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心(NPH)》 降临 榕城 IXW酒吧 烟映瓷举着酒杯在里面漫无目的地游荡,这家酒吧,或者说是夜店,因为苛刻的入场要求和高昂的消费,在全国都小有名气,之前更是因为三次拒绝了红透半边天的国际歌星Lilian在全球名声大噪,不少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看看。 烟映瓷今天进来的倒是很顺利,没有被保安拦下。不过看着周围群魔乱舞的景象,她还是觉得无聊。其实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来,只是恰好路过这里,恰好需要打发时间,恰好需要在一个陌生环境里放纵自己,于是她鬼使神差的进来了。 周围光影交错,音乐声激昂澎湃,所有人都在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只有二楼正中央那个透明包房除外,里面坐着大约六七个男人,还挤着十几个女人,应该是在一起玩什么游戏。在众人的欢呼与起哄声中,一个女人缓缓脱下自己的内衣,随手扔在地上。 烟映瓷进来之前调查过这家酒吧,这里只有一楼是留给散客们玩乐的,二到五楼全部需要vip才能进入。譬如二楼那个透明包房,能坐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享受着楼下人的仰视与艳羡,也乐于将自己的恶趣味公之于众。 烟映瓷站在一楼的一个小角落,远远看着二楼的透明包房,撩了撩头发,准备走人。可突然间,她的目光扫到了房内的一个男人——男人笑得很灿烂,两颗虎牙若隐若现,正支着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面前几乎一丝不挂的女人。 那张脸…… 烟映瓷恍惚了一瞬。 也对,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长得像而已,长得像…… 烟映瓷转身意欲离开,可她有些不甘心,那个人,到底是谁。 二楼透明包房内,靳桓温摇骰子刚刚输了一局。根据惩罚,他要脱一件衣服,或者,拉一个女人坐在自己腿上。 靳桓温选择了前者,男人从容地脱掉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稀可见男人姣好的身材和肌肉线条。 “桓温,衣服你要不要了,那么多小姑娘等着呢。” 一道轻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要。” 靳桓温看都没看地上的衣服,侧头,不紧不慢地挽着袖子。 “我的……” “给我……” “我先拿到的……” 男人扔在地上的衣服得到了一众女人的疯抢,可靳桓温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挽好了袖子,拿起身旁的加百利,一口气喝下。 “桓温——”一道懒洋洋的磁性声音从对面传来,靳桓温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挑个女人过去又不会怎么样,衣服脏了扔了就是了。这长夜漫漫,你要是等下输多了,难道要当着这些女人的面把衣服脱光吗。” “景漆,两个小时我只输了这一局,该自求多福的是你。” 面对靳桓温的嘲讽,对面的男人只是爽朗一笑。 “女人多点还不好吗,我巴不得漂亮妹妹坐我腿上呢,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解风情。” 楼下,烟映瓷很快得到了男人的资料。 薄景漆,着名跨国公司NT集团的太子爷,年纪轻轻就手握全球302家分公司,坐拥十位数的资产,为人花心,前女友数不胜数,脾气暴躁,父母早年离婚,和父亲关系很差。 烟映瓷跟薄景漆他爸还算有点交际,但是这个少东家,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身份合适,长相也合适,烟映瓷想认识认识这个薄景漆。 兴趣与机会机会双双降临,台上的DJ突然暂停音乐,宣布二楼的透明包房邀请在座的女生上去玩游戏,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能得到2万块钱。 一时间,尖叫声席卷了整个酒吧,数不清的人涌上二楼。 烟映瓷看着不远处黑压压一大片人,知道自己肯定挤不进去,干脆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榕城IXW酒吧的vip卡,五分钟之内送到一楼西北角的安全通道。” “没问题!您还……” “嘟……” 不到五分钟,就有人送来了酒吧最高级别的vip卡。烟映瓷拿着卡,走vip通道顺利进入了二楼的透明包房。 刚一进去,就有一股复杂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烟映瓷微微皱眉。 根据侍应生的安排,烟映瓷和其他一起来的女生站成一排,等候在座几个男人的吩咐。 “喂,摇骰子都会吧,点数大的赢,输了就脱一件衣服,脱不了为止,内衣内裤也要脱。明白吗?” 薄景漆看着刚进来的十几个女人,懒洋洋地发话。 “谁想参加可以留,脱一件衣服加两万,不想参加的现在就可以拿两万走人。” 脱衣游戏 薄景漆挥挥手,立刻就有人带着几个大皮箱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百元大钞。 有几个刚进来的女人小声商量了一下,拿上两万走了。 “我事先说好,给过你们机会了,玩的时候就给小爷我放开,谁要是扭扭捏捏不肯脱,扫我的兴,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薄景漆装模作样地摆起了架子,有几个女人害怕,也拿上钱走了。 “没人走了吧,没人走就开始了。” “来,裴莫,还从你那儿开始,顺时针。” 从刚刚薄景漆那一番表现,烟映瓷就知道,俩人只是长得像,性格天差地别。这个叫薄景漆的有一副花花肠子,席敛还……不对,席敛也花,两个男人明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轮下来,烟映瓷的运气都比较好,没有脱过衣服。不过靳桓温的点就很背了,五局输掉了三局,男人解开了领带和手表,饰品都摘完了,这一局该脱衣服了。 薄景漆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好友,死鸭子嘴硬,他倒要看看靳桓温怎么收场。 “你,过来。” 靳桓温勾了勾手,目光锁定人群中的一个女人。 “我?” 烟映瓷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你,过来。” 烟映瓷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靳桓温会看上自己,而且她不太喜欢男人命令她的口吻。 敢这么跟你爹说话。 不过烟映瓷忍了。 在离靳桓温大约还有两步的距离时,男人长臂一伸,把慢慢吞吞的烟映瓷拽到了他怀里。刹那间,一股浓郁的珍华乌木的香气包裹住了烟映瓷,木香中带着一点甜味,还有一股温柔的灼烧感。 烟映瓷还没从这股香水味中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欢呼声和掌声。 “裴莫!我赢了!” 薄景漆激动地站起身。 “我就说桓温今天会点女人吧,你还不信。” “你车库里那辆布加迪,现在送我家,快点的。” 一旁叫裴莫的男人满不在意地拨了拨头发,喝了一口旁边女人递过来的酒,缓缓道:“切,谁知道他今天转性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靳桓温面对有关他的赌约,也不发言,只是向后靠在沙发上,自顾自喝着酒。 “玩不玩了,不玩我走了。” “玩!怎么不玩!” 薄景漆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开始游戏。靳桓温这边则由烟映瓷代劳,烟映瓷摇到几算几。也奇怪,烟映瓷来了之后,靳桓温再没输过,旁边的男男女女脱得只剩下内裤了,就连薄景漆也被迫脱了几件,只有他们二人,衣衫齐整,气定神闲地坐着。 烟映瓷当然不会让靳桓温输掉,毕竟真输了,脱衣服的人只会是她。 游戏进行到第18局,这次烟映瓷摇了三个6,一个4,一个3,不出意外地赢下这局。 “桓温,你跟你那个女伴串通好的吧,我就奇了怪了,手气再好也不能把把赢。”裴莫光着上身,忿忿地看向靳桓温这边。 “怎么,跟你换换。”男人平静的声音越过面前重迭的光影,递到裴莫耳边。 “行啊,换就换。” “想的挺美。” 话虽这么说,可靳桓温看向烟映瓷的眼神却变了变。他之所以挑选烟映瓷,就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反正都要挑个女人过来,还不如选个顺眼的。可那个女人过来以后,不仅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跟旁边的人也毫无交流。换成别的女人早就扑过来了,可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腿上,替他赢下一局又一局。 不过,虽然烟映瓷乖巧地坐在自己腿上,但靳桓温却发现她总在盯着自己的好友看。怎么,看上薄景漆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靳桓温伸手,把烟映瓷垂落在脸颊的一绺碎发替她挂到了耳后,温热的手指伸着烟映瓷的耳廓滑下,最后捏了捏她的耳垂。 “你叫什么?” 男人声音醇厚。 “小瓷。” 烟映瓷一怔,撇了靳桓温一眼,随后回答。 “哪个ci?” “瓷器的瓷。” “嗯,小瓷,喜欢景漆?” 靳桓温英俊的脸在烟映瓷面前慢慢放大。 “不喜欢。” 靳桓温支着头轻笑,他倒是头一次听说有女人不喜欢薄景漆。 “那你还一直看他,他很好看吗?” 女人潋滟的唇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色泽,可她却没有回答男人提出的问题。 薄景漆和她心里想的那个人,都有张漂亮的脸,是真漂亮,烟映瓷就吃这款,但是她跟这款长相的男人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说起来还有点凄凉呢,早知道当时多谈几个了,不然也不会折在一个人身上。 怪她造孽。 来日方长 面对烟映瓷的沉默,靳桓温笑笑不语,他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也就能装那么一会儿。这种女人,不是欲擒故纵,就是别有所图。自己再追问几句,说不定又能听到一个苦情悲惨的故事,人设都是准备好的,清高是假,图钱才是真。 “不玩了!再输下去爷底裤都没了!散了散了!” 正在这时,裴莫怒气冲冲地起身,把骰子往桌子上一摔,飞速穿好衣服,领着人走了。 人少一位,乐趣能少一半,薄景漆也兴致缺缺。 “桓温,玩不玩了。” “不玩了,走了。” 靳桓温说着就要起身,烟映瓷识趣的从男人身上下来。 “内女人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薄景漆用下巴指了指烟映瓷。 “带回去。” “带回去?逗我呢,你不嫌这儿的女人脏了,还带回去,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靳桓温不解释,只是轻笑着拍了拍薄景漆的肩,“走了。” 说完,不顾好友戏谑的目光,靳桓温牵起烟映瓷的手腕,把人带走了。 “晚上记得给我直播,好奇!”薄景漆冲着靳桓温的背影大喊。 烟映瓷就这么一直跟着靳桓温来到顶楼的行政套房,男人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看着面前穿着粉色过膝小裙子的烟映瓷,开口道:“带身份证了吗?” 烟映瓷狐疑地点头。 “拿过来。”靳桓温也觉得这样有些突兀,又补了句:“你总要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吧,对不对。” 那也没见你给我看你的身份证。 烟映瓷腹诽,不过还是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靳桓温。男人接过看了几眼,开始在手机上打字。 “你年纪这么小,还在上学吗?”靳桓温和烟映瓷唠起了家常。 “对,读大学。” “在哪儿上学?” “A大,学金融学。” 靳桓温稍加思索,轻声开口:“A大的金融学可不好考,你学习应该很好吧。” “不好,我读的是交换生项目,家里掏了点钱送进去的。” “A大商学院的交换生项目……”靳桓温小声念叨着,“那你的老师是费则臣,对吧。” 烟映瓷才不认识什么费则臣呢,她来榕城纯粹为了散心加找乐子,身份都是匆匆忙忙安排好的,结果还碰上一个男的问东问西。 “我还没开学,我也不太清楚。”烟映瓷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回答。 靳桓温轻轻一笑,看向面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心中的许多疑惑得到了解答。 眼前的女人家庭条件应该很优渥,父母恩爱,从小到大无忧无虑,或许还谈过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稚嫩。这样一看,烟映瓷的综合条件确实比那些一味出卖肉体的女人要强上几分,或许,可以当作一个长期发展的对象。 正在这时,靳桓温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男人结束了和烟映瓷的对话,打开手机,查看着对面人发来的烟映瓷的体检报告。 没有什么不干净的病,靳桓温放心了。 “你要洗澡吗?”男人一脸调笑地看着烟映瓷。 烟映瓷当然知道接下来靳桓温想要干什么,但她有些犹豫,该不该接受这个男人。她和靳桓温才第一次见面,进展过于快了,但是靳桓温长得倒不差,谈吐也还行,能跟薄景漆做朋友,估计也是非富即贵。 行吧,也不亏,反正她是来找乐子的。 “不想洗吗,那正好。” 靳桓温打横抱起烟映瓷,将人带到了床上。 衣服“簌簌”剥落,靳桓温炙热的吻落在烟映瓷细嫩的脖颈,大手顺着她的衣摆探入。 陌生的触碰让烟映瓷略感不适,她想推开靳桓温,可转念一想,算了,跟着靳桓温,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她想要的东西。她在榕城需要一个稳妥的靠山和一个容身之所,靳桓温可以成为她的潜在发展对象。况且,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她还治不了席敛那个狗东西。 烟映瓷搂住了靳桓温的脖颈。 靳桓温唇角轻勾,他就知道,性子再冷的女人放在床上都是一个样子,无非是能装多久的问题。 轻点(靳桓温H) 灼热的吻雨点一般落在烟映瓷白嫩的脖颈处,男人的大手从上衣下摆钻入,来回摩梭着烟映瓷细软的腰身。 靳桓温刚碰到烟映瓷,就觉得烟映瓷很香,又香又嫩,还软,尤其是那副欲拒还迎的样子,紧锁的秀眉和轻咬着的下唇,看得靳桓温下腹一紧。 男人起身,脱掉仅剩的一件上衣,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褐色的奶头、下腹张扬的青筋完完全全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烟映瓷不得不承认,靳桓温身材很好,经常坐办公室也不会缺乏锻炼,肌肉不会过分发达,又不会过于薄弱,宽肩窄腰的那一挂,特别是下腹鼓起的一大团,看的她不争气的湿了。 靳桓温不知道烟映瓷心里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在床上不太主动,调教起来要费点功夫,但这些都不是问题,听话又漂亮的女人,他愿意迁就。 “嗯……” 烟映瓷一直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可下身异物的入侵让她忍不住闷哼。靳桓温伸了一根手指进穴,狠狠抠挖着那处,又疼又痒,又酥又麻,不太舒服,但是男人走了她会舍不得。 “轻……轻点……” 烟映瓷用手捂住眼睛,只露出小巧秀气的鼻子和潋滟红润的唇。此刻衣衫半褪,颤抖着躺在床上,求饶的声音破碎而婉转,靳桓温很喜欢。 “腿打开,打开就不疼了,嗯?” 靳桓温掰开烟映瓷的腿,声音难得温柔,盯着眼前红酥酥的穴,两根手指插得更深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顺着交合处传来,小逼湿湿热热的,夹他夹得很紧,捣弄得厉害了,黏糊糊的花液就顺着小口往下流。 烟映瓷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先前几次做爱的经历,不太愉快,她都快忘了是什么感受了。眼下靳桓温细致温柔的挑逗,还真勾起了她深埋已久的生理欲望。 好像做起来,也没有那么难受。 前戏做足,靳桓温抽手,把湿漉漉的两根手指放进烟映瓷微张的小嘴中,非要让她舔。 烟映瓷顺从了男人的要求,伸出红艳艳的小舌头,抿唇,细细舔着手指上沾染的蜜液。腥甜的味道,不难接受。只是男人的手指一直放在烟映瓷温热的小嘴中,只会越舔越湿。 看着烟映瓷若隐若现的小舌头,还是靳桓温先把持不住,抽手,戴套,整根撞进了烟映瓷水嫩的小逼。 “唔……” 烟映瓷极力忍耐着呻吟声,可是巨物入侵的扩张感还是让她觉得疼,难以言说的疼。 靳桓温沉沉地喘着气,前后摆腰,小幅度的动作着,来缓解紧裹的不适。熬过最初的不适感,剩下的就只有小口吮吸阴茎温热与舒爽,箍得靳桓温腰发麻,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而烟映瓷却还捂着眼睛,咬着唇不肯叫出声,靳桓温只当她害羞,俯身,拿开烟映瓷的手,转而吻上了她的唇。 烟映瓷是有些拒绝的,不过说来也怪,靳桓温亲了她之后,她好像没有那么疼了,甚至还有些舒服。两条白嫩的大腿主动环上男人精瘦的瘦,被男人顶弄得摇晃不堪,像海浪中漂浮的小船。 叫出来(靳桓温H) 靳桓温表面看起来像个冷静自持、温文尔雅的男人,到了床上却像换了个人。不管不顾的顶弄抽插着,塌腰提臀,大力肏干着水唧唧的穴,还发出“噗呲噗呲”的气体挤压声。 两颗睾丸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轻轻晃动着,不停击打着二人泥泞的交合处,恨不得追随着那根粗硕的阴茎,一起塞进烟映瓷的穴中。 “叫出来,听话,不许忍。” 靳桓温眸色深深,捧着烟映瓷的小脸,强迫她和他对视。 可是烟映瓷在床上不喜欢这样,之前也没男人强迫她叫出来,反正稀里糊涂的就做过去了。 “听话,叫出来……” 靳桓温声音嘶哑,诱哄着身下的烟映瓷。 眼见烟映瓷放不开,男人直起腰,腿臀肌肉紧绷,小幅度、高频率插干着烟映瓷水嫩的穴。 烟映瓷没受过这样的,之前跟席敛做,席敛也不会对她这样。但是烟映瓷不得不承认,这样确实很舒服,每一个敏感点都被靳桓温照顾到了,每顶一下,失禁的感觉就强一分,舒服得她脑袋发晕。 “靳桓温……” 烟映瓷还是如男人所愿,声音破碎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 “你早听话,我不就轻点了么。” 靳桓温温和一笑,吻了吻烟映瓷眼角的泪珠,这才稍稍缓下来。 “为什么想让我叫出来?”烟映瓷不懂。 靳桓温匀速抽插着,稍加思索,哑声开口:“一种情趣,我喜欢。”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性癖,也没有奇怪的爱好,你听话,只会舒服不会疼。” 靳桓温捏了捏烟映瓷胸前的两团,俯身舔了舔了顶端翘立的奶尖,接着大口吮吸白嫩弹滑的乳肉。 二人确实很契合,靳桓温的尺寸,刚好能顶到烟映瓷极为舒服的地方,硕大圆润的龟头一下一下猛砸深处的花心,抵到酸软处,男人就款款摆腰研磨几下,磨得烟映瓷一直咬着靳桓温的肩头小声啜泣,舒爽到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嗯……轻点……” 靳桓温啄吻着烟映瓷的唇角,身下的动作并不温柔,反而越来越快。 “靳桓温……”烟映瓷继续小声呻吟着。 “叫桓温,床上要叫桓温,嗯?” 靳桓温吮吸着烟映瓷红润的耳垂,拍了拍她的臀,示意她改口。 “桓温……” 女人的语调娇软而破碎,声音带着浓浓的渴求与压抑,配合着若有似无的喘息,喊得靳桓温魂都要丢了。 这个女人,靳桓温很满意,方方面面的满意。 男人抽插不止,力道和速度都用了十成十,交合处粘腻淫荡的声响自一开始就没停歇过。仅过了不到20分钟,烟映瓷就踢着腿高潮了。 烟映瓷躺在靳桓温身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推开男人,却被抱的更紧了。交合处丰沛的淫液“咕啾咕啾”的往外流,紧致的穴口越缩越紧,夹得靳桓温很难受,不轻不重地打了烟映瓷的屁股一下。 “嗯……” 烟映瓷小声呜咽着,还是不适应靳桓温的做爱节奏,虽然特别舒服,但是脑子一片空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喊我什么(靳桓温H) 但这副垂眸低喘的样子,落在靳桓温眼里,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妖精,是被他干成这样的。男人生理、心理的双重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抱着烟映瓷又开始吮吻她的唇。 “趴到床上。” 吻够了,靳桓温就松开烟映瓷,命令她趴过去。 烟映瓷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翻身,背对男人。 “屁股,翘起来。”靳桓温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手按住烟映瓷的腰,强迫她往下趴。 女人光洁的背,纤细的腰身,还有中间那一条微微凸起的骨头,以及白嫩还带着指痕的臀肉,纤毫毕露,就这么暴露在靳桓温的视线之下,靳桓温呼吸加重,忍不住停下来欣赏眼前这一幕。尤其他扣着烟映瓷腰的那只手,还带着一枚银戒,骨节分明的手几乎整个盖住了烟映瓷不盈一握的腰身,怎么看都带有一股隐秘且别样的风情。 烟映瓷安静地趴在床上,不知道男人到底在摸什么,只觉得背上很痒。 “靳桓温,能不能别摸了。”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点可爱的恼怒,落在靳桓温耳朵里跟调情没什么区别。 “又忘了。”靳桓温拍了拍烟映瓷的臀,“在床上要喊我什么。” 回答靳桓温的是一阵沉默。 不过男人并不生气,反正只有这一晚上,他犯不着这么较真。 靳桓温握着硬挺的阴茎,在穴口来回滑动了几下,再次顶入。 烟映瓷被刚刚那阵剧烈的高潮弄得没了脾气,她上次高潮还是在很久的时候,看在靳桓温技术很好的份上,她可以勉为其难的也让他舒服一下。 靳桓温也确实快到顶点了,男人扶着烟映瓷的臀,毫不留情,插得又猛又快,整根没入,顶到最深处,再整根抽出。粗重低沉的喘息声像背景音,时时刻刻环绕在烟映瓷耳边。烟映瓷觉得靳桓温很会喘,而且喘的还很好听,像小钩子一样,听得烟映瓷心脏麻麻的。 靳桓温继续朝着深处大力顶弄,男人低着头,看着深色的一根埋没在臀肉之间,被红酥酥、水淋淋的小逼吞吃进去。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离他不到半米,极富冲击力,看得靳桓温又胀了一圈。 “桓……桓温……” 男人干的太快,近乎是一下下砸进穴里,烟映瓷感觉自己快被撞出去了,穴内酥痒一片,忍不住喊出了靳桓温的名字。 靳桓温听见烟映瓷的声音,听见那一声缠绵悱恻的低泣,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射精的快感濒临,靳桓温咬牙冲刺着,快到只能听见接二连三的肉体拍打声,其他什么都不剩了。 在几百下的激烈抽插之后,靳桓温猛得抽出来,摘掉避孕套,激射在烟映瓷的洁白的臀上和背上。 浓白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从马眼处飞溅,一连射了好几发。烟映瓷感觉有湿湿热热的液体在她背上流淌,还飘来了一股淡淡的麝香气。 靳桓温的呼吸声慢慢变浅,男人翻身下床,抽了几张纸,慢慢擦净了烟映瓷背上的精液。本来还想抱烟映瓷去洗澡,但烟映瓷拒绝了。 她的老师 第二天,等烟映瓷醒来,靳桓温已经走了。男人昨晚折腾得她厉害,她起身的时候觉得浑身发酸。烟映瓷自顾自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拿手机时,却看到手机下面压着一张支票,金额是50万。 啧。 烟映瓷淡淡扫了一眼,很果决地把那张支票撕了。衣服上的烟酒气和褶皱让烟映瓷有些厌烦,但是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勉强穿上回家去换。 烟映瓷在榕城的住所是学校附近的一栋高档小区,彼时她刚进门,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烟映瓷看了一眼,挂断,那头接着打。再挂,再打,直到烟映瓷接通。 “喂。” 烟映瓷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瓷瓷……” 电话那头是一个微微沙哑、极具磁性的声音,此时听来,还包含着浓浓的落寞。 “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烟映瓷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你那边凌晨三点,你不用睡觉?” “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我生病了瓷瓷。” 烟映瓷深吸一口气,“生病了就去看医生,我是医生吗。”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烟映瓷估摸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点重,顿了顿,补了句:“我今天下午开学,时间有点紧。我在Z国的行程安排,你去找高衡要一份。注意身体,调理好了我自己会回去。” “挂了。” 烟映瓷来榕城的所有事项都是由高衡一个人负责的,男人给烟映瓷安排的身份是一个大学在校生,不仅帮她搞定了身份证和户口,还帮她安排好了住所和出行工具,遗漏什么信息可以直接远程操作更改,身份经得起任何一个机关审查,绝对毫无纰漏。 简单换了身衣服、补了个妆,烟映瓷在镜子面前自信地扬起一个微笑。镜中的人小脸嫩白,泛着淡淡红晕,素颜就变得不可方物,何况略施粉黛。虽然烟映瓷的实际年龄和一个大一学生差远了,但她这张清纯又减龄的脸摆在那里,没人会怀疑。 烟映瓷步行进班,教室里人不多,大都分散着坐。门口站着一个助教模样的女人,给每个进来的学生分发小册子。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一身休闲西装、手里拿着公文包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男人很年轻,带着一副椭圆形的无框眼睛,头发黑而浓密,有一双漂亮狭长的丹凤眼,额头光洁,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儒雅而又博学的气质。 烟映瓷坐在靠门的第一排,隐约可以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很高级。 费则臣,烟映瓷脑海中浮现出靳桓温昨晚跟她提到的这个名字。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一道清缓的嗓音打断了烟映瓷的思绪,“我叫费则臣,是你们的老师,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如果你们在学业上或者生活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过来找我,我的办公室在1432,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可以联系助教老师周老师,平时你们的竞赛项目还有奖学金一类的,都由助教老师负责。” “咱们的交换生项目跟其他在校生的四年制本科不太一样,我们学的科目会比他们要少一些,并且我们更侧重外语的学习,所以平常……” “……我们今天要说的东西就那么多,剩下的时间大家可以自行安排。” 费则臣的讲话只持续了不到10分钟,随后男人便疾步离开。 见男人要走,烟映瓷几个箭步出门,追上费则臣,递给他一张表格。 “老师,我的不在校住宿申请需要您签个字。” 费则臣很高,烟映瓷站在他身边,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男人的脸。 “好,你来我办公室。” 费则臣的办公室很大,窗明几净,一水儿的红木桌子,饮水机、文件柜,一应俱全,不太像一个普通教授的办公室,规格都快赶上院长级别了。 “门开着吧,不用关。”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烟映瓷关门的动作一顿,随后敞开了门。 费则臣认真看完烟映瓷递过来的表格,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不想住学生宿舍,商学院的女生宿舍我记得是两人间,条件应该还不错。” 男人合上钢笔,抬头询问面前的烟映瓷。 “我比较习惯一个人住。”烟映瓷淡淡道。 “你不在学校住,那你住哪儿?” “学校对面锦江公馆。” 学区房的房价费则臣还是很了解的,再加上烟映瓷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他大概了解烟映瓷为什么不喜欢住学生宿舍了。 “行,注意安全。” 男人把桌子上的表格推给了烟映瓷。 临走前,烟映瓷站在门口,回头问男人:“老师,门需要关吗?” “关上吧。” 梅开二度 开学第一天需要烟映瓷费心的事情很少,高衡他们都帮她搞定了。烟映瓷此刻百无聊赖的待在家里,募地想起了薄景漆那张脸。 哎呀,不行不行! 被席敛知道她找了个跟他很像的男人当替身,这样会更让他觉得她忘不掉他,那她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可是薄景漆真的长的很帅,堪比明星演员的帅,是烟映瓷喜欢的那款,这可怎么办。 诶! 烟映瓷脑海中灵光一闪。 心理医生之前告诉过烟映瓷,如果物质的刺激不能让她走出那段关系,那么她可以尝试用精神刺激来代偿。医生鼓励她寻找并进入另一段关系,这样也许能分散她在席敛身上的注意力。 那她多谈几个……应该也没什么,多接触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之前宋轻浓她们还一直说烟映瓷是大小姐圈里的一股情流,就谈一个男人,而且还谈的格外久。 烟映瓷当时那个骄傲,觉得她和席敛是绝配! 结果后来烟映瓷就华丽丽的被劈腿了,睡她男朋友的那个女人还是当时她的好闺蜜之一。 那几天烟映瓷睁眼闭眼都是商露微光着身子依偎在席敛怀里的样子,想想就痛,痛得她挠心抓肺,她必须把她失去的全部夺回来! 靳桓温还行,薄景漆也不错,全部收下收下! 傍晚,烟映瓷再度来到那家酒吧。她得到的消息称,薄景漆最近很喜欢这家酒吧的美女dj,每晚必来捧场,可惜追了很久,人也没到手。 或许是为了离自己心仪的女人更进一步,薄景漆这次开台选择了一楼。男人支着头坐在主坐,懒洋洋搂着腿上女人的腰,酒红色的深V绸缎衬衫在周围光影的变换下泛出细腻柔润的光泽。 烟映瓷混在人群里,离薄景漆的卡座很近,能清楚地听到几人谈话的内容。 “桓温呢,桓温今天怎么没来?” “他?他那种人不爱来酒吧,他好清净。” “桓温这会儿应该在六号公馆吧,他喜欢去什么公馆、赛马会,还有什么天上人间,反正是不爱来酒吧。” 还挺附庸风雅。 烟映瓷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些地址。 “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许是看烟映瓷一个人,一个瘦削、稍矮的年轻男人过来和烟映瓷搭讪。 “没兴趣。”烟映瓷冷淡拒绝。 “不用A 钱的美女,就前边那个大卡座,很多帅哥的。” “我说了没兴趣,你听不懂吗。”烟映瓷抬高了声量。 “诶,你这女的怎么给脸不要脸呢。” 两人的争执引人侧目,烟映瓷怕动静太大引起薄景漆那边的注意,直接几个侧身溜进人群,甩开了那个男人。 没接近薄景漆也就算了,还惹一身骚,大小姐寻爱记这么难吗。 正在这时,酒吧里激昂的音乐突然停止。薄景漆不知何时闪身到台上,切断了音乐,当着众人的面为舞台中央的美女dj带上了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 欢呼声与起哄声铺满了整个酒吧,香槟与彩带胡乱飞舞着,音乐也变成了柔和的抒情曲,整场都冒着粉红泡泡。不仅如此,薄景漆身边的那些好哥们,还上到二楼,从二楼的栏杆处往下撒钱,货真价实的红钞票,跟蹦迪纸一样,一把接一把,铺天盖地往下泼。 相比于舞台上热闹的场面,烟映瓷这边就有点冷清了,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支着头,静静看着台上喧闹的一幕。 卡座这边,靳桓温姗姗来迟,男人环顾四周,不出意外地注意到了烟映瓷。纤瘦高挑的女人坐在高脚凳上,侧脸秀气,背挺得很直,失神地看着台上“秀恩爱”的一男一女。 这女人,不会真喜欢薄景漆吧。 靳桓温也没想管太多,毕竟薄景漆的前女友数不胜数,说不定烟映瓷真是其中一个。 烟映瓷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靳桓温,她看着台上热闹的一幕,只觉得薄景漆貌似有点表演型人格。 演挺好,回来可以跟他切磋一下演技。 今晚大概率是没什么收获了,烟映瓷收起手机,准备离开。 “让你走了吗!” 烟映瓷脚步一顿,猛然回头。是刚刚被她拒绝过的男人,带了一堆人来找她麻烦。 “哥,就是她!给脸不要脸,妈的,臭婊子!” 瘦削的男人躲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后,冲着烟映瓷大声嚷嚷。 烟映瓷本来今天的心情还不错,在听见那个人男人的污言秽语之后,心头骤然升腾起一阵怒火。但对方人多势众,打肯定是打不过,安全要紧,烟映瓷只能跑。 可对方似乎看出了烟映瓷的意图,派人把她团团围住。 这下怎么办,她跑不了,要不要打应急电话给高衡。 “跑啊!刚刚不是挺横吗,装什么呢,贱女人!” 是可忍,熟不可忍! “慢着!” 烟映瓷本想放手一搏,可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打破了此刻些许紧张的氛围。 摆平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烟映瓷看见靳桓温时,还愣了一下,她没想过靳桓温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想过靳桓温会出手帮她。 “你是谁!” 为首的那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不认识靳桓温,但他旁边的小弟知道靳桓温他们惹不起,于是侧头跟男人耳语了几句。 对面的男人很识相,撤回了一部分人,清了清嗓子,对着靳桓温说道:“靳先生是吧,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刁难一个女人,是她不识相在先,辱骂我的一个弟兄,今天看在靳先生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她必须向我们道歉!” “对!道歉!” 烟映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她发现她有时候没办法跟男人用人类语言交流,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个世界上不正常的男人还是太多了。 “你们几个还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自己滚和我让人请你们滚,是两个概念,明白吗。” 靳桓温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薄景漆搂着美女dj下来了。看见这边吵吵嚷嚷的一幕,男人没多问,松开怀里的女人,上去搂住了靳桓温的肩。 “桓温,跟他们费什么口舌,打一顿就是了。” 薄景漆眼尾勾着一弯弧度,目光一扫,看见了孤立无援的烟映瓷,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得,敢情英雄救美来了。 “经理呢,经理!” 薄景漆发话,酒吧经理慌里慌张跑过来。 “薄少爷、靳少爷,您二位有事尽管吩咐!” 经理对着靳桓温和薄景漆点头哈腰。 “也没别的。”靳桓温说着,把薄景漆的胳膊从他身上拿了下来,淡淡扫了一眼对面,“就是他们几个,打一顿,赶出去,以后都不许来。” “靳少爷!靳少爷!有话好好说!凡事可以商量……靳少爷……” 为首的男人没想到局势转变的如此之快,想要求饶,却为时已晚,话还没说完,就被酒吧里的人捂住嘴拽了下去。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酒吧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番热闹的场面。 薄景漆搂回自己的女人,挑了挑眉,对着烟映瓷戏谑道:“还不快谢谢你桓温哥哥,帮了你多大的忙,要不是他,你今晚可就惨喽。” 说完,薄景漆冲靳桓温使了个眼色,随后扬长而去。 英雄救美是吧,可以,烟映瓷在心里默默给靳桓温加分。 “靳先生,今天晚上谢谢你。”烟映瓷扭过身来,甜美地笑着,冲着靳桓温道谢。 帮烟映瓷,在靳桓温看来,举手之劳而已,甚至男人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出手帮这个和他仅有一夜情的女人。估计他就是心情好,换成别的漂亮女人,他也会这么做。 “那,烟小姐想怎么报答我?” 靳桓温此言一出,烟映瓷微微一怔,报答?怎么报答?以身相许的话还有点早,但也不是不行。 酒吧里灯光变换、杯影交错,各色的灯光打在烟映瓷白净的脸上,浓密的睫毛、高翘的鼻梁,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衬得她的五官更立体、更漂亮。 “靳先生想我怎么报答呢?” 靳桓温没有回答烟映瓷的话,男人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可刚一动,靳桓温募地清醒过来。 “我想要的东西,恐怕烟小姐给不了。”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早点回家,这种地方不安全。” 烟映瓷今天没什么收获,还碰上几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最后害得她欠了别人人情,她的心情想好也难。 在回家的路上,烟映瓷给高衡拨过去一个电话,让他务必找到今天在酒吧闹事的那群人,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自那之后,烟映瓷再没去过那家酒吧,一直保持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毕竟有些事情,烟映瓷也知道强求不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一的课不难,烟映瓷学的得心应手,还报名参加了一个据说含金量很高的比赛。本以为她的日子会一直这么平静的过下去,直到这天下课,助教拦住她,说费则臣找她有事,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烟映瓷的倒霉大一路就此开始。 “老师,您找我。” 烟映瓷乖巧地站在办公桌前,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对,是关于那个‘商业挑战赛’的事情。”男人在电脑上敲敲打打,随后翻出比赛的报名界面。 “这个比赛,你确定你一个人一队吗?” 烟映瓷眨了眨眼,淡淡道:“我确定。” “这个比赛的工作量很大,有ppt制作、视频制作,还要去和关联的企业沟通、确定方案,最后还有路演,你确定这些工作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我确定。” 风波 听到烟映瓷的回答,费则臣深吸一口气。 “映瓷,是这样。老师不太推荐你一个人搞这些,工作量太大了,会很累,而且这是大一阶段比较重要的一个比赛,老师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老师,我说过了,我确定一个人参加比赛。比赛要求上写的就是一到六人组队,我没有违反比赛规则,为什么不能参赛。” “好,既然你决定,那老师……” “老师——”烟映瓷打断费则臣,“您既然这么问我,说明对我的能力有顾虑,并且希望我做好。既然如此,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一家比赛的授权企业,让我以他们为背景去完成比赛。” 听到烟映瓷话,费则臣微微愣神,旋即问道:“那你是看中哪家公司了?” “NT。”烟映瓷答的很爽快。 那是薄景漆的家族企业。 “那家公司很难给一个大一学生授权,你换一家吧。”费则臣拒绝了烟映瓷。 烟映瓷没有反驳,只是拿出手机,给费则臣发了几个文件。 “老师,这是我的初步策划和ppt,还有大数据模型分析,您可以看过之后再来决定要不要联系NT给我授权。” 其实费则臣对烟映瓷的能力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一个大一学生的能力,再好能好到哪里。但作为老师,他不会遏制一个学生想要进步的心。 然而,当屏幕上加载出烟映瓷写的策划案和数据分析的那一秒,费则臣就皱起了眉头。 很成熟。 无论是案例分析还是内容排版的水平,都高出同龄学生一大截,甚至能逼近职业工作者。数据分析更是没话说,回归模型选的很到位,结果也非常严谨,还有点博士论文的影子。 “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费则臣看向面前镇定自若的女生。 “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男人点了点头,又问:“请谁给你润色过吗?” “我问过我父母的意见,他们给我修改过,模型的数据也是我父母找公司为我提供的。” 费则臣继续点头,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可以,我可以给你联系NT,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大公司的要求会很严格,而且你现在只是一个大一学生,如果你不能在这次的比赛当中证明你的能力,以后再想跟他们合作,会很难。” 烟映瓷什么也没说,只是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 等烟映瓷走远之后,费则臣拨出去一个电话。 “桓温,那个IGS商业挑战赛是你那边承办的对吧,我这儿有个学生……” 烟映瓷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刚刚让费则臣帮她联系NT ,纯属她脑子一热,没多思考就出口了。现在看来,一个大一的比赛,怎么可能会出动集团太子爷,也是她没想全面。不过,先接近NT再说,实在不行就跑,反正时间还长。 烟映瓷这时候还不知道,就是她刚刚给费则臣自我证明的那一下,引发了后来一系列大大小小的风波。 起初是有人听闻烟映瓷策划案写得好,就跑过来请教她,想学习一下经验。烟映瓷看着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庞,不禁想起自己读大学时的点点滴滴,感慨万千,于是大方地把自己写的东西以及一些比赛的干货知识全都分享了出去,她原以为是好事一桩,不成想竟遭来了许多人的嫉妒和恶意揣测。 “诶,你说那东西是她自己写的吗,我觉得是从网上找的模板。” “她那内容我估计都是AI出来的,AI多发达,还用的着自己写。” “咱们知道是AI有什么用,那得老师知道。老师还让NT给她授权,班长去老师都没给,真不知道老师心里怎么想的。” “关系户呗,又是模型分析又是企业授权,一般学生可没这个待遇。” 烟映瓷这天中午来学校食堂排队买饭,很不巧地听见了她前面两个同学在议论她。 要知道,烟映瓷跟她们一样大的时候,她已经拿到哈佛的全额奖学金了,她的导师是美国财政部前高级顾问杰里米·斯坦因,而她作为摩根士丹利并购部的前VP,也是落魄到要被两个大一小孩怀疑她用AI写分析报告了。 她那时候可没这个条件。 烟映瓷不由得抹了一把辛酸泪。 理智告诉烟映瓷不该跟两个小孩计较,但话又说回来了,人毕竟只活一次。 “同学。”烟映瓷轻轻拍了拍她前面那个女生,“下次你俩议论别人的时候,记得偷偷摸摸的,而且你俩嗓门特别大,我听得一清二楚。” 前面两个女生看见后面站着的烟映瓷,脸色突变,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地。 “你们两个对我有意见可以找费则臣老师,让他取消我的比赛资格,而不是拿到了我的劳动成果,又在这里诋毁我。” “有点不要脸哦。” 比赛 两个女生满脸通红,一时不知所措,想反驳,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尴尬地站在那里。 烟映瓷却直接略过二人,走到食堂窗口前,开始点单。 时间不超一分钟,烟映瓷就拎着打包好的午饭,不疾不徐地走了,留两个女生在原地四目相对。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不久,费则臣让烟映瓷来他办公室一趟,干什么没说。烟映瓷猜测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比赛相关,二是那天食堂的事情。 “老师,您找我。” 这是烟映瓷第三次来费则臣办公室。 “嗯,NT授权的事情那边同意了,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加一下,后续所有事项都可以他们直接联系。你发过来的初稿我看了,总体来说还不错,照着我给你的意见修改一下就好了。” “好,那还有别的事情吗,老师。” 闻言,费则臣从电脑前抬头,狭长的丹凤眼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透过薄薄的镜片直勾勾盯着烟映瓷看,似是在思考要不要开口。 “比赛的事情,好好准备,有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 须臾,费则臣眼眸中染上温和的色彩,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烟映瓷。 对于烟映瓷的事情,其实费则臣是有点自责的。当时有几个学生过来请教比赛的事情,他就把烟映瓷的策划案拿给其他人看了,他的本意是希望大家能向烟映瓷学习,不想这几天有学生给他写举报信,说烟映瓷写的东西都是抄的。 是抄的,还真有本事,费则臣觉得自己从业多年,不会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虽然费则臣拿给其他学生看的,只是烟映瓷写的一个样例,不会涉及到任何比赛作品的泄露。但举报信的事情毕竟因他而起,而且这几天他也听说了不少风言风语,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但烟映瓷不知道费则臣心里怎么想,她也没空去揣测男人的弦外之音,她觉得明明可以用电子产品联系的事情干嘛非要让她大老远跑办公室一趟,浪费她的时间。她刚刚才和企业授权的相关人员取得联系,就因为费则臣的原因推后了一个小时。 在烟映瓷赶往见面地点的同时,盛丰商业大楼内,盛丰联合NT与国外知名企业VerveX的第三次谈判,再次破裂。 靳桓温作为盛丰的CEO,为第三次谈判焦头烂额了一个月,全公司上上下下忙了一个月,到头来还是被对方轻飘飘一句“价格太高”而回绝。 盛丰由靳桓温等六人作为创始人,以科技研发起家,后来逐渐发展为一家综合性企业集团。近年来,盛丰在新能源技术上有重大突破,与国内多家企业合作,取得了不朽的成绩。 国内市场的成功让盛丰信心大增,亟需打开外国市场。公司后来争取到了和Verve谈判的机会,本以为是美事一桩,却在Verve 面前屡屡碰壁,从去年年初的第一次谈判,到今年年中第三次协商。靳桓温的性子早就被磨没了,可Verve却还没有松口的意思。 “靳总,贵公司的专利价格太高,这是主要问题。同样的价格,我们去另一家公司甚至可以收购一套完整的业务和产业链。您公司的技术目前确实没有替代品,但过高的收购价格会带来过高的成本,这在新能源应用广泛的地区是非常不占优势的。所以,很抱歉,我们无法接受您提出来的方案。” Verve的首要谈判人钱擎,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拒绝了与盛丰的合作。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对于您期望的价格,我们需要再考虑一下。” 靳桓温抿了抿唇,起身与钱擎握手,随后谈判双方各自离开了会场。 楼下,烟映瓷坐在盛丰一楼大厅的等候区,正在和对面的人沟通比赛的相关事宜。 “周女士,有关问题我已经弄清了,非常感谢您,也感谢NT能够相信我。” “映瓷,你可能弄错了,我不是NT的员工,这里是盛丰,不然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协商相关事项呢。” 对面的女人冲着烟映瓷莞尔一笑。 听闻这话,烟映瓷的表情有些错愕。她不是问费则臣要NT的授权吗,怎么突然跑到盛丰来了。 “周女士,但是我的老师帮我联系的应该是NT,不是盛丰。” “没错呀,企业授权书上盖的公章是NT的,盛丰和NT是合作关系,但是这个比赛一直是由盛丰来负责的,所以一般都是盛丰派人过来和学生协商注意事项。但是我也没想到今年比赛开始的会这么早,我还以为是大三的比赛,原来是大一的,看来你的老师很信任你……” 意料之外的见面 对面的女人自顾自说着,烟映瓷听了几句,思绪却早就往外飞了。盛丰这个名字,她听说过,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公司老板是谁了。原本她是想接近薄景漆的,现在却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公司扯上了关系,这让她怎么办。 烟映瓷神游之际,电梯口传来一阵骚动,扭脸一看,前后两拨精英模样的男男女女正从大厅向外走。只一眼,烟映瓷就在人群中央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靳桓温身着烟灰色西装,脚踩一双墨色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面无表情,步履生风,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外走去。 “周女士,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也是公司的人吗?” 烟映瓷对面的女人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那个是老板,大老板,但是他平常不怎么来公司,今天应该是有很重要的合作要谈,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看着靳桓温那张脸,再结合旁边女人说的话,烟映瓷脸上跟调色盘一样精彩,一个破比赛还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过也行,靳桓温也不错,能拿下一个是一个。 时间眨眼来到决赛,决赛展示在A大的一栋礼堂,一共八组,烟映瓷第六位上场。台下的观众不多,大概一百多人。第一排坐了不少院领导和老师,还有各个授权企业的负责人。 烟映瓷坐在观众席,目视前方,静静地等待。她今天穿了身很正式的职业装,内搭一件淡蓝色的褶皱衬衫,领口点缀了一枚小巧的蝴蝶结,外衣是一件裁剪考究的米色西装外套,下身是同色系的长裙,头发梳成了优雅的鱼骨辫,脸上化了淡妆,整个人坐在那里,恬静又温婉,美的像一幅画。 方才,烟映瓷仔细观察了第一排坐着的人,她看见了费则臣,却没有看见靳桓温,当天和她洽谈的那位周小姐也没来,烟映瓷心里不太高兴。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大一的小比赛也犯不着人集团CEO出马。反正烟映瓷来榕城这几天,感觉这里的领导都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每天连面都见不到。 烟映瓷自己郁结了一会儿,很快就轮到她上台了,比赛要求演说时常不得少于8分钟,这对烟映瓷来说so easy。而就当她演讲到一半的时候,靳桓温来了。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悠闲地坐在最后一排,翘着二郎腿,一脸正色着看着台上的烟映瓷。 行吧,烟映瓷决定收回她刚刚的想法,A大连一个大一的小比赛都这么重视,不愧是百年名校。 烟映瓷的演讲在看到靳桓温的那一瞬间微微卡壳,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的从容。 靳桓温隔着些距离注视着台上认真展示的烟映瓷,看着她巧笑嫣然的脸,募然想起那晚她在他身下悬弦欲泣、小脸通红的样子,和现在大有不同,但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譬如坐在他腿上时那副闲适的样子,譬如在酒吧被一群大男人围堵时那副淡淡的表情,譬如在面对他时自然又有分寸的回应,都让靳桓温觉得烟映瓷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费则臣给他看的烟映瓷写的报告,他看了,很专业,丝毫看不出出自一个大一学生之手。而烟映瓷台上的表现也十分可圈可点,拉出同龄人一大截不止。这也让靳桓温更加好奇烟映瓷的家庭背景,到底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来这样的孩子。于是靳桓温去调查了烟映瓷的资料:高知家庭,中产阶级,开公司的父亲和大学教授的母亲,从小都受着良好的教育,过着优渥的生活。容貌、家世、能力,方方面面都无可挑剔。 靳桓温必须承认,他对烟映瓷很感兴趣。 没过多久,八个小组都展示完毕,评委商讨一番,还询问了靳桓温的意见,最终结果,烟映瓷毫无悬念的……拿下了第二。 烟映瓷听到名次的时候都笑了,她再次收回她刚刚的想法,A大的领导不仅高高在上,而且还喜欢弄虚作假。 来到颁奖环节,烟映瓷算是知道靳桓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因为他是颁奖嘉宾。烟映瓷自然地从靳桓温手里接过奖杯和证书,跟男人合影留念。 “诶,你听说没有,这次比赛好像内定了。” “我也听说了,第一那个周乾,他爸妈好像是盛丰还是NT的高层。” “怪不得第一是他,我感觉他讲的也就一般,估计是跟校领导打过招呼。” 烟映瓷领奖后下台,两个女生说的话好巧不巧被她听了进去,她扭头往台上一看,第一名的周乾正在和靳桓温攀谈,两人看起来认识。 请她吃饭 烟映瓷对周乾没什么印象,初赛就没印象,更别提决赛了。但周乾拿到的企业授权是一家国外公司的,还专门做了公示和证明,并且周乾的指导老师还是院长。 这么一看,确实,烟映瓷的后台不如周乾,所以她拿不了第一。 颁奖典礼结束,比赛也落下尾声,烟映瓷刚要走,却被费则臣叫了过去。 又干嘛。 “老师,您叫我。”烟映瓷万年不变的标准微笑。 “嗯。”费则臣淡笑着看着面前的烟映瓷,“靳总说你的表现很好,对于NT和盛丰来说都具有很正面的影响,所以在比赛结束之后,他想请你吃个饭。” 哟呵,还挺主动。 烟映瓷笑了几声,看着一旁眉目疏朗的靳桓温,声音清脆:“靳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只是一个小比赛,我的努力不值一提,犯不着靳先生这么费心。” “哪里的话,费老师很看好你,他这么器重一个学生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等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一起去。”靳桓温态度很坚决。 费则臣和靳桓温两个人都站在那里,直勾勾盯着烟映瓷看。平心而论,费则臣和靳桓温长的都不错,一个偏温柔的长相,看起来就让人如沐春风。一个偏冷峻的长相,可望而不可即。两人站在一切,那是相当养眼。 烟映瓷就喜欢这样的男人,但是费则臣是她的老师,有点背德,还是算了,她想先拿下靳桓温。 当然,只是她想。 于是乎,烟映瓷很快忘了刚刚比赛的不愉快,屁颠颠儿跟着两个男人出去吃饭了。 饭桌上,除了烟映瓷、费则臣和靳桓温三人,陆陆续续还来了几个同行。每来一个人,就要问一下烟映瓷的身份,在得到“费则臣学生”的回答之后,又都不约而同表现出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费则臣和靳桓温没过多解释,烟映瓷只能干笑两声,糊弄过去。 几人坐在一起,聊的话题从股市到国家政策再到商业合作,烟映瓷不插嘴,只是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吃饭。 但是烟映瓷也不是全无收获,比如:她知道了费则臣和靳桓温是大学同学,二人关系极好,两家还是世交,后来因为志向不同和家族压力选择了两条不同的道路。再比如:她得知盛丰和Verve的合作谈判不太顺利,而盛丰又不想改换合作对象,这件事情就一直僵持不下。 “对了。”费则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一年前到M国访问学习的时候,接触过Verve的现任CEO都寒启,我的博士生导师和他关系不错,回来你要是还想和Verve深入合作,我看看能不能让我的老师给你引荐一下。” 费则臣话中也带着几分不确定,毕竟这位传说中的CEO是出了名的难对付,业内是极为遥不可及的存在,想见上一面难于登天。 费则臣此言一出,饭桌上的人立刻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都寒启这个人。 而烟映瓷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吃饭的动作一顿,心脏忽然漏了一拍,不由得想起男人冷峻的脸庞,底下却有一颗温柔细腻的心。 都寒启他,现在还好吗? 都寒启现在不太好。 “Boss,您喝杯温水吧,您已经咳了一周了,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VerveX商业大楼顶层,高衡将一杯温水放在了都寒启面前,可是男人看都没看一眼。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Boss,可是您的身体……”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高衡只能认命离开。 每当夜幕降临、都寒启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加班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烟映瓷。在她离开之后,他得了病,但是他就是不想去治,他觉得烟映瓷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关心一下他,结果那个女人让他滚。 想到这里,都寒启好像咳的更厉害了。 烟映瓷的小伤感仅仅维持了片刻,因为饭局结束了,她该走了。原本她是坐费则臣的车来的,按理说也应该由费则臣把她送回去。但是问题来了,费则臣和烟映瓷不顺路,而这里面唯一一个和烟映瓷还算熟悉并且能顺路把她送回去的男人,是靳桓温。 都已经答应跟靳桓温一起吃饭了,跟他坐一辆车回家,也行。 但是烟映瓷坐在靳桓温车里时,内心还有些忐忑,她想开口找点话题,但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 两人是睡过的关系,但还是这么陌生,都怪靳桓温拔吊无情。 实习 车停至小区门口,烟映瓷刚想谢谢靳桓温送她回来,谁料男人先她一步开口。 “烟小姐。” 男人声音悦耳,极具磁性,打断了烟映瓷下一步的动作。 “烟小姐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靳桓温这么问,烟映瓷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看来,靳桓温是一个妥妥的生意人,而生意人普遍都不是什么好人。可靳桓温的长相又没得说,光凭脸不输烟映瓷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这让作为“颜狗”的烟映瓷有些摇摆不定。 “您,是个很有钱的男人。”烟映瓷选择了一个不出错的回答。 “何以见得?”靳桓温手扶着方向盘,看着烟映瓷淡淡的笑。 什么何以见得,你都开公司了,还是大公司,有钱不是很正常吗,没钱才稀罕好吧。 “您的这辆车是迈巴赫很经典的一款车,价格应该要三百多万。还有您的表以及您的打火机,不是限量款就是联名款,加起来都比这辆车贵了。”烟映瓷如是评价。 “靳先生,您这么问我,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车顶明亮的灯光投射在烟映瓷白净的小脸上,女人长睫轻颤,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眼神很温和,柔柔地看着靳桓温,等待男人的回答。 “没什么,这学期快结束了,想问问烟小姐假期有没有兴趣来盛丰实习。” 烟映瓷自恋的认为这是男人想和她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可成年男女的爱情本来就不需要太多方法和技巧,直来直去最合适,但架不住靳桓温拿烟映瓷当小姑娘,所以被迫改变了自己表情达意的方式。 烟映瓷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还正好方便了她,本想一口答应下来,可转念一想:这样显得自己太过主动了,俗话说的好:钓男人,要学会欲擒故纵。 烟映瓷清了清嗓子,沉吟片刻,轻声道:“靳先生,我才大一,以我目前的履历,很难进头部公司实习的。” 靳桓温却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你今天的展示还有你写的策划我都看过,能力很强,不输一些高年级的学生,而且加以锻炼,应该会比他们更优秀。与其四年之后和别的公司抢人,倒不如现在把握住烟小姐这个人,烟小姐以为呢。” “靳先生,您问的太突然了,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好,这样,我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行吗。”烟映瓷冲着靳桓温眨了眨眼。 大学能进盛丰实习,还是盛丰CEO亲自抛出的橄榄枝,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也得不到的机会,烟映瓷竟然说“她需要考虑。” 不过靳桓温并不着急,对于一道精美的佳肴,文火慢炖才更能突出食材原本的味道。 “可以,这是我的名片。”靳桓温向烟映瓷递过去自己的名片,“烟小姐考虑好了可以告诉我。” 烟映瓷回到家已是晚上9点,算了算时间,给远在美国的宋轻浓打过去一个电话,聊了聊她最近在榕城经历的事情。 “要我说,你早该这么想了!谈一个是谈,谈两个也是谈,这都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只要别玩的太过,基本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有的结了婚还莺莺燕燕呢,没结婚更好、更方便。” 电话那头,宋轻浓张扬且掷地有声的声音丝丝传来。 “之前那个苏家大小姐,格润集团的CFO,那人没结婚之前同时交往的男朋友少吗,每一个都有名分,还往公开场合带。结了婚也不带收敛的,照样谈,后来把他老公惹急了跟她离婚了,离婚了能怎么样,离婚了大小姐照样夜夜笙歌。后来二婚找了个跟她一样玩得花的,俩人感情可好了。” “这种事不少了,而且你还在榕城,天高皇帝远,什么时候不想谈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管他呢。再说了瓷瓷,你过的越好,席敛和商露微那对狗男女才越难过。” 烟映瓷揉了揉脑袋,握着手机郁闷道:“你说的道理的我都懂,但是我感觉我总能在别的男人身上找到他的影子,靳桓温跟席敛的性格,说实话有点像,不说话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但是情绪又很稳定,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我总是觉得我还在跟席敛搞暧昧……” 烟映瓷无奈且心情极差。 “瓷瓷,心病还须心药医,你没办法进入一段新的关系,证明你还是忘不掉席敛,你习惯了和他的相处模式,自然会觉得和其他男人相处起来都不舒服。你既然都跑到国外了,当然要做出改变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天底下不是所有男人都跟席敛那个狗东西一样的!” 宋轻浓戾声戾气地劝导着烟映瓷,并编排着席敛,话里话外都带着作为知心闺蜜要为烟映瓷两肋插刀的苦口婆心感。 费则臣的阻碍 烟映瓷说不动容也难,她现在就是缺乏一些自我肯定。既然宋轻浓都那么说了,她干脆豁出去一把。 但话又说回来了,烟映瓷对于靳桓温这个男人还是没什么把握,她没追过人,席敛算一个,几百年前追男人的把戏不知道还够不够用,万一放在靳桓温身上不管用,她的自信心会很崩塌。 次日一早,靳桓温一醒来,就收到了一条醒目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是“靳先生,我已经考虑好了,感谢您对我的认可,我愿意去盛丰实习。这个手机号是我的联系方式,后续有任何问题,您都可以来联系我。”落款烟映瓷。 靳桓温看见短信哂笑一声,行,还知道给他发短信。 上午8点,费则臣准时来到办公室,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一份新邮件提醒,是盛丰人事部发来的,点名要求烟映瓷去盛丰实习。 诶。 费则臣这就觉得不对了,一个大二学生去盛丰实习他尚且都能接受,但是一个大一学生,才上了半个学期的课,盛丰这是? 一想到昨天靳桓温种种异样的表现,再结合今天这封邮件,一个让费则臣难以接受的答案在心里产生了——靳桓温看上他的学生了。 费则臣揉了揉眉骨,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靳桓温多大?快三十了都。烟映瓷多大,刚满十八。 俩人差了一轮,都快成忘年恋了。这靳桓温说对女人没兴趣,原来是喜欢嫩的。 秉持着身份教师的职业操守和内心过不去的这个坎儿,费则臣给靳桓温打过去一个电话。 得,还不接,是不是心虚。 过了好大一会儿,靳桓温才给费则臣发消息,说他在忙,让费则臣晚上去六号公馆等他。 费则臣心里急,劈里啪啦打字。 【?我等你什么,你对我学生图谋不轨,你还装上了,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别霍霍我学生。】 靳桓温再没理过费则臣。 行,靳桓温不理他,烟映瓷总不能不来,于是费则臣一个电话把烟映瓷叫过来了。 “老师,您找我?”烟映瓷径直走进来。 “把门关上。” 以往费则臣没让烟映瓷关过门,今天突然让她关门,难道是她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了? 烟映瓷关好门,站在办公桌前不吭声。 “知道我让你来干嘛吗?”费则臣推了推眼睛,问道。 烟映瓷摇头。 “盛丰的人事部今天给我发邮件,点名道姓让你去盛丰实习,你知道这件事吗?” 烟映瓷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靳桓温让你去的?” 烟映瓷瞟了一眼费则臣的脸色,看不出喜怒。 烟映瓷点头。 “你们两个是……”不行,不能这么问一个女生,费则臣错了措辞,重新开口:“你想好了吗,确定在大一上半学期就去一个着名的综合企业集团实习。经验不够会带来很多麻烦,你知道吗,盛丰给我们金融学的学生安排的实习岗位,一般是基础的数据分析和报告研究,你学都没学到这块,你怎么去实习,你要别人教你吗,来不及的。” 烟映瓷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看不起谁呢,早知道不让高衡给她弄个大一学生的身份了,直接研究生,哦不,直接给她个博士学位拉倒了,省得她天天还要在她老师面前以合理的方式解释的自己的能力问题。 真是白瞎了她真正的学历。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我知道,你的宏观数据模型分析的很好。但是,真实的工作可不是让你随便弄两个数套进哪个公式、哪个模型里面,然后把结果抄下来,不是的。真正的工作是需要你去结合这家公司实际报表上的数据来写的,很庞大,很繁琐,新人很容易出错,等到你进去之后,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费则臣晓以利害的给烟映瓷分析,极力劝她放弃去盛丰,实则不想让她羊入虎口。 烟映瓷当然明白,可她的真实年龄不是十八岁,她的真实能力也不是只有一个大一学生的水平,可她不能这么跟费则臣说,就只能硬着头皮说她很行。 “这样吧老师,要不您考考我吧,您总说我不行,可是实习工作我真的能胜任,我对我自己的能力很清楚。” 烟映瓷自己都那么说了,费则臣如她所愿。 男人在电脑上鼓捣了一番,翻出盛丰近三个月的交易数据,并给了烟映瓷一张纸,让她把这个三个月的数据分析全部写出来,限时一个小时。 那可是我学生 烟映瓷也不含糊,坐那儿就开始写。数据分析这种东西都是她本科玩剩下的,说出来她的真实学历还有她的导师,估计能吓死费则臣,但是烟映瓷只能忍。 妈的,早知道不当大一学生了。 烟映瓷不到40分钟就写完了三个月的东西,但是她也不能表现的太厉害,过于优秀费则臣该怀疑她了,所以她就慢悠悠地检查,一直拖。费则臣问她时她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是父母的栽培,反正她入学资料上写的她爸是开公司的,这点烟映瓷特别满意,她大学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不苟言笑、勤奋好学、兢兢业业、天赋异禀、甩开同龄人一大截的学霸天才形象。 简直完美。 一个小时前一分钟,烟映瓷装作很荒忙的样子把自己写的东西交给了费则臣,她故意写错了几处和漏写了几处,让自己伪装看起来更加真实。 果然,费则臣看完就说不出来话了,皱着眉头反复看她写的那几张纸,企图找出一些她能力不行的痕迹。 “有的地方,错误还是很多的。总体……还不错。” 费则臣的气焰与刚刚相比立刻就灭了一半,他想过烟映瓷能力强,没想过这么强,她的父母,这么会栽培孩子吗,费则臣都有点想去请教一下了。 金融学天才,费则臣当了那么多年老师,也算是活久见了。 “行了,你走吧。” 费则臣挥挥手,让烟映瓷离开。直到烟映瓷离开许久后,他都在翻来覆去地看烟映瓷写的报告,这……才大一,她后边四年怎么办,跳级吗?太稀罕了。 晚上,六号公馆。 六号公馆其实是费则臣开的,算是家族产业,后来分给费则臣了。是一个私人高级会所,榕城的顶流交际圈之一,还是邀请制,能进来的非富即贵。 今天到场的除了费则臣,薄景漆也来了,还有几个发小和同行,关系都不错。 几个人看到费则臣还惊讶了一番,毕竟虽然这地儿是他开的,但是他为人师表、高风亮节,几乎不来这种地方,酒吧更是绝迹。今日一见,众人还真是很好奇,到底什么风能把费则臣给吹来。 “能把我吹来的,只可能是妖风。”费则臣冷冷一哼,别过头,“靳桓温呢,还不来。” “咋了,你俩闹矛盾了。”有人问费则臣。 “不是我们两个,是他要泡我的学生,我的学生才大一,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靳桓温你真是有本事。” 费则臣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哄堂大笑,有的人笑这事荒唐,有的人笑靳桓温有本事。 “哪个学生,不会是那天酒吧那个吧。” 薄景漆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边喝茶,一边觑向费则臣的方向。 “那天我和桓温还有裴莫在酒吧玩游戏,中途上来一个女人,被桓温带走了。”薄景漆回忆着那天酒吧的景象,“我想想看,那个女人……鹅蛋脸,黑长直,胸挺大的,气质也挺好。” 薄景漆一边说,费则臣一边回忆烟映瓷的形象,别说,还真能对上。 这下彻底完了。 “俩人发展到哪一步了?”费则臣咬着牙问薄景漆。 薄景漆耸肩加摇头,直言自己不清楚,反正人是被靳桓温带走了。 费则臣认命地靠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只觉自己为学生掏心掏肺不值。 而就在费则臣惋惜的时候,靳桓温姗姗来迟。 “呀,都在呢,看来我来迟了。” 靳桓温一边解西装扣,一边挑了个离费则臣最远的位置坐下。 “靳桓温,什么意思。”故意躲他是吧。 “没意思啊。”靳桓温回答地很坦然。 “是,对我没意思,对我学生有意思。” 靳桓温闻言,咳嗽了几声,脸上划过几分不自然。 “桓温,那天酒吧那个,是则臣的学生吗?”薄景漆问道。 “是。” 靳桓温承认的很坦荡,可在场的其他男人就炸开锅了。 “不是吧,桓温,你喜欢刚成年的?” “哎哟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以前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癖好。” “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薄景漆又问。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哟呵。 靳桓温这么一说,费则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别的女人他都管不着,哪怕是其他老师带的大一学生,他都不会去多管这个闲事,靳桓温怎么那么会挑呢,刚好就挑中他的直系学生。 费则臣真是操了。 “不行,我不同意。”费则臣坚持己见,“你想谈就谈,想分就分,哪天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她怎么办,自杀怎么办,跳楼怎么办,而且你一个当老板的,什么女人得不到,非要挑我学生霍霍,别人我就不管了,那可是我学生。” 工作 费则臣是个对自己学生很负责的好老师。 “则臣,你急什么,我俩这不是还没确定关系吗。我让她去实习,只是比较看重她的能力,至于要不要和她交往,以后再说。” “你还想有以后呢靳桓温!”费则臣无语,“行,她可以去你公司实习,但是你们两个最好只保持上下级的关系,不要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把握一点分寸,人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不要闹得太难看。” 眼见和靳桓温理论不来,加上自己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费则臣站起来就走了,只留下一室的尴尬和淡淡的怒气。 靳桓温也没想到费则臣这个人这么轴,他喜欢的是他的学生,又不是他,他到底在急什么,当老师当的那么称职吗。 “桓温,你真喜欢那个女的?就当天酒吧那个。”薄景漆闲闲坐着,撩起眼皮看向靳桓温。 “还没到那一步,到了再说。你们几个不懂,真正年轻漂亮又有内涵的女人是非常少的,她算一个,又知性,又青春,总之可遇不可求。” 靳桓温回味着和烟映瓷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禁感叹自己眼光超好。 旁边的薄景漆闻言,嗤笑一声,只当靳桓温禁欲太久把脑子禁坏了,该治治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能有多知性,反正不是薄景漆喜欢的那挂,他才不喜欢小屁孩呢。 “回来成了带过来给哥儿几个看看,我看看有多知性、多青春,让你迷成这样。”一旁的一个发小忍不住揶揄靳桓温。 “还知性懵懂,听他放屁。”薄景漆拆台,“他就是喜欢跟人小姑娘上床,睡腻了立刻换。” 面对幸灾乐祸的几人,靳桓温不语,只是低头喝着茶。 很快,烟映瓷在大学的第一学期就结束了,费则臣也批了她的实习申请,尽管给她审批文件的时候,费则臣还是摆着一副臭脸,但是那又能怎样呢,她就去。 盛丰确实是一个很忙而且对员工要求很高的公司,烟映瓷作为一个实习员工,被指派的工作是一些很基础但是却很繁琐的数据整理,对脑子的清醒度要求很高,脑子一糊涂或者眼一花,一个数据就错了。而且盛丰的数据库海一样,烟映瓷忙起来连上厕所都能忘,更别提找时间“勾引”靳桓温了。 不过,说到靳桓温,男人把她叫来公司实习,却一次也没有露过面。烟映瓷的工作地点在60层,而CEO 的办公室在顶层,有时候烟映瓷去顶层送文件,那么开阔的地方,她愣是没见到靳桓温,男人大概真的很忙吧。 靳桓温确实是忙,因为盛丰最近在准备和Verve的第四次谈判,这次靳桓温新加了一些出售资源和技术,并且每天都在听手底下的人分析国内外的新能源市场,他们必须找到一个最适合售出的点,让出一个合适的价格,促成这笔交易。 成败在此一举。 所以烟映瓷来了公司一个多星期,靳桓温都没找时间“慰问”一下员工,也就是这晚闲了,男人才想起来公司里有烟映瓷这号人,就决定揣着手下楼看一看。 烟映瓷在盛丰的财务部工作,财务部是盛丰的核心部门之一,光员工就有500来号人。烟映瓷的工作岗位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很难被人发现。 而财务部的几个总监也没想到大老板今晚会突发奇想来视察工作,还是刚刚收到了靳桓温秘书李锦发来的消息,才知道大老板要过来。 好嘛,鼓动手里的员工紧锣密鼓的收拾一番,还没开始收拾,靳桓温噌噌跑来了,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几个总监一看情形不对,上去一边赔着笑脸,一边给手底下的人使眼色。靳桓温挨个应下,只是心思却不在这些一个个挂着黑眼圈的总监身上。他环顾四周,没找到,再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一圈,还是没有。 财务部原来这么大吗,找个人这么难。 没找到人,靳桓温又不好直接把烟映瓷点出来,简单听了两耳朵汇报,直接就走了。剩下几个总监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大老板今晚抽什么风。 要是问烟映瓷看见靳桓温没有,她当然看见了,但她可不觉得靳桓温是来找她的,只当男人来视察工作,毕竟都寒启有时候也喜欢大晚上去慰问员工。都一个德行。 没找到烟映瓷,靳桓温有点不太高兴,她就不能接着送文件的机会接近一下他么。 欲擒故纵 powenxue11.com 于是,男人略施小计,嘱托烟映瓷的带班领导给烟映瓷指派加倍的工作,不做完不许下班,还让剩下财务部的员工提前下班,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很快,60层就只剩下烟映瓷一个人。 烟映瓷一个人郁结地工作着,她还是个实习生,怎么就给她派那么多工作,真是扒皮领导。 我呸。 但幸好烟映瓷平常是匀速工作,没有使出全力,所以今晚的加班工作,她努努力一定能做完。 靳桓温就等着呢,等着人都走了,他就下楼去找烟映瓷。 男人来到60层,环顾一圈,终于在一盆硕大的绿植后面找到了烟映瓷。 藏这么隐蔽,怪不得他看不见。 靳桓温过去,敲了敲烟映瓷的工位上的玻璃隔板。烟映瓷一惊,抬头看向站在自己工位旁的男人。 “怎么还不走。”靳桓温明知故问。 “我工作还没做做完。”烟映瓷表情淡淡。 说来也奇怪,明明烟映瓷就是很正常的表情、很正常的语气,但是在靳桓温看来、听来,烟映瓷就是在跟他撒娇,说她工作做不完。 听得靳桓温还有点心疼。 “做不完不做了,明天再做。”靳桓温十分通情达理。 “明天还有新的工作,我剩的不是特别多,能做完。” 说完,烟映瓷就低下头继续写,丝毫不理会一旁站着的、自己的顶头上司靳桓温。看书请到首发站:p o18r r.co m 靳桓温此时头上叁道黑线,早知道不给她安排这么多工作了。 “什么时候能做完?” “一个小时。” …… 靳桓温倒是真能等,等到烟映瓷下班,提出要送她回家。 “大晚上一个女孩子打车太危险了,我送你。” 如果是前几天靳桓温跟烟映瓷说这句话,烟映瓷一定会假意推脱一下然后满口答应。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刚刚加完班,身心俱疲,心情差到爆,已经没什么精力再跟男人搞暧昧了,她现在就想回家赶紧睡觉,男人的事情等她不加班了再说。 “我自己有车的,靳总,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下班。” 说完,烟映瓷拎上包,小跑着就走了,丝毫没有看见身后脸色阴沉得跟外头的黑天有的一比的靳桓温。 靳桓温收回前几日在六号公馆说的话,烟映瓷一点也不知性,她就是个狗屁不通的小孩,难为他一番好心,她把他当什么了! 靳桓温痛定思痛,觉得烟映瓷一定是在欲擒故纵,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不信烟映瓷看不出来。 靳桓温决定这几天不给烟映瓷任何注意力和目光,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治烟映瓷这个欲擒故纵的毛病。 靳桓温想的挺美,可烟映瓷的实习时间本来也才一个多月,大学的寒假又比较短,而且赶上过年,烟映瓷作为一个实习员工,肯定要放假的,靳桓温说什么也不能留人在公司里不放。 先前靳桓温忙,耽误了一周,现在他又故意冷落了烟映瓷两个星期,等靳桓温反应过来,男人发现烟映瓷大后天就要放假回家了。 大老板求爱不得,心情郁结,底下的员工自然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财务部总监抓破脑袋也想不到顶头上司屡屡刁难他们部门的原因竟然是他们部门有大老板喜欢的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对大老板不感冒。 在距离烟映瓷离开公司还有叁天时,靳桓温终于坐不住了,他发现烟映瓷应该不是欲擒故纵,她就是不懂,等烟映瓷读懂他的隐喻他早死了。 于是乎,当晚,烟映瓷被通知去顶楼CEO办公室送一份文件,总监还叁令五申跟她说,让她把文件亲手交给CEO靳桓温先生,一定一定要亲手! 烟映瓷淡淡点头,拿着文件去了。 此时夜幕降临,远处灯火阑珊、星河流淌,在漆黑的夜幕里分外光彩明亮。 烟映瓷拿着文件进入靳桓温办公室,看着伏案于桌前认真工作的男人,轻声道:“靳总,您的文件。” 房间里很安静,烟映瓷听到了男人微微吸气的声音,但是靳桓温没理她。 烟映瓷不知道靳桓温摆什么谱,又说:“靳总,高总监让我来给您送文件。” 靳桓温还是不理,现在他就是要装模做样,就是要拿乔,就是摆架子给烟映瓷看。 不识好歹的女人。 烟映瓷以为靳桓温忙,不愿意理她,放下文件就走了。谁料她这一走,靳桓温火更大了。 “站住,让你走了吗?” 烟映瓷脚步一顿,又把身子扭回来。 “那您也没说话。”我还以为你没嘴呢。 做我女朋友,行不行,瓷瓷 “高孟州让你把文件给我的时候,都跟你说什么了。”靳桓温又开始摆谱。 “他让我把文件亲手交给您。”烟映瓷乖巧地站在办公桌前。 “他为什么让你把文件亲手交给我。”靳桓温又问。 “因为文件很重要。” “啪。” 靳桓温把钢笔扔在了桌子上,他已经被烟映瓷气到没脾气了。 靳桓温又一偏头,门锁了,行。 下一秒,靳桓温扯了扯领带,从容地起身,慢慢逼近沉昭礼,按住她的双肩,吻上烟映瓷的唇。 “你要干嘛!”烟映瓷眨巴着眼,捂住了靳桓温的嘴。 这种事都能被拦下来?他靳桓温今天要是亲不到烟映瓷的嘴,他就跟烟映瓷姓! 烟映瓷的力气终究比不过一个大男人,靳桓温扯下领带,把烟映瓷的双手绑在腰后,低头,噙住她软嫩的双唇。 “嗯……” 烟映瓷要躲,靳桓温却扣住她的头,亲得更狠了。舌与舌在空气中交舞痴缠,津液相渡,甜香的气息层层包裹住靳桓温,很温和。靳桓温觉得烟映瓷这个人就像她身上的香气一样,很甜、很软、很诱人,要是能再通透一点就更好了,什么也不懂,还搞得他一肚子气。 靳桓温和烟映瓷“啧啧”亲吻着,烟映瓷睫毛很长、很密,尤其半剪秋水看着你时,很蛊人,像一只小狐狸精。 靳桓温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烟映瓷的眼尾,把她浅色的眼影晕开,一边抚摸一边看她的眼睛,怎么能那么漂亮呢。 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被他遇见了呢,靳桓温很满意,至少现在是满意的。 烟映瓷被靳桓温强迫着贴在他身上,柔软靠着硬挺,靳桓温能清楚的感受到某一处隆起的弧度。 男人的手不自觉的覆上去,盖住,还捏了捏。 “唔……” 烟映瓷挣扎着,还妄图抬腿给男人一膝盖,结果被靳桓温拖住臀,稳稳抱在腰上。 烟映瓷今天穿的是一条包臀裙,配一条浅色黑丝,被靳桓温这么架在腰上,几近走光。 靳桓温当然也知道一直这样不好,就抱着烟映瓷往回走了几步,然后坐在办公椅上继续亲。 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烟映瓷能清楚地感受靳桓温那块勃起的硬物,正正好顶着她。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靳桓温才松开烟映瓷,看着面前比花还娇嫩的女人,靳桓温不由自主地碾上了烟映瓷被自己亲花、亲破的唇, 靳桓温是舒坦了,烟映瓷倒是一副极不情愿、嫌弃靳桓温占她便宜的表情。 还有点可爱。 “烟映瓷。”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悦耳的磁性,“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 “请我吃饭、让我去你公司实习、提出送我回家,在你眼里这算追求是吗。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自己付出那么一点点,就想要别人上赶着对你感恩戴德,到底是谁想占便宜,没见过你这么抠的,坐享其成,一步登天……”烟映瓷跟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往外说。 她嫌他抠?他追女人的方式不对?靳桓温有点不自信了,自己追人的方式貌似是有点隐晦。但男人毕竟把自己和烟映瓷都架到这个份儿上了,哪有拒绝对方、从头开始的意思。 这不是扯淡吗。 靳桓温感受到了自己的男人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 见靳桓温不说话,烟映瓷偷瞄了男人几眼,看靳桓温冷着个脸,不会真生气了吧。 不行啊,她就是嘴硬一点,其实感觉跟靳桓温在一起……以后说不定会好呢。 算了算了,先确定关系,先谈上,剩下的再说。 “你的意思是不想答应我?” 烟映瓷不说话。 “那我把你们部门总监叫上来,让他看着你这个样子,给我汇报一下你的工作情况。”靳桓温又开始想坏招。 “不行!”烟映瓷提高音量。 靳桓温非要把烟映瓷逼上梁山,搞得烟映瓷现在有种“你也不想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外面做这个”的感受。 “也……也可以答应你。”烟映瓷感觉说这话的时候脸烧烧的,还有点羞涩。 “答应我什么?”靳桓温不依不饶。 “答应……做你女朋……哎呀!不对!明明是你追我,怎么搞的一副我求你当我男朋友的样子,能谈谈,不能谈算了。”烟映瓷死鸭子嘴硬。 倒是靳桓温换了副样子,放下姿态,抱着烟映瓷又搂又亲的,亲得烟映瓷浑身都软了。 “谈,怎么不谈。做我女朋友,行不行,瓷瓷。” 靳桓温咬着烟映瓷红红的的耳朵,手不安分的顺着烟映瓷上衣下摆钻进去,隔着内衣又捏又揉的。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 跟靳桓温回家 靳桓温抱烟映瓷抱的更紧,手也从上身游移到了下身,从烟映瓷的腿根不停往上摸。 “大冬天穿这么薄,冷不冷?” “里面有光腿神器,这是迭穿,你不懂。”烟映瓷埋在靳桓温的肩头,说话的语气透露出来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可是她的心里却很甜,还有点当年跟席敛在一起时春心萌动的感觉。 楼上靳桓温和烟映瓷蜜里调油,楼底下财务部总监汗流浃背。 毕竟靳桓温脾气不正常都N天了,老板不发话,整个财务部也不敢轻易下班,可怜的总监原本想等烟映瓷下来问问情况的,谁知道这么久了,人还没回来,莫非是…… 来不及多想,靳桓温的秘书李锦过来了,大秘书气定神闲地告诉高孟州可以下班了,还明里暗里的向他透露了靳桓温和烟映瓷不一般的关系。高孟州这才松了口气,不是部门的问题就好,不是部门的问题就好…… 不对!虽然不是他工作上的问题,但他怎么感觉老板的女人在自己部门实习这个问题更棘手呢。 靳桓温如愿以偿把烟映瓷带回家了。 一进门,玄关的灯刚亮,靳桓温就迫不及待把烟映瓷抱起来,抵在门板上亲她。 烟映瓷身上很香,不同于靳桓温以往闻到过的任何一款女士香水,甜香中带着一点清新,仔细嗅闻还有点冷冽的味道。 真的是香水吗? 靳桓温的呼吸逐渐加重,抱着烟映瓷的胳膊也在慢慢收紧,好香……好软……男人像猫吸薄荷一样,怎么也闻不够、亲不够。 上头绵密地亲吻着,下头靳桓温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脱烟映瓷的衣服,外套、衬衫、内衣、丝袜…… “不行!”烟映瓷慌忙摁住靳桓温的手,“丝袜还不可以脱!” 靳桓温动作一顿,轻轻吻了下烟映瓷的嘴角,眼尾勾着浓浓的散懒,柔声道:“为什么不能。” 烟映瓷一手捂着自己的胸,一手按住靳桓温的手,奶罩挂在胳膊上,头发凌乱不堪,大脑有片刻的宕机。 哪有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 她上半身脱得精光,下半身穿着那么紧的丝袜,而且还是两条,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丑爆了!她要是只穿一条黑丝,靳桓温想撕就撕吧,她就不管了。可是里面还有一条微厚的光腿神器,到时候无论靳桓温撕不撕的动,那个场面想想就很难看,说不定里面的棉絮还会到处飘。 天呢,早知道今天不迭穿了。 “你等一下!”烟映瓷推开靳桓温,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忙忙套上,“先洗澡,先洗澡,我有点洁癖……那个,浴室呢,我先洗。” 靳桓温点了点头,想想也行,爱干净,好习惯。 于是男人扯着烟映瓷去楼上洗澡了。 事情到这里当然没有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烟映瓷洗完澡,靳桓温觉得可以进入正戏了,可是烟映瓷给他要卸妆水和面膜,靳桓温家里可没有这些东西,然后烟映瓷又开始劈里啪啦的念:什么早知道不来你家了,什么你连这个都不准备,什么早知道就回她家了,什么靳桓温这个人就是小气…… 又闹。 靳桓温没辙,大半夜给李锦打电话,让李锦送来全套女士护肤品,整整十几箱,是硬扒开商场柜门给烟映瓷买过来的。 靳桓温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端着个平板装模做样的看新闻,注意力全在镜子前的烟映瓷身上。 女人就围了一条短短的浴巾,勉强盖住胸前的两团和圆翘的小屁股,两条腿又白又长,光脚踩在地上,往脸上涂涂抹抹。 靳桓温已经硬很久了。 等到烟映瓷一系列护肤流程完毕,靳桓温觉得这下肯定可以进入正题,结果就在男人“提枪上战场”的前一秒,烟映瓷的声音从上方悠悠传来:“你戴套了吗。” …… 李锦又来了一趟,这次过来送套。 好不容易套有了,烟映瓷却不想做了。 “好累啊,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不然起不来了。”烟映瓷摆出一副休眠的样子。 靳桓温怎么允许。 “明天给你请假,不用来了,反正你后天就走,提前给你放假。” 疼(靳桓温H) 说完,男人把被子一掀,掰开烟映瓷的腿,直直撞入湿软的穴中。 巨物撑开窄嫩的穴,被带着颗粒的层层软肉包裹着,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嗯……” 烟映瓷来回扭着身子,像一只湿滑的泥鳅,肌肤白花花的,尤其是胸前的两团,晃得靳桓温眼热,忍不住就握上去了。 “躲什么?不让舔?” 靳桓温声音哑哑的,磨得烟映瓷耳朵有点痒。而男人舔舐的力道也很重,她的奶尖有点疼。 “疼……” “疼?哪里疼?” 靳桓温停下动作,男人的口水和烟映瓷的奶尖还拉着丝,还过来问她哪里疼。 烟映瓷羞的没脸看。 “总之你轻点。”烟映瓷又把脸埋进掌心里。 烟映瓷是脸红、耳朵根也红,嘴唇还潋滟一片,说话间唇瓣一张一合,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和红色的小舌头,看的靳桓温有点热,还有点渴。 靳桓温不舔胸了,上去拿开烟映瓷的手开始亲她的嘴。烟映瓷的唇又软又嫩,很好亲。尤其刚开始还不太熟练,到现在已经慢慢学会伸舌头去迎合他了。 靳桓温压在烟映瓷身上亲她,看着面前素颜都极漂亮的小脸逐渐沾染上浓稠的情欲——一会儿拼命想推开你,一会儿又搂着你求着要,弄疼了就含情脉脉地看着你,别提有多勾人了。 男人从埋进去开始就没有动,下身插着粗胀的一根,撑的烟映瓷难受,忍不住挪了挪腰。 烟映瓷这一动,靳桓温就像收到了信号一样,抱着烟映瓷就开始干她。 “嗯……” 烟映瓷回吻着男人的同时,喉间溢出一声声低媚的喘息,双腿忽然勾住男人的腰,原本垂下来的手也紧紧扣在男人肩头。 “不行……” 靳桓温速度提上来,烟映瓷慌忙推开男人,眼底迷蒙一片,嘴角还有亮晶晶的水渍,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到了。 “上一次都行,这一次不行了?” 靳桓温揉了揉烟映瓷的腰,直起身,缓了缓速度,开始小幅度肏干着水嫩嫩的穴。每次只抽出一点点,露出根部,再重重顶回去,大而硬的龟头狠狠刮擦着烟映瓷穴右侧的那点,每顶一下,烟映瓷就浑身战栗,想推开靳桓温,却又想要更多。 “唔嗯……不行……” 烟映瓷躺在男人身下,来回摇着头,小脸皱成一团,说她“不做了。” 那怎么行。 依靳桓温看,烟映瓷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习惯,”习惯就好了,他又不会弄疼她。 于是靳桓温一改方才的做爱风格,扣着烟映瓷的膝窝,开始大开大合地干她,狠狠抽出,又重重顶入,龟头和柱身穿过狭长紧致的甬道,破开层层软肉,一直顶撞到到宫口边缘。 “靳桓温……你轻一点……” 撕裂一般的疼痛从下身蔓延开来,泪水侵占着烟映瓷的眼眶,让她抱着腿,忍不住求饶。 靳桓温被烟映瓷夹得腰眼发麻,稍稍收敛力道后,抬起烟映瓷的腿,讨好一般吻了吻她的小腿。 撒娇(靳桓温H) “在轻了。” 靳桓温语气很轻,说话时还带着点低沉的气泡音,等到烟映瓷放松后,男人才缓缓直起身,大拇指碾上了那块肿起的小花蒂。 无毛的嫩穴中插着粗长的一根,上头一粒凸起被吐出的淫液染的黏糊糊的。靳桓温就这么一边送腰抽插,一边用手拨弄着小花核。 “啊……” 阴蒂那处是第一次被人碰,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酸痒却很舒服,摸一摸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烟映瓷哼哼叫着,感觉下身有热流不停地涌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骤然升腾。 “疼不疼了?” 靳桓温眼睛亮亮的,看着身下白嫩美好的躯体,心底不由滋生出一股温柔的满足感。 烟映瓷摇头,难得主动打开腿,方便靳桓温的动作。 “舒服了?那我再快一点……” “这个速度怎么样,疼不疼?” “还要再快?” “这样呢……快了?那慢一点……” 交合处“咕啾咕啾”的声音很大,色情且缠绵。烟映瓷不由得想起之前跟席敛做的时候,也是这样,男人当时还问她说:“宝贝瓷瓷,流这么多水,骚不骚。” 想到这里,烟映瓷没忍住叫出了声。 她又开始想席敛了呜呜…… 两个人的身体明明那么契合,但是上一次做却好像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 “怎么了?弄疼了?” 靳桓温却以为烟映瓷刚刚那一下是疼才叫的,殊不知她心里在想别的男人。 烟映瓷慌忙摇头,“没,不疼……做吧,不疼。” 靳桓温却以为烟映瓷是为了迁就他才这么说的,心头又一软,吻了吻烟映瓷的额头,柔声道:“瓷瓷,疼要说。” 别这么叫她呀……她怕她一不留神在床上喊出席敛的名字。 都怪席敛那个王八蛋。 不行,不可以想他。 烟映瓷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和速度,猛一下抱住靳桓温的脖子,声音闷闷的,在男人耳边:“做吧,桓温,已经很久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靳桓温这个男人,别看他平时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最受不了女人跟他撒娇,尤其是当那个女人软着声音和眼神对他说一些讨好性的话的时候,靳桓温感觉自己感觉叁魂丢掉两魂,七魄失去六魄,甚至想把自己的命和自己的钱全部给她。 当然,前提是,靳桓温喜欢那个女人。不然,根据以往的经验,那个女人既有可能收到叁样东西:一是保安的驱逐,二是行业的封杀,叁是法院的传票。 但就此刻而言,靳桓温明显是十分喜欢烟映瓷的,刚刚烟映瓷简简单单那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就听得靳桓温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埋在软穴内的阴茎好像更硬了。 “心疼我?” 靳桓温的唇贴上烟映瓷的唇,同时下身匀速抽插着。 “怎么不说话?” 男人把烟映瓷拦腰抱起,让人坐在自己腿上,抽插力道加大,下身重重往上顶。 “不知道说什么。” 烟映瓷脑袋晕乎乎的,趴在靳桓温背上,被男人死死按在怀里。 “那不心疼我?”靳桓温碾着烟映瓷的小阴蒂,龟头狠狠往她的敏感点上顶。 “心疼……”烟映瓷的声音染上哭腔,指甲在靳桓温背上划下一道道伤痕。 “嗯……桓温……”她快要高潮了。 靳桓温的胸膛不停起伏着,男人捏住烟映瓷的下巴,寻到她的软唇,一边舔吻一边抽插。 怀里的女人不安分的哭喊着,穴肉紧紧裹着粗胀的一根。终于在靳桓温的几百下高速插干之后,两个人一同攀上激烈的高潮。 高潮的快感如潮水一般侵袭着烟映瓷的大脑,她感觉整个人好像都飘起来了,很舒服,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紧紧抱住身前的男人,同时尖锐的牙齿咬上男人脖子上的软肉,留下吸吮的红痕。 靳桓温搂着怀里的女人不停安抚,等烟映瓷缓过来后,才抱着她去浴室洗澡。烟映瓷浑身上下被男人摸了个遍、看了个够,特别是男人打沐浴露的时候还故意往她那里摸,烟映瓷不许不许,推搡间光溜溜的摔倒了,屁股都磕青了一块。 临睡前,烟映瓷叁令五申对靳桓温说“明早不许吵醒她,她有起床气,不然翻脸。” 靳桓温应下,然后搂着烟映瓷入睡。 谁谈谁知道 靳桓温和烟映瓷这就算正式确定关系并且同居了,男人每天在公司里忙得连轴转,烟映瓷就在乖乖在家里等男人下班回来。 身边有人知道靳桓温突然多了个女朋友,但一直没人见过,纷纷鼓吹他把女朋友带出来。 就连见过烟映瓷的薄景漆也经常揶揄靳桓温,说他“铁树开花,”说他跟人小姑娘“差一轮”还谈上恋爱了,都能当人叔叔了。 靳桓温只是淡淡剜薄景漆一眼,也不跟他计较这个,谁谈谁知道。他倒觉得,烟映瓷挺成熟的,懂事又听话,还活泼,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每天对他关心备至,情绪价值给的相当足。 “我还是那句话,谁谈谁知道。” 牌桌上,和靳桓温的话语一起淡淡甩出的还有四张8。 “桓温,你别光说,带出来看看,藏这么严实,我都没见过。裴莫和景漆都看过你那小女朋友,也带过来让我开开眼呗。” 牌桌另一头的方南,吊儿郎当叼着根烟,撩了撩眼皮,甩出两张5。 “诶,你可别带上我,那天太黑,我就看清一个轮廓,长什么样我是真忘了。”裴莫接腔。 “景漆,那你说说,桓温那小女朋友怎么样。”方南又看向薄景漆。 “漂亮,懂事,听话,谁谈谁知道,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薄景漆睨了方南一眼,语气懒散,“不过都过去好久了,我也快忘了人那小女朋友长什么样了。” “桓温,带过来看看,反正还早,让哥几个开开眼。” 薄景漆闲闲靠在软椅上,勾唇看着对面的靳桓温。 “都这么想看,行,我让李盛接她过来。” 靳桓温把烟掐灭,给李盛打过去电话。 那时是晚上8点,烟映瓷在家跟练普拉提,接到靳桓温的电话后停止运动,开始梳妆打扮。 让她分析一下,靳桓温给她的地址是一家会所,她在电话里听到了打牌的声音,几人应该是在打牌。而靳桓温没有提前告知她要带她去,说明是一时兴起,而一时兴起的原因可能和他那几个兄弟脱不了干系。但是不管怎样,她打扮的漂漂亮亮、清新脱俗一点总没错,反正是要给靳桓温长脸,而且见到他的时候还要表现出来一副非他不可,没他不行、失去他会死的样子。 烟映瓷都懂。 男人好面子嘛,她可以迁就一下他。 白色的劳斯莱斯魅影稳稳停泊在澜阙门前,车头上的小金人在街道灯光掩映下折射出金闪闪的光线。车门缓缓打开,一只白色的后空尖头高跟鞋抢先跃入视线,下一秒,烟映瓷面带微笑从车上步出。 “来了。”靳桓温看了看手机,甩出去两张牌。 男人话音刚落,雕花木门就被侍应生缓缓推开,一张明媚清纯如雪地里盛放的茉莉花一般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不光脸,身材也好的没话说,大裙摆的白色吊带裙勾勒着女人姣好的曲线,八层裙纱堆迭宛如翻涌的云絮,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银狐毛绒的小披肩盖住烟映瓷纤薄的肩头,手里那枚珍珠贝壳的晚宴包泛着细腻的光泽,和毛绒披肩相得益彰。 “桓温……” 烟映瓷尾音袅袅,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小跑两步扑进男人怀里,轻轻蹭着男人的肩头,像极了一只乖巧温顺的小宠物。 薄景漆看着面前肤白貌美、说话柔声细气的女人,心头忽然一跳。 见鬼了,他激动什么,又不是他的女人。 可即便如此,薄景漆的视线还是忍不住一直跟着烟映瓷走,诚然他交往过无数美女,但是薄景漆不得不承认,烟映瓷是真漂亮,独一份的漂亮。 裴莫和方南也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卧槽,”靳桓温眼光挺好,还挺会挑。 这样一番下来,靳桓温的面子里子都有了,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就说,谁谈谁知道。 “冷不冷,穿这么薄。” 靳桓温大手包裹住烟映瓷微凉的小手,轻轻往她手心哈气。 “路上有点冷,现在好多了。” 烟映瓷坐在靳桓温腿上,头靠在男人胸前,小腿时不时踢一下。 “以后出来穿厚点。”靳桓温眼尾勾着笑,说话时也柔声细语。 “我知道了。”烟映瓷轻轻亲了亲靳桓温的脸。 “诶,老靳,打不打了,该你出了。” 薄景漆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了对面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二人。 “就是,没够了。”裴莫帮腔,“不出我出,你就等着下血本吧。” —— 工作日努力日更,周末努力双更!以后大概是这样~ 心动 烟映瓷一来,靳桓温就不想玩了,把牌全给烟映瓷,自己开始研究她的包和她的裙子。一会儿数一数有几层裙纱,一会儿研究一下贝壳形状的包,一会儿摸一摸烟映瓷的小腿,一会儿掐掐她的腰。 要是现在有一个人敢说“不玩了,”靳桓温抱着烟映瓷马上就走了,一刻都不带犹豫的。看着面前这么漂亮的女人,靳桓温算是理解古代有些帝王为什么喜欢金屋藏娇了,他也想藏,早知道不带出来了。 “桓温,我想上厕所。”烟映瓷温和的声音切断了靳桓温的思绪。 “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吧。”说着,烟映瓷男人身上下来,起身走了出去。 牌局中断,几个男人聊起了别的,方南和裴莫依旧活泼,靳桓温也在接话,唯独薄景漆心不在焉,对几人的话充耳不闻。 “屋里太热,我出去透个气。” 意识到自己坐不住,薄景漆起身拿上一杯冰镇的白兰地。 “热吗,还好吧,要不给你开个窗户?” 方南说着就要去开窗户,薄景漆摆了摆手,径直走了出去。 男人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衬衫,站在窗户边迎着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头晕的感觉才稍稍缓过来。 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怎么觉得这么热。 看了看表,时间约莫过去5分钟,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薄景漆就拿着没喝完的酒慢悠悠往回走。 可突然,路过拐角时,一个不留神,男人就跟回来的烟映瓷撞在了一起,杯中的酒好巧不巧全部泼在了自己的衬衣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薄先生,我没看见,不好意思啊……弄脏了你的衬衫。” 烟映瓷漂亮的脸上染上惊慌的神色,连忙给男人道歉,想上手给男人擦衣服,觉得不合适,又把手缩了回来。 “我出门没带手帕,要不用裙子给你擦一下吧,真是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烟映瓷说着,就撩起了一层裙纱,想要用裙子去擦拭男人衣服上的酒渍。 薄景漆心头一跳,急忙握住烟映瓷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她还真敢,还用裙子给他擦。 “不用了,也不都是你的错,黑色不明显,回去吧。” 男人淡淡拒绝,随后松开烟映瓷的手,大步往回走。 烟映瓷站在原地有些懵,撞到薄景漆不是她设计的,但是用裙子给他擦衣服,是她故意的,但是烟映瓷没想到薄景漆不吃这一套,看起来还挺仗义,兄弟妻不可欺吗。 薄景漆压下心头淡淡的异样,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烟映瓷紧随其后,搂着靳桓温坐在了男人腿上。 “诶,景漆,你衣服怎么湿了。” 裴莫眼尖地注意到薄景漆衬衫上的湿润,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 “噢,刚刚不小心把酒泼上去了。”男人淡淡解释。 “这样,那今天早点结束吧,景漆回家换衣服,天太冷,穿湿衣服容易生病。” 裴莫这么一说,方南和靳桓温纷纷表示赞同,几人就结束了今晚的牌局。 烟映瓷拢着自己的小披肩坐在车里,想着刚刚她和薄景漆之间发生的那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靳桓温。酒泼在男人身上,本来就是件小事,烟映瓷不太在意,估计薄景漆也觉得没什么。只是,她要是把这件事情跳过,就失去了一个接近薄景漆的大好机会,她还想赔他一件衬衫,从而制造相处机会呢。 真愁人。 “桓温,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烟映瓷思前想后,决定告诉靳桓温。 “怎么了?” “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没看路,撞到了薄先生,他衣服上的酒,其实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感觉……有点不太好。” 放在之前,烟映瓷兴许会不耐烦地扔下一张支票,或者让助理买一件更贵的送过去,但是今非昔比了,她要钓凯子就得拿出来点手段和耐心。 “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景漆不会怪你的,他那个人,对女人很宽容的。”靳桓温说着摸了摸烟映瓷的头。 “可是我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要不陪他一件新的吧。” 靳桓温沉吟片刻,见烟映瓷执意如此,也只能同意,“也行,你看着安排,买好了可以到楼下送给他。” “楼下?”烟映瓷诧异。 薄景漆住靳桓温楼下? “嗯。”靳桓温点头,“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和景漆买在了一起,他这几天正好住在这里,你可以去楼下直接还给他。” 靳桓温和薄景漆关系已经好到能把房子买在一起了,薄景漆住楼下倒是方便了烟映瓷,但是两个人关系那么好,她再去勾引薄景漆,是不是有点…… 算了,管他呢。 薄景漆教她骑马 临近年关,烟映瓷是放寒假了,可靳桓温没有,反而更忙了。年会、表彰会、发展大会……数不清的会议都需要男人出席和发言,每天基本都很晚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烟映瓷一个人在家。 烟映瓷在榕城没什么亲朋好友,靳桓温怕她一个人太闷,让她去赛马会学骑马或者去俱乐部打高尔夫球,费用当然是男人全包,可烟映瓷不想去,用她的原话来说就是她想和靳桓温一起去。 可男人实在是忙,没办法抽身,迫不得已,叫了个人陪烟映瓷去。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你教我呗,行不行桓温。” 床上,烟映瓷靠在男人怀里,声音缱倦温柔。 “景漆也可以的,景漆骑马特别厉害,让他教你,嗯?” 靳桓温叫的那个闲人,正是薄景漆。 烟映瓷一听这名,心想送上门来的猎物,简直不要太好。可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推诿了几下,缠着靳桓温陪她去,实则根本不想男人出现。 “明天就可以去吗?” “嗯,明天,让景漆教你。” 靳桓温和薄景漆是赛马会的VIP会员,享有私人训练场地和免费的首席教练课程。靳桓温安排好了时间让司机送烟映瓷去赛马会,等第二天烟映瓷到达马场时,薄景漆已经带着女友骑了一会儿了。 原来不是一对一教她。 当日天气极好,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土地被太阳炙烤着散发出淡淡的焦香,红鬃马的毛发也在光线的映衬下泛着细腻油亮的光泽。近处的空地上,一匹威风凛凛的马上坐着情侣二人,在马上有说有笑,气氛甜蜜而温馨。 烟映瓷穿着笔挺的马术服站在入口处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二人,不由得想起几年前在爱尔兰,她和席敛共骑一匹马的场景。 “席敛!你下去,我不跟你骑一匹马!” “我想跟你骑一匹,你说了不算。” “我会骑马,你下去,你骑太慢了!” “哪里慢了,这不是挺快的吗。” “我要自己骑!” “……好了好了,叫那么大声,马一会儿受惊了,想叫留着力气晚上叫行不行,乖乖陪我骑一会儿……” 切,两个人骑一匹马很了不起吗。 思绪回笼,烟映瓷别过头,不再盯着眼前的二人看。 早知道会勾起她的悲伤往事,烟映瓷才不来骑马呢。 她就不该出门。 不远处的薄景漆自然也注意到了烟映瓷,一身白色的马术服衬得女人腿长腰细,曲线毕现,巴掌大的小脸埋在黑色的头盔里,五官更加小巧精致。 烟映瓷一进来就在门口站着,不说话,也不上马,脸上还挂着几分落寞,似是不太高兴。 “景漆,那个就是靳先生的女朋友吗?” 面对女友的询问,薄景漆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旋即勒了勒缰绳,骑马来到烟映瓷身边。 “你先自己骑一会儿。”男人翻身下马,径直走到烟映瓷身边。 “会骑吗?” 男人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烟映瓷,在她身边投下一片长形的阴影。烟映瓷抬头看向比她高不少的男人,黑色的马术服和黑色的头盔,额前的碎发微微被汗水打湿,五官立体精致,长睫微垂,淡淡瞟着烟映瓷。 薄景漆和席敛,怎么长得越来越像了。 烟映瓷的心脏咚咚地跳,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席敛还是因为薄景漆这张近乎妖孽的脸。 果然替身文学不能随便玩,烟映瓷还什么都没捞着呢,就有点动心了。 “不会。” 烟映瓷说她不会骑马。 “那你上马,我教你。” “不用,桓温给我安排教练了。”烟映瓷微笑着指了指一旁被“闲置”许久的首席教练。 “行,那你自己看着来。” 言毕,薄景漆就头也不回的去找他的女朋友了,没有再看烟映瓷一眼。 烟映瓷:“……” 她就是客气一下啊喂! 薄景漆不教烟映瓷,烟映瓷也得硬着头皮学,毕竟话都说去了,只是难为她一个高手装孙子。 她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呢,她不仅会骑马,还会打马球。也就是为了薄景漆,她才说她不会的。现在好了,她不仅要顶着大太阳学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基础动作,还要在教练面前装她什么也不会,稍有不慎就暴露她会骑马的事情了。 结果就是烟映瓷不仅没有拉近和薄景漆的关系,反而美美吃了一下午“狗粮。” 她到底图什么? 还骑马呢,谁爱骑谁骑,她不干了。 把马牵走后,烟映瓷脱下头盔和手套,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喝着水。 她看上的男人,就必须得到 薄景漆看见烟映瓷一个人坐在那里喝水,突然想起来靳桓温对他的嘱托: “瓷瓷胆子小,而且她有点怕你,你对她别那么严肃。她不会骑马,你教教她,别让她一个人太无聊。” 然后薄景漆整个一下午只跟烟映瓷说了刚刚那两句话。 他还有点过意不去是怎么回事。 烟映瓷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刚一抬头,就看见慢慢向自己走来的薄景漆。 结束了你知道过来了。 “学的挺好,感觉你不太像初学者,之前接触过吗?”薄景漆从容地坐在烟映瓷身边,开口问道。 “没有。”烟映瓷摇头。 “那你还挺有学骑马的天赋,练成你这样,一般人少说也要一个多月,你才半天,挺厉害的。” 薄景漆跟烟映瓷说的都是一些不着调的废话,烟映瓷根本就不想听。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跟薄景漆毕竟也不熟,而且他们二人之间还隔了一个活生生的靳桓温。要是非要让薄景漆现在立刻马上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没她不行、可以为了她牺牲一切,好像也不太现实。 说白了都是席敛的错,薄景漆也有错,让他们两个长那么像,坏了她的定力。 “薄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烟映瓷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骑马这件事勾起了她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要是薄景漆对她殷勤一点也就算了,偏偏薄景漆也不理她,跟席敛一样冷漠。 不理就不理吧,她走就是了。 夕阳垂落,黄昏的橙色余烬在草场上播撒出一片金黄,烟映瓷的背影沐浴在金灿灿的粼辉之下,莫名有几分孤单和落寞。 薄景漆看着烟映瓷远去的身影,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他感觉自己貌似有些亏欠烟映瓷,可那毕竟是他兄弟的女人。 晚上,烟映瓷回到家,却发现靳桓温比她到的还要早。 “桓温,你今天不忙吗,回来这么早。”烟映瓷站在玄关,慢吞吞地换鞋。 “原定的会议取消了,公司里也没别的事,就回来了。” 靳桓温坐在客厅里喝茶,感觉烟映瓷今天颓颓的,平常一见到他就扑过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受欺负了? “怎么了今天,哭丧个脸,不开心?” 靳桓温搂住怀里多出来的女人,摸着她的头,柔声询问。 “没有不开心,就是觉得累,骑马好累……我以后都不骑马了。”烟映瓷低喃。 “太累就不学,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再弄得瓷瓷不高兴了……只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没有其他?”靳桓温亲了亲烟映瓷的发顶。 烟映瓷还能因为什么不开心,当然是席敛啊,但是她总不能跟靳桓温说她触景生情,想到了她那该死的前男友吧。 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景漆呢,景漆今天没有教你骑马?”见烟映瓷不说话,靳桓温又问了问薄景漆的事情。 烟映瓷摇头,“没有,他去教她女朋友骑马去了。” 靳桓温失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本来在家就闷,出了门不仅没解闷,还累的全身疼,怪不得我们瓷瓷不开心。” 烟映瓷闭着眼,把头埋在靳桓温胸前。男人今天穿了件很居家的薄绒衫,很有人夫的气质,衬得平常冷冽的男人温和不少。 “我也没有特别不开心,而且跟他其实没有关系,但我以后不想学骑马了。” “不学就不学,我们学别的。”靳桓温拍着烟映瓷的背哄她,“等我忙完就带瓷瓷出去玩,别不高兴了,嗯?” 烟映瓷纵然那一天下午都兴致缺缺,但她是一个调适能力很强的人。因为席敛的事情感怀太久,她会看不起自己的。本来就是一段烂到底的感情,她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释怀。医生让她找找除工作以外的事情,暂时避免和席敛有关的东西和人,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照做了,效果倒也还不错,跟靳桓温待在一起时,她确实很少思考那段错误的感情。 至于和席敛有叁分相像的薄景漆,烟映瓷跟他在一起时,难免会想到那些已经褪色的过往,但席敛和薄景漆是完全的两路人,她还是想尝试一下不一样的经历,即使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很无情。 烟映瓷又想到她和席敛那次无可挽回的争吵,席敛说她是个自私的女人。 席敛说的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烟映瓷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她自己好。 薄景漆对她不感冒又怎样,薄景漆长得像她前男友又怎样,只会更加激起烟映瓷的斗志。 她看上的男人,她就必须得到。 逛街偶遇费则臣 那天弄脏薄景漆的衬衫,还没有赔给他,烟映瓷反正闲来无事,打算去商场逛逛,看看能不能给男人买一件。 薄景漆穿的衣服,肯定不能是网购平台随随便便能买到的那种几千上万的衣服,说不定是西服店私人定制的,或者是奢侈品店VIP才能购入的。 烟映瓷不太了解男装,薄景漆那件衬衫上也没有任何logo,进去了几家成衣做的还不错的店,要么没货需要等,要么有货不适合薄景漆穿。一大圈逛下来,竟然没有任何收获,烟映瓷甚至都想从国外给男人调一件过来了。 抱着仅剩的希望,烟映瓷走进最后一家店,这家要是再没有,那她就不逛了。 令烟映瓷意外的是,她竟然在这家店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费则臣。 烟映瓷生平头一次那么慌,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想要躲起来,不希望男人注意到她。可费则臣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一样,精准无误地看见并叫住了烟映瓷。 “诶,映瓷,你也来逛街?”费则臣看见烟映瓷倒是很惊喜,还跟主动她打招呼。 哈哈……她来商场不是为了逛街,难道是为了看病吗。 “对啊,老师你也来买衣服吗?”烟映瓷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看向费则臣。 只一眼,烟映瓷的表情差点没收住。 今天的费则臣很不一样,许是头发长长的缘故,男人额前有几绺碎发垂落下来,与平常相比添了几分散懒和闲适;经常带的眼镜也不见了,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压出一条细长的褶子,衬得五官更加生动立体。 要说最大的不同,应该是男人的穿衣风格。平常费则臣在学校的穿搭,很难用一个固定的词来概括,基本什么都穿。夏天就衬衫和短袖,冬天就羽绒服和大衣。烟映瓷之前见过的男人最正式的穿搭,莫过于开学报道那一天费则臣的休闲西装,那天的费则臣是真真够得上儒雅温和这四个字。 但以烟映瓷的眼光来看,费则臣日常在学校的穿搭就已经很拔群了,在一众男老师和男学生面前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冰清玉洁”那一卦。 但是今天,费则臣这一身打扮当真是惊艳了烟映瓷——男人一身高定西装,墨色的布料纹理精巧而细致,在灯光的烤炙下泛着细腻柔润的光泽。深色的西装高冷且深邃,穿在费则臣身上并不突兀,反而很衬男人的气质,好像男人与衣服本就是一体,浑然天成一种富家公子的高贵韵味。 这也是烟映瓷的表情差点没收住的原因,今天的费则臣,确实帅。 “噢,有一件衣服到货了,通知我来取,所以出来逛一逛。” 费则臣买衣服都要等,那她还想什么,走人得了。 “你来逛男装,是给桓温买的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烟映瓷并不想同费则臣解释她是来给薄景漆买衣服的,说多错多,越描越黑,于是她只能点头。 就当她给靳桓温买衣服吧。 “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也不用太紧张,桓温毕竟是我的朋友,他喜欢你,我当然尊重他。”费则臣宽慰烟映瓷。 烟映瓷继续点头。 “那你逛,老师先走了。”费则臣拎上衣服准备走。 “老师!”烟映瓷急忙叫住费则臣,“您现在忙吗,我有件事想请教您一下。” 烟映瓷不是很懂男装,费则臣穿搭那么多元化,他多少了解一些,正好咨询一下,顺带套套近乎。 “不忙,你说吧。”费则臣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我想给桓温买一件黑色衬衫,纯黑色的那种,我男装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买什么牌子比较好,老师有推荐的吗?” 费则臣思忖了一会儿,轻声道:“桓温平常穿BRIONI和KITON比较多,这两家专做男装,质感比较好,BRIONI在榕城只有一家店,位置在五号街区,但是那家店只做私人定制。KITON的话楼上倒是有一家,但是成衣的码数不一定全,可以去看看。” 烟映瓷轻轻点头,记下了这些店。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费则臣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笑容温柔似水。 她老师都愿意“屈尊降贵”跟她一起去买衣服了,她总不能跟他说她介意吧,烟映瓷思索再叁,决定跟着费则臣一起去。 商场很大,从那家店到这家店,要走好一会儿。烟映瓷无言,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边,看着英气逼人的费则臣,很难不想入非非——挽着这样的男人逛街,应该很有面子吧。毕竟费则臣一路上的回头率飙高,尤其是年轻女生,都要停下来给旁边一起逛街的小姐妹指一指,生怕自己眼睛错过了这么英俊的男人。 告诫 平常穿那么老实,是怕有学生看上自己吗。烟映瓷悄悄腹诽。 费则臣领着烟映瓷轻车熟路地来到KITON,男人应该是这家店的老主顾,一进店就有销售喊他“费先生,”还问他今天看点什么。 “有黑色长袖衬衫吗,码数大概42或43。” “店里目前只有一件码数42的深蓝色衬衫了,您看可以吗。”销售说着,拿来了那件做工精良的衬衫。 深蓝色偏轻熟,烟映瓷感觉挺适合薄景漆的,而且男人偏瘦,码数42应该正合适。 没有黑色就没有黑色吧,这件也不错,烟映瓷爽快下单。 解决了一桩烦心事,烟映瓷心情大好,现在只需要找个机会把衣服给薄景漆就好了。 “映瓷,你等下有事情吗?”费则臣看着烟映瓷笑。 烟映瓷正准备跟费则臣道谢离开,男人却突然叫住了她,看来她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没有,怎么了老师。” “已经6点多了,老师请你吃个饭吧。” 情况有点不太妙…… “楼上有一家法餐,味道还不错,怎么样,愿意去吗。” 烟映瓷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头铁了,跟费则臣、靳桓温还有薄景漆扯上关系的事情,总能让她额角跳凸,跳着跳着头皮一硬,就答应了。 然后烟映瓷就坐在环境优雅、音乐声徐徐的餐厅里,听他对面的男人点单。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种微妙的和谐,怎么看怎么像一对情侣。 但是烟映瓷可不觉得费则臣是想翘靳桓温的墙角,她也不觉得费则臣折服于她的人格魅力。费则臣请他吃饭,应该还是为了她和靳桓温谈恋爱的事情。 “映瓷,老师这边有个项目,是和国外一家企业合作的,刚好对接的是我们学院,而且那边的要求只有交换生项目的学生符合。也就是在两年国外学习期间,你可以去这家国外企业实习和工作,丰富自己的履历。来,你先看一下。” 费则臣打开自己的手机,给烟映瓷看项目细则,结果上头老大一个VerveX看的烟映瓷额角又是一跳。 倒不是因为都寒启,而是烟映瓷的真实身份非常不适合去这家公司实习。可她又不能向费则臣坦白,只能僵硬地划着那一串简介和项目细则。 如果费则臣非要逼她去,那她就让都寒启中止和榕城A大的合作。 “老师,您和我说这些,是想推荐我去Verve工作吗?”烟映瓷不太明白费则臣的意图。 “映瓷,老师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才大一就有这么出众的能力,如果好好规划一下,你的未来会比现在有更多可能性。” 烟映瓷笑容一僵,费则臣是打算以这个为切入点,劝她放弃靳桓温吗。 “老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正巧侍者过来上菜,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费则臣措了措辞,重新开口:“映瓷,我直说。桓温他这个人,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们两个现在感情很好,是因为你们刚刚在一起,热恋中的人总是会忽略掉一些事实的本质,而看中爱情本身。等热恋期一过,可能面临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问题。” “桓温的家庭,和普通家庭不同,基本决定了他的婚姻有一半是由家庭做主的。而且桓温还很年轻,完全可以再重新投入到几段不同的感情当中。” 费则臣声音轻缓柔和,配合着餐厅内悠扬的小提琴声,丝丝传入烟映瓷耳朵内。 “老师和你说这些,并不是说你不能和桓温谈恋爱。老师只是不希望你过于沉浸在这一段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当中,你是我的学生,老师希望你越来越好,而不是为了一段飘渺的爱情耽误自己的后半生。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不好,也不是说你不好。更何况,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的发展走向,会大大超出人们的预期,到时候再想后悔就很难了。” 费则臣说的很委婉,但烟映瓷心里明白,男人无非是怕靳桓温新鲜感过去抛弃她,留她一个人暗自伤神,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但烟映瓷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少不更事的小姑娘了,不管是靳桓温现在的看法还是将来的决定,其实都不能改变烟映瓷来榕城的目的和初心。席敛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她长记性了,她并不想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更何况,烟映瓷来榕城本身就是偶然事件,只是这背后隐匿了太多不便与人言说的故事。费则臣误会也好,担心也罢,随便他,烟映瓷不在乎。 含一含 “老师,您说的那些,我都明白,我也没有想过要从桓温身上得到其他不属于我的东西,只要恋爱过程中我们两个很开心,那就足够了。” 费则臣点到即止,也不多说,烟映瓷明白他的意思就好,毕竟他一番好心。像靳桓温和薄景漆这种人,乍看还好,一旦深入,后果不堪设想。费则臣身上起码还保留着一丝为人师表的正直纯良,所以苦口婆心的劝诫烟映瓷,希望她不要过于沉浸在这段关系当中。 这时的费则臣只拿烟映瓷当小姑娘看待,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确实真真切切地打了男人的脸。烟映瓷之后还调侃过费则臣,问他现在对于当时劝诫她作何感想,费则臣一时凝噎,只说他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天色渐晚,和费则臣分别之后,烟映瓷就回靳桓温家了。她刚刚在逛街的时候,看中一副海蓝宝的袖扣,觉得靳桓温会喜欢,就买下来了。 不然烟映瓷逛街只给靳桓温好兄弟买了东西,却没有给他这个正牌男友买任何,靳桓温该生气了。 “买到了吗?”靳桓温看着刚进门,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烟映瓷问道。 “买到了,回头我就去送给薄先生。”烟映瓷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笑脸盈盈,“我还给你买了一副袖扣,蓝色的,你肯定喜欢。” “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男人又问。 “吃过了,吃了几块小蛋糕和松饼,现在不是很饿。” 烟映瓷没有告诉靳桓温她和费则臣见面的事情。 “行,去换衣服吧。” 烟映瓷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靳桓温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聚精会神地在看着什么。 “在研究什么?”烟映瓷坐过去,乖巧地靠在男人肩头。 “看一下方案和数据,先前和Verve的合作一直没有敲定,今年年初打算再进行一轮商谈。” 烟映瓷的目光落在男人手里的平板,页面上标红的一个VerveX很是醒目。 其实盛丰和Verve两方的谈判方案,烟映瓷找高衡要过,她也研究过。一言以蔽之就是盛丰想凭手里的技术大捞一笔,报价颇高,但Verve觉得贵,利润低,就一直没有同意合作。 解决方法也不是没有,盛丰要是不想降低报价,就必须要在出售项上多加一些内容,比如技术人员,比如生产线,在专利技术的基础上增添Verve可获得的内容。况且,这次合作除盛丰以外,还有NT的投资,两大公司合作不会连几个亿都不愿意让。烟映瓷觉得靳桓温心里清楚,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做,但男人一直不拍板,她也不是很懂靳桓温究竟要干什么。 男人看了一会儿,就把平板扔在一边,转而吻上烟映瓷唇。 烟映瓷搂住靳桓温的脖子回吻男人,这几天靳桓温下班早,两个人无可避免的要做,每次两个小时起步。烟映瓷本来觉得这种事情可有可无,但是跟男人做多了,欲望被勾起来了,加之靳桓温的技术实在好,烟映瓷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男人开发到不剩什么了。 她也想做,可她今天不太方便。 “来了?” 靳桓温的手还停留在烟映瓷的内裤外头,转头就咬了一口烟映瓷红扑扑的耳朵。 “嗯。”烟映瓷趴在男人肩上,弱弱点头。 “可是我硬了,瓷瓷。” “怎么办。” 靳桓温趴伏在烟映瓷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不停喷洒在烟映瓷细软的皮肉上,声音低哑,还带着些淡淡的不情愿。 “含一含?行不行 。” 用嘴,烟映瓷不会。 “我不会。” “教你,就含一含,不会很久。”靳桓温喑哑性感的声音在烟映瓷耳边持续环绕。 烟映瓷以为给男人口出来应该不会太难,后来才发现她完完全全的错了。 口交(靳桓温H) “桓温,我的嘴好酸。” 烟映瓷跪在身下的厚厚的软毯上,“啵”的一声松开含着的硬物,眼眸沁水一般,委屈巴巴地看着身前的男人。可靳桓温只看见了女人一张一合的嫣红唇瓣,嘴角还和男人阴茎上的马眼拉着丝。 靳桓温捏住烟映瓷的下巴轻轻一带,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吻上了烟映瓷软嫩的唇瓣。 女人嘴里还带着腥咸的精液味道,尝起来很腻,却让靳桓温的阴茎不可避免的胀得更大了。 简单的安抚过后,烟映瓷又继续趴在男人身下,张着小嘴舔弄男人高高翘起的阴茎。 靳桓温的阴茎很粗,颜色也深,青色的血管蜿蜒在薄薄的皮肉上,异常骇人,龟头比柱身整整大上一圈,顶端的的马眼和铃口都被烟映瓷舔吮的湿漉漉的,还在颤颤巍巍往外吐着精水。 “唔……” 烟映瓷低着头努力吞吃男人的肉棒,可最多含到一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泪都被逼出来了,男人却还没有射的意思。 温热的喉头紧紧裹着男人下身勃发的硬物,喉腔上粗糙的凸起来回摩擦着阴茎顶端脆弱敏感的马眼。靳桓温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长睫盖着不清明的眼底,喉咙溢出一声声难耐性感的粗喘,原本清醒自持的样子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对欲海的沉浸和对烟映瓷无限勃发的占有欲。 “咳咳……咳……” 靳桓温按着烟映瓷的头慢慢往下压,几乎快要把整根阴茎都插进烟映瓷的小嘴了。含到一个顶点,烟映瓷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胀红的小脸向上仰着,想吐出来却又在极力忍耐着,连连的泪水从眼尾滑落,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破碎的波光,看得靳桓温心疼之余又忍不住翻腾起把烟映瓷欺负哭的感受。 怎么能那么漂亮呢。 漂亮、聪明、听话、懂事,还能把他伺候的那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让他遇见了。 烟映瓷愿意给靳桓温口,是她觉得靳桓温的床品很好,人也还行,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多月,也没做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她愿意让他也舒服一下。 但是怎么口着口着,她越来越想要了。下身有热流不停往外涌,湿湿热热的,烟映瓷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夹了夹腿。 “瓷瓷……”靳桓温的尾音轻佻上勾,笑意渐浓,“想要了?” 烟映瓷说不出话,只能尽力含着男人身下肿胀的阴茎,同时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男人。 本来烟映瓷再含一会儿靳桓温说不定就射了,可这时一阵嘈杂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迷乱旖旎的氛围,男人拿起手机,思绪稍稍回笼,把肉棒从烟映瓷嘴里抽了点出来。 “喂。”靳桓温接通,“怎么了。” “忙什么呢,跟你发消息也不回。” 房间里很安静,电话那头男人磁性的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传了出来,烟映瓷听出来对面是薄景漆。 “没看手机,怎么了。” “盛丰和Verve的那个合作,为什么突然让NT撤资。我知道四轮谈判耗得时间太长,其他大部分投资人都撤资了,但是一开始咱们两个说的就是你谈多久我给你投资投多久,之前不都好好的,怎么到第四轮了让我撤资。” 给靳桓温口被薄景漆听见(靳桓温H) 盛丰和Verve的商业合作,NT也有参与,并且还占了投资大头。由于之前叁轮谈判进行的不太顺利的缘故,很多投资商都撤资走了,但薄景漆和靳桓温关系很好,连带着投资也大把大把的支持男人。商业合作嘛,总要牵扯到资金往来,搭进去几个亿又怎么样。 “景漆,四轮的商谈内容我改了一下,在报价相同的前提下,我加进去了两条生产线和几十名技术专家,还有其他一些配套专利技术,后期的投入会更大。要是谈成的话还好说,谈不成,沉没成本是非常高昂的,我不想给你造成太大的损失,后期的投资,还是盛丰自己来吧。” 烟映瓷一边舔,一边听着两人谈话的内容。NT现在撤资,是能挽回较大一部分损失,可谈成后的利益,NT一分都拿不到。而盛丰如果拿下这笔合约,利润和回报将是天文数字。 靳桓温的计策是损失自己抗,收益也自己拿,用不着和其他人共享。 只能说,男人很高明。 看烟映瓷不太专心,靳桓温垂眸,抬手把她的头往下压了压,龟头直直送到喉咙深处。 “嗯……” 烟映瓷一时失神,没忍住叫出了声,喉咙拼命蠕动,极力压抑咳嗽的欲望,疯狂挤压男人的阴茎。 “桓温,你那边什么声音。” 薄景漆坐在沙发上,突然听到一声媚的不像话的呻吟,他都怀疑是他听错了。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是他心里想的那个答案。 “没什么,你听错了。” 靳桓温都这么说了,薄景漆也不能毫无顾忌的追问,况且男人现在最关心的是NT撤资的事情。 “桓温,你还是坚持让NT撤资吗。” “景漆,你的一番好意我明白,但是……” “呜……” 又是一声媚软的轻哼,薄景漆肯定他绝对没听错。声音很低,很细微,像突然浮出水面的鱼饵,不断牵引着男人的心。搞得薄景漆现在满脑子都是烟映瓷那一声闷哼,靳桓温后面讲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行,我知道了,挂了。” 薄景漆匆匆挂掉电话,周遭一片宁静,可男人还是忍不住回味着烟映瓷那两声呻吟。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来烟映瓷脱光衣服、跪在地上吞咽阴茎的场面,肯定让人血脉偾张。仅仅只是那两声,就让薄景漆忍不住起了反应。 现在的局势很糟糕,不光是因为靳桓温让NT撤资的事情。而是薄景漆觉得,他好像看上他兄弟的女人了。 明明烟映瓷也没对他做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怎么他就…… 薄景漆觉得他得躲烟映瓷一阵子了。 靳桓温那边,男人又搂着烟映瓷的腰去亲她的嘴。靳桓温现在有点生气,因为刚刚烟映瓷没忍住叫的那两声,肯定让薄景漆听见了。他倒不是觉得男女这点事情不能让薄景漆知道, 而是他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看见或听到烟映瓷只有在和自己相处时才会展现出来的那一面,会让靳桓温有种自己的私有物被人窥探的感觉,这让他心情很不悦。 明明是他的,凭什么跟别的男人分享。 “桓温……唔……你亲疼我了……” 唇上传来刺痛的感觉,烟映瓷推着靳桓温,想让男人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