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部分阅读 小说下载尽在bbsroushuwu书香门第整理 roushuwu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颜尧 重生之时 “娘娘!娘娘!生了!生了!是一位皇子呢!”一个看起来侍女打扮的女孩叫了出来。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婴儿,微微笑了一笑,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连溪现在很郁闷。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婴儿?古装?还皇子?没弄错吧,带着记忆转世,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不管幸不幸了,只是希望这个身体能健康点了。前世的自己一直体弱多病,十七岁就死了算不算是英年早逝?自己死了连辰会不会伤心呢?应该不会吧,估计他只会因为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而难过。想到这里连溪不禁有些沮丧,他果然就只是利益的产物吧。连辰是他的父亲,不,现在应该只算是前世的父亲了吧。连氏有史以来最有能力和魄力的总裁。二十岁的时候生下了他,他的母亲也是一位名门望族,因为这段婚姻对两个家族都有利,所以他诞生了,据说当时情况危急,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而他的父亲,连辰毫不犹豫的抛下了他的母亲选择了他,仅仅是因为他需要一位继承人。果然是个冷酷的人呢。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一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的哮喘而且体弱多病,直到十七岁哮喘发作,便流落到这个不知名的空间,其实当时他可以叫人的,只要喊一声他就可以活下来,可是他没有,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呢?除了连氏继承人这个名号他一无所有,唯一的父亲也对他形如路人,生无可恋。可是没想到上天还真是眷顾他呢,居然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只是为什么是帝王家?他印象中的宫廷都是勾心斗角毫无感情可言的,何况他好像还是什么皇子?真是有够心烦的啊!不过很快他就不心烦了,因为事情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说二皇子为什么都不出声呢?”一个宫女皱着眉头说道。 “他好像在想事情呢?”另外一名宫女回答。 “什么嘛?”那宫女撇撇嘴,“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会想东西呢?听说生下来不哭的婴儿将来都是哑巴呢!” “啊!”那宫女显然吓到了,“那怎么办啊!” “恩,好像要打他一下!” “那就打一下小皇子的屁股吧。”说着就扬起手。 在看见那宫女扬起在他见来像是庞然大物的手掌时,连溪终于意识到如果再不出声,他可爱的屁屁就要开花了。于是,“啊!……”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在殿内回响。 “皇上驾到!”一个尖厉的声音响起。连溪打了一个冷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 “参见皇上!”大殿宫女齐齐跪下。 “免礼!”威严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连溪抬头看,那身穿龙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很是英俊,身上带着一股王者之气。这种感觉连溪是不陌生的,连辰的身上也经常散发着这种气势,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说他是商界的王者没人敢不承认。只是不知面前的人是不是能当一个好父亲,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眼前的皇帝并没有着急去看他,而是径直走向内殿的床上。 “燕儿。”皇帝对着床边上的人轻轻唤道,脸上尽是温柔的神情。 他没搞错吧。般人不都是应该先看看自己的儿子吗?再看看他那表情,居然还是一个温柔的丈夫。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皇帝啊。 “浩,你来了啊。”床上的女子苍白着脸却依然掩饰不出她绝色容颜。 “恩,刚刚忙着国事,来迟了点。”男人的脸上看起来满是愧疚。 “浩,看看我们的孩子吧。”女子伸手接过了还在襁褓中的连溪。“这是我们的孩子,给他取个名字吧。” 男子略微沉吟了一会,“不如就叫辰溪吧!东方辰溪。星辰的辰,溪水的溪, 连溪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如果他能跳的话,辰溪?有没有搞错?他前世的名字和前世的老爸的名字的结合体?不会这么挫吧。他望着床上那位自己美丽的娘亲,希望她可以反对一下。 “辰溪?恩……像星辰一样璀璨像溪水一样清澈,又与晨曦谐音 ,好名字。就这么叫吧。 连溪彻底绝望了,为什么投胎转世还要有前世的阴影啊,不行,他要拒绝!于是他挥舞起两个小手哇哇大哭起来。 “你看,溪儿似乎很喜欢我们给他取的名字呢!”男子温柔的说道。 什么嘛!他哪有喜欢啊,明明是抗议啊!可惜他说不出话来。于是继续大哭。 “浩,”床上的女子担忧的望了正在嚎啕大哭的连溪,不,现在应该叫东方辰溪了,“你看溪儿是不是饿了啊!” “那就叫奶妈过来,给溪儿喂奶!” 对于女子的□,开始他还稍稍的抗拒了一下,毕竟还是有点害羞的嘛,可是终究因抵不住那香喷喷的奶源而妥协了,开始拼命的吮吸起来。 在吃饱喝足了的情况下,东方辰溪终于想到要去了解一下这个国家了,毕竟看样子皇帝这么疼自己的娘亲,搞不好他还能成为太子呢!于是在经过漫长的努力之后终于了解了个大概。为什么说是漫长的努力呢?因为首先他是一个孩子,不可能去打探消息,只能听殿里的那些宫女嬷嬷闲聊。而婴儿又大多是嗜睡的,很多时候他都不得不忍着睡意来听那些宫女的大部分都是没有营养的废话。终于他了解清楚了。这个国家叫东溟,是个很牛很强大的国家。特别是到他父王铭阳帝东方浩这一代更是把国家的国力提高到了极致。而他的父王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还不止这一点,更多的是因为他的专情。他的父王自登基以来曾有过一位皇后,在生下大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东方优之后便离开人世了。而辰溪的母亲也就是北辰燕是皇帝南巡时遇见的女子,两人一见钟情。但北辰燕却是北塘国国君的妹妹,两人着实历经了一番波折才在一起。而后铭阳帝几乎是独宠北辰燕,甚至为他遣散了后宫,就这样铭阳帝更加名声大噪。说到北塘国,那是一个国力和东溟不相上下的国家。两个国家百年来几乎吞并了所有的周边小国。可以说两个强大的国家几乎主宰了这片大陆。由于对对方的实力都有所忌惮,所以两个国家一直都相安无事。看来还是个相对和平的年代呢。 恩,不错,看来安心一点的话做个开心的米虫是不成问题的。东方辰溪开心的想。 初见父兄 “小辰溪,小辰溪!你怎么还在睡啊!”站在摇篮旁的一个小人儿对着摇篮里的婴儿说道。 “优儿,辰溪还小,需要睡眠来补充体力。” “那,母妃,辰溪什么时候会醒呢?”小小的孩子仰头问道。 “饿了自然会醒的。优儿在这里等一会吧。” “哦,那我在这里等一会。”说着,东方优坐到了北辰燕的身边,看着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婴儿。那就是他的弟弟了吧,是父皇和母妃的孩子。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很漂亮吧,像母妃一样。想到这他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母妃长得真的很美呢,又很温柔,说话的时候总是柔柔的样子,自己的母亲在生下自己的时候就去世了,从记事起就是这位美丽又温柔的母妃照顾着自己,难怪父皇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呢。 “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宁静,睡在摇篮里的东方辰溪正在挥着小手大叫着,说明他现在很饿! “母妃,母妃,辰溪是饿了吗?东方优迫不及待的问道。 “恩。优儿去找奶妈好吗?” “恩。”东方优点了点头。 刚醒来的东方辰溪瞅了瞅周围的环境,他的美丽的娘亲坐在床边,刚刚跑出去的小男孩听娘亲喊什么优儿,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的大哥东方优了。好像也是什么太子殿下。铭阳帝只有两个儿子,太子好像是由他的娘亲带大的,这种情况看来宫廷斗争什么的几率应该很低吧。那么也就是说他以后的日子会很好过咯。当个闲散王爷也是很爽的嘛。 忽然他的鼻子嗅到了奶的味道,果然映在眼前的是||乳|娘那香喷喷的||乳|、头,东方辰溪毫不客气的含了上去,大口大口的吮吸起来。现在对于这种事情,他已经没有什么排斥感了。废话,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饭还是要吃滴。 吃饱喝足以后,东方辰溪开始打量眼前据说是他哥哥的小人儿。看样子似乎只有四五岁,长的和他那个父皇大人有些像,脸上粉嘟嘟的,让人想咬一口。 “辰溪,你吃饱了吗?”站在摇篮旁的小男孩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东方辰溪眨眨眼睛。 “吃饱了吧,恩……”东方优挠了挠头,“我是你的哥哥,我叫东方优。” 看到东方优那可爱的样子,东方辰溪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还真是有趣的紧呢,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无聊了。 “咦?辰溪笑了耶!!”看到笑的正开心的东方辰溪东方优叫了起来。 一旁的北辰燕看到东方优这傻傻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优儿,看来辰溪很喜欢你哦!” “恩。”东方优大力的点点头,“我会是一个好哥哥的。” “那个……母妃,我可不可以亲亲他?” 北辰燕微笑着点点头。 睡在摇篮里的东方辰溪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叫出来,看到东方优越来越靠近的脸,东方辰溪忍不住在心里骂起来,该死的,难道我纯洁的身体就要让一个男人,哦,不是,是男孩玷污了嘛,正皱着眉头骂的开心,一个软软的嘴唇已经贴了过来,正好印在东方辰溪的唇上。 “哇哇哇哇!!!”东方辰溪歇斯里地的大叫起来,这个该死的小屁孩真的夺去了他的初吻啊!!!这可以算得上是他保存了两世的初吻啊! 看到被吻了的东方辰溪哇哇大哭的样子,东方优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该不会被讨厌了吧,东方优沮丧的想。 看到东方辰溪大哭的样子,北辰燕也有点措手不及,急忙把东方辰溪从摇篮里抱了起来,怀中的婴儿正撅着嘴瞪着他的哥哥,大大的眼睛里还溢满了泪水,若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东方辰溪的眼神可以称之为——气恼?? “怎么了?”正当北辰燕专心的哄着怀里的婴儿,东方优一脸委屈的站在旁边的时候,一个身著龙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父皇。”东方优叫了一声。 “辰溪怎么哭成这个样子?”看着北辰燕怀里哭的小脸通红的辰溪东方浩皱着眉头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优儿只是亲了辰溪一下,他就嚎啕大哭,真是奇怪了。” “哦?原来我的儿子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啊,只是亲一下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就低头亲了亲被抱在怀里的东方辰溪。 ——又被吻了,他的第二个吻也失去了。 这是东方辰溪脑中唯一的念头了,他甚至连叫都没有叫,因为完全呆掉了。 “不哭了吧,看来优儿你的魅力不够啊。”东方浩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 忽然,一阵比刚才还要大上十倍的哭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这一次的东方辰溪可是卯足了力气,凭什么自己的初吻,二吻都被一个男人夺去,虽然一个是哥哥,一个是爹爹。 这回换东方浩呆掉了,敢情刚刚是在积蓄力气? 看到一旁的三父子的样子,北辰燕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然后亲了亲怀中的小婴儿,终于正在暴动的东方辰溪在母亲的亲吻中安静下来。 恩,果然还是香香的娘亲最好,东方辰溪满意的笑了笑。 一旁的两父子彻底石化,为东方辰溪的变脸速度之快而震惊不已,原来这小子刚刚是抗拒男人的吻啊! “以后,你们可别亲他了!”北辰燕警告旁边的二位。 “哎……我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儿子呢。”东方浩摇摇头。 东方优也有同感,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看到东方浩和东方优脸黑黑的样子,东方辰溪心里就一个字——爽! 关于老师 此时的东方辰溪正托着下巴坐在御花园的石凳中。 他是在很认真很努力的思考,不过在外人看来一个九岁的孩子做这样的动作确实还是滑稽了点。 是的,他已经九岁了,再确切一点他已经二十六岁了,现在的他有了一个完美的生活,他是皇宫里人人宠爱的小皇子,被父皇母后宠着,被皇兄宠着,被大臣们宠着,这不就是他所期望的美满的生活吗?原来自己前世没有得到的幸福生活居然在这一世实现了,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啊。 前世的一切好像都已经离他很遥远了,那个充斥着现代化的冰冷世界,还有那个同样冰冷的父亲。 父亲。想到这个词,东方辰溪微微笑了笑,都想不起他的面貌了呢,脑海中倒是浮现了东方浩那张威严而又慈祥的脸,他是东方辰溪,不是连溪,他的父亲也只有东方浩一人。只有东方浩给了他一个美满的家,给了他想要的生活,给了他渴求而又得不到的爱。 “辰溪,辰溪。”一个声音打断了东方辰溪的思考。 东方辰溪抬起头来,他的兄长,太子东方优正站在他的面前。 “有事?”东方辰溪望着他的皇兄,虽然才十四岁,但是已经颇有做皇帝的架势了,皇族的孩子果然都很早熟啊。 “恩,父皇让你去御书房一趟,他有事找你。” “哦,知道了。”东方辰溪从凳子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跟着他的皇兄向御书房走去。 “辰溪刚刚在想什么呢?”东方优问身旁的东方辰溪。 “没什么啊。”难道说在考虑前世的事情?他怕他的皇兄马上就要找御医了。 东方优抬头看了看东方辰溪,粉雕玉琢的九岁小孩却总觉得有一种超出尘世的成熟,就像刚刚他坐在石凳上托着下巴时的表情,那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那样子就像是一个世外高人。 想到这东方优甩甩头,想什么呢,不管怎样辰溪都是他的弟弟,不管怎样都是他用心爱护的弟弟。 很快的,两人来到了御书房。 正在埋头工作的东方浩看到两个儿子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 “优儿,辰溪,你们来了啊。” “儿臣参见父皇。” “恩,来,辰溪,到这里坐。”东方浩指了指他旁边的位子。 东方辰溪乖乖的坐了过去,东方浩乘机捏捏了他粉粉的脸,果然立刻看到了东方辰溪皱着眉头的样子,哈哈,他就是喜欢看这个儿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辰溪的话太少,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让他觉得实在是无趣,只得变着法子逗他。 “父皇,有什么事?” “对了,朕给你找了个老师。” “父皇,太傅不是张大人吗?”站在一旁的东方优说道。 “那是你的太傅,教你学习帝王之学,辰溪又不要当皇帝,得重新找个老师。” “那父皇找的是谁呢?” “听闻最近楚丞相的孙子学艺归来,朕想找他当辰溪的老师。” “如果儿臣没有记错的话,楚丞相的孙子今年应该只有十八岁,这也太年轻了吧。” “难道你认为辰溪会喜欢那种老学究吗?” “可是太年轻没有足够的阅历要怎么教导辰溪?” “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阅历?” “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有阅历?” 东方辰溪看着眼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要是遇到他的事情,两人就要吵架,完全忽略了他这个当事人。 “父皇,父皇。”辰溪拽了拽东方浩龙袍的衣角。 “恩?辰溪有意见?”东方浩总算记得他才是问题的中心了。 “对,就该听听辰溪的意见。”东方优也跟着说道。 “那个楚丞相的孙子是什么人?”他记得那个老丞相,老喜欢逗他,不过倒是学识渊博。 “他叫楚宁悠,因为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好就被送到山上学习,现在下了山。” “什么?”听到东方浩的话,东方优叫了起来,“你想叫一个山里人当辰溪的老师!” “什么山里人,人家可是对学问很精通呢,如果不是亲自考察过我会放心让他当辰溪的老师吗?”东方浩怒瞪东方优。 自动忽略现场的火药味,东方辰溪倒是对这个老师挺感兴趣的。 “他会些什么呢?” “对于琴棋书画都是很精通的,尤其对剑术和医术非常精通。” “剑术?医术?”东方辰溪惊奇的看着东方浩,这两样都是他很感兴趣的,因为前世老是生病的缘故,这一世他对这些中药什么的都很感兴趣,还有剑术,他最向往的就是古人挥剑潇洒的生活了。 看到东方辰溪高兴的表情,东方浩也开心起来,“对,我都亲自见识过了,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辰溪看怎样?”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辰溪想见的话,明天他就会来。”说完,还得意的看了看一脸气闷不甘心的东方优。 “哼!就怕是个绣花枕头。”东方优撇撇嘴,“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这什么态度嘛!”东方浩气呼呼的盯着东方优远去的背影。 东方辰溪微微的笑了笑,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帝王之家呢,可是却让他感觉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辰溪,楚丞相的孙子名唤楚宁悠,是个温润似玉的孩子,相信辰溪一定会喜欢他的。” “父皇为什么不给我找个老学究呢?” 看着东方辰溪脸上疑问的表情,东方浩把辰溪搂进怀里,“因为,我的儿子,是不适合那些的,你的学问应该不会比那些人差吧。” 听到这东方辰溪有些紧张,难道他都知道了,明明就没有把才能什么的显露,这些年他也只是窝在藏书阁看书,按理说父皇不会发现什么的啊。 “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吗?甚至连优儿的帝王之学你也懂一些,对吗?” 东方辰溪看着笑的j诈的东方浩,不说话,所谓的帝王之学其实在前世连辰给他请的那些老师也教了不少,商场如战场,自然在哪里都适用。他就知道,能坐上皇帝的人哪有那么好骗。 “所以,才让你学点其他知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我的儿子过得开心。” 东方辰溪有些感动的看着他的父皇。 看到东方辰溪眼里的感动,东方浩笑嘻嘻的说,“既然辰溪这么感动,就让父皇亲一下吧。” 于是,御书房外的侍卫宫人都听到了御书房内小皇子发出的惨叫: “啊!!你弄我一脸都是口水!!” 拜见老师 翌日,一向嗜睡的东方辰溪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就为了迎接他那据说是很神秘很有才的老师。起床之后,梳洗一番便出了他居住的朝阳宫,向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孩儿参见父皇。”说是行礼,其实只是简单的说说而已,辰溪本来就对古代的这些繁文缛节头疼不已,好在东方浩对这个儿子也是宠爱得很,对这些不符合礼仪的动作倒也睁只眼闭只眼。 “你来的倒是早啊,看来你对这个老师还是挺上心的嘛。”坐在上位的东方浩笑道。 东方辰溪没理会他父皇一贯的调侃,他的注意力早已被站在一旁的那个少年吸引,那个身着月牙色长衫的少年正静静的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东方辰溪呆呆的望着他,这个少年多么像前世的他,那么平静的眼神底下掩去的是无尽的伤痛和落寞。 看到对着他的新老师发呆的东方辰溪,东方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辰溪也喜欢美男子啊,看来楚卿家真是长了一副好相貌!” 听到东方浩的调侃,东方辰溪这才回过神来,在看到楚宁悠那微微的笑脸,脸便噌一下红了。 “辰溪啊,这就是你的老师了,楚丞相的孙子楚宁悠。” “微臣参见二殿下。”楚宁悠对着东方辰溪做了个揖。 “老师。”东方辰溪恭敬的回了礼。 “那么,楚爱卿,朕就把皇儿交给你了,要好好教导他啊。”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 “好了,就这样吧,课程就从今天开始吧,就去辰溪的朝阳宫教他念。” “微臣(孩儿)告退。” 两人肩并肩的出了御书房,一个是粉雕玉琢的九岁灵童,一个是恍若谪仙俊俏的少年,倒是惹得路上的宫女侍卫频频侧目。 “敢问二殿下想学些什么呢?”走在辰溪身旁的楚宁悠忽然开口。 “恩?”东方辰溪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父皇说你会医术,我想学医,还有我是你的学生,你直接就叫我辰溪就好了。” “那好,辰溪,那我就教你医术吧,其他的也学一点,可好?” 东方辰溪点点头,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太傅的好感度陡然上升,以前他让那些人不要叫他二殿下,搞得他们如临大敌,这个楚宁悠倒是不那么迂腐,可是这个人不是一直住在山上吗?一个住在山上的人怎么会有那么落寞而又伤痛的眼神? 想到这,辰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透着一股宁静而温润的气质,真是一个暖玉一般的人儿。 两人到了朝阳宫之后,楚宁悠看了看这个二皇子的寝宫,竟是意外的朴素,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却显得格外清雅。 “辰溪身在皇家而不沾染半点奢靡习气,真是让宁悠很欣慰。” 听到此话,辰溪淡淡一笑,“老师过奖了,只要有衣穿,可以填饱肚子,又要那等奢侈品作甚,价值连城却毫无用处,这等东西,我不喜欢。” 看着眼前的九岁小童,楚宁悠忽然想这个学生果然没有白收,年仅九岁就能有这种认识,以后必有大的作为。那孩子给人一种意外的成熟感。 “好了,辰溪,以后我就会交给你医术,还包括剑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可有意见?” “要学这么多!”辰溪有些诧异,他的老师不会全都懂吧,明明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个二十六岁的老人,不是显得很无能? 楚宁悠并未答话,只是看了看寝殿里的古琴一眼,“这把琴是绝世名琴,不知辰溪从何处得来。” “哦,那个啊,是七岁生辰时皇兄送给我的。” “原来是太子的礼物,那,辰溪可会弹琴?” “不会,只能焚琴煮鹤当当装饰了。” “是吗?敢问辰溪可知哀梨蒸食一词的含义?” “恩?”没料到楚宁悠的话题转的如此之快,辰溪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你知道焚琴煮鹤,却不知哀梨蒸食,它们可是同一个意思啊!”楚宁悠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辰溪依旧呆呆的愣在那里,刚刚老师是在考他?而他,似乎是没通过? “词的含义源于一个故事,金陵哀仲家种的梨味道鲜美,入口便化解了,如果蒸一下就会变了味道。大将军桓温每对人不满,便说:“你得到哀家的梨,能不能不再蒸了。”以此讥笑对方真愚蠢。” 辰溪这才彻底醒悟过来,看着他的老师依旧一脸恬静的站在旁边,明明刚刚被他讽刺讥笑了一顿,却无话可说。果然是楚岩那只老狐狸的孙子,东方辰溪恨恨的想。 “当然,这个词的近义词还有暴殄天物,霸王风月等,以后可是要记住了啊。” 东方辰溪睁着清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老师,忽然生出一股敬畏之感,他果然是一眼就看出了他骨子里的自负和高傲,一直以为自己是从现代来的,有着他们不知道的所有知识,可是他凭什么自负高傲?现代社会所拥有的一切还不都是靠古人的智慧累计起来的,连如此简单的成语都不知道何意,他又有什么资格傲视别人。 这一次,东方辰溪是对眼前这个年轻的老师心服口服。 “辰溪拜见老师。”东方辰溪向楚宁悠行了一个大礼。 不理会周围宫人惊讶的表情,楚宁悠笑了笑接受了东方辰溪的大礼,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懂了,而以后,他将会像一条龙一样腾飞。 “好了,以后我定当尽我之所能来教导你,那把琴也不会变成装饰品了,我会让那把古琴在你手中发挥真正的价值。” 听到楚宁悠的话,辰溪的脸可疑的红了红,似乎是又想到了刚才的丢脸之事。 看到如此的东方辰溪,楚宁悠的心忽然暖了起来,也许这个学生会让他忘记一些事情吧,是该要静下心来了,那个人,也该从他的心里面离开了。 看到楚宁悠略带伤痛的表情,辰溪知道他肯定又想到什么事了,这个和以前的他如此相似的少年应该是要得到幸福的。 学艺之时 “这个是蓝草,对不对?”药堂里,粉嫩可爱的小童拿着一根草药问他身旁的少年。 少年看到小童手上的草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笑了笑,“说说看蓝草的药性。” “蓝草,性喜湿喜热,多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是解毒至宝。” “很好。”没想到才几个月的功夫,东方辰溪竟然进步神速,不仅仅是医术,还有诗书等,这个孩子的天赋绝非常人可比,幸好他性情淡泊,不喜名利,不然这皇位之争的把戏恐怕又要上演了。 “老师,我们来练剑吧,昨天你教我的剑术我还没学会呢?” 看到东方辰溪兴高采烈的神情,楚宁悠点了点头,“好。” 辰溪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现在楚宁悠不过教他一些轻功和剑术,他还记得当他告诉辰溪要学高深武学要花费很多功夫和精力时,他果断的摇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学习高深的武学了吧,能自保就行,我不欺侮他人,就不需要绝世神功,如若他人犯我,难道凭我的本事还不够自保?” 所有楚宁悠也就没有教他一些内力,只是一些轻功,何况这医术出了救人同样也可以杀人,那样聪明的一个孩子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的。 “看着我的招式,要仔细一点。”说完,楚宁悠便在御花园中舞起剑来,白衣飘飘,倒不像是舞剑了,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在舞蹈。 完毕之后,楚宁悠看到站在旁边专心致志的东方辰溪,那样认真的表情竟让他以为是看到了那个人。楚宁悠用力的甩了甩头,怎么会想到他呢,不是决定已经要忘了吗?何况九岁的孩子怎么能和一个大人相比呢? “这个剑法的名字是什么?”辰溪问。 “流云七式。” “到是应了它的名字,像流云般变化莫测又飘逸无比。” 听到辰溪的话,楚宁悠浑身一震,那人也讲过同样的话。 看到一脸震惊的楚宁悠,辰溪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老师?” 辰溪的声音终于让楚宁悠回过神,他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刚刚走神了,你来试试吧。” 辰溪拿过剑,照着他刚刚的姿势舞了一遍,动作流畅无比,一气呵成。 “不错,倒是掌握了要义,只是在力度方面要懂得收放自如,再练习几遍就可以了。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此了,辰溪回去休息吧。我先告退了。” 看着楚宁悠远去的背影,东方辰溪眼里写满了担忧,他的老师到底有怎样的过往,明明那么哀伤却还要极力掩饰,明明那么疼痛却还要强颜欢笑。 “辰溪,辰溪!!”东方优从后面走了过来。 “皇兄,有事?”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东方优,辰溪问道。 东方优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道,“听说你最近在学剑术,我给你弄到了一把绝世好剑。” 听到东方优的话,辰溪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他的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爱送他东西了,什么名画古籍古琴他的朝阳宫里都有一堆了。 “那是高踞进贡过来的,现在还放在父皇那儿呢,他还不肯放手,我说要送你,他还要你亲自去取。” 他倒是需要一把剑,老师曾经要把他的剑送他,不过辰溪拒绝了,他觉得那把剑对老师来说,承载了太多,他承受不起。 “父皇现在在哪?” “哦,在母后寝宫。现在要去?” 辰溪点点头,“顺便给娘亲请个安。” 两人来到了北辰燕所住的凤仪宫,隔着幔帘,里面传来调笑声。 “燕儿。”甜的腻死人的是东方浩的声音。 “大白天的,干什么!”有些怒气的声音。 “白天晚上有什么分别,最近都被那些老头烦死了,燕儿你不安慰我一下吗?” 站在门外实在是听不下去的两人不得已说了一句,“孩儿求见父皇母后。” 一会儿,东方浩和北辰燕从帐后出来,北辰燕怒气冲冲的瞪着东方浩,东方浩则是怒气冲冲的瞪着打断他好事的两个死小孩。 “辰溪。”看到两个儿子,北辰燕立马变成了一个慈爱的母亲,“最近学习进程如何?” “还好。” “父皇,剑。”东方优看着他的父亲。 “什么剑啊!” “什么剑!”东方优气得跳脚,“高踞进贡那把!” “哦,那个啊,对,是要送给小辰溪的。来人,把那把剑拿上来。” 很快一个侍卫拿着剑走了上来,是一把软剑,剑身薄如蝉翼,轻柔无比,东方辰溪几乎是一眼就爱上它了。 “辰溪,赐个名字吧。”东方浩说道。 “就叫宛云如何?如云一般刚柔并济。”辰溪几乎是脱口而出。 “好名字。” “总有一天我会让宛云剑这个名字天下皆知。”东方辰溪拿着剑一脸自信的说道。 东方浩和北辰燕对望了一眼,微微一笑,东方优则震惊于东方辰溪的豪气万丈和不逊于自己的气度,才九岁就如此厉害,那等他长大我这么大的时候,不是无人可比了,不行,我一定要努力了,东方优在心里暗暗道。 深夜,凤仪宫。 “你觉得辰溪怎么样?”美丽的女子问他的枕边人。 “吾儿继承了你我所有的优点,是个可以心怀天下的人。” “可是那孩子有时候让我感觉太超凡脱俗了,都不像是个九岁的孩子。”女子有些担忧的说。 “别想那么多了,他自有他的路要走。” “可我真希望我的儿子开开心心的长大。” “燕儿,一条龙怎么会甘心屈居于一个小水潭之中呢。辰溪就是一条龙,更何况,凭他的那性子,等优儿登登基以后一定会尽心辅佐的,他可不是一个要受人保护的孩子。” 女子点了点头,“也罢,我们的儿子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东方浩搂过身旁的女子,“等优儿过了加冠礼,我就退位,把江山交给两个孩子,你不是一直想回家看看吗,我再陪你会北塘……” 女子巧笑,“你就不怕他们抓了你威胁优儿?” “有你在,我害怕什么?” “一大把年纪说话也不害羞……” “那就做一些更害羞的事情吧。” 初出皇宫 御书房内。 “辰溪,告诉朕,对于医术,你想学到什么程度?”龙椅上的人难得的严肃表情。 “不求悬壶济世,但求可以妙手回春救自己想救的人。” “好!宁悠告诉朕,他所能教你的东西已经教完了,毕竟,他学的还是武艺,不是医术。” 听了东方浩的话,辰溪微微皱了皱眉,“父皇的意思是……” “天山之上住着一位叫做冰焰的人,此人医术精湛,就是脾气怪了点,我想让你去那儿。” “父皇这是让我离开?” “当然不是,朕想让你出去历练,何况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胜过冰焰了。” “冰焰是……?” “是你父皇我当年出门瞎逛的时候遇到的损友。” “哦,对了,还有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墨尘,来!” 东方辰溪顺着忘了过去,看到一个身着脸上带着邪气笑容的少年。 “这是墨尘,是朝阳的首领。” “朝阳?不是我寝宫的名字吗?” “哦,其实那还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组织?”辰溪的眉头越皱越紧,父皇有这么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啊。 这时一旁的少年开口了,“就是王朝见不得光的组织,工作就是杀杀大臣,陷害陷害忠良,反正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组织。” 辰溪的脸上一排黑线,这种组织还敢叫朝阳…… “别听他瞎说,朝阳的确是个做一些在台面上做不了事情,毕竟一个王朝的运作必须要这样,可是朝阳同样也是江湖上的组织。” “江湖上的……组织?”辰溪觉得他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真的是在演武侠片吗? “江湖的势力往往会影响整个皇朝,所以历代的皇帝都要做一些事情来控制江湖的势力,除了朝阳是组中留下来的基业,还有一个天枢宫是我在外面创立的,现在的宫主是……是谁来着?” “是无迹的徒弟云澄澈。”黑衣少年插话。 “唉……是无迹的徒弟啊……”东方浩的语气忽然变得无比惆怅。 “请问,天枢宫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是一个被江湖上称之为邪教的组织。”墨尘说道。 “邪教?果然是他的父皇,都跟别人搞得不一样。 “所以。”东方浩的语气忽然变得正式起来,“我要把朝阳和天枢宫交给你。” “父皇,朝阳和天枢宫不都是有老大的吗?” “可是墨尘要陪你去天山啊。” “那你还让我掌管?”东方辰溪第一次发现他的父皇脑子的构造。 “我的意思是,你先去天山,回来以后再掌管。” “如果墨尘陪我去天山,那……那个朝阳怎么办?” “哦,我把它交给了宁悠。” “老师?”辰溪反问。 “对啊,他的能力足以掌管。好了,就这样,你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吧。” “皇上,你似乎还忘了碧落山庄。”墨尘忽然冷冷的来一句。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碧落山庄?果然秘密最多的就是皇宫了。 “这个嘛……”东方浩紧皱着眉头,在心里暗骂,这该死孩子干吗要提碧落山庄。 “碧落山庄在江湖的地位可以不容小觑啊,何况也算是个皇朝的势力了。” “哎呀!这个忽略不计啦!辰溪你赶快回去吧。”东方浩招招手,让他们回去。 出了御书房之后,东方辰溪看了看身旁的人。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只准问三个。”墨尘笑嘻嘻的说道。 “那个无迹是什么人?”刚刚父皇提到他的时候,居然有些悲伤。 “是皇上的一个老友,不过已经去世了。” “父皇为什么要派你跟着我?” “我?”墨尘指了指自己,“当然是因为皇上器重我喽!” 辰溪有些无奈的看着笑的正欢的人。 “不是问这个,为什么是你跟着我?” “因为我武功高啊!” “你……”辰溪气结。 “那碧落山庄又是怎么回事?”父皇说到这个的时候表情怪怪的。 “二殿下,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 辰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要生气,不理他就好。 看着气呼呼的离开的东方辰溪,墨尘笑的无比欢乐,真是个有趣的主子啊! 翌日,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日子。 “老师。”辰溪轻轻叫了一声站在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2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2部分阅读 他身边的楚宁悠。 楚宁悠淡淡的笑着,“辰溪,要认真的学习哦,老师在这里等你回来。” “老师……”辰溪是真的很喜欢楚宁悠,想到分别,不禁有些心酸。 “我永远是你的老师。” 看着眼前温润似玉的人,整整一年,那个人眼里的伤痛并没有淡去的痕迹,只是被埋得更深了,到底是怎样的过往呢? “老师,辰溪是真的希望你快乐,忧伤过往总会过去不是吗?”如同他一样,过去了的便让它永远过去,重新开始不是更好吗? 楚宁悠将眼睛投向远方,喃喃道,“可总有人执著于此,不肯放手,如果忘了,便连过去的欢乐记忆也一并忘了。” 辰溪黯然。 “好了,别感伤了,皇上和皇后还在大殿等着呢。”楚宁悠对辰溪说道。 辰溪点点头,随着楚宁悠一同前往大殿。 依旧是离别,母亲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下,哥哥别过头,辰溪却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泪光,只有东方浩用着炯炯的目光看着他的儿子。 “辰溪,朕放你腾飞,优儿会成为朝堂上的皇帝,而你,你要去闯出属于你的一片天!” “父皇……” “去吧,不过在让朕抱抱好吗?从你五岁起你就不让朕抱了?”东方浩忽然一脸委屈。 看着刚刚还一脸凛然的人变得像小孩子一样,辰溪叹了一口气,走到东方浩身旁。 “辰溪,我也要。”东方优忽然□来。 被他们吃够了豆腐之后,辰溪走到楚宁悠身旁。 “老师,再见。” 楚宁悠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交到辰溪手中,“送这个玉佩给我的人告诉我它很有用,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也省的我无故感伤。” 一旁的东方浩紧紧的盯着那个玉佩,而东方优一边看着玉一边自言自语道,“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谢谢老师。” 楚宁悠对着辰溪微微一笑,“去吧。” 东方辰溪向后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对着大殿中的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大步走出大殿。 出了大殿,墨尘说,“你说,那个玉佩楚先生从那儿得来的?” “怎么?很贵重?” “在路上反正很好用就是了,好了,二殿下,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要陪在你身边了。” “哼!。”辰溪扭过头。 墨尘笑嘻嘻的看着生气的辰溪。 于是,辰溪带着他的宛云剑,和墨尘大帅哥,离开了他住了十年的皇宫。 路上趣事 东方辰溪发现最近他的忍耐力突然变得很好,自从出了皇宫,身旁这个墨尘无时无刻不在惹他生气,而他居然习惯了,开始实在是适应不了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不过,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习惯成自然,现在他基本上可以对墨尘视而不见了。 “少爷……”墨尘拉长了声音,“我饿了……” 忍耐,忍耐,你是个二十七岁的老人了,不可以对一个小辈生气,东方辰溪一边告诫自己一边尽量用比较平缓的口气说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刚刚吃了饭还不到一个时辰。” “可是,我饿了,有什么办法。” 继续深呼吸,“好吧,我们去客栈,吃 饭。”最好撑死你,东方辰溪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一会儿,他们已经坐在了一家客栈的饭桌上。 “来一盘枸杞肉丝,鸳鸯豆腐……螺炖肘花,凤尾鱼翅、 红梅珠香、 宫保野兔,再来一只烧鸡,还有一瓶竹叶青。” 东方辰溪坐在一旁看着墨尘滔滔不绝的报着菜名,满脸黑线,看墨尘那样子绝对看不出来他有这么能吃,而且肚子饿的速度简直令人发指,父皇怎么会找了这样一个大胃王来给他当护卫啊!! “少爷,你怎么不吃啊!”和桌上的菜奋斗了n久的墨尘终于舍得抬起头来,看着安然坐在他对面的东方辰溪问道。 被你气饱了!东方辰溪瞪了他一眼,“我不 饿。” “难道是要是省钱?恩,我国皇子以身作则,崇尚节俭,实乃我东溟之大幸啊!。” 如果不是看他那一脸欠揍的表情和语气,还真以为他是在称赞呢,东方辰溪扭过头去,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把视线移向四周。 客栈内宾客满堂,座无虚席,周围乱哄哄的,市井之声不绝于耳,发觉看着四周比看着墨尘还无聊时,东方辰溪终于收回了视线,在他转移实现之时偶然看到了坐在客栈厅堂内帷的两人。两人均是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个不苟言笑,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一个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完全不顾另外一人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那言笑的少年,长的清秀灵动无比,笑起来之时整个人更是神采飞扬,另外一位倒是一直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夹着菜,往嘴里送,脸庞倒是看不真切。似乎是感觉到了辰溪的视线,他抬头向这边看来。 冷冰冰的眼神,淡淡的望向他,只是轻轻一瞥,便又低下头去。东方辰溪怔了怔,好无情的眸子,看起来虽然年轻,却有一种冷峻的美,而他身上的那等气质并不是平常人家可有的,关键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配饰,加起来起码上千两银子,寻常人家怎会买得起?莫非是武林中人?正当辰溪想入非非的时候,墨尘终于解决掉了鸡身上的最后一个部分,于是他的嘴巴闲下来时就要发挥另外一个功能了。 “怎么,莫非是看上人家了?” 东方辰溪转过头来,正对着墨尘那张邪恶的脸。 “就是看上又怎样?” 估计没料到东方辰溪会反驳,墨尘竟一时语塞,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是那个冷冰冰的美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辰溪皱眉,这家伙怎么知道的。 墨尘耸耸肩,“猜的,虽然你才十岁,不过再等个几年就可以把他压倒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你被压倒的可能性比较大!” “哼!” “你可以让朝阳查他底细,然后再做追求嘛,或者直接去搭讪!” “我干吗要查他,拜托,你不觉得对一个十岁的小孩说这些太无聊了吗?” “哦?我不觉得你才十岁啊,少爷……” 觉得再说下去自己一定会被气死,搞不好十岁就开始长皱纹了,于是不再理会墨尘,便丢下一句,“今天就在这里住下,明天上路。” 墨尘笑呵呵的看着被气得满脸通红的东方辰溪,心情大好,顺势望向刚才的地方,果然是两位出尘的美人啊,一个冷若秋霜,一个艳若桃李,辰溪那个小屁孩喜欢冷冰冰,要是我,就选那个艳丽可人的小可爱,灵气逼人啊。墨尘喜滋滋的想到,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今天所说的戏言,却一语成戳,一一实现。 墨尘来到客栈的前台,却发现东方辰溪一脸苦恼的站在那儿。 “怎么了?” 东方辰溪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房间了,怎么 办?天色已晚,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客栈。” “掌柜的,真的一间都空不出来吗?”墨尘问。 掌柜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客官,实在是没有房间了。” “算了,大不了在外面睡一晚好了。”说完,辰溪就准备离开,心想要不是墨尘这家伙破事不断,他们又怎会沦落到露宿街头。 “哎……等一下。”掌柜喊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墨尘和东方辰溪盯着他。 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掌柜说道,“那边坐的两个客官要了两间上房,你们可以去和他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可以让一间给你们。” 东方辰溪顺着掌柜指的地方看去,居然是刚刚的那两位少年。 “哎……看来是天要赐你和他认识的机会啊!” 东方辰溪狠瞪他一眼,向那两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对不起,打扰一下。”辰溪向他们微微颔首。 而那个艳若桃李的少年见到辰溪立马就跳了起来,“哇!好可爱!”顺手就捏起了辰溪的脸蛋。 “哇!抱起来好香好软好舒服!” 我又不是抱枕!辰溪头上两条黑线,这个人的嗜好怎么和他的父皇一样啊! 在辰溪用眼神向墨尘求救,过了很久,直到豆腐都被吃尽了,墨尘才出声,“我家少爷问一下,你们可否让出来一间房,今天没有房间了,我家少爷年轻体弱,不能睡在郊外,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好好好!我带他睡!”那个少年嚷道。 一直默不出声的少年终于开口了,“我记得你好像有踢人的恶习吧!” “我……”那少年想反驳,但似乎是被戳到痛处,便不吭声了。 “恩……这样的话,你们是愿意让出一间房了?”墨尘问。 “我不会和他睡在一个房间的。”冷冰冰的少年说。 旁边的少年撅嘴把头扭向一边。 “既然这样的话,那位公子有踢人的恶习,我不放心我家少爷,那让我家少爷和你睡一间房,如何?”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东方辰溪终于吭声了,拽了拽墨尘的衣角,“你疯了吗!” 墨尘用口型回答,“是为你制造机会,哈哈!” “可以。”那少年回答。 “那就谢过了,天色已晚,还请公子领我家少爷去休息。”说完又把头移向另一边,“这位公子,不知可否让在下和你共睡一床?” “我?”他指了指自己,“我睡觉踢人。” “我不怕。” “那好吧……” 同床共枕 那个没良心,弃主子不顾的墨尘早已随那个少年扬长而去,东方辰溪只得讪讪的坐在桌旁,等着另外一位吃完。 这时,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菜的少年忽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那张冷峻的脸,辰溪居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我叫,恩,方辰。”本来是想说辰溪的,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东溟帝有个十岁的儿子叫做辰溪,那样太显眼了。 那少年点了点头,便起了身,“走吧,回房。” 辰溪也站了起来,随着少年向楼上走去。 很快便走到房间内,不知为什么,辰溪居然感觉有些紧张,从前世起,他就很少和陌生人共处一室,更别说是同床共枕了,今天,居然要和一个才见第一次面的人共睡一床,他居然紧张到手心都出汗了,天啊!这样的感觉怎么让他想起了洞房花烛的新娘!娇羞无比,却又满心期盼?? 那人把床铺整理了一下,便转身对辰溪说,“那边有水,洗一下。” 辰溪乖巧的点点头,走到放脸盆的架子上,无奈年纪太小,个字太矮,任他拼了命也够不到那盆子的边,正当他急的满头大汗时,那个少年走了过来,拿起毛巾,沾湿,拧干之后,在东方辰溪的小脸上擦了擦。 辰溪瞪大眼睛看着正在帮他擦脸的人,依然是不带表情的面孔,仿佛正在帮他擦脸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好了,去睡。” “哦。”辰溪走到床边,准备脱衣服睡觉,正当他解开第一个带子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褪去了外袍,修长的身材展露无疑,正当辰溪看的入神的时候,那人忽然转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辰溪的脸“噌”的红了。 那人走到床边,对着坐在床上不知干什么的辰溪说道,“睡里面。” 听到这句话,辰溪便钻进被窝,靠着墙,掩饰他红颜无比的笑脸。忽然感觉一旁的被子被掀开,一个温暖的躯体便钻了进来,更加可怕的是,辰溪居然心跳加速,不会吧!辰溪在心里哀号。 就在辰溪还在和自己做心理斗争的时候,身旁人的呼吸已经平稳起来,辰溪憋了很久的气终于缓了过来,他悄悄的翻了身,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忽然想到前世,在十岁以前,连辰一直是极为溺爱他的,他身体不好,有时候晚上会犯病,连辰便整夜整夜的守在他床边,甚至和他一起睡。那时候的他也非常的粘他,整天爸爸爸爸的叫,却不知十岁以后连辰的态度忽然大改,不再对他露出笑脸,不再一脸温柔的对他说话,甚至很少回家,终于那个整夜不肯睡觉只为等父亲回家的孩子心灰意冷,直到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 这时,旁边的少年忽然翻了个身,正对着辰溪。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辰溪的脸上,月光洒进来,发丝纠结着脸庞,一直冷峻的脸也柔和起来了。辰溪竟一时看呆了。 少年忽然睁开眼睛,辰溪吓了一跳,黑暗里,少年的眸子平静如水,看了一眼辰溪之后,便又径自闭上眼睛了。 被吓了一跳的辰溪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真是吓死他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花痴。 睁着眼睛看着房间上的房梁看了很久之后,辰溪终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爸爸!抱抱~”一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对着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张开双手。 男子微微笑了笑,伸手抱住了他的宝贝,粉嫩的小孩高兴的在男子脸上啵了一口,男子满脸宠爱的看着他怀中的孩子。 “溪儿,睡里面!”男子佯装生气。 “不要,每次都是我睡里面,这次爸爸睡里面!”可爱的孩子鼓起嘴气呼呼的说。 “你睡里面,我在外面挡着,你才不会掉下来,才不会因为踢被子而着凉了。” “这样啊……好吧。”小娃娃开心的钻进男子的怀里。 那个华美的房间里的床全部是靠墙的,而另一边,有他的身体挡着,他便安心的在他怀里睡去,在十岁之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都是这样度过。 “我要爸爸!为什么他还不回来?”十岁的孩子对着管家发脾气。 “少爷,连先生真的很忙,他赶不回来的。”管家好言相劝。 “可是,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孩子的眼睛里已经染上了泪花。 管家摇摇头,实在是想不通那么爱孩子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态度大变。 那个奶娃娃已经长成了十七岁的美丽少年,餐桌上长长地餐桌阻隔了两人的距离,即使一起吃饭,也已经是相对无言了。 梦魇折磨着辰溪,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满脸是泪。 伸手胡乱的擦着眼泪,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那个少年的怀里,温暖的体温正通过少年的身体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 而那个少年也正在用他波澜平静的眸子盯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孩子。 “对……对……不起。”一边道歉一边从少年的怀里钻出来,外面的天色微微亮了起来,雄鸡开始了它的第一声鸣叫。 “我……我起来了。”辰溪从床上爬了起来,无奈少年睡在外面,根本无法出去。 辰溪满脸窘迫,少年终于从床上起身,优雅的拿起外袍套在了身上,而辰溪终于可以穿上衣服下了床。 “谢谢你。”准备离开的辰溪对着少年说。 少年并未回头,仍然拿着杯子漱口,辰溪也不生气,道了谢之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下了楼梯之后,辰溪看到了正在吃早饭的墨尘。 他走上前,准备迎接着墨尘的调笑,可是出乎意料的,墨尘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啃他的包子。 辰溪终于吃了他自出宫以来的第一顿安静的早餐。 结账之后,两人出了门,让辰溪觉得奇怪的是墨尘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什么伤似的。 “喂!你怎么了?”辰溪问他。 “屁股痛。” “咦?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说到昨晚,墨尘便咬牙切齿起来,“那个家伙整整把我踢下来六次!六次!!我的屁股都快开了花!” 听完之后,东方辰溪捧腹大笑,终于找到一个能让墨尘跳脚的人了,真是不虚此行啊! “哼!少幸灾乐祸,昨晚和那个冰山美人怎么样了?” 想到昨晚,东方辰溪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看到辰溪红了的脸,墨尘笑的更阴险了,“少爷,真的有发生什么哦?” “干卿何事。” “好吧,不关我事,少爷一个人好好回味吧。” “你……”辰溪气结。 到达天山 出了小镇之后,两人的速度忽然快了起来,墨尘不再嚷嚷着喊饿了,东方辰溪也乐得清静。 安安稳稳的赶了约莫一个月的路,终于到了天山脚下的一个小镇。 虽然是一个小镇,却意外的繁华。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甚至还有一些拿着刀剑的武林中人,东方辰溪有些疑惑的问,“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为什么这个镇上却这么繁荣?” “如果我说这个镇子的繁荣全是因为一个人你信不信?” “是……冰焰?” 墨尘点点头,“那个人都快被江湖人传神了,可是能见到他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那,父皇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父皇好像以前找他看过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我们要怎么去找他?” “拜托,你才是主子,怎么什么都问我啊!” “那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上山吧。” 两人来到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之后便回房休息。 翌日,两人一同从楼上下来,准备吃完早饭后上路。 “喂!听说了没,又有一个人想硬闯,结果全身爬满了虫子啊!那模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对啊!对啊!有求于人还这么蛮横!” “可是,和和气气根本也见不到人啊!” “哎……真是无影神医啊。” 听了隔壁桌人的对话,墨尘和辰溪对望了一眼,“看来真是个古怪的人。” 辰溪点点头,“连求医的人都这样,何况我还想让他收我为徒。” “不过,既然皇上让你去找他,我想应该还是有把握的吧。” “恩,那我们先上山吧。” 吃完了早饭,两人朝着天山的方向前进。 天山上常年冰雪覆盖,一眼望去尽是茫茫的一片雪白,越往前走,气温便越低,辰溪小小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我抱你吧。”走在一旁的墨尘忽然说道。 “恩?” “你撑不住吧,又没有武功。” “不用了。”辰溪摇摇头。 “好了,不用逞强了,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说完,抱起了辰溪。 “喂!”辰溪挣扎着,也不用公主抱吧。 “再动就要掉下去了。” 辰溪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悬崖峭壁,决定放弃挣扎。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辰溪清楚地看到了墨尘额边的汗珠,这天山本来就陡峭,加上身上还抱着一个人,即使他有武功,对体力的消耗也很大。 “喂!我可以下来自己走的。” “怎么?不相信我?”墨尘挑眉。 “乖乖别动就行了。”说完又运起轻功快速的走着。 其实他除了嘴巴毒了一点,还是个很好的人吧。辰溪心想。 “到了。”正当辰溪呆在墨尘的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墨尘忽然说道。 辰溪睁开眼睛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波光粼粼的天池周围长着挺拔的云杉、白桦、杨柳,西岸修筑了玲珑精巧的亭台楼阁,平静清澈的湖水倒映着青山雪峰,风光旖旎,宛若仙境。 “这里……好美啊!”辰溪感叹。 “恩。”墨尘赞同的点点头。 沿着西岸向前走,眼界开阔起来,如画的景色大片大片的展现在眼前。 走了很久,却只见花花草草,并未见到所谓的神医。 “你说,那人到底住在哪里?这里有这么多的房子。” “这里有古怪,有人在这里布置了阵法,现在先别动了。”墨尘难得严肃的说道。 墨尘朝四周看了看,“能把衡轭阵做的如此诡秘又富有变化,果然是神人。” 说完,走到最前方,拾起了前面的一个枯木,放到了一株花的旁边。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看来便是这样了。” 辰溪在一旁看着墨尘在四周走了走去,满头雾水。 忽然周围的景色全部消失,四周又变成雪白的一片。 “这……”辰溪惊的说不出话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宫八卦之术? “那个叫冰焰的人在这里设了一个阵法,如果破不了便走不出去,只能下山,这个阵法估计挡住了不少人。” “不过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哦。”看来把墨尘带来还是有不少用处的,古代这些博大精深的东西,现代人的思维果然是理解不了的。 正当两人踏着皑皑白雪向前时,忽然听到一丝诡异的声音,墨尘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大片大片血红色的虫子正向他们周围游过来。 墨尘拿出随身的配剑,朝虫子身上砍去,可是仍有虫子源源不断的爬过来,被杀死的虫子身体里流出来的鲜红色液体在雪白的雪地上显得格外诡异。 辰溪拿着宛云剑在地上挥舞着,可是虫子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是什么东西指引着这些东西。”辰溪说道。 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白雪以外什么也没法,忽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传入鼻中。 辰溪忽然一笑,“我想我有办法了。” 他伸手。宛云剑回旋,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血液滴落。 “你疯啦!”正在忙的晕头转向的墨尘看到辰溪的动作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气死。 辰溪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忽然那些虫子居然不在他们身边逗留,向前游了去,渐渐地消失不见。 “你……”墨尘皱眉。 “刚刚我闻到这里有一股香味弥漫,所以我断定有人用这香味控制这些虫子,所以为了打乱这些虫子对香味的分辨,我便用另一种香味混入这香味之中。” “这和你自残有什么关系?” “我在和老师学医的时候,一直在服用一些强身健体的药物,所以血液里便带着草药的味道,自然可以迷惑这些虫子。” “好了,赶快处理一下伤口吧。”墨尘从包裹里拿出伤药,涂在辰溪的伤口上。 “看来,这个人真的不喜欢别人打扰啊!又是阵法又是毒虫的。”辰溪感叹。 “你是东方浩的儿子?”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墨尘和辰溪抬头看着来人,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正用眼神打量着辰溪。 “冰焰?”墨尘问。 那人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辰溪,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皱了皱眉。忽然,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在了辰溪的伤口上,只见伤口正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愈合着。 墨尘和辰溪都惊呆了。 “跪下。”那人对辰溪说。 辰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似地,跪了下来。 “东方辰溪拜见师傅。” 冰焰微微点点了头,“跟我来吧。”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 辰溪急忙跟了上去,墨尘紧跟其后。 “真是住在雪山上的人啊,脾气怪的也跟这雪山似地。”墨尘埋怨道。 “高人嘛,都是这个样子,我们过关了,赶快走吧。” 山中生活 两人跟着冰焰朝前走去,走了一会儿,一个木屋映入眼帘。 “阵法弄得那么华丽,住的地方却这么简陋。”墨尘嘀咕。 跟着冰焰走进屋里,如外在的一样朴素,正是辰溪喜欢的风格。 “找个空的房间住。明天我教你医术。”说完冰焰就径自会房了。 “真是怪人啊!”墨尘看着冰焰离去的地方感叹。 辰溪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好像不喜欢生人,可是为什么会答应收我为徒呢,是因为父皇的原因吗?” 墨尘耸耸肩,“谁知道呢,赶快找个地方睡一会吧,我都快累死了。”说完便打着哈欠朝里屋走去。 墨尘走后,东方辰溪也跟着回房了,天山之行确实花费了他不少的体力,这个小小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辰溪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冰焰面前。 “说说这些草的药效。” 东方辰溪看着摆在眼前的各种草药,知道冰焰是要考他。 “贝母,紫草,天仙子,黄精,荆芥,贝母可治阴虚劳嗽等病症,紫草可治……” 对于眼前的草药,辰溪一一作答。 冰焰点点头,“好,今天你去帮我采这几味药。”冰焰递给了他一张纸。 辰溪低头看了看,上面写满了药名。 “你单独去。” 辰溪点点头。 墨尘起床的时候发现不见东方辰溪,只见冰焰自在的坐在桌旁饮茶。 “喂!我家少爷呢!” “采药。” “采药?”墨尘提高了嗓音,“他是来学医的,不是来给你当药童的,何况他才十岁,你让他去这雪山采药?” 不理会墨尘的大吼,冰焰抿了一口茶,“学医者,采药是必须的。” 墨尘还想说些什么,无奈他发现嗓子什么音节也说不出来。 墨尘气急败坏的指了指冰焰,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润喉的药,三日之后自然可解。” 墨尘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的出了门,寻找出去采药的东方辰溪。 话说辰溪出了门之后,便根据植物的习性去寻找这些草药了。 在悬崖边,花丛里,找了冰焰所需的药草。 由于采药,他的手被树枝划了数道血痕,天气格外的冷,为了自己的身体,东方辰溪选择呆在一颗云杉树下休息。 忽然,他发现了树下的草丛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蠕动,他走了过去,扒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个受了伤的苍鹰在草地上挣扎着。 东方辰溪试着伸手去看看它的伤,那苍鹰却凶狠的盯着他。 根据前世所学的知识,苍鹰应该是一种极为凶猛的禽类,这只苍鹰似乎是翅膀受了伤,才会掉落在这里。 不救的话,到了晚上,气温降低,这只受伤的苍鹰一定会冻死在这里的。 想到这,辰溪拿起了背在身上的竹篓里的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在了手上。 辰溪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柔和和无害,然后把手上的草药涂在了苍鹰受伤的翅膀上。 那只苍鹰开始时还大力的挣扎着,那样一个庞然大物的翅膀扑腾起来,让辰溪被呛得好不难受,还好那只苍鹰后来就安静下来了,让辰溪得以帮他治伤。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辰溪回头望去,墨尘站在后面正看着他。 “你来啦,能不能帮我把这只苍鹰带回去啊?” 墨尘盯着那只苍鹰看了一会,然后默默地走过去,抱起了那只苍鹰。 一路上,墨尘只是默默地走着,这让辰溪感觉有些奇怪。 “喂!你怎么了?” 墨尘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用唇语讲了一句,冰焰。 原来是师傅,一定是他太呱噪了,真没想到师傅这么厉害!辰溪在心里暗叹道,不能说话的墨尘要比整天叽叽喳喳的墨尘舒心多了。 “师傅,你要的草药。”辰溪恭敬地把竹篓递给冰焰。 冰焰接过竹篓,又看了看墨尘怀中的苍鹰。 “这是我在路上救得一只受伤的苍鹰。”辰溪解释。 “养着吧,它很有用。” “是。” 在山上呆了近一个月,没事除了和墨尘斗斗嘴就是和呆在药房里。冰焰很少出现,只是偶尔指点一下便又回房了。辰溪发现冰焰似乎是有很严重的病症,他有的时候会整夜整夜的咳嗽,脸色也是常年的灰白。 医者不能自医,真是为人医者最大的悲哀。 至于墨尘,那只被辰溪救回来的苍鹰成了他最大的玩伴,墨尘为它取名,苍苍,即使辰溪抗议了无数次,可是这只苍鹰愣是听了苍苍之后就飞到了墨尘旁边,于是苍苍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 “下针要准,入针的时候要掌握好分寸,咳……咳咳……” “师傅,你没事吧。”看到冰焰唇边溢出来的血丝,辰溪担忧的问道。 “无妨,你继续练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辰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似生于红尘之外,却奈何始终纠结于俗世,这雪山神医,他的病痛又有谁能医呢? 院落里,墨尘正在训练他的苍苍。 看到出现在院中的冰焰,墨尘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逗他的鹰了,他还记着刚来时那失声三天的仇呢。 “我的衡轭阵是你破的?” “是又怎么样?”墨尘挑衅的看着他。 “你资质不浅,与其在这无事可做,倒不如再学些东西。” 听到冰焰的话,墨尘惊讶的抬起了头,这是他自从见过冰焰之后他说过的最长的句子了。居然是劝他学习? “药房里有许多藏书,辰溪学医,自然用不上,对你,应该有用。” 墨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整整考虑了一天,墨尘决定,去那个传说中的药房看看。 一进去,一股药味弥漫开来,墨尘被呛得直咳嗽。 “你来干什么?”正在捣药的辰溪有些疑惑的看着墨尘。 “看书。” “看书?” “恩。”说完,他便去药房边的书架走去。 辰溪转过头,决定不再理他,继续捣他的药。 看到书架上的藏书,墨尘不禁咂舌,连失传的九宫图都有,难怪那人可以做出那么精妙的阵法呢,这次来天山真是不枉此行了。 就这样,这一望苍茫的雪山之上,一个病着的神医,一个学习医术的小童,一个醉心于阵法的少年,一只名为苍苍的苍鹰,在雪山上的木屋中度过了三年的时光。 故人离去 “辰溪,你……咳咳……过来……”冰焰对着正在研习医书的东方辰溪说。 辰溪放下医书,走到冰焰身边。 “师傅。” “咳……咳……”冰焰擦去嘴边的血迹,“你资质过人,有了之前的基础,这三年,我倒是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师傅,你……”怎么看师傅也像是要交代遗言的样子,“是要徒儿下山?” 冰焰点点头,“我答应了你父亲的事也做到了,你既然功成圆满又何必再继续在这雪山上耗时间呢?” 辰溪无语,看着冰焰从椅子上起身,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茫茫雪地。 “喂!怎么了?杵在这儿当木偶啊!”墨尘忽然跳了出来。 辰溪微微叹了口气,“我想我们马上就可以下山了。” “下山?那你怎么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师傅他……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你说什么?”墨尘忽然提高了声音,“你说冰焰活不久了!” 辰溪点头,“之前他还一直在服药,现在那些药已经很久没动过了,况且他把他毕生的医术都教了给我,也把他所学的武艺和阵法传授给你了,难怪他要说后继有人,也算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心愿吧。” 墨尘呆呆的站在那里,虽然一开始他不喜欢冰焰,可是三年下来,对那个不喜言语却偶尔指点他的武功和阵术的人也有了感情,现在,那个人居然要死了? “我想,死也许对他是一种解脱吧。” 不理会依然呆立在那里的墨尘,辰溪出了门。 门外是茫茫的雪地,洁白的绕眼,这三年他也早起惯了雪山上寒冷的天气了。 那悬崖之上,站立着一个青色的身影,他的发丝伴着寒风纠结在脸上,那淡漠的表情仿佛是要和这冰冷的雪地融为一体。 “师傅。”辰溪轻轻唤了一声。 冰焰并没有回头,他的眼神依旧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雪原。 “落尽琼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无香。”那人吟道。 “天山位于众生之外,我却被俗世的红线纠缠。那个教我医术的人连名字都没给我,我的名字是在第一次下山时,他帮我取的。” “外表如冰,内心似焰。” 冰焰轻轻转过身,看着辰溪,淡淡的笑了一下,“没错,这就是我。” 辰溪惊呆了,这三年他从未见过冰焰的笑容,他只知道这个病着的人面庞清秀,却没想到他竟有一笑倾城的惊艳面容。 “只有这天山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我死后,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雪地之上吧。” “师傅……”看到冰焰一脸淡然的样子,辰溪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没有人可以真正逃脱尘世的,所谓世外高人不过是众生想象罢了。” “可是……”辰溪顿了顿,“有的时候纠结于此,倒不若放手,快意恩仇……红尘万千,那纠结在一起的红线,既然无法理顺,不如一剑斩断罢了。” 冰焰对着辰溪微微笑了笑,“这便是你历经两世的心得吗?” “这……”辰溪瞪大了眼睛,“师傅怎么……” “八卦九宫,显示你异于常人的命数,你前世的命数就被人强行改变过,所以任由我怎么算也算不出你的命。” “算出来就没意思的不是吗?一个全新的生活,就是要等着迎接未知的挑战,不管前方是欢乐,悲伤,都得勇敢地向前走去,这才不枉上天赐予我的第二次生命。”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冰焰说完又把眼神头投向了悬崖之下的一片雪原,辰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悬崖之上长满了雪莲花,在峭壁之上傲然开放。 一个月之后,冰焰在木屋的软榻上安然的睡去了,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如同盛开在悬崖上的雪莲,美丽而妖娆。 辰溪把他的骨灰撒在那开满雪莲的雪原之上,随着寒风,飞遍天山的每一个角落。 墨尘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随风扬起的雪沙,有一丝悲伤从心底划过。 “我们明天下山吧。” “好。” 回到木屋,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东西,辰溪第一次知道失去亲人的感受,有什么淤塞在心底,然后满腔的悲伤在心底散开,他开始反省自己当年的做法是不是太任性了!对连辰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那个世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吧?想到这,辰溪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在冰焰的屋里,辰溪发现了一张画,画上的人顾盼飞扬,眉间带着一缕风流,轻扬潇洒。 这个难道是冰焰所说的“他”? “咦?无迹?”墨尘凑过来看到画时,惊讶的说了一声。 “你认识画中的人?” “恩,这应该是天枢宫的前任宫主,云无迹。” “是父皇说的那个人?” 墨尘点点头。 “真不知道父皇那次出宫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认识这么多奇怪的人,又有这么多的纠葛。” “你父皇呀本来就是惹事的人!唯恐天下不乱!” “侮辱天子是要杀头的。”辰溪恐吓。 “谁?谁听见我侮辱他了?”墨尘一脸的满不在乎。 不再和墨尘嬉闹,辰溪收起画,将它装入行囊里。 “好了,差不多都弄好了,我们下山吧,三年不见父皇母后和皇兄,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对啊!看你这三年长的这么高,这么妖艳,他们一点会很开心的。” “你说什么?”辰溪怒瞪着墨尘,“什么妖艳?” “难道不是吗?少爷,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皮肤本来就好,再加上这雪山上的日照又不强,你的皮肤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冰肌玉骨啊!还有,还有你的眼睛,又大又黑,尤其是纯真的眼神,简直是惹人遐想啊!” “你……”辰溪气结,他愿意这个样子吗?本来前世因为生病就被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3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3部分阅读 管家笑称为病美人,没想到这一世,虽然没有严重的病症,却还是逃脱不了被人称作像女人! 看到辰溪气得满脸通红,墨尘笑开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赶快走吧,不然天黑之前我们下不了山,找不到地方投宿啊!” 辰溪跺了跺脚,“哼!”便扭头离开了。 墨尘笑着摇摇头,“三年了,倒是什么也没变。”墨尘回头看了看木屋还有里面的陈设,轻轻说了一句,“再见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外面飘着雪花,但是辰溪和墨尘知道,新的生活,又要开始了。 顺手救人 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而墨尘因为经常下山采购,对于下山早就轻而易举了。很快的,两人就回到了三年前上山时的那个小镇。 “喂!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兴奋的样子?你好像整整三年没有下过山了吧?” 东方辰溪淡淡的瞥了墨尘一眼,“有什么好兴奋的?浪费表情。” 这一次,墨尘很无语。 依然是上次的那间客栈,依然是人满为患。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辰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不知道所谓的无影神医已经不在世了,却还是报着希望来到了这里。” “但是,这三年也没看见过冰焰医治过什么人啊!” “那是因为他不想人打扰他,他要专心教我医术,所以这三年没有人能过得了他设下的阵法。” 墨尘黯然,其实那个人,孤寂的很吧,也许这三年有了辰溪的陪伴,他才不那么孤独了,所以可以安然的离世。 “走吧,去休息一晚,明天还要赶路呢!”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寒离哥哥,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到无影神医的!” “咳咳……咳……我没事……” “寒离哥哥……”女子啜泣。 东方辰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古代的隔音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有必要在晚上上演小情侣生离死别的戏码吗?好不容易想睡个好觉,都被这哭哭啼啼的女人给搅和了。 “倾晚,我……咳咳……不是还没……死……吗?” “不!寒离哥哥你不会死的!明天我们就上山!” 好吧,要表达你的决心也不用那么大声音吧!辰溪在心中叫苦,上山也没用,天山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咳咳咳……” 忽然,辰溪听到那男子咯血的声音,过后变成女子的尖叫! “寒离哥哥,寒离哥哥!你怎么样了!” 当桌上的蜡烛燃到一半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哭声仍然没有停止,只不过没了男子的声音,辰溪判断他是晕了过去,或者直接是……死了?忍无可忍的时候,辰溪终于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笃笃笃—— 门开了,一个挂着泪痕面容姣好的女子开了门。 “请问,有事吗?”女子擦了擦泪痕,问道。 刚刚还哭天抢地的女子一瞬间就变成了温和有礼的大家闺秀,辰溪不禁暗自佩服古代女子变脸的功力。 “我是住在隔壁房间的房客,敢问你家相公可是患了严重的病?” 那女子听到辰溪的话之后脸一红,“他……不是我家相公。” 哦,原来还处于暗恋阶段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辰溪在心中暗道。 “他是我世伯的儿子,他现在患了大病,我们是来找天山的无影神医。” “不知姑娘可否让在下看看?” 女子怀疑的打量着东方辰溪,眼里露出不相信的样子。 “你……” 果然啊!年轻就是不被人相信,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会治病吧!真气人! “倾晚,是谁在外面?”里面的男子似乎是醒了。 “是一个隔壁的房客。” “咳咳……让他进来吧。” “哦。” 辰溪走进房间,一个锦衣男子斜倚在床上,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男子见他来,温和的一笑,“你好,有事吗?” “你中了毒?” 那男子一愣,然后点点头。 “你知道他是中了毒?”那个名唤倾晚的女子忽然冲了过来,“我们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是风寒引起的阴虚之症,而且根本找不到中毒的迹象。” “这种毒很奇妙,它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会令中毒者身体虚弱不堪,不能自已,如同废人。” “你说……这毒,不会置人于死地?”男子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辰溪点点头。 “你既然知道这是中毒之像,那你可会解?”倾晚着急的问道。 哼!刚刚还不相信我,现在才摆出一副着急的样子! “会啊!不过你们可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会解毒?” 那男子柔柔的一笑,“自然是相信你的。” “我叫江寒离,敢问小兄弟的名字是?” “我叫方辰。” “原来是方兄弟。” “现在你躺下来,我为你施诊。” 江寒离平躺在床上,东方辰溪从随身带的布袋里拿出金针。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的身上试验,天山上学习的针灸之术全是用动物做的实验,这一次救这个人也算是实习一下吧。 辰溪深吸一口气,将一枚金针扎进皮肤,很快的,那人身上布满了金针。 忽然,江寒离干呕一声,从嘴中咯出一大滩血。 “寒离哥哥!”倾晚急忙过去扶他。 “你这个小鬼!要是医死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你!” 辰溪安然的站立在那里,一会儿,走过去,取下金针。 “倾晚!不得无礼!我现在好多了。” “寒离哥哥……” 江寒离淡然一笑,看着辰溪说道,“方兄弟,谢谢你。” “不用,你把毒血咳了出来,除了身体虚了点以外,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哎……等等……”江寒离喊道。 辰溪转身,“怎么,还有事?” “敢问,小兄弟刚刚的施诊手法可是堰月针法?” 辰溪一惊,他刚刚施诊的手法是冰焰所教,的确是叫堰月针法,可是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小兄弟不必惊慌,在下只是曾经见过这套针法,没想到小兄弟如此年轻便可习得。” “的确是堰月针法没错。”辰溪承认。 “原来世上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会这套针法啊……”江寒离似自言自语道。 “他?”辰溪皱眉,他问过师父,世上会堰月针法的人屈指可数,这人口中的他是谁? “你和那云澄澈是什么关系?”一直站在旁边的女子忽然开口。 “云澄澈?”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你不知道?”女子反问,“哼!这堰月针法江湖中只有两个人会,一个是天山上的无影神医,一个是天枢宫宫主云澄澈,你敢说你不认识他!” 天枢宫?辰溪恍然大悟,不就是父皇手下的那个江湖组织吗?这个云澄澈和眼前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我确实不认识此人。” “我相信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不然我们还要上天山,也不知道过不过得去呢。” 辰溪对眼前这个男子的好感油然而生,不单是为他温和有礼的态度,还为他相信人就一信到底的执着。 “我的师傅是无影神医冰焰。”辰溪告诉他实话。 “什么?”倒是那女子先开的口,“你是他徒弟,无影神医怎能可能有徒弟?” “不相信算了。” “那,无影神医还在天山上吗?”江寒离问道。 “我师父他……在前几天……去世了。” 倾晚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江寒离也是一脸惊奇。 “现在不可能有人在去得了天山了,师傅在上面下了阵法,而普天之下能解开阵法的只有一人而已。所有去天山的人,都会失望而归的。” “请问,无影前辈是怎么死的?” “因病去世的。” “原来是这样……” “还请公子不要张扬出去,师傅的死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江寒离点点头,“我一定会。” “告辞。” 辰溪开门准备离开。 “方兄弟,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来天涯门找我。”身后是江寒离和煦的嗓音。 天涯门?似乎是救了个大人物呢……辰溪想到。继而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三更,还能在稍稍休息一会,于是伸了个懒腰,回房睡觉去了。 荷花之城 折腾大半宿之后,辰溪睡的意外的香,于是早上便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从客栈的二楼下去,看到了昨晚二人。 那男子见到他时温柔一笑,对他点点头,“方兄弟。” 辰溪也微微示意。 “方兄弟要去哪儿呢?”江寒离问。 “我学艺归来,要回家了,我家住在京城。” “嗨!”伴着一阵呼喊,辰溪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 “这么早就起来啦!真是勤劳的孩子啊!”墨尘夸张的大笑着。 而坐在桌上的江寒离和倾晚这时奇怪的看着正在抽风的墨尘。 “咦?他们是谁?才一晚不见,你就勾搭上一个帅哥和一个美女啦!” 辰溪压抑住想把他拍死的冲动,决定不理他。 这时,江寒离开口了,“这位小兄弟昨晚治好了我的病。” “哦……”墨尘拉长了嗓音,“原来是去救死扶伤去啦!” “在下江寒离。”江寒离介绍到。 听到江寒离的名字,墨尘的脸色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我叫方方,如你所见,是我家少爷的跟班。” 方方……辰溪一脸黑线,恐怕就只有他才能想出如此变态的名字。 江寒离毕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恢复常态,而那位倾晚姑娘可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 “哈哈哈哈!”倾晚笑倒在桌上,“一个大男人,居然叫方方,哈哈哈……” “倾晚,不得无礼!”江寒离捅了捅他旁边的倾晚。 倾晚好不容易止住笑,镇定下来。 “好了,少爷,我们还要赶路,赶快吃完早饭上路吧。” 辰溪点点头,反正他早饿了。 吃早饭的时候,墨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吃的东西也比往常的少了。 在赶路的时候,墨尘一直不说话,辰溪也乐得清静。 “你是怎么救了那个江寒离的?”墨尘忽然开口。 被墨尘突然出声下了一跳的辰溪没反应过来,一会儿之后,说道,“昨晚他住我隔壁,就在那儿一直吐血,我听不下去,就跑到隔壁顺便救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病?” “他中毒了。” “你告诉他冰焰死了的事情?” 辰溪点头,“说了。” “你就这么相信他?”墨尘挑眉。 “喂!你就忍心看人家白跑一趟,这个人温文尔雅,并不像是什么邪恶之人,何况他已经答应过帮我保密!”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什么人啊!” 辰溪想了一会,然后说道,“那到没有,不过他让我去天涯门找他。怎么,你认识他啊?” “江寒离,今年应该是二十岁,于两年前登上天涯门门主之位,其父江山是前任武林盟主,江家也算是武林世家,江家的独门心法更是叱咤武林。天涯门,近百年来一直是武林白道的领袖。他旁边那个女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叫叶倾晚,是江山的结拜兄弟叶常的独生女,也是他的青梅竹马,看样子估计会成为他的老婆。” “靠!比调查户口还要详细。”辰溪小声咕哝了一句。 “真没想到少爷你随便一出手,就救了个仇人啊!” “仇人?” “少爷,难道你忘了皇上把朝阳和天枢宫交给你了吗?朝阳和天枢宫是什么地方?武林邪道,尤其是天枢宫,更是可以与天涯门媲美的黑道的领袖,这次江寒离中的毒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天枢宫宫主云澄澈下的。” “云澄澈?”辰溪叫了出来,“对了,昨晚那人提过,这个人还会堰月针法!” “他会堰月针法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是云无迹的徒弟,而云无迹可是你师父思慕的人呐,这样想来,他会也不奇怪啊!少爷,你还真是笨呐!” 直接忽略墨尘嘲讽的语气,辰溪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知道你知道这么多事情是因为你是朝阳的老大,可是!这三年你一直和我在山上,朝阳也交给了我老师楚宁悠,你是怎么知道江寒离在两年前当上天涯门主的?” 墨尘莞尔一笑,“少爷,我呆在山上不代表我就不能知道山外发生了什么啊!你忘了我还有苍苍吗?” “你用苍苍传递信息!” “答对!” “切……算你厉害!” “不是算我厉害,我本来就很厉害啊!” 辰溪白了他一眼,然后问道,“那个云澄澈为什么要下毒啊,就算是宿敌也应该下致命的毒药啊,他下的毒根本就是纯粹要整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墨尘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也难为他了。” “你说什么?” “这件事涉及别人的私事,我不好说,以后你见到他不救知道啦!好了,少爷,我们要赶快赶路啦!” 面对墨尘岔开话题,辰溪只能不满的嘟了嘟嘴,继续赶路。 断断续续走了约半个月,墨尘和辰溪终于到了有“荷花之城”的美誉的清风城。 “哇!这里好繁华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辰溪不禁感叹道。 “为什么来的时候我们没走这里?”辰溪奇怪的问。 “这个嘛……”墨尘支支吾吾,“因为要躲一个人。” “那现在为什么又走这里?” “因为要见一个人。” 被墨尘绕昏了头的辰溪终于有点火了,“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少爷,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 “说!。” “其实……我们的银子不够了。” “什么?” “准确的来说,我们现在的银子撑不了两天,所以我们得到这里借钱。” 辰溪皱眉,“怎么借?” “少爷,你记不记得你老师在你临走前给了你一个玉佩。” 辰溪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那个玉佩就是我们的财主啊,有了那个可以到清风城里的任意一个钱庄随便取钱。” “那个玉佩这么厉害!” “那可是这个城的城主的贴身物品哦。” “那……现在就去钱庄?” “恩。” 穿过繁华的街道,两人终于找到了一座钱庄。 走到前台,墨尘把辰溪包袱里的那个玉佩递给了老板。 老板拿过来看了一下,忽然脸色大变,“这是清风令!”然后开始仔细的打量墨尘和辰溪。 “请问二位是要用它取钱吗?” “是啊!”墨尘回答。 老板取来了一叠银票,递给了墨尘。 墨尘接过银票,放入口袋,拉着辰溪走出了钱庄。 “我有一个问题。” “说。” “这里应该是东溟的土地,而且离京城还不远,怎么这个城是听令于所谓的城主啊,不是应该派官员管辖的吗?” 墨尘笑了笑,“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封地吧,这个城是属于一个人的。” “封地?”辰溪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好了,我们赶快走,得先离开这个地方。” “咦?为什么啊!不在这里住一晚吗?” “你不觉得那个老板的看我们眼神很奇怪吗,你老师的那个清风令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何况拿了钱还不赶快闪人啊。” 墨尘还没说完,辰溪忽然捅了捅他。 “干吗?” 辰溪指了指前方。 墨尘顺着看过去,一大批穿着黑衣的武士正把他们包围了。 墨尘低低咒骂了一声。 “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我家主人想见见你们。” “谁想见他!” “喂!你打不打得过这些人。”辰溪低声问。 “打不过。” “那就只能跟他们走了,何况我也想见见这个城主是什么样子。” “我们跟你走。” “喂!”墨尘扯着辰溪的衣服。 “别废话,走啦!”辰溪拽开了自己的衣服,跟着领头的那人向前走去。 在进入一间很大的宅子的时候,辰溪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 ——碧落山庄。 怎么好像又是很熟悉的样子。 跟着那个黑衣男子走进了山庄,里面亭台楼阁,好不繁华,简直跟皇宫有的一拼。 走进大堂内,一个身著蓝衣的男子正坐在大堂内。 辰溪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俊逸不凡,眉宇间夹带着一丝风流,好个翩翩佳公子,只是长得似乎和父皇有点像? 而站在辰溪旁边的墨尘自进了山庄就一语不发,现在更是把头快低到地上了。 “尘尘,你以为你低着头我就不认识你了吗?”那男子带着笑意的说道。 ……尘……尘? 辰溪哑然。 听到这话,墨尘猛然抬起头来,一脸怒意的瞪着坐上人,“把我们叫到这里干什么!” 那男子这次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辰溪看,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是……辰溪么?” 辰溪愣住,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难道你父皇没你跟你说过我吗?” “这……” “看来我得这我介绍一下了,在下叶景,是这清风城的城主,同样也是碧落山庄的庄主,还曾经是尘尘的师傅。当然,我还有另一个名字,东方景。” “什么?”辰溪瞪大眼睛,“你是皇族?” “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皇叔。”叶景笑着说道。 “喂!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辰溪扭过头问墨尘。 “好了,别怪他了,真没想到今天竟然可以见到我久违的徒弟和从未谋面的侄子。” 辰溪盯着眼前自称是他皇叔的男人,心中满是疑惑,为什么父皇从未提过他? “我问你们,那块玉玦你们从哪里得到的?” “哼!干吗要告诉你!”墨尘哼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楚宁悠的人?” “你认识我老师?”辰溪叫了出来。 “他是你老师?”叶景眯着眼,忽然笑了,“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找不到他,有了我皇兄的保护,难怪凭着碧落山庄的能力都找不到一个人。” 难道这个人是老师的仇人?自己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错事吧。辰溪心想。 “那今天就请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再和我可爱的小侄子和徒弟,叙叙旧。”说完,那人就走开了。 回到京城 叶景走后,辰溪瞪着他旁边的人。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你不也没问嘛。”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辰溪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我是个孤儿,被你父皇收养,然后是他教我武功的。” “然后呢,我问的是他,为什么父皇从来没提过。” “他是先皇的私生子,更何况,你父皇可是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头哦。这清风城就是他的地盘,碧落山庄是江湖上第一大庄。” “哦……。”辰溪拉长了声音,虽然知道肯定没这么简单,但他也不准备问下去了,“哎……你是不是在他手上也吃过不少苦头啊?” 墨尘扭过头。 能把父皇和墨尘这两个大魔头制住的人,看来这个皇叔果然不凡啊! 在山庄休息了一会儿,第二天,叶景请他们去了前厅。 “辰溪,想必你也该知道我为何会找你吧?” “是为了我老师的事情?”总觉得老师以前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关系。 “这块玉玦是一对的。”说完,叶景从身上拿出了另一块,正好合在了一起。 难不成?他是老师的恋人?怎么会? 看着辰溪呆愣的表情,叶景轻笑,“没错,楚宁悠是我叶景的人。” 这么嚣张的表情,果然是东方家的人呢。 “可是我老师从来没有开心过,你敢说这和你没关系吗?” 只要一想到是眼前这人惹得老师总是不开心,辰溪就一肚子火。 “他……一直不开心吗?” “哼!” 叶景的表情似乎有点悲哀,但很快又恢复成自信满满的样子,“你父皇也算是藏了他这么多年,这笔账,我会找他算,至于我对不起悠儿的事情,他丢失了多少笑容,我就都帮他找回来!” 这个人……老师爱上他到底是对是错? “辰溪,悠儿教了你什么?” “老师教我医术,还有剑术。” “哦?他是否教过你一套剑法,叫做流云七式的呢。” 辰溪点点头。 “能不能让我看看。” 辰溪拿出随声带的宛云剑,轻巧的身姿,耀眼的黑发在风中乱舞,微风掀起衣角,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眼前飘逸,梦幻般的。 一瞬间,叶景似乎看见了月光下那个玄色的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悠儿,好想你……”叶景喃喃道。 翌日,叶景帮他们准备了足够的银两和食物之后,便送他们离开了清风城。 “尘尘,记得要回来看你师父啊。”叶景对着墨尘喊道。 墨尘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你说……老师怎么会和我皇叔混在一起呢?”走在路上,辰溪问身旁的墨尘。 “我怎么知道?楚先生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让那个家伙看上!”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可是你的师父啊!” “哼!”墨尘哼了一声,“不过,看来他之所以没找到你老师,都是因为有皇上暗中阻挠,所以,你父皇也要倒霉了……” “……”这个皇叔真有那么可怕?不过看他的那样子,照前世那种说法估计就是属于那种暗黑系的人物。 “好了,少爷,赶快走吧,清风城离京城很近的,皇上和皇后见到你还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约莫走了两天,两人到了京城。 墨尘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先找家客栈投宿吧,明天再进宫。” 找了一家客栈,两人走了进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听说没,皇上要在太子的成年礼上退位。” “听说了,皇上干的那么好,为什么要退位呢?” “这你就不懂了,皇上想退位陪他的夫人呗!更何况,咱们的太子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啊!” “嗯嗯,对。” 听到不远处人们的闲聊,墨尘和辰溪对望一眼。 “父皇要退位了?” “他早就想丢掉这江山了,现在你大哥成年了,他还不赶快把这包袱扔了。” “还好能赶得上皇兄的成|人礼。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明天不就能见到了吗。而且,据我的情报,太子的成|人礼上,北塘国也会派人来。” “北塘国?”不就是那个与东溟相媲美的强大国家么。 “恩,别忘了,你母后可是北塘的公主,说起来,和你还有亲戚关系呢。” “不过……北塘国的皇族可就不那么太平了。” “怎么个不太平法?”辰溪一脸好奇地问。 “北塘国君有三个儿子,而且至今没有立太子,大皇子北辰流光虽说很有能力,可是北塘国主似乎更中意他的小儿子,北辰暮夜。据说这个皇子整日冷冰冰的,但是智谋无双,他所提出的改革和律法几乎使北塘的国力大增。现在北塘的朝堂上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北辰流光,一派支持北辰暮夜,正斗得不可开交呢。” “看来孩子多就是不好啊!”辰溪感叹。 吃完了饭,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辰溪回到房间整理了下自己的东西,忽然想到还有东西落在墨尘那儿,便去了隔壁墨尘的房间。 门虚掩着,辰溪推门进了去。 然后——愣住—— 谁能告诉他眼前这是什么?一个美丽妖娆的红衣少年正跨坐在墨尘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见到辰溪时甚至对他妩媚的笑了笑。 墨尘的脸“噌”的红了,急忙站了起来。 云澄澈从墨尘身上下来,绕到辰溪身旁,“你就是东方辰溪?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说着捏了捏辰溪的脸蛋。 辰溪则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被刚刚的那一幕震到了。 “死云澄澈,以后不要一来就趴在我身上。” “人家不要嘛,尘尘你身上好舒服的。”少年娇柔的说道。 “你是……云澄澈?” “是啊。” “天枢宫宫主云澄澈?”辰溪不确定的问。 “就是我啊。” 辰溪一脸黑线,怎么父皇手下的人都这么不正常。 “属下天枢宫宫主云澄澈拜见主人。”云澄澈忽然跪了下来。 辰溪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一会儿,云澄澈站了起来,对着辰溪笑了笑,“听说,主人解了我下的毒?” “是江寒离的毒?” “是啊,主人真是厉害呢。” 怎么看这个少年的表情都很诡异。 “喂!你闹够了吗。”墨尘忽然发话。 “尘尘,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凶!”云澄澈撅着嘴。 “行了,正事说完了还不赶快走!” “你……你赶人家走……”云澄澈一脸委屈,然后又对着辰溪莞尔一笑,“小主人,我走了哦!再见!” 说完,打开了窗户,便不见人影。 “你别理他,他就是这样。”墨尘对着已经石化的辰溪说。 “这……” “他来这是为了告诉我一些事情啦,北塘国已经有人潜进了了东溟。” 、“你说什么?” “看来这次太子的成|人礼上不会太平了……”墨尘忧心忡忡的说道,“连云澄澈都亲自出现了。” 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对了,你找我干什么?” “来拿我的东西。”说完径直走到放包袱的桌上,拿了东西便回房了、。 墨尘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影,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到床上和周公约会去了。 终于到家 早晨,从客栈出来,看着繁华的京城街道,墨尘感叹,“三年不见,京城还是这么繁华啊!” “废话。”辰溪给了他一个白眼,“如果一个国家连京城都不繁华的话,那么这个国家一定不用多久就会灭国的。” “拜托,少爷,这东溟可是你东方家的天下,你有必要这么诅咒你自家灭国么。”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君主只是代为管理而已,其实君王根本没他们想象的那么重要。” 墨尘一脸疑惑,“怎么少爷说的话我都不懂啊,真不愧是少爷啊!” 现代人的民主平等思想你个古人懂就怪了!辰溪心想。 “好啦,赶快进宫吧,不知道父皇母后怎么样了。” “少爷该不会是近乡情怯吧。”墨尘挪揄。 自动忽略墨尘的话,辰溪向着城中央的宫殿群走去。 墨尘耸耸肩,跟了上去。 走过重重守卫的盘查,两人终于到了宫内。 “怎么感觉宫里的守卫比我三年前走的时候要多了很多啊!”被n个侍卫盘查到抓狂的辰溪抱怨。 “你忘啦,最近天子退位,太子登基,有多少人借着这个机会蠢蠢欲动,如果不加强的守卫,那宫里不一团糟啊,何况还有许多外来的使者贵宾,现在的京城可暗中汹涌呢!还有,少爷你又不直接告诉人家当朝二皇子回来了,就拿个令牌,人家不问清楚就是渎职罪了。” “切……如果他们知道我回来,肯定有事多大的声势,搞的全世界都知道我回来了,我才不要呢!” “哎……”墨尘拉长了声音,“我还以为你想给皇上一个惊喜呢。如果皇上现在看见你,一定会痛哭流涕的。” 听到墨尘的话,辰溪脑中自动想象他的父皇抱着他紧紧不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这三年来他有多想他。想到这,辰溪不禁一阵恶寒。 “我们还是先去见母后吧。” 墨尘赞同的点点头,“恩,这个主意好。” 凤仪宫,一如既往的优雅雍容。 跨进久违的宫殿,辰溪忽然百感交集。 他的母亲在弹琴,温柔的女子柔柔的抚着琴,对着帷帐里的人温和的笑着,这个情景美得像一幅画。 “少爷,您的计划有误啊,看样子皇上在里面啊!” “不用你说,我知道。” 忽然琴音停了,只听那女子说,“是辰溪回来了吗?” 辰溪一愣,然后应了一声,“母后。” 帷帐被拉开,他无比熟悉的两人正坐在他面前。 辰溪拜了一拜,“孩儿参见父皇母后。” “哈,辰溪,三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俊秀了,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啊!”身著龙袍的人大声调笑着。 “是啊,辰溪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女子跟着应和道。 咦?辰溪和墨尘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父皇母后的反应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怎么会如此的……镇定? “父皇,母后是……早就知道孩儿要回来……?” 东方浩神秘的笑了笑。 “切。”墨尘撇了撇嘴,“估计是我们刚到京城他就知道我们回来了,“朝阳”还真是皇上您的好助手,好爪牙啊!” “朝阳?那老师也知道我回来了??” “那个……”被墨尘一番话说的脸色直变的东方浩急忙岔开话题,“他当然知道,不过现在他正在筹备有关优儿的成年礼和登基的问题,一时赶不来。还有,我不是故意去打探你的消息的,是你师父冰焰写信给我的。” “师父写信给你的?那你知道师父他……”想到冰焰,辰溪感到鼻子有些酸。 东方浩点点头,“他的病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他对你和墨尘这两个徒弟可是满意的很哦。” “好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晚上有个接风宴,我再派人去叫你。” 辰溪点点头,“父皇,母后,孩儿告退。” 出了凤仪宫,辰溪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朝阳宫。 宫殿里很干净,摆设也没有变,一切都是三年前的样子,辰溪会心的笑了笑, ——回家了,什么都没有变,真好。 墨尘从出了凤仪宫就没影子了,耳根陡然清净的辰溪回到久别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而东方浩也在这时候遣人来请辰溪去用膳。 御花园内灯火通明。 走到花园的中心,一张张映在灯火下的熟悉面孔一一掠过辰溪的眼前,坐上坐着东方浩和北辰燕,下面坐着他的皇兄,看到皇兄,辰溪轻笑,果然是个成年了啊,越来越有君王的风范了,稚气全脱,眉宇间是一股英气,倒是越来越像是一代明君了。 然后是他的老师,楚宁悠,依然是温柔和煦的笑容,此刻正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当然,坐在楚宁悠对面的就是那个老顽童丞相楚岩了,还有一位很面生的少女。 “辰溪,来了啊!”东方浩挥手。 辰溪走了过去,找了位子坐了下来。 “辰溪,哇!好想你啊!”坐在一旁的东方优打大叫了一声抱住他。 辰溪无语,决定收回刚刚对他的评价,明明就是个幼稚的小孩嘛,果然尽得父皇真传。 “哇!长大了的辰溪皮肤还是那么好,还是那么可爱啊!”东方优抓紧吃豆腐。 “哎……二皇子就是天生丽质嘛,他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倾城佳人啊!”对面的老丞相好死不死的添了一句。 辰溪无语的低下头,为什么他认识的人没一个正常的啊! “好了,别调侃辰溪啦,都这么久没见了。” 还是老师好啊,辰溪向楚宁悠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么就开宴吧。”皇后的声音终于救了辰溪一命。 “辰溪啊,既然你学成归来,朕又要退位了,你就辅助你皇兄治理国家吧,怎样?” “儿臣领命。”| “不过,父皇是在皇兄成年礼上那天宣布退位吗?” “恩,成年礼在半月后,那时候我将会宣布退位,你皇兄会登基为帝。” 辰溪会意的点点头。 “辰溪啊,在天山三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啊?既然现在这么高兴,不如就做首诗,让我们看看东溟二皇子的实力吧。”楚岩笑呵呵的说道,白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就知道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且不说现在,就是前世他所受过的精英训练也足够应付了。 “那好,今夜有花有酒,就以此为主题吧!” 辰溪略微沉吟,“花前月下一壶酒,举杯邀月醉天明。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好一个醉卧云端笑人间!”楚岩忍不住鼓起掌来,连楚宁悠也笑着点了点头。 “吾儿这三年来果然长进了不少!”东方浩开心的说道。 “恩。”皇后赞同的点点头,“这首诗温婉却又豪放,辰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胸怀真是难得!” 正当满桌人都在赞叹时,一旁的东方优捅了捅他。 “恩?皇兄,干吗??” 东方优把眼神投向对面,东方辰溪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刚刚那个眼生的少女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凭什么你一来他就看着你啊!”东方优喃喃自语。 “那个……是谁?” “是楚丞相的孙女,也是你老师的亲妹妹,楚宁惜。” “老师的妹妹?” 东方优点点头。 辰溪的眼神在楚宁惜和东方优之间流连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哥,你暗恋人家?” 东方优的脸立刻红了一片。 “不会吧,哥,那个女子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吧,你不会是恋童吧……” “谁说的。”东方优立刻反驳,“她可比她的实际年龄成熟多了,她小小年纪就博古通今,更是没有一点小家子气,算得上是一个少年才女了。” 看着自家皇兄滔滔不绝满面红光的样子,辰溪不禁也对这个少女产生了好奇心。 一场家宴吃了几个时辰,在欢声笑语中已经快接近午夜,月影朦胧,杯盘狼藉,终于结束了辰溪的洗尘宴。 在回朝阳宫的路上,辰溪遇见了让他皇兄倾心不已的女子——楚宁惜。 似乎是有意在这等他,见他来了,就紧紧的盯着他不放。 辰溪让随从的人离开,走到少女的身旁。 “连溪。”少女忽然开口。 辰溪愣住,她……她叫他……连溪……她怎么会知道他前世的名字?辰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果然是连溪。” “你……你是谁?”辰溪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周若曦。” “什么?你是周若曦!”辰溪惊的差点没跳出来,周若曦可是男的啊!现在怎么会变成女子,而且和他一起穿越了?? “我一直在找你,本来我以为北塘的那个名动天下的北辰暮夜就是你,却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就在东溟,今晚听到你吟诗,我才知道你原来也是穿越过来的。自己瞎编两句,再套上游戏里的诗词,连溪你还真是厉害啊!” 辰溪大窘,那首诗的确是半抄袭半原创的,没想到靠这首破诗反而认了亲。说是认亲真是一点都没错,自己前世的母亲和周若曦的母亲是姐妹,所以他们在前世算是表兄弟了,没想到连穿越也一起穿,真是难兄难弟啊,只是为什么他会变成女人?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4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4部分阅读 ?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其实很简单,我们母亲的家族是个神秘的巫蛊之家,祖上好像就是道士巫师什么的,你父亲连辰注定命中无子,可是你母亲为了得到他的关注,施了逆天之术,硬是把你从这个时空拉到了我们那个时代,作为惩罚,所以你母亲身体虚弱最终去世,而你是逆天的产物,所以死后还会回到原来的时空,这就是你穿越的原因。” 辰溪愣愣的听完这一切,原来自己真正属于的是这里,前世的一切其实就是一个幻觉? “那你……” “我为什么会变成女人是不是?我母亲算出来她只能生下一个女孩,为了巩固地位她也动用了某种禁术,强行改变了我的性别,所以当你出了问题的时候,我也会回到起点,于是就跟着你来到这里了。” 这就是他穿越的真相??辰溪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无法接受。 “宁惜,好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楚宁惜点点头,然后又转过身对辰溪说,“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也别想那么多了,你都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适应了吧。” “辰溪,我们走了哦。”楚宁悠微笑着和辰溪道了别。 辰溪一个人回了朝阳宫,楚宁惜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一个人坐在床边想了想自己两世的生活,第一世里他只有连辰,后来连他也失去了,而这一世,他有老师,又父母,兄弟,还有一大帮关心他的人,自己又在纠结些什么呢。想到这,辰溪有些释然了,不过他仍然感谢他的母亲,把他送到了连辰身边,虽然曾经恨过他,可是毕竟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命中无子,如果没有自己他一定会孤独一辈子吧。 现在,他在做些什么呢,是在灯下批阅文件,还是看报告,或者有点想他这个死去的儿子? 辰溪的心中忽然就溢满了悲伤,桌上的蜡烛慢慢燃烧,烛油滴落,灯火摇曳,脸上忽然有泪滑过,滴在手背上,冰凉无比。 早餐时间 抹去眼中的泪水,辰溪自嘲的笑了笑,为那个人而流的眼泪不是早就在前世流光了吗?没想到楚宁惜的一番话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竟然是出生于巫蛊之家,他的母亲居然这么厉害,能让一个命中无子的人冒出来一个儿子,能让一个女孩变成男孩。想到刚刚见到的楚宁惜,辰溪的嘴角弯了弯,在前世虽说二人名义上是表兄弟关系,其实极少来往,也只是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见见面,这个表哥对人冷淡的很,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没想到到了这里不但变成女生,还吸引了他大哥?真是有趣呢,看来大哥以后的路不好走啊!想到这,辰溪的心情好了起来,没想到穿越过来竟然还有同伴呐,伸了个懒腰之后,努力的甩甩头,抛却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倒到熟悉的床上,和周公下棋去了。 “少爷……少爷……起床啦!”一个熟悉又无比讨厌的声音响起。 这里是朝阳宫,怎么会听到墨尘那个家伙的声音,恩,我一定是在做梦,真可恶!阴魂不散的家伙!嘴里一边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一边翻了个身,继续做梦。很可惜辰溪的梦还没来得及编织,身子就骤然变冷,于是反射性的睁开眼睛,只见墨尘那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帘。 愣住…… “少爷,该起床了。”墨尘阴森森的说。 呆掉…… 墨尘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傻掉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你这个家伙会在这里啊!朝阳宫的人怎么办事的啊!怎么会放你进来!”辰溪气的哇哇大叫! 墨尘潇洒的扬了扬头,“我是墨尘,谁敢挡我?” 辰溪撇撇嘴,拽开他手中的被子,温暖的感觉立刻回到身旁。 “少爷是又要睡吗?”墨尘摇了摇头,“真是无药可救的二皇子殿下啊!” 被他这么一闹,辰溪睡意全无,索性从被子里爬起来,一边套上外衫一边问墨尘,“大清早找我干什么,还有你昨晚那儿去了,晚宴都没来?” 墨尘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拉长声音开始念诗,“花前月下一壶酒,举杯邀月醉天明。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 辰溪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他昨晚吟的诗,“连你都知道啊!” “那当然,这首诗现在可是传于京城的各个大街小巷,无数文人们争相学习,现在消失三年又学艺归来的东溟二皇子可是所有人的话题啊。” “不会吧?”听到墨尘说的夸张,辰溪有些不敢相信,不过随便瞎掰的,居然就流传于街头巷尾,如果再把李杜搬出来,他不是要成为一代圣人了? “少爷可真是让属下惊喜无比啊!”又是熟悉的墨尘式夸奖,让人根本听不出夸奖的味道。 决定不再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辰溪话锋一转,“你还没说你昨天去哪儿呢?” 听了辰溪的话,墨尘忽然严肃起来,“据我们的情报,北塘的使者已经来到了东溟,可是似乎不止一队人马,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我们要格外的小心。” “北塘的使者?是谁啊?”辰溪实在是对这个他母亲的故国好奇的很,一个和东溟一样强大的国家,会是怎样的呢? “由北塘国君派出的是他的小儿子,也是就我和你说过的北辰暮夜。” “北辰……暮夜?”辰溪念了一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这个人似乎出名的很,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他呢。 “哦,对了,你说还有一对人马,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大皇子的人马,这就涉及到北塘的宫廷内部斗争了。” “为什么呀,北塘皇帝不是要那个北辰暮夜过来祝贺的吗?”辰溪乖乖的问道。 “少爷,您似乎应该称呼北塘皇帝为舅舅,而那个北辰暮夜似乎也是您的表兄呐。” “我跟他们又不熟。” 看到辰溪嘟着嘴的可爱样子,墨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皇上让你去呢,这阵子可有得忙的!” “父皇让我啊?” 墨尘点点头,“顺便让你去用早膳。” “哦?要吃早饭啦,走吧,尘……尘……”戏弄了墨尘一下,辰溪开心的跳出了朝阳宫。 皇后的寝殿内,东方家的四口人外加一个墨尘正在享用着御厨弄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 辰溪有些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局面,古代的等级制度不是很严的吗,为什么皇帝可以和臣子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呐,想到这辰溪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正在笑眯眯的一脸讨好的拿着点心喂他身旁的皇后吃饭的东方浩,于是立马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有这样的皇帝,会有这样的臣子,也不奇怪了。 不过,他真的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哎,不如说之前的那个自称是他皇叔的叶景。 “父皇?”辰溪喊了声。 东方浩边嚼着嘴里的食物边问,“辰溪有事吗?” “父皇知道叶景这个人吗?” 果然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三位除了太子东方优以外皆变了脸色。 “咳咳咳……”东方浩似乎是被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而墨尘也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辰溪。 “叶景……不是皇叔吗?”太子殿下终于插了一句话。 “他真的是父皇的兄弟,我的皇叔吗?” 那边的东方浩好不容易才从刚刚被点心呛到的感觉中缓过神来,于是有些急忙的问,“辰溪你见过那个家伙了吗?” 那个家伙?辰溪皱了皱眉,听父皇的口气好像怪怪的,怎么说到这个皇叔,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怪怪的,当然,一直呆呆的啃馒头的东方优不算。 “是啊,回来的时候路过清风城,就见到了所谓的碧落山庄庄主,他自称叶景,说是我的皇叔。” 东方浩听到辰溪的话,立马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坐在旁边的墨尘,“谁让你去清风城的,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难缠吗?” 墨尘低头,不做声,然后在包子上大大的咬了一口。 “还有,父皇,皇叔和……老师……”相比于之前的问题,这个问题他才更想问,他的老师不但搞bl这么时尚的东西还和自己的皇叔搞,让人不得不想八卦一下啊,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一定有故事在里面。 点心从东方浩的手中滑落,“辰溪,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告诉他你的老师就是楚宁悠了吧。” 辰溪诚实的点点头。 安静到诡异的气氛…… 连一直优雅从容的东溟皇后也不禁愣住了。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忽然,东方浩一把抱住身旁的北辰燕,“燕儿呀,我们现在就退位吧,离开东溟!” 看到东方浩的样子,辰溪的脑袋里全是疑惑,这个皇叔有这么可怕吗?而且他刚刚说了什么让他的父皇变成这个样子?” 他捅了捅身旁的墨尘,低声问道,“怎么了?” 墨尘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皇叔现在已经知道是你父皇帮助藏住了他的情人,而他又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得罪了他的人,一定会被整的很惨。” “不会吧?”辰溪不相信的问,他看到的叶景明明是个翩翩佳公子啊。 “会!”东方浩斩钉截铁的说,“我小的时候不知道吃过他多少次亏,几乎每次他闯祸,倒霉的都是我!”说话的时候,东方浩的表情是一脸的痛心,“有一次我只不过小小的报复了他一下,结果……结果……” 看着东方浩的表情,辰溪也不忍心在问下去了,可以让父皇和墨尘提到他立马就变了脸色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宁悠在皇宫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计划好一切,等着我们跳进陷阱里。” “楚先生现在是朝阳的首领,只要他想藏,没那么容易被找到的。”墨尘忽然开口。 东方浩则叹了口气,“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和我那个亲爱的弟弟见面了。” 桌上又静了下来。 忽然北辰燕看着从开始就埋头苦吃的东方优有些奇怪的问,“优儿今天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正在端着碗喝粥的人。 话说今天的东方优的确是有点诡异,不但吃得多,话还尤其的少。 东方优似乎是没听到北辰燕的话,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粥。 “优儿!”东方浩提高嗓子喊道。 东方优一震,似乎是清醒过来,无意识的喃喃自语,“怎么办?马上要去丞相府了,该怎么办呢?” 听到东方优的自言自语,桌上的人都愣住了,忽然,辰溪反应了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兄这是为情所困呢!” 那边的东方优已经完全从自己的思路中清醒过来,听到辰溪的调侃,脸红的像个苹果。 “哦?是楚丞相的孙女,宁悠的妹妹,楚宁惜吗?”北辰燕问道。 “丞相是有事找你商议吧,你怎么尽想着美女啊!”东方浩添了一句。 墨尘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美女的确比糟老头更有趣一点。” 被他们几个轮流调侃,东方优羞到不行,只能装着喝粥啃馒头。 还好辰溪比较有良心,出来替他解了围,“马上我和皇兄一起去吧,正好我找老师有些事情。” 东方优点点头。 “好吧,你们一起去,辰溪也该和他的老师叙叙旧了。” 于是,早餐就在诡异又惊险,奇趣又搞笑的情况下,结束了。 又见老师 用完早膳之后,墨尘被皇帝老爹叫去谈话,他和东方优出了宫,来到丞相府。 “哥,你是不是很紧张啊?”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东方优,辰溪问道。 东方优抬头看了看辰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说,这是不是不正常啊,其实我和她没见过几面的。” “哦?那你是怎么喜欢上她的?”没想到前世的扑克脸周若曦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冰山美人楚宁惜了。 “是一场宴会,朝臣的家眷几乎都来了,我对那些人没什么兴趣便离开去了御花园闲晃,没想到正看到一个少女对着御花园中的湖水,瞭望出神,她当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坠入人间的仙子,如湖中的青莲,幽冷清新。”东方优的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在回味着当时的情形。 居然还是一见钟情?可是以楚宁惜这样奇怪的身份,会接受一个男人吗,性别错乱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啊!看来他大哥的这条路不好走啊! “哎呀,反正他是丞相的孙女,又是名门之后,你是未来的皇帝,随便赐个婚,应该也没什么吧。” “我不会强迫她的,我要她堂堂正正做我的太子妃和皇后!” 看到东方优脸上坚毅的表情,辰溪有些感动,果然是东方家的人吗?痴情又专一。 不知不觉的马车已经走到了丞相府,两人下了车,一旁的丞相和楚宁悠早就在一旁等候了。 “臣参见太子,二殿下。” “好了,起来吧。” 辰溪暗暗的向老师眨了眨眼睛,楚宁悠看到他那么可爱的表情,则轻轻笑了出来。那温和的阳光下照着一张明艳动人的笑脸,雪白的肌肤上微微透着粉,辰溪不禁暗暗咂舌,真是个美艳无双的人啊,难怪会被皇叔看上。咦?皇叔?自己今天该不该问这件事呢?这似乎是老师的伤心事,可是,他已经憋了很久了。正想得入神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怕他,抬头一看,他的老师正在对他柔柔的笑,“想什么呢?快点进去吧!” 果然,东方优和楚岩都进了去,辰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着楚宁悠一起进去了。 丞相府的布局与几年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东方优和楚岩进了书房,东方辰溪则和楚宁悠在花园散步。 “辰溪,这三年你真的是长大了呢。”楚宁悠的表情有些欣慰。 “看样子,你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恩,的确是受益匪浅的三年,不只是医术,其他的,也让我懂了不少。”冰焰的确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他的性格,在山上与世无争的三年让他的心更加宁静淡泊了,世事无常,唯有用一颗平常心去看待。 “老师呢?这三年,过得好吗?” 楚宁悠习惯性的笑了笑,“掌管‘朝阳’也让我受益匪浅呐,何况这三年也让我历练了不少。” “父皇是不是准备把朝阳交给你啦!” “嗯。” “啊!!”辰溪跳了起来,“那墨尘那个家伙呢?” “会成为你的贴身护卫。” 辰溪呆住,护卫,还是贴身的…… 看到辰溪的样子,楚宁悠忍俊不禁,“他和你呆了三年,何况他武功高强,定然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的。” 辰溪可爱的撅起了嘴,“我才不要呢,那个恶毒的家伙。” “呵……”楚宁悠笑了出来,“你现在可是东溟二皇子,未来威震一方的东溟王爷,可不准再这么孩子气了!” “哦。”辰溪受教导似地低下了头,然后又偷偷抬起头,偷看楚宁悠的表情,内心纠结,该不该问呢?这么私人的问题,可是他好想好想知道啊! “辰溪。”楚宁悠忽然叫他。 “啊?哦,我在。” “你见过他了吧?” “他?” 楚宁悠把眼神投向湖面,湖面上有微风吹过,荷花在微风中摇曳着,许久,他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叶景。” 辰溪愣住,老师居然自己先提到了这个问题? “恩,见过。” “他是我以前的情人。” 辰溪不做声,等着楚宁悠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吗?十七岁以前,我一直是呆在山上的,和师父学习剑术和医术,后来我学成回来,在清风城,遇见了他。他是我下山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的博古通今,翩翩风度让我很容易就陷了下去。” 说到这,楚宁悠停住了,辰溪在心中暗骂他那个皇叔,很明显的情场老手欺骗不谙世事,纯洁的像一张纸的老师嘛。 “后来就是很俗的桥段,他说他要娶另一个女人,甚至连原因都不告诉我,就这样,我回来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年陡然之间就长大了。” 辰溪看着楚宁悠,他的眼睛里是慢的快要溢出来的哀伤。不过,他的皇叔居然娶过妻,可是他去碧落山庄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甚至都没听说过山庄里有女主人的事情啊。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皇上的亲弟弟,于是我去求皇上,让他帮我隐瞒行踪,世间上,能躲得过碧落山庄的追踪的人,也只有皇上了。” 那现在这件事被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那个人岂不是很快就会找来? “老师,他……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你的行踪了。” 楚宁悠默不作声,良久,他说道,“罢了,我和他,也该有个了结了。” 花园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荷花在风中摇曳的声音,有淡淡的香味从湖面上飘来。 忽然,湖对面传来他大哥东方优的声音,楚宁悠和辰溪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向对面走去。 “我要你当我未来的皇后。” 刚到对面,就听到他大哥惊天动地的告白。 楚宁悠和辰溪同时愣住,连身为故事的女主角的楚宁惜也不禁愣住。 “我会像父皇一样一生一世只对你一个人好。” 辰溪看着站在凉亭里的东方优,心中不禁暗暗佩服,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爱又无厘头的东方优了,他将是一个强大帝国的主宰者,连爱情也是这么强势。 这时,女主角终于有反应了,只见她淡淡的看了东方优一眼,“你要娶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当皇后?太子殿下,你以十八,我才十三,连发育都没怎么好,你到底看上我哪点?” 这句话一出,别说是楚宁悠和东方优没想到,连辰溪也瞪大了眼睛,这个是那个冰山一样的周若曦会讲出来的话吗?发育……不好? 不过,男主角很快就回过神来,“那我将在你十六岁那年立你为后,这三年,我将不会立妃,我等你三年。” 这回的楚宁惜总算有了点表情,“等我……三年……” 辰溪在心中称赞东方优,没想到平时呆呆的大哥,居然是个情场高手,几句话就让大冰山有了表情,看楚宁惜的样子,明显有戏。 “好,我等着你三年之后来娶我。” 安静……安静……非常安静的气氛…… 难道是告白成功?这么简单就成功了?在场的三人,都不相信的看着楚宁惜。 “怎么,不相信?连哥哥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被点到名字的楚宁悠急忙表态,“我相信。”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二殿下留下,我有话和他说。” 主人下了逐客令,楚宁悠和东方优也不好意思呆了,可怜刚刚表白成功的太子殿下立刻就被赶走了,临走之前,给了辰溪一个幽怨的眼神。 “我说,你居然答应了我大哥的求婚?” 楚宁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为何不?” “可是……他是……男的?” “他是男,我是女,阴阳本就是天地之理。 “可是……”本来辰溪想说你是女人嘛,后来看到楚宁惜的表情一变,愣是把这句话压了下去。 “难道你想让我抱个女人,怎么抱,拿什么去抱?” 辰溪无语,对啊,拿什么去抱,该有的都没有。 “东方优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我也不是什么闺中女子,嫁给皇帝才能不埋没我的才能,更何况,一个专情的皇帝,这可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你不爱他?”这样的话,对大哥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楚宁惜扬了扬嘴角,“谁说我不喜欢他?” “你……喜欢我大哥?” 楚宁惜的脸不可自制的一红。 真没想到可以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啊!大哥果然厉害啊。 “那你呢?以后准备怎么办?” “我?”辰溪指了指自己,“什么怎么办?” “就当一个闲散王爷?” “恩……”辰溪挠了挠头,“也许会出去吧,我不太喜欢朝堂,更何况现在皇兄他有你帮忙,也不需要我忙其他事情吧。” “闯荡江湖?” “恩,反正父皇也把那些江湖上的势力交给我了。” “这没想到,以前那个病歪歪的连家少爷,现在变成了一个身怀绝技的人了呢。” “什么病歪歪的连家少爷?我才不是呢?”辰溪反驳。 “呵呵……”楚宁惜轻笑,“没有了连辰的保护,你也能活得很好呢。” 听到久违十三年的名字被人提出,辰溪愣了一下,“我本来就不需要人保护!” “好好好,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吧,你那个哥哥恐怕等急了。” 辰溪向四周一看,果然东方优正站在对面焦急的看着他,“哼,我看恐怕是怕我抢走了他的美娇娘吧。”他还特地加重了美娇娘三个字,以报刚刚之仇。 “我走了,再见。” “不送。” 看着辰溪离去的背影,楚宁惜的嘴角弯了弯,看来,生活的不错呢。 偶尔再见 回去的路上,车内的东方优多次欲言又止。 看着东方优的样子,辰溪不禁笑了出来,“哥,想问就问吧。” 被拆穿心事的东方优脸一红,低下头去。 “其实呢,我和楚小姐什么也没谈,就是说说一些诗词之类的,他很喜欢我之前的诗。” “啊!她,她喜欢诗词?哎……我的诗词一塌糊涂啊,太傅上课时候都没怎么听啊!” 看着东方优着急的样子,辰溪实在是不忍心骗他,可是难道要和他说你的未来的妻子不但记得前世的事情而且前世还是个男的,还是你弟弟的表哥,知道了这些,东方优估计会被吓死。 “好啦,别担心了,她不是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吗?哥,话说你刚才的表现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那个……那是父皇和墨尘教我的啦!” “父皇和……墨尘?” “是啊,墨尘说要想追一个女生直接跟他告白就行了,父皇也说当年追母后的时候,也是一句我要你当我的皇后,才把她娶过来的。” 辰溪无语,果然是善良的大哥啊,连墨尘的话他也敢信,父皇就不说了,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真是有用的办法,她真的答应嫁给我嘞!”东方优激动三位手舞足蹈。 这就是得到爱情时的心情吗?看着东方优兴奋的通红的脸,辰溪若有所思,一直以来他见到是冰焰惨淡的面容,楚宁悠忧伤的眼眸,都是为情所伤的,却没想到,情,却也让人高兴至此。 历经两世,居然都没谈过恋爱,话说也是三十岁的老人了,难道真的要做老处男!想到恋爱辰溪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到三年前与他同床共枕的那个少年,不会吧,自己难道真的被传染了,自己的两任老师都是喜欢男的,难道自己真的如此用功学习,把老师的一切都给学来了。 “辰溪,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只是再想我马上就有大嫂了。” “呵呵,以后辰溪也会有爱的你人啊!” 一路上,东方优都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兴奋心情里,让辰溪的心情也不禁都好了起来。 回到朝阳宫,墨尘正坐在桌上对他盈盈笑着。 “找我干吗?” “我现在乃是东溟二皇子的贴身侍卫,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侍卫?辰溪看了一眼坐在主人的位子上喝茶吃点心的某人,这人有哪点像侍卫了? “少爷,北塘的使者已经抵达京城,他们明日回来拜见皇上,现在正值新皇将要登基,京城里鱼目混杂,所以,我要贴身保护少爷您呐。” “他们明天要来拜见父皇?是那个叫北辰暮夜的吗?” “恩,没错。”墨尘抿一口茶,“就是那个三皇子。” “那我要去吗?” “你想去就去喽!反正只要有皇上和太子出席就行了。” 反正他对那些繁杂的礼仪和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也没什么兴趣。 “难道少爷对那个北塘皇子不感兴趣吗?听说这个人不但惊才绝艳,而且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呢?” “他长什么样子关我什么?” “呵呵,我劝少爷你明天还是去一趟好了,一定会有惊喜的。”说这话的时候,墨尘的表情有些诡异。 看着墨尘的表情,辰溪有些警惕的问,“什么惊喜啊!”墨尘说的惊喜,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反正你去了就知道。哦,对了,还有,这次北塘名义上派了三皇子来,实际上还有一队人马。” “还有一对?” “恩,据朝阳的情报,实际上,北塘的二皇子北辰流离也来到了东溟。” “北辰流光?北塘国君不是只派了北辰暮夜一人吗?” 墨尘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他自己又不是没腿,他不会偷着跑过来啊!” “这个二皇子支持的好像是他大哥北辰流光,拿他这次来,莫非是和王位继承有关系?” “少爷还没笨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嘛,他们的姑姑是东溟的皇后,有了东溟的支持,想登上皇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北塘皇帝这次派北辰暮夜过来,明显就是支持他,也为了让他博得你父皇的支持,可是那个北辰流光也不会吃素的,他当然也要有所动作啦!” “二比一,那个北辰暮夜的胜算岂不是很小。” 墨尘摇摇头,“那可不一定哦。据我的资料,北辰暮夜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不但天赋过人,而且经常让人出乎意料,简直就不像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切……难道他也是穿越过来的?辰溪心想。 “那少爷明天要不要去?” “你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我不去岂不是很可惜!那,我父皇支持的是谁?” “哎……”墨尘叹了口气,“很明显嘛,现在你父皇支持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太子支持的是谁,他才是未来的东溟皇帝。” “恩,这些宫廷斗争我本来就不懂啊!” “幸好你不是太子,不然东溟还不亡国啊!” “哼!你是不是见过了那个北辰暮夜啊!” 墨尘忽然一笑,“见过了哦,我混在接待的人里,见了一面。” “哦?什么样的啊?有没有皇帝的气质啊,和我大哥比怎么样啊?” “我只说他会给你一个惊喜,其他的,保密。” “切……”就知道这个家伙只会卖关子。 “哦,对了,听说太子殿下,抱得美人归啦!真没想到我的计策这么有用!”墨尘沾沾自喜。 辰溪忍不住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幸好那个人是楚宁惜,要是一般的闺中女子,还不早就被吓跑了,那种方法,哪有一点古人的含蓄之美。 和墨尘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扯着,喝着下午茶,一天的日子就这么混了过去。 日期跳到了第二天。 一群侍女忙忙碌碌的在辰溪旁边转着。 辰溪无奈的站在那里,像个木偶一样被摆布着。 辰溪因为习惯清静,这座朝阳宫本来就没什么伺候的人,也只有两个日常收拾打扫的侍女,至于太监什么的,根本没有,天知道辰溪有多讨厌。 不过今天,人却多了起来,因为,辰溪要以东溟二皇子的身份去接见外国使团。 不似平常的长衫,皇族的衣服复杂到辰溪根本就不会穿,只能让一群侍女忙碌着。 华贵的丝绸,蓝色的里衣,外面衬着一件象征皇族尊贵的紫色外罩,腰间挂着盘龙的玉佩,一头的墨发也不再是随意用缎子绑起来,而是精心的打理,用了玉冠束了起来,前面有一丝头发随意的落下,更添了几许风流,好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咱们的二殿下真是好看啦!”侍女看着自己的精心杰作,感叹道。 “恩恩,像画里走出来的似地。” 辰溪无奈的看着这群叽叽喳喳的侍女,只不过是出去见个人,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打扮完毕的辰溪走出了朝阳宫,向着大殿走去。 大殿内,各个臣子站在两边,中间站的正是北塘的使团。 辰溪理了理衣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一踏入大殿,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辰溪挺起胸膛,迎了上去。 “三殿下,这是我东溟的二皇子,朕的小儿子,东方辰溪。”龙椅上的东方浩说到。 那人转身,四目相对,辰溪愣住了,这个人,不就是三年前与他同床共枕的少年吗!虽然过了三年,但他绝对不会认错的,他比三年长高了,可是那样冷冽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变。 看到辰溪,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对着辰溪点点头,“在下北辰暮夜。” “咦?你不就是那个小孩吗?”站在北辰暮夜身旁的一人倒是率先叫了出来。 辰溪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当日与北辰暮夜一同的另一个少年。 北辰暮夜瞪了他一眼,他立刻禁了声。 而站在臣子的队伍中的墨尘,正对着他眨眼睛。 这个家伙,一定早就知道这个北辰暮夜就是那日见到的少年,什么惊喜,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朝堂上的气氛有些诡异,谁都没想到东溟的二皇子曾经见过北辰暮夜。 “好了,辰溪,赶快过来吧。”还是皇后解了围。 辰溪走了上去,路过北辰暮夜身旁时,他深深的看了辰溪一眼,目光复杂。 “今日,我代表父皇和北塘来祝贺东溟的新皇登基,也代表我的父皇说明对燕姑姑的挂念。”北辰暮夜不卑不亢的说道。 北辰燕一笑,“暮夜有心了,我也很多年没见过皇兄了。”说到这,北辰燕有些感伤。 一旁的东方浩急忙安慰,“好了,马上不就可以见到了吗,何况你也见到了你的侄子啊,有这么优秀的侄子还不值得你高兴啊!” “恩。” “好了,也别老在这站着了,朕筹备了一场宴会,暮夜,还有你的臣子们,先去殿中休息一会儿,然后来尝尝我东溟的美味吧!” “谢皇上。” 下朝之后,墨尘偷偷跑到辰溪身旁,辰溪看到他,冷哼了一声。 “少爷今天真是好看的紧啊!” “哼!”辰溪扭过头去。 “少爷别生气啦,反正都要见到的,只是不知道三年前那个家伙到我东溟国境来干什么?” 这次的辰溪总算有了点反应,“不会是来盗取我国高级机密吧?” “不知道,我问过楚先生了,当时的朝阳一点消息也没得到,真是诡异,这个北辰暮夜果然不简单!” “赶快想想晚上的宴会要怎么办吧!能生活在宫廷里,如果没有一点心机,早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墨尘追了上来,“可是少爷你不但有骨头,而且长得还白白嫩嫩的呢!” 辰溪不理他,继续走。 “晚上的宴会嘛,只要少爷再来个,‘醉卧云端笑人间’,保证让北塘那些人绝倒。” 辰溪不可置否,老是抄袭古人的诗词有什么意思,用这种事,来提高自己的身价,他东方辰溪不屑于干,难道一个活了两世的人,就这点本领吗,哼!他才不怕呢,他可是东方辰溪,东方上即将升起的晨曦! 晚宴惊艳 经历了早上的所谓“惊喜”,东方辰溪无聊的呆在朝阳宫里,托着下巴,深思。 那个家伙叫做北辰暮夜?虽然自己在山上呆了三年,可是下山的时候也多次听闻这个北塘三皇子的大名,什么聪明绝顶,玲珑心思,绝世武功,敢情这还是一个人么?这么完美,万一这个家伙登基,不是会给哥哥造成很大的威胁么? 三年前……恩,三年前,曾经和他……同床共枕?想到这里,辰溪的脸居然悄悄的红了,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啊,我干嘛脸红啊!他大力的摇摇头,试图甩去这些无聊的心思,可是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那双清冷的眼眸,和三年前没有多大变化,如同一望无际的海面,没有丝毫波澜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对了,前世的精英教育给他讲的是什么来着?作为一个企业的最高领导者,即使在最绝望最危险的境地也不能流露出丝毫的紧张或是害怕,你的脸上表情一定不可以给对方以可乘之机,所以最好永远是保持同一个表情。 这是前世的老师给他上的课,当时的他对此嗤之以鼻,如果连基本的情绪都不可以有,那么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想想,难道那个家伙也是受过精英教育的人?还是北塘的皇室教育就是这个样子?看来他还挺幸运的,出生在这么一个如此美满有和谐的家庭。 话说发呆的时候时间过的都是很快的,安安静静的朝阳宫里,没有人打扰的东方辰溪很快的就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辰溪。”一个穿着月牙色长衫的纤细身影从门槛处垮了进来。 辰溪抬头,看到了楚宁悠那张和煦的脸。 “怎么还在这儿,皇上为北塘皇子举办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还不准备准备?” 辰溪朝着外面看了看,“这么早,天都还没黑呢,说什么晚宴。” 楚宁悠笑了一下,“说是晚宴,宴会当然是在晚上啦,只不过在吃饭之前要给那些王公贵族足够的时间来联系和结交!这是宫廷宴会的惯例啊!” “烦死人的惯例!。” “好了,别使性子了,跟我走吧,我想那些大臣们应该都来了,你是东溟的皇子,未来的社稷栋梁,现在还不趁着机会和那帮大臣们熟悉一下。” “哦。”辰溪应了一声,从桌上站起来,随着楚宁悠一起出了朝阳宫。 硕大的御花园一角已经被整理出来,布置了桌椅和精美的器皿,御花园的走道里,到处是身著华服的王公大臣,或巴结,或举杯,总之活动在各个地方。 看到这样的情景,辰溪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知道是这样的情景,到处都是虚伪的嘴脸,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楚宁悠安慰似地拍了拍辰溪的肩膀,拉着他,走入人群。 看到东方辰溪的到来,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走到了他这边。 “原来是二皇子殿下和楚先生。” “这位就这二皇子?” “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我东溟铭阳帝的儿子啊!” 听这那些人的奉承,辰溪在心中把他们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可是脸上还是不得不亮出一副乖乖的笑脸迎人的样子。 应付完那帮人之后,楚宁悠拉着他去了皇族特定的座位。 在那周围,辰溪看到了他可怜的大哥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新旧皇更迭,果然是要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所以现在才要好好的巴结未来的新皇吗?辰溪在心中冷笑一声。 再看看他那皇兄,站在众人之中,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在他和父皇母后面前的害羞和呆呆的表情,现在的他,神采飞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光芒,他的哥哥,真的快要成为一个王者了呢。 “太子殿下真是好样的呢。”楚宁悠不禁感叹。 辰溪赞同的点点头,“恩,哥哥现在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了。” 那边,正在谈笑的东方优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东方辰溪,便走了过来。 “辰溪,来了啊!” “这位便是二皇子殿下吗?”东方优身旁的一个人问道。 “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5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5部分阅读 在下东方辰溪。”摆起招牌式的笑脸,带着皇族的气势。 那人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道,“久闻不如一见,殿下果然名不虚传。” 辰溪微笑着点头示意,目光不自觉的向周围看去,果然,在另一堆人里,看到了商上午在大殿中见到的北辰暮夜。 依然是清冷的表情,和周围人的笑脸显得格格不入,淡淡的和周围的人说着话。似乎是察觉到了辰溪的目光,他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静静的盯着辰溪看了一会儿,转开了视线。 那边的辰溪早已头冒冷汗,为了使自己显得那么猥琐,刚刚偷看人家被逮到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立刻别过头去,反而迎上了他的目光,不过不管怎样,被那样的眼神都看几眼,都会有种头冒冷汗的感觉。 “皇上驾到!” 让辰溪无比厌恶的传说中的太监的嗓音响了起来。 那些聚在一起的人,立马分开来,把视线移向了身著龙袍的东方浩。 “参见皇上。” “起身吧。” “谢皇上。” 从地上起来的那一刻,辰溪在心里想,嘴上喊得到时齐,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 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刚刚还乱糟糟的场面一下子井然有序起来。 “今天的宴会是朕特地为了北塘的三皇子北辰暮夜而设的,所以他才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哦!今晚众位爱卿可以放开来大饮,朕可是弄了珍藏已久的御酿啊!尤其是暮夜,你可要好好尝尝我东溟的特产哦!” 北辰暮夜从座位上站起,微微作了一个揖,“谢皇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那朕宣布,宴会开始!” 一瞬间,丝竹响起,一群婀娜的美人身着纱裙走了出来,伴着丝竹管弦之乐,缓缓起舞。 觥筹交错,到处是举杯与欢笑之声。 “东溟的二皇子,我要和你喝一杯。”一直坐在北辰暮夜身旁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对着东方辰溪说到。 辰溪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家伙不就是三年前他讲过的那个人吗?此情此景,多尴尬啊,何况当时他跟人家说的还是假名字。 可是无奈,他还是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灏月,是北塘国第一大族司家家主的独子。”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司家是北塘的第一大族,在北塘可谓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次北辰暮夜的到来居然带着司家的少爷,是不是意味着司家支持的是三皇子呢? “我是东方辰溪。” 司灏月一笑,“我知道,你还是那么好看啊!” 如此轻佻的语气让辰溪的脸色很不好看,场上忽然冷了下来。 这时,坐在一旁的北辰暮夜站了起来,“是他唐突了,在下敬二殿下一杯,以示赔罪。”说完,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北辰暮夜的声音如同他人一样清冷却格外的磁性。 辰溪也不好在板着脸,于是也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音乐声仍在继续着,这时,一个大北塘的大臣忽然站了起来,“素闻东溟二皇子文采过人,曾做一首花醉震惊天下,我等千里迢迢过来有幸目睹二皇子尊容,今日,可否再请皇子来一首呢。” 坐在位子上的东方辰溪早在心里把他骂了千遍万遍了,果然被墨尘那个乌鸦嘴说中了,怎么一来参加宴会就要作诗啊,天知道他根本不会作诗!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不会吧,真的要抄袭古人的诗词啊,可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脑袋一片空空如也。 “我们东溟的皇子可不是除了作诗以外什么都不会哦!”丞相终于发话了。 “三皇子曾经出门拜师学艺,不如今天就给我们亮一手吧。” 向楚岩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辰溪站了起来,“诗词什么的都是文人之用,今天,既然大家如此尽兴,不如辰溪就舞剑,要知道我东溟大地上的人都是文武皆精的,怎样?” 说罢,他走入台中,那些舞女顺势退了下去,拿出身上的宛云剑,顿了顿神,舞了起来。 早上穿的紫色长衫随着凌厉的动作微微摇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色映衬着灯火照在少年的脸上,好一个倾城的绝色少年郎。 大概是由于动作的幅度太大,又或者是早上的头发没有梳好,那束发的玉冠居然掉了下来。瀑布般的黑发散了下来,给原本的脸蛋添了一丝的妩媚和艳丽。 看到玉冠落地……辰溪停了下来,果然是很倒霉啊!舞个剑,连头上的东西都会掉下来,由于恼怒,辰溪习惯性的挠挠头,又忘记了礼仪,便回到了座位上。 辰溪不知道他这个挠头的表情给了在座诸位多大的震撼,华服少年,散落着头发,脸上是有些恼怒又幽怨的表情,这幅如画般的场景可不是说看就能看到的。 回到座位,看到身旁的位子空了,他的老师居然不见了,还想让他点评一下呢。 “皇兄,老师呢?” 东方优还未从刚刚的美人图中回过神来,这厢被辰溪惊醒,“哦,楚先生说他先离开一下。” “哦。” “辰溪啊……”东方优忽然靠过来。 “干吗?” “其实呢……为兄觉得,你刚刚的表现是不是太……”东方优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 看着有些奇怪的东方优,辰溪无奈,端起酒杯,浅酌了起来,话说父皇的珍藏还听好喝的。 花园事件 话说众人还在惊艳在刚刚东溟二皇子的舞剑中,准确的说是艳丽的美色中。于是,这位东溟的二皇子的盛名便在今晚惊艳了两个国家。话说今晚的美人舞剑还成为市井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哥哥,我离开一下。”坐回自己位子上的辰溪等了一会楚宁悠 ,见他不会来,便要离席。 东方优闻言,抬头,“也好,现在这种场合也不太适合你。” 上座上的东方浩夫妻也对辰溪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席上的众人还在端着酒杯喧哗,而开始是众人的焦点的辰溪则悄悄的离席了。 他倒是没注意,从他小心翼翼的避着众人离席的时候,对面的席上一直有人的目光追随者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出了喧闹的御花园,辰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比较清新。话说这种场合,如果他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多人又这么具有政治意义的宴会。 不管是前世还是后世,他都没有出席过,第一世,自己有很严重的病,连辰根本不放心让他出去,至于今世,看来倒是要发挥一下他在前世受到过的精英教育了。 晚上的御花园,湿气很重,再吸一口气,似乎还能闻到花草潮湿的气味,还是喜欢这样的环境啊,三年的山上生活让他对安静又清幽的环境情有独钟。 在御花园的另一端散散步,辰溪的心情忽然开朗起来。 “放开我!” 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边,辰溪向声音的传入方向看了看,有高大的花草遮着,看得不太真切,只是刚刚的声音,那是……老师?? 想到这点,他快步的走了去。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看到事件的主角时,他呆住了。 那个被人拥在怀中亲吻的是他的老师,而那边那位完全不顾怀中人的反抗依然很强势的吻着的人是……皇叔……叶景…… 看到来人,叶景放开了楚宁悠,对着辰溪笑了笑,“嗨,你来啦!”语气丝毫不见被人撞见的羞怯,就好像在拉家常一样。 那边的楚宁悠看到辰溪,脸立马红的一塌糊涂,然后狠狠的瞪了叶景一眼,转身逃离了现场。 看着楚宁悠快步离开的身影,叶景的唇边挂起了一抹熟悉的邪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景唇边的笑容,辰溪居然不可自制的抖了抖,好像猎人对着猎物自在必得的笑容。难道老师成了他的猎物? “好了,还有事吗?” 看着在月光下有些邪气的叶景,辰溪在心中感叹,果然不愧是连父皇和皇叔都能震住的人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叶景盯着辰溪看了一会儿,看的辰溪心里发毛的时候,忽然开口说,“你父皇偷偷藏了我的悠儿藏了四年,难道还真的不想让我找到了吗?更何况,这皇宫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这里哪里种根葱我都知道,想进来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皇宫里有种葱的,我怎么不知道。辰溪暗暗想,况且现在老师被他找到了,看刚刚的情形,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看到辰溪担心的脸,叶景笑了一声,“你是怕你老师被我骗吧,别忘了,我也是东方家的人,东方家的专情,我可是十成十的学到了。” “那你怎么会娶妻,还让老师伤心成那个样子!”辰溪脱口而出。 叶景的脸色变了一变,然后正色道,“悠儿告诉你这件事了?” 辰溪看着他有些黯然的脸色,不做声,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误会不成。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忽然他又挂上那抹邪气的笑容,对着辰溪说,“至于你父皇欠我的,让他别担心,我已经拿回来了。”说完,便运起轻功,消失在御花园。 父皇欠他的?父皇欠他什么了?这个皇叔还真是谜一样的人物。 脑海中忽然闪过刚刚两人亲吻的画面,他居然感到唯美异常!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禁忌的恋爱吗!难道他是gay,不会吧!想到这个可能性,辰溪快要抓狂了,也对,前世几乎没接触过女人,而接触的也只是连辰和管家,最多也就是个女佣,而那个女佣已经四十多了,今生就更别说了,自己的宫里很少有宫女,小的时候整天和自己在一起的是父皇和皇兄,然后是老师,长大一点之后,就是整天和墨尘在一起,根本没机会和女人在一起嘛,更别说他还有两个有前科的师父了。 是不是该找个女孩谈场恋爱啊!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想到。可是自己的年纪会不会小了点。就算前生今世加起来他已经三十了,可是毕竟身体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啊,难道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说他要找女人。如果他说的话,一定会被人误会的,他父皇和皇兄一定会找一大堆女人过来,搞不好回朝阳宫,一上床就能看到一堆女人,想到这,辰溪一阵恶寒。 低着头思考人生大事的辰溪根本没注意到,他已经走到了荷花池边上,忽然,他脚下一滑,原来是荷花池边潮湿的泥土,而且最重要的是前面就是荷花池。 砰! 这是某人掉进荷花池的声音。 幸好荷花池不是太深,挣扎了几下,便从里面出来了,只是可惜了那身华贵的衣裳。沾满了污泥。 而那头乌黑的青丝也沾上了泥巴,想要用衣袖擦去,奈何衣袖上也满是泥巴,看着一身狼狈,辰溪无奈的叹了口气。 忽然,一块丝帕递到了眼前。 辰溪抬头一看,居然是北辰暮夜。 这么一身狼狈居然被他看到了!幸好脸上也不怎么干净,不然一定可以看到辰溪的大红脸。 “谢谢。” 接过北辰暮夜的丝帕,在脸上擦了擦,准备还给他的时候,忽然发现本来干净洁白的丝帕已经全是污泥了,尴尬的笑了笑,又收了回来。 “我洗干净……” “不用还了。”北辰暮夜打断了辰溪的话。 “哦。”收回丝帕,辰溪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你怎么出来了?”作为宴会的主角,他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里面很闷。” “你刚刚……”辰溪实在是很想知道是不是他刚刚就出现在这里,包括目睹了他跌进荷花池的一幕。 北辰暮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就在荷花池边。” 他……就在边上??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提醒自己一下,或者在自己即将掉下去的时候扶自己一把,而不是在掉下去又爬上来的时候递一块丝帕!真是恶质啊! 似乎是看透了辰溪的想法,北辰暮夜开口说道,“如果没有这次的教训,以后你还会边走路边发呆,这次掉进去,以后便会小心点了。” 第一次听到他叫这么多话,辰溪看着北辰暮夜依然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怪怪的,难道刚刚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得到一个教训?还真是别具一格的教育方式啊! 场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辰溪最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自己和他也不熟,要再说一点,就是那次同床共枕的经验了。 “你……” 北辰暮夜盯着他。 “你那次来东溟是干什么啊?”刚说完辰溪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这么问问人家会告诉你嘛。 “有事。” 场面再一次安静下来,这次辰溪连没话找话的欲望也没有了。 真的好想说,我和你不熟,你能不能不要老站在我旁边啊! 心里超不爽的辰溪无聊的拽着自己的衣袖玩。 北辰暮夜皱了皱眉,忽然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擦了一下。 辰溪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 北辰暮夜面不改色,“脸上没擦干净,还有泥。” 辰溪往他手上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块泥巴。 “回去换衣服吧。” “哦。”辰溪乖乖的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有一种矮了一截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为什么他有这种感觉啊。 “那……再见……”看一眼前冷冽的英俊少年,辰溪转身,朝着朝阳宫的方向走去。 北辰暮夜依然站在荷花池边,一直是清冷的眼神染上了一丝悲伤。 “这个坏蛋,看到辰溪掉到池子里都不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御花园的角落里,借着的花草掩护,一个黑影说道。 而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位,抱着胸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觉得他做的不错,真是个人才!” “哼!你又没有孩子,当然不懂我的心情了!” “哦?”那男子拉长了声音,“原来你有孩子?” 听到那男子变了的语气,刚刚还很嚣张的人,气焰立马低了下去,“我说,我们有血缘关系。” “那你别忘了他们前世是什么关系?最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可不是你哦?” “切……那不算!” 那抱着胸的男子,看着站在荷花池边的北辰暮夜呵呵的笑出了声,“我期待着你们精彩的表演。” “走吧!” 那男子拖着蹲在草丛里的人,转了个身,然后两人都诡异的消失在夜色中。 回访贵客 经历了晚上的荷花池事件,弄的辰溪异常郁闷,回宫之后便早早的脱衣睡去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时,辰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惊,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哥,大清早的,干什么呢?”看清来人时,辰溪无奈的说道。 东方优呵呵的笑了笑,“叫你起床啊,快点去洗漱一下,然后和我一起去御书房,父皇有事找我们。” 辰溪打了个哈欠,“父皇?找我们有什么事?” “不知道,快点弄一下赶快走吧。”东方优催促。 “哦。”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辰溪和东方优便出了朝阳宫,来到了御书房。 “参见父皇。” “辰溪,优儿,你们来啦!” “父皇找我们有什么事?”辰溪问。 “是这样的,昨晚的宴会很是成功,北辰的使者司灏月邀请你和优儿去他们住的公馆,他们说要好好招待你。” “叫我去?”辰溪指了指自己,“为什么要去啊?”他是真的很不想再见那个什么北辰暮夜了,不管怎么看都是怪人一个! “你知道,马上优儿就要登基了,首要的问题就是要和北塘国打好关系。本来你母后是北塘国的公主,东溟和北塘至少表面上交好。如今我们退位,是你皇兄登基,这一下连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了,所以北塘的下一任继承人的选择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父皇是支持北辰暮夜?”辰溪不解。 东方浩笑出了声,然后摇了摇头,“辰溪啊,你还是太单纯了,北塘的继承人是谁与我们无关,关键是哪一个人登基对我们来说更有利。” 有涉及到政治问题,辰溪微微撇了撇嘴,这么复杂,幸亏没让他当皇帝! “不过,这个北辰暮夜倒是有很大可能登上帝位,看得出他是个不甘居于人下的人,而且小小年纪就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这样的人不简单。”东方浩断言。 听到东方浩的话,辰溪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双冷冽的眼眸,那样的眼神似乎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重合了,然后又模糊起来。 “辰溪,辰溪!”看到无缘无故又神游天外的辰溪,一直站在一旁的东方优拍了拍他的肩。 “啊?” “父皇的废话已经说完啦,我们该走了!” “好你个小子,竟敢说你父皇说的都是废话!”上座的东方浩恐吓道。 东方优对着东方浩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东方辰溪出了御书房。 去往使节住的公馆的路上,东方优问辰溪,“那个司灏月是不是认识你啊?” 辰溪点点头,“和墨尘去天山的路上遇到的,当时他和北辰暮夜在一起。” “也就是说三年前北辰暮夜曾经到往我国境内?” “恩。” 东方优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三年前他们到这来,我们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问题可严重了。” 看到东方优忽然严肃起来,辰溪也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了,好像墨尘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严肃的样子,难道这个问题真有这么严重么? “这件事情回去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最好这次去还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豪华的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公馆外,两人下了车,正好看到站在门外迎接的司灏月。 “嗨,又见面了。”身著华服的少年笑吟吟的对着辰溪打招呼。 辰溪不自然的对他笑了笑。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请。” 司灏月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他们入内。 一行人便进了去。 这还是辰溪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公馆其实是一座宫殿,专门用于接待外国的使节,因为东溟有很多附属国,每年都有许多小国要来朝贡,所以特地建了一所公馆用于招待。 这是一座很精致的宫殿,由一个个独立的小院构成,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小桥流水,倒是好不别致! “知道二位赶早而来,我们特地为二位殿下准备了丰富的早餐,可都是我北塘的特产哦!” 说道早餐,辰溪才发现他还没吃早饭,这么一说,倒真是饿了。 司灏月将两人引进一座大厅,厅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 端坐在桌旁的北辰暮夜见到二人的到来,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他们打了声招呼,“欢迎二位殿下。” 语气不卑不亢,脸色也没有一点欢迎的意思。依旧是面无表情。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辰溪在心中暗暗道。 “好啦,开席吧,我都饿死了!”司灏月叫道。 北辰暮夜点了点头,坐到桌旁,辰溪和东方优也依次入席。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一股药草的香味弥漫开来,没等辰溪发问,一旁的东方优已经感叹起来,“好特别的味道,这粥里放了什么啊?这么甘甜又有清香四溢。” 听到夸奖,司灏月咧开了嘴笑了起来,“我们在粥里加了北塘的特产草药,这种草药对于润喉和清热去火非常有效,再加上北塘特产的小米,当然是天下一绝啦!” “是加了泽兰草吧。” “咦?”司灏月瞪大了双眼看着随口说出药名的辰溪,“你居然知道?” “只有泽兰草才有这种淡雅的香味和口感,而且北塘的气候也适合兰泽草的生长。” “真没想到,东溟的二皇子居然知道的这么多,不但会吟诗舞剑,连草药也精通啊!”司灏月感叹。 “过奖了。” 辰溪又陆陆续续尝了一些其他的菜色,清香淡雅,都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几乎所有的菜色都有药物辅助,没想到古人就知道用药膳了。记得前世的时候,几乎每顿饭吃的都是药膳,那时候连辰也变着法子让他吃到口味好又有利于他的病情的药膳,即使是在后来他们的关系僵化以后,桌上的药膳也一直一如既往的精致。 “没想到北塘居然想到用药草来做菜,这样既可以治病又能够有益健康,真是高啊!”东方优赞不绝口。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东溟三皇子的独创哦!”司灏月骄傲的说。 “是三皇子独创的?”没等东方优发话,辰溪就插了一句,这药膳不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而是北辰暮夜创造出来的? “是啊!皇上身体一直不好,又不喜欢喝药,所以我们殿下就尝试用药草来做膳食,没想到皇上很是喜欢呢!” 辰溪震看了看北辰暮夜,那人正不紧不慢的喝着粥,优雅的像个绅士。 “三皇子殿下真是样样精通呢!”东方优在一旁夸了一句。 “太子殿下过奖了,暮夜不过是想让殿下尝尝我北塘的特产而已。” “这一趟倒真是没白来啊!” “我们北塘的好东西可多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去北塘的话,还能吃到更多的好吃的哦!”司灏月像个小孩子似地炫耀。 辰溪弯了弯嘴角,这个人大概是和墨尘一般大的年纪,也就是他前世死去的年龄,倒真的像个十七岁的少年一样开朗阳光。 这时,坐在辰溪身旁的东方优忽然皱紧了眉头,而后捂住了肚子,头上冒出冷汗,一脸痛苦的表情。 看到身旁的人不对劲,辰溪急忙扶起快要倒下的东方优,“哥,你怎么了?” 那边的北辰暮夜和司灏月也变了脸色,急忙走了过来。 “肚子好疼……” 辰溪拿起了东方优的手,为他把了把脉,他目光凝重的想了会,从嘴中吐出一句话,“是中毒了。” “怎么可能,我们的东西不可能是有毒的!”那边的司灏月已经叫了起来。 北辰暮夜制止了快要抓狂的司灏月,只见他面色照常,异常的冷静的说道,“灏月,快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来就行了。”辰溪说道。 将已经昏迷的东方优扶到了软榻上,辰溪拿出随身带的银针,在东方优的几个大|岤上扎了几针,然后对站在身后的北辰暮夜说,“给我纸笔,我要写药方。” 北辰暮夜吩咐人去拿纸笔,然后递给了辰溪。 写下了几味药之后,然后将药方递给北辰暮夜,“照着这个抓药,还有我哥他现在不宜搬动,所以劳烦准备一间房间。” 做完这些之后,辰溪又回到了刚刚吃饭的桌上旁,端起刚刚吃剩下的饭菜,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一脸了然。 “敢问二皇子殿下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北辰暮夜问道。 “是有人下了毒,但是很奇怪,这个人并不想置人于死地,这种毒少量服食的话,并无大碍,怪只怪我皇兄他太贪吃,吃得太多,所以中毒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嘲讽的表情。 “我们绝对……”司灏月张口就要反驳,北辰暮夜却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二皇子一个交代的。” “但愿如此。” 东方优的毒很快就解了,但这件事却没那么容易结束,发生在太子将要登基的敏感时期,这件事倒是不得不让人注意。 朝阳宫内。 墨尘无聊的倚在桌旁吃点心。 “我是过来找你问话的,不是找你过来喝茶的!”辰溪没好气的说道。 “有什么好问的,那个北辰暮夜又不是笨蛋,就算要毒死太子爷,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方法吧!” “我知道不是他们干的,我问大概是谁干的,你是情报组织的头头,你不会不知道吧!” “抱歉,少爷,我现在是您的贴身侍卫,现在的朝阳老大是楚先生。” “你……”辰溪气结。 “好啊,既然你说你是我贴身侍卫,那我昨天去的公馆时你在哪?” “我在忙。” “敢问墨大侍卫在忙些什么呢?” “保密。” 辰溪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安慰自己千万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于是又恢复两人和颜悦色的神态。 嚼完了嘴中的点心,喝了一口茶,墨尘这才慢悠悠的开始说话。 “根据一般人的想法,首先北辰暮夜不会那么蠢,这么明目张胆的毒害东溟太子,再稍微一想,这次来京城的人马中除了北辰暮夜还有一队就是北塘的二皇子北辰琉璃,所以一般的思维来考虑,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北辰琉璃。在北辰暮夜的地盘上东溟的太子中了毒,所以北辰暮夜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一定会失去东溟王的支持,这样他皇兄北辰流光当上太子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你是说是北辰琉璃下的毒?” “不一定,我只是说一般人的想法,这稍微一推断就能推出来,估计那个北辰琉璃这么蠢的话也别想帮他哥哥夺取皇位了,所以,应该是另一队人。” “又有一对人?” 墨尘点头,“现在正是敏感时期,随便多出来点事都能让天下天翻地覆,所以各界人士都会过来插一脚的。” “那我哥岂不是很危险?” “身为皇家人哪有不危险的?” “那你这几天都在查这些事?” “是啊,还好云澄澈那个家伙也来了,不然我就得累死了,楚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突然消失了。” “什么?”辰溪大叫,“你说我老师不见了!” “是啊,楚先生跟我说他要离开几天,要我代为掌管朝阳。” “不会吧!”辰溪长叹一声,“怎么这个节骨眼上什么破事都有啊!” “所以,少爷你要学会长大了哦!” 听到墨尘的话,辰溪看了看正对着他眨眼睛的墨尘,原来在他眼中他还是个孩子,他明明都有三十岁了啊,为什么演个十三岁的小孩即使想装成熟也还是被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啊! 也许他真该成熟一点了,这一世,他不需要人保护,他还要尽自己所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因为他早已不是那个病怏怏的连溪了,他现在是东方辰溪,是一个崭新的人,那么崭新的人生便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了,他也拥有想保护和坚持的东西,一切将重新开始。 登基前夕 京城的某处。 一个身穿灰色外衣的人正坐在椅子上品茗,再仔细一看,甚至还可以看到他嘴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说,东方优在北辰暮夜的地盘上中毒了?”那灰衣男子问身旁的人。 身旁的人恭敬的说道,“是,可是似乎不是什么致命的毒。” 听到这话,那男子嘴边的笑意更深了,“这么愚蠢的事情那个家伙不会做,我更不会做,那么到底会是谁呢?这趟东溟之行,也许会更有趣也不一定呢。” “那个下毒的人查出来了吗?”轻轻啜了一口茶,他问道。 “没有,等到按照线索找到下毒的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自尽了。” “哦?”那男子一挑眉,顿了一会儿,“呵……现在的京城可真是卧虎藏龙啊,我已经开始期待东方优登基的那一天了。” 御书房里,辰溪墨尘以及坐在上位的东方浩正在讨论关于东方优的事情。 “关于优儿的这件事,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何况,他的毒中的太离奇,投毒者没想过要害他性命,似乎像个恶作剧一般,真是令人费解。”东方浩皱着眉头说道。 辰溪赞同的点点头,“真的是很奇怪呢。” “最奇怪的是,此人做的天衣无缝,让我们现在束手无策。”墨尘无奈的说。 “好了。”东方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忽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墨尘,你继续去追查这件事,有什么情况再向我汇报。” 墨尘疑惑的看了东方浩一眼,他这话明显就是支开他嘛,不过看在东方浩催促的表情上,墨尘这次终于乖乖的走了。 墨尘一走,东方浩就急忙跑到他儿子身边,欲言又止。 “父皇,还有什么事吗?” “呃……那个……”东方浩支支吾吾。 辰溪疑惑的看着欲言又止的东方浩。 “就是,你父皇我身体最近出了点问题。” “父皇你生病了?”辰溪急忙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可是,根据气色来看,很健康的脸色啊。 “不是这个问题……就是……”东方浩似乎在想用什么措辞比较合适。 “到底是什么问题啊!” “就是我最近忽然不举!”东方浩索性一股脑说了出来。 辰溪闻言呆住。 “父皇,你……” 既然都说了出来,东方浩索也大方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最近都这样,哎……脸都丢尽了,又不能找御医,辰溪你好歹也和冰焰学过,能不能给我看看。” 辰溪终于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于是,为东方浩把了把脉。 只见他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又豁然开朗。 “父皇你不举,是因为药物,不是因为你自身。”说完,他跑到御书房的一个檀木桌内,揭开了放在桌上的香炉,然后轻轻用鼻子嗅了嗅。 “果然不出我所料,父皇平常爱喝君山银针,这茶叶与你这熏香混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一种拥有奇特药效的药物,而闻的人久了,男人就会不举。不过,奇怪的是,父皇你以前御书房里点的不是这种香啊!” “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我?不过,谁会有这个胆子潜入皇宫只为让皇帝……”说到这,东方浩忽然停住了,很明显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而辰溪这时也有些了然了。 ——至于你父皇欠我的,让他别担心,我已经拿回来了。 辰溪忽然想到前天夜里叶景说的话,这种恶质的游戏不会就是他玩的吧…… 不过,他似乎是忘记了要把见到皇叔这件事情告诉父皇了。 “父皇。”辰溪唤了东方浩一声,“那个……我前天夜里……在御花园里见到了皇叔……” 东方浩的表情很严肃,“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难怪最近宁悠忽然消失,这个死小子,他一天不整我就手痒,这么变态的药也只有这个家伙能做得出来。” “不过。”东方浩话锋一转,“辰溪你这么厉害应该可以解吧。” “恩,的确是很好解,都是些很平常的药材,不过它要上等的荷花瓣做药引,让我想想,这种荷花瓣应该只有清风城才有……” 抬头,他的父皇正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他怎么把清风城是叶景的封地这件事给忘了,想他皇叔果然j诈,连这一点都计算好了。 “辰溪,你给我说说,不治的话会怎样?” “其实也不会怎样,就是禁欲三个月,自然药性就会消失。” “禁欲……三个月?” 辰溪坚定的点头。 “……” 东方浩的脸色无比的难看,然后御书房爆发出一阵吼声: “东方景,你给朕等着!” 朝堂上,群臣窃窃私语中。 不知为什么,最近他们的皇上脾气忽然变得很差,当然脸也一天到晚是黑的,难不成是即将退位有不适感? “皇上。”丞相楚岩在看到东方浩超臭的脸时依然面不改色的说话。 “太子殿下还有几天就要登基了,一切事物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最近的京城鱼目混杂,所以恳请皇上加强警备,防止不必要的困扰。” 坐上的皇帝只是斜斜的瞟了楚岩一眼,然后从嘴中丢出一句,“准了,你去办吧。” 于是乎,早朝就这样结束了。 下朝后,群臣都跟在楚岩身边,“老丞相,你说说皇上最近怎么了啊?” “好像情绪不稳定的样子?” “对啊对啊,弄得我们都不敢开口了。”一帮大臣跟着在旁应和。 只见楚丞相想了一会儿,“怎么我觉得皇上像是……欲求不满啊……” 御书房。 “皇上,我和云澄澈查了几天,调动了所有有关的人马,却连跟毛都没有查出来,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下毒的人是不是和北辰的皇室有关。”这会儿的墨尘总算有了点臣子的样子,正严肃的和座上的皇帝禀告大事。 奈何墨尘好不容易安稳一次,东方浩却似乎有点不买他的帐,只见他表情臭臭的看了墨尘一眼,“你说,无迹的徒弟也来了?” “恩,因为最近正是敏感时期,所以我让他过来帮我。”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东方浩挥手赶人。 墨尘疑惑的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帝,真是奇怪的很呢,今天的皇上怎么会如此的沉默?不过,疑惑归疑惑,他可不想对着一张黑的吓死人的脸,于是便乖乖的听从了东方浩的命令,退出了御书房。 刚出了御书房,只见一个红衣少年从屋顶上跳下,正好落在他身旁。 “哈,皇宫真是不错啊!” “所以才叫皇宫。” 红衣少年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就搂住了墨尘的腰,“走吧,去见见咱们的小主人去。” 墨尘没好气的拿开那人的手,“云澄澈,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云澄澈嘿嘿一笑,“如果你正常的话,我也会很正常的。” 墨尘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着。 云澄澈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辰溪正在朝阳宫里捣鼓着他的药材。 只见一个红衣少年把头从门外伸了进来,眯着眼对他笑。 辰溪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就是那个天枢宫宫主云澄澈,他们之前在一家客栈见过的。 墨尘从门外进来,顺便把云澄澈也给拽了进来。 “嗨!还记得我吗?”少年睁大眼睛看着他。 “当然,云澄澈对吧。” “嗯嗯。”少年大力的点头。 “好啦,别再和装可爱了,还有正事要说呢!”墨尘讽刺道。 “切……人家哪有装可爱了,人家本来就可爱嘛!”云澄澈嘟嘴看着墨尘。 辰溪笑出了声,还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哇!”看到辰溪笑了出来,云澄澈惊叹,“最可爱的是主人才对,真是有一笑倾城的本事啊!” “少在那拍马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有一笑倾城的本事啦!”墨尘凉凉的说。 云澄澈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小的时候是一笑倾城,长大了就可以倾国啦!” “好啦,别闹了。”辰溪及时出来制止,“不是有要紧的事情吗,快点说吧。” “哦,是这样的,那个下毒的案子至今我们也是一无所获,而且也不能排除是北辰皇室做的案子,三天后就是太子登基的日子,所以这两天由我和这家伙保护少爷你的安全。” “不是应该保护我大哥的安全吗?” “太子那边皇上自由安排,也是皇上让我和云澄澈来保护你的。” “哦,是这样啊。”辰溪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墨尘想了想,“我想问一下,最近皇上怎么了,好像有些奇怪的样子。” “这个……”辰溪尴尬的笑了笑,这种事情如果说出去估计父皇会气死,“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最近事情太多,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6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6部分阅读 父皇心情烦躁吧。” “是吗?”墨尘怀疑的看了辰溪一眼。 “是的。” “好啦!从今天起我就要享受我的皇宫生活了。”云澄澈忽然喊了一句,然后扑到一张椅子上,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点心大嚼着。 墨尘丢过去一个白眼,辰溪则会心一笑。 朝阳宫中,从此便不再清静了。 太子登基 熙宁元年,将是一个被记入东溟史册的日子,因为千古一帝铭阳帝将退位,把皇位让位于依旧毫不逊色于自己的儿子——东方优。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因为后来的东方优及其子几乎把这个国家发展到了极致,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朝阳宫里,现在是忙的一塌糊涂,各种各样的宫女来来回回跑个不停,打破了以往安静朴素的氛围。 辰溪无奈的看着正在自己身上摆弄的宫女们。为什么古代有身份的人一定要穿成这个样子,繁琐的服装和毫无实际用处的装饰品,简直都是累赘嘛! 辰溪在这边皱眉的时候,旁边的墨尘和云澄澈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被像布娃娃一样摆弄的辰溪。 “话说,小主人天生丽质,这一身衣服一穿上,可真是尽显雍容和尊贵啊!”云澄澈赞叹。 “那当然,今天不但是太子的登基礼,也是少爷加封为王的时候啊!” “那今后可就要叫小主人王爷啦!” 听到他们的对话,辰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澄澈,拜托你不要再喊我什么主人了好不好,听着很别扭啊!还有什么王爷,以后也不要喊啊,不如就跟着墨尘叫少爷算了!” 王爷?想到这个称呼他就恶寒,听起来就像是某些老头子的称呼,虽然他是已经步入中年没错啦,可是他还不想长着一副青春容颜就被人叫什么爷,听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是,少爷。”云澄澈笑眯眯的回答。 辰溪也会心一笑,想起来这个红衣少年虽然身著女子般鲜艳的服装却让人觉得非常舒服,一点也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反而平添了人一种妖娆的美感,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梨涡,让人觉得他连眼睛都在笑。真没想到这么水灵的人儿,父皇是怎么把他收入囊中的。 “殿下,好了!”这边在聊天的时候,那些宫女们已经打理好了。 辰溪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无数华美装饰,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身衣服至少比平时穿的长衫重上几斤,真不明白,有身份的人都爱这样虐待自己啊! “哇~”看到正面的辰溪,云澄澈又一次惊叹,“好漂亮啊!” 介于儿童和少年的年纪让他集合了儿童的水灵和少年的娇俏,尤其是那双纯黑的眼睛,此时正因为心情不爽而不甘心的晃动着,更是添了几分清隽。 那旁的墨尘也跟着应和道,“虽然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但是果然每一次少爷你都有让人惊艳的本领啊!” 辰溪没好气的瞪了一唱一和的二人,“好啦!废话那么多,快去圣坛吧,登基大典马上就开始了!” 看到满脸不高兴的出去了的辰溪,墨尘耸耸肩,“看来少爷不喜欢别人讨论他的容貌啊,好了,跟上吧!” 虽然这个国家很强大,但是如中国古代封建王朝一样,相信君权神授,所以,新皇的登基大典依然是在所谓的圣坛举行,圣坛是东溟祭祀和举行重大仪式的地方,话说辰溪在这个地方活了十三年也没去过传说中的圣坛,所以今天的典礼他可是非常期待的。 在墨尘的带领下,一行三人终于来到圣坛。 圣坛实际上是一座宫殿,外面建有一座类似于祭台的建筑,本身倒是很壮观,但是说白了不就是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的场所嘛!辰溪在心里想到。 “殿下,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典要开始了!”跑过来的楚丞相说道。 “哦,我知道。我们进去吧。”他回头对着后面的二人说道。 进入大殿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大殿下站着文武百官,另一边站着来朝贺的各国使臣,而他亲爱的皇兄和父皇正站在大殿的最高处的宝座上。 辰溪找到自己的位子,站了过去,因为是按照身份排的位置,所以辰溪站在最前面,而另一边的最前面站的北辰暮夜。 见辰溪走了过来,北辰暮夜向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移开了眼神,继续看着前方。 自那天去公馆然后东方优中毒以后,辰溪都没有见过北辰暮夜,那人倒还是一贯的风轻云淡。 见到来人几乎都起了,那边的圣坛祭司拿起了东溟皇历代世袭的龙冕盖在了东方优的头上,然后东方优双手抬起,接受了大祭司递过来的国玺。 看到这一场景,辰溪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东方优头上的那顶帽子不想帽子的东西,还有刚刚那接受玉玺的动作,真是太滑稽了,没想到古人册封都是这样的啊!真是太搞笑了! 他这正在一旁高兴,那边东方浩已经叫到他了。 “礼毕,现在东方优乃是我东溟第九代皇帝,希望以往的老臣们可以继续支持和辅助我的儿子,如同我在位时一样。” 东方浩刚刚说完,那边的人已经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辰溪被惊到了,在悄悄的巡视了一下大殿,似乎没有跪下了的就只有他和北辰暮夜。 但是连北辰暮夜都微微弯下腰,恭敬的鞠了一躬。 北辰暮夜不跪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北辰的皇子,事实上是平等的,所以鞠一个躬就够了,那现在他大哥是皇帝了,他貌似好像要跪下来吧,可是现在的状况,是个什么情况? 后面已经有人笑出了声。 辰溪回头一看,看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庞。 ——皇叔,叶景,不,应该是东方景。 只见叶景对他眨了眨眼睛,满脸笑意的看着他。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等他想好,上位者已经说话了,“众爱卿平身。” 这是他大哥的声音,东方优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辰溪尴尬的笑了笑。 “二皇子殿下,请上台。”那边威武的大祭司说道。 “哦。”辰溪走向台阶。 “下面将有东溟新皇加封王爷。” 只见东方优从祭司手中端起的盘子里拿出和刚刚的龙冕有些相似的帽子。 辰溪呆呆的看着那顶刚刚被他嘲笑过的帽子。 面前的东方优盯着他,辰溪一脸疑惑,不是要带上吗?怎么不动? 大殿里非常安静。 “跪下啊!”东方优用口型说道。 辰溪恍然大悟,原来是要跪着接受的,他又出了个乌龙。于是赶紧跪了下去。 东方优将那顶王冠戴在东方辰溪的头上。然后又将王印递给东方辰溪。 “朕现在加封朕的皇弟东方辰溪为东溟的东宁王。” 接受这两样东西之后,辰溪从地上站了起来。 忽然发现,他面前的东方优和父皇东方浩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而那个大祭司则是黑着个脸。 他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东方优继续用口型说道,“要谢恩,谢完才能起来。” 辰溪急忙又跪了下去,窘的满脸通红,想着以前清宫戏上的台词,“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平身。” 辰溪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参见东宁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殿下又是一片整齐的声音。 “所有礼毕。下面请皇上移居御书房。” 于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开始向御书房进军。 路上,辰溪悄悄的问楚岩,“为什么要去御书房啊!” “御书房是一个皇弟处理政事的地方,很多国家大事都是由御书房里传达出的,所以御书房是一个皇帝的象征,每任新皇登基第一天都要去御书房,然后晚上才是新皇的登基宴会和欢庆仪式。”楚岩难得耐心的说。 辰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忽然,楚岩又补了一句,“怎么,这些宁悠都没教你吗?” 辰溪尴尬一笑,他总不能说是他不让老师教的吧,结果,因为不懂礼仪,在如此庄重的登基大典上丢了个大大的脸! 说道楚宁悠,辰溪忽然想起来自从那天在御花园撞见他就已经很久没看见老师了。想到这,他朝后面看了看,寻找罪魁祸首叶景,哪知道那人已经消失了。 “丞相,老师他最近在忙什么?” “处理感情问题。” 辰溪惊呆,难不成丞相居然知道老师和他皇叔的事情? “丞相,你……” “干吗?你不就是想问宁悠和叶景那厮的事情吗?宁悠去处理去了。” 叶景那厮……话说丞相的表现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家伙以前是我学生,我是他的太傅。” “什么!你以前是我皇叔的老师!!” 楚岩看了他一眼,“那家伙就爱和我作对,没想到这两年好不容易清静了点,他又把我孙子拐跑了,真是气死我了!!” “……” 到了御书房外,东方优挥手让辰溪走了进来,于是辰溪跟着东方优进了御书房。 “辰溪,你今天这身行头可真不错!”一进门,东方优就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皇兄……”辰溪无奈的叫道。 “不过,那些大臣是要在外面跪着吗?”辰溪问。 东方优点点头,“跪到我出了这御书房的门。” “那丞相那么大把年纪怎么受得了?” “你放心,楚老丞相是不要跪的,他还有事要忙呢。” “哦,这样啊!不过,皇兄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人?” “谁?” “我们的……皇叔……?” “你说景皇叔,看到了,怎么啦,他也是皇族中人,今天理应出现啊!” “景皇叔……皇兄,你和他很熟吗?” “怎么啦,小的时候他还带我玩过呢,后来他被册封去了封地,好像就是京城脚下的清风城。” “哦,我知道了。” “辰溪,你和这个皇叔不熟吧,也对,你都没怎么见过他。” 不熟??我看是熟过了头吧,这个皇叔好像和自己身边的人都渊源颇深,就不说他的老师了,连墨尘都似乎是他的徒弟,更别说他的被恶整的父皇了,还真是个厉害的皇叔啊。 “好了,现在,辰溪你就陪我在这呆一天吧,等到差不多了,就出去看庆典,听说有超美的烟火哦!” “烟火?”不会吧,这个时代已经有烟火了!! “对啊,庆典么,必不可少的,烟火看起来很喜庆啊!而且非常漂亮哦,如果还可以和她一起看……”新皇似乎陷入了一个美妙的幻想中。 “皇兄是不是想和楚宁惜一起看啊!” “那当然。”东方优回答的理直气壮,“这么美丽的事物当然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分享啊!” “可是烟火虽美,却转瞬即逝啊!” “辰溪为什么会这么想啊,能和喜欢的人一起欣赏美丽的事物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啊。何况,世界上本就没有永恒的事物,又哪来什么瞬间不瞬间的呢。” “这……”是啊,如果说什么瞬间永恒的,那他来到这个地方又怎么解释呢。 “辰溪。”东方优找了个椅子坐下,“你知道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清澈灵动的孩子居然是我的弟弟,那时你的眼神似乎就有一种穿透万物的感觉。当时,我就在想,感谢上天,赐我一个和我身上流着相同骨血的弟弟。” “哥哥……” “我知道,其实辰溪你活得并不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辰溪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有的时候很……怎么说呢,很忧郁,不像是个十三岁孩子该有的眼神。” “我……”辰溪低下头去。 “所以作为哥哥的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开心呐!好了,不讨论这些伤感的话题了,我在这里藏了一些酒,辰溪要不要来一些?”东方优笑着从桌子里面拿出一个酒坛子。 “好,一醉解千愁!”辰溪也释然了,原来自己的心思哥哥早就知道,一直以为哥哥是个迷糊的家伙,但是东方家又哪有真正迷糊的人呢。 “来,干杯,东宁王。” “好,干杯,皇上。” “哈哈哈……”东方优大笑。 “好个东溟的东宁王啊!” “你也是将来的千古一帝啊!” 两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这一刻,辰溪真的有些释然了,如此美好的生活,自己还有何就接的呢,虽然没了连辰,但是他有哥哥,有父皇……所以,他应该快乐的享受生活而不是像个林妹妹一样哀叹自怜,今天既然为王,那就真正的为王吧! 在世为王 “好了,辰溪,都傍晚了,我们该出去了!”喝完了坛子里的酒,东方优说道。 “哥,你这什么酒啊!”他明明是沾酒就醉的,今天喝了这么多,居然一点醉意都没有。 “呵,这是果酒,不会醉人的,我知道你不能沾酒,所以特地吩咐人做的。好啦,出去啦,我怕有人跪在外面晕倒了。” “恩。” 两人打开御书房的门,看到跪在外面的众臣子。 看到新皇,大臣们继续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丞相吩咐请皇上移驾庆阳殿,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太监总管样的人对着东方优说道。 “好了,朕知道了。” “辰溪,走吧,去庆阳殿。” 跟着东方优与群臣,众人来到庆阳殿。 金碧辉煌的宫殿是专门供皇家举行庆典用的,殿内雍容华贵,非常具有皇家气势。 “哥哥,话说,父皇哪儿去了?”辰溪问身旁的东方优。 “父皇?父皇说去找皇叔有点事情。” 父皇去找他了?也不知道那件事情能不能解决。 “辰溪,入座吧,今天很重要,所以不能提前离席哦。” “哦,知道了。”既然身为皇家人,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避免吧。 和上次宴会不同的是,这次来的不仅仅是高官,各国使臣,还有一些民间的人物。 “辰溪,今天跟你介绍一个人,你一定想认识的。”座上的新皇说。 “这位是我国的商业巨头,纳兰家现任当家纳兰非。”地东方优的手指向了在座的一人。 辰溪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翩翩的白衣佳公子坐在一旁,一脸温柔的对他笑着。 “纳兰非参见东宁王。”那公子抱拳行礼。 “哦,纳兰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官方言语辰溪还是会一些的。 “东宁王谬赞了,王爷才是风华绝代,惊才绝艳啊!” 辰溪笑了笑,止住了这个话题。 东溟是个注重农业的国家,和古时候中国的王朝一样,但是不同的是,东溟重农但并不抑商,反而有点鼓励工商业的发展,所以商人在这个国家也是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纳兰家族辰溪倒是略有耳闻,纳兰家是东溟的一个商业家族,这一代的家主纳兰非更是年少有为,短短几年就把纳兰家的产业又扩大了几倍。这样的情况倒是和连辰有点像,都是商业天才,赚钱高手啊! 话说这年头年少有为的人还真不少,辰溪在心里默默想道,为什么他是穿越过来的就弄不到这年少有为的称号呢?反而都是些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之类的词,难道他是个花瓶不成? “今天乃是朕登基的第一日,希望可以举国同庆,众位卿家都开怀尽心吧。朕先敬众位爱卿一杯。”说完,东方优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底下的众人也跟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没想到这酒这么辣,又喝得太急,辰溪立马被浓烈的酒味呛了一下,咳个不停。 坐在他正对面的北辰暮夜看到此景,皱了皱眉,看着正在咳嗽的辰溪。 那位刚刚的白衣公子已经起身走了过来,递给了辰溪一张手帕。 辰溪接过,擦了擦嘴边的酒水,“谢谢。” 纳兰非温和一笑,“不用。” 这笑容倒是和老师一样,温暖又明媚,这样的人是怎么适应商场的尔虞我诈呢。 忽然想到前世老师教的东西,商场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像你父亲连辰那样冷酷无情,不给敌人留有余地,还有一种就是扮猪吃老虎的,整天笑眯眯,却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的一击,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后者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纳兰非准备会自己的座位去,那边的宫殿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拜见皇上,再下来迟了。” 辰溪向门口看去,原来是皇叔叶景。 “是皇叔啊!快进来,宴会都开始了!” “谢皇上。” 按照座位的排序,叶景正好坐在辰溪的旁边。 “小皇侄,你好啊!”叶景笑嘻嘻的说道。 他一定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辰溪在心中想到,果然后者比前者更加厉害,这人都能把墨尘老师还有父皇降服,果然不是吃素的家伙。 “哎……辰溪,想不想知道我刚刚去干什么去了?” 辰溪盯着他,不说话,皇兄说他刚刚去见父皇去了。 “我刚刚去见我皇兄去了,而且和他做了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你老师和你父皇未来三个月的x福。” “什么!”辰溪叫了出来,然后发现周围得的人都望着他,立马就压低了声音,“你把老师弄哪儿去了,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了!” “你老师现在和我和好了,他现在在清风城。” “和你和好了!怎么可能,当初是你抛弃他的!”如果就这样原谅他了,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负心汉! 叶景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辰溪,嘴角弯了弯,“你要知道,世界上能给他幸福的只有我一个,我不在的这几年他有开心过吗?” “这……” “放心,你以后见到你老师一定会看到他无忧的笑脸的。” 辰溪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忽然,大殿里发出了一声惊叹。 辰溪习惯性的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绝色美人正衣着暴露的舞蹈。 “这可是朕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据说身轻如燕,舞艺无双,今天可要诸位大饱眼福了!” 只见那美人一边舞蹈着一边用眼神勾引着众人,凝脂般的肌肤和纤细的腰肢,扭起来的时候,真是人间绝色啊。 传说中的赵飞燕也不过如此吧。辰溪赞叹。 在对着众人一一望去,大部分人都痴迷于舞蹈之中,有些人的眼神更是如狼似虎。 除了对面的北辰暮夜,此人的表情仍然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还有另一端的纳兰非,虽然眼神随着美女却依旧清明。果然都是人中之龙。 “再好看也没有我的悠儿好看。”叶景忽然说道。 丢给皇叔一个白眼,“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西施?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在情人眼里对方都是最好的。” “那倒是没错。” 大殿上的美人依然袅袅的舞蹈着,忽然只见美人脸色一变,似乎袖中藏了什么机关,一只小箭就射向了座上的东方优。 座下的东方辰溪眼疾手快,拔出腰间的宛云剑,射向那支箭,试图挡下它。 宛云并没有拦住那支箭,只是从小勤于练武的东方优侧身避开了那支箭。 “来人啊!抓住她!”负责守卫的侍卫长说道。 只见那美女妩媚一笑,扔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一落地就散发出浓烈的烟雾,呛得众人眼泪直流。 等雾气没有了,那美人也早就没有了。 闻着这个味道,辰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大喊一声,“这烟雾 ,大家快闭气!” 闻言,众人立马捂住自己的口鼻。 奈何似乎时候说迟了,有些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辰溪急忙找到一只香炉,从身上拿出随身带的药丸,碾碎了放进香炉中。 “我的药可以中和毒性,还有,皇叔。”辰溪对着身旁的叶景说道,“快去帮我找一下墨尘和云澄澈,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叶景深深的看了辰溪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走到一个倒下的人身旁,辰溪拿出金针,在那人身上的|岤道上扎了一下。 那边的皇帝早已吩咐楚岩封锁皇宫和京城,寻找那名女子刺客。 一会儿,墨尘和云澄澈赶了过来。 “少爷。” “澄澈,你帮我把这些人解毒。” “是,少爷。” 那边的,北辰手下的司灏月也中了毒,晕倒在地上,辰溪走了过去。 用金针扎了一下之后,司灏月幽幽的醒了。 “怎么回事?” “你中了毒,我只是暂时让你醒过来,马上还有药方,你照着还有喝药。” “什么?”司灏月猛然坐起来,“我不要喝药,扎针,扎针好不好!” 被司灏月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辰溪只好说,“必须要喝药,扎针不行。” “啊……” “辰溪,怎么样,这毒会不会致命?”东方优问道。 辰溪摇摇头,“不是致命的,和你之前中的毒差不多,只是让人晕倒,然后浑身发软而已,类似于软骨散之类的东西。” “怎么又是这样!” “不知道。” “少爷,基本解决了。”云澄澈过来说道。 “解决了就好。都没事了。” “皇上。”这时,一个太监跑了过来,对着东方优耳边说了几句。 “要!怎么不要啊!小小事情怎能影响朕与民同乐!爱卿们,马上将会有一场烟火盛会,大家一起去御花园啊,这小小刺客可奈何不了朕!” “是,皇上。” 于是乎,浩浩荡荡一群人向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中早已布置好了,只等着皇上下命令便开始放烟火了。 “今晚不必拘礼,众位爱卿可以和自己的爱人或者是家人一起欣赏,至于众卿家的家人,我想楚丞相应该都邀请来了吧。” 听到东方优的话,辰溪翻了个白眼,我看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让楚宁惜来才是真的吧。 一会儿,东方优还发现他的算盘打得可没那么容易。 新皇刚刚登基,东方优做太子的时候 就没有太子妃,这会儿刚刚登基更是后宫没有一位佳人,今天晚上倒是给了诸位闺中少女一个机会,这不个个都花枝招展的朝着东方优这里走来。 “哥,你完啦!”东方辰溪笑了一声,对着东方优说道。 那边的美女浪潮已经过来了。 “哥,好好享受吧,弟弟我先闪了。” “喂……”看着蜂拥而来的少女们,东方优揉了揉额头。 那边烟火已经开始放了,没有现代烟花的绚丽多彩,虽然单调,但是却别有一番滋味。 在看看人群那边,北辰暮夜以及他的随从司灏月还有纳兰非都被众位女眷包围,那些人中之龙果然是众人争抢的对象啊。 奇怪的,他皇兄居然消失了。看来是和某位楚家女子约会去了。 歪在一棵树下,听着烟火的轰鸣声,看着天空之上绚丽的烟火,周围喧嚣着,辰溪忽然就有些寂寞了。 “王爷一个人在这?”正在发呆的辰溪忽然看到一个白色的衣角。抬头,果然是那个白衣佳公子纳兰非。 纳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辰溪。 “王爷今天的表现实在让在下大为赞叹呢,刚刚的事故,王爷处理的比皇上还好呢,真不敢相信王爷只有十三岁。” “纳兰公子过奖了。” “王爷叫在下清逸就好了,清逸是在下的小字。” “哦,清逸,你……”辰溪看着刚刚的地方,女子依旧很多。 “要逃出来的方法也是有的。”纳兰非笑道,“这些女子还真是热情啊。” “呵呵。” “王爷喜欢这些烟火吗?” “喜欢啊,美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可是美丽的东西往往都存在不久呢。” 辰溪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他的想法曾经和自己很接近呢。 “既然美丽过就足够啦,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王爷真不像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呢,这种道理我倒现在还不明白呢。” 我才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呢,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辰溪在心里喊道。 “和王爷聊天真有趣。今晚的记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呢,能和东溟的东宁王一起看烟火。” 天空上的烟火纷飞着,今晚,将是一个特别的晚上。 辰溪首次为王,以后,东溟东宁王的名号将会如这烟火一样在这片大陆上空绚烂绽放 少年成长 登基大典过后,东方优成了东溟真正的主宰者,辰溪亦然。 朝阳宫里,辰溪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桌上的茶杯。 墨尘也无聊的坐在那里托着下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说,少爷,今天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北辰三皇子回国,你怎么不去送送啊?”墨尘问。 “我才懒得去呢,一定又有一大堆烦死人的礼仪和客套话,我可不想在丢人了。”一想到在登基大典上发生的事,辰溪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对,站在一个那么优秀的人身边,少爷会自卑也是情有可原的。” “喂!他很优秀,难道我很差吗!哼!” “到底少爷还是个孩子嘛,也许少爷长到他那个年纪就和他一样厉害了。” “那人……今年十九?” 墨尘点头,“没错,北辰暮夜今年十九,年长少爷你六岁。” 想到那个冷峻的人,辰溪就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那个人总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但是又无法形容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想逃离他,想离他远一点,可是却又有一点渴望见到他,明明就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不是吗?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少爷,少爷?”墨尘叫了一声正在发呆的辰溪。 “干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过有件事倒是想告诉你一下,你现在是东宁王,理应搬出去住,皇上说如果你想搬出去住的话,他就叫人建一座府邸,不想的话,就继续住在这朝阳宫。” “搬出去住?你是说,住那什么王府?” “你是王爷,当然住皇上御赐的王府。” “算了,还是不要了吧,一个人住那么一大间宅子,我才不要呢,反正我也不会继续住在这里啊。” 听到这话,墨尘眉一挑,“哦?少爷有什么打算吗?” “现在皇兄当了皇帝,父皇和母后也出门游历去了,几年后,估计皇兄会迎娶楚宁惜,有了她的辅佐,皇兄一定如虎添翼。我这个东宁王也没什么用处,一个挂名王爷而已。不过,父皇把朝阳和天枢宫交给我掌管,所以,我决定,去江湖闯荡!” 墨尘不做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不过,你放心,在皇兄为立后之前,我还是会乖乖呆子啊朝阳宫里的。”辰溪笑了笑,想他现在这个十三岁的年纪,出去闯江湖显然是不合适的,倒不如先在宫里呆个几年,帮帮他皇兄,等东方优的根基已稳,他再出去逍遥快活也不迟。 “原来少爷有这个打算,倒也不错。” “对了。”辰溪又说道,“澄澈的那个天枢宫是建在北塘对吧?”云澄澈在几天前因为宫中的要务离开了,突然少了一个人,辰溪居然有些不习惯。 “对啊,天枢宫本来就是潜藏在北塘,暗中窥探北塘势力的组织。” “嘿嘿,我就决定,去那儿玩!” 京城的大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缓缓的行驶着,惹的行人纷纷侧目。 坐在车内的是个丰神俊朗的青年,只是眉目之间隐隐带了些戾气。 经过城门的时候,守卫的人看到如此华丽的马车也不敢怠慢,立马就开门让他们出了去。 马车悄悄的停了下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轻轻掀开了帘子,看到了他正在闭目养神的主子。 “殿下。”他轻唤了一声。 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是……就要回去?” “不然,怎样?呆久了终究不好。” “可是……您……”他欲言又止。 “我什么事都没做,对不对?” “呵……”那人轻笑了一声,“覃风啊覃风,你跟我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这么蠢,我虽然到了东溟的京城,但是这东溟王和那北辰暮夜会不知道我来了吗?这次到这里,不是为了做些什么,而是,只是为了到这里来。” 那个叫做覃风的侍卫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 “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原来东溟除了现在新上任的那个皇帝,还有个东宁王不容小觑呢。” “更加有趣的是,可不知我们对东溟王和他的宝贝弟弟有兴趣哦。”他嘴边的笑意更浓了。 另一边,一座华丽的大宅子里,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正向一位年轻人禀告着什么。若仔细一看,便可知道,此女子就是现在被东溟通缉的人,正是登基大典那日企图刺杀东方优的女人。 “主人,今日北辰暮夜已经回国了。” “我知道。”被称作主人的人嘴里噙着一丝笑意,然后抿了一口茶。 “那……我们也回去么?”那女子迟疑的问。 “当然,该做的都做了,还呆在这里作甚。更何况,此行收获颇丰呢。”端起茶杯,优雅的啜了一口,那样的风姿着实让那女子看得一呆,他的主人还真是天下无双啊。 时光被轻轻的拉长,于是那个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孩子开始慢慢长大,退去了属于儿童的脸蛋,变成了惊艳世人的绝色少年王。 据东溟史册记载。 熙宁元年,铭阳帝东方浩退位,其子东方优即位,二皇子东方辰溪封为东宁王。 熙宁二年,东宁王提出进行税务改革,决定实施新的田亩制度,此举大大的加强了东溟的国力,稳固了新帝的政权。东宁王的名声开始传遍天下。 熙宁三年,东宁王提出使用新的选拔人才的方法,废除世袭制,此语一出,朝野哗然。但是,在景文帝东方优和时任丞相楚岩的大力支持与帮助下,艰难的实行着。在差点动摇东溟国本的情况下,改革得到了出乎人意料的结果,东溟达到了鼎盛时期。而此时的东宁王仅十五岁。至此,东溟东宁王的名声深入人心,在百姓心中更是犹如天神,受人膜拜。 清晨,朝阳宫里,辰溪咬着笔杆子想着今天要呈给皇兄的奏章。 墨尘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少爷,又在用功啊!” 辰溪连头都没抬,继续想着他的奏章。 放下茶杯,墨尘端了个椅子坐在辰溪身旁,“我说少爷,您现在的功绩已经足够你名垂千古,名留青史了,您还在整天忙个什么呢?” 这时的辰溪才慢慢抬起头,看了墨尘一眼,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社会是要进步的,所以我要推动这个社会的进步,也就是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改善人民生活水平,维护国家的安定。” 看到墨尘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辰溪才发现他说错话了,这么体现社会主义的句子从他嘴里说出,墨尘当人听不了。因为最近一直在想前世学的政治以及历史学,所以现在都成了惯性了,张口闭口就是这个。 “就是让我们的国家更加繁荣安定。” “哦……”墨尘拉长了声音哦了一下,“少爷果然志向远大啊!” “既然在其位,必然要谋其事。” “在其位,谋其事。”墨尘重复了一遍,似乎在思考辰溪刚刚说的话。 “哦,对了,宁惜来了没有?”辰溪忽然问道。 “楚小姐?还没呢?” “那我只好继续等她了。” “我说,少爷你和楚家小姐是不是交往太频繁了,皇上他不会吃醋吗?” 当然会吃醋啦!辰溪在心里叫了一声,想之前他一和楚宁惜讨论问题,他皇兄就必然会出现,意图明显,可是他们要讨论的事情,又是万万不能让东方优知道的。幸好最后楚宁惜发火了,威胁说东方优如若再敢来插一脚,他就休想让她做皇后!东方优这才不敢来打扰他们。 “我皇兄他……”辰溪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个貌美的少女走了进来。 那少女身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长发上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是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却别有一番风情。在看看那女子的面容,更是美丽无双,天姿国色。 “你来啦!”辰溪见到来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迎接。 那少女也不拘束,找了个地方就做了下来。 “那个关于开放集市的计划,你想好了没?” 辰溪挠了挠头,“没有,我正在查找资料。照搬照套也要符合国情吧。” “恩,也对。”少女赞同的点点头,“毕竟宋朝和这里还是有点差别的。” 一旁的墨尘看到正在商讨问题的二人,竟然觉得他们二人眉目之间竟然有些相像,莫非是夫妻相?想到这,墨尘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说道这两人不管是年龄或者趣好都如此的相像,站在一起,都是绝色倾城之人,简直是绝配嘛,不过可惜的是楚宁惜早已许了皇帝了。 墨尘出了门,容里面的二位商讨什么关于国家安定富强的计策。少有人知道,东宁王的那些改革几乎都是由他和楚宁惜共同商讨出来的,他倒是没弄懂,一个女人家,居然对政治什么的如此有见地,倒显得他很不如人了。 屋内的二人讨论完正事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我说,你的三年期限也快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哥啊?” “你就这么想让我当你嫂子。” “那当然,亲上加亲嘛,前世你是我表兄,后世你是我大嫂,我们多有缘啊!” 听到辰溪明显挪揄的语气,楚宁惜也不生气,“那你什么时候出去闯荡江湖啊?” “这个嘛,你们成亲后我就离开。” “那你是要去北塘?” “也许吧,随便去玩玩嘛。” “呵……”楚宁惜忽然笑了出来,“我最近研究北塘的政务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什么有趣的事情?”辰溪来劲了。 “北塘也实施过改革哦。” “那又怎么样?”对于北塘,他是不太熟悉。 “不怎么样,建议你去看看。” “反正会去的。” “呵呵……”楚宁惜又笑了起来。 辰溪汗毛倒竖,不管前生今世,眼前的人都是不太喜欢笑的,今天这人笑的这么开心,他怎么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我想北塘藏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说咯,自己去找吧,何况我也不确定。” “切。” 楚宁惜眨了眨她大大的眼睛,不知道事情是否正如她预料的那般有趣呢,如果是的话,那可就有趣了。 熙宁四年暮春之初,东溟王东方优迎娶丞相楚岩的孙女楚宁惜为后。举国欢庆。 “父皇!拜托,我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婴孩,你能不能不要在抱我了!”面对把他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大吃豆腐的东方浩,辰溪无奈的说道。 东方浩一脸委屈的样子,“辰溪,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你居然这样对我!” “父皇,皇宫在这又不会自己跑,是你三年没回来好不?”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7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7部分阅读 “哎呀呀!谁让燕儿说喜欢塞外的生活呢,我们就住了一段时间嘛!” “好了,别闹了,闹了几天还不够,优儿的婚礼要开始了,赶快准备一下吧。”北辰燕说道。 “皇兄一家果然其乐融融啊!”一个蓝色身影走了过来。 屋内的人全部呆住。 这时,从那人身后又走出来一人。 “老师!”辰溪叫了一声,然后扑了过去。 楚宁悠摸了摸辰溪的头,柔和的笑了笑。 “嗨!皇兄,好久不见。”叶景冲着那边的东方浩打招呼。 在看到叶景的第一眼的时候,东方浩的脸就黑了,现在已经表情僵硬了。 “老师,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辰溪撅着嘴说道。 “你看你现在都长大了呢。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了解的很清楚啊,辰溪真是越来越棒了呢。而且,也长高了,越长越标致了。”楚宁悠笑着调侃道。 “老师!” 楚宁悠向前走了走,见到东方浩和北辰燕时,行了个礼。 东方浩的表情这才恢复过来,“宁悠,近日可好。” 还没等楚宁悠回答,叶景已经抢先说道,“和我在一起,悠儿会不好吗?” 东方浩不屑的瞪了叶景一眼,“还指不定怎么个好法呢?” “怎么,皇兄有意见?” 看到专属于叶景的算计眼神又出现,东方浩急忙摇了摇头,“我没意见。” 这时,楚岩从门外走了进来,“太上皇,太后,王爷,封后大典快开始了,皇上叫我喊你们去。” “恩,好,赶快走吧。”东方浩催促道。 东方浩和北辰燕走在一起,本来辰溪是想和楚宁悠走在一起的,哪知他的皇叔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只得和楚岩走在一起。 “咦?怎么丞相看到老师都不惊讶的?”辰溪问。 “他们之前来看过我的。” “哦。”辰溪想了想,又问道,“老师和皇叔在一起,丞相不反对吗?” “怎么反对啊,悠儿这孩子单纯又死心眼,至于叶景那个家伙,当年我是他的太傅我还不了解他吗,诡计多端又深藏不露,他认准的东西谁都抢不走的。” 诡计多端又深藏不露?这样的话,老师岂不是很危险? 似乎看出来辰溪的担忧,楚岩叹了口气,“可是他认准的东西他便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去守候。” 停了一会儿,楚岩又补充了一句,“怎么我楚家的子嗣就想专门是为东方家预备的一样?” 辰溪哭笑不得。 封后大典上,看到东方优欢快的表情,辰溪忽然有些伤感。 老师找到了他的幸福,皇兄和楚宁惜也找到了,那么他的呢,两世的幸福和归宿又在哪里呢? 初入江湖 “少爷,不会吧,你就这么一点东西啊!”墨尘看着辰溪只有一团的包裹,惊呼道。 “只是出去闯荡而已,又不是搬家,带那么多东西干吗!”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啊?这么一团,几件衣服啊?”墨尘走了过去,看着那团包裹。然后他惊讶的发现里面根本就不是衣服,而全部都是——银票!! “少爷,你暴发户啊!” “还不是因为你,你还记得上次的事情吗,要不是有老师的玉玦,我俩就准备流落街头吧。” “那少爷啊,带那么多银票,不怕半路遭人劫了啊?” 辰溪斜眼望了墨尘一眼,“你是不信任你自己还是不信任我?” 墨尘一时语塞。 “这次呢,我们就先去北塘,找澄澈玩去,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辰溪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半路上还能逛逛,顺便去看下老师。” 于是,辰溪带着他的一包银票,外加一件活的行礼,墨尘——第二次踏出皇宫的大门。 这一次,他不在是那个童子般的二皇子殿下了,而是东溟东宁王,已经名动天下的十六岁少年。 辰溪现在很不爽,不爽到了极点。准确的来说是对这张脸不爽。 从出了皇宫到现在,别说路上那些明目张胆的滛邪目光了,就连直接过来调戏的都有,一开始,他还学会忍让,到后来,直接丢毒药,让那些人吃点苦头。 所以,他不得不听从墨尘的建议,易容! 其实他是很反感这些的,明明就是自己的容貌还非得改变它,而且还是变丑,仅仅只是为了别人,要不是实在是逼不得已,他才不要呢! “少爷,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到清风城了。” “真的吗?”辰溪瞪大眼睛问,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老师,虽然皇兄大婚时就有见过,但是他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他啊。 “对,今晚找地方投宿一晚,估计明天晚上就可以到碧落山庄了。” “好吧,那赶快走吧。” 两人找了一个客栈就住了下来。 “喂!听说了没,天涯门的老门主中毒,现在正昏迷不醒呢。” “早知道了,都说是那个天枢宫的宫主干的,真不知道,天涯门哪里得罪他了,他要下此毒手。” “哎~毕竟是邪教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边的人正说这话,那边的墨尘已经变了脸色。 辰溪习惯性的挠了挠头,“天涯门,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哦!对了!几年前我救的那个人不就是天涯门的门主嘛!”辰溪恍然大悟。 墨尘拽着辰溪就上了客栈的二楼。 “喂喂!!放开我啦!”辰溪哇哇大叫。 墨尘放开了他,“少爷,我想澄澈那边是出事了,我们能不能先不去碧落山庄了。” “不去碧落山庄?” “恩,我们得快点赶去北塘,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澄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辰溪低头想了想,虽然见不到老师很可惜,但是既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少见一面也无妨。” “好吧,澄澈的安危比较要紧,我们直接去北塘吧。” 漆黑的夜晚,墨尘站在客栈的窗口,忽然一只苍鹰飞了过来,停在客栈的窗户上。墨尘解下他脚下的绳子,拿出了裹在里面的纸条。 他神色凝重的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内力将纸条碾成粉末,随风飘走了。 然后拍了拍苍鹰,“苍苍,辛苦了。” 那苍鹰在墨尘手上轻轻啄了一下,扑腾扑腾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两人启程,快马加鞭的走了半个月,终于到达北塘。 “果然是个强大的国家,一点也不输于东溟。”辰溪看着热闹的集市说道。 “可惜现在正在闹内乱。” “内乱?” “你记得三年前北辰暮夜到东溟的时候吗,那时候他们为了王位的问题就斗得不可开交,现在北塘王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所以,现在的北塘那是表面上的平静,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 “哎……儿子多果然就是不好啊,那我们现在呆的地方是……北塘都城?!”辰溪问。 “这里是北塘的一个大城,但不是都城,叫做兰泉,天涯门的总舵就在这里。” “那想查天涯门的案子?” “恩。”墨尘神色严肃,“江山中毒这件事几乎全江湖的人都认为是天枢宫做的,可是我敢肯定绝对不是澄澈所谓,他不会愚蠢至此,所以我得弄清楚这件事。” “你以为想查就查啊!你可是他们死对头的同党哎!” 墨尘忽然j诈一笑,然后盯着辰溪说道,“是啊,我是他们的同党,可是,少爷你不是啊!” 辰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爷别忘了,你可是他们的恩人呢。” “你不会要我去救那个什么江山吧。” “答对。如果不混进去,怎么弄清楚这件事情。” 辰溪想了一会儿,“好,我答应,顺便看看师父教我的医术我还有没有荒废。那……我们现在去江家?” “不。”墨尘神秘的说,“是要江家主动来找我们。” 客栈内,辰溪洗去了脸上的脂膏,那是他自己弄的易容的药物,现在终于可以弄下来了。 “要说少爷这等绝色姿容外加绝世医术,任谁都会相信少爷的。”墨尘感叹。 耳朵自动过滤掉他那所谓绝色姿容,辰溪问道,“为什么要洗掉脸上的东西,不用易容了?” “少爷,好歹那个江寒离几年前也见过你,不可能几年一长,就跟猴子似地吧。” “猴子,哪里像猴子了!!” “没有,我只是说就算人要变也不可能变那么多,而且,少爷你的真面目一出,立马就更有说服力了。” “哼!” 于是,很快,整个兰泉城里都传遍了云来客栈里住着一位绝色的公子哥儿。 而云来客栈里,辰溪恨恨的坐在大堂内享受众人的目光。 “放心,少爷,那个江寒离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辰溪没答话,只是瞪了墨尘一眼,然后夹起一块茄子放进嘴里狠狠的嚼着。 忽然,一直闹哄哄的大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外。 辰溪也随着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正走了进来,向辰溪他们那一桌走来。 “呵呵,鱼上钩了。”墨尘小声说了一句。 只见那人走到辰溪跟前,双手抱拳,“敢问公子可是姓方名辰。” 方辰?好像是用过这个名字骗人的。于是,辰溪点点头。 那人看到辰溪点头,立马高兴的笑了起来,“不知方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了,三年前,天山脚下,你救了一个叫做江寒离的人。” “当然记得,不就是你嘛。” “正是在下。” “那不知道江公子找我何事?”挂起招牌式的笑容,辰溪故意问道。 “公子的医术在下在三年前就已经领教过,近日家父生病在家,不知方公子可否出手相救?” 辰溪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江寒离一见辰溪的样子,急忙又说道,“事后我们一定会种种感谢公子了。” 一直没出声的墨尘终于出声了,“你看我们公子像是那要求谢礼的人吗?” 江寒离终于注意到那边还坐了一个人,又听到他说这话,脸上染上了抱歉的神色。 辰溪在一旁观察的仔细,这人在三年前给他的印象就不错,但瞧这三年后,这里是兰泉,他江家在这也算是只手遮天,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他强掳去江府,结果他非但没这么做,还亲自上门来请他,语气更是无比恭敬,这人,是个君子。辰溪在心里下判断。 “我答应。” “啊?”江寒离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我说我答应和江公子回府,医治你父亲。” “那太好了。” 对面的墨尘对着辰溪眨了眨眼睛,辰溪眉一挑,转身跟着江寒离来到江府。 倒不愧是兰泉的老大,这宅子古色古香又不失大气,一看就像是个武林世家的样子。 “方公子请跟我来。” 一行人走道一间房间的门外。 “家父就住在这间房里。” 辰溪走了进去,果然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走到那人旁边,辰溪看了看那人的脸色,又拿起手臂,诊了诊脉搏。 这是……清明!辰溪心里忽然一惊,这种药物世间已经很少有人有了,这人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看到辰溪凝重的脸色,江寒离说道,“所以的大夫都说是中毒了,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毒,家父一直昏迷不醒,我真是担心。” “这是……清明。” “什么?”江寒离问道。 而站在一旁的墨尘一听到清明二字立马变了脸色。 “我说,他中的毒叫做清明。” 听清辰溪的话之后,江寒离也变了脸色,“你说,这是……清明。” 辰溪点点头。 清明,顾名思义,就是在清明节那天毒发,之前中毒的人会一直昏迷,但是毒发的时候却会清醒,毒发的状况极为可怖,全身会一处处的烂掉,最最可怕的是这时中毒的人会保持最清醒的状态看到自己浑身慢慢烂掉,然后慢慢死去。 “我就说这是天枢宫的那些家伙干的,门主你还不信,这清明除了天枢宫,哪里还有!”一个类似于管事的人叫了起来。 江寒离站在那里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可有救?” “有,但是要七星花做药引。” 七星花也是只有天枢宫才有的东西。 “这不是废话吗!不管了!带人去踏平天枢宫,捉了云澄澈那小子,让他交出解药。”那人又吼道。 “海叔,你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还有半个月就是清明节了,你要让我看着老门主就这么痛苦的死去吗!” 江寒离看着躺在床上的江山,默不作声。 “方公子,你先去休息吧,谢谢你了。” “不用,我什么忙也没帮上。” “不,至少……你让我们知道了我爹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江家大宅的客房里,辰溪和墨尘二人都神色凝重。 “你不是说这件事不可能是天枢宫做的吗?清明,端阳,元宵,这三种毒这世间上现在除了我会制,就剩下天枢宫了!” 墨尘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看来只有等澄澈赶过来了。” “他会过来?这里所有的人恨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他是来送死的吗!” “如果江山死了,事情就无法解决了!天涯门必定会和天枢宫彻底翻脸,这样的话必定两败俱伤,那个下毒的人也会坐收渔翁之利。” “你让澄澈带解药过来?” “恩,让后由你来解。” “哦,对了。”辰溪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为什么澄澈会对天涯门这样,他们有什么仇恨?” 墨尘把目光移向窗外,喃喃道,“谁都有解不开的结啊。” 所谓意外 在江家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找到地方安稳了下来。 话说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比他们住的所谓最好的客栈都要舒服的多。 关键是床,又软又大,上面铺的是上好的丝绸被,手感极好。让人躺上去就不想在下来了。 倒在床上,辰溪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赶了好些天的路,他都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现在有了这么舒服的地方,几乎是一沾床,睡意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了过来,辰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倒好,他吓得差点叫了起来,倒在他身上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起身点上油灯。 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辰溪差点又叫了起来。 因为那个受伤昏迷的男人正是几年前他才见过的北塘三皇子北辰暮夜! 顾不得在惊讶了,辰溪急忙查看他的伤势。 身上有一些剑伤,剑上似乎还沾了一些毒药之类的东西,看他昏迷的原因似乎是因为失血过多。 辰溪走到水盆前,用沾了水的毛巾帮他清洗伤口。然后抹了一些随身带的药膏。最后,换下了他满身是血的衣服。 换下衣服后辰溪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一身衣服脱了,他穿什么啊,自己的衣服他肯定是穿不上的,可是总不能让他穿着这一身带血的衣服吧。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方法,于是便直接让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然后用丝被盖住他的身体。 于是,更严重和恼人的问题又出现了,床让他占了,他睡哪? 他烦躁的在房间里走了半天,于是乎,决定,直接睡床。反正是两个大男人,何况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想到这,辰溪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为了避免碰触到那人的身体,辰溪一直保持和北辰暮夜的身体上的距离。 在床上躺了半天,辰溪一点睡意也没有,这人似乎比三年前又要长高了不少,他今年似乎二十有二了吧,年长自己六岁呢。他怎么会到兰泉来呢?这人这么厉害,又怎么会让自己受伤?一大堆疑问困扰着辰溪。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从后面的竹林直接闯了过来。江寒离得知辰溪喜欢清静,就让他住在府中的一处清雅的地方,这里不但种满了草药,关键是后面就是一处竹林,委实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翻了个身,面朝着那人,北辰暮夜的呼吸已经趋于平稳,辰溪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忽然想起六年前的夜晚,自己也是这样睡在他身旁。而且,那时候,自己就对他有一种很深的信任感和熟悉感,仿佛在他身边就会一切安好,今晚,这种复杂的感情也同样出现了。 “为什么……会如此……熟悉……”辰溪轻轻叹道。 北辰暮夜醒来时就发现一个人歪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低头一看,看到那张绝色面孔时还是愣了一下,比三年前更加成熟的面容,睡梦时的清纯无辜的表情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浓密的睫毛轻轻扇了扇,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似乎还不清醒,只见辰溪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北辰暮夜,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粉嫩的小嘴微微的撅起,似乎在恼怒怎么把自己给吵醒了。 而北辰暮夜似乎也被辰溪刚醒的摸样给惊呆了,竟然一时没有动,就让怀中的人继续歪在自己的怀中。 几十秒之后,辰溪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和北辰暮夜保持着极其暧昧的姿势而且北辰暮夜还□着身子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然后立刻跳出了北辰暮夜的怀抱。 “你……那个……我……”辰溪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辰暮夜盯着他,不说话。 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中流动着。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公子,公子,起床了吗?奴婢给您送水来了。奴婢进来了哦。”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辰溪急忙跑到床上,也不管北辰暮夜怎么想就把他推到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他,然后自己也跳上床,装作一副还未清醒的样子。 “公子,水已经送来了,门主说您洗漱完毕之后请去大堂内用早膳。” “哦,那个……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先下去吧。”辰溪红着脸,语无伦次。 那个小婢奇怪的看了辰溪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辰溪深深松了一口气。 当然,几乎是立刻他就紧绷了起来,因为在被子里的北辰暮夜的头正好搭在他腰上,呼吸就这么喷在他的腰上,腰间麻酥酥的传来战栗感。 “那个……你……可以出来……” 北辰暮夜慢悠悠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脸红的像个苹果似地的辰溪。 被人这样盯着,辰溪有些局促,不安的拽着自己的衣角。 好一会儿,北辰暮夜才开口道,“你救了我,治了我的伤?” “恩。” 忽然,北辰暮夜咳了起来,似乎是伤又发作了。 “咳咳……咳咳……咳……”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紧皱着眉。 辰溪急忙凑了过去,替他诊脉。 余毒未清,再加上昨晚在被子里捂了一夜,伤口没有透气,所以才会旧伤复发。 “我……你……你的伤还没好,所以要重新换药。”辰溪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北辰暮夜只是看着他不说话,额上的刘海低低的垂下,掩去他的目光。 辰溪从包里拿出药膏,他的剑伤伤在后背,看来只能自己替他涂了。 常年只和药草打交道的手上没有一点茧,就那么柔柔的在北辰暮夜后背的肌肤上来来回回,力道刚好。北辰暮夜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丝绸般的柔荑。 一会儿之后,上完了药,辰溪这才想起来刚刚江寒离喊他去用膳。 “对了……我要去吃饭?你在这里呆着,等会儿,我给你带一点回来。” 说完,逃似地离开了他的住处。 心不在焉的喝着桌上的米粥,辰溪的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方公子,早膳是不是不满意?”坐在桌旁的江寒离问。 辰溪依然在想着他房间里的人,根本没听见江寒离的话。 墨尘在桌下踢他,辰溪手一抖,粥洒在桌上。 “啊!对不起!辰溪跳了起来。 “来人,收拾一下。” 一个丫鬟就跑了过来,擦掉了桌上的米粥。 “方公子是怎么了,昨晚睡得不好吗?”江寒离关心的问。 “没有,睡得很好。” 墨尘狐疑的看了辰溪一眼,今天的少爷着实奇怪的很。 对于房间里的人,辰溪是在是放心不下,于是便对江寒离说道,“江门主,在下身体不适,想先回去休息。” “身体不适?那方公子赶快回去休息。” 辰溪看了墨尘一眼,便出了门去。墨尘跟了出来。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辰溪还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和墨尘讲。 这时,一只苍鹰飞了过来,停在了墨尘身旁。 “苍苍!”辰溪叫了出来。 墨尘耐心的拿下了苍苍脚下的竹筒,拿出里面的纸条看了一会儿,便急急忙忙对辰溪说,“我有事,先离开一下,你注意一点。”说完,便运起轻功,离开了。 辰溪向墨尘离开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决定回房。 回到房间的时候,辰溪大惊失色,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北辰暮夜!一种被失落的感觉开始从头至脚的侵蚀着辰溪,他呆呆的站在那儿,无所适从。 背后似乎是传来了脚步声,辰溪转身,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北辰暮夜。 “你……我以为……你走了……”不知怎么的,辰溪竟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去拿套衣服。” 辰溪猛然想起昨晚他是光着身子睡了一晚的,于是脸又开始恢复红扑扑的状态。 北辰暮夜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桌上的水便不在说话。 辰溪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会受伤?” 北辰暮夜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立刻答话。 辰溪顿时噤了声,问这种问题,人家会告诉你嘛。 “被人追杀,所以受伤。”北辰暮夜忽然回答。 辰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叫什么答案啊! 房间里陡然又静了下来,辰溪有些不习惯。和这人在一起,他不爱说话,辰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沉闷的气氛是他所不能够适应的。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北辰暮夜忽然开口了。 “等会我离开。” “恩?”辰溪瞪大眼睛看着他,“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啊!” “有人接我。” 辰溪一愣,对啊,他可是北塘的皇子,一定会有人接应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站在那儿愣一会儿之后,辰溪走道桌前,开始翻弄着自己的包裹。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瓶药。 走道北辰跟前,将药瓶递了过去。 “这是我亲自配置的,对你的伤非常有效,你带回去用吧。” 北辰暮夜深深的看了辰溪一眼,然后接过瓶子。 辰溪愣在那里,那个眼神…… 自从十岁之后连辰就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的,复杂又深刻到让他无法捉摸,北辰暮夜,他……怎会…… 忽然有人从窗户里跳了进来。 “参见主公,属下让主公受惊了。”一个黑衣人跪在北辰暮夜面前说道。 辰溪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急忙转过身,走进了内室。 “起来,我们走吧。” 黑衣人朝里面望了望,似乎在问北辰暮夜要不要灭口。 北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黑衣人立马低下头去。 临走前,北辰暮夜朝着室内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随着那人离开了。 七星紫云 “你说什么!所有的七星花全部毁了!” “恩。”墨尘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昨天我去见了澄澈,他说,天枢宫里出了内j,不但盗药,还毁了所有的七星花。” “看来这是有预谋的,可是,离清明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如果再没有解药,江山必死无疑。” 一时间,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忽然,辰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也许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 墨尘疑惑的看着他。 “清明的解药的确是要七星花做药引,但是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解清明之毒!那就是紫云散!” “紫云散?”墨尘眉头一皱,“那是北塘皇室的珍藏,何况这里离北塘的皇都甚远,根本就行不通!” “不一定!”辰溪高兴的涨红了脸,“因为兰泉这里有北塘的皇室!” “你说什么?你说这里有北塘的皇室成员?” “恩。”辰溪点点头,“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我救了北塘的三皇子北辰暮夜!” “什么?”墨尘提高了嗓音,“你说北辰暮夜在兰泉!” “是啊,昨天他受伤,正好跑到我的别院这里,我顺手就救了他。” 墨尘皱着眉头,“他在兰泉,朝阳居然没有得到一点情报,看来他的这趟兰泉之行很隐蔽,更何况,他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还受伤,正好跑到了江家?”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救了北塘的三皇子?”墨尘一副快晕倒了的表情,“你知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想想,东溟的王爷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国土上,而且那个国家还正在为储君之事争得你死我活,别人会怎么想?而其那个北辰暮夜见过你,你又没有易容,你说,他会怎么想?” “这……”完全没有想这么多的辰溪当场愣住。 “哎……”墨尘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算了,他出现在这,也算是事情有了转机,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给我们紫云散呢?” “我救过他,我想他应该……” “你以为你救他一命他就会乖乖给你药,少爷,你也太单纯了吧!” “可是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啊,如果没有紫云散,江山必死无疑,那么江家一定会找天枢宫算账,到时候,到落的对方渔翁得利。所以,不管怎样我都得去找北辰暮夜,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成不成功呢,既然父皇把天枢宫交给了我,我就得保护它 ,所以,这一趟,我肯定要去。墨尘,去帮我查查他住在哪里吧。” 墨尘深深的看了辰溪一看,然后抱拳说道,“是,少爷,我立刻去办。” 天色已晚,墨尘还没有回来,辰溪无聊的坐在桌前。思绪忽然就飘到几天前救了北辰暮夜的那个夜晚,那个晚上,他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其实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他晚上睡觉就有很深的不安全感,所以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紧紧的裹着被子,也许是前世抱着连辰睡觉睡惯了,这一世,自己只能抱着被子睡觉了吧。就像几年前见到他一样,自己不自觉的就会睡到他的怀里,而且睡得很好,最最重要的是,见到他就会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样的话,要怎么张口去找他要药啊! 辰溪苦恼的挠挠头。 “别挠了,在挠下去,你那一头漂亮的黑发就要掉光了!”一个俏皮的声音打断了辰溪的思考。 辰溪抬头张望,居然是云澄澈,依然是一身红衣,娇小的身材,机灵的眼神正满带笑意的看着他。 “澄澈!你怎么回来。”辰溪的声音透着几年未见的惊喜。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不过,少爷倒是越来越俊了呢,比三年前长高了不少呢。” “呵呵,一直不长的话那不成了小矮人啦!” “就算是小矮人也是漂亮的像娃娃一样的小矮人啊!”云澄澈说道。 你才是漂亮的像娃娃一样的吧。辰溪在心里说道,永远是一副少年般的摸样,水灵灵的眼睛透着狡黠,再加上一身的红衣和总是散着的长发,真是像前世那些日本娃娃呢。 “哦,对了,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墨尘说天枢宫出了内j,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云澄澈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那家伙,被我逮到,一定会杀了他的!” 辰溪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这样浑身充满戾气的云澄澈是他所不熟悉的,这样的表情配上红色的纱衣就像是来索命的日本诅咒娃娃。娃娃?怎么又想到这上面来了,辰溪顿时为自己的想法弄的满头黑线。 “他叫符易,是我天枢宫的右护法,也是前任老护法之子,我没想到他居然敢背叛我!不但盗走了我的药,还毁了我辛辛苦苦种了五年的七星花!”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这么做对他没好处啊,难道是有人指使?”辰溪问。 “哼!”云澄澈哼了一声,“如果背后没有靠山,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和天枢宫作对!对了,墨尘哪儿去了?” “墨尘去帮我查北辰暮夜的住处去了。” “北辰暮夜,你……你是要紫云散?” “恩,如今只有寄希望于北塘皇室了。” “他怎么会给你?” “我曾经救过他,而如今,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不是吗?如果江山死了,天枢宫一定会受到牵连。” 云澄澈低下头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嘟嘟嘟嘟…… 门外传来敲门声。 “方公子在吗,我是江寒离。” 听到这声音,云澄澈脸色一变,立刻走进了内室,躲了起来。 确定云澄澈躲好了以后,辰溪开了门。 “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有,江门主找我有事吗?” “我只是想请教一下关于我爹中的毒。” “江门主想问什么?” “那种毒这世上几人会制?” “要说在世的人的话,只有两人,我和天枢宫宫主云澄澈。” 江寒离忽然不说话了,他神色凝重的想了想,那一向温和的脸也皱起了眉头。 “哎……”他低低叹了口气,一会儿似乎缓过神来,又恢复了一副温和的面容,“多谢方公子解答疑问,在下告辞,方公子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哎!等等!”辰溪叫住了江寒离。 江寒离转身。 “你认为是云澄澈干的吗?” 江寒离没有立刻回答,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相信不是他干的。”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确定江寒离已经离开了小院,辰溪这才把云澄澈叫了出来。 云澄澈的表情怪怪的,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澄澈,你怎么了?”辰溪低头看到云澄澈攥紧的拳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会儿之后,云澄澈终于开口了,“少爷,墨尘和你讲过我的事情吗?” “你的事情?”辰溪不禁想到前几次问墨尘云澄澈的事情墨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他是准备自己说了,“墨尘没告诉过我。” 云澄澈深深叹了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其实我本来不姓云,云是随着师父的姓氏,我本来姓江,我原来的名字叫做江寒雪。” “江寒雪!”辰溪吃惊的叫了出来,“那你和江寒离是……” “同父异母的兄弟。” 辰溪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北塘江家的二儿子居然会为东溟国君所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狗血的故事,我母亲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民间女子,因为遇见了江山,所以生出了我,然后进了江家,后来在江家受到正室的排挤,后来抑郁而终。我就离开了江家,后来就遇见了师父,继承了天枢宫。” 云澄澈说的轻松,辰溪却能感受到字里行间那种沉重感。 “那……”辰溪欲言又止,“江寒离知道吗?你是天枢宫的宫主?” 云澄澈苦笑了一下,“你认为呢?” 听他刚刚说的话,似乎是知道的。 “少爷,少爷。”门外忽然传来了墨尘的声音。 两人朝着门外望去,果然墨尘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在看到云澄澈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 “查到北辰暮夜的行踪了,他这次来的目标估计是江家。” “什么意思?” “兰泉是北塘的第二大城市,水运发达,而江家几乎就控制着兰泉的所有水运,如果他得到江家的支持,那么登上皇位的机会就会大了许多。可惜事与愿违,那个北辰琉璃似乎在派人追杀他,他现在藏身在落日楼里。” “落日楼,是纳兰非家的那个吗?”辰溪问。 “是的。”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云澄澈忽然发话了,“符易也许是北辰暮夜的人,先下毒害江山,再故意暴露行踪,然后让我们上门求紫云散,最后威胁江家。” “不可能!”辰溪反驳。 墨尘和云澄澈都被辰溪这一声不可能给说愣了。 辰溪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不应该这么做,脸微微的红了一下,“咳咳,我是说他那个伤不像是作假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上就是清明节了。” “事到如今,只能去找北辰暮夜了。”云澄澈说道。 辰溪赞同的点点头,“明天我们就去找他吧。” “哦,对了,今晚我不走了,尘尘我和你一起睡。”云澄澈忽然跑到墨尘跟前,凑到他面前说道。 墨尘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你外面没地方谁睡吗?” “可是……”云澄澈撅起了嘴,“人家现在出去的话要是被江家的人捉住,会很惨的。” “不是有江寒离吗?”墨尘一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云澄澈明显变了脸色。 看到场面不对劲,辰溪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这院子虽然不大,但还是有多余的床铺的,澄澈你就将就睡一下吧。” 听到辰溪的话,云澄澈高兴的扑了过来,“还是少爷最好了!” 与君相处 休息了一晚之后,辰溪借故带着墨尘和云澄澈出了江家大宅。 跟着墨尘后面在兰泉城穿梭了一会儿,墨尘在一家看似酒楼的地方停了下来。 落日楼。 一家开遍了这片大陆的酒楼。 当然这也是一家只要有钱就能为你提供任何服务的地方。 它的主人就是纳兰非。 “你确定北辰暮夜就在这里?”辰溪指了指坐满客人的地方说道。 “当然不在,他们让落日楼帮他们隐匿行踪,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让落日楼告诉我们他们的住处而已。” “你确定他们会告诉你?” 旁边的云澄澈笑开了,“落日楼是什么地方啊,赚钱的地方啊,有钱就能解决一切的。” “好了,进去吧。” 一行三人走进了落日楼。 乍一看,里面座无虚席,热热闹闹的和一般的酒楼一样。 墨尘径直走向掌柜所在的地方。 那掌柜只是抬头一看,便又继算他的帐去了。 墨尘递过去一大摞银票,“我要一个地方的地址。” 这次掌柜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桌上的银票,温吞的说了一句,“什么地址?” 墨尘把头靠了过去,“北塘二皇子,北辰暮夜在兰泉的住处。” 掌柜一愣,很快又恢复过来,他收下银票,递了一张纸条过来。 墨尘接过纸条,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辰溪奇怪的问,“落日楼给了北辰暮夜藏身之处就说明落日楼收了他的钱,既然收钱就要办事,为什么他会给你他的住处呢?”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8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8部分阅读 “呵呵,那就说明我的朝阳很厉害了,既然我能查到是他们藏了北辰暮夜,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让我知道他现在藏身何处呢?” “那个纸条上的地址是哪里?”云澄澈问。 “呃……我看看……”墨尘打开纸条看了一会儿,“居然是城西的另一家落日楼。” “好吧,赶快去吧。” 快速来到落日楼之后,墨尘直接把纸条递给了那个掌柜,掌柜一看,就带他们来到了落日楼的后院。 七拐八绕的走了一段路,终于出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 “就是这里,各位自便。”说完,那个掌柜就离开了。 墨尘看了看周围,“落日楼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不是那个掌柜的带着我们来,我们可得在这里转圈子了。” “这里居然布了阵法。”云澄澈称奇。 “你以为落日楼是干什么的,他的保护可是滴水不漏,这次如果不是那个北辰暮夜自己透露消息,朝阳根本毫无办法。” “你说,北辰暮夜自己透露的情报?”辰溪问。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件事情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划的!” 辰溪不做声。 “啊!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见到三人的青年叫了起来。 辰溪循声望去,那是一个长着我娃娃脸的青年,眉目间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咦?”那个娃娃脸忽然蹦到了辰溪跟前,“你……是那个……东溟的小皇子,东方辰溪!” “啊!”被他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辰溪往后退了一步,猛然想起了眼前的人,“你是司灏月!” 司灏月呵呵笑了一声,“是的是的,我就是司灏月,你们怎么回到这里的?” 还没等辰溪想好怎么回答,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先进来吧。” 果然是北辰暮夜突然出现。 “咦?暮夜,是你叫他们来的啊,我还以为落日楼出问题了呢。” 北辰暮夜扫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五人进了院子的大堂内。 “今天来找三皇子殿下只是有一事相求,想必既然三皇子可以引我们过来,也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吧。” “紫云散么。” “没错,正是紫云散,现在江山命在旦夕,没了紫云散,他必死无疑。” 北辰暮夜一直之间也没有说话,他低下头,额前长长的刘海遮去了他的眼睛,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整个大堂内也安静了下来。 “那……我能得到什么?”北辰暮夜问道。 “殿下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拉拢江家么,如果可以就江山,那么也不虚此行了。” “你认为使我们下的毒?”那边的司灏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墨尘瞟了他一眼,“我可没有。” “你明明就是那意思!”司灏月的小宇宙在燃烧,俊秀的脸涨得通红。 “我什么意思啊!”墨尘摆出一副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样的脸。 “你……” 这时,北辰暮夜忽然开口,“要紫云散可以,但是让你的主子在我这里呆一个月。”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一直没有说话的辰溪也是一惊。 让我留在这里?辰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北辰暮夜。 反应过来的墨尘立马就反对,“不行,我家主子怎么可以留在这里。” “不愿意的话,请便,灏月,送客。”平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为什么非要我们主子留在这里?你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非得提这么奇怪的要求!!”云澄澈问道。 “留下来,换紫云散,不留,免谈。” “我答应。”辰溪说道。 “什么!我不同意!。”墨尘立刻反对。 “少爷。”云澄澈也觉得此举不妥。 “除了紫云散没有别的可以救江山了,难道你们还有别的办法?” “这……那也不能这样,让你留在北塘皇子的住处!” “我相信三皇子殿下会保证我的安全,对不对?”说着他看向北辰暮夜那边。 “一个月后,他会平安回去的。” “哼!”墨尘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北辰暮夜的话。 “我意已决,何况我是你们的主人,就这么办,还请殿下遵守承诺,给我们紫云散。” “灏月,去拿吧。” 这一声终于让司灏月回魂了,任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暮夜会让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东溟皇子留下来,咦?等等,漂亮的不像话,难道是…… “愣着做什么?” “哦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拿。”司灏月急忙走了出去。 “既然少爷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不过你得让我们来看他。” “不能超过三次。”北辰暮夜冷冷的说。 “你……” “好了,墨尘,就按照他说的做吧。还有,等拿到紫云散,医治江山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澄澈,你易一下容,然后说你是我朋友就行了。” “恩,我知道了。” 一会儿,司灏月拿了一个小瓷瓶走了过来。 辰溪结果了瓷瓶,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没错,是紫云散。”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司灏月小声嚷嚷道。 “好了,赶快回去吧。” “少爷,你……” “担心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况又不是不能来看我。” 墨尘看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北辰暮夜,“喂!我家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墨尘的威胁还没说完,就被辰溪狠狠一瞪,他急忙闭了嘴。 “灏月,送客。” “是。” 于是,司灏月带着云澄澈和墨尘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北辰暮夜和辰溪。 这是两人在三天之内的第二次见面,那人的伤似乎已经好了,面色也好了许多。 “不问为什么要留下你吗?” “我不想知道。”辰溪老实的回答。 北辰暮夜终于抬起了头,辰溪看到了他的眼睛,深邃的闪着如同黑曜石般的光泽,那一瞬间,辰溪的心几乎是漏了半拍。 他盯着他良久,终于,说了一句,“你住的地方在后面,你去看看吧。” 闻声,辰溪奇怪的看了北辰暮夜一眼,走了出去。 身后的目光久久的盯着他的背影,知道那个纤细的身子消失不见。 后院的屋子很清幽,是他喜欢的风格,更令他惊喜的是,这座屋子居然是依山而建,后面就是大片大片的树木。 这么好的地方,一定有很多珍贵的药材,这个地方,是他特地选的吗。 看到桌上居然还放了一把琴,辰溪走了过去,手指轻轻抚上了琴弦。 自己的琴艺是老师亲自传授的,倒是很久没弹了呢。 找了一下调子,辰溪开始弹起琴来。 悠扬的音乐从屋内飘出,在院子中弥漫着。 北辰暮夜站在窗外,看着院子中的景色,琴声不停地飘入耳中,宛转悠扬,一如弹琴的人一样。 那个当年还睡在他旁边的小人儿终于长大了呢。长成了今天这般让人惊艳的少年。 既然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不择手段也好,你不会在被我弄丢了。 站在窗边的北辰暮夜的手指嵌进了窗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这次,绝对不会放手。 正在弹琴的辰溪心里忽然慌了一下,音调也没找准,见跑了调,一时也扫了兴,便放下了琴。 刚刚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心变的这么慌乱起来,老师说弹琴就是为了静心和养性,怎么突然就静不下心来了呢。 北辰暮夜,辰溪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暮夜,果然是黑暗的生物呢,让人摸不透,猜不着。 就要和他呆一个月吗?会怎么样呢。辰溪想到。 想到这,他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些许期待,也许这一个月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吧。 琴瑟和谐 果然,呆在这里比呆在江家大宅还有好。 因为后山的植物生长茂盛,他经常可以在那边发现惊喜。 日子便就在药物和琴的陪伴下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今天是第六日了,而北辰暮夜自那天以后就没有出现过。 整理完刚刚采回来的药材,辰溪忽然觉得有些无聊。 这几天除了那些送饭的下人们外,就只剩那个司灏月经常往他这边跑了,那个家伙倒是有趣的很,性格开朗又长了一张娃娃脸,正好可以给他解闷,可是这两天似乎也见不到他的影子了,一下子冷清下来,他倒是有些不习惯。 忽然,手触到腰间的软剑。有很多天不曾碰它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疏,想到这,他就抽出了腰间的宛云剑,随手舞了一个剑花。 春天的院子里充满了一片绿色,那个在树下舞剑的少年为这万点绿色中添了一抹不同的色彩。只见他灵巧的舞动着,仿佛是在跳一曲舞蹈,及腰的长发的长发随着身体轻轻的抖动着,少年如画的脸蛋上认真的神色更是格外的动人。他太专心了,以至于没有见到那个站在院外的男子。 他没有看见男子一直深邃的眼神化成一抹温柔,那万年冰山的脸上甚至有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我的溪儿,果然是长大了。”他轻轻说道。眼神追随着那抹纤细的身影,那个在香樟树下舞剑的少年,在阳光下几乎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几天没练剑,果然生疏了呢,连老师教的流云七式也不那么熟练了。”舞完了剑,辰溪懊恼的咕哝道。 正准备把剑收起来,却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北辰暮夜。 “三皇子。” 听到这个称呼,北辰暮夜眉头一皱,“叫我暮夜。” “啊,暮……暮夜?”他和这个北塘皇子还没熟悉到可以直接称呼名字的地步吧。 “住的习惯么?” “恩。”辰溪点点头,“这里很好啊,我很喜欢。” “记得前几天我问你的问题吗?”北辰暮夜忽然靠了过来。 “什么问题?” 北辰暮夜淡淡一笑,“把你留下来的原因。” 从未见到过北辰暮夜的笑容的辰溪在见到他这个表情时几乎惊呆了,本来就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在这个笑容的映衬下几乎猛然生动起来。 “是为了要挟墨尘和江家吧。”辰溪回答。 “你是这么想的?” 看到他瞬间冷下来的脸,辰溪有点头皮发麻,难道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不是这个原因吗?” 北辰暮夜忽然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也可以当成是这样吧。” 他把眼神头像了远方,黑曜石般的眼睛有些飘忽。 辰溪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有些心疼,这样的人似乎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那幽深的眼睛里包含着的是过往吧。 忽然,他转过身来,对着辰溪说道,“你会弹琴么,弹一曲给我听,如何?” “好。” 走到琴旁坐下,手指自然的抚摸上琴弦,很快的,悠扬的琴音就传了出来。 北辰暮夜站在树下,微眯着眼睛,不知他是在认真的听琴还是在想起什么,只是,那样的表情让辰溪感觉——很迷人。 一曲终,辰溪起身,站在树下的北辰暮夜也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儿。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很随意的念出前世时候最喜欢的诗句,与现在的意境正好相符。 北辰暮夜看着慢慢吐出诗句的辰溪,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似乎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北辰暮夜念出了诗的最后一句,然后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似地。 看到北辰暮夜认真的表情,辰溪才发现自己又扯出了前世的东西,于是急忙解释道,“这首诗不是我写的。” 北辰暮夜抬起头看着他,眼神玩味,“不是你写的?” “恩,对……是我一朋友写的。”他和李商隐也算是神交了。 “那……”北辰暮夜压低了声音,“有没有纪念死去的爱人的诗句。” 纪念死去的爱人?辰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北辰暮夜没有多大变化的表情,诗句却脱口而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念道这里,辰溪忽然有些哽咽,他忍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念道,“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艰难的念完这一句,辰溪感觉脸上有泪水滑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只是自然而然的就落了泪,“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念到这里,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他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中。只见肩膀微微颤抖着。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为什么念这首词的时候会这么难过,是想起了谁吗,十年生死两茫茫,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他却没有丝毫感觉。 待情绪稍稍有些回复的时候,辰溪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正好撞上了北辰暮夜的视线。 丢脸丢大了,辰溪想到,念首诗也能哭成这个样子。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念完词的最后一句,辰溪舒了一口气。 “十年生死两茫茫。”北辰暮夜轻轻的念了一句,既然又微微皱了眉,“纵使相逢应不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听着他低沉的语调年念这首词,辰溪居然有些恍惚起来。他这才知道生者对死去之人那种思念而无可奈何的感觉了。 明明爱的深刻,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连说话的地方也没有。 他终于意识到刚刚落泪时因为想起了连辰,前世的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离开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天底下没有父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面对和自己天人永隔的儿子,他除了无奈的面对还能做什么呢? 此刻,泪水正不断的从他清澈的眼眸中滑落,他低着头,牙齿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泪水滴在地上,慢慢晕开。 北辰暮夜忽然伸手将辰溪揽入怀里,一瞬间,他跌进了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 紧紧只是开始惊讶了一下,辰溪便趴在他怀里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怀抱好温暖,不想离开。不要总是孤单一个人了,不要现在两世的纠葛中不可自拔,他不要一个人来承受这些。 北辰暮夜胸前的衣服甚至有些被泪沾湿了,宣泄完自己的情绪,辰溪急忙从他怀里出了来。 他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满脸通红的看着北辰暮夜,手指扯着自己的衣角,无所适从。 “那个……对……对……不起……” 倒是看不出北辰暮夜的表情有多大变化,“想起了自己的爱人吗?” 爱人?怎么会,只是父亲而已吧,辰溪摇了摇头,“不是,只是被诗句感动了而已。” “的确是一首好诗,十年生死两茫茫,算起来,我和他也不止十年了。” 辰溪确定他在那一刻看到了北辰暮夜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和懊悔,不知为什么想到北辰暮夜的爱人,辰溪心里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楚的奇怪感受。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树下,从远处看,仿佛是一幅画一样。 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感觉,辰溪忽然想到,就算不说话,这样的感觉也很让人舒服,就这么在一起呆着也不错。 良久之后,北辰暮夜说道,“去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个伟岸的背影,辰溪有些出神。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呆呆的一个人回味了一下苏轼的词,发现只是徒增伤感之后,辰溪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放着满屋的药材,简单整理了一下,发现他要配的药还少一味,看看天色还早,便又背着竹篓,拿着小铲子,去了后山。 司灏月进来的时候,辰溪的院子空无一人。 本来怀抱着与美人聊天的计划也泡汤了,司灏月百无聊赖的在他的屋子里瞎晃着。 对着满屋的药材打了一个哈欠,司灏月想那个美人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无聊,整天和草药做伴,比他家老大还无聊。 忽然,他的眼睛瞟到一处地方。那是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诱人的果子,红彤彤的诱惑着司灏月的视觉。 司灏月走过去,拿起了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踌躇着要不要吃。会不会有毒呢?司灏月苦恼的想到。不过,辰溪摘的应该不会有毒的吧。想到这一点,司灏月便抛开了顾虑,拿起果子就啃了一口。 竟然是意外的香甜,吃了一个果然不够,司灏月就站在那里,吃掉了大半的果子。 猛然发现篮子里已经空了,司灏月这才有了做亏心事的感觉,找了块布盖住了篮子,司灏月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 当辰溪发现篮子里的果子被人偷吃以后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他急忙出了自己的小院,去找北辰暮夜。 最后他在书房里看到了正在看文书的北辰暮夜。门没有关,从外面可以看到那专注的神情,这样的神情是他熟悉的,因为,每次看到连辰办公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认真而迷人。 他的收在门上轻轻敲了敲,北辰暮夜闻声抬起了头。 “有事?” 辰溪走进了书房,“你知不知道下午谁去了我那里?” “下午……”他想了想,“我交给灏月的事情他已经办完了,那就应该是他吧。” “那他现在在哪?”辰溪急忙问道。 “不知。” 看着辰溪着急的脸,北辰暮夜又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下午有人偷吃了我放在屋内的炎果。炎果是用来治疗寒毒和风寒的药,它药性很烈,平常人吃一个两个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他吃完了我篮子里所有的果子。” “吃多了会有什么后果?” “会变成药性很强的催|情剂。”辰溪一字一顿的说道。 江家故人 云澄澈为床上的那个男人施完了最后一针后,终于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松去了一口气。 “陈大夫,怎么样了,我家门主什么时候会醒?”一个男人问道。 云澄澈则安慰式的对那人笑了笑,“放心,还有最后一次施针和用药,到时候,江老门主一定会醒的。他说话时的语气柔柔的,配上他现在一副平和的面容,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去相信。 “恩,真没想到方公子的朋友都是如此年轻而有才的人。”那人夸赞道。 云澄澈则虚心一笑,心里却着实厌恶的不行。 当年就是这个人也曾经说他不配习武,不配呆在江家,甚至不配姓江。 现在,他根本不屑于姓江,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他甚至根本就不可能会来这里。 收拾好自己的金针,云澄澈拿着自己的药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刚好撞上迎面走来的江寒离。 云澄澈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一声招呼,江寒离也点头示意,两人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当初辰溪住的那个小院,墨尘带他回来时,也只是随便编了一个谎话说自己是辰溪的朋友,可以帮江山解毒,对于辰溪的去处也只是含糊的回答了一下,还好他们也没有多问。 他是易了容之后才来到江家的人,当江寒离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可是,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江寒离只是望着他温和的笑了一笑,和对平常人的笑容并无二致,他移开视线的时候,云澄澈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开心和是失落。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解了江山的毒之后终于可以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宅院。 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像狗一样的活了十一年,那段不被亲生父亲重视,不被任何人承认的日子。 可是为了母亲,他可以忍受,直到有一天连母亲也离开了他。他终于无法再呆在这座让他窒息的大宅子里了,他逃,他带着满腔恨意逃离了这里,抹去了江家的一切,甚至抹去了他的姓名。 他恨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自从自己掌握了力量,他也做过很多事情来,他下毒给已经当上门主的江寒离,却始终下不了毒手还让他给认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其实江家的生活一直纠缠着他,这一次之后,他真的不想再和江家扯上一丁点关系了,看到睡在床上形容枯槁的江山,云澄澈忽然什么都恨不起来了。往事已逝,任凭他再怎么纠缠,也只会徒增痛苦而已。 “澄澈。”正站在院子里发呆,墨尘忽然叫了他一声。 云澄澈回过头来,“恩,有事?” “明天那个江山的毒就可以彻底清了吧。” “恩。” “你……”墨尘忽然欲言又止。 看到墨尘为难的表情,云澄澈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尘尘是不是有点担心我啊!” 墨尘难得的红了一下脸,“我怕你不适应这里。” “我会不适应一个我曾经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么?”云澄澈反问。 墨尘一时间哑口无言。 翌日,云澄澈继续来到江山的房间里为他做最后一次治疗。 一瓶紫云散终于见了底,云澄澈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天枢宫的危机,勉强算是解决了。 “最后一次治疗已经结束了,我想江老门主最迟下午就会醒来。”云澄澈慢悠悠的说道。 站在江山床边的一群人立刻对他感恩谢得,云澄澈在心里冷笑。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江寒离忽然开口了,“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要和陈大夫单独谈一下。” 云澄澈一愣,看了江寒离一眼,但他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听到江寒离的命令,那一干人等也出了门,很快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和江寒离了。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的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江寒离忽然轻轻唤了一声,“雪儿。” 云澄澈猛地一抬头,直直的看向江寒离,目光复杂。 “我不是雪儿。”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江寒离也没有立刻应话,只是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你还是放不下对吗,不然你不会来救父亲的。” 听到这话,云澄澈冷笑了一声,“少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为了天枢宫你以为我会救这个老家伙,我没亲手送他上黄泉就不错了。” “雪儿。” “滚开!”云澄澈恶狠狠的说道,“我是云澄澈,不是你的弟弟江寒雪。” 江寒离默不作声,只是凝视着眼前的人。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酵,让云澄澈不堪忍受。 “我走了。”云澄澈要转身离去,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了回来,他身子一歪,跌进了江寒离的怀抱。 “雪儿。”江寒离在他耳边说道。 那样哀伤的语调让云澄澈有片刻的失神,过了一会儿,云澄澈镇定的从他的怀里出来,看着他问道,“怎么认出我的?” 江寒离轻轻一笑,“眼睛。一个人的容貌即使改变再多,他的眼睛是不会变的。雪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一直是大而水灵的,就算你掩去全身上下所有的光芒,你的眼神却依然折射出你的本质来,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雪儿。” 云澄澈一怔,他没想到江寒离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认出了他。 “雪儿,你还要离开么?” 就那么一会儿,云澄澈忽然清醒过来,江家本来就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也无所谓离开不离开了,他从来都不曾姓江,自始至终。 想到这,云澄澈的嘴边忽然绽放出一抹冷艳的笑容,“江寒离,你听着,我姓云,不姓江,我叫云澄澈,江寒雪早在九年前就不存在了。”说完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江寒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床上的老人在这个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睛。 “离儿。”他艰难的喊了一声。 “爹。”发现床上的人醒了,江寒离满是惊喜。 “刚刚那个是……雪儿……” “爹……你都……听到了么……”江寒离有些不自在,没想到父亲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你早就知道他是天枢宫的宫主对么?”床上的江山问道。 江寒离点点头。 “唉……”江山忽然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这个孩子啊……” “以后,天涯门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江湖的事,我再也不先管了。”当年叱咤江湖的人如今也萌生了退意。 “爹……你……” “我这一生做错事太多,也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会了,如今又中了毒,即使解了毒身子也不见得能恢复的多好,还不如直接就闲下来……” “爹,我尊重你的决定。” “恩。”江山点了点头,“还有,好好照顾寒雪,我欠他太多。” 别院内,墨尘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云澄澈,一脸不解。 “喂!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去落日楼看少爷的吗,你今天就走,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说话的时候,云澄澈的手却并没有闲下来,“何况那个北辰暮夜又不会伤害到少爷,我去干什么!” “那你这么着急要走又是为了什么?” “我有那个家伙的消息了。” “那个家伙?”墨尘一脸疑惑,“谁?” “符易。”云澄澈低低的说道。 墨尘一愣,继而又听到云澄澈的声音,胆敢背叛我,盗我毒药又敢毁我多年心血,哼,这次,如果被我逮到,一定让他……”云澄澈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生不如死。” 墨尘被他嘴边那抹嗜血的笑容吓了一跳,心想果然是邪派宫主,真不是浪得虚名。 云澄澈收拾好包袱之后,就和墨尘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江家的人都感恩戴德的在路上送他,因为他拒绝了他们的重谢,那群人看自己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丝钦佩。 真是恶心的家伙。云澄澈在心里想到。 快要到宅院门口的时候,云澄澈看到了江寒离,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云澄澈只是扫了一眼,又转过身,踏出了江家大门。 “你现在去哪儿?”出了门之后,墨尘问他。 “北塘的京城。” 墨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好,记得保持联系。” “恩,那我先走了。”云澄澈背上包袱,运起轻功,一会儿便消失在墨尘面前。 墨尘看着云澄澈离去的地方失了一会儿神,陡然想起自己还要去落日楼,于是,急忙朝着落日楼的方向奔去。 果然,你越想急着做什么事情就会陡然生出一大堆不相干的事情来纠缠你。 看到眼前围满了人群的大街,墨尘忽然感到一丝无力。 每天都有看热闹,他们不累,热闹还嫌累呢。 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墨尘忽然发现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主角看起来有点面熟。 猛然,那人转身,朝他看了一眼,他大惊,这不是司灏月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急忙挤入人群,才发现他衣衫不整的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皓月当空 “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我有的是钱哦。”那男子不怀好意的拉扯着司灏月的衣服。 只见司灏月面色通红,嘴里不知呜呜的在说些什么,任凭着那个男子拉拉扯扯。 看司灏月的样子似乎不太正常,他可不能容忍自己当年倾慕的小美人被一个烂人当街占便宜。 “你就随我回家吧。”那男人已经拽着他往前走了。 “站住。”墨尘冷冷的声音让那个男人回了头。 “放开他。”墨尘冷冽的神色让那个家伙有些害怕,但碍于面子,没有立刻放手。 “你是谁?” “你管不着,赶快放开他!”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男人忽然又问。 墨尘火了,“我管你是头猪!”说完他飞快的把司灏月拉回了自己身旁。 “喂!你……”那男的气急败坏的望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 还没说完,墨尘的拳头已经落下,“知道你个鬼!” 一拳揍下去,那男人已经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能动弹了。 “哼,老子拳头几天没动,正好痒了,拿你这头猪来试试也不为过。” 看着怀抱里面色通红的司灏月,墨尘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那个家伙刚刚看起来一副痴傻的样子,现在居然就赖在他的怀里不起来了。 于是,在大街上就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惹得街上众人纷纷送来注目礼。 为了不让人再继续参观,墨尘急忙抱着怀中的人快速的走到最近的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间,快步的走了进去,将司灏月放在了床上。 被忽然扔进床的司灏月有些不习惯,只见他撅着嘴看着面前的墨尘,似乎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这么粗暴,那样纯真的面容几乎让墨尘当场失神。 一会儿之后,只见床上的司灏月忽然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恩……好热……热啊……” 看着满脸通红的司灏月,墨尘这才发觉从刚刚开始就不对劲了,依那个家伙的性子,被人当街调戏怎么可能不反抗而任由其他人把自己往外拖,看来,的确是出了什么问题。 墨尘低下头,看着床上的司灏月,想看看借此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哪知道刚靠近司灏月,他的身子就贴了过来。 “呼……好凉……舒服……”司灏月一边在他怀里蹭着,一边哼到。 美人在旁边对自己吐气如兰,他又不是柳下惠,果然立马就起了反应。 这时,墨尘忽然想到,司灏月难道是……中了□?? 正当他失神一会儿,司灏月的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他的脸在他的颈中轻轻的摩擦着,而墨尘的整个身子也被带到了床上。 司灏月刚刚的动作彻底挑起了墨尘的欲望,本来跟着辰溪之后,他就很少发泄,连自己解决也鲜少有之,现在有了一个美人在这里挑拨,还不立刻天雷勾动地火。当他还残存一丝理智想着北塘第一大族司家的儿子不能碰的时候,无奈那个家伙却浑然不知的凑了过来,软软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去,让墨尘仅存的理智也不翼而飞。 此刻的司灏月脸上绯色一片,眼里波光流转,见到此情此景,墨尘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勾起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怀中那个孩子气的人在碰到他的舌头之时像是找到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竟然也伸出舌头与他嬉戏起来。没想到这漫不经心的回应彻底勾起了墨尘的兽性。 现在的他只想吃掉身下的人,最好连骨头渣子也不剩,至于药性解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前襟早已被扯开,滚热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脖颈上,锁骨上,胸口上,先是温热的唇贴上游走抚摩,然后是尖锐的齿咬噬拉扯,酥、麻、痛、痒一并涌上脑里,司灏月被撩得大口喘着,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本能地往后仰着,企图摆脱来自胸口的的刺激。无奈墨尘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箍得紧紧的,司灏月只能躺在他身下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柔弱模样。 墨尘在司灏月脸上胡亲乱蹭,一边撩开他的衣摆,揉揉搓搓,片刻工夫,已经完全硬起,即使隔着一层亵裤,依然可见姣好形状。 “真是极品啊!”墨尘感叹,身下的人似乎是不满他忽然停了下来,嘟起了嘴,嘤咛了一声。 “很想要吗?”墨尘狡黠的一笑,语气充满挑逗。 司灏月对他忽然停了下来表现出很不满的样子,只见他瞪了回去,怎奈这幅柔弱的样子,这几眼倒是变得风情无限。 墨尘的手又开始揉捏起来。 “呃……别……不……不要……”司灏月面色通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理会司灏月的话语,墨尘低头向下吻去,用舌头抵住小肚子上柔软的肌肤,不急不徐打起转来。 热力很快就从小腹传到全身,温暖又酥软的感觉潮水般漫上来,司灏月终于再无法去思考,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下身来。 随着墨尘的动作,司灏月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可是那唇舌始终在下腹周围流连,漾起一波波快感四处激荡,偏最需要爱抚的部位得不到安慰……好难受…… “嗯……”司灏月无意识地顶起腰部,企求着墨尘更深一步的疼爱,可是墨尘却存心逗他,压住腰,分开他的双腿,往细嫩的大腿内侧咬了下去。 “啊!”痛感携带着奇异的电流再一次窜过全身,司灏月终于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墨尘在这时候分开他的双腿环到腰上,整个身体覆压下去,两人胸腹紧紧贴在一起。说不出的舒服快慰。 司灏月再也忍不住,将身子全部贴在墨尘身上,不住地磨来蹭去,摩擦的快感让司灏月如痴如醉,止不住的哼了起来。 墨尘被他的神态撩得浑身似火烧,坐起来三两下除掉最后的一层衣物,司灏月喘着气,全力攀起墨尘的脖子,低声呓语。 墨尘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一张俊秀的脸不知是因为药效还是什么,通红透明,额上又沁出了一层薄汗,越发衬得脸色如带露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加上轻微的急喘,更是无比催|情。 墨尘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他的两腿叉开,一手提高他的腰一手忙着开拓那无人临进消魂密境。 从散落一地的衣服上摸出一瓶随身带着的伤药,墨尘挖了一坨,准备赐予这辰溪亲自配给他的伤药另一种用途。 司灏月的药效似乎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 只见他带着哭腔喊道,“……要……我要……恩……” 一头黑色的青丝被汗水弄的不成样子,满脸是泪,透着绯色□的身体更是让墨尘差点把持不住。 两人在房间里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轻轻的听便可以听到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直到天色渐暮,墨尘看着身旁晕过去的司灏月,哭笑不得。 自己居然上了北辰暮夜的人,自己的主子还在人家手里呢。怪只怪自己定力不够,可是哪个人能忍住美人不停地挑逗和献殷勤。 “现在该怎么办呢?”墨尘在床上喃喃自语,“他又不是女人,难道要让我负责吗?真要是负责的话也不是不行。”想到刚刚那几次的销魂,墨尘轻笑了一笑。 忽然旁边的人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 看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和脸上还未退去的□,墨尘的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宠溺的情绪来。他和少爷一样,都孩子气啊。墨尘感叹。却又猛然想起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于是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吩咐小二烧水。 捉j在床 把床上的司灏月抱到盛满热水大木桶里,墨尘不禁对着那白玉似的雪白身体咽了一口口水。 心下急忙定了定神,打掉自己不正经的想法,帮司灏月洗起澡来。 手指带着毛巾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划过,终于来到私密的地方。 轻轻一弄,昨晚的痕迹便流了出来,司灏月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手指进进出出几回,终于清理干净昨晚留在司灏月身体里的东西,然后又抱起司灏月,擦干了他身上的水渍,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今天去探望辰溪的事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9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9部分阅读 看来只有等明天了。 床上的人睡的很熟,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乍一眼看,就是个眉目如画的青年。不禁又想到刚刚的情事,这一想,墨尘悲哀的发现,他又起了反应。 “唉……”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司灏月身旁躺了一下来,想着等明天他清醒过来该怎么解释,这件事,解决不好,连少爷也会被连累。 男人真是禽兽啊。墨尘感叹,真是关键时刻就误事。 想着想着,墨尘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司灏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更奇怪的是旁边睡了一个人。 他不知道旁边的是谁。他可以感觉的到旁边那人通过身体源源不断的传来的体温。 他想转过身看看那是谁,无奈身子刚一动,浑身便像是散了架似地疼痛,尤其有个不能说的地方,痛得要命。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昨日偷吃了辰溪的果子,然后有事要出去一趟,后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忽然,脑中蹦出一个画面,他顿时面红耳赤。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他在心里鄙夷自己。 “啊!你醒啦!”墨尘刚醒,就看到旁边的人皱着眉头盯着房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看到墨尘的脸的那一刹那,司灏月有片刻的失神。 “啊啊啊啊!”司灏月尖叫起来,“你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被司灏月的声音吵得不行,墨尘直接把脸凑了过去。 “司大少爷,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 “你……”墨尘忽然摆出一副幽怨的表情,“你真坏,居然办完事之后就不认账了。” 司灏月还是一脸疑惑,“办事?什么事啊?” 听到他的话,墨尘立刻摆出一副一脸受伤的表情,“就是昨天,你……你忽然兽性大发……把我……我……”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小女儿的娇羞状态。 司灏月在听明白他的话之后脸色轰然便的通红,“你……你说……我把你……” “你居然不记得了?”墨尘一脸惊讶,然后又说道,“昨天你好奇怪,突然就把人家……” 司灏月记起了刚刚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又听到墨尘说的话,立马认为自己把人家怎么了,又想到自己吃了那果子之后的表情,心想可能那果子有什么催|情效果吧。 在看向墨尘时,司灏月一脸愧疚,“那个……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墨尘差点没喷出来,他忍笑忍到内伤,这家伙果然可爱得紧,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负责,太搞笑了。” 正当司灏月不知怎么面对墨尘,墨尘忍笑忍到快要爆发的时候,房门忽然开了,门外是他们两人无比熟悉的人。 辰溪和北辰暮夜。 看到躺在床上的墨尘,辰溪显然没想到,就直直的愣在那里。墨尘更是没想到这两人会过来,也当场愣在了床上。 还是北辰暮夜很快从刚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丢下一句,赶快穿好衣服,出门便出了门去。辰溪也不好留在这里徒增尴尬,也出了房门。 “呃……”辰溪相对北辰暮夜说些什么,无奈无从开口。 “你想说什么?” “那个……你不会对墨尘怎么样吧?” 听到这句胡,北辰暮夜皱了皱眉,“你很在乎他?” “恩?” “我说你很在乎他吗?”北辰暮夜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当然在乎他了。” 辰溪可以肯定,刚刚在北辰暮夜眼中闪过的是杀意。 他想杀我?还是想杀墨尘? 这时,两位当事人从房门走了出来,看到司灏月步履蹒跚,辰溪的脸红了一下。 “真是奇怪,为什么浑身上下都这么疼,那个家伙倒是没什么事情,难道我已经挫到这种地步了?”司灏月边走边咕哝着。 看到北辰暮夜一脸冷着脸站在那里的时候,司灏月才发现自己似乎是惹了什么不该惹得事情,因为现在北辰暮夜的脸色好可怕。 “那个……暮夜啊……”司灏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换来北辰暮夜冷冷的一瞥。 “呃……”辰溪这才赶着出来解围,“你昨天吃的果子叫做炎果,吃多了会有强烈的催|情作用,所以……”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兽性大发,把你的手下给……”司灏月一脸愧疚的看着辰溪。 “啊……”辰溪疑惑的看了墨尘一眼,后者把头扭向窗外看窗棂。 “好了,事情到此结束。”北辰暮夜忽然发话,“以后,不准乱碰东西。” “哦,知道了。”司灏月低下头。 “我们回去吧。”北辰暮夜说道。 “哎!少爷。”墨尘看着要离开的一行人急忙喊道。 “干吗?” “我昨天准备来看你的,哪知道……哦,对了,还有,澄澈走了。” “澄澈走了?为什么啊?” 墨尘看了北辰暮夜一眼,确定他根本不再听他们说话时,便对着辰溪说了一句,“他回天枢宫了。” “哦,我知道了。” 这时,北辰暮夜忽然转过身冷冷的盯着墨尘,直到盯到他背脊发凉,才开口说话: “还有两次机会。” “啊?什么两次?”猛然墨尘反应过来,这样也算啊!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辰溪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这个家伙啊!连……唉……”叹了口气,他随着北辰暮夜出了客栈。 最后,司灏月跑到他旁边郑重的对他说了一句,“墨尘小亲亲,你放心,我会负责的。”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墨尘当场石化。 一路上,不理会司灏月的叫苦不迭,北辰暮夜径直往前走着。他似乎是有点生气,但是辰溪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在气什么?难道是因为墨尘碰了司灏月? “你是不是生气了?”辰溪鼓足勇气问道。 北辰暮夜忽然停了下来,“为什么要生气。” “不是因为墨尘他……他对灏月……”那种话辰溪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是这样以为的?” “难道不是吗?” 北辰暮夜看了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便又继续往前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夜式告白 三人回到落日楼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回到原本居住的院子里,北辰暮夜也未说什么便径直走到书房内。留下不明真相的二人。 司灏月一脸疑惑的问,“辰溪,暮夜他好像……生气了?” “应该是这样吧。”辰溪挠了挠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他生不生气都是扑克脸,算了,不理他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什么事啊。”看到一向散漫的司灏月一本正经的样子,辰溪忽然有些不习惯。 “就是,让墨尘跟了我吧。” 辰溪呆住,站在那儿消化刚刚的话。 “跟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乱吃东西,结果不小心……唉……我虽然不了解他,但看他那样子一定是个很在乎自己名誉的人,所以,我必须要对他负责!” 如果不是司灏月那一脸正经的表情,辰溪会以为他在说笑,负责??他还没搞清楚到底谁要对谁负责吧!! “我想不用了吧,都是男人,他不会……” “不。”司灏月打断他的话,“我们司家的人是非常有原则的,也是很专情的,即使对方是男人。” “可是,你们家会同意吧,你不要传宗接代?”辰溪无奈的说道。 “不是还有我大哥么,反正就这么定了哦!我好累,我要去睡一会。”说完,司灏月打了一个哈欠,朝着他的房门口走去。 辰溪抚额,他还没同意吧。不过,墨尘,你这回玩大了,遇到司灏月,你就自求多福吧。 辰溪转过身,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虽然没搞清楚他为什么生气,但是,总觉得就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所以,他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我,东方辰溪。”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传来声音,“进来吧。” 辰溪推门进去,北辰暮夜正坐在书桌旁看着手中的文书。辰溪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停止工作了。 半大的奶娃娃悄悄的推开门,把头伸了进去,正好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低着头正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娃娃瞅了一眼,似乎是觉得打扰认真工作的人是不对的,便又准备悄悄的退回去,这时,男人忽然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鬼鬼祟祟的小娃娃。 “溪儿,过来。” 娃娃乖乖的走了过去,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 男人宠溺的抱起他,用有些胡渣的脸蹭了蹭娃娃,“恩?找我有事?” 娃娃被他弄的痒痒的,在他怀里挣扎着,“爸爸,坏……”娃娃撇撇嘴。 “呵呵……”男人笑了,“爸爸才不坏呢。” “找我有事?”耳边低沉的嗓音终于让辰溪缓过神来,抬头看时,发现刚刚还坐在书桌旁的北辰暮夜来到了自己身边。 当时刚刚进房间第一眼看到北辰暮夜的时候,辰溪几乎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他居然恍惚间把那人认成了连辰,他工作时认真的表情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刚刚在想什么?”北辰暮夜问。 不适应离别人这么近距离靠近他的辰溪稍稍往后退了退,只是喃喃了一声,“想到故人了。” “故人吗……” 辰溪看着北辰暮夜纯黑色的眼眸,仿佛比之前更加幽深了。 “对了,找我有事?” “呃……也不算是有事,就是,灏月和墨尘……” “他们的事,我不管。”北辰暮夜说完又走到了桌旁,坐了下来。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辰溪推门,兀自的走了出去。 房中的北辰暮夜叹了一口气,“溪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内的辰溪忽然感觉有些烦躁,可能是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的缘故,现在的他老是静不下心来。 不管是让自己读书,弹琴,或者是制药都不行。 心居然乱了…… 北辰暮夜和连辰的脸交替的出现在他的脑中,他哼了一声,决定不理这些混乱的想法,直接回房休息了。 正当辰溪熟睡之际,房中凭空出现了两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再这么下去的话,我的小溪溪一定会崩溃的。”一人焦急的说道。 另外一位倒是一脸的风淡云轻,“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哼!他和你又没关系,你当人不担心啦!” “呵……”那个黑衣男人忽然暧昧的笑了笑,“和你有关系不就是和我有关系么?” 那人的脸红了红,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照现在的情况看,北辰暮夜好像早就知道辰溪就是前世的连溪了。” “我就知道这家伙比狐狸还精!” “商人嘛,难免的,不过,他倒是没有戳破这件事,看来,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黑衣男子玩味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绝色少年,勾着嘴角笑了笑。 “哪里有趣了!再让他看到北辰暮夜那个家伙,到时候,前世和今世的记忆一起涌上来,两世的记忆出现混乱的话,辰溪一定会受不了的!我一定要救我的小溪溪脱离苦海!” “你不相信他?” “呃?” 那男子笑道,“他可是拥有端木家的血统哦,这点东西都受不了的话,可不是有辱你端木家族的脸,还是让他顺其自然的好,他今生的事情,我们不便也不能插手。” “切……不帮就不帮,你是老大,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了,人你也看过了,该走了吧。”说完,拽起那人的衣袖就消失了。 北辰暮夜来到房门前看到的正是辰溪刚刚睡醒时的样子,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北辰暮夜轻轻走了过去,辰溪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只是目光还未清明。 忽然,辰溪紧盯着北辰暮夜的脸,然后动了动嘴唇,北辰暮夜清楚的听到他叫了一声,爸爸。 时间似乎静止了,那是他隔了十六年都不曾听到的熟悉称呼,他…… 猛然之间,辰溪似乎又清醒了,看到坐在他床边的北辰暮夜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会在我床边上?” 北辰暮夜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深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吃掉一样。 辰溪被他的目光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刚刚是在做梦?”北辰暮夜收回他的目光,淡淡道。 “恩,刚刚的确是做梦了。” “能告诉我内容么?” “啊?” “我想知道。” “恩……”辰溪习惯性的挠头,想了想,“我梦到我爹爹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肯定是以为是我的父皇吧。 “然后呢?” “然后??呃……”辰溪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我很想他。”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各自怀着心思。 忽然,北辰暮夜俯下身来,在辰溪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用他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在一起吧。” 当辰溪反应过来他被吻了之后,突如其来的告白又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在一起吧。” 他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很熟吗?可是他总给我一种熟悉和安稳的感觉?他是男人啊?自己歧视同性恋?好像不,讨厌他吗?不讨厌,甚至对他还有种奇特的感觉。 在短短的一瞬间,辰溪的心思已经绕了很大一个圈了。 这时,北辰暮夜站了起来,“你有时间考虑的,我们的时间还有两个多月。” 知道北辰暮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辰溪依然呆呆的坐在床上。 “为什么他会喜欢我?”辰溪自言自语。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的辰溪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梳洗了一下,就看到端着盘子走进来的丫头。 自己的饮食一直都是由她负责的。 看了看今天的菜色,果不其然,全部都是他喜欢的。 辰溪一直很奇怪,他很讨厌青椒这类蔬菜,所以,他从不吃青椒。但是奇怪的是,来到这里这么久,所有的饭菜都没有青椒。按理说这也是一种比较常见和家常的菜了,怎么可能一直不出现呢,除非,是有人知道他讨厌青椒。 “这些菜都是谁叫你们煮的?”辰溪问道。 “是那位大人。” 辰溪敢肯定那位大人说的一定是北辰暮夜,想到北辰暮夜,辰溪的脸不自觉的又红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不对,准确的说是两世的第一次告白,居然是个男人。而且他说的还不是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他居然说我们在一起吧…… “公子?公子?”小丫头叫了几声。 “啊!恩?干吗?” “快点趁热吃吧,不然凉了。” “恩,好的。” 小丫鬟在一旁伺候着,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 “公子的食谱都是那个大人亲自写的呢,什么放多少盐,要几分熟,不要什么,不准放什么,他对您可真好呢!” “食谱?你带了吗?” “当然带了,我要随时看看,面的忘了哪些是公子爷的禁忌啊!” “拿给我看看。” “恩。”丫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辰溪。 纸张上的字体清新俊秀,透着一股大家风范,纸上条理清晰的说了,盐要放多少,不要青椒,汤里不要放太多油等等。 越往下看辰溪就越震惊,这些,连他的父皇母后和墨尘也不一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公子,你怎么了?” 辰溪定了定神,朝她笑了笑,“我没事。” “这个可以给我么?”辰溪扬了扬手上的纸条。 “当然可以啊,反正我都已经背下来了。” 辰溪叠好了纸条,放进一个信封里,装好。 “北辰暮夜。”看着窗外的丝丝春柳,辰溪轻轻念道。 落日纳兰 北辰暮夜上次的那句话让辰溪几天心里都静不下来,在床上再次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辰溪暗暗骂自己。 又不是二八年华说着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姑娘,不就是被人告白一次么,有必要睡不着,天天念着那人么,他倒是好,扔下一句我们在一起吧就走了,然后几天不见人影,结果只剩下自己在这夜不成寐,烦恼无边。 直到凌晨,辰溪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到了辰溪的脸上,辰溪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了屋梁,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真的好困啊,不想起床! “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当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辰溪拽了拽被子一把蒙住自己的头。 “公子,公子,起床了了,奴婢给您送水来了。” 见屋子里没动静,门外的女孩依旧边敲着门边叫嚷着。 见似乎那女孩不见到他誓不罢休的样子,辰溪只好从被子里爬起来,跑去开门。 “公子。”外面的丫头端着个水盆走了进来。“您的水。 “哦,我知道了。”辰溪打了一个哈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咦?公子最近不舒服吗,好像都没怎么睡好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吧。”辰溪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准备漱口。 “天气原因?”那个小丫头皱了眉头想了一会儿,“是因为春天到了的原因么。” “噗嗤……”辰溪一个没把握好,吐出了嘴里的茶。 “什么春天到了啊!”辰溪红着脸说道。 “我是说春天到了人会生很多病,所以要注意啊,即使公子你是大夫也不例外啊,公子为什么这么惊讶?” “咳咳。”辰溪咳了一声,“没事,我听错了。” “哦,对了,今天大人说让你去前厅吃早餐,所以早餐我就没有做了。” “去前厅吃?” “恩。”那丫头点点头,“好像是有什么大人要来的样子。”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梳洗一下就来。” “是。” 有大人要来?有人要来干吗叫他去啊?哼!有事情就来找他啊!辰溪撅着嘴想到。倒是全然没有多想自己会引发这种情绪的原因。 整理了一番之后,辰溪走出了小院。 走到前厅,果然那个人正坐在桌前,旁边是司灏月另外还有一个人,因为是背对着自己,所以辰溪没有看清。 “啊!辰溪,你来啦!”眼尖司灏月一下子就看到了门外的东方辰溪。 那男子闻声也转过身来,看到辰溪时,弯了弯嘴角。 辰溪愣住,这个不是……纳兰非么……他就是今天来的那个人?这人比起三年前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貌似,更俊逸潇洒了。 “殿下,好久不见呐!”他笑着说道。 “呃……纳兰非……” “哎……在下好像告诉我殿下你我的小字吧,殿下不记得了?我好伤心啊!”纳兰非一边说一边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辰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清逸。” “真高兴殿下还记得我啊!小生真是荣幸。” 司灏月眼神在纳兰非和辰溪身上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纳兰非一眼,“纳兰楼主怎么会认识辰溪的?难怪你今天要来这里呢?” 纳兰非倒是没有辩驳,但是笑容却透着暧昧。 “吃饭吧。”正当三人就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对,饿死了……辰溪,快过来吃饭吧。” 辰溪看了一直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北辰暮夜,走了桌旁,这时,纳兰非已经坐了下来,很自然的,还剩一个位子就是在纳兰非的旁边,辰溪也只得坐那里了。 桌上是一些清单的小菜和小米粥,这些清爽的东西永远是辰溪的最爱。看到桌上的菜,辰溪又想到昨天从那个丫头手中拿到的纸条,他,真的有这么了解自己么? 正当辰溪走神的时候,忽然一个筷子伸到了他面前,“吃这个吧,光喝粥,到了中午会饿的。” 辰溪慌乱的说了一声谢谢,胡乱的吃了一口。 北辰暮夜也优雅的将筷子上的食物放入嘴中,但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终于,连粗神经的司灏月也感觉到了桌上气氛的诡异,他看了看北辰暮夜,这位一直绷着个脸,然后又看了看纳兰非,只见他表情温和面带微笑的吃着饭,偶尔夹几个菜送到旁边辰溪的碗里,而辰溪只是一直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粥。 这是个什么情况?? “哦,对了,三皇子殿下。”纳兰非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忽然叫了北辰暮夜一声。 “落日楼主有何指教?”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望向纳兰非。 “指教在下当然是不敢,我只是想问一下,三皇子准备什么时候回京,马上可就是清明节了,作为皇族子弟不是要回去祭拜先祖的吗?” “楼主这是在赶人?” “当然不是,你们既然出得起费用,我当然就让你们住在这并且保证你们的安全,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马上要到清明节了?辰溪忽然抬起头来,墨尘和云澄澈好久没有消息了,还有那个江山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自己住在这里都快忘记了外面的事情了。 “不过,我可以邀请东溟的小王爷去落日楼做客么?”纳兰非微笑着说道。 “那个……我说一句。”见到气氛不对的司灏月急忙跳了出来,“现在辰溪是我家殿下的客人……楼主你直接就挖人,不好吧~”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不知小王爷在这里住完了以后可否移居在下的地方小住一段时间呢?” 拜托,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吧!辰溪在心里哀叹,“这里不也是你的地盘么?” “那可不是哦,我落日楼的规矩,这地方现在就是三皇子殿下的,一切的管理权力都在他手上哦。好了,今天到这里来叨扰各位了,清逸这次来兰泉还有些事情,这次顺便来见见仰慕已久的人,不过,呵,似乎不大受欢迎呢,清逸就先告辞了。”说完他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作了一个揖,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转过身对着辰溪嫣然一笑,“还请我下次邀请小王爷去做客时,王爷可要答应哦。” 看着消失了的翩翩公子,桌上的辰溪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这人呆在他身边时,他总感觉怪怪的,虽然一脸温和的样子,却没有北辰暮夜带给他的那种安心,虽然北辰暮夜老是一张扑克脸。 早餐就在这种低气压而又奇怪的氛围下结束了。 饭后,司灏月急急忙忙的出了去,硕大的前厅又只剩下东方和北辰二人了。 “考虑好了么?”北辰暮夜忽然问道。 “啊?考虑什么?” 北辰暮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辰溪身旁,微微弯下了腰,压低了声音在辰溪耳旁说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辰溪耳边一阵发热,”我……你……你喜欢男人?”辰溪不知怎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站着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呢?”说完似乎又轻轻叹了口气。 “我……我不知道。”辰溪现在的脸热的厉害,只感觉到北辰暮夜高大的身躯站在自己的旁边低喃着。 “果然还是我强求了么?” 辰溪抬头去看北辰暮夜,他的眼神投向了远方,这回他清楚的看到,那人深色的眸子里染着浓厚的哀伤。 “我……”喜欢他么?为什么会感觉到有些心疼呢?为什么贪恋他的怀抱呢?这是喜欢么?心思转了一圈又一圈,辰溪终于鼓足了勇气,“我们在一起吧。” 北辰暮夜转过头来看着似乎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话的人,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预料中的高兴,“你就不怕我骗你吗?你现在是东溟的王爷,有了你的支持,我登上皇位会容易的多。”北辰暮夜冷静的说着这些话,冷静的有些不像话。 辰溪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北辰暮夜,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会这样做的。” “唉……”北辰暮夜叹了口气,将辰溪拥入怀中,下巴在辰溪的青丝上轻轻的蹭着,辰溪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味,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清新。 辰溪就这么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只有这个,只有这个怀抱会让他感觉到安心,甚至熟悉,好像只要在这个人怀里呆着,便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了。 “我真的得到你了吗?溪儿……”北辰暮夜在他耳边呢喃道。 辰溪只觉得血气上涌,溪儿,他叫自己溪儿,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别人这样叫自己了,那个叫自己溪儿叫自己宝宝,用自己入眠的人?他在哪里?想到这,辰溪忽然湿了眼眶。 感觉到靠在胸前的人有些微微的颤抖,北辰暮夜搂紧了怀中的人,“怎么了?” 辰溪没有回答,北辰暮夜也没有多问,硕大的前厅里又剩下享用的二人,窗外柳絮飞扬,□正浓。 睡在床上的辰溪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把自己交出去了!我居然把自己许给了一个男人!噢~上帝啊,我还真是完全继承了师傅们的衣钵! 想到今天在那人怀里哭泣,听到他叫自己溪儿,这样的感觉就是恋爱么?辰溪想到。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辰溪轻轻嗅了嗅,这……我记得之前点得香不是这个味道,这里面加了……辰溪想了想,忽然脸色一变,沉叶草!辰溪急忙用手捂住鼻子,可是已经晚了,他正感觉到自己慢慢失去了意识,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被人捉住 辰溪一直觉得睁开眼睛这个动作很奇妙。比方说你一直不知道睁开眼睛之后会发现什么。大部分人看到的是天花板,但是偶尔也有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发生。比如之前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再比如现在,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无论怎么形容都是华丽无比金光闪闪的屋子里。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他之前住在北辰暮夜那里的小院。难不成又穿越了?非也?正解应该是,被人迷倒,抓到这个地方来了。 当然,辰溪现在是很淡定的。当时变成小baby的时候他就只是懊恼了几个时辰就接受了。何况,现在只是被不知名的人给抓到。而且,被关在这么华丽丽的屋子里,估计也不会怎么虐待他。所以,他现在仍然很悠闲的躺在床上,甚至哼着小曲儿。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吱的一声,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只见那人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床上的辰溪,呵呵一笑,“不愧是无影神医的徒弟,这沉叶草的药性在你身上居然一般作用都起不了,只让你短短昏睡了两天呢。” 辰溪朝那人斜斜的看了一眼,倒是个正儿八经的样子,长得倒还不错,就是那笑容有点讨厌。 “你是谁啊,抓我到这里来干嘛?” “王爷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你以为你是米老鼠啊,全世界都知道你?”辰溪不爽的说道,这该死的沉叶草不止让人昏迷还让人浑身无力,动不了的感觉真讨厌。 “米老鼠?老鼠不都是吃米的么?何况在下觉得在下长得还不错,足以比老鼠要的强得多。”那人自恋的说道。 辰溪给了那人一个白眼,“拜托,老鼠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位呢?” “呵呵,在下符易。” 符易?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辰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对了!澄澈上次说的那个背叛他的,毁了所有七星花的还有给江山下毒的那个不就是叫符易么! “王爷想起来了?” “你就是那个叛徒?” “叛徒?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本来就不是天枢宫的人。” “你还另有主子?” “不错,就是我的主子请王爷来这里做客的。” 辰溪不说话了,眼睛在这座房间里四处打量着。 “王爷不问我的主子是谁吗?” “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对了,那我还问干嘛!” “呵呵呵,王爷真是个有趣的人呢。”符易笑了笑,“不过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把你抓过来我倒是会告诉你。” “……” “呵呵,因为抓了你基本上就控制了东溟和北塘了。” 辰溪鄙视的看了符易一眼,“你以为我是神啊,有我在就可以控制这片大陆。” “王爷你可别忘了,你是东溟王最宠爱的弟弟,而北塘现在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三皇子似乎对王爷您也……”说到这,符易忽然暧昧的一笑。 辰溪忽然心里一惊,自己居然给皇兄和北辰暮夜带来了大麻烦了!可是他住的地方除了有北辰暮夜的人日夜保护以外,还有落日楼的人手啊,那人是怎么在他的房间里放了沉叶草然后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呢。自己昏睡了两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好了,不打扰王爷您休息了,在下先行告退了。”没等辰溪说话,那人就走了出去。 “喂!……”看到符易已经出了们,辰溪这才懊恼起来,之前的悠闲一扫而光。自己不但给皇兄带来了麻烦貌似还给北辰暮夜惹了麻烦,自己不是刚刚才和他成为恋人吗,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啊! 浑身发软又动不了,加上烦躁,辰溪急的满头是汗。 约莫快到晚上的时候,身子终于可以动了,辰溪试着走下了床。这时,门又吱的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女子。 “可以动了啊!”那女子笑着说道。 “你……”辰溪指着那个女子,有些震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当年在登基典礼上行刺的那个人么! 看到辰溪震惊的样子,那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王爷是记得我了?” “你……你和那个符易是一伙的!” “不是哦,只是我和他的主子是一个人罢了。” 当年那件事情也是这个所谓的主人干的,他的主子倒是是谁?有什么目的?抓他来要挟皇兄或者是北辰暮夜能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 “你是北塘二皇子北辰琉璃的人?” 那女子一挑眉,“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哼,辰溪扭过头去,不说就不说。”除了北辰琉璃还有谁能和东溟还有北辰暮夜有利害关系。 “这是王爷您的晚餐,请享用。”那女子端着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辰溪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王爷不怕我在饭菜中下了毒?” “下了毒被毒死总比被饿死要强一点吧。” “呵呵呵。”那女子捂住嘴巴咯咯的笑了出来,“王爷,这饭菜里真的有毒呢。” “什么毒啊!”什么毒是我解不了的!辰溪自负的想到。 “它叫做……”那女子神秘一笑,“七夕。” 辰溪一惊,筷子掉落在地上,“七夕……” “是啊,就是七夕。不过,王爷你也不要担心, 毕竟还有三个多月才到七夕佳节呢。” 七夕,和之前的清明一样是以节日的名字命名的毒药,是一个据说是绝世怪才所创的毒药。当年辰溪曾在冰焰的医术上看到过。此人的毒药传世的几乎都是以节日命名。而最奇怪的莫过于七夕了。其他所有的毒药如清明重阳都是到那个时候才以极其可怖的样子死去,只有七夕不但每过七天发作一次而且会让你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美丽,到了七夕之日则是以最美的姿态死去的。 当年他把这个当做趣闻讲墨尘听,墨尘还说这家伙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呢,不过一般天才都是这个样子的吧。七夕的药方早已失传,当时自己还在想如果可以膜拜一下就好了,没想到今天自己不但要膜拜还亲自尝了,也算是做了一回神农氏。 “王爷现在已经是如此的美丽了,不知到七夕那一天会美成什么样子呢。” “你们的七夕到底是从那里来的?” “我们的主子可是无所不能的哦。”那女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痛过一次便美丽一分,也算是比较划算的买卖了。” 男人要个什么美丽啊!辰溪在心里叫喊道。七夕这药他只听说过名字,没有药方,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制成的,他自己根本就不能解毒啊! “王爷您早点休息吧,小女子就先行该退了。”那女子欠了欠身,端着桌上的残羹剩菜就出了门。 前厅里的气氛冷得可怕。 “哼!要不是少爷让我相信你会保护他的安全我才不会让少爷住在这个地方呢!现在倒好,人不见了,连是谁抓走的都不知道!”墨尘站在大厅里,气愤的说道。 座上的北辰暮夜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座下跪着的一帮人。 “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这里抓走我的人,你们的功劳不小啊!”北辰暮夜说道。 “属下该死,保护不力。” “你们的确该死。” “……”下面跪着的一帮人连动都不敢动了。 “你现在跟我吵也没有办法,只有我们合作,才能救回溪儿。”看着墨尘,北辰暮夜说道。 溪……溪儿……他居然叫少爷溪儿!算了,先不理会这件事情了,少爷的安危比较重要。 “好,我会让朝阳和你合作的,不过依我看,做这件事情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你那两个兄长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办!” “胆敢伤害溪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到北辰暮夜的眼神,墨尘惊了一下,刚刚他那个表情,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 回到江家的宅院,正好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江寒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看到紧皱眉头的墨尘,江寒离问道。 “我……”本来墨尘不想说的,但是想到江家在兰泉的势力也许可以有点帮助,索性就一把告诉他了。 “江兄,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和我家少爷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情?” “其实我家少爷的真名叫做东方辰溪。” 江寒离一愣,而后淡淡的笑了,“我就知道。” “咦?非江兄之前就已经猜到了?” “其实,当雪儿来给我爹疗伤的时候我就基本上猜到了。” “雪儿……你知道给江门主疗伤的是澄澈?” “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认不出他!能让澄澈为他办事,肯定和天枢宫有点关系,而方少爷那绝色的姿容和才气以及年龄都刚好和东溟的二皇子相符合,这样一想,也就不难猜出来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其实,少爷他刚刚失踪了,我们查不到他在哪里!” “什么?”江寒离大惊,“他失踪了?怎么会?” “说来话长,我想请江兄帮忙,以你在兰泉的势力应该可以查得出来的。” “放心,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方少爷也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吧。” 混乱场面 “墨兄……”见到满脸憔悴的墨尘,江寒离说道。 “叫我墨尘就可以了,少爷的事情,有头绪了么?” “恩。”江寒离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三天前有一艘船出港,时间正好和方少爷失踪的时间相吻合,而且,这艘船去的地方,正是北塘的京都。” “去了北塘的首都?难道真的是北塘的皇室所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0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0部分阅读 为?”墨尘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告诉皇上他们……” “唉……政治果然是最可怕的……墨尘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 “当然是去京都了,我一定要救出少爷!” 落日楼的某处小院内,北辰暮夜看着被强行按倒在地的人,表示尽是讽刺。 “上次不小心被你所伤,这次你竟然落到了我的手上。” “哼!”那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东溟的东宁王到底是不是那抓的?” 那人之才扭过头来,紧盯着北辰暮夜,“哟!我亲爱的弟弟,您这是恋爱了?” “到底是不是你抓的?” “是有怎样,不是有怎样?反正我落到你手,也不见得有好下场!” 北辰暮夜盯着跪在地上的北辰琉璃,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人,但是似乎辰溪并不是被他所抓,溪儿,你到底在哪里? “算了,把他带下去吧。” 北辰琉璃被那些侍卫拖走之前对着北辰暮夜微微一笑,“我亲爱的弟弟,有了弱点的男人是最容易打败的。” 北辰暮夜一怔,看着北辰琉璃被带走。 “喂……这可是天仙楼最好吃的东西了,你好歹吃一点啊!”司灏月苦心婆婆的劝道。 “我不饿。”墨尘把盘子推到一边。 “可是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你看你都瘦了……”司灏月又把里面的饭菜送达墨尘跟前。 “我都说了我不饿。”墨尘烦躁的说道。而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说了什么重话,看到司灏月快要滴出泪来的眼睛,也愧疚了一下,正准备去安慰时候,司灏月忽然说道,“你……喜欢你家少爷吧……” 墨尘一愣,没有回答。 “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因为我们睡过一夜就一定要怎么样?我们都是男人,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的。” “灏月,我……” “墨尘,你听着,我仍然很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忍受我喜欢的人心里还有别人,所以,我们暂时分开一下吧,我会帮你寻找辰溪的,毕竟他也是我的朋友。”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墨尘看着桌上好冒着热气的饭菜,默默的拿起来筷子。 “少爷在京都,明天我就会起程,从这里做船的话大概一天的时间。”墨尘站在厅内对北辰暮夜说道。 “你说他在京都?” “这是江寒离给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错,何况后天是清明节,作为皇室子孙,也理应回去拜祭吧。” “好,我们明天回京都。” 北塘京都的某处宅院内。 辰溪无聊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这可真是无聊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睡,他们难道不知道人还需要精神上的满足嘛!真是一群老古董!辰溪在心里骂道。 对于中了七夕之毒这件事情,辰溪已经释然了,反正都中了,也不能怎么样,又不是整天提心吊胆就会解毒,何况,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回的人来说,死亡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王爷,这是您的饭。” 正想着,门就被推开了,果然又是那天那个绝色女子。那个符易自那天以后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自己的衣食都是这个女人负责的。可惜,从这女人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王爷,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两天后,您就成了当世第一个体验七夕的人了。” 那我是不是还该放鞭炮庆祝?不过,他倒是也有点期待毒发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吃完了饭,辰溪草草的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反正整天在这里也没事干,他现在最大的娱乐就是睡觉了,房里的香带点安神作用,很快的,辰溪就陷入了梦乡。 “嗨!嗨!”梦中似乎有个人在笑着对他打招呼。 “嗨!嗨!”那人继续向他挥手。 “你是谁?”辰溪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让他苦恼了一会儿,“呃……我是你妈妈的爸爸,就是你外公的爷爷那一辈的人。” “那我该叫你什么啊?”这么远的亲戚关系。 “都这么老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直接叫我端木琴深好了。” “端木?”这个果然是妈妈的姓。那他找自己干吗? “我就是想给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重生?” “这个楚宁惜已经给我解释过了。” “楚宁惜?哦,是那个变性了的丫头么。” 听到变性的丫头五个字辰溪喷了出来,这也太搞了吧。 “那个……”那人又挠了挠头,这个动作和自己倒是有些相似,看来他真的和自己有亲戚关系,辰溪想到。 “反正你知道一件事情就行了,人生轮回,死亡不是终点,算是无数次轮回中的一次罢了,一切事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就不必担心那么多了,事物自有其发展方向。”说完,那人就消失了。 这时候,辰溪醒了,想着刚刚做的梦。 那个人说他叫端木琴深,而且和自己有亲戚关系。可是既然他是什么外公的爷爷,那为什么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还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真是被关在这里无聊疯了么,所以才会做这种梦!可是,也许是真的呢?连穿越重生这种事情都有可能,那长生不老为什么不可能,何况宁惜说过,端木一族本来就是什么巫蛊家族。唉……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都这样了。 那一边,刚刚还义正言辞的端木琴深正蹲在墙角边碎碎念着。 “我干嘛要说那么高深的话,那些话我自己都不了解啊,我在说什么啊,我和我端木家的小朋友说了一堆故弄玄虚的话,早知道就直接说孩子,死了没关系,你老祖宗我在冥府里当官,可以给你开后门,还能重生活的。” 一直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抱着胸看着端木琴深蹲在地上碎碎念。 “喂!念够了就回去吧。” “不要,我要帮我家小辰溪解毒!何况,我还要找那个画卷呢!” 那男子没理会他说的话,直接拖起了端木琴深,“快走吧,还有人间的一切事物我们都不能插手,回去啦。” 端木琴深还抱着柱子不放,奈何力气没有那个人大,只好像拖把一样被拖走了。 兰泉城,正是春雨纷纷。 兰泉港口的一艘船正准备出行。 “墨尘,保重,以后有什么需要到在下的地方,在下仍会倾力相助。” 墨尘点头,他知道江寒离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纤尘不染。 “那就后会有期了。”墨尘抱拳。 “哦,对了,记得帮我照顾雪儿。”说道这,江寒离忽然神色黯淡。 “我知道。他也是我朋友。”说完,墨尘踏上了船。 船快速而稳定的前进这,北辰暮夜站在船头,看着船下的绵绵江水。这一刻,他心里想到了很多,如果今生再不能和溪儿厮守,他宁愿舍弃上天赐予的重生。 墨尘从后面看着北辰暮夜,忽然有些妒忌他,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是少爷的恋人,而是他敢爱,他身为皇室子弟,甚至有可能成为北塘的下一任帝王,喜欢上一个男子也算是大逆不道了,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了北辰暮夜的真心,他甚至想到,如果少爷和皇位发生了冲突,这人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皇位。 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之后,墨尘回到了船舱。 司灏月正无聊的玩弄着手中的茶杯。看到墨尘来了,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转着手中的杯子。 “灏月……” “干吗?” 看到司灏月嘟着的嘴,一股爱怜的情绪忽然从腹中涌起,珍惜眼前人五个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轻身走了过去,俯身在司灏月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司灏月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本大爷吻技太好,让你欲罢不能了。” “哼!” “灏月,记得,墨尘在永生之年都不会辜负你的。”墨尘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 今日清明,依然春雨纷纷。 “门主,不好了,老门主他……他……” 正在书房内看书的江寒离看到了慌慌张张跑进来的下人,皱了皱眉,“什么事?” “老门主他出事啦!” “我爹……我爹他怎么了?” “门主你快去看看吧。” 江寒离急忙从椅子上起来,奔向江山住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江寒离呆呆的看着似乎是忍者剧痛的江山。 “不知道,一大早老门主就这样子了。” “今天是清明!一定是那个小子干的,什么解了毒,都是骗人的!”一旁的管家气愤的说道。 这时,江山忽然抓住了江寒离的手,“孩子……为父知道我命不久矣……望……你好好照顾小雪……我实在是对不起……他们母子……” “爹,爹……” 床上的老人似乎是不痛了,因为他永远的沉睡了。 “爹!爹!”房间内只剩下丧父的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意外被救 船在江面上行驶了一天一夜,到了清明的凌晨,北辰暮夜等一行人总算是到了京都。 跟着北辰暮夜去了皇子住的府邸,墨尘现在心急如焚。朝阳的情报什么也查不出来,看来现在只能指望着澄澈能给点消息了。 “你不准备放了我?”宅子的一个房间里,北辰琉璃问道。 “为什么要放了你?抓你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 “今天是清明,要举行祭司,所有的皇族都必须出席,你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引人怀疑?” 北辰暮夜冷哼一声,“既然我把你捉来,就没有过再送回去的念头。” “我是随便啦,不过,听说你还要找那个东溟的小王爷是吧,真不知道他落在别人手中会怎样?那样一个绝色美人啊!”说完,还下流的舔了舔嘴唇。 北辰暮夜脸色一变,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甩着袖子离开了。 北塘的皇殿上。 “夜儿,你回来啦。”座上老态龙钟的皇帝说道。 “孩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对了,你有看见璃儿么,怎么他们说琉璃今天并不在京都啊,他的府上的人也说他还没回来。” “二哥的事情,孩儿不知。” “唉……不知道就算了,这孩子整天也野惯了。” 推到两旁的时候,北辰暮夜正好站在大皇子北辰流光的身旁。 “琉璃是被你抓到的吧?”北辰流光压低声音说道。 “是又怎样。” “你抓他干吗!要是被人知道你私自扣押皇族,还是你的哥哥,我看你要怎么担当!” “抓他,当做筹码。” “什么筹码?” “东溟的东宁王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东方辰溪?”北辰流光皱了皱眉,“怎么说到他?我们为什么要抓他?” 北辰暮夜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什么。 清明的祭祀很快就结束了,北辰暮夜借故回到了府邸。 “辰溪不在你手里。”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哟!你终于知道了啊!怎么开窍的啊?” 北辰暮夜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到,“还有谁?知道他是东溟王爷,抓到他还能得到好处的人……” “看来你现在的敌人不止我一个呢,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哦。” 北辰暮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滚了。” “你要放我走?”北辰琉璃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讶。 “不然你想在这养老?” 北辰琉璃打开了门,就这么走了出去,“喂!我可不会感激你,毕竟是你抓我来的。” 另一边,天枢宫。 “你说什么!江山还是在清明死掉了!”听到云澄澈的话,墨尘几乎叫了出来。 “我刚刚得到的情报,不会有错的。”云澄澈的语气似乎有点颤抖。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紫云散的问题?” 云澄澈摇了摇头,“不会的,那是我和少爷都确定过的,不会有错。” “那怎么会……” “应该是有人在我解毒之后又下了一次清明。” “这不是摆明了陷害你么!” 云澄澈叹了一口气,满脸疲惫的样子,“我从兰泉到这,一直在追符易那个叛徒,奈何中途让他给跑了。如果我没猜错,江山的毒应该是他下的。” “澄澈……”墨尘低低唤了一声,毕竟还是身生父亲吧,就算再恨,也抹杀不了血缘之亲,他是难过的吧,不但这样,还要被人误会。 “我没事,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吧,那帮家伙不会这么快就来寻仇的,先说说少爷的事情吧,少爷怎么会失踪的?” “据说是一夜之间就不见了,第二天丫鬟进去送水的时候,里面就没有人的。” “应该是房内事先点有迷香,你闻到过么?” “说道香气,我进房的时候倒是闻到过一点,有点类似于早晨沾满露水的青草……” “沾满露水的青草……”云澄澈想了一会儿,“照你说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香炉里放了沉叶草。这种草开始燃的时候味道很淡,几乎闻不到,就这么慢慢的吸入人体,直到你察觉的时候,已经中毒了。” “这么会这样啊!”墨尘抓狂的揉了揉头发,“怎么最近这么多事情!好混乱啊!本来我和少爷只是来北塘找你玩的,倒是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找到少爷要紧,我已经通知天枢宫各路人马去找了,一有消息,他们会立刻汇报的。” “恩。” 京都的某处,辰溪紧紧的攥紧了手,脸色惨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上滚落,嘴唇几乎被咬的快要出血了。 这就是七天一次的毒发么,还真是疼啊!好像全身的骨头全部都隐隐作痛着,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疼几乎让人昏过去,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门开了,果然又是那个叫碧柔的绝色女子。她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隐忍着疼痛的辰溪。 这样的疼痛持续了几个时辰,终于结束了,辰溪大大松了一口气,浑身像是被水泡过一样。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 “不愧是东溟的东宁王,这样的疼痛连成年人都无法忍过来吧,您一个区区十六岁的孩子居然熬了过来。” 老子已经三十三了!辰溪在心里骂道,都人到中年了,还孩子!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你们给我下毒,我能这样么! “不过,仔细看一下,王爷您似乎是比之前更要艳丽一分呢,真是神奇的药啊!”碧柔感叹道。 “哼!” “呵呵,王爷这是闹脾气了?美貌本身就是一种毒药。” “可是哪个男人想要那个什么狗屁美貌的!”辰溪忍不住发火了,无缘无故被人捉来,又无缘无故被下奇怪的药,谁心情会好啊! 看到辰溪一脸不满的样子,碧柔反而笑了起来,“王爷您不知道你这一脸赌气的样子反而更有一种美感么!马上我让人给你打水,你洗一洗,休息吧,毒发一次可是要费了你不少力气吧。”说完,碧柔就转身离去了。 辰溪气呼呼的躺在床上,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该怎么出去呢,就这么一直处于被动也不是办法,不过,真想知道那个幕后指使者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干脆连东溟和北塘的皇室全部得罪了。 该怎么逃出去呢,话说他从来到这里就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房子的门是锁着的,他也从来没出去过,完全不能和外界联系嘛!想到这,辰溪懊恼的翻了个身,疼得他龇牙咧嘴,毒发到现在还是浑身酸痛,真是厉害的毒药啊。不知道墨尘和北辰暮夜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北辰暮夜,他就感觉沮丧无比,人家好不容易历经两世才找到个恋人,结果倒好,连一天都没呆满就立刻分开了,那人一定担心死了吧。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自己,就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会接受他的喜欢一样,他们明明就是不熟的,加起来见面的时间也不超过十个时辰吧!真是闪电般的恋爱。可是那人总是给自己一种熟悉安心的感觉呢,这种感觉就是想……恩……父亲…… 对,就是父亲的那种感觉,他给自己的感觉和连辰很像。想到这,辰溪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恋父情结,可是他对东方浩就没有那种感觉啊,对他似乎只是纯粹的亲情啊,难道自己只恋前世的爹爹……结果是,越想越觉得可笑,什么恋父,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是喜欢上他的全部吧,只有在那个人的怀里,他才会安心的睡去。 想着想着,因为之前的毒发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辰溪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忽然,门外似乎传来了一点点小小的动静。 辰溪立马睁开了眼睛,本来他的睡眠就浅,加上有了前车之鉴,所以现在一点点动静,就能让他立马清醒过来。 果然,门被轻轻的打开了,来人首先鬼鬼祟祟的朝室内望了一眼,然后倏地一声的走了进来。 看清楚来人时,辰溪几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父皇……” “辰溪!”东方浩看到屋子里的人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两人同时说道。 “我先说吧,我是被人抓来的,父皇你怎么在这?” “被人抓来的?谁敢抓我的儿子!怎么回事?”东方浩生气的说。 “父皇你先说你怎么来这里?” “我……呃……”东方浩欲言又止,“就是今天在集市上吧,有人卖大红袍,我看是正品,就想买,但是奈何被人先买走了,后来我不甘心,就跟踪他到了这……” 辰溪满脸黑线,“父皇,你直接说你是来偷东西的不就行了……” “如果不是我来,怎么正巧撞上你啊!你母后说来着看望他的哥哥,哎……还真是巧了……” “对了,父皇,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好像是京都的一个郊外,这个宅子是单独存在的。好了,不废话了,辰溪,赶快走吧。” “恩。”辰溪从床上站起来,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东方浩急忙过去扶他,“怎么回事?那帮兔崽子对你干了什么?” “没事,只是一些软骨散之类的毒。” “真的?”东方浩狐疑的看着他。 “真的。” “辰溪。” “恩,干吗?”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得更美了,简直美得太不像话了。” 辰溪心里一惊,“哪有啊,我不一直是这个样子么。” “算了,估计是长时间不见,乍一看有些眼生了,不废话了,出去要紧。” “恩。” 爱之萌芽 恐怕是那些人认为辰溪无力逃走,所以,守卫格外的松,几步都遇不到一个人。两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出了这座宅院。 “父皇,现在我们去哪?” “先去见见你母后吧,在这里见到你,她肯定非常高兴。” 两人一起来到一座客栈,走进了房间里面。 “你可算回来了,你不会真的为了那包茶叶,去……”北辰燕刚要数落一下东方浩,在看到辰溪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辰溪……辰溪……你……”北辰燕几乎要落泪了。 “娘亲。”辰溪也哽咽了,扑到了北辰燕的怀里。 “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北辰燕问道。 “哼!”这时,站在一旁的东方浩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捉了我的儿子,要不是这次走运,指不定会对辰溪怎么样呢。 “什么?辰溪被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情,就是被人捉去了呗。”辰溪努力撑起一个笑脸,为了不让母亲担心。 “我就说,你现在是东溟的王爷,身份敏感,现在又出现在北塘选储君的时候,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危险,辰溪,要不咱们回东溟吧。”北辰燕担心的说道。 如果我都算身份敏感的话,那父皇母后你们岂不是更敏感?辰溪无奈的想到。 “对了,父皇,快帮我联系一下墨尘吧,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恩,我知道了。” “辰溪知道是谁抓你的吗?”北辰燕问。 辰溪摇摇头,“有一个貌似是天枢宫的叛徒,就是偷了清明还毁了七星花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当年在皇兄登基大典上行刺的女子,可是他们背后似乎还有一个主谋,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过,所以暂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会不会是北塘的皇室,他们最近争夺储君正争夺的厉害,有一个东溟王爷当筹码也算是不错,天枢宫居然还出了叛徒,要是被我逮到,哼……”东方浩冷着脸说道。 “好了,你们母子好好叙叙旧吧,我去联系一下我在京都的人,我倒是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敢动我的儿子!” “孩子,今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呢。”北辰燕微笑着看着辰溪。 辰溪笑了笑,“不长大的话,难道一辈子当个小孩子?” “当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啊,这几年你做的事情,我和你父皇也看着在,你真的没有令我和你父皇失望呢,看来把这个江山交给你和优儿的确是个完美的选择。” 可不只是我,还有你的儿媳妇呢。辰溪在心里说道。要不是有了楚宁惜的帮忙,这些个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成功? 两人在房里说一会儿话,东方浩终于回来了。 “真没想到墨尘那小子还真在京都,居然被他查到了你在这里,之前你们在兰泉,对吧?” 辰溪点点头,“我是在兰泉就被抓了,后来被迷昏了,直接就到了京都了。” “刚刚和澄澈联系了一下,估计他们马上就来了。不过,燕儿,你说一包大红袍救了咱们的儿子,划不划算啊?” 北辰燕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还对茶那么执着,居然想到去偷……” “哎……我就剩这点爱好了么……” 辰溪看着眼前的两人,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吧,他们依然在一起,这才叫真正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爱情没有慢慢消失,反而随着岁月的磨练而更加深厚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爱情吧。 “少爷!”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辰溪抬头,果然是墨尘。 “少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辰溪清楚的看到他满脸的激动,甚至连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少爷。”跟在墨尘身后的云澄澈也露出来一个头,“真没想到,居然被皇上给救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少爷,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墨尘一边仔细的在他身上查看,一边问道。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好好的呆在这里么?” “真的吗……”墨尘又仔细打量着他,“怎么少爷你好像……呃……变得更艳丽了的样子……” 辰溪心里一惊,急忙说道,“说什么呢,我是男人,哪来的什么艳丽不艳丽的?” 而另一边的云澄澈也奇怪的看着他,辰溪有些心虚,墨尘不懂医术所以可以骗骗他,但是云澄澈可是行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瞒下去。 “好了,少爷回来,和皇上相聚,也算是皆大欢喜,我们去庆祝一下吧。”墨尘说道。 “去哪儿庆祝?”云澄澈给了他一个白眼,“少爷刚脱险,你就想让他这么招摇啊,别忘了你自己住的可都是别人的地盘。” 墨尘不说话了。 “住的是别人地盘?墨尘你住在那儿啊?” “三皇子的府邸。” “北辰暮夜的府上?” “那我们不如就去他府上吧,看那个人也不错,估计会好好招待我们的。”云澄澈说完还对辰溪眨了眨眼睛。 辰溪的脸噌的红了,果然还是被澄澈看穿了,自己现在很想见北辰暮夜。 “北辰暮夜?那个北塘的小皇子?你们现在和他很熟么?” “毕竟这里是北塘,有人罩着总是好点么。”墨尘说到,“何况,有了他的保护,少爷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东方优朝着他们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也同意了。 于是一帮人上了一辆马车,去了三皇子的府邸。 “暮夜不知姑姑姑父来临,有失远迎,还望姑姑姑父恕罪。”看着来到府邸的一帮人,北辰暮夜不卑不亢的说道。 辰溪努力着平复自己想扑倒北辰暮夜身上大哭一场的心情,很镇定的站在一旁。 “好了,暮夜,也都是自家人的,不必这么客气。”北辰燕说道。 “恩,那暮夜这就素准备住所和饭菜。” 一堆人安安稳稳的吃一顿饭,之后东方浩夫妻二人就回房休息了。墨尘很识相的也不见了,至于澄澈,从吃完饭之后他就有事离开了。 于是,终于只剩下两人独处的空间。 辰溪现在忽然想起之前给北辰暮夜念得一首词里的一句。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现在忽然好想哭,当时七夕发作的时候,疼得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他都只是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现在,见到北辰暮夜的时候,他忽然就很想哭,很想发泄自己这几天的不满。 在他还在隐忍着泪水的时候,忽然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溪儿……哭出来吧……”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在他耳边说道。 辰溪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好……想你……我好想你……” “溪儿……” 北辰暮夜放开还在抽泣的辰溪,俯下身,舔去他脸上的泪珠,北辰暮夜开始吻他的唇,开始只是轻轻舔舐,后来慢慢深入,辰溪的抽噎声着渐变小,甚至开始浅浅的生涩的回应着。 门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燕儿,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去废了这个家伙,居然把注意打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好啦!你没看到人家是两厢情愿么?” “什么两厢情愿?摆明了就是这个家伙勾跑了我的儿子!” “哎……”北辰燕无奈的叹了口气,“浩,你管那么多干吗,儿孙自有儿孙福,辰溪的事情他自己会把握好的。” “可是……话说,你这个母亲,看到你儿子搞断袖你居然这么淡定?” “我说东方浩,怎么你弟弟,你那几个朋友云无迹,冰焰搞龙阳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要怪就怪你给他找了两个师父,都是断袖!” 东方浩无语,“可是,毕竟是我儿子……” “辰溪美得不像话,估计姑娘家嫁给他也有心理压力,这个北辰暮夜也算是自家人,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实在是没想到自家夫人能说出如此惊人言论的东方浩一时无语。 “好啦,快走啦,偷窥人家亲热是要长针眼的。”说完,北辰燕就拉着东方优离开了。 里面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刻。 一吻结束,辰溪早已经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雪白的肌肤染上了桃花般艳丽的颜色,美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北辰暮夜伸手理了理辰溪有些散乱的发梢,宠溺的笑了笑,“溪儿,下次接吻的时候,记得要呼吸。” 忽然见到北辰暮夜的笑容让辰溪有一瞬间的失神,后来又听到他调侃的语气,脸又不禁红了几分。 他的笑容让他想起一个人,尤其是叫他溪儿的时候。 “你笑起来很像我一个故人。”辰溪忽然说道。 “故人?” “恩,真的很像,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你的故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辰溪想了想,“他很有能力,也是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对我总是很温柔,他总是对我很温和的笑,什么事情都宠着我……”辰溪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时光。 “他给人一种很温暖安全的感觉,他的怀抱也很温暖……”辰溪似乎看到了那个在花园下陪自己一起玩球的男子,那个如同阳光一般温和的人。 “他……真的有这么好么……”耳边低低的声音告诉他现在这里不是他呆的二十一世纪。 辰溪猛然清醒过来,“那个……我……”辰溪忽然不知道该怎解释了,自己这么一说,他会不会误会什么啊!但是总不能说这个人是我前世的爹爹吧。 北辰暮夜的表情很奇怪,辰溪以为他误会什么了,想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溪儿,我将给你幸福。一世的幸福。” 抬头,是北辰暮夜坚定的脸。 初涉北塘 “你们还真是厉害啊,居然就这么让人给跑了!”北塘京都郊外某处,一个身著华服的年轻公子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很平淡的语气,但是地下的两人已经冷汗直冒了。 “主公,我们也不知道他会跑掉。”跪在地上的男子说道。 “是啊,明明在他的饭菜里一直放了软骨散之类的药物,他也一直被关在房内,没理由会跑掉啊!” “碧柔,你倒是也会推卸责任了啊!”那男子脸上虽带着笑意,但却丝毫没有传递进眼睛里。 “主公恕罪,碧柔不敢。 “哼!他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也好,中了我的七夕,那些人如果不想他死的话,还是得来找我,算了,还有事情要你们办呢?都给我起来吧!” “谢主公。” 三皇子的府邸。 辰溪无聊的捣鼓着他的药材。今天是自那次毒发之后的第五天了,也就是说还有两天就会迎来第二次毒发,要怎么才能躲过众人的视线呢。辰溪苦恼的想到。 正想着,忽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拥住了他。 熟悉的气息。 “想什么呢?”后面的人低低的问道。 好像自从他们确定关系以后这人和自己倒是越发亲密了,吻和拥抱,都让他觉得很快乐。 “没什么,发呆而已。” “最近都很忙,没什么时间过来陪你了……” 辰溪不说话,他有些弄不懂,北辰暮夜看起来并不像那种热衷于权势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这个皇位呢?他难道不知道……他若为皇帝,他要怎么对天下人交代,他和邻国的王爷是情人关系,还有无法避免的继承人问题…… “溪儿……” 辰溪不说话,只是把头轻轻的仰起,全身都放松的靠在他的身上,真的……好累……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天地之大,只有彼此而已。 “你都不吃味的啊!”司灏月说道。 站在凉亭中的两人正好可以看清楚对面发生的事情。 “吃什么味?” “你家少爷啊,果然还是被暮夜勾跑了……” “皇上和皇后都没有说什么,我能吃什么味?不过,灏月啊……”墨尘突然凑过去,“你是不是还在吃少爷的醋啊!” “什么啊!辰溪喜欢的是暮夜,我吃什么醋!”司灏月反驳道。 “真的啊,我好伤心哦!”墨尘夸张的做伤心状,“不过,看你今天这么有活力,看来昨晚应该没有什么事。” 此话一出,司灏月立马闹出了一个大红脸,当初他怎么就笨到相信其实是自己上了墨尘呢!结果昨天无缘无故被这个家伙再一次吃掉,害得他一上午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这家伙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 “哦,对了,那件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我照着辰溪给的地址去了,可是迟了,那个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 墨尘收敛他嬉笑的表情,“到底是谁?我调动了朝阳所有的探子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幕后人真的和可怕。” “恩。”司灏月点了点头,“北塘现在居然有这么可怕的人,暮夜已经确定不是北辰琉璃下的手,不是皇族还有这么强大的能力,真是令人心惊。” “啊!”忽然司灏月大叫了一声,吓了墨尘一跳。 “怎么了啊?” “今天大哥叫我回去见他!我居然忘了这件事情,死定了啊!” 看到司灏月满脸担心的样子,墨尘有些奇怪,司灏月一直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以为他除了扎针以外,没什么他怕的,但是现在只是因为回家迟了就担心成这个样子,他委实有些奇怪,“怎么,你大哥很凶么?” 想到司烈阳那张比北辰暮夜更加冷一万倍的臭脸,司灏月不禁抖了抖。 “我先回去了啊,帮我跟暮夜说声啊!“说完,司灏月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关于司灏月的大哥,墨尘也略有耳闻,他是司家长子也是现在司家的族长,为人很有魄力,做事干净利落,剑术更是天下无双,风评倒是不错,但是据说很是冷酷无情的样子。看来,司灏月怕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倒是想去见识一下他那个天下无双的剑术呢。 在向对面看一眼,北辰暮夜和辰溪早已不在,墨尘轻叹了一口气,少爷他……应该可以得到幸福吧……墨尘想到。 翌日,依然是皇子府,正在演绎着一场离别的戏码。 “父皇,母后,你们这就要走啦!”辰溪看着正在收拾包袱的东方浩夫妇问道。 “恩,老是呆在这里也够无聊的,正好来到了北塘,也就顺便走走。反正,我皇兄我也看过了呀。”北辰燕说道。 “哦,那你们什么时候在回来啊?” 北辰燕嫣然一笑,“等我的宝贝儿子出嫁的时候,为娘一定回来。” “娘……你……”辰溪的脸瞬间变成红苹果。 “呵呵,不多说了,辰溪你保重啊,浩,咱们走吧。”北辰燕对着正在和北辰暮夜说什么的东方浩喊道。 怎么看都是像在嫁女儿啊……辰溪无奈的想到,他是在是没想到父皇母后会这么开明,几乎没费什么事情就接受了自家儿子和男人在一起的事实。 东方浩和北辰燕走后,屋子立刻安静下来了。 “上次姑姑去皇宫看了父皇,所以父皇想见见你,今晚可以吗?”北辰暮夜问道。 “今晚?干什么?去见你父皇?” “你若是真不想去也可以。”说实在的,他着实不想把他的溪儿带出去让众人观赏呢。 “好啊,我去。”辰溪答应。 傍晚时分,辰溪对着床上的一堆衣服头疼。 为什么去见大人物都要穿的这么华丽复杂啊!因为性喜静,他住的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仆人,但是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些衣服怎么穿啊!北辰暮夜也真是的,派人送来一堆衣服,可是并没有派能帮他穿衣服的人啊! “嘟嘟……”门外传来敲门声。 辰溪走去开门。是北辰暮夜。 看到穿上那一堆乱糟糟的衣服,北辰暮夜微微笑了笑,虽然只是嘴角微微翘了翘,但是辰溪敢肯定,那绝对是嘲笑! “不会穿么?” “哼!”辰溪赌气的坐在床上。 “我来帮你吧。”说着,北辰暮夜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床上的辰溪,“你不把你身上这套脱了,我怎么帮你穿,恩?” “什么……你……帮我穿?” “你自己会穿吗?” 说着,北辰暮夜已经开始解辰溪外衣的绳结了。 辰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素色的外衣被退下,辰溪这才忙着组织,“那个……里面的我自己来……” 辰溪红着脸褪去里衣,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 北辰暮夜拿起旁边的新衣,开始为辰溪穿,他弄的很仔细,辰溪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北辰暮夜也是出生于皇家,他怎么连穿衣服这种事情都会,尤其还是这种超级复杂的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1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1部分阅读 服。 有人也曾为他穿衣呢……连辰…… 曾几何时,他也用过这样的表情为他穿衣,宠溺而认真的。 在辰溪发呆的时候,衣服已经穿好了。 北辰暮夜满意的看着他,他的溪儿果然是人间绝色,他真的一点也不想把他带出去。 “咦?已经好了吗?”辰溪低头看了看,果然已经穿好了。 “好了,我们去皇宫,来这么久,还没去过北塘的皇宫吧,去玩玩也好。” “恩。”被北辰暮夜牵着手,走出了房间,他的手果然和他的怀抱一样的温暖。 皇子府本来就是盖在了皇城的旁边,所以几乎没费多长时间,两人就进了皇宫。 “先去御书房吧,我父皇他正想见见你。” 到了御书房,辰溪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北塘的皇帝,也就是他的舅舅。 御书房中的明黄|色的身影抬起头看着来人。 “参见父皇(皇上)。” “起来吧。” 那个皇帝很快便将视线移向辰溪,“这就是燕儿的孩子辰溪么?果然长得很像。” 这个皇帝,命不久矣……这是辰溪看到他第一眼心里想到的。他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如果他估计没错的话,他最多只能活两个月。看来北塘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咳咳咳……”皇帝没说几句话就开始虚弱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太监看了,急忙过去端茶让皇帝顺气。 “辰溪啊,朕今晚准备了一场晚宴,我北塘很多有志之士都很是仰慕你,今晚你可有时间会会他们?” “谨遵皇上的想法。” “别叫什么皇上,见外了,就叫我舅舅吧。” “是,舅舅。” 太监搀扶着虚弱的皇帝,随着北辰暮夜和辰溪一起来到已经布置好的晚宴场地。 看着人群,辰溪无奈的扶额,他最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了,人多,各种利益掺杂在一起,各自带着面具,虚伪笑着。 北辰暮夜暗自握紧了辰溪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辰溪抬头看了看他,他也正在看自己,安抚的目光,很管用。 皇帝被扶上了上座,他一到,底下闹哄哄的人群立刻静了下来。 “这位就是我的外甥,东方辰溪。也是东溟的王爷。”皇帝说道。 底下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辰溪朝着下方看去,司灏月正偷偷对他打招呼,辰溪报之一笑,而司灏月旁边站着的那个一脸英气的男人也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是辰溪么,在下北辰流光。”底下的一个人忽然站出来说道。 “哦,流光啊,辰溪,这是你大堂兄。”皇帝说。 辰溪点头示意。 “好了,也不多说了,辰溪,暮夜你们先下去做吧。” “是。” 两人走了下去,辰溪坐在北辰暮夜身旁,因为是按照地位排的座位,所以辰溪旁边坐的就是刚刚看着他的那个男人。能坐在他的旁边,地位一定不低。 “嗨!辰溪。”隔着一个人的司灏月忽然伸出头来对他打招呼。 “谁允许你直呼东宁王的名讳的?”那个男人说道。 司灏月低下头去,“喊习惯了嘛!” 居然让司灏月这么乖乖听话,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叫司烈阳,是灏月的兄长。” 司烈阳!这个名字他听过,当年老师教他剑法的时候就曾说过,他的剑法天下无双,少有敌手,没想到他居然是司灏月的哥哥。 “在下司烈阳”那人拱手。 “东方辰溪。” “切,你个老古董。”司灏月不满的咕哝道。 皇宫风云 “在下黄华彩,久仰东宁王的大名,今日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东溟东宁王的绝代风采。”对面那个站起来的华服公子说道。 “咳咳……”刚听到那人说的第一句话,辰溪就差点被呛到,黄花菜…… “这个臭黄花菜!他是大皇子党的,一看今天就是来为难辰溪的。”旁边的司灏月不爽的说道。 “你少说一句话会死吗?”司烈阳淡淡的说了一句。 司灏月闭上了嘴巴。 北辰暮夜鼓励的看了他一眼,辰溪从座位上站起来。 “毕竟王爷是以文治武功闻名于天下,不知王爷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我们对几个对子或是诗句,怎样?” 辰溪现在真想过去踢死那个黄花菜。真讨厌!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对诗!有什么文采需要卖弄的啊!对毛诗啊!虽然心里早就想把那个黄花菜煮了,但是良好的修养还是让辰溪保持了风度。 “那公子请吧。” “悬铃叶,冷萧雨,支单影长,茫,茫,茫!” 听完这个对子,辰溪在心里啐了一口,这种气氛他搞这种凄凉无比的对子,真是找死啊! “离鸿雁,寥暮空,怅寞无双,乱,乱,乱!” “王爷果然好文采,下一联,一二三四五六七。” “……”这是什么对子……辰溪蹙眉想了想,忽然,嫣然一笑。 “孝悌忠信礼义廉。” “哈哈……”旁边的司灏月忽然笑了出来,辰溪朝他看了一眼,也是满带笑意。 “不愧是东宁王,真是绝对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对面传来。 辰溪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是熟人——纳兰非。 纳兰非见辰溪朝他望来,也淡淡的点头示意。 为什么北塘的皇家宴会也会有这个人的出现? 果然,对面坐着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面色难看,而那个黄花菜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蠢货,还不赶快给我坐下来。”北辰琉璃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黄花菜闻声坐了下来,外加一脸疑惑的表情。 “这个笨蛋果然不明白,哈哈。”司灏月拿着筷子在桌上乱戳,“也亏得他想出一二三四五六七,没有八,王(忘)八了……哈哈!辰溪的下联孝悌忠信礼义廉,少了一个耻,还真是无耻了呢……哈哈……” 辰溪笑了笑,谁让他没事就玩什么对对子,无不无聊啊,踩了他的雷区,可别怪他不客气。 “王爷果然文采无双,在下可否领教一下呢?” 这年头,无聊的人真这么多?辰溪无奈的又站了起来。 “眉目含春,眼横波,默默含情处。”说完,对面的人还轻佻的一笑。 辰溪暗暗我握紧了拳头。还敢出这种诗句,哼…… “口中含污,脏兮兮,滚到一边去。”几乎是毫不客气的语句,让全场人都是一愣。 那人也算是反应快,“王爷若能再对我一联,我就算服了。” “福如东海,海阔大,大老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的佳肴美味,位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客早应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此举一出,全场顿时静了下来,座上的皇帝饶有趣味的看着台下,这句全是顶针的对联又长又复杂,看到辰溪皱眉冥想的样子,对面的出题者有些得意的笑了。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辰溪身上。 北辰暮夜在底下握紧他的手,暗暗鼓励他。 忽然,只见辰溪邪邪一笑,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寿比南山,山不老,老大人,人面兽心,心田不好,好个乌龟杂种,终究会死,死无葬身之地,地基未打莫来,来之后悔,悔之晚矣。” “哈哈哈哈……”场上有响起司灏月的笑声,只见他已经完全把持不住的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连一直是扑克脸的司烈阳也不禁莞尔。 出题的人下不了台,恨恨的坐了下来。 “辰溪果然好文采,好机智。”座上的皇帝高兴的说道。 “小堂弟果然不负盛名。”对面坐的太子爷说道。 “谬赞了。”想整我,看我不整死你,哼! 辰溪坐下来,豪气的喝了一口酒。 北辰暮夜凑过来,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声……“溪儿,你真棒!” 于是,不只是酒气熏得,还是害羞,辰溪的连顿时红得诱人。 “为什么纳兰非会在这里?”辰溪急忙转移话题。 “他是北塘的巨富,而且又有贵族血统,当然在皇族的宴会中是最受欢迎的了。” 这么厉害,好像不管是东溟还是北塘,这个人的生意几乎遍布真个大陆,真是可怕。 “纳兰啊!”座上的皇帝忽然叫道。 “草民在。”纳兰非从位子上起身。 “近来粮食的价格有所上升,纳兰,你怎么看啊?” “可能是由于近期商人囤积所致,我会尽力调配粮食来压低米价的。”纳兰非说道。 “那可就麻烦你啦。” “草民之责。” 辰溪皱了皱眉头,这人的能力已经足可以支配粮食的价格了,虽然经济什么的他不太懂,但是他也知道一个国家的经济主宰在一个人手里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个皇帝似乎对他格外放心…… 晚宴结束以后,那个皇帝忽然要单独觐见辰溪。 皇帝的寝殿内。 “辰溪啊……你可知之前朕见过你母妃了?”老皇帝慈祥的说道。 辰溪点头。 “朕也知道朕命不久矣,最近事情朕也都了解,他们为了皇位的事情……”皇帝有些无奈。 皇族斗争,毕竟还是血亲……难怪皇帝露出这种表情。 “你娘告诉我除了夜儿,东溟谁也不支持。” “什么!!娘她居然这么说了……” 皇帝点头,也算是没错,夜儿是最有潜力也是最有才能当上皇帝的人,但是,我怕的是,他当上皇帝的时候,琉璃和光儿没有活命的机会啊!” “不会的吧,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弑兄的人啊!”辰溪怎么也不相信。 “其实……夜儿的母妃就是死于皇后之手……” “这……”皇后就是太子的生母,皇后害死了北辰暮夜的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皇后找人陷害韵妃,还找人……强暴了她……当时夜儿就在旁边,……”皇帝的脸上满是心痛,“后来,韵妃自杀,韵妃死的时候,他才九岁,事情败露之后,皇后也出家去了……”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皇家么,他出生的地方是个意外,真正的皇室都是这样充满着血与恨吗?他不敢想象那个九岁的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是,我想,琉璃和光儿根本斗不过暮夜的,我太了解他了,他一上任,立马会干净杀绝的,所以,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求你一件事情。” “求我?您……不要这么说,您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暮夜登基以后,别让他杀琉璃和光儿。” “可是,我不能替他做主啊!” “他会听你的话。”皇帝说的坚定,这让辰溪有些局促,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好吧……我尽力……” “谢谢你,孩子。” 与皇帝谈话结束之后,已经是二更天了,北辰暮夜一直在内殿里等着,见到辰溪,微微一笑。 辰溪有些难过。曾几何时,他还抱怨过他自己都放不下的过去,他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父母和兄长,这一世,他算是拥有了所有的幸福。 “夜……”辰溪轻轻唤道。扑进了北辰暮夜的怀里。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事,有些累。” “那赶快回去吧……” “恩。” 辰溪回到皇子府之后就早早的入睡了,可是在床上实在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明天是第二次毒发的日子。要怎么办才能躲开北辰暮夜呢? 已经是五月的天了,七夕,要到了吧…… 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辰溪早早的借口去找云澄澈有事离开了皇子府,北辰暮夜也没问什么,只是让他小心。 天枢宫盖在京都郊外的一座山上,据说是机关不断,易守难攻。 幸好云澄澈事先得知他要来,便出来迎接,辰溪没费多少功夫便进了天枢宫。 有些诡异的宫殿,墙壁上的画以及祭司的神坛,处处透露着一股宗教的气息,父皇弄的组织怎么是这个样子。 云澄澈似乎明白他的困惑,便解释道,“天枢宫是由你父皇和我师父共同创办的,其实,后来也就是我师父在打理而已。” 云无迹么……辰溪想起了之前在天山上师父留下来的那幅画,以及画中那个翩翩的公子。 “今天特地来找我,一定有事情吧,说吧。” 辰溪苦笑了一下,“你猜得没错,我是过来躲一躲的。” “躲什么?” 辰溪深吸了一口气,“我中了七夕,今天是毒发之日。” “什么?七夕!”云澄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失传已久的七夕?” 辰溪默认。 云澄澈仔细的打量着他,“难怪,你被救回来之后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样子似乎是变了一些,原来是药物的作用。” “北辰暮夜和墨尘知道么?” 辰溪摇头。 “七夕是传说中的毒药,只在书中记载过,可是没有配方就不能配出解药。” “我早就知道,这种毒还真是精妙。” “少爷准备怎么办?” 辰溪耸肩,“还能怎么办?活一天算一天呗。” “那个捉你的人到时候一定会和你联系的,我想我们只要等就行了。” “那我现在就安心等着毒发吧。” “今天是第几个七天?”云澄澈问。 “第二个。” “七夕的毒越到后面就会越痛,少爷你……” “放心。”辰溪安抚的笑了笑,“这点痛我还能忍过来。” “你先出去吧,你在这儿我会不好意思的。”辰溪打趣道,其实身体已经开始痛了起来,他只是不想让云澄澈担心。 “可是……” “你非要看我疼到满地打滚的样子吗?” “那我出去了。”说完,云澄澈就走出了门。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辰溪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冷汗大滴大滴的从额前滑落,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发抖,“靠!果然……比上次……还要狠……” 大约痛了一个时辰,疼痛渐渐消失了,而辰溪整个人也像是刚刚从水中被捞起来,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终于又熬过来一次。辰溪暗暗想到。 七夕之毒 当云澄澈再一次进到房间里去的时候,辰溪已经睡去了,看到浑身湿透的辰溪,云澄澈暗暗皱了皱眉,握紧了拳头。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到底是谁对少爷下的毒!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七夕了,而那个下毒的人还没有一点眉目,要怎么办…… 给睡去的辰溪盖上了被子,云澄澈出了门。 司府的大厅内,司家的家主正在和客人交谈着,一会儿之后,送走了客人。 “屋顶上的那位可以下来了么?”送走了客人之后,司烈阳说道。 云澄澈轻快的从屋顶上跳下来,走道司烈阳面前。 看到来人,司烈阳有些微微的惊讶,“有事?” “我过来借紫冰寒玉的。” 司烈阳没有立刻搭话,只是盯着眼前的少年。 “你要紫冰寒玉做什么?你看起来身体健康的很。” “帮人借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借给你?” “不凭什么。”云澄澈淡淡的说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来找你,但是不来的话,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哼!”司烈阳冷哼一声,“连给谁用我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借给你?” “东方辰溪。”云澄澈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什么?你说是给东方辰溪用的?他中了什么毒?”司烈阳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七夕。” 这回司烈阳沉默了,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叫人去拿。” 云澄澈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果然见司烈阳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那要的寒玉。”司烈阳将手中的玉石递了过去。 云澄澈伸手接过,紫色寒玉泛着冷冽的光泽。 “谢了。”说完,云澄澈拿着寒玉就离开了司府。 司烈阳对着那个远去的红色身影叹了口气,然后回了书房。 等到云澄澈拿了寒玉回到天枢宫的时候,辰溪已经不见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我先回去了,找我的话来皇子府。 辰溪字 云澄澈放下字条,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皇子府找他。 紫冰寒玉是天下至宝。相传可以解百毒。把他戴在身上不但可以避毒,还可以延年益寿,这个就算不能解毒也应该会让少爷在毒发的时候好一点吧。云澄澈想到。 他一边使着轻功在屋檐上飞快的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司烈阳这么轻易就把玉借给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那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忽然感觉到前方一阵杀气迎面而来,云澄澈朝前面看去,一个黑衣人的剑立马杀了过来。云澄澈侧身一闪,躲过了他的攻击。 世人都知道天枢宫宫主云澄澈行踪诡异,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不用武器,但是极为擅长使用毒药,这个家伙算是自不量力了。 和那人纠缠了几招,云澄澈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下三流的小角色,他的剑术凌厉而快速,内力深厚,这个人,到底是谁? 云澄澈毕竟是以毒药为长,那人武功高强,几百招之后,云澄澈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该死的!真实讨厌,惹毛了我,你就等着倒霉吧。只见云澄澈眼中寒光一闪,眼前的黑衣人已经倒了下去。 云澄澈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地上的人不说话,趴着装死。 云澄澈冷哼一声,“我给你下的毒是我最近研制的,你是第一个试药的人哦!名字我刚起好,就叫黑夜之黑。看吧,你手上的肌肤是不是变黑了,变黑之后不出半个时辰,那块肉就会烂掉哦!”云澄澈的话里带着调侃,却让听的人毛骨悚然。 那人低头一看,那块变黑的肉已经开始烂掉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澄澈。 云澄澈耸了耸肩,“抱歉,因为药刚刚制成,药效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看来是变黑之后立刻就会烂掉哦!” 那人惊悚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慢慢蔓延着,然后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我是……天涯门……” 听到天涯门时,云澄澈愣了一下,“你说你是天涯门的!” “是……” “为什么要来杀我?” “因为……你……你害死了老门主……我们已经决定联合……武林同道共同捣毁天枢宫……” 到最后,那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解……药……解药……” 云澄澈踢了那人一脚,冷冷的说到,“你到地府去找阎王要去吧。”说完,云澄澈就离开了。 天涯门居然要对付天枢宫,云澄澈冷笑一声,“江寒离,你还真是厉害啊!” 等到了皇子府的时候,正好看见北辰暮夜从书房内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云澄澈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去了辰溪的房间。 看到来人辰溪舒了一口气,幸亏不是北辰暮夜,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躲得过北辰暮夜怀疑的眼神。 “少爷,这个你先戴上。”云澄澈将紫冰寒玉递给辰溪。 辰溪接过这个泛着寒光的玉石,有些惊讶,“传说中的紫冰寒玉?你从哪儿弄的?” “找人借的。” “你该不会是……” “放心,是正当手段得来的。” “那你身上的血腥味哪儿来的?” “路上遇到一些麻烦而已。对了,少爷,墨尘有没有告诉过你江山已经死了的事情?” “什么?江山死了?怎么可能!他……我不是……紫云散没道理不能解毒啊!”辰溪有些不敢相信,等一下,江山是澄澈的父亲,那他…… “澄澈,你……”辰溪有些担心的问。 “放心,我没事,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毒死江山的和给你下毒的是同一个人。”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上次和我说道的那个符易,就是把我捉去的那个人!” “哼!我就知道,上次我差点就逮住他了!这个家伙不能成事,他幕后一定还有人!”云澄澈有些气愤的说。 “好了,我走了,你赶快把寒玉戴上。”云澄澈嘱咐。 “恩。” 云澄澈出了门去,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墨尘,看见他,云澄澈的脸色明显不太好,“江山已经死了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少爷?” 墨尘愣住,“我……” “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准备瞒着他么?”云澄澈冷笑。 “找上门来了?什么意思?” “难道朝阳居然也没查出来天涯门要联合东溟武林中人对付我天枢宫的事情么!” “他们是要联合起来对付天枢宫!难道不只是参加江寒离的婚礼!”看到云澄澈脸色一变,墨尘才发现说漏了嘴。 “墨尘你真当我是傻瓜么,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我……”墨尘语塞。 “他们要来对付天枢宫,哼!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那些家伙,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江寒离要成亲了,是那个叫叶倾晚的女人么?” 墨尘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啊,哥哥成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一定要去拜访一下的。” “澄澈,你不要冲动!” 云澄澈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他眼中幽光一闪,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墨尘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墨尘正准备去找辰溪的时候,看见北辰暮夜进了辰溪的房里,墨尘的识相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溪儿。”北辰暮夜敲门,“在吗?” 辰溪走到门前,开了门。 北辰暮夜的眼睛在辰溪的脖子上扫了一眼,然后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视线。 “有事?”辰溪问。 “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晚安。” 辰溪的脸瞬间红了,明明就不是什么情话,但是他的脸还是瞬间红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么?恋人的话不管是什么都像是甜言蜜语。 “你也……晚安。” “我可以要一个晚安吻么?”北辰暮夜说道。却没有等辰溪回来,就印了一个吻在他的额头上,“宝宝,晚安。” 直到北辰暮夜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的时候,辰溪仍然红着脸。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叫他……宝宝?拜托他也只比我大六岁而已吧!可是,为什么他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奇怪和不适感呢,反而有一种很甜蜜的感觉。 自己……果然恋父么……辰溪无奈,关上了门,回到屋子里睡觉。 皇子府的待客厅。 北辰暮夜和司烈阳正在讨论着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殿下您掌握着军权,但是老皇上现在病重,日常事务都是由大皇子处理,如果皇上驾崩,又没有遗诏的话,那么即位的就一定是大皇子了。” “可是掌握着军权就意味着掌握着一切。” “但是您要背负一个篡位的骂名么?” 北辰暮夜淡淡的看了司烈阳一眼,“你认为我会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么?” 当然不会,司烈阳想到,当年父亲就告诉自己良禽择木而栖,只有这个年纪轻轻的三皇子让自己心服口服,异于常人的魄力和手段,如果他想的话,登上皇位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了,我记得紫冰寒玉是在你手上吧?”北辰暮夜忽然问道。 司烈阳心里一惊,“是在我手中。” “告诉我,为什么辰溪身上会有?” “这……” “不想说?”虽然是平常的语气却让司烈阳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力。 “是云澄澈找我借的。” “哦?为什么?” 司烈阳沉吟了一会儿,“东宁王中毒了。” 北辰暮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什么毒?” “七夕。” 北辰暮夜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我知道了。” 难怪上次溪儿忽然去找云澄澈,看来那天就是毒发的日子。 “继续找人监视北辰琉璃和北辰流光,尤其是北辰琉璃,那个人虽不能成什么大事,但是心思倒是不少。” “是,属下告退。” 为卿所做 “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一些头绪了。”书房里,司灏月对着北辰暮夜说道,“和你料想的没错,那个人的确是想利用皇上对他的信任企图不轨。” “辰溪的毒,是不是他下的?”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已经有了那个叫符易的人的行踪了,逮住他,估计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好了,这件事情你继续办下去,一定给我把那个人揪出来。” “恩。对了,辰溪的毒,怎么样了?”司灏月问,几天前得知辰溪中毒时他真的大吃一惊,他居然瞒着他们独自承受,要不是他脖子上的寒玉让暮夜发现了,他还要继续瞒着! “还有两天是第三次发作的时间。” “你准备怎么办?”司灏月问,两天之内是绝不可能弄出解药的。 “我自有办法。”北辰暮夜淡淡的说道。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司灏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回去吧,你哥好像还有事情找你。” “恩,那我先走了。” 房中的北辰暮夜对着手中的那一卷书出神,溪儿,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两天后。 北辰暮夜坐在书房内等着辰溪,果不其然,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吧。” “有事?” “我想……恩……我找澄澈……”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北辰暮夜说谎,他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说话也不连贯了。 “找他避难么?” “什么!” 北辰暮夜走道他身旁,有些心疼的搂着眼前的人,他似乎又瘦了点,抱在怀里都缩成一团了。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你……你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了的话,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 他低声叹了口气,“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 辰溪不说话,专心偎依在他怀里。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说完,北辰暮夜捧起了他的脸,吻他。 唇与唇之间的纠缠,辰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唇瓣微微开启,那人就毫不犹疑的挤了进来。 一个深吻,让辰溪欲罢不能。 大手开始在辰溪的身上游移,轻轻的一拽,就解了他腰上的带子。 等到辰溪终于了解了他的意图之后,那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面,在他的胸部游移着。 “不……不行……”辰溪伸手阻止。 “为什么?”他在他耳边低低的问,“不愿意么?” “不……不可以……”全身已经无力,他的微弱的制止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当然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碰他的意义,之前的他最多给自己一个拥抱或是亲吻,他中了毒,所以他才抱他。 他也知道了么?七夕没有解药的话,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转嫁。 将自己身上的毒通过交合转移给他人,而承受着在接受了中毒者的毒之后,会比原先中毒的人所承受的还要痛上十倍!他怎么能让这一切让北辰暮夜;来承受呢! “别……快放开我!”辰溪挣扎。 “乖,不要动了。”北辰暮夜引诱着抱着他来到床上。 身子居然渐渐开始热了起来,辰溪满脸通红的看着北辰暮夜。 “我用了一些特殊的迷香和催|情剂。” “你……夜……不可以……”辰溪混乱的摇头。 不想再听身下的人拒绝的话,北辰暮夜再度吻上身上的人。 辰溪的唇甜如蜜糖,惹得北辰暮夜不断的舔舐吮吸,一次又一次的缠绕纠缠。 如此激烈的唇舌交缠,让辰溪几乎懵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过了许久,当意识渐渐清明的时候,辰溪才感觉到发生了神什么。那人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难耐的声音,那人的喘息,想到这,辰溪的脸便似火烧似地。 自己居然真的把自己两世来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 身子过于劳累,早已经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着。 那边刚刚起身的北辰暮夜正打水替他洗身。 温热的巾子划过身体,北辰暮夜不轻不重的替他按摩着,舒服的让他意识涣散。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北辰暮夜替他擦拭完毕,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又重新回到床上搂住辰溪,轻轻的贴在他身后。 等到辰溪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空如也。 辰溪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也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七夕的毒会在七个时辰之后发作在接受的那人身上,他得去看看北辰暮夜。 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经傍晚了,算算也要到毒发的时间了。 辰溪去了北辰暮夜的卧室。 “对不起,公子,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门外的侍卫大公无私的说道。 “连我也不可以?” “殿下吩咐过,尤其是公子不可入内。” “你……”说着,辰溪便要强行去闯。 那人自然拦他,虽然他学的是医术,但是宛云剑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那个侍卫又不敢真的出手伤他,所以,几百招之后,那人就被他逼在剑下。 “哼!”辰溪收起软剑,急忙进了内室。 重重帘幕之后,他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北辰暮夜。 只见那人汗如雨下,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咬的太紧,已经微微渗出了血迹,即便是疼成这个样子,那人也忍着丝毫不出声。 辰溪感觉脸颊两旁有泪水滑落,自己,怎么就值得他如此…… 似乎是注意到了来人,他微微抬起了身子,看到辰溪时,皱起了眉头,“你……” 辰溪走过去拥住他,双手有些颤抖,连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夜……你……”还没说完,眼泪已经随着声音滴落。 北辰暮夜艰难的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我的……溪儿,笑起来……才……好看……” “为什么?我……不值得……” “得到你,我就……很幸福了。” 疼痛似乎减缓了一些,北辰暮夜也不再咬唇了,只是辰溪分明感觉到怀中那个人一直在颤抖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等到北辰暮夜精疲力竭的睡去的时候,辰溪放开怀中的人,为他盖好被子,轻轻的出了门。 夜,我不是你需要保护的孩子,这次,我也不会让你受苦的!辰溪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回到房里,拿出随身带的一个小竹笛,吹了一下,一会儿,一个苍鹰飞了过来,它亲昵的在辰溪身上蹭了蹭,辰溪抚了抚它的羽毛,将事先写好的纸条绑在它的腿上,“苍苍,看你得了!” 看着展翅而去的雄鹰,辰溪忽然思绪颇多,他被人呵护了两世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连挫折也很少遇到,现在,也许真正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太子府内。 “大哥,父皇的身子越来越差,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我们还不行动的话,北辰暮夜那个家伙手中握着兵权,你恐怕不能顺利登基!”北辰琉璃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北辰流光温和的笑了笑,“三弟他不想背上一个篡位的骂名吧!” “大哥!”北辰琉璃有些生气,“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派安稳的样子,都火烧眉毛了!” “可是,父皇现在还好好地,不是吗?” “你……”北辰琉璃无语的扭过头,“我该怎么说呢!如果那个家伙登基,我们两个一定会倒霉,当年我们母后那件事情,那个家伙正没地方报仇呢!” “琉璃,你该回去了,刚刚弟妹还差人叫你回家呢。”北辰流光微笑着赶人。 “哥……” “快点回去吧,别让弟妹等久了。” 北辰琉璃撇撇嘴,“我知道了。” 说完,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北辰琉璃离去的背影,北辰流光轻轻的叹了口气,“琉璃,你怎么就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想要这皇位的,何况……暮夜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我……” 从那天北辰暮夜毒发之后,辰溪就日夜不停的窝在院子里,捣鼓着他那些草药,墨尘见到他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少爷,你几天没吃饭啦,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 “那个家伙是不是虐待你?” 辰溪给了他一个白眼,“瞎说什么呢!”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忙这些草啊花的……” “对了,澄澈最近怎么样了?”辰溪问,好像几天没看见他了。 墨尘沉默了一会儿,“澄澈最近遇到麻烦了。” “什么意思?” “江山死了,天涯门要找天枢宫报仇,估计就在最近几天。” “怎么会这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纠结到一起了,真是多事之秋。 “我最近也再忙这个事情,天涯门门主江寒离马上大婚,借着大婚之名,会有一大帮武林人士到场,到时候,那帮乌合之众就要来讨伐天枢宫!” “江寒离要成婚?”辰溪忽然想到最初见到他是他身旁的女子。 墨尘点头。 “澄澈他……没事吧?” “他回了兰泉……” “去哪儿做什么?”辰溪皱眉,澄澈的性子那么冲,到时候不会…… “当然去探听情报了,难道等人找上门啊!因为天枢宫属于东溟皇室,所以朝阳也不能做事不管,我来是告诉你,我可能也要去兰泉一趟,估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了。” “你……哎……小心,记得不要让澄澈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恩,我知道了,这么晚了,少爷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躺到床上之后,辰溪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复杂的现实,明明只想要简单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辰溪闭着眼,睡着了。 “嗨!小溪溪。”又是自称是他老祖宗的熟悉脸庞。 “还记得我吗?” “端木琴深。” “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哦!”那人笑的j诈。 “干吗,有事?” “哎……我家小溪溪被吃掉了,那个家伙果然是禽兽,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了手,那个变态……” “好了,别说了。”还没等端木琴深骂完,就有人把他拉走了。 “孩子,继续睡吧,我们打扰了。”说完就消失在辰溪的梦中…… 再掀风波 清晨,辰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辰溪开始认真的想了想自己昨晚作的梦。 自己不是第一次梦见过那个自称是端木琴深的人了,何况梦境那么真实,真实到他几乎就以为昨晚他真的和一个叫端木琴深的人说过话。 “那个人……到底和我说了些什么……”辰溪低低的咕哝。 可是,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诸如吃掉,禽兽,变态之类的词语。 奇怪,那个人说的是谁呢?后来,那个人好像被人拉走了。 “真是怪人!”嘟哝了一句,辰溪从床上爬起来。 正好看到北辰暮夜端着早晨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2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2部分阅读 “溪儿,醒啦,洗漱一下,吃早餐吧。” 辰溪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沐浴在晨光下,笑着对他说到,溪儿,醒啦,洗漱一下,快去吃早餐吧。不!辰溪摇了摇头,那是连辰,这个是北辰暮夜。可是,头好疼啊!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看到辰溪近乎痛苦的表情,北辰暮夜急忙放下手中的盘子,走道床边。 “溪儿,怎么了?” “我……头疼……” “怎么会?难道是余毒未清,不可能啊……” 辰溪迷蒙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北辰暮夜,嘴里喃喃自语,“爸爸……” 听到他的话之后,北辰暮夜脸色一变,几乎像是被雷集中了一样,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冷起来。 “不对……是夜……连辰……”辰溪依然没有意识的呢喃着, 坐在他身旁的北辰暮夜终于回过神来,看到辰溪似乎中邪了一般不清醒,嘴里还说着胡话,急忙去用毛巾沾了冷水为他擦脸。 冷水似乎有了醒脑的作用,辰溪渐渐清醒过来,意识也清明起来。 “夜……你怎么在这?” “溪儿,你刚刚怎么了?”北辰暮夜满脸担心的样子。 辰溪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看着眼前北辰暮夜的脸,忽然想到刚刚自己在那么一瞬间以为看到了连辰。 他盯着北辰暮夜看了半天,这张脸透着年轻的朝气,却沉稳而内敛,总是不苟言笑,但是骨子里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呢。 “没事,只是突然头疼而已。” “怎么会突然头疼的?难道是七夕……” “没有,不是,可能是早晨身体有点不好吧。”辰溪解释。 “那就好,吃早餐吧。吃一点东西可能会好一点。” “恩。” 桌上摆着红豆粥,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果然都是他爱吃的。 辰溪端着碗喝了一口粥,忽然问了一句,“夜,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 北辰暮夜愣了一下,“呃……我想知道的东西,还能又不知道的吗?” 听他的调侃的语气,辰溪笑了一下,但是,他确实看到在那一瞬间北辰暮夜有些躲闪的目光。 他似乎有什么重大的秘密瞒着自己。那个秘密似乎还很重要…… 窗外某地。 “喂!你这个家伙!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辰溪北辰暮夜就是连辰啊!!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他现在已经有点分不清前世的连辰和现在的北辰暮夜了,在这样下去,辰溪一定会疯掉的!” 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端木琴深,被吼的人倒是一派淡然的样子。 “要是他知道北辰暮夜就是他前世的父亲,你要他怎么接受自己和父亲乱囵的事实。” “你……”端木琴深一时语塞,“难道要一辈子瞒着他吗?” “自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何况结局早就写好了。”那人淡淡一笑。 “切……”端木琴深不屑的哼了一声。 “好了,这次我们在人间呆的时间太长了,回冥府吧。” “哼!” 那人好脾气的笑了笑,拉着还气呼呼的某人,转身,消失。 皇子府的大厅内。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座上的人,依旧是一派淡然的样子,和底下的人不同,他的脸上微微还带着一丝笑意。 “难道一点把柄都捉不到?” “对,虽然我们已经有把握知道就是他没错,但是他太小心了,我们抓到的也只是一些官员,手中没有丝毫证据,所以事情他都能推得干干净净。”司烈阳有些严肃的说道,“何况那人在东溟也同样有势力,似乎还有把他的爪牙伸向东溟的趋势。” “是吗?野心倒是不小,胆敢把注意打到我头上,居然还敢对溪儿下毒,哼!”北辰暮夜的表情闪过一丝阴翳。 对于他和辰溪的关系司烈阳虽然有意义,但是他也知道北辰暮夜的性子,既然是他决定的事情,估计谁也不能左右吧。司烈阳苦笑一下,真不愧是北塘令人称赞的皇子。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灏月?” “他去了兰泉。” “和墨尘一起去的?”北辰暮夜带些调侃的说道。 司烈阳有些无奈,自己弟弟和墨尘的关系他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这个弟弟表面上很怕自己,但事实上,性格倔的像头牛,他认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哎……真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兰泉是江家的势力,本来以为给了紫云散江家至少不会和我们作对,没想到居然让江山那个家伙死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山也是他派杀的。”司烈阳说道。 “他做的事情,我会让他一件一件还回来。” “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兰泉,京城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去兰泉做什么?” “江家少主成亲,正好找个机会,好好算算我和他之间的账了。” 天色渐晚,北辰暮夜坐在书桌前办公,为了可以安心离开京城,他必须要做完这些事情。 油灯渐渐暗了下来,北辰暮夜从桌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准备入睡。 嘟嘟嘟嘟…… 一阵敲门声响起。 北辰暮夜过去开门,正好看到站在门外的辰溪。 “溪儿,这么晚了,有事?” “我……”辰溪支支吾吾,如果不是天色太暗,一定可以看到辰溪通红的脸。 “怎么了?” 辰溪闭上眼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是来和你一起睡的!” 面前的人安静,辰溪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见到北辰暮夜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进来吧,溪儿,外面凉。” 辰溪走了进来,闯到床上,一头扎进被子里,做鸵鸟状。 一会儿之后,似乎感觉被子被人掀了一角,辰溪这才伸出头来。 那边北辰暮夜一只大手已经搂住了他的腰,湿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带着丝丝暧昧的气息,让他不禁又想到之前那个荒唐的晚上。 “乖!睡吧。” 辰溪睁着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皱了皱眉,“夜,为什么会喜欢我?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我……似乎没有哪一点值得……” 北辰暮夜伸手揉乱了他的发梢,“你是溪儿,这一点,就足够了。” 辰溪不说话了,安心的靠在他身上。 “溪儿。”他轻轻唤道。 “恩?” “明天去兰泉吧。” “干吗?” “你不担心墨尘和云澄澈他们吗?” 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发出闷闷的声音,“担心,尤其是澄澈,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他似乎对江寒离很依赖,但同时又恨着他……”说到这,辰溪忽然停了下来,这种感觉不就是前世自己对连辰的感觉吗!虽然恨着他,但是……仍然无法割舍…… 见怀里的人不说话了,北辰暮夜也安静了,许久,说了一句,“明天我们就出发吧,现在,睡吧,溪儿……” 在北辰暮夜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下,辰溪沉沉的睡去了,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北辰暮夜正在穿戴,见辰溪醒来了,对着他笑了笑,“早安。” 辰溪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上了衣服,便随着北辰暮夜出了房门。 整理一番之后,两人已经在去兰泉的路上了。 兰泉水运发达,又是北塘最大的港口,所以,他们就选择了坐船。 在船上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辰溪跑到甲板上吹风。 江面上微风阵阵,让人顿时清醒起来。 还有两天,便是夜第二次毒发的时间,想起之前自己毒发时候的感觉,辰溪不禁攥紧了拳头,他会比自己痛上一倍,自己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它的到来。 离七夕也只有一个月了,难道自己和他真的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吗?他是要为王的,自己只是个挂名的王爷,又没有任何的用处,怎么能就让他消失呢…… 想到这,辰溪的心情有些沉重,七夕佳节,本该是情人间亲呢倾诉爱意的日子,到自己这儿,却变成生离死别,他不禁有些恨那个做出这种药的人了,偏偏是在最欢乐的日子里死去。 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拥住了自己,他没有挣扎,因为那个味道很熟悉,让他很安心。 “夜……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而活,以前我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是为了谁而特别存在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如果你死了,那么七夕,必定将是我们两个人的忌日。” 他说的云淡风轻,听的人却震惊不已,“溪儿……你……” 辰溪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北辰暮夜,他笑着在那人唇上印上了一个吻。 “所以,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能死,而我,就当是为了我自己,也不能让你死。” 再临兰泉 船在江面上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岸上,他们也到达了目的地——兰泉。 并没有多大变化的兰泉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繁华,倒是不愧于北塘第二大城市的称呼,但是和上次唯一不同的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多了许多拿着刀剑的江湖人士。 辰溪皱了皱眉,“天涯门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怎么忽然就多了这么多人?” “天涯门是白道之首,又是航运巨头,有这样的影响力倒也不足为奇。” “恩,墨尘说江寒离会在六月十七成亲,也就是说,三天后,就是江寒离成亲的日子了?” “恩。”北辰暮夜忽然微微笑了笑,“那天可是个好日子啊……” “对了,墨尘和澄澈他们现在在哪?”刚问完这个问题,辰溪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那是自己的人,居然还要问别人! 北辰暮夜倒也没有介意,“估计他们和灏月在一块儿,我已经通知过他们了,我们先去客栈等吧。” 两人来到了北塘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由于事先比较小心的易了容乔装了一下,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有多引人注意。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听到敲门声。 北辰暮夜走过去开门,门外是墨尘。 “少爷!”墨尘走了进来。 “墨尘,澄澈呢?”看到孤身一人前来的墨尘,辰溪有些奇怪。 墨尘坐了下来,一口气喝完了桌上的水,然后才回答道,“他……比较忙,所以没来?” “忙?忙什么?” “那灏月为什么也没来?”没等墨尘回答,北辰暮夜就问道。 “他们现在在江家,一时半会儿干不来啦!”见他们一直追问,墨尘索性就说了出来。 “什么?”辰溪提高了嗓音,“澄澈和灏月在江家,那么危险,你就放心让他们呆在那儿!” “哎……”墨尘叹了口气,“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嘛!澄澈说要了解敌人的最新动态,所以要暗中潜入江家,我本来也是不同意的,但是澄澈和灏月都同意,我也没办法啊!” “你……”辰溪无语。 一直坐在一旁的北辰暮夜倒是开口了,“他们是混在朔风阁的队伍里么?” “你怎么知道的?”墨尘有些惊讶的问。 “灏月是现任朔风阁主的师弟。” “难怪,哼!我还真当他有这么本事呢?原来是朝中有人!” 倒是辰溪在一旁听的眉头直皱,“什么意思?怎么又出来一个朔风阁。” “朔风阁也算是北塘的武林正派,地位仅次于天涯门,灏月从小师从朔风阁,所以现在才能以朔风阁弟子的身份混进江家,凭着他是阁主的师弟这个身份,带一个人估计也是不成问题的。”北辰暮夜耐心解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说实话,辰溪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北辰暮夜带他来兰泉的原因。 “一个字,等。该来的总会来的。”北辰暮夜说的有些高深莫测。 墨尘来到客栈见过辰溪之后就离开了,也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于是,客栈的房间内又只剩下二人了。 辰溪托着下巴,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兰泉,真是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城市。他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在这里和北辰暮夜成了恋人,在这里他中毒,被抓,经历了很多甚至他从来都没想过的问题。就像他以前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牺牲,毕竟,情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关系,不是吗?因为除了感情,他们没有任何可以羁绊住对方的东西。 辰溪这边正发着呆,那边北辰暮夜已经端着一些饭菜走了过来。 “我让店家弄的一些饭菜,你吃一点吧,毕竟也坐了一天的船。” “恩。”辰溪乖巧的拿起筷子,开始小口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那个……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兰泉吗?” 北辰暮夜顿了一会儿,“七夕的解药,也许正在兰泉的某个地方呢。” “什么?七夕的解药!”听到这个词辰溪有些激动,现在他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北辰暮夜身上的毒了,“你说你知道七夕的解药在哪!” “我只知道拥有解药的人在这儿。” “拥有解药的……人……你是说当初捉的那个幕后之人么?” “没错,天涯门门主要成亲,他没理由不来。”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辰溪有些惊异的问。 北辰暮夜但笑不语。 辰溪撅着嘴,有些不满他卖关子。 北辰暮夜看着嘟着嘴可爱无比的辰溪,笑了一下,“放心,马上你就会知道的。” 在客栈住了一晚上之后,到了第二天。 北辰暮夜早早的出了门去,留着辰溪一人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翅膀扑哧的声音,辰溪循声看去,果然是一直苍鹰飞了过来。 “苍苍!”辰溪叫了一声。 苍鹰停在窗棂上,辰溪走了过去。 拿下帮在他腿上的小纸条,辰溪打开来看,便惊喜的叫了出来。 “老师居然也来了!” 那边的苍鹰似乎不满辰溪这样忽视它,不高兴的扑腾了一下翅膀。 辰溪帮它顺了顺毛,那苍鹰高兴的咕噜了一声,然后飞出了窗外。 “也许一切就要从这里结束了呢。”辰溪对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要到中午的时候,北辰暮夜回到了客栈。 “溪儿,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去哪儿?” “江府。” “江府?我们去的话岂不是更加惹人注目,这样的话,对澄澈他们很不利啊!” “谁说就要用我们的真实身份去,我们可以像灏月他们一样,跟着其他门派一起混进去。” “其他门派?”辰溪有些疑惑,北辰暮夜是皇族,不可能像司灏月一样直接入江湖门派的,他要跟什么门派混进去? 北辰暮夜这次倒是没卖关子,很快的便说出了一个名字,“碧落山庄。” 辰溪一愣,那不是皇叔的地方吗?他刚刚才收到老师寄过来的信,说他们也会来兰泉参加江寒离的婚礼,但是北辰暮夜是怎么和皇叔还有老师认识的? 似乎是看出了辰溪的疑惑,北辰暮夜立刻就做出了解释。 “我早上出门去见了灏月他们,正好墨尘带了叶庄主过来,没想到碧落山庄的庄主竟然是东溟的王爷呢。我说我需要他的帮忙,所以叶庄主就答应了。” 辰溪怀疑的看了北辰暮夜一眼,据他所知,他那个皇叔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怎么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好了,走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不等辰溪多想,就被北辰暮夜牵着走出了房门。 两人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路,直至停在了一座酒楼的门前。 “进去吧。” 直接走到楼上的一个包厢前,北辰暮夜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包厢内坐着四个人,辰溪一眼就看到坐在他皇叔旁边正对着他浅笑的楚宁悠。 辰溪惊喜的扑了过去,“老师。” “咳咳。”旁边传来煞风景的咳嗽声。 辰溪不甘心的从楚宁悠的怀里出来,对着旁边的叶景恭敬的叫了一声,“皇叔。” “乖~”叶景笑着道。 “对了,老师怎么会来这里,早上接到你的信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这厢楚宁悠还没开口,那边叶景就搭话了,“碧落山庄虽然建在东溟,但是也算是天下第一庄了,这天涯门的小子成亲,他敢不叫上我吗?” “他叫你你就来啊,这一点都不想皇叔你的风格啊!”辰溪撇嘴。 “还不是你老师最近甚为想念你,所以我们才过来的,顺便看看你家那位……”叶景忽然停住,然后暧昧的看着辰溪和坐在他旁边的北辰暮夜。 辰溪的脸立刻红了,北辰暮夜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着叶景客套。 “此番有叶庄主相助,暮夜甚为感激。” “殿下还是感谢辰溪吧,还是他面子大,何况我的小侄子有麻烦,我这个做叔叔的怎能放任不管。对了,小尘尘啊,最近江府的近况怎样?” 墨尘不满的的瞪了叶景一眼,“大部分宾客都已在江府住下了,大后天就举行婚礼。” “澄澈,你准备怎么做?”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云澄澈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想借此对付天枢宫的人,全部都得死。”说话的时候,那张艳丽的面庞忽然染上残忍的表情。 “澄澈……”辰溪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枢宫倾注了师父所有的心血,我不会就让人这么轻易的毁了他的。”云澄澈坚定的说道。 “好歹天枢宫也是皇兄的一番苦心,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叶景说道。 “对了,灏月怎么没来?”辰溪有些奇怪,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他被他那所谓的师兄困住了,暂时来不了。”墨尘有些不高兴的说。 “呵呵。”辰溪低头笑出了声,没想到墨尘吃起醋来这么可爱。 “你们马上就和我们一起去江府,恩……就装成就侍从吧……” “好。”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叶景问。 “恩。” 于是,一行六人,出了酒楼,云澄澈提前回了江府,毕竟他现在也算是“朔风阁弟子”,所以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入江府。 而辰溪和北辰暮夜以及墨尘,便易容成了碧落山庄的侍从,跟着混进了江府。 得知真相 碧落黄泉,身为判官的端木琴深在冥君忙着去天庭参加某某宴会的时候,私自出了地府。 那人曾经警告过他,不许管人间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东方辰溪的事情,哼!他才不管呢,如今这孩子深陷情网。如果他知道那份感情是隐藏在欺骗和不伦的基础上,那孩子要情何以堪。他才不会让他的子孙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必须得解决这件事情。打定了注意,端木琴深踏出了冥府的大门,去了兰泉。 另一边,辰溪和北辰暮夜已经打扮成碧落山庄的人混进了江府。 叶景还在前厅和一帮人寒颤着,那边,所谓的侍从也住进了江家为他们安排的客房。 晚上的时候,北辰暮夜出了门去,大概是去找司灏月商量事情去了,辰溪一个人在房间呆了一会儿,忽然传来敲门声。 是楚宁悠。 “老师。” “辰溪。”楚宁悠微笑着走了进来。 “我看了之前你给我的信了,果然,我的学生长大了呢,也成熟了。” 什么长大嘛!算算他也有三十多了好不好。辰溪在心里想到。 “对了,我在信里问你的事情,怎么样?” 楚宁悠看着眼前的人儿,微微的叹了口气,“七夕之毒,我也无可奈何。” 辰溪的心瞬间冷了下去,果然,连老师也不能么。 “看样子那个北辰暮夜是把毒都引到他的身上去了。” 辰溪不说话,他无法抑制住自己不难过,虽然北辰暮夜告诉自己此行就是为了七夕的解药,但是,哪儿那么容易,七夕,真的是近在眼前。 看着辰溪满脸的悲伤甚至带一点绝望,楚宁悠有些心疼,这孩子也是个认死理的人,固执而且倔强,他想,如果那个北辰暮夜真的死了,辰溪也许会随他而去吧。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楚宁悠有些艰难的开了口,“除了解药,也不是不能让他活下来的。:” “什么?”辰溪提高了嗓音,“老师,你说……还有办法救他!” 楚宁悠点点头。但是,有些欲言又止。 “老师,到底是什么方法啊!”辰溪显得有些急躁。 “和上次北辰暮夜救你的方法一样。”楚宁悠轻轻的说出这几个字。 辰溪愣在那里,“还是……转嫁之法?” “恩,但是你这次承受的痛苦还会在北辰暮夜的痛苦上再多一倍。”说到这,楚宁悠停顿了一下,“作为你的老师,我是不支持你这样做的,北辰暮夜好不容易才救了你,如果你再这么做,不是让他白白的承受之前毒发的苦楚。所以,辰溪,慎重考虑。” 辰溪还愣在那里,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候,房门开了,是北辰暮夜回来了。 看到他,楚宁悠对他点头算是打声招呼,然后回头对辰溪说,“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便出了他们的房门。 看着正在发呆的辰溪,北辰暮夜走过去,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 辰溪抬起头,用他清亮的黑眸看着北辰暮夜,“你告诉我,你对能拿到七夕的解药,有几分把握?” 北辰暮夜沉默了一会儿。 “告诉我实话。” “不到五成。”他说道,他有把握捉到那人,但是他却没有把握可以让那人交出解药。 看到辰溪满脸的失望和担忧,北辰暮夜把他拥在怀里,“好了,至少还有五成,不是么?” 怀中的辰溪握紧了自己的手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翌日,北辰暮夜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出了门,辰溪对着镜子发现没有什么破绽之后,也出了房门。 毕竟在江府住过一段时间,也算是对江府的布局有了一定了解,他低着头,在江府的各大地方溜达着。 到处可见三三两两在一起的江湖人士。 “原来是青光派的金大侠,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经过两个江湖人旁边,辰溪听到一下对话。他撇撇嘴,真是无聊的人,每次对话的套路都固定了,啊!原来是xxx的xxx,久仰久仰。然后另外一个再一脸谦虚的样子,拱手道,失敬失敬。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辰溪正准备离开,忽然听他们说道。 “听说这次来不止是参加江门主的大婚啊?”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 “恩,据说还有联合各大门派对付天枢宫的呢。” “哼!这个邪教,我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整天躲在山上,神神秘秘的,又善于使毒,对于武林,真是个大祸害啊!” “最可恶的是云澄澈还害死了老门主啊,想当年江老门主是何等的威风,居然会死在一个j诈狠毒之辈的手中,哎……”那人边叹气边摇摇头。 辰溪听的差不多了,悄悄的离开了。 原来真的是要联合起来对付天枢宫,这些乌合之众,就知道以多欺少,连基本事实都不知道,就跟着瞎起哄,居然因为天枢宫本身神神秘秘擅于用毒就把它归于祸害,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溜达溜达就转到了江府的后院,走到了他原来住的地方。 他看周围没人,就走了进去,居然看到江寒离正站在那棵杨柳树下发呆。 他正准备偷偷离开时,忽然听到江寒离叫他,“那位小兄弟。” 辰溪没办法,只好转身,对着他笑了笑。 江寒离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人?” 辰溪尽量低下头,“我是碧落山庄的。” “原来是叶庄主的人。” “我只是随便转转就转到这儿,没想到这是江门主的住处,真是失礼了。”辰溪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这不是我的住处,是一个故人的住处。” 故人?不会说他吧!他一个人呆在这里一副怀念过去的样子,该不会是…… 当然,辰溪还没自恋到以为江寒离喜欢他的程度,所以他就问了江寒离,“是友人么?” “也不算,是以前舍弟的住处。” 澄澈住的地方,原来他怀念的是澄澈!这个小院这么偏僻,当初他就是看中小院的偏僻才会住这儿的,但是当初澄澈住这么偏僻的地方,可想而知,他当初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没听说江门主还有弟弟的啊?” 江寒离没有说话,倒是把眼光投向了远方。一脸惆怅。 看到江寒离这样,辰溪也不多问了,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他偷偷的溜了出去。 在江府转了一圈之后,他又回到了房间。 明天是北辰暮夜第二次毒发的日子,他摸出了口袋里的药,笑了笑。 这样做一定很傻,辰溪想到。老师说的没错,这样换来换去毫无意义,反倒是糟蹋了北辰暮夜的一片心意,但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北辰暮夜也可能是北塘的继承人,他是要成为王的,而他,就算是活着也会成为他的累赘,古来帝王哪有和男子在一起的道理? 他不是一个喜欢自我牺牲的人,甚至可以说是自私的人。他不能忍受失去北辰暮夜,所以就甘愿选择自己去替代他。他已经活了两世,也足够了。 晚上的时候,北辰暮夜回来了,辰溪殷勤的端了茶过去。 “喝点水吧,看你的样子一定是累了。” 北辰暮夜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后天就是江寒离大婚的日子了。我今天去找了灏月,他说根据他的调查,那些江湖人会在婚礼的第二天去攻打天枢宫。” “澄澈要怎么做呢?” “你的人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北辰暮夜笑着凑过来在辰溪脸上亲了一口。 这次辰溪倒是没有脸红,他伸手环住了北辰暮夜的脖子,朝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很快的,北辰暮夜就反客为主,搂住辰溪深深的吻了起来。 看着北辰暮夜有些迷离的眼睛,辰溪笑了,笑的妖娆。 他伸手解去了北辰暮夜的腰带,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在北辰暮夜身上摩擦。 北辰暮夜一时情难自已,抱着辰溪就去了床上,然后拽去了辰溪身上的衣服。 “溪儿……溪儿……”他一边喃喃着,一边在辰溪身上留下印记。 因为被下了药的关系,北辰暮夜几乎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但是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伤害辰溪,所以即使□已经完全吞噬了他,他也仍然做足了前戏。 反倒是辰溪有些急躁,他用双腿环住了北辰暮夜的腰,在他身下扭动着,几乎让北辰暮夜立刻就忍不住冲了进去。 辰溪咬着牙忍受他在自己体内的冲撞,眼睛里弥漫着泪水,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一口咬住了北辰暮夜的肩膀。 就这么昏昏沉沉躺在北辰暮夜身下,直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喷洒开来。 辰溪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看到昏睡在一旁的北辰暮夜,辰溪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忍者酸痛下了床。 用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辰溪蹒跚着走回床上,看了北辰暮夜一眼,挥笔在桌上留了字条,便转身离开,走出了房门。 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辰溪百无聊赖的想着自己该去哪里?似乎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回东溟么?一定会给皇兄带来麻烦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索性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从江府的后门出去,外面是一片树林,辰溪找了棵树倚着树靠了下来。 真是累呀,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辰溪苦笑。 “嗨!小溪溪……” 正当他微微眯着眼睛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他,他睁开眼睛,果然是那个端木琴深,除了他谁还会变态的喊自己小溪溪。 “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关你什么事?” “小溪溪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好伤心啊!”端木琴深装出一脸心痛的样子。 “对了,那个老是跟在你旁边的家伙呢?”以前每次见他不都能看到那个浑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吗,这次他居然一个人来的,真是奇怪。 “他呀!他来了,我可就不能和你说秘密了。” “秘密?”辰溪眉毛一挑,“什么秘密?” “关于……你的身世之谜。” 辰溪丢了个白眼给他,“切……我不早就知道了么……” “是关于你老子连辰的。” 辰溪心里一惊,“他……关他什么事……” 端木琴深笑了笑,“没有人告诉过你北辰暮夜前世的名字叫做连辰吗?” 情深成殇 辰溪愣在那里,北辰暮夜是……连辰……不!这个神棍一定是在骗他!他和楚宁惜的穿越是有理由的,连辰怎么会……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逆天而生,不可能的!”辰溪大声吼道,脸涨得通红。 “他不是逆天而生,确是因你而死。当年你一意孤行的放弃了生命,连辰得知你离去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开车,他为了赶回家,几乎是飞驰着在路上开车。可想而知,因为车速过快,他撞上了路边的横杆,当场死亡。” 辰溪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连辰,为他……而死…… “依照生死薄上的记载,连辰至少还有三十年的寿命,但是因为你是他的一个意外,而且让他提前终止了生命,所以,只能让他换个地方重生了。” 辰溪有些脱力的靠在树下,他突然感到好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纠结在一起了,前生今世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前世男人温柔的抱着小宝宝的表情,自己长大后他冷淡的面容,自己深夜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今生他温暖的怀抱,亲吻,他抱着自己时难耐的表情,他轻声唤溪儿的时候带点迷幻的嗓音…… 辰溪闭上眼睛,一道泪痕从脸庞划过。 端木琴深站在辰溪的面前,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也许自己真的很残忍,打破了这个孩子的美梦,但是梦终究是要醒的,这个事实北辰暮夜也不可能一辈子瞒着他,这孩子,能挺过来么? “我都警告过你,叫你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你居然还敢私自偷跑出来。”背后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端木琴深后背一僵,转过身去,果然是他的顶头上司,冥主大人。 “我……” 那人看了看依旧靠在树下的辰溪,摇了摇头,“赶快和我回去,这次我一定要看好你,真是的,所有的事情都被你给搅和了!” 不等端木琴深反应,那人就强行拉着他消失了。 “喂!小溪溪还在那儿呢!”端木琴深叫了一声,但是声音已经逐渐消失在远方。 辰溪呕了一口血出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身体痛的像要散架了一样,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裂开一般的疼。 辰溪笑了笑,嘴角边还带着血丝,毒性的发作让他的肌肤白的几乎透明,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妖冶的艳丽气息。 “呵呵……我居然和自己的父亲恋爱上床呢……呵……”辰溪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似乎浑身的疼痛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噬骨般的痛感持续不断折磨着他,到最后,辰溪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树下。 江府的某处,气氛沉重的让人呼吸困难。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楚宁悠终于开口了,“是辰溪,又把毒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北辰暮夜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一直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起身后看到桌上的字条。 ——有事离开,勿念。 勿念!怎么叫他勿念!这个时候他居然独自跑出去了!想到昨晚的荒唐事,溪儿一定是给他下药了,忽然,北辰暮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那个想法几乎让他窒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一个人在外面…… 几乎是同一时刻,北辰暮夜就找来了墨尘和司灏月以及楚宁悠。 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三人同样震惊,辰溪居然独自一人走了?怎么会这样? 连楚宁悠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是稍微考虑一下就能想通。他中了毒,北辰暮夜一定不会放下他不管的,依照他的性格一定不会留下来拖累北辰暮夜,这一点他早该想到的!楚宁悠有些懊恼的想到! “你说少爷不但一个人离开了,还中了毒……”墨尘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什么叫把毒引到自己身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墨尘几乎有些抓狂了。 “之前辰溪似乎是被人捉去的时候被下毒,后来殿下为了救他就把毒引到自己身上,但是这次辰溪又把毒引回来了……”楚宁悠解释。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真是好啊……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呢!”墨尘脸色铁青的看着众人。 “好了,墨尘,先不要发火了,重要的是先找到辰溪,他救了你之后毒性会在七个时辰之后发作,看样子,现在应该就是毒发时间了。”楚宁悠面色凝重的说道。 众人又一次安静下来。 “我出去找!”墨尘终于忍不住了,转身意欲出门。 “站住!”楚宁悠喊道,“你以为凭着你一个就能找到吗?” “至少比某人什么都不做强!”说着还已有所指的看了北辰暮夜一眼。 “你先坐下,我们商量一下。” 看到楚宁悠有些严厉的目光,墨尘不甘心的坐了下来。 一直沉默的北辰暮夜忽然开口了,“灏月,墨尘,你们去找溪儿的下落吧。” “那你做什么?”墨尘问。 “找解药。”北辰暮夜面无表情的答道。 辰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他苦笑了一下,真是每次睁开眼睛都有惊喜呢。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周围是个很华丽的屋子。 忽然,门开了,辰溪以为又是什么不认识的人,但是很显然他失望了,门外的人他不但认识,甚至是熟悉。 “纳兰非。” 那个白衣公子笑了笑,“我说过,叫我清逸。” 辰溪皱了皱眉,“我怎么会在这儿?” “自然是我请你来的,上次你在落日楼的时候,我就邀请过你呢,但是三殿下似乎是不愿意呢,所以这次小王爷在来兰泉,我怎么也不能错过啊!”纳兰非温和的说道。 辰溪怀疑的看着他,虽然他对阴谋诡计的什么的没兴趣,但是不代表他是笨蛋,自己应该是晕倒在江家后面的树林里,怎么会这么巧就让他给救了。 纳兰非走了过来,用手轻轻挑起辰溪的下巴,“真是绝色啊,七夕的毒果然名不虚传,小王爷现在美得几乎让在下心动呢。” 辰溪厌恶的把头扭开,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家伙没有好感,知道他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人畜无害,现在想来绝对不是人畜无害那么简单!他连自己中毒的事情都知道呢。 看到辰溪的举动,纳兰非也不气恼,仍然呵呵的笑着笑道,“不知三殿下知道你失踪会是什么个表情?” 辰溪心里一惊,他居然知道北辰暮夜在兰泉的事情! “小王爷似乎很吃惊呢,呵呵……我的生意遍布全天下,要知道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可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场所,要知道,就连东溟皇室的朝阳都不一定能比得上我的情报收集。” “明天就是江府的大喜日子呢,你说,如果红色的喜事,变成白色的丧事会怎么样?”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3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3部分阅读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在江府做什么?他到底像干什么?辰溪把事情想了一遍,江府,落日楼主,北塘皇室,似乎毫无关系,但是又似乎有着什么重大联系。 “小王爷,皱着眉头可是会让你的美丽大打折扣哦!”纳兰非调侃。 “你到底想做什么?” “等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好了,小王爷好好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说完,纳兰非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辰溪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刚刚端木琴深的事情他还没有缓过神来,现在这个诡异的纳兰非又输了这么多不清不楚的话,怎么最近的破事这么多! 正当辰溪懊恼之时,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丫鬟。 那丫鬟长得很普通,只见她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那丫头见到他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辰溪没有听清。 “公子,你的饭。”放下盘子,那丫鬟就离开了。 辰溪看着那个丫鬟的背影,若有所思。 随便吃了点东西,辰溪就又躺回床上。连辰就是北辰暮夜。这个事实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 昨晚和自己缠绵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呢。虽然不是血缘上的,但是,心理上,他一直都是呢,父亲,情人,乱囵,这几个词语在辰溪脑海中交替着出现。 其实想来他早就露出了很多破绽了吧。 知道自己所有的习惯,爱好,爱吃的食物,甚至叫自己溪儿时的语气,而自己呢,就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表演。 他甚至对北辰暮夜的感情产生了质疑。他早就知道东方辰溪就是连溪,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前世的儿子恋爱,还抱了他…… 想到曾经是自己父亲的人在自己的身体里的感觉,辰溪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堵得慌,甚至有点恶心,更多的是混乱的情绪。 “夜,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啊!我甚至连自我欺骗都不能进行下去了。也许这次帮你解毒然后离开你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吧,也许我会死掉,这样的话我就再也不用面对你了,也许我还爱着你也不一定,但是我不能接受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辰溪在床上胡乱的字眼自语着。直到睡意袭来,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江府大婚 翌日,那个昨天端着饭菜的丫鬟早晨又端着洗漱的水和早餐过来,那个丫鬟没有多说什么,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自行离去了。 辰溪有气无力的拿着湿布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下,看着桌上的饭菜,着实提不起胃口。 “是清逸的这里的食物不可口味么?” 正拿着筷子发呆,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到。 抬头看去,果然是带着一脸温和笑意的纳兰非。 “吃不下而已。” “呵呵,吃不下也要吃啊,今天可是有许多精彩的事情发生呢,倒时候小王爷可不能没有力气啊!” 听他这么一说,辰溪才想起来今天是江寒离大婚的日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纳兰非微微一笑,“小王爷认为呢?” “上次捉我的人也是你吧,甚至给江山下毒的人也是你指使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辰溪的话,纳兰非倒是没有一点被戳穿的窘态,依然是一派淡然的样子,“不知小王爷从何而知我就是给你下毒的人呢?” “给我送早餐的那个丫鬟是碧柔吧……” “原来是碧柔露出了马脚,但是碧柔的易容术可谓天下无双,小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碧柔的手上诱导伤痕对吧,知道了这一点,再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不愧是东溟名动天下的东宁王,真是名不虚传。不过,王爷能猜出来我想做什么吗?” 辰溪沉默了一会儿,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篡位。” 纳兰非愣了一会儿,待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聪慧过人啊,那么这一点小王爷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北辰暮夜曾经告诉过我,你是北塘的贵族,多少也跟皇族沾上点边,再看看北塘的皇帝又那么器重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你是落日楼主,而落日楼的生意几乎遍布北塘和东溟。几年前你在我皇兄登基时闹出来的小把戏恐怕也只是为了引起混乱吧。再后来你毒死了江山,只是为了引起天枢宫和整个武林的矛盾,这样天枢宫的势力大大减弱,你又捉了我当做筹码,这样东溟也就不能干涉北塘的皇位继承了。这样一想,你的目的便浮现出来了。只是我不懂,北塘现在的军权掌握在北辰暮夜手中,其他权力也是由大皇子北辰流光负责,你要怎么篡位呢?” 纳兰非安静的听完辰溪所说的一切,等到他问问题的时候才缓缓开口,“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呢,不过,小王爷似乎少分析了一点呢,你,可不止是整个东溟的宝贝哦,似乎北塘的二皇子殿下也很中意你呢。” 辰溪心里一惊,“你想用我来威胁北辰暮夜!” “你说呢?不然这么美丽的人儿就要在七夕节的时候永远的消失了呢。还有,你也说了,我是落日楼主,我可是掌管着北塘的经济命脉哦……”纳兰非笑的诡异。 “你……”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不管在哪个朝代,掌握着经济,就等于掌握着一切。 “不过……今天,是江家主人大婚的日子,今天是他的喜事,也是在下我的喜事呢……” “你什么意思?” “我准备了这么久,总该有个结束的时候吧。” “你为什么要篡位!当皇帝就真的有那么好!”辰溪气急,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都要当那劳什子皇帝! 纳兰非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说,我只是拿回我应该得到的呢?” “什么意思?” “陈年旧事罢了。不过算起来,我还是你堂哥呢。”纳兰非忽然笑道。 “我……你是我堂哥?” “在现任北塘王未登基之前,北塘有个太子,后来死了,所以才会有现任的北塘王。” “你是那个太子的儿子?” 纳兰非没有回答,但是辰溪想到,现任的北塘皇帝那么信任他,一定是因为对他心存愧疚,那个太子的死一定和北塘王脱不了干系,果然,上一辈的事情总是影响着下一辈的正常生活。 “时间要到了呢。小王爷好好休息吧,在下还有事情要忙,待会儿见。”说完,还对着辰溪眨了眨眼睛。 “喂!喂!你等等!”不理会辰溪的叫喊,纳兰非径自的离开了。 剩下辰溪一个人坐在那儿干着急。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想利用江寒离的大婚做些什么? 江寒离,天涯门,天枢宫,云澄澈,北辰暮夜!这些人这些地方到底有什么联系!辰溪皱着眉头,恨不得立刻想出来! 忽然,他灵光一闪,如果在大婚中杀了这些人,那么纳兰非在北塘几乎就畅通无阻了,如果东溟想发难,他手中还有自己这个大王牌呢!想到这,辰溪不禁一身冷汗。可是,自己被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啊!辰溪着急的在房里踱来踱去。 江府,正是一片喜气洋洋,到处都听得到宾客喧哗,以及觥筹交错的声音。 可是江府的另一个地方却异常的沉默安静。 “还是没有查到溪儿的下落?”北辰暮夜阴沉着脸说道。 司灏月神色凝重的摇摇头。一旁的墨尘终于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桌上,“妈的!老子现在出去找!” “你给我站住!”坐在一旁的叶景大声喊了一句,“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难道要我在这儿等!我可做不到!两天了,一点点消息也没有,少爷他又中了毒,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到这,墨尘说不下去了,甚至有些红了眼眶。 室内又安静下来了。 这时候,北辰暮夜忽然开口了,“我想……溪儿现在至少是安全的。” “二殿下和解?”楚宁悠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溪儿现在应该是被人捉住了。” “被谁?还是那帮家伙吗?”墨尘着急的问。 北辰暮夜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又转话锋,“我有,今日,他就会出现吧。” 场面又一次安静下来。 这时候,叶景忽然发话了,“既然这样,我们下去大厅吧,老是呆在这里也算是失礼了。” “恩。”北辰暮夜点点头,一行人便出了门,前往新人拜堂的大厅。 “今天首先很感谢各位来参加江某的婚礼,江某先敬各位一杯。”大厅里,江寒离举起酒杯。 地下的宾客也同时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候叶景带着一干人等走了进来。 “叶庄主。”江寒离走了过来。 “恭喜江门主。” “同喜同喜。叶庄主请入座。”江寒离指了指一个座位。 叶景淡淡一笑,走道座位旁。楚宁悠挨着他坐了下来。 北辰暮夜和墨尘低着头打扮成小厮站在他们身后,而司灏月早就以朔风阁弟子的身份去了朔风阁的地盘找了位子坐了下来了。 “喂!喂!”站在叶景身后的墨尘小声喊道。 叶景微微往后仰了一下,算是听到了墨尘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澄澈去了哪儿?” “澄澈?我之前见到他是在三天前,他似乎去调查什么事情去了……” “真是的,这江寒离都要结婚了,他怎么消失了?”墨尘咕哝道,再一抬头,一直站在身边的北辰暮夜也不见了。 “靠!”墨尘低低的骂了一句。 另一头,辰溪坐立不安的呆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急死了,该死的,这个房间都是封闭的,根本出不去!这次是别指望着向上次那么走运可以一不小心看见父皇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忽然,门外似乎是有了动静,辰溪急忙跑了过去,忽然,“咣当”一声,门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云澄澈! “少爷。” “你……澄澈……”辰溪惊喜的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见到辰溪时,云澄澈愣了一下,“这个以后再解释,赶快跟我出去吧!” “恩。” 云澄澈拉着辰溪在院子里晃悠着,但是走了半天,似乎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该死的!你住的这个地方似乎被下了阵。”云澄澈说道。 “哈哈,宫主大人果然聪明啊!”一个声音从远处慢慢逼近。 “符易!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死!”云澄澈咬牙切齿的说道。 “宫主大人还活着,小人怎么敢先行离去呢。”那人笑的阴险。 “公子,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吗?公子这么快就想离开?”站在一旁的碧柔伤心的说。 “废话少说,符易,今天我就要清理掉天枢宫的叛徒!”说完,云澄澈抽出腰间的软鞭向着对方打去。 符易轻易的躲闪掉了,辰溪躲在一边,看着云澄澈和二人缠斗。 就算辰溪对武学研究不深,看了一会儿也知道云澄澈渐渐落到下风了,他的软鞭之前快而狠,到后来似乎是强忍着什么才不让鞭子从手中掉下来。 “宫主,咱们主子亲自设下的归化阵怎么样?没有特质的解药,在阵里呆的越久,内力就会消耗的越厉害哦!”那人一边轻松的躲着云澄澈的招式,一边笑嘻嘻的说道。 “可恶!”云澄澈用力又是一鞭,可惜又被躲闪掉了。 见符易有足够力气对付云澄澈,碧柔也脱身来准备捉住辰溪。 “公子,跟我走吧。”碧柔说道。 “哼!”乘着她一个不注意,辰溪猛然抽出宛云剑向着碧柔刺去,她一个躲闪不过,居然被剑划伤。 辰溪乘着优势,又继续挥舞着剑。 那碧柔似乎没料到辰溪还会武功,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刻专心应战。 可惜辰溪只会一些防身的拳脚以及楚宁悠教他的流云七式,还是比不过从小就练武的碧柔,很快便落了下风。待碧柔又是一剑刺了过来之后,辰溪躲避不及,几乎是闭着眼睛等着剑尖刺入身体的疼痛感。 但是许久也没有等到。 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有人与碧柔打了起来,那个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婚礼险情 那个正在于碧柔缠斗的人居然是司烈阳!他不是还在北塘的都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没等辰溪多想,那人已经打败了碧柔,继而去对付符易去了。 辰溪站在一旁,看着据说是北塘第一剑客的司烈阳。 他的剑术又快又凌厉,招招抵达要害,几乎不到一刻钟,符易就败在他手下,没等司烈阳反应过来,一旁的云澄澈已经夺过符易手中的剑一把刺入他的胸口,符易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澄澈,只见他冷哼一声,“终于还是我亲手送你入黄泉!” 符易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辰溪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云澄澈拿着剑走到碧柔旁边。 “等等,不要杀她!“辰溪喊道。 云澄澈轻笑,“谁说要杀她了?我只是问一下要怎么走出去而已?” 碧柔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顺着东南方的那棵树绕一圈在去西南边直着往前走就可以了。” 云澄澈把剑还给司烈阳,司烈阳扶着辰溪,三人走出了这座宅院。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云澄澈问。 “殿下一直要我盯着纳兰非的一举一动,我查出他在这个宅子里似乎是抓了什么人,所以才赶了过来,没想到竟然是东宁王,你又是怎么来的?” “我?哼!我在江府看到符易那个家伙,我跟着他来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把少爷囚禁在这里!” “好了,快点走吧,那个纳兰非似乎要在江寒离的婚礼上做些什么?赶快去江家吧!”辰溪有些着急的说道。 “恩。”司烈阳和云澄澈点点头,急速的往江家走去。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在大厅回荡着。 一对新人对着天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这是一场很正常的婚礼啊,没什么不妥嘛!。”墨尘咕哝道,“话说澄澈到底去哪了?” “澄澈那小子是不是恋兄啊?”叶景问。 墨尘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小子不是连东溟第一家族的小少爷都搞定了么?怎么会不知道?” 被叶景一调侃,墨尘这个厚脸皮的人也不禁红了脸。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已经有些激动了。 一对新人互相面对着,准备对着对方鞠躬。 “啊!”宾客席上传来一声叫声。 江寒离还没来得及鞠躬,下面就又传来一声叫声。 “啊!好疼啊!” 紧接着,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江寒离也顾不得拜堂了,急忙跑到筵席上。 那边的叶景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饭菜有毒。” “不可能?有毒的话我在那么可能尝不出来?”楚宁悠反驳道。 “可是,悠儿……”叶景俊脸皱成一团,“你相公我肚子好疼啊!” 楚宁悠急忙给叶景把脉,眼见他神色越来越凝重,一旁的墨尘忍不住问道,“楚先生,怎么样?” “是……赤磷……” 墨尘脸色大变,“赤磷……” “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之前住的厢房里点的都是赤练草做成的熏香,不光是我们房间,连一般的人住的房间里点的也是赤练草,赤练草在市场上的价格可谓千金难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楚宁悠懊恼。 “吸食了赤练草的熏香,就会对赤磷的毒格外迟钝,果然是事先都计划好的。”墨尘说。 “悠儿,尘尘,能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没事吗?”叶景苦着脸问道。 “咦?对啊!我为什么没事?” “我从小服食大量的药物,现在虽说也中了毒,但是对药物的反应会不那么敏感,至于墨尘,他师从无影神医,应该也不会立刻就发作吧。”楚宁悠耐心的解释。 “大家安静点。”那边的江寒离发挥着他身为东道主的势头,“发生这样的事情,江某很抱歉!” “这是赤磷毒!”地下有人叫了起来。 “赤磷!居然是赤磷!”底下人一听就乱成一团了。 “赤磷是天枢宫特有的毒药,又是天枢宫,老子这就去天枢宫砍了云澄澈那小子!”有人叫道。 “切……澄澈没砍死你已经不错了。”墨尘在底下小声说道。 “哎……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叶景叹气,“哦,对了,我那个宝贝侄子家相公呢?怎么不见人?” 江寒离在地下穿梭者,查看各位的伤势。 有些内力不佳的人已经毒发了,赤磷如同名字一样,先是身上的皮开始脱落,然后流血,最后慢慢死掉,是一种很恶毒的毒药。 “啊啊啊啊!我开始脱皮了!”有人尖叫。 “悠儿,你说我要是脱皮了,你还要不要我?”叶景笑着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楚宁悠嗔怒。 “楚先生,此毒你可以解码?” 楚宁悠摇摇头,“我想除了解药,能解毒的人就只有澄澈和辰溪了,但是他们现在都不在,就算是像景这种高手恐怕只能维持住三个时辰……” “你说我三个时辰之后就会脱皮?” 楚宁悠没说话,只是看着现场乱成一团的众人,哀嚎声源源不绝。 场上的江寒离脸色难看的呆在一旁。 “喂!灏月,你怎么样?”墨尘走到一边,扶着司灏月问道。 只见司灏月皱着眉头,似乎有点痛苦的样子,“靠!吃个饭也能中毒啊!” “呵呵……师弟你还真是喜感呐。”一旁刚刚运完功压制住毒性的朔风阁阁主说道。 等到辰溪一干人等赶到江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混乱的场面。 “少爷!” “大哥”墨尘和司灏月几乎是同时喊道。 “怎么回事?”辰溪问。 云澄澈向着周围扫了一眼,“该死的,他们中了赤磷!” “赤磷!那不是你宫中特有的毒药么?”辰溪问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周围一群中了毒的人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你是天枢宫的人!”某江湖人a问。 “快拿解药来!”某江湖人b因为中毒底气不足的问。 云澄澈站在那儿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江寒离。 “还请云宫主赐予江某解药,已解这些弟兄的燃眉之急。” 看着江寒离依旧有礼貌的样子,辰溪心里也在打鼓,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似乎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恕在下没有。” “你奶奶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我们要对付你,所以就对我们下毒!你个卑鄙小人!”已经有人开骂了。 云澄澈也不理会,只是静静的看着江寒离,“你也认为是我下的毒?” 江寒离没有从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还请云宫主能够把解药交出来。” “要是不呢?” “那就恕在下不能以礼相待了。” 辰溪终于忍不住了,“喂!怎么可能是澄澈干的!你不要污蔑人!更何况你以为赤磷的解药是那么好弄的,从这里到天枢宫至少要一天时间,你以为谁都会把解药随身带吗?” “不可能!你是天枢宫宫主,一定有办法了。”有些人终于无法面对死亡的恐惧,挣扎着叫道。 “你们可都误会宫主大人了,不是他下的药。”门外有人笑着说道。 “海叔!”江寒离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外的人。 “那些药可是我亲手放进饭菜里的。”那人阴险的笑道。 “海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看到这一幕的云澄澈冷哼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除了利益,还有什么。” “云宫主果然聪慧过人,倒不愧是江老门主的儿子了。” 此话一出,场上的人皆脸色大变。 “你怎么会知道的?”江寒离吃惊的问。 “呵呵,我主子说的。” “纳兰非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做。”一直没吱声的辰溪说道。 “哟!没想到东溟的小王爷也来了,主子不过是许了我天涯门主的位子罢了!” “难道天涯门给你的还不够吗?” “哼!我从小就随着江山打下天涯门这一片天,我辛辛苦苦得到了什么!除了一个堂主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他死了,结果他还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我爹!我爹是你杀的!” “你说呢……” “你!”江寒离气急,居然吐了一口血。 辰溪看着云澄澈想跑过去,但是看到叶倾晚走过去的时候,又退了回来。 “寒离哥哥,寒离哥哥你怎么样了……” “哈哈!是不是内力全无啊,也不枉我这一几天浪费的食物了。” “你!你对寒离哥哥做了什么!”叶倾晚对着那人叫道。 “也没什么,就是喂了他一些让内力消失的东西而已。好了,废话似乎说多了,呵呵。”那人阴测测的一笑,“那么,好戏要上演了,天枢宫宫主,天涯门门主,各大门派的掌门人还有东溟的小王爷,哦,对了,主子交代过小王爷似乎不能动!那么,除了小王爷,其他人,就一起送入黄泉吧。”他一招手,门外忽然多了许多身穿黑衣的杀手。 场内的人具是一惊,有些人艰难的站起来,奈何连武器也拿不起来。 “悠儿,也许这次我们能死在一起呢!”即使是如此的紧要关头,叶景也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 楚宁悠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么多人,能逃出去吗?” “如果我没有中毒,也许可以,看这些人武功都不弱的样子,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一边在说凶多吉少的时候一边还一脸惬意的表情。”楚宁悠翻了个白眼。 “呵呵,人家一生中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嘛!不过,我们似乎都忘了一个人呢!”叶景笑着说道,眼睛里面却是精光一闪,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一样。 一起退敌 正当那些黑衣人准备挥刀的时候,门外忽然过来了一大批人马。领头的正是刚刚离开的北辰暮夜。 江海看到来人,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 “殿下,你的小宝贝可还在我手里呢!”江海有些悠闲的说道。 站在外面的北辰暮夜并没有立刻搭话,只是淡淡的朝屋内看了一眼。说时迟,那时快,司烈阳的剑已经出手,挡在外面的几个黑衣人立刻血洒当场。 江海脸色大变,立刻招呼手下动手,可是门外的一批人马早就闯了进来,那些人显然也是高手,几乎是顷刻之间,就解决了那一帮人。 那江海见事情转变的如此之快,也顾不得什么了,准备开溜,奈何司烈阳的剑已经冲了过来。 “别过来,再来我杀了她!”江海用剑指着叶倾晚的脖子说道。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倾晚!”一旁受了重伤的江寒离大喊。 “哼!放了她?放了她我岂不是没命了!北辰暮夜,叫你的手下退下!” 北辰暮夜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那个女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江海一惊,剑又往深处按了一下,叶倾晚的脖子上已经染上了血,与红色的嫁衣相互映衬。 “殿下,求你救救倾晚。”江寒离着急的对着北辰暮夜说道。 辰溪偷偷看了看一直没出声的云澄澈,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只是陡然之间,变数以起,那拿着剑威胁众人的江海居然倒下了,甚至连眼角都流出了血。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用毒么。”云澄澈冷冷对着倒下的江海说道。 逃脱掉的叶倾晚急忙扑倒江寒离身旁,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江寒离则小声的安慰着。 江海不甘心的想支起剑站起来,却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小雪,你……海叔……”江寒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景象。 “怎么,心疼了,他可是江家的叛徒啊!江家什么时候对叛徒这么好了!”云澄澈语带讽刺的说道。 江寒离一时无言。 解决掉屋内的人,北辰暮夜走了进来,走到了辰溪身边。 “溪儿,你……”北辰暮夜刚想碰他,却被辰溪下意识的躲开了。 北辰暮夜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没等辰溪说话,一声哀嚎突然打破了寂静,原来是那些中了赤磷的人有些已经毒发。 连功力深厚的叶景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辰溪急忙走了过去,为叶景把脉。 “小娃娃,我怎么样?还有的活吗?”叶景笑着说道。 辰溪神色凝重,“配赤磷的解药并不难,但是至少需要两天,你的毒……” “最多只能支撑一天,对不对?” “这……怎么会?”楚宁悠已经红了眼睛。 “老师你别担心,应该还有办法的!” “寒离哥哥,寒离哥哥。”一旁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原来是江寒离不但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身上有的地方也有些溃烂了。 “他被人下毒,内力受损,恐怕不能支持多久了。”叶景有些惋惜的说道。 忽然,云澄澈走到辰溪旁边,看了看叶景和楚宁悠。猛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血顺着白皙的肌肤流了下来。 “澄澈!你做什么!”辰溪大惊。 “赤磷是我天枢宫的毒,在没有解药的时候,每任宫主的血可以解除了清明七夕那些毒之外的任何毒。 “叶庄主,想活命的话就快点喝。”云澄澈冷着脸说道。 叶景愣了一下,“这……男男授受不亲……” “能不能别再废话了!”好脾气的楚宁悠也发火了! 叶景无奈的在云澄澈的手腕上吮了一口。 继而他又走到司灏月面前,喂了他一点点血,一直扶着司灏月的墨尘不禁有些担心的看着云澄澈,“你这样……” “我没事,这点血还死不了。” 接下来他又给朔风阁阁主喂了一点,那阁主一脸狡黠的笑道,“我是不是托了师弟的福呢。” 最后,云澄澈拿了桌上的一个酒杯,又一次用刀子加深了伤口,血涓涓不断的流入酒杯。 他又在酒杯里加了一点酒,就让众人拿去分食了,“这个只可拖延性命,解药几日之后,我自会送到。” 一场混乱几乎就要结束了,那边恢复了些力气的朔风阁阁主站了起来,走到云澄澈身旁,微微鞠了一躬。 “在林某有生之年,朔风阁都不会与天枢宫作对,如果云宫主有任何需求,林某必当竭尽全力。” “我碧落山庄同样。”叶景也发话了。 那些武林中人,见朔风阁和碧落山庄都表态了,又想到今日原本的目的和云澄澈以德报怨的行径,不禁脸红,纷纷争着与天枢宫交好。 “啪啪啪啪!”门外忽然传来鼓掌声。 众人朝门外看去,一个身著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正拿着折扇微笑着走了过来,那人正是纳兰非。 “真没想到在下这么完美的计划居然就这么失败了。”虽然嘴上说着,表情却不见半分懊恼的样子。 “呵呵,小王爷真是令在下伤心,在下好不容易请你去落日楼做客,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自己回来了。”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一直呆在楚宁悠身旁的辰溪,这一看居然移不开眼睛了,刚刚中毒完全没有力气看这个少年,现在一看,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可以隐隐看到血管,一头墨色的头发,经过了一场打斗后已经有些散乱了,但是却更加添了一些别致的美感,五官几乎精致到挑不出毛病,整个人宛如天上的谪仙。脱俗而不染凡尘。 辰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刚刚解了毒的叶景又开始废话起来了。 “小溪儿,你中的毒真是令人赞叹啊,你看看那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人,你真是太美了啊!”叶景赞叹。 没等叶景说完,刚刚还一直站在辰溪旁边的云澄澈忽然倒了下去,司烈阳眼疾手快,扶住了云澄澈。 楚宁悠过去为云澄澈把脉,“失血过多,加上之前受了伤,所以才会晕倒。”说完,楚宁悠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到了一粒药丸,喂到了云澄澈嘴里。 “北辰暮夜,你怎么还有心思呆在这里呢?你猜猜现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纳兰非冲着北辰暮夜眨了眨眼睛。 见北辰暮夜根本不理他,他却笑得更浓了,“我好不容易把你调开京城的。” 辰溪心里一惊,这纳兰非使的竟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就是联合宫内的禁军逼宫么。”北辰暮夜淡淡的来了一句。 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变,眼前的这位落日楼主居然想着逼宫。 “你以为封锁了我父皇驾崩的消息就能如愿了吗?我来兰泉之前,早就让大皇兄拿着我的虎符去调动南陲的兵马去了。” 一直笑着的纳兰非终于笑不出来了,“你说什么!那个老皇帝死了的消息你居然知道!北辰流光居然拿着你虎符!你们不是……” “我从来没说过我们兄弟不和,都是世人自以为是而已。还有,之前你利用落日楼的生意刻意的提高米价,囤积货物,妄想引起混乱,那些你手下的官员我都已经换掉了,早在一年前我就开始注意落日楼的生意了,难道你到现在还没察觉米价完全还是正常的价格么。”北辰暮夜不急不缓的说道。 纳兰非终于淡定不了了,“好啊!你居然把我当猴耍!” “是你太高估自己了而已。” “哈哈哈哈!”纳兰非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好啊!我苦心积虑了这么久居然就这么失败了!不过,黄泉路上,至少还有人陪我呢!”说完,他看了辰溪一眼,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 “七夕解药,世上仅此一瓶。” “糟糕。”北辰暮夜脸色一变,正准备去抢,奈何纳兰非已经毁了那个瓶子。 “小王爷,还有二十天哦!” 北辰暮夜眼神一冷,挥剑走了上去,那纳兰非居然也不反抗,可是剑却刺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碧柔!你干什么!”纳兰非怒道。 “主人,碧柔的这条命是你救的,今日就还给主人吧。” “呵呵……”那白衣公子眼角居然流出了泪水,他微微一笑,从嘴角流出了一丝血,然后对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北辰暮夜说道,“就算你拥有一切,你还是会失去你最想要的。”说完,纳兰非闭上了眼睛。 在场的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突变,几乎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一直看着事态发展的辰溪说了一句,“他是服毒而死的。”看辰溪的样子似乎有些伤感。 这时,作为东道主德尔江寒离勉强的站了出来,“大家在江府休息几日吧,等养好了伤再回去吧。”听了这番话,众人也各自从位子里站起来,回了各自的房间。 墨尘对着辰溪打声招呼之后就带着司灏月回了房,叶景也和楚宁悠回房疗伤去了。 江寒离刚想对着已经醒来的云澄澈说些什么,云澄澈已经开口了,“我们之间没什么说的,今天救了你,只是因为你还是我血缘上的兄长而已,而我,也永远是云澄澈,不可能再做回江寒雪了,咳咳……所以,大哥,大嫂,我先回房疗伤去了。”云澄澈冲着江寒离和叶倾晚微微颔首,便在司烈阳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殿下,王爷,我们也先回房了。”叶倾晚扶起了江寒离对着剩下的二位说道。 “二位请自便,寒离先行告退。” 硕大的厅堂内,除了尸体,就只剩下两人了。 “溪儿,你……”北辰暮夜看着有些冷淡的辰溪,有些奇怪。 辰溪酝酿了一下,猛的抬起了头,深深的凝视着眼前人的面容,缓缓的说道,“连辰,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何去何从 “喂!你说最近暮夜和辰溪怎么啦!总感觉他们之间怪怪的,是不是吵架了啊!”司灏月捅了捅他旁边正在猛吃的墨尘。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墨尘回答,“我也感觉奇怪,少爷这几天好像心情都不好,你说……难道是……”说到这,墨尘说不下去了,司灏月也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辰溪的毒恐怕支撑不了多久的。 桌上的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司灏月终于忍不住了,有些烦躁的大声说道,“难道不该因为剩下本来就不多的日子而更加珍惜吗!这个时候闹什么别扭!北辰暮夜那个家伙难道不知道辰溪时日无多了吗!” 墨尘有些无奈,恐怕举国上下也只有他敢拍着桌子大骂北辰暮夜了。 “我去找他!”司灏月实在是沉不住气,跑了出去。 墨尘只得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到达皇子府的时候,司灏月没敲门就直接闯进去了,正在忙着公务的他抬起头看着闯进来的司灏月。 “你还在忙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辰溪快要死了,你还在这儿忙!”司灏月气的涨红了脸。 北辰暮夜倒是一脸平淡的样子,他收拾好手头的文书,看了司灏月一眼,“最近先皇驾崩,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看是为了你的皇位吧!”司灏月冷哼,“辰溪怎么会看上你!”那边的墨尘已经追了上来,急忙拉走司灏月,“少说几句!” “还有你!”司灏月扭过头来,“你家少爷被欺负,你居然还一脸淡定的样子,亏得辰溪平时对你那么好!” 墨尘这会儿火了,“再怎么样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我们这些个外人插手!” 一句话说的司灏月无言。 一直在旁看着一出闹剧的北辰暮夜终于说话了,“是溪儿不想见我。” 墨尘和司灏月愣了一下,墨尘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会?好像从被救回来之后少爷就一直怪怪的。” 北辰暮夜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们……先回去吧……” 看到北辰暮夜一脸疲惫的样子,司灏月也不好说什么了,便任由着墨尘拉着他退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北辰暮夜有些脱力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回想着辰溪质问他的那个场景。 ——连辰,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辰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北辰暮夜总算知道什么叫晴天霹雳了,他几乎当场愣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是那个因为中毒而绝美的脸庞,带着满脸泪痕冷笑着看着他,“北辰暮夜,不……应该是连辰,或者,你更想听我叫你……爸爸……” “溪儿……” “溪儿……你还当我是你的儿子吗,你叫的是连溪……还是东方辰溪呢?连辰,和自己的儿子做情人□是什么感觉呢……”辰溪怒极反笑,满脸都是讽刺的意味。 “前世,我们是父子,但是今生,我们不是!” “有什么不同吗?”辰溪大声喊道,“你我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里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儿子吗?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知道我爱吃什么,讨厌什么,你几乎知道我的一切习惯,你……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能心安理得的和我……” 辰溪说不下去了,而北辰暮夜却冷静下来了替他接了下去,“还和你拥抱接吻做爱对吗?” 辰溪看着他,想着自己之前是如此的可笑,那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作不知情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4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4部分阅读 的样子,自己就这么傻兮兮的被他骗,甚至是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连溪的?” “我第一次去东溟皇宫的时候,也就是你十三岁的时候。” “你……”辰溪颤抖着指着他,忽然,他大声咳了起来,强烈的咳嗽几乎让他半蹲起身子,直到吐出了一口血。 “溪儿……”北辰暮夜想过去扶他,却被辰溪制止了,“别碰我!” “连辰,我想知道你是怀着什么心思和你这个你前世就丢弃了的儿子恋爱的!” “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北辰暮夜看着眼前的人,低低的说道。 “认真?呵呵……我的父亲对我说,他之所以和我上床是因为他对我是认真的!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连辰啊!我活了两世,第一世我因为心灰意冷所以死掉,现在,我想如果我在七夕死掉那对我该是多大的讽刺啊!”辰溪笑了,笑的风华绝代,直到眼角里溢出了泪水,才见他踉跄着离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北辰暮夜一直站在他身后,不曾离开半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辰溪临走前留给他的笑容,那么苦涩,落寞,又让人心痛。 自那以后,辰溪几乎就躲着不见他了,虽然跟着他的船回了北塘都城,却住进了司府,几乎闭门不出,连房门都很少出去,也难怪司灏月要抓狂了。 想到这,北辰暮夜苦笑了一下,真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本想一辈子瞒住这个秘密,却没想到,瞒着之后再被拆穿,后果却更加严重。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北辰暮夜低声的呢喃,“溪儿……我们该怎么办……” 司府。 “喂!楚先生你快去劝劝少爷啊!他这几天闭门不出的,送进去的饭菜几乎根本吃不了几口,这……哎……”在去敲了辰溪房门无果的情况下,墨尘只好向一同来到北塘京城的楚宁悠求助。 “辰溪好像自从江府的事情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是和北辰暮夜有关吗?” “应该是,今天我和司灏月去了皇子府,北辰暮夜的态度也很奇怪。” “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去找他。”楚宁悠安慰墨尘道。 墨尘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楚宁悠独自去了辰溪住的那个小院,敲开了他的门。 开了门见到辰溪的时候,楚宁悠几乎一震,似乎是因为没有好好吃饭,辰溪现在纤细的仿佛风一吹就倒了,脸上的肌肤几乎苍白到没有颜色,但是细细看来却又很是和谐,整个人美的像一个幻觉。 “老师。”辰溪开了门,让楚宁悠进来。 “怎么了?”楚宁悠柔柔的声音顿时让辰溪有放松下来的感觉。 辰溪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我遇到一个坎子,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那就绕道走吧。”楚宁悠温和的说道。 辰溪浑身一震,“老师,你相信灵魂转换一事吗?” 楚宁悠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辰溪。 “不知道是生下来就有着记忆还是直接灵魂来到这个婴儿身上,反正我从母妃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就记得前世的事情。”说到这,辰溪看了看楚宁悠的表情,仍旧是是温和的,似乎也没怎么惊讶。 “老师不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楚宁悠摇摇头,“凡是有因必有果,你既然出生就肯定有其意义,所以又何来奇怪之说,难怪你这孩子从小就一派成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然后呢,和三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北辰暮夜和我一样。” 这回楚宁悠微微露出一些吃惊的表情了,“难道你们前世认识?是仇人?” “不……”辰溪缓缓的摇摇头,“是,父子。” 楚宁悠被这句话震惊的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父子……他早就知道你们是……” 辰溪叹了口气,“不然,我苦恼什么呢……” “辰溪……”楚宁悠叫了他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老师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辰溪从桌上站了起来,去了内室。 楚宁悠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无奈的推开门出了去。 辰溪躺在床上,有些失神。 这几天他开始反复回忆前世和今生的事情,关于连辰,关于北辰暮夜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了七岁的时候哮喘发作,连辰在他身边熟了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他还记得自己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满眼血丝却一脸惊喜的连辰。 他想起那个人用温柔的声音喊他宝宝,叫他溪儿哄他睡觉的连辰,他想起了那个把他抱在怀里,用胡渣扎自己惹得自己咯咯笑的男子。 他也记起了,那个一回家叫就关上房门,对他视而不见的人,在他十六岁生日他等了一夜没有等到的人,他在闭上眼睛时最想见到的人。 忽然又想起了今生的北辰暮夜,他的宽阔怀抱,温暖的吻,他的一切。 “北辰暮夜,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辰溪喃喃自语,“是儿子还是情人?”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他。 辰溪闭上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快要到十七岁了,十七岁正是自己离开连辰的时候呢,也许这次也活不到十七岁吧! 辰溪苦笑了一下,“这个坎,跳不过去就绕道吗?可是谁来教教我要怎么绕过去……” 忘川河边,奈何为鉴,与君厮守,三生梦断 …… 七月将至 叶景想,他这辈子什么事儿没做过,什么事儿没见过。作为前任的前任皇帝的私生子,现任皇帝的亲叔叔,武林第一庄的庄主,他整过皇帝,也曾大开杀戒,年少轻狂也曾眠花宿柳,知己红颜数不胜数,后来在清风城安定下来之后就安心做起来他的庄主了,他搞断袖,甚至勾搭上三朝元老的孙子,总算是找到个归宿,所以,总的来说,他也算是个大人物了,江湖朝堂处处都能吃得开。 貌似好像扯远了,说这么多只是因为想证明一下,叶景确实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之前在江家他性命堪忧的时候,他都是眼角含笑满脸春风,但是现在他确确实实是目瞪口呆, 没错,俊朗的脸上的表情只有目瞪口呆这个词可以形容了。 “这……我的宝贝小侄子是……”叶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坐在他对面的楚宁悠点点头,“你没听错,辰溪是带着记忆出生的,而他现在的情人北辰暮夜就是他前世的父亲。” “不对啊!怎么……他前世的爹?”叶景被绕的有点晕。 “意思就是,北辰暮夜也是带着记忆出世的,而他刚好是辰溪前世的父亲。” 叶景愣了半天才又冒出一句,“悠儿你确定你不是在说书?” 楚宁悠白了他一眼,“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说他有着前世的记忆,我是一点也不怀疑的,只是没想到……唉……”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叶景才开口打破这安静的场面,“辰溪他……怎么样了?” 楚宁悠摇摇头,“他的状况很不好,又中了毒,我有一种他几乎马上就要消失的感觉……”说到这,楚宁悠红了眼眶。 “辰溪的毒……是不是无解了……”叶景有些沉重的问。 “我无能为力,唯一的一瓶解药也让纳兰非给毁了,怎么办?,还有八天,还有八天就是七夕了……”楚宁悠咬住了下唇,试图抑制住心里的难过。 叶景想安慰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因为,他也很难过。 这几天,不管是司府还是皇子府的气氛都很诡异。 因为先皇驾崩的缘故,北辰暮夜几乎很少回去,如今,真是新旧势力交替的时刻,老皇帝是突然死去的,连个遗诏什么的都没有,所以,他死后,大皇子派和三皇子派几乎斗的不可开交。皇子府的人知道这几天三殿下不能惹,只要三殿下出现的地方,必定气压温度都会降到最低。 而司府的气氛就更奇怪的。 仆役们发现,自从司府住进了那些看起来貌似都是大人物的人之后,整个府中都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尤其是住在偏院的那个小公子,有个在那里打扫的仆役说,那个公子长的是貌若天仙,美艳绝伦,就是总是一脸伤心的样子,再加上这几天司府的主管们似乎都不开心,所以,府中的人都感到压力很大。 司家的饭桌上坐着几个东溟的北塘的大人物们,但是饭桌却安静的很,似乎每个人都有心事。 这时候,司家的家主忽然开口了,“灏月,这几天墨尘去哪儿了?” 司灏月闷闷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回了一句,“在天枢宫,和云澄澈在一起。” “那小子整天呆在天枢宫做什么?”叶景问。 “应该是和澄澈研究七夕的解药吧。”楚宁悠回答。 桌子上又安静下来了,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忽然,只听啪的一声,司灏月的眼泪滴落在檀木桌上。他伸手胡乱的抹去眼泪,有些哽咽的说,“我今天去找辰溪,他又不让我进去,马上就是……七夕了……” 众人都彻底安静下来了,连刚刚咀嚼和筷子碰到碗的声音都没有了,司灏月的这句话,是现在所有人心里所想的。楚宁悠知道,墨尘跑到天枢宫虽说是为了辰溪的解药,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想逃,他怕呆在这里,无时无刻不想着辰溪马上就会离开这个世间,甚至马上就会消失。 那边,连总是板着脸的司烈阳也露出了些沉重的神情,“我虽然不知道王爷和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王爷还是很喜欢殿下的吧,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能解开王爷心结的就只有殿下了。” 楚宁悠苦笑了一下,正是因为还是喜欢着北辰暮夜,所以辰溪才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啊! “那个混蛋!直到今天也没来过!先皇死了,他不正有机会当上皇帝嘛!哪有时间管辰溪的死活!”楚宁悠嚷嚷。 “住口!”司烈阳严厉的瞪了司灏月一眼,“殿下也是你随便乱说的!” “哼!你还袒护他!你就知道愚忠!”司灏月叫喊了一句,扔下饭桌上的人,转身就离开了饭厅。 司烈阳叹了口气,抱歉的对着叶景楚宁悠笑了笑,“对不起,让叶庄主楚先生见笑了。” 楚宁悠微微摇头,“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担心的是明天,七月初一。 明天,七夕毒发的周期,是离七夕的最后一次毒发和容貌的改变。 “我马上去找殿下。再怎么样,我想王爷还是需要殿下的。”司烈阳说道。 叶景二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只求辰溪能够安静的离开了。 北塘的三皇子府今天迎来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来的客人,所以他来的时候,那些个侍卫仆人婢女都几乎不敢相信,但是,事实是,他不但来了,还安安稳稳的进了北辰暮夜的书房。 书房里,北辰暮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贵客,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皇兄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那男子笑了笑,“都是自家兄弟,没事就不能看看你么?” 北辰暮夜没搭话,既然面无表情,那男子也不气恼,仍然温和的说着,“听闻东溟的宝贝小王爷中了毒?” 这回北辰暮夜总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这就是你迟迟不肯登基的原因吗?” 北辰流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北辰暮夜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点表情,“父皇驾崩理应是长子也就是皇兄你登基,怎么会轮到我?” 听完北辰暮夜的话,北辰琉璃轻笑了一下,“我们北辰家的人还真都是相似呢,之前那个纳兰非,也算是我们兄弟了,心思隐藏的这么深,隐藏了这么些年,他也没想到你也一直在隐藏,倒是颇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不过,到底还是被他将了一军,他给东溟的小王爷下了致命的毒,他一死,东溟肯定就把帐算到我们头上了,呵呵……说到这,北辰流光顿了顿,“如今,就算是你手上已经有了父皇的登基诏书还是一直在隐藏着不拿出来,这是为什么呢?也许……你并不如同你表面上那样想当皇帝?” “知道我手上有诏书我不想拿出来,身为皇长子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却还是不登基,皇兄你做的也不错啊!”北辰暮夜讽刺道。 “那不是你三皇子的支持率也是很高的嘛!” 北辰暮夜看着眼前笑的如同狐狸般的北辰流光,他一早就知道这个人绝非像是表面上那样温和无害,他不像那个北辰琉璃总是张牙舞爪的,很容易抓住把柄,他是圆滑的,当他第一次因为纳兰非的事情而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皇长子。 不过,事实上他根本是不怕这个人会怎么样的,两世为人,不管是前世的商场还是现在的皇位权势阴谋,那些人耍的把戏在他眼中如同小儿科!就算当初北辰流光不来找他,他也有把握解决掉纳兰非。 “说吧,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只是纯粹过来问你想不想当皇帝,你信不信?” “如果我说不想呢。” “这样啊……”北辰流光烦恼的皱了皱眉,“那就麻烦了,难道让琉璃当,他似乎不及现在的东溟王啊……” 北辰暮夜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皇兄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便,我的属下还在外面等着我。” “我知道了。”北辰流光从座位上站起来,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北辰暮夜一眼,“我似乎看到的不只是了一个甘为美人放弃江山的人呢。”说完,便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刚迈出门,司烈阳后脚就进来了。 还没等司烈阳说话,北辰暮夜就已经开口了,“是为了溪儿的事情吧。” 司烈阳点点头,只听北辰暮夜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我们……去你府上吧,事情总要解决的。” 另一头,司府辰溪住的小院内。 辰溪正摆弄着他的琴,有些杂乱的调子,可以看出弹琴者的不专心。 这几天,他昏睡的时间愈发长了,辰溪甚至可以感觉到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他呆在小院里避而不出,不见任何人,他知道老师皇叔他们担心自己,但是自己就是不想见人,准确的说,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的容貌。 他厌恶着镜子中病怏怏的自己,厌恶自己那几乎美的让人无法呼吸的那张脸,他记得,记得前世每次发病之后,自己就是这副样子,更加苍白的脸,黑曜石般的眼睛愈发的明亮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辰溪没有再弹下去的兴致了,索性起了身,看着远处,轻轻的呢喃,明天,就是七月了呢。 前尘故往 北辰暮夜踏进司府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正和叶景在花园中散步的楚宁悠。 北辰暮夜对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奈何正准备离去的时候,被楚宁悠叫住了。 “三殿下,请留步。” 北辰暮夜停下脚步,看着楚宁悠。 “景,司大人,我有些话想和殿下单独说一说。” 站在北辰暮夜的司烈阳也算是知趣,便和叶景一起离开了。 “殿下,我知道你着急去见辰溪,但是在见他之前可不可以先和我说几句话?” 北辰暮夜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两人来到花园中的一个凉亭里坐下。 “辰溪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北辰暮夜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他早就知道楚宁悠是辰溪最尊重和信任的人,告诉他也是应该的。 “你……有什么打算?”楚宁悠问。 北辰暮夜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蹙着眉,似乎在思考问题。 楚宁悠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只要站在那儿就有一股让人忽略不了的气势,他前世也应该是那种掌间可以翻云覆雨的人吧。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辰溪受到一丝伤害的!”北辰暮夜终于开口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的欺骗本身就带给他巨大的伤害了!”楚宁悠忍不住反驳道。 北辰暮夜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他之后他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或者,还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我这个‘爹’?北辰暮夜自嘲的笑了笑。 楚宁悠语塞。 “好了。”北辰暮夜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管怎么样,请楚先生知道一点,我绝对不会让辰溪受到伤害,我是最希望他幸福的人。”说完,北辰暮夜就离开了。 楚宁悠盯着他的背影出神,也许他真的可以化解辰溪的心结也不一定…… 对于辰溪住的小院,在来时的路上司烈阳也早就告诉他了,所以,为了见到辰溪,北辰暮夜几乎是运起了轻功跑了起来,所以没有费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小院。 院子一如辰溪的风格,干净朴素却又优雅不失品位。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北辰暮夜并没有看到辰溪的身影,于是他向着内室走去。 果然,那个他思念担忧了几天的人儿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 北辰暮夜走到床边,贪婪的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他似乎比几天前更加瘦弱了,皮肤苍白的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看到辰溪的样子,应该是陷入昏迷了吧。 七夕的药效果然够可怕! “夜……夜……不……连辰……”说话的时候辰溪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忽然北辰暮夜听到床上的辰溪吐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他没有听清,只是抓住了辰溪的手。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上流入形状优美的脖颈,北辰暮夜从怀中掏出丝帕替辰溪擦拭。 “爸爸……不要走……好难过啊……”辰溪无意识的说着。,被北辰暮夜握住的手也开始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了。 这次北辰暮夜终于听清楚辰溪说的话了,只见他俯下身子,轻轻在辰溪耳边呢喃,“溪儿,我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似乎是听到北辰暮夜的声音,辰溪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辰溪在梦中前进着,梦中的一切如同胶卷一样回放着他的前生今世。 他一直记得在生病的时候有那么一双手紧握住自己的手,记得自己在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他时的喜悦,记得他的温柔的笑,还有历经两世都依然宽厚温暖的怀抱。 爹爹…… 现实中仍然感觉有一双让自己安心的手握住自己,感觉到他温柔的呢喃,可是,那也是梦吗?睁开眼睛你就会不见对不对?就算我哭着让你不要走,你也会拽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对不对? “爸爸,不要走,小溪不想一个睡了,好冷!”十二岁的小娃娃拽着高大男人的衣角不肯放松。 那个男人却并没看他,只是用严厉的目光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管家,“你是怎么回事?少爷怎么会觉得冷!” 管家急忙说道,“不会的,空调的温度一直是恒温,应该不会感到冷的才对。” “以后注意点,我还要开会,你带少爷回去休息。”说完就拽开了连溪的手出了家门,只留下满脸泪痕的连溪呆呆的站在后面。 看到这一幕辰溪忽然呆住,那个十二岁的小少年依然站在那儿无声的落泪,辰溪却如同雷劈中一般站在那儿。 “原来是这样……呵呵……原来居然是这样……”辰溪笑了,眼泪却落了下来。 一直在床边守护着他的北辰暮夜看到紧闭着眼睛的辰溪又哭又笑的不禁担心起来,只听他小声的喊道,“溪儿,溪儿,怎么了……” 原来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的欺骗,也没有对我们的关系怪异和不适,我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我是多么的幸福,就如同十岁之前的那个无忧无虑的连溪一样,原来我所有的愤怒只是因为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再次变成那个被你抛弃的孩子,害怕所有的温馨和爱意会在顷刻之间消失,你又会变成那个冷冰冰的陌生人,你不会再抱我,不会吻我,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所有的这一切都没有了。 我害怕自己会重蹈覆辙,所以我才会选择逃避,逃开你的身边。 想到这里,辰溪的眼泪已经如同断了线一样的滚落下来。 看到辰溪眼中源源不断的泪水,北辰暮夜有些惊慌了,想叫醒辰溪,哪知道不管怎样都叫不醒。 一个陷入过去的梦靥中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清醒呢,能逃离过去,摆脱过去枷锁的人,只有他自己。 一瞬间,他又看到了那棵柳树下的少年,那个念着,“十年生死两茫茫”的少年,那个最后痛哭的少年,那个被他轻轻拥入怀里的少年。 他忽然想到这首词的深刻含义,苏子为纪念死去的夫人而作,为什么最后他会失声痛哭,他终于认清了,他从未考虑过连辰在他死后会怎样,他离开后,那个世上只有他一人了啊!现在,他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甚至成了情人的关系。 辰溪呆呆的看着那个被北辰暮夜拥在怀中的少年,忽然有些想念他的怀抱。 其实不用端木琴深告诉自己,自己也早应该知道了不是吗?他的作风,北塘那些和现代有的一拼的政治以及经济上的改革,他用右手写字,却是用左手吃饭,固执的讨厌葱的味道,他曾经怀疑过,但有总是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直到端木琴深残酷的撕毁了这一层纸,让真相暴露出来。 忽然就很想念北辰暮夜,两世了,难道我们的宿命真的是捆绑在一起的了吗? 北辰暮夜还在为辰溪的昏睡不醒而苦恼不已,这时候,辰溪忽然睁开了眼睛。 北辰暮夜一愣,却看见辰溪笑了一下,“果然,每次生病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乘着北辰暮夜还在发愣的时候,辰溪双手环住北辰暮夜的脖子,吐气如兰的说道,“夜,我们做,好不好?”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北辰暮夜就在瞬间又愣住了。 房间内屏风后的两人此刻正表情各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冥主,你说,辰溪是不是想通了啊!怎么可能?你把三生石上的回忆让他重新走了一遍他就幡然醒悟然后直接勾引他前世的老爹!说!你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那人却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端木啊!如果东方辰溪不爱他又怎么会这么做呢!要不是你在不合适的时机告诉他真相,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吗!” “可是……这北辰暮夜在前世几乎就是害死了小溪的罪魁祸首,你叫我怎么放心把小溪交给他!” 冥主大人这时向着辰溪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才对端木琴深说道,“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然会解决,连当事人都不介意,你急什么,好了,快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走吧!”说完,就拽着端木要离开。 “喂!你放手啊!小溪还中毒呢,我要为他解毒!” “你忘了我们不能插手人间的事情吗?” “可是……” “好了。”冥主打断端木的话,“一切自有定数,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赶快回去吧。”我可不想看活春宫,冥主在心里加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床边的二人,冥主的嘴角弯了弯,那个孩子,不愧是端木家的后人呢。 说完,就拽着端木消失在房中。 那边的,第一次主动的辰溪已经开始亲吻北辰暮夜了。 当初北辰暮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辰溪,看到辰溪一脸受伤的样子,北辰暮夜这才惊觉做错了。 “溪儿……” “你不喜欢我了吗?还是……你又要抛弃我?” 北辰暮夜一把把他搂入怀中,“对不起,溪儿……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为什么认为我会后悔呢?奇怪我态度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快么?正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溪儿……我……” “你知道吗?连辰,其实之前我很恨你,恨你为什么之前对我那么好,后来又对我不闻不问,就像是抛弃了我一样,可是自从来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做错了,其实……是我抛弃了你,我是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我丢下了你,独自离去了。这一点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 “溪儿……”北辰暮夜想说什么,但是被辰溪用指尖堵住了他的嘴。 “其实当知道你是连辰的时候我心里的第一感觉居然是高兴,原来你一直不曾离开。其实乱囵什么的都是借口吧,是我自我欺骗的借口,我只是在害怕而已……”说到这,辰溪忽然停住了,因为北辰暮夜吻住了他。 熟悉的味道顿时萦绕全身。 七月初一 北辰暮夜拥着辰溪,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红舌彼此纠缠,喉结性感的动了动而吞下彼此口中的唾液。 一吻下来,辰溪早已经瘫软在北辰暮夜的怀里,因为中毒而白皙到透明的泛着淡淡的粉色,额上更是有细细的汗珠渗出,这幅诱人的摸样几乎让北辰暮夜把持不住。 呼吸的灼热与舌尖的舔吻,立刻让辰溪的身子灼热起来。 七夕的毒性寒,北辰暮夜给予的温柔几乎让他融化。 退去那身本来就松垮的外衣,少年白皙的脖颈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唇瓣舔吸着辰溪最敏感的地方,舌头也辗转画圈挪动着,那样青涩的身体在北辰暮夜熟练的挑逗下扭动起来。 辰溪只感觉热流从小腹直冲脑门,此时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再拒绝,仰头若白鹅一般的微微呻吟起来。 手指不甘寂寞的来到少年的腿部内侧,细腻的触感,北辰暮夜宛若在抚摸上好的绸缎一样,微微刺激着不经人事的少年。 “嗯……夜……恩唔……”辰溪胡乱的叫着北辰暮夜的名字,眼神也迷离起来。 看着身下辰溪诱惑的样子,北辰暮夜俯身有事一个深吻。 缠绵起伏的喘气声和浓浓的情色味道在两人之间蔓延。 辰溪的手环住北辰暮夜的脖子,脸部在北辰暮夜的身上轻轻的磨蹭着,呼洒出的潮湿气息喷在北辰暮夜的脖子上,显得温柔而多情。 随手在辰溪的床头翻着,不愧是大夫,随身必定备有伤药。他从床头拿了个小瓶子,里面是一些红色的药膏,北辰暮夜闻了一下,确定是伤药,就倒了一点,向着辰溪身后抹去。 有些冰凉的触感让辰溪微微清醒过来,身体本能的抵制者外部的入侵。 “嗯……夜……难受……” “乖……放松一点,溪儿。”北辰暮夜在他耳边低沉而诱惑的说道。 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向他敞开,细长的秀腿□的缠绕在北辰暮夜精瘦的腰身上,热量在结合处提升刺激着感观。 初始的疼痛和不适已经慢慢消失,辰溪已经陷入了一种幻觉的状态。 “唔……夜,慢一点……太快了……”辰溪嘴里咕哝着什么,北辰暮夜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仿佛过了很久之后辰溪从麻痛中渐渐复苏,充满全身的温热气息与被包围的热感让他陶醉得眼神更加迷离。 “爹爹……”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却让北辰暮夜当场愣住,而后,他忽然笑了,只见俊美的脸慢慢俯下,在辰溪的嘴上印下一个吻。 “溪儿……我爱你。” 辰溪是在北辰暮夜的怀里醒来的,他动了一下,立马发现下身麻酥酥的。昨晚的疯狂和纠缠映入他的脑中,我居然主动勾引了夜……想到这他立马变成了一只煮透了的大虾,马上就要冒烟了。 在他刚刚动了一下的时候,北辰暮夜就醒了,他亲了亲辰溪的嘴角,温柔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早安,溪儿。” “早安。”辰溪有些局促的说道。 北辰暮夜却忽然轻笑起来,歪在他的耳边说道,“我们做了三次,却都是因为这七夕呢,也许,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我还得感谢它呢……“ 辰溪红着脸扭过头去。 北辰暮夜却又把他固定在怀里,“溪儿,还有七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恩。“辰溪点点头。 清晨的时候,司府其他的人该起来的也都起来了,在吃饭的大厅里,却来了两位许久不见的人。 “墨尘,澄澈,你们总肯出现了!”楚宁悠说道。 “今天是七月初一,少爷他怎么样了?”墨尘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 “三殿下和辰溪在一起呢。对了,澄澈,你们可研究出什么解毒方法了没有?” 云澄澈沉重摇摇头,“我和墨尘翻遍了所有师父留下来的古籍和药籍,还是没有办法,七夕的毒这世界上唯一能解的除了那个制药者就只有辰溪的师傅无影神医了,可惜,他也过世了。” 气氛又一次沉重压抑起来。 “哦,对了。”站在楚宁悠身旁的叶景忽然对着司烈阳问道,“你北塘的国君已经驾崩快有六天了,为什么北塘还是没人即位呢?你们就不怕惹出什么乱子吗?” 司烈阳一愣,而后苦笑道,“先皇的诏书在三殿下那里,可是三殿下却迟迟不登基,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你们那个大皇子就不会乘虚而入吗?” “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现在朝野中的局势是由大皇子和三殿下共同把持的,一文一武倒也相安无事,可是朝中哪能没有皇帝啊!” “你们不是还有个北辰琉璃吗?据说那个皇子可是对皇位中意的很啊。” “他中意的只是能让大皇子登上帝位而已,何况近日来三皇子妃又病重去世,他哪有那个时间管这个了!唉……谁能想到北塘居然会陷入这样的局面。” “是不是七夕过后辰溪就会死?”一直沉默不语的司灏月忽然问。 这一问几乎是所有人的心病,他们都清楚的意识到,七夕过后,那个秀美而温和的少年就要离开了。 “今天是七月初一了。”司灏月面无表情的说道,从辰溪生病以后,司灏月就很少笑了。 墨尘来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算是无声的安慰。 早餐在沉重压抑的气氛下结束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司府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皇长子北辰流光。 “臣司烈阳参见皇子殿下。” “起来吧,不必拘礼,我是来看看我那个宝贝弟弟和他的情人的。” “这……”司烈阳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不欢迎吗?” “不……没有,殿下随我来。” 北辰流光跟在司烈阳后面,来到了辰溪住的小院。 走进去就能看到柳树下的两人,阳光照在抚琴的少年脸上,让白皙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芒,白衣的少年宛若仙子在周围散发着温暖而美好的气息。 在他旁边的青年,倚在树旁,看着坐在树下抚琴的少年,嘴角微微含笑,那是北辰流光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殿下,我已经带你来了,请自便吧。微臣先行告退了。” “恩。” 那树下的少年看到他时,朝着他微微一笑,让北辰流光顿时有种眩晕的感觉,他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美人! “你是……”辰溪望着来人,有些疑惑的问。 北辰暮夜收敛浑身的温柔气质,冷冷看了北辰流光一眼,“你来干什么?” 北辰流光苦笑了一下,有必要像见到仇人一样吗。 “在下北辰流光,见过小王爷。” “原来是大皇子殿下,辰溪失礼了。”说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被北辰暮夜又给摁回去了。 “你在这呆一会,我和这个家伙谈一谈。”北辰暮夜说完看了北辰流光一眼,北辰流光自觉的跟在他身后。 “他中了七夕,只有七天的命可活了,你准备怎么办?” 北辰暮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了句,“父皇的诏书就在我书房的桌上。” “你……难道……”北辰流光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朝中不可一日无主,现在就拜托你了。”北辰暮夜淡淡的说道。 北辰流光沉默了,他当然知道北辰暮夜的意思,他在交代遗言,他甚至可以肯定,七夕就是他离开的日子了。 许久之后,北辰流光才问道,“这样……值得吗?” “他曾经说过如果我死了,那么七夕,必定将是我们两个人的忌日。我也一样。” “我以为你是恨着我和琉璃的。” “我母妃的死和你们无关,凶手也已经受到了惩罚不是吗。” 北辰流光看着点眼前的北辰暮夜,不只是难过还是羡慕。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他就朝着辰溪的那个方向走去。 看着树下美丽的如同画卷的场景北辰流光终究还是掉转头离开了,他也有他的责任。 “啪。” 琴弦居然划破了手指,北辰暮夜急忙拿起来查看,却发现辰溪哆嗦的在他怀里颤抖着。 今天是七月初一,毒发。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来的疼痛,指尖还流着艳丽的血痕,在白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碍眼。 “溪儿……溪儿……”除了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北辰暮夜无能为力。 无休止的疼痛折磨着他,浑身变得像冰块一样的寒冷,发色愈来愈乌黑,整个五官竟然透着一股妖媚的味道来。 这一次毒发整整折腾了两个时辰,辰溪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北辰暮夜发红的双眼。 他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不管是连辰还是北辰暮夜都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他哭,自己果然还是变得懦弱了吗。不过,总算又熬过一劫呢。 正当他准备出言安慰北辰暮夜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两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那个自称是他老祖宗的端木琴深和一直跟在他旁边的那个黑衣男人。 北辰暮夜看到他的眼神望的方向,也转过头去。 “小溪儿,你好啊!” “你们是谁?”北辰暮夜警戒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尤其是那个黑衣男子,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你们来干吗?”辰溪问。 端木琴深把脸凑到北辰暮夜跟前,“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你看看我长得有点像谁?” “端木兰若。”北辰暮夜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不错嘛!你还记得你前世老婆的名字啊!我是他的老祖宗,我叫端木琴深。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找小溪儿拿一副画的。” “画?什么画?” “就是你师父冰焰的那幅画,上面画的是云无迹,你师父现在要呢。” “我师父……要……他不是……” “哎呀呀忘了告诉你了,冰焰是司冬之神,是他自己封了记忆独自下了尘世间的。” 辰溪愣了一会儿,消化了端木琴深的话之后,就对他说,“我把画装在我随身的包袱里。”说完,他指了指桌上的包袱。 端木打开包袱,拿出了那幅画,打开画卷,端木称赞了几声,“不愧是冰焰的手笔,把天枢画的人模人样的。那我就把画带走了哦。” “恩。” 说完就要拉着那黑衣男子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回来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不是凡人,为什么不求我帮辰溪解毒呢?” 辰溪只是笑了笑,“命里无需莫强求。” “那你呢,你也希望辰溪离你而去吗?”端木问北辰暮夜。 “他不会离我而去的,我会一直陪着他。” “唉……”端木叹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5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5部分阅读 了口气,终究还是拉着旁边的人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端木琴深问冥主,“你说辰溪不会死,可是眼看七夕就要来了啊!” 冥主饱含深意的笑了笑,“此毒现在已经不需要解了,只需要一个人的一个回答。” “什么意思?” “放心,那个人应该马上就会出现了。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家那个辰溪呢,很有悟性嘛!” “那当然,那可是端木家的优良品种。” “那你一定是残次品吧。” “你……” 天色渐暗,七月的第一天也慢慢的过去了。 终章——有卿足矣 七夕节,正是白天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姑娘们穿针引巧,喜蛛应巧。 而司府中的两位正在搬着院内的一些诗书,想在这大好的天气下晒一晒。 七夕晒书晒衣的风俗在这里流传已久,他们虽不是姑娘家倒是有些礼仪也不能免俗。 待到所有的书籍衣物都搬出来的时候,辰溪整个人也灰扑扑的,倒也是俏皮可爱。 北辰暮夜轻轻在他鼻尖点了一下,弹去了他脸上的灰尘。 辰溪对他笑了笑,“七夕节真美好。”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家的家主司烈阳早已经准备好了丰厚的食物了。自七月初一之后,辰溪也开始渐渐出了门走动。 安抚了几乎快要压抑到崩溃的墨尘还有司灏月以及云澄澈等人,虽然还是会伤心,但是每天可以看到辰溪温和的笑,也就觉得足矣了。 张罗着一桌的山珍佳肴,那些人也算是凑齐了。 看着桌上人,辰溪瞧着云澄澈,忽然调笑到,“看着今日尽是情侣满座,我皇叔与我老师,墨尘与灏月,倒是澄澈你和司大人都尚未娶亲,让你们陪着我们过这七夕节,岂不是委屈了你们。” 此话一出,连一向是扑克脸的司烈阳也不禁有些窘迫。 倒是云澄澈大大方方的,“小爷我才年芳二十,又是一宫之主,启愁娶不到老婆,何况大丈夫何患无妻啊!” 他这一副故作豪爽的样子把桌上的人都给逗笑了。 午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愉快的进行着。 “哦,对了,我记得澄澈你之前就和司大人认识吧,你们怎么认识的?”辰溪有些疑惑,毕竟一个是东溟国君的直系下属一个是北塘第一家族的族长啊,按理说,不应该会有交集啊! 没等两位主角回答,坐在司灏月旁的墨尘就来了一句,“少爷我难道没告诉过你,司烈阳是澄澈的师兄吗?” “师兄!你们两个是师兄弟关系!” 司烈阳点点头,“没错,澄澈是我师弟。” “当年师父收了两个徒弟,我身体差,不能练习高深剑术,所以师父就只教了我用毒和医术,而把剑术传给了这家伙!” 辰溪笑了笑,“似乎兄弟感情不太好啊!” “如果你整天和一跟木头一块学习,你会和那根木头感情好吗?” “哈哈哈!”墨尘笑的快喷出来了,“澄澈你的嘴越来越毒了。” “没想到大哥也有被人堵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司灏月暗爽。 午餐就在一派轻松活跃的氛围中结束了。 饭后,北辰暮夜对众人说要带辰溪出门走走,就出了司府的大门。 司灏月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问了一句,“他们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吧。”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大家都心知肚明,刚刚欢乐的气氛一扫而空,只剩下满肚子的惆怅。 “辰溪这一生有了北辰暮夜也算是足矣了。”叶景感叹的说道。 “恩,看得出,如果可以,他真的能给辰溪一辈子的幸福呢。” 跨出了司家的大门,街道上比往常来的要更加热闹一些,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们也穿上了最美丽的衣裙,期盼能在今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两人走在街上,自是引来了无数的侧目,辰溪身材偏瘦又几乎是依偎在北辰暮夜身边,药性使他的面容模糊了性别,乍一看只觉得是倾城美人靠在一个眉目俊朗气质非凡的青年身上。真是羡煞了那些独身的公子小姐们。 “嘿嘿!看一看,巧果卖喽!”响亮的叫卖声在街道回荡。 辰溪停在了这家小店面前。 “哟!姑娘,公子,要来一点巧果吗?”卖东西的小伙子爽朗的问道。 “溪儿,想吃吗?”北辰暮夜问。 辰溪点点头。 那小伙子包了一包递给了他,北辰暮夜从腰中掏出碎银子。 “谢谢这位爷!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听到他祝福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谢谢你,但愿吧。”对着小伙子道谢后,两人又朝着别的地方逛去。 京城委实繁华无双,两人几乎是逛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渐暗,才算是逛完了七夕的街市。 而这时候,花灯已经被点亮了。 “公子,要买展花灯吗?”一个卖花灯的老汉问。 北辰暮夜皱了皱眉,“花灯,不是用来装饰的吗?买这个做什么?” 刚说完就听见旁边的辰溪笑出了声来,“这花灯是买来放的,在花灯上写上心爱人的名字,放入水中,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还是你家小娘子懂,公子要来一个吗?” “给我两个吧。” 老汉递过去两展花灯,辰溪和北辰暮夜分别俯身写下对方的名字,然后拿着花灯向着河边走去。 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男男女女们,两人找了个位置,将花灯放入河中。 看着渐行渐远的花灯,只听的北辰暮夜说,“真的能够永远在一起吗?” 辰溪没说话,只是嚼着口袋里的巧果,巧果被咬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夜,你看河面上!” 北辰暮夜顺着辰溪手指的方向看去,居然看到河面上漂浮着许多蜡质的人偶。 “放这么多东西进河里,就不怕污染水源吗……” “你真是没情趣,那叫做“化生”,宜子之祥,是妇女们求子用的。”说到这他忽然就想起之前楚宁惜跟他说的那些话,连辰,是注定命中无子的,你是一个意外。 “夜……” “恩?” “做你的儿子很幸福。” “你感到幸福就好了。” “爹爹,吟一首诗给我听吧。” 听他忽然转换称呼,北辰暮夜有些意外,“我前世只是个商人,后世对那些诗词也没什么兴趣,就只会一些简单的了。” “就吟一首简单的吧。” “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他念的很慢,低沉性感的的嗓音在辰溪耳边回荡,竟然生出了继续惆怅。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圆,马上就快要到午夜了呢…… “殿下!” “少爷” “辰溪” 一声声不同的称呼在街上回荡,找的却是那躲在河边看月亮的两人。 那些与他们交心的朋友们此刻正在繁华而拥挤的街道上寻找着两人。 最先找到他们的是墨尘和司灏月,看到他们的时候,辰溪正靠在北辰暮夜的身上。 “少爷,三殿下。” 两人都回头,看到是他们时有些奇怪。 “你们快回去一趟吧,老爷和夫人正在司府。” 能被墨尘称为老爷和夫人的就只有太上皇东方浩和太后北辰燕了。 “父皇和娘亲来……”还没说完,辰溪就呕出了一口血,虚弱的倒在北辰暮夜怀里。 “溪儿(少爷)(辰溪)!”三个人同时叫道。 “殿下,老爷和夫人想见少爷。” 北辰暮夜点点头,抱着辰溪跟着墨尘他们回了司府。 司灏月也掏出信号弹,告诉其他人,人已经找到了。 看到被包在怀中虚弱的几乎立刻就会离去的辰溪之后,东方浩几乎锤碎了一张桌子。 “北辰暮夜,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交到你手你,你就这样带回来见我!要不是你那个皇兄北辰流光告诉我们,我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好了,浩,也不是全他的错……你先把辰溪放下来,我看看。”北辰燕同样焦急的说道。 “你懂医术?”北辰暮夜问。 “我还是北塘公主的时候跟着太医学过一点。” 辰溪被放在床上,北辰燕为他号脉,只见她忽然蹙眉,又忽然疑惑,表情变化丰富。 身旁的人都怕打扰到他,都没有说话。 “暮夜,你过来一下。”北辰燕忽然叫道。 北辰暮夜走了过去,北辰燕伸手为他号脉。 忽然,眼前的这个华美的贵妇人笑了,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奇怪。 “你们可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 “其实,我父皇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暮夜他们的父亲,也就是刚刚驾崩的那位,还有一位其实是皇长子,但是他却没有当上皇帝。”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人就是纳兰非的父亲。 “那位皇长子有一位王妃,我和她非常要好,那位王妃的父亲就是七夕的制药者。”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恍然大悟,纳兰非会拥有清明七夕这些毒也都有了解释。 “自古皇家的龌龊事情最多,谁知道我那位大皇嫂在出嫁之前早已经芳心暗许,她许的那个人就是我二皇兄,在那次我进宫看皇兄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纳兰非是他的亲生儿子。很俗套的故事,我大皇兄身子本来就不好,他撞见他的王妃和自己的亲弟弟私会,一气之下就病死了,而我皇嫂也自杀了。因为愧疚,皇兄对纳兰非非常的好,哪知道他却这么恨他!”说到这,北辰燕笑了一下,“好像还没有到正题对吧?其实我的皇嫂也是死于七夕,是她自己对自己下的毒。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奇妙的毒药,我每天陪着她,她就给我讲关于药理方面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七夕,不需要解药也可以解毒。”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在场的人几乎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听她这么一说,辰溪应该还是有救的。 “毒名为七夕,就是有关爱情的。她说,解毒有一种方法叫做嫁接之法就是通过交合把毒素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问题就在这里,当毒性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体之后,而那个初次中毒的人又把毒给转移回来,然后再交合一次。毒性便会随着在两人之间的转换而渐渐消失。现在的辰溪就是处于这种情况!” “那他为什么还会吐血!”墨尘性急的问。 “那是把余毒给吐出来了,他现在的身体,调养一下就好了,对了,此毒还有个特点,用这种特殊的方法解了之后,两人的血液中都会残留着七夕的药性,这直接会导致一个结果,如果你们一人死去,那个人必定会为他陪葬。” 真是精妙的毒药啊!这是现在众人的心声。 “你是说现在溪儿没事了?”北辰暮夜问。 “恩,应该是的。那位制药的人或许想到爱就是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吧。” “耶!”那边的司灏月欢呼起来,众人也咧开了嘴角。 只有东方浩依然冷着个脸,“照这样算来,你小子至少碰了我儿子三次了!” 谁知道北辰暮夜根本不理他,自顾自的看着床上的辰溪。 东方浩气结。 “皇兄。”站在他身后的叶景阴森森的叫道,让东方浩的鸡皮疙瘩瞬间全部爆发。 “你还想尝尝不举的滋味吗?” 东方浩立马闭了嘴。 “没想到那个花灯真让我们到了永远呢……”听完了北辰暮夜告诉他的事情,辰溪感叹道。 “你能活着,真好。” “恩。” 正当北辰暮夜准备俯身亲吻辰溪时,煞风景的司烈阳出现了。 忽略北辰暮夜那杀人一般的目光,司烈阳着急的说道,“殿下你快去看看,张丞相和李尚书说要过来宣读先帝遗诏。” “什么?先帝遗诏?” “你快去看看吧。”床上的辰溪说道。 两人飞速来到大厅,果然看到了老丞相。 “三皇子北辰暮夜听旨。”一看到人,那丞相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 北辰暮夜和司烈阳跪了下来。 “朕苦心经营北塘三十六载,近来身体每况愈下……现将皇位赐予三皇子北辰暮夜,钦赐。殿下,接旨啊!” 北辰暮夜没有立刻去接旨,只是问张丞相,“这个遗诏是谁给你的?” “是大皇子殿下啊,而且我们确认过了,是先帝的笔迹没错,对了,他还有一封信要我交给你。”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北辰暮夜拆开来。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气死了,但是也没办法了,我现在已经远在天边了。上次偶然得知那些皇室旧闻,就想到姑姑也许可以救他的儿子,便传信给了姑姑,没想到真的救了那位小王爷的命。 其实我本无心皇位,现在你又了却了一番心事,这皇位还是你来当吧,我就负责游山玩水,顺便带你巡游江山吧!哦,对了,那个大祸害北辰琉璃我也给捆走了,看你这样估计也不会有儿子的,所以太子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的小侄子,琉璃的可爱儿子正在皇宫等着你呢。 好了,废话就说这么多了,现在你不想当皇帝也不行了。说实话,我还真是羡慕你了,所以这个烂摊子就交个你了。 ——长兄流光上” 北辰暮夜总算是心平气和的看完了信,心里想到我有儿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事已至此,这个烂摊子果然还是要他来接啊,当初告诉他遗诏的事情反而被他将了一军。 三天后,北塘举行了新皇的登基典礼,皇三子北辰暮夜成了北塘的新皇。 那远在天边的北辰流光听到这个消息时,嘴边露出来一抹算计得逞的笑容。 皇宫里,辰溪逗着北辰暮夜现任的儿子北辰庆玩,看的一旁的皇帝直窝火。 “溪儿,你能不能不要在管那个小鬼了!” “什么小鬼,他可是你儿子!” “我儿子只有你一个!” “和小孩子吃什么醋嘛!” 哄着小娃娃睡着之后,辰溪这才来到皇帝的寝殿,那人正在灯下批阅奏章,和前世那个窝在书房里看文件的连辰一样,一样的严肃而专心。 现在的生活真好,所有人都过的很好呢。 墨尘据说也和司灏月一起出去游戏人间去了,而老师和皇叔也在七夕之后回去了。父皇和娘亲继续他们的游历生涯,云澄澈继续回他的天枢宫做宫主,顺便做了皇宫的散客,可以随意出入。 “也许,我真的得到幸福了吧。” “恩?溪儿,你来啦。”看到来人,北辰暮夜放下手中的朱笔。 辰溪笑着走过去,北辰暮夜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个深吻,那个死小孩已经害的他四天没有碰到辰溪了。 一吻下来,两人都有些情动,北辰暮夜已经抱起辰溪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这时,门外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循声看去,正是那小太子北辰庆。 辰溪急忙要下来,北辰暮夜几乎气到吐血,这个小鬼,比前世的连溪还要难缠十倍。 “我要辰溪叔叔。”小娃娃哭花了脸。 辰溪没办法,只得去哄哭泣着的小孩。 北辰暮夜捏碎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香炉。 “对不起,夜,我今晚只能去陪小庆了,你自己一个人睡吧。”说完,就抱着小娃娃离开了御书房。 北辰暮夜幽怨的看着情人离去的背影,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啊! 完 番外之夕夕都成玦(一) 外面正是夕阳西下,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背着一把剑离开了他从小生长着的地方。夕阳斜斜的拉长了他的影子,身着玄衣的少年,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下山去。他就是楚宁悠。 师傅说他的剑术已成,需要的只是磨练。师父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微微的惆怅,而后摸着他的胡子对楚宁悠说道,“孩子,你本就不属于这红尘之外,再怎么也是要踏入这世俗之中的。”说着,还微微的叹了口气。 楚宁悠边走一边想着师父说的这些话。自己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从小就被送入这深山之中与师父一起修习剑术,十年来竟也小有所成,只是不懂师父为何突然要将他送下山。难道是历练么?还是其他什么的。算了,不 想了,既然下了山就去见见那十年未见的亲人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自从五岁那年上山跟着师父自己就整整十年没见到他们了他,他想起了长胡子的爷爷还有那个整日不喜言语的小妹。自己自小父母双亡,也算是爷爷带大的,不知他们都怎么样了。想到这,楚宁悠加快了脚步。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在日夜不停的赶路的过程中,楚宁悠终于到了有“荷花之都”美誉的清风城。 再过几天就能赶到京城了吧,坐在酒楼窗边的楚宁悠想到。看着眼下的一片碧波映衬着娇艳的荷花,伴着微风,碧绿色的湖面上泛起圈圈涟漪。涉世未深的少年不禁心神荡漾起来,如此美景,不如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吧,反正这里离京城也不远了。想到这,少年不禁兴奋起来,美丽的眼睛波光淋漓,因为刚饮过酒,白皙的脸蛋也透出淡淡的粉色来,少年正沉醉于美景之中,几乎无暇顾及从刚刚就一直盯着他的人了。 那是坐在另一边窗户旁的人,一身华丽的绸缎映衬着他俊逸不凡的外表,他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酒杯,眼神却落在了那个少年的身上,蓦地,他招呼了一直在他身边侍奉的随侍,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而后转身离开了酒楼。 “修,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坐在椅子上的人漫不经心的问着座下的人。 “禀主子,属下完全查不到此人的来历,只知道他似乎是几天前入的城,其余的一概查不出。”跪在地上的人低头说道。 “一点也查不出吗?有趣,连神通广大的修也查不出来历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属下该死。” “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独坐在座上的人微微眯着眼,想着早晨见到的那位少年。“真是一个精致的人啊,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呢。”他喃喃道。居然还查不出来历么?真是好玩了呢。不过既然来到我的地盘,我又怎么能怠慢你呢。看来最近的生活还是太无聊了呢,我得找一些事做了。他淡淡的笑着,心中已经作出决定。 清晨,楚宁悠被一片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起了床,走下楼梯,昨天还是冷冷清清的客栈里这时坐满了人,他有些奇怪,便问掌柜的,“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热闹啊?” “小兄弟,你居然不知道!“掌柜一脸惊讶的表情。 楚宁悠有些奇怪,“知道什么啊?” “今天可是花魁游湖的日子!” “花魁?游湖?”楚宁悠满脸问号。 “小兄弟,一看你就是从外地来的,清风城的花魁苏小小姑娘每到这个季节都会来游湖,而且还会请一位公子去喝茶吟诗,所以啊,每到这个时候就有一堆文人墨客聚集在这。” “那花魁漂亮不?” “这是什么话啊!都说是花魁啦,那可是艳压群芳的美人儿!” 这彻底勾起了楚宁悠的好奇心,心里寻思着,这花魁究竟美到什么程度呢? “掌柜的,花魁在哪里游湖啊?” “哦,就在离这不远的清风湖,呵呵,小兄弟,看你一表人才的,有可能会得到苏姑娘的青睐哦!”掌柜的笑着说道。 楚宁悠不语,笑了笑与掌柜道别便去了清风湖。 来到岸边时已是人山人海,看来美女的魅力还真是大呀。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远眺湖面,一艘华丽的画舫若隐若现,倒是勾起人的无限遐思。 “;嗨,听说了么?这次的苏姑娘是以诗会友,谁吟的诗好?谁便可以进画舫与她一叙!” “难怪今天来了这么多书生公子!“ “看来咱是没机会了!” “哎,看看背影也是好的啊!” 听到身边人的交谈,楚宁悠想,以诗会友,这花魁还真是高雅,到不知这人是何等姿色? 正想着,只见身边的人忽然马蚤动起来,向前望去,只见那画舫越驶越近,船上的帘子慢慢拉开,走出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即使船靠近了,也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一般人只见那朦胧的青色身影。倒是楚宁悠凭着练武之人超凡的目力看清了青衣女子的面容。着实惊艳了一番。对于他这样生长于深山之中的人,对美女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眼前的女子,约十七八岁,除了姣好的面容还有一股娴静的气质,两者的结合使眼前的女子焕发出无与伦比的美丽。难怪全城的人都为之疯狂呢! 只见她轻启朱唇,“大家能安静一下么?” 声音不大,却清脆好听,听到的人立马静了下来,没听到的人听到一边突然安静下来也闭上了嘴巴,一时间岸边只听见江风的呼呼声。 美女笑了笑,“为了答谢大家今天的到来,我将为大家奏一曲!”说完便抱起琵琶,音乐起,一时间江岸边鸦雀无声。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精通音律的楚宁悠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了,如此高超的演奏技巧,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一曲终,倒真是回味无穷。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岸边的人终于发现已经演奏完了,同时,鼓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一会儿之后,花魁双手轻抬,示意人们安静,“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今天的目的,小小不才,今天已诗会友,想让在场的各位为小小吟诗赋词,对于最佳者,小小将请其进舫中小叙。那么大家开始吧。” “我先来吧!还没说完,一位身着白衣摇着折扇的公子就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小小真美丽,琵琶弹得妙。回眸笑一笑,无人不倾倒。怎么样,小小姑娘,本人的诗怎么样?”说完还自命风流的摇了摇折扇。 “公子的诗太过于直白,小小还是喜欢含蓄一点的。”苏小小笑着答道。 直白?楚宁悠暗地里差点没笑死,这苏小小也太给他面子一点了吧,那样的破打油诗也能拿出来丢人?真是服了刚才的人了。 那公子见没过关便拿着扇子垂头丧气的下去了。 “那在下来献一献丑吧。”有一位书生摸样的人走了上来。 说完便摇头晃脑的吟唱起来,“浩面堪比天上月星眸直与日争怜。却闲俗粉污颜色 ,不羡谪仙羡流烟。” “公子谬赞了,恐怕小小受之不起。” 听到苏小小如此的话,那书生似乎心有不甘,但还是下去了。 楚宁悠倒是看戏看得很爽,这群自命不凡的文人,肚子里没半点墨水就敢来献丑,也不怕丢脸。其实在刚刚第一眼看到苏小小时,一首词便在脑中浮现,本来并不想拿出来,不过看今天的样子,为了美女的幸福,他倒是也该拿出来现一现。 “在下倒是有一首词,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听?”楚宁悠站了出来。 苏小小望着站在江边的少年,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只见江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和衣角,只觉眼前的人风华绝代。顿了顿神,“公子,请。” “买莲莫破券,买酒莫解金。酒里春容抱离恨,水中莲子怀芳心。吴宫女儿腰似束,家在清风小江曲。一自檀郎逐便风,门前春水年年绿。” 苏小小只觉痴了,那么美丽的诗句,说的竟是自己么?自己在他心中竟如此之美好。想到这苏小小心中一喜,“敢为公子,词名为何?” 楚宁悠想了想,说道,“既然是为姑娘写的,不如就叫《苏小小歌》吧。” “《苏小小歌》?好!可否请公子进画舫,容小小设宴答谢公子。” 嗯?楚宁悠一愣,这么说来自己竟是赢了不成,不过和美女一叙呢?还真是有趣啊! “好啊!”楚宁悠干脆的答应了。 “容小小将画舫停到岸边。” “不用了,我过来吧 。”说完轻轻一跃,脚尖轻点水面,一瞬间竟以到达画舫。 岸边响起叫好声,苏小小回过神,“没想到公子身怀绝技?” “雕虫小技而已……献丑了。” “那里,公子还请进入这画舫,里面有酒菜招待公子。” 画舫里的装饰更为华丽,桌上摆了几道小菜和一壶酒。 “公子请坐。”说完便端起酒壶为楚宁悠倒酒。 只觉一阵清香扑来,除了淡淡的酒气还有隐隐的梅花香。 “这是什么酒?”楚宁悠问道。 “俗名梅花酒,不过它的别名叫“相思”。 “相思?”楚宁悠端起酒杯,轻轻的酌了一小口,入口清甜冷冽,一杯下肚,只觉浑身舒畅。 “我倒是知道它为什么要叫相思了?喝了一杯还想喝,不是相思是什么?” 苏小小闻言轻笑,“公子还真是风趣!” “不知这酒哪里可以买到?” “这酒啊,是买不到的。” “为何?” 这酒是我一个朋友酿造的,这几坛也是我求他才得来的呢?“ “哦,原来如此。” “对了,小小还不知公子的姓名呢?” “在下楚宁悠,楚地的楚,宁静的宁,悠远的悠。” “真是名如其人啊。” 这时一直在身边服侍的丫鬟匆匆跑到苏小小边上对她耳语了几句,苏小小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公子介意再多一人么?” 楚宁悠摆摆手“不介意,正好可以共饮。” “那就好,这人就是我那位酿造梅花酒的朋友。” “哦?这样我就更想见见了。” 刚说完,只见帘子来开,走进一位身着蓝衣的人,楚宁悠顺着望去,只见来人身材修长,俊逸不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掩饰不住的气势。这人是个人物。楚宁悠心里想。 “叶公子,你来了。”苏小小起身相迎。 “小小啊,我以为你有了新客人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呢。”蓝衣人笑着打趣道。 “哪里敢忘了您,这不是还请了您来么?” “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贵客?” “哦,这位是楚宁悠楚公子。”苏小小介绍。 “在下楚宁悠,幸会。” “楚宁悠么,还真是人如其名呢。我是叶景。”那人笑着说道。 “好了,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吧,楚公子对你的酒很是喜欢呢!”苏小小说道。 “哦?叶景挑了挑眉,“你喜欢‘相思’”? “恩,楚宁悠诚实的点了点头,;“很少喝道这么温和又美好的酒了。” “这酒可是用初雪酿成,用的是刚开放的娇梅,再放到酒窖里,越陈越香。你可真是识货啊!”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清新干爽,回味无穷。” “楚公子若是喜欢可去在下的山庄,我稍几坛给公子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 “哎呀,楚公子,这酒可是人间哪得几回尝。既然他要给你,你要了就是,他可难得大方几次!”苏小小娇嗔到。 “小小姑娘一定要当着楚公子的面损在下么?” “小小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宴会中,楚宁悠发现对面的叶景不但气质不凡而且学识渊博,再加上苏小小的温柔娴静,一顿饭倒是吃的有声有色。 番外之夕夕都成玦(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楚宁悠起身告辞,与叶景一同离开了画舫。 “不知楚兄下榻何处?”身边的叶景问道。 “暂时住在客栈里。” 听到楚宁悠这样的回答,叶景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而后说,“今日见楚兄可谓一见如故,如若公子不弃,就请到在下的府上休息几日,我府上可是还有上好的“相思”呢!” “好啊!”楚宁悠干脆的答道。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快答应,叶景愣了一会儿,很快便又反应过来 ,指引着楚宁悠说,“楚兄跟我后面走即可。” “不知楚兄家住何处?”走在路上时,叶景问道。 “我家住京城,只是从小离家学艺,和师傅一起住在深山之中。” 原来是在深山之中长大的,难怪会孕育出这么清秀灵韵的人儿。叶景在心中想到。 一边说着话,一边迈着步子,不一会儿,在叶景的指引下,便到了一处山庄门口。楚宁悠抬起头,朱红色的大门之上用刚劲的楷书写着“碧落山庄”四个字,从外面的布局看来,就知道这个山庄非同一般。 “叶兄是这山庄的主人?”楚宁悠问起身边的人。 “正是。” 难怪在初见他之时他身上会有那样的气质呢?拥有掌管这么庞大的家业,不需要一点气势怎么行?可是初出茅庐的楚宁悠哪里知道,碧落山庄在世人眼中是个怎样的象征,可不仅仅是个山庄那么简单。 “楚兄,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哦,楚宁悠这才回过神来。 守在门外的两个家仆见到来认识都毕恭毕敬的低下头,一脸恭敬之情。进入山庄时,楚宁悠看着庄内的景色,到处都是树木花草,阁楼被隐在一片绿色之中,若隐若现。这样的环境难怪能养出像叶景那样出尘的人呢。 “楚兄,不如下榻梅苑如何?”身边的叶景征询着他的意见。 “全凭叶兄做主。” 走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眼前豁然开朗,古韵的楼阁前开满了娇艳的梅花,再向前走去,阵阵的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走到一处石桌之处,叶景对楚宁悠说道,“楚兄在这稍等一会,我去取几坛‘相思’,我们在这共饮几杯。” “那就有劳叶兄了。” 再稍稍等了一会后,只见叶景抱着几坛酒回来了。 “这些都是珍藏了几年的佳酿,今天就用来招待楚兄了。”来人笑吟吟的说。 坐下来之时,为叶景为楚宁悠斟酒,又是熟悉的香味。 “楚兄可知这‘相思’还有一种喝法?” “难道不是这么喝的吗?”楚宁悠奇怪的问。 “眼下正是寒冬,当然要用热酒来暖暖身子,这酒加热之后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哦?” “修!叶景向外喊了一声。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跳了出来。楚宁悠吓了一跳,这人轻功居然如此之好,自己还没怎么看出他的身形呢?看来这山庄之内真是卧虎藏龙。 “去弄个炉子来“ “是。”说完之后便又离去。看的楚宁悠目瞪口呆。 看到对面的人儿惊讶的表情,叶景笑了笑解释道,“修是我的护卫。” 难怪武功如此之高,能保护叶景的必然也不是凡人吧。 一会儿,那人便捧着炉子回来了。放好炉子之后便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叶景把酒放在炉子上加热,不一会儿,酒上便开始冒着暖暖的雾气,叶景起身为楚宁悠斟了一杯,“楚兄尝尝看味道如何。” 楚宁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而后皱了皱眉头。是与之前迥然不同的味道,之前的梅花酒甘甜清凉,现在的这杯却辛辣无比,一杯酒下肚倒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就是‘相思’的奇妙之处了,未加热前清甜爽口,加热之后又烈性无比,却又让人回味无穷。” “真是奇妙呢。”楚宁悠又小酌了一口。 “没想到楚兄年纪轻轻倒是个爱酒之人啊。” “没有,只是喜欢喝罢了。” “不知楚兄今年年方几何?” “十七。”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叶景在心里感叹道,而后又说道,“那我唤你宁悠可好?” “当然可以。” “我今年二十又一,虚长宁悠四岁,如若不弃宁悠可唤我一声大哥 “好,叶大哥。”楚宁悠心里还很高兴认识这个人的,自己毕竟刚刚入世,初出茅庐,却能遇到这样一个气质谈吐都不凡的人,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听到楚宁悠的话,叶景开心的笑了笑,眼前的人似乎越来越可爱了。忽然,他感到身子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感遍布全身,呼吸一窒,心里骂道,该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坐在对面的楚宁悠也发现了叶景的异状,急忙走过去扶住他。 “叶大哥,怎么了?”楚宁悠语气有点焦急。 叶景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 “老毛病?”楚宁悠反问道,“我略通医术,可否让我为大哥诊断一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叶景摇头。 “大哥是不相信宁悠吗?”楚宁悠胀红了脸。 看着眼前生气的人,叶景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好吧。” 楚宁悠把手搭在叶景的脉搏上,拧紧了眉头,“大哥这是由娘胎里带来的寒毒。” 叶景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让他诊断出来了,看来可不仅仅是略通医术那么简单啊。 “恩,我都说了治不好了吧。” “可是,这么严重的寒毒……”楚宁悠有些吞吐。 “你想说我为什么到今天都还没死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宁悠赶忙跳起来解释,原本就通红的脸蛋显得更红了。 叶景扑哧笑了出来,“好了,我也没怪你。我到今天还活着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说着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石。这块玉石整体通体剔透,泛着柔柔的光。 “这是蓝田暖玉,正因为有了这个我才能活到现在。” 楚宁悠当然听说过蓝田暖玉了,这可是上古神物,师父的书里也有过记载,蓝田暖玉可以解百毒。有这个东西护体当然可以压制毒性了,可是也只能是压制毒性,这么厉害的寒毒还是会发作,想到这楚宁悠皱紧了眉头,要怎么样才能帮他呢? 看着眼前皱着眉头苦思的人,叶景开了口,“宁悠不必担心,难道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啊!”楚宁悠突然跳起来,吓了叶景一跳,“我想到了!我有办法治你的毒了!” 听到他这么说,叶景苦笑了一下,从小到大那么多名医都没治好他的病现在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可以? 不理会叶景不相信的表情,楚宁悠自顾自的说道,“在来的路上,我偶然发现了一处地方,那里有一座千年火山形成的温泉,周围长了许多奇珍异草,由于常年受到花草的滋润,泉水本身就带有药性,对你的寒毒正好有效。有了我的精心调理,在加上温泉和暖玉的功能,这毒也是可以清的。” 叶景没想到他真有办法治他的毒,便又问他,“那温泉在哪呢?” 楚宁悠一下子愣住了,他知道怎么走却不知道温泉具体是在哪里?他挠了挠头,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不知道它具体在哪里?但我知道该怎么走能找到它。我带你去吧。” “可是宁悠不是还要回京城探亲吗?” 听到叶景这么说,楚宁悠不禁又为难了,是啊,自己还要回京城呢?该怎么办呢? 看着楚宁悠左右为难的样子,叶景便说,“宁悠还是回家吧,我的毒再说。” 听到他这么一说,楚宁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先陪大哥去那里,回家的事情再延后吧,反正都十多年没见了,也不急与这一时。” 叶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心中忽然溢满了类似于感动的情感,眼下这个少年,也许真的会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生活。 在梅苑住了几天之后,叶景总算交代好庄里的事物,可以和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6部分阅读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作者:肉书屋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第16部分阅读 他一起上路了。 两人骑着马开始了他们的旅程。 “恩,要离开好一段日子呢?”你都不会害怕山庄里有什么变故吗?”楚宁悠问身边的叶景。 “别担心,还有修呢。” 修?楚宁悠不禁想起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看起来,你很信任他呢。” “他可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呢。” “哦,这样啊。” “宁悠。”叶景忽然轻唤身边的人。 “恩?”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尽心的帮我,毕竟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这是什么话!”楚宁悠微微提高了声音,“先不说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是我的本分,而今我既然唤你一声大哥,自然是要尽心救你。” 看着楚宁悠有些生气的神情,叶景反而高兴起来,哄起身边的人道,“好,对不起,是我多想了。”真是可爱呢,这么心思玲珑的人儿。生气的时候,脸蛋粉扑扑的,还真是秀色可餐。 听到叶景的道歉,刚才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声音也跟着柔和起来,“ 叶大哥是我下山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 “恩,我知道了。”叶景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心里一处地方似乎正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两人骑着马,晃晃悠悠向前走去,之前因为赶路而没有来得及看的美景此时一览无余。再赶了将近半个月的路后,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看着眼前的地方,就连识便天下美景无数的叶景也忍不住感叹起来,茫茫的绿色上各种花朵争奇斗艳,鸟语花香之处还能听到泉水叮咚的声音。 看着叶景呆楞的表情,楚宁悠不禁笑了起来,“刚发现这个地方时我也和你一样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了,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可不只是美景那么简单。这里到处都是珍贵的药草,有的在外面都是非常罕见的,而且,你看那。” 顺着楚宁悠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出别致的木屋。 “这说明这里是有人住的,那些花草也明显是由人培育出来的。可是我第一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仔细观察后我认为是有人曾在此隐居,可是那个人现在去世了,他的墓碑就在这里。所有我们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来。” 两人走进了木屋,屋内的摆设也有些陈旧了,桌上落满了灰尘。两人齐心协力将木屋打扫了一番,放下了行李。 “我们去看看温泉吧。” 叶景点了点头尾随他而去。走了一段路之后映入眼帘的诗还冒着热气的泉水,隐隐有些硫磺的气味,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跳下去享受一番。 “叶大哥,这温泉你每天早晚泡两次,这山上的药物也可帮你去毒,采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放心,我一定会医好你的寒毒。”少年脸上闪着坚毅的光芒。让叶景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大哥,你先下去泡一会吧,我去找一些需要的药材。” “你不要泡一泡吗?” “不用。当时来的时候已经泡个够了。”说完便去寻找他的药材去了。 伴着温泉的疗养和楚宁悠的精心调理,叶景的寒毒也一点一点的被清除。这几个月来他们每天同塌而眠,随着越来越深入的了解,叶景发现眼下的人儿不仅心思单纯而且认真起来就怎么也拉不回来,他对于药材的沉迷简直打大过了治疗他的体内的毒,对于这一点叶景心里极度不爽,自己的魅力还不如几颗烂花烂草!该是把他的心思拉回来的时候了。 傍晚,楚宁悠采药回来,见叶景独自坐在床边,楚宁悠微微的诧异,“你怎么不去泡温泉?” “今天不泡了?” “为什么啊?”楚宁悠有些奇怪。 “因为我发现了好玩的事情,要带你去看看!” “好玩的事情?” “是啊!跟我来!”说完便拉起楚宁悠的手向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叶景拉着他一股气跑到山顶,到达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你……带我来这……干吗?”楚宁悠抚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着说道。 “看月亮,。” “看月亮?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你就坐下来等一会吧。”一边说一边拽着楚宁悠和自己一起坐了下来。 夜色开始慢慢染上天空,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伴着月亮的升起,楚宁悠惊呼起来,“好大的月亮!”山顶上的一轮圆月仿佛就在自己的面前,一伸手就可以碰触的到一样。山顶上洒满了月亮的光辉。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恩。”楚宁悠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绝美的景色,月光柔和的洒在他的脸上,细腻的肌肤似乎还可以看见淡淡的绒毛,他美好的轮廓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叶景看着身边的人儿,突然有一股想亲吻他的冲动。正准备俯下身去,哪知美人却突然转头,叶景吓了一跳,只见他嘴唇微微张开,从嘴中吐出音节,“我舞剑给你看好吗?” 舞剑?只知道楚宁悠剑不离身,却从未见他使用,眼下既然他都开口了,自己有岂有不应之理,当下便答应了。 只见楚宁悠起身,拔出剑,剑身泛着清冷的光芒,月下的美人开始舞动。轻巧的身姿,耀眼的黑发在风中乱舞,微风掀起衣角,只见一个玄色的身影在眼前飘逸,梦幻般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惊为天人。 剑气在空气中发出呼呼的声响,似乎在提醒着舞剑者的剑术有多么的高超。在叶景还沉醉于其中之时,刚刚还在舞剑的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笑吟吟的对他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没想到宁悠的剑术如此高超,只是不知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流云七式。” “到是应了它的名字,像流云般变化莫测又飘逸无比。” “嘻嘻,过讲了。不过这景色还真是美呢。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一天到晚忙着你的那些药材,怎么会发现。”叶景没发现他的语气已经有些酸溜溜的了。 “哦,这样啊,那我留下来看日出好了。” 叶景无语,这和看日出有什么关系,可是眼前的人已经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表情尽是安静祥和,睫毛微微颤动着,似乎已经睡着了。叶景叹了口气,采了一天的药刚才又费力的舞剑还真是累坏他了,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把身上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然后躺在了他身边,也闭上了眼睛。 楚宁悠醒来之时发觉身上盖着叶景的外套,于是想到昨晚的事情。似乎是留下来看日出的,可是现在,抬头看了一眼。日上三竿,哪里来的什么日出? 旁边的人似乎也醒了,“日出的时候本来想叫你的,哪知你睡得那么香,我又不忍心叫醒你。” “算了,看来这日出的景色和我无缘,只是这山上蚊子到不少!” “蚊子?”叶景有些奇怪,“这大冷天哪会有蚊子,何况这里还是山顶。” “可是昨天晚上好像有蚊子咬我的嘴巴哎,难道是我的错觉。” 叶景满脸黑线,蚊子?有长得这么帅的蚊子吗?” 番外之夕夕都成玦(三) 清晨,如同往常一样,在叶景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无一人了。叶景看着空空的床铺,不禁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拿他没辙呢。这里只有一张床,自己每天与他同榻而眠,以前他是绝对没想到自己还有做柳下惠的潜质的,可爱的人啊每天就睡在旁边,他居然也能安心的睡去。寒毒已经很少发作了,楚宁悠的功不可没,有了他的精心调理,看来寒毒有朝一日真能被清除。 在床上兴叹了半天,叶大庄主终于起来了,吃完了楚宁悠留在桌上的早饭,做他每天该做的事情——泡温泉。看着自己越来越好的皮肤,叶景不禁摇摇头,这还像是男人的皮肤吗?那个他引以为傲的麦色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泡在温泉里,已经渐渐褪变成泛着光泽的象牙色,不过身体倒是越来越好了呢。一早上的大好时光就这样被磨磨蹭蹭的耗掉了。叶景从温泉里起来,穿上衣服,准备回屋享受楚宁悠做出来的午餐。和他这几个月来的同居生活让他越来越多的发现了楚宁悠的神奇。他们每天的食物也不过是从山下买来的米和一些山上的野菜野味,居然也被楚宁悠做的丝毫不逊色于大酒楼里的大厨做出来的菜。叶景在赞叹时,他也只是笑笑,说他从小就是在山上长大的,这种能力也算是被磨练出来了。每次吃着楚宁悠做出来的菜叶景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家的味道,那是他从小不曾体会过的。而他也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叶景,要定楚宁悠这个人了。 回到小屋里,看到的不是平常那个熟悉的身影。屋里空荡荡的,和他走之前没什么两样。莫非楚宁悠还没回来?不对啊,叶景转念一想,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回来了啊,是出事了吗?叶景想到这,心里一惊,急忙跑出屋去。 找遍了往常楚宁悠常去采药的地方也没见到一个人影,叶景焦急起来,不会的,那么灵秀的一个人,他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再继续找下去。 找到楚宁悠时,叶景心脏都快静止了。楚宁悠被吊在悬崖上,他用匕首□石缝里支撑着他的身体,看样子已经过了许久了,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见到叶景时,楚宁悠虚弱的笑了一下,“你……终于来了啊。” 叶景二话不说,俯身轻轻握住楚宁悠抓紧匕首的那只手,用力一拉,楚宁悠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吗?”叶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而不觉的提高了嗓音。 “可是,那里有‘蓝草’啊。”楚宁悠争辩道。 “蓝草?”一听到又是药名叶景更生气了,“就为了那破草,你不要命了啊!” “可蓝草是奇药啊,对你的寒毒大有帮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原来他是为了自己的伤,听到这,叶景的口气不禁软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来几步,那你就会掉下去。”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楚宁悠淡淡一笑。 叶景几乎想把这个人揉碎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好像更喜欢他了呢。 轻轻扶起楚宁悠却发现他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好像脚崴了。”楚宁悠皱着眉说道。 “那我抱你回去吧。”没等楚宁悠说话,叶景就打横抱起楚宁悠向屋里走去。 楚宁悠把头埋进叶景怀里,刚刚掉下去的时候,就在想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凭着这个信念他才支撑那么久。现在这么放松的躺在他的怀里,楚宁悠放松了崩了许久的神经,渐渐睡了过去。 叶景回到屋里时,发现楚宁悠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把他放在床上。目光凝视着沉睡的人儿。清俊灵秀的脸庞,额前的黑发低低的垂着,想起刚刚他说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他相信自己呢?那一瞬间叶景的心中满是感动。自己早就对这个人无法自拔了吧。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从酒楼上那惊鸿一瞥开始的吧。随着越来越深的了解,他就越发让自己心动。不过,被我叶景看上的人,你就逃不掉了。叶景心里想。便轻轻的在楚宁悠身边躺下。 楚宁悠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日落西山了,叶景睡在自己旁边。他轻轻的起身,小心翼翼的避过叶景的身子,走了下去。 其实从刚刚楚宁悠醒来时叶景就清醒了,只不过他想看看楚宁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楚宁悠走了下去,他也理所当然的跟了过去。 一路上,看到楚宁悠一瘸一拐的走着,叶景好几次都很不得冲出去帮他,但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叶景忍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叶景每天都要来的地方——温泉。他来这里干什么?叶景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就鄙视刚刚自己的想法了。到温泉来,不是洗澡是干什么呢? 眼前的楚宁悠已经退下了外衣,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接着淡淡的光,叶景可以清晰的看到温泉旁那修长的身影。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光想想就忍不住要鼻血横流了,原来他不泡温泉皮肤也可以这么好的啊。美人已经脱好了衣服,走进了温泉。冒着热气的泉水遮住了他的身体。乌黑的头发或飘在水上或搭在□出来的肩上,形成一幅香艳无比的画面。 看到这,叶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马感受到下腹一股不寻常的热流。他果然不是柳下惠啊。再不走的话,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扑过去把楚宁悠给吞了呢。 这时候,楚宁悠已经上来了,他披上外衣,正准备向前走时,突然一个踉跄,腿一软,倒了下去。还好正准备走的叶景看到这一幕,立马施展轻功,在楚宁悠与大地亲密接触之时把他救了下来。 楚宁悠看着突然出现的叶景心里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楚宁悠实在是忽略了一点,此时的他刚刚出浴,脸上以及身上的红潮还未退去,而外衣也还没来得及扣紧,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看到叶景不说话,楚宁悠更奇怪了,“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唇就被封住。只见那人轻轻啃咬着自己的唇瓣,而后又霸道的侵入口腔,舌头在口腔的每一处轻轻划过,而后便是舌与舌间的嬉戏舞蹈。楚宁悠那里禁得起这样的吻,一吻下来早已是气喘吁吁,面色潮红了。而面前的叶景只是盯着他,目光深沉,而后开口,“悠儿,我要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带点磁性,在这种气氛之下带点迷幻的味道。让楚宁悠有些沉醉。只是没等他回答,叶景已经将他抱起,向屋内走去。 走入屋内,叶景轻轻将楚宁悠放在床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唇就压了上来。和刚才在泉边迥然不同的吻,这个吻绵长而细致,好像要把所有的温柔倾注于此。一吻下来,楚宁悠早就面色红润,眼内尽是波光淋漓。没等楚宁悠反应过来,叶景就解下了刚刚楚宁悠还未穿好的外袍。少年白皙的肌肤便大片大片的露了出来。叶景一边亲吻着楚宁悠的白皙的脖子,一边轻轻的舔舐。 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着,缠绵着,浓浓的爱意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之中。 翌日,楚宁悠醒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身边的叶景。 叶景有些紧张,他心里直打鼓,深怕楚宁悠会生气。 “宁悠……”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我们算不算是行了周公之礼?”楚宁悠忽然问。 “呃……恩……”这句话问的出乎意料。 “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是……我喜欢你。” “那……我们现在算是夫妻了吗?” 叶景愣了一下,继而欣喜的搂住身边的人,“恩,夫妻。” 之后的日子两人甜甜蜜蜜的在山上过了一段时间,知道楚宁悠说叶景身上的毒已经清除,其他靠他的暖玉就可以了。 所以,两人就下了山,回了碧落山庄。 几乎是在一个月内,碧落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庄主带回来的那个少年不但治好了庄主多年来的固疾,还受到庄主的无尽宠爱。 夜晚,缠绵之后,叶景轻轻擦去楚宁悠额上的汗珠,“悠儿,你会不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 楚宁悠脸上染上一抹疑惑,“两个男子在一起奇怪吗?” 叶景哭笑不得,真不愧是在山上长大啊,真不知道他该不该庆幸。 “只是世俗之中都是男女结合,男人与男人是不被承认的。” “可是世俗关我们什么事?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不是吗?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叶景笑了笑,在楚宁悠脸上捏了一把,“恩,你说的没错。” 叶景从散落的衣物中找到一块玉玦递给了楚宁悠。 “这是什么?” “定情信物啊,有了它,可以在任何碧落山庄所属的店铺里任意索取东西哦。” 玉玦放在手心中温润的触感不禁让楚宁悠的心也暖了起来。 书房内,叶景脸上铁青的看着属下刚刚送过来的书信。 “他真的这么说?” 修点点头。 叶景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考虑一下。” 这几天,碧落山庄里热闹的很,似乎是要有什么喜事一样,可是楚宁悠问那些人仆役,他们也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 楚宁悠决定直接去找叶景。 到了书房外,他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庄主,夫人已经到了,三天之后就可举行大婚。” “我知道了。” “宁悠公子知道您要大婚的事情吗?” “我还没告诉他。”叶景背对着楚宁悠,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楚宁悠当然明白了府中那些人是忙什么的了,原来,他要成亲了。 他在府中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准庄主夫人的住处,那个女子很美,眉目如画,看起来和叶景很配。 楚宁悠觉得自己很难过,但又好像哭不出来,他只是木木的离开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开了碧落山庄。 叶景,我不要成为你的累赘,也不是你的附属品。 放在桌上的字条上只有娟秀的几个字,“新婚快乐。” 楚宁悠一直在赶路,他怕停下来就真的会支撑不住了,所以,几乎只用了一天时间,他就回到了京城。 那些在山上的日子恍如梦境一般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他真的回到了他的家里,那个地方有爷爷,有妹妹,也许少了他也无妨吧。 他越来越喜欢坐在花园里听他的妹妹弹琴,她知道他不开心,但她什么也没说,那个不喜言语的小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安慰着他。 “哥哥,听说皇帝需要给他的皇子找一个太傅,你为什不去试一试,这样也许能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呢?” 听了楚宁惜的话,他真的去了,没想到皇帝倒是很赏识他,他也遇见了那个孩子。 一年后,叶景听着手下人的汇报,脸色阴沉的可怕。 “凭我碧落山庄的势力,要找一个人真的就有那么难?” “禀庄主,是真的没有一点宁悠公子的消息。” “好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悠儿,你到底在哪里?”叶景喃喃自语。 一年前他看到他留的字条,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没想到消失的这么彻底。 如果不是银铃族的族长他真的以为能和楚宁悠过一辈子。 他出生下来,体内就带着寒毒,他的母亲为了救他,找到了银铃族,希望他们能把他们的本族之宝蓝天暖玉贡献出来,迫于皇族的压力,他们答应了,可是必须要求叶景帮他们做一件事情。 而一年前,那个族长就要求他娶自己只剩一年寿命的女儿,嫁人,就是他女儿唯一的心愿。 他本来以为一年后什么都可以解决,没想到他消失的这么彻底,不过! 我叶景要找的东西,还从来没有找不到的呢! 另一处,楚宁悠偶然看到了楚宁悠桌上练笔的字,忽然有些恍惚: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完 番外之七夕的礼物 依然是繁华如初的北辰皇宫,辰溪百无聊奈的窝在寝殿里补眠。 忽然,感到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唇上抚弄,如此熟悉的味道,辰溪便迷迷糊糊的回应着那人的吻。 等到感觉到他的手伸入衣服内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制止了已经开始在他身上点火的大手。 “大白天的,做什么!”辰溪嗔怒。 “那晚上再继续……”他笑得邪恶。 “你……”辰溪脸一红,“昨晚闹的还不够么,折腾的我到现在还起不来!” “溪儿,谁叫你太美了了呢……”北辰暮夜低着头在他耳边低喃。 敏感的耳朵被他的气息熏得立刻红了起来,身体忆起了昨晚的激|情,开始有了反应,看到如此状况,辰溪急忙推开旁边的人,从床上爬了起来。 北辰暮夜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他穿戴,“溪儿真的长大了呢,学会自己穿衣服了呢。” “我已经二十岁了好不好!当然会自己穿衣服了!” “想当年你还是小娃娃,什么都要我来呢!” “什么想当年,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还不好!何况现在你又不是我爹!” “哦?那是你的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辰溪立刻语塞,情人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便急中生智,“表兄,你是我娘亲哥哥的儿子,自然是我的表兄了。” “可是我当你是情人呢,也是我永远的宝宝……”北辰暮夜低声说着,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气氛越来越暧昧,几乎就要火热的被点燃了,这时候…… “小叔叔,小叔叔!”一个稚嫩的童声从门外传来,北辰暮夜听到这个声音,脸立刻就黑了。 看到来人,辰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立马把北辰庆抱在怀里。 “小叔叔教庆儿弹琴。”北辰庆窝在辰溪怀里撒娇。 “好好好!呃……夜,我先走了啊。”说完就拉着北辰庆出了寝宫。 留下北辰暮夜一个人一肚子火没处发。 被北辰庆拉着去学弹琴,带着个孩子,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到了午膳的时候,辰溪自觉早晨的时候跑掉有点对不起北辰暮夜,便去了他的寝宫想与他一起用膳。 看到北辰暮夜的时候,他正黑着个脸似乎是在生气。 “怎么了?又有谁惹你生气了?”辰溪走过去轻轻问道。 “还不是以右丞为首的那帮老不修,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以为我不敢拿他怎么样,居然让我立妃,还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母,身为皇族需要子嗣!哼!我看他是想赶快见上帝了!” “让你立妃啊……你只要拿出当年拒绝那帮亲戚让你相亲的气魄来就行啦!”辰溪取笑道。 当年的连辰可谓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虽然有一个儿子,但是英俊的相貌和过亿的身价还是让许多女人趋之若鹜,那些狂蜂浪蝶可是让辰溪还记忆犹新的呢。 “怎么,吃醋了?”北辰暮夜捏了捏辰溪的脸。 “没有,你要怎么解决这些人啊?” “乘着这个机会,正好肃清了这帮人,让朝堂里在注入一股新血液。” “恩……”辰溪了然的点点头,这几年,凭着北辰暮夜过人的手段,整个北塘一片清明,可谓真正的国泰民安,看来他的确是个适合做皇帝的人呢。 “对了,溪儿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北辰暮夜忽然问道。 辰溪皱着眉头像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今天是七月初七,七夕啊!” 辰溪撇撇嘴,“你是故意要勾起我痛苦的回忆吗?” “不,我想和你过个情人节。”说罢,伸手环住了辰溪的腰,准备亲吻他。 “皇上,司大人求见!”虽然知道打扰了皇上和东宁王的亲热,但是小太监还是忠心耿耿的履行了他的职责。 “司烈阳有什么事儿非要现在说!”皇帝发飙了。 小太监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司大人说边关有急报!” “他现在找你肯定有急事,你赶快去吧!”辰溪说道。 北辰暮夜恨恨的放开怀中的人,去了御书房。 话说在深不见光的冥府的某处,判官大人正对着他的新成果眉开眼笑。 “哈哈,有了这个东西,苍纪啊……嘿嘿……”端木琴深笑的狡诈。 想到苍纪吃了这个的样子,端木琴深更是红光满面,心花怒放。 “大人,大人!”正当端木琴深陷入美好幻想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旖旎的冥想。 “干吗?”端木琴深不满的问。 “那个……”看到端木琴深不满的脸,鬼差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死薄上的轮回好像又出了点问题,大人你快去看看吧!”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看!”随手放下手中的小瓶,端木便随着那鬼差去了冥府大殿。 当判官大人正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时,无聊的冥主正好溜达到端木琴深的房间,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那个小瓶。 苍纪走了过去,打开瓶塞,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儿,瓶身上写着“七夕的礼物”,冥主笑开了,“这家伙还会好心到给我准备礼物,他前世是炼药师,谁知道这个药又有什么古怪,那我便找个人试一试吧。” 只见冥主殿下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一个画面便出现在眼前,上面映出的是正斜倚在北塘皇宫花园的凉亭里小憩的东方辰溪。 苍纪笑了笑,把那药瓶中的液体便洒在了凉亭石桌上放着的茶水之中,施法把辰溪弄醒,再让他觉得口干,便把那下了药的茶水一饮而尽了。 看到夕阳已渐渐落下,辰溪想起北辰暮夜和司烈阳议事大概也结束了,便去了御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辰溪走了进去,正在批阅奏章的北辰暮夜抬起了头,朝着辰溪温柔的笑了笑。 辰溪只觉忽然一阵晕眩,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便朝着北辰暮夜的方向走了去。 北辰暮夜有些奇怪的看着辰溪,怎么……突然觉得溪儿连眼角都带着媚态…… 那边的辰溪已经走到北辰暮夜身边,伸手环住了北辰暮夜的脖子,朝着他的嘴唇亲吻起来。 北辰暮夜愣在那里,不过很快反被动为主动的继续吻了下来,溪儿主动的次数可不多,要珍惜啊! 深深的长吻下来,辰溪气喘吁吁的靠在北辰暮夜怀里,手却不安分的朝着北辰暮夜的衣内抚去。另一只手解下了头上的发带,乌黑的发丝边流淌下来,更是凭空增添了几许妩媚,只见他轻轻靠到北辰暮夜的耳边,吐气如兰,“夜,我要……” 一直观摩到这里的冥主殿下总算是关掉了眼前的画面,毕竟看人家小两口亲热是不道德的事情,而冥主估计也清楚端木琴深这药是干什么的了,只见他微微笑了笑,心中就只有四个字:将计就计。 北塘皇帝御书房内的戏码还在激|情上演。 当辰溪说出那句话之后,北辰暮夜是彻底忍不住了,伸手推去了桌上的奏章,直接把辰溪压倒在御书房那宽大的书桌上。 辰溪的脸上一片潮红,陶醉于着亲昵的气氛,在北辰暮夜的亲吻下开始微微呻吟起来。 北辰暮夜修长的手指一路下滑到辰溪纤细的腰间,在肚脐和小腹附近反复摩擦游走,所及之处,几乎全部都热了起来。 “夜……”辰溪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很快又便被北辰暮夜吞入口中,狂肆的舌在嘴里搅动着,另一只手更是解开了辰溪的腰间的带子,雪白的胸脯便赫然浮现在眼前,胸前的红樱更是若隐若现。 离开了辰溪那诱人的红唇,北辰暮夜开始亲吻他的脖子,辰溪意乱情迷的抱着北辰暮夜嘴里不知在咕哝些什么。 唇瓣渐渐下移,北辰暮夜开始轻轻啃食辰溪胸前的两抹红樱。 “唔……夜……夜……” “溪儿……溪儿……”北辰暮夜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把手向着辰溪身后探去。 辰溪的身体只是微微抗拒了一下就立刻吞进了北辰暮夜的三根手指。 只见他不住的在北辰暮夜身下扭动着,面色潮红,眼睛里更是波光潋滟,蒙上层层水雾,“夜……夜……嗯嗯……要你进来……” 这句话可是彻底点燃了北辰暮夜的激|情,他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手指,转而换上自己的欲望。 “嗯……”被进入的时候,辰溪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北辰暮夜在辰溪体内慢慢□着,不时刻意触碰内壁上的敏感点,听见辰溪魅惑的声音,内壁也兴奋而微微收缩着。这感觉,简直要爆炸了。仿佛精神和身体都紧紧契合在了一起,快感在全身流动,然后汇集在□。 “夜……快一点……唔……嗯嗯……” 当辰溪达到□的时候,北辰暮夜也在他的体内释放了。可是身下的人儿似乎还是不满足似地,仍然扭动着身体,纤细的腰肢立刻就带动了北辰暮夜还留在辰溪体内的东西。 “夜……我……还要……”辰溪红着脸嘟着嘴看着身上的人,白嫩的手指还放肆的在北辰暮夜胸前抚摸着。 北辰暮夜深吸一口气,就着这个姿势抱起了辰溪来到御书房内的龙床上。 刚把他放下,辰溪就反客为主的趴到了北辰暮夜身上,然后开始自己动腰,北辰暮夜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这种姿势,以前辰溪就算是打死他也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不过,哪管得了那么多,有这么好的福利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很快的,北辰暮夜就随着辰溪的节奏转而把他压到身下,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激|情。 两人直到东方已经慢慢有了亮光的时候才停止,辰溪已经脱力的睡在了北辰暮夜怀中,他还记得刚刚叫人来清理时那个小太监的表情,估计是看到一直是放奏章圣旨这类神圣的书桌上到处都是男人的那东西时一时没反应过来吧,想到之前辰溪的样子,北辰暮夜几乎要偷着乐了,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老喜欢害羞的辰溪怎么会主动勾引他呢,答案,很快就自己来了。 看着眼前那个笑的j诈的人,北辰暮夜没给好脸色,“冥主大人亲临北塘宫殿,有何贵干?” 苍纪笑了笑,“怎么?我的礼物还满意吗?” “什么礼物?” “自然是七夕的礼物,那可是端木亲手配制的哦……”说完还看了看北辰暮夜怀中的人儿,“看来,真的很有效啊!” 北辰暮夜一把搂住怀里的人,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看苍纪一脸吃饱了撑着的样子,就知道辰溪那个悲剧的祖先一定是想吃掉别人不成反而被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好了,我走了,这药效果不错,等不准哪天我高兴了,就送你两瓶啊。”说完,苍纪就消失在御书房。 等辰溪醒来的时候,发现北辰暮夜还睡在他的旁边。 “你不是应该去上早朝了么?”刚说完,辰溪就呻吟了一下,他的腰,怎么这么疼,简直是浑身都麻痹了的感觉,昨晚的画面开始浮现在脑海中,他不知羞耻的在北辰暮夜身下扭腰,叫着不够还要,哦!天呐!他怎么会做出这些来! 看到辰溪又把头缩进被子里,知道他是害羞了,北辰暮夜笑了出来,“我是上完了早朝才回来陪你的,而且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辰溪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脸蛋。 “你皇兄送的七夕的礼物!昨天一直在忙,所以忘了给你了!” “我皇兄?七夕的礼物?什么啊?” “你皇兄可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他给我举国上下写了一封国书,我念给你听。”说完,北辰暮夜从手边拿出一个信笺,开始念道,“朕是东溟国君,你们北塘拐走朕的宝贝弟弟就算了,朕也承认那个北塘皇帝雄才大略,可是近来听说贵国国君居然要选妃,好啊!如果北塘国君敢选妃或者我国的东宁王有稍稍一些不高兴,老子就直接派兵过来,如果不想战争的话,就不要提选妃的事情!谁敢提老子就直接派我东溟的军队进驻他的家!就这样!” 听完了所谓的国书,辰溪瞪大了眼睛看着北辰暮夜,“不会吧,这真是国书?朝堂上那些人听了怕是要气死了!” “也正好,我趁机肃清那帮老不修,对了,你皇兄还有信要给你呢。”说完,递过来一封信。 辰溪打开了信,不是他皇兄的字,那么一定是他那个皇嫂了。 “辰溪,七夕的礼物你还满意吗?你现在的生活一定很“x福”吧,看到着,辰溪脸一红,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定了定神才有继续看下去,“呃……当初让你出宫真是正确的选择呢,想当年,我就知道那个家伙对你心存不轨,他看你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父亲看儿子该有的眼神嘛!就是一头大灰狼看小羊的神情,现在好了,小羊终于被吃掉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北辰暮夜就是当时的连辰的?其实,当初北辰暮夜第一次来东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看到最后辰溪终于看到了最后一行明显笔迹不同的字,“我老婆怀孕了,马上就要生了,辰溪你赶快回来看看你小侄子。” 辰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实在不敢想象楚宁惜怀孕是什么样子! 北辰暮夜宠溺的揉了揉辰溪的头发,“过几天,我陪你回一趟东溟吧。” 辰溪点点头,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我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在东溟见到过你一次,那时候,你来这干吗啊?” “不但见了,还和我睡了一觉吧。”北辰暮夜调笑。 “说啊?你当时来干什么?而且楚宁惜又是怎么知道你就是连辰的?” “我来这找你的,我想既然我转世了,那么你就有可能也会转世,在北塘找不到所以就来了东溟,其实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几乎就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宝贝儿子了,但是我不想打搅你的生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就没有认你啊。” “你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的啊!” 北辰暮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儿子,我用心宠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会认不出来。” 他这么一说,辰溪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他到现在还释怀不了的事情,“什么十几年,你就宠了我十年好不好,十岁之后你就……”说着说着,辰溪说不下去了。 北辰暮夜沉默了一会儿,“对不起,是我当时无法面对自己……” “嗯?”辰溪不解。 “当时我发现了自己对十岁的你动了欲念……” “这……怎么会……”这个真相实在是太震惊了! “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会逼着自己疏远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辰溪继续沉默,然后忽然爆发了,“北辰暮夜你居然对十岁的小孩子有了欲望,你你你……那你现在还不是做了啊!怎么现在就能面对了!” “既然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你认为我还会放手吗?” 顿了顿,北辰暮夜又说道,“不过我没想到我能忍那么久,当初我几乎就要说服自己,抛弃血缘和性别追求你的时候,你忽然离开我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震惊……多伤心……” 辰溪轻轻的抱住了北辰暮夜,他知道当初是他太自私,抛下他一个人,还好现在这个人还在身边。 “爹爹……”辰溪忽然叫了北辰暮夜一声。 “非得提醒我是曾经是你爹这个事实吗?还是你更喜欢禁忌的恋情?恩?” “不!”辰溪把头闷在北辰暮夜怀里,“前世我们是父子,今生我们算是兄弟,不管怎么样都是有着血缘的关系,一想到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就觉得很幸福,好像是……有了特殊的羁绊呢。” 辰溪没有听到北辰暮夜说话的声音,他却依然闷在北辰暮夜怀里不肯动。 许久之后,才听到北辰暮夜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溪儿。” “嗯?” “再叫我一声吧……” “恩。” “爹爹……还有……我爱你……” 小说下载尽在bbsroushuwu [穿越重生] 朝暮追随祗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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