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攻略计划(西幻人外np)》 生命之神|花蔓与毒蛇(意识流车) 祂第一次见到闯入领地的她,不着片缕迷惘如稚子一般,抬眸看向就好似在问这是哪里?这是哪里?祂低下头思索一番,这是祂的领地。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过多影响林地生长他是不会在乎人类踏足这篇土地的。显然眼前这个小家伙不是人类,因为祂好像感受到类似同类的味道 对 是类似同类 但不是同类 祂用身下的藤蔓缠上她的身体,少女洁白的身躯,被深绿色的藤蔓缠住,感受到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有什么病症伤痕,就好像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女睁着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看着眼前这个半人半树的怪物。 懵懂无知没有任何反抗,任由眼前这位神明的藤蔓在身上蔓延,祂有些许好奇将藤蔓缠着她,娇弱的花朵并不知晓要面对什么,只是颤巍巍的由藤蔓缠绕,她小声呼吸着,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任由祂对自己的动作。 抬起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瞳孔看着祂,干净如同一汪清水,好似能包容一切恶意却也能激起,心底最深处那肮脏不堪的恶欲。 “不会说话?” 祂抬起眼睫如祖母绿般的眼眸,看向那位踏入这片土地迷惘无知的少女,祂离她更近一点,修长白皙的指骨,将她的下巴抬起,狭长好看的眼睛微眯,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雪白长发柔顺披散着,娇弱漂亮的小脸并没有然后惊慌,只是乖巧的迷惘的,浅色如琉璃般的瞳孔湿漉漉的,眼尾那颗红痣格外鲜艳,本该是矜贵清冷的长相,此刻却格外懵懂,在错落的月光下,如同一只迷途不知归路的羔羊,亦如落入陷阱的小兽。 少女极致的乖巧,让祂感到疑惑,可也仅仅是疑惑一瞬,最终因为少女踏入这片领地的缘故,祂思索一番后,还是将她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清冷矜贵的声音格外笃定。 “那你是我的了” 这话显然是对她说的 少女如花瓣般樱唇张张口,原本想发出声音,可是却被藤蔓束缚住嘴,以一种被彻底束缚住的姿势,显示在祂面前,抬起雪羽般的眼睫看着祂,即使是这样少女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情绪,平静的乖巧的任由着祂。 沾染上晶莹露珠的百合,被藤蔓缠绕着,露水顺着花瓣滴落在地,可延伸的藤蔓却更加肆意妄为,往花蕊深处伸去,擦过娇嫩的花蕊,沾染上晶莹的露珠,露水打湿藤蔓,向上攀爬的藤蔓将花柄压弯。 藤蔓如蛇般缠绕着脆弱易折的花柄,深绿交错的藤蔓与柔弱娇嫩的花朵形成对比,显得本就脆弱漂亮的花朵更加具有摧毁欲。 当被露水打湿的藤蔓撤下时,一条毒蛇却悄然抬头,吐着湿滑粘腻的信子,露出獠牙企图将整朵花吞入腹中,可最后只是吐着信子,舔舔娇弱的花心,蹭蹭枝条就离开了,留下点点粘腻的液体,与已然支离破碎的花朵。 当毒蛇离开后,面容精致妖冶又离她近一点,在她精致的脸上舔了一口,随后有些不满足又吻上她的眼睛,无知的神明并不清楚自己这些行为代表着什么。 祂只知道在看见少女的第一眼开始,祂就想这么做,湿漉漉的亲吻从眼睛一直蔓延到耳垂,少女感受着温热湿润的舌尖舔自己的耳垂,可是她逃不掉。 藤蔓肆意缠绕着支离破碎的花束,滴落下来的花蜜已然变成藤蔓的养分,眼前的神明撤下藤蔓,修长的指尖掐开她的下巴,露出猩红的舌尖缠在一起,舌头狠扎根捣在口腔中,挑逗着吸吮着,与她共舞。 她早早就被逼出眼泪,却又很快被祂舔去,可认真仔细看的话,她泛红的眼角有一颗并不明显的红痣,祂好像格外喜欢这里,在舔舐少女眼泪的时候都会吻那颗并不明显得红痣 许久之后祂直起上身,花朵的露水打湿祂线条流畅有力的腰腹,露珠顺着结实性感的人鱼线流向更加隐秘的角落。 修长清瘦的指骨将额前头发,捋了上去露出锋利的眉眼,瞳孔在月光折射下透着诡异的绿光,如同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俊逸完美的长相,在错落的光影下如同鬼怪,在不久后祂轻轻将她抱起,柔声细语安慰着。 生命之神|相识 阳光划过云层洒向森林,光芒透过枝丫,光影婆娑,林林总总的树木随着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原本不着一缕的少女,被披上柔软干净的毯子,精致脆弱的眉眼,皱皱好看的眉头,窍长雪白的羽睫颤颤,睁开如琥珀般的眼眸。 少女缓慢坐起身来,柔软温暖的毯子,随着她的动作滑下来,露出洁白无瑕的身体,她愣了好一会像是对陌生环境感到迷茫,抬眼望望周围。 随后爬起就这么披着毯子走出空无一人的宫殿,如迷路小鹿般好奇的打量这一切,白发柔软搭在肩头。 可当她即将踏出宫殿的那一刻 “醒了?” 温润好听的声音从安静的宫殿响起,就在她的身后,深绿粗长的藤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缠上她的脚腕,将她缠在原地动不了。 当她回过头后,就看见一个容貌精致妖冶的“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因为眼前这位青年下身是如同树根般交错的藤蔓。 也许是看穿眼前少女的害怕,祂缓慢靠近她,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远离祂,漂亮精致的脸满是恐慌,这让祂有些困扰,如祖母绿般的眼眸认真看着她,薄唇轻启,也许是怕眼前的少女害怕,温和柔声问她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她低下头想一会开口,打破只有祂一人声音的僵局,她的声音不大却如铃声般清脆。 “聆声” 她的声音如她的容貌一般,矜贵而清冷,随后低下头思索一番,再次抬眸回答祂。 “白聆声”她只记得名字 因被藤蔓捆绑,原本披在她身上的毯子就这么落在地上,她有些困扰想要遮挡,漂亮孱弱的脸有些懊恼,不过祂并没有在意她的动作,祂只觉得,少女问什么就答什么 好乖 好听话,随后问她 “还有呢?” 她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这样,奇怪 其实祂早就探过她的记忆,不过她的记忆一片空白,眼前漂亮孱弱的少女如同白纸一样,没有任何关于曾经的经历,真的是有够奇怪的。 祂的眼眸垂下来,聆声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这位。 黛绿长发扎起来挽到一边,狭长好看的眼型,衬着如祖母绿般的眼眸,眼尾出有相对称的痣,衬着本就精致妖冶的容貌,显得更加矜贵。 精壮的上半身穿着墨绿斗篷,金色的暗纹显着华贵,性感腰腹上有着聆声看不懂的纹身,下半身是盘旋交错的树根与藤蔓,祂的身高极高有着近乎两米多,她只能抬头打量着祂。 装作漫不经心打量两眼后,聆声便悄悄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到藤蔓上,少女有些挣扎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漂亮精致的眉眼皱起,感到困扰与懊恼,实在是挣脱不开。 才抬眼望向眼前危险的人,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兽般,清冷沙哑声音中带着示弱甜甜的软意,打着商量般问祂,对于她而言眼前这位是危险的。 “可以松开我吗?” 漂亮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下意识示弱企图获得怜惜,她的示弱如同小猫挠爪一般,没有任何攻击性反而让人看的心痒。 随后她就看见祂向她靠近,指尖在她的额头点一下,跳动的心脏被缠上条绿色的枝丫,随后便晕过去,瘫倒在祂的怀里。 “身子骨还是太弱了,连这点神力都接受不了,以后怎么接收灵力的灌溉?” 森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抵在,柔软脆弱的小腹上,把玩着她的白玉般的指骨,祂怜爱吻吻聆声的眼角。 “好梦” 丧失意识的聆声,并没有听见这段话,如同精致的玩偶,任由祂把玩。 生命之神|欲望将娇嫩的花朵吞噬殆尽(意识 当聆声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披上与森一样的斗篷,柔软漂亮的白发搭在肩膀上,窍长浓密的睫羽低垂着,显得有些呆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墨绿斗篷也才堪堪到大腿根,等坐起来的时候她才把视线停留在,旁边坐着床边看书的青年身上,也许是留意到她的目光,祂将书本放下随后道 “醒了?” 聆声点了点头也算是回应,看向祂手上那本厚重难懂的书,已经看大半了,随后视线又转向祂的下肢,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前两天还是盘旋交错的树根,此刻却是人类的双腿。 “你的腿…”少女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与懵懂,有些好奇的望向祂,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可森知道她好奇什么。 “收回去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变回来” 清越的声线有几分温柔,对于祂而言人形与半人形都无所谓,只不过昨天聆声苏醒过后的反应,让祂从半人形变成人形,还是不要吓到她为好。 “身体还好吗?” 昨夜少女昏过去后,光滑细窄的背部,已然印上与祂一样晦涩难懂的纹路,应该说是神纹,神明在签下眷属的时候,往往会在眷属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章,像其祂神明表明自己的所有。 神纹是神明的信章 修长白皙的指尖探入百合花蕊深处,甜美甘甜的汁液顺着白玉般的指骨向下流去,指尖轻轻捏起正中花蕊,沾染上花蜜与花粉,黛青色的血管与粉嫩娇弱的花朵形成对比,具有爆发力小臂此刻满是粘腻甜美汁液。 或许是觉得浪费,露水与花蜜一起,被猩红的舌尖舔舐着,直至彻底舔舐干净,祂轻轻咬着花瓣,抵在花心处吮吸着,将舌尖舔向深处探去。 精致妖冶的神明此刻,如同好奇懵懂的幼童,探索着祂不曾踏入的领域,或许是觉得乏味,祂靠近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暧昧亲吻如雨点一样落在她的脸庞,猩红的舌尖舔舐着她漂亮孱弱的脸,细细亲吻着。 耳垂是聆声最敏感的部位,即使是在昏迷中,当森舔咬那如白玉般的耳垂时,都会发出如小猫般的叫声,好可怜,好可爱,祂舔舐着她的脖颈,在颈窝出嘬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看到那些如同被打上记号的红痕,祂心情好的笑笑。 修长清瘦的手指,抚摸着她精致漂亮的锁骨,往下落入深处如同好奇孩童般,探索着祂所不知的一切,压抑的喘息从逼仄环境响起。 藤蔓蔓延上洁白优美的腿部,本来纤细柔软的腿部,在藤蔓缠绕下充满肉感,白玉般的足尖被祂把握住,将她拖到自己的身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少女的手心,向上固执的与她十指相扣如同枷锁一般。黑暗中滋生出恶心浓稠的欲望,将脆弱洁白的花朵吞食殆尽,直至明月落下黎明升起。 醒过来懵懂无知的少女,并不知道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有点难受,神色格外懵懂无知。 “还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森向她介绍自己,不过并没有说出自己是神明的事,祂只不过是自己是个树妖罢了。 “树妖?” “对,树妖” “那你本体是颗什么树呀?” 漂亮精致的少女跟在他的身旁,边打量着这个世界,边絮絮叨叨的开口,跟一只小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森好脾气回答她 “我也不清楚” 祂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成为神明的了,由于过于久远了,自诞生起这片领地陪伴祂的只有树木,或许并不是不清楚,只是觉得没必要。 生命之神|雏鸟情节 幽寂久远的生命之森,因少女的到来添几分烟火气,在交谈中,森发现聆声虽然失去记忆,可一些下意识的本能,并没有忘记,祂让少女不要踏入丛林深处,这片领地有个禁忌之地,是祂也无法管辖的地方。 可当聆声真正认识到森的时候,她只觉得森很奇怪,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儒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聆声总觉得祂身上有一种,崩溃后精疲力竭的平静,祂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每当她踏出宫殿那一刻,藤蔓会瞬间绑住她的脚腕。 她便听见身后祂清越沙哑的声线,问她要去哪里?她说她去宫殿外的林地看一下,祂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撒娇般蹭着,温润沙哑的声音从她的颈窝传来。 “外界很危险的” “我不怕” “要怕…” 在对峙一会后,漂亮的少女有些生气,好看的眼睛此刻如同小猫般瞪着祂,她并不矮几乎168可是和两米多的森,比起来就显得格外娇小。 在知道对方不会任由自己出去以后,便并没有理森,自己一个人气冲冲就回去,森在后面慢悠悠跟着,阳光落在祂们身上,身后的影子拉的格外长。 由于是半神的缘故,少女并不会感觉到饥饿,这也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聆声还是很依赖森,或许因为雏鸟情节的缘故,森是她在这个世界失去记忆以来遇见唯一的活物,这是下意识的依赖反应,森也很享受她的依赖。 晚上森将她抱在怀里跟她道歉,宽大修长的手指把玩,少女白嫩的指尖,精致妖冶的神明软声道着歉,祖母绿般的眸子如宝石般闪耀。 可当聆声仔细望过去,却只感觉到平静的疯狂,如同一望无际的深潭,越看越让她感到心惊,也许是因近段时间森总是会表现出无害的样子,让她觉得森是一个很安全的生物。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如小兽般感知危险的直觉再次告诉她,眼前这个家伙,很危险特别危险,少女想下意识要挣脱祂的怀抱,却被更加用力抱住,腰间那双手将不听话的美人,禁锢在祂的怀里。 森身上那股如雨后森林般的气息传来,祂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如同痴汉般细细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如同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大狗 “怎么了?” 森软下声音就好像在哄一位闹脾气的情人,聆声总觉得自己应该没看错,可她再次望向那张脸,祂的瞳孔中只有一片清明与平静,就好像刚刚的疯狂不曾有过如清凉软和的春水。 在平静对视过后她企图,从祂的表情中寻找刚刚的影子,可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眼角对称两颗痣在祂下意识的示弱下,如同一只无害的大狗。 “没什么…我要睡觉了…” 她放松后这个人瘫软在祂的身上,森不会伤害她,这是树木给她传达的思想,当然这也是森让树木给她传达的思想,可是有的时候森看向她的眼神,却让她感觉很危险,她就像迷途羔羊只能依赖着牧羊人,才可以获得短暂的依靠。 生命之神|往事|上 清晨阳光透过枝丫缝隙撒下点点光斑,精致脆弱美人动动手指,睁开琥珀般的眼眸,眨眨眼清醒一会后,低头看着束缚她的家伙。 森就像只依偎在主人怀里的大猫,将毛茸茸头部埋在她的脖颈,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无意识撒娇蹭着她脆弱敏感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 好像每一次起床都是这样,森就像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每一次都要躲在聆声怀里,她轻微挣扎一会,很快被森力抱紧,嘴唇摩擦着细嫩脖颈上,蹭出红痕。 等好一会祂才睁开眼睛,将聆声用一种她觉得舒服的方式抱到怀里,温和好听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亲近的软意。 “早…聆声” “可以松开我吗?” 少女声音沙哑却有几分撒娇的软意 “再抱会…” 俊美任性的神明,此刻却带着些许无赖 在抱好一会后,森松开聆声,当怀中温软的身体离去后,祂眼神暗了暗,不过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温柔看向她。 古老的神殿华丽而空旷,在神殿深处有着一座藏书馆,森在她昏迷起来时拿着那本晦涩难懂的书,就是藏书馆的,不过令她疑惑的是,明明偌大的神殿只有她与森,可到处都是干净的,就好像有人定期打扫一样。 在少女看着书打发时间的间隙,森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轻柔将聆声抱到自己化形的腿上,墨青长发早已扎起来挽在旁边,高挺鼻尖亲昵蹭着她小巧的鼻尖,手指固执与她十指相扣,将书本用藤蔓缠住后,吐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的耳尖,声音清越温雅问她 “看什么呢?” “神话故事”聆声轻柔开口 “这样…” 祂将下巴放在少女的肩膀处,感受着她脖颈处脉搏的跳动,看着她精致脆弱侧脸,百无聊赖把玩着精致的指尖,时不时还舔咬一下,聆声早已习惯,并没有感受到不适。 森将目光落在眼角那颗红痣上,想伸出舌头舔一下,可还是忍住了,只是亲了亲,眼神晦暗看着她,不知是想到什么,埋在脖颈处的森开口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什么故事?” 聆声显然是好奇了,回过头亲昵搂着祂,白皙柔软的小臂,搭在祂的脖子上,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雀跃. “一个很久远的故事,关于这片土地的,要听听看吗?” 这是属于祂的故事,也是这片土地的秘密,后面那些话森并没有说出口,祂只是眼神平静看着眼前漂亮精致的白发少女,因她搂着祂的行为,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两颗对称的痣,将原本精致的脸,显得更加妖冶。 祂理所应当的,享受她的亲昵,她的依赖,亲昵吻吻她的脖颈,却被她躲过去 “痒” 她不满道 森无所谓笑笑,随后开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拥有植物生长能力的少年,出生在一个世代魔法的世家,因天赋极佳,从小就被父母寄予着期待,它们想要少年继承魔塔。 “可少年自小就对继承魔塔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在森林倾听树木的声音” 聆声:“倾听树木的声音?” 森:“每一棵树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 生命之神|往事|下 聆声低下头窍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森温柔抚摸着她雪色的长发,指尖溢出魔法,如同变戏法般变出一朵蔷薇递给她,在接过蔷薇后聆声抬头问祂。 聆声:“就如同树木告诉我,你不危险一样吗?” 森:“差不多吧” “对于少年而言,有些树木是安静的,有些树木是吵闹的,在植物生长方面天赋异凛的他,比起人群更喜欢,安静幽寂的森林,日子就这般慢慢的过着,可是…” 森停一会,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悲戚,不过很快又被祂调整好,只是缓慢将聆声抱紧,袒露过去的伤疤,如同一场豪赌,不过祂还是打算告诉她。 “可是?” “可是在少年15岁那年,灵力暴走失去理智,当他回归意识的时候,一片血色映入他的眼帘,父亲母亲还有魔塔里面的人,全部死在他的那场灵力暴走中” “少年想赎罪,想道歉,他发了疯般使用疗愈魔法,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他引以为傲的能力,成为他杀死父母的帮凶,他自以为是的傲气,害死所有人,他以为自己的掌控好自己,他以为……” 聆声在此刻回握住祂的手,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担心,看着祂,慢慢摇摇头,让他不要硬撑,不过祂只是握紧她的手,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处,整理好情绪后,如祖母绿般的眼睛满是哀伤。 “他以为自己可以用这个能力,成为与树木沟通治愈人的疗愈师,可是最后他什么都做不到,当他想要已死谢罪的时候,突然想起关于生命之森的传说” 聆声:“传说?” 森:“嗯,传说” 祂嗓音温柔且平静 “传说只要进入生命之森,得到神明的注视,就可以洗清身上罪孽,让已死之人得到超生,下辈子会过得幸福,因为这不知真假的神话,15岁的少年擦干泪水,踏上寻找生命之神的道路,可当一心寻死的少年,听寻着自然的指引,找到那片传说中的森林” 夕阳的光辉透过精致华丽的彩窗落下,落在二位的脸上,让原本精致的容貌显得更加矜贵,隽秀斯文的神明,轻柔抱着怀中漂亮孱弱的少女,软声与她讲着故事,讲着属于祂的故事 “少年找到传说中的森林,刚开始的他如同无头苍蝇般,徘徊在这茂密生长的丛林中,直到他入到这片土地的生物” 聆声:“生物?” 森:“它们并不是人类,而是妖精” “妖精们听到少年的来历,表示很心疼少年,答应帮助他一起寻找,生命之神的踪迹,那个时候少年还没有意识到那不是帮助,而是一场欺骗,一场盛大的欺骗” 聆声:“欺骗?” “它们利用少年想要赎罪的心理,将少年留在那片森林中,那个时候少年还不清楚,自己要经历怎样的事情,该经历怎样的磨难,他那个时候在想着,只要赎清身上的罪孽,让来生的父母得到幸福,让他怎么做都行,直到他成为它们的祭品” 聆声:“祭品?少年吗?” 森:“它们想要利用少年的死亡,融合创造出生命之神” “不过它们失败了,少年再一次的暴走,让这片土地再次成为死地,从那个时候他发现,无论他怎么自杀都死不掉,少年彻底疯了,他利用自己的能力将这片森林彻底封锁起来” 聆声:“然后呢?” 森:“没有然后,少年就这么孤零零的留在那片森林” “有我呢,现在有我了” 聆声抱紧祂,漂亮精致的小脸,认真的跟他说 他低下头吻吻她洁白的脸颊,软声跟她道 “那你可得对我好一点” 至少不能躲避我的触碰,我的亲吻,我的主动,不能也不可以。 生命之神|魔法阵 森有事外出,可能是林地出现问题,聆声只能百无聊赖在宫殿逛着,在走之前森特地一二再再而叁,强调不要出宫殿,也不要去别的地方。 聆声表面上乖巧的答应了,温和俊美的神明,如同离家的丈夫般,吻吻她洁白精致的脸颊,声音中充满眷恋。 “等我回来…” 可是当森走后,她想着就出一次好了,只要在天黑之前回来森是不会发现的,结果还没踏出宫殿一步,很快就被藤蔓缠住动不了,不设防的美人,就这么被藤蔓捆绑在原地。 越是挣扎就收的越紧,没办法的她只好一而再,再而叁保证,自己不会离开宫殿,藤蔓才将她松开,沉默,无尽的沉默。 “这玩意还是声控的?声控是什么?” 下意识的吐槽,让她感到疑惑,不过很快就不寻思了,可能是失忆前认识的事物吧,反正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宫殿是出不去的,森也不可能让聆声出去,她只好低着头往回走,一路上踢着石子,小声骂着森,不知意识到什么,很快她就闭上嘴,将视线移向树木。 少女的模样看起来这么矜贵清冷,失忆后性子却跟小孩一样,她知道树木会告状的,藤蔓也会告状,毕竟森与她说祂是树妖。 没办法了,她只能去到藏书馆找一些书看,华丽宏伟的藏书馆,放着成千上万的书籍,有一些甚至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在她看书期间听到小动物的声音。 一开始聆声并没有在意,直到后面被吵的有些许烦闷,放下书朝声音走去,是一只奇怪的小松鼠,它蹦蹦跳跳的朝她袭来,好像并不怕她,可是只要走到她面前又很快的跑走了。 “松鼠?还是绿色的” 少女清冷矜贵的声音,打破安静的环境,懵懂无知的美人,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的事物般,缓慢且小心的向松鼠靠近,就差一点就可以摸到那只松鼠的时候。 它又跑走了走的时候,还回头看着她一眼,用小爪子刮一下毛茸茸的鼻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就好像在示意着聆声跟上它,不过此刻的聆声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有些失望垂下头。 “跑走了…” 聆声有些失落,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除森以外的生物,如蝶翅般的长睫低垂着,在察觉到聆声并没有注意到它的行为,很快的那只逃跑的小松鼠又回来了,机敏的跳上她的腿上,用爪子指了指藏书馆深处,就好像要引领着她去别的地方,聆声也注意到了。 在这期间她想到森与她说的话,不过很快她就没有按耐住好奇心,跟着那只松鼠走向图书馆深处,它跳到画着魔法阵的地方,时不时还回头看聆声有没有跟上它,当她踏入魔法阵的时候,一束光亮起。 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得到她有意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好奇看着周围,周围全都是枯萎没有任何生机的树木,与她认知中的森林完全不一样。 生命之神|少年森尔 “又跑哪里去了,这片森林很危险的” 容貌青涩稚嫩的少年,看着跑回来的松鼠,有些不满的开口,等他注意到坐在地上的那位,漂亮精致的少女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她的耳朵,不是妖精那就是人类,还有就是白发,有白发的人类吗? 莫名其妙被传送到,这片土地的聆声也很懵,她抬眼望向眼前青涩稚嫩的少年,琥珀色般的眸子闪过疑惑的情绪,比起森成年温和儒雅的容貌。 眼前这位少年显然更加稚嫩,眉眼间满是阴郁与倨傲,矜贵斯文的脸上全是对她的好奇,她刚想开口询问他,却很快被他的眼神凶回去不敢说话。 这可误会他了,森尔没有凶她,因为俯视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的缘故,所以在聆声的视角里显得他有点凶,他有些呆愣打量着她,边打量着边询问旁边的树木。 植物说她并没有危险,按理来讲,他原本不想管这些事的,可是他刚走没两步,身后那位漂亮的少女就跟了上来,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只能停下来回过头来问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比起成年体时的森,森尔的声音带着,说不上来的稚嫩与冷淡,习惯森温柔以待的聆声,被他问的有些愣住,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眼前这位少年并不是森。 “我是被传送过来的?” “那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聆声摇摇头,这片森林与她见识到生命之森,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迷雾与业障,连阳光都无法透过粗壮茂密的树木,显得格外阴森。 “我叫罗勒?森尔,你叫什么名字?” 见到她摇摇头后,森尔觉得有些难搞,他原本想带她出去的,可是树木告诉他,她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很有可能连自己家在哪都不清楚,他又没办法放任她一个人在这种地方。 森尔猜对了,聆声是真的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她唯一认识可以依赖的就只有森,可森并不在她身边,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森尔身上。 “聆声,白聆声,我的名字” 聆声?森尔低声喃喃两句后,抬眸向她伸出手,如祖母绿般的眼睛,认真看着她,随后对她道 “握住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少年已然尽力软下声音讲话,可还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傲气,毕竟对于从小就是,从小就是天之骄子长大的他来说,现在也只不过是不会收敛傲气的年纪。 “好” 其实在伸出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的,等到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心上的时候他才放松下来,在这路上森尔知晓她是因误入魔法阵,才会落入这个地方的,不仅如此还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 森尔并不是一个擅长找话题的人,在得知这一切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握住她的手心说没关系的,他会帮助她的。 一路上他询问她很多事情, 在得知少女失忆的时候,森尔甚至有些开心,至于开心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生命之神|保护者 精致漂亮的美人乖巧跟在,清俊稚嫩的少年旁边,二人的手紧握着,聆声抬眸看着周围的树木,这和她印象中的生命之森完全不一样。 生命之森的树木都是翠绿的,充满着生机与希望,阳光会透过枝丫缝隙撒下,微风会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而眼前的这片森林阴森森的,甚至有些树木是暗紫色的,显得格外诡异,偶尔甚至会有毒虫魔物爬过,吓得她抓紧森尔的手。 少年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放心,可能是觉得她会领悟不到他的意思,靠近一点清越稚嫩的声音传来。 “不要害怕,我在” 森尔停顿一会后认真看着她,又强调一遍 “我很厉害的,我不会让它们靠近你的,放心” 它们显然指的是毒虫与魔物,不过这也让聆声感到奇怪。 明明两个人才是第一次见面,即使她有预感眼前这位漂亮的少年是森,不过也只是预感而已,按理来讲森尔完全没必要对她那么负责。 可少年森尔却完全不这么觉得,他自顾自认为少女是需要他的,因为她既没有家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传送过来的,而且还失去记忆只记得名字。 聆声并没有告诉他关于森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孤独,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过于脆弱,森尔很快就将自己划为到保护者的身份里去。 毕竟像少女这种漂亮到精致却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就算离开森林很快也会被人拐骗到拍卖会拍卖,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变成,那些披着华丽皮腐烂贵族们的玩物,逃也逃不开的。 这并不是夸张比喻是事实,早些年在魔塔跟着父母参加拍卖会的时候,他就已然看见那些丧失人权的奴隶被送上拍卖台,甚至会有精灵兽人与人鱼。 他平静看着那群戴着面具的贵族拍卖,在那一刻只觉得肮脏至极,所以在拿到拍卖品那一刻,他便回魔塔了,比起人群他更喜欢森林。 上层人类总是肮脏充满恶欲的,钱权能满足它们那恶劣腐烂的根骨。 森尔厌恶那些贵族,就连皇室也同样厌恶,他在魔塔见证太多腐烂肮脏的交易。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魔塔也同样只要是有钱,魔塔可以满足所有对魔法的幻想。 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想继承魔塔,可没办法,他是魔塔主的儿子,对于如商人般唯利是图的父亲,他无法苟同可他也没办法,毕竟他只是个商人,只负责提供魔法道具。 至于那些人干什么事,付出任何代价都与他无关,在这种环境下,他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毕竟他可没那么多耐心去替别人考虑,讨厌贵族与在它们身上获取好处这并不冲突。 森尔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并没有多少善心,不过聆声是个例外。 至于为什么呢,他也不清楚,他只觉得她是他的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察觉到她身上有他魔力的存在,就像是被他打上记号的猎物,既然拥有他的记号,那就是他的东西了对吧? 其实这一路上并不是什么危险都没有,不过即使遇到危险也很快被森尔用魔法消除了,魔法没办法消除的,直接召唤藤蔓杀死,魔物的血溅在少年的脸上,让原本隽秀的脸庞添几分危险,不过旁边的聆声,却是干干净净,被魔法屏障保护的很好。 被杀死魔物很快就变成这片森林的养分,消散在这片土地上,他用魔法清洗干净后向聆声伸出手,还没等她伸出手,就见少年瞳孔一缩,很快极速生长的藤蔓,朝她身后伸去,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聆声刚想回头,却被少年修长的手蒙住了眼,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细嫩的脖颈,森尔清朗干净的声线,此刻满是阴郁,不过还是很快被他掩盖下去。 “怎么了?” 她有些疑惑,可并没有动作,乖巧的任由他抱着 “没什么,一些肮脏的老鼠跑出来了,怕吓到你” 在聆声看不见的角落里,那个重物并不是魔物而是人类,是魔塔得罪过,来刺杀他的人类,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此刻他精致眉眼却满是厌烦,啧,真的是有够烦人的,指挥着藤蔓将尸体拖走后,才恢复本来的模样 生命之神|坎特里斯 “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漂亮孱弱的白发美人拍打着封印,回过头愤恨的瞪了一眼,在生命之泉旁边坐着的神明,俊美的神明并没有理会少女愤恨的话语,甚至脸色无辜看着她,祂是真的没有关住她,不过确实是祂将她引领到这里的。 “留在这里不好吗?” 温润沙哑的声音如春风般带着几分不解,不过祂鎏金色的眼眸却格外清醒,精致的眉眼没有任何的不解只有几乎冷淡的平静,可是只要仔细端详一下就会发现,祂瞳孔中有一颗金色的树木。 坎特里斯就这么看着她,金发柔软搭在肩膀上,整体看起来慈悲又怜悯,不过下垂尖尖的妖精耳,就已经暴露祂并不是人类的事实,聆声并没有被祂的外貌欺骗,毕竟她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因自己一时好奇,结果和一个疯子困在封印里。 ———— 在路上的时候聆声还是没忍住问出,自己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你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她弯弯头看着眼前的这位青涩少年,声音中充满疑惑不解,在危机四伏充满魔物的破败之森里,没有人会带着一个脆弱没有自保能力的拖油瓶。 森尔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一下,并没有直面回答问题 “我很喜欢一些美丽无用的事物” 或许是看出她的疑惑,森尔并没有多说什么,灵力从他指尖溢出,在这破败腐朽的森林里,用魔法变出一小片金蔷薇花田,由魔法变成的点点荧光,让花瓣随风飞起,或许还觉得不够。 “看这里” 聆声刚被眼前美丽的景色所吸引,就听见森尔的需求,随着风摇曳着的鲜艳的金蔷薇,魔法光芒倒映在他的脸上,聆声将视线从蔷薇移到他的身上,一个响指过后,一只金夜莺唱着婉转的歌曲,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很快又转瞬即逝,森尔回过头柔声问她。 “漂亮吗?” 漂亮精致的少女点点头 “但是有用吗?”聆声摇摇头 “那你喜欢吗?” “喜欢” 少年轻笑一声 “我也很喜欢,走吧我们快到了” 森尔的意思很简单,没有人会不喜欢漂亮美好的事物他也一样,即使漂亮的事物没有任何用处,甚至有点浪费时间,可那又怎样呢? 他甘愿呀,他乐意呀,人对于漂亮的人总是会多一些耐心,他不需要聆声对他有任何用处,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什么都不缺,别人有的他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索取她的好处 当踏入妖精领地的时候,有一位妖精矮人来接引森尔,这个时候森尔才发现妖精只看见了他,并没有看见聆声,对视一眼后他也并没有说出口。 在这一路上,他是能感觉到魔物和动物,包括人类都是看得见的她的,可妖精们却看不见她,森尔猛地想起之前在魔塔藏书阁看到的 妖精无法看见被神明契约之人 神明 契约 眷属 森尔精致的眉眼皱皱,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低声喃喃两句 “不应该…”她身上的灵力记号确实是自己的 少女白皙细腻手掌搭上他的手腕,如小鹿般的眼神担心看着他小声问道 “不应该什么?” 看到聆声关怀的眼神,他握住她的手,温和对她笑笑。 “没什么” 反正妖精们也看不见自己,聆声是打算从房间里跑出去,自己先溜达溜达的,结果还没走出两步,手腕金色丝线就缠上去,随后便听到森的传声 “不要乱跑” 漂亮乖巧的美人愣了一下,随后表示自己知道了,当森尔装作信奉生命之神的追随者,跟着接引人,去应付妖精们的话语,脸上挂着友善完美的笑容,可是当他结束完妖精们的话语,打探完消息后,森尔烦躁揉揉眉骨。 在刚刚交谈中,他更加清楚感知到,妖精们确实看不见聆声的一个事实,可是为什么?算了不想了,这样也好,会更方便一点,这样等利用妖精力量复活族人的时候,不会因聆声感到麻烦。 可当他回到妖精们安排给他休息的房间时,发现并没有看到乖巧的美人在床上看书 “聆声?聆声!” 刚想感知她的位置,却发现断掉了,不对,不是断掉了,是被蒙蔽了,少年垂在腿边的手握紧后青筋暴起,等松开后掌心已然有指甲掐出的血痕,眼神晦暗的好像在思考什么。 生命之神|封印之地 于此同时在妖精领地溜达的聆声,跟随着那只金色蝴蝶的指引,来到一个洞口,顺着发光植物与蝴蝶的指引,来到封印之地,扑上去后,蝴蝶很快就消散在洁白的手心。 在暗处早已苏醒的坎特里斯,就这么看着眼前如同迷路小鹿般闯进来的美人,她如剔透琉璃般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地方。 周围到处都是发光的植物,在封印地的中间有一颗巨大的金色树木,那是生命之树,是这片森林的供能,如同白昼般照耀着这片领地。 与腐败不堪的生命之森不同,只要呆在这里就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生机,可是外界的生命之森到处都是迷雾与魔物,这巨大的割裂感,让聆声感到怪异。 落叶与蝴蝶共舞,交错着吟唱生命的歌曲,在树木旁有座喷泉,聆声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流动清澈的泉水上,而是旁边已然从暗处走出的坎特里斯身上。 坎特里斯就这么看着她,眼神中并没有然后恶意,祂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的正是生命之树,就这么站在生命之树旁边打量着,眼前这位白发少女。 雪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窍长浓密的睫毛,低下眸子时,遮住漂亮桃花眼,眼尾那颗红痣衬着,本就精致的容貌更加清冷矜贵,如同盛开的正好的白百合,脆弱而美好的同时,让人有摧毁的欲望。 美人也这么打量着祂,当看见祂尖尖的的妖精耳,就并没有将祂放在心上,妖精是看不见她的,她尝试过很多次,同时妖精看不见她,她也触碰不了妖精,在确认这一事实后,就不在意妖精是否会留意她。 “白发…” 清雅优越的声音从安静的环境响起 由于过于小声还是妖精语的缘故,聆声并没有听清祂说的话,其实就算听见了也听不懂,可是她还是靠近一点,少女的清香透过皮肉从她身上传来,从远处看就好像窝在祂的怀里,实际上俩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坎特里斯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漂亮孱弱的美人,金色的瞳孔不知是看到什么?好看的眉眼有些疑惑,祂歪歪头,祂歪头,聆声也跟着歪头,大眼瞪小眼,精致漂亮的美人显然并不知道,祂能看得见她的事实。 也许是知道她听不懂,坎特里斯换一种语言 “希尔维洛的眷属?” 白发金瞳是希尔维洛人形的象征,而眼前这位少女显然符合着祂的标准。 “不对” 像是要验证自己拿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修长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捏住聆声的下巴,让她被迫仰起头来。 可即使是这样,她眼里也没有一丝害怕,就好像笃定祂不会伤害自己,等到祂松开后洁白细嫩的脸已经被掐出红痕,很快就被坎特里斯用神力复原。 “你不怕我吗?” 坎特里斯疑惑的问道 她摇摇头表示 “你看得见我?” 坎特里斯点点头 “神奇,其他妖精都看不见我” 坎特里斯张张嘴,最后还是沉默,祂不知道该怎么说,许久未与除植物外的生物对话,祂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信徒相处。 为验证自己荒谬的猜想,犹豫一会后开口 “过来到我这里” 等到交谈完后,聆声是打算出去的,如果回去晚的话,森尔会担心的,可是当她想踏出洞口的时候发现,怎么都出不去。 她将目光落在坎特里斯身上,生命之树的辉光撒在祂的身上,显得原本完美优越的长相更加慈悲怜悯,而祂瞳孔中倒映的正是生命之树,不过让聆声更加留意的是,祂眼角那两颗对称的痣与森位置相同。 察觉到她的愤恨的眼神,坎特里斯只能无辜跟她表示。 “别这么看着我,聆声” “并不是我将你困在这个地方的,我也离不开这里” 生命之神|妖精王坎特里斯 样貌精致的少年慢悠悠跟在,步伐蹒跚的妖精婆婆身后,仔细打量着她所说的这一切,倨妖精婆婆所说。 继生命之神陨落后,生命之森也开始破败,原本生机勃勃的森林,开始被魔物侵袭变得腐败不堪,而妖精一族身为生命之神的追随者一直守护在这里,等一位可以继承生命之神衣钵的继承者。 而这个继承者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妖精婆婆带着他走到一个充满咒语的地方,可这个地方并不是封印之地,森尔也并没有完全信任对方。 就这样森尔抚摸着墙壁上的妖精语咒文,白皙的指尖划过粗糙的墙壁,泛着光晕的咒文飘起来,可在魔塔见惯这些事情的森尔并没有感到惊讶,对于他而言这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妖精婆婆停下来后他也停下来,随后他就听到妖精婆婆苍老年迈的声音。 “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愿伟大的生命之神坎特里斯注视我们,赐予我们无上荣光。” 听到妖精婆婆苍老的话语,森尔表面不语只是垂下眸子暗暗想着,将信仰寄托在已经陨落的神明身上,真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悲,魔塔不信神明,即使神明真正存在。 倨魔塔记载生命之神坎特里斯陨于五百年前那场大战中,即使存活下来,也不过是守护继承的灵魂体。 而森尔来到这个地方,并不是为了赎罪,而是为了复活死在那场灵力暴走中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可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可就算生命之神坎特里斯也没办法将人复活,只能重新塑造创作,可创作出来的人,与死去的人是不一样的,它们有各自的生命轨迹。 命运也是不同的,而命运不归祂管,死亡是既定的命运,命运无法改变,只能坦然接受,当然这只不过是某位偷懒神明的托词。 听着妖精婆婆絮絮叨叨的话语,而旁边的森尔眼神晦暗思考着什么,听着她口中五百年前妖精一族荣光的日子,资料显示妖精一族是生命之神庇护的,而在交谈中妖精婆婆也揭露除资料以外的的信息,生命之神坎特里斯是妖精王的事实。 “妖精王坎特里斯?” “对,赐予我们无上荣光的神明殿下” 于此同时—— 在巨大的生命之树旁边,坎特里斯就这么看着聆声,辉光撒在她漂亮孱弱的脸上,显得格外圣洁,如同临近日暮在,辉光照耀下的百合。 如果说刚刚还不确定,现在祂是完全确定,眼前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女,是祂的契约信徒的事实,透过她的眼睛祂看见属于祂的记号。 主要的是祂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哪怕祂现在只是一抹守护传承的灵魂体,可基本记忆祂都是有的,究竟是为什么? “来,白鸟到我这来。” 在妖精一族里,常常会用鸟去形容爱人,象征着自由与尊重,意思是亲爱的,你该如鸟般自由,飞往独属于你的天空,而我会一直是你的栖息地。 而神明只会有一位契约信徒,也就是神明的眷属,绑定契约信徒与爱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坎特里斯才会这般形容聆声。 等到她过来后,祂将她抱到腿上,脑袋搭在她脖颈处蹭蹭,在这一系列动作中聆声并没有反抗,反而在坐到腿上后,转过头有些奇怪看着祂眼角两颗对称的痣,坎特里斯察觉到她的眼神问她怎么了? “为什么你的痣和森一模一样” “森?” 等少女说明一切后,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圆起来了,温雅俊美的神明此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温润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安静的环境响起。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难怪呢,我说呢,我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祂只跟你说了祂是个树妖吗?” “那我也是树妖呢?小白鸟” “不过我是金色的” 生命之神|被迫的救世主 妖精族在五千年前便存在的长生种,而最初的妖精们不信神明,而初代生命之神却诞生于妖精族,直到陨落后留下神谕。 神谕上说下一任妖精王,便是生命之神的继承者,祂会带领妖精族走向无上的荣光,也会护佑妖精族躲过战争的灾殃,除此之外他无法知晓再多。 森尔并不着急寻找聆声,契约除了无法感应她的位置以外,还可以预知她是否受伤,而契约一直都很平和,说明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可她一天不在自己身边,森尔就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焦躁,容貌精致的少年,尽量收起阴郁的情绪,努力伪装成平和正常的样子,应对着妖精们的访谈,企图在它们口中得到更多关于生命之神的消息。 —————— 聆声乖巧坐在坎特里斯的怀里,或许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站起来换另一种姿势坐到祂的右腿上,金琥珀般的眼睛看着祂,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坎特里斯反而很坦然让她看,就见她看了看生命之树,又看了看祂的眼睛,再看到祂尖尖的妖精耳,辉光撒在祂的身上,让原本完美无缺的脸披上圣光,过会便听到她的疑惑。 “妖精与精灵是同一个生物吗?” 少女声音充满困惑,她之前在藏书馆看过关于妖精与精灵的书,在见到妖精的时候她就很好奇,坎特里斯听到她的话,低下头沉思一会。 “不是,精灵有翅膀,妖精没有,还有精灵的耳朵是上扬着的,而妖精的耳朵是垂下来的,向上尖尖的有翅膀的是精灵,垂下尖尖没有翅膀的是妖精” 坎特里斯的声音平缓且认真,祂百无聊赖把玩着,她的手指揉捏着她白嫩的指尖,聆声也纵容着让祂把玩。 “信奉的神明也有所不同,精灵所信仰的是光明神” “而妖精一族信仰的是生命神” “妖精离不开生命之森,而精灵可以” 这也是妖精族为什么,选择用鸟作为爱称的原因,妖精族扎根在森林中,与繁茂的树木共生。它们无法离开森林,而迁徙的鸟就成为,它们对外界自由的托词。 其实妖精族早该在五百年前那场灾殃就灭绝,不过身为妖精王的坎特里斯用尽神力才保住,不过还是无法扼制那场灾殃带来的污染。 如今的妖精族只不过是,靠着剩下的神力苟延残喘罢了,无所谓了,如今祂也不再是生命之神,只不过是一抹残留的亡魂,祂所知的也不过是,在这次灭绝后,重新焕发生机的生命之森,会重新诞生妖精一族。 祂对妖精族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对于从小就因为神谕被迫成为妖精族救世主的祂,早在那一次又一次族人的期待中分崩离析。 在任职生命之神的期间,祂时常觉得或许祂不是救世主,而是那封神谕下的祭品,为妖精族荣光而活的祭品,从小被灌输着救世主想法的坎特里斯,牺牲自己与神力,带着妖精族度过一次又一次的灾殃,祂真的累了,最初的祂只是想…想干什么来着?忘了 沉浸在往事中的坎特里斯,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蹭着,如头一个迷惘的孩子。在无尽的寿命与等待中,祂早已忘记幼时的梦想,祂只记得要为妖精族的荣光而活。 愿辉光与你同在,愿生命之神眷顾。 短短的一句话,绑住坎特里斯的近五千年时光,为辉光而生,为辉光而亡。 聆声沉默看着将自己抱入怀中,蹭着她脖颈的坎特里斯,叹了口气伸出手,将某位正在黯然神伤的妖精,抱到自己怀里,跟摸小狗一样,胡乱摸着祂的金发,原本矜贵清冷的声音有些无奈。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委屈鬼” 森是个委屈鬼,坎特里斯也是个委屈鬼。 其实聆声也不知道祂在想什么,只是感觉祂现在不开心,神明与眷属的情感是有链接的,只要察觉到对方情绪低落,这边就会有反馈,就算聆声不明白祂因何而伤心,但是她还是决定抱抱祂。 坎特里斯并没有说话,只是缓慢抱紧她的腰,力度大的就好像要将她融入到身体里,祂不想一直孤零零的待在这个地方,可是没办法祂早已死去。 其实想出封印之地,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得看她愿不愿意,其实祂有些不舍,只要她踏出封印之地,关于祂的记忆很快就会被抹去,不过它们很快就会再次相见的。 生命之神|下不为例 幽寂静谧的生命之森,月光透过枝丫缝隙撒下,今夜的风格外的大,吹着树枝与叶片发出沙沙的声音,调皮的风刮过窗户发出呜咽的声音。 容貌矜贵冷淡的少年隐在阴影里,幽绿的眼眸如同在暗处潜伏的阴湿冰冷的毒蛇,企图将猎物吞入腹中才肯罢休。 月光透过窗户笼罩着他的身上,原本稚嫩阴郁的面容被光影割分成两半,显得格外阴森,欣长高挑的身子靠在房门处,整个人慵懒的抱着臂,静静看着回到房间的少女,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玩吗?”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床上漂亮乖巧的美人,却一脸无辜抬头,琥珀般的眼眸中全是懵懂与无知。她只记得自己跟着蝴蝶走到一条隧道里,至于后来怎么回来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就好像记忆被封印了一般,她皱了皱眉,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无法确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森尔此刻很生气,毕竟她上一秒刚答应好他不会乱跑,下一秒就在妖精领地瞎逛,答应他的事情她没做到,所以森尔才会那么生气。 聆声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只能将头往枕头那边看去,只留下白皙精致的侧脸给他,月光洒在她纤细优美的脖颈上,洁白的羽睫低垂着,她抿抿淡色的唇犹豫过后,整个人像一只知道自己犯错的小白鸟,语气示弱小心翼翼的跟主人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乱跑了” 可森尔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看着她,在割裂的光影下,眼底闪过看不懂的情绪,祖母绿般的眼眸,此刻在月光的投射下,宛如片诡异幽深的深潭,不知过了多久。 在这压抑逼仄的氛围下,聆声默默的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握住,少年环在胸口的手,整个人像是一只打着商量的小兽,头低的低低的,小声的说着对不起。 森尔低下头看着她放在手臂上的手,再看向她脆弱纤细的脖子,她在向他道歉,而颤抖着的睫毛说明她此时的不平静,少年的眼神阴郁晦暗,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很快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后将情绪压下去。 只听见他叹息一声,清朗倨傲的声音显得格外无奈 “下不为例”没有下次 他回握住她的手,墨绿头发有些长,日常都是扎起来的,不过因为要睡觉他便散下来,当他这个人隐在黑暗里的时候,就宛如条藏匿在暗处的森蚺。 等到睡觉的时候,聆声早已熟睡,而森尔借着月光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后他低下头像小动物般蹭蹭她鼻尖,随后珍重吻吻她细白额头后,将整个人缩到她的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精致脸蹭蹭她的颈窝,就如同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这几日的躁郁与不安,在抱她入怀中的时候,已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就是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森尔感受着她缓慢绵长的呼吸,少女清浅的香气透过皮肉传来,他很喜欢她注意点在他身上的感觉,他希望自己被她需要的。 生命之神|少年坎特里斯 与生命之森截然不同的妖精之地,时常让聆声感到怪异,外界的生命之森树木是透着诡异的暗紫色,处处都弥漫着瘴气,而妖精领地却没有。 妖精领地的树木翠绿,在夜幕来临时还会有点点荧光点缀,妖精们的灯火摇曳着,并不显得阴森,反而充满生机与希望,也正因如此才会格外显得格外古怪,腐朽破败之地存在着充满希望的绿洲。 森尔这次随着妖精老婆婆的步伐走进封印之地,而聆声也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腕处,已然绑上金色魔法丝线,而丝线另一端则是森尔。 在离开房间之前漂亮乖巧的少女看了看,手腕上缠绕的魔法丝线,再看看眼前面无表情的森尔。 “一定要这样吗?” 面容精致的少年点点头。 很快她又提出新的疑问,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森尔低下头像是认真的思考一下,随后向她表示,没什么不好的,就当他是一条被她栓住的狗就好了。 在路上聆声好几次想要吓唬妖精婆婆,可是都失败了,妖精婆婆看不见她,只好跑过去骚扰森尔,森尔有任由她闹。 森尔一开始是不打算让聆声跟过来的可是,架不住少女的软磨硬泡。主要的是森尔也怕她乱跑,他不想再出现感知不到她位置的情况。 即使她一再保证自己不会乱跑,森尔也不会再相信她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走到隧道口的时候,妖精老婆婆停下步伐,与他说道。 “接下来的路,老身就不奉陪了,按照神明大人的指令,我只能带您到这了” 在这几天的交谈中,森尔得知,妖精领地一共存在两处封印之地,可妖精婆婆只知道这一处,而另一处封印之地被隐藏起来,当解开其中一个封印的时候,另一个封印也会随之解开。 宏伟粗壮的生命之树,泛着点点萤光,周围浮动着看不懂的符文,让森尔感到怪异的是,生命之树用肉眼看,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虚幻的,如同水中倒影般,仿佛只要触碰就会消散,旁边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生命之泉,却没有任何的问题,而生命之树就如同镜中倒影般。 聆声搂着森尔的脖子打量着这个地方,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她站在洞口处不止该不该进来,森尔安慰捏捏她的手心,让她放心有他在。 “你就是这一次的继承者?” 阳光充满少年感的声音从枝丫上传来,抬头看去是一位金发妖精少年,垂下来尖尖的妖精耳,戴着简约精美的耳饰品,看起来慵懒且随意,是坎特里斯或者说是五千年前的坎特里斯,俊美的妖精少年从树上下来慢悠悠走过来。 森尔防备将聆声护在身后,而身后漂亮精致的少女在看到坎特里斯后,眼熟,太眼熟了,就是想不起来祂是谁,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就连精致的眉头皱起,仔细打量着祂,好看的桃花眼此时满是疑惑。 如果此时森尔注意力在聆声身上绝对会发现问题,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聆声的疑惑,只是有些敌视看着眼前的妖精少年,稚嫩青涩的声音中带着警惕与防备。 “你是谁?” 坎特里斯用余光注意到她打量的眼神,原本还想向她打声招呼的,可挡在她身前的少年并没有给祂这个机会,祂只好重新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位继承者身上,与另一个封印之地的坎特里斯不同,祂的瞳孔同是金瞳可并没有映出生命之树的影子,手腕处也没有复杂蔓延的神纹,仿佛只是一位普通的妖精少年。 生命之神|接引者 “我吗?我只不过是传承的接引者罢了” 坎特里斯脸上挂着完美得体的微笑,礼貌的朝他伸出手,生命之树的辉光撒在祂的脸上,可森尔并没有搭理祂,只是径直走到生命之树面前,缠绕在他与聆声手腕上的丝线也在开始延长。 将手心贴上树木的躯干,森尔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跃动的符文,如他所料眼前生命之树并不是实质的,被忽略的坎特里斯无所谓的耸耸肩,祂并不是很在乎这位后辈。 初代生命之神在妖精领地,总共留下两处封印之地,妖精族所知的封印之地是在战争前所留下的。 在守护封印的过程中,在那漫长无聊的岁月里,生命神的力量逐渐分为两位不一样的接引者,继承年少身为妖精王记忆的少年体坎特里斯,与已然成神许久的二代生命神坎特里斯。 同是灵魂体但双方所继承的记忆不同,所以形成完全不同的形象与性格,但双方都是为同一个目标存在的,在记忆互通的情况下少年坎特里斯,是知道少女的身份的,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 这也是当初在另一个封印之地,坎特里斯觉得很荒谬的想法,需要短暂认证祂的想法,毕竟现在祂们并不是完整体,都只不过是残缺的灵魂体罢了。 契约信徒也就是神明的眷属,与受到庇护的妖精族不同,神明只会有一位眷属,后代的眷属就是祂的眷属,祂还是很喜欢这位眷属的,很漂亮,不仅容貌很漂亮,灵魂也很漂亮。 森尔闭上眼睛感受着,生命之树的的灵力,在这过程,坎特里斯已然走到聆声的旁边,低下头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清越的声音带着调笑道。 “我好看吗?” 这一下可把漂亮乖巧的少女给吓到了,毕竟在妖精领地呆那么久,从来都没有妖精看得见她,即使这一路上,她一直在跟妖精婆婆恶作剧,妖精婆婆都看不见她。在好奇过程中忽然间,有个看得见她的妖精与她打招呼,不吓到才怪呢,聆声犹豫一会后开口。 “你看得见我?” 坎特里斯点点头 “看得见从一开始就看得见,只是我那后辈,跟条护主小狗崽一样,挡在你的前面我都不好和你打声招呼” 这个后辈很显然指的就是森尔,不过森尔并没有听见祂的话语,在感受灵力与继承传承的时候,是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的,也正因如此祂才会说的这么直白,毕竟坎特里斯觉得自己没说错。 对于聆声为什么会来到五千年前的妖精领地,坎特里斯也是知晓的。毕竟希尔维洛那面疯镜子,为了看各位神明的乐子,可不止一次在祂与其他神明的领地留下穿越时空的法阵。 祂当时只知道留下了,可却不知道留在哪里,看来是被她触发,才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等法阵时间到了她自然而然就回去了。 想到希尔维洛那面疯镜子,坎特里斯真的是头疼,一旦命运神说有惊喜的时候,祂就知道要遭殃,惊喜不一定是惊喜,但惊吓一定是惊吓,希尔维洛是众神中实力最拿不准的那一个。 成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问过别的神明,祂觉得谎言神说的挺对的,如果用人类的话来形容,命运神希尔维洛那就是疯子,希尔维洛根本就不会在意外界的想法,只要是祂觉得开心的事物祂都会去做。 生命之神|植物也会撒谎 聆声仔细瞧着祂的长相,精致的眉头皱起,甚至还像只小猫一样嗅嗅祂身上的味道,坎特里斯纵容着让她行为,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问祂 “我们是不是见过?” 少女好听的嗓音满是疑惑,眼熟但是不熟悉,鸦羽般的眼睫忽闪忽闪的,如琥珀般的眼瞳映照出祂的模样,洁白精致的小脸满是好奇,熟悉的长相,熟悉的气息,无一不让她感到奇怪,在察觉到坎特里斯没有反感情绪后凑近祂,将注意力集中在祂眼角处相对称的痣。 坎特里斯并没有回避她,反而很坦然的任由她打量着,神色没有任何的反感,鎏金般的瞳孔映出此时聆声的模样,坎特里斯弯弯头,笑眯眯看着她,露出尖尖的虎牙,充满少年感的声音此时格外狡黠。 “你猜” 在说出这句话后,无论聆声怎么问祂,祂都闭口不谈,而是笑眯眯站着她的旁边,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生命之树的辉光笼罩在祂身上,为祂渡上一层光芒。 坎特里斯的长相是极其优越的,眉眼锋利倨傲,五官矜贵俊逸,即使放在人类地界也是极其惹眼的存在。 如果说神体的坎特里斯外表是慈悲且怜悯,那么少年体的坎特里斯外表就是孤傲清高,明明是同一个个体,也是一模一样的容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或者说少年体的坎特里斯才更加接近真实的他。 妖精们特别喜欢一些象征着美好与生机的事物,坎特里斯也一样。 祂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很漂亮,坎特里斯知道,凑近看更加惹眼,如同清晨雾散后,沾染上晶莹露珠的百合,亦如一汪柔和明亮的清水,眼尾的红痣将本就漂亮的面容显得更加矜贵清冷,她的美是不动声色的,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如同一张白纸。 坎特里斯并不喜欢人类,袖曾在幼时逃到人类地界玩过,由于是内定神明的缘故,袍总是能很快窥探到人心,肮脏的腐烂的令人生厌的。 他无法理解人类,也无法理解人类地界的规则,那些复杂繁琐的社交,让扦感到心烦,所以仅仅是呆了半天后便回到生命之森。 聆声是不一样的,她的灵魂与她的容貌一样美好。 等待森尔睁开眼后看向坎特里斯,精致稚嫩的脸上满是平静与冷淡,显然透过生命之树前半部分的回忆,祂已然知道眼前这位妖精少年的身份,聆声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祂。 接受着两位注目礼的坎特里斯,有点笑不出来了,装模作样咳嗽两声后,再次恢复一副正经的模样。 “有事说事,别看着我不说话,怪隔应妖精的” 沉默一会后,森尔主动打破安静的氛围 “据魔塔资料记载妖精无法看见神明选中之人,在初次踏入妖精领地我就感到疑惑,为什么所有妖精都看不见她,而你是怎么看见的?” 少年并没有因知道祂的身份而感到松懈,而是问出他从一开始就感到疑惑的问题。 “魔塔?你是厄尔法洛的后代?” 森尔点点头 坎特里斯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 “魔塔所记载并不全是真实存在的,过度相信植物的话,过度相信自己的天赋,是不可取的。” 当时初代魔塔主踏入生命之森,利用植物了解关于妖精族秘史的,遗忘特别重要的一点就是植物也会撒谎。 在生命之森深处存在的植物多不胜数,其中就包含一些擅长撒谎的植物们,不过并没有生物能听懂它们的语言,妖精们也不会与它们交流,在无聊的日子里它们创造数不胜数的神话,不过关于神话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愚笨的人类仿佛认定植物并不会撒谎,正因如此魔塔才会记载,一条关于妖精无法目睹神明选中之人这条荒诞的记录,坎特里斯认识厄尔法洛,不过并不了解,祂只认得有这么一个人。 “当你拥有这个能力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植物会像其它生物一样,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性格,自己的理解,有些植物是吵闹的,有些植物是安静的,植物是会撒谎的。” 生命之神|愿辉光与你同在 “植物会撒谎?” 坎特里斯点点头随后道 “你们人类都会撒谎,植物为什么不行?” 装模作样走两步后,看着森尔握住聆声的手,将她护在身后的样子,坎特里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是不爽的 ,只能装作不经意笑笑。 祂能怎么办呢?要是森尔不在还好,但是森尔在,祂怎么看他怎么不爽,祂这位后辈这么就跟个小狗崽一样,日的,祂这辈子最讨厌狗了,特别是护主的狗。 祂只好越过森尔在将目光,落在身后的聆声身上,在察觉到祂目光后,漂亮乖巧的少女默默比个耶,但是很快又缩回去,不过这个小动作,把坎特里斯逗笑了。 可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森尔注意到以后,很快就挡住祂的目光,并且一脸敌意看着祂,幽绿如潭水的瞳孔,好似泛着绿光,就如同一只被冒犯领地的毒蛇。 “不是,你能不能别总跟个,护主的小狗崽一样挡在她面前,再说了她不需要你保护” 少年清越好听的声音格外无奈,不出所料的祂这句话被无视了,没办法祂只好与他交谈传承的事情,毕竟祂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当传承传递下去,祂的生命也会随之消散,这样也能安息了。 森尔其实在得知生命传承,无法复活族民那一刻,就已经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可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指引着他必须接受传承,他想要反抗可却无能为力,算了,也就一个传承而已。 他百无聊赖把玩着少女白玉的指尖,轻轻揉搓着她的指骨,丝线缠绕在手腕上,就好似命运的红线般,将她与他捆在一起。 坎特里斯不想看见他与她的亲密行为,只是抬头看向生命之树,交谈着祂并不喜欢的曾经,在听见生命之神为妖精族荣光牺牲自己的时候,森尔轻轻抬起眼睫,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不是救世主” 在谈论中的坎特里斯停顿一会 “你说得对” “我也从未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在那漫长既定的命运里,很多时候我时常觉得,我只不过是因神谕被迫成为救世主的祭品,可祭品就是祭品,祭品是没有选择的” 祂的嗓音满是平静,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仿佛已经坦然面对不公的结局,祂没有任何办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聆声抬眼看向祂,恰好祂也正打算看她,可很快就移开视线。 在离开之际坎特里斯从后面拉住聆声,在森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封印就已经封住他的话语 “抱歉了,亲爱的后辈” “不过我有些事要和白鸟谈一下” 坎特里斯认真看着她,生命之树的辉光撒在身上,就好像为彼此冠上层滤镜,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对峙着,没过一会坎特里斯打破沉默, “我们聊聊吧,你应该也很想知道关于森的事情” 聆声确实很好奇森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在坎特里斯出现后,一直将注意放在祂眼睛那两颗痣上,在这过程中她发现,坎特里斯与森长相是有些相似的。 “你知道森?” 坎特里斯点点头,但祂了解的也不是很多,祂唯一可以确定就是森是生命之神,在交谈中聆声知道一些关于森的事情,也知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在道完谢后刚想走。 “等等” 聆声迈出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祂,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庞,带着些许少年身上好闻的木质香,少年清越好听的声音如初遇般清朗。 “愿辉光与你同在” 生命之神|入侵者 在回去的路上森尔好几次想要询问聆声,可聆声如同一只可爱乖巧的小猫,弯着腰眼睛亮亮的打量着他,由于幼时长相精致,小男孩小女孩都很喜欢他,经常用这种眼神看他,他都习惯了。 可是在这一路上,聆声都是以这种方式看他,虽然很可爱但是时间久了,森尔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可看到聆声亮晶晶的眼睛,张了张嘴又什么话都没说,算了,她想看就看吧。 主要的是聆声此刻特别像,一只高贵可爱的波斯猫,琥珀般的眼眸充满好奇,表情特别可爱她在思考,思考着森与森尔的关系,在那个故事中聆声一直以为,幼时的森是温柔靠谱的,再仔细打量着森尔,若有所思点点头后,确实靠谱就是说话有点冷冷的。 聆声心情很好的哼着不着调的歌曲,面容精致俊逸的少年看见她很开心的模样,薄唇抿起嘴角也微微上扬,可他忽然想起刚刚坎特里斯将她拉进封印的时候,心情很快又低落下来了,幽绿如深潭的瞳孔,汇聚着看不懂的情绪,可很快掩盖下去,稚嫩青涩的声音,委屈如同可怜兮兮失落的小狗般。 “你和他刚刚说了什么?” 可聆声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搂住他的手臂后,笑吟吟的,有着撒娇意味般,矜贵柔和的嗓音欢快。 “保密” —————— 俊美妖冶的神明慢悠悠走在林地上,森动用灵力查看树木的健康情况,下体依旧如同交错盘缠的树根般,叽叽喳喳的小鸟落在祂的指骨处,左右摆一下头后很快又飞走了。 浓密窍长的睫毛,遮住祖母绿般的眼眸,在巡回林地的时候并没有说话,阳光透过枝丫缝隙落下斑驳光影,在祂精致妖冶的容貌,结实有力的的腰腹,充满爆发力,似乎察觉到林地有其他入侵者的出现。 粗长狰狞的藤蔓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向一个方向伸去,将入侵者的头缠断了,可奇怪的是祂的头并没有流血,却如同镜子般破碎掉,随后用一种极快的速度复原。 “你的脾气还是这么阴晴不定” “森” 温润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响起,正是从入侵者身上发出来的,等复原过后,一位用白布蒙住双眼,容貌极其矜贵,身着圣袍的白发神明,出现在祂的面前。 简约华美的圣袍被祂随意披在身上,整体看起来慈悲又怜悯,这也只不过是假象罢了,眼前这位神明可并不与慈悲怜悯挂钩。 “希尔维洛,你倒是稀缺” 出现在祂面前的正是,命运神希尔维洛,祂无所谓耸耸肩,祂只不过是察觉到封印的松动,来到祂的领地看乐子的,结果来到才发现貌似好像是自己找来的小蝴蝶误入了。 看着蓄势待发的藤蔓,希尔维洛只好抬起手,吊儿郎当做个投降的姿势,示意着森收回藤蔓,就算祂死不了也不代表祂愿意被藤蔓威胁。 森抬眸冷淡看一眼祂,就将藤蔓收回了,希尔维洛也不在乎祂的不敬,祂并不了解这位老同事,祂与这位老同事也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希尔维洛成为神明的时候,第二次是两千年前祂再次成神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希尔维洛,按照惯例去骚扰新神,祂本以为会是罗勒?森尔或者是坎特里斯,唯独没想过会是初代生命神森。 当听到那句好久不见的时候,祂是有些许惊讶的,毕竟按照祂的了解,初代并不是很想活,但是看那个样子是被迫醒来的,毕竟祂这位老同事为休息可是创造种族,去继承自己的神位。 创造种族,分裂自我,融合灵魂。 暗黑线预告|梦境|水神维希亚?特朗斯 在无尽看不清的梦境中,落入灵魂之海的少女,往下沉去。 在幽深神秘的海中,少女的身体落在空中,阳光透过海平面照在她的脸上,雪白长发洒落着,如海藻般,她窍长浓密的眼睫颤抖着,睁开琥珀般的瞳孔如同稚子般迷惘。 深蓝汹涌的潮水不断向她袭来,如同深渊巨兽般将她吞噬殆尽,漂亮精致少女伸出白皙精致的手像是要拥抱什么,可却抓住了个空,她想她该感受到窒息与痛苦,可在这片深海中,她并没有感到无助迷惘,反而感到温暖与安心,仿佛找到归属般,放任自己向下沉去。 逐渐的思想与感官变得模糊不清,她放逐着自己向下沉沦,在她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她看见一尾人鱼向她接近,深蓝色的长发如海中水藻一样,顺着祂的动作飘散着,修长有力的腰身,巨大漂亮的鱼尾,如同深海中的瑰宝,宝蓝泛着光芒鳞片闪烁着。 若隐若现的鳞片分布在祂的修长身上,在手臂弯曲之处有着漂亮的鱼鳍,祂并没有耳朵而是漂亮的鱼鳍,祂的手指并不是分开,而是连在一起,水色透明的,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冰冷摸上少女漂亮孱弱的脸。 暗蓝如宝石般深邃的瞳孔,在深海中泛着野兽的光芒,可祂的表情却是悲悯的,漂亮到极致的脸上,满是对少女的怜悯,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好温暖,祂知道她是误入,可是祂真的太寂寞了,在看不见尽头的灵魂之海,无尽的孤独,困住祂的灵魂,祂的思想,剥夺所有想反抗的情绪,同时也剥夺祂的情感,无知的神明替有罪的子民偿还所犯下的罪孽。 冰冷的唇瓣划过少女柔软的脸颊,祂如同抓住浮木般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像一个即将溺亡的孩子,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让祂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神明的永生是诅咒亦是惩罚,在无尽的寿命里,祂已然感知不到活着,祂如同在灵魂之海飘荡的水草般,放逐着自己麻木,放逐着自己空灵。 祂是游荡在灵魂之海的亡魂,亦是受到神罚的罪孽者,祂深知不该自私,祂深知该放由她回去,少女漂亮的瞳孔已然开始涣散,可是她好温暖,祂不想独自承受孤独,祂想自私将误入灵魂之海的她私吞。 或许将她吞入腹中自己,就不再是独自游荡的鬼魂。可是祂好舍不得,这是祂在漫长岁月中,遇到的唯一变数,祂不想呆在这里,寂静无声的深海只有祂,甚至没有别的生物。 少女的嘴唇蠕动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无力将头垂在祂的肩膀,如同漂亮精致的玩偶,任由祂摆动着。 算了,祂不该自私将她留在这个地方,祂依赖的将少女温热的手贴在冰凉的脸上,甚至怕她受到伤害将锋利的爪子与鱼鳍收起来,祂闭上眼睛感受着属于她的温度,待祂郑重在她光洁额头落下一吻后。 祂也隐隐约约听见少女的声音,她在问祂是谁?少女的表情似乎回归一丝清明,也只是一丝的清明,祂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前,高挺鼻尖互相蹭着,待离开一会过后,她听见祂冷淡空灵的声音。 “维希亚?特朗斯” “记住我的名字” 泛着光芒的神力如同丝线般将她包裹,在这过程中她感觉到无尽的困意,当她还想强撑着问祂的时候,下一秒便抵不过浓浓困意沉睡过去。 生命之神|干扰与拖延 再次见面的时候,祂提起上一任生命之神坎特里斯的事情,森也只是很平静的与祂表述,妖精族只不过是祂觉得好玩创造的种族罢了。 随后希尔维洛很不要脸的,向这位前辈索要创造生命的祝福,创造生命这么好玩的能力,怎么少的了祂,结果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 森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白发神明,以为祂还是像之前一样讨要祝福的,下意识的回绝祂,这可误会希尔维洛了,希尔维洛纯粹就是过来干扰判断的。 既然祂找来的小蝴蝶误入魔法阵,那么祂也不能让森发现才行。 印有晦涩难懂神迹的白布蒙住祂的双眸,雪白长发编成麻花辫披在身后,修长清瘦的身姿,整体看起来充满神性,可祂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神明,真就白瞎这么一张漂亮圣洁的脸了。 “放心,我只不过是过来叙叙旧的” 在交谈到坎特里斯的时候,祂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前祂知道妖精族是这位神明的作品,却没有想到坎特里斯是以祂为原型的造物。 命运线不一样,由生命之神创造出来的生命,各有各的命运,不会再是之前的人,而是一个全新的生命,全新的灵魂,祂无法让生命死而复生,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重新塑造。 即使是可以窥探命运的命运神也无从得知。 就在祂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希尔维洛敲打桌子的指尖动作一顿,随后灵力创造出来的镜片,汇聚成复制体,森的藤蔓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同一个地方使去,直逼新的入侵者。 还没等碰到祂很快就爆炸成一地的扑克牌,看到扑克牌那一瞬间,希尔维洛有一刻的停顿,很快祂用灵力创造的复制体被触手打碎,碎掉的镜片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复原,正打算继续进攻。 “我认输” 一道不正经的声音从暗处响起,森与希尔维洛撤掉攻击,抬眸看向已然从暗处走出的生物,戴着半边面具,身后缠绕着触手的紫发神明出现。 如紫水晶般的瞳孔,精致完美的右半边脸,与戴着面具的左脸,暗紫的短发随意抓了抓,露出锋利倨傲的眉眼,右耳戴着华贵精美的耳饰,就这么举着投降的手势,表情却一点都不认真走出来。 “你倒是稀缺” 看到是谎言希尔维洛说出与森一样的话,确实很稀缺祂还是很少能看见诳半神体的模样,一般情况下祂不是以黑桃A卡牌异头形象出现就是气球。 “你还说我呢?你这家伙也挺稀缺的” 诳很不客气走到祂们面前坐下,确实挺稀缺的一般情况下,命运神是不会以本体出现的,大多数都是由希昂来。 所以当察觉到希尔维洛,用本体来到生命之森,祂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乐子,所以也就来了,来到现场后看着祂们在坐着聊天,当时就想翻个白眼走,可是来都来了,不骚扰一下祂们感觉对不起自己。 祂变出一副扑克牌,百无聊赖把玩着,随意的洗了两把后,抬眸看向希尔维洛问道。 “打吗?” “好啊,来一把,生命呢” 不出意外的森拒绝了,希尔维洛也无所谓,反正祂是过来拖延时间的,法阵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大概拖延个几个时辰就好了。 为了能更好的保护祂找来的小家伙,能更好的修改命运,拖延一下时间不算什么, 修改神明命运,建立羁绊,背叛抛弃,想想就很有趣。 生命之神|神体坎特里斯 清晨阳光透过枝丫缝隙撒下她的脸上,本就漂亮莹白的脸,有着些许光影交错的痕迹,窍长浓密的雪睫垂下,聆声跪坐在床上认真看着森尔,睡觉的森尔是很粘人的,就如同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般紧紧抱着她。 她在起床前只能小心翼翼,从怀里出来然后把枕头塞进去,睡着森尔并没有醒着的那么冷淡,蓬松茂密的头发,阳光落在他青涩俊逸的脸上,不自主将怀中的枕头抱的更紧,少女白皙细腻的手指在他毛茸茸头发上随意揉了两把,就好像在摸小狗。 当森尔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眼前轻柔抚摸着他的少女,如花苞般饱满粉嫩的指尖,修长清瘦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脸。 窗户撒下的光芒笼罩在她身上,照着琥珀般的瞳孔映出他的模样,就好像眼中只有他一人,雪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处,垂下来碎发缓慢落在,精致漂亮的锁骨处,眼尾的红痣显得她更加清冷矜贵,似乎是看见他醒来,如画的眉眼一弯。 “醒来了?” 少年抓住她的手顺势,将脸贴在她手心闭上眼眸蹭着,薄唇划过她的手心,如同一只乖巧懵懂的小狗,依恋着主人无意识的撒娇,安静的房间中只能听见彼此轻缓绵长的呼吸声,直到不久后就听见他清越沙哑的声音。 “嗯,醒了” 今天准备去另一个封印之地,由于这个封印之地连妖精婆婆都不知道,森尔打算与聆声一起去,金线再次缠绕上她的手腕,如同命定红线般将她与他紧紧缠绕在一起。 在路上的时候,聆声总觉得这一次的路程,就好像在赴约,至于赴谁的约她也不清楚,只不过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指引自己。 再次踏入封印之地的时候,这一次见到不再是半神体的坎特里斯,熟悉感逐渐加重,而旁边的森尔却很平静在旁边注意着她的神情。 再一次看见她露出熟悉而又迷惘的神情时,他就明白或许聆声失踪的那一天,就是误入封印之地,而这个封印之地,不在妖精族所知的领域里,想着这些事情,他对坎特里斯的敌意更重了。 “来了” 温柔慈悲的嗓音从安静的环境响起,生命之树此刻不再是幻影,而是真实存在,粗壮茂密的枝丫,泛着光芒点点,不过在这此刻森与聆声的关注点却不在生命之树上。 与少年体坎特里斯不同,这一次坎特里斯并不是以并不是以人形出现的,或者说是神体下的坎特里斯 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头上有着类似鹿角的枝丫,在那张俊美儒雅的脸上,几乎有一半是缠绕的金枝,金瞳中映出生命之树的模样。 线条流畅有力的腰腹,遍布晦涩难懂的神纹,下体是交错盘缠着的树根,就连双手也如同金木般,不变的是眼角出相对称两颗痣,还有尖尖下垂的妖精耳。 与其说是神明,不如说更像是树木,其实每一任的生命之神,都只不过是生命之树的化身罢了,金色的蝴蝶落在祂的指尖,又再次起舞消散与空中。 祂抚摸着生命之树的躯干,平静抬起头看向聆声,如画般精致的眉眼一弯,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却好像能领悟祂的意思,就好像在说。 你看,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生命之神|亲爱的白鸟,愿你永远幸福 生命的辉光如同涓涓细流,连绵不绝生生不息。 坎特里斯时常在想为何自己,要承担本就妖精族的代价去成为神明,在无数次幼小的回忆中,祂对成为神明总是反抗的。 可那些反抗在长老眼中不值一提,自小教导着要为妖精族的辉光存在,没有妖精问过祂想不想,也没有妖精问过祂愿不愿,初代生命之神诞生于妖精族,因一道神谕捆绑住祂的一生。 在成神后经历五千年的时光,祂见证着族民的离去与诞生,祂时常在想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是塑造还是传承,生命之神无法复活已然逝去的生命。 辉光是什么?这个问题困扰少年坎特里斯许久,在成为神明履行职责之后,祂才逐渐了解生命之重,辉光代表着传承就和族群中必须有所牺牲一般,而祂就成为这场传承中的牺牲品。 五百年前那场灾殃祂无法阻止,祂只能尽可能保下妖精族的灵魂,将自我分裂成不同的个体,守护生命之树的传承,也守护住妖精族的荣光,妖精族早就在那场灾殃中灭亡,当传承结束时妖精族也会随之消散。 在无尽的寿命中祂仿佛明白一件事,神明并不是万能,所求之物也不会一一实现,可得不可得之物都会随着,生命的河流消散在无尽的轮回中。 —————— 生命之树的辉光笼罩着封印之地,也笼罩着整片妖精领地,祂无法保住一整片的生命之森,只能尽可能保住妖精领地,可就算是这样妖精领地只不过是表面完好,实则摇摇欲坠。 祂越过少年看向悄悄靠近迷惑的少女,聆声仔细打量端详着,坎特里斯习以为常,面色平静的与森尔交谈着传承之事,等到森尔再一次触碰生命之树接受传承之时,祂抬起眼睫看向她,瞳孔倒映出的不止生命之树,还有她的影子,祂眉眼一弯,本就悲悯的容貌,显得更加温柔。 “来,过来” 由于契约的指引与对眼前这位的熟悉,漂亮乖巧的少女犹豫过后,如同蝴蝶般走向祂的身边,任由着祂牵起她的手轻轻握住,或许是因祂现在模样与森过于相像还有契约的缘故,她并没有反感祂的触碰。 坎特里斯知道森尔为何会对自己有敌意,可祂并不在乎,一位即将消散的灵魂,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可惜祂还是很喜欢这位漂亮的小眷属的,祂与她表诉许多事情。 这这个过程中聆声也只是细细听着,少女低垂着白羽般的眼睫,琥珀般的瞳孔有些迷惘,莹白精致的脸上仿佛知晓了既定的离去,她觉得祂很悲伤,可这份悲伤却是释怀的,仿佛松了一口气般。 坦然的不舍得接受本该属于祂的命运,而这份不舍是对于聆声的,祂好想看到她逐渐成长的模样,可是做不到了,祂与她的缘分也仅仅到这里。 祂将目光移向正在接受传承,感受生命之树的森尔,聆声也随着祂的目光移向他,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生命之泉依旧在旁边源源不断的流动着,清澈见底的泉水,在流动中泛起水花。 在离去之时森尔问过祂一个问题。 “值得吗?” 祂回过头望一眼生命之树。 “有些事情,并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祂便不再开口,只是平静的目送着她与他的离去,在感受到契约中属于祂的气息逐渐消散之时,漂亮到极致的少女,像是受到指引般回过头看祂。 祂的身体逐渐开始消散,化为生命之树的养分,祂朝她笑笑,薄唇煽动着似乎在说什么,可因契约的关系她听的格外清楚。 “亲爱的白鸟,愿你永远幸福” 生命之神|希尔维洛 “有的时候真搞不懂你” “成神前不干人事,成神后更不干人事,追随者怎么那么多呢?” 半覆面的神明,抬起眼睫看了眼前的希尔维洛,托着腮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指挥着触手出牌,显然觉得现在无聊的很,就连好听的嗓音也格外散漫。 “谎言你没资格说祂” 袅袅茶烟随着微风,消散在空中留下淡淡茶香。 森抬起修长清瘦的手指,端着茶杯静静品着茗,祖母绿般的瞳孔满是平静。 “别毁谤我,比起祂我可良善太多了” 听到这话诳可就不乐意了,祂再怎么混也比不上希尔维洛一个零头,祂顶多和人类玩点小游戏,希尔维洛玩的那些是真的,就算是祂看见都得说句畜牲的程度。 倨祂所了解希尔维洛在成神之前曾是国家教皇,在成神前就把教堂烧了,至于原因祂并不知晓,祂只清楚那座教堂烧死了很多人,其中甚至包括皇室子弟,然而这也只是其中一件事。 后续祂也尝试问过希尔维洛,希尔维洛就回复祂两个字,好玩没错就是好玩,因为觉得好玩所以把伫立在国家,拥有着两百年历史的教堂烧了。希尔维洛的事迹还远不止于此。 在成神后祂曾化为较好国家的信使,挑拨两个国家的关系,直到两个国家关系恶化发起战争,那次战争又不知道死多少人。说来也奇怪偏偏这样的家伙,却长着一张悲天悯人的脸。 身为话题中心的希尔维洛并不在意,祂只不过是慢悠悠的出着牌,微风吹过祂的洁白圣袍,也吹过祂蒙着眼的白布,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石桌,就好似在算着什么,祂在等着祂找的小家伙回来。 不过对于诳的的疑问,祂只是轻轻笑着,把玩着手中牌,并没有直面回答诳的问题,只是回复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猜” 对于希尔维洛而言,祂并不在乎生命,祂只在乎这件事是否会给祂带来乐趣,只要能带来乐趣,就算这件事情很麻烦祂也会去做,没办法呀,祂又不是人,总不能指望一面镜子,做出什么救世主的壮举吧,祂可没那么伟大。 在众神中希尔维洛的立场是中立的,或者说大多数神明都是保持中立的,不去参与人类活动,也不参与神明之间的内战。 可希尔维洛的中立不同,祂的中立取自于自己的心情,祂们永远都不知道,祂会选择站在那一边。 说不定上一秒还在帮这边,下一秒就因为好玩跑到另一边去了,不仅如此众神还得防着祂激化矛盾,万一祂因为好玩把两边搞得打起来了,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祂不是绝对的善,也不是绝对的恶,在众神中祂是别树一帜的存在,也正因如此才会显得格外神秘。 除去早期的一些事情,希尔维洛已经消停了近千年了,或者说祂现在已经找到新的玩具了,不需要再去玩,曾经那些剩下的。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祂敲打石桌的手一停,装模作样端起茶盏抿一口,看来时间差不多了,祂也得找个理由回去了,毕竟祂现在可是很期待祂选中的那位小家伙会给祂带来怎样的惊喜与乐趣。 生命之神|惩罚 huan xiyuan.c om 夕阳的光辉透过玻璃彩窗,错落下斑驳光影照在蜷缩在地上的少女身上,细碎微小的光辉撒在她的身上,窗外的风吹过枝丫发出沙沙的声音。 似乎是被吵醒半睁开迷惘的双眼,白羽般浓密窍长的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细碎婆娑的光影交错,琥珀般的瞳孔在此刻,剔透的如同玻璃珠子般,她缓慢坐起来眨眨双眼,垂下眸子落下光影,她的本就漂亮此时就连夕阳都眷顾她几分。 雪白的长发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光芒,如同上好的绸缎金丝,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她好似在发呆。 她只记得当时,妖精族要将森尔献祭,然后她想帮他结果,不知道那来的藤蔓将妖精们绞杀后,她就莫名其妙的被传回图书馆内了,她只记得森尔当时惊慌失措的眼神,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安静宁和的氛围中,蓦然传来藤蔓移动的声音,如蟒蛇缠绕般缓慢的将她捆绑,可并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只是纯粹的限制她的行为,将她绑在原地,此刻她才意识到。 完了,现在是真的完了。 等她被藤蔓扣住下巴抬眸看去只见,森面无表情站在她的面前,祂背靠着彩窗在夕阳错落的光辉下忽明忽暗,精致妖冶的面容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原本墨绿的瞳孔在阴影下闪着诡异的光,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鬼怪。 聆声敏感如小兽般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位很危险,第六感在告诉她快跑,可被禁锢在原地的她连逃跑都做不到,藤蔓将她牢牢绑在原地。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祂尽可能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下去,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她在恐惧下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庞。 森就如同一位被妻子蒙骗的丈夫一般,嗓音极致温柔就好像并没有生气,可周围延生浮动的藤蔓告诉她,祂现在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祂温柔抚摸着她脸,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眼尾留下嫣红,怜惜的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痣,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墨绿的瞳孔倒映出她的影子,手上的动作如对待稀世珍宝般轻柔而珍重。 “你的身上好像有别的家伙的味道,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温柔到极致的嗓音,并没有让少女放松下来,在紧张下敏感的感官无数放大,她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感受抚摸着她脸的手指向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与祂对视。 高挺的鼻梁与她的贴在一起,眼底翻滚着她看不懂的危险情绪,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祂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在我出去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可以告诉我吗?”记住网站不丢失:jile2.com 聆声张张口似乎想要全盘托出,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是被扼住喉咙般,在经过尝试后她只能闭上嘴巴,小声的狡辩着。 “不是,没有,我没有乱跑” 这是真的她并没有乱跑,她只是想看看外界是什么样子,可很快就被藤蔓扣在原地,无法出去之后她就放弃,直到落入希尔维洛的法阵。 不听话的孩子会受到惩罚的,娇嫩柔弱的花朵经历暴雨的摧残之后,怕是连再次立起枝条的勇气都没有,破碎的脆弱的,无能为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