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1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1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作者:紫色妖绕【完结】 第一章 娜布其 头痛欲裂身体仿佛被打碎后重新拼接在一起,宁瑶紧紧皱着眉伸手揉着生痛的额角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王爷……格格醒了……格格醒了……” 格格?!宁瑶心中不由的疑惑起来,难道电视没关开了一夜?可是为何这个声音如此的清晰,好像……好像就在她的耳畔,而且……而且她似乎感到了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猛然睁开双眼,结果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当场差点再次晕厥过去,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满脸眼泪地跪在她面前,双手紧紧的扶在床边正不停地叫着:“格格……” “娜布其,我的女儿你总算是醒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的男子急急来到床边拉起宁瑶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色,“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如何向你的额娘交代?!”坚如磐石的硬汉此时眼中已是盈满了泪水,只是这泪是喜极之泪。 “格格,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一个月里老爷急成什么样了?”小姑娘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说着,仿佛有许许多多的话,只是……只是……床上的人早已呆若木鸡没有了任何的反应,“格格?!格格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雅珠。” “娜布其,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男子刚刚放松的情绪瞬间又紧绷了起来,伸手将呆愣住的宁瑶扶起抱在怀里,“快,雅珠快去找大夫来!”男人黑黝黝的脸上已冒出了一层细秘的汗珠。 宁瑶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耳边两人说的并非汉语而是蒙古语,缓缓的抬起手结果一双纤细的白净净的小手呈现在了她眼前,唇不由的微微的颤抖了几下,随即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她穿越了! 为什么这么幸运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而每次她买彩票连个末等将都抓不到?本是大学毕业庆典和同学们狂拼酒,可怎么一醒来就换了个身体还多了个爹和丫鬟?!穿越小说她不是没有看过,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这种诡异离奇决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会突然降临在她的身上。 整整一天除了折腾……就是个折腾,无论大夫们同宁瑶说什么,她就是闭口不语,最后终于忍受不住跪在面前的一堆人的絮絮叨叨将枕头扔在了地上大声喊道:“都给我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好在自己学校选修了蒙语和满语否则把她扔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不得疯了?一想到这,宁瑶都觉得自己太有先见之明了,竟然能预知自己会穿越,现在可真是做到了学以致用,一点都没有浪费。 “是,格格。”屋子里的人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他们可是清楚他们这位格格的暴躁脾气,那是轻则斥责、重则要挨打的,所以谁都不会想要去触碰这个霉头。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宁瑶抱紧双腿坐在床角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她的脑袋里乱哄哄的,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这里是哪里?那些人又是谁?娜布其又是谁?就在她头痛不已的时候,突然从床顶掉下来了一个小肉团,“啊……”宁瑶被吓的突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警惕地注视着床上肉乎乎、毛绒绒的东西,随手抓住墙上的一个马鞭子,慢慢的走上前用鞭子戳了下那团肉乎乎的东西。 “谁……竟然敢戳本神兽的屁股!”小肉团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呲着小牙朝宁瑶大叫着,“原来是你……真想不明白上仙为何非要我来渡你这个呆笨的傻丫头,这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更是作无用功……”小肉团晃了晃头昂着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宁瑶刚刚已受了强烈的刺激,现在又被一团小肉团给嘲讽了一番,这脸已变得越发的阴郁,气乎乎用鞭子将罢占了她床的小肉团给掘翻,撇撇嘴一脸不屑地冷哼道:“什么鬼东丁长的这么丑,胖的像个肉包子!” “你竟然敢说本神兽是肉包子……睁开你的小眼睛看清楚,我可是麒麟的祖先的犼,你竟然……竟然敢叫我肉包子?!” “犼?”宁瑶歪着头凑上前用两根手子捏住床上东西的耳朵拎了起来,面前的小家伙着实很可爱,小小的身体被白色的绒毛包裹住像一团雪球,长长的耳朵柔软帖服在脑后,还有红红的眼珠像两块血色的宝石……尤其是四条短短的小腿蹬来蹬去,只是这张兔嘴里说出来的话与这个身体有点不协调,而且听起来还不怎么顺耳,所以她想了想笑道:“不过只是只大耳肥兔子而以,还犼呢?我看叫吼吼不错!”然而话音刚落,一团火球便从那只被她称为大耳肥兔子的嘴里喷出,将她放在地上的鞭子烧成了灰烬,“天啊……”宁瑶的手一松,小肉球掉到了地上。 “哼,看到我的厉害了吧?要是你再敢叫我肉球就让你变成烤肉!”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小肉球有模有样的在宁瑶的面前晃着,“还有,我是你的师傅紫霞大仙的……反正她让我助你飞升,这是你师傅让我转交给你的法器,你师傅在里面为你准备了修真的空间,你每天都要认真的修行……不许拽我的耳朵!!” 宁瑶蹲在地上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模兔样的小肉球,“可真软啊,能告诉你你刚刚那团火是真的从你嘴里喷出来的吗?”重生的震惊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她已经彻底的被这只会吐火的小兔子给吸引了。 “不许乱摸。”小肉球愤怒地说道,“拿着你的法器,我告诉你怎么才能进去。”被派来助这种傻傻的丫头飞升,紫霞大仙一定是因为打赌输给他才故意整他的!果然是师徒,一个小心眼、一个呆笨,真是……刚想到这便听到法器里传来一个悠长的声音。 “小犼,你记住要是宁瑶不能飞升,你就别回来了。”随着飘游的声音面前的法器突然迸射出道道金光,接着宁瑶和小犼被一起收进了法器里,“瑶儿……你本是我在人间收的徒弟,因情缘未了为师才容你留在人间了结这段情,可你误入了时空……不过为师现在已经将你送回,在人世的这几年里希望你能了段这段情缘早日飞升与为师团聚……” 声音如突然出现般又突然的消失了,四下里只剩下了宁瑶和小犼,“听清了吧?刚刚那个声音就是你的师傅紫霞大仙的……别看了,快开始修行吧!”小犼朝着不远处的茅屋走去,“这里就是你修真的空间,所以无论你到哪里都不用为生计发愁,只要专心的修行就可以了,争取早日飞升。” “哇……哇……这些都是真的啊!”宁瑶一边向前走,一边用手摸着所能触碰到的东西,垂柳迎风吹舞、小河潺潺、不远处的小院里坐落着一座小茅屋,茅屋前有一个石桌,上面摆放着茶杯。 来到桌前拿起茶壶,茶壶竟然是热的,向茶杯里倒了杯茶只见香飘飘的茶香荡漾而开,“竟然是热的,这里还有别人吗?”宁瑶抬头在四周搜寻着,结果却除了她以外再没有人影了。 “没人,只有你一个,这里注灌了仙气,所以无论这茶放多久都是热的,饭菜也一样你永远都吃不完。”小犼跳到了石桌上坐了下来,瞪着圆圆的小眼睛看向宁瑶,“别看了,我可不想在人间呆太久。” “那你可以走啊,我没有强迫你留下……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的身体是谁,外面的那些人又是谁?”宁瑶放下茶杯朝茅屋走去,里面俭朴的摆设让她睛前一亮,一张竹桌、两张竹椅,还有不远处地上放着的团蒲。几步走上前盘腿坐了上去,“嗯,还挺舒服的。” “你现在的身体是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的女儿娜布其!”小犼紧跟在宁瑶的身后走进坐在她的对面,“现在是顺治元年……” “吴克善?!”宁瑶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整个人都傻掉了,她当然知道吴克善是谁,更清楚大清第一个废后就是他的女儿,难道说她要在不久的将来嫁给顺治那个渣?! 作者有话要说:言情,再次写言情,欧也 你现在的身体是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的女儿娜布其,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找的,因为我没有查到他女的名字,娜布其的意思是叶子。 人呢?连根草棍也没有吗? 第二章 初见多尔衮 一转眼时间过的飞快,宁瑶呆呆的坐在蒙古包前仰望着浩瀚的天际,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像巨大的棉花糖漂浮在空中,只是……只是她是决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有棉花糖的时代了。 格格尊贵的身份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快乐,轻抿着唇瓣眼帘半垂无声地叹了口气,多少次她都希望一觉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然而每次都以失望而告终。 “喂,傻丫头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去修行!”小犼从蒙古包里钻出来坐到宁瑶的面前,瞪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他这都来了第几天了?可这个呆头呆脑的小丫头竟然每天只是发呆、再发呆……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修什么行?”宁瑶有气无力地答道,捡起地上的小木棍在地上画着圈,“小犼,我不想当什么神仙……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了不是吗?”宁瑶突的瞪大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小犼,她太思念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了,在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而最重要的是她早已知道了这个身体的命运,那她留下来岂不是自找苦吃?! “你脑袋有毛病吧?”小犼满脸费解地看着宁瑶,他从没有见过哪个人不想当神仙,“飞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法力能把你送回去,如果你想回去那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飞升!等见到紫霞大仙时让她送你回去,不过……就你这么没出息的样,我看飞升是没什么希望。” “我觉得也是。”纤细的手指握住手中的木棍,明媚的阳光在地面上映射出她稚嫩的身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格格,王爷叫过去说是京里来了贵客。” 只见雅珠拉着裙摆满头是汗的跑到宁瑶的面前,而与此同时小犼早已跳上宁瑶的怀里俨然是一只乖巧的小兔子,“雅珠,看你跑的满头是汗,究竟是谁来了?”宁瑶拉起雅珠的手和她并肩朝前走着,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只能尽量适应这个格格的身份。 “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很大很大的官,连王爷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呢……而且奴婢刚刚偷偷的看了眼,那人长的很是威武英俊。”小丫头双颊微微泛红显得有些激动。 宁瑶不由的笑了下,故意凑到雅珠的耳边小声问道:“哟,雅珠是不是急着嫁人了?!”面前的雅珠只比她大四岁,而她现在的身体也才八岁,虽然还是孩子然而在古代确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有时她在想是古人太开放还是现代人太保守?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就急着把她嫁出去,而往往她们嫁的丈夫都比她们要小,两个娃娃在一起能有什么情爱?他们连身体都还没有发育成熟就已成|人夫成|人妇了! “格格,你又拿雅珠开心了。”雅珠羞红了脸慌忙的垂下头,心竟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了起来,哪家女儿不思春?更何况那个男人竟是如此威猛俊朗,俨然草原上的巴图鲁。 不过,格格最近变得温柔了许多,性子也没有以前那样暴躁了,不仅对她们这些奴才们很温和,而且连吃穿、用的也不再挑剔了,这着实让她费解了许久,然而格格的改变让她自在了许多,她更喜欢现在每天都会对她笑的格格,那笑暖的就像春天的花朵芳香甜美。 小犼白了眼两个嬉笑的小丫头,心想这凡间的人真是自甘堕落,将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了谈情说爱上,一点正事都没有。连日来他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可都打了水漂,终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突的抬起头瞪向满脸笑意的宁瑶,两只长长的耳朵也因气愤而竖了起来,那架势简直像是要把她大卸八块! “谁拿你开心了。”宁瑶抿嘴笑了笑,将怀中的小犼塞进了雅珠的怀里根本不理会那愤怒的眼神,整理了下亦鹋说道:“雅珠,你抱着小犼别让他到处乱跑,我一会就出来。”瞥了眼雅珠怀里眼睛都快瞪出来的小家伙,咧咧嘴笑了笑便转身敛步走进敖包,随即眼前出现了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 两道剑眉如同墨染、英挺的鼻翼、微微张合的薄唇透着股子冷厉,黑黝的眼眸炯炯有神,“娜布其,还不快过来拜见摄政王!”吴克善挑眉看向徐徐走入的女儿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王爷,这位就是娜布其格格了?真是女大十八变,我记得上次来时她还只有这么高一点,现在竟然出落的如此标志。”多尔衮赞叹道,目光在宁瑶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娜布其,给王爷请安。”宁瑶上前福了福身子,微垂着头静静地站在原地,眼角余光偷偷的瞥了眼坐在吴克善身旁的多尔衮,不由的愣了下神。她曾看到史书上记载说多尔衮是满洲第一俊男,今日一见看来史书所记载的也并非全是虚假。 面前的男人不仅高大威猛而且长相也是出类拔萃,在现代社会也是帅哥一枚,只是对于这个功过参半的男人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份如此的尴尬一枚八岁的小丫头。 “格格不必客气……王爷,太后可早就说要接格格入京,这次我离京前太后还嘱咐让我将格格带去,你看……”多尔衮侧脸看向吴克善询问道,满蒙联姻是大清的惯例,更何况现在皇上刚刚登基继位,更需要稳定蒙古这一强而有力的后援助。 吴克善笑着叹了口气,“王爷,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娜布其,可是她能受到皇太后的垂爱是她修来的福气……”他当然知道太后的用意,这是要让女儿为封后做准备,可是一想到从此父女二人要天各一方,他这心里是说不出个滋味,但为了女儿的将来、为了满蒙的盟约他也必须舍得。 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惊愕注视他的女儿笑了笑道:“娜布其,皇太后如此的眷顾你,那阿玛就随同王爷一起送你入京,到了京里你要听皇太后的话,不要任性妄为!” “阿玛……”宁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即将要被送进那个深宫?!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快的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没有反抗的资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在这个时代作为格格只能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就算吴克善再舍不得女儿,他也只能接受,因为这是份荣耀,没有哪个格格能一下子成为大清尊贵的皇后,可是……可是她不想当皇后、她不想嫁给顺治那个渣、更不想被终日关在那座不见天日的深宫之中! “娜布其,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起程……王爷,这次亲劳你来接娜布其真是过意不去,再则咱们也好些年没聚了,今夜我设宴给王爷接风,咱们来个不醉不归!”吴克善完全没有理会宁瑶僵硬的表情,他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是这结局是无法改变的,做为蒙古的格格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更何况是他吴克善的女儿。 “王爷、阿玛,娜布其先告退了。”宁瑶机械地走出蒙古包,耳边嗡嗡直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反正就是不停的向前走,直到撞到了一个人,“让开……”垂着头低喃着,却没有去看面前的人是谁,她的心已经乱成了浆糊。 “小丫头,小小年纪就紧皱着头,小心没长大就变老了!”头顶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宁瑶从沉思中惊醒慢慢的抬起头,“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可是我见过你……你叫娜布其,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才更,这两天忙着练车! 第三章 逃跑 宁瑶扬起小脸将目光对上那双眼睛,清澈明亮的眼眸像泉水般没有掺杂丝毫的秽物,这张脸怎么像是在哪里见过?略作思考她发现面前的人与刚刚所见的多尔衮竟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在他的脸上没有多尔衮的那种霸气。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现在竟然长大成了大姑娘了。”男人微笑着看向满脸疑惑的宁瑶,“我哥刚才是不是已经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地了?!” “哥?!”宁瑶眉峰轻挑她的心里隐隐的知道了面前男人是谁,能与多衮长的如此相像又称他为兄长的,那他最有可能是:“你是豫郡王。”对于清朝的历史她是相当的熟识,一是自幼便迷恋清史,二是对于满蒙语言的喜爱,而这一切积累下来的知识让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生活的游刃有余。 “哈哈……小丫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猜的不错,我就是豫郡王多铎。”多铎剑眉上扬一脸赞赏说道,“离宫之前皇太后就在我面前夸赞你聪慧可爱我还有点不信,今日一见果如其言……丫头等去了京城我教你们两个骑马射箭如何?我可是听说科尔沁的姑娘各个都是能骑善射。”面前的小丫头聪慧可人着实让他很是喜爱,哥的眼光确是不错,这丫头配福临那小子正合适,看来再过几年皇上就可大婚了。 宁瑶眨了眨长长的睫毛露出些许的笑容,“就算能骑善射又如何?难道我还能飞出那道高高的红墙吗……王爷,娜布其还要去收拾行装就不陪王爷聊天了。”福了福身子宁瑶转身朝自己的蒙古包走去,脚步竟是如此的沉重,重的连步子都快要迈不动。 多铎远远地注视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离去,心里莫名的有点担忧,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和害怕,没有哪个女儿家愿意远嫁他乡,可是这是她们的宿命根本无法改变,他也只能默默的祝福她。 回到蒙古包里坐在床上将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床角里,此时此刻她心里在作着激烈的斗争,缓缓的抬起眼看向烧的正旺的炉子,每到半晚草原上的温度都会骤然降低,温暖的蒙古包与蒙古包外渐渐刮起的寒风形成强烈的对比。 雪花漫天飞舞像一个个舞者在空中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舞姿,“格格……你这是怎么了?从王爷那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雅珠将饭菜放到桌上几步来到床边皱着眉焦急地询问着。 “雅珠,阿玛要把我送到京里的皇宫去,你说我该怎么办?”宁瑶紧锁着眉心抬眼看向面前的雅珠,她决不能被送到京城去,那里简直可以称为她的坟墓,既然回不了现代那她也不能做个深宫里的幽魂,和那样渣的男人在一起就是自虐! 雅珠的脸上并没有呈现出宁瑶预想的惊愕,她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平静,甚至可以用镇定来形容,只见她拉起裙摆跪在了宁瑶的床前拉起她的手微笑地说道:“格格,这就是你的命啊……有哪个蒙古格格可以左右自己的婚姻,不过……不过格格是有福之人,既然皇太后让人来接格格,那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了就是想让格格将来成为大清国的皇后,难道格格这都看不出来吗?” “皇后……”宁瑶苦涩一笑,多么可笑的事情啊!皇后的位置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可是她已知晓了历史的结局,难道她还要重蹈覆辙被锁深宫幽禁至死吗?大清第一废后,那个可怜的女人是怎样熬过她生命最后的时光,孤独、寂寞、幽怨、愤怒……甚至在她死后连对她的记载都被顺治给删除了,是怎样的恨才会让皇帝做出如此的事情?! “格格,嫁给一国之君总比嫁给王孙贵族要好……想想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那是怎样的荣耀啊!”雅珠紧握着宁瑶的手满眼的羡慕和兴奋,“格格,别胡思乱想,这可是你的福气,是多少人想挣也挣不来的啊!” “也许吧……雅珠我有点累了,你先下去我想休息了。”宁瑶将手抽回遣走雅珠,看着蒙古包厚重的帘子被重新放下,她从床上慢慢的爬起几步来到柜子前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衣服和首饰放在桌子上整理在一起包了个包袱,而就在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傻丫头你终于想通了要认真的修仙了?!”小犼跳上桌子直直地盯着桌上的包袱,心想这回他终于有盼头了,人间他是一天也不想呆了,到处都是冰雪寒风只有在白天时才能看到点阳光。 “对,想通了!修仙总比嫁给渣要强百倍……小犼你不是神兽吗?那你一定知道离开这里的路了,咱们趁夜快点跑吧!”宁瑶一把将小犼夹起背上包袱悄悄的来到门前侧耳细听发现外面并没有人时便挑起帘子探出头看了看,最后确定真的没有人才夹紧小犼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漆黑的夜里寒风阵阵,羸弱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暴风雪的折磨,宁瑶用包袱挡在脸上艰难地向前行走着,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小犼,我们该往哪里走?”面对黑暗她真的感到了恐惧,犹如人濒临死亡。 “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小犼耷拉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小声说道,“我是神兽,可我……我从没有离开过天界,人间的路我不熟……” “什么?!你这只肥兔子……不认识识路你早说啊,现在我们在这里不停的转圈了你才说你不认识路,你成心想耍我是不是?”宁瑶恨恨的将小犼扔到了雪地上,一月份的草原仍处于冰雪覆盖之中,尤其是在夜晚阵阵的寒风吹来就像刀子在割人的脸。 小犼蹲在地上有些窘迫地看向被冰雪包裹的宁瑶,“我没有耍你,我光想着让你离开那里去修仙……所以……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抱歉!” “气死我了……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倒霉的事情?”宁瑶抬眼在四周搜寻了圈,结果四周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被风吹过的脸传来阵阵的刺痛,伸手从包袱里拿出那件像金钵的东西抓住小犼的两只耳朵凝神按照小犼教她的办法去做。 在一道金光的照射下,她瞬间从冰雪覆盖的草原进入到了那个四季如春的桃园圣地,“还是这里暖和……”宁瑶将包袱和小犼都扔到了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院的石桌前端起茶壶便对着嘴咕咚咕咚地喝起了水,只是无论她喝多少那茶壶都是满的。 “冻死了,你这只死兔子以后少在我面前吹牛,还神兽呢?真是笑死人了,连路都不认识。”宁瑶讥讽道,将手中的茶壶放下站起身走进茅草屋,“我得暖和暖和了,差点让你这只肥兔子害死,敢情你毛厚体肥不怕冷了。” “谁是肥兔子?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傻丫头,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来这!”小犼蹦蹦跳跳的跟在宁瑶的身后跟了进去,本来被派来执行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一肚子气,又被面前的小丫头肥兔子肥兔子的乱叫,他这火是越烧越旺。 “你还来脾气了?要照你这么说我好端端的躺在自家的床上,一觉醒来怎么就跑到蒙古草原了?还被一只肥兔子天天唠叨,我才是倒了大霉!”宁瑶一屁股坐在了团蒲上气呼呼地说着,连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烦意乱,她不知道该拿谁出气呢。 “你叫谁肥兔子?!” “你,你这只长耳朵的肥兔子!” “你敢再叫一次我就……” “肥兔子……肥兔子……长耳肥兔子……我就叫了,而且我还要大声的叫……肥兔子……” “你……” “小样的,吵架本小姐可不怕你,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就扒了你的兔子皮把你烤了吃!” “……”小犼被气的两眼直冒火光,突的跃起跳上宁瑶的身上,一口便咬在了她的胳膊上,“你这只死兔子吵不过竟然敢咬我……我非扒了你的兔子皮把你做成烤兔子!”宁瑶两只手按住蹬踹着四条腿的小犼,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阵阵的喊叫声。 “格格……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你们都在玩潜水吗?要不要我扔个深水鱼雷? 第四章 入京 “糟了,他们找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宁瑶紧张地紧握着双手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而小犼则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嘘,别出声,咱们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事,你不是说要逃跑修仙吗?”好不容易这个傻丫头才有点上道,可不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出岔子。 “咱们不会被他们发现吧?”宁瑶蹲在小犼的身旁也学着他的样子竖起耳朵听声,“他们人好像很多……”话还没有说完,宁瑶就觉得四周开始晃动了起来,“额,怎么像地震了?”双手紧紧的扶住门框惊恐地叫着。 “说你笨你还真笨,很明显法器被人发现了……我们得快点出去,不然一会法器开启可就暴露了。”小犼跳到宁瑶的身上将头凑到她的耳旁低语了几句,“记住没有,按我说的做这样就可以出去了。” “知道了,臭兔子你多少天没洗澡了,臭都臭死了!”宁瑶白了眼趴在肩膀上的小犼故意用手捂住鼻,每次调侃这只兔子她都会很开心,虽然这味道很香可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就完全的变了味,香成了臭! “你前世和哮天犬是亲戚吧?!”小犼扬起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宁瑶扣合双手口中念着小犼刚刚教给她口诀,努力的集终精神只觉得周身渐渐的升起一团气流,再然后身体像进入了漩涡般。片刻的混沌,当她再睁开双眼时她竟站在距离搜寻人群不远处的山坡上,而与此同时搜寻她的人群也发现了她。 “格格不要乱跑那里很危险……格格……”人群呼啦一下子便朝宁瑶迅速围拢过来“格格千万不要乱动……格格就站在那里……” “什么破口诀啊,一出来就被发现了!”宁瑶用手拎着小犼的脊背脸都快皱到了一起,整夜的折腾逃跑到头来换来的只是挨了一夜的冻,她这是图个什么啊?! “说你是哮天犬的亲戚一点也不为过。”小犼翻了翻白眼,“自己修行不够还怨别人,要是你肯听我的话认真修行,怎么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你这只臭兔子变着法的骂我是不是?”宁瑶将小犼拎起用力拽了拽他的耳朵,冷不防的被激怒的小犼咬了口,“哎呦,好狗不咬人……” “我是犼不是狗……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敢掐我?!”小犼的身上被宁瑶狠狠的掐了下,疼的他直皱眉,“掐你怎么的?你现在的任务不就是姐的跟班加小弟吗?以后你要是敢不听姐的话,姐就给你栓上链子!” “你敢……”小犼被气的用力蹬踹着四条小胖腿,可换来的却是一张朝他伸舌头嬉笑的脸。 “格格……格格奴才们总算找到你了,王爷都快急死了……来人,快扶格格上马……格格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为首的巴特尔喘吁吁来到宁瑶的面前,黑红的圆脸上布满了霜雾,而额上的的汗珠正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铠甲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冰点。 “我只是想到外面走走,结果迷了路。”宁瑶胡乱编着谎话,可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太假,有哪个格格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走的?而更让她心虚的是不远处正有人拿着她逃跑的包袱朝巴特尔跑来,“大人,这是在那边捡到的,好像是格格的东西。” “格格这是……”巴特尔皱了皱眉心中顿时明了,他听说摄政王此次前来是要接格格进京,估么着格格是不想离开王爷想偷偷的逃跑,可随即他的额上就又冒出了层冷汗,逃婚这可是大罪啊,要是让摄政王知道了那还不得引起轩然大(波)?轻则赔礼道歉、重则兵戎相见。 “这……我……”宁瑶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以对!是啊,这很明显是逃跑,就算想隐瞒想欺骗都不可能的。 巴特尔略作思考上前拉起宁瑶骑坐的马慢慢朝营地走去,走出不远便压低声音说道:“格格,你可知你若逃跑了,王爷乃至整个科尔沁都将面临一场灾难!谁都知道皇太后让格格进京的目地,若是格格突然失踪,大清的颜面何在?皇上的颜面何在?太后的颜面何在?即便皇上和皇太后不追究,可摄政王会善罢甘休吗?奴才知道格格不想远嫁、不想离开王爷、离开家乡,可是咱们科尔沁的格格没有一个能左右自己的婚姻,因为她们肩负着维系和平的职责。”他从小看着格格长大,深知格格的性情不喜欢受拘束更不愿按照别人的意志活着,可是如今的形势根本不容格格有半点的推拒。 “巴特尔,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一时间想不通才想逃跑的,你放心我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宁瑶轻咬着唇边抬起头望向那漂浮着白云的天空,如此宁静的天空仿佛昨夜的暴风雪与它没有丝毫的关联。 她现在是科尔沁的格格,是未来大清的皇后,如果她一意孤行换来的也许是整个科尔沁人民悲惨的生活!她已然占据了娜布其的身体,就更不该给她的人民带来灾难,否则她真的是太自私太没有人性了,为一己私欲而让无辜百姓的丧命。 “格格真是长大了。”巴特尔欣慰地笑了笑,从腰上卸下一把精致的小刀,“格格,巴特尔也没什么送给格格的,这把小佩刀是我亲手打造的,愿它能给格格带来平安。”从小到大格格都很尊重他这个师傅,如今格格要远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为格格祈福。 “巴特尔,谢谢你。”宁瑶接过小刀紧紧的握在掌心,虽然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不是太久,可是却有许许多多关心她的人。巴特尔就是其中一个,这个魁梧的蒙古汉子像父亲一样守护着她,总是给予她最真挚的关爱。心里涌出阵阵的酸楚,眼角竟然隐隐的挂上了晶莹的泪珠,为何会如此的悲伤呢? 回到营地时吴克善早已等在那里,一见到宁瑶的身影便冲上前将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怒瞪着双眼厉声喝道:“娜布其,你怎么能如此的任性?你是科尔沁的格格,是草原上的百姓养育了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吗?”心犹如被刀割般的疼痛,他当然也不希望女儿远嫁,可是为了科尔沁他只能牺牲女儿,这也是为何他从小到大都十分溺爱她的原因。 “阿玛,我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宁瑶抱紧怀中的小犼小声说道,她终是狠不下心自私一回。算了,既然现在无法改变那就顺其自然,小犼不是说了只要她勤加修炼就可以飞升吗?那她就借助与顺治大婚前的这些时间抓紧修炼,一旦她飞升了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她了。 吴克善将宁瑶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喃道:“孩子,阿玛知道你心里苦,可是谁让你是我吴克善的女儿,是科尔沁的格格呢?好了,上车吧。” “嗯。”宁瑶微微一笑转身看向巴特尔,“巴特尔,可以把那个金钵给我吗?”从巴特尔的手中接过金钵在雅珠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倚靠在车窗边看向浩浩荡荡的队伍,心里莫名的惆怅了起来,暗叹道:历史的轨迹已然转动,只是结局是什么…… 雅珠低垂着头坐在距离宁瑶不远的地方始终没有出声,“雅珠你怎么总低着头……你的手怎么了?”宁瑶抬眼间看到那双纤细的手指上满是淤青,再扳起雅珠的小脸发现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谁打的你?” “呜呜……呜呜……”雅珠再也抑制不住哭声,抽咽着说道:“格格失踪了,王爷逼问我格格的下落,结果……格格,王爷说要是格格再失踪就要……就要杀了奴婢的全家!”雅珠突的跪在了车里满脸乞求地看向宁瑶,“格格,奴婢一人死是小事,可是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 宁瑶的身体晃了晃缓缓的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人,安慰道:“雅珠,对不起害你一起受牵连……放心吧,你和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所以不要再哭了,再哭就哭丑了就嫁不出去了。”虽是玩笑可其中却充斥着浓浓的悲凉,命运就像枷锁一样将她紧紧的捆住,她想要挣断却不忍心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谢谢格格……谢谢格格……”雅珠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感激地连连说道。 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疲惫地向前行进着,日复一日地坐在窗边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宁瑶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了科尔沁,远远的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个模糊城池的影像。 “格格……格格快看啊,我们已经快到盛京了……哇,真是宏伟壮观啊!”雅珠趴在窗边惊叹在喊着,却没有发现车内的人脸上早已覆盖上了层忧郁。 盛京,大清还没有入关前的都城,而现在是顺治元年,那距离大清入关已经没有多久了!如果朱元璋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毁在自己后人的手里,他一定会悲痛不已吧!只是现在她更担心的是那个从未见过面的顺治小皇帝,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一个帝王为了女人如痴如醉而荒废朝政,是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宁瑶突然发现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来描绘这位帝王。 “娜布其,皇上和皇太后已经派人出城迎接你了。”吴克善满脸激动地说道,这是何等的荣耀?就是当然自己的妹妹、当今的皇太后出嫁时也没有这等的风光,可如今她的女儿却受到如此的礼遇,着实有点受宠若惊! 微微的挑起眼帘望向远处攒动的人群,宁瑶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该来的终归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嫩们真是太可爱了,可爱的我想压倒你们! 第五章 初见顺治 初春的盛京仍是寒意未消,对于坐落于沈阳的故宫宁瑶也曾游览过,只是今非昔比……原本那座死气沉沉的宫殿在一个个鲜活生命的装饰下变得生动,然而谁知道这座宫墙锁住了多少人的青春和生命?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宫门前,随即车帘被挑起,宁瑶在雅珠的搀扶下走出,随即面前跪倒了一片,“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宫女、太监双手拄地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唇微微的动了动暗暗的叹了口气说道:“都起来吧。”话音刚落跪在最前的面的两个老嬷嬷便站起身来到车前双手扶住宁瑶的胳膊,搀扶着她踩在跪在车前小太监的脊背上慢慢的走了下来。 当脚一落地,宁瑶便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小太监,似要说些什么可终是没有开口,眼帘微微的垂下,轻咬住唇边朝前走着。在古代尊卑有别,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2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2部分阅读 她做为格格不能做出格的事情,更不能对奴才表现出太多的善意……因为那样会失了格格的身份、失了皇家的尊严!是啊,历朝历代都有自己的规定,她只能尽量的去适应,只是这心里仍会觉得不舒服。 “格格请这边走,两宫皇太后已经盼了格格许多日子,成天的念叨格格何时能到……”老嬷嬷满脸堆笑地在宁瑶的耳边说着讨好的话,偷眼看了看面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小格格,不由的赞叹道果然是个美人坯子,看着就让人喜欢难怪皇太后总提起这位小格格。 柔柔一笑,宁瑶板着身子规规矩矩地按着雅珠教她的去做,然而即便之前有练习可是上阵之时这腿和脚仍是不大好使,一双花盆鞋在他的脚底下别别扭扭的,没走出多远她的额上就冒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哟,格格你这怎么了,大清早的出了这些的汗……快给格格擦擦,天冷别着了凉。”老嬷嬷紧张兮兮地说着,一群人围在宁瑶的前后忙活着,直晃的宁瑶头晕眼花,“好了,你们别忙活了,我没事的。” 缓缓的吐出口气,宁瑶将目光投向两侧高高的宫墙,蔚蓝的天空被分割开只能看到头上的一小片天空,她就像一只笼中的小鸟,只是这只笼子是世界上最华美的、也是最冰冷无情的,这里将关押她的一生,直到她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 “来了……来了……”就在宁瑶发呆的时候,不远处的宫门前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急急的朝她急行而来,最后在距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时停住了脚步,福了福身子满脸喜悦地说道:“奴才苏茉尔给格格请安……好格格可把你盼来了,皇太后这几日是成天的念叨你,奴才这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苏茉尔拉起宁瑶的手拉着她朝前走。 “嬷嬷好……”宁瑶柔声应道,抬眼看向苏茉尔来时的方向,只见一座宫殿呈现在了眼前,中间的门廊上挂着扁,上面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着‘永福宫’。 “好……好……格格快进去吧,皇太后见到格格准保高兴。”苏茉尔宠溺地看着面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小格格,一时间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她和格格也是这般的年纪,两个人都是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无忧无虑的,可惜那些美好的记忆一去不复返,如今她们都老了。 清静的大殿,两侧的香炉里檀香冉冉升起在空中荡漾而开,最后消失不见了踪影。远远的宁瑶便看到在大殿的正中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妇人,华贵的装束、平和的面容,还有身上所散发出的尊贵的气质让你不得不驻足惊叹。 “格格,快去给皇太后请安……”苏茉尔轻声提醒道,微眯着布满皱纹的眼角静静地注视着走上前的宁瑶,暗叹道:真像……简直和格格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宁瑶敛步来到妇人的面前屈膝福了福身子,“娜布其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微垂着头仍是不敢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面前的妇人虽美貌却给人一种压抑不可侵犯的威严,让她心里隐隐的有些惧怕。 “娜布其?!”妇人满眼喜悦地在宫婢的搀扶下急急起身上前拉住宁瑶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几年不见你竟然长这么大了……还记不记得姑姑了?”身居深宫她与亲人相隔万里,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思念美丽的科尔沁草原。 “记得。”宁瑶抬眼看向眼中含泪的妇人,她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在这深宫之中想见一个亲人是多么难的事情?所以她说了慌,善意的谎言只为让这个孤独的人多一份慰藉。 “唉……当年你父亲把你送我送到先皇的身边,一晃这都多少年了……对了,苏茉尔吴克善王爷怎么没一起进宫?”目光投向空旷的门口,她的心竟有些紧张和焦急。 “太后,王爷是怕你着急所以让奴才先带格格来你这请安……王爷现在正在去中宫的路上,依奴才看皇太后也该带着格格过去了,别让中宫皇太后等太久失了礼不是?”苏茉尔上前笑着提醒道。许久都没有看太后笑的如此的开心过了,小格格的到来着实让太后舒心了不少。 “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娜布其我带你去见另一位太后,她呀也是我的姑姑……所以你不必害怕,她也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轻扯着身旁孩子的手缓缓走出,边走边问着些科尔沁的事情,时不时的发出几声欢乐的笑声。 宁瑶扬起稚嫩的小脸看向身旁这位叱咤风云的孝庄皇太后,虽生为女儿身却辅佐了两朝皇帝,是怎样的坚毅的毅力才能支撑她用柔弱的肩膀支起大清的万里河山。论才,她在清史上杰出的女政治家;论貌,她是位美丽的女人;论情,她却饱受情伤…… “娜布其,等见中宫皇太后再让你见见淘气的小皇帝,以后你们要好好的相处知道吗?”大玉儿柔柔地笑着轻抚着宁瑶的小脸。 乖乖的点了点头,宁瑶真不敢相信这面前这位慈祥的妇人就是孝庄皇太后,因为此刻的她太温柔温柔的让人有种梦幻的感觉,与刚刚端坐在榻上充满震慑力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清宁宫,中宫皇太后居住的地方,也是皇太极的皇后哲哲的居所,刚到门前就遇到了多尔衮和吴克善,只见大玉儿莞尔一笑说道:“摄政王一路辛苦了……” “太后言重了,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多尔衮的眼睛里隐隐的呈现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异样,然却只是一闪而逝,“更何况还有吴克善王爷护送。” “王爷辛苦了,我们进去吧。”大玉儿朝吴克善点了点头,收回目光时有意无意的瞥过多尔衮的脸微微的笑了笑,就在几人刚走进清宁宫的大门,便看到一个身着黄袍的孩子从里面跑了出来,接着一个东西朝宁瑶飞了过来,再然后传来了宁瑶的惨叫声。 “哈哈……你可真笨,都不会躲吗?”身着黄袍的小孩子将一个装着米粒的小布口袋砸在了宁瑶的脸上,“皇额娘,她是谁啊?你为什么领着她?”上前将宁瑶和大玉儿迁着的手扯开,紧紧握着大玉儿的手询问道。 “福临,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用东西砸娜布其?”大玉儿脸突的一沉转换成一位严厉的母亲,一手抓起福临的手一手抢过他刚从地上捡的布袋厉声喝道:“这东西是谁给皇上做的?!” 随着大玉儿的声音响起,四周的奴才一个个吓的都跪到了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好了,是我让人给他做的,玉儿你就不发火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很正常……这就是娜布其吧,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砸坏。”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贵妇在奴才的搀扶下走下石阶来到宁瑶的面前,伸手扳起她的小脸用丝帕替她擦着沾上尘土的小脸问道:“疼不疼?” “不痛!”宁瑶连忙福了福身子,“娜布其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此时的后宫以清宁宫的哲哲最为尊贵,所以她不能让面前的这位皇太后有丝毫不满意,毕竟现在她还没有逃跑的本事。 “快看看,玉儿这丫头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真是让人喜欢。”哲哲满意的点着头,随即看向不远处的多尔衮和吴克善,“两位王爷一路辛苦了,晚上我在宫中摆宴替两位王爷接风。” “臭丫头都是你害我被皇额娘训!”顺治瞪了眼宁瑶小声嘟囔道。 “……”宁瑶本想反击,可一想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和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屁孩吵架是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所以她只是白了眼顺治便不再理会他。以后能离这位活祖宗多远就多远,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果然有渣的潜质,这才刚刚见面就差点让她挂彩! “哟……这位就是太后常说的蒙古格格吧?”这时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银铃般的声音带着颤音十分的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会涉及孝庄秘史和少年天子(顺治),所以孝庄我就用大玉儿这个名字(虽然我知道是错的)。 第六章 波涛暗涌 “奴才们给太妃请安。”伴随着奴才们的请安声,一位长相漂亮的女人缓缓走进,鸭蛋脸、皮肤极其的白皙细腻,精致的五官在肤色的衬托下显得婀娜多姿。 “给两位姐姐请安……皇上也在这啊!”女人福了福身子随即用胳膊碰了碰躲在身后的小男孩,压低声音说道:“博果尔还不给皇上、两位太后请安。”至始至终女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给人一种让你猜不透的感觉,不知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博果尔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太后吉祥。”稚嫩的声音缓缓溢出,布满惊恐惧怕的小脸却不知在何时朝向了宁瑶这一边,并且圆圆的小眼睛时不时的眨上两下,显得调皮可爱让人很是喜爱。 宁瑶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这个盯着她看的小家伙,小小的脸盘上五官虽说不上漂亮可拼凑在一起却很耐看,应该就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吧。嘴角微微的扬起露出些许的笑,她觉得看谁都比看顺治那渣要顺眼,更何况面前的小家的确长的很可爱。 “博果尔,朕刚才看到园子里的树上有几好多的鸟,咱们去抓鸟玩吧。”顺治挣脱开大玉儿的手冲到博果尔的面前拉着他就要朝门外跑,“皇上……今个你哪都不能去,苏茉尔把皇上看好了。”大玉儿冷着脸说完,便上前拉起宁瑶的手来到太妃的面前,“妹妹来的还真是时候,这不摄政王和吴克善王爷刚刚将娜布其送进宫……娜布其过来给太妃请安。” “娜布其给太妃请安。” “我说今个一早这树上的鸟怎么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呢,原来宫里来了这么位俊俏的格格,快起来让我好好的看看,嗯……不愧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儿,长的竟和姐姐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就两个字漂亮!”太妃眯着双眼脸上堆满了笑容,捧着宁瑶的小脸是左看右看突的说道:“就不知这丫头有没有姐姐这份心思了,不过……都是一家人想必错不了。” 大玉儿的唇动了动,凤眸微挑看向说的正欢的太妃笑道:“没有心思自是好,后宫的女人只要想着把皇上服侍好就够了,可有几个能像妹妹这般聪慧的,事情拿捏的总是恰到好处?!” “好了……都别在院子里矗着了,吴良辅你去叫御膳房准备宴席,大家都进去说话吧。”哲哲上前将顺治从苏茉尔手里接过,拉着他的小手走进殿门随即坐到了正中位置的软榻上,低头用手轻抚着他的小脸说道:“皇上,别绷着个小脸,娜布其远道而来你该和她多亲近才是啊,更何况他是你的表姐。” “我才不要和她一起玩呢,她太笨我要和博果尔玩。”顺治毫不掩饰地说道,目光仍注视着手中把玩的小布袋根本不想、也不愿理会坐在大玉儿身旁的宁瑶,仿佛她是个多余的人。 “你这孩子……也就你皇额娘能治你这个拗脾气。”哲哲用手指点了下顺治的额头无奈地叹道,每次看到福临她都会想起先帝爷。也许是人的年纪大了变得越发的思念逝去的人,可是如今朝政未稳加之……目光有意无意的飘向多尔衮,最后竟只是暗暗地叹了口气。 掩去心中的烦闷露出淡淡的笑,“十四弟,前些日子东莪来看我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特赐了她些补品……你这个当阿玛的也该上上心,不能总是住在军营里对家里不闻不问的。” “谢皇太后的赏赐,东莪这孩子生来身子骨就不算好,让太后劳心了。”多尔衮站起身拱手说道,对于这位看着他长大的嫂嫂他是心存感激,若非……若非当年四哥夺了他的汗位,也许他们会相处的更融洽吧,可是现在他们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不仅仅是汗位更是因为皇太极抢了他最爱的女人。 大玉儿的目光落在多尔衮的身上像是在搜寻什么,可她又不敢做过多的停留,她担心这个男人、担心他的安危,可她也担心自己儿子受到伤害,种种烦乱的情绪就像一道道枷锁将她捆绑的结结实实,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先解哪一道锁。 “十四叔……十四叔,你带我出去骑马吧?!”顺治欢快的跑到多尔衮的面前紧紧的搂住他的身体大声叫着,“你说过你这次回来会带朕出去骑马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哈哈……好,十四叔带你出去骑马。”多尔衮伸手将顺治抱起举过头顶,这是他心爱女人的孩子,虽说他体内流淌的不是自己的血液,可却也是他们爱新觉罗家族的血,所谓爱屋及乌他便加倍的疼爱他,胜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太妃眼帘微垂松开握着博果尔的手,用帕子轻拭着唇角低声说道:“博果尔,你不是也想骑马吗?”若非大玉儿与多尔衮藕断丝连福临怎么可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大庭广众下的就和男人眉来眼去的当她是傻子吗? 博果尔本就羡慕不已,这时又有额娘的怂恿,孩子嫉妒的本能便作祟了起来,站起身几步也跑到多尔衮的身前伸出两只小手扯住多尔衮抱顺治的胳膊,皱起眉毛吵嚷道:“十四叔,你怎么不抱我?不带我去骑马?博果尔也要……” “好,十四叔两个一起抱,都带你们去骑马。”多尔衮一手抱起一个孩子朝坐在正位上的两位太后笑道:“太后,多尔衮就先告辞了,先带这两个淘气的小家伙去外面散散心。” 哲哲看到大玉儿的脸阴沉了起来,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情道:“玉儿,难得两个孩子能这么高兴,你就别摆出一副当娘的架子了就让他们去吧。”这个玉儿平时柔的像水,可一当起娘就严厉的不行,连她看了都心疼孩子。 “去吧,连太后都替你们说情了,我还能不让你们去?不过,在晚宴前必须回来,你们十四叔连日来劳累需要休息。”大玉儿紧蹙的眉心终是舒缓了些许,将目光投向多尔衮的身上,“多尔衮,你可不能太纵容他们,不然以后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 “是,太后。”多尔衮微微一笑,眼中包含着浓浓的爱意。 “哟,姐姐这是何必呢?都还是娃娃别把那些条条框框过早的绑在他身上,那孩子还有什么乐趣……” “妹妹这么说我可不赞成,福临已经是皇上了自是与别个孩子不同,他长大是要治理国家,不是吃闲饭的!他若是不学无术那祖宗的基业要如何守住?”大玉儿面带笑容说的是温柔和气,让你感觉不到是在讽刺。 太妃的唇角抽动了几下,皇位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如今又被当事摆在众人面前说这让她觉得颜面无存,“那算妹妹我多嘴了,博果尔听见了吗?你也要多学本事多读书,可不能做个吃闲饭的人!” 多尔衮听出了两个女人话里的火药味,眉峰微微扬起看向坐在大玉儿身旁的宁瑶,很是时机地问道:“娜布其,你想不想一起出宫骑马?”从这个丫头进宫的开始她就变得沉默寡言,那份镇定自若的样子就像老成的大人,根本无法与面前这个八岁的丫头联想在一起。 “我吗?”宁瑶从沉默中抬起头,询问状的看向一旁的大玉儿,她当然想摆脱现在窘迫的情况,出去骑马也好过坐在这里听女人间的斗嘴要舒服的多。 大玉儿手滑过垂在宁瑶脸旁的发辫温柔地点了点头,“去吧,记得要小心点别伤了自己……苏茉尔你……算了……去吧。” 宁瑶福了福身子显得有点兴奋,“谢太后。”缓缓走下抬阶在经过吴克善时不由的笑了笑,而吴克善也朝自己的女儿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小声嘱咐道:“记得不要任性要听话。” 乖巧的点了点头,宁瑶跟随着多尔衮走出了大殿。大玉儿目视着四个身影离去,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真的很羡慕这些孩子能与多尔衮如此的亲近,可如今的她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过份的举动,在丈夫、情人、儿子之间她早就迷失了方向,她究竟追寻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也别光坐了了,今个天气这么好,咱们三个一起到园子里走走散散心……蕊珠你带吴克善王爷去休息。”哲哲站起身拉着两个人便朝园子走去,到外面走走兴许能让她的心里敞亮些。 初春的园子里仍显得有些荒凉,只有偶尔的一些嫩芽早早的不惧怕寒冷钻了出来,三个女人并排走在石径上彼此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这群霸王真是强悍啊,扔啥都炸不出来,晕倒! 第七章 骑马(捉虫) 一路上,顺治都缠着多衮给他讲战争的故事,而博果尔和宁瑶则静静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初春的大地仍有些寒意,只是与宫殿里死气沉沉的气氛相比,她还是喜欢外面清爽的空气。穿过园子、走过木桥、穿过几个回廊,绕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到达了御马监。 一排排整齐的马厩,让宁瑶的眼前顿时一亮,这真可谓是波澜壮阔!所有的马厩里都关满了健硕的骏马,有红的、黑的、白的……各种毛色应有尽有,时不时发出浑浊有力的嘶鸣声,即便是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这些马都是精挑细选出的精良马种。 “喂,傻丫头比起你们科尔沁的骏马,我们大清的马如何?”顺治背起小手扬起小脸故装老练地问道。皇额娘说天下早晚会是他们大清的,而他则是这个天下的主宰者,所以他认定无论什么都是他们大清的好,就连马也要比别处更健硕! 宁瑶瞥了眼一脸孩子气的小皇上,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硬是把那份笑意压住,“你是皇上,当然说什么是什么了……不过……”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竟然和一个小孩子较上了劲,话锋斗转说道:“不过,它们成天被关在马厩里有点可惜,不像我们科尔沁的骏马每天都奔驰在广袤的草原上。” “它们被关在这里是它们的荣耀,只有最尊贵的马才能呆在这里,不是随随便便哪匹野马都能呆的……十四叔我要骑你送我的那匹枣红马。”顺治大模大样的上前拉住多尔衮的手,完全无视身后面部表情复杂的宁瑶。 一天之内被个小屁孩给两次奚落,而又不能发脾气同小孩一般见识,宁瑶这火就只能窝在肚子里,白了眼得意洋洋的顺治自我安慰道:‘只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正处于逆反时期,所以自己决不能同他置气,要那样可真就成了个没出息的小气女人了。’ “姐姐……姐姐你带着我好吗?我有点害怕。”博果尔两只小手紧紧的扯住宁瑶的衣袖一脸的乞求,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即疼爱又怜惜,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虽没有顺治的漂亮却比他的看着更顺眼,“乖,姐姐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用害!”宁瑶笑着看向面前可爱的小娃娃,要是换成现代她早就抱起在他的小脸上咬上一口,粉嫩粉嫩的小正太有让人‘施暴’的欲望了,突然间宁瑶觉得自己太暴力了,虽然可爱的娃娃是用来疼的,不过偶尔的调(戏)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嗯,博果尔跟着姐姐,姐姐去哪博果尔就去哪。”博果尔重重地点了点头,拉着宁瑶的手握的更紧,而这一亲昵举动让顺治看的很不舒服,“博果尔,你不是要骑马吗?过来朕带着你,那个傻丫头能保护你吗?指不定她连马背都爬不上去!”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骑马,别忘了我是在科尔沁长大的,我们科尔沁的人在马背上睡着了都不会摔下来。”宁瑶也不顾什么颜面了,这个小屁孩太让她火大的不得了,而最主要的是她本来看他就不顺眼,再被这么一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忍忍就算了,不和一个小屁孩计较这些,可这小屁孩蹬鼻子上脸不知收敛,那她就要替她的皇额娘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多尔衮无奈地笑了笑,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不会觉得头痛,可是面对几个小孩子他着实不得要领,侧脸朝站在旁的奴才缓缓说道:“你去那边牵两匹性子温顺的马给博果尔和娜布其。” “十四叔,我要和娜布其姐姐骑一匹马。”博果尔紧紧抓着宁瑶的手就是不肯松开,那样子就像受了惊吓躲在宁瑶的身后只露出小脑袋在外面。 “博果尔不要淘气,十四叔会在你旁边护着你的。”多尔衮上前去抱博果尔,可小家伙却躲在宁瑶的身后不肯出来,“姐姐,我要和你骑一匹马。” “博果尔?!” “王爷,就让博果尔和我骑一匹吧。”宁瑶看到多尔衮微蹙的眉心笑了笑说道,伸手将躲在身后的小家伙给拉了出来,“好了,姐姐和你骑一匹就是了,不过你要乖乖的不许胡闹哦!” “嗯,博果尔会很乖的。”博果尔的目地达成一脸的喜悦,而此时的三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骑坐在枣红马上的顺治小脸已经气的变了颜色,猛的挥起手中的马鞭子便抽在了马屁股上,受惊的马儿一溜烟的便冲了出去。 “皇上……皇上你慢点!”多尔衮急忙从奴才的手里接过缰绳飞身跃上马背,漂亮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累赘,魁梧的身躯骑坐在马背上驰骋于风中就像一副精美的画卷让人赏心悦目难以移开视线。 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不由暗息道:‘如些洒脱的、充满霸气的男人是很难让人不去驻足观望,难怪大玉儿会对他一见倾心难以忘怀,只是……’ 苦涩一笑,无声地叹了口气,历史会怎样发展?还会像原来一样遵循着轨迹前行吗?可如果不是那顺治和多尔衮现在的关系情同父子,怎么会上演死后鞭尸的惨剧呢?一切的一切就像个谜团困惑着她,既想置身事外却又想一探究竟。 “格格,你看骑这匹马成吗?”小太监上前将一匹雪白雪白的马牵到了宁瑶的面前,“这匹是匹母马性子极其的温顺,格格只需抓紧缰绳就可以。” 宁瑶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投向白马的身上,白色是她所钟爱的颜色就像冬日里的雪花一样洁白!伸手抚摸着马的鬃毛,柔软顺滑的感觉让她有想骑上它的冲动,只是当注意到自己与马悬殊的身高时她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开始有些犹豫。 刚刚她可是和顺治说的气话,长这么大她连马都没摸过更别提骑马了,可大话已然出口现在可没有收回的余地,最后她只能硬着头皮趴上了马背。当她坐好伸手去拉博果尔时发现小家伙已经一手拉着马头边上的缰绳、一手爪着马鞍子翻身坐到了她的身后,“博果尔你坐前面,你在后面姐姐没法照顾你。” “没事,我抓紧姐姐就是了。”博果尔嬉笑地搂住宁瑶的腰,“姐姐,我们走吧,去追皇上和十四叔……抓紧缰绳别撒手就行,这是马鞭子……一会你往马屁股上轻轻的抽一下它就走了。”小家伙自顾自的说着,俨然一副老手的样子。 宁瑶的额角冒出一层冷汗,心里不由的觉得有点郁闷,她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连个四岁的小娃娃都不如,这简直……简直是人间悲剧!还有谁比她更糗的? “姐姐,快点抽鞭子啊。”博果尔有些焦急地催促着,“握住这里抽一下就行了。” “哦……博果尔你真的害怕吗?”宁瑶觉得被这个小家伙给骗了,原来不光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就连漂亮的小正太也不能相信。 “嗯,害怕,我怕姐姐不和我一起玩。”博果尔朝宁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博果尔喜欢姐姐,姐姐不会讨厌博果尔吧?”扬起小脸嘟着小嘴问着,让本就心软的宁瑶再也气不起来了,“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小家伙你这小脑袋瓜还挺灵的。”宁瑶用手捏了捏博果尔白嫩的小脸。 “傻丫头你还在这墨迹什么呢?要是不会骑马就说一声,朕是不会笑话你的……博果尔你还是和朕骑一匹吧,免得一会摔疼了屁股,你额娘会怪罪朕没有好好照顾你……哈哈……”顺治骑着马来到宁瑶和博果尔的面前撇撇嘴说道,而与此同时多尔衮也朝他们这边缓缓走来,似乎正和身边的的随从说着什么。 “无聊!”宁瑶翻了翻眼皮真想把面前这个小屁孩按在大腿上狠狠的揍他的屁股,可现实是残酷的,除了皇太后以外估计没人敢打皇上的屁股,所以她也只能想想用以发泄心里的郁闷。缓缓吐出口气,抿紧嘴唇举起手中的马鞭子在马的屁股上轻轻的抽了下,随即马儿便缓缓的朝前走去。 “这么慢也叫骑马?!”顺治看宁瑶没有理会他,小脸绷的更紧突的举起自己手里的马鞭子朝宁瑶的骑的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下,“这样才对嘛!”看着疾驰而出的马,他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大声喊道:“要是害怕了就叫一声,朕不会不管你的。” 宁瑶骑的马冷不防疾驰而出,吓的她花容失色脸瞬间变得铁青,下意识的抓紧马缰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竟是身后的博果尔不住的安慰她,“姐姐你别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啥也不说了。 第八章 虚惊一场 宁瑶此时咬牙硬挺着,身后还坐着个小家伙,她总不能像电视里的女主角嘶声裂肺的大声哭喊寻求帮助吧?更何况还有个小屁孩等着看她的笑话,所以就算是死她也得硬撑到底,她就不信了只不过是一匹马而已,难道还真能把她吓住?! 马越跑越快完全超出了顺治的预料,“不好。”低语一声扬起马鞭子便急追而上,然而受惊的马哪里还理会其他的事情,只是一味的迈开四蹄朝前疾奔,“臭丫头抓紧缰绳别松手!”顺治边追边大声喊着,急的他整张小脸直冒冷汗。 “爷……爷你快看格格骑的马好像受惊了。”站在多尔衮马旁边的侍卫用手指向驼着宁瑶狂奔的马急切地说道,“后面……后面那个好像是皇上!” “胡闹!”多尔衮的脸突的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奏折扔给了身旁的侍卫两腿猛的用力一夹马肚子,跨(下)的骏马便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多尔衮身上的戎装被风吹的啪啪作响,不多时便追上了顺治,转过头沉着脸厉声喝道:“皇上,你回去等着,我自会把他们安全带回。”说罢手中的马鞭子抽在了坐骑上,马儿像是领会了主人的意图般更卖力的朝前疾奔。 “姐姐……我怕……”博果尔紧紧的抓住宁瑶的腰将小脸躲在她的身后,不敢去看快速移动的地面,刚刚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头受了惊吓的小兽不知所措。 “没……没事……有姐姐在呢。”宁瑶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已经带着颤音。什么叫祸从天降,她今个算是彻底的领悟了,顺治这个渣只要什么事与他沾边就甭想好!骑马本是件高兴的事情,愣是让他搅合的乌烟瘴气,这个混世魔王就不能离她远点吗?遇上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多尔衮纵马追上宁瑶急切地说道:“娜布其别害怕!”随即看向紧紧搂着宁瑶的博果尔,安慰着:“博果尔把手给十四叔……快,博果尔别怕。”多尔衮将手伸向惊慌失措的博果尔,只见博果尔犹豫了片刻终是缓缓的松开将手递给了他。 一把抓住博果尔的小手,多尔衮用力一拽将人从马背上拉起,紧接着将人夹在了臂膀下快速的放在身前用抓着缰绳的手搂住博果尔的腰。挑起眉峰将目光投向马背上东倒西歪的宁瑶,伸出手说道:“娜布其松开马缰绳把手给我。” “我……”宁瑶咽下口唾沫瞥了眼仍处于癫狂下的白马,她从小连个马毛都没有摸过,更是连过山车都不敢坐的主,现在竟然骑在一匹疯马上狂奔,这要是被老妈知道了还不吓的半死?! “娜布其快给我手,前面就是树林了……”多尔衮焦急地喊着,然而马背上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仍死死的抓着缰绳不撒手,情急之下多尔衮从马上抽出佩刀猛的挥起将宁瑶手中的缰绳斩断,而与此同时手中的佩刀也扔到了地上,迅速的伸出手抓住向后倾倒惊叫的人。 “啊……”早已吓的目瞪口呆的宁瑶突然觉得身体向后倾倒,不由的惊叫出声用双手捂住眼睛,可就在她觉得自己完蛋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拽了起来,“没事了……没事了……”多尔衮轻声安慰着怀里的孩子,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侧脸看向追上来的顺治,“皇上,你怎么能拿骑马开玩笑?要是博果尔和娜布其出了事可如何是好?!”这个淘气的小家伙总是让他头痛不已。 顺治没有出声而是将目光投向多尔衮怀中的娜布其,唇动了动询问道:“傻丫头你没事吧?”他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刚刚看着马发狂狂奔的样子着实把他吓坏了,其实他并不是故意要吓唬她,只是一时……一时的赌气而以。 宁瑶被赶来的奴才抱下马,可是此时她早已双腿发软无法站立,对于顺治的话她根本也没听,而是在奴才的搀扶下缓缓地朝不远处的肩舆走去,整颗心都在扑通扑通地跳像要撞破胸口冲出来一般,汗珠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最后滴落在衣襟上,脚底下像踩了棉花软绵绵的。 “姐姐……”多尔衮将博果尔抱下马背放在地上,接着小家伙便飞奔着跑到了宁瑶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嚷嚷着:“姐姐你没事吧?” “姐姐没事。”宁瑶朝博果尔微微一笑,抬眼间看到了拧着眉毛盯着她看的顺治。将脸上的笑容收起转过头接着朝前走,她可不想再招惹这位活祖宗了,最好离他有多远就躲多远,指不定下次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弄不好小命都得挂在他的手里。 顺治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忽视过,突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宁瑶的面前,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奴才,“让开……臭丫头你也太没用了,不是说什么科尔沁的人在马背上睡着了也不会摔下来吗?那你现在怎么如此的狼狈?”双手抓着宁瑶的胳膊扶着她朝前走。 “皇上,我没事自己个能走。”宁瑶挣脱开顺治的手摇摇晃晃的走上肩舆,根本不去理会他的话始终阴沉着脸。慢慢的坐下朝博果尔招了招手笑道:“博果尔过来和姐姐坐一起,咱们不骑马了,咱们坐轿子回去。”正太可爱的才值得人疼,像那种看着就让人心烦的就一边凉着去。 顺治冷冷地注视着博果尔欢欢喜喜地走上肩舆又坐到了宁瑶的身旁,这脸变得越发的难看,将手中的马鞭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声叫道:“朕也不骑马了,把朕的龙辇抬来,朕要坐龙辇回去。” “喳。”伺候在一旁的奴才连声应道。 “皇上,那我和博果尔就先行一步了……王爷,娜布其先告退了。”宁瑶挑挑眉看了眼气呼呼的顺治,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不由的笑了笑,心想这小屁孩生气的样子还满可爱的。 “娜布其……”顺治皱着眉毛目光紧紧盯着离去的二人,那个臭丫头竟然敢冷落他、竟然敢不回答他的话,突的抬步追上挡在了宁瑶的肩舆前,瞪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质问道:“皇额娘让你和我多亲近,可你竟然敢不回答朕的问话,你知不知道朕是天子!” “我有名字不叫傻丫头!还有,是你不想看到我,我只是遵从皇命,而你是皇上这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宁瑶从没有发现有这样让人讨厌的小屁孩,年纪不大却总摆出一副大人的威严,看了着实的让人蛋疼,那滋味比生理期的痛经还让她厌恶。 “你……”顺治的小脸被气的越发的红,“皇上?你不是发烧了吧?脸怎么红的这么厉害?”博果尔皱着眉关切地问道。 “博果尔你不和朕一起去抓小鸟了吗?和这个傻丫头在一起有什么意思?”顺治努力的在宁瑶的面前想找回点面子,上前抓住博果尔的手拉着他就要走,“皇上,我饿了我想回去了,再说皇额娘不说让咱们在晚宴前回去吗?” “哼,你这个胆小鬼,你不去我一个人去。”顺治负气地转身就要离去,而这时宁瑶却不得不从肩舆上站起身抓住满肚子气的人,“皇上,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太后正在宫里等你和王爷,不要闹脾气了,娜布其向你陪罪。” 顺治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宁瑶,最后满意的笑了笑,“那朕也要坐肩舆。”说着顺治便坐到了博果尔的身旁朝两旁的奴才摆摆手,“走吧。” “皇上,姐姐还在下面呢。”博果尔皱着眉看向被甩在身后的宁瑶焦急地喊道,“没事,姐姐一会就追上你们了。”宁瑶朝博果尔挥挥手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如何才能摆脱这个混世魔王呢? 多尔衮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纵马上前将手伸向宁瑶轻声说道:“来,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去。” 宁瑶扬起头看向面前魁梧的男人,脸不由的微微的有些发红,慌乱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走回去。”刚刚慌乱间她根本没有细看这个男人,而此时彼此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看的更加的清楚。 “呵呵。”多尔衮微微一笑,伸手将宁瑶抱起放在了马背上说道:“福临这孩子心眼不坏,就是有时太调皮了,你比他大以后要多让着点他。” “王爷请放心,娜布其都记下了。”宁瑶始终低着头,面前的男人只把她当成了个小孩子,可是……可是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可不是个孩子,如此近距离的同一个男人在一起,让她这个连男生爪子都没抓过的人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花儿,我等的花儿禞苛耍?br /gt; 第九章 宴会 巍峨的宫殿耸立于天地之间,不知为何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朦朦细雨,宁瑶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走上石阶,而此时多尔衮已与多铎说了几句话,兄弟二人便并肩走入了大殿。 唇微微的动了动挑眉看向前面说笑的二人,突然间她有种很悲凉的感觉,她就像个被遗忘的孤岛独自一人漂泊于汪洋大海中,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她的感受,因为她仅仅是政治的牺牲品,她的存在仅仅是为了维系两个部族之间的盟约、和平…… “格格……格格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旁的小宫婢发现宁瑶的脸色有些难看询问道,至始至终这位小格格都不善言笑,虽然只有八岁还是个孩子,可这俏丽的容颜却足以看出日后必是个美人胚子,“要不要奴才宣御医给格格瞧瞧?!” “不必了,我很好,只是有点累了而以。”宁瑶柔柔一笑将脸上的阴郁掩下敛步走进大殿。心想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了?既然身份已经无法改变、既然她重生为了娜布其,那她就该担负起这份责任,不能因自己的一时喜好而将历史打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3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3部分阅读 乱、让无辜的百姓饱受战火的洗礼……若是那样做了,她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 大玉儿见宁瑶走进便抬手示意她坐到她身旁,伸手拉住纤细的小手脸上洋溢着喜爱之色,面前的小丫头就和她当年一模一样,也是那样的生涩、那样的不知所措、那样的楚楚可怜……小小年纪远离家乡、远离父母,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那种孤独寂寞的感觉她是深有体会,所以她对这个孩子格外的疼爱,以抚慰她幼小的心灵,“娜布其,和皇上玩的还高兴吗?” 宁瑶违心的点了点头,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在大玉儿的面前表露,更何况她不满的对象还是当今的皇上,那不是自找别扭吗?“高兴……太后,娜布其还是坐到下面去吧,以免让其他人有所……猜忌,给太后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在这宫闱之中行动越低调越好,如此张扬的坐在两位太后的身边,必会给自己招致祸端!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可不想成为所有人的靶子,筛子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好孩子……苏茉尔你带格格坐到下面去。”大玉儿唇边带笑地注视着宁瑶,心中不由暗暗叹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的懂事,看来自己真的没有挑错人。 “咳……咳,玉儿是不是越看自己的儿媳妇越觉得舒心啊?”太后用帕子轻轻遮挡住唇笑道,目光却落在了宁瑶的身上。打她一见这孩子就从心眼里喜欢,不仅知书达理而且性子也极柔,看的她也是满心的欢喜,心里竟是盼着两个孩子快点长大好给她生个皇孙抱抱。 大玉儿掩口一笑,轻扯住太后的手叹了口气道:“姑姑,你看娜布其是不是和我当年来的时候一样?我那时还比她大几岁,可你看她小小年纪却已经懂得谨慎小心……哎,姑姑你说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大玉儿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怎么?”太后疑惑地看向大玉儿,心里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苦涩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娜布其现在的举指和她的年纪太不相符了,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可姑姑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处处小心、谨言慎行……根本看不出一个孩子该有的快乐……我们蒙古和大清的格格虽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们却早早的失去了孩子的童真。” “是啊……玉儿你说的没错,可是谁让我们生于皇家长于皇家,那就必须肩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 “姑姑咱们不说这伤心的话了,都高兴点。”大玉儿平复了下心情笑道,抬眼间发现贵太妃端起酒缓缓站了起来,“今个是两位太后设宴,我本不该多言,可我这心里高兴就请两位太后不要怪罪。” “妹妹说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的生疏。”太后轻声说着。 “姐姐这话直说到我心窝子里了……我其实也是替两位太后和皇上高兴,新皇登基再有几年就该大婚了,我想向两位太后讨个人情。”贵太妃的笑灿若桃花,婀娜的身段让她显得有几分的娇媚,虽然已入中年却仍是风韵犹存,尤其是那细嫩的肌肤更是许多少女都无法媲美的。 “看妹妹说的,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主的自会……”太后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觉得有胳膊被轻轻的碰了下,所以话锋斗转道:“自会斟酌。”眼角余光看了眼身旁的大玉儿见她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显得若无其事。 贵太妃敏锐的目光怎么会放过两个女人间细微的动作,脸上虽没有表露出来异样可这心里却是恨的牙根痒痒,“妹妹我想讨个旨意,给博果尔在八旗中选个福晋……” “哟,我说妹妹博果尔才多大点岁数你就这么急着给他找福晋?依我看这事再过个三五年提都不为迟。”大玉儿按住太后的手,压低声音道:“姑姑,你别管这事。”这女人处处都拿自己的儿子同福临比,无非是嫉恨福临坐上了皇位而她的儿子没能坐上罢了,今日若是遂了她的愿下次指不定又想要什么。 贵太妃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然而世故的她却没有立刻摆出不悦的表情,而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笑道:“既然庄太后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好再强求了,也是我的博果尔年纪小是不该这么早就想着娶福晋的事,怎么能和别人相提并论呢。”说完便坐下吃起了盘中的菜肴。 “玉儿?!”太后微微的皱了下眉小声说道:“一个福晋而以何必让她在宴会上说三道四?” “姑姑,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她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是永远都不会得到满足的。”大玉儿唇边带笑地说着,仿佛说的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姑姑吃啊,这道菜做的不错。” “哎……”太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玉儿所指为何物,想当年……算了还是不要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宁瑶边吃着菜边观察整个宴会上的情况,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原来在电视上看宫里女人的争斗就很恐怖现在身临其境的感受一次顿觉压力巨大,每一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贵太妃这个女人,简直可以用牙尖嘴利来形容,那话说出来是针针见血,若不是大玉儿压制着她,孝端皇太后必不是她的对手早就被算计进去了。 抬手轻拭了下额角的汗珠不由的咽了口唾沫,而就在她为自己的将来长吁短叹的时候,突觉腿上一阵疼痛传来,忙低头用手捂住疼痛的来源只见她的腿上正挂着一只肥兔子,“小犼,你怎么跑出来了?” “臭丫头你还记得我啊?快点跟我回去修真去!”小犼怒视着正宁瑶两只小耳朵气的都竖了起来,咬紧紧咬着她的裙摆向后拽,“呆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出惜?!” “你给我松开……别咬我的裙子咬坏了怎么办?”宁瑶一手抓住小犼的耳朵一手抓住自己的裙子用力拽着,可小犼就是不肯松口而是死死咬着,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顺治大摇大摆的坐到了她的身旁,绷着小脸皱了皱眉问道:“娜布其,你把只肥老鼠抱在怀里干什么?不怕他身上有跳蚤吗?” 肥老鼠……小犼宝石红的眼睛突的冒出寒光,猛的跃起就要朝顺治咬去,结果被宁瑶一把给按进了怀里,“皇上,这是只兔子不是肥老鼠……老鼠哪有长的这么漂亮的?”额角早已覆上了层冷汗,她是生怕小犼一时火大再喷出团火球把面前的顺治烧成烤全猪。 小犼用两只爪子直扒拉,可体形的悬殊注定他是被压逝的一方,“兔子?兔子就该烤了吃了……娜布其咱们去外面考兔子吃怎么样?”顺治突的睁大双眼伸手去抓宁瑶怀里的小犼。 “那个不行……”宁瑶将小犼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怀里的神兽变成一只烤兔子,“这是我从小养大的不能给你吃,你想吃烤兔子让御膳房给你做,那里有吃不完的兔子。” “一只兔子而以,朕再送你几只就是了。”顺治皱起眉头上前就要去抢宁瑶怀里的小犼,“皇上你别闹了……小心!”眼见着桌上的饭菜就要被打翻,宁瑶急忙提醒可顺治却完全不理会,仍去抢小犼,所以可想而知顷刻间满桌的饭菜都打翻在了宁瑶的身上。 “皇上!”大玉儿的脸突的一沉,本以为两个孩子闹着玩,可没曾想福临竟然如此的没有分寸,在众亲贵大臣的面前失了体面,“哎呦哟,姐姐何必动怒呢?皇上只是一时的贪玩而以,让奴才们收拾了就是了。” “来人,送格格回去换衣他……皇上你也该坐回来敬你十四叔和吴克善王爷一杯酒了吧?”大玉儿没有理会贵太妃的话,而是将话锋斗转。贵太妃顿觉无趣便也收了声,而是嘴角含笑地看着狼狈不已的宁瑶抱着小犼急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顺治这渣看着就不爽啊,无论是看电视还是看史书,俺的终极目标就是要虐的他死去活来。 第十章 霸道的小皇帝 雾霭水气袅袅升起,清幽淡雅的花香紧紧围绕于宁瑶的周身,一头秀丽的黑发如瀑布般垂在浴桶边沿,宫婢将花篮中的花瓣轻轻的抛进水中,让它们在水面荡漾而开,“格格,这花香可喜欢?” “嗯。”点了点头用掌心托起一瓣火红的花瓣让它混着水落在身上,雪白的肌肤像白玉雕刻而成朦朦胧胧的更显其妖娆,蒙古人的血统让她的眼眸成琥珀色,俏丽的鼻翼、红润的朱唇,随着唇角扬起的一抹淡淡的笑意,瞬间让整张脸鲜活了起来,仿佛夜空中的一颗璀璨的星顾盼生辉。 暖暖的水浸泡着娇小的身躯,宁瑶觉得现在过的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不过这种感觉仅仅局限于此时此刻,眸光闪烁若有所思地看向轻搭于桶过的小手,不由的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现在八岁,而顺治是十四岁大婚的,那这样一算离她掉进火坑还有八年的时间……够了,八年的时间足够她离开了,必须找个万全的办法,既不能引起两族的纷争,也不能让自己成为废后! “你们退下,我想一个人呆会。”宁瑶将身旁服侍的宫婢屏退,静静地泡在水里呆呆地望着屋顶,四周轻纱摇曳将她的倩影遮挡住。抬起双腿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许久,突的让双腿失去力量重重的落入水中,随即水被溅起撒落一地,哗哗的水声让宁瑶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不想这些恼人的事情了。” 吐出口气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将身体包裹住,散着墨色的长发缓缓走出在屋里搜寻着,最后将目光集终在床底,低声说道:“小犼,你给我出来……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宁瑶站在床边许久仍不见床底有动静,皱了皱眉俯□将手伸进去一顿乱摸,猛的手抓住一个毛茸茸的爪子用力向外拽,“我让你躲……你这个捣蛋鬼脏兮兮的想干嘛?”站起身用手拎着全身脏乱的小犼,“臭死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小犼蹬踹着四条小胖腿愤怒地叫着,要不是临行前大仙怕他在人间惹事将他封印起来,他现在也不会受制于一个傻丫头。 “我又不把你烤着吃,只不过带你去洗个澡,你怕个什么?”宁瑶一脸疑惑地盯着这个总是逃避洗澡的小家伙,全身都沾满了菜汤和灰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难道你们神仙平时都不洗澡吗?” “我洗不洗澡关你什么事,快点放开我,你要是敢给我……洗澡……”小犼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按进了水里,“噗……臭死了,这是不是你刚洗完澡的水?”四条小腿拼命地拍打着水,溅了宁瑶满身满脸都是。 “哼,用我洗过澡的水是你的荣幸,竟然还敢挑三拣四。”宁瑶将小犼按在水里一顿蹂躏,当她觉得差不多洗干净时才把已经头晕眼花的小犼从水里拎起,只见小犼耷拉着个脑袋全身不停地向下滴着水,全身的毛都粘在了一起湿答答的凄惨不已,“噗嗤,小犼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阿丘……”小犼打了个喷嚏,用小爪子蹭了蹭鼻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阿丘……阿丘……” “咦?神兽大人你就如此不堪一击?难道神仙也会生病?”宁瑶瞪大双眼好奇地盯着无精打采的小犼,刚想笑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皱了皱眉用方巾将小犼包好替他擦干身上的水,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喂,你没事吧?别吓我,我不是有意的……” “阿丘,一时半会死不了。”小犼翻了翻白眼用小爪子不住地蹭着鼻子说道:“傻丫头,你真的不想修仙吗?你要知道这人世间有多少人渴望能飞升……白白浪费这样好的机会,你不觉得心疼吗?人间的情爱就让你如此的眷恋吗?”他曾听大仙说起这个傻丫头以前的事情,那次也是因为她被情所牵没有飞升。 宁瑶抿紧唇抬眼看向半敞的窗子,徐徐的微风不断涌入,许久唇角勾起些许的笑意,“不想,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很不上进吧,可是现在我只想回家,回到亲人的身旁。”抬起手将脸旁垂下的发丝别于耳后淡然地说道,每次想起家心都会疼痛不已,对家的思念与日俱增。 “傻丫头,你要知道飞升成仙后你就可以长生不老,而且还拥有法力说不定还能回家……”小犼竭尽全力地说服宁瑶只想早日回到天界,“对了,法器让你放哪了?我刚刚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不是在你那里吗?”宁瑶问道。 “怎么在我这里呢?对了,你的行李都是谁拿进来的,我记得你放在了一个包袱里。” “包袱?应该都在柜子里吧……”宁瑶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响起了嘈杂的声音,“皇上……格格正在沐浴,你不能进去。” “傻丫头,你还没洗完吗?快点出来!”顺治在门外大声喊道,声音中明显带着不悦之色,“你要是再不出来朕可进去了。” 随着顺治的话音落下门被打开,宁瑶披散着秀发出现在门口,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福了福身子,“娜布其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眼帘微垂她是真的不想见到顺治这个渣的掉渣的帝王。 顺治先是一愣接着上前扯起宁瑶的头发闻了闻,“你用什么洗的头?怎么会如此的香?”转身大步走进房内像是在找什么,“咦,博果尔不在你这里吗?朕还以为他跑来找你了呢!”目光扫过屋子最后停在了衣柜前,“博果尔我看你还能藏多久!”说着便要上前去开柜门。 “皇上,柜子里面没有人。”宁瑶皱眉说道。 “没有?朕才不信呢。”说罢便将柜子打开结果里面空空如也,“真的不在啊……”待要关门之时,他看到一个包袱里面鼓鼓的便伸手将包袱打开,随即一个金光闪闪的金钵呈现于眼前,“哇,这是什么?”捧起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 “皇上,那是我从家带来的,请你还给我。”宁瑶急急上前想要将顺治手里的金钵抢回,如果这金钵被弄丢或是弄坏,小犼决不会饶了她的,可是顺治根本没有还给她的意思,竟然捧着金钵跑了出去,还边跑边喊道:“整个天下都是朕的,包括你在内都是朕的,何况还是个小小的金钵。” “你还给我……”宁瑶紧追其后跑出门,随即皇宫中上演了一场马拉松式的赛跑。 “皇上、格格,你们慢着点小心磕着……哎哟……你们几个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皇上和格格,小心两位主子有什么闪失你们的脑袋也别想安稳的顶在脖子上了。”吴良辅捏着衣摆在后面急的满头大汗,脸也变了颜色,心上这宫里金钵多的数不胜数,皇上怎么就和格格较上了劲?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顺治将金钵举过头顶大笑着向前跑,跑着跑着撞上了一个人,“十四叔、十五叔?!” 多铎微微一笑将顺治抱起,“皇上,你又抢了谁的东西?”目光落到他手里的金钵上,“快点把东西还给人家,这样的金钵宫里不是有的是吗?干什么非要抢人家的。” “娜布其给两位王爷请安。”宁瑶整张小脸都急的红扑扑的,墨色的长发粘连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抹柔美之色,娇小的身体盈盈一拜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多尔衮上拿出帕子轻轻的替宁瑶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笑道:“娜布其,等会我帮你要回来,先让他拿会新鲜新鲜,不然他是不会罢休的。” “十四叔朕才不要还给她,这个金钵朕要定了,一会让皇额娘再给她一个就是了。”顺治将金钵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肯松手,仿佛一松手怀里的金钵就会被人抢走。 “那明明是我的,你是皇上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抢人东西。”宁瑶实在气不过愤愤地说道。 “朕是皇上,皇额娘说了你早晚会嫁给朕做皇后,所以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朕的,你以后要乖乖的听朕的话,不然朕就不和你玩!”顺治一本正经地说着,仿佛他的威胁很有震慑力,直听的两个大男人憋着笑。 宁瑶听完顺治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觉得耳根子直发烫,“想我嫁给你,你做梦……强盗,我去找皇太后去评理。” “哼,找就找,朕还怕你不成?”顺治不以为然地冷哼道,“十五叔你不是说要教朕弓箭骑射吗?什么时候教朕啊?”顺治搂着多铎的脖颈撒娇道,早已将气愤不已的宁瑶忘在了一旁。 多尔的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剑眉微挑看向在多铎怀里撒娇的顺治竟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皇上再继续这样娇惯下去如何是好?看来必须和玉儿好好的谈谈了……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望天,我们一起来望天 第十一章 东莪格格 永福宫 宫殿两侧巨大的鹤嘴香炉里淡淡的檀香悠然而出,在空中形成烟柱然后荡漾而开,将清幽的香气带至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里。汉白玉雕刻成的佛像静静地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供桌上摆放着各式的水果,为本就安静的殿堂平添了抹祥和。 大玉儿手中拿着顺治抢来的金钵,目光在宁瑶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不知为何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像焦虑、又像惆怅、又像紧张……总之让你看不出她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良久,她才开口,“娜布其告诉姑姑,这真的是你从科尔沁带来的吗?” “是……”宁瑶被大玉儿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她不明白一个小小的金钵怎么会引起大玉儿的注意,这金钵虽然金贵值些钱可也不置于是稀有之物吧?难道科尔沁连个金钵都没有? “皇额娘,朕喜欢这个金钵不要还给娜布其!”顺治伸手去拿大玉儿手里的金钵却面色凝重的大玉儿给喝止,“皇上,你该回宫读书了……苏茉尔送皇上回去。” “皇额娘你就再让朕玩会吧,天都快黑了……”顺治撒娇地拉扯着大玉儿的胳膊,“哦?那皇上是觉得皇额娘太不近人情了是不是?百姓们从早到晚天天劳作,将士们在疆场上撒热血,皇上你每天都在做什么?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犀利的话语说出顿时让顺治收起了笑容,低着头撅嘴诺诺道:“朕知道错了,请皇额娘不要生气,朕这就回宫读书。” “去吧,皇上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大玉儿严肃地说着,心里却不由的疼惜起自己的儿子,她何尝不想让儿子趴在她的怀里撒娇?可是福临如今是大清的帝王,将来他要执掌朝政,若是一味的纵容宠爱他只会让他一事无成。 目视着顺治远去的身影,宁瑶的唇微微动了动,看看现在顺治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小时候的情形,六岁的自己那时每天除了玩就没有别的事情,而眼前的小小孩童却已被巨大的包袱压住。 “娜布其,金钵暂放在姑姑这里保管,从明日起会有师傅教授你女工针织,你可要好好的学别丢了咱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脸面。”大玉儿将手中的金钵握紧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姑姑……太后,娜布其先告退了。”宁瑶知道大玉儿说的出做的到,她不想将金钵还给她就算她开口乞求也无济于事的,莫不如先离开再想办法。敛步缓缓离去,心里始终想不通为何大玉儿会收了她的金钵,只不过只块金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宝贝。 大玉儿静静地端坐在软榻上,抬手揉了揉生疼的额角,苏茉尔送完顺治回来见大玉儿一副疲惫的样子,上前关切地问道:“太后,你还是进里面歇歇吧。” “苏茉尔!”大玉儿一把抓住苏茉尔的手显得有些焦虑,“太后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苏茉尔急切地询问道,整颗心都因大玉儿焦虑的脸而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撞破胸口冲出一般隐隐的有些发疼。 “你看……这金钵可是和那道士所形容的一样?”大玉儿将手中的金钵递给了苏茉尔,随即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软榻上,她从来不相信江湖术士所言可是如今那道士所言一一灵验,“难道真的会像那道士说的吗?” 苏茉尔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金钵紧接着整个人也呆掉了,“真的是和那人说的一样,金凤飞天……难道娜布其格格就是那飞凤?”可是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小女孩没有任何的异样啊! “我也不知道,如果娜布其是那金凤那皇上……不,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苏茉尔你现在去把吴克善王爷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问他这金钵的由来。”大玉儿用手中的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珠说道,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会让事情发生的。 “是,太后。”苏茉尔看了眼黯然伤神的大玉儿,最后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忆起当年那道士的话,她仍是历历在目,本以为只是那疯癫道人的信口雌黄,可哪成想多年后竟真的被他说中了。 不多时,吴克善便随苏茉尔一同走进了永福宫,再然后兄妹二人在屋里谈了许久,当吴克善离去时整个人的表情都很古怪,就如同大玉儿刚刚看到金钵时的表情一样。 日子转眼间便过去月余,宁瑶的耳根子也渐渐的清净了起来,瞥了眼无精打采的小犼问道:“小犼,你还在生气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等过阵子太后高兴时我要回来就是了。”从金钵被大玉儿收去那日起,这位神兽大人就像自动播放机一样天天在她耳朵边重复同样的话。 “等?等到什么时候?”小犼翻翻白眼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他现在是气都气不起来了,没有金钵想要快速修成正果飞升那可是难比登天,可是他还不想留在人间,在经过慢长的唠叨过后他都觉得烦了,“看来我回去的希望算是彻底的破灭了。” “不会的,我保证会把金钵要回来的……好了别生气了,你不说话我都觉得有点不适应了。”宁瑶将小犼抱起放在腿上轻抚着他光滑柔顺的毛,“我看电视里神兽都能变成|人,你为什么不能呢?是不是因为道行不够?或是……” “变成|人有什么好的?我才不要……”小犼一脸不不屑地说道,而心里却不由的连连叫苦,若不是大仙封住他的法术他还用得着在这唉声叹气的吗?手指一动便可将金钵弄回来了。 “也是,要是变成个丑八怪也怪吓人的。”宁瑶耸耸肩调侃道。 “你……孺子不可教也!”小犼瞪了眼宁瑶将头歪到一侧不再理会她。就在两人打嘴丈的时候,远远的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纤细的腰枝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她折断,过于白皙的肌肤显得有点苍白,却又不失那份女人的妩媚,“喂,快看美女耶!” “是病美女才对吧!”小犼挑起眼皮看了眼随口说道:“一看她就知道身染顽疾久病不愈。” “真是可惜……”宁瑶皱着眉叹气道,“这么漂亮的美人真让人怜惜啊。”说着说着她发现那美丽的女子竟朝她走来,“来了,来了,她朝咱们这边来了。” 女子一身素雅的旗装,编好的细辫子轻轻的垂在脸侧显得宁静文雅竟有些汉人女子的柔美,只见她来到宁瑶的面前露出一个温婉的笑问道:“你就是娜布其格格,庄太后的侄女对不对?” “嗯……我是,仙子姐姐你是谁啊?”宁瑶瞪大两眼直直盯着面前脱凡出尘的女子,她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子飘渺的让人不敢亵渎。 “呵呵,小家伙你真可爱,我是东莪格格,摄政王多尔衮是我阿玛。”女子微微一笑轻抚着宁瑶的小脑袋,“我早就听阿玛说你来了,可是我身体一直不好出不了门,今天特意随阿玛一起进宫就为了来看看你。” “东莪格格?!”宁瑶当然知道这位被史学家们争论许久的格格,对于这位格格是否真的存在过学术界们一直争论不休,如今她竟亲眼见到这位东莪格格。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东莪格格用手碰了碰脸问道,始终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给人以亲切感。 “没,只是觉得姐姐很漂亮。”宁瑶摇头说着,据谣传这位格格在多尔衮死后被顺治远嫁蒙古,如果那是真的她真的太替这位格格惋惜,以她这种病弱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蒙古草原的恶劣的天气,其结果也只有一种! “呵呵,不请我进屋里坐坐吗?”东莪格格笑笑,眯起的眼睛就像两道弯弯的月牙漂亮的不可方物,淡淡的香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并夹带着药材的味道,足见这位格格是长期服用汤药。 “看我这榆木疙瘩的脑袋,姐姐请屋里坐。”宁瑶拉起东莪格格的手一起走进门,随即吩咐雅珠上茶拿些小点心过来。 东莪格格缓缓坐下目光无意问瞥到随意放在桌上的书问道:“你在看三国?” “嗯,实再是憋闷的慌,所以就找了几本书看。”宁瑶努努嘴说道,换做以前打死她都不会看的,可如今在这个即没电又没水的古代社会,除了看书她还能干什么?网络、电视、电影都已经离她远去了。 “你真是与众不同,我曾看到阿玛在书房里看三国,只是我是看了就头痛。”东莪格格眼中闪现出复杂的情绪,对于阿玛她感到非常的陌生,每次想阿玛了只能远远的在窗外看他的忙碌的身影,而根本没有太多的机会与阿玛独处。 第十二章 不解 宁瑶微微一笑抬眼间眸光掠过东莪略带哀愁的俏脸不由的一怔,如此美丽的人却为何满腹忧愁?上前轻拉起东莪如玉瓷般的芊芊细手说道:“姐姐,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忧愁?” “没什么……咳咳……娜布其你远离家乡难道都不想你的阿玛吗?” 东莪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阿玛一直是她中的痛。虽身为摄政王唯一的女儿,可母亲身份的卑微却让她们母女饱受排挤,这让本就言辞稀少的额娘更加的沉寂,她时常看到额娘一个人独坐在窗边望向家乡的方向。 “想 ……想又有什么用?”宁瑶苦涩一笑轻垂下眼帘,她何常不想回到家乡、回到亲人的身边,然而木已成舟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思念,却不能将内心的苦闷告诉任何人,“如果我能左右自己的将来那就不会呆在这里了……姐姐,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太后昨个赏赐了我许多的胭脂水粉,我一个人也用不了那么多就送你些吧。”边说边拉着东莪走进东暖阁。 东莪抿紧唇轻轻的握住宁瑶的手,从她见到娜布其的第一眼她就有种强烈的亲切感,很想亲近这个即漂亮又懂事的小妹妹,“娜布其,有时间去王府坐坐,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我那里有许多的书保准你会喜欢。” “好啊……那我们一会就去吧?”宁瑶兴奋地说道,在这个皇宫里她足足被关了快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每天看到的只有头上的小小一片天空,她甚至不知道这座皇城外是什么模样,只有在来时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些。热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叫卖的小贩……一切的一切都在吸引着她。 “呵呵,看给你急的……在宫里不比别处,你要想出去得先征得太后的允许才行。” 东莪柔声说道,拉住宁瑶的手两人坐在了东暖阁的炕上,“等一会我向太后禀明,她老人家一定会同意的。” “嗯,姐姐我同你一起去,在这里我闷都快闷死了。”宁瑶生怕东莪反悔,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不会再有,所以她必须紧紧的抓住不能错过了。 东莪会意的笑了笑,她当然知道这个小丫头心里面在想什么,生于皇家的格格有谁能随心所欲?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由其她在那种尖锐的环境下成长,所以她更能体会面前小格格的心情,“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顺便在园子里散散步。” “雅珠,把这几盒胭脂给东莪格格包起来。”宁瑶从那一堆精致的胭脂中挑出几盒她认为最好的递给雅珠,吩咐她包好塞进了东莪的怀里,“姐姐,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小小心意你不要嫌弃啊。” “怎么会呢。”两个丫头手扯着手走出门沿着宫里的石径边走边聊着天,这时贵太妃迎面带着侍婢缓缓走来,只见她在看到东莪时脸上露出些许怪异的表情,“哟,这不是东莪格格吗?前些日子听小玉儿说你病了,我还真替你捏了把汗,现在身子骨好点没?”贵太妃轻摇着手中的纱扇意味深长地问道。 “东莪给贵太妃靖安……谢贵太妃的记挂,东莪的病已经好多了。” 东莪始终微微低着头,扯着宁瑶的手也不自主的松开无力的垂在体侧。 “娜布其给贵太妃请安……贵太妃我和东莪姐姐要去给太后请安先告辞了。”宁瑶打一见着这位贵太妃就没有多少的好感,那张总是带着笑的脸下面所掩藏的只不过是尖酸刻薄的嘴脸罢了,“姐姐,我们走。”低语一声拉了拉东莪的衣角便要离去。 “等等……东莪,你给小玉儿稍个话,让她明天进宫一趟我有点想她了。”贵太妃面上带笑说的极其温和,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的异样,然而宁瑶却感受到了身边人微微发颤的唇,“东莪记住了,请贵太妃放心,东莪一定把话带到。” “嗯 ,去吧,别让太后等太久了……可没几人像我一样没有脾气、也不敢发脾气的。”贵太妃挑了挑眉便带着侍婢缓缓的离去。 宁瑶皱了皱眉伸手握住已经开始发凉的手不解地问道:“姐姐,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难道你害怕她……”宁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唇便被一只发凉的手捂住,“嘘,娜布其有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抬眼望向远处的那个身影心却猛的一颤,为何她们都不肯放过她们呢? 清宁宫西暖阁 炕上铺着锦缎做成的被褥,矮矮的炕桌上摆放着水果和刚刚沏泡好的茶,滚滚白色的热气争先恐后的摆脱茶杯的束缚,“姑姑,再有几日多尔衮就要出征了,这次的成败关系到我大清的将来是否可以踏进山海关。” “是啊,可我更担心的是我们进了山海关后……”多尔衮骁勇善战有他主帅必定会事半功倍,然而先帝刚刚驾崩一旦他倒戈相向她们这孤儿寡母的该如何是好啊?! 大玉儿伸向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当然明白姑姑话中之意,本来多尔衮就想争这个皇位,只是迫于政局的危险而放手,可这也并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再争!那个金灿灿的皇位的吸引力让人无法估量,“姑姑,事已至此你就把心放宽些,到时……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我想多尔衮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话虽这么讲,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如今的多尔衮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嗜情如命的少年,他们都老了……都学会了权衡利弊,权利在他的眼里要远远的大于情,可是除了两人的感情外她还能用什么来感动那个饱受伤害的男人?她害怕再伤害他,可是她又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也许她只能等到来世才能还清对他所欠下的情债。 “希望如此吧……”太后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奴才们的通报声,“启禀太后,东莪、娜布其两位小格格到了。” “让她们进来。”太后朝门口低声说道,起身看向对面的大玉儿笑了笑,“这两个小家伙来的正是时候,给咱们两个解解闷。”目光投向徐徐走进的两人,心竟忽的觉得敞亮了许多,两个孩子一样的端庄美丽就像夏日里的蝴蝶翩翩起舞让你不忍将目光移开。 第十三章 矛盾突起 “东莪、娜布其给两位太后请安,两位太后吉祥。”两个丫头福了福身子含笑道,“快过来,东莪你的身子好些了吗?”太后将东莪拉到身旁边坐下,而大玉儿则将宁瑶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你是怎么和东莪碰到一块的?” “刚刚东莪姐姐去看我了。”宁瑶有些窘迫地坐在大玉儿的腿上,虽然身体是个孩子,可是这身体里的灵魂却是个成|人,如此的模样让她一时间还有点难以适应。虽然在家里也和老妈开开玩笑闹着玩坐在老妈的腿上趴在她的怀里撒娇,可面前的人毕竟不是自己的妈妈,即便她再疼爱自己却也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回太后的话,东莪的病已大好,谢太后的惦念让太后费心了。”东莪微垂着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太后的身旁显得有些拘谨,紧咬着唇强将出口的咳嗽声压制下,只发出轻微的闷沉的声音:“咳咳……” “东莪,你这孩子在我的面前有什么好隐瞒的?看你的脸色就知道病还没有好,你阿玛有去看过你吗?”手轻抚过东莪苍白的脸,太后眼中呈现出忧虑之色,如此乖巧的女儿多尔衮为何却不肯上心?抬眼间无意触碰到大玉儿复杂的目光,她的心不由的为之一颤!是啊,多尔衮的心里只有一个人的位子,对于他人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可这却让无辜的人饱受煎熬。 东莪略顿了下似在思考什么,唇边慢慢的勾起些许的笑意说道:“阿玛去看过东莪,还给东莪了件礼物……”边说东莪的脸上边洋溢出喜悦之色,似乎对于这个礼物感到很满足。 “哦?你阿玛送你的什么?”太后笑着问道。 “一根簪子,就是这个。”东莪用手指了指被她带在头上的一根银簪子,绽放出阳光般的微笑,可是当太后看到那根簪子时心却咯噔一声,侧眼看向抱着宁瑶的大玉儿,结果一如她所料大玉儿也是一脸的惆怅,“嗯,很漂亮。”太后将脸上的异样掩住,暗暗地叹了口气,这簪子是原本是玉儿的物件,虽没有带过可是她却曾看到玉儿拿着那簪子发呆。 大玉儿清了清嗓子打破四人间沉寂的气氛,从桌上拿起两个苹果放到东莪和宁瑶的手里问道:“东莪,你和娜布其一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我们说?”她当然知道多尔衮将此物送给东莪的意图,他是多么的希望东莪是他们的孩子! 事与愿违、天意弄人,他们终是错过了,错过了便错过了一生,他们再无相聚的希望。无论是为了大清还是为了福临,她都不能逾越雷池半步,即便心里再苦再有不舍,她只能咬牙将苦水吞到肚子里。 “太后,我想请娜布其格格到王府里做客,还望两位太后能允许。”东莪站起身微微的抬起头试探性询问道,谨慎的言行让人看了顿觉心中怜惜,是怎样的际遇让她小小年纪却已懂得人情冷暖? 大玉儿侧脸看了看太后微微一笑,“太后就让娜布其去吧,两个孩子在一起还能说到一块去和咱们两个老太婆在一起她们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4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4部分阅读 啊……只会觉得烦。” “玉儿经你这么一说,我怎觉得咱们上岁数的人就不讨人喜欢了……这可不成,那就更不能让娜布其去了。” “太后……太后……”宁瑶急的腾的就站了起来,整张小脸都皱成了曲奇饼干,然而当她看到两个女人隐忍的笑容时,顿时明白她被人给骗了而她还真的上了套,这让一向自信满满的她感到压力很大。 “呵呵,太后你就虽再逗她了,看那小脸都变了颜色……东莪,一会让苏茉尔给你拿些补药,自己的病可别大意了……”大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门外传来了一个愤愤的声音,“朕就是不要读书……就不读,朕要出去玩……皇额娘,十四叔叔不让朕出去玩。” 顺治嘟起小嘴紧皱着眉毛直扑进大玉儿的怀里撒娇,“皇额娘,朕要出去玩不要读什么书,一点意思都没有……”顺治紧紧搂着大玉儿的脖子像个油瓶一样挂在她身上,却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皇额娘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多尔衮见过两位太后。”多尔衮紧蹙着眉心大步流星走进清宁宫,几步来到太后和大玉儿的面前,铁青的脸昭示出他内心的怒火。 “十四弟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动怒?来啊,给王爷看坐!”太后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十四弟坐,是不是皇上又耍小性了?” 多尔衮动了动唇开口道:“太后,皇上已经登基不可再像往日一样只知玩乐。”面前的孩子是玉儿的骨肉,他是将他放在手心里疼爱,可是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不能再纵容娇惯他,那样只会害他成为一个无道的昏君,所以他在学业和骑术上严格要求约束。 “朕不要读书,朕要出去玩……朕不要当什么皇帝,朕要和博果尔一样去玩!”顺治撒娇地在大玉儿的怀里哭闹。 “皇上,够了,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我和你说过多少回,你现在是当今的天子,不是街市上的玩童,不读书你要如何与大臣们处理政务?如何对得起为你呕心沥血的十四叔?如何对得起为你抛头颅撒热血的八旗将士?”大玉儿猛的将怀中的孩子推开,冷冷带着斥责的目光落在顺治的身上,心蓦然疼痛却不能将爱子搂进怀中,爱只能成为娇惯他的凶器,却无法让他成为一代名君。 “皇额娘……”顺治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扑到太后的怀里,哽咽的声音让人见了怜惜不已,小小孩童正值嬉戏玩闹之时,却早早的被枷锁束缚住,“皇额娘,朕不要读书,就是不要读书。” 多尔衮抬眼看了看大玉儿又看向扑在太后怀里哭闹的顺治,猛然站起身上前将顺治从太后的怀中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皇上,你现在必须回宫读书,师父们都在等你……两位太后多尔衮先告退了。”说罢,多尔衮转身径直离去。 “玉儿?!”太后皱着眉看向大玉儿,只见她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将手中的丝帕揉成了团又松开却未吐只言片语,“你们啊,你们的心太狠了,皇上才多点年纪你们就这么逼他。” “不逼怎么办?”大玉儿缓缓站起身叹了口气,“难道姑姑还有别的办法吗?福临已经是皇上了难道还要一味的骄纵他吗?那样只会害了他,就让我们成为恶人吧。” “唉……”太后用手拄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宁瑶站在一旁目光不知何时飘向多尔衮和顺治离去的方向,唇角不知何时竟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她能理解大玉儿和多尔衮的心情,顺治虽为孩子可是他却幼年登基早早的坐上了皇位,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许多东西,童年、快乐、自由……是啊,想坐上那个金灿灿的位置就得失去一些东西,也许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拥有的。 走出清宁宫的大门,宁瑶扯着东莪的手缓缓前行,随口问道:“姐姐,你阿玛在家对你也是这么严厉吗?”不可否认,多尔衮是一位英雄,虽然他的过失也很多,可是一世为人孰能无过呢?当我们暮年之时,谁敢说我一生无过? “我道希望阿玛能对我严厉些……”东莪柔柔一笑抬眼望向白云浮动的天空,在她的内心里阿玛就像天上空高高的星辰让人无法触碰,在她的记忆里她甚至都不记得阿玛曾抱过她或是朝她笑过……不,她见过一次,那是阿玛喝醉酒后一个人坐在庭院里拿着她头上戴的银簪傻傻的笑着,就像孩童一样的无助和悲伤,只是她却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伤心的身影。 “你真是奇怪,竟然喜欢被管着,我老爹……我是说我阿玛可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从来不打骂我,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宁瑶眯起眼睛得意地说着,想起家中的老爸她的脸上不由的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阿玛是个温柔的人?可我怎么听说你阿玛是个满脸胡子的蒙古大汉呢……不,我的意思是你阿玛长的比较魁梧。”东莪连忙解释道,声怕身旁的人误会她的意思。 “那个……别看我阿玛外表长的挺凶,其实啊他很温柔……我告诉你他是很怕我额娘的,只可惜我额娘去逝的早。”宁瑶极力的挽回自己说错的话,暗叹道以后真得小心不能把前世的事情给说漏嘴。 “呵呵,真看不出来你阿玛竟是这般……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太后该担心了。”东莪拉着宁瑶的手两个人坐上马车朝宫门缓缓驶去。 风吹拂着车窗的轻纱随风舞动,宁瑶倚靠在窗边向外偷偷探望着,当宫门开启的那一刻她的心情竟异常的激动,结果还未等她高兴完就试着身边有什么肉乎乎软软的一团,‘咦,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给果给她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手上抓住了一只肉乎乎的白免子,白白的毛、长长的耳朵,还有红色宝石般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快看,今年不仅蘑菇丰收,就连霸王花都是遍地都是,每人分个花篮咱们连根给她拔起来种花盆里! 第十四章 小玉儿 “小犼?你什么时候跑上来的!”宁瑶皱着眉盯着面前淡定自若的小家伙问道,心想神兽果然是神兽真是神出鬼没,然而当她对上那双宝石红的眼睛时额角不由的突突的跳了几下,那眼神明显带着怒意。 东莪凑到宁瑶的身旁瞪大双眼看向雪白的小犼问道:“娜布其,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是你的?”手缓缓的抬起试探性的伸向小犼,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停住了动作,“我可以摸下他吗?好可爱的小兔子。” “可以……给,他很乖的。”宁瑶将小犼放到东莪的怀里,大出宁瑶的预料小犼竟然出奇的安静,只见他安静的真像只乖乖兔趴在东莪的怀里,“咦,真是奇了,东莪姐姐他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是吗?”东莪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没有任何的隐瞒和焦虑,她笑的甜美的如同甘泉般清澈,可就在这时摇晃前行的马车停了下来,接着还未等她们回过神车外便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女声,“东莪,你还知道回来?” 话音刚落,东莪的身体便微微的颤了下,抿紧唇小心翼翼地说道:“娜布其福晋在外面,我们下车吧。”说罢便将小犼还给了宁瑶,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下马车。 马车前站着一位身着华服面色清丽的女人,杨柳细腰妩媚妖娆,只是那张漂亮的俏脸上此刻挂满了怒气,将那本是精致的脸蒙上了层怪异的色彩。女人见东莪走出并未注意跟在她身后的宁瑶,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低声呵斥道:“真是孝顺的女儿啊,你额娘病重而你却有心出门玩乐,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福晋,你说什么?我额娘病了?” 东莪的脸顷刻间变了颜色拉起裙摆便朝大门急行而去,可却被站在石阶上的女人伸手拦住,“哟,现在想起来关心自己的额娘了?在外鬼混时你怎么不惦念她呢……东莪?!” “福晋,东莪今日随阿玛一同进宫是为了给两位太后请安和探望刚刚入京的娜布其格格。” 东莪低垂着头一副顺从的模样,这令站在不远处驻足观望许久的宁瑶十分的不舒服,“小犼,你不觉得这女人真的很逊色吗?” “我看她比看你顺眼。” 小犼白了眼宁瑶双眼不由的落在了东莪的身上,随即又收回低声说道:“想不想学点新东西?”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想帮助那个可怜的丫头的想法。 “想……想啊,快教我一招来对付那个女人。”宁瑶连连说道,她一向是同情弱者的,最看不起以强欺弱的人,更何况面前的人欺负的还是她的朋友,那就更不能轻易的放过了。 “凝神想着所想做的事情……不过,你不能害人性命、不能夺人钱财、不能……” “神兽大人我都记住了,你再教不完那女人可就要过来了。”宁瑶明显感受到一道冷光直射而至,那股冷森森的感觉让人浑身都不舒服,“双手扣合……想着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ok,收到。”宁瑶按照小犼所说的去做,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惨叫,接着站在石阶上的女人不知为何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地上,随即整个人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与大地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女人被从地上搀扶起,紧接着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搀扶她的小丫头的脸上,顿时小丫头的脸上呈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 宁瑶惊愕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满脸阴郁的女人,暗叹道:天啊,真是神了!低头看向怀中同样惊愕的小犼小声说道:“小犼你教的法术真是太厉害了,一试便成了!” “小把戏而以,值得你如此的兴奋吗?” 小犼突的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肯按我说的去修真,这都是九牛一毛的事情……怎样,修真吧!” 微微一笑将小犼抱紧朝前走去,她并不是没有听到小犼的话,只是她还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也许真的到了该做出抉择的时候了,“娜布其见过福晋。”福了福身子朝面前怒气横生的女人轻声说道,一看便知这位‘威风凛凛’的福晋便是小玉儿,那个为多尔衮痴迷成魔的娇惯女,只可惜她总是自认聪明却总是成为别人的工具罢了。 “福晋,这位就是刚刚进宫的娜布其格格,也就是庄太后的……” “别拿太后来压我,东莪我告诉你以后要是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王府……否则,你知道后果的。”冷冷的威胁让站在她面前的东莪打了个哆嗦,本就苍白的脸此已毫无血色,“东莪记住了……福晋,贵太妃说想你了让你明日进宫小聚……”此时此刻她的心早就飘去看额娘,可挡在门前的女人却丝毫不肯让步。 “小玉儿你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站在门口给谁看?”就在这时两匹高头大马突然出现在王府门前,红马之上骑坐着身着白色戎装的多尔衮,而黑色骏马上骑坐的则是嘴角含笑的多铎。 小玉儿一见多尔衮脸上立刻露出柔柔的笑,急行几步上前来到多尔衮的面前扬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冷漠的男人,关切地询问道:“王爷,你一大早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我去哪需要向你禀明吗?”多尔衮跳下马背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上前的奴才,瞥了眼矗立在原地不敢动的东莪说道:“东莪,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病才刚刚的见好,不怕在外面再着了凉吗?”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进门,根本没有去理会那个满脸哀怨的小玉儿。 多铎嘴角扬起些许翻身跳下马背,整了整青色的戎装来到宁瑶的身旁,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跑这来干什么?不在宫里陪着你的小夫君?!” “什么夫君……”宁瑶双颊羞的绯红不已,侧脸瞪向嬉笑盯着她看的多铎,心想这位王爷形象的转变也忒快点了吧?这话说的她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哈哈……”多铎大笑一声紧跟在多尔衮的身后走进王府,而这时小玉儿也愤然离去,只留下了东莪和宁瑶两人。 上前几步来到东莪的身旁,伸手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说道:“东莪姐姐,快进去看看你额娘吧。”今日一见她算是彻底领教了小玉儿的威力,有这位活祖宗在看来东莪母女过的日子是何等的艰辛,或者可以说她能在自己额娘的肚子里安然活过十个月降生到这个世上都是个奇迹,如此小肚鸡肠的女人怎能容下别的女人怀上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 “对……额娘,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东莪像是突然惊醒,拉起裙摆也顾不得宁瑶便径直朝后院跑去。 宁瑶无声以叹了口气缓缓走上石阶跟在东莪的身后前行着,走着走着突然面前出现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啊……你想吓死我吗?!” 第十五章 格格威武 “姐姐……姐姐,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博果尔嘟着小嘴似乎很小心地说道,眨眨长长的眼毛试探性地看向微皱着眉心的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见到你太高兴了。” “姐姐没有生你的气,就是被你吓了一跳……博果尔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宁瑶俯□轻轻地捏了下博果尔粉嫩嫩的小脸柔声问道,心想以贵太妃的性子是决不会让儿子离开她的视线,难道是…… “我是跟十五叔叔一起来的,十五叔今天教我骑射来着……姐姐,你怎么也来了?”博果尔指了指身上的藏青色的戎装自信满满地说道,一副想要在宁瑶面前一展自己的英武之色。 “我是来看东莪格格的……快去你十五叔那老实呆着,姐姐还有事情要办。”说着宁瑶用手柔了柔博果尔的小脑袋瓜便笑着转身离去,然而当她走出不远发现身后的小家伙仍紧紧跟着她,“博果尔,要是你十五叔找不到你会着急的,快回去!” 博果尔咧开小嘴朝宁瑶露出个灿烂的笑,可任凭她如何的规劝小家伙仍是不遗余力的跟着她,最后宁瑶放弃了将他支走的想法,回过身无奈地叹道:“你想跟着我就快点,一会走丢了姐姐可不管哦!” “好!”博果尔瞬间来了精神头,蹦蹦跳跳的跟上宁瑶扯着她的手嬉笑着叫着姐姐长、姐姐短的,宁瑶看着嘴甜的跟涂了蜜似的小家伙是哭笑不得,想气都气不起来……果然小正太的杀伤力是无敌的! 徐徐的微风拂过脸颊带来清爽的感觉,如墨的发丝轻轻地掠过脸颊带来阵阵的痒意,石径两旁种着各式的花草郁郁葱葱,各种颜色的花争先恐后地向人们展示着它们妩媚的芳香,然而宁瑶却无心留恋于美景之中,因为她已经远远的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嘶哑的带着颤音…… “咳咳……东莪……额娘不是告……告诉你不要再进宫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庭院里传来,半敞的院门让本就寂静的小院平添了抹凄凉之色,驻足而听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怎么就是不肯听额娘的话呢?难道非要给你自己找麻烦吗……咳咳……” “额娘……额娘,东莪错了不该不听额娘的话……额娘,你别生气了好吗?”东莪的声音变得哽咽悲伤。 宁瑶轻轻的推开半掩的门,随即一间简单的房间呈现于眼前,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容貌清丽却面容憔悴的女人,散落在颊侧的发丝已经有些泛着银色,可从面容上看这女人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然而华发却早早的侵蚀了她的秀发。 “东莪姐姐,这位就是你的额娘?”宁瑶扯着博果尔的小手缓缓走进来到东莪的身旁,只见东莪连忙抬手将脸上的泪珠拭掉站起身强挤出些许的笑容,“额娘,这位就是刚刚从科尔沁来的娜布其格格……娜布其,这位是我的额娘。” “娜布其给夫人请安。”宁瑶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目光抬起时扫过那张苍白的脸,皲裂的唇带着病态的苍白,却丝毫没有减少她清丽的容貌,简直就是一个成年的东莪的脸!不过,为何这张脸似乎有点熟悉?瞬间的迟疑,她终于想通面前的女人的眉眼像极了大玉儿……难怪多尔衮会与这个女人生育了一个女儿。 “咳咳……格格快请起……真是折杀了我……”李氏强挺着支起身体微笑地说道,抬眼间看到了站在宁瑶身边的博果尔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我叫博果尔……”博果尔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笑道。 “博果尔?!”李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却是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额娘,博果尔是贵太妃的儿子……东莪、博果尔快坐别站着……桑月,给两位贵客上茶。”东莪搬了两个凳子过来,又吩咐唯一一个服侍她们的小丫头去备茶和糕点。 李氏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柔声说道:“格格、小阿哥别客气吃吧!”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哀愁让你一见便觉怜惜,只是如此佳人多尔衮却任凭她如此的自生自灭?!那个男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博果尔!”博果尔刚拿起盘中的糕点想要放到嘴里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接着小玉儿几步走进来到博果尔的身旁,伸手将他手中的糕点抢下扔在了地上,“博果尔这里的东西不干净,你要是遭人毒手我要如何像你额娘交代?!”小玉儿冷冷地瞥了眼床上皱着眉的李氏,嘴角勾起些许一副厌恶之色,“知道自己不干净还乱给博果尔东西吃,你们母女想干什么?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居心不良,别怪我不客气!” 宁瑶看向被训斥却不敢反抗的母女二人,憋在肚子里的为腾的一下子便蹿起,站起身拿起盘子里的点心放到嘴里大口地嚼了起来大声说道:“很好吃的点心,谁说是不干净的东西?这世上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只有不干净坏心的人……博果尔快和福晋走吧,不然一会该有人向贵太妃告状。” “娜布其……”东莪轻轻的扯了下宁瑶的衣摆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同小玉儿起争执。 宁瑶当然知道东莪的意思,心知自己一旦离开小玉儿必定会加倍的欺负这苦命的母女,所以她压了压肚子里的怒火不再说什么而是坐到了凳子上喝起了茶,低声说道:“福晋得饶人处且饶人!” “哈哈……真不愧是博尔济吉特氏!不过,别以为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就了不起,我们自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小孩子来插手……博果尔我们走。”小玉儿紧紧拉住博果尔的小手朝门外走去,“姐姐……福晋我要找姐姐……” “凶巴巴的……”宁瑶嘴角动了动露出坏坏的笑,眼见守在门外的奴才手里捧着小玉儿刚刚缝制的衣服,双手扣合凝神暗念口诀…… “啊……我的衣服……你们这群废物连点东西都捧不住……还不快扶我起来!”小玉儿紧皱着眉看向被自己踩在脚下刚刚做好的旗装,只是精致的衣服上已经多了几处扯口,顿时显得破败不堪,“福……福晋……你的脸……”刚刚搀扶起小玉儿的小丫头惊恐地用手指了指她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小玉儿气急败坏地问道,见小丫头吞吞吐吐的顿时火冒三丈,“你个臭丫头连个话也说不明白吗?” “不……不是,福晋你的脸上多了个东西……你是……”小丫头似乎看清了小玉儿脸上的东西,脸色变得铁青声音也越发的结巴,“福晋,奴婢给你擦了吧。”说着,小丫头拿出帕子就去擦生怕小玉儿发现脸上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小玉儿一把打开了小丫头的手,而与此同时她发现周围人的眼光都变得极其的怪异,好像是想笑还不敢笑…… “哈哈……福晋你的额头上粘了块……粘了块狗屎……”博果尔笑着用小手指着小玉儿额头上黑乎乎的一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驾照文科过了,要考扣子,所以上午可能会去练车,更新会在下午吧,尽量保证更新! 还有,雷这文的亲就点x吧,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大纲的。 如果开头就写女主不顾一切的修真,我直接写两章就ok了,一个开头一个结局! 亲我们彼此包容一下,喜欢就捧个场看看,不喜欢也不要勉强自己,只是个小说罢了,我们也只是图个乐子,没有必要弄的烟熏火燎的! 被调戏的人 “噗嗤……”宁瑶刚入口的茶水整个喷在了地下,连忙用手中的帕子掩住嘴强憋着即将出口的笑声,眼角余光偷偷地瞥向怒不可遏的小玉儿,心想这恶人终是会受到惩罚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东莪轻抿着唇也是一副隐忍的模样,上前来到宁瑶的身旁用手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说道:“真是咎由自取!平日里总把她养的小狗带到我额娘的院子里来,现在自己尝到这畜生的味道了!” 宁瑶抬眼看向东莪彼此会心一笑,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静静地注视着小玉儿愤怒离去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院门外,“呼,总算是走了……”宁瑶长长地吐出口气,仿佛压在胸口里的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了地顿觉轻松了许多。 “姐姐……”话音刚说落身边便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博果尔你怎么还回去?一会福晋又该来大发雷霆了……”宁瑶的话还未说完,紧接着唇上便贴上了两片温热的唇,紧接着博果尔欢天喜地的蹦蹦跳跳的跑出门,双手扒在门框上朝已经石化的宁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姐姐,那我走了!” 耳边只有阵阵的嗡鸣声,宁瑶早已失去了感知能力唯一意识到的只有唇上火辣辣的热度,仿佛被烈焰灼伤了般地隐隐有些疼痛,“娜布其?!”东莪正捂嘴偷笑可眼见面前的人没了生气,整个人呆如石雕慌乱间伸手握住宁瑶的双肩用力地晃动急切地叫着。 苍天啊……她竟然被个小正太给调戏了……不是都说古人都比较拘谨吗?可……可为何她碰到的人都如此的奔放!不……一定是她想多了,小孩子闹着玩而以,他能懂什么情爱的! 缓缓吐出口气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没事,我只是被博果尔那小家伙吓了一跳,这孩子闹的有点过头。”宁瑶极尽全力的替自己解释着,可越解释反而越觉得奇怪。 “呵呵,娜布其我看博果尔……那小家伙很可爱你不觉得吗?”东莪的话说了一半便调转了话题,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挑破的好,毕竟许多事情已经注定便不可再更改,再则皇家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指手划脚的。 “可爱?嗯,那小家伙是很可爱,长的粉嫩粉嫩的像个白面小馒头真想咬上一口。”宁瑶向来是个感情迟钝的家伙,所以对于博果尔异样的举动只看成小孩子的调皮,然而情种种下便会生根发芽,只是在它长成后其果实是否甜美却只有自己能体会的到。 夜晚的皇宫变得格外的宁静,宁瑶带小犼偷偷的来到大玉儿的寝宫,随即看到了端着托盘缓缓的苏茉尔,“嬷嬷……嬷嬷……”晃着小手将人叫到宫门外,宁瑶扯着苏茉尔的手柔柔地笑着说道:“嬷嬷,我想向你打听点事……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太后。” “哟,我的好格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苏茉尔宠溺地看向宁瑶疑惑地问道,“打听事那自是可以,可是要分什么事情。” “嗯……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嬷嬷,太后把我的金钵放在哪里了,那是我额娘给我的遗物从没有离开过我,每次我想额娘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嬷嬷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那金钵而以,这几天我心里总乱乱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额娘的样子……嬷嬷……”宁瑶来之前破是用姜片蹭了几下眼睛,此时眼圈红红的还时不时的辣的滴下几滴金豆。 “金钵?!”苏茉尔故作疑惑地问道,随即拿起帕子将宁瑶眼角的泪珠拭掉温柔地说道:“格格这个嬷嬷还真不太清楚,你先回去休息等嬷嬷给你悄悄的打听打听……赶明个你再来好吗?” “谢谢嬷嬷……”宁瑶脸上露出些许的喜悦福了福身子便抱着小犼转身朝离去,然而她的心里却仍是七上八下的,她看出了苏茉尔眼底的异样,可那异样意味着什么呢?吴克善走时并没有同她说什么,也没有特意交代什么,可是为何这两人的眼底闪现出来的神色如此的相似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丫头,你相信那嬷嬷的话吗?”小犼抬起小爪子挠了挠头问道。 “不信……我觉得她知道金钵的下落而且似乎她还想隐瞒什么!”宁瑶边走边说着,“小犼如果她们刻意的不想还给我,我们还真的没有办法……除了那个金钵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快速经修真吗?” “快速修真没有……不过,没有那个随身的空间你一样可以修真,只是时间要更久一点!也许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或更久……”小犼抬头望了眼幽暗的天空,何时他才能回到天界啊! 蓦的停住脚步,宁瑶低头盯着脚下的青石地面思夺了片刻道:“小犼,我想通了……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你说的对,还是我不该浪费大好的机会,我会想办法把金钵拿回来的,而现在我们……” “格格真是有闲情逸致啊,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休息,难道不怕太后责训?”贵太妃悠然地来到宁瑶的身后,总是含笑的脸上此时若隐若现的情绪给人以一种憋闷的感觉。 宁瑶微微蹙了下眉心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娜布其给贵太妃请安,太妃吉祥……” “吉祥?哈哈……似乎吉祥不该用在我的身上不是吗?”贵太妃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随之替代的是冷若冰霜的寒意,“娜布其格格,我今天来只想警告你件事情……以后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们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让我看着直恶心!”贵太妃唇边含笑俯□在宁瑶的耳边冷冷地说道,随即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仿佛刚刚说的话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们回宫去。”贵太妃晃了晃手里的帕子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朝自己的寝宫走去,那份惬意的样子让你看了就觉得了憋闷不已。 宁瑶远远的注视着那个身影,突然间她觉得很好笑,“小犼,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吗?”什么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好像她抢了她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就她这种性情难怪当初没有为儿子争到皇位。 “人家骂你你还笑,果然你的脑筋有够傻的。”小犼翻了翻白眼,心想傻丫头的心也忒宽点了,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她还笑的出来。 宁瑶微微一笑轻叹声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各有志,她争她的我活我的,早晚我们会离开这个牢笼一般的皇宫,何必和她置气让自己憋闷呢?”抱紧怀中的小犼缓缓朝前走着,突然间心里像敞亮了许多似的,当一切皆已释然就再没有任何的牵挂了。 “说的也是……傻丫头终于决定开始修真了,这榆木疙瘩开窍还真是费事啊!”小犼一本正经的抬起毛茸茸的小爪子很正式的在宁瑶的肩膀上拍了拍,“以后要努力哦,我还指着你带我回天界呢!” “欧了……这点小case难不倒我的!”宁瑶拍着小胸脯保证道,话刚说完便被脚下的坑绊了个踉跄,“该死的破坑在哪不好,偏偏在这给我下绊子!” “你就吹吧……吹大发了就有好戏看了……哈哈……”小犼一副得意的模样,结果紧接着就被拎了起来,“干嘛?不带蓄意报复!” “嘿嘿……注小犼你刚刚在笑谁呢?” “没……没笑谁……” “真的?” “真的!绝对……” “可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救命啊……” 第十七章 六年后 日子仿佛瞬间恢复了平静,宁瑶仍是没有从大玉儿那里要回自己的金钵,而小犼则全力以赴地教授她经修真的诀窍和技巧,两人间的关系在慢慢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宁瑶不再欺负小犼而小犼也给宁瑶起了个更‘文雅’些的称呼闯祸精! “喂,看着点你想用那桌子砸死我吗?”小犼一个急速越起跳到了床上,瞪大双眼注视着摔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的桌子,“叫你闯祸精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你……” 话音未落门外传传来了奴才们的声音,“格格,出什么事了吗?”接着门被推开雅珠急急跑进,可当她看到地上稀巴烂的桌子,整张脸都变了颜色,上前几步一把将宁瑶抓住左看右看生怕自家的主子受了伤,“我的好格格,你在屋里折腾什么呢?东西摔坏了不要紧,可别把自己给伤了。” “雅珠,我没事的只是刚才不小心被拌了下,没想到这桌子也太不结实了,竟然自己散架了……呵呵,没事的,别害怕。”宁瑶嬉笑地替自己惹的祸解释着,眼角余光瞥到了趴在床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小犼,这额角不由的冒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雅珠皱着眉看了看宁瑶随即又在四周搜寻着,“格格,奴才刚刚怎么还听到有一个声音呢?”屋子里空空的只有正趴在床上闭眼呼呼大睡的小兔子再无他人。 “什么声音?这屋子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啊……雅珠你一定是听错了,快找人把桌子抬出去,我有点饿了给我准备些吃的。”边说边将疑惑不已的雅珠推出门外。 果然是做贼心虚,心想下次可得把人都支远点不然让人发现小犼的秘密可就麻烦了,待雅珠离开宁瑶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撇撇嘴说道:“好在你没被人发现,不然还不得把你放笼子里当展览品游览啊!” “哼,别说没用的,如果不是你这个闯祸精脑袋缺根弦也不会弄成这样,教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还能做错呢?还吃东西,饿你几顿才是正道!” “呵呵……有劳神兽大人劳心了……”宁瑶用手碰了碰小犼的头微微一笑,而这时窗边的树叶不知为何无风而动。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大清已入关,多尔衮将都城由盛京迁至北京,至此八旗的铁骑终是踏进了山海关,明王朝自此告以终结。 六年后 六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宁瑶已由一位俏丽的小格格变成了婀娜多姿的美丽少女,只是这六年的时间她的修真生涯可谓是一波三折。 每日里大玉儿都会给她安排许多的课业,说是为了将来打基础,面对琴棋书画、女工针织等等的一堆的课业,宁瑶觉得自己已经快成为多功能机器人了,所以每天她都顶个个黑眼圈面对每一位师傅。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每天都很累她没有小肚腩、没有赘肉,绝对不用替满身的赘肉而烦恼。 “姐姐……”门外传来一个欢快的声音,接着博果尔身着戎装背背弓弩三步并做两步跑进门来到宁瑶的身旁,将坐在绣架前的宁瑶拉起,“姐姐,别绣了十四叔要带皇帝哥哥和我一起去郊外射猎,你也一起去吧。” “好啊……我正好坐在这里坐的快……” “格格,太后说过格格每日必须学刺绣一个时辰,可格格今个才绣了一柱香的功夫,要是让太后知道格格为了玩而疏于功课必会动怒的……” 博果尔一听站在宁瑶向旁的老嬷嬷说不让她出去,又摆出一堆的条条框框的来束缚她,少年的性情都是很急躁的,没等老嬷嬷把话说完他这这肚子里的火腾的就起来了。上前一步挡在老嬷嬷与宁瑶的面前,扬起仍显稚气的脸冷冷地说道:“崔嬷嬷,别总拿出太后来压人,娜布其姐姐天天让你们给关在屋子里,你看看她那眼睛周围的黑眼圈,你们难道想把她累病吗?玩一会也不会但无什么的!” “贝勒爷,这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吩咐,奴才只是遵命而以……若是贝勒爷想带格格出去,还是有劳贝勒爷去同太后说声,这样贝勒爷舒心奴才也好办事。”崔嬷嬷是久居深宫的老嬷嬷,什么样的场面她没见识过,怎么会被个毛头小孩子给镇住。 博果尔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拉起宁瑶的手便朝门外跑去,而两人刚踏出门便被迎面走来的黄袍给挡住,“娜布其,你这是要和博果尔去哪里啊?”顺治阴沉着脸将冲出门的两人给拦下,俊美的脸总是微微的蹙着眉心,仿佛他呢许许多多的心事。 “娜布其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宁瑶想想挣脱开博果尔的手,可那小子握的死紧怎么也不肯松开,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博果尔松手。”抬起头看向面前已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略显尴尬地笑笑,“博果尔说多尔衮王爷要带他去狩猎,想让我一起去……” “哦?博果尔朕准你带她了吗?”顺治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瞥向那只被紧握在手里的芊芊玉手,不知为何突然心底涌现出些许的烦闷,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看你那手就知道是拿针线的手,你拿得动弓箭吗?还是留在家里学刺绣的好!” 博果尔一听就急了,“皇帝哥哥,你昨个不还说要带娜布其姐姐一起出宫玩玩吗?怎么今个……” “朕改变主意了不行吗?”顺治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将一脸窘迫郁闷的宁瑶扔下,大声说道:“博果尔,你要是愿意留下陪她玩女人的东西,那朕的御弓可没你的份了。” 博果尔看看顺治又看看宁瑶一副犹豫不定的模样,“去吧,多么难得的机会,再说姐姐本来今个身子就有点不舒服……快去吧,别让王爷等太久了,等你射只猎物给姐姐就好。”她不知道为何这位顺治爷总是喜欢同她找别扭,这些年她们见面的机会本不多,不过每次也没有太多的冲突也算是相安无事。 “那好吧……姐姐我给一定给你射头最大的猎物……那我先走了,等着啊!”博果尔用手按住身上的弓弩急急追上顺治。 宁瑶微皱着眉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这里的生活过压抑了,她真想快些离开!可是每日里这么多的奴才看着她,她就是想快走不可能……要是能将金钵要回就好了! 第十八章 强吻 微风拂过窗棂带来些许的寒意,已是初秋时节外面早已是一片金色,眼牟微微抬起望向敞开的窗,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些许的烦乱。在这里她已整整生活了六年的时光,眼见着镜中的少女一日日的长大,清丽的样貌总是能吸引来追逐的目光,因此也搅乱了她平静的生活,她清楚的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 “格格……太后派人来,让格格过去吃晚膳。”雅珠敛步来到宁瑶的身旁轻轻的碰了碰愣神的人,见她仍未回过神不由的提高声音说道:“格格,太后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5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5部分阅读 人接格格过去用晚膳!” 突来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宁瑶缓缓抬起眼帘看向站在身旁朝她微笑的雅珠,“知道了,你帮我收拾下,我这就过去。”站起身最后朝窗外的天空看了眼,便来到梳妆镜前整理好装束带着随从朝永福宫走去。 通亮的宫殿,宁瑶轻扯裙摆飘然而入上前请安问好,“娜布其给太后请安……”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繁琐的礼节早已潜移默化的存于脑中,嘴角习惯的带着浅浅的笑上前来到大玉儿的身旁。 “好孩子,快坐吧……咱们有好些日子没在一起聚聚了,正好今天皇上出去围猎打了些野味,所以便把你叫来,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大玉儿边说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端庄秀丽的少女,心里是越看越觉得喜欢,越看越顺眼。 宁瑶被看的有些窘迫,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皇额娘,博果尔这小子竟然敢抢朕的御马!”顺治紧蹙着眉心急行而入,抬眼间与宁瑶的目光不期而遇,唇边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没想到,娜布其姐姐也在啊……博果尔没给你送野味吗?” “回皇上的话,没有。”宁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位顺治爷不顺眼,所以象征性的回答了句便收了声,只希望这个憋闷的晚膳能早些结束,然而事情根本不会以人的意识而转变。 “苏茉尔让奴才们上菜吧……皇上只是一匹马而以,更何况博果尔比你要小,你也该让着他不是吗?”大玉儿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而是劝说了顺治几句。 顺治皱了皱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角余光瞥向有些拘束坐在大玉儿身旁的宁瑶,突然冷笑道:“不过是一匹马朕可以让给他,可是他要想跟朕抢东西那朕可决不会姑息纵容……娜布其姐姐你说是不是?” “咳咳……皇上说的哪里话,你是皇上谁敢和你抢东西,博果尔是觉得和皇上亲近所以才会向皇上讨要御马!”宁瑶没想到这位顺治爷无时无刻不把她捎带上,一口刚入口的茶差一点都喷了出来,结果正正地被呛了个满口顿觉胸口有些发紧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她突然觉得这茶的味道似乎有些奇怪。 大玉儿眉心紧锁静静看着宁瑶,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神情是呆愣的,然而片刻后她便恢复了常态,伸手轻轻替宁瑶拍了拍后背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呛着?慢着点……” “哈哈……皇额娘一会我想带娜布其姐姐去看看我围猎到的猎物!”顺治自信地挑起下巴似乎在向别人炫耀战绩一般。 “看来皇上今个猎到不少的猎物啊……娜布其去挑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让御膳房给你做。”大玉儿柔柔地笑着,目光在宁瑶和顺治两个人间来回的扫视。她终于盼到了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娜布其这孩子沉稳温顺将来必能成为福临的好帮手,只是……只是有些事情一旦让她知晓了一定会很恨她吧! 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帕子攥紧掩下面上的忧虑,为了大清、为了福临、有了普天下的苍生,就让她做这个‘恶人’吧,即便娜布其以后会恨她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她也无怨无悔……可是她绝对不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那个皇上,我今个身子有点不舒服……”宁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顺治打断,“娜布其姐姐,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吧?要是博果尔带你去看他猎到的猎物你也会说不去吗?”顺治的脸瞬间紧绷起来,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宁瑶的身上就像两根钢钉般牢固。 大玉儿清了清嗓子圆场道:“娜布其,皇上他们围猎到的都是活的猎物,所以你不必害怕血腥的场面……皇上,女孩子都胆小,这与博果尔有何关系?再说……再说娜布其以后是你的皇后又不是博果尔的福晋,你啊……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嗡的脑中一声轰鸣,宁瑶的脸腾的变得火红,紧咬着唇心中烦乱不已,每次听到皇后这两个字她都有种深陷炼狱的感觉,“太后……我们还小这事还为时过早,等……” “呵呵,不早了……一点都不早了,想当年我十二岁就嫁给了先帝,你今年都十四岁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等过阵子我就和摄政王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大玉儿轻扯住娜布其的手疼惜地说着,她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太后!”宁瑶突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朝她微笑的人,心砰砰的撞击着胸口,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她的法术还没有达到能带着她离开的境地,那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不用害羞,哪个女孩子都得经历这一过程的。” “不是……” “皇额娘,朕吃饱了。”顺治站起身微眯着双眼来到一脸窘迫的宁瑶的身旁,伸后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娜布其姐姐,朕带你去看朕围猎到的猎物……皇额娘,朕告退了!”说罢,顺治便强拉着宁瑶朝门外走去。 宁瑶被拉的踉踉跄跄紧蹙着眉头说道:“皇上,你慢点……” 大玉儿目送着两人离去,侧脸看向守在一旁神情凝重的苏茉尔低声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回太后的话,已经按照那道人说的办了……只是,格格发现后必会大闹一翻的。” “现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大玉儿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手中的瓷瓶,“如果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所有的罪孽都由我来抗。” “太后……格格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和她说了也许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奴才真怕那药伤了格格的身子!”苏茉尔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焦急地说着,从格格喝下那茶的时候她的心就像在火上烧一样的疼痛。 “这些年我对她百般宠爱,可是她仍一心想要离开,苏茉尔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啊……药我先在自己的身上试验过了没有问题 ,我才敢给娜布其吃的……她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忍心伤害她,等她为福临生下龙子之时,相信以母子之情怎么也能留住她。”大玉儿的眼角缓缓的溢出泪水,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衣襟之上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茉尔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声音说道:“太后……”此时此刻她的心已经淹没在了痛苦之中,她替自己的主子心疼、替不知真相的格格担心,可是事情已然发展到了如此的地步已再无退路可言。 “听天由命吧,我已经尽力了。”大玉儿慢慢站起身叹息道。 摇曳的宫灯将皇宫照的灯火通明,奴才们手挑着灯急急的跑在顺治的前面替他照亮,“皇上,你慢着点小心跌倒……格格,你小心了别被绊到!” “还是秋天让人觉得舒服……你们都给朕退下去,朕要和格格两个人一起散步。”顺治停下脚步将周围的奴才全都喝退,随即看向身边香汗淋淋的宁瑶将鼻子凑过去,“很香的味道,你身上涂了什么?” “没……没什么。”宁瑶挣脱开顺治的手微微皱着眉向后退了几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一只手却突然的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向怀里。 一瞬间一股暖暖的热流迎面扑来,“皇上,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让奴才们看到像什么样子?!”宁瑶被顺治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可话刚一出口唇便被封住。 “啪!”一个清晰响亮的耳光子响起,划破寂静的夜空,顺治怒瞪着面前手举在半空中的宁瑶冷冷地笑道:“打的很有力啊,朕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娜布其你是第一个敢打朕的人……你给朕记住,你早晚是朕的人,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冷哼一声,顺治转身拂袖而去将一脸惊愕的宁瑶一个人扔在了夜色下。全身都在冒着凉气,气愤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焰将她包裹住,她真想再给他一个耳光,让他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紧皱着眉看向泛红的手不解地低喃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法术都失效了?” 第十九章 威逼 皱了皱眉手腕上带着的玉镯突然间啪的一声碎裂,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呼吸瞬间停止宁瑶猛然抬起头望向自己住的方向,为什么心里会有种不安的情绪?法术的失效、玉镯的断裂…… “小犼!”口中低喃一声,宁瑶迈开双腿扯着裙摆疾奔而出,脚下的花盆鞋一歪整个身子便向地面栽倒,“额,好痛啊……”伸手揉了揉膝盖,咬着牙愤然的将那双该死的鞋脱了下来拎在手,慢慢地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生痛的腿便又跑了起来。 渐渐的自己住的小院在眼前变得清晰,而宁瑶的心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几步来到门前一把将紧闭的房门推开,然而……然而应入眼帘的却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屋内仍然是整洁如初,可是那张床上再也看不到毛茸茸的身影、再也听不到略带嘲讽的笑声、再也看不到那个整日催促她修真的家伙,“格格,你回来了……今个太后派人送来了好多的首饰和衣服漂亮极了……格格,你怎么了?”雅珠上前搀扶住呆愣于门前的人。 “雅珠,小犼呢?小犼哪去了?!”宁瑶死死的抓住身旁的雅珠焦急地询问着,而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昏地暗、两耳嗡嗡…… “那只兔子被我送暂时关了起来……现在宫外流行瘟疫,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暂时让它和你分开,等瘟疫过后确定它没有被感染,我自会把他送回到你的身边的。”大玉儿站在距离宁瑶三步之遥的地方站定缓缓说道,然而话一出口她便知道意味着什么! 从此,他们姑侄之间便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这墙将成为她们之间亲情的巨大的绊脚石,甚至一辈子都无法再解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会伤害任何人,更不会……”宁瑶慢慢的转过身眼中含泪地看向镇定自若的大玉儿,心中不由苦笑一声:真不愧是辅佐过两代君王的女人,原来她早已在他人的监控之中! 在这一刻她将许多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什么课业、什么女红……这些只不过是大玉儿用来阻碍她修真的点子罢了,而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自觉手段高明,殊不知自己早就被人操纵于鼓掌之中!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宁瑶从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的痛心过,心中本对大玉儿的尊敬瞬间消失殆尽。 “娜布其,有些事情你非要我和你挑明吗?”大玉儿侧脸看向院子里的奴才低喝道:“你们都到院子外面守着去,我有话要对你们的主子说……苏茉尔,你也出去。” “是,太后。”苏茉尔最后一个走出院子,随手将门关合上。 院子里变得格外的安静,唯闻的便是两人间略显急促的呼吸,大玉儿微微的皱了下眉拾阶而上从宁瑶的身旁走过说道:“进屋里来,我有话要同你说。”恶人既然已然当上了,那她便得做到底,无论那道人的话是真是假,她决不能让大清、让福临受到一丝一毫的危机! 宁瑶平静了下心情跟在大玉儿的身后走进房门,目视着大玉儿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太后,你想和我说什么?”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想必大玉儿知道的事情很清楚,不然她也不会把小犼抓走。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小犼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因为那是大玉儿要挟她的唯一筹码。 大玉儿抬手揉了揉发紧的额角,无声地叹了口气以极慢的速度抬起头,忧虑的双眼投向紧蹙眉心一脸愤怒的宁瑶,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娜布其,姑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可是姑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知道你与福临的婚姻关系着大清与科尔沁的盟约……想当年我也曾像你一样想抗婚、想逃离,可是最后仍是破于无奈地嫁给了先帝,我们做为科尔沁的格格身负着维系两族间的和平!任性、一意孤行只会给我们的族人带来战火,难道你真的希望那样吗……” “太后,你我都清楚科尔沁的格格有很多,皇上大可以一纸诏书退婚,我娜布其绝不会有半句怨言的。”宁瑶紧咬着唇边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如果不是她错过了修真的大好时机,不是她弄丢了金钵那此时小犼也不会被抓、她也不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说的对,皇上是可以一纸诏书退婚,可是你可知道这婚约是谁定的?退婚又意味着什么吗?”大玉儿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无奈,慢慢的站起身来到宁瑶的面前伸手想要拉她的手,结果刚碰到那双冰冷的手便被闪躲开,“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恨我夺了你的法宝、恨我抓走了你的小犼……可是娜布其你要知道,你的婚约是当年多尔衮定下的,要是皇上悔婚多尔衮会怎么样?” “这些都是你的借口罢了。”宁瑶冷冷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说是借口也好,说是什么都好,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拒婚那以多尔衮的性情必会勃然大怒,到时他一怒之下带领八旗铁骑踏平科尔沁你又该如何以对?” 踏平科尔沁……宁瑶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身休不由的微微的有些发抖,而大玉儿很是时机的抓住了宁她的一丝犹豫,“娜布其,如果姑姑真的有办法也不会逼你,你此时的心情姑姑都能体会。”大玉儿抓住宁瑶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她清楚面前的孩心地善良,所以她只能刚柔并进。 唇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然而当她一想到顺治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就觉得怒不可遏,要她嫁给那样高傲自大的人她宁可去死…… “太后,给我点时间考虑可以吗?”宁瑶只觉得头一阵阵的发紧,眼前的景物也有些摇晃,脑中嗡嗡声越来越大快要将她湮灭。 “好……明天姑姑再来看你,别想太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姑姑都会护着你的。”大玉儿轻抚着宁瑶的脸叹道,当她走出门的一瞬间又回头看了眼站在桌前摇摇欲坠的人,心底的痛再次浮上心头。如今娜布其的模样同她当年如出一辙,那份挣扎、那份痛楚竟是如此的相似。 一切仿佛如同梦境 ,宁瑶呆呆的坐在院中的石阶上抱着双腿倚靠在石柱上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雅珠,你说人要有翅膀该多好!” “格格,人怎么能有翅膀呢?那不成了鸟了吗?”雅珠傻傻地笑道,歪头看向一脸惆怅的宁瑶,“天快下雨了,格格还是进屋歇息吧,别着了凉伤了身子。” “我不困,雅珠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格格……” “好了,让你睡就去睡,难道你敢不听我的话吗?”宁瑶假怒道。 “奴婢怎么敢违抗格格的命令呢……格格那你可不能在外面呆太久,外面风大……” “知道了,你可真罗嗦,快去睡吧。”宁瑶将雅珠支走,注视着她走进房看着灯被吹灭,然后她慢慢的站起身凝视了片刻便敛步朝门口走去。 脚步异常的沉重仿佛灌满了铅,手紧紧的抓着衣摆的边缘,就在她迈出门的第一步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暴雨,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奔涌而下,青石地面上溅起层层的雨雾。 任凭雨水冲刷着脸颊,宁瑶慢慢地朝前走着,身上的衣服被打湿向下流趟着水滴,“我才不要嫁给顺治那渣呢!我才不要成为废后!我才不要被关进冷宫!我才不会哭呢!”可是为什么心里竟是如此的伤心呢?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将漆黑的紫金城照的如同白昼,宁瑶静静地站在雨中突然眼前出现了母亲的微笑,“妈,你带我回家好吗?我好想你啊!”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惊雷,再就是噼里啪啦的雨声…… 对,回家……回家……无论成功与否也要放手一搏!想到这宁瑶猛然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某处,嘴角露出一丝的笑容。 第二十章 生病 雨越下越大酒窖外守卫的奴才们都被这急来的雨驱逐开,为宁瑶的偷偷潜入创造了良好的时机,悄悄的潜进将门插上后沿着石阶缓缓而下,随即阵阵酒香味迎面扑来。 微眯着眼眸此时宁瑶有些飘忽不定,身体像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轻飘飘的,脚下一个踉跄跌坐于酒坛旁皱了皱眉低喃道:“人要是倒霉想躲都躲不过……”倚靠于酒坛上吐出口气,迷蒙的双眼不知看向何处。 良久,宁瑶才从沉寂中回过神,慢慢的伸手抓过身旁的一个小一点的酒坛,用手捅开封口张开嘴让冰凉的酒水倾泻而出……一坛接一坛的酒喝下,在浓烈的酒精作用下她的双颊泛起了红色,然而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抖动起来。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双手紧紧抱住身体滑倒在地上蜷缩成团,“好冷……妈,快点带我回家吧……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口中的低喃声逐渐消失不见,残留的只有一地的凌乱还有那浓烈的酒味。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向大地时,枿箐院里已乱成了一团,“太后饶命,奴婢这就去找格格……奴婢这就去找格格……”雅珠跪在地上惊恐地连连磕头,整张脸吓的已失去了血色如同白纸一般。 “格格失踪了一夜你到天亮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的主子到底是谁?!”大玉儿怒视着全身颤抖的雅珠,她是念在这丫头从小陪着娜布其才将她留下的,可她却越来越放肆没有规矩。 “太后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茉尔皱了皱眉上前搀扶住满脸怒气的大玉儿,柔声劝慰道:“太后,你先别动怒,小心伤了身子……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把格格找回来,昨个夜里下那么大的雨要是淋病了如何是好?”侧目看向跪在地上的雅珠低声说道:“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格格平常喜欢的地方找找!”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雅珠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出院门。 “苏茉尔,娜布其这孩子一定是在和我赌气……下那么大的雨你说她会跑哪去?”大玉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那份凌厉之气。在苏茉尔的面前她从来不需要伪装、也无需硬挺,甚至可以表现出些许的脆弱。 苏茉尔搀扶住大玉儿轻轻地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宽慰道:“太后,格格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她也只是一时的使小性罢了,再说咱们已经派人去找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格格找到……到时把道理跟格格说清楚,格格也不会一意孤行的,就像当年你一样不也是闹了阵子的小脾气吗?”想起往事苏茉尔的心里竟是一阵的紧缩。 “希望如此吧,这孩子的脾气真和我当年如出一辙,可正是这脾气让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即便是现在心也像在烈焰上烘烤得不到解脱。” “格格……”苏茉尔的话还未出口,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启禀太后……格格找到了……格格找到了……”小太监满头是汗地扑通一声跪到了大玉儿的面前,随手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太后,格格找到了……在……在酒窖里!” “什么?在酒窖里!”大玉儿紧紧皱着眉心问道,原本堵在胸口上的巨石头在这一刻终于落了地,只要孩子平安就好,她真是怕她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那人呢?” “回……回太后的话,马上就送回来……吴良辅总管让奴才先回来给太后报个信,让太后别担心!”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吴良辅便带着人用肩舆将宁瑶抬进了枿箐院的大门,“太后,格格找到了。” “娜布其这是怎么了?”大玉儿急忙上前伸手握住垂下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天,她的手冷的像冰,吴良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的话,格格昨个晚上淋了雨又在酒窖里喝了许多的烈酒,所以人就……”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你们几个把格格送进房里。”大玉儿焦急地看向脸色惨白的宁瑶紧咬着唇边,心犹如被刀割般地疼痛,“苏茉尔去我的寝宫里把冰山雪莲拿来,还有……就先这样吧。” “是,太后奴才这就去,你小心着点……”苏茉尔看了眼大玉儿便急行而去,心里默默地祈祷:格格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头痛欲裂像被火烘烤,宁瑶只希望自己睁开眼睛之时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可以趴在妈妈的怀里任性的撒娇……混混沌沌间,一双略带凉意的手轻抚上额头,舒服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熟悉,仿佛回到了从前生病时妈妈陪在身旁。 “好孩子,你一定要好起来。”大玉儿眼中含泪地轻抚着宁瑶滚烫的额头,从侍女的手中接过方巾替她覆上,侧眼看向急急走进的太医们,厉声喝道:“你们几个给我听清楚了,要是格格有任何的闪失就提头来见!” “喳!”太医们一个个头上都冒出了层细密的冷汗,跪着上前来到床边开始替宁瑶诊脉,“赵太医,格格应是受了风寒加之烈酒的作用才会昏迷不醒……” “李太医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把格格的烧退了,这样一直烧下去很容易烧坏脑子……你看这药方如何?”几个老太医凑在一起快速的讨论起医治的办法,不多时便将一张药方呈到了大玉儿的面前,“太后,格格是受了严重的风寒所治,这是奴才们商讨后一致的药方。” 大玉儿并没有接药方而是皱了皱眉说道:“那还等什么,吴良辅你去太医院取药……”看了眼太医们离去的身影,大玉儿慢慢的站起身再次来到床边坐下,凝眉注视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叹了口气,拿起方巾放到水中沾湿后再拿起,如此反复地替宁瑶降着温。 “太后,让奴才来吧,你歇歇。”苏茉将手中的雪莲交给一旁的小丫头,敛步来到大玉儿的身旁俯身小声说道,她心知太后在替格格担心。 “不,还是我来吧……”大玉儿摇了摇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瑶感受到有人在喂她喝东西,温柔的动作小心翼翼,可是她并没有因些而感到高兴反而是痛苦不已,这意味道她并没有成功、没有回到自己的时代,苦涩的药汁便是最有力的证明,可是她仍是睁不开眼睛、仍是全身无力。 “太后天色已经晚了,格格的烧退了就让奴才守在这里吧,你累了一天也该回宫歇息歇息了。”苏茉尔从大玉儿的手中接过药碗劝慰着,整整一日太后都这样守在格格的身旁,连饭都没有吃,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也会累坏的。 大玉儿伸手摸了摸已经退烧的额头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嗯,烧已经退了……人真是老了,只是熬了一天就觉得累了,不服老真是不行了。”扶着苏茉尔的手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 “苏茉尔就让我身边的思月、思琪两个头伺候娜布其。” “是我的好太后,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这些奴才会办的妥妥当当的,你啊现在回去休息便好。”苏茉尔笑着说道,格格的烧退了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总算是让人宽慰了些许。 “嗯,交给你我当然放心了,苏茉尔辛苦你了。”大玉儿紧紧握住苏茉尔的手感激地说道,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没有苏茉尔陪伴着她,在这深宫之中她边个诉说的人都没有。人前她是鲜亮的太后,人后她只不过是个女人而以,同样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太后,你和奴才还说这些做什么?这都是奴才份内的事情。”苏茉尔搀扶着大玉儿缓缓的走出小院,吩咐着奴才们送大玉儿回寝宫休息。 远远地注视着离去的背影,苏茉尔刚想转身回去却发现有个身影躲在不远处的墙角里,从轮廓上看像极了博果尔,“是博果尔贝勒吗?”苏茉尔微蹙着眉心询问道,只见那个身影慢慢的挪了出来低着头以极慢的速度走上前。 “苏嬷嬷……我……我听说娜布其姐姐病了……所以我来……” “呵呵,贝勒爷是来看格格的吧?”苏茉尔宠溺地笑了笑,上前扯起他的手说道:“既然是来探病的,那你躲在那里有什么用呢?格格现在还没有醒,不过烧已经退了,贝勒爷若想看看格格那就随奴才一起进去看看就是了!” “嗯,谢谢苏嬷嬷……”博果尔瞬间来了精神头,朝苏茉尔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便蹭的冲进了房门,给苏茉尔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这孩子还是老样子,总是毛毛躁躁的。” 第二十一章 表白 这一病宁瑶足足昏睡了三天,虽然意识仍有些模糊可是她可以清楚地听到大玉儿时常坐在她的床边哭泣,声音若有若无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情绪,心中不由苦笑:‘既然你心里也觉得难受,却为何不肯给我一条生路?既然你已然知道这样的结局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伤害,却为何执意让我重蹈覆辙走你的老路呢?’ 当她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两张陌生的脸,“你们是谁?雅珠呢?”宁瑶皱紧眉头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如同灌铅无法移动分毫,头痛欲裂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四处乱撞,缓缓吐出口气努力集中精神。 “回格格的话,奴婢叫思月、她叫思琪是奴婢的妹妹,太后派我们二人来服侍格格的起居。”思月、思琪上前将宁瑶搀扶起后在她的身后放了颗软枕,“格格你觉得如何?奴婢请李太医再给您瞧瞧?” “雅珠在哪?”宁瑶重复问道,眼见面前的小丫头面露难色心知雅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猛然抓住身旁边搀扶自己的手低喝道:“雅珠是不是出事了?快点告诉我!”她只顾着想自己却忘记了雅珠这丫头。 “格格你别着急,太医说你不能动怒需要静养……雅珠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而以,现在正在养伤,不过……不过太后说以后她都不能回这里了。”思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当声音消失的一瞬间慌乱的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襟,“格格,求格格不要撵我们走……否则我们一定会被太后惩治的……” “是啊,格格求求你了,奴婢们会全心全意的服侍格格的,只求格格别撵我们走!”思琪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与此同时思月也跪了下来,两个丫头一脸乞求地注视着床上满脸哀伤的人。 嘴角敛起些许的苦笑,宁瑶缓缓闭上双眼无力地靠在软枕上是她害了雅珠,这里是古代奴才只要是犯了一点点的错误都会受到主子的惩罚,更何况是她把一个格格给看丢了!只需想想便知道她所受的伤必是不轻,慢慢的抬起手将遮挡在眼前的发丝撩拨开瞥向仍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头叹道:“起来吧,我没有撵你们的意思……思月,雅珠的伤重不重?” 两个小丫头欣喜地站起身上前说道:“回格格的话,雅珠被太后打了二十大板,虽说行刑的太监手下留了情,可是一个女孩子家终究是抗不住板子,二十大板下去已皮绽肉开,血淋淋……格格你没事吧?”思月见宁瑶的脸色发白连忙收了声关切地问道。 “都怪你和格格说这些个丧气话干什么?格格本就身子弱……格格,别听思月胡说,雅珠过几日便会好了,奴才们挨板子是常有的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只是疼上几日罢了。”思琪轻声劝慰着,“对了格格,太后还给你送来了天山雪莲,这可是先帝爷恩赐的,听说整个皇宫进里只有这么一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呢!” 宁瑶根本无心去听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头痛,无意间目光瞥向门口却发现在窗边似乎站着个人,“窗外是谁?”唇微微的张合问道。 思月回头看向窗外不由的笑道:“是博果尔贝勒爷,他每天都要来看格格两次呢,风雨无阻从没有断过……格格要不要奴婢把贝勒爷请进来?” “博果尔?!”宁瑶略微的愣了下神,随即唇边扬起了一丝温柔的笑说道:“思月你去把窗子开开,要悄悄的不要让他发现。” “是格格!”思月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猛的将窗子打开,结果将站在窗边的人吓了一跳,“贝勒爷,你在这站着做什么啊?” “我……”博果尔有些窘迫地用手挠着头,脸颊微微的有些泛红地看向床上朝他笑的宁瑶,“娜布其姐姐,我……我只是……” “呵呵,博果尔我病才刚好不能见风,你就不能进屋来和我说话吗?非要让我吹冷风吗?”宁瑶嘴角上扬眯起双眼柔声说道,面前的少年羞涩的让人看了便觉得喜欢,可不像那个总是一脸高傲的福临,总是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人,所以她更喜欢这个温柔懂事的博果尔。 博果尔裂开嘴笑了笑,慢腾腾地挪进屋里站在门边问道:“姐姐你的病好些了吗?”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像夜空里的星辰,炯炯有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好些了……过来坐到姐姐身边来,让姐姐看看博果尔是不是又长高了。”宁瑶朝博果尔伸出手。 博果尔盯着宁瑶的手先是愣了下神,接着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扯住那只纤细的玉手欠身坐在了床边,“姐姐,你的手好凉啊……思月我给你的手炉你怎么不给姐姐用呢?” “回贝勒爷,格格可刚醒奴婢还没来得及给拿这不你就来了……格格快拿着,要是奴婢再不长点眼力见贝勒爷可又该怪罪奴婢了。”思月将手炉放到宁瑶的手中半带酸味地调侃道,面前的贝勒爷平日里待人平和就是同她们这些奴婢也是很随和的。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敢明让你们格格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姐姐拿着捂一会手就暖和了。”博果尔笑着将宁瑶的手握在一起,“暖和吧!” 宁瑶微微一笑看向身旁坐着的少年,那双覆盖在手背上的手温暖让人感到阵阵的心安,“暖和……”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宁瑶急忙把头别开将脸上的情绪掩盖住,心底竟是一阵的酸楚。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博果尔紧锁着眉心注视宁瑶,片刻后他侧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思月、思琪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下,我有事情要和格格说。” “是,贝勒爷。”两个丫头缓缓走出房门离去。 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博果尔将目光从门旁收回再次投向宁瑶的身上,嘴角扯了扯小声说道:“姐姐,那天我看到了……” 话音刚落宁瑶的身体晃了晃,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博果尔复杂的眼神心竟是猛然的一颤,“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皇帝哥哥强吻了你……娜布其姐姐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博果尔突的握住宁瑶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娜布其姐姐我不要你嫁给皇帝哥哥,我要你做我的福晋!” “博果尔……”宁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当成弟弟的博果尔竟然当着她的面向她表白,那炙热的眼神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般,唇动了动她却说不出一句话,复杂的情绪彻底的将她淹没,她甚至觉得呼吸都已经变得困难,就在这时宁瑶却发现门口多出了一个人,“皇上?!” 博果尔的身体僵硬了下,可是他没有松开握着宁瑶肩膀的手反而是顺势将她搂进怀里面向门口矗立的人,“皇帝哥哥……” 顺治的眼底浮现出愤怒之色,背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咯咯直响,他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来抢夺的,无论这个是谁!即便是他的手足兄弟也决不被允许,迈步缓缓上前来到博果尔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随即又看向紧锁眉心的宁瑶,“真是好本事啊,还没和朕成亲就已经想红杏出墙了,娜布其朕是不是太小看你了呢?” “皇帝哥哥,我喜欢娜布其姐姐我要娶她!”博果尔用力搂住宁瑶的肩膀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只要皇帝哥哥答应,我可以不要这个贝勒的身份,我可以带着娜布其姐姐一起离开……” “住口!”顺治厉声喝道,多尔衮无视他这个帝王也就罢了,现在连他的弟弟也窥伺他的东西,“博果尔,朕的御马可以给你、朕的弓箭也可以给你……可是你给朕记住,朕的女人就是朕的女人,你别妄想染指!” “……”博果尔气的面红耳赤上前刚想同顺治理论却被宁瑶拉住,“姐姐?!” “博果尔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同皇上说……听话!”宁瑶朝怒不可遏的博果尔莞尔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那她莫不如同顺治彻底的决裂,也许他会悬崖勒马也说不定,即便机会渺茫的她也要试上一试! 静静地注视着博果尔离去的背影,宁瑶眼眸微挑冷漠的眼神扫过顺治的脸淡然地说道:“你的女人?”突然她觉得面前的帝王真的很好笑,手扶着床边慢慢的站起身,惨白的脸显得憔悴不堪却不失原本的尊贵之气,“皇上真是好大的皇威啊……可是你给我记住就算你娶了我,我也不会爱上你的,你娶的仅仅是个躯壳罢了。” “就算是躯壳你也是朕的,朕决不允许别人窥视朕的东西,整个天下都是朕的!”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整个天下是你的?你为大清付出过什么?要不是摄政王出生入死的替你打拼下的江山,你能安然的坐在龙椅上受朝臣的朝拜吗?” 顺治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一阵青一阵红,他挥起手刚想打上宁瑶的脸,“好啊,你这个皇帝做的很不错,已经学会打女人了?!怎么不打了?要不要我再上前些?” 顺治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狠狠的落了下来,“娜布其今日你说的话朕都记住了!”说罢猛的转身大步走出房门重重的摔上了门。 第二十二章 交易 身体犹如风中的竹叶般颤抖,牙齿早已深陷入肉中,一丝鲜红的血液沿着唇角蜿蜒而下,突然间宁瑶的脸上露出些许嘲讽的冷笑,‘好啊,顺治帝你的话我也记在了心里,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既然一切都无法躲避,那她便要正面迎战,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只是宁瑶没有想到,她所面对的敌人不仅仅只有顺治和大玉儿,在这些人的背后还有个更加狠决强悍的人那便是摄政王多尔衮!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6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6部分阅读 顺治五年秋,枿箐院的门外多了许多的侍卫至此宁瑶被禁足,说好听些叫禁足,说难听些也就是所谓的圈禁。每日里除了跟随她的两个丫头外,也只有雅珠被允许偶尔的来探望宁瑶,日子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 倚靠于廊柱上望向天空中的浮云,宁瑶的眉心不由的微微的皱了起来,如此多的侍卫守在外面她要如何接近大玉儿?如何将金钵和小犼弄出来?总不能坐以待毙的一直等下去吧? “格格……外面天凉还是进层里坐吧。”思月双手捧着宁瑶的裘皮披风来到廊下轻轻的替她披上,“看你的脸都冻的有些发白了,格格的身子刚好可不能再着了凉啊。” “还好。”宁瑶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小丫头,猛然间她想到了一个办法,眸光流转缓缓站起身说道:“思月,我有点累了你扶我回房休息吧。”她明白大玉儿和多尔衮怕她逃跑或是同博果尔闹出什么风波丢了顺治的颜面,所以才将她圈禁起来的,可是他们太低估了她!她可不是古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家碧玉。 思月轻轻挽着宁瑶的胳膊两人走进屋里,与此同时宁瑶将思琪给支开让她去给自己做些糕点,脱掉鞋子躺到床上将手枕于脑下假装睡去,眼角却留了条缝隙注视着屋里的人。当她看到思月转身去桌上取自己的活计时,宁瑶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身悄悄的来到思月的身后,猛的举起右手,随即一计手刀重重的砍在了思月的脖颈上。 伸手扶住瘫软的身体朝门口看看发现并没有人,“呼……”吐出口气咬牙将思月拖到床上坐在床边叹道:“这丫头看着不胖竟这么的重。”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快速的将两人的衣服对换,好在思月的个头并不算高和她相差无几。 换好衣服看了眼竟子里一身婢女装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转身来到桌前端起上面的托盘低下头轻扯着裙摆走出房门朝院门走去。心在砰砰地乱跳,当手触碰上门的一刹那她紧紧的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平静了平静心情用力的拉开门,接着两柄剑挡在了眼前,“格格让我将这几个描好花样的帕子给太后看看。”宁瑶将手中的托盘举起用假声小声说道。 “快去快回。”侍卫看了看托盘中的帕子并没有多加阻拦,因为思月每日都会去大玉儿那禀报宁瑶的情况,所以侍卫对于这个丫头早就放松了警惕,这也是为什么宁瑶先择思月的原因。 “知道了。”宁瑶微垂着头端着托盘急行而去,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减慢或加快速度,直到拐进了一个弯角她才松了口气。抬眼看了下四周,可就在这时她突然被一个人给挡住了去路,“娜布其,你这样是逃不出去的……” “贵太妃?!”宁瑶突的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女人为何会出现在她面前,又怎么得知自己逃跑? 贵太妃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瞥了眼两旁,伸手拉住宁瑶的手将她拉进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假山后面,“我可以帮你拿回你想要的东西 ,而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唇角勾起一丝轻笑,宁瑶将心中的慌乱全部掩下直直地注视着贵太妃的双眼。首先她不能在气场上输给这个女人,即便自己理亏也不能自乱阵脚,大不了就是再被抓回去有什么大不了! “呵呵……娜布其,你觉得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在这个宫里没有一个人是向着你、帮着你的,即便是你的那个好姑姑又如何?不是一样伙同外人一起欺负你吗?为了保住皇上的颜面,她们甚至不惜将你圈禁起来……你难道都能坦然的接受不觉得寒心吗?”贵太妃说的义正言辞,仿佛真的在替宁瑶叫屈。 “贵太妃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捡好听的说,你我的心里都明镜的。”在经历这一连串的事件后,她还像傻子一样任人宰割那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傻子了。在这个深宫之中,没有任何人会真的为你着想,彼此间都是存在着利益的关系,一旦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算你惨死都没有人为你掉一滴眼泪的。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个直爽的性格。”贵太妃轻掩唇角笑道,然而那笑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要求很简单……从今往后你必须远离我的博果尔,他还小不懂什么情爱,你明白吗?” 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柄利剑瞬间刺进她的心房,那双握在她肩膀上的手的温度仿佛仍残留在肩上,可是在她的心里她一直把博果尔当成弟弟看待,她从没有期望过什么或是想得到过什么,然而此时此刻为何她的心竟如此的疼痛呢? “贵太妃你多虑了,博果尔和我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他……他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弟弟。”话一出口,只觉得一阵寒意瞬间将自己淹没,这一切意味着她要远离唯一在乎她的人。 失去原来竟是如此的苦涩,她甚至可以预感到博果尔绝望愤怒的眼神,唇在不受控制的有些微微的发颤,“还有别的要求吗?”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现在她竟伤了唯一一个她还在乎的人。 “没有,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可以帮你把你想要的金钵和那小兔子找到。”贵太妃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情,那眼神让人看了心里直发寒。 宁瑶被那诡异的眼神吓的打了个激灵,她从没有发现一个人的眼神也能如此的可怕,“那我们一言为定。”定了定神说道,虽然她知道这个女人的目地绝非这样的简单,可是那些她已不关心,她只想争取早日离开并且要给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还以颜色! “一言为定……现在你最好趁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回到住处,一旦让太后发现想将东西交给你都变得很难,如果事情进展的顺利也许我还能帮助你离宫也说不定呢。”贵太妃悠然地说道,“在这期间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要让太后发现任何的端倪和异样。”她决不会让大玉儿的计划得成的,这个皇位本就该是博果尔的,要不是多尔衮临镇倒戈她们母子也不会沦落到寄人篱下的悲惨境地。 助我离宫?!宁瑶从来没有把逃离的希望寄托在这位贵太妃的身上,更何况像她这种女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对她没有利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然而现在细想一下如此仓皇逃跑成功的几率几乎是零,更何况她这次出来本也只是想去永福宫找寻金钵和小犼的下落。 “贵太妃说的极是,如果你能帮我找到那两样东西,我保证让博果尔再也找寻不到我……我会离他远远的。”宁瑶从来不相信有那种生死相随的爱情,那只不过是小说作者和电视导演们的煽情手法罢了,人离开谁都可以生存,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会淡忘那些不快的事情。 贵太妃嘴角扬起些许看了看面前的宁瑶点了点头,“我们的交易会很快乐的。”说完便转身缓缓的离去,当那个婀娜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成为一个黑点时,宁瑶才回过神来。 微微的皱了下眉叹了口气,心情异常的沉重,重的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压抑。挪着步子再次回到枿箐院时她真的犹豫了,看向那紧闭的院门还有门前的守卫她真想像神话故事里的主角,运用法术突的飞上天、飞出这个监牢般的皇宫。 然而现实仍是有些残忍,她还没有那种出神入化的本事,所以她只能选择再次走进那个冰冷的小院,只是当她看到床上悠然转醒的思月时觉得有些歉疚罢了。 “格格……格格奴婢怎么会睡着了?咦,脖子好痛啊!”用手摸着有些生痛的脖颈思月一脸的疑惑,然而面前的宁瑶池早已换好衣服一脸微笑地看着她,“你呀,一定是晚上总熬夜才会突然晕倒,脖子是晚上做针线活累的呗!” 第二十三章 修真 夜已深,然而宁瑶却毫无睡意,倚窗而望静静地注着浩瀚的星河,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在远处晃动了下,心猛的一颤刚想喊人便听到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格格别喊,奴才是慈宁宫的小顺子。” 随着话音的落下宁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太监服身形瘦弱的小公公,“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是太后派你来的吗?”宁瑶警惕地注视着面前人,心想大玉儿究竟想要干什么? “回格格的话,不是太后派奴才来的……不过,格格不必担心,奴才是来报恩的。”小公公敛步凑到窗前一脸诚恳地说道。 “报恩?!”宁瑶只觉得是一头的雾水,自从她来到这里就根本没接触多少人,更别提对谁有恩了,这小公公的话着实让人费解,“报什么恩?我在慈宁宫怎么就没见过你呢?” 小公公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格格当然没见过奴才,奴才是负责给太后烧水根本进不到大殿里,所以格格也不可能见过奴才的面……奴才说来报恩是因为格格的阿玛吴克善王爷曾对奴才的父亲有过救命之恩,奴才进宫前家父一再嘱咐若是有幸见到王爷定要报答王爷的恩情!俗话说:受人点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王爷以尊贵之躯施恩于奴才这样的人。” 宁瑶仍是半信半疑,这个小公公出现的太蹊跷了,小院被侍卫看守的十分严密他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进来,更何况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既然王爷救了你当然不是贪图你的回报……可我很好奇你是怎行进来的,这四周守卫森严!” “呵呵,格格有所不知在这院子的后面有个……有个小洞,是用来排泄雨季时的雨水的,奴才身形小正好能从那小洞钻进来。” 似乎所有的事情解释的都合情合理,可宁瑶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定了定神挑眉看向面前的人低声问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今日来的目地是报恩,那你又要如何报恩呢?” “格格可是想寻找慈宁宫里藏的一只金钵?”小公公看了眼宁瑶缓缓说道。 “金钵?!”宁瑶听完顿时眼中呈现出惊愕之色,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是如何得知金钵之事的?可转念一想顺治和她为了金钵闹翻了脸,金钵的事情被这些奴才所知也十分的正常,“我是在找金钵那又如何?” “回格格的话,奴才知道金钵藏在哪里,那日奴才正好打水经过太后的窗边时太后和苏嬷嬷就在谈金钵的事情,所以奴才侥幸得知了金钵藏的地点!” 手突的紧握成拳宁瑶的心在突突地撞击着胸口,如果知道金钵的下落那她就可以按照小犼曾交给她的方法修真,那样只需二三年的时间她便可以飞升,到那时她不仅可以救出小犼、不仅可以离开这个阴森森的皇宫,甚至有希望回到现代…… “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太后派来试探我的人?”受过太多的伤害,她已经学会了防备,虽然面前的人看上去一脸的无害,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 小公公似乎早就猜到宁瑶会如此的说,只见他笑了笑将手伸进怀里,慢慢的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东西,那东西圆圆的而且分量还不轻,“金钵?!”宁瑶一看便知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 “格格说的对就是金钵,其实太后让苏嬷嬷把这金钵埋在了院子里的树下。”小公公将布打开随及双手将金钵呈于宁瑶的面前,“请格格确认一下是不是格格想要找的金钵,如果是那奴才就报了王爷的救命之恩了。” 宁瑶不可置信地接过金钵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渐渐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这金钵正是被大玉儿拿走的金钵,“是真的……小顺子谢谢你,你可帮了我的大忙……”当宁瑶抬起头时发现窗前已空无一人,就如同那小太监出现时一样的莫名其妙、一样的悄无声息! 目光在院子里搜寻着可最后仍是一无所获,轻咬唇边缓缓吐出口气心想也许是那个天上的什么神仙显灵也不定呢,毕竟是神仙嘛肯定是知道她遇到了难处。想到这她这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放下了些许,连忙关上窗捧着金钵跳上床将帐幔扯下盘腿坐于床上默念口诀,伴随着一道金光她再次进入了修真的空间里。 熟悉的景物、熟悉的气息,只是没有了熟悉的小犼……心里莫名的涌出复杂的情绪,轻叹道:“原来早已习惯他在身边,如今物是人非,回想起来真是悔恨不已,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宁瑶你该清醒了!不仅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帮助你和关心你的人……” 平静下心情缓缓走进茅屋盘腿坐在圃团上,然而刚刚运气便觉得胸口一阵发紧,接着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咳咳……咳咳……”宁瑶一手拄地,一手擦着唇边的血迹,冷哼一声:真是够绝的,难怪自己的那一点法力也失效,竟然给她下药……不过,大玉儿万万没有想过她可以再次得到金钵。 强支起身体瞥向不远处的泉水,她记得小犼说过这泉水能解百毒、治百病!慢慢的站起身来到泉水旁低下头将唇贴在水面上,大口地喝了起来。只觉得阵阵甘甜涌入口中,原本的不适瞬间消失殆尽,“哇,好舒服啊……”果然是仙水,不仅胸口不疼了而且还满身的力气,这要是在现代社会,不学医自己都能成为名医了! 站起身活动了下充满力气的四肢便回到圃团上坐下默念心诀,不多时便感到小腹里有一丝的真气慢慢的升起游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真气还在慢慢的增多,只是真气还暂时的局限于小腹之中,不过这却已经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加以时日她必定会成功的。 日子一下子变得充裕也充满了阳光,而与此同时大玉儿宣布了顺治即将大婚的事情,只是此时的宁瑶再也不惧怕那位渣皇帝了,因为现在的她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了,只要她不想没有人能近她的身,要是顺治敢再对她动粗就给她好看…… 随着大婚的日期越来越近,同时宁瑶的所有表现都很顺从,大玉儿便下令解除了四周的侍卫还了她自由之身,只是随时身边都得带着奴才,但这却比圈禁要好多了。 晚上修真白天到园子里透透气,宁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潇洒,可也有烦心的事情那便是博果尔,虽然她和贵太妃的交易没有成功,可是她并不想伤害善良的博果尔,所以她选择远离他让他对自己死心,这样一旦她离开时他也不会太过伤心难过。 静静地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宁瑶注视着兴高采烈而来的博果尔,唇角不由微微的动了动,心竟是如此的疼痛如此的难过,然而既然已做出了抉择那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犹豫不定。嘴角勾起些许露出一丝苦涩无奈的笑说道:“博果尔快坐下,看你跑的满头大汗……”宁瑶的话还没说完,博果尔便扯住了她的右手却被她用力的抽出,“博果尔坐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博果尔有些失落地看着空空的手掌紧锁着眉心扬起脸,“姐姐?!”他每次想见姐姐都被侍卫挡在门外,如今好不容易能见到思念的人,可却被拒之门外那种失落的感觉让他觉得憋闷不已。 宁瑶咬了咬唇边吐出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和的情绪,“博果尔,姐姐知道你的心事,可是姐姐想和你说的是你还小,你并没有真正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而你在姐姐的心里一直是最好最好的小弟弟,所以……” “我已经不小了,姐姐你说我不懂爱,可我无时无刻不思念你,难道这不是爱吗?”博果尔腾的从石凳上站起身直直地盯着宁瑶的双眼,仿佛想看穿她的心一般,炙热的目光就像两道利刃深深的刺进她的心房,让她周身一颤,“博果尔你听我说好吗?” “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只把我当成小弟弟?说你心里爱的是皇帝哥哥?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的位转置?还是你想说……” “博果尔,你在姐姐的心里很重要,可是那份重要是建立在亲情之上的,姐姐想一直当你的姐姐,疼你、关心你、呵护你……只是你要的爱情姐姐给不了你。”宁瑶觉得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她打心眼里就不想伤害博果尔,可是如此的纠缠下去到最后受伤最深的仍是博果尔,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 “姐姐?我不需要姐姐,我要的是一个肯嫁给我的福晋。”博果尔猛然上前将宁瑶搂进怀里,头贴在她的脖颈处嗅闻着熟悉的味道,“姐姐,跟我走吧,我会爱你一辈子,决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什么爵位、什么锦衣玉食,我统统可以抛弃,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 满注爱情的话语让宁瑶的心酸涩不已,手几次想抬起搂住怀中痛苦的人,可几次都又垂下,最后咬牙说道:“博果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要的东西姐姐真的给不了你。”用力推开紧紧搂着自己的人强定心神,“好了,快回去吧,你额娘在到处找你呢!”瞥了眼端着果盘回来的思月、思琪欠身坐回了石凳上,不再看已经呆愣在一旁的博果尔。 “姐姐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是,都是真心话。” “哈哈……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博果尔重复着相同话木讷的转身离去,那背影显得即落寞又悲凉,让人看了顿觉心痛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没说男主是顺治,文的前半部份女主是很憋屈,现在开始就该奔主题了,所以想看的接着看,不想看的就算了,没必要扔负分吧?不过亲随意,毕竟打分是你们的自由,呵呵就这样吧,我要忙我的驾照去了。 第二十四章 倒霉的顺治 心仿佛被瞬间撕裂,那份痛楚让宁瑶再也不敢注视远去的身影,她原本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她却伤了最在乎她的人,“博果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只是我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的!”口中低喃着,眼泪却早已在眼圈里打着转,然终究没有落下。 “格格,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思月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子上关切地问道,眼角余光却偷偷瞥向远去的那一抹落寞的身影,心想那个人好像是博果尔贝勒,这事要不要向太后禀报? 宁瑶顺手揉了揉额角皱了下眉道:“还好,就是觉得头有点痛,可能是昨天晚上刺绣的太晚累到了……你们两个还真慢,博果尔都走了你们才回来,真是太失礼了,你们两个丫头是不是偷懒了?”她当然知道身边的这两个丫头是大玉儿的眼线,所以她要是隐瞒反而会引起大玉儿的猜忌,莫不如把事摆到明面上来,让谁也抓不住她的把柄! “格格……奴婢真的没有偷懒……”思月、思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了,我也没说你们什么,下次注意就是了,都起来吧。”宁瑶有模有样地做了做样子便翩然起身,对于桌上的那些糕点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沿着宫中的石径慢步,转过一座假山时听到假山后有人在窃窃私语,假意去摘假山旁的花侧耳仔细听。 “额娘,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参加选秀女了?我还想做皇妃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顿时让宁瑶的身体一颤,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冒凉气,‘额,这声音也忒爹了。’ “女儿,你小点声,咱们这可是在皇宫里,有什么话回家再说。”略显苍老的声音阻断了那女人的抱怨,接着便响起了脚步声,再然后宁瑶探出头看到两个身影离去,从背景上看年轻的人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是…… 噗哧一声笑出口,她终于想那个女人是谁了,记得当时她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一身的臭味让她差点没把刚吃进嘴里的饭全吐出来,‘狐臭女’这是宁瑶对那位自认为风华绝代的女人的称呼。 “格格……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思月、思琪上前朝宁瑶看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的有些疑惑,可又不得要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罢了……走吧,咱们去慈宁宫给两位太后请安去。”边说边甩着手中的帕子朝前走去,两旁的树叶早已变成了金黄|色,金灿灿的色彩给人以收获的喜悦,阳光温柔的笼罩着大地将宁瑶纤细的身影勾勒在地上形成长长的影像。 缓缓地走着眼见慈宁宫的红漆木门时,远处却有一抹明黄急行而至,最后停在了慈宁宫的门前,接着凌厉的目光直射在宁瑶的身上。本想转身离去,可那样便成了目无君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走上前甩帕福了福身子低声说道:“娜布其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顺治冷眼注视着面前婀娜的少女,心底竟是一阵的悸动,仿佛有股波流迎风荡漾让他心猿意乱,唇边扬起丝丝笑意抬手去扳那圆润的下颚,却不想被刻意的躲开,“你敢违抗圣旨?”眯起双眼冷冷略带怒意地问道。 “违抗圣旨?!”宁瑶站起身迎上顺治不容抗拒的眼神淡然一笑,曾经的迷茫和犹豫过后,此时的她真的成熟起来了,她不再是那个任性的宁瑶。回想从前,她为自己的自私、任性、鲁莽感到羞愧,从小她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没有受过任何的挫折,造成她在遇到困境时摇摆不定、不知进取,“皇上何出此言?” “人长漂亮了,这张嘴也变得尖利了。”顺治一步步逼近宁瑶,高傲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刚想伸手去抓面前如桃花般俏丽的小脸,却不曾想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顺治的鼻梁正巧磕碰在了石阶上,一瞬间股股的鲜血像泉水喷涌而出。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宁瑶憋着笑上前去搀扶倒在地上满脸水的顺治,这心里甭提多舒服了,她终于给了这个渣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他动手动脚,可下次她决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宁瑶假意紧张的模样,指挥着奴才将顺治扶进慈宁宫。 “这……这是怎么弄的?娜布其出什么事了?”大玉儿和孝端太后正在闲聊,抬眼间便看到顺治满脸是血的被扶进屋里,两位太后连忙起身上前将他扶坐在椅子上,手中的帕子也不知该擦哪里。 “回太后,皇上刚刚在宫门口……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结果鼻子正好磕碰在了石阶上,所以……”宁瑶故意顿了下并显出窘迫的模样,她知道大玉儿的心极细,如此细微的用意她必能看出的。 大玉儿看了眼顺治又看了眼一脸窘迫的宁瑶心想福临这孩子不知又干了什么蠢事,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娜布其,这里有太医你回去换身衣服吧。” “是啊,回去吧,到处都是血气味,你身子又不太好。”孝端太后关切地说着,皇上大婚在即可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看看面前温文尔雅的孩子,再看看整日里毛毛躁躁的皇上,只希望大婚后皇上能定定性情。 宁瑶略显犹豫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娜布其先告退了。”她可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只要见到这位顺治爷她这心里就甭提有多憋屈了!顺水推舟地转身离去,目光在慈宁宫里扫视着可却没有发现那个送她金钵的小公公。 真是奇了,那小公公出现的十分的诡异,她去院后看了那个小洞,小的根本容纳不下人,即便是再瘦小的人也不可能从那里钻过,可那小公公是如何钻进来的呢?越想心里越觉得奇怪,到底是谁呢?就在这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端着盆的小宫女,伸手将人拦下。 “奴婢给格格请安。”小宫女连忙施礼请安跪到了地上,铜盆静静的放在身旁。 “站起来,我有话问你。”宁瑶微微一笑示意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起身,上前一步来到她面前小声问道:“我问你,慈宁宫里可有个叫小顺子的小公公?” “回格格的话,有个叫小顺子……格格那个在扫院子的就是小顺子……小顺子,格格叫你!”小宫女朝扫院子的小太监叫道,只见小太监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宁瑶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奴才小顺子给格格请安,格格吉祥。” 宁瑶皱了皱眉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嘴角动了几下说道:“把头抬起来说话。”这个小顺子和她见的小顺子怎么相差这么大呢?足足能把那个小顺子装进去。 “喳。”小顺子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格格有何吩咐?” “慈宁宫里有几个叫小顺子的?”宁瑶一看那张脸根本就不是送她金钵的人,心里顿时疑惑起来……难道真的是天上的那位大仙派人来帮助的她?可那小人为何不肯暴露身份呢? “嘿嘿,格格……慈宁宫里就奴才一个叫小顺子的,整个宫里也只有奴才一个人叫小顺子的。”小太监很是肯定地说道,“格格有事只管吩咐。” 宁瑶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忙去吧。”抬步走出慈宁宫的大门便见到奴才们正用水冲刷着石阶上的血迹,殷红的鲜血醒目刺眼却让她心情舒畅,抬手看了看如葱管般的玉手暗叹道:果然有自己的法术大有长进了,下次要好好的拿顺治练练手! 风,吹拂着脸颊带来些许的寒意,修长的身形在风中勾勒出美妙的轮廓,远远的有人正注视着那风中的身影,只见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温柔的笑,然而他没有去叫那个身影更没有离开阴影,而是慢慢的让自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他为自己的转变而感到奇怪,为何会有如些奇妙的感觉?为何会总惦念着她?为何如此的思念她? 第二十五章 渣的怒火 烛光晃动闪烁不定,宁瑶呆呆地坐在床上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她总能感受到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可是每当她去寻找之时那双眼睛却又消失不见,“究竟是谁呢?”长长地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厥了厥嘴,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乏累。 朦朦胧胧眼皮异常的沉重渐渐的垂了下来,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有一个身影朝她走近,同时伴随着熟悉的气息,‘你是谁?’宁瑶迷迷糊糊地问道,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可为何感觉眼前的人很不真实,伸手想要去触碰面前的那张蒙着白纱的脸,然而手却在下一刻落了空,“别走……等等……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到你快乐,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只是……只是……”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失去了踪迹。 醒来之时,宁瑶轻拭着眼角的泪痕,一切都太过真实让她不敢相信那是梦境!蜷起双腿紧紧的抱在一起将头深埋于膝下,“为什么会如此的伤心?那个人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心底就像翻腾的洪水久久不能平静。 “皇上……皇上,格格已经睡下了……”门外传来思月焦急的声音,“滚开……狗奴才竟然敢挡朕的路,你长了几颗脑袋?”顺治低喝一声将思月喝退,随即一把将宁瑶的房门推开,阴沉着脸瞪向床上黯然哭泣的人。 “没想到冷美人也会哭?朕还以为你是块千年寒冰呢!”顺治嘴角勾起些许嘲讽道,抬步缓缓地朝床上的人逼近,“今个朕可是为你流了很多的血,你是不是该补尝补尝朕?!”话音刚落顺治便扑向床上的宁瑶,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明明看准了人才下手的,结果却扑了个空。 宁瑶逃离床榻站在顺治的身后满脸怒气,一双玉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化成铁锤直击面前的男人,“皇上,夜已经深了还是请你回寝宫休息。”面前帝王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尊重,借着帝王的权利为所欲为、仗势欺人。 “娜布其你是朕的皇后,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逃也逃不掉……今个晚上朕就是要你,你敢不从?”顺治铁青着脸厉声喝道,多尔衮对他指手画脚就让他很火大了,而这个柔弱的女人也敢违抗他的旨意就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要征服这个女人,让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身下承欢…… “不从……我是科尔沁的格格,皇上如此的举动是对科尔沁的侮辱,如果皇上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去找两位太后定夺……不过,我想皇上还不想闹到如此的地步吧?”宁瑶毫不留情地说道,只要顺治敢对她来强的她决不会再手下留情,反正只要不闹出人命便好,毕竟康熙还没有出生,她不能因一己私愤而改变中国的历史,再则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能飞升。 “哼……娜布其别拿这些话来压朕,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难道还怕个小小的科尔沁?”顺治的火腾的被宁瑶激了起来,可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仍犯嘀咕,科尔沁是大清的强有力的外援,不然历代皇帝的后宫都被蒙古女人所占据?一旦失去了这个有力的外援那大清就失去了有利的屏障。 “皇上自是不怕……不过,皇上也不想身背骂名吧?”宁瑶冷冷一笑挑眉看向满脸阴郁的顺治,接着说道:“皇上何必如此的心急呢?我也不会逃跑,再说大婚的日子在即,难道皇上就急于这一时吗?”大婚她才不怕呢,她早就想好了对付顺治的绝佳办法,到时准保让顺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顺治愤然上前用手猛的捏住宁瑶的下颚,四目相对却不见浓情蜜意,他看到的只有不削和冷漠。这个女人总是能牵动着他的心,越是拒绝他他越想得到她,可是每次他都以失败而告终,“说的很对,你是逃不出朕的手心……你早晚是朕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朕的身边把你抢跑……还有,别以为你和博果尔那点事朕不知道,要是再让朕看到你和他私会朕决不轻饶你。” 嘴角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宁瑶一把打开捏着自己的手退后一步道:“皇上,天色已经很晚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伸手推开门将门外的思月、思琪叫入,“送皇上回去。” “是,格格。”两个丫头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在这时顺治甩了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将站在两旁的小丫头吓的打了个冷战,待顺治的身影走远两个人才松了口气。上前来到宁瑶的面前关切地问道:“格格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心口有点疼。”宁瑶故作虚弱状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捂着胸口小声说着道,眼角余光瞥向门外嘴角不由的露出些许的笑意,然那笑只是一闪而逝。今晚之事明日必会被大玉儿所知,到时顺治就有好果子吃了,堂堂的帝王夜闯格格的闺房意欲做□之事。 顺治怒气冲冲地走出门,带着随身的小太监朝乾清宫的方向急行而去,就在这时远远的有两个人走来,开始他并未在意直到两人走近上前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福了福身子。 瞥了眼面前的二人,顺治并未在意而是朝前走去,然而这脚刚抬起来身旁便扑来一物体,想躲已经来不急结果被那物体压了个结结实实,与此同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让他顿觉胃里翻滚如潮,“什么东西臭死了!” “大胆狗奴才竟然敢压万岁爷……还不快滚起来。”跟着顺治的小太监吓的面色惨白不已,上前就去拉压在顺治身上的女人,焦急的双眼直直盯着顺治足以杀人的眼神,“皇上你没事吧?要不奴才宣太医来?” “快把她拉起来,臭死了。”顺治这才发现身上压着的正是那名妇人身旁的女子,而这女子似乎他还曾见过,双手用力将粘在身上的人推开从地上站起身,用鼻子嗅闻着衣服不由的皱起眉头低骂道:“怎么会这么的臭?” “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请皇上恕罪。”女人不住地朝顺治抛着媚眼,故意将声音拉的极细娇滴滴的像要滴出水似的,只是面前的男人对她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更多是厌恶之意。 “真是倒霉死了……滚开,别再让朕看到你。”顺治闻了闻身上的龙袍差点没吐出来,转身便急行而去,边走边皱眉一副隐忍的模样,“德喜,你一会把朕的这身衣服拿去好好洗洗,简直臭死了。” “喳,奴才一会就拿去洗。”德喜的额头满是大汗,心想那母女二人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在宫里?好在皇上没一时发怒将她二人拿下,不然热闹可就大发了。不过,那女人身上的臭味可真叫绝连他都闻到了,可这样的女人又是怎么混进宫里的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痴痴地望着顺治远去的身影连连的跺脚,“额娘,这回怎么办啊?都怪你非让我脱了那厚袄,这回皇上闻到了我就更不能当皇妃了,都怪你……都怪你……” “好了,闹什么闹?还嫌弃丢人丢的不够吗?我看你都快魔症了!”妇人叹了口气拉着自己的女儿朝前走去,这心里是即憋气又无奈,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可以帮你们的忙。” 宁瑶慢慢的从暗处走出来到母女二人的面前,脸上带着柔柔的笑仔细打量着母女二人,若是单从长相来说这女子也算是个美人,只可惜狐臭味将所有都掩盖了。 “娜布其格格?”女子瞪大双眼惊愕地叫道,“奴婢给格格请安。”她羡慕面前的女子,身为格格早以年幼之身贵为皇后。 “呵呵,免礼……你叫腊月是吧?”宁瑶憋着气问道,这味是够人受的! “回格格的话,奴婢是叫腊月。”女子福了福身子说道。 “你想入宫为妃,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格格你不是在开玩笑?”腊月突的抬起头直直盯着宁瑶仿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 “是真的……不过,你可能要受点委屈,你可愿意?” “愿意……额娘你拉我做什么?” “格格,小女不懂规矩还请格格不要怪罪。”老妇人一脸惊恐地说道,面前的人是科尔沁尊贵的格格、是未来的皇后,腊月如此的冒失、口无遮拦若是格格告她们一状是吃不了兜着走。 “夫人不必惊慌,我说的事情是真的。”宁瑶微微一笑挑眉看向焦急的腊月伸手将她拉到一旁憋着气说道:“你按我的说的办……” 第二十六章 未完的画卷 波光碧影,宁瑶呆呆地坐在泉水旁发着呆……修真的日子越长她就越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总觉得脑子里会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可那身影却异常的模糊想抓抓不住、想看看不清。手指划过水面带起阵阵的涟漪,水面上呈现出精致的俏脸,突然间水中的倒影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是谁在那?!” 宁瑶猛的转过身看向身后,可身后却空空如野……眉心微蹙,难道又是自己的幻觉?!可是那个身影竟是如此的清晰,他……究竟是谁?无声地叹了口气,记忆仿佛被抹去了般,想着想着脑子便剧烈的疼痛起来,“好疼……为什么每次想回忆时都会头痛?” 距离大婚还有月余,皇宫上上下下皆是一派忙碌之色,宁瑶的小院尤为的繁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7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7部分阅读 忙。宫婢们围在左右又是试衣又是装将宁瑶烦的头痛不已,“你们折腾了一个早上能不能让我安静会?”皱起眉看了眼面前好几双手嗔怒道。 “格格别动怒,这些衣服和首饰都是两位太后亲自为你挑选的,你若不试试奴才们也无法回去交差啊!” “是啊格格,大婚就是这样的,你啊耐着点性子,等大典一过格格就轻松了。” 宫婢们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宁瑶,“算我怕了你们……”宁瑶翻了翻白眼叹息道,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女人简直能把好人逼疯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像有许多的蜜蜂在你耳边嗡嗡的作响,她终于能理解《月光宝盒》中孙悟空为何面对唐僧时如此的痛苦了。 “格格,这龙靴的眼睛得由你自个绣……其他的奴婢们都绣好了。”这时一个老嬷嬷捧着一双黄面龙靴来到宁瑶的面前,只见龙靴上绣着一只张扬的飞龙!活灵活现的飞龙盘旋而上,似要冲破云宵。 “放那吧。”宁瑶瞥了眼龙靴嘴角动了动,见物如见人,只要将顺治与之联系在一起,就算再精致的东西都会让人倒胃口。 随着人围在周围的人群渐渐的散去,宁瑶拿起桌上的龙靴刚绣了几针,门外便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心中不由疑惑:她怎么来了?连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迎出门,“娜布其给太妃请安,太妃吉祥!” “哟,我的好格格快起来……你就要大婚了,这不我特意给你送点小东西,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贵太妃拉着宁瑶的手缓缓走进屋里,整张脸笑的灿若桃花,“快让我看看,这是你的女红?”贵太妃伸手将桌上的龙靴拿起左看右看,“嗯,不错不错。” “太妃过奖了。”宁瑶脸上虽是笑意可这心里却烦躁不已,这女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个怎么就转性突然想起来看她了? “这天都凉了我这怎么还是一身的汗,口里渴的发慌……”贵太妃把玩着龙靴轻声说道,眼睁却一时都未曾从龙靴上离开。 宁瑶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到门前朝守在外面的奴才吩咐道:“思月,去沏壶茶热茶过来……再拿些芙蓉桂花糕。” “还是格格心思细,我可不是来蹭茶喝的。”贵太妃笑着将手中的龙靴放下,看似友善的目光在宁瑶的身上扫视着,“这人有喜事精神头就是不一样,看格格这红光满面,竟透着富贵之气……好了,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多呆了。” “太妃不喝茶了吗?这是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 “不喝了……改日再来。”贵太妃摆了摆手走出门带着随身的奴才离去。 宁瑶站在门旁注视着那个身影渐渐的远去,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暗叹道:小小把戏也想害人?真是自不量力,不过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正好用来虐虐那位高傲自大的帝王。反正贵太妃想借她之手害人,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来到桌前拎起那只龙靴慢慢的将手探入从最前端拔出根绣花针,拢目细看发现针尖上竟然涂了毒药,宁瑶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真是够绝的!”自从修真之后她便能辨别出一切有毒的东西,所以当贵太妃将那针偷偷的插进靴子时她便已察觉了。 虽是有惊无险,这额角仍是冒了了层细密的冷汗,要是让她得手了,不但顺治一命呜呼,同时她能让自己的儿子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而更重要的是她将这一罪行全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然‘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唇微微的动了动,将那针用纸包好又用手帕裹在外面放进了柜子里,随即拿起金钵默念心诀接着金钵里出现了影像,“果然是这样……”手掌覆盖上金钵再睁开眼时里面多了一把小锥子,“哼哼,顺治这回让你好好的舒服下。” 拍了拍手满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宁瑶竟隐隐的有些得意,这回就让大玉儿和贵太妃两个人掐去吧,她要好好的看场戏了!回身朝门外叫道:“桂嬷嬷,龙靴已经绣好了,让人送去给吴公公呈给太后过目。” 桂嬷嬷满脸欢喜地跑进捧起桌上的龙靴笑道:“格格绣的可真好,这对龙眼真是栩栩如生……奴才这就送过去。” 宁瑶嘴角扯出些许的苦笑,心想这马屁拍的也忒不是地方了,虽然她的女工不是很精湛,可绣双龙靴还不至于绣不出来,只不过这位大玉儿太后不太放心罢了……也好,正好自己也和这位顺治爷也不太对付! 龙靴被送走了,宁瑶忽然觉得自己无事可作了,起身来到桌案前欠身而坐拿起毛笔不知不觉得画起画来,然而当轮廓已定之时她赫然发现纸上画着个男子。长身而立、剑眉星目,只是为何她只能画出半张脸,而那半张脸就再无从下笔了。 笔轻置于砚台上将桌上的画了一半的画拿起,画上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何如此的熟悉?仿佛似曾相识,然而无论她如何的去想都一无所获。单手拄着脸颊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接着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微风轻轻吹去着半敞的窗,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以极慢的速度来到宁瑶的身旁,那人低头看向尚未完成的画卷不由的一怔忧然叹道:“你还记得我对吗?就像我忆起了我们的曾经……知道吗?我有多想带你一起离开。”手指轻轻抚过丝滑的肌肤,事隔多年那感觉仍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眼中呈现出痛苦的神情,他没有想到那人会用如此残酷的方法来惩罚他,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即便用卑劣的手段将他们分开,让他们彼此忘记对方那也仅仅是暂时,因为爱早已深入骨髓…… 拿起毛笔将那半张脸填满,顿时一张俊美的男子跃然纸上,俯□在熟睡的脸上落下个轻轻的吻,“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一阵风吹过将画卷卷起吹落地面,而桌旁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咦?怎么睡着了?”宁瑶边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边起身去捡地上的画,可当她看到那张已经被完成的画卷时整个人顿时蒙了,“这……这是谁画的?”突的抬起头朝门外大声喊道:“思月、思琪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格格,有什么事?”两个丫头一前一后走进慌慌张张的来到宁瑶的面前福了福身子。 “刚刚有人来过吗?”眉心紧锁宁瑶的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心猛烈的撞击着胸口仿佛下一刻便会冲破胸膛,“到底有没有说话啊!” “回……回格格的话,奴婢刚刚一直守在门外没发现有人进来啊……格格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思月结结巴巴地问道。 宁瑶的心一沉如同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事情太诡异了,轻咬唇角抬眼看向面前惊恐不已的两个丫头淡然道:“没有,刚刚坐了个恶梦罢了……好了,我有点累了,你们下去吧。”攥紧手中的画卷来到床边坐下,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对了,金钵!”宁瑶眼前一亮急急将金钵捧起,然而兴奋的心情刚刚燃起就又冷却了,她在金钵中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就像无边的黑夜一般,“怎么会这样?莫非她见到鬼了?!”想到这,宁瑶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不,不会的,那感觉得熟悉似曾相识,而且这张脸太过真实!再次将目光落在画卷上,上面的男子含笑而望,仿佛在注视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柔柔的眼神触人心弦。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宁瑶狠狠的将画扔在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一脸的惆怅,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桂嬷嬷惊慌失措的喊声,“格格出事了……格格你要救救奴才啊!” 第二十七章 苦涩的吻 宁瑶慌忙将画像藏于枕下起身下床,与此同时门被推开桂嬷嬷满头大汗地跪在石阶上,“桂嬷嬷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满头大汗。” “格格……格格要救奴才啊……格格要是不救奴才,奴才的命可就丢了。”桂嬷嬷跪爬到宁瑶的面前不住地磕着头,几下额头上便见了红,“桂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宁瑶被这突发的状况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桂嬷嬷鼻涕一把泪一把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可人却早已有些站不稳被思月搀扶着,“回格格的话,奴才刚刚捧着龙靴送到慈宁宫去,结果……结果皇上试完靴子就受伤了……太医说龙靴里有异物……格格,奴才真的没有要谋害皇上,格格要替奴才作主啊!” 宁瑶听完差点没笑出来,强压住心中的喜悦沉着声音道:“桂嬷嬷不必担心,龙靴是我做的,要是太后说谋害皇上,那谋害之人应该是我……思月你先搀扶嬷嬷下去休息……思琪你随我去慈宁宫告罪去。” “格格?!”思琪一脸忧郁地看向自家的主子。 宁瑶面色平静地看了眼思琪微微一笑道:“没事,走吧。”缓缓走出门,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阵的舒畅!想害我?让我当替罪羊?这回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慈宁宫中,大玉儿双眼直视着吴良辅突然开口问道:“问清了那锥子的来源了吗?”皇上即将大婚,可这宫里竟然干起了这等的勾当,要说娜布其不愿嫁给福临这是真,可是以她那股子聪慧劲断不会以卵击石,所以这行凶之人另有他人,而这个人……她心中早就有数。 “回太后的话,锻库刘司库备的布料,皮库张司库备的皮料,绣作王领催绣的花边儿,针线房李嬷嬷给纳的鞋底儿……那个……按照太后的吩咐龙眼睛是格格绣的。”吴良辅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玉儿冷冷一笑道:“就两只靴子,一块上手能搭几只手啊?凡是沾了的……包括谁碰过这双鞋的都给我查仔细了。”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折腾,看来是该给她敲敲警钟了。 “喳。”吴良辅连忙应道,这憋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尖细的通报声,“启禀太后,娜布其格格求见。” “让她进来。”大玉儿揉了揉有些生痛的额角说道,随即身体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虽然消息已经封锁,可是她这心里却是百感交集,看到那鲜红的血迹她就知道皇上的伤一定很深、很疼,可是她现在必须稳坐宫中不让人查出任何的端倪。 宁瑶敛步走进看了眼摆在桌案上满是血迹的龙靴,唇微微的动了动便将目光收回,上前来到大玉儿面前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娜布其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丫头起来吧……过来坐到我旁边来,你们都退下吧,尽快把事情查清楚。”大玉儿拉着宁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待屋里的奴才都退下才缓缓开口道:“孩子,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这事决不是你干的……不过,我要问你句话,今个可有人到你的院子里去?” 宁瑶略作思考答道:“回太后的话,今个贵太妃给我送了些首饰和胭脂水粉……再就没谁来过了。” “果然被我言中了。”大玉儿面色阴沉却没有太过的表落出情绪,她一直防备着却仍让她钻了空子,这个女人真是贼心不死。 “太后,这龙靴是我呈献的,那罪责也该由我承担……只求太后饶恕了桂嬷嬷。想她年事已高,又将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给了皇宫,所以……” “好孩子你说的我都明白,桂嬷嬷虽不是行凶之人,可是她有失职之罪……不过,看在你替她求情的份上,就罚她一年的俸禄以示警示如何?”大玉儿轻拍着宁瑶的手,面前的丫头真是越来越讨人喜爱,不仅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心地也善良,这样的人位居皇后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宁瑶听完连忙起身跪到了地上,“谢太后恩典。”其实就算不说,大玉儿也会猜到行凶之人是谁,而顺治的死活与她毫无关系,只不过她不想看到历史被改写罢了,再则顺治若真的死了就算凶手不是她,她也脱不了干系,“太后,皇上的伤势如何了?” “太医说只是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好了……起来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明白吗?”大玉儿沉着声音说道,所有眼睛都在盯着他们母子,稍有不慎都会摔的粉身碎骨。她们母子能有今日的尊荣全靠的多尔衮的鼎力相助,若没有他便没有福临的皇位,而如今这叔侄间却闹的水火不容。 “娜布其记住了,请太后放心。” “好了,下去休息吧,我也有些累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大玉儿朝宁瑶摆了摆手在苏茉尔的搀扶下站起身走进内室,“苏茉尔,一会你再去皇上那瞧瞧!” “是太后,你把心放宽吧,皇上的伤口并不深,过几日就会痊愈了。”苏茉尔劝慰着,心中是惆怅不已。虽然格格已贵为太后,可却每日都要提防着四处射来的暗箭,终日里不得安宁。 夜深沉,宁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走出门从墙角慢慢的爬到屋顶,双手抱膝盖仰望着浩瀚的星河,璀璨的星辰如颗颗宝石在天空闪烁着光芒。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指轻扬在空中画出个漂亮的图形,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光环向天空升起…… “姐姐……姐姐……”宁瑶正在发呆之时,就听到下面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起身向下望去发现博果尔站在院外朝他急挥着手,“博果尔,你来这干什么?”这深更半夜的,这小家伙怎么还不睡觉?! “姐姐,我有好东西给你……你等着。”博果尔悄悄的从绕到房后不知从哪里弄了个梯子搭在墙角便爬了上来,“慢点,小心掉下去摔伤了。”宁瑶拉着博果尔的手将他拽到了屋顶,“你从哪弄的梯子?就不怕被侍卫发现把你当刺客抓了?!” “他们都在门口打瞌睡呢,不会发现的。”博果尔贴着宁瑶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姐姐,这是我出宫狩猎时在街上给你买的簪子,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博果尔打开小布包将一根精致的小银簪子放到了宁瑶的手里。 “博果尔……”宁瑶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阻于口中。 “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难道这你也拒绝吗?”博果尔紧锁着眉心注视着宁瑶,自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她的身影总是浮现于脑中久久不去,越想忘记却越觉得清晰。 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苦笑,不可否认面前的人让她开始有些心动,可理志在告诉她这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接受便意味着伤害,更何况她总觉得在她记忆的深处有个人让她无法忘记,那种情根深蒂固让她无法忽视,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痛。 “好,姐姐暂且收下,等你有了心上人姐姐再将它送给她。”宁瑶将银簪子紧紧的握于掌心缓缓说道,然而话刚一出口唇便被封住,呼吸变得异掌的急促,面对突如其来的吻她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客的神才神回躯体。 双手用力推拒着面前的人,可那双臂膀却异常的有力,“博果尔,别闹了……你这样做会让姐姐很为难的。”四目相对,炙热的目光让宁瑶的心猛的一颤,那分情犹如烈焰般围绕着她。 “姐姐,我喜欢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博果尔猛的用力将人按压在砖瓦之上,悲伤的双眼直直注视着面前略显惊慌的人,“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我究竟哪里不如皇帝哥哥?” “不……不是这样的,博果尔你听我说好……唔……”唇再次被封住,宁瑶的手握紧后又松开,她不想用法术来对付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不再挣扎、也没有迎合,她静静地等着面前的男人平静下来。 手指轻抚着玉脂般的肌肤,柔软如丝稠让人流连忘返,“姐姐,跟我走吧,我会带你游遍大清的万里河山,让你过着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低下头轻吻着光洁的额头,每一个吻都饱含着浓浓的爱恋。 “博果尔……”宁瑶的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如果她没有重生成娜布其、如果她和博果尔都只是普通的百姓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锻库刘司库备的布料,皮库张司库备的皮料,绣作王领催绣的花边儿,针线房李嬷嬷给纳的鞋底儿〃 〃就两只靴子,一块上手能搭几只手啊?凡是沾了的〃这两句话是电视剧里的对白,在些标明一下,省得有人说抄袭。 第二十八章 钻套的帝王 梦,宁瑶总觉得自己犹如梦境般,所有的事情大大出呼她的预料!顺治的野蛮霸道、博果尔的痴情执着、还有那个未曾蒙面的男子……一切的一切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手指滑过清澈的泉水荡漾着阵阵涟漪,一圈圈的映射出宁瑶惆怅的面容,“真是好烦啊!”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拿起瓷瓶装了些许的泉水,微微眯着眼眸嘴角轻轻扬起。她要好好的给顺治一个教训,不是自大吗?不是居高临下吗?这回让你也憋屈一回! 几日后御花园中 秋风瑟瑟吹落枝端的枯叶,宁瑶敛步缓缓走在园中,一袭淡雅的旗装衬得她如玉般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轻摇的丝帕随风荡漾,婀娜的身段在风中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不得不驻足观望。 顺治刚下早朝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个身影,一瞬间他的目光被那身影深深的吸引,脚步不受控制的停止。心砰然而动竟是一阵的荡漾,从未对女子有过如此的渴望,然而越是追逐那个身影心却格外的烦乱。 每当想起她那冷漠的眼神、嘲讽的话语,他就难以自控,堂堂的帝王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冷落和犀利?!嘴角勾起一丝轻笑低喃道:“娜布其……”抬步朝着那个飘然而去的人尾随而去,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地注视着却没有惊扰那个美丽的身影。 “格格,皇上在后面很久了!”思月上前小声提醒道,可见自家主子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收了声,安安静静地跟在自家主子的身旁,心中不由疑惑不解。别人家的格格都巴不得和皇上接近,可自家的主子恨不得躲皇上十万八千里。 宁瑶仍在慢步朝前走,借着拾地上的落叶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顺治,微微的露出些许的笑意便起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鱼儿已经上钩,那就该放长线把他钓上来,这场好戏可是乐闹非常,不知大玉儿看完了会作何感想。 敛步走上石阶却突的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来不及躲藏的顺治,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皇上何时有尾随人的习惯了?” “朕……朕只是刚好路过罢了……谁尾随你了?”顺治被问的猝不及防竟有点尴尬。 “呵呵,皇上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正好太后刚赐了上等的龙井茶。”宁瑶笑的极柔,尽量不让面前的帝王起疑心。 顺治先是一愣,然后便得意笑了起来,心想这娜布其这几日变乖巧了!也对,他是大清的帝王,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命令没有人敢违抗的,更何况区区一个女子,“哦,那朕还真的要品尝品尝。”大步上前紧跟在宁瑶的身边走进小院。 热热的茶、暖暖的炕,顺治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宁瑶的身影移动,“皇上,请吧。”宁瑶被那□裸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遂将一杯热茶递到了顺治的面前笑笑。这个男人从不会将自己的欲望隐藏,霸道的举动在宫里早有传言,动不动就宠幸貌美的宫女,那些贵族纨绔子弟的恶习他是一点也没落下全都学会了。 顺治轻笑一声却没有去碰那杯热茶,而是握住了端着茶杯的玉手,“茶虽香,却没有美人的味道好闻。”手用力一收将人搂进怀里,顺势将头抵在宁瑶的脖颈处嗅闻,“果然香气宜人,娜布其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手握住圆润的肩头摩挲着。 “皇上……白天人多眼杂,你不想让人看到吧?话好说可不好听啊!”宁瑶半推半就地说着,她只觉得那声音让她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若非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她才不会以色诱人! “呵呵,怎么学乖了?”顺治轻扳起怀中人的俏脸邪邪一笑,手指滑过红润的朱唇,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猛的一颤,“朕就喜欢你现在的模样……你说白天人多眼杂,那朕就晚上来找你如何?”手突的握住那芊芊细腰感受着怀中人微微的战栗竟是得意的一笑。 故作羞涩的的点了点头推开搂抱着自己的男人,“皇上,还是用茶吧。”脸上虽是一派平静,可心里却隐隐的有些得意,这条大鱼已然上钩,下面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顺治哪里有心思喝茶,只是用唇抿了下便站直身来到宁瑶的身旁,再次环住那柔软的身体,附耳小声说道:“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朕晚上再来找你。”女人终究是女人,只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就会变成小绵羊。 看着急行而去的帝王,宁瑶撇撇嘴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瓷瓶,下面就该自己出场导演这次的好戏了。 夜,深沉…… 宁瑶早就让思月、思琪安然进入梦香,而她则和腊月坐在桌前,屋子里点着檀香,“格格,这……这真的能行吗?我阿玛、额娘给我请了许多的大夫都没有治好我的病。” “那你想不想当皇妃了?想就喝了它,不想现在就可以走,我也省得费心了。”宁瑶将瓷瓶放在桌上冷冷地说道,她看的出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顺治,而且喜欢的无药可救,她真不知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伤心。 “当然想……格格说什么腊月照做就是。”腊月拿起瓷瓶义无反顾的仰头喝了下去,“是水,有点甜……”腊月有些奇怪地看向镇定自若的宁瑶,“格格然后我该怎么做?” “穿上我的衣服躺到床上去,不要说话……按我之前同你说的做……记住,要是你说走了嘴,不仅你的命得丢就连你的家人命也不保。” “请格格放心,腊月决不会说错话的。”从儿时起她看到皇上的第一眼,她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他,直到长大她的心都从未变过,只是那个男人却从不肯看她一眼,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想守在他的身边。 宁瑶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衣服放到腊月的手里,“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不想强迫任何人。 “不后悔……”腊月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快上床躺下。”宁瑶将桌上的灯吹灭闪躲了起来。腊月躺在床上紧紧的抓着衣袖,整颗心都在砰砰地剧烈地撞着胸口,眼见那抹黄袍离她越来越近,她差一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帐幔被放下,接着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再然后便是火热的唇…… “娜布其,这样乖乖的就对了,朕会很疼你的……”顺治扯开身下人的衣襟,接着手沿着衣摆探入寻到那柔软耸立的小丘握于掌中轻轻的揉捏着。沉重的喘息声让腊月不知所措,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蜷缩在顺治的怀里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被面前的帝王发现她自己的身份。 身下的血液在急速的汇聚,温热的体温让他难以自持,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褪下便栖身而上,几下的工夫便将腊月的衣物剥光。没有任何的前戏,他早已习惯了霸道的掠夺,拉开腊月的双腿便迫不及待的直闯而入,顿时让身下的人全身颤抖,“娜布其,朕说过你早晚是朕的女人……” 他要彻底的占有这个女人,他要让她知道她的身体、她的人是谁的……疯狂的撞击将腊月折磨的几近崩溃,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没有温柔的话语,有的只是无尽的掠夺,这便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 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双手紧紧的捂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委屈、痛苦、欣喜……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她痴痴的喜欢着这个男人,可是就连行房之时她也只能冒充她人才能与他在一起,她在他的心里连一点点的位置都不曾有过的……不,有的只是对她的厌恶吧! 血,浸红了床单却加助了顺治的掠夺欲望,淡淡的血气味弥漫于床榻间,身体用力的顶入最深处,一次、一次、一次…… 宁瑶静静地站在月下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蓦然回头看向窗畔,她替腊月不值,她将女人最珍贵的贞节给了那个帝王,可那个男人以后可能连看她一眼都不会看,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人去爱,因为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顺治紧紧搂着怀中的女人,将自己的欲望抛进最深处,当他起身之时床上的人早已陷入了昏迷,而与此同时门被推开,“谁……”顺治厉声喝道,可当他看清门外之人时不由的大吃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不会太长,15w字以内就会完结 第二十九章 孽缘 “娜布其?!”顺治满脸惊愕地注视着站在门口处的身影,瞬间脑中轰鸣一声犹如惊雷闪过般,猛然回过神侧脸看向床上发丝粘连的女人,一把拉开她脸上的发丝借着门外映射进的月光仔细看去,赫然发现那张脸他似在哪里见过,只是…… 宁瑶缓缓走上前来到顺治的面前冷冷地问道:“皇上刚刚可快活?”她没有想到面前的帝王会如此漠然地对待掠夺一个女子的贞操。面前的男人甚至没有一丝的愧疚或是悔恨,也是啊……他是大清的帝王,他想要哪个女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不需费吹灰之力,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狂妄自大、冷漠无情! “哼,是你给朕下的套?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顺治慢慢的站起身直视着宁瑶的双眼,他真是小看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皇上在说什么?”宁瑶轻笑一声问道。 “朕在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别同朕卖关子。” “腊月留宿我这里是太后准许的,可皇上却突然造访……不知太后是否知晓?”宁瑶毫不示弱地说道,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唯有这样才能替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也能给顺治一个重创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什么?!”顺治突的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颤巍巍的举起指向床榻低喝道:“你说床上的人是佟腊月?你……你……” “正是,怎么皇上难道到现在都没认清所抱何人吗?”宁瑶讥讽道,她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对顺治的震慑力有多大。然而她也在替腊月抱不平,即便一个男人再讨厌一个女人,可是当他已经完全占有了这个女人时,难道他的心里都不会有一丝的愧疚吗?这是怎样的无情冷漠才铸就了面前这个男人。 “娜布其!”顺治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宁瑶的脖颈,手慢慢的用力握紧却在看到那长俏脸变得越发惨白之时松开,“知道吗?朕现在真想杀了你……” “知道,傻子也看得出来。”宁瑶随口说道,并不在意顺治足以杀人的愤怒的脸。 “可朕却下不去手……娜布其,朕真的搞不懂你这个女人。”愤然的松开手拂袖而去,重重的将门摔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恨她……可是他却无法割舍下她,每当她离开他的视线他都会感到心慌,由其是当他看到她和博果尔在一起时,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让他无法释怀……然而就是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颜面无存。 慈宁宫 摇曳的宫灯为寂静的宫殿平添了抹萧索的气氛,大玉儿一脸疲惫地看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宁瑶不解地问道:“娜布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站起来慢慢说,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看了眼身旁的苏茉尔,苏茉尔会意的走下石阶将宁瑶搀扶起来,“格格,快起来,地上凉小心伤了身子。” “太后……我真的是无法开口说……只是……只是这件事情只能请太后作主了。”宁瑶哽咽着声音缓缓说着,不断用手中的帕子轻拭着眼角的泪痕,“刚刚……刚刚皇上去了……去了我那里,偏敢上我出去解手屋里只留了腊月一个人,结果……结果皇上就……呜呜……”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很露骨便能让人明白。 “什么?”大玉儿的脸突的就变了颜色,皇上好色这她早就知晓,动不动就宠幸宫女,她顾及皇上的颜面便装作不知道,可没成想如今皇上竟然发展到如此的地步,连……连这区区几日都无法等吗?竟然三更半夜跑到格格的闺房里,还……还稀里糊涂的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我是说皇上和腊月……”大玉儿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后面的话,眼中布满了悲伤的神情。 宁瑶艰难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苏茉尔的怀里,唇在不停地颤抖着,整张小脸都如同白纸般毫无血色,“太后,这都是我的错,请太后替腊月作主……”扑通一声再次跪在地上。 “起来,错不在你……都是我太顺着皇上了。”大玉儿抬手揉着生痛的额角一字一句地说道,而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奴才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顺治便阴沉着脸走进殿门,当他看到满脸是泪的宁瑶唇不由的动了动却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几步上前来到大玉儿的面前镇定自若地说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想必皇额娘已经知道腊月的事情了。” “知道了,皇上难道不想同我解释解释吗?”大玉儿追问道,紧锁的眉心始终没有松开过。 “朕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皇额娘都知道了,那朕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皇额娘朕要纳佟腊月为妃。”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宁瑶心中不由冷哼一声,娜布其既然你想同朕玩那朕就陪你玩,是你让这个女人跳进火坑的,那后果自然由你一人承担。 大玉儿皱了皱眉缓缓地说道:“苏茉尔你先送娜布其回去休息,顺便看看腊月姑娘安抚下……还有,皇上你随我来下我有话同你说。”事已至此也只能给这个腊月一个名份,若是普通的奴婢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朝中大臣的女儿,顾及颜面也得这么做。 宁瑶在苏茉尔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在经过顺治的身旁时看到了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然则她对这直射而至的目光完全视若无物,因为目地已然达到她没必要再和这个男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回到自己的小院木然的躺在床上,腊月早就被挪至偏方安置,只是宁瑶仍能闻到那股子味道,厌恶的抬起手轻抵在鼻翼处,而不知内情的苏茉尔以为面前的格格仍在伤心难过,便上前劝慰道:“格格,事情已然发生你就放宽点心,再说太后自是会为腊月姑娘作主的,你就不必自个和自个过去了。” “呜呜……苏嬷嬷你说我心里能不难过吗?”宁瑶全身不住地发着抖,呼吸也变得越发的急促。她知道顺治决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大玉儿也决不会同意悔婚,所以她唯一的躲避的方法便是装病,而且要装成重病缠身、甚至是不久将归西那才好! “唉……格格心里难受奴才自是知道,其实这种事情在皇宫里也不足为奇……只是格格从未遇到过罢了。”苏茉尔叹息道,自苦哪个帝王不好女色,只是轻重罢了。 “嬷嬷说的我都懂,只是心里难过罢了。”宁瑶苦涩一笑说道,伸手拉住苏茉尔的手,“嬷嬷也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边说边用手轻掩着唇咳嗽了几声,自己的法术虽然没有到如火纯清的地步,可是要蒙蔽普通人那还是很容易的。 “好,格格也早些休息,明个奴婢再来看格格。”苏茉尔轻轻地拍了拍宁瑶的手微微一笑,起身敛步走出门嘱咐思月、思琪两个丫头好生照看。 宁瑶趴在床上静静地注视着漆黑的窗外,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感到喜悦,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牵挂,“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小犼是不是还安全。”长长地叹了口气,举起手双眼看向手中的金钵,“为什么看不到呢?” 窗外沙沙的树叶无风却动了起来,仿佛悲伤的人诉说着内心的苦闷。 三日后,慈宁宫中传来了宁瑶重病的消息,大玉儿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厉声喝道:“什么叫格格突染重病?昨个人还好好的,今个人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求太后饶命,奴才医术不精不能诊断出格格的病。”太医跪地上不停地磕着头,满头的冷汗沿着脸颊汇聚成流淌下最后没入衣襟。 “太后你先别急,就算现在把太医拉出去砍了格格的病不也不能好吗?还不如让他们商量下对策,兴许就有办法了。”苏茉尔小声劝慰道。 “太后不如让皇上提前大婚,皇上是真龙天子定能护格格安危。”苏茉尔的话音刚落,多尔衮便大步走进殿门,关切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向端坐于软榻上的女人。两邦联姻这关系着两邦的盟约,所以即便这位刚刚成婚的皇后重病在身,可只要她活着那科尔沁乃至整个蒙古都将是大清的有力臂膀。 大玉儿先是一惊,然很快她便明白了多尔衮的用意,轻咬着唇边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低声说道:“你们先退下好生照看格格……苏茉尔给摄政王上茶。” 第三十章 大婚 许久的沉寂过后,大玉儿终是缓缓抬起头看向紧锁眉心的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按王爷的意思,八月十三皇上大婚!”她是看着娜布其长大的,而那个道士的预言是否会应验?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难以解开的结,虽然这样对那孩子太不公平,可是为了大清的基业她必须有所割舍……这一生她舍弃的东西太多太多,多的已经让她无法记清! “玉儿……”多尔衮站起身来到大玉儿的身旁,伸手轻轻的拥住疲惫的身躯轻声叫道。唯有无人之时他才能轻唤声‘玉儿’,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若非命运无情他们也许早就成为了一对神仙般的眷侣,“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默默地感受着温暖的怀抱,然而此时的心境却不似从前,她不再是他口中的玉儿,而他也不再是她心中那个狂放不勒的懵懂少年,他们都已随着时间而改变了,变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八月十三日 振聋发聩的喜乐响彻天际,整座皇宫都被火红色包裹着,宁瑶在宫婢的搀扶下艰难地前行,犹如风中的残叶,“格格,你还好吗?”搀扶着她的宫婢小声询问道,大婚前太后再三叮嘱她们要好生照看好格格。 “还好……咳咳……只是胸口有些发闷。”宁瑶咳嗽了几声说道,透过喜帕的缝隙向外看去,眉峰皱起似在搜寻着什么。大婚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只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找寻到小犼的下落,然后想办法离宫,‘小犼你究竟在哪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宁瑶的心里是五味俱杂。 每日她都有按照小犼教授给她的方法修真,可是不知为何进展却很迟缓,而且身边诡异、离奇的事情越来越多,夜里总是能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断断续续的又无法拼接上,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记忆好像是她前世的,并且她似乎同一个男人有过一份很深的情…… 因为每次梦见那个身影她都会心痛不已。 繁琐的婚礼直到傍晚仍在持续中,宁瑶坐在床上轻挑起喜帕的一角看向桌上跳动的红烛,发现屋子里并无人时便将喜帕扯开一点,敛步来到窗边轻轻的将窗推开些许,双手扣合运用法术将自己放飞的纸鹤招回,然而每飞回一只她都是由欣喜到失望……小犼的下落仍是一无所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玉儿究竟把小犼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8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8部分阅读 藏到了哪里?难道……不,不会的…… 门外突然传来了奴才们请安的声音,宁瑶连忙将纸鹤收起重新坐回床边盖好喜帕时不时咳嗽几声,发出沉闷的声响。 顺治推门而入眯紧双眼冷冷地注视着一身红衣的人,略作停顿便上前将宁瑶头上的喜帕挑起扔在了一旁,嘴角勾起些许厉声喝道:“你们都退下,朕有话要同皇后单独说。”就算这一生他得不到她的心、得不到她的人,那他也决不会放手,他要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喳。”奴才们依次退出门外,并将门关合上,而屋里也瞬间恢复了平静,静的只有桌上红烛跳动的声音。 “皇后你不用不着害怕,朕从今往后不会强迫你,不过……不过朕也决不会把你拱手送人的……朕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朕会让你亲口品尝到自酿的苦酒的。”顺治坐在宁瑶的身旁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唇贴在她的耳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皇上,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拦你,只是我可能不能陪皇上玩多久了……想必皇上已经知晓我身染重病……也许……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 “娜布其,你给朕听清楚,朕不会让你死的……没有朕的许可你不能死。”顺治紧蹙眉心大喝道,左手紧紧地捏住宁瑶的下颚眼中充满了怒火。他当然知道太医的诊治结果,更知道皇额娘为何要让他提前大婚……可是他不甘心,他堂堂的大清帝王竟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这无疑是耻辱的。 莞尔一笑,宁瑶并没有与顺治争论、也无需争论,“那我可要借皇的吉言了……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每一声都撕心裂肺让人痛心不已。 “你……药喝了吗?”顺治放松了搂着宁瑶的胳膊,皱着眉看向身旁面色苍白的女人,心猛然一颤,清丽的面容竟是如此的虚弱,看的他心烦意乱。 “药对我已经没有效力了,何必浪费呢?”宁瑶虚弱地说道,挡开搂在身上的手起身坐到桌前不再理会身后那炙热的目光,“皇上还是早些休息吧。” “你是在给朕下逐客令?”轻搭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连新婚之夜这个女人都不愿多看他一眼,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咳咳……难道皇上想明早看到一具尸体吗?”宁瑶毫不留情地问道。 顺治的身体微微的一颤,双眼静静地注视着背对着他的女人,片刻后站起身来到宁瑶的身后突的伸手将人拦腰抱起,“朕当然不想看到一具尸体,可是朕也不会走……你是朕的皇后,朕当然要和你同床共枕!”说着便吹灭桌上的红烛抱着人朝床榻走去。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宁瑶受到惊吓差点挥拳,拼命的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必须稳住她倒要看看这位顺治爷想干什么!要是他敢动她一根汗毛,她绝对会给他好看的。 “干什么?!当然是睡觉!”顺治将宁瑶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随即自己便躺在了她的身旁,眼角余光瞥向紧闭的窗户,他知道他此时一定在外面站着。 漆黑的夜色下,博果尔坐在屋顶上远远地凝视着熄灭烛光的屋子,心竟像被刀割般的疼痛,手中的笛子啪的一声断裂成两截。 几日后御花园中 宁瑶身披白色裘皮披风坐在凉亭里望着湖中的鱼儿,抬眼间发贵太妃和博果尔朝这边走来,刚想起身离去却被贵太妃给叫住,“哟,皇后娘娘今个的气色好多了,人也精神了。”贵太妃上前拉住宁瑶的手笑道。 “给太妃请安……”宁瑶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 “博果尔怎么见了皇后娘娘也不知道请安,你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贵太妃皱了皱眉说道,这种结局是她所期待的……她的儿子决不能娶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她要给她的儿子找个可心的福晋。 “太妃见外了,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宁瑶有些尴尬地看向对她一脸冷漠的男人,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心,可是这也是为他好,若是彼此陷的太深到真的分离之时他会更痛苦的,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那哪成?这是宫中的规矩……博果尔还不给皇后娘娘请安。”贵太妃拉了拉身旁的儿子说道。 博果尔紧蹙着眉头上前低垂着眼帘说道:“博果尔给皇后娘娘请安。”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那样会让他更加的难受,心口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让他呼吸苦难。 “快免礼……”宁瑶皱了皱眉侧脸看向面带微笑的贵太妃,“咳咳……我这病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所以就不多陪太妃了,还请太妃见谅。” “皇后说的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身子不舒服就快回去休息,我啊有博果尔陪着就成了。”贵太妃笑的灿若桃花。 宁瑶笑了笑便转身离去,而她却能感受到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只是她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 贵太妃见宁瑶走远收起笑脸看向自己的儿子,沉着脸说道:“还看,人家的媳妇就那么好?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心?” “我……我没看……”博果尔不服气地辩解着,心却早已随着那个身影远去。 “还没看,就差眼睛没粘到人家身上了……跟额娘走,额娘一定要给你挑个最好的福晋,省得你一天天总把心思放在别人的女人身上,让人看笑话。” “我不要福晋,我一个人挺好的。”博果尔负气地说着。 “你想气死额娘吗?”贵太妃白了眼自家的儿子,“还不快走,傻站在这里等谁呢?”边说边拉着博果尔朝前走去。 博果尔被拉着离开,却时不时回头看向宁瑶消失的方向,他是生她的气,可是他就是忘不了她,耳边总是缭绕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魔力让他无法释怀。 第三十一章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已进入了冬季,宁瑶依靠在窗边望向萧索而下的雪花有些出神,却突然听到门外思月和思琪压低的声音,“听说淑庆宫的佟妃从封妃到现在皇上一次都没去过,就连现在怀了龙子三个月了皇上也只是派了个小太监过去送了些补品……还真是可怜啊!” “你啊少管些闲事,这宫里可怜的人多着是,你还能天天都报不平吗?快去给皇后娘娘准备汤药吧!”思月用手点了点妹妹的额头说道,心里也是一阵的惆怅。像她们这些宫婢还有出宫的希望,可那些被宠幸过的人便只能老死宫中!幸运的能生个一儿半女,命苦的除了见皇上那么一次可能这辈子都再无缘一暏龙颜,更别提被宠幸了……都是些苦命的人啊! 宁瑶听完姐妹两人的对话,心底猛的一颤抿紧唇瓣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朝门外低语一声,“思月把我的披风拿来,再准备些补品,我要去淑庆宫一趟。” 思月应声走进上前搀扶住宁瑶,担忧地说道:“皇后娘娘你身子弱这大雪的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这几日主子的气色刚刚见好,可不能再着了凉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没事。”宁瑶微微一笑,腊月在宫里没有什么人,其他宫的嫔妃更是对她不屑一顾,若是连她也避开她,那她要如何在宫中度日啊?同为女人,她能体会到她此时的悲伤和苦涩……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付出的太多,她真的替她感到不值。 脚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咯咯的响声十分的悦耳,宁瑶回过头看向身后一排长长的脚印,唇角浮现出些许的笑意,然而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便变成了忧愁……此情此景仿佛在哪里见过!对啊,那是她和小犼第一次要从科尔沁逃跑时,她们两个漫无目的的在雪地上跑,身后也是像现在一样留下了长长的脚印。 “格格,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思月看向发呆的宁瑶问道。 收回思绪叹了口气,“没有,只是想起些事情罢了。”放缓脚步朝前走着,眼见淑庆宫的大门出现在雪中。寂静的宫殿在大雪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拾阶而上走进殿门,平整的雪地上竟没有任何的痕迹。 眉峰皱起走过如同白色地毯的雪地,来到门前便听到屋里悠扬的童谣,驻足聆听发现竟是腊月的声音,唇动了动低声说道:“你们先退下,我要和佟妃聊会天。”说完将面前的门推开,随即看到了坐在桌前缝着东西的腊月。 “皇后娘娘?!”腊月惊愕地叫道,连忙起身上前施礼,“臣妾不知皇后娘娘驾临,还望皇后娘娘恕臣妾的失仪之罪。” 宁瑶伸手拉起面前的人柔柔一笑道:“看你这副紧张的样子,和我还有什么好拘束的……哟,这是给小阿哥做的小衣服吧?你的手可真巧。”拿起桌上还未完工的小衣服宁瑶夸赞道,做工精细着实让她羡慕不已,果然她这半路出家的和尚就是不行啊。 “皇后娘娘过奖了,若是皇后娘娘喜欢,臣妾也为皇后娘娘做些……” “我啊……用不着这些,还是留着给你肚子里的小阿哥吧……腊月坐下我们聊会天。”宁瑶拉着腊月坐到凳子上,唇边带着柔柔的笑问道:“这些日子皇上真的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吗?” 宁瑶的话音刚落,腊月脸上原本的笑容也消失殆尽,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 “腊月你知道吗?我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心里很难过。”宁瑶紧紧握住腊月的手,女人一辈子求的是什么?无非是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是腊月却什么也没得到,有的只是满身的‘伤痕’! “皇后娘娘你无须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腊月抬眼看向宁瑶笑道,“只要能守在皇上的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所以皇后娘娘你真的不必介意,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我还有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腊月幸福的抚摸着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这是她活着的希望,是支撑着她的力量。 看着眼前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女人,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人能如此深爱着另一个人,甚至是为他牺牲一生的幸福,这种爱让她无法理解…… 当她走出淑庆宫的大门时,天色已经越发的昏暗,只是天空的雪花从未停止过,漫步于雪花之中却与那抹明黄不期而遇。 “皇后今日的心情真是不错啊,竟然顶着大雪出门。”顺治眯起双眼凝视着宁瑶,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寻些什么,“不知谁有这份荣幸让皇后赏脸啊。” 嘲讽的话语直刺心房,宁瑶扬起脸对上顺治审视的目光,嘴角扬起些许的冷笑,“我当然不能和皇上相提并论了,皇上的铁石心肠无人能及,对自己的妻儿不闻不问,真是千古未闻!” 顺治听完上前几步逼近宁瑶与她四目相对,“那也是你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的一意孤行,是你亲手毁灭了她的一生!朕没把她打入冷宫已经算很仁慈了,若是你再敢在朕面前提起她,别怪朕心狠手辣!” “再怎么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你难道一点父子之情也不念吗?”宁瑶怒视着顺治,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竟然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就算生命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文,可腊月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顺治冷哼一声并未答言,在他的心里他始终不愿承认他碰过那个女人,每每想起都令他厌恶不已,“朕还有国事要处理,皇后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对了,朕忘了告诉你一件喜事,博果尔就快成亲了,听说那丫头长的是国色天香啊!” “哦,那我该替博果尔准备份厚礼了。”宁瑶朝顺治笑笑,她知道这个男人想看到她伤心的模样,可是他错了……她为博果尔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兴,这样她在离开时也不会太过忧虑。 “若是皇后亲手准备的礼物,想必博果尔一定会很高兴。”顺治意味深长地说着,随及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阵残留的冷风抄过宁瑶的脸颊。 哼,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会高兴吧!宁瑶俯身从地上团起个雪球朝着顺治的脑袋扔去,结果正中靶心,白白的雪球在击中目标后变得粉碎掉了顺治一脖子,激的他愤然转身怒视着怡然自得的宁瑶,“皇后,你敢用雪打朕!”宁瑶朝顺治做了个鬼脸,便大摇大摆的离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是在和皇上闹着玩呢。”顺治身旁的小太监连忙拉住要冲上前的帝王急的是满头的大汗,心想这两位爷可都不是省油灯,这要是较上劲可就妥了,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拼了小命也得拉住。 “她这明显是故意的,这个臭丫头就喜欢同朕对着干!” “皇上,皇后娘娘身体还未调理好,可是在雪里着了凉病情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冻死她才好呢,省得一天天总气朕!” “……”小太监再不敢答言,心想要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可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 慈宁宫 孝端太后和大玉儿坐在榻上喝着热茶,“玉儿,我看皇后的身子这些日子好些了,不如过些日子一起去泡泡温泉……说不定温泉能驱除皇后身子里的寒气。”皇上大婚也有小半年了,可这两人却一直没有圆房,眼见其他嫔妃都有喜,而中宫却仍无所出,这嫡子之位悬而未定。 “姑姑说的极是,这孩子自上次病了就一直未好,就是姑姑不说我这心里一直琢磨着呢。”大玉儿叹息道,这小两口从小打到大就连成婚后也时常传来他们闹别扭的消息,不过好在都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也算是让她欣慰些。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再把贵太妃和博果尔带上吧……还有博果尔未过门的福晋,一家人在一起热闹热闹。”孝端太后边说边喝着茶。自从先帝驾崩,皇位之急让他们同贵太妃间多了层隔阂,如今她们都老了说不定这事也能淡忘些,毕竟是一家人还是多亲近亲近的好。 大玉儿微微一笑,“姑姑的心思我明白,只是我怕那人不会领情,不过一家人聚聚也是好的。” “领不领情我们就不管敢,我们的心意到了就是了,别让人家挑出毛病。”孝端太后拍了拍大玉儿的手,这些年好在有玉儿撑着,不然这后宫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只是苦了玉儿…… 第三十二章 温泉风波 火盆里噼里啪啦地响着木头崩裂的声音,思月、思琪两个小丫头在地上忙活着,“皇后娘娘,这件裘皮斗篷奴婢也给你带着吧,免得你夜里受凉……” “还有皇后娘娘的暖炉也得带着……”思琪急忙将一个精致的雕花暖炉放到包里。 “只是去泡个温泉,你们两个难道想把这我一屋子的东西都打包带去不成?”宁瑶苦笑着看向满头是汗的两个小丫头,时间过的可真快啊!转眼间他们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要是奴婢们能搬动那当然都搬去才好,皇后娘娘用着也顺手称心。”思月笑着说道,手脚仍在不停地忙碌,两个丫头就像勤劳的小蜜蜂飞舞于花丛中。 “你们两个啊真是劳累命……差不多就行,咱们又不会住很久,东西有用的就成。”眼帘微垂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宁瑶忽然想起了博果尔,“思月,你们知道博果尔的福晋是哪府的格格吗?”她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却将博果尔给忽略了,记得博果尔的福晋好像就是后来的董鄂妃,想到这里宁瑶的心就是一阵的发紧,若是历史重演可如何是好? “奴婢听宫人们说好像是内大臣鄂硕之女,名叫婉如……而且还听说这个婉如长的很漂亮!” “再漂亮也没有咱们的主子长的漂亮。”思琪努起小嘴十分认真地说道,看到宁瑶抿嘴轻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皇后娘娘你笑什么,难道奴婢说错了吗?” “你啊……让你这么一说我都快成仙女了,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许在其他人面前说,这后宫的女人醋味大着呢,小心祸从口出!”宁瑶脸上虽然仍是一派平和,然而内心却跌宕起伏,历史果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这个婉如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她要如何才能保住博果尔的性命?! 翌日清晨,浩浩荡荡的队伍便驶出了皇城,迎风飞舞的旗帜伴随着嗒嗒的马蹄声,绵延的队伍回首看不见尾。好奇的百姓们早早的便站在街道的两旁等候,想一睹帝王的龙颜。 宁瑶倚靠于窗边透着车窗旁的缝隙向外望去,街市上百姓们身着布衣垂首而跪齐呼万岁。随手拿起身旁的书翻阅着,心想泡温泉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如果顺利的话她可以逃离,而且金钵在手她可以不必担心吃住的问题,找个地方先藏匿起来然后再慢慢的打听小犼的下落。 一路之上,宁瑶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可是守卫森严她一直没有找到逃跑的机会。这日大队人马以抵达了温泉所处的行宫,宏伟的宫殿竖立于寒风之中,显得有些孤寂…… “皇后娘娘你慢点,地滑!”思月、思琪一左一右搀扶着宁瑶走下马车,刚走出不远便听到马车后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婉如慢点……来我扶你下来。” 宁瑶的脚步突的停下,寻声看去发现不远处的马车前站着一位俊美少年,眉如墨染、漆黑的双眼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挺直的鼻翼让整张脸的线条显得干练,‘博果尔!’默默地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时眉竟不由自主的皱起,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时,周身竟不由的微微的一颤……这个女人便是博果尔的福晋?确实很漂亮,有南方女子的柔美,一颦一笑都能牵动着人的心弦。 博果尔感受到了远处投来的目光,抬起头迎上之时却发现那双眼睛已躲闪开,唇动了动强压住心中的烦乱朝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下来吧,我扶着你。”姐姐,其实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对吗? 宁瑶头脑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进的屋,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泡在了温泉里,反正她任由两个小丫头折腾,整颗心都不知飞到了哪里。本以为自己可以放下所有的情感专心修真,可是心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抬起手将温热的水捧在掌心浇在头顶,感受着湿湿的水滴滚落在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为她平添了抹柔美,“好烦啊,一定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才会这样的,宁瑶你要安静下来,不能胡思乱想,这样是不对的……” “什么不对?我的皇后娘娘?”顺治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被水汽包裹的美人看的竟然出了神,甚至连宁瑶说什么他都没有听到。 “谁?!”宁瑶紧紧抓住裹在身上的浴巾惊慌失措地转过身,赫然发现一个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裸的目光竟是那样的炙热让她浑身不自在,“皇上,你进门前难道不敲门吗?”湿漉漉的发丝粘在颊侧,如玉的肌肤上沾满了水珠散发着蛊惑人的诱惑。 嘴角勾起些许露出邪邪的笑,顺治敛步上前逼近宁瑶,俯身蹲在池边伸手想要触碰漂浮于水面上的秀发,结果却被主人快速的躲闪开,“怎么?朕难道连自己的女人洗澡也不能看吗?皇后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心猛烈地撞击着胸口,面前男人直白的话让她顿时就明白他的目地所在,“皇上若想泡温泉,我让路就是。”宁瑶慌忙想要起身逃离却被顺治挡住了去路,只见面前的帝王不解衣襟便走入水中,一把将她搂住按在池边,“想逃?” “放开我……”宁瑶紧皱着眉头用力挣扎着,满是水气的眼眸愤愤地盯着顺治的脸是又气又恨,可不到迫不得已她不能乱用法术,一旦被人识破那她以后的安全更难得到保证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安静点?朕和你已经大婚近半年,你却从不肯让朕碰你一下,娜布其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是说你的心里装着另外的人?”顺治双手用力抓住宁瑶的胳膊,他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可是每一次她都拒他于千里之外,甚至都不愿朝他笑笑。 “想回科尔沁,想回生我养我的大草原……就是不想你这个霸道没有人性的冷漠帝王!”宁瑶一字一句地说着,嘴角淡淡的笑就像一柄利刃深深的刺进顺治的心底,“皇上想听的我都已经说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若是皇上想找人寻欢,外面的女人都挤破了脑袋……” “住口!”顺治厉声喝道,眯起双眼突的扳起宁瑶的下颚毫不犹豫的吻上,可还未等他撬开紧闭的牙关就感到身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好你个臭丫头,你竟然敢踢朕!”顺治用手捂着自己的脆弱之处一脸的隐忍。 “谁让你到处乱发情,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宁瑶瞥了眼痛苦不已的顺治,拉紧身上的浴巾起身就要离去,结果一只脚刚迈出腰便被搂住,“你这个疯子,看来我刚刚用的劲太轻了!” “你才是疯子……朕今天非要行使朕的权利,你是朕的皇后,朕今天非要和你圆房不可!”顺治死死的搂抱住宁瑶的腰,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在温泉里打成了一团,“不许拽朕的头发……” “谁规定的不许拽头发的?”宁瑶用力拽着顺治的长辫子,“松开手,不然我就拽了,要是把你拽成秃子我可不负责……把你的爪子拿开,不许乱摸!” “朕就摸了,你是朕的女人……” 门外的奴才们听的是一头的雾水,心想这皇上和皇后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扑通扑通的像是在打架?难道这是最新的泡温泉的方法?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头都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宁瑶满脸是水的从温泉里爬了出来,回头瞪了眼被收拾的凄惨不已的顺治冷哼道:“别以为女人都好欺负,再敢胡来就把你打成熊猫眼!” “臭丫头,朕和你没完!”顺治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是一百个不服气!明明自己占有优势怎么每到关键的时候都像有人在背后帮她?“你给朕好好等着,朕非把你治服不可!” 宁瑶懒得理会便转身离去,待换好衣服走出看见守在门外的奴才们,柳眉微蹙低喝道:“我让你们守门,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守的吗?”虽然顺治没占到什么便宜,可是终是惹了一肚子的气。 “皇……皇后娘娘……皇上说不用通报……所以奴才们才……” “皇上……皇上,你们眼里就只有皇上,都给我滚出去,看着就心烦。”宁瑶心知他们也身不由己,可这心里窝着气便也没有好气。 “是,皇后娘娘娘。”奴才们如同逃命般一个接一个跑了出去,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启禀皇后娘娘,内大臣鄂硕之女婉如求见!” 第三十三章 宁瑶先是一愣,心想是哪阵风把这位董鄂妃吹来了?不,她成不了董鄂妃,因为她决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博果尔的一生也绝不能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所以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难而退。 “让她进来。”朱唇轻启悠然说道,她早已不是多年前的宁瑶,宫廷的生活让她深深的体会到了人性的冷漠和无情。手指滑过披散在肩头的墨色秀发,淡淡的花香缭绕到鼻翼间,一时间的失神脑中又浮现出了那个脸,只是似遮了层白纱让她看不清摸不到。 门被轻轻的推开,接着走进一个身着旗装的小巧的女子,钗环叮当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春天里的百灵鸟,细碎的步子昭示出她的小心翼翼,杨柳般的腰枝轻轻的福了福,“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眉峰微微的蹙起后又展开,宁瑶倚靠于软榻之上凤眸挑起些许看向不远处的少女,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叹道:果然是一副的媚态百出,这股子的味顺治定是会喜欢的! “起来吧,赐坐!”宁瑶朝站在门口处的思月低吟道,对于这位婉如并未给予更多的关注和热情。 “谢皇后娘娘。”婉如咬了咬唇脸上却仍是一派柔柔的笑,让你看不出作何的情绪变化。 “不知今日你来见本宫有何要事?”宁瑶缓缓站起身在思琪的搀扶下坐到了梳妆台前,在经过婉如身旁时略停了下道,“不必拘束,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宁瑶闻到了她身上特殊的香味,似乎这香味她曾在哪里闻到过,可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婉如眼睛一转急忙起身上来到思琪的和央旁,柔柔笑道:“来,给我吧。”伸手将思琪手中的木梳接过竟替宁瑶梳起了头,“皇后娘娘,奴婢今个来只是想给皇后娘娘请安问好,再无其他的事情。” “是吗?那你可真是费心了。”宁瑶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不由的叹道:这女人的心计可是颇深,就从她的这一串动作中便能看出她是在想方设法的讨好自己。若是换作他人也许会领她的情,可惜在她面前的人是她宁瑶,在已经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她怎么会钻她的套呢? 嘴角敛起些许的笑意,伸手拉住拿着木梳的手看了看淡然道:“本宫习惯让思琪梳头了,婉如姑娘还是坐会喝茶……思琪还愣着干什么,一点眼见都没有呢?” “是,皇后娘娘。”思琪连忙上前从婉如的手里接过木梳。 婉如见宁瑶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欠身坐到椅子上嘴角含笑道:“皇后娘娘还不知道,自从奴婢和博果尔贝勒定亲后,贝勒爷时常在奴婢的面前提起皇后娘娘!” 心猛的一颤,博果尔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唇微微的动了动,“是吗?他都说本宫什么?那孩子从小就调皮。” 婉如没有漏掉宁瑶脸上那一刹那的情绪变化,“呵呵,贝勒爷说皇后娘娘对他照顾有佳,十分的疼爱他,就像……就像亲姐姐一样。”她就不信人没有弱点,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成功的。 “博果尔本就是本宫的弟弟,以后你便是本宫的弟妹了……本宫有几句话希望你能牢记。”这女人果然是属猴的见杆就爬! “请皇后娘娘训示,奴婢一定铭记于心。”婉如突的站起身垂首静听。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已然定亲那就要谨守妇道,你是博果尔的福晋要全心全意的照顾博果尔,若是让本宫发现你有……不轨的行为,就别怪本宫冷面无情。” “皇后娘娘说的奴婢全都记下了,请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心会意照顾贝勒爷。”婉如紧咬着唇边手中的帕子被攥的死紧,她从未甘心屈居人下,可是……可是贵太妃使手段竟然让她的名字从选秀的名单上被划去,这口恶气让她一直咽不下。 以她清丽的容貌和才华封妃决不是问题,所以虽然她和博果尔已经订了亲,她仍在不遗余力的找机会,她相信皇上一旦见到了她一定会对她情有独钟的,她必能抓住皇上的心。 宁瑶起身朝婉如微微一笑道:“记下便好,本宫还要去给两位太后请安就不多留你了……思月送客。” 静静地注视着婉如离去的背影,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娇小的身形竟是让她心蓦然一颤,看来她真的做些防备了,这女人今日来的目地决非是请安,而是……想到这她的心竟已不能平静下来。 月色下,阵阵的寒气袭来让她不由的缩起身体打了个冷战,宁瑶在思月的搀扶下走进大玉儿的寝宫,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刚走进门便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孝端太后和大玉儿坐到软榻上,顺治和博果尔则分坐到两侧,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随着宁瑶的走进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的身上,‘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啊!’心里连连叫苦,可是人已然走进门就不可能再退出去。 “咳咳……臣妾给两位太后和皇上请安。”玉指轻掩唇边轻声说道,宁瑶无需看便能感受到两旁炙热的目光如烈焰般的温度,如此尴尬的境地简直让人郁闷至极。 顺治唇角扬起站起身来到宁瑶的身旁,故作温柔地搀扶住她的身体向怀中一带,“来,皇后坐到朕的旁边,两位皇额娘刚刚还提到你,可巧你就来了……”得意的眼神掠过博果尔如冰霜般的脸,他就是想证明给他看这个女人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把她抢走。 “皇后身子不好就不必来我们这里请安了,这里不比宫里,没那么多的规矩。”孝端太后宠溺地看向看似恩爱的两人,心想皇上和皇后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说不定过阵子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宁瑶顺势用手在顺治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下,可脸上却仍是带笑压低声音道:“别得意,小心我让你死的很惨!” “朕就得意了,你的威胁对朕没有效力!”顺治边笑边将宁瑶拉坐到自己的身旁,随即满脸笑容地朝博果尔说道:“朕听说博果尔也快成亲了,不知日子订没订下来呢?” “回皇上的话,日子还没订,最近婉如的身体也不太好,我想等她身子好些的时候再完婚。”博果尔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飘向某处。 “哈哈……博果尔你得快点了,再不快点朕的儿子都出世了!”顺治一把握住宁瑶的手。 “……”博果尔的身体突的一晃,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强挤出一丝的笑容说道:“那臣弟可要恭贺皇上了。” “臣妾是不是也要恭贺皇上?不知又是哪宫的嫔妃怀上了龙嗣?”宁瑶面带微笑地反问道。想借她来打击博果尔,顺治什么时候能玩些大人的游戏? “你……”顺治皱着眉瞪了眼身旁怡然自得的人,火腾的就蹿了起来,而对面的博果尔的表情竟舒缓了不少,缓缓站起身上前拱手道:“太后、皇上,博果尔先告退了。” “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孝端太后说道,看着吹鼻子瞪眼的两人,她这心又吊了起来,这对冤家啊什么时候能闹够? 第三十四章 离开孝端和大玉儿的寝宫走出不远,宁瑶便一把将搂在腰上的手打掉,沉着脸道:“皇上也该回去休息了……”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帝王便冷笑了起来,迈开步子逼近宁瑶将唇贴在她的耳则小声说道:“皇后,朕一看博果尔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有对你死心……还有你,就算你心里始终都惦记着那小子,你这辈子也只能是朕的女人!” “那我也要告诉皇上一件事情,你能困住我一时却困不住我一世,终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宁瑶直视着顺治满是怒火的双眼毫无惧色,从这次出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做出了决定。 “那皇后我们走着瞧。”顺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冰冷的背影在冷风中形成一道久久不去的寂静。 宁瑶皱着眉心看向那个身影,她能感受到顺治对她的情感,可那份情是建立在不平等之上的,他把她当成了附属品,得到她是为了满足他的独占欲,所以那样的情让她感到深深的厌恶,也不会留任何的留恋和犹豫,苦涩一笑低喃道:“可怜的男人,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 “皇后娘娘外面风大,还是回去吧。”思月、思琪见顺治已经走远,便上前来到宁瑶的身边提醒道,对于皇上和皇后的事情她们只能静观却不敢有任何的言语,因为她们知道说什么都是无用的,皇后的心里根本没有皇上,而皇上的霸道也深深的伤了皇后的心。 “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呆会,屋子里的空气太憋闷了让我喘不上气。”宁瑶朝两个小丫头微微一笑,“回去吧,我没事的。” “可是……” “难道你们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再说就这么远的距离我还能走不动?” “那奴婢们就在院门口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有事就喊奴婢!”两个小丫头几步一回头地战战兢兢地朝宁瑶住的院子走去。 宁瑶缓缓吐出口气抬起头望向残缺不圆的月亮,忽然间她感受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心瞬间猛烈地跳动了起来,她并没有急着收回目光而是假装尚未察觉,在她确定了那人站的方向后她在突的转过身,“别走,我知道你在那里!”双眼直直的盯着隐藏在阴影里的人,拉起裙摆急忙上前,可是她却不由的一惊。 “怎么……怎么会这样?”宁瑶呆呆的看向自己的手穿过那个人的身体,面前的人就像镭射影像一样,虽然能看到模样却无法触碰到。 “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小瑶其实我并不想躲着你,我有多么的想把你拥入怀中?可是我现在只剩下这个魂魄了。”男人的表情极度的悲伤,伸出双手去捧宁瑶的脸却什么也没有触碰到。 眼角的泪水倾泻而下,宁瑶的头剧烈地疼痛了起来,许许多多被尘封住的记忆犹如山洪般爆发,原本无法连贯上的事情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面前的男人叫夏铭是她几百年前的恋人,而……而小犼说到的紫霞大仙竟然……竟然是她的姐姐,并且…… “夏铭……我终于想起来了……”宁瑶伸手去搂面前的人,可却扑了个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她曾经答应过我会放了你的……” “放过?小瑶你总是那么天真,你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不过,她却实没有杀我,而是让我化成了你之前所见到的小犼。她封住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你,并让我来协助你飞升就是想折磨我们两个人,因为你不可能飞升,她给你的金钵有问题,这就你为何按照我的方法修炼进展都很迟缓的原因……之前她觉得将我们分开看着我一个人痛苦已经够了,可后来她想到了更狠毒的方法,她让我们重聚然后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去,而在你死时我的记忆便会被解开,这样就能让我尝到比死还痛苦的滋味。” 宁瑶越听越觉得全身发冷,夏铭的话更让她觉得悲痛,心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紧紧的握住双手低喃道:“可是姐姐答应过我,她说只要我离开你……她会全心全意的爱你的,她怎么能骗我。”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昨日之事,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同样悲伤的男人,哽咽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尽煎熬!” “不要说对不起,小瑶只要你记得我,只要我能看到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我还要‘感谢’大玉儿,若不是她将囚禁我的躯体毁灭,我也不会恢复记忆,这位皇太后果然手段狠决啊。” “她……她……”宁瑶的心猛的一缩,她其实早就料到大玉儿会出此下策,只是她一直不愿去想,一直报着小犼仍生还的希望,“铭,我要怎么才能帮助你?” “没有办法……小瑶别伤心,就让我一直守在你身边静静地看着你……好了快回去吧,有人来了,小瑶记住我就在你身边……”夏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飘渺,身影也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只留下满眼是泪的宁瑶。 “姐姐……姐姐你怎么在哭?”博果尔突然出现在宁瑶的身后,他怎么也按奈不住内心的情绪,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朝宁瑶住的地方走来,却发现宁瑶一个人站在外面哭泣。 连忙将脸上的泪痕拭去,宁瑶转过身看向博果尔,“博果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跑来不怕被人看到吗?快回去,有什么话明天到太后的寝宫再说。” “不,姐姐。”博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9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9部分阅读 果尔猛的抓住宁瑶的手,“在太后那里能说什么?听皇帝哥哥的炫耀吗?姐姐我知道你很痛苦,那为什么不肯同我一起离开呢?” “离开?!”博果尔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一抹皇袍不知何时出现在,“博果尔朕的女人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皇帝哥哥……让你看到我也不怕,我就是喜欢娜布其姐姐,要不是你们威逼姐姐怎么会委身于你?!” “放肆,博果尔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朕的忍耐是有限的……皇后你还不给朕过来,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等朕下旨把你赐给他吗?”顺治简直肺子都快要气炸了。 宁瑶凄凉一笑,凤眸微抬看向针锋相对的两人,叹道:“皇上、博果尔你们难道不觉得累吗?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如果让我在你们中间选……我谁也不会选的,因为我早就心有所属了。”蓦然转身,在记忆恢复的那一刻,那股刻骨铭心的爱情便将她淹没,夏铭是她一生的挚爱,怎么会因为几百年的分离便会淡忘? “姐姐……我不怕皇帝哥哥,只要你……” “博果尔我真的没有爱过你,更没有爱过皇上,所以忘记我吧。”脚下的步伐变得异常的深重,越是想远离却越是被泥潭所困。 顺治的手握的咯咯直响,冰冷的眼神投射向博果尔愤然说道:“博果尔,朕不会放过你的。”愤然离去,他的内心就像在烈焰中煎熬,他的女人、他所爱爱的女人竟然当着博果尔的面说不爱他,这无疑损了他帝王的威严。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顺治屏退侍从一个人急行于夜色之下,毫不畏惧四周围拢上的寒气,心久久不能平静竟是如此的烦乱,“娜布其,朕就不信没有办法治服你!”咬牙切齿地低喝着,却在这时发现远处的院落里隐隐的传来女子的歌声。 微微皱起眉心顺治跟随声音来到小院门前发现院门是敞开的,而在不远处的窗前在烛光的影射下照出一个女子的倩影。纤细的身影在窗纸上若隐若现,尤为突出的便是女子前胸那两个小山丘,美好的轮廓让顺治的嘴扬起一丝轻笑,“没想到这宫中竟还有如此妩媚的女子?” 敛步径直来到房门前未曾敲门便将房门推开,一阵冷风吹过将桌上的烛光吹的连连颤抖,更是惊的窗边的女子花容失色,“歌唱的不错,这琴弹的更美……”顺治挑眉看向娇俏的女子低沉道。 “奴婢……奴婢给皇上……给皇上请安……”女子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福了福身子,轻纱做的衣裙将她白嫩的肌肤衬的更加的雪白,发丝慵懒的披散在颈间,沐浴过后的水珠仍残留于发丝间并向外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好香的味道,怎么你也喜欢茉莉花?”顺治迈着步子围着女子转了一圈,用手子勾起一缕发丝放于鼻翼间嗅闻,熟悉的味道让他一时间对这个女子更多了份好感,“抬起头让朕看看你。” “是……皇上。”女子慢慢的将头抬起,随即一张鹅蛋的小脸呈现于顺治眼前,眼眸微垂透着妩媚之色,轻抿的朱唇红润香甜。 顺治不由的眯起双眼伸手扳起女人的下颚,嘴角勾起些许低声问道:“你是博果尔未过门的福晋婉如对不对?”能爱些殊荣的年轻女子,此次一起出游的只能是博果尔的福晋,可是让他没想到的这女人竟还有几分的滋色。 “回皇上的话,奴婢正是婉如。”双颊绯红一片,一双美目顾盼生辉时不时朝着面前的帝王传递着信息,她要抓住这次机会!贝勒的福晋有什么好的?要当她就要当贵妃,甚至是皇后……更何况自己未来的夫婿还是博果尔,那个根本不把心放在她身上的男人。 博果尔的女人?!想到这里,顺治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异样,捏着婉如下颚的手收紧力道,低下头将脸靠近她轻笑道:“怎么你院子里竟没个奴才服侍?还是说你故意的……是在给博果尔留门吗?”手指滑过柔软的唇瓣、抚过细腻的肌肤…… “没……皇上误会了,奴婢是觉得夜沉了就让奴才们下去休息了,并未有意给贝勒爷留门,请皇上明鉴。”婉如故作惊慌地说着。 “哦?不是给博果尔留门,那你是在给朕留门吗?”顺治猛的用力将人搂进怀里,手指轻抚过白皙的脖颈,摩挲着凸凹的锁骨。 “皇上……奴婢……”婉如顺势倒在顺治的怀里不做任何的挣扎。 对于怀中的女人,他更多的是想发泄愤怒,博果尔敢动他的女人,那他也不会让他好受!双方彼此各有所思,顺治吹灭桌上的蜡烛将人抱上了床,扯下帐幔一把将婉如身上的薄纱的衣裙扯开轻笑着握住那柔软的小山丘…… 对于女人的身体他早就所熟识,从懂得情爱之事开始他就不缺乏女人,所以他从不会特意的安抚只是一味的索取和掠夺……而此时床上的女人更谈不上索取和掠夺,有的只是泄愤罢了,愤怒是会冲晕人的头脑,此时的顺治就早忆陷入了怒火之中。 婉如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便突的被利器劈开紧接着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想要喊叫却又不敢让旁人听到,最后疼的她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就算疼死她都要忍,因为这是她唯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摇晃的床榻传来沉重的喘息声,而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宁瑶本是想看看顺治会不会难为博果尔,结果她竟然看到了不堪的一幕,她差一点就气的把那个金钵给摔了。几步来到房门前一把便将门给推开,接着她看到了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的顺治。 “皇上真是好兴致啊?”宁瑶站在门口将月光遮挡住,在屋子的地面上形成一个黑黑的影像。她千算万算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在这种地方公开的勾引顺治,而顺治这渣竟然还顺杆爬。 “皇后娘娘……奴婢……皇上……”婉如用被子裹着身体跪到了地上,即便屋子里光线不多也能看到她满身欢爱的痕迹,还有那浓烈的男性气味。 顺治随手拿起衣服穿在身上并不理会宁瑶愤怒的脸,伸手将跪在地上的婉如拉起说道:“怕什么,有朕在她不敢把你怎样。”随即将头转向宁瑶站的方向冷冷地说道:“皇后,朕这都是和博果尔学的,只不过朕敢作敢当,不像某些人成天鬼鬼祟祟的。” “皇上说的真是义正言辞啊……婉如格格,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能耐,不过……我想你也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此时此刻她真想立刻让这个女人灰飞烟灭,这件事若是让博果尔知道了……那后果是不堪想象的。 顺治上前一步来到宁瑶的身旁,“皇后,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你造成的,你也是帮凶!” “……”宁瑶沉默不语,她明白顺治说这话的意思,他这是在利用婉如向她和博果尔泄愤……可笑的男人、可悲的男人,她真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位愚不可及的帝王。 婉如低着头用手捂着小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她的目地终于达成了,下一步就该解决那个碍事的博果尔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了! 夜仍是寂静无声,宁瑶回到自己的住处呆呆的坐在床上,这件事情她要怎么同博果尔说?唉……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真的怕博果尔如同历史上的博果尔一样在得知实情后自杀……太可怕了,要怎么办呢?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昏昏沉沉的过了几日,宁瑶始终无法开口将实情告诉博果尔,靠于窗边静静地望着天空中萧索而下的雪花出着神时,耳畔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瑶……” “铭!”宁瑶低喃道,抬起的手在下一刻却又无力的垂下,此时此刻她多想依偎在他的怀里,然而世事弄人她能看到他却无法触碰到他,这是多么的残忍和无奈…… 夏铭抿紧薄唇坐到了宁瑶的身旁,突然他看到了院子的树上落着一只小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飘然起身消失不见,“铭你去哪?”宁瑶眉心紧锁轻喃着,然而话音刚落便见原本落于树上的鸟竟朝她飞来,最后静静地落于她的掌心。 宁瑶先是惊随即笑了笑,伸出手指轻摸着小雀的小脑袋瓜,“铭,即便你永远都是只鸟,我也愿伴你一生一世。”捧起小雀贴在自己的脸旁柔声说道:“今生我们不再分开,永远永远……”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出事了……出事了!”就在这时思月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气喘吁吁地来到宁瑶的面前,一个趔趄着点栽倒在地上,“皇后娘娘……” “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宁瑶将夏铭附身的小雀放到桌上,转过脸看向面色慌张的人问道,心里本就烦闷又被这样一惊扰,顿觉情绪更加的烦乱,所以这语气便有些生硬。 “皇后娘娘,刚刚奴婢听说博果尔贝勒吐血昏迷了……两宫太后正赶过去探病,奴婢这不一听说便跑回来禀告主子您?!”思月深知自家主子很关心博果尔贝勒的事情,更何况这可是件惊天的大事。 刚刚端起的茶杯应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什么?思月你刚才说什么?博果尔怎么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她刚刚却听的真切,心一瞬间紧缩成团。 “博果尔贝勒爷刚刚吐血昏迷不醒,两宫皇太后已经赶过去了。”思月再次重复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宁瑶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瞥了眼桌上的夏铭咬了咬唇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伸手将夏铭捧起轻轻的握在掌心里,便带着随从急急的离去。 雪花纷飞、飘飘荡荡,厚厚的白雪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脚印,宁瑶来到博果尔住的院子时里面已经炸开了锅,奴才们里里外外地忙碌着,而太医们也时不时穿梭于屋里屋外。 随手抓住一个小宫女问道:“贝勒爷的情况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们还没有定论……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小宫婢战战兢兢地说道,“皇后娘娘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奴婢退下了。” “去吧……”宁瑶意识到事情绝非偶然,博果尔的死……还有现在的突然发病,一切的一切联系在一起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婉如! “皇后来的还真是时候啊……竟然比朕都要上心!”顺治走进门便看到了宁瑶皱着眉的站在院中,登时心时便觉不痛快。 宁瑶抬眼看向满脸不悦的顺治竟是一阵的惆怅,唇动了动低声说道:“皇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来嘲讽我吗?屋里面是皇上的亲弟弟,他此时生死未卜你竟还能说出这种的话?”是该说皇家自古便无情,还是说面前的帝王冷血无情?! “朕当然关心博果尔,这还用不着皇后你来教训朕。”顺治冷哼一声大步走进房门,宁瑶瞥了眼从面前急行而过的男人,暗叹了口气便跟上。此时她无心与他争论,她唯一关心的只有博果尔的安危,只有博果尔平安无事她才能安心的离开。 大玉儿看到顺治和宁瑶走进,便起身将宁瑶拉到了自旁,“太后,博果尔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太医们还没有找出病因,人一直昏迷就是不醒。”大玉儿叹气道,里是惆怅万千,若是博果尔真有个三长两短贵太妃恐怕又要闹个天翻地覆。 宁瑶远远的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博果尔,还有一旁边痛哭流涕的贵太妃突然灵机一动,心想那泉水曾治好了腊月的病,那说不定……也许能救博果尔一命也说不定!想到这,宁瑶咬了咬牙小声说道:“太后,臣妾回宫取些东西,也许能救博果尔的性命!” “什么?皇后你说你有办法能救博果尔?!”大玉儿不可置信地看向宁瑶,同时坐在一旁的孝端太后也是一脸的惊愕,“皇后,这可不是说笑的,博果尔现在的病情可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你真的有把握吗?” “这个臣妾不敢担保,可是试了总比不试强,更何况这药就是正常人吃后也不会受损。”宁瑶缓缓说道,救博果尔一命也算她还了他的人情,这样她就再无愧疚之情,走时也可以做到无牵无挂了。 大玉儿和孝端太后彼此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道:“那你就试上一试!”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若是皇后真能救博果尔的性命,那便是万幸啊。 顺治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博果,毕竟是一父所生、毕竟血管里流的是相同的血液,此时他真的在担心自己的这个弟弟,“博果尔?!”俯□轻轻的呼唤着,可床上的人却没有一点的反应,苍白的脸就像一张白纸毫无生气。 宁瑶并没有注意自己握着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而夏铭已不见了踪影,待她取来泉水回来时院子里竟是一阵的混乱,贵太妃扑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不让任何人靠近,“走开,你们这些人都想害死我的博果尔,不许靠近他……” “妹妹,你不要这样,太医们会把博果尔治好的,你不能……”大玉儿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贵太妃一把推开,“你别碰我,你们不都盼着我的博果尔死吗?这不正是你们一直期望的吗?博果尔,我的博果尔,你的命怎么就这么的苦啊,每个人都盼着你死……先帝啊,你睁开眼看看……看看你的乖儿子如今的模样啊……” “贵太妃,让我来试试兴许能有所帮助。”宁瑶来到贵太妃的身旁轻声说道,眼见博果尔脸上唯一的血色也褪尽她的心里是焦急不已。 “你拿是什么东西?”贵太妃谨慎地盯着宁瑶手中的瓷瓶,仿佛里面装着的是剧毒一般,“走来,不许你碰我的博果尔……” “来人,把贵太妃拉开……皇后你试一试。”大玉儿紧锁着眉心说道,再由着贵太妃的性子僵持下去,那博果尔也许就真的一点救也没有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不许你们碰我的儿子……博果尔,我的博果尔……”贵太妃的哭声撕心裂肺,悲伤的眼泪浸透了衣襟,博果尔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如果博果尔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宁瑶来到床前轻轻的掰开博果尔的牙关,打开瓷瓶慢慢的将泉水倒入,眼见着水一点点的流进嘴里……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过了许久人也不见清醒,而且……而且博果尔身上的温度也渐渐的的退去,“怎么会这样?博果尔……博果尔……”宁瑶轻唤着,可床上的人却不见苏醒。 “博果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 第三十七章 真相 手中的瓷瓶应声而落摔成了数瓣,宁瑶被眼前的情景吓的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太医们蜂拥而上然而片刻后便个个脸色惨白,皆是垂头丧气的模样跪于两位太后面前,“启禀太后……贝勒爷已经……” “不,不可能……”贵太妃扑到博果尔的身上痛哭流涕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你们别胡说……我的博果尔不会有事的!”血红的双眼突的抬起怒视向呆在一旁的宁瑶,突的扑向她双手死死的掐在她的脖颈上,恶狠狠地喊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博果尔……我要你给我的博果尔偿命!” 众人没料到贵太妃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惊慌失措地冲上前拉扯贵太妃,可处于崩溃中人的力气大的让人根本无法想像,奴才们上前拉了半天也没拉开,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突听床上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咳……咳……”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床上,失控的贵太妃在听到那声咳嗽声后也停止了疯狂的举动,满是泪水的双眼直直的看向床上,迈着颤巍巍的步子来到床边哽咽着声音问道:“博果尔……” “额娘……”床上的人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慢慢的抬起手拉住已经抖的不能再抖的手安慰道:“额娘别哭了!” “妹妹,博果尔已经醒了你也别哭了,太医还不过来……”大玉儿厉色看向一旁惊讶不已的太医厉喝道:“你们几个废物若是再有任何的差池就提头来见。” “喳!”太医们个个满头大汗心里暗暗纳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的雾水,心想贝勒爷刚刚明明咽气了没了脉搏,这回子怎么又突然醒了,这也着实太诡异了!他们这些老太医都是阅病无数,这人死没死还判断的出来,可……可眼前的事情…… “皇后……”孝端皇太后上前拉住已经呆住的宁瑶轻唤道,此时她是越来越觉得玉儿说的对,这孩子是大清的福气,“博果尔已经醒了,没事了。” “醒了?!”宁瑶这才从混沌中醒来,刚刚连被贵太妃掐住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般,然而不知为何当她对上博果尔的目光时心却猛的一颤,那眼神竟不似从前,“博……博果尔……” “皇额娘,既然博果儿已经醒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皇后随朕回宫,朕有事要问你!”顺治上前紧握住宁瑶的手,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人会被那人抢走,心慌的让他焦躁难安,“还愣着干什么!” “皇上……我……”宁瑶还未回过神人便被顺治用力的拉出宫门,而孝端和大玉儿皆是一脸的诧异,可碍于众人便也没有出声。 “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宁瑶一把甩开紧抓着她的手愤愤地说道,博果尔还重病在床可他这个当哥哥的竟然如此的狠心,“博果尔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死活吗?” “朕当然关心他,可是你比朕更关心他不是吗?”顺治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娜布其,从你嫁给朕的第一天起,你的心里装着的人就不是朕,而今天你的所有表现更证实了……你心里面在呼的人是博果尔对不对!” 凌厉的声音划破空气,宁瑶紧闭着双唇苦涩一笑,事已至此她已无需多言,“皇上,我该说的话早就说过了,我爱的人只有一个……可是他不是博果尔……皇上,我累了就先告退!”眼帘微垂蓦然转身想要离去,然而手却在下一刻被扯住猛的被用力带入怀中,“娜布其……你都已经是朕的皇后了,却为何不肯将心交给朕,难道朕在你的心里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宁瑶缓缓抬起手拍了拍紧绷着身体的顺治轻声说道:“皇上,爱是不可以勉强的……腊梅是个好女人,她很值得你去爱,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感情了。”拒绝是残忍的,可是她不得不做出最残忍的决定,推开紧搂着自己的男人时也感受到了顺治微微发抖的身体,还有那夹杂着愤怒和哀伤的眼神,只是那些她已无从顾及。 回到房中静下心来,宁瑶才想起夏铭不知去了哪里,起身四处寻找却仍一无所获,“铭……”眉心紧锁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摇曳的烛光将她的身影钉在墙壁上,就在这时突然窗子从外面被推开,“谁……博果尔?!”宁瑶惊愕的瞪大双眼低喃道。 “小瑶。”窗外的人朝屋里惊愕的人微微一笑,欣长的身影在夜色中竟是如此耀眼,只是那神情有些怪异,并不像他所熟悉的人而更像另外的一个人,“怎么认不出我了吗?” “博果尔你说什么?”宁瑶身体猛的一颤向后退了两步,院子守卫森严他是如何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博果尔的笑更柔身体轻轻的越起跳进屋子并随手将窗关合上,“小瑶,我是夏铭……”伸出双臂等待着那个人的飞入,“怎么不肯相信吗?” “夏铭?!”宁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不,这不可能,你明明是博果尔,博果尔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小瑶我没有同你开玩笑,我真的是夏铭,博果尔……博果尔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 “姐姐,夏兄没有骗你,我却实已经死了……”同一张嘴里突然又传出一个语调的声音,“博果尔?!” “夏兄让我把话说完……姐姐,是夏兄暂时用法术将我留住,可是……可是这也只能让我留在这里几个时辰而以,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被带走……只是在离开前我想再见姐姐一面。” “博果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瑶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混乱。 博果尔摇头苦笑叹道:“婉如……姐姐要小心她,这个女人的心计太深了,她一直在我的茶里下毒,只是每次下的都极少让人无法查觉,而毒在体内越积越多所以……” “可我给你喝下那泉水……” “小瑶,在你忆起往事的时候你的法器便已失效,所以那泉水也只是……只是普通的水罢了,为了替你摆困境我便覆在了博果尔的身体上,同时也知道了博果尔对你的情……对不起博果尔我在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读了你的记忆!”夏铭歉意地说道。 “不,夏兄我该感谢你才是,今生我虽得不到姐姐的爱,可是我却让姐姐得到了幸福,这比什么都让我感到高兴……姐姐,我祝福你和夏兄白头到老,这个身体便算做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博果尔的声音越来越弱,“夏兄姐姐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让他幸福……幸福……” “博果尔……”宁瑶突的上前抓住面前的人叫道,然而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泪水模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垂下。 “小瑶……他已经走了。”夏铭搂住宁瑶轻声安慰着,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的,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太残忍了,博果尔是无辜的……铭我们要替博果尔讨回一个公道,要让那个恶毒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宁瑶紧紧搂住夏铭哽咽着声音说道。 “她会受到惩罚的……一定会的……” 第三十八章 一月后,皇家的大队人马便回到了紫禁城中,当宁瑶再次站在金灿灿的宫殿前心中已不再苦闷,因为她知道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并且平安无事,只等他们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结速这段皇家的债便可离去。 眸光流转带着淡淡的喜悦,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思月急急走入,“启禀皇后娘娘,佟妃即将临产……佟妃身边的奴婢禀报给皇上,可皇上……皇上……” “还是不理会是吗?”宁瑶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个月人即将为他诞下子嗣可他竟仍是不屑一顾,她真的替腊月感到深深的惋惜,“走吧,他不去我们去,总不能让这个小生命孤零零的来到人世吧。” 轻叹一声,转身走出门拉紧思月为她披上的裘皮斗篷,踩踏着雪面朝前走去。一路之上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如果历史的轨迹没有发生变化,那她看到的这个孩子就该是康熙帝了……千古一帝却也是生的如此的可怜,是造化弄人还是天意本就如此? 渐渐的眼前的宫殿越来越清晰,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女人痛苦的喊叫声,沙哑的声音昭示出此时她的痛苦。敛步走进微微的皱了下眉看向接生的产婆问道:“佟贵妃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佟妃娘娘的情况不太好,孩子到现在也没生下来。” “还没生下来……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母子平安知道吗?”宁瑶听完产婆的话心猛的一颤,“还有,现在立刻派人去将此事禀报给两位太后。” “是,皇后娘娘。” 宁瑶在腊月的门前来回夺着步子,耳边皆是痛苦的呻吟声,心急如焚她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位太后,最后回来的竟只有报信的奴才,“怎么回事?两位太后呢?” “回……回皇后娘娘的话,两位太后一时走不开,吩咐奴才转告皇后娘娘先照顾着佟妃娘娘,说事情一解决两位太后就过来。”小太监低着头喏喏地说着。 宁瑶一听便知慈宁宫里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以大玉儿的性情决不会坐视不理的,于是上前一步追问道:“慈宁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去时看到婉如格格正跪在屋子里哭,可说些什么奴才就没听清……好像婉如格格说什么‘皇上的孩子’……” 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宁瑶的脸色便大变,‘皇上的孩子’?难道说……这个女人还真是心急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既然她急着着罪受,那她真该成全她,这离的近收拾起来就更顺手了! “好了,你退下吧。”将人屏退,宁瑶强压住内心的烦闷坐到了椅子上,而与此同时屋子里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声音极其洪亮,“生了吗?”猛然从椅子上站起问道。 “生了,生了……皇后娘娘,佟妃娘娘生了个小阿哥!”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欢欢喜喜地来到宁瑶的面前,露出孩子的小脸。 “真是谢谢天谢谢地啊……快让我看看。”轻轻的将孩子接过搂在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就像一小团肉肉一样十分的招人疼爱。 腊月虚弱地倚靠在床上焦急地看向宁瑶怀中的孩子,期待的目光让人一目了然,这瑶抱着孩子缓缓来到床边欠身而坐将怀中的小宝贝放到母亲的怀里,轻声说道:“腊月,你的付出有了回报,他长大后会成为你的骄傲的。” “皇后娘娘,臣妾从不敢奢望什么,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我便心满意足了。”腊月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孩子将脸贴上他的小脸,孩子已经是她活着的全部希望和动力,“等皇上来了,让皇上给孩子起个名就好了。” “名字?”宁瑶的眉心微微的皱了下,那个男人会来吗?如果将实情告诉了腊月她会更伤心吧……无声地叹了口气笑道:“名字皇上早就起好了……叫玄烨,这可是皇上想了许多日子才想出来的。” “玄烨?!”腊月重复低喃着,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好名字……孩子听到了吗?你皇阿玛给你起的名字叫玄烨……” 宁瑶离开腊月的寝宫并没有回自己的坤宁宫而是直奔慈宁宫而去,一进门便看到了愁眉不展的两位太后,上前福了福身子,“臣妾给两位太后请安。” “皇后,你来的正是时候,过来坐下。”大玉儿将宁瑶叫到身旁看了眼孝端太后接着说道:“皇后你知道博果尔未过门的福晋婉如吧?” “知道,太后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说博果尔要成亲了吗?”宁瑶明知故问道。 “唉,怕是成不了亲了……”孝端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脸上满是愁云。 “你还不知道吧,上次去泡温泉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就怀上了皇上的孩子,这不刚刚跑到我们的面前哭诉……这个皇上真是……真是太没有分寸了!”大玉儿无奈地说着,对于这个儿子她是头痛不已,总是喜欢和她对着干,时常做出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既然她怀上了皇上的孩子,那就不能让她嫁给博果尔,而且……而且也不能让她入宫为妃,这要是传出去让博果尔的脸往哪放?更何况这种事情关系皇家的颜面。”宁瑶说说的字字如钉,这个女人越想入宫为妃她越不能让她进宫,她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玉儿,皇后说的极是,这个丫头决不能入宫,必须想个办法妥善解决。”孝端皇太后赞同道,皇上身边不缺女人,更何况那个婉如她也是见过的长的虽有几分姿色,可还称不上绝色美人,所以这个女人也绝非什么善类。 大玉儿眼帘低垂,她一直在等孝端太后的这句话,虽然他们同为太后可毕竟姑姑要年长于她且是先帝的皇后,所以什么事情必须得到她的认同。打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婉如心计颇深,没想到她这主意竟然打到了皇帝的身上,“既然姑姑也这样觉得,那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后处理好了……” “太后?!”宁瑶略显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好惊讶的,你是皇后这些事情本就该由你来处理,我们年岁都大了也该歇歇了。”大玉儿微微一笑说道,她相信面前的人一定会将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 “是啊皇后,你就去做吧。”孝端安慰着,眼中满是信任。 “那若有处理不得当的地方还忘两位太后指点。”宁瑶福了福身子说着,在这一刻她的心里是兴奋的,因为这个可恶的女人终于落到了她的手里,接下来她要以其人之道欢其人之身! 第三十九章 鄂硕府中 夜虽已深,婉如的房中却仍是亮着灯,斜坐于床边双眼柔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小腹,纤细的手轻轻抚摸着,在不知不觉中唇角边渐渐的扬起些许得意的笑容,“孩子有了你我便可以成为人上人,一个小小的贝勒福晋算什么,我要的是位居人上的中宫皇后之位……娜布其,早晚有一天我会取待你的位置的!” 正在她得意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接着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婉如是额娘。” “额娘等一下……”婉如缓缓起床来到门前将门从里面打开,精致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这么晚了,额娘还没休息?”伸出双手搀扶住自己的额娘关切地问道。 “唉,额娘怎么能睡的着?!”福晋长长地叹了口气,满是焦虑的目光在自己女儿的脸上扫过,皱紧眉头走了进去。此时她的心中是惆怅万千,她当然知道自小女儿心气就高,对于贵太妃给定的这门亲事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可是她们女人的婚姻有哪一个是自己选的?就算再心有不甘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婉如抿紧唇不再言语,她心中清楚自己额娘话中之意,可是她就是不想认命,她向往的是宫廷的生活,她要坐皇上的宠妃……她要成为人上人! “额娘坐。”婉如将福晋搀扶坐到桌前,伸手拿起茶壶刚想斟茶的时候手却被福晋拉住,“婉如你也坐下,额娘有话要对你说。” 看着自己的女儿坐在了面前,福晋又是叹了口气道:“婉如从小你就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你做的这事……” “额娘,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听你们的,可唯独这件事情恕女儿难以从命……我从小就向往宫廷生活,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我不要像你们一样认命,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福晋的话还仍未说完便被婉如打断。 “好一句追求自己的幸福,你这个不孝的女只顾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阿玛和额娘,有没有想过这上上下下一府的人?”鄂硕愤然推开门大步走进,满是怒火的双眼直视着站在桌前的婉如,“你以为怀上了皇上的孩子就万无一失了是不是?你以为贵太妃和贝勒爷会吃哑巴亏?皇上和皇太后会站在你这边?” “是,皇上和皇太后决不会不管不顾我腹中的孩子的,就算贵太妃和贝勒爷不服气,他们大得过皇上吗?阿玛我可不是你会委曲求全,就算我最后拼的头破血流我也决不后悔!” “好……好……说的真好,福晋我们走,就当我们从没养过这个不孝的女儿。”鄂硕一把拉起福晋夺门而出。 翌日,鄂硕刚准备好上早朝便见家丁急急跑进,“启禀老爷,宫中来人说是传太后的懿旨,让老爷接旨。” 鄂硕听完身体便是一颤,看了眼身旁边同样惊恐的福晋叹了口气缓缓走出来到府门前跪地道:“臣鄂硕接旨。” “鄂硕接旨,传太后懿旨命鄂硕之女婉如即日进宫。” 吴良辅毫无表情地念完上前几步俯□小声提醒道:“鄂大人别愣着了,还是快带着格格入宫吧。” “吴总管,太后的意思是……”鄂硕这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这……这个奴才不便多言,格格的事情想必大人心中也有数,是福是祸都要看……” 吴良辅用手指了指天会意的笑了笑,“大人奴才还要回宫伺候主子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鄂硕满脸的愁容将吴良辅送走,站在门口许久才转身走进府中叫福晋说道:“夫人,去给婉如收拾一下,太后让她即刻入宫。” “老爷,太后这是何用意?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福晋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孱弱的身体微微地有些发抖,“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出事……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我也不想活了!” “不想活,那咱们就一起死,你养的好女儿做出这等事情要我怎么办?”鄂硕低喝道,他何尝不心痛,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又有何办法? 慈宁宫不远处的佛堂前,宁瑶带着奴才们远远地注视着鄂硕父女二人,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她要让这个女人尝到最痛苦的滋味。 “臣鄂硕给皇后娘娘请安。” “奴婢婉如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了……思月快把格格扶起来……鄂大人辛苦了,从今个起婉如就住在宫里了,太后命本宫要生照顾格格,大人尽管放心回去。”宁瑶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给鄂硕任何说话的机会。 “皇后娘娘……那婉如同贝勒爷的婚事?!”鄂硕咬了咬牙厚着脸皮问道。 “呵呵,大人现在问这件事情还有意义吗?”宁瑶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大人请回吧,该怎么处理太后自有公断。” 鄂硕叹了口气看向身旁的女儿,却见女儿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无奈嘱咐道:“在宫里要听太后和皇后的话,切不可滋事。” “是,阿玛。”婉如顺从地说着,她的心里却暗暗的有些欣喜以为这是太后默许的用意,也意味着她在不久以后会被封妃。 宁瑶带着婉如走进佛堂站在佛像前双手合起上了柱香,而婉如也学着她的样子十分虔诚地上前进香,宁瑶看了眼婉如微微一笑道:“格格也是个信佛之人?”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的额娘信佛所以奴婢也从小信佛,奴婢在家时时常为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祈福……” “哦?难为格格的一片诚心了,本宫正好有件事情想求格格帮忙,不知格格是否愿意?” “皇后娘娘严重了,只要是婉如能做到的必会鞠躬尽瘁。”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本宫的身体一向不好,所以本宫想让格格代替本宫住在这佛堂为太后和皇上祈福。” “这……皇后娘娘奴婢……” “怎么?格格不是说在家时常替皇上和太后祈福吗?难道现在格格就不愿意了吗?” “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不是就好,那这件事情就拜托格格了,本宫会派两个丫头服侍格格的……好了,本宫身体有些倦了就不久留了。”宁瑶瞥了眼婉如惊愕苍白的脸心里竟是暗暗地笑了起来,什么日日为皇上祈福,只不过是想祈求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看着宁瑶离去的身影,婉如撕扯着手中的丝帕最后狠狠的扔在地上,‘皇后算你狠,不过我们走着瞧,别以这样我就认输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见识到我婉如的厉害。’ 第四十章 寂静的佛堂里,婉如静静地站在佛主的面前,柳眉微蹙心事重重的模样,纤细的手指摩挲着小腹。她千方百计的接近皇上,可就在大功即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10部分阅读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 作者:肉书屋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10部分阅读 将告成之时竟然遇到了莫大的阻挠,“孩子,额娘会为你争到本该属于你的尊贵身份的,无论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额娘都在所不惜!” “哦?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佛堂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飘渺的让人如同幻觉,“谁,谁在那里?!”婉如猛的转过身寻声看去,结果让她惊讶的是她看到了一个紫衣的女子,绝世的容颜让婉如呆愣住,她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 “呵呵,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到梦寐以求的,不过……不过你需要为我办件事情。”紫衣女子微笑着说道,一双锐利的眼睛似有似无的落在已经完全呆住的婉如,“如何?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根本不敢动真格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皇后派来的j细?”婉如强压住内心烦乱的情绪,这个佛堂四周守卫森严,更何况们外还守着两个丫头,这个女人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的进入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紫衣女子欠身而坐,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小锦盒放到桌上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你恨之入骨的皇后,这里面有两个瓷瓶……黑色的毒药、白色的是情花的花粉,用情花混合了你的血给顺治服下,他便会钟情于你永不变心;而黑色的毒药无色无味,即便人服下也查不出是因中毒而死。” “情花?!”婉如怔怔地盯着桌上的锦盒,她不确定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咬了咬唇缓缓抬起头看向紫衣女子,“你为什么要杀皇后?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和她的事情与你无关,这笔交易你做还是不做?”紫衣女子冷冷地问道。 婉如犹豫了片刻,一把抓住了桌上的锦盒,是生是死她都要放手一搏,“好,我们成交。”现在她已经别无选择,单凭自己的力量想要摆脱困境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她豁出去何不赌上一把,反正皇后那个贱人她早就巴不得她早点见阎王。 紫衣女子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慢慢的站起身轻轻一挥手便化作一团白雾散去,“记住你的承诺,若是失言你将死无全尸……” 飘渺的声音像是地狱里鬼魅的嘶吼声,婉如握紧锦盒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事情太过诡异原来面前的女人竟然不是人……那这锦盒里的东西也一定是真的。以极缓慢的速度低下头看向手中的锦盒,她的眼中迸射出阴狠的冷光……皇后你等着吧!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已过去一月而佛堂中的婉如竟如奇的安静,每日除了念经外就是在屋里,这让宁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静站在窗前看着跪在蒲团上的婉如,那‘虔诚’的模样真的可以以假乱真,可是她越是这样宁瑶的心里就越不踏实,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婉如格格,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宁瑶抬步走进佛堂轻声说道,本以为将她置于这种枯燥的地方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结果她却同她演起了戏。 婉如手拿佛珠慢慢站起上前福了福身子,“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谢皇后娘娘惦记,奴婢在这里一切都好。” “嗯,住的惯就好。” “皇后娘娘稍坐,奴婢这就去为皇后娘娘准备热茶……” “这些事情让那两个丫头做就行,你何必亲自前去呢?”对于这个女人过份的热情,宁瑶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这戏让她演的跟真的似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她们两个沏茶的方法与奴婢的不同,所以味道自是不同,还是奴婢亲自去为皇后娘娘沏茶的好。”婉如微笑着倒退走出门,眼底闪现出一丝得意之色,她等了一个月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宁瑶看向走出的婉如,目光最后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已经三个月了再她必须快点解决掉这个女人,皇宫让她觉得憋闷不已,再呆下去觉得自己会被逼疯的。 不多时,婉如便端着一个茶杯敛步走进,恭敬地来到宁瑶的面前将茶杯放到桌上,“皇后娘娘请用茶,这茶是上好的龙井,而这水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宁瑶瞥了眼正冒着热气的茶杯,“婉如格格真是细心的人,连沏茶的水都有如此的讲究。”伸手端起茶杯,欠起杯盖吹着上面的热气,就在她刚要喝的时候,门外突然冲进一个人,“皇后娘娘,臣妾有些口渴,还是让臣妾先喝吧。”佟贵妃一个箭步冲到宁瑶的面前,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茶杯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真是好茶……” “大胆的奴才,你竟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造次!”等婉如反应过来时宁瑶手中的茶已全让佟贵妃喝下,她的整张脸都变得铁青,她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就这么的让这个疯女人给破坏了。 宁瑶被佟贵妃的举动弄的糊里糊涂,她的举动太过反常,似乎就是不想让她喝那杯茶……不想让她喝茶?!想到这宁瑶的心猛的一颤,天啊……那茶里不会是有毒吧? “佟妃,你……” “皇后娘娘,臣妾刚刚着实口渴,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还要去给……去给太后请安就不多留了……”佟贵妃觉得胸口像有团火在烧,咬着牙强挺转身离去。 宁瑶觉得事情不对劲,也来不及质问婉如便急匆匆带着奴才追了出去,走出佛堂不远便看到扶墙喘息的佟贵妃,“佟妃……”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人,“佟妃你这是怎么了?” 佟贵妃侧过脸看向满脸焦急的宁瑶,凄惨地笑了笑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皇后娘娘,刚刚奴婢经过佛堂看到了皇后娘娘本想进去请个安……可我无意间看到婉如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奴婢心疑就走上前看了看,结果……结果奴才看到她向茶里放东西……可奴婢不知道她放的竟然是……毒药……” “傻瓜,你明知里面有东西你为什么还要喝?来人,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皇后娘娘臣妾不喝,那她下次还会想办法害皇后娘娘的……臣妾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给的,臣妾无以为报……只是……只是臣妾想求皇后娘娘……件事情……” “腊梅,别说一件就是十件我也答应你,你也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此时她的心就像被锋利的刀子剜割般,疼的她觉得呼吸都困难。 “求皇后娘娘替臣妾照顾……照顾玄烨……” “我会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腊梅……腊梅你不要吓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宣太医……” 第四十一章 素白的帐幔迎风飞舞如同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只是灵堂上巨大的棺椁里原本鲜活的人已失去了光彩,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虽心有不甘、虽恋恋不舍,然而一切都已惘然,她不得不抛下心心惦念的丈夫和儿子撒手人寰。 “腊月,都怪我……如果我是不我你也许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泪水沿着脸颊蜿蜒而下,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然而总是有人因她面受到伤害,如今看着已逝去的人心口就像压着块巨石让她呼吸困难,“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玄烨的,同样我也不会放过那个人,我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 “皇额娘,额娘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躺在时面不出来,玄烨要额娘抱。”孩子轻扯着宁瑶的手询问着,小小的眉心微微蹙起显得焦虑不安。 宁瑶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将玄烨抱起,轻抚着孩子小小的脸安慰道:“好孩子,你额娘她太累了,就让她多睡会,皇额娘抱你……可怜的孩子!” 佟贵妃的死宫中的太医都是没有诊断出原因,宁瑶也没有向任何人说出实情,因为口说无凭而她又没有证据,可这并不代表她会放过那个狠毒的女人。从腊月死后,她便卧床不起太医们多次会诊仍是一筹莫展…… 佛堂里,婉如还沉浸在得意之中,趁的夜深人静之时她来到柜子前轻轻的打开,将锦盒拿出放在桌上,随手拿出那个装着情花的瓷瓶紧紧的握在掌心,眼帘低垂瞥向已经微凸的小腹,“孩子我们就快成功了!” 转眼间已过去数月,这日大玉儿带着随从来到了坤宁宫,当她看到床上一脸病容的宁瑶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几步上前坐到床边扶住想要起身的人,“好孩子你躺着就好,在姑姑面前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谢太后恩典。”宁瑶咳嗽了几声虚弱地说道。 “怎么样,这几日有没有觉得身子好些?有按时服药吗?”大玉儿握住宁瑶的手关切地询问着,她总觉得心里惶惶的可又不知道为什么。 “好多了,药也都虽然是了,谢太后的关心,只是……只是我不能每日去慈宁宫给两位太后请安,觉得心里愧疚不已。” “好孩子你尽管安心养病,请不请安的不打紧,现在首要的是你的身子。” “嗯。”宁瑶强挤压出些许的笑容,唇动了动接着说道:“太后,婉如的产期将近总不能让她在佛堂里产子,毕竟那是皇上的骨血,不如让她们母子搬出吧。” 大玉儿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道:“真是委屈你了,要不是她怀着龙种我自是不会让那种女人入宫的。”对于那个表面柔弱似水的婉如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清楚那个女人心中所想……她想方设法接近皇上为的就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利益熏心的人留着只能是祸害。 “委屈什么,能丰实后宫为皇上开枝散叶是件喜事才是,只不过……只不过苦了玄烨那孩子,从小就没了额娘,现在我又重病在身不能照料他……” “玄烨!”大玉儿重复道,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喜爱之色,“那孩子自小就招人疼爱,皇后我道有个主意你可愿意?” “太后的意思是?!” “不如让我把玄烨带回慈宁宫扶养,这样你也可安心养病,你看如何?” “这是玄烨的福气啊,臣妾在这里先替玄烨谢太后的恩典。”宁瑶费力的支起身体欣喜地说说道,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要的就是将玄烨按照历史的轨迹推上皇位,而置于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还有那个阴狠的董鄂妃就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几日后,婉如被带离佛堂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宫殿里,虽然仍没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封号,但这足以证明太后已经不得不接受现实,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龙种。 随着产期一天天的接近,这日婉如突觉肚子异常的疼痛,疼的她满头满身的大汗,接着一个产婆被带来。没有忙碌的奴才,没有焦急等待的太后,直到她产下孩子整个宫殿里都没有来一个人。 紧咬着唇眯起双眼直直盯着紧闭的房门,她心底此时已燃气了一团熊熊的烈火,她恨宫里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的孩子也是阿哥,可竟没有一个人来探望…… 顺治坐在御书房里,听着奴才们的禀报,对于这个孩子他没有太多的期望和欣喜,而是让她想起了皇后看他时冷冰冰毫无情感的双眼。嘴角勾起些许突然坐龙椅上站了起来看向敞开的殿门道:“摆驾玉漱宫。”他要让那个视他如仇敌的女人知道,他是一国之君,他不光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以。 婉如正在床上生闷气之时,突听外面传来了奴才们的通报声,瞬间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皇上,皇上来了……快把小阿哥抱给我。”连忙从奶娘的怀中将熟睡的孩子接过理了理头发,不顾产后的虚弱便起床候在门口。 顺治迈进门看了眼早已跪在门口的婉如,只是淡然地说道:“起来吧,刚生完孩子跪在地上也不怕生病?把小阿哥给朕看看。”他之所以来这里,一是看看孩子;二是他是要气气那个皇后。 “皇上,你看这孩子长的多像你啊,这鼻眼像极了皇上。”婉如面含笑容地上前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了顺治,而身子有意无意的贴在了顺治的身旁。 顺治看了看孩子,长的小小就像一只小猫,与以往出生的小阿哥截然不同似乎这身子太过羸弱了,“奶娘,这孩子怎么这么小,还瘦瘦?” “回,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小阿哥生下来就这样。”奶娘低着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皇上,有的孩子出生时胖些、有的则瘦些,过阵子就好了。”婉如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异样,连记将话题转开道:“皇上,你稍坐片刻,奴婢给您沏杯茶去。” 顺治并没有注意婉如说些什么,而是在凝眉看着怀中瘦的可怜的孩子,不知为可他突然想起了佟妃生的玄烨,听太后说这孩子十分的用功,而且自从他额娘突然去逝后他便被寄养在了慈宁宫,由太后亲自教导。 片刻后,婉如便端着杯热气腾腾的茶回来,满脸笑容地说道:“皇上,让奶娘抱小阿哥去吃奶吧,你也坐下喝杯茶歇息歇息。”将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眼睛在顺治和茶杯间游离,像是期待着什么。 奶娘将顺治怀中的孩子按过抱走后,顺治皱了皱眉坐在了桌前,随手端起热茶吹了吹欠开杯盖喝了几口,“味道不错……不过,朕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你们这些奴才好生照看着。”边说边站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皇上……”婉如幽怨地看向急行而去的男人,心中竟是一阵的酸楚。 “不必送了,你还在月子里,上床休息吧。”顺治头也不回朝前走着。 婉如咬了咬唇,愤愤的坐在了椅子上,抬手将茶杯的盖子打开一看,发现顺治只喝了少许,心中顿时觉得有些烦乱,‘只喝这么点会有效吗?不行,以后还得找机会再给他喝点。’ 似乎事情总是会凑在一起,婉如产后第五天慈宁宫便传来消息庄太后染病卧床,当婉如得到这一消息后心中不由的有些窃喜。她要好好的在两位太后的面前表现一番,遂穿戴整齐带着贴身的奴才不顾仍在月中便前往慈宁宫探病。 慈宁宫中 “启禀太后,婉如在外求见。”小太监跪在大玉儿的面前低声说道。 大玉儿斜靠在软枕上把玩着手上的假指甲,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道:“让她进来。”随即看向坐在一旁的孝端太后,“姑姑,看见了吧,这只狡猾的狐狸是无孔不入……看来我们真的收拾收拾残局了。” “唉,玉儿你看着办法,总不能让一条鱼腥了一锅汤。”孝端太后无奈地叹息着。 第四十二章 大玉儿侧卧于床上微垂着眼帘似睡非睡,未着脂粉的脸显得有些苍白虚弱,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缓缓走入的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奴婢婉如给太后请安。”婉如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而在心里却早已打起自己的小算盘,太后病卧病在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好好的在太后面前表现一番,只要得到太后的认可那封妃只是时间罢了。 “咳咳……咳咳……起来吧,你还在月子里跑过来做什么?”大玉儿轻掩着唇可咳嗽了几声,“来啊,赐坐。” “奴婢听说太后病了着实是寝食难安。”婉如欠身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始终带着关切之色,“看太后的脸色不佳,可让御医诊过脉了?” “一天三次的诊脉,也没见他们诊出个什么……”大玉儿边说边朝桌上的茶壶看去。 婉如一直仔细观察着大玉儿的一举一动,一见太后看茶壶便知太后是想喝水,遂站起身急急上前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这时伺候在一旁的宫婢女上前,“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我给太后送过去就行。”婉如没有将手中倒好的茶递给小宫婢,而是端着茶杯敛步来到大玉儿的床前,“太后请用茶。” “这喉咙里像火烧,这些个丫头没一个机灵的,一个个脑袋像榆木疙瘩……唉,哪像你天资聪慧聪,你说我这病来的也突然,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奴才……”大玉儿边说边叹息着。 “太后若不嫌弃,这养病的日子里就让奴婢服侍太后可好?”婉如眼珠子一转,心想这可是个巴结太后的大好时机,“只是不知太后嫌弃不嫌弃。” “这可怎么使得,你还在月子里,怎么能让你来服侍我这个老太婆呢!”大玉儿心知她已上套,像她这种给大清蒙羞、让皇上颜面扫地的女人岂可留着?留着最后只能是祸国殃民的祸害。 婉如连忙跪到了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能服侍太后是奴婢的福份,若是太后不肯用奴婢可是嫌弃奴婢?”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本想借些巴结宫中最有权利的女人,结果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从此她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这丫头……瑞儿快把婉如扶起来,婉如我是心疼你并非是嫌弃……也罢,那就辛苦你几日留在我这慈宁宫里照料我这老太婆子!” “奴婢谢太后的恩典。”婉如心中暗自得意,心想自己终于又朝成功迈进了一步。 自此,婉如便留在了慈宁宫里照顾大玉儿,而大玉儿也丝毫不客气将身边服侍的奴才一概不用,无论是起居还是喂药皆交给了婉如。几日下来,婉如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而这还仅仅是个开端。 深夜,婉如刚刚回到自己的寝宫,整个人累的栽倒在床上刚要进入梦乡,结果门外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婉如格格,太后醒了正派人到处找格格呢。” 婉如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连日来超负荷的工作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原本鹅蛋的脸现在已变成了瓜子脸,“吴公公稍等,我这就随你回去。” 开门跟着吴良辅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脚下的步子已有些紊乱,“吴公公我们停下来歇会吧,我胸口有点疼。”婉如用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额上的汗水沿着脸颊缓缓流下,苍白的唇此时变得毫无血色。 “哎呦我的姑奶奶,太后正在宫里发脾气呢,你还要在这休息一下?”吴良辅上前将婉如从地上扶起,看了看虚弱不已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他这回可算是见识到了太后的厉害了。太后这招真叫一绝,在这宫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太后,若是惹怒了太后那只有死路一条,“婉如格格咱杂扶着你走。” 婉如被吴良辅架着朝前走,昏昏沉沉的她也看不清听不清,反正最后她是怎么到的慈宁宫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进门便听到了太后的喝斥声:“你们这群无用的奴才,就是十个也顶不上婉如一个……婉如你回来了,这群狗奴才一个个想气死我!” “婉如给太后请安,太后不要动怒……”婉如颤颤巍巍地上前搀扶着大玉儿重新回到床前,服侍着她上床休息,替大玉儿盖好被子刚坐下,便听到大玉儿缓缓说道:“婉如我想喝你做的莲子羹……” “奴婢这就去……”婉如此时真是后悔不已,可如今她已是骑虎难下,但是若一直这样下去她非得累死不可,这可怎么办呢?婉如眯紧双眼珠子一转,脚下一个趔趄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心想我装病总可以了吧?我就不信你还能让个病秧子在这伺候你! 静静的宫殿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婉如就那样倒在地上周围的奴才没有一个上前搀扶她,就连床上的大玉儿也是出乎寻常的安静。冬日里的皇宫地上冰的要死,而她还未出月子,只是短暂的趴了会便觉小肚子钻心的疼,可她又不能起来…… 西洋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婉如疼的冷汗连连,大玉儿就那样躺在床上注视着青石地面上趴着的人,嘴角渐渐的呈现出一丝厌恶的笑!产后的女人是最虚弱的,一旦受了寒极易做下月子病,若是救治不及时便可一命呜呼。 慢慢起身下床来到婉如的身边冷冷地说道:“都给我退下。”眼见屋子里的奴才都退到了门外,大玉儿用脚碰了碰倒在地上装晕的人,“婉如你不觉得地上凉吗?若是不想服侍我就知声,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可没有逼过你。” 婉如一惊,本以为装晕便可逃离这里,可没曾想她所有的心思都被面前的人看穿!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索性慢慢的从地上趴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小腹一副痛苦的模样,“太后,我是真心想要服侍你,可是现在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你现在的样子怎么了?”大玉儿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你自己说能服侍我是对你的恩惠,我给了你这恩惠你现在却又要拒绝……还是你想说我故意为难你,给你罪受?” “不……不……太后奴婢决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诚心诚意服侍太后的……” “既然这样,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给我熬莲子羹。” 婉如紧咬着牙关忍住泪水艰难地挪着步子道:“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难怪大臣们都十分的畏惧这位太后,她真的是轻敌了……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第四十三章 昏暗的宫殿里静的可怕,突然间传出的几声婴儿啼哭的声音将昏睡的人惊醒,婉如慢慢的抬起头微睁着迷蒙的双眼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一瞬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床上爬起。摇摇晃晃的走出门来到隔壁自己儿子的房里,推开门只见奶娘正哄着哭闹的孩子。 “格格……”奶娘刚想说什么便被婉如打断,“把小阿哥给我,你先下去休息。” “格格,你的脸色不大好,还是让奴才来哄小阿哥,格格歇息养神。”奶娘本是一片好意,结果婉如听完脸色骤变,上前一步一把将哭闹的孩子抢到怀里,皱眉说道:“我是她的额娘,你想将我们母子分开吗?” “不……不,格格误会了,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 “好了,别说了……退下。”婉如厉声将奶娘喝退,随即抱着孩子坐到了床边,满是血丝的双眼此时昭示出她异常的疲惫,“儿子,现在额娘需要你的帮忙,不然额娘早晚得被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害死的!”口中低喃着,而怀中的孩子却仍是哭闹不已,“别哭了,你难道不知道额娘现在很辛苦吗?” 婉如的喝斥声非但没有让孩子的哭声减弱反而越发的响亮,直到天明时孩子才渐渐的哭累了憋着小嘴睡了过去,而此时的婉如早已虚脱的坐在床边的踏凳上睡着…… 三日后,正当大玉儿进药之时,门外急急跑进一个小太监,几步来到大玉儿的面前跪地甩袖说道:“启禀太后,四阿哥……四阿哥……” “四阿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就不能慢点说吗?”大玉儿眉心微蹙沉着声音问道,眼角余光瞥了眼床边站着的婉如,然只是悄悄的一瞥却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 “四阿哥高烧不退,太医说……太医说四阿哥可能不行了……”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完,猛的便将头埋在了两腿间再不敢抬头看一眼床上的大玉儿,整个人都如同筛糠般战栗。 啪的一声,婉如手中的药碗应声而落,嘴唇不住地抖动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话还未说完,婉如便瘫软在了地上。 大玉儿轻搭在被上的手突的握紧,前个她还看了那孩子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就突然病了呢?慢慢的坐起靠在软枕上看了眼坐在地上嚎啕痛苦的婉如,皱了皱眉说道:“行了,你光坐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还不快点回去看看小阿哥,你这个额娘是怎么当的,孩子病了都不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阿哥。”婉如颤颤巍巍地坐地上爬起,朝大玉儿福了福身子便朝门外走去,踉踉跄跄的模样显得十分的憔悴。 大玉儿见婉如走出了门,抬手将小太监叫到了跟前,小声说道:“去把小阿哥的奶娘叫来,还有……把太医院的孙太医叫来。”事情太过蹊跷,孩子怎么可能突然病了,而且病的还这么是时候? “喳”奴才这就去,小太监起身刚要离去,门外就又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紧接着无良辅一个趔趄被门槛绊倒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了……” “今个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像丢了魂似的。”大玉儿一把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坐了起来,一旁侍候的小宫女急忙上前替大玉儿穿好鞋。 吴良辅满脸大汗嘴唇发紫地跪爬到大玉儿的面前,咽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把汗说道:“启禀太后,皇上……皇上刚刚下了早朝……在乾清宫的门口吐了一大口血,接着人便昏迷不醒了。” “什么?!”大玉儿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晕倒在地,手抓住扶着她的小宫女瞪大双眼盯着吴良辅颤巍巍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皇上到底怎么了?”她的心就像突然被插进了一把尖刀。 “太后,皇上今个刚下早朝便吐了一大口血,然后就昏迷不醒。” “太医呢?太医都死哪去了?你们都是死人吗?”大玉儿边说边急急朝门外走去,吴良辅紧跟其后解释道:“回太后,太医们都赶到了乾清宫,可奴才来的时候皇上还没有醒。” “你是皇上身边的近侍,皇上的起居都由你一手操办,皇上最近没有异样吗?” “没……没有,皇上最近都挺好的,今个上早朝前还吃了两碗莲子羹……” 说着说着,大玉儿已来到了乾清宫的门前,而此时宁瑶也在奴婢的搀扶下来到了宫门前,见大玉儿走进上前福了福身子,“臣妾给太后请安……” 大玉儿伸手扶起宁瑶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皇后身子一直就弱不禁风的,而如今皇上又抱恙让她如何是好啊,“什么也别说了,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皇上吧。”宁瑶跟在大玉儿的身后走进乾清宫,当她看到床上脸色惨白昏睡的人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奴才给太后、皇后娘娘请安。”太医们齐跪请安道。 “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大玉儿劈头盖脸的问道。 “回太后的话,皇上的病……皇上的病奴才们还……还没有查出病因……” 当啷,大玉儿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用手指着厉声喝道:“大清用俸禄养着你们,可到了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却连个病因都查不出来……你们说还留着你们有何用?!”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宁瑶敛步来到床边,俯□仔细地看着顺治的脸,瞬间她的心猛的紧缩,闭上双眼努力平静了片刻心情才转过身看向正怒火中烧的大玉儿缓缓说道:“太后,皇上的病和佟贵妃的病一模一样!” 第四十四章 结局 宁瑶的话音刚落,大玉儿的脸上便呈现出复杂的情绪,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过了良久,她才慢慢来到床边,微蹙的眉头下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睛此时显得有点暗淡无光,她可以执掌朝纲、可以安邦定国、可以母仪天下……然而她唯独无法左右人的生死,这不可不说是她的悲哀和无奈! “所有人都退下,皇后你留下,我有话要单独问你!”大玉儿将脸上的忧郁掩下低声说道,她心中明佟贵妃的死绝非偶然,只是她不想为个女人将皇宫搅的乌烟瘴气,而此时皇上的病症与其如出一辙,这说明了什么? 宁瑶静静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人悄然退出,抿紧唇轻咬着咬关来到大玉儿的身旁,伸手搀扶住她问道:“太后……” “皇后,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人,现在你和我说句实话,要怎样才能救皇上?!”大玉儿突的转过身双手死死的抓住宁瑶,“只要你能救活皇上……只要你能救活皇上……我就让你离宫好吗?”泪水夺框而出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 “太后!”紧锁着眉峰,她亦非那绝情之人,虽然大玉儿为了将她留在宫中对她做了许多过份的事情,然而面前的女人毕竟是一国的太后,若没有这被后人称之为孝庄皇太后的大玉儿,那大清也许就没有日后的繁盛…… 缓缓的吐出口气将大玉儿安坐在椅子上说道:“太后,佟妃的死就不是意外,她是替我死的……”想起往事宁瑶的心中是苦涩不已,那样一个好女人却为了保全她而丢了性命,每日每夜她都觉得愧疚难安。 “皇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佟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玉儿万万没有料到佟妃的死与皇后还有牵连。 苦涩一笑,宁瑶抬眼迎上大玉儿疑惑的双眼接着说道:“那日我去看婉如,她说要请我喝茶……而就在茶刚端上来的那一刻,佟妃却突然出现说口渴将那茶一饮而尽……可……可……可我与佟妃刚开走出不远她便倒地不起,临死前她告诉我她看到婉如在我的茶中下药!”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 “那时我说了太后会信吗?更何况口说无凭……连太医都诊断不出佟贵妃的病情!” “要照你这么说,皇上该怎么办?”大玉儿整个人都失了神,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宫里死个嫔妃不要紧,可是皇上要是有个好歹…… 那刚刚稳定下来的大清该怎么办? 宁瑶侧脸看了眼床上昏睡的顺治,随即脑中浮现出夏铭的脸,她答应他要一起离开的,可是……唇动了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太后,我有办法救皇上……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皇后你真的办法救皇上吗?”大玉儿眼中闪烁着期待之色,“只要皇上平安无事,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答应你!” “太后,只要你答应我皇上醒来放我和博果尔一同离去就可以。”即便是短暂的相守那她也心满意足,她已将整颗心交给了他……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大玉儿思夺了片刻抬起手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玉镯子套在了宁瑶的手上,“孩子,我知道我终是留不住你的人!对不起,之前我做了许多过份的事情,也只有放你离开才是对你最好的回报……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皇上一醒你和博果尔就可以立刻离宫,我会为你们准备好马车和盘缠的。” “谢谢你太后。”宁瑶淡淡地笑了笑,可那笑中却掺杂了苦涩和眼泪,“请太后让博果尔入宫。” “好。” 寂静的屋里唯闻的便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宁瑶坐在凳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桌上的烛火,心竟是如此的悲伤连那人走入她都没有发现,眼角的泪珠沿着清丽的脸庞蜿蜒而下,一颗颗晶莹剔透宛如夜空的繁星。 夏铭轻推开房门来到宁瑶的身后展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小瑶,你真的要救他?!”他能明白她的选择。 “如果换做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吗?”宁瑶侧脸握住夏铭的手低喃道,“顺治现在还不能死,更何况我答应过要佟妃要好好照顾玄烨,我们若一手了之那不是成了不仁不义之人了?” “好,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陪着你。” “嗯!”宁瑶慢慢的站起身,虽心有不舍、虽不想分别,可她必须这么做,“答应我要好好活着,我们会有相聚的一天的!”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会的。”宁瑶紧紧搂住夏铭的脖颈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下,然后拉开搂新着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再然后一道金光从她的身体里迸射而出,团团金色的光环围绕着她,清幽飘渺的声音从那光束中传来:“我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宁瑶用自己仅剩的法力将自己的灵魂从凡人的肉身中解脱出来,唯有这样她才能将所有的仙气灌输给濒死的顺治,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心安…… 光束渐渐的变得暗淡,空中悬浮的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的最后她消失在了那光束中,而房间再次恢复了昏暗! 夏铭紧紧搂着宁瑶的肉身泪已模糊了双眼,他们几经磨难,本以为这一世他们终可以相守,然而怀中的人早已没了生气,“你这个傻瓜,总是替别人着想……放心,我会带你回到我们初识的地方,在那里我会等着你醒来的!” “出什么事了?”门突的被推开,大玉儿带着奴才急冲冲的走入,然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失了声,只见博果尔怀中搂着皇后默默地流着泪,而此时床上的顺治却缓缓的苏醒过来,“太后,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太后,我可以带她走了吗?”夏铭将宁瑶抱起紧紧的搂在怀中,他要带她离开,带他远离是非,他要永远的守在她的身旁永生永世! 大玉儿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她没有想到皇上的苏醒代价是要用皇后的性命来换,咬紧唇边艰难地点了点头,吩咐身旁的无良辅道:“你送博果儿王爷和皇后出宫,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喳。”吴良辅心领神会地应道,随即将夏铭和宁瑶送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并护送他二人离宫,目视着远去的马车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对苦命的鸳鸯啊……’ 皇宫内 顺治悠然转醒,他在梦里见到了皇后,她告诉他她要远行让他忘了她,缓缓睁开双眼紧锁着眉头看向欣喜的大玉儿问道:“皇额娘,皇后呢?皇后在哪里?朕要见她!” “皇上……”大玉儿别过脸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皇额娘,皇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顺治一把抓住大玉儿的手,他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渐渐的将他淹没。 大玉儿拍了拍顺治的手平息了下情绪说道:“皇上,皇后她已经去了……她是为了救你才……” “不……你骗朕……朕的娜布其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她在生朕的气……一定是的……”无法抑制的悲伤犹如洪水般将他冲垮,堂堂的大清帝王终是也落下了悲伤的泪水,他本想紧紧的抓住她,可到头来他还是没有抓住她。 宫外的官道上,夏铭驾驭着马车徐徐前行,清晨的雾气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的十分的美丽。瞥了眼身旁依偎在怀中仿佛睡着的人,淡淡地笑了笑道:“小瑶,你看到最远处的那处山峰了吗?那里就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我会在那里等着你回来的!” 五年后 茅屋前的院子里放着一把藤椅,被褥的上面躺着一个沉睡的女子,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贴在脸侧,如玉的肌肤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竟是那样的妩媚动人,而不远处的篱笆前一名男子正修剪着院中的花卉…… 藤椅上纤细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再然后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的睁开……宁瑶抬手柔了柔眼睛以适应光线,随即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心猛的一颤他瘦了很多……慢慢的站起身轻轻的来到他的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胸膛道:“铭,我回来了!” “小瑶……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夏铭紧紧的握住环在胸口上的手轻吻着。 the end (清穿同人)大清一梦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