊上只差不好。 在阳光灿烂透窗,五月浅夏的早上,我们在乱七八糟的床上揉揉眼下的黑眼圈,同时抱怨,“好累哦。” 我受不了地对他说:“如果有抱枕才睡得着,我给你买一只抱抱熊好不?” 他侧脸看我,冷峻的表情在散乱的头发下,青红相间的花猫脸中滑稽可爱,但就是这幅无害的形象也可以看我看得后颈发毛,最后我欲哭无泪地举手投降,“好吧,我们就继续你勒我掐下去吧。” 失眠,果然是古往今来国际内外最难搞的毛病。 要你好好安静睡一觉怎么那么难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很晚了,睡觉吧在线阅读 很晚了,睡觉吧 肉文屋 / 很晚了,睡觉吧 很晚了,睡觉吧 你是,团长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是,团长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是,团长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是,团长的女人? “痛吗?”吃完早饭后我拿出药箱,帮他掐痕未褪的脸擦药。 “没什么感觉。” “一定很痛。”我自己的力道自己知道,处于半睡间本不会想着留手,拿出一块ok绷贴到他颊边的一点小刮伤。 “有点痒,痛倒不会。”他用手指贴上脸的ok绷,有点好奇这东西有什么功能的样子。 他出门前我叫住他,从厨房里提出个有浅色花朵q图的布包着的便当盒,“午饭,吃完盒子记得拿回来。”我怕自己不提醒,他塞完饭后会把盒子随手扔一边。 “还有,出门平安。” 他轻泛起一抹笑痕,“恩。” 见他打开篱笆,门走远的背影,我笑脸僵了下,伸手捶捶肩部,“痛死了。”那小子都不懂控制力道吗?;勒得那么紧干嘛,怕我半夜爬起来扑倒你吗? 算了,弄些跌打损伤的药水来揉揉,他能睡得着我就很知足了。 在整理昨晚收到各类花朵时新装不久的电话响起,我跑过去接,是来自丽大道的。 “米露,还有剩的大罗红花吗?明天花祭节店里装饰的花卉不够,如果有剩送我一篮。” 是米诺儿的声音,感而带点勾人的腻音,每次说到尾音总有个不自觉的拖长,舒服而甜美,在电话听尤其明显。 “恩,米诺儿,最近还好吧。”我笑着说,我很喜欢成熟又魅力的米诺儿,二十多岁的她拥有丽大道十来家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店,跟她认识是因为贝贝街居民有上丽大道消费的习惯,一来二往间就混熟了。不过说来惭愧,她家的东西我很少买,贵得实在不符合我的经济学。 “托米露的福,生意兴隆。”米诺儿甜腻的笑声可以让人骨头麻酥。 我怀疑什么男人可以降得住自主强势的她。 “米露,送花来时经过艾斯米大广场顺便帮我买一些咕贝山红苹果,我准备最好的红茶等你。” “好啊,我把花分好类就帮你带去。” 放下电话,将花收拾好后跑到院子里剪了半篮子大罗红花,带上个小挎包,里面装钱包信用卡等出门必备的东西。 走到艾斯米大广场时见人明显多了很多,特别是陌生的外地面孔。无论是商铺私家还是市政公办,满车满载都运来数不清的花朵。到处是花香,走到路上经常有本地居民提着一篮自家种的花一支一支送给路人,过节的气氛很浓。 我在广场的水果摊上买了三斤多苹果,直接搁在花篮里,走前还不忘拿出一朵大罗红花送给摊主,“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摊主呵呵又送了我一个苹果。 在喷泉边再也没有雅明的身影,他应该回家了吧。见到别的流浪艺人在吹口琴,我听了一会掏出硬币放入搁在地上的帽里,帽子里除了戒尼硬币还有几朵别人送到花,我也拿出一朵放进去。 抬头,广场东边的艾斯米六星大酒店金碧辉煌,他在那上班吧。 打消了想去看看的念头,毕竟那是他的工作。 我往丽大道走去,迎面走来一个跟我差不多身高的孩子,脏兮兮的高领黑衣,扎结散乱的深色蓝发下是张沾满污垢的脸,是个流浪者? 他直直朝我走来,我侧了侧身想让路,一股说不出来的异味袭来,不是纯粹来自垢物的味道,而是另一种锈冷的,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呢? 他站在我面前,在乱糟糟的头发下,我看到他细长金色的眸子,这种颜色真是让人惊艳。当然,如果他没用那种毒蛇冷的眼神瞪了我好一会,可能会更好。 “你是……团长的女人?”高领的黑衣遮去了半张脸,可是他的面瘫还是很明显。 我想了想,完全无法明白他说的话是啥意思,这就是我跟流浪者之间的语言障碍吗? 当我疑惑地想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时,他手一伸往我的花篮里抓出一个苹果,我清楚地看见大大的红苹果因他脏兮兮的手拿起而多出一个黑手印。 原来他想吃苹果? 拿走一个苹果后不再甩我地跟我擦肩,我犹豫地回头喊了句,“那个,苹果最好洗一洗再吃。” 这时又一个人从前面直直走来,摊着八字脚,扛着一把显眼的武士刀,一身破烂的看不出样式的袍子,穿着木屐的脚上是撩得高高的摆子,露出的双腿全是腿毛。 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他久不曾清理的头发长过肩头,缠绵悱恻地互相纠结成块,挡住半边下凹的脸颊。 他将我拦在路中央,微下垂的眼睛颓散,睡不饱的模样。不明所以看了我几秒,然后“嘿嘿”直笑,笑得有点猥琐大叔的样子。 我一头雾水,怎么啦? “喔,团长的女人啊,嘿嘿。”他外八字地晃着两条影响市容的腿走开。 在走过我时还自言自语,“也太弱了吧,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就会死的样子,好弱啊……”那抱怨比他的长发还纠结。 我站了一会,连忙低头将自己全身能看到的看了一遍,检查完后松了一口气,衣服没问题,没破洞没开线没不明图案。 不过团长的女人是什么东西?流浪者之间的暗语? 难道我已经不修边幅到让流浪者都认为我是同类,所以他们纷纷跑来跟我打招呼? 不至于吧,我虽然不爱心打扮,可也没邋遢到那种地步。 走两步,又一个人直直朝我走来,是个满头过肩紫色乱发的女孩,很久没修剪的发脚将她的脸遮个七七八八,我想她如果将头发扎成马尾,洗干净脸上的尘垢后会是个美丽的孩子,因为她有一双很美丽的大眼睛。 衣服极具混搭风格,不看她身上看不出颜色的怪异浴衣模样的衣服,光她两条露出的大腿就够引人回头率。 我注意到她没穿鞋子,一只脚用织绳裹着布包着一条小腿,另一只脚穿着不知哪捡来的样式老旧的长袜。 眼神不由带点怜惜,因为花祭节涌入艾斯米的人多了,也带来流浪的人,这个孩子也是这批流浪者之一吗? 她几乎没在我面前停留,只是走过我时侧头看了我一眼,那一回眸让我有种冰冻三尺的毛毛感。 她走后紧跟着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孩,干净利落的黄色短发,虽然可以看得出衣服不是全新,可是也没有很脏乱更非诡异的混搭,她满脸雀斑,眼神沉静。 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异常审视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刚开口说:“你是……” 我举起手笑眯眯地接下她的话头,“团长的女人。” 她呆了呆,我趁这段时间掏了个苹果送给她,她看那个苹果看了许久,才快速抓过去。 我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朵大罗红花,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祝你好运。” 她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我冷冷地说:“你太弱了。”然后没接过我的花,只是擦肩而去时顺手从我篮里拿走一朵红花。 我有些无奈地挠挠颊,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有个,都跟不上他们节奏了,代沟啊。 不过市里的救助机构还不够完善,这么些流浪者可要想个法子好好安顿才行。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是,团长的女人?在线阅读 你是,团长的女人? 肉文屋 / 你是,团长的女人? 你是,团长的女人? 丽大道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丽大道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丽大道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丽大道 丽大道并非只有一条街而已,而是分东西二区三条大街的总称。作为全国前三的商品批发区,这里与生活节奏悠闲的贝贝街不同,充满了冰火交加的繁华争斗,以艾斯米最前卫最时尚的街区而闻名于世。 置身于丽大道,有种回到前世大城市之感,来去匆忙的人,热嚣朝天的工作气氛。 我走到米诺儿的服装店前,一个很小的门面,简简单单的木镶框单边玻璃门,简约优雅的线条设计有种居家感,门上挂了个花边小木牌写着“米诺儿服装店”。 像米诺儿这样设计的门面是丽大道奢侈品一条街的普遍风格,因为这一条街上所有的商铺只服务会员,不需要大敞店门面客。 在门边一大盆青百合上挂着小纸牌,牌上写着“休业半天”。我敲敲门,然后自己打开,一股沁冷而干净的香气袭来,是店里放在柜上的花的花香。 店里很宽广,洁净的大理石地面,简约时尚的装饰风格,寥寥可数的几件最新款衣服挂着墙面上展示,我知道这是待客的前厅,所有衣服都放在后面的大厅里。 “小米露,这边来。”米诺儿走出来,深红色的窄身小套装,美丽双腿下是尖底的同色高跟鞋。红色,是所有女人向往的颜色,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将大红深紫驾驭得如此得心应手的。 米诺儿笑起来艳色十足,却有种透彻的味道。将我的篮子接过去,又顺手在我衣服上捻了下,“我说小米露,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吗?每次见你穿着如此劣质的地摊货我都很想下手撕了。” 我抓紧自己的领子,“米诺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很穷的,每件衣服都要很珍惜地穿。”再说穿着贵的吓人的名牌绝不是我的风格。 “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每个女人的衣柜里至少要有三件以上拿得出手的衣服,你呢,身上穿的比我店内尾货里的残次品还残十倍不止,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自觉。” “米诺儿你说笑了,我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罢了,算不得女人。”该装女孩就装,米诺儿见谁都要推销她的衣物,也不想想她那一流设计师纯手工缝制的限量版奢侈品一件就可以让我吃一年。 “小滑头,避我话就变小女孩了。”米诺儿将篮子交给旁边的店员,把我领到大厅去。 每次来都不得不感叹米诺儿店里的衣服很漂亮,见到整整齐齐一大排一大排衣服帽子只要是女的都会心动。 我跟她来到大厅后一大排落地玻璃窗前,拉开窗就是一个满是各式植物的花园,花园小喷泉边架着白色的大阳伞。那里摆着致浅米色桌椅,一个穿着双排扣硬竖领的冰蓝色制服的男人已经坐在那里。 熙和的阳光下那头深紫得接近黑色的长发很是晃眼,我微皱下眉,勾着食指挠挠颊,“喔,是久石三统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见。”久石端着红茶杯笑得浅淡儒雅,“喔,是小米露啊,我记得两天前我们在广场上相遇过,不过米露可是对我视而不见呢。” “哪里,原来那个抓着警棍光天化日之下以自身权势加暴力痛殴良好弱小市民,一脸横俨然官僚害虫的家伙就是久石先生啊,小女子一时眼拙,以为像您怎么高尚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看来我眼神还不够好呢,呵呵。” “呵呵,对呢,那个一脸横光天化日下用非法手段虐打良好市民俨然官僚害虫的家伙就是我吗,米露下次还是认清楚点。” “呵呵,好说好说,您这么一说倒还真像呢。” “呵呵,米露的眼神就是不好,那个所谓你眼里的弱小市民可是本市最凶恶的盗窃犯呢,要不我介绍个眼科医生给你,绝对一流。他可以把你的眼珠子掏下来检查再安回去都不会损伤你的眼膜及神经呢。” “呵呵,怎么能劳烦久石先生您,您老可是本市暴力执法no。1,被誉为“比史上最凶狠的罪犯还凶狠”的警卫队大队长,你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我就是麻烦隔壁扫大街的阿婶也不能麻烦您啊。” 我伸手捂脸,笑眯眯。 他优雅喝茶,也笑眯眯。 “呵呵,米露就是太客气,我绝对没有看你老气横秋却是个小鬼头这点不顺眼呢,为了保护像小米露身体如此脆弱的人,我怎么着也得把全市的罪犯一个一个打死到地狱去,免得下次遇见你时你的墓草都比我的膝盖头高了。” “呵呵,久石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绝对没有看你一个大男人留长发长着一对娘娘腔的大杏眼,明明笑的很假还老是想哄我的模样很不顺眼呢。您也要保重身体,免得下次见面我得到本市的英雄碑上用放大镜找您的名字。” 我们深情对望着,我捂脸他喝茶,然后又各自意味深长地“呵呵呵呵……” “啪”,米诺儿一人一爆栗子就往后脑勺敲来。 “你们再呵我就把你们按到抽水马桶里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里闹鬼呢。” 米诺儿青筋暴突快速掌控住场面,我跟久石只好相望两相厌,吃甜点的吃,喝红茶的喝。 讨厌久石三统这个家伙不是毫无道理的,不止是因为他喜欢无耻地暴力执法,喜欢以小欺大以强压弱,留一阳不分的长发,笑得一晚期脸部肌坏死症,就像一只心有千窟窿的死狐狸一样。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初猎人大叔帮我在贝贝街找好房子,我刚入住时他带着城市执法队,大约一个编一百来人堵在我家篱笆门前,笑得那叫一个无可挑剔的假,故作优雅地说:“是米露小姐吗?我怀疑你涉及非法入侵,非法抢劫,非法杀人,非法洗钱,非法贩卖违禁品等十九条罪名,请问你可以跟我回警卫所一趟,协助我调查吗?” 我凡事慢三拍,当我还在消化这么多人挤在我家大门口又不像是来乞讨时,他在众目睽睽下扛着我就走。 警卫所那一夜啊,那昏暗的灯光,那狰狞的横,那可怕的警棍,那张莫名其妙的认罪状。 久石三统那个拥有堪比樊哙严嵩嘴脸的混蛋,以无比罪恶的姿态对完全呆滞的我说:“我说米露。西耶娃,你就承认了吧,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是不,按个手印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都误了我下班的钟点,我在艾斯米六星大酒店定了个位约了一个玫瑰一般的女子,你就忍心让她等?” 我将那张供罪状拿起,非常冷静地指着其中一条对他说:“请问第十二条,我两年内强x了十五位良家妇女是怎么回事?” 那时的我再满打满算也就十二岁半,手无缚**之力,更重要的是老娘是女的啊! “哦,别介意,只要你签字按手印,我自会帮你合理化,我们警卫所一直是本市最优秀的机构,没有之一,所以服务也比一般人好。”他“嘿嘿”笑两声,“如果你不签,这是什么地方,瞧你小胳膊小腿,一晚都熬不过去啊。” 你都看得出我小胳膊小腿了,那你哪知眼睛那么瞧得起我可以干下那么多泯灭人的滔天大罪?你以为当罪犯就不是个技术**力活? 那一夜啊,尽在不言中。 反正我死就不按那手印,谁敢按啊,我大吼:“证据呢,证据?” 他的回答堪称无耻的宗师,卑鄙的经典,“啊?证据是个什么玩意?我们警卫所只要犯人画押按手印就行了,一切为了效率嘛,那些冗长烦琐的过程就甭进行,节省了经费你在大牢里也不用担心被苛扣伙食,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我确定了,久石三统就是一混蛋。 第二天哈里斯跑来拎我回去时我已经在休克边缘。 当我摇晃着刚出警卫所,久石三统跟他身后那一百来只警卫所的帮凶整整齐齐站在大门口,他们一百人一句话差点把刚踏出门的我吼得滚回去,“欢迎米露小姐。” 久石三统笑呵呵地过来抓着我的手晃啊晃,“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久石三统,警卫所的大队长,听说贝贝街新来了个永久居民,所以我代表隔壁的十三号街来欢迎你。昨晚就是我心设计的欢迎仪式,怎样,好玩吧。” 这一句话让我脆弱的神经线崩溃,直接晕过去。然后我发誓从此以后要讨厌久石三统这家伙。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丽大道在线阅读 丽大道 肉文屋 / 丽大道 丽大道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就算有久石三统这小影存在,我觉得在如此晴朗的天气下,在花香鸟语的地方吃以鲜花为原料的蛋糕是很美好的事。 米诺儿是个调气氛的高手,也是强势的主导者,连久石这么嚣张的个也不敢在她的茶会上太过分,要不以我俩的交情,估计已经掐起来了。 等到将我身上的衣服挑剔得一文不值,不值在说时,她才转换话题,“久石,你们十三号街最近都集体休假吧,那群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疯子都敢跑到丽大道边缘强抢了。” “这怎能怪我,刚换了编队一切都在磨合,好多兄弟都任满离开,人我用了不顺手。而且还不是哈里斯前辈太早翻脸,现在该闹的闹翻了,所谓永久协议也是废纸一张。我一想到那协议的开头写的是‘为了和平与友好……’,笑死我了,如果那个鬼地方的人也能友好和平,我们世界早就大同,还用得着我在这里战战兢兢,我估计这事还没完呢。” “翻脸谁怕谁,我刚刚打电话给协会总部亲自掐死他们的供给,就闹吧,还怕他们不闹。每年一飞艇一飞艇的无条件供给,上面不心疼我心疼。只是这次翻脸的时机不对,明天就是花祭节了,那群该死的疯子要冲出来怎么办?花祭节可是我最爱的节日,花的王国,天堂一样的气氛,看不尽的帅哥,我最最期待的节日。被誉为世界最唯美的五大节日之一的花祭节要被搅乱了,谁搅我宰了谁。所以久石别的时间我可以不管,花祭的三天内敢给我出一丁点纰漏我,敢出现一个垃圾堆疯子我第一个砍的就是你。” 米诺儿说着说着不知想起什么可气的事就激动起来,手“啪”地拍了桌子一下,美丽的蔻丹指甲与洁白的桌布相映成辉。 “全线封锁一个不漏地监视太为难我了吧,亲爱的诺儿,花祭节大把的美女都在等着我呢,你忍心我孤零零一个人在热闹的节日里守着?” “喔,不是还有你那队里兄弟陪着你嘛,你不守着也可以,我很乐意让你在节日的午夜十二点最热闹时,在艾斯米大广场的喷泉里跳艳舞。本市执法队大队长,最英俊的制服公仆跳的脱衣舞一定很有滋味吧。” 米诺儿身子前倾,指尖滑过他微冷的唇线,久石不慌不忙避开,痞子似地笑着投降,“好,我守着还不行嘛。” 米诺儿笑得艳丽无双,手指一转轻弹了下正捧着茶喝的津津有味的我,“小米露,你听到的都是机密哦,不怕姐姐我灭你口?” 我回头望她,略带不解地问:“你们刚才有说话吗,风有点大听不清楚呢。” 米诺儿家的红茶味道真好,一喝就不是超市的大众货,这趟没白来。 “小滑头,恩,一切有哥哥姐姐在,你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万事平安。”我朝她调皮地眨眨眼,无论是我在贝贝街的老邻居,还是米诺儿跟住在十三号街的执法队们,我知道他们跟平常人有本质上的不一样。但那又如何呢,我只要知道他们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够了。 说到底我也就是一无任何绝世能力,无惊艳才智的普通人,凡事只做自己能做的,看自己能看的,认认真真去享受生命的每一天就算完美。 “不过……我还真想看久石先生在艾斯米跳脱衣舞的样子,一定会惊艳全场吧。”我也邪恶起来了,那场面一定很震撼啊。 久石放下杯子欣赏地看着旁边一盆开得很好的白星花,“风真是太大了,你们说的话我都没听见。” 喝完茶被米诺儿拽去试衣服,我实在不敢看标价牌,当自己穿的都是地摊货。 “小米露好可爱哦。”米诺儿帮我戴好有金边沿的浅蓝色平顶帽。 我转头看试衣镜,用水手服原型设计出来的衣服样式简约大方,大翻领短领带的loli风格而赋予对比的可爱。 浅蓝色的镶边,手工绘绣的俊秀小花在过膝的裙摆上唯美盛开。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蓝色的眸子与衣物上浅蓝装饰有种相衬的舒服感,因为血气不足而常年苍白的皮肤及冷灰色的短发让我的外貌总有一种脆弱的欺骗。我其实满健康的,蹦蹦跳跳洗衣做饭没问题,当然如果硬要将我往非正常领域去比,我也只好承认自己真的是脆弱的。 “这衣服……很贵吧。”弱弱问一声,我实在不富有,而且我还要养自己。 “送你。”米诺儿大方地说,“明天花祭节时你就穿这一身出来,不准像往年一样居家服乱跑,丢我们艾斯米人的脸。” 花祭节当天很多人都可以选择华妆异服,只要不裸奔,基本什么造型都可以出来跑,久而久之都成类似前一辈子的威尼斯嘉年华了。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这下敢看价位牌了,双眼亮晶晶的。 “小滑头,我现在说不送你你也不打算脱了是不?”米诺儿在衣架前,伸手又拿出一套衣服。 “当然要换下来,脱下来明天穿。”我裙摆,是好料子,可以穿二十年不坏的那种。 “跟你是同款的男生样式,本店也就限量十套,因为女式已经送你了,所以为了保护独一无二的特质,,这套男式水手服要销毁。”米诺儿抽出一套跟我身上制服基本相同样式的男制服。 “我无所谓,干嘛要销毁,也太浪费了吧。”对于穿惯流水线地摊货的我,撞裳是正常的。 “别把我的服装店跟大卖场相比,除非你两套都买,不然我绝对不会把情侣装卖个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顾客,这是我们顶级名牌店的原则,你无所谓我却很介意。” 说来说去你就是看准了我舍不得浪费的格,掐着我的脖子让我买下就对了吧。明知道这么好的衣物我舍不得白白销毁,还故意要在我面前说。 “那这一套也送我吧。”我装可爱地对她眨眼。 米诺儿轻撩了下长发,艳丽的唇色在微笑中如一朵魅惑的花,“哎哟,风太大,你说什么呢?” “我买,我买可以了吧。”从包里掏出银行卡,买一送一套也不亏,节日到了偶尔为之,加上这料子很好,多穿个几年也能穿回本来。 “男装你买去干嘛,还是让我扔到回收场绞了吧。”米诺儿将我手中的卡抽走,“免得你抱怨我。” 麻烦你做的跟说的一致点行吗,我的卡都被抽走了你还想干嘛。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在线阅读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肉文屋 /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你说什么呢,风太大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我皮笑不笑,“我喜欢反串可以了吧,这是你上次送的八折优惠卡,我要打折。” “真是一丁点亏都不吃,我买一送一你还要打折。”米诺儿接过打折卡转身就到柜台结帐,生怕我反悔。 我后悔了,我将那男装的价位牌拿起来看,“500000”戒尼,五十万啊!打个八折还是四十万。 我默默流泪,这钱可以买多少个苹果?我都能摆个水果摊了。 果然不亏奢侈品之名,叫打劫品还差不多。 米诺儿走回来,将我的卡拿在手里扇风,笑得很可怕,偶尔几次看她在宰一些傻子大顾客的笑容,“米露,你帐户里的数目真可观啊,让姐姐看了心里直挠痒。” 你就挖苦吧,你就嘲讽,你就说反话吧,我帐户里那点钱是比普通家庭存款多了点,可是也绝没有多到能入米诺儿的眼。 我知道米诺儿的结帐系统与银行狼狈为奸,为了调查每位顾客的财政状况,每一次刷卡都能清楚地看到那张卡的帐户储存状况,当然都是暗箱作。 连本市最大的执法队大队长都视而不见,我这小市民有啥抱怨被偷窥财政**的权利。 “对了,米诺儿,你帮我改一下裤腿,有点长。”我将那套跟我身上几乎一样颜色样式的制服仔细看了下,又拎起那顶蓝白相间线条优雅的帽子,“这个帽子也改一下。” “呵呵,这么快就想到能送的人,小米露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是是是,麻烦你小心改,四十万啊。”任你怎么说我都岿然不动,情窦初开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说我母爱泛滥还靠谱点。 拎着购物袋推开门,我回头对送我出门的米诺儿笑着说:“那我走了。” “恩,慢走。”米诺儿笑得勾魂,最后慢慢地又咧成一种似嘲似讽的冷笑,她拉住我自己先走出门,看向丽大道最北边那处最繁忙的批发区,“真是垃圾,说来你还真来。” 我踮了脚尖跟她望去,除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什么也没看到。 “给我抄家伙,把那群混蛋给扫回去。”米诺儿越笑越艳,语气也越来越冷。 店门打开,她店里几个店员有的空手有的拿棍扛耙就冲出来,从我们身边掠过,扬起阵风。 几秒内像是连锁反应,丽大道上整排商店全打开门,几个几个全往北边跑去,我甚至还看到有人拿扫把。 久石也从店里出来,他手里抓了块巧克力蛋糕,啃得满手都是,“诺儿,火气不用那么大吧,明天才是花祭,今天可以悠哉些。” “哦,有人打劫打到老娘地盘上,你这个人民公仆执法所大队长不惭愧到去上吊还在一边说风凉话,简直就是尸位素餐,无所作为的草包。” 久石蛮不在乎地张开黏呼呼的五指舔着,“哪里哪里,这位美丽的女士你过赞了。” “有人打劫。”看了老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 “小米露,你该回家了,小心被坏人绑票。”久石挥挥手,走到米诺儿旁边看向北边街道。 很快一列队蓝色制服的人从东边街区出现,快速地从我们面前跑过。 是执法队们,他们身上显眼的制服全部都是米诺儿店里的设计师设计的。 “惹火了我们诺儿大姐,就不要活的。”久石笑得风轻淡雅地说着。 领头的一位年轻人立刻应了一声,“是。” 我挠挠颊,手里抱着四十万戒尼的购物袋,看来看去没有我帮忙的份,所以向米诺儿跟舔手指的久石挥手道:“我先走一步,你们忙。” “照你来的原路回去,可别偏道啊,明天开始就是大节日,你被绑票了我可腾不出手去救。” 久石的话依旧欠扁,我青筋在额上抽了抽,有这种家伙位于保卫所当职,怎么这城市还这么美好。 “恩,小米露再见。”米诺儿给我个美丽的笑容,转头就变脸,一巴掌往他脑后拍去,“你这乌鸦嘴咒谁呢?要是米露被绑了我立刻捆了你去换。” 我往艾斯米大广场的方向走去,五月初的天空是种微浅的蓝,连云也薄得透着天空的颜色。 走到路口,一阵轻风跟我擦肩,一种锈冷的味道让我停步回望,黑色的高领衣服在快速移动中模糊残幻。跑得真快,而且还是往丽大道北街跑去。 我继续走路,没看到我啥也没看到。 然后接二连三穿木屐的长发流浪汉,紫色乱发的女孩都以风的速度跟我擦肩,通通往丽大道那边飙去,难不成见有人打劫都想乘机捞一把? 现在的流浪者可真强悍。 我跟个用很正常速度走路的雀斑女孩迎面走过,她高跟鞋叩响地面的声音从容不急,方向也是丽大道。 我没停下我该走的路,丽大道有久石跟米诺儿在,无论是打劫还是来捞一把的他们都罩得住,毕竟丽大道的一姐跟执法队大队长处理突发事件都很得心应手。 来到广场又乐颠颠跑去买两斤苹果,几个艾斯米居民送了我几朵自家种的花。 边啃着苹果边往贝贝街走去,走到广场喷泉边时被人拦了路。我不解抬头,今天怎么哪个人都来拦我的路? “咦,兰斯?”他穿着一身艾斯米酒店的高级侍员的棕昵色硬竖领制服,致的金边镶纹,扣子颇有洛可可漩涡风格的花纹华丽,不过全没扣对位置,让本来拥有大旅馆严谨的制服变得漫不经心的随意,加上脸上稍褪的青紫,贴着ok绷更像一个青涩的大男孩。 我将吃到一半的苹果放到他手上,将东西搁到脚边后帮他扣扣子。 “米露怎么从丽大道那边来?”他清淡地笑着看我,眼瞳里的黑,黑得无一丝光彩。 我扯着他的领子让他低头,漏了最上头两颗帮他扣那些错位的扣子,边忙活边抽出一个堪拼他此时表情的似笑不笑,“你还是面无表情好了。”在家里还好些,一到外面挂在脸上的微笑假的连黑猫都要绕道。 他立刻面无表情,将我的苹果凑到嘴边啃,也不嫌我口水。 “我买衣服去,你不是嫌我不打理头发没有新衣服邋遢得想虚伪赞美都找不到词么?” “以后不要到那里去,你在家煮饭就可以了。”他的口气理所当然。 我的假笑僵住,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你这个占人便宜占得天下第一唯我独尊的任小子,什么就在家煮饭就可以了?你以为我是菲佣还是黄脸婆? “如果我在家煮饭谁来买菜啊。”我“哼”一声地将只剩几口的苹果从他手里掏回来,只让你拿着你就吃上了,真是的。 “说的也是,不过丽大道没有食品店,而且以米露的个估计买一次衣服就能挨个三五七年,也就是说你有三五年不必到那条街上去。” 我将几口苹果啃完,有些不厚道地想,那么怕我上丽大道干嘛,是怕我不小心把存款买奢侈品买光了养不起你,还是丽大道的抢劫案是你策划的? “好吧,那里是奢侈品一条街,不符合我勤俭持家的经济理念,所以我很少去。”这话倒不是诳他,四十万戒尼可以把我吓到很长时间绝不往那地方去。 而且在这群非正常领域的人中间,应该要发生什么事吧,丽大道搞不好变成一战场?反正我啥忙也帮不上,本着照顾好自己是本分,别人劝说是铁律,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去,不添乱就行了。 “恩。”这次他倒是笑得蛮舒心。 我将苹果核递给他,示意他看离我们几十米远的一个果皮回收垃圾桶,他随意一丢,就丢进去。 我其实也很想有这种准头,不过这辈子是很难了。 将东西拎到手上,不经心地问了句,“苹果是什么味道?” 他面瘫回答,“酥脆爽口,酸甜适中,清香宜人,居家必备,一斤三千戒尼,物美价廉,老顾客优惠一颗。”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广场角的苹果摊,因为远看不清那块牌子的字,可是我也知道那上面的广告词正在此刻的他嘴里,所以我绝望地说:“后面的不用念出来,我知道你咬进去后又直接用吞了。” 看来要改掉他的坏毛病,有一段路要走。 塞了颗苹果给他当午饭水果,“试着咬两口。”我从不奢望他能立刻变正常。 也有想过要不水果买香蕉,香蕉就算不咬也可以直接吞。 他将苹果往空中抛了几抛,像掂出了其中的重量,对我笑了笑说:“米露,花椰菜的味道我还是不想接受,我不要再看到这种菜。” 我挥手表示拜拜,转身走开,嘴里无力应道,“知道了,我改莴苣。”自从给了他挑食的权利,他就还真不客气地对我这主人说,那我不要这我不要,一点都没有客人的自觉。 这小子八成从没当自己是客人,偶尔流露出的态度让我有种被当私有物的怪异感。 算了,再嚣张他还能吃了我吗?我这人就是心太好。 “兰斯先生。” 听到熟悉的称呼我本能回了下头,一个白裙似雪,粉色头发的美丽女孩从艾斯米酒店那头跑来。 是同事吗?好可爱。 “啊,兰斯先生你的脸怎么啦?” 真有人缘,我还以为他暗怪气的个会很孤僻呢,这样不错,有利于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发展。 听到他那略带倦懒的声音,慢吞吞回答,“是丽丽子小姐,呵,睡觉时不小心被猫抓了。” 谁是猫?我都不嫌弃你这八爪章鱼呢。 往旁看了下他端出来那张笑脸,我太阳抽痛,二话不说就走。如果刚才是笑得虚伪,那现在这家伙笑得那叫一个冷冰冰的险啊。 那姑娘对着这种笑怎么还不跑,没看到他一副我要诓人的样子么? 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在线阅读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肉文屋 /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苹果一斤三千戒尼 鲜花义工卡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鲜花义工卡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鲜花义工卡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鲜花义工卡 阳光仿佛是某种旋律,在每个灿烂的早晨悠扬。我睁开眼,在茫然中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暖,脑子沉静了一会才让全部的思绪回归。 他毛绒绒的头搁在我肩颈上,手横过口抓着我的手臂。安静的睡脸上除了昨日的旧伤有多了几抹新增的掐痕,真的很像一只可爱的大花猫。我忍住笑,其实我知道自己的形象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第二晚的同床依旧是场战争,比较好的是他知道在沉睡中克制一点,没发生第一次时想把我勒死的状况。 我拍拍他抓着我的手,轻声说:“松手,我要起床准备早餐了。” 停顿了两秒,他将手抽回去,顺便把挂在我身上的脚也收回,然后翻个身手一揽将所有被子揽进怀里,闭着眼蹭蹭柔软的被子继续装睡。 我无语他的孩子气,明明超不喜欢睡觉的人却对赖床有明显的偏爱,这家伙说白了就一大懒鬼。 我捶着肩膀下床,怀疑自己的小身板能撑到什么时候?他勒人的鬼毛病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改过来,其实前世多次遇到这类病例,毫无安全感的孩子无法一个人入睡,一定要有人陪着才能面对黑暗,可是他都这么大了,而且也不像是没安全感的问题,难不成他纯粹就是喜欢有东西抱着才肯睡?什么鬼失眠症?还是买只大抱熊,试试让他勒熊吧。 做好早饭摆上餐桌,上一朵花神夜得到的青百合,整个餐桌素雅而清丽,我穿着凉拖跑出家门,看到梅雅戴着草帽,草帽上扎了一圈各色的花朵,有种从夏威夷沙滩回来的缤纷。 他叼着狗尾巴草,穿着短衫七分裤,笑嘻嘻跟我打招呼,“米露,花祭节快乐。” “恩,梅雅,花祭节快乐。”我打开篱笆门,一眼望去全都是美丽的鲜花,或一大篮一大篮或都是织成花圈地挂在门边,我将一大束大罗红花放在篱笆门边,花祭节这天爱花的艾斯米人可不会吝啬自家种的鲜花,都会摘一大堆拿出来装饰城市。 “对了,艾斯米绿化协会的鲜花义工卡箱子快递到了吗?” “今天凌晨五点就到了,放在贝贝街口,哈里斯看着呢。”梅雅从院子里走出来,身上背着个大布袋,镰刀、花剪,还有一米多高的锄头,“我在箱子来的第一时间就冲出去,想讨个好彩头,结果抽出来的那张卡竟然写了一个最远路程的任务,可怜我熬成熊猫眼,正好早早启程。” “路途遥远应该要跑到城外吧,你的任务是收集野花吗?” “是啊,什么蓝籽花紫星绿美人的,一共七种两百多朵,幸好还有个向导搭档,不然累死老子也无法在今天五点将花送到绿化协会去。” 我们一起走到哈里斯家门口,梅雅大步出了贝贝街,先行一步。 我看到一个四四方方不过五十公分高的红色箱子放在长凳上,箱子前面画着简化线条的花朵,是艾斯米绿化协会的标志。 清水先生站在箱子边,手里有一个花瓣图案的信封,他戴着鸭舌帽,拄着那毫无弧度的深红色拐杖,看到我时笑着说:“米露,花祭节快乐。” “清水先生,花祭节快乐,这次你抽到的是什么任务?”我走到箱子边,也伸手从里面拿了一个信封出来。 “我要到南面大花田去收集十二种常见花,共计一千五百朵左右,任务不重,预计下午两点就可以完成。” 我很喜欢清水先生的微笑,有礼却又如浴春风的自然,而且在笑时眼眸里的紫色有种水一样的清美。我打开信封,一张做工致的卡片,“恩,我也没抽到难度卡,要去大花田收集十一种常见花,共计两千朵。不过是要去东边,不能跟清水先生同路。” “不是难度卡就好,毕竟米露晕车,太远的话很吃力。” 我无奈地挠挠颊,何止晕车,基本上除了自行车就没有我不晕的交通工具。 “我先回去准备,那晚上见,米露。” “慢走,再见。” 我将卡片放回信封里,自从前年贝贝街首开用飞艇在花祭节当天绕城一周送花后,绿化协会将这个节目定为正式的花祭活动,并在去年获得很大的成功。因为收集鲜花的工作量太大,所以会召集义工帮忙,凡是在协会登记过名字的义工都会收到快递的鲜花任务卡,帮忙收集鲜花,而贝贝街八成的居民都是鲜花义工,协会干脆将整个红箱子快递过来。哈里斯作为街长,懒得去分配,将箱子放在街口自行抽签。其中协会会将一些比较难收集的花种类定为难度鲜花卡,抽到这类鲜花卡的人如果能完成任务听说可以得到神秘礼物,例如梅雅收集野花的那张就是。 我刚要走时头上传来热情的呼唤声,“hi,米露,花祭节快乐。” 是哈里斯家三楼的阳台上传来的,我回头往上望,一时眼瞳里全是成像的紫色花朵,是紫藤铃,漫天漫地撒了我一身。 一个火红的身影从阳台上俐落跃下,翻飞的大长裙像美丽的翅膀灵动。 “贝拉,花祭节快乐。”我“呵呵”地笑开,满身都是贝拉撒下来的小花。 如果贝拉不说,没有人看得出她这一张二三十岁的脸有近五十的年龄。我喜欢贝拉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大姐格。 “我的小米露,越来越可爱了。” 贝拉凑过来在我脸上“波”一下,“有没有抽到难度鲜花卡?太难的话跟我说,我帮你换。” “没有,都是大花田常见花,而且是离这最近的东边大花田,骑着自行车也就个把钟头,好幸运呢。”我弱弱地笑了声,其实要徇私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我很心虚的。贝拉除了爽朗的格还有个不按常理视规矩为废物的毛病,蛮刺激的毛病。 “对了,哈里斯呢?”梅雅说哈里斯守着箱子我怎么现在也看到人? “他现在在跪搓衣板,那老小子一天不打就皮痒,所以每天醒来睁开眼不管有错没错先揍一顿再说。” 一滴冷汗滑过,我突然很同情哈里斯。 “还有,今天去大花田把你家那吃白饭的小子也叫上,他白吃白喝还敢当甩手掌柜,你该让他也帮忙做事。” 吃白饭的小子?原来他的恶名已经人尽皆知了,一般贝拉知道的事,贝贝街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好吧,我会叫上他。” 毕竟他摘花很拿手,当然前提是他有足够的耐心,不用手去扯的话。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鲜花义工卡在线阅读 鲜花义工卡 肉文屋 / 鲜花义工卡 鲜花义工卡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恩,我得等到星期一才能更新。说到这一句话时我默默地蹲到墙角旮旯里忏悔,抱头默念一万遍“我有错我有错我有错我有错……” 其实要入v了,再蹲回墙角,默默地不好意思。 因为一旦v了,就有许多朋友会离开,所以我今天就把感谢信码出来。 我第一个感谢的是攸关天下,我的文章的前五个评论都是你给的,我这个人雏鸟情节有点严重,总是会死记住所有的第一个。谢谢你,谢谢你给我的第一个评论,天下。 还有第一个给我写长评的柠檬君,恩,你一开始写的那个“秃……”,我以为是错别字,很久以后才发现团子的名字竟然变成“秃……”,大背头的品味啊。(默默扭头) 还有帮我找图的鱼幺跟送我一张封面的阿秋,其实我一直觉得这是我收到最美丽的礼物,有人帮你制作封面,真是太让我受宠若惊了,呵呵。 对呢,还有晓夜,第一个自主的零分,我一看到那么多认真的评论蛮不好意思的,呵呵,谢谢你。 感谢当然不止你们,还有很多一直留评论的朋友,我记住呢,天天看到你们很开心,我语言很匮乏,只是看到你们总觉得这篇文章有你们的一部份,毕竟如果不是你们我这个懒鬼才不会天天跑网吧更新,总觉得有人等着你的文章是种很温暖的感受。 最后谢谢我自己,这篇文没有大纲,没有任何一点构思是先写在纸上的,可是一切情节还有关于艾斯米这个虚构的城市在脑海里却是很清晰,我可能是比较爱做梦的家伙吧。我属于很冲动的类型,手里头只有一个开头就冲过来了,连文案跟名字都是更文前几分钟乱写出来的。我谢谢自己这个对网络的认识几乎等于白痴的家伙竟然可以写出近十万字的网文,每次你们说加更我都蛮心虚的,因为日更两千字我就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呵呵。学会复制,绝对是我网络知识的一大进步,牢骚多了。不好意思。 恩,还有收藏我文章的朋友,谢谢你们,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收藏我文章,我蛮想知道的,谢谢第一个收起我文的人,还有第一个以后的一千多个。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不想看v的朋友离开前可以给我留个言么,我是说一开始就从没有留言的朋友,恩,给我三个字也可以“我收藏”了,呵呵,因为我蛮想知道我的文都有谁看过,如果肯给我留下这样一个痕迹,我觉得很荣幸。 没更文跑来更出一篇东西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抱怨,恩,我继续回墙头蹲着,默念“我有错有错有错有错有错……” 最后我做个比较像是梦的梦吧,我希望那些把我的文转载走的朋友,你们如果真的真的真的,唉,其实我更希望你们可以来晋江看的,呵呵,真的一定要把文转走的话,那你把我这篇自言自语也转走吧,那我就可以对那些注定无法见面的看过的我文的朋友说,如果可以的话,某一天,可以到这里给我留个言么,我真的蛮希望看过的我文的人,我都知道你们曾存在过。呵呵,是种缘分吧,我是这么觉得的。我比较爱做梦一点哦,不过不爱做梦的家伙怎么可能热爱动漫,如果可以的话,做梦做个一辈子是最幸福的事吧。想象出一堆一堆像是蓝天后的那种美丽的世界。然后,用笔一点一点填构起来。 此文首发于晋江,没有在任何一家网站发表过。 此文将于七月二十五号入v。 鞠躬,道谢。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因为要存稿,我没法更新。真的不好意思啊,呵呵。25号会回来的。就这样。恩,白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在线阅读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肉文屋 /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啊,抱歉,我就是爱做梦一点 我们理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理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理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理发 回到家看到他顶着个**窝头,站在餐桌边叼着一片西式面包。睡衣还没换,也从不穿鞋,一派自由跟邋遢是一家的样子。 我把家庭急救箱抱出来,又跑过去拉这个基本一睁眼就只想吃吃吃的懒虫,将他按到沙发上,拿出药膏用指尖挑出一点,说:“不准吃,把脸侧一点。” 他手里还拿着一片面包,嘴里不知塞了什么鼓鼓的,整一个包子脸。若无其事将东西咽下后又啃了一口面包才侧过脸来,我放轻力道将透明的药膏涂到脸颊上的淤痕,“痛么?” “没感觉。”他有点困倦地咪咪眼,黑瞳里空蒙蒙,然后又接着啃面包。 你痛感神经失调啊,怎么可能没感觉,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伸手拽过他手里剩不到一半的面包,“待会吃,不然药没法涂匀。” 他看着空空的手指,竟有点小委屈。 我黑线,不久半片面包,你死都要吃光吗?你这个我手里的食物一定要吞完的强迫症越来越严重了。 只好把面包还给他,让他继续吞。吞完后才开始涂药,好好的一张脸成了个调色盘,我心虚啊。不过也托他韧皮厚,无论怎么掐都没真正肿起来,也摆脱了毁容的命运。 拿出两块ok绷,排列地贴上他脸颊上一片刮痕。他又不自觉眯眯眼。 我看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一只手轻按上他随意搁在膝盖上的手,轻声说了句:“别动啊。” 他不在意地“哦”一声。 我伸手用五指顺顺他东翘西歪的头发,指尖滑过发丝时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柔软细腻,将刘海顺下来时看到他自然地半合上眼,我了然地说:“就说太长了,头发都到眼下面,这样扎到眼睛难怪你老是眯眼,平日见你喜欢将刘海往头上顺还以为是你的坏毛病之一呢。” “长?这样的程度还不够,大概再过段时日有一定的长度用刀削去会容易些。”他往上望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我说。 用刀削……难不成你脑海里就不曾出现过剪刀这东西。 而且见你这头参差不齐的短发,真难为你用刀削得出来。 我一点商量余地没给,瞪圆眼睛对他说:“吃完饭,我帮你理发。” 五月初的阳光有一种轻盈的漂浮感,略温静谧,空气中的花香与满院色块分明的鲜花是入目的主题。 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风铃在头顶上偶尔摇晃,他坐在椅子上,舔着大拇指沾上的草莓糖浆,可能是脸部柔和稚气的线条所致,做起这个孩子气的动作竟然跟洒下来的阳光有种怪异的和谐感。 虽然我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坏习惯是因为他想知道食物的具体味道。 我本来想让他用咀嚼食物来得到美味,现在倒好,他自动降为舔,这个不卫生的习惯又要想法子让他改。 我把专门剪头发的剪子及夹子拿出来,经常自己剪头发也算熟能生巧。 走到他面前,他的发质好得不像话,不论柔度还是光泽度都是一流的,拥有这种发质的人就算半个月不洗头也没有满头打结纠缠成团的危险。 不过一想到他先前头发长了都是用刀削去,我就心痛,你到底是多么浪费自己的好条件,任由你如此对自己头发糟蹋式地乱来,不出几年,你的好发质都毁了。 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自己想着想着都快要心酸落泪了。 抽抽鼻子,看他微斜着眼看我,我才发现自己对着他的头发抽风了很久,不,是发呆了很久。 “以后头发长了不准用任何刀具削去,如果不会用剪刀那宁愿它留长也不能用刀削知道吗?”我晃着手中专门剪头发的剪刀给他看。 他没兴趣地垂下眼角,一副懒散万事足。摆明告诉我,我不懂用刀削跟用这玩意削的分别,不一样是削。 好吧,他没兴趣的事就是掐死他都不肯做,只好我来做。 没用梳子,他的头发也不用梳子,用手指一顺就顺下来了。我拿个小夹子将分层的刘海夹到头上,露出底层的头发,中食指夹住正准备下剪子,动作停顿了会,把剪刀从他额前移开,我低头跟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说:“闭眼。” 一般人不是会反地闭眼吗?他怎么还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一副等着研究我怎么剪的鬼德? “不然碎发屑会掉到眼里。”我指指眼睛,就算有睫毛挡着,如果不闭眼头发碎也会掉到眼睛里,那可是很难受的。 他总算眨了眨眼,“没事的,只要米露下手快点,这种低级的错误一般而言是不可能发生。” 我也眨眨眼,“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我能快到哪里去?”何况他口中的快跟我的快绝不是一个层次,这点我太有自知之明。 他用手托着下巴沉默几秒,眼睛有一刻合上立刻又睁开。 我很想笑,真的,我懂了,这跟他失眠是同一个状况,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眼睛也不是不想闭,而是在有人睁着眼看他时他也闭不起来。 直说你不习惯你会很丢脸吗?唉,这孩子。 我从口袋掏啊掏,掏出两颗糖果,剥开其中一颗橙子味,水果中除了苹果就属橙子最合他胃口,那是因为橙子比较容易吞? 我伸手将糖递到他嘴边,“这个不准吞,含着就可以了。”这么大颗硬糖,用吞会噎死的。 他没什么异议,直接用舌头从我手上把糖卷走,在含着糖的一瞬间他闭上了眼。 这颗橙味的糖,很酸,是青橙,酸味都可以跟生柠檬拼了。 他抿着嘴,一副很不爽的模样,可是又舍不得把到嘴里的食物吐掉。 “闭上眼,会舒服点,其实青橙到后面是甜的。”我已经下了一剪子,碎发洒下,他勉强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睁着瞪我,我很想告诉他,你瞪得好没气势。 说到底还是没安全感作祟,我收起剪子弯身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没事的,相信我,我不会把头发剪坏,也不会伤害到你,真的。” 他半睁的眼里闪过一丝困惑,难得的小情绪。我有点无奈地笑着,然后轻轻地,如送出最真挚的祝福般在他额前烙下一个吻,感受到他发下额头的温暖,是种安抚又是种认真的诚意。 “呐,相信我。” 他冰凉的眼眸开始柔和起来,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身子压低,微温的气息那么真实而有生命力。同样的,在我额中央吻了一下。 我愣了愣,有点无力地抽了抽嘴角,话说你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是不?我吻你你就一定要吻回来,真是别扭的个。 将另外一颗糖剥了塞到自己嘴里,是奇异果,酸酸甜甜真是让人打从心里幸福的味道。 他慢慢合上眼睛,含着橙子味的糖,嘴角抿成个很可爱的弧度,好像狐狸在微笑。 我很小心,很轻缓地用手指挑着发脚帮他修短,阳光从轻盈到明朗,和熙温暖。 偶尔间,见他表情舒缓了不少,知道他嘴里的糖开始变甜了。 会不会有一种惊喜,别酸味折磨许久的舌头蕾会因为转换的甜而产生一种奇妙而舒缓的感觉,是种幸福的感受。 “今天我们去大花田野餐好不好?”我笑着问。 他闭着眼挑了下眉,“野餐?” “有很多吃的。” “哦。” 听到吃的立刻啥意见都没有,我浮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要不要以后拿食物哄他帮忙做家务? 还是算了,这小子很难骗,他只要不搞破坏我就很满意,人啊,要懂得知足。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们理发在线阅读 我们理发 肉文屋 / 我们理发 我们理发 好了,出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好了,出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好了,出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好了,出发 我大概是贝贝街最后一个出发的,因为我在院子里帮他剪头发时,我的邻居纷纷锄头镰刀扛着走过我家门口,他们用一种很……很说不出滋味的眼神瞄了瞄我手上的剪刀,在瞄了瞄剪刀下的闭眼的他。 我轻挑起另一绺头发,剪子无声中去除过长的部分,很奇怪他们的眼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来经过我家门口的邻居应该跟我打声招呼,可是他们一见我在帮人剪头发后只是动动嘴唇最后都把话咽回去,然后一脸惊讶走开。 好吧,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怕我不小心失手伤到人,所以不出声招呼么? 不过修理工你明明走过我家门口了,干嘛还一步一脚印地退回来,你不知道你抱着你的工具箱一脸茫然的样子很可爱吗?而且你揉什么眼,边揉还边走开地自言自语,“我眼花了吧,最近睡眠不足,纱咪什么时候不尖叫,真是吵死人了。” 最诧异的是哈里斯,我可以确定他一开始背着手一副悠闲的长者模样走来是来找我的,因为他站在篱笆门外笑着张口的第一个字的口型明明是我的名字,可是还没吐出那口型就扭曲了,变成“啊?” 哈里斯背着手,穿着木屐,不快不慢又循着原路走回去,我是那么清楚地听到他忧郁的自我唠叨,“唉,难不成我被贝拉揍得脑震荡了?一定是,我做梦吧,幻觉吧,那个鬼地方出来的家伙竟然会乖乖让别人在自己头上动刀子?幻觉啊,找医生要找神科的还是脑科呢?要不两科都找……” 我觉得哈里斯真的脑震荡了,要不老年痴呆提早拜访,我又没突然变成尼斯湖怪,幻觉幻个鬼。 “好了。”我帮他拍拍碎头发,将围在他肩上的毛巾抽回来。 他睁眼,被入廊的阳光刺了下又眯了眯,然后伸手习惯去顺自己的刘海,一撩才发现短了不少。 “你的头发是属于那种易长类型,刘海会长得特别快,一般三个星期不理就会扎到眼睛,以后记得固定理发。”我将东西收起来,他剪短黑发后更显清秀干净,少了些郁的沉静。 坐在阳光下的少年,清爽的短发下一张贴着有小花朵图案的ok绷的花猫脸,他好奇地抓抓用刀削不出来的碎散短发,不知怎么勾起一个露齿的笑容。这一转而逝的单纯刚好转头时捕捉到,让我也忍不住无声笑出,也许在这个拥有温暖阳光的上午,这一抹不到一秒的单纯以后很难再见到,但那又怎么样呢,我想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很可爱的小画面,像收藏着我那些老友的纯真那样珍惜,等到心静时拿出来配茶喝,嘿,原来你还是个大孩子。 别人提起艾斯米就会想到鲜花之城,因为艾斯米的鲜花出口量达到世界之冠。感谢这个美丽城市的好位置,让几乎所有常见的花能在此生存,甚至自己有达到十九种独属于艾斯米这个地方才会有的特殊花种,艾斯米人以鲜花为荣誉,几乎只要是本地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合格的种花园丁。花,已经成为艾斯米人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除了家家户户都种花外,艾斯米七成的鲜花出口及鲜花加工业的供给都来自于城内三处大花田。大花田是名副其实的一望无际,有人说撒开脚丫子从花田头往花田尾跑去,跑个三天三夜都见不到终点。我想如此长的马拉松长跑,不是一般人能负荷的,但是如果在大花田奔跑,却是极致浪漫与有趣的一件事。 把一直放在屋子后的自行车搬出来,把野餐藤篮放在自行车后架上。 我将印有艾斯米绿化协会的鸭舌帽戴好,身上穿着长袖宽松的涂鸦t恤衫,穿着短裤及首选的旅游布鞋,这一身去花田一日游是最合适的。 他站在篱笆门外,背靠着藤玫瑰叶藤,一只手里转着跟我同样款式的鸭舌帽,帽子都是放在鲜花义工卡箱子边免费派发,这是协会义工的身份象征。他穿着短袖涂鸦着一个q版大笑脸的t恤衫及紧身七分裤,衣服都是大会场买的,年轻人多穿些年轻的衣服显得朝气十足。所以见他一只手放在裤袋里,随意地晃着登山鞋的脚,一副邻家大男孩的样子也不足为奇,毕竟才16岁的娃,无论经历了什么而导致了那个春雨下强硬得不露一丝裂缝的样子,也无法改变依旧稚嫩的气质。 我推着自行车出去,对他说:“好了,出发。” 我慢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至于将鸭舌帽倒扣在头上,双手在裤袋里正以一副我好闲的样子跟着我的自行车,我直接忽略为何他明明看起来是走路的速度,却很轻松地跟上我车速等等不解之谜。 阳光暖和和,艾斯米的交通路况完善,除了幽静的小巷就是坦荡荡的大路,去花田的路直白得你一走到底就可以,就连真正的路痴也可以看半公里一个的鲜花形状路牌到达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待会要有礼貌,负责大花田的鲜花匠们都是值得任何人打从心底尊敬的专家,不准皮笑不笑对待他们,学会尊重该尊重的人是种很重要的处世行为。”我踩着自行车,侧头笑着向他说,这小子生活上的坏毛病就不多说了,他在为人处事上的各种举动看得我头痛。基本上见他对外时的表情,那是能骗就骗,不能骗就靠哄,哄骗都不行就差恐吓。 有时见他跟我家邻居互动时我都想掐他摇他,“让你不说反话你会死吗?让你不阳怪气你会胃痛吗?让你给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亏大发了吗?有不要你付钱你摘一下面具会被打劫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搞到连最基本的真实表情都丢了,要让他拾回,比学会不挑食还难。 “尊重?他们做了什么可以让我尊重的事吗?”他侧了下|身,伸手从我后车架上藤篮里掏出一个橘子,就这样跟着我的车速走着,俐落剥开橘子塞到嘴里去。 “他们可以种出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我骄傲地说。 “那我也要尊重米露吗?你也在种花。”他说得有点嬉皮笑脸,尽管面瘫得看不出来,可是语气就是很不正经。 我按下刹车,一只脚踩在地面上,转头严肃地说:“不一样,大花田的花匠们的心比鲜花美,他们是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的梦想,这样的人值得起任何尊重。” “是这样啊,给。” 他将一瓣橘子塞到我嘴里,然后舔舔自己的手指。 我咪咪眼,“今年的橘子不错,甜滋滋的,真是幸福的味道。” “是呢,米露会做橘子派吗?今天晚上做给我吃。” 好吧,这家伙也没有我说的那么无药可救,至少他已经会用很真实的态度对我说真话,虽然说的都是食物的需求,托他挑食狂个的福,自从知道真实说出自己讨厌的食物我不勉强他吃,说出喜欢的吃的东西能得到后,就立刻花三分钟说服自己爱说谎的个,然后脸皮厚过城墙,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就可以随时随地让我做东西给他吃,脸变得比草丛里的壁虎都快。 这算是好的开头吧,我从不要求他不说谎,只是想让他知道不用谎言的地方就不要将面具戴得死死的,偶尔露出点自己的情绪是个不坏的体验。 “待会你给我面瘫就可以,记得要说你好哦。”我又重新踩自行车。 “嗯。”他塞给我一瓣橘子,喂宠物似的,剩下的自己吃光光。 “橘子皮别乱扔,可以拿回去泡橘子皮茶。” “这种皮泡的茶有甘味吗?” 最近正在研究“甘”这个味道吗?难怪一点也不排斥我端去的茶。 “没有,不过橘皮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清香,你会喜欢的,话说这种味道也有安眠的功效,记住啊,见了大花田的花匠们要问好。” “米露好像越来越啰嗦了。” “小子,你说谁呢,总比你老笑得肌神经坏死好啊……等等,我说错了,你别拽我,摔倒了午餐都会洒掉的。” 大花田的路还有长长的一段,沿途鲜花渐开,今天天空蓝得白鸦鸟在四五千米的天堂中飞翔,真是个野餐的好天气。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好了,出发在线阅读 好了,出发 肉文屋 / 好了,出发 好了,出发 那不是植物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那不是植物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那不是植物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那不是植物 【总有一天,世界的的每一个角落都将有艾斯米的鲜花在盛开,这不是承诺,这是宣言】 大花田的门口在公路边的一分叉口旁边,一块平米见方的原木的板子斜在藤花蔓织起来的大门前,简简单单的黑体字在木板上清晰朴厚。 每看一次这行由三千七百六十五个鲜花工匠签名按印,又由绿化协会会长及全体工作人员亲自封入a级档案的“鲜花宣言”,都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所以,,艾斯米的鲜花工匠们都是很值得尊敬的人呢。 他对门口那块牌子的字完全没感觉,瞄了一眼就当路边的石子一样视而不见。 有那么一秒,我是多么想把他的头往牌子那边按下去,在他耳边狂吼,“尊重啊,尊重啊!” 算了,他不感兴趣的事就是死掐着他,他都不甩你。如果他来兴趣,就算你死拽着他也要冲上去。 这都是什么鬼个? 别想了,想太多会被他气到呕血的,看不见当看不见就好。 三米多高的门上圆下方,浅浅铝灰色的叶子中美丽的紫色小花密密麻麻开满眼帘,手触上去软嫩柔韧。 他将手在裤袋里,眼神随意地看了下门,我听他“咦”了一声,转头看他,见他勾起嘴角,眼角微颓,一副新鲜的样子,“探视薇花,这门至少也得上百斤左右吧。” “两百三十一斤,因为是探视薇花的上品,所以比一般薇花重1.3倍左右。”我将手放在门上,触感异常柔软,但我知道就算你拿刀割也无法割断花与叶的连接处。 这扇门看起来很像是一株藤花萦绕而成,其实每一朵花代表一株独立薇花,为了获得更多的阳光与营养,株与株之间会相互纠缠,所以此花的花语是“三生的爱念”,另外叶子层叠间会增强抗打,用来做门实在合适不过的。 不过这花一般人可没法养成一个门,至少对我而言就是一项费心血的技术。 当然如果只是抗打强是没法让身边这只停住脚步的,我想他应该是知道了探视薇花的另一个特吧。在植物大百科里有记载,薇花具有记录功能,可以通过触他的人得到指纹、体温,别等信息,而且信息可以储存一周年左右。 “这花不错,通过触就可以记录下很多人体信息,加上不起眼又很难得,就算是高手一般也不在意,因为除了惊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外攻击力基本是零,也就是说这扇门记录下很多人的指纹吧。” 不错怎么着,难不成你想拆下来扛回家储藏? 我见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我,连忙说:“看我干嘛,我不会种。”就算我能种活也无法种成一个门,那是大花田花匠才有的本领。 我推开门,将自行车牵进去,他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地面,笑得有点冷。 “怎么了?”他的情绪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前半段路还好,好像是在我们讨论花椰菜的营养与可代替的蔬菜时,我有一瞬间感受到他一闪而过的郁,就好像看到什么不喜欢的东西。我可以确定不是花椰菜的问题,因为我们已经讨论出替代品,他那么不喜欢花椰菜应该高兴才对啊。 现在,这种情绪却像快要爆发的压抑。 “没有,只是看到几只虫子,我不喜欢。”他的手习惯去顺额发,却在接触到头发前收回来,刘海已经剪短了。 “不喜欢就别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在艾斯米怎么可能没出虫子,蝴蝶蜻蜓蚂蚱一大堆在花丛里欢蹦着。 他又将手回口袋里,悠哉地进门跟上我的脚步,然后我听到他情绪转好的低喃,“也是呢,虫子只要把它埋进土里就行,本就不必花力去看。” 过了薇花门有一道绿走廊,纯由植物构建起来的,他走三步停两步,一会望望廊子里的藤垂花,一会又眼珠子一转看长在脚底边的几棵小花。 我不得不停下来等他,这家伙啊,只要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变得很无赖,死拽着他他都不甩你。 不过也难怪,这是绿化协会的分设点,很多优秀的花匠驻扎这里,除了当花徒的实际指导老师还有研究珍贵花种的义务,所以在大花田门口花都是不常见的。 “三种半。”他扳着手指数,“世界植物大百科里前百种珍稀植物这里竟然有三种,还有半种不能确定。” “恩,正确地说世界植物大百科前一百种珍稀植物在艾斯米可以找到四十三种,而且在艾斯米绿化协会手里还掌握了至少十一种不亚于大百科前三十的植物的花种,不过考虑到地域,大百科没有收录。怎么说呢,基本上排在前百的珍稀植物至少有超过七种经过大花田花匠的研究,而变成艾斯米的常见花种,刚才你看到三种都已经是常见花了,不过种的人还不多,如果感兴趣可以填个表申请花籽拿回家种,很简单的。”我笑呵呵地对他说,所以说艾斯米的花匠们,都是最值得任何人尊敬的专家。 “至于你说的半种……”我默默别开头,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那一棵,长在垂藤花下一颗胖乎乎的蘑菇头花,因为他瞪那株花瞪最久。我很想笑,真的,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好胜逞强给害苦的,不认识问一下会死吗?什么都要掐着自个去解决,就算不懂也绝对不开口询问,只会自己拼命啃资料,书本等字面上的东西很多是正确的,可是永远不及第一手经验的师傅的答案,因为答案一直在进化,而书籍等文字媒介一定有一个时间差。 这个笨蛋哟,呵。 “那不是植物。”抓过他的手拽了就走,一手牵着自行车一手拉着他有点吃力,可是任他在这里磨蹭着,花祭节结束了鲜花都还没收集完。 “不是植物?那么是生物还是菌类?如果是生物应该属于低温蛙类或蛇类才有可能伪装成这样,不太像是菌类,没有条件给它生长。”他回头去看那株花。 “是水管。”我僵着脸吐出答案,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笑,千万不要笑,这孩子自尊心很强,他恼羞成怒了是件很麻烦的事。 “水管?”他明显有半秒的愣神。 我低下头,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用那么认真的表情去分析放在花圃里的浇花水管,还生物菌类的,这孩子太可爱了,笑死我了。 “米露。”他面无表情淡淡地叫了我一声。 我连忙憋住笑,有点小心虚地瞄了他一眼。他看我,眼神也不颓散了,大大的眼睛里有明显的胁迫之意,摆明告诉我,你再笑试试看。 我咬住下唇,因为忍着笑所以眼睛也跟着瞪圆,然后那株由大花田花匠设计为高度仿真植物的蘑菇花水管,因为刚好浇花的时间到点突然旋转出水雨,在他身后洒出一大片水雾。 我终于忍不住了,别开脸肆无忌惮笑出声,“其实……哈哈哈……我没笑你……哈哈,真的。”这种辩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沉默了一会,微微抿了下嘴角,接着抽回被我牵着的手,转身就走到那个很像是一朵花却其实是浇花水管的蘑菇头面前,雨气弥漫了他一身,让他眼瞳里的黑色变得无比清冷。 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然后就见他抬起脚…… “啊!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常识不足生活白痴,不要拆人家的水管,会被罚款的啊啊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那不是植物在线阅读 那不是植物 肉文屋 / 那不是植物 那不是植物 乖,这才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乖,这才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乖,这才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乖,这才对 “你好,我们是绿化协会的鲜花义工,前来收集常见花。” 我将自行车跟野餐篮放到柜台上,走到一个小花棚下,有个穿着浅红色印有简化线条鲜花图案制服的女孩坐在电脑前。她笑容和蔼看向我们,那笑脸有几秒僵住,又立刻恢复原来的表情,用甜美的声音说:“那好,请你出示鲜花义工卡。” 我小心翼翼将信封拈在手上递过去,信封有些水渍,何止信封,我整个人就一落汤**,全身上下滴滴答答地淌水。 不,还要算上我身后的那一只,两只戴着鸭舌帽的落汤**。 这个小子气死我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拆了人家的浇花水管引发大水灾,还死拽这我不准我走跟他一起淋水。 我要跟他冷战,冷战。 “这是通行证,需要向导吗?”她将义工卡扫描完毕,输入资料后又将大花田通行证跟义工卡一同交还给我。 “不用,我来过几次。”我接过,“谢谢。” “祝您愉快。”她看了看电脑,用鼠标点了一下后又对我说:“这是三秒前来的电子信件,米露。西耶娃小姐,你因为破坏了花田门口的公共设施,从今天算起到最晚三天后我们会将罚款单寄到你家,请你务必要接收。” 我欲哭无泪,不是我破坏的。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鞠躬,又伸手拽拽身旁的他的衣角,道歉啊道歉,完全没回应。 “不,没事,东西协会都会以原价的二点五倍索赔,那祝你愉快。” 我憔悴转身,看都不看身旁这小子一眼,我决定了,为了要交罚款单,从今天开始改吃素食,类太贵了。 先买个十斤花椰菜存着,对了,他还讨厌韭菜吧,韭菜可是好东西啊,多么营养又美味,买十斤放着。大白菜小青菜菠菜西红柿葫芦瓜……让我们坚守素食主义者大旗,在罚款单还完前全部天天顿顿都吃菜吧。 要收集鲜花要先找到花匠或花徒,他们负责整个大花田的运作,大花田出去的每一朵花都要经由他们的手检查批准才能运出去。 拿到通行证后直接走到大篱笆门前,随便一推开,你就会看到一望无际的,跑个三天三夜也见不到边的花的海洋。 空气的每个因子都沾染着拥有颜色的香气,一道藤织起的松散只过膝盖的长围栏,无止境延伸隔断了石子路与泥土的界线。围栏外面,是刚刚到花期的紫薰衣草与红薰衣草,紫红相间的成熟花朵好像开到最遥远的地平线去,连地平线上的天空都被花的颜色沁透,这只是你目所能及,大花田的一小部分。 风吹过时,美得令人窒息。 他走到我身边,望得极远。我抬头看他,那一刹那的惊艳与新鲜在他眼底出现,然后是一抹浓重的色逐渐覆盖。 我皱眉,挨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毫不迟疑地覆盖住他深色的双瞳,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去看喜欢的东西。 他没有躲,任由我的手轻抚住他的视线,我踮起脚,微歪着头用一种很认真又很温柔的声音说:“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看,嘘,你不准开口跟我说话,我现在正在跟你冷战,所以你不可以在我说话时开口。 喂,你听到了吧,风掠过花瓣的声音。有很多花一起盛开,阳光很暖不是么,我们正站在跑个三天三夜也见不到边的大花田里,这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不是吗?很多东西我们都不需要握到手里才算是拥有,所以不可以再用这种眼神去看任何你觉得美丽的事物,不可以知道吗?” 不可以再用这种因为极致的美丽而产生的惊艳的心态,起了掠夺之心,然后又在觉得夺不到时,那么赤|裸地起了毁灭的念头的眼神,去看这个地方。 不是所有想要的都一定非要攥在手里才是你的,这么浅显的道理,孩子,难道没人教过你吗? 我放开手,他低头看我,瞳面平静无波,只是那一抹郁也跟着被抹走了。 我笑眼弯弯,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乖,这才对。” 我们可以为美好的事物轻易赞叹,但一定要克制住因为美丽的东西轻易升起的贪婪**。 他被亲过的脸颊,眼神飘忽地落到别处。 我转身将手背着往前走去,“我们现在正在冷战,所以你最好不要开口跟我说话,因为我不会理你。”至少在衣服被风吹干前我是不会忘记那张罚款单的。 “呵。”他在我身后轻笑了声,也不知在高兴啥。 我继续不回头地走着,谁甩他啊,我现在跟你冷战,懂不懂。 在大花田的□上走着,感受每一朵鲜花在你身边盛开时,会有一种你也快变成一朵花的幸福感。 我凭着以往的经验找到了一位鲜花工匠,来到大花田收集鲜花的人要么就请向导,要么就只能在这片一望无垠的花田里寻找到正在照顾花田的花匠或花徒。 我更偏好后者,因为与一位花匠呆上一个钟头就可以学会几种照顾花草的技巧,这种技巧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 花匠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胡子中年男人,他正蹲在花垅边,帮青菊幼苗移盆。 青菊须异常娇脆,一点都不合理的过度用力都会轻易折损。 我默默地蹲在他身边,屏着呼吸看着那株带土的青菊幼苗缓缓放入枣红色的花盆里,可能是花盆的位置偏了点,他有一秒的迟疑,我毫不犹豫伸出手按住盆沿,让花盆的位置固定。 花匠眼都没抬,用极稳的力道将幼苗放入,然后又从身边的空花盆里拿出一个,连转过头来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欠奉,只冷淡地说:“扶着。” 我一语不发,熟稔地找对位置扶按住,他用轻巧的力道将花土里的青菊苗移出,我们保持着几乎同一个的呼吸频率,沉住气地看着花苗以正确的姿势放入花盆中间。 弄好一棵后他又以流畅的动作抽出另一个空花盆,我默契地帮着扶,因为在移植珍贵花种时神会变得很专注,每一株幼苗折损都是花田美好的损失。 所以我跟花匠师傅几乎同时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不协调,我们一起转头看他,异口同声低喝,“不能出声(不准说话)。” 苗须脆弱到连空气中的声音都可以震端。 他手轻捂着嘴,瞄了我们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地侧头望向远处的花田,那里种满深冷馥郁的紫玫瑰花。 回头,一个按盆一个移苗继续着。 时间过得不知不觉,等到终于松下一口气时才发现半个钟头都过了。 看到移好盆的所有青菊苗,我笑着说:“真期待明年初春青菊盛开的时候。” 花匠拍拍手上的土,依旧不咸不淡的态度,“绿化协会的义工?” “嗯,师傅,我是来收集花祭节的鲜花的。” “多少种?” “十一种,紫玫瑰两百朵,红薰衣草两百五十朵,橙子花一百五十朵,荚肥花两百朵……”我一样一样地背出来。 “两百朵紫玫瑰你们亲自去采撷,剩下的我让花徒帮你收集。对了,小姑娘,有没有兴趣当花徒,我可以指导你。”花匠师傅认真地对我说,大胡子还一抖一抖的。 我看着他一抖一抖的胡子也认真地思考了下,在艾斯米,谁都知道能得到一位花匠亲自的指导是件多么难得的事,真的是很心动的邀请啊。 我轻摇了下头,“谢谢你,师傅,不过我情偏野了些,我很喜欢养花看花,可是我同样地爱看书,喜欢泡茶,享受美好的音乐,有个爱涂鸦的小兴趣,还有个爱管闲事的坏毛病。 我想全世界都知道艾斯米的花匠是最热爱鲜花的人,你们种花并非简单的兴趣,而是一生的事业与梦想,我达不到这种付出,所以我也不能轻易涉入这个领域,不然那是一种不负责任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颊,唉,不小心唠叨的个就跑出来了。但是一直觉得有时候兴趣跟毕生的事业真的不是一个概念呢。 “这些是你这小姑娘该想的事吗?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的,幸好眼神还不错,你是绿协的义工?恩,那不算违反规定,走前说一声,我送你几袋花籽。” “谢谢,太麻烦你了。”大花田的花籽都是最优质最上乘的,这真是花祭节收到最美好的礼物。 “你应得的,要不是看上你那双会种花的手,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给。”他冷淡地摆了摆手。 我忍不住愉悦的笑容,唉,这中年花匠其实很害羞呢。 我站起身,见他转头看着大胡子花匠,脸色冷冰冰的,眼色沉得异常深黑,然后听他用一种非常冷漠的语气问,“你是大花田的花匠。” 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陈述句。 大胡子花匠与他毫无情绪的眼睛对望上,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口气,“我是,有什么不满吗?” 我突然觉得,这气氛怎么那么奇怪? 他侧了下脸,手又习惯地轻捂着嘴,好像有什么事需要深思来解决,见他沉默几秒,手放回裤袋里,仰着下巴用一种俯视的姿态**地对着大胡子花匠扔出两个字,“你好。” 风,吹啊吹,吹过盛开着的花田,仿佛可以在花香中清晰地听到白鸦鸟俯冲而下,扑哧扑哧的羽棱摩擦的细碎声。 我用手撑住额头,神啊,扔下一道雷来吧,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身边这小子去穿越。 冷场了许久,花匠的大胡子一抖一抖,然后听他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末月冰雹,冷扎扎地蹦出来,他说:“我不好。” 我憔悴了,身子一下单薄得风吹就倒。 见他还想开口,我立刻冲上去抓住他手,感受到他一瞬间的不适应又猛然放松,我拽住他后马上鞠躬,“非常抱歉,师傅,这孩子还小,他怕见生人。其实他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害羞了点,他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而已,真是非常抱歉。” 道完歉拉着他立马掉头就走,“那我们就不打搅你的工作了,你忙。” “米……” 他刚想叫我就喊出声,“不准说话,我现在跟你冷战,所以你不准说话。” 这个笨蛋,笨蛋!气死我了,我只是想让他不要用一张面具一样的哄骗笑脸来对待一些值得尊重的人,可没让他用那种杀气腾腾,“老子就看你们全家通通不顺眼”的可怕语气说“你好”。 这是打招呼吗?丫的,这是想打架吧! 啊,我快抓狂了,任妄为总是不甩规则地乱来,这样你这孩子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办啊?一定会被社会排斥,孤零零的,严重的心里想不开就会走到犯罪的道路,这类例子比比皆是啊。 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 “呵。”他又轻轻淡淡笑了声,脸色柔和不少。 我拉着他的手死不回头地走着,笑什么笑,我们冷战。 作者有话要说:我弱弱地回头说一声“这一章很长哦。真的很长哦……那我明天不能更,恩,就这样,我明天不能更。”顶着锅盖缓缓心虚地爬走中……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乖,这才对在线阅读 乖,这才对 肉文屋 / 乖,这才对 乖,这才对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冷战? 不知道送花还有没有用?他看着手中的紫色玫瑰花,不过这朵花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颜色深了点就跟路边的廉价品差不多。刚才那种青菊倒还不错,就是还没开花。如果没记错,进门后他有闻到野桑红花的香味,香味跟书上记载的一一样,嗯,那种花是跟布西亚花并排的珍贵花种,也许可以扯一把下来当花束,剩下的……好想烧掉。 不过烧掉的话…… “不是所有东西握到手里才是你的?”将玫瑰花丢到花篮里,一些困惑浮上瞳面,如果不握到手中,怎么可能是你的?她为什么可以一直用那种认真的眼神去看待任何目所能及的东西?明明那么毫无遮拦的好理解,却总做一堆完全在他意料范围外的事。 而且,出乎意料地可爱。 他轻勾起嘴角,抓抓剪断的头发,算了,越想越抓到不到头绪。不管怎么说,她实在是弱到让人起不了防范之心。虽然她很难骗这一点让他偶尔伤些脑筋,他确定自己的演技没问题,可是她却揭穿得毫不留情。迟钝的时候迟钝得不可思议,敏锐的时候敏锐得让人吃惊,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手缓缓捂上双眼,刚才有些空朦的柔意逐渐冻结,冰冷的杀意一点一点地裂开眼底最刺骨的黑色。 “以米露的脚程来算,到她走到柜台上拿野餐篮再到她走回来,六分钟三十七秒,误差不超过两秒,加上她偶尔发呆,停下来看花,可能会去帮别人一些小忙的话,额外的时间绰绰有余。”他自言自语着,冰凉凉笑开,所以说,偷偷的虫子真让人不舒服。 一只在百米外的花丛里,还有一只在……脚下! 动作在一瞬间爆发,轻易地弹跳到半空,刚才站立的花土猛然伸出两只手,却抓不到哪怕是一点他脚底的泥。 头发因风而无所谓地散乱着,手还放在裤袋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讥讽,等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故意露出的破绽,竟然反应还那么慢,让他一点干劲都没有,时间太充裕了。 紫色的玫瑰花与浅棕色的被滚翻的泥土掩埋,像只草原犬鼠从地下突然出现的一个扎着鼻环,满头黑色小辫子的年轻男子连满身土味都没来得及甩就扬起手,那抹晶莹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活囚。”男子声音嘶哑而坚定。 在半空的他眼神瞬间变得专注,浅色的蓝隐隐覆盖上黑色的眼瞳,丝线用一种波浪曲折的走势向他袭来,他身子以及其刁钻的角度一扭,线与身上的t恤衫磨蹭了下,一条细痕出现,刚好开在那个q版大笑脸上。 以这抹蹭过的力道来计算,脑子里已经反地出现一条长长的公式后面的答案,速度、可承受的重量、控的契合度,还有被捆绑住时挣脱的可能。 会自动追踪吗?是纵系还是具现化系? 淡蓝色的凝让黑色的眼瞳变得诡异而神秘,没有找到覆了绝的隐形攻击线,那么,就是拥有附加条件的纵系了。 条件,是没完成指令前不能离开原地? 一开始就注意到对方脚踩着几株玫瑰花,双脚移动的范围没有超过十公分,给线的指令是——自动追踪敌人并且束缚住敌人所有的行动力。 不能自由行动,那这个能力真**肋,没有存在的价值啊。 为对方的能力打上负分后就没有玩下去的兴趣,抹杀吧。 手自始到终都放在裤袋里,落到地面时又千钧一发间弯下膝盖,矮下的身体轻松地避开快速跟来的透明丝线。没有浪费一点发出的力道,脚跟一转,面对面冲到对方前面,表情又变得有些散漫的无情绪,仿佛在看路边石子那般无兴趣的冷漠。 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比斗,会让弱者的能力致命点无限放大。 只要在线的速度跟上前,废了作的那只手就可以了。 伸出裤袋里的左手,在对方惊愕的表情刚起时,准确而干净利落地抓住他扬起的胳膊,手腕、手肘,肩部,清晰的骨头脱离声连着神经接合的膜在耳边响起。冲势未止,身子以快到可见残影的速度闪到对方背后,顺势将那只胳膊绞扭过来,彻彻底底让它报废掉。 扎了满头辫子的男人闷哼一声,然后听到身后的他用一种平静而笃定的声音轻说:“哦,你是饵啊。” 眼睛徒然瞪圆,他怎么知道? 弯起膝盖,正好压住对方的后背脊椎,只要找到正确的致命处,就可以用最合理的力度碾碎这具身体的骨脊,还有骨头保护下的所有稚嫩的内脏。 这一切的动作仅仅几秒光景,变故骤然得诡谲,一个不该出现的黑影突兀现出身形,刚好落在他后面,冰冷的匕首贴颈而过。 他眼眸里的杀意一闪,头一偏,连头发丝都没让那刀子碰着。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第一次抽出,反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往身后那只握匕首的手腕处抓去,出乎意料却抓空,明明确定已经握住对方腕部骨头接合处的实质感,却消失在他的禁锢中,应该说,是整个人如出现般无影又莫名不见踪影地消失。 即使是右手在对付另外一个人,膝盖上的力量依旧不变,理所当然地听到辫子头男子五脏在骨碎扎碾中死亡时的痛哼,连惨叫都没给他机会。 一开始就打算用作系的线来牵制他的动作,然后是那个百米外花丛中的家伙随时出现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哦,能力一般般,计划一般般,跟踪虽然是老手,但一堆不合格的一般般加起来就错漏百出了。也不知道剩下的这个有没有他感兴趣的能力?在这只虫子跟尾开始,有五次位置都是不合理速度的变更,这种拉短空间距离的能力,是特质系的吗? 丢掉尸体,甩甩右手,刚才错估了对方消失的速度,抓空时手腕脱臼,面无表情地将腕骨甩回原来的位置。抬头望向左边,眼瞳里有种不自觉的随意,瞳面里那抹冰冷的黑在熙和的阳光下貌似有了一种微凉的无辜感,“喂,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要我卖个破绽给你吗?虫子,我赶时间啊。” 语气是种颇有亲切力的平稳,摆明告诉对方,我是真的赶时间,还没无聊到消遣挑衅你。 大花田的风总是轻柔而有规律,他扒拉了下被风吹乱的黑色短发,手指滑过额中央,致繁琐的十字架有一种诡魅感。 “虽然忘记了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还是快点去死吧,每次使用念能力都会失效,这个叫‘假象’的能力还真**肋,又占书页又没用,一开始忘记节制真麻烦。”他有点小苦恼地低声自喃着,当确定自己特质系的念能力开发完成后,有一阵子见到什么能力都想自己也试试,导致了现在书页里还有一堆没什么大用处的能力,所以现在都得郑重思考一下对方的能力能发挥成什么样才出手。 算了,不玩了。 伸出右手瞬间具现化出一本深蓝色的32开本书籍,繁体字的封面“極”字上是一个冰红色的血手印。望向对方藏身处,“能力是控距离的瞬间转移,据你九次使用能力的移动位置来计算,移动距离最远等约一百二十三米,最近第一次是三米四左右。也就是说在一百二十三米至三米四这个范围内,你可以自由拉长或缩短人体的距离,除了人体还可以移动别的物品吗?”当这个问题问出口时,一种恶质的笑意泛上黑眸,“你总算出来了,我还在想如果你老是呆着不动的话我会伤脑筋的,毕竟我不想弄脏衣服钻到草丛里抓一只只会发抖的虫子,恩,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他将左手回裤袋里,然后转过身来,使用了绝的丝带在捉到目标物后全部具现化出来,半空中,土地上,数十红色的宽面丝带错综复杂交织成一个密麻的空间。他站在丝带从中间,右手翻到的书面上是一张中年女人的照片,“红色丝带的牢”可以在规定的条件下捉住一切丝带空间中的活物,用来捕捉只会逃窜的猎物是在合适不过了,他还蛮喜欢这个能力的。 被丝带捆得牢牢挂在半空中的是一个光头的三十岁男人,红色的带子将他数成一个茧桶,连脸都被包裹住,只剩一双想强迫自己镇静却露出惊恐的眼睛。 “抱歉,忘记你不能开口。” 一点都没有抱歉意思的某人将那可怜的老兄的手抓出来,然后按上自己书皮封面上的红色五爪印,熟稔的手法一看就一惯犯。 解除能力后,冷淡地看着对方狼狈逃窜而去的背影,“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至少在觉得你这个能力没用前,祝你好运。”平平淡淡的语气在这一刻是怎么听怎么恶劣。 书还拿在手里,感受到成千上万的花瓣微微摇曳的娇嫩风姿,心出奇平静,带着一股深沉的杀意。 还有三分钟,还得算上她老是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提早回来的时间。 “咳,不用这么防备,我没恶意。”拐杖有规律地敲在泥地上,他从一大簇紫玫瑰后缓缓走出,一身白色的衬衫穿得悠闲而有品味,就是头顶上绿化协会的鸭舌帽让整体打扮显得有些不协调。 “在第六个鲜花方向牌开始,你就跟着我们,有什么事吗?”在艾斯米大广场被两只虫子吊尾时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当走到半道时,这个拿着拐杖的家伙竟然用几近无可挑剔的绝加入跟踪队伍后他就很不舒服。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住在贝贝街左侧第五间房子的男人,叫清水吧。 她喜欢叫她清水先生。 我们?清水笑得真诚而淡雅,果然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啊,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我只是鲜花任务完成后想来看看米露而已,如果有什么恶意的话我就不会等你出来贝贝街再出手,毕竟我们贝贝街……”习惯群殴,后一句话倒是没出口,虽然哈里斯前辈说这是他们贝贝街的优良传统,可是每次出口总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那你看完了吗?”要杀掉吗?不过算算时间,不太够。他冷冷地注视着清水,脑子里正高速运转,没有明显的弱点,破绽也飘忽不定,要短时间抹杀有点困难。 “看来米露收集鲜花没什么困难,那我先走了,不用告诉她我来过。”清水半垂下眼睑,棕眸里那层浅淡的紫色渐渐转浓,这小子还真如传说中的嚣张啊,这么明目张胆的杀气,就那么确定可以杀得了他吗? “贝贝街是出来什么问题吗?刚才那两个人是刚从流星街出来的吧,实力弱成那样也可以突破你们的防卫圈出现在艾斯米,要不要帮忙?”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冷静地衡量一下利弊后,书又消失在手上。 清水不徐不疾地向外走去,拐杖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花泥地,在密集的花朵叶中毫不沾身而过,口气温和地回答,“那倒不用,刚才那两个人是自愿登记用正规渠道出流星街的,像你这样非法偷渡而且还敢大大方方地滞留在艾斯米的人毕竟少数。”能死踩着贝贝街的弱点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也算你行。 看着清水消失的他静站了一会,如果没推测错的话,今天早上贝贝街的特殊援助部队会进入艾斯米,毕竟流星街方面已经是挑明了态度,也就是说和平协议等于在双方的示意下撕毁,混乱一触即发。 在这场斗争中他能夺得多少? 抬头冷冷地望着艾斯米长年湛蓝的天空,不管怎么说,旅团的利益永远排在第一,在这场混战中保存旅团的战斗力才是最优先的。 从杂乱的计算线抽离出来后,他难得无意义地沉默着,其实可以说得更通俗点,无意义地发着呆。 大概十几米范围内,几百株紫玫瑰惨遭横祸,泥土大面积翻突出,一片狼籍。就算他有意识地缩短打斗范围,可因为要计算时间跟防范清水,还是把这地方搞得乱糟糟的。 幸好没有大面积的鲜血淋漓,比较好处理,他看着脚边的尸体,淡淡地说:“还有一分钟左右。” 蹲□量了量块地方,伸手土质,然后念力缠上双手,用上硬的手指变得比铁楸还锋锐,接着手速极快地挖挖挖,一时花土溅起,十来秒就见一个可以埋人的大坑被挖出来。 伸手一抓,将尸体扔到坑里,将挖出的土堆又刨啊刨给填平,站起身来还用脚踩了几下,确定夯实了。 解决尸体,看一大堆残花败叶又无语几秒,就算现在把踩烂的玫瑰勉强种回去也不够时间,哦,差点忘了。 他又具现化出红手印书,翻到自己需要的书页,用大拇指往额上抹按了下,额中的逆十字立刻消逝无影。 合上的书消失,他习惯地用手轻捂着嘴,脚下踩着人家的埋土墓,脑子里却在想,怎么办花都死光光了,书页里好像没什么能力是可以几秒内种出一堆花的,嗯,不想吃花椰菜。 捂着捂着觉得不对劲,将手摊开一看,发现自己爪子上全是泥土,自个嘴边也全是泥印子。用手背抹一抹,抹完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也是泥。 有那么一秒,是看着五爪上的泥渣子发呆的。 熟悉的味道慢慢接近,眼底的冰冷消融了些,她回来了。 将两只脏兮兮的手往深色的七分裤上蹭了蹭,穿着登山鞋的脚还反地将松软的泥土使劲地踩几下,怕不结实。 “咦,兰斯”身后的脚步慢慢走进,她清软的嗓音有一种很舒服的韵律,即使在很生气的时候,声音清柔的本质也改变不了。 回头,见她提着深棕色的野餐篮,扁着嘴,如天空的的蓝色一样的眼眸里澄净地印着他的身影,怎么办,很可爱。 “我才走开一会,你怎么……怎么可以玩泥巴,把这里玩的乱七八糟的,还有,天啊,你把自己弄成一只泥猫似的。” 每次当她的眼神专注地望着你时,就会有一种很不错的感觉,是什么呢? “笨蛋,不要把手往嘴上放。” 她跑过来牵住他的手,总是很自然地放松身体伸出自己的手给她握住,是因为她没有一点攻击力才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吗? “米露。” “不要叫我,我生气了。” “我饿了。” “饿了对啊,都快过午餐的时间了,等等,不准你开口说话,我们冷战。” 他忍不住笑两声,冷战啊,这回可能送花没用吧。 “笑什么笑,我跟你冷战。” 我们,到底是谁跟谁冷战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能说我尽力了,写完这章后有种虚脱感,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我我我我……从没写过任何打斗场面,总觉得第一次的青涩稚嫩让我异常无力。我尽力了,我写得不好,我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啊啊啊啊啊。 弱弱地说一声,今天没法回评论,我写文的时间花得太多。我非常抱歉。(鞠躬),那我爬走了哦……恩,就这样,写得不好别打我。我尽力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在线阅读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肉文屋 /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库洛洛小番外)我赶时间啊 我们回家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回家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回家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回家吧 算了,很多时候我对这小子真的很没辙,特别是当他真心对你笑时。撇开脸,拉着他的手走过花田,难得见他露出单纯的情绪,虽然我不知道原来玩个泥巴,把自己跟花田搞得惨不忍睹会让他高兴,该不是摘花终于摘到不耐烦,所以直接用手去刨玫瑰吧。 全身上下全是泥,还有那一张脸,东一个泥印西一个泥印,小孩子习怎么那么重? “米露。” 继续走,不甩他,就算实在生不起什么大气,可也不能太轻易原谅他,不然以后他还这样怎么办。 “米露。”他的声音一压低,那种清冷就会多几丝磁的沙哑,让听的人有种被蛊惑的毛毛感,不知情的家伙听了还以为这小子很温柔很好信任。 果然外表声音什么什么的全都是浮云,说白了这小子任妄为到极品。 他反握我的手,握的有点紧,我被他拉住,回头看站着的他。 见他另一只手在裤袋里掏啊掏,掏出一朵半开的紫玫瑰花,颜色森冷剔透,新鲜的花瓣一看就知道是刚摘下来不久的。他揪着花小心翼翼地别在我耳边,耳旁敏感的皮肤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花贴着的凉意,几粒小疙瘩跑出来。 花瓣的清香近在咫尺,**的表情卸下,我放柔眼神,好吧,我对你没辙可以了吧。 见他还用那双黑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我轻笑了两声,将左手的野餐藤篮放下,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对他说:“头低一点。” 他弯□,我放松力道帮他擦掉脸上的泥渣,见他微微下垂着眼角,脸部表情线条逐渐柔和,知道现在的他处于一种无防备的轻松状态。 将他脸上的泥印擦干净,伸出指尖顺便将脸颊边已经松动的ok绷按回去。 然后提起藤篮,握着他脏兮兮的手说:“走吧,我们去道歉。” 做错了事,就该道歉呢。 要一个将“你好”都能说得满脸煞气的人说“对不起”,那是件多难的事情? 我发现当他端着一张笑容可掬的面具脸时,什么话什么表情都可以自如地说自如地做出来,可一旦要他放下这些用真实一点的态度来面对别人时,基本上几乎所有最常见最简单的礼貌用语就没有一个是可以自然地说出口的,而且不仅脸部会变得特别面瘫,连眼神都面瘫了,一句简简单单的“你好”就把他搞得无所适从,道歉这么高难度的活还得我来干,我可不想他又用那张“我就是想哄骗你”的可恶面具脸来敷衍大花田的花匠们。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把双手放在身前,抱歉地弯着身子。 大胡子花匠正蹲着身子在修剪橙子花枝,转头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站在身边的他将洗好的手放在裤袋里,姿态有种懒洋洋的散漫感,反正是怎么看都是没一点给人添麻烦的不好意思。 “紫玫瑰我让花徒帮你收集,其余十种常见花都已经摘完开始在大花厅里包装,你到柜台上签个字,让绿协的运花车来载走,至于被踩烂的花……”花匠的大胡子开始一抖一抖,他是看着我身边的人在抖的,我疑惑地往旁望了下,见他正冷冷地勾起嘴角,用一种森森的“温和笑容”瞪着花匠,怎么看怎么都是赤果果的胁迫。 我嘴角的笑彻底塌了,突然觉得会不会让他戴着面具出来哄骗世人比较好,至少比现在真实地告诉你“我很想对你干嘛干嘛”好那么一点点吧。 脚一挪,将他挡住,不要再看这小子了,花匠师傅,你还是看看拥有真诚笑脸与歉意的我吧。 大胡子花匠望向我,表情抽了抽,最后也不知是妥协还是不想浪费时间,“算了,那些花跟破坏的花土协会会以二点五倍的罚款单寄到你家,要是你还觉得抱歉,吃完饭后过来帮我种一种雪英花吧。” “是,真的是非常对不起。”我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边移步退开,拉住身旁的他立马走人。 又是二点五倍罚款单,这个月的开支超过预算,还是去问问梅雅上次翻译的古文字的那笔稿费到了没,养两个人不容易啊。 在一棵开着火凤凰花的树下铺了块浅色花纹的四角野餐布,十几步外是隔着藤围栏的大花田,鲜艳的花朵炽烈得都快燃烧起来。 他从我手中叼走一块夹三明治,几口就啃下去一大半。 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是最安静的,想起一开始一起同桌吃饭那会,他那叫一个冷冰冰的戒备,好像非常不习惯进食时有人在旁边陪着,所以吃得又快又狠,搞得像自我虐待,看了都心疼。 现在,好多了,虽然还是很喜欢不用牙齿用吞。 我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咬着,望着前面见不到边的鲜花田,天空蓝得晴朗,浓浓的花香闻着舒服。 进食间歇偶尔问一下,“是什么味道?” “香的。” “不是闻,舌头的味道。” “很软。” “还有呢?” “很香。” ………… 也许,还得慢慢来,一切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好起来。 吃完饭本来可以直接走的,不过答应大胡子花匠帮忙下午种花所以留下来等待。 野餐篮底部放了本袖珍小说,我靠着树杆翻读起来,他头枕在我大腿上闭着眼睛假寐着,柔软的黑发有些散乱,睫毛下有淡淡的影。 我翻几页书就不自觉伸手帮他顺顺被风吹散的头发,树荫外的阳光灿烂明亮,火凤凰花时不时会掉几朵下来。 我轻声说:“下午我们去种花,雪英花的很强韧,不过很注重坑的深度及土质的变化,所以在调和水跟土的比例时一定要小心,雪英花的叶子不能碰伤一点,不然以后会无法开花。” 他闭着眼,像在低声自语,“雪英花,夹竹桃科,热带区植物,七至八月花期,花朵有汁有麻痹功效,能当麻醉剂原料。” “嗯。”我又翻过一页书,轻轻回应。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呢。 “今天麻烦你们了,还有花祭节快乐。”我对坐在小花棚下那个负责招待的女孩说,鲜花义工卡被盖上了大花田的戳印,代表任务完成。资料传回绿化协会后会有专人负责记录,这也就代表我的义工表上多了一个鲜花印章,真期待年底协会派发给义工的徽章会做成什么模样,一定很美。 “不麻烦,花祭节快乐。”女孩笑得很甜美。 我到柜台上领取自己的自行车,见他站在花棚边等我。一想到下午种花时的情景就很想笑,大胡子花匠肯定看他很不顺眼,一会“年轻人你是多久没吃饱饭?种那么慢,花都快等哭了。” 他冷冷地斜瞄了花匠一眼,掂量了下幼苗的重量,然后加快速度。 接着花匠又冷哼数声,“就说啊,现在的小伙子太急躁,你想吓死我的花啊?就是石头被你这么乱扔也要喊痛,急什么急,你吃撑了吧。” 然后难得见他青筋浮上额头,表情语气全往零度那边沉下去,他望着大胡子花匠,用一种不咸不淡的口气说:“要我帮你把大花田烧掉吗?我应该可以做得比这好点。” “小子,你说啥?小心老子把你做成花肥。”花匠脸色狰狞,那种力求“我很平淡”的狰狞。 “哦,花肥我已经帮你埋了一个,如果还有需要我不介意再埋一个。”他的眼瞳变得黑漆漆,连嘴角的勾痕都是种看不起人的嚣张。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笑出声的我一定很不合时宜,但看他们一老一小在那幼稚地斗嘴,总觉得很可爱。 我捂着嘴背对着他们闷笑道,“嗯,你们……你们继续,我不介意,呵呵。” 最后他们被我笑没了声音,两个相看两相厌的人一老一少地背对着,这才平静过完这一下午。 我牵着自行车笑着对他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回去时是牵着自行车悠闲地走回去的,太阳在地平线上,西边的云彩是一大片的紫色。 回家的路还有长长的一段距离,他又剥了个橘子,我们边吃边讨论87新版的遗迹历史文化。 我想走回家后还得将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缝一缝,t恤衫图案上的那条裂缝也不知是刮到什么,幸好刮在颜色深的地方,只要处理好线尾就看不出缝补的痕迹。还有,今天晚上会热闹啊,艾斯米最传统的花祭节,花朵的海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们回家吧在线阅读 我们回家吧 肉文屋 / 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幸福就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幸福就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幸福就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幸福就好 “紫槿花火凤凰花橙子花青百合猪灯草花花花花花……背花人来了通通让道!” 经过大广场时跟一大队迎面而来的艾斯米居民相遇,他们头绑红色布条,条上有一个大大的“祭”字,每人身后都背了一大桶各色花朵,满身溢香。嘴里都开心地数着丰收的鲜花种类,个个脚步飞快地往街尾狂奔而去。 擦身而过时有人向我们狂撒了一大把小花,我拽住他不准躲,“人家向你撒花是种祝福,怎么可以躲开拒绝。” 他甩甩头发,好几朵小花掉落,语气平静地陈述,“都是花。” 我低声笑着,“嗯,都是花。” 繁花之城,在花祭节这一天名副其实。广场上触目可及的每一个角落都放满了各种颜色经过对比搭配盛开着的鲜花。 人来人往很多都在身上佩戴鲜花,有的顶着花冠,手扎花环。 大广场的喷泉雕像被移走,代替放在上面的是一个用各种花朵堆叠交织起来的的大花篮形状的花艺品,花篮中间,环形的七彩花束在纤细的绿水枝藤中如悬空在天,喷泉水洒出,晶莹华丽。一看就是出自绿化协会的花匠们的巧手。 在泉水里,开满了早上新移植过来的七色水莲花,无论经过哪一个居民的门口都能看到一大蓝可以随手拿走的自家花。 其实不止你看到的大广场这样,今天无论你走到艾斯米的哪个地方,花朵是唯一的主题。 又有一队头扎红布祭条背着大桶鲜花的人朝我们奔跑而来,看年纪都是三十四十岁的男人,他们喊着:“背花人来了,让道让道。” 很多人自觉地侧身停步等他们跑过,我拉着他到一旁,对他说:“他们在比赛背花,这是艾斯米花祭节当天历史最悠久的节目之一,最优秀的背花人是跑得最快,而且到达终点时桶里娇嫩的鲜花折损最少的人。前三名能得到绿化协会的奖章及奖金,而且可以得到许多观众的馈赠。” 刚说完见他抬头望天,我跟着看去,一个黑影从头上飞过,看清楚才知道是一个拥有一头深棕色头发的年轻人背着一大桶鲜花后来居上地跟上背花队伍。见他窜东跑西,身手好得惊人地越过众人头顶,又蹦到别人的墙上超过好几个背花大叔追着第一的宝座而去。 背花队伍一下就炸锅了,“执法队的小子,你丫的脸皮忒厚了,哪有像你这样乱来的?会飞了不起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小心我到十三号街投诉你去。” “对啊,跑屋顶了不起啊,敢跨着你大叔我的头顶抢道,先前你来我家修理浇花水管也不见你这么快的,要是你们执法队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比赛比个鬼。” “干嘛干嘛,歧视执法队啊,难道我执法队的就不准比赛?你们一群大叔欺负我一个年轻小伙不羞吗?谁规定背花比赛就不准跑屋顶不准踩人家的头?我就要我就要,不爽追上来咬我啊。” 棕发年轻人回头给了所有人一个大大的鬼脸,搞怪的模样让广场很多人忍俊不禁,我也笑起来,原来是久石的下属。 “啊,这还有理了,兄弟们,上啊!抓到这小子用鲜花活埋了他,想当年你穿着开裆裤时老来偷吃我家阳台上的紫槿花蜜大虾,有种你现在把虾给老子完整吐回来。” “还有我放在窗台边的花糕枣你小子也吃了多少年了,现在吃撑了就来抢大叔我的第一,我活埋你了。”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见所有人一窝蜂都跑来抓他,年轻人怪叫一声就奔上人家商店的屋顶,背着花桶溜得特别快。 “执法队的吗,实力还可以。”他望着那跃走的年轻人,自语了一句。 头痛,我无力了,话说你又在冷笑什么啊。拽着他,走人吧。 我小心地剪下七枝月光花,半含半放,晶莹可爱。 梅雅从他家的大窗户钻出来,他戴着鲜花草帽,穿着一身花花草草的宽布长衫,还在自己眼下贴着两瓣有粘的红色花瓣,这身打扮让他的年龄无限偏小,往儿童风格奔去,不过如果他青胡渣可以刮干净点会更好。 他拍拍挂在身前的古典吉他,隔着篱笆对我说:“米露,花大赛不要迟到哦,今年的奖金又提高了,三百万戒尼啊。” “你打算跟那些优秀的园艺师争第一吗?难道梅雅有什么很优秀的好点子?” “当然,今年我要摆出一盆下可横扫千军上可翱翔九天的超级花篮,名字就叫‘梅雅大人勇夺第一的最唯美花篮’,哈哈,就算没有三百万给我一百五十万也可以啊,超市推出三款新的方便面品牌,有一百五十万我就可以每个牌子都买上一打回来。”梅雅着下巴自我感觉良好。 这形容怎么杀气腾腾的,跟派气功似。 “老吃方便面迟早会出问题的,你难道想当一辈子光棍啊。”总是端着个不正经的态度,良家好女孩怎么看得上你。 “那我总不能每逢上街就拉住看得过去的女人问,可以帮我做饭吗?我娶你。我又不是真的流氓,不过我今天完成了鲜花难度卡,嘿嘿,不知道协会送的神秘大礼是什么?就让我许个愿吧,送个完美的女人给我。” 你以为绿化协会是拐卖人口的? 我挠挠颊,“嗯,所谓完美的女人是像米诺儿那样的女人吧。”米诺儿漂亮得不像话,而且又会创业又有很好的品味,新新世纪的女强人,真是女的楷模。 梅雅的脸色一下就垮下来,像刚吃进一百只苍蝇,“别跟我提米诺儿那疯女人,她哪点完美?是完全倒楣的楣吧,如果说贝拉是折磨男人的**,米诺儿那疯婆子就是来搞崩你的神,谁遇到她谁倒一辈子楣运。都不敢想象娶到她的男人是上几辈子造了多少孽,别提她了,我的好心情啊。” 见梅雅脸都青了,我想不明白,有那么夸张吗? “而且就米露的眼光来看,就是别人牵来一头大肥猪你都能说出它一百个优点,你的目光是贝贝街公认最不准的。”梅雅一脸不屑地朝我摆手。 “哦,可是我也没看出梅雅身上有一百个优点。”我捧着花笑着转身回屋。 身后传来梅雅刚反应过来的吼声,“什么,你是说我连头猪都不如。” 进门见他从楼梯下来,头上披了条白色的大毛巾,从毛巾中垂出的黑发淌着水,身上穿着那套米诺儿家的男生水手服,白蓝相间的大翻领线条简约流畅,改短的深色领带,美的藤叶枝纹含蓄舒展在白色的衣角、袖子,短裤沿边上。 我看着自己身上及裙边的花朵,没穿时没什么感觉,一旦两人穿上后就有特别协和的统一感。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两套衣服是从同一块布裁剪下来的,花叶枝条是一棵完整的花,花纹手绣的师傅技艺高超,栩栩如生的美丽花图得两套衣服合在一起才能看得出是完整的一幅,衣服分开时看着致,走在一起就是惊艳。 也难怪米诺儿要两套当一套出售,这一看就是不可代替的情侣装啊,而且非一流手工做不出来,奢侈品不愧为奢侈品,被它宰一定有被宰的理由,贵的没边也是因为功夫深。 而且不得不说,他穿起来真的很可爱,我可以肯定他从没想过要去照一照镜子,不然他表情也不会这么茫然随意,完全就是一个无辜青涩的大男孩啊。 我将月光花放下,过去帮他擦头发。 他任由我的动作,只是有点不适应地扯扯身前的领带,“这衣服的点缀太多余了。” 我将手中的毛巾扔到一边,然后看着他乱七八糟头发下那张完全没有自觉的脸,蹲着身子笑得捶地板。他偶尔一次的迟钝真的很可爱,哈哈,四十万也值了,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管他的表情能变得多沉,保管再也没人能被他吓到,因为太可爱了。 如果有人走过我家门口也不知会不会被吓到。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穿着大翻领的蓝纹白色水手服,用手捂着嘴一脸沉思不知所云的表情,望着一个穿同款水手服,正笑得肚痛的女孩。 这到底是幅什么莫名其妙的场景?算了,幸福就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幸福就好在线阅读 幸福就好 肉文屋 / 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七愿你一生平安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七愿你一生平安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七愿你一生平安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七愿你一生平安 七朵月光花用红绳结成一束,拿在手里散发出清淡的荧光,他提着花篮跟我一起走上街。 街上的灯全部被一种绿化协会新培育出来会发光的珍贵花种所代替,那些花发出的光清亮不刺目,地上如天的白昼,天上的繁星也不会被遮去半点光彩。 人很多,我不得不牵着他的手,怕被冲散。我发现他的水手服打扮真的很吸引回头率,特别是年轻女孩子及中年妇女的目光。 甚至有些小女孩都会嘻嘻哈哈地看着他跑过,大妈级的则是明目张胆,还有那些声音很大的“窃窃私语”时不时在耳边响起,“还是初中生吧,谁家的孩子,真可爱。他们的父母真有福气,不过也太小了,手牵那么紧……” 有那么一刻,我多么想甩开他的手。果然贪便宜的成套装就是易让人误会,算了,被人围观也不会少块,虽然理由有些让人脸红。 反观身边这小子,完全就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好几次都觉得他跟街上的热闹格格不入,人越多,他那种强硬的戒备就越是冷。 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散漫,可牵着他的手的我还是能察觉到他那几分不适应人群的反戒备。 真是的,学会放松会很难吗? 经过一间小商店,见一大篮绿色的艾尾花放在门口,我松开他手,有一秒感受到他在我松开时不自觉的反握。 我笑了笑,从篮子里拿起一条长长的藤条状的艾尾花,又跑到隔壁人家放的一大篮各色鲜花里择选出十几朵来,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快速地编绕起来,一会一个可以戴在头上的花环就编好,以绿色艾尾花为主色的花环很鲜嫩。 “花祭节大家都会在身上佩戴鲜花,头低点。”我踮了下脚尖,将花环戴在他头上,因为那顶与衣服一对的帽子被归为多于的饰物,所以他一甩手就扔得老远,我也只能由他。 “佩戴鲜花的习俗……” 完了,又来了,见什么都要刨问底,你脑子就没一刻停歇。 “哦,习俗啊。”我看着那顶跟他黑色的头发异常匹配的花环,忍着笑意,从别人家门口的花篮里拈起一朵红色的多瓣形花朵,簪到有蓝色镶边的帽子边,问他,“可爱吗?” 他沉默几秒,然后眨了下眼,瞳光在清亮的光线中有隐隐的水漾,很温柔的眼神,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就是答案,因为可爱所以就佩戴,习俗的由来就这么简单。”握住他的手,我将大笑的冲动抿在嘴角上,弯出一痕月牙的微笑。 他被我拉着走,平静而确定地说:“你说谎。” “对啊,我就说谎了你想怎么样。” 他不怎么样,估计是从未见过这么耍赖的回答吧,一下竟被我堵住了话头。 好一会才听身边的他闷闷地自语,“我自己查。” 你是想笑死我吧,还真刨不到答案你不罢休啊,好奇心也太重了,该说你任吗?算了,如果查的话九成九会查不到,这甚至不算习俗,所以不会有纸质的官方记录。花祭节当天很多人会把鲜花当装饰那是理所当然的,满大街的免费花朵任你拿,这么天然漂亮的饰品不用是傻子,平常人的生活,平常人自发的很多举动,只要真正走入就是很好理解的,我们不需要太多资料答案,我们只要需要过好每一分钟就够了。 花大赛又名“绿化协会花艺术大赛”,举办场地在艾斯米大广场南边的艺术音乐馆中,音乐馆里有一个很宽阔的天厅,足够容下所有来参加花大赛的人。 花神节收到的花朵经过一些特殊的保养,放到现在也不见怏态。 大赛的制度很自由,反正在开始到结束这十个小时内,随便你怎么折腾,举办方只提供花的辅助工具,还有少许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剩下的你要躺着雕花,横着撒花都不甩你。作品完成只要在卡片里写上名字与作品名放在你好的花里就行了,然后你可以不用但任何心抬脚走人,没有人会破坏已经完成的花作品。 来参加花大赛的人有像我这样来打酱油的平常人,也有大师级的园艺师傅,很多人不图奖金,只为了节日来凑个热闹。 我找了个角落,将花篮放在桌上,他一只手放在短裤的口袋里,背靠着我旁边的墙壁专注地看着一窝蜂从馆外进入的人。 我拿了把剪子递给他,“别发呆,帮我把全部花枝斜剪四十五度角。” “全部吗?”他没兴趣地用一食指勾着剪子,一副这是什么玩意的随意。 “嗯。”我点头,桌上放了一盆清水,我十指沾了沾,擦干净后从花篮的最底部拿出一个包着白布的花瓶。其实艾斯米人很少有用花瓶塑造花艺术品的概念,大都喜欢用各式各样的花篮子,我更偏向于花瓶,因为比较容易把自己想要的效果呈现出来。 他抓起一大把花,可没有一支一支修剪的念头,剪刀在十指中悠晃一圈,然后直接按住半面剪刀棱下手就往花枝底部削去,完全是当刀使的架势。 好吧,只要能修剪好,他就是当菜刀剁都可以。 盛了半瓶子水,想起去年我用的是小花篮,以橙色等暖色调的花朵当主题,最后诠释出的作品是“思念”。 一想到前世的家人朋友,总有一股暖到心坎里的感动,来不及感伤分别,只有满满一打的感恩,还有机会,还有时间抱着对他们的回忆活着,活着思念那份以往的点滴,这真是一种太阳般温暖的幸福。 今年花神节搜集的都是以蓝色为主的花朵,深蓝的蓝野梅花,浅蓝的猫儿花,紫蓝的紫月铃,分层次的白色愿望星。 我拿起几支猫儿花开始找整瓶花的重点,蓝色是一种很宽容的颜色,所以许愿最好是对这这个颜色许。 七种不同蓝色的花朵,我静下心来慢慢塑造其自己想要的花形。 作品名叫“七愿”。 猫儿花的花语是“我思念你的爱”,所以一愿远方的家人朋友,事事顺利,无病无灾。 蓝梅花的花语是“庄严的祷告”,二愿世界和平国家富强。 花瓶横竖卧,已有雏形。 瓜瓜草的花语是“祝福与纯洁”,三愿贝贝街的老邻居们幸福安康,笑口常开。 我从愿望星种挑出几株颜色新鲜的,为深蓝浅蓝间分上显眼的层次感,愿望星的花语是“忠诚与欣欣向荣”,四愿艾斯米四季长春,鲜花繁锦。 松子叶的蓝很特别,是一种青墨色中带着蓝斑点,我用来铺色,花语是“希望与淡淡的爱”,五愿与我擦肩而过,给过我微笑的人,不论是否认识或不再相遇,都愿你们拥有每一个希望的早晨。 蓝藤花为辅,花语是“重温的时光与感恩的心灵”,六愿自己时常心怀感恩,谦让生命。 紫月铃这种花一直是很显眼的存在,我将它到中间,看着花作品完整呈现出一种厚重却不失清丽的蓝,我洗洗手,忍不住心中的愉悦,对着花瓶一直笑着。 他把剪子晃在手指中,无意识地练习手指的灵敏度,侧着脸望着我,有一刻我可以看到他眼中那种平静的裂,我将卡片写好斜放在花朵中央,作品名《七愿》。把七朵月光花拿起,对他招招手,“我们许花愿去吧。” 在广场喷泉里,种满了水莲花,水莲花有吞噬一切鲜花的本能,艾斯米人喜欢将花投掷进喷泉池中,许愿,我们叫许花愿。 我跑得很疯,因为赶时间,十二点前的花愿是最灵验的,他任我牵着他的手跑着,来到池边,很多人正在将鲜花扔进去,我回头望着他,“你知道紫月铃的花语吗?” 他不像我已经弯身喘气,一脸平淡地说:“珍贵,永恒,感动。”背书背得有点面瘫。 我摇头,拿起那七朵束着红绳的月光花,“不……”我边笑着边喘气说:“是很高兴遇到你。” 将花投进种满水莲花的池中,我合上双手,七愿幸运之神眷顾你,一生平安。 月光花的花语是“心想事成”。 我回头对他说:“很高兴认识你。”所以孩子,你要一生平安。 那一刻,我看见了他眼瞳里那裂平静后的碎光,像是美丽的河流回归到大海,有光的灿烂。 他微抿着嘴角,侧了下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纠结,唉,也不知道像不像过渡章节,让人感觉我就是来骗点击的。我蹲在墙角画圈圈……没时间回评论,嗯,非常抱歉,下次再回来。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七愿你一生平安在线阅读 七愿你一生平安 肉文屋 / 七愿你一生平安 七愿你一生平安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到“小小鲜花蛋糕店”提了两块特价蛋糕出来,这个门面致可爱的小蛋糕店在艾斯米的的糕点铺中是排的上名的,以鲜花与水果为主料的蛋糕很受附近居民的欢迎。而且店主小小是个十九八岁的可爱女孩,喜欢穿着印有头戴鲜花的小熊图案的围裙,扎着两四股辫一甩一甩,对每个顾客都笑得像是老朋友,我经常光顾这间蛋糕店。 我拉着他坐在喷泉水池沿边坐下,身后开满了美丽的水莲花,是种介于粉红与红色之间的颜色,这种花吃的花越多颜色越是瑰丽深邃,绿协的花匠曾做过实验,结果是吞噬一万朵以上的鲜花,一池子水莲花可以变成一种异常惊艳的深紫。 蛋糕是拿来当宵夜的,我从不担心宵夜拿高热量的食品来喂他,比之我是个吃不胖的体质,他更趋向于食物无底洞,喂他什么吞什么,当然不对胃口的他会吞得比较不给你好脸色。 他从袋子里拿出那块有橙菊瓣点缀的蛋糕,一口两口啃起来,吃得快速又带点狠劲。我拿起自己那块蛋糕慢吞吞地吃着,真是的,什么时候你才学得会吃东西不是一种必需的惯动作,而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呢? 嗯,蛋糕里有菊草的香气,真是幸福的味道。 在才吃两口我就想叹气,你都不会消化不良吗?把吃没两口的蛋糕递给瞪着我的他,也不算瞪,不过他眼睛偏大了些,所以当他专注望着你时你就会有种被某种生物当猎物的毛毛感,好吧,我对他这种眼神特没辙。 他吃我手里的东西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已经可以确定这小子脑子里就没有不好意思这弦,完全把那种“我的是我的,你的我也要”的任个发挥得淋漓尽致,你看看他抢食的熟稔就知道了,格是可以从日常生活的小细节看出来的。 也许除了偏执研究狂的个可以让他获得诺贝尔奖外,他还可以走经商这条路,脸皮越厚听说赚得越多,以他如此极品的个,也就那么几年的时间就可以把人家大小通吃,变成超级奸商一枚。 越想,怎么越觉得要让他走正路好好工作努力做人的道路越灰暗? 既然越想越灰暗就别想了,人啊,先珍惜眼前这一刻再说。 我拿出手帕把他吃完后沾满蛋糕的双手拽过来,帮他擦指尖上的蛋糕残余,如果动作不快点他八成又会舔手指,这个不卫生的坏毛病。 “米露。”他想了想,眼神又有点飘忽到别处的神游状态。 “嗯。”我正低头帮他擦手指。 “米露有想要的东西吗?” 我有点不解地望向他,他跟我对望了一眼,然后眼神飘了一下。 “喜欢宝石吗?十种最具珍藏的宝石怎么样?” 宝石?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题?我发呆了一会,“你说的是1969年由莫罗西亚共和国宝石协会评比出来的十种宝石吗?嗯,说不上喜不喜欢吧。”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不过既然是最具有收藏价值的,那应该是非常美丽的东西吧,美丽的东西就讨厌不起来,也许有时间可以找图册来看一看。 “不喜欢宝石吗?”他眸色转深,好像被什么问题困扰着,“那古籍呢?多图米时代的哲学家有关著作,十大墓地的残缺墨本,还有北方极地的记录千年朝代的通史全集?那个通史应该有五百六十册左右,我大概只读过三十多册,有一百多册好像保存在某个国家博物馆,七十多册在某个古本收藏家手里,剩下的散落在没有记录的多个国家的多个私人收藏家手里,还有损坏遗失的,要凑成一整套有些难度,也许得花些时间,必要时得放出些饵来让那些私人收藏者齐聚一个地方,收集完成后还要鉴别真伪……” 如果一开始那几句带有不明显问号的句子是跟我说话,后面一大段极地千年朝代通史古籍就是一自言自语。 他口中说的通史古籍我也有研读过,不过不是原本,都是纸质拓印下来的材料。等等,不要被他的话题扯过去,不然没完没了。 我拍了下他的手背,将这个明显思绪往外太空跑的家伙拍回来。然后对上他那双满是“古籍怎么样怎么样”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说:“你说的那些古籍古本就让它们躺在博物馆里吧,那是它们最好的归宿,相信我,真的。” 说完认真地对他点头,想看书又不一定要看原本。当然如果是有时为了考古研究是不得不用到原本的,不过我又不考古,虽然各种古籍书本让我很心动,但是要狂热到某些遗迹考古学家那样可以对着一块残字二十年深情相拥,那完全就不在一个层次啊。所以啊,如果不是职业需要,什么什么孤本古籍的就让它静静地躺在有专人保养的博物馆吧。 “古籍也不喜欢吗?”他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失望。 话说你失望什么?而且我也没说不喜欢啊。 “那米露喜欢什么?珍贵的花种?植物大百科排第一的亚可兰花,还有生长在赤带上及其罕见的寒无籽花,好像在接近冰圈层的千米冰水下有一种会长黑色果实的树,嗯?” 为什么你的眼神那么奇怪?一开始飘忽忽的,现在一副被挑起兴趣的兴奋模样地看着我,这种眼神很有威逼感,好像巴不得你快说喜欢。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我说喜欢我就会做恶梦似的,所以我在那双幽黑有神的眼睛压迫下坚决摇头,“这种花,我种不活。”不诓他,随便一种都是得几个绿协最专业的花匠日夜看顾才可能生长的珍贵花种,我哪来那么大的能耐?如果真的有机会养上一株亚可兰花,然后我不小心把花给养死了,我估计会惭愧到切腹以谢罪天下,那些花可都是死一棵少一棵的濒临物种。 “不是不喜欢而是种不活吗?”他难得沉默,也不知脑子又在转什么鬼心思。 “如果这辈子有机会得到这些珍贵花种我一定要捐给绿化协会。”这句话我说得特别笃定,因为那是所有珍贵花种的最好归宿。 “绿化协会?”他的情绪一下就沉下去了,低下头自语了句,“为什么我送的东西你都拿去送别人?” 问号一个又一个在头顶冒出来,请问你送过我东西吗? “那米露现在最想的是要什么?”他笑了,温柔的,清新的,和蔼的,一种青涩的优雅中带着特别有诚意的笑容。 我脸上所有表情一下僵住,抓着他的手颤惊惊地想缩回来,他反抓住,十只爪子牢牢地死拽这我的手掌不放,力道紧得就不怕我骨折。 “嗯,米露?”他温和地看着我,笑得多么有诚意。 不是很有诚意地想骗你,就是很有诚意地想威胁你。 刚才到底是踩到哪个地雷?为什么他这张可怕的面具脸会跑出来?我满头冷汗,这个家伙只有在想人或开始生气时才会这样。 我到底哪又惹到你了? 你现在问我要什么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啊,刚才吃了几口蛋糕有点想喝水,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又僵硬地别开视线,不行,看他那种“你说出我不想听的答案试试”的表情,我如果说想喝水他很有可能会把我丢到身后的喷泉水里,让我淹死。 “我想要……” 他瞪着我。 “一个完美的女人。”神啊,原谅我吧,这个答案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我只是莫名其妙就随口一句而已。梅雅想要一个好女人,所以我平日里会不自觉去注意有什么合适他的女子,想找机会给他介绍一个,如果可以找到一个完美的女人来照顾梅雅,我也算了结了一桩老邻居的心事。 “完美的女人?”他不笑了,面具脸收的比谁都快,然后又听他喃喃自语,“原来米露喜欢人体收藏。” 人体收藏?啥玩意? 又听他几近无声的自语,好像偶尔听到什么xx毛发,xx眼珠,xx手指,xx肠子…… 我嘴角抽了抽,手还被他死抓着,怕我跑掉似的。突然觉得我们怎么有点**同鸭讲?刚才我们说的是同一个话题吗?为什么越来越诡异了。 “柯尔可公主的木乃伊可以吗?” 完美的女人等于公主的木乃伊…… 我脑子浮现出一副画面,梅雅百年后,因为吃太多方便面尸身不腐成了木乃伊,然后他身边躺着另一具木乃伊,两具木乃伊生同衾死同…… 头一甩,把这个可怕到**皮疙瘩造反的想象画面甩掉,“不可以。”梅雅再不挑也不可能跟个木乃伊相亲。 “那萨里卡尔女王的遗体?” 遗体???还女王的…… 我反抓住他的爪子,认真询问,“就没有活的吗?”难道梅雅已经悲惨到找不到一个活着的女人嫁给他? “活的?我想想。”他抽回一只爪子捂着嘴,眼瞳的黑色沉得特别深,这代表他很认真在思索。 “在南方海洋有一片群岛,如果资料来源没错,那里生存着一群基因突变的特殊人种,女人长着灵长耳朵,有罕见的彩瞳,白皙的肌肤,重要的是,她们是活的。得考虑一下水土不服中途死亡的风险,嗯。” 我面瘫了,孩子,原来我跟你的代沟不止长到世界尽头,其实那代沟已经进军宇宙,掉入黑洞吧。 为什么你说的我有九成九不在一条线上,到底灵长耳朵的女人跟梅雅的相亲有什么关系? “我想找个正常点的女人。”对于他的回答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下一句就是说他想到天上捞月亮我也得称赞好好好……好有想象力。 “正常的?”他将手从嘴边挪开,头一转望向广场上来往的人群,看着几个穿着花布大裙子头顶花冠的女孩说:“那种吗?” 我跟着看去,见她们很开心地在编织花篮,什么那种这种?你以为你在挑大白菜? 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梅雅也是个帅哥,应该不至于委屈了人家吧。 衡量再三我点了点头,“还不错。”其实我更希望话题可以止步了。 “这样啊,那米露要几个?”他还有点发愣地看着那群姑娘。 我眉一皱,手很痛,他用真力了。“也不用几个,兰斯,松手。” 他听而不闻,半侧着脸看我,完全就一面瘫,然后他以一种没什么情绪的平淡语气说:“你要几个都可以,不过米露看腻后我就杀了她们。” 话题不对劲,我这才反应过来,等等,是什么时候开始歪曲的,谈的话完全不在同一个点上。我冷静地回顾一下刚才的对话,女人,梅雅。 对啊,我说要一个完美的女人,不,是替梅雅找的,而且说这话时就一种闲聊的开玩笑,我总不会真让半大的他帮梅雅找相亲对象。喔,原来如此。 也不管手上多痛,我歪头不解地说:“你杀了她们干嘛,那梅雅怎么办?” “梅雅?” 连忙点头,“女人是给梅雅的,他都到了相亲找对象的年纪。” “相亲?”他眨了下眼,变得有点不在状态内,“那米露呢?” “关我什么事?而且你给我一堆女人也没用,家里住不下不说,伙食费也不够。” 话题总算给掰回可以掌控的轨道上了,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他到底抽什么疯啊。 “也就是说你也不喜欢女人。” 神啊,这家伙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东西?我烦了,就让这个该死的话题滚到黑洞里,止住。 我深呼吸一下,然后冷冷地朝他说:“你给我松手啊,很痛知道不。”我的手痛死了,那都是什么力道啊。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毫无愧色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也不放开,只是淡淡地说:“我没用力。” 你很用力,我在心里咆哮。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要什么吗?”我笑了,这个只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侧了侧身拉开彼此一点距离,我注视着他一迷糊就黑漆漆的眼睛,“呐,听好了,我要你每一天都开开心心,我要你好好工作天天向上,我要你一生平平安安,不论遇到什么坎都能顺利渡过,嗯,还有吗,需要补充告诉我,呵呵呵。”我笑得抬不起头了,非要我说这些话你才会收起那副沉的样子吗?说来说去那还是该死的别扭啊。 在心里默念秒数,然后头顶上久久才传来一声不清不重的“哦。” 我在笑声中眯了下眼,好了,搞定。我发现啊,我只要真心地对他说出这些话他心情就会变得很好,人也会变得比较好糊弄。希望他可以快点忘记那个木乃伊的话题。 小子,谁叫你抓痛我的手,我就是要让你不好意思,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小心写多了。抬头望着那可怕的数字。好想拆开成两半啊……顶锅盖爬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在线阅读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肉文屋 /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我想要一个完美的女人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艾斯米大广场东边大酒店的楼顶的摇摆型大钟开始报时,钟声低沉深远。 “十二点了。” 也不知是广场上哪一个先叫出声的,然后是一束鲜花被抛上天空,大家纷纷摘□上某部分的鲜花抛向别人开心地说:“十二点了。” 有一个花圈朝我扔来,在还没接触到我前就消失了。我有点不着头脑,看身边的他拿着那个花圈看了看,然后一甩手就将花圈扔掉。 我无奈地挠挠颊,真是的,花圈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花祭节的第二个十二点,代表这一整年完整地度过,我们在鲜花繁锦的艾斯米城中又陪伴着自己种的的花度过美丽的一岁,这个城市又增长一岁。 “听到了吗?”我转头笑着看他,“是两只小熊。” 他望着广场上的人群开始变成一对对,随口回了我一句,“舞蹈仪式吗?” “也不算仪式,就是热闹一下而已。”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起身大声招呼,“梅雅。” 穿着花草长布衫,戴着草帽的梅雅弹着吉他蹦蹦跳跳,他给我了一个灿烂得露出整排雪白牙齿的笑容,“hi,米露,你们好可爱,哈哈,两只小熊。” 梅雅离得有点远,不过他一望向我们就一阵狂笑,笑得我完全不到头绪,有啥好笑的。 “米露你实在太强了,笑死我了,水手服,哈哈哈。” 我默然一会,难道我跟这个世界已经脱轨了吗?年轻人的想法难道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沟壑? 水手服有什么好笑的?我都没笑你眼下那两瓣红色的花瓣呢,你这个往儿童风格狂奔而且的方便面狂。 “梅雅笑什么?”我问。 他看了我一会,侧了下脸说:“以他刚才看过来的次数与停留在我们身上的目光,更多都是偏向我,也就是说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引发他的笑点,是什么呢?” 我将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短裤大翻领水手服,头上美丽的艾尾花环让他整体装扮显得异常清秀可爱,这有什么好笑的,很可爱啊。 梅雅笑完就弹起身前的吉他,吉他声清脆优美,他边跳边唱起来,“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我们这里鲜花遍地啊。 啦啦啦,鲜花遍地开。” 有人跟着他合唱,“鲜花遍地开,有四季的美丽,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几个白日卖艺的音乐艺人有的弹起手风琴,有的吹起口琴,都是同一首歌曲轻快温馨的旋律。梅雅跳到那群音乐艺人中,大大方方当起他们的主唱。 广场上的人开始与自己的伙伴或邀请来的陌生人跳起同一只舞,不一定要一男一女,只要有两个人就可以跳两只小熊。 我坐下来,嘴里也跟着优美的配乐哼起来。 他双手十指交叉,眼睛望着广场上的人群,微眯着眼,有点怠倦感。 “两只小熊是艾斯米的城市之歌,起源已不可追溯,有人说一开始是花农在闲暇时自行创作出来的,因为歌曲风格充满了朴实的悠闲。艾斯米的家庭很喜欢将这首歌曲当摇篮曲唱给自己的孩子听,所以一代又一代的本地居民都是听这首歌长大的。在花祭节的第二个十二点唱两只小熊跟跳两只小熊舞蹈已经成了惯例,这真是一首优美又温柔的歌呢。” 我很喜欢这首歌曲,这是一首暖暖的,能看到艾斯米居民平和的心的歌曲。 广场上飘荡这那一曲带着轻快旋律又有很温柔音调的两只小熊,有很多人边跳着舞边唱着歌。 “来。”我伸出手。 他自然而然地回握。 感受到他比我温暖的掌心,我笑了笑,没打算下去跳舞,因为人太多的话,身边这小子就会变沉。所以我用脚跟轻轻叩着地面,跟着节奏哼唱,“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我们热情好客。” “有花一样美丽的心灵,盛满了三万六千种颜色。” “来来来,我们跳舞吧。”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转个圈圈我们跳舞吧。” 放缓节奏,就成了温暖人心的安眠曲,他的姿态放松了些。我们就这样坐在喷泉池边看广场上的人成双成对地转个圈圈跳着舞。 “你同事。”我看到广场边角有一个粉红色长发的女孩,身边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看了下,那眼神连一秒都没停留,“不认识。” 我有些疑惑,不像说谎,难道是我记错了?算了,他说不认识那应该就是不认识吧。 他的手在我头上扬了一下,然后见他手里多出一朵绑着红绳结的小月季花。 我抬头,见一只椭圆形飞艇在寂静的星夜下缓飞而过,所到之处纷纷扬扬洒下无数朵美丽的鲜花。 “送花了。”是绿化协会的飞艇,今夜艾斯米的各个角落包括邻城市的边界都会有这样的送花飞艇,将鲜花撒遍艾斯米各个角落。 很多人都停下脚步,静静地站着伸出手,等待一朵鲜花落在自己的掌心里。 我也伸出手,在温和的花灯光下,可以模糊辨出几种常见花,在常见花里会掺有一定比例的珍贵花种,运气好的话可以接到。他握着我手突然有点用力,我望向他,见他抬头看着落下来的花朵,脸上的轻松如昙花一逝消失无踪,瞳色的光泽被郁浸噬,“比例不对,重量不对,味道……” 在事情发生的一瞬间,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手还愣愣地伸着,风刮乱了柔软的头发,几绺冷灰色的发丝贴紧眼窝处,视线一度模糊。 “咦?”我发现自己是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 他伸手环抱住我,然后一个向后大跃跳快速离开泉池边,一声巨响传来,“轰。” 火光占据了眼帘,一池泉水崩裂出一道巨大的水柱。 我看到那水花与火光交织成绚烂的惨烈,广场顿时陷入一阵混乱。 “花朵里夹带着微型炸弹。”耳边传来他清冷平静的声音。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紧,我有点呼吸困难,风力有炙热的温度。我们此刻已经在艾斯米六星级大酒店的最高处,他抱着我站在圆弧形的大钟最顶沿上,这个沿边圆滑得平日里站只鸟都得担心掉下去,他抱着个人倒是轻松。 这种高度,可以将目所能及的所有角落俯瞰得一清二楚。 我往下望去,有点头晕,听到混乱中的尖叫。不行,没时间在这里发呆,刚才那个小型爆炸一定有不少人受伤。 飞艇上的鲜花有很多还在半空,晃悠悠落下来。 他微仰着头看着那些飘下来的花,然后见他露出个了然的微笑,“哦,原来如此,虽然推测出时间,不过倒没想到混乱制造的开始是绿化协会的网络系统被侵占,飞艇被控制开始的,看来对方也有计算型人才。” 我抓狂了,你丫的还笑得出来,伸手拽了下他的水手服领带,“等等,我们不要站在这里,下面……”下面有多少人待救啊。 他一脸才反应过来,打断我的话,“对啊,米露不能在这里,如果对方有知识型或计算型统领者那这场混乱就会增加不少变数,处理起来也会多些不在掌控中的麻烦,那回家吧。” 回家? 我承认,我跟不上他跳跃的天才思维,回家回个鬼。 “等等……”我连忙抓紧他的衣服,不要突然往下跳啊,你不知道十几层楼很高吗?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跳楼自杀啊! 风与发丝纠缠个彻底,我只觉得一阵失重,眼前的景物如水溶去的扭曲朦胧。 身后又传来一阵巨响,他轻落在居民屋顶上,伸手捂住我的眼,干燥的掌心将我全部视线剥夺个一干二净。 我知道那些不断飘落下来的花一定不止夹带一两颗炸弹,伤亡人数一定会不断增加。 他的声音沉静而沙冷,那种淡淡的蛊惑感又回来了,带着一种接近命令的语气在我耳边说:“米露,这些你不用看,等我处理好就可以,乖。” 我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呼吸越来月困难,十指尖失去的颜色一定就是我现在的脸色,无比惨白。风在耳边交杂着火药的喧嚣人群的混乱而过,我颤抖着双唇低声叫了句“兰斯。” 他好像轻松地跨过什么大障碍,轻回了声“嗯。” “别……别跑那么快,我……晕车啊。”而且你就不懂得放松一下手上的力道吗?你已经快把我勒死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在线阅读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肉文屋 /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 辛苦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辛苦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辛苦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辛苦了 直接跃过开着藤玫瑰的篱笆墙,一盏门灯晕柔的光线为回家的人指着开门的方向。他连门都懒得开,直接视重力为无物地踩着墙窜上二楼,从半开的窗户闪进去,我被他快得完全找不到边的动作乱花了眼,尽管我知道他这一连串跃跳动作简洁俐落,但是太快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被子一拉将我蒙住,伸手揉揉我的头发,说:“好好睡一觉,只要十三号街没有全军覆灭,这里永远是最安全的。”然后他望着天花板自语了句,“那些鲜花应该被执法队控制住了吧,也就是说天空方面的危险基本解除。”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晕车的症状严重到不正常,只要过快的速度就能让我呼吸困难,头晕目眩。见他要走勉强拉住他的衣角,他回头。 我喘着气说:“小心点。”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温润的月光,他眼瞳里无机质的黑暗被拓印上一圈月晕,有了轻蒙的柔意。 他淡淡地“嗯”一声,接着头也不回地循着原路从二楼跳下去。 房间里很寂静,静到可以听到放在窗台上那盆白夜草舒展枝叶的声音,耳边还有炸弹爆炸时人群的尖叫。 我努力地平静喘息,一点一点压抑身处的不适,该死的,我讨厌除了自行车外的所有交通工具。 拍拍脸,将被子蹬开,对自己脚上的鞋子有些无语,忘了脱鞋就将我往床上扔,又要洗被子床单了。 因为没开灯,我又急着要下床,落地走没几步就磕到床边角,疼得我抱着小腿蹦几下。一定是淤青了,不管了,现在没空理这些。 跌跌撞撞地下楼,黑得我心惊胆颤,幸好我家我还是很熟悉的,顺利地到电灯开关,开灯后跑到客厅的柜子边,拉出放着家庭急救箱的抽屉,将急救箱提出来放到一边去,然后又用手使劲往里拽了下,拽出另一个比较小的白色急救箱子,这个箱子是专门放特殊伤药的,都很有效跟很珍贵。先前他死不上医院我都是用这箱子的药来确保他的伤口可以顺利愈合。 药比之医院一定不多,但是多一份就可能多保住一个人。 我提着箱子打开门,大叫了声,“梅雅。” 一个黑影从隔壁屋的篱笆墙上窜过来,是梅雅。他的草帽不知跑哪去,草青色的杂乱头发上有些烧焦的痕迹,宽大的花草布衫全往裤腰带里塞去以防止行动被妨碍。 我往自家后院跑去,梅雅跟上来,“那小子跑得也太快了,老子差点追崴脚,米露你没晕车吧。” “我现在没空晕车,伤患的情况怎么样?”后院是堵两米来高的墙。 梅雅急窜到墙边蹲下|身,双手交合放到膝盖上,我没有迟疑地踩上去,他一用力就将我送上墙头。 “幸好久石在广场边布置了不少警力,飞艇的鲜花跟炸弹大部分都被执法队的小子们半途拦截下来,不过有三到四枚漏网的炸弹还是造成不少混乱。” 他一个飞身跃过墙,我将箱子扔给他,直接从墙上跳下去,冲力太大,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没事吧,米露。” “我没那么脆弱。”我站起身,头发又吃到嘴里,顺手将水手服的短领带上一个装饰用的浅色小夹子拆下,把前额的头发全往后顺去夹起。 “也是,某方面而言你比谁都强悍,哪有在水手服短裙下穿运动短裤的,米诺儿会抓狂吧。”梅雅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拉着我跑起来。 贝贝街跟十三号街相隔得很近,可一般人并不知道两条街只隔了一堵两米高的墙而已。贝贝街并不是直线形的,而是半弧形,而十三号街则以包围形式建在贝贝街外围,想要进入贝贝街,就得先过十三号街的执法队们那关,这也就是为什么贝贝街很少出现误闯的外人的原因。 “你还有空注意短裤,有没有出现死亡人数?” 十三号街的建筑整体是一种白蓝色,严谨的建筑规格也只有那墙体上的浅蓝色是让人的心态偏向柔和的。 此刻的十三号街灯火通明,冰蓝色的制服在明亮的灯光下渗着一种冷静的强硬。几十人为一组的小队脚步飞快而整齐地有序跑出十三号街,他们耳边都戴着先进的通讯工具,听候小队长的指示奔向任务岗位。 “不知道,我有在广场上奔巡一圈,可是因为要追上你没看太清楚,受伤的人很多,但还没发现有死亡的居民,不过……”梅雅咧开一个自信的笑容,“广场方圆一公里外的那二十来艘飞向艾斯米各个角落的飞艇造成的伤亡我不敢夸口,唯独艾斯米大广场不大可能会出现遇难的死者,因为事故发生时可是有一个执法小队在现场,他们都没死怎么可能会有居民失去生命。” 我喘着气跟着梅雅的脚步,脑子里闪过十三号街只要是艾斯米居民都知道的信条,“守护,高于我们的一切。” 这句刻在久石办公室墙上的话不是空谈,要不你就一辈子别踏进十三号街,一旦你成为执法队队员,你全部的梦想荣誉原则包括生命都来自“守护”这两个大字。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只有你做到不到就去死的残酷苛刻,守护艾斯米就是刻溶进骨血的一切。 所以在有执法队在现场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出现居民丧命的状况,因为你一生要保护的对象就在你眼前,如果这么近的距离都无法保护好那你生存的价值何在? 我曾跟哈里斯喝茶时谈起这条艾斯米居民生命高于十三号街一切的刻律,哈里斯并未跟我深谈,只是说在外人看来十三号街的很多条例都偏向于自虐,甚至自虐到惨绝人寰的地步,可是十三号街所有的队员都很乐意。 对,他们都乐意。因为艾斯米这个鲜花之城是他们时代居住的地方,与其说他们是为了这份律条与责任,不如说他们只是要保护他们的家,就算豁出生命那又怎么样呢。 这份豪气,执法队的男人们从不缺啊。 跑到街口,看到小队长级别的执法队队员正在指挥,执法队的上级下属很好辨认。只要看他们的衣服就知道了,只有队长级的队员才会穿着过膝的长风衣,深蓝色的交叉“x”织缎系扣的长风衣后面用细腻的白丝成千上万绣飞一个大到占据半身的“法”字。 我被梅雅拉着跑过时,看了那个正用通讯工具联络队员的小队长一眼,那头深棕色的头发及那张还有稚气的面孔一下勾起下午的回忆。 是那个搞怪的背花小子。 此刻的他在明亮的灯光下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将青涩的稚嫩脸部线条全削成一种坚定冷静,哪看得到白天那个蹦蹦跳跳,曾穿着开裆裤跑去偷吃隔壁家大叔的虾的单纯大男孩。 “第一小队,第二小队跟着医疗抢救人员封锁大广场,计算机特殊人才小队全力修复绿化协会被病毒侵占的网络系统。队长命令,将绿协网络与艾斯米主电脑连网,将全部资料接收加密存回主机,动用部分技术成员全力追踪侵入源头,对方有计算型人才,策划部重新分析记录。飞艇已经全部召回,伤亡人数正在统计,以广场为中心的三公里内还未有死亡报告,是……” 他边下命令边与上级联系,疾步跟我们擦肩时风衣凌利与风摩擦的声音是种尖锐。 “辛苦了。”我说了句。 他头也不回大步而去,很顺口回我一句,“应该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辛苦了在线阅读 辛苦了 肉文屋 / 辛苦了 辛苦了 花祭节快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节快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节快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节快乐 艾斯米绿叶医院此刻伤员暴增,我到时看到执法队队员正在帮忙护送伤员,也肩负着保护白衣医生护士的责任。 我跑进医院,一个熟悉的身影疾步走过来,厚底的增高系带凉鞋一点都没有成为她健步如飞的障碍,两个大大的红耳环在灯光下反着清冷的光泽特别惹眼。是跟我同住贝贝街的邻居,喜欢增高鞋与大耳环的小妖,她院子里种满了白色的愿望星,一年四季都盛开。 “米露,你没事吧,怎么一脸晕车后遗症?”小妖跟我招呼一句。 “没事,毫发无损。”我喘着气,跑得太快了,果然得增加锻炼身体的时间,就算没法练到飞檐走壁,至少也不能奔跑几条街就倒下啊,这还怎么做事,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梅雅,你来得正好,帮我搬运伤患。”小妖脚步那是完全没停留的,边招呼边奔着不断进来的伤员而去,她是绿叶医院外科主治医师之一,是出了名的外科缝合专家。 “小妖,我还有任务。”梅雅提溜着个箱子叫一声。 “米露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任务?再想偷懒小心我往你的方便面里下b14型溶剂,让你一辈子闻到方便面就想吐。”小妖冷冷地说,表情基本就一直维持在半面瘫,无论情绪波动多大,很少见她有什么大的表情出现。 一个护士跟过来,小妖回头时跟她说了句,“让他们把空间挪出来安置重症患者,挪不出来就让执法队把院长与副主任的办公室中间两面墙拆了,空间不够算什么烂藉口?告诉他们,老娘除了受伤的病患其余的都不在乎。” “小妖,哪边可以让我下手?”我跟上她。 “配药房现在人手不足,米露你过去帮一下忙,我记得米露你上次来医院帮忙时有在配药房里呆过一段时间。”小妖脚步突然加快,门口又进来一个烧伤严重的中年大叔。 我停下脚步,喘了口气说:“小妖真了不起。”二十岁才出头吧,医术已经这么好,而且很得患者的信任。现在的孩子啊,不是未来的栋梁,而是年纪轻轻个个是英。 “米露,你也不赖啊。”梅雅给我一个大白眼,将箱子塞给我,“清水先前还承认他不如你呢,要知道让那个闷骚的男人在那个领域承认不及一个人要多么难啊。” 我努力想了想,我什么比清水先生强?美术吗?不可能。还是种花? “古文字翻译,我们贝贝街公认的一流人才,你怎么一点自觉都没有?。” 古文字翻译,我的副业啊。原来这个很了不起吗? 梅雅压压手指,然后将杂乱的草青色卷发用条带子扎成条小小的辫子,“帮我跟小妖说一声,要下什么123还是456就去下吧,老子就还真不信有什么东西让我吐出来,米露在医院还是很安全的,我先走了。” 我看梅雅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头发扎起后模样干练得多,不解问:“你去哪?” 梅雅一个踉跄差点往墙上撞,回头委屈地看着我,“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无业游民,混吃等死的米虫吗?我也有工作好不。” 你有工作吗? 我沉默,然后不确定地说:“跟计算机有关?”很久很久以前貌似有听邻居提过。 “老子是艾斯米电脑主机的总工程师,执法队信息部那群负责网线的小子哪个不是经过我的手啊,有没有搞错,我不就不喜欢正儿八经地去上班嘛,怎么这才几天就没人记得我也有工作啊。” “哦,那拜拜。”我笑眯眯挥手。 “说实话也没人信,有没有搞错,算了,什么计算型人才,敢把手伸到老子的地盘,病毒吗?我不搞废你们还当我透明的啊。” 我看着自言自语而去的梅雅,伸手捂脸有些疑惑,你先前不是说制作身份证的是你家下属吗?你到底有多少职业啊。 捂着捂着一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要清醒点,现在可没空发呆。走廊上医疗人员,伤患,维持秩序的执法队们忙而不乱。我熟门熟路地往医院的配药房跑去,在转角时,与一个熟人擦肩,那头显眼的深紫色长发在他稳健的步伐中有种张狂的弧度。 是久石,他耳边戴着执法队的统一通讯工具,命令在他走的每一步路中简短而有力地发出。 “第七小队,第三小队,第十一小队与在队队长驻守十三号街,呈包围式保卫贝贝街,第十三小队进入贝贝街开始大清查,给你们十分钟确定整条街的安全。然后技术人才进驻,梅雅你到了吗?那整个艾斯米网络系统你接手,以你的技术加上一大帮子信息部的小子的能力,全面封锁切断他们跟外界的联系。” 久石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被他沉如冷冰的眸色寒了一下,他只丢给我一句“米露你做为无战斗力的特殊人才就该回贝贝街”当招呼。 我不为所动,“谁都知道处于十三号街尾的绿叶医院更安全,我不会添麻烦的。” 久石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一转头一点都不避讳地点又对着通讯工具说:“除了驻守与负有守护任务的执法队队员,剩下的执法队队员全体出动,三十分钟内到达指定地点集合,告诉那帮小子,他们的大队长我——要杀人了。” 最后出口的四个字竟是种平淡的无波。 当久石一转身时,没有系上缎带扣的深蓝色长风衣在坦荡明亮的白色灯光下有一种撕裂的锋利感,那个以黑底为主白线间绕的“法”字像是把破碎的剑,黑暗与白昼厮杀残忍,只有执法队的最高指挥者身后的“法”字才是黑色的,代表承担守护的一切杀戮的责任。 这件外披风衣久石平时很少穿,他比较喜欢穿着执法队队员冰蓝色的硬竖领双排扣制服,让不知情的人将他误认执法队的小队员,对于这种幼稚的游戏他可以乐此不疲很多年。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这个破碎的黑色“法”字,三年前,也就是我刚居住贝贝街才几个月的时间,也曾发生过今日这类的大暴乱,不过没有波及到居民。我记得到最惨烈的地步时,我家的地板上被扔进来一具尸体,那个晚上梅雅坐在我家门外一整夜,当我拉开落地窗出去时,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倚靠在墙边的梅雅,而是站在贝贝街最高建筑物上的久石,正确说是久石的背影及风衣扬起时占据三分之二后背的那个冰冷月光下漆黑嚣张的“法”字。 那个晚上像梦一样,我没有踏入的资格。然后一切又恢复回平静,死去的花草又一点一点种回来,贝贝街还是那条可以排进艾斯米最美三条街之一的街道。 后来哈里斯曾感叹过一声,“连贝贝街都差点搭进去了,可是贝贝街与十三号街后面的整个艾斯米,所有的居民都没有被打扰到,呵,不容易啊,久石这浑小子不容易啊。” 想到这,心都有点痛了,真的很不容易吧,这次在最美丽的花祭节里发生了这种事,再次见到这件最高指挥者的深蓝色长风衣是必然的。 又听久石对着通讯工具说:“总部来的特援部队吗?叫你们的大队长京来,京,我把整个艾斯米暂时交给你了,那群混蛋彻底捅了我一刀,我曾说过,谁敢动艾斯米一朵花,我就敢踏着他的尸骨跳一辈子的舞。我轻易不求人,这次就拜托你了。我这次要全员出动,以暴制暴谁怕谁,我的法就是以暴力制服暴力,本来就不用纸质的和谈,让那群家伙都下地狱去吧。” 久石说的话越是狠,他的语气就越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开始要发疯了。 我脚步放缓走离他,唉,不管怎么说他的暴力至上信条还是让我没法完全认同,果然久石你这混蛋,我还是没法喜欢你。 虽然,好吧,不得不承认一下,有时你很帅,帅到让人不得不佩服你,只是有时而已。 走远了还能听到他越来越趋向于无情绪的声音,“哈里斯前辈吗?你帮我告诉那个叫什么什么团的的那个团长,他的条件我接受,我管他叫什么团,一样那个鬼地方出来的混蛋我没兴趣,这次我要把战场完全移出艾斯米,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大的本事给执法队开出一条路来,区区不到十人的队伍还真搅得起什么风浪?嗯……” 声音渐渐模糊,配药房在医院南面,我想只要有十三号街存在,那艾斯米永远都是最安全的鲜花天国。 不过“没有战斗力的特殊人才”?呵,真是的,你们都太宠我了,没有战斗力我承认,至于特殊人才说的是我这一世已死去的父母吧,住在贝贝街的哪个人不比我强?就连帕德养的流浪猫狗都比我有用多了。 真是的,我可爱的邻居们,我米露西耶娃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守护着。我是多么感谢,这个世界有人关心你,有人爱着你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多么值得珍惜的美好啊。 急匆的脚步停下,我回身蹲下对着坐在走廊长凳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温柔轻问:“怎么啦,告诉阿姨。” 女孩倔强地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她闷哼一声就是不开口,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进她那双纯净如这个世界第一颗星子升起的眼眸笑着说:“痛吗?” 将药箱打开,拿起一小瓶烫伤划伤的特效药,帮她抹膝盖处及手肘边的伤痕。 抹完伸手将这孩子挂在颈上已经残缺的花环取下一朵清俊的小雏菊,轻别在她耳边,花与女孩同样清秀可爱。 “好了,女孩子的眼泪是很珍贵的,痛痛飞走了,飞走了。”我握住他小小的手掌吹了吹。 “不痛。”她硬邦邦吐出一句话。 我温柔地望着她,“是有家人在医院里吗?” 伸出指尖擦擦她脸颊上的黑渍,然后双手合什捂着她的手掌,“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个护士走过来,我将女孩交给她,“麻烦你。” 要走时一声怯怯的“姐姐”叫住我,我回头见小女孩慢慢伸出手,一朵浅红色的小花躺在手心里,“给你。” “谢谢。”我接过,又忘记自己外表才十几岁,怪不得让她叫阿姨她会沉默。 “花祭节快乐。”女孩轻声而快速地说出这一句话,然后拽着护士的手往走廊转角走去。 护士笑得宠溺,也说了句,“花祭节快乐。” 我呆站几秒,嘴角不由勾起,将花别到头发上,接着双手合成一个天然的喇叭对着整条医院走廊的所有人大声喊了句,“花祭节快乐。” 得到善意的笑声,有些还躺着的伤患也挥挥手说了句,“花祭节快乐。” 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我转身往配药房跑去,努力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告诉自己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一天。 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孩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花祭节快乐在线阅读 花祭节快乐 肉文屋 / 花祭节快乐 花祭节快乐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绿色的艾尾花娇嫩而纤细,却有一股扯不断的韧劲,白皙灵巧的手指将长长的艾尾花条瞬间编织成一个复杂的图案,又转眼解开各种死结恢复成条状,周而复始,手指关节与关节间的灵活流畅如一支舞蹈。 玛琪任由自己紫色的头发散乱地遮去半边脸,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暴露了她真实年龄。她坐在花灯光最朦胧的角落里,背靠着别人家砌的红砖屋墙上,头上有从居民屋顶垂下来的一大片艾尾花,她冷冷地看着对面屋顶,十指中不断变图案的艾尾花一个花苞都没被磨落。 这里跟流星街的味道完全不同,陌生得有点无所适从。而且随便走来一个人的姿态的都松散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家伙怎么还没死?就算过了这么多天,天天看这么多没一点戒备的家伙走来走去,还是完全没有习惯的感觉。 你们怎么还没死啊? “喂,我好像看到团长了。”在玛琪旁边,一个转角的另一面红砖墙边也坐着一个人,洗不干净的深色长袍子开敞着前,露出砺的棕色皮肤,削瘦的脸颊上一双睡不饱的松懒下垂眼此时正用一种挖人骨掏人髓的冰意看向人来人往的大广场。 他抱着把黑色鞘壳白色刀柄的武士刀,手指握在刀鞘上用力得失去血色。 “什么叫好像?”在玛琪对面,传来不见情绪的询问,声音中有一种沙腻的压抑感。 玛琪继续编织她的图案,眼神依旧死死地看着对面浅色屋顶,屋顶上爬满了一种开着金黄色如小铃铛形状的花朵,在晕白的月光下,那些小铃铛花被风吹出来的花粉竟然是会发出金色萤光的。 手指无意识抖了一下,都是花,这个地方就没有一个角落没种花吗?这种东西又不能吃,一点用都没有。 除了一堆没戒心的羊,还有一堆不能吃的花,无聊,这个鬼地方真让人不适应。 “就是好像。”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越来越狠,手里的刀也越抓越紧。 “团长就是团长,还有好像不好像的吗?你眼力退步了吧。”黑色高领衣服下那双狭长的眼睛斜斜地瞄过去一眼,有说不出的冷意。 “飞坦,我现在很想杀人。”手指中的刀在颤抖,红丝蔓上眼白,厚眼睑下的下垂眼还是那种倦怠得打不起神的感觉。 玛琪感受到旁边伙伴的杀气,将不小心扯断的艾尾花扔掉,又顺手从头上那片垂落下来的花叶中扯下另一条艾尾花,平静地说:“信长,克制点,团长说过还没出艾斯米前不要闹事,而且尽量不要杀人。” “呵呵呵……”笑声是在牙齿间磨出来的,刺耳得让人背脊发麻,“我已经很克制了,也很尽量了,这个地方比流星街内三区那个地狱屠宰场还难熬,为什么……”声音带着压不下去的颤意,信长整张脸的表情有一刻扭曲,眼睛瞪圆,完全没有了一贯的倦意,“为什么这个鬼地方哪里都是花啊?”说完就一阵狂咳,咳得眼泪鼻涕直飙,咳得心肺都快从喉咙里跑出来。 “信长,如果难受就不要激动,不然周身的缠会不稳定,隔离不了大部分的花粉你会更痛苦。”站在飞坦身旁的是一个十**岁,有一头俐落的土黄色短发的女孩,她看了一眼死抓着武士刀,坐的很松垮的信长,只要用上凝看一眼就会知道现在这个男人周身缠着一层厚厚的念力,甚至可以看到那层念气有了暴走的趋势。 “派克,团长有没有说我们要待多长时间。”信长将那种毫无办法的难受勉强压下,这种痛苦不像是被人砍上几刀的直接,而是那种连绵不绝,时间在你身上变慢,一点点磨死你的恶梦感受,抓不到的的地方都痒的快要抓狂。 “团长只说过,按照流星街方面的很多动作推测都应该在花祭节这三天内入侵,因为这三天是这个城市防备处于较为松散的状态,外来者太多与人手不足都是花祭节这三天会出现的明显弱点。如果那群家伙没蠢到那个地步,就一定会挑这个时间动手,剩下的限于资料不足,团长没有深入分析。” “那群该死的混蛋,要入侵就快入侵,我发誓如果他们愣是等到三天后才发动攻击我一定很乐意帮这个城市的执法队免费先铲除掉几打,我一个晚上都快熬不下去了。” 该死的花粉过敏症,如果要在这个鬼城市长住,他还不如滚回流星街好了,那里长年恶臭的味道可比这个全是花的鬼地方好闻得多。 “执法队,哼。”艾尾花在指尖变幻出一幅幅不着边调又很有规律的图案,玛琪看着对面的屋顶,冷哼一声。 “我看到团长了。”飞坦斜瞄着巷外的艾斯米大广场,然后没有感情地顺口说出下一句话,“还有团长的女人。” 这句“团长的女人”让这个花灯光下有些轻蒙蒙的小巷口有几秒沉滞的安静。 “喂,团长不会玩真的吧。”信长嘴角垮下,正好跟他下垂的三角眼相衬,那表情有说不出的猥琐。 “她太弱了,别说最基本的念力四大行,那种比普通人还弱的存在感说明了这女的一旦被强行打开孔绝对会死掉,如果按部就班地学习念能力搞不好学个二十年都学不会。”玛琪将手里纠缠了上百个死结的艾尾花扔掉,又伸手扯下一,锻炼手指的编织大业从没有一秒停止。 蜘蛛众难得这么齐地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怎么看怎么弱,这种家伙能活到如今这副能蹦能跳的德行那是走了多少狗屎运啊,简直弱到超出他们认知的底线,给他们一种如果用一手指轻轻将她从几阶楼梯上推下去,她就会立刻折断脖颈碎成一地渣,死得不能再死的诡异感。 “团长的品味一直很奇怪,搞不好那女的有很特别的能力。”飞坦低着头,将整张脸更深地埋到领子里。 “什么特殊能力?种花?” “玛琪,不要再提花。”信长抽抽脸部肌,窝回墙边,又变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松散样子,“刚才我看到团长笑了。” “哦,团长哪次要人的时候不笑啊。”玛琪眼望屋顶,手里一直编啊编。 “不是那种笑,他对那个女的笑得……笑得……哦,就是上次窝金对着一头新鲜烤牛的时的笑容。” 角落里又一阵沉默,窝金对着一头新鲜烤牛的笑容??? “什么意思?”飞坦危险地眯眯眼,“别消遣我,信长。” 上次窝金对着那头烤牛笑得双手捶,牙齿暴突,唾横飞,甚至连屋梁上一只老鼠都被他的笑声震下来的鲁模样还没从他的记忆里消褪,说团长笑得跟窝金一样还不如说流星街其实没有垃圾来得让人觉得不荒唐。 “我形容不来,反正就是像。”信长又开始暴躁,他又没有那样笑过鬼知道要怎么形容啊。 “信长的意思是说团长的笑是真心的。”派克望着自己脚下的红色高跟鞋,语气毫无波澜,只是陈诉一件事实。 “真心?是什么玩意?”飞坦纯粹就是以疑惑论疑惑。 “别问我,问窝金去。”玛琪撇了下嘴,一脸不爽。 旅团里也只有窝金那个大个子完全不会遮掩情绪,想笑就笑得地动山摇,想杀人也从不会特意压抑。 与其说是真心,不如说是露出真实情绪。 “不管那女的怎么样,那都是团长的事,总不可能那么弱的家伙会成为我们的同伴吧。如果只是宠物或玩具,等团长玩腻就好了,团长一向没什么耐心。”飞坦反地反手一抓,抓住掉落到他警戒线圈里的小东西,摊开手一看,是朵小铃铛花,毫无感情合手一碾,再将碎烂的花朵扔掉。 也是,团长喜新厌旧的速度一向是最快的。 “团长看到我们了。”信长瞪着一双死鱼眼说。 “早在我们发现团长前团长就看到我们了。”飞坦又伸手一抓,还是一朵铃铛花,碾碎扔掉。 “团长给我们打手势。”派克双手交叉在前,将那个手势如实翻译出来,“他让我们不要过去。” “团长的衣服好奇怪。”玛琪往大广场望一眼又立刻将视线调回对面屋顶,口气平平地说。 “只要有得穿就好,管那衣服多奇怪。”飞坦不以为然,又一朵铃铛花掉落,他冷冷地看着那朵花落在自己脚边,然后抬脚踩烂,连手都懒得伸了。 也是,再奇怪也没有奇怪到窝金喜欢披着毛皮到处跑。 沉默再一次蔓延。 玛琪将艾尾花扯成一截一截的,金黄色的大眼里印着对面屋顶上那片洁净的星夜,她口气冷冰冰地说:“那群家伙要盯着我们,盯到什么时候?” 深蓝色的长风衣,龙飞凤舞的白色“法”字显眼得张狂。那个理着小平头,笑得见不到眼睛活似一笑面瘫,老将印有花朵的ok绷往脸颊边贴的年轻男人就这样大大方方坐在对面的屋顶上,也就是飞坦的头上看他们。 从他们进入艾斯米城开始,这个男人带着十来个穿着冰蓝色制服的家伙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要不是团长说不要管他们双方早就你死我活了。 “哼,我也想杀人了。”飞坦抬脚踩踩踩,将一直从屋顶上落个不停的小铃铛花都踩烂,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种花本不可能这么频繁自行掉落,屋顶上那个混蛋还想扔多少花下来? “再等等吧,不要打乱早已制定好的计划。”派克伸手接到一朵花,金色的花粉有晶润的光泽,她用手磨蹭了下,觉得这些花也没那么糟。 坐在屋顶上的执法队小队长笑眯眯的,他用手指蹭蹭自己脸颊边的ok绷,看着屋檐下那几个他负责看守的偷渡者,有些慵懒地说了句,“哎呦哟,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然后摘了几朵臀部下的小铃铛花,继续往下洒。 花祭节怎么可以没有花呢?所以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啊,不然小金铃铛花也不会开得这么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想说其实接下来的几篇都是番外,因为以米露的角度很多东西她都不可能知道,说到这里我回到墙角蹲着默念一万遍都是我功力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啊。 原谅我,我笔力不够很多情节没法以第一人称交代清楚,所以只能写番外……继续回去蹲着默念我功力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啊啊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在线阅读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肉文屋 /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番外)花祭这一夜之天气真好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蛋糕蛋糕,小小家的鲜花蛋糕,哎呦哟,我的宵夜啊。”眼睛弯成一弯细细的朔月,开心地拆着放蛋糕的袋子。 梅雅抱着他的吉它,坐在屋顶脊沿上,宽大的花草布衫缤纷惹乱眼。他看向大广场那喷泉池上的巨型花篮工艺品,笑嘻嘻地说:“你们执法队的福利是多苛扣啊,你怎么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我要存钱,穷人家的孩子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呢,哎呦哟,蛋糕里我吃到一枚白樱果,真是太幸运了,小小可是很少会往特价蛋糕里放这么贵的水果啊。”背对着梅雅坐着,眼睛越眯越弯,啃着蛋糕一脸特别幸福的样子地望着屋檐下那几个他的任务。 “我说你别老哎哟哟了,口头禅怎么那么娘啊。”梅雅掏掏耳朵,又正正自己挂满鲜花的草帽。 “没法子啊,是我家乡那个小地方的方言,从小就习惯了这句话,哎呦哟我也没法子呢。”蛋糕蛋糕,多么幸运的蛋糕啊。 梅雅又挖挖耳朵,一副很不适应的样子,然后很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要跟小米露告白啊?” “哎呦哟,告……告告告告告……”蛋糕差点吐出来又忙咽下去,别浪费,边吞咽蛋糕边死命地口吃着。 “告——白!”梅雅非常恶劣地笑着重复。 “告告告……白白啊!哎呦哟,谁跟谁告白我不知道。”最后一句流畅得很正经,拼命地眯着眼,嘴角弯弯的弧度扯成一条无辜的直线,低头啃着蛋糕。 “芽子啊,哎哟哟这就害羞了?这可怎么办呢,咱家小米露又捡了个麻烦的家伙回来,你说会不会哪天小米露对他日久生情就跟他跑了?” “麻烦的家伙?”眯眯眼微微睁开一点,当那种可爱的弯月亮笑痕全部成一条直线时,所带出来的是一种冰寒的戾气,“是挟持米露威胁哈里斯前辈的家伙吗?库洛洛鲁西鲁?” “你知道得倒清楚,米露给他改名了,叫兰斯,呵呵,也不知道米露是不是觉得他本来的名字晦气。”梅雅摊摊手,“这家伙可比当时的你麻烦得多啊。” “因为那个非法偷渡者的家伙是乘着十三号街的编队在交接时,出现了换班的时间漏洞混进贝贝街的,久石大队长说要计算出这个漏洞其实很不容易,本来以那个家伙的身体状况随便遇到哪个贝贝街成员都会被扔出去,可是第一个看到他的却是米……米露。”米露这个名字几乎是含在口里,小声得连自己都听不清,芽子脸上什么冰冷什么戾气都跑到九霄云外,低下头死命地瞪着手里的蛋糕,好像蛋糕里的鲜花馅料突然活过来开出一大簇花朵来。 “喂,哎哟哟,不带这样的吧,我说芽子你这样的就脸红的话以后可要怎么追米露啊,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叫,那你一个月十次老在米露进出的街口逛来逛去,就是逛到头发白了米露也不会看到你的,如果敢上前打个招呼早就混成熟人了,哪有咱家小米露一出现在你二十米外就跑得像有怪兽在追你的?你是男人不?”梅雅一直觉得芽子这家伙就是外星来的吧,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子为何能害羞到这种地步,只要想起以前有一次米露突然跑过转角,这个刚好巡逻到那条巷的小子竟然紧张到躲到垃圾桶后就笑得得打滚,米露就是这个小子百分之一千的克星啊。 “米……米露,是恩人。”芽子不知想起什么,眯成直线的眼有点低气压,他伸出手指蹭蹭脸上的花图ok绷,带着一种温柔。 梅雅拉下笑脸,扯扯被风吹得像个气球的长布衫,眼神望向大广场的某个点,那里喷泉水晶莹了无数的花瓣,洒在空中的泉水下,许愿用的水莲花开得灿烂拥蹙。 “你当时,差一点就把米露杀了。”这句话梅雅说得极冷。 芽子弯弯的月亮眼变成一条直直的细线,他望着下面他负责看守的任务,突然觉得甜美的蛋糕也没了味道。 “我知道,一点点而已,偏一点点就是心脏。”还记得那种血漫过指尖的感觉,一种温暖到让人想哭的感觉。 她说:“不要怕,孩子,我送你上医院。” 从没有人会用那种目光去看他,好像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得到所有的目光。 为什么能对差点杀死你的人还那么无戒心地伸手,怕的明明该是你,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活着,真的是太不可思议,这么毫无防备地活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找个机会,跟米露道个歉吧,要知道当时米露血淋淋地拖着个血淋淋的你回来时差点吓死我们一整条街。”梅雅站起身,拍拍身后被带起的小铃铛花。 “梅雅呢,我出手时你跟在米露后面吧,为什么你不阻止?”你可是米露的保护者,如果你松手,以米露的个一定很快就会消失的。 “当我那会脑残吧,我只是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孩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一次大的伤害能让她害怕从此停手这种乱捡人的坏习惯,我也可以轻松很多。要知道老子天天担心受怕她会被那些断手断脚的不良分子切成一块一块的,我容易吗?谁都知道,当你们这群疯子受伤时那种对人无差别的反扑是最凶狠的。呵,然后发现米露这家伙的眼光从没改变过,我想就算你现在把她杀了,她还是那种这个世界好和平的目光吧。果然,进入贝贝街的家伙个个是怪物,没有一个脑子是正常的,我算对着小女孩没辙了。”没有忍不住笑了笑,真是的,能让我梅雅跑前跑后地当你的保姆,其实你也很强呢,米露。 “是啊,一直都是那种目光。”从没改变过。 “快十二点了,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我们这里鲜花遍地开。”梅雅拨动吉它弦,笑得特别开心,那种痞子又跑回来了。 他一跃,从居民屋顶直接落到地上,回头对屋顶上穿着小队长深蓝风衣的正在执行任务的芽子说:“辛苦了,花祭节还让你们执行任务。” 芽子抿成直线的双眼跟嘴角全又弯成可爱的大笑脸,他回答的是全部执法队队员的口头禅,“哎呦哟,应该的。” 是啊,应该的。 芽子小心地将手指上的蛋糕残余吮干净,不要浪费食物,他眯得弯弯的眼睛望向艾斯米大广场上那片纯粹无污染的夜空,哎呦哟,久石大队长,我终于一点一点地学会你说过的守护呢。 因为很在乎很在乎吧,有很在乎的人存在,所以整个城市都变得非常美好。守护,高于一切。我想一定有一天我会完全明白这句话的,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摘了几朵小金铃铛花,一摊手往屋檐下那条干净的小巷子扔去,芽子笑眯眯地喊了声,“喂,下面的几个,花祭节快乐哦,哎呦哟。”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在线阅读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肉文屋 /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花祭这一夜之哎呦哟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飞坦深蓝色的头发上全是铃铛花,不是避不开那一大把花,而是懒得避。他已经不想压抑了,从进入这个城市开始他就没有一处是适应的,想当初为了找团长的消息他是全部团员第一个进入艾斯米,结果被那个叫哈里斯伦德的死老头子一掌扔出贝贝街后他就对这个地方的好感无限下降。 现在身后跟着的尾巴让他非常不爽,他非常厌恶有人坐在他头顶上看月亮。还有这个城市除了墙角稀少的几棵野草他认识外,剩下的那一大堆一大堆叫不出名来的花也让他皱眉,太多不认识的繁杂物品会让他的神一直绷在最紧的那弦上,因为本能地会去分析环境及周围一切东西。他心里突然有种暴虐的情绪腾起,很想伸手抓个路人将他踩在脚下,然后将对方手指的指甲盖一个一个剥下来,边剥边挖苦,“妈的,你们这个鬼地方的人没有花就会死吗?除了花你们还有什么?一把火全烧光好了。” 又有一朵小金铃铛花掉下来,落到黑色的衣领里,贴到温暖有脉动的颈脖处,这是致命处。 飞坦将手伸到领子里用两手指将花夹出来,花直接在他指尖干化成灰。 “飞坦?” 是派克的声音,可是那个快速窜上屋顶的身影甩都不甩,脚踩上屋脊,蔓延地开了半个屋顶的小金铃铛花在脚下粉碎,冰冷而尖锐的伞尖距离那张眼睛嘴角都是弯月亮的脸仅仅几公分。 芽子的眼睛微微拉直一点,笑容不变,抬头望着这个包裹着一身黑衣的矮子,原谅他的不礼貌,可是米诺儿大姐在教他礼仪时曾告诉他,礼貌只是对有礼的人才用的。 这个矮子的眼神,哎呦哟地真让人不舒服呢,果然流星街那个地方,完全没法让人喜欢得起来。 飞坦将脸埋在高领中,只露出一双眯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在那狭长的缝细里,金色的光芒带着一种寸草不生的荒芜感。手中的伞没有一丝抖动地向前指着,真想在这个坐着笑得像面瘫的家伙的脸上戳出一个大洞来。 “飞坦,回来。”派克的声音一贯沉稳,没有因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而有音调上的起伏。 “别命令我。”声音压抑的沙腻感一旦拔高,就是种冰冷的尖利。 “是团长的手势。” 飞坦抓紧褐红色的伞柄,青筋在手背上蠕动,最后退开两步,小金铃铛花在他脚下一片狼籍的碎烂。抽回伞,不发一语以极快的身法又跃回小巷子里,然后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窝坐下去,红色的雨伞横放在膝盖上,锐利的长指甲几乎要抓裂伞架。 “信长,如果那群家伙真的等到三天后才发动入侵攻击,要杀人算我一个。” “哼,呵呵。”信长咧嘴笑了笑,笑完又开始咳嗽。 芽子看着被踩得烂烂的花朵,弯弯的眼睛睁开一点点,暗侵占他的眼瞳,他用手指蹭蹭脸上的花图ok绷,“哎呦哟不用那么大惊小怪,他不会下手的,你们回自己的位置守好就可以。” 身后,是六七个穿着冰蓝色制服的执法队队员,在他们的小队长被那把伞指着时都从一些平常人想象不到的旮旯里窜出来。 “是。” 话语刚落,芽子身后又空荡荡一片。 芽子的笑容少了些温度,他转头看向大广场,哎呦哟你们的那个什么团长还在我们手里呢,现在就露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也未免太早了吧,如果不是哈里斯前辈跟米……米露,你们这群偷渡者早就该由执法队清扫出去了,就算你们手里有很重要的资料也不能以此来胁迫艾斯米的守卫者。 不过……不过……不过水手服真真真……可爱。 将视线从大广场那边拉回来,耳边飘着两只小熊的大合唱,芽子低下头,如果有人站在他身后就可以看到他两只耳朵已经红通通的。 某两只执法队队员在一个旮旯里抬头看了下他们的小队长,“芽子队长发烧了?” “不,米露小姐穿水手服了。” …… “喂,米露小姐还不认识芽子队长吧,虽然一开始是米露小姐将芽子队长拖回来的,可是以米露小姐的个,她不可能记得起芽子队长是谁啊。” “我有种预感,芽子队长可能会暗恋米露小姐一辈子。” …… 当那朵系着红绳结的星辰蓝花缓落到小巷里的旅途众眼前时还没人有什么反应,他们这段时间看花看到麻木了。花朵落地,安静了两秒,巷子里的几个人该坐的的坐,该站的站,一副松散的模样。 爆炸得毫无预兆,花光印红了半个星空。信长站在爆炸地点的安全地段外的一个居民屋顶上,抱着刀森森地说:“所以说我讨厌花。” 派克站在他身边抬头看着头顶上那艘飞艇,只说了一句,“团长又对了。” 不仅时间算对,还有袭击对象,团长说过只要袭击的对象是这个城市的居民,那主动权就真正回归到旅途手里。 “团长呢?”信长将咳嗽压下去,抹掉眼角咳出来的泪问。 “走了,抱着那个女的。”坐在另一个屋顶上的玛琪毫无表情地编啊编,手指中的艾尾花没玩坏前就不想松手。 看着漫天漫地飘下来的鲜花,还有因爆炸所引发的大混乱,旅途众又一次沉默。 “喂,团长玩真的吧。”就算是团员也不见团长露出过这么明显的保护欲啊。 “别问我,问团长去。”玛琪瞥了一脸猥琐大叔样子的信长一眼,又专注回自己的手指。 问团长?要不团长压不甩你,要不就给你一百个答案让你猜到死。 “只要对旅团没有威胁,真的假的又如何?”飞坦站在玛琪身后,站得很随意。 也对,那种没有一点威胁感的家伙,就是想杀她也让人很提不起劲。 “现在我们要干嘛?” “等,还有避开这些挟带炸弹的花。” 在鲜花爆炸时没有任何命令没有任何指示,那深藏在角落里的冰蓝色身影全部往火光最盛的地方飞奔而去。 芽子野兽般的本能反应让他在巷下那枚炸弹爆炸还未起时就跳离了居民屋顶。 刚落到实地,芽子对着耳边的通讯工具以清晰而极快的语速说:“不惜一切手段拦截下所有的鲜花,切换回信息部,送花飞艇被控制,第五队队长芽子请求强制关闭飞艇一切必要机动,阻止飞艇舱内混合在鲜花里的炸弹落到居民区。通知久石大队长,敌人越过防备线已进入重点护卫区。” 脚步没有一刻是停滞的,抄最捷径的路线往情况最严重的大广场跑去,甚至直接跟自己的任务对象擦肩而过也没有一丝回头的意思。 芽子接到的看守任务等级是b,在十三号街的队员守则里第四条,当出现威胁到居民安全的重大事故时,凡在身任务级别a以下的,全部自动解除在身任务全力抢救居民,以居民生命的安全为第一。 “你们这个地方还真不错啊,送花有附赠炸药的。”信长在芽子与他擦身时冷冷地挖苦了一句。 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个嚣张的白色“法”字随着主人毫不犹豫的前进而很快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我们好像被看轻了。”那些跟着的尾巴竟然就没有一个留下来继续盯着,反应个个比他们的队长还快,飞坦像看小丑戏一样地看着那些落下来的鲜花,冷笑了一下。 信长抱着他的刀,忍住咳嗽,“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他们的反应很快,甚至不用上级下令就可以自主行动,就算如此行为却是惊人的一致,这样的实力也难怪团长会看得上眼。”派克看到混乱的人群被快速区分开安抚好,有些皱眉,“但也因为如此,所以才这么难缠,艾斯米的十三号街跟贝贝街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更不信任流星街,要让他们相信我们幻影旅团空口无凭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团长才会以命换命跟贝贝街的首领哈里斯签下互相制衡的誓约,但是我们要的东西还必须执法队的首领松口才可以,今天晚上就是一个机会,只有我们可以找到最正确的道路带他们走入流星街。” “我还是不懂,在跟哈里斯那老头子签下信任誓约后团长其实不用再留在贝贝街,可团长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这样做对旅团没有任何好处,只是更方便执法队的人监视团长,甚至更方便把团长作为人质。贝贝街跟十三号街,我一点都不信任那群人。”信长望着远处一簇火光,麻木的眼瞳里有火光印上的红,是种平静无波的冷意。 “或者贝贝街还有团长想要的东西,例如贝贝街成员的资料,能力或者别的,例如团长的女人等。”玛琪将艾尾花扔到一旁,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无人搭话,蜘蛛们难得统一有这么个疑惑,为什么最近的话题无论怎么转,到最后一定就会转到“团长的女人”这个诡异的点上? “团长回来了。”飞坦将脸埋在领子里,话语有些含糊。 还是那身水手服打扮,他手肘上搭了件黑色风衣,,因快速移动而散乱的黑发露出了洁净的额头,漆黑致的十字架刻纹仿佛是幅艺术品,在那双微凉空洞的黑色眼睛上有种和谐的美感。 “好了,也该跟窝金他们会合去了。”他一只手搭在短裤袋里站在伙伴中间,笑得温和而略带种随意的散漫。 “团长。” 玛琪从屋顶上站起来,与其余几个伙伴自觉地站在他身后。 “嗯,不过在走前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疑惑,为什么这些炸弹会夹杂在飞艇的鲜花里呢?这种设计充满了漏洞与违和感,作为面对流星街的一道重要的防线,流星街那一区的家伙跟艾斯米的护卫队打的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艾斯米的护卫最大的软肋就是普通居民?一条不能踩的软肋。”抬头看着天空,大部分鲜花已经被拦截下来,执法队已经进入抢救最顺手的阶段。 他伸手顺顺乱七八糟的头发,低声笑了笑,唯独眼瞳里充满了零度以下的沉,“那群人一定知道这条软肋一旦踩下去那跟艾斯米的护卫者就是毫无退路的你死我活,没有一丁点的转圜余地。如果我没记错,流星街方面的一部分物资还是靠贝贝街这边供给的吧,甚至流星街方面应该有一部分人还徘徊在要不要和谈的状态,这么大的动作显然不合理,至少这种动作不该以这种形式开始,炸弹也不该以这种方式出现。” 旅团团员在他们家团长分析时都很沉默,对他们而言有时只要听着就够了。 他将手从口袋里抽出习惯地轻捂了下嘴,然后有点自言自语地说:“奇怪,这样想来我们旅团却是可以以这种方式获得最大利益的一方,我也曾想过要不要以嫁祸的方法去袭击艾斯米居民以逼迫艾斯米方跟流星街的彻底决裂,可是人手不够加上特殊情况让我没有那个条件。” 他回头,黑色的眼里带着几丝了然,“这种情况排除流星街方面那群家伙突发间歇脑残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很了解幻影旅团的目的,甚至猜到了我们的计划,然后推波助澜地帮我实现我想要的效果。呵,无论是谁这么做他都一定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某些东西,可以更大胆地推测那个袭击艾斯米绿协网络的计算型人才就是这起炸弹袭击的策划者,你想得到什么呢?” 将手中的风衣甩了下,伸手穿上,又顺便扯掉水手服上的短领带,他望得极远,那种暗得纯净的目光里有种自信与专注,“走吧,到边界去,如果想要得到就必然会出现,这场战斗只要执法队胜利,我们就是最大的获利方。” 用执法队的手将流星街畸形得不自然的势力分配重新洗牌,然后以此来获得幻影旅团出了流星街最大的安全保障,一切都以他计划的方向走去。 转身向执法队集合的地点跑去,飞坦快速地跃跑过来,超过他们家团长几个身长的距离才调整自己的速度以确保阵型的完整。 他跑在中间,将双手放到黑色风衣的口袋里,口袋里本来也有条裂纹,她都能找出来缝,密麻平整的针脚挨蹭过指尖,不由想起她低头穿针的模样,是不是所有人穿针的模样都是这种看起来很舒服的感觉呢? 很高兴认识你。 风刮过风衣的衣角带着种凌咧声,他望着那轮晕白的月亮,凉净的瞳眸里有了种碎光的柔意。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流星街,拥有一个拉比共和国的面积,隔绝于这个世界的一个地区,这里接受任何东西,一切被舍弃的东西。人口接近一千万,以外界丢弃的废物为生。这是一个无任何官方记录,彻底游离在社会的边缘的一个地方。 因为每天都有专门的队伍清理掉飞艇运来的垃圾,所以这个流星街最繁华的城市还是很干净的,当然这里的干净与外界的干净不是同一个概念,这里是流星街最大势力盘踞的基地。今夜,又有几处连接在一起的房子崩塌了,并非自然塌崩,而是炸药的效果。 一只手从残垣碎石中伸出来,接着是一个金色毛绒绒的头首先出现,一用力推开一大堆石块木梁的,双脚用力地蹬了蹬,蹬掉埋在石堆下抓住他的脚的死尸,然后爬出来坐在石块堆上,在无数土尘中“呸呸呸”几口,把满嘴沙子都呸掉。 “哈哈哈,那条防线上执法队一定会气疯的,不过艾斯米的网络系统还真难入侵,差点累死。”碧绿色的眼睛有流星街人一贯的面瘫状,虽然笑得很高兴。 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幸好炸得及时,那个反扑的网络黑客真是强到不对劲,好像对流星街的网络设施及系统非常熟悉,穿透防火墙占据整个网络毫不费劲,看来资料还是蛮对的,艾斯米里鬼才式的怪物很多啊。 坐了一会才突然想起什么地跳起来,一张稚嫩的脸满是紧张,“我的手机。” 以完全不符合他身体的力量将一块大石头举起扔开,又是刨又是扔掉一大堆杂物地往下挖,期间挖出好几具尸体,最后才刨出一个缺了一个角的黑色动物形状的手机,绿色的眼睛里露出可惜的情绪,“材料很难找的,难不成我又要去那个满是电子辐的金属垃圾场住上十天半个月?”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算了,也值得。他抬头看向头顶上那轮偏向殷红的月亮,露出一个充满的稚气的笑容。 库洛洛鲁西鲁吗?我知道你要什么,你是对的,流星街不需要独裁的统帅,不,是不需要真正可以支配流星街人的势力。 既然流星街人一盘散沙自己解决不了,就利用外来势力,呵,真是好大的魄力啊。 “不知道这次见面礼可以吗?幻影旅团。” 从废墟堆里又刨出一个放酒的木箱子,扛在肩上有些孩子气地自喃着,“窝金,我又来找你喝酒了,你说过要推荐我入团可不能赖啊。” 作者有话要说:唉,抬头望,如此冗长又拖沓的番外,我只能蹲回我墙角继续默念一万遍“都是我笔力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唉,节奏慢吞吞的我,继续默念一万遍,“都是我笔力不够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时间不够,没法回评论,非常抱歉(鞠躬)。我憔悴爬走、、、、、然后又爬回来,对不起啊啊啊,都是我笔力不够啊啊啊啊啊。咆哮完,那我爬走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在线阅读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肉文屋 /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花祭这一夜之会合 花祭这一夜(完)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完)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完)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花祭这一夜(完) “久石,到达边界了吗?呵,不用客气送他们通通下地狱去吧,要是又和谈的话我就要开始心疼我那一艘艘飞艇的物资啊。” 空旷的大厅里,灯光通明,摆在桌子上的大罗红花开得鲜嫩而艳丽,店员与外来的工作人员的脚步自觉放松力道地来往,即使是匆忙的节奏也有那一份练出来的不嘈杂。 米诺儿坐在桌旁背对着来去的工作人员,膝盖上摊着一大本账簿,紫色的甲油衬着黑色的文字有种圆润的清丽。她望向打开的店门外,青白合花放在门口开得怡然自得,繁忙的丽大道没有黑夜白昼之分,不过今晚在外面跑的大部分是丽大道的工作人员。 将电话搁在耳边,账簿一页又一页在手中翻过,“我们丽大道可不像你这个爱偷懒的执法队大队长,对丽大道而言没有准备好准备不好一说,我们永远处于准备完毕的状态。物资及武器都已经交结十三号街的后勤部队,只要有丽大道的存在,十三号街永远不用为物资担忧。不过久石啊,呵呵,你可是毁了我美丽的花祭节,我的鲜花我的帅哥我快乐的三天三夜狂欢,为了弥补我受到重创的弱小心灵,你就到艾斯米大广场的泉池里跳一次脱衣舞来治愈我吧,就算你舞技超烂我也不挑呢。” 如情人般呢喃腻语,无一丝火气的轻柔,当开始进入真正愤怒的地步时,最冷静的的状态就会回归到每个合格的领导者头脑里,要大吼大叫加诅咒敌人全家,先把该拜拜的家伙送回该拜拜的地方再来发火吧,现在没空。 “那我先去印刷出几万份宣传图册单拿出去派发,题目就叫‘艾斯米最英俊的人民公仆,执法队大队长义务为心灵受创的艾斯米居民免费提供一次身心袒露的艺术表演’,嗯,绝对的盛大空前,足以当过一次节日了。”米诺儿将账簿缓缓合上,旁边的店员立刻拿走又送过来一本新的,她过那些熟悉的数字与统计,然后轻轻地,貌似随意地对耳边的电话说了句,“嗯,那我等你回来。” 将电话搁回,米诺儿带些倦意地闭上眼,来到艾斯米多久了?十五年了吧,第一个认识的同龄玩伴就是真正在艾斯米这个繁花之城长大的久石,永远无法忘记一身花土的他拉着她的手去看大花田的场景。 “米诺儿,这里是我家,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能美得过艾斯米,对我而言,这里就是我将用生命去守护的地方。” 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拉着一个九岁的小屁孩,满身泥巴,在盛开到无边无际的大花田前,如此认真地宣誓着。呵,连生命与一生都认识不全的小破孩啊。 唯独那双眼睛却是坚定得就算这个世界崩了,我的诺言依旧存在。 久石三统,其实你也只不过是个一筋通到底的超级傻瓜,古板得全世界只有一条路可走的超级直肠子,认定了就是认定,该死不讲理的强化系任混蛋,爱上你的女人真是倒楣倒到家了,你这个脑子里,心里全都是艾斯米的家伙。 将账本扔给店员,米诺儿再次睁眼时不见一丝倦怠,“叫丽大道的统计人员开始计算这些年送到流星街的物资,还有由信息部那边发过来每年以各种方式流入流星街的物资,以计算到大概估计,再发回信息部得出他们手里头最大限度能存有多少生存物品,又由此开始推算对方的大概战斗力。” 头脑里对于数字的东西一直很清晰,米诺儿一条一条吩咐往下发布,今夜的丽大道依旧是个不眠夜。 丽大道,是十三号街及整个艾斯米的后勤基地,拥有全世界流通的所有物品及全部市场上物品流通到何处信息。就算想大概估算出流星街那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地方的物资流通情况也有自己的独特方法。垃圾,也是物品之一。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回总部的,全世界猎人服务的机构,猎人协会,“是爷爷吗?黑道那群人一直为流星街提供贵重金属及武器,我想要那份资料。丽大道这些年运送给流星街的物资并没有武器这一项,梅雅有侵入十老头的黑道服务网络,截取出来的资料有一部分是为流星街提供各种武器的采购单,我希望能得到更详细的。哦,最后一次提供是在三个月前吗?呵,也就是说这两天还将有新的一批武器及物资以飞艇运送垃圾的方式送到流星街去,把资料直接传送回艾斯米网络吧,会有专人加密保存的。嗯,老头子,我其实还是很讨厌你。” 说完就挂,除了要东西外米诺儿从来都不会叫“爷爷”,那个糟老头该滚哪里滚哪里去吧。 “十老头吗?我们的战争你们也敢把手伸过来,是不是最近实在太和善了以为我好欺负啊?把暗桩起出来,告诉他们不择手段拖延住黑道这一次运送给流星街的武器的时间,必要时毁了这批武器。对了,黑道那群家伙唯利是图是本,典型的金钱万能主义者,那批物资武器应该可以用钱摆平,告诉那群家伙,我们不是要他们永远不提供给流星街物资,而是这一次谁敢明目张胆站过队去谁就是我们这个地区的敌人,以后所有的流通商品最好给我绕道走。” 她的战场不用血淋淋的刀枪厮杀,只要死拽住经济这条命脉就行。 谁敢动艾斯米,老娘废他全家。 久石将手机扔给一旁的小队长,“跳脱衣舞就脱,最好来个一二十万人围观也不枉我的处女秀。入口你们守着,跑出来一个杀一个,没有商量的余地。” 深棕色头发的小队长冷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将大队长的手机揣回自己兜里,严肃地应,“是。” 久石从口袋里拽出一条红色的织绳,将满头长发抓起扎成长马尾,然后望着流星街的方向平静地说:“哈里斯前辈,那我们出发吧。”这次,要玩真了。 哈里斯背着手,脚踩着木屐跟久石并排走,身后除了十三号街的执法队,还跟上来贝贝街几个成员,拄着拐杖的清水、沙格利与织樱、蓝头发的修理工跟牵着一条狗,肩上蹲着一只猫的帕德。 不比执法队是纯粹的战斗力,贝贝街全部都是拥有特别能力的特殊人才,他们肩负着各种不同的任务。 前面,那个穿着水手服外披了件黑风衣笑得一脸我好无害的家伙,带着他几个跟班正等着他们。 以哈里斯的目光看去就是这样,他对那个黑发黑眼的混小子说:“等誓约完成解除后你滚哪滚哪去,别死乞白赖地不走,还真以为我没法把你踢出去啊。” 黑发黑眼的小子还是一副笑脸,带着几丝无辜的口气显得很有诚意,“前辈,除了先前的条件外,我手上那批资料也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哈里斯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哦,什么条件。”那批资料对贝贝街意义重大。 “换人,米露西耶娃。”说得毫不迟疑。 “不换,你当我们贝贝街是贩卖人口的集团?一边去。”哈里斯脚步更不迟疑,甩都不甩这个话题。 看着那个背着手的有一头难看银发的糟老头子跟上那个穿着深蓝色风衣,大大的黑色“法”字无比张狂的执法队大队长,他笑脸不变,将手放回风衣口袋里,眼瞳清冷无比,筹码还不够?那批资料对于贝贝街不可能不重要,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这么有诚意计算过其中的对比成功率才开口的,一点商量余地都不给啊。 “团长。” 身后伙伴的叫声让他回神,他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暗而冰冷,哦,不换是吗?那我就抢呗。 哈里斯跟上久石后对他说:“小心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小子,我被他摆了一道。” “那家伙很强。”久石眼眸里一点波澜都没起,“只要他不对艾斯米出手,我可以任由他出入流星街,这是条件之一吧。” “哼,防着点总没错,那个混小子。”哈里斯只要一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气得抓狂。 当发现那个重伤的混蛋的危险后第一反应就是抹杀扔出贝贝街,结果那个被人砍到九成死的家伙竟然还有那份意志力爬起来冷笑对他说:“如果我死了,外面那个女的也会死,我有关于诅咒的念能力,现在我跟她的命是连在一块的,你们有除念师吗?” 没有。 然后他就只能任由那个混小子挟持着米露当人质大大方方留在贝贝街养伤,要知道在十三号街外面通过登记用正规渠道滞留在艾斯米等着追杀他的杀手那是几打几打算的,那混蛋把十三号街当屏障算他会挑地方。 那些也樱花麻药怎么没把他麻痹残了?真后悔当时没多下点。 更气死他的是当他们谈好条件以命换命立下誓约后,他要这小子解开米露身上的诅咒时,他竟然还有那个脸笑着说:“什么诅咒?哦,当时我伤得太重,那个诅咒的效力只能维持三天就自动解除了,我忘了说吗?” 他一定是故意气死他的,一定是。要不是有一部分米露的原因他怎么可能那么爽快就答应这混小子的条件,还跟他签下那悔都没地悔的生命誓约?更混蛋的是签完约后你还厚脸皮留在贝贝街死赖着不走什么意思?留下了炫耀成果气死我?有米露在又不能将杀气表现得太明显,最不爽那小子一副我踩到你们的弱点的得意样。 “不管怎么说,那个混小子怎么看怎么碍眼,米露捡回来的家伙就没几个省心的,这次这个最难搞。”哈里斯一句话总结,冷哼连连。 花祭这一夜除了整个城市成了花的海洋如梦般美妙的画面外,也充满了血的践踏与死的胁迫。 坐在钟楼顶上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望着整个刚经过创伤却依旧美丽的艾斯米城,白色的头巾下那双棕色的眼睛坚定而纯净。他知道这里距离流星街有多近,因为这里是流星街人出入最方便的出口之一,所以这份美丽才显得那么可贵而不容易。 对着拥有繁星的夜空笑得大大咧咧而充满一种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欣喜,他将一绺比平常人发质硬的头发塞回头巾里,听着风撩起布条的声音,对着星空下的艾斯米说:“尼特罗会长,你说得对,这里的人真了不起,艾斯米这个城市也很美丽啊。” 身后跑来一个特援部队的队员,毕恭毕敬地说:“金大队长,一切已部署好。” “辛苦了。”被唤为金大队长的男人背对着来人摆摆手,他的棕眸里拓印进整个艾斯米城,久石就放心吧,在你回来前艾斯米我帮你守住,这里真是个美好的地方。 花祭这一夜,两只小熊在路上走啊,告诉你,太阳永远在东方,鲜花开遍艾斯米。 作者有话要说:抬头望,我摊摊手说,好了,番外完了。 然后我卡文了,爬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花祭这一夜(完)在线阅读 花祭这一夜(完) 肉文屋 / 花祭这一夜(完) 花祭这一夜(完)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下雨了,这是五月来的第一次雨水,我推开落地窗,早晨清凉的风吹进来,赤着脚坐在地板上,捧着一杯凉开水对着院子里在雨水中摇曳的大罗红花慢慢地喝着。 第四天了,如果不是发生炸弹袭击的混乱,今天也是我回校的日子。学校建筑被炸毁严重,幸好停课加上有执法队队员长期驻留在学校里,住宿舍的老师都被救出来,没有人员伤亡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学生们又要无限期停课,艾斯米这段时间的建筑工匠们会很辛苦吧。得找个时间将课本拿出来温习温习,免得将来回学校时因不熟悉教科书内容不小心在考试时将答案写得太过,没法维持在中上那个分数,要准计算分数这一点还是得花些心力,对于数字我实在不敏感。 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只是一种感觉,相处久了的那份熟悉感。我回头见他边用手指顺顺容易散乱的黑发边下楼,黑色的眼瞳里没有一丝刚起床的朦胧困意。有时总觉得这小子很矛盾,先前就没有一点睡觉的概念,等好不容易死命给他灌输完累了可以睡觉等等常识后,他勉强学会睡觉了就变成一赖床王,平日里很排斥别人的接触却在睡觉时一定要死勒着我才肯闭眼,我买的抱抱熊现在搁在床脚边他甩都不甩,我说你一大堆自相矛盾的坏习惯你就活得不累吗? 算了,睡得着就好,其余的小毛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洗完脸再吃东西。”我朝正往餐桌边走的他说,他犹豫了一下才又转身往浴室走去。 我无力地回头,喝了一口水,你还真没给我洗脸啊,你这个一睁眼就只想吃吃吃的懒虫。 莫名其妙消失了三天,昨天晚上深更半夜像鬼一样出现在我床边,然后伸手就将我往怀里勒,把正在跟周公下棋的我勒得差点吐血,还有穿着一身脏兮兮不知沾了什么鬼东西的衣服就想直接上床睡觉,我再能睡也被他这幅德行给气得醒过来。当下亮起五爪抓着他手臂的一块掐掐掐,你敢这样上来试一试。 好不容易才给将这任小子拽回浴室洗澡,后又得费劲帮洗得水淋淋活似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他擦干头发,等到将他身上黑漆漆的衣服拿回洗衣机旁,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破抹布就是那件花了我四十万戒尼的水手服。我心疼得抖了半天,才咬牙将这件左一道大口子右一道大口子,上一大片黑漆下一大片黄污的衣服,不,抹布给塞到垃圾桶里,就算再好的裁缝跟洗衣机也无力回天了。 我只能催眠自己,其实我没买过这么贵的衣服,所以本就没有这种衣服的出现,没有! 你到底是在哪个泥坑里打滚了一百遍才爬出来啊?就是住在垃圾堆里也不至于弄成你这德行啊,而且本人一点自觉都没有,难道他脑子里其实没有干不干净的概念? 好不容易将他弄干净,这大半夜的他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开口,“我饿了。” 我累得快要拿两牙签撑着眼皮才不睡着,跟那双一专注就黑得幽暗的眼睛对视三秒,只好转身往厨房走去,行行行,我欠你的行了吧。 在宵夜还没做好前我拿出一盒玫瑰糕给他先垫胃,我只是偶尔的恶劣因子抬头,想让喜欢用吞的他噎一下,看能不能噎得他变得正常一点。结果这家伙看到玫瑰糕竟然开始用咬,好吧,要让他上第二次当是我妄想了。 吃完夜宵也不等消化一下就提着我上床睡觉,基本上除了想掐着我的脖子勒死我外,还是先前那种不会让人一下死却会时不时缺氧的拥抱,害得我昨晚的睡眠质量急剧下降,我怀疑再被勒下去我迟早会因睡眠不足而晕倒在买菜的路上。控制一下力道很难吗?还是真的那么没安全感? 算了,上辈子不认识他不可能欠他的,一定是上上辈子他是我家的牛,我不小心虐待了他,这辈子专门来讨债的。养个孩子真不容易,父亲母亲又是多么伟大的名词,唉,老爸老妈,在天国的你们还好吗?幸好上辈子的你们都比我早走,不然我就罪大了,突然很想你们。 将水杯搁到地板上,见一身雨衣的简从我家屋顶上跳下来,手里提着工具箱。 “米露,修好了,在雨季里不会再漏雨,不过没有修理工修得美观。”简站在落地玻璃窗外,雨衣将他包得只剩一双眼睛。 “谢谢你,简,代我向纱咪问好。” “不用客气,恩,我帮帕德家的猫儿花施肥去。”简一双眼睛里带着笑意,提着工具箱离开。 我抬头望望窗外的屋檐,雨水从檐边倾斜而下,空气清凉而带有花土的味道,风铃在檐下轻轻晃动着。 哈里斯他们还没回来,久石还有跟米诺儿也不见踪影,大家都很忙的样子。我知道贝贝街与别处不同,一开始因陌生而懵懂得不敢确定,毕竟这里跟我原来的世界是不同的,要是他们表现出的能力其实是每个平常人都拥有,那我的大惊小怪就显得我存在的不合理。后来才发现这里的人不是每一个都像贝贝街的邻居一样有那么不可思议的身手,所以才一点一点地因彼此熟稔起来而有了些模糊的概念,贝贝街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存在的吧,而且每个邻居都非常清楚这个原因,甚至是自己肩负的责任。 这样说起来,唯独我是特别的,因为唯有我是被隔离在这份责任外,也没有人告诉我贝贝街是因什么原因才存在的。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肩负得起这份责任的能力,很大程度上来说我是贝贝街的累赘了说不定,呵,难道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脆弱吗?就这么宠着我,我要是不小心任了怎么办? 对门是沙格利跟织樱的家,门口的绿松针花在雨中翠嫩如玉。雨停了得帮他们修修花枝才行,梅雅院子里的狗尾巴草又该拼命长了,大花田的花匠送的花籽里有一种叫鸭子花,很可爱的一种花,重要的是这种花的生命力很强,比狗尾巴草还强,待会洒一把到他院子里去,免得只有他的院子最寒碜。 有些困意地闭上眼,轻笑了一声,喂,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我摊开一本书,是历史小说,以十大墓地相关资料为背景杜撰而成,作者有些细节跟资料都以记录的方式去服务主线,很有真实感的一本小说,文字也很优美。 盘着腿,晨间的雨声淅淅沥沥,四五月是艾斯米的雨季,一下就会缠绵半天,不激烈却很连绵。所以四五月艾斯米的鲜花也会开得更美丽,带着一种透明的水质感。花籽也会最容易发芽,生机勃勃地生长。 我面对着落地窗外雨下的大罗红花,用手撑着下巴,一页一页地翻读放在腿上的小说,当你悠闲的时候身边有一本合眼缘的书是最幸福的事了。 他走过来,无声无息像幽灵一样,然后跟我挤一块坐着,我将目光从书上移开,见坐下的他将我放在地板上的玻璃杯拿起来,里面还剩半杯水,他一口气全喝下去,没有一点声音也不见咽到的迹象。 我低头继续看书,真是的,吃东西越来越不挑了,连我喝剩一半的水也喝得理所当然。 他喝完水凑过来,黑色的头发东翘西歪,柔软的发质很容易散乱改变发型。我一边看书,一边习惯地伸出手帮他顺顺翘起来的头发。 他微眯下眼,将手放到我腿上的书翻了一页,“十大墓地。”声音有点小沙哑。 我将他的爪子抓开,将他翻的书页又倒翻回来,“嗯,作者写的不错,这一套书有十三本,我从图书馆刚借出前七册。” “我记得这个作者好像还出版过一套以十大墓地排名第九的卡莎亚里女王皇陵为背景的文学书籍,写得还行,虽然有些细节不是很详细,但总的来说这个人算是比较了解十大墓地的那一批考古学家之一,米露对十大墓地感兴趣?” 他边说边又要伸手去翻书,我紧握住他的手,赶紧将最后几行看完才松开他的手去翻下一页。 “还好,副业需要,因为翻译古文字需要汲取各种各样的历史书籍,好对比当时背景下那种文字的意思,其实我对如何将一个只有狗尾巴草的狼籍院子种成一个百花盛开的院子更感兴趣。” 又将他要翻书的爪子拍开,看那么快干嘛?又不是下一分钟就要考历史课,你这个翻一页书只需要一秒钟的阅读习惯太不可取了。 “副业,对了,米露是负责翻译的,先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别处,这样想来米露住在贝贝街……咦?翻译。” 他将手搁在下巴处,眼瞳的眸色幽深很多,开始轻声地自言自语,“我怎么从来没想过呢,如果那头老子想要那批资料就一定要有翻译人员啊,我一直以为是清水,不,清水是翻译者没错,可是仅仅他就够了吗?” 清水?我撑着下巴转头看着跟我肩挨肩的他,什么时候跟清水先生混熟的?叫得那么自然。不过清水先生应该比他大很多岁,也许该教他以后不准直呼人家的姓名,如果很熟倒是可以后面加个“大哥”“哥哥”等,这样比较亲切。 他还在那自说自,“那种文字连我都头疼,想拥有翻译那文字的人必须要拥有很高的语言天分,这种天生对于那种文字的感应后天培养几乎是不可能,也就是说翻译者也许不止一个,可是也绝对不会超过三个,第一个是清水,第二个是……” 我早就低头看我的书,对于他偶尔脱线般的自说自话左一只耳朵进右一只耳朵出。我想这孩子童年一定很孤独,没什么玩伴,所以才养成了这个自言自语的小毛病。加上有时看书看太多会有书籍荼毒综合症出现,简而言之他现在的状况就是书呆发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还是别打搅他,让他在自己的世界玩一玩也无碍身心。 刚刚翻过一页书,肩膀上突然力道一重,我腿上的书掉到一边去,眼瞳里倒映着我家画着浅色水粉小花的天花板,很快天花板一片漆黑,是他的眼睛跟我对视上。 我呆呆地看着在我上方的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后背贴着地板能感受到那份凉气。 这家伙把我按到地板上,用这种诡异得黑漆麻乌的眼神看我干嘛? “第二个是米露。”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俩就这样不出声互瞪着,这是什么状况? “?”我双眼里一定全是问号,那抹浅蓝印上那双如镜面干净的黑色眼睛,连同我眼睛里的问号也可以很明显地从他面瘫的大眼里冒出来。 “巴巴耶文字,纳尔文字,舒沙体古文字,米露,你会哪一种?” 我歪了下头,我们离得太近,可以感受到他的膛贴着我的身体的温度,这小子几乎是压着我的啊,这种姿势未免太暧昧了? 可是对上他那双无辜纯净的眼睛,有些脸红,大人的思想不纯洁啊不纯洁,还是个孩子而已。 “那个……”将眼光移到一旁,跟他互瞪有压力,眼睛比他小那么一点,瞪不过他,“这三种文字有差别吗?虽说是三种,可是以发源地及发源背景来说,其实不过就是同一种语言所衍生出来的三种类似的古文字而已,只要挑出因地域差距而产生的一部份生僻的字词,及注意因书写不同习惯词组间的组成顺序,还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出是同一种古文字的体系,甚至只要积累到一定的地步,还可以自如地用同样一种翻译方式去解决的。” “这三种文字没差别?”见他眼睛睁得更大,错愕得那么明显,从来没见过他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呢,一种不再掌控中的疑惑,对于连浇花水管都不肯开口询问的他可真难得。 “难道差很多吗?”我也不确定起来,不对啊,这两三年来我翻译的古文字有一大部分就是这方面的资料,我不可能会搞错的。梅雅把那些材料拿给我让我帮忙翻译也曾说我翻译得很正确,虽然翻译这种东西有些费心血,不过因为感兴趣也就不觉得苦,而且翻译的稿费很高呢,真是一个让人无比满意的课外职业。如果翻译得错漏百出人家怎么还可能雇用我,要知道我们这里距离出版工业区很近,文字方面的人才可是很多的。 “没差别,呵呵呵。” 我肩颈一重,他将脸埋在那里,闷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弄得我颈边痒痒的。 “难怪那个糟老头子一点犹豫都没有,也对,就算得到我手上那批东西,少了米露要破译那些文字也太难了。能找出十大墓地里仅剩的三种古文字的关联并能同时翻译出来的天才,价值太高了,呵呵,我竟然会看走眼。” 耳朵被他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有点麻麻痒痒,我想我头顶上一定有无数个小数点,组成一大排省略号,这个让人如此无言的场面到底是怎么弄的? “兰斯。”我冷静地叫一声。 “嗯。”他在我耳边轻应了一声。 “你……你……我快……不能呼吸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多重啊!我快被你压扁了,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哦,呵呵。” 呵什么呵,再呵我们今天晚饭吃花椰菜。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在线阅读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肉文屋 /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你们都要快点回来啊 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 也不知是哪弦被拨动一下,可能是睡眠不足又躺在地板上,加上身上的他很温暖的体温让我本来清醒的思绪放松下来,变得有点昏昏欲睡。窗外很静,静到仿佛可以感受到雨水砸到花瓣上,又滚落回大地的那种萌动的声音。还有风与风铃在檐下的窃窃私语,这种春雨下的氛围真让人想睡一觉。 奇怪,刚才灵光闪过的那一刹那是什么,在跟他黑色的眼睛互瞪时闪过的那一抹思绪是什么?我好像捉到某种一直疑惑的答案的感觉。 想不起来,我半眯着眼看着天花板,伸手拍拍压在我身上像个无赖就不起来的他的背,“不准你把我当垫子,要睡觉上二楼去。”就算调整了姿势没被压扁,可是呼吸不畅也会很难受。 “米露身上的味道很舒服。” 他不甩,声音清冷中带着些慵懒,我想我们的头发肯定又纠缠在一块了,没事把我肩头当垫枕,一句味道很舒服就可以死抱着不松手的,这都是什么理由? “哦,什么味道?”我又没擦香水,能有什么味道?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奇怪,刚才我想起了什么呢? “很软。” 废话,我又不是女金刚,也不是举重运动员,是个女孩的骨架都这么软。 “很温暖。” 我又没死,是个人都这体温,不,我体温比平常人还偏低,你继痛感神经失调后又多了项体温感触混乱症?你体温明明比我高很多。 “是香的。” 这句话为何有点毛,让我想起人包子店?一般而言只要比你爱卫生点味道都不会难闻到哪里去。 “有点像花。” 我就问一句你形容得那么细致干嘛,像花?对啊,艾斯米的花,贝贝街的花。我终于捉到我刚才在疑惑什么了,贝贝街存在的原因。 原因…… 我伸出食指跟大拇指拈起他一绺头发拽了拽,然后轻唤了声,“兰斯。” 他将头从我颈边抬起,有点小困倦的声音跟他清醒的眼睛完全不同,很少从他眼睛里看到不清醒的时候,他的声音一直比他的眼睛有情绪得多,微微上扬或轻轻下抑的音调都可以听出他的心情,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的眼睛搞得这么瘫痪的,一般人不是冷着脸面瘫么? 所以跟他对视太久连我的眼睛也要瘫了,我跟他几乎脸对脸互瞪三秒,然后我仰了仰下巴望着浅色的天花板休息一下,休息完了低头又跟他瞪几秒,奇怪,刚才我想到的那一瞬间是什么呢?我有种如果不现在干忙想起来,下一分钟我就永远想不起来了的感觉,刚才就是我俩互瞪时我有了那半秒一秒的了悟,然后现在就想不太起来。 “怎么,有不懂的事?” 不懂的事…… 对啊,这小子好像曾跟我说过一句话,是什么话可以跟贝贝街扯上关系?如果是太久前的记忆我一定会想不起来,对这类太琐碎的小记忆其实很没辙。 我摊开手掌捂住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这么亮的眼神会让我分神,嗯,我看向天花板继续想。也许我这种状态是有点无聊了,不过因为下雨所以人就散漫得多,花一些时间想一想一闪而过的灵感也不算浪费时间。 想着想着,窗外的雨下啊下,他的呼吸依旧清浅近无,我在快睡着前突然醒过来,对啊,流星街。 我将手抽回,对他说:“你曾说过我是你出流星街后认识的第一个人是不是?” 第一个人,如果是第一个的话,那除了这小子孤僻得只会走深山老林从不与人交际外,另一个原因是……这里该不会离流星街很近吧? “嗯,第一个。”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半抱半赖着我,一副就不想起来的样子。 我沉默地想了想,把那些散成毛线的答案一个一个连起来,艾斯米的保全是执法队的工作,别的城市也有警卫所,可是像艾斯米如十三号街如此强势的存在,据我认知里是没有的,为什么艾斯米能拥有如执法队这样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存在?要知道艾斯米人都很爱自己的城市,犯罪率那是屈指可数,那些少得可怜的犯罪率还有一部分来自于外来人员。也就是说十三号街的力量仅仅用在维护艾斯米安全上是大材小用,本不合理。 还有贝贝街,处在十三号街完美护卫的地点上,这是个如果有人想进来少杀抢掠就必须先踏平十三号街的地段,这么想来这种设计迹象表明了这两条街有很亲密的关系,嗯,这些我先前就知道,毕竟我也是贝贝街的居民,当然知道久石那家伙进贝贝街从来就是直接跳过两米多高的墙,最喜欢出现在别人的后院大摇大摆地冒出来。 执法队的存在是为了某种外来的威胁,想起三年前的那场火光喧嚣的骚乱,我被吵醒后愣愣地站在窗边看,事后也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也隐约知道一定有一股连执法队都松懈不得的势力存在。 执法队,贝贝街,外来势力。 这样摆在我面前的事实我很少深入去想,因为作为一个外来者,一开始的格格不让我很多时候都不能开口将疑问摊开,加上有些鸵鸟的个更让我喜欢除了力所能及的事及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外很少去对别的事有好奇心。这样想来,加上现在赖在我身上的小子,一个很可怕的答案浮出来了,不会吧,骗鬼啊啊啊! 我颤惊惊地抓起他的爪子,一副欲言又止,他嘴角轻抿出一个弧度,一副觉得我这个反应很有趣的样子。 “那个……什么流流流……星街跟贝贝街该不会……该不会……” “不会什么,嗯?”他轻声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哦,米露该不会想问贝贝街跟流星街吧,那个流……” 我顺手一按,把他的嘴捂住顺便按住他半边脸,你这个笨蛋不要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把那么可怕的答案说出来,这样会让我想去超市拖一百斤韭菜跟两百斤花椰菜倒在你身上将你活埋了眼不见为净。 他就剩一双眼睛了,冰凉平静到有点像玻璃珠的眼瞳里缓缓浮上一些笑意,笑意像裂纹一样碎了黑色的沉默感。 他在笑,一种小孩子欺负了想欺负的人,并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气笑容。 我说你是多幼稚啊,让我惊慌失措你开心成这样至于吗你?还有是谁说他眼瘫的,这个小子在嘲笑别人时眼睛倒是灵活得要死,真是好的不见坏的学个十成十。 我面瘫了,松开双手,接着又将一只手掌一屈不轻不重掐住他半边脸,让你脸变形让你怎么嘲笑我“喂。”很平静的语气,“这里离流星街不会很近吧。”这句话问的是那么平和。 说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 我发誓他将我眼巴巴的祈求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个小子那种恶质的笑容更明显,“哦,不算很近。” 松了一口气,我将手从他脸上移开,就说自己吓自己。 “以米露的脚力在没有任何障碍的情况下大概要走个一天半,当然是不算迷路还有掉入流沙坑的风险,嗯,其实从贝贝街外沿一直走到沙化边缘,再从那小段沙漠路程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到流星街的边界了,真是一段安全的路线啊。” 我沉默许久,脑子默默在消化这样的信息,一天半是多远? 很远吧很远吧很远吧……脑子无限回音。 “那个,如果你来走要多长时间?”算来算去发现自己好像突然痴呆了,数字公里路程全死成一团糊。 “就平时的速度也就一个钟头。” 你平时的速度跟我的脚力未免也差太多了,为什么我要走个一两天你就一个钟头,所以其实你是骗我的吧。 “也就是说……不,该说你下一句不会是贝贝街其实就在流星街大门外吧。”有些事再鸵鸟他还是在那里,既然如此就面对现实吧,虽然这个现实异常让人惊悚。所以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繁花似锦的艾斯米跟垃圾成堆的流星街再脑抽的家伙也无法放在一块想,把这两个地方搁一块会让我憔悴的。 “米露很聪明,你答对了。”他笑眯眯的。 我整张脸垮了,流星街跟贝贝街,该死的下雨天,该死的安逸气氛,该死的睡意,我刚才到底是多无所事事才会拼命地想起两者诡异的关系,我为什么要去分析十三号街存在的原因及贝贝街的特殊,我是吃太饱了吧,也许下周该开始削减伙食费,然后我们一起减肥,我让你吃吃吃,吃饱了就有那个力气来吓我。 天啊,你是嫌我活的太安逸吧,你就是说十三号街是为了打哥斯拉怪兽而存在也好过我家门外有条流星街啊。这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仅仅脑子还停留在十三号街是为了某个外来势力而存在的概念里,那个外来势力为什么是流星街,难道这个世界其实很小?不可能,怎么说那地图上那六个大洲也不是假的啊。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猎人这本漫画,生活一直比幻想更重要,来到这里后几乎就没有再接触过这类孩子的读物,慢慢地动漫这个概念在我脑子里只剩存在在记忆里的名词,就算一开始知道这里就是猎人世界,可是排除掉猎人不讲,这里其实也就是一个给人过平常日子的现实世界。 其实我很后悔看过猎人这本漫画,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也就代表我拥有了这里一部份人某段时间的一切,该死的,我没当过预言者,一想到要是遇到剧情人物,我真的无法保证自己能将他们当正常人对待,肯定无论再会克制,一定会多多少少露出一种看纸质上被创造出来的人物跑出来的惊奇吧,一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种眼光去看另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就非常不舒服。 真的,非常不舒服。无论再如何拼命告诉自己他们是真的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如果他们经历的事跟我看到书是一样的,就一定会不由自主浮现出那种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的疑惑感。 呵,要是没看猎人会好很多,我可以活的很安心,因为一切无论是否平静是否危险都是未知的,所以当脑子里有猎人这本书的剧情时,我巴不得永远不要遇到任何一个漫画里提到的人物,或者去任何一个里面提到的剧情地点。 该死的,我是来开开心心过日子的又不是来当预言师傅皆观光一日游。现在一下就跑出个流星街,这不是在逼我重温一遍猎人漫画吗?要知道这三年来我特意去忘掉漫画的很多细节我容易吗? 贝贝街离流星街很近,呵,我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掉到流星街去,其实仅仅这一条就足够我感激很久了。说到底我怕的不是流星街,我怕的是富坚义博那本漫画,真实的人跟纸质上所画出来的人物,然后在你眼前实实在在地演一出你看漫画时的戏,而且你还在现场,更重要的是这些经历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都是真实的,唯独你完全找不到定位地站在一旁看着,这种场面一想想就诡异到你全身发麻。 我可以把哈里斯他们当成我朋友,是真正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是没出现在纸质上的人物,所以我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跟他们平等交往。可是我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办法让自己忽略上辈子所带来的那本漫画的记忆,所以我一直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任何一个我从漫画上知道的人物,就是不小心接触到了也一定要尽量保持萍水相逢,不要卷入所知的剧情里,那种漫画跑出来的场面,一定很无语,会让我产生一种这真的是现实吗,我真的还活着吗的自我否定挫败感。 流星街,我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渐渐冷静下来,就算离我很近也仅仅还是一个名字,就算遇到剧情人物的可能会提高也不代表就会走入剧情,静下心来就可以知道自己平安渡过这几年也没事,嗯,其实也就这样吧。 “想好了吗?” 我感觉到身体有些麻,一个姿势躺太久了,所以蹭蹭地板调整一下姿势,他手一伸又凑上来半赖半抱着我。 我无力,你就抱不腻吗? 轻摇了下头,“没想好。”只要没失忆,这个问题还是会一直纠结我,我突然很想知道漫画剧情开始了吗?最好开始吧,然后快点结束,只要他们把我所知的漫画情节在我所不知道的角落快点经历完,我才算了却一桩压在心头的烦恼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一针扎在心里,就怕那些漫画里的人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爬出来提醒我,这个世界是全职猎人啊全职猎人,真要发生那种事难保自己不会暴走。 “米露对于流星街就那么烦恼吗?”他边说边伸出一手指卷起我的头发卷啊卷,很漫不经心。 “很烦恼。”我苦着脸说,话说如果漫画里流星街真是那个可怕的垃圾世界,为何离流星街很近的艾斯米美得如同天堂?难不成都是久石他们的功劳?那十三号街的战斗力是强悍到什么地步啊? “你对流星街很熟悉?”声音慢慢沁入种幽冷,可是却没有一贯的压迫感。 “不熟。”能熟到哪里去,就一漫画的地名。 “可是米露在听到流星街时很明显地告诉我你很顾虑,你在顾虑什么呢?”他继续卷啊卷头发。 我沉默了一会,本来不想将情绪过于外露的,教育一定要充满耐心啊,可是被这小子用这种诱哄般的语气询问着,我觉得再忍下去也没啥意思。 叹了口气,我欠你的,你让我叹了一大堆气。 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我抬头对上他那张带着笑意看似柔和却完全就是面瘫的脸认真地说:“不准挣扎。” 然后一用力将他推开,他倒是很放松,我七手八脚将彼此的位置互换,轮到我在上方看他,这个位置比较好说话,“嗯,其实你如果想问的话可以把问题坦白告诉我,以后不要用这种诱哄的口气知道吗?这种口气对于别人是很不尊重的,而且我也会伤心的,因为就像你很不信任才会用这种骗人的样子去套取答案。只要你认真地询问,我就告诉你,事情很简单不是吗?有时脑子本就不用绕那么多弯。”而且对每个人都是样子的话,你不累么?真是的。 他眨了下眼,黑色的眼瞳里凉凉的,没什么情绪在其中,连笑容也敛起,这副冰冷的样子其实才是他真实的表现吧。 “那米露跟流星街有什么关系?” 真够坦白的,你在转换时难道就没有一点心里障碍? “没关系。”大实话,我跟那个地方真没有哪怕一毛钱的关系。 “那米露在惧怕什么?” “现实与非现实。”只要剧情没在我跟前跑出来演绎,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永远是那么真实美丽。 “米露可以说得更详细点吗?” 眼瞳里的碎光又亮起来,这种话也能挑起你的兴趣你是多没事做啊? “不可以,我自己都搞不清要怎么说仔细。” “可是目前为止的答案都不能算答案呢。” “哦,真正的答案是我们伙食费不够了,花田那两张二点五倍的罚款单要缴,所以有几天我们都要吃菜,没有。” “……我不要花椰菜。” 窗外的雨还在下,院子里的花悄悄在生长,这真是一个美好到让人无语的早晨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码字码疯了,抬头望,又是一堆可怕的数字。因为时间有点紧张,所以这一章可能会有些乱,嗯,米露的某些的想法也有写出来,话说我也有这种诡异感,要是不小心穿越了,面对很熟悉的剧情在眼前重演一遍,我绝对会全身起**皮疙瘩吧,这到底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我在重看一次漫画啊?嗯,所以就这样,没时间回复,非常抱歉,呵呵(不好意思抓头发中)留言的孩纸们,谢谢你们。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流星街?在线阅读 流星街? 肉文屋 / 流星街? 流星街? 愿你们一路走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愿你们一路走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愿你们一路走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愿你们一路走好 从超市货架上拿了一罐茶叶放入购物推车里,家里的茶叶喝完了,没有茶的日子总是少了点什么,有些不习惯。 我走到蔬果区,花椰菜绿油油的很新鲜的样子,我在一大堆花椰菜前停顿几秒,看起来明明很好吃,他怎么不喜欢呢,这种对于某种食物很排斥的挑食样子真的很孩子气。要么别给他选择的权利,不然一旦开始对他让步,他就是一得寸进尺的主。而且挑食的权利一旦攥到手里就别想他退步,整就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别想了,越想他毛病越多,我要是条条都计较的话我光是看不过眼叹气就该叹到短寿。做人要知足是不,至少他没有将所有菜都挑完,只要不弄花椰菜而已。 买完蔬菜又跑到类专柜,虽说放下狠话顿顿都要吃菜,可是青少年如此饿着他,不小心饿坏了怎么办?正在长身体啊,好不容易他营养不良的气色才被我调养回来,要给他吃几天菜又弄回先前营养不良的样子一定会心疼的。所以还是要适量放些,营养均衡才是养生王道。 到柜台结账时,超市收银员递给我购物票后还从柜台上一大桶白野花中抽出一朵给我。 她没有了往日热情的笑容,只是用一种略带压抑的语气说:“祝他们一路走好。” 白野花的花语是真心的祈愿及祝你一路走好。 我接过花,心情有点沉重,伤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了,有些人还是等不及救援而丧失生命,艾斯米由大广场延伸开的中心区没有失去生命的遇难者,死亡名单上有三十一个人名,大部分分布在城市边缘区,有六个是隔壁城市被波及到,有十四个是外来旅游者,还有十一个……本地居民。 雨还没停,霾的天空给人一种厚实的静谧。我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打着伞,浅色的布鞋沾上水气。大广场有些冷清,那些狼藉的鲜花与炸弹留下的痕迹都及时被城市清洁工清理干净,被损坏的房屋也被塑料布蒙上,等待雨停后工匠们的开工。 泉池上的本该展示一个月的大花篮坏掉了,原来的泉池雕像也还没移回来,只有一股清澈的泉水从池中央的泉眼里不停地冒出来。 有一个戴着毛线织帽子的音乐艺人靠着池沿边,就这样浪荡不羁地坐在湿润的地面上淋着雨吹着口琴。口琴声有种嘶哑的温柔,是两只小熊的安眠曲旋律,每个艾斯米人最熟悉的旋律。 我停下自己的脚步,五月的雨水还是带有凉意的,他们就这样无遮无拦站在泉池边,熟悉的冰蓝色制服,带头的是他们一个小队长,我曾见过他带队巡逻过商铺街旁的深巷。那件深蓝色的风衣就这样平铺在泉池下的地面上,水渍的侵蚀让深色的蓝显得有种沉重的厚重,白色的“法”字依旧是那种腾飞优美的线条。 他们七八个人安静地站着,雨水打颓了每个人的头发。 是利用职务空闲的时间来悼念那些遇难者吗? 他们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十三号街的警卫所是艾斯米最好的机构,没有之一。 一个穿着戴鲜花小熊图案围裙的可爱女孩子跑过去,两条欢快的四股辫一甩一甩的。是开蛋糕店的小小。她跑到泉池边,手里捧着一朵白野花,我见她闭眼将花捧到嘴边吻着,然后她弯□将花放到那件风衣上。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滑过她年轻而又朝气的脸脸颊,这样子就没有人知道雨水中是否有泪水。 我默默地看着,口琴的旋律在空荡的大广场上暖暖地飘开。 见小小跑开了,我将购物袋放到地上,又将打开的伞放到袋子上遮住雨水。 手心里的白野花晶莹娇美,长袖的衣服很快被雨水浸湿,我走到泉池边,跟执法队队员一样沉默地站着,轻轻地用双手捧着那朵白色的花凑到嘴边轻吻,感受到雨水的冰凉滑到脸颊上又顺着轮廓落到下巴砸回大地。 希望你们一路走好。 弯身将手里的花放在那件风衣的白色“法”字上,白野花不止一朵不止两朵,而是十几二十朵稀稀疏疏盛开在深蓝色风衣的法字上,原来已经不止来过一个来悼念的居民。 我没回头,只是如平时的语气一样,那么平静地说:“辛苦你们了。” 身旁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回应,现在不是平时,所以他们也无法开口说:“应该的。” 掏出几枚硬币放到那个吹着口琴的音乐艺人脚边的袋子里,我走到放东西的地方,将伞拿起,自己像只落汤**,才淋那么一会而已。 抬头看着浅绿色的伞沿,那些落下来的雨水模糊了视线,泉池旁的他们在雨中站得那么笔挺。 艾斯米到处都充满花,处处都是生命的嫩绿,每个人的心灵都是柔软得如同我们种的花一样,唯有十三号街是铁,艾斯米整个城市最强硬的一部分。 只要有执法队,这个城市不论遭受了什么都会一直存在下去,并且美好下去。 我转身不徐不疾往贝贝街走去,总是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幸福一点,总是希望身边的人可以平平安安,总是希望这个世界可以更和平些,总是希望你们可以一路走好。 回到贝贝街时看到梅雅戴着他的破草帽蹲在自家门口,他脚边长满狗尾巴草,一身水汽两眼无神,爬满青胡渣的一张小青年的脸被苦哈哈的表情给拉得像个不怀好意的大叔模样。 我视而不见把他当成狗尾巴草略过,走到自家篱笆门前,刚伸手要去推门身后就传来梅雅悲切的假哭声,“呜啊啊啊啊,没有没搞错啊,米露你明明看见我了还当做没看见,我不过出去几天你就不认我了,我的人生是如此悲惨,米诺儿疯婆子逼着我搞崩那群什么十还是什么十一的老头的服务网络,我整整八十多个钟头没合眼,最高不眨眼记录是两个钟头七分三十三秒,所以说我最讨厌回艾斯米信息总部嘛,我说要吃方便面也没人给我煮开水,而且底下那群小子就给我一块干面不给调味包,连酱油都没有。有没有搞错啊,你们通通虐待我。” 身后的凄切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彻底无力了,扶着自家篱笆墙,我说梅雅你也二十有五了吧,耍赖比个三岁孩子还幼稚,你脸皮到底厚到什么程度才可如此任你挥霍啊。 低头看着那个长手一伸死拽住我裤腿不放的家伙,他用两只有眼袋的眼睛充满亮晶晶的光芒看着我,我们互视好几秒,最后我满头冷汗败退。 “你想干嘛?”蹲在门口死守着,我就不信你只是懒得进家门。 “我累了。”他眼巴巴。 “哦。”我冷冷地俯视,拿这种小狗的眼神看我,就算我实际年龄比你大好了,可好似外表也就十几岁吧,难道不觉得我们的位置该互换一下比较符合彼此的年纪么? “我饿了。”他眼巴巴。 “哦。”我依旧冷冷地俯视着。 “家里没有方便面。”他委屈地眼巴巴。 “然后呢?”冷汗滑过额头,哥们你确定你智商真的在二十五岁这个阶段?这种可怕的表情做得比幼儿大班的孩子还纯熟,真的很可怕。 “又累又饿没人煮饭给我吃。” 终于暴露出真实的目的了。 “你想吃什么?”如果再纠缠下去难保他不会在地上打滚,我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红椒咖喱饭。”梅雅目的达成后立刻又变成一脸伪大叔样,那套撒泼无赖收得比眨眼还快。 “哦,冰箱里没有这种材料。”我推开门走进去。 “你袋子里有,我闻到了。”梅雅跟在我身后笑的有点无赖。 我低头看向手上打了结的购物袋,话说你们一个两个都属狗的? “你家那只伤患呢?”梅雅蹲在厨房打开的玻璃窗外,嘴里叼着一狗尾巴草。 “他早就不是伤患了,上班去。”我开始清洗蔬菜。 早上我把他推出门,才上两天班就有三天假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打算旷工没门。 好像他出门前自喃自语了句,“生活费还不够啊?” 我理所当然回他一句,“当然不够,才上两天班人家不会给你工资啊,至少要一个月才有生活费。” 他又扯了扯领口的扣子,一脸没有兴趣的懒洋洋,“原来除了心甘情愿还要算时间,一个月很无聊。” 年纪轻轻没有吃苦的神怎么可以?难道仅仅因为无聊就不想去工作吗?如此没有责任感的想法要不得。 我非常严肃地握紧他的手对着他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有时我们不能因为仅仅只是一点不顺自己的心意就轻易地放开,责任心也是很重要的。” “责任心?”他一脸这是什么意思的样子。 “拿着,下午五点前不准回家。”塞给他一个便当盒,接着挥挥手白白。 然后就见他提着便当盒,一只手放到裤袋里慢吞吞地走了。 梅雅用两手指将自己有眼袋的眼睛往上提了提,一脸困倦,他打个哈欠对正在切菜的我说:“他上哪门子班啊,不去杀人放火抢劫灭门就够仁慈的。” 切菜的手顿了顿,我低头将手里的刀一横,把咖喱饭的材料全横到一边,伸手拿起一白萝卜若无其事地切起来。 窗外的梅雅立刻叫起来,“米露,我最讨厌白萝卜,拿开拿开。” 我一脸灿烂的笑意地看他,“啊?大叔,您哪位,我们认识吗?” 说完就伸手要将玻璃窗关上,梅雅死扒着窗沿哭嚎起来,“不,我说错了,那小子一看就是纯善真诚,助人为乐,良知高贵,世界未来的希望都在他手中,世界的道德生命都在他心上,啊,你看他的品德多么高尚,你看他的行为多么伟大……米露,我肚子饿。” 拿起的菜刀抖啊抖,多么想一刀拍过去,你这副德行怎么会有好女人嫁给你,吓跑人家姑娘还差不多,你这一副“我一辈子都没人要”的模样是怎么养成的? “其实我更想让他上学去,毕竟才十六岁不满十七岁,还是当学生的年纪,等到工作完这个月我还是跟他商量一下,学校方面对待班生还是很宽容的。” 梅雅将一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含糊地“切”一声,“做他老师的家伙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啊,有这种学生还是早死早超生去。” 手中的菜刀又一抖,梅雅的嚎声立刻响起,“我不要白萝卜啊,不,我刚才说的是可以当那小子的老师多么三生有幸,他一看就是十项全优的好学生,我不要白萝卜啦!” 想象手中的菜是梅雅的脸,我拍拍拍,拍不死你这只蟑螂。 “不过米露你不会打算养着那小子一辈子吧,以米露的个搞不好真这样打算。”梅雅将草帽摘下来,满头草青色的卷发乱糟糟的,他甩甩草帽上的雨水又重新戴好,窗外的雨小很多了。 “可能吗?不是我有没有那个打算养这个孩子一辈子,而是他有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吗?”我开始热锅,黄油慢慢融化在锅底。 “呵,也是,虽然什么也不说,可是有些事米露看得比谁都清楚,更比谁都早地看清楚。”梅雅身子往前倾了倾,雨水从他的草帽沿边落下,当收起那副痞子样时,成熟男人的表情没有一点青涩,“哎,死亡名单出来了,久石会很难受吧,那小子可比清水闷骚得多,平时一副笑嘻嘻的德行,可是该伤心时他心里的痛比任何一个人都多,那小子可是把艾斯米放在自己的命上,也难怪他抓狂会抓得如此彻底。” “在大广场时我看到执法队队员了,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我想这个城市受的每一份伤都会加倍反应在他们身上,他们是真的热爱这个城市啊。” “废话,这里可是他们的家好不。”梅雅蹭蹭鼻子,将随意乱晃的脚收回去。 我低笑两声,害羞了啊,梅雅也算是执法队的一员,虽然是技术部门的。 食物的香气浓浓地在锅里溢出来,窗外的梅雅抬头望望天空,“哎呦呦,雨快停了。” “哦,雨停后我要帮沙格利修修花枝,梅雅也该打理打理自家院子了,不然成狗尾巴乐园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喽,狗尾巴草也是一种花,让它们开着不是很好吗?”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偷懒,好了,快去洗手,要开饭了。” “嘻嘻,米露,有时觉得认识你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梅雅怪笑了一声地说完这句话就七手八脚地爬走了。 我笑了笑,“因为你可以到我这蹭饭所以很幸运是吧。” 将半开半合的窗子打开,我望向阳光裂开乌云的天空,雨停了。 呵,今天会有一个很好的天气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愿你们一路走好在线阅读 愿你们一路走好 肉文屋 / 愿你们一路走好 愿你们一路走好 起来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起来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起来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起来啦 头发长了,柔软的银灰色发丝有些遮住视线,透过刘海垂下的空隙可以看到金色的阳光轻盈地漂浮下来。 我用手指将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低头继续修剪绿松针花的多余花枝,沙格利他们还没回来,一个星期有余了吧,虽然以前也有贝贝街的邻居会偶尔消失一段时间,不过不比这一次消失得这么突然,一般要出去的邻居不是事先会通知一声,就是在自家门上挂了一块“外出”的木牌。这次,大家都走得很匆忙呢。 修完花枝又跑到街尾修理工家帮他浇一浇花,希望修理工可以快点回来,多么怀念他那一手又快又完美的修理技术。 抬头见满眼晴朗的阳光,昨夜的雨让今日的阳光多了种清爽的透明凉意,路边的花朵还遗留有雨水的水珠。 不要浪费这种好天气,我推开篱笆门,门上的藤玫瑰一个又一个花苞地半含半开,五月末到六月中才是这种花最佳的盛开期,那时整道篱笆墙都会成了花朵争先开放的天堂,绿色的篱笆墙也会变成红色或粉红色。 我直接穿着系带凉鞋跑进家里,见他躺在沙发,赤着的脚丫子一只落到沙发外随意地晃啊晃,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拿着一本书看着。 我脚步没停只是回头顺口说了一句,“不要躺着看书,小心近视。”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了,一开始还以为他够随随便便,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这弦,相处久了才发现刚开始时他已经算客气,一旦混熟那简直就是各种各样的懒虫毛病都跑出来。以前至少还是坐着看书的吧,瞧瞧现在,直接躺下了。以前至少面对面还会保持一点距离好吧,现在爬过来说抱就抱,一点都没有脸红的意思。 有时真想掐着他的脸对他说:“这么随随便便怎么行,做为一个男孩子还这么依赖对你以后人生的道路有不利的影响,勤奋严谨阳光才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品德,十六七岁就把自己宅得这么森你未来可怎么办啊?” 而且爱看书虽然是一个优点,可是像他这么毫无节制地看让我非常担心他迟早会跟社会脱轨变成一书呆子。 我把被子床单抱出来洗,看着用脚踩起来的泡泡飞到眼前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种天气洗床单是最合适的。 把洗好印有花朵图案的被子跟雪白的床单搬到院子里晾晒,垫了下脚把最后一个夹子夹上去,看着阳光下随风微微扬起的被单,我十指交叉反掌伸过头顶伸了个懒腰,“今天天气真好啊。” 从院子里回到屋子里见他将手里的书往一边扔去,沙发边有一摞老高的书籍,高得摇摇欲坠,他手里的书随便往那摞书最上面扔过去竟然还没有倒塌,该说他力道计算准吗? 然后他手一伸又往另一摞书抽出一本来继续看,还是躺着看。 我的好心情看到你就想叹气,走过去拍拍他晃来晃去的脚丫子,“别躺着,越躺越懒啊你。” 他顶着一头本来不乱却因躺下而又乱七八糟的黑发,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一半,闲闲看了我一眼,看完又将头转回书上,继续用大拇指翻着书一两秒看一页。 我火了,你这小子。 手一伸抓住他手里的书最上沿,阻止他翻书的动作,他终于抬眼,瞪我。 我也瞪他,不就眼睛比我大那么一点点么,还真瞪不过你啊,而且你这该死的看书速度太不可取了,虽然知道你天才到可以这种速度看书并且记得住,但是看书除了汲取知识外最重要的是一种享受与沉浸,一本书拿在手中本来就是一种慢节奏的悠闲动作,只为了啃资料而看的书有意思吗?有些书本就不是背起来就好,你如果不懂得获得那份沉浸缓慢的感受,那看书不就一酷刑? 所以说,不准一页一秒地翻啊,你这懒虫! 瞪着瞪着,手上的书突然多了些重量,他放手了,然后见他将手捂到脸上轻声笑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我这么认真地用眼神教育你,你竟然给我笑,有什么好笑的? 生气地合上手中的书,接着将书“啪”地拍到他身上,我知道一本书的重量拍不伤他,他连艾斯米大酒店顶楼摇摆式大钟的顶沿都爬得上去,这点力道不算什么。 “你给我起来,沙发一人一半,想独吞没门。”拽住他的衣袖扯啊扯。 他挪挪身体,不甩我,将我扔在他身上的书拿起翻开又开始看,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我这个沙发主人正在一边狠狠地瞪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我头痛了,揉揉太阳,要等这小子良心发现搞不好要等到世界末日那一天去。 想了想,拽住他的衣角的力道放松,我温柔地笑起来,放柔声音对这个死抱着书不放的死小子说:“兰斯,起来好不好,好不好啊,起来啦。”说完又轻轻地拽他的袖子。 声音甜腻腻的,本来笑容该扯成一个甜蜜的样子,可是我笑不来那种,而且说完这句话后笑脸有点僵住,手臂上的**皮疙瘩全跑出来,我真的被自己寒到,自己的年纪还学这种嫩得可怕的口气说话,我会被雷劈的,太吓人了。 他没动,眼睛盯着书,我的笑彻底僵住,我这都跳楼大甩卖虐了自己一把,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没反应……他连书都没翻,第一次见他会盯着同一页书这么久。 他瞪着书,我瞪着他,你到底还要发呆多久?你本没在看书。 然后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坐到一边去给沙发让出位置。 我伸手捂着脸,不会吧,就想说试一试而已,第一次见他这么乖的,原来装十五岁的小女孩撒娇一把也是蛮有用,不过撒次娇就寒了我的背脊,这种撒娇还是少来一点吧,不然会被雷劈的。 “米露。”他抬头看我,眼瞳里的黑色黑得异常森,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黑暗得胁迫的眼神。 这种眼神像要吃人似的,我悄悄地挪脚步,不就让你让个位别老躺着吗?何必用这么恐怖的表情来吓人,心眼太小可不好。 “以后不准对任何人用这种语气说话。” 为什么?该不是你也被我恶心到了吧。 “嗯……”他盘起腿低头翻动书页,下一句话说得天经地义,“除了我外。” 我无语一会,再努力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我刚才的语气吓人还是不吓人?算了,这小子一直很矛盾,反正他坐起来看书我也有空位这就够了,呵呵。 沙发一人一半,他坐着看书,我则是找出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久久才看一次电视,一般这种天气悠闲的时候我都是喜欢捧着书的,可是身边就有一只书虫,再多我一只那场面实在不能看,所以偶尔开开电视机好让自己不跟外界脱轨,后来我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电视机,有时跟外界脱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至少不会发现那种让人呕血的事实,你这个小子气死我了! 一开始就新闻而已,没有文学类节目就看新闻是我的习惯,边看边拿一个苹果用小刀慢慢削皮。 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我疑惑了一下,将注意力从削皮上拉回新闻上,那个美女主播正在播一启寻人启事。 “……黑发黑眸,外貌清秀,很得艾斯米大酒店客人的喜欢,能提供这少年线索的人将获得德里恩集团所提供的重赏。如果是兰斯戈登尔里先生本人在电视机前请立刻与我们联系,您的未婚妻德里恩集团的大小姐,丽丽子德里恩正在寻找您,希望您可以尽快与我们联系,还有一条附加线索,兰斯先生有一个重病的妹妹叫米露,希望有线索的人士可以提供……” 我有点愣,这寻人启事的人名也太眼熟了吧,米露……妹妹? 手里的刀突然消失,我低头见自己手上只剩一个苹果,他不知什么时候挨过来,小刀在他五指中轻巧地翻转,他淡淡地说:“要割到手指了。” 我将苹果塞给他,指着电视说:“那个寻人启事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苹果转了转,又了手中的刀子好像在衡量什么,下一秒也学着我削苹果,长长的一条苹果皮均匀漂亮地从苹果上分离,他语气没什么在意地说:“哦,找我的应该是吧,上面的线索都是我遗漏下来的。” 我还没将满腔疑惑倒出,电视里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声,哭得让我惊悚地回头。 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子,打扮得很致美丽,白色的长纱裙礼服像朵盛开的白百合花那么纯洁。她拿着手帕捂着嘴对着摄像机哭得嘶声裂肺,完美的妆容都化成一团糊,只见她边哭边悲痛地叫着,“兰斯,兰斯你在哪里啊?为什么昨天的订婚宴你没来?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给你的帐户那些钱还不够?呜呜呜,我还有,我可以把我哥哥全部的财产的帐户密码给你,兰斯,你在哪里?” 我痴呆地指着那张有点面熟的脸孔,不解地问:“那个女孩你认识吗?” 他将削好的苹果啃一口,笑得很清新温柔,“我不认识她啊。” “笑得那么假你骗谁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家女孩子都跑到电视机上了,重病的妹妹又哪里冒出来的?”我抓住他的手臂朝他吼。 他还是那副笑容,将啃了两口的苹果递到我嘴边,哄孩子似的说:“吃苹果。” 吃苹果……吃吃吃,你就会吃。 手一抓,将苹果抓过来,我笑得森无比,“说,你到底对那女孩子做了什么?” 他对我笑得那么无害纯真,“哦,没什么啊。” 这笑容砸下来让我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起来啦在线阅读 起来啦 肉文屋 / 起来啦 起来啦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等等,吃苹果。”我将苹果塞给她,他的笑容太吓人了,我还是先缓冲一下,新闻还在播,女孩子哭声渐渐隐去,我揪着头发想啊想,刚才那则寻人启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无所谓地啃苹果,也不开口,就是一副笑得清新无意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的新闻又开始播刚才那启寻人启事,我这才知道这寻人启事是固定时段就跑出来一次的,难怪我这个几乎不开电视机的人也能看到。 我脑子一团糊,想不明白,做人要淡定一点,淡定一点啊。 “你给我说,那位丽丽子小姐是你未婚妻?”我淡定不住地拽住他的袖子,首先要先把事情搞清楚,什么时候连未婚妻也跑出来了?先前不是说没家人吗? 他叼着苹果核看了看我,手又去扒拉一大堆书,摆明对这个话题完全什么兴趣。 “兰斯……”甜腻腻地唤一声,神啊,原谅我,别劈我。 “她不算未婚妻,她是生活费。”他翻书的手停了停,然后才有点随意地说。 生活费?什么玩意? 耳边又传来电视机上那位丽丽子小姐的哭嚎,那一声又一声的“兰斯”叫得我憔悴了。 “那位小姐说的帐户密码是怎么一回事?”我颤抖地指着电视机,“你该不会拿了她的钱吧。” “我没拿。”他笑着说,“米露不是说过要别人自己心甘情愿给我吗?是她自己给我的。” 心甘情愿给你? 我一时听不懂,“那个订婚宴呢?” “订婚?我好像是有跟那个女人说过这件事,我怎么知道她会相信呢,我明明一直皮笑不笑的,很明显在撒谎不是吗?”他一脸我是多么无辜啊。 “你等一等。”我硬是把视线再移到新闻那边去,我说这寻人启事这么重复播得多少播费啊,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镇静地将那则寻人启事从头到尾看一遍,包括那位小姐可怜的哭声。 看完后我抚着额静默许久,客厅里只有他翻动书页跟电视新闻的声音,阳光从玻璃窗慢慢爬到屋子里的地板上,温暖的静谧。 我缓缓回头看向旁边的书虫,伸手抽走他手上的书,再轻执起他的手,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看他,那么和蔼可亲地对他说:“来,告诉姐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未婚妻都上电视机了。 他眼神有点面瘫跟我互视一会,再把头偏了下自喃一句,“姐姐?我比你大吧。谈恋爱?是指两个人基于某种相同的条件所形成的一种稳定的感情或仰慕,并且以此而渴望成为伴侣的一种行为吗?” 自语完再望了我一眼,扯了个皮笑不笑说:“只要戒尼到手不就可以了,这跟谈恋爱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不过时间还没经过一个月,对了,米露,生活费够吗?她还有她哥哥的帐户密码,早知道就该问得更深一点,再拖拖时间应该刚好是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磨时间好无聊。” 她还有她哥哥的帐户密码? 我无力地低下头,这状况……这状况为什么那么熟悉,感觉前世看电视看烂的某一桥段。 抓着他的手一用力,我笑脸抽了抽,但还是口语清晰地问:“那位小姐自愿给了你多少戒尼啊?”自愿两字咬得特别重。 “不怎么多吧,加上把这些钱漂白还受到一些折损,连一座多图米公主陵墓的价值都没有。”他掰手指数给我看。 那个时代的公主陵墓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现在也挖不出超过两座保存完整的,钱这玩意在这些遗迹面前完全就是垫脚底。 最后我用绝望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一点自觉的小子,“兰斯,你该不会故意接近人家大财团的小姐,然后告诉她你喜欢她,再然后再告诉她喜欢她喜欢到想和她订婚,再然后的然后在订婚前悲伤地告诉她我老妹米露生了很重的病,没钱就要去见天神,所以麻烦你把所有你知道的家族中财产储存帐户的密码给我好不好?最后那位小姐一边楚楚可怜地哭着同情你,一边又为你善良的人格心疼,双手就真的把所有财产送给你了吧?” 这么熟烂的剧情,是在看电视肥皂剧吗?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轻搁在下巴处,口气还是那种聊天的随意,“大概是这样,总结起来就是米露说的那几条线,细节方面有点出入,呵,不过我没想到她会跑到电视上,早知道就不看在她心甘情愿给我时放她一马了,现在要处理可能有点费功夫。” 放她一马?处理? 我感觉有一座大山毫无预警地压下来,呼吸困难到喘不过气来,深呼吸好几次,做人要淡定点,处事要冷静点,人生总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坎在等着你,所以摔不死就要爬起来面对阳光……阳光在哪里?我满目黑暗,抓着他的手用力到不能再用力,我勉强抖着嘴唇说:“你该不会给我去骗钱了吧?” 综合看下来种种,这本就是一个骗子的行为啊。 “没有。”他毫无自觉,反驳得没有一点犹豫,“我问她是不是自愿的,她说是,所以我也没骗她多少。” 你所谓的没多少到底是多少啊? “结论就是你骗她要跟她订婚,然后拿了她一堆钱,然后人家女孩跑到电视机上找你,而你给我坐在这里看书,你还敢说你没骗钱。” “就算骗了又怎么样,米露只说过给我钱的人心甘情愿就好了,她给我时的确就是出自本意的,这难道不对吗?” 我说的,我是说过这句话,难道都是我的错?老朋友,你们都是正确的,我毫无教育天分,这小子没有去抢也没有给我去偷,他丫的给我跑去骗人,而且还是行径最恶劣的感情骗子,这骗财又骗色还一副别人都活该让他骗的的嘴脸都是我的错啊!我一句心甘情愿他的耳朵怎么长的?为什么可以理解歪到那地步? “还有……”如果我有心脏病估计这会已经直接发作不治身亡,都是这小子气的,“你说那些钱你拿去漂白?” “嗯,这样可以省很多麻烦,也可以掐断所有线索。”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非法洗钱吗,你先前不是连戒尼是什么东西都记不起来,这才几天功夫你就能把人家的财产攥到自己手里,还学会高深的洗钱技术,你学得未免也太快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子完全一副理所当然,问心无愧的样子,我想哭也哭不出来,“我买的那本法律大全你有没看?” “有啊。”他明显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伸手又去刨书堆,想找出一本没看的。 “看完后有什么想法?”例如骗人是违法的,违法要坐牢的。 “漏洞好多,有一部分条例都跟不上社会现实,与其说这部法律是公平原则的产物,不如说是金字塔高层人物种种妥协后所产生的压抑下层社会人物的规则,只要有那个能力,也可以视麻烦程度而选择遵守多少,也就是说某条法律你可以视情况来衡量要给那个漏洞的代价是多少,如果代价值得冒险的话也可以不用遵守。 很简单是不?例如我现在,就算那个女人有那个能力找上门来告我欺诈,在不动用家族力量及黑道背景的情况下,我在法律条例面前是绝对清白的,因为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我拿走了她任何东西,多好的法律武器,只要不留下线索,那我永远都是清白的。” 我永远都是清白的…… 我用一种悲惨的目光注视着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我不该买那本法律大全,有些人不该让他学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在电视新闻又开始重新播那则寻人启事时电话响了,我脑子空白只是凭借本能将电话筒拿起来,耳边还是声声电视机那传来的“兰斯”,我说姑娘你家是多有钱,霸占整个新闻频道五分钟播一次也太离谱了。这个世界其实已经跟我脱轨了吧,我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叫全职猎人的世界了,我有那么一刻是多么真心真意地祈祷富坚这位作者可以天天心想事成,过着无比美好的日子,这样他在下笔时一定也会因为世界和平生活美满而把爱分给这个世界,创造得更美好吧,所以麻烦一下作者大人,您老就幸福吧幸福吧幸福吧一直幸福到世界末日前一天去吧。 “喂。”我神思恍惚,有气无力。 “哦,是警卫所啊,对,我是叫米露,呵呵,米露其实是一大众名,你出去一喊十个有五个回头,你问我有没有一位叫兰斯戈登尔理的哥哥?你说笑了,我一人吃饭全家饱,没有哥哥也没有姐姐更没有弟弟妹妹,而且我姓西耶娃不姓戈登尔理。啊,你问我家是不是还住了一位食客叫兰斯戈登尔理?你说笑了,我这里没有一个叫兰斯的,食客是我远房亲戚,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呵呵……”我的声音是那么自然,我表情是那么一片空白,唯独下一句话让两条宽海带泪缓缓滑过脸颊,“他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就是同名同姓这个名字还是渗人渗得慌。 等到挂上电话后,我沉默几秒,电视机又传来一声又一声悲惨的“兰斯,兰斯。” 圆润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灵魂就这样一口气吐出一大半,等等,我刚才干了什么?我竟然包庇,虽然刚才脑子有点不清醒,可是我干了什么?我竟然对警卫所说谎,我包庇一个诈骗犯,可是他还小,未成年,可能他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不知道才怪啊,他熟悉法律熟到可以去当王牌律师。我也违法了,犯下了无可弥补的大错,我包庇这小子了,脑子里是那么清晰地跑出来这么一幅画面,森冷的法庭里,戴着白卷毛假发的法官高高在上,我站在铁栅栏的被告席里,法官一槌子下来公正无私地说:“米露西耶娃,涉及包庇罪行严重犯罪分子,情节严重,处有期徒刑九百九十九年。” 将身体从电话那边挪过来,我回头见他拿着书翻啊翻,我在这里揪心得头发都快掉光他竟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德。 “兰斯。”我抬眼望着天花板,轻声地唤着他。 “嗯。”他眼没离书地回应。 “自首吧。”做错事就要道歉,违法了也要坐牢,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他停下翻书的动作,回望我,一张清秀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种温度,微暖而自然,像地板上碎得斑斓的阳光。 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吧,“去警卫所自首,然后去跟人家姑娘道歉,只要诚心取得原谅就可以获得减刑,加上你未成年,没事的,很快就可以出来,不要怕,我等你出来。” “等我出来?”他挨过来,挨得很近,然后用手撑着下巴侧着脸看我,浅浅的笑痕在嘴角出现,连带眼眸里的那抹温柔也更明显,“可是米露不想知道那些钱到哪里去了吗?” 我发呆一会,用手指挠挠脸颊扯出一个皮笑不笑地问:“你别告诉我你把骗来的钱都塞到我的银行账户里啊,呵呵。” “呵呵,对啊,那些钱从一开始漂白就都是以米露的名义去进行作的,到最后全部流进你的银行账户里,这一笔凭空出现的财产都在米露的名下,也就是说你就是最大的获利者,再加上我也有把米露的线索连同兰斯这个名字一同留在现场,这就是说如果我去自首一定要牵扯出你来,嗯,以现今的法律来看,米露就是幕后的主使人,而我就会变成从犯。哎,这可怎么办呢?主使人。”他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我。 主使人? 我成幕后主使人了,主使人要坐几年牢啊,我外表还未成年应该可以减刑吧,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幕后主使人? “你故意的。”我亮起爪子抖啊抖,多想扑过去掐死他,这小子简直就是一犯罪天才,这么简单一段对话都可以窥见他当时在开始骗人时就做了多少准备,反正最后不论怎么查,无论用什么角度去深究,这小子最严重也只不过就一从犯,加上证据什么的都被他灭光,只要他不是自己良心发现跑出去自首谁都捉不到他的把柄啊,我说你不去经商太对不起自己的才能,一看你就是那种背后掘地三尺吃人不吐骨头,前面老百姓还以为你是慈善家的奸商。 “我不是故意的,莫名其妙就这样了,呵呵,没事的,反正那些钱都已经经过漂白程序,所以当生活费花花也不错。”他一脸笑意,稚气的脸部线条因这个笑容而多了些孩子气,“所以米露还要我自首吗,最后我们都会被判刑吧。” 两道宽海带泪飙下,汇成大海灌入我弱小的心灵,咸涩了我的膛,神啊,当时你在创造这小子是刚经历了离婚的打击吧,你到底是心存多少悲怨才能创造出格如此欠揍的混蛋啊。 仿佛可以看见法官那神圣的一槌砸下来,“米露西耶娃,诈骗犯主使,罪大恶极,判你有期徒刑一万年。” 一万年……是哪门子的有期徒刑? 我明明坐在家里什么也没做,咬着下唇欲哭无泪地跟那张完全跟骗子扯不上关系的清秀脸孔面对面几秒,最后双手颤抖握紧他的手,将脸撇到一边,那么咬牙切齿地说:“那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从犯也要判刑,哼。 他明显有一刻愣神,好像答案不在他理解中,我垮着一张脸斜斜地看着他,愣什么愣,我成了主犯都没愣。 “噗。”他将手捂上眼睛无法压抑地笑起来,笑得那么真实而无拘无束。 不是冷笑,也不是皮笑不笑,更不是仅仅只勾起一个嘴角表达情绪就完事的微笑,而是像一个少年那种爽朗而阳光的笑容。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符合自己年纪的笑容呢。 我突然很想哭,你还给我笑得那么开心,电视里那则寻人启事又跑出来重播,那一声又一声悲惨的“兰斯”终于让我彻底炸毛了。 我将沙发边的书籍全部往他那边推倒,生气地将书一本又一本扔向他,火大地吼:“你还笑,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这个笨蛋,我有教你去骗人吗?而且你还给我去骗婚,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骗女孩子的男人最恶劣,我说你有没有听啊,不准再笑了,笨蛋,让你好好工作天天向上那么难吗?气死我了,你这小子气死我了啊!” 他也不避开,半赖在全是书的沙发里,阳光从地板上悄悄地爬到沙发上。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景,一个抓狂的女孩拼命地朝一个笑得莫名其妙的小子扔书。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天的晴朗都是被吼声彻底吵醒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竟然悲催地看到自己又写了五千字,哎,抱着头蹲在墙角,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的数字,我好想掰成两半……那个,今天码字时间又不注意,所以没腾出回复评论的时间(不好意思抓头发)那个,嗯,就这样,那我爬走了,呵呵……又爬回来,那个,谢谢留言的你们。爬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在线阅读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肉文屋 /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我们就一起去坐牢吧 我养你一辈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养你一辈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养你一辈子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养你一辈子 如果在电视里那则寻人启事让我惊悚了一把,那当我跑去查银行帐户余额时就是惊悚的升级版,我多么想将手从电话筒里伸过去,将那边的柜台人员从电话里拽出来冷笑着对他说:“先生,您是刚进入诈骗集团的菜鸟吧,没人告诉你以亿为单位的金钱数额不要乱用吗?这样一听就是拙劣的谎言。” 等到把电话挂断,我双手撑着桌子满脸冷汗,这么多钱……我搞不好真的要去坐一万年牢。我第一次听到一亿跟一毛钱也可以有同样廉价的泛滥感,这哪里是生活费,狂吃个三辈子也花不完,光是每年利息就可以压死人吧。 我说那位大小姐,你给的钱都可以把医院开到世界各地去,你是撞到头吗?那小子说了什么你就还真把自己全部的财产拱手让人了,我跟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代沟条条,原谅我无法理解。 这么多钱,要坐很多年牢的,就算是自首也可能会因涉及金额太大而无法获得减刑,我上上辈子到底对你做下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这辈子让你来讨债讨得如此彻底。 自首,不是没有挣扎,心中恶魔的低语一直在耳畔不间歇地催眠,“哎,反正也没人知道,你就当看不见算了,而且你什么也没做,坐牢不值得的,你看外面阳光多灿烂,每一天都是多美好,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就好嘛。” 这只恶魔让我整整失眠两天,最后我一脚踹开它,当看不见?你以为是一屋子无伤大雅的当季书籍吗?他跑出去搬人家书店里的书还可以当借,这可是一大笔可能会让对方破产的钱财,我看不见是瞎得多彻底? 两天后我出现在十三号街,就我一个,至于家里那只我已经绝望了,我死拽着他的衣服要他跟我来自首,他那是什么诡异的表情?将脸侧到一边,用手捂着嘴就以为我看不到他在笑吗?有什么好笑的?笑笑笑笑死你算了。最后我实在拽不动他,只好一个人孤零零上路。 在十三号街口遇到要出去巡逻的执法小队,他们的小队长也是熟面孔,经常在丽大道上出现,他好像就是负责那一带的。 “米露小姐,早安。”小队长看到我时打了声招呼。 “嗯,早安,辛苦了。”我笑容灿烂地举起手摆了摆。 “呵,应该的。”小队长跟队员步伐快速,话说完就已经走出十三号街了。 我站在原地,笑脸还没卸下,举起的手抖了抖,然后颓下颈肩,早什么安,下次见面我们八成就是隔着铁栅栏,你是牢头我是犯人。 看到那间熟悉的警卫所,三年前被久石拎着衣领进来后所发生的种种还存有记忆,我在门口深呼吸再深呼吸,没事的,只要努力说清楚,把不法得来的财产能还多少就还多少,我已经有了把自己全部财产也垫上以补偿受害者的觉悟。就算要坐牢,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也能减刑吧,等到将来进去就好好努力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可以获得减刑,哈,真是美好的前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我还要去计划这种可怕的事情? 淡定点,人生总是有一些坎不得不去跨,第一步总是艰难的,跨过去就好了。 我做了种种心理建设,做了种种心理生理的准备后终于跨进警卫所,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个腾飞在墙体上的白色“法”字,我默默地看了一会,才终于稳定步伐毫不回头走进去。 十分钟后我出来了,阳光灿烂世界和平幸福美满,一切最美好的词已经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我抬头望着艾斯米湛蓝得毫无杂质的天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大会,然后头一低脚一抬狂踩向水泥地面,我终于压抑不住暴躁的情绪爆发了,“你什么警卫所啊?你什么法字啊?你什么艾斯米最公正优秀的机构啊?是最懒惰无耻吧?证据?当年久石三统那混蛋把我拖进警卫所拿着那张我强x了十五位良家妇女的供罪状还不是很不要脸地说,证据是什么玩意?只要按个手印一切后续服务通通你们负责?现在倒厚着脸皮伸手要我拿出我去骗人的证据?骗婚是那小子做的,证据是他销毁的,我这个无辜的路人甲跑来自首哪可能提供出什么证据?公正公平公开公你个鬼!你们通通一丘之貉都是来气死我的吧,真是……真是……” 最后脚酸得蹲在路中央,苦着一张脸喘气喘得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刚才好不容易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跑来自首认罪,结果当我详详细细,掏心挖肺地朝警卫所唯一的女小队长说出全部始末及那一大笔出现在我名下的财产由来时,那位坐镇警卫所执法台一脸干练明的小队长张口竟然是,“啊,目前为止我们警卫所还没接到你说的这起诈骗案的受害者来报案,所以你说的诈骗案不成立的。” “等……等等,那我名下真的有一大笔财产啊,这笔钱不够证明此案件的真实存在吗?” “那是你的事,难道你有证据可以提供给我们证明那每一分多出来的钱中都是来自于骗婚所得吗?就算现在你说的那位小姐跑来报案,如果她也不能提供这笔钱是她的证明,我们就可以告她反欺诈,哈哈哈,一个外来的小小集团的死丫头想诬告我们艾斯米纯真善良的居民,我不把她揍得连她妈妈都不认识她才怪。” 我无言地看着那位拥有一头削得薄短的棕色头发,有一双坚定美丽的同色眼睛,面貌姣好显得异常能干的女小队长,突然觉得这一位不会是哪个流氓集团混进执法队来卧底的吧。 “那笔钱非法洗过,大概很难查到源头,可是你们想一想好不,这一大笔钱凭空出现在我帐户里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你没嗅到犯罪的味道吗?”我激动地游说她,这么不合理的事你看一看啊。 美丽的小队长悠闲地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巧手枪哈了哈气,然后抓了块抹布擦啊擦,一脸毫不在意,“嗅什么嗅,我又不是巡逻警犬,既然钱都洗过了你就更不要担心,哈哈哈,我支持你好好花,花光了如果有经济困难就来找姐姐,对了,姐姐是十七小队的,大家都叫我十七,那时姐姐再帮你多洗一些。” ……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有这个可能,虽然走过很多次十三号街,可是警卫所却很少进来,都是久石害的,让我对这个地方有影,这里真的是艾斯米最完美的保安,负责铲除一切犯罪份子的警卫所? “那骗婚,不,那笔钱怎么办?”我已经混乱了,我是来自首的,怎么说着说着成这状况。 “怎么拌?凉拌热拌半生不熟地拌都行,哈哈哈,有姐姐在不用担心,如果那女的敢找上门来诬告你姐姐一定帮你埋了她,哈哈哈。” 哈哈哈,我扯了扯嘴角,你到底在哈什么? 我不确定地回头,看到那个熟悉的“法”字还在,再转头看着这位穿着深蓝色风衣的十七小队长,有那么几秒疑惑,其实这个世界已经崩了吧,不,是我跟世界脱轨了,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们,不了解。 然后我低头弱弱说了声“打搅了。”说完脚步虚浮地走出警卫所,身后传来那位美丽的小队长热情的喊声,“小妹妹,有困难就记得来找警卫所知道吗?姐姐永远给你撑腰,艾斯米万岁,哈哈哈。” 哈什么哈,你到底在哈什么? 在路中央蹲累了将头抬起来,五月的阳光真灿烂,不像七月的刺眼,有一股很温暖的味道,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唉,看来找警卫所自首这一条路是行不通了,身体有点虚脱,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压力还是有些累啊。 接下来要干嘛? “支持我好好花?”有点苦笑地自语,我说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肆意妄为啊,我要真的花得下手才怪。 站起身,捶捶膝盖,不管了,待会再想吧。 我走了两步路停下,有点不解地转头看向左面墙边的一个年轻男子,是一个穿着执法队制服,外披小队长蓝风衣,眼睛跟嘴角全抿成弯弯的一条线的男子,很年轻,年轻得有点青涩。他已经不动不语站了许久,我一开始以为他在发呆,可是干嘛望着我发呆? “那个……你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我走近他一步口气放柔地问,我发誓我这句话没有恶意,可是他的反应却像是被恐龙踩了一脚。 “哎哎哎哎……”他连退好几步,贴紧到墙壁上,一直“哎哎哎”哎个不停,额上的冷汗全泛出来,浑身抖得可怜兮兮的。 我说你“唉”什么?还是我几天不照镜子外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很吓人? “请问……”伸出手有点奇怪地问,“你……” “砰”,他慌乱地踹翻旁边一个纸质品回收桶,纸屑随着桶的滚过而满地飘开。 我伸着手就这样看到他一转身快得惊人地翻过墙去,一张用过的纸巾飞过我脚边。 墙那边,不一会,一个小平头又冒出来,那张拥有一双可爱的弯月牙眼睛的脸也跟着冒出一半,我们彼此互望。 “米米米米米……”他磕磕巴巴地开口。 我眼神不由有点可怜地望着他,这孩子是口吃吗? 他“米”了半天,我努力地用眼神鼓励他,没事的,就是结巴也能说清楚一句话。 最后,显眼的红色噌地爬上他整张脸,脸上除了脸颊边的花朵图案ok绷外全是红通通的,他不知怎么就从墙头上消失,我清楚地听到墙那边有重物跌落的声音,还听到一声口齿清楚的“哎呦哟。”接着一个黑影从墙那边窜上屋顶,几个回落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还伸着手,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无力地颓下肩颈,我其实已经跟这个世界脱轨了吧,年轻人的想法完全无法理解。 把回收桶放回原位,默默蹲下|身,一张又一张地将废纸捡回去,哎,待会到艾斯米大酒店一趟吧,怎么也得把钱还给人家小姑娘,顺便再跟人家姑娘道歉,什么不好骗,骗人家女孩子的感情,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他。 夜晚的月光花美得虚幻,那些拢不住的荧光蒙蒙一大片,连带花朵也没有了实质感。 我背靠着满是空隙的篱笆墙,微仰起脸就可以看到美丽的星空,璀璨的银河像一条纯净的大河在头顶上安静流过,遗漏下许许多多碎光的石头,真想伸手拿一块下来。艾斯米的星空比任何地方的夜空都干净,所以一年四季都能看到美丽的银河,如果是夏末那更是一泻千里的惊艳。 我双手捧着啤酒罐小心翼翼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冰凉的体带着一股微苦,我皱着眉,真难喝。无声地叹了口气,对跟我背靠背只隔着一道没什么用的篱笆墙的梅雅说:“我说你还要笑多久?”笑到满地打滚你不要面子我还要。 “噗……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不过米露现在变成有钱人了吗,以你的生活方式光是利息你就吃不完,哈哈哈。”梅雅抱着啤酒罐又开始无节制地大笑起来。 我苦哈哈地灌下一口啤酒,真难喝,“现在去哪里找那个女孩子?那个德里恩集团又在哪里?那些钱一直躺在银行里也不是法子。”想到今天跑到艾斯米大酒店里找人就想叹气,我没想到那女孩子是来旅游的,听说在两天前就被她家人接走,现在本找不到人。 “其实不用找了,就算米露你有那个本事跨洲跑到德里恩家族的地盘上说要还钱也没用,那种大家族本就丢不起这个脸,大小姐自己跑去跟人私定终身还搞到差点破产,这件事传开他们也不用混了,估计他们这辈子是不会再踏入艾斯米,那一大笔钱就是德里恩也很吃力啊。我说那位丽丽子小姐也真强,脑子里竟然有那么多家族财产帐户密码,一看就是很受宠,不过……哈哈哈,米露你家那小子真厉害,几乎只是随随便便勾勾手指人家有什么给什么,你教得真好。”梅雅喝了一大口啤酒漱着口再喝下去,喝完接着狂笑。 自暴自弃地又喝了一大口啤酒,难道真的是我教的?我明明什么也没做,让他好好工作也是种错误? “梅雅。”我头有点昏地望着星空,月光花在一边静静地发光,“你再笑我就告诉哈里斯你欺负我,你信不信哈里斯一掌可以把你从街头揍到街尾。” “咳咳……” 背后传来梅雅被酒呛到的声音,他咳完后才用委屈的口气说:“好嘛,我不笑可以了吧,哈里斯老头子每次下手都很重,很痛的。” “谁叫你每次都上窜下跳不让他揍到,哈里斯当然会收不住力打得重一点。”我摇摇只剩一点啤酒的铁罐子,像是碎玻璃在瓶底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呵,这个声音很好听。 “废话,难不成蹲在原地乖乖给他打?我又不是他儿子。”梅雅的声音变得懒懒的,不知想起了什么。 我笑了笑,哈里斯其实还真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着,贝贝街也就只有梅雅你能气得哈里斯跳着脚追打你了。 “其实德里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弄了个空壳公司以正派商人的形象示人,可是家族一直是彻底的黑道集团,所以那些钱全部都是非法的,只不过你家那小子比他们都黑,所以那笔钱就跑到米露的帐户里了,这种钱花着也不用心虚呢。” 我将啤酒罐贴到脸颊上,凉凉的,有点困了。真是的,我平时是表现得多抠门,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巴不得我把钱花光光的样子,难不成我天生一副穷酸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连警卫所也不管,既然是非法的我也就不还了。”我发呆一会,然后轻轻地说:“捐出去吧,梅雅帮个忙,哪里有需要就捐到哪。” 梅雅挪动一下坐姿,听到他打开啤酒罐的声音,语气又带上一种吊儿郎当劲,“这么多钱米露你就不动心吗?这可是多少万箱方便面。” 我翻翻白眼,何止多少万箱,你可以开好几家方便面大公司,让你子子孙孙都吃方便面,搞不好吃好几辈子都吃不完。 我轻抿了一口啤酒,还是难喝,“动心哪里比得上安心。” 人啊,如果过日子过得连最基本的安心都没有,那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所以见不过眼救人也罢,把赃款捐出去也罢,能图个安心本来就是这一生幸福最大的基础。没有比什么遵循自己的本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更美好的了,剩下的,不用计较那么多。 “呵,好吧,钱太多我得分散些,我会匿名的,反正以米露的个也不在乎,不然这么大一笔款子可以惹出一大堆麻烦。”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星空的银河也晃来晃去像是要掉进我眼瞳里,“我睡觉去了,你也别老熬夜,不然没好姑娘看上你。” “就算我早睡早起也没好姑娘看上我。”梅雅背对着我闷闷地说,然后他又开了罐啤酒对着星空喝起来。 走进屋子里,灯光一时晃花了眼,我发现自己头晕得分不清南北,这身体也太不经用了吧,才一罐啤酒而已。 恍惚中有人将我抱起来,熟悉的气息,我轻唤了声,“兰斯。” “嗯。”他往楼上走去。 我使劲揉揉眼,好不容易才看清他那张不像骗子却很喜欢骗人的脸。 “那个……我不用坐牢了。” “这种案件在艾斯米这边本来就构不成犯罪。”他声音的清冷因为自信而多了种醇厚的感觉。 “是,你什么都想好了。” 他将我放在床上,我模糊地望着他,使劲地想了想,刚才我要说什么? 想了一会,才伸出手,他回握住跟着坐到床上来。月光很清冽,又忘记开灯,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很矛盾的是明明在黑暗里,他眼瞳里的黑色却是最清晰的。 所以我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你还是别出门上班了,嗯……”头又开始晕,想说什么来着? 对了,我摇摇头努力地说清楚,“我养你,养你一辈子就可以。” 与其让你出去危害社会,不如你就宅在家里。 他沉默一会,然后低下头轻笑了声,“想不到你醉了也很可爱。” “我没醉。”我严肃地反驳。 “是,你没醉。”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我呆呆地看他,脑子一团糊,我还想说什么呢? 他想了想,凑过来轻吻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后轻声说:“晚安,睡觉吧。” 我习惯地用手背擦擦他吻过的嘴边,自然地回应“哦。”接着扯过被子躺下睡觉。 黑暗中的他熟门熟路地挨过来,手一伸就将我往怀里勒,那力道简直就是故意虐待我。 你是故意的!我伸出爪子掐他。 好不容易他松松力气,我才伸手拍拍他的背,你干嘛生气?不清醒也被你勒清醒了。 “兰斯。” “嗯,” “明天开始我们冷战,我这次生气了。” “嗯。” 他调整姿势,蹭了蹭我。 “还有,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憔悴地望着数字,哎,我低头说一声抱歉,我不小心又腾不出回复的时间了,我对不起给我留言的你们。蹲在墙角默念一万遍,都是我错我的错我的错……那个,呵呵,谢谢哦。就这样,那我爬走了……白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养你一辈子在线阅读 我养你一辈子 肉文屋 / 我养你一辈子 我养你一辈子 我发誓我不死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发誓我不死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发誓我不死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我发誓我不死 风铃声响了一下,正在为大罗红花浇水的我疑惑回头,看到那头熟悉的蓝色头发从屋顶上倒垂下来。是修理工,他一只脚也不知勾着屋顶的哪里,整个人有一大半是悬空倒挂下来的。 我有点无语地看着他那张可爱的脸孔倒着跟我互看。 修理工眨眨眼说:“米露,屋顶漏雨的地方我修好了。” “哦,谢谢。”我点点头,“可是简先前有帮我修过。” “他修得太难看,影响屋子完整的观赏。”修理工一用力又将身子拗回去。 我见他站在屋顶上,将工具箱提起,然后说了句,“贝拉又把地板打穿了,还有帕德家的宠物笼要新换,纱咪家被尖叫震坏的玻璃也要修,好,一个小时内搞定我就可以买块小小家的鲜花蛋糕奖励自己,加油。” 他将手握成拳那么认真地计划着,我低头继续浇花,呵呵,年轻人的干劲啊,修理工还是一样可爱。浇着浇着才恍然抬头,看到修理工扛着他的工具箱如履平地地从我家屋顶上飞窜到另一个屋顶上,我连忙大喊了句,“修理工,你回来了啊!” 消失了近两个星期,终于回来了。 远远听到他逐渐模糊的声音,“哈里斯前辈,清水跟织樱也回来了。” 我笑了笑,回来就好。 “米露。”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飘飘的呼唤,我回头,见织樱穿着一身大振袖浅樱色的和服站在篱笆门外,她静静地望着我,那双浅淡的金色大眼里是种不到边的空茫,一直觉得织樱如果不出声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可能忽略过去,她虚渺得太没有实质感。 我将手里的浇花壶放下,走到篱笆门边,双手横放在门沿上对她笑着说:“嗯,织樱有事吗?”在我记忆中织樱很少会主动去叫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当然除了沙格利。 她看了我一会,又走近了些,十莹润的手指从两片和袖里慢慢伸出来搭在篱笆门沿上,这种姿势让我们靠得很近。 “米露还是一样弱,但是一样很弱的话就代表米露没受伤也没出事,跟以前是一样的。”织樱略歪着头像是自言自语。 “呵,是吗?”这段话是赞美呢还是抱怨?实在无法从织樱那种飘忽得无关喜怒的语气中听清楚。 “米露,你还好吗?”她空茫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一丁点因某种渴求的情绪而真实起来。 我注视着她那琥珀色的大眼,忍不住笑起来,原来是要问好啊。 “嗯,我很好,织樱呢,也好吗?” “沙格利要织樱保护米露,所以米露千万不要出事,只要你好了织樱也会很好。”织樱低下头,黑色而整齐的刘海遮住眼睛,每次只要提起沙格利她都会少了飘忽忽的感觉,而更像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保护我?织樱很厉害呢,谢谢,我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用手撑着下巴,真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织樱可是贝贝街最美丽的女孩,该说是女人,她嫁人了。不过很难相信拥有这么干净气质的她会是一对双胞胎的母亲,有点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孩子,不过我想更多活都是像爸爸的沙格利来吧。 “米露千万不准出事,不然沙格利会难过,虽说要保护米露,可是我打不过米露屋子里那个男人,要是米露死了织樱保护不到该怎么办?”织樱头更低了,耳边的黑发垂下遮住她半边致的脸。 我真想叹气,这样说话可不行啊,织樱,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会得罪很多人,不过我想沙格利会保护你的,那个居家好男人一直的口头禅都是“我家织樱”呢。 “我不会有事,织樱,你看我四肢健全能吃能睡,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能活一百岁没问题。”我伸出一只手弯起想学人家健美先生撑出一块肌来给她看。 织樱总算抬头,飘忽忽望了一脸灿烂笑容的我,然后又低下头,那么确定地说:“米露这么弱,活不到一百岁。” 我差点跌倒,我说也不至于咒我吧,我是真打算用最健康的生活方式冲击一百岁大关,织樱你在家里当全职太太是对的,出去工作肯定会得罪一堆人。 “我会保护你,所以你不要死。”织樱抬眼看我,“要是沙格利伤心我这里就会痛。”她将手放在口,“这里一直痛下去织樱也会死。” “我发誓我不死。”我将手举起对着天,那么认真地说,真是个傻孩子,爱得那么深还懵懵懂懂,呵,我说沙格利你家织樱可是个很好的老婆,不过这个死不死的话题能不能打住,老一辈的思想是不会将“死亡”这话题随便挂在嘴边,不仅是不吉利,也是一种沉重而不尊重。 “那织樱回家了,米露有危险要叫我。”织樱轻轻地抓住自己长长袖口沿边退开几步,轻盈得像只蝴蝶。 “等等。”我从藤玫瑰上摘了一朵纯红色全开放的花递过去,“戴在头上跟你的新和服很搭配。” 织樱又飘回来,大眼里出现一种孩子气的可爱情绪,“我的新和服漂亮吗?” 我看着她那身染满了抽象朦胧花印的长袖和服,点点头,“很漂亮。”谁敢说丑谁都是昧着良心。 “是沙格利买给我的,他说织樱穿和服最好看,所以织樱这辈子都要穿和服。”织樱轻轻笑起来,抓着袖子双手捂着脸,一提到她家沙格利就会变得特别小女人。 一辈子穿和服?和服好贵,沙格利家庭经济负担得起吧。这么唯美的画面我也能想到经济那去,我这小市民心态没救了。 “来,戴上。”将花别在她耳边,织樱有一头任何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过腰长发,漆黑柔顺,戴完后笑着对她说:“织樱好漂亮。” “真的吗?”织樱拈袖捂脸,表情甜美温柔,她轻飘飘一转身,和服袖像彩蝶翩飞,“那织樱要回家等沙格利回来,给他看。” 我无力地朝那个轻盈的身影摆摆手,走好。笑脸也跟着无力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的思想越来越无法理解,刚才跟织樱的对话简直就不在同一个空间里,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望向满院子在阳光下欣欣向荣的花,笑着挠挠脸颊,算了,就是老了日子一样得过,知足常乐,如果太年轻还真懂不了这个道理。 今天阳光不错,真是个晴朗温润的好天气。 进屋子看到那小子穿着一身松垮垮的白衬衫,扣子又东扣一颗西错一颗。他坐在地板上,书散得四处都是。最近他看书的速度非常诡异,一开始拿起一本书也不翻开,就是瞪了封面一段时间,像是在酝酿什么,然后慢慢翻开,真的是慢慢,在翻书时的速度跟以前比简直就是天与地。我看得出他正在力求平常人翻书的那种速度,可是你翻开一页用一秒看完,再一脸很不爽地瞪着已经看完的那页书数时间,数完时间再翻下一页用一秒瞄完,再盯着书页发呆同一段时间,我说你是多无聊?真想冲过去拧着他的耳朵吼,没叫你一定要跟别人一样的翻书频率才叫看书,你就不会先把一秒改成三秒吗?你这样看让我很难受,所谓自虐加虐待别人就你这样。 不知道怎么改习惯问一下就要你的命? “啪”,手中的书随便又往一旁扔,那里已经有一摞高高欲坠不坠的书籍。 我当看不见往厨房走去,如果他是一本书从头到尾地数时间还好,至少看着均匀。可惜他从来没有那么好的耐,基本上是一本书拿起来慢慢翻个十几二十页,然后暴躁情绪一起,剩下的都不用一秒一页,本是哗啦啦数完全部余下的书页后就扔掉,再去抽新书继续他自虐的看书之旅。 我虽然看不过眼可是也不上去纠正他,我们现在可是在冷战,话说我好久没跟人冷战,记得前世曾跟一个老朋友冷战过,我整整一年时间都把他当空气,最后老朋友扒着二十三楼的窗户威胁要跳下去我才开口跟他说话,现在我们才冷战三天而已,这次可不能轻轻放下太纵容他。 “米露。”他慢慢地翻书,唤了我一声。 我听而不闻脚步向前,你是空气。 “如果今天的主菜还是花椰菜我就去杀掉所有卖花椰菜的商家。”他的声音不愠不火,一种随意平静的态度,书页在他指尖滑过的细微响声跟地板上轻透的阳光相衬成一种很舒服的画面效果。 我停下脚步,心中突然有种悲凉感,何必呢,孩子,为了不吃花椰菜就要去杀人家卖花椰菜的,我说你是巴不得人家都不知道你有多孩子气是不?你这么任老长不大也不是个事啊,从小缺少父母的爱的孩子就是可惜。 如果身旁有面墙我一定会无力地滑过去,就那么笃定我不会拿这种事来赌,你赢了,我们吃韭菜。 午餐煮到一半梅雅森森从玻璃窗外冒出来,草帽老兄一脸怨气地叫我,“米露。” 我拿着铲子,刚才差点收不住力就整一铲子拍过去,铲子上还有炒韭菜用的热油滋滋作响。 “干嘛?没煮你的份。”所以你还是吃方便面去吧。 “这下麻烦了,是清水让我来叫你,他搞不定那一批舒沙字体的古文字,第一次见那闷死人的小子也会摘下鸭舌帽一副抓狂的样子。”梅雅口气淡淡地说,少了平日的搞怪面孔甚至有时觉得他偏向忧郁。 “清水先生?”我愣了下,一般会这么急来叫我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我连忙关火,解下围裙跟窗外的梅雅说:“我这就来。” 跑出厨房,我见他又摧残完一本书随手扔掉,要冲出门前想起什么又跑过去,他转脸看我,眼神带些漫不经心。 我不甩他在那一大堆书里又刨又扒,好不容易才从书堆里刨到我平时做笔记用的本子,翻开一页白纸用笔在上面写着,“每页书平均停三秒,每页书分三段分别停一秒时间,如果觉得三秒时间太长你可以从文字间思索一下作者写下这段话时他家有没有种花。我要去清水先生家里,如果中午没回来你饿了自己去锅里盛饭吃,炉上的韭菜炒虾仁还没熟不能吃,还有不准再对卖花椰菜的商家有不满之心,好了,就这样。” 写完将笔记本塞给他,乘他低头看时我拔腿就走,连清水先生都觉得麻烦的事肯定不小。 跑出家门时梅雅从隔壁窜出来,他一只手抓着草帽檐悠哉哉地跟上我的脚步,“怎么回事?清水先生这么急着找我。” “还能什么事,哈里斯老头子跟织樱他们早上护送回来一批十大墓地的复印古文字还有一批好像价值很高的古文物,清水跑去做整理,本来照平时的程序是应该进行筛选再交给你来进行二次翻译,可是照哈里斯老头子的说法,这次很急,久石他们出了些问题,毕竟主战场是人家的地盘,就算以优于对方的实力压制下去,可是持久战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在执法队退回艾斯米前在文字中找到墓地真正大门的信息。”梅雅的语气有些沉,表情也变得严肃。 “久石……他们在流星街,墓地也在流星街。”我最近想通了很多事,虽然很多都因为信息不完整而串不起来,但想通了十三号街存在的理由总能牵出一些显眼的事实。 “米露知道流星街了?该不是你家那小子说的吧,那种鬼地方。正确地说是十大墓地之六的暗地古墓很不幸就在那个垃圾场被刨出来,刚好是串起十大古墓最重要的一段桥梁的第六古墓,那个地方的人怎么可能会了解到这种遗迹最重要的文化价值,幸好当时不是流星街人自己挖出来的,不然那座遗迹早就完蛋了,这样想想我还真佩服米露家的呢,呵呵。” “佩服我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啊,那座遗迹可是米露你的……” 梅雅突然像被什么噎住了声音,我疑惑地望向他,却被他一脸凝重吓到,他面无表情下竟是种可怕的沉。 “梅雅?” “不,没什么,没什么。”梅雅尴尬地哈哈两声,“最近天气真好,阳光像不要钱似的。” 我放缓脚步,看到梅雅并没有随着我的脚步的节奏而跟着放缓,担心地望着他没有回头的背影,刚才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不是很重要? 梅雅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给了我一个笑容,“米露你发什么呆,快走吧。” 我苦笑一声跑过去,你们一个两个真是的,无论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解释,有什么困难也都沉默地挡着,就这么瞒着我真的仅仅是我实力不够吗?想到织樱跑过来说要保护我,这种保护方式真让我啼笑皆非,完完全全不带解释的保护方式就是贝贝街全部人的风格?你们就从没想一想我也是贝贝街的一员吗?有些责任得我自己来背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我发誓我不死在线阅读 我发誓我不死 肉文屋 / 我发誓我不死 我发誓我不死 忘了也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忘了也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忘了也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忘了也好 推开清水先生家的浅绿色两扇式小木门时,看到他家屋檐下放着一盆白枝白叶正开着青色花朵的的植物,白色的叶子舒展着攫取廊下的阳光,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淡香。 这盆花已经种了好久,人的记忆有时总会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勾住那条已经被时间扯断而遗忘的记忆之线,花的冷香突然让自己回到那个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睁眼的场景,除了头顶上那片蓝得没有污染的天空,还有这种植物在一片狼籍冷腥中淡淡地散发出跟清水先生家种的这株花同样的香气。 如果没记错,这种叫“白芸”的植物是绿协评为a级的珍贵花种。不是这种花有多难养活,而是它独一无二的香气,世界上没有一株白芸是有同样的香气的,只有从同一株花身上截枝而下栽活的白芸才有跟主体一模一样的香味,清水先生家的花跟那时候的香味一模一样,是因为在这株花上截取而下另外种活的吗? 所以清水先生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前,你就已经认识真正的米露西耶娃了吧,而不是三年前第一次见面表现得只是普通邻居关系那么简单,还有哈里斯、贝拉、梅雅、贝贝街的很多邻居,还有那个拥有一双温暖的棕色眼眸的猎人大叔,房子不是盲目找的,打从我在医院睁眼开始就打算让我住进贝贝街,你们这群家伙,一开始还老骗我,彼此间明明关系都很不简单还老我面前表现出一副我跟他他跟我其实就是普通邻居,咱们贝贝街就是一条特别普通的街道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修理工在屋顶上乱窜表现惊异时,哈里斯你竟然还好意思哄我说大家都是这样,不信你让梅雅跳一跳,他也会。 差那么一点我就信了,因为我也跑去跳,结果是我跳不上去,如果平常人都你们这样我该不是残废?你们真当我十二岁弱智很好哄?一样一样个鬼,被我揭穿后个个脸皮厚得戳不穿地假装若无其事,我明里暗里刺探结果问到敏感话题能搪塞就搪塞,搪塞不了就转移话题或转身就跑。 如果你们谁肯在三年前我刚住进贝贝街时跟我说实话,不利用我没以前的记忆假装都不认识我,顺便告诉我其实贝贝街不是一条很普通的居民街道,只是因为不远处有条流星街,所以我们都是守护艾斯米挡在最前面的牛人我一定二话不说立马搬家,不仅是被流星街吓跑,更多的是我没那个实力难道留下来拖后腿?现在想走也走不了,我舍不得,舍不得贝贝街,舍不得我满院子的花,舍不得你们这群只会用最拙劣的谎言来哄我大笨蛋,我是那种认定一个地方就能宅一辈子的人,现在要走,我能走哪去? 三年多了,终于借由彼此的认同熟悉及一些不小心爆发出来的引子而想通了这些事,一开始就会那么护着我,是因为真正的米露的功劳,可惜我这个失忆人士想不起来十二岁以前的她是怎么跟你们认识并相处的,我想能认识你们的她一定很优秀,而且生活一定过得采绝伦吧。 只是,第一眼除了那片天空,当视线下移时见到的场景也真是终生难忘。 曾经有过探索以往记忆,认识真正的米露的想法,可是很快情绪就出现了小崩溃,有那么一刻是多么无法原谅自己有这种极度不尊重他人的恶劣想法,十二岁以前的她,她的生活任何人都可以走进,唯独我不可以,因为我的生命延伸来自于她,如果我连她的记忆都侵占并且利用了,那真正的米露西耶娃会在在哪里?呵,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也仅仅是保存那段只属于她岁月,我无权为她过剩下的人生,我过的只是属于自己的日子。 见到清水先生时,他没有戴着鸭舌帽也没有顺手拿着拐杖,就穿着一身休闲装,一脸浅笑毫无疲态,唯独不对劲的是他的眼睛已经是种水色的紫,很美也很空。 梅雅一见他紫色的眼睛就开门见山地说:“清水,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压制,如果你敢让自己的眼睛变成纯紫我一定亲自捅你一刀让你趴下,你可不要在这里发疯,我说真的。” “哦,这里又没有敌人,我还行。米露,剩下的交给你,我去休息。”清水微笑着对我说,然后转身步伐稳定往屋子里走。 “可是……”我刚开口,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却给我一种怪异感觉的清水突然倒下。 梅雅伸手险险接住他颓倒的身体。 我眨眨眼,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应该是梅雅下的手。 “如果我不把他劈晕了,他休息不下去,以他刚才的状态想要自我压抑就只有自残,这样还不如我先劈他一下呢。”梅雅将清水抗在肩上,“我送他上楼,米露你忙。” 我伸手捂脸,面对清水屋子里挂在墙上一幅实景油画笑起来,我说你们一个两个停几秒听我完整说一句话会很难吗? 我想说的是,可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帮忙翻译那批能把清水先生逼得趴下去的暗地古文字了。我不要求知道以我的实力无权知道的事,我仅仅只是想知道我该知道的那一部分,例如你们总得有一个人亲口告诉我,贝贝街存在的原因吧,让我靠猜的可不是个事。 “所以说……你开个口行吗?时间宝贵。”我捧起刚泡好的茶吹了吹气,阳光探进檐下的短廊里,廊外青百合花开得很有生命力。 “米露是什么时候知道流星街的?”哈里斯跟我并排坐着,银色的头发依旧是种蓬松的张狂,他也吹了吹茶水,喝一口。 “三年前我刚来那几个月时贝贝街发生大暴乱我就知道,不过我不知道那股势力叫流星街。”要早知道我现在就不知住哪里了,“一开始大家都不熟,我也不好意思问,所以就拖着,只是没想到你们一个两个明明关系都很密切却还在我面前力求表现出一种咱们就只是邻居的生疏感,而且还力求表现出一种贝贝街就是一条很普通的街道的样子。你知道我刚开始那段日子天天看你们一个两个在我门口表演那些不及格的假装半生不熟的戏码时,我多想冲过去抽你们吗?不会表演就别演,明明个个都不正常。” 一说到以往的心酸就有点无言以对,一开始折磨我的从来不是他们的不正常,而是他们明明都不正常还拼命装正常给我看,而我又因新来的不知该怎么说。如果我年龄再低一些,阅历再少一些真会因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被他们唬过去,可是我仅仅只到大广场溜一圈,问一下卖苹果的大叔你可以一跳跳十米高不带喘吗?然后看到大叔一脸你在开玩笑时我就大概知道这地方正常人的体力值了。这么说谎不打草稿也真够懒啊。 “该怎么说呢,那时的米露还是太小,很多事都怕吓到你。而且你刚刚出院身体也不好,贝贝街从来没带孩子的经验,只能你来了以后拿出最和蔼的面貌来对你。那时就有人提议大家都要平淡一点,别让你看出贝贝街与别处的不同,免得你不适应,咳,所以久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坦白。”哈里斯假咳两声,又忙喝一口茶水。 我抽抽嘴角,原来是因为你们没带孩子的经验,这个理由真是让我想笑又笑不出来。而且装就装得时间长一点,哪有一混熟的每一个就立刻扒下一身我很正常的假象该啥样啥样了,你们前后巨大的反差让我憔悴了一阵子。 “在我进贝贝街前你们都认识我,所以在我出事后才来接我的吧。”摇了摇陶制的茶杯,我抬头望着那片晴朗的天空,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认识,你七岁那年还曾来过贝贝街参加花祭节,贝贝街大部分人都看过你。”哈里斯眼眸里充满回忆,有一种异常惋惜而不忍的感觉。 “她很可爱吧。”我低头看着淡清茶水里的那一片蓝色。 “呵呵,很可爱,小小的,最喜欢跟人玩捉迷藏,跌倒了也从不哭,还曾一个人跑到大花田里,踩着小月季花田狂奔,结果踩烂了一堆花差点气死负责那块花田的花匠,那时的米露活泼得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头疼,可是……”哈里斯慢慢闭上眼,手里的陶杯很稳,却给人一种紧绷的僵硬。 我浅浅笑开,可是现在的米露不会孩子气地喜欢捉迷藏了,也不会跑去踩死花,更不会让你们头疼吗?突然能看到以前的米露,我不能深挖这具身体本来只属于她的记忆,可是经由别人口中得来的她,我却是那么清晰地看到,那个小小的,敢在花匠眼皮底下踩死大花田里一大堆花的调皮孩子,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米露都忘了吧。”哈里斯轻叹一口气。 “是啊,忘了,一切都忘了。”我将茶杯倾斜,缓缓地将茶水连同茶里那片天空一起喝下去,心口有点暖,是茶的余香。 “忘了……也好。”哈里斯轻喃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抱歉,也许是我从没写过这么长的文章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种写文倦怠症状还是怎么了?(苦恼抓头发中) 我突然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有点……乱。而且写文状态也不对,从没这种感觉,是我笔力不过关的原因吗? 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想最近可能无法固定更新,我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没这方面的经验。想请假可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不会这样,我默默蹲回墙角,抓头发抓头发中,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啊。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忘了也好在线阅读 忘了也好 肉文屋 / 忘了也好 忘了也好 愿赌服输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愿赌服输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愿赌服输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愿赌服输 “我想知道的是我留在贝贝街真正的原因,一开始除了不吓到我外更多的是因为我不会在贝贝街住太久吧,不然你们总不可能哄我一辈子。”如果我没猜错刚来那会我还不能算是永久居民,贝贝街没一个吃闲饭,与其说平日上班是主业,不如说那些工作都是随时可以扔下的兼职,每一个人都有一份关于自己特殊才能的真正工作。 “呵,米露很聪明,我跟贝拉还是想你可以像个平常的女孩子无忧无虑,无论你现在表现得多成熟都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娃,有些事有我们这些大人就够了。” 我已经不是娃了,内心就是一过了青春期好久的成熟人士,麻烦别老以貌取人。 哎,这句话还真不能说出口。 “原因。”直接了当,哈里斯你再兜圈子试试,都这么熟了就该知道我不好哄。 “嗯,米露还记得那次大暴乱不久后你曾向清水接过一本书吗?”哈里斯吸了一口茶水,眯着眼一副享受。 “不记得。”我面无表情地说,三年前鬼记得,我只记得清水先生这个人,要我记得那本书太有难度。 “咳。”他又假咳一声,才说:“就是一本舒沙体古文字的翻译本,你记得你指着其中一个翻译过来的字说了什么吗?” 我没出声,喝了一口茶也跟着眯眼,嗯,这样看景物果然舒服,好像所有东西都压缩成一个小世界的饱满。 “好吧,我知道你不记得,你说这个字翻译错了,正确地说这个字是舒沙体古文字的一段话,而不是单纯仅仅一个复杂的字体而已,清水问你怎么知道的,你说忘了。”哈里斯呵呵笑起来,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 我努力想了想,有种模糊的印象,当时是有这么一本书,对了,清水先生好像问过我怎么知道的,我那是只是脑子空白一下就莫名脱口,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后来才明白是这身体本来留下来的记忆,可能是这段古文字记得特别牢才遗留下来的,能想起这段琐碎的记忆还多亏了后来那疯狂的三个月。 “当时已经找到可以托付的人,毕竟贝贝街对于你来说还是不够安全,在送走你前才发现你认识古文字的天赋,米露你应该还没忘了当时你学习舒沙体古文字时的经历吧,你那段时间可是让所有贝贝街的居民看到你能狠到什么程度。” “狠?是自虐才对。”真的很难忘,是梅雅起的头吧,那时大家远不如现在熟,那个草帽伪装大叔当抠着鼻孔视我为空气那么不屑地对清水先生说:“这小不点能看得懂舒沙体古文字?瞎蒙的吧,你看她笨笨的连走路都会跌倒的样子就知道智商一般。” 走路跌倒跟智商一般有关系吗?你才逻辑混乱,上下乱套吧。 现在想想我可能真的智商一般,我竟然会莫名其妙没有打那个乱七八糟的赌,我们赌三个月后我是否能翻译出一块古文字石碑,对了,当时还下了赌注,没有怎么说的? 现在还能想起他那小商小贩不准砍价的嘴脸,他奸笑地说:“看你怎么弱如果你赢了老子做牛做马当你一辈子的保镖,所以你输了不准给我哭鼻子,别说大人欺负小孩,我可没要你做什么事。” 最侮辱不过如此,如果当时真只有十二岁可能还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是以我的年龄这种赌不接下一定会不甘心,凭什么看不起人?你这个年轻人实在太没有礼貌了,太没有礼貌了。 所以我就跟他打下这个赌,当时也有自己的考虑,既然我能看懂一段古文字,那么真正的米露一定是有接触过甚至是学过才残留下来这种记忆,那我入手再学习总不会难过从没接触的,加上这种文字是很熟眼的方块字,虽然不是中文,但好歹大家都是方块,学起来也会有认同感一点。 想是这么想,等到学起来才知道梅雅那副冷笑的嘴脸是怎么回事,这些古文字都是什么玩意啊,我多想将那些创造出这种不靠谱字体的古人拖出来质问,你智商一般就不要自不量力地肩负起创造人类文字这么艰巨的任务,你创造出来的哪是文字,你比鬼画符还没有规律逻辑,简直就是人类造字史上的滥竽充数,现在来坑害你的后人就高兴了吧。 原谅我对于古人的不敬,只是当我我花一个星期跟在清水先生后面学了点皮毛后才发现那些艰涩的困难处,很多东西看起来一般,但当你开始理解时才猛然发现难如海深,好像我就是那时开始叫清水先生的,因为我的古文字学习是他一点一点带入门,称一声先生是以师道来尊敬他。 开始时那个星期我红着一双兔子眼欲哭无泪地看天,我非常质疑自己的智商,那些直直竖竖没有弯勾方得彻底的线条真的是字吗?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清水先生还在一旁拼命称赞我,“米露你天赋太高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看透了舒沙体古文字只有直竖两种构成方式,你简直是天才。”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当下抱着那一大沓古文字资料蹲下就哭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当我智商三十三,那么显眼的直竖字体能装看不见是瞎得多彻底啊。 我不是轻易许诺的人,我太过较真,较真是前世老朋友给的评价我只是答应了一件事就会拼了命去做完,跟梅雅打赌就等于我答应了他一定要在三个月内翻译出一块古文字石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完成。 当我发现自己以正常的学习速度绝对不可能完成这次赌约后,我跟清水先生告了一天半的假回自己家里,那一天半里我只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用半天时间用一种效温和的花药材泡制出一大堆可以提神的花药茶,另一件事就是蒙被子狂睡觉。 扛着一大缸冷茶再次出现时,我对清水先生说:“可以让我试一试吗?给我一个不受打扰的空间给我舒沙体古文字时期所有能找到的文献资料,论文古籍及所有前人所有的研究报告,反正只要沾上一点也都通通运来,还有除了清水先生外还有懂得翻译舒沙体古文字的专家吗?这两个月的时间我状态可能会处于一种沉迷,所以打扰你了,先为我可能会做下一些失礼的事说抱歉。” 清水先生笑得文雅,“我很期待,不用担心,你的要求并不过分。” 我曾说过自己一旦专注在那件事上就往往会忘记其他事,平日里偶尔一次两次因需要认真而突然痴呆了还不算是最专注,当进入那种绝对忘我的状态,全心全意只做一件事,而且做不完那种状态该就不断持续下去时你才发现如果一个人专注可以专注到病态的地步。 这种专注到病态的地步,我能做到。但是会很痛苦,而且得经历一段自我清空的酝酿。还记得自己抱着双膝蹲在墙角里数数排除杂念。还记得自己几乎没有合过眼,眼里、脑里、心里、甚至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有种只剩下舒沙体古文字的那种疯狂难受感。还记得自己没有了人辨识其它事务的注意力,也记得每个遇到的人一个都认不全。 呵,那种状态能让学习提得多高?比比家里那只一秒可以翻一页书的书虫就知道,我当时那种状态翻书速度可以比他快,当然可能不比他天才到所有都记得住,可是只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却是绰绰有余,而且对于舒沙体古文字的一星半点资料都能轻易捕捉到,我脑子里除了古文字没别的,基本上那种状态除非你拿一本有关舒沙体古文字书籍在我面前晃我才发现得了放在下面的食物。我真的很感谢清水先生,如果不是他的照顾,研究疯了的我绝对会饿死的。 三个月后,我把那沓翻译好的资料递给用一种诡异表情看我的梅雅。 梅雅没看,只是怪怪地问:“你没事吧。” 我冷静地摇头,刚开口说一句,“我没……噗。”一口血用上喉间吐出来,溅满了那沓翻译好的资料上,然后两眼一翻直接倒地。 在医院醒来后已经过了八天,小妖站在病床头第一个见我醒来,红色的大耳环晃得刚睁眼的我头晕,他说了句“脱离危险期,这次没死命大,以后再这么玩直接埋了别往我这送”就走。 然后我看着白色天花板忍不住笑起来,一种苦涩到毫无方向的笑容。 快出院前梅雅出现在七层楼高的窗户外,他站在一条窄窄的窗沿上,就那么怪异地看我,最后耸耸肩说:“小鬼,愿赌服输,你以后我罩着,不过我没想到有人会脆弱到翻译块古文字石碑就差点死掉的,看你一脸短命象一辈子肯定不长,看来我也不太亏。” 我瞪他,你看我没死故意来气死我的? “对了,以后你离我远一点,老子怕哪天太高兴不小心收不住力碰你一下你就死了,那我就太冤。” 我手脚无力地看着这个蹲在窗沿外的草帽流氓,最后叹了口气闭眼睡觉,都这把年纪了我竟然还会跟个不懂礼貌的年轻人较这份劲,我是太无聊了吧。 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我呛咳了一声说:“梅雅那混蛋,当时真是气死我了,呵呵……”一切都想明白了,贝贝街的邻居是什么时候不再不自然地在我面前表现出我是平常人的模样的,是在我翻译出那块古文字石碑才真正感受到贝贝街邻居们的那份认同感,还有归属感。 “米露对于自身的事总是很迟钝,能完美翻译出舒沙体古文字的人才还不足以让你留下来吗?不过关于你是否留下时还是有个投票的,因为你不懂念,对了,米露知道念吗?”哈里斯又喝了一口茶,跟着我一样望天。 “知道。”漫画书上有说,我带点黑色幽默地想。 “结果梅雅第一个跑出来说当你的保护者,有了保护者就无需再投票,这就是现在会在贝贝街的原因。” “贝贝街外是流星街,暗地墓地也在流星街,也就是说贝贝街除了做为流星街的防线外还负有保护遗迹及挖掘的任务,所以才需要我跟清水先生这种翻译者。”在我没想通之前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梅雅给我找的兼职,打点零工赚生活费用的,从没往贝贝街方面想去。 “恩,流星街被发掘出来的暗地墓地由贝贝街负责保护及整理,先前与流星街长老会讲和并为他们提供物资,也有一部份原因是流星街方面承诺必须保证前去墓地的考古人员的安全,可是在花祭节前一段时间,新进入的一批考古人员全部死在流星街人手里,所以我才亲手撕毁了那份协议书,流星街果然是不可信的,他们只会遵循自己野兽般的**,毫不懂得珍惜的流星街人从来都是我们艾斯米最大的敌人。”哈里斯冷笑了一声。 我轻轻叹一口气,流星街吗?真是熟悉得过于陌生。 “花祭那一夜,流星街方面企图撕开边界防卫圈被执法队硬生生给压回去,可是没想到送花飞艇会被控制波及到居民区并且出现死亡遇难者。久石是掌握守护艾斯米军事力量的统领,很多决议上他都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利,所以他并为跟我商量就直接决定把战场转移到流星街,虽然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太早了,在军事上来说可能刚刚好,但对于负有保护遗迹责任的贝贝街而言压力过大。” 作者有话要说:憔悴爬回来……突然想起榜单任务,榜单任务。掐死自己也要给让我上榜的人一个完美的交代。卡文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任务,任务,任务,天啊,我忘记自己码过多少字了,蹲回墙角,默念一万遍我错了错错了错了错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愿赌服输在线阅读 愿赌服输 肉文屋 / 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 所以,谢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所以,谢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所以,谢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所以,谢谢 总觉得在这一个午后,有暖暖的阳光跟花朵,我跟哈里斯如同先前无数次一样坐在一起用一种慢节奏的方式喝茶,说的不是家长里短,而是另外一种在繁花似锦后的铿锵与谜底是一种奇异的体验,但心情却是一样的平和。 哈里斯的声音很稳,没什么波澜起伏,告诉我的也就是所有事情的简略版本,“执法队的凝聚力强过一盘散沙的流星街人,所以一时的胜利是可以预知的。我回来时久石已经彻底打垮了长老会的最大战斗力,把不团结的长老会的势力分拆开,这次行动后,流星街最有发言权的长老会可能会陷入内乱,重新洗牌。 “呵,军事诡计方面我一直不如久石那混小子,他总可以踩住敌人最弱的那个点再下手一刀毙命,他料定了如果直接对长老会出手,很多外围的流星街人一定会袖手旁观,毕竟跟流星街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流星街名义上统领阶层做的都是些什么事,贪婪得无节制的统领阶层只会招惹人民的怨恨,何况是极端自我中心的流星街人。” 哈里斯语气平静,不见一丝血气,就如聊天般去陈诉,他轻笑一声说:“一次说这么多米露会不会吓到了,毕竟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我默默消化一会,没经历过当然没有实质上的恐惧感,只是突然觉得这里的所有人原来都这么不容易。“这么熟了就知道我不如外表脆弱,就算只是一个外围的翻译者,至少我该知道的还是说清楚吧。”老被你们以一种慈母多败儿的心态哄着那可不是一个事。 “说来也是,脆弱的人可捡不来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哈里斯又低喃着。 什么奇奇怪怪的家伙?我就是看不惯有人一身伤窝在路边影响市容然后拖回来给你医,这也算错吗?也不想想你赚了我多少医药费。 “那久石他们可以坚持多久,还有墓地遗迹挖掘到什么程度?”我看着剩有几片茶叶的褐绿色杯底,不知不觉都已经喝完了,将放在一旁的茶壶拿起又倒了杯,茶的细品总是让时间都变得有种缓慢的感觉。 “十六天,执法队能撑住并且完整退出流星街的最长时间,撑过这十六天后延迟一天都要以执法队队员的命去填这份缺口,这是久石临走前告诉我的,他在这方面一向说一不二,他说只能撑过十六天就真的是十六天。因为暗地的位置在流星街,所以挖掘及研究都进行得很困难,想当初十大墓地发现者妮娜西丽在发掘出第三墓地时花了整整二十年才成功打开墓地大门,暗地被发现并且开始挖掘也才过了七年,别说暗地墓地最重要提示真正的鲁卡遗迹地图,我们连九扇谜门都没有完全打开,而且大多还是依靠翻译门上古文字破译谜题才打开的。” “难道现在考古团队还没有找到那份地图。”那份连接十大墓地,真正放置了王者遗体的遗迹的地图。我愣了愣,端茶的手抖了一下,“喂,哈里斯,时间会不会太急了?” 以哈里斯刚才告诉我的事,可以知道遗迹正处于久石打垮流星街长老会战斗力后执法队所占据的保护圈里,但是一座陵墓怎么可能带走,执法队是不可能常驻流星街的,可是和平协议已经撕毁就代表艾斯米与对方成为敌人,一旦执法队退出流星街,暗地墓地就直接落入流星街人手里,他们懂得保护好遗迹吗?他们有考古学家吗? 哈里斯叹了口气,“是太急了,十六天能干嘛?早上运回来的那批古文字是我们能在墓地找到所有文字刻印了,其中有一部分是残缺的,米露,能挪出来的时间不超过两天,我知道很为难你,可是时间有限。” “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在所有古文字里找到暗地大门的开启正确答案吗?”这种压力,有点凉意,我也是贝贝街的一员了,今天才有这种头发都重了的紧张感,紧张到有点愉悦。 “有答案是幸运之神的眷顾,可是那批文字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就是最好的预估,能找到多少就找到多少吧,米露。” “哈里斯,墓地遗迹怎么办?墓地里的古文物最有研究价值没错,可是那整座建筑遗迹也非常重要,它是文物一部分,执法队无法提供保护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低头,微皱起眉头,没想到贝贝街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会被想泄愤的流星街长老会彻底毁掉,也曾想过要不要请空间系念能力者来将遗迹带走,可是遗迹上附有大量反噬念力的特殊念力图案,本无法移动,古时候的念能力者也不是吃素的,找除念师也没用,因为没人能找的齐一大批除念师在同一时间内毁掉所有念力图案。” 会被毁掉吗?这对于那些一辈子致力研究这方面历史的考古者是种多可怕的打击,就连我都心痛了。 我将最后一口茶水喝下去,将杯子搁到茶壶旁边,然后拍拍脸打起神说:“这些以后再说,不到两天吗?我撑得住,期间一个人都不要打搅我,除非时间到。” 我知道哈里斯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是瞒着不对我说的,可是已经够了,我该知道的那份已经得到,不容易啊,三年了。 “那就拜托米露了,希望这批古文字能得到些重要的信息。”哈里斯端着茶水,眼神那么沉静地向天际望去。 “这不是我本该负责的吗?哈里斯你们直到我逼上门才肯告诉我本来就是你们不对,我不小了,该我承担的事我承担得起。”转身背对他,平稳地走入清水先生的屋子里,身后哈里斯一声轻咳传来,隐隐听他说:“今天天气不错。” 走到清水先生专门放置古文字资料的书室里,我看到坚固的长桌上堆满了大量的原始舒沙体古文字体的复印材料,是最新运来的那批,看来已经清理归类不少,我只需专心地在里面寻找我要的信息就够了。 坐到桌前,手指抚过滑腻的纸面,熟悉的字体让心情平复下去,与梅雅的那个赌让我真正留在贝贝街,其实那时刚到这个陌生世界的自己总有一份惶恐与融不进来的异样感,那疯狂学习的三个月何尝不是在成全那个冷眼旁观完全无的自己,以几近自残的方式把自己的心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每一次超越生理极限的痛苦就像在帮助无依的心灵完成一次破茧的力量,即使痛到连心跳都快停止,在那份专注的痛后却无时无刻在告诉自己,“我还活着,活得很真实。” 所以,谢谢,谢谢啊。 缓缓闭上眼,着那些材料,默念着:“一、二、三、四、五……” 舒沙体古文字,一种只有横竖两种笔划构成的字体,每一个字间的差异小到如一种艺术品的确,是鲁卡遗迹那时期的祭神大祭司专用文字,就算是当时的王室也不会普遍用舒沙体古文字,因为太难。而在暗地里,最多的就是这类祭祀专用字体。 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我拉开门,神有点恍,柔和的灯光让我不适应地眨下眼,现在是晚上? “米露,出了什么事吗?”一个坐在墙边的身影对我说。 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这个声音是……梅雅的……以灵魂祭……聆听王之……还有呢……神佑至高……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半? 不该缺损得这么有规律,不该有这样平整的遗漏,剩下的呢?剩下的文字在哪里? “只有一半……以崇高庄严的基石……奴仆数……剩下的呢?怎么会这么奇怪?”我有些恍惚地捂着额向前走,脑子里只有那些差异极小而且线条僵硬的古字体。有一大行单体古字都被干净地割成一半,本无法翻译,还有大量的内容都中途只剩一半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遗落? “米露。” 有人在叫我……以己之身殉彼之愿,以……暗眼依伴的亡……恶花眼泪的智……剩下的呢? 脸上突然传来刺痛,我混沌的思绪被拉回了些,看到梅雅一脸无力的表情跟我面对面。 “梅雅?”我脸,“你打我干嘛?” 梅雅甩甩手,然后指指自己身后,“再走下去你就要直接滚下楼梯了,你怎么会用这种状态走出来?” 我看过去,见果然那道楼梯离自己就几步路,身体一下就脱力,我蹲下抱着头,“头痛死了,你们都没发现吗?那一大批古文字还缺一半,全部提示诗句每一句都中途遗失,而且还有一部分单个古文字也剩下一半,这本就是人为造成的,想害死我啊,明明知道我一旦专注下去完全就不会转弯,害我怎么翻译过来都没法找到想要的信息,那一半跑到哪里去了?” 梅雅懒懒地说:“这些我可弄不来,别问我,不过……这么说起来有听哈里斯老头子提过,先前暗地古墓遇袭,有人乘机抢走了一批古文物,还直接将几扇门上的提示诗歌干净俐落地割开拆下一半一同带走,本来一直找不到犯人,嘿嘿,那小子竟然会自己跑出来承认还想拿来换人,……嘿嘿,不过怎么可能换嘛,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青春真是罪恶的东西啊,誓约完成还是快把他扔出去,不然米露这么没神经搞不好我一没看好就被狼吃了,嘿嘿嘿嘿……”梅雅着下巴笑得跟个色大叔似的。 我仰脸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剩下一半文字在谁手里?”已经到一点点了,我想要的那种信息,一句又一句的戛然而止差点让我吐血,现在找不到另外一半我绝对会头痛心痛全身痛。 “还能有谁,你家那吃白饭的小子,要不是还不能动他,咱们贝贝街早就群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交出东西,哪能让他这么悠哉,等等,米露你上哪?” 另一半文字在兰斯手里?不管了,问问再说,哀歌之葬……低沉鼓暮……剩下的一半在哪里? “米露,你该不会还没清醒吧,喂,怎么都是这副德行?清水,你跑出来发什么疯,天啊,你们贝贝街一个两个都这鬼样子,给个正常点的反应会死吗?清水你不会熬夜就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把地板踩穿了修理工会抱怨的,等一下,米……” 跌跌撞撞出门,身后好像很嘈杂,荷月初始,雾方十……后面呢? 我出了清水家,摇摇头,脑子里一团糊,我家在哪一边? 哦,月光花是我家种的,我往那些一到晚上就会发着朦胧白光的花朵走去,推开篱笆门,刚入屋子还没看清东西就双脚离地,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脚步的力道不对?” 我转头,发现自己被人单手抱着,双脚虚空得有些不适应,有点回过神来,我将头搁在他肩上,含糊地叫他,“兰斯。” “出了什么问题?”他声音是种清冷的温和。 “远离荣誉与守护,在无……后面在哪里?遥……安息在喷怒的……”断断续续地念着,没有一句是真正完整的,一旦进入那种专注的状态,就完全转不过弯也无法轻易脱离。 “暗地的提示诗句吗?米露怎么让自己陷入这种状态,难道他们都没告诉你这样可能会让身体突然衰弱而有生命危险吗?特别是对没有念能力的普通人而言。” 我感觉到他我的头发,却有种冷冷的,毛毛的怪异感,我头痛地闭上眼,“剩下的一半在哪里?” 他啊头发,声音很近,可以听出在冰冷外又多了种不在意的调子,“那老头子说他不要时我本来还想将那批看腻的东西随便扔出去,米露想要吗?” 我睁眼,手一伸拽住他的领子,望进他那双仿佛黑暗得毫无尽头感的眼睛,他连眼都没眨,就是很专注地跟我互瞪,我瞪回去,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拿来。” “全部吗?” “嗯,全部。”谁再给我一堆一半的古文字我就跟他冷战一百年,这是要我的命啊。 在客厅偏白的灯光下,我窝在他怀里,跟他比赛谁能不眨眼的时间长,每次过近跟他对看时总能看到他黑色的眼睛会印上的浅蓝,我想是因为他眸色里的黑,黑得过于干净与纯粹的原因,所以总能很轻易地沾染上别的颜色,特别是当他专注而不转移视线时那种外来的颜色会更明显。 “今天晚上我会叫玛琪他们运来,那几块舒沙体古文字提示门板你喜欢就给你玩。”他眨下眼,眼瞳里的微蓝因为光线的波动而交融进浓郁的黑中,“至于那些古文物就让贝贝街人自己去拿,有专业的人手至少可以确定来到你手中前那批年代久远,脆弱得让我提不起兴趣的器皿保持完整,对了,还有一整套暗地古籍,也许你会喜欢。” 我伸手揉揉酸涩的眼睛,瞪人太辛苦了,“不是玩的,是必须凑成完整的提示文句。”突然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有暗地墓地里最重要的提示古文字门板?哦,还有古文物?头痛,现在没空想这些,翻译的工作不能停,我进行到哪里了?那半段的文字大概的意思还可以进行推理,不行,用推理的话没有真正的确度,而且没有时间。 “米露,我们的冷战结束了。”他淡淡地陈述。 “冷战?”我想了想,有这么一回事吗,“现在……没空冷战,要冷战以后再商量。” “呵,还没从那种状态回来吗?这种状态持续时间过长对你可没好处。” “放我下来。”清醒的思绪开始回归,我眼眸里的一切变得清澈,刚才简直一团糊,头还是很痛,这种硬是被扯醒的经历多来几次可以把我搞休克。 他弯身松手,我双脚一落地就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来,头低一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借了把力,在他脸颊边轻吻一下,他神色有些放柔,一开始那种冷冷的感觉也没有了,我说:“兰斯,谢谢。”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继续回去努力奋斗。 “米露,不知为什么我好像不太喜欢你过于沉迷于某种事物的样子,这种感觉还真陌生,让我有种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的冲动。”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仅仅只是在说一件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脚步没停,虽然听到他说的话,可是脑子里却自动清空,嘴里默念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祷告的手寄……后半句是什么呢? “还有……” 声音的温和被掺进了暗的沉缓,在我耳边响起,我感到后颈一麻,眼睛睁大有几秒的呆滞,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太累了,该休息。” 在黑暗彻底吞噬前,我唯一的念头是,二十五后是几? 作者有话要说:扯出一条裹脚布系上歪脖子树,往上掉死自己一次,好了,怎么也该完成任务了。尽力的我爬走…… 回头说一声,那个今天没法回评论啊,那个非常不好意思,还有谢谢。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所以,谢谢在线阅读 所以,谢谢 肉文屋 / 所以,谢谢 所以,谢谢 你也需要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也需要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也需要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也需要我 雏菊花开了,稚嫩的叶跟雪白的花瓣纯洁地开满家门口的石道旁,门里传来熟悉的笑语声。 我走到门口,单边门上有一小串金铃铛,一开就会叮当响,一切都那么熟悉,甚至都不用开门就可以看到放在玄关边用老木桩子锯刻成的拖鞋架子,干净的原木地板有随意乱放的彩布垫子,堆满食材的开放式厨房,放着从各地淘来的瓷碗碟子像矿的艺术品堆叠在长桌子上,长桌不远处是没有桌椅的空旷客厅,他们坐无坐像,站无站像,半躺半赖着地喝茶或喝酒,那么肆无忌惮互相调侃,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hi,老朋友,原来你们一直都在啊。 我站在门外,将头搁到有些粝的木门上,门里的场景还是那么温暖,就是不用进去也能感受到这份刻骨的思念与美好。 真的,有点想你们了。 我缓缓地倚着门滑坐在门口,半眯着眼看着蓝色天空下的雏菊花,耳边是朋友欢乐的笑声。 这个梦真幸福,所以再睡一会吧,再睡……不能再睡了! 我努力撑开眼皮,黑暗铺天盖地而来,脑子昏沉沉,一时完全没有身处何方的概念,我发呆了一大会,逐渐清醒,瞪着眼一片漆黑,光呢? 不对,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二十五后是二十六,二十七……等等,我现在在干嘛?我竟然睡着了,翻译还没完成才对,如果没完成我应该在书室里,怎么跑来睡觉了? 想不起来,我睡多久了? 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闷闷的困缚感,像是一种被丝茧缠住的不自由,我动了动,挣脱不开。 头顶一重,被轻轻揉了揉头发,然后是他带点小沙哑的声音,“怎么,做恶梦吗?”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起不来,这小子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在不勒死我的情况下将我抱得毫无挣扎的余地。 我静下心来才听到耳边的心跳声,难怪一片黑暗,被人勒在怀里能看到东西才有鬼。 “兰斯。”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嗯。”他收回的手又往我身上搁。 “我睡多久了?”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翻译好像进行到一半,然后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往家里走,接着呢?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睡觉,翻译没完成我不可能会睡着的,那种状态下的自己记不起来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久。”他语气自然而平和,就连那点刚醒来的沙哑也消失了。 我心咯噔一下,想抬头却抬不起来,你真把我当抱抱熊吗?抱得那么紧。 “现在几点?”这么黑,难道还在晚上?我不可能睡一整天,哈里斯给我两天,也就是说还有一天? “凌晨一点半,你才睡三个钟头左右。”他的答案自如而流畅,确得很真实的样子。 沉默一会,我冷静的说:“有没有人称赞你说谎越来越自然了?”如果是别人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我,我会相信。可是这小子乱说话的本事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大事就算了,连睡几个钟头这种小事都要自己编个答案出来你是多闲? “哦,你听出来?其实真没多久,继续睡吧。” 他挪了挪身体,我感受到他的头发蹭了蹭我的脸颊,突然想起自己干嘛跟他讨论睡多久的问题,最大的问题不是睡几个小时,而是我本不该睡着。 “松手,我还有工作,没时间睡觉。”我七手八脚地想挣开他缠得接近窒息的怀抱。 “你在翻译时会一直保持忘我状态吗?”他没松开力道,在黑暗中的声音温柔得几乎感受不到那份柔软下的质问。 我发现他只要有什么问题要认真寻求答案时就会变成一副很无害,无论是笑容声音举止都会更趋向温和的样子,对于不熟的人看似无害实则诱哄,对于熟的人虽然不像故意,可还是不自觉会用上自己最熟稔的方式,那种明明很直白的问题都总要加上一种诱骗惯的语气,每次他用这种态度要在我身上寻找什么答案时我就会胃痛,我多么想告诉他,你其实可以更无顾忌一点,不要每次一个简单的问题一经你口中出来就像是来骗人拐答案的,而且最糟糕的是我发现这小子一点自觉都没有,他已经习惯这样,习惯到像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习惯没法让他改啊。 我仿佛看到少年十六岁的青春纯洁呼啸而过满目零落,跟他相处太久我开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产生偏差,你们十六七岁的孩子都不会长成这样吧?我记得自己十六岁多么美好而青涩,怎么这小子的花肠子那么多? “忘我?”消化完这儿词后我叹一口气回答:“没有,那种状态太累,只有在时间紧迫的时候才会陷入过于专注的情况。”算了,小毛病不是病,斤斤计较就没法活了,他只要不再跑出去骗财骗色我就谢天谢地,至于说话语气什么的就随便他吧。 “以后不要进入这种状态,你的身体会被拖垮,强迫自己一下大量吸收过剩的资料太冒险,不适合你。” “不会的,我有分寸,不会轻易把自己弄到崩溃的地步,你到底松不松手?”我一头黑线地伸手去掰他合得紧的手臂,力量不是同一个等级,我都使上大力气了怎么不见他动一动? “米露。”他轻唤了一声,那份温和多了一种咬人的冰冷,“我已经说了,这种状态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陷入强迫自我沉迷。” 真是毫无转圜余地的命令口气,难不成你以前当过干部? 我摇摇头,头发好像挨到他颈部或下巴,有点痒,“自我沉迷过度对于身体会有不好影响我知道,可是在能控制范围内我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故意地过度专注,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而是需不需要。” 需要,我就去做,很多时候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勒我干嘛?我伸出手使劲拍拍他的背,完全无法呼吸,他力气大到将我整个人死缠在怀里,我肺部里的空气都因这毫无防备的紧抱而跑光光,你小子跟我又多大仇?至于这么报复? “你……咳咳……松松松……”松手啊! “脆弱到我不用一份力气就濒临死亡的身体,没有一点力量的人不是该乖乖听话吗?有时真想就这样勒死你算了,你这么弱不会有人需要你的,米露。”他的声音不再保持假象的温柔,那种冷更像是深夜下的冰水,明明往前流动却总带着寒得让人战栗的平静。 他松开手,我无法克制地发着抖,是咳得要死的发抖,死抓着他身上棉质的睡衣拼命咳一阵子,这算怎么一回事?野兽露出该死的獠牙,毒蛇睡饱了跑出来乱咬人?不,我忘记这小子另外一个坏毛病,他本听不得不同的意见,只要他认定的结果就完全不甩别人多么情愿,霸道得让人头疼。 而且什么叫你这么弱不会有人需要你?也太毒舌了吧,气死我了。 我手脚发软地想爬起来,多来几次我一把老骨头会散架的,听说心里年龄会影响身体,我一直没觉得自己多年轻,所以其实这具年轻的身体也早已经被我的内心拖累成骨质疏松症吧,不然为什么各种小毛病那么多? 爬了大半天发现自己不知为啥刚撑起半个身又手一软跌回去,不信邪接着爬起来,不知哪里一重接着跌回去,我磕到他身体的下巴,后知后觉才发现身边这小子也不知用几手指拽住我的衣角不松手,因为房间太暗所以他顺应力道的恶作剧才不会觉得突兀。 我火了,也伸手拽住自己的衣角,“你给我松手,笨蛋,那批舒沙体古文字我必须尽量利用一切时间翻译过来,这是我的工作,兰斯。” “工作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认为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能得到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指尖的衣服,然后撑起身体坐起来。 我也跟着坐起来,伸手将过长的刘海顺到一边去,没有什么光线的房间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姿态很随意。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做的事。”考虑两秒还是决定花点时间来说清楚一些问题,沟通不良的后果就是很有可能哪天半夜他搭错神经线想勒死我,“在得到什么之前我更应该注意的是怎么把工作完成,哈里斯既然把这份工作交到我手上那就一定有该由我负责的理由,当我接手这批古文字翻译开始我就有尽一切力量去完成的觉悟,这就是接手者的责任。” 接下了,就要努力去完成,得到得不到那是完成以后的事,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是吗。 “又是责任?你的责任真多,可是以米露的能力又能做多少?仅仅翻译是不够的,在明知道花的代价与得到的严重失衡时再坚持下去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他的笑声很轻,冷冷的讽意。 我该庆幸吗?终于见到这孩子用正确的态度配与真实的话语露出坦率的一面,是因为……他在生气? 我也笑起来,岁月积淀下的自信总会在不经意的坚持中明显起来,“哟,愚蠢又如何,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做到了,就算脑子缺两三筋也无所谓不是吗?付出与得到本来就得视你想要什么,无论能在这批古文字里找到什么,我要做的仅仅是将它们翻译过来,这就够了。”明明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想太多会变笨的。 他转头望着我,我看不清黑暗下他的眼神,只是觉得他在思索什么,他伸手半捂着嘴发呆一会才冷冷地说:“如果你是念能力者,百分之九十八是天生的强化系,没有脑子的当下主义者。” 我被他的话劈了一下,什么叫没脑子?我突然觉得这小子的真实本质除了恶劣的个还外加特别毒舌吧,当礼貌虚伪的假惺惺态度撤下时,直白的嚣张与气死人的心里话就全跑出来,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背那么多书我就不信你找不到更委婉的替代词。你是故意的吧。 “反正不管如何,在没有更好的代替方式前,我会坚持自己的目标,到底几点了?”一句话总结听不听是他的事,说完我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让脑子清醒不少。 走到窗边,到厚厚的窗帘,身后传来他又变得温和的语气的话语,“真麻烦,如果是强化系的道理讲不通,可是米露又不经打。” 如果我很经打你想干嘛? 我跟他计什么真?没事找气受。手一扯,窗帘拉动滑轴的声音清脆,灿烂的阳光少了窗帘的遮挡拼命地倾泻奔涌进来,一时满目纯粹的金色,如果阳光有声音,现在一定是满屋子好听的旋律吧。 唉,什么凌晨一点半,那这些阳光都是凌晨一点半的太阳发出的吗?喜欢说谎的木偶匹诺曹。 我转过身来,背靠着晨间的阳光,他坐在凌乱的床被间,很散漫的姿势,黑色的头发很乱,少年的脸孔有稚气的细,黑色的眼睛里多了些折入的金色光块,给人一种轻暖的假象。 当初就是被他这一副外表给蒙骗到的,我一直以为拥有这么可爱天真外貌的人一定品格健全,就算不是道德模范也该是未来栋梁,结果啊,却是个完完全全与社会脱节的情感道德白痴。 呵,不怪我以貌取人,是他的眼睛实在太干净了。 我微歪下头笑着喊他,“喂,谁说谁都不需要我?我不在了,我的大罗红花谁浇水,我不在了,哈里斯他们就吃不到我做的藤玫瑰糕,我不在了,地板脏了没人拖,衣柜里的衣服裂了谁来补?还有我想想……” 我伸手捂着脸,“嗯,如果我不在清水先生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大堆古文字会很为难的,还有哈里斯想喝茶找不到人陪,米诺儿再也敲诈不到我,广场路过的鸽子没有我给的面包也会伤心的,对了,我会编织红红的中国结跟做有花绣的布鞋,如果我不在了你们就看不到,想想自己原来这么多优点啊,呵呵呵。”忍不住笑起来,真的很不错呢。 他面瘫地看着我,眼瞳里的光块因为他的移动而散去,只余一点高光的幽深,我毫无防备与他对视,这些答案很难理解吗?让你发呆那么久? “对了,还有你也需要我啊。”我认真地点头,怎么差点就漏掉这小子,他可是白吃白喝我好久。 “我……需要你?”他虽然面瘫,可是那种你弱成这种地步我需要你什么的鄙视意味还是很明显。 看不起人啊,我走过去,将被子一扯,“别赖床,我要叠被子,如果没有我谁煮饭给你吃,懒虫。” 而且衣服裂了也没人帮你缝,没人催你洗澡你一定会邋遢死了也不去洗,洗完澡也不懂擦干净,没有人帮你擦头发你一定会感冒,总是没人看着就不好好睡觉,又挑食又任,又不会照顾自己又自以为是地糟蹋身体,缺点毛病装一箩筐还有剩,如果没人照顾你,都可以预见你这个不懂得感恩的混小子以后的生活质量是一塌糊涂的惨不忍睹。 我怜悯地望着这个头发乱得像**窝头还一脸完全没有自觉的小子,没有我你以后会不会变成街头的流浪汉啊,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生活白痴,连扣子都不会正经地扣好,懒得人神共愤。 “米露。”他抓了抓散乱的黑发,随意望了我一眼,面色不改地说:“我饿了。” 我抱着被子,阳光满室,五月的温暖里有轻而薄的花香,无力地颓下肩颈,还有脸皮厚到让人无语,刚才还想勒死我嫌弃我,现在就伸手要饭吃。 “好……你别死压着被角,我没法叠好。”吃吃吃,一睁眼除了吃你还会干嘛?未来的流浪。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呵呵呵,这一章来得有点完。对不起(九十度鞠躬) 那我爬走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也需要我在线阅读 你也需要我 肉文屋 / 你也需要我 你也需要我 这就是有为青年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这就是有为青年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这就是有为青年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这就是有为青年 不管怎么说,有阳光的早上是美好一天的开始,花二十分钟快速搞定早餐,然后在餐桌前一手拿过一条长面包,踮起脚尖给他一个脸颊吻,笑着对一脸不在状态内甚至接近漫不经心的他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他眼瘫地看着我,有点无意地喃语了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让我想把那批资料烧了。” 我跑到门口正在穿鞋,听到后转头对赤着脚穿着白衬衫的他说:“你不是说付出的代价与得到的严重失衡时还要去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不说要烧掉这批纸质资料你该绕过多少道监视,就算你真烧成功,还有原件跟电脑储存复印资料,这么多道麻烦的难关你搞定后所得到的唯一结果是我没了工作,真的是付出的与得到完全不在同一个比例上啊。” “哼。”他笑了下,“另外一半提示诗句门板已经交回贝贝街的手里,昨天凌晨运走的那批暗地文物的是艾斯米的特援部队,照他们专业的手法来看,有专业人士跟随,也就是说有很大的可能除了清水跟你外会有另一个墓地古文字的翻译者。” 另一个翻译者? 我脑子里好像捉到什么东西,一半提示诗句的门板? “哦,如果多一个翻译专家就好了,可以减轻很多负担,而且有专家的话也可以限制出错机率。”我有些呆地点头应和,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走到院子里顺手摘了朵开得最娇艳的大罗红花,放到鼻间嗅了嗅,很新鲜的香味。 回头见屋檐下的风铃有种凝固的动态感,少了声音的风铃更显得清晨氛围的安静。 有些无力低头笑了笑,银灰色的发丝垂下遮去视线,昨晚的记忆模糊而扭曲,但是好像很不小心记下一个人名,又跟回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合了,如果一个人名相同有百分之九十的巧合,那当两个人名相同那巧合率就会自动降到百分之二十。 “应该不是吧,特征不符啊。”我咬了一口面包慢慢嚼着,脚步加快地出了门走向清水家。 如果是……呢? 脚步顿了顿,后背脊有些凉,深呼吸一口气,我抬头望天,没有具体线条的烟云如纱贴紧亘古的蓝天,浮躁被一种冷情绪给压解下,如果不能肯定就只能当否定,猜测永远是最没有据的冒险,而且我也还没愚蠢到有那个勇气面对面地去问家里那只格十弯八个拐的黑发小子,“喂——你是幻影旅团的库洛洛鲁西鲁吗?” 要真那么问了,答案没得到不说,搞不好关于米露西耶娃的秘密就会被挖得一滴不剩,我可是从来不会在脑袋方面小看他。 唉,不管了,没有答案就当不存在,实在没空去纠结这种事。所以说我当初干嘛要把猎人那本书的角色名记得那么清楚,就算有几成的角色名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忘记了,可是大角色的名字要忘记到即使面对面介绍也想不起来实在是太为难我了,我是有点健忘,可是不代表我脑残到失忆的地步吧,唉,果然动漫害死人。 忍不住又叹一口气,接着咬一口面包,本来顿涩住的脚步这下干脆也省了,我站住,眼神空茫地望向街尽头种的一排白色的花朵,开得无忧无虑,所以说人为什么不能像花一样自开自乐,悠然自得呢,烦恼一盆一盆地像泼墨大雨,可是想深一点,完全没必要,所以…… “梅雅,你到底是想多吓人才满意?”这句话再不问我一定会憋屈死,我出门才走没两步就像背后灵突兀地飘在我身后,脚步完全跟我一致,名副其实的影子,最惨的是那张满是胡渣,有睡眠不足的厚眼袋,耷拉着嘴角鬼气森森的脸,仿佛抑郁了半辈子就差临门一脚可以说拜拜,你到底要把自己搞到多没人要你才乐意? “哦,米露啊——”梅雅森森转头看我,尾音无限拉长,憔悴得不成人形。 我悄悄退一步离他远点,“你发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间颓废骨瘦,草帽下的青色头发该不是也全白了? “你家那吃白饭的小子完全没有跟我们商量一句就把那批文物还回来了,啊——”没有声音低沉,尾音被压得有种晦暗的绝望感,久久回荡在鼻腔间。 我想了一会,“你说,是他抢的?”记忆并不是完整的,而且也不会一下就想得起来,因为过度沉迷时大部分力都不会放在外部反应上,所以专注的状态下所发生的事情是我最容易忘记的一部分,我只能断断续续想起一些应该比较重要的片段而已,而且如果不是有触动记忆点的地方,搞不好我连这些片段都会丢失。我也只记得我会往家里走是因为古文字缺失一半,而梅雅说他拥有剩下的一半的事。 “嗯,那很好,我还担心如果找不到另一半文字我的翻译本没法往下进行。”咬一口面包,我吃着吃着猛然发现自己不小心挖出另一个相同点,盗贼……惊悚地将这个相同点丢开,我什么都没想到没想到。 “对,是很好,可是他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米露,你能了解吗?那小子那么锱铢必较的个竟然一点点条件都没有就白白送还给我们,是我脑残了还是他脑残?这种事会发生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梅雅一副天要塌了地要陷了世界其实已经完蛋了的抓狂样。 我又退离他一步,“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东西送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我还怕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哪一点没、有、那、么、坏!”梅雅狰狞地一字一顿,“我告诉你,这事一定有谋,哈里斯老头子是该死地中风了吧,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全收下,搞不好那批文物藏了什么致命的病菌,炸弹,诅咒念力符咒,总之就是谋,赤果果的谋。” 我愣愣地看着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长面包,然后“哦”一声,后又觉得太敷衍才开口说:“嗯,不错。” “你也认为没错吧,我被这件事折磨了一夜,那批文物一定有问题,绝对。” “不,我是说你想象力不错,最近看侦探题材连续剧了?”我抬脚疾步向前走。 梅雅模拟我的脚步的节奏亦步亦趋跟上来,“你知道我从不看电视,对了,昨晚我被清水那笨小子缠住,等追上时你已经睡着了,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他才把吃到口里的食物吐回来?米露。” 梅雅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喊我的名字时没有一丝搞怪戏谑,是那种他认真起来的语气。 “怎么,有什么问题?”梅雅只要这种表情就代表他是认真的,我一下就紧张起来。 “昨天晚上我追到你家门口时你已经在那小子怀里睡着了,所以我不清楚你当时跟他说什么,但一定是达成了某些条件他才会有可能将文物送回来,你还记得你跟他说过什么吗?” 我努力地回想一会,才把我最纠结的问题先抛出,“你明明知道我时间紧迫为什么见我睡着了不叫醒我?” 梅雅严肃的表情被我这问题敲垮,他拉下嘴角,一副很不爽的德行,“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那小子本就不放手,且不说还不能动他,就算单打独斗我也没那个把握压住他,而且当时那混蛋把手卡在你脖子上,在选择让你睡一晚还是睡一辈子,我当然只能选前者啊。” 看着梅雅这张充满怨气的脸我有一刻庆幸,幸好我睡着了,不然那场面一定诡异到让人很头疼。 “昨天晚上……”我咬一口面包,眼睛看天,做出一副很沉思的模样。 梅雅严肃地等待下文。 “我忘了。”能想起几个片段我就觉得很了不起,剩下的哪记得那么清楚。 梅雅一个趔趄差点软□去,他抬头咬牙切齿地说:“这种事你也能忘?” “很重要吗?”我不解、 “废话,你至少得记起你是付出什么代价换回那批文物的吧,先前哈里斯可是开了很优渥的条件也不见那小子放手,那你又是用什么条件跟他交换的?”梅雅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代价?”我斜眼看到道旁一大簇天紫蓝花开得欢快,应该是邻居们在浇花时顺便照顾一下它,不然不可能开得这么好。 “对,得搞清楚你答应他的条件,然后视情况看能不能赖账。” “问那么清楚就是想赖账?”我说你外表越长越不像好人就算了,怎么个也越来越不学好?本就是一猥琐级别的心术不正。 “不然怎么办?以昨天米露那种六亲不认的糊涂状态,搞不好你答应了很过分的条件,不赖账难不成等那小子上门敲诈?” 我回想,有点不确定地说:“没有啊,我说我要剩下的提示古诗句,然后他就说给我……玩?”这话倒是有印象,具体的实在想不起来,最深刻的只有头痛得要命的感觉。 “米露。”梅雅跑到我面前一脸悲哀看着我,看得我无所适从。 “跟我说实话,你该不是……” 他眨了下眼,那种悲凉更明显,我边咬一口面包边跟他对视,梅雅的眼睛是淡灰色的,一种朦胧的黑暗,很罕见的眸色,我很少会仔细去看他的双眸,我一直认为眼睛是人类的心灵之窗,所以看梅雅的眼睛时总能看到很多由心里反应出来的东西,不知为何跟他互瞪太久我心中就会腾升起一股冲动,一股……想抽他的冲动。 “你该不是卖身了吧。”他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 场面有几秒静默。 “啪。”面包与一张伪大叔偏三流表情的脸庞亲密接触,然后是梅雅跳脚的声音,“米露,你那面包抽我干嘛?会毁容的。” 因为你欠抽。我冷着脸默不做声地将面包丢给他,然后转头就走,心里第一次有那么强的自我怀疑感,我到底是怎么认识这种家伙的? 走到清水家门前伸手碰到木门,背后就传来梅雅沉冷的声音,“风的走向受到阻碍,是谁?” 我回头,一只硕大的黑色蝴蝶飞进眼眸里,定睛看清楚才知道是扬起的和袖上的图案,除了蝴蝶就剩樱色的花印。 是织樱,似凭空出现,木屐触地了无声息,她回身望向对面,飘渺的姿态更甚和服上空灵的花图。 “是外来者吗?”织樱低声问。 梅雅上前两步,站到织樱身后,他推推草帽,带着冷笑望向对面的屋顶,“看来还是熟人啊。” 我跟着看去,淡红的屋顶上有绿色织藤植物,早上的阳光印在绿色叶片上有微冷的光泽,可投在扬起的沙色宽大围脖布条上却是种灼烫的撕裂,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是一个一身沙尘味的年轻人站在屋顶上,最显眼的是他肩上扛了一块三米来高蒙着布袋的长方形物品。 梅雅高喊了声,“我说你们特援部队什么时候那么闲了?久石都还没回来呢,你这个大队长还有空跟去挖坟。” “保安工作我不及我的副队长专业,发掘遗迹我倒在行些,是哈里斯前辈同意我加入的。”屋顶上的男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轻松从屋顶上跃下,脚步稳健地走过来。 “不是敌人。”织樱专注的眼睛又空茫茫。 “对,不算敌人。”梅雅挑眉有点随意地说。 我看着他走到我们面前,特援部队的大队长是? “你是米露西耶娃吗?”他第一个开口问的就是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拥有一头倒刺黑发,笑容阳光到没有任何霾的年轻人,心情无端愉悦起来。 “对,我是。”我无畏地看着他那双坚定地没有阻碍的棕色眼睛,笑着回答。 “那个,我是京。”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自信的尖锐可以撕开一切虚伪的陌生冷漠,“我是来帮忙翻译的,就算只剩下十几天,我也一定会把暗地遗迹的秘密挖出来,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真的有另一个翻译者。 我笑了,第一次那么确定,我会喜欢上这个叫京的年轻人。 也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里看到那么符合“有为青年”这四个字的人,表里如一,叱诧如风。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这就是有为青年在线阅读 这就是有为青年 肉文屋 / 这就是有为青年 这就是有为青年 家人就是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家人就是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家人就是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家人就是 “今天晚上就出发吧,由艾斯米边线开始,久石与执法队已经开拓出一条安全的后勤路线,我们可以直接乘飞艇到达流星街的安全区域,进入暗地墓地,必须有一个专家级的鲁卡遗迹时代古文字翻译者随行,我不行,我找不到仅剩三种古文字的共同点,那只能这样,清水做为最了解墓地的人必须再次进入流星街,还有……” 京跟哈里斯他们坐在客厅里,指着自画的地图路线计划进入流星街的种种。 夕阳的光线从双开的窗户里蔓延进来,我窝在窗台边的的小沙发里,桌前是一大堆资料,当橘红色的光影从窗棂爬到我桌上时,我终于落下最后一笔计算。将笔丢开,我叹一口气,用手捂住酸涩的眼睛,该死的,果然还是这个答案。 美丽诡谲的诗句,在脑海里流水般华丽。京,清水跟我将所有的古文字翻译解析过来后只找得到打开外围九扇门的方法,可是外面的门早就因种种原因被打开,那门板都直接运回来了,新加入的京早上肩上抗的东西就是其中一面门。 门上除了提示诗句还有波浪线的图案,如果有时间这种波浪线也可以深入研究,而现在最缺的的就是时间。 所以我们最终推测出的结果是,既然答案不在唯一的门板上,那一定还隐藏在墓地哪个隐蔽的地方,而这个隐蔽的地方要让墓地里那批只负责搬运的古文字非专业者来找就太为难了。 哈里斯的声音传到耳里已经模糊,“如果那批考古专家不遇难的话现在就不用这么伤脑筋。” “一定会找到的,鲁卡遗迹的真正地图,据第三墓地出土的提示板来看,未曾经历过盗墓及塌陷等灾难打击的的暗地一定有地图的存在,这座排行第六的遗迹可是所有墓地的桥梁。” 京的话没有犹豫,他的自信可能来自于实力,但我觉得那是因为他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有很清晰的目标,所以从不怕勇往直前。 “流星街啊。”我将手挪开,窗外的院子在暮色的匀染下有种虚幻的暖色调,白芸的香气浅浅弥漫开。 一天又要过去,家里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他不知道会不会自己拿去吃,八成就算饿了跑到冰箱里找食物也不会想到要热一下吧,虽然那些电器煤气炉什么的他只要看一下说明书就搞懂原理,可是那种不自觉的排斥还是可以看得出他曾生活在一个不常用现代电器的地方。 流星街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漫画里怎么说的,忘记得差不多,唯一剩下的一副画面就是混乱的垃圾跟漫天的鸦鸟,一千五百年前就是垃圾填埋场么? 做晚饭去吧,老让他吃冷食会搞坏肠胃,特别是他那不喜欢咀嚼的怪异进食方式更会增重胃的负担。 我站起身来跟哈里斯他们道别,走到门口时哈里斯叫住我,“米露,麻烦你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有些无奈地说:“如果哈里斯早一点告诉我能把巴巴耶,纳尔体,舒沙体这三种古文字翻译过来的家伙很罕见,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措手不及,不过谁叫离得最近的古文字翻译专家就剩下我呢,只好勉为其难接下。” 专家?说到这个词我就想苦笑,你们一个两个都从来没告诉过我,会翻译这些古文字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我已经厉害到被评为专家级别了,如果不是我心里承受能力还不错,我早就被压力给压趴。 “那出发时间定在晚上十点,米露记得别迟到。”京清朗的声音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绝对。 “好。”我伸手摆了摆,走出门见戴着草帽的梅雅蹲在门口。 他叼着一狗尾巴草眼神呆涩地望着前方,在我走过他时,他面无表情地说:“米露,别去流星街。” 我走回来坐到梅雅身边,也跟他一样望着前面,“不能不去,暗地遗迹里除了舒沙体也有少量的巴巴耶古文字,甚至随着挖掘的深入,纳尔体古文字也会出现,没有现场的翻译要漏掉重要的信息太容易,而现在要找到同时能翻译这三种文字的只有我。” “呸。”梅雅吐掉狗尾巴草,伸手往一边拈了朵小花塞到嘴里拼命嚼起来,“你有没有脑子,你知道流星街是什么地方吗?就算先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方面的东西,可是你一定有概念才对,你以为久石的黑字法风衣是穿出来好看的吗?那是一个可以把执法队逼成鬼的地方,你去干嘛?要死也不是这种选择。” “我已经答应哈里斯的请求,要跟他们一起到暗地去,就算……”我摊开五指,纤瘦苍白,就连指尖也不见一丝粉红,一看就很脆弱,“答应了就要兑现,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不是藉口。”有些原则就是死也无法改变,我很任吧,我认为该守的诺言就是会伤害到一些人,就算会伤害到自己也要拼命去守,所以才不会轻易地答应什么,因为一答应就会变成不懂变通的老顽固,很任,对吧。 “为什么要答应,你明知道哈里斯不会勉强你,只要你开口拒绝。”梅雅又扯一把花塞到嘴里嚼嚼嚼,脸色得有点狠。 “可是我拒绝哈里斯面临的压力会更大,梅雅,你忘记我也是贝贝街的一员吗?有些事该我去做的我绝不会拒绝。”人要活的安心就要努力地去承担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别人的保护是不可以成为逃避的藉口的。 “什么烂遗迹,拆掉算了,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除了一推破烂玩意什么都没有,过去的历史都死得不能再死,你们拿命去翻那些陈年老账都是脑壳被门夹了,流星街那种鬼地方……该死的,有时真想一脚将你们全踹开,老子眼不见为净一个人逍遥世界去了算了。” 梅雅将草帽从头上扯下来,然后直接往后一躺,将草帽盖住脸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我低声笑两声,还是这么幼稚的耍赖方式。 “你还笑得出来?”梅雅将草帽拿开狠狠瞪我一眼。 “你会保护我对吗?一辈子的保镖。”我双手抱住膝盖,低头笑着看向他。 梅雅愣了一下,草青色的卷发下那双眼睛里有不变的郁,“这个赌还真是亏大了,只会惹一大堆麻烦的小鬼,搞不好我最后不是被人砍死而是被你累死的,米露,流星街那个地方只有野兽,没有人,你懂吗?不,你不懂,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懂流星街,理所当然的弱强食,血淋淋的残忍争斗,那是一个你永远活不下的地方,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从没听过流星街这三个字。” 天色慢慢暗下来,我站起身,“人生总不能事事如所愿,不过这次的计划还是很安全的,可能等到我回来还没看到流星街呢。”以哈里斯他们的计划,好像是直接到暗地去,然后又直接乘飞艇回来。 “流星街有哪门子的安全啊,那是一个我没有把握罩得住你的地方,算了算了,摊上你算我欠你的,不过我现在不要看到你,一看到你我食欲减半。”梅雅将帽子往脸上一扣,也不嫌脏就在地上翻个身,背对着我。 我伸出手指挠挠颊,其实我也很无奈呢,不过谢谢你啊,梅雅。 打开家门,我换上拖鞋走进去,看到他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撑着颊边,慢悠悠地翻着书,眼睛因半垂下的眼皮遮掩而一团漆黑,一种没有空间只余朦胧的黑色。 我看到他手边有一罐打开的啤酒,那是我买来调味用的,一边看书一边喝酒,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习惯。 走过去将那罐啤酒拿起,他抬头看我,我摇摇手中的酒罐子没好气地对他说:“不准空腹喝酒,会伤胃。还有看书不能养成吃东西的习惯,会弄脏书页。” 他合上书,温和地对我笑了笑,“回来了。” “嗯,你饿了吗?”不是挂面具的笑容真可爱,更像一个阳光的大男孩。 “还好。”将书丢到一旁的书堆里,他朝后卧下,伸出手揉了揉两眼间,“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那么难,让你想这么久?”我将啤酒放到搁着水瓶的小桌上,弯身开始将散落在沙发边的书籍一本一本收拾起来,嗯,又看到陌生的封面,是哪家书店的?看完后得还给人家。 “我在想我需要你什么?” 将书放到那堆书里,我随口说一句,“那想明白了吗?”这有什么好想的,也只有这种笨问题你才会想这么久。 “等你回答,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我回头看向这个把问题丢回来的小子,见他很悠哉地笑着看我。 那笑容,有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说假又不像,就是给人一种颈后毛毛的冰凉,这种表情像在告诉我,如果我不给答案就要对我怎么怎么样,上次他威胁大花田花匠也是这种笑容,我说你至于吗?这又不是世纪难题。 我发呆一会,才坐到沙发上跟他肩并肩,门外的风铃声碎碎,很美的声音。 “怎么说呢,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家人的关系吧。”需不需要这种问题要用语言解释有点为难,很多事都得通过彼此接触的感觉为准。 “家人?是什么?”他停顿一下,“哦,是指血缘关系……” “不是这种家人。”我一脸黑线打断他的话,你背书背上瘾了,“你所谓的需要应该是喜欢。”因为长时间积累起的感情的喜欢,可以像朋友,但是更像是一种依赖的,家人般的喜欢。 我抚额,现在要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感情白痴搞清楚这些,太为难自己,别忘了我可是毫无教育天份的。 “喜欢吗?家人是亲情?”他伸手轻捂着嘴,“那这跟我需要你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因为喜欢才需要啊,这是一定的。”邻居、朋友、家人美好的关系都是因为喜欢构建起来,而这种喜欢是人的本能,可能被埋没却不会消失,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孤独,孤独太久会崩溃的。 我挨近些将他的手握住,感受到彼此掌心的微温,“很难理解?” “家人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他的眼睛只余一点高光的幽黑,专注的样子。 “具体意思?”家人就是家人,总结具体意思一时难住我,我用手撑着下巴,风铃细碎的叮铃在耳边飘荡,夜色在门外浓重,月光花要发光了,晚饭得快点煮才行,今天晚上十点还要出门,不可以迟到。 就算当时喝得醉醺醺,可是也是开口承诺了吧,要养这个小子一辈子,所以是真心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家庭成员。 “家人就是……”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水粉小花,感受到他反握住我手,有点紧,“希望对方一直幸福,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人。” 这就是家人,懂么?笨蛋。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家人就是在线阅读 家人就是 肉文屋 / 家人就是 家人就是 没事真是太好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没事真是太好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没事真是太好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没事真是太好了 “流星街?”他拿起叉子的手一顿,声音的清冷多了些抑下的隐晦,“你说你要去?” “对啊,需要翻译人员随行,不过我晕机当然也晕飞艇,真伤脑筋,哈里斯应该有晕车药才对。”我边说边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盘沿有点烫,我哈了哈手。 拉开椅子坐下时发现气氛不知为何冷了下来,我不解地看他,他对我笑得清新,和蔼可亲,假的很自然,自然得让我食欲立刻减半。 我其实,又踩到雷区? “我越来越无法掌控你脑子里的想法,这么愚蠢的提议你也会乐呵呵地接受,你该不会以为流星街跟艾斯米离得很近所以也是旅游胜地?不对,你先前明明有对这个地方流露出一种恐惧感。”他屈指扣扣桌面,越笑越有种孩子气的灿烂,“为什么米露你不顺应自己恐惧的警告呢?” 因为是在小阳台吃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发光的月光花,风拂过时常带起蒙蒙荧光的聚散,这阵清风也寒了了我的脊背。 我眨眨眼,很想伸手去抓抓凉飕飕的后背,这次的假笑也笑的太过阳光灿烂,太过毛骨悚然。 “我……嗯,偶尔去一次没关系。”我低头扒饭,气势弱了下去。 “偶尔去一次干嘛?去死?”他温和地笑着说。 好毒舌,我努力扒饭中,会不会尊重人的,哪有一下就咒人去死,就说这小子本质恶劣。 听到一声脆响我抬了下头,看到他手中的叉子头尾□分得干净利落,他若无其事一丢,我立刻颤惊惊地将自己的叉子奉上,我用筷子就好。 “那个地方不适合你,不用别人来袭击,以你的身体状况只要一场高烧就熬不下去。” 听起来的确很不适合我这个宅家,只会拖后腿的人去,如果只是观光旅游我当然不会选择这么糟糕的目的地,可是暗地墓地必须有翻译者,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因工作需要也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我尽量保重身体,已经答应了哈里斯我不能临阵脱逃。”瞪着碗里的饭,果然吃饭时不能讨论话题,会消化不良。 场面冷了一会。 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来,伸手将刘海往后顺了顺,又扯掉衬衫领口的扣子,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稔。 我愣愣问:“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做什么事的样子。 他漫不经心地瞄了我一眼,眼瞳里有种黑森森的寒,然后开口的语气理所当然到不能再理所当然,“哦,去杀掉哈里斯,这样你就不用兑现诺言。” …… 清风拂过头顶的小花棚,我听到小花落地的声音,真有诗意感的一幅画面,这个玩笑话,好恶寒! 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角,紧紧揪住。 “兰斯,其实是我……”刘海遮盖住低下的视线,找个时间得修剪一下,我轻声近乎自喃,“其实是我想去。” 他沉默,“想去?那里有你要的东西吗。”陈述语气的疑问句。 “我就是想去。”我终于抬头看他,眼睛有种湿漉感,眼巴巴的祈求。 我想去才有鬼,去干嘛?拖大家的后腿?可是都已经答应了哈里斯,那一些必要的困难就得努力克服,例如怎么说服眼前这个难搞的小子,他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像玩笑话啊。 “好不好,让我去。”继续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用点力拽拽他的衣角,声音放柔,语气甜腻, 能装多可怜就装多可怜,好吧,我其实后颈背的**皮疙瘩全跑出来了,你以为用十五岁少女的方式来撒娇很好学吗?而且撒娇的对象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子。只是发现,他对撒娇这类耍赖的方式蛮没辙的,如果这个方法没用就得再想一个。 他看了我一会,眼神有几秒涣散,也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然后是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 请问,“哦”是什么意思,我看似眼巴巴实则是呆滞地继续看他。 “想去就去吧。”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说,神态温柔,接着坐回原位拿起我叉子继续晚饭。 我发呆,这样也行?这小子……未免对别人的撒娇太没免疫力了,该不会从来没人以这种口气求他所以才会完全没抵抗力? 突然很想笑,不行,一直都是那么郁的个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笑死我了。 如果我现在笑出来他一定会掐死我的,我确信。 “对了,去流星街我大概要带些什么东西,那个野外帐篷,手电筒,急救箱?”我这才想起外出的准备必需品。 “帐篷?”他口气的调子有些轻微的怪异,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你不需要带任何东西。” “不需要吗?”怎么说也是一次远门,不带点什么我心里不踏实。 “呵。”他轻声地笑着,一种带点恶作剧意味的笑,“是的,你只要带上我就够了。” ……然后这次跨界远行就开始,其实不算远,至少以路程来说。 我从来不知道在贝贝街后还有这么一条小道,正确地说是在十三号街与贝贝街的交叉处尽头可以通往艾斯米边线。 边线上是什么?是月光下僻静的沙漠,有点与世隔绝的格格不入。 艾斯米城在贝贝街与十三号街后面,温和灯火下的城市与这片静谧死气的黄沙形成一种互衬的混乱模糊对比,有种不真实的虚幻。 “如果不是想保存这片沙漠当屏障,搞不好这片沙漠早就被绿化协会那群疯子花匠全种成花园,只要是关于植物就没有绿协办不到的事。”梅雅蹲在沙子上,拿着一牙签正在剔牙,痞子似的吊儿郎当。 “是火树跟小可里红花吧,真是壮观啊。”京大大咧咧地跟着梅雅蹲着,笑的颇有些没心没肺,刺猬头发下的额头用一块与身上松垮的外披风同色的布包裹着,这身打扮有很强的流浪者气味,长时间奔波在外的人的装扮。 “应该是经过花匠们研究后的变异品种,所以有很强的防沙化。”我望向那一条长的见不到边,将所有沙子扼死在艾斯米城边线外的植物带,火红色的花开得比黄色沙漠的风沙热情。一直觉得绿化协会的花匠的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这么一大条防沙绿化带要种得这么茂盛且生机勃勃没有惊人的本事可办不到。 “咳咳。”哈里斯站在一边假咳两声,然后偏下脸低喃:“这小子来干嘛?” 清水拄着拐杖面带微笑,“既然米露信任他,他加入也没关系。” “切,我不信任他。”梅雅阳怪气地对着一大片沙漠翻白眼。 “没想到还有一个通舒沙体文字的行家,真是临行前不错的礼物。”京乐呵呵地说,仿佛天塌了他还是这副当被子盖的乐天派。 “巴巴耶跟纳尔古文字你真不熟吗?”我抓着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刚才来时是他抱着我跟上哈里斯他们的脚步。 “除了舒沙体曾真正深入研究过外其余的两种文字我不如你通,毕竟流星街暗地里出土最多的是舒沙体古文字,如果不是古籍里全是舒沙体我也不会研究这么深。”他笑着说:“怎么,后悔这趟旅程?” “没有,不过你如果三种文字都通那我就可以回家把工作交给你,不管怎么说我是拖后腿成员,能省则省。”有点困地眯上眼,他的怀抱还是很温暖,因为太过熟悉这种温度与气息,所以在陌生的环境下也可以很轻易产生倦意进入休息状态。 “飞艇来了,刚好十点,就说提前来是对的,执法队那群小子的时间观念强悍到要命,说十点就不会多一秒。”梅雅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沙子。 “飞艇来了吗。”我两眼发黑,进入打瞌睡阶段,不得不说哈里斯的晕车药真有效,特别在安眠方面,我有点撑不住,好想睡觉,哈里斯你给我吃的该不会是披着晕车药外皮的安眠药吧。 “睡一觉没关系,药量刚好可以撑到目的地。”他的声音沉稳而很有信服力,让人不由想遵循他的话去做。 小型载人飞艇落地时激起一阵暴风,掀起无数黄沙。 我听到他身上黑色风衣被风刮过的凌冽声,因为闭着眼所以也不知道为何我感受不到一点劲风跟沙子。 “是哈里斯前辈吗?我是第六小队的队长云小落,飞艇交由十七小队,他们会负责这趟旅程的安全。” “辛苦你们了,久石把边线守护交给你了吧,不要松懈,等执法队退回艾斯米时还需要你们接应。”哈里斯对那个小队长说。” “应该的,是。”小队长的话清晰而坚定。 云小落?我睁开眼,抬头望去,深蓝色的风衣,腾飞的白色法字很显眼,深棕色的头发下是那张熟悉带着稚气的清秀脸孔,那个花祭节跑去参加背花比赛的执法队队员。 “请问你就是云小落吗?”我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不少才开口问那个刚下飞艇,站在哈里斯旁边的小队长。 “嗯?对,我是。”他冷着一张脸回答,执行任务时他脸部的表情线条一直是冷峻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是帮忙,是有人托我给你带话,我是绿叶医院的义工,有一位花祭节在爆炸中受伤的大叔托我给你带句话,他是弗尓莱大叔。”我笑眼弯弯,那真是一位很可爱的大叔啊,虽然我一直叫他弗尓莱。 “啊?弗尓莱大叔?”他的冷峻立刻被一种可爱的惊讶替代,惜字如金的冷静快速转换成带有焦虑感的喋喋不休,“他没事吧,,花祭节后我一直在执行任务,都没时间到医院看望他,弗尓莱大叔那个笨蛋,我都已经把他从火堆里拽出来他还冲进去,虽然是要救人可是他没看到有执法队在吗?现在受伤了吧,他腰腿一直不好,还不认老,真是气死我了。” 话语戛然而止,冷峻的小队长有点尴尬地低头,看来他也明白自己两面的转换太突然。 “噗。”梅雅笑出声,然后勉强压抑成假咳,“咳咳,我没笑。” “那请问弗尓莱先生有什么话要给我?”云小落僵着脸,强硬的态度又变成公事公办的口气。 “噗。”梅雅又笑一声,然后立刻抬头望月,“咳咳,月亮真圆。” 笑出来是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我压下喉间的笑意顺便“咳”一声清清嗓子,“他说……”突然提高声音,“告诉那个穿着开裆裤时就敢爬上我家三楼阳台偷吃我做的的紫槿大虾的小子,要好好保重身体,等你回来大叔我给你做一大堆紫槿虾。”所以说那位大叔真的很可爱。 “喔?喔,我知道了”第六小队的小队长转过身,美丽的法字随着扬起的风衣轻舞。 “哎哟哟,脸红了。”抬头望月的梅雅轻喃一句。 我疑惑,他都背过身去你怎么知道他脸红了? “还有,弗尓莱大叔的烧伤已经痊愈,我看着他出院的。”那位大叔可是很坚强的,即使在拄着拐杖勉强走路的情况下也有那个热情要帮忙。 “是吗?痊愈了,真是……太好了。”云小落刀削石筑般坚强的背影突然褪下这些坚硬的线条,他伸出手撑住额头,明显松了一大口气地笑起来,“就说大叔那种老顽固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幸幸福福的,没事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我温柔地笑着看他,对啊,真是太好了,没空去医院所以其实一直很担心吧。 我眼一黑,困到受不了,哈里斯你给我吃的明明是安眠药,这样撑着真痛苦。 “睡吧。”他收拢下手臂,我点点头,“记得叫我。”到了话就叫我。 “嗯。”他淡淡应了声。 进入梦乡前有一阵嘈杂,我听到米诺儿的声音。 “米诺儿大姐,久石大队长没有给我们命令,你不可以上飞艇。” “哟,执法队的小子,我去哪里还得向你家大队长报备?” “米诺儿,你这个魔女跟来干嘛?”梅雅惊悚地叫起来。 “米诺儿大姐,这次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久石大队长快回来了。” “废话,就是因为要他回来了,所以我才要去接他啊,谁再拦我以后就让你们陪着你们的大队长跳脱衣舞去。” 我轻轻笑了一声,这趟流星街之旅也未免太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我下个星期回来。呵呵,白白。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没事真是太好了在线阅读 没事真是太好了 肉文屋 / 没事真是太好了 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里就是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这里就是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这里就是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这里就是流星街 当决定要跟哈里斯他们到流星街时我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梅雅平日里虽然没个正经老有癫疯之举,可是他从不开玩笑,所以他说流星街是个残酷的地方,那流星街就是个残酷的地方。 但是我没想到我一睁开眼就要面对这么刺激的画面,我看到了往下坠落的云霭,天空冰冷铅重的颜色有种一股脑要摔灌到我眼眸里的力道,然后我看到他往上扬起的黑发,风很大,因为急速往下降落所带起的。 脑子迟钝几秒,发生什么事? 我们……正在往下掉? 手不由紧紧抓住他身上的衣服,肌肤跟凌厉的风呼啸擦过时有些灼烫的麻痹,这些风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他发现我醒来面无表情的脸淡淡扯出一个笑容,有点安抚的意味,可是这笑跟他黑得彻底的瘫痪状眼睛给我一种不在状态内的分割感。 落地时发出一声巨响,他好像踩上什么铁制品上,那种巨大的冲击力激起周围一阵混乱的碰撞声响。 我喉咙一痒,忍不住咳出声,身边全是掀扬起的碎屑灰尘。 又一声巨响传来,然后是哗啦啦瀑布倾泻的暴动,一座山塌陷的地动山摇。 我忙抬头望去,在一片混乱后看到一望无际,高低连绵的垃圾堆,残缺的生活电器与肮脏得看不清具体模样的杂物占据了我视线所能到达的所有地方,垃圾积堆起的地平线上是沉沉的雾气,看不到天空本来纯粹的颜色。 这里就是流星街。 “那……”我呆在他怀里刚开口询问,身旁的垃圾堆一阵哗啦啦,有人扒开刚才因冲击力过大而倾倒的垃圾,从深坑力爬出来,我看到眼熟的草帽,梅雅从垃圾里跳出来,又将一个挂在衣领上的废弃易拉罐丢到一边,然后他将草帽从头上拽下来,蹲下|身去拼命抓着一头乱得让人无从理起的草青色卷发鬼叫:“十七,你这个活该没人要的女人,你竟然踩着我的头借力,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的颈骨踩骨折了,我要是以后脑袋短路你给我赔。” “哈哈哈,反正你长得就是一副短路的样子,而且老是不上班游手好闲,短路不是很衬你现在的人生吗?哈哈哈。”一个豪爽的笑声从我左侧传来。 是错觉吗?这声音好熟悉。 我转头看去,嚣张的白色法风衣在铅灰的天色下有种难言的肆无忌惮,她蹲在一块突起的垃圾上,被风掀起的没有用交叉缎扣系上的风衣下只穿着一条简单感的短裤,薄短的淡棕色头发下依旧是那张自信得天下无敌的笑脸。她身边站着穿着冰蓝色制服的执法队队员。 这不就是那位要帮我洗钱,高喊艾斯米万岁的执法队唯一的女队长吗? “那……飞艇呢?”我愣愣地问,为什么我才睡一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中?该不会飞艇送乘客到达目的地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乘客从空中抛下,像是倒垃圾一样?这种降落方式也太不人道了吧。 “飞艇在上面,虽然烧的差不多。”他抬头望向远方,还松松自己手上的力道。 我跟随他的视线,在不远处的上空有一大团火雾在腾空燃烧,四散的高温零件像冰雹飞洒而下。 “遇到附有放出系念能力者的弹袭击,看来执法队滞留流星街的时间不太多,在激烈的反扑前如果不撤离,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他眼瞳里印着那片火焰的红,冰凉的笑在他嘴边绽开,话语是一种不在意的推测。 我看着他对那团爆炸后的火光所露出的笑容发呆了两秒,然后伸出大拇指跟食指凑到他脸颊边一掐,他的笑被我掐没了,一脸可爱的面瘫沉默地看向我。 “你以后还是假笑好了。”比起他刚才那种笑容,他的假笑显得特别有人情味,所以我认真地说。 他继续沉默,然后轻声地“嗯”一声,我听出那一点点的无奈,好像被我的举动搞到不知什么反应才算比较正常。 若无其事松开手指,问不远处正在揉头发的梅雅,“大家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京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在半道不知看到什么就直接跳飞艇说是找到了有趣的东西,流星街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垃圾吗?米诺儿、哈里斯还有清水他们跟一部分十七小队的队员掉到另一边去,刚好离墓地很近,他们应该已经往久石那边赶去,现在轮到我们有些小问题,嘿,我们……好像不小心掉到久石的对面,也就是找茬团队的基地旁边了。”梅雅将草帽往头上戴,站起身来舒展身体。 气氛很奇怪啊,我无奈感加深,伸出手指挠挠脸颊,“他们是流星街的人员吗?” 在离我们不远处,稀稀疏疏地围上来一圈穿着奇怪长相各异的年轻人,他们或站得松散或蹲着地看着围在中心的我们,一脸死气,就算有些人是端着笑脸,也笑得让人很胃痛。 “嗯,应该是这个基地边缘人员,没有太大的威胁。”他的眼神无波无澜,就像在看满坑满地垃圾一样没有情绪的冷漠。 “非战斗的技术人员先撤离,一半队员跟随。”十七小队队长抽出一把银色的手枪,一脸自如惬意地用风衣袖口擦了擦,“果然还是得这个只有垃圾的鬼地方才能让我的血沸腾起来,前段时间蹲在警卫所都快发霉长蘑菇了,剩下的队员听着,久石大队长先前是怎么吩咐的?是无条件扫开一切障碍吗?太好了,也就是说我怎么玩都无所谓,哈哈哈,命令,杀无赦,任务级别,a。”十七最后下的命令语气沉得很稳,很冷。 穿着冰蓝色制服的执法队队员从散落的状态中快速聚拢。 “走咯,我可不要等到对方拉来大部队累死自己,十七,你要努力啊,就让狰狞的表情在你脸上留几道皱纹吧,哈哈哈。” “砰砰”枪声响起,干净利落的狠劲全往梅雅这边招呼来。 梅雅笑着从我们跟前而过,他速度像风,刮乱我额前的头发,仿佛那几枚擦身而过的子弹就是一个很平常的招呼。 我对他们的招呼方式,无语。 “米露,我们先走吧。艾斯米执法队处理这种事很得心应手。”他一副兴趣缺缺,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冷静与不在意。 “哦……嗯。”我呐呐应了句,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发现自己眼前一黑,是他的手严实地覆盖住,温度是种干燥的暖意。 “这些不适合你,你本来就不是流星街人。”他像是在哄孩子,这甚至不算一种解释。说完后快速移动起来,就算没看到我也那么清楚地知道自己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是有多么缺血色,身后又一声枪响,一种寒的沉默蔓延开,我连他怀抱的暖意都感受不到,一种轻微的麻痛从脚底开始往后脑勺爬,最清晰的唯有抱着我的人那只不露一丝光的手掌,手心里那份严实的温度。 这里就是流星街吗? 我轻叹一声,安逸的生活也有消极的一面,那种血腥而无法避免的场面从来不是我所擅长处理的,真的是太久没看过这种因地域观念冲突累积起来的仇恨而起的冲突厮杀了,心脏因为一时的不接受而抽疼。 突然理解哈里斯为何会提议让我来一趟流星街,不单单是为了暗地,哈里斯,当你开口跟我坦白贝贝街存在的意义时,就已经打算让我来看一看流星街了吗?你是想让我自己亲眼见证这片土地的残酷,然后来确定我是否有那个资格作为贝贝街真正的一份子活下去? 真是……乱七八糟一把,我总算相信贝贝街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要不就瞒得死死的自以为是宠溺,要不就是一手直接将人从悬崖推下去来确定你会不会飞,这中间连点委婉转折都没有,哈里斯,虽然我很理解你想让我快速成熟起来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的做法,可如果不是我真正的年龄跟你做朋友都不算忘年交,你这种教育方式一定会把一个孩子吓坏的,而且你坦白一下会死吗? “没事。”他察觉到我的异色开口说,声音在风里很碎散。 “嗯。”我将脸埋在他怀里,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本不是我,我发现到达流星街后无论是梅雅还是他的表情都变了,那种骨子往外透的郁与冷漠异常明显,在艾斯米时的放松与柔软消失殆尽,这种转换自然如本能。 是因为,这里只有“野兽”没有人吗? 几丝沁冷的铁锈味在鼻边一闪而过,我微皱起眉,犹豫几秒才轻叫了声“兰斯。” 他轻淡地应了我一声。 我这才有些磕巴地开口,“我有点……有点想吐。”闷气短,无力头晕,真是抱歉啊,我已经很努力克制可是没法让身体适应自行车这类交通工具以上的速度。 他沉默一会,因为眼睛被迫合上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一会后才听他有些笑意的声音传来,“晕车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其实蛮想知道的。” 轮到我无言,我说你是多闲?这种问题有什么好好奇的?而且你这种炫耀自己从不晕车的口气很欠揍啊, “如果、如果你再这样跑下去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的脸色一定是死白死白的,好想吐。 他刹住脚步,没等我回缓过身体的难受,就听他那种温和得一听就是拿来哄骗人的语气是那么“愉悦”地说:“甩不掉的虫子真的很烦。” “哼,流星街还是老样子,我估计再过一两千年还是完全不会有变化,不,垃圾会变得更先进齐全,人却还是一样的脑残。”梅雅的声音平静,无所谓的淡漠。 梅雅一直在我旁边奔跑啊,不过他聒噪的毛病好像在这里丢了八成,剩下的两成一开口就是拿来冷嘲热讽的,这样的梅雅,让我感到有点陌生。 “四个。”梅雅数。 “五个。”他冷淡地确定。 “那我负责四个,第五个给你。”梅雅奸计得逞地说着,“第五个能力还不错,未免伤到我们家的特殊技术人才,你把米露还来。” 他快速后退,好像是梅雅扑过来却没扑到,我听到梅雅抓狂的声音,“只会吃白饭的小子,有种别死勒着米露当人质,我们单挑。” “吃白饭的小子?”他有点不解地低喃。 我嘴角抽了抽,他还不知道他在贝贝街的外号,这真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外号。 “单挑?呵,你们贝贝街一整条街单挑我一个人吗?”他倒是没多计较这个多出来的外号,只是言语中带上几分讽意。 “群殴是美德,团结是力量,此箴言挂在哈里斯老头子书房里不知多少个十年,如此优良的传统作为小辈怎么可以落下,不群殴就是不尊重前辈与对不起下一代,我们贝贝街就是一条如此尊老爱幼的街道,啊!”梅雅咏叹调般地说道:“有条件不群殴莫非是傻子。” “的确,如果是我我也会做这样的决定。”他认真地应道。 我无语地又抽一把嘴角,做为贝贝街的一员听着另一位资深的贝贝街成员在赞颂自家的优良传统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非常不好意思的感觉,而且你们杵在这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聊群殴这一历史悠久的“传统美德”? “喂,我说你还不还?”梅雅不科打诨时声音总有一股露骨的狠。 “还?”他说话的音调拖了个小弧度,“这里是流星街,这里最悠久的传统美德是什么呢?我想想,呵,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也许你可以试着过来抢一抢。”如果梅雅是狠,那他就是嚣张跟不屑,不过他的嚣张总被他带些文气的语速拖成一种优雅的调子,就算不屑别人也只是自然地露出温和的态度,越不屑越温和,笑面虎习。 我的晕车症状这还没压下,偏头痛就跑来了,这对话方向越来越诡异,你们还要掐多久? “米露,还想吐吗?”他从嘲讽的语气转为真心询问的语气一秒都不用。 “好多了,执法队队员呢?”我记得随着我们的执法队队员还是蛮多人的,怎么现在感觉身边空荡荡只有我们几个。 “执法队那些小子都被我打发去前面开路了,十七那个没人要的疯丫头存心给我找碴,那么显眼的冰蓝色制服浩浩荡荡跟着我们摆明告诉敌人这里有你很想要的猎物,所以快要砍我们吧。死丫头真看我那么不顺眼啊。”梅雅冷哼地说,然后听到他一脚不知踹翻什么东西,引起连锁的哗啦啦垃圾倾泻声,“我说你们几个像地沟鼠的家伙还要在洞里蹲多久?就是等再久老子也不会露出破绽,因为我吃饱了。流星街人比执法队那群珍爱花花草草的小子还娘,没救了。” “我到不在乎等待,慢慢来也不错。”他很有闲情地笑着说。 “不行,时间不够,暗地翻译还在等着。”我揪紧他的衣服说。 “也是,速战速决,我四个,剩下的那个你的,米露掉一头发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梅雅拉平语调森森地说。 “你好像太小看我了。”他也拉平本来就很平的语气,不咸不淡地回应。 我说你们两个是杠上了吗? “暗、地、翻、译!”我将语调拉得又平又重,字不是说的而是往外吐。 几秒冷场,风夹带不知名杂屑呼啸而过。 我扯出一抹笑,“梅雅,小心点。” “知道了,就几个杂碎而已。”这句话的末尾几个字是从远处传来的,从原地到达他要的目标处不到两秒。 耳边传来垃圾碰撞的翻滚声,我死抓着他身上的衣服,有点无力地将头埋得更深,“兰斯,你也是,要小心。” “好。”话一完就是超越我认识极限速度的奔跑,这种速度连风都被撕裂似。 冷冷的铁锈味散在风里,就算一片黑暗也能清晰地看到那种味道后的殷红。 他的手不曾离开过我的眼睛,耳边除了风声外什么也没听到,沉默好像是这片土地独有的权利。 突然有那么一点,懂流星街。 作者有话要说: 阿秋的图……谢谢。还有中秋节快乐……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我下次再回来回评论……呵呵,爬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这里就是流星街在线阅读 这里就是流星街 肉文屋 / 这里就是流星街 这里就是流星街 你的兴趣?!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的兴趣?!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的兴趣?!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你的兴趣?! “到了。”一路的血腥味仅仅化作这两个云淡风轻的字,他语气里的冷漠更多的是种本该如此的无意。 “自己人啊,我说你们眼瞎了摆出个战斗姿势干嘛?”梅雅跑过来对前面吼一声。 “是梅雅队长吗?”有人接口询问。 “不要叫我队长,队长这种累死累活的职位傻子才干。让路开道,我们直接往暗地去。” “是,通知各个岗位上的队员,梅雅队长他们已经到达。” “我说不要叫我队长,你有听力障碍吗?” “是,梅雅队长。” “……算了,老子是被疯丫头踢了脑袋所以才变傻的,我跟你们这群强化系笨蛋较什么劲。”梅雅有气无力得很憔悴。 “梅雅队长,我是作系的。”队员一本正经回应。 “你再开口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从作系揍成强化系?” “是。” 我其实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竟然还想笑,身体状况真的不佳,连扯个嘴角都闷得窒息,所以说我讨厌晕车讨厌晕车,更讨厌忽快忽缓的人体交通工具,算了,忍一忍就好。 他抱着我往高处跃,又在往下跳时松开我眼睛上的手,“这里是执法队占领的安全区域,不会轻易出现外围的攻击场面。” 因过久的黑暗侵蚀眼睛一下接受不了郁天色下的光线,视网膜一阵模糊,我揉揉眼发现我们正在屋顶上曲线跃跳,他的速度并不算快,所以我可以看到苍灰的街道及寂静无人的平房空房子,在雾气蒙蒙,积云高深的低矮天空下这片勉强可算整洁的街区却是一种失却颜色的无生机。 梅雅跑在我们前面,草帽背在颈后,青色的乱发在带起的风中是狂态的凌乱。 “这里是流星街的居民区,这个区域离中心还是有点远,是发现暗地后新建的。” “是为了进来研究遗迹的考古队建的吗?”先前流星街与贝贝街有签订和平协议,所以彼此间还是有一段时间是处于休战状态。 “对,不过执法队撤离后这里会变成废墟,一个星期后将重新变成垃圾场。”他像在背教科书答案,不关己事的确定。 我抿抿嘴唇,毁灭与死亡,是流星街的习惯? 我仰头看他,入眼的先是他的线条优美的下巴,然后是他那一双浸在浓浓墨色中的眼睛,一点情绪都不露的无机质。不知道是第几次怀疑,一个人是怎么把自己的眼睛搞得这么瘫痪的,好像除了将东西倒立成像就算完成它的使命,一切生命力的灵动都没有。更绝的的是他连脸部表情也跟他的眼睛看齐,除了面瘫似的的笑脸就是面瘫似的无表情,有时要让他露出点少年该有的正常表情都无从下手。偶尔掐他的脸总有种暗的心理,如果再大力点能不能扯下一张面具来? 说起来他的声音倒是最能泄露他的心理情绪的,那些小小的真实总能在他的声音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这小子气死人有没有,他对于自己声音具有蛊惑的特点一清二楚,所以非常喜欢用声音来演戏,谎言比白开水廉价,反正面瘫也直接省略脸红等等正常人的表情,说谎完全就没有心理负担,那些真实的小情绪刚好可以拿来编织他的大谎言。总觉得造物主的想法很神奇,怎么给了他如此天真无邪的外表,内里却是这么痞子无赖啊。屡教不改的典型。 他直接从屋顶跃落,额前的刘海散到一边,仅仅随意一瞥,我突然看到他光洁的额前多了抹黑色,眼睛还没来得及捕捉成像就被黑暗吞噬了最基本的视力。我们已经进入到一条甬道里,没有一丝光线,幽深寂静的长道里他向前奔跑的脚步声几近无,就算先前在垃圾堆里快速移动时也几乎没听到他踢翻杂物的声音,念能力者应该都会轻功吧,藐视地球引力。 甬道不算长,半分钟的路程,当然是以他们的脚力来算,出了甬道我眯下眼,光线不强对眼睛造成的负担有限,然后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脸,他碎散的刘海下额中央什么也没有,奇怪,我看错眼了吗? “怎么了?”他嘴角往上抿,因为有光线映的原因让他的眼瘫好很多,这个表情无辜得很自然。 “没有。”瞪了好一会他的额头,才确定是自己看错,“放我下来吧。” 已经到达目的地,我们前面走来走去的是执法队的队员们,一大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不远处扎着不少大帐篷,还真有带野外帐篷来的。 我双脚落地时仿佛可以听到全身骨头咯吱抗议的声音,被人长时间抱着跑的滋味不如想象中的好受。特别是抱着你的小子对于怎么抱一个大活人有点生涩感,别以为动作轻微我就没发现,好几次他都有想把丢出去的反动作,在面对阻碍时更是不止一次两次,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在脱手前一秒又将我勒回去,但还是把我搞得头皮发麻,这种怀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害我在他怀里窝得腰酸背痛只差抽筋。 “对了,你有没有受伤?”我扶着腰有点担心问。 “受伤?”他的注意力被我拉回来,眼神有些放柔地无言一小会,接着伸出手淡淡开口,“这里。” 我低头默默看向他手背上一道被碎屑挨蹭过的红痕,虽然这也是伤口,不过跟我想问的受伤不是一个概念。我从口袋里掏出块印有花朵图案的ok绷,撕开表层纸,然后握住他的手小心贴上那个小小的伤口。我很庆幸,他的伤只需要ok绷。 他将手收回去,嘴角轻抿的弧度变大,我能感受到他并不外露的愉快。 原来你很喜欢有花朵图案的ok绷啊。 “米露。” 有人森在唤我,我低头见梅雅苦着一张没人要的脸蹲在我脚边,完全不知道这地缚灵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委屈地伸手,“我也受伤了。” 看着他那只完整无缺连个印子都没有的爪子,我无奈地说:“ok绷也是钱,咱们省省吧,没有伤口贴着玩太浪费。” 他将手伸回去翻来覆去看几遍,发现真的连个蚊子咬的印都没有,接着大口一张朝自己的手咬了一口,咬完后重新把手伸过来,“受伤了。” 看着他手背上显眼的牙印,我无奈到无力,你到底几岁啊?没有留力在他手背上一拍,我冷着脸说:“ok绷比你贵,你死心吧。”说完就往前面走去,哈里斯他们应该在帐篷那边才对。 他双手放到黑风衣的口袋里跟了上来,至于梅雅则是蹲在原地捂着自己的手苦哈哈抱怨,“米露你偏心,那个黑发黑眼黑心肝的小子哪一点比我好?你偏心,他就一大野狼啊大野狼……” 大野狼……你童话故事看太多了吗?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我转头问跟我并排走的他,从刚才开始他的注意力就一直被前面的某些东西拉去。 “没什么,能力不错啊。”他笑得清秀的脸上满是阳光。 “你笑得好假。”我面无表情,“能力不错?” “有人在打架,虽然玩闹部分比较多,不过可以从他们身上所泄露出来的念能力来推测他们是哪个级别的念能力者,越是高手所拥有的能力越厉害。如果不是因顾及对方而玩闹式的手下留情,我想那两个人现在就可以把这里全翻过来,真是可惜,我很好奇他们各自拥有的能力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隐隐的兴奋,就连笑容也孩子气起来,好像看到什么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跃跃欲试得想冲过去看热闹。 只要勾起他兴趣的事,你想把他拉回来是不可能的,不过那么兴奋干嘛,人家的能力再好也是人家的。呵,算了,难得看到他有这么直白的外露情绪,他高兴就好。 我笑着对他说:“除了书跟打架你就没别的兴趣吗?”虽然他会对各种各样没见过的物品产生好奇,可是那种好奇在搞清楚后就抛到脑后,一秒眷念都没有,能让他没有失去兴趣只有书籍,而能让他有很明显的兴奋情绪的,就是他口中所谓的高手打架。 “还有一个吧,虽然不知道算不算兴趣。”他笑得特温文儒雅,没有因为是假笑而有一丝做作。 “是什么?”真难得啊,这小子的兴趣。我心情转好地笑起来,望向快要接近的帐篷,那里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外套很抢夺视线的女人,是米诺儿,她双手环一脸慵懒正在看什么呢。 “哦,是抢劫吧,与其说是兴趣更多应该是一种习惯。”他的口气就像对着自己啃光的苹果说“味道还行”,完全没有自己的答案其实很惊悚的自知之明。 我扯扯嘴角,笑脸僵住,最后实在是笑不出来了地说:“是吗?抢劫啊。”然后呢,接下来我该怎么说,这个兴趣真不错,还是你的习惯要改改。时间是巨大的鸿沟,时间是无情的剪刀,我跟年轻人的代沟其实是四个大洋加起来还得乘以二吧,我已经无法理解现在年轻人的兴趣走向,我一点都不了解兴趣跟打劫到底能扯上神马关系。 “对了,米露现在有想要的东西吗?” 听到他放缓语调问着一个我耳熟的问题,因上次木乃伊给了我不好的印象所以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口,“没有。”我怕说晚了他连女王他老公的木乃伊都要塞过来,而且如果我说想要什么东西,你这个身上穷到一毛没有的家伙该不会就真跑去打劫吧。 腰痛,肩酸,压力啊。拜托你不要再让我憔悴到头发都白了,它已经够白,不需要再褪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你的兴趣?!在线阅读 你的兴趣?! 肉文屋 / 你的兴趣?! 你的兴趣?! 那年他们十二岁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那年他们十二岁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那年他们十二岁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那年他们十二岁 对于暗地在我心里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的,一直有想亲眼看看这座出土了舒沙体文字的遗迹的念头。可是自身条件有限,除了看过实体文物,出土的古文字及大量的图册外我一直没能真正实现这个很添麻烦的愿望。先前知道墓地竟然是在流星街挖掘出来时,我就放弃了亲自来一趟遗迹的念头,没想到这才几天啊,我就已经跑到流星街来,而且一路无阻往暗地飞奔而来,所以说人生偶尔总有些戏剧化。 米诺儿穿着一件火红色的无扣外套,黑色的长筒靴上有火焰的吻痕画图,整个人像一朵野玫瑰,她手肘处挂了件深蓝色的长风衣,在垂下的折子中可以看到断裂的黑色。 “小米露,来了。”米诺儿懒洋洋的姿态不变,随意瞄过来的一眼有说不出的风情。 “嗯,米诺儿。”我站到她身旁,而我身边的人则是没有停下脚步直直往前走去。 “小子,别太接近的好,念能力千奇百怪谁知道你眼底的贪婪是怎么回事?”米诺儿冷冷地勾起红唇,尾音的腻味变浓,“还有,我们很不信任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站住,侧下头望过来,黑色风衣紧贴着身体让他给人一种消瘦的笔直,明明是少年文气的外表,但不露情绪的眼里却是满满的死气冷酷,这种冷酷眼神配上嘴角义务的微笑就是种压迫感,他没有继续走也没有退回来,只是用很好说话似的语气说:“唔,是吗?” 完了,我的头发白了,这小子现在很不爽,他的神态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难道不是吗?流星街人。”米诺儿伸出涂着紫色甲油的手指撩拨一下自己波浪线条的长发,笑的艳丽,微眯的眼睛拉长眼角,一种尖锐的艳魅。 什么叫火上浇油?这场面简直是针尖对麦芒,我低头笑了笑,苦中作乐地想这就是态度不好的恶果,我说你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得罪人的?怎么无论梅雅还是米诺儿都想吃了你的样子。 他转头看看前面,然后利落转身,风衣沿边随着他的脚步划出一个干净的圆,走回来的脚步很稳,挂在脸上的笑容很温和,温和得郁。 这气氛……还真是为难人啊。 我想都没想就迎上去,在他走到米诺儿前就来到他面前。 “米露。”他的笑更了。 不得不说当他用这种样子看你时头皮有麻麻的压力感,真是超级任,一不开心就老给我一种他要破坏什么东西的感觉。 “怎么了?”我露出一个笑容看着他。 他微笑敛起,眼瞳里的黑暗深邃,脸部丧失最基本的表情后冰冷暗才是他真实的心情映照。 真的生气了? 我不为所动地笑着跟他互看,反正已经相处这么久了,我对他的吓人的压迫感早就有免疫力,所以你不用瞪我,你明知道我不怕。 我伸手,像平时一样的态度握住他那只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手,牵着对方的手都牵成一种常态,他没有多排斥。不过当我拽着他往回走时拽不动,他冷冰冰地杵在原地。 我说你对不能看人家打架的执念是有多深?有时成熟就成熟到让人觉得诡异,不过一旦幼稚起来却可以比幼儿园的小霸王还不讲理。 “走吧,下次有机会再看。”我对他摇摇头,心里有一处柔软被触到,这让我看他的表情更是放松温柔。 他望着我的笑,衡量了一会才挪动脚步,拉着他跟米诺儿擦肩时,我淡淡地叫了她一声,“米诺儿……” 米诺儿听出我语气里的情绪,她冷哼一声,手将脸侧的长发顺到后面,然后笑得越发冷艳,“米露你啊……喂,小子,刚才的话我道歉,下次你到我店里买情侣装我给你打对折,我们店的情侣装都是独一份的哦。” 我冷梆梆地回应,“我们不买。”米诺儿你无论见谁都一定要推销你的服装吗?自从身边这小子把我四十万戒尼的水手服搞成抹布后,我就发誓以后只会买地摊大众货,反正对他而言四十万跟四百块都没差别,穿出去一趟回来一看就全是抹布样,奢侈品请远离我们吧。 “虽然是道歉,不过语气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他冷淡地开口,顺便扯一个皮笑不笑。 “哎,人家的语气天生如此,让你误会真是不好意思呢,呵呵呵呵……”米诺儿端起一脸柜台人员招待客人时的职业笑容,怎么不亦乐乎怎么笑。 这气氛……让我胃痛,这两个家伙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不想笑就别笑,你们笑得让我这个旁人看了受不了。 他们俩的笑容几乎同时隐去,眼神往前面看。我后知后觉一下还没转头看耳边就传来尖锐得可以撕裂大地的响声,一个帐篷被掀开,前方尘土喧嚣,在浓浓的尘气里那种尖锐如割破风的声音让人背脊发冷。我瞪大眼睛,除了尘土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在那团土雾后却清清楚楚传来对骂的声音。 “京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我那么认真地将艾斯米交到你手里,结果你竟然给我跑来挖坟,当初听说是你主动请求当特援部队的队长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这种遇事就避见人就跑的流氓怎么一下那么有责任心?早知道你一进入艾斯米就该将你踢出去才对,会相信你这种人我真是傻瓜。” 是久石的声音,很少见到他会这么生气,想他平日里暴力执法时也是一滩不易沸腾的冷水,看来是有人踩到地雷了。 “是哈里斯前辈同意我来的,艾斯米保全由副队负责,相信我,很安……哇,久石你真下死手?”京大叫一声。 “再相信你我就是猪,你把艾斯米当成普通城市吗?流星街的安全状况越糟糕艾斯米就越危险,没有类似你这样的念能力者坐镇我怎么安心得下来?你这个混蛋你下地狱算了,如果艾斯米出了什么事我就领着执法队绕世界一万圈追杀你啊。” 风尘滚滚,一塌糊涂。我视力有限,连个残影都没看到,那些碎裂的风声却能告诉我,如果是真正的念能力者在对峙互殴时能快到普通人的动态视力捕捉不到的地步。哎,真打击人,这个超能力者一堆的猎人世界。 “等……等等一下,我不想跟你认真打,我们都这么多年老朋友了,好吧,是我的错,本来特援部队的大队长不是我,我是为了暗地遗迹来的,我好不容易把本来的大队长敲晕关在厕所里顶替他来,你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哇,差点踢到。反正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鲁卡遗迹的地图,这是我多年的心愿,下地狱也值。”京干脆耍赖。 “多年心愿多年个鬼,你以为我昨天才认识你吗?你追寻鲁卡遗迹明明是一年前才开始的,你这种家伙除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完全不甩后果如何,你除了会留一大堆烂摊子给跟在你身后的人外你还会什么?你这种没有道德心没有良心没有责任心的害虫我干脆现在就把你人道毁灭算了。” 害虫?我忍不住勾起嘴角,久石大队长可很少这么孩子气啊,看来不止是被踩到地雷而是整个雷区一起引爆了。 “什么?这样说起来久石三统你还不是个为了艾斯米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家伙,你比我更可怕,完全就是那种为了艾斯米就算要你去毁灭全世界你也下得了手的人吧,说任我哪任得过你?哇……你犯规,会死人的!” “为了艾斯米我先毁灭你,我要跟你这种混蛋绝交。” 一阵大风携带尘土哄哄扑来,我这个过路人被呛到,皮肤从刚才开始就有种怪异的刺痛感,像是风里多了无数小钉子。 他抓紧我的手,不适感减轻,我侧脸看他,见他挂着招牌表情的皮笑不笑,眼瞳漆黑,那种视线专注得可怕,甚至是一种冰冻似的死寂。 这种眼神可真不像是为了看热闹才有的,更像是种剥析跟拆解,狂热与冷静互持。 米诺儿略带无力的语气很娇懒,“他们两个是幼儿园大班的孩子吗?这哪里是正经样子的打架?连掐双方的脸揪头发用牙齿咬这种无赖招式都使出来,以前他们两个一见面就这么幼稚,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这德行,真有够丢脸的。” “呵呵,我什么也没看清,不过久石会用牙齿咬?”我终于压不下笑意,一想到平日里一举一动都很雅痞的久石大队长会这么小孩子就觉得真是可爱啊。 “以小米露的视力是很难看清他们的动作,连念压都是你身边的小子帮你分担阻挡,算了,那么污染视线的小孩子互掐没看清也好,反正他们也打不死对方.”米诺儿摊摊手,一脸无奈啊。 念压?我笑眯眯地将垂下的刘海又给顺到耳后,呵,看来我这种身体的人还是很容易给人添麻烦的。 “小子,不用看了,像他们那种念能力者如果不是视对方为仇敌,下真正的死手是不会露出自己真正的实力的,你眼睛里的某些东西还真是让人没法喜欢呢。”米诺儿似笑非笑,声调里的腻味淡了不少。 “是吗?那还真可惜。”他总算是收回了专注的视线,笑得阳光灿烂,没有一点可惜的样子。 这种笑一看就很假。 所以说他只要跟贝贝街的邻居们互动时我就头痛,反正死活是不肯露出一个真实点的表情来对人。 混战是在哈里斯出现时落下幕的,当哈里斯突兀地出现在远处那团浓雾的上空时我本就没反应过来,等我看清时那股贯穿土地深处,割裂地表的爆发力就已经蔓延而至,身边的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向后跃跳了好几步,米诺儿一转身也跳开原地,她手里深蓝色黑字法风衣是没有沾上一丝尘味的干净。 等尘雾褪去我看见了裂开的地表,那些向四周蔓开的裂痕浅沟的中心是一个大坑,虽然有点远,不过我视力良好,可以清楚看到哈里斯整个人坐在趴着吃土的京身上,我甚至看到京的刺猬头都深埋在土里,而穿着一身普通队员的冰蓝色制服的久石则是一脸不好意思站在一边。 “你们两个混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里玩?也不看看状况,久石,闹也要有个限度,京是我同意让他来的你很不满吗?”哈里斯喝一声,一张脸满是严肃铁冷。 “哈里斯前辈,可艾斯米……不,我没有意见。”久石有些懊恼地抓抓自己散开的长发。 哈里斯见解决一个,又低头伸手敲敲京的头,“翅膀硬了是吧,我让你来打架吗?你敢说是久石先动手的试一试,以你的能力如果想逃谁追得上你?没法没天的小子,想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通过267期的考试,一拿到猎人执照你这些年简直翻了天,怎么当时看走眼挑来挑去就挑中你这个该死的小混蛋?” “哈哈,哈里斯考官,我的腰快断了,那个我错了,这不是大家太久没见面增进增进感情,我痛痛痛……”京大叫起来,也不是是哈里斯使了什么暗劲。 “你们简直是来气死我的,久石,艾斯米的安全只要你尽快结束流星街的任务就能得到最大的保障,所以这关键的时刻你别给我出问题知道吗?” “知道,哈里斯前辈。”在哈里斯面前的久石是最正经的,那是种由心的尊重。 “还愣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哈里斯将京压得死死,直接对久石赶人。 久石转身就走,冰蓝色的制服全是土渍扣子也掉了不少颗,露出颈部以下的锁骨,他往我们这里边走来边将散开的长发重新扎起,眼神不知是不是刚从打斗状态中回过神来的原因,竟然还带了种狠劲。 “米露,给你十天,不论能找到什么执法队支援贝贝街十天后就全线撤退,反正流星街的长老会已经处于内讧状态,我们的任务基本完成。”久石经过我时眼都没眨,表情一派冷静,连系着头发的红织绳仿佛也红得很有杀伐之气。 我压力感徒增,我还以为有十五天左右的时间,结果跟京闹这一出后就立马剪掉三分之一,看来久石还是很不放心艾斯米。 “诺儿,后勤部队今晚开始撤离,物资足够了。”久石接过米诺儿手中的蓝色风衣,也没穿就直接往肩上一披,碎裂的法字在一片深蓝中黑得渗人。 “知道了,你啊,怎么还是孩子气十足,当自己只有十二岁吗?” “是那个混蛋太过分了,他不负责任的事做的还少吗?”久石一烦索将制服整排欲掉未掉的扣子全扯开,露出锁骨下健康有力的腹肌。 “单单为了这件事?你们那次见面不闹这一出?就直说当年你们一起考试时他用鱼竿钓走你的武器,害你在最后一关跟他一对一时被他打败,然后那唯一一张本来十拿九稳的猎人执照竟然被个乡下的野小子拿走让你耿耿于怀好了,从十二岁就开始打到现在,你们不烦我都看腻了。”米诺儿语气不屑,却笑得极艳。 “别再让我想起那次考试,我一开始还以为京这个混蛋看起来纯真善良,淳朴无心机,结果呢,我被他骗惨了,扮猪吃老虎,就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久石一脸吃坏肚子的表情,像是想起某些反胃的画面。 “呵呵,一丘之貉还敢说,你们两个当初可是把那次考试闹到天翻地覆,当年的考生直到现在说起你们的名字还要发抖。”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那年他们十二岁在线阅读 那年他们十二岁 肉文屋 / 那年他们十二岁 那年他们十二岁 撒花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撒花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撒花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撒花吧 米诺儿跟久石走远,看着他们登对的背影不由得从心底感到欣慰,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走吧。”我拉紧身边的人的手往前面的大坑走去,小心避开那些裂沟,这种力量由人弄出来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是我太孤陋寡闻了。 “以执法队手上现在掌控的翻译考古人才来说,十天的时间能找到想找的东西的可能不足百分之十,而且这百分之十还掺有运气的成分。”他慢吞吞地开口分析。 “无论行不行该做的还是得做,不过你说得这么确定让我有了好胜心,我们来打赌吧。”我回头,笑得很自信,考古这东西本身就带有幸运的成分,而幸运是最容易产生奇迹的。 “赌你是否能找得到那份地图吗?”他抿了下嘴,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的,就赌我是否找得到,哈里斯。”走到坑边,目测一下这个坑还真不浅。 “米露,暗地在营地后面,我带你去吧。”哈里斯从京身上跳起来。 京坐起身拍拍满是土渣子的头发,笑脸不变,他朝我挥挥手,“米露你来了。” “嗯,你好。”不管怎么说,京的笑容让我很喜欢,灿烂得很干净,而且我发现他笑起来时竟然还有小虎牙。 “来的路上我找到很好玩的东西,给你们看,我确定这是新品种,这东西很会钻洞,哈哈。”京自己披风下的口袋,又努力往下掏。 我正笑得愉快地看他,毫无防备等着。 下一秒他已经闪到我面前,手里从口袋里拽出他口中的“新品种”,那只新品种在我眼前活泼乱跳叫个不停,新品种后是京那张大大咧咧的笑脸,“怎么样,无论是个子毛色还是模样都是目前已知品种中的变异种,真幸运能找得到。” 我笑着发呆一会,然后反应有些跟不上地说:“在飞艇上你竟然能看到它,你视力真好。”好到望远镜都快哭了。 “还好,呵呵。”京大大方方地接受我的称赞。 我暗暗地吞吞口水,才有些困难地问:“可以收回去吗?”没任何心里准备的我心理素质算不错了,至少没尖叫。 “啊,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京将手里那只一直叽叽喳喳,肥肥圆圆浑身灰毛长得贼眉鼠眼的新品种抱到自己怀里。 “嗯,很可爱。”我脸部红心不跳地说谎,比猫还大的老鼠的确很可爱,可爱到猫都快哭了。 “是地鼠,流星街的污水区所产生的变异品种,格凶狠,喜腐及腐烂的果皮,虽然看起来脂肪量很多,不过那是它骨架较大所造成的假象,而且吃它的容易腹泻。”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只大老鼠,兴趣缺缺的样子。 握住他的手用了点力道,我轻问:“你吃过?” 他沉默地想了想,“大概吧,很长时间都没看过地鼠,不过只要是流星街居民应该都会在某段时期将这类动物当成食物,虽然对于流星街的几十种变异品种都研究总结过它们的特,不过对于有没有吃过真没什么印象,可是以这种动物的覆盖率而言我吃过的可能超过百分之八十。” 他神又跑偏,眼神有点涣散地开始自喃自语,好像对于自己想不起来吃没吃过老鼠有点不甘心。 这小子记不住食物,不,只要是他认为记了也没用的东西通通不记,现在来想自己有没有吃过某种东西还得用覆盖率来推测,我是该庆幸他记不住那种恐怖的食物味道呢?还是该悲哀他记忆的方式诡异得不像人? “以流星街这种地方的环境而言,产生变异品种的可能比平常的土地高出很多,看来还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才行。”京说完突然又重新趴回坑里,是哈里斯一脚将他踩回去的。 哈里斯背着手,冷着脸,长辈派头十足,“我说你们几个累了吗?要不我泡茶端来给你们让你们继续聊?” 我尴尬挠挠脸,“不累不累。” “走吧。”哈里斯直接踩着京的后背就走,让人有点担心京的腰没事吧。 梅雅从我身后窜出来,他看了一眼金自言自语了一句,“咦?地鼠这玩意还真让人怀念,我还以为这东西早就吃光绝种了,怎么说味道也算不错。” 我脑子里某弦因这句话拨动一下,有点担心地叫了声,“梅雅。” “怎么?有什么事?”梅雅回头给我一个痞痞的笑容。 我望着他那张没有什么变化的笑脸,眼底里的轻松慢慢沉入,“不,没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来到流星街后的梅雅让我感到陌生,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用刷子小心翼翼地扫去表面的尘土,这是暗地遗迹接近门边的一面墙的最边沿,一行直竖椭圆形的巴巴耶文字出现,字迹损毁严重,很难辨认,如果不是真正的专家对遗迹现场进行异常细致认真的扫荡寻找,是很难找到这行字的。 正规的做法是必须让此类语言专家先对字纹进行拓摹工作,再着手翻译。可惜现在最缺时间,缺到无关此类任务的某些大型文物及颇有重量的石碑都要放弃的地步,而任务就是寻找一直不见踪影的鲁卡遗迹的地图。 鲁卡遗迹,不,正确来说,鲁卡遗迹就是十大墓地之一。一开始并没有十大墓地这个说法,在第一座墓地遗迹被发现前考古界的大师们一直叫十大墓地为“鲁卡遗迹”,那是一座传说中,仅在史料里可见的伟大陵墓,是很多考古学家的梦,也是很多这方面研究者趋之若鹜去寻找却终其一生无缘的美丽坟墓。 第一个发现十大墓地是一位痴迷于鲁卡遗迹历史的遗迹猎人妮娜西丽,这位优秀的考古专家用了十年的时间去寻找挖掘,终于在她三十四岁也就是1943年在这片大陆,被划入a级危险区域的幻兽大森林里找到十大墓地的第一座墓地。 妮娜为了解开墓地的秘密在幻兽大森林一住就是二十年,后来在她跟十一位优秀的考古专家不断的努力下终于打开墓地大门并成功破译了巴巴耶古文字,也就是鲁卡遗迹那个时代的官方语言,而那一篇由这个遗迹猎人小队所写的关于十大墓地的论文也震惊了整个考古界,并被当时最权威的机构认定为本世纪最有考古价值的七篇论文之一。 “最有价值啊,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一边回想墓地的发掘历史一边集中注意力辨认刷子下的字迹。 此世界,永统成王。 彼世界,王已成眠。 真是霸气十足的诗言,再下面比较浅的就实在看不清,待会交由视力好过望远镜的京吧。 当时那篇著名的论文言辞优美流畅,以一座墓地所出土的大量实物及大量被破译出来的古文字为证据,论证了鲁卡遗迹并非仅仅只有一座遗迹,而是有十座。甚至以现有的资料推测模拟当时墓地的起源及建造过程。 后来被惊动的考古界大师们以这篇论文为基础发表了后来公认的论点,在鲁卡遗迹那个灿烂辉煌的年代,君主打下大片疆土,君主在建造自己的陵墓时为了死后的安息,动用了大量的国力在他广阔的国土的十处地方建造了十座完全不同的陵墓。每座陵墓都放置了符合君主入棺规格的陪葬品,与其说十座墓地有九座是为了掩盖那座唯一放置遗体的王陵而建成的假墓地,不如说其实都是鲁卡遗迹分散的一部分。因为只有聚齐九座墓地里的“钥匙”才找得到传说中那第十座,叫鲁卡遗迹的王陵。 藏在暗地的“钥匙”就是地图,我突然坐到地上,腿麻了,一个小时不挪动地蹲着太为难它了。我仰头对着暗地遗迹华丽到没天理的巨大拱顶咧嘴一笑,第一次站在现场看这座墓地真是激动到后颈发毛,能将这个遗迹从百米下的垃圾夹层里给刨出来,真是太了不起,正因为混古文字翻译也算是半个行内人,所以才清楚当时要在不破坏遗迹的前提下清理掉周围的垃圾得花费多大的心血,更何况这里是流星街。 向你们致敬,考古界的前辈们。 拱顶支撑住了整个墓地遗迹,拱顶上极尽奢侈华丽的雕纹处处在表现那个传说中的时代是多么富庶珍贵。 眼里繁琐的拱顶花纹被一双寂静雾化,如一泓阳光下没有温度的泉水的金色眸子覆盖。 双眸的主人弯身对上我的眼睛,和服致的布料柔软厚重,她那么轻忽忽地说:“米露,你还不可以死。” 我呆滞三秒,才将嘴角的笑扩散到整张脸,“织樱,我没事。”你一天问一次我死了没我压力很大啊,就是沙格利要你保护我,也不用如此周到吧。 说起三天前哈里斯将我带到墓地,一脸疲倦的沙格利从门里走出来跟我们打招呼时,出现了一件惊悚事,我一直以为留在贝贝街的织樱突然从我身边凭空出现,和袖上那片黑蝶红樱的花图轻盈如鬼魅,她倏忽冲入沙格利的怀抱热情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总算找到家长。 我抖着声音问:“织……织樱也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从没看见? 梅雅斜眼歪嘴角地望向我,勉强摆出一脸诧异,“米露不知道吗?织樱一直跟在你背后啊,别告诉我你没看到。”说着他模拟织樱站过的位置跳到我身后五六步处,“就在这,我以为织樱都站那么近地跟你走了快一天了你应该看到才对,天啊,米露你终于老花眼吗?” 老花眼?我这还没近视呢,望着沙格利笑得一脸和蔼地抱着织樱说:“我家织樱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冰箱里我放了你最爱吃的水果,你有吃吗?” 织樱的面瘫全消失,一脸幸福地点头。 用手捂着脸,第一次有背后灵跟在身后时那种的凉飕飕的诡异感,我真的很确定我后面没人,织樱到底藏哪了?念能力者真是藐视平常人的存在。 “她是一直跟着,我以为是米露同意的,原来你不知道吗?如果不喜欢杀了她也不碍事。” 温和到理所当然的语气,他在说时甚至没有看织樱一眼,就是直对我笑,笑到我头皮发麻。 当下我就执起那只相握的手那么深情地跟他对视,一脸认真地说:“不,我很喜欢,真的。”最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对我态度的改变,变得越发肆无忌惮,以前如果有大部分时间处于旁观的冷漠,现在就是时不时会跑来横一脚,就像我们的关系终于从熟人变成拜把兄弟,以前的口气一般是了然的“哦”,现在则变成很有义气的“嗯?你不喜欢吗?那我去干掉他”。典型的护短主义者跟恐怖思想主义者。 我其实很怀念他冷漠的旁观,你还是旁观好了,别一熟就给我露出那森森任到彻底的一面,不给心里适应过程会吓死人的。 织樱又飘走,不知藏在哪个我看不到的旮旯里,我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累得我心慌慌,真想念家里干净的地板,花香的空气,洗干净的碗筷,书架上那本未看完的历史小说。简他们应该会帮我照顾花,大罗红花在有阳光的日子得多浇一次水,月光花跟藤玫瑰得松土让须透气。 不过说起花……我心念一动,挂在腰间的小包,来的时候塞了包花籽,这是艾斯米居民的习惯,到哪里都要带上几包花籽,就像别人的平安符。 我将颔下的口罩带上,不得不说一句,流星街的味道真不怎么样,到遗迹外我都戴口罩。 这个地方是真正的垃圾填埋场啊,偶尔抬头看飞艇绝对比路过的流星多,我坐到遗迹门外的一道残墙上,暮色淹没了灰色系的地平线,总觉得无论在哪里,天空成了什么颜色,都美丽到你只要肯用点心,静下脚步来看一看,就是一幅美妙到能让你起**皮疙瘩的画面,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今天的风很轻,我伸手,花籽在手掌中飘远,更多是落到我脚边被清理干净的土地上,这些土地里含了多少有毒的超标致癌物质呢,谁管他,我只知道艾斯米人要把花籽撒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艾斯米的鲜花总有一天开遍这个世界每一个地方。 有人无声无息落到我身边,他站在我坐着的残墙上,黑色风衣的线条很锋利,不见一丝柔软。 我抬头笑眯眯地隔着口罩含糊叫了一声,“兰斯,撒花吧。”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下次回复……呵呵,时间不够。汗四,谢谢你们。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撒花吧在线阅读 撒花吧 肉文屋 / 撒花吧 撒花吧 被遗忘的大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被遗忘的大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被遗忘的大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被遗忘的大陆 这里的花开不了。”冰凉的眸子是一片淡漠,就好像我正在做一件很幼稚但他却乐于纵容的事。 “是吗?开不了很可惜,不过还是得试试吧,绿化协会培育出来生命力最强的鸭子花种子,就算没有水,就算一直是天,就算只有一层很薄的尘土也可以生存并且努力等待最合适的开花时机,这种花真了不起。”我将口罩拉下,又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小把带着小绒毛的花籽,凑到嘴边轻轻呼一口气,它们就飞的很远。鸭子花很漂亮,一朵花五叶瓣上有六种颜色,像鲜艳的万花筒,如果它能在这里开花,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流星街的泥土里没有给平常植物生长的物质,各种污染让这里变成一片充满剧毒的土地,就算绿协的植物种子能在这里存活,最终也一定是改变自身基因排列所产生的畸形变异种。贫瘠的土地及恶劣的环境会让任何植物没有那个闲情去开花,而且花这玩意还不能当食物。”他直接蹲下来,态度随意地微笑着望向地平线,冷冷的灰暗拓印进他眼瞳上那片干净如玻璃球表面的黑暗。 “污染真的很严重。”我认同他的话,无需走遍这里,仅仅只是看这一小片地方就知道垃圾里的有毒物质将原本的土地撕裂成什么样。 流星街被现代社会隔离开的原因有很多种,但是归结底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国家能负担得起让流星街回归社会的责任吧。垃圾处理的问题解决不了,被彻底污染的土地解决不了,被忽视的流星街人也安置不了,然后就视而不见用铁丝网与沙化的沙漠隔离开,那么冷漠地将这块地方压入黑色的边缘区,如果仅仅以一个观众的审视态度来评论,我也只能叹息这真是一片堆积了各种不公平的土地,这种不公平才是让流星街变得如此残酷的原因吧。 被遗忘的大陆,猎人世界里的流星街。 花籽飘远,会落到哪里去?我拍拍手,仰头望天,一种深色的紫在天际上浸染,我莫名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如果是他们,我的那些很无法无天的老朋友来到这里,他们会做些什么?呵呵,一定会活的比我彩,因为他们都是那种一旦决定了要走的路,就是撞到头破血流也拉不回来的人,不逃避现实可是也不放弃理想,就算癌症在身也敢独身一人跪爬到西藏去,只为了看一看那里的天空能蓝得多纯粹。 曾经在茶会里讨论过妥协与梦想,最后一群超大龄的孩子勾肩搭背笑哈哈得出结论,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是放弃自己一开始就决定要走的路,妥协了不一定会死,可放弃了活着也真是不够味道。呵,一群疯狂的理想主义者,可是我爱他们。 偶尔想想,如果不是有他们,我的那一辈子的确失去了大片颜色,以我这种宅到底的个,如果不是他们推着我跑,让我实实在在活过不浑浑噩噩的一生,现今穿越过来的米露西耶娃也许会很难一直保持这么平稳的心态吧。 “米露表情很放松,在想什么?”他偏下头笑着看我,像一个很有礼貌的询问者。 这个习惯真不好,温柔的笑容跟礼貌的语气外,是那一双黑漆漆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表情跟眼神所表达的情绪经常两极端跑,真想问这小子你累不? “我在想如果我哪一天走了,你会伤心吗?”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梦,从未见过的穿越大神突然掉到我脚边,一身神圣的光芒后是那张神洁的脸,神告诉我我不小心让你误穿了,让你回去你可愿意? 都可以清晰地想象那幅画面,我郑重答应他。然后买一大堆菜,将贝贝街的邻居,执法队认识的人,将这几年认识的朋友一同请过来聚会,我会一个一个同他们握手感谢他们的照顾,同他们每一个人道别,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道别。 然后会把所有存折上的钱捐给本市图书馆跟教育部的基金会,当是给开学的同学们的礼物。把剩下的零头换成硬币跑到广场上听一场流浪艺人的喷泉音乐会,将所有硬币放入他们的乐器袋子里,祝他们好运。 把图书馆的书还干净,注销借书卡。在走前一定要在家里来个大扫除,仔仔细细跟这个家来一次告别。最后…… “米露要去哪里?”平静的黑色碎开一角,他眼睛里不再只剩下单一沉默,清秀的脸上没有微笑的踪影。 这个问题很突然吗?他难道从来没想过,我们可能会分开? “只是如果,我怎么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我弯起手肘撑着下巴笑着说。 最后……我会给你一个拥抱,告诉你平平安安很重要,在没有人照顾你的日子里要地努力生活,闻到不想吃的食物就跑快点,睡不着勒一勒抱抱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后不要经常穿有扣子的衣服,掉了也不会缝,看书不要老躺着,不懂多问前辈老自己琢磨也不是个事。还有,不用太想我,呵呵。 如果能回去的话就留下笑脸回去,如果不能回去的话就努力地生活,努力地想念,很简单的公式跟选择不是吗? “是吗?”他淡淡的语气下是对我随口敷衍的答案的不以为然。 “是啊。”我笑眯眯,伸手在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把指甲小刀,然后五指一摊开放柔语气对他说:“来,手给我,指甲长了要剪。” 他僵着一张面瘫脸在墙上蹲了一会,才手一撑坐到残墙沿上,侧身靠过来,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 我握住看了看,对于男生而言他的指甲太长了,边缘是种弧形的薄利,想起他用指甲割开花的利落,怀疑他的指甲是什么做的,明明甲质还算柔软。他有个坏习惯,在没人管时无论头发还是指甲总要留到比普通人还长出很多的地步才一次解决。而当有人帮他打理时他更懒散,没人提醒完全就不管,这小子骨子里其实很大少爷习,饭来张口茶来伸手有没有。 我低头小心帮他剪掉多余的指甲,“你也得学着使用指甲刀啊,都长这么大了。” 他无聊地回答:“撕开不是更简单。” 我嘴一歪,死都不改的典型教材,一开始一副很好说话,你说什么都行的样子,但是只要你一转身,他管你刚才说什么,老子该啥样还啥样。好不容易诱哄他用牙齿咬食物了,结果除了会噎死人的软糕外还是全用吞,尝味道直接用舔。好说歹说让他别用刀去糟蹋头发,可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估计他还是会顺手用刀子去削。指甲更不用说,在我为他剪指甲前他八成连指甲是什么玩意都没概念,反正它长了就会自动裂开,不用管它。 目前为止,就只有让他睡觉算勉强有点成效,如果他不是一定要死勒着我的话我会更欣慰。 “你啊,没救了。”个郁也就算了,还这么懒。我边细细地帮他磨平指甲沿边担心地想,将来长大了哪个好女儿家愿意嫁给你?可千万不要沦落到像梅雅那德行啊。 “哦。”他没心没肺地应着,看起来就是很像不想明天的乐天派,郁的乐天派。 “你很重,我跌下去记得捞我一把。”我边帮他剪无名指的指甲边说,他整个人靠过来,头一歪直接将我的肩膀当枕头,来流星街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像在艾斯米般的粘腻动作。 “米露,如果哪一天你要走前记得来跟我告别一声。” 他的头发挨蹭到我脸上,有点痒,声音因为靠得近而有种温热的慵懒感。 “呵,好啊。”我伸出手指挨抹掉沾在他指腹上的指甲粉屑,“要送我临别礼物?”说是这么说了,不过那个所谓的穿越大神会出现才怪,偶尔做做梦自娱自乐一下而已。 “嗯,我会亲手把你杀了,背叛者就算是你也没法原谅。”那种郁到骨子里的黑暗,在逐渐落下的暮色中寒得渗人。 这种话竟然还能笑得那么真心地说,仿佛在这个垃圾满坑谷的世界里,唯有这种台词才是最应景也最正常的。 我低头,过长的刘海跟着垂下,这片柔软的银丝外是远方无边无际的遗弃品,秃鹰鸦鸟在头上飞过,黑色的羽棱有尖锐的光泽。这是一片,连流星街人都经常会遗忘的大陆,静默与空旷的风是凝固的布景,如果没谁想着去改变,这里会不会就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你总是这样,除了这一招外你别的都没学会吗?”不对你负责任你说要杀了我,我要走你也说要杀我,不顺你的意你还是说要杀我,哎,除了这一招你就没别的? 我轻轻地抿出一个微笑,将他的左手放开,他自然地将右手递过来。 “暴力与死亡的威胁不是最直接跟最容易成功的吗?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他露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容,不再掩饰的坦诚。 “是是是,好用就行,懒虫。”反正哪条是捷径你就直接大步流星往哪条道上奔就对了,怎么办呢?你这些任到恐怖的威胁我都不怕啊。 “还有……”我想起什么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皱起眉来说:“什么背叛者,那么难听,我又没把你卖给警察局说你是诈骗从犯,这种词不要随便乱说。” 他沉默,不甩我。 我只好无奈地纵容,算了,死不悔改的家伙,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吧。如果件件事都跟你较真,我不出几天就会心力交瘁的。 指甲还在剪,暮色还未落,鸭子花的花籽不知道飘到哪里扎,风中那种流星街的味道还是很让人受不了。 久久后我才轻喃,“兰斯,流星街的天空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当太阳落山的那一刻,所有最华美的颜色都在天空中铺锦染缎,那么浓郁的大气,这种黄昏的颜色甚至是种灿烂纯粹。 “你喜欢?”他懒洋洋地问。 我没回答,不知为何只要他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我就有种怪异的发毛感,是木乃伊的错?甚至还有种荒唐的想法,如果我说喜欢你该不会要把整个天空扒下来塞给我?想想就恶寒。 我忍了一会,才有些气喘地说:“兰斯,我快掉下墙了,你重死了。”你终于从懒虫退化成无骨虫了吗?完全就是全身重量往我身上压,你以为自己是一片叶子可以随风飘吗? “你掉下去我会捞一把的。”他闭眼,连挪点位置都懒得得挪。 “笨蛋,叫你别靠过来,捞什么捞?你不把我挨下墙你不乐意是不?” “呵呵。” “呵什么呵,离我远一点。”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被遗忘的大陆在线阅读 被遗忘的大陆 肉文屋 / 被遗忘的大陆 被遗忘的大陆 是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是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是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是吗 “妮娜西丽因发掘出了第一座鲁卡遗迹的墓地而声名大噪,也因对考古界做出杰出的贡献而获得猎人协会的二星猎人证,后来她一生的时间都奉献给了第一座墓地,所以那座考古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墓地也被正式命名为‘妮娜墓地’。” 京对墓地历史侃侃而谈,没有睡眠好像对他影响不大,除了下巴冒出青胡渣让他年轻的脸有了些时间流逝的味道,他棕色的眼睛里的光芒依旧如稚童的干净而没有一丝轻颤。 嗯,诚如你所见,一脸疲惫的我跟一脸完全没有疲惫概念的京正蹲在暗地的中央轴线上,也就是墓地最中央满是念字符花纹的大厅里,讨论双方对于十大墓地历史的所得与感想。 我们现在很闲,真的很闲,闲到可以为对方背诵鲁卡时代华丽的诗歌,浅谈那个时代浓郁的烈酒,闲到可以八卦八卦那个辉煌时代的那个伟大的君主其实有断袖癖好,也闲到可以数一数离今晚全线撤离的时间还剩几秒。 好闲啊——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竟然连暗地那份最重要的地图的一点鬼线索都没找到! 暗地在流星街被发掘出来就注定了这座遗迹无法拥有本质上的合法,因为流星街是被社会隔离遗忘的一块地区,官方永远不会承认流星街出产的任何东西,连最基本的国民身份证明流星街人都无法得到,更别提由这个地方被挖掘出来的一座古代遗迹。 不承认就代表无法获得政府方面光明正大的援助支持,暗地遗迹的发掘完全建立在官方私底下的许可及例如贝贝街这类特殊存在的力量帮助的基础上,而这类帮助大部分来自于私人对于遗迹的珍惜与兴趣。 加上流星街这个地方的情况实在复杂到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也难怪暗地的发掘会这么缓慢。 “暗地真的会被拆掉吗?”我仰头望着因岁月磨损而苍老斑驳却依旧流畅华美的拱顶,鲁卡遗迹那个时代倒有点像前世世界历史书中的文艺复兴时代,有疯狂的思想奔腾,有自由的创作空间,文字体系是自成一派的成熟,在科学方面更有点沉入海底的亚特兰蒂斯的影子,这个消失在纷杂的历史大河中的美丽时代留下太多史籍与美丽的想象。 而鲁卡遗迹,就是那个时代存在的最有力的实体证据。 十座完全不同建筑风格的陵墓,堆满了为君主陪葬的,只存在于那个时代的瑰丽宝物,再也找不到如此特殊的墓地了。 “拆掉?”京低头不知想什么,然后他双手揪着他倒竖的头发大声说,“奇怪,为什么我老是觉得我忘记什么东西,想不起来啊。” 看着他浑身像被蜈蚣爬过的难受样子,我轻叹一口气,我也老觉得我忘了什么,奇怪我们都忽视了什么? 近十天对遗迹的每个角落进行的细致扫荡不如想象中的好受,在决定放弃暗地遗迹时哈里斯他们简直是蝗虫过境,不再保持考古学家对于遗迹最基本的耐与小心,那是所有能搬走的文物都搬光,所有能剥下来的壁画图纹都剥走,恨不得连遗迹外筑墙用的大石块都弄架飞艇来拉回去。所以暗地是有多空旷你就能想象了,除了没法弄掉的古代念力符外文物诗句几乎没剩下,就连念字符都直接照相弄回去研究。 这种状况,后来者能出的的力量是极其有限的。 在这么一座日久年深,只剩沉重得苍老的巨石墙的古文明遗迹里,就为了那一点点堪比米粒的线索而耗费的神力与脑力,这种枯燥连我都很不好受。 就算如此我们也只能找得到被遗漏的一些古字符,剩下的能扫的都被扫回去,而那一大批文物已经有八成被证实与地图无关,剩下的二成都是处于无佐证支持的未知文物,谁都没有把握里面存在有大家都在找的东西。 “有没有这个可能,暗地本没有我们推测的大门。”京突然停止揪头发,他一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想通了什么。 我轻“咦”一声,腿因为蹲麻了也不在乎地面有多脏就坐下来,然后十指交叉感受到指尖的交缠的支撑感,脑子里繁杂的信息线索被拉扯开,留一空白的余地。 “十大墓地目前已经发现了七座,确定发掘完毕进入维护阶段的是第一墓地,也就是妮娜墓地,还有第四墓地及第五墓地。而正处于发掘状态的就是包括暗地在内的其余四座墓地,为了找到放置君王遗体的的十座墓地,传说中的鲁卡遗迹,我们必须找齐九大墓地的所陪葬的所有提示线索。”这些线索都得靠这方面的专家来寻找,我能起的作用很有限,此次暗地之行是一次意外的不得已,就连哈里斯也告诉我,不一定要真的找到。 十指交合握得牢牢,手心微润,我低头继续低声自语,“而暗地里的线索是第十墓地位置的地图,虽然还得配合其余墓地所出土的线索来补充才能发挥作用,可是这份地图无疑是一种桥梁式的东西,找不到也就串不起来所有墓地的线索。奇怪,不该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方向错了。”这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对,应该错了,人都是惯思维者,由于对于墓地历史太过熟悉,我们包括过去进入这座遗迹的人都陷入一种思想囹圄,以为暗地遗迹跟妮娜墓地及其余两座已经发掘完成的遗迹都该有同样的设计,那就是各种不同建筑风格的遗迹中,有一样惊人相似的设计,遗迹的大门。”京表情沉静,语气平缓,他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总是保持一份火热下的冷静还有细腻。 “这就是心里误区吗?明明在所有墓地里除了外围的门,无一例外都在深入发掘时找到隐藏在外围的门里的真正大门,而所有最重要的线索都放置在大门内,那个真正的墓藏室。可唯有暗地,那么多批考古专家都来过,却一点关于七扇门外的秘密的线索都没找到,这本身就很奇怪。” 我微眯着眼,脑子里关于暗地文物信息一条过一条,因为接触过最核心的翻译,所以我很清楚哈里斯他们都在暗地里找到什么。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大门,那地图会在哪里? “地图?我忘记了什么?”京陷入沉思。 不能坐在这里想了,如果想不出来硬是去想那就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我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灰,没有理会盘腿正死瞪着暗地门口的京,就往顺着大厅往遗迹的其中一个方向逛去。这里真的很空旷,太阳光线从残败的巨石裂缝里星星点点漏出来,透明的金色为遗迹的空旷打上一层薄薄的朦胧。 我来到第三扇谜门前,门早已运走,只剩长方形的空洞,我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探头往门后旁的墙边望去,果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黑色风衣有点凌乱,露出里面竖领的白衬衫,因为手有时会不经意去将额前柔软的刘海往后顺,所以黑色的头发很散碎。他此刻倚着墙坐的随意,表情漫不经心地慢慢翻动手中的一本古籍。 我轻轻地泛起一抹笑,稍无声息地走过去,然后蹲下也靠着凹凸不平的墙坐着。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是舒沙体古文籍,一看就是一早从哈里斯运走的文物中来的,我无辜地装看不见,书嘛,喜欢就拿去看一看其实是很无碍的。 他没有转头看我,只是不知看到什么眼神有些微茫,然后手里的书往我这边一递,语气有些平地说:“第十五行第三十七个字的意思。” 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一点点疑问句该有的起伏音调。 我暗笑一声,身子挪了挪与他肩挨肩坐的更近,书页泛黄泛灰,脆弱如枯蝶的翅尾,一种与这座遗迹同样苍老的味道,我轻声解释,“这不是一个字,是三个字所组合起的固定词,这个词在舒沙体里是用来当植物名词的,同时也可以作为形容词来用。这类词一般都是直译,你看看左边的横三短竖一,这是这个词里不变的结构体,意思是花或者植物。而剩下的两个字可自由变化,无需掌握真正的意思,只要会读就可以。” 他轻点下头,嘴里低吟出一个很奇特的单音节,艰涩而饶舌。 我不在意地帮他直译,“雷尔卡花或是蕾弗儿植物。”舒沙体最难的是你会不会拆字,如果没这方面扎实的功底,无论多天才都是很难分辨出舒沙体文字中到底哪一个是字哪一个是一大串词。 “也就是说这位叫‘扬’的酒器祭祀家里有养一种叫雷尔卡或蕾弗儿的植物,会开出紫色与白色的花朵。”他顿了顿,才像是终于确定了答案地用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这位作者有种花。” 我有些茫然,有种花就有种花,那么正经的语气不像是他会注意的方面啊。 他偏下头,就是不往我这边偏来,手轻捂着嘴自喃,“这样注意起来,许多本书里的各种细节综合在一起,有一大半的作者身边或多或少都有开花的植物。” “嗯,植物对于人来说很重要,不止是作家吧,很多人身边总会有几样植物的……”我接他的话,说着说着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笑意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不会吧,这小子不会真的在看书时看得闲时就跑去想一想写这本书的作者家里有没有种什么花吧。我当时为了抑制他看书的速度随手写出一条理由,不,不算理由,顶多就是个可以代替的例子,你还真给我照做啊。 双手连忙捂住嘴,哈哈哈,笑死我了。就某方面而言这小子完全就不会转弯啊,我可以肯定他现在看书的速度是固定在三秒钟,哈哈哈。 “米露,有什么很好笑的事发生吗?”他轻合上书,露出一个含蓄却颇有贵族气质的皮笑不笑。 我嘴一扯,手一摊,面部肌立刻麻木,“没有,我没笑。” 他总算将头转过来,皮笑不笑得很真诚,“哦?是吗?” “嗯。”轮到我将头偏一边,不跟他那张笑面瘫的少年面孔对上,每次他这样笑我都胃痛,笑的那么假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想咬人吗? 他敛起笑容,神情有些空茫,像是发了一会呆,才用手指弹弹手上的书籍,“这本书不错。” 我手一伸,小心翼翼地将书从他手上回来,“不错你还弹它,书页掉了怎么办,补救很麻烦。”舒沙体古文籍啊,要尊重岁月留下来的遗产。 他有些不以为然,“我看完了。”言下之意就是,反正我看完了它就失去价值,就算把她烧了也就是废纸几张。 我心疼地捧着书,“你看完我还没看呢。”而且这本书可不止是拿来看的,而是要供起来作为证明一个时代的证据而存在的。 “故事很简单,一个祭祀的日常日记,最后几页才勉强有些起伏。”他轻声笑起来,唯有眼底的情绪不露一丝。 舒沙体是那个时代祭祀的专用文字,所以这批古籍大部分都是祭祀所著,有很重要的大事记录,当然也有很小资的生活随笔。 “祭祀的贪腐让他拥有庞大的家产,最后因家产分配不均而引来了他亲生儿子的杀意。妻子、儿子,仆人合力绞死了他得到了这笔财富,真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抢夺。”他笑得有些微微的讽意。 “这几页应该不是日记吧。”我也想皮笑不笑了,死人总不可能爬起来记录那个谁谁谁勒死我吧。 “可能是后来的人添上去的,也可能是杜撰的,我只是在想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总能让人放弃一些东西。” 这话题倒有有些沉重,的确,足够的利益总能诱使很多人放弃一些东西,例如一条命或一次背叛。 我轻抚过书籍的封面,糙的触感,有些困倦的地说:“是吗?”长时间的缺乏睡眠让我有点撑不住,作息完全被打乱,希望回到贝贝街后可以较快调整回来,地图还没找到…… 我睁开要合上的眼睛,刚才好像想到什么。 “兰斯,暗地其实本没有暗藏的另一个墓室对吧。”我问的那么确定,一开始方向就是错的,我跟京都走错方向,因为我们虽然对墓地历史很了解,可是真正看到暗地遗迹却是在十天前,这十天刚刚好让我从纸质的资料限制中解脱出来,为什么暗地遗迹里一定要有另一扇大门,这个思想误区一开始就在,那如果大门都是没有的,地图也可以不是的地图吧。 “你现在才发现吗?呵。”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那种隐藏在暗外的任才是让人最抓狂的。 “你不早提醒一下,你怎么也该是随行的翻译者之一吧。”我伸手抓抓头发,头痛啊,这小子果然没有一点团体合作的配合感。 “为什么要提醒?米露自己也说能找的到那幅可能不像地图的地图。” 不像地图的地图,你也早就想到了,袖手旁观的家伙,自己跑到一边看书当甩手掌柜,就让我自个累死累活。 “也就是说地图很可能本不是早已绘制好的路线图,当然也不会找得到那一方想象中的羊皮纸或绢丝等等的玩意,地图很有可能是以别的方式存在,例如……” “米露,我终于想到忘记了什么。” 京突然从门外窜出来打断我的举例,带来一阵尘风,他咧嘴一笑,顿时满室阳光灿烂,“还记得那些门板吗?” 门板,我沉思,其实不太能肯定,“那些门板上的波浪纹样,从没出现过,暗地遗迹里从没出土过这种纹样,还有已经发掘出来十大墓地所有文物里,也没……没有?”庞大的信息量曾压得我无法喘息,可是却带给我很好的基础。 “那种波浪线纹会不会是第四种古文字?而且是独一无二的新文体,地图本就不存在,可是有文字提示的线索却是有的,如果没有在舒沙体的提示诗歌里,就应该在不确定的文物纹样里。例如那七块门板上的波浪线条中。”京笑得两颗小虎牙尖尖露出来,可爱又自信心满满。 “第四种文字,这种推测有几成把握,如果真的是第四种文字,那地图就应该时以提示诗句的方式存在,就好像门板上显眼的舒沙体提示诗句一样。”文字必定是存在某种铁一般的规律才能构造的起来,我脑子里已经想起门板上那些线纹,如果真的不是无意义的花纹而是文字,那可是一项大挑战。那波浪纹不该无意义,因为十大墓地没有发现过这种纹样,一件都没有。这种独一无二就值得深度研究,先前看到时因事太多给忽略过去,现在才想起墓地所谓的“钥匙”都是具有绝对的独一无二的,所以那些波浪纹,会是吗? “五成,只要再确定一件事就可以提高到八成,如果我们都没有搞错,那些波浪纹具有独一无二,那建造这座遗迹的建筑师真的耍了所有的人。”京转身就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对啊,耍了所有人,把地图放在最外围最容易看到的门板上,简直就是挑战了所有考古学者的底线。 “他要确定什么?”我这时才有些发愣地问。 身边那个黑发黑眼的小子也不知有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他听到我疑惑。眼里闪过一丝丝笑意,然后露出一个很恶劣的笑容,“啊,米露应该知道才对,他要把这里毁掉。” 把这里……毁掉?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轰”的巨响,我抱着膝盖头痛地低喃,“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任啊。” 我终于知道京想去确定什么了,这个方法的确是最快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是吗在线阅读 是吗 肉文屋 / 是吗 是吗 因为有你在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因为有你在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因为有你在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因为有你在 如果流星街要报复,会怎么做?斩尽杀绝,不在乎利己只要毁掉一切阻碍。所以哈里斯他们才会对暗地遗迹扫荡得这么彻底,因为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执法队一撤离,暗地就毁了。 可是贝贝街方面竟然没人想过自己亲自动手拆掉暗地遗迹,只要拆了这里,就能确定有没有暗藏的墓室,只要彻底掀翻全部石墙后的缝隙,用暴力可以很直接很简单地确认这一切。 无论是执法队还是贝贝街,对于暗地还是有一份特别的感情的,而新来的京,不在乎后果的,只会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的年轻人,选择这个方法真是太理所当然,最重要的永远不是暗地遗迹,而是遗迹里的文物与地图。 “这就塌了?”我两眼茫然,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裂沟瞬间吞噬古老的石墙,石尘纷纷散飞,横亘在本来清晰的视线前,我清楚地看到墓室上方的石板只差骆驼最后的一稻草就可以坍塌。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的眼睛。” 身边的人慢慢翻着书,也不在乎灰尘满天,像是随意找了个话题想要打发时间地聊聊。声音是少年独有的清澈,只是他在放松时这种清澈会少了些透明的质感,多了点懒意。 “我知道。”没有说过,但是我知道,那种眼神就像稚童看到一颗漂亮的玻璃珠子的喜欢,所以我才会头痛,你的眼神就不能正常点? “米露的眼神跟别人不同,不同于流星街人,不同于贝贝街的,不同于偶尔擦肩而过的路人。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可以用看家门外那串风铃的眼神来看我,就好像我并非一个误闯者,而是一开始就存在于你周围的……家人?”他轻合上书,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很像微笑,却又不像。 “家人”这两个字在他嘴里拖了个小尾音,真是诡异到别扭。 我拍拍头发上的灰,刘海又自然垂下来,扎到眼睫毛上,扫到眼眶里,有些刺痛,这头发早就该修一修。 流星街啊,我看到它残忍的一面真的不多,以温室花朵的眼睛去扫视,总会漏掉一大片底层的黑暗,当然,如果我真的是温室花朵的话。残酷的事情我那一生经历的也就那么几件而已,毕竟人的一生无论多幸运,在柴米油盐外总会有几件足以压得你崩溃的悲伤事情发生的。 经历不多,可看到的却不算少,是跟工作有关吧,亲眼见证死亡的机会比一般人要多一些,见证的无奈也足以让我多些感悟。所以才懂得能坦荡荡,用自己健康的双脚走在阳光下的人生是多么可贵,我从来都不掩饰这种庆幸,庆幸自己从来都是背对着黑暗,走在一条是用本心所选择的大道上。 这种能活在阳光下的人生,难道还不值得我用尽一切去感恩与珍惜吗? “因为我喜欢你,眼神不变是因为喜欢你。”就如我喜欢家门口檐下那串风铃,喜欢院子里的花,喜欢地板上摊开的书,喜欢贝贝街的邻居,喜欢蓝天,我眼睛所能拓印的一切,喜欢你就是这种眼神。 我轻声说,浅浅的笑痕在嘴边绽放,眼睛半眯着,这个世界变小了,所以坦诚也变得自然。不踏入阳光外的地方不代表我看不到那片血淋,背对黑色的地段也不代表我害怕黑暗,曾被老朋友指着鼻子狂吼“你这个任的家伙”。是的,我其实很任,任到敢去拉任何向我伸过来的手,不在乎你是从修罗场爬出来的魔鬼,还是从流星街走出来的,不懂得半点感恩的混小子。 只要是敢出现在我路上的伤者,我都去拉。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已变成了我一生的准则与刮不去的信念,难道仅仅因为重生,难道仅仅因为这里是猎人世界就可以让我去改? 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扩大,我抱着膝盖低头闷笑起来,就算明知道自己多管闲事的鬼个,在这个不同于上辈子那个比较有保障的社会的世界里很容易完蛋,可改不掉就是改不掉,有些事情真是死都改不了。物以类聚,其实我也就是那种一条路只会走到绝的家伙。 “喂,兰斯,信一次是不是很难?我都说了,你是我家人,都家人了你还想我用什么眼神来看你?”肩挨肩的距离让我很容易转头就看到他面部的细微表情,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这种姿势让我回到那个春雨下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时的场景。我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比身边这个孩子幸运,那种空洞到漠视一切看见的东西的眼睛,不是一开始就是那样的。 “那米露想要什么?”他侧头笑得温柔。 不再是迂回试探的“你喜欢什么”,而终于肯将这句“你想要什么”说出口了吗?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看着他那双比平常人偏大,偏圆,眸色也深得没底的眼睛,茫然如雾的无力感散在口处,果然自己一点教育天份都欠奉,从一开始,从我拼命地灌输给他那种要懂得珍惜的念头开始,这小子就没信过,不信有人会轻易地对他好,不信会有人无条件地对他笑,也不信当有人牵着他的手时,其实坦诚得不需要他的一点回报。 我很奇怪他那强大的自信从哪里来?一直问我喜欢什么,哪来那种信心在我真的说出口我想要什么时你就拿得出来?你这个家伙,明明穷得一无所有不是吗?光是看你那双当装饰用的眼睛,早就知道你丫的一无所有啊。 我又不是葛朗台,就你这种连招呼都不会打,连一个真正的笑容都笑不出来的穷鬼,我能奢求什么?连最基本情绪的表情都会搞混淆的笨蛋,能从你身上刨出我想要的东西才有鬼。 “呵呵,我想要你平平安安,一路顺风啊,小子。”一开始就说了,明知道我不会说谎,可就是不信,就算知道是实话,也不信。这小子其实比我还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他脑子里那所谓的利益相等兑换,就死也不相信别人无意间的好。 你是曾被坑害得多惨? 他又仰头望着风尘灰土漫天撒的石板顶,满脸冰凉的面瘫状,沉默了会手中的书一扔,出口的一句话没滋没味的,他平淡地说:“塌了。” “是的,他到底是怎么拆啊,地震也没这样搞。”裂缝像枝蔓顺着阳光生长,撕开了整个遗迹最深层的地基,这里……塌了。 好几块巨石就这样轰隆隆倾斜下来,他拉了我一把,我跳开那些已经往下快速凹陷的石头,我突然发现在京跑去拆遗迹时我们就该跑了,现在跑简直是石块滚滚来。 他拉着我的手,出了第三个石室来到外面的石道上时停住了脚步,我有点不解他的间歇的发呆。然后见他挪挪脚步,一跺,本来还么没被波及到的石道就这样瞬间下陷。 你也帮忙拆遗迹啊!我黑线地看着他的举动。 “米露,这里塌了。”他那种孩子气的笑容又跑出来。 我觉得不止是塌了的问题,暗暗吞了吞口水说:“路呢?”你把路搞塌陷了走哪里?四周全部往下陷,因为遗迹的地基下很不结实,所以这些外力足以让整个遗迹往下无限度下陷。 “不知道,我们这里站的地方只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你觉得谁掉下去比较好?”他漫不经心得很恶劣,脚下只有一块还比较平稳的石块,他抓着我手,有点紧。 我认真地问:“真的吗?” 他低头看我,眼里还是一片瓷实的平静,“如果是你,你觉得我们谁该掉下去?” 明目张胆地就把局面弄到这样子,然后一脸天真地问你,谁掉下去比较好?我能说这小子很欠揍吗? 下面不高,黑洞洞得糊里糊涂,我想如果我掉下去了可能死不了,当然是在不碰到跟着掉下去的石块的前提下,而这眼前这个一脸笑得毫不在意的小子,掉下去百分之两百不会有事。 裂痕在脚下的石板蔓延得很快,那些裂痕的声音让人心跳加速。我对他笑了笑,我说我上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啊,你这辈子来讨债真是讨得很彻底,就差刮地皮三尺。 甩开他的手时很用力,用力到失去平衡往后仰,我可没有你们这种就算没有任何支撑点也可以凭空站着的平衡感。一脚踏空,真是不好受的滋味。 我看着他冰凉的眼瞳里的黑色裂开了纹,就像那些开在古老石墙上的花枝一样,可惜他没有伸出手,就这样看着我往下掉。 我轻轻叹一口气,突然不想再看,双手捂着眼感受到那些石块跟着我一起坠落,像是无次数的以往一样,我叫道:“梅雅。” 风声响起,不用看也可以知道草帽老兄衣袂飞飞像是幽灵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跳出来,他一秒内就可以捞到我。 我听到梅雅那种痞气十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哎呦呦,我说米露啊,那小子就是一大野狼,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睁眼,熟悉的草青色乱发近在眼前,那张笑脸依旧很不良,我的声音有点弱,被往下扯的力道扯断的,“废话,因为有你在。” 所以就算是跳崖,我也不怕。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因为有你在在线阅读 因为有你在 肉文屋 / 因为有你在 因为有你在 流星街人三部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人三部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人三部曲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人三部曲 京肯定不知道,隐藏的墓室没被拆出来,一处地底的活泉却被震出来,水里破开千疮百孔的地基,蔓延成水坑,足以淹死不会游泳,身高也没超过一米六的可怜人。 “咳咳……咳,梅雅,你功力退步了。”我抓住一块石头角沿从深水坑里爬出来,呛死我,感谢天,在我掉到水里时从天而降的大石头没往我头上砸来。 “米露,是水耶。”梅雅浑身湿漉漉地蹲在一块大石头的边沿,笑的跟个大傻个似的。 我头痛地望着他那一张在这处光线幽暗下,却仍然遮不住满脸傻笑的脸。 “你怎么往下跳?”明明在捞到我时可以很轻易地踏着碎石往上窜,藐视地球引力一直是你们这群人的强项,结果捞完人后直直跟着石头往下跳,而且都已经踩到石块垫底的实地,这家伙看到地底涌起的水时却兴奋得一脚踹开那些石头,两个人就扑通一声全成落汤**。 “我当然要往下跳,如果我抱着你往上的话了,你家那只大野狼就站在那里虎视眈眈等着吃人,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他,怎么可能在他面前露出一点空隙,我可不要当我往上跑时他一脚踹过来,那太没面子。”梅雅翻白眼,冷笑着抬头看,“而且,当我跟着你跳下来时织樱也想跟着下来,可是那个小子挡着她,摆明就不想你身边再多个碍他事的人。流星街人啊,自私自利是他们的血,残忍无情是他们的心脏,就算神来了,也只能选择毁灭这里,这片土地没救了,一开始就是。” 我有些恍惚,一块石头砸到水里让我清醒过来,从来没想过梅雅对于流星街会是这么决绝的态度。 站起身时水顺着衣褶往下淌,冰冷的水气重的我喘不过气,眼眶湿润,我笑得相当无力,“你干嘛故意往水里跳?”故意到我说他是不小心的都不行。 “因为这是水啊。”梅雅笑嘻嘻地说着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乱糟糟的头发跟笑得露出的健康大白牙让他像个大孩子。 我愣了愣,然后双掌一拍惊讶地说:“对啊,是水,这水是活的,也就是说流星街人又多了一处取水的地方。”从一些断断续续的资料中我知道,流星街这个地方严重缺少干净的水源。 “是的,多一处水源就多一个自相残杀的理由,我相信,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很多流星街人的——墓地。”梅雅笑得很开心,开心得很无情。 “可是也能救活很多人,可以暂时没有食物,但不可以没有水。”我默默地拧干衣角的水珠,听着水滴落回脚下已经浸上来的地下水,思绪有那么一刻是模糊的。 “算了吧,这个鬼地方的人死光光了才好,无药可救就是无药可救。”梅雅伸手将颈后的草帽拉起,盖住他一头被水流往下淌的卷发,也顺带让帽子下的影遮去了他那一双灰色,不知藏着什么的眼睛。 我扯扯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无药可救吗?谁也没有这种立场来说这么笃定的话,这种话比事实本身还残忍。 我低头暗咳两声,一直别在腰间的防水小包,拿出一些药丸赛到嘴里,来到流星街后我基本上一直在吃药,防病的。全都是哈里斯开的药,这么些年来除了小妖就他对我的身体状况最清楚。流星街的环境会让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轻易崩溃,哪怕只呆在一个地方没有受到任何物理的攻击,可是那些病菌要夺走只有普通程度的免疫系统的人的命,太容易。 我觉得呼吸有些不畅,湿漉的衣服贴着肌肤实在舒服不到哪里去。 梅雅不知在想什么,他沉默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没有故作忧郁的搞怪,只有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无奈表情。 他从石头跳下来,溅起满身水花,然后走到我面前手一伸就将我按到他怀里,我的头刚好够到他心脏处。 梅雅将头偏到一旁的黑暗角落,恢复他本就带着沙冷的声音,“如果想哭就快哭吧,在这里完全塌陷前哭完。” 我心头一涩,眼眶的湿润不退,梅雅的手按在我头发上,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满是水渍的衣服下的心跳声。 “米露其实傻得可以,为什么要甩开他的手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掉下来,也省得你一个人这么难过。你不用担心他会亲自将你推下来,哈里斯跟他签订誓约时你就是其中的一个约定,他不能伤害你,他伤害谁都不可以伤害你。笨蛋啊你,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呆在大野狼身边,除非那只大野狼只吃草。米露不是一早就看得到这个混蛋自私自利到人神共愤的一面吗,这种家伙才不值得你难过。”梅雅沉下脸色,没有冷笑也没有用嘲讽的语气,只是就事论事,那么冷漠地说。 大野狼,你们当我小红帽吗? 我闷闷地笑一声,声音有些哑,才开口说:“他只是脑子有点空罢了,难不成我还要跟个未成年人计较?”一开始就说了,对他太较真绝对会吃亏的,对一个感情白痴你还能要求他什么? “你也未成年。”梅雅正经的语气因这句话直接破功,他说得不屑又龇牙咧嘴。 “梅雅,我心疼了。”温暖而满是水气的怀抱,我依旧有些冷,不是心痛,而是心疼,这次真的很心疼。 我心疼他一无所有的不懂,除了生存本能外的自私自利,对于人没有一丁点的信任感,就算有机会,也绝对不会走到阳光下来,他这样的道路,走下去都可以预知会是多么无趣,很没有滋味。我其实已经很尽力,尽力地想塞给他某一些做一个人该有的东西。 “心疼那种家伙干嘛?他本不是想试探你,而是想让你死。米露,刚才那小子的眼神告诉我,如果他解开束缚想杀人,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真是恭喜,可以把一个自私到没有人,不信任任何感情的典型流星街人逼到这个地步,我该佩服你吗?你已经成为那个小子迫不及待想抹杀的弱点了。” 梅雅揉揉我的头发,只差没冷笑几声来表达自己异常郁闷的心情。 我苦笑地说:“他没你说得那么夸张,而且除了杀人就没别的方法吗?流星街的人也未免太没创意了吧,而且我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弱点?他成为我的弱点还差不多,以他那种得罪人的子,搞不好以后会被人蒙布袋殴打或者被绑票什么的,那时我还得为了赎金头痛。”对于那小子的未来我一直就没看好过,那种诡异的格摆明了是块得罪人的料。 “还有哪门子的以后,事了后一脚将他踹出去得了,如果你真养这只大野狼一辈子,他的仇人绑的绝不是他,而是来绑票你。对了,米露,你到底什么时候哭啊,我难得想要安慰人,你快哭吧。”梅雅一抬手,一块掉下来的大石块被他轻飘飘挥开,石头像羽毛改变方向朝别的地方滚去。 ……我酝酿了一会,最后苦着一张脸那么无奈地说:“我是很想哭,可是只要一想到是在你怀里,我就就……就哭不出来。” 草帽伪大叔的脸瞬间憔悴,他扁了扁嘴巴,那么委屈地说:“你说这种话来打击我,就不怕我哭吗?而且哭不出来早说,这里已经塌了!” 梅雅最后几个字直接提高声音用吼,然后他将我拦腰一扛,跳跃起来比羚羊还流畅快速,身后轰隆隆石块碎裂,不要钱地乱洒。 “梅雅,方向错了吧,我们该原路返回才对。”顺着刚才下来的那个坑跳上去,以梅雅的脚力本没问题,现在往地底的缝隙里钻,困死在这里就玩完了。 “原路返回个鬼,那小子还在上面好不好,老子一看到他就头痛胃痛脚痛全身骨头都痛,如果真要豁出命去打,我打得过那个浑身上下都是谋诡计的混蛋才怪,他的跟班我打起来倒是没问题。” “跟班?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上眼?”一颗小石块掉到头上,我在满是的灰尘的塌陷大坑里咳嗽,边咳边用手挡着头,被石头砸到脑震荡一定很难看。 “基本上他除了没把你吃了该做的都做了,啊,米露你又打我的脸,毁容了怎么办?”梅雅大叫一声,脚一滑差点又进水坑,随着跳跃的方向越来越纵深,水位也越来越高。 我恶狠狠地说:“你早该毁容,因为不会有人要你这个满腹猥琐坏水的家伙,难道你还想用你这张满脸胡渣的怪叔叔脸去骗善良的女孩子吗?” “谁是怪叔叔,我还很年轻好不好,而且米露为什么那么偏心,那个黑发黑眼黑心肠的小子哪一点比我好,你就只偏向他,呜呜呜,我不玩了。” “废话,他几岁你几岁,你都这么大了就成熟点,都是吃泡面吃成这副智商低下的样子,让你别吃你就不听。” “不吃泡面我就饿死了,又没有人帮我做饭。”梅雅说起这件事就委屈得不行,“米露也不帮我做。” 我被他的话噎一下,犹豫了会才用无比悲痛的语气说:“我只会做正常的饭菜。” 梅雅扭头不解地说:“我的口味很正常啊。” 抽抽嘴角,最后我终于忍不住揪着他的耳朵狂吼,“你哪里正常了?泡面搅拌酱油很正常?对,还算是人吃的。柿子混螃蟹煮你是什么消化系统?甜栗子汤你非加一斤盐巴才吃的下去你是多缺碘?还有七色沙拉混着蟑螂在高压锅熬七个小时你才觉得好吃,你的味蕾被雷劈过吗?我上次帮你煮的什锦饭你竟然还偷偷放了两只从臭袜子里捉到的壁虎下去当拌菜,你怎么还没食物中毒啊?你死心吧,再给你糟蹋我做的饭的机会,我就是猪。” “我觉得很好吃……啊,米露你又打我的脸,你怎么不去打那小子的脸,你偏心啊!” “因为他的脸比你好看。”我实话实说,那么致干净的少年脸孔,平日掐时都要留着力气。 “我长得也不差好不好,我英俊潇洒,成熟又有男人魅力,那个沉的小鬼哪一点比得上我?哼哈。”梅雅鼻孔骄傲地朝天。 我面无表情两耳不闻某人的自吹自擂,只是很冷静地指着前方说:“路没了。”再不到地面上,不是被水淹死就是被石头压死。 梅雅嬉皮笑脸一敛,淡淡地说:“哦,没了就开出一条路来吧,这也只不过是一抬脚的事。” 他重重踩上一块石头顶角,然后跃到半空中,脚一抬将上方那一大块堵住上面的路的大石块踢碎。干净利落的狠劲,没有一丝犹豫的跃跳,石子漫天撒开,在那块消失在梅雅脚下的石头后面是遗迹外的天空,冷冷的灰黄色在卷层云中流转,真是夕阳西下,人在天涯。 我们终于从暗的遗迹地底爬出来,梅雅站在地面上时笑了,笑得冷冷的。我捂着脸,有些回不过神,流星街这个地方还是让人搞不懂。 “米露,你知道流星街人三部曲吗?”梅雅将我放到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草帽一摘,微弯下|身,像是对心爱的女子说话的绅士,礼貌又亲密。 我望着天空,没什么表情地说:“没听过。” “第一部曲,发现自己感兴趣的猎物时会用一种审视的态度去观察,观察完毕,感兴趣就捉住,失去兴趣就走开或者宰掉。”他边说边将还滴着水的头发一边抓开,那种狂态尽显。 “第二部曲,发现很对胃口,就把猎物死死抓在手里,不准他人觊觎,你是我的,谁碰你老子就砍谁。”梅雅头往上仰了些,嚣张地摊着八字脚,将草帽往我头上一按继续说,“米露不准回头哦。” 草帽遮住我的视线,天空变狭窄了,我轻轻地点头,不回头。 “所谓第三部曲,当流星街人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掌控对于猎物的感情,而且已经严重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情绪心情都会随着手里的猎物起伏不听主人的话时,那么通常不是想办法变成同伴就是一次的抹杀。因为这片土地的人都没有那个闲情去保护自己会致命的弱点,自私惯了,极端惯了,也就不允许自己真正的柔软处摊开。米露,你家那小子,哈哈哈,已经被你逼到没路退了,第三部曲就是流星街人的绝路,他想杀了你是理所当然的。” 梅雅笑得肆无忌惮,空气有什么东西凝固着,我听到风的声音,一种撕裂的声音。 我伸手按住头上的草帽,仰头一望,天空的颜色深朦,“梅雅,你还有空说笑啊。” “切,那小子到底是怎么算出久石那个人制定的全线撤退的时间的,什么怪物都有,花了这么大的力气,米露你搞不好是那小子的初恋。” 我终于无力低下头,连初恋都跑出来,我服了你们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流星街人三部曲在线阅读 流星街人三部曲 肉文屋 / 流星街人三部曲 流星街人三部曲 不要回头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要回头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要回头哦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不要回头哦 当梅雅让我不要回头时,一般都是他会把场面搞得异常血腥的时候。 草帽沿上有一滴水,缓缓地欲坠不坠,我头有点晕,想起了三年前与梅雅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鬼,千万别回头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连你都杀。” 不含一丝怜悯之意的残忍话语,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水珠终于扯断草帽沿的羁绊,摔碎在突然聚集的风中,衣服微湿,被风刮干的。流星街的天空,尤其是暮色将近的天空总是比艾斯米华丽浓腻得多,这种过于厚重的色彩也给了抬头望的人一种诡异的错觉,仿佛天空早已经与这片沉默的土地连成一体不分彼此,让人一伸手就可以抚到那些含着冰冷的暗灰却色彩抢眼的云朵。 “梅雅,小心点。”我坐在石块上,背对着他。 我知道背后是什么,执法队已经分批无声无息撤出流星街了,谁也不知道艾斯米那个军事天才是怎么错开所有敌方的监视,利用完美的时间差快如鬼魅地消失在暗地遗迹的周围。撤退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毕竟掌控整个艾斯米军事力量的统领者拥有独一无二的领导权利,久石三统可以一夜间攻入流星街的腹地,当然也可以用仅仅的半天就让所有进入流星街的执法队完整撤出。 而贝贝街的目的与十三号街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贝贝街成员应该是最后一批撤离的人员,在京拆遗迹时我就该猜到,如果不是撤退的时间近在眉睫,京怎么可能拆得那么暴力,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考古学者,对于一切古老的文明都是心存一份最基本的敬意。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我没掉下去直接跑出遗迹的话,外面应该是有少数留下来的执法队队员驾驶的接应飞艇,哈里斯他们大概都已经上去了吧。伤脑筋啊,早知道就不该蹲在遗迹里耗时间,可也不算我的错,没人告诉我撤退的时间提前这么多个小时,好吧,这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事关所有执法队队员的生命。 当梅雅踢碎那块挡路的大石头抱着我站到实地上时,四周被惊动的流星街人员全像是觅到猎物的鬣狗快速围拢过来,如果久石他们没撤退,这里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流星街人。 所以……是故意的吗?计算好最后一批撤退的时间,在那个时间拖延我前进的脚步,陷入这种包围圈里? 梅雅浸了水的草帽有些重,我头痛地笑着,有点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天才辈出。哎,脑子里绕那么多个弯,你这才几岁啊,不怕中年秃头吗? 风声是种凌利如刀锋的刮骨声音,刺耳得背脊都凉了。我摊开手指,呆呆地看着,干净白皙,某方面而言当我不回头背对着时,我其实也是一朵随时会夭折的温室花朵吧。 惨叫声不绝于耳,又消逝在风中,我恍恍地听着,对着垃圾延绵天际的那轮血色的落日,沉默在慢慢随着光线的坠入而出现的大片影中蔓延开,这片土地上的无声真的会让人窒息,安静得不见一丝柔软的人天真。 梅雅走到我身后,浑身血气,他的嬉皮笑脸下拥有的手段却是贝贝街里最狠最无情的,哈里斯多次都对他摇头。 “米露,发呆呢?” 梅雅在我身后坐下,双手一伸穿过我的肩颈将我搂在怀里。我听到水滴摔碎的细微响声,是梅雅的手,修长的手指灵活而有力,血水浸透了整双手掌,血渍顺着手背滑到指尖落下,一种惨烈的美态。 我轻轻摇摇头,“看太阳。”无论多少次,只能沉默地看着尸血成山的场面还是无法习惯,就算只有味道也没法习惯。 “米露,那小子这次把我们坑惨了,拖延了最后一批撤退的时间,我们可能会被孤零零的留在虎狼成堆的流星街里,久石那小子要撤退也不把时间说准确点,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因为附近都变成找碴团队的新窝,一路杀过去不切实际啊。”梅雅将头搁到我肩上,有点疲态的依靠姿态,跟着我一起看夕阳。 我低头看着他那双还在滴血的手,不发一语,只是将自己的手缓缓抬起握住,梅雅的手抖了一下,湿腻的触感还有一点让人颤抖的温度,红色浸透了掌心,我开口时声音都哑了,“对不起。” 梅雅愣了下,然后沉默。 “对不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血在彼此的掌缝间滑落,溅在脚边像被踩烂的大罗红花。 这双手的血,也有我的份。我没有别人想象中的脆弱,可也绝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漠视这一双血淋淋的手掌,也没有坚强到可以漠视这片土地上窒息的无言。 “对不起。”出口的喃语有些破碎,夕阳西下,黑暗爬满了杂物间隙,不远处披在垃圾中的破床单咧咧有声。 梅雅像是才听懂我说的话,他反握住我的手,沙冷的嗓音里带着几丝茫然,“米露,不要道歉,流星街从来不需要对不起,他们不懂对不起,知道吗?不要跟他们说对不起,也不要跟我说,因为我也不懂。” “对……对不起。”什么东西堵住喉管,我眨眨眼,眼眶很涩,“我才……才不管你懂不懂,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管你们懂不懂,只要我懂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你们懂我才可以说,我才不管你们懂不懂,我不管。 梅雅挫败地苦笑一声,然后从背后用力地抱着我,他说得很无奈,“被那个小子背叛的时候都没哭,你现在为什么要哭?我又没让你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尸块,不对,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把尸体扔到你家地板上你都可以面色不改。喂,小鬼,你哭毛啊哭,不要哭了,再哭我丢下你让你哭死也没用。” “你哪门子……的安慰,女人的眼泪是可以不用解释的。”我抽泣一声,伸手抹抹不受控制的泪水,手指上都是梅雅沾到的血红,眼泪混着这抹红色纷纷消失在脚下的间缝里。身后浓烈的血气弥漫,那些死去的人的血浸润了被污染的土地,前方夕阳依旧,不变地沉落。 “你又哪门子的女人,小鬼就是小鬼,求你别哭了。” “我比你大。”拈起袖子鲁地抹了把脸,脸颊有丝丝刺痛。 “你什么时候比我大了?”梅雅说得无力,他明显处理不来这种有人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事。 “上辈子。”我实话实说,上辈子我可以叫你小鬼,真的。 “是,你比我大,我说大婶我们该走了,血腥味会引来大白鲨,你这小身板估计给他们塞牙缝都嫌咯牙,满嘴骨头刺的。”梅雅咧嘴一笑,那个笑容仅仅也就是在木头似的脸上拉开一条缝,没有任何诚意。 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拽了就走,自始至终,我们都没回头。流星街这个地方不懂对不起,也不懂回头。 道路已经偏离,因为跑下水道的后遗症就是方向不分,如果我们知道久石不声不响就把执法队撤走了,可能当时梅雅死都会原路返回。现在,前方豺狼挡道啊。 梅雅刚才还一脸严肃地问我,“我们八成要在流星街流浪了,米露,以后我负责抢方便面你负责煮方便面,我们一起搭档就是方便面二人组,你跟我混好不好?” 然后是清晰的一声“啪”,梅雅立刻跳脚怪叫,“米露,我毁容了怎么办?不是小白脸你就舍得下手啊,呜呜呜,有没有搞错,胡渣满脸就没人权吗?” “你觉得就我这种全都是骨头刺的小身板能熬多久?我的消化系统处理不来食物中毒。”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就没个正经模样。 黑暗笼罩,夜幕来临,我想我跟梅雅的这一夜肯定不好过。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不要回头哦在线阅读 不要回头哦 肉文屋 / 不要回头哦 不要回头哦 流星街的背叛者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的背叛者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的背叛者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流星街的背叛者 让我们一起在流星街流浪吧,这个提议没有一丝可实施,因为现在的艾斯米人是流星街人的公敌,就两个人在成千上万的流星街人包围中闲逛,是嫌死得太晚吗? “今天下午久石的部队才开始撤离,我相信久石的威慑力,所以就算流星街方面有发现不对劲,可是聚集过来还是会有一些时间差。遗迹的附近不可能全被他们占据,我只是刚好倒霉跑错方向遇到对方的先锋罢了。”我说到这里就有气,拿着小棍子在地上计算路线,梅雅这个乱来的家伙脑袋里全是草吗?哪有自己跑过的路会完全记不清的,害得我要靠我可怜的记忆力来大概推测,我们到底跑下水道时偏离了暗地多远。 “啊,也是,久石那小子一直坚持暴力至上,就算是经常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流星街人这些年也被他打出心理影,所以暗地附近聚集过来的流星街人都是小虾米,真正的锐要确定这里是空壳子才会大批跑来。米露。流星街人比我们还会群殴,他们卑鄙无耻又下流没节,我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打不过他们。”梅雅嘴里叼着一牙签也跟着我蹲在地上,一脸苦哈哈。 此刻月已上弦,没有星星的天空唯独弯月苍白如薄冰,偶尔偏离了正常的观月角度可以看见薄冰上那一片锈红。 “你只要打得过虾米就可以,你不也说我们其实还有时间,在锐部队得到信息再跑来这中间的空白刚好可以让我们钻,等等,我再算算,方向大概一直偏左。”我再地上画了个圆,然后用曲线画出我们偏离了这个圆的路线,对于流星街我太陌生,所以我的计算一定会有误差,可总比梅雅横冲直撞好得多。 “可是如果我们真的突出包围圈到达暗地,哈里斯他们已经撤退了怎么办?那时我们可是会陷入真正的死地没有脱身的可能,所以方便面二人组……好,我不说。”梅雅看到我抬起的手立刻闭嘴。 我用木棍戳戳地面的路线图,没有迟疑地说:“哈里斯他们一定还在,因为我们还没归队,你脑袋里都是草吗?你真的以为哈里斯能冷酷到把我们丢到这里?如果是久石我知道他狠得下那个心丢下我们,因为做为艾斯米大队长的他身上需要负担的生命太多,可是哈里斯不会,哪怕只有他一个人留下来他也会等我们,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哈里斯才对啊。” 梅雅叼着牙签呆滞一会,影大面积打在他低着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偏向森,草青色的卷发像章鱼爪子四处乱伸,邋遢大叔好不容易才说一句,“也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哈里斯老头子有时的确愚蠢到无药可救。” 我皱眉,丢掉手指的木棍,又推了推滑到额下的草帽,“哈里斯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你所谓的愚蠢是因为他心中坚持的东西跟你不同罢了,与其说是不识时务的愚蠢,不如说是善良得太过分。” 哈里斯是个善良的老头子也是个负责任的老头子,一开始交往时我就知道了。 “可是执法队都先撤退了哈里斯那个笨老头子还不跟着跑,想到这我就暴躁,贝贝街成员又不是纯战斗力,拿一船贝贝街成员来等我们两个人,我说他蠢他就是蠢。”一丝狠厉闪过他灰的眼睛,梅雅有点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走吧,没空在这里埋怨,我们偏离暗地不远,可是刚好跟流星街人的包围圈起冲突,所以这一路上遇到的流星街人不会少。” 我站起身,口闷得厉害,手又拿出两颗药丸子吞下去,这些年吃的药不算少。从一开始就住院,后到贝贝街曾有几次危急生命的住院经历让我对药丸子熟悉得像饭菜。不用水我也可以将所有药丸吞下去,这一点倒跟家里那只大野狼蛮像的。想到这,神色一黯,还真是任到让人想揍他的大野狼。 “风向改变了,十三只虾米往我们这边来,貌似是经过吧。”梅雅伸出右手,平静的空气流动如水,形成一股游风在他灵活的指尖缠绕,让他的手指仿佛浸在水中有一股干净的透明纯粹感。 梅雅是控风的念能力者。 我默默地蹲回去,我们呆的地方是梅雅挑的,四周的垃圾刚好让这里形成一个隐蔽的死角,除非有心人特意搜寻,不然一般都看不到这里。 其实我还蛮庆幸自己现在鼻塞,垃圾堆里的味道不好受,真的。 梅雅给了我一个噤声的手式,他说过我只要放缓呼吸不出声地呆在角落里,除非有人用“圆”来找,不然很难发现我,因为我好像是属于那类很没存在感的人。 不一会我就听到那一点点细微的响动,是一些杂碎的垃圾被挨蹭翻的声音。梅雅大大方方站在月色下,仰着头站得流里流气,风让他的卷发更乱,整一个流氓挡道的架势,他是那种哪怕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也不像英却像黑社会老大的家伙,那种痞子气质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他的格。 所以,我从不认为他是正义的一方,顶多就是流氓打流氓。 当梅雅口中所谓的“虾米”几乎是同时停下脚步,又身影一闪形成不规则的包围圈时,对着这些流星街人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呦呦,各位兄弟,要喝茶吗?我突然很想将你们留下来跟我探讨探讨一下人生这个孤独的哲学命题,今天天气真好啊。” 我无语了,草帽一扯,偏头就蹲着过我没有存在感的人生,这个世界偶尔会让你很无语,哪怕你闭上眼。 在冰冷惨白的月光下,单方面肆无忌惮的屠杀在进行。 我的手一直没从草帽沿边拿下来,草帽倾斜遮住我的右眼,而我的左眼固执而毫不退缩地看着这一场惨烈的杀戮。 哪怕背对,该存在的一直会存在,我能做的极其有限,就连让梅雅手下留情我也不能开口,因为我知道他是以流星街的方式在流星街这片土地上生存。我没有这个资格去阻止他染红的双手,就像梅雅用一地的死尸也不能改变我一样,我也无法改变梅雅残酷的手段下的理所当然。 月光渗入鲜血淋漓的疯狂,梅雅对于人命的收割流畅如他所控的风,甚至是一种慢吞吞的优雅直接,以我的眼力都能看清他笑得那么无所谓地轻转手腕,一个活生生的人的颈骨就断裂在他轻松的移步中。 抓着草帽的手指用力到麻木,左眼很痛,每倒下一个人,我的双手就肮脏一分,有些事该我承担的我绝不逃避,梅雅不在乎我在乎。 一个铁罐子被风从垃圾堆刮落下来,一路卡啦啦滚到我脚边,随着铁罐子下来的还有一个轻巧无声的黑影,他后空翻落地,像夜行的黑猫,一只受伤的猫。 他余光扫到我,我们目光有那么零点几秒的交会,仅仅不到一秒内他就反应过来我是个活人而不是坏掉的电器,那种迅速的动作更像本能,本能地抹杀掉任何不是自己同伴的陌生生命,在他冲到我面前时我还来不及眨一次眼。 然后我看见那只手,干净如弦月薄冰,轻轻松松地穿过后背的肌肤、骨,膈膜及心脏。那种快,快到这只手出现在这个年轻人前时都没有溅出一分血。 手抽了回去,眼前的黑猫倒下去,我看到一脸冷酷的梅雅,艰涩地眨了一下眼,脚边除了一只多出来的铁罐子还新多出了一具新鲜的尸体。 梅雅的眼睛平静无比,他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血水顺着青色的头发凝成一道道血流滑到下巴处,沁透了他的衣领,全部都是别人的血。他笑着说:“所谓人生孤独的哲学题,就是大白鲨把小虾米都吃光光,吃光光啊。” 此刻的他满脸鲜红在鲜血四溅的垃圾堆上,背对着冰冷的苍白月亮,衣袖的血沁湿了整双手,对他而言,掏出别人的心脏只是眨眼间的事。 我终于看明白了,为什么来到流星街后的梅雅经常会给我一种陌生感,因为他融入流星街这个地方时竟然是那么契合,一种病态的相似感,就好像…… “米露,发呆呢,哎,不是人让你别回头嘛,现在被吓到了吧。”梅雅甩甩手上的血渍,脸上有些苦恼,“你可不要再哭。” 我缓慢地摇摇头,发现颈部都麻了,将草帽往下又拉一分,小声地说:“你可真够变态的。” 好像出笼的野兽,每次都要搞得血模糊才觉得过瘾,这种单方面的虐杀真是残忍到让旁人无言以对。 “米露不是说过吗?变化系的家伙都是爱说谎的变态啊。”梅雅抓抓头发,抓出满手血迹,他微眯着眼,有一种冷灰的干净在他眼眸里尤其明显,没有负担的笑容却有艾斯米人特有的羞涩感。 我轻叹一口气,把一只攥在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来帮他他擦脸,如果极端点说特质系可能会出现虚伪到骨子里的疯子,那善变的变化系就很容易出现肆无忌惮的变态。我说可能,又不是叫你去做变态,来到流星街的梅雅似乎不再压抑骨子里的为所欲为,漠视生命漠视到本就没把流星街人当人看过。 这个地方,是不是曾发生了什么让你很痛苦的事? 梅雅前一秒还笑眯眯的脸下一秒就收起所有柔软,他按住我的手扯走手指间的手帕,然后转身背对着我,影覆盖住全部的视线。 手帕在他手上扬啊扬,他冷笑着对前方的某个地方说:“只要你会呼吸,我就能找到你,虾米的老大龙虾也跑来凑热闹,我没有闲工夫玩,你是滚出来死还是滚出来死还是滚出来死?” 风刮掠过满地碎屑,我听到一个闷笑声慢慢清晰起来,“难怪我总觉得熟悉,这不是当年在三区的梅雅吗?真想不到你竟然还会出现在流星街,真是让人太惊讶了,长老会的绝杀令你还榜上有名啊。” 我想通了什么地将草帽往下扯了扯,这个世界脱轨的事越来越多,一抹苦涩的笑容浮起,艾斯米与流星街,离得这么近是谁造的孽? 我听到风撕扯刮蹭过某些废电器的刺耳声响,睁开左眼,是梅雅的后背,只是他手里多出一条白色的长鞭,空透如雪的颜色,我自喃自语了句,“风中之鞭。”以前曾看过他具现化过。 梅雅的语气是满满的轻蔑,“流星街还有人记得我?真是荣幸啊,难为你记得起来,有没有人告诉你记忆力太好的人很容易英年早逝呢。” “哼哈哈哈哈,梅雅伦德,流星街的背叛者,钉在绝杀令上的耻辱,等到你的尸体被秃鹰啃光自然不会有人再记得你。”对方笑得狰狞,嘲讽的语气有种看笑话的戏谑。 “那老子还真感谢你这只浅水死龙虾记得我,不过背叛?你真的是流星街人?”梅雅闲闲地将手帕塞回自个口袋里,然后手腕一转,偏向透明质的鞭子轻飘飘甩向远处一个垃圾小堆,一个人影猫着身子弹跳出来,我前面的梅雅忽的不见任何身影,只是在撕裂的风里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流星街什么时候在乎过背叛了?” 我猛地抓住口处的衣服,心脏有一刻疼到失去呼吸,梅雅? 一只冰凉如蛇的手无声无息越过我的肩膀,有人在我身后淡淡幽幽地说:“终于抓到你了,小妹妹,你是那个叫梅雅的男人的猎物呢,还是弱点?” 这块土地上的人,其实早就已经疯了吧。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流星街的背叛者在线阅读 流星街的背叛者 肉文屋 / 流星街的背叛者 流星街的背叛者 自由如风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自由如风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自由如风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自由如风 自由如风 你是否曾经想过,要自由如风。 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那一夜,暴烈却又肆意挥洒,贝贝街的花在火光中绽放最后的灿烂,我们所守护的艾斯米那么安详地沉睡。久石三统的黑色法字风衣在惨白的月光下嚣张宣告,以鲜血祭奠被侵入的防线。疯狂,漠视,残酷,甚至是种站骸骨上的自由妄为,执法队在那一刻与流星街人又有什么不同? 而站在我院子里的梅雅,沉默而狠,草青色的乱发像成为风的一部份,飞扬潇洒。雪色的长鞭只是风力的另一种具体化,他回头对我笑得没有一丝怜悯,“小鬼,千万别回头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连你都杀。”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这也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控风的念能力者,不喜束缚与牵绊。如果追不上他的脚步就任由你背对,冷酷地擦身, 那一夜的我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哪怕一秒的转身背对,说到底我也是个不知死活任到无药可救的家伙罢了,那些消失在风中的生命,那片花土上的鲜血让日后的我种上了大罗红花。 梅雅让我不要回头,我没有回头,因为一开始我就是正面地面对着他,哪怕是地狱,我的固执也不容许自己轻易退缩。 是不是很傻,可当所有人手染鲜血站在同一片残忍的土地上时,我又怎么能容忍唯独自己一个人那么轻松地背对过身去,哪怕谁都不需要我,我也没有一点力量,可我就不允许自己拔腿跑开,如果连这一点倔强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活出个人样来? 我从来就没有你们想象中的脆弱,至少艾斯米花下的那一地鲜血,我曾赤脚踏过。 我不会念能力,不会什么武功或身怀保命的绝技,体能比一个普通人甚至还要弱上三分,当危险在耳边吹气时我都要愣个两秒,耳边的肌肤都起了小疙瘩。第一反应就是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身子以我能最快的速度往一边滚开,最狼狈的姿势让我拉开了刚才蹲着的地方的距离,跌坐在一块有尖角的杂物上,磕得我生疼。冷抽了一口凉气,汗水从额头滑下来,我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刀棱在淡灰的光线下,泛着森凉的光泽。 刚才我蹲的地方出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她双眼微突,鲜红的嘴唇张开,满嘴血沫,那双伸出来的手有不健康的青白色,像两扭曲的树杈僵硬地维持她这一生最后一个姿势。 我喘着气,浑身冷汗,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手抖得都快握不住刀子,诱饵与被诱往往可以轻易互换,贝贝街所有人都知道,当梅雅负担起我的安全那刻起,他就从没真正离开过我身边,在这个人出现在我身后时,也是梅雅的风鞭穿过她喉骨的时候。死亡与毁灭一切都是那么赤|裸裸地摊开,梅雅你说得对,流星街是个残酷的地方,因为这里不见一丝对于生命的珍惜,哪怕是自己的命。 我站起身,腿麻得厉害,垂下的手感觉到掌心中的小刀都是温润的黏腻,有人站在我身后,他将手搁在我肩上,冷漠的语气里是种不想压抑的暴躁,“连我罩着的人都敢碰,不知死活的家伙。” 我歪头看着他,总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觉,是今晚的月亮白得太不健康的缘故吗?我眼瞳里的影像也有一刻扭曲。 “梅雅。”我伸手搭上他放在肩上的手背,然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会下地狱的。”这样,一定会地狱的。 梅雅对这句话有些消化不良,他沉默了几秒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得对,我早该下地狱,不过米露你干嘛连水果刀都带来了,这东西伤不了人的。” 我摇摇头,摊开手里干净如新的小刀,“梅雅,如果哪一天我先走一步,我一定会在那条路上等你,到时候我们一起下地狱去,阎罗王要炸你油锅我就帮你负担上刀山的责任。”你杀了多少人,我这双手就有多肮脏,这种羁绊从你站在我身后那一天就开始了。所以,我们会一起下地狱的。 梅雅瞪了我一小会,接着手往我戴着的草帽拍来,“你傻了啊,像你这种小鬼连地狱的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你下地狱下个鬼,早告诉你不要傻乎乎地听哈里斯那个老年痴呆的话,现在好了,你本来就够缺筋,来到流星街这个白痴遍地的地方你就更变得没脑子。像你这种只需要随便上两只翅膀就可以上天堂的没脑子,怎么可能陪我上刀山炸油锅?” “我知道我可以上天堂,所以我才要你带路。”而且什么叫没脑子?那一直站在没脑子身后的你又是啥? “老子不管,反正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活着的时候当你的保姆当到腻,死后还要望着你这张傻瓜脸去炸油锅,活着的时候你这种家伙就是拖油瓶,死后也只会阻碍我的脚步。”梅雅嗤笑一声,舌头一卷,一牙签出现在他嘴边,叼得不亦乐乎。 “是吗?爱说谎的没脑子保镖,明明高兴得要死你在装什么酷,第一次有人说要跟你下地狱你可得意吧。”我不客气地掀他老底,那双贼眼乱瞟左右南北干嘛? “哈哈哈,因为刚才那句话像是告白,第一次有女孩子跟我告白,哇哈哈哈,告白……呜呜呜,为什么不是个感的大美女,我的第一次被个小鬼头拿走了。哇,米露你踹我干嘛?”梅雅往后跳,一脸搞怪的惊愕。 我青筋浮上额头,挥着水果小刀对他吼,“你脑子里除了草就是草,下地狱跟告白有什么关系?亏我那么认真,你这个鬼德行别说大美女,连木乃伊都不会要你的,你想孤老终身吗?变成可怜的孤寡老头子死后都没人给你的墓碑送花,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笨蛋。” 梅雅的笑脸僵住,然后委屈地扁着嘴说:“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曾上街主动地跑去跟大美女告白,可是她们都给我一巴掌,我长得那么差吗?早上起来照镜子时镜子也没被我吓破啊。” “你怎么告白?”我叹了一口气,孩子气的家伙还真多。 梅雅窜到我面前,刨了刨满头朝天翘的青草头发,然后露出一个猥琐的邪恶笑容,用一种更猥琐的语气说:“哎呦,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就是美丽的太阳,我愿做你的星星,所以我们马上去结婚吧。” 冷场三秒,我瘫着脸看他,然后清晰的一声“啪”响起,梅雅哭衰着脸抱怨,“连你都打我,有没有搞错啊。” 我揉揉太阳,突然觉得跟眼前这个满脸胡渣长得像狗尾巴草的家伙较真,是一件很无意义的事,气得我快呕血。 “还有……”梅雅收起搞笑的脸,沙冷的嗓音有些压抑,他抬头愣看着月亮,说得那么随意,“我本来就是流星街人,地不地狱早就没差了。” 流星街,一直就是一个只有鬼魅的世界。 心口被他冷冷的话语划过一道伤,空洞洞的痛,我喉咙很不舒服,所以连开口的话都是哑的,“嗯,我知道。”一开始你就没打算隐瞒,所以要看清这个事实真的不难。 “米露,这双手的血从第一个人开始到最后一个结束都不是为你而流的,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意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我踩过每一具骸骨都跟你没关系。地狱这玩意不是你说进就能进,活在大太阳底下的孩子有时真的很天真,流星街本来就不适合你,一开始你就不该踏进来,就连你捡来的那个小子也不该让他回来,只要回到流星街他就会想起弱点与柔软是不能存在的。” 梅雅摊开还残留血迹的手,血干涸在他指间成了一副艳丽抽象的图画,他笑得傲气十足,这才是真正的梅雅,不屑一路的残骸,灰的眼眸里不含一丝人的怜悯,只要他看不上眼的东西成为他自由的阻碍,他手里的鞭子挥得比谁都快,比谁都狠。 “所以……呵,你就晾一边去吧,固执的小鬼。”梅雅低头对我笑,他轻喘了口气,将手放在口出的一大片血渍上。 我注意到他脸色不正常的苍白,这才反应过来地冲过去,梅雅却用力地格开我的手,他微喘着气说:“我们快走吧,哈里斯还在等我们。” 我眼神瞬间转冷,反抓住他的手臂冷静地说:“这附近应该没有人了吧。”照一般情况来推测,这一条路不太可能同时出现两批流星街人。 “现在没有。”梅雅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没有就好,坐下。”我按住他,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喂,会浪费时……” “坐下。”我面无表情地低喝。 梅雅张了张嘴,最后有点拿我没辙地一屁|股坐在一个废弃电冰箱上,“真是的,艾斯米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凶巴巴。” “我只是小鬼,不是女人。”手按住他口偏下的地方,满手温热的血水,如果不是梅雅故意把自己搞得浑身血我早该发现了,“你脑子里长出一堆狗尾巴草了?蠢啊,有空陪我搞笑怎么不把时间留来治疗伤口,三年前那个敢笑嘻嘻地将尸体扔到我家地板上的梅雅跑哪去了?你一开始就对我那么狠,现在倒怕自己满身血吓到我,这种温柔我不屑要。” 什么你的意识,什么下地狱是你自个活该,真那么潇洒你一挥手就可以甩开我自个飞去了,这么拙劣的关心方式,是想气死我吗? “我还不是怕留下一大堆心里影让你做恶梦,有时觉得你会吓得哭出来还好些,你这种反应会让人很挫败的,一点都没有如花少女的感觉。”梅雅无力地喘着气。却还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等回到贝贝街,回到家里,擦完地板浇完花洗好脏衣服晾干后我会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拼命哭,现在没有空。”我用小刀割开他的衣服,一道血模糊的血口出现,我该赞叹你们念能力者都是强人吗?这么大的一道伤口,哼都不哼一声。 “切,现在的小鬼一个比一个像怪物,老子跟不上时代脚步了。” 我皱着眉看着这一道被利器造成的创伤,四处望望全是垃圾,自个身上的衣服,然后将头上的草帽扯下来,往梅雅脸上一按说:“闭眼。” 梅雅整张脸被草帽盖住,他闷哼两声说:“干……干嘛?” 我拉开外套的拉链,梅雅将草帽从脸上拿下来,他见我正在脱衣服的动作明显有被吓到,我恶狠狠地说:“你敢看试一试。” 立刻撇头将草帽重新按回脸上,梅雅小小声地说:“米露,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悍。” 将里面的棉质衣服用刀子撕成条状,身边什么都没有,伤口用干净的手帕先压着,再用布条加压包扎住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止血处理。 将外套的拉链往上拉到最高处,我脸色难看地想,早知道就该多穿几件衣服出来。 从小包里掏出一大把药丸,红的白的各一半,这次来流星街只有药带的最多,可惜没有把外敷的伤药带上,“吃下去。” 梅雅怪异地瞪着我手中一堆药,,最后抽着嘴角苦笑着说:“米露,你怎么什么都带啊。” 我冷哼一声,“出远门我怎么可能真的两手空空就来,你吃,还是不吃?”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梅雅跟我互瞪着,一阵寒风刮过,而横亘在我们中间的就是那一把药丸。 “米……米露,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梅雅笑得很僵硬,往后蹭了蹭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我知道你很讨厌吃药,也很讨厌打针,你以为你三岁半啊,还要我唱歌哄你吃吗?你信不信我可以掐着你的脖子硬塞进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孩子,你这个曾感冒发烧到四十度都还死抱着树杆不去看医生只为不吃药的猪头。 “伤口随便不管它也会痊愈的,不过就是被砍一刀而已,为什么要吃药?”梅雅脸色死白死白的,什么男人成熟的魅力都抛到九霄云外,他一脸厌恶与任。 “这是消炎药跟止血药,念能力者又不是超级赛亚人,你站都快站不稳了还想飞吗?马上给我吃,你想让哈里斯他们因为等太久而被包围是不是,给我吃。” “如果是那个什么赛亚人就可以不吃药,我就是什么什么亚人,药丸的味道恶心死了,我诅咒卖药的。”梅雅紧抱着草帽不放,就是死熬着也不吃药。 我终于暴躁了,深呼吸三次,然后……我忍不下去,一个两个都是这个德行,流星街出来的家伙都是多缺童年,给我长大点会死吗? “什么什么亚人,我还拯救地球跟七龙珠呢,你丫的给老娘将药吞下去,要任也给我看场合,脑子都是狗尾巴草的笨蛋。” 流星街,流星街人,我还是完全搞不懂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会写梅雅是因为这几年来离米露最近的就是他,我不是想让他领便当,我只是觉得在流星街是个好机会,对于团子跟米露而言可以因为这个地方发生更深一步的羁绊,而对于梅雅,也没有更好的机会可以这么仔细写他,以后完全就挪不出地方写他了,所以我一定要现在能写就把写一写,毕竟,他是米露的守护者…… 我一直觉得没有梅雅,可能米露也就没有了……呵呵,爬走,至于团子,让他晾一晾吧,一个晚上而已,这个晚上是属于梅雅的。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自由如风在线阅读 自由如风 肉文屋 / 自由如风 自由如风 该死的……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该死的……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该死的……流星街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该死的……流星街 该死的……流星街 暗而狭仄的密闭场所一直是我所尽量避免呆的地方,因为这会让我想起上一世所经历的某些事情,被活活压在地底下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特别是在这片冷漠到死气的土地上,还有在黑暗另一个人细微的呼吸。 梅雅的头枕在我膝上,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很冰,像是流星街夜最深,月最暗时的温度。 我低着头,过长的刘海扎到眼下,有些刺痛。我能听到这个从隐蔽处被刨出来的深坑外,风在这片天空与大地都不分彼此的土地上自由狂奔。 “真是傻子,中了毒还死扛着,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就要这样一路打到暗地去,再笑嘻嘻地像烈士一样光荣掉?”我笑得很苦涩,这一夜熬得很不好受,冰冷的黑暗,安静得只有一点点困难的喘息。 伤的越惨重越是沉默无声,这真是一种近乎自残的自我保护方式,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死不哼一声,一个两个都这样,唉。 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一种酸涩在口萦绕不去。梅雅闭着眼了无声息,体温接近死人的凉,唯有紧紧握住的手提醒自己他只是一种自我修复的沉眠式保护方式,安静得甚至都不见他腔间的起伏。 我手指僵硬,凑到嘴边哈哈气,再把这点温度握到他手上,慢慢地露出一个比较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少女的天真笑容,“梅雅,你说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杀我们的?” 昨天晚上硬是将梅雅的脚步拦下来,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有念能力附上的毒,如果再让他又蹦又跳下去毒只会随着血进入心脏,我拽住他放弃继续走下去的打算。 梅雅将头搁在我肩上,气喘声困难地笑着说:“你就那么相信哈里斯老头子能找得到我们?可怎么办呢,如果在这里停下,第一个找上门的一定是那群卑鄙无耻险下流,又没节没下线没情商没智商的流星街白痴。” 我望着这方暗得吞噬掉所有光线的小空间,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锈冷血腥味,即使我鼻塞也觉得不舒服,将僵硬的手指又凑到嘴边哈了哈,再度握回梅雅的手,我轻轻地又念出昨晚那一句让我们停下脚步的话,“梅雅,那我们赌赌看,赌第一个找到我们的人是哈里斯呢,还是来要命的流星街人?” 如果你真的蠢得那么伟大地为了我这个又没用又拖后腿的小鬼而死了,我这一生都会看不起你的,梅雅。 我将手捂住嘴,将一阵闷咳硬压下去,四肢的体温凉得吓人,我的外套包在梅雅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短袖白色衫衣,薄得贴紧肌肤。早知道就该多穿几件衣服,出门在外果然衣服宁可带多不带少。 “这真是一趟要人命的旅行,无论是你还是他都被这个地方逼到以这么自残的方式活着,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你们其实都是一群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吗?这样会让我很心疼的,连珍惜都不懂的笨孩子。” 我缓缓闭上眼,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有点发抖地默念着,“一、二、……五十九、六十……” 仿佛又回到前一世,老朋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笑着说:“没事就数数吧,数到一万就有人来救你。” 数到一万,足以让天都亮了。 当晨光熹微透过垃圾尖角的缝隙,钻进来形成一个个可爱的小光点时,我视线模糊地愣了一会,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天亮了,今天阳光灿烂啊。” 梅雅睡得很沉,我硬塞给他的药止痛效果还是有的,可是毒的抑制还是只能靠梅雅自己本身的能力,如果是小妖或哈里斯,梅雅绝不会陷入这种境地,我对于药物认识还只停留在皮毛阶段。 紧握在手中的另一只手轻微动了动,我见梅雅睁开眼,眸色一片灰,他有些疲惫地说:“有人接近,是高手,直接废了我的念力陷阱。不,应该说是躲开了,跟风媲美的速度,哼,不会是那个小子的跟班吧。” “跟班?”我不解,头沉得厉害,连带视力也一片朦朦胧胧,注意力无法集中。 “是那个……”梅雅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像是在隐忍下什么。 我低着头担心地问:“还行吗?” 还没听到梅雅的回应,耳边却听到身后垃圾被刨开的声音,这个垃圾掩埋下的小空间很隐蔽,可是当外面有人用一双有尖锐指甲的手破开这些障碍时却很简单,毕竟这不是一面真正的墙。 我回过身去,第一反应就是护住一边的梅雅,光线明亮得晃花眼,可是却有种我热爱的熟悉温度。在这种温暖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抹锈冷的味道,黑色的高领的外衣,尖细而狭长的金色眼睛里冷得带着戾气,他站在外面低头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我们,我突然觉得这这场景似曾相识。 “米露西耶娃?”他微微眯着眼睛,眼下影让他金色的眸子更没一点温度。 我愣愣地点头,“我是,你是?”奇怪,总觉得这个孩子有点面熟。 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不留给我,我呆滞一下,发现梅雅的手已经越过我肩膀,而站在外面那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已经近在眼前,近到我可以看清他深深的蓝色头发上反的光泽。 手腕的骨折声尤其明显,我手里的小刀掉到地上,在骨头断掉的那一刹那连痛楚都来不及感受。 梅雅闷闷的咳嗽声在我身后响起,他越过我肩膀的手抓住少年的手,而少年的手则是抓住我的手腕。 我们三个人离得很近,近到我头昏眼花下还能看清对方眼中的一丝讥讽。冷漠的安静蔓延开,这场面亲昵得很陌生,陌生得有种杀气在缓缓流动。 我凡事慢一拍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呆地问:“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他没有开口,倒是身后的梅雅笑出声,笑得气息不稳。 我面无表情地任他笑,就目前为止来看,流星街人废话都很少,如果是来杀人的冲过来就冲过来,不太可能会变成眼前这个僵持的场面。 “救?”少年高领上的那一双眼睛犀利得太过没有圆润感,都是满满的空冷,他开口时的语气少了平仄感,平得很乏味,“暗地那边还有贝贝街的人在滞留,我的任务是带一个人回去,至于是死的还是活的没说。” “米露,呵……你捡来的那个小子真是搞笑,哈哈……咳。”梅雅低喘了一声,但姿势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僵在他们中间,梅雅的话我自动忽视八成,因为脑子的晕眩更重,有点呼吸不畅地说:“那请先带梅雅回去,对了,先打晕他。” “喂,米……”梅雅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都没看清楚他们消失在哪里,只是当我跌坐在地上艰难地呼吸时,一抬头看到高领的那个孩子已经将梅雅扛在肩上,像是扛着一袋没生命的沙包,我有点担心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回去。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梅雅对不起啊,那些药的含有蛮多的麻醉剂,所以硬撑着对你的身体实在没益处。”都已经是极限了,还逞什么强,吃那么多哈里斯的安眠药剂还能说醒就醒,你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扛沙包的人冷冷望了我一眼,才不咸不淡地说:“女人,你不仅很弱还很蠢。” 我呆愣愣地笑着目送他,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地对走出去的他说:“那个,飞坦,谢谢你啊。” 飞坦停下脚步,只是停那么几秒,然后头也不回就消失在我眼前。空气中的锈冷还残留着,我的笑容带着一种怪异的情绪挂在脸上,身体突然疲软下来,我跌到地上蜷成虾米,终于忍不住按着确定骨折的手呻|吟出声,“真是痛痛……痛死人了,你们果然都是痛感神经失调,痛……不过,呵呵呵,有没有搞错啊。” 安静无人的小深坑里,有一个似笑似哭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你还真叫飞坦啊,我只是觉得……觉得在流星街穿高领黑衣,还是矮子加有一双小眼睛的人蛮像漫画的特征的,结果……呵呵呵,还真叫飞坦,这都是什么戏剧化人生,该死的……流星街。” 作者有话要说:仰头望着有点少的数字,蹲在墙角说,嗯,基本上,就这样吧, 顺便默念一万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卡文卡到对着文发呆一下午,然后发现回评论的时间被我发呆光了,我对不起留言的你们,我对不起你们,我仰头九十度角咆哮体对你们吼,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 爬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该死的……流星街在线阅读 该死的……流星街 肉文屋 / 该死的……流星街 该死的……流星街 天蓝蓝,跟我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天蓝蓝,跟我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天蓝蓝,跟我走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天蓝蓝,跟我走 天蓝蓝,跟我走 手腕处的剧痛拉扯去我大半心神,几绺头发有些黏腻贴在颊边。我侧躺在地上,脑袋的眩晕感重到让我连痛与不痛的界限都混淆,搞不太清楚除了手腕清楚到不容逃避的撕裂外,身上还有哪处是在造反地翻滚。 这是我至贝贝街安定下来后第一次又回到那种现实与幻想混乱的状态,这个世界在我眼里渐渐在扭曲,这种脆弱的状态会让我开始奇怪,这里真的漫画中的另一个平行宇宙吗,还是我神崩溃后所臆想的世界。 穿越后所带来的神负担与自我怀疑等后遗症其实比我想象中来得严重,这些年断断续续总有自我说服的情况出现。 动漫所构造起来的世界本身就给我一种荒诞感,要让我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来磨损心头上的疑惑。像我这种脑筋僵化的大龄人士没有年轻人的跳脱思维,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力也差了些。其实只要没人提醒,我真的会想不起来这里跟我上一世看过的那套漫画是一样的,如果不是突然跑出来个流星街,这三年足以让我将全职猎人丢到墙角,没有跟我哪怕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容易吗?穿越这种怪诞的事会发生就当感谢神给我延伸生命的好运,但知道自己处于一本漫画书中的感觉还是很怪异,这种怪异在遇到曾在漫画里出现的人物时会更明显。 “咳……该不是同名吧,一件高领黑衣就想说服自己那个小少年是幻影旅团的,还是……蛮困难。”毕竟漫画的印象已经很模糊,再加上纸质上画出来的东西总不能当现实人物的肖像画吧,又不是油画,顶多就看着特征猜一猜。 算了,只要梅雅没事就行了。我轻喘着气,眼前有些发黑,阳光投在这半片黑暗里很明亮,可我还是觉得很冷,昨天晚上被冻到的身体皮肤是一种不健康的温度。 我轻合上眼睛,又地困难睁开,努力望着那些轻盈而透亮的光线。看了一小会,才挣扎着坐起身,随便找一个支撑用的突出面倚着坐,手腕处的伤实在没力气处理,而且骨折比脱臼严重得多,没有专业的固定手法很可能会造成二度伤害,我只能任它垂着。 一只手环着弯起的膝盖,将下颔搁在膝上,十足小孩子没安全感的姿势。 这个姿势,只是让疲惫到极点的身体更省力而已,我不得不坐起来,很怕一旦睡着血就会冻僵让死亡更早一步来临,冻死很多都是在睡梦中,那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身体的难受拖累注意力的集中,我双眼发直地瞪着半边坑上的一个个光块在跳舞停歇,很剔透的一层橙白色。有些孤独,有些无聊地看着。 嘴里含糊地习惯数着数,“2001、2002、2003、2009?2030……“ 数到……一万?! 陷入那片人生灰暗的记忆中,老朋友的怀抱比太阳温暖,他文气的语速慢悠悠地在我耳边说,数到一万吧,数到一万就会有人来救你,救我们。 “两千零九十一?三千吗……真是骗子啊。”我有点抱怨地轻声说,“你明知道我容易集中力涣散,你明知道我有记数的神障碍,你明知道我一旦数数进入上千就会不断搞混,你明知道我永远无法正确地从一数到一万。” 对着外面的阳光露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容,只要一直数不到一万就会不停地撑下去,那怕你只多撑一秒。“真是骗子,一个两个都任到我心力交瘁。” 所以说交到损友就是折腾你一生的事,偶尔想起他们,很想对他们说千万不要往我墓碑前放黄菊花,真要放菊花也得放小雏菊,清秀可爱一点。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回去一趟,至少托个梦吧,梦里该说些什么呢? 我光是幻想那个场面就很愉悦,身体的痛苦也减少了些。仰起头望向天空,视线一片模糊,我抬起手指去碰触在半空中的光线,语气慢腾腾地对穿过指尖的那些干净的橙白色说:“真是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哎,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搞不好我才死三分钟你就屁颠颠又满世界乱滚去呢。黄菊花我实在不喜欢,别送一堆花圈,我就一平民百姓搞得那么隆重我死不瞑目。难得托个梦给你就别那么没耐,对了,我穿越了,一个叫富坚义博的漫画家笔下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慈善事业与慈善机构真是烂得可以,我再阳光也快被搞得两目一抹黑当鸵鸟,我记得你自学过日语,帮我写封信给富坚义博先生吧,让他把这个世界画的美好一些,希望可以画出个大家都幸福的结局,我在一边看到了也会很开心的。 “什么,你说我想象力又泛滥了?都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了还怕我诓你吗?亏你还老说自己人老心不老,一点小穿越就不肯信你买那么多科幻小说当草纸吗?我老觉得你们随便来一个都会混得比我好,其实当初在念漫画给小启听时我也没对全职猎人有多另眼相看啊,反而是叮当猫积极向上一点,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不过来了就来了,就是在喝茶时没有你们陪着总是寂寞,没有我泡的茶你们也会寂寞吧。” 手指尖渐渐暖和一点,我慢慢看清头顶上流星街那片阳光灿烂日子里的天空,看清天空的眼瞳里的蓝色一定会更蓝吧,笑容单纯而惊喜,今天是第一次在流星街见到这么一片天空,“还有,每年清明要记得带些好茶来给我扫扫墓,你也知道我几乎孤寡一人,小启的状况又不方面一个人出门,我知道你们能照顾好他的。我穿越的地方虽然很多社会准则跟我的观念格格不入,可是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这里有很多很多让我心折的花朵,这里有一大堆可爱到我想珍惜的人,这里有无污染无公害的红苹果吃,这里有图书馆跟很多书店,这里还有……” 眼睛睁大地望着头顶上那一片澄净的天空,满满深高的浅蓝色上有羽鳞状的丝云,第一次见到流星街蓝色的天空,跟艾斯米一一样的蓝色,美得动人心魄。 “还有一大片大气、宽容,干净且充满自由的蓝天,所以也不用担心我会过得不好。呵呵,吃穿不愁有存折有间小楼还有辆自行车,加上邻里关系和睦,这种奋斗十几二十年的小资生活我唾手可得,你就羡慕我吧。” 哎,将半空中能动的那只手收回来,抽离了阳光温度的指尖瞬间冷却。我不在意地把手抽回来挠挠颊,有点小苦恼,上辈子曾互相约定死后一定要抽空回来托梦谈谈天堂与地狱各自的软硬件设施,好有个参考将来时要上天堂一日游还是下地狱去观光,纸质元宝带多带少也有个底。 “问题是,我现在是算死还是算活,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半死不活?死而复生也算蛮惊悚的,梦是托不出去了,就算能托梦我也搞不懂猎人世界到底算是天堂还是地狱呢?”我低声有点恍惚地自言自语。 不是我不托梦,实在是无论硬件还是软件设施通通不过关,请原谅我吧,亲爱的朋友。 最孤独的时候,想的总是那些最美丽最值得珍惜的记忆,如果有杯茶就好了。 我对着坑上蓝色的天空傻兮兮地笑着,头昏得乱七八糟,真想睡觉,一万要数到什么时候才数完?数字混淆障碍症真麻烦。 有人走近,我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听到被蹭到垃圾碎屑的声音,纯粹就是相处久了所带来的一种熟悉感,因为习惯那种气息了,只要他接近哪怕再了无声息也自然会有那种感觉。 一片黑色的影笼罩住了亮眼的光线,他站在坑外看我,表情沉静似水,眼瘫得厉害。 我揉揉眼才清他,笑着朝他摆了摆手,“啊,兰斯你来了。” 他走近两步蹲下来,也不接近就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我,手习惯地捂着嘴,沉思的标准姿势。 我愣愣地跟他互看,风吹过几页废纸像背景画从他身后刮过,我被风刮出一片**皮疙瘩,手摩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肤,然后我费力地朝坑上蹭了蹭接近他,视线失焦得厉害,手朝他那边一阵,总算拽住他因为蹲下来而落到地上的黑色风衣一角。 我用了点力气将那一角衣物拽住扯直,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嗯?”一声,也没开口还那副捂着嘴正想到发呆的样子,眼里的平静多了些光点,仿佛是一些刚浮上来的小情绪没来得及吞噬干净。 我轻喘了口气说:“喂,兰斯,都长这么大了怎么一点神色都不懂,我冷,衣服借一下。”你还得打算蹲在那里蹲成雕像不成?都认识这么久了还用那种好像彼此从未见过的研究眼神死瞪着,很发毛的。 “哦?衣服?”他将手从嘴巴挪开,有点转不过弯地自喃一句,然后手一伸就将黑风衣脱下来,再一卷将我裹住,“冷吗?”语气平得一听就不是在问我,而是纯粹就一句不怎么在意的自我询问,反过来的意思就是这天气哪里冷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感觉身体一轻,他连人带衣将我抱起来,单手轻松得像在拿一本三十六开的书籍,我头疼得两眼黑蒙蒙直接将往他怀里歪着,他的一边肩膀刚好当我的枕头。 “米露。”他语气平静得很怪异,像不太确定这名字是不是我的。 我有气无力地“哦”一声,黑色风衣上淡淡的体温让冰冷的皮肤缓过来,我疲倦得大脑空白。 现在冷场了老大一会,他没再说话,微仰着头望着天空,表情淡漠专注。 我暗哑着嗓子轻声打破一堆垃圾滚过的沉默,我怕再不说话我们俩就成一望天石,凝固在这里了。 “天空是蓝的,跟艾斯米一样蓝。”先去一直看的流星街天空都是一种很浓厚的混合色彩,没想到一蓝就是这么淡薄空澄,这样的天空蓝得很遥远。 “它偶尔会是这种颜色,六七月份能经常看到。”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哦,这种颜色我喜欢,兰斯。”我困倦地说。 “嗯。”他如以往一样的语气回应。 “我的手好痛。”刚才他用衣服包住的时候手也顺势被裹在里面固定住,这样对伤口还是有好处的,不过痛却依旧一直痛。 “我不会医疗,待会回去让他们弄。” “好,我好饿。”晚饭跟早饭都没吃,还熬夜熬到心力俱衰,饿得我两眼发慌。 他沉默了一会,另一只手从裤袋里掏啊掏,好不容易掏出一颗糖,貌似还是放了很久的糖,他剥开糖纸塞给我吃。 我感觉舌尖的糖甜腻得可怕,有点怀疑是放了几世纪的,“吃糖只会更饿吧。”以食物特来说是如此。 “我没带食物在身上,不过地上有过期的食品你吃得下去吗?”他抱着我抬了下脚,那过期食物似乎一直踩在他脚下。 我缩了缩身体,头更晕了,“不用,我应该吃不下。”更正确地说是应该吃不消。 “米露,目前为止我身上没有一样念能力能帮你变强的。”他开始循着原路往回走,语气平和而实在。 “哈里斯说过我的体质不适合念能力修炼,有点可惜啊,呵。”我闭着眼疲惫地回答。 “以你的个就算能修炼我也不抱希望,我其实一直想到流星街外面看一看,至少能走遍地图上的任何地方,米露?”他停下脚步,语气瞬间转冷。 我似睡非睡,耳边有一万只苍蝇在飞舞,然后我听到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敢在我说话时睡着我就找个坑把你扔进去,你喜欢地鼠吗?地鼠很喜欢深坑。” 这是什么意思?赤果果的威胁? 我睁眼,立刻发誓,“没睡着,真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想睡觉,我头晕,我手痛! 他侧下脸望着我,第一次看到犹豫这个词在他眼里奔驰而过,却不留痕迹。 “这次贝贝街的任务完成后我就可以真正踏出流星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说完这句话后完全面瘫化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的表情里第一时间挖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脑筋有一瞬间打了个结,一堆问号浮在头顶上冒泡,任务?最重要的是他眼神魄力十足,幽黑得吓人,怎么看都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好像只是在跟你说,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我愣了几秒才开口说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坐车吗?” 他想了想,然后“嗯”了一声。 我立刻摇头,“我晕车,不去。” “那么喜欢贝贝街吗?不过艾斯米再怎么美丽,都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微微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冷。 “有执法队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梅雅回到飞艇上了没有?”我这会真是困了,没空纠结这些。 “回去了,没死。”他的回答没有一点这是他造成的好不好意思,仿佛梅雅在他嘴里就是一个花盆,十块钱买俩。 “哦,梅雅说你要杀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喜欢到情绪失控?”我们的对话就像以往看书时互掐观点的语气,平淡却又寸步不让,可对我们而言这种讨论的语气很自然,也很习惯,至于尴尬什么的实在不知往哪找。 他嘴上的笑痕往上扯高了些,就变成一张笑容和蔼,假的让人无语的面具脸,“变化系的家伙的话你也信?如果他要骗你是很难把握那种痕迹的,我并没有想让你死,是你先甩开我的手。” 言下之意,老子一点错都没有。 我有气无力地反驳,“啊,也是,不知那个谁说石板只能承受一个人重量催促我快跳下去呢,早知道我们一起跳算了,反正下面全是水摔不死人。” “那你为什么要松开手。”他清冷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化的疑惑。 我闭上眼,实在没力聊天,糖果果然会让人越来越饿,“因为怕你受伤。”这种心情不算陌生,虽然我没生过孩子,可对于这个年纪小我太多的少年相处久了总会忍不住想关心他,就算知道他跳下去没事可自己忍不住就想让他在安全一点的地方,这难道是那些有孩子的女的心理?真是复杂又难解。 “我没那么弱。” 这跟你弱不弱有几毛钱关系,如果你弱我早就拿戒尺狂抽你的手心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学好。至于把关系搞得这么纠结么。 “兰斯,我想睡觉,还有不准把握丢到有地鼠的坑里,别吵我。”我嘟囔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墙角森森地伸出头望着你们,厚脸皮的团子又回来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天蓝蓝,跟我走在线阅读 天蓝蓝,跟我走 肉文屋 / 天蓝蓝,跟我走 天蓝蓝,跟我走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漫空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 透明得可以反出光线色彩的白色丝线慢慢在指尖铺开,像一朵在夜里不声不响开放的花朵,隐暗而优雅。 丝线的每一条结尾都连着自己想要捆绑的东西,流星街、长老会、艾斯米、贝贝街,执法队还有……暗地。 古老而森冷的巨石墙上有繁华凋零后的残缺图痕,枝蔓复杂得有一种谜样的音韵感。 他倚着这面墙坐了一下午,空气中有他熟悉的味道,一种夹杂在流星街空气中的冷腥,每个流星街人都很习惯在这种恶毒的味道中生存。 墙后面偶尔会传来她跟那个叫金的男人讨论残留下来的一些古文字的声音,清清软软的嗓音,有礼却很好的不会给人疏离的感觉。跟她相处久了就会不自觉地陷入一种放松的状态,曾分析过这种行为,可是因资料不足该混乱的一直很混乱,明明只要是活物接近警戒线范围就会本能地想出手,她却好像不符合这个警戒的条件,对于她毫无戒心的接近,自然的牵手甚至都快成为另一种习惯,而且很温暖味道也很舒服,还很……可爱。 跟流星街的女人不一样,在慎密而不停歇的计算区域外,大脑某处从进入贝贝街的那一天开始就好像一直是处于那种整理不回来的混乱状态,大量的书籍综合汲取分析再归类,可对于越来越严重的混乱感好像没什么帮助。 其实男人女人在他眼里基本上没差,除了在寻找要害测算距离想要了立击毙命时有这种一扫而过的概念外,其余时间他眼里望去只有伙伴,陌生人跟敌人。 “流星街外面的女人也不太一样。”他想起自己也曾接触过这类女人,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叫什么?虽然很弱,可如果不克制,那种陌生的气息一接近的反动作就是想直接扭断对方的脖颈。 她却不会,就算她突然从身后冲过来脑子也会自动压下所有的动作,奇怪,难不成她真的弱到连身体也知道这个女孩子哪怕手里拿把刀也不会威胁到他? 这个理由不成立,习惯地用手捂着嘴,这个动作能让他快速地处于一种不被打断的冷静思考中。其实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总觉得米露离他太近了,想起第一次见到她,一开始那段时间总忍不住想掏出她的眼睛,以人体收藏的角度来评估,这么干净纯粹的蓝色拥有很高的观赏价值,曾从书上看过最值得收藏的眼睛是七色之一的窟庐塔族人的火红眼,不知道有没有她的眼睛漂亮。 现在又不想掏出她的眼睛了,放着活泼乱跳的她跑来跑去感觉不错。流星街也有人收集活人,例如还能看的的少年少女,他没这方面的兴趣,在收藏这块古书籍是最多的,至于活人懒得去打理,陌生的气息太多会让他很不舒服,难道他也染上收藏活人的癖好? 不对,米露不算收藏品,有点排斥她变成死气沉沉的古书籍。那另一个可能是流星街的临时伴侣,这他倒看得蛮多的,我的女人就是流星街人对于自己伴侣的一个习惯称呼。 可流星街有伴侣的人也不太像他跟她相处的样子,冷漠地望着搁在腿上的舒沙体古文本,脑子里的某块区域该崩塌的还在继续崩塌中。 他用手指翻过一页书,边看边继续想着,嘴里不由溜出一句疑惑,“不太像伴侣的相处模式,难道是因为还没上过床的原因?” 大多数流星街人成为伴侣的原因是有这一部分因素存在,他没这方面经验,曾最接近过的一个女人好像是团员的恶作剧,把没穿衣服的女人丢到他床上,他完全没感觉,因为只是为了拿一本放在床边的书才顺便扭断那个女人的脖子。他不习惯有陌生的味道接触他的东西,哪怕那张床他几乎不曾躺上去过。 又翻过一页书,有三个比较陌生的字体出现,一边将这页书前后左右的字组全部翻译过来,再联系目前为止这本书的内容冷静地推测拆析,他大部分字体都是这样学会的。 对着书本又自喃一句,“米露可以治疗失眠。”虽然她睡觉总是喜欢动来动去,让他偶尔会不受控制困住她所有的动作,可是软绵绵的温度可以让他闭上眼。女人其实都是软绵绵的?纸质上的资料倒是有,女人的心脏的确比男人的好掏,是骨骨质比男人软吧。 上了床就可以找到答案吗?关于这方面的书他看得不多,主要是□刊物没有太多使用价值,要研究人体他更看得下去的书是生物解剖学,人体的各个部位他一清二楚,随手就可以拖出一具尸体来验证书籍。不过,总觉得答案跟这个关系也不大的样子。 至于家人,她说他们是家人,家人是什么东西?显然她说的家人跟他由书里淘出来的信息有些不同,这让他对于这个词的概念更模糊。 这样说起来在遇到她之前,他好像从来没有跟谁有过这么没有防备的近距离接触,不用去特意去计算去猜想,因为她所有的情绪心情都写在脸上,简单到没有掩饰,无论她要做什么事自己都能很容易地将她握在手里,只要不松手她就跑不了,因为她只会骑自行车,而自行车的速度比他走路的速度还要慢。 最重要的是她看他的眼神,这一点一直让他很奇怪,无论是看的是那些大罗红花还是贝贝街的人,甚至就算知道他来至流星街,她的眼神平等得不合常理,哪怕那些东西再不同她也能看成一个模样。比起厌恶与恐惧的眼神他可以直接忽略,这种太过温暖的眼神却平等得让他……不舒服。 翻书的手指顿了下,口处因为突如其来涌起的杀气而刺麻一下,念能力的誓约图腾在心脏上随着有节奏的心跳而流动着。他想起那个不好对付的老头子,誓约里除了双方约定的交换条件外,当时哈里斯伦德还亲手用血画下一个附带誓约——库洛洛鲁西鲁不能对米露西耶娃构成生命威胁。也就是说在解除誓约之前,连旅团都不能对她下死手,因为旅团也是库洛洛的代表。 但要避开誓约让一个人死也不是办不到,差别是他好像除了一开始有过那个念头外,都没想过要对她下手。她在他身边存在得太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到好像一开始她就是他的。 不过他奇怪的是贝贝街对待米露的态度,如果明清楚他对她有危险为什么还愿意冷眼旁观任他留下?这个附加誓约在他看来很多余,以哈里斯那个老头子的举动来看,贝贝街对于她的纵容真是到了溺爱的程度,这是弱点吧,要是捆住米露,贝贝街能退到哪一步呢? 一抹冷笑浮现嘴角,他只是习惯地把问题再反过来想一遍,如果有人捆住米露来威胁自己,那他又会退到哪一步? 答案让他竟然想通了一些事,他本不能忍受这种可能,这不是伙伴的感情,伙伴的死亡只会带来复仇的冰冷。但很明显,他从未想过她会死在谁手上。 “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小心自己竟然制造个弱点出来。”没什么表情地用手顺顺黑色的头发,“真是太大意了。”一点预警都没有。 正确答案来的有些迟,抽身还可以吧,不能成为助力就要快速抹干净。心脏有种紧迫的疼痛,他有些不解地想,誓约的效力有大到这种地步吗? 又出现一个陌生的舒沙体古文字,这类古文字的辨识天赋大多是天生的,不过要把三种墓地古文字当一种翻译他一时也找不到头绪,这方面她比谁都强。 当初接触暗地遗迹时他被这些古代祭祀专用的语言搞得一团雾水,毕竟在没有基础资料的情况下要看懂陌生的古代语言太过不切实际。记起来了,当时是来自贝贝街的技术人才在主持暗地挖掘工作。 “真是好心人呢。”当时他才十三岁吧,旅团刚开始成立不久,那时的他笑容微怯而天真,像一个普通的流星街少年,那是他第一次骗人骗得那么谨慎,无论笑容怎么样,唯有眼瞳里的黑色冷然沉。 舒沙体就是那对夫妇教给他的,愉快的一次经历。蜘蛛的网也是从他们身上开始缠绕延伸开,旅团成立的第一个真正的任务就是那一张网开始。然后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这张网终于如他所规划慢慢按部就班将所有该绑上的人都绑住,他在一边冷眼旁观,亲手让现今的长老会跟最有阻挡实力的艾斯米彻底决裂。 蜘蛛的脚步是毫无声息的,谁都不清楚幻影旅团在这场战争里扮演的具体角色。他冷静地用一个又一个合理的条件掩盖住旅团存在的不合理,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他拟定的计划就是要把旅团从这场两败俱伤的争夺中割离开。他们是旁观者,他们只会在领路上发挥看得见的作用,其余的不是将手收起靠在边上看着,就是在黑暗里悄悄进行。 例如,杀了那些对于贝贝街而言很重要的考古学者,在艾斯米上一任大队长久石一莲因在流星街的背弃下而死亡后,这类不太高明的栽赃长老会是不想扛也得扛,因为信任早已经失去。 开始收网了,不动声色地乘着这场混乱进行斩首行动,让那些平常情况下被保护得严密的流星街高层一个又一个如他所愿死去,蜘蛛闲得太久吃起人来才显得那么凶狠。 幻影旅团从成立到现在并没有名气,而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名字也在他特意的低调下渐渐掩埋,就算他曾经是流星街最有名的恶魔又怎么样,流星街人是最擅长遗忘的。现在的旅团还不需要名声,用最小的代价撕开腐朽的体制,还可以大损艾斯米的防御实力,就够了。 但她却是个例外,如果不是来到暗地在这里待了近十天,让他有那个闲心去仔细追溯蜘蛛的第一张网,他完全就想不起三年前的人,毕竟在他的习惯中,死人是不需要记的。 奇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死去的那批人中应该有包括米露西耶娃这个人才对吧…… 手里的书停止翻阅,他神情有些放空,米露跟那个死去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那就是说有一个人一开始就脱离了他手里的蜘蛛网,跑到线外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像以往任何一次的接近一样自然,她并肩坐在他身旁,活生生的气息。 将手中那页久久翻不过去的书递过去,“第十五行第三十七个字的意思。” 她凑过来,温暖的味道,银灰色的头发下那双蓝色的眼睛认真而平和,“这不是一个字,是三个字所组合起的固定词,这个词在舒沙体里是用来当植物名词的……” 听着她软软的声音,他有点不在意地想,就算一开始就脱离了他的线,可是现在只要他一伸手又可以重新捆绑住,只要他不松手,她就跑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真是抱歉啊,呵呵,最近的上网时间压缩得太狠,在写完文后我实在压不出时间来回评论,九十度鞠躬,你们的评论我都看过,真是谢谢你们。 蹲回墙角继续面壁,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在线阅读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 肉文屋 /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 (番外)流星街之蜘蛛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