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焰落(1V2)》 春梦h 水蒸气充斥浴室,温热水流从头顶莲蓬头哗哗流出。 站在莲蓬头下的女人仰起脖颈,任由水流冲刷锁骨,顺着高耸雪乳缝隙流向柔软小腹,隐没在不经意曲起的大腿间,沾湿女性最动情圣地。 墙壁玻璃布满水珠,视野一片蒙蒙胧胧。 忽然,一副高大的身影闯入。 赤裸着,将发硬脖起的巨大性器抵向女人腿心。 女人被这骤然闯入的陌生人惊到,尖叫着,挣扎起来。 身后的男人肌肉结实得过分,铁臂伸前,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捉住她手腕,下体始终紧紧与她相贴。 水流持续落下。 女人的呼叫声透过指缝只能变成微弱呜咽声。 滚烫的男性浸在女人腿间和温热水流中,不禁兴奋地跳动了一下。 女人感应到了,挣扎的动作更大,但全数被他扣住。 男人结实的臀部肌肉绷得极紧,开始前后耸动,抵着柔嫩花心,一下一下摩擦起来。 女人皮肤细嫩,腰臀紧致柔软,贴合着男人腹肌,肌肤相贴带来的舒爽,让男人忍不住闷声粗喘。 “嗯嗯...” 女人不知是愉悦或是呼救,口鼻间的呼息喷洒在男人指缝上,一片嘲湿。 男人忽然放开了手,将女人的脸颊掰过来,蛮横地低头吻她。 肌渴地吸吮,唇舌交缠。 那只空出的手,带着女人呼出的潮湿水气下滑到腿心,像蛇一样,阴险地往里钻。 “嗯...” 女人抖了下,想并拢双腿,将他的手夹住。 男人看出她的意图,一边用力吻她,一边极富技巧地夹住她的阴蒂揉弄起来。 …… “哈啊...哈啊...” 不知何时,女人被男人压在布满水气的玻璃前,一手捏着乳房揉搓一手掌着臀,从后用力贯穿,粗长性器在紧窒花心抽插。 水声混着肉体拍击声。 快要高潮时,男人突然将女人从后掰正。 直到这刻才看清男人的脸。 女人倏地睁大眼睛-- 程霜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心跳急速跳动,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视野幽暗,只有窗边被风吹起的窗帘透露出一点银色月光。 她伸手抺了一把脸,手背上都是虚汗。翻开被子下床,腿间竟然是清晰的湿意。 快半夜两点了,程霜还是没忍住,拿起手机。 刚才的梦境让她心有余悸。 对方接通时,声音里是浓浓睡意: “霜霜?怎么了?” 她跟对方说自己做噩梦了。 尽管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但对方还是耐着心哄。 “别怕,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我陪你聊一会天?” “好。”她抱着手机重新回到床上。 “明天来接你吃早餐?” …… “嗯...再说吧。” 梦到谁 程霜从红色出租车下来。 她自己也穿了件袖子宽松的红色上衣,配白色A字裙和半高跟鞋,衬得两条腿线条越发饱满修长。 别人穿红色可能会显老气,但程霜穿红色却像朵艳丽玫瑰花。 下车后,她顺势拨了拨烫得细密的卷发,将发尾从金色锁链包包带抽出。 眉眼娇艳、红唇欲滴,周身仿佛有暗香浮动着,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但程霜对这些注视见怪不怪,跟随人流走过斑马线,走到对面商业大楼的咖啡店。 徐家豪早已在店内等待。他选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光线比较通透。 看见她进来,举着手对她示意位置。 “给你点了咖啡和三明治。” 程霜道了谢。 他拉开椅子让程霜落座,等她把包放下,才回到对面坐下。 他打量了下程霜的脸,没在眼底瞧出阴影,看来没被昨晚的噩梦影响。 但是程霜低气压还是很明显。 “你有什么不开心事都可以跟我说,”徐家豪看了眼腕上的表, “我可以晚点回公司。” 程霜搅着褐色液体,过了一夜了,她不是很想回忆起昨天的梦境。 她从糖罐里夹出颗白色方糖,扔进咖啡里。 “不说这个了,反正就是个梦,”她在徐家豪面前是有点娇蛮的,许多事全凭她心情。但她生得漂亮动人,一颦一笑,徐家豪都很受用。 “那就不提了。”他笑着做了个把烦事吹走的表情逗她。 程霜噗嗤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唇红齿白,徐家豪有些心动,手伸过去,摸到她的手,握住。 程霜由他握着,没有把手抽回。 谈恋爱总是甜蜜,程霜心情好了大半。 早餐吃完,从咖啡店出来,徐家豪要回公司上班了。他和程霜的公司都在附近,但不是同一座商业大楼。 他伸手拥住程霜。身体接触,程霜玲珑浮凸的曲线让他心猿意马。 “干嘛?” 程霜嗔了声。 他低下头,不在意还在街上,吻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直到她浑身酥软五指合拢才作罢。 目送他过了马路,回身对自己笑着挥挥手,程霜才转身朝自己公司的方向走去。 午休时间程霜婉拒同事邀请,去了倪玛莉的服装店。 这服装店开在她公司几条街外,地面商铺,在寸金寸土的商业区,除了身家丰厚,还要拥有冒险精神。 程霜不认为倪玛莉有任何冒险精神,但她家经济一直挺好。 她曲臂坐在收银台前,跟倪玛莉说起自己昨晚做的梦。旁边放着两份盒饭,一份她的,一份倪玛莉的,还没有动。 倪玛莉整理着被客人弄乱的衣服,语气随意: “所以你梦到的男人不是徐家豪?” 程霜托着腮: “嗯。” 倪玛莉转过来,白色圆形大耳环在耳垂晃荡。她喜欢戴夸张耳饰,配一头短发,衬得人别有韵味。 餐盒打开,是一份田园沙拉。 过几天有位好姐妹要结婚,她最近在减肥,担心伴娘裙穿不好看。程霜也会去,但她一向身材好,没有身材焦虑。 “说实话,你和徐家豪发展到哪一步?”她吃了口玉米粒。 程霜因为她的直白而脸红, “就,嗯,牵手还有...接吻。” “没了?”倪玛莉像看奇葩。 “没了。”程霜诚实摇头。 “做春梦不就是因为有欲望么?”倪玛莉给她出主意: “你们赶紧找时间做上几次问题不就解决了。” “Mary Ni,你能不能含蓄一点。 ”程霜红着脸不满警告。 徐家豪是程霜的初恋。程霜从小到大都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发育成熟,身材玲珑有致,就是因为出落得太漂亮,一直追求者不断。徐家豪不算是家世背景最出挑的追求者,但是品性温和,能够忍受程霜的娇蛮任性,所以最终抱得美人归。 但是程霜漂亮归漂亮,对爱情还有种小妹妹的纯情感,轻易都不会答应和徐家豪发展到上床那一步。 谈恋爱最甜的不就是亲亲抱抱牵手吗?那种事有什么好的? 倪玛莉知道她真生气了,也不逗她了。 “那你梦到谁了?”她换了个话题,转换气氛。 程霜撇开脸不说。 倪玛莉无语,如果不是因为是多年好姐妹,换了别人,真的会忍不住把沙拉扣到程霜脸上。 “是个让我不舒服的人,”静了一阵,程霜还是说了,她蹙起秀眉: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是,梦到他,我觉得膈应。” 徐家豪在一家投资公司担任顾问,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他的办公桌面摆放着笨重的白色台式电脑,上面是不断跳动的数字。签字钢笔直立竖插着,还有一颗雪人水晶球和一副相框。水晶球是程霜去年送的圣诞节礼物,相框里放着他们毕业穿着学士服对镜头微笑的合影。 门边传来叩门声。 “Karl,你的奶茶西饼。” 穿棕色西装的男同事用脚蹭开门,拿着纸杯奶茶和蛋糕进来。 徐家豪起身接过,觉得奇怪: “还没到下午茶时间,怎么会有奶茶咖啡?” 同事说: “袁总来公司找Paul。” 徐家豪了解了,将东西放下,打算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同事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个周末袁总开船P,需要统计人数,可以携眷出席。” 徐家豪按了下滑鼠,没有顺势回复: “我需要问下女朋友。” “那你尽量下班前给我答覆。” “好。” 巧克力微h “不去。” 程霜坐在副驾驶,听完徐家豪的话,直接拒绝。 徐家豪觉得她拒绝的态度有些反常, “怎么了?是上次发生了让你不舒服的事?” 从毕业工作至今,程霜虽然有些娇蛮,但还是很体恤徐家豪的工作。他们这份职业,有不择手段用脏污手段上位的,也有用心经营人脉关系和个人形像,以求拉拢到更多大客户。 徐家豪是后者。他和程霜恩爱穏定的关系给他的个人形像加分不少。公司聚会,每次带着程霜出现,总有不少羡慕目光。 程霜停顿了下,摇头: “没有,但我不想去。” 徐家豪也不勉强她, “那我一个人去,回来给你电话。” 船P,就是有很多美女穿着清凉环绕在男人中间。 程霜对自己很自信,但还是忍不住有点不开心: “你不要跟女孩搭讪。” 徐家豪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专属车位,笑起来,给她解开安全扣,捏她脸, “不放心,就一起去嘛。” 程霜推开他手,瞪他一眼,娇嗔,可爱的,但立场还是很坚定。 “不去。” 他们下了车,按了锁车,徐家豪自然地揽上女朋友软嫩细腰,程霜顺势倚着他结实的胸膛。 男人皮鞋声和女人高跟鞋,咯咯地,此起彼伏,消失在电梯口。 程霜的家在七楼,开门之后是换鞋的玄关。 徐家豪很快换好拖鞋,站在旁边看女朋友换鞋。白嫩莹润的五颗脚趾从窄小高跟鞋里抽出,鲜艳的红色指甲在光线下,仿佛能勾人魂魄。徐家豪心头发痒,忽然将程霜搂过来,低头亲她的唇。 “啊,你干嘛?” 程霜因为他突然的动作惊呼。他吻得很绵密,甚至还有一点点强势,程霜特别喜欢他这种介于温柔和强势之间的吻,丹蔻指尖紧揪着他衬衫。 娇喘吁吁。 过了好一阵徐家豪才退开,从身后环抱住她,声音有些低哑: “你什么时候才答应嫁给我?” 他的体温很烫,呼出的气息让她细腻的后颈泛起疙瘩,整个人酥软地,半靠在他怀里,气息还没有从刚才的吻里调匀。 她调皮拉扯他的领带: “你最近干嘛总搞突袭?” 徐家豪任由她扯着, “想你早点答应嫁给我。” 程霜才不信,哼了声。 这时,一直在厨房准备晚饭的程太太走出来,一眼看见搂抱打闹的两人,见怪不怪,说自己在厨房分明听到门锁声怎么人还不进来。 徐家豪连忙放开程霜,礼貌地跟她打招呼: “阿姨好。” 程太太擦着手问他: “家豪今天工作顺利吗?” 眼里心里都是未来女婿。 程霜假装不满地抱怨: “妈,你怎么不问我?” “天天见面,有什么好问的。” 程太太十分冷淡。 徐家豪每周五都会来程霜家吃饭,程太太早已视他为自己的未来女婿。 程霜是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程父很早便因为交通意外去世,比较幸运的是,他给母女俩留下了相当丰厚的遗产。 全款买下的房子,股票存款还有保险赔偿,足以保障程太太即使继续当全职主妇也能养大程霜。 周五的菜肴也是最花心思的。 徐家豪很喜欢程太太做的烤鸡,这道菜每周五必定出现在餐桌上。 徐家豪总是很贴心把菜都吃光。 饭后,程霜和徐家豪在客厅看电视。 程太太切了水果端出来,看到电视里男女主角穿着婚纱站在教堂念誓词,想起刚刚两个小孩在玄关打闹时听到的对话,随口问道: “家豪,你和霜霜也交往几年了吧?” 徐家豪突然被问,想了想, “嗯,是的,差不多四年了。” 他跟程霜是大学时偶尔透过学院的晚宴认识的。 程霜当时就是大学被谈论的美女了。徐家豪对她一见钟情,追了很久才追到手。 程霜看了一眼电视,知道母亲打算问啥,忽然站起来,推了推徐家豪: “快九点了,你早点回家吧。” 她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那么快结婚。 徐家豪听话站起,任由她推着走向玄关。 程霜把他送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突然把挥手告别的程霜拽进电梯里。 突如奇来的一记拉扯,程霜没站穏,扑进了他怀里。 “你干嘛?”她不满地捶了下他胸膛。 美目圆瞪,艳丽五官盈着一点恼怒,就像在雪地上怒放的红梅,让人动情。 交往了四年,徐家豪还是会为程霜的美貌着迷。 “后天你不陪我出去,加上明天,要等到周一才能见面,”他依依不舍地: “你就不想多陪陪我?” 他语气认真又诚恳,像是在向女朋友撒娇。 程霜心软了: “怎么陪?” 徐家豪拉着她坐进车里说要带她出去兜兜风。 车开进市郊山顶,晚上闹市不堵车,竟然用不了半小时。 车停好后,程霜让车窗开了道缝,晚风吹进来,挺舒服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十指交握,有一下没一下隔着手刹轻晃。 徐家豪空出的那只手打开车内储物格,拿出一只方形纸盒,问她: “吃糖果吗?” 刚吃过饭还不饿,程霜懒懒地享受凉风,摇头, “不吃。” 车里有糖果包装纸撕开的声音。 幽暗的车厢里,徐家豪突然向她俯身。程霜美目睁大。 交缠的十指突然用力握紧。 一天要接吻好几次才够,几乎每天都在热恋期,所以程霜根本没想过要跟徐家豪进入下一步,光是接吻她便觉得好甜蜜。 吻得紧了,她另外一只手也忍不住捏着他手臂的布料。 巧克力的苦涩在舌头间弥漫。 程霜觉得徐家豪最近花样真多。 分开时,两人唇间连着一道透明细丝,半空中断开,黏在她湿润的唇角。 徐家豪见状,呼吸突然粗重起来,忍不住低头去舔她嘴角,顺着嘴角吻到颈边。那里馨香软腻,他朝着那片肌肤疯狂吮吻。 程霜觉得脖子又湿又痒,仰起下巴,身体酥软,两条小腿在狭窄的座位里绷直。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想叫他停下,但是身体深处又好像有一种渴望。 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那套上班服,徐家豪火烫的掌心在她膝盖上抚摸,摩娑着,慢慢沿着软滑大腿肉滑向裙底。 程霜上衣扣子也松开了几颗,锁骨下一片刺目雪白,乳沟在山下微亮的灯火里若隐若现。 程家豪盯着那道乳沟,眼神发紧,喉咙渴望地上下吞咽,呼着粗重的喘息,缓缓把头往那里靠。 忽然,一道响亮的油门轰鸣在他们身后响起。 程霜猛地清醒过来,用手夹紧大腿,将那只手卡在距离腿心还有几寸的地方。 腿心似乎泌出一股湿意。 “徐家豪,你讨厌死了。” 她拍掉那只手,掩着凌乱胸口,横着美目骂他。 雪白的脸颊是明显动了情欲的火红。 徐家豪也清醒过来了,但声音还有些暗哑: “抱歉,我没忍住。” 哼! 程霜转过身飞快整理好衣服,听到他的道歉,不满意地哼了声。 考察期 船在水面航行,划出一道白色浪花。 穿着清凉的男女在宽阔甲板上嬉闹调笑,冒着气泡的酒水在手中摇摇欲坠。 徐家豪上半身微俯,双臂半靠在船头的栏杆上,海风吹着他的短T,吹得有点微微鼓起。 他按了号码,把电话放到耳边等待接听。 那边很快传来熟悉的女音。 “喂?” 听起来兴致不高。 “是我,起床了吗?”他觉得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爱。 但是电话那头的程霜明显还没对周五那天在山顶发生的事消气,听到是他来电,哼了声,不想跟他说话。 “不要生气嘛,”他哄她, “我以后一定会控制好自己。” 程霜把电话拿到床上,她趴着,瓷白的双足在半空有一下没一下踢着,粉色的脚背,丹蔻色指甲,十足的勾人。 透过电话,她听到了海风声还有他背后男女调笑声。 这种聚会程霜之前陪徐家豪出席过几次,光听笑声便能想像到画面了。肯定很下流。 想到这,本来便不佳的情绪,这一刻更不满意了, “倪玛莉之前那个男朋友被发现出轨的时候也保证不会出轨第二次,结果不是还被抓到,她说男人的承诺最信不过了。” 徐家豪有些委屈: “我又不是她男友,而且我一直只有你。” 最后那句话还是比较中听的。 程霜语气好了些: “反正你犯错在先,我需要考察期。” “什么考察期?”徐家豪紧张起来,谈恋爱至今,他和程霜几乎没有吵过架也不曾冷战。 “不准亲我,不准抱我,直到我同意。”她得意地抛出禁令,艳丽眉眼尽现调皮。 果然,徐家豪不满意的声音传进耳膜。 这是连解馋的行为都不准做。 “你需要考察多久?”经常和数字打交道的人果然还是会忍不住首先关心期限。 “直到我同意。”她声音带着笑意,娇滴滴的,明显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很满意。 “总要有期限。”他讨价还价。但程霜不打算松口,她要掌握主动权。 “Karl,”不远处忽然有人叫他。 徐家豪转身看了眼,是他上司Paul。 他做了个让他挂断电话,到游艇上层的手势。 徐家豪只好先暂时结束了跟程霜的电话,拿着电话走向Paul。 今天出海的游艇一共有三层,最上层被布置得如同商务酒店的格局。有可供数人开会的长桌,也有沙发茶几。 徐家豪跟着Paul进去时,沙发上早已坐着人。 是公司目前最大的客户,袁征。 男人大约三十出头,脸型线条非常硬朗,穿一件浅色短袖配黑色轻薄长裤,手臂肌肉精壮明显,一看便是健身计划特别到位的人,而且身高腿长,坐在沙发里,见他们进来,薄唇上微微一点笑意,仿佛很和善的样子,但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他眼睛是亮的,闪着精明和算计,不会轻易相信人。 徐家豪觉得他不像纯正生意人,黑白两道应该都在混,或者先黑后白,或者黑白交互。 但是,到目前为止,徐家豪通过Paul得到的信息都是正面的。他不是公司股东,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公司决策者审慎对待每个可能潜在风险的客户,这种天真想法,不适合他们这个职业。 “袁总,”Paul率先找到最接近袁征的位置坐下,徐家豪紧随其后,坐到他身旁。 茶色玻璃桌上放着一杯加了冰块的酒,琥珀色泽,似乎是威士忌之类的烈酒。 他们才坐下,又进来两个男人,是袁征的人。 合共五个人,谈论的话题是一笔风险未知的交易。 袁征的人说他们得到的消息,利润相当可观,打算购入,想听听分析师的意见。 甚至有想顺势引诱Paul和徐家豪下场的诱惑意图。 Paul干到这个位置,自然心知肚明,他很擅长长篇大论不知所云,对方让分析,便立刻在一旁煞有介事分析起来,很专业,挑不出毛病。 “你叫Karl是吧,上次好像带女朋友来过,”袁征忽然打断Paul,俯身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喝了口,杯底置在左手手心上, “结婚置业压力不少吧,有没有兴趣一块加入。” 徐家豪有自己设计的投资工具和组合,他属于稳健保守型,喜欢长线投资,不会冒险。 Paul给他解围: “Karl才毕业没多久,现在年轻人流行迟婚,结婚还早着呢,何况Shirley也不一定嫁他呢。” Shirley是程霜的英文名。Paul跟徐家豪程霜是大学校友,关系不错。 徐家豪接着他话茬: “谢谢袁总厚爱,我目前还是事业为重。” 婉拒同时表示自己不会为了女人缚手缚脚。 袁征眼神在他身上停了一会,晃了晃酒杯,慢慢把杯里酒水喝光。 放回茶几时,冰块少了酒水阻力,碰到杯壁,发出清晰撞击声。 徐家豪看着光线下发光通透的冰块,他看不穿袁征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事业心重的发言而赞赏?根本不是。这想法未免天真了,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袁征刚刚的注视是因为自己不识时务。 程霜跟徐家豪聊完电话后,下了床,把电话放回书桌,身体懒懒的,觉得干什么都没有冲动。 她走出房间,看见程太太似乎正要出门。 程太太虽然是家庭主妇但是也有可以在周末约着喝早茶的好姐妹。 知道程霜今天没约会,程太太问: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张阿姨总说想见你。” 程霜靠着墙,还没想好今天的安排,决定做一回难得的孝顺女儿陪母亲喝早茶。 很快,她发现这是个错误决定。 吃早茶的地方是个中老年人贼多的酒楼,有点闹哄哄,也挤拥。 毕业之后程霜就很少光顾这样嘈闹的地方,无论是徐家豪或她自己,都是高收入人士,不会委屈自己。 但最难受的还是张阿姨的嘴,叭叭个不停。 幸好,最后酒楼阿姨推来的餐车里还有她最喜欢的芒果布丁。 她戳着黄色固体,有点佩服程太太居然能跟张阿姨做那么多年朋友。 程太太瞧出她不开心,回来在玄关换鞋时,一边脱鞋一边说: “以后放假还是去约会吧。” 程霜搂着她手臂,嘴上倔强: “偶尔陪陪你不好吗?” 程太太比程霜稍矮,抬手摸了摸女儿漂亮的卷发: “妈妈知道你性子,家豪人很不错,不要太强势把好男孩吓跑。” 程霜在程太太面前还是有些小孩儿的任性和娇气,小脸皱皱,显得不服: “我哪强势了。” 撞个正着 一大早,徐家豪便开车来到程霜楼下接她上班。 等了不到五分钟,便见她的黑色高跟鞋款款朝他车走来。他习惯性推开副驾车门,她坐进来。 程霜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软质地衬衫配皮质短裙,卷发披散在胸前,乌眸红唇,有股怪勾人的纯欲感。 徐家豪忍不住靠过去。 才刚有意图,她右手便已抵着他肩上,抿唇笑着提醒: “考察期。” 看来她不是闹着玩儿的。 徐家豪叹口气,带着点可怜地伸手拉住安全带: “我给你扣安全带。” 靠得还是有些近,能闻到她身上橘子味的馨香。 更加心猿意马了。 徐家豪清清嗓子,转回身。 他转着方向盘,瞥见她捉弄成功后狡黠的神色,本来还有些低沉的情绪也好了几分。 她想玩这把戏,那就玩吧。反正,他一直都是被拿捏的那个嘛。 整整一周,程霜像是变着法子作弄徐家豪,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娇艳性感,本就漂亮的美人,再加上穿衣打扮花了心思,别说徐家豪憋得难受,公司里知道她早已名花有主的单身男性也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动。 但是程霜对此不为所动。 下午部门开了个会议,主管宣布公司争取到了一个大项目,在选择人员时,程霜被上司点名推荐。同期进来的同事听到她有机会负责大项目都不由得投来羡慕目光。 程霜笑着回应。 她一直是这样落落大方而且自信。 下班,和倪玛莉到花店订花。 程霜挽着她手臂,在色彩缤纷的花材间穿梭。这个时间早已过了花材最新鲜的时候,向日葵倒还是很抢眼。 但倪玛莉最讨厌向日葵。她上任男友出轨过一个在花店工作的女生,那间花店店名就有向日葵三个字。 所以,程霜很识相地不提建议。 没想到她偏偏就是打算选向日葵。 程霜放开了挽着她的手,满脸不解。 倪玛莉一边在工作台写卡片一边解释: “那个混蛋昨天跟我说他要结婚了,我这不得送他一点祝福。” 倪玛莉前男友也讨厌向日葵。因为他在绿了玛莉,认定向日葵妹妹才是真爱之后,没过多久,便被这个向日葵妹妹绿了。 程太太让程霜不要太作,说徐家豪性格再好再温柔也不可能一直包容她,凡事切记过犹不及见好就收,不要总是幼稚孩子气。 这一刻,程霜觉得倪玛莉才是程太太口中幼稚孩子气的那个人。如果是她,不爱徐家豪了,她就一定不会再回头。 程霜当时对自己的理解是这样子的,她以为自己很洒脱,是很适应这个年代理念的女性。 从花店出来路过一间精品店,玻璃橱窗里的摆件让她停下了脚步。 “在看什么?”倪玛莉疑惑: “水晶球?” “嗯。” 程霜打量着那颗水晶球。旋转木马浸在透明水液里,金色镶边底座,很精致。她之前也给徐家豪送过一个。 不过住在里面的是圣誔老人和雪人,不是旋转木马。 中学时,在最爱做梦的年纪,程霜曾经在杂志里读过一篇文章,里面介绍了芬兰圣诞老人村,当时便想,长大之后一定要和心爱的人去一趟芬兰。 这个愿望去年跟徐家豪提过,他听完便开始向公司申请年底长假。 想起来男朋友的好,程霜觉得程太太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不要过犹不及。 她对倪玛莉说今天不陪她了,她想起来自己还有别的安排。 倪玛莉早就猜到了,摆摆手,不在意。 徐家豪晚上要加班。 程霜到他们常去的咖啡店打包了咖啡和三明治,提着食物到他公司。 一直到登记访客名字时,她心情都很轻快。 漂亮女朋友来贴心送上食物,徐家豪肯定会被同事羡慕。 登记完转身时,却和电梯里被几个人簇拥着出来的男人视线撞个正着。 男人个子很高,比周围人还要高出一个头,结实精壮的身材裹在Armani黑西装里。 扫了她一眼,便随着簇拥的人流出去了。 程霜像是被定住,视线竟然还往那边看去,只看得见男人的侧脸和薄唇。 快要被遗忘的梦境和随着画面而骤生的膈应感忽然又重新冒出。 她怎么会那么粗心,居然忘记了在徐家豪公司是会有可能碰见这个人的。 明明都躲过了船P。 瞬间不想上去找徐家豪了。 程霜心情变坏,打算直接走人。 然而,出来送客户的Paul刚巧走进公司大楼, “Shirley,怎么来了?” 他脸上满是惊喜,眼光瞥到她手里的食物,瞬间明了: “来找Karl?” “嗯。” 看来是走不掉了。 程霜被他带着坐电梯到达投资公司楼层。 “Karl,看看谁来了?”Paul把她带到徐家豪办公室,一边推门,一边说话。 很热情的样子。 看来刚刚送走的客人给他公司带来了大笔生意。 徐家豪从电脑屏前扭头,看见程霜那一瞬也是喜出望外: “你怎么会来?” Paul把人送到便很识趣离开了。 徐家豪把门关上,把程霜带到沙发坐下。 “怎么了,不舒服吗?”徐家豪敏锐察觉她的不寻常。 “没有。”程霜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决定把那股膈应感撇掉。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不会在现实中发生,一直耿耿于怀,反而很奇怪。 她把咖啡和三明治取出来: “给你带了吃的。” 女朋友很贴心很贤慧,快夸夸女朋友的意思。 徐家豪摸着温热的咖啡杯: “考察期结束了?” 他只关心这个。 程霜瞪他一眼, “才没有。” 徐家豪吃东西的空档,程霜坐到他的办公椅上,转了转圈,半趴着去看相框里的合照。 “你们公司跟那个袁总的合作什么时候结束?” 商业社会,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全看利润。 “Paul刚跟他做了笔大生意,不会那么快。”徐家豪整理好小桌几,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 他走到程霜身旁,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撑着桌面,把她笼罩在自己身下: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公司来了?” “一直合作的话,就总是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她找了个挺好的理由。就是显得自己有点不够大方,有点吃醋。 不过也猜对了Paul高兴是因为和那个人的持续合作。 程霜发誓后面都不会来公司找徐家豪了。 花球 “先说好哦,一会儿玛莉和程霜必须站到最前面的位置,不然接不到花球哦。” 房间里,早已穿好一袭拖地白纱的新娘子正坐在化妆台前让化妆师给自己化妆。 程霜摸了摸她的头纱,不解地问: “我为什么要站前面去?” 伴娘裙是玫瑰粉,裸肩修身,新娘子特地挑给姐妹的,把每个姐妹都装扮得像公主一样漂亮。程霜在其中,容貌最艳丽出众,雪乳翘臀,玲珑身材在长裙下尽显曲线。 倪玛莉还是坚持风格,耳朵上配上一对白色圆形大耳环,她也走到新娘身后: “当然是想你接到花球做下一个新娘子。” 程霜收回手,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那我绝对站得远远的,结婚这种重任还是留给Mary Ni吧。” 倪玛莉轻轻打了她一下,开心地对新娘说: “到时候直接抛给我。” 踢掉渣男,她要找个愿意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男人。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话,便听到房门外传来骚动。 应该是新郎带着兄弟团来了。 程霜和一众姐妹按照事前的计划,给新郎出了各种难题,收到了满意的红包金额,终于允许新郎敲开新娘的房门,把新娘接走。 婚礼在教堂举行,他们开车前往。 程霜上了徐家豪的车。 徐家豪也是新郎的兄弟团之一。 他们的车尾随着婚车。婚车车尾有两只小布熊拖着串粉白相间的气球,随着车前行,气球在风中飞扬。 “好可爱。”程霜忍不住感叹。 徐家豪分神看她一眼, “如果你喜欢,我们结婚的时候,也可以请策划公司按照这个布置。” 程霜听后,故意撇过脸,不去看他。 车队停住,前面似乎有点堵,程家豪空出只手,去握住她纤细的手。 他掌心温热细腻,有点薄茧。 程霜转回头,故意装出被烦到的表情: “干嘛?” “望梅止渴。” 程霜被他逗笑了,他在夸她今天也很美。 到了教堂,当新娘子被父亲牵着穿过一排排长凳来到新郎跟前,把女儿的手郑重交到他手里时,程霜心里还是莫名一阵波动。 她的婚礼注定不会有父亲参与。但看着新人脸上洋溢的幸福,好像结婚也不一定就是坟墓。 她鼓着掌,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徐家豪。 像是心意相通般地,他也转过脸来看她,然后像是想安抚她,很自然地,把她温柔揽进怀里。 程霜没有挣开。 教堂门外是一片保养极好的草地,绿茵茵的,新娘子就站在这片草地上,背着其她女孩,在数数,准备把手中花球抛出去。 程霜就像之前所说,站在较远的地方,不凑这个热闹。 她看见倪玛莉果真站到了最前面,还对别的女孩说这个花球她势在必得。 “哼哼,你看看,Mary Ni。”程霜受不了,摇头。 徐家豪顺着她视线: “她在这些场合参与度一直很高。” 程霜回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他的评价。 世事总是有些难料。 程霜明明已经站得足够远了,今天风也不大,新娘也不是掷圆球高手,偏偏抛出的花球还是出乎意料地落在她怀里。 她下意识接住,满脸错愕。 草地上随即爆发一阵哄笑。大伙都在调侃她和徐家豪。 程霜抱着花,在笑声中抬头看他。 徐家豪俊秀斯文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他抬手,细心地将她颊边风吹乱的发丝别到柔软耳朵后。 夜幕暗下,徐家豪的车停在了程霜楼下。 她提着婚宴伴手礼准备下车。 徐家豪叫住她。 “月底我公司有个酒会,你会来吗?” 程霜想起前不久在他公司楼下的事,不是太想去。但是她突然发现最近好像一直在有意无意拒绝徐家豪的要求。 虽然她不是特别贴心的女朋友,甚至还有些娇蛮需要人哄,但也不是全不付出的人。 徐家豪的工作,需要一位女伴的时刻也不少。 一直缺席,旁人会以为他们感情破裂分手呢。 这很容易让徐家豪的追求者有机可乘。 程霜答应了。 到了月底,程霜穿着红色及膝礼服,像朵火红色玫瑰挽着徐家豪出现在了他公司酒会。 他们外形很登对,甫一出场,便引来众人目光。 认识徐家豪的人都很羡慕他有位容貌出色的女朋友。 Paul本来在宴会厅某处跟客人应酬,听到动静,也忍不住走过来,夸张地: “这里快变成你俩的秀场了。” 徐家豪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希望他别再调侃了。 程霜站在他身旁,在这种场合,除了徐家豪,她只对Paul比较熟悉。这种时候,安静充当花瓶,会是比较明智的做法。 她知道绝对会有野心勃勃的女孩游走在这里,发表高见,为自己谋取利益资源、内幕消息或合作可能性,但程霜志不在此。 徐家豪跟她呆了一会,便被Paul拉着去跟客户应酬。 程霜习惯了。 酒会是自助餐形式的。五星酒店还是具有一定水准。 程霜拿着餐盘在各种点心前转悠,最后挑了块黑森林蛋糕和一杯侍应端来的浅色香槟。 宴会厅尽头有宾客休息室。 程霜之前便观察过了,徐家豪公司的同事都不喜欢使用这种休息室。没有人会在这种有可能谈到生意的场合让自己失去机会,落入下风。 所以,她很喜欢拿好食物酒水后在休息室打发时间。 闲适地靠着沙发,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无聊地去看四周布置。 今晚来之前她其实还是有点担心,担心会碰到不想见的人,她在脑海里回想了下,。 那人似乎没有来。 这个认知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时间还早呢,她闭着美目,决定小憩一会。 让程霜没料到的是,在她才闭上眸没一会,一双鋥亮黑皮鞋悄然出现在休息室门前。 门被无声推开。 程霜歪靠着沙发而睡,裙摆上移,露出一截莹白大腿肉。膝盖虚虚并拢,像是涂了层粉,细腻发光,小腿修长匀称套在尖头高跟鞋里。 两腿并拢成一条线,让人想要探究中间的风光。 幸好她只是闭着眸,并没有熟睡。 来人进入的声响没有察觉,但是一股不适的盯视感让她猛然睁开眼眸。 直接与进来的男人视线撞个正着。 “你...” 程霜瞬即站起,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抱歉,打扰到你了。” 男人高大的身材让她产生一种压逼感。程霜甚至觉得他比徐家豪还要高一点。道歉时薄唇上带一点笑意,但程霜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真诚。 尤其,他眼睛一直在看她,毫不掩饰的侵略感。 这是她跟男人首次在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对话。 程霜手臂莫名冒出疙瘩,她不喜欢男人看自己的眼神。 在这样的空间里多待一秒都可能有失误的危险。 程霜勉强整理表情, “没关系,我已经休息好,先出去了,袁...总,你请自便。” 说完之后,她不愿多耽误一秒,迅速离开休息室。 你最好h 门关上,休息室回复寂静。 袁征走到沙发坐下。 布艺沙发仿佛还留有程霜身体余温以及香气。 瓷碟上吃掉半边的蛋糕和喝光的香槟酒杯。 他扫了眼,拿起那只空酒杯。 上面没有任何口红印子。 程霜天生唇红齿白,容貌艳丽,经常仗着年轻,簿施粉俗,随心所欲。 他在光下端详着酒杯,唇上有些玩味。 好像更有意思了。 程霜出去后,手臂上的疙瘩才慢慢消失。她快步走回宴会厅,寻找徐家豪的身影。 刚巧,徐家豪往她这边走来。 “我正想去找你,”他看她脸色有些苍白,问: “有吃东西吗?需要我去给你拿一些?” 程霜摇头: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想回去了。” 徐家豪看了她一会,她不是反覆无常的女孩,答应来就一定会配合。 现在提出想早点离开... “我跟Paul说一下。”意思是他打算跟她提早回去。 程霜点点头。 徐家豪很快从Paul站着的位置回来,随后拉着程霜的手,到酒店负层取车。 他们前脚刚走,袁征便从休息室出来。 站在角落的Paul笑着与客户碰杯,余光恰好瞥到袁征的身影。 他笑容凝固了一下,敏感地捕捉到一点异常。但很快,便恢复笑意与客户谈天。 徐家豪的车停在程霜楼下。 天早已全黑,显得大楼门前灯火极亮。 徐家豪伸手摸摸女朋友还在发呆的脑袋: “到家了。” “哦。” 程霜回过神来。 一路上,她都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徐家豪看。 “是刚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吗?你今晚看着有些魂不守舍。” 还有些反常。 她看了他一路,他不可能毫无所察。 徐家豪为她松开安全带扣。 程霜享受着男朋友的细心举动,突然有些感概: “我觉得人的眼睛有时候的确会反映出那个人的内心。” 徐家豪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意料之外: “怎么说?” “比如说,有些人眼神干净,他工作和对女朋友也是一心一意。”程霜盯着他看了一路, “而有些人,眼睛很精明,看人的时候都是在算计着别人,不怀好意。” 程霜说的是袁征。 大概是心有灵犀,徐家豪想到的人也是袁征。 她忽然把头靠到他肩膀: “还是你最好。” 不管是当初追求她,还是现在成为男朋友了,虽然也会像其他庸俗男人那样有控制不住欲望的时候,但是,不会那么赤裸裸,不会让她光是眼神便产生不舒服感。 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她的感觉绝对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凭空冒出,以为人人都应该喜欢自己。 徐家豪趁着她感概,讨价还价: “所以,考察期能缩短吗?” 程霜听完,突然扭身,亲了他一下,迅速退开。 徐家豪愣了下,意味过来,倾身追过去,吻住了紧紧贴着车窗的程霜。 久遗的吻格外浓烈。 程霜被吻到舌尖发麻,呼吸不畅。 下车时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她站在电梯里,有点后悔。 看来男人是真不能一直素着,她莫名担心将来跟他进展到那一步,自己的承受力。 意识到自己在想像的事情,程霜开始脸红耳热起来。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变得有些期待了。 也许是刚才在休息室跟袁征的短暂交集,让她更觉得徐家豪细致温柔的好。 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的无敌海景。 可惜海水与夜色混为一体,变得毫无特色。 男人赤着上身站在窗前,指间举着红酒杯轻酌。 紫红液体随着摇晃动作在透明杯壁上滚动。 液体沿着口腔滑入喉咙,男人尖利的喉结滚动,他的胸肌偾起但不夸张,腹部肌肉饱满分明,清晰人鱼线下随意露出黑色长裤的绳结。 尺寸可观的男性阴茎垂在薄裤下,若隐若现,还没勃起,气势却无法让人忽视。 身后是水声。 赤裸女体从圆形浴池出来,赤着双足,用一旁的白色毛巾把身体擦干,细微脚步声在男人身后停下。 半湿玉臂从后环住男人精壮腰身,软乳压着他的背,乳尖发硬突起,诱惑着身前男人。 男人把酒杯放到旁边的台子上,将女人扯到身前。 乳房在拉扯间在他眼前荡出一阵诱人乳波。 他用拇指挑起她的下颌,指腹在女人唇上来回摩挲。 精明的眼神在她脸上梭巡。 女人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他指腹。 男人蹙眉,但没阻止。 像是得到默许,女人开始模仿口交的动作,含吮他的指尖,发出被插入时的动情呻吟。 她的手来到男人身下,隔着长裤,有技巧地抚摸起男人的阴茎。 在她的套弄下,那里很快勃起,膨胀粗大。 女人因为手中套弄的性器尺寸而有片刻失神。 她以前也侍候过别的公司的老总,但尺寸这么大的,还是首回碰到。 她春心荡漾的表情以乎是取悦了男人,他突然将她推到玻璃前,按着她的腰,撕开套子套上,直接进入。 “啊--”尺寸太大了,初初进入还是有些痛。女人忍不住叫出声,下身绞着阴茎,穴壁有节奏地收缩吸吮。 男人没有给她太多适应时间,抽出插入,又快又重。 发泄欲望的女人不会让这个混黑白两道的男人怜香惜肉。 腹肌不断撞击着女人白花花的臀肉。 “啊啊...袁总...好厉害...好舒服...” 插到后来,是女人忘情呻吟其中夹杂几声男人粗喘。 她叫床的声音似乎让男人很满意,抽插更加密集,直到她叫得快失声沙哑身体不断痉挛了才射精。 收拾过后,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抽烟。 女人穿戴整齐出来,她来之前便被告知袁总不和女人过夜。 男人招手让她过来,将一张支票递给她: “新戏的事,明天你让Marco跟我助理说。” Marco是女人的经理人,她是刚出道还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经理人让她来陪睡,为的就是男人手里一部即将开拍的戏,陪睡一趟有可能可以拿到戏份不错的角色。 女人拿着支票听话离开。 他的确如传闻所言,很大方。 女人出去后,男人还维持着原来的坐姿抽烟。 乏善可陈。 他需要一点有意思的刺激。 重叠 “稍等一下,我进去跟老板说你们到了。” 穿苹果绿裸肩上衣配直筒短裙的女秘书让身后的程霜和上司在门前等着,自己先上前敲了敲木门。 门里没有传来允许进入的声音,反倒传出气愤吵架的对话声。 “Marco,你说你是什么意思?打算让Jennie骑我头上?” “我怎么会让她骑你头上呢?”一把男声在里面试图给场面降温。 “本来谈好那个角色让我来演的,结果现在被她抢了,还不是骑我头上?” …… “没有演技靠出卖身体抢到角色,她能演好吗?” …… “我不管,你不给我把角色要回来,我下个月就解约!” 秘书有点尴尬,正想抬手再敲一次门,门刚好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个子高挑踩着高跟鞋穿超短裙露出大长腿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明丽的脸上怒意未消。 许是没想到门外有人,出来时神色有些错愕。眸光刚好瞥到秘书身后的程霜。 年轻艳丽。 大概以为是公司又物色到新人,脸上神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瞧了程霜几眼,踩着高跟鞋发出咯咯的巨大声音,走了出去。 房间里坐着个戴白色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正巧低头,把话筒放回座机。 “Marco,广告公司的负责人来了。”秘书站在门边提醒他。 男人抬头,换了副公式化笑容: “请进。” 程霜跟着上司进去,秘书随即把门再度关上。 男人翻开秘书准备的记事本,念出声: “纪信先生是吧?” 程霜上司点头: “对。”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一行,一天要见的人太多了,实在不能一一记住,你们是为了柠檬红茶那个合作来的?” 程霜任职的是一家广告公司,专门给客户提供广告企划。这次的广告,客户想让Marco公司的女明星出演电视广告拍摄的女主角。 Marco有些抱歉: “我也很想促成这次合作,但是我们的艺人目前因为私人原因将会有一段时间不接任何工作。” 纪信以为他这样说是为了抬高广告酬金: “是因为合同的金额不符合贵司的要求吗?我们可以跟客户那边再沟通。” Marco摆摆手,他指甲很长: “不是,她是真不能接。”他从资料夹里抽出一个,打开,递给他们: “这是我们公司正准备力捧的新小花,或者你们可以让客户考虑考虑。这个女孩长得很清纯,和饮品广告的形象也契合,拍摄效果绝对会很好。” 纪信没办法,只好拿着文件夹和程霜一起离开。 这种状况要么客户让步,改用推荐的明星,要么直接取消合作。 他和程霜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后忍不住抱怨: “女明星这样突然消失几个月还能因为什么原因,干这行就是跳进大染缸来钱快,那些参加选美的,全是奔着嫁富豪去的,年纪轻轻把自己困在家里,做富豪的金丝雀。你虽然长得年轻貌美,可别想不开跑去选美。有钱男人没有不风流的。” 气愤起来,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程霜想笑,但忍住了。 不过,上司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年纪轻轻,还是不要太早把自己困住。 午休时间,程霜又去了倪玛莉的服装店。 店里新进了一批裙子,她正在整理,问程霜: “要不要过来瞧瞧,如果喜欢,我给你留几件。” 程霜坐在柜台前,隔着距离看了一眼,摇头: “不喜欢,不用给我留。” 她一边吃饭一边无聊翻看手边八卦杂志。 好巧不巧,封面图片正好是她公司客户相中的广告女主角。标题写着疑似怀孕,美国待产中。配图是一张女明星穿着松身长裙小腹微微隆起的照片。 “狗仔队的消息果然比我们这些业内人士还要灵通,我上司前几天就猜到她可能是怀孕了,所有工作都不接。” “谁呀?”倪玛莉凑过来: “梁芯?不意外,她不一直传被富豪包养,现在孩子都怀了,地位应该更穏了吧。” “谁知道呢。”程霜不是很感兴趣,她翻着杂志。 内页还有一篇比较暧昧的报导,说的是有年轻小花疑似陪睡换角色,没有说名字,大概还不算锤,只用了化名,陪睡对象给了个黑色侧脸剪影,程霜看着,莫名觉得眼熟。 回公司路上突然下起一阵过云雨。 程霜躲避不及,淋了点雨,匆匆走到路边一间闸门拉下,贴着 “出租”字眼的店铺前等雨停。 她从包里取出纸巾拭去身上雨珠,余光瞥见一辆陌生黑色劳斯莱斯不知何时竟然停在她跟前。 她蹙起秀眉,直到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让程霜手臂会下意识冒疙瘩的一张脸。 “程小姐,”他隔着车窗,簿唇淡淡笑意,精眼的眼看着她: “需要我送你回公司吗?” 程霜纸巾握在手里, “不用,谢谢。” 说完,她匆匆跑进雨里。 袁征坐在车里,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 他回味着她刚刚看见自己时惊惧和防备的神态,觉得有意思极了。 她今天穿着裸粉色套装,连艳丽五官都多了一分恬静,像朵粉色玫瑰花。 双乳在套装里高高耸着,饱满浑圆。 他摩挲着下唇,有些期待将她赤裸的奶子捏在手里的感觉。 程霜跑过好几个路口才敢回头看,碓认袁征的车并没有跟在身后,才松一口气。 可能是淋了雨的缘故,晚上程霜开始发烧。 程太太往她额头敷上退热贴,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 她难受地想,都怪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她根本不会感冒发烧。 而且这几天还是她抵抗力最弱的时候。 迷糊间,她想起车窗降下来时他的侧脸,此刻竟然和八卦杂志那张剪影重迭。 黑社会涉足娱乐圈洗黑钱玩弄女性在这个年代根本见怪不怪。 程霜觉得八卦杂志内页描述的那个人就是袁征。 高潮h “好,咔!” 泳池边,遮阳伞下,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对站在池边穿着泳衣啜饮饮料的女明星示意镜头过了,可以准备下一场。 他是这支广告的导演。 得到示意后,女明星的助理连忙拿着毛巾迎上前,把她裸露的肌肤裹住。 工作人员在为下一个拍摄镜头做准备工作。 程霜站在遮阳伞下,不时用手扇了扇风。 阳光有点晒。 她想到女明星刚刚站在阳光下为了拍摄整整待了快一个小时便忍不住觉得这钱也没多好赚。 她公司的客户上次在Marco那边没挑到满意的广告女主角,纪信还有点担心合作要告吹时,客户那边推了这位女明星过来,让纪信按照产品形象和女明星的气质策划广告。 今天广告正式拍摄,程霜被纪信指派过来看看现场效果。 她需要在这里待一天。 中午放饭,程霜跟工作人员在休息室吃饭盒。 她边吃边跟徐家豪打电话。 尽管早已病愈,但是程霜说话时还是带点鼻音,显得整个人糯糯的,与平常的娇蛮截然不同。 徐家豪觉得这时候的她特别可爱,这几天午休总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吃饭了吗?”他在那边问。 程霜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冷淡地哼声: “嗯,在吃。” “吃的什么?” 谈到这个,程霜倒是想吐槽,她看了看周遭,其他人都在边吃饭边低声交流,她不是休息室里唯一在打电话的,于是放心了点: “叉烧饭,但是很油腻。” 虽然不像倪玛莉那样需要时刻控制饮食来维持理想身材,但是程霜吃东西也有点挑,肥肉不行。 因为,这是客户提供的餐食,程霜没法异议。 “今天不用加班,晚上来接你下班,带你去吃东南亚菜解腻?”他提议。 程霜想了想, “好。” 这通电话一直打到程霜把饭吃完才结束。这时候,休息室里的工作人员早已陆陆续续出去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程霜一人。 她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于是懒懒地靠到沙发上,打算稍微睡一会。 生过病的身体还是有些疲备,她闭着眼眸没一会便陷入沉睡。 睡着的程霜并不知道拍摄场地来了一位客人。 他是导演招呼着进来的,后面还跟着助理。 “Moon,袁总来探班。” 导演对正背对着镜头,让化妆师补妆的女明星道。 女明星听到袁总两字,几乎是惊喜地转身。 “袁总。” 她是袁征新公司刚签约的艺人,没想到还能得到老板的重视。 看见她似乎想往自己走来,袁征抬手制止,让她继续专注自己的工作。 他随意巡视了一圈, “午休结束了?” 导演以为他不满意进度,回答: “是的,我们准备开始下一部份的拍摄了。” “你去忙吧。”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广告拍摄,便打算离开。 这时,助理来到他身后,手轻掩着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听完,眉微挑。 精明的眼睛露出一点兴味。 不同于上次,这次程霜睡得很沉,沉到有人进来,把休息室的门开合反锁她都一无所知。 她半躺在沙发上,睡颜妩媚乖巧。 高大精壮的男人站在沙发前,垂眸,毫不掩饰地打量她的睡颜。 她今天的衣着还是之前雨天穿的那套。粉色薄外套短裙,里面是白色衬衫,衬衫下摆扎进短裙里,细腻修长的两条小腿裸在空气里,高跟鞋松松地套在脚上。 男人半坐进沙发里,握住她脚踝,沿着小腿的弧度上下摩挲。 滑得像水一样,果然是尤物。 唇边泛起满意的笑容。 他抽回手,俯身,拇指指腹在红润紧闭的唇上擦过。 这么艳的唇,如果张开来,将他的性器吃进去,会是什么滋味? 顺着下唇,滑过小巧下巴,手指停在隆起的乳房上。 那里还有平静的心跳,隔着厚实内衣,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食指和拇指隔着衣服不断寻找。轻捻轻夹,终于找到突起的尖点。 隔着衣物突然掐住。 “嗯...” 她在沉睡中发出轻吟,但还是没有醒来。 男人唇边一直笑着,继续用手,似乎在试探她睡意的极限。 程霜无意识地用手拍掉,想侧过身子,避过骚扰,被他伸手按住。 依旧平躺着。 男人盯着裙子下微微张开的缝隙,大掌缓慢朝里探: “既然程小姐睡得这么沉,就让我再送你一份安眠礼物吧。” 灵活指尖猛然侵入裙底,直抵腿心。 那里居然已经微湿。 真敏感。 男人精明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睡颜。 长指隔着微湿内裤施力揉弄起来。 “嗯...” 程霜启唇细吟,秀眉轻蹙,指尖攥紧,脸上难奈又痛苦。 腿心揉弄的指尖熟练又富有技巧,极富耐心地,画着圈地揉,将包裹在布料里的敏感贝肉揉得微微红肿,泛出湿润的黏液。 程霜觉得自己像是堕进了奇异的梦境里。 在梦中,她下身不着一缕,双腿被藤蔓捆着,腿心大张,粉嫩的花穴暴露在空气中。她觉得羞耻极了,正想并拢双腿,不知从何处伸来一根藤蔓,叶子在她的花唇上不住地一阵搔刮。 “啊哈...” 她忍不住叫出声。 好难受。 好陌生的感觉。 她想把腿闭上,想躲开藤蔓的骚扰。 “啊...” 花核突然被抵着揉弄,又快又狠,她咬着红唇,细腰竟然开始随着狂猛的揉弄而扭动。 想合上的双腿软软地,张得更开,渴求更多爱抚。 藤蔓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站在程霜面前,盯着她艳丽绯红的脸颊,探出指尖逗弄她早已流出晶莹花蜜的腿心。 她闭着眼,不知道这是谁,只是不断地摆动细腰,迎合他的揉弄,唇里透出几声细碎的吟叫: “嗯啊...” “啊哈...” 好像越来越快了。 她摇着头,像是想要拒绝又像是想要更多。 只能绷着腰,蹬着腿,乳房上上下下的起伏。 梦境之外,男人露活的长指在她敞开的腿间狠狠揉弄,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 终于,在她无意识随着指尖扭动的腰肢突然一下拱起,细腻的大腿把他的手紧紧夹住。 “啊!” 程霜在男人的手中迎来首次高潮。 她夹着他的手,在高潮中,娇躯强烈颤抖,在高潮的余波中昏睡过去。 不安 拍摄场地外停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男人出来,走到车前时,站在一旁的助理连忙打开车门。 “袁总,是回公司吗?” 等男人坐进车内,司机问。 “回公司。” 劳斯莱斯很快驶离拍摄地。 男人心情极佳地看向窗外风景,回味着刚才程霜高潮时的睡颜。 隔着布料疯狂收缩的花穴,紧紧把自己手腕夹住的细腻大腿。 他的指尖早已清理过了,但是那上头仿佛还能感觉到女人腿心的湿意。 丰沛的,把底裤都沾湿了。 他勾起唇,精明的眼睛在计算。 下一次,该怎么玩弄这个美丽同时又能勾起他性欲的女人呢? 让她醒着,对他张开腿求他,或者... 脱光了玩弄。 一定很有意思。 程霜被高潮拽进深沉的睡意里,但是突然的关门声又立即将她惊醒。 她睁开眸。 休息室内空无一人。 时间已过午休。 她动了一下,想起身,却突然感到下身一股存在感极强的酸意和湿意。 心脏紧张地跳动起来。 这不是月事来的感觉。她生理期刚过。 她想起了刚刚做的春梦。 是因为做了这样的梦所以才湿了吗? 梦中被叶子搔刮的感觉竟然如此清晰。甚至此刻想起梦里的情境,程霜花穴便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紧。 她咬着唇,不自然地起了身。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的女孩。 “你怎么还在这里。”女孩看休息室里竟然还有人,有些意外。她记得程霜是广告公司派来的人。 “我正要出去。”程霜没有解释,镇定地说。 女孩也没深究,她进来是为了拿落在这里的物件。找到后,正打算出去,程霜突然叫住她。 “等一下,”她顿了顿,忍不住问: “刚刚有其他人来过吗?” 女孩以为她问的是有没有人来过休息室,不解反问: “你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没事了。” 程霜摇摇头,她们的对话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程霜去洗手间把下身黏滑清理干净。 站在洗手台前,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出。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颊还有些高潮过后的绯红。 从洗手间出来,她不动声色将整个拍摄场地打量了一遍,瞧不出来任何异样。 可她心头总是有些情绪压着。 傍晚时分,广告拍摄停止了,工作人员在收拾准备下班。 程霜站在车站前,等徐家豪来接自己。 拍摄地在郊区,徐家豪从市中心开车过来需要30分钟以上。 看到他的车慢慢在自己眼前停下时,程霜情绪突然出现变化,喉头莫名发紧。 她拉开车门,上了车,抱着他手臂,把头埋到他的肩膀里。 徐家豪敏感地察觉到她反常的举动,忙问: “怎么了,工作上碰到了不开心的事?” 程霜摇摇头,没说话。 他放开方向盘,轻抚着她散发着馨香的浓密卷发。 后面传来公车进站的喇叭警告声,徐家豪只好先把车驶离车站。 徐家豪选的餐厅,装潢是浓浓的东南亚风格。 程霜抱着冰冻椰子水喝了几口,清甜的味道终于让她郁闷的心情好了点。 她半靠在徐家豪怀里,任由徐家豪揽着她。 这时候的程霜显得与别不同的乖顺。 徐家豪给她夹越南春卷,凉拌青木瓜,他给她碗里放啥,她就吃啥。 太听话了。 徐家豪没忍住笑出来,胸腔有些上下起伏。 程霜扭头看他: “你在笑什么?” 她摸了摸唇角,难道是嘴边黏了食物? “没什么,”徐家豪把她重新拥住: “就是觉得你可爱。” “哼哼。”程霜不信地哼了哼,但也没深究。 吃完饭,徐家豪把她送回家。 车停在楼下,按着习惯,他一边帮她解安全扣,一边俯身亲她。 不知为何,程霜对今晚的吻格外有感觉。 他的吻也不浓烈,但是,她一直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退开。 软嫩的唇也不断地吮着他唇舌。 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尖。 “程霜...”他低哑着,叫她全名。 这样很容易擦枪走火。 “嗯...” 程霜吮着他舌尖,含糊地问: “我做得不对吗?” 午休的春梦让她心里莫名烦燥,还有一股隐隐不安,她突然就想拥有他多一些,久一些。 高耸的乳房隔着衣服轻蹭他结实的胸膛。 徐家豪被她蹭得气血上涌。 手臂用力箍着她纤细的腰肢,理智和欲望开始打架。 上次失控被她 “惩罚”,考察期也没过去多久。 可这次是她在玩火。 程霜不知道他心里在纠结,她只是想拥有更亲密的缠绵。 她无意识地一边吻他一边摸他的耳朵。 这里是徐家豪的敏感带。 被她手指碰到一瞬间,徐家豪的理智突然断掉。 他受不了,粗喘着,手滑到她臀上,隔着衣料,忍不住探手握着她的臀肉,揉捏了几下。 梦里被叶子搔刮腿心的快感仿佛重临。 她下体的花穴在蠕动。 程霜抱着他坚硬的肩膀,甜美的喘息呵在他耳畔。 “嗯啊...” 就在情欲即将失控的时刻,徐家豪用最后一丝理智将她按住。 程霜艳丽的五官在灯光下火红一片,足以让男人动摇缴械。 “你不喜欢吗?”程霜问,声音里是动情的甜腻。 徐家豪低哑着: “喜欢。”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在车里这么随便就... 他其实很欣喜她开始愿意将自己交付给他。 徐家豪摸了摸她温烫的脸颊,还有浓密卷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女朋友已经慢慢透出些微微成熟的女性魅力,变得更加让男人们移不开目光了。 程霜回到家时,程太太早已就寝。 家里大厅只留了一盏小灯,安静得很。 她关上浴室的门,背抵着门板,红着脸把手探到裙子里的内裤上。 一片湿濡。 今天,她因为做了春梦而湿了,也因为跟徐家豪接吻而湿。 刚在车里徐家豪说她最近越长越美丽了。 也成熟了。 是年纪吗? 她快24岁了。 这个年纪的女生,在这个时代也差不多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吧。 所以,她居然开始期待和渴望性了。 好奇 “又做春梦了?” 倪玛莉声线平淡地复述。 程霜捂着脸,警告她: “Mary Ni,你不要那么大声,外面随时有客人会进来。” 倪玛莉翻了个白眼,走到她面前: “都说了,赶紧跟徐家豪找个时间做一做,事情就解决了。你这是憋的。” “我又不是男人,不都说男的才会憋得难受吗?”程霜不解。 倪玛莉好笑地看着她: “好天真的小妹妹啦,这种事还分男女的么,大家都会好奇啊。” 她把塑料吸管戮进柠檬茶里: “还记得高中时在我家看的三级片么?” 高中时,倪玛莉比程霜思想开放,她的早恋对像甚至还是个校外开重机的校霸。程霜有时放学在校门口便看到那男的把头盔扔给玛莉,等她跨上车后座,便轰着引擎发出吵耳的响声呼啸而去。 很嚣张的样子。 程霜和倪玛莉的审美截然不同,她觉得这种重机男脑子都很笨,和这种男生交往,一点乐趣都没有,她那时还有点担心玛莉坐他车会受伤。 某次假日,倪玛莉打电话给她,问她来不来她家玩,她有一张很有意思的影碟想和她一起看。 程霜于是出门去了她家。 影碟没看几分钟便是一对男女在那边接吻脱衣服。 程霜红着脸捂着眼催促她熄掉,倪玛莉把影碟退出后,淡定解释说这是男朋友昨天给她的,没想到是三级片。 “你现在应该知道他干嘛给我影碟了吧。”倪玛莉旧事重提: “其实那天你走后,我把那张片完整看完了。” “虽然大多时候男人的确更喜欢这种事,但女人也会有好奇的时候,”她对程霜说: “你这种算晚开窍了,也就徐家豪能忍。” 说完叹口气,有点同情起徐家豪来了。 认真说来,大概是父亲早逝,程霜在单亲家庭长大,没有看过父母恩爱的表达,她对男女之情也不算特别向往,再加上她一直长得漂亮,追求者众,对男生都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都是别人在迁就她,在妥协,哪怕是徐家豪,也是如此。 她说不喜欢,他就不会再进一步。 “赶快试一试嘛,”倪玛莉鬼马地开玩笑: “结婚前不先验货,当心徐家豪不能人道。” “他才不是。”程霜急忙维护男朋友的尊严。 “其实昨晚我觉得气氛不错的,”程霜脸红了: “但他说不想随便在车里就...” 倪玛莉点点头,她还算了解徐家豪的: “这的确符合徐家豪的性格。” 她跟她提议道: “你可以试着挑个意义比较特别的日子暗示他。” 比较特别的日子? 程霜听完,托着腮认真思考起来。 生日? 她和徐家豪的生日都在下半年,会不会太久? 交往纪念日? 这个倒是快了。 可是,程霜还是有些犹豫: “你确定我真是因为憋太久了吗?” 她想起来一件事,有点不太舒服: “我梦里的男人不是徐家豪。” 第一次可以很肯定不是,第二次虽然看不到样子,但是她直觉也不是。 她甚至有点不愿意承认而且厌恶地觉得这是同一个人。 这种猜测每次在心头掠过,都会让她不适甚至...不安。 她的话倒是让倪玛莉来了点兴趣,她模仿她托着腮问: “是同一个男人?” 她真的很了解程霜。 “嗯。”程霜在她面前一直藏不住秘密。 “你好像很少这么在意一个男人。”倪玛莉先说结论。 “不是在意,是厌恶。”程霜纠正。 尽管只见过几面,但程霜不喜欢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精明的算计,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她最讨厌被男人视作猎物。 “你应该反抗呀,”倪玛莉说: “如果你面对他的时候有退缩的迹象,他就会知道你害怕忌惮他,反而会对你更加得寸进尺。你要表现得强硬些。” 倪玛莉的分析在许多时候都是有道理的,但她不认识袁征,不知道这个黑白两道都混的男人,他既喜欢看女人软弱求饶的一面也喜欢女人不自量力反击的样子,后者甚至可能会让他更兴奋。 包厢里弥漫着烟草味。 牌桌上是浸着冰块的威士忌,烈酒呛喉,但总有人能够驾驭,面无惧色。 庄荷重新洗了牌,牌面朝下,半弧形摊开,给桌前的大老板们派牌。 底牌未知,但是从牌面来看,有人目前处于下风。 “总是赌小钱没意思,袁老板不如赌点别的。” 拇指上带着墨绿色玉斑指的男人拿起纸牌看了看,似乎对底牌的数字很满意。 “赌什么?”袁征笑着,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容,反倒让人警惕起来: “杀人放火那种事我不做。” “袁老板真会开玩笑,”男人转着玉斑指: “大家都是正经生意人,怎么可能会杀人放火。” “确实。”他顺着男人话茬。 “我听说袁老板已经拿下西区那块地,袁老板敢不敢赌把大的。” 真贪心哪,市值过亿的地皮,居然想在一张赌桌上狮子开大口。 袁征笑着,拿起玻璃杯喝了口冰冷烈酒。 “我也听说王老板在郊区有个玫瑰园,种满不同品种的玫瑰。” “怎么提这个?”王老板蹙眉, “一块烂地,没有价值,就只能种花。” “我这个人偶尔也有点糊涂,喜欢看点漂亮事物,提高品味。” “你想拿这个作为交换?”王老板觉得他是不是喝酒上脑有点癫了。 “底牌还没开呢,王老板,”袁征还是笑着,慢慢把自己面前的底牌掀开: “我记得王老板以前说过,嬴了才能谈条件。” 竟然被反将一军。 王老板瞪着那只揭开的底牌,没有动自己手里的牌。 “你要那块烂地干嘛?”像袁征这种精明的人,不可能做亏本生意。难道有什么内幕消息,这块地有高于目前的价值? 王老板虽然看不上那个玫瑰园,但是袁征想要,他就要计算清楚是不是还有其它他不知道的价值。 “王老板可以再考虑下,不急于一时。” 袁征始终微微笑着。 他很擅长打心理战,让对手迷惑。 玫瑰花 午休时间,程霜从公司楼下买了饭回到办公室,坐在座位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注意力都放在了和徐家豪的”电话粥”上。 尽管两人公司就隔着几条街,但是徐家豪午休时间比程霜要紧绌,所以他们中午很少一起吃饭。 她手指绞着卷曲的电话线,有意旁敲侧击。 “时间过得真快哦,我突然想到我们在一起也快四年了。” 按照她的设想,对数字敏感的徐家豪会反驳,说还早着呢,还有多少天才四年。 这时候,她就可以按照倪玛莉的建议,试探下他的想法。 这种事让女孩子来建议感觉还是很害羞,程霜光想着,脸便有些红。 但是,她毕竟也让徐家豪等得有点久了。 可偏偏,这次徐家豪不按牌理出牌。 他像是在回想,然后顺着她话茬: “嗯,快四年了。” 然后呢? 程霜等着。 但他没动静了,似乎在等她说话。 程霜心里哼了声,这么冷淡,八成是把交往纪念日都忘了。 男人都是这样的,得到手便不珍惜了。 “怎么不说话了?”那边似乎有敲打键盘的声音。 看来在忙。 程霜想挂电话了: “算了,你忙吧。” plan A 失败。 程霜有点蔫了。 徐家豪笑着挂了电话,拿起一旁的相框端详。 相框里,他和程霜还很生涩,穿着学士服笑着,那时候程霜还是一头黑长直。 但她无论哪种打扮风格都是那样艳丽动人。 他指腹摩挲了一会照片,翻开记事簿,视线在这个月的某个日子停住。 程霜是个很好猜的人。她就算只说半句话,跟她熟悉了,都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四年的感情也不算短了。 程霜想的是和他更进一步。 徐家豪也想,但他想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亲密,他想要的是,程霜可以快点做他的新娘。 这几天工作空档都是在纠结,会不会吓到她。 或者,还是再捎后? 晚间刮起了风,天色显得有些黯,将雨未雨的感觉。 徐家豪早早下了班来接程霜,手上拿着杯青柠水。 程霜下了楼,接过,喝了口,冰凉的液体入喉,午间计划受挫的不快也随即烟消魂消。 她抱着徐家豪等他来思考去哪吃晚饭。 大风把她卷发吹得有些凌乱,他一边替她整理颊边秀发,一边问她意见。 马路上,一辆扎眼的劳斯莱斯从他们身边开过。 车窗在行驶中缓缓闭合,但他们一无所觉。 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下起小雨。 助理从副驾驶率先下来,从车门抽出一把长柄黑伞,俐落打开,走到后座,给里面的人遮雨。 袁征从车里出来,由助理撑着伞,高大的身影配上黑西装,走在阴沉雨天里,有一种莫名的肃杀感觉。 前边已经有人在等待他们。 等袁征走近,同样穿着正装的男人态度恭敬地: “袁总,王老板让我来为您导览。” 这是在做最后试探。 袁征觉得好笑。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看中了个不用花太多心思打理的花园而已。 “王老板有心了。” 袁征没有拒绝,示意男人可以开始导览。 男人说这座玫瑰园种植的玫瑰花品种接近数百种,大部份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花苗培育,所以一年四季都能看到不同品种的玫瑰花绽放。当然现在是不少品种玫瑰的花期,所以这个月是玫瑰园最美丽的时候。 可惜今天天气状况不好,花朵显得黯然失色。 穿过爬着蔓玫的几道白色拱门,男人领着他们进了一间玻璃房子。 玻璃房子屋顶挑高成三角锥形,房子里目前空无一物。 “王老板本来打算将这里打造成小餐厅。” 不过现在玫瑰园易主了,不知道袁征会怎样处理这间玻璃屋。 “看来,王老板对这里的确上心。” 袁征听完,话里有话地说。 男人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心假意,不敢贸然接话茬,于是保持沉默。 袁征环视了一圈后,问男人: “现在园里开得最好的是哪个品种?” 男人沉思了一下,说了个名字: “英格丽褒曼应该可以算其中一种,花瓣是深红色,质感像丝绒,可以承受高温和严寒,据说名字是以瑞典知名女星命名。” “...另外还有几种,花色淡紫,是园区里比较独特的玫瑰品种。 ” 程霜早上刚回办公室便听到门外有人喊她名字: “请问程霜小姐在吗?” 程霜起来,走到门边,看见一个花店职员打扮的女孩, “我是程霜。” 女孩把手里包裹格外漂亮的紫色玫瑰花交到她手里: “这是客户订制的花束,请您签收。” 程霜带着疑惑签完后,抱着花回到座位。 花束里有张小卡,她拿起来拆开,没有送花人署名,只印了 “To Shirley”两个英文字。 程霜凑近看了看花,是谁给自己送花? 徐家豪吗? 午饭时,程霜试探性地问徐家豪花是不是他送的。 徐家豪否认。 可能是否认得太斩钉截铁了,几乎连一秒思索都没有,程霜反倒狐疑起来。 也可能是再过几天便是他们交往纪念日,程霜心里有期待,下意识觉得是他在给自己惊喜。 连着几天,程霜都收到了没有署名的玫瑰花。 花色从浅紫、火红变成黄色。 程霜本来以为送花人是徐家豪这个猜测也随着花色的变化而渐渐消失。 收到花的第一天,她故意对他重新提醒自己不喜欢玫瑰花。 徐家豪对女朋友的底线很清楚,不会做这种故意惹她不快的无聊事。 不是徐家豪又会是谁呢? 程霜一直不乏追求者,但是她很早就说过自己有男朋友,所以不可能是公司同事。 等收到第四束花时,程霜对来送花的女孩道: “抱歉,如果明天还有这位客户的订单,请你们自行处理花材,不用送来了,我不会再收。 ” 女孩对她说: “是这样的,程小姐,客户今天也说这是最后一束花,后面不用送了。” 程霜感觉自己被拿捏住了。 这个人竟然猜到她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 她打开卡片,以为又是她的英文名字,没想到居然是地址和时间。 你会喜欢的 周六傍晚,红色的士停在城郊玫瑰园前。 程霜付了钱,从车上下来。 这里是郊外,地广人稀,一下车,晚风便将她波浪般的卷发吹乱。 这时间,一个单身女子,在这个不时出现变态强奸犯的年代,本来收了钱便打算开车离去的司机在将车转了弯,再经过程霜身边时,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好意提醒她: “小姐,这里看着很偏僻荒凉,你自己小心啊。” 程霜点点头,本来还算平静的心脏经他这么提醒,也不由有些想打退堂鼓。 她有些动摇了。 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冲动。 就算不找徐家豪也应该让倪玛莉陪着。 然而,对方似乎料到她会想打退堂鼓,她刚从车上下来,早已有人从玫瑰园出来迎接她。 “程小姐。” 程霜看向来人,她认得这个男人。 就在这一瞬,她本来想逃的念头改变了,她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一直表现怯懦,就会给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男人领着她走进园里。 一路繁花似锦,丛丛玫瑰花在绿叶间竞相绽放,花色比程霜这几天收到的还要丰富。 天色在他们的脚下渐渐从暖橘变成阴沉的蓝。 男人在一个分岔口停下,转身对程霜道: “程小姐,请进去。” 说完,便返身离开。 这个分岔口左边小道不远处是一座锥形玻璃屋。 程霜看了他背影一眼,独自走过去。 玻璃屋的门打开,程霜被眼前的景象震慑。 里面摆满了新鲜剪下的玫瑰花,一室甜腻花香。中央摆着张圆桌,铺上洁白桌布,桌面放着冰桶,桶里冰着一瓶红酒,两只高脚酒杯放在冰桶边,杯沿沾着橘色灯光,有点刺眼。 这里一眼看到头,玻璃房里空无一人。 程霜蹙眉,不知道大张旗鼓把她约到这儿的那个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如果以为用这种看似浪漫的手段便可以把她骗到,这个人对她的印象也太刻板了吧。 或者,也不是刻板,就是故意为之,一种羞辱方式。没有女人不会因为富有男人的追求而动容,如果这个男人还愿意花心思给她营造浪漫的假象,她就一定会沉沦。 “程小姐喜欢我为你准备的鲜花吗?” 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音。 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玻璃房。 程霜朝后退开一步,转身对上男人精明的眼眸。 他眼眸里这时候带着的仿佛是一种赌局获胜后的得意。 他知道她会来。 因此显得胸有成竹。 但是程霜不是因为畏惧而来,更不是因为那一点人造浪漫而来,她是为了反抗而来的。 “袁总费心了,没必要为我做这种事。” 她的语气很直接,有点呛人。 袁征的视线在她艳丽的五官上流连了片刻,没有被她呛到而尴尬,反而带着更加浓厚的兴趣。 她站在鲜花面前,竟然毫不失色。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袁征越过她走到圆桌前,拿起那瓶放在冰桶里的红酒。拔开木塞后,他把紫红的葡萄酒液倒进透明酒杯里: “费不费心,还是应该由做这件事的人来表达感受。” 他拿起一杯,轻啜一口,把另一杯往前轻推: “这瓶红酒虽然出产年份很短,但是因为出品的酒庄果实收成少,所以出产不多,目前在市场属于一瓶难求的状态,程小姐要不要尝尝?” 他语调随意地: “要找到一支合心意的酒很不容易,像我这种人,如果找到了,就会花大价钱买下来,然后打开它,品尝它。” 酒液还在酒杯里荡着余波。 程霜只是下意识随着他动作看了一眼那杯酒,直接拒绝: “袁总的红酒既然这么难得,我就不喝了。我对红酒研究不多。” 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对玫瑰花的了解也不多,而且,我不喜欢玫瑰花,请袁总以后不要破费了。” 程霜此刻的态度在任何一个对她有追求之意的男人面前都是不识趣和拒绝的意思。换成是其他人,听完她的话,就算再为她的花容月貌动容,这时候也会知趣地打消追求的念头。 美女又不只有一个。 但袁征只是微微一笑,侧眸打量她坚决的眼神。 她现在的身体是绷直的,处于一种戒备和随时可以与他对峙的状态,反而激起了他探究的兴致。 他放下酒杯,朝她走来。 程霜下意识向后退。 他步步进逼,边走边道: “程小姐看来也不外如是。” “什么意思?” 她脚步迟滞了一下。 “你表现得很勇敢,但是,你其实很怕我。”他点破了她的伪装。 程霜被他拆穿,身体反而绷得更紧,甚至下颌也是发紧,声音也比往昔低了几度: “我不知道袁总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但是我已经有感情稳定的男朋友,希望袁总不要再做这种会让旁人误会的行为。” 就算被拆穿了,她还是要把话说开。 只有说开了,心底深处堵着的芥蒂和莫名奇妙的春梦,才会消失。 无视他始终笑睇着她的神态,这一瞬,她觉得自己是站在胜利一方的。 这是她今天赴约的目的,她对结果很满意。 把话说开后,她甚至连礼貌道别的场面话都懒得说了,转身打算开门离去。 门才打开一道缝隙,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砰地一下关紧。 袁征几乎是无声地站在她身后。 这是迄今为止,程霜所以为的他们之间最接近的距离。 一瞬间,她的手臂疯狂冒出疙瘩。 她蹙起眉,厉声警告: “袁总,请松开!我要出去!” 袁征盯着她裸臂上的小疙瘩,略微低身,滚烫的气息呼在她耳畔: “时间还早,我和程小姐的约会还没结束。” 他给了她在自己面前放肆的机会。 美丽的女人就算是在耀武扬威都是可爱的,他欣赏着她得意的神色,始终带着微笑,等着收割。 在她最忘形的时候。 在她把门打开,以为有一线生机的时候。 玻璃房里玫瑰的花香甜得发腻,在这里品尝一个比玫瑰花更烈更艳的女人,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 他笑着,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把灯关掉。 玻璃房顿时陷入一片黯黑里,只有头顶星月的微光在倾洒。 “你要干嘛?”程霜僵着肩膀,心口狂跳。 手从按钮滑到她脸前,将她困在自己怀中,袁征在她耳畔低笑: “忘了告诉程小姐,我对一支酒的耐心只有醒酒那半天时间,之后我就一定要喝到酒。光线暗一点,品酒赏花,别有一番滋味,程小姐你会喜欢的。” 美极了 “再说一次!松手!让我出去!”程霜挥去他留在耳畔的湿热气息,连体面的称呼都不叫了。 她伸手想去拧门把。 袁征比她更快给门上了两重锁。 程霜忍无可忍,转过身: “你究竟想干嘛?非法禁固,不怕身怕名裂?” 她五官都带上怒意,像只炸毛的猫。 袁征听后,笑了起来,他抬起她细巧的下巴: “程小姐大概忘了,商人重利,不会计较也没有道德名声。” 程霜厌恶拍开: “别碰我!” 他扫了眼被打红的手背,突然拦腰将她抱起。 “啊!!你干嘛!?放开我!” 程霜边挣扎边用力捶他肩膀。 他把她抱到圆桌放下,拿起酒杯喝光杯里的酒,俯身吻住她的唇,将红酒灌进程霜的红唇里。 “嗯...” 程霜被他吻住的一瞬,身体震惊地僵住,接着开始奋力拉扯他的衣服。 液体大半灌进了她的喉咙,小半顺着嘴角滑向脖子。 “嘶!” 袁征突然痛叫一声,放开她。舌尖尝到了酒精和血液混合的味道。 程霜趁着这空档,扭身想跑,被他一把扯住卷发。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变态!” 头皮被扯得发痛,她想抬手把头发扯回。 脖子突然被扣住,他手的温度烫得让程霜呼吸几乎屏息。 那一瞬,她以为他要将她掐死。 在她失神的瞬间,他握着酒瓶,捏着她脸颊,就着瓶口将酒往她嘴里灌。 “嗯...咳咳咳...” 她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不停捶打他。 灌了整整半瓶酒,袁征才丢开酒瓶,将半伏在圆桌上顺气的程霜拉起来低头吻住。 “嗯...” 程霜被他用蛮力灌了半瓶酒,又用了大半力气去推他,此时身体已经有些发软。 他的吻比徐家豪的要强势一百倍。单刀直入,钳住她的唇和舌,几乎要将她的呼息抽干,将她整个吞噬。 她用剩余的力气隔着衣料不停施劲抓捏他的肌肉,试图让他吃痛,放开自己。 可他仿佛铜墙铁壁。 “嗯...” 她的唇软嫩丰润,亲起来将在吃清甜的果冻。袁征吮吻了很久才松开。 他意犹未尽地抺去唇边两人的口津: “程小姐尝起来真甜。” “呸!”程霜啐了他一口,她转着眼眸,想找机会从他身边逃离。 袁征抹去脸上水渍,还是笑着,但笑意明显没有到达眼底。 他弯腰再度靠近程霜。 “滚开!” 程霜用力推了他一下,因为力量很大,脚后跟失去平衡,整个人倒向圆桌旁的玫瑰花丛。 所幸花枝早已经过处理,拔掉了刺,她倒下时,肌肤没有被刺伤。但是花材的承托力有限,手撑到地面时,还是因为反作用力而疼痛发麻。 她吃痛蹙眉,抬头时发现袁征半蹲下来,似乎在审视她。 她身后是色泽艳丽的玫瑰花。 程霜半伏在花丛里,鬈发披散,红唇微肿,上身穿的软质地白衬衫配浅色粗呢外套,紫红酒液淌到衬衫上,有种被凌虐的狼狈美感。 在视线相触一瞬,程霜心中一颤,几乎是本能,用尽力气站起,就往门边跑。 她被他精明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吓到。 那种要将猎物拆吃入腹的残忍欲望。 从第一次见面,程霜就没有错估过他对自己的图谋不轨。 一只大手直接勾住她的腰,将她拽回来。 “太天真了,程小姐。” 他钳住她双臂,低头轻嗅她发间的馨香。 程霜竭力挣着,用脚去踢他踩他: “放开我!变态!禽兽!” 袁征对她这点挣扎根本不痛不痒,他将她拖回来,再度推到花丛里,抓起她衬衫的领口用力一扯-- 啪啦两声,衬衫扣子崩开了好几颗,露出了跟衬衫同色的蕾丝内衣。 “啊--”程霜还来不及掩住胸口,便被他返身从旁边圆桌拿起的半瓶酒淋湿了身体。 他居高临下欣赏着,紫红酒液沿着瓶口倾进她被内衣束紧的雪沟,这条缝隙太紧了,紧到酒液四浅,星星点点布满雪白的肌肤。 冰冷湿意让程霜手臂疙瘩蔓生,她偏过身子想躲开。袁征却重新蹲下,捏住她下巴,蹂躏般地吻住她的唇。 “嗯--” 程霜只能不断摇头摆脱,唇每分开一次,便被他拖回来更用力吻住。 野蛮的征服欲。 胸腔的空气仿佛要被抽干,两颊被捏得好痛,程霜张了嘴。 他的舌头乘机强势进入。 搅动、扫荡,精准熟练探索她口腔里敏感的神经。 程霜指尖忽然攥成拳,垂在腿侧,指甲陷进肉里,无意识地轻吟了声。 袁征托着她下颌,拇指指腹摁着她红肿的下唇,满意地笑着: “看来程小姐很享受我的吻。” 程霜撇开头,竭力压下内心恐惧和眉眼间的恼怒,试图跟他动之以情: “袁总,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但是你人脉这么广根本不愁女人,没必要因为我而承担身败名裂的风险,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我不会背叛他。”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让我身败名裂?”他听出了点兴趣,将她脸转回来,打量着: “是准备找律师告我吗?” 真是天真得可爱。 不过想想,她才刚毕业没几年,这么天真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的律师斗得过我的法律团队吗?”他笑着,红酒瓶口顶了顶她下颌,沿着下颌磨人地滑过细腻脖颈。 冰冷玻璃贴着肌肤的触感让程霜胸口微微轻伏。 瓶口在锁骨盘旋绕划了一会,最后抵着她的唇。 冰冷刚硬,自然不如男人温热的硕大肉棒。 不过不要紧,多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儿。 “程小姐放心,我不会强逼你,”瓶口反覆辗磨着她红玫瑰般的下唇: “相反,我会让你享受其中,就像上次在休息室那样。” “你说什么?!”程霜震惊地睁大眼。 “别紧张,”他低沉声线,仿佛在安抚她: “那次你睡着了,今晚我们可以花时间把那天做的事重做一次,程小姐上次在我手上高潮的样子, ” 他唇边噙着笑,眼中光芒让人颤栗: “美极了。” 屈服 m y ush uw u.c om “你滚开!!滚开” 程霜眸里蓄满泪,疯狂用手捶打着眼前的男人,就算经过之前一番挣扎消耗,她其实已经到达体力极限,但是袁征的话还是让她迸发出了一股失控的蛮力。 那天在休息室醒来,她便觉得梦境太清晰不像是梦,但是她没有证据,所以选择了自欺欺人,而现在,眼前这个下流无耻的男人直接将这层自欺给捅开了,他明晃晃地告诉她,她被他在睡梦中猥亵了。 今晚就算心里再惧怕,就算被他强吻了多次,她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但是此刻,她的软弱还是暴露了。 袁征身上的肌肉坚硬结实,根本不在意她这点捶打,直到她混乱中扇了他一巴掌。 力量不小的一记耳光。 袁征偏了偏头,半边脸庞浮起红色指印。 程霜手心也在发麻,但是瞧见他终于也吃痛了,立刻扬起手改变方向,朝他脸上攻击去。 袁征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带上了些微愠怒,直接捏住她手腕: “看来程小姐身体素质相当不错。” 程霜被他捏得很痛,她扭着手腕想挣脱: “是啊,所以你最好现在让我走,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他似乎又被她逗笑了,脸上愠色稍霁,伸手去解领带。 程霜双手突然被他反剪到身后,她一边惊骇地扭动一边骂他: “你不是说不会强逼我?出尔反尔的变态!” 两手手腕很快被捆住,她半低着头发出小兽似的低呜,想把领带挣断。 袁征支起她下巴,盯着她急躁发红的脸颊和带着水气的眼眸: “你一定会求我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hai t an g wo .co m 只换来程霜一声 “呸”。 但袁征没再被她惹怒,他不想再跟她在这种无意义的对话上纠缠。 时间这么长,应该要用来做些让他愉悦的事。 因为双手被反剪的缘故,程霜整个上半身向上弓起,敞开的衬衫领口里,一对雪乳在视觉上显得更加丰满。 “滚开!” 桯霜讨厌他的眸光,又没法侧身,只好用脚去踢他手背。 他敏捷躱过,顺势握着她脚腕,拽了一下。 “啊——”程霜失去平行,整个人往后倒到花朵上,仰面朝上,像任人宰剖的鱼。 他扯着她衬衫,在她的怒视下,用力一扯,剩下的扣子也全数被扯开。 他伸出手,长指隔着内衣在她的乳尖上捏揉,拇指半陷在内衣边缘,似要深入又似是只是虚虚停留,摩挲着滑腻的乳肉。 他的揉捏极富技巧,即使隔着布料,依然制造出一波波麻痒。 程霜咬着唇,僵着身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挣扎和泪水都没有使这个男人动摇半分,反倒让他寻到了趣味,程霜只能屏住,不作出任何回应,让他自讨无趣,搏取一丝生机。 袁征发现了她的意图,再次笑出声。 她在他跟前真的太嫩了。 他手探到她背后,单手解开内衣排扣。 本来紧裹着的内衣变松动,程霜脸上还是控制不住地苍白。 他欣赏着她的表情变化,动作缓慢地收回手,沿着衣料的纹理,指尖停留在袒开的乳沟上,接着突然一掀—— 他听到她没法控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尖发红,眼睛蒙上一层水气。 失去遮挡的一对雪乳裸露在空气中,粉红的乳尖几乎一接触到空气便敏感地挺立。 雪白饱满挺翘,随着她的呼吸,颤颤巍巍。 他毫不留情地捏住一只。 男人的掌心格外滚烫,程霜抿住唇,肩膀瑟缩了一下。 她的乳房滑腻又不失弹性,握在手中抓捏,乳肉会从指缝溜出。袁征低笑着,沿着雪乳的形状来回抚摸,掌心抵着细嫩的红樱,微微施力按压。被按下的乳肉,胸型居然还是那么完美。 袁征盯着这对美乳,耐心地,将她的半边乳房揉得发红,随后指尖开始在突起的乳尖上扫动。 食指和拇指拈起两颗乳尖轻扯,一收一放。食指微曲,指腹在乳头上突然变着节奏摩擦刮弄。 她的乳晕很美,但袁征不急着吞吮。 他不断地,用食指刺激她乳尖敏感的神经,不时还会轻捏慢掐,将程霜的乳尖逗得愈加发红变硬。 程霜紧紧咬住下唇,只有肩头的瑟缩泄露着她的隐忍。 她的身体很敏感,乳尖在他指尖不断刺激下,生出一股奇异的快感,直达腿心,让她无意识夹紧了双腿。 “袁总,求你,”她屈服了,她斗不过他,所以选择服软: “放过我吧。” 他掐住发硬的乳尖,笑睇着她: “程小姐误会了,我让你求我,但不是这种求。” 大掌肆无忌惮地玩弄着美人的双峰: “是求着我玩你这种才对。” 程霜的希冀刹那间熄灭了。她抖着肩,开始抽泣。 如果换作是别的女人,袁征或者会失去兴致,但程霜不同,她无论是哪种反应,袁征都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伸手揩掉她眼角的泪水: “程小姐哭泣的样子真美,高潮时流泪肯定更美。” 程霜几乎立刻止住眼泪。 她上半身的春色已被他看尽,胸罩松松地挂在翘起的雪乳上,显得可怜兮兮的。 袁征的指尖还在逗弄着乳尖。掐住,拉扯,按压,时快时慢地来回拨动,程霜被刺激着,蠕动身子想躲开。 她抿着唇,双腿也并得紧紧的,只是越是蠕动,越是躲不开,乳尖上的快感越剧烈。 “不要摸了。” 她难受地仰起头,无意识地哀求,卷发在半裸的锁骨弯弯勾着,这截玉颈,徒现诱人风情。 袁征眯着眼,指尖还在拨动,低头伸舌去舔她的脖颈。 颈边的湿意和乳尖的刺激让生嫩的程霜陷入迷离,甚至开始动情。 他挑动情欲的手段太丰富了。 她摇着头,想用尚余的意志力让自己清醒。 红唇上甚至咬出齿痕。 湿热的舌尖在她颈间舔出道道湿痕,每一下滑动、勾勒,都让程霜本来绷着的呼息松动。 不知何时,她竟然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美眸,扇子似的长睫轻颤着,咬着的唇也渐渐放开,微微张着,逸出动情的细吟: “嗯 ” 极致快感h 伏在她颈间的袁征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唇边牵起一抹得意的笑。 像她这样漂亮又敏感的女人,只要悉心撩拨,就会很容易被情欲掌控。 刺激乳尖的手指忽然停住。 袁征探手将她半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浑圆的雪乳随着动作在他眼前荡出一波波乳浪,两个尖点像成熟的樱桃勾引着男人的视线。 程霜半睁开迷离眼眸,还没弄清状况,突然感觉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含住: “啊--” 不同于指尖的搔刮,口腔的湿热带来的刺激感更强烈和羞耻。 他含着,先是用力一吮,仿佛要将她的乳尖吮入腹中。 发硬的乳尖被这样吸吮,程霜酥麻地一抖,忍不住求饶: “嗯...不要,不要这样吸...” 袁征朝上睇了她一眼,松开嘴,转而伸舌绕着粉红的乳晕一阵猛烈舔舐。 “啊...啊啊...嗯啊...” 乳头被这样猛舔,刺激不比刚才的吸吮小,程霜双手被捆在身后,只能扭着身子边躲边发出动情的呻吟。 袁征按着她纤细的后背,不让她撤开。 程霜被他托着,身子弓起,仰着脖子,一对雪乳更形挺立,乳尖仿佛主动迎向他的唇,被他舔得水光潋滟。 他舔了一阵,再度将乳尖纳入口腔,一下吸吮一下松开,有技巧地逗弄勾引着她的情欲。 “嗯啊...” 程霜摇着头,长腿将他的腰夹得紧紧的。 袁征顿了一下,勾下她的玉颈,边吻她的唇边夸她: “程小姐真热情。” 程霜没有反抗,任由他吻她,深入地与她舌吻。 他火热的掌心顺着她玲珑的曲线,从后背滑过翘臀,在短裙边沿摩挲滑腻的大腿肉。 “嗯--” 一声呻吟从男女交缠的唇舌间逸出。 程霜身子抖了一下: “不要,不要摸那里...” 他火热的大掌不知何时伸入了她的裙下,隔着内裤揉弄她敏感的腿心。 如果说刚刚还对她的臣服有一丝怀疑,此刻指尖摸索到的满掌湿意,证明了她不是假意迎合。 他前后勾划着她的腿心,指腹在湿滑中移动,啧声: “这里湿成这样,程小姐一定很难受吧。” 说完,并拢的手指抵着底裤,本来还是温柔的轻揉突变狂猛的揉弄。 “啊啊....”程霜的身子随着他的手抖动,连乳房都在这种揉弄中乱晃起来。强烈的刺激让她想把腿合上。 隔着布料揉了没几下,长指便探入内裤拢住她丰腴的贝肉。 程霜身子僵了一下,眼睛被这直白的接触逼得泛起一片水雾。 袁征扯下了她的内裤,两指在淋漓花液中掐住突起的花蒂。 “嗯...不要了...求你...嗯啊...” 她呜咽着张嘴呻吟,卷发在肩颈间乱晃,表情痛苦又迷离。 不知何时,程霜捆住的双手被袁征松开,她背抵着他胸膛,短裙堆在腰间,雪白的长腿大张,粉穴整个敞露在空气里,透明花液闪着光芒从穴口源源不绝流淌。 男人火热的长指从后探进她腿间,中指先是绕着红肿花蒂划圈,夹着肿胀花核拉扯逗弄,随后抵着白嫩的贝肉一阵又一阵前后揉动。 他虎口托起她下颌,低头与她不断唇舌交缠。指尖滑下锁骨,罩住一只雪乳,捏握,用指间缝隙夹她发硬的红樱。 “啊啊...” 程霜在他手里已经高潮了不知几次,他此刻每种逗弄都让她愈加敏感,迷失。 迷离中,她被他重新扳正,相对而坐,坐下的一瞬,程霜的腿间贴上了火热的硬物。她猛然意识到了是什么,怔然间,已经被男人掌着腰,前后摩擦。 袁征扣住她的细腰,将发硬的粗壮性器发狠地贴着她汁水淋漓的腿心磨蹭。 尽管对程霜势在必得,但袁证也没有计划在这里要她,他今夜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被她激到。但是,这种体外的交合,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体验。 她丰沛的花液将他的阴茎整根沾湿,幽窄花穴的细缝在他龟头抵住时,还会下意识瑟缩吸吮,勾引他进入。 他张嘴咬住她的乳尖,轻扯着,大手扣住她腰,疯狂地前后律动,动静大得宛如真实性交。 他的阴茎很大,硕长发烫,程霜腿心两片丰腴贝肉在棒身上贴着都显得格外娇小。性器相贴,花核受到的刺激便更加强烈。 “啊,嗯啊...”程霜完全沉浸在这种愉悦的摩擦里,她的手从他肩上,移到他的耳朵边,忘情地轻蹭。 耳朵不是袁征的敏感带。 他将她推倒到花瓣上,粗长的肉棒不断地在她贝肉间律动磨擦。 水声黏腻淋漓。 男女的喘息在玻璃屋里充斥回荡。 袁征紧绷着腰间结实肌肉,将她两条细腿摁成M字,细臀几乎半腾空,茎身抵在红肿贝肉上用力蹭磨,每一下几乎都要戮到她肚脐,甚至阴囊也将她的腿心打得发红。 程霜在他身下迷乱呻吟,腿间被阴茎磨得不住抖动瑟缩。 “啊...”她轻颤着,花穴泄出大股湿液,将他的阴茎淋湿。 他就着这股水发狠地蹭了数下花穴,撤身,长指握着阴茎撸了几下,唇边牵着得意的笑,将精液对准她的腿心大股喷射。 “啊...”花核被刺激到,程霜下意识想合上腿。 浊白精液混和在女人动情的花液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女情事后的味道。 袁征重新俯身,一手握着她软腻的乳房揉捏,一边抚着她额上浓密的秀发,吸吮她红肿的唇瓣。 她果然像他设想的那样,哪怕没有插入也让他品尝到了久违的极致快感。 突然,在唇舌吸吮声中传来男人的痛呼。 袁征捂着额头,一股鲜血从指缝渗出。 程霜狠狈地从花丛站起,握着酒瓶朝他脑袋又再用力疯狂砸了数下,也不管有没有打痛他,很快丢掉酒瓶,跑向门边开门逃走。 袁征还沉浸在极致的高潮快感里,一下子没有防备,被她击伤,等回过神时玻璃房子的门只剩下一道门缝,月光从外透射进来。 隔了一阵,一个男人走到门边,不敢进去,只敢试探地问: “袁总,程小姐已经离开了玫瑰园,需要将她追回来吗?” 袁征将手从额角拿下,盯着手上的鲜血,眼神愠怒: “不用了,让人盯着她安全回去就行。” 懦弱 倪玛莉的车停在跟前那一瞬,程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落下。 “Mary Ni,”她在夜色中紧抱着的双臂放下来,拉开车门,在副驾驶还没坐好便像大海中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一样将好友紧紧抱住。 倪玛莉被她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里灯光打亮,尽管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倪玛莉还是被程霜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震慑。 本来想将她先推开来仔细检查的手放下,任她抱着。 倪玛莉感到自己脖子边有一股湿意。 她抚着她的肩,安抚她: “别怕,我来了,安全了。” 程霜从玻璃屋逃出来的时候还算幸运,脚被自己的包绊了一下,几乎没有细想,她抓起包拧开门一路跑出玫瑰园。 这儿是市郊,加上是夜晚,空旷寂静得让人害怕。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敢回头,害怕袁征会让人来把自己抓回去。 走了许久,走得脚踝都被鞋刮伤了也不敢停。 直到,她看见了电话亭。 身体还在发着颤,她手忙脚乱打开包翻找零钱。 电话接通,倪玛莉声音从话筒传来时,程霜喉咙哽咽得几乎发不出声。 她不敢打给程太太,不敢回家,让母亲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她肯定承受不住。 也不敢打给徐家豪,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只有倪玛莉了。 只有倪玛莉是这时候,她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了。 倪玛莉把程霜载回自己住处。 她家境不错,父母名下手持物业颇多,考上大学后送了她一套房子作为礼物,倪玛莉在过完大一后便索性搬进这套房子里独居。 程霜来过她家里很多回,在熟悉的环境里,人的情绪会比较容易舒缓。 她快步走进卧室,在衣帽间里找来一套干净衣物,把程霜拉进浴室,摸着她凌乱的卷发,对她说: “先洗澡,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煮点吃的。” 说完,关上门出去。 她在浴室门边站了一会,直到听到里面传来水声才放心去了厨房。 她不知道,程霜在浴室里,在水声中,将自己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从小长得漂亮,脑子也聪明,由美貌和智慧带来的馈赠让她即使在单亲家庭长大,举手投足都自信亮眼,性格也因而有些娇蛮任性。 袁征对她的侵犯,不仅是身体上的摧毁,也是心理上的毁灭。 她最引以为傲的自信,在今夜被袁征践踏得面目全非。 如果徐家豪知道了,他会怎么看她? 在他眼里,她一直是纯洁的,所以他心甘情愿被拿捏。 而现在,现在她不是了。 他还会爱她吗? 程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在意起这种事来。 浴室的水声一直没有停歇,倪玛莉煮好面后,没看见程霜从浴室出来,立刻走到浴室门前。 “霜霜。” 她试着敲敲门,心开始狂跳,担心她在里面做傻事。 水声依旧哗啦。 “霜霜!” 她又用力敲了一遍。 环视了一下四周,准备去找扳手把门撬开。 这时,里面水声终于停了。 程霜打开门从里面出来。 她漂亮的眸红肿着。 倪玛莉喉咙有些发涩,她压了一下,拉起她的手,语气轻松地对她说: “我煮了面,还煎了荷包蛋,先吃点东西。” 程霜被她拉到餐桌前,坐下,机械性地进食。 倪玛莉在一旁看着她进食,心里在盘算着该怎样帮程霜走出眼前的阴霾。 在回来的车上,她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了程霜,袁征对她的伤害程度。 程霜只说没到最后一步。 倪玛莉明白了。 静了一阵,汽车在跨海大桥上行驶,桥上一排排路灯灯光打在车窗玻璃上。 快进入市区时,她问程霜要不要去报警。 如果报警,她身上的痕迹还在,可以控告袁征。 但程霜摇了摇头: “没用的,我警告过他了,他有专业的律师团,我们斗不过他。” 不仅斗不过,因为他的名气,她如果站出来指控,最后只会成为报刋杂志的封面。她的生活、家人都会被卷入这种二次伤害里。 倪玛莉直到今夜才知道程霜之前不愿多提的这个人是袁征。 这人最近几年在城内名人圈子和报章异常活跃,倪玛莉看过他的报导,感觉是个先从黑道混起,再慢慢洗白的角色,地产和娱乐圈都有投资涉猎。 这年代,投资娱乐圈的,都有点黑道背景。 就算她们报警,对方手指一动,找个替死鬼,分分钟的事,伤不到他分毫。反倒会让程霜再受伤害。 程霜蜷缩在座椅里,把自己抱紧,她不敢想像她今天受到的侵害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的画面。 她害怕,她懦弱,她接受不了。 但是如果选择吃亏,这道伤口又该怎么愈合? 清晨,电话铃声划破客厅宁静。 倪玛莉从沙发上醒来,拿起电话。 程霜在她房里睡着,她本来是要跟她一起睡的,但到半夜,还是毫无睡意,便悄悄起床,在沙发上想事情。 电话是程太太打来的,她问倪玛莉程霜是不是在她这里过夜。 倪玛莉这才想起来,程霜来她家里还没有跟程太太报备。 她说是的,她在我家里。 倪玛莉跟程霜是多年好友,程太太没有多想,得到确认便挂线了。 程霜跟公司请了好几天假,没有回家,一直待在倪玛莉的房子里。 这反常的举动,不管是程太太还是徐家豪都察觉了。 程太太选择先打电话了解情况。 但每次接听的人都是倪玛莉,她安抚程太太,说程霜会在自己家里待几天,过几天就会回家了,请她别担心。 比较起来,徐家豪就不太好糊弄了。 因为倪玛莉的服装店不是私人物业,是租赁的,而且租金昂贵,所以没法一直不开门营业,加上程霜说她想独处,所以倪玛莉白天还是回去开店。 中午午休时间,徐家豪来店里找她。 他问她,程霜为什么突然请假,为什么不回家,他打过去的电话也不接。 倪玛莉把早就编好的借口告诉他: “霜霜工作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你知道她的,有点小姐脾气嘛,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我会把她照顾好。” 徐家豪没被随便糊弄过去,问: “不开心的事是什么事?” 倪玛莉被他问住了,她顿了一下,反问: “重要吗?不开心就不开心嘛,想请假就请假,你就别刨根究底了。” 爆发 徐家豪知道程霜是有点娇蛮任性,但是,她并不是无缘无故会突然闹性子的人。 而且,他是她男朋友,就算真是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难道他不能是她首先想到的倾诉对象吗? 他跟Paul请了两小时假,直接开车前往倪玛莉公寓。 程霜把自己关在客房里,双手抱膝坐在床上,思绪放空。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那晚在玻璃屋的片段不时冒出来,像是要凌迟她的神经。每想起一次,她握成拳的手,指甲便用力戮着掌心皮肤一次。 当她意识到门铃在响时已经过了好几分钟。 她下了床,开门出去。 门铃还在不断作响。 她推开猫眼朝外看,整个人突然反身背脊靠到门板上。 一门之隔,在按门铃的人是徐家豪。 程霜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是平常,看到他来找自己,她一定会抱着他精瘦的腰身撒娇,她在他眼里一定是自信艳丽的。 可现在,现在... 程霜第一次在看到徐家豪时产生了自卑的情绪。 如果,如果他知道了袁征对她做过的事,他会介意吗?会不要她吗? 她一直是掌控这段关系的人,但是现在,她竟然觉得她失去了筹码。 她不知道徐家豪有多喜欢自己,她对这段关系突然失去信心。 四年感情乍看起来很长,但是,哪怕是夫妻,承诺了一生一世都会离婚收场,而他们,只是相爱了快四年的情侣。 而已。 徐家豪在门外按了许久门铃都没等到程霜来开门,他忽然停下了动作。 “程霜,”他叫她全名,人往门前靠近, “你在里面对吧?” 门里没有任何回应。 徐家豪反而更确定了。 “碰到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男朋友。” 不知道从哪次开始,她偶尔会对他欲言又止。 徐家豪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他不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们明明很少争吵,也很相爱。 今天却突然被一堵门阻隔开。 徐家豪有些难受。 他背靠着门,挽着西装外套的手绷紧。 倪玛莉开门后意料之中地发现家中一片漆黑。 以前程霜来她家里从来不会心痛她家电费单。 “霜霜?”她唤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靠近大门的餐桌上。 沙发上的黑影动了动。 倪玛莉最终还是开了灯。 灯亮了,她看到抱膝坐在沙发上哭红了眼的程霜。 那一瞬间,倪玛莉突然爆发了。 一股情绪从心头涌向喉咙,发出的声音哽咽粗嘎: “究竟要怎么做?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恢复正常?” “霜霜,我真的很难受,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帮你,”她的眼泪把睫毛膏融化,一道黑线混着泪水从脸颊滑下,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根本不应该在没了解情况的时候,对你说那种话,如果我没说,你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倪玛莉从小就不喜欢长发,她喜欢俐落的短发。都说女性的发型或多或少反映性格,但是倪玛莉显然不在这种归类里。 她恋爱脑,她恨嫁,她可以被出轨渣男哄骗原谅他一次又一次,她不如她的发型那样,清爽俐落潇洒。 她和程霜认识太多年了,她接受不了自信明艳的好友被侵犯,但又没法为她出头。 她哭起来,根本收不住,甚至比程霜哭得更凶。 程霜抱住她, 流泪摇首,“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天真太自信了,我以为有头有脸的人不敢做出违法事,我忘记了这个人他不是白手起家的,他的手本来就是黑的。” 这番话说完的某个瞬间,程霜郁闷的心头突然震撼了一下,像是即将要下雨的夜晚终于擦亮的一道闪电,伴着雷声,然后大雨滂沱。 她紧紧抱着倪玛莉。 两人在沙发上一直哭,哭到最后泪水终于流干。 “那是什么?” 程霜疲累地靠在沙发上,视线却在看倪玛莉带回来的东西。哭得几近虚脱,两人的嗓音都是沙哑的。 倪玛莉顺着她目光看去,情绪还有些木讷: “你男朋友买的零食,一大包,重死了。” 程霜起来,走到餐桌前,翻弄。 薯片、葱味饼干、巧克力泡芙、冒出一层水珠的无糖酸奶,还有纯度达到85%的黑巧克力。 全是她不开心时爱吃的食物。 多傻呀,他根本不知道她这次 “不开心”不是这些零食可以治愈的。 但是程霜又有些心痛,她让爱她的人跟着难受。 徐家豪、程太太、倪玛莉。 她的人生可能还是太顺利了,只是少了点父爱,但爱她的人还是那么多,所以她要遭遇挫折,要被折翼。 不可能一直这样的。 程霜有点饿了。 这是这叁天以来,她首次有了饥饿感。 她拆开一杯酸奶用附带的塑料勺子挖着吃起来,边招呼倪玛莉过来吃。 倪玛莉在她身旁坐下,不确定是不是适合问这话的时机: “你和徐家豪...” 程霜拆开黑巧克力,掰开小半块。 巧克力的苦味在舌尖上弥漫: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他对我很好,那么好的男人,就算将来不属于我...他都一定会幸福的。” 倪玛莉拆包装纸的手停住, “其实,他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可以把这个秘密守住,不一定要分手的。” 程霜眸里再度泛起水雾,但不是想到被袁征侵犯的屈辱,而是想到会跟徐家豪分开的难受: “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我不想骗他。而且,那个人是他公司的重要客户,如果他知道了,为我赔上他的事业前途,我会很内疚。” 虽然对倪玛莉说了跟徐家豪分手的打算,但程霜还是很不舍。 夜里,她睡不着,打开房间台灯,从包里拿出记事本。 翻到这个月的记录,她在某个日子用红笔圈了个心形,那是和徐家豪的交往纪念日。 前几天还甜蜜地想着他会给自己什么惊喜,甚至还在倪玛莉的怂恿下,害羞地想过跟他进展到下一步,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他。 短短几天,已经物事人非。 想见你 跟倪玛莉大哭一场后,隔天,程霜决定销假回去上班了。 她不能一直让自己困在这种糟糕的情绪里面。 回到家时,门锁才刚插进匙孔,门便从里面打开,程太太拉着门,站在她面前。 她摸了摸女儿有些憔悴的小脸: “这几天在玛莉家没有好好吃饭吧,人都瘦了。” 她把程霜拉进家里,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 “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程霜跟着她走进厨房,从后抱着她,吸取着母亲身上的味道: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程太太不知道她遭遇了什么,但母女连心,从女儿的亲昵里能感觉到她需要支撑和力量。 她就站在洗手台前,任由程霜抱着,没说话。 直到程霜自己先放开手, “我先回房间放包。” 程太太扭头看着她出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肩膀微湿的布料,心情还是有些波动。 孩子长大了,就不会再在你的面前张着嘴巴哭了。 午休时间快结束,徐家豪还在按手机按钮给程霜打电话。 他还不知道程霜已经回家了,电话打到倪玛莉家里自然无人接听。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Paul推开门喊他: “Karl,袁总来公司了,跟我去会议室。” 徐家豪起身穿上搭在办公椅上的外套,有些奇怪袁征会挑今天来公司。按往常,他只会在一个月的月底来一下,听听Paul的分析。 而且最近市场比较动荡,并不是入市的好时候。 徐家豪跟在Paul身后进入会议室,袁征和助理已经就座。 坐下时,徐家豪才注意到他额角贴着纱布。创口似乎不小,纱布上还沾着一点浅红血迹。 徐家豪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一向觉得袁征不是善类,站在个人立场,他是不会选择跟这种让自己不适的人合作的。但这是幼稚而且不专业的想法,商业社会,资金才是一切。 Paul是负责人,整个会议主要还是他跟袁征交流。 内容无非是今年是比较躁动不安的一年,政权交接的关键年份,市场投资泡沫高,外围还有大鳄虎视眈眈,投资还是谨慎为宜等等。 然后是建议,他上次提到的内幕消息经过分析,风险还是很高,而且资金来源不明,很容易会惹来部门调查。 到后面,会快开完了,Paul才公式化地关心询问: “袁总这伤口还好吧?袁总生意繁多,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呀。” 袁征闻言,视线若有若无地在徐家豪脸上停留了一下,唇角带笑,但笑意没到达眼底, “小伤而已,不碍事。” 他起身,身旁的助理也跟着站起,这是打算离开的信号。 Paul和徐家豪于是也站起身。 袁征走过徐家豪身边时,忽然别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家豪确认他已离开公司后,还是没忍住对Paul道: “我查过那家公司,是个空壳公司,很明显的资金转移手段,有洗黑钱嫌疑。” Paul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 “Karl,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说出来也于事无补,上面就是默许要跟他合作。”他说的上面是指比自己职位更高级的部门上司。 袁征这半年带给他们公司的利润太大了,甚至都不惜走钢丝。 劳斯莱斯行驶在市中心商业大道上。 车窗封闭的车厢里,助理把车停在红灯前,询问身后的袁征: “袁总为什么坚持要跟他们合作?其实我们还有很多可以考虑的公司。” 助理自然知道袁征对徐家豪女朋友有想法,但是为个女人而坚持跟一个有潜在风险的人合作,他觉得袁征不是为美色昏头转向的人。 袁征抬手碰了碰额角纱布。 程霜下手不轻,他的伤口当夜需要找医生缝针。 他冷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身上难免会受伤,但是被女人伤到还是头一遭。 她很聪明,反抗不奏效,便假装臣服,演技也好,居然能成功把他骗过。 那晚叫得那样骚,水流得那样多,让他失了防备。 他是睚眦必报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徐家豪下班后专门到花店拿订好的一束花,然后开车到倪玛莉公寓。 他还不知道程霜已经回家了。 乘电梯到达倪玛莉的楼层后,他像昨天那样按门铃。 以为也会如同昨天那样得不到回应,他准备再按一次,没想到门竟然从里面打开。 徐家豪看见门打开,惊喜了一下,随即转为失望。 来开门的是倪玛莉。 “程霜呢?她在里面?”他问。 倪玛莉打量着手捧大束鲜花的徐家豪,对他说:“霜霜今天早上回家了,她还没跟你联络?” 徐家豪摇头说没有。 他知道程霜昨天肯定在的,结果他昨天来过一次,她今天便回家了。 徐家豪本来还觉得她不开心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这会儿有点不坚定了。 可他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他做过让女朋友不悦的事情。 既然程霜不在,徐家豪决定径直到她家找她问清楚。 倪玛莉见他要走,突然把他叫住: “等一下。” 徐家豪停下。 倪玛莉有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就问个问题。” “你...是怎么看程霜的?” “什么意思?”徐家豪不解。 “意思是,她在你心里是什么形式的存在,”她举例, “比如说她在你心里必须是那种纯洁到不能被任何人或事污染的存在吗?” 徐家豪自然没听出她话中有话,只顺着她的话回答是。 倪玛莉被他的直接噎住。 她知道他压根就没有听出这话的弦外之意,只想着随便敷衍她,然后离开。 徐家豪开车到程霜楼下,取出电话打给程霜。 他停车的位置往上看,能看到程霜房间的窗户。里面没有光,他猜测她在客厅。 电话接通,隔着电话线,徐家豪终于听到了女朋友的声音: “喂?” “是我。”徐家豪本来微皱着的眉头在听见她的声音时,缓缓舒开,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吗?我想见你。” 走下去 在楼下看到徐家豪的一瞬,程霜本来坚定的内心还是有些动摇。 他背着她站在车前,个子修长清瘦,侧颜斯文温柔。 城里五月便已有了入夏的感觉,也就晚间的风还算清凉。他身上穿着轻薄的长袖衬衫,虽然没有穿西装外套,不算正式,还是有种让程霜仿佛回到大学时代在某次学院举办的晚宴上初遇他的恍惚感。 交往了四年,他一直是这样的整洁、清爽,是程霜喜欢的类型。 感觉到背后视线,徐家豪转身,与她隔着街道相望。 路灯是昏橘色的,照在两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悲伤感。 徐家豪走向她。 她一直是被等待的那个。 只是几天没见面,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徐家豪低头看她,觉得她的下巴都有些尖了,他伸手去拉她的手,问: “吃饭了吗?” 程霜被他温润的手指握住的时候,手臂僵了一下,想把手抽回,但又舍不得。 “还没。” “我跟阿姨说一声,我们去外面吃?”他假装没感觉到她的僵硬,将她的手握紧了些。 “好。”程霜没拒绝。 他便拉着她走斑马线回到对面取车。 程霜看着他的清瘦的背影,突然心里触动,双手从他后腰往前交迭,把脸贴到他后背上,呼吸着他衣服上熟悉的清香气。 徐家豪被她从背后抱着,开车门的动作顿住。 她从背后抱他的时候是最柔软眷恋他的时候。 本来因为敏锐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亲昵抵触而产生的紧张不安,在这拥抱里化解了。 徐家豪回到车里给程太太打了通电话,为自己突然把程霜叫出来约会致歉。 程太太只着他们注意安全。 通话结束后,徐家豪问程霜想去哪家餐厅吃饭。 程霜兴致还是不高,她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徐家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佯装苦恼地说: “没有特别想吃的,那就要听我的了。” 他把车从程霜家楼下开出,直接驶离市区往海边开去。 临海的亚热带城市,椰树长得很高。 海浪一波一波拍打向岸边沙滩,溅起白色水沫后退。 大概是工作日,沙滩上游人不多。 徐家豪停好车后,拉着程霜下车走到后备厢前。 “帮我打开一下。”他笑看着她。 程霜一脸疑惑, “为什么?” “先打开。”他还是笑着,没解释。 程霜伸手打开。 后备厢打开的一瞬,程霜眼前亮起了一串小灯泡,一簇粉白相间的气球从里面窜出。 徐家豪伸手捉着线,不让气球飞走。 后备厢里,小灯泡中间摆放着蛋糕、香槟酒和两只高脚杯,旁边还有一束白色满天星。 程霜抬起头,看向徐家豪,看见他抓着大束气球的线对她说: “虽然晚了几天,但是,四周年快乐,霜霜。” 他把细线放到她心里, “我不确定你这几天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就算是因为我,我还是想说,我希望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所以,” 他踏前一步,很珍惜地握住她空着的那只手: “不要轻易说出放弃的话。如果我没有做好,你可以告诉我。” 程霜的心彻底动摇了。 她不想分开了。 就算有一天她被袁征侵犯的事被他知道了,就算她不是他心里想像那样美好,她都不害怕了。 她就想开开心心和徐家豪谈恋爱,像从前那样。她还是掌控这段关系的人,还是娇蛮任性需要他包容。 但是她不敢给承诺,也不敢从徐家豪那里要承诺。 她就想和徐家豪走下去。 走到...走不下去的那天吧。 风仿佛是从海浪里来的,迎头撞向岸边的游人。 徐家豪和程霜在沙滩僻静处铺开一张垫子,并肩而坐,中间摆放着酒水和蛋糕。 程霜拿着酒杯,把里面的液体喝干,然后把杯递到徐家豪面前让他给自己倒酒。 徐家豪拿起酒瓶,只给她倒了一小杯,提醒她: “这瓶香槟度数不低,不要喝太急,而且,如果你喝醉了,伯母会觉得我不靠谱,扣我印象分。” 因为一会还要开车回去,徐家豪自己的杯里只有一点点酒液。 程霜靠在他怀里,脸颊因为喝酒浮出一层红晕: “别担心,我妈对你很满意。” 她放下酒杯,把蛋糕盒拆开。 徐家豪订的是一整个草莓奶油蛋糕。蛋糕的尺寸不算大,中央放着块巧克力,用英语写着四周年快乐。 她切下来一小块,拿着塑料勺子吃起来。 徐家豪伸手轻抚她微红的细腻脸颊,拇指落到她唇边,将她不小心沾到的奶油擦去。 他斯文俊逸的脸慢慢靠近。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程霜睫毛轻颤,微微仰头。 徐家豪吻住她,熟悉的气息混和着蛋糕的甜腻将她包围。 他们好几天没接吻了。 程霜在他唇舌的索取间喘息。 温柔的,珍惜的,就算也有一点男性天然的掠夺和欲望,都不会是让她不适的。 这个吻很绵长。中途徐家豪想放开她了,但是程霜软软地搂着他脖颈,在他唇上意犹未尽地轻啄,一下接着一下,让他心痒难耐。 手放到她后脑勺,虎口轻托住,更加深入地唇舌交缠。 一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分开。 程霜伸指轻触他突出的喉结,被他抬手捉住,声线低哑: “别调皮。” 刚刚的吻还在他的可控范围,但她乱摸的指尖很容易让他失控。 程霜手被他捉着,没有收回,贴着他温润的掌心,将自己的手指放进他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 她看了他一阵,忽然说: “徐家豪,我们做吧。” 她说话时声音里还有些微喘。 徐家豪震惊地低头看她,风声和海浪声有些大,他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 她勾着他脖子,凑到他耳边, “我们做吧,今晚。” 在他们走向第五年的今夜,她要将还算完整的自己交给他。 他是她的恋人,和她完完整整走过四年的人,她唯一心甘情愿,愿意被拥有的人。 其他人根本不配。 温润的h 徐家豪将程霜带回了自己家。 他父母在徐家豪考上大学那年决定移民,目前已在加拿大定居。 徐家豪很喜欢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他对未来没有任何紧张或不安,因此拒绝了父母劝说他到外国升学的建议,也是这个决定,让他在大学邂逅了程霜。 徐家豪的家比程霜家要宽敞不少,他父母没移民前家里还有住家佣人。父母移民后,徐家豪便将佣人解雇了,只定期请家政公司人员上门清洁。 开车回来中途,两人还去了趟附近的便利店。 程霜搂着徐家豪的腰,站在货架前,神色有些尴尬地飞快扫视着避孕套的包装。 徐家豪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但他终归是男生,比她要脸皮厚些。 他很快拿过两盒混和着一些零零碎踤的薯片饼干糖果,拉着程霜去柜台结账。 客厅的水晶吊灯点亮。 灯影投射在灯下的红木餐桌上。 徐家豪背抵着门从后抱住程霜。 他的胸膛在发烫,心跳也很快。 程霜被他抱着,感觉特别清晰。 “真的碓定要做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明明此刻已经在他家里了,徐家豪还是觉得不真实。 他需要再叁确定,害怕只是她一时兴起的玩心。 程霜转过身,轻踮脚尖,攀着他肩膀,主动吻他。 接触到她唇的一瞬,他像是得到了答覆,搂着她忘形吮吸。 不同于以往的克制,是火热密集的缠绕。 “嗯...”程霜被他吻得呼吸不畅,喉间发出抗议的轻啍。 他放开了她的唇,把她抱进了自己卧室。 程霜被放到床上,半坐着,双手反撑着柔软的大床。 她才找好支点,他便俯下,欺身过来,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继续方才的吻。 带着情欲的接吻和平时是不同的,程霜身体很快酥软下来。 湿热的气息从她唇上离开,开始落在她陶瓷般细腻的颈侧。 他的唇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发烫的气息萦绕。 程霜紧闭着眼眸,恍惚间,她的眼前闪现那夜在玻璃房子里被袁征舔吻脖颈的画面。 湿滑、火热,极富节奏技巧,在她脖颈敏感的区域来回游走,留下道道湿痕。 那些湿痕就像爪子,搔着她,让她身体酥麻,腿心收缩。 她忍不住逸出难耐细吟。 这声细吟一下让她清醒过来,娇躯僵住。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与徐家豪的亲热中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甚至腿心还有些动情。 “怎么了,”徐家豪从她颈间抬头,关心地问: “是我弄痛你了吗?” 程霜望着眼前斯文的俊脸,他眼里有陌生的情欲光芒。 她并不反感。 “没有。”程霜摇头,仿佛想要顺道将那些讨厌的画面摇散,按下他脖子,亲他下唇。 她上衣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大半,露出里面浅粉的内衣,乳沟若现若现。 徐家豪一边回吻她,一边试探地去解她内衣扣子。 饱满挺翘的两只雪乳随着束缚松开,在他眼前弹跳而出,樱粉色乳尖瞬间攫住他视线。 呼吸不由得变粗重。 只曾出现在梦中的情景现在居然活生生展现在他眼前。 徐家豪有些挪不开眼。 她的乳房又挺又翘,形状极美,即使平躺着也没有向两边摊软散开,肌肤也极雪白细腻,在灯光下泛出一层薄光,乳尖因为动情而发硬。 粉色的,嫩得让人想狠狠蹂躏。 程霜被他看得害羞起来,想拿手掩住, “你不要一直这样看。” 徐家豪制住她的手腕,真诚地赞美她: “霜霜,你好美。” 程霜本就酡红的脸变得更烫了。 他松了手,试探地握住她的右乳。 “嗯...” 徐家豪的掌心是温润的,动作也温柔。 他没有袁征那些丰富的技巧,全是凭着一个男人天生对这方面的判断和直觉。 掌心沿着她高耸的雪乳形状来回烫贴,中指绕着嫩滑乳晕绕圈,最后轻轻掐着乳尖。 他的呼吸与程霜的轻吟交织在一起。 乳尖在他指下变得越来越硬。 他喉结滚动,终于忍不住俯下头,用唇吮住其中一只乳。 幼滑的乳晕在口腔里像布丁般甜美,让他着迷不已,不断吸吮,直将她的乳尖吮得发红,惹来她轻哼才慢慢吐出。 程霜软着身子,十指摩挲着他的短发和耳朵。 徐家豪被她摸得下身发疼。 他重新覆身,深重地吻着她的唇,一边将两人的衣服解下。 在唇舌的交迭间,程霜和徐家豪也赤裸地覆在一起。 徐家豪的身材不像袁征那样肌肉蕴着骇人的力量,强大的征服感,让人心生下意识躲避的惧意,他是精实修长的,胸膛压着她双乳,让她觉得亲昵安心。 她细长的双腿夹在他腰间,腿心已经湿了,贴着他发硬的性器。 徐家豪慢慢挺腰在她腿心前后轻蹭,蹭得阴茎一片水光。 他伸手去摸床头的避孕套盒子,抽出一个,撕开包装,套上。 尺寸刚好。 徐家豪还是第一次买这种伴侣间的必需品,从货架上拿起盒子时其实心里没底。 他重新俯下,将她的腿缠回自己腰上,吻了吻她的唇, “如果不舒服或者痛,就喊停。” “嗯。” 程霜点了点头,感到他的阴茎抵住了花心,既期待又紧张。 如果以发生第一次纳入式性行为作为一个女孩成为女人的标记的话。 她真的要成为一个女人了。 徐家豪挺腰,阴茎开始慢慢破开狭窄的细缝。 才进去一点,没有被异物造访过的花穴内壁便将他紧紧夹住,不让他再深入。 徐家豪被她吸得头皮一阵发麻,即使隔着一层薄膜,阴茎的敏感度有所降低,还是差点忍不住想射精。 他深呼吸了口气,就着她穴里的滑夜继续往里推进。 程霜开始觉得痛了,蹙着秀眉,想喊他停下。 眼眸睁开,却发现他额上覆着一层细汗,似乎也在忍耐。 她突然就心软了。 为了尽量让自己不痛,他都这样温柔隐忍了,她觉得眼下这点疼痛,她还算可以忍受的。 狗屁咧h 狗屁咧! 男人在这种事上根本没区别! 程霜半跪在床上,一边承受着徐家豪从后进入时的酸胀,一边喘息着在心底抱怨,什么温柔忍耐都是假象,一旦真做起来,都是强势的可怕。 徐家豪掌着她软嫩的臀肉,着迷地注视两人的交合处。他的性器被她紧窒的甬道小嘴似地吸吮着。程霜的花穴敏感得很,花液一股股地往外淌,两片丰腴贝肉和内里被插得红艳的小阴唇都被浸得亮晶晶的,哪怕隔着一层薄膜,他仿佛仍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滋润得发硬疼痛,在狭窄的花径里不受控制地穿插。 “嗯啊...” 他几乎每一下都深入到底。 程霜仰着头,猫着身子,雪乳在撞击中前后抖动,撞出一波波乳浪。 她腰一塌,里面吸得更紧了,吸得徐家豪忍不住粗喘了声,俯下身去,放缓了抽插的速度,握住一只荡漾的雪乳揉捏。 “嗯...” 程霜觉得乳房很痒,忍不住伸手覆在他掌上,像是要推开他,又像是要他更用力揉捏,欲拒还迎。 他耸弄着腰臀,在她穴里反覆频密的进出,惹得她发出一阵小猫似的呜咽,面颊潮红,紧咬住下唇。 徐家豪察觉到了,这种节奏会让她特别有感觉。 他缓了一阵,又抵着她一阵撤出插入。 程霜塌着腰,手无力地放下,生嫩的两颗粉色乳尖在床单上被磨得发红,她把脸埋在床单上,臀撅得高高的,忘情地迎合着他的撞击,早已忘了初时背向他跪着时,她觉得这姿势羞人又没有安全感的抱怨。 花穴贪婪地收缩,把他的阴茎越裹越紧。 十指绞着床单,小腹里泛起一股陌生快感,她下意识想抗拒这种未知的感觉,想从他频密的抽插中躲开,但敏感的身体似乎天生贪图愉悦和享乐,任由他掌着臀,含着他的性器,在不断的律动中, “嗯啊--” 她忽地一下绷紧了身子,花径疯狂缩放,夹得他下身发痛。 她趴跪着,潮红的脸颊越发艳丽动人,雪白的身子也在发红,像裹上了一层诱人的薄纱。 徐家豪忍着想射的冲动,慢慢将性器从甬道抽出。 他俯身将她拥住。此刻的她,有别于平日的娇蛮,像被雨水打湿的小动物,毛发上凝着雨珠,轻轻地颤抖着。他凭着本能,拥着她安抚。 等她平静了一点后,抵着她腰侧的性器又开始蠢蠢欲动地轻蹭移动。 程霜觉得腰窝有些痒有点湿滑,低眸看了眼,立刻害羞地移开, “你还没...还没...” 射吗? “再做一会。”徐家豪吻了吻她气鼓鼓的艳容。 徐家豪和程霜在床上又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射精结束。 按理说男人第一次开荤都很快射。 大概是徐家豪等这天等得太久了,加上骨子里性格也是喜欢长线作战的类型,以致于两人的第一次结束时时间已经快接近12点了。 从浴室清洗完出来,徐家豪边给程霜吹头发边问她: “要回家吗,如果你想回去,等一会我送你回家?” 程霜闭着眼眸,依赖地窝在他胸前,听着他比平常快的心跳,佯装思考了一阵,才说: “太晚了,不回了。” 他关了电吹风,轻轻把她浓密的卷发整理好,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做宵夜?” 他说话时,俊脸上有没掩饰住的喜悦。 和女朋友终于迈进了一大步的夜晚,如果后半夜只能一个人在这个没人的房子里度过,那得多无聊。他想和她躺在床上,就算不做,一起相拥而眠到天亮,也是很美好的。 程霜就是感觉到了他的期待,所以留下来过夜。 徐家豪家里的厨房很宽敞,两个人待在里面依然绰绰有余。 但是,程霜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进来,只是为了打开冰霜找冰淇淋吃。 喉咙有些干燥,她想吃点甜的。 程霜来他家里的次数不少。不过夜,但是小情侣待在一起,一待就是一天,也不会枯燥无聊。为了让她在家里待得舒服,他还买了不少她爱吃的零食点心放在家里。 程霜取出一款巧克力雪糕,边吃边在他旁边看他煎荷包蛋。 徐家豪的厨艺虽然没法跟程太太比较,但是也做得有板有眼。 荷包蛋在平底锅里将将成熟,橘红色蛋黄表面撒上黑胡椒。 “有进步哦。” 程霜夸他。 徐家豪把鸡蛋装盘后,没忍住,搂着她在厨房里接吻。 她唇齿间是巧克力冰淇淋的甜味,身上是他的T恤,沐浴过后的柔软身体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香气。 他有些动情。 尽管交往了四年多,但是他不时会隐隐担心程霜会不要他。 她长得艳丽漂亮,走到哪里都有男人为她驻足,他肯定不是最有优势的那个。 但是此时此刻,她终于属于他了。 程霜和徐家豪吃完夜宵,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 凌晨了,电视里只有重播的粤语长片。 再过一会,可能就只剩下彩色台标了。 梳着长辫的马姐在屏幕里为自己的凄凉身世嘤嘤哭泣。 在程霜掩唇打第五个哈欠时,人忽然被徐家豪打横抱起。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仰着脸看他: “干嘛?” “太晚了,还是睡觉吧。” 再不舍得,这一天也还是过去了。 他把她抱进卧室。 床单早已换了新的,程霜躺在上面闻到了清新的洗涤剂香味。 他关了灯,在黑暗中拥着她。 程霜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 结果,她闭着眼好一会儿人却还是清醒。 她放弃了,眼睛睁开,望进黑暗里。 徐家豪睡着的时候呼吸轻柔,也不打呼,很安静。 她侧躺着,借着身后窗帘被夜风吹起时流泻进来的月光,静静端祥他的睡颜。 像在端祥一件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她用食指虚虚地沿着他眉宇、鼻梁、嘴唇直到下颌勾划描摹。 掌心贴到他胸膛左侧,那里心跳平稳。 你要一直对我好哦,徐家豪。 手一直在他心脏的位置没有移开。 她在心里无声地说。 需要补补 隔天是庸常的上班日。 徐家豪和程霜醒来,在浴室里依偎着刷牙洗脸。 他把清洗烘干的衣物放到洗手台,让程霜换上,自己走到玄关处等她。 程霜很快换上衣服出来穿鞋。 门打开,外面楼道有一面通透的玻璃,晨光照射进来,照在徐家豪身上,程霜放在锁链包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莫名地,她被眼前的场景触动了一下。 有一瞬间,她觉得她和徐家豪像是一对已婚夫妻,在平常的早上,一起起床一起去公司为自己的人生奋斗。 如果是这样,其实结婚也不是那么让人抗拒。 他们坐电梯到负层取车。 徐家豪像往常开车去他们早上用餐的咖啡店。 点的还是咖啡和叁明治。 程霜喜欢这家店的咖啡,豆子据工作台眼熟她的咖啡师说过,是从巴西精挑细选的豆子。 但是,她其实更喜欢的是,在上班前可以和徐家豪一起悠闲地吃顿早餐。 看他为她的咖啡放小方糖,分走她没法吃下的另一半叁明治。 情人之间,有时候也像亲人,当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的时候。 销假回公司,程霜需要处理的工作很多。 光是回客户电话便忙碌了一上午。 午休时,程霜提着餐盒去倪玛莉的时装店。 她坐在柜台前,拆着餐具包装,艳丽的五官没有因为上午的忙碌而萎靡不振,眉眼间反而甜甜的。 倪玛莉走到她面前,观察她的神色,放心下来。 语气轻松地打趣: “心情这么好,昨晚跟徐家豪度春宵了?” “有这么明显吗?”程霜摸着脸。 倪玛莉只是随口调侃,没想到还给猜中了,表情也有些无语: “我乱说的。” 程霜还是不放心,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一面折迭小镜子,打开,端祥起自己的容貌。 “我忘了以前听谁说过,有经验和没经验从女生的外表是能分辨的,”她放下镜子,紧张地问好友, “能从我脸上看出来吗?” 程霜在意的点不是被旁人发现或议论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而是她心里觉得自己还年轻,害怕自己的外貌一夜之间变成熟。 倪玛莉被她逗笑,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看出来?高中时隔壁班那个戴眼镜女生你还记得不,她平时看着多保守,结果比我还早破处。” 尽管早已习惯她的直白,程霜听到她的话时,还是下意识脸红了下,不满地, “Mary Ni,请注意措词。” “不过呢,”倪玛莉伸手摸了摸她细滑的脸颊, “看到你和徐家豪还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前几天看着她情绪低落着说要分手时,倪玛莉比自己当初跟渣男彻底结束时还惋惜。 可以一直甜蜜走过四年,是很珍贵的。 程霜忽然安静了下来,她心底深处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和不安的。 倪玛莉知道她的心事,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怎么样,徐家豪还行吧?” “什么?”程霜愣了下,才意会过来她的问题,她红着脸,撇向一边: “不懂你在说什么。” 倪玛莉从她的反应猜测: “看样子体验不错,老实说,”她顿了下, “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太瘦了,身材肯定也像白切鸡。” “他才不是!”程霜下意识给男朋友辩护。 她挺喜欢徐家豪的身体。瘦长结实,不会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尤其是在床上,不是带着征服的姿态来爱她的。 “不是白切鸡吗?”倪玛莉继续逗她, “那像什么?Bruce Lee?” 程霜对她哼了声,迅速收拾餐盒站起,她决定提前回公司了。 下午纪信带着程霜去饮品客户的公司看广告最终成片。 程霜想到那次在玻璃屋里袁征承认他来过拍摄地趁她熟睡,猥亵她的事,担心会碰到他,有些不想去。 但是,这个项目她一直在对接,也做得很好,而且这次纪信也在。他人虽然唠叨,但作风比较古板,对下属还算比较保护,程霜决定见机行事。 程霜跟着纪信到达后,很快便看见了广告片的女主角。她戴了副墨镜,镜头下的气场与镜头里的小白花气质截然不同。 程霜下意识看了眼她身后,陪同人员除了她的助理外,没看到其他人了。 来之前,她旁敲侧击地问过一位因为参与这个广告而熟悉的朋友,那位朋友告诉她,袁征上次确实来过探Moon的班。 Moon就是这位女主角的英文名字。 程霜突然想到那夜她拿着酒瓶狠狠敲了好几下他的脑袋,她记得他流了挺多血的。他肯定受伤了,而且伤口绝得对不浅。 客户简单发言后,会议室灯光便暗下,屏幕开始播放广告片。 女明星穿着泳衣在泳池里畅泳,随后握着池边扶手上岸,拿起一盒饮料。阳光下,水珠顺着她喝饮料的脸颊滑落,画面构图挺清新的,性感但不色情。 会议结束时,程霜的猜想也得到了证实。 像袁征这种人,他对她是以强者猎食的姿态出现,是不可能会被她看到他的弱势。 晚上徐家豪加班,程霜独自回家。 十点整,徐家豪的电话便准时打到了她房间里。 她趴在床上,抱着电话跟他煲 “电话粥”。 “我妈让我问你,这个周五来不来家里吃饭?”之前每个周五他都会来程霜家吃饭,但最近比较忙,来的次数少了,程太太开始旁敲侧击两人的感情状态。 徐家豪坐在书桌前,一边在键盘上输入文字,一边回答: “这周可以。” “那我让我妈炖点补药汤。” “为什么?”他疑惑,没法看到电话那端她的表情,关心地问: “你最近不舒服吗?” “是给你准备的。”程霜嘴角带笑,卷发上仿佛要长出犄角,变成小恶魔了: “你需要补补。” “程霜!”徐家豪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得噎住,他难得语带警告喊她名字: “你就不害怕会被我收拾。” 怎么收拾呢? 两人都心知肚明。 程霜脸皮还是比较薄,轻轻一句暗示脸便有些热了,她对着话筒,娇蛮地说: “我要挂线了。” 通话结束后,徐家豪把电话放回座机。 他的专注力重新回到电脑前。 文字、报表、数据分析,他把目前能掌握到的信息都记录在这份文档里。 每件物事的命运都是玄妙而不可知的,也许有一天,会有柳暗花明可见天日的时候。 留下来过夜 “袁总的伤口康复得非常好,不过拆线后前叁天还是要尽量避免让伤口沾到水。 ” 穿白大挂的医生把手中镊子放回身旁护士端着的盘子里,重新坐到椅子上,对着电脑敲打处方。 袁征坐着,没说话,医生把药单打印出来后,用眼神示意身后助理去接。 他穿了一身质地轻薄的黑衬衫配黑裤,身形高大,加上眉眼没有笑意,带着助理从诊室出来时,在外面等待的病人和家属都下意识暂停了交谈。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私人诊所外,袁征径直坐进车后座。 窗外飞逝的风景让袁征突然蹙眉: “回公司。” 助理从后座转身提醒道: “可是袁总,根据日程安排,等会是Moon的广告试映会。” Moon是袁征新成立的娱乐公司打算力捧的小花。袁征似乎很看重她,之前她拍广告,袁征还去了探班。 “只是广告而已,又不是电影试映。” 助理明白他要取消行程,拿出电话: “好的袁总,我跟饮品公司的负责人说一声。” 一旁的司机也转换了行驶路线,改为开回公司的方向。 手指在额上已然愈合的伤口轻抚一下,袁征神色明显有着不悦。 这个饮品广告,他知道程霜肯定会出现,当初接到邀请时,袁征就是带着玩味心态同意出席的。但是此刻额上的伤疤提醒了他,这个女人带给他的狼狈。 这个时候跟她碰见,就算他依然是上风局,这道疤痕却会让他失了威风。 对程霜这种女人,只有她心甘情愿臣服才有意思。 周五,徐家豪来公司接程霜下班。 经过一家卖高档水果的专门店时,他停了车。 程霜疑惑: “你要买水果?” 徐家豪牵着她下车进店, “很久没去你家了,想给伯母买些礼物。” 程霜听完,故意哼了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岳母政策。 难怪程太太对他那么满意。 她楼着他修长的腰身,亲密地黏着他,卷发拂在他肩上。 既然是岳母政策,徐家豪对程太太的喜好自然了若指掌。他们挑了两串饱满水灵的黑葡萄,经过冰柜时,徐家豪还拿了两盒红艳艳的草莓。 这是给程霜的。 看他这么上心,程霜故意鼓着的嘴唇再没忍住,放下来了。 在走向柜台结账时,两人与进来的一位女士打了个照面。 那位女士看到他俩,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出声打招呼: “hi, Karl, Shirley。” 程霜和徐家豪停下, “Cici?” 她打量了一下女人,试着出声辨认。 “对,是我。”女人笑着承认, “好久没见了,你们还是这么甜蜜。” 这位叫Cici的女人是他们的同学,不算太深交,但是大学时学院晚宴碰见了还是能聊上几句的。 程霜被她打趣,有点害羞,正想放开徐家豪,视线扫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你结婚了?” Cici说: “毕业没多久就结了,你和Karl呢,结婚了吗?” 程霜和徐家豪只能诚实摇头。 但是Cici也没有显得很惊讶,反而是过来人的口吻感慨: “多谈几年恋爱也挺好的,如果结婚,两个人生活久了,难免会沉闷,” 她轻抚了下肚子,笑着说: “我本来不打算那么早要孩子,但是如果有了孩子,家里气氛会热闹些。” 程霜想起来了,Cici和自己一样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跟程霜不同的是,她因为年少缺爱,所以很渴望有属于自己的完整家庭。 叁人在店里简单聊了一会才分别。 从店里出来,程霜有些沉默。 徐家豪打开车尾后备厢,把水果放进去,发现了她的异样: “在想什么?” 他把后备厢门合上,轻轻抚了抚她后脑勺。 程霜重新搂着他腰身,“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大家都成长得很快。” “为什么这么想?” 程霜说: “就是好像毕业还是昨天的事,但是大家都开始结婚生孩子了。Cici和我一样都是在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不在了,我记得她说过,她最大的愿望是结婚组织家庭。以前,我觉得和程太太两个人一起生活也很好啊,甚至,我觉得女人不一定要那么早结婚生孩子的。 ” 后半句话,她抬头看向他时,声音有些小。 她知道徐家豪是很想跟她结婚的。 他想早些,她想晚点。 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分歧。 虽然最近,大概是因为那些恶梦般的经历,她开始有些动摇了。 “那现在呢?” 他没太在意她突然降低的音量,反而在她的话里捕捉到了有利的信息。 程霜不自然地,放开了他,走回副驾驶, “很晚了,快回去吧。” 徐家豪笑了下,他知道答案了。 因为徐家豪久违的到来,程太太做了格外丰盛的晚餐,而且还真的炖了药汤。 徐家豪看着碗里透着少许药材气味的汤液,有些无语地看了身旁的程霜一眼。 程霜在旁得意地憋笑。 “这款汤水能够补身子,霜霜说你最近比较忙,总是加班。”程太太没发现两人在空气中的无声交流,心情愉快地对徐家豪解释。 “谢谢伯母。”徐家豪收起无奈,笑着感谢程太太的用心。 像往常一样,吃过饭陪着程太太看了一会电视,徐家豪差不多该回去了。 程霜起来送他。 在等电梯时,他突然凑过来,将她吻住。 不是往常的温柔,带着点点惩罚的意味,把程霜亲得贴在他胸膛前的手指都蜷曲成拳。 他的手隔着布料从她纤细的背脊上抚过。 莫名地,仿佛带着电流,惹得程霜有些难耐地瑟缩。 电梯门忽然叮地响了声。 程霜回过神来,把他推开,下意识往里面看了眼。 幸好里面没人,不然,她就要被楼上的住户笑话了。 隔天是周六,程霜在徐家豪家里待了一天。 上映时就很喜欢的电影光碟看了,她带来的书看了大半,晚餐徐家豪做的烤牛肋骨也吃了。 等到程霜被侍候得非常满意打算回家时,却被他缠住了。 他拉着她手腕,亲了亲她右颊, “留下来过夜?” “哼。” 程霜哼声,撇开脸。 都是一样的h 男人开荤了都是一样的。 程霜腰臀抵着红木椅子,下巴微扬,长睫轻颤,软嫩红唇被徐家豪低头吮住。 他的手从程霜短袖T恤下摆探进去,隔着内衣揉她的乳。 不同于第一次做时的试探和紧张,这次徐家豪对她的爱抚多了一丝熟练和迫切。 体会过男女情爱美好,怎么可能不想。 而且,程霜身材那么好。 但是,如果一上来就向她求欢,会显得他不尊重她的意愿。 他一直忍耐着,直到今天。 内衣被推高,发硬的乳尖突出顶在布料上,没过几秒,便被他的掌心覆上取代。 软滑的乳肉,手感好得让人咋舌。 “嗯...” 程霜被揉得上身酥软,脸颊半埋在他脖颈下,红唇逸出的喘息湿湿地划过他肌肤。 他的头沿着她锁骨往下,掀起T恤,埋进雪白的双乳里。 “啊...”椅背还算宽,程霜下意识手腕往后,撑着边沿,将雪乳拱向他。 他的唇将其中一只吮住,舌尖在唇腔里搅动,粉色乳尖被舔得又湿又硬。 乳尖上的快感仿佛与下身相连,程霜感觉腿心有一股湿液从穴里流出。穴口忍不住夹了下,还是没忍住。 她膝盖紧并着,站姿有些别扭。 温热的唇腔轮流将两只乳尖弄得硬如石子,透着晶亮,才罢休。 抬头重新吻住她。 程霜动情之后吻得很投入。 并拢的膝盖不知何时被轻轻分开,放任他的指掌在其间探索。 捏弄着紧致大腿肉,顺着细滑肌肤,滑进情潮泛滥的腿心。 徐家豪发现程霜很敏感,水流得又湿又多,指尖才摸到腿心,便感到爱液在沿着指尖下滑。 他喉咙发紧,低头去看她漫上红晕的艳丽容颜。 她玫瑰色的唇张开,甜腻的喘息自唇里逸出,染上情欲的美颜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视线盯着她不断开合的红唇,指尖拨开布料,两指并拢,挤入狭窄的花穴里,失控地抠弄。 里面和她的唇一样,又热又湿,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 那两根手指刚插入时,程霜是有一点难受的,但是,丰沛的爱液让她很快便适应了异物的存在。 她的身体随着他手指插弄而颤动,雪乳一颠一颠的。 长指似乎在她穴里寻到了突起,在那里不停地抠弄刺激。 “啊,不要...”她觉得酸软极了,但是又有一股酥麻舒服的感觉在那处突起蔓延,让她不知不觉腿张得更开,欲拒还迎似地,仿佛想要他更频密的揉弄。 像是知悉了她身体的渴望,陷在花穴里的指尖动作突然加快,滋滋水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 程霜顾不得羞人,手指按在椅背边沿,按得发白,随着他的动作忘形吟哦。 “啊,嗯啊,啊啊--” 突然一下快速插入,程霜身子倏地一紧,花径将他手指用力绞住。 这股绞住的劲紧得徐家豪头皮也有些发麻。 他将手指缓缓拔出时,大股爱液随即从穴里泄出,滴到地板上。 程霜身体还在高潮的余波里,乳房随着呼吸跳动,勾引着徐家豪高涨的情欲。 “嗯...徐家豪你好烫啊...” 不知何时,两人身上都一丝不挂,地板上堆满散落的衣服。 程霜扶着椅背,细臀微撅,沾满晶莹爱液的粉穴危险地暴露在空气里。 徐家豪从后覆住她,精实下腹与勃起发红的性器轻轻蹭着她臀。 只是细微撞击,臀肉也会弹性极佳地回弹。 程霜一被他轻蹭,就被他肌肤的温度烫得心尖酥软,下体收缩。 明明才被他指尖弄高潮了一回,她年轻的身体又忍不住想要了。 程霜咬唇,因为意识到自己的欲望而害羞。 背对着的缘故,徐家豪不知道她的羞意,他挺腰,性器滑进湿润的腿心前后移动。 等到阴茎硬得没法忍受了,才开始抵着穴口,慢慢往里嵌进。 程霜的穴很紧,紧得他进入的时候几乎要被绞射。 他慢慢将阴茎整根插入,然后停住,缓了一下,才开始小幅度抽插。 腹部撞着细臀,力量传递至手臂,她扶着的椅子磕到餐桌边沿,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嗯...” 程霜凹着腰迎合他的撞击。 后入的姿势插得很顺畅,花穴一口一口吞吐阴茎,插入抽出的快感让两人都忍不住舒服喘息。 徐家豪一边前后耸动,一边伸手往前,握着一只雪乳捏弄。 她的乳肉滑不溜手,抓住的时候,乳肉便从指缝间溢出。 发硬的乳尖被他捏住时,花穴下意识夹了阴茎一下。 徐家豪被她这突然的轻夹,忍不住握住她的腰惩罚似地一阵频密而快速的进出。 “啊...不要这么快...徐家豪...” 程霜被他插得雪乳乱跳,扶着椅背的指头都收紧泛白。 她陷入情欲里,摇着头,满肩卷发披泻在右肩,瀑布一样,风情迷人。 徐家豪感觉到她的穴在高频抽插里会贪婪的吸吮收缩,把他越裹越紧。他舒服得头皮发麻,斯文俊秀的脸上也泛起微红。 桯霜的抗议反而让他想起了什么。 他握着细臀,更频密地往自己下身凑,插得又快又深。 “啊啊...慢一点...”程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小腹被插得收缩,一股渐渐熟悉的感觉开始向她袭来。 “啊--”她高潮了,弓着身子哆嗦,像猫一样可爱。 徐家豪埋在她体内,停下来,低头轻轻将她脸颊转过来,吻她。 “嗯...”身体还在轻颤,程霜仰着头,吐着舌尖和他在空气中深吻。 接吻的时候,交合处再度缓缓律动起来。 徐家豪虽然不强势,也不会弄痛她,但是程霜觉得他的战术手段很丰富,一波接着一波,让她不知不觉中被他牵着走,沉浸在他的节奏里。 高潮两次的身体还是很敏感,他的阴茎在穴里每下进出,都被吸得紧紧的。 徐家豪把程霜的身体转过来,换了姿势,正面插她。 程霜望着他微红的俊脸和发红的耳朵,一面迎合他的进出,一面忍不住撒娇: “嗯...这次,快一点...” 快一点结束。 再不知餍足,身体也会累。 她想伸手去碰他敏感的耳朵。 徐家豪将她手腕捉住,在性事上,他没那么听话配合: “太快了,你会误会我需要喝药补身体。” 门匙 这场欢爱持续了许久才结束。 程霜累坏了,懒懒地靠在他怀里,被抱到浴室清理时,嘴里还在咕哝着抱怨徐家豪。 得到极大满足,又证明了自己年轻力壮,不需要吃补药的徐家豪一边听她嘟嚷,一边将两人清理干净。 再一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徐家豪拥着她,有些动情地道: “真希望每天都可以这样抱着你睡。” 程霜扭身,背对他, “那要看你表现喽。” 程霜公司与饮品公司合作的广告顺利在电视播出了。 车站商场也开始挂上大幅女主角手持饮品的宣传图。 刚出道的小明星虽然名不经传,但是也比较容易有新鲜感,加上这波广告可以看出背后资本是在力棒的,一时间,八卦杂志对女主角的报导也多起来。 倪玛莉翻着最新一期八卦周刋,对身旁捧着柠檬茶在喝的程霜道: “这个叫Moon的小明星长得挺楚楚可怜的,没想到原来私下里脾气那么大,喜欢对工作人员摆架子耍大牌。” “哦。” 程霜兴趣缺缺地应了声。 之前在拍摄场地程霜其实也被她的外貌蒙蔽,但是上次广告试映,她进来时的脸色就让程霜感觉到了。 不过明星有美貌这资本,认为自己肯定会红,有点架子也不难理解。 倪玛莉翻着翻着,突然有个名字映入眼睑,她下意识把杂志啪地合上。 声音有些大,程霜侧目,疑惑地问: “怎么了。” “没事。” 倪玛莉把杂志推到一旁,不打算看了。 她这动静反让程霜好奇起来,她忽地越过她,把杂志抢过来,翻到她刚才在看的那页,扫了两眼,明白了她反应这么大的原因, “Mary Ni,你不用为我担心了,那件事在我心里已经过去了。” 程霜把杂志合上, “其实Moon这个广告我公司也有参与,我也是前些时候才知道她是那个人公司的艺人,之前有个试映会,据说他本来答应出席的,但最后取消了。” “我最近看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人手段下作但又很要面子,我那天把他头打破了,流了很多血。他在我这里没办法保持他本来的尊严,所以他也不敢再对我轻举妄动。” 倪玛莉听完,还是有些不放心, “希望你的猜想是准的吧。他之前搞了那么多小动作,又是送花又是把你骗到那种地方,对这种在黑社会混过的人,还是保持高度警惕比较好。” 程霜戮着杯子里的柠檬肉, “我会的。” 不知不觉,五月到了。 这个月在一年中算是公司交易相对淡静的时间,徐家豪忙碌的加班日子也可以暂告一段落。 百叶窗拉起,外面是落日余晖。 徐家豪站在窗前喝着咖啡欣赏着窗外面的天色。 办公室门忽然传来敲击声,只是一下,还没等他应答,便被推开。 动作这么迅速的人除了Paul没别人了。 他走进来,笑着问他: “晚上到酒吧喝一杯,去不去?” 徐家豪回到办公桌前,摇头, “不了,晚上想陪程霜。” Paul听后,了解地嗯了声, “好吧,年轻人谈恋爱比较重要。” 他笑着转身离开。 徐家豪将咖啡杯清洗干净,回到办公桌前收拾。 他从公司开车出来,没有直接去程霜公司接她,而是往城东的方向开去。 一个穿了黯淡玫红色短袖T恤围着围裙的服务员站在靠墙矩形餐台前,问刚坐下的两个年轻客人吃什么。 理了平头的男人餐牌也懒得翻了,随意道: “斋啡走冰,一份火腿叁明治。” “你呢?”服务员转向坐在右边的徐家豪。 “我不用了。” 平头男等服务员离开后,问他: “突然把我叫来,公事还是私事,如果是公事,说说看,你想了解什么?” 徐家豪将身前的水杯摆到一旁, “没有,只是想跟你见一面。” 平头男眨了眨眼,他的眼睫很长,在审视徐家豪的神态变化: “也是,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可能事情的发展走向就很有机会不再在你的控制之内。” 服务员上菜的动作很粗暴,黑咖啡往餐台一放,黑色的液体差点洒到白色餐桌上。 平头男无语地皱眉,抽出纸巾擦去水渍。 “伯父伯母还好吗?”见他不想深入敏感话题,平头男主动换了问句。 “还好。不过那边地广人稀,住久了难免会寂寞。” “我父母也是。所以我当时说尊重他们的选择,但选好了,就不要埋怨也不要后悔,”他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叁下五除二,两份叁明治的碟子便空了, “你也是。” “今天就算是我们兄弟俩难得见一面吧。” 他站起身时话中有话地说。 车停在程霜家楼下。 程霜解安全扣的手忽然被徐家豪握住。 “干嘛?”程霜任他握住。 一枚坚硬金属被放进她细腻的掌心里。 程霜打开一看,是一把门匙。 她扭头看他。 徐家豪说: “以前你来我家我就很想再配一把门匙给你,不过你没说要,我就知道还不是时候,但是现在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所以我多配了一把锁匙。” 程霜把门匙拿在手里端祥了一会,觉得这种体验也挺新鲜的。 像是多了一个家。 家这个字从脑海冒出时,她感到心脏有些柔软。 心是柔软的,但是性子还是要耍耍的。 她艳丽五官神色生动地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把锁匙收进包里, “我收下了。” 徐家豪觉得她可爱,情难自禁地倾身亲了亲她的颊。 本来是不带男女情欲的一吻,亲完退开,看见她神色有些害羞,忍不住倾身亲她的唇。 “嗯...不可以...” 衬衣扣子不知何时松开好几颗,温润的指尖从领口钻入,隔着内衣捏弄柔软弹滑的雪乳。 程霜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狡黠地笑着: “刚送我门锁就这样,你的目的太明显了,哼。” 明白她是在拿捏他。 徐家豪无奈一笑,平复气息,将手从她领口不舍抽出,指尖轻轻落在衣扣上。 程霜下意识深呼吸,胸脯上下起伏,以为他想更进一步。 没想到,那双手只是安分地将她扣子扣上。 意会过来自己被反将一军,但程霜没恼,换她靠过去,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不上道 “她们说那位袁总那方面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 光线充足的卫生间里水笼头水声哗哗混和着一把八卦打听的女声。 一阵安静的沉默后,才听到另一把女声回话。 “装什么呢,”似乎是肩膀轻撞的一声闷响, “我又不是别人,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的。之前就有人说Marco找你陪过他呀。” “别问了,”回应的女声似乎被逼问得很尴尬,匆匆关了水笼头,高跟鞋踩着地板,咯咯地,渐渐远去。 洗手间迅速安静下来。 最里面关着的门吱呀着拉开,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从隔间出来,脸上神色不是太好。 “Moon,”这时有人找进来, “你怎么还在洗手间,外面准备拍大合照了。” 女人换上一副笑容, “这就出去。” Moon跟在那人身后出去,眸光很快锁定在某个跟自己穿着同色长裙的女明星身上。 她知道她。 对家公司的艺人,叫Jennie。 长得也就那样,甚至不比自己好看。 Moon冷眼打量,甚至暗暗比较。 船浆将海水打成白色泡沫,甲板上,海风和着艳阳。 游艇最上层,穿着黑色休闲短T的男人靠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酒杯轻晃,对眼前出现的女人露出明显讶异。 “他们没告诉你这里没我允许不准随便上来吗?”精明的眼睛落在女人身上,他面上没有流露出过多情绪,但平日和善的伪装已悄然收起。 Moon身上穿着火红的性感比坚尼,脖颈、腰旁绑着细带,身体年轻而凹凸有致。她对自己的身材佷有自信,没有发现男人隐藏在平静脸色下的不悦。 她走上前,坐到沙发上,火红布料堪堪包裹的一对雪乳压在他赤裸的手臂上,她大胆地凑近,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袁总。” 还没等她抬头去看他的神色,突然他的手臂毫不留情一甩。 “啊!” 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甩下沙发,踉跄地跌坐到地毯上,膝盖被地毯擦红。 她用掌心撑起上半身,绑成麻花辫的秀发仿佛也凌乱了。没等她抬头,男人的气息朝她袭来,他捏起她下巴,唇边不再是伪装的和善笑意,而是冷酷无情: “我把你签回来不是要睡你,而是让你给我赚钱,你这么急着想被操,我让助理给你安排,每天跟我的客户睡,满不满意?” “下贱玩意。” 他轻蔑地撤了手,精明的眼眸里充满鄙夷。 Moon下巴被他捏痛,整个人清醒过来,浑身发冷。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她意识到因为刚才的僭越,她接下来的命运。 她本来是正被公司力棒的新人,后面的工作肯定会被其他人全数取代。 但她大概率是自视过高了,也或是恋爱脑发作,这时候还敢反问: “为什么Jennie可以,我不可以?我的身材又不比她差。之前拍广告,你还来看我拍摄。” 袁征被她的话逗乐,他俯下身,手肘支在膝盖上,问她: “Jennie是谁?” 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玩过的女人不少,叫Jennie的可能都有好几个。 拿来发泄欲望的女人,只要身材够好,在床上叫得动听就行了,谁会费心管她叫Jennie还是Mary。 他审视着地上神色瞬间苍白的蠢女人,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计算和估量。 他开娱乐公司是为了利用这些工具人让投资人的钱从一种颜色变成另一种。这种看不清自己斤两的货色,砸资源不仅会浪费钱甚至还有可能碍手碍脚。 “袁总。” 楼梯的位置忽然传来助理提醒的声音。 袁征就着这姿势看向楼梯口。 那里站着助理以及Paul和徐家豪。 被这个女人一搅和,差点忘了正事。 袁征敛去神色,换回原来温和友善的样子,示意助理把Moon带下去。 Moon被带着经过徐家豪时,徐家豪看了眼,心底没忍住对她生出一丝同情。 无论是基于哪种原因,他都不认同对女人动粗的行为。 船舱恢复安静。 “抱歉,让你们看到这种不堪的场面,”袁征拿过酒瓶,给Paul和徐家豪分别倒了杯威士忌: “那是我公司旗下的艺人,我对新人比较上心,可能是这缘故,让她误会了。” Paul很有眼力见地接话: “袁总一表人才,又是大老板,肯定受到很多美女的青睐和追求。 ” “可惜,我还是比较喜欢聪明本分的女人,”他喝了口琥珀色酒液,半是开玩笑的口吻道: “比如Karl那位女朋友就很符合我的标准。” 他半举酒杯碰了一下徐家豪眼前的那杯, “开价一千万跟你女朋友分手,让她跟我,怎么样?” 徐家豪觉得他这话莫名带着挑衅和侮辱,眉头没忍住蹙起。 “哈哈哈,”Paul突然笑起来,手搭在徐家豪的膝上悄悄拍了拍,眼睛始终看着袁征, “袁总太爱开玩笑了。” 他说完,没等袁征回应,聪明地抓紧机会扯开话题,谈起了公事。 从游艇下来时,天边已经是落日的余晖了。 Paul是坐徐家豪的车来的,回去自然也是坐他车。 他瞧出徐家豪因为袁征刚才的话有些不快,提醒他: “干我们这行,接触的人看着光鲜亮丽,但是底下是什么,你这几年应该也看透了。你跟Shirley在一起这么多年,看不惯别人拿她开玩笑很正常,不过对方也只是开了个玩笑,你也没办法拿他怎样,越是这种时候越不应该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你表现出不满,甚至没忍住为女朋友出了口气,对方就会认为你不上道。” “我明白了。”徐家豪握着方向盘,把车从停车位开出。 Paul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师兄校友,这番话自然是真心劝告。 车离开码头后,直接驶向城内某大型商场。 Paul等车停下,探头看向车窗外商场的玻璃门: “怎么在商场停车?打算购物?” “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买。”他将先前的不快按下,笑着对Paul道: “你应该能给我提供宝贵的意见。” 更爱他微 roushuhai.com 门打开时,室内漆黑一片,安静极了。 程霜走进去,被这片漆黑怔住。 “徐家豪?”她唤了声,正要转身去摸索墙壁上的电灯按钮。 突然,黑暗中,一点火苗燃亮,橘红的火光缀在一根白色扭纹蜡烛的烛芯上,很快将蜡烛点燃。 借着烛光,程霜看清了徐家豪俊秀斯文的眉眼。 蜡烛是插在烛台上的,一共叁根,全部点亮之后,室内的布置便变得清晰起来。 程霜这时才看到,红木餐桌铺上了红白相间的格子桌布,中央是烛台,蜡烛已经被点亮了,一束程霜最爱的满天星正静静躺在烛火下。 她慢慢走过去,隐隐有些预感,但又不确定, “这是?” 徐家豪拿起花束走到她跟前,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圆形红丝绒盒,单膝跪下, “你愿意嫁给我吗?” 程霜心脏倏地狂跳。 她看着徐家豪在烛火映照下透着真诚和渴望的眼眸,视线慢慢移到那只打开的丝绒盒。 盒子里是一枚镶着一圈碎钻的戒指。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几秒,只有烛光在无声摇曳。 纤指缓缓举到戒指前。 直到手伸出去的那刻,程霜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发抖。 徐家豪的眼神迅即转为喜悦,他站起,取出戒指,轻轻地把它套进了她的中指里。看好文请到:po1 8.c loud 尺寸大小适合,不松不紧。 她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指环,突然感觉不真实。 她是真的被求婚了吗? 她真的答应了吗?是被冲昏脑袋了吗? 程霜才刚醒觉自己太快把自己送出去了,觉得应该还要再做做样子拿拿乔,拿捏拿捏他才对。 她有些懊恼地想着。 似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戒指套进她指间后,徐家豪把她拥进怀里,低头十分珍惜地亲她的额。 唇贴在她额上良久才退开。 是个贯注了喜悦、激动的吻。 程霜心底无奈地喟叹,被冲昏脑袋就冲昏脑袋吧。 “先说好哦,我不会当家庭主妇的。”程霜坐在餐桌前,接过徐家豪给她切好的牛排。 他的牛排烤得真好,切开后两面都是粉嫩的颜色,肉汁锁在肉里,熟度恰到好处,看出来厨艺又精进了不少。 “别担心,我们可以聘请佣人。”徐家豪知道她现在脑子里肯定还在天人交战中。 他太了解她了,想把她 “私有化”就必须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也不能太快要孩子,”程霜说出一个数字, “叁十歳以后再考虑。” 这数字让徐家豪皱了下眉。 程霜立刻发现了。 看来他想早点要孩子? “其实我也不想太快要孩子,”他说, “但是叁十岁怀孕,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他比较担心这个。 程霜拿餐具的手僵了下,感觉心里理智的弦又要断裂了。 他平常跟她相处肯定有让赛嫌疑,否则不会一旦认真起来,她根本无力招架。 程霜嚼着细嫩多汁的牛扒,美目带点审视地瞪着他。 徐家豪隔着烛火看她,火光将她生动的神态五官衬得愈加迷人。 浪漫唯美的烛光晚餐吃到尾声时,以男女动情的呻吟作结。 程霜不知何时整个人跨坐在徐家豪身上。 餐桌上,透明玻璃杯里盛着的叁球香草冰淇淋在室温和烛火的作用下,融化成一层奶油。 程霜双手撑着他肩膀,上衣和内衣被推到锁骨上,两只挺翘姣美的雪乳,红嫩的乳尖正在他的口腔被吸吮舔舐。 “其实我本来打算把戒指藏到甜品里等你发现,”他边吮着她的乳边呢喃, “但这样会把戒指弄脏,我还是想看你把戒指直接戴在手上的样子, ”他从软滑的乳肉间抬头看她,深情地说: “你戴戒指的手真美。” “嗯” 程霜乳尖被他吸得发硬,下身湿了个透彻。她今夜好像动情得格外迅速,双眸带着水雾,无暇分神听他的赞美。 她扭着细腰,借着跨坐的姿势,用腿心贴着他的性器磨蹭。 徐家豪被她磨了几下,气息也粗重了几分。 他伸手按着她腰,解开裤链,将勃起的阴茎释放出来。 进入时,她仰着瓷白的脖颈吟了声,隔着那层薄膜将他的性器紧紧裹住,大股大股爱液将它浸润。 他深呼吸,捏着细臀,主动掌控进出的节奏才不致于被她紧得窒息的甬道夹射。 欢爱的次数明显变多了,她的阴道还是紧得让他太阳穴发紧。 程霜身上不着一缕,雪乳在烛光里随着他抽插一挺一挺地弹跳,勾引着他的目光。 他忍不住加快了进出,唇舌在她乳上一阵作乱。 到最后,程霜累得身体发软了,她在他快速的抽插中,鼓着腮增加了一条协议: “以后一星期只可以做一次。” 倪玛莉冷眼睇着坐在柜台前不时抬起左手察看手上钻戒的程霜,眼睛都快要冒出酸泡泡了。 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好友结婚,那个隔了几十米居然还能抛到程霜手上的花球。 为什么当时接到花球的人不可以是她!!! “怎么了?”程霜收回手,疑惑地问。 倪玛莉越过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 “你干嘛?”程霜被她的行为逗笑了。 “刺眼,大刺眼了。”她戴着墨镜双手抱胸,一脸冷漠。 “有吗?”程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白炽灯,觉得光线恰好,柔和明亮。 “我是说你的戒指和你脸上的表情。”倪玛莉酸溜溜地, “果然,接到花球的女孩都会很快结婚。” 程霜听完,为了不再刺激她,把手放桌下,但是脸上还是不时会浮现一点甜笑。 “说吧,你打算维持眼下这种精神状态多久?”倪玛莉把墨镜放下。 程霜用右手托着腮,问她: “我的表情很明显吗?” 倪玛莉颔首。 “其实,昨晚他跟我求婚时,我还觉得答应得太快了,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夜,现在心里又觉得很甜蜜,我可能也是个俗人吧。” 口是心非的俗人。 “不是因为你是俗人,而是因为,”倪玛莉半靠在柜台前,认真地看着好友,“霜霜,你比你所认为的更爱他。” 剑拔弩张 不是因为你是俗人,而是因为你比你所认为的更爱他。 午休结束回到公司,程霜在处理工作的间隙,耳畔不时回响着倪玛莉这句话来。镶嵌在戒指上的碎钻在无名指上闪烁着宝石与生俱来的光芒。 她低头看着,上下翻动手掌。 好像从来没想过她对徐家豪的喜欢有多深,最难受的那次就是前些日子想跟他分手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还是被宠爱的更多,所以没有计算过自己给对方付出了多少。 “Shirley。” 身后上司的声音打断了程霜的放空。她转过身,看见纪信站在办公室门前对她招手,示意她过去一下。 她收回思绪站起,往他的办公室走去。 “先坐下。” 纪信回到办公桌前,指了指面前椅子,示意程霜坐下。 他自己也用手按住衬衫前的领带往转椅上一坐,把一本看来像是行事历的本子打开,眉头习惯性蹙起,对她说: “晚上有个活动,客户那边发了邀请电话,你跟我一起去吧,不用特别化妆打扮,穿件西装外套就行了。” “哪位客户?”程霜觉得这邀请有些突然,忍不住问。 “连锁化妆品那个。”他顺着她话茬,由于没直接说出客户名字,听起来有点打哑谜的感觉。 她听后,回想了下,知道是公司一直在合作的项目客户,点了点头。 从纪信办公室出来,程霜重新专注在工作上。 她们公司在楼层最后面设有一个小小的储物室,程霜快下班的时候去了一趟,从储物柜里把西装外套取出来。 因为工作的缘故,她有时候需要跟着纪信外出,所以会在储物柜放一件西装外套,定期清洗,需要时取出来。 这个连锁化妆品公司是程霜公司合作了几年的老客户了,每年都会投一笔钱找年轻漂亮的女明星拍广告。 每个年代都有其代表性和局限性,在这个年代电视广告还是最好的品牌传播途径之一。 客户找的女明星在广告播出后几乎都会很快窜红,颇有造星眼光,所以每年新广告拍摄敲定的女主角都会受到注目。 程霜套上西装外套,简单理好仪容后,便在座位等纪信出来。 纪信说的活动是化妆品公司记者会结束后在城西某五星酒店举办的酒会。 现场所见,大多着装和程霜纪信大差不差,都是前来寻找合作机会的。 程霜一眼便看到了上次那位Marco,他公司的女明星近一阵子好像被抢走不少代言,难怪要亲自前来酒会了。 比起Marco的着急,程霜和纪信倒显得很闲适。她公司跟这位客户合作多次了,得到的评价一直不错,所以也比较有底气。 她跟在纪信身后,听着他跟场内一些公司高层交谈,偶尔也会在笔记本上做些记录。 在这种乏味的社交进行到一半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小骚动。 程霜遁着声响看去。 尽管心里早有预感,但是在看见袁征出现在宴会厅的那一刻,程霜还是无法抑制地捏紧了指尖。 高大身形再配上一身和他背景传闻很搭的黑西装,甫进场,宴会厅内不少公司高层便主动上前与他寒喧。 袁征身旁还有一位女伴,着装很正式。白色低胸露背长裙。 程霜认得这位女伴,据说是袁征力捧的另一位新人,跟Moon同期。 之前纪信在开会时提过,客户这次想找她当广告的女主角。 程霜收回眸光,深呼吸了口气,放松指尖。 既然无法以卵击石,那么不在意就是她唯一的盔甲。 一定会在某个瞬间或某个时刻,她今天的哑忍会得到回应。 袁征进场时,纪信刚好离开宴会厅去了洗手间,独留程霜一人在宴会厅里。 就算这里眼目多,但是程霜还是觉得应该赶紧找到纪信,他在,她会安心点。 程霜无意与袁征有交集,但是他显然有备而来。 她刚步出场地,在安静的走廊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有低沉的脚步声踩在厚实的红色地毯上。 那脚步声让她套在西装外套里的肌肤冒出一片疙瘩。 “好久不见,程小姐。” 脚步声忽然停了,取而低之是他刻意伪装的温和嗓音。 程霜知道她躲不掉了,只能直面。 她转了身,也像他一样,扯出公式化的笑容, “袁总,你好。” 转身了才发现自己跟他不过几步之遥。 这距离让程霜脖子发凉。 他的危险之处大概就是不动声息就能对他看中的猎物步步紧逼。这可能是他早年在黑道混出来的本领,又或者,是天生的。 因为这距离,程霜无可避免视线落在他脸上。 她记得她那天打伤了他,之前也猜测过,他没去Moon广告试映会是因为受伤未愈。 今天看来,他已经好了,脸上也已经看不大出任何伤疤。 她打量的目标很明显,袁征当然知道。 想在他身上找到他受挫的痕迹?不可能的。 他好整以暇地任由她打量。 然而,在回视的过程中,袁征却突然眯起锐利的眼神。 他在她眉眼间发现了一抹她已经人事的春色。 袁征身边女人不少,是不是处女,他看一眼便知道了,在他面前根本装不来。 他对程霜的兴趣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她未经人事。在这个仍旧推崇处女是纯情象征的年代,玩弄一个漂亮的处女是多么有意思的事。 没想到,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她居然被人捷足先登。 他胸腔生起一股怒意,本来还志在必得的新玩物,没想到还没到手便被告知有瑕疵。 脸上还是伪装的温和,但他眼里寒意让程霜下意识戒备起来。 “Shirley?” 这时候,身后传来纪信不确定的叫唤。 纪信的出现解救了程霜。 她迅速转身,走到了他身后。 “您是袁总?”随着程霜退开,纪信看清了站在她跟前的男人。 他客套地,上前打招呼,仿若对下属刚刚与袁征似乎剑拔弩张的气氛全不知情,甚至伸出手想与袁征握手, “久仰袁总大名,今天能够见到袁总真是我的荣幸。” 报复的机会 目送袁征离去后,纪信扭头去看身后的程霜。 他没有错过程霜放松下来的肢体语言。 工作上的社交,不会察言观色是不可能往上走的。 程霜刚毕业来公司面试,就是他招进来的。 他记得当时看她长得漂亮,难免有些刻板印象,认为她只是把公司当作临时驿站,不会认真工作,也不会待很久。 在这个年代,美貌是一种可以让女性直接跨越阶级的资源。太多灰姑娘童话故事在这座商业都会上演过了,很难不让女生冲昏了头脑。 但是,她在面试的时候,逻辑清晰,对应聘职位似乎确实充满想法与憧憬,他动摇了,将她招进公司。一直在自己手下带着,也是自己看着成长的。 纪信不知道程霜和袁征之间发生的事,他从她的肢体语言里只读出了她的防备和抵触。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他们有钱之后便会自信地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愿意接受他们的骚扰和撩拨。 袁征身上的一些传言纪信知道,他认为程霜肯定也听说过,因而他将她的情绪解读为反感,于是反过来像是长辈地安抚她: “没事了,跟我进去打个招呼就可以回去了。” 他的解读对错参半。 但是,无论如何,程霜还是感激他的解围。 程霜和纪信在宴会稍待了一会便借故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袁征也从会场出来。 他站在酒店门口等助理和司机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身旁站着那位穿低胸长裙的女明星。 上车后,袁征让司机先将女明星送回家。 车开到她的公寓楼下后,大概是听说了之前Moon得罪老板的事,这位新小花比Moon懂事,很守分地对袁征道谢后便下车自行回去。 车窗外,橙黄色路灯不断掠过。 助理坐在副驾驶位置,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袁征神色。 “最近Paul那边有没有异常?” 一阵安静之后,袁征忽然开腔。 “一直在原地踏步,浪费时间。”助理回答。 “也可能是他上司的烟雾弹,”袁征唇边不屑, “再过不久就要变天了,这些洋人也要开始谨小慎微了。” 其实他这种出身的人也是身处险境。所以他也在加快洗白自己的脚步。 “再给一次机会,如果还是没进展,直接终止合作。” 想进行的计划被故意拖延,想上的女人被人先上了。 袁征透过车窗看向外面风景,车在往他的半山别墅行驶,一路草木繁茂,他身价全部过亿的邻居们,大宅门都装上了最严密的防盗措施。 他在这种森严和警惕的氛围中,忽然一扫先前的不快,变得耐心起来,等候一个报复的机会。 徐家豪打开门便看见程霜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冰淇淋,边吃边看电视。 她披在肩上的卷发还有些湿,身上只套着一件他的短袖衬衫,领口很宽,如果凑近,会看见她高耸软嫩的雪乳和布料上突起的粉色乳晕。 他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回来了。” 程霜从电视剧里抽回注意力,艳丽五官在看向他时生动迷人。 他把公事包放下,去厨房洗手。 程霜把冰淇淋放下,尾随他进去,站在他身旁。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心脏柔软极了,但下身又忍不住发硬。 抽出纸巾擦干手,把她柔软的身体拥入怀里, “过几天我去你家替你收拾几件睡衣过来?” 程霜抱着他的腰, “你不喜欢我穿你衣服?” 不都说女生穿男友的衬衫很性感很有吸引力吗? “喜欢,”徐家豪没忍住,温润的掌心从她肩背滑向细臀: “但你这样,我会失控。” 她身上除了这件衬衫,里面未着寸缕,掌心的温度隔着纤薄的布料烫在臀肉上,腿心忍不住夹了下,瞬间有点湿了。 她拉下那只按在屁股上的手,缓缓地,放进衣服下摆,她变湿的腿心里,看向他的脸带着羞红。 “你今天为什么那么...”主动。 他的声音在摸到她动情的腿心时便低哑了。 “嗯...今天很想跟你...做...”没等他的问句说完整,她凑上来,吻他的唇,红唇里是草莓冰淇淋的甜味。 袁征在走廊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做对了某项决定,但又隐约感到这个决定在将她带入无法预知的走向。 她想拥抱徐家豪,这个她决定后半生要依靠的男人,想从他身上得安抚。 办公室门没敲响便被人用力推开。 “Karl,过来,我有事要问你。”Paul怒气冲冲地走进来,门从身后砰地关上。 徐家豪从窗边回到办公桌前,问: “什么事?” “有人跟我打小报告,说你还在继续调查袁总那个公司,”他有些生气,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插手这件事,楼上那群人和你一样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脱身最适合!” “反倒是你,资历浅,万一得罪了人,吃不了兜着走!” 徐家豪还是头次看到他那么生气,有些怔愣,片刻后向他保证: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调查下去。” Paul说: “你是聪明,但是你也年青,在这个社会混久了,就会明白这个社会有很多灰色地带。万一运气不好,万一被发现,你怎么办?先想想怎么保护好自己,还有身边人。” Paul出去后,徐家豪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电脑还开着,数字不断在屏幕上跳动。他拿起咖啡杯旁的相框,指腹在程霜的笑靥上滑过。 都说面包和爱情不可兼得。好的爱情可以透过耐心经营而得到,但人往往明知面包是馊的,为了生活,也只能吞下。 徐家豪的确没有得到幸运眷顾。 Paul收到消息,说明这个消息已经有泄露风险。 几乎是Paul从徐家豪办公室出来那一瞬,袁征这边便知道了。 助理对袁征报告完,站在他身旁,等待他的指示。 袁征的办公室极为宽敞,甚至设置了高尔夫球的室内练习器械。 “对于养不熟的狗,无外乎给点教训,这种事不用我吩咐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袁征稍稍低身,握着高尔球杆前后丈量,突然啪地一下,白色高尔夫球沿着深绿色天鹅毯滚进球洞。 一杆进洞。 晚上九时,早已过了商业中心上班族的下班时间。 徐家豪拎着公事包从公司坐电梯到负层取车。 他的车停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快走到时,他取出车匙对着车解了锁。 公事包刚放到副驾驶,身后突然窜出几个黑衣男人将他从车里扯出来。 徐家豪还没反应过来,面颊和腹部便连着挨了数拳。 力量很重,没有留余地的意思。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他用手抗住其中一个挥来的拳头。 黑衣人没答理,他们人数不少,硬碰并不明智,他挡了几拳后,瞥到右方有逃跑的空隙,迅即朝右方跑。 然而,没跑几步,人便被黑衣男子拽回来,左右两只手臂被分开架着。 一个染着金发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用力揪着他的头发, “得罪了人还敢逃走?学聪明点,乖乖挨打吧。” 说着,坚硬的拳头用力捶在他腹部。 力度大得徐家豪双膝直接弯曲向下倒。 眼前围满了黑色裤脚,对着他周身一阵凌乱又漫长的踢打。 直到身后传来大楼保安的喝斥: “停手!快停手!你们是谁?怎么打人了?” 混乱中,有人不知是故意,对着徐家豪下身猛踢数下,随后跟着其余黑衣人,在保安跑过来时作鸟兽散。 那保安见地上蜷缩着个人,连忙上前问: “先生,你还好吗?” 徐家豪痛得脸色发青,额上汗珠豆大滴落,泅湿水泥地面,和血水混合在一起。 警告 程霜赶到医院时徐家豪还在病房诊治中。 她一推门,便在走廊见到了站在病房外等候的Paul。 Paul听到推门声,转头看过来,脸上有没来得及收回的忧心忡忡。 “Shirley。”他看到她后,下意识叫了她的英文名,但没主动说话。 程霜走到他身旁,隔着病房玻璃往里看,看见男朋友闭着眸,脸上一片瘀伤。她禁不住蹙起眉,问他: “他怎么样?伤得重吗?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Paul其实大致从医生那里了解了徐家豪的伤势,但是基于尊重,他认为还是等徐家豪自己来说比较好, “医生只说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程霜的心稍微放松,随即她又问: “可是,无缘无故为什么会被打?” 她心里突然冒出了某个人的名字,身体发冷。 Paul的心里也有某个人的名字。 他们想到了同一个人,却都基于各自的缘故,没有说出来。 “保安在地下停车场发现他后已经立刻报警,我们目前也只能等待警察的结论。” 护士从病房出来,程霜赶忙迎上前问她: “请问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护士看她那样年轻,一脸担忧的样子,猜测她是病人的女朋友,朝病床看了一眼,对她道: “可以的,但是他还没醒来,最好不要吵到他。” 程霜对她道了谢,放轻声音,推门进去。 徐家豪躺在病床上,走近之后,程霜发现他俊脸上的瘀伤更明显了。干涸的嘴角还渗着血丝。她看到的瞬间,眼眶还是没忍住红了。 Paul站在她身后轻拍她肩膀,安慰她: “别担心,会好的。” 徐家豪醒来时,感觉天花板的灯光很刺眼。他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过来。 床边似乎坐着人,他缓慢扭头,映入眼帘的,是浓密馨香的黑色卷发。 程霜伏在他手边,似乎睡着了。 他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 程霜睡得并不熟,几乎他才碰到她脑袋她便倏地坐起, “你醒了?” 徐家豪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还没消散的红意,他抱歉地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的指尖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抚,受了伤的缘故,指腹的温度略显冰凉。 程霜很想问他,为什么会被打。 很想问,是不是那个人。 但是Paul不愿多提的态度,程霜已经感觉到了。她知道,徐家豪大概也只会含糊过去。 她只能猜测,他们跟那个人的合作并不顺利。 今天这场袭击,究竟其中有没有那么一点儿是因为她也得罪了他,她不知道。 她把手迭在他抚她脸颊的指尖上,佯装生气抱怨的样子: “知道就好。” 醒来之后,痛觉也变得敏锐起来。 徐家豪感到腹部往下的痛感特别明显。 他一直等到程霜出去后,才下床,一瘸一拐地进了病房附设的洗手间。 程霜在医院餐厅买了份简餐,回来时,恰好看见他从洗手间出来。 她发现他脸颊和嘴唇在灯光下都像失去了血色似的,有些担忧地迎上前,轻轻扶着他: “怎么了?是伤口很痛吗?需要我去找医生吗?” 徐家豪拉着她, “没事,不用了。” 将他扶回病床的过程中,程霜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等他再次坐在床上后,她顺势半靠在他怀里,胳膊横过,搂着他腰侧,不安地说: “徐家豪,你要赶快恢复,我不习惯看到你难受的样子。” 徐家豪没有说话,拥着她纤细的肩膀,拇指指腹在她肩膀轻刮。 聚会进行到一半,助理推门进来,走到袁征身后。 他俯身到袁征耳边,跟他汇报情况。 袁征听完,放下手中的牌,示意助理把电话拿来。 助理于是按了号码,把黑色的电话放到他手上。 那边很快接通。 他唇边噙着笑,语气关切温和地问: “是Paul吗?我是袁征,听说Karl被打伤?” 那边似乎对他的来电回话显得特别谨慎,说没什么大碍,感谢袁总关心。 他听完这措辞后,唇边笑容更深, “如果Karl有任何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还算有些人脉。” Paul把电话放下后,吁了口气,本来绷紧的肩膀也随即放松。 袁征这通电话自然不是随便打来。徐家豪一出事,他的电话便打过来了,几乎等于不打自招。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警告他们恬守本分,再做出逾越本职的事,下次可能不是无故被打那么简单了。 目前,他这里只收到了来自袁征的 “关心”。 Paul知道他的上司们,那班鬼佬应该也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怕死地继续合作下去或是打算明哲保身了。 但不管最后高层的决策如何,他担心徐家豪无可避免会被处罚。 徐家豪在医院整整住了一周多才被医生批准出院。 他脸上的瘀伤已经褪得差不多了,虽然近了看还是能看到痕迹。走路也不再瘸着了。 程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她开心地挽着他的手来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昨天Paul知道他要出院,便把他的车从公司开来了。 坐进副驾扣好安全扣后,程霜看他打方向盘把车开离停车位,突然说: “过一阵子,我打算报名学驾驶。” 徐家豪本来有点心不在焉,听她这么说,回过神来,问: “怎么突然有这想法?” “你住院这几天我都是自己上下班,以前不觉得,最近才发现,原来坐公车很不方便。” 趁着前方红灯,程霜伸手去握他放在操緃杆上微凉的指尖,脑袋靠到他肩膀上: “我有一笔定期储蓄快到取款期限了,等我考到驾照后,可以用这笔钱买辆车。”她对他聊自己的规划,说完又忽地坐正身子,故意娇蛮地说: “就算我考到驾照,买了车,你还是要每天来接我上下班。” 男朋友开车接送女朋友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哼哼。 徐家豪笑了下,视线下垂,眸光落在她左手手指上。 那圈碎钻在闪烁着宝石的光芒,其实不刺眼,但他不知怎地,忍不住蹙了蹙眉。 没关系微h 倪玛莉的服装店中午总是特别冷清。 这天中午甚至还下起了大雨。 程霜推门进来时忍不住抱怨: “不是有句英语说什么叁月风四月雨五月花吗?现在已经五月了雨还下个不停。” “抬举我了,我没有地理细胞,不知道风雨花这几种东西是怎么凑一起的,”倪玛莉接过她手里递来的餐盒, “我还以为你这阵子都不会来找我呢。” 程霜把雨伞放进玻璃门旁边的小水桶里,走到柜台前坐下。 “徐家豪还好吧?” “昨天出院了。” 提到徐家豪,程霜艳丽的脸上便难掩愁色。 “怎么了?”倪玛莉一看她这表情,便知道她不开心。 程霜走到柜台前坐下, “大概是我敏感吧,这半年我和他好像都经历了很多超乎预期的事。” “你觉得这件事也跟那个人有关?”倪玛莉问。 程霜无声点了点头: “除了他,谁会知法犯法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个投资公司的员工。” “警察那边还没抓到嫌犯?” 程霜摇摇头, “就算抓到了也都只是些小混混,算不到他的身上。” 让她心惊的是,她发现眼下不仅是徐家豪,她的工作也与袁征的公司产生了交集。 上次的饮料公司,这次的化妆品牌。 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突然发现水烫的时候,已经是受伤的时候了。 午休结束回公司时,雨已经停了。 马路中央花坛种着数棵紫薇树,紫薇花丛丛绽放,是让人舒眉的颜色。 的碓已经开花了。 五月,一边开花一边下雨,就像希望和绝望一起并存。 程霜在某个路口等待交通灯转绿时看见远处一辆劳斯莱斯驶过。 车窗车身俱黑,看不清后座坐没坐着人。 但没关系的,如果命中注定,那根本躲不掉。 徐家豪才刚进公司便被叫到楼上,被几位高层轮番 “关心”。 徐家豪能感觉其中有几位高层是立场坚定与袁征合作的,因而问了不少话,措辞不算友好。 他不确定在自己住院这段时间袁征做了什么保证或是给出了什么好处,让他们还愿意继续冒险。 渴望在异种人那里寻求理解也是一种天真。只有利益才是永远的前提。 从楼上下来,他接着又被叫到了Paul的办公室。 Paul交给他一份文作夹,是个新项目: “袁总的项目我会让其他人接手。Karl,你是聪明人,你明白的,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办公室外面的同事都对袁征的项目虎视眈眈。 让他退出,就意味着他损失的不仅是利润分红奖金,还有本来上升苗头颇好的前程。 “我明白。”徐家豪接过文件夹,就算Paul不让他退出,他相信袁征那边都会向上层施压。 自讨没趣,没必要。 傍晚,徐家豪开车到程霜公司楼下接她下班。 在回公寓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超市。 程霜挽着他的手,两人从零食区逛到甜食区,最后走到冷藏生鲜区时,购物车里已经放了不少零食和冰淇淋。 因为两人的站位关系,食物基本都是在她这边,她也没仔细挑,随手拿了就往购物车放。 在把一盒生蚝放进去时,她与徐家豪的眼神不经意相接,她怔愣了下,过了会才意味过来,脸有些红。 生蚝,嗯。 啊? 她压根没那意思! 晚饭当然是徐家豪来煮。 她半靠在洗手槽边,看着他熟练地煎牛扒、给色彩丰富的蔬菜撒上黑胡椒放进预热好的烤箱里。 牛扒放进瓷碟时,她伸手接过,夸他: “看着不错哦。” 餐桌上放着两只高脚酒杯,她从冰箱取来一罐可乐。 徐家豪伤刚好,还是让可乐充当红酒吧,先不碰酒了。 晚餐吃得安静又闲适。 他们位置是紧靠着的,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后,程霜喝了口可乐,身子便往他肩膀靠。微微侧着脸去看他斯文俊逸的侧颜。 徐家豪早吃好了,见她看过来,也回头来看她。 他脸上的伤已经快看不见了,程霜视线滑到他嘴角,这里的伤也好了。 看着看着,徐家豪低头吻她。 好些天没接吻了,唇舌交缠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程霜的手抓着他系在衬衫的领带,微微蜷缩着,像可怜的小动物想要融进他的怀里,吐着粉色的舌与他的搅缠。 吻得有些情动了。 他握着她的腰站起来,两人身体紧密相贴。 他把领带从她手里抽走,松开,顺带解了领口的钮扣,温润的掌心托着她小脸,吻她。 “嗯...” 程霜回来后便先洗了澡,身上穿的依旧是他的短袖T恤。 之前说好要去她家给她拿几套换洗衣服的,结果出事之后这事便搁置了。 她T恤下的肌肤是全裸的,衣料一贴紧上身,雪乳姣好饱美的形状便被勾勒,乳尖在其上诱人地凸出。 他的唇隔着衣服吸住乳尖,一下接着一下地吻,直到布料被津液沾湿,惹得她抱着他脑袋连连轻哼,才直起身,吻她的唇。 一边吻,一边撩起衣服,握住细嫩弹滑的乳房揉弄起来。 她的下身整个赤裸着暴露在空气里,雪白平坦的小腹贴在他的跨间,轻轻地蹭着。腿心渗出晶莹的爱液。 隔了十多天,她也想要了。 然而,在她娇喘着,微微张着细腿期待他的抚摸和进入时,他的身体突然僵了下,紧接着吻和揉捏全都停止了。 “怎么了?”程霜盈着情欲的美眸透着疑惑,她脸上的红霞、被吻肿的红唇,还有身上凌乱的衣物,足以让任何一个看见的男人想将她推倒,疯狂抽插,跟她抵死做爱。 但是,他停下了。 “抱歉,我今天可能有点累。”他气息还没平复,声音还有些低哑。脸色在灯光下仿佛还有些发白。 程霜想到他才刚出院,伸手抱着他精实的腰,摇头: “没关系。” 这夜,徐家豪没有让程霜留下来过夜。 他平复后收拾好餐桌,拿起车匙对她说要送她回家。 程霜脸上是错愕的。 他之前一直希望她留下来,结果今天却要把她送回去。 她换衣服的时候心里有些郁闷也有些难过。 不知道他为什么前一秒明明很想要她,后一秒却突然冷却把她推开。 分手吧微 po1 8n o w.c om 这天午休还是下雨,不过雨势不算大。 程霜没忍住又跑去找倪玛莉。 进店之后,她从锁链包里取出一本看着像是杂志的纸本读物。因为给折得面目全非,初看时倪玛莉还没瞧出来是什么,直到她将杂志翻开压平,她才被封面性感的女体呛了下。 “你,咳,干嘛买这种杂志?”她咳嗽着,话也没法一下问完整。 “就刚巧经过报纸档就买了。 ” 程霜红着脸翻着。尺度好大,有些模特还是全裸的,里面还有很多露骨粗俗的情色描写。这种杂志的顾客向来是男性,太文艺的文字,他们根本没耐性看。 程霜匆匆翻完,完全没有在里面找到启发。 倪玛莉看她一副苦恼的表情,好奇: “徐家豪嫌弃你在床上不够放开?” 程霜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对她坦白: “昨天我们本来是要做的,但是没到一半,他就,他突然说累不想做了,但是” “但是,你觉得他这是借口?”倪玛莉替她把话说完。 程霜默认。 倪玛莉给她分析: “也可能是他刚出院所以没心情。男人都是这样的,压力大了就硬不起来。徐家豪还那么年轻,过几天再看看。” 但是程霜并没有被她的话说服。 尽管在这段恋爱里她是被包容迁就的那个,可她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被信任的。她是能够理解他谅解他的,她不是任何风吹草动都容易动摇的人。看好文请到:p o18u u.c om 那天之后,徐家豪和程霜还像从前那样一起上下班,但晚餐过后,他便会把她送回家,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交缠过一样。 程霜不是欲望很强的人,她的身体其实也还不是对这件事格外渴望的年纪,可是,他们进展到那步之后的亲密,跟没做之前还是有分别的,这种分别在眼下便显出落差。 她因为这种落差心里难免有些委屈。 这天徐家豪公司加班结束回家,门刚合上,一股熟悉的香气从他身后窜进他的呼吸里。 精瘦的腰身被轻轻搂住,贴在背后的女体格外柔软。 徐家豪的呼吸似乎有些沉,他绷紧了一下,才握着她手腕,转过身。 程霜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站在他身前,领口松松地敞开,露出精致锁骨,衬衫堪堪遮盖腿根,一双长腿莹白细腻,在灯光下,仿佛透出一层光。 被这双细滑长腿缠着腰背的滋味,他轻易就能忆起。 “你不是说回家了吗?”他声音发哑地问。 程霜红着脸投进他怀里, “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徐家豪因为她的话心头颤动。 公事包从手上滑落,发出闷响。 程霜适时踮着脚尖去亲他。 她闭着美眸,睫毛浓密纤长,雪白的颊上一片红云,美得让人疯狂。 徐家豪虎口托着她后脑勺,吻得有些失控。但程霜没有反抗,他的吻让她感觉到他像从前一样渴望她。 “嗯”她的舌尖几乎无法完全迎合他的激狂,在空档间低吟出声。 他的手隔着衬衫握住了她柔软的乳房。 他的手探向了她早已湿得淋漓的腿心。 程霜扭着细腰迎合,娇声喘息,像海中诱惑水手沉溺的美人鱼。 在最情动的时候,他的吻和抚摸却突然停住。 程霜睁开眸,不解地望着他。 她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大半,高耸雪乳在衬衫里起伏,粉色乳尖若隐若现。 他伸出手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灯光在他头顶洒落,她逆着光,有些瞧不清他的神色。 “徐家豪,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程霜捉着他的手掌,心间那股压抑多天的委屈在这一刻忽然迸发出来,她带着哭腔: “我那么主动,你为什么拒绝我?你变心了?你不喜欢我了?”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泛出水光。 徐家豪看到了,心痛得难受,他把她拥进怀里,隔了一阵,才哑着声音: “再给我一点时间。” 时间? 什么时间? 程霜咽哽着问。 但他始终没有回答。 隔天,徐家豪向Paul请了假独自去医院。 上次给他诊治的医生听完他的描述后对他说自己是内外全科医生,他的问题可能需要专科门诊才能解答。 徐家豪按照医生和护士的指示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评估。 坐回椅子后,医生低头看着病历,对他道: “徐先生,根据我刚才为你做的检查,你的生殖器官并没有受到特别大的损伤,之前被踢伤的位置也已经消肿,按照正常情况是不会出现无法勃起的情况,” 他安慰他: “从医生的角度来看,你的生殖功能并没有问题,勃起功能障碍可能更多是心理造成。比如说你之前被踢到下体,受伤疼痛,这种疼痛对你造成了阴影,让你在性爱中出现异常。我可以先给你开一些药,让你放松身心,后面如果问题持续,或者你觉得没有改善,你再回来覆诊。” “意思是你也没办法保证一定能恢复?”他问。 “你的功能是没问题的,徐先生,但是心理上的障碍的确是会因人而异,不过,现在医学昌明,药物和其他辅助仪器也是可以让患者得到改善的。” 从医院出来,刚好是商业区白领的午休时间。 徐家豪把车开到程霜公司楼下的街道对面,看着商业大楼的玻璃门,没有下车。 陆续有员工从大厦步出。 很快,他便看到程霜撑着把透明雨伞出来。这几天,天气一直不稳定,总是骤雨下个不停。她撑着伞在雨中慢慢走向斑马线。 徐家豪知道她的目的地。她习惯午休去找倪玛莉。 大概车外是风夹雨,她浓密的卷发被吹得略显凌乱,细丝缠绕着脸颊,被她伸手掠到耳后,五官在伞下,在细密的雨中,艳丽清新动人。 她是这样的美好。 徐家豪心脏紧缩得厉害,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如果她知道他没法勃起,没法像之前一样带给她欢愉,她还会爱他吗? “排骨的味道很好哦。” “鸡蛋煎得不错。” 程霜边把菜夹到碗里边夸他。 餐桌的气氛静宓得诡异,她敏锐地感觉到徐家豪情绪不高,试图活跃气氛。 徐家豪忽然放下碗筷,看向她此刻生动的艳容,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声音沙哑: “程霜,我们分手吧。” 谈一谈 “你说什么?!” 程霜怔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他的话。 “我们分手吧。” 大概开了第一次口,再重覆一遍,居然没有那么困难了。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地,声音也有些变调,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你变心了?喜欢上别人了?” “没有。”他哑着声音否认。 “那为什么要分手?”她的情绪激动起来, “你说要娶我也没过几天吧?” “对不起,”他对她道歉, “我可能无法给你幸福。” 这句话是一语相关的,但程霜没法听出来。她只觉得他突然提分手很莫名其妙。 可是,她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第叁者,那是怎么了? 她想不明白。 她看着他,泪水在眼眶欲掉不掉。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想找到他改变的原因。 明明在他受伤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受伤...... 受伤? 程霜伸手去碰他的脸,可上面的伤早好了。 徐家豪将她的手捉住,她没有挣扎, “我不懂,徐家豪,你为什么要分手,你给我个理由。” “是有人威胁你吗?” 她想到了袁征。可她不觉得自己值得他做这种事。 “没有。”他依旧否认。 “那为什么?”眼泪忽然从程霜眼眶冒出,她委屈地, “你最近究竟怎么了?一直拒绝我,现在还要提分手!” “是我的问题,我配不上你,对不起。”他心痛地拭去她的泪珠。 “那你说啊,你要分手的理由是什么?”她挥开他的手。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段感情的掌控者,她接受不了他没缘没故提分手。 哪怕他说是她太娇蛮了,他忍得够累了,她都可以接受,可以不会那么难受,可以挺着胸膛自信地说,她下个男朋友一定可以比他做得好百倍,比他更能包容自己。 可他明明还是爱她的,也还是为她的泪水心痛的。 “我不想说。”他选择逃避。 “你不说,那我也不答应分手!”她骨子里那股反骨的劲上头, “分手只能我提!” 徐家豪被她的话气到,本来平静的声音也高了几度: “你想知道原因是吗?” 他抓起她的手,按向自己下身, “你懂了吗?我硬不起来!” 他斯文俊逸的脸此刻怒意和难堪交杂,胸膛数度起伏。 他抓着她手腕难受地说: “之前哪怕只是抱着你,我都会有感觉,可是现在,你感觉到了,我没办法取悦你。” 程霜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程霜还没有碰过他那里,她的手隔着裤子布料被按在他的性器上,那里平静极了,没有丝毫勃发的迹象。 她懂了。 这几次明明她动情得厉害,他却总是把自己推开,原来是因为...... “是上次被打的时候造成的吗?”她身体莫名颤抖起来,克制着问。 他松开了她,转过脸试图平复情绪,没回答,算是默认。 程霜的心脏一阵一阵抽痛,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着坚定地说: “那不做就是了,或者等你好了,我们再试试看,我不介意的,没必要因为这个原因分手。” “你知道一个男人没办法跟女朋友做爱意味着什么吗?”他自嘲地问。 “那就不做呀,我们以前不做也很好啊,我根本不在乎。” 徐家豪难受地说: “我没办法接受我现在的状况。我觉得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你明白吗?我在你面前失去了尊严,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那你觉得我就很好吗?”她哭着反问。有一瞬间,她很想把自己被袁征侵犯的事告诉他。他不就是觉得他在她面前不完美了吗,那她也告诉他,她其实一早已经不完美了。 他们其实同病相怜。 这样是不是就不用分手了。 泪水忽然流得很凶。 程霜已经很久没这样哭过了。 眼泪就像今年的雨水一样多。 “我们分手吧,我想静一静。”他佯装没有看到她哭泣的样子,忍着心痛不容置喙地重复了一遍。 “你明明说过要一直走下去的,现在这样算什么?” 程霜被他的坚持伤到,哭着夺门而出,她一边哭一边按停了电梯。 离开徐家豪公寓的时候,程霜不知道那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跟程霜提完分手的隔天,徐家豪去了Paul的办公室。 “辞职?!”Paul扬高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 “Karl,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没有意气用事。我很清楚就算我在这间公司待下去,我的前途都很难再往上走。上面不信任我,早晚我也会被弄走。” Paul说: “我收到消息,外面变天之后,上面也会有人事调动,你先把眼前的项目做好,你那么聪明又年轻能干,肯定还会再次被上面重用,有句话叫柳暗花明。耐心等候,没必要那么极端。” 徐家豪没有被说动,他摇了摇头, “Paul,谢谢你,但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Paul生气地劝他: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一时冲动,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这样吧,我再给你批几天假...” “不用了。”徐家豪站起身,径自往外走。 “Karl!Karl!” 独留Paul气愤的声音在身后。 徐家豪在公司待到快八时才下班。 到商业大楼负层取车时,一阵陌生的气息突然靠近。 因为上次受袭的经历,他变得异常机警,下意识闪身避过靠近身后的人影。 转过身来,摆出戒备姿态时,才发现来人是认识的。 “徐先生,袁总想找你谈一谈。” 是袁征的助理。 他指了指停车场不远处。 徐家豪顺着他指尖看去,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 车窗这时候缓缓下降,露出了袁征精明的眼眸和带着温和笑意的嘴唇。 徐家豪站在自己的车旁,回视这个让他的人生陷入巨变和痛苦的男人。 无福消受 劳斯莱斯车门是反向打开的。 古典真皮座椅,车厢似乎并没有想像中宽敞,但这也不妨碍它成为许多人穷其一生都坐不上也驾驶不到的豪车。 徐家豪坐进车厢座椅时稍显拘紧的身体语言自然尽收袁征眼内。他微笑着,精明的眼睛打量他,神色温和,一副潇洒做派,仿若不会拘泥于这点细节。 但徐家豪却觉得他的笑容里有轻蔑,其他人可能读不到,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对袁征的性格已有了初步的参透。 他放松了身体,主动发问: “不知道袁总让我过来是想谈什么?” 袁征坐正身子,目光看向车窗外不远处站着的助理和司机,语气平淡: “我听说,你打算辞职。” 徐家豪并不感到惊讶。从上次他被Paul警告停止调查袁征旗下某公司的可疑财务状况当夜无故被打开始,他便知道公司里有袁征的眼目。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他去意已决。 “是的,我已经向Paul交了辞职信。”徐家豪看着车厢前面的座椅: “袁总可以放心,无论我将来在哪里工作,我都会恬守规则,不会侵害贵司的利益。” 他以为袁征特地来找他,就是为了对他作最后的警告。如果这是他的目的,徐家豪不介意自己先作出保证。他不想往后的生活再和这个背景复杂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谁知,袁征听完他的话后,毫不掩饰地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了有意思的笑话。 他转头打量了他几眼,才收回目光, “Paul说你聪明能干,结果也不外如是。” 这话说得太直白,非常直接的嘲讽。 徐家豪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蹙眉。 袁征止住笑声,不再伪装: “你可能误会了,为了你这种随时都可以像蚂蚁一像踩死的角色大费周章,没有任何经济效益。” 他低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唇边带着让人厌恨的笑意: “对付自作聪明的狗,随便教训一下罢了。” 连侮辱性字眼都说出来了,那就意味着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徐家豪保持情绪克制,对他说了简短的告别后,伸手去拉车门打算下车。 劳斯莱斯车门是反向设计的,而人的惯性加上处于被羞辱的状态,让他下意识按往常习惯开车门。 袁征看见他推车门的动作,眼里轻蔑加深。 有些人学历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这个社会的众多废物之一,庸庸碌碌一生,连他这台车的价钱都不一定能积累得到。 “虽然我们以后确实不会再合作,但是你女朋友程小姐跟我公司未来还有不少交集。” 徐家豪回过头来看他,不懂他为什么会提到程霜。 “看来你还不知道,”他带着点挑畔地说: “程小姐的身材又嫩又滑,那里又湿又紧,叫床声甜腻动听.....” 话没说完,眼前挥来一拳。 虽然已经跟程霜分手了,但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他不容许任何人说出污辱她的话。 袁征敏捷闪避,掌心抵住徐家豪的拳头,从他愤怒的脸和颈上迸出的青筋往下,瞥了眼他的下身, “既然你无福消受,不妨考虑下让她跟了我,我保证能让她欲仙欲死。” 过了下班高峰潮的马路,不管是行人或车辆都变得稀落。 道路两边霓虹灯牌的光芒倒映在车前玻璃上,透过玻璃融入车内,溶进驾驶司机的眼中。 徐家豪开着车,思绪却混乱得几近失控。 被霓虹灯牌灼烧的眼前,他当初忽视的情景一幕幕在眼里浮现。 他想起了程霜那次莫名其妙的请假,她明明就在倪玛莉家里却不愿意打开门见他。 他想起了后来倪玛莉问他,问他程霜在自己眼里是不是不能被丝毫的玷污,他因为急着去见程霜,所以随口应付着回答说是。 想起了那天在橘色路灯映照的街道下,她恋恋不舍又欲言又止的神色。 那时候读不懂,以为她只是在生气,现在却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那天,她想对他说的是分手。 原来他们的第一次分手不是发生在昨天,应该在那天。 应该由她来提。 他许诺要跟她走下去,连分手应该她来提都没有做到。 眼前紧接着又出现了那几天袁征额头带伤来他公司开会的场景,他当时对伤处意味不明的回答还有离开时故意拍在自己肩膀的手,与那夜程霜裸身与自己结合的画面突然交织到一起。 尽管徐家豪和程霜都没有经验,但是作为男性,女朋友是不是初次,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他只是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最心爱的女朋友原来遭遇了最无耻下流的对待。 昨天她说: “那你觉得我就很好吗?” 徐家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得发青,眼前一片模糊,他觉得心脏很疼,疼得呼吸不畅。她在遭遇了那样的事之后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的诺言,想和他走下去,可是他却做了违背这个诺言的人。 他有什么资格提分手呢? 他昨天不应该说分手,应该让她选择。 如果他被嫌弃了,他就死心了,而不是像昨天那样为了自己的自卑和尊严惹她伤心。 他想回去,想去找她和好。 她应该还会愿意接纳他的。 这段车程为什么那么漫长? 长得他怎么加快车速也仿佛一直在原处绕圈似的。 心脏还在发着疼,这疼蔓延了全身。 蔓延到了前额。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滴到了方向盘上,滑过了他的手背。 滴嗒滴嗒。 液体滴下时,溅到硬物上还会有细小的水花弹起。 他睁着眼,所以看得特别清晰。 以前每次有心事程霜都会去找倪玛莉。 这次跟徐家豪分手,她反倒按捺住了。 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平时的小打小闹,他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半倚着窗台看向窗外。 以前电视剧里总有男主角送女朋友回家后不立刻开车离开而是仰头往上看着,等到女朋友房间的灯亮了才走。 她看剧的时候忍不住想,这男主角视力得多好才能那样精准地找到女朋友的房间呢?万一她的房间不是朝向这头呢? 直到后来,她谈恋爱了,她才发现,徐家豪也这样朝上看过。 她当时刚谈恋爱呢,躲在窗帘后,心怦怦地跳着,甜蜜极了。 此时此刻,楼下大街连停泊在路边的车辆都寥寥无几,更没有那个修长英俊会看向她房间窗户的人。 剥了刺的玫瑰 殡仪馆外摆满白色花牌,百合花朵朵开了口,却让人忧伤万分。 馆里馆外不时有人进出。 殡仪馆的中央放着一张男生的黑白照,白花簇拥着,年轻、英俊、斯文,眼睛纯黑睿智,很难让人相信他居然已经离开了人世。 “徐先生徐太太,节哀顺变。” 耳边是前来追悼会的人善意伤感的安慰。 “有心了。”一把中年男人的声音作为家属代表回应。尽管音色沙哑,但情绪还算稳定,是这个失去亲人的家庭的支撑。 程霜穿着黑衣黑裙站在较后面的位置,卷发上别着一朵白花,眼眸通红。 她的神智是脱离肉体的,尽管作为招待前来吊唁宾客的亲属之一,她听得见来人的慰问,也听得见徐家豪父亲的回应,但是没有一种声音可以将她拉回来。她的眼睛始终只是盯着那张黑白照,行尸走肉一样。 你真的不在了吗,徐家豪? 为什么会这样? 她噙着泪,想起了那通电话。 如果当时没有接听,如果一直没有接听,徐家豪在她心里就一直是活着的。 她忘不了在停尸间看到他闭着眼睛的模样,额上的血迹干了,身体冰冷地躺着。 生与死,一线之隔,竟然是这样。 而她,25岁都不到,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她在程太太的怀里放声大哭,听见警察告诉她们,他汽车失事的路段和方向。 程霜知道那是去她家的线路。 你是来找我的吗,徐家豪?要跟我和好吗? 她望着黑白照,又问了一遍,是来找我和好的吗?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Shirley?Shirley?”身旁的妇人唤了她的英文名,见她没反应,轻轻推了推她。 程霜呆呆地看向妇人,她的眉眼和徐家豪很像。 徐家豪长得像妈妈。 听说长得像母亲的男孩总是更好看。 曾经有一次,聊到将来生孩子,他说希望自己的基因不要太强大,他希望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长得像程霜,因为程霜比他好看,如果是女孩就更好了,肯定会像程霜一样聪明漂亮。 这是在夸她漂亮呢,程霜当时听着很满意。 “你脸色很苍白,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徐太太温声问她。 连温柔包容的性格都是遗传了妈妈。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孩。 当时学院里追她的男生那样多,只有他最有耐心,最愿意迁就她,所以他表白时,她同意了。她对男女情爱开窍其实算晚,当初对他其实也没有到女生之间分享的那种失速的心跳感,是经年累月的相处,让她慢慢体会了爱情和欲望的滋味。 他是那个带领她,和她共同体会这些的人,但是现在,他离开她了。 程霜失神地看着徐太太的脸,许久才摇了摇头。 徐太太看她这样,本来稍稍平复的情绪再度波动,她拭着泪劝她, “听话,先到后面休息一下,Karl爸爸在就行了。” 程霜不忍拂逆她的好意,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空椅子坐下。 大概是等会还有一些送别仪式,程霜前面坐着的两位女亲友在迭纸钱。 边迭边细声谈话。 “没想到Karl年纪轻轻就不在了,真是世事无常。” “徐太一定伤心极了,孩子养得这样好,一表人材。” “肯定伤心啊,Karl是我们几个孩子里最出色的,当时读书全校第一名,徐太说他的成绩申请剑桥完全没问题,但是Karl比较有主见,说还是更喜欢这里,徐生徐太都移民了也不肯走,要留下来读大学。如果当时出国了,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 “也不一定。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 “唉,也是。” 两人说着都感慨地叹了口气,后面便沉默了一会,转移话题,聊起了别的。 他是这样出类拔萃又有主见的人,又那么聪明,难怪在发现自己的身体问题后跟她分手,他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越是意识到这点,程霜越是想知道他车祸那晚是不是准备来找自己和好。 她想说,只要他来,她会愿意和好的,虽然,可能还会故意佯装生气,刁难刁难他。 她坐在位子上,无声抽泣起来。 泪水将纸巾整张沾湿的时候,门口边传来细微骚动。 她抹去泪水,朝骚动的源头看去。 看见了她此刻并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殡仪馆内。 袁征带着助理走进来,他个子高大穿了身全黑西装,模样气质和场内安静温文的亲友大相径庭。跟助理一进来,便将这本来平和的气氛翻搅。 与公司同事坐在对面的Paul看见他进来,有些讶异,随即起身走了过去,主动站在徐先生身旁为他介绍, “徐伯父,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客户袁总,Karl之前曾经和我一起为袁总工作过。” “徐伯父,你好,Karl是一位很能干的员工,请节哀。”袁征伸出手。 “谢谢,有心了。”徐父也伸手与他回握,不卑不亢出声感谢。 介绍完,他带着助理来到了徐家豪的照片前,按着指示鞠了躬。 做完一切后,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 程霜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觉得他在转身时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但是她没有余力和心情去揣测他不请自来的目的,对他像往常一样警惕防备。 此刻的她,就像一枝被剥了刺的玫瑰,艳丽依旧,却失去了螫人的本性。 劳斯莱斯停在殡仪馆外,袁征上车后,脸上的凝重一秒瓦解。 他凉薄冷笑: “真是个不中用的角色。” 说的自然是徐家豪。 他原以为会看到徐家豪和程霜这对恩爱小情侣因为自己的话闹得翻天覆地,没想到徐家豪当晚在开车途中和货车相撞当场死亡。 助理来告诉他消息的时候,他还有点不相信呢。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无趣的结局。 追悼结束后,程霜陪着徐家豪父母一同前往火葬场。 直到目送徐家豪的棺木被推进高温火炉里,最后变成灰烬被他父母捧在怀里,程霜终于相信了。 徐家豪是真的离开了。 从这个世界上,从她的生命中。 送别了徐家豪之后的某天,程霜接到了Paul的电话,他说徐家豪还有些私人物件留在公司,想请她来拿。 程霜于是在下班后去了一趟他的公司。 所有属于他的物件已经收拾好了放进一只纸皮箱里。 程霜看到摆在最上面的相框。 里面是她和徐家豪的毕业照,两人当时还是很青涩,笑容却很温馨相衬。 她抱着纸皮箱下了楼。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忽然瞥见一辆车停在了自己身前。 有人降下车窗,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眸和看似和善的微笑。 是袁征h 是袁征。 降下的车窗缓缓合上。 劳斯莱斯行驶在早已转变成墨蓝的暮色里。 程霜坐在车里,怀中抱着纸皮箱,目光呆滞望着前方车窗外的街景。 橘黄色路灯开始点亮。 生活在这座繁华都市里,很少有人会专门注意路灯点亮的瞬间。 但今天,她看见了。 灯泡镶嵌在玻璃罩里,点亮时像只飞蛾在罩里受惊似地扑腾几下,接着便无声地亮起。 窗外的风景不是她熟悉的路线。 程霜不知道这辆车会将自己载到何处。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 直到不知何时,车停下。 司机位置空了。 坐在身旁一直在意味不明打量她的男人忽然倾身靠近。 程霜抱着纸皮箱的手忽然攥紧,没有拒绝。 微凉的唇瓣被火热的唇吻住。 他靠过来的姿态充满压逼感,程霜下意识往窗边倒去,后脑勺抵着车窗。 他分开了她的唇,熟綀的舌尖占领了她口腔,扫荡起她的上颚,发痒夹杂酥麻,窜遍全身。 在上颚描划了好一会,才开始勾住她的舌尖反覆吸吮。 就着这姿势吻了她一阵,袁征退开,垂眼打量着她迷茫的眼神,拇指在红色唇瓣边抚过,抹去上面的津液。 手里的纸皮箱被他丢到司机座椅下。 “嗯...” 程霜空出的手抓着他的西装外套,抓得布料微皱。 她被抵在车窗前,吻得发出呻吟声,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顺着嘴角淌下。 沾到脖子上。 扣子松开来,露出泛光的精致锁骨。 滚烫的掌心沿着细颈向下抚,探入衣领内,用力推开内衣,将一只饱满的雪奶包覆。 “啊!” 他的掌心很热,乳晕被他烫得几乎立刻变尖发硬。 他捏弄着乳肉,被她的反应取悦。 “程小姐真敏感。” 他边吻她细腻的脖颈边得意地夸赞她。 程霜没说话,只是喘息。 袁征也不在意,垂眼盯着她艳丽的脸容,指尖掐捏发硬的乳头。 她微启红唇娇喘的模样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丝毫不逊娱乐圈里那些以美貌为卖点的女明星。 他盯着看了片刻,重新扣起她下颌,以破坏者的姿态蹂躏她的唇。 玩了一阵乳尖,那只滚烫的大掌便顺着衣服滑下,摩娑着她细巧的膝盖、滑腻的大腿,从分开的腿缝直接探入。 “啊--” 指尖一经探入便抵着渗水的内裤一阵高频的上下爱抚。 程霜昂着瓷白脖颈,纤指抓着他的西装布料,在他的爱抚中弓着身子呻吟。 “啊哈...嗯啊...” 他的技巧是高超的,光是隔着布料爱抚、揉圈,就足以让她无力招架,玉腿张开,下身不断迎向他指尖的节奏,被内衣箍着的雪乳随着身体扭动,不住地上挺下落。 爱液隔着布料沿着指尖淌下。 袁征收回手,盯着她动情的媚态,解开裤链,将勃起发硬的阴茎释放出来。 他将喘息还凌乱着的程霜抱到结实的大腿上,拨开湿淋淋的内裤,将狰狞的龟头抵住花心。 没有像上次在玻璃屋那样碍于环境状况有所犹豫,这次,袁征势在必得。 龟头一抵住花心,便开始往里推进。 他的阴茎尺寸特别粗长,挤进狭窄的花径时,程霜忍不住轻蹙眉头,红唇逸出抗议的哼声。 火热的双掌探进裙子里,托着两瓣细臀,倏地捏紧臀肉,将她贯穿。 “啊!” 程霜手撑在后座椅背上,昂起头,雪乳在他眼前乱晃。插进去的粗长带着一丝痛楚将甬道填得满满当当。 阴茎插入之后,花穴便立刻像章鱼的吸盘一样不断蠕动吮啜。 棒身在体内,滚烫的温度烫得程霜颊上泛起潮红,美不胜收。 袁征被绞吸得满意极了。 就像他故意对徐家豪说的那样,她的花穴的确又湿又紧。 张嘴用湿热的口腔包裹跳动的乳尖,边捏着细臀开始前后抽出插入。 “啊哈...啊哈...” 程霜随着抽插娇喘,甜腻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硕大的龟头随着进出,将花穴里的敏感点一处不落刮擦而过,刮得花穴几乎是贪心地将他绞紧不让他撤离。 程霜扭着细腰套弄着他的粗长,晃在座椅边沿的脚趾,十颗全都蜷曲,显然是在承受着巨大的欢愉。 她的穴又湿又紧,饶是袁征,被她扭了几下腰都忍不住呼吸粗重起来。 托着细臀的手发狠地掐着臀肉,进出的节奏加快: “这么骚这么会吸!” “啊啊啊...” 程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阵顶弄过后便绷着身子高潮。 袁征这才放慢抽插,享受着甬道内的甜蜜收缩,脸上闪着自信的神色。 他按下她的脖颈,一面和她唇舌交缠,一面继续插她。 丰沛的湿意在交合处往下淌,泅湿了黑色的西装裤,他眯起眼,就着女上的体位,下下顶到花穴最深处。 顶得她颤着身体不住摇头。 整场欢爱,程霜没有说过一句话。 车厢只是不停地回响着她舒服的呻吟。 门匙在匙孔里拧了一下,门便打开了。 程霜抱着纸皮箱进屋,与程太太的视线撞个正着。 程霜对她掀起一抺安抚的笑,摇摇头,无声地抗拒母亲欲言又止的关心。 她进了房间,把门关上,背脊抵着门板,看着一片漆黑的室内。 并紧的腿心里,内裤的布料还是湿透的。 花心里还残留着被阴茎充实的满足感,身体也还在高潮后的余韵里。 欢爱可能可以忘掉一时的悲痛,但是高潮之后的空虚却会将人立即拉回现实。 她抱着纸皮箱,身体缓缓滑下地板。 泪珠一颗接一颗掉到箱子里,掉落在她和徐家豪青涩的笑容里。 车窗外的光影不断变换。 袁征坐在车后座闭着眼养神。 他的唇角弧度微微勾着,显示心情不错。 眼前还在闪现刚才做爱的画面。 操干时女人上下挺动的饱满雪乳,又湿又紧的花穴,呻吟时半张的红唇。 对待程霜这样的女人,果然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伪装温柔,用拯救者的姿态出现,便能轻易得她。一想到刚才那场欢爱,射过精后在裤裆里蛰伏的粗长阴茎也难免因为胜利而再度兴奋跳动。 先前他还因为徐家豪比自己先一步上了程霜而不满。不过,不要紧,徐家豪这种短命种,死不足惜,也肯定享受不到,他现在拥有调教和开发她的权力。 再见了,徐家豪 程霜以为她再也不会踏进徐家豪的家了。 她站在他公寓的大门前,手放在裙子的兜里,捏着那根门匙。 她可以拿这把门匙把门打开,可是她知道,她没资格了,身份不合适了。 把手拿出来,她按了门铃。 铃响了两下,清脆的叮当声。 接着门里传来脚步走动靠近的声音。 “Shirley,你来了。”徐太太把门打开,对她温和笑着。 “伯母你好。”程霜礼貌地跟她打招呼。 她跟在徐太太身后进入,视线被饭厅的红木餐椅攫住。 她记得那夜他在这里向她求婚。满天星、蜡烛、还有镶着细钻的戒指。 也是在这里,她赤裸着身体和他忘形欢爱。 她为自己一时脑热答应求婚讨价还价,为自己争取婚后权益而说过的话仿佛也还在耳边。 此刻,那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单膝下跪等她答应的男孩了。 屋内寂静极了,徐太太对她说: “Karl爸爸出去看他的老朋友,家里只有我在。” 她把程霜带到徐家豪的房间,书桌上也放着一只纸皮箱。 她转身对她露出歉然的神色: “我们在处理Karl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他和你的合照和录像,他很细心地保存着,我和Karl父亲商量后,决定还是听听你的意思再作处理,如果你不想保留了,”她用一种完全理解的眼神看着她, “我们会把这些一起带回加拿大。” 程霜走到书桌前低头去看那只纸皮箱。 几本格子相册堆在最上面。 她指尖在相册上摩挲了一会,没有打开, “这些,还是我留着吧。” 徐太太听后,点了点头。 程霜抱起纸箱,不算重。她抱着跟在徐太太的身后出去,转开话题,问她, “伯母,你们是准备回去了吗?” 徐太太说: “是的,最多再待个两叁天,”她抬头环视了一下室内,对程霜道: “我和Karl爸爸打算把这里卖掉,以后...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里, ”她的声音哽咽, “有太多伤心的回忆了。” 过去这么久了,徐太太还是无法接受徐家豪已经去世的事实。 程霜听到她说打算把公寓卖掉的时候,本来打算归还的门匙,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她顺着徐太太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这个住所。 记得那天,徐家豪送她门匙时,她还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家。她在这里待着的时候是很自由自在的,以至于她在拿到门匙的时候是那样自信。 原来,这里并不是她生命里的另一个恒久的港湾,只是她偶然短暂的一次停留而已。 徐家豪父母回加拿大那天,程霜专门去机场送别他们。 快要到机场的检票登机时间了,徐太太忽然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有点凉,不似徐家豪的那样温暖。 她对程霜说: “有些话伯母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劝劝你,”她看着她: “要尽快走出来。是Karl和我们没这福分,能跟你成为家人,你还年轻,人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好男孩等着追求你的,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了。” 她摸着程霜无名指上的戒指: “希望我们有缘还会再见。” 程霜回视她,在她那酷似徐家豪的眉眼间停留了一阵,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伯母...我会的。” 她站在落地玻璃前,目送飞机滑行出跑道,抬升,慢慢在视线里变成小点。 再见了... 徐家豪。 初夏的夜风吹进室内。屋外刚下完雨,风的味道带点清新。 程霜坐在书桌前,指尖落在无名指的戒指上。拇指和食指在指环旋转,很快,套在指根上的戒指便松动了。 她的视线在碎钻上停留了一阵,慢慢将指环从无名指脱出。 碎钻在台灯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红色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门匙。 她把戒指放进去。 盒子合上时发出很细的“啪”的一声,连同她的心一起,把这段记忆关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 午休时间,程霜照例去了倪玛莉的服装店。一切仿佛并没有改变。 徐家豪出事那段日子,倪玛莉给程霜打了几通电话,她接起时都是淡淡不愿多说的样子。 她知道她的,这时候,她需要时间自己走出来。 今天看她来店里了,倪玛莉知道她在放下了。 但是,她不确定这种释然是不是真实的。 程霜把书册递给她看。 倪玛莉瞥了眼,疑惑: “旅行杂志?你打算去旅行?” “嗯。”程霜随便回应: “去年圣誔节的时候和徐家豪说好了要去芬兰,现在已经年中了,是时候趁着最近工作比较空闲做计划了。” “霜霜,”倪玛莉摸了摸她的卷发, “你真的没事吗?” 程霜摇摇头,把她的手从头发上拿下来,看着她染成红色的指甲: “别担心,我真的好了。没有徐家豪我的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啊,” 她在本子上无意识地写划着: “说好了今年要去芬兰,就算只是我独自去,我也一定会去的。” “而且,我不只是计划旅行,接下来我还打算学驾驶,”她把杂志下面的报名表格拿给她看, “上次徐家豪出院的时候我跟他提过要学驾驶,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没学成,现在,我打算下定决心去学了。” 倪玛莉盯着那张表格看了一会,她对程霜这突然积极生活的态度将信将疑。不过,在失去所爱之后,试着把空白的生活填满也不失为一种治愈的手段。 “芬兰冬天太冷了,我就不凑合了,不过,你学驾驶,我可以教你。” “对哦,”程霜恍然,露出狡黠的笑意, “有你教我,我应该会很快学会。我本来还担心驾驶学校的师傅会很凶。” “你长得漂亮,谁舍得骂你呢。”倪玛莉逗她。 程霜笑笑,表示不信: “谁知道呢。” 玻璃门挂着的风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有客人进来了。 倪玛莉放下表格,跑去招呼客人。 程霜看着她走过去的背影,把表格收回,夹进杂志里。 没有打扰好友工作,她放轻脚步,推门,悄悄离去,提前结束自己的午休。 软肋 烟味雪茄味混杂在偌大的贵宾室里。 男人的饭局通常离不开烟酒色赌。 绿色赌桌上,穿着黑白制服身材高佻苗条的庄荷新切了一副牌,洗牌后,开始重新将牌分派到桌前坐着的大老板面前。 其中一位拿起底牌瞄了眼,气得一甩, “妈的,怎么还是种烂牌。给我再换一副牌!” 庄荷面色平静,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张老板,这副牌已经是新换的了,看来今天运气不在你那边,再换也是一样。”桌前的另一位大老板忽然作声。他拿着牌,拇指上戴一只玉斑指,是上次将玫瑰园输给了袁征的那位王老板。 张老板听他这么说,抬头盯了女庄荷一眼, “看来王老板今天有意为佳人解围。” 王老板也不掩饰,年过四旬的脸上露出家财万贯都掩盖不住的好色, “张老板如果中意,我们可以一起。” “妈的。” 张总听完,笑着骂了一句粗话。 袁征坐在后面的黑色沙发上,喝着酒,与一位戴着细框眼镜的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后面...新人主事,不排除会有大刀阔斧的动作,杀鸡警猴也有可能,”男人瞥了眼赌桌那边的嬉笑声, “建议尽快在年内将事情安排好,否则就是脱得了身,也很难排除不会被请去喝杯咖啡。” 袁征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有些自信地笑起来: “徐总放心,去喝杯咖啡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我有信心,我去的话,应该可以选择喝威士忌。 ” 意思是他有人脉,最糟的状况依然可以脱身。 徐总听后,就没有再作声了。他对往后的发展还是没有太大的实感。 混顿迷茫是这个年代的人的一个特征吧。 赌桌那边,两位大老板玩了一阵似乎意兴阑珊了,把牌一丢,抽起雪茄,聊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便起身离开包厢。 不一会,那位女庄荷也出去了。 袁征将最后一口酒喝光,站起身,对徐总道了别,也起身离开。 助理早已在包厢外等候,看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跟在他身后。 沾着路灯颜色的雨珠附满车窗。司机座前的雨刮器也在左右有节奏地擦拭。 袁征松了松领口。 在这个无聊的雨夜,他忽然想到了程霜。 距离上次在车里做过爱后也有好些天。 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这意味着,她始终没有被驯服。 他眯起眼回味了一下她在欢爱中的媚态和身材,她可以算是袁征上过的女人里面最让他满意,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 身体足够白滑敏感,胸挺腿长,那穴紧得少点道行都会提早缴械,而且特别湿特别热情会流水。 无论是她骨子里对他的反抗或是她那副让人满意的身体,似乎都值得他再花点心思跟她再周旋周旋。 程霜早上回到公司便看见桌上放了一束用粉色花纸包裹的红玫瑰。 玫瑰上还附有小卡。 她还没来得及对花束作出反应,身旁的同事早已忍不住凑过来调侃: “大美女又有人送花了。” 程霜男朋友去世这件事哪怕没有公开说过,但同在一家公司工作肯定会听到消息。可她生得艳丽动人,旧的走了,自然有新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程霜笑了下,没有因为同事的调侃而不自在,她放下锁链包,坐下后,从玫瑰花束里取下卡片。 如同她看到花那一瞬的猜测,花是袁征送来的。 她记得那次在玻璃屋,她对他说过,她不喜欢玫瑰花。 如果一个男人,他对你上心,他会记得你说过的每句话、你的个人喜好,不会让自己在爱人面前犯同样的错误。 至少,徐家豪是这样的。 所以,他得到了程霜的芳心。 而这束跟她的美貌一样艳丽的玫瑰,肯定与爱无关。 是挑衅或者征服,或者,也可能是送花人的自信。 自信她上次在他的车里交出了自己的身体。 卡片上留了地址和电话,邀约她晚上赴约。 程霜把卡片留下,拿起花来到女厕。负责这座商业大楼清洁工作的阿姨很喜欢收集年轻女孩不要的鲜花,之前程霜收到的玫瑰全都转送给了她。 “程小姐又收到花啦。”阿姨拿到花开心得眉眼全是笑意,一边把花放工作车的下层,一边忍不住劝她: “送花这么勤的男生,肯定是很喜欢程小姐了,快答应他吧。” 程霜只是摇摇头离开。 不是每个女孩都会因为一束鲜花就动摇被男人哄到手。 程霜去的餐厅开在城市向海的地段,周遭还汇聚了许多知名品牌餐厅。 她到达时餐厅里看不见一桌客人,看起来似乎是包了场。 她在侍应的引领下来到袁征订的桌号。 是个可以透过落地玻璃看见海景的位置。 顶上灯饰洒下来的光线柔和雅致,将桌上的餐盘照得可以反映客人的身影。 袁征比她晚一点到达。 他穿了身黑色手工西装里面配白色衬衫,领子上是一条跟西装同色的领带。因为身材高大,就算他的眉眼有着让人讨厌的精明,也还是会让人在他出现时下意识注视他。 “程小姐。”他落座后,率先打招呼。脸上是自信的神色。 他知道她今晚一定会来。 “袁总你好。”程霜也回了他一个疏离的称呼。 袁征自然能分辨,但是这种琐碎的称呼不会让他认为吃瘪,只会使他生起兴致。 “先点餐?”他把决定权交给她。 程霜的答案自然是 “不”。 “我想袁总可能有些误会了,我认为我跟袁总到不了可以共进这顿晚餐的关系。”她直奔主题。 “误会。”他品味着这两个字,语气里没有反问的意思: “程小姐觉得我因为上次在车里发生的事而误会了?” 如果在以前,在程霜没有经历过男女欢爱这些事之前,他这样的问话就已经能够让她脸红害羞,但是此刻,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她的人却是镇定的: “对。” “程小姐太不了解我了,男欢女爱在我看来平常不过,”他笑着,精明的眼眸在她身上扫过: “能够在你最脆弱伤心的时候安抚你,我感到荣幸。” 她大概觉得他不过是她情绪低落时候的借势“利用”一下而已。 而他是生意人,在他看来这不但算不上亏本生意,反让他手握她的软肋。 她自动奉上的软肋。 替身 尽管他用了安抚这样的字眼,但程霜段位还是不如他。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会对上次在车里的欢爱利用到什么程度来逼出她的慌乱。反正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认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便站了起来, “不管袁总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想,我今晚来这里的目的袁总应该也明白了,不打扰袁总你用膳了,再见。” 说完,她挽着锁链包从他身旁走过,只留下一阵动人的体香。 袁征深呼吸了下,没有因为她的不礼貌而动怒,唇边反倒泛起有意思的笑意。 这个女人连身上散发的香气都是对他胃口的。 餐厅经理这时悄悄走到他身旁,带着试探问: “袁总,请问您还打算在这里用餐吗?” 袁征拿起桌上餐牌, “当然。” 她觉得这次对话是个了结,但是,游戏才正要开始。 程霜步出餐厅后打算打车回家。 她来到马路边,目光忽然被对面的麦当劳吸引。 忽然就很想吃一支云呢拿甜筒。 还在读大学时跟徐家豪在期末出来约会温习最喜欢去的就是麦记了,他点餐时总会给她点一支雪糕。 冰冷的甜品在舌尖滑过时最先得的是满足,然后才是空虚。 夜风将她披在肩上的卷发吹乱,她抬起空出的手去整理,手放下来时,眸光瞥到空无一物的无名指。 像是一种提醒,她收回了心思。 周六晚上,程太太让程霜陪着一起参加好姐妹的孙女百日宴。 程霜本来不想去,但程太太这次态度有些强势,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想让她总是假日窝在家里。 她的好姐妹那边还有好几个年龄跟程霜相若的男孩子,品性相貌也不差,带她去认识认识,或者可以让女儿更快走出徐家豪离去的阴霾。 程霜拗不过只能同意,但是程太太嘱咐她穿漂亮点的话被她直接滤掉了。这是女婴儿的生日,她还花心思打扮,难道还要跟小婴儿争宠不成。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平常普通的百日宴,没想到在酒店门口程霜意外碰上了徐家豪的同系同学。 “Sam?”她不确定地叫面前男生的英文名。 男生看见她的那一瞬,也有些意外: “你是程霜?” “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吃饭?” “不是,陪我妈来朋友孙女的百日宴。”程霜摇头。 “我也是。”他听完,因为眼前的巧合而发笑。 筵席还没到开始时间,Sam问她, “要不要到外面聊一会,很久没见了。” 程霜回头看向程太太,程太太看见有年轻男孩找她搭讪,直接摆手让她去。 Sam的名字叫纪森,跟程霜的上司同姓。 “我还是今天才知道我们两位的妈妈是认识的。” 纪森和程霜站在酒店门前的喷水池边说话。 喷水池的水声在身旁潺潺流动。 “抱歉,Karl的葬礼我没有出席,”他目光看向喷水池, “接到消息的时候我刚好在外地。” “没关系,都过去了。”程霜不在意。 那天她太伤心了,谁来了谁没来,她其实能清楚记住的没几个。 “你还好吗?”他记得她和徐家豪大学时已经很甜蜜恩爱,一起出游时,朋友间不时拿他俩打趣,都觉得他们是会结婚生儿育女的,没想到徐家豪这样年轻便去世了。 “so far so good。”她俏皮地回了他一句英语。 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纪森明白,换了话题: “毕业之后都没怎么联络,你在哪里上班?” “在广告公司工作。”程霜问他: “你呢?” “我在电台工作。”他笑: “节目在晚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程霜被他的职业勾起了一点兴趣, “你在电台做DJ?” “嗯。”他点头。 “是哪个节目?我找天专门捧捧场。” 纪森说了个名字: “我们最近在收集听众的爱情故事,”说到自己的节目,他有点收不住分享欲, “其实你也可以打电话进来或者投稿...分享...” “抱歉...”意识到自己有点太忘形,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对她道歉。 程霜笑着摇头: “没关系,我会考虑下。” 程霜公司新接到了一个身体乳的广告项目。 客户属意的代言人是袁征正在新捧的小花。 上次陪袁征出席活动的那位女明星。 程霜在会议间做笔记时忽然发现Marco旗下的女明星近来似乎被袁征新公司的艺人抢去了不少品牌代言,光她记忆里的已经有叁个了,还有一些行内传闻可能会掉的,颓势有些明显。 从这些竞争里任谁也看出来袁征目前风头正劲。 会议结束回到座位开始录入资料时,程霜才发现这位女明星的英文名字居然也叫Shirley,她瞪着文作夹里的照片和文字介绍栏里面的信息,像吃到苍蝇一样膈应。 虽然,她不会自作多情认为袁征捧这位Shirley是故意的,可,还是感到有些巧合,这种巧合让她心底有些反感抗拒。 广告开拍,程霜照例被纪信叫来现场看效果。 这次的广告拍摄场地选在室内。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雪白床垫,按照已经拟定的拍摄流程,女明星会穿着轻薄的睡衣坐在床上曲着长腿,把身体乳涂抹在肩颈和小腿上,边涂边念台词。 本来这并不算是特别高难度的一次拍摄,整个广告也就只是数十秒而已。然而,这位叫Shirley的女明星直到换上衣服后才充满歉然地来到导演面前表示自己肩膀的位置受伤了。 她的经纪人似乎也是刚知情,瞪着那片瘀青,跟导演一起问她怎么回事,但是Shirley只是抿着唇不回答。 “让化妆师遮一下行吗?”经理人只好给导演建议。 “遮了就不自然了呀。”导演明显也对自己的作品有追求。 正在苦恼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到了站在远处的程霜。 “程小姐,请过来一下。”他握着剧本的手朝程霜挥了挥。 程霜没想到导演会叫她,带着满腔疑惑过去。 她一过来,导演便道: “请你做一下Shirley的替身。” 身体乳 po18b t.co m “什么?” 程霜以为自己听错了, “抱歉了,导演,我只负责自己公司的工作。” 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便拒绝了。 程霜站在Shirley身旁才发现两人身材差不多,但容貌性格天差地别。袁征公司似乎更喜欢捧长相清丽的美女。 而且,她觉得这位Shirley似乎性格也比较包子,肩膀上的伤看着像是被人故意捏出来的。在黑社会开的公司里生存,因为懦弱被欺负似乎也不奇怪。 导演试图说服她,对她保证: “程小姐,你和她身材差不多,我只是拍几个身体比如手臂的镜头,绝对不会拍你的脸,就算是你上司看到成片也肯定不会知道你出镜。眼下差不多准备就绪了,一时之间你让我去哪找替身呢,帮帮忙吧。” 身旁的Shirley也满脸歉意地哀求: “程小姐,拜托了。” 程霜接触到她的眼神,没忍住,一时心软,答应给这位同样叫Shirley的女明星当了一回替身。 因为没有拍摄经验,在正式拍摄时导演亲自在她面前将动作演绎了一遍。她换上睡衣在床垫上摆出各种要求的姿势,待了快一小时才得到导演满意的手势。 她的部分拍完,后面便是对Shirley脸部表情的特写。 程霜从床垫上下来时眸光不经意看向Shirley身后,霎时浑身绷紧。 袁征不知何时竟然来了现场,正站在角落里听着Shirley经理人说话。他透着精明的眼睛与程霜的视线相接,唇角微微勾着,带着几分玩味的味道。 程霜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她收回眸光,径直去了更衣室换衣服。 隔间的门刚要往内关上,突然被一股力量抵住。 程霜还来不及反应,人便被这股力量抵得后退,腾出空间刚好足够来人闪身而入。 “袁总,请你出去!”程霜美眸圆瞪,怒视眼前高大的男人。 袁征站在她跟前,温和地笑着,对她的警告视而不见: “没想到程小姐拍起广告来也有模有样,有没有兴趣来娱乐圈发展,我有信心可以把你捧红。” “不用了,我没兴趣。”程霜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直接越过他伸手去拧门把。 还没触到门把,手腕便被他滚烫的大掌扣住。 程霜顿了下,听见门把清晰上锁的声音。 她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他大掌。 袁征纹丝不动地笑着,拦腰将她拉回来,推向墙壁,低头吻住她细嫩的红唇。 “嗯”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anbenge.net 程霜的唇被他堵住,只能从鼻间哼出声,她疯狂地用空出的手捶打他的手臂和背部。 “放手!放开我!” 袁征紧紧吻住她双唇,好一会才松开。 几乎同一瞬,他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住,高举着,钉到墙上。 外面现在应该在拍Shirley的部份,显得空无一人的更衣室格外安静。 “程小姐如果不希望被人看见,还是不要叫得太大声比较好。”他俯到她耳边恶劣提醒。 程霜因为他的话,停下了挣扎,瞪着他。 “啊!” 几乎是提醒的话音一落,她身上的睡裙便被掀到饱满挺翘的乳房上。 程霜穿的这件睡衣是件白色吊带睡裙,拍摄需要,没有穿内衣,只在乳尖上贴了胸贴。 袁征把乳贴撕掉,露出敏感发硬的粉色乳尖。他抬眸,得意地笑看了她一眼,伸舌在凸起的红樱上勾划。 舌尖又湿又热。 程霜尽管内心拒抗,当男人舌头粗砺的颗粒搔刮过乳尖时,还是忍不住细肩轻颤瑟缩,发出难耐的呻吟: “啊哈” 那舌在乳尖上舔了一圈又一圈,舔得粉红的乳晕沾满晶莹的口水,舔得程霜挺着上半身,将雪乳送进他的嘴里,被他含吮起来。 “嗯啊哈啊” 她细声吟着,摇着头,像是在抗拒又像是在沉浸,美眸泛起朦胧的雾气。 袁征的唇带着一道细丝放开了甜美的乳尖,直起身,重新吻住她,撬开红唇,勾着她的舌尖深吻起来。 火热的掌心握住软腻雪乳来回揉了一阵,顺着平坦小腹滑入了她的腿心。 隔着底裤,那里早已湿淋滴水。 久未得到男人疼爱的敏感身体,是这样的热情。 袁征边吻着她,边得意地盯着她沉浸在情欲里的美艳容颜。 长指在滑腻的腿心前后揉弄搔刮,拨开布料,并着长指富有技巧地揉弄轻夹敏感的花核。 程霜似乎彻底动情,不知何时,被松开的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细腰随着他的揉弄而扭动。 安静的更衣室里响起细微的金属皮扣解开的声音。 坚硬发烫的硕长钻入底裤里,极坏地抵着流水的贝肉。 “啊” 好热。 程霜被他阴茎的热度弄得美眸半睁,身子轻抖,花穴一阵急遽的收缩,仿佛在无声渴求着它的进入抽插。 “还没插进去就这么热情。”袁征唇上噙着自信的笑意。 她的身体在情欲面前真是诚实。 大掌捏住细臀,抵着贝肉前后摩擦起来。 隔靴搔痒,就是不进入。 这样玩了一会,直到大半截阴茎被爱液沾湿,滑到不行,才退开来,一把扯下那片薄薄的内裤。 一股微凉的触感突然从小腹传到大脑。 “这是什么?”程霜开口,音色因为情欲甜得勾人,她睁着水眸垂首,瞥见小腹上有几滴白色的黏稠物。疑惑发问的同时,又有几滴乳状物滴到了她私处的毛发上,宛如男子精液一样色情。 袁征不知从里取来一支身体乳,打开盖子,把乳液挤到她雪白的身体上。 直到在她小腹、胸乳上都挤上乳液后,他才丢开瓶子,指尖停在那几滴黏在毛发上的乳液,色情地揉开,给她答疑: “这是什么?当然是这次拍广告的身体乳。” 火热的掌心贴在平坦小腹上顺着乳液抚弄她的身体, “刚才看见程小姐在床上抹乳液,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把乳液涂遍你的全身。” “啊”那只滚烫的手掌在她的乳肉上来回抚弄,下体又被他那根热柱抵着,程霜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调情弄得娇躯绵软,爱液狂泄。 乳液的质地轻透,很快便干了,只余一股淡香飘散在空气里。 程霜像只被摸得温驯的猫似地靠在他怀里。 袁征支起她的下颌,盯着她艳丽的脸容,问: “程小姐想要我操你吗?” “想。” 本来还卡在膝盖的内裤滑到地板上,布料上的爱液在光线里泛着晶亮。静谧中,她声音极小地回了个字。 相信她的确早已陷在情欲中,袁征志得意满地嗤笑。结实有力的手臂忽然将她抱起,两条细腿缠到他精实的腰上,就着这个姿势,他将硕大的粗长插进了程霜狭窄的花穴里。 “啊” 尽管湿滑的爱液足够润滑,但程霜在接纳他的进入时还是下意识将他绞紧。 如同上次一样的紧窒水穴,显示女人除了自己,再没被其他男人疼爱过。 袁征满意地扣着细臀,上下贯穿起来。 湿、紧、暖热,死命咬着粗长肉棒的花穴让袁征一边插一边愉悦地眯起眼。 “嗯啊哈啊” 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的娇喘在隔间里压抑地此起彼伏。 袁征体力惊人,就着这个姿势不停地挺入抽出,很快便让程霜攀向高潮。 告别迎新 “嗯...嗯啊......” 程霜抱着袁征肩膀,气息呵在他的脖颈间。她的双腿仍缠在他结实的腰间,流着晶莹爱液的花穴被他的硕长撑得饱胀无比。 他捏着细臀,一次接一次进出紧窒的甬道,沉浸在花穴迷人的绞吸里。 每一下插入都顶得很深,深得程霜下体像是要对抗这种未知危险似的不断收缩蠕动, “好深...” 她似是抱怨又似是呢喃,透明爱液沿着交合处滴落。 “喜欢吗?”他笑着问,不是情人之间的情话,而是征服者姿态的笑问,问完也不待她回答,低头攫住她的红唇吮吻。 女人不断收缩的阴道就是最好的反应。 他娴熟的技巧是自信的资本。 插入的节奏渐渐加快,软嫩臀肉被抓得溜出指缝,程霜被他吻住,只能嗯嗯地模糊细哼。 接连狠插数十下,袁征才拔出阴茎射精。 程霜被放下时腿软得几乎站不稳,他伸手企图扶她,被她冷着脸推开。 袁征没有生气,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俯到她耳畔: “程小姐请自便,我先出去了。” 说完,唇边带着笑开门离去。 程霜在更衣室平复了好一会才出去。她颊上一片欢爱过后的潮红,被撑开填满过的花穴,在他抽离后,还会不时传来细微的收缩。 她打开水龙头用水让脸颊降温。 工作人员还在外面认真拍摄,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更衣室刚才发生的荒唐事。但是程霜不想再待下去了,加上刚刚内裤掉地板上不能再穿了,下身失去保护让她毫无安全感,她过去跟导演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出租车行驶在前往程霜寓所的大道上。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在听电台节目。 程霜看着车窗外,思绪有些放空。 今天又让袁征得逞了一次,他肯定很得意吧。 在性经验这件事上,她始终还是青涩,不是他的对手,会在他的撩拨下沦陷。 但情欲退去之后,意识到自己在这样关系不明的状态下与男人欢爱,而且是处于下风的姿态,程霜便觉得不舒服。 她习惯了做掌控的那个人。 这是包括徐家豪在内所有追求者心甘情愿让出的特权。 六月最后一个夜晚,晚间下起大雨。 程霜穿着纱质睡衣倚在窗台往外看,窗外的城市在雨夜里被泼染得紫黑一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发了一会呆,忽然心血来潮走到书桌前,拉开柜子,把里面的两个纸皮箱拿出来。 这是之前拿回来的徐家豪的遗物。 之前太伤心了,她一直不敢面对,也不敢整理,直接关进书桌的柜子里。 但今夜,她忽然就想看看。 看看他,看看他和她的曾经。 相框里的毕业照,格子相册里他们出游的照片,一帧帧地看。 每一张合照,他们都笑得这样甜蜜,难怪所有朋友同学都认为他们会结婚生儿育女。 程霜也是首次发现,她和徐家豪是有点夫妻相的。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箱子翻到底部还有几盘录影带和一张磁碟。 她下床打开录影机,把录影带放进去。屏幕里出现他们在海边玩水嬉闹的画面,程霜被朋友掬起海水泼湿了身子,徐家豪看见了,笑着将她护在怀里,背景是大片大片的起哄声。 那时候她跟徐家豪应该还没正式确定关系,但徐家豪护花的姿态早已昭然若揭。 这是一个告别迎新之夜。 她也在告别迎新。 “在看什么呢?” 服装店玻璃门挂着的风铃响了好几下,门拉开又合上,坐在柜台的倪玛莉也只是分神抬首看了一眼,见是程霜便又再度低下头。 程霜不禁感到好奇,她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倪玛莉在看最新一期八卦周刋。 “看那么专注,是有什么惊天的八卦吗?”程霜问。 倪玛莉把杂志稍微向她挪近, “也没有,就是在看那个人公司的两位小花的报道。” 她说的 “那个人”指的是袁征。 倪玛莉还不知道,在这段日子里,程霜已经跟袁征发生了两次关系。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程霜被他侵犯的时候。 以前,程霜无论什么都会跟倪玛莉分享。但是面对跟袁征发生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好友说明白。徐家豪去世也没多久,她就跟曾经侵犯过自己的男人发生性关系,倪玛莉会怎么看自己呢?会不会骂她? 因为不可预判,她也还没准备好说辞,所以选择了略过。 倪玛莉不知道她内心的纠结,径自对她描述杂志的内容: “这个Moon之前就被爆出过耍大牌了,没想到还搞欺凌那套,把另一个女明星打伤。她该不会读书时是柔道校队吧。” 程霜收起心神,瞥了一眼杂志,兴趣缺缺地回她, “之前就猜到是她了。” 倪玛莉很喜欢看这种娱圈明星明争暗斗的八卦,听程霜这么说,忍不住感叹: “身为半个业内人,果然会比较容易知道这些秘闻。” 其实程霜也只是猜测。 那天Shirley在她纪理人的质问下就是不肯说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再联想到她取代Moon被力捧,就不难猜到是被Moon欺负了。 夜晚,袁征从饭局包厢出来。 司机早已把车开到饭店门口等待。 拉开车门上车时,袁征被车上的电台广播声吸引。 “抱歉,袁总,我这就关掉。”司机知道袁征不喜欢在车里听这种无聊的节目,他喜欢安静的坐车氛围。 “等一下,先别关。” 意外地,袁征阻止了他的动作。 司机手指停在按钮上,不敢动。 一把富有感情的男声通过电波从豪车喇叭传出: “今天要分享的故事是我一位大学好友的投稿。她姓程,我们就叫她程小姐吧,她的男朋友叫Karl,因为车祸意外去世了,在我们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便在一起了,非常恩爱的一对恋人,以下让我们来听听他们曾经甜蜜的恋爱故事吧...” “我和Karl第一次见面是在学院的晚宴上,当时因为座位安排,他坐在我的对面...最近我在重看我们以前留下的录像,他一直对我无微不致,是非常体贴细心的一个男生...” 驯服 程霜关掉收音机。 房间恢复安静。 她拿起杯子打算出去倒点水。 客厅里有电视剧背景音,程霜经过时才发现程太太坐在沙发上正昏昏欲睡。 看见她出来,程太太勉强清醒过来,打了个哈欠。 程霜喝了口水,忍不住说她: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这强撑。” 程太太把电视关掉, “你上次重遇的那个同学有没有后续?” “什么后续?” “就是跟你约会进一步发展。” “没有。”程霜拿起杯子,笑看着她, “我们就是同学朋友,没有任何发展可能。” 今夜,她甚至一封投稿与这位在电台做节目的朋友一起回顾了他们的青春。 早上回到公司,程霜再度在工位上收到一束红玫瑰花。 不同于以往,这次花束里夹着的是一张电影首映礼的邀请卡。 程霜抽出来看了眼,估计是袁征投资开拍的电影。 忙碌完一份稿件后,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与正好完成清洁的阿姨撞个正着。 “程小姐。”阿姨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程霜也礼貌地回以微笑。 阿姨看了看她的双手,空空如也,心中有数地推着车准备出去。 反倒是程霜,有些疑惑,忍不住问: “阿姨,你有话想说?” “没事。”她笑着摇摇头,诚心回答: “我今早回来时刚巧看到花店职员给程小姐送花,但是程小姐你今天没有把花给我,我就知道程小姐要谈恋爱了,为你感到开心。” “程小姐你这么年轻漂亮就应该多谈恋爱,别像我,等到一把年纪了,就只能为丈夫孩子操劳了。” “是吗。”程霜听完,笑着问。 袁征投资的这部电影是一部爱情电影,讲述了几个少年男女在这个时代相爱分离的故事。作为初初涉足电影圈的人而言,投资爱情电影算是比较保守和稳打稳扎的选择吧,总会有观众愿意为这些爱情故事花钱。 屏幕里,男主角经过不懈努力终于顺利来到机场时,失望透顶的女主角却刚巧在这时候进了检票口,男主角在外面徘徊,最后镜头是起飞的飞机。 黑暗中,掌声响起。 程霜也随着前来观看首映的人鼓掌。 放映厅里白炽灯光随即亮起,主演与导演一同上台致辞,讲述各自参演的心路历程和对角色的理解。 程霜觉得这些明星的分享比电影讲述的故事要精彩多了。 她坐的位置比较靠后,袁征作为投资人,坐在观众席第一排。 Marco坐在他的左手边。 “袁总觉得Jennie的表现如何?”在鼓掌的空档,Marco试探地问身旁的袁征。 这句表现如何颇有歧义。 问的是演技或是床技呢? 袁征唇边带着温和的笑, “挺不错的。” 一语双关。 Marco公司最近的小花因为各种缘故掉了不少代言和工作,虽然也有一部份是被袁征公司的小明星挤掉,但袁征公司的主要业务还是在电影这块,听他这么回答,觉得似乎有机会,便忍不住问: “既然Jennie表现不错,袁总即将开拍的新电影不妨也考虑考虑我们Jennie。” “选角的事我已经交给导演。”他神色温和地笑着,精明的眼眸里却没有一丝客套。 这是很明显的婉拒。 送上门的女人也不吃,Marco在他的拒绝里似乎品出了他有新目标,但他只以为是某个娱乐圈里的明星小花。 散场时程霜被袁征的助理带着走到了袁征停在停车场的座驾。 袁征早已在车后座坐着。 助理为她拉开车门,护着她头顶,请她坐进去。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便站到远处,敏锐地观察着四周。 袁征等程霜坐进车里后,将一束红玫瑰递到她面前, “听说程小姐喜欢满天星。” “你怎么知道的?你找人调查我?”她盯着玫瑰,脸色有些冷。 “我倒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调查程小姐,只是前两天刚好听了程小姐的初恋故事。” 程霜听完他的解释,脸色和缓下来, “既然袁总知道我的喜好,为什么还执着送我玫瑰?” “你不觉得,”他像是将鱼儿引上钩似地笑着,凑近她耳畔, “这花的颜色形状很像你那里吗?” “又红又湿又嫩。”他在她耳边说着下流的话。 程霜被他的话激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流氓!” 袁征欣赏着她愤怒时的美艳容颜,美人生气,也是绝色。 他正了正神色,问她, “程小姐觉得今天的电影如何?” “爱情电影,不过不失。”程霜毫不留情地给评价。 “看来程小姐似乎不喜欢这类型电影。”袁征听完,有些感兴趣: “程小姐喜欢看哪种电影?” “我喜欢的题材说出来恐怕会惹袁总不高兴。”她笑得有些挑畔。 “是吗?”袁征盯着她的笑颜,大概猜到是什么电影。 时间接近凌晨,电影院里观众并不多。 程霜和袁征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黑暗中,没有人会发现这里坐着八卦周刊里风头正盛的富豪。 银幕里正演到高潮。 男主角是个警察,为了查一宗案件,化身卧底,不惜潜伏在黑社会大佬身边,做低伏小。现在正演到他被大佬发现卧底身份,两人在建筑物里追逐枪战。 程霜看着银幕上最后胜利的男主角,忍不住说: “这种电影好像卧底都是男警察,女人在里面基本镶边。” 袁征对电影兴趣缺缺,按他的性格,对这种来路不明的小混混,根本不可能会信任和重用,这种警匪片将黑社会大佬弱化得太过了,但程霜的话倒让他有了几分兴趣: “就算是男卧底也不见得会被取信,女人当卧底,只能用美人计,那就不是警匪片,而是叁级片了,程小姐。 ” “是吗?”程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他们从电影院出来。 程霜把玫瑰递回到他手中: “袁总觉得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袁征垂眸瞥了眼花束,没有接过,始终保持着自认为温和的笑容: “程小姐觉得我们是哪种关系就是哪种。” 他还很绅士地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中。 “我目前没有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我知道袁总也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她维持着递花的动作, “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被富豪包养的女人。” “袁总,你驯服不了我的。” 沦陷h “袁总,你驯服不了我的。” 袁征笑睇着她,还是没有要把花拿回的意思: “程小姐这么说反而让我对你更感兴趣了。”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征服欲,忽然伸出手,拇指指腹在她柔嫩的下唇抚过, “我知道我在哪方面能让程小姐心甘情愿被征服。” 程霜正要别过脸将他的手挥开,他已先一步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嗯--” 温柔缠绵极富技巧的吻,和他赤裸裸驯服她的野心截然不同。 这反差,其实是很容易让女人沦陷的。 富豪包养美女,无非是图对方的美色,但是只要在情欲之外花些心思,就会让哪怕是冰山美人都有融化的可能,产生以为富豪最爱自己的错觉。 他很轻易便占领了她的唇腔,吮住她的舌尖,相抵翻搅。 程霜手里的玫瑰不知何时,无声掉落地上,她空着的双手捏着他黑色西装外套的袖子,似乎沉醉在了他的吻技里。 甚至,他在故意退开前还被她主动吸住舌尖,如同在挽留。 他志得意满地笑起来,略略支起她下巴, “程小姐真是热情。” 他将她拉到胸前,让程霜饱满高耸的双乳隔着衣物撞向自己结实的胸肌。 深夜,城市某处僻静的角落。 燠热的夏夜忽然下起大雨,雨珠沿着黑色车顶滑向车窗玻璃,将车里透出的微弱光线晕染模糊成暗黄色斑块。 宽敞的车后座,浅橘色灯光里,女人变尖挺立的乳尖随着身体起伏而上下跳动,樱红色的,瞬间就能将男人的视线攫住。 “嗯嗯...好热...” 女人甜腻的呻吟在车厢里回响。 “只是热吗?” 袁征捏着细臀,将粗硬的阴茎整根贯进爱液潺潺的花穴里。 “啊...” 程霜身子没法抑止地打颤。 粉穴被撑得极大,塞得满满地,几乎不留一丝隙缝。 淫水将棒身淋得湿透,在灯光里,一片亮晶晶。 阴茎一出一进,花穴像小嘴一样将它吸吮又吐出,绞得极紧。 “程小姐这穴得被肏几回才会松?”袁征舒爽地赞叹着,不停地将她的花心按向自己,声音都因为情欲欢愉哑了几分: “程小姐觉得我在做爱这件事上能驯服你吗?” 程霜只是仰着瓷白的细颈媚叫,在听到他的话后,花穴忽然像是有意地裹着粗长收缩了几下,裹夹得袁征也忍不住低喘出声。 他仰首看了她一眼,阴茎从紧窒花穴抽出,大股透明爱液随即从穴口滴到皮椅上。 他将她翻了个身,硬度惊人的阴茎抵着雪白细臀,没等程霜起身挣扎便再度戳进穴里。 “啊哈...嗯啊...” 程霜的掌心无意识地按在了冰凉的玻璃上,在他进入以后密集的进出中娇喘。 后入的姿势,男人每一下挺腰都带着强势,要让身前的女人臣服在他的胯下。 “程小姐,舒服吗?” “啊...” “这么快就高潮了?我才插了没几分钟...” “不要了?可是我打算插程小姐一整晚...” 女人的喘息混和着男人低哑的荤话响在车厢里,车身在雨中震动了一夜。 “啊哈...嗯嗯...啊哈...” 程霜午休来找倪玛莉时,被她的眼神骇住。 她从玻璃门转身,问: “Mary Ni,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倪玛莉话里能听出来明显的怒意。 等程霜走近,她把一本八卦杂志丢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 程霜不用翻开杂志便先在封面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那天在电影院门前拍摄的,狗仔专门捕捉了袁征吻她的镜头。幸好,她只是堪堪露出小半边侧脸。 更幸运的是,今天的八卦头条是Marco那位推掉了不少工作的小花国外待孕的住所和生父都被爆出来了。 她心跳剧烈地把关于自己的那部份看完,目前记者对她的个人资料掌握并不多。 倪玛莉发现她看完后居然松了口气,有点难以置信: “Shirley Cheng,”她模仿程霜叫自己的英文名字那样: “你不会天真到认为后面你不会做这本八卦杂志的女主角吧?”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照片发现那是你时有多震惊吧?” “我的确跟他有来往。”程霜没有否认, “但是情况有些复杂,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人吗?”倪玛莉无法理解, 话也因而有些尖锐:“他之前差点强奸你啊!” “我现在也讨厌他。”程霜说。 “可是你在跟他接吻。”倪玛莉指着照片, “你讨厌他,你还会让他亲你?” “你是因为徐家豪不在寂寞了?还是在自暴自弃?”她关心地看着她: “如果你难过,我可以陪着你的,霜霜,我真的很怕哪天我最好的朋友也成为八卦杂志的封面被人讨论。” 程霜被她说得有些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你愿意尊重我的选择吗?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觉得我不自爱。” 倪玛莉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你是真打算跟他在一起?” 程霜没有回答这句话。 倪玛莉当她是默认了。她昂着头,从下往上,打量着程霜艳丽的容颜,还是不死心地劝告: “这个人混过黑道,背景复杂,搞不好以前还杀过人,你跟他纠缠不清,你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很有可能会被他牵连甚至毁掉,你想过吗?” 程霜握住她的手: “我想过,我明白的。如果情况不对,我一定会立即抽身,”她再问了一遍: “你会信我,支持我的选择吗?” 倪玛莉还是首次被她这样强烈地寻求支持与认同。当初她跟徐家豪交往也只是很随意地跟自己说了一下,反倒是这次,她一遍遍问自己会不会支持她的决定。 倪玛莉以为程霜在口是心非,她嘴里说讨厌袁征,实际上却很喜欢他。就像她对那位爱出轨的前男友那样,当时也是这样,一直说最恨他了,却来来回回被伤害又复合了好几次才终于死心。 可能这年代,坏男人对女人有致命吸引力吧,否则那些古惑仔电影也不会那么受欢迎。 当然,程霜长得漂亮聪明,她也还年轻,她有资本跟这样的坏男人周旋。 可是,袁征这样的男人,女人几乎唾手可得,程霜就算再漂亮,新鲜感一过,很可能就会被抛弃。对这种男人付出真心,真的太冒险了。 “我支持你,”她沉默了一阵,真心实意地, “但是,如果以后你被他伤害了,我会比上次更加没办法也更不懂得应该怎么帮你,你答应我,这次你要保护好自己。 ” 乳交 po18 ne ws. c om 天清气朗,一扫多日多雨阴霾,蔚蓝天色与海水交融。 海风徐徐,带一点淡淡腥咸味。 程霜站在白色甲板上,浓密长卷发被风吹乱,轻轻缠绕着她瓷白的脖颈。 高大的身躯从后将她笼罩在胸膛前,结实的手臂虚虚箍着她纤细的腰肢。 程霜转过身,背靠着栏杆,与他相视。 袁征满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程霜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火红色绑带比坚尼,腰肢纤细,肤若凝脂,雪乳中间一道深沟,明晃晃地勾人视线。 这套泳衣是当初程霜首次陪徐家豪参加袁征的船P时穿的泳衣,当时,她被徐家豪牵着出来时,瞬即便吸引了整船男人的眼光与口哨声,惹得徐家豪频频宣示主权,表示自己是她的Mr right. 程霜在这些起哄声中不经意与袁征的眸光相碰,他眼神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的精明和男人对女人暗含性欲的打量让她瞬间浑身冒出防备、厌恶、不安与下意识的躲避。 所以后来程霜总是找理由拒绝他办的船P。 但是,今天,她穿着这身性感的泳衣半靠在他怀里。 袁征的手顺着她的锁骨在那道深沟上扫过,惹得程霜胸脯起伏,轻喘着提醒: “嗯别这样,会被人看到。” 他笑起来, “哪里有人?这里只有我们。” 周遭除了海水与海风,视野内空无人烟。游艇上也是。他有驾照,船是他亲自驾驶到这片海域的。 “我不想在这里。”程霜抓着他的手。 “程小姐这么说,我就更想在这里干你了。”他笑着跟她唱反调,欣赏着她突然愠怒的神色。 那只被她抓着的手出其不意埋入了她腿间,带着她的指尖一起揉弄起来。看好文请到:po1 8 ga .co m 很快,湿滑的水渍沿着边沿漫开, “程小姐摸过自己吗?” 他一边揉一边问。 程霜微微闭着眸,浓密的睫毛扇子似地轻颤,她张着唇喘息摇头: “嗯没有。” “原来程小姐这么纯情,”袁征盯着她浸染着情欲的艳容,大发善心似地说: “没摸过不要紧,我可以教你。” 他解开了火红泳裤的绑带,没等程霜缓过来,便将她的纤指按在湿滑的贝肉上。 程霜睁开眸,脸颊发红,挣扎: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很舒服的。”他施了力按住她的手,带着纤指开始前后移动,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勾出口腔里的舌尖用力吸啜。 “唔”程霜被他吻得身体发软,腿间不觉张得更开,快感在腿心不断迭加。 “自己摸自己,很舒服对吧?”他狎昵地笑着,抽了手,视线从她腿间进出的指尖回到她漾满红晕的脸颊。 美人自渎,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可惜,这角度看不见她艳红的花穴一收一缩的美景。 她再不驯,在情欲这块,还是被他拿捏调教。 他忽然将她沾满爱液的指尖按在自己勃发的粗长阴茎上, “程小姐摸过男人这里吗?” 程霜没回答。 纤指隔着布料上下捋动了几下,便被他带进黑色短裤里。 他里面没穿内裤,程霜直接摸到了发硬的性器。 “啊!”她被这触感吓得想抽手。 袁征却抵着她幼滑的掌心挺动,舒爽的呼息喷洒在她耳朵脖颈, “程小姐给男人撸过吗?” 他前后挺动了几下, “或者,你可以给我含一下。” “我不要!” 程霜气恼地松手,转开脸。 她只是收起了一时的娇蛮,并不表示会为了谁改变。 袁征没有因为她的拒绝生气,她的反应反而透露了她还没给徐家豪口过。 他捏着她下颌,将她的脸转回来,面向自己,拇指在她红艳的下唇抚过,这张甜美诱人的小嘴,现在还能倔强,但后面迟早会被他那里撑满的。 他可是无比期待呢。 他自信地笑着, “别怕,这都是情趣。程小姐不想,那我们就玩点别的。” 滚烫的掌心按在那道乳沟上,感觉到了她的轻颤和心跳。 蓝色大海一望无际,海风不歇地吹着。 白色甲板上,程霜双膝跪着,胴体雪白,火红泳衣里一根长度硬度惊人的男性阴茎正邪恶地插入乳沟里,温度很烫,将乳肉都烫得发红,烫得程霜不得不挺起上身。 性器被乳肉包夹的画面刺得人欲望勃发。 袁征探手解下她颈上的细绳。 泳衣的束缚荡然无存,那对雪乳却依旧傲人地高耸。 他眯着眼命令, “程小姐,用你的手捧着乳房。” 程霜挺着上身,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将纤手放到雪乳上,收拢裹夹,那阴茎长得直抵她下颌。 五官艳丽的美女在欲望里堕落,自己捧着乳房给他乳交。 “哈。”袁征满意地哼笑着,继续在嫩乳的包裹里前后挺动。 来回插了数十下,他才满意地抽出阴茎,硕大的龟头绕着一只雪乳划了一圈,马眼抵着粉色乳尖蹂躏辗弄,弄得那点樱红晶晶亮,一边垂首审视呼息紊乱的程霜。 他将她拉起来,不知真心或假意: “程小姐这副媚态,简直将我迷倒了。” 泳衣在程霜身上形同虚设,跟全裸也没分别。 之前几次做爱都是在昏暗的环境和灯光下,今天在朗朗天色里,她白得发光的胴体无疑更加刺激男人的欲望。 袁征一边低头吻她,一边将她公主抱起,走向游艇里面。 这个抱起的动作有一瞬间让程霜恍惚。 一些昔日的画面在眼前浮现。 然而,很快,海浪声和风声在耳边骚乱起来,将她从回忆中抽离。 游艇最上层,地板上,火红泳衣和男人的短裤随意而凌乱丢下。 沙发里,程霜全身赤裸背向袁征,股间一根巨大阴茎在腿心前后滑动,蓄势待发。 “不要在后面。”她撑着沙发边沿,稍稍转过身,掌心下意识按在了他结实分明的腹肌上。 直到这一刻,程霜才真正看清他的身体。 他高大,胸肌腹肌结实,身体很烫,强势的压迫感从掌心传递到她心里。 不同于徐家豪修长精实的身体,这个男人,他和她做爱,是要征服她,而不是宠爱她。 阴茎仍在腿心滑动着,袁征盯着她抖动的两只雪乳, “为什么?我记得上次在车里后入,程小姐高潮得特别厉害。” 他探手抓住一只奶子,揉弄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后背,不顾她的意愿,腹股后撤,龟头顶开花穴口,挺身插入。 “啊!” 程霜仰着雪颈呻吟,几乎是同时将他的阴茎绞住。 他抵着她狠狠律动起来, 唇边泛着得意的笑容:“程小姐明明喜欢我从后面插你。” “啊哈啊哈嗯啊” 程霜在他的快速抽插里根本无暇反驳。 一次机会 “这是什么?” 云雨收住,程霜和袁征下了游艇回到车里。 袁征忽然将一只裹着格子包装纸的礼物盒递到程霜面前。 见程霜没有接过的意思,他点了下下巴示意她打开。 程霜只好接过,拆开包装纸。 里面是一支掀盖手机。 今年是手机发展关键的一年,之前某个外国品牌推出的手机甚至售价过万依然在城里受到热抢。 徐家豪当时想给程霜也买一部,但被她拒绝了。这个时代,对许多人来说,还不是重度依赖手机生活的年代。 礼物盒里躺着的是另一个品牌推出的新款手机。 程霜几乎没有犹豫便把手机还回去了, “袁总的礼物太贵重了。” 袁征盯着她,享受完女人的身体,他一向出手阔绰,对程霜也不例外。更何况只是一支手机。 “程小姐将我们的关系定义在哪一种?纯粹的性伴侣?” 男人送礼物给女人却被拒绝,难免扫男人颜面。 “不对吗?”程霜反问他: “上次在戏院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让自己成为被富豪包养的女人。” 他高超的性技巧或许可以在床上征服她,但她的内心,不是随便就为一个人打开。 而且这个男人对她甚至没有爱。 就算袁征的确没有与她长久发展下去的打算,他身边不缺女人,程霜就算长得再美,身材再好,新鲜感一过,也就那样。她有这种觉悟,对袁征来说是有利的,将来结束关系的时候,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但是在当下,他对她的身体仍然有着极大的兴趣,她如此直率的回话便不免让人心生不快。 车里的气氛骤然变得沉闷压抑。 当袁征的车即将经过某家商铺时,程霜忽然出声让他停车。 袁征在马路边停了车,看着她在解安全扣: “你有东西要买?” “嗯,”程霜像是没察觉先前的气氛,对他露出动人的笑靥: “我驾照考过了,打算买车。” 袁征挑眉, “看来程小姐的确将独立女性的思想贯彻始终。” 程霜没有反驳他的话,她解开安全带后,伸手去推车门,滚烫的掌心忽然将她手腕握住。 程霜回头疑惑地看他。 “我对车的型号性能还算有研究,可以给程小姐提供意见。”他看着她说。 这次程霜倒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程霜的购车预算在十万内,这是她工作后储蓄的其中一笔定期。 在这个价格内的车自然没法与袁征名下的任何一台车相比。 他们在汽车经纪的介绍下将店里十万以下的车看了一遍,程霜还没拿定主意选哪辆,却见袁征皱着眉站在一旁。 “你觉得这车的实用性怎么样?”程霜忽然问他。 袁征扫了眼她身后那辆车, “程小姐,所有车一落地就等着折旧,你问一个商人车的实用性,他只会回答你,是零。” 这话虽然直白,却也是事实。 程霜没生气,她看着车,若有所思。 袁征忽然道: “其实你不用那么快决定买车,我可以在名下找几辆价位符合你预算的车借你开一阵,你再做决定,”他似乎有意绕回之前在车里令他一度不快的话题, “虽然程小姐决心要做独立女性,将车借给你开几天这种小事,不会动摇你的立场。” 不管是程霜或者谁,不管是哪种关系,他似乎都不甘心让自己处于下风。 程霜看着他。 她知道他不悦,但她在恋爱里也是被徐家豪迁就包容着的那个,她自然不习惯为了谁而妥协。 可他的提议却是有些诱人的。 程霜沉默了一会,最后说, “好吧,谢谢袁总。” 倪玛莉站在公寓楼下抬手看了眼表。 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五分钟。 不远处,一辆白色跑车慢慢驶至她身前。 程霜开的是一辆开蓬跑车,不过她把敞篷关上了。 袁征尽管嘴上答应借她预算价格内的车开,但是他名下根本不可能有十万以下的车,他给程霜开的这台就算年年折旧也是接近五十万。程霜来借车时虽然瞬即沉默,但最终也没有拒绝。 车窗降下,露出程霜艳丽的容颜。她对车窗外的倪玛莉打招呼: “哈啰,Mary Ni。”笑容甜美动人,可见心情很好。 倪玛莉打量了一眼她开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置: “这就是那位大老板送你的车?” 程霜摇摇头,纠正: “不是送,是借我开几天。” 倪玛莉把安全带扣好, “这跟送有区别吗?当你开始答应接受他给出的第一份礼物,就会有第二第叁份。” 程霜颊上的笑容凝住: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些物质才跟他来往?” 倪玛莉知道自己的话让好友不悦了,她不想气氛弄僵: “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说男女之间当你退让了一步,后面就会为了他不断妥协。而且,我说过的,无论你是因为什么缘故跟他交往,我都会支持你。” 程霜脸上重新露出笑意, “放心,我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她启动跑车,绕着公寓旁的花坛拐弯,朝大马路开去。 “哟,车开得挺好。”倪玛莉看完她的操作,忍不住夸她。 程霜笑得更开心了: “我的驾驶教綀也这么说。” 她在驾驶学校上课几乎都是被师父竖着大拇指结束每次练习的。又聪明记忆力又好,也不怯场,直接扭转了师父对美女学驾驶的刻板印象。 程霜将车停在新开张的小餐馆附近。 这个小餐馆下午也营业,提供的下午茶点心据说水准很高。倪玛莉在杂志上看到,被勾起了品尝的欲望,一直对程霜嚷嚷着来吃一次。 餐馆的装潢不算奢华,棕色桌椅,玫瑰粉餐布,光滑的瓷盘与银色餐具摆放其上。 程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Paul。 徐家豪的葬礼结束后,除了上次去他公司拿走纸箱,她便再没见过他了。 Paul看到她也有些意外, “Shirley,”头微低,对已落座的倪玛莉也打了招呼: “Mary。” 倪玛莉从翻开的餐牌里抬头,对他Say hi。 Paul跟程霜和徐家豪比较熟悉,她打完招呼,便礼貌地不再搭腔。 “我们也好久不见了。”Paul看着程霜,有些感慨。 “是啊。”程霜对他笑。 Paul略略打量了一下她,觉得她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容貌还是艳丽迷人,就是少了那份在徐家豪身边时才会出现的特有的娇蛮生动。 “方便到外面和我聊聊天吗?”他忽然提出建议。 程霜点了下头, “可以啊。” 餐馆外面是一道小陡坡,除了进来用膳的客人外,途人并不多。 Paul直接开门见山: “你现在,是在和袁征交往吗?” 程霜对他的问题没有惊慌错愕或尴尬: “已经传到你的耳朵里了。” Paul解释: “我是之前偶然在娱乐杂志看到的,你和袁总我都熟悉。” “你肯定感到意外吧。”她笑,笑容里有些自嘲的感觉。 “不是意外,”Paul说: “你那么年轻漂亮,有更高素质的追求者并不奇怪,而且...其实之前有一次酒会,我看到过袁总和你先后从休息室出来。” 他是男人,对同为男人的袁征这种举动自然很清楚,更何况,徐家豪出事前,在游艇上,袁征还曾经有意无意在徐家豪面前说过不尊重程霜的话。 程霜眼眸微颤,没想到他竟然在那时候就已经发现蛛丝马迹。 Paul说: “我不知道你和袁总目前是什么关系,感情...有多深,我的话可能有些冒犯,但是,Shirley,就算他是我公司的重要客户,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他不是善男信女。” “我知道。”程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高跟鞋鞋尖,并没有感到他的话有任何不适当。 “Karl那次受伤进医院其实就是他找人...” “我知道,”她打断了他的话, “我早就猜到了。那天去医院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虽然你们都不肯说。” “那你还?你知道他是这种人,你怎么还...?”Paul责备的语气忽然停顿,不同于倪玛莉,他毕竟比她们年长,在这个社会混了多年,对人的性格还是有所认知,几乎是几句话的交谈,他就明白了。 他的语气转变成强烈的不赞同: “没必要,Shirley。” “祝福我吧,Paul,”程霜像是没听到他激动的劝告,对他绽出嫣然一笑: “我只有一次机会。” 袁总再见微h 袁征刚走进公司,助理便立刻迎上前,对他报告: “袁总,他们正在会议室。” 袁征听完,扬了扬手,表示知晓,径直走向会议室。助理连忙紧跟他身后。 会议室里只坐了叁个人,俱西装革履。 袁征才进来,叁人便回身看向他。 “袁先生你好,”一个理着平头的高大男子站起身,亮出身上的工作证件,对他自我介绍: “我姓李,是本次案件的负责人。” 袁征精明的眼眸在平头男手上的工作证件上停留。 李卓彬,政府某部门调查科主任。 “李先生年纪轻轻就是主任,真是年少有为。”他听不出真心假意地跟李卓彬握手。 “叫我Benson就可以了。”李卓彬不跟他来这种虚伪的客套。 袁征收回手,转身低斥身后的助理: “怎么不给李主任和他的同僚准备咖啡。” “不用了,袁先生,”李卓彬制止了助理的离开: “我们今天过来是要邀请你到部门接受进一步调查。” 李卓彬的部门和警察局还是有着本质区别。来这里接受调查的人也不是全都有着明晃晃犯罪行为的人。他们往往有更高级的手段。 审讯室里,李卓彬拿着一迭文件进来,随口问坐在对面的袁征和助理: “袁先生需要饮料吗?”他像是故意地: “我们这部门的咖啡也很有名,袁先生不妨品评一下。” 袁征坐在椅子上,唇边泛着笑,精明的眼眸里没有流露出一丝慌乱,甚至姿态轻松地回他一句: “如果我说想要杯威士忌加冰,李先生愿意提供吗?” 李卓彬身旁的下属听完,没忍住,眉头皱起。 李卓彬瞥了他一眼,对袁征说: “那真是抱歉了,我们部门目前还真没办法满足你的需求。” 他翻开文件,正了正身体, “我们接到举报资料,是关于一宗涉嫌透过股票交易洗黑钱的案件,资料显示交易异常的公司幕后持有人是袁先生你。” 袁征抬手看了看表,没有因为他的盘问而脸色丕变,只是淡淡地回答: “在我的律师到达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从大楼出来,司机早已把车停在门口等待。 袁征上了车。 天色有些阴沉,看来会下雨。 手机响起,袁征看了看号码,接起。 车在主干道停下,袁征吩咐司机转换方向。 “袁总,”等他把电话挂了线,收起手机,身旁一直沉默的助理突然出声: “可以听我说几句吗?” 袁征扬了下眉,看向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似乎预料到助理接下来会说什么: “这个李卓彬是徐家豪的大学同学。他手里的应该就是当初徐家豪私下调查的资料。我问过那边的眼线,徐家豪并没有给任何人提供过这些资料,但是这些资料现在却在李卓彬手上。” 袁征知道他话里的暗示, “一般这种案件,他们要从立案到传召,时间不短,不是几天内的事。” “但是如果李卓彬假公济私,加上有人里应外合...”助理见说服不了他,有些激动: “袁总,不要被美色迷惑!” 他这番话不仅逾矩,而且给人一种指责的感觉。 仿佛袁征是那种历史书里被敌国献上的美人迷得神志不清,最后葬送掉整个江山的昏君。 袁征不觉得程霜有这种能力。她长得的确漂亮,身材也的确让他满意,甚至让他有些沉迷。但女人总有玩腻的时候,又能让他分出几分心神呢? 他瞥了助理一眼,带点警告的意味: “行了,我知道了。” 尽管袁征根本不认为凭程霜这样的女人,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助理的话也不是全不入耳。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观点便会发生变化。 袁征在车上接的那通电话是程霜打来的。 她约他到某个五星酒店的餐厅见面。 袁征到达时,程霜早已让侍应开了一瓶红酒。 她托着腮,晃着高脚杯里的紫红色酒液,显得有些无聊低沉。 “程小姐怎么突然这么有雅兴请我吃饭?”袁征走到她对面的白色椅子落座。 程霜托着腮,抬头看着他,红唇绽出动人笑意: “也不是突然,袁总借我豪车开了好几天,今天还车顺道请你吃顿饭,算是道谢。” 袁征盯着她,带着审视的眼光,很直白。 程霜感觉到了,她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疑惑地问: “怎么了?” “没什么。”他收回了目光,拿起餐牌, “程小姐还没点餐?” “点了酒和甜品,袁总你再看看。”她没把他的审视放进心里,还是情绪闷闷地有一口没一口喝着酒。 用完膳,从餐厅出来,站在升降机前,袁征忽然支起她下巴,低头打量她: “程小姐似乎有心事。” 她并没感到惊讶: “你看出来了?” “没什么,只是下午跟朋友见面时碰到了一位很久不见的前辈,他从杂志知道我在和袁总有来往,把我骂了一顿。” 她别开眼,想将下巴从他拇指里抽离。 袁征没放手,像是被勾起兴趣: “骂你什么?骂你贪慕虚荣,被有钱人包养?” 他的话说得刻薄而直白,似乎想激怒程霜。 但是程霜却一反常态,将他的手挣开,靠进他怀里,高耸的胸脯隔着衣料贴上他结实的胸膛: “要做吗?还有时间。” 她身上有酒意,唇间呼出的气息却甘甜清冽。 袁征垂眸盯着那瓣红唇。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在上面施力辗转,吻得程霜连连求饶: “嗯...轻一点...” 一个长得艳丽迷人的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天。 电梯门忽然“叮”地发出一声提示音,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袁征搂着她进去,按了楼层。 他在这间酒店有间长期租住的房间。 “嗯...” 程霜被按在房门前深吻,舌尖被他用力吸吮着,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他一边吻她,一边解她身上的衣物。 高耸挺翘的雪乳才暴露在空气中,半硬的乳尖便入了他湿热的口腔里: “啊!” 程霜仰起脖子,指尖抓着他的头发。 那只被吮住的乳房仿佛浸在热水里,另一只,则在他滚烫的掌心里揉捏。程霜双腿忍不住夹紧,感觉一股热流正在花穴奔泄。 他将两只雪乳吮出吻痕,吮得程霜又是一轮求饶才直起身吻她。 一边吻,一边插进她紧闭的腿间,隔着内裤,用指尖捣弄那片湿滑。 “啊哈... 啊哈... 嗯嗯...嗯啊...” 水声哗啦从莲蓬头喷涌而出,玻璃墙上凝着一层朦胧水气。 不知何时,场景从房门口转移到了浴室里。 程霜双手贴在湿滑的墙壁上,后腰微凹,承受着男人的逗弄。 他抵着她,一手捏着她的下颌,扭过她的脸来接吻,一手探到她花核上来回肆意绕圈刺激。 早已胀大发硬的性器在她湿淋的花穴前危险地前后律动。 进入的时候,程霜将他绞得格外紧,叫得也特别动情淫媚。甬道吸着硕大阴茎,一阵一阵的收缩。 袁征被她吸得舒爽至极,甚至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他捏着她软嫩的臀肉,一边用力抽插肏弄,一边嗤笑着夸她: “程小姐今天似乎特别热情,快要将我吸射了。” 他嘴里这样说,下体却坚硬不已,不停撞击着她,将媚红的花心撑成一个圆形,撞得透明爱液大股大股泄出来,滴到地板上。 程霜凹着腰,艳丽的脸颊整片潮红,她摇着头,似是承受不了他的插弄,又似是在抗拒沉浸在极致的欢爱中。 她不会告诉他的,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也不会知道,她曾经做过和他在浴室里做爱的春梦。 那仿佛是恶梦的开端,所以她从梦中醒来了。 “嗯啊...啊哈...啊哈...” “嗯...” 女人甜腻的呻吟和男人不时的沉声喘息,在肉体拍击和水声中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欢爱过后,洗漱整理走出来。 程霜穿好衣服后,从锁链包里拿出车匙还给他, “谢谢袁总,你的车开起来感觉很好,但是像我这种新手,目前还是不适合开太贵的车。” 袁征瞥了眼车匙,听出她话中有话。 她浓密乌黑的卷发还湿着,艳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欢爱高潮后的余韵。这媚态,如果不是久经人事,没几个男人不会再度勃起,将她脱光再插个一天一夜。 他眯起眼,助理的话这时候还是理智地浮现在脑海里。 他取回车匙,神态随意地,唇边泛起温和的笑。他往常最喜欢的虚伪伪装: “如果日后程小姐有需要,我乐意再借车给你开。” 对女人阔绰大方,也是他一贯的做派。 他目前对程霜的身体还没有腻,但是在眼下这节骨眼,适当冷却关系,再重新试探她,假如她接近自己真是另有目的,那就算她再合胃口,他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女人有的是,反过来,如果她没有,那他将她留在身边再玩一段日子,也不错。 “我送程小姐回去?”他扬扬手中的车匙示意。 “不用了。”程霜摇头,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袁征也不勉强。 程霜将车停在酒店负层,她先在酒店大堂步出电梯。 罕有地,她回身对他挥挥手: “袁总再见。” 袁征挑挑眉,在关上电梯前对她摆了摆手。 高大的身影行走在冷清的地下停车场,很快在一辆白色跑车前停下,解锁声在安静的空间里特别清晰。 袁征不是愚蠢的人,也不是毫无戒备之心的人。但是他对程霜始终不够了解,他以男人对女人征服的姿态对待她,当她在面对自己施矛的情欲表现出妥协臣服之时,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与膨胀的自信,并在这种自信中掉以轻心。 如果他对她足够了解,他必然时刻提防,不会这样自信。 他关了车门,把车从停车场开出。 程霜在酒店不远处的街角待了一阵,等到那辆熟悉的跑车车牌在她眼前消失,她才转身到公车站坐车回家。 公车里外放着深夜电台节目。 程霜听到了那把熟悉的嗓音。是她和徐家豪的共同朋友纪森的节目。他富有感情的声音透过大气电波传到她的耳朵里: “今晚,我们来讲一个以眼还眼,an eye for an eye 的故事,可能会有些伤感,建议听众备好纸巾...” 程霜靠在车窗边,眼眸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霓红灯牌。 对面有电车轨,刚巧电车经过,发出叮叮叮叮的响声。 这座繁华的国际大都会,夜晚还是热闹。 回到家的时候,程太太还没睡,电视还开着。 程霜听到新闻播报的声音: “晚上11时25分半山公路发生一宗严重车祸,司机在驾驶一辆白色跑车时怀疑失事,安全气囊弹出,司机当场伤重身亡。据知司机是知名娱乐公司老板...” 程霜的心突然就安静了。 程太太迎上前,问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说: “以后不会这么晚了。” 回到房间时,电话响了,是倪玛莉打来的。 “霜霜,”她的声音中透着喜悦: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又恋爱了。跟我暧昧了3个月的那个男人刚刚终于舍得向我表白了。” “真的吗?”程霜开心地祝福她: “恭喜你呀,Mary Ni。” 今天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她站在窗台边向外看,眼眸仿佛在寻找。 楼下,有没有那台熟悉的车?有没有那个修长斯文的西装男孩?会突然望上来,与她四目交缠,对她露出痴情又惊喜的笑容,然后扬起手中的满天星。 你好吗?徐家豪。 为了我自己 Paul再见到程霜已经是七年后。 30岁的程霜,五官依然艳丽动人,只是身材微胖,小腹隆起。 他们在某个露天儿童休憩区迎头相视,程霜先是错愕,随后对他露出美丽的笑容。 “hi, Paul,好久不见。” 她主动打招呼。 “好久不见。”他也笑起来。 两人在滑梯前站了一阵,她嗓音微扬,对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示意了下,转回头对他说: “我们到那边聊聊?” 他们走到花坛边才停下。 Paul看着她的小腹: “结婚了?” “嗯,结婚了。”她抚了下肚子, “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一直很抗拒婚姻,不想那么早便有孩子,没想到最后还是结婚了。” “这是你的第二个孩子?”他以为刚刚从滑梯出来的小男孩也是程霜的孩子。 “那个?他不是,他是我老公兄长的孩子。”程霜解释,又笑着向他透露: “我这个是女孩。” “女孩挺好的,将来肯定跟你一样又聪明又漂亮。”Paul顺着她的话说道。 他的话让程霜怔愣了一下。依稀记得在很多年以前好像有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希望将来的孩子是个女孩儿,长得像她最好了,聪明漂亮。 “希望吧。那也要看爸爸的基因会不会太强大。”她笑笑,不是太在意孩子会长得像谁。 “你太太和孩子好吗?”她也礼貌地询问他的家庭近况。 “还行还行,快上大学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程霜听到他说孩子快念大学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是啊。”Paul也感叹起来: “我们也七年没见了。” 七年,原来一眨眼就过去了。 怎么过去的? Paul回想起来,基本都只有零零碎碎的画面。 金融风暴、传染病,最难忘的记忆了。 都以为跨不过去了,但是原来只要还活着,时间总会在流逝。 这座城市也不算很大,想见一个人也总有办法,但就是因为种种缘故,一直都碰不到。 “有缘的话,自然就会遇到。”她略带哲理地说。 “的确。”Paul同意,点点头。 不远处,小男孩似乎玩腻了,站在程霜老公裤腿边,圆溜溜的黑眼珠子往她这边看来。 Paul知道,程霜准备离开了。 在他心间不断盘旋的话,始终也没有问出口。 然而即将走回去的程霜忽然对他说: “那个人车祸死亡之后,Benson透过关系保障了我和家人很长一段时间的安全。” Paul怔了怔,随即理解地点头。 就让那份好奇和疑惑埋葬在心底吧,不要去问她,在那个人的死亡里,她扮演了什么角色。 当时在那个小餐馆外,当他知道她是别有目的去接近那个人,当他一再地激动批评她的冒险行为,而她不为所动的时候,他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答案了。 法治社会,能够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 “Shirley,”他叫住她。 程霜转身看着他。 “以后一定要幸福啊。”他真心祝福她。 “希望吧。”程霜对他笑笑。 每个人的人生会是怎样的结局,谁都不知道,她只是顺着自己的脚步去走她知道的那一步。 夕阳照在紫薇花上,程霜回过身来,对他挥手道别,她的老公这时也转过脸来,对他温和一笑。 Paul挥动的手和唇边的笑容皆微滞。 仿佛看见了那位早已逝世多年的故人。 他问不出口的岂止是那件事,其实还有这个眉眼身材都那么相似的丈夫。 但程霜又会怎么回答呢? “你把我想太好了,Paul,我不是太爱徐家豪所以这样做,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她当时其实也已经回答了。 人类的情欲是短暂的,怎么可能抵得过经年累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