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想想》 第一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一章 我叫苗想想,很多人一听到我的名字,都会说,瞧这妈妈多会起名字,想想天天念叨,天天让她思考,天天叫她动脑,这闺女的脑子还会笨? 呵呵,这也太抬举俺老妈了,这“想想”可不是起给我听的,她是在提醒她自己。听说生我的时候,把老妈那疼的,她说,“痛定思痛”,觉得很多东西都是没想清楚,所以走了岔路,例如,为什么那么年轻就把自己嫁了?为什么既然把自己嫁了,还是想不通,那么年轻又要了孩子?结果,灿烂芳华却献给了柴米油盐,所以,应该想想,什么事情都要想想,什么时候都要想想。 别看老妈象得了道似的,一翻大彻大悟,实际上,她那脑子即使有了顿悟,也很难觉醒。她那是想动脑筋的人?被老爸宠的脑子都生了锈,整天大事小事就指望着老爸拿主意,她还想?等她想好了,黄花菜都凉了一片!所以,这想想成了她名副其实的摆设,赏给我当个名字也就罢了。 不是吹,和我那米虫老妈比起来,我可比她有出息多了,起码我没遗传到她那糨糊脑子,小算盘我打的可j了。看情形,俺那老爸全部心眼都长在他宝贝老婆身上去了,指望他养我一辈子,算是不可能,只能自己另谋个长期饭票保险些。 咳!老妈那花容月貌我是半点没遗传到,她那点娇生惯养的德行我到一点儿不落的全带齐了。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有多大个板眼,要想自力更生,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基本上不可能。 一来,能力太低,从小到大那书是跌跌撞撞一路读上来,勉强三流大学毕业,连个学位证都没混到,因为四年大学,八次四级考试,是次次不过,结果只领了个毕业证,没文曲星的命啊! 二来,人懒,可能差生当惯了,慢慢心气上也不求有多大作为,总想着,享受一时就一时,能懒一世就一世,活脱脱给自各儿整个没出息! 三来,贪图荣华,好日子人都追求,我却指望着别人去追求,我来享受。上学时,还可以赖着老爸老妈,可一出校门,老爸一句“你成人了,自各儿过吧!”一下子成了彻底的“无产阶级”,以我那满脑子的小资情调,怎么会不赶快去找下家? 所以,我选择了肖阳,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 说起肖阳,连我那幼稚老妈都说这男孩我抓不住,太漂亮,又是省长唯一的宝贝儿子,蜜罐里长大的主儿,岂是我这样的平庸姿色驾驭的了的? 可是,俺就有这个心眼,从他庞大的粉红军团中异军突起,成为他唯一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不凭姿色,不凭学识,不凭个x,不凭家世,就凭一个“j”!该撒娇的时候就撒,该使小x子的时候就使,该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就一睁一闭,该懂事的时候就懂,总之,装j可是我的拿手。 肖阳这样被宠着长大的男孩,你可要顺着毛,依着他的心x玩儿,就绝对掌握在手。我当然知道肖阳在外面玩的有多疯,可是谁在意呢?只要他那g红线系在我的手腕上,管他玩个天翻地覆,我都没意见。 可别把我想成靠男人眷养的“金丝雀”哦,一来,我没有“金丝”,没那么娇贵。二来,我拒绝把自己归为“米虫”之流,我是懒,我是虚荣,我是没出息,可是我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完全被别人养,太伤自尊,俺还是要谋个正当职业的,即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假吗假的喊喊“经济自主”。其实,自己心里清楚,我那点死工资能供我吃喝玩乐几天? 呵呵,说来惭愧,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民教师,而且任职于一所全省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教历史。是蛮难想象,这种觉悟,怎么混进园丁行列的? 这就得谢谢俺老妈了,她自各不想上班,搞内退,学校说补钱,她老人家不要,说是连退休工资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把我塞进学校工作。哎!相当年,她可也是靠外婆不要退休工资进的学校,现在她又想用这招把我给挤进去。 还别说,那学校真吃这一套,竟然真把我这个非师范专业的学生给招进去了。老妈说,这是她家两代人的面子。我呢?管他什么面子,有份这样的工作也不错。高中历史虽然是高考学科,可是我这种水平,学校从来也没让我上过高三,就是在高一高二打转,省去了升学的压力。我教的也还轻松,反正教好教坏都是高三要交到别人手上的,我也就这么混呗! 其实,基本上我一直在学校混的还不错。书教的平平,但为人还是蛮讲胃口,加上嘴巴又甜,所以学校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混的关系都还不错,加上我又有那么个“显赫”的男朋友,领导也还蛮照顾我,一学期两个班的教学任务,又不用带班主任,平时教的学生吧,也是些中不溜湫的老实孩子,不费神! 现在那学生,太差的我镇不住,太好的吧,我也镇不住,他们那可个个人j,自恃天之娇子,哪里把你老师放在眼里。嘿!也就这些卡在中间,不出头不露尾的平庸角色,我才勉强看的住。今年带到高二了,也一直没捅什么篓子,我很满意了。 我很会为自己减负的,很少给他们布置作业,一来懒的改,二来历史嘛,升了高三才叫正课,高一高二那都叫副课,学生们都拿它来休息放松,我就算布置了,交上来也是寥寥无几,我何苦去讨那个烦心,干脆,他们轻松,我也轻松,两好合一好,只要你们上课不闹我的堂,你在课堂上干什么我都没意见,所以,我和学生的关系也还蛮融洽。 工作没压力,生活自然滋润了,平时没课,就闲在办公室和同事唠唠嗑,东家长,西家短的,也还挺有意思,有时候,一个半天没课,我还可以偷偷溜出去逛逛街,跳跳健身c什么的,反正,每天过的没什么刺激可言,但平淡中也还舒心。 不过,这学期,我可能有段时间没这么舒心了,高三那个教历史的王老师要去生孩子,学校让我去代她一个班的课。这王老师也够戗,带的两个班一头一尾,一个是全年级的超快班,一个是最差的渣滓班,虽然我觉得要带都挺棘手,不过,我还是选择了那个好班,毕竟好学生还是看着舒服些吧。想想也就这几个月,就算有压力也就这几个月,大不了,我稍微努力点,多备备课,稍微勤快点,多改点本子。我是把心态调整的很自然地第一次走进高三的教室,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把未来这几个月想的太理想了点。 第一堂课上出来,我就气的要骂娘,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学生?个个拽的二五八样儿的,你不听就不听,你瞧不起就瞧不起,故意找个什么茬儿?你板书,字写大了,他们嚷写的丑,写小了,他们又说看不见;你读书,还兴有学生直接喊停的,给你提意见,说什么“咬字不清”,放屁!我最骄傲的就是这口标准的普通话了,一级甲等的水平,还“咬字不清”,我呸!这些我都可以忍,最过分的是,你为了活跃课堂,特意讨好他们,准备的一个小游戏环节,历史故事接龙,他们又是“切”又是“嘘”的,活活把我气个半死,哼!这群小王八蛋,好,你们看我年轻,好欺负是吧!还真把我那温x子惹毛了咧,看我第二堂课怎么整死你们! 一进教室,闹哄哄的,有听随身听的,有聊天的,有做别科作业的,甚至还有吃东西的,嘿!他们还真把我这堂课当茶馆了? 现在的孩子真会欺生,我特意上其它课时从他们班路过,各个端端正正,认认真真,那才真是个火箭班的样儿,但看现在和个溜子班有什么区别?得!你们歪,我比你们更歪,我也不气了,不紧不慢走进教室,把书往讲台上一扔,拉开板凳,我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x坐下,就看着你们闹。 他们也够狠,依然故我二十分钟过去了,终于,有几个觉得不对头了, “老师,你上课啊!” “上什么课?”班上顿时鸦雀无声,各个疑惑地看着我, “老师,你是不是没有备课啊!”哄堂大笑,我也笑, “是没备课,中午上课,现在备个什么课?”学着他们的无所谓,我懒懒拨弄着我的指甲, “中午上课?”这下,这些人j都听到关键了,各个紧张起来, “是啊,你们不是和你们班主任说,今天提前午休,中午再上历史课吗?” “老师,你在开玩笑吧!” “我最不会开玩笑了,潭老师,他们是这样和你说的吧!”故意对着讲台上的监视器摆摆手,然后很遗憾地朝他们眨眨眼,哈哈,看这群小混蛋吃瘪的样子,爽啊! 看来搬出他们班主任确实见效,终于,让我也体会了吧火箭班上课的素质。他们到灵光,各个马上拿出历史书,坐的老老实实,我在心里都要笑翻了,监视器g本没有打开,我就知道,这招“狐假虎威”一定能行,好!现在,该我来“收买人心”了, “你们不想中午留下来补课?” “不想!” “那现在只剩二十多分钟,我的课程完成不了,怎么办?” “二十分钟足够了,我们一定会认真听,一定配合” “是呀,老师你抓紧时间上啊,别耽误时间了”火箭班确实是火箭班,这群孩子的素质是高,后半堂课上的相当顺, “老师班务日志,你还没填”值日生凑上来,带着全班五十多双关切的眼神,这个分数可关系到他们中午的去留, “你们自己填吧!” “那潭老师”他们还是怕老班啊, “你们后半堂课的表现,她不是也看见了吗?”言外之意,潭老师的决定,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可是我心里清楚,什么潭老师,那监视器从头到尾都关着,她知道个鬼,吓吓这群小王八蛋,让你们下堂课还闹? 第一章 欲望文 第二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二章 “报告” “进来?” 搞半天,“报告”只是口号,你老师顺嘴说声“进来”也只是例行公事。“来”字话音还没落,人家已经大摇大摆坐在位置上,而且,书啊笔啊,往旁边一扫,往桌上一摊,闭目养神也,这又是哪儿蹦出来的“神圣”? 好容易第三次走进高三课堂,开始享受正常的授课环境,虽然小鬼们明显兴趣缺缺,懒懒散散的,爱听不听,可是,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你们闭嘴,不闹,我就当教天书,可可这上了一二十分钟课,突然闯进来这么个爷儿,什么态度嘛! 而且,从他进来起,全班就开始骚动,时不时就有人往他身上瞟,男孩们全是副看老大的崇敬,女孩嘛,顾盼的迷离羞答答地萦绕流连 呵!这是位偶像啊,那我可得仔细瞧瞧!背着手,我一步一步走近那位正在养神的小爷。 嘿!这好,全班注意力得到空前集中,而且全闪着激动近乎兴奋的眸子屏息等待着,看好戏?不象,到更象是等待一睹偶像的风采 那我可得把面子,让偶像清醒的方式更隆重些,凑近那张呼呼大睡的脸瞬间,我被定在那里 婴儿般光嫩的肌肤,又卷又长的睫毛,翘挺的鼻,妖艳的红唇这是张上帝j心雕琢过的面容,是个比女孩还漂亮的尤物。 从不避讳我是个色女,我们家肖阳在外面玩的再胡闹,我也可以原谅,因为我知道,漂亮的东西都是祸水,有做坏事的权利。 是我过贴近的呼吸太过紊乱,男孩的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这么亲昵的纠缠气息,我的脑海里竟然在勾勒这张妖冶俊容激情迷离时的模样 天呀!我在干嘛?当着这么多双纯真的眼睛,意y这个小祸水? 交缠在背后的双手狠狠互掐了下,装模做样的直起身子,睥睨着那张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睡颜,故意板着脸,拿起他桌上的书朝他脑袋上就是狠狠一拍! 漂亮!和我想想中的一样绚烂!那双迷离睁开的眸再次震撼了我的色心,尽管男孩微眯着眼,紧锁着眉头,尽管他看向我时,满眼怒意,满脸不耐,可我还是被狠狠电了一下,没办法啊,我一向拿漂亮的东西没折! 够嫌恶,男孩瞟向我的眼神就象看个要饭的,够张狂,不屑瞟了我一眼后,他竟然竟然原封不动又趴下去?! 全然不在乎有群叫“同学”的在看着,有个叫“老师”的在盯着,当这是他家啊!目中无人至此地步,再漂亮怎样,再漂亮也是个没家教的小畜生! 忍住一拨一拨往上窜的怒气,表面上可不能有一丝被气死的迹象,瞧瞧旁边坐着那群小兔崽子们,可全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坏样儿 “喂!王校医吗?我是苗老师,高三(六)班有个同学可能脑子有问题,专门想睡觉,麻烦您上来看看,谢谢!”不慌不忙合上手机,我没事人似的继续拿起粉笔板书,却听见身后 “你是故意找歪吧!”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全班把那话里的不耐烦听的个清清楚楚,静悄悄,看来他们都等着我的反应 停下笔,我优雅的转身,优雅的微笑,优雅的开口, “你怎么歪,我就怎么找歪!”男孩儿晶晶亮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突然,一抹惑人的微笑在唇边衍开,吊儿郎当地从荷包里也出一个手机, “喂!陈校长吗?我是阳乐,高三(六)班有个老师可能脑子有问题,专门想找歪,麻烦您上来看看,谢谢!”手机在指间轻浮的转动,一脸坏笑的邪睨着我,这个男孩真真他妈是个混帐! 心里早把这小混蛋骂了个底朝天,表面上却还是要撑着自己面带从容,无所谓睇了他一眼,纽过身继续我的板书,“下面是秦汉年历表” “老师,脑子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哄堂大笑,这小王八蛋真是坏透了!越气,我还真越平静,沉住气,工工整整写完板书, “脑子没问题的就抄下来,有问题的就尽管等着解决!”说的不紧不慢,可都是群聪明孩子,当然听的出我里面的怒气与威胁,纷纷拿出笔老老实实开始抄,只有那位小爷儿,笑容没了,眼睛睁圆了,一瞬不瞬瞪着我,故意对他笑的一脸和蔼,小弟弟,和我使坏,你还嫩点儿! 结果,校医没上来,校长也没上来,他们班主任一脸怒气进来了。 原来,那台监视器一直开着呢,他们老班可是把这堂课看了个整! “邪了!我看你们是真邪了!敢情你们就是这样上历史课?就是这样尊重苗老师的?放学都给我留下来坐!!特别是你!阳乐!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你你跟我到办公室里来!” “凭什么?历史课上出的问题应该找她,去你办公室干嘛?”嘿!这小子有种,连老班都敢顶!可把潭老师气着了,我连忙安抚, “潭老师,您别生气,就让他来找我你去三楼办公室等我!”冷冷看了那男孩一眼,男孩儿“哼”了声就出去了,留下一脸无奈的潭老师对着我摇头苦笑。 “没办法啊,这个班就是个阳乐让我头疼,真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挺讨喜的个孩子,即聪明,又漂亮,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可还从没考出过年级前十名呢,就是被宠坏了,从小都没个大人把严了管,爸爸妈妈都是外交官,长年累月不在国内,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有机会回来,爱都来不及,指望他们约束这孩子的调x,咳”潭老师的叹息还在心窝里打着转儿,难怪!放养大的孩子,怕谁啊! 可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了吗?那也不一定! 一脸算计,推开办公室门后却变的一切淡然,其他老师可能都去上课了,只有那小子大摇大摆靠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我进去,他也不起身,瞟我一眼,继续翻报纸,我呢,也不理他,坐回位置上拿出时尚杂志,学着他悠闲地呼啦拉翻着,时间就在他一翻,我一翻中过去了 “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看看,坐不住了吧!这小子还真拿自己当皇帝老子,报纸一甩,站起来就朝我嚷嚷, “我他妈是有病,怎么了?”挑挑眉,舒舒服服靠进椅子里,我一脸甜笑地斜睨向他,气死你!你赖啊,我比你更赖!那小混蛋愣了下,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副德行,脸涨地通红,气呼呼地指着我, “你你有病还解决个什么屁问题!” “就是有病才解决你这个屁问题啊,哦,对了,这个屁问题可是你自各儿找我这儿来解决的,要你去潭老师那儿,你又不去”顺着他的歪逻辑以歪就歪,那小子气的恨不得一口吞了我, “好!好!算你狠!有屁快放!到底要怎样?检讨?记过?”小混蛋开始斗横了,胡搅蛮缠,谁不会? “检个什么讨,记个什么过啊,上课不就是睡个觉,和老师顶个嘴嘛,用的着这样大动干戈吗?”杂志又翻过一页,我睨了眼那火气冲冲的小畜生,他迷噔了下,我笑地更甜了, “让家长来教育教育就算了吧!” “家长?!哈,那你就慢慢等吧!”小混蛋突然坏笑起来,我知道,他量着自己老爹老娘在国外 “我已经和你爸爸通过电话,让他无论无何今天一定要来学校!否则就开除你!”放下杂志,一字一句,摔向他那张得意的脸,小坏蛋彻底气疯了, “开除?!凭什么?我怎么了,就开除?你唬老子” “我就是唬你老子,你老子还信了,不是吗?坐旁边去,他晚上九点到,我今天奉陪了”拿起茶杯,板着脸起身推开他,没大没小!这孩子确实欠家教。 “你!可恶!”突然,一只胳膊被狠狠拽住,大力一扯,“砰!”茶杯重重摔在地上,我被那孩子紧紧圈在墙边,眼前,是一旺熊熊燃烧的怒火 什么也不说,我望着他,坦然,直率! 此时,这个孩子就是个被激怒的小动物,你g本不用做什么,只这么没任何情绪地看着他,就够他猜! 果然!到底是个孩子,不是吗? “你到底要怎样?”自动放开我。还算有点出息,没有气急败坏地朝我吼。极不耐烦地睨着我。他在退步。 只要他退了步,我有那么无聊地再去为难一个孩子吗?也不做声,拣起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我转身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唇边全是得意的笑! 我是赖皮的祖宗,想和我斗?你还真嫩点儿。 清了清喉咙,我拿起手机,按下一串数字, “喂?是阳乐的父亲吗?啊,您好,我是苗老师,阳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您不用赶过来了——啊?什么?您飞机票都买好了?————”故意瞟了眼那小混蛋,瞧他眉头皱的————我在心里笑的肠子都要打结了, “哦,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阳乐现在很乖,他给我道了歉,还说以后都会很听话地上历史课————恩,我会好好教育他的,这孩子这么聪明————好,不用谢,我还要谢谢您的配合呢,————好,再见!” 合上手机,我只是双手环x悠然地靠在桌子旁盯着他。我的态度这么明朗了,他要真聪明,就知道下面该怎么做。 “我会好好上历史课。” 冷冷甩出这么一句,他转身就要出去。这怎么成,还有道歉呢? “喂?是阳乐的父亲吗?不好意思,你们家阳乐——”话说一半,手机已经被蛮横地按住, “对不起!”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我把人家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气的红的———— 很有成就感了,要适可而止咯,苗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那孩子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却正在他出门的时候———— “想想!刚才又玩————”天呀!是肖阳! 想都没想,我赶紧迎上去截住他的话,“没玩游戏,我在和家长打电话呢。”亲昵地环住他的胳膊,余光却瞟着出去的男孩儿,呼!还好,没露馅!要是让那小混蛋知道我那电话g本不是打给他爸爸的,他不要咬死我? 谁知道他父亲的电话呀,我刚才只是那么一说,后来也是打着肖阳的号码装着吓吓他。呵呵,效果很好,不是吗? “又使什么损招儿欺负人孩子呢?”点着我的鼻子,肖阳笑地一脸宠溺, “才没呢,我可是五好老师!”顽皮地皱皱鼻头,顶了下他的指头,我娇俏地抬头望着他。 “切,还五好老师,就会拿请家长吓唬人家。” “呵呵,吓唬怎么了,就有人吃这套!”小得意地翘起唇,肖阳无奈的只摇头, “好了,知道就你厉害。快点儿,娄炯他们都等着呢。” 恩,有肖阳这样的男朋友就是好,隔三差五就有饭局,他们那圈子的高干子弟又都是些吃喝玩乐的行家,反正,我是没少沾着光。 娄炯?他好象开了家火锅城吧,呵呵,看来今天有口福咯! 第二章 欲望文 第三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三章 “想想呢?” “我在这呢!”从肖阳身后露出脑袋招招手,带着一脸秀气的微笑。 “夏王朝第十九任帝王是谁?” “姒履癸!” “纪元前十二世纪,东西方曾同时出现两大美女,都是谁?” “苏妲己和希腊的海伦!” “‘如无必要,勿填实体’是14世纪哪位逻辑学家提出来的原理?” “这这好象不是历史问题吧!” “哈哈,肖阳,终于考倒你们家想想了吧。”谈天笑的一脸得意。 真信了他的邪,他总说我怎么看,怎么不象老师,就爱考我历史问题。偏偏每次我还都答出来了,他就问上了瘾,一碰着就象搞抢答一样,玩的不亦乐乎。他们那圈子人也见怪不怪,有时候,每个人都还特意准备一个问题,象考小学生一样抢着问,反正,我也只当帮我熟悉教学业务,和他们玩的也蛮开心。 闲适地靠在沙发里,肖阳戏谑地睨着谈天, “没听着想想说这不是历史问题,谈天,是不是上次被我们家想想刺激的太没面子,这次做足了功课,连其他东西都拿来凑数了?” “切,哥儿们不就图个趣儿,谁让人想想小姐太扎实了,嘿,我还就不信考不倒她咧。”谈天是个挺滑头的人物,这群人里就属他最活跃。别说,每次聚到一起,有他闹闹,玩着更疯了。 “呵呵,你还真当我们家想想是‘万事通’啊,想想,过来,别理这‘手下败将’。” 迎上他抬起的手,我被他搂进怀里坐进沙发。却抬起头,望向谈天, “我想起来了,是奥卡姆的修士威廉提出来的。” 微笑着回答,甜甜的笑容里一派沉静。不错,我一直在回想那个题目,说实话,他们这些小问题,我挺有兴趣回答。 “天呀,想想,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你不是说这不是历史问题” “我是说这不是历史问题,但也没说我不会回答啊。”笑地不知有多娇憨,其实,心里得意着呢,我想想是书读的不b,可,书读的不少哦,谁让俺老爸是著名历史学者,家底什么不多,书最多! “哈哈,谈天,算了吧,想想的专业是历史,你考她怎么考的住,找没趣!”旁边的一众j英男士全笑了起来,谈笑也随x地笑着, “怎么会没趣呢,好玩呗,肖阳,你们家想想是个人才咧。”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的人。”亲昵地摩挲着我的额角,肖阳笑地一脸开怀。我却始终沉静地微笑着,这个时候,是你给他长脸的时候,越沉静,越有魅力。我一向知道怎么抓住肖阳的心思。 “肖阳,听说纳凌奇的雪质不错,什么时候一块儿去试试,好久没去滑雪了。” “好吧,就下周吧,你们都有空?” “没空也要去,前段时间东南亚经济危机,搞的我他妈忙的焦头烂额,说什么也要出去放松放松了” “邹卫,这次去不带胡遥了?”全笑的戏谑极了,都坏坏地盯着那边叼着烟的邹卫。他现任女友缠他缠的那个紧。 “算了吧,带着她还叫放松?”说的没心没肝。他们这伙人,都是玩游戏的高手,晓得伤了多少女人的心。所以,对于这里面最不安分的肖阳,我可花大心思了。 “想想,一起去吧。” 这摆明着是对在场唯一一位女士的客气话嘛,我很识趣的,他们经常一块儿出去玩儿,有些,是可以带女友的,有些没瞧着邹卫那烦的。 “下周,我们学校有期末考。”微笑着拒绝。这是,此时在场每位男士都想得到的结果,特别是肖阳,有这么懂事的女朋友,他还愁什么嘛!瞧所有人对他隐隐羡慕的眼神,我也蛮虚荣的。 “什么破学校,总有考试!肖阳,让你老头想点办法把想想调出来得了,又辛苦又累的,糟蹋了人想想这好的人才!”又是假吗假的玩笑起来,这是场面话。 “调什么,我们想想可是五好老师,哦!”肖阳笑的更宠腻了,我知道,还不是因为我刚才那么懂事。应景的,我陪着笑的一脸娇羞。 “啧,庄颜怎么还没来啊,都等着他开饭呢!” “肯定和党蕊在一起呢,除了她,还有什么事能让庄颜耽搁着” “咳,庄颜也太宠党蕊了诶,说曹c,曹c到!快点儿,都等你吃饭呢!” 门口进来一个身影,所有人全看向他, “党蕊呢?不是说一起来吃饭的吗?” “她病了。” 车钥匙随手丢在桌子上,狂放地坐进沙发里。简短的三个字,说明他并不想多说。就有这个效果, 别人都不好再问。 他叫庄颜。和肖阳一样,本城有名的公子哥儿。有型有款,有家世,有能力,可惜,早已名花有主,而且,挺专一,刚才他们说,“庄颜太宠党蕊”,一点儿也没夸张。他对他那女朋友是女人都羡慕! 我也很羡慕,却也只是羡慕。相较起来,俺觉得自己比较适合和肖阳这样的恋爱模式,真真假假,刺激不是吗?我小女人的痴情细胞还是少了点儿,天生是个喜欢胡闹的主儿。 “想想,公司今天有点急事儿,不能去接你了啊。” “讨厌!说好陪我去看《巧克力工厂》的。” “哎呀,我的乖想想,对不起了,明天!明天一定陪你去!” “哼,每次都这样” “乖,今天真的是” 等我挂断了肖阳的电话,才发现,一个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笑, “讨厌!”学着我刚才的嗲音,对面的彭晨瞅着我打趣道,“想想,太娇气了啊,小心把你家肖阳媚死了。” “哪里啊,又胡说!”我当然不好意思极了, “哎,想想多享福啊,肖阳把她看的那个严,每天都是几个电话来‘查岗’”连旁边德高望重的王老师都和我开起了玩笑,我的脸更红了, “没有,他只是”象个急于澄清的小姑娘,害羞的模样,想来颇为讨喜。高三年级组的老师几乎都是有很多年教龄的老教师,平时,她们挺爱护我这个小同志,不过,也喜欢逗逗我,毕竟,我是这里唯一一个未婚,还在谈恋爱的。再加上,我x子随意开朗,她们怎么逗,我也不上心。看的出来,她们都挺喜欢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谈恋爱是这样的,浓情蜜意。不过肖阳真的不错,看他把想想宠的” “是啊,哪象我们家老邢,一辈子不懂浪漫” “我家那口子也是的” 一下子,办公室里象炸开了锅,同志们纷纷开始“声讨”自己家那口子。女人呐,都这样,喜欢什么事儿都往自各儿身上扯扯,比比。 我只得在一旁继续扮演着“娇羞小丫头”的形象,露出幸福的笑容。心里却明镜似的,她们这样“看重”肖阳,除了那举足轻重的家世,还得感谢肖阳同志太会做人。我刚到高三组,他就特意上办公室每个老师拜会了个遍儿,“谢谢照顾我们家想想啊!”俊美的笑容,讨喜的话,这帮老同志早被他收服了。肖阳啊,怎么得了的一个祸水哟! “想想,你们常去哪家店吃饭啊,介绍一下,什么时候也让魏廷带我去享受享受,找找恋爱的感觉。” “去小蓝天吧,是自助火锅,那里环境也不错。” 还是人家娄炯会做生意,能够把个“市民化”的火锅店开成时尚地儿,不简单啊!经常去他那儿蹭饭,怎么着,也该给别人做点儿宣传吧。不假思索,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地儿。 “小蓝天?在哪儿?” “就在香港路和球场街交汇”正给彭晨画着地图,突然听见门口一声,“报告!”扭头一看,是阳乐! 我以为他是来办公室找他们班主任的,也没在意,继续给彭晨讲着,却, “苗老师,能请您帮个忙吗?” 大大方方,有礼貌的征求,现在的阳乐才真正是个优等生的样儿。这孩子还不错,能说到做到,这几天上我的课,都很听话。看来,小孩子是怕请家长,我再次为自己策略的正确使用小得意一把。 “有什么事儿吗?”微笑地盯着他。现在的我也绝对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师形象。 “我觉得自己的历史材料题总做的不够理想,想找一些参考资料回家读读,您能和我一起去图书馆给我参谋参谋,看借哪些资料比较合适,行吗?” 亮晶晶的眼睛单纯友好地看着我。求知的孩子最美!这话说的没错,何况是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孩儿 看了看手表。恩,反正今天肖阳有事儿,也不能来接我,帮帮这位小帅哥,也未尝不可。 “好吧!”随手提里起手袋,跟着他去了图书馆。 漂亮的东西,谁不爱看? 瞧这个男孩,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微昂的头认真查找着架上的书籍,形成一副漫画般唯美的图景。 悠然地靠在一旁的书架上,手里随意把玩着x前佩带着的水晶小珠链,耐心等待着他一本一本拿过来的请教。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许久 “阳乐,今天就这样吧,也不早了,图书馆快关门了。” 他却不做声,坚持还盯着书架。 “阳乐!我们啊” 怎么能想到?!我本想走过去催催他,却一个用力!他反手将我狠狠圈进怀里,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别叫!把人招来了,我就说你勾引我!” 勾引他?!天呀,这时我不是想叫,是想笑诶!亏他想的出来! 这这荒谬的一幕,从何说起啊!他把我的嘴捂的那么死,别说叫,我连呼吸都困难了!“呜呜”我特意小声叫唤着,提示他稍微松松手,我不会叫拉! “不叫,我不叫,你这样会憋死人的呜”才稍稍松开一下下,他又重新捂上来。因为,有脚步声 “还有人吗?有人吗?没人关门了啊,关门!”原来是图书管理员老赵。这老糊涂蛋!我在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就这样最后巡馆的?嚷几声“有人吗”,也不认真再看看,就拍拍屁股下班了? “咚!” 图书馆大门落锁的一刹,我再次被学校这些混吃混喝的“老古董”气炸了肺!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嘛! 幸好,我不是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冷静地扒开捂在我嘴上的手,转身离开他的桎梏,不慌不忙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微怒地看向这个胆大包天的男孩儿。嘿!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模样啊,我刚才真是被糨糊糊住了脑袋,才以为他是个好孩子。宠坏的主儿,就是宠坏了。不!是宠烂了!看他那不屑一顾,任x顽劣的样子! “说吧!把我骗到这里,想怎样?” “就想给骗子一个教训!”他到说的咬牙切齿,真跟我有深仇大恨啊! “什么骗子,我那也是想教育你”话说到一半,愣住了!看看这孩子要干什么?!他竟然从肉书屋里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小老鼠?! “你让它咬一口,以前的帐,我们就算了!否则也没有否则!今天,你被它咬定了!”完全就是那个地狱里的小恶魔,任x!狂妄!胡闹! “好!”我一口一个答应,到把他给愣住了!小兔崽子,以为我是娇滴滴的“林黛玉”啊!姑nn我从小就是个玩老鼠的好手,怕它?做梦! 主动勒开袖子比向他,“咬啊!快点儿,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切!我一个快比他大一轮的成熟女x,还怕他一个小毛崽子? “你!”小魔鬼看样子气的快发疯了。 直到突然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推开,我才后悔。完了,想想,挑衅过头了!该适当哄哄他的,却为时已晚! 他竟然狠狠丢开手中的小老鼠,一把将我使劲推按在墙边,自己的唇天呀!老鼠不咬,他自己咬?靠,真咬啊! 小畜生!真是个小畜生!!我的脖子上肯定全是牙印了! “啊!疼!放开!小畜生,放开我!”傻子才任他咬,我当然要抗拒,可是,苦命哦,如今这孩子都发育的这好,他一个年轻正气盛的少年,我怎么,怎么推的开呢!真把我惹毛了, “阳乐!该死的小混蛋!你放开我,我” 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竟然唇被他完全衔进嘴里! 他在干什么?滑溜溜的小舌竟然在我的唇里胡搅蛮缠,硬是要搅住我的舌,你躲哪儿,他蛮横地就是要缠着你到哪儿。 乱了!完全乱了!这暧昧疯狂的呼吸,这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局面我完全被搞糊了! 可,咳!就说我苗想想不是个好鸟啊!慢慢,慢慢,被这小子一番毫无章法的乱吻乱撞,我我竟然被吻出了点儿感觉。说实话,他的唇真的好软,再看他漂亮的仿若不真实的脸 突然,小小探出了一下舌,呵呵,傻小子,竟然瞬间全身都僵硬了,只知道把我搂的更紧,刚才还任x霸道的舌,此时却无措地不知道往哪儿放。玩心骤起!不得了啊,苗想想,你想犯罪了哦! 全身放松,心态放肆了,脑子也动快了,我肚子里那点儿坏水,算是全被勾出来咯。顽皮地一深一浅地推着舌,这孩子到真聪明,慢慢地跟着我学,青涩地贴着我的唇,全心全意地学着柔和的月光圈着的全是暧昧挑情的呼吸,急促,烂漫 小畜生,学的真快,一会儿就要反客为主,而且越来越霸道,越来越贪婪,一刻自由的呼吸都不想给我。调皮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顺着我短装衬衣的边缘慢慢爬进去,探向我的内衣 扯,扯,扯唇舌的纠缠突然撤离,小坏蛋一脸懊恼地瞅着我,坏心的,我却咬着指甲,故意得意地睨着他,呵呵,解不开吧! “帮帮我”又贴向我的唇,呢喃着哀求。天呀,这小子将来就用这个表情,绝对可以杀死所有雌x! “小笨蛋,前面”唇舌再次被他吞没。明显感觉这小东西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当他扯下我内衣的那一刹,我眼前仿佛虚晃出一个幻象一个恶魔正在一步一步吞吃一只单纯的小羔羊!咔!别误会,那只恶魔是我拉,因为,阳乐同学的处男之吻,包括处男之身咳咳,被我终结了! 晕黄的晨曦,老旧的窗棂,静谧的书架,一切温情脉脉。 两具年轻的胴体,在班驳的光亮里若隐若现,紧致贴合,诡媚,旎迷 “你在看什么?” 男孩儿双手托着下巴,靠在我的腿旁,仰望着我的眼,清澈明亮,竟有些神圣的妖艳感。 “看你把我咬的”比着小镜子,我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颈项,消了点儿没有? “你属狗的,真咬啊!看你弄的,现在都是红的”凶巴巴地就教训。却见男孩儿一个坏笑,就扑了过来, “就属狗的,我还要咬!”炙热的身体重新覆了上来,双腿蛮横地圈住我的腰枝,红滟滟的唇调皮地肆意游走,又是一段暧昧娇艳的呼吸 “好了,图书馆快开门了。” “不,我还要!” 低低浅浅的声音竟是那样妖媚靡丽 最后,还是我推开了他。这只小馋猫,瞧那双盯着我的慵懒满足的眼,酒足饭饱哦! “还不快起来?等着别人来看你光着屁股啊!” 等我全部都穿戴好了,他还一身赤裸地,双手枕在脑后,懒散却肆意地睨着我, “慌什么,看你穿衣服,真是享受!” “享个屁!快起来了!”尖尖的皮鞋头毫不客气地踢向他的脚踝。男孩儿横了我一眼,懒散地爬起来,不慌不忙的开始穿衣服。干净的晨阳洒在他j致绝伦的身体上,形成一道完美的光晕。 跟着他翻窗跳出,一前一后,终于离开了图书馆。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他拉住了我的手, “想想!” “苗老师!人前别瞎叫!” “我知道。你现在去哪儿?”一使劲,他又把我拉进怀里。现在大概才五点多钟,学校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也就任着他。 “当然是回家,这一身汗涟涟的”我嫌恶地皱皱眉头。 “干脆去我家吧,我一个人住,我们今天都请假” 直接推开他,“停!”一手抬起,坚决阻住了他下面的话。这次,我连看他一眼的程序都省了,直接转身走人!这孩子想的也太美了吧! “想想!”焦急慌张地跟上来, “想想!!”一步跨到我的前面,又是把我圈个紧。在他怀里冷冷抬起眼,我就这么嘲弄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总可以了吧!你别这样看着我!!”他还蛮横地冲我嚷着,可是,看得出那眼里分明的张皇与小心。 心软了下来。我退出他的怀抱,指着前方,“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各走各的,ok?” “你不准生我的气!”他还要理直气壮的求证。 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我点了点头, “真不生我的气,那那就再吻我一下!”嘿!他还得寸进尺了咧! 直接侧头走人,我还真宠着他啊! “想想” 胳膊再次被他牵住,再看这位小祖宗,竟是那么惹人怜的娇气,真是个小爷哦! “再吻我一下啊!”象只可怜的小狗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你。咳!我能怎样? 双手捧住他漂亮的脸颊,我的唇印上去,本想只是蜻蜓点水的哄哄他一下,却 霸道调皮的舌直接就吸附住了我的一切,贪婪的,极尽激情的坏东西!把我昨天教他的全用上了,这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直到,我们俩的呼吸几乎用尽,他才依依不舍离开我的唇。看着我氤氲的眼,红彤彤的唇,他笑了,却是比那逐渐升起的朝阳还要美。突然放开我, “这样才叫你不生我的气!”却不等我开口咒他,已经狡黠一笑,转头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真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奈。 第三章 欲望文 第四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四章 “阿姨,想想今天没上班?” “是肖阳啊,她今天说累了,在家休息呢!” “我进去看看。” 看那小畜生昨晚把我折腾的,这一回笼觉竟然睡到下午?连老妈美容c做完都回来了,看来有四五点了吧。 肖阳进来时,我正撑着脖子,细眯着眼看墙上的钟。 “小懒虫,又扯着由头翘班。” “几点了?”搞鬼,眼睛越来越瞎了,取了隐型,连钟都看不清楚了。 “五点多了,看你多能睡恩,想想,你身上都是n香”直接倾身抱住我,懒洋洋地腻进我的颈窝,耳旁,他的轻呢透着说不出的x感。 “呵呵,我泡了牛n浴的,真的很香吗?”纽过头,我盯着他的眼睛,笑盈盈。 “恩,香的我想吃掉你!”舌尖打着旋儿地撩拨着我的耳g,低沉魅惑的嗓音如丝绸一样在耳边呢喃着情话,我们家肖阳可是最会调情的主儿。 “啊讨厌”这种时候,他总能让我娇气地能滴出水! “说!小懒虫,今天又是怎么了不想上班,打了你一天手机都没人接。”伸进被单下的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拍了下我的屁股, “你昨天没有陪我看电影!”娇蛮地微扬起下巴,我故意耍着混赖。本来也是嘛,他要是昨天陪我看了电影,我能碰上那事? “哦,没有陪你看电影,今天班都不想上了?小无赖!”咬了下我的唇,肖阳宠溺地盯着我, “就是嘛,《巧克力工厂》你上个星期就答应陪我去看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好不好?今天我已经订了票,我们先去“品萨”吃饭,然后去看《巧克力工厂》” 说实话,不管肖阳在外面玩的有多疯,对我,他始终都还是蛮上心的,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善主儿。其实,俺心里最清楚,保不准,我比肖阳还贪玩! 老爸曾非常严肃的说,“我们家苗想想就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小人。”一位父亲这样斩钉截铁的,甚至是苛刻地评价自己的女儿,很能说明问题咧。我,也许真的就这么糟糕! 所以,我从不苛求肖阳,这里无关乎爱不爱。我爱他,也会是这样的淡散。不会象他与她 当肖阳牵着我的手双双走进“品萨”时,谈天他们已经点好了东西,原来,又是个饭局。难得的,这次,我见着了党蕊。 庄颜很少带他的宝贝女友出现在这种朋友聚会,好象那是株珍贵的绿色植物,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保护起来。的确,党蕊看上去也娇气极了,人长的过分j致,漂亮的都不真实。有这样外在资本的人物,往往脾气不小,这位小姐也是被人宠惯了的,高傲些,任x些,骄慢些,我觉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这种“公主”型的女生和我的世界距离太遥远,所以,即使以前照过面,也没说上几次话。再加上,庄颜和我们家肖阳虽然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你想想,两个同样出色耀眼的男孩儿,任何条件都不相上下,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瘩的。这帮朋友里,肖阳和庄颜最疏远,我自然更不可能和这两口子打多大交道。 “肖阳,那边有个妞球打的真是邪了,我去挑了几次,都搞不赢,你去试试,非打下她的气焰不可咧!” “品萨”的侧厅有个很高档的台球室,肖阳他们很喜欢在里面玩儿。看来今天谈天是真吃了憋,饭没吃完,就要拉着肖阳去“报仇”。 “呵呵,谈天,还有你搞不定的局?我不去,一会儿,我还要陪我们家想想去看电影呢。” “想想,好想想”你看谈天他j不j,转脸就来求我。 谁让我“乖乖女友”的招牌在他们面前打的太亮,只能大度的点点头, “去吧,我相信你一盘就可以搞定。可,电影我是一定要看的啊!” 娇憨地盯着肖阳。信任,放纵,包括威胁,却全做到了,分寸拿捏的很好。 “好吧,就为了我的想想这句话,走吧!” 一桌子人走了大半去看热闹,他们知道我不爱台球,也没勉强我去“助威”。突然发现,包厢里只剩下我和庄颜两口子,还有些尴尬咧,不过,一会儿就好了,反正琢磨着,我继续吃我的,他们吃他们的,也没什么。 包厢里,一时挺安静。 美食令我快乐。“品萨”的印度咖喱海鲜真不是一般的b,孩子一样专心,眼睛微微地闭起来,任咖喱嫣红的汁把我的唇染成赤红。 印度—————— ——————一个小麦色皮肤的东方女子别着诡异而古色古香的银蝴蝶发针,戴着象征神眼的银项链,和沉甸甸的菩提叶银手镯,裹着艳丽的纱丽,你,会为她迷醉吗?—————— 嘴里是印度咖喱的鲜辣,脑子里想着的是印度美女的夺艳,咱一个人会享受吧,呵呵。 “叮铃铃!” 此时,再温和的手机铃声也让我觉得刺耳。咔!妖艳的美女抽丝成一团红色的烟雾。我有些不耐烦地瞥了眼对面的男人。 “她今天不去了。” 冷淡干脆的一句,“啪”地合上手机。惟我独尊的样儿,惹地身边的女子眉头顿时紧蹙起来, “是若婵?谁说我今天不去了的?” “你还病着,能去吹冷风?”探向女孩儿的额头,蛮温柔的动作。 “我要去!”娇唇一噘,眼底分明写着娇气的任x嘛。 我想,要是此时是肖阳,看见我这样跟他撒娇的闹,一定妥协了。可惜,庄颜同志不吃这套。 体贴的探头动作,立马冷硬地撤离。 “要去,就自己去!”这话说的,无情的哪象是对自己最爱护的女孩儿? 此时,党蕊娇艳的脸涨地通红,眼睛里都蒙上一层水雾了,怒,怨,羞————我想,她现在一定觉得很难堪。毕竟,情人间的小闹已经很不称心了,旁边,还有我这个完全不知回避的超级“电灯泡”。 是的,我就这么看着他们,也不是看热闹,就是挺安静的地儿,突然有了声响,我想看! 党蕊似怨似怒地盯着她的男人许久,这男人还就冷的下心肠不理她。最后,还是赌着气,自己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和他。 咳!看来,还是我最赖皮,要是我,非赖着他送我不可咧。不过,话说回来,这庄颜的少爷脾气确实大,我们家肖阳还是比他要圆滑些———— 睨着他暗忖着。却不想,对上他扬起的眼。 管他盯着我干嘛,我也不躲避,坦然地也看着他。又没做亏心事,怕他看啊! “想想!”直到一伙人推门进来,我自然地转向肖阳。他好象也掩下了目光。 “搞定了?”笑盈盈地望着肖阳,看他满面春风,玩的一定很尽兴。 “你说只让一盘搞定嘛,我当然得听你的话。”揽住我的腰亲昵的吻了下我的唇, “走咯,该陪她去看电影了,否则,我们家这只小懒虫又要找借口翘班了。” “哪有,尽瞎说!”娇羞地假吗假捶了下他的腰,在众人的调笑里,我们离开了“品萨”。 看过《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现在心里还留着很温暖的滋味。 很小的时候,就从画报上读过这个关于一个小男孩和一座神奇巧克力工厂的故事,其中的情节在脑袋里搁置了十几年,突然从角落里翻出来,依然很清晰很鲜亮。 还特意让肖阳去买了巧克力,捧着虔诚地坐在宽屏幕前,看了这部充满回忆还有期待的影片,笑地象个诚挚的孩童。 “illywoier,illy wive a cheer!” 很喜欢这支热闹的儿歌,只听过一遍,竟然就哼上瘾。它很像是街上那种会前后摇摆的电动木马,丢一枚硬币就会高兴的唱起来,要得不多,然而一定能愉悦你。 “苗老师也喜欢《巧克力工厂》?” 晚自习课间时,坐在讲台上一边改着卷子,竟然不由自主又小声哼上了。旁边围着的几个学生一下子来了兴趣。 “恩,蛮喜欢。”微笑着点点头。再骄傲的孩子,谈到他们感兴趣的东西,都还是一脸纯真。 “那老师喜欢吃巧克力吗?”也许,这是和他们套近乎的好时机,我也乐地和他们聊聊。 “喜欢,不过只吃纯巧克力。” “我也是呢,巧克力添了其它东西,味儿都变了,而且太甜。” “是的,我也只吃纯巧克力————”几个小女生都跟着应和起来, “思雅,你不用怕吃太甜,反正‘自然灾害’已经很严重了。” “那又怎么了,没听说过加菲的名言,‘球形也是身材’,胖子就没有选择食物的权利了?” 呵呵,蛮可爱,几张小嘴开始打起官司,可依然没放过我, “有,当然有权利了,可是,如果既可以随意吃,又可以象苗老师这样保持好身材,多好啊。” 瞧这小嘴都甜的,我自然笑的很开心。 “苗老师,杨老师有事在办公室找你。”突然,小圈子外听着阳乐喊了声。 我不疑有它,站起身就往办公室走去。直到走到三楼拐角处,我才发现那坏小子一直跟在我后面。 “你骗我,是不是?”扭过头,我微怒地看着身后站在几级台阶上的阳乐。 他却皱着眉头,很严肃地走过来,关掉走廊上的灯,牵起我的手隐没在拐角的暗处。 “阳乐,太过分了啊!”只见他蹲下来,就要掀开我的上装。用力捏住他的手腕,我颇为恼怒的低吼,这孩子玩出格了,我自然很生气! “不是!”他到理直气壮的扒开我的手,抬起头盯着我,“我只是想看看,刚才她们说你身材好,哪儿好,我明明记得你有小肚子的————”眉头还皱着,看来这小畜生是真想求证来着。 哭笑不得哦,我食指无奈的点了下他的额角,“走开,我身材好不好也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女人不都是想瘦点儿吗?象你这样有小肚子的————” “我哪有!你别说的到象真的了——”推开他,横了他一眼,可,手却不由自主向自己的腹部,哪个女人喜欢自己被人说有小肚子嘛! “想想,其实打篮球也可以练习腹肌的,我看你的小肚子也不是很严重,打打篮球说不定————” 哦,这该死的小东西,绕这大个圈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记起他好象让我陪他星期天去玩篮球的,当时,我没同意。 “跟我玩心眼啊!”戏谑地瞅着他,扒开他,我就要上楼,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陪我去,好不好?求求你了————”贴着我的唇,又撒娇。手也不老实,细细抚摩着我腰间的肌肤,好象刻意提醒着,要锻炼啊! “去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说!”他自然高兴我的退步。 “等会儿考试,认认真真做套卷子给我看看,不准吊儿郎当应付我!” 他是那种典型凭兴趣学习的孩子,不喜欢历史,就懒散地跟完成任务似的,每次也不至于太差,反正就是不愿下全力做。 “那有什么问题!”重重亲了口,放开我,三步两步跑上楼去了。猜着,肯定是赶着找人借笔记去了。这孩子,抢记能力超强。 而我,只能无奈叹息,摊上这种魔王—————— 第四章 欲望文 第五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五章 “你穿成这样来打球?”提里着颗篮球,阳乐指着我,一脸瞧不起。 “谁说我来打球的!”踩着j致的小高跟,妩媚地瞟他一眼,我悠然地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 剪裁贴身的小西装,x前只扣一个纽扣,搭配低腰牛仔裤,照样制造出高雅的贵族品位。懒懒地睨着这一场子朝气时尚的少年,心想,不是一个时代的,怎么可能真陪着他疯啊!肯陪他坐着这里都不错了。 “想想,吻我!”墨镜突然被推开,一张还冒着汗气的红通通的俊脸,任x地凑到面前。 “瞧你一身汗————”温柔地抚摩着他的额角,蹲在我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挺喜欢跟我撒娇,我也习惯了。 “唔——”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直接扶住我的脸颊,微笑全被他吃进嘴里。真是个小混蛋,这种湿吻,他还越来越j通,不过,他可是我教出来的,我还会被他控制了去?调皮地舌就是不让他缠绕住,可又撩人地逗着他。冲动的小魔鬼,呼吸越来越重———— “呵呵,好了!”捧住这张已经被欲望烧红了的年轻的脸庞,我依然坏心地诱惑地望着他,嘴里却说着,“阳乐!太冲动了不好啊,男孩子要沉稳!” 是很缺德,看他被你撩拨的,贴在我腰间肌肤的手滚烫!你还装圣人的教训人家————难怪人家气地要骂娘! “!你以为我不————都是你!都是你!”非要狠狠咬下我的唇才泄气一样,阳乐贴地我更紧了。 只是温柔地拥着他,等着怀里的男孩儿平复情潮,但笑不语。不一会儿,男孩儿抬起了头,依然怨怒的盯着我, “他们都说你很漂亮!” “哦?很荣幸!” “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你漂亮!”腰间跟着一紧。我扑哧笑出来,相信,一定笑的蛮艳,你看,男孩儿气更大了。 “不准笑!你这么笑,最丑!”非要装地一脸嫌恶,其实,气的腮帮子鼓鼓。 戏谑地打开他的手,我站起身动了动腰身。小孩子家家在那吃醋,我还真跟他当回事啊! “球呢?” 小混蛋,还在那耍脾气,不理我。 无所谓地笑笑,双手撑着腰,我向场中央径直走去,发丝在风中飘逸着优雅的弧。 “能参加————”话都还没说完,一颗篮球已经递到我面前。 好笑地接过阳乐手里的球,瞧他盯着其他那些少年犀利霸道的眼,好象只要人家一答应让我参加进去,他就要扑上去和人干架一样。 “再和我闹,走了的啊!”小跑几步,拍着篮球,我故意逗着还站着那里生闷气的男孩儿。 “谁和你闹了!穿那么高的跟跑,看等会不摔着你!” “摔着怕什么,反正有你抱我回去嘛!” “谁抱你————”脸色好多了,乖乖给我捡球去了。咳!小少爷哦,非要人这么哄啊 “本周可以说是竞赛周————” 高三年级组的例会特别多,索幸,这位陈校长是个很干脆的人,不会象其它领导罗里八嗦嚼一大堆废话,半天听不出重点。 可,尽管如此,我依然不是个专心的好同志。闲闲抠着戒指上的水晶钻花,我只盯着陈校长放在桌面上的金色钥匙包出神。 金色对于男人,偶尔出现,真会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咧,马上就是父亲节了,可以考虑送老爸一条金色领带哦———— “苗老师,这次六班历史测试底,谁的分数最高?” 突然被点到名,我着实吓了一小跳,幸亏,我还留着只耳朵放在会议上呢,要是全拿来开小差,那可糗大咯。马上一副认真的模样,沉稳地开口, “是阳乐。120的满分,他得了108。”臭小子,就这么聪明,怎么办! “呵呵,那孩子是聪明啊,只要他认认真真,真没有他学不好的。” “是啊,不过这孩子严重偏科,这次历史突然考这么高,是他有兴趣了,万一,只一阵儿,过段时间,他又没兴趣和你认真的学了————” “这是个问题!” 老师们七嘴八舌议论开了,阳乐确实是本界让他们最头痛的学生。总指望着他放个卫星,为校争光吧,偏偏他吊儿郎当,就是不给你好好考。学校有几次重量级的竞赛都想选他去,可实在又担心他的态度。这不,这几天又来了个全国历史知识竞赛,据说,高考有加分的,而且,这是国家级竞赛,对学校今后晋级也属于硬指标。如此含金量之高的竞赛,学校领导绝对高度重视,所以选去参赛的,那是慎之又慎,已经确定了其它两个名额,只最后这个————阳乐,让他们又爱又恨呐! 又回到半开小差的状态,至于,到底最后怎么处理那个名额,那是领导们头痛的事,我犯不着跟着c心。 终于散会了。连忙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咯。此时,我满脑子都是金色领带,恩,事不宜迟,今天就去买! 可,人还没有出办公室门,学校内线电话响起———— “喂,想想吗?门口有个好帅的男的在等你,嘿嘿,背着肖阳‘打野食’啊!” 是彭晨。对于她的调侃我到没多大在意,只想着,嘿!还有比我动作更麻利的?她溜的还快些,都走到门口了! “又胡说,你又知道是找我的。”也玩笑着回话, “我听见他问门房老张你下班了没有的,快下来啊,不比你们家肖阳差啊,多帅的大奔!” “呵呵,你是说人帅,还是车帅啊!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下去自己看。” 彭晨是车迷,她说的帅哥大多是要和车配着看的。晃着包,我轻快的下了楼,管他是谁找我,有车就好说了,正好送我去新世界买领带。 本来很轻盈的脚步,见着门前慵懒地靠在车旁的男人,却迟疑了。他? 是蛮帅。车帅,人更帅!也不看看人家是多少资本累积起来的品位。帅哥当然要欣赏,可,这位还是少惹为妙,因为,他是庄颜。 看见我,他也没多大动作,只是,眼波绕着我的周身一个遛弯儿,象在鉴赏评估什么。反正这么被他瞧着,让我蛮不舒服,第二眼都不想多看,直接扭头走人。 “苗想想!” 身后沉润的声音,还是让我停住了脚步,完全出于礼貌。 “能和你谈谈吗?” 他属于很自我的人,即使是商量的话语也能被他说的好似命令。 “不能。” 很遗憾,我也是个很自我的人,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没必要矫情了。 “如果你坚持要在你们学校门口和我闹的不愉快,我不介意和你耗下去。” 这话,说的到有几分轻快了,果然,我看见他唇边戏谑的笑。 突然觉得,何必跟他使这个小x子?他这么说,看来今天是一定要谈,看他要说什么咯! 咬咬唇,我直接走向他的车,开门,上车。只到他也坐进来,发动,开车,我一眼也没再看他。 当j致的大奔潇洒地滑进世界公园篮球场,我已经猜着他要谈什么了。只是————他挑我的错儿,干嘛? 先下了车。背着包,双手环x,我依然象周日那天一样,闲适地走向篮球场旁的长椅。思忖着,这里,我和阳乐接过吻,而他,看见了。 此时,诺大的篮球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夕阳的晕黄将整个球场染的氤氲柔和。我,静立在那里,等着听他的说法。 “穿那么高的跟打篮球,也不怕摔着,我很替你担心。” “谢谢关心,我一向很稳!”微笑着看向他,配合着他的话中有话。 “可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要是摔着怎么办?”他也笑的一脸温和。 “摔着有摔着的解决办法,要是做什么都怕摔着,还有意思吗?”坦率的看着他。要让他看清楚,我眼底没有丝毫的胆怯,我不怕你挑我的错儿! “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他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他这样亲昵的戏谑,我觉得,他没资格! 沉下脸,懒地再跟他绕圈子,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买领带。 “说你的条件吧!” “呵呵,你还是怕啊!” “我不是说过摔着有摔着的解决办法吗?”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的笑容却始终淡定,看向球场,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陪我一个月。” “哈!你当我是什么?”向后坐进长椅里,我瞪着他,这次,我是真生气了! “我当你是个好拍挡。最近,我正在争取一笔定单,对方的老总是个很重视家庭观念的人,我需要一个‘完美’的女友!” “哈!完美?你的党蕊不完美?要讹上我?” “党蕊太单纯!” “意思是我不单纯咯?”象个争嘴的孩子,我的声音都气的走尖儿了。 “你确实不单纯,不是吗?”该死的男人,他有气死人的板眼!还有什么好说的,等着他欺负你啊,猛地起身,直接走人。 “想想!”胳膊被他拽住,“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知道摔着后该怎么办,不会任意气让自己摔的更惨吧!” 他说的对,他说的,该死的对极了!我确实不怕他挑我的错儿,可是,我确实被他讹上了!现在这样的日子,我还不想被他破坏!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胳膊,示意他放开我。冷静地向前走了几步,停住脚,我转过头看向他, “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谈谈。不过,谈之前,你现在要先给我去买条领带!” 我苗想想不做吃亏的事,先把今天的正事搞定,看我再怎么好好讹讹你! 一个理想主义者遇见另一个理想主义者会发生什么,一个关于梦的电光石火,一场理想对接的风花雪月,还是一次行动风暴? 我不知道。反正肖阳自遇见项兵,到是踌躇满志,用他自己的话说:理想主义者终有回报。 其实一直都知道,肖阳虽贪玩,但,绝不是酒囊饭袋之徒。 “企业品牌应该是和文化、时尚最相近的。提到香奈儿,就会想到巴黎的上流社会;看到可口可乐,就会想到它今年的主题是分享;如果是百事,立刻就会联想到所有的运动明星,还有迷你的魔幻世界。但中国品牌缺少的似乎就是这种东西,想到娃哈哈,只知道它是一种能喝的饮料;想到双星,只知道它是一双能穿的球鞋” 曾经,当他调侃似的在饭桌前和他的朋友们谈起这些时,我心里清楚,他很无奈!留学德国十年,他老爸是成功地培养了一个商业鬼才,却没照顾到儿子的真正感受。肖阳的追求,真正是在j神层面,而不是只想简单成为物质贵族。 “21世纪决胜千里的就是新视野和新思想,能给众多的企业家传递超越知识、传承智慧带来震撼的新视野、新思想,是非常时尚的一件事。我宁愿做个教书匠,也没兴趣成为千万富翁!” 所以,当项兵,他的恩师,毅然回国创办某知名大学管理学院的在职高级经理人员eba及高级经理edp课程时,肖阳放弃了自己创办四年的公司,投身到商业教育的洪流中,和我一样,成了一名“教书先生”。 “忙人有两种,一种故作重要,一种没有科学地管理时间,你属于哪种?” “装得很忙,也是管理时间的科学方式,很多时候,更是惟一的有效方式。” 到底是知名学者,语言犀利地不动声色。蛮满意这样的回答,笑了笑,我看着这位被肖阳一直尊为“j神向导”的教授。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大,大耳朵,大鼻子,大嘴巴,配上魁梧的身躯,极富和谐的美感。作为直觉,我能猜到,他大脑袋里一定能爆出很多智慧爆米花。 真的,感觉肖阳和他在一起工作,是真正快乐着。 “想想,这次我们会在法国停留四周,如果两周后你能请到假,也过来吧!”抱了抱我,肖阳有明显的不舍。近段时间,他经常出国奔波,我们的见面几乎都是象这样在机场,可惜,都是离别。 “是啊,丫头,这次去法国,课程排的不紧,陪陪肖阳,他总念叨你。”项教授微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象智慧佛。 “呵呵,不了,你们是去工作学习,又不是去旅游,不打扰了。”朝项教授礼貌地点点头后,我仰起头望向肖阳,老教授很识趣的先行入关。 “肖阳,下个月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对于“礼物”这种事,我和肖阳非常有同感,要什么就直接说,这种浪漫,我们两都没兴趣去折腾。 “就想和你一起过!”甜言蜜语,肖阳是张嘴就来。 这样的回答当然最能讨我的欢心,亲昵地靠上他的唇,小小咬了下那张漂亮的唇瓣, “早点儿回来,我就是你的礼物。”存着心的诱惑他啊,把我们家顽童的玩瘾硬是勾出来了。感觉腰间一紧, “害人j,存着心的不让我走啊。”晶亮的眸坏坏地盯着我, “就是不想让你走!”我眼底的坏水也不见得少, “好,那我不走了,除掉你这个小妖j!”突然拦腰一把扛起我,作势就要往外走,惹的我尖叫连连, “呵呵,好了,肖阳!他们都看着呢!别闹了!”旁边确实有很多人都朝咱这对小疯子瞄呢! “看谁在闹。”管他有多少人看,肖阳才不在乎呢,只放下我,宠溺地捧起我疯地红彤彤的脸,湿润的唇就压了下来—————— 我的呼吸,我的心,甚至仿佛连我的魂魄,他都要吻走,贪心的家伙,每次分别前都这样———— 没有意外,我们的热吻再次成为机场一道迤俪的风景! 第五章 欲望文 第六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六章 “妈妈,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是越多越好?”咬着牛n的吸管,我认认真真地望着正在练书法的老妈。 “当然!”她专心的连头都不抬一下。 “那要是男朋友呢?” 老妈的眉头明显地蹙了一下,过了一会儿———— “个人认为,只要应付的过来,也未尝不可。”继续写着字,但声音却压低了些。呵呵,她也知道在教坏孩子啊。 “我也是这么认为。”其实,不是她教坏的,我g本,就是个坏孩子。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在沙发上大大撑了个懒腰,我爽快地嚷了句, “想想,肖阳还是不错的。”搁下笔,老妈此时到一本正经起来, “我知道。”给了老妈一个懂事的微笑。 玩,是要玩痛快的,可我有分寸。 “想想,电话!”那屋,老爸的声音传来, “来了!”其实,心里猜着了会是谁,果然———— “是我!”那头是庄颜沉润的声音, “哦!” “我现在来接你!” “哦!” 电话挂断。是我笑地奸猾的太明显吗? “做人要厚道!”老爸教训的也太严肃了吧。 顽皮地朝老爸丢了一个鬼脸,一溜烟,准备行头去咯! 看着很幼稚的桃红珠珠还点缀着各色的小绒绒,其实,它吸引你的可爱就在这里,戴在白衬衣外,立刻让你跳动起来。 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优雅不失活泼,够给他撑面子的了。 事实上,是足够了。男人眼底的欣赏,我自得地照单全收。 “你还蛮有原则!”我知道他在嘲讽什么,是我坚持要等肖阳出国后,再出来和他见面的。 “当然!所以,我也很有‘原则’地记得你的承诺!”反唇相讥。人在屋檐下,是要低头,可,低下了,也要捡点儿便宜,我想想出去是从来不吃亏的。他说,下周让我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我拿出他的钢笔,写下一长串清单,全身上下,由里至外,连面纸都没落下。这叫出场费。 “贪心的女人!”懒懒地瞥了我一眼,他先下了车。 深吸一口气,然后优雅地推开车门,面对前方异彩纷呈的新世界大楼,我笑的象个知足的孩子。 “小姐,你穿这套很漂亮。” “我穿那套说不定更漂亮!” 衣服一套套地换,店员是殷勤倍至,我也是试的不亦乐乎,哪个女人不爱美嘛。只是有一点,坐在那里闲闲翻着杂志的庄颜,要是有一丝不耐烦,我会更开心。可是————好象他也蛮享受这片刻的悠闲。 我这人就这么不得了,自己虚荣吧,还不想承认。他这样淡淡地调儿,反而让我感觉自己特别虚荣。我不舒服,自然,我也不想让他舒服。 别看我在专心挑着衣服,其实,坏心眼地想着法儿的想害他呢。咬着唇,我准备去换第n套衣服,却走到第二个试衣间——————里面细不可闻的一声压抑的啜息,让我停住了脚步。嘿嘿,好象没锁门哦,瞬间,计上心头! “庄颜,怎么样?”象只轻盈的小蝴蝶,我在他面前娇俏地一个旋转, “恩!”抬起眼,他只是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我没在意,继续说自己的, “这条百褶裙因为有了鲜艳的上衣和别致的帽子才会变得————哎呀,帽子呢?”迷糊地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 “是不是在试衣间?”他的眼睛又回到杂志上,摆明着是随便关心一下嘛,可我,不能只让他这么‘随便关心一下’! “哎呀!”轻轻一出声,我顺势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 只见我轻揉着自己的脚踝,“不知道,突然有点疼,你帮我去把帽子拿出来吧,第二个试衣间。”始终象在关心着自己的脚踝,顺嘴说的话, “恩!” 他起身后,我就坐起了身子,而且还翘起了腿,手支着脑袋搁在膝盖上,看热闹咯! 呵呵,知道庄颜推开那扇门后那一瞬间的错愕,值多少回票吗?里面的香艳够他糗的了。这边,我笑地象只偷着食的小狐狸,乐呵呵的。 这下,舒服了。 “幼稚!” 那天,他丢下这两个字,就沉着脸嫌恶的牵起我,直接走出那家店。 我是快活了,可,直接损失是,疯买下的衣服全留在了那家店里。当然要全部拿回来咯,可这么多,我一个人去拿,肯定很吃力,这时候,就体会到男x朋友多的好处了,这不,还有阳乐吗? 这孩子也是享受派,他到更会图方便,打了个电话,速递公司把衣服全给拎他家去了。得,算如了他的愿,我去了他家。 “漂不漂亮?” 又一件一件拿出来试。女人呐,美丽的衣服是可以养命的。 “你不穿衣服最漂亮!” 懒懒靠在沙发上玩着gaboy,很没兴趣地瞟了一眼。和庄颜一个样儿。男人呐,美丽的衣服是要他们命的。 没理他,我继续在镜子前比着。 “这些衣服哪儿来的?” “买的。” 小家伙不做声了,停下手里的gb,瞪着我, 透过镜子,我瞟他一眼,继续欣赏着身上的衣服,唇边漾着若有似无的笑。 “谁买的。”声音有些沉哦, “我买的。”继续逗着他, “你买的起?就你那几个破工资?”他鄙视的到一点儿也不含糊。 “买不起,先赊着呗!”吊儿郎当地挑挑眉。松开头上的发带,恩,这件衣服,还是披着发配着好看! 后面又没了声响。这次,gb都放下了,男孩儿象只小野兽一样气呼呼地瞪着我。呵呵,想想,你真不是个东西,每次都欺负人家小孩子。 心软了下来,我转过身向他走去。 “帮我把拉链拉上去!”背对着他。这件连身短裙拉链低到臀顶。 “苗想想!!”一把把我搂进怀里,男孩儿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我却笑地咯咯神,坏东西,你明摆着诱惑他嘛。 他才不管你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钱呢,三下五下就剥了个j光。满屋子,瞬间到处散的都是衣服,他的,我的————阳光都要害羞的躲藏了。 “想想。” “恩。” 我声音哑的连自己都觉得x感。 “我也要给你买衣服,遮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说到哪儿,他的手就滑到哪儿,快到双腿间时,被我捉住了。五指交握住他的五指,我翻身覆在他的身上,发丝跟着下垂,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里面,只有,我和他最亲昵的呼吸。 “阳乐,我不要你的衣服,我只要————” “什么————”男孩漂亮的唇呢喃着最诱人的字符, “历史竞赛好好考!”毫不犹豫打破这迷离的意境。呵呵,瞧阳乐那懵怍了的眼! 这小子j啊,回过神后,竟然能马上又跟我谈起条件, “好好考可以,不过,你要陪我去看演唱会!”放开我,双手枕在脑后,一脸j明样儿。 切!小混蛋,又想骑在我头上? 翻身平躺下来,闭目养神,才不理他。 一会会,他可以和你犟着,可时间长了—————— “想想,陪我去好不好?”开始了吧,这孩子的杀手锏是撒娇咧,偏偏我就吃他这套。 侧过头,瞄着他,我吻了上去,品尝到他满唇蜜一般的喜悦。 “嘟嘟!”拿起手机, “记住,星期六!”短信上只这几个字。每天,阳乐都象发天气预报一样,一定会准时发到,强化你的记忆。他怕我反悔。 确实,我很可能反悔。因为,我讨厌人多的地方,演唱会就是人多的地方。 我个人比较喜欢看电影,英国人的电影。它象一张,不肯浪费一个线索和绳结。比如《love actually》。这个电影就象圣诞节的包装纸,热腾腾地,还带点儿乐极生悲的伤感。象所有的贺岁片一样,它有最好的明星。比大多数贺岁片强太多的是,它细细地讲着人生,悲欢离合,“得之,我幸”和“不得,我命”。 我把这套片子摆在碟片的最上头,一个人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哭的时候,就抽出来看看,完了就都会高兴,没一次出错。 现在,我又在看这个片子,等着心情变好。没办法,我骨头疼又犯了。 这是老毛病了。一岁后就开始这样,不定期的骨头疼,右膝盖疼的次数多一些。疼时如刀割,如虫咬,按揉和热敷没有作用,我简直无法忍受,可,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后缓解消失。 看过医生,拍片显示正常,先说是缺钙,补了n年钙,血钙含量正常,疼痛没有任何改善。医生又说是正常的生长痛,不用管它。我当然不想管它,可疼,怎么办? “妈妈,妈!”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确定家里没人。熟悉的片尾曲已经响起,而我的骨头疼,还没有停止。 此时脆弱的连眼泪都要逼出来了。不行!我要去医院! 只简单地拿着钥匙包、手机,一脸素面朝天,撑着腰,我蹒跚地去了同济。 “要拍片子!” 每次,医生总是这个程序。能怎样,我只能拍,管他拍出来是不是还是显示正常,心理安慰了啊,至少,我看过病,不会糊里糊涂地去见阎王。 坐在候诊室的长椅上,一手认命般地垂着腿,我发着呆。拍片人太多,要排队。 “嘟嘟!” 手机响了,我有些悲戚地接起。老妈啊,终于发现你女儿不见了? 却,不是老妈,是庄颜。 “你在哪儿?” “同济。” “上哪儿干嘛?” 我却没有出声。一会儿, “几楼?” “三楼。” 电话挂断。继续发呆。 他上来时,我已经向前挪了几个位置。翘着腿,侧靠在椅背上,依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腿。其实,疼痛已经莫名其妙又消失了,可是,想着钱都交了,队还排了这么长时间,不拍划不来。 “哪里疼?” “骨头疼!” 他在我身边坐下来,皱着眉望了望前面排队的人,却突然说, “这个礼拜六去参加宴会。” “礼拜六?”我的眉头也皱起来了。不是说下周吗? “宴会是我们这边办的欢迎宴,时间我们掌握。” “为什么提前?”偏偏是礼拜六,那小祖宗———— “因为————”他看向了我,“妖j生病了,不会使坏。” 看他一脸要笑不笑的鬼样儿,摆明着是幸灾乐祸! 也许,今天我确实疼厉害了, 也许,这里是到处素白的医院, 反正,此时,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可怜。都这样了,他还要找上门怄我?瞪他一眼,眼睛却染红了。 倔强地盯着拍片室的门,坚决不再看他!他却一直盯着我。 突然站起身,他牵住我的手。手腕使劲扭着,就是不跟着他起身。 “呵呵,真跟我闹上了?”弯下腰,他对上我红彤彤的眼。 任x地别开脸。今天我难受着呢,谁想和他吵? 他却突然倾身象抱小孩子一样抱起我,赶在我叫出声时,按住我的后颈项,唇就在耳边, “前面还有那么多人,你不嫌累啊,我们开后门去!” 没办法,再有骨气,也比不上那三个字,“开后门”,我确实不是个吃得了苦的主儿。 任他抱着我向拍片室前面那个门走去,那里,是主任室。 军绿色双排扣短外套,搭配上质地轻薄的棉质短裙,塑造出随x帅气的装束。头发盘成一个歪歪的髻,整齐的刘海下,是朴素的水果妆,淡淡的,柔柔的,甜甜的。手机荧屏蓝色的光映照着的,绝对是个漂亮的女孩儿。 “干什么呢。” 自上了车,我就一直掰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 “玩呢。” 淡淡回了句,收起手机。其实,我是在给阳乐发短信,想了半天怎么跟他说,最后,还是只发了个“不去了”三个字。心里突然有点烦,毕竟是答应他了啊———— “骨头又疼了?” 许是看见我皱着眉头,庄颜问。摇摇头,我竟然有些落寞地看向车窗外。突然想起来,我连忙关掉手机,那小爷要是现在打过来,我还真不知怎么应付他呢。 庄颜也没再理我。一时,车子里蛮安静。 “庄颜!” 我突然喊了声,直愣愣盯着他,好象在赌气, “你等下介绍我时,能不能说我是聋哑人,我今天不想说话!” 瞟了我一眼,他好象听了个笑话。 “你怎么不干脆让我说你是植物人,闭着眼,什么都省了!” 开着车,一副懒地理我的样儿。别说他,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发神经。苦恼地咬着唇靠在旁边的车窗上。讨厌,我干嘛这么愧疚! 大奔完美地弯进“假日”的小型车场。庄颜先下的车,我怏妥妥地跟着打开车门,脚还没落地,就见他随意地靠在车门旁,弯下腰堵住了我。一只手顺了顺我耳旁的发丝, “苗想想,有点儿职业道德好不好,今晚这是你的秀,总该给你老板一个笑脸吧。” 咧开唇,我笑地有多假,就有多假。 “真丑!”立起身,他转身走进去。甩上车门,我深呼了一口气,跟了进去。 是啊,这是我的秀,争气点儿,想想! 当他牵着我的手迎上一对夫妇时,我才知道,c多心了,他们是韩国人,g本无须多交流,真的只要笑就可以了。 礼貌的通过翻译寒暄了几句,大家就坐上了饭桌。 看来庄颜说的没错,对方是蛮有家庭观念,瞧,这生意谈的,妻子带着,没想到,连女儿都带着。 蛮有趣,这个五岁的小女生,安安静静地就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瞅着我x前的米奇水晶小吊坠瞧。她妈妈笑着跟我说,这孩子是米奇的忠实拥泵。 很好办,我取下它,大方地送给了这个小女生。小孩子高兴,他家大人更高兴。不用说,庄颜也高兴,我,最高兴!赚了啊! “那条水晶50欧元,加上米奇的品牌值,就加你15欧元吧!”趁那家人去选餐,我优雅地切着牛r,和他侃着价。 “我会还你一条一模一样的。”不慌不忙的说。还讹不上他? “你买不着的。”刀下的有些重了, “你看我买不买的着。” 恨恨看他一眼。这男人真小气! 余下的时间一直蛮愉快,宾主间,气氛温馨融洽,眼看着初次见面会完美落幕,可是,没算到啊———— “呜!”小女孩的呜咽听着都让人心疼。怎么着嘛,她打翻了桌前的意大利面,鲜红的酱汁是一滴不剩全泼到了我身上。小孩子家教太好,吓哭了。 我当然没什么,小孩子不小心,又哭成这样。麻烦的是,她哭不停了,大人们越在旁边哄,她越哭的厉害。我知道,认生的孩子都这样。 不枉费我是教育工作者啊,这时,就要看俺真正的职业素养咯。 蹲在小女孩面前,我拿着一只筷子轻轻敲着小杯子, “h nu ni gi be duai nen nar h nu ni i so duai nen nar h nu ni gon yi ie rie wa wu ri ye sa rang cu bo kie” 上帝保佑,我还记得学校每天课间放的这只韩国歌。据说这是韩国目前最具人气的小朋友组合“七公主”的成名曲,学生会征集校园课间歌曲时,它是学生投票第一名。于是,不厌其烦啊,天天课间都是这首歌,不喜欢的,不会的,不懂的,全听出老茧了,甚至都会哼哼几句,例如我。 运气是不是蛮好咧,小女孩破涕为笑,临走时,我多了个韩国小“歌迷”。 很是自得的上了车,庄颜唇边的微笑掩都掩不住, “你刚才唱的什么?” “鬼知道!” 轻飘飘啊,小孩子,我最会糊弄!所以,阳乐也————这时,心情才真正好了。 阳乐,真生气了。 周六发出去那条短信又关机后,再开机时,没有任何简信回复,我也没怎么在意。周日一天照样没有什么。可直到周一去了学校,“阳乐那孩子怎么回事?星期天的竞赛,他真有胆子不去?今天,又不来上学”陈校长、冯主任、他们班主任谭老师,气的一塌糊涂。 我心烦了一整天。 “叮咚!”按响了他家的门铃。只一声,门开了。 全身上下只一条破旧的牛仔长裤,连纽扣都没有扣上,露出诱人的腹肌。冷冷瞟了我一眼,就转身走向他的床,重重倒上去,趴着,一眼不看,一句话不说。 我慢慢走进去,高跟碰着老地板“咚,咚”做响。环视这间房,看这少爷能耐啊,乱成这样?到处散着的碟片,游戏卡,手提电脑就那样敞开着丢在地板上,背投、dvd机,灯全亮着,还有他的各种游戏手柄,乱七八糟的东一个,西一个。 双手环x,我蹭了蹭鼻子,拣了个干净地儿站着。再一抬头,好家伙,沙发这边算是看清楚了,全是撕地乱七八糟的布料,蛮眼熟,不就是上次还是没拿走的衣服吗?烦躁了一天的心突然好受起来,我竟然笑了。 平了不是吗?我爽了他的约,他撕了我的衣服,愧疚也没那么多了,不过,还是要好好哄哄他啊,毕竟,历史竞赛,今天的翘课咳!这都是债啊! 坐上床,单手支头,我靠向他旁边, “要气多久?”温柔地抚摩着他的额角。男孩儿坚决闭着眼,头一侧,避开我的手。 我也不在意,手伸过去,越过他拿到放在枕边的gb,慵懒地靠在床头上玩起来。让他犟着,我等得起。 果然,他能忍多久啊,我一关都还没打穿,一只手就抢过gb,丢到床下。一双眼瞪着我,恨恨地。 滑下去,我枕在他的脸颊边,望着他的眼轻喃,“对不起。” “你答应了我的。”象是伤透了心,男孩儿把脸侧到另一边,不看我。 这次,我知道,可以好好哄哄了。 更贴近了些,头靠在他的颈窝,唇贴着他的耳g,“我赔你一场演唱会,好不好?” 他没作声,我却满意地咧开了唇。他全身上下是我熟悉的炙热,是我熟悉的轻战。 一指顺着他完美的背部曲线一路滑下,却在腰下碰到牛仔裤的边缘,被他狠狠捉住,掌心滚烫。 “阳乐。”我知道自己这一声喊的有多娇,男孩儿再也忍不住,疯狂地一个转身,唇迫切地就撞了上来,吻的那么深,那么深 唇一刻都不想离开我,他的肌肤那么急切地想碰触到我,象个张皇的孩子,双手不停地扯着我的衣服,却又不得法,欲火已经折腾地这孩子眼睛都快挤出水了,咬着我的唇小声呜咽着, “阳乐,阳乐”捧着他的脸,我安抚着他,“慢点儿,慢点儿,我在这”他迷蒙地看着我,看着我解开衣服,当身体终于毫无任何阻隔地融合在一起,我听见,男孩儿伤心般的哽咽。 “阳乐,我们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不!” “我给你下蛋面?” “不!” 无奈地抚摩着他的发。身体依然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男孩儿埋在我的x口,一丝一毫都不愿放开。 “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小坏蛋,真这么狠?竞赛都不去参加”咬了下他的脸颊。小畜生,立马就咬了回来, “哼,还有更狠的,你今天再不来,我学都不上了!” 这话说的不中听,他是在威胁我了?今天,之所以我会来,是因为我有错在先。不上学?他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乎? 不说话,冷冷盯着他。有些慌了,他地清我的脾气,连忙转弯,抵着我的唇,小声呢喃,“你不是来了吗。”他还会给自己下台。“你说要赔我一场演唱会的!”他还是要充分记着你的错! 不是个人j,是什么!估计这次的爽约,他可以当令箭摇一辈子! 第六章 欲望文 第七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七章 “想想,电话!” 办公室那边传来彭晨的大嗓门,我正在对面的微机室里躲着玩电脑游戏呢。 “你们家肖阳比校长都勤快,查岗啦!” 彭晨一脸打趣儿,我娇嗔地横她一眼,接起了电话, “喂!”声音蛮娇的, “想想,手机怎么不开?” “哎呀,早晨起来忘了。哼,你真的查岗啊!” “呵呵,当然要查,看我们家小懒虫是不是又偷着懒翘班。” “翘什么班,你又不在——” “想我了————” 肖阳呢喃般的笑语里有深深的诱惑。这么电话里调情,确实有情趣。咬着唇,我笑地一脸甜蜜, “不想!” “敢不想!” 小别胜新婚,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假。肖阳这次出国,真是一天一个电话,我们都蛮享受这依恋的感觉。 “想想,今天是谈天的妈妈68寿诞,我们得送点儿东西过去,下了班后,你先去买东西,我让谈天再去接你。” “去他家送礼,还让人家接个什么,我自己过去!你放心吧,我一定办好。” “呵呵,我们家想想办事,还有让人不放心的?乖,辛苦你了。” 谈天和肖阳从小就一个大院儿长大,两家私交很好,所以,谈天妈妈过生日,肖阳自然放在心上。他不在国内,我做代表,也是应该的。 下班后,我就去了lililee,选了一个j致玲珑的小香枕。四方四正的传统中式形状,上面缝着秀气的绢花,还散发出淡淡的熏衣草味,规矩中透出大气。谈天的妈妈一定会喜欢,记忆中,这位夫人很喜欢织锦类手工艺品。 果然,j巧迷人的小香枕捧在手里,谈天的妈妈笑地合不拢嘴,“还是想想贴心啊,哪象我们家谈天g本没这个心思,每次都是些俗气的花。”嘴里埋怨着,那眼神可骄傲的很咯,儿子送的花咧! “老妈,什么俗气嘛,这么漂亮的花,世上只有俺老妈才配的上!”谈天也是嘴巴太甜了,瞧把自己老妈哄的————这位雍容的贵夫人笑地只怕比恋爱时还甜蜜。 “还是肖阳有福气,瞧想想多贴心,这么讨喜的个丫头————咳!谈天,什么时候你才能——”捉着我的手,谈天妈妈很正常的c着老人心。这么着,我当然只能娇羞不已,可怜了谈天,搂着他老妈又是一脸求饶, “老妈,别老见着人家媳妇就损自己儿子好不好,放心,你儿子肯定会给你带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回来的。” “每次都这么说,可,哪儿见着人了的?称心如意!哼,谈天,我警告你,别以为你在外面惹地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不知道?玩也该玩够了啊,儿子,你爸爸和我就盼着你能早点儿————” “好好好,老妈,饶了我吧,我————哎!庄颜!庄颜来了————”连忙打岔,呵呵,谈天也是被他妈嚼怕了啊,难怪总听他说,不敢回家。 看着走过来的一对璧人,我静静地退到了一旁。谈天的罪还没受完喏,这对儿还够他老妈羡慕半天的。 “党蕊,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你,庄颜也不带她来玩。” “不是的,前段时间身体有些不好——”秀气一笑,靠在男友怀里。漂亮的女人,如果眼角眉梢都飘漾着幸福,就更加有倾城的效果。 “哎呀,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她身体虚,容易伤风。”微笑着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女人,庄颜回答道, “那庄颜可要注意咯,给她好好调养调养,身子虚,将来有了孩子怕——” “哎呀,我的老妈哦,看你c的这份心!”谈天受不了地连忙打断。呵呵,老人家是爱什么都联想到那儿去,谈天的妈妈看来最终盼着的,还是想抱孙子哦。果然, “的哪份心?c你的心最多!看你什么时候才让我抱上孙子————”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老妈,开席了,今儿个是您大寿,寿星可不能生气!”又是豁又是哄,象供着老佛爷一样,谈天搂着他妈只往主桌那边走,望着我们这边,却是只无奈的眨眼睛。 好容易把他老妈塞到她老人家那圈子,谈天走过来, “看到了吧,哥们儿可怜哦,整天就是这种倒嚼攻势。” “呵呵,活该,让你今天就把何佳带过来,你不带嘛!” “那带的得?带回来就是媳妇了!” “搞半天,你追人家追的那么勤,还是在玩啊,我们还以为你这次来真的呢!” “呵呵,没想好,还是没想好——” 一桌子人调侃开来。我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刚才去lililee,看见时代前面有很多人排队,好象是l39;arciel演唱会在售票,不是欠着那小爷一场演唱会吗?去买两张票吧。 “我还有点儿事,谈天,跟老人家说说,我先告辞了啊。” “哎,饭都没吃呢,想想,肖阳可是嘱咐着要好好照顾你的。”谈天连忙站起身, “呵呵,我不饿,你们吃————” “那怎么行,赶明儿,肖阳回来了,还怪我没招待好他们家想想——” “怎么会,等会儿我跟他打电话。真的有点儿事儿。” 一桌子人都要挽留,还是礼貌地谢绝了,谈天硬是非要把我送到门口。终于走出来后,大大呼了口气。有时候太客气,真的蛮累! 其实是不饿,可是到了吃饭的点儿,不吃点东西,又好象对不起自己。买了几块蛋塔,一边吃着,一边排着队。 我对这l39;arciel也只是耳闻,近段时间各种媒体对这场演唱会炒的火热,今天就见着这排队的阵势,我都有些隐隐头疼了。太多人了!要说那天开唱,人不挤爆?偏偏这又好象是个摇滚团体,肯定要吵死————我到底是不是非要给他买这场演唱会?有点动摇了。 探出头朝前面看看————还有那么多人?算了,转身正准备走人,却———— “干嘛呢?”是庄颜。他一把捉着我的胳膊,免得我一头撞着他。 “买票——”“票”字还没落音,发现前面久久不动的人竟然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些不甘心,还是站回了原地。 “原来慌的饭都不吃,就为了来这排队?看不出,你还有这个趣儿。” 任他调侃着,我也不在意。突然拉过他站进队伍, “帮我排排,我好渴,去买瓶水!” 说着就要走,他却一把牵住我,一起走出队伍, “哎!队——” “票我给你弄,现在,去吃饭!” “呵呵,你的党蕊呢?” 得了便宜,就开始想使坏,我坏笑着睨着他。横我一眼,牵着我的手更紧了。 “想想,少喝点儿,那里面有酒!” 透明又漂亮的y体,象溶掉的玛瑙一样,已经和我通红的脸庞成了一种和谐的对比。 晚了啊,他现在才告诉我这甜甜的东西里面有酒,我不能喝酒! 我是那种沾不得一点儿这玩意儿的主儿,哪怕是这种甜品。哎呀,反应真快,这不就来劲了? 全身开始泛红,脑袋里轻飘飘起来,我开始有些焦躁,只想为所欲为,想什么就做什么———— “他在笑我!”我就感觉对面坐着的那男的一直在笑我,怎么,我吃饭的样子很好笑啊! “他没笑你,想想,醒醒!”他干嘛一直拦着我,我非要和那男的去理论! “他是在笑我嘛!走开啦,我非要去问问————”嫌恶地呼开一直抚着我脸庞的手,跌跌撞撞我向那男的走去,“笑什么?!吃你的东西!”指着他,我就嚷。那男的还笑? “苗想想!你闹够没有?!”一把扯住我,我好象看见庄颜特别生气。 “他是在笑我嘛!他笑的我不舒服——”非常委屈的瞅着他,我真的不舒服极了。 “是不舒服,我知道你不舒服,可不是他在笑你,乖,我们去喝点儿醒酒茶就好了——”象哄着小孩子,庄颜捋开我额边散下来的发丝,一直温柔地说, “喝了茶,我还是要来看他是不是在笑我——” “好,喝了我们再看——” 一直到上了车,我还絮絮叨叨不停,象只小乌鸦在说话,实在忍不住,我现在兴奋地只想说话。 “庄颜,外面的星星好漂亮!” “好,漂亮!” “庄颜,你看我的指甲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是是,小口子。” “庄颜—” 车厢里,电梯里,房间里,都只听见我叽叽喳喳,直到他给我喝了这怪七怪八的东西———— “呕!”我全吐了,吐地一塌糊涂。 “呜————都是你!都是你!这是什么东西!走开,走开!”非常任x地撒着火!我已经很难受了,他还让我喝这?脑袋越来越涨,身体越来越热,再加上我吐地肠子都象打了结,我恼躁地想哭,又哭不出来———— “想想!想想!”他越是想要抓住我,我越挣脱, “,我欠你的啊!!”他一大吼,把我震住片刻,就瞅着这功夫,他突然一把扛起我, “啊!!”我吓的死人的尖叫一直绵延到浴室,却终结在一汪冷冰冰的凉水里。一股透心的凉直逼脑门,人是冷静下来了,哭了半天哭不出来的泪水却“哗哗”全流下来了。 “想想,想想——”床上,他一直轻轻抚着我赤裸的背哄着,没办法,我一直哭! 什么也不说,就是趴着不停的哭,也不是清醒了多少,我脑子现在都还是糊的,就是想哭,他越哄,我越哭。 “不哭了好不好?”翻过我,他俯在我的上方看着我, 还是不说话,我也盯着他,抽噎地象个孩子, “不哭了好不好——”贴近了一些,我还是盯着他, “不哭了好不好——”又贴近了些, “不哭了——”唇贴住了抽泣的唇,先是轻轻地,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我是那种属猪的脾x,吃饱了,喝足了,闹够了,太阳落山了就哼哼着要睡的主儿。 推开他,我迷迷糊糊地嘟囔, “别压着我,会做噩梦!”脸边甚至还挂着未干的泪渍,管他瞪着我的眼有多大,脖子一缩,眼一闭,一,二,三,着了! 高枕无忧,独拥大被,好梦沉酣,海棠春睡! 那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发生,我呼呼睡过去了嘛。至于说第二天早上———— 投入的睡,自然的醒,感觉真好!大大撑了个懒腰,我快乐地打了个呵欠。j神一好,记忆回笼,昨晚的一切骨碌碌全翻了出来。皱着眉头,我看向旁边趴睡着的庄颜同志—————— 又开始咬指甲,我一遇到要挠头的事儿就喜欢咬指甲。这么个绝色就这么无害地躺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呢?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小声喃喃,我啃着指甲瞄着这“睡美男”,心里思忖着,书上说,六种女人玩不起婚外情,一,没有冒险j神和风险意识的。二,贪心的。三,一心不能二用的。四,没有定力和平衡能力差的。五,不够魅力的。六,不会放手的。 掰着指甲,我一个一个排除,俺好象都不是。苗想想,你玩的起。 狡黠一笑,只怕啃着指甲的唇都艳了一圈。 我象个张狂的孩子,眨着眼睛就枕在他的脸旁算计着他。又象个轻浮的嫖客,一脑门子轻薄着他。 “一睁眼就看见一只小白痴,真倒霉!”脸一侧,才睁眼的俊颜又全部埋进枕间, 我才不在乎他的嘲弄,他昨晚吻地我那个激越,我可记着呢。 “白痴是吧?”故意矫情地一起身,人还没坐稳,果然,就被他捞了回去。 “妖j!”唇已经覆了上来,吻地毫不客气。 当一个男人喊你“妖j”时,就说明他已经无可奈何地堕落了。 身躯扭动,婀娜多姿,妖娆动人,姿态万千。妖媚的女人好象猫,一次次的用滑顺的皮毛摩擦你的身体,令你浑然心动或者————叫你毛骨耸立。 嘿!俺老爸老妈都本本分分,怎的生出我这个祸害的?浸潆在激情里的我,依然百思不解。 “想想,专心点儿。” “我很专心了!”娇昵地吻上去,享受着他的沉迷,他的深陷,他的无法挣脱,他的甘愿沉溺———— 阳光,纱帘,被单,肌肤,素手,明眸,青丝————闪动的流光支解着这段旖旎的传说———— “roan epire 公元前27公元476年间占据整个地中海地区的古代罗马国家。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部。西罗马帝国亡于476年,马克思主义史学一般认为这是西欧奴隶占有制社会历史的终结;东罗马帝国逐渐演变为封建制国家,1453年为奥斯曼帝国所灭” 别看我一本正经地在讲台上讲地有条不紊,其实,天知道,此时,俺脑子里想些什么呢,“罗马帝国晚期的意大利,当时已经变成一个脂粉男人的天下,男同x恋者的风行让漂亮的妇女们几乎无事可做。” 呵呵,我读书时,就是靠想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记住枯燥的历史年表,蛮有效。现在教书了,依然改不了这个乱毛病。就这样脑子里一套,嘴巴里又一套,管他们听的枯不枯燥,我讲的却蛮有味儿。 “苗老师!” 讲的正热火朝天,团委王老师在门口朝我招招手, “学校那个检查呀,需要办几块展板,高一、高二,人手不够用,只能向高三借,可高三只有这个六班的孩子办的最好,只从他们班抽一个人出来好吗?反正下午他们都休息” 学校明天要迎接一个省级检查项目,领导颇为重视,甚至决定下午停课准备,学生都不到校。 “你抽几个人都无所谓,只是这下午就放假了,他们现在心都躁了,谁愿意给你去办展板啊!” 我说的是实话,好容易下午有个半天假,这对高三的孩子来说,简直比吃鲍鱼还幸福的事,他们谁愿意下午还来帮你做事?何况,这六班的学生一个比一个j,也一个比一个自私,这要他们奉献就是“吃亏”! “你帮我去找一个嘛,偏偏他们谭老师今天又请了假” 就是这点烦,谭老师请假前,把他们班还托付给我,让我帮她看一下呢,反正我当时想也就半天,能出什么事儿,就答应了。这下好,搞这么个麻烦事儿,找谁呢? “我去问问吧!” 只能先在全班问问咯,反正当着王老师的面儿,也让她看个实情儿! 结果,事情和我想象的分毫不差,一屋子人j,全低下了头。这时候,都不冲能了?我确实也蛮没面子的,毕竟现在我是他们的“临时班主任”,关键时候,没一个人来挺 诶?还是有一个的,呵呵,我的阳乐咯! 懒洋洋地举起手,“我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天呀,这孩子在班上不是一般的有号召力咧,刚才不管闲的,此时举手举了一大半,假不假啊! “只一个,一个就够了,就阳乐吧,呵呵,难得哦,阳乐诶!” 王老师笑开了花!我看啊,这小爷就他们宠的,瞧他做件事象开恩似的。不过,这小子也怪叫人爱,关键时候,他蛮抬庄嘛! 所以,一下班,我也没忘了他,特意绕到宣传室,看看他完成的怎么样了。 许是正中午吃饭的时候,宣传室里除了阳乐,一个人都没有。一进门,就瞧见背对着我的他,吊儿郎当三七步地站在展板前,懒散地这里一笔,那里一笔。不过,态度虽散漫,画出来的东西却奇好,到底是有底子的孩子,看来,小时侯,父母都是花大力气培养了的。 “咳,还是我的阳乐最乖!” 手背在身后,我踱到他的身边,笑眯眯地望着他。他瞟我一眼,又看向展板。呵!还拽上了? 也没在意,就这样静静立在他身边,看他作画。这孩子画画的时候真漂亮,眼神漫不经心却带着琢磨,带着灵气,忒有迷死人的魔力。 “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我肚子饿了!” 嘿!他还邪了,敢用脚来拐我? “饿死活该,谁管你!”往后退一步,他却跟着上前,非要帖着你, “苗想想,你有没有良心!”咬牙切齿,男孩儿见不得我说这话, “呵呵,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捏了下他的下巴,我还要逗他。小魔王还真气着了,一侧头避开我的手,“还不是你,不是为了你,鬼来画这个鬼展板!”低吼着,他要让你知道,你有多不知好歹! “好好好,知道你是为了我,不是说了,只有我的阳乐最乖”唇点上他的唇。小冤家,一帖上就不放开了,赶着他坚决要吃掉全部的呼吸时,我推开了他。这里可不是偷情的好地方,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的。 “下午我等着你,晚上请你吃饭,可以了吧!” “晚上都要陪我!” 讨价还价,他算的比你j!能怎样,只有点头了呗,谁让他今儿个是真真切切为了我呢! “好热。”放下手里的“baza”(杂志),直起身子,我开始挽头发,才发现旁边的阳乐在画着什么。 “干嘛呢。” 瞧这孩子,张狂地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靠在软皮椅上随意地涂画着。在“鼎南”这样的金融硅谷区里,是不是悠闲地过分呢? 当然,本来,我们俩儿坐这儿就是为了张显闲适的。和这些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商业j英不同,我们坐这儿,是等人,等一个我俩都不认识的商业j英————彭响。 阳乐负责的这块展板需要他的签名。据说此人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优秀人才,现在是商界名流,为多家国际知名企业进行咨询顾问。领导们认为,有他签名的展板更具展览价值。于是,千不情万不愿的,阳乐拖着展板来找彭响。我说了要陪着他,自然也一起来了。 小东西,一来,听说彭响在开会,就直接找这地儿窝着,“这下班的点儿,他马上就下来了,还上去,麻不麻烦啊!”反正他只图自己舒服。想来也真没那个必要去找,陪着他坐下来,反正,我有“baza”打发时间。 “是不是在画对面那个美女?”带笑的眼轻轻瞟了他一眼。这孩子将来绝对是祸水,现在还没长熟呢,就惹的人想入非非,对面那位知x美女盯着他不是一会儿了。 “眼盲!”瞪了我一眼,g本懒地搭理我的样儿,继续刷着自己的画。 无所谓地笑笑,我挽好发,也继续看我的杂志。 “想想,你穿裙子会不会走光?” “不会。” “对面那女的走光了。”全是戏谑嘲弄的调调。 我这才放下杂志看过去,瞟了一眼,又重新捧起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没走光,她是故意给你看的。” “胡说,你就想逗我!”一巴掌拍向杂志,男孩儿气呼呼地盯着我。看来,是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微笑着,我蛮有耐心地看着他, “所谓走光不走光,最g本的判断就是主动还是被动。莎朗斯通在《本能》里最被人称道的地方是,她在裙子里省去了内裤,一边微笑一边把大腿架来架去,令她对面道貌岸然的男人坐立不安,这是她要的效果,她是主动。而商场里那些被小流氓用镜子偷窥内裤的女子,她们在浑然不知的情形下,一边花钱血拼,一边还给一个形容猥琐的小流氓带来巨大乐趣,她们当然有权愤怒,因为,她们是被动。对面那位,你看她怡然的神情,是主动,还是被动呢?” 重新拿起杂志。让他自己去想。突然觉得,嘿!如果将来阳乐真成了祸水,还是我教出来的咧,真造孽! 可显然,这孽还没造出去。男孩儿再次拍掉我的杂志, “苗想想,你永远只能主动走光给我看!” 这话多幼稚,可那眼神却坚定严肃地近乎神圣。 “放心,我永远不可能走光。” 微笑着抽出他手里的杂志。赶在他还要张嘴时,用杂志点住他的唇,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不再看他。男孩儿闷闷嘟囔了几句,又拿起画笔,挺怨气的样子。 过了会儿———— 一张画甩到我面前,“走光的苗想想”,旁边几行小字让我好笑,再看这画————我有这么明艳吗?原来这小子一直在旁边借画吃我豆腐啊。突然,一个坏笑,我扯过他的笔, “想不想画裸体的苗想想?” 就猜着他在旁边偷瞄着我写什么呢,果然,几个字一写完,男孩儿就愤愤地站起来,指着我,满脸通红, “苗想想!!你————你就会逗我!” 呵呵,这时我知道,我的阳乐还不是祸水,起码,现在还不是。 “想想?!” 一抬眼,是谈天,他身后是庄颜牵着他的党蕊。这里碰着他们不奇怪,庄颜的公司好象就在附近。 “你在这里——” “出来了。”阳乐碰了下我的胳膊,拿起展板就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子走去, “阳乐!”我拽住了他的手腕,却微笑着转过头,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儿事,下次聊。”歉意地点点头。确实懒的应付他们,无非都是些客气话。 “想想!”谈天却叫住了我, “下周邹卫结婚,你知道吗?” “知道,肖阳跟我说了的,他正好下周回来,我们一定去捧场!” 还是这位胡遥同志厉害,硬是把邹卫套住了,方法蛮老套,先上车后补票,还算邹卫负责任,老婆孩子都要了。 “那好吧,你去忙吧!”谈天微笑着朝我点点头。 和他们分道扬镳后,一直帮阳乐忙着展板,直到晚上睡觉前关手机,才发现上面有条短信,是庄颜。 “过来取演唱会的票。” 第七章 欲望文 第八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八章 过去取票却是在四天后。这几天骨头又疼的厉害,把老爸老妈吓着了,非整着去医院住了几天,结果,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还是说,没病! 老天爷是跟我开玩笑,还是怎么着?我简直无可奈何。 床上赖了几天,今天肖阳回来,正好我要去接他,顺便,先拐一脚路,去把票拿了。 “我姓苗。” “哦,苗小姐,庄先生在开会,让您先在办公室等他。”去时,我先给庄颜发过短信。他的秘书很有礼貌地接待了我。 “谢谢!” 身后的红木大门关上时,我的眼光直接落到那半面墙的镜子里。 恩,老妈没骗我,住几天院,我确实瘦了些。黑色褶皱小时装,黑色天鹅绒七分裤,最佻脱处就在裤脚,一边立着一个纤细轻盈的蝴蝶结,加上一双绑到脚踝处的黑色超高跟凉鞋,整个人看起来高佻优雅。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脸上淡淡的妆,关键是眼角眉梢全是惬意的淡定,蛮有幸福感,是个将要见着男友的美丽女人。我很满意今天这身打扮。 他进来时,我还在照镜子。女人,镜子永远是她的好朋友。 “肖阳今天回来?” “恩,我等会去接他。”镜子里,我看见他随意地坐进沙发,点了支烟,眯着眼看着我。 “漂亮吗?” 女人的美丽通常需要赞美,我不能免俗。 “你为肖阳很花心思。” 这算赞美吗?姑且算吧。睨他一眼,我笑了笑,不否认他的话,我对肖阳一向花心思。 “你对那个男孩儿也很花心思。” 话中有话哦,怎么还听着有点儿酸味儿呢? “我对你也很花心思!” 愉悦地转过身,我笑地很甜。 “想想,”他走近我,抚上我的唇,“如果————”盯着我,却没了下文。 “如果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这是你要的票。”他却放开了我,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两张票递给我,“这个星期六有空吗?卢先生请我们吃饭。” 卢先生,是那个韩国人。 “我会去。” 做事,应该有始有终。答应他完成的事,我不会爽约。 “今天结婚的真多。”肖阳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敲着方向盘,看着窗外说, 红灯,陷在车阵里,左边停着的就是一列花车,而我们要去参加的也是婚宴。 “今天是个好日子呗。” 纽头也看着窗外,努力想看清深色玻璃里新娘的脸,是不是染上幸福的红晕呢。 “那我们的好日子呢?” 扭过我的脸,肖阳笑地蛮游戏。我们之间,也常拿结婚说事儿,可谁当真呢,他没玩够,说实话,我也没玩够。 “那要看你的诚意咯。”我笑的估计也蛮游戏。 “说,看看我们家想想要多大的诚意才肯下嫁。”故意直了直身子,做洗耳恭听状。两个被持久的红灯困的无聊的人,终于自各儿找上乐子。 “女人接着捧花就有婚了的意思,看见没有,那车上就有捧花,我要的不多,只要一支。”拇指比向隔壁的花车。要玩,我一直是很配合他的。 “那好办!” 解开安全带,他真的下了车。我们家肖阳一向极具游戏j神。 一个漂亮的男人,又是那样一张甜蜜的嘴,别说一支花,就算一捧,肖阳同志也是轻轻松松。车窗里,我终于看清新娘红润的脸,可那是被我们家祸水祸害的。 “给我的苗想想!” “谢谢!” 接过这朵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心里不甜蜜,那绝对是假的!再次表扬自己的眼光,选这样的男友,很对头! “不良的天使,从良的魔鬼,眼神令人慌,笑容令人狂”。肖阳这样的男子,他的魅力就在于他的不安定x。一种具有缺陷的美丽。时而狂悲,时而狂喜,让人无法捉。摄人的眼神和一抹凡事不在乎的笑,叫人沉迷。眼神代表一切却又仿若永远猜不透,正是这份神秘却叫人不停的探索。 世俗说,这样玩乐的男子不可取!我,却不这么认为。 记得,曾经看过,在某选美会场,司仪问,“你会怎么形容男人的生殖器?” 有个美女落落大方地说,“像绅士!因为它一见女x就起立致意!” 她的回答赢得满堂彩。 其实,当女人看穿男人的底裤之后,当然会更聪明地去享受爱,也更懂得去享受男人的一切,所以很难说,在这种爱情拉锯战里,到底是男人占到便宜,还是女人暗喜而不表。 “这孩子,享乐主义患者!”老爸是严肃的学者,他给我的定义一定很准确。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和肖阳的这段情。 “吱!”两辆车在“太子轩”地下停车场入口处同时急刹。我认识对面那辆车,是庄颜。 停顿了一下,庄颜倒了车,肖阳拐了进去。 关上车门时,那边的庄颜也下了车,后面,没看见党蕊。 “党蕊呢,没一起来?”肖阳微笑着问, “她今天有课。”礼貌地点点头。他们俩每次见面,也止于这些表面的寒暄了。 和肖阳十指相扣走进电梯,后面是庄颜。 艳红的数字一跳一跳,电梯里,只听见空调呼呼的风声。 淡定的弯着唇,我平静地注视着不断攀升的数字,心底却颇为玩味儿: 左边,我的情人。 右边,也是我的情人。 苗想想,你站在刀尖上玩儿,也不心慌啊。 “肖阳!庄颜!” 两大帅男同时进场,自是有轰动效应。庄颜似乎有意慢了几步,肖阳牵着我走向新郎新娘。 “恭喜,恭喜!邹卫终于抱得美人归啊!” 新娘子自是笑地满脸娇羞。我却看地分明,肖阳说这话时和邹卫眼底的交流,绝对有揶揄的成分。 “肖阳,什么时候回来的?” “诶,邹叔叔,前几天才回来的,就为了赶上吃邹卫的喜酒嘛。” 新郎的父母也走了过来, “你爸爸身体还好吧,我还说过几天去拜望他呢。” “还好,他也是才开完会从北京回来,最近挺忙的。” “忙就要更加注意身体啊,你现在又经常出国,爸爸妈妈很惦念吧。” “呵呵,他们也习惯了,我去德国那么多年。” “呵呵,肖阳,什么时候吃你和想想的喜酒啊,你爸爸妈妈该最惦念这个吧。” 开始全笑着看我,你不想那么不好意思,脸都要红。肖阳却还不放过你,宠腻地把我搂进怀里,微笑着瞅我一眼, “我们家想想还没玩够呢,等她玩够了,她还跑的了?”嘿!到底是谁还没玩够?坏犊子,这时候蛮会转弯咧。 “去!”娇羞地拐他一下,惹地所有的人全笑了。不经意一抬眼,竟撞上那边的庄颜,不过,他移开了视线。 “肖阳,我的手机呢?”手在他外套的荷包里捞着。我很不喜欢带包儿,只要穿着裙子,手机我经常就放在他身上。 “不在里面吗?”他的手也伸进来, “用我的吧。”接过手机,却才滑开盖儿按下几个键,皱皱眉,又关上了, “不行,我忘了彭晨的号码。还是去车上找找吧。” “喏,钥匙!” 拿着钥匙,我独自下到停车场。这个电话现在非打不可,今天晚上本来是我的晚自习,因为要来吃婚宴,就让彭晨帮忙顶一个,她帮我监考。刚才突然想起来,早上给她的那套试卷今晚还不能考,要换一套,所以,急着要和她联系上。 果然,手机躺在车座上。 只专心低着头按着手机键,却突然,背后,人被搂进一个怀抱,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就要尖叫 “想想。” “庄颜,你想吓”一转身,话还没怪出口,唇已经被封住。 他吻地蛮激情,也很技巧,引诱着我的舌,却温柔体贴。他的吻,让人很享受。慢慢在他怀里放松身体,我抚上他的发,轻轻按捏着。 “庄颜”娇昵地分开寸许,我嗔怪地盯着他,那双探在腰间的手太聪明,它知道我快沉溺在那抹温存里了吗? 却温柔地一笑,眼看着那张诱人的唇又要靠过来。我赶忙用手机拦了过去, “我还要打手机呢。” 他只是微笑着拢了拢我落在颊边的发,环着我的腰,悠然地靠在车旁,看着我打手机, “彭晨吗,我是想想,那套试卷”嘴里说着,眼睛,却妩媚地瞅着他, “你不是走了吗?”合上手机,我抬起头,象个娇纵的孩童般看着他, “是本来要走的,你下来了。”腰身一紧,两个人贴地更紧, “呵呵,我可不是下来和你偷情的。”俏皮地皱了皱鼻头,却见他眼神一深, “却把我真偷走了”呢喃着,唇印了下来。这次,却是轻轻一个啄吻。 “上去吧!星期六我去接你。”温柔地抱了抱我。直到看着我走进电梯,他上了车。 电梯里,四面透亮的面壁上映着一个水汪汪的女孩儿。手背在身后,头顶在面壁上,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沉沉地笑了人生如戏啊! 第八章 欲望文 第九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九章 顽皮的阳光在对门的屋角上嬉闹,隔壁西班牙糕饼店炸起糖油条的味道随风飘散着,街角那个吹萨克斯的音乐家又奏起那首《夏日时光》一切如此安然。 手揣在荷包里,我踱在这条熟悉的去学校的小街道上。难得偷的半日闲,今天学生月考,我上午没有监考。睡了个懒觉,好好和爸爸妈妈在家吃了顿午饭,才起身去学校。 “阿姨,买一份报纸吧!” 一个穿着漂亮水手服的小女孩拦住了我。这是育才二小的孩子们又在社会实践。 微笑着摇摇头,我绕过了她。有点儿过意不去,瞧那张失望的小脸 走了几步,还是折了回去。 “给你。”递过去五角钱。 “谢谢阿姨!呀,我卖出去四张了!”看她和小伙伴兴奋比划的快乐,我心里也是甜的。 “怎么了?”好心情地踏进办公室,却瞅着有点儿不对劲,大家怎么都象蛮伤感似的。 “阳乐,他们家出事了。”彭晨摇摇头说。心就着一紧! “什么事儿?”僵硬地坐下来,声音太轻。 “早晨市政府、外事办来了很多人,说是阳乐的爸爸所在的大使馆发生恐怖袭击,大使馆被炸的面目全非,一个都没逃出来,索x,他妈妈那时不在里面,可爸爸————” “以前总看着报纸上说什么恐怖组织,什么自杀式爆炸,好象离我们蛮远的,现在陡然听着阳乐家这样,还真震惊啊。” “可不是,听说那边,阳乐的妈妈伤心地都住院了——” “阳乐现在在哪儿?”心,真的是疼着。 “在校长室。咳!从没看见那孩子那样,怪可怜的。” 心被重重刺痛了下,“可怜”?这样的词,怎么能说阳乐? 皱着眉头,本来要去倒水的我,直接拿着茶杯拐了出去。我要见着他。 去校长室的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把他带出来。着手机,突然想起上次———— “陈校长!” 阳乐抬头的瞬间,我看清那双通红的眼,却没有泪。我很难受。却只瞟他一眼,我镇定地看向旁边的陈校长, “可能阳乐的手机关了,他妈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她说——”我是他的老师,经常和家长联系,所以互相知道电话号码,不足为奇。我扯了个无关紧要的理由,说他妈妈想让他带点东西过去。 “既然这样,就让阳乐先回去吧。阳乐,本来我说今晚你去我家住一晚,既然你妈妈让你准备些东西,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他们有人会去接你去机场————这样吧,苗老师,你送他一下,注意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如果不行,还是把他带回来,晚上我照顾他。” “知道。”我轻轻点了点头。后面这句话正中下怀,省的我等会儿再找理由进来请假。 和他一前一后出来,我忍着没回头。就这样,一直到了他家。 一进门,他就倒在床上,把头深深埋在被单里,一动不动。 坐在他身旁,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他在哭吧,这孩子很倔,眼泪是不会轻易给人看着的。也许,让他这样闷闷哭一下,他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下,把头埋向我的x前,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我听见他的抽噎。 环抱着他,我轻轻吻住他的额角, “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些。” “他们说————他连灰都找不到——”伤心的喃喃。我心疼地眼睛都发涩。 “都过去了,过去了——”轻轻哄着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他一直抱着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本来想趁他睡着,下去给他弄点儿吃的,可一动,他就醒,什么都不要,就是要这么抱着。只能这样任着他,天微微亮时,我非要起身了,过会儿,会有人来接他去机场。 “阳乐,我去给你下碗蛋面好不好,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抚摩着他的脸颊,我微微带着笑,温柔地看着他, 他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突然,起身,自己走向厨房。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蛋,又打开电磁炉烧上水———— “我来吧,你去——”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 “不!我来弄,你一天没吃东西!”看着我的眼睛里,全是倔强! 阳乐! 怎么形容我此时的感受!这孩子———— 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他不熟练地打着蛋,看着他不熟练地下着面条。心,却是放下了。这个刚失去父亲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他会挺过去的。 韩国人回请的方式很特别,不是主要吃饭,而是约在他们下榻酒店的球场。 “你会打球吧。” “会。” “等会儿,难免要陪他们打几局了。” 开着车的庄颜微笑着瞟我一眼,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和肖阳也总玩儿。 “对了,那位卢夫人好象对中医蛮感兴趣,呵,看来一部“大长今”确实挺影响女人的生活方式。” “那也不一定,女人迷中医,不如说迷中药更确切些,看她们那张张被中药调理过的脸如此润泽,效果卓著嘛。还有,如果把药汤当成咖啡品尝,能找到一种‘初恋般的生理感觉。’” 亮晶晶的眼带笑的看着他,因为,我也挺迷中药。 “就你会扯!”咬着牙,腾出手,他狠狠捏了下我的下巴,蛮宠溺,我咯咯笑个不停。 “那我们现在去,总不能拎两包中药送人家吧,快用你那乱七八糟的小脑子好好想想,送什么好。” 拇指撑着下巴,一磕一磕,我真动着心思。 “送!” “书?” “《j编本草纲目》,我有华夏出版社出的一个彩图版本,可惜其中的c图是实物拍照而不是手工绘成。不过,那天在书店,我看到线装书局又出了一个版本,中间440幅药材c图特b!全是清一色的线描手法,只在黑白之间徘徊,有一种暗花般的吸引力” 说着说着,我都神往起来,仿佛那些散发着药香的书页、c图、文字就在耳旁哗哗作响 “好吧,就它吧!”庄颜纵容地象看个孩子。 “喂,陈彦吗,你去书店买下线装书局出版的《j编本草纲目》,然后送到‘假日’来,我等你。恩,买两本吧!”特意睨我一眼,旁边,我笑地比蜜还甜。 果然,这本药香经典很讨好哦,卢夫人捧在手里赞不绝口。原来,她买下法国著名植物c图画家约瑟夫雷杜所画的《玫瑰》一书后,就一直想拥有另外一本满是植物的c图画本。这本中医文化经典制作,正好满足了她的心愿。 “小妖j,我真怀疑你是人肚子里的蛔虫。”趁着那对夫妇上楼“珍藏”我的书,庄颜咬着我的耳朵说。 “是啊,说不定我现在正钻进你肚子里呢。”妩媚地瞟他一眼,我呵呵笑地还真象个妖j呢。 “想想”他的唇已经含住我的笑。 “你们真恩爱!”那对夫妇下来时,我们还在温情地吻着。听着这话,怎么着儿,我也要娇羞的红红脸吧,搂着我,庄颜笑地爽朗极了。 “这是丹麦rosendahl今年设计的一款限量版重力倾斜酒架,送给你们珍藏吧。”礼尚往来,夫妇俩也奉上一款让人赞叹不已的设计杰作。 一g简单却j致的钢管,一个刚好置放酒瓶的特殊切口,加上上下两方面完美的斜切面,j准设计下,钢管与酒瓶开始角力,于是我们得以见识到这看似失衡,实际却又完美平衡的危险之美。到底是名厂设计,既忠实地反映出北欧简单、实用、美丽的设计j神,同时更注入了爱好冒险的顽皮血y,很有珍藏价值。 “这回你赚到了,这款酒架够你买一车那书了。”十指相扣,去球场的路上,庄颜逗着我。 只是得意地微扬起头,但笑不语。他说的没错,今天赚翻了,就说过嘛,我苗想想不动吃亏的脑筋! “人太得意,天看不过去!”老爸是悲观主义者,他的“忠言”,我一向觉得“逆耳”。可现在,我脑海里翻腾着,只有这句话。 暗暗咬着牙,我如常地在球场上奔跑着,其实,我清楚,握着球拍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刚开始,x骨隐隐痛着,渐渐,好象有扩散的趋势,骨头象被吃掉一样。可无论无何,要忍着,不能扫大家的兴。 终于,送走那对夫妇。电梯里,我无力地靠在庄颜的背上。 “怎么,呵呵,小妖j玩累了————”反手背在身后,连我一起圈住,庄颜侧头还逗着我,却———— “庄颜————”甚至带着哭腔了。许是看着终于忍到头,我难受地再也藏不住娇气。 “怎么了?”连忙转身,庄颜一把拥住我,竟然倒吸一口气! “想想!!”我脸色一下子就那么难看了吗?看把他吓的———— “骨头疼,是不是很疼?该死!该死!!”一把打横抱起我,他慌地象失了主张,不停地按着电梯纽, “疼,刚才就疼的——” “刚才就疼?!刚才为什么不说!!”打断我的话,他火大地直冲我吼, “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够委屈了,他却———— “苗想想!你疼死了,一百单生意都换不来这条命!!”眼睛都吼红了。这时电梯终于到了一楼,他抱着我飞快地冲出去。不再说话,也说不出话了,我疼地唇都要咬破了。 眯开眼,我看见开车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泛白,紧锁着眉头,额间全是细细渗出的汗,车速太快,我怕他出事。“庄颜,我好些了。”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所以,很轻。他却只瞟了我一眼,眉头却锁地更紧。 “吱!”尖锐的刹车声在同济门前响起。飞快地拉开车门,却是无比轻柔地抱起我,又是匆匆往里跑去。 “顾闻!顾闻!!”一上到十五楼,走廊里他就嚷着,写着副院长牌子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身影, “不管怎样,你现在必须让她不疼!!” 对面的男人,错愕非常! “想想,顾闻的同学是洛杉矶锡达斯赛奈医疗中心最好的骨科大夫,顾闻会把你今天的检查结果传真给他,再查查病因。” 那天,再次在各种医疗器械中打了回滚后,出来时庄颜这么对我说。没有异意地点点头,我也很想知道这莫名其妙的,骨头怎么老疼? 今天,学校开运动会,幸亏,骨头很给面子没再疼。 “苗老师,下道轮到我们班接力,你掐表放点儿水嘛!” “那怎么行,我可是一向公正严明的!”故意一本正经地,眼睛里却藏都藏不住笑。 “苗老师————你是我们班的咧————”孩子们拽着你撒起娇。呵呵,这六班的孩子,想这种偷巧的招儿,他们最快! 好容易打发走他们,才发现旁边的老师各个瞅着我笑, “还是想想有板眼,瞧这六班一班的人j跟她多亲。” “是啊,我们班的学生都蛮喜欢想想。”谭老师也在旁边笑着说, “呵呵,想想娇,看把她学生各个教的也多会撒娇。” “哪里,想想的娇只在他们家肖阳面前撒,你没看着这两口子每天打电话那个甜——”这里,就彭晨最会打趣我,本来我就很不好意思了,她这么一说,即使太阳被遮着,我脸依然红的象火烧, “瞎说,我哪有————” “叮铃铃————”偏偏你还没辩解出口,手机就响了,就是肖阳。 “喂!————我在开运动会————热,很渴————” 这好,你越是不好意思,她们看着你越觉得有意思,你本来说的不娇的话,也硬是说娇了。合上手机时,她们各个盯着你笑的不知有多艳,不过,都是爱护的笑。 当然都是爱护,我在学校结的人缘,多少也要归功于我们家肖阳咧,他才会做人。瞧!那从奥迪出来,大包小包拎过来的,不是他是谁。 “这天热的,都喝点儿水吧!” 在座各位一人一瓶,瞧这人情赶的,哪个不笑的一脸喜欢? “肖阳,这点儿温度,就怕你们家想想热着了?太宠狠了,小心把想想惯地更象个小孩儿。” “哪里,她从小就怕热。” 给我扭开瓶盖递给我,肖阳笑着答到,大大方方。 “弄完了吗,还有什么,我来帮忙!” 人j!客套话说的这漂亮,可摆明着,这里再忙,也要不上他少爷帮忙啊! “快完了,快完了,没事儿,你带想想先走吧。” 直到我们上了车,都还感觉的到身后欣羡的目光。 “热不热?”一边开着车,一边给我调着车里的空调。我喝了口水,皱着眉点了点头, “再热,你今天也要跟我去跑一躺。”潇洒地打着方向盘,他宠腻地睨了我一眼, “去哪儿?”我疑惑地盯着他, “忘了?下周是你妈妈生日,你说想给你妈妈一个惊喜的。” “还没有想到。”耸耸肩,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确实是有这个想法,老妈这个生日是个整寿,该尽点儿孝心。 “不用你想,我给你想好了。” “什么?”感兴趣的侧过身,脸贴着椅背,我好奇地盯着他。玩家儿出的点子,不会差!果然———— “你外婆不是留下许多高跟鞋吗?我找舒宁在他们呈列馆要了个展位,做个小型私人收藏展览。” 确实很b。我外婆一生痴爱鞋,听老妈说,曾经放洋留学过的她,对鞋相当讲究,快乐时她会买鞋犒赏自己,不快乐时她会买鞋慰藉自己。她花在鞋子上的钱,都可以支付当时纽约一间公寓的首期,你说她有多少双鞋!把她的珍藏拿出来秀秀,天堂的外婆会高兴,妈妈自然更高兴!可是———— “外婆很多鞋都被锯掉跟儿了!” 那年,红卫兵抄家,破“四旧”,外婆不该如何处置,又舍不得把它们都丢掉,情急之下,她和姨婆找来锯子,两个人一起对拉,想把鞋跟儿全锯了。“红卫兵‘勒令’中,只规定不许穿高跟鞋,我把所有鞋跟儿都锯了不得了?”当时,外婆想的很天真。可惜,她那鞋全是进口货,有些鞋跟儿虽然纤巧如弯月,可内里都有优质钢条作支撑,当时的国产锯怎么应付得了?没办法,惟有服从现实,把鞋扔了一大半,留下的全锯了鞋跟儿。 “跟儿不大半儿都留着吗?我们去粘上!” “那好多!”噘着唇,我自己想着阁楼上那一大堆都头疼。 “我帮你!”弹了下我的鼻子,肖阳笑地极宠爱。 坐正身子,我窝在椅背里乐地开心极了。别说,我们家肖阳就是懂我的心思,就象我的透他一样 第九章 欲望文 第十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十章 无疑,看着这满室陈列着的外婆曾经的痴恋,老妈是感动的,她抱着我,哭了。 “想想,这是你外婆的心魔,心魔啊!” “不,妈妈,这是艺术。” 放纵自己,是一种心魔。追寻一种境界,却是另一个层次了。那是艺术。 外婆是真正的鞋痴,无论我拥有过多少双鞋子,也自愧不如。 “呵呵,想想依然如此超然,苗芋,现在我依然希望想想能跟我全心理佛,她有佛缘。” 对面这位脸庞刻着沧桑,却依然难掩非凡俊秀的僧人,是我家的故人,一位很重要的故人。 说起来,这是我外婆的一段孽缘。 僧人,法号清一,原名秦载垣。他是我很欣赏的一个男子,正如父亲所说,载垣的确做一样像一样,少年时做公子,是个翩翩佳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名士;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象个高僧。何以?因为他做一切事都认真地、严肃地、献身地做。 可,也就是凡是太认真,太严肃,太献身,如此从容清朗,气度自生的风华男子,竟然会选择39岁时出家,断绝了尘缘。只因为,他唯一心爱的女子永诀人寰。而那个女子,就是我的外婆。 这段忘年痴恋,可悲的是,一生悠游的外婆至死都不知道,世上有这样一个少年倾心狂恋着她,甚至为她了却了一生的情。 我从出生时,就认识了他。懂事时,知道了他的过往。欣赏他,却从未为他感动分毫,甚至,我同情他。 16岁,当我从父亲的案几上看到胡兰成的《今生今世》时,第一反应,就是将书打包邮寄给了远在法国的他, “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和他(胡兰成)一样,有风流的一生!” 扉页上,我如是写。 后来,书原封返还,我被父亲惩罚面壁一天。 从此,他见到我,都会对我的父母说,我象极外婆。恣意的本质接近佛x。 “这孩子,心不静!” 父亲摇摇头,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和神圣的佛投缘。 “爸爸,载垣只是想让我净化心灵。”随意拾起一只高跟鞋端详,我心不在焉地c了句, “想想,这双可是你外婆的最爱,记得以前————” 老妈兴致勃勃地给我讲解开来,一旁的父亲只能无奈地对载垣摇摇头,走到一旁叙旧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好美的女人去评头论足。 “真好!这些,都是你粘的?”老妈微笑地盯着鞋,眼睛里全是感动,看她这样,我也很满足了。 “还有肖阳。”想起那天在阁楼里,卷起袖子忙地满头大汗的肖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想想,肖阳————他还是不错的。”老妈象是斟酌了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笑着瞅着她,眼神里飘漾着那么点儿坏,急地老妈连忙申明, “我可不是因为他帮你外婆粘了这么多高跟鞋,才帮他说话的,想想,女人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 “我知道,妈妈,我心里有数。”微笑着拥抱住她。我可爱的老妈哟,她给了女儿一生最大的财富————自由。在她心里,她始终希望她的想想能自由的享受生活,最后也能甜蜜地陷入美丽的红尘。 “今天怎么没看见肖阳?”从展厅出来时,老妈问, “他一会儿会来接我。妈妈,今天可是我们家的家庭日。” “难得!” 真是难得,老爸这时会开口。不过,他这个给肖阳的“难得”,我也有同感。肖阳确实很懂事,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只想单独陪伴爸爸妈妈。 所以,一见着面,我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刮了下他的鼻子, “难得!”学着老爸的口气赏了他句, 像个懵懂的孩子般微皱起眉头,唇边却带着笑,他看着我好心情地先上了车, “什么难得?” “你难得!” “你现在才知道我难得啊!”微笑着睨我一眼。我但笑不语。 “清一师傅也来了?他是不是又说想让你归依佛门。”一边开着车,肖阳悠然地和我聊着天,脸上挂着慵懒的笑, “恩,说明我也很难得。”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着他,我笑地有些无赖, “你是难得!”睨我一眼,他笑的怎么看怎么象揶揄。 “我爸爸说我心不静,他怕我叨扰了佛门的清净,呵呵!”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我玩笑着说, “是的,你我都入不得那门。” “那我要是入了呢?”是有点儿耍赖的味儿,我坏笑着睨着他, “我就去做和尚!”笑着,没看我,他说。 有一刹那的微怔,他说的很平静,却没有犹豫。可转念一想,他也是在和我玩笑吧,地道的玩童怎么可能出家? 微笑着重新看向窗外,我到是蛮回味他那句话,“你我都入不得那门!”是啊,我们是一类人,都太留恋这滚滚红尘,俗气太盛啊! “这本书这么好看?” 肖阳好笑地甩上车门。一路上,我都抱着这本《徐志摩未刊日记》看得蛮有味。 “恩,还可以。” 依在车旁看完最后一页,微笑着合上,随手扔回车上。娇俏地挽住他,一同走进酒吧。 “这本书是在巴黎的旧书摊上淘到的,原以为会看到些什么新玩意儿,原来全是些八卦。” 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肖阳总能在世界各地找着这些希奇古怪的东西,他是玩过就丢,我见着了,却都还蛮喜欢。 这本书确实挺趣致,从中可以看出徐原来最常犯的毛病是肚痛,最感兴趣的事是同学之间的恋爱史,凡日记稍长些不用问,必是同学的八卦事。原来,徐大诗人也是一个很八的人啊。我印象最深处,是他收尾时的“良心发现”:“我为写日记,牺牲自己的厚道,实在是造孽,阿弥陀佛。”呵呵,很可爱的徐志摩,不是吗? 其实,对我这样的八卦后人来说,最有趣的不是读他们的书、念他们的诗。最有趣的倒是研究他们的私心杂念、小情小x,他们爱过谁,为何爱,为何不爱,为何又爱? 却原来,在我看来,比爱情更美的,是八卦。呵呵,怎么说呢,肖阳的“无心c柳”,到成全了我小八的脾x。 当然,我也大可不必为自己的小八妄自菲薄,这个世俗的人,哪个又不八卦呢?即使如谈天他们这样的风流公子哥, “这妞是————” “‘卡秀’的编辑,叫舒乙,采访过一次庄颜,就迷上了,天天上这等着呢。” “庄颜这段时间也没来,何况有党蕊守着,也轮不到她啊。” “党蕊去日本了。” “啊!真走了?庄颜他————” “算了,这是他的家事。” “啧,庄颜————这妞绑不住他,太跳!” “呵呵,绑都还没开始绑呢,你先发个什么诈,邹卫,你现在是被老婆绑死了,知道什么?现在的女孩儿,各个儿本位着呢,她要是看上了,主动到底!” 谈天吊儿郎当地睨着对边的女孩儿,一脸戏谑地和邹卫小声聊着,肖阳坐在一旁只是淡然地笑,也不做声。庄颜的事儿,他从不c嘴。 太跳! 呵呵,这个女孩儿,确实蛮大方。 “——————热情告一段落,那女孩儿长舒一口气,耳朵,左边居然空空如也————他不仅吞掉了钻石而且吞掉了耳钉?男孩儿面无人色,不停问女孩儿会不会死,女孩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古戏文里常有吞金自杀的悲惨故事————要不是最终在脚下的沙地找到了耳钉,估计那倒霉的男孩儿就要被送去洗肠了————” 兴致勃勃地和她的朋友们讲着可能是情人节的糗事吧,女孩儿神采灵动,盼顾间全是耀眼的张扬与活力。 恩,是个和党蕊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儿。庄颜要是和她碰上了——————会是什么样儿呢? 也挺八卦地顽想着,呵呵,我肯定是个无聊的主儿。 “叮铃!” 来了条短信。一看,笑意更深了,竟然就是我脑海里正在八卦的男主角, “明天去医院拿结果!” 短信如是说。合上手机,我吸了口气————这身骨头,希望明天能有所交代! 枕,一树风,一弯月,一簟凉。玉阶金堂,画栋雕梁。怎比那,绿荫芬芳茅檐低小,竹里藏深。 也许,载垣钟爱这样淡然无为的生活,所以,他能将一切荣华看淡看轻。可我,不行。 咬着苹果,很没坐相地靠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老爸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这套清雍正帝亲笔手抄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半真半假地和老爸开着玩笑, “保利给的标价近1000万人民币咧,反正载垣给您处理了,咱家私藏了算了。” “胡说,我们家没那个福分。”几近虔诚地抚摩着页面,看得出,如此珍藏让老爸爱不释手。可,耿直的知识分子x情,让他g本就生不出那份儿私心。还是决定捐了! “想想,你来看,经书的落款处均为‘破尘居士’、‘雍王’,并纪年为‘康熙五十三年’,说明这是雍正还是王爷身份时手抄的。极其珍贵啊,故g博物院收藏有康熙和乾隆亲笔手抄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却没有雍正的,因为这本手抄佛经从未入g,他抄完后就赠与他人,从此散落民间。” “恩,他的书法好象取法董其昌。”认真看了下,说。老爸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是的,还有赵孟頫,其书畅朗娴熟、文雅遒劲,行笔疾迟有序,气脉贯通,是历代皇帝御笔书法中不可多得的珍品啊。” 老爸赞不绝口。咬了口苹果,我又坏笑上了, “爸,又是御笔,又是佛经,干脆留咱家得了,也好镇镇我的邪气,你不总说我暗气太重吗,呵呵。” “你的暗气是自消自长的,和什么都扯不上。”看都不看我一眼,老爸损我从来都不带心慈手软的。 “老爸,你很看得起你女儿!” 微笑着跟老爸说,一边懒洋洋地起身。一个漂亮的空中投,苹果核应声成完美的抛物线落进垃圾桶。 时间不早了,该去医院咯。 “怎么了?” 当我一身悠闲地走进这同济的副院长办公室,里面的两个男人,似乎面色蛮凝重,我皱起了眉头。 “骨癌?” 和老爸的悲观主义不同,我一开始就往最糟糕的方向想,是懒地绕弯,直奔主题。 两个男人都不做声。庄颜只死锁着眉头盯着我,办公桌后的顾闻拿起了资料袋, “也不是骨癌,你经常痛的是x骨。” “是的,时常有压痛感。”点点头,我的回答稍有些无力。虽然他否认了骨癌,可他的表情告诉我,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果然, “所以,我们怀疑你是血癌。” “不会吧,我除了骨痛,并没有贫血,低热的症状?” 曾经我也怀疑过自己是得了这病,于是查了些资料。 “慢x白血病早期没有特别明显的症状。” 顾闻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你的左上腹有y影,我们怀疑是包块,有可能是脾肿大的先兆————” 象是怕我置疑他的结论,顾闻解释的更详细了。可是,g本不需要啊,这些冰冷的医疗术语已经够让我寒心了。 不错,我怕死! 也谈不上绝望,反正脑袋空空的,从顾闻那里出来,我就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手c在荷包里,眼盯着脚尖,我默默地下楼,默默地走出同济。庄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想想!”胳膊被抓住,我看向庄颜的眼睛。还好,看不出确切的含义。这时,我不想看到什么同情,什么怜惜的眼睛。 “后天,我陪你过来。”顾闻说,后天我还要来做个检查。 “恩!”点点头,我继续往前走。松开我,他还是跟在我的身后,就这样,一路陪我走回了家,直到,看着我上了楼。 “爸爸!”仿佛无意识地唤了声。其实,家里没人。 推开书房的门,我看向爸爸刚才放佛经的位置,却没有走近,站在门口出了神。 也许,这种时刻的人们,最需要佛的照顾了。 第十章 欲望文 第十一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十一章 结果,那天去复检,我偷出了佛经。 只是用张废报纸简单的包着,我环抱着它。 楼下,庄颜看见我,向我走来,却,只走几步,他停住了,一双眼出神地盯着我。那里面,是个素颜的女孩儿,裹着黑色的风衣,蓬松着湿润的发,赤脚穿着美丽的高跟鞋。 “那是什么?” 淡然地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我先上了车。一路上,两个人再没有说话。 这次,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我非常安静。静静听着顾闻的分析,听着庄颜与他的对话,我,只是紧紧抱着佛经。 回程的路上,我们再次没有交集,连一个对视都没有。 他没有送我回家,而是,驶向他家。 “想想,唔————” 车才停稳,他终于想说话时,一个侧身,我封住了他的唇。 本来就是故着意的,故着意的想吻,故着意的想诱惑,故着意的想疯狂,故着意的想靡乱———— 被他抱着腿上,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小小的驾驶室里:意乱情迷的呢喃,狂热肆意的吻,激情缠绵的抚,疯一般地爱啊———— “想想,”分开唇的寸许,庄颜的唇是艳红的,庄颜的眼是迷离的,庄颜的呼吸是错乱的。他想说什么,我却不给他时间,又贴了上去,衔住了他的下唇,然后,是他带着x感小坑的颔,他的喉结———— “哦————想想————”即使,他的呻吟带着无比的快感,即使,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战抖。他,依然用双手紧紧钳住了我的面颊,分开了彼此。 在他眼里,我看到了自己———— 微张着唇,氤氲着眼,迷离地望着他,眼里写着未退的激情,以及————淡淡的乞求。 “想想,这里不行,这里————会伤着你。”还在暧昧地吐呐,他却象在哄个娇气的孩子。 “我要,我想要你。”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颈窝里传来我闷闷地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抱着我下车,抱着我上楼,一路在耳旁轻轻呢喃着,一路轻拍着我的背。 是的,他在哄一个吓傻了的孩子,一个被死神吓傻了的孩子 “尸体是泥土的再次开始 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 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 此刻,脑海里回旋着的,竟然是诗人海子的这句话。 我清晰记得,十岁生日那天,爸爸忧郁地抚着我的额说,“浪漫主义和英雄主义的时代,逝去了。”因为,这天,一个名叫海子的天才诗人,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了。他的遗言是:“我的自杀与人无关。” 记起他,因为他那年25岁。而我,今年整25。 生命结束在如此美丽的一个年龄,也未必糟糕。微笑着,如是想。 昨天,庄颜抱着我陷入这柔软的被羽里,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环着我,任我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星空,静静的想,静静的想。 “两个人同时遥望夜空,一个人看到的是沉沉的黑夜,而另一个看到的却是闪闪的星斗。这就是乐观与悲观的区别。” 哲人如斯说。欣慰,一整夜,我盯着的全是闪亮的星辰。 也许,死亡的脚步正在临近,它重重敲击了我的灵魂,让我疼痛,却,还不足以让我心伤。我惧怕它,却还不至于臣服它。 “帝王都没有把它pk下去,何况我?” 侧身躺在被羽里,我举起胳膊,无所谓地抖了抖那本佛经。 “pk谁?” 我转身看向身后的庄颜。手支着头,他盯着我。难道,他陪着我一宿都没合眼? “死神!” 笑着甩掉那本佛经,我偎进他的怀里,环住他j窄的腰身。 “我不会让你死的。” 滑下来,他贴向我。都侧着身子,面对面,眼对眼,唇对唇,心对心。 “这话说的不好,象琼瑶!” 娇俏地皱皱鼻头。他微笑着贴近我的唇。 学着我昨天,他先轻轻含住我的下唇,我的舌才要奉上,他却轻触一下就退了回去,然后,下移。颔,颈,x,腹,最后————一路下滑,慢慢隐没在绒被里。而绒被外的我,咯咯笑地像个童稚的孩子。 “庄颜!” 我的尖叫里,魔艳的礼花绽放了! 他送我回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推开门时,老爸老妈竟然都非常严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了笑,我将佛经放在他们面前, “完壁归赵。” 倾身坐在他们对面。 “想想,这件东西不能开玩笑————”难得老妈这么慎重,我很听话地点点头, “对不起。” 爸爸拿起佛经就要起身,我抬头叫住了他, “爸爸,能和你谈谈吗?” “进来吧。” 跟着他走进书房,身后,老妈无奈地摇着头。他们以为我惦记着这本佛经。 “想想,这本佛经我们家不能————”爸爸开口第一句话,也是佛经。 “爸爸,我可能得了血癌。”打断他,我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什么?!”佛经重重摔在地上,爸爸看着我,惊骇莫名! 心里确实泛起酸楚。可,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妈妈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差,如果我突然有个三长两短,起码,他还有个心理准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家没有谁有这样的病史,而且,每次检查都说没事,怎么突然————”爸爸很少这样激动的。 过去默默拣起佛经放在桌上, “我有个朋友是同济医院的副院长,他给我做了多次检查,而且把我的病历报告拿去给洛杉矶锡达斯赛奈医疗中心做了详解,诊断出有可能就是————” “不行!一家之言不足信!我现在就去联系钱厘,让他在北京马上给我们联系医院。不,去德国,那里的医疗诊断————” “爸爸!”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 “接受事实吧,何况,血癌也不是无医可治。” “可是,想想————” “爸爸,我去查过资料,我还年轻,可以尝试造血干细胞自体移植,如果不行,异基因移植,也可以等待合适的匹配者————” “那要是找不到匹配者呢!”爸爸忧伤地看着我。这时,我多么希望,他是个乐观主义者。 “现在还有格列卫治疗——” 微笑着安慰他。生的希望不留给自己,可,一定要留给他们。 “爸爸,相信我,我会珍惜自己。这件事,不要告诉妈妈,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至少,您是冷静的。” 环抱住我的父亲,看着他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容颜,心,是疼的。 当我离开时,他一直坐在那里,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我默默退出书房。 这时,荷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条新短信。我疲惫地拾起手机,上面写到, “想想,来接我,我四点到。” 是阳乐,他回来了。 手里拿着一盘唱片,是琼妮蜜雪儿的《美丽梦境》。这是,我刚才在机场闲逛时,在它的外汇商店看到的一盘碟。吸引我的是它的封套————熊熊烈火的场景下,一个女人手持鲜花心静如水。一下子就让人想起英国诗人萨松的名句:the tiger she rose (心有猛虎在嗅蔷薇的芬芳)。呵呵,什么时候,我也可以修炼到用这样的心态去做梦? 无疑,这几天我的心情起伏很大,我在努力调试,不希望,即使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萦绕在心头的却始终是y暗与忧伤。 随意地靠在通透的窗棱下,里面外面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耳旁充斥着飞行的信息,眼前展现着,或离别,或相聚。突然脑海里翻出这么一句话,“假如我的生命只剩下24小时,我会做以前想做却不能做的事,然后在离死前一个小时死去,让上帝永远欠我一个小时。”呵呵,多任x的想法! 摇摇头,无谓地笑了笑,拿着唱片背在身后,我向关口走去。阳乐快出来了。 也许,痛苦真的能让男人真正的成长。 这是我第一眼看见阳乐的想法。看着他带着boss green白色b球帽,一身运动装扮地向我走来。虽然还是那个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的男孩儿,却显然身上多了份沉稳。 “想想,这次你没有爽约。” 牵起我的手,向外走去,他微笑着侧头看着我。 “事情都顺利吧。” “恩,我陪妈妈去了英国,舅舅在那边,使馆也同意妈妈调过去。” 笑容淡下来,看来,伤痕犹在。 “呵呵,身上带的钱全买了这,今天,该你包我的饭。” 扬了扬手里的唱片,我笑地满脸灿烂。事情都过去,他要慢慢走出来。 “没问题。想想,我给你买了一样东西————”十指相扣。阳光下,是我们单纯的笑容,这样,很好。 是件很漂亮的深蓝色chu花呢迷你短裙。镜子前,我穿上它,上身只着一抹文x,挽起了发。 “恩,不错。”前前后后比照着。突然发现,自己好象长胖了,心宽才体胖,得了癌症,我愁都愁死了,还胖了?不是很奇怪! “呵呵,苗想想,看你怎么办,死时竟然是个小胖子!”捏着自己腰间添起来点儿的小肥r,我小声嘀咕着,坏笑着调侃自己。 “说什么呢!”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半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牛仔裤的阳乐拥着我,镜子里看去,挺美的画面。 “啧,穿着真合身,这可是我给你买的第一条裙子。”提里了下我裙子的腰身,阳乐蛮骄傲的说, “是很漂亮。”懒懒地靠在他身上,微笑着盯着镜子,那只顽皮的手已经钻进裙子里按在我的腹间。 “那当然,我的眼光。忒贵,花掉了我一年的零花钱。不过,值!”咬上我的耳朵,他也一直盯着镜子,却是看着我的眼。 “阳乐,我是不是很虚荣!”是蛮矫情,收了人家小孩儿这贵的东西,还非要留个好印象。 “也不是,最好的鸟,应落在最好的窝里;最好的女人,应找到最高档的男人。你值得最好的,就该安然的享受,况且,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往往可以激发爱她的男人的进取心。有什么不好!” 一把抱起我,双腿自然环上他的腰。看他说话自然的神情,我再次肯定,眼前这个男孩儿前途无量。 苗想想,该知足了,看你生着的这个家庭,遇上的这三个男人。女人,一辈子,够了! 哲人说,快乐是一种追寻。既然是追寻,过程比结果重要。 笑了。这次,是真正的放下了。 “想想阿姨,这块儿给你,你要减肥了。” 一只粉嘟嘟的小手递过来一块儿餐盘上最小的西瓜。 侧身,我埋进身边的肖阳怀里,一脸懊恼。感觉,肖阳宠溺地环住我,那小胖嘟也学着样儿赖进我怀里。他们都笑地咯咯神。 “嵇云,看看你们家毛豆专门戳我们想想的痛处”蹭着我的额角,肖阳故意玩笑地高声说着。那小胖嘟赖在我怀里笑地更疯了。 “怎么会,毛豆最喜欢想想阿姨了哦,一说回国啊,她就开始念叨着,想想阿姨,想想阿姨” 一边啃着瓜,大咧咧地坐在对面,嵇云学着他女儿的n音也玩笑着。他老婆婉木只笑着在旁边吃瓜。 嵇云是肖阳的表哥,和婉木都是学时装设计的。后来夫妻俩去了意大利,开始做高级童装生意。他们的品牌蛮长,叫i p pallo,意大利文表示“没有意义”。据他们夫妻说,当初想名字想不出来,就随便取了个。我就想啊,一件三岁小朋友洋装要几千块人民币的品牌,就这样给他随随便便取名字,不知道掏出钞票的爸爸妈妈们会不会有点被耍的感觉呢? 当然,我也是只这么一想。就象婉木说的,买他们牌子的几乎都是名人,对他们来说,小孩子就是最好的aessory,所以值得投资。aessory,装饰品是也,诸如项链、手提包、x针等等都可以算是aessory。还真是一针见血哩,买再贵的珠宝,也不如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娃娃牵着走在报章杂志露出的效果好咯。 所以,他们的毛豆有福了。而我,也不是完全因为这孩子总穿的漂亮才喜欢她,毛豆从出生起就是个胖妞,rr的,现在四岁了,还象个软绵绵的小枕头。因此,我喜欢她赖在我怀里,怎么滚怎么疯,我都无所谓。也许,正是这样,这小丫头也喜欢粘着我。 “毛豆,起来!想想阿姨要去试衣服了。” 牵起我,婉木随便用脚蹭开他们家毛豆,小丫头疯着环抱住她妈妈的腿,吊在上面跟着走了几步,发现大人们真的拿出衣服,才觉得没意思,一溜烟又跑回客厅,和她爸爸,叔叔疯去了。婉木关上了房门。 “婉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最近胖了?都怕穿不进你的衣服了”嘟囔着唇,我在那张整面墙的镜子前照着。婉木偶尔来了兴趣,就会设计些女装玩儿,我全拣了便宜。 “怎么会,肖阳给了我你最近的size,我是照着做的,绝对合身,去试试!”推着我进了里间。 是件很x感撩人的睡裙,轻裹在身,服帖柔滑。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心回归,恩,也不算太胖咧。 “裹着小睡裙的女人,犹如一件百看不厌的礼物,内衣之后,尽是无穷的x感诱惑。恩,还是你们家肖阳懂女人,我问他最近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他说,你长胖了,搞件睡裙找自信。嘿嘿,真的蛮有效,不是吗?” 盘腿坐在床上,婉木笑的挺得意。也不知是为了她设计的这么漂亮的一件睡裙,还是因为,肖阳是他们家人,如此j。 我也笑着,却是因为这两样东西。睡裙,穿着贴心,合身。肖阳,靠着贴心,他懂我的心思。 “想想,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还没玩够。” “是他还没玩够,还是你?” “我也没玩够。” 换着衣服,我老实的说。婉木不是外人,我和肖阳就是通过她认识的。 “肖阳是贪玩,可也还有分寸,想想,你们一起五年了吧。” “恩,五年半了,12月份就整整六年了。”照着镜子整理衣服。人有了自信,j神都好些,我其实真的蛮在意自己长胖,呵呵,肖阳还看出来了? “咳,你们不急,他们家老爷子着急了啊。整天都想从我们这儿,探你们俩的口风。” “那你现在是在探我的口风咯?”我吊儿郎当地睨了婉木一眼,她到有长嫂风范。 “不是探,是直接问好不好,想想,也该玩够了。”婉木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一个,还不在他” 此时,这话说的没低气,到不是因为我没自信,而是,我现在有了这病结婚,真不能瞎说! 第十一章 欲望文 第十二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十二章 漂浮在绿色湖水中的小寺院,刻在地板上驱赶心魔的鲜艳经书,还有被背到山上俯瞰寺院的小小铜佛——————恩,也不错! 翻着载垣传过来的他清修之地的图片,我暗暗思忖着,这里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这病,我也不是没打算,只是谁都没说。我想,既然得了这个往死里走的病,头脑就要更清晰。在国内治疗,首先,我就受不了眼泪,今天那个来看一下,明天这个来慰问一下,没病死,首先被烦死。 其次,我心里还打着个要不得的小算盘。我要走了,不能不为父母想想,他们的积蓄如果全拿来治病,医好了是造化,要医不好呢,岂不全打了水漂?所以,我想到了载垣。他曾说过这样的话,死后所有的财产全部留给苗想想。老爸那x子是绝对不会要他任何东西的,佛经就看出一二了。而我,一定要厚着脸皮先要着了,载垣是出家人,他的用度一生不愁,可爸爸妈妈不能委屈————这想法是自私了点儿,可,要我这样一个又没多大能力,也没多好情c的人,滋生出多伟大的主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最后,还是虚荣心作祟。我觉着,人走了,死在佛的身边,是件多酷的事啊!还有,载垣会为我超度的,被这样一个风神清雅的男人送上最后一程,浪漫! 基于以上几点考虑,我给载垣发了封电子邮件。这不,只一天,他回复了,就两个字,“来吧。”其余就是些他寺院的图片,这比那两个字更诱人。 同时,我也通过络,在法国一家教会医院登了记,病历资料全传真过去,等着他们的就诊说明。 咳!看来老妈给俺起着这名字,没起错,我想着算周到了啊———— 敲着鼠标,我还在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寺院的图片,突然,后面一只手拍下来,吓了我一跳, “想想,看什么呢,嘿,挺漂亮的地方嘛,哪儿啊?” 是彭晨,她和我一样,上完课了,就喜欢往微机室跑,躲着上。 “没哪儿,随便看看。”不慌不忙小化了页面,我笑嘻嘻地瞄着她, “不是说这堂课下了,去总务处看学生的新校服吗,怎么还是跑这儿来了?” 学校今天给学生定制夏季校服,听说又上了档次,皮儿卡丹的,彭晨早上就吵吵着要去先看看这贵族校服长啥样儿。 “看了,是还不错。不过,也要看人穿,他们找的试装的男孩儿高是高,没多大气质,效果都没出来,要是找阳乐那样的美少年,那才是味儿—————”一边盯着电脑,彭晨说。 我也盯着自己的电脑,唇却弯出一抹笑。阳乐?那小子会帮你试装?再贵族的校服,他也嫌弃。这孩子受不得人掰。 “想想,来看,这才叫味儿,帅吧!” 拉我到她电脑前,彭晨点着荧屏献宝地说。 “韩国明星校服装比拼”,唰唰一个个页面,都是些俊帅少年,或玩世,或优雅,是蛮帅。突然心被勾了一下,我的阳乐穿,真不比他们差咧。笑容贼了起来。 “嗒嗒嗒”,高跟和地砖碰出快乐的音符,甩着手里的带子,里面装着我特意要到的一套校服,走下教学楼。今天是周末,没有晚晚自习,这时,阳乐肯定在c场上打球。我决定把他拐回家,非要看看他穿校服的样子咧。 “叮铃铃”,手机这时却响起, “想想,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快出来。”是庄颜,声音低低地从手机里流泻出来,好听极了。 “干嘛!”夕阳映红我的脸,应着景儿,我的声音也娇极了, “带你去吃饭。” “不想出去吃。”瞄了半天,c场上也没看见阳乐,我向门口慢悠悠荡去。这么踏着夕阳,走在清爽怡人的校园里,说着情话,挺舒服。 “知道。我给你弄。” “啪”地合上手机,踩着小高跟,我开始小跑。嘿,就冲着“我给你弄”,就该赏点儿他什么。 “想想————” 他话还没出口,钻进车里的我就上去吻住了他,重重“啵”了一口,我捧住他的脸颊, “再说一遍。” “什么?”微笑着看着我, “我给你弄!” “为什么想听这句话?”温柔地环住我的腰, “我觉着,挺浪漫。”耸耸肩,我乐呵呵地象个孩子, “小疯子———”他的唇贴了上来,却依然听的清我的呢喃,“再说一遍啊——”剩下的,全是诱人的呼吸———— “我查过资料了,你这病属气血两亏,进补是必需的,但如同感冒要分清寒、热再用药一样,你也要分清y阳再进补。、人参等,在中医上都是属热x,还有海鲜类,更会刺激生长。你应以“补y”为主,可以试试西洋参、沙参、麦冬。另外,我听说多吃些没有加热的新鲜蔬菜,如小麦草,对治疗也很有帮助,那里面有充分的氧气可以————” 一进他家,我才知道那句“我给你弄”有多大的分量,天呐,庄颜同志想开药铺啊,家里一股子中药味儿。 看着这么有型的超级帅哥挽着袖子在药罐子旁边给我熬药,说不感动真不可能。可,一想着,等会儿,这满屋子药味儿要全进了我的口——————咦!窝在沙发里的我,现在都要打个哆嗦。 “庄颜!你穿上这给我看看!”突然着我那带子,对了!要庄颜试试那校服,一定一样有味儿。我一下子来了兴趣,跳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想想,别靠过来,小心烫着。”他推开了我,我只能在一步之外,把校服比在自己身上给他看, “我们学校新一季的校服,很漂亮吧,你穿着给我看看嘛,肯定很帅。”我兴奋地眼睛都蹭光了, 他笑着走过来,环住我,了那校服,却丢在一旁,一把抱起我,两个人一起陷进沙发里, “小坏蛋,就想看我出丑,是不是————”故意恶狠狠样儿地咬了下我的鼻子,庄颜宠腻地盯着怀里的我, “呵呵,才不是,那些韩国明星还不是穿校服————”声音全被他吞了进去, “庄颜————”搂着已经移到我x前的头颅,我还想抢着说话,可狡猾的男人哪还给你时间,已经誓要让你意乱情迷。 哼!别指望我忘了这茬儿!即使在最激情的时刻,我脑子里依然愤愤想着。 结果,那件校服还是没穿上他的身,还在沙发上凉着呢。庄颜同志没有娱乐j神。 我呢,这茬儿也早丢在了脑后,玩上别的了。 柔顺的发披在肩上,上面还裹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一身中规中矩的睡衣睡裤,赤着脚,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双手熟练地按着快捷键,整个人沉迷在zua的速度里。 我喜欢这样训练反应能力的小游戏,眼快,手快,心快,到规律后玩着更顺手。曾经,我和肖阳关在家里比着玩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出来,两个人眼睛都肿了。 “还象个孩子。” 把煎好的药放在小茶几上,庄颜坐在我身边,笑着看着我, “孩子没我玩的好。”眼依然盯着屏幕,手的速度也没慢下来,我笑着说, “好了,该吃药了。” “哎!” 他竟然一把拔下c头。 “这是玩家的大忌,中途over。”懊恼地靠向椅背,我抚着额无奈地盯着他, “可现在玩家生病了。”一碗还冒着烟儿的药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成年女x喝药不能闹脾气。我还是接过它,喝了进去。 脸全皱成一团,我瞄着他,口里苦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想想哦!”他却笑着一把拥住我,宠溺地摩挲着我的额角,真象哄个孩子,“不苦,一点儿都不苦,是不是?” 半天, “不苦,你试试” 怀里的我挤出这么一句话。耳畔萦绕着他低低的笑声。 一连喝了几天中药。从庄颜那里,我也带了几味回来,自己熬着喝。是有点效果,起码这段时间,骨头都没有疼了。 “zippo?” 今天,婉木的同学有个独立秀,他们邀我们一起去看。肖阳来接我,一上车,我递给他一个小盒子。 “恩,前几天在sallest digital上看到的,觉得外型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着肖阳掏出打火机前后里外看了看,火机在他手里熟练的闭合。 “是真的,黑冰蜘蛛20871。挺漂亮。”到底是超级玩家,一口就说出火机名称型号。 微笑着我的发,肖阳的眼里尽是赞赏。 笑地象花一样靠回椅背。得到行家的认可,我当然高兴。肖阳曾经教我辨别过zippo的真假,什么看外壳底部的标志,铰链处的焊点,打火轮的纹路等等。可我毕竟不是专业玩手,看见了,还是凭第一眼观感。 这只zippo,纯黑质地,正面机身上,银白蛛里躺着一只黄金蜘蛛。样子小巧简洁,拿到阳光底下非常耀眼。我在上看中了,就邮购过来,反正肖阳挺迷这。 “带子里是什么?” “校服!” 还是那件校服,今天电话里和婉木随便聊到这,她说想看看。 “你们学校的?拿出来瞧瞧。” 肖阳和我一样,对什么东西都保有高度的好奇。 “肖阳,你试给我看看好不好,一定很帅!”一下子又勾起了兴趣。对呀!我们家肖阳可是天生的衣架子。 看了笑嘻嘻的我一眼,但笑不语,只开着车,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肖阳?” 车在一排高级成衣店前停下,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停车区,熄了火,肖阳先下了车。 “难道在车里穿给你看啊,还不下来?” 还是我们家肖阳有娱乐j神!屁颠儿屁颠儿地乐着就下了车,手里拽着带子,跑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进了一家店。 里面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肖阳拿出校服直接就进了试衣间,摆明着只图个地儿嘛。那里面的店员肯定没好脸色,可看着肖阳那贵气样儿,也没说什么。直到,我们家顽童出来————全场惊艳! 彭晨说什么来着,味儿?看看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子,皮儿卡丹的优雅,校服的纯净,他本身气质的玩世,揉在一起,就是说不出的魅力!呵呵,这要挂在上,点击率不刷爆?我苗想想的眼光———— 乐呵呵地环x支着下巴,咬着唇,我笑地那个甜! “怎么样,苗老师?”拍拍两腿侧,双手随意摊开,肖阳笑着逗我, 娇嗔地睨着他,笑着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出店, “私藏!” 只说了两个字。留下店里的,却全是倾慕依恋的眼神。 “顺风!” 毛豆扇了扇她的小耳朵, “朝天!” 又顶了下自己的鼻子, “口条!” 她伸出了自己可爱的小舌头。 “傻丫头,想想这个坏阿姨把你当小猪驯呢!”横了眼自己的小胖墩,婉木没好气的说。可她家丫头g本不理她,跨坐在我腿上挤在我身前直嚷嚷,“还要玩,还要玩!” “呵呵,我们毛豆想当小猪,是不是?”头顶着她的额,咯吱她的小肥腰,疯丫头笑地脸通红。 “想想,今天相中哪套没有,我觉得那条豹纹热裤挺适合你,配件米色系脖吊带上衣,效果一定很好。今夏米兰也流行这些迷你风格。” “恩,是挺漂亮。可我已经过了穿迷你的年龄了。”刷了下毛豆的鼻子,我懒懒哼了句。这会儿,她在玩我的手链,很安静。 “又瞎说!”笑着睨我一眼,婉木摆明着以为我在瞎说。 我可不是在瞎说嘛,前几天才收了件阳乐的el短裙。什么过了年龄,嗤!我就是现在不敢乱花钱了。 记得16岁那年,在商场我看中了一双dior的高跟鞋,要4000元左右吧,当时,相当于我三个月的零花钱。觉得挺贵,于是转身去了别的专柜,可转来转去,还是觉得那双好,又折了回去,却看见一个印度肤色的女人已经把鞋子买掉了。这双鞋子是仅有的一双,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觉得喜欢的东西,如果想要,就赶快占有它,否则就是遗憾。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而在我看来,享受生活也要趁早。所以,我钱挣的不多,花的却如流水。 可现在,不能那样了,要治病。我甚至还盘算着,是不是把我那些奢侈品卖一些出去。昨天,我收到那家法国医院的传真,他上面说什么我的病历资料有些地方不清楚,还是希望我本人尽早过去亲身检查一下。这一出去就是钱,我能不省着点儿吗! “想想,”肖阳过来牵起了我,眉头轻蹙着,出什么事了? “你的手机呢?” “放家充电呢,怎么了?” “出去再说。” 环住我的腰,肖阳和嵇云、婉木他们打了声招呼,带着我走出会场。 “出什么事了?” “你爸爸现在在协和医院,别慌!我爸妈已经过去了。你妈妈打你手机不通,打我的手机,刚才在秀场全部又都关了机,我去洗手间时开机看见了你妈妈留下的简讯。她只好打到我爸妈那里————” “妈妈一定急死了,她g本不会处理这种情况。”眉头皱的死紧,我盯着车窗外,心里乱极了。爸爸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他身体一直很好的! “别着急,我刚才和我爸爸联系过,他让陈主任已经去找过协和的院长,他们会照顾好你爸爸的。” “恩!”点点头。可心里,依然难受。 第十二章 欲望文 第十三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十三章 我们过去的时候,协和的高级病房外,他们的几个院长、主任、主治医师都在外面站着,要不是知道这是因为肖阳的爸爸在这,这阵势,还真容易吓着人。事实上,这时候,爸爸已经没多大碍了。 “伯伯,阿姨。爸!”一进去,先和肖阳的爸爸妈妈打了声招呼,我就向病床走去。老爸已经醒了。 “你没带手机?”妈妈在旁边问, “在家充电呢,爸爸怎么回事?” “他在书房里突然晕倒,吓死我了————” “没什么,这段时间完成一篇论文,熬夜狠了。”握住妈妈的手,爸爸看着我说, “让你注意休息,你不听,总说睡不着,不要紧。熬出病了吧!”妈妈还是很不放心,埋怨着说。 我也很不放心。到不是他的身体。睡不着?恐怕不是为了论文吧。自从知道了我的病,爸爸明显忧郁了许多。我现在有些后悔告诉他实情了,该连他也瞒着的,明明知道他是悲观主义者—————— 轻轻蹙了下眉。望向肖阳的父母时,却已是淡淡的微笑, “伯伯,阿姨,谢谢你们,连累你们还特意跑一趟。” “那是应该的,想想啊,你爸爸就是这几天劳累的,没什么事,别着急啊。”肖阳的妈妈笑着安慰说, “是啊,让苗老安静休息吧,我们也不叨扰了。肖阳,你就在这儿,帮着想想照顾一下吧。” “恩。”肖阳点着头。寒暄几句后,我们送他们出去。 他们走后, “想想,折腾了这么一下午,你爸爸妈妈肯定也没吃好,你肚子也饿了吧?我去买点小笼包,牛n回来好不好?”环着我的腰,他轻轻扒开我颊边掉下来的碎发,温柔地说。 “恩,谢谢你,肖阳。”在他怀里仰着头,我象个依赖的孩子,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快进去吧。”轻啄了下我的唇,放开我。 背着手转过身,我向病房走去。想,肖阳真的很贴心呢,他知道,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需要独处。 事实上,爸爸连妈妈都支开了,他确实有事想跟我说,却不是他的病,也不是我的病,而是———— “想想,肖阳的父母刚才提到了————你们的婚事。” “是吗。”淡淡扬了扬眉,削苹果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来。婉木给我吹过风,他们提到这,我不奇怪。 “你的想法是?” “我没什么想法,婚,是结不成的。喏!”苹果递过去,爸爸摇摇头推过来,耸耸肩,我自己塞进嘴巴里。他现在没心情吃苹果,他担心我的婚事。可是,有必要c那个心吗?对自己的老爸,我没必要有任何的隐瞒,什么他玩,我玩,玩没玩够,要是以前,我满口答应,肖阳不错!可现在,我得了这要死的病,难道害人家肖阳当鳏夫啊! “那你现在和肖阳————” “我会和他断的。” “咳!可惜啊,肖阳很难得。”老爸闭上眼叹道, “爸爸,你别成心让我难受好不好。”拿着苹果,我走到窗边倚着。咬上一口,想着,看来要快刀斩乱麻了。 分手。 是潇洒的摊牌,扭头,跑远? 还是很酷的问,现在分手还是做爱以后?然后迎来迎合或者一个耳光? 呵呵,扯远了。我和肖阳都没有那样的戏剧细胞。这只是我在无聊地瞎想罢了。 这几天,我有意避着他,还在想怎么跟他说。 “想想,想什么呢,笑地那么贼?”彭晨碰了我一下。我睨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 “没什么,监考太无聊,想到些事儿。”翘着二郎腿,手支着下巴搁在腿上,我懒懒地说。今天又是月考,考语文,时间忑长,两个半小时,我坐着无聊死了。索x,和彭晨监考的是第一考场,全是年级里最顶尖的孩子,他们做的专心致志,不会有别的什么事。 “是无聊,怎么这么倒霉,被分着监考语文”彭晨也埋怨地嘟囔着,突然,轻轻撞了我一下,笑的挺八卦, “哎,看阳乐,这孩子是漂亮,脑子又那么好使,他妈妈怎么生的啊。”阳乐坐在第三排正在认真答题。 “你去问问他妈妈啊,说不定他妈妈有什么秘方,反正你正怀着。”睨了眼她的肚子,我玩笑着逗她。彭晨上个星期知道自己有了,高兴死了,她婆婆就盼着她生儿子。 “你别说,我还真想问呢,他妈妈昨天来过学校,为了阳乐保送的事儿。” “他妈妈回来了?”昨天,我扯着爸爸住院的由头又翘班一天。实际上,我去联系出国的事宜了。 “恩,阳乐的条件本身就不错,他妈妈现在又在驻英使馆,所以,给他弄了个帝国理工学院的保送名额。可这孩子好象不愿意,昨天在校长室和他妈妈大吵了一架呢。咳,话说回来,这太有x格的孩子,生出来也烦,他不听你的嘛” 应景儿地,朝彭晨无奈地笑了笑,我睨向阳乐。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家的经已经很麻烦了,没想着,阳乐家的经也参合上了。一考完,他塞给我一张纸条,自己先走了。 “世界公园篮球场。” 我知道,他在那等我。 果然,我过去时,他在打球。 “这边,这边,”这么大男孩儿,最专注的时刻,一是在游戏机前,二就是在球场上了。即使打地黑汗水流,那股子奔跑的肆意,抢夺的凶狠,默契的配合,个人技巧的飞扬,依然让他们忘乎所以。 和每次一样,我依然安闲悠适地坐在场边看他打完一局。说实话,这也是享受,阳乐打球姿态很到位,有美感。 “,今天真热!”一下场,向我跑来,拿起长椅上的矿泉水就“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一只手还不忘递给我一瓶。 接过来,我还是放到一旁。我一直坐着,没他那么热。微笑着看他硬是灌下一瓶水, “今天这么热,你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短裙?”手呼里吗啦一抹嘴,皱着眉头就问我,呵呵,蛮可爱的样子。 “今天监考,坐着多,我怕走光。” “恩。那我以后给你买长裙。”坐在我身前的地上,头枕在我的双腿上。每次打完球,他都喜欢这么偎着我,跟我有说不完的话。 “想想,你吻我一下好不好?”树梢下静悄悄,只远处球场上,传来男孩们拼抢的声音。眼前,是男孩漂亮纯净的眼。微笑着,我印上我的唇。 小家伙绝对是有预谋,吻地又轻又深情,徐徐晚风下,映在温和的夕阳里,这一吻,真的很浪漫。 接下来,这一幕,如果不是俺们两家目前这难念的经,我也会觉得很浪漫。悄悄地,他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套上了一枚戒指。 是tiffany 钻戒。只能说,阳乐这孩子真的很有品位。自然,独特,光芒四s,一如这孩子的魅力,让你很难拒绝。 可,非拒绝不可。 没急着摘下戒指,我从地上随意捡起一只柳条,缠绕着,系在右手无名指上。 “阳乐,已经有人为我戴上戒指了。” “胡说,是你自己戴上去的!”他紧紧握住我的左手,生怕我摘下那枚戒指, 动了动,左手五指交握住他的五指,戒指在相扣的十指间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很诱人。可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诱惑他了。 “不,那上面一直有个戒指。阳乐,你是知道的。”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头。这么说,心里确实酸楚楚的。这孩子对我很真,真的能揪住我的心。 “想想,你可以把那个地方留着的,留着给我”十指紧紧扣着,男孩儿抬头看着我,泪光闪烁,可他就是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望着他,笑容渐渐淡了,我还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一滴泪滑下来,他不让我看真切,默默地低下头,埋进我的x前。十指,依然紧扣着,紧紧的! 涩涩吻上他的发心,心里的声音千回百转 阳乐,我的阳乐,长大了,你是真的长大了。不会再跟我撒娇,不会再跟我闹脾气。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为我戴上戒指的人,不是你认为的任何人,他是 死神! 那个位置不会留给任何人,不会留给任何人了 “想想,我想见你。” 肖阳来电话时,我正在家里接收法国那家医院给我发来的e_ail。 “肖阳,法语是什么意思?” “无效。” “无效?” 我脑子有些糊了。捧着法语大词典,咬着唇,我开始发起愣。 许久————无意识地瞟到手机,我猛然回过神—— 哎呀!肖阳!这么长时间,他还在不在线上啊! “喂?” “喂。”那边传来肖阳醇稳的声音, “对不起,我发呆发过了,嘿嘿。”蛮不好意思。 “想想,我想见你。” 这几天,我都刻意避开他。可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啊,不是说快刀斩乱麻吗,今天干脆就说明白吧! “恩,还记得玛吉阿米吗?呆会儿就那里见吧。” 挂断电话,放下词典,我闭上眼睛静静躺在床上,脑子里只回旋着一个声音———— 分手了。 “在那东方高高的山尖,每当升起那明月皎颜,玛吉阿米醉人的笑脸,会冉冉浮现在我心田————” 玛吉阿米,藏语意为圣洁母亲、纯洁少女、未嫁娇娘。玛吉阿米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情人,仓央嘉措曾经写过一首首歌颂玛吉阿米的情歌。 而我所说的玛吉阿米,是一家藏式咖啡馆。那是我和肖阳三年前走街串巷淘到的一块净土。我们都觉得那里地方美,意境美。 确实如此。走过窄窄的楼梯,上到二楼,缓缓传来的乐音将人带入充满神秘与传奇故事的梦幻之地。门庭上悬挂的木雕,是玛吉阿米的少女倩影。进入室厅,正中央悬挂着“强巴”佛像,黄色墙群上挂满了黑白照片、唐卡、油画和古铜饰品。不大的空间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木制餐桌,以羊毛氆氇作餐垫既实用又j致,泛着青光的地板上铺着几张西藏旧式地毯和一张牦牛毛织地毯,两侧环绕着深蓝色碎花铺着藏毯的沙发。随手拿起记满岁月痕迹的册子,思绪也跟着跳跃颤动。 即使三年后,再来到这里,我依然充满着对它的好奇与欣赏。目光终于落在暗黄的灯下,曾经坐过的那张长桌旁,肖阳坐在那里,看着我。 微笑,走过去,我自然地坐在他的对面。却也没说话。 和三年前一样,我们静静看着彼此,仿佛,我们深深相爱。记得那时,肖阳说,这样的地方,不需要语言。我们玩着深情游戏。此刻,同样如此。 可是,今天不能陪他玩到深夜了。我打破了迷离。 “肖阳,我们分手吧!” 一直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依然平静。 “想想,我们一起多长时间了?” “快六年了吧。”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过多少个国家吗?” “十几个吧。” “你最喜欢哪个城市?” “京都,蒙特利尔,威尼斯好象很多。不过,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城市,布拉格,那时侯你很迷米兰昆德拉的小说。” 浅浅的笑容,低低的交语,和此时这里所有的恋人一样,亲昵愉悦。仿佛忘记了,我们正在分手。 “是吗,现在坐在玛吉阿米这里,到让我想起了丽江,”一挑眉,懒懒地靠向椅背,j致的容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有着让人惊叹的美感, “雪山下古城的悠闲,是把些什么东西掏出来晒太阳的好地方还记得那整块原木雕出来的缠绵男女吗?” 怎么会忘?微笑着睨着他,点点头,眼底有着和他一样的狡黠与顽皮。仿佛一起又回到了那个x感的十月,我们拖着手,在一家木雕店前,同时呆住! 黑色的木雕,缠绵的男女。没见过黑得这么美,这么放肆的拥吻,没有驳口,没有外在添加的搂怜,就是融合为一的超现实体现。 同时静默的兴奋后,我们也是象这样看着彼此,盘算着如何把这十来公斤的激动拿上飞机,安然无恙山长水远提回武汉的家。 都不信邮寄,怕托运毁了激情。 “有重量的爱,自有代价。” 还记得,当我们合力把这么个大东西搬回家时,面对一家人的瞠目结舌,肖阳说的话。 那情那景仿若就在眼前。 “想想,真想好了吗?” 回忆总要结束。我知道,肖阳和我一样,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恩。” 点点头,我很认真的看着他。他用他的真诚回馈着我的真诚, “那就依你吧,你快乐就好。”微笑着抚开我额前的发, “现在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我还想坐会儿。”摇摇头,我弯着唇抬头看着他, “恩,我先走了。别待太晚。” 还是那抹温柔的笑,还是那个宠溺的眼神。 看着远去的背影,我的唇嚅了嚅,口里喃出的,是爸爸的话 难得。 看来,机场这里的外汇商店真是块宝地。 捧着才淘到的刘枋老太太的《吃的艺术》,我读地津津有味,一点儿也没觉着侯机无聊。 这本书,可是慕名已久。据看过的人说,刘枋的力量是能够让你在某个饥肠辘辘的深夜,携书从卧室里翻将出来,为自己c持两份家常小菜。 我从来没有近庖厨的经验,可是这一去法国,真是自各儿吃自各儿的了。如果有嘴馋的时候,钱包不厚实的时候,夜深的时候,唉,与其去餐馆靠某个大厨的情绪冒险,还不如和自己的手艺冒险。 所以,看看,有好处。 “醋溜白菜,讲究得既不是用老帮,也不用嫩菜心,而是选取适宜的菜j部分,用刀片成不规则薄片,旺火大油,速炒速成。” 看着这段儿,不由想起那天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吃私房菜的情景。当时,妈妈说,一桌子菜,就醋溜白菜做的地道。 法国那家医院说我传真过去的病例资料,无效。很让我费解,什么叫无效?所以,我决定早些动身过去。在走之前,我招待爸爸妈妈去吃了私房菜,也算了了个团圆的心愿。 今天离开,我谁也没说。爸爸那里,我想到了法国后,再用邮件的形式和他联系。我看不得离别时的他,怕心伤。 “包子好吃,必须自做。” 翻将一页,眼前正好跳进这行小字。自做,是不可能了。可,现在我确实蛮想吃包子的。 起身,围着侯机大厅溜了个圈,没卖包子的,不过,到见着个很j致的蛋糕店。 象个兴味儿的孩童,背着手,弓着腰,我在透亮的橱柜前,一排一排欣赏着那些别致的糕点,决定碰着顺眼的就买。 恩,这块慕司蛋糕看起来不错————庄颜?映在橱柜里的身影一晃而过,我连忙回头。那个背影确实是他,他好象在找人。 这段时间,他给我发过几次短信,里面甚至谈到,他为我联系好了医院。婉言谢绝了,因为,不想欠个人情。 他是接机还是乘机?耸耸肩,决定还是不叫他了。这个时候,和谁见着面,谈的都是离别,不舒服。 眼光准备还是移到蛋糕上来,这时,余光却瞟着另一个身影,肖阳? 眉头蹙了起来。这————未免太凑巧了吧,怎么今天,他们都在机场? 远远地,我看见肖阳靠近庄颜,两个人随即向机场贵宾室的方向走去。跟了过去,因为,实在好奇。 “你在找想想?” 微笑着,肖阳的神情淡定随和。只是轻轻一挑眉,庄颜保持着他惯有的疏离,并没有回答。不过,我知道,这已经是表示肯定了。他在找我? “你认为她会跟你回去吗,在你跟她开了这么大个玩笑之后?” “你一直都知道?”微眯起双眼,庄颜的脸色沉了下来。隐匿在一旁的我,真的很吃惊,不过,也真迷糊了,什么玩笑? “那个血癌的谎言是最近才知道。想想突然提出和我分手,我很疑惑,去问过她的父亲,才知道原因。想想近五年的病情,我清清除楚,她绝不可能是血癌,除非,你在病历上动了手脚。庄颜,你带不走想想,你并不了解她。” “是吗,她已经和你分了手,至少,现在,我们在同一起点上。” “不,对于想想,我们永远不同。我这么说,并不是自恃和她有这五年的感情,而是,只有我能使想想成为她自己。也许,想想一直还以为,是她在守着我,其实,一直守着的,是我。我们在一起五年一百六十二天,我们一起去过十六个国家,我记得,她说过最爱的城市是海德堡————这些,她忘记了,我却清清楚楚记得。想想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贪玩,随x,看似j明,其实迷糊。可是,我愿意为她记忆,愿意等着她玩累,玩够——————庄颜,我可以这样说,这些,你做不到。” “也许,你说的对,我想要的是占有,你给了她自由。可是,今天,你站在这里,跟我说这番话,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占有吗?肖阳,正如你说的,想想是个随x的女孩儿,她可以重新选择。我既然认定了她,将来的付出就不会比你少。” “庄颜,看来,你误会了我今天的来意。我来,只是希望你不要去阻止想想的法国之行。相信我,即使想想知道了你在欺骗她,她也不会怪你,她只会当成一个玩笑儿。法国之行,是想想的一场游戏,她是带着谜团出去的,让她自己去找答案吧。” 肖阳啊,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你还纵着你的想想玩闹吗? 原来,最了解自己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深呼一口气,我走了出去。两个男人,同时呆住! 第十三章 欲望文 第十四章 薄荷想想 作者:喜了 第十四章 几米说,他心中那尾美丽的鱼,无论快乐,还是伤感,都是微笑着的。 这句话,对我很有启示。于是,我习惯带着微笑的表情。“象狗一样忠心,象猫一样贴心,象爱人一样深情。”微笑,让彼此愉悦。 此时,我就是一尾微笑的鱼。 “飞机是六点二十分的,我要进去check 。再见。” 仿若这是两个来送机的朋友,我自然地打招呼,自然的转身。 事实上,他们确实都是我的朋友,不是吗?一个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这么想,于是,我又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们。” 真诚的凝视。此时,唇边的微笑,是幸福的。 女人一生要过三种生活,如果可以有丰饶富足的物质生活,智慧诚挚的爱情生活,平静自由的人世生活,这一辈子,应该就算过得很不错了吧! 靠在椅背上,睨着机舱外飘浮而过的云朵,我如是想。 肖阳说的对,知道了真相,我的内心深处真的没有怨怼,有的只是,生命还能继续的如释重负。依然坚持去法国,真的只是因为我想去,想去看看我为自己选取的葬身之处。 “想想,如果此时真的是面对死亡,你的洒脱,让我吃惊。” 一只温柔的手覆上我的额头,象个乖巧的孩子,我侧过头,对着他微笑, 是庄颜。 他会同我一道登机,我不奇怪。庄颜是个需要自我求证的男子。 “不,我怕死,只是不容易绝望。” 神经chu的孩子就是有这点好处,敏感度低,悲观程度就小。 “想想,我骗了你,你该恨我的。”淡淡弯着唇,靠在他的怀里,不语,任他摩挲着我的额角,静静听着低低的声音流泻在耳旁。他能这么说,说明他已经想通, “刚才在机场,如果只是听肖阳那么说,我不会放弃。可,直到看到了你————肖阳说的对,我做不到他那样,我不能容忍忽视。所以,我跟了上来,他能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你离开————可是,这样的你,我真的舍不得————” 头已经深深埋在我的颈项里。最后那句,轻的不能再轻。 这样一路,他静静拥着我,不再说话。 直到飞机着陆法兰西,在人潮汹涌的机场,他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个男子,不会再见。 “想想,既然虚惊一场,就回来吧,别老在那里打扰载垣修行。” 老爸是生怕我入了佛门,误了载垣的道行。去到法国的第六天,电话就打过来了。 能怎样,老爸催的紧啊,只能收拾包袱打道回府。幸而,六天里,该看的都看了,该弄清楚的也弄清楚了,那份诊断报告确实有误,俺骨头疼,依然疼的莫名其妙,法国医生也说,我一切正常。想开了,以后它再疼,权当生理痛,人家一月一次,我一月两次,买一送一,呵呵。 瞧这脑子里瞎想什么呢。拖着行李箱,脑袋里自娱自乐,出了关。 “想想。” 咳!太隆重了吧,老爸亲自接机? “走路专心点儿。” 接过我的行李箱,老爸第一句话,相当严肃。 “爸爸————” 突然看见旁边有个妈妈,好象也是接自己才回国的儿子,儿子大概十五六岁,妈妈一见着,也是那要怎样这要怎样的倒嚼,儿子是你嚼一句,我顶一句的。我要是现在回了老爸的话,不是和那儿子差不多了?那多丢脸。 硬是把要说的话吞了进去,点点头,笑地颇为无奈。 “我看见机场那边有个西餐馆,我们就去那里吃点东西吧,免得你妈妈回去又要给你忙吃的。” 只有点头,在俺家,老爸疼老妈,天经地义! 老爸拖着行李,我跟在后面。那边,妈妈提着行李箱,儿子跟在后面。目标,同一个西餐馆。咳!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现在回来有什么打算,花那么多钱让你出国学习,你学着什么了?——” “妈,起码我已经过了语言关,我很多同学去了五六年,一个完整的法语句子都说不会——” 你说是不是太巧,那母子俩就坐在我们旁一桌,又是你一嚼,我一顶的。算了,不管等会儿爸爸说什么,我坚决只点头,不说话! “想想,肖阳很难得!” 点头。 “你对不起他。” 点头。 “你大学一毕业,我就让你独立,可你是享乐主义,g本吃不了苦,拉着肖阳全给你做好了。你妈妈当时还说,肖阳那样的男孩儿,你抓不住。其实,我g本就不同意你那么早找朋友,你太娇气,又浮躁,要单独去社会上磨练磨练。” 点头。 “不是我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只是,有时,我真的好奇,肖阳到底看上你什么,只能说,你有福气。肖阳是个有能力的孩子,人也圆滑,可这些不是我欣赏他的原因。难得的是,他那样的家庭,这孩子不浮不娇,他心比你静————” 点头。 “想想,做人要厚道。爸爸这话,跟你说过好多次,真的不是教训。肖阳对你很用心,你骨头疼,每次去医院的记录,肖阳都要复印一份。你chu枝大叶,家里一些事情想不到,肖阳帮你想着,前年,你外婆逝世周年,想把骨灰带回美国你外公身边,你外公的家人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妈妈天天哭的————是肖阳国内国外来回跑了多少趟,才如了这个愿。这些,肖阳一件都不让我们告诉你,他说,他不想你因为感激跟着他。孩子,这样的人————要惜福啊!” 眼睛涩涩的,扒着饭,还是,点头。 “想想,你妈妈从小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她也娇气,可是,她单纯。而你,玩心重,人又迷糊。爸爸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干涉你的生活,只是,想提醒你,要对自己负责,要对别人负责。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别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身边的人。” 点点头,我真诚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直到很多年后,回想起这次机场外西餐馆里的谈话,我的心,都是甜的。 t_shirt,仔裤,球鞋。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依然是机场那个风尘仆仆的我。 “想想?!” 谈天的大嗓门,让屋里的人全看向门口。 “肖阳不是说你去法国玩了吗?” “恩,才回来。”点点头,微笑着,眼睛只看着那边那个从沙发站起身的男人,他傻了吗? “呵呵,一回来就查勤啊,放心,你们家肖阳老实着呢,今天,我们的聚会本是规定要携伴的,你的肖阳就是不带!对你忠心着呢。” “谈天,你丫真要跟人肖阳学学,除了想想,肖阳几时带过别人?上次在夏维夷,那妞那样缠着他————反正,你要好好学学。” “那是,也不看是谁把肖阳抓着呢,哦,想想!”谈天眨着眼,跟我开着玩笑。但笑不语,依然,我只盯着那边的他。肖阳,你还在发呆吗? “唉!这搞什么,人家情人分别后见着面,都是激情澎湃,你们这是干什么,眉目传情啊!还是,你们亲热,怕咱们看着?” “是啊,肖阳,想想,都老夫老妻了,打个kiss,给我们看着又怕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亲热怕他们看见了?这些人,就是爱闹着玩儿。 要是以前,肖阳肯定损他们个底朝天了,可今天,我们家肖阳,傻了。看来,只有我来撑场子了。 一直看着他,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肖阳是贪玩,可也还有分寸,想想,你们一起五年了吧。” “肖阳到底看上你什么,只能说,你有福气。” “放心,你们家肖阳老实着呢——————对你忠心着呢” “除了想想,肖阳几时带过别人?” 是啊,这个男人是我的,一直是我的,只是我的。 捧起他的颊,我细细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然后,印上去。 所有的幸福,漾在唇边,甜在心底,久久不去,久久不去—————— “肖阳,爸爸说我不厚道。” “不,你只是贪玩,这没有错。” “我要是永远都玩不够呢,你会一直等着我吗?” “会。我相信,懂得等待的人,会有一天等出正果。” 原来,爱情需要等待。 只是———— 婚礼的那个清晨,一只漂亮的包装盒放在家门口。 里面,一枚tiffany 钻戒和一条红色的长裙,以及一张纸条, “有人说, 爱是一种遇见, 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一生幸福, 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一声叹息。 可我相信, 只要等待, 终将成就那个对的时间,等到对的人。” 附言 我想她,想地心都是疼的,有时候,真想一飞机就回国,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可是,我知道,这只能是想。 妈妈说,她的阳乐长大了,有担当,有抱负,所以,能用心做好每件事。 其实,她不知道,这成长的背后,她的儿子,在心里刻了多少的怨,多少的伤,那是一辈子的痕迹啊! 为什么要遇见她,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间里遇见她? 每天,我都会想着她的一切,声声问着自己,生生疼着自己,无时无刻,无时无刻———— 她有什么好! 虚荣! 骄纵! 自私! 她就会骗我, 说父亲会来,要开除我,她骗我, 明明答应陪我看演唱会,她骗我, 理直气壮的骗我, 霸道地骗我———— 可,就是这样的她, 会满足我所有的愿望,有理的,无理的, 会在我高兴的日子里,陪我在太阳下疯上一天, 会在我悲伤的日子里,搂着我在屋子里静静守侯一日, 只有她,知道我的喜怒哀乐, 只有她,陪伴着我的喜怒哀乐! 她,只有她了,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她,我的心里,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她。 真的,这不是誓言————我愿意,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给她。 短裙, 戒指, 长裙, 甚至,吻,拥抱,纠缠, 这些,她不是拥有我一人的, 而我,却是把自己唯一的全给了她! 异国他乡,我洗盆刷碗,手泡的红肿褪皮,我也要为她买到那条短裙!因为,那是我送给她的短裙! 卖掉电脑,卖掉游戏机,就算卖血,我也要为她买到那玫戒指!因为,那是我送给她的戒指! 流泪!每次,我终于得到这些要送给她的东西,我都要流泪。 这很没用,真的很没用! 我养不起她, 养不起自己的女人,凭什么拥有她!凭什么! 一辈子不会忘,不会忘记那双手,那双带着钻戒紧紧扣住我十指的手! 那一刻,我发誓,总有一天,一定有一天,我要重新扣住那双手,一辈子不松开,一辈子不松开! 最终决定跟着妈妈去英国, 因为责任,父亲去了,不能让妈妈独自在异国他乡。 更因为心里的这个誓言。 临走时, 我把这个誓言放在了她的门口, 戒指, 长裙, 这是少年的阳乐给她的承诺, 也记录着一辈子的誓言: 想想, 我会回来的, 总有一天, 我一定会回来的! ————————阳乐 “最年轻的一颗钻石都已经存在了9亿年,也许戴在你手指上的那一枚,它存在这世间已有25—33亿年!” 难怪说,钻石,女人最好的朋友。凡尘中的j灵,几亿年来深藏的神秘及与生俱来的熠熠火彩实是最为奥秘的x感之源。恩,台上的这位主持人很会说,他这句话,很容易让渴望长久的女人动心。 “有米奇造型的吗?” 突然开口,我问着身边的主办商协理, “庄先生也有兴趣?” 轻皱起眉,我没做声。到是旁边的楚翔玩笑着开了口, “庄颜,送谁啊,米奇?太幼稚了点儿好不好——” 瞟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只当是个c曲,很快,大家都忘了这句问话。 可,这句问话,却一直回旋在心底, 有米奇造型的吗? 庄颜,你走火入魔了? 这是一次地盘拍卖会,拍卖钻石奢侈品,只是主办商一个中场调剂,你着了什么魔?米奇造型?就因为,她那条只值50欧元的水晶米奇,你真的上哪儿也再买不着? 眉头皱的更紧,突然,我感觉x口气闷地厉害, “对不起,出去一下。” 离开拍卖厅,我走向正厅的一株绿色植物旁,那里开着一扇小窗,我点燃了一支烟。 突然,笑起来。庄颜,你这是干嘛,干嘛要矫情地把自己搞地象个苦情书生,忘不了她就忘不了她,想她就是想她,何必象这样怕碰着魔一样的防着自己? 防是防的住的吗?那女人已经长到你骨髓里,走哪儿带哪儿,家里那酒架,那本《j编本草纲目》,包括,那些领带,那些衣服,那个游戏机——————哪个是你的?哪个是!全是她的,她的———— 苗想想!这三个字,你这辈子是忘不了了。 为了她,你离开了党蕊,这个你疼了六年的女人,说放弃就放弃了。 为了她,你不顾朋友的反对,坚决要顾闻帮你伪造诊断书,就只求她和肖阳分手,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为了她,你背井离乡,竟然就定居在法国,再也不回去,不回去。只因为,你知道这是她为自己选择的葬身之处,你想和她———— 这个女人,何以把你迷成这样?!庄颜!有时候,你自己都瞧不起你自己! 可是,瞧不起又怎样,已经迷成这样了,迷去了三魂六魄,还想找回理智,容易吗? 所以,不防了,不防了————想她,就尽情的想吧, 想她的笑,有时候那么坏,有时候那么放肆,有时候那么羞涩,有时候那么纯。 想她的哭,象个孩子,哭的好丑,可真实极了,让人疼,让人怜。 想她看着你的样子,骄傲的,娇嗔的,诱惑的,淡然的,每种表情都让你心动,每种表情都让你刻骨铭心。 她贪玩,你知道, 她随x,你知道, 她虚荣,你知道, 她自私,你知道, 这些,你都知道。而这些,都是你最讨厌的特质。 可你全接纳了,而且,愿意继续宠着她这样,永远宠着她这样, 但是,她没给你机会。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 猛地抽了口烟,心,疼的厉害。 她是肖阳的,至始至终,都是肖阳的。 嫉妒肖阳吗? 当然!可是,只有嫉妒。 “只有我能使想想成为她自己。” 这样的自信,不是口里说出来的。 机场那一刻,看着想想转身,他在微笑,那样的纵容,那样的淡定,那样的————自信。 原来,这个从小一起长大,最会玩,最能玩,最敢玩的男子,早早就把心放下了啊。心,已经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还有什么不能笃定的,还有什么需要游弋的呢? 我输了,输地很彻底。可是,后悔吗? 熄灭那支烟,我看向身旁这株绿色植物。 天然的诱惑! 想想,她不会让任何人后悔! 微笑着又看了眼那株植物,我走进拍卖厅。 心,不会再气闷。 想她就是想她。 ————————庄颜 自私有两种: 一种是心智上的自私,一种是品质上的自私。 本质上人都是自私的,而品质上的自私才是我们日常提到那种永远为自己打算的讨厌x格。是的,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但人又要先为自己活着;活出自己的人,才能从个人经验里生出货真价实的将心比心;没有自己的人,他给予别人的动机里必然潜藏着失衡和破坏。心理学上避免人格破碎的办法只有一个,先要有心智上的自私,才会有品质上的无私。 世界上有两种爱: 一种是占有的爱,一种是自由的爱。 对前者来说,因为爱的占有者没有获得心智上的“自私”,他也无法获得品质上的无私,一如他没有修为过心智上的完整,也无法达到品质上的完美;后者相反,他获得了心智的自私,才能获得品质上的无私;他修为过心智上的完整,终于达到了品质上的完美。 对于想想,我不想说自己达到品质上的完美,只是,我做到了不容质疑的坦诚与自信。 “只有我能使想想成为她自己。” 这是独立爱的自由和力量,只有g植于自己,才能有两个完整人真正的联合,只有爱对方的本质,才能有爱的自由和纯粹。 她幸福,我就幸福。 这句话不是空话。 我爱上她,就会全心全意观察她,透她。 想想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儿,她爱玩就玩,想玩就玩,很直接。如果你限制了她,甚至禁锢了她,虽然打着“爱”的旗号,可,这还是爱吗?让心爱的女孩儿改变自己的本质,我做不到! 也许,我是个实心眼的人。我爱的是这个女人,不是她的身体。 所以,我知道她有庄颜,她有阳乐。但,这不影响我对她的爱。 一个人有一个人爱的信仰, 想想,之于我,就是灵魂得到完整的另一半,永远不会失去。 很庆幸, 今生能碰到她, 在人x爱的壮举里,没有比人x更强大的理由;在人x爱的咏叹里,没有比人x更感人的律动。 感谢老天, 让我找到人x爱里最完整的完美。 ——————肖阳 (全文完) 第十四章 欲望文