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风(1v1h)》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于小姐名字真特别,和于小姐人一样,特别的美。”方老板今晚已经不知第几次赞美于媞,话一句比一句好听,嘴却散发着混合了酒精的臭味,他越凑越近,油腻的唇几乎要贴到于媞脸上。 “您夸奖了……”于媞背光而坐,发丝在灯下发光,她接连被灌下几杯白酒,早已面色酡红,此时感觉胸口发闷,喉咙处更是有股浊气似要喷薄而出,赶紧借着醉意摇晃身体远离了方老板,“不好意思各位,我上个洗手间。” 方老板满是褶子的脸笑意更深:“于小姐去吧,小心点,别摔着了。”他说着虚扶一把,戴着粗金戒指的手顺带着从于媞臀上滑过,为自己讨了点便宜。 于媞急着去透气,再加上她顶头上司还在旁边,只能当看不见这咸猪手。 踉跄着出了包厢,高跟鞋在光亮的瓷砖上留下一串清脆的“咚咚”声,于媞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吐了个干净,随后又是几声干呕,这才感觉浑身上下通透几分,她冲了水,哈着浊气走到洗手池,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悲凉。 二十八岁,被人抛弃,无依无靠,一事无成。 一无所有说的就是于媞。 简单洗脸漱口,赶紧收拾情绪往外走,今天是个大合同,她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正拐弯的路口,不小心撞到一人,对方皱眉抬头:“你怎么在这儿?” 于媞扶墙站稳,原本的一句“对不起”顿时僵在嘴边。 那人模样斯文,一副奶油小生的样子,不是于媞的前男友黄萧又是谁? “你喝酒了?什么时候跑酒店上班了?” 黄萧一脸关切,于媞却不愿意多看,越过他就要走,可对方见她双颊泛红的样子透着几分娇憨可爱,一时并不打算放过,刚伸手过来,身后有娇滴滴的声音打断:“阿萧,你在跟谁说话?” 黄萧表情微变,还没碰到于媞的手立刻缩回去。 蔡亦颖走过来,看到于媞时微愣,继而嫣然一笑:“哟,原来是于媞啊,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看到你。” 蔡亦颖是于媞的大学同学,四年上下铺情同姐妹,毕业后又合租三年成家人,她见证了蔡亦颖为不同男人伤心流泪要死要活,也见证了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撬走自己即将要订婚的男友。 闺蜜变小三的故事于媞读过许多,却唯独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想理渣男,于媞却不肯轻易被蔡亦颖耻笑,眼神将人从上看到下,尽是嫌弃和嘲讽:“哟,是小三啊。” 蔡亦颖板着脸还没接话,黄萧就着急替怀里人辩解:“于媞,你怎么能这么说颖颖?在一段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呵,光明正大谈了三年恋爱,没想到最后她落了个不被爱和小三的名头。 不想再和这对狗男女纠缠,于媞抬腿就要走。 蔡亦颖立刻伸手,语气里带了甜蜜的炫耀:“我和阿萧下个月就要订婚了,你可一定要来哦,我们四年友情,你一定会祝福我和阿萧吧?” 于媞冷笑,头也不回:“祝福,当然要祝福,我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宝贝们,可以给小新人来个收藏珍珠评论三连吗~爱你 三人行也够刺激 进了包厢,有人抱怨:“于小姐怎么去这么久?这合同是不想签了吧?” 于媞余光瞧见自家老总唐一州脸色淡淡,心一沉,挤出笑脸迎上去:“李老板,瞧您说的话,我可是做梦都想跟您和方老板这样的成功人士合作!” 唐一州适时帮腔:“李老板这话说的不够意思,我们小于一晚上酒没停过,小姑娘的一片心意你还感受不到?”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是我说错话,来,于小姐,我给你赔个不是。”李老板弹弹指尖的烟灰,带了几分怪异的笑将酒倒满。 酒精度数不低,入口一路从嘴辣到胃,于媞真不想再喝,但唐一州今天点名带她出来谈合同,于媞很想借此机会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眼看合同即将到手,她自然不想因为自己闹得李老板不高兴,让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了酒杯,强忍不适将一杯酒犹如吞药般咽了进去。 胃里又是一阵排山倒海,于媞赶紧吃两口菜压下,视线环顾一圈,问:“怎么不见方老板?” “老方去洗手间了。” 李老板拍着巴掌,一嘴黄牙让人直泛恶心,“于小姐真是好酒量,等老方来了,让他再敬你一杯。” 酒喝不少,合同也谈得差不多,眼看就等方老板回来签字了,于媞却感觉脑袋渐渐发昏,她大学四年为赚生活费在夜店兼职卖过酒,酒量还算可以,刚才几杯白酒下肚也没晕得这么厉害,现在不过一杯红酒,怎么看人都有影子了? “唐总……”晕眩感越来越强,意识也渐渐涣散,于媞越发觉得不对,打算向唐一州求救,话未完,人已经沉沉倒在椅背上。 唐一州皱眉,看向秘书:“你给她下了多少药?怎么刚喝下去就倒了?” 秘书忙答:“也没下多少啊,看来这药挺厉害,哎,小蔡那回就不行……” 李老板不管这些,一双手早控制不住在于媞身上游走:“年轻就是好,又软又香,胸也挺翘,不知道脱了衣服怎么样,老方这家伙第一个上,真是占便宜了。”他隔着衣服使劲揉胸,觉得不过瘾,又准备掀开衣服先尝尝甜头。 唐一州笑:“要不你和方老板一起上?三人行也够刺激。” “得了,我年纪大了,还是一个个来吧,老方这会儿约摸着澡都洗好了吧,你赶紧将人弄上去,等他完事就该我了,哦,笔呢?我先把字签了,等会儿你们就别打扰了。”李老板贴着内衣半包的乳使劲闻,暂且心满意足。 上了楼,瞧着澄黄灯光下的一排排房间,唐一州犹豫着问秘书:“是506吧?” 秘书一愣:“您之前不是说508吗?” 唐一州一时疑惑了,今天这单子不小,他也陪着喝了不少,506和508都是他预定的房间,一间是给方老板他们的,另一间…… “生意人都喜欢8,应该是508了,那个谁不会随便玩女人,要是送错了他肯定会给扔出来的,先送到508吧,你站远些先等等,没问题再撤。” 秘书动作快,扛着于媞刷卡进去。 浴室里有水声,看来方老板还在洗澡,他松了口气,感觉不会有问题,将于媞扔在软床上轻轻带上门走了。 (每晚8:30不见不散。) 摇臀摆胯,紧紧夹住 酒精麻痹大脑无法思考,身体也不听使唤,于媞恍恍惚惚地感觉自己正在做梦,梦里男人狠狠甩开她的手,她泪眼朦胧将人精壮的腰身抱住,梨花带泪啜泣:“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一定还说了什么,但昏昏沉沉也记不住,随后只有男人沉闷地笑,一只手穿过衣服罩在她胸前轻轻揉捏,于媞吃不住这挑逗,踢掉衣裙,反身压住男人,将滚烫的身体贴上去 “你确定了么……” “我爱你呀……” “戴个套……” “快点,唔……都流水了……” 果然是在做梦,她平时思想保守,即便再爱也未如此骚浪过,嘴刚说完爱,身下就湿润润坐下去,男人闷哼,略带凉意的手掌掌住细腰,稍稍用力让于媞上下沉浮。 好舒服,既然是梦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媞俯下身去亲男人,男人却皱眉偏了头,嘴唇只从他脸上划过去,于媞生气,索性咬住他肩膀。 好硬,好结实。 摩擦让水更多,于媞腰臀摆胯,紧紧夹住男人,淫靡的气味随着水声散出去,又悄无声息沉溺在房间各处,事到最后,她浑身颤抖,用力抱着男人,等身体慢慢平息些后,红唇又寻过去。 也许是高潮过,视线也清明了些,于媞终于看清梦里的男人,五官立挺精致,一双深窝眼像口深潭,她忍不住跟着陷下去,把唇轻轻落在好看的眉眼上,又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滑,要吻上薄唇时,男人突然翻身将于媞按在身下,他显然很抗拒和于媞接吻,浓眉皱起,身下动作却没停,于媞在梦里尽情放纵,浪叫不止,到最后,男人伏在她身上不动了,她忍不住再次颤抖,一收一缩将那东西往外挤。 做梦真是好,高潮不断,还是跟个大帅哥,于媞心满意足滚下去,索性抱着男人睡,谁知男人不上道,爽了就要推开她,于媞不乐意,八爪鱼一样抱着人不动,男人骂了声“哪里找来的癞皮狗”,带着一身疲乏,也不动了。 一夜好眠,再睁眼时,于媞头疼欲裂,眯眼瞧瞧四周环境,迷迷糊糊琢磨自己怎么还在梦里。 窗帘没拉严实,刺眼的光一跃而下,金色在地毯上画出一条线,于媞才意识到是白天,头脑慢慢清醒了,她后知后觉发现腰上环了只胳膊,心下一紧,慌忙起身往后借着薄光打量,男人赤裸上半身背对于媞,光背线条硬朗清晰,头发微长,有些凌乱。 这是…… 是……黄萧么? 于媞咬紧嘴唇,脑子使劲回忆昨天的画面,黄萧黄萧,她好像在酒店确实碰到过黄萧,可这个背影头发和昨晚的黄萧都不太一样,不会吧…… 男人陷在软枕里,脸也埋下去,她颤颤巍巍去拨男人头发,试图看清那张脸,手还没伸过去,男人就被窸窸窣窣吵醒,他同样眯眼看过来,对上于媞惊恐的眼时悠然转醒,不同的是他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和于媞十分熟悉。 “怎么?还想要?” 赤裸的话羞红于媞的脸,她惊慌失措去找被子,男人轻嗤:“早看光了,现在遮什么?” “你……”于媞羞愤交加,抱着被子去扇他的脸,“你下流!” 男人准确无误捉住于媞手腕,薄唇说出更让她难堪的话:“昨晚坐我身上,求我用力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甩开于媞的手,套上浴袍去了浴室。 浑身血液汇聚头顶,于媞踉跄着下床,视线刚好落在边上的垃圾桶里,里面是几个用过的套子,乳色的浑浊清晰可见,她腿一软,差点坐下去,浴室很快传来水声,于媞顾不上其他,胡乱穿上衣服跌跌撞撞逃离一室暧昧。 卖淫 一路跑到电梯门口,门刚好打开,一对男女旁若无人激吻着出来,女的一脚踩在于媞脚上,于媞痛呼着打断两人,女人斜睨扫一眼并没有道歉,反倒向男人抱怨:“看把你急得,老婆看得紧,三个月没来光顾我了吧?” 男人嬉皮笑脸,捏着女人屁股走远,于媞白着一张脸,反倒慢慢冷静下来。 她不能就这么走,这算什么?她又不是妓女,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不到十分钟,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个年轻警察往外走,于媞急忙迎上去。 刚才报警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两个警察随着于媞走,才转了个弯,男人正好从房里出来,警察很正义,上去就要问话,男人扫两眼,已经弄清楚目前的状况。 “挺有意思的。”他傲得很,无视警察,哼笑一声拨了通电话,很快其中一个警察电话就响了,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警察脸色大变,再挂电话时,刚才的严肃正义荡然无存,转过身就喝斥于媞:“乱报警是违法的!” 话毕,那人又压低声音,客气请男人先走,着急的于媞赶紧伸手拦住:“我没有乱报警,就是他……” “他什么他!我现在怀疑你涉嫌卖淫,勾引不成反过来敲诈!” 于媞如当头棒喝,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他们刚才明明让她不要害怕,要给她主持正义,怎么一两分钟的时间就变了? 男人事不关己,闲散淡笑:“算了,不过是场玩笑而已。” 对方了然,扭头教训于媞:“还不快感谢唐先生的大人大量!” 这是什么世道?于媞被这个男人强奸不算,反过来还要感谢他? 男人不再逗留,大步离开,两个警察也使着眼色走了。 这一回,于媞真成了行尸走肉,大脑一片空白走到街上。 工作日的上班高峰,车堵成一条线,各车司机焦急地探出头观察前方情况,偶尔有鸣笛声,但于媞似乎什么都听不到。 如果爸妈还在就好了,她就能像所有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样,扑进父母怀里大哭一场,诉尽所有苦难不公,可惜父母车祸去世多年,于媞独身一人在这个城市漂泊闯荡,吃遍各种苦头。 有时候想想,不如死了算了,但从小苦到大,好不容易日子好一点,这么死了似乎又不甘心。 于媞没了精力,随意靠墙席地坐下,无视来往人流投来的好奇目光,枯坐一上午,最后告诉自己还是得坚强下,贱命一条,不坚强又能怎样呢? 不就是做爱,恋爱多年,早做过上百次,跟黄萧是做,跟那男人也是做,就当一夜情了,更何况男人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她高潮迭起,也不算太亏。 安慰好自己,于媞僵硬起身,先回去洗了个澡,又去公司找邱漫。 于媞实习三个月刚转正不久,邱漫是主管,大概是看她工作能力比较强,实习期间对她多有照顾,于媞不甘心当个普普通通的销售,在唐一州调来做部门经理时,急于求表现,希望受到领导青睐能升职加薪,没想到自己一番努力会是这种下场。 回想昨天包房里方老板两人频频敬酒,唐一州不时劝说,她咽下一杯又一杯……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推门而入,邱漫率先发火:“你怎么回事?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别以为前些日子谈了个大单子尾巴就翘起来了,我告诉你,这种大公司最不缺人才,你……” “我被人强奸了。” 简短六字,惊得邱漫一屁股坐了回去。 轻浮而挑衅 最近有个千万的合同,部门上下都很重视,前期磨了很久,终于把方老板和李老板约到酒店,本来早上开会时就说好了,是邱漫和唐一州等人一起去,她是老骨干,这种场面游刃有余,无疑是得力帮手,但临近下班时,唐一州亲自来点人,要求于媞同往,又叮嘱邱漫多给年轻人机会。 如果合同谈成,邱漫作为主管也会抽一些提成,这段时间于媞的努力有目共睹,邱漫在公司十来年早熬成老人,人才济济的地方升职并不容易,爬了这么些年也只是个部门主管,不过她步入中年只求安稳,早盘算着培养个新人起来,自己地位也能更巩固些,所以就让于媞去了。 她本意是好的,也没多想,可谁想到唐一州这么丧心病狂,用于媞身体换合同。 “难怪上个月蔡孟锦哭哭啼啼要辞职,唐一州亲自哄着人去了办公室,第二天她就没来了,所以等下是不是轮到他来哄我?给我钱还是给我房?好让我跟蔡孟锦一样闭上嘴?” “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邱漫干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听过商场上这种桃色交易,但明目张胆下药的还是第一次见,沉默半响后道,“不过警察不受理是对的。” 于媞当即来了火:“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你可能只知道唐一州是我们部门经理,但他还是老董的二公子,风流成性,又有权有势,早些年就强迫过女下属,裤子一穿,最后屁事没有,你信不信,就算你把这件事闹大了,最后倒霉吃亏的也还是你,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句话你懂不懂?” 于媞当然懂,官字两个口,早上在酒店就领教过了,可即便知道,这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 于媞抹了眼泪往外走,邱漫闻言吓得不轻,连忙追上去,于媞走得极快,她踩着高跟鞋追到电梯口时,于媞已经一只脚进了电梯,邱漫怕闹出人命,赶紧跟进去。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于媞闷着脸不接话,邱漫又担心她想不开,放低声劝慰,没等人给出回应,电梯跳上一楼后门开了,她赶紧将余话暂且咽下。 “早上好啊,小于。” 有声音由外至内,两人同时抬头去看,见唐一州视线落在于媞身上,脸上是拿到合同的轻松和得意。 浓厚的恨意直涌头顶,于媞瞬间捏起拳头,怒视着唐一州走到电梯最里面。 “麻烦,借过。” 身后还有声音,于媞下意识往旁边挪,抬头却看到后进来的男人五官立挺精致,一双深窝眼像口深潭…… 他,是他…… 如果说唐一州让于媞浑身烧起火,那这个男人就像是冬日里的磅礴大雨,让她从头凉到脚,于媞还未反应过来现在的局面,邱漫的声音就随着合上的电梯门响起:“唐总,唐经理,早。” 唐总,唐经理…… 他们是一伙的? 昨天做了那样的事,唐一州不但没有半分抱歉和害怕,反而从进来后对于媞肆无忌惮的打量,轻浮而挑衅,简直太狂妄! 这仇我早晚得报 于媞咬牙切齿,怒视两人,邱漫在一边使劲给眼色,见人无动于衷,正要偷偷扯她衣服,于媞已经抡起手狠狠甩在了唐一州脸上。 “畜生!” 唐一州双手插在口袋里,正酷得不行,突然被又打又骂,整个人当即呆住,含着金汤匙活了二十多年,谁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怒火冲天要回于媞两巴掌,边上的唐嘉北沉声阻止:“唐一州。” 唐一州看于媞的眼神带着恨,半空中的手捏成拳,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放下,阴沉沉警告:“敢打我?记住了,这仇我早晚得报。” 于媞不是不怕,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微微抖着身子扫一眼唐嘉北,对方眼神表情始终淡淡,并未看她。 “叮——” 电梯在邱漫胡乱摁的楼层停下,她心惊胆颤扯着于媞往外走,后者不动,邱漫又怕又急,吃奶的劲终于将人拉了出来,等电梯门再次合上,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下。 “于媞,你……”邱漫想把人训一顿,一句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她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心里肯定忿恨交加,可怎么办呢,对方是有钱有势的贵公子,平头老百姓谁斗得过?缓了缓,邱漫轻拍于媞肩膀:“唐一州不是个东西,但幸好他哥唐嘉北是个好人,刚才要不是他拦着,唐一州还不知道要……” “他哥?” “是啊,他们是两兄弟,听说是同父异母,这个唐一州好像非常听他哥的话……” 邱漫再说什么,于媞也已经听不进去,脑子里嗡嗡响半天,昨天和刚才的画面反复在脑海里交替,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也不知是告诉邱漫,还是在告诉自己:“我会好好干下去的,给多少钱也不走。” 电梯一路往上去了十六楼,唐一州刚捂着泛红的脸关上办公室门,一转身,另一边脸便狠狠挨了一巴掌。 “哥!” “唐一州你是不是疯了?给公司女员工下药扔我房里?” 唐一州连忙解释:“不是,是我那蠢货助理搞错了!刚才那女的是给姓方那两老头的,后来发现搞错他不敢去敲门,又多花了一笔钱找了个小明星才让方……” “够了,唐一州,我们友声什么时候要靠献祭女员工达成合作了?” 唐一州不吭声了,他成年之前忙着打架炫富,成年之后又沉醉于花天酒地,后来被家里安排去国外镀金,但三年留学也只是搞大了几个女孩的肚子,回来挂着经理的头衔干了几年,没有一点真才实学,不用点手段根本谈不成什么生意。 “南城那边的分公司刚起来需要盯,你今天就过去。” 这无疑是发配边疆,唐一州瞬间就变了脸色,只是抬头看着唐嘉北不容置疑的眼,再多怨言也不敢开口,从小到大,他敢忤逆爹妈,但就是不敢反驳这个哥哥,因为前者再生气也只是骂骂,唐嘉北真会把他打死。 唐一州一肚子气,沉着脸要走,唐嘉北手指敲敲桌面:“那女的叫什么?” “哪个女的……”唐一州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忙答,“哥,销售部的,叫于媞。” 和他在床上的画面 接下来的日子,于媞疯了一样,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做梦都在工作,邱漫也许是见于媞努力,又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事对她带着同情,隔三岔五便给她几个单子,于媞也不客气,紧紧把握住每个机会。 她从小到大跟着父母颠沛流离,最缺乏的就是安全感,父母离世黄萧背叛,如今唯一的慰藉只有存折上一月比一月多的钱。 七月翻篇,邱漫把于媞叫进办公室:“我下面的助理职位空缺一段时间了,你有没有兴趣竞争下?” 于媞几分惊喜几分犹豫:“我刚转正没多久,恐怕不行。” “你这段时间跟拼了命一样加班加点打电话到处跑,难道就没想过往上爬?你甘愿一直做个小业务员?” 于媞当然想往上爬,不然不会急于在唐一州面前求表现而着了他的道,只是她才刚转正没多久,另外销售部还有一个叫方凡凡的小姑娘,虽然是个应届生,可业务能力一点不比工作几年的人差,这段时间她拼死拼活干,也只在出事那个月追平了方凡凡的业绩。 “你要上了这个位子,下面的单子你坐着都有抽成,比你东南西北拉业务强得多,于媞,我是很好看你的,但机会也得你自己去把握才行。” 确实,条件十分诱人。 邱漫又说:“再给你透露一点信息,这次的客户曹老板,方凡凡已经跟人去套近乎了,你要是明白了就抓紧时间。” 她语气平静,落在于媞耳朵里却像一把火,烧得她跳脚,恨不得现在就能拿下曹老板。 “哦对了,你那个转正合同还有个签名要补,你这会儿没事的话去一趟人事。” 于媞回过神应一声,心事重重去楼上。 她大学学了个和工作毫不相关的专业,刚毕业时也和方凡凡一样青春活力,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社会毒打几年下来,眼里无光劲儿也没了,好在经营了些人脉,不至于让她再像刚入职场那样孤立无援。 这个点电梯没什么人,于媞还想着邱漫的话,眼神虚晃瞧着指示灯,听到“叮”一声后才回过神往打开的电梯门里看。 五官立挺精致,一双深窝眼像口深潭,不是那唐嘉北又是谁? 唐嘉北心理素质真好,既没有和于媞发生过关系后的尴尬,也不似唐一州那种高高在上,他神色平淡,看着于媞犹如初见面的陌生人。 只是这样的邂逅让于媞措手不及,定在那里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唐总。”部门同事赶在电梯门关上前进去,见于媞还站在门口,忙又摁下开门键,“于媞,进来啊,傻站着干嘛?” 于媞一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选择留下,就应该早料到过未来会不断遇见唐嘉北,重复每一次的煎熬。 她挺着背脊进了电梯,逼着自己无视旁边的唐嘉北。 同事上两层就下了电梯,留下于媞和唐嘉北两人,等电梯门再次合上,于媞顿时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总觉得脖子被衣领掐住似的透不过气。 几分俱意从心底缓缓升起,她使劲闭闭眼,脑海里突然不受控记起那晚和唐嘉北在床上的画面。 身下紧紧绞住 唐嘉北好有劲,匍匐在她身上摇摆,不像她在上面时有气无力,动起来隔靴挠痒似的不过瘾,他每一下都能顶到她最满意的地方,最后窝在他湿漉漉的颈窝轻轻喘息。 画面感越来越强烈,于媞使劲甩头也无法摆脱,仿佛回到了那一晚,身下紧紧绞住唐嘉北,粘滑顺着动作缓缓漫出,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唐嘉北因为动作沁出薄汗,越发用力,他不亲吻她,却扣上她的手掌,精壮的胸膛在最柔软的饱满上来回摩擦,销魂的快感疯狂席卷两人的身体,他们同时发出沉闷的轻呼,最后像一对欢好结束的恋人紧紧抱在一起。 于媞感觉羞耻,身体却因回想而产生轻微痉挛,她双颊烧红气息不稳,几乎要感觉自己因回忆要高潮了,于媞慌忙伸手扶住电梯壁,没头没脑脱口而出:“你别碰我!” 电梯里很安静,唐嘉北下意识看过来,他轻挑眉头:“这位小姐,有监控的,我可没碰你。” 于媞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禁不住大口大口呼吸,脸颊的红晕往别处扩散,这一幕全落在唐嘉北眼里,对方似乎瞬间了然,语气揶揄:“还是说这位小姐在白日春梦呢?” 这话让于媞气得双唇发抖,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唐嘉北简单两句,就轻而易举点到她的心窝子,她确实像鬼上身一样不受控制的回想床上那事。 于媞说不出话,气势又不愿落他下风,只得狠狠瞪了唐嘉北一眼,在电梯门打开后逃一样飞奔出去。 那件事情发生后于媞没日没夜工作,许久没找过杨悦,临近下班时,杨悦打来电话让于媞陪她去逛街。 杨悦是于媞高中同学,两人大学考到不同城市,关系好也没断联系,后来又都回到本市工作,友情更上一层楼,不过比起还在为明天打拼的于媞,杨悦已经早早嫁人,对方是公司高管,经常到处飞,但工资丰厚,又自己做点投资,每个月给杨悦不少零花钱,杨悦还未生育,闲得无聊便经常找于媞。 这会儿于媞想着业绩的功夫,杨悦已经看中两套,她随手翻了下标签,件件都是上万,于媞吓得赶紧把衣服还回去。 杨悦见她的模样,大笑起来:“瞧瞧你,这衣服又不吃人。” “衣服不吃人,价钱吃人,就这两块布料要万把块,这种奢侈品果然不骗穷人。” 杨悦将一件衣服放在于媞的手上,说:“你别老想着钱啊钱的,也瞅瞅你自己,不到三十岁,愣是把自己打扮得跟四五十岁一样,也不知道那些客户是怎么愿意跟你谈生意的,人靠衣装马靠鞍懂不懂?” 于媞一时接不上话,扭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一张漂亮却死气沉沉的脸,黑长直的头发也就黑长直,毫无造型可言,一身衣服……于媞默默移开视线。 杨悦说得没错,做销售这行天天面对各种客户,这一身装扮确实有些拿不出手,之前于媞还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总觉得人家愿意跟你合作,是看你和公司的能力,同样的年纪,杨悦打扮得像个小姑娘,她则像千金小姐的老妈子。 “我挑挑别的,这种店太贵了。” 逛到内衣区,于媞看到杨悦挑了好几件极其性感的内衣,那些布料还没巴掌大,根本无法包裹胸部,她禁不住好奇,问:“你们结婚好几年了,还至于搞这种情调吗?” “说什么傻话,结婚再久也需要情调。”她说着声音低下去,“我老公每次回来都跟饿狼似的,几把恨不得怼我子宫里,我要是像个大妈,他估计家都不想回。” 她说得太直白,于媞抿抿唇接不上话。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穿的不会是那种大妈三排扣内衣吧?” 湿热指腹带着挑逗和试探 杨悦这两句声音倒是挺大,于媞当即面红耳赤,余光瞧着售货员频频侧目,也不好意思和她争辩这种话题,一时觉得杨悦太开放,却又忍不住感觉她说得有道理。 饭后分别时,杨悦突然将两个袋子塞过来:“喏,这两件给你,你请我吃饭我送你礼物。” 一顿饭才值多少钱?杨悦买了一通可全是牌子货。 见人不接,杨悦故意板起脸:“我拿你当好友,你就别跟我推辞了,除非你是看不起我。” “我哪里看不起你,太贵了……” “等穿上身你就知道贵有贵的道理,你以前是公认的班花,今天这副模样若是让以前同学看到非得笑话。” 杨悦真心实意,于媞也就大方收下了,两人高中时便交好,如今又在一起,情谊自然抵得过其他旁人。 其实在刚入职时,邱漫就话里话外嫌弃过她打扮老土,只是那时刚失恋,哪有心情拾掇自己呢,今天被杨悦再三打击,于媞终于醒悟过来,等告别杨悦后,直奔理发店,在Tony老师的推荐下,根据她的形象气质设计了个发型,回家又给自己好好搭配一番,折腾到深夜才满意睡下。 次日上班,邻座的男同事将她上下打量半天,叹一句:“可以啊于媞,跟我们玩cosplay是吧?以往天天扮大妈,今天就成了女大学生。” “去去去,你才是大妈。”于媞面上佯怒,心里的喜悦从四面八方散出去,暗自下定决心,回家后一定把一衣柜丑衣服全扔了。 男同事一咋呼,其他人都围上来,一人一句将于媞一顿点评,句句离不开大美女,到最后于媞羞红脸,逃一样冲进了邱漫办公室。 对于于媞突然的转变,邱漫也惊讶不已,让人转来转去看好几遍后,才说:“幸好你之前没好好打扮,不然在给你下药后,那唐一州绝对先己用。” “滚你的!”两人之前像师傅,经过上次一事倒处成了朋友,于媞被戳痛处,正要找话怼回去,邱漫递上来一份文件,“喏,别说我不帮你,曹老板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于媞眼前一亮。 “还有,这个。” 于媞去看,见是一张五星级酒店VIP卡,正要去拿,又听邱漫说:“唐一州虽然调走了,但会员卡还在我这儿,不用白不用,你约到曹总后直接过去,大气上档次,去高档地方人精神气都不一样。” “我不要他的东西。”于媞冷了脸,那天在电梯后,唐一州次日就没来了,虽然人走了,但于媞对他的恨意不减半分,又怎么会用那人渣的东西,“我已经计划好了带曹总去哪里吃饭。” “去哪里?沙县小吃吗?”邱漫不顾于媞气红的脸,继续道,“我的小姐,这个时候你就别计较那些恩怨了,生意人讲究面子,人家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气派最重要,再者你消费唐一州埋单,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吧?等生意谈成,真金白银打你卡上,那才有资格谈骨气。” 骨气和钱谁重要呢,于媞百般挣扎,用邱漫那句“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安慰自己,拿起卡便往外走。 她不敢浪费时间,在车上把资料看过两遍,直接在曹老板的公司门口把人堵住。 在这之前曹老板只跟于媞电话联系过几次,次次敷衍了事,这会儿听她自报家门,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眼里全是赤裸裸的惊艳和喜欢。 “之前电话里听不出来,没想到于小姐这样年轻漂亮,行,我这会儿刚好忙完了,多得是时间和于小姐聊。” 见他愿意给机会,于媞高兴之余,又在心里将他骂了一百遍。 杨悦说的真没错,有好的形象,才能有好的开始,从前她整天土衣服配黑长直,简直像个女鬼,日子也跟鬼一样黯淡无光,但愿从今天开始,以后她的生活都是艳阳高照。 谈生意不能只谈生意,对于这种大老板于媞知道要先投其所好,等人高兴了再说别的,她先是捡着曹老板感兴趣的话聊了半天,才慢慢切入主题,只是这曹老板心思藏得深,虽然愿意跟于媞吃饭聊天,却句句不回应合作上的问题,他秘书又在旁边帮腔,两人打太极,急得于媞心脏发痒。 “曹总,我去下洗手间。”秘书起身离开。 于媞绞尽脑汁暖场,旁边的曹老板轻咳两声,说这菜有点腻,她又连忙起身添茶:“曹总您清清口,后面还有几道呢……”她话未落下,郑老板突然一把捉住于媞的手,湿热的指腹带着挑逗和试探,一下一下犹如湿濡软虫在爬行。 顺着挺翘的乳往下 于媞吓一跳,条件反射抽回手,茶水荡漾着从壶嘴洒出来,在红木圆桌落下一串晶莹。 曹老板对于媞的不上道有些不快,接下来连闲聊也不怎么搭腔了,恰好秘书回来,曹老板用热帕子擦了手,说:“今天多谢于小姐款待,我事情多忙忘了,今晚还约了你们公司的另一个业务员,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曹总……”于媞心一凉,连声挽留,“您这是约了谁?我们做的单子都一样,要不您先看看我的方案……” “不用,我跟你们公司的方凡凡约好了。”秘书已经开了门,曹老板头也不回往外走,用行动惩罚于媞的不识抬举。 于媞心道不好,曹老板约谁都可以,偏偏是方凡凡,那姑娘似乎在这一行有天赋,两人是同期转正,方凡凡却已经连续三个月销冠,这个月若是她再爬不起来,助理那位置彻底跟她无缘。 从长廊出来,金碧辉煌的大堂点着于媞的眼,她硬着头皮追上去,正要开口,曹老板突然惊呼一声:“唐总!” 唐总,哪个唐总? 于媞顺着声音茫然去看,正瞧见唐嘉北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唐总,真是有缘,能在这里碰到您!”曹老板看到唐嘉北有些激动,抬起双手迎上去。 唐嘉北黑色正装挺拔颀长,高挺的鼻梁正落在顶上的金光里,整个人贵气儒雅,他似乎根本不认识曹老板,手指随意伸过去点了下,“您是?” “哎呀,我是卓胜公司的曹东啊,我约您好几次了,您贵人事多总是见不着,没想到在这儿遇到您了!” 唐嘉北微微颔首,兴趣不大。 曹东生怕人走了,连忙朝后招手:“于小姐于小姐,你来……唐总,我正跟你们公司的于小姐聊合作呢,您这是刚来还是要走?要不我做东,我们一起坐坐?” 于媞被点名,一时思绪万千,心中厌恶却又深知这也许是个机会,邱漫说得对,人穷志短,有钱了才有资格谈骨气。 抬眼和唐嘉北对视上,对方目光如炬,她禁不住有几分胆怯,可余光看到曹老板探究的眼,只能强迫自己抬起下巴迎上唐嘉北。 怕什么,要开早把她开了,而且她是受害者,要心虚和惧怕也应该是他们那些做了坏事的人。 “谈完事了?”于媞一开口就把曹老板震住了,他您前您后半天对方不给什么反应,于媞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上来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引人遐想,曹老板一颗心提起,连忙去看唐嘉北。 唐嘉北真的很聪明,惊讶一闪而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他失笑一声,并未接话。 于媞尴尬不已,又感觉无地自容,明明心里憎恨厌恶这人,在关键时刻却又不得不倚靠他,她这样还谈什么尊严和骨气?但戏已经开了头,无论无何不能让这段时间的努力白费。 “好小气,不就是那天在电梯里瞪了你一眼,亏你记到现在。”于媞软了嗓音,抬手轻轻扯了扯唐嘉北的领带,她面上轻松自如,心里紧张万分。 “别扯了,马上还有个客户得见见,要扯晚上再扯。” 这贱人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放过,不过好在暧昧的回应正好接住她的话,于媞松口气,嫌弃地松开唐嘉北的领带,又庆幸他没有拆穿自己。 唐嘉北察觉到,嘴角勾了下却又不像是在笑。 “噢,唐总这是要去忙,那实在太可惜了,其实我在北边有块……” “最近忙得很,抽不出空,曹老板先跟我助理约个时间吧。”唐嘉北转身就走。 曹老板担心惹恼对方,不好再穷追不舍,于媞适时开口:“曹总,我送您。” “不用了于小姐,你桌上说的那个合同给我吧,明天我签好让秘书给你送过去。” 事情一再反转,于媞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最后又像泡了个热水澡,浑身舒服了。 “对了……刚才在桌上那事儿,我酒后失态,于小姐别往心里去……”曹老板吃饭那会儿还挺硬气,开门就走,这会儿知道于媞背后有个唐嘉北,态度立刻就变了,于媞心里五味杂陈,琢磨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们这是小情侣闹矛盾了吧?于小姐快去哄哄吧,唐总估计还等着你呢。”曹老板拿手指指门外。 唐嘉北嘴里说有事,人上车了却不走,于媞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背脊发麻浑身不自在,担心被曹老板看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副驾的门。 反正已经开了头,就利用到底好了。 唐嘉北点了支烟在抽,他似乎早料到剧情会到这一步,见人上来也没疑惑,从车内后视镜里打量于媞。 于媞贴在车窗上,看着曹老板和秘书离开后才彻底松口气,伸手要开门下去,可唐嘉北却突然落了锁。 “你要干什么!”于媞一脸警惕,恢复到战斗状态。 唐嘉北轻笑,搁在车窗的手抖抖烟灰:“怎么?利用完我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于媞确实利用了他,对此她无话可说,并且也不想跟他说什么,直接伸手去够开锁键,谁知手腕被一把拽住:“我们生意人最讲究利益,我帮了你,你要怎么回报我?” “我凭什么要回报你?先把你们两兄弟欠我的还了再说!”于媞使劲挣扎,没挣脱开,听唐嘉北嗓音哑了两分,“是那晚的手感。” 被他触摸的皮肤犹如电流划过,于媞气红了脸,另一只手就要去打他耳光。 可唐嘉北比她还快,甩掉烟头捏住了于媞另一只手:“我劝你慎重,我可不是唐一州。” 男女天生力量悬殊,于媞担心唐嘉北会突然兽性大发,拼死挣扎着,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放了手,于媞重心不稳整个人歪下去,以四仰八叉的姿势倒在副驾和前面空间中间。 “你品味挺独特。” 唐嘉北似笑非笑,于媞低头看一眼,见自己的圆点四角裤全部暴露在外,她瞬间涨红脸,手忙脚乱爬起来去扯裙子,又气急败坏开锁下车,在唐嘉北愉快的视线里落荒而逃。 直到回到家反锁了门,于媞心情才平复许多,她开了暖黄的灯,在熟悉的环境里获取安全感,静坐片刻,将裙下的四角裤脱下直接扔进垃圾桶。 于媞承认自己的品味不算太好,并且从小节省惯了,上次说是要将一柜子丑衣服都扔掉,但真等清理时,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最后又落得自己丢脸的下场,她现在只要一闭眼,眼前就是唐嘉北嘲弄的语气和眼神。 这回不再犹豫,收拾了整整一个钟才把丑衣服全部清空,待到洗澡时,又使劲用沐浴露搓揉唐嘉北握过的手腕,只是洗着洗着,脑海里又忍不住开始回想一夜风流的画面。 于媞微微低头,随热水任意冲刷发顶,黑色的发紧紧贴在白皙皮肤上,不知是不是被热气闷到,她渐渐感觉胸口发慌,清洗皮肤的手顺着挺翘的乳往下,穿过平坦小腹,摩擦毛发朝内钻进去。 速度更快了 于媞并非保守老旧的人,但也从小循规蹈矩,以至于在情事上不太能放得开,和黄萧三年间里做过很多次,但她只能接受男上或女上两种姿势,有时黄萧拿黄片给她看,希望她能模仿女友玩玩新花样,于媞只是烧红脸,怎么也不同意,后来拒绝的次数多了,黄萧也不再勉强,好在两人在普通的姿势里也能获得快感。 可和唐嘉北那次,几乎是颠覆了于媞的认知,她以为自己在梦里,各种从未体验过的姿势都配合着,并且舒服到浑身发麻,她淫声浪叫,一声声求着唐嘉北用力,每一帧在于媞回想时都难堪至极,却又禁不住身下潮湿,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么浪荡。 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重复,插入毛发的手指速度更快了,身体渐渐敏感发烫,小小浴室里不断响起“啧啧”水声,也不知道是身上的声音,还是身下的声音…… 到最后,于媞咬着嘴唇重重呼气,身体才慢慢回归到平静,她将手抽出,透明的丝状物沾在指腹上越扯越长,于媞羞耻地冲了热水,粘液顺着皮肤滑下去,她又拿花洒对准下体,将臊得慌的粘液冲洗干净。 好舒服,全身上下都通透了许多。 杨悦说的真没错,性爱可以让女人保持活力和年轻,可是好可耻,她自慰时想的竟然全是唐嘉北…… 周一,邱漫直接在早会上面宣布了于媞升职的消息。 消息刚宣布,方凡凡就憋不住了,冷声嘲讽道:“这年头,靠色相升职加薪确实简单得多。” 于媞还没有来得及展现在脸上的喜悦就此僵住,邱漫视线扫过去:“方凡凡,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方凡凡不吐不快,也不在乎于媞尴不尴尬,直言道:“曹老板那个大单明明是我先跟进的,我请他吃了好几次饭,他已经回复可以试试看,结果于媞一晚上就让曹老板直接跟她签了合同,这明眼人都看得出里面的名堂吧!” 于媞是使了手段,但和曹老板之间并不存在龌蹉的事情,这污水她可不接! “你说的名堂是什么名堂?恕我听不懂,我和你同期开始培训,虽然你是销冠,但我也是有成绩的人,如果说签下单子在你这里看来就是色诱的成果,那我想问问,你截其他同事单子的时候是不是色诱了客户?你也是女人,难道女人做出成绩在你看来都是靠的色诱?” 方凡凡性格带着股泼辣劲,可能刚出社会,什么事儿一点都不服输,曾经因为跟两周的单子丢了,在办公室里大哭,从那以后她更努力,也干过抢部门同事单子的事,不过做业务靠得就是自己的本事,这也没什么槽点,只是这会儿被于媞当众提起,让方凡凡面子有些挂不住,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气得拿眼睛瞪着于媞。 于媞微顿,看向众人:“我刚转正不久就升职,我明白肯定有人觉得不公平,但每个人的努力领导们都看在眼里,我们销售部是做业务的,一切凭能力说话,这次升职我问心无愧,我不怕大家监督!” 她天天加班熬到双眼发红那段时间,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钱是赚不完的,有多少人愿意拿命拼?如今人升职了其实也在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鼓掌,慢慢的,整个部门的人都鼓起掌来,方凡凡年轻气性大,不甘心地直接扭到了一边。 邱漫拍手:“说的好,我们部门一半是女性,难道我们女人取得成绩就是靠牺牲色相换来的?以后有的是升职的机会,大家拿出实力来,下一个也许就是你!” 自从早会过后,方凡凡没再闹过,但也从来不跟于媞说话,吃饭接水,回回看到于媞来就转身走,好在有时工作上的事情于媞需要和她确认时,她虽然态度冷冰冰的,倒也还算配合。 于媞不讨好不施威,一切如往常,渐渐同事之间也都接受了她新人升职这件事。 这天正工作着,突然有人喊:“于媞,外面有人找。” “是谁啊?”于媞将咬在嘴里的笔帽吐出来。 那同事笑嘻嘻:“你出去看看嘛。” 那个男人是谁 于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走出去看见个戴鸭舌帽的年轻小伙,她并不认识,对方见她出来,忙上前问:“请问是于媞小姐吗?” 于媞疑惑点头,他便将怀里一束火红玫瑰塞过来:“于小姐,祝你工作愉快。” 小伙说完转身就走,于媞连忙叫住:“哎,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是有人让我送过来的,花上有卡片。” 于媞翻找卡片,上面写有时间和地址,约她吃晚餐,但并没有署名,她不解地抱着花往里走,一办公室的同事立刻开始起哄:“于媞,没想到你喜欢学生哥啊!” “别瞎说,人家是花店的小哥。” “啊?那这花是谁送的?” “我也不知道呢,没名字。” “哇塞,肯定是哪个暗恋对象!” 于媞在大家的七嘴八舌中坐下,她这人从小到大好奇心强,想着下班也无事,索性按照时间去了餐厅。 是家档次颇高的西餐厅,环境清雅,中间位置还有钢琴演奏,于媞暗自琢磨是谁下血本请她来这种地方,脑海里还没人选,身后便有脚步声靠近,她转头去看,只见黄萧面带微笑在对面坐下来。 真是见鬼了,想了一圈都没想过是黄萧。 “花是你送的?” “怎么样,花还喜欢吗?” 于媞不答,起身就要走。 黄萧赶紧拉住她:“于媞,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你就不能跟我吃顿饭好好聊聊吗?” “聊什么?聊你和蔡亦颖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的吗?” 黄萧微微变了脸色,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我们好歹在一起整整三年,就算分手了也能做朋友啊,更何况你对我来说已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黄萧是于媞正正经经的初恋,她从小漂亮,但家庭原因所在,比同龄人落得早熟些,全部心思都在好好学习赚大钱上,所以再多男生追求也没同意过,后来在第一份工作里遇到了黄萧,他在实习期间对她关爱有加,长相也温润儒雅,没多久两人就确定了关系,他对她的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就连当初发现他背叛后,于媞甚至还想过原谅。 沉默良久,于媞问:“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们先点餐吧,这家意面味道特别好,你一直爱吃这个,记得刚在一起时我老给你做,可不是酱淡了就是面坨了,后来终于有一次你说特别好吃,其实那是我买的半成品,我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说起往事,黄萧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虽然分手了,但黄萧还是最了解于媞的人,他知道于媞的性格,也清楚于媞的口味。 她听得鼻子发酸,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黄萧说得那样真切向往,为什么还要背叛她呢?在她舍不得放不下的犹豫里,他甚至头也不回,立刻就投入了蔡亦颖的怀抱。 悄悄流下眼泪,于媞洗过脸,缓了会儿情绪才往外走,刚走一半却看到黄萧面带急色往这边来了,看到于媞,他连忙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进了安全通道。 于媞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亦颖来了。”他探头探脑,语气带着几分紧张和着急。 一瞬间,于媞突然就觉得很可笑,很没意思。 “她来了,所以呢?” “你不知道,她不像你,她特别爱吃醋,要是知道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回去一定会跟我大闹一场!” 于媞冷笑:“黄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 黄萧有些尴尬:“于媞,你别这样,她爸爸是处长,我要是得罪她,工作就干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呢,她说当初黄萧怎么头也不回,原来是知道蔡亦颖是个官二代,难怪以前黄萧说蔡亦颖这种脾气大,又爱指使人的女人肯定找不到男朋友,后来有次得知蔡亦颖的家庭条件后就变了,原来目的在这呢。 “当初把你和蔡亦颖捉奸在床的人是我,你觉得我会怕一个小三?” “话不能这样说,我,我和她……感情这种事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就别说了,就这样吧,要是卡片上注明花是你送的,我压根不会来。” 太可笑了,亏她刚才还因他一番话而感伤和不忍,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感伤不忍个屁啊? 黄萧的脸色顿时不好:“你什么意思?不然你以为花是谁给你送的?” 于媞嗤笑一声:“难道你觉得我除了你黄萧,就没别的男人喜欢了吗?” 黄萧闻言,什么都忘了,巨大的醋意翻涌上心头,一把拉住于媞手腕用力:“谁敢喜欢你!我们分手半年你就要谈恋爱了吗?” 瞧瞧,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自己和小三都订婚了,却来质疑于媞怎么敢分手半年就谈恋爱! 于媞甩开他的手:“我谈恋爱怎么了?我不仅谈了恋爱,还跟他上了床!” 黄萧脸色铁青,又一把抓住于媞的肩膀,指甲隔着衣服掐得她生疼:“谁!那个男人是谁!” “是我们公司的老总!黄萧我告诉你,他从内到外都比你强多了,我真是要谢谢你的劈腿,不然也遇不到像他这么好的男人!” 他似乎不相信,还要说什么,于媞抢话道:“你现在赶紧给我滚,不然我现在就去找蔡亦颖。” 黄萧的瞳仁缩了缩,心有不甘,但还是捏着拳头大步走了。 清净了,于媞却在这瞬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孤独。 难道再深厚的感情,到最后都会败给金钱和地位吗?那她真心实意付出的三年又算什么呢? 越想越心酸,于媞没忍住,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小声哭起来。 在抽泣中,有脚步声从安全通道里慢慢走出来,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点火光在黑暗里一明一暗。 自慰器 脚步声在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于媞闻到了淡淡的香烟味,她泪流满面,茫然地抬头去看,竟然是唐嘉北。 “我谈恋爱怎么了?我不仅谈了恋爱,还跟他上了床!” “是我们公司的老总!黄萧我告诉你,他从内到外都比你强多了,我真是要谢谢你的劈腿,不然也遇不到像他这么好的男人!” 脸火辣辣地烧,如果地面有裂缝,于媞一定毫不犹豫往里钻,她的尴尬无以复加,呆楞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而那唐嘉北也没有开口,静静地抽了一支烟,藏在暗处的眼不知道在看哪里。 “……你要不要脸,居然偷听别人讲话。”于媞鼓起勇气先发制人,质问里却带了几分毫无底气。 唐嘉北似乎觉得这话十分可笑:“你可以再无理取闹一点,这地方是我先进来的。” 于媞的脸早就红透了,幸好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这里又昏暗,不至于被唐嘉北看清她的尴尬,她被回怼一句,也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了,索性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下除了丢人以外,没别的情绪了。 “我准你走了?” “我是你儿子啊要听你的?”于媞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两人的相识就不光彩,所有脆弱不堪的一面全被唐嘉北看到,已经无所谓了。 “是挺泼辣,难怪你那前男友不要你。” 唐嘉北嘴贱,专往于媞痛处戳,于媞闻言瞬间硬了拳头:“关你什么事!” 他扔了烟头用脚按灭,扔下一句:“你说关我什么事?往后说话前要想清楚,都成年人了,不是和你睡了就得和你谈恋爱。” 这只是于媞拿来故意恶心黄萧的,没想到唐嘉北当着她面这么直白不客气,这对于媞来说无疑是羞辱,她气得发抖,还没组织好语言去回击他,唐嘉北已经走了出去。 于媞觉得自己丢人又窝囊,怀揣一肚子吐槽打车去了杨悦家。 杨悦丈夫是公司高管,经常全国各地出差,偶尔还要飞国外,两人远离公婆买了个大平层,杨悦白天逛街做保养,偶尔周末和晚上约于媞,一副富太太做派,于媞平日里没事也会买菜来做了饭两人一起吃,后来杨悦将密码锁告诉于媞,让她闲了就来。 这会儿于媞面容凄凄开门进来,刚踏入玄关便听到杨悦的呻吟,她顿了下,下意识以为杨悦是哪里不舒服,拖鞋都来不及换便往里走,才到房门口便瞧见杨悦赤裸全身趴在床尾,她屁股敲得老高,杨悦丈夫张思维正同样赤裸地站在床下,两人私密刚装在一起,发出清脆“啪啪”声,杨悦面色潮红,呻吟之余还撒着娇,催促张思维用力一点。 于媞顿时一张脸如同滚烫炭火,她明明记得杨悦说张思维要下个月才回来,所以她这段时间经常自由进出,谁知道这个点两人在…… 房里热火朝天的两人都发现了于媞,张思维惊得瞬间软掉,赶紧从杨悦体内抽离慌乱找衣服,倒是杨悦笑得像个吸人魂魄的妖精,胸乳随着笑声一颤一颤。 也不知怎么回事,从前于媞的生活平淡如水,自从出了下药那事儿后,她总是隔三岔五陷入各种尴尬难堪的局面。 “对不起对不起……”于媞结结巴巴道歉,脚下生风似的往外逃,地板打理得太滑,还踉跄着摔了一跤,等好不容易心脏狂跳地下了楼,才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喘粗气。 没两分钟,杨悦穿着真丝睡袍下来了,她看到于媞狼狈的模样又是止不住一顿笑,于媞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你老公回来了也不告诉我,这下尴尬了吧!” “你又不是我奸夫你怕什么。”杨悦戳戳她额头,见她脑门上还有汗,又道,“哎呀,他也是临时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呢,你也知道小别胜新婚,他猴急的很,行李才刚放下就拖着我进房……” 有人过来,杨悦闭了嘴,将一个盒子塞进于媞怀里:“这几天我不能陪你逛街吃饭了,他过几天又要去出差,等他走了我再找你。” “你刚说我不是奸夫,现在又说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你又没大几把,我找奸夫也不找你。”杨悦口无遮拦,于媞慌得左右看,见没人才低头看,“这是什么?”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呗,你失恋就要送你的,老忘记。好了,我上去了,内衣都没穿呢。”杨悦转身就走,带起一抹风扑在于媞脸上,也许是刚做过那种事,于媞总觉得风里还带了男人情欲的味道…… 来时满腹委屈,离开又是满心尴尬,于媞饭不想吃,也不想节省了,直接打了个车回家。 路上,她记起杨悦给的盒子,从包里拆开,见一个粉色圆柱物品和一条充电线,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高科技,又莫名觉得眼熟,将东西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才猛然记起在杨悦床头柜上见过的。 是女性自慰器!! 开始流水 刚才杨悦说得一本正经,于媞还以为杨悦是看她被甩,准备了礼物安慰安慰她,搞了半天竟是个自慰器,她差点吓死,连忙捂着东西去看前面,幸好司机很专心在看路,她脸颊发热,赶紧将东西一股脑全塞进包,颓败地往后靠。 到家郁闷的心情总算散了些,原本以为气饱了,肚子在进门时却开始咕咕叫,于媞简单煮了碗面,放足辣椒酱吃了个痛快,等洗好上床,对着一室橘黄的灯光,忽然感觉有几分寂寥。 父母老家虽然不在一个县,但早些年爷爷辈的因为各种事情结过怨,所以在家里得知两人恋爱时都是强烈反对,后来两人不顾一切还是结了婚,这一行为直接让双方父母跟他们断绝了关系,父母年轻气盛,远离老家,夫妻俩辗转去过很多城市,直到于媞上了高中才在本地定居,年轻时还不觉得,后来父母年纪大了,开始想念家里的亲人,可老人们的恩怨那都是一辈子的,他们不顾反对私自结婚那是老人们过不去的坎,所以即便小时候于媞跟父母回去过几次,都被双方父母拒之门外。 直至近几年,外婆重病在床,嘴里总是念叨着母亲的名字,一家三口再回去,母亲家里情绪也不再那样强烈,原以为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迎来合家团聚,可一场车祸改变了所有。 事发两年,于媞忙忙碌碌的,早就不再想那些痛彻心扉的事,后来黄萧的背叛却无疑将她打入地狱,她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爬出来,终于迎来了新开始。 是啊,新开始。 于媞躺下,视线落在小沙发上的包上。 里面还有个自慰器呢。 沉默半响,她爬了起来。 按照说明消好毒,于媞拿着东西钻进被子按了开关键,嗡嗡声有些大,好在家里只有她一人,于媞有些羞耻,却又架不住内心的孤单渴望,将头部吮吸的地方对准下身花蕊。 刚接触的那瞬间,于媞仿佛遭遇电击,浑身在这一刻酥软无力,双腿甚至止不住颤抖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松开,身下却又瘙痒难耐。 以前去杨悦家时见过这东西,杨悦老公经常出差,最短都要三天,杨悦正年轻呢,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需求特别大,恨不得夜夜都来一回,老公不在的日子里,她就给自己准备了许多小玩具,连那种插入的大棒子都有好几种。 有东西缓缓流出,于媞拿手指抹了下,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流水,她一边惊叹这东西的威力,一边再次尝试。 档位是最小的,但获得的快感无法形容,痒却又和平时不同,舒服但比做爱的快感甚至更强烈,她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轻哼,身体渐渐发热发燥,白皙的双颊也泛上红晕。 于媞尝到甜头,握着自慰器的手开始在花蕊上慢慢移动,摩擦,更大的愉悦自下身向四面八方延伸,她眼神逐渐迷离,双腿分开,吮吸头借着澎湃的潮水从花蕊到入口,如是来回。 不到两分钟,于媞便身体绷直,大脑一片空白,高潮来得又凶又猛,眼睛甚至有些朦胧,等快感终于退却,于媞才重新恢复理智,精疲力竭将东西扔在了一边。 也许是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保守的思想也在这一刻得到解放,她慢慢回味刚才的感觉,又不由自主记起和唐嘉北那次,她已经不记得是两人是做了两次还是三次,反正次次都有高潮,每一次唐嘉北进来,她都忍不住全身激灵,虽然事后她总是憎恨他侵犯了自己,可内心深处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辈子没那么爽过。 以前和黄萧做爱也舒服,但黄萧时间并不长,很多时候她被插到即将高潮时,他就泄了,那种未到巅峰就跌下的感觉十分痛苦,后来黄萧提出帮她口,可于媞觉得那里好脏,也难为情,现在想想,被口的感觉是不是跟自慰器一样呢…… 于媞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身下的泥泞,敏感的身体被摩擦几下又有了感觉,她生怕自己变成欲求不满的荡妇,赶紧将东西收了起来。 次日上班,于媞还没坐下便发现桌上放着面包和牛奶,她心下诧异,问旁边同事:“我桌上东西谁放的?” 对方看一眼,也一脸疑惑:“不知道啊,我也刚来没一会儿。” 于媞又问了几个来的比较早的同事,都说不知道,她思来想去的,猜想总不可能是黄萧放的吧? 算了,没人承认就当放错了呗。 下午要开公司例会,可邱漫偏偏中午请了半天假,自从唐一州走后部门经理的职位一直空缺,上面两个领导都不在,下午的大会怎么办? 于媞打个电话给邱漫,邱漫直接让于媞代替她去,她犹犹豫豫的时候,忙碌的邱漫直接把电话挂了,于媞顿时感觉不知所措,唐嘉北是总经理,听说他以前在国外公司,前段时间才回来,所以他肯定是要出席会议的,可接连几次和唐嘉北之间那么尴尬,今天要怎么面对他呢? 幼稚鬼 youxi ngtou.c om 担心自己在会议上出错,于媞连忙奔到邱漫的办公室,把她写的月底总结和计划好好看了几遍,又自己涂涂改改了一些。 这是于媞第一次参加高层会议,不免有些好奇和紧张,她和其他人都不认识,自己一个来代替主管开会的小小助理,也不好意思和经理们攀谈,她干坐半天,一直等所有人在椭圆形的大会议桌入座后,唐嘉北才犹如皇帝一般进会议室。 他不同于往日的潇洒随意,今天看起来稍显严肃,不过正式的打扮反倒显得人更气质有魅力。 唐嘉北看看手表,视线扫了一圈,扫到于媞时稍稍一怔。 于媞想起昨天他的话心里还是有气,此时一眼都不想看他,低头看刚才唐嘉北秘书发下来的资料。 “人齐了就开始吧。”唐嘉北手指敲了两下桌面。 接下来是每个部门轮流汇报工作情况等,开会内容大多大同小异,但于媞第一次和总经理一起开会,再加上两人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过节,心里禁不住有些紧张。 一个个部门轮流下来后,接下来是于媞前面的市场部,她好奇扭头瞅了一眼对方的总结,密密麻麻一大堆,跟论文似的,看得于媞眼睛发晕,心想这得汇报到何年何月去。 果然,在她开口没几分钟,唐嘉北就出声打断:“是让你做总结和计划,不是让你来给我讲案例分析。” 那市场部的经理据说是由主管调上来的,虽然工作技能不错,但语文水平似乎差了点,看起来跟于媞一样,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此时被唐嘉北当众指责,她即刻红了脸。 可惜唐嘉北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讽刺道:“你也是从主管调上来的,不要一开口就拉低了我对你们市场部的印象。” 于媞听着他话里满满的讽刺,心想这人难道就没有紧张的时候?难道他第一次做一件事情就不会出错?为什么不温和一点给别人留点面子?看书请到首发站:j iledia n.c om 于媞想着,在心里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最后的那个冷哼居然发出了声,虽然不算很大,但唐嘉北刚训完话,会议室里十分安静,坐她旁边的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侧目看过来,而隔了于媞几个位置,坐在主位上的唐嘉北显然也听到了,视线洋洋洒洒落在她身上。 于媞尴尬不已,索性装作嗓子不舒服的样子,细细干咳了几声掩饰,为了分散自己的尴尬和别人的注意力,伸手去拿面前的一瓶水,只是使劲拧了又拧,那瓶盖纹丝不动,气得于媞又尴尬得将水瓶放了回去。 好在唐嘉北没有朝于媞开炮,不轻不重地对市场部经理道:“给你几分钟准备一下,下面是谁?” 于媞就坐在市场部边上呢,还明知故问下面是谁,也不知是眼瞎还是存心的。 紧张归紧张,到底不是职场小白,于媞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她在校期间没少参加演讲类的活动,邱漫的总结和计划她是熟悉后修改过的,所以轮到她时,反倒有一种终于轮到她演讲的错觉。 很快,于媞将部门上个月的业绩和总结说完了,说到本月预计达成的销售业绩时,唐嘉北插了一句:“你们对自己的要求就这么一点?往上加五。” 于媞闻言,自然不敢顶嘴。 等终于结束,唐嘉北状似无意,突然问了一句:“邱漫呢?” “邱主管下午有事请假了。” 他“哦”了一声,又装作思索的模样,挑眉问于媞:“我记得你是叫什么来着?于,于是?” 他……妈……的…… 他最后两个字一出,众人顿时哄堂大笑,纷纷看向于媞。 于媞咬牙,挤出笑看向他:“唐总,我叫于媞,和提同音,是美好的意思,不叫于是。” 他又“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这人真可恶,没兴趣就别提,这种恶趣味有意思吗?亏她刚才还鬼迷心窍觉得他成熟有魅力呢,这样一看,成熟个屁!幼稚鬼罢了。 原以为两人的交集可以到此为止,没想到下午时,于媞正在工作,桌上的内线突然响了。 接了电话,她还没开口,却听到电话那边第一句话是:“你会韩语?” 虽然两人并不太熟,但这声音于媞过耳难忘,她不知道唐嘉北怎么会突然找她,震惊又疑惑,迟疑两秒,装傻地粗着嗓子问:“你哪个部门的啊?” 电话那头默了默,问:“你觉得我是谁?” 于媞学着他先前的样子哼笑了一声:“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人丝毫不跟于媞客气,直接道:“听说你前几天刚升职,位置没坐热,架子到底摆得挺像。” 这话里含了点威胁的味道,于媞立刻就慌了,语气恭敬道:“噢,原来是唐总啊,真是抱歉,我没有听出来。” 唐嘉北一副要笑不笑的语气:“于媞,你跟我斗不觉得自己太嫩了么?” 于媞不说话了,她确实讨厌他,可她也确实斗不过他,不仅斗不过,还要倚靠他才能有饭吃,所以讨厌有什么用呢。 唐嘉北看来真有事,重新问一遍:“你会韩语?” “会一点的。” “我看你简历上也不是语言专业。” “大学里有韩语爱好社团,我爱看韩剧就参加了。” “会到什么程度?” 于媞想了想,说:“我去韩国玩的时候那些棒子都以为我是韩国人。”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又马上意识到对面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大老板总经理,她赶紧要重述一遍把棒子改成韩国人,电话那边的唐嘉北却似乎轻笑了下。 “明天跟我一起去东港出差。” 同坐 次日,于媞又在自己桌面上发现了早餐,这真是奇了怪了。 “这是哪位同事的叁明治和果汁?怎么落在我这里了?”于媞拿起东西扬声问。 在场的同事纷纷表示不知道。 于媞正疑惑着要不要去调个监控,方凡凡突然上前:“这是我的。” 她直接从于媞手里拿过东西要走,于媞将人喊住:“这几天是你每天往我桌上放吃的?” 方凡凡冷冰冰答:“不是我放的,但东西是给我的,只是错放在了你桌上而已。” 于媞没工夫跟她扯,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吧,不过是点吃的,爱谁谁的。 跟唐嘉北出差这么大的事邱漫自然知道了,对此于媞有些担忧:“他明明可以找个专业翻译,为什么要我同往?是不是走远了好报复我?你说我昨天是不是就应该拒绝?” “你电视看多了吧。”邱漫白她一眼,“你以为谁都跟唐一州似的,放心吧,大唐总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不会吃了你。” 之前的事情邱漫只知道唐一州给她下了药,并不清楚睡了她的其实是唐嘉北,这会儿听邱漫这么说,于媞一时也不知怎么接话。 没多久,唐嘉北的秘书就来找于媞,上车时秘书习惯性坐到副驾驶,而唐嘉北坐在了后座,于媞立在那里,尴尬又犹豫,难道她要和唐嘉北坐一起? 唐嘉北见人不动,从车里看于媞:“怎么?需要我下去请你?” 于媞红着脸摇摇头,飞快上了车。 他坐在左边,于媞就靠着右边的车门,和他尽量保持距离。 司机是老司机了,开车四平八稳的,没一会儿于媞就想睡觉,正打着瞌睡,一沓文件按在她脸上,她立刻惊醒坐直身体,脸上的文件散落在腿上。 “不是让你来旅游,好好看,等下别出岔子。” 虽然两人有过节,但于媞才是受害方,他这什么态度?于媞生气又不敢发作,只能抱着文件看。 不得不说,唐嘉北虽然人高傲了点儿,嘴巴贱了点儿外,本事还是有的,这单子要是拿下来,那就是几个亿的合作,不像他们这种小销售,为了几十万的单子跟同行争得头破血流。 几个亿啊,于媞有些游神,琢磨一个亿后面是几个零来着?她掰着指头数,余光瞧见唐嘉北看过来,连忙打住继续看资料。 和棒子约的是下午,到酒店时间尚早,几人休息片刻,于媞和唐嘉北的秘书,还有司机去吃饭,而唐嘉北到东港后就没了人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临近约定的时间点,唐嘉北才回来,于媞觉得他才像是来旅游的,差不多时间,一胖一瘦的韩国人来了,两人看着四五十岁,表情很严肃。 于媞没给人当过现场翻译,但读书时做过字幕翻译赚零花钱,这些年韩国也没少去,此时心情比那天开会还淡定自若,聊到一半时,她发现原来唐嘉北也是会点韩语的,一时忍不住盯着他看,想着这人还真不是虚有其表。 正巧于媞看他时,他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唐嘉北带着不明的探究,于媞心理素质差一点,心惊肉跳地连忙移开视线。 韩国人十分精明,一点亏都不吃,前面还谈得好好的,谈到利益这块儿时,两人觉得唐嘉北要得太多,所以很犹豫,于媞把韩国人的意思翻译给唐嘉北听,他倒是漫不经心地笑,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这家韩国公司之前一直做欧美的生意,还没进入过中国市场,这次似乎铁了心要在这里扎营,在跟唐嘉北会面之前已经联络过当地两家企业,按理说几家公司竞争,唐嘉北多多少少应该让些利益,毕竟这次顺利了,以后还会有大把合作的机会,可面对韩国人的犹豫,他并不作声,给足两人时间考虑。 于媞搞不懂这种大老板的心思,不过她到底是干销售的,面对韩国人几番让唐嘉北让利,于媞凭借自己的本事讲了一番,又用了一些古代的谚语,无非是想告诉他们做人不能鼠目寸光,虽然其他几家公司家大业大的也都上市了,但友声算是百年老字号的企业了,他们要是真想在中国长久,和友声合作无疑是最明智的。 韩国人叽里呱啦一大堆,于媞扭头对唐嘉北说:“他们还是想考虑考虑。” “不急,让他们慢慢商量,马上到饭点了,请他们先去吃饭。” 这个就轮不到于媞安排了,唐嘉北秘书小方起身,招呼两个韩国人往外走,于媞的任务暂时完成,她拿文件给自己扇风,在心里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趟出差下来会不会给补贴之类的,但跟唐嘉北做一回生意,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口才不错,条理清晰,一句话就能抓住重点。” 于媞愣了几秒,说:“谢唐总夸奖了。” 她前段时间恨不得杀了他呢,现在居然还谢他,人生真的有太多意想不到。 唐嘉北点了支烟,又道:“你不该只在销售部呆着。” 这话于媞听不明白了,带着些试探,问:“唐总这是要给我升职吗?” 唐嘉北冷冷扫她一眼,走了。 落水 原以为两个棒子要考虑很久,没想到吃完饭不久,便打了电话过来说同意跟友声合作,又说他们的老板过段时间飞来中国,要去友声的公司和工厂看看。 电话挂掉,这次的合作基本就敲定了,虽然几个亿跟于媞没关系,但她参与其中,人也高兴不已,急着回去跟邱漫汇报自己的伟绩。 “唐总说明天再回去。” 于媞手一顿:“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要等到明天?” “唐总想明天去看日出。” “我们市不也有日出么?” “哎呀,我哪里敢这样反驳唐总,老板的心思难琢磨,明天回去就明天回去呗,等我们睡醒了唐总就看完日出回来了,还能白休息一天呢。” 于媞心里不高兴,觉得唐嘉北丑人多作怪,她睡不惯陌生的床,晚上得抱着自己的抱枕才舒服。 酒店续订一天,于媞在晚饭时和韩国人喝了点白酒,肚子里有些辣辣的,到酒店附近的便利店去买了冰饮和零食,顺便给小方买了酸奶,回酒店正好碰到司机,于媞正要敲小方的门,司机对于媞说:“小方去唐总房间送东西了。” 于媞扭头问他:“唐总回来了?” “应该没有吧。” 小方和于媞年龄相仿,虽然才相处这么两天,但两人还挺聊得来,她一个人闲着没事,拎着袋子去唐嘉北的豪华套房找小方聊天。 房门大开着,于媞大咧咧往里走,看到客厅里小方正坐在沙发上整理资料,她对于今天不能回去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看到小方便开始吐槽:“你不觉得姓唐的就喜欢作妖么?” 小方猛地抬头看于媞,面带惊恐,扭曲着五官朝于媞挤眉弄眼。 于媞灌了一口冷饮,没明白她的意思,走到沙发前摆了个葛优瘫,继续吐槽:“你瞧瞧他,不过是住两晚而已,还给自己弄个总统套房,他以为他是皇帝出巡么?我就奇了怪了,这日出为什么不能回去看?难道这里的太阳跟我们那里不是同一个?” 唐嘉北在她的骂声中从房间走出来。 于媞看见他犹如雷击,浑身发冷发麻,瞬间明白小方为什么对着她脸抽筋,她连忙站起来,麻着脸打招呼:“唐,唐总……” 唐嘉北换了一身休闲装,走过来闲散地坐在于媞对面的沙发上:“说得挺好的,接着说。” 于媞哪里还敢说话,她连屁都不敢放。 这时候小方上前将文件递给唐嘉北:“唐总,整理好了。” 唐嘉北接过去看了几眼,点着头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唐总。” 小方要出去,连忙看向于媞,于媞会意,立刻就说:“唐总早点休息。” 她重重舒口气跟着小方往外走,脚还没有迈出去,听到唐嘉北在背后来了句:“明早四点半到这里等我。” “……” “我带你看看这里的太阳和莞城的太阳有什么不一样。” 于媞背后冒汗,头也不回往外跑,等进了电梯,才去问小方:“他刚才是在跟你说话吧?” “少来,我又没蛐蛐唐总。” “……都怪那个老司机,他说唐总不在我才过来的。” 小方刚才憋了半天,这会儿算是忍不住了,笑着拍拍于媞肩膀:“你应该换个心态,你看看,又能出来工作,又能欣赏美景,是不是一举两得了?再说了,能跟老总一起看日出,那可是修了好几辈子的福气啊!” “那你明天也一起去吧?” “我不要!”小方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 闹钟响过两遍,于媞起床拉开窗帘,外面漆黑一片,她忽然有些怀疑,唐嘉北那样的人会不会只是心血来潮?他现在会不会还在睡觉?毕竟有钱人都吃不了苦,谁没事这么早起来就为看个太阳? 再叁犹豫,于媞还是梳洗完毕后去了唐嘉北那里。 按了两声门铃后,她站在门口默默地数数,就数到五,要是数到五他还没有开门她就回去睡觉,反正她确实按照他的意思来过了,是他自己不开门,怨不得她什么。 一 二 “咔嚓”一声,门开了。 于媞心里涌起一股绝望,她并没有进去,只是将门推开,脑袋探进去一点:“唐总,真的要去看日出么?” “你觉得我这个点叫你过来是要跟你玩斗地主么?” 于媞:“……” 唐嘉北看起来不喜欢废话,于媞也没什么话跟他说,她心不在焉走在后面,一会儿想着自己跟唐嘉北的恩怨,一会儿又怀疑人生,为什么事情会进展到她跟唐嘉北一起看日出。 原以为要去爬山,没想到唐嘉北带于媞去了林子里的河边。 蓝黑的天空此时终于有泛白的迹象,于媞见唐嘉北在远一些的位置跟人交谈,她困得连打两个哈欠,好在不过时他就过来命令于媞上船。 走吧走吧,到了地方她就睡觉,一个太阳有什么好看的。 河边是艘快艇。 凌晨五点半的时间在河里开快艇,真的没有有钱人做不到的事情,而唐嘉北不仅有钱,还会开快艇,他根本不管于媞是不是第一次坐,开着快艇嗖嗖往前奔,狂野的风重重拍打在全身,可怜的于媞又冷又害怕,一会儿拽扶手,一会儿往下趴,五脏六腑差点挪位。 “唐,唐总,我们要去哪里?” 唐嘉北不怕冷也不怕死,身体笔直立在那里,他起初根本不接腔,但回头见于媞像只死狗一样,终于善良了一回,说:“往远处开,去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于媞第一次来东港,但唐嘉北看起来很熟悉这里,一路往前,仿佛没有尽头,而往前的位置两边都是高山和野林,河流越来越窄,唐嘉北的速度也慢下来。 就当于媞以为终于要到地方时,快艇突然不知怎么的撞到暗处飘来的一根粗壮枯树,还没彻底慢下来的游艇猛然侧翻,于媞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只感觉全身腾空,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水将自己淹没。 一起过夜 于媞做了个温馨甜蜜的梦,她回到小学二年级某个周末,缩在暖和的被子里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妈妈做好饭来叫她起床,她闻着飘香四溢的饭菜,躺在床上跟妈妈撒娇:“你亲亲我我才起来。” 妈妈刮于媞鼻子:“爸爸买了烤鸭,你不起来我就跟爸爸全部吃掉啦。” 于媞咯咯笑,依旧撒娇:“你抱着我亲一口我再起来嘛。” 妈妈慈爱地弯腰去抱她,还没亲上她,于媞突然感觉自己挨了个大嘴巴子,脸颊火辣辣地疼,她顿时嚎啕大哭,又剧烈咳嗽起来,肺部喉咙又干又痛,等再也呕不出水了,眼睛才湿漉漉地睁开,瞧见唐嘉北正轮着手臂要扇她。 于媞差点气死,使劲甩开他,也顾不上什么仇恨利用,爬起来就要跟他扭打,可她努力几下,腿却软得像面条,唐嘉北没打到,自己反而连摔几下。 “唐嘉北你他妈的不是人,我就知道你带我来出差不安好心,你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报私仇是吧!” 唐嘉北定定瞧着于媞,见她骂得铿锵有力,不仅不气,反而大笑起来,他笑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大张手臂躺下去,喊了声:“真痛快了。” 于媞觉得他疯了,等打量四周后才终于记起刚才的画面。 快艇撞到枯木翻了,她和唐嘉北都落了水,只是后来她就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两人都是湿透了,狼狈不堪坐在河边,快艇不知所踪,周遭不像是有人烟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唐嘉北把她从水里救起来的…… “喂,你疯了吗?”两人落难到无人处,于媞也终于不再客气地唐总唐总,之前每次都是唐嘉北见证她的狼狈,现在她终于也看到唐嘉北不堪的一面了,这种感觉还挺爽。 唐嘉北不答,自顾自躺了片刻,才站起身说:“走吧,再迟点就看不到日出了。” 真是神经病,差点淹死还惦记着看日出呢,早知道会经历这种生死,她就算辞职也不要来。 “你自己慢慢看,我要找路回去。” “这里有蛇还有熊,你要不怕的话就去吧。”唐嘉北说完也不管于媞,随手捡了根树枝找了方向往前走去。 于媞不经吓,环顾四周听着不知名的鸟叫声再叁犹豫,硬着头皮顺着唐嘉北离开的路跟了上去。 手机估计掉河里了,湿着一身衣服走浑身都不舒服,好在没有那种河面上的大风,又是夏天,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于媞怕跟丢,连忙追上唐嘉北。 这块林子不算大,但根本没路,于媞裤子被野草树枝刮破了,幸好没多时就走出来,只是没了林子,放眼的全是山,一座房子都没有,也是了,游艇开出这么久,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野山头里。 “太阳出来了。” 唐嘉北找了块比较高的地方,席地而坐,安静地望着日出。 于媞没心思看,在另一边坐下,一点点拧着衣服裤子,等没精力再收拾时,才抬头看到一片橘光自两座山的空隙里慢慢往上升。 这是一种怎样的美,于媞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她看过无数次太阳,但唯独没有在凌晨的荒郊野外看,刚才忙着拧衣服,一定是错过了日出最美的时候,不过是几秒的时间,橘光已经完全散去,天空越来越白。 于媞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好好欣赏一次完整的日出。 再看看唐嘉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和于媞一样浑身湿透了,可撑着双臂坐在石头上的样子,反倒像个落魄的贵公子,于媞一时有些看呆了,等不知过了多久,唐嘉北突然回过头,正对上于媞的眼,于媞顿时臊得慌,连忙移开了视线。 “我手机也丢了,接上来怎么办呢?” “看到那儿没有。”唐嘉北往身后指。 于媞回头看,不明所以。 “那座山最小,翻下去就能找到村庄。” 于媞一喜:“你来过这里?”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猜的。” 于媞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算了,已经到这个地步,就算她现在跳起来跟他吵架也回不去,还不如暂且放下恩怨结伴而行,他聪明主意多,看起来胆子也大,有什么怨气等回去后再发好了。 想明白了,于媞便默默跟在人身后。 夏天温度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全部晒干了,她又渴又累,再也走不动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前面的唐嘉北听到声音扭头看一眼,表情未变的往前继续走,于媞累得不行,见他走了又害怕,赶紧叫:“你不等我吗?” 唐嘉北没回答,继续往前,这下于媞吓得不轻,要是他走了,她一个人肯定要死在这里,一时间于媞全然顾不上任何事情,求生的本能驱使她向唐嘉北求助:“唐嘉北你可不能丢下我,你不要忘了我们睡过觉,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知不知道?” 唐嘉北在听到这句话时顿时僵住,两叁秒的时间又缓过来继续向前,就在于媞以为他真的要丢下自己时,他走到一颗大树下,挑选了根合适的粗树枝扔在于媞脚下:“有力气鬼叫,不如多走几步。” 原来他是要给她捡根树枝…… 于媞闹了个大红脸,借助树枝的力量艰难地继续前进。 两人穿过林子,走过荒草地,又爬了山,终于找了个避阳的小山洞暂且休息一下。 他们早起,又经历生死,走了这么久,精力早就透支了,此时也没有什么话说,两人各自寻了个地方靠在山壁上睡下,这一觉很不舒服却又睡得很长,等再睁眼时,外面已经差不多要黑了。 于媞吓一跳,连忙去推唐嘉北:“醒醒,快醒醒,天要黑了!” 她喊过好几遍唐嘉北才悠然转醒,等他看清洞外天光,也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说:“今晚先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天亮了再找路下山。” “什么?过夜?就我跟你在这里过夜?” 分开她的腿 “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又不是没跟我过过夜。”唐嘉北的淡然在于媞看来更像是讥讽,她瞬间就跳脚,“你什么意思?你说这些话干什么!” “不是你自己先提的?” 于媞吃瘪,那会儿她怕他丢下她,确实情急之下提过一嘴…… 颓然坐下,用脏兮兮地衣服抹了把脸上的汗,于媞声音带了点希望:“我们这么久没回去,小方肯定要来找我们吧?她找不到我们肯定会报警吧?” “她已经习惯等我。”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经常找不到人?意思是小方不会找他们? “早点醒就好了,这个位置看日落肯定一绝。” 于媞跟不上他的脑子,他们能不能活过今天还不知道呢,他还惦记着日出日落的。 “你不是中文系的么?念首诗来听听。” 他可真有闲情逸致,于媞就比较俗,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好饱饭泡了热水澡后好好睡个觉,她无望地看看洞外,天色越来越暗,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张嘴道:“楼上黄昏欲望休,玉梯横绝月中钩。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我让你念诗,没让你发春。” 于媞闻言脸一红。 这首诗表达的是一位女子思念远方的心上人,本来意境优美,含蕴无穷,可到了唐嘉北嘴里就变成了发春。 她有些没好气哼了一声,痛斥道:“你就是个毫无感情的商人!” “我没有感情,那你有?还是你那个劈腿的前男友有?一首发情的诗念得这么哀怨,你又在思念谁?” “你管我在思念谁,反正不是你!” 唐嘉北笑了笑:“不是我最好。” 他一句话结束话题,两人各坐一边都没有再开口,隔了片刻,于媞听到窸窣声,扭头去看,见唐嘉北上下翻找,摸出了个打火机。 “山里夜冷,得去找点树枝,火光也能驱赶野兽。” 于媞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起身准备去,可不想这人却往洞里走,于媞怕黑,连忙借着昏暗跟上去。 这个洞应该是个天然的洞窟,走了大概两米左右的样子,里面空间渐渐开阔起来,只是没有干柴,更没有宝藏。 “天马上要全黑了。”于媞提醒他赶紧找树枝点火,不然等天黑看不见还怎么找,就打火机这点油要是用完了就更没指望了。 “前面不对劲。”唐嘉北没头没脑说了句,于媞听得心一紧,也顾不上什么,下意识抓住唐嘉北的衣角,唐嘉北低头看一眼,嗤笑:“不讨厌我了?” 于媞不吭声,在这个时候,她真的是不想离开他一步。 又往前走了几米,唐嘉北忽然笑一声,说:“果然。” 于媞连忙上前接着微弱的火光看,瞧见前方竟然有水,她跟着唐嘉北上前拿手探探:“天呐,是热水。” “这是温泉。” “你……”于媞看不到,但身边传来的响动提醒她唐嘉北已经开始脱衣服,很快,唐嘉北就下水了,还不忘提醒于媞,“水是热的,石壁温度肯定更高,这是个天然温泉,你可以洗个澡,把湿衣服放在石壁上烘干。” 顶着太阳走了一路,早就汗流浃背,这会儿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于媞走远一些脱光衣服赶紧下水。 合适的水温包裹全身,在一瞬间便驱走了所有疲惫感,她舒舒服服泡了十来分钟,又随便搓了下衣服,抖抖水贴着石壁烘干,等做完才往唐嘉北那边喊:“你还在吗?” “我能去哪儿?” 于媞抿唇不吭声了,找了个温暖舒服的地方靠下,没几秒,那边又道:“要是害怕就过来。” 于媞没动,她是很怕黑,但这会儿孤男寡女赤身裸体,又是有过那种关系的,怎么连在一起都暧昧。 正胡思乱想,手忽然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于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声,唐嘉北循声过来,火光在这一刻亮起,于媞惨白着脸去看,只见一个易拉罐倒在石头缝里,显然这里之前有人来过,还留下了生活垃圾。 “我以为是蛇……”于媞吓得不轻,眼泪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来。 唐嘉北看着她,于媞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光着身体,她慌乱不堪想要找衣服,最后一屁股坐在水里,半长的黑发紧贴着身体,饱满挺翘的乳半露在水面,一副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模样。 “啪”跳跃的火光烧到手指,唐嘉北在松开的瞬间,周遭都恢复了黑暗,于媞刚要松一口气,“啪”一声,唐嘉北又打着了打火机,于媞惊慌地抬眼,眼里的泪珠子因为动作又掉下一颗。 只是这一颗泪珠子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唐嘉北的心里,他将打火机扔到石头上,上前去拽于媞。 “干什么……” 明明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唐嘉北却准确无误吻上于媞,他霸道得很,手臂拽着于媞迫使她抱住他的腰身,唇攻占性压下,于媞脚步气息都不稳,心脏也开始加速狂跳,她应该狠狠推开他,再用力打他一耳光,可为什么身体却越来越软,手也不由自主攀上唐嘉北的肩膀,渐渐开始迎合他的吻。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恨他讨厌他吗? 脑袋迷迷糊糊,等再清醒些时,唐嘉北那硬邦邦的东西已经顶在了下身。 “唔……”于媞感觉下面湿湿的,不知道是温泉的水,还是因情欲流出来的水…… 唐嘉北的手好温暖,从她脚踝顺着小腿往上,摸得于媞浑身瘫软,她半靠在石壁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更没法拒绝唐嘉北的试验。 “于媞。”唐嘉北忽然轻唤一声,却又不说话,只轻轻分开她的双腿。 长驱而入 唐嘉北和于媞的第一晚有些稀里糊涂,灯光昏暗,也是奔着情欲开始的,自然不会仔细感受她的身体,这会儿手从腿摸到乳,唐嘉北才发现她身体特别滑嫩,就连乳头都是绵软可口。 其实这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于媞一起来,明明早就找好了专业翻译,但在某一刻,脑子突然记起于媞的简历,她在特长那栏里写了韩语,一个想法不由自主冒出来,唐嘉北也认真思考过自己是不是太草率,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内部电话过去。 唐嘉北早已没有二十岁的冲动,可于媞一而再再而叁的出现让他有些乱了分寸,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让两人又如第一晚那样赤身裸体独处。 这应该是上天的安排。 乳头被唐嘉北捻弄,于媞很舒服,她闭眼微张着嘴,下体逐渐瘙痒燥热,酥麻的触感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她控制不住拱起腰身,让唐嘉北进来。 外面确实足够湿润了,唐嘉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探入了个头,只是后面的路就艰难许多,他匍匐在于媞身上,扣住她肩膀用力,只听到于媞轻呼一声,他也终于顺利而入。 相比较上次的为了做而做,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可具体参杂了什么两人都说不出来,只借着黑夜掩饰自己脸上的愉悦,深深沉入着快感中。 于媞以为唐嘉北跟他一样又累又饿只剩半条命,可身上的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牛劲,将她撞得背部在石头上来回摩擦,她身体酥麻瘫软,也不知道疼不疼,只能带着暧昧的气息断断续续道:“轻点……慢点……” 于媞的呻吟像猫儿,在他耳边一声接一声,喊得唐嘉北背脊发麻,他支起身体,扶着她的腿用力挺动,心里在这一刻也有了别样的情绪。 她说“轻点,慢点”并不是说“不要,停下”,这一发现让唐嘉北有种莫名的欣喜和期待,他按住她的手,肿胀在于媞里头用力顶,顶得于媞“啊啊”直叫,唐嘉北受不了,俯下身,慢慢将唇盖在了于媞半张的唇上。 刚才吻得突然激烈,于媞心惊肉跳有些不记得了,这会儿感受着缓慢温柔的亲吻,她突然想起和唐嘉北的第一晚,她在整个过程中不断主动索吻,可唐嘉北每次都躲开,表情也不耐,可现在他为什么又要主动亲吻她呢? 有点要射的意思,唐嘉北猛地抽出,喘息平稳情绪。 “唔……”于媞刚才还被撞得求饶,这会儿唐嘉北不弄了,她就犹如百爪挠心,扭来扭曲急躁不安。 “你不是讨厌我?”唐嘉北看不见于媞,但能想象出此时她的样子,他听着那声音就浑身发痒,可他有足够的耐心撩拨于媞。 “这个时间你问这种废话干什么……”于媞有些难为情,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她恨不得翻身起来往唐嘉北身上坐。 “怎么是废话了?”唐嘉北不依不饶。 于媞气急,坐起来要往水里走,还没离开却又被按住:“像那晚一样吻我。” 唐嘉北带了些命令的口气,于媞赌气自然不从,两人带着别扭推推搡搡,又滚在一起。 这回他长驱而入,插到最深处,两人舒服得同时吸气。 唐嘉北不再温柔,捏着一边的乳,将于媞撞得直哼哼,她呻吟越大,唐嘉北插得越狠,两人像在海洋上漂泊的小船,在晃晃悠悠里于媞率先到了高潮。 唐嘉北还在继续,她抖着身子,脑子时而清晰时而糊涂,慢慢的,于媞不知怎么记起落水的场景。 确实是唐嘉北把她捞起来的,她昏迷不醒,唐嘉北还给她做了急救,后来她呛咳出水突然伸手要打人,唐嘉北往后闪过,最后那巴掌画了个圆落在了她自己脸上。 那会儿的梦跟现实是紧密联系的,梦里的妈妈是现实里的唐嘉北,这之间落差太大,可在那一刻,唐嘉北的怀抱确实给了于媞前所未有的温暖。 一次后,唐嘉北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两人下水草草洗了下,这次谁都没有再犹豫,挨在一起睡着了。 当太阳再次升起来时,于媞感受到了希望,也头一次觉得活着这么美好,她趁唐嘉北还未醒,赶紧把衣服穿上,等收拾好自己,才瞧见唐嘉北站起来活动筋骨。 他当着于媞的面赤身裸体一点也不害臊,早起还晨勃呢,那东西硬邦邦挂在腿间,看一眼就感觉面红耳赤,她赶紧往一边走,这才发现不远处就有个小洞口。 难怪洞里有光。 等再回头喊唐嘉北时,那人已经收拾好过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唐嘉北拿石头把小洞口凿开,率先钻出去,于媞紧随其后,两人顺着山壁往下,渐渐看到农人栽种的瓜果蔬菜,于媞有种绝处逢生的喜悦,也不觉得累了,喊着唐嘉北一路往下跑。 回到酒店已经是正中午,于媞狼吞虎咽完又冲了个澡,唐嘉北安排下午再回去,小方逛街去了,于媞没精力,躲在房里又睡了个午觉,等小方再来敲门说要出发时,她才感觉人真的重新活过来,只是和唐嘉北再次一同落座后座时,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根本不敢直视唐嘉北,就连余光感受到他似乎在看自己时,心都慌得厉害,好在一路上两人并没有说上话,到地方后于媞逃一样下车,可看到唐嘉北的车重新汇入车流时,竟隐隐感觉有些失落。 一口一个几把 出差回来得了天假,于媞没有出门的打算,她想在家消化下这两天的遭遇,以及对唐嘉北的情感变化,不巧当晚小姨打来电话,让于媞明天帮忙去给女儿徐宝宝开家长会。 小姨是于媞母亲的亲妹妹,早些年母亲和家里闹翻时妹妹还小,两人一直没什么联系,后来小姨在外地读大学时谈了个莞城男友,两人婚后定居本地,姐妹俩才重新联系上,后来小姨为了缓和一家人的关系出了不少力,只是谁也没等来一家团聚,如今于媞唯一能走动的亲人就只有小姨一家。 小姨夫去外地拉货,小姨要看店,两个老人都在乡下老家,于媞只好代替他们去学校。 徐宝宝人如其名,是家中的宝贝,虽然小姨家并不算富裕,但对两个女儿可谓当珍珠一样在养,徐宝宝成绩好,人又长得漂亮,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对她都赞绝不口,她坐中间一列第叁排,位置算是最好的。 小姑娘字迹清秀,笔迹做的十分工整有条理,看得出平时学习刻苦自律。 于媞正瞎看着,旁边有人坐下,扭头去看,只见一个小男生正盯着于媞打量,看样子是徐宝宝的同桌。 “你好。” 小男生冲于媞笑,自来熟介绍:“姐姐你好啊,我叫方子儒,是徐宝宝的同桌。姐姐,你长得真漂亮,是徐宝宝的亲姐姐吗?” “我是她的表姐。” 方子儒“噢”一声:“你们长得有些像呢。” 于媞和徐宝宝的眼睛确实长得比较像,清纯动人,这也让于媞的脸看着有种和年龄不符的青春感。 方子儒从课桌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往于媞面前递:“姐姐,你吃巧克力吗?” 于媞摆摆手:“谢谢你,我不爱甜食。” “那太可惜了,这是我表哥从法国带回来的。”方子儒说着,忽然把那盒巧克力往徐宝宝的课桌里放,“我是男孩子,也不喜欢吃甜食,那就给徐宝宝吃吧,她喜欢。” 于媞顿时听出了不对劲,难怪他一口一个姐姐如此热情,原来是对徐宝宝有意思。 没一会儿徐宝宝回来了,进门便向于媞抱怨:“姐,我好烦啊,老师让我写周报!” “老师这是器重你。”于媞安慰她。 方子儒立刻接话:“你要是不想写我帮你。” 徐宝宝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谁要你帮我写!” 方子儒被拒绝也不尴尬,语气里带了几分哄:“不要就不要吧,等你要的时候我再帮你,随时都行。” 高一周五不用上晚自习,徐宝宝弯腰收拾书本,翻到课桌里的巧克力时并没有多惊讶,直接将东西扔在了方子儒桌面上。于媞看在眼里,心想估计这也不是方子儒第一次向徐宝宝献殷勤。 出教室门的时候,方子儒背着书包朝他们摆手:“姐姐再见,徐宝宝,周日晚自习见!” 于媞扭头跟他说再见,徐宝宝却不耐烦地扯着她往另一边走,等出了校门,于媞才问:“那个叫方子儒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这话是斟酌后才问的,毕竟她年纪小会难为情,可谁知徐宝宝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翻着白眼说:“管他对我有没有意思,反正我对他没意思!” “听你这语气像是挺讨厌他?我看他长得挺帅,人又热情。” “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讨厌,成绩也就是个中等偏上一点点,还沾沾自喜的,无非就是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整天也不知道得瑟个什么劲,我才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于媞看她,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徐宝宝下巴一扬:“学校里那些幼稚鬼都自以为自己很帅很酷,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里朝女生吹口哨,烦死了!我喜欢成熟一点的,有男人魅力的!” “你这话……你不会是喜欢叁四十岁的老男人吧?” 叁四十岁的男人也不老,但和十几岁的女孩子相比那不是老是什么? “姐,你怎么这么老土?你觉得女孩子要是喜欢叁四十岁的男人就有违道德吗?” 于媞吓了一跳:“你可别吓我,你这话要是被小姨他们听到绝对要骂你,虽然说喜欢一个人不分年龄,但相同年级层次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才能相携度过一辈子,当然,我也不是鼓励你现在去谈恋爱……” “哎,我知道,我现在不会恋爱的,只是觉得成熟的男人有担当而已!你放心,我知道现在的目的是好好学习,不会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情情爱爱上!” 徐宝宝条理很清晰,虽然话里话外都彰显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但听到她这样说,于媞也放心下来。 将人送回家正要走,几天没联系的杨悦打来电话,那头语气懒洋洋,说老公又出差了,让于媞过去陪陪她。 上回撞见两人做爱,于媞吓得有阴影了,支支吾吾没答应,杨悦听出她的犹豫,隔着电话一顿吼:“我们被你看了,你有个屁的阴影!再说了,我们高中一块儿洗澡,大家哪哪儿没见过,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是女的,可现在是你老公也被我看了。” 杨悦闻言,叫得更大声:“那又怎样?不就是个几把,男人的几把不都长一个样?怎么的你以前没见过几把?” 她声音很大,又一口一个几把,吓得于媞赶紧把电话挂了。 硬物入内 于媞到的时杨悦刚脱了衣服要洗澡,她照例赤身裸体在于媞面前走来走去,丝毫不觉得害羞。 两人高中同寝,关系一直要好,几乎每天都一起洗澡,学生时代杨悦性格便活泼外向,如今个性更是豪放,相处久了,于媞也习惯了。 只要杨悦老公不在,她怎样都行。 “帮我把床头柜那个蓝色盒子拿过来呗。”于媞刚坐下,杨悦便在浴室里喊。 她房间是大套房,于媞取了东西去推浴室门,杨悦叉开腿坐马桶盖上正在自慰,于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你有毛病,大白天搞什么呢……” “唔……思维昨天早上就飞走了,没能跟他来一炮,两天没做了下面好痒……”杨悦性欲很重,此刻应该是感觉舒服了,索性屈起双腿踩在马桶盖上,背部后仰,整个下体全部暴露在于媞面前,她丝毫不介意,指腹摁着上下游走摩擦。 她很注重身体各处的保养,连下面的毛也剃干净了,白嫩光溜,因为动作里头的粉色翻开,于媞几乎一眼可以看到洞口内晶莹的水,她羞得慌,将东西塞过去:“不是说要吃饭么,弄完赶紧出来……” 杨悦没接,顺手将边上的花洒对着于媞冲,于媞哇哇叫,她却笑得卷发飞扬。 衣服头发都湿了,于媞捏着拳头将杨悦捶打一顿,又脱了衣服弯腰往烘干箱里塞,谁知机器刚打开,杨悦便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她屁股后穿了过来。 “干嘛……”于媞惊慌失措,却感觉硬物滑过她的大腿内侧,直接从小穴口塞了进去,这一瞬间,身体有种被填满的愉悦,她要骂杨悦,可那根硬物却突然在体内搅动起来,她声音立刻软了,人也差点没站稳,赶紧扶着墙壁,屁股被迫翘起来。 “怎么样,舒服不?没用过的,给你先试试。”杨悦站在她身后捏着硬物慢慢抽插,“挤了点润滑液,不痛吧……” “你疯了杨悦……”于媞的声音因愉悦感破碎不堪。 “哈哈哈哈,你就说你舒不舒服嘛?那狗男人不是甩了你么?这半年来没有男人滋润你不得枯萎掉?放心,有你好姐妹在肯定让你重新开花。”杨悦说着,抽动的速度更快。 那硬物本就自带旋转搅弄,此刻又被杨悦抽动,这种酥麻爽感是男人无法带来的,舒服直逼头顶。 杨悦索性蹲下身,一只手飞快动着,另一只手揉捏着于媞屁股:“你看你,身材这么好,不谈恋爱浪费了。” 女人的手温暖柔软,于媞被摸得好舒服,内心甚至渴望杨悦不要停,摸遍她的全身,她嘴里“呜呜啊啊”,羞耻自己的想法,却又无法控制动情的身体,屁股也不由自主翘得更高,双腿也悄悄分开,期待杨悦不要停。 杨悦在这方面是老手,她知道于媞被自己弄爽了,笑个不停:“有没有你前男友大?” “唔……”于媞面脸通红不肯说,杨悦哪肯放过她,突然松了力气,只让硬物插在于媞体内慢慢震,于媞失去了巨大的快乐,顿时焦躁不安,“……你个死女人,要弄就快点……” “你说我就继续,不然我抽出来了。”杨悦作势要去拉,于媞咬咬唇,破罐子破摔,“人哪里能比得过这种机器。” 她说着,脑海里不由自主记起唐嘉北的,他那里很长很硬,插进去不动就特别舒服,抽动一下她背脊都是麻的…… 忽然想起唐嘉北,于媞瞬间感觉一股暖意流遍全身,心里热乎乎的,身下的水像尿出来一样往外,杨悦也发现了,惊呼一声,立刻将档位调大,手握着硬物继续抽插。 银丝在翻开的粉肉里掉出来,直接落在地板上,于媞再也忍受不住这种刺激,抖动身体到了高潮。 等舒服完了,她用手将那东西抽出,要去敲杨悦的脑袋,杨悦笑着躲开。 “你个神经病,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杨悦翻白眼:“我要是同性恋还会嫁人么?无非就是太寂寞了。”她说着记起过往,“你还记得我们班的班长么?” “当然记得,短头发成绩好,次次都是班级第一。” “唉,她才是同性恋。” 于媞“啊”了一声,格外惊讶:“不会吧……”她仔细回忆班长,印象里她叁年都是齐耳短发,戴一副黑框眼镜,长相普通沉默寡言,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记忆点。 “我那时单纯嘛,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找我,对我特别亲密,后来有一次冬天去大澡堂洗澡,她也在,我嫌闷没放隔间的帘子,她正好在我对面的格子间,那会儿她直勾勾盯着我身体看,我想都是女生也没在意,她说给我搓背,我就转过去了,后来搓着搓着,她的手就开始摸我胸前屁股,我吓得没动,她手指就开始扣我逼,我害怕啊,可你别说,那样竟然把我搞得有些舒服。” “不会吧杨悦,你们竟然高中还有过这种?” “放心吧我没跟她谈,就那一次,我那不是年纪小嘛,第一次碰到这事儿,那天周末大家都不在,澡堂里没两个人,她就在我身后一直扣我,手指插我里头搅,我还是一处女呢,生怕她把我处女膜搞破了,就开始推她,她没走,反倒蹲下来抱着我腿往我那里舔,卧槽……好舒服!”杨悦说着说着又骂又笑,“想不到吧?我们那个班长竟然是个同性恋。” 于媞好奇:“那天你们就做了?” 欲望越来越强 j uwe nwu.c om “我哪会那事儿,当时心里害怕紧张但又好奇,就站那儿没动,她蹲我前面,按着我双腿夹着她,整个脸都埋我下面,舌头挤进来没舔两下我就高潮了。”杨悦说起来还挺回味,“那是我人生第一次高潮啊,居然是个女生给的,你别说女的就是比男的会舔,知道哪里该轻哪里该重,太爽了。” “后来呢?” “后来她见我高潮了,让我给她舔,我不乐意,端着盆就跑了,再后来她还找过我两次,我见她就躲,她可能觉得掰弯不了我,就去找其他人了,那个王晴好像后来跟她一起了,两人周末老躲在宿舍里,有一次我去找王晴拿书,在门缝隙里瞧见两人在被子里不知干什么呢。” 于媞懵,回忆起自己也记得有一段时间班长和王晴特别亲近,当时只以为是两人关系好,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层。 直至烘干机结束工作于媞回过神,想感叹一句又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看看,杨悦估计刚把自己搞爽,正在那儿冲澡呢,她低头取衣服,心里又禁不住回想那假东西带来自己的快感。 以前没谈恋爱时看过一些小说,里面总是描写做那事有多入骨舒服,她没体验过自然无法代入自己,后来和黄萧在一起有了性生活,舒服是舒服,但从未有过那种爽到流泪的感觉,偶尔几次高潮都是一两秒就过,再加上她性欲不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和唐嘉北醉生梦死那次,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好像突然变敏感了,更渴望做那事儿,几天没有快感和高潮心里就闷得慌,而且经常想到唐嘉北,怎么甩头都没法把他从脑子里甩出去。 好在杨悦送了个按摩器。 于媞想着,双颊不禁染上些红晕,她不好意思让杨悦看见,抱了衣服去房间穿。看书请到首发站:j iz a i8.c o m 次日上班,桌上有颗苹果。 不同于前几次只有食物,这一次在苹果上面还贴了张便利贴:于媞,希望你今天过得开心! 字写得歪歪斜斜的,好像是故意用左手写的。 如果前几次都是不小心放错,那这次带上名字,无疑确定了接连几次的东西都是给于媞的,这让于媞十分诧异,终于反应过来是有人暗恋自己,只是平时在工作上也没见谁对她示好啊,难道是谁在故意恶作剧?可方凡凡不是说前几次的东西是给她的么? 于媞不爱苹果,随手将苹果递给了旁边的同事,又悄悄观察其他同事的反应,可周围一圈并未有人看过来。 隔天再去上班,桌面上是个橙子,便利贴内容也变了:于媞,你不喜欢吃苹果吗?橙子补充维C,希望你今天心情能更好。 依旧是故意用左手写的字。 一瞬间,于媞恍然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销售部有叁四十号人,除掉女性,还有二十多个男性,再除掉已婚并且年龄差太大的,也还剩十几个,而这十几个人里根本不知道谁是单身,排除法根本行不通。 到下午,于媞看一眼那个橙子,忽然来了心思,在早上那个便利贴下面写一句:你是谁? 次日再来,水果变成了两颗奇异果,便利贴写着:一个偷偷喜欢你的人。 看着那张便利条,于媞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她早就过了十几岁互通情书的年纪,这套操作在她心里根本激不起任何波澜,她也没时间和这人来来去去。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这天,于媞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东港回来后,好像就没有看见过唐嘉北,好奇问了邱漫,才知道唐嘉北去国外出差了。 于媞恍然,邱漫却不怀好意拍她肩膀:“怎么?你不会是喜欢上唐总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他又不熟!”于媞吓一跳。 邱漫不以为然:“唐总人长得又高又帅,比那些男明星小鲜肉的有气质多了,你要是喜欢他也正常啊,我们公司喜欢唐总的小姑娘可不少,有些连和唐总话都没说过,暗恋呢懂不懂?” 于媞慌忙摆手:“我是想问出差补助的事情。” 邱漫一听于媞是因为这个,立刻白她一眼:“鼠目寸光,补助能有几块钱,两个公司合作上,奖金才是大头。” 于媞呵呵傻笑,怕邱漫看出她的异样,连忙出了办公室。 国外出差了啊,难怪好久没见到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暑气不减,于媞每天都能收到不一样的食物,每一天无名男都会留一张字条,或是祝福语,亦或是简短的笑话。 最开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于媞想过要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不过调监控要部门主管和老总签字才能申请,她只能作罢,时间一久,好奇心也没了,任由那人每天换一样,她根本不碰。 这天中午,于媞困得不行,她大概是快要来大姨妈了,那方面的欲望越来越强,已经连续两天用按摩器安慰自己,昨晚又弄到深夜,她只能在午休期间买杯咖啡提神,只是没想到上楼时,一眼瞧见了电梯口处的黄萧。 自从上次餐厅的不愉快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想到隔了一个多月,他又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你可别说是来找我的?” 黄萧丝毫不介意于媞冷冰冰的态度,笑眯眯道:“于媞,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于媞闻言不由一怔。 和黄萧恋爱叁年,他每年都给她浪漫惊喜,没想到如今他移情别恋,还能惦记着她的生日,不过有了上次餐厅的教训,于媞丝毫不心软,只淡淡道了声谢。 “于媞,生日快乐,我找了好些朋友才打听到你在这里上班,怎么样,干得还习惯吗?” 黄萧劈腿后,于媞为了和过去彻底告别才从上家公司离职,没想到兜兜转转,已经在生活里清空的黄萧又开始慢慢入侵,大概是心里真的没有他了,于媞反而有些反感。 于媞没有接,问他:“蔡亦颖知道你特意来跟我说生日快乐吗?” 生日快乐 果然,黄萧脸上闪现出片刻的迟疑:“……我来给你过生日,不需要她知道,这是我们俩的事情。” 于媞觉得好笑,真心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你跟我在一起时出轨蔡亦颖,你们好上后反过来教育我,说在一段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叁,行,你的歪理我认了,这半年多我也彻底放下了,怎么现在你又反过来和我成了我们俩?黄萧,你不要太好笑,我是我,你是你,我跟你成不了我们俩。” 黄萧有些难堪,但更多的还是不甘,他见于媞一脸无所谓的撇清,情急之下一把捏住她手腕,语气急切:“我们在一起整整叁年,这才分手半年而已,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于媞匪夷所思,不解他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 甩开他的手,于媞毫不客气回答:“是的,我对你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了。” “我不信,你是不是还在气我……”黄萧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 一回头,看见了小方,她身边还站着个唐嘉北,两人在等电梯,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于媞瞬间尴尬不已,她讨厌极了这种不堪一面被唐嘉北看到的感觉。 黄萧不认识他们,伸了手又试图过来拉于媞,电梯刚好“叮”一声开了,于媞赶紧躲进去,黄萧紧跟在唐嘉北后面上来,他卡在电梯口不走,电梯门一开一关无法上行。 于媞更加尴尬。 唐嘉北扫一眼,直接抬手按电梯呼叫铃:“叫你们安保部长来电梯这里。” 黄萧一听,立刻质问道:“你谁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嘉北根本不搭理他。 安保部就在一楼,黄萧刚发完疯,安保部长便火速赶来,他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唐,唐总!” 黄萧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唐嘉北居然是个大人物,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没有工作证的人,竟然能在友声大楼来去自如,你们安保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安保部长吓得魂都没了,立刻一把将黄萧拉出来:“先生,你是怎么进来的!” 小方跟在唐嘉北身边久了,深知唐嘉北的脾性,立刻接话道:“马部长,你的书面报告等下交给我就好。” 安保部长都快要哭了,使劲将还在“于媞于媞”喊的黄萧拽走了。 电梯门终于关上,于媞重重松了一口气。 当初和黄萧分手时,他还对于媞说希望能好聚好散,不要纠缠彼此,于媞当时十分受伤,可没想到真正纠缠的人是他。 “眼光真差。” 于媞咬了咬嘴唇,对于唐嘉北的嘲讽没有接话。 小方似乎看出于媞的尴尬,转移话题问:“于媞,今天是你生日啊?” 于媞“嗯”一声,小方便说:“祝你生日快乐,工作顺利呀!” “谢谢你小方。” 心情刚好一点,唐嘉北又来一句:“只长年龄不长脑子有什么用。” 于媞:“……” 闹了这么一出,于媞整个下午有些浑浑噩噩,到下午五点临近下班时,邱漫让于媞去跑腿,说送一份文件给唐嘉北。 于媞一听,立刻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含糊推脱:“我这儿正忙着呢,你让小李去嘛。” 邱漫拿眼睛剜于媞:“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做得最多的就是跑腿,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懒了?还有你不是要问出差补贴的事?这不就是个机会!” 什么出差补贴,只是于媞打听唐嘉北的借口而已。 见人不动,邱漫直接将文件扔在于媞面前:“你等会儿不要问补贴,旁敲侧击问奖金,唐总刚回来,我跟你说,整个部门我可是最关照你了。” 于媞没话说,脑袋发懵抱着文件上了楼。 敲门进去,唐嘉北对着电脑在处理工作,于媞轻手轻脚将文件放桌上:“唐总,这是邱主管让我拿来的报表分析。” 唐嘉北目不斜视“嗯”一声,于媞巴不得赶紧走,谁知刚转身,他忽然说了句:“等一下。” 于媞心一滞,又转回去:“唐总,有事吗?” 山洞一夜,两人之间好像还是从前那样,却又好像不一样了,于媞说不上来这种微妙的变化,只是再想起唐一州给自己下药这件事,她怎么也无法讨厌唐嘉北了。 唐嘉北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整整一分钟才停,于媞脑子里已经转了十八个弯,见他随手拉开抽屉,将一个漂亮的粉色小铁盒子推过来,上面有卡通动物的图案,还写着一排字。 于媞最近在学法文,能认出这排字是法文,但还不认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给我的?” “嗯。”他还是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他刚回来,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于媞有些惊讶,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悸动对他说:“谢谢唐总。” “不谢,生日礼物。” 心头微微一震。 这人,不说一句“生日快乐”,却倒是送了她一份生日礼物。 进电梯才打开铁盒,是一盒精致的手工糖,于媞捡了颗小兔子扔嘴里,酸甜可口。 她回想着刚才唐嘉北的样子,舌尖一边细细描绘嘴里的糖果,无意抬头正瞧见电梯门上印出的自己。 红光满面,笑意直达眼底。 于媞心里一滞,不明白自己在高兴什么…… 怀孕 自从晋升助理后,于媞几乎没再加过班,她空闲时间多了,便打算以后晚饭自己做。 从前父母工作忙,她都是自己放学后从冰箱拿菜出来自己烧,最初是勉强能吃,后来时间久了,厨艺竟不输于母,如今手艺更胜从前,只可惜父母都尝不到。 中午午休,于媞靠在座椅上翻菜谱,杨悦打来电话,声音像是哭过,于媞吓了一跳,忙直起身问她怎么了,那头又是吸鼻子又是擦眼泪的,好半天才吭声,说:“媞媞,我怀孕了!” 于媞一颗心落地,骂她:“怀孕了是好事,你哭哭啼啼什么,害我以为你怎么了。” “我不想怀孕啊,我跟思维说好了叁十五岁前不要孩子的,妈的,肯定是上次他回来怀上的,我都说了进去就要戴套,他非不听,几把使劲往里塞,后来要射了才拔出来……” “行了行了,你小点声……”于媞烧红一张脸左顾右盼,午休时间大家都在休息放松,办公室里很安静,杨悦嗓门大得很,这么一嚷嚷也不知道旁边同事听到没,她赶紧起身往茶水间走。 两人抱着电话讲了几分钟,约好于媞下班后过去。 杨悦和于媞同岁,家庭条件还不错,上学和入社会都没吃过什么苦,干什么都像个小孩随心所欲,她算是毕婚族,一共都没上两年班,娘家早些年跟着儿子定居到临市去了,平时有什么事谁都不找,就于媞于媞叫,看到她就像看到定心骨似的。 看看时间,距离下午上班还早,想着杨悦总是隔叁岔五给她送贵重东西,于媞便去隔壁商场逛了下母婴店。 刚怀上,衣服玩具什么的现在买还太早,于媞挑了几本关于孕期书籍等东西,下班便踩着点走了。 这个点太阳还老高,从冷气楼里走出来,热气立刻将于媞团团围住,她热气腾腾拎着一袋子东西,想想又在隔壁花店挑了束康乃馨,走到路边等网约车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慢悠悠停在于媞面前。 于媞低头,见页面显示自己叫的车是白色,正有些诧异,看到摇下的车窗后面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真巧。 唐嘉北的视线顺势落在于媞手上的纸袋子上,上面印着母婴店的logo,他微蹙眉头,表情怪异:“不是吧。” 于媞瞬间反应过来,霎时间感觉血液涌上头顶,一时也顾不上老总不老总的,涨红脸怒视唐嘉北:“你有毛病!” “哦,不是我的。” 于媞羞愤交加,忍不住将一束康乃馨甩过去:“不是你的是谁的!” 唐嘉北眼疾手快合上车窗,那束花砸在玻璃窗上,“啪”的一声响掉落在地,一些花瓣散落碎开,被风卷起。 花没砸到唐嘉北,于媞反倒是清醒过来自己气急败坏胡言乱语了句什么,她双颊更红,尴尬在瞬间替代了其他情绪,等唐嘉北再次打开车窗,她又赶紧澄清:“我是去看我朋友!” “哦,看朋友。”唐嘉北似笑非笑,也不知语气里带了点什么意味,听得人恨不得抽他几巴掌。 于媞不想继续跟他废话,几次交锋,她就没在他嘴里讨到过半分好,正好手机响起,于媞眼见前方白色大众开着双闪,便头也不回上前钻了进去。 气人,亏她昨天还觉得这人其实不错,临时得知她生日,竟然还送上小礼物。 嘴巴真贱呢。 到地方,杨悦正躺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茶几上放着检查单,于媞仔细看了,将买的东西递过去:“这是好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张思维?” 杨悦瞟了眼纸袋,手也不抬:“让你来安慰我,没让你来给我添堵。” “怎么是添堵呢,你们结婚这么几年,怀孕不是正常?虽然现在普遍是晚婚晚育,但你现在生孩子比你叁十五岁后生孩子恢复得好,你不能总想着玩吧?也得想想以后,好好打算打算,不能把压力全部让张思维一个人扛着。” “你这话跟我妈一模一样。” “哦,你跟阿姨说了?”于媞推她。 杨悦终于坐了起来:“其实吧,我也不是不愿意生孩子,你也知道我那方面需求高,我今天问过医生了,怀孕了忌房事,十个月不能做爱,卧槽!”她说着两眼一翻黑,又躺了下去。 于媞哈哈大笑:“你净想着这些,注意胎教吧。” 这是好事,虽然杨悦嘴上一句一个不愿意,但言行举止都开始小心,于媞烧好饭,不爱吃的菜她也勉强夹一筷子,又自言自语说:“我得找个煮饭阿姨来给我做一日叁餐。” 于媞偷笑,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张思维呢?” “他嘛。”杨悦神秘兮兮,“下个月他刚好过生日。” 于媞懂了,衷心祝福两人的同时心里又有几分羡慕,曾几何时,她和黄萧也计划过结婚生子,但因为于媞父母去世,黄萧父母那边不是很愿意,觉得以后于媞这边没人帮衬,所以订婚一拖再拖,一直拖到黄萧出轨。 其实转过来想想,这又何尝不是好事呢?如果等真的怀上再发现黄萧出轨,按照她的性子,估计会为了孩子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隔了几天,两个韩国人领着大老板来了,他们是公司大客户,这次不仅来参观公司工厂,还要签合同,于媞作为临时翻译沾了光,跟着在五星级大饭店蹭了顿饭。这次请了专业翻译,还有公司法务等人,虽说是饭局,场面更为严肃正式,于媞除了跟韩国人见面时握手问好,整个饭吃下来都没再开过腔。 于媞反倒很喜欢这种场面,跟着大吃大喝,还能学习大佬们如何交流。 饭后有其他的局,于媞不清楚具体安排,但小方领着棒子们走了,唐嘉北作为大老板反倒是空闲下来,于媞看着人都散了也要走,唐嘉北突然将她叫住,说顺路送她回去。 是不是讨厌我 于媞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琢磨不知是因为合作顺利,还是喝了点酒昏了头,不然怎么会突然说顺路送她。 还顺路呢,他知道她家在哪儿么? 唐嘉北喝了酒不能开车,但有司机,可他并不叫司机,只说:“走吧。” 走吧?走哪儿去? 于媞没动,前几天因为唐嘉北那张贱嘴,她心里还不高兴呢。 “杵那儿做什么?吃太饱走不动么?” 他一张嘴准没好话,于媞不爱听,但碍于吃人的嘴软,也没好意思怼回去,上前问了句:“唐总,不坐车么?” “走走,散散酒气。” “我没喝酒。” “我喝了。” 于媞咽下口水,不再说话了,就当自己饭后消食,刚好跟公司大老板走在了一起。 两人一路无言走了两分钟,于媞突然一眼瞧见蔡亦颖挽着黄萧的手从对面走过来。 蔡亦颖明明近视,可无论在哪里,总能一眼看到于媞,她在发现于媞那瞬间,像是看到了自己最亲的人,高兴得手舞足蹈:“于媞!” 于媞表情不耐,却又避无可避,边上的唐嘉北倒是饶有兴趣停下来。 “于媞,在这儿都能碰见你呢。”蔡亦颖说着视线落在唐嘉北身上,她眼睛闪了闪,将人从头看到脚,问,“这位是你男朋友?” 于媞顿时尴尬,正要解释说不是时,黄萧已经抢先开口:“这是她老板。” “哦~只是老板啊,我还以为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交了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呢~~”蔡亦颖丝毫不顾及什么,哈哈大笑打趣着于媞。 本想随便敷衍几句就走,没想到蔡亦颖又开始没事找事,于媞不服输的性子冒出来,语气不轻不重:“是啊小叁姐,我运气总是比你好,遇到的老板都帅气多金人nice。” 当着唐嘉北的面,于媞几乎是硬着头皮利用他,谁知话音刚落,唐嘉北竟然挑了眉,看向蔡亦颖打招呼:“原来你是小叁啊,小叁小姐你好。”他大概在饭桌上真的喝醉了,平时冷酷傲娇的人,这会儿不仅主动跟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还伸了手出来要握。 可蔡亦颖哪敢握上去呢,她瞬间就变了脸,冲着唐嘉北这样的花美男不好意思发火,便对于媞开炮:“于媞!你别一直咬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现在做小叁的人是你!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男朋友!” 于媞气笑了:“小叁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缠着你男朋友了?” 蔡亦颖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间你用苦肉计约阿萧去西餐厅了吧?你知不知羞耻?阿萧早就不要你了!” 于媞看向黄萧,见他躲闪的眼神瞬间了然。 男人啊,不到最后一刻,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真面目。 “我约他?他是这么告诉你的么?那他有没有跟你说送玫瑰到我公司的事?” 蔡亦颖一愣,怒冲冲地看向慌张的黄萧:“阿萧,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黄萧以为于媞会念旧情帮他隐瞒,谁想她根本没这意思,眼见她要托盘而出,立刻慌神否认:“怎么可能?她不过是想离间我们的关系罢了!” 于媞恶寒,之前被劈腿,她还一直念念不忘,后来想通了释怀了,也告诉自己黄萧曾经对她掏心掏肺的好过,她也就慢慢原谅了那些伤害,可这是第一次,于媞为自己和黄萧过去的那叁年深感不值。 “离间?黄萧,玫瑰上的卡片还在我抽屉里,要不要我拿给你宝贝女朋友看看?” 蔡亦颖脸色越发难看,看着黄萧的眼睛里已经有火星。 偏偏唐嘉北在这个时候来了一句:“咦,你不是前几天来我们公司,说要给于媞过生日那个男的?抱歉,刚才没和你打招呼,我有些脸盲,对于那些叁观不正,五官奇特的人一向记不住,还请你不要介意。” 话音刚落,蔡亦颖一个耳光甩到黄萧脸上:“好啊你个黄萧,难怪让你陪我逛街你说没空,你居然跑去给她过生日了!” 看到昔日男友此时丧家犬一样,于媞心里有些难受,但并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为曾经的自己。 她不想再理会这种烂俗狗血画面,扭头走了。 “怎么,看到前男友被打,心疼了?” 于媞头也不回:“我只是觉得自己过去宛如一个智障。” “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我以后不会再智障了。” 唐嘉北称赞:“不错,老了一岁,脑子也好使了一点。” 于媞转过身看他:“唐嘉北,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两人的关系很奇怪,大概是从最初认识时便不同于常人,虽然于媞总唐总唐总地叫,但心里根本没把他当领导,有时为了利益不得不忍气吞声,有时又不管不顾直呼唐嘉北,丝毫不怕他生不生气。而唐嘉北对她似乎也一样,没把她当过下属,也不像是拿她当朋友的样子,虽然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再见面时却又对彼此不是纯欲望的感觉。 “何出此言?”唐嘉北挑眉“嗯?”一声。 “也许唐一州下药你的确事先不知情,可我才是受害者,如果你是基于这件事讨厌我,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于媞转头看他,“而我……上次落难你没有丢下我,我也没法再讨厌你。” “我若是讨厌你,那晚就会把你踢下床。” 于媞一时不知怎么接话,琢磨照他这意思,难道她还要感谢他看得起她,和她睡了? 撑腰 正说着,蔡亦颖忽然追了上来,从包里摸出张请帖递过来:“好歹闺蜜一场,我结婚你一定会来对吧?” 她估计是铁了心要恶心于媞,刚才还恶骂黄萧呢,这会儿又变了脸秀恩爱,仿佛看到于媞难受心里才舒坦。 于媞脑子飞转,正想着该怎样拒绝并让这两人永远不再出现,边上好看的手已经接住了请帖:“好的,我们一定到场。” 我们……? 蔡亦颖也十分诧异,眼神在于媞和唐嘉北身上流转:“你们?你不是她老板么?” 唐嘉北笑得和蔼可亲:“老板就不能当男朋友?小叁小姐没有看过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故事吗?” 于媞:“……” 画面一定让人错愕又滑稽,不过于媞并不当回事,今天的唐嘉北不仅喝多了酒,肯定还吃错了药,不然怎么和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还参加婚礼呢,他认识男方还是女方?再说他这种大老板从早忙到晚,哪有闲工夫随随便便参加别人的婚礼啊。 于媞好笑,但心里又说不出的爽,看来唐嘉北嘴贱也不全是坏事,起码今天她因为他身心愉悦。 可原以为唐嘉北是心血来潮而已,没想到隔了数日后的一天,他内线拨过来,提醒于媞今天下班后不要跑了,先去等他。 于媞早就忘了那茬,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纳闷:“唐总,等你干什么?”她说着去点邮件,翻来翻去也没收到什么协助工作的文件。 那头沉默两秒,答:“去参加你前男友的婚礼” 于媞一愣,赫然记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立马想拒绝:“其实我……” “啪——” 唐嘉北挂了电话。 到下班时,于媞正犹豫到底要不要直接下班走人时,突然接到大学同学黄双双的电话,黄双双在电话里有些犹豫:“于媞,今天……蔡亦颖结婚,你知道吧?” “知道,她还给了我一张请帖。” 黄双双“啊”了一声,有些惊讶:“蔡亦颖出于什么目的给你请帖啊?你要去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算了,她那个老公不是你前男友吗?你把黄萧甩了,现在又要去参加他的婚礼,他肯定不高兴,我觉得蔡亦颖肯定是左右为难出于面子才给……” “谁告诉你是我把他甩了?”于媞打断她。 黄双双答:“当然是蔡亦颖啊,你前几个月还找我们哭诉过,心疼她老公呢。” 于媞冷笑了一声,问:“她邀请你了么?” “是啊,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黄双双犹豫两秒还是道,“我就是觉得你们毕竟相爱一场,好聚好散算了,我跟你比较好才打的这个电话,也是想劝你念在你们过去关系那么好上,不要做得太过分……” “双双,谢谢你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们晚上见。” 黄双双和蔡亦颖都是于媞大学同学,不过那会儿于媞跟蔡亦颖关系更好,后来大家都在这个城市发展,于媞有了男友后请她们几个吃过饭,所以黄双双也算认识黄萧,只是后来大家工作久了,又有了别的圈子,黄双双跟她们的来往便少了。 挂了电话,于媞主动去找唐嘉北。 敲门进去时,他还在处理工作,这人估摸着于媞肯定会来,这会儿有人推门,头也不抬说了声:“先坐坐。” 大概过了十分钟,唐嘉北合上了电脑。 于媞也连忙站起来:“唐总。” 唐嘉北往后一靠,视线望过来:“不是不想去么?” 于媞干巴巴笑:“想通了嘛,我是猫他们是耗子,猫怎么能躲耗子?蔡亦颖无非是断定我对黄萧还有感情,想让我过去看他们秀恩爱罢了,小叁上位的心里么,我得去成全她……再说了,有唐总这么厉害的人物给我撑腰,我肯定不会吃亏。” 唐嘉北似笑非笑:“我说要给你撑腰了?我就是想看你笑话。” 他嘴上这么说,长腿已经迈了出去,于媞琢磨这人原来是刀子嘴豆腐心,连忙提着包跟上去。 电梯里,于媞实在忍不住:“唐总,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我在帮你么?” “怼蔡亦颖,打脸黄萧,现在又陪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不是帮我是什么?” 唐嘉北闲散笑笑:“我平时闲来无事喜欢看看舞台剧,你们这出看起来比舞台剧更精彩。” 于媞闻言摸摸鼻子不再接话,谁知唐嘉北紧接着反问她:“你知道舞台剧的演员上台表演前要先做什么么?” “做,做什么?”于媞懵。 “换衣服。” 时装店里,于媞在更衣间左看看右瞧瞧,听到唐嘉北在外不耐烦地催:“穿好赶紧出来,在里面自拍呢?” 于媞连忙打开门走过去,谁知那人只瞟了一眼:“不行,换。” 于媞不解,对着全身镜转了转:“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你胸太小,衣服撑不起来。” 唐嘉北话一出,于媞立刻捂住胸口尴尬地去看售货员小姐,好在对方职业素养好,表情如常替于媞整理裙摆。 又换一套出来,唐嘉北仍旧一脸嫌弃:“唱大戏么花里胡哨的。” 他的品味太挑剔,于媞接连换了好几套他都不满意,最后售货员小姐拿了一套酒红连衣裙,说:“这是我们早上才到的新货,仓库同事还在整理,是法国设计师的作品,小姐你皮肤白,长相又出挑,其实随随便便什么衣服穿起来都好看,如果是去参加重要场合,我推荐这个款式,大方又有气质,绝对艳压全场。” 于媞看一眼唐嘉北,见人没反对,便抱着裙子进去换了,等再出来时,唐嘉北视线将她扫一圈,终于点了点他高贵的头:“还行,就这件了。” 钱是唐嘉北付的,于媞见他刷卡时下意识要去拒绝,后来转念一想,这男人平时嘴巴那么贱,让他出出血也行,再说他不是拿他们当戏看么,就当花钱买门票了。 于媞想一圈,心安理得上了车。 赴宴 本来心里一直存着绝不能让蔡亦颖看笑话的念头,可真当车越发靠近酒店,于媞这心忽然就感伤起来。曾几何时她和蔡亦颖情同姐妹,大冬天买个红薯两人缩在被子里你一口我一口,还约定好以后要给对方的孩子当干妈,可谁知这才几年,怎么就都变了呢? 还有黄萧…… “你尽管哭丧着脸,小叁看到你这样心里肯定爽翻天。” 于媞回过神,立刻换上笑脸,唐嘉北又摇摇头:“真丑。” 这人太难伺候了,真不知道小方怎么在他跟前当了这么久的助理。 到了酒店门口,黄萧和蔡亦颖正站在一起迎接宾客。 于媞见一对新人穿着得体的礼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余光看到唐嘉北突然弯起了手臂。 她没明白,问:“你胳膊怎么了?” 唐嘉北嗤之以鼻:“你真该补补脑子。”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看戏,竟然直接捉起于媞的手,把她胳膊塞进了他的臂弯里。 原来是这个意思…… 于媞有些不好意思,面颊微微泛红,心尖上也泛起异样,刚才男人的手接触到她的手时,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点麻麻的,却又并不难受,反而……有点点舒服…… 这是种不同于他们肌肤之亲时的触碰,不带任何情欲,却也有了酥麻…… 黄萧最先看到于媞,他的眼神错愕并闪过惊艳,将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于媞微笑将红包递出去:“阿萧,亦颖,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蔡亦颖一身白色婚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头发也盘的十分漂亮,她此时看到于媞像是有些不认识,和黄萧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于媞。 黄萧早看呆了,一时没有任何反应,于媞只好将红包塞到他手上,笑了笑,黄萧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喊:“媞媞……” 他的失态让蔡亦颖气不打一处来,拿胳膊狠狠地撞了黄萧,又剜了他一眼,才变了表情朝于媞笑:“于媞来啦,你这身裙子可真是漂亮。” 她面上带笑,心里却憋着火,她结婚请于媞纯粹是为了恶心她看她笑话,谁知道她不仅神清气爽地来了,还穿了个红裙子,哪个正常人会在别人的婚礼上穿红裙?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于媞也朝她笑:“不打扮漂亮点怎么抢你的风头?” 蔡亦颖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装不下去,旁边还有很多人,她自然不好像之前那样发作,只得磨着牙说:“你越来越喜欢开玩笑了,来,小周,这位是我闺蜜和她男朋友,你好好待招他们。” 两人入内,唐嘉北表情舒适地点头:“表现不错。” 于媞轻轻一哼:“等下还有更精彩的。” “那我拭目以待。” 两人被安排在朋友那桌坐下,他们都是于媞和蔡亦颖的大学同学,桌上一半的人都和于媞黄萧吃过饭,也见证过他们恋爱的甜蜜,所以当他们看到于媞来时十分惊讶,黄双双立刻将于媞一扯,低声说:“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不来,你们怎么知道真相?” 黄双双连同其他几个同学不解:“什么意思?” 于媞卖了个关子:“等下就知道了。” 黄双双又扯扯于媞:“你旁边那男的是谁?好高好帅啊!你不会就是因为他把黄萧甩了吧?” 于媞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唐嘉北就伸了手过来:“你好,我姓唐。” 黄双双一愣,刚才言语之间还有些不齿于媞和唐嘉北,这会儿见帅哥主动打招呼,立刻迎上去:“唐先生你好,我叫黄双双,是于媞的大学同学。” 桌上,还是有人按捺不住,替蔡亦颖打抱不平:“我说于媞啊,人家亦颖结婚你穿个红裙子来是什么意思?亏人家还拿你当闺蜜呢,你就这么恶心人?” “是啊,你攀了个帅哥就把黄萧甩了,还有脸带着奸夫来参加人家的婚礼?真是不怕报应!”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蔡亦颖就是太老实,不过现在她和黄萧也算是苦尽甘来,哎,大家伙儿今天都是来祝福他们的吧?来,我们先干一杯,祝福他们天长地久!” 一人吆喝着,其他人便纷纷举杯,于媞也跟上,谁知最先举杯那人立刻讽刺道:“于媞,我说你就不用了吧?黄萧跟你在一起整整叁年,你出轨后头也不回把他甩了,人家找你你还冷嘲热讽奚落打击,搞得黄萧整整病了一个星期没下床,要不是蔡亦颖好心照顾,黄萧怕是要死你手上了!” 我男友唐嘉北 于媞一句一句的听他们说,并没有还嘴,旁边的唐嘉北突然拍起了手,一桌子人纷纷看过去。 “果然是人以群分,不亏是那对新人的朋友。”唐嘉北眉头轻轻上挑,眼里带着嘲笑。 “你什么意思!”一人猛然起身用手指了过来。 这个点宾客已全部入座,新郎新娘也入场了,旁边的人赶紧劝着让他坐下来,那人也在大家的劝说下暂且熄了火焰,狠狠瞪了下唐嘉北,反观唐嘉北,看热闹似的,生怕对方闹不起来。 结婚进行曲响了起来,到处都洋溢着喜气和幸福。 蔡亦颖此刻一脸幸福倚靠在黄萧身边,十足的小鸟依人,似乎早就不记得前几天还因为于媞,狠狠甩了黄萧一耳光。 而黄萧一身白色西装牵着蔡亦颖的手,脸上也带着笑,也压根想不起这段时间一而再再而叁找于媞。 说实话,虽然于媞现在对他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但看到当年和自己相爱的男人现在迎娶其他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唏嘘。 对,只是唏嘘而已。 一抬手,于媞将一杯红酒喝光。 唐嘉北瞟了于媞一眼:“喝醉了还能演戏么?别指望我等会儿会把你抬回去。” 于媞不理他,又听到桌上其他人的嘲讽:“呵,真不知道有些人装什么?明明是自己劈了腿,却搞得像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一样。” 另外一个人直接嗤笑:“渣女!” “可不就是么?劈腿不说,还要带着现男友过来秀恩爱,你们说当初我们怎么就没看出某人是这种人呢?” “清纯婊呗!” 黄双双怕吵起来,连忙跟那人说:“哎呀你少说一句!” 那人很是不屑:“怎么了?敢做还怕别人说啊!” 突然的,于媞连仅剩的唏嘘都没有了。 其实在刚才的某个瞬间,算了吧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此时此刻,黄萧和蔡亦颖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让于媞更坚定要出这口恶气。 “下面,我们把话筒交给新郎新娘的父母,让长辈送上他们最真挚的祝福。” 黄萧的父母于媞是见过的,但对方不满意于媞的家庭,不过他们一定很喜欢蔡亦颖,蔡亦颖父亲当个小官,又有钱,黄萧父母站在台上,脸都要笑烂了。 双方父母讲完话后,主持人又道:“今天来到现场的,还有新娘的大学同学们,他们也是新郎新娘爱情的见证者,我们把话筒递过去,让新人的同学说说看当年新郎和新娘的恋爱过程。” 还当年,不就是这半年么,黄萧和蔡亦颖背着于媞搞上,把人一脚踢开后,两人又请几个同学吃饭,哭诉于媞的薄情寡义,赞美蔡亦颖雪中送炭。 话筒递过来时,最开始指责于媞的男同学率先接过:“亦颖,我们班的小美女,我希望你跟黄萧和和美美,早点生个胖小子,好让我们这帮单身狗过过干爹瘾。” 众人因这话哄堂大笑。 他又接着说:“我还想对黄萧说,哥们,你真是叁生修来的福气,找到亦颖这么好的媳妇!你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千万不要被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心情!” 话说到这里,桌上就有不少眼睛有意无意扫向于媞,于媞不动声色,见台上的蔡亦颖投来一个嘲讽高傲的眼神,然后一脸甜蜜将头靠在了黄萧肩膀上。 这瞬间,于媞觉得她的举动十分可笑。 话筒传过来,黄双双站起来要去接,于媞突然起身抢先一步把话筒抢了过去。 “首先,我要感谢我的前男友黄萧。” 于媞话一出口,全场人瞬间表情不一。 有人惊讶,有人懵逼,还有黄萧,明显惊慌起来,他想过很多场景,例如于媞为他疯狂吃醋哭泣,例如于媞受不了他和蔡亦颖结婚,受到刺激晕过去,可千想万想,都没想过于媞会拿起话筒感谢他。 “谢谢阿萧给了我叁年美好的回忆……” 听到于媞说的是过去,黄萧慢慢放下了心,所以啊,她还是忘不了他,黄萧表情自然起来。 于媞继续道:“谢谢阿萧在那叁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他。阿萧,也谢谢你在我提着蛋糕去你租房,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时,把你和蔡亦颖捉奸在床。” 一句捉奸在床,让在场人纷纷吸了口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一对新人。 “你和蔡亦颖翻滚的床单是我买的,是我亲手洗的,我提着蛋糕去给你过生日,你却在我买的床单上,和我的朋友蔡亦颖在过性生活!谢谢你,黄萧,谢谢你劈腿!” “其次,我要谢谢蔡亦颖,我们情同姐妹,一定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不然你怎么会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黄萧这个渣男捆在自己身边来拯救我呢?” “同学们说得对,男的劈腿,女的背叛,你们就是天作之合,一定要长相守哦,千万不要再祸害其他人了!” 于媞们那一桌个个目瞪口呆,震惊到说不出话,其他人更是错愕不已,就连边上见过大风大浪的司仪,此时也张大嘴呆呆看着于媞。 于媞连喝好几杯,在酒精的加持下越说越爽,越说胆子越大:“大家不要误会,我是真的很感谢他们,要不是这对狗男女,我也不会认识现在的男朋友唐嘉北先生,谢谢黄萧对我的不娶之恩!”于媞一边说,还得意洋洋用手拍了拍唐嘉北的肩膀。 唐嘉北正看戏呢,眼神忽然一顿,微微眯起,又带着不易察觉的两分笑意松开。 “让我们一起祝福这对新人,祝他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现场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这种甜甜蜜蜜的场合里,突然会出来个女疯子把这种尴尬丢脸的事情捅出来,还是蔡亦颖最先反应过来,尖叫:“还不快点把她的话筒抢过来!把她赶出去!把这个贱人赶出去!” 众人纷纷回过神,都手忙脚乱起来。 于媞该说的都说了,随后将话筒扔在桌上,空气里发出“吱——”的刺耳噪音,于媞听着却极度的痛快,司仪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慌忙指挥人把音响关掉。 随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 这时,突然有人认出了唐嘉北,他大步地走过来,看清楚确实是唐嘉北后十分激动:“真的是唐先生啊!” 唐嘉北抿了口红酒,像是嫌酒不好,皱皱眉头将酒杯放下,然后才抬头看向来人:“你是?” 男人马上递上名片:“唐先生,我是华丰公司的。” 唐嘉北只接过来扫了一眼:“不好意思,没听过。” 男人也不尴尬,笑着说:“是个小公司小公司……是这样的,唐先生,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不知道唐先生……” “抱歉,今天陪她过来参加婚礼,若是有工作上的事情先跟我秘书预约吧。”唐嘉北直接打断。 对方连忙说好,语气毕恭毕敬:“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唐先生真是荣幸,不打扰唐先生了。” 男人转身走,有好奇的人问:“这位唐先生是什么来头?” 男人显得诧异,看着问话的人说:“唐先生你都不知道?友声集团的总经理啊!” 友声集团在当地赫赫有名,商场大楼到处都是,谁不知道呢? 那边一圈的人纷纷倒吸口气,坐了这么半天都不知道边上有个大人物在。 于媞没有留意旁边的事,带着一半醉一半清醒朝台上看。 只见黄萧脸色铁青,一家人正围着哭花了脸的蔡亦颖着急解释什么…… 旁边几桌窃窃私语,显然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那一对新人的父母也跟着丢了脸,解释的解释,责骂的责骂,双方亲戚在一边拉架劝和,现场乱成一锅粥。 于媞捅破了两人完美的谎言,破坏了他们甜蜜的婚礼,心里说不出痛快,她又连灌叁杯酒,渐渐连耳朵都开始烧得慌。 受了这么多的气,终于在忍气吞声后一次性全讨了回来! 于媞这会儿确实有些喝大了,她甚至端起杯子碰碰唐嘉北手边的酒杯:“来,兄弟,干一杯。” “谁是你兄弟?”唐嘉北瞟于媞一眼,手都不抬,于媞也丝毫不介意,独自高兴又猛灌两杯。 一边的黄双双彻底傻眼,拉着于媞的胳膊问:“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你去台上问问他们嘛……”于媞脑袋有些晕眩,吐词渐渐不清不楚。 黄双双长长吐了一口气:“我真没想到黄萧和蔡亦颖是这种人,敢情我们几个都被他们玩得团团转呢……” 都坐一个桌,她说话谁听不到?那替蔡亦颖打抱不平的男同学面色怪异,此刻根本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走,唐嘉北“好心”叫住他:“哎,说什么你跟新娘也四年同学情,怎么能坐一半就走?人家以后生孩子还要认你做干爹呢。” 这话无疑啪啪打在男同学脸上,他面红耳赤,逃难一样地跑了。 于媞尽兴了,拍拍唐嘉北肩膀大着舌头说:“我们走吧,反正我们不用当干爹干妈。” 唐嘉北看完戏,表情舒适满足,他优雅起身,于媞倒是有些站不稳,连忙抱着他的手臂,将重心靠在他身上跟着往外走,好在唐嘉北此时也没嫌弃。 走到门口时又有人过来,殷勤地打招呼:“唐先生要走了?” 唐嘉北“嗯”一声,于媞突然反胃,扯着他手臂催促:“快走快走!” 上了车,正捂着嘴巴打嗝,前面的唐嘉北冷酷无情警告:“你今天要是敢吐我车上,怎么吐出来的就怎么给我舔干净。” 于媞晕晕乎乎的,凑过去拿手点他的脸:“小坏蛋,就知道凶我,你前男友都跟人家结婚了还不着急呢……” 唐嘉北:“……” 他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一把将于媞往旁边掀,于媞摔回副驾,又被人按着系上安全带。 “家住哪?” 于媞被安全带绑着起不来,脚一甩,高跟鞋飞起,她舒服又痛快,高声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我脑子抽筋才会自己找这种罪受。”唐嘉北摸出烟抽了半根,在烟雾迷蒙里对自己今晚的举动做了个总结。 抽完剩下半根烟,唐嘉北开车回了自己家,于媞疯疯癫癫一路,被他拖死狗一样拖上楼,又嫌弃地甩在沙发上:“早知道你这么能折腾,当时就应该把你直接丢在山洞里。” “我要喝水!” 唐嘉北咬咬牙,捏着于媞下巴给她灌了一杯水。 于媞擦擦嘴巴,感觉火辣辣的肚子舒服许多,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又眯着眼四处打量:“这是哪儿啊?” “滚去客房睡。”唐嘉北闻闻身上从于媞那沾上的酒气狠狠皱眉,他不再管沙发上的疯婆子,拿睡衣进了浴室,等人刚泡进大浴缸,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 是于媞跌跌撞撞闯进来。 “你发什么疯……”唐嘉北刚开口,于媞便走过来,她光脚进了浴缸,往唐嘉北身上跨坐上去,“唐……”她话也没说完,红唇直直亲上去,两条滚烫的手臂抱住唐嘉北的头,主动探入舌头。 她今晚彻底不管不顾的发疯。 “这可是你自己进来的……”唐嘉北声音含糊在热烈的吻里,他反客为主,将于媞的口红全部吃下,双手从于媞后脑勺上往下滑,找到拉链拉开,像剥蛋壳似的把于媞从红裙里剥出来。 她很快便和他一样赤身裸体,两人上半身泡在温热的水里,浴缸足够大,唐嘉北轻而易举便让于媞挪位坐在自己跨上。 水润温热,也不知是浴缸的水还是她的水…… 身下在于媞闯入的那一刻便起了反应,这会儿绷得长又硬,一阵阵疼,唐嘉北舌尖和于媞缠绕,吻着,手也掌着于媞腰臀慢慢往下沉。 头缓缓入内,于媞含着唐嘉北的唇“呜咽”一声,有点痛,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她抱着唐嘉北脖子自己开始往下坐,沉入,再沉入,终于一坐到底,两人同时发出满意的喟叹。 唐嘉北身上的血液在一瞬间活了,他带着于媞腰肢一上一下,那处像被最柔软的小嘴紧紧包裹着,爽感差点让他缴械投降,他一时有些失态,连忙抱紧于媞不让人动,等在于媞“呜呜”的抗议中才终于调整好状态,重新带着她上下起来。 两人幅度渐渐变大,水花一阵一阵往外扑,于媞胸前两团白软也随着水花上下沉浮。 唐嘉北的唇滑下来,低头将其中一颗含住,身下失去了规律的抽插,于媞的快感戛然而止,她趴在唐嘉北肩头上微微皱眉,在柔和的光里睁开眼,探出舌尖轻舔唐嘉北的脖子。 有点痒,有点舒服。 唐嘉北在这一刻涌出奇怪的满足,他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少年郎,可头一次在做爱途中生出爱恋,这种相依偎的姿势在此刻看来并没有一丝色情,反而很温暖,很舒服。 他因陌生的认知有些错愕,只得闭眼不在此时此刻去探究这些,舌尖也忽然用力,将那颗小小红梅拉长,再大力吸入。 下半身闷在水里,“噗嗤”的撞击全被淹没,于媞在上位慢慢掌握了技巧,她不再贪恋纯粹的上下,在唐嘉北叁四下后,自己便打着圈摩擦,痒得受不了时才让唐嘉北继续撞击。 太爽了…… “唐嘉北……”于媞越来越舒服,脑子也越来越清醒,紧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身体,意识到平时自称保守的自己在此时有多骚浪,她从浴缸头上的玻璃里看到自己满面通红,微微张嘴,细碎暧昧的呻吟一声接一声从嘴里溢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插入唐嘉北的黑发,身体在清晰的玻璃里随着唐嘉北一上一下。 好羞耻,好疯狂,却又不受控制的满足。 搅动,插入 两人到床上时是第二次。 唐嘉北动作更猛烈了,硬物每次都插到底,于媞流了很多水,抽动时穴道扑哧响,爱液顺着硬物流出,滑到腿上,滴在床单里。 “叫两声,别搞得我跟奸尸似的。”唐嘉北咬她耳朵。 于媞在浴缸里时还带着几分酒意,这会儿几乎完全清醒,再舒服也只是红着脸不出声,被撞狠了只闷哼。 她不叫,唐嘉北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他将硬物从穴道里退出,只留半个龟头堵在阴道口上,不再插入也不全部抽出。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原本处于快感中的于媞感觉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中,那些一次一次被撑开的阴道皱褶得不到摩擦,顿时像饿极了的小兽,在甬道内叫嚣,她体内瘙痒难耐,整个身体都难受。 “你别……”于媞轻轻挣扎,身体乱动时堵在阴道口上的龟头便往里滑了几分,快感立刻开始泛滥,于媞难受了,主动抬起胯部,想让硬物再插进来一点。 可唐嘉北坏得很,偏偏不如她的愿,又将龟头抽出一些,涌出头的快感马上就缩了回去。 于媞焦躁,啃咬唐嘉北的肩膀,可她那小牙齿跟挠痒痒似的,唐嘉北不痛不痒,瞧着她的小模样只觉得有趣。 “我想听你像第一晚那样叫,骨头都能被你叫酥。” 于媞脸上红晕更深,她那次被下药,从头到尾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叫床声大得吓人,可到底不是奔放的性格,此时舒服极了也只是呻吟,做不到真正的浪叫不止。 唐嘉北不等她反应,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腰间突然用力,硕大的硬物猝不及防抵着肉壁狠狠插入,龟头划过肉壁上的小小突起,撞在了最里面的软肉上。 于媞哪里体验过这种极致,先是惊叫一声,紧接着穴道内的快感成千上万的翻腾,她只感觉好舒服好爽,却又说不出爽感是从哪里出来的,好像全身上下都舒服,爽到大脑一片空白,也无法克制身体真实的反应,在唐嘉北耳边叫出声。 唐嘉北很受用,掰着她两条细长的腿,硬物在于媞腿间进出。 她皮肤白,连私处也是淡淡的粉红色,所以肉色的硬物进出时看得分明清楚。于媞那处又小,每次插入,阴道口都把硬物咬得紧紧的,和着爱液,做得比想象中更爽。 唐嘉北掰着腿用力干,于媞的呻吟就在他耳边,当欲望和快感到达一定程度时,人是没有思维能力的,只能随着感觉配合浪叫。 他很硬很持久,在性事上比黄萧强了不知多少倍。 唐嘉北用力捏于媞的乳房,她感觉到两边的胸好像要被捏爆了,可那种痛并着身下的愉悦,却叫人更加兴奋。她眯着眼,瞧见唐嘉北的肌肉大块大块呈现在自己面前,因做爱时身体紧绷,肌肉硬块仿佛更加膨胀,她眼神迷离,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用舌尖去舔胸肌。 很硬,比勃起后的硬物还要硬得多,柔软的舌尖在皮肤上游走,泛起一圈圈涟漪,唐嘉北舒服得头皮发麻,硬物在紧致湿润的穴道里搅动插入,龟头来回拨动里面一个凸起的小肉块,于媞受不了了,神经像是被拉扯住,爽得脚趾都禁不住勾起,穴道不断收缩,夹得唐嘉北咬牙往里送,如是两下,两人一起到了高潮。 “我去洗一洗……”于媞全身回归平静后,后知后觉尴尬羞涩,她在这一刻,甚至怀疑自己昨晚是故意借着醉意和唐嘉北做了,不过好在唐嘉北不会追问这些,只用鼻音“嗯”了一声,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要睡着了。 于媞扯了唐嘉北的睡袍往外走,等洗干净自己后,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下了。 他们这种关系,好像躺在一起睡觉比做爱要暧昧…… 次日。 于媞还未睁眼便听到脚步声来来回回,她翻了个身,感觉有些不舒服,身上薄毯滑下去一半,于媞艰难睁眼,意识到不知何时唐嘉北给自己盖了薄毯,她想坐起来,又感觉自己头痛得厉害,身上也一阵阵散发着烫意。 缓了会儿,于媞琢磨自己是不是昨晚太疯狂,把自己搞病了。 “吃点东西再吃药,你发烧了。”唐嘉北过来踢于媞。 于媞“唔”一声,感叹原来自己真的病了。 “叁明治吃吗?” “不吃……”于媞抱着毯子坐起,将赤裸的身体团团遮住。 昨晚就怕身上有衣服妨碍两人办事,这会儿又羞耻自己一丝不挂,觉得难为情。 “水果?” “不要……” “那你想吃什么?”唐嘉北合上冰箱从厨房出来。 他家真大,标准的直男性冷淡风,于媞忍不住一个激灵,又裹紧自己。 入秋了,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凉的。 “想吃面条,煮得软软的面条。” “没有,你别吃了,直接吃药吧,反正也吃不死。”唐嘉北很少下厨,请的做饭阿姨这个点也不会来。 于媞不说话了,忽然的委屈,要是父母在世,一定会给她煮一碗喷香的面条。 她重新躺回去,面朝着沙发靠背偷偷擦眼泪,心里特别特别想念父母,越想,心里便越是委屈,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顺着脸庞打湿了薄毯。 不知多久,忽然有人开门,于媞吓一跳,以为有人来了,连忙用薄毯胡乱擦擦眼泪,又强撑着赶紧坐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唐嘉北。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会儿进门将一堆东西放在餐桌上:“过来吃。” 声音冷冰冰的,却是特意给于媞下楼去买早餐了,这一刻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仿佛巨大的委屈被唐嘉北慢慢融化。 清汤肉丝面,还有荷包蛋,一小碗粥,一杯甜甜的豆浆。 于媞穿好唐嘉北的睡袍,将长长的袖子挽起:“……你,不吃吗?” 唐嘉北早已洗漱换好衣服,拿了东西准备出门。 “不吃了,你记得吃药,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唐嘉北没提昨晚,也没交代两人以后如何,倒是把于媞今天都安排好了,他应该是有事要办,很快就走到玄关换鞋。 “谢谢你啊,唐总……” 第一次,这唐总说得极其别扭,好在唐嘉北的傲娇劲又来了,“砰”一声头也不回出了门。 谢谢你 吃完药一觉睡到中午,于媞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号码还挺顺的,一溜下来全是6和8,看一眼就能记住。 接了电话,软软“喂”一声,听到电话那边问:“没死吧?”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唐嘉北,于媞忙回答:“没死,好点了。” 唐嘉北这张嘴说不出好话,可他又明明是在关心她。 “我叫了外卖送上去,你等下去开门。” 于媞顿时受宠若惊:“谢谢你……” 说完她又想来上班的事情,问:“你有没有给我请假?” “请了。” 于媞心头一热:“唐总你真好,谢……” “嘟嘟嘟——” 好吧,冷漠的外表里有一颗热心肠,唐嘉北这样地位的人,能对她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烧应该差不多退了,身体绵软无力,口也渴得厉害,于媞撑着身体去拿了外卖,又倒了杯热水,路过冰箱时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 水果三明治,还有男人必备的啤酒以及苏打水之类的,另一侧还有包装精致的蔬菜和鱼肉。 没想到唐嘉北还会做饭。 本来打算吃了药坐会儿就走的,但药的副作用真是太大了,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于媞又倒在了沙发上,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摸过手机一看,居然已经五点半。 就这么在唐嘉北家里睡了整整一天。 她吓一跳,实在不好意思让唐嘉北下班回来还看到自己,打算赶紧爬起来走人。 迭好薄毯,将餐桌收拾干净,又将垃圾袋系好放玄关,准备换鞋时顿了顿,再三犹豫后,钻进厨房洗手。 再换鞋时已经差不多六点,如果不加班的话唐嘉北估计马上就回来了,于媞琢磨着,出了电梯才发出短信:【唐总,回来吃饭哦。】 时间赶,于媞只做了一荤一素,总经理一个人吃两个菜够了吧? 于媞到家时感觉舒服许多,简单吃了点,冲个热水澡便上了床。 秋天天黑得早一些,于媞最享受梳洗后躺在床上的感觉,房间虽小,但都是自己亲手布置的,哪哪儿都是温馨的味道,她在这种氛围里突然想起了唐嘉北。 嗯,其实唐嘉北也挺好的。 虽然两人认识时水火不容,但真正相处下来,他也并不是最初印象里那个冷漠无情的畜生…… “叮——” 有短信。 【下次少放点盐。】 于媞看一眼便笑出声,回复他:【知道了。】 放下手机,于媞表情一顿,唐嘉北为什么用下次这个词?他什么意思啊…… 次日再醒,神清气爽。 办公桌面照例有东西,是玻璃饭盒装的草莓,旁边还有盒感冒药,便利贴的内容是:听主管说你生病请了一天假,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现在白天和晚上的温差比较大,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被人关心和牵挂总让人心生温暖,虽然于媞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一次没再直接无视,拿笔在下面回复:谢谢关心,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不会吃你的东西,请你以后不要再放了,谢谢你的感冒药。 自从上次跟唐嘉北出去谈了两次生意后,他也不知是真觉得她还可以,还是有什么其他用意,又来销售部借调人,还特意点名要于媞。 邱漫给于媞传达了上头的安排。 于媞十分奇怪:“为什么不叫你去?叫上我做什么?新加坡说什么?英语吧?英语唐总还需要翻译吗?他闭眼都比我说得好吧?” “唐总可能是觉得你能力不错,你再努把力,我看他有意把你调到总经办给他做事。” 于媞连忙摆手:“我不去,还是在销售部比较好。” 邱漫白她一眼:“死脑筋,就只惦记着那些死工资,你要是爬上去了,还怕唐总给你的工资不能让你满意?有多少人能在总经理身边做事?我干了十几年都没这种机会。” “上次他连奖金都没有给我呢。” 邱漫又是个白眼翻过来:“我说你是个死脑筋你就是个死脑筋!”说完后她突然怪异地看了于媞一眼,“昨天怎么是唐总亲自给你请的假?你们不会……” “你别瞎说!要是被人听到,我可就成了公司里那些唐总暗恋者的公敌了!”于媞说完又急忙解释,“不是跟着唐总去谈生意了嘛,吹了点风感觉不舒服,他过意不去才主动批了我一天假。” 于媞感觉自己说谎的功夫越来越溜。 邱漫似乎也觉得两人不可能有什么,也不再提这茬。 下午临下班时,短信提示银行卡进账,于媞知道发工资了,高高兴兴点进去看,个十百千万数了两遍,表情顿时呆滞。 这是发错了吧?这些钱差不多都够发她四个月的薪水了。 于媞给财务部打了电话,那边说马上查查,隔了会儿,财务部的人解释:“没错,其中有一万七是你的奖金,这个是唐总亲自批的,不会搞错的。” 一瞬间,像是有一团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于媞胸口,闷闷的,这种感觉有些陌生,有些怪异,却又温暖舒服。 唐嘉北这个人什么都不说,但好像什么都在做…… 潜移默化 晚上,于媞跟着唐嘉北去赴约,随行的还有秘书小方,另外还有个男的,好像是哪个部门的经理还是什么来着,于媞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人家的职称,还是小方悄悄跟于媞说了,她才赶紧跟人家打招呼。 这一次除了新加坡的客户外,还有几个男人于媞不认识,看做派约摸着是其他公司的老板,估计都是来谈合作。 照例是五星级大酒店,众人在大圆桌前坐下。 除了于媞和小方,还有其中一人的女秘书外,剩下一桌子的都是大男人,于媞和小方坐在唐嘉北左右两边,跟左右护法似的。 男人们谈事情少不了烟和酒,于媞知道唐嘉北也是抽烟的,但他今天居然没抽,有人给他递过来他也只是接过放下,于媞有些诧异,扭头悄悄看他两眼,只是忽然的,他也正好看过来,于媞微微脸热,慌张将视线移开。 原以为和上次一样来蹭吃,顺便听大佬上课,但也许今天多了好几个大老板,于媞这张清纯可人的脸就十分显眼,酒过叁巡,其中一个老总又一次提到于媞,说一定要和她喝一杯。 于媞今天虽然没吃药,但身子还虚着,哪能喝酒,可酒桌上谁的脸她都不能不接,稍有不注意搞不好就会得罪人,她随唐嘉北出来,代表的就是唐嘉北和友声,正要硬着头皮喝下,边上的唐嘉北却突然按住了于媞面前的酒杯。 他一言不发,仰头喝下,桌上一圈人都显得很惊讶,视线在唐嘉北和于媞两人身上转,转着转着,似乎就明白过来,纷纷起哄笑起来。 喝完酒,唐嘉北也不接其他人的话,将酒杯放在于媞面前,眼神也看向了于媞,这一次,于媞视线不再躲闪,直视着唐嘉北的眼。 他的眼睛幽深一片,眼底却又有异样的光彩,动人夺目,深深吸引着于媞,这样的对视让她心里像是有根羽毛在撩拨,有些感觉在潜移默化下悄悄变了形态。 散场的时候,唐嘉北心情很不错,合作聊得很愉快。于媞跟着来一趟又学到不少,她开始琢磨邱漫的话,如果唐嘉北真的有意调她到总经办,那日后她能学到更多。 邱漫那句很对,能在老总身边做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那不是用工资来计量的。 小方男朋友来接她,唐嘉北出了酒店门就让她走了,另一个经理开了自己的车也不跟唐嘉北同路,除了司机,就只剩下唐嘉北和于媞。 于媞在后座上,递给旁边的唐嘉北一瓶水,他接过去喝了两口。 今晚唐嘉北喝了不少,他酒量好,看不出来太醉,只闻得到身上的酒味儿。 隔了几分钟,于媞打破沉默:“唐总,刚才谢谢你帮我挡酒。” 唐嘉北捏捏眉心:“今天的场合不该叫你。” 他能说这样的话,叫于媞心里感动:“我其实酒量还可以,今天就是状态不好。”她今天没吃药了,但也没完全好。 唐嘉北闭眼没接话,车内瞬间安静下来。 再接下来的一个月,唐嘉北没有再找过于媞,偶尔几次来销售部调人都是邱漫亲自出马,一时间于媞的心就开始漂泊了,有两次她也远远看到过唐嘉北,但每次他都在跟人说话,她只会远远看一眼,再心情荡漾着赶紧走开。 也是啊,若他独自一人,她估计也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两人的关系太复杂了,于媞理不清。 其实最开始唐嘉北找她时,她还不是挺情愿,因为唐嘉北那张嘴太贱,每每说话于媞都要受气,所以心里不太愿意跟他在一起,只是现在唐嘉北不找她了,她又觉得挺失落。 唉,这人真是矛盾。 而那原本每天给于媞送东西的人,大概是从来得不到于媞的任何回应,从那天后也没再送过了,于媞的日子又进入白开水的状态,不过她也并无半分可惜,在她的爱情观里,男人要是喜欢就该大方去追,而不是玩这种小学生的游戏。 昨晚没休息好,于媞下午有些昏昏欲睡,桌上手机突然猛震,于媞吓到清醒,揉揉脸,见是有段时间没联系的杨悦。 于媞在铃声即将结束时匆忙接起。 “于媞,你快救救我!” 于媞一惊,急忙问:“你怎么了?” “我,我下面流血了!”杨悦哭着惊叫。 于媞吓得不轻,挂掉电话就打120,自己直接往医院赶。 到医院时杨悦已经在手术室,于媞喘着气问了护士才得知她在里面做清宫术。 那就是小孩没有了。 虽然还不到两个月,于媞也谈不上对一坨肉有感情,但在听到护士说流产二字时心猛然一沉,人也悲伤起来,既悲伤一条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的小生命,也悲伤杨悦身心受损。 大概半个钟的样子,杨悦被推出来,于媞跟护士一起将她推入病房,她去快餐店取了点热水回来,杨悦已经醒了。 “妈的,麻药真厉害,一点感觉都没有。”杨悦除了脸色白点以外没别的不适,刚才电话里还大哭惊叫呢,这会儿也看不出悲伤,一口一句“妈的”,说再躺会儿就回去。 “你急着回去干什么?先好好休息下,对了,张思维呢?你联系他了吗?” “没呢,找你找习惯了,他这段时间没出差。” 于媞去翻杨悦手机,张思维听到杨悦流产,半天没吭声,于媞“喂”了好几声,那边电话直接挂断,估计现在在来的路上。 “你怎么搞的?摔跤了吗?” 杨悦皱眉:“谁知道呢,可能就是没怀好吧,上次产检都好好的,这才隔一个周呢,昨晚感觉肚子涨涨的,今天上厕所就发现流血了。”她说着叹口气,“可能就是命,命里注定这孩子不要我当妈妈。” 于媞闻言连忙安慰她:“没事没事,还没过叁个月,只是胚胎,我听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多见,好好养身体,翻年又能怀。” 杨悦没再接话,缓了半天突然又说:“没了就算了,反正叁年内我是不会再要孩子。” “那张思维什么意思?” “他没说自己什么意思,但他爸妈在老家年年催,不过我管他们呢。” 两人聊着,没一会儿张思维就来了,他一个五大叁粗的大男人,一进来就扑在杨悦身上哭,于媞赶紧带上门走出去。 共进晚餐 杨悦不用住院,拿上药就可以走了,等人回家后,张思维忙前忙后,又是烧热水又是煮饭,出来进去眼圈都是红的,虽然杨悦没说张思维对要孩子这件事上什么态度,但看样子他肯定很想要孩子,就是太爱杨悦了,一直随着她。 于媞请了两天假陪杨悦,张思维说怕她胡思乱想,可事实上杨悦根本没空胡思乱想,她除了跟于媞天南地北地聊,还拉着她打游戏,她之前接受了要当妈妈这件事,但又迅速抽身出来,也可能她真的还不想当妈妈吧,孩子没了更顺她的意。 周末,忙碌的张思维终于得了两天假陪杨悦,于媞没去打扰他们,倒是邱漫突然打来电话,说她临时被派出差,有份数据明天早上要交,让于媞去趟公司拿回家做了,周一帮她交。 于媞闲着没事,搭地铁去了公司,刚进办公室便看到方凡凡,她好像在给客户打电话,于媞有些诧异,想着周日还来加班,真是太拼了。 拿完东西从邱漫办公室出来,方凡凡刚好挂掉电话,她一脸的沮丧,估计是被客户拒绝了。 于媞本来想拿了东西就走,但又想着还是跟方凡凡缓和下关系,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方凡凡,今天还来加班啊?” 方凡凡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销售,不努力点怎么赚钱养活自己?我可没一些人有本事,来公司几个月就往上爬了一级。” 于媞听着她含沙射影的话,怪自己多此一举,她心里叹口气,脸上淡淡地笑:“是啊,没本事就要好好努力,不然就只有被淘汰。” 方凡凡闻言直接拍案而起:“你说谁没本事?” “你的一些人又指的是谁?”于媞根本不惧怕她,方凡凡年轻气盛,总仗着自己嗓门大脾气冲就很有道理的模样,“我早说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对我有意见,直接去上级投诉,哪怕你去总经理那里投诉我都不怕。” 方凡凡冷哼一声却又接不上话,气得拍着桌子又坐下了。 于媞有些埋怨自己,直接走不就好了?打个毛的招呼啊! 快步出去等电梯。 “叮——” 电梯到了,于媞一抬头,看到电梯里的唐嘉北时表情一怔,对方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在这里看到于媞,也是一怔。 “唐总。”于媞往里走,她一个月没跟唐嘉北说话了,这会儿没来由突然很紧张。 唐嘉北“嗯”一声,停顿几秒后,状似无意地问:“这两天好像没看到你?” 于媞愣了下,琢磨唐嘉北的话,难道他一直偷偷关注着她?不然怎么这么巧知道她这两天不在?只是念头一出,心里又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回答道:“是啊,朋友生病,我去照顾了两天。” 他又“嗯”一声,低头看一眼:“专程来拿东西?” “对,邱主管的。”于媞也问他:“唐总今天还要来工作吗?” “处理些事情。” 问题都问完了,电梯也到了一楼,于媞不知怎么的有些失落,但又确实找不到什么继续聊,只得道:“那,唐总明天见。” “你吃饭了么?” 于媞脚步一顿:“还没有呢。” “请你吃饭。” 理智上提醒于媞应该拒绝,然后和老板保持距离,可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脑子还没想到要不要去,双脚已经跟着唐嘉北走了。 “想吃什么?” 于媞自然不好做决定:“都可以,唐总决定吧。” 唐嘉北手搭在方向盘上瞟于媞一眼,说:“你不用跟我假客气。” 于媞:“……” 好吧,唐嘉北就是唐嘉北。 “那就吃川菜吧?” “太辣了。” “那去吃火锅?” “不喜欢。” “泰国菜?” “没兴趣。” 于媞:“……那,还是唐总您决定吧。” 唐嘉北:“行。” 于媞:“……” 虽然不是第一次跟唐嘉北吃饭,可这却是于媞跟他除工作外的第一次共进晚餐。 吃饭时,唐嘉北突然问:“想转岗吗?” 于媞正切着牛排的手一顿,突然记起了邱漫的话,琢磨邱漫猜得还挺准。 于媞转了转心思,没直接回答,试探着先问:“转哪去?” “去门口当保安。” 于媞:“……” 唐嘉北自己忍不住笑了,喝了一小口红酒,说:“小方家里有事,要请一个月的事假,你先过来顶她的职位。” “啊?”于媞连忙说,“可是我从来都没做过秘书,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周一小方会教你,周二开始就要靠你自己了,做的不好我一定扣你工资。” “……可是,唐总,你这是在问我的意愿吗?你这是在给我下通知吧?” “对,是在给你下通知。” 于媞:“……那你还问我想不想转岗做什么,直接说‘于媞,你从明天开始起转岗去总经办’不就行了吗??” 好吧,总想跟唐嘉北假客气,但总是坚持不下去,装了半天语气就变了,估计再聊会儿,她就要直接喊唐嘉北了。 唐嘉北挑眉看于媞:“你不愿意?” 反正现在是私人时间,于媞干脆放下刀叉问:“那我工资怎么算?” 唐嘉北和邱漫一样,听完这句话一脸鄙夷:“你掉钱眼里了?” “你们有钱人当然不在乎,但我们普通人很缺钱的。” 他饶有兴趣看着于媞:“说说你怎么个缺法。” 于媞掰着指头认真算给他听:“我们家房贷还没还完呢,还有我想买个十万左右的代步车,总得攒攒钱吧?哦对了,我还得给自己攒嫁妆……反正很缺钱就对了。” 唐嘉北听完后,手指敲打玻璃杯点评了两个字:“庸俗。” 于媞看他一眼,端起酒杯说:“您不庸俗,我敬您。” 唐嘉北根本连杯子都不拿起来,于媞自讨没趣,轻哼了一声,自己敬自己:“庸俗万岁!” 催情剂 原本以为吃完饭就散伙了,唐嘉北却还有安排:“时间还早,去看场电影吧。” 于媞心里咯噔一下充满疑惑,虽然随着相处,唐嘉北已经完全摘掉了她给他的标签,可他到底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唐嘉北,怎么会跟她看电影呢?他今天也没喝几口酒啊,就算喜欢看舞台剧也不会找她吧?难道他真的…… “其实你是小方吧?戴了个人皮面具来装唐总?” 唐嘉北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媞抿唇,看着人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琢磨唐嘉北实在太多面,他真是让人揣摩不透。 电影是部喜剧片,情节还不错,演员的演技也都在线,于媞和其他人都笑个不停,全场只有唐嘉北,犹如一尊佛像,坐在于媞旁边始终连表情都没变过。 于媞不管他,正一边笑着一边伸了手去拿两人中间的爆米花,还没拿到呢,忽然一只手落在她手背上。 瞬间,于媞浑身一颤,胸口如小鹿乱撞,大脑又不受控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唐嘉北真的喜欢她…… “不吃就别把爪子放里面占着地儿。” 于媞:“……” 她连忙收回手,见唐嘉北冷酷地捻了两颗爆米花扔进自己嘴里,脸“噌”一下瞬间红了。 于媞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羞愧不已,成年人的世界里,上过几次床也不算什么吧,何况他们就是在床上认识的,吃过饭看过电影就是喜欢了吗?那次他在安全通道里也冷冷提醒过,不是睡过觉就是男女朋友。 唉……真尴尬…… 于媞拍拍面颊尽量放松,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电影上。 正看了没两分钟,背景音乐突然诡异起来,在人们都沉浸在笑声中时,屏幕忽然暗沉,在这个画风突变的场景里,跳出一只诡异的黑猫,毛骨悚然的猫叫伴随阴森画面的冲击,搞笑片立刻转变成鬼片画风. 气氛转变得太快,大家始料未及,都被吓了一跳。 于媞本就胆小,唐嘉北让于媞挑片时,她才特意挑的喜剧片,现在直接被这个场景吓得差点跳起来,惨叫着条件反射,一头扎到了唐嘉北怀里。 在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全场仍旧唯有唐嘉北最淡定。 “胆跟王八一样大还学人看惊悚片。” 什么惊悚片,门口广告牌上写的搞笑片呢! 于媞猫着腰缩在唐嘉北怀里没动,原本怦怦乱跳的心,在闻到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时,竟然慢慢平静了。 惊叫声终于结束,于媞红着脸赶紧放开他坐好,余光看到被自己手打掉,散了满腿的爆米花,心疼地说:“还没吃完呢。” 唐嘉北终于发了善心,安慰说:“你可以捡起来继续吃没关系,我就当看不见。” 于媞不吭声了。 看完电影散场,于媞憋了一路,还是没忍住问他:“那么好笑你为什么不笑?” “我笑了。” 于媞诧异:“你哪里笑了?”他全程面无表情的样子像在看新闻。 “我心里在笑。” 于媞:“……” 正郁闷着,脚下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于媞整个人朝前扑去,唐嘉北到底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两条胳膊一伸,将人稳稳接住,于媞发誓自己没有学言情剧里的套路,她哼哧哼哧地扶着他站稳想解释,忽然感觉那两只手还在她身上呢,并且随着她的动作移到了…… “唐嘉北,你手放在哪里呢!!”于媞终于没忍住喊了全名。 那人瞟一眼,却没有收回手:“放胸上呗。” “臭流氓,还不赶紧拿开!”于媞连说带打,脸瞬间烧红。 唐嘉北十分淡定:“鬼叫什么,又不是没摸过,我不仅摸过还亲过。” “混蛋你别说了!”于媞伸手去捶打他,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 双目对视,于媞突然记起前段时间在酒桌上,他替她挡酒解围,那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像也如同现在这样,满眼都是温柔的光……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前一后上了车,只是坐定后,唐嘉北看着于媞闷着一张脸,忽然笑出声,他一只手肘搁在车窗那里撑着脑袋,一只手伸过来捏于媞的脸:“你瞪人的样子比哭起来还丑。” 笑她笨骂她丑,这人嘴里总是没一句好话,于媞生气了,去咬他的手。 唐嘉北像是故意的,于媞咬他时他立刻收回手,于媞一闭上嘴,他的手就又伸过来了,来来去去,两人似乎都没意识到,这举动像极了小情侣之间的嬉闹,气氛也不知不觉在车内升温。 “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于媞率先休战,她扭头去摸安全带,却突然被扣住脑袋,于媞错愕回头,一张温热柔软的唇就这么落了下来。 这是唐嘉北专属的味道。 大脑在一瞬间呈现空白的状态,整个人像是死机了一样呆在那里,任由唐嘉北的手掌扣住于媞的后脑勺,让他的唇肆意辗转反侧。 他们早接过吻,还上过床,但两次是在她醉酒的状态下,还有一次在黑漆漆的山洞,不过那次更像是冲动了,啃咬做爱,只解决了生理需要,他们亲密了叁次,似乎都只顾着融为一体,没有好好亲吻过,但这次好像跟之前都不一样…… 唐嘉北刚开始的吻犹如蜻蜓点水,一下一下落在于媞唇上,像是柔软的羽毛划过,在心尖上泛起微微的涟漪。 慢慢的,他加深了吻,双唇压在于媞双唇上,有些像吸,有些像咬,于媞感觉唇上有些刺痛,却又有一股麻酥感从唇上蔓延至全身,紧接着,唐嘉北的舌霸道地探入了于媞的口腔内。 唐嘉北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舌更像是一把手,紧紧将于媞的舌吸住,她感觉有些窒息,却又忍不住抱着他细细回应。 暧昧的声音闷在车厢内,在唐嘉北听来犹如催情剂一般,他再也不压抑体内的叫嚣,将座椅放平,压在了于媞身上。 “……你摸什么呢……” “摸胸……” 重复着刚才的话,但这一次他的手伸进了衣服里,拨开内衣,手掌将柔软乳房团团罩住,掌心还在乳头上摩擦着。 在里进出 “别这样,我难受死了……” “我不这样你会更难受。” “……” 于媞的挣扎让唐嘉北不悦,他的一只大手掌桎梏住于媞的手腕,压在她头顶,两条腿又将她固定得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 “你疯了吗,随时会有人过来……” “没人会来。”唐嘉北早有预谋,将车停在最下层靠墙壁的暗处,这一层几乎没什么车辆,这个点了估计也不会有车再进来,至于监控,他不在乎,在停车场办事的鸳鸯多得很,他车私密性好,不会看到他们。 于媞太不老实,唐嘉北身体本就要炸开,她还跟泥鳅似的在他身下扭来扭曲,每一次的摩擦对于他来说都是致命的折磨,他稍稍用力,直接将人身体一转,让她背对着自己,又把她上半身按下去,伸手撩起于媞的裙子。 “呀……” 唐嘉北很享受于媞的轻呼,双手在她臀上抚摸,手指顺着股缝往下滑,虽然隔着内裤,但于媞还是感觉痒痒的,很快的,竟然已经有微微的热流涌出来。 “不要碰那里……”于媞低声喊,想起身,屁股刚抬起一点,又被唐嘉北按下去。 于媞的臀形状像蜜桃,好看又白净,黑色的内裤带着一点蕾丝边,特别性感,唐嘉北看得老二瞬间翘起。 “怎么没穿四角平裤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贱人还能抽出功夫调侃她,于媞涨红脸,屁股翘起顶唐嘉北下体,顶得他浑身一麻,唐嘉北哼笑一声,扯开小巧内裤,下面隐藏的神秘地带立刻露了出来。 菊花也是粉色的,唐嘉北轻轻摸,于媞羞耻得身体发抖:“不要……” 漂亮的菊花下面是更漂亮的阴部,阴唇紧紧合在一起,只余一条肉缝,可爱又勾人,他手指轻轻一划,阴唇便分开了,露出里面粉嫩的软肉,还有亮晶晶的爱液,阴道口隐藏在软肉下张合,仿佛在邀请他进入。 唐嘉北记起自己好像从来没仔细欣赏过于媞的下面,他琢磨肯定要找个机会,他得好好看看。 太羞耻了,于媞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她不断扭摆身体,试图挣脱唐嘉北的束缚,可他总有办法让她不能动弹。 以前和黄萧在一起时,每次做爱都是在床上,黄萧也曾要求变换姿势和地点,但她羞涩不已,根本无法接受,最后被软磨硬泡的,也只接受趴在床上后入,那什么跟狗一样跪趴翘高屁股,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做,可现在…… 于媞觉得自从跟唐嘉北上过床后,欲望变强了,后来又用了那种自慰器,在性事上,能接受的尺度也似乎没有上限…… 长发披散,双颊涨红,不知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其他什么情绪,眼里含着波光,在此时此刻,竟一脸春色,特别勾人,正胡思乱想,突然一根手指挤开小穴口,插入了阴道。 她猝不及防,轻呼一声,穴口也骤然收紧,阴道内的手指便更清晰,硬邦邦插在里面,不痛不痒,却很奇怪。 于媞下面缩得太紧,唐嘉北顿时便感觉手指被肉壁绞住了,像卡在了特别窄小的东西里,根本无法动弹。 “放轻松点。”他轻拍于媞的臀部,那臀上的肉轻轻抖动,诱惑得他小腹一紧,原本燃起的火顿时烧得更旺。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于媞哀求。 唐嘉北心生愉悦,她说的是换个地方,并不是拒绝他。 穴道内还是紧紧咬住他的手指,于是唐嘉北稍稍使力,手指这才抽出一些,等指头到阴道口后,他又将手指头往里送。 这一抽一插的,敏感的阴道肉壁顿时就有了快感,于媞身体不由自主放软了些,阴道也松快了点,唐嘉北借着这个机会,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于媞咬紧嘴唇“呜呜”几声,夹紧双腿,又被唐嘉北掰开,不仅如此,他还将她的腿分得更开,而他就在自己腿间玩弄她的阴道。 于媞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就很羞耻,可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即便身体里插入的只是根手指,她还是获得了很大的快感,仿佛阴道内就是唐嘉北的硬物,弄得她双腿都有些软了。 唐嘉北在听到于媞的第一声呻吟时,悄悄加入了第二根手指,果不其然,于媞立刻就开始挣扎,他丝毫不停歇,两根手指在她阴道内飞快进出,带出的爱液沿着大腿往下流淌,阴道内发出水扑哧的声音,勾得两人更兴奋。 唐嘉北弯腰亲吻于媞的背。 她皮肤特别好,身体没有任何疤痕瑕疵,背上也是光滑瓷白,吻上去光溜溜的十分舒服,唐嘉北顺着背脊骨一路吻上去,然后擒住于媞的下巴,和她接吻。他的手指没有停下来,热吻着抽插着,于媞嗯嗯啊啊的,竟然含着他的唇,浑身颤抖着到了高潮。 唐嘉北早就忍不住了,趁着于媞身下爱液泛滥,直接将快要硬炸的硬物送进阴道。 于媞高潮余韵还没过,硕大的硬物进来,又将她填满,于媞爽得直起腰。 唐嘉北身下操弄,吻贴上于媞的脖子,他的唇轻轻吮吸,让于媞止不住的呻吟,唐嘉北特别坏,紧接着,竟然将插过阴道的两根手指塞进了于媞嘴里。 好像只是有点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气味,这是于媞第一次尝自己下面的味道,原以为会很恶心,可在唐嘉北把手指塞进她嘴里的那一刻,她竟然奇迹般的接受了,并且还含住了唐嘉北的手指。 唐嘉北很兴奋,邪恶地将手指在于媞嘴里抽插起来。 于媞无法接受,最开始还反抗,被他硬物狠狠操弄几下便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唐嘉北捏着她的下巴,将手指在她嘴里进出。 快感像决堤的洪水,自阴道内向全身扩散,于媞已经不能思考,只知道翘着臀部让唐嘉北插得更深草得更狠,她半睁着眼,视线里却是朦胧感,嘴里含着两根手指,而手指不断插入抽出,模拟着身下的动作,她想呻吟,又只能发出呜呜声。 唐嘉北硬物真的很粗长,每次插进来,那根东西仿佛要穿过软肉深入子宫,龟头研磨,绞得软肉发麻发痛,那痛感泛滥的同时却又衍生出巨大的快感。 阴道内的肉壁像无数张小嘴,紧紧吮吸着硬物,唐嘉北感觉自己快爆炸了,在于媞又高潮过一次后,他突然加快速度,低吼一声,将精液全部射在了阴道内。 停车场做爱 地下停车场做爱…… 直到结束于媞都红着脸,她不敢看唐嘉北,草草收拾好自己,再抬头时唐嘉北已经一身清爽坐回了主驾,她想将座椅调回来,摸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弄,还是唐嘉北伸手过来将座位调上来,只是两人对视一眼后又纷纷移开,并无交流。 刚才还热火朝天呢,这会儿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话,车开出半路于媞才记起要回家,赶紧说了地址,唐嘉北趁着等绿灯的间隙找导航,调转了车头。 快到地方时,终究是于媞按捺不住先开了口:“我们,你……” 她说了叁个字,忽然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这一路都在胡思乱想,纠结唐嘉北是什么意思,想解决生理需要?喜欢她?在气氛的催使下冲动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问,偏偏唐嘉北又不主动解释。 像是在心头上扯了根线出来,埋在里面不舒服,用力扯又疼,太难受。 “怎么了?”唐嘉北问她。 怎么了? 于媞又沉默了,忽然想起和唐嘉北的第一次,她掩饰内心的矛盾纠结,故作轻松调侃他:“第一次你装得跟清纯少男似的,嘴都不让亲,今天怎么……怎么一次比一次主动?” “那会儿不认识更不喜欢,谁要亲你。”唐嘉北语气里还挺不屑。 于媞轻嗤一声,只是他的话都出去了,又重新绕回了耳朵。 之前不认识不喜欢,所以不准她亲,现在让她亲了,是因为认识了还是因为喜欢了? 于媞百爪挠心,可偏偏那贱人不再开口,她不喜欢这种被吊着的感觉,也决然不会跟唐嘉北当炮友,正盘算着要不要捅破窗户直接问,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 好吧,积攒的勇气在这瞬间全部泄气。 于媞脸色不好,没跟唐嘉北打招呼,自己开门下去了,而唐嘉北也没有叫住她的意思,等于媞到家后,从窗口望下去,唐嘉北的车已经不见了。 算了吧,他这意思估计就是纯属跟她在打炮。 周一上班,于媞暂调总经办的邮件下来了。 小方位置离唐嘉北办公室最近,于媞坐在她旁边,听她先讲工作内容,只是听来听去,感觉小方一天做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唐嘉北在转。 也是,毕竟头衔就是总经秘书,只是流程看起来挺简单,但真正处理才发现有多繁琐,唐嘉北要求又高,文件资料做完后小细节都得完美,其他事情就更不用说。 “只要你细心再细心就不会有错。”小方交代完后,便让于媞开始上手,她在一边指正。 忙活片刻,于媞问她:“你怎么回去那么久?” 小方叹了口气,说:“很多乱七八糟的杂事,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还有我母亲身体不好,这次回去要带她去医院好好检查下,唐总虽然在工作上要求极高,但人真的特别好,不然哪家公司会随随便便便让我请一个月假呢?唉,我真的很感激唐总!” 说到唐嘉北,于媞今天还没有见过他,问了小方才知道原来唐嘉北出差了。 “唐总经常飞国外,有时提前安排,有时临时就要飞,以后订票的事情也要你来,我休假后唐总会找你的,放心,等你习惯了会发现事情都很简单。” 次日,唐嘉北依旧不在,小方也回老家去了,于媞没时间孤单,手忙脚乱处理着工作,好在接受能力强,两天下来整个流程总算记住了。 新工作第二天,工作效率确实慢了,不过没关系,熟能生巧嘛。 于媞给自己打气,到七点才处理完,收拾收拾下楼,走到门口身后突然有人叫:“于媞!” 按着有些酸胀的脖子回头看,于媞打招呼:“朱齐。” 朱齐是于媞在销售部的同事,不过平时没什么接触,基本不熟。 “你现在才下班啊?” 于媞点头:“对啊,新工作刚开始做得有些慢,什么都得想一想。” 朱齐安慰:“谁都是这样的,不过你能被调去总经办,说明老总很看重你的能力。” “我只是暂调而已,等小方回来后我还是回销售部。” 于媞一般坐地铁的,大厦边上就是地铁站,她转线大概一个小时才能到。 “你也坐地铁回去?” 朱齐点头,和她同行:“是啊,你也是吗?” “对啊,你坐哪号线?” 于媞回答:“二号线。” “真巧,我也是!” 于媞有些惊讶,以前下班都是一个人坐车,没想到部门里还有个跟她同路的,只是快一年了,她竟然都没遇见过朱齐。 “你今天也加班了吗?” “嗯,有个单子一直跟到现在。” 朱齐比于媞早一年来公司,业绩不错。 两人要到站候,朱齐说:“真巧,我就在你下一个站下车。” 于媞笑笑,顺口说了句:“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下班了,有个伴路上不至于太无聊。” 说了再见,于媞先下了地铁。 跟谁在一起 次日再开始工作,于媞明显感觉进入状态多了。 正忙着,手机响起。 于媞瞟一眼,竟然是唐嘉北打来的,正打着字的手一顿,赶紧去点接听键。 “我办公室第一个抽屉里,关于第叁计划方案书上的数据是什么?” 于媞立刻站起身:“唐总你等一下。” 唐嘉北那边似乎正在会议中,他正在跟别人说话,流利的英语像教科书,于媞等他说完才念给他听,唐嘉北应一声,又道:“这份数据太笼统,你重新做一份细致的发我邮箱。” “好的,唐总。” 坐回到座位,于媞才重重松口气,虽然只是简单过问一份数据,但于媞整个过程都是紧张的,怕动作慢了,又怕数字报错了,她觉得跟着老总工作可比平时压力大。 捶捶肩膀,将数据仔细看了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再叁犹豫才轻声去问旁边的男同事,好在对方热心,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又说了唐嘉北平时看报表的习惯,于媞脑子才逐渐清晰。 等快速做完将邮件发出去,页面很快显示已读,于媞呆呆望着,又生出百感交集。 唐嘉北公事公办的语气让于媞有些心塞,明明好多次他对她都是那样贴心温柔,可能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将个人情感带到工作上?又也许他的温柔本就是临时起意? 于媞无解,退出了页面。 说来也巧,一年的时间里于媞都没在下班时遇到过朱齐,可接下来的几天,她只要走到公司门口,朱齐就会立刻出现,不过有个人在下班途中聊聊天也不错。 这天刚出电梯,照例听到朱齐在公司大门处喊她,两人和这几天一样,边聊边去坐地铁,刚到地铁站门口,销售部的同事小周骑着自行车从边上过,看到两人时停下打招呼,又看向朱齐:“你不回家?要去哪?” 朱齐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着神色不太自然。 于媞说:“我们回家刚好顺路,一起去坐地铁。” 小周像见了鬼一样:“怎么可能!朱齐你家不是在那边吗?骑单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还搭什么地铁?” 这回轮到于媞见鬼一样了。 朱齐有些尴尬,连忙摆着手让小周走。 小周看看朱齐的表情,又看看于媞一脸错愕,似乎明白什么,笑着骑车走了。 于媞一脸尴尬,她还天真以为真是巧合呢,原来朱齐每天都是特意等她…… 朱齐有些脸红,想说什么,又张不开嘴的样子。 “前段时间天天给我送东西的是你吧?” 他脸红得更厉害,挠挠头“嗯”了一声。 见他比自己更尴尬,于媞倒是不觉得尴尬了,大方说:“谢谢你。” 朱齐不好意思:“不用谢,我就是觉得你太瘦了,早上应该吃有营养一点的。” 在销售部时两人的接触真心不多,销售部人多,于媞只知道朱齐名字,不过这几天连续接触下来,于媞对他的印象倒还不错。 “那个,我……我能请你吃晚餐吗?” “……不用了。”于媞说完看到他十分失望的表情,脑子晃过唐嘉北冷冷清清的脸,抿抿唇又补充道,“我今天回去还要整理些文件,但明天有空。” 朱齐表情瞬间活过来:“太好了!那我明晚请你吃饭,下班后不见不散!” 于媞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 于媞叫住他:“可是你家不是往那边走吗?” 朱齐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想送你回家。” “这就不用了,你一来一回要两个小时了,太浪费时间,我们明天见。” 他见于媞一脸不容拒绝,只得作罢。 坐在地铁上,于媞陷入沉思,既然她不反感朱齐,那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黄萧都结婚了,她也早就放下过去,既然唐嘉北对她无意,她为什么不重新开始呢? 这样想着,于媞次日特意画了个妆,到点后下楼,朱齐如往常一样在楼下等她。 跟朱齐吃饭还算轻松,他很会找话题,整个吃饭的过程不会冷场,刚开始两人面对面坐下的些许尴尬很快被化解。 于媞见他真情实意的样子,也主动找话题聊,饭吃到一半电话响了。 是唐嘉北。 下班了还得待命吗?小方也没交代啊,正准备起身走到一边,瞧见屏幕上的唐嘉北叁个字,于媞心中一动,当着朱齐的面接了电话。 还没有开口,电话那边就问:“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 “没事就去趟公司。” “去公司?现在?”看来秘书真得二十四小时待命。 朱齐看于媞,好奇问:“谁呀?都下班了还要去公司吗?总经办工作这么忙啊?” 唐嘉北耳朵灵得很,下一秒便问:“你跟谁在一起?” “跟同事在吃饭。” “同事?男的?就你们两个人?” 于媞有些不高兴,这是什么语气啊?质问吗?就算是老总也管不到员工的私生活吧? “你要我去公司做什么?” 唐嘉北语气明显冷下来:“我有份文件现在就要,你马上去公司发给我。” “不急的话等我先吃……” “我说现在就要,你不明白现在代表什么意思么?”唐嘉北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直接扣了电话。 (今天更了两章,大家别看漏啦。) 凭什么被吊着 唐嘉北突然发疯,于媞只能抱歉的对朱齐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公司发一份重要文件。” 朱齐不解:“下班了还要去处理吗?” “是啊,老总亲自打了电话来要,真是抱歉,这顿饭不能吃完了,下次换我请你吃饭。”于媞提着包要走。 朱齐立刻叫来服务员买单:“我跟你一起去。” 于媞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还有这么多菜你别浪费了,也不远,我打车过去就行了。” “好吧,那你等下到家后跟我说一声可以吗?” “好。”于媞对他笑笑。 朱齐有一点不错,就是于媞说不用时他不会勉强,这样的松弛有度让她觉得很轻松。 紧赶慢赶到了公司,推开唐嘉北办公室的门,于媞打电话给他:“要哪一份文件?” “你到我桌上看看,封面是绿色的。” 绿色封面的文件? 于媞看了眼他的大办公桌:“没有呢。” “那你不会在抽屉里找找?” 于媞闭嘴,一个一个的翻着抽屉:“好像也没有。”绿封面很显眼,有的话一眼便能看到。 “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色盲?” 于媞不高兴了:“真的没有,唐总,你好好想想,真的在你办公室里吗?” 唐嘉北听于媞这么说,似乎在思索,然后于媞便听到那边窸窸窣窣似乎在找东西,片刻后,他拖着语气“哦”了一声:“原来我带过来了。” “……”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跟那男的接着吃饭吧。” “……” 这回于媞先扣了电话,就算再迟钝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实在懒得跟这种幼稚鬼说下去。 接下来几天,唐嘉北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公事公办语气和态度,于媞也不再沮丧,他怎样她就怎样,那几次就当彼此解决生理需要好了。 这天,桌上电话响了,是外线。 是一个知名品牌服装店打来的,说是方秘书替唐嘉北前段时间定制的衣服做好了,问是送到家里还是送到公司。 唐嘉北出差都一个星期了,所以于媞说:“就送到公司来吧。” 那边动作很快,下午就把衣服送过来了。 服装包装得仔细精美,来人说:“若是唐总觉得哪里不合身,请立刻联系我们,我们会取回修改。” 道了谢,于媞抱着东西上楼。 唐嘉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于媞更不知道他这衣服什么时候要用,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于是打了电话给小方。 “这是唐总出差回来在慈善晚宴上要穿的,你直接拿到唐总家里去就可以了。” 随后小方又把唐嘉北家的备用钥匙位置告诉了于媞。 这是于媞第二次来。 站在客厅看了眼自己睡过的沙发,想起那天他出门特意给她买早餐,于媞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暖,也有些涩。 既然他对她根本没有意思,为什么在酒桌上那样维护她?还特意陪她一起参加黄萧婚礼?如果醉酒那天他直接把她扔出去,那她肯定不会对他有一丝丝的念想。 包装盒里是一套黑色的西装,手工定制十分精美,于媞几乎可以想象到,这身衣服穿在唐嘉北身上会有多优雅矜贵。 于媞生怕弄坏哪里,小心翼翼抱着衣服往卧房走。 刚打开衣柜,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差点吓软腿,回头瞧见一丝不挂的唐嘉北,正弯腰拿了床上的毛巾擦头发。 “你……”于媞头皮发麻,又面红耳赤,要骂人,对着那赤身裸体的人又骂不出来,悠悠半天,捂着眼睛说了句,“你把衣服穿上!” “衣服穿上了。” 于媞松了口气,将蒙在眼睛上的衣服拿下来,可是…… 衣服是穿上了,但裤子没穿啊! 她一时也顾不上衣服有多价值不菲,直接朝唐嘉北扔过去,自己大步往外。 唐嘉北很快出来,他裤子终于穿上了,狡黠的眼神望着于媞,仿佛捉弄得她越尴尬狼狈,他就越开心。 “又不是没有用过,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回公司了。”于媞充耳不闻,扭头就走。 唐嘉北摸了根烟塞嘴里,他没接话,人却大步上前堵在玄关处,于媞根本走不过去。 “唐总,麻烦借过一下。” “不借。” 于媞:“……” 心里顿时不爽快,就算是秘书,那也是人吧?人就应该有脾气,他高兴就对她好,不高兴就对她冷漠,她凭什么要被他这样吊着? 于媞伸手将他往里推,可唐嘉北多大力气,不仅没动,还伸手将人一拽,于媞光着脚落入了他的怀里。 夹得这么紧 有一瞬间,于媞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安静得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及心跳声。 呼吸缓慢而略重,心跳铿锵有力。 她和唐嘉北做过好几次,但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样拥抱过,像极了一对恋人,亲昵甜蜜。 好可惜,他们却并不是。 “我出差这几天,你就不想……”唐嘉北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的字几乎听不见。 于媞皱眉,觉得他像个发情的畜生,于是直接伸手要推开他,可唐嘉北忽然扔了手里的烟头,扣住于媞的后脑勺狠狠吻过来。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霸道至极,舌潜入于媞的口腔,将她的舌紧紧擒住,淡淡的香烟味在两人嘴里窜动,带着男人独有的味道。 于媞心里又气又委屈,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她只对老板提供脑子,可不提供身体。 一狠心,狠狠咬在他的嘴唇上。 唐嘉北吃痛,放开了于媞。 “你自找的!登徒浪子!” 于媞去换鞋,唐嘉北却直接将门堵死。 幼稚鬼又上身了。 于媞继续瞪他:“你要干什么!” “干你。” 于媞被他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冷声道:“唐嘉北,你要不要脸?” 唐嘉北一动不动,盯着于媞眉没头没脑说了句:“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他最终还是把于媞按在了怀里,低头轻咬她的耳垂,他咬着咬着,越发的不安分起来,箍住于媞肩膀的两只手下移到胸前揉捏。 “唐嘉北!” 唐嘉北把她扔在沙发上,欺身上来:“嘘,我还没开始呢,现在叫有点太早了。” 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 他骑在于媞身上,力道让她无法动弹。 唐嘉北的吻落了下来,不似刚才的霸道狂妄,而是像轻柔的水滴,一下一下落在于媞唇上。 于媞抬手捂住他的嘴:“唐嘉北,你这是在性骚扰女下属!” 他两眼幽深地盯着于媞看:“那又如何。” “那我就去报警!” 唐嘉北“嗤”一声笑了,用舌尖舔于媞手心:“于媞,报警对我来说没用。” 于媞瞬间想到他们的第一晚,她报警后那群警察不仅没有抓他,反而鞠躬哈腰目送他离开。 想到这里,心里立刻来了气,抡起拳头砸向他。 唐嘉北轻而易举捏住于媞的拳头,轻笑一声:“过了这么久了也值得你生气?你怎么这么记仇?” 于媞瞪他:“被强奸的不是你!那天我差点被那个警察当做勒索的抓走!” “我不是没让他抓走你?”他将于媞的手按在沙发上,语气忽然轻软下来,“那你要怎样?我躺下让你强奸一次?” “你承认你是鸭子我就原谅那次。” “于媞你别太过分……”他说着,脸埋进于媞颈间亲吻,手往下游走,慢慢顺着裙摆往内,手指轻巧地拨开内裤沿边,轻轻探进去。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还挺诚实。” 他很有技巧,两三下便让于媞软了身体,她“呜咽”想拒绝,双腿却可耻地分开了些。 “跟水帘洞一样。” “你滚……” 他在于媞耳边笑:“夹得这么紧,我手指都拔不出来。” 于媞满脸通红说不出话,耳边全是“唧唧”水声,她气息越来越快越来越烫,身下也不由自主绞住唐嘉北手指,最后没坚持几秒,便在唐嘉北怀里颤抖了。 “这么快?你也就这么点出息。”唐嘉北用湿漉漉的手指轻拍于媞的脸。 于媞咬唇不吭声,唐嘉北又轻哼一声:“刚才只是开胃菜,现在才正式开始。” 他作势要进来,于媞立刻抵住他:“戴套……” 唐嘉北动作一顿,皱眉道:“我一个男人住,家里哪有那玩意儿。” 于媞抵着不让他进:“没有就不行。” “我不弄在里面。” 于媞仍旧不答应:“不行,在排卵期。” 唐嘉北想要闯进去,于媞立刻问:“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唐嘉北刹那间便僵住了,起身后满身的怒火无处发泄,看了一圈问于媞:“先用保鲜膜凑合一次行不行?” “不行!” 他有些疯了,气道:“于媞你就折腾我吧,我他妈迟早要被你弄坏。” 于媞躺在沙发上望着他穿衣服,问:“你干什么?” 唐嘉北头也不回:“买套回来干你!” 于媞:“……” 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竟然见鬼一样有点甜蜜,可却还是觉得委屈,凭什么一切都是唐嘉北说了算?她到底是有多窝囊?要让他唐嘉北主宰自己的情绪? 趁着现在那好感还只是个小火苗,赶紧将它熄灭了,若是等到它烧成大火她就彻底完了。 唐嘉北前脚出门,于媞立刻坐起来整理自己。 走到门口时,看一眼玄关处镜子里的自己,面带红晕,眼波柔情,头发微乱,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性感妩媚。 匆匆下楼,于媞招手拦了辆车直接走人。 我要干你 没过两分钟,电话响了,那头,是唐嘉北怒气腾腾地吼:“于媞你死哪儿去了?”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 唐嘉北气笑了:“我让你爽完你就跑了?赶紧麻溜地给我回来。” 于媞脸火辣辣的,连忙用手捂住话筒,她轻咳两声,无视唐嘉北的暴跳如雷,故作平淡问:“唐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有,你现在给我马上回来,我要干你。” 于媞在心里翻白眼:“唐总出差刚回来一定累了,您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您了。” 她在这一刻硬气得很,直接挂了唐嘉北的电话,心里的暗爽到达顶峰。 次日上班途中,想到马上要面对唐嘉北,于媞心里难免忐忑,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就是拒绝了上司的性骚扰而已,有什么好忐忑的? 自我安慰一番后,到了公司。 唐嘉北还没有来,于媞连忙将等着签字的一沓文件,整理好放在他桌上,如果晚点再送,那避免不了两人又要碰面,可上天像是安排好了一样,于媞刚放好东西要走时,办公室的门便打开了,正是唐嘉北走进来。 于媞赶紧后退两步避让,可他扫她一眼,居然把门给关上了。 于媞心一抖,故作镇定地跟他打招呼:“唐总,早上好。” 唐嘉北冷笑一声:“我不好,不过我看你貌似挺好的。” 于媞充耳不闻,自顾自道:“有几份要签字的文件我已经放唐总桌上了,您看看。” 话毕,她绕过他要去开门,唐嘉北却一把将于媞按在了墙上。 她脸贴着冰冷的墙,心跳开始加速。 “吊着我?你喜欢这样玩?”唐嘉北的唇就在于媞耳边,两唇一张一合,嘴唇时不时碰到于媞的耳朵,让她全身上下一阵阵酥麻。 “唐总,请自重!” 唐嘉北被于媞这句话逗笑了:“自重?自重是什么东西?于小姐给我解释解释?” 使劲推开他,又转过身望着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唐嘉北终于生出薄怒:“于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唐总又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于媞看:“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清楚?” 于媞默不作声,整理了下头发:“唐总不是一直觉得我笨吗?我确实不懂,唐总,我去给您煮咖啡。” 她去拉门时,唐嘉北没有再阻拦,仿佛他刚才的不依不饶是场幻觉,幻觉结束,他还是那个矜贵清冷的唐总。 等从办公室走出来,一颗心砰砰作响。 唐嘉北说她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他呢?她情绪这么明显了,他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况且他表现什么了?她真的不懂。 原本想着唐嘉北回来了,于媞的工作量肯定也要变多,但一整天下来跟平时也差不多,唐嘉北几乎没怎么找她。 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于媞瞅着电脑下方的时间,想着等一下班就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减少和那人的碰面机会。可唐嘉北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到五点五十时,打来内线,让于媞务必把明天要开会的东西写出来整理好。 这种行为无疑是都准备关电脑走人了,老板突然进来说大家先等等,我们来开个会。 于媞一瞧,还有五分钟到点下班,可五分钟她哪里写得完?眼看着办公室的同事一个个都走了,心急如焚的于媞干脆放弃挣扎,专心埋头写起来。 等修改整理好已经快七点,于媞在心里把唐嘉北骂了个遍。 刚才写的太专心,也不知唐嘉北走了没有,于媞拿包起身,无聊的好奇心想确认下唐嘉北走没走,于是蹑手蹑脚去推他的门,结果刚轻轻推开,便看到他拿着车钥匙准备开门出来。 唐嘉北看到于媞猫着腰伸长脖子往里面探的模样不由一怔。 于媞有些尴尬,连忙讪讪解释:“唐总,东西写好了。” 出人意料的是他只“嗯”了一声,便大步离去。 于媞在心里狠狠吐槽,既然不着急用,又何苦让她今天一定写好?看样子他应该纯粹是在报复昨天的事。 叁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于媞憋着一口气,把他办公室的门关好,想着自己要避免跟他一起坐电梯,故意磨磨蹭蹭才往外走,果然,等她出去时,唐嘉北影子都没了。 心里松了口气,又觉得隐隐有几分失落。 唐嘉北有女朋友 刚出公司到马路边上,身后有人叫:“于媞!” 于媞回头,竟然看到朱齐抱着一束玫瑰花跑过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哦,临时老总交了工作给我,到现在才忙完。”说完于媞有些犹豫地问,“这花……不会是要……” 于媞话没说完,就见朱齐先红了脸,他难为情地抓抓头,将花递过来:“于媞,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了,本来是想等你转正后就向你表白,但后来感觉你好像有男朋友,不过好在又听同事说你是单身,才恢复追求你的勇气,只是我这个人太笨,只想得到给你送吃的……嘿嘿,这段时间每天跟你一起下班,感觉特别开心,于媞,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于媞这几乎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正式的表白,虽然早知道朱齐喜欢自己,但此时他这番话还是让她惊讶和感动。 记得当初和黄萧在一起时,是他们彼此都对对方有好感,所以谁都没有表白,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这会儿看着朱齐真诚的目光,于媞正要说话时,身后一辆车突然开过来,那车像是故意的,那么宽的路不走,非得从于媞两人身边开过去,而昨晚下了雨,于媞站的路边正好有一滩水,那车飞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全部落在了于媞和朱齐身上。 于媞看了一眼那车,顿时气得火冒叁丈,这不就是唐嘉北那个混账的车么? “神经病啊!”于媞跺着脚朝那车怒喊一声。 可车的主人并不搭理他们,径直开走了。 朱齐顾不上自己,连忙拿纸巾给于媞:“算了算了,那个好像是老总的车。” 于媞更来气了:“老总就可以这么没素质么?简直就是个混蛋!” 朱齐生怕被人听到,小声劝于媞:“算了于媞,我给你擦一下头发。” “不用了,我自己来。”于媞摆摆手。 朱齐有些沮丧:“都怪我,也没有选个好地方跟你表白,这花也弄湿弄脏了……于媞,你,你还愿意接受我的表白么?” 于媞想了想,捏着纸巾认真道:“朱齐,虽然有些伤人,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对你并没有好感,我们相处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对彼此都不太了解,我不想贸然开始一段感情,最后却因为不过了解产生各种矛盾和分歧而分手,这样对我对你都太不负责了,这几天一起下班,只是因为我们是同事而已,希望你能明我的意思。” 朱齐虽然表情很失落,却也赞同于媞的话:“你说的对,我们都不是小孩子,我想跟你谈恋爱也是奔着结婚去的,我们确实应该慎重。”他说完,又问于媞,“那这束玫瑰花你能不能收下?我特意选了最新鲜的。” 于媞自然不可能接他的花,玫瑰象征的寓意太强烈,她总觉得若是收了,就好像跟朱齐已经有了感情牵扯似的。 看着于媞没有接受,朱齐备受挫折:“好吧,那这束花我先拿回去。”送于媞到地铁口,他又道,“于媞,从今天开始,我会慢慢追求你,也会慢慢了解你,当然也会让你了解我,等下次我送你玫瑰花的时候,希望你能接受我。” 于媞感谢他喜欢自己,也感谢他没有强迫自己收下玫瑰,只是喜欢这东西不会因为感谢和感激而产生,太直白伤人的拒绝于媞实在说不出口,以后还是慢慢疏远吧,时间长了,相信朱齐也就明白了。 “快进去吧。” 于媞点点头,往地铁站里面走,走了两步,转过头看着他:“朱齐,谢谢你。” 朱齐一笑,朝于媞摆摆手。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选择,为人体贴温柔,情绪稳定,又是本地独生子,听说家里叁套房,长相也算端正,但于媞就是对他不来电,当朋友她很愿意,可根本无法代入恋人的角色,况且唐嘉北那贱人隔叁岔五在她面前晃,她根本没法全心全意和其他人开始恋情。 …… 每逢周五,打工人的心情便明显放松下来。 下午的会议马上要开始,于媞把打印的文件整理好,在每个座位摆好,又放了水,仔细检查投影仪,避免影响会议。 临近开会的点,各个部门负责人叁叁两两来了,邱漫夹在其中,一坐下便跟于媞聊天:“还适应吗?” “我在哪儿都能适应。” 邱漫笑:“典型的蟑螂精神。” 于媞瞪她一眼。 “哎。”邱漫余光看看其他人往于媞身边凑,“唐总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于媞心一滞。 邱漫见她懵懵的样子,主动与她分享:“我前两日晚上在商场碰见唐总和女朋友在逛街呢。” 这回,于媞的心在一瞬间跌入了谷底,她勉强笑笑,不在意的语气说:“成年人谈女朋友多正常,更何况他那样优秀。” “也是,不过那女的看着不怎么样,嗲死了。”她正准备跟于媞学学,唐嘉北突然进来,邱漫连忙结束了话题。 出游 于媞看着唐嘉北英俊潇洒的模样浑身发冷,突然万分庆幸自己还没完全陷入他的温柔陷阱里,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会议结束后,于媞还要写总结,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很快整理好东西往唐嘉北办公室里送,许久没找事的唐嘉北突然头也不抬地说:“花挺漂亮啊。” 于媞一怔,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觉得他的语气略显讽刺,于是接话道:“是啊,挺香的,又新鲜。” 唐嘉北抬头,挑眉:“新鲜?你拿去炒菜了?” “……” 他不知又发什么神经,干脆把东西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上望着于媞:“我发现你挺能装。” “……” 她做什么了就挺能装的? 唐嘉北忽然转了语气:“上次你就是跟昨天送花那男的一起在吃饭吧?” 于媞想着邱漫的话,更是挺直背脊重重“嗯”一声,她做好了和他辩驳的准备,既然已经有女朋友了,就该收心,不要去撩拨其他女人。 接下来唐嘉北却并不再开口,于媞也不多逗留,赶紧走了。 他这人永远是这样,忽冷忽热,叫人捉摸不透,不过现在她不想了解他了。 …… 今年的旅游方案早出来了,就在下周末,有叁条路线去不同的地方,各自选心仪的地方就行,这是公司的大福利,除了年终奖,大家最期待的就是这个。 于媞上家公司也有这个福利,但毕竟公司小资金有限老板也小气,去的都是本市的一些免费景区,而且公司总是本着希望大家团结一致的概念,白天搞体能拓展训练,晚上领导和讲师配上催泪音乐搞煽情发言,不把大家都弄得抱头痛哭不说结束。每个环节都是强制性的,每次都又累又尴尬,根本不期待。 于媞在销售部就选好了路线,这会儿记起这件事,一时突然想到唐嘉北,于是扭头问旁边同事:“下周的旅游唐总会一起去吗?” “有时去有时不去,看忙不忙吧。” 于媞长长“哦”一声,祈祷唐嘉北不要去,就算去了也不要跟她选到同一个地方,她这次就当出去散心,等回来就会彻底忘记和唐嘉北的一切。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已快深秋,周四下午各部门去人事部领取了动车票,等周五下班一起出发。 海城是个慢节奏的休闲旅游城市,四季如夏,海水比莞城干净许多,于媞带了轻便的衣裙和一本书,跟着队伍上了车。 她想坐窗边的位置,但运气没那么好,坐在过道,不过车刚开动就有其他部门的同事过来换座位,她和于媞边上的同事关系要好,想坐一起聊天。 于媞乐得成人之美,便起身往那人的位置走。 同一节车厢,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于媞很快找到座位,然后一看,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那个同事怎么只告诉她座位是靠窗,却不说坐在边上的是唐嘉北!而且公司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巧会是唐嘉北? 于媞条件反射就想走,可一想才刚换了座位,别人肯定不愿意再换过来,而且这样做也不合适…… 虽然极度不情愿,于媞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对正看平板的唐嘉北说:“唐总,麻烦让我进去一下。” 唐嘉北抬头,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他眼神略变了下,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收了下腿后继用看平板。 过去的空间并不大。 这节车厢全是公司同事,于媞不好意思要求唐嘉北站起来,于是打算侧着身体往里走,可是是背对着他进去还是面对着他进去呢?屁股对着唐嘉北进去会不会不太礼貌?虽然他讨厌,但到底是个领导,屁股对着唐嘉北怪怪的…… 她是典型的先为他人着想人格,这样的人往往是自己吃亏,心里有些烦躁,也实在不想为这种小事纠结半天,就这么背对着唐嘉北走进去,坐下了。 没发生任何身体接触。 于媞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车窗外,这时夕阳正好夹在两栋高楼之间,漂亮的余晖洒在她脸上,让人身心放松,她欣赏了会儿夕阳,坐直身体喝水时余光看到平板的内容,一个也不认识,连是哪个国家的文字都看不懂。 这人虽然风流,学识却丰富。 “再看要开始收费了。” 唐嘉北突然的一句话让于媞回过神,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唐嘉北在看,脸颊一热,连忙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迷宫 yo u sexi n.c om 除了最开始的小风波,一直到海城,两人都没有再发生任何交集。 房间都是统一的标间,两人一间,于媞跟自己部门的人一间房,女同事叽叽喳喳话很多,于媞是慢热型,很多时候都接不上话。 回房放下行李,两人一起下楼吃饭。 虽说不在意,但入座时于媞还是忍不住偷偷在人群里去找唐嘉北,不过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人。 酒店靠海,风景很好也安静,大家吃完饭去散步游泳,于媞婉拒了同房姑娘的邀请,上楼洗澡睡觉。 没有工作压力,又睡得早,次日起床时精神百倍。 公司在酒店组织了很多有趣的活动,但没有硬性要求所有人必须参加,于媞出来也不是奔着玩游戏,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靠在藤椅上看书,看累了就看看远处的海鸥和人,十分惬意。 许是一整天都没瞧见唐嘉北,这让于媞反倒是有些奇怪,她在饭桌上低声问同房的姑娘:“唐总不是一起来的吗?怎么一直不见他?” 会不会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摔死了? 于媞赶紧收起自己缺德的想法,虽然他花心有玩弄自己感情的倾向,但好像也罪不至死…… “唐总下午还跟我们一起玩沙滩排球了啊。” 于媞闻言,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于在意他,他出不出现,在干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人家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于媞连忙甩甩脑袋,提醒自己是来散心的。 听到有人提起唐嘉北,有人立刻接话:“唐总今天好不一样哦,平时在公司都很冷酷,今天感觉特别亲切,还对我笑了。” “错觉吧?唐总会对女人笑吗?” 另一人打抱不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说唐总是gay?” “我觉得有可能,这么帅的男人都没听说有女朋友,那肯定是有男朋友嘛。” 于媞吃着饭没接话,一来她不想参与关于唐嘉北的话题,二来也不想背地里说人坏话。 “是啊,唐总是不是喜欢男人啊?我听说设计部的总监主动追求过唐总,可惜唐总根本不搭理她,设计总监你们见过吧?长得像范冰冰呢。”看更多好书就到:e 2 96.c o m “那太可惜了吧,怎么大帅哥都是男人的!” 本来于媞是不屑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可无奈这几人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实在忍不住那种说唐嘉北坏话的兴奋感,插嘴道:“他哪里帅了?你们不觉得他脸很歪吗?肯定整容了,鼻子挺得过分,肯定是假体,下巴肯定也削过……” 有人在桌下踢于媞的脚,于媞津津有味地看过去,见对方挤眉弄眼,忽然意识到一桌子人安静了不说,还集体眼神怪异看着她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一颗心瞬间提起,恍惚间瞧见自己正前方的柱子刚好投射出这一桌。 在她的背后,正站着一脸慈祥的唐嘉北。 于媞差点当场去世,好在临死之前又急中生智,硬生生挤出一脸笑,用一种“你们全都上当了”的语气笑:“我开玩笑的,你们不会以为我说真的吧?哈哈哈,唐总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帅啊!” 众人:“……” 她嘴角发酸,面颊发麻,见一桌子人没半点反应,余下的话也实在编不下去,正打算放弃,身后那人发出一声冷笑,走了。 于媞尴尬地默默脖子,问同房姑娘:“唐总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 坐在于媞正对面的人说:“就是你说他脸歪的时候。” “……” 一桌子人都在说唐嘉北坏话,而且他们说了那么久,凭什么只有她一张嘴唐嘉北就来了?圆形的桌子,四个门可以进饭厅,他还偏偏刚好从这边的门进来,恰好走到她身后? 算了,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平时两人相处也并不融洽,说就说了,大不了他开除她。 夏天天黑的晚,七点多了太阳才刚开始往下沉,同房姑娘几个人拉她去玩,于媞活动下筋骨,又精神了两分。 听他们说酒店后面有个迷宫,几人一商量,决定去玩玩,当饭后散步了。 迷宫挺大,这个点显得很暗,不过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年轻人们都喜欢刺激的东西,原本只是想饭后消食来随便走走,这会儿一瞧,大家直接当冒险。 “这是最后一批游客,前面的门可以锁了。” 大家一听工作人员这么说,更是觉得刺激,纷纷出谋划策该怎么走出去。 于媞大学时玩过迷宫,不过那次的很小,十来分钟就走出去了,她挺有兴趣,专心致志地研究路,刚开始还能听到身后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小,等再回过神来,发现竟然只剩下她一人。 他的冷漠和温柔 于媞胆子并不大,进来时一堆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怕,这会儿只剩下自己在绿莹莹的灯光下,恐惧感顿时就往四肢蔓延扩散,她赶紧给同房姑娘打电话,得知大家因为选择不同路都走散了,一颗心这才落下一大半。 地球是个圆的,迷宫也是圆的,绕来绕去大家都会绕到一起。 同房姑娘和另一个女孩往左走了,她也返回在岔口往坐,打算等会合了再找出去的路。独自往左,又凭感觉选择了几个岔口,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人,她安静听了半响,四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怎么这个迷宫大成这样了吗? 于媞寻思着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耳边忽然捕捉到细碎的脚步声,顿时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无论看到谁都很有安全感。 在这种刻意营造诡异气氛的情况下,任谁都会害怕,她循声去找,绕了一条路,果然听到这边有人在,于是连忙小跑上前,在拐弯的地方和迎面而来的人相遇。 等欣喜地一看。 竟然又是她发誓这趟出来一定会忘掉的唐嘉北! 碍于刚才说过唐嘉北的坏话,此时又和他独处,于媞主动打招呼:“唐总,你也来这里玩啊~” 那天开会过后,唐嘉北对她又回到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此时极为平淡地“嗯”一声后,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于媞找了这么久才看到一个人,自然得跟上,可这人是唐嘉北,她不想表现得是故意跟着他走,于是没话找话,问:“唐总,你也喜欢玩迷宫吗?” “不喜欢。” “……” 有毛病吧,不喜欢来玩什么? 算了,她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于媞放弃了跟着唐嘉北一起出去的想法,刚好前面是个岔口,唐嘉北很果断的往右走,于媞看了一眼,选择往左。 走了两步,也不知道是工作人员故意在搞鬼,还是灯泡接触不良,绿莹莹的灯光突然开始闪,忽明忽暗的光再加上无尽的通道,让人顿时毛骨悚然。 于媞吓得惨叫一声,见鬼一样的想拔腿往后跑,结果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以为自己要吓死了,但最后没死,因为唐嘉北绕过来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可她一点都不感谢他,因为唐嘉北把她拽起来的同时还骂了句“胆小鬼”。 于媞不敢再赌气,吐着气跟再唐嘉北身后,唐嘉北选择的这条路就正常许多,灯不闪,因为有两个人,也不觉得害怕,她缓了会儿心情才平复,发誓再也不玩什么迷宫。 又绕了两条路,于媞不想让唐嘉北觉得她胆小又笨,集中精力找路,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终于被她发现一个出路。 她跑过去喊唐嘉北,唐嘉北半信半疑跟过来看,而后蹙眉:“这里看着不像是正常的出口。” “说不定是呢?反正门开着,我们都过来了就走看看,要是走不出去再绕回来就是了。” 唐嘉北思索两秒,听取了于媞“来都来了”的理由,率先推门而入。 门后的路倒是宽阔了些,灯光也是正常的白炽灯,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会儿,唐嘉北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于媞不解。 唐嘉北扭头看她,表情微妙。 于媞摸不着头脑,正欲再问,不知是哪个角落,突然有暧昧的吮吸声传过来,紧接着,是一个女人浪叫道:“深一点,再插深一点……” 于媞顿时如雷轰顶,双颊也在一瞬间涨得通红。 “这就是你特意带我走这边的目的?”唐嘉北挑眉。 于媞尴尬死了,忙解释:“怎么可能,我又不知道这里有人在……我们往回走吧!” 她赶紧往回跑,等走到进来的门那里,发现原本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于媞惊呆,回头看唐嘉北,唐嘉北不言不语,表情不明。 “不是我锁的!” “我知道。” “我也没故意把你带这里引!” “那就不清楚了。”他表情竟然放松了些。 于媞可不敢放松,她吃了瘪,感觉自己有口难言。 “……要不我们到处找找,肯定有别的出口。” 唐嘉北这次没接受于媞的建议,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大概方位。 于媞五味杂陈,她多想让唐嘉北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可好像总是事与愿违,每次他只会瞧见她的笨拙和狼狈,可明明她坚强又独立,也并不憨笨。 “哭什么?”唐嘉北靠在墙上抱着双臂,头稍稍往于媞这边偏。 于媞拿袖子抹了下,才发现自己在流眼泪,她心中本就委屈难忍,被唐嘉北这么一问,更是忍不住,眼泪吧嗒流,身体也止不住抽泣。 “我又没怪你。”唐嘉北走过来,声音在这一刻格外温柔,他好像又从那个公事公办的唐嘉北,变成了处处维护她的温柔男人。 避孕套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于媞委屈并羞愧,不想他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脸,便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我,用力干我……”远处的浪叫又飘过来。 唐嘉北:“……” 于媞:“……” “好了,别哭了,等下人来了还以为我把你怎样了。” 于媞不接这茬,没头没脑没好气:“既然你有女朋友了就别碰我。” 唐嘉北一愣:“什么女朋友?”他说着像是记起什么,嗤笑一声,“你跟邱漫关系还挺好。” 于媞不理他径直往外走,也不管能不能走出去了,可没走两步,唐嘉北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瞎跑什么?马上就有人来了。” 于媞倔劲上头,正准备继续甩他的手,那人语气不明来了句:“我没女朋友。” 于媞愣住,看唐嘉北一眼,见他也看过来时又飞快移开视线,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这句“我没女朋友。” 他没有女朋友?那邱漫看到的是? 于媞胸口闷响如鼓声,她百爪挠心却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在男女感情上,不都应该是男人主动吗?她如今这样心思再明显不过了,若是唐嘉北还没反应,那她还有什么必要在他身上纠结…… “走吧。”于媞心里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唐嘉北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他掌心宽大温暖,握住她的力度很舒服。 “干嘛呀,会被人看到的。”于媞象征性地扭了一下,手从唐嘉北手里挣出来。 她说是等着唐嘉北主动,人家主动了,她又开始矫情上。 余光瞧瞧唐嘉北,这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媞有些焦急烦躁,她从小到大也不是这种别扭矫情的姑娘,但在唐嘉北这里,有时候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跟黄萧在一起时也没这样过啊。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有所思的样子。 工作人员来得很快,于媞眼泪还没干。 唐嘉北来头大,所以不止来了工作人员,还有酒店经理,对方点头哈腰道歉并说明情况:“唐总,真是太抱歉了,这里面有灯坏了,本来是提前关门的,但员工之间没有传达到位所以又放了一批人进去,刚才工程部的人来修灯了,走的时候发现这个员工通道没关,所以顺手给锁上了,对不起,让您和您女朋友受惊了。” 一句“女朋友”让于媞胸口一烫,她飞快地去看唐嘉北,见唐嘉北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这么一对视,她心脏更是狂跳不止。 于媞顿时羞红脸,扭头出去了。 经理以为她是生气,立刻让女员工跟上去给她带路。 回到房里于媞脸上的红晕还没散掉,她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缓了半响,才走出去往床上一躺。 没几分钟,同房姑娘和两个交好的女朋友说说笑笑进来,见于媞在房间,便吆喝她一起喝酒聊天。 “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真舍不得,要是我有钱就好了,天天呆在这里度假。” 听她们闲聊,于媞也渐渐平静下来,为了避免再胡思乱想,便捞了瓶啤酒加入她们。 “来,姐妹们,祝愿我们都成为有钱人,干杯!”有人举杯。 于媞一口闷掉整罐啤酒,其中一人立刻笑开了:“你们看于媞,是有多想成为有钱人。” “有钱人有什么好,我就想找个心爱的男人,有个温暖的家。”于媞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从小到大的梦想都是有个幸福温暖的家,快叁十岁了,年年过生日许这愿,但好像怎么都实现不了。 话题打开,姑娘们聊得更起劲,只是她们聊她们的,于媞喝于媞的,等叁罐啤酒下肚后,面颊开始微微泛热,心思也慢慢飘出了房间。 第四罐啤酒都摸到了手里,于媞又放了回去,她借着酒劲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猛地起身,将其他叁人吓了一跳。 “我,我出去散散酒气。”于媞头也不回出了房间,她越走步伐越沉,可脑子却越清晰。 很快就摸到了人房门口,她眼瞎的看不到门铃,直接敲门。 敲到第四下门就开了。 唐嘉北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未吹干,身上的白色睡袍没有系好,露出少许胸肌,于媞站在门口咬着手指盯着那块露出来的胸肌看。 唐嘉北蹙眉,拉好睡袍问:“怎么了?”他在床上很色,却并不是无时无刻都色。 于媞不说有没有事,直接往里走:“我送你个东西。” 唐嘉北关门跟上去:“喝酒了?” 于媞走回来时吹了风,脸上的红褪了些,像桃花瓣在脸上晕开,七分可爱叁分性感,于媞边摸口袋边朝唐嘉北笑,笑得唐嘉北眼神渐渐变了。 于媞仿佛喝的是脸皮而不是酒,她这段时间别扭害羞,明明心里渴望,却又总是避着唐嘉北,可这会儿全变了,她直勾勾盯着唐嘉北,还是笑意盈盈,终于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东西。 她忽然去拉唐嘉北的手,葱白纤细的手指捉住唐嘉北两根手指,另一只手神秘兮兮将东西往他手里塞。 唐嘉北忍着心间泛起的浮躁低头去看,竟然是…… 一盒避孕套。 往深处顶 唐嘉北没什么好耐心,望着仰面朝他笑得灿烂的脸,扔掉手里的毛巾,将人拽进房里压在了床上。 于媞的唇很软,像果冻,含在嘴里有夏天的味道,唐嘉北挺喜欢,唇瓣轻轻吮吸,而后加重这个吻。他将舌顺着唇探入,一股酒香滑入他的口腔,舌尖细滑,他去撩拨于媞的舌,听到她细细的嘤咛,身下的肿胀之物顿时如猛兽似的叫嚣起来。 唐嘉北拿手分开了于媞的双腿,她穿的连衣裙,他轻而易举就摸到裙下光滑的腿,手顺着细腻的皮肤往上,是棉质的底裤,唐嘉北把下身顶上去,于媞就轻哼了两声,他用身体的力量抵住她,不许她乱动。 上身有纽扣,唐嘉北放不开于媞的唇,手指摸索着去解,解开两颗手就碰到了内衣,他迫不及待地往里伸,觉得不够,又解开两颗,而后用手连带内衣一起罩住整个胸部。 不大,但隔着薄薄的内衣也能感受布料下的柔软,他摸过几次,一次比一次喜欢,一次比一次迷恋。 唐嘉北吻住下巴,再吻脖子,吻上锁骨,在手伸到背后解开内衣的同时,用嘴咬开内衣,一口含住了乳头和乳晕。 是清香柔软的感觉,唐嘉北很舒服,心底竟然还涌出几分美好和安逸,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让他确定心里的期待。 他和于媞第一晚时有些稀里糊涂,灯光昏暗,也是奔着情欲开始的,自然不会仔细打量她的身体,这会儿吻着,才看到于媞身体是真的白皙漂亮,连带着乳头乳晕都是可爱的粉红色,十分可口。 于媞也很舒服,闭眼微张着嘴,因为唐嘉北的双手在她背后抚摸着,她被迫稍微弓起身体,胸前的吮吸挑逗引得下体逐渐瘙痒燥热,酒意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她彻底打开了身体,让唐嘉北进来。 唐嘉北第一次和于媞做爱时以为她是处女,因为她实在太紧了,用力插进去她还疼得抓他,做的过程中阴道和她身体的反应给他的感觉十分美好。 有了第一次,这一次唐嘉北怕弄疼于媞,龟头沾了足够的粘液才往里探,他吻于媞的唇,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很舒服,才往里插。龟头进入时,于媞皱起了眉头,他便停了几秒,等她适应了才全部插进去。 于媞喊了一声,唐嘉北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不过很快的于媞就主动抱住他。 那就是舒服了。 唐嘉北心里满足,下身轻轻浅浅地动了起来。 于媞的呻吟像猫儿,在他耳边一声接一声,喊得唐嘉北背脊发麻,他支起身体,扶着她的腿用力挺动,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肿胀从于媞粉嫩的小穴儿里进出。 好紧,好湿。 肿胀抽出时带着些透明的爱液,色情得令人兴奋。 做了快五分钟,于媞才想起来唐嘉北没戴套,她在床单上乱摸:“……我给你的礼物呢?” 唐嘉北按住她的手,肿胀在阴道里用力顶,顶得于媞“啊啊”叫,唐嘉北受不了,俯下身吻她:“等会儿戴。” “……不要,不要……”于媞开始挣扎,越扭那东西顶得越深。 唐嘉北按着她又做了一分钟,被她不要不要喊得感觉自己跟强奸似的,他忍着爽感抽出来,快速戴上安全套,回头瞧见于媞支起双腿躺在床上的淫荡模样,身下又开始胀得发痛。 这回他直驱而入,插到最深处,两人舒服得同时吸气。 唐嘉北不再温柔,捏着一边的乳,将于媞撞得直哼哼,她呻吟越大,唐嘉北插得越狠,两人像在海洋上漂泊的小船,在晃晃悠悠里,于媞吻着唐嘉北的唇率先到了高潮。 于媞和唐嘉北做了很久,她在性爱上,从未如此放纵和爽快过,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瞧见窗帘缝隙里的光逐渐变暗,身体随着唐嘉北的节奏,彻底沉沦。 等到唐嘉北终于吃饱了,天色早就黑透了。他从她身上滑下来,用最亲密的姿态与她并肩躺着。 于媞身上一轻,感觉自己像死过一回。 她好累好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是在第二次高潮时完全清醒的,她轻咬住她的耳朵,将热气全吐在他皮肤上:“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有女朋友吗?”于媞重重咬。 唐嘉北吃痛,却突然间明白过来,手在于媞光滑细腻的身上摸:“现在有了。” 还以为是个精明的大老板呢,原来在感情上只是个迟钝的愣头青,于媞听到这句,终于舒口气,长久的不快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可她嘴上的力度不减。 唐嘉北倒吸气:“都说有了,干什么还咬我?” “我就要!”于媞翻了个身,坐在了他跨上。 这晚,两人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等次日再一左一右坐在动车上时,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强吻 上班第一天,朱齐照例和往常一样等着于媞下班。 于媞的心思还沉浸在出游的日子里,看到面带微笑的朱齐才意识到他还对自己心存喜欢,于媞感觉挺不好意思,早在和唐嘉北确定关系前,她就应该果断和朱齐说清楚,而不是担心拒绝会伤害朱齐而拖拖拉拉,到最后好像反而会更伤害对方。 “后面小街开了家水吧,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坐坐?” 于媞想想,答应了。 水吧何时开的于媞还真不知道,装修挺文艺,据说晚上还有歌手驻唱。 “有没有包间?”朱齐扭头问服务员。 “有的,请两位往这边走。” 于媞犹豫,提议:“这里还蛮安静的,不用包间吧,看看绿植小鱼挺养眼。”在包间那种窄小的空间里,多多少少肯定会尴尬吧。 “外面人来人往的,还是包厢安静,我带你看看,他们这里还有不同的主题。”朱齐不由分说往里走,于媞皱皱眉头,只得跟上。 之前几次接触,于媞觉得朱齐是个开朗又健谈的人,可此时他这个举动,让她对他的好印象稍有磨灭,她前些日子愿意跟朱齐一起下班,都是基于他礼貌的前提上。 算了,毕竟马上要调回销售部了,以后天天见面,闹僵了也不好,今天就彻底把话说清楚。 随便点了杯柠檬水,于媞决定先开口:“朱齐,其实今天我也有话对你说。” 朱齐并不接于媞的话,顾左右而言他:“这家水吧我之前来过两次,他们有个木森林蛋糕很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看了他一眼,于媞总觉得朱齐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具体她又说不出来,在之前,如果于媞拒绝一次的话,他不会再坚持,很尊重人,可这才几天不见,他就没了绅士感。 “不用了,我还不饿。” 他微微皱眉:“真的很好吃,你确定不尝尝?” 于媞有些奇怪地看他:“真的不用了,谢谢你。” 点的饮品在此时端上来,服务员出去后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因为朱齐的怪异,于媞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这安静的气氛下,她慢慢神游天外,琢磨唐嘉北的会到底什么时候能开完?人家说热恋时期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他倒好,今天忙到只匆匆见了一面。 等再回过神,于媞发现朱齐不知何时从对面坐到了自己边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里面移,警惕地问:“你干什么?太挤了,你坐回去吧!” 朱齐只是一笑,他的这个笑容和之前并无不同,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变了,总觉得有些笑里藏刀阴测测的味道…… “于媞,你觉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于媞盯着他不说话,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为了追你可是费了心思呢,又是给你送早餐又是给你送水果的,但是你一点都不领情,若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和其他男人暧昧,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于媞不可思议地盯着朱齐,猛地站起身说:“我跟谁暧昧也和你无关,朱齐,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甚至连熟人都不算,从你送花的那次我便跟你说清楚了,我对你并无好感,出于礼貌和不会拒绝才会答应那次和你一起去吃饭,但你这样让我觉得以后我们连友好相处都没必要了。” 说完,她打算推开椅子走,却被朱齐拦住了,他似乎被于媞的话激怒:“我付出了这么多心思和精力,你一句对我不来电就完了?于媞,你必须补偿我!” 于媞心惊肉跳,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朱齐也站起来,双手突然捉住于媞吻过来,于媞吓得连忙偏头躲过他的唇。 他一靠近,于媞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顿时感觉胸前一阵翻涌,倒不是说臭或者有什么体味,就是每个人身上那种特有的味道,而朱齐让于媞觉得陌生又反感。 慌忙挣扎,于媞大喊:“朱齐,你别太过分了!” 朱齐不说话,表情略微有些阴狠,他用力禁锢住于媞手腕,将脸贴过来又想要吻她。 双手被死死捏住,因为于媞不断的摆动自己的头部,他的唇只擦过她脸颊,于媞愤怒之下抬脚去踹他,嘴里大喊着:“救命啊!” 拉扯间包间的门被推开,是听到于媞呼救的服务员闯了进来,他看到这个画面连忙大喝:“住手!” 朱齐像是这才恢复意识,连忙放开于媞,有些惊慌地解释:“对不起于媞,我,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听到你和别人暧昧才急昏了头……” 于媞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什么,连忙拉住服务员伸过来的手,被他带着赶紧走了出去。 服务员问于媞:“小姐,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于媞被朱齐的举动吓坏了,顾不上回答服务员的话,只是慌乱地连着对他说了好几句“谢谢”,逃一样跑了出去,没几步,听到朱齐在后面喊,于媞更是吓得拔腿朝熟悉的公司跑。 门口有保安,里面有同事,就算朱齐追上来也不敢再放肆。 刚到门口,于媞喘着气想看看朱齐有没有追过来,仓皇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又赶紧回头道歉,竟然是唐嘉北。 上来就是一巴掌 “有鬼在追你么?”唐嘉北被于媞撞了个满怀,他护住她,语气却有些没好气,“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干什么去了?” 于媞听着他熟悉的语气和腔调,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在这瞬间全部爆发,靠在他怀里捂住眼睛大哭起来。 唐嘉北似乎被于媞吓到了,皱眉问:“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于媞根本说不出话,只知道用哭声和眼泪发泄自己的恐惧,但一颗心也因为有唐嘉北在而慢慢安定。 人来人往的大厦门口,唐嘉北知道于媞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下来,便将人带上了车。 “好好说话,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于媞发泄一路,情绪好多了,此时点着头,眼泪还跟豆子似的往下掉。 唐嘉北顿时提高了声音分贝:“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跟你吃饭那男的?” 于媞又点头。 “他在哪?怎么欺负你了?” 于媞摇头。 “哑巴了?好好说话!”唐嘉北语气都变了。 吸吸鼻子,于媞抽泣着说:“他说想跟我好好聊聊,我也想把话说清楚,然后我们去了后面一家水吧,他要了一个包间,没一会儿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他碰你哪儿了?亲你了?摸到你没有?” “没有!就拽了我手腕,没让他亲到摸到。” “于媞你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孤男寡女的就敢跟人进包间?” 于媞理亏,只能闷不做声,她是真想不到看似温柔绅士的朱齐会变身色狼。 唐嘉北斜睨她一眼:“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之前销售部的同事,叫朱齐。” 唐嘉北气得戳于媞的脑袋:“猪脑袋。” 于媞也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从早到晚开会,不然我也不会跟他走!” “就知道在我面前耍横,有本事就不会被人欺负到哭!” 于媞又不吭声了。 唐嘉北永远都是嘴硬心软,明面上把于媞训了一顿,真见人闷着脸不说话,又放软了声音去哄:“没事了,谁来了都有我呢。” 于媞咬唇去看他,瞧见男人精致优雅的脸,一颗心不自觉便悄悄软了。 幼年时父母忙于工作,她时常一个人,有时候被欺负了,只会独自躲在房里哭,为了不让爸妈担心,小小的年纪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她没有亲戚,朋友也少,从来没有过谁将她护在怀里说“别怕,有我呢。”,这种感觉…… 于媞浑身发软,歪过去抱住唐嘉北的脖子。 “记住了,男人对女人好都带着企图,思想别太单纯。” 于媞闷在唐嘉北肩膀上问他:“那你对我好是什么企图呢?” “想这样呗。”唐嘉北的手开始往于媞衣服里伸。 于媞一把将手打开,坐了回去。 “不经逗。”唐嘉北捏她脸。 “那你好好说,你为什么对我好?” 唐嘉北开车了:“……你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 以前唐嘉北总是忽冷忽热,于媞觉得他是不定性,如今才搞清楚这男人在感情上似乎挺迟钝羞涩,虽然床上猛,但让他说亲热的话,他就像懵头青年。 “哦,就是你喜欢我,想跟我谈恋爱嘛。”于媞生怕他听不见,故意大声。 唐嘉北目不斜视,耳朵可疑地慢慢染上粉红,于媞忽然觉得心里很痛快。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这种性格的,早知道就早把他拿下了,害她纠结伤感那么久。 …… 小方假期结束,于媞顺利完成任务回了销售部,回想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和唐嘉北的关系,于媞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于媞!” 一声怒吼打断于媞大清早的神游天外,她回过神,见方凡凡怒气冲冲从外面进来。 “你他妈真是不要脸!”方凡凡上来就是一巴掌,于媞连忙脚下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退避开了这巴掌。 这个点还早,只来了小部分同事,都被这一变故惊到,纷纷上前问:“方凡凡你怎么打人?” 于媞也想问,她起身沉着脸,气势绝不输方凡凡:“大早上你发什么疯?” 她从总经办回销售部的第一天,没哪里惹到这位大小姐吧? “朱齐被开除是不是因为你?”方凡凡眼里喷火,于媞被她的话惊住,她才刚来,还没开邮箱,不过想到唐嘉北昨天的态度,心下了然。 “你觉得我有权利开除人?而且他被开除又关你什么事?需要你在这里打抱不平?” “关我什么事?你从中搞鬼开除了我男朋友,还有脸问关我什么事?!于媞,你手段卑鄙坐上助理位置就算了,感情这种事上也出阴招,你做人怎么这么恶心啊?” 吸得发麻 于媞愣,其他同事也纷纷一脸懵,看来谁都不知道这两人是一对。 “平时也没看你们在一起啊,什么时候谈上的?”有同事实在好奇,插话问道。 “不对吧,朱齐跟我说过他是单身啊。” 方凡凡充耳不闻,盯着于媞质问:“你求爱不成耍阴招,于媞,你真是卑鄙!” 真是笑话! 于媞这会儿开始冷静,将事情前后联想了下,有一次确实是方凡凡拿走了她桌上的东西,说是别人送给她错放在于媞桌上了,此时看着方凡凡脸上的怒火,于媞又听到有同事点开邮件道:“哎,朱齐真的被开除了,邮件上说的是品行不端!” “昨天朱齐约我去后面水吧,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估计是那里的服务员报警了吧,不然也不会落个品行不端的名头。”见方凡凡捏着拳头要说话,于媞也不想跟她拉拉扯扯浪费时间,抢先道,“要不然你去水吧问问,好几个服务员都看到了,哦还有,朱齐这段时间追求我,咱们部门可是有其他同事看到的,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受过他任何东西,你说你和朱齐是男女朋友,这点我确实不知道,你问问其他同事,估计他们也都不知道,不如你去找朱齐搞清楚吧,或者去水吧问问有没有我说的事!方凡凡,如果你再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我就直接报警了。” 方凡凡胆子不如气性,一听于媞说报警,眼神立刻就变了,不过看她这表情估计心里清楚朱齐是什么样的人,搞不好还知道朱齐在追求于媞,部门里有人瞧见过的,于媞不信方凡凡一句没听说过。 “是啊,同事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朱齐有女朋友。” “我上次听晓舟说了,朱齐天天在楼下等于媞呢。” 大家一言一语,方凡凡估计有些接受不了,涨红脸扭头跑了,有人上前安慰于媞:“没事没事,她估计也是上了朱齐的当,真看不出他表面老实,内心是个花花肠子。” 于媞点点头,并不在意这些,她和朱齐清清白白,方凡凡再无理取闹也没用。 关于朱齐被开除的事,于媞没去问唐嘉北,但心里知道肯定是他做的,她刚回销售部,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她也没时间想这些,直到旁边同事拖拉椅子,于媞才意识到下班了。 这一天过得可真快。 于媞看手机,见唐嘉北半小时前发来消息:【约你吃饭。】 干巴巴四个字没点意思,如果他能加个“亲爱的“,或者说“晚上陪我一起吃饭”之类的多好,于媞看着想着,自己笑出声,对桌的同事凑过来:“笑什么呢于媞?” 于媞连忙盖住手机:“下班了高兴嘛。” 她保存数据,关上电脑,和大家一起等电梯。 唐嘉北今天不忙,电梯门一开于媞就看到他了,不过碍于有其他同事,她自然不好上去,只随其他人一样打招呼喊了个唐总,便站在了靠边的位置。 正是下班的点,就算电梯再大空间也有限,人多了于媞自然要往后挪,挪着挪着就挪到了唐嘉北身边。 电梯门再次关上后,唐嘉北突然牵住于媞的手,于媞的脸顿时便热起来,急忙左右打量其他人,害怕边上的同事看到,悄悄将他的手甩开。 推开唐嘉北的手,但他的手又很快伸过来,这一次,他把手放在了于媞的臀上,还用力一捏…… 于媞条件反射“哎呀”一声。 霎时间,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就连唐嘉北也装模作样一脸疑惑地扭头看她。 女同事问于媞:“于媞你怎么了?” 于媞咬牙切齿,又满脸通红解释:“……有只,有只蜜蜂差点撞到我脸上了……” 大家连忙转着头到处看,于媞趁机狠狠瞪了唐嘉北一眼,刚好电梯也到了一楼,前面的人纷纷走了出去,于媞连忙也要跟着出去,可唐嘉北直接伸手将人拽住,伸手关上电梯门。 “你赶紧松开,有监控呢!” 唐嘉北不高兴,就是不松手,好在电梯很快就到了负一层,于媞又被他拉着往外走。 走了两步于媞看到前面有人,赶紧推着他往后两步,他要往前走于媞就抱住他不让,等前面那人开车走了于媞才松开他。 唐嘉北已经脸色阴沉,甩了于媞的手独自往前走。 知道他是生气了,于媞只得追上去哄:“不是说好了暂时先不公开的吗?” 唐嘉北不理,自己朝车走去,于媞连忙拉住他的手说:“你别生气了,明明说好了你还要生气。” 他站着没动了,脸色却还是阴阴的。 于媞心想这还跟个孩子一样的等她哄呢,于是主动揽着他的腰抱着他:“别生气了。” 唐嘉北突然发狠,将于媞按住使劲吻,于媞害怕有人来,又害怕被监控拍到,可是唐嘉北那强烈的气息又让她不想推开,舌头被他吸得发麻,却怪舒服…… 将硬物塞入 算了算了,被看到也算了,她是跟他谈恋爱,又不是被他包养了,也是她太过于小心翼翼,总担心被人知道了他们关系,会用有色眼镜看自己。 热吻过一场,唐嘉北总算由阴转晴,捏着于媞耳垂说:“我不想搞得偷偷摸摸,我唐嘉北是交女朋友了,又不是偷了别人的老婆!” “知道了,我们顺其自然好吗?” 他这才阴阳怪气地“嗯”一声,说:“早有这种觉悟多好。” 于媞哼:“才在一起几天就对我甩脸色,以后还得了?”她也不理他,独自往前走,唐嘉北就是贱骨头,不甩他了,他又急了,跟狗一样贴过来哄,于媞揣测他的性格,似乎找到了拿捏他的办法。 两人闹了一路,都准备上车了,人事部的经理碰巧从另一侧走过来,他走近两步看到唐嘉北和于媞手牵手时,眼睛都瞪圆了。 于媞也是懵,内心犹豫数秒,没从唐嘉北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主动他打招呼:“何经理。”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跟唐嘉北打招呼:“唐总。” 唐嘉北“嗯”一声,牵着于媞上了车。 何经理不是大嘴巴,相信他不会传出去,不过既然说了不地下恋情,那所有人知道都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两人地位悬殊,到时候搞不好有人会闲话她。 唉,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之前没在一起时,她天天纠结,现在成了一对,又这担心那顾虑。 晚上,两人回了唐嘉北那里。 于媞来了好几次,对哪儿都熟悉,自己找了饮料喝,趴沙发上看电视。 唐嘉北换好衣服,顺势就趴在了于媞的背上,他一凑近准没好事,刚开始是摸,摸着摸着,手就把于媞衣服撩拨上去了,两只手从背后滑下去罩住柔软的乳,细细揉捏玩弄。 于媞不是性冷淡,相反身体越发敏感热烈,胸前两团被这样触碰,浑身上下都起了反应,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唐嘉北便像是受到了鼓舞,将她翻过来将一颗乳头吸住。 痒感顿时像洪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双臂抱住唐嘉北的脑袋,将胸前两团尽可能往他嘴里送,身体也稍稍勾起一些,下体在唐嘉北身上摩擦。 好舒服…… 唐嘉北吮吸着,手往下探,顺利将于媞的裤子退下,手指在内裤上顶了顶,含糊不清说:“都湿透了。” 于媞有些羞耻,挪开一些:“我还没洗澡呢,脏……” “不脏,没有任何味道。”唐嘉北好变态,竟然将蹭了水的手放在鼻尖闻。 于媞红了脸,问他:“那男人下面流出来的水有味道么?” 这个问题让唐嘉北一怔,顿了两秒,挑眉问:“你想尝尝我下面的味道吗?” 于媞早就被他吸得浑身发热,脑子迷糊,这会儿闻言,傻傻问他:“怎么尝?” 唐嘉北忽而起身,将还没完全勃起的硬物送到于媞嘴边:“放在嘴里尝。” 大概是欲望上头,于媞竟然没有难为情,只是表情有些懵,水汪汪的眼盯着硬物看。 她这样太可爱,唐嘉北有些兴奋,硬物长了两分。 于媞亲眼看到这样的变化,觉得颇为神奇,看了两眼后,鬼使神差的居然张嘴含住了硬物。 唐嘉北瞬间皱眉轻呼一声,于媞吓了一跳,连忙将吐出来,问:“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没有。”唐嘉北声音暗哑许多,他胯部低下来,捏住于媞的下巴,“继续。” 于媞乖乖张嘴,唐嘉北就将硬物塞了进去,他仰面吸气,扣着于媞的后脑勺往里挺。 唐嘉北刚才冲过澡,下面特别干净,别无异味,只是流出来的水有点点咸,她完全能接受。 原本硬物塞在嘴里之前还是软软一坨,进嘴后,竟以清晰的速度变硬变粗,最开始完全能含住,粗硬后,她那小嘴只能勉强容得下叁分之二,还有一截自动退了出来。 “用舌头舔一下。” 于媞之前被黄萧要求过口交,但她连做爱太奇怪的姿势都接受不了,怎么能接受口交呢?可说什么都接受不了的她,现在在性爱这件事情上,却什么都愿意去配合去做,这让于媞本人自己都感觉震惊。 她不会口交,只能按照唐嘉北说的来。 舌尖勾起,在硬物上扫来扫去,她不知道快慢轻重分别带来的快感有什么区别,只能乱舔一通,可唐嘉北却照样享受。 他眯着眼看于媞给自己口,比起从阴道插入那种极致的愉悦,口交给人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征服感。 双重刺激 唐嘉北等于媞舔了会儿,缓缓挺动身体,将硬物如同在阴道一样慢慢抽送,于媞嘴巴好小,根本受不了,只能“呜呜呜”叫唤。 到底她是第一次口,担心她心里硬撑着配合他,又担心她不舒服,唐嘉北没有一直弄,爽了会儿就抽出来了。 于媞擦擦嘴要说话,唐嘉北已经将她的双腿分开,因为动作过大,原本闭合的阴唇自动张开,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他把于媞两条细腿支起来掰成M形,自己伏下去,上半身刚好在两条腿间。 最私密的地方这样露在唐嘉北面前,她因姿势而觉得难为情。 唐嘉北手指头将阴唇分开,手指头在阴蒂上点了点。 “上次我摸你这里,流了好多水。” 于媞红着脸没说话,唐嘉北抬头问她:“什么感觉?” “没感觉……” 她这么说,唐嘉北便忽然用手指指腹按压住阴蒂,轻轻揉搓。 阴蒂大概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被这么一弄,小阴唇下的缝隙里立刻缓缓流淌出晶莹的液体。 唐嘉北看到了,说:“没感觉怎么流水了。” 于媞不吭声。 原以为唐嘉北要玩很久,可揉着阴蒂不到一分钟,他突然毫无征兆地低下头去,将双唇印在了阴蒂上。 于媞吓一跳,条件反射将他的脑袋推开。 “干嘛呀?那里脏!” “我又不嫌弃你。” “哎呀,不行……”于媞死活不肯,唐嘉北觉得她是接受不了被口交,便也没有勉强,将手指伸过去,从阴蒂摸到阴唇,再拨开小阴唇,抚摸最嫩的阴道口。 于媞被他摸得爱液直流,唐嘉北将手指沾满爱液,一下子便插入了阴道。 “唔……”于媞轻呼出声,舒服得身体不由自主弓起。 她看到了唐嘉北手指插在下面的画面。 “舒服么?” 于媞不好意思回答。 唐嘉北不用问也知道,做过几次后,他逐渐熟悉于媞的敏感点,怎么她会舒服,怎么她会高潮,他都一一掌握。 一根手指是舒服,两根手指就可以填满阴道。 唐嘉北将手指在里面勾了勾,于媞使劲忍也没忍住,带着哭腔小声呻吟。 “你别弄我……” 唐嘉北不在意:“我这儿隔音好,你想叫就叫。” 于媞小声呻吟,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放浪,只是当手指在阴道内开始抽插起来,她身体渐渐升温,很难忍住不叫。 “好嫩。” 唐嘉北说了一句,于媞便低头看,瞧见他手指抽出时,将大小阴唇翻开,那粉红像是一抹桃花瓣,漂亮又鲜嫩。 “我受不了了。” 被手指这么玩了一下,别说唐嘉北,就是于媞也想要了,那淫水流下来打湿了真皮沙发,她张着两条腿,有些渴求唐嘉北的硕大能插进来填满阴道,在她体内疯狂撞击,带来无尽的欢愉。 唐嘉北从于媞双腿间抬起身体,小腹压住她下体,深吻红唇。 于媞下面还在流水,她觉得阴道内好空,好想要唐嘉北进来。 忽然的,唐嘉北翻身下去,很快便拿了一盒避孕套出来,他动作飞快,撕掉包装就低头套上,于媞却看得心里一阵凉,用脚抵住他的胸膛:“这是你跟哪个女人剩下的?” “有毛病,这是你上次跑了我没用上的。” 于媞记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从后面来。”唐嘉北把于媞捞起来按在墙壁上,按着那细腰,龟头挤开阴道口进去了。 “啊……” 太舒服了,瘙痒的阴道像是被涂满清凉油似的,立刻就止了痒,穴道被挤开,扩张,努力迎接唐嘉北的硕大,肉壁被一一推开,快感在穴道内翻滚,绞出无数爱液往外流。 身体如此饥渴,这让于媞心惊,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骚浪,稍微和唐嘉北亲密一点就想做爱。 唐嘉北的手狠狠捏她屁股,白皙的皮肤立刻留下红印,他很兴奋,对着软肉轻轻打一巴掌,打得肉臀颤抖,于媞也啊啊叫唤,视觉和听觉双重刺激,唐嘉北欲望沸腾,又扇了两下,他喜欢听于媞这样叫。 “把上衣解开。” 于媞被干得前后晃动,长发乱飞,她穴道夹着硬物,手颤抖着好几次都没能解开扣子,唐嘉北已经等不及,叁两下给她全解了,用手扒开衣服,露出了雪白的皮肤和黑色蕾丝边的内衣。 唐嘉北眼睛红了,大手掌毫不客气地捏住一边的胸:“是不是特意穿来勾引我的?” “……不是。” 唐嘉北狠狠一插,龟头在里面的软肉上研磨,“是不是?”他从背后咬她的耳垂,手下的力气恨不得把乳房给捏爆,于媞又痛又爽,不断浪叫,还没等唐嘉北插一会儿,她就抱着唐嘉北揉捏她乳房的手到了高潮。 硬物在里面 高潮时阴道痉挛收缩是不受控的,唐嘉北硬物在里面,既有插在阴道的爽,又有被口交的刺激,他眉头紧皱,感觉要射了,但两人才刚开始没十分钟,他又不想这么快射,便赶紧停下来不动。 可于媞太会夹,他实在控制不住,赶紧快速操了两下想拔出来射,但要拔出来时于媞夹着他不放,射精又不是能憋不住的,一两下,那精液一股脑全部射了。 “草……搞得我跟早泄似的。”唐嘉北去咬于媞的唇,“夹那么紧做什么?怕我跑了?” 于媞羞耻又有气无力,也咬他:“你能跑去哪儿?” “我不跑,那你跑不跑?” 于媞觉得这话里有试探的味道,她抱住唐嘉北的脖子:“怎么了?还不高兴呢?” 唐嘉北推开她摘掉套子:“我喜欢光明正大的关系。” “怎么不光明正大了?何经理不都看到了么?”于媞有自己的考量,“你是老总,我是小员工,你能觉得无所谓,但我没法做到呀,因为其他人只会说我用尽浑身解数勾引了你。” “你怕什么?这不都有我么?”唐嘉北过来捏于媞下巴。 他长得好帅,语气动作又霸道,于媞瞬间就在男色下投了降,软绵绵将人抱住:“知道了,要是别人说闲话,我就当听不到。” “你可以晚上抱着我哭诉。”唐嘉北说着说着就不正经,手往于媞下面摸,“真有人闲话,你就跟他们说是我勾引你的。” 于媞“啧”一声,扭头去冲洗。 “今晚别回去了。”唐嘉北又黏过来,于媞却摇头,“不行,晚上肯定要回家的。” 她喜欢和唐嘉北在一起,但也想要适当的自由空间,张弛有度的恋爱才能长久。 意识到这点,于媞忽然有些懵懵的,她这才刚和唐嘉北开始呢,就计划和他长久了。 唐嘉北将她到小区门口,看她进去了才走,于媞到家收拾好,给唐嘉北发微信问他到家没有,隔了好半天他的消息才回过来说刚洗完澡。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电话便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于媞嘴角扬起,按了接听。 “要睡了么?” 于媞“嗯”了一声,问他:“十点多了,你不睡么?” “睡,正躺着呢。” “那你睡吧,我挂电话了。” 唐嘉北没吭声,隔了叁秒,于媞又说:“我挂电话了?” 他还是不吭声,于媞又问:“你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老人家才慢悠悠地说:“没有。” “那你不回答我?” “用无声来拒绝你要挂断的请求。” 于媞嗤笑出声,道:“唐嘉北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哪样的?”唐嘉北的声音饶有兴趣。 “你强奸我么,还能是什么样的,还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反正就是讨人厌。” “……” “还喜欢忽冷忽热,人家电视里的霸道总裁可不是你这样的,人家男主角都是……” “嘟嘟嘟——”唐嘉北挂了电话。 混蛋啊,一言不合就挂她电话! 于媞本来要生气的,可望着屏幕上唐嘉北叁个字,居然笑出了声。 看着通话记录里一连串的唐嘉北,于媞似乎这才真的意识到,她和唐嘉北开始谈恋爱了。 …… 门卫室打电话来,说门外有于媞的快递,需要她亲自签收。 于媞想了一圈都不记得自己有网购过什么东西,疑惑地下楼,看到的竟然是黄萧那张脸,只见他抱了一个小盒子,看到于媞出来时候连忙上前,一如往常的热情。 于媞只看一眼便要转身进去,黄萧却在身后喊:“于媞,我有东西还给你!” 东西?分手时该扔的全扔了,还能有什么东西? 黄萧递过来一个小盒子,于媞没接,冷冰冰问:“是什么?” 黄萧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我们去那边说话吧,站在你们公司门口也不好。” 于媞率先走到旁边与他拉开距离,黄萧将小盒子打开,于媞看一眼,瞧见小纸盒里面零零散散放了一些他们以前的合照。 当初得知黄萧出轨蔡亦颖,于媞便直接把所有合照全部撕碎扔掉了,但在一起时照片都洗的两份,没想到黄萧那份竟然还保留着。 “其实这些东西我舍不得扔掉,但无奈被亦颖发现了,我怕她撕毁了,又找不到别的地方放,所以想着放在你这里最安全。” 于媞听完他的话简直想大笑,觉得黄萧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在给自己秀下限。 性感 “黄萧,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黄萧似乎听不出于媞的讥讽,自顾自说:“于媞,你真的不用故意对我摆出这样的姿态,我心里都明白,在婚礼上你那样做都是在泄恨而已,我知道你只是心有不甘。” 于媞再次瞠目结舌。 黄萧说完后打量着于媞,眼里充满了欣赏:“你越变越漂亮了,素颜也好看有气质,穿衣服也越来越有品位了,你现在用香水吧?真好闻~~哦,对了,上次你穿的那身红裙子,我梦里都会想起来,真性感。” 这一瞬间,于媞似乎搞清楚了黄萧阴魂不散的原因。 虽然她是下堂妇,但她比蔡亦颖漂亮不知多少倍,如今又肯在打扮上花心思,自然更吸人眼球,要说黄萧出轨蔡亦颖,多半是图她的家世,看他现如今两头欺骗讨好的样子,估计舍不得富贵枝,又想美人在怀。 于媞心里一阵恶心,从盒子里取了照片,当着黄萧的面全部撕碎扔进垃圾桶。 “收起你的幻想,我对你没有一点眷恋,这个世上那么多男人,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于媞头也不回。 如果黄萧的身影停留在两人确定分手的那天,于媞说不定在回忆从前时还会想起他好的一面,但如今他叁番五次刷新下限,别说看到这个人,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于媞心里只有厌烦。 跟黄萧彻底说清楚,又撕开了朱齐的真面目,接下来的日子轻松许多,还有之前找麻烦的方凡凡,想必应该是搞清楚了真相,这几日见面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时时带着仇恨。 这天下午,邱漫急匆匆从办公室走出来:“大家伙儿,打起精神来,老总突然来巡视工作!” “啊?老总巡视!” “赶紧把你音乐关了,别让老总觉得我们部门工作清闲!” “到哪儿了?” 邱漫一巴掌拍醒一个补觉的男同事:“上班睡觉,要死啦你!赶紧起来,老总到广告部那边了!” “哎哟漫姐,脑袋敲坏出不了单了!” 于媞本来有些昏昏欲睡,被这气氛弄得也不敢马虎,私下他是唐嘉北,但在公司里他可是对工作严谨挑剔的总经理,于媞揉揉眼,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正抹着水珠子进来时,看到唐嘉北几人已经在里面了。 邱漫陪着几人正在介绍什么,于媞连忙往里走,错过几人时,唐嘉北的视线看过来,他眉头微蹙着,估计刚才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她,这会儿见于媞进来,眉头才松开,大概是见她正在抹眼睛,也不管此时在什么场合,突然问了句:“哭过了?” 整个办公区域的人都愣住,顺着唐嘉北的视线看向于媞,纷纷露出疑惑的打量。 于媞在瞬间呆愣,又神速反应过来,她生怕被人看出异样,忙答:“没呢唐总,就是去洗了个脸。” 趁着唐嘉北没接话,于媞飞快坐回了座位。 “唐总关爱每一位员工,实在太亲切了。”边上不知是谁接了话过去,其他人都跟着附和起来,于媞拍拍胸口,余光见他们说着话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个唐嘉北,也不看看场合,这么多人干嘛点她,谁上班没事哭啊,虽然不搞地下情,但也没必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开关系吧。 原想着下班后找人怼几句,没想还没到点,小姨打来电话,说徐宝宝发高烧了,拜托于媞买点药送过去。 高中住校,学生们月假才会回家,于媞离徐宝宝学校近,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她在跑。 于媞到学校时,那边早已经放学了,晚上还有晚自习,学校管得严这个点是不开放的,于媞说明来意,又签了字才进校门,没走两步,有人追上来:“姐姐!” 于媞听着男声回头,见是徐宝宝的同桌,好像是叫方子儒。 “同学你好,有事吗?” 方子儒看起来有些焦急,问:“姐姐,宝宝生病了,我给她买了药,你是来看她的吗?” “对。”于媞见他手上拎着塑料袋,里面盒子包装袋一大堆,估计被药房的人忽悠买了许多。 两人一起往里走,方子儒说:“她从昨天开始就在发烧,但她不听劝,不吃药又不去校医那里……” 他失落的语气里带了点心疼,于媞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方子儒人如其名,小小年纪就长得秀气儒雅,在学校估计是炙手可热的校草,特别是那深邃的眉眼,于媞不由得想起了唐嘉北,噢对了,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呢。 于媞边聊边给唐嘉北发消息。 照着唐嘉北找男友 女生宿舍方子儒只能止步,他将药塞给于媞:“姐姐,麻烦你一定让宝宝吃药。” 于媞道谢,上了楼。 这个点其他学生都去吃饭了,徐宝宝一个人躺在床上,于媞摸摸她额头,满手滚烫,她吓了一跳,连忙从方子儒给的袋里找出温度计,没几分钟温度就破了叁十九,就这样了徐宝宝还不肯去医院,嘴硬说:“感冒管不管都是一个星期好,我已经撑过叁天,快了。” “快什么快,就算你说得对,起码打针吃药能缓解不适感,你成天学习学习,怎么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于媞和她差点年纪,但毕竟是一个辈分,平时姐妹间话挺多,这会儿劝了几句,徐宝宝总算答应去医院看看。 打电话给老师请了两天假,于媞打算看完病后把她先带回自己家里。 下楼,方子儒还守在那儿,见徐宝宝下来,跑过来连声关心,可惜徐宝宝根本不搭理他,得知他们要去医院,方子儒才松了口气,询问于媞的手机号码。 于媞有些犹豫,方子儒的心思太明显了,未成年谈恋爱可不行,但人家满满的关切,她又不知怎么决绝。 “姐,你别给他,他可烦人了,嘴巴一天到晚叨叨不停。” 方子儒挠挠头:“我这不是想跟你说说话嘛,放心吧姐姐,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我只是想知道宝宝的情况,不然根本没心思学习。” 徐宝宝难受,这个节骨眼没顾得上跟他打嘴仗,自顾自往前走了,于媞真怕影响孩子学习,最后还是告诉了方子儒自己的电话,等刚追上徐宝宝,对方跟她说:“你等着吧,他绝对不消停,我最烦这种类型的男生了。” 看医验血,徐宝宝就是普通感冒,有炎症所以一直发烧,她吊了两瓶水,喝了点清粥,两人回到于媞小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刚从出租车下来,边上的车灯射过来落在两人身上,于媞眯眼,想着这谁啊,真没素质,那车灯又熄了,是唐嘉北从车上下来,看看她又扫了眼徐宝宝,问:“没事吧?” 于媞没想到唐嘉北会在这里等她,心下感动,柔声说:“感冒了,我带她回来休息两天。”她顿顿,问,“上去坐坐?” “不了,我就看看你。”唐嘉北从车里拎出几个包装盒,“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没说两句话就走了,于媞一颗心柔软酥麻,她以前从不知道,那样冷漠的唐嘉北竟然也可以这样体贴温柔。 “姐,你交男朋友了啊?”徐宝宝打过针,精神好了许多,她进屋放下书包就去看唐嘉北给的东西,“哇塞,高档水果和营养品。” 于媞明知道唐嘉北已经开车走了,却还是开窗看了一眼,等合上窗后,才回答说:“刚在一起。” “同事吗?” “唔,是吧。” 徐宝宝已经去洗水果了,她十分老道,分析说:“看起来很有钱啊,家里是富二代吧?” “你不是看不起富二代吗?” “我只是看不起方子儒,话痨一个特烦人,你这个男朋友不错,成熟帅气多金,我找男朋友就照着这样的找,稳重有气质。” 于媞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人家大你十几岁,你找什么找,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你现在该学习,别成天研究这些。” 徐宝宝是家里最小的,却不知为何思想比其他人成熟,有时蹦出两句话,想法甚至比小姨两人还长远,于媞说的话她不回应,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她心思沉闷,家里人都摸不清她的想法,就当于媞以为话题歇了时,徐宝宝吃着水果,突然来了一句:“年纪大怕什么,只要给我想要的就行,我爸妈累死累活做点小生意,一年到头赚的还不如人家一次生意的零头,我们家何时能过上好日子呢?”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想过什么好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健康平安不就是好日子吗?” “切——”徐宝宝似乎想到于媞家里的情况,余下的话止住了,只说,“我想留学,想定居海外住上独栋别墅,想找个学识丰富有钱稳重的男朋友,也想——”她拍拍唐嘉北给的东西,“也想吃进嘴里的都是这种精心挑选过,包装精美的高档货,而不是我妈用塑料袋拎回来几块钱一斤的橘子苹果。” 又粗又硬 于媞心惊,却一时不知说什么,脑子想了一圈,正要开口,徐宝宝已经进了房间,估计是不想听她那些苦口婆心。 平时姐妹俩话不少,这会儿也不知是徐宝宝不舒服,还是刚才的话题给两人分了界限,双双躺下后都没有再开口,倒是方子儒,于媞一看手机就有他好几条短信,她一一回复,一边琢磨徐宝宝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徐宝宝从小到大成绩都名列前茅,按理说平时的时间都在用来学习,那她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接触来的?她现在才十几岁,要是再大点…… 于媞不敢往下想。 于媞和唐嘉北这才没在一起几天,正是牵手拥抱舍不得放开彼此的阶段,奈何家里有个病人,两人白天只能见个面说几句话,唐嘉北这几天也忙,好不容易晚上有点时间,可一下班于媞就得赶回去给徐宝宝做饭。期间小姨来过一趟要接徐宝宝回去,她不乐意,说在姐姐这里舒服,小姨忙于生意,女儿大了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她也不敢多说,交代几句,又匆匆走了。 到周日,徐宝宝基本好了,回学校这天方子儒特意守在校门口等她。 他是走读生,翘了晚自习,说怕徐宝宝生病这几天吃得寡淡,还给她买了奶茶来,徐宝宝嘴上对他没一句好话,把人呼来喝去,说人买的口味不对,又说奶茶就得喝冰的,最后埋怨一通,奶茶还是塞进了嘴里。 于媞看着这幕,又想起徐宝宝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周一下班,邱漫过来敲桌子:“下班一起吃饭。” 于媞抬头看她:“你不回去给你儿子做晚饭?” “我老公接儿子去参加公司聚餐了。” 于媞笑:“不好意思,佳人有约。” 邱漫凑近:“瞧你眼含秋波的模样 ,谈恋爱了?” “谈了谈了。” “是不是我们公司的?” 于媞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主动提唐嘉北。 邱漫瞧于媞害羞的样子“哟”了两声,又问:“上次有人给你送匿名玫瑰花,是不是那男的?” 那是黄萧,鬼才跟他谈恋爱呢! 见于媞摇头否认,邱漫阴阳怪气:“难怪我看你最近几天心不在焉面容憔悴,是不是纵欲过度啊!” “哪里是你说的那样,我妹生病了在我家里养病呢!” 另一个同事推邱漫的胳膊:“漫姐,是不是去吃饭?走啊!” “走走走!” “于媞去不去?” 邱漫将女同事往外推:“她要跟男人约会。” 几人走了,于媞瞧着唐嘉北没给她发消息,也不知他这会儿有没有在忙,想着先上去看看。 楼上小方正准备走,于媞低声问:“里有其他人吗?” 唐嘉北和于媞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但小方绝对是第一个,她暧昧地朝于媞笑:“没有没有,你赶紧进去。” 推门进去时唐嘉北正在电脑前工作,修长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他只看了于媞一眼,继续打字:“先坐会儿。” 于媞抽了本杂志看,一看书名发现是本财经杂志,立刻放下了,这东西她连个标点符号都看不进去。 又摸出手机来看,看了没一会儿就歪下去了。 不知多久,一只手在臀部上摸来摸去,还有往裤子里边移的趋势,于媞一个激灵吓醒,看到唐嘉北色眯眯的脸,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唐嘉北把人往怀里搂:“有那么困?都睡得打呼了。” “你胡说,我睡觉从来都不打呼。” 他轻笑一声,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好几天没见你了。” “昨天不是还跟你说过话?” “那不算,这样才算。”唐嘉北把于媞唇含住。 确实好几天没亲热了,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对彼此的欲望就像开闸的水流,根本止不住,平时正经说说话还好,这会儿贴一起,两人顿时就有了反应。 “外面都走了。” 于媞会意,立刻拒绝:“那也不行,晚上再说……” “那你先摸摸。”唐嘉北西装革履,面上一派冷酷优雅,手却摸在私处,不过瘾又捉着于媞的手往下面放,他欲望比于媞来得还猛烈,那根东西早起了反应,又硬又粗,于媞羞得蜷缩手指不敢触碰。 “不要……晚上,晚上好好的……”于媞连说都不好意思。 唐嘉北重重呼口气,也知道在这里她放不开,狠狠将欲望压下,按着于媞热吻一阵,才将人拉起来。 翘起来让我看看 餐厅内,于媞吃了两口,忽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话题,于是问唐嘉北:“你是喜欢胸大无脑的波霸,还是喜欢平胸的才女?” 唐嘉北只抬头瞟了于媞一眼,语气漠漠地接话:“波霸跟才女你都没占着,所以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于媞在桌下抬脚要踢他,他一闪身于媞踢了个空。 “现在又不是在说我,只是让你做一个选择题罢了。” “不做。” 抿抿嘴唇,于媞不死心又道:“那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和一个平胸的才女,你会选择和谁一起生活?” 唐嘉北抬眸看于媞:“为什么世界上只剩下我们叁个人?其他人去哪了?你去哪了?把你也加进来。” “你别管我去哪儿了,你就回答你会选择跟谁一起生活?” “我独居,打飞机也不是不能活。” 好吧,是她的错,她不该问唐嘉北这种问题。 “今晚睡我那里。” “不好吧。” 唐嘉北直接道:“听我的,我就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其实那就是网上的心理测验,从问题测试一个人的性格。 “不要你回答,我现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 说不去,哪里真的不会去,几天没亲热,于媞晚上做梦都想,以前想要了她还能用情趣玩具解决下,这几天徐宝宝在,她那晚趁着徐宝宝去洗澡,把东西藏在衣柜深处,夜深想唐嘉北想到流水,手都不敢往下面伸。 第一次正式去唐嘉北那里过夜,基本的洗漱用品得买买,两人在超市慢慢逛,倒是有股新婚夫妻的感觉。 路过奶制品区时,于媞顺口说一句:“想喝奶。” “我也想喝奶。”他朝于媞的胸口看。 这人真是闷骚,长得一副禁欲的模样,私底下全是黄色,于媞狠狠瞪他一眼。 正拿了酸奶往推车里放,后面有人语气试探地喊:“于媞?” 回头一看,竟然是邱漫,她边上应该是她儿子,十来岁的样子,丈夫推着购物车也在旁边。 气氛顿时尴尬了,于媞硬着头皮跟她打招呼:“你不是和萍姐去逛街了么?” “刚吃完饭她就放了我鸽子!”邱漫说完,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看向唐嘉北,“唐总。” 唐嘉北“嗯”一声,邱漫又跟她老公介绍唐嘉北,打完招呼,唐嘉北问于媞:“完了?” 于媞看看推车里的东西:“还没买完呢。” 临分开,邱漫从于媞身边走过去,偷偷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于媞回头去看,看到她咧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暧昧地笑。 走远后于媞叹一声:“好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 “就是突然被人撞见啊,觉得好尴尬。” “你尴尬的点不对,我们又不是见不得的关系。” 于媞:“……” 好吧,既然说了顺其自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她和唐嘉北的关系被所有人知道是早晚的事。 于媞不知道别人的男朋友,在女朋友买内衣裤时是什么样的,反正唐嘉北不停在她耳边发表意见。 “别买粉红色的,我不爱看,拿那套黑色的,蕾丝的那种,布料越少越好。” 于媞听得面红耳赤,低声道:“神经病!是你穿还是我穿?” 他老人家斜睨于媞一眼:“你还不是穿着给我看。” “谁说我穿着是给你看了!”于媞偏偏不如他的愿,伸手拿了一套粉红色的内衣裤。 但唐嘉北长臂一伸,将他看中的那两套也收了进来,于媞尴尬得左右看看,生怕被人看到笑话,但在动作的时候,他又收了一套大红色的,那套大红色的内衣不是后面那种扣子,开口在前面,而且是绳子,一拉就开的那种,看着有些像…… 于媞连忙要阻止他,唐嘉北贴着于媞的耳朵说了句:“我喜欢看你穿成这样。” 明明是有些色情的话,于媞居然诡异地觉得有些甜蜜…… 随后的睡衣也是唐嘉北挑的,又是他自己喜欢的款式。 于媞臊得慌,干脆别过头,眼不见为净,随便他,反正她只在他家里穿。 真是憋得太久,刚踏进家门,唐嘉北就像只饿狼一样的从于媞身后扑过来,于媞趴在床上,感觉那只蕴含力量的手将自己从上摸到下,最后稍稍用力,自己下半身便全光了。 “翘起来点让我看看。” 送进阴道 j ile2 .c o m “还没洗呢,有什么好看的……”于媞满脸通红,虽然是恋人了,但她脸皮薄,特别有时对上唐嘉北那双眼,热浪能席卷全身。 唐嘉北在挺翘的臀上印上一吻:“那就一起去洗。” 温热的水很舒服,浇在身上时两人却又并不急着洗,浴室里有面镜子,唐嘉北把于媞按在上面,自己顺着细腻的背脊滑下去。 于媞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知道唐嘉北蹲下去是干什么,感觉有温热的呼吸洒在臀上,紧接着手指拨开大阴唇,阴唇下的软肉顿时凉飕飕的,原本该是温热的爱液,结果流到阴道口时竟带了几分凉意,而那样敏感的地方跟吹了凉风似的受刺激,爱液便流得更欢。 太羞耻了,于媞感觉自己脸火辣辣的,她不断扭摆身体,试图挣脱唐嘉北的束缚,可他总有办法让她不能动弹。 她面颊滚烫酡红,轻而易举便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稍稍低眉,唐嘉北的动作也落入眼里。 他脑袋低下时带着一股凉气,等双唇贴上来,于媞忍不住叫唤了,明明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又被热水冲刷着,可他的舌却好冰,她还没从冰冷中反应过来,花洒里的热水又顺着身体流到阴部,冷热刺激让于媞爽得双腿发软。 “别……”于媞声音像小猫儿,只说得出一个字。 紧接着,小阴唇被冰凉的唇舌吸住,那舌尖灵活地在小阴唇上扫动,温热刺激着阴道肉壁,于媞手指在镜子上抓,却又什么都抓不到,身下痒得很,却又特别舒服。 唐嘉北将嘴罩在阴道口,稍稍用力吮吸,浴室里充斥着淫靡的声音,于媞趴在镜子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难为情,她沉浸在被口的愉悦里,迫切希望唐嘉北带给她更多的快感,一句句“别……”也不知不觉变成了“轻一点……”。 小阴唇肯定被吸红了,不过快感开始泛滥,唐嘉北又转战玩弄阴蒂。 小肉球很快在舔舐下逐渐变硬,于媞不由自主将胯部挺起,好获得更多的快感,她长发披散,眼里含着波光,在此时此刻,竟一脸春色,诱惑勾人。 正恍然望着镜子,突然一根手指挤开小穴口,插入了阴道。 她猝不及防,轻呼一声,穴口也骤然收紧,阴道内的手指便更清晰,硬邦邦插在里面,不痛不痒,却很奇怪。 于媞下面缩得太紧,唐嘉北顿时就感觉手指被肉壁绞住了,像卡在了特别窄小的东西里,根本无法动弹。 “放轻松点。”唐嘉北轻拍于媞的臀部,那臀上的肉轻轻抖动,诱惑的他小腹一紧,原本燃起的火顿时烧得更旺。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于媞哀求,她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了,而且刚才被连续口着,她已经悄悄高潮过一次…… “我想让你更舒服……”唐嘉北的声音也低下来。 穴道内还是紧紧咬住他的手指,于是唐嘉北稍稍使力,手指这才抽出一些,等指头到阴道口后,他又将手指头往里送。 这一抽一插的,敏感的阴道肉壁顿时就有了快感,于媞身体不由自主放软了些,阴道也松快了点,唐嘉北借着这个机会,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于媞咬紧嘴唇“呜呜”几声,夹紧双腿,又被唐嘉北掰开,不仅如此,他还将她的腿分得更开,而他就在自己腿间玩弄她的阴道。看更多好书就到:jiledi an.co m 于媞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就很羞耻,可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即便身体里插入的只是根手指,她还是获得了很大的快感,仿佛阴道内就是唐嘉北的硬物,弄得她双腿都有些软了。 唐嘉北在听到于媞的第一声呻吟时,悄悄加入了第二根手指,果不其然,于媞立刻就开始挣扎,他丝毫不停歇,两根手指在她阴道内飞快进出,带出的爱液沿着大腿往下流淌,阴道内发出水扑哧的声音,勾得两人更兴奋。 唐嘉北弯腰亲吻于媞的背。 她皮肤特别好,身体没有任何疤痕瑕疵,背上也是光滑瓷白,吻上去光溜溜的十分舒服。 唐嘉北顺着背脊骨一路吻上去,然后擒住于媞的下巴,和她接吻。 他的手指没有停下来,热吻着抽插着,于媞嗯嗯啊啊的,竟然含着他的唇,浑身颤抖着又到了高潮。 唐嘉北早就忍不住了,趁着于媞身下爱液泛滥,直接将快要硬炸的硬物送进阴道。 于媞高潮余韵还没过,硕大的硬物进来,又将她填满,于媞爽得直起腰,正望着镜子里因高潮面色潮红的自己。 户外玩弄 阴茎插进来的感觉太充实,于媞的欲望被彻底打开,虽然还是脸颊泛热,却也不再羞涩到躲闪,反而开始主动出击,她一秒钟都不想浪费,高高翘起屁股自己前后摇摆耸动,最开始还能控制抽插的力量,几分钟后就体力不支,只能浅浅摇摆让阴茎在体内摩擦搅动。 这样太慢了,两个人的快感都大大降低,唐嘉北直接扣住她的细腰,用自己的力量带动于媞再次快速上下抽动。 双乳和头发随着力道起伏,从镜子里反射出来刺激唐嘉北的眼球,他伸手捻住一颗乳头轻轻搓揉,整个人十分兴奋,用力按于媞的腰,让龟头能插到最里面。 于媞被干得哇哇大叫,可她似乎听不到自己的喊声,只有阴茎与阴道交合所发出的扑哧在耳边回响。 “唐嘉北,我要高潮了……” 于媞在忍着,做爱过程中的快感太让人回味,她舍不得结束,在高潮来临之前,她想要更多的快感,可高潮哪里是忍得住的,这么猛烈的撞击着,阴道便剧烈收缩,将阴茎夹得发疼,在于媞仰头惊叫的时候,唐嘉北温热的精液一波接一波全部射在了她屁股上。 热恋的情侣几天没亲热,唐嘉北大概早就憋坏了,射过了那根东西还没完全软,他草草冲洗两人,随意擦过身体后,将赤身裸体的于媞抱起,于媞以为他要抱她回房间,可唐嘉北却抱着她去了阳台。 唐嘉北家的阳台很大,唐嘉北直接把她往外抱,于媞吓坏了,他们都是赤身裸体,虽然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可要是隔壁左右谁出来,绝对会把他们看得光! 好在唐嘉北也意识到这一点,只在阳台门口的位置停了下来,将她放在地上,他则在她身后,亲吻和爱抚她的背和臀。 对面是一片湖泊,不用担心站在门口会被人看到,于媞放松下来,舒舒服服享受夜风和唐嘉北的亲吻。 已经深秋,莞城温度却并未下降太多,连续高潮两次,身体还出了汗,这会儿根本不觉得冷。 “哎,快把灯打开,阳台也太黑了吧,桌子呢?桌子赶紧抬出来啊。” “你们把桌子摆好,我把烤架拿出来。” 突然有人声从隔壁传来,于媞一惊,条件反射就要往里走,可唐嘉北按着她,把她抵在了玻璃门上,双乳被挤压得变形,紧紧贴着玻璃门。 “不要,隔壁有好多人。”于媞压低声音。 “怕什么,他们又不可能过来。” 阳台间隙相隔很远,别人自然不可能过来,可倘若他们做的时候太忘我不小心出去了,那可就是被那么多人看光了。 于媞担心紧张,身体却又被唐嘉北吻得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趴在门上,任由唐嘉北胡作非为。 隔壁的一伙人应该是在阳台烧烤,都是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还不时夹杂着几个黄色笑话,十分开心快活。 湿吻于媞背脊的唐嘉北不断往下,唇贴在了她的肉臀上,湿热的触感唤回于媞的注意力。 于媞的屁股很翘,她虽瘦,但屁股很有肉感,抓在手里满满都是肉,轻轻一拍,肉还在抖动,视觉感受和心里感受非常好。 唐嘉北玩了会儿,蹲下身把双臀掰开,露出菊花和阴部。 “翘高一点。” 唐嘉北说着,一口咬在肉臀上,于媞想喊出声,却又害怕隔壁的人听到,只能咬住嘴唇忍着。 被口交的滋味儿越来越深入脑海,于媞眯起眼享受,腰臀高高翘起,让唐嘉北的舌尖深入阴道。 她太爱被唐嘉北口的滋味,刚才在浴室就欲仙欲死,这会儿滋味更浓,她浑身发烫,恨不得被唐嘉北吃掉。 “来来来,先干一杯再说。” 隔壁的声音很大,于媞被唐嘉北口的实在忍不住,小小的呻吟了一声,为了寻求更大的爽感,她自己伸手去摸阴蒂,学着唐嘉北玩弄她的样子挑逗阴蒂。 好舒服,太舒服了…… 于媞眼睛刚闭起,唐嘉北突然起身,掰着阴唇就把阴茎插进了阴道,于媞猝不及防大喊一声,又立刻用手捂住嘴巴。 “哎?你们听到有人在叫吗?”隔壁有人注意到了,但其他人纷纷摇头,“没有啊,大晚上的谁在叫?你可别吓人。” “不是那种叫啦。” “哈哈哈,不会是有人在叫床吧?你们别说话,我听看看。” 一下子,隔壁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都在仔细听动静,于媞吓得一颗心悬挂在半空中,生怕他们把注意力放在这边。 操得红肿 “什么声音都没有啊,睡觉的小狗叫了一声吧,快点烤,我等着吃呢,饿死了。” 几人笑闹着,很快就热闹起来,于媞这才松口气,被唐嘉北捏着乳房大力操弄,撞得身体前后摆,恨不得撞到玻璃门上。 做了几分钟,于媞爽得没力气了,就算扶着玻璃门也站不住,于是直接跪在地上,唐嘉北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也跟着跪下来,迅速捏着阴茎往被操得微微红肿的阴道里送。 于媞死死压抑着,不敢再喊出声,实在受不了了才细细呻吟两嗓子,好在两边隔的有些距离,那伙人热闹着也完全没有发现。 就在被插得快要高潮时,唐嘉北突然又把于媞拉起来,让她一条腿抬起搁在沙发靠背上,自己掰着她屁股使劲插进去。 这个姿势进来,好像阴道变了个位置在插入,稍微有点痛,但也顶得更深,于媞有些受不了,小声央求他慢一点。 唐嘉北也确实温柔了,按着她的细腰,仔细盯着自己阴茎缓缓进入,再慢慢抽出,细细品味那阴道肉壁绞着阴茎的酥爽感,还有阴茎上亮晶晶的爱液,爽得他背脊都泛起丝丝麻意。 “操得你舒服吗?” 当然舒服…… 于媞感觉自己要爽死了,以前她一直抗拒做爱,现如今变成了渴望做爱,她真想时时刻刻和唐嘉北黏在一起,让彼此都处于高潮中。 等终于躺在床上时,于媞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回,难怪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和唐嘉北做爱的过程……于媞光是回味就浑身轻颤,身下流水。 “早就想这么干你。”唐嘉北忽然来了一句,于媞睁开眼,裹着被子看他,“早是多早?你不会在跟我第一夜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唐嘉北侧脸真好看,迎着灯光,即便衣衫不整也看起来儒雅气质。 “那你倒想得美。” 于媞来了兴趣:“那你说嘛,早就到底是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唐嘉北眼睛一闭:“睡觉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谈及类似话题就不好意思似的,死活不开口,这人只知道做生意和做爱,谈恋爱就不行了,在情感上仿佛迟钝的很。 “你说说嘛。”于媞不依不饶,趴在他胸前撒娇。 唐嘉北大概被缠得实在没办法,模棱两可道:“就在公司碰见你之后吧,喜欢是个过程,又不是哪一瞬间,说不清楚。” 女人跟男人不同,就喜欢聊恋人喜欢自己的过程,可惜接下来无论她再怎么软磨硬泡,唐嘉北都不再多说一句。 一夜好梦,早上于媞睁眼时,唐嘉北早就起来了,她找了衣服穿上,看到唐嘉北在饭厅,见人醒了,温声道:“去洗漱下吃早餐。” 唐嘉北做的西式早餐,于媞有些吃不惯,但昨晚折腾那么久早饿了,此时吃了两口觉得也还不错,抬头赞扬:“好吃。” 她最开始以为唐嘉北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不会做饭,此时才知道他早年独自在外留学,也经常自己下厨,现在工作太忙,所以请了阿姨,自己很少下厨。 “对了,我晚点飞迪拜,大概要两周左右的时间。” 唐嘉北的话让于媞一愣:“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昨晚不是忙着那个么,忘了。” 于媞瞪他一眼,又听他说:“你搬过来吧,我想一回来就看到你。” “我不搬过来,你回来也可以马上看到我。” 在这件事上两人早谈过,唐嘉北眉头扬了下,也不勉强。 到下午,于媞接到小姨电话,说晚上徐贝贝带男朋友回家,让她过去吃饭,也帮着看看。 徐贝贝大徐宝宝几岁,高中毕业就出去工作了,这个男友好像也谈了有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带回来。 小伙子叫岳洋,看着挺精神,人也有礼貌,拎了一大堆东西过来,一进门就喊人,嘴挺甜。 双方客套几句,小姨笑说:“我还有几个菜马上就好,你们先说说话,岳洋啊,你吃水果,别客气啊。” “好的阿姨,辛苦您了。” 小姨看起来很满意,眉开眼笑进了厨房,于媞跟进去,她立刻挤眉弄眼:“我看这小伙子不错。” “是挺好的,工作也可以,我看着人也细心,不过不着急,再观察观察。” 很快,小姨喊开饭了,徐贝贝进来端菜,她只顾着说话,手里的碟子一倾斜,汤汁就烫到了手指,她立刻鬼哭狼嚎将碟子重重往桌上一放。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岳洋已经站起身捏着徐贝贝的手腕往厨房走,嘴里埋怨着:“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我来端不就行了?你看你,赶紧拿冷水冲一冲,疼不疼?家里有烫伤药吗?” 徐贝贝哭:“我这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差不了这么两分钟,我又跑不了!” 于媞看在眼里,悄悄对小姨父说:“小伙子不错。” 小姨父也点点头:“我不期望她们姐妹俩找个多优秀的回来,像这样的就可以了,踏实又老实,对贝贝也好,就是宝宝,唉,总不听我们的话,平时多问两句就不耐烦……” 徐宝宝虽然小徐贝贝好几岁,但徐贝贝反倒看着跟个孩子似的,再加上徐宝宝现在正在青春叛逆期,平时好不容易回趟家,跟小姨他们说不了几句就吵起来。 于媞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徐宝宝的心思太深,有时冒出来的想法也吓人,连她都招架不住。 婊里婊气 饭桌上气氛挺好,小姨父和小姨问了岳洋的家庭情况,当岳洋说到自己是单亲家庭时,于媞等人都愣住,纷纷看向徐贝贝,显然是徐贝贝事先知情却没有跟大人们说。 不过岳洋说起自己家庭时倒是并不遮掩:“我爸妈在我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着我妈长大,叔叔阿姨,虽然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三观并没有什么问题,也正是因为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所以更明白家庭的重要性,以后和贝贝结婚后肯定会好好对她的,请叔叔阿姨放心。” 他坦荡荡的样子反倒让小姨父小姨有些不好意思。 饭后又坐了片刻,徐贝贝把岳洋送走后,小姨说:“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就是只有妈,我听说这样的家庭母亲都会特别强势,儿子的什么都要管着,说不定工资卡都要紧紧拽在手里,我担心他们要是真的结婚了,贝贝在他母亲那里肯定要受委屈了。” 于媞发表自己的观点:“小姨,也不能以偏概全,可以先找机会两家见一见,从对方的打扮谈吐和处事上就能看出对方的性格,到时候见面的时候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小姨父点头说:“媞媞说的对,不能把话说得太死,万一人家不是你说的那样呢?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也不想找大富大贵的,那样的贝贝这种性格都拿捏不住的,现在只要知道他母亲是个好相处的,那就行了。” 正说着,徐贝贝回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子。 小姨忙问:“贝贝,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小岳家里是单亲家庭?” 徐贝贝坐下,不以为然:“我怕我说了你们就不让他来了,爸,妈,岳洋人真的很好,我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他母亲。” 小姨皱眉道:“他母亲独身一人,若是你们结婚了,那还不是要跟你们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又怎么样呢?我们白天都在外面上班,就是晚上在家而已,不会有什么冲突的。” 于媞拍拍徐贝贝的手:“乐观是好事,但也不能太乐观,凡是都要两面考虑,我们先假设一下,如果岳洋的母亲真的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那如果你和他母亲到时候有冲突了,他会站在哪一边?或者怎么处理老婆和母亲之间的矛盾?因为他第一次来,这些问题暂时不好问,但我们关起门来说的话就不同,好的坏的都要想到。” 小姨连忙点头:“你姐说的对,你不是说下个星期去他家里吗?你好好观察一下他母亲,要是个恶婆婆那以后可不得了了。” 徐贝贝也不知道将大家的话听进去没有,脑袋一个劲地点:“知道了知道了。”说完,她又神色认真地讲,“爸,妈,我和岳洋打算今年底结婚。” “这么快?”小姨父显然是不同意,“你才二十二岁,像你这么大年龄人家有的还在读大学,你慌什么?” “爸,我高中毕业这么久了,在你们看来还小,但我上班已经好几年了,而且我和岳阳在一起两年时间,也是时候可以结婚了。” 看着徐贝贝心意已决,小姨两人也不好泼她冷水,等送于媞到门口时,小声叮嘱道:“你们姐妹聊得来,找时间跟贝贝聊聊,不能被爱情冲昏头脑。” “小姨,我知道的,你就别担心了。” …… 一转眼,唐嘉北已经出差十天,他比在家时忙得多,又加上时差,两人之间的消息并不多,有次恰好唐嘉北暂时有空,才打了通视频电话,于媞很想他,但情话隔着视频反倒说不出来。 这天周末,于媞和杨悦去逛街。 杨悦早出了小月子,生活又恢复到了怀孕前,头发不知何时换了个颜色,整个人张扬又性感。 连逛几个小时,于媞感觉腿要断了杨悦才拎着大包小包说先去吃个饭。 正闲聊,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于媞扭头一看,见隔壁桌竟然是黄萧和蔡亦颖。 这个城市明明很大,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和一些最不想见的人碰到面,真是冤家路窄。 想默不作声,当做没看见,可偏偏蔡亦颖看到了于媞。 “哟,这不是于媞吗?好巧啊!”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杨悦看于媞:“这谁?” 蔡亦颖笑着对杨悦说:“你好呀,我是于媞最好的闺蜜,于媞,你说对吧?” 杨悦瞟了于媞一眼,估计见于媞脸色和表情不对,心里也明白了一二,讥笑道:“哪门子闺蜜?说话婊里婊气的。” 杨悦可不像于媞这样能忍,看不顺眼的人她一点都不跟对方客气,心里好像装着个炮弹,一言不合就开炮。 蔡亦颖一听到这话立刻就炸毛了:“你谁啊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杨悦眼神刀过去:“我说你婊里婊气的,怎么?有听力障碍?” 蔡亦颖要发作,黄萧拉住她的胳膊说:“亦颖,算了,我们换个桌子吧!” 蔡亦颖哼了一声:“是,换个桌子,我不想跟嘴巴不干不净的人坐在一起!闻着那股味道就恶心!” 忍气吞声 黄萧招来服务员说要换桌,那服务员抱歉道:“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正是用餐高峰,其他位子都坐满了。” 黄萧询问蔡亦颖的意思:“要不我们换家餐厅吧?” 也许是见于媞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蔡亦颖也不知打着什么算盘,充满怒气的脸犹豫片刻,又慢悠悠地坐下:“不换了,我们就在这里用餐。” 杨悦“噗嗤”一声对于媞笑:“这人真有意思,一会儿不愿意坐这儿,一会儿又要坐这儿,跟精神分裂一样。” 于媞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接触,并未接话,只招呼杨悦吃菜:“总是你请我,今天我请你,敞开吃。” “不行,我减肥呢,这段时间肉汤喝多了。” 于媞上下看看她那细胳膊细腿,没法接话。 刚吃几口,隔壁桌的蔡亦颖又开始作,她多刻意,扭着身子娇滴滴吩咐:“老公,逛街逛的脚好酸哦,你帮我捏一捏吧!” 黄萧往于媞这边瞟了一眼,为难地说:“等下回家捏吧,现在是在餐厅,影响不好。” 蔡亦颖被拒,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余光看看满是人的餐厅,倒是没再强求。 隔了几秒,她又耐不住寂寞似的,翻着一个小盒子抱怨:“老公,我都说不要项链了你还要买下来,真的好烦啊!” 于媞感觉自己都要听吐了,知道蔡亦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秀,只是这手段太低级了吧,现在十几岁的孩子们估计都不用这招了。 黄萧倒是强颜欢笑,接话说:“你喜欢就行了,要是不想戴就放在家里。” 蔡亦颖阳光灿烂,突然转过脑袋看向于媞:“诶,于媞,我好像记得你之前和阿萧在一起时,他从来都没有给你送过首饰吧?那时你还跟我抱怨呢,这样吧,于媞,要不这条项链送给你?反正我们是闺蜜,我老公又是你的前男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一番话顿时让杨悦一脸了然,于媞之前跟她讲过和黄萧等人的恩怨,不过她没见过这些人,这会儿终于对上号。 于媞觉得大概是自己一声不吭,才让蔡亦颖一直蹬鼻子上脸,此时听着这话,她直接面无表情回复:“别秀了,我看不上你们这破东西,好好的吃个饭,非要跳出来当小丑,不过你扮小丑确实合适,妆都不用画。” 杨悦突然鼓掌:“说得好。” “还有这位黄先生,麻烦你管好自己老婆的嘴,别让她一直逼逼个不停,公众场合多多少少要注意一点,你说是吧?” 蔡亦颖气得脸都红了,她就是看不得于媞淡定的样子,更看不得她比自己好,只是奈何自己技不如人,轻而易举就被气得鼻子生烟,反观那于媞,仿佛回回说的不是她,好像真的无所谓了。 黄萧脸色早就不好看了,对着蔡亦颖他自然不敢发火,只能低声劝:“别说了,我们吃完东西就走吧。” 这样忍气吞声的黄萧让蔡亦颖彻底爆发,她拍案而起,朝黄萧大吼:“你怎么回事!人家这样的欺负你老婆你居然连屁都不放个?黄萧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杨悦幽幽插了一句:“也许你老公放了但是你没听见呢?” 于媞:“……”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周围食客纷纷看过来。 黄萧被这么多人盯着,脸涨得通红,低声为自己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非要这样闹,何必呢……” “黄萧!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嫌我给你丢人了吗?你跟我说,你对她是不是还有意思?” “亦颖你不要再闹了,我们走吧!” 在众目睽睽下,黄萧尴尬不已,拿了蔡亦颖的包拉着她就要走,可蔡亦颖却觉得黄萧的行为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不仅不走,还狠狠地甩开黄萧的手喊道:“你现在当着我的面骂她是个贱人!不然今天这事过不去!” 于媞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扭头看向了蔡亦颖,想着若是现在两人中只要谁敢骂她一句,她就扇翻谁的嘴!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你别闹了行不行!”黄萧终究是忍不住了,大吼一声,自从和蔡亦颖在一起后,他便一直忍气吞声,大小姐的脾气差,有时不仅他受骂,就连家中父母也经常被她诋毁,奈何蔡亦颖父亲当个小官有点权力,他借着东风才能升职加薪,不然以他的学历长相,也不会跟这种女人在一起。 事情闹大了 气氛越发不对劲,服务员想过来劝架,避免他们影响到其他食客,可看到蔡亦颖面目凶狠,一时间站在旁边犹豫不敢上前。 蔡亦颖被黄萧吼了一句,顿时就不干了,疯了一样叫喊:“好啊你个黄萧,在婚礼上你的眼睛像粘在了她身上一样,我就知道你还忘不了她!我今天就让你看着我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她说着一转身就朝于媞一巴掌甩来,于媞时刻警惕,一杯水扬出去,蔡亦颖顿时被泼了个满脸,黄萧绕过来要拉她,可她本来就跟疯了一样,现在被于媞泼了一杯水,更是被激怒,操起桌上一碗菜,不管不顾朝于媞砸。 于媞屁股立刻往旁边一滑,那碗菜砸在刚才坐的位子上,里面的菜溅了点到她的裤子上。 杨悦皱眉叫:“疯婆娘,要是再耍横我报警了!”她又对傻愣着的服务员喊,“还不叫你们店的经理来管管!” 蔡亦颖气红了眼,冲杨悦喊:“你给老娘闭嘴,不要你管!” “黄萧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你老婆拉走!”于媞真后悔认识这两人。 黄萧慌忙放下包过来拉蔡亦颖,但是蔡亦颖哪里是这么容易被拉走的?她对黄萧又踢又咬,于媞趁着这对夫妻在纠缠,对杨悦招招手示意她走人。 高高兴兴出来逛街吃饭,这下简直糟透了! 杨悦站起身骂了句,又说:“大哥,这种女人你怎么受得了?建议你早点跟她离婚吧!” 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蔡亦颖大喊一声朝于媞和杨悦冲过来,有围观的人要上前帮忙,但蔡亦颖离她们近,她张牙舞爪的先朝于媞的脸抓,杨悦赶紧一把拽住她,黄萧也冲上来,他此时此刻知道护住老婆了,使劲推搡杨悦,杨悦没料到一个大男人居然跟她动手,被推得连连后退,被其他食客扶住。 有人早就看不过去了,大喝一声:“你一个男同志怎么对女人动手!” 于媞被蔡亦颖狠狠拽住,她另一只手逮住于媞的头发,于媞疼得一脚踹向她,她惨叫一声歪倒在地上,于媞正要去摸被蔡亦颖拽疼的地方,突然一个包包重重地砸向自己脑袋,与此同时又听到杨悦大喊一声:“小心!” 但还是晚了,包包再次重重砸在于媞脑袋上,于媞顿时被砸得两眼冒金花。 是黄萧动的手! 他砸了于媞后连忙去扶蔡亦颖,蔡亦颖突然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捂着肚子大叫:“老公,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杨悦前段日子才经历过这遭,闻言连忙去看她的裤子,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蔡亦颖这样疯狂的捂着肚子大叫,她也吓到了。 餐厅经理终于赶来,一见这画面立刻拨打了救护车。 等杨悦被抬上救护车后,于媞颤抖着手问杨悦:“她……不会是有孕在身吧?” 杨悦也不敢确定:“应该不是吧,你看她老公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老婆怀孕的反应啊。” 于媞不安心,毕竟那脚是她踹的,若真是……她不敢往下想,两人一起叫了车跟着去医院。 等找到蔡亦颖呆的楼层之后,那里已经站一对老夫妻,一见到于媞就龇牙咧嘴地开骂:“就是你这个小贱人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上次在我女儿婚礼上恶意诋毁,这一次居然还敢动手!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叁长两短,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这对老夫妻是蔡亦颖的父母。 杨悦一听,立刻回击:“大爷大妈,麻烦你们先搞清楚情况,是你们那个宝贝女儿先对我们动的手!她要是有什么事情难道不是活该?” “你又是哪里跑来的小贱人?关你什么事情?长辈说话你插个什么嘴?有爹生没妈教是吧?” “够了!有什么事情冲着于媞来,别叽叽歪歪见人就骂!”于媞痛恨这种人,有事就说是,逮着人的父母骂算什么。 杨悦不是好惹的,她立刻指着骂她的蔡母恶狠狠警告:“老女人,你要是再开口逼逼一句,我撕烂你这张喷粪的嘴!” 那对夫妻要怒声回击时,医生出来了,众人连忙迎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带着口罩,摇头说:“她不知道自己怀孕,被人一脚正踢中肚子,流产了,很遗憾,孩子没保住,大人现在也很虚弱。” 短短几行字,像刀子一下下插进身体,于媞从小到大规规矩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一脚把人踹流产。 他回来了 蔡母大哭着挥手过来抓于媞的脸,杨悦将于媞拽了一把,但她长长的指甲,还是在于媞脸上抓了一道浅红的印子。 “贱东西,你赔我外孙!你赔我外孙啊!” 蔡父也骂骂咧咧,指着于媞的鼻子吼:“我要告你!” 于媞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曾经恨过蔡亦颖,但现在更多的是讨厌,可她即便再恨再讨厌,也从未想过要伤害蔡亦颖啊,只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 杨悦不甘示弱:“要告就告,那脚是我们踹的,但事情总有个因果循环,要不是你女儿先动手,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 蔡母无法接受,又哭又骂。 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是黄萧拎着父母来了,几人匆忙过来,黄萧父母看着于媞,瞪眼骂:“真是个丧门星!还好我儿子没有娶你!”两人听到病房里的哭声,赶紧进去了。 杨悦气得不得了,一句话没骂出口,也不好冲进病房骂。 黄萧脸色阴沉,盯着于媞说了句:“于媞,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是个杀人凶手。” 于媞脸色陡然惨白。 “真没想到你心思居然这么歹毒,我和亦颖确实对不起你,但你在婚礼闹也闹了,现在那帮朋友们也都不理我们了,这难道还不够?你竟然下这么毒的手!” 于媞浑身发冷,颤着声音解释:“我不知道她怀孕了,而且我踹的是她肚子上面,根本就没有太用力,并没有踹到她的小腹……” “是啊,你没有,但她现在是不是躺在里面?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弄没的?” 于媞说不出话了,手脚冰凉僵硬。 “你知道杀人要判几年吗?”黄萧冰冷又阴沉的声音,让于媞更加恐惧。 杨悦立刻打断:“你别当我们是法盲,她流产你们自己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我们最多赔点钱就算了,你别在这儿恐吓人!” “哼!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不用坐牢,但也不会只是赔一点点钱而已,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律师,让你赔到倾家荡产!” 黄萧的表情是于媞从未见过的阴狠,她也确实被吓到,而且不管怎么说,那一脚确实是她的责任,不论是法律还是道德,她都逃不脱…… 黄萧进了病房,杨悦拉着于媞说:“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们先走吧。” 于媞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医院才感觉后背的衣服湿透了:“我真的要去坐牢吗?” “他吓唬你的,这事情又不是你挑起的!而且她肚子里面的是个未成形的胚胎而已,连个孩子都不算,你坐什么牢!” “可我始终是有责任的,就算不用坐牢也估计要赔很多钱。” 杨悦安慰道:“你先去我那里,张思维认识的人多,让他帮忙想想办法,他们请律师,我们也可以请。” 两人刚到杨悦家,于媞手机便响了,她迟钝地去看,竟是唐嘉北,于媞手还微微有些颤抖,点了两下才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唐嘉北在电话那头问:“在干什么?” 于媞恍恍惚惚回答:“在,在杨悦家里……” 唐嘉北一下子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问:“怎么了?生病了?” 于媞抿抿唇,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她忍不住心里的恐惧,又说:“我把她弄流产了,我杀了一个孩子……” 唐嘉北听完没有一句废话,直接问:“告诉我你的地址。” “地址?哦,地址啊……”于媞反应有些缓慢,跟他说了地址,说完后发现不对,又重新说了一遍,好像还是错的…… 杨悦看不下去,直接把手机抢过去,快速报了地址。 于媞低头用双手捂住脸,杨悦轻轻拍于媞的背:“好了,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事我也参与了,就算真的要坐牢,我们一起坐好了。” 她疯言疯语,倒是让一直白着脸的于媞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于媞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唐嘉北不是在出差么?她扭头问杨悦:“他问地址干什么?他要过来吗?” “是啊,说马上来。” 啊,他出差回来了啊。 又过片刻,门铃响了,于媞跑去开了门,果然看到唐嘉北站在门口,于媞刚才还只是害怕,不知所措,现在望着他,所有的情绪都化成委屈和眼泪。 下体被撑大 jiz ai17 .c o m 唐嘉北环住于媞,大手轻抚她的头:“没事了没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怀孕了。” “我知道,我在呢,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着于媞,忽然一只手捏了捏于媞的脸,“你不是说想我么?怎么才十天不见你好像胖了?这就是你想我的成果?嗯?” 本来于媞在哭,这人一句话愣是将于媞弄笑了,再加上杨悦跟捧哏似的在边上,于媞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却又抱着唐嘉北哭,边哭边骂:“你是个混蛋……” 告别杨悦,于媞还是有些担心,问他:“我会不会坐牢?” 唐嘉北牵着于媞说:“别胡思乱想,我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 于媞没说话,看着远处眨了眨眼睛,“我觉得我好像麻烦精,老是给你找事。” “男朋友是用来干嘛的?我除了睡你,还要照顾你的喜怒哀乐。” 这么一闹,直接到了晚饭时分。 心里一直存着事情,于媞也没吃两口,边上的唐嘉北说:“多吃点。”于媞心里正有些感动,想着这人嘴上嫌弃她长肉了,可心里还是担心她吃不饱,可谁知他接着又来了一句,“不吃饱晚上没力气喊。” 于媞恨不得将眼前的盘子塞到他嘴里。 十天不见自然是想得很。 一回到他家,于媞才刚换完鞋子就被他抱住了,他直接将于媞推到墙上吻上来。 本来还想挣扎两下,可是他一吻于媞,于媞浑身就软了,这些天又实在是想他,于是垫着脚抱着他的脖子回吻他,直至两人的衣服要全部脱掉,于媞才勉力说:“……洗,洗澡,让我先洗一下。” 唐嘉北蓄势待发,哪里真的会让她洗,自己随便冲冲,也只让于媞随便冲冲。 于媞从浴室出来时,唐嘉北只围了浴巾,身体挪过来时浴巾松了,他一条腿缠绕上来,像蔓藤,搭在于媞腿上,胯间的阴毛惹得大腿发痒,于媞想伸手去挠,不小心碰到阴毛中的那根东西。 冲了个澡,阴茎半软,但已经有些分量,她想将手收回来,可下一秒却被唐嘉北按住,他手指带着她往胯间伸,于媞避无可避,只好握住阴茎。此伩首髮站:p o wenxu e2.c om 硬了,她明显感觉手心里的变化,从面团的手感变成了铁棍,龟头顶着她的大腿外侧,她甚至能感觉到从马眼流出的一点粘液。 唐嘉北含住于媞的唇瓣,轻轻地吮吸。 他真的好温柔,她动情快,很快就没了思考能力,舌尖与唐嘉北的搅在一起,整个人贴在他胸前。 两人吻上,唐嘉北便覆了上来,他顺带将于媞的双腿掰开,让自己置身在其中,那坚硬的阴茎刚好顶在她阴部,唐嘉北伸手去摸,他知道于媞最敏感的地方是阴蒂,便直捣那处,于媞果然含住他的舌一声嘤咛。 手指头重重压着阴蒂,左右飞快摩擦搓动。 于媞下身软了,又痒又麻,没被弄几下就开始流淫水,双腿也不由自主分得更开,胯部稍稍往上顶,好让唐嘉北的手能再快一些。 都说女人高潮来得慢,可也不知是气氛正好,还是唐嘉北太会挑逗,阴蒂没被弄到叁分钟,她大脑就一片空白,细长的腿绞着唐嘉北到了高潮。 于媞紧紧抱住唐嘉北,在他耳边喘息呻吟,高潮的一声浪叫让唐嘉北有些忍不住,顺势将手在阴部上摸了一把黏滑,裹在龟头和阴茎上,找准洞穴,一插而入。 于媞浪叫一声,再一声,唐嘉北听她一声接一声,心里的愉悦和满足逐渐升高,上半身支起,将于媞两条腿架在肩头,把她双腿往脸上压,自己也趴上去,胯部抽动起来。 这个姿势进得深,阴茎根部紧贴阴部,整个东西被紧紧包裹住,阴道里又暖又湿,抽动时又紧得不像话,唐嘉北爽得背脊一阵阵酥麻,他狠狠插入,于媞被撞得往前移,动人的嗓音加快了他操弄的速度。 肉体和肉体相撞时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于媞水多,几种声音加在一起十分悦耳。 “舒服么?”唐嘉北咬于媞的腿,于媞也不知是疼是痒,哼哼唧唧,刚张嘴想说话,鸡巴陡然撞进来,她又“啊”的浪叫一声,带着哭腔喊他:“唐先生,求求你轻一点。” 唐嘉北啃咬她的腿,放慢了身下的抽动,他把阴茎抽出一些,龟头插在阴道口,就这么缓缓地在阴道口上磨。 那么窄小的穴口被龟头撑得很大,因兴奋和抽插的缘故,粉红变深,十分诱惑。 吻上湿漉漉的地方 于媞让唐嘉北轻一点,他索性就不插进去了,只留龟头在阴道口上,慢慢地磨,缓缓地搅,原本被巨大愉悦撞击的于媞感觉一下子被悬在了空中,不上不下开始难受,快感流逝,她脑子逐渐恢复清醒,身体想要索取更多的快乐,却不好意思跟唐嘉北开口。 唐嘉北知道她心思,故意那么干磨,等听到于媞从浪叫呻吟渐渐沉默后,唇角勾了下,更是刻意放缓磨蹭的速度,龟头时而动,时而就那么安静地插在口上。 于媞心里急啊,阴道内的寂寞空虚感像万蚁噬心,她忍了又忍,可唐嘉北却还只是在口上,她受不了了,偷偷动了下屁股,往上抬一些,那在阴道口不动的龟头立刻便随着动作稍稍往里入了一点,阴道内多少进来一些粗大,总算是解了一下痛苦。 她不断偷偷尝试,很快又不满足,欲望麻痹她的大脑,于媞将腿缠在唐嘉北腿上,腰臀往上抬,龟头顺着黏滑的淫水直接插入,阴茎一下没入半根,爽得于媞一声“哦哟”,那快感便跟闪电似的划过身体,她也没了羞耻,迷离着眼求他:“进来,快进来……” “不是说要轻一点吗?进去可就轻不了了。”唐嘉北阴阳怪气,于媞顾不上那些,她只想做爱,只想高潮,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深一点,用力一点,我想要……” 话没完那根硬物就进去了,将她余下的话顶碎,唐嘉北这回用了狠劲,龟头用力撞在最深处的软肉上,最前端还在往里顶,恨不得穿过软肉上的口戳到最里面。 于媞一声尖叫,身体骤然绷紧,连背脊都禁不住一麻,她不受控地紧紧抱住唐嘉北,恨不得能跟他融为一体。 唐嘉北很满意,开始保持这个力度叁浅一深,于媞舒服得脚趾头都蜷缩在一起,做了这么多次,一次比一次让她发疯,每一秒每一下她都处于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个点,她不断浪叫,抬起腰臀配合唐嘉北的抽插,她去抚摸和亲吻唐嘉北的手臂和手,恨得永远跟他合二为一。 “这几天你想不想我?”唐嘉北咬她耳垂。 于媞皱着眉头享受,听着这话,舌头探出去在他皮肤上轻轻舔:“当然想。” 唐嘉北很满意,插得更深。 两人翻来覆去换了几个姿势,于媞高潮不断,等唐嘉北终于射了,她才滚到一边不动。 “你太用力了,我那里有些疼。” 唐嘉北似乎一点都不累,翻身坐起来扒着于媞的腿说:“我瞧瞧。” 于媞下意识夹紧腿,但他直接掰开凑过来,仔细打量着。 于媞双腿酸软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只得嘴里叫着,让他赶紧停止,可他不仅不听,还在那柔软湿濡的地方上印上了一个吻。 “别……” 她身体现在太敏感了,稍稍刺激就会疯狂流水,但今天已经太多次了,再来她都要死掉了。 “还想要。” 于媞拒绝:“明天再来,我腿好酸,都合不拢了。” 唐嘉北笑出声,抵着她鼻尖温声道:“于媞,这几天我好想你。” 于媞心口一软,唐嘉北却只有这一句情话,算了,他不说她说。 翻身坐在唐嘉北身上,于媞早将什么黄萧踹肚子的事情抛掷脑后,她娇声娇气,又带着甜蜜劲儿:“唐嘉北,我真喜欢跟你谈恋爱,我早就想跟你谈恋爱了。” “早就是多早?”显然唐嘉北也很感兴趣,她上次问他他死活不说,这次于媞也将他的兴致勾出来然后沉默。 “我再好好去洗一下。”于媞下了床,听到唐嘉北在后面沉闷地笑。 …… 早上刚用完早餐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黄萧打过来的,语气和昨天一样,说念在以前的旧情上暂时不报警,让于媞过去医院协商一下赔偿的事情。 本来心情很好的,昨天的事也一点想不起,可这一通电话直接让于媞重新陷入恐慌。 唐嘉北洗了个澡从房间走出来,见于媞抱着抱枕坐在地上,蹙眉问:“坐起来干什么?你是狗么?” 于媞回过神,忙说:“黄萧让我去医院谈赔偿的事情,说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暂时不报警。” 于媞说到“以前的情分”时唐嘉北脸色明显晴转阴,冷笑了一声:“那就走一趟。” 在去医院的路上,于媞用手机查了下余额,反反复复将那串数字数了几遍,却也没能多数出一个零来,她沮丧而担忧,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无意让蔡亦颖流产她确实有罪,尽量赔吧…… 告到坐牢 下车时,唐嘉北突然叮嘱于媞:“等下你不要开口。” 于媞疑惑,问他:“为什么?他跟我说话我也不开口吗?” “对,他们肯定会趁机敲一笔钱,我怕你等下犯蠢张嘴就同意了。” 于媞:“……” 唐嘉北将她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她因为这件事情不安,已经决定他们要求赔偿多少就给多少,钱给出去了,良心上的负罪感也能减轻一点。 上去时,蔡亦颖正怏怏地斜靠在床上,蔡母坐在边上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黄萧在一边她削苹果,听到有人进来,纷纷看过来。 于媞看到蔡亦颖,尽管对她仍旧厌恶,但此时内心里只有愧疚与不安。 “于媞你赔我孩子!”蔡亦颖死死瞪着于媞,那眼神恨不得将她身上捅出个洞来。 于媞心怀内疚,想跟她说句“对不起”,可唐嘉北握着于媞的手紧了紧,于媞蠕动嘴唇,记起他的叮嘱,站在他身边没有吭声。 黄萧扭头看于媞身边的唐嘉北时愣了一下,缓了数秒后才开口:“既然来了,那我们就谈一下赔偿的事情吧。” 唐嘉北开口说:“黄先生不打算请个律师?” “我本着以前的情分,是打算跟于媞私底下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暂时还没有请律师。” “那黄先生打算要多少赔偿金?” 蔡母站起身,大嗓门直接喊:“叁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于媞听得心惊胆战,叁百万?就是把她爸妈留下来的房子卖了她也赔不起啊…… 黄萧点头附和:“对,叁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蔡亦颖在床上狂叫:“叁百万能把我孩子买回来吗?能吗?我不要钱,只要孩子!于媞你知道我孩子死得有多惨吗?你知道我昨天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流了多少血吗?” 于媞脸色白了下来,心里发慌。 黄萧赶紧安慰着她:“老婆你冷静点,医生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情绪不能激动的!” 高母不知何时进来的,也开始抹眼泪:“我的外孙儿啊,连这个世界一眼都没看到就没了……” 于媞见状心里一阵阵害怕。 唐嘉北察觉到于媞的情绪,轻轻拍拍她的手。 “黄先生,这样吧,你先请个律师,到时候跟我的律师谈一谈,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们一分钱都不会推脱。” 黄萧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看在我和于媞以前的情分上,才说服家里人私下解决的,如果你们要闹上法庭,那到时候我可以告到于媞坐牢的!” 唐嘉北只是漠漠一笑:“感情过去了就不存在了,黄先生不用看,是她的责任她不会跑,黄先生请好律师后可以直接联系我们。” 他牵着于媞的手朝外走,蔡亦颖在后面喊了一句:“于媞,你晚上小心一点,我孩子会去找你的!!” 于媞瞬间感觉到这句话带着一股凉飕飕的风,从于媞的腿上往上爬,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片。 走远了些,唐嘉北说:“别胡思乱想,我让人去找院长。” “啊?找院长做什么?” “当然是问问她流产的事情。” 于媞想了想才明白唐嘉北的意思,讶然地问他:“你怀疑蔡亦颖怀孕流产是假的?”没等他回答,于媞说,“不可能的,昨天医生出来的时候,于媞和杨悦都在场,是医生亲口说的她流产了。” “你刚才没有观察她的表情?通常一个女人若是流产了,表情一定是很痛苦的,刚才她虽然尖声叫喊,只是嗓门大,表情里找不到一点伤心,还有她的母亲,看着挺伤心地抹眼泪,她眼里哪里有泪?我现在不妄下结论,但查一下比较保险。那个姓黄的更是可疑,一门心思想要我们快点同意叁百万,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男人。” 于媞有些懵,刚才在病房里被蔡亦颖等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吼,害怕和心慌,哪里会观察他们的表情? 唐嘉北打了一通电话,挂机后,他搂着于媞安慰:“凡事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跟他在一起真的是很有安全感,不是因为他的权势,而是因为他这个人,一句话“有我在”就能让于媞心生安定。 于媞问他:“要是我真的去坐牢了怎么办?” 他轻拍她的背,柔声说:“那我天天去给你送牢饭。” 于媞:“……” 什么意思 一直到第二天,于媞始终无法全心全意投入工作,满脑子都是流产的孩子和叁百万,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黄萧还没来消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找好律师了? 正下琢磨着,电话响了,于媞快速看一眼,果真是黄萧打开了,她的心瞬间便开始发慌,一直等着黄萧的回复呢,这会儿对方真的来了电话,她反而又犹豫不决不敢接电话。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 于媞接了电话,刚要“喂”一声,那头突然倒豆子似的说:“于媞对不起,我知道我们错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真没有要这样做,都是蔡亦颖的鬼主意!是她不停的给我洗脑,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才答应他们讹你钱的!于媞,你想想我以前对你多好,你心里一定是还有我的对不对?就算你不爱我了,但我毕竟是你爱过的男人啊!你想想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你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我去坐牢的对不对?” 他还要继续说,于媞连忙打断他:“黄萧你到底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黄萧犹豫着问:“你,你不知道?” 于媞皱眉头:“知道什么?你不是来找我说赔钱的事?” 黄萧沉默数秒,有些艰难地开口:“于媞,亦颖怀孕是骗人的,是她故意想讹你的钱……那天在医院我本来是不想答应她这么做的,但是……于媞,你相信我,我是一时糊涂才答应和她一起合伙骗你的钱……” 于媞呆了两秒,问:“那医生怎么会配合你们?你们花钱买通了医生?” “不是……亦颖的舅妈正好是妇产科的主任……” 一切都明白了。 原本蔡亦颖根本没有怀孕,于媞那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于是她顺势装作肚子疼去了医院,想必当时就联系了自己舅妈,在医院又联合医生演戏骗她说流产。 于媞当时陷入恐惧和内疚中,而黄萧也阴气沉沉,那语气和模样哪里像是一时糊涂? 于媞不再多说一句,当即挂了电话,她这两天被他们吓得不轻,总觉得自己是害了人性命,虽然是个还没有成型的孩子,可那也是一条生命啊,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只是一场戏!全都是骗人的! 很快的,黄萧电话又打过来,于媞直接问:“既然是骗人的,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黄萧不复先前找于媞谈赔偿时的嚣张,有些唯唯诺诺地商量:“于媞,你男朋友的律师现在反告我们敲诈勒索,我问了人,这是要被刑拘留下案底的!于媞,算是我求你了行吗?我还这么年轻,要是留下案底这辈子再也别想往上升了!” “你不想那就让你老婆去呗,黄萧,你别求我,求我的时候多想想你和你老婆是怎么对我的,要是不餐厅里你们一直挑事,也不会又今天这样的下场,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有事直接联系我男朋友的律师吧。” 于媞不再迟疑,直接将电话拉黑。 挂了电话,于媞直接将事情后续告诉杨悦,杨悦在那头破口大骂黄萧等人,骂着骂着,忽然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于媞脸一红:“要死啊你,跟你老公办事还接我电话。” 她没等杨悦有所反应,直接把电话挂了。 应该给唐嘉北发个信息谢谢他。 于媞刚点开他微信,又退出来了,算了,两人这都什么关系了还谢来谢去,显得生分,大不了今晚跟他那个啥好了。 刚处理完黄萧的事,徐贝贝来了电话,说婚礼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岳洋是单亲家庭,这点本来小姨他们就有些不同意,后来两家一起吃饭,又因为房子加不加名字的事情闹得有些不开心。 婚房是早就买好的,地段还可以,名字写的岳洋,首付是岳母拿出来的,但贷款一直是岳洋在还,这就意味着徐贝贝跟他结婚后要一起还贷,小姨他们的意思是既然这样,那就把徐贝贝的名字加上,但岳母以婚前房没必要加名字,又说婚后一定会把贝贝当亲女儿一样对待为由,婉拒了加徐贝贝名字的话。 那顿饭吃得并不开心,回家后小姨就说不同意,觉得岳母太会算计,两个小情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在他们立场坚定,就是非对方不可,岳洋保证婚后上交工资,徐贝贝也不在意还贷的事情,跟家里闹过一阵,小姨两口子直说女大不中留,算是妥协了。 晚上,跟于媞跟唐嘉北谈起这件事,唐嘉北没什么观点发表,只说:“站在各自的立场上都没错,你表妹两个人没意见就行,日子是他们过。” 于媞想想,又问他:“他们婚礼在下月底,你跟我一起去吧?” 唐嘉北看日子,缓了片刻才道:“可以,我有时间。” “就一个晚上而已,你还得算日子。” “我母亲的忌日在下个月,到时候我得回去一趟。” 伴随口时发出的声音 于媞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连忙抱住他:“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也没告诉过你。”唐嘉北并不在意,“我母亲去世多年,父亲另有家庭,我回不回去没什么太大关系,那里也不是我的家,就是母亲忌日回去吃顿饭。” “那你跟唐一州的关系好么?” 唐嘉北轻轻蹙眉:“说不上好,也不差,我们相差好几岁,他从小不学无术,却又羡慕读书好的人,我早早去了国外留学,后来他过来后便一直带着他,给他善后各种糟心事,他对我可能崇拜依赖居多。” 这是于媞第一次听唐嘉北谈起家事。 “他还有个亲妹妹,一直留在父母身边长大,我跟那个妹妹见面不多,没什么感情,唐一州在国外长大,父亲对他很失望,他从小在打骂中长大,感情可能也比较淡漠,又急于做点成绩给别人看,所以难免会做糊涂事。” 这大概是在说唐一州给于媞下药的事了。 聊起这些,于媞想起最初和唐一州的恩怨,只是现在事过境迁,兜兜转转的,她竟然和当初厌恶的男人在一起,缘分真的太奇怪。 周日唐嘉北有事要去公司处理,他起得很早,轻手轻脚的于媞甚至都没醒,等于媞睡饱睁眼时,身旁余留的体温早就散了。 昨晚折腾得太晚,一觉睡到了十点钟。 躺了会儿,想起唐嘉北说今天不回来吃饭,于媞有些心疼,平时他外出工作时做饭阿姨不会过来,想着中午那人肯定又是随便叫点快餐对付,便起了床。 临近饭点,于媞发微信问唐嘉北中午吃什么,果然,小方说刚收到唐嘉北的信息,正准备叫一份商务餐送过去,于媞让她别点,说她煲了汤,现在就送过去,小方在电话那头嘿嘿笑。 将营养汤装好,又装了米饭和菜,还有一份果切,每个种类的份量刚好是唐嘉北平时一餐的份量。 这个男人,平时问他吃不吃水果,他说不吃,但送到他边上他比谁都吃得多,于媞心细,平时唐嘉北多吃两口的食物,她都偷偷记在心里。 到公司时间还早,上楼刚好看到保安经过,于媞不想进去打扰唐嘉北工作,拜托人送进去,自己走了。 昨天张思维又出差了,杨悦约于媞去逛街,本来于媞说下午去的,这会儿没事,便提前过去。 密码锁自然没换,上次撞见夫妻俩过性生活的画面不敢忘,于媞昨晚反复确定张思维才刚走,不会突然回来,此时才敢输入密码推门而入,只是人才刚进去,便听到了“嘤嘤哦哦”的声音,于媞身体一滞,甚至还来不及调头出去,便看到露出一角的单人沙发上,杨悦赤身裸体叉开腿坐着,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跪在她腿间卖力地口着。 于媞吓坏了,她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她会经历两次,昨晚杨悦说了张思维才刚走不会这么快回来,可转眼张思维就回来了,她在一瞬间面红耳赤,只是很快的,脑子却又如同炸雷一响。 张思维比较壮实,而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白皙瘦弱…… 不会吧! 于媞一时顾不上撞见别人做爱,上前两步仔细看,视线开阔了,杨悦和男人全部落入她眼里。 只见男人身材纤细,还染着一头时尚的金发,后腰上一串英文纹身特别显眼,尽管看不到长相,但每一处的样子都不可能是张思维! 而杨悦闭着眼表情享受,头枕在椅背上,饱满挺翘的乳房因舒服地扭曲轻轻晃动,男人一只手时而伸上来轻捏搓揉,杨悦更是满足,呻吟更大,还伴随着男人口交时发出的阵阵水声。 疯了!全都疯了! “砰——” 于媞刚走进来,门还没关上,此时风一带,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杨悦被惊醒,眼神表情满是惊恐,却又在看清是于媞后,惊恐的样子慢慢褪去,被些许惊讶和尴尬代替。 “……你不是说下午才来么……”杨悦双腿收起,腿间的男人也扭头看过来,比起杨悦的尴尬,男人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长相看起来比杨悦小许多,可人却很淡定,甚至当着于媞的面抹了把嘴边晶亮的水。 “你先回去吧。”杨悦起身找衣服。 男人似乎不尽兴,说:“又不是你老公,你怕什么,叁人行更有意思。” “你先回去!”杨悦重复了一句,语气有些不耐烦,男人才慢吞吞穿衣服,路过于媞时饶有兴趣打量她,“姐姐你真漂亮。” 婊子 18j iny u .c om 于媞心里直泛恶心,冷冰冰回了句:“滚远点。” 男人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开门走了。 于媞再去看杨悦,她只是摆摆手,说:“等会儿,我去洗洗,等会儿跟你说。” 于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张思维对杨悦可是肉眼可见的疼爱,她怎么能背叛张思维呢?而且是在两人的家里,这无疑是对张思维的羞辱! 没两分钟,杨悦便穿好衣服出来了,她刚才还颇为尴尬,这会儿啥情绪都没了,往沙发上一坐,说:“我知道你肯定骂我是个道德败坏出轨的女人,但你现别气。” 于媞咬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杨悦现在过着人人都羡慕的生活,又有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她怎么就不懂得好好珍惜呢? “坐坐坐,别跟眼里要喷火似的。”杨悦又起身从冰箱取了两罐可乐,自己一口气喝一半,打了个长长的嗝才道,“碰见你前男友那次,我准备吃饭的时候跟你聊聊,后来不没机会么,一直没跟你说。” “杨悦,你到底……”于媞往沙发上一坐,又无法直白说出出轨二字,在她心里,杨悦虽然看起来放浪不羁,平时使唤张思维跟使唤奴才似的,可实际她非常爱张思维,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我怀孕那段时间张思维不是请了个阿姨照顾我么,后来她偷东西我把她赶走了,流产那会儿临时找人找不到靠谱的,我寻思让他妈过来照顾我一段时间,到时候多给点钱老婆子,但张思维一直推脱,我以为他怕我跟他妈有矛盾吵架呢,后来一天晚上,我偷听到他跟他爸妈打电话,他妈疯了一样在电话里骂我,说我故意害死她的宝贝孙子,还说要找我算账。”说到这里杨悦笑起来,看向于媞问,“你知道张思维说什么吗?” 于媞想了想,她和张思维虽然并不算太熟悉,但也相处过好几次,虽然电话那头是自己父母,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和对杨悦的感情,维护是肯定的。 “你肯定觉得他会维护我是吧?” 于媞一滞,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哈哈哈,张思维跟他妈说‘她就是个好看的婊子而已,为我们家改善基因传宗接代的工具,妈,你犯得着跟个婊子计较?等她过完几个月养好身体了,我有的是手段让她再怀一个,你和爸别操心这事儿,把颜颜带好就行了,两年内肯定让你们抱上孙子。’” 于媞表情顿时变了,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张思维的话,他虽然看起来五大叁粗的,可心很细,平时对杨悦有多好她看在眼里,而且那天他趴在杨悦身上哭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真心心疼杨悦。 “你知道颜颜是谁吗?” 于媞又是一愣。 “颜颜是他一岁的女儿呢,哈哈哈哈……”杨悦差点笑出眼泪,“我跟他结婚四五年了,他竟然有一个一岁的女儿,于媞,你怎么不笑啊?你不觉得太好笑了吗?” 于媞听得心像刀扎,挪了两步过去抱住杨悦的肩膀,暖声道:“我知道你肯定很震惊很难过,如果你无法接受,还不如直接跟他离婚,何必辗转在其他男人之间?如果被张思维发现了,说不定他还会倒打你一耙。”看更多好书就到:4 64 w .c o m “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在最好的年纪嫁给他,我的青春感情全都给了他,眼看着我要叁十了,就这样跟他离婚?先别说能不能分到钱,就算是分到了我也不甘心分那么一点!这个房子市价五百多万,离婚了他不会让给我,虽说他平时看似对我很大方,但家里有多少存款我根本不清楚。”杨悦眼里有恨,“说来我就是太单纯太相信他,他伪装得太好,我一直以为他爱我爱得深,可谁知道呢,早背着我和别人上床了,他隔叁岔五出差,实际上大多时候是回家看他女儿,呵,婊子?我是婊子,那他是什么?他爸妈是什么?” 于媞一时沉默,良久才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耗着,上次流产的事我确实心怀愧疚,这段时间在看中医打算调理好身体了再怀,现在,我绝对不可能给那个畜生生孩子!” 心情起伏变换太快,于媞满肚子的话根本说不出来,杨悦自然不可能骗她,可目前来看,她明显处于弱势,说不会给张思维生孩子,那这次怎么意外怀上了?那下次呢?若是再意外怀上又该怎么办?打掉了,张思维最多也是挤点眼泪,身心受损的也是杨悦自己! 于媞脑子有些糊,怎么也想不到平时看着那么好的张思维私下会是这种人,她没法给杨悦出什么好主意,只能尽力安慰她,末了临走前才建议她吃长期避孕药,这样即便是意外,或者张思维用什么手段,杨悦也不会怀上。 不管她要怎么报复,都先保护好自己。 唐总都看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唐嘉北突然忙起来,有时一整天都看不到人影,于媞闲下来的时间里,总是反复想着杨悦和张思维的事,她后来又打过两次电话给杨悦,一次是她接的,正和小白脸约会呢。 小白脸是大学生,两人在约炮软件上认识的,男学生年轻,体力好得不行,刚射过没一会儿又能硬,杨悦喜欢得不得了。 这个于媞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只叮嘱她注意安全,不要再把人往家里带。 后来有一次是张思维接的,杨悦在洗澡,张思维在电话里仍旧是以前温柔体贴的语气,问她最近杨悦有没有跟她说喜欢什么东西,他想偷偷送给杨悦当作惊喜,于媞嘴上糊弄着,心里却忍不住心寒。 真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公司迎来的庆功宴。 前些日子公司谈了个大合作,打开了两个国家的市场,不仅相关人员有高额奖金,公司还特意包了家音乐餐厅举办庆功宴。 于媞部门在边上一些的位置,离前面的唐嘉北有些距离,这些天两人晚上没在一起,白天也很少见面,这会儿唐嘉北和高管们说着话,于媞虽然很想他,却也不可能去找他。 领导们坐在小舞台下面几桌,有两位按捺不住现场的气氛,把小歌手赶下去自己去唱,一首唱完,现场气氛更浓,年轻人们嗨得不行,大家吆喝着,唐一州也窜了上去。 这几个月唐一州一直在子公司,这段时间太忙所以把他也调回来了,目前于媞和他没有任何接触,又也许是唐嘉北说了什么,唐一州也没有找于媞麻烦,他这人虽然人品差,但长相和唐嘉北有几分相似,皮囊很好,他从来都是风流公子哥的形象,处处留情,此时在台上深情唱了一首,惹得小姑娘们纷纷喊叫。 平时大家对领导都是拘谨的模样,今天彻底嗨翻了,也不知是谁还在喊老公,几个女生一直尖叫,唐一州看起来很受用,也不知是看中了哪一个,还抛着媚眼。 于媞不愿意看唐一州,正和邱漫说着话,不知台上换了几个人,忽然听到一个男声道:“这首歌献给我们部门的女神,于媞小姐!” 于媞一怔,连忙朝小舞台上看去,居然是章华! 章华这人平时幽默风趣,是部门里的活宝,和于媞关系也不错,是属于能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的活跃分子,此时他突然这样说,整个销售部都欢呼起来,纷纷怪叫鼓掌。 章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了她的名字,还有那么多领导在呢,于媞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于媞和唐嘉北的关系一直顺其自然,公司里有人看到就看到了,没看到她自然不会主动去说,邱漫是知情人之一,毕竟有一方是唐嘉北,她自然不会到处乱说,所以公司很少有人知道于媞和唐嘉北的关系。 伴随着欢呼和歌声,于媞下意识去看唐嘉北,他也扭头看过来,样子冷冷清清的,只瞟了于媞一眼就转了回去。 邱漫凑过来悄声说:“完了,看到没有,唐总应该是不高兴,吃味儿了。” “没有吧……”于媞也拿捏不准他的情绪。 章华挑了首情歌,唱得无比深情,还朝于媞挥挥手,同事们又是一阵怪叫。 于媞有些尴尬,总觉得章华是在恶作剧,因为在平时的接触中,她并不觉得他喜欢自己,有一次在部门聚会时,章华还看着她略嫌弃地开玩笑:“于媞这个女孩子啊,漂亮是漂亮,就是跟学生妹似的,不符合我的口味,我喜欢熟女。” 一曲唱完,现场一片欢呼,整个餐厅都沸腾起来,于媞感觉屋顶要被大家掀翻了。 章华走下来,还对于媞挤眉弄眼:“于媞,你看我对你多好,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们部门的女神了,等着瞧吧,肯定会有很多人追你,等到时候你交了男朋友,一定不要忘了大力感谢我,红包就不用了,随便请我吃十顿八顿饭吧!” 于媞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 其他人闻言倒是十分失望:“我还以为你是要向于媞表白呢!” 章华大骇:“我要是跟她在一起,那还不得每天遭她家暴?” 于媞操起筷子就要打,他连忙往一边闪:“瞧见没瞧见没,怎么学不来其他女孩子的温柔呢?”他说着又道,“你赶紧把筷子放下来坐好,我看到其他部门的好几个男的都在偷偷看你呢!” 邱漫将于媞一把扯回了座位上,摸着鼻子小声嘀咕:“唐总都看到了。” (这周先一更哦,下周恢复两更~) 当众秀恩爱 于媞顿时老实,也不敢再跟章华闹。 “哎哎,于媞,真的,真的有其他部门的男同事在看你,这回你出名了!” 于媞哭笑不得。 邱漫慢悠悠来了一句:“章华,我估计你未来的日子会有点惨。” 章华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意思?” 从最开始到章华唱歌前,唐嘉北还时不时转过头来看看于媞,按邱漫的话来说他们这是在眉目传情,可现在唐嘉北连瞟都不瞟了。 邱漫给她出主意:“要不你也上去唱一首,说献给你的男神唐嘉北。” 不干不干不干!当这么多人面说这种直白情话,她得羞死! 邱漫推于媞,于媞死活不干,干脆给唐嘉北发了一条短信:【同事之间开玩笑啦。】 隔着一段距离,于媞看到唐嘉北拿出手机看了短信,可他看完后直接放下了手机,根本就没有要回的意思。 看来真的是不高兴了。 于媞拉了邱漫问,邱漫看了一眼短信后骂于媞笨,说:“你这叫越描越黑。” 想着唐嘉北这家伙又爱生气又难哄,她现在要是不把人哄好了,估计接下来的几天都要给她摆臭脸,于是干脆一鼓作气上了小舞台,看到唐嘉北正在跟人说话,也没有看到于媞。 台下不少人见状纷纷起哄,大声问于媞:“这是要为你们部门的章华而唱吗?” 于媞浅浅一笑:“不是,是为我男朋友。” 销售部一圈人纷纷懵,同事这么久,也没听于媞说谈恋爱了啊,有人扭头问邱漫,邱漫含糊其辞:“我不知道她谈恋爱了啊,我哪里知道……” 唐嘉北听到于媞的声音直接抬头看来,微微一怔,嘴角居然染上一抹微笑。 有另外的人又高声问:“女神,你男朋友是谁啊??” 于媞望着唐嘉北,对着话筒说了一句:“我男朋友啊,他正看着我。” 一番操作顿时让所有人又嗨起来。 于媞上台时找驻站歌手借了吉他。 弹吉他是在高中时开始学的,大学毕业后就没有碰过,后来跟黄萧在一起,有次逛街看中了一把八千多的,但黄萧嫌贵,说买了就是浪费钱,于媞心里燃气的兴致被瞬间浇灭,后来再也没碰过。 没想到重新拿起吉他居然是为了唐嘉北。 在九月 潮湿的车厢 你看着车窗 窗外他 水管在开花 椅子在异乡 树叶有翅膀 上海的街道 雪山在边上 你靠着车窗 我心脏一旁 我们去哪 你看那 九点钟方向 日内瓦湖的房子贵吗 世界上 七千个地方 我们定居哪 告诉我 答案是什么 你喜欢去哪 青海或三亚 冰岛或希腊 南美不去吗 沙漠你爱吗 我问太多了 于媞弹唱时一直看着唐嘉北,他也看着于媞,他的眼睛亮晶晶,眼光流离,虽然隔着一些距离,但于媞却清楚感觉到他眼里的爱意。 一瞬间,似乎现场好像只有她和唐嘉北两个人,她只能听到自己唱歌的声音,其他的人和声音都消失不见,空气里是甜甜的味道,还有粉红色的气泡,只是再美的幻想却不及唐嘉北本人的一分一毫。 知道吗 这里的雨季只有一两天 白昼很长 也很短 夜晚有三年 知道吗 今天的消息 说一号公路上 那座桥断了 我们还去吗 要不再说呢 会修一年吧 一年能等吗 你还去吗 你喜欢吗 一曲到尾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好帅好美好喜欢!我,跟我在一起!” 被人夸奖和赞美,包括喜欢和追求当然都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可是于媞现在看着唐嘉北对自己笑的样子,只觉得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等唱完走下舞台,路过唐嘉北那桌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捏了捏于媞的手,他们那一桌加上旁边的一桌估计都瞧见了,几人连声怪叫,那声音有些大,于媞顿时红了脸,而别的同事不明所以,全部都看了过来,于媞真的是羞得厉害,想将手抽回来,可唐嘉北却当着大家的面亲了亲她的手背…… 这完全就是在当众秀恩爱啊~~还好因为距离和视线遮挡的缘故,也就只有附近的几桌人看到,不过按照这群人八卦的速度,这下她跟唐嘉北的关系可真是众人皆知了吧…… 插进去特舒服 回桌后,邱漫朝于媞竖起大拇指:“深藏不露,厉害厉害。” 部门的女同事直接扑到于媞身上:“我爱你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求你教我弹吉他,我想在今年的年会上大放光彩!” 其实于媞挺不好意思的,以前在学校还很享受这种被人赞扬和追捧的感觉,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成大人了,觉得这种东西都太飘渺了,她还是比较喜欢低调一点,今天上台弹唱一首也是为了要哄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章华又开始叫:“我觉得你不适合弹吉他,适合弹棉花。” 于媞忍不住,上去给了他一脚。 庆功会的最后当然是由几个领导发言共同举杯结束。 于媞在下面给唐嘉北发微信:【我们部门要转场KTV,我晚点再回去。】中午唐嘉北给她打过电话,他终于忙完,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他看了消息,却没有回复于媞,于媞被人拉着讲话,也没有在意。 要散场时,章华直接催大家:“女同胞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好走人,不用打车,走过去只要十分钟,最大的包厢已经订好了,我们狂欢整晚!” 大家纷纷起身,于媞回复完徐贝贝的微信,刚站起来,邱漫就拿手肘推了推于媞,于媞问她:“怎么了?” “唐总过来了。” 于媞一怔,扭头果然看到唐嘉北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其他同事也注意到了唐嘉北,连忙打招呼,有人发出邀请:“唐总,我们要去KTV,一起去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唐总一起去吧!” 唐嘉北勾唇淡笑:“你们去玩吧,账单记在公司这边就可以了。” 众人欢呼,几个人带头拍唐嘉北马屁。 唐嘉北说完后,忽然一把握住于媞的手,在整个销售部震惊的目光中说:“我就不去了,大家玩得开心。” 于媞微微红了脸,直接被唐嘉北牵着走,于媞连忙转过身朝大家挥手告别,看到邱漫再次被攻陷:“漫姐,于媞男朋友是唐总??” “漫姐,你不厚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是吧?刚才于媞说是给男朋友唱的,意思就是给唐总唱的?” “完了,我刚才还起哄于媞跟章华,唐总应该没看到吧?呜呜,唐总肯定生气了,可是唐总板着脸的样子好帅啊!” “你还敢花痴?小心于媞宰了你!” 章华一脸悲惨:“啊啊啊,主管大人,你刚才说我未来的日子有点惨是这个意思啊!!完了,唐总明天不会开除我吧!!” …… 于媞全身心舒展,愉悦像流淌的小溪,舒服且温柔,她又像是躺在汪洋中,不断被波浪举起,又随着浪潮下沉,快感荡漾,当晃成一个顶端时,她抬起被被操弄的肉臀,半张脸侧着埋进枕头里,咬唇到了高潮。 浑身是汗,于媞将唐嘉北推开一些,可他还没射呢,跟吸铁石似的马上就跟过来。 “别……我一点力气都没,高潮好几次……”于媞嘟哝着,两人几乎快一周没做,晚上一到家唐嘉北就忍不住了,用手把她弄爽了一次,又按着她将她口到高潮,此时大力抽插着,身下一股透明液体喷出来,于媞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还没射呢,再来一次好不好……”唐嘉北身下硬得发痛,跟狗儿求欢似的在于媞身上拱,于媞被他磨得下面又湿了。 见于媞忍不住开始哼,唐嘉北将她抱到了大阳台上。 房间内的灯关了,因为楼层高,窗户这边几乎是漆黑一片,没人看得到这里,而对面是湖泊,也不会有人偷窥,但窗户打开后,隔壁左右发出的声音就都能听到了。 今天没人在阳台烧烤,可唐嘉北在于媞身后抚摸那蜜桃肉臀时,隔壁忽然传来女人的浪叫,不是很大,但在夜深人静的高层里听得也算清楚。 这一声,直接又勾起了两人的性欲,唐嘉北眼底一暗,直接掐着于媞的细腰将阴茎送进了阴道。 于媞刚高潮过,流了好多水,阴道内热热的,插进去特舒服。 后入比传统姿势进得更深,而且龟头插入时摩擦的地方不一样,那些肉皱褶好像更敏感,被龟头推平,不断摩擦,弄得于媞忍不住也想要浪叫。 可隔壁做爱他们能听到,倘若她在窗口这里浪叫,对方估计也同样能听到,其实这里隔音很好,但双方为了刺激都开着窗,所以才能听到隔壁在做爱。 爽到最顶峰 于媞生生把快感的喟叹忍住,可这时唐嘉北突然抱住她的臀部,小腹抵住她肉臀抽插的力度大了许多,在一次次的撞击下,她的忍耐也逐渐松动,也顾不上隔壁是不是能听到,低低呻吟起来。 随着呻吟声,阴囊撞击阴部的啪啪声也显得更清晰,柔软的阴毛上布满爱液,阴茎抽出来一次,爱液就带出来一些,大概是因为操弄的速度太快,爱液被无数次的撞击,透明的粘液变成细密的泡泡,顺着大腿往下流。 这个姿势于媞实在是受不了了,呻吟变大,胸前的两团白乳随着撞击疯狂晃动,她小腹不由自主一缩,阴道便跟着夹紧,唐嘉北本就爽得背脊发麻,突然被一夹,他又往里死死一顶,瞬间爽到最顶峰,马眼张开,精液悉数射在了子宫口上。 两人都爽透了,趴在一起没动,硕大的阴茎射精后逐渐变软,还插在阴道内。 隔壁的女人还在浪叫,也不知是真的太爽还是配合男人罢了,叫得特别高亢凄惨,但唐嘉北已经对那淫语没了任何兴趣,他抽出阴茎,在听到于媞“唔”一声时,反而又来了点感觉,但想着于媞确实太累,只好将冒出头的欲望压下,关上窗户后把于媞抱进浴室。 两人简单冲洗了一边,重新躺在床上后,于媞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她枕着唐嘉北的手臂,轻轻摆头就能吻到他,感觉好幸福好幸福。 曾经以为再也不会相信爱情的,可仿佛遇到唐嘉北后,她才真正弄明白爱情是什么。 住在唐嘉北这里的时间越长,于媞在他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渐渐多起来的衣服还好,唐嘉北有专门的衣帽间,于媞的衣服都挂在衣帽间,睡衣之类贴身的小衣服就放在房间的衣柜,每次拿衣服时,看到旁边放着唐嘉北的衣服就心生温暖,心情变得很好。 浴室的盥洗台上的东西也多了,多半都是于媞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第一天留宿在唐嘉北家时,盥洗台基本上都是空的,只有唐嘉北用的须后水等等,于媞住进来后他的东西便开始往旁边挪。 有一天他在那里刮胡子,也是闲来无事的样子,第一次认真地打量那占了大部门位置的瓶瓶罐罐,随手翻过后问:“这都是一群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 于媞不高兴地呸他:“什么垃圾!这都是用在脸上可以保持美丽的东西!” 他毫不留情地笑:“丑成这样还有什么好保持的?” 于媞刚抡起拳头要揍在他的背上,却听到他又说了一句:“反正多丑我都不嫌弃你。” 当时那拳头就这么硬生生地在空气中刹住了车。 唐嘉北的情话从来都是吝啬的,突如其来的一句却让于媞无比沉醉,怎么听怎么愉快。 好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两人又是疯狂一整晚。 次日起床,于媞照镜子时,发现自己颧骨的皮肤上有一点点红血丝,估计是昨晚喝了点红酒,又疯狂了一整夜的后果。 于媞皮肤白,又薄,脸上有什么东西看得很明显。 洗漱过后,于媞用保养品打好底,准备擦个粉底液遮盖一下,正挤着粉底液,唐嘉北走了进来,他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直接开始嘘嘘。 于媞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能叫我先出去,或者去外面的洗手间吗?” 唐嘉北头都不抬地盯着他的小霸王:“为什么?害羞?不至于吧,又不是第一次见,而且你不仅用过,还吃过。” 于媞:“……” 周一再上班时,章华看到于媞第一时间冲过来,火急火燎地问:“你老实跟我说,我是不是要被开除了?” 于媞一怔,问:“什么意思?谁说你要被开除了吗?” 章华将他那张长了两颗痘痘且硕大的脸凑在于媞面前:“唐总没说要开除我吗?” 听着他的话才想起周五晚上的庆功宴,笑着将他推开:“安心上班吧你。” 章华吐着气说了句:“谢天谢地谢唐总。” 一众的同事纷纷调侃他,章华脸皮厚,面对嘲笑打击一点都不为之所动,打着背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于媞正开着电脑,看到方凡凡走了进来。 她最开始因为晋升职位和朱齐的事情,和于媞闹得很不愉快,后来这两件事情过了后,对于媞也是一脸冷漠,爱理不理的模样,如今得知于媞是唐嘉北女朋友后,今天进来看到于媞眼神明显很躲闪,这会儿进来看到于媞在,直接小跑过去了。 到中午吃完饭休息时间时,方凡凡突然跑来找于媞,脸有些红,喊了于媞一声之后便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